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达传说:灾厄的新娘》 第1章 败北的星火 1 海拉鲁城堡的王座厅从未如此寂静,又如此喧嚣。空气中残留着守护者被摧毁的焦糊味、血与魔力的腥甜,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凝固的绝望。 塞尔达公主站在破损的王座前,纯白的祈祷服沾染了尘土与暗红的血渍,她纤细的身体挺得笔直,如同暴风雨中最后一株不肯折断的鸢尾花。 在她面前,是刚刚击溃了海拉鲁联军、粉碎了四英杰、将灾厄倾泻于大地的灾厄之源——盖侬多夫。 他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高台的空间,猩红的鬃毛如同燃烧的火焰,金色的瞳孔闪烁着残忍而玩味的光芒,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易碎的珍宝。 “结束了,小公主。”盖侬的声音低沉如地底滚雷,带着胜利者不容置疑的宣告,“你的骑士们化为尘埃,你的神兽成为废铁,你的……父亲,”他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塞尔达眼中瞬间碎裂的痛苦,“也在我脚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海拉鲁,是我的了。” 塞尔达紧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光之力在她体内微弱地涌动,如同风中残烛,无法凝聚。她失败了,彻彻底底。一百年的祈祷,所有的准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盖侬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给予她最后一击,也没有立刻将她撕碎。 他向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彻底笼罩了塞尔达。他伸出覆盖着坚硬角质的手,并非攻击,而是以一种近乎轻佻的姿态,抬起了她苍白而倔强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那双非人的、充满毁灭欲的金色眼眸。 “不过,”盖侬的声音带上了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毁灭,有时也意味着……新生。我对这片土地的王权没兴趣,那太无趣了。”他的指尖冰冷,划过塞尔达的脸颊,留下细微的战栗。“我对你,更有兴趣。” 塞尔达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的光之力,你的血脉,你的……挣扎。”盖侬低沉地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多么美丽,多么坚韧。摧毁它太浪费了。我要它……成为我的。” 他俯下身,那张融合了格鲁德野性与灾厄扭曲的脸庞逼近塞尔达,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海拉鲁最后的公主。”盖侬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与胁迫,“我允许你履行你那可笑的‘责任’,用你那微弱的光之力将我‘封印’。” 塞尔达的心猛地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但条件是,”盖侬的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弧度,一字一句,如同刻在石板上,“你,塞尔达·海拉鲁,将成为我的新娘。你将与我一同被‘封印’在这座城堡的核心——不是作为囚徒,而是作为它的女主人,我的王后。” “我们将在这里,融为一体,共享永恒。你的光之力将中和我的灾厄,成为禁锢我、也滋养我的琥珀。而你的存在本身,将成为我王座之上最耀眼的战利品和永恒的伴侣。”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其下剧烈跳动的脉搏。“拒绝?那么,我会让这片土地上最后一点生灵的哭嚎,成为你意识消亡前的终曲。” 空气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滞。塞尔达看着盖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扭曲的“欣赏”,胃里翻江倒海。 嫁给他?成为他的一部分?永远困在这座象征着她失败的城堡里?这比死亡更可怕,是灵魂的彻底献祭。 然而,她望向窗外。浓烟遮蔽了天空,但似乎还能隐约听到远方残余的、微弱的哭泣与哀鸣。她是海拉鲁最后的希望,哪怕这希望是如此黑暗和屈辱。 光之力在她体内微弱地回应着,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守护。哪怕是用她自己作为祭品。 许久,久到盖侬的耐心似乎即将耗尽,塞尔达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碧绿的眸子里,所有的恐惧、愤怒和绝望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冰冷的、近乎死寂的决绝。 “……我答应。”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如同冰棱碎裂。没有敬语,没有称谓,只有陈述。 盖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充满了扭曲的满足。“明智的选择,我的王后!” 仪式仓促而诡异。没有神父,没有宾客,只有破碎的王座厅和弥漫的灾厄气息作为背景。盖侬的力量粗暴地引导着塞尔达体内残存的光之力,金色的锁链并非从天而降,而是从塞尔达的身体里艰难地、痛苦地抽取出来,缠绕上盖侬庞大的身躯。每一条锁链的形成,都仿佛在撕裂塞尔达的灵魂。 盖侬没有反抗,反而主动接纳了这封印。他庞大的身躯在金光的缠绕下逐渐变得缓慢、僵硬,如同被包裹进巨大的、流动的琥珀之中。但他那金色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塞尔达,充满了**裸的占有和一种令人作呕的“温情”。 当最后一丝金光将盖侬彻底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脉动着的灾厄核心,悬浮在王座厅深处时,塞尔达脱力地跪倒在地。封印完成了,代价是她自己。 盖侬低沉的声音,如同从琥珀核心的深处直接传入她的脑海,带着永恒的禁锢与宣告: “欢迎回家,我的王后。从今往后,这座城堡就是我们的囚笼,也是我们的婚床。你的心跳,将是我永恒岁月里唯一的乐章。我们……融为一体,直到时间的尽头。” 城堡在灾厄核心的力量下开始扭曲、变形,巨大的尖刺破土而出,将昔日的王庭化作狰狞的巢穴。 塞尔达站在巨大的灾厄核心前,渺小得如同尘埃。她看着核心中那双永不闭合的金色眼睛,感受着那无时无刻不在的精神侵蚀和冰冷的“陪伴”。 她抬起手,抚摸着脖颈上那枚象征海拉鲁王室的古老徽记——那是她父亲留下的最后遗物。冰冷的触感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百年的战争结束了,以一种比失败更绝望的方式。 新的纪元开始了,在这座永恒的、由爱与恨、光与影共同铸造的囚笼之中。 而她,塞尔达,既是封印者,也是祭品;既是王后,也是囚徒。 她的余生,将与这琥珀中的灾厄之王,共享这扭曲的、永恒的“亲密无间”。 2 灾厄核心在城堡深处脉动,如同漆黑心脏。 塞尔达被囚禁在这座扭曲的宫殿已逾百年。 她的寝殿没有窗户,只有灾厄凝成的暗红色结晶在墙壁上蔓生,像血管般随着盖侬的呼吸明灭闪烁。每当她试图触碰那些结晶,它们就会如活物般缠绕上她的手腕,留下灼烧般的红痕——这是丈夫留给她的“吻痕”。 盖侬多夫很少以实体出现。更多时候,他的存在弥漫在整座城堡里:天花板垂下的灾厄黏液是他的手指,走廊深处回荡的低语是他的情话,就连她梦中出现的金色眼眸都是他的监视。 “我的王后今日胃口不好?”某天清晨,盛满格鲁德蜜瓜的银盘被无形力量推到床边,果肉上还凝结着冰霜——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当她拒绝触碰时,整张床幔突然被猩红触须绞紧,盖侬的实体在她耳后凝聚,獠牙擦过她绷紧的颈动脉:“要我喂你吗?” 3 塞尔达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 她发现盖侬厌恶她触碰任何与光有关的事物,于是总在裙摆暗袋藏一片神庙瓦砾。 当守护者转身时,她就用瓦砾在房间角落刻下微小的希卡符文——百年积累,这些符文已在她脚下形成隐秘的阵法。 最令人难堪的举动发生在血月之夜。 当盖侬的力量因月亮潮汐达到巅峰时,他总会强迫她站在王座厅的露台上,向整个海拉鲁展示他们“恩爱的剪影”。而这一次,塞尔达在长袍袖中攥紧了偷偷凝聚的光之力。 “看啊,我的星星。”盖侬从背后环抱她,猩红的爪子覆盖她按在栏杆上的手背,“我们的王国多美。”被灾厄染红的云层下,大地满目疮痍。 就是现在—— 塞尔达突然剧烈颤抖,伪装成恐惧的模样向后软倒。 盖侬果然收紧怀抱查看,就在他分神的刹那,她袖中的光之力化作金丝,沿着城堡外墙疾驰而下,钻进地底早已布置好的符文通道,直奔复苏神庙。 塞尔达温柔坚定的声音化作海拉鲁第一骑士苏醒的指引—“林克,快醒醒。” 盖侬在三秒后就发现了。 整座城堡突然发出活物般的哀鸣,所有灾厄结晶爆裂成尖刺。塞尔达被无形力量掼倒在地,盖侬的实体在暴怒中扭曲变形,獠牙与鳞片不受控制地刺破皮肤。 “你竟敢……”他的声音混着深渊回响,“你竟敢背着我,去唤醒那个早该腐烂的骑士?!” 塞尔达的嘴角渗出血丝,却露出百年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他醒了。” 接下来的惩罚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盖侬没有伤害她的皮肤——那是他最爱的“收藏品”之一。 但他把灾厄注入她的血管,让她在清醒状态下感受每一寸骨骼被侵蚀的剧痛;他篡改她的梦境,让林克在幻象中一次次死在她面前;最残忍的是,他允许她透过水晶球观看外界的林克,却让所有声音变成自己低哑的嘲弄:“他注定会被我亲手杀死……就像你永远逃不开我。” 4 当惩罚结束那天,盖侬为塞尔达戴上了新打造的冠冕——用封印神庙的碎片熔铸,镶嵌着会吸食光之力的黑曜石。 “知道为什么留着他吗?”他亲吻她颤抖的眼睑,“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当那个废物终于站在我面前时……”黄金瞳中翻滚着病态的欢愉,“我会把他的心脏,做成你的下一件首饰。” 塞尔达望向水晶球里跋涉的林克,光之力在冠冕压制下微弱如风中之烛。 但烛火未灭。 5 林克跪倒在卓拉领地的水面上,鲜血从被刺穿的肩甲处汩汩涌出,染红了一片水域。 水咒盖侬的巨戟高高举起,雷电在戟尖嘶鸣,只需一击,就能将这位复苏的勇者彻底终结。 塞尔达透过水晶球目睹这一切,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够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灾厄笼罩的城堡内回荡。 盖侬多夫斜倚在王座上,黄金瞳微微眯起,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刻——他的王后终究会为了那个骑士低头。 “求我。”他慵懒地命令,指尖在扶手上轻叩,“你知道该怎么做。” 塞尔达缓缓跪下。 她曾是海拉鲁的公主,是光之力的继承者,是百年抗争的囚徒——但此刻,她只是俯首在暴君脚下的哀求者。 “请您……饶他一命。”她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轻柔如雪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盖侬笑了。 他起身,飘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 “任何代价?”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低沉而危险,“那么,从今夜开始,我要你温顺如春日融化的雪水,心甘情愿地侍奉你的君王,你的丈夫,你的主人。” 塞尔达的睫毛轻轻颤抖,但没有躲开。 “不止是身体。”盖侬俯身,灼热的吐息拂过她的耳畔,“我要你的心也接纳我——哪怕只是伪装。” 他的指尖下滑,按在她的心口,感受着那里微弱的跳动。 “否则……”他的声音骤然冰冷,“我不介意让林克和海拉鲁的居民一起化为齑粉。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哀嚎,再把你关进灾厄核心的最深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塞尔达闭上眼,一滴泪无声滑落。 6 当夜,塞尔达第一次主动走向盖侬。 她褪去了往日的倔强,长发如瀑垂落,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掌心,像一只终于被驯服的鸟。盖侬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满足。 “这才对,我的星星。”他低语,指腹抚过她的脸颊,“你本该如此。” 塞尔达没有抗拒,甚至在他触碰时微微倾身,仿佛真的在接纳他。她的顺从像一剂良药,竟让盖侬周身的灾厄气息都缓和了几分。 他不再折磨她,也不再刻意羞辱。相反,他开始给予她一些微小的“恩赐”——允许她偶尔在花园散步,甚至默许她远远眺望林克的动向。 但塞尔达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她的“温顺”之上。 一旦她反抗,契约就会破碎。 7 某天深夜,盖侬沉睡时,塞尔达悄悄起身,走到露台边缘。 远方的地平线上,林克正举着锅盖朝着城堡的方向前进。 她轻轻按住心口,那里藏着一枚微小的光之符文——是她这百年来,一点一点从盖侬的监视下偷藏的碎片。 “再等等……”她无声低语,指尖微微发亮,“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 第2章 爱憎交织的牢笼 8 盖侬起初只在血月之夜踏入她的寝殿。那时灾厄之力如潮汐翻涌,他指尖划过她颈间绷紧的弧度,将她的战栗当作盛宴享用:“记住,这是你心甘情愿的供奉。”塞尔达闭目忍受,如同献祭给恶龙的羔羊。 可贪欲永无餍足。 半月后的某个深夜,灾厄触须突然绞碎寝殿门扉。盖侬周身翻腾着未散的战场血气--他刚捏碎了一个反抗的村落。 他将她拉入怀中,“我需要平息怒火,我的王后。” 塞尔达的顺从开始出现裂痕。 当他第五次在晴昼闯入,将她按在绘有海利亚女神纹样的彩窗上时,她终于挣扎起来:“你说过……只在血月.....” “契约改了。”盖侬轻笑着咬破她反抗的指尖,吮去血珠,“我的**,便是新的律法。” 直到某个暴雨夜。 盖侬撕碎了她最后的尊严-他将她禁锢在膝头,用灾厄凝成锁链缠绕她两边的脚踝,如同展示一件私藏的瓷器。 黄金人马和白银波克布林等魔将在阶下跪拜时,他的指腹正摩挲着她后颈脆弱的脊椎。 “看啊,他们都在羡慕你。”他咬着她耳垂低笑。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想彻底碾碎她的傲骨,让她失了心气。 阶下魔物傀儡头颅低垂,纵使盖侬大人让他们来到这里,他们也不敢僭越地抬头,光是听着上方王座传来的声响,已是让他们战战兢兢。 “感受到他们的嫉妒了吗?”獠牙陷进她肩胛凹处,灾厄黑雾顺着齿痕沁入血脉,“你独占着王的恩宠。” 彩窗上女神悲悯的眼眸被黑雾覆盖,塞尔达的指甲在王座扶手上折断。 9 当林克的剑锋劈开王座厅大门时,塞尔达腕间的光链骤然绷直。 盖侬正将獠牙埋在她颈间啜饮光之血,喉间发出猛兽般的餍足呼噜。下一秒,塞尔达反手抓住他断裂的骨角,百年积蓄的圣光如淬毒匕首刺入他太阳穴! “走!” 她对林克嘶喊,光之血从七窍涌出,在王座上灼烧出焦痕。 他现在的实力还过于弱小,不足以同盖侬相抗衡。 盖侬的咆哮震落穹顶灾厄结晶。他折断插在颅骨的光刃,黑血与金焰在伤□□织沸腾,黄金瞳第一次裂出蛛网般的红纹: “你竟为他……燃烧本源?!” 林克的剑裹挟海利亚圣光斩落,塞尔达同时引爆体内光核。 整座城堡在金光中如透明琥珀,盖侬的鳞甲在双重力场中片片剥落。但就在剑锋触及心脏的前一秒,王座突然暴长出血肉触须——那竟是盖侬用百年光之血豢养的共生体! 触须绞住林克脚踝砸向彩窗,旅人之剑脱手钉入女神流泪的眼眸。塞尔达的光核被盖侬徒手剜出,他捏着那团搏动的金焰轻笑: “你以为我尝不出……这百年温顺里藏着砒霜?” 林克在瓦砾中咳血遁走,最后看见盖侬将塞尔达瘫软的身体按在破碎彩窗前,獠牙撕开她后颈: “好好看着,你的希望多么不堪一击。” 当夜,他牵着她走上城墙。 城堡下焦土突然裂开深渊,奔逃的海拉鲁难民如蚁群坠落。盖侬从背后拥住颤抖的塞尔达: “听,这是因你而起的哀鸣。” 10 血月低垂,城墙之上,风卷起塞尔达素白的裙摆,像一面残破的旗。 盖侬站在她身后,手掌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渗入肌肤,如同某种无声的宣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却偏偏又像情人的絮语般在她耳边响起—— “我的王后,听听你的子民在呼唤什么。” 城墙下,成千上万的海拉鲁臣民跪伏在地,额头抵着焦黑的泥土。他们的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希冀。 “公主殿下……”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抬起头,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蜿蜒而下,“求求您……归顺吧……让这场战争结束吧……” 紧接着,无数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的孩子已经饿得走不动路了……” “求您怜悯我们……” 塞尔达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望着那些曾经向她宣誓效忠的臣民,如今却跪在盖侬的阴影之下,乞求她的屈服。 她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你看,他们比你更懂得权衡利弊。” 盖侬凝聚的实体贴在她耳畔,低笑了一声,“连你的子民都知道——你的固执,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 他的手缓缓上移,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低头俯视那些哀求的面孔。 “现在,告诉他们你的答案。” 塞尔达闭上了眼。 她想起林克最后逃离时染血的背影,想起那些被灾厄吞噬的村落。 她缓缓睁开眼,碧绿的眸子如深潭般寂静。 然后,她轻轻抬起手,覆在了盖侬的手背上。 城墙下的臣民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痛哭流涕,有人跪地叩首,仿佛她的触碰是什么神圣的救赎。 盖侬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他收紧手指,将她拉入怀中,另一只手抬起,灾厄之力如黑潮般席卷大地——焦土褪去,荒芜的田野重新长出嫩芽,干涸的河流再度流淌清水。 “这才是我想要的。”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餍足,“你的顺从,换来了他们的生机——多么公平的交易。” 塞尔达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望着远方,望着地平线上那道若隐若现的、属于林克的剑光。 11 那夜之后,塞尔达的寝殿被搬到了王座厅的侧室。 盖侬命人打造了一张新的王座,黑铁为骨,金丝为饰,扶手处缠绕着荆棘般的灾厄结晶——那是专属于她的位置,就在他的王座之侧,略低一寸,却足够醒目。 每日朝会,她被要求坐在那里,身着华服,面容平静,如同一尊精致的傀儡。莫力布林和波克布林们向她行礼,称她为“王后陛下”,而盖侬则坐在高处,黄金瞳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愉悦。 有时,他会当众抚摸她的小腹,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孩子将是未来的君王。 有时,他会在她耳边低语,提醒她林克仍未放弃进攻。 “你说,他若看见你现在的样子……” 他的指尖划过她颈间的宝石项链,那是用光之血熔铸的枷锁,“是会心痛,还是会憎恶?” 12 塞尔达开始忘记很多事情。 起初是细枝末节——她记不清海拉鲁王旗上的纹章有几道金线,想不起英帕年轻时眼睛的颜色。后来,连重要的事情也开始模糊:父亲临终时攥着她手的温度,林克第一次为她挡下守护者光束时铠甲的反光,甚至自己为何被囚禁在这座城堡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某个清晨,她抚摸着寝殿墙壁上的灾厄结晶,突然问道。 盖侬正为她梳理长发,闻言动作一顿,随即低笑出声。他俯身,下巴抵在她肩头,黄金瞳在镜中与她对视: “因为外面很危险,我的星星。” 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上淡去的疤痕,“林克被灾厄污染了,他想要你的命……而我,一直在保护你。” 镜中的塞尔达微微蹙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深处挣扎着想要反驳,但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悸动,像有一只小手轻轻按住了她翻涌的记忆。 她安静下来,靠进盖侬怀里。 城堡的藏书厅被改造成了育婴室。 盖侬命人烧毁了所有记载真实历史的书籍,只留下精心篡改过的画册——其中一页绘着林克手持大师剑刺向塞尔达,而盖侬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背后插满爆炸箭。 “看,这就是真相。” 他搂着塞尔达翻阅画册,指腹抚过画中“自己”流血的后背,“他恨你拥有光之力,恨你……心悦于我。” 塞尔达的指尖轻轻触碰画中林克扭曲的面容,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但腹中的胎儿立刻传来一阵温暖的波动,将那股异样的情绪融化。 盖侬吻了吻她的发顶,掩去嘴角得逞的笑意。 13 分娩前夜,塞尔达已经彻底变了。 她穿着盖侬为她准备的抹胸白色睡裙,裙摆绣着灾厄结晶的花纹,赤足踩在城堡长廊里,像个天真懵懂的幽灵。当波克布林为她梳头时,她会突然问道: “今天王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 盖侬归来时,总能看见她靠在窗边,怀里抱着用自己旧披风缝制的玩偶——那是他骗她说是“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她见到他便会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跑来,像归巢的雏鸟般撞进他怀里。 “今天孩子踢我了。”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肚皮上,仰起的脸上满是依赖,“他一定很像你。” 盖侬抚摸着她的腹部,感受着其中与自己同源的灾厄波动,满足地叹息: “当然,他会是最完美的继承人。” 窗外,血月高悬。 而远方的克洛格森林里,林克通过了剑之试炼,坚定而缓慢地从石头里拔出了大师剑。 14 海拉鲁的荒野开始复苏。 焦土褪去,新生的嫩芽顶开龟裂的土壤,河流重新流淌清澈的水。 商队再次穿行于驿站之间,孩童的笑声回荡在重建的村庄里。 就连遍布海拉鲁大地各处的守护者,也熄灭了攻击路人的激光——这一切,都源于盖侬的一道命令。 “怪物不得主动袭击人类。” 他站在城堡露台上宣布这条律令时,塞尔达正倚在他臂弯里,小腹微微隆起,金色的睫毛在阳光下像蝴蝶颤抖的翅膀。 民众在城下跪拜,高呼“王后仁慈”,却无人看见盖侬捏着她手腕的力道,足以在肌肤上留下淤痕。 “柔情有时比刀剑更锋利,我的王后,” 他抚过她颈间淡去的封印纹路,“若非你的‘牺牲’,这片大地早已化为灰烬。” “人人都说圣女大爱无疆,就用你的爱,留住这片土地上的和平吧。” 15 塞尔达偶尔会陷入恍惚。 某天清晨,她摇晃着育婴室里的小摇篮,突然转头问道“我们为什么会结婚?” 盖侬正在批阅战报,闻言笔尖一顿,墨汁在羊皮纸上洇开成血滴般的痕迹。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双臂如锁链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发顶: “为了海拉鲁啊。”他的声音像蜜糖裹着毒药,“你的封印术需要与我的灾厄核心结合,记得吗?是你自愿走进这座城堡,用婚姻换来了和平。” 窗外适时传来孩童嬉戏的声音。 前段时日,盖侬重新修复了城堡,让它恢复了往日的恢宏,还清空了城堡内外的瘴气,甚至允许居民们带着孩童在城堡附近参观娱乐。 他希望人间的烟火气,多给她添上一些生气。 塞尔达望着那些奔跑的小小身影,腹中的胎儿轻轻踢动,将最后一丝疑虑碾碎成温顺的尘埃。 “原来如此。”她微笑着说。 16 老国王的旧部从未停止反抗。 当那位白发苍苍的大将军率领残军攻入王座厅时,盖侬正慵懒地倚在黄金王座上,看塞尔达坐在他的腿上服侍他,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闪着夺目的光泽。 “塞尔达殿下——!”老将军的怒吼震碎了水晶吊灯,“您竟在侍奉杀父仇人?!海拉鲁王室的尊严都被您践踏尽了!” 塞尔达被突然的暴喝吓的停止了动作,她茫然地转头,看着老将军扭曲的面容,那些被胎儿吞噬的记忆突然刺痛了一下—— 父亲的血溅在王座上的画面。 林克被灾厄触须贯穿肩膀的惨叫。 海拉鲁百姓们落入大地裂缝时的哀嚎。 “不是的……我、我是为了……” 她的眼泪突然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盖侬的胸膛上。 盖侬的黄金瞳骤然暗沉。 他甚至没有起身。 只是抬了抬手,王座厅的地面便裂开无数深渊,灾厄触须如狂怒的巨蟒绞住每一个入侵者。老将军的铠甲被生生捏碎,骸骨在挤压中爆裂的闷响让塞尔达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嘘……别怕,” 盖侬将她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指尖梳理她汗湿的金发,“这些愚民根本不懂你的牺牲。” 窗外传来军队覆灭的哀嚎,而他用披风裹住塞尔达,像呵护受惊的幼兽般轻吻她的额头: “你看,只要你在我怀里掉一滴泪……” 他舔去她脸颊的泪痕,轻笑, “我就让整个海拉鲁为你陪葬。” 第3章 永劫的共舞 17 塞尔达的分娩是在血月最盛时开始的。 城堡外,林克的剑锋终于劈开最后一道灾厄屏障,圣光如破晓般刺入黑暗。 而城堡内,塞尔达躺在黑曜石产床上,冷汗浸透金发,光之血与灾厄之力在她体内翻涌,腹中的胎儿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生命力。 盖侬守在她身旁,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黄金瞳里翻涌着病态的满足。 “快了,我的王后,” 他低语,獠牙擦过她苍白的耳垂,“我们的孩子即将降生,他会继承你的光,我的权柄……成为真正的神。” 塞尔达的瞳孔涣散了一瞬,却在剧痛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你……骗了我。” 记忆如洪流冲破桎梏。 她想起父亲的头颅滚落在王座下,想起林克被灾厄贯穿胸膛的惨叫。 “盖侬多夫——!”林克的怒吼从长廊尽头传来,伴随着守护者残骸崩塌的轰鸣。 盖侬的瞳孔骤然收缩。 塞尔达的光之力在瞬间爆发! 产床崩裂,黑曜石碎片如雨四溅,她借着分娩的剧痛,将积蓄百年的圣光化作利刃,狠狠刺入盖侬的心脏! “你——!” 盖侬的咆哮震碎穹顶,灾厄核心疯狂翻涌,黑血从他嘴角溢出。他死死掐住她的脖颈,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竟敢……在此时背叛我?!” 林克的剑锋已至,圣光斩落,盖侬被迫松开塞尔达,转身迎战。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盖侬狞笑着格挡林克的剑,灾厄触须如毒蛇般缠绕向虚弱的塞尔达,“她的身体、她的喘息、她每一次在我怀里的颤抖——我都了如指掌!她早就是我的了!” 林克的剑光未停,但塞尔达的眼泪已砸在地面。 “闭嘴!”她嘶吼着,光之力再度凝聚,化作锁链缠住盖侬的双腿。 大师剑贯穿灾厄核心的刹那,盖侬的形体开始崩解。 黑血从他的眼眶、嘴角、指尖渗出,他却仍在狂笑。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逐渐扭曲,化作深渊的回响,“塞尔达的光,我的灾厄,林克的剑……我们早已纠缠不清!” 他的黄金瞳死死锁定塞尔达,獠牙在消散前最后咧开: “生生世世……你们休想摆脱我!” 随着最后一声咆哮,他的躯体化作黑雾炸裂,而塞尔达腹中的胎儿——那个本该继承双方力量的孩子——在啼哭降生的瞬间,化作一缕金光消散于空气。 18 林克跪在塞尔达身旁,大师剑插在一旁,颤抖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 “对不起……” 她虚弱地握住他的手,泪水混着血污滑落,“我本该……更早醒来。” 林克摇头,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是你的隐忍与付出,为这片大陆换来了喘息的生机。” 城堡外,灾厄黑雾逐渐散去,久违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焦土之上。 而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一缕微弱的金光与黑雾交织,悄然渗入大地。 19 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年,海拉鲁王城重建完成。 林克单膝跪在塞尔达面前,手中捧着一枚镶嵌着静谧公主的银戒——那是他亲手锻造的,剑刃般的戒环上缠绕着细腻的藤蔓纹路,象征守护与新生。 “塞尔达。” 他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如初,“嫁给我。” 塞尔达站在黄昏的露台上,金发被晚风拂起,曾经清澈的碧眸如今沉淀着太多无法言说的阴影。她望着那枚戒指,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伸手。 “我不能。” 她的拒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我早已不是从前的塞尔达。” 她低头,听晚风轻轻吹拂。 林克沉默地凝视着她,那双湛蓝的眼睛依旧如百年前初见时一样纯粹。 “我不在乎。” 塞尔达苦笑,摇了摇头。 “可我在乎。” 翌日黎明,塞尔达离开了王城。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除了那柄曾经属于父亲的旧剑——一把未曾开刃的礼仪佩剑,象征王权,而非杀戮。 林克站在城墙上,看着她独自走向远方的深山,金发逐渐隐没在晨雾之中。 “我会等你。” 他低声说,尽管她已听不见。 20 塞尔达隐居在拉聂尔山脉最深处的密林中,那里终年雾气缭绕,连魔物都极少踏足。 她每日在瀑布下静坐,让冰冷的水流冲刷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净灵魂的污浊。她练习剑术,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驯服自己体内残存的灾厄之力。 有时候,她会梦见盖侬。 他在梦中低笑,黄金瞳如鬼火般闪烁:“你以为逃得掉?我们早已骨血相融……” 她惊醒时,掌心全是冷汗。 林克没有去找她。 但他每晚都会在王城的最高处放飞一盏祈愿灯,灯上绘着静谧公主的图案,随着夜风飘向拉聂尔山的方向。 他知道,她一定看得见。 21 拉聂尔山的雪终年不化。 塞尔达在瀑布下静坐时,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爬上脊背——那不是山间的风,而是某种更黑暗、更黏稠的存在,像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呼吸。 “我的王后。”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百年未变的占有欲。 塞尔达的指尖瞬间绷紧,但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你果然……回来了。” 盖侬的低笑在风雪中格外清晰,水晶球凝聚出猩红色的实体,缓缓飘荡过来,黄金瞳在阴影中燃烧,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我怎能不回来?” 他的指尖抚过她湿漉漉的金发,像在检查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毕竟,你一直在这里……为我守贞。” 盖侬飘到她面前,俯身凝视着她苍白的脸。 “十年。”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十年里,你拒绝林克,独自躲在这里……像一只乖顺的笼中鸟。”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停留在她曾经被他烙印的地方——那里早已没有痕迹,但他的触碰仍让她战栗。 “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 他低笑,“因为你明明可以逃走,可以重新开始……可你却选择自我放逐,像在赎罪。” 他的獠牙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吐息灼热: “海拉鲁大地的所有人和事都在向前,可你仍然停留在我们甜蜜的时光里无法解脱,你心里……仍然觉得你是我的。” 塞尔达猛地抬手,光之力化作利刃刺向他的咽喉—— 但盖侬只是轻笑着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她的骨骼。 “还是这么倔强。” 他的黄金瞳闪烁着病态的宠溺,“可惜,你的光……早已染上我的颜色。”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塞尔达的光刃突然扭曲,化作黑金交织的荆棘,反噬回她的体内! 她闷哼一声,跪倒在雪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盖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中满是餍足。 “看,连你的力量都记得我。”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像对待一件易碎的藏品。 “该回家了,我的王后。” 塞尔达挣扎了一下,但她的力量在他怀中微不足道。 “放开我……” 盖侬轻笑,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如同加冕。 “你我都知道……你逃不掉的。” 塞尔达的声音很轻,像雪落在冰面上。 “为什么是我?” 她仰头看着盖侬,那双曾经清澈的碧眸如今沉淀着百年的疲惫,却仍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偏偏是我?” 盖侬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黄金瞳中翻涌着某种近乎痛苦的执念。 “你真的想知道?” 他低笑一声,指尖燃起一缕黑金交织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破碎的记忆—— 万年前,当他还不是灾厄,当她还只是初代海利亚女神的转世。 那时的盖侬,曾是格鲁德族最强大的战士,被族人奉为神明。他守护沙漠,征战四方,却因力量过于强大而被众神忌惮。 “他们畏惧我。” 他的声音低沉,像从深渊传来,“所以,他们让海利亚女神封印我——用她的血,她的骨,她的灵魂,将我锁进永恒的黑暗。” 火焰中的画面变幻,初代塞尔达站在封印阵中,光之力如锁链缠绕盖侬,而她的眼中……竟带着悲悯的泪。 “她封印我时,对我说了一句话。” 盖侬的指尖掐进塞尔达的下巴,“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这不是终结。” 他嗤笑一声,黄金瞳中燃起疯狂的火。 “于是我等了万年……等到你,塞尔达,她的转世。” “每一次轮回,你都会封印我,我都会挣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像是情人的呢喃,“每一次,你都用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怜悯的,坚定的,不屈的。” “我的执念便在这万年的纠缠里不断异化和加深。同样是上天赐予的宿世情缘,凭什么只有林克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你。”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心口,感受着其中微弱的光之力。 “可这一世,命运的轮盘转动,一切终于不一样了。” 塞尔达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一世……你成了我的妻子,甚至为我拒绝了林克。” 他低笑,“你怀过我的孩子,你的血与我的灾厄交融,你的灵魂……终于染上了我的颜色。” 他的獠牙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像毒蛇吐信。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塞尔达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问道: “如果……万年前我没有封印作为格鲁德战士的你,你会毁灭海拉鲁吗?” 盖侬的黄金瞳微微眯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 “或许会,或许不会。” 他漫不经心地卷起她的一缕金发,“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近乎温柔的吻。 “因为现在的我……只想毁灭你。” “一点一点,从灵魂到□□……让你永远属于我。” 光芒乍现,塞尔达的躯体在盖侬的怀中崩解。 她的骨骼伸展,肌肤覆上银白的鳞片,金发化作流云般的鬃毛,碧绿的眼眸如两轮清冷的月。 她化为白龙,振翼而起,冲上云霄。 光之力在她体内奔涌,纯净的能量冲刷着每一寸被灾厄浸染的魂灵。她终于挣脱了盖侬的桎梏,以最古老的形态翱翔于天际。 “这样……你就再也抓不住我了。” 她的声音回荡在风中,不再是人言,而是龙吟。 但盖侬只是仰头望着她,黄金瞳中翻涌着狂热的执念。 “你以为……化为龙就能逃开我?” 他的躯体崩解,灾厄之力如黑潮般席卷天空,化作一条漆黑的巨龙——鳞甲如焦炭,双翼遮天蔽日,獠牙间滴落腐蚀万物的毒涎。 “你我的纠缠……早已超越形体。” 他振翼追去,黑与白在云层间撕扯,如同光与影的永恒之战。 白龙飞向最高的苍穹,黑龙紧随其后。 “你逃不掉的,塞尔达。”盖侬的声音直接刺入她的脑海,“万年之前,海利亚女神封印我时,就已将我们的命运绑在一起。” 他的龙爪撕裂她的鳞片,黑血与光之血交融,化作金色的雨洒向大地。 “你恨我也好,畏我也罢……” 他的獠牙刺入她的后颈,龙息灼烧着她的灵魂。 “你永远……都是我的。” 盖侬盘旋于云巅,与塞尔达化作的白龙纠缠,如同宿命的双生子。 他们的血化作雨露滋养焦土,他们的鳞片坠入深海化为岛屿,他们的吐息交织成天边的极光。 海拉鲁的子民仰头望去,只见黑白双龙永远翱翔于天际—— 相杀,相缠,永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