《怦然婚动,高冷前妻很抢手》 第120章 我的东西呢? 第一百二十章 我的东西呢? 沈月书冲进隔壁书房,顾延舟正对着电脑打游戏,键盘敲击声噼里啪啦。 冷漠的回应与剜心的质问。 “又怎么了?” 顾延舟头也不回,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没看我忙着吗?” 屏幕蓝光映着他不耐烦的侧脸,与照片里那个温柔的新郎判若两人。 “我的东西呢?” 沈月书的声音发颤。 “奖杯、笔记、还有那张照片!” “哦,那些啊。” 顾延舟摘下耳机,语气轻描淡写。 “保姆打扫卫生时说占地方,我让她全扔了。不就是几个铝合金奖杯吗?回头给你买一车真金的。” 他重新戴上耳机,仿佛在谈论扔掉的垃圾。 “保姆?” 沈月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孟笑可在朋友圈晒出的、用她的梳妆台拍的自拍,想起那些被“不小心”打碎的实验器皿。 “我看是孟笑可扔的吧!她睡我的床,用我的东西,现在连我唯一的念想都要毁掉!” 顾延舟终于转过身,眉头紧锁。 “你有完没完?不就一张破照片吗?至于这么大题小做?” 他的语气像在说“你又在无理取闹。” 和三年前避.孕套事件时如出一辙。 “至于?” 沈月书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那是我们唯一的合照!是我用三个月工资买的相机拍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顾延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的质问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撞在顾延舟冷漠的眼神上,碎成无数片,像她此刻彻底崩塌的心。 那些被他随意丢弃的,不仅仅是物品。 更是她曾视若珍宝的、关于爱情和家的全部幻想。 顾延舟扯下耳机的动作带着烦躁,电竞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沈月书的眼泪砸在他限量版的键盘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行了行了,别哭了。” 他抽出纸巾甩过去。 “明天让助理去照相馆重新拍,想要多少张有多少张。” 沈月书听到这话,心中一愣。 脸上更是写满了不敢置信。 “重新拍?” 沈月书捏着纸巾的手指发颤,照片里顾延舟为她别上胸针的温度仿佛还在指尖。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在江边拍的!你背着我偷买的胶片机,冲洗时被药水烫到手的疤还在我相册里夹着……” 她的声音哽咽,想起他当时傻气地说。 “要把我们的故事都拍成电影”。 顾延舟猛地站起来,西装外套扫落桌上的手办。 “够了!” “沈月书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他踢开椅子,皮鞋踩在她掉落的实验笔记上。 “不就是些旧东西吗?我看你就是跟叶云澈待久了,连脑子都不正常了!” “你说什么?” 沈月书猛地抬头,顾延舟已摔门而去。 引擎声由近及远时,她瘫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墙上曾经挂合照的位置,那里只剩下四个钉孔,像极了她心上的窟窿。 沈月书坐在床边,看着那些曾经消失的物件摆放那个的地方,心里感觉空荡荡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121章 不耐烦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耐烦 总感觉心里少了些什么。 心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沈月书的回忆突然回答了三年前。 新婚夜的月光透过落地窗,顾延舟蹲在床头柜前,小心翼翼地摆放她的奖杯。 “这个诺贝尔化学奖模拟赛的银奖。” 他指尖划过“沈月书”的刻字,“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以后我太太可是要拿真的诺贝尔奖的。” 他抬头看她时,眼里的星光比水晶灯更璀璨。 他们坐在地板上,对着户型图畅想未来。 “宝宝的房间要朝东。” 他圈出主卧隔壁的房间。 “你的实验室要带露台,种满你喜欢的荧光玫瑰。”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画圈。 “月书,我们会一直这么好,对不对?” 那时的“一直”,短得像场梦。 七年未到,他亲手摔碎了所有诺言,用“无理取闹”和“旧东西”来定义她视若生命的过往。 叶云澈的预言与保姆的恶语夜风从门缝灌进来,沈月书裹紧白大褂走向花园。 刚到门口,就听见保姆王妈的嘀咕声。 “……天天摆着张臭脸,真当自己是大小姐?” “要不是看在她能给顾氏赚钱……跟我们家来福有什么区别?都是顾家养着的……” 黑色的拉布拉多摇着尾巴蹭她的裤脚,王妈吓得把狗粮盆掉在地上,谄媚地笑。 “少奶奶您出来了?我……我在说狗呢。” 沈月书看着王妈躲闪的眼神,想起她给孟笑可端燕窝时的殷勤,想起顾延舟说“保姆扔的”时的理所当然,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原来自己在这个家里,她竟连一条狗都不如。 沈月书只感觉心中一阵抽痛。 叶云澈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他只会再伤害你。” 那时她不信,此刻却痛得无法呼吸。 她曾以为爱情能融化冰山,用科研成果能换来尊重,却忘了在顾家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她永远是那个可以被随意丢弃、被佣人比作牲畜的“工具”。 月光下。 沈月书看着自己映在落地窗上的影子,白大褂的褶皱里还沾着实验室的荧光粉。 像落了满身的星光,却再也照不亮这片荒芜的现实。 她终于明白。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比如那张照片,比如顾延舟曾给过的“永远”。 而她沈月书,也不该再为了一个早已不爱自己的人。 困在这座名为“顾家”的废墟里,任人践踏。 沈月书的白大褂在夜风里扬起,像面鼓起的帆。 保姆王妈后退半步,脚尖碾过洒在地上的狗粮,塑料盆在石板路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刚才说什么?” 沈月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实验室恒温箱般的冷意。 “再说一遍。” 王妈绞着围裙角,眼神躲闪。 “少奶奶您听错了吧?我就是跟来福说‘别挑食’呢。” 她指了指蹭着沈月书裤脚的拉布拉多,狗尾巴摇得更欢,却扫不散空气中的尴尬。 月光落在沈月书攥紧的拳头上。 那里还留着昨天被顾延舟拽出实验室时的红痕。 第122章 地位不如一条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地位不如一条狗 她想起王妈给孟笑可送燕窝时的谄媚笑脸,想起她打扫“不小心”打碎的母亲遗物。 想起曾经王妈对自己的各种不尊重。 可眼下,这些都找不到证据。 过于纠缠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 “我警告你。” 沈月书上前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王妈的拖鞋。 “管好你的嘴,否则——” “否则怎样?” 王妈突然挺直腰板,语气里带着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少奶奶您现在还能在顾家待几天?真以为顾总心里有您?” 她冷哼一声,抱起狗粮盆转身就走,围裙上的油渍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光。 “谁不知道您是靠技术吊着顾家,等项目上市了,指不定怎么被扫地出门呢!” 深夜的崩溃与母亲的微光王妈的脚步声消失在佣人房后。 沈月书终于撑不住,蹲在花园的绣球花丛旁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只吐出酸水,像极了她这三年婚姻的滋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叶云澈发来的微信。、 “实验数据我发到你邮箱了,早点休息。” 她盯着屏幕上“早点休息”四个字,想起云栖别墅里永远温着的小米粥,眼泪终于决堤。 哭了不知多久,直到露水打湿白大褂,她才想起母亲。 那个躺在医院 ICU、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女人。 是她此刻唯一的牵挂。 朋友圈的刺与医院的希望第二天清晨,沈月书顶着黑眼圈打开手机,孟笑可的朋友圈像根毒刺扎进眼底。 九宫格里,顾延舟低头舀混沌的侧脸占据 C位,配文是。 “延舟哥哥说,我的手艺比米其林大厨还好呢~”定位显示在江边那套新公寓。 沈月书放大图片,看清他手腕上戴着的、孟笑可送的红绳手链。 那是她以前送的玉镯断了后,他再也没戴过任何饰品。 心脏像是被放进离心机,高速旋转着抽痛,她却强迫自己扯出冷笑。 “挺好的。” 医院 ICU的灯光惨白,母亲的手插着输液管,比上次来更消瘦。 主治医生递来新药的说明书。 “这是德国进口的神经修复因子,临床试验显示能激活沉睡的脑细胞,就是价格……” “用。” 沈月书盯着“三十万一疗程”的字样,想起顾光耀答应的三千万,想起昨晚王妈那句“靠技术吊着顾家”,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只要能让我妈醒过来,多少钱都用。” 医生离开后,沈月书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母亲那惨白色的面容,心中莫名想起了一段尘封的回忆。 三年前的暴雨夜,父亲的车冲出护栏的新闻在电视上循环播放。 沈月书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她一夜白头,听着她反复念叨。 “你爸说要带我去看极光的……” 后来母亲开始失眠、失语,直到在一次“极光主题”的慈善晚宴上突然晕倒。 她穿着父亲送的星空裙,手里攥着未兑现的机票,倒在满地碎钻般的灯影里。 医生说这是严重的应激障碍,需要持续的昂贵治疗。 第123章 道歉 第一百二十三章 道歉 那时顾延舟还会笨拙地安慰她。 “月书,有我呢,阿姨的病一定会好的。” 他抱着她在实验室过夜,帮她查遍所有文献,甚至偷偷卖掉了一块名表支付前期费用。 可现在,那个说“有我呢”的男人,正陪着别的女人吃混沌。 而她沈月书,只能靠出卖核心技术,来换取母亲一线生机。 记忆的碎片在医院的消毒水味中浮沉。 沈月书看着母亲毫无生气的脸,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 “月书,保护好自己,别为了任何人放弃你的科研。” 那时她不懂,此刻却痛彻心扉地明白。 她不仅放弃了科研的纯粹,更弄丢了那个曾被父亲捧在手心的自己。 沈月书的指尖划过母亲病历夹上的家族病史栏,钢笔墨水在“产业继承”处晕染开深色的团块。 记忆里父亲的书房总飘着檀香,红木书柜里锁着沈家百年的香料配方。 那些曾让欧洲王室趋之若鹜的秘制香膏,在她嫁入顾家后,被顾光耀以“联合研发”的名义全部搬进了顾氏美妆的保险柜。 联姻的筹码与逐渐的蚕食新婚头一年。 顾光耀还会在年会上提及“感谢亲家沈家的支持”,带着沈母参观顾氏新建的香料博物馆。 可当沈父车祸去世、沈母病倒后,那些客套的温情便像退潮般消失了。 香料配方被改头换面成顾氏的“独家秘制”,沈家老宅被以“年久失修”为由低价收购。 连母亲最爱的那株百年桂树,都被移栽到了孟笑可暂住的阁楼前。 “妈。” 沈月书趴在病床边,听着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眼泪滴在母亲枯瘦的手背上。 “我们是不是很傻?把家业全给了他们,最后连您的医药费都要靠我求他们……” 她想起昨晚王妈那句“靠技术吊着顾家”,只觉得无比讽刺。 沈家三代人的心血,竟成了她此刻赖以生存的“筹码”。 实验室的催促与硬气的挂断顾光耀的电话在这时响起,来电显示上“爸”字像枚图钉,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沈月书,肌活精华的毒性链分析得怎么样了?”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下午三点前把修正参数发到我邮箱。” “我在医院。” 沈月书捏紧手机,指节泛白。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眼泪的咸涩,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医院?” 顾光耀的语气立刻带上了不耐。 “又搞什么名堂?别跟我耍小性子,顾氏的项目耽误不起!” “耍小性子?” 沈月书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压抑太久的哭腔。 “您问您儿子昨晚去哪了,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 她第一次在顾光耀面前提高音量,然后不等对方反应就挂断了电话,仿佛甩掉了什么沉重的枷锁。 震怒的家主与荒唐的闹剧顾光耀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气得将手机砸在雕花书桌上。 紫檀木笔筒滚落,狼毫笔散了一地,像他此刻凌乱的心情。 “逆子!” 他冲着门口怒吼,核桃在掌心碾得几乎爆裂。 第124章 情人跟媳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人跟媳妇 “顾延舟呢?又死哪去了?” 管家佝偻着背走进来,眼神躲闪。 “回老爷,顾总……昨晚在孟小姐的公寓没回来,现在应该还在那边。” “果然!” 顾光耀想起沈月书那句“问你儿子”,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想起沈月书在医院的哭腔,想起肌活精华停滞的项目,一股气血直冲头顶。 “打电话!让他立刻给我滚回来!要是敢耽误上市,我就把他跟那个姓孟的一起扫地出门!” …… 彼时。 江边公寓的落地窗映着顾延舟慵懒的身影。 他叉起最后一块煎蛋,听着孟笑可娇滴滴的抱怨。 “延舟哥哥,你都好久没陪我吃早餐了。” 她穿着真丝睡裙,腕上的蓝宝石手镯晃得人眼疼。 那是沈月书母亲的遗物,此刻却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手机在餐桌上震动,顾延舟看了眼来电显示,不耐烦地皱眉。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回去。” 他推开椅子,却被孟笑可拉住衣角。 “怎么了呀,延舟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今天陪我去产检吗,嘤嘤嘤,还有什么事情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呀!” “别去嘛……” 孟笑可看着顾延舟撒骄道。 可顾延舟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丝毫没有理会孟笑可得挽留。 孟笑可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宝宝……宝宝好像在动,还有点疼……” 她的演技炉火纯青,眼眶瞬间泛红。 “延舟哥哥,你陪陪我好不好?” 顾延舟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想起父亲刚才电话里的怒吼,又看了看她微隆的小腹,最终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管家回拨。 “跟我爸说,我临时有点事,下午过去。” 他挂断电话,转身将孟笑可打横抱起。 “不走了,不走了!” “走,带你去医院检查,不准吓我。” 孟笑可趴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钻石耳钉上,折射出璀璨的光,却照不亮顾氏大厦里。 那堆亟待沈月书解决的、关乎公司存亡的实验数据。 而被蒙在鼓里的顾延舟,就这样为了一场虚假的“胎动”。 再次放了父亲的鸽子,也间接将沈月书推向了更深的绝望。 顾氏老宅的落地钟敲过三下。 顾光耀盯着玄关处空荡荡的鞋架,手中的核桃被碾得几乎变形。 管家捧着冰毛巾站在一旁,看着老爷子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大气不敢出。 自顾延舟成年后,还从未被如此严厉地禁过卡。 “老爷,顾总还没回来。” 管家的声音带着颤抖。顾光耀猛地将核桃砸在茶几上,翡翠盖碗被震落在地。 碎瓷片溅到波斯地毯上,像一地凝固的血。 “去!通知财务,把他名下所有副卡、黑卡,全部冻结!” 此刻的恒隆广场,孟笑可正踮脚指着橱窗里的喜马拉雅包,钻石手链在玻璃上划出亮痕。 “延舟哥哥,这个颜色配我的新旗袍正好。” 她回头撒娇,却看见顾延舟举着黑卡的手僵在 POS机前,屏幕上赫然显示“交易失败”。 第125章 断卡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断卡 “怎么回事?” 顾延舟皱眉,换了几张卡都是同样的提示。 孟笑可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周围导购员探究的目光,只觉得颜面尽失。 “是不是……是不是系统故障啊?” “故障?” 顾延舟掏出手机,果然收到银行发来的冻结短信,发件人赫然是父亲的私人助理。 他想起早上那通被挂断的电话,想起沈月书在医院的哭腔,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肯定是我爸!” 掌掴的屈辱与真相的冲击顾家老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时。 顾光耀正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 顾延舟带着一身商场的香水味冲进来,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爸!你停我卡干什么?!” “干什么?” 顾光耀转身,紫檀木拐杖带着风声,“啪”的一声抽在顾延舟脚边的地砖上。 “我问你,沈月书在医院哭着给我打电话,你把她怎么了?!” 顾延舟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这是两天内父亲第二次打他。 他想起孟笑可在医院假装胎动,想起沈月书挂断电话时的硬气,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就因为她?爸,你到底站哪边?!” “站哪边?” 顾光耀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看在她手里的技术,你以为顾家还能容你这么胡闹?!” 他凑近顾延舟,眼中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我告诉你,现在立刻去医院给沈月书道歉,把她给我哄回来!听见没有?!” 被迫的应允与扭曲的怨怼顾延舟看着父亲决绝的眼神,想起被冻结的信用卡,想起孟笑可委屈的脸,最终咬牙点头。 “知道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皮鞋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延舟哥哥!” 孟笑可从楼梯拐角跑下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泪痕。 “叔叔他是不是误会了?我跟宝宝都没事的……” 顾延舟没理她,径直走出大门。 宾利车在 driveway上打滑,他看着后视镜里顾家老宅越来越小的身影。 想起沈月书在实验室冷漠的眼神,想起她索要三千万时的决绝,心中的厌烦像野草般疯长。 道歉? 哄回来? 顾延舟狠狠砸了下方向盘。 在他看来,沈月书不过是抓住了顾氏的软肋,用技术做筹码来报复他。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怎么可以在他为了“顾家”焦头烂额时,还在医院装可怜博同情? 还在顾光耀面前告自己得壮!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沈月书吗。 分明就是一个机关算尽的绿茶。 顾延舟脸上写满了厌恶。 车子驶入市中心,他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父亲的逼迫,孟笑可的依赖,沈月书的无理取闹,像三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中间。 他甚至开始怀念家宴上那个温顺听话、只会默默流泪的沈月书。 至少那时。 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如此难堪。 如此……不知所措。 也许。 等肌活精华顺利上市,等沈月书拿到那三千万,一切就都结束了。 顾延舟这样想着,踩下油门,车子呼啸着冲向医院的方向。 第126章 糖衣炮弹 第一百二十六章 糖衣炮弹 而他心底某个角落,却清楚地知道。 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就像父亲摔碎的那个翡翠盖碗。 和他与沈月书之间,早已千疮百孔的婚姻。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顾延舟身上的雪松香,沈月书看着他眼底刻意营造的“疲惫”。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白大褂下摆。 顾延舟靠在 ICU门口的墙上,声音放得很低。 “月书,昨天是我不好,笑笑她突然胎动,医生说很危险,我实在走不开。” 动摇的心软与目的性安抚监护仪的“滴滴”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沈月书想起孟笑可隆起的小腹,想起自己曾在深夜抚摸着空荡的肚皮发呆,心防竟在这一刻悄然松动。 “她……没事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没事没事。” 顾延舟立刻接话,上前一步想握她的手,又怕被拒绝,只好虚虚地停在半空。 “就是有点宫缩,医生让多休息。月书,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心里只有你,真的。”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里的恳切连自己都快信了。 这种熟悉的安抚方式像剂毒药,明知有毒,沈月书却还是忍不住沉溺。 她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用“工作忙”“客户难缠”来解释晚归,而她总是选择相信。 “实验室的事……” 顾延舟见她神色松动,立刻切入正题。 “爸说毒性链的参数还得你亲自修正,不然上市就完了。” “沈月书!” 韩楚瑶的怒吼从走廊尽头传来,她抱着保温桶。 “楚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看到韩楚瑶,沈月书脸上也写满了震惊。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看到闺蜜。 “我这里看牙齿,顾延舟?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着顾延舟站在沈月书身边,气得把桶往地上一放。 “你脑子进水了?又跟这个渣男和好了?!” 韩楚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沈月书说道。 自从知道自己这个闺蜜过的不好之后,韩楚瑶比自己过的不好还着急。 好不容易看到闺蜜要离婚了,便拼命张罗着让她叶云澈在一起。 可没想到自己找个闺蜜这么不争气,竟然还跟找个渣男来往。 顾延舟皱眉,挡在沈月书身前。 “韩小姐,我和我太太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太太?” 韩楚瑶冷笑,推开他走到沈月书面前。 “月书你忘了家宴上他怎么对你的?忘了他把你东西全扔了?” “叶云澈昨天跟我你过得那不不开心都是因为找个渣男,现在就因为他几句花言巧语就原谅了?” 沈月书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声道。 “楚瑶,我有我的难处……希望能理解我。” 她想起顾光耀答应的三千万,想起母亲急需的进口药,只能将委屈咽进肚子里。 “难处?” 韩楚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 “算了,你自己想清楚。要是再受委屈,立刻给我打电话!” 她瞪了顾延舟一眼,捡起保温桶转身离开,高跟鞋声在走廊里敲出愤怒的节奏。 第127章 恨铁不成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恨铁不成钢 顾延舟看到沈月书情绪似乎得到了松解,心中又自信了一番。 原以为沈月书变了,,更加自信,更加独立了。 现在看来还不是原来那是个只要自己随便哄两句便会乖乖回来的舔狗。 看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顾延舟心中喃喃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早知道这样,父亲何必大动干戈让自己过来,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 顾延舟看着沈月书笑着说道:“月书,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实验室吧,医院这边我安排护工照顾。” “嗯!” 沈月书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心中想起医生刚才说的话,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顾延舟送沈月书回到实验室后边仓促离开了。 沈月书也没有多想,毕竟以前顾延舟一直都是这样。 最讨厌去的地方就是实验室。 甚至讨厌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说这些味道让他闻起来浑身难受。 顾氏研发部的超净台亮着冷光。 沈月书戴着R胶手套,指尖划过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 肌活精华的培养液里,β-葡聚糖的结晶呈现出异常的紫色——那是与某种工业防腐剂反应的特征。 她想起父亲生前反复叮嘱的“天然无害”,心脏猛地一沉。 “顾总,沈博士已经进实验室了。” 管家看着顾光耀说道。 书房中。 顾延舟站在顾家老宅的书房里,看着父亲把玩核桃的手终于停下,语气里带着邀功的得意。 “她答应修正参数了。” “算你还有点用。” 顾光耀将核桃放在桌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满意。 “记住,在项目上市前,给我把沈月书看紧了,别再出什么岔子。” 他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 “通知财务,把延舟的副卡解冻。” 顾延舟看着父亲重新挂上笑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在他们眼里,沈月书不过是个能解决技术难题的工具,而他自己,也只是个负责操控工具的傀儡。 但此刻。 他顾不上这些,只要卡解冻,只要孟笑可的新包有着落。 只要自己的卡能解开。 只要沈月书能按时交出参数,一切就都“好”了。 书房的落地窗外,夕阳将顾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染成金色。 像极了沈月书在实验室里发现的、那份藏在光鲜产品下的、令人作呕的真相。 而沉浸在“工具”被驯服的喜悦中的顾氏父子,丝毫没有察觉,一场足以颠覆整个顾氏美妆线的风暴。 正在那个被他们视为“工具”的女人指尖,悄然酝酿。 商场顶层的旋转餐厅里,孟笑可举着香槟杯,爱马仕鳄鱼皮包在水晶灯下泛着油润的光。 顾延舟用刀叉切着和牛,听着她娇滴滴的赞叹。 “延舟哥哥,你对我真好~” 他想起父亲解冻的黑卡,想起沈月书在实验室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那是自然。” 顾延舟擦了擦嘴角,拨通奢侈品店的电话。 “把昨天那款喜马拉雅包送到孟小姐公寓……对,就要亮橙色的。” 孟笑可兴奋地扑进他怀里,钻石耳钉蹭过他下巴。 第128章 偷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偷情 “延舟哥哥,你都不去陪陪月书姐姐吗?她一个人在实验室多可怜。” “可怜?” 顾延舟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冰冷。 “那个女人满脑子只有实验和钱,有什么好陪的?” 他想起沈月书索要三千万时的决绝,想起她在医院挂断电话的硬气。 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碍眼。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惨白,顾延舟将车停在角落,后座的孟笑可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安全带。 “延舟哥哥。” 她晃着纤细的脚踝,黑丝在光影下泛着诱惑的光泽。 “医生说适当运动对宝宝好~” 沈月书的车滑入隔壁车位时,正看见孟笑可跨坐在顾延舟身上。 她下意识踩下刹车,手包掉在副驾驶,里面的实验报告散落一地。 车窗没关严,孟笑可娇媚的声音钻进来。 “你看宝宝多活跃,他也想‘洗头’呢~” 顾延舟的手探进孟笑可的裙摆,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 “小坏蛋,就知道闹……” 他的吻落在她颈窝,完全没注意到隔壁车里,沈月书震惊的脸。 沈月书看着孟笑可故意扬起的、戴着蓝宝石手镯的手,看着顾延舟熟练解开她内衣的动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只手镯是母亲的遗物,是她嫁入顾家时唯一的念想。 如今却戴在丈夫情人的手腕上,在这种不堪的场景里晃荡。 心死的冷意与彻底的清醒“呕——” 沈月书猛地推开车门,在垃圾桶旁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只吐出酸水。 像极了这三年婚姻带给她的所有滋味。 她想起顾延舟在医院时“只有你”的恳切,想起他送她来实验室时“好好休息”的“关怀”。 原来全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孟笑可透过车窗看到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用力地搂住顾延舟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看到这一幕的沈月书心中翻江倒海。 只感觉天旋地转。 那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彻底的、死灰般的漠然。 原来如此。 沈月书看着顾延舟慌乱中整理衣领的动作,看着孟笑可得意洋洋的表情,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曾以为的爱情,她拼命维护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需要她的技术时,就用甜言蜜语哄骗;不需要时,就和情人在停车场上演不堪的戏码。 那三千万的报酬,那实验室里发现的有害物质,甚至母亲的医药费…… 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重要。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想起叶云澈“他只会伤害你”的警告,想起韩楚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停车场的排风系统发出低沉的轰鸣,像在为这场荒唐的闹剧伴奏。 沈月书慢慢坐回车里,发动引擎。 后视镜里,顾延舟正试图解释,孟笑可则在一旁假装委屈。 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法再在她心底掀起任何波澜。 她曾以为自己是拯救顾氏的救世主,是顾延舟不可或缺的爱人。 第129章 捉奸 第一百二十九章 捉奸 现在才明白,她不过是他棋盘上一颗用完即弃的棋子。 是他和情人寻欢作乐时,随时可以被牺牲的背景板。 车子驶出停车场,夜风灌进车窗,吹乱了沈月书的头发。 她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比如她对顾延舟的爱。 比如她对顾家的最后一丝幻想。 而她沈月书,再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了。 停车场的灯光在沈月书瞳孔里碎成齑粉。 顾延舟的声音透过未关严的车窗,像淬毒的冰锥扎进她的耳膜。 “喜欢谁?” 他嗤笑一声,指尖捏着孟笑可的下巴。 “当然是你,宝贝。沈月书那个老女人,除了有点破技术,哪点比得上你?” 不堪的情话与残酷的目的孟笑可娇笑着蹭进他怀里,黑丝裙摆滑落肩头。 “延舟哥哥,你好坏哦~”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语气甜腻得发齁。 “那你什么时候才赶她走呀?看着她就心烦。” “急什么?” 顾延舟的手探进她腰间,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等她把肌活精华的参数交出来,上市圈完钱,立刻让她滚蛋。要不是我爸拿顾氏威胁我,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想起沈月书索要三千万时的样子,啐了一口。 “掉钱眼里的女人,跟她那个死鬼爹一个样。” 沈月书趴在方向盘上,浑身剧烈地颤抖。 母亲的蓝宝石手镯在她腕上冰凉刺骨,那是她今早从实验室抽屉里翻出来的。 原来孟笑可只是暂时“借”走,而顾延舟,从未想过让它物归原主。 “延舟哥哥,你对我真好~” 孟笑可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炫耀。 “不像月书姐姐,总是摆着张臭脸,怪不得叔叔不喜欢她。” 她故意提高音量,眼睛瞟向隔壁的车。 “你说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讨厌她,会不会气死呀?” “气死才好。” 顾延舟的吻落在孟笑可锁骨上。 “省得碍眼。宝贝,轻点……别压着肚子。” “知道啦~” 孟笑可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 “等她滚蛋了,你要给我买顶楼的江景房,还要在婚礼上给我戴鸽子蛋钻戒……” 毁灭的引擎与决绝的撞击沈月书猛地抬头,后视镜里的自己双眼赤红,像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她想起父亲车祸后,顾光耀是如何一步步蚕食沈家产业。 想起母亲躺在 ICU,顾延舟是如何一边说着“有我呢”。 一边搂着别的女人买包;想起自己在实验室熬红的双眼。 换来的却是“老女人”“掉钱眼”的羞辱。 “滚蛋……” 她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握住变速杆。 “让我滚蛋……” 顾延舟的车就停在她正后方,后备箱上还贴着“顾氏美妆即将上市”的宣传贴纸。 沈月书看着那行字,想起自己发现的、肌活精华里超标的工业防腐剂。 想起那些可能因此烂脸的消费者,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悲凉席卷了她。 “顾延舟!” 她猛地踩下油门,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第130章 故意的车祸 第一百三十章 故意的车祸 孟笑可正跨坐在顾延舟身上,突然感觉车身猛地一震,紧接着是剧烈的撞击声! “啊——!” 她尖叫着摔进后座,额头撞在车窗上,钻石耳钉应声而落。 顾延舟被撞得向前俯冲,额头磕在方向盘上,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 “谁他妈……” 他怒吼着回头,只见沈月书的车像头失控的猛兽,再次向后倒车,准备第二次撞击。 沈月书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疯狂。 她看着顾延舟震惊又愤怒的脸,看着孟笑可惊恐万状的表情,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让你滚蛋的……是我!” 随着一声凄厉的刹车声,沈月书的车再次狠狠撞向顾延舟的车尾。 金属扭曲的巨响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像一首绝望的挽歌。 为她死去的爱情,为她破碎的家庭。 也为那个曾经天真地以为能靠爱融化冰山的自己。 奏响了毁灭的终章。 停车场的警报声尖利地划破夜空,沈月书的车头嵌进顾延舟的车尾。 金属碎片混着防冻液在地上蜿蜒成黑色的河。 顾延舟被安全气囊闷得喘不过气,额头的血顺着鼻梁流下,滴在孟笑可染血的真丝裙上。 血色蔓延的后座与失控的怒吼。 “笑笑!笑笑你怎么样?!” 顾延舟扯开安全带,看到孟笑可双腿间不断涌出的鲜血,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脸惨白如纸,原本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粘在汗湿的额头上。 钻石手链卡在变形的车门缝里,折射出破碎的光。 “顾延舟……” 沈月书推开车门,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碎发粘在血痂上。 她看着顾延舟慌乱地抱起孟笑可,看着那滩刺目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涌。 “哈哈哈哈,你们……你们……” “是你!沈月书?!” 顾延舟猛地回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沈月书你疯了!她怀着我的孩子!要是孩子没了我杀了你!”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孟笑可的背,生怕弄疼她。 “贱人!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顾延舟掏出手机赶紧拨打了120。 看着怀里孟笑可,顾延舟只感觉心像是被什么抽.动了一样,心疼万分。 很快。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替的灯光映着沈月书苍白的脸。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来时,顾延舟一把推开试图靠近的沈月书,声音嘶哑地吼道。 “先救她!快!她大出血!” 孟笑可被抬上担架时,虚弱地抓住顾延舟的手。 “延舟哥哥……保住我们的孩子……一定……” 她的指甲染着血,在他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顾延舟跟着担架奔跑,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急诊室的红灯亮起时,顾延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额头的血已经凝固,结成暗红色的痂。 他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想起孟笑可哀求的眼神。 想起沈月书撞车前那双死寂的眼睛。 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恶心的情绪涌上心头。 第131章 饶不了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饶不了你 包扎的伤口与走廊的重逢沈月书的额头缝了五针,纱布下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她在护士站拿了止痛药,刚走出病房,就看到走廊尽头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延舟背对着她,西装外套沾满灰尘和血迹,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灯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沈月书握着药瓶的手指收紧,瓶身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她想起停车场里他那句“等她滚蛋。” 想起母亲病危时他在孟笑可公寓吃混沌的朋友圈,想起刚才撞击时他看向自己的、充满杀意的眼神。 顾延舟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他看着她头上的纱布,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而沈月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走廊的钟摆发出规律的声响,每一秒都像重锤敲在两人之间。 沈月书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再是过去的汹涌澎湃,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沉闷的跳动。 她知道,从她踩下油门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已经彻底结束了,比如她对顾延舟最后一丝幻想。 比如这段早已千疮百孔的婚姻。 现在。 她只想知道,孟笑可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而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只是此刻,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的走廊里,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顾延舟的手掌像铁钳般扼住沈月书的喉咙,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他掌心的血腥味,呛得她无法呼吸。 走廊的地砖硌着她的后腰,纱布下的伤口被挤压得阵阵刺痛,眼前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 “沈月书!” 顾延舟的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眼睛里布满血丝。 “要是笑笑和孩子有半点闪失,我让你给他们陪葬!” 他的指腹碾过她颈部的动脉,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像在把玩一只濒死的猎物。 沈月书的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指甲在他西装袖口划出白痕。 她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在婚礼上为她拭去眼泪的男人吗? 还是那个曾在实验室陪她熬夜、说“我的月书最厉害”的顾延舟吗? 沈月书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不由悲痛万分,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三年前的教堂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沈月书的头纱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父亲将她的手放进顾延舟掌心,声音带着哽咽。 “延舟,我把月书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顾延舟握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的戒指,眼神坚定如磐石。 “爸,您放心,我会爱月书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低头吻她时,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边。 “月书,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