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发现校花秘密，轻松拿捏》 第386章 惊天事件！一定是狗屎运！ 两天时间。 扶苏教主这个名号虽然不能说已经彻底败坏吧，但是“教主出品，必属精品”这句口号肯定是已经凉了。 哪怕是扶苏教主再死忠的粉丝，也没脸再提这个口号。 高强度的舆论攻势之下，仿佛扶苏教主不是制作了一首“口水歌”，而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已经变成“人神共愤”的代名词。 以至于有些追着骂了好几天的小黑子，此时有点茫然：就算扶苏教主新歌不好听，也不至于被骂成这样吧？ 他们这些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只不过在刻意的舆论引导之下，这种个体的反思，基本掀不起水花。 对于扶苏教主的骂声，仍旧络绎不绝。 大有当年“批倒批臭”的架势。 “我也是你play中的一环吗？” 这时候，已经连续看了几天网上舆论的何琼，终于扛不住了，给苏澈发了一条信息。 网友们可不止骂苏澈，连带着何琼一起骂。 还有人扒出来何琼早在《青花瓷》就跟扶苏教主合作过，说何琼是扶苏教主养的金丝雀。 每天晚上什么事情也不干，只负责对扶苏教主“对口帮扶”。 别看何琼表面霞姿月韵、艳冠群芳，实际上背地里早就已经变成扶苏教主的形状了。 看着这些谣言，何琼只觉又生气又委屈。 要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苏澈没有碰过她一下！ 偏偏她还要承受这些骂名，太可恨了！ 她虽然猜出这些舆论的背后有苏澈的影子，但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才给苏澈发了一条信息询问。 苏澈看到信息，知道何琼在想什么，回道：“你不光是我paly中的一环，还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放心，play马上就要结束了。准备迎接万众高呼的反转吧！” 看着苏澈的这条信息，何琼满心疑惑。 舆论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反转？ 苏澈又不是某个紫薯精，打个响指就能让那些辱骂苏澈的喷子消失。 何琼完全想不出，苏澈究竟要怎样才能完成这个反转。 ……………………………… 11月20日。 东南亚某家航司的机场。 一架飞往邻国的航班刚刚起飞，飞机闪烁着流光，冲入云层。 开始了这段两个多小时的旅程。 机舱内，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 前排的商务舱里，一位中年男人正翻阅报纸，偶尔瞥一眼手表； 后排的年轻情侣头靠着头，分享一副耳机，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 空姐推着餐车，微笑着询问旅客是否需要饮料。 一切都很正常。 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旅程。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突然机身摇晃一下，然后往下猛烈一沉！ 咣当！ 餐车瞬间翻倒，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氧气面罩“啪”地弹出，在惊恐的尖叫声中摇晃。 空姐踉跄着扶住座椅，脸色煞白，却仍强作镇定地大喊：“大家不要慌！只是气流颠簸……”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飞机整体失去平衡。 她的声音迅速被此起彼伏的刺耳尖叫声湮没！ 舷窗外，夜色被引擎爆燃的火光撕碎。 机身开始倾斜，机翼在狂暴的气流中震颤，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警报声尖锐刺耳，驾驶舱的无线电里，机长的声音断断续续：“Mayday…Mayday…” 而后。 一切失控。 飞机像一只折翼的巨鸟，从高空俯冲而下。 机舱内的灯光彻底熄灭，只剩下紧急出口微弱的荧光。 乘客们死死抓着座椅扶手，有人哭泣，有人祈祷，有人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提前离体。 此时此刻，他们全都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 地面越来越近。 农田、公路、树林——在舷窗中急速放大。 最后一刻，机翼擦过树梢，金属撕裂的尖啸划破夜空。 轰！！！ 火光冲天而起，黑烟翻滚着吞噬残骸。机身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断成数截，碎片如雨点般散落。 燃油在地面蔓延成火海，映红了半边天空。 而现场除了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再无一丝其他声音。 狮城航班MD82，起飞半个小时之后，失事！ 这就是上一世著名的狮城航班坠落事故了。 机上一百多名乘客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事后经过调查，是因为此次航班在起飞之前更换了一只迎角传感器，而这只迎角传感器在飞行过程中出现失灵，最终导致事故发生。 为此波音公司向空难受害者支付了四亿美金的赔偿，还缴纳了两亿美元的罚款。 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眼下，没有人知道背后原因。 只知道一起世界级的空难事故发生了！ 尽管不是发生在华国，但华国各大新闻媒体还是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追踪报道。 很快有关空难的新闻，就遮盖了扶苏教主的热度，成为各大网站乃至论坛的头条。 “艹！这狗东西运气怎么这么好？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彻底把他批倒批臭。结果忽然发生这么一个事！” “要我说这些网友也是闲的！又不是自家发生了事故，你们共情个什么劲儿啊！以前咱们出事的时候，那群猴子可没少幸灾乐祸！” “继续骂苏澈才是你们该做的事儿啊！” 顾锦阳看着各大网站的头条，气急败坏骂道。 在他看来，苏澈纯属运气好，被这次的空难事故救了。 要不然，苏澈这次绝对死定了！ “你前世肯定执狗屎为生，今世先咁好彩（你上辈子肯定是捡狗屎为生的，这辈子才这么走运）！” 女生寝室里，正沉浸在做小黑子快感中的梁洛霆，看到这则新闻之后也是忍不住骂道。 她同样认为苏澈狗屎运，逃过一劫。 “今次畀你过到骨，下次实冇运行！（这次让你蒙混过关，下次肯定没好运！）” 梁洛霆气嘟嘟骂了一句，关上电脑。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内心总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仿佛哪里不对劲一样。 但仔细回想，空难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受人操控，好像除了狗屎运之外，也找不出第二种解释。 只是不管顾锦阳还是梁洛霆，他们都以为苏澈逃过一劫，此事宣告落幕。 殊不知，这根本不是落幕。 而是刚刚开始！ 第387章 可怕的巧合！ 有关狮航事故的新闻，持续刷屏了一整天。 只不过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热度就降了下去。 终其原因还是不是本国的事情，大家人文关怀一下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一天24小时持续关注？ 再者，飞机失事不像是其他交通工具失事，还能期盼着搜救出来幸存者。 飞机失事，几乎不可能有幸存者，尤其狮航这种因为迎角失灵而一头栽下去的飞机。 顾锦阳看着减减衰减的狮航热度，心想是不是可以重启针对苏澈的舆论攻势了。 比如想办法搞到苏澈专辑的第二首歌，然后再炒作一波“难听”热度。 让苏澈打算进军娱乐圈的梦想，彻底破灭！ 可不等顾锦阳付诸实施，忽然被一则新闻采访片段，打懵了！ 这则采访片段，是大马一家国家级权威媒体发布的。 采访对象，是大马当地一位华人富商。 若非有这两点背书，顾锦阳一定会怀疑这是苏澈请来的水军！ 因为简直太离谱！太不可思议！太难以置信了！ 这则采访片段的标题叫做：《一首歌救我一命！幸存旅客：感谢扶苏教主！》 至于内容，哪怕是对苏澈没有任何敌意的人看了，都觉得离奇！ 视频中，大马电视台的记者正在采访此次航班唯一生还的幸存者——王先生。 准确的说，不是生还。 而是原定预定了这趟航班的王先生，在飞机起飞之前取消了行程！没有登机！ 从而避过了这次劫难！ 记者：“王先生，您原本应该乘坐昨日失事的狮城MD82航班，是什么让您临时改变了行程？” 王先生神情恍惚，眼神中仍旧带着丝丝后怕：“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是一首歌曲。” “歌曲？”记者不禁大为好奇。 “对！我是华人嘛，所以平时比较喜欢关注中文互联网方面的信息。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了一首歌曲，是华国网络大佬扶苏教主，刚刚制作发布的一首《香水有毒》。” 王先生说着掏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歌曲的播放页面。 随着进度条拖动，《香水有毒》那个被无数网友指责为突兀的旁白，出现在记者面前。 旁白里，歌曲女主声嘶力竭的喊着：“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有预感，你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男主没有回答。 而是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伴随着他的脚步声音越走越远，机场航班也传来一阵播报：“您乘坐的MD82航班，即将起飞……” 听到这里，记者当时就打了一个激灵！ 浑身鸡皮疙瘩窜了起来！ 因为失事的那架狮城航班，恰恰就是MD82！ “我本来已经到机场了。”王先生回忆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声音之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登机前习惯性的打开音乐，想要听听歌曲放松一下。恰好听到这首歌的这句旁白……” “我注意到歌曲里面的航班号跟我即将登机的航班号一模一样，瞬间有些心慌。我本想安慰自己，这只是一首歌曲而已。” “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心静不下来，仿佛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最终，我还是决定听从内心的指示，更改此次行程。” “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伴随着王先生说完，采访视频插播了一段监控画面。 画面中，一位戴着鸭舌帽的旅客在登机口突然顿住，面对安检员的询问不理不睬，下一秒忽然抓起行李掉头离去！ 而半个小时之后，这架编号MD82的航班带着一百多名乘客冲上云霄，最终化作火球坠毁在近海区域。 “我现在听到这首歌的前奏还会腿软。” 王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手机里的退票信息。 “要不是教主那句莫名其妙的警告，我可能已经……”王先生哽咽道。 画面一转。 转到了记者身上。 记者用充满震惊跟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如果不是有监控视频跟退票信息为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幸运的王先生，神奇的华国歌曲！” “这或是首例通过音乐潜意识避免空难的案例。我们将会持续追踪这起离奇事件！” 采访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整个空难大环境之下，大马电视台不可能持续渲染这事。 否则容易引起舆论指责。 但因为这件事情的离奇性，热度还是瞬间爆炸了。 整个东南亚地区，都知晓了此事！ 东南亚网友们震惊于此事的不可思议，纷纷找来《香水有毒》歌曲试听。 结果一听之下，竟然发现这首歌曲还挺好听！ 东南亚那边的音乐审美一向如此，很多在华国不受待见的口水歌，反而能在那边爆火。 比如《今生缘》、《我们不一样》、《小苹果》、《跳楼机》等等。 更别说《香水有毒》还有着如此戏剧性的加持。 《香水有毒》在东南亚一夜爆火！ 如此热点，在东南亚上学或者工作的华国网友自然最快速度将其搬运到了国内。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将准备发动第二轮舆论攻击的顾锦阳，一下打懵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顾锦阳只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什么话也不会说了，只会反复重复这句话。 他努力了这么多天，砸了那么多钱，还动用了那么多的人脉资源。 本来以为已经稳操胜券。 可没想到伴随着这个新闻的出现，全都变成了笑话！ 别看现在这个新闻还没有产生很大热度，但用不了多久就会火遍整个网络！ 顾锦阳面皮抽动两下，眼中迸射出丝丝忌恨跟扭曲：“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狗屎运永远这么好？” “这种万中无一的概率事件，都能被你碰上？” “我不服！” 只是，顾锦阳不服也没用。 他根本不知道，他认为的概率事件，从头到尾都是苏澈的刻意为之！ 顾锦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世家大少”而已，还不到“位面之子”的级别。 凭什么跟苏澈这个带着重生外挂的挂逼斗？ 而与此同时，梁洛霆也看到了这个新闻。 她先是如遭雷击，愣了一会儿。 接着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惊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第388章 排队道歉！何琼火了！ 梁洛霆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苏澈从一开始就知晓此次空难事故的发生，所以提前布局，做好一切，静等舆论的爆发！ 因为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里，苏澈闲庭信步、风轻云淡，任由舆论发展变化，而没有任何的激烈应对措施。 完全不符合苏澈的风格。 除了“苏澈早有预料”，根本没有其他合理解释。 但……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空难啊！ 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被预测的可能！ 比地震的预测难度还要高！ 地震至少还有一定的逻辑可循，空难的发生根本毫无逻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里会出问题！ 是人为还是机器故障，是天气还是飞鸟撞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说他可以预测空难，一定会被斥责为神棍！ 梁洛霆本能的不相信。 苏澈怎么可能会有这等本事？ 比香江的白龙王还要厉害十倍！ 不，百倍，千倍！ 白龙王可预测不到飞机失事，而且还如此精准！ “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知道苏澈肯定有后手，肯定有猫腻。但如果是这种猫腻的话，未免太耸人听闻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梁洛霆喃喃自语。 即便排除了所有可能只剩下一种，她仍旧不相信这是真相。 因为这个真相太匪夷所思，太荒诞离奇了！ 梁洛霆眉头紧皱。 这种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困惑感，让她非常苦恼。 嗤啦！ 她忽然用力将身上的T恤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白到发光的肌肤，以及跟外表不符的微肉感身体。 这种肉感，跟何琼的那种丰腴不同，跟夏初虞那种恰到好处的肥瘦相宜也不同。 而是类似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感觉。 她就这样将扯烂的T恤扔在地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胸衣，将其肌肤愈加衬托的洁白胜雪。 这是她的发泄方式。 遇见难题陷入思考的时候，她大脑高速运转，会让整个身体发热、发晕。 只有脱掉外面的衣服，才能让她感觉清醒一些。 若非这里是学校寝室，她肯定会像是在家里一样全都扯掉。 不着寸缕！ “狗东西！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梁洛霆不经意间瞥见自己胸前两坨，不由又想到被苏澈轻薄的那一刻。 恨恨骂道。 …………………………………… 梁洛霆能用理智去分析看待此事，但网友们就不会了。 知晓此消息之后的网友们先是陷入呆滞。 接着陷入疯狂。 “卧槽！《香水有毒》原来是预言神曲？！简直太牛逼了，我现在头皮还在发麻！” “以后坐飞机前必听《香水有毒》，不听不准登机！教主救我狗命！” “之前骂这歌土的人呢？出来道歉！一个个狗眼看人低！麻溜的跪好排队道歉！” “全体起立！给教主磕三个响头！这哪是音乐？这是开过光的救命符咒啊！” “以后谁再说教主一句不好，我直接拿《香水有毒》当护身符砸他脸上！教主就是我永远的神！” “从今天起，《香水有毒》就是我的信仰！教主不是歌手，是当代先知！是玄学教父！是宇宙的代言人！” 网友们就跟癫狂了一样，啪啪啪敲着键盘，发表着评论。 主要这事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任谁听了，都很难不癫狂！ 原本还对扶苏教主指点唾骂的人们，现在全都闭嘴了。 这尼玛还怎么骂？ 你骂《香水有毒》歌词粗俗，人家直接把预言怼你脸上！ 你骂《香水有毒》旋律直白，人家又把预言怼你脸上！ 你骂《香水有毒》没有内涵，人家还是把预言怼你脸上！ 预言不是万能的，但预言成功，则是万能的！ 总之有关《香水有毒》的所有负面舆论，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全民膜拜跟狂欢。 无数人涌到千千静听《香水有毒》的评论区下面，如同瞻仰神迹一样，瞻仰《香水有毒》。 更有一批人排队道歉。 满屏都是“对不起，我错了”！ 《香水有毒》的播放量瞬间飙升成为全网第一！ 何琼一个刚刚出道的素人，没有上过音乐学院，也没有超强的嗓音天赋，竟然奇迹般的碾压了一众顶流歌手，成为搜索量最高的新人歌手！ 就连周结伦，都被压了下去！ 搞得周结伦都忍不住给苏澈发来一条信息：“教主，你这个有点吊哦！幸亏我专辑发行的早，不然死翘翘了！” “对了，你说的那个电影剧本，什么时候给我哦？我已经等了四个月了！” 得，又是花式催稿。 苏澈只能回复：“马上写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年之内一定给你。” “什么意思？东风是谁？难道你还要拉第三个人入伙？”周结伦一脸懵逼。 苏澈却不解释了，只是神秘兮兮回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这电影肯定能火！” “行吧！” 结束跟周结伦的短信对话，却听嘀嘀一声，又一条短信发送进来。 却是何琼的。 “你早就预料到了对不对？这就是你为什么要给《香水有毒》加料的原因，对不对？” “你怎么做到的？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我直到现在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消掉！我直到现在还感觉全身发麻！” “你究竟是什么人？本来我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你了，可现在又忽然觉得你好神秘、好陌生。” 看到何琼发来的信息，苏澈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到神秘的时候，那就意味着她快要掉入这个男人的彀中了。 女人对于男性的兴趣，往往都是从神秘开始。 神秘，比颜值跟八块腹肌，更要让女人着迷。 “我建议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复杂，或许，我就只是离你很近的一个普通人呢？” 苏澈回道。 “很近？有多近？”何琼问。 “大概……” 苏澈停顿片刻之后，给出一个让何琼瞬间一愣的答案。 第389章 辟谣发布会！ “-18.8。” 看着苏澈给出的数字，何琼连眨几下眼睛，才恍然大悟。 本想回复俩字：“流氓！” 但不知为什么，何琼手指按在发送键上，却迟疑了。 然后迅速删除，换成了一句：“我不信。” 嘶！ 收到何琼这三字回复的苏澈，直接倒吸一口性感诱惑的英语老师。 按照剧情，苏澈接下来似乎应该拍照证明自己。 但不好意思，这是正经小说，这种剧情没法审核通过。 所以苏澈只能强行岔开话题：“明天打扮漂亮点。因为我要带你召开一个网络发布会。” “啊？”何琼被苏澈这突如其来的岔开话题，弄的一懵。“关于什么方面的？” “当然是辟谣方面的了！” “辟谣？”何琼更懵了。 最近也没有什么谣言啊！ 反倒是最近全都是吹捧夸赞扶苏教主以及她的。 苏澈辟哪门子谣啊！ 只不过苏澈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叮嘱何琼做好准备就行。 翌日早上。 一则消息迅速传遍网络。 扶苏教主将在醉花阴直播间召开网络发布会！ 针对近期事件进行重点说明！ 听到这个消息，网友们瞬间兴奋起来。 “来了来了！他带着他四十米长的大砍刀来了！曾经抹黑他的那些人，准备受死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教主不可能善罢甘休！那根本不像是教主性格嘛！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才是教主的性格！” “发布会几点啊？我可要准时收看！我最喜欢教主抽小黑子大嘴巴子的戏码了！” “晚上八点！敬请锁定醉花阴官方直播间！届时醉花阴还会同步开启二十个转播直播间！如果进不去主直播间，可以去转播直播间观看！” “我说楼上是醉花阴官号吗？我有个小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们什么时候能在醉花阴上面看片啊？” “+1！” “+1！” “你们这些人差不多得了，教主的心血网站被软银赛福接手之后，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你们非但不感到痛心，竟然还变本加厉。简直让人不齿！+1！” “呸！差点以为楼上是圣人了，我四百米的长刀已经出鞘，收不回去了，下辈子记得别打这么长的字。” …… 如今的醉花阴直播，已经跟苏澈当时截然不同。 苏澈当时还保持着克制，直播内容相对健康。 但如今的醉花阴，迫于软银赛福董事会那边的业绩压力，采取了“要流量不要底线”的策略。 大量签约女主播，主打卖骚。 穿着打扮跟言语动作，全都往下三路走。 说是“软涩情”，都有点冤枉它了。 因为它午夜梦回之时，真的敢直播一些大尺度的内容！ 本来李隆吉对此还持反对意见，一旦发现立马封禁。 但后来董事会那边发现，这种午夜大尺度直播不光流量极大，而且观众打赏礼物的热情极高！ 导致醉花阴一天24小时的盈利，80%集中在午夜这个时间段！ 于是强行要求李隆吉放松这块的监管，甚至诱导更多主播进行这样的直播！ 配合上移动SP的宣传，一条短信发送到用户手机“凌晨1点，我在XX直播间等你”，醉花阴这段时间的流量跟利润直接爆炸！ 小超人那边的tom在线被干的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气得小超人不停举报醉花阴涉黄，但软银赛福不是软柿子，不光屁事没有，反而反手举报tom在线涉黄。 这两家属于“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都不干净。 所以小超人只能罢手，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看着醉花阴越做越大，眼看就要超越tom在线。 软银赛福全体上下，都沉浸在这种胜利之中。 认为当初花费7000万美元买来醉花阴简直太值了！ 李隆吉为此还得到几次董事会嘉奖。 但李隆吉却总觉得不安，为此没少跟苏澈打电话。 苏澈知道此事之后，只能心里叹口气。 醉花阴走到这一步，其实早在苏澈的预料之中。 因为历史上那些直播网站，比如六间房、YY、斗鱼这些，没有一个例外全都是靠着这种方式起家的。 搞色色，天生自带流量。 这种起家方式虽然不道德，但也确实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是，只要口子打开，观众的胃口就会越来越刁。 普通的色色就没法满足观众，就必须持续升级、持续刺激。 直至尺度全开！ 只是届时的网站还是直播网站吗？ 不就变成了一个色色网站了吗？ 国家反手一巴掌就给你拍没了！ 而想要避免走上这条不归路，就必须从现在开始深耕其他内容。 比如游戏直播，比如户外探灵。 这些同样能够带给观众感官上的刺激，同时又能避免网站滑向深渊。 只不过这些直播内容现在没法达成，至少要等华国整体宽带速度提升，要等4G手机信号出来才行。 但，就算苏澈说服得了李隆吉，李隆吉又能说服得了董事会吗？ 软银赛福董事会那边可不会给你十年的等待期。 所以这注定是一个无解命题。 醉花阴的狂欢很快就会落幕，只不过是三年还是两年的区别而已。 “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全力配合你的发布会。相信你的归来，也能给醉花阴老用户们一个惊喜。” 李隆吉打电话道。 “好的，谢谢。老李，你要实在干得不开心，就跳槽来我这边。我已经想好了创业方向，并且已经在付诸实施。肯定比醉花阴拥有更光明的未来。” 苏澈始终不忘挖墙脚。 苏澈现在太缺李隆吉这种专业大将了。 苏澈身边的人全是草根出身，能力没问题，但视野不够深远。 李隆吉就不一样了，这哥们专业出身，还有经验跟人脉。 有他坐镇，苏澈能省老鼻子事了！ “哦？你不会真的打算进军娱乐圈吧？”李隆吉不禁来了兴趣，问道。 “你跳槽过来，我就告诉你。” “拉倒吧！我怕跳槽过去被你逼着拍少儿不宜的片子！我还是经营好醉花阴这一亩三分地好了。”李隆吉显然心存疑虑。 苏澈能够理解。 毕竟跟软银赛福比起来，苏澈哪怕顶着再多光环，也远远不及。 只不过用不了多久，李隆吉就会陷入跟董事会的理念不合之中，身心俱疲。 那时候别说苏澈让他拍少儿不宜片子，就算苏澈让他下海，估计他都答应！ 第390章 属于扶苏教主的开场白！ 跟李隆吉又扯两句，苏澈戴上口罩跟帽子，全副武装，坐在了笔记本摄像头前。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镜面对大众。 哪怕没有空难事件的噱头，很多人也会跑来观看。 看看传说中神通广大的扶苏教主，究竟长什么样子，何许人也。 别说还带着这种噱头了。 还没到发布会召开的时间，醉花阴官方直播间里已经聚集了几万观众。 这时候的观看人数可没有水分，都是实打实的数字。 只不过，一旦开播，以现在的带宽跟技术，单个直播间支撑不了这么多观众，有些观众必然要被分流到次级直播间。 届时就只能以“延迟状态”观看本次发布会了。 很快，发布会时间到来。 “准备好了吗？” 苏澈电话里问何琼道。 “我有点紧张……” “再紧张还能比你当初上公开课紧张？”苏澈顺口道。 当初何琼上公开课，台下十几个教育局领导坐镇，虎视眈眈。 换成其他老师早就已经紧张到不行了，但何琼完全没有那回事。直接把教育局领导当小日子整，专抓教育局领导随堂提问。 关键问的问题还都不简单。 把教育局领导整的上下不来台，上了半节课就一个个找借口溜掉了。 本以为何琼惹祸了，没想到事后反而被教育局领导夸赞教学认真、细心负责。 现在想来，除了何琼那张脸蛋起了不小作用，何琼父母的公职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这个看脸的世界，就是这么真实。 而这次更是一样。 何琼脸蛋放到摄像头前，在马赛克画质的加持下，只会给人留出一部分幻想空间。 让人把自己喜欢的特质，脑补到何琼那张略显模糊的脸上，对其产生远超线下的好感跟惊艳！ 这也是为什么都说以前网络上美女多，现在网络上都是美颜怪的原因。 以前确实没有美颜，但是画质低啊！ 马赛克画质加持下，很多脸蛋上的缺陷都会被弥补。 比如奶茶妹妹，当时站在教室里拿着奶茶的照片惊艳了多少人。 但后来，伴随着她的高清照越来越多，却渐渐失去了那种惊艳之美。 “你怎么知道我上公开课的事情？”何琼一怔。 “哦，你跟我讲过。”苏澈意识到说漏嘴了，随即风轻云淡的找补道。 反正只要他足够淡定，何琼就找不出任何破绽！ 哪怕何琼怎么都想不起来跟苏澈讲过此事，最终也只会怀疑自己记忆力下降了，不会怀疑苏澈说谎。 “好了，我挂电话了。你点开我发你的链接，准备登录直播间吧！” 苏澈说完，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何琼思考的时间。 “来了来了！” 伴随着直播画面亮起，何琼首先出现在直播间里。 看到乍然出现的美女，所有观众全都忍不住心里一荡。 “教主是女的？卧槽，我更爱了！” “教主，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教主，请问你当初研发情趣内衣的时候，是以自己为研发对象吗？” “教主，看看腿。” 弹幕一片混乱。 所有人都像是到了求偶期的大猩猩一样，嗷嗷乱叫，发出躁狂而又兴奋的叫声。 何琼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忍不住一呆。 这可比给教育局领导上公开课难搞多了！ 关键人太多了，而且这些人还不要脸！ 不像是教育局领导，人家要脸啊！ 何琼一下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却见直播间画面闪烁一下，又接入一个信号。 一个带着口罩跟帽子的男人，出现在直播间画面里。 一露面，男人就毫不客气的怼道：“你们还有没有点正形了？怪不得一个个在网上被人当翘嘴钓，丢钱又丢脸。” “香山红叶，你别跑，说的就是你！半年前你被一个抠脚大汉装成女大学生，骗走三万块钱。需要我当众复述一遍吗？” “漫步香榭丽街，你也别跑！被人一张照片骗到缅北，差点被嘎腰子的人是你吗？” “还有法号元空。你最好真是个和尚！不然我一定把你天天在论坛索要小电影、并且信誓旦旦说要普渡她们的事情告诉佛祖！” “……” 苏澈指着直播间一个又一个ID，说道。 而被点到名字的ID，非但没有任何的羞愧跟恼羞成怒，反而哈哈大笑。 “我就说教主不可能是个娘们嘛！教主好！谢谢您还记得我！” “教主你打扮这么严实，是怕我们对你有什么想法吗？放心吧，有您旁边这位漂亮的女士，我们对您没兴趣的！” “教主教主，我太激动了！我以为我以前发给您的糗事，您都没看呢！没想到您不光看了，还到现在都记得！太让我感动了！” “教主，我上次听了您的教诲，不再网恋了。而是找了一个学妹谈恋爱，但是上星期分手了。我现在好难过，教主您能开导一下我吗？” 苏澈看着弹幕，跟何琼的局促紧张不同，而是闲庭信步，悠悠回答：“我唯一能够开导你的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教主，你这开导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就是就是，一点也不高级！跟我妈的口吻差不多！” “你一定是假教主！” 直播间网友们对于苏澈的开导并不买账。 苏澈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开口cue何琼：“何琼，问你一个问题：校花是男的女的？” 何琼一愣，回答：“女的。” “那么校草呢？” “男的。” “所以，麻烦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吧！” 何琼眼睛眨了眨，猛然回过神来，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这一笑，简直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绝伦。 当场给直播间所有网友看傻了！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这些老色批网友们才反应过来：“卧槽，教主原来是这个意思！” “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教主这是让你放弃异性，考虑同性啊！” “哈哈哈哈……对味儿了！这才是我们认识的教主！我就说教主不可能说出这么正儿八经的开导语嘛！果然教主哪怕放个屁，都带着一股子不正经！” 经过这么一闹腾，直播间氛围算是热络且稳定下来。 再也没有人故意在那刷屏“看看腿、看看批”之类的虎狼之词了，而是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苏澈的身上。 苏澈趁机宣布：“今天召开发布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辟谣！” “辟除一个针对我个人的、性质恶劣、人神共愤、丧心病狂的不实谣言！” 第391章 背刺！ 哈？ 听到苏澈的这个形容，所有观看直播的网友都陷入目瞪狗呆之中。 随即则一个个兴奋了起来！ 他们就知道，这一场直播肯定是腥风血雨！ 这一场直播肯定是尸山血海！ 教主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大善人，教主推崇的是以直报怨！ 朝闻道夕死可矣！ 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就弄死你！ 这不，教主的报复来了？ 听听教主这用词，性质恶劣、人神共愤、丧心病狂…… 一个比一个有力！ 一个比一个激愤！ 看来教主今天准备大开杀戒啊！ 而网友们兴奋不已，那些得罪了苏澈的唱片公司老板，就胆战心惊了。 尤其是索尼音乐的孙总。 一张脸哭丧着，跟刚死了妈一样。 “唉，早知道当初就跟宋轲学学了。表面吹捧他，实际上拒绝他。至少这样两面都不得罪。这下好了，他指不定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我们索尼音乐招谁惹谁了！” 孙总后悔不迭。 而此时滚石唱片的老总，恰巧就在旁边。 他摇晃着一杯酒，拍拍孙总肩膀。 “这人属狗的，就算你不招惹他，他都敢咬你一口。所以，咱们痛下杀手一点也没问题！” “相反，有问题的是下手不够狠！让他走狗屎运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你放心。他虽然凭借预测对了空难咸鱼翻身，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内地不同香江，内地明面上决不允许存在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只要咱们买点水军故意吹捧他，把他吹成先知、大师，再故意诱导他说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谣言：比如哪里会发生地震啦，哪天会世界末日啦。” “到时候全国上下、人心惶惶，你猜上面会不会出手收拾他？” 嘶！ 听到滚石老总的话，索尼孙总倒吸一口郑庄公。 这位留下了“郑伯克段于鄢”的郑国国主，是“捧杀”的老祖宗。 当年就是靠着一手捧杀，把他弟弟跟母亲收拾了。 而滚石老总这一手，跟郑庄公很像！ 扶苏教主一旦中招，可以说必死无疑！ 华国绝对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影响到社会安定的神棍存在的！ “这恐怕不是你的主意吧？”索尼孙总问。 滚石老总嘿嘿一笑：“是那位爷的主意。” “本以为他只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真有些狠主意。可怜啊，瞧瞧咱们得教主大人，还在兴致盎然直播呢！还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 两人同时看向直播间里的苏澈。 发出同情又戏谑的笑声。 只是，当他们听见下一秒苏澈说出的话语之后，瞬间如遭雷击！ 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震惊跟如丧考妣！ 只听苏澈辟除的谣言，赫然是：“有关《香水有毒》里面的旁白片段跟狮航空难事件，纯属巧合！” “并非所谓的预言、先知等无稽之谈！” “本人以及我身边的这位何琼女士，都不具备任何的超自然能力。” “之所以会用到MD82这个航班号，纯粹是因为我在创作这首歌曲的时候，正好看到机场显示牌上闪过这个航班号。” “而且歌曲中女主的旁白，也不是预示MD82会遭遇空难。而是预示男主狠心离开，就不会再回来，是感情上的切断。” “所以，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轰！ 听到苏澈的这个辟谣，官方直播间以及其他所有分直播间，全都炸锅。 大家正不遗余力的称赞你牛逼呢，并且在网上替你“出征”、大战各路小黑子，结果你竟然先跪了？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离谱，简直太离谱！ 网友们，尤其是支持苏澈的网友们气愤不已。 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很纯粹：他们就是喜欢看到自己的偶像牛逼、厉害，拥有别人没有的技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他们会与有荣焉。 结果，现在苏澈主动撕去了这层荣誉！ 自然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背叛。 “教主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睛！我绝不相信上面那番话是你自愿说的！” “教主，你太让人寒心了！我们拼命维护你，你却背后捅我们一刀？” “这种人不粉也罢！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出卖自己粉丝的！” “劳资原地脱粉！以后要是再粉你一回，我踏马跟你姓！” 直播间舆论爆炸。 单纯的网友显然不会想太深，并不知道他们冠以苏澈的这个神话光环，很容易变成一根吊死苏澈的绞索。 “怎么办？”何琼看着炸锅的弹幕，忍不住慌了。 而苏澈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这些弹幕一样，自顾自对何琼道：“趁着大家热情高涨，介绍一下你的新专辑吧！” 何琼一愣。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管新专辑的事儿？ 不过她稍稍迟疑一下，还是按照苏澈吩咐，介绍起了自己的新专辑。 “我这张专辑总共有五首歌曲，分别是《学猫叫》、《香水有毒》、《QQ爱》、《不怕不怕》、《犯错》。” “这五首歌对于我这个新人而言，其实非常具备挑战性。” “而大家诟病的‘歌词简单、旋律粗糙’等缺点，也是因为我的水平不够，才迫使教主不得不降低标准，为我量身定制。” “所以，大家要是不喜欢这五首歌，可以骂我，但不要骂教主。” “就好比一个大学教授给小朋友出题，不能因为他出了一道1+1等于几，就骂这个大学教授只有幼儿园水平吧？” 其实何琼这番话说的非常有水平。 也完美开脱了“扶苏教主创作水平低下”这一罪名。 但偏偏，此时的直播间舆论根本就不在这方面。 直播间网友们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苏澈的辟谣点燃，难以平息。 何琼这番发言，最终迎来的只有一片骂声。 “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早就连你一起骂了！赶紧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 “让扶苏教主说话！我们不想听什么新专辑！我们只想要一个解释！” “对！为什么背刺我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如果解释不能让我们满意，信不信我们全网抵制你新专辑？” 网友们恶狠狠威胁道。 而苏澈见状，不仅没有任何低头服软，反而冷笑一声。 第392章 请大家相信科学！ 看到苏澈冷笑，本就愤怒的网友们愈加出离愤怒。 他们键盘敲得飞起，各种问候苏澈家人。 能有心思骂人的，证明他们还没多伤心。 而真正伤心的铁粉，此刻已经没有力气骂人了。 他们就像是战场上被长官背叛的士兵一样，心如死灰，什么话都不想说。 也就是他们隔着网线摸不到苏澈，不然他们连刀了苏澈的心都有！ 这种背刺，实在是太伤人了。 最关键苏澈还踏马冷笑！ 这个冷笑的杀伤力，不亚于舔狗质问女神：我每天给你买早餐、取快递、上下班接送，逢年过节以及生日还会给你转钱，结果你竟然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而女神则回答他：这都是你自愿的，我又没有强迫你。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想想就可怜。 “骂够了吗？骂够了听我说两句。” 这时候，苏澈说话了。 “可能我刚才的那番发言，让很多人觉得是一种背叛。但不好意思，在我看来，那只是一种纠正。” “纠正大家错误的三观，纠正大家不正确的思想。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相信谣言、相信迷信，明明大家应该相信科学啊！” 听到苏澈这番话，网友们再度炸锅。 “相信科学？你们这些人嘴上喊着让我们相信科学，背地里却求神拜佛、信奉风水！要不要脸？” “你怎么不让李家城相信科学？李家城那么大老板都不相信，你让我一个小老百姓相信？别搞笑了！” “科学要真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预测到此次空难？” “别说预测到此次空难了，直到现在科学还没找到空难原因呢！就这，你哪来的脸让我们相信科学？” 看着这些弹幕，苏澈微微一笑：“看来大家对科学抱有很深的成见啊！”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现场做一个科学推演。至于推演内容，那就推演此次狮航飞机失事的原因吧！” 刷！ 破口大骂的网友们全都愣住。 直播推演空难原因？ 玩这么大吗？ 要知道，现在狮航邀请了一大堆的航空专家，包括波音的设计师都来了，都没头绪！ 你凭什么推演啊？ 到时候推演失败，你遭受的舆论可就不止现在这点了！ 而是全网、全方位的嘲笑！ 不过很快网友们就兴奋起来。 网友们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苏澈敢说，他们就敢听！ “推演！快推演！” “你要是真能推演出来空难原因，我们就相信科学！” “对对对！只要你能够证明你是正确的，你说你是先知就是先知，你说你是科学家就是科学家，哪怕你说你是外星人，我们也信！” 直播间氛围重洗变得热烈起来。 同时也有更多人闻讯而来，进入直播间。 毕竟直播推演空难原因，这还是全世界头一遭！ 一辈子也就看见这么一回！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逼得李隆吉不得不让技术人员赶紧再加开直播间，继续对观众进行分流。 到了最后，整个醉花阴网站竟然足足有一百多个分流直播间，全都在转播苏澈的这场直播！ 同时在线观看人数，突破两百万！ 直接创造了醉花阴有史以来的最高记录！ 恐怖如斯！ “还得是你啊！”李隆吉看着后台飙红的流量，感叹道。 在互联网这块，所有人在苏澈面前都像是个小学生。 只是李隆吉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推演空难，能行吗？ 如果推演失败，噱头跟流量是赚到了，但苏澈需要承受的舆论反噬也极大啊！ 毕竟空难这种话题在哪里都属于严肃话题，禁止娱乐化、噱头化。 苏澈推演正确也就罢了，推演错了，到时候不止国内舆论，国际舆论也会蜂拥而上，跟着批评他！ 弄到最后，国家都可能下场制裁苏澈！ 在李隆吉看来，苏澈这一招实在算不上聪明，甚至有点愚蠢。 但他又没法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澈拿出来一支笔跟一张白纸，像模像样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十分钟后。 苏澈放下了笔。 将画满了各种线条图形的白纸，举到摄像头面前。 只是，直播间观众们看着这张犹如天书一样的纸，陷入了懵逼之中。 “你们能看懂教主写的什么吗？” “FDR是什么玩意儿？FCC又是什么玩意儿？这些几何图形又是怎么回事？不行，我感觉要长脑子了！” “来个人救救我！我好像回到了高数课堂！我都毕业好几年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玩意儿了！” “教主你是不是高估我们的文化水平了？你就不能用大白话给我们讲讲吗？” 在直播间弹幕的一再要求下，苏澈只能叹口气。 “我本来是想展示一下整个科学推理过程的，没想到大家看不懂，也不愿意看。” “既然如此，我就换成大白话讲解一下吧！” 说着，苏澈指向纸上的一个参数。 “这是我从网上搜索到的狮航MD82的FDR，也就是数据记录。” “可以看到，第35分钟，AOA也就是飞机迎角出现了一个变动。” “这个变动虽然在飞行之中很常见，但配合同期IRS仅仅只有3.2，那就存在很严重问题了。” “因为当主飞控计算机收到错误的迎角信号之时，会依据波音防失速逻辑自动压低机头。但此时真实飞行状态并未失速，导致机组陷入‘人机对抗’——飞行员拉杆，计算机却持续推杆，这种反复修正最终耗尽升降舵效能。” “当然，有人可能会说是发动机故障。但从MD82的飞行姿态来看，引擎应该是正常的。” “也有人说可能是结构性损伤，但MD82哪怕经历垂直跌落，都没出现空中解体迹象，这说明也不存在结构性损伤。” “唯一符合所有异常节点的，就是AOA传感器的冰晶污染失效。” “事实上，狮航在过去三年也曾经出现过一次类似问题。只不过那次问题发现得早，机长立马就进行了迫降，才没有造成灾难。” “综上……” 苏澈停顿一下。 “这是一起典型的传感器失效，引发自动化系统误判，然后又引发人机交互崩溃事故链。根本原因是：结冰条件下的AOA传感器数据漂移，触发MCAS非指令介入，最终导致可控飞行撞地。” 刷！ 苏澈说完，整个直播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狗呆、愣在电脑前。 明明说好用大白话的，为什么听上去还是跟天书一样？ 另外，我们都以为你在玩花活，结果你来真的？ 第393章 弄死苏澈的好机会！ 足足老半天，直播间里才飘过一条弹幕。 “教主，我是华国XX航司的工程师。别人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懂。你真的认为狮航空难是由于飞机迎角传感器失灵导致？” 看到这条弹幕，苏澈长舒一口气。 终于有人捧场了！ 那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还真让人难受！ 苏澈怕的就是大家都听不懂，导致此事不了了之。 好在自己的粉丝群体足够广泛，这不，就有一个国内航司的工程师。 苏澈重新将那张画满了图形跟符号的纸拿出：“既然你是工程师，那么你应该能够看懂这张图。我建议你截屏保存下来，慢慢研究。” “最终你就会发现：我的推演没错。” “狮航此次事故，不说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九十概率，是因为飞机迎角失灵导致！” “不止这位工程师朋友，所有直播间的朋友都可以截屏保存一下。不求诸位看懂，只是想让诸位——相信科学！” 听到苏澈的话，沉寂好几分钟的直播间弹幕终于重新活跃起来。 “虽然不懂教主在说什么，但我还是截屏了。只为了验证一下教主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大家完全不需要弄明白推演过程，大家只需要知道：教主认为飞机失事是迎角失灵就够了！是真是假，等到狮航那边调查结果出炉自然知晓。” “教主你这次要是推演对了，我就相信科学！” “楼上哥们，我觉得你搞错了重点。教主如果推演对了，你应该相信教主，而非相信科学。科学家那么多，怎么没见其他人推演出来呢？” “有道理哦！如果真对了，那就是教主牛逼，而非什么玄学、科学之类的牛逼！” 刚刚还痛骂苏澈的直播间观众，这一会儿已经自动找补，往“个人崇拜”方面靠拢了。 就好比女神的舔狗，发现女神跟别的男人滚在一起。既没有勇气指责女神，也没有勇气跟女神说拜拜，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女神用了防护措施，女神理论上还是干净的，还是可以继续舔的。 不过，总比把苏澈往“神棍”方面吹捧强。 “行了，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 “最后再说一句：何琼小姐的新专辑很快就要在千千静听首发。如果我的推演失败，大家尽管去骂；如果我的推演成功，还请大家动动小手，帮我转发宣传一下！” “谢谢！” 说完，苏澈关闭了直播间。 剩下一群网友逗留在直播间里，兀自讨论着。 “你们说教主的推演能对骂？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呢？” “教主那句相信科学，总给我一种撕裂感。就好像……好像……一个老道士面对别人的求签问卦，教育别人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结果转头他自己御剑飞走了一样。” “对对对，我也是这种感觉！但不知道怎么描述，终于被你描述了出来！”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乐观了？真以为随便在纸上划拉两下，就能推演出空难原因啊！他要有这个本事，他还开什么直播啊，他直接去当联合国首席空难专家不好吗？” …… 直播间里有褒有贬。 不管哪一种声音，总之都要等到狮航那边出结果才能确定。 线下，索尼孙总跟滚石老总那边。 起初两人还为苏澈及时辟谣感到震惊，感到沮丧。 觉得平白失去了一个搞死苏澈的大好机会。 没有想到，紧接着苏澈就自己主动递上来一把武器！ 这把武器，甚至比之前他们想要搞死苏澈的那把武器，还要锋利！ 见效还要快！ 他们完全可以大肆炒作这个话题，并且收买一些海外媒体配合炒作。 将之上升到没有同理心、利用空难进行娱乐炒作、败坏华国人形象等等高度。 一举让苏澈身败名裂！ 滚石老总越想越兴奋，立即摸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阳少，我想到一个好计策，保证让扶苏教主死的不能再死……” ………………………………………… 发布会才结束一个多小时，苏澈推演狮航空难原因的新闻，就已经出现在了各大网站头条！ 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疯狂蔓延，短短时间就全民皆知！ 甚至褚时正都被惊动，打来了电话！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印象里你一直很识大体、知大局，怎么这次这么冲动草率呢？” “借用狮航空难确实能够最大化的获取流量，但这是一把双刃剑啊！流量过后，你必然会被刺伤！乃至刺死！” “你告诉我：现在全网的头条热点，是不是你找推手炒作的？” “不是。”苏澈笃定的回答道。 “不是就好。但也恰恰说明，有人想要置你于死地！你听我的，立马发布一个声明：说之前的推演是你的无心之举，没有任何拿空难娱乐化的意思。向空难受害者家属道歉，向狮航道歉，向全国人民道歉。” 褚时正叮嘱道。 可没想到，苏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褚叔叔。我不是无心之举，也不是娱乐化，我确实是正儿八经的推演。我不会因为别人的质疑跟污蔑就委曲求全，我相信自己的推演。” “你……你……你……” 褚时正连说三个你，显然被气得不轻。 “算了，不管你了！年轻人总得吃点苦头，才知道低头！” 褚时正气呼呼挂断了电话。 而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苏澈推演狮航空难原因的新闻，传到了海外。 海外媒体也开始发力了。 《华国网红戏化空难，无底线蹭热度是对逝者的二次伤害！》 《空难不是你的剧本！痛批华国网红利用空难收割流量》 《娱乐至死的国家、可耻的华国人：当人性输给利益，谁还在乎生命的重量？》 《吃‘人血馒头’的流量狂欢：到底是华国病了，还是我们跟不上时代了？》 海外媒体一水的批评跟唾骂，将苏澈形容成了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网红。 并且捎带着攻击抹黑华国。 而伴随着舆论发酵，连狮航都被惊动了。 狮航高层接受采访的时候，愤怒表示：要追究苏澈的责任！要向华国大使馆提出抗议！ 还有一些空难家属，直接将电话打进了华国使馆！ 强烈谴责苏澈的这种行为！ 总之，有钱能使鬼推磨。 本来不至于如此的一件事情，在顾锦阳为首的团伙操作下，开始变得不可理喻且疯狂扭曲。 仿佛苏澈不是推演了一次空难，而是亲手制造了一次空难一样！ 第394章 得到验证！再次封神！ 狮航首席工程师阿贡·普拉塞蒂奥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 三块显示器同时闪烁——左侧是黑匣子原始数据，中间是飞控系统日志，右侧是一份刚刚在新闻报道中看见的故障推演报告。 本来他对这份推演报告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认为完全就是华国网红哗众取宠的恶作剧。 但是他拿到黑匣子已经好几天了，他对黑匣子各项数据都进行了解析。 至今仍旧没能弄明白MD82失事的原因。 巨大压力之下，使得他不得不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这根救命稻草并不靠谱。 “呵呵，画的倒是像模像样。但一看就不专业！绝对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份专业图纸，照着临摹的！” 阿贡看着截屏的那张苏澈推演草稿，冷笑一声。 他倒是没说错。 苏澈确实画的不够专业，很多东西甚至有错误。 但…… 苏澈是重生者，苏澈是知道结果，逆推原因。 这就使得苏澈哪怕画的再不专业、再错漏百出，但最终一定会推演出来正确结果。 并且整个逻辑链乍看上去还无懈可击。 “飞机迎角传感器失灵？怎么可能嘛！” “你当我们狮航这些工程师都是孩童？连这点简单问题都排查不出来？” 阿贡继续冷笑。 只是下一秒，他忽然面色一变！ 因为他看到了苏澈的最终总结：“这是一起典型的传感器失效，引发自动化系统误判，然后又引发人机交互崩溃事故链。根本原因是：结冰条件下的AOA传感器数据漂移，触发MCAS非指令介入，最终导致可控飞行撞地。” 这个总结，不知为什么竟然让他心底微微一震。 有一种“极有可能这就是真相”的预感！ 他迟疑一下，猛地抓起电话：“立刻给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去事故现场！” 一个小时之后，阿贡从事故现场归来。 手中紧紧握着两枚东西。 他眼中带着一抹气愤，猛然推开波音故障小组的办公室。 砰！ 阿贡将两枚硬币大小的金属残骸重重拍在波音代表的面前。 波音代表漫不经心看阿贡一眼：“什么东西？” “这是从失事飞机尾部挖出的左/右迎角传感器核心部件！你们自己看它的显微镜图像！” 波音代表依旧漫不经心。 他们可是波音！ 高高在上！ 他们的产品根本不可能有质量问题！ 这次飞机失事不用想，肯定是这群未开化的东南亚猴子胡乱操作所致！ 如果不是碍于舆论，他们甚至都懒得派出调查小组！ 波音代表慢条斯理的将两枚传感器部件放到显微镜下。 下一秒，猛然变色！ “这……这个冰晶纹路……” “不对劲！这不对劲！” “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要报告总部，要求总部进行风洞试验！” “我要用试验结果狠狠打你们这群亚洲猴子的脸！” “你身为狮航工程师，竟然相信一个华国小丑的话！简直可笑！” 波音代表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却是一下猜出阿贡是从哪里得知的迎角失灵这个信息源。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距离波音代表上报总部，已经过去了足足四五个小时。 这四五个小时，阿贡没有离开波音代表办公室一步。 而波音代表也没有心思做别的。 两人就这样一直等着。 直到电话铃声猛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带着颤抖的声音：“实验结果——左侧传感器因结冰卡滞，右侧因气流剥离误读0！这与失事航班的数据偏差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也就是说，此次MD82失事确实是由于迎角传感器失灵导致！” 噗通！ 波音代表听到这话，一下瘫倒在椅子上。 而阿贡则露出胜利的笑容。 证明了是波音的问题，虽然不能挽回那些遇难者的生命，但是至少可以给他们家属争取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了！ “谢谢。” 阿贡拿过电话，说道。 然后顺手挂断。 走出办公室。 他要向全世界宣布这一消息！ 同时也向那位华国网红，不，华国科学家表示感谢！ 如果不是他，可能狮航MD82的失事真相要被永远掩埋在历史尘埃之中，可能那些遇难者家属永远得不到波音的赔偿！ “大家好，我是狮航首席工程师阿贡。关于狮航MD82的失事原因，我们有了全新发现。” “在此，我首先感谢华国的扶苏教主！” “是他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是他，仅凭一些简单的信息就推断出了狮航MD82失事的真正原因。” “没错，正是冰晶条件下，迎角传感器失灵导致！” “这不是人为操作失误，而是飞机设计上的失误！波音公司必须为此承担责任！” 阿贡站在摄像机前，侃侃而谈。 而阿贡的这番言论，则通过电波信号，同步到全球各国网络。 包括华国。 “lottie，我告诉你，狗屎运这种东西可一不可二。这一次你看姓苏的死不死就完事了！” 顾锦阳跟在梁洛霆的屁股后面，得意洋洋说道。 梁洛霆厌烦的连皱眉头。 她忽然后悔来到江南大学了。 自从来到江南大学，就没遇见什么好事！ 先是苏澈那个狗东西！ 接着就是顾锦阳这条死舔狗！ 她自然知晓，这两天有关苏澈推演的种种新闻头条，是顾锦阳的手笔。 她也认同顾锦阳这一招确实挺聪明，确实可以让苏澈身败名裂，甚至遭到官方的惩戒。 但…… 不知为什么，她又隐隐期待苏澈不要这么轻易完蛋。 或者说，就算完蛋，也不要完蛋在顾锦阳的手里。 而是完蛋在她的手里。 梁洛霆看一眼前面的宿舍，站定脚步，刚想转头叱退顾锦阳。 忽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摸出一看。 先是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下一秒嘴角忽然绽放一抹笑容。 转过身，看向顾锦阳：“你刚才好像说苏澈死定了？” “请问，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顾锦阳一愣，没明白梁洛霆什么意思。 只是当他看见梁洛霆举起的手机屏幕之后，瞬间面色大变，如遭雷击！ 第395章 得到褚时正老丈人青睐！ “不……可能！” 顾锦阳失声道。 “Lottie，一定是你为了气我，故意编造的假新闻对不对？” 顾锦阳这条死舔狗，舔就算了，还迷之自信。 梁洛霆忍不住翻个白眼。 将手机收回。 “是是是，是我编造的假新闻。” “我收买了狮航首席工程师，我也收买了媒体，我还使用魔法篡改了波音公司的迎角传感器设计。” “一切都只是为了气你，你满意了吗？” 梁洛霆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扭头就走。 剩下顾锦阳愣在原地。 半晌后才急匆匆摸出自己手机，不用刻意搜索。 随便打开一个门户网站，就看到了狮航首席工程师阿贡的那段采访视频！ 看完之后，顾锦阳如坠深渊。 竟然……是真的！ 顾锦阳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脸上涌现出深深的无力感跟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苏澈怎么就这么难杀呢？怎么每一次看似必死的局，都能被他化险为夷呢？ 就好像是猫和老鼠里面的那只老鼠，不管猫使用什么手段，都杀不死。 最终倒霉的反而是猫！ 他费了那么大劲炒作这个话题，结果非但没能置苏澈于死地，反而帮助苏澈打响了国际名声！ 这下好了，苏澈彻彻底底成了“科学派”代表人物了！ 他那一手“直播推演空难原因”，必将成为全世界网友们争相传颂的经典戏码！ ……………………………… 安泰。 此刻的褚时正，正在收拾东西。 调令已经下来，他已经可以去钱塘市走马上任。 但收拾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一旁的妻子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不由问道：“怎么了？又在想那小子的事情？” 褚时正叹口气：“虽说嘴上说着不管，想让他吃个苦头，但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啊！” “这小子……唉，脾气怎么这么倔！他就不知道外交无小事吗？” 妻子温柔的从后面抱住褚时正：“你说他倔，你年轻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呢？甚至还打算跟我私奔呢！” “结果差点被我爸打断双腿，那时候你嘴巴还老的很，一直冲着我爸叫嚣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想想就好笑。” 褚时正老脸一红：“你提这个做什么！那时候不是年轻嘛！” “所以，苏澈就不年轻了吗？苏澈可是比你还要年轻好几岁呢！”妻子道。 褚时正一怔。 目光闪烁几下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把手机给我，我要给爸打个电话。” 妻子放开褚时正，取过远处的手机，甚至贴心的主动拨通了她父亲的号码。 如今舆论汹涌，还涉及到了外交层面，能够保住苏澈的，也就只有她父亲，也就是褚时正老丈人了。 嘟嘟…… 电话铃声响了好久，那头的人才姗姗接起。 不等老丈人说话，褚时正就抢先说道：“爸，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小家伙吗？就是今年的全国高考状元，醉花阴的创始人，受过比尔盖茨称赞的苏澈……” 褚时正故意将那么多的头衔摆出来，就是想要让老丈人知道苏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具有“挽救”的价值。 不要因为一时的年轻失言，就直接放弃。 只是让褚时正没有想到的是，老丈人的反应出乎他预料。 老丈人冷哼一声：“记得怎样？不记得又怎样？你小子故意打电话炫耀来了是吧？” “要不是年龄对不上，我都要怀疑姓苏的娃娃是你的私生子了！” “天天跑这跟我炫耀！不就是高考状元吗？不就是被比尔盖茨称赞吗？不就是如今又推演对了狮航失事原因吗？” “我没瞎！我也没聋！我已经看到了，听到了！不用你特地跟我强调一遍！” 听到老丈人的话，褚时正瞬间傻在原地。 足足半晌，才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啊？苏澈他……推演对了？” 老丈人也是一愣。 “合着你还不知道？臭小子，我以为你特意跟我炫耀呢！没错，他推演对了！说起来这娃娃也是邪门，连这玩意儿都能推演正确，太邪门了！改天我一定要亲自见见他！” 褚时正用力握了一下拳头。 连调任钱塘市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兴奋跟激动！ 如今却因为一个十八岁的小家伙，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好的，爸。有机会我带他去见您，只不过最近可能不太行。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么上蹿下跳，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再没憋好屁也比你强！人家至少没想着拐带谁家闺女！行了，挂了吧，年轻人只要不做什么逾越底线的事情，偶尔出格一点，没关系。” 褚时正老丈人却是等于送了苏澈一粒定心丸！ 只要苏澈不做非常过分的事情，褚时正老丈人都能保他一次！ 挂断电话之后，褚时正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比我运气好多了。当年我哪有这种待遇！能得到你爸一个笑脸，我都烧高香了！” 褚时正妻子白他一眼：“谁让你在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对我动了歪心思？” “我那时候可不是歪心思，反倒是现在，才是歪心思！”褚时正看了妻子一眼。 虽然已经半老徐娘，但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 不说年纪，别人还以为三十多岁。 他一把抱起妻子，同时用脚勾上门，朝卧室走去。 ………………………………………… 与此同时。 网络上已经完全炸锅。 所有看完阿贡采访视频的网友，都被震惊的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跪了！彻底跪了！教主真的不是某大学航空系客座教授？” “拉倒吧，那些专家教授可能还没教主厉害呢！没看见狮航首席工程师都在夸奖教主？” “作为机长说句实话——教主的整个推演逻辑，连我们内部培训导师看了都感到震惊！” “小黑子们怎么不叫了？继续叫啊！你们这群小黑子也是可怜，被教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不嫌疼啊？” “我为教主写了一句诗，大家看看怎样——科学尽头谁为峰，一见教主都成空！” “我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波音跟狮航工程师都没发现的问题，竟然被教主隔空推演出来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上次那哥们形容的太贴切了，教主就是一个嘴上喊着让我们相信科学的老道士，结果你猜怎么着？转头御剑飞走了！” 第396章 你好棒！专辑上线！ 网友们震惊不已，对于苏澈的那句“相信科学”也不再抵触，而是开始认真思考：苏澈这么多次预言成功，是不是真的基于科学原理？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已经没人往“玄学、神棍”方面去想了。 这也让有关部门长舒一口气。 有关部门最怕的就是网络舆论被误导，并且还引发外交事件。 现在尘埃落定，苏澈非但没有误导网络舆论，还适时辟谣提出让大众相信科学。 并且还成功推演出了狮航失事原因，得到狮航方面的致谢跟认可。 之前一直投诉的该国外事部门，也发来了一封感谢信，表示对苏澈的歉意以及谢意。 苏澈这个推演，不光帮助他们减轻了舆论压力，还从波音那里得到四亿美金的抚恤金。 可谓帮了他们大忙！ 他们能不感谢吗？ 现在的苏澈，在有关部门眼里可谓“又红又专”。 也就苏澈不在体制内，不然他们就要考虑苏澈提干的事情了！ 滚石唱片跟索尼唱片老总，再度聚集在一起。 两人同样被苏澈的这个推演震惊到了。 “这个姓苏的，有点邪门。我后悔得罪他了……”索尼老总心有余悸的说道。 之前他就表现的首鼠两端，既想讨好顾锦阳，又不想得罪苏澈。 现在苏澈推演正确，他更加后悔了。 倒是滚石唱片老总，不在乎的冷笑一声：“推演正确又能怎样？无非就是帮他赢得一个好名声而已。”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名声！好人没好报！” “他想要推销新专辑，离开咱们这些唱片公司，仍旧是废物一个！” “指望网上那些白嫖怪？别闹了！那些人网费都掏不起，还能花钱买歌？” “我敢打包票，扶苏教主要是敢采取收费模式，那些网友立马就能把他喷化！” “网络收费，在这个落后又愚昧的国家，根本就不可能！” 滚石唱片老总言之凿凿说道。 他拍拍索尼唱片老总的肩膀：“放心，只要咱们这个同盟不破。就算扶苏教主的名声响亮到天上去，也白搭！扔就要老老实实给咱们拜山门！看咱们的眼色行事！” “好……吧！”索尼唱片老总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可明明滚石老总说的又没问题。 如今唱片发行渠道，几乎被他们这些唱片公司把持。 苏澈想要新专辑爆红，想要赚钱，就不可能绕开他们。 指望网络上那些白嫖怪，就跟指望撒哈拉沙漠里种出绿植一样，几率为零！ 而这两个旧时代的既得利益者，根本不知道新时代已经到来。 他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旧时代秩序，在互联网的催化下，早就已经出现了漏洞。 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 “这两天你准备一下，我已经跟千千静听那边沟通好了，你的新专辑全线登录千千静听。当然是免费模式了，现在的网络环境，并不适合收费。” 苏澈在电话里，对何琼说道。 何琼对此倒是早有心理准备。 没有任何的异议。 临近挂断电话之时，何琼犹豫一下，忽然说了一句：“你……好棒！” 说完径自挂断了电话。 而苏澈看着挂断的电话，耳边回响着何琼的那三个字，只觉一脸懵逼。 你这个用词是不是有点不准确啊？ 这三个字是用在这种场合的吗？ 不是应该用在另外一种场合才对嘛？ 另外，没有体验就没有发言权。 你根本就没有体验过，你怎么知道我好棒的？ 我们词牌跳动集团可不提倡这种浮夸风哦！ 我们提倡精益求精、坚韧不拔、知恩图报、知根知底、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埋头苦干… 咦，没想到我们词牌跳动的企业文化还挺博大精深的！ 翌日。 何琼新专辑正式登陆千千静听！ 苏澈除了发了一个公告之外，还带着一群员工扮演了一回水军。 至于水军内容，很简单。 那就是不断复制黏贴下面的对话。 “教主说到做到，咱们是不是也该履行承诺，支持教主的新专辑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个茬儿！咱们做不到推演空难原因，但咱们至少可以支持一下教主新专辑啊！” “没毛病！咱们之前质疑教主、辱骂教主，教主虽然没说什么，但我们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时候用实际行动向教主道歉了！” “向教主道歉！” “向教主道歉！” 类似的对话内容，被发到了各大论坛以及门户网站的评论区下面。 反正只要你关注扶苏教主、关注推演空难原因这事，你就必然能够看到！ 看到之后，哪怕你心里没有任何愧疚，你也会忍不住想要凑这个热闹。 更别说还有一个钩子吊着大家——教主这张新专辑到底还有哪些歌曲？ 是不是都跟《香水有毒》一样啊？ 还是说，有什么隐藏惊喜？ 于是，这一天晚上八点钟。 何琼新专辑发布的时间。 再次有大批网友蹲守在了电脑前。 当千千静听正式弹窗，推出何琼名为《不怕不怕》的新专辑之时，千千静听服务器瞬间被挤爆！ 网友们好奇的点开链接。 这张新专辑叫做《不怕不怕》，到底是寓意何琼作为一个新人闯荡娱乐圈不怕呢，还是说有同名歌曲呢？ “果然有同名歌曲！连《香水有毒》都没能成为专辑同名歌曲，我倒要听听这首《不怕不怕》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怕不怕》听名字似乎仍旧是口水歌，希望能够给我点惊喜吧！” “说实话，何琼也就是熊大点、屁股翘点、腿长点、脸蛋好看点、适合当我女朋友点，其他的根本就没吸引我的地方。主要吸引我的还是教主作词作曲，我想看看教主到底整出来一张什么玩意儿……” “你们这些人有空在这评论，就没空去听听吗？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洗脑了！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同楼上，我也被洗脑了。这首歌怎么说呢，既口水，又不口水！反正很有意思！” 前世，《不怕不怕》一经问世就凭借活泼的语调跟无厘头的歌词，横扫网络。 还获得了当年的人气先锋金曲。 可见这首歌的魔力！ 而这一世同样不例外，《不怕不怕》仍旧成为整张专辑里面第一首斩获众多网友芳心的歌曲！ 第397章 老佛爷，时代变了！ 相比起很多网友喜欢《不怕不怕》，另外一个群体就更加喜欢另外一首歌了。 《QQ爱》。 劲舞团这时候还没问世，所以他们没法进行着他们标志性的动作猛敲键盘，来展示他们喜欢的歌曲。 他们只能将耳机外放调到最大，试图往过路的人听到这首符合他们气质的新歌。 没错，《QQ爱》在他们看来，无比符合他们的气质。 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他们的写照！ 他们甚至怀疑扶苏教主在偷窥他们的生活！ “好想谈恋爱哦 越想越难耐 不知道到底谁才适合我的爱 搜搜QQ上有些留言很奇怪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开头简直绝了！ 没有其他歌曲所谓的深度、内涵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简单的大白话。 但却精准的描绘出了他们的心理状态。 他们现在就是这种想法！ 他们“想谈恋爱，想聊聊心中的阴霾”，周围却没人理解。 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全都认为他们不学无术！ 还冠以他们一个“非主流”的称号！ 而现在，终于有人理解他们了！ 并且还唱出了他们的心声！ 从此以后，这首歌就是他们的圣歌！ 何琼，就是他们的女神！ “既然分不清好坏也没有胜利失败 自己享受自己的精彩” 绝了，太绝了！ 他们就是要——獨洎開放，獨洎媄儷，獨洎精綵！ 普通网友喜欢《不怕不怕》，非主流网友喜欢《QQ爱》，而70后大叔网友们却瞄上了另一首歌。 《犯错》。 这首歌，却是同样被他们引为知己！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你说” 开头就是一段对他们这个群体的心理素描，简直就像是一记暴击，狠狠击中了他们的心灵！ 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一直以来都受到旧有观念的压制，在婚姻方面不能说是包办婚姻吧，但也谈不上多么自由浪漫。 而互联网的兴起，则让他们心中的这股情绪瞬间找到了一个倾泻的口子。 他们在这个口子之下，有人身体出轨了，有人精神出轨了。 偏偏他们以前受到的教育又在鞭挞着他们，让他们有一种负罪感、折磨感。 他们就这样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活的极为痛苦。 而现在，《犯错》的出现，就像是专门为他们“而歌”一样，每一个字节、每一个音符，全都是在描写他们！ 他们迫不及待将这首歌曲分享给身边的朋友，不停单曲循环，不停跟着哼唱。 仿佛已经将其当成了精神稻草，抓住了，就不肯放手。 虽然不能真正救他们命，但至少可以让他们获得短暂的慰藉。 而千千静听的《犯错》评论区下面，俨然变成了他们的“专用树洞”。 一个个在下面倾吐着心中的郁结跟痛苦。 就这样，何琼新专辑里面五首歌曲，除了《学猫叫》之外，全都拥有了粉丝群体。 并且全都大火！ 《学猫叫》因为实在是太弱智了，导致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是这首歌的粉丝。 大家下意识以为《学猫叫》一定会成为整张专辑里面播放量最低的歌曲，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最终统计结果出炉。 《学猫叫》竟然超越《香水有毒》跟《不怕不怕》，成为何琼整张专辑里面播放量最高的歌曲！ 这一结果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大家嘴上骂着弱智、低幼，实际上全都在暗地里偷听！ “救命！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听这歌，我明明想切歌，手却不受控制点了单曲循环！这旋律是下了蛊吧？？” “上午在地铁上脑内自动播放‘喵喵喵’，下午开会领导讲话我差点脱口而出‘我们一起学猫叫’！谁懂那种感觉啊？这歌是精神污染武器吧？” “建议查查这首歌的副歌是不是植入了脑机接口，不然为什么我刷牙洗澡蹲坑时都会自动触发播放？简直离大谱！” “不是我等意志不坚定，实在是敌人太凶残啊！我到现在也认为这首歌很弱智，可我在打下这句评论的时候，脑海还是不受控制浮现了两句喵喵喵！” “年度最可怕病毒：比流感传播更快的是《学猫叫》旋律，一人哼唱，全办公室颅内感染！” “郑重警告：没做好脑内循环三天准备的人不要点开！别怪我没提醒——喵喵喵~” …… 网友们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学猫叫》意外登顶，成为千千静听全站播放量最高的歌曲！ 超越了拥有新闻传播效应加持的《香水有毒》！ 这就很可怕了。 不少乐评人看到这一幕，痛心疾首，大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也有歌手跟恰了柠檬一样，觉得这种歌曲简直就是污染乐坛，拉低华语音乐的档次。 只不过他们的发言，很快就淹没在了一片“喵喵喵”中。 最关键，这首歌在线下也呈现可怕的病毒效应。 搞得小学生们张口闭口都是“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看到何琼这张专辑爆火的滚石唱片老总，嘴角连连抽搐几下，沉默了。 只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一抹讥诮：“网络本来就以审美水平低下闻名，这几首歌无非就像是一坨臭狗屎扔进了粪坑，天生迎合了粪坑里的蛆虫口味而已！” “恰恰说明了这几首歌质量有多低！” “我还是那句话——他再火，哪怕火出地球，也没卵用！他赚不了钱！” “不多说，整张专辑但凡能够赚到一百万，我就愿意给扶苏教主当儿子，从此跟他姓！” 听到滚石唱片老总这番话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都是圈内人，他们自然知道滚石老总话语刻薄了一些，但逻辑没错。 网络红，跟能赚钱，是两码事。 扶苏教主打造的这张专辑，极有可能是叫好不叫座，最终落个血本无归。 只是，他们这种想法如果被苏澈知晓，苏澈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一个大逼兜，然后对他们说出一句经典名言。 “老佛爷，时代变了！” “麻烦把你修园子的钱拿去修一下眼睛，睁眼看看这个新世界吧！” 第398章 彩铃时代提前到来！ 某个北方小县城。 五十多岁的老张算是这个小县城里最为时髦的“中老年人”。 他不光第一批用上了手机电脑，还第一批用上了华国移动刚刚推出的彩铃功能。 当别人给他打电话之时，他总是故意晚点接通，为的就是让打电话之人听听那悦耳动听的歌曲声音。 而非像是其他人那种刺耳烦躁的嘟嘟声。 这一点，让老张颇为得意，没少在工作以及生活中提及。 只是这种优越性，在某天小外孙的一句话之下，崩塌了。 小外孙以前一直喜欢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听他电话里的彩铃。 可这次小外孙打通之后，却来了一句：“外公，你的电话为什么没有《学猫叫》啊？我以后不给你打电话了，我要给爷爷的电脑打电话。因为爷爷的电脑能给我唱《学猫叫》！” 挂断电话之后，老张尽管不知道《学猫叫》是什么歌曲，却还是第一时间拨通了华国移动的客服热线。 “喂！华国移动吗？！” 老张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要下载《学猫叫》的彩铃，为什么你们系统里没有？！” 电话那头的客服语气甜美却机械：“先生您好，彩铃库会定期更新，请您耐心等待……” “等？”老张的音调陡然拔高。 “这歌都火遍大街小巷了，你们彩铃库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你让我等到猴年马月？” 客服依旧不紧不慢：“可能是资源同步问题，建议您过几天再试。” “同步问题？”老张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我花钱买彩铃服务，不是买‘等几天’！你们移动的效率能不能跟上时代！” 他越说越激动，引得路过的路人纷纷侧目。 “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投诉到消协！” 客服终于被他的气势震住，声音略显慌乱：“先生您别急，我帮您反馈技术部门。” 老张冷哼一声，挂断电话，嘴里还愤愤不平：“连首热门歌都搞不定，还做什么彩铃业务！” 而此时，巷口音像店的喇叭正循环播放着：“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老张顿时明白了小外孙要听的是什么歌曲了。 因为这首破歌，小外孙就要不给自己打电话了！ 老张咬了咬牙，再次掏出手机。 “喂！10086吗？我再说一遍！我要《学猫叫》的彩铃！现在！立刻！马上！” …………………………………… 此时的华国移动，其实已经推出彩铃业务一年多了。 用户总数也超过2000万，市场规模达到10亿元。 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但要知道，华国足足有7亿的手机用户！ 这么多用户，才仅仅转化了2000万的规模。 彩铃业务可以说进展缓慢。 截止到目前为止，彩铃下载排行榜最高的单曲是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其次是周董的《七里香》。 但下载量都不算太高。 毕竟总用户才2000万，单曲下载量能高到哪里去？ 彩铃业务真正起飞，要等到明年，也就是2005年。 那时候《老鼠爱大米》单日就创造了下载量600万的神话，紧随其后的是《两只蝴蝶》。 这两首神曲在彩铃赛道杀疯了，杀的一众传统歌手难以理解却又眼红不已。 当然，现在的华国移动人员，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们还在为彩铃业务的业绩而发愁。 会议室里。 投影仪上显示着一组刺眼的数据——2000万用户，远低于集团预期的5000万目标。 “再这样下去，集团可能会砍掉彩铃业务。”部门总监李总敲了敲桌子，声音低沉。 “各位，我们得想办法自救。” “否则我们这个部门的人都得滚蛋！包括我！”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华国移动可是铁饭碗+香饽饽，谁也不想离开。 但……业绩这种事情，是他们说了算的吗？ 他们总不能像是发传单一样，去大街上挨个宣传吧？ 拜托，他们是华国移动哎！ 他们可丢不起那个份儿！ 李总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这群尸位素餐的废物，吃拿卡要的时候一个个脑子转的挺快，轮到拯救业绩了，就不行了。 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先裁一批人安抚集团高层的怒火了！ 而就在李总心里盘算着裁掉谁的时候。 市场部的小王犹豫了一下，忽然举起手来：“我觉得……我们可以改变以往的彩铃策略，从被动选择，改成主动挑选。” “什么意思？” “以往咱们的彩铃歌曲，都是各大渠道商挑选之后接入的。因为能够赚钱，所以各大渠道商只会选择对他们自己有利的歌曲。可能一首歌很火，但分成不高，所以渠道商就会拒绝将其送进咱们的彩铃素材库。” 小王侃侃而谈。 “这就导致咱们的彩铃素材库更新速度不够，没法第一时间跟上市场风向。用户们下载不到喜欢的最新歌曲，自然也就不想使用了。” “就在今天，我们总共收到了一百多条投诉，全都是投诉咱们彩铃库过时的。” “而这些投诉，80%都涉及到一个人。” 李总眉毛一挑，问：“谁？” “扶苏教主！” “扶苏教主？”李总眉头皱了皱。“他不是搞互联网的吗？现在也搞歌了？” “对！”小王打开笔记本，快速调出数据：“根据我的粗略统计，他的新歌《学猫叫》《香水有毒》《不怕不怕》总播放量已经破亿！可以说火遍大街小巷，但我们的彩铃库里一首都没有！” “如果我们能够将这些歌曲的授权拿下，就算这些歌曲的粉丝只有10%愿意开通彩铃服务，那也有将近1000万的转化量了！” “更别说，扶苏教主不止这三首歌，他专辑里面另外两首歌也很火！” “他后续还有两张不同歌手的新专辑推出！别人不知道，但他的新专辑，一定能够大火！” “这么多歌曲，转化量再提升个一两倍没有问题吧？” “届时，咱们完成集团5000万的任务目标轻而易举！” 听到小王的话，李总脑海似乎闪过一段诡异旋律。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那是今天早上送女儿上学的时候，女儿跟几个同学一起哼唱的旋律！ 好家伙，都火到了小学生群体里面？ 有点东西啊！ 于是他目光闪烁几下之后，蓦然拍板：“立刻联系扶苏教主，商谈他名下歌曲的授权问题！” 第399章 跟移动对赌！ 苏澈怎么都没想到，华国移动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苏澈本来还想着通过李隆吉那边接通移动彩铃呢，谁知，华国移动竟然跳过了CP渠道商，直接对接苏澈！ 这就很有意思了。 这意味着华国移动那边一定遇见了什么问题，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通过苏澈扭转乾坤！ 江南大学某家咖啡馆里。 小王被全权委派跟苏澈接洽商谈。 当看到苏澈的那一刻，小王直接震惊了。 “你……你……” 小王连说两个你，显然对苏澈的身份有所怀疑。 鼎鼎大名的扶苏教主，怎么可能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学生！ 他还以为至少也是江大的某位中年教授呢！ 苏澈笑了笑，似乎看出小王的心思，道：“放心，如假包换。” 小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对不住，您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让我怀疑自己上半辈子活到了狗身上。” “不聊这个，直接说正题吧！”苏澈摆摆手。 类似恭维他已经听了太多，免疫了。 他主要想知道华国移动找上自己，究竟是不是为了彩铃业务。 小王闻言，立马从包里摸出几份文件：“教主，这是我们移动去年开通的彩铃业务，您可以看下。” 苏澈顺手接过，全都是基本介绍，没有任何有用信息。 当然，在苏澈眼里的有用信息，可能就是华国移动那边的机密信息了。 肯定不会透露给苏澈。 “彩铃业务，我倒是知道。不过你们这项业务似乎进展缓慢啊！坐拥7亿手机用户，最终转化量是多少我不清楚，但我猜肯定不超过2000万。” 嘶！ 小王当场倒吸一口“袁天罡、李淳风”。 扶苏教主似乎比这两位还要厉害啊！ 这两位弄的推背图只能大致推算年代更迭，扶苏教主竟然精准算出了他们彩铃业务的转化量！ 恐怖如斯！ 恐怖如斯！ 好一会儿，小王才消化掉心中的震惊。 道：“教主神机妙算，佩服佩服。这一年来我们彩铃业务部的业绩确实不尽人意。但，这并不代表彩铃业务不行。” “相反，我们整个部门都非常看好彩铃业务的未来！” “甚至认为彩铃业务将成为整个集团最为重要的增长点！” 苏澈淡淡看小王一眼。 明知小王说的没错，但还是故意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搞得小王一阵脸红脖子粗：“教主，我知道你觉得我在吹牛比，但我真是这么认为的！彩铃市场，绝对大有可为！” 苏澈不置可否。 只是手指敲着桌子，道：“所以你找我，就是想要让我接入你们彩铃业务？利用我那几首歌曲的热度，为你们彩铃业务制造转化量、增加营收？” 小王再次老脸一红。 他们确实是这个意思。 但他们可是华国移动啊！国家队啊！武林盟主啊！一呼百应啊！ 让他们承认有求于人，比登天还难。 小王讪讪的回答道：“我们认为这是一次合作共赢，并非什么单方面的谁依赖谁……” 苏澈摆摆手，打断小王的话：“合作共赢也好，抱大腿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如我同意接入你们彩铃业务，你们愿意给出什么优惠条件？” “如果是跟其他CP商一样的条件，那就不要谈了。” 移动跟正常CP（内容提供商）的分成比例是7比3。 也就是移动收取70%的收益，剩下30%才会给CP商。 而CP商再盘剥一层，最终到歌手本人手里的可能只剩下5%不到。 这种分成比例，就是典型的店大欺客了。 所以彩铃业务在未来几年才能成为移动的一只下金蛋的金鸡。 现在移动求到苏澈头上，苏澈要是还同意这种分成比例，那就是脑子有坑了。 现在“店大”的那个人是苏澈！ 被欺的那个人是移动！ “呃……” 小王一下语滞。 他还真是打算用这个比例跟苏澈签约。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比例能够帮助苏澈免除CP的一层盘剥，已经相当优惠了。 苏澈没理由拒绝才对。 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被苏澈直接堵死了！ “教主，我们真的非常有诚意，您再考虑一下。” 苏澈似笑非笑看小王一眼：“真有诚意，就不会拿着这种条件来糊弄我了。” “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我也不为难你。” “回去告诉那个能拍板的人，就说我要45%的分成比例，外加500万的预付款。” 听到苏澈这个条件，小王顿时急了：“这不可能！” 45%的比例从未有过！ 更别说还要预付款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澈才是那个拥有7亿手机用户的央企呢！ 苏澈看小王一眼：“你先别急着说不，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也不是漫天要价，我能够为贵方提供的保证就是——截止明年年底，我旗下歌曲的总下载量突破2亿！” 噗通！ 小王直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却是被苏澈报出的这个数字吓到了！ 现在移动彩铃用户数量才2000万而已啊！ 你竟然敢说下载量突破2亿？ 也太敢说了吧！ 但凡换个人，小王都要怒喷他一声：“吹牛比！” 小王不知道的是，这还是苏澈收着说的。 苏澈真要敞开了说，就凭前世那几首彩铃神曲的下载量，5亿都是少的！ 但是真要报出这个数字，小王怕是当场被吓得拍屁股走人。 以为苏澈疯了。 实际上现在也没好多少，小王看向苏澈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呓语的疯子一样。 “不信是吗？”苏澈微微一笑。 “没关系。你们有所怀疑是正常的，但我却知道我那些作品的含金量。我认为两亿这个数字，只少不多。” “不如我们换种合作模式。” “从固定比例分成，改成对赌分成！” “假如截止明年年底，我旗下歌曲的总下载量突破两亿。你们就按照五五分成的比例，跟我结算。” “在此之前，则可以暂时按照30%的比例结算。” 小王深深看苏澈一眼，确定苏澈没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不由眼中闪过一抹震惊跟难以置信。 两亿啊！ 连他这个最看好彩铃业务的人都觉得不可能！ 苏澈到底怎么敢打这个包票的啊！ 不过，苏澈愿意签对赌协议的话，就无所谓了。 反正他们移动怎么算都不亏。 于是小王迟疑一下，点点头：“好！我立马向领导汇报！24小时之内给您答复！” 第400章 理解，但不接受！ 移动彩铃事业部。 小王带着苏澈的回复，推门走入李总的办公室。 李总看到小王，一脸期待的站起身：“怎么样了？” 小王欲言又止，最终叹口气：“没谈成。他要求45%的分成。” 刷！ 李总的面色当即一变。 眼中涌现出一抹愠怒跟震惊。 “45%，他还真敢要啊！就算是tom在线这种大型CP商，我们也只给35%而已！他凭什么？” “真以为他天下无敌了？真以为移动彩铃离开他，就要死掉了？” 李总气得连拍桌子。 有一种“好心好意施舍别人钱财，没想到对方狮子大开口索要更多”的憋屈感。 “他似乎知道我们不会同意，所以……提出了另外一种分成模式。对赌分成！” 小王又道。 李总眉毛一挑：“对赌分成？” “他说可以保证他的歌曲在明年年底之前，总下载量突破两亿。如果突破两亿，我们就要按照五五分成的比例跟他结算。” “如果没有突破两亿，则还是按照三七分成比例结算。” “什么？两亿？”听到这个数字，李总也是吓了一跳。 “你确定他说的是两亿，不是两千万？” 李总难以置信的问。 小王点点头：“我确定！就是两亿！” 李总闻言，陷入沉思。 这个对赌协议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 但堂堂巨头央企，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平头百姓拿捏，多少还是让他心里不悦。 而且传出去也不好听。 移动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的行事风格，从来不向任何人妥协。 而现在竟然要对苏澈妥协，被集团其他事业部的人知道，怕是要笑死。 “你先出去，容我想想。” 李总挥挥手，道。 如果真如苏澈所说，截止明年年底下载量突破两亿，那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毕竟只要出了成绩，任何流言蜚语都会自动销声匿迹。 但就怕根本达不到！ 到时候他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从此背上一个“丧权辱国、移动李鸿章”的耻辱绰号。 而这时，叮咚一声响起。 却是李总邮箱收到一封新邮件。 他顺手打开，旋即瞳孔一缩，整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七百万新增用户……” 李总念出这个数字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新邮件赫然是一份关于竞争对手华国联通的营收报表！ 报表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的对比数据触目惊心——联通上个月签了几个独家歌手。 而这几个独家歌手的歌曲，为联通拉动了足足三百万彩铃订阅！ 尽管联通彩铃整体数据仍旧跟移动没法比，但这个增速已经足以让人心生危机了！ 李总突然生出一股“时不我待”的感觉。 他眼中闪过一抹焦躁。 蓦然拿起电话：“喂，我让你整理的那份数据还没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略带惶恐的声音：“已经完成三分之二了，剩下的一些数据不好整理，所以……” “不要找理由！先把完成的那部分汇报给我！”李总不耐烦的打断。 “好……好的！” “根据这两天的统计，扶苏教主五首新歌的总计播放量已经过亿，而其中《香水有毒》借助狮航空难的新闻传播效应，遍及各大门户网站以及论坛，可谓影响最广。” “《学猫叫》则凭借魔性的旋律，从线上火到线下，街头巷尾的商铺、发廊、夜市，全在单曲循环。” “至于《不怕不怕》，东南亚那边已经出现了盗版。似乎这首歌曲在那边格外有市场。” “《QQ爱》跟《犯错》也拥有各自的粉丝群体，数量不俗。尤其《犯错》，粉丝群体多为中年人。是我们移动彩铃的主力消费群体，契合度极高。” “另外，我还拿到了三十家网吧的歌曲播放样本，扶苏教主这五首歌的总计点播量，是咱们今年彩铃排行榜所有歌曲加起来的——十倍！” 嘶！ 听到这个数据，李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十倍，这么恐怖的吗？ 那可是只有五首歌曲啊！ 而彩铃排行榜足足大几十首！ “李总，按照现有的三七分成，我们要完成集团指标至少需要三首爆款，但现在曲库里……” 小助理说到一半，不说了。 剩下的话李总应该能懂。 毕竟彩铃事业部墙上的那些艺人海报，看似星光熠熠，实际上加在一起还没人家扶苏教主一根大腿粗。 至于传统唱片公司…… 别闹了，他们旗下艺人的歌曲播放量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扶苏教主吊打！ 就算是如今最火的周董，在扶苏教主几首网络神曲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更别说周董最火的《青花瓷》，也是出自扶苏教主之手。 可以说，如果冥冥中有一个人能够拯救移动彩铃事业部，那个人只能是扶苏教主！ 李总微微叹口气。 目光看向窗外。 楼下商铺的喇叭声音震天，魔性旋律穿透双层玻璃：“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李总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不懂，这首歌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火遍大街小巷了呢？ 就连他女儿都在说他：“爸，你们移动怎么这么土啊？连网上最火的歌曲都没有！” 砰！ 这时候，小王突然闯进来，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李总，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后台已经收到不下五万次《学猫叫》的彩铃开通请求了。但是这些请求全部跳转失败。” “短时间内这些用户不会离开，但等到彩铃包月用完，恐怕就会……” “够了！”李总突然站起来，西装纽扣崩开一颗，打断小王的话。 他眼睛眯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答应扶苏教主：可以跟他签订对赌合约！但是，基础分成比例要改成15%！如果明年年底他旗下歌曲下载量当真突破两亿，再发放另外35%的分成收益！” 小王闻言心底长舒一口气。 李总终于还是妥协了！ 至于这15%的基础分成比例，就当做李总为了保住颜面的最后倔强吧！ 相信扶苏教主那边也能理解。 毕竟扶苏教主那么自信，认为肯定可以突破两亿，肯定可以拿到对赌的50%比例。 那么基础分成就算是0，又如何呢？ 可让小王没有想到的是，扶苏教主确实理解，但不接受。 李总倔强，扶苏教主更倔强！ 开口一句话，就让小王亚麻呆住了！ 第401章 全网质疑！乐坛《马关条约》！ “你们降低基础分成，我没意见。但是天底下没有只能你们沾光，而我必须吃亏的道理。” “所以我要求对应的对赌分成，提高到60%！” 听到苏澈这番话，小王足足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60%啊！ 天呐，这是什么比例？ 简直就是破天荒头一遭！ “教主，说句实话，这个比例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我们一旦答应了这个条约，耻辱程度不亚于李鸿章签订马关条约！” “我们李总绝对不会同意的。” 小王道。 “没关系，不同意的话就把基础分成比例改回来。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 小王内心忍不住一阵吐槽：把分成比例提高到60%，你管这叫很好说话？ 小王无奈，只能挂断电话，去跟李总汇报。 而李总听到苏澈提出的这个比例之后，果然脸色一沉。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发火，而是看向小王：“你觉得，扶苏教主的胜算有几成？” 小王沉吟一下，回答：“我觉得一成都没有。按照彩铃业务的发展速度，明年咱们能够获得5000万的用户都要偷笑了。怎么可能实现两亿嘛！” “除非天时地利人和，明年彩铃莫名其妙迎来大爆发。不然扶苏教主说的两亿下载量，根本不可能达成。” 李总点点头：“跟我看法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就答应他！” “拿不到的东西，就算许诺的再高又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损失一点名声而已！” “那我现在就去钱塘市，跟他签约？”小王道。 李总摆摆手：“去吧！” 苏澈似乎早就料到了移动会妥协一样，小王一下飞机，发现苏澈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教主，恭喜你，你赢了。” 小王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沓合同，说道。 苏澈微微一笑：“你嘴上说着恭喜，心里可能在骂我煞笔吧？毕竟你们同意签署这份对赌分成合约，就证明你们并不看好我。” “……”小王脸色微微一变。 尬笑一声：“哪有哪有。我们只是觉得这份合约属于‘富贵险中求’，假如教主真能做到，那也是教主活该赚这份钱。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苏澈深深看小王一眼：“没有最好。” 60%的分成比例，现在移动那边感觉不到什么。 但是等到明年彩铃大爆发，苏澈旗下这些神曲下载量霸占彩铃排行榜前几名，移动就会感到肉疼了。 因为届时苏澈拿走的不光一个分成数字，还有大笔的真金白银！ 届时移动领导要是心里没有其他想法，苏澈都愿意称呼他们一声圣人！ 不过，有想法也没用。 明年的苏澈，只会成长的更加壮大，背后的靠山也会更加庞大。 移动领导敢动歪心思，那就等着被撸吧！ 刷刷刷！ 苏澈扫了一遍合同，确认没有问题，提笔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至此，双方算是正式达成了合作。 不止何琼整张专辑，庞龙跟凤皇传奇乃至苏澈再创作的新歌，都可以优先登录移动彩铃平台！ 本来这件事情只有苏澈跟移动两方知晓，但是不知怎么着，就传了出去。 并且连带着苏澈跟移动的六四分成比例，也传了出去。 整个唱片江湖瞬间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难以理解：扶苏教主究竟给移动灌了什么迷魂汤，导致移动愿意签下这等不平等条约？ 这简直丧权辱国啊！ 不过，除了难以理解之外，更多的就是感到可笑了。 很明显，被传统唱片公司联合封杀的扶苏教主，走投无路只能将宝押在了移动彩铃身上！ 只可惜，移动彩铃到现在为止总共才2000万用户，总收入才堪堪一个亿。 这么点用户、这么点收入，拿什么跟传统唱片市场比啊？ 扶苏教主简直失了智！ 以为抱上了一根大腿。 殊不知，这根大腿目前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哪里还有余力保护他！ 尤其是滚石唱片的老总，听说之后，笑得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我以为扶苏教主有什么招呢，结果就这？” “啧啧啧！啧啧啧！” 滚石老总甚至都懒得用具体语言评价了，而是直接用了六个“啧”字。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然，按照他的尿性，他肯定不可能只隔岸观火，还要落井下石！ 他直接拨通了一个“御用喷子”的号码。 这个御用喷子，其实是一个乐评人。 名声跟丁泰升不相上下。 都是臭名昭著。 叫做严苛。 曾经做过一届超女评委，以毒舌著称。 一张嘴巴简直臭到不行。 最著名的毒舌言论便是：“你觉得你很美吗？你觉得你身材很好吗？其实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甚至屁都不是！” 当时这番言论一出，遭到全网指责。 他却不引以为戒，反而变本加厉。 骂声不绝的同时，倒也确实出了名。 而他接到滚石老总的电话，一听是骂扶苏教主，顿时乐了。 他巴不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呢！ 如今网上最红、最权威的人就是扶苏教主，别说是骂扶苏教主了，就算一条狗朝着扶苏教主叫两声，都能获得不少关注！ 这活儿，他接了！ 于是严苛苦心构思、熬了一整个通宵，连夜赶出来一篇文章！ 当即发给了滚石老总。 滚石老总一看，哈哈大笑：“还得是你啊，老严！这篇文章简直太有水平了！” “你现在就发！我找人给你炒作一下子！绝对让扶苏教主成为全网的笑柄！” “笑死人，真以为凭他那几首烂歌加上移动彩铃，就能咸鱼翻身？” 严苛嘴角噙着一抹阴笑：“相信我这篇文章一出，他就算原本有希望翻身，现在也彻底没戏了！” “那我发了？” “发！” 很快，严苛的博客就更新了。 一篇名为《移动丧权辱国，签下乐坛马关条约》的文章，横空出世！ 本身标题就噱头十足，加上滚石老总发动水军炒作。 很快严苛这篇文章就在网络上蹿红！ 跟苏澈素有罅隙的丁泰升，更是趁机转发了这篇文章，并且附上一句话：“英雄所见略同。” 如同火上浇油一样，一下让此事热度飙升。 几乎全网的人，都知晓了扶苏教主跟移动签下了一个乐坛《马关条约》！ 第402章 煞笔当然不能惯着！ 401寝室里。 童金轩正捧着笔记本大骂。 “狗日的严苛，狗日的丁泰升，这两个人简直就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敢这么侮辱我的偶像？也就童爷我不在京城，不然我肯定让你们两个小崽子知道——什么叫做四九城的王！” 童金轩一边骂，还一边将笔记本拿到苏澈面前。 “苏哥，您给瞅瞅，气不气人？” 说实话，要不是童金轩递到脸上，苏澈还真不知道有人骂了自己呢！ 苏澈接过笔记本，看起严苛的这篇文章来。 “最近听闻华国移动彩铃业务部干了一件足以载入商业史册的蠢事——以60%的超高分成签下扶苏教主的一堆音乐垃圾！”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那个靠《学猫叫》这种幼儿园级旋律洗脑大众的扶苏教主。我不禁想问：移动的高管们是集体被猫抓坏了脑子吗？还是说，KPI压力已经大到让他们彻底丧失了审美底线？” “让我们先看看扶苏教主的“音乐”是什么水平。” “《学猫叫》：一首连和弦进行都懒得编完整的口水歌，副歌的‘喵喵喵’堪称华语乐坛最廉价的听觉陷阱，它的艺术价值甚至不如超市促销的全场五折广播！” “《香水有毒》：歌词矫情得像中学生失恋日记，旋律平庸到连KTV陪唱都嫌无聊，唯一的毒性大概是听多了会让人对音乐彻底绝望。” “《不怕不怕》：电子合成器随便按几个键就能写出来的玩意儿，居然被包装成神曲？这已经不是音乐创作，这是对听众智商的公开羞辱！” “而移动，堂堂华国通信巨头，竟然愿意为这种音乐快餐支付60%的分成？要知道，周结伦的《七里香》彩铃分成也不过30%，移动这是觉得扶苏教主的‘喵喵喵’比周杰伦的旋律更值钱？荒谬！可笑！可悲！” “更讽刺的是，移动似乎天真地以为，这种靠病毒传播堆砌起来的热度能转化成长期收益。但现实是，彩铃用户不是傻子，他们今天可以跟风下载《学猫叫》，明天就会因为听腻了而直接关掉彩铃功能！” “移动砸重金买下的不是经典，而是一堆注定被快速淘汰的音乐垃圾！等这阵风过去，移动的财报上只会多出一行刺眼的亏损，而扶苏教主早已揣着钱去写下一首‘汪汪汪’了！” “最后，送给移动高管一句忠告：下次签合同前，建议先找个懂音乐的人听听歌，别让KPI把你们的耳朵也搞聋了！” “对了，本文欢迎对号入座，尤其是那些在会议室里点头通过这笔交易的‘商业天才’们。” 不得不说，严苛这篇文章写的还挺有水平。 至少有鲁迅先生半个脚指甲盖的水准了。 “这种沙比，你说可气不可气？”童金轩喋喋不休的问。 这厮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疯狂崇拜扶苏教主。 大概从扶苏教主预言空难事件中，看到了地道的京爷基因——吹牛比不打草稿，且全都能够实现！ 总之，只要现在谁敢说扶苏教主的不是，童金轩立马就跟他急。 “没什么可气的。”苏澈道。 “你说什么？看在我喊你一声哥的份上，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童金轩这厮就像是属狗的一样，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立马翻脸龇牙。 只是不知道如果这家伙得知苏澈就是扶苏教主的话，还能不能龇出牙来。 “确实没什么可气的啊！”苏澈耸耸肩。 眼见童金轩又要龇牙。 苏澈随即补充一句：“因为扶苏教主绝对不会惯着这种沙比。” 龇~嘶！ 童金轩立马从龇牙变成了咧嘴大笑：“苏哥，要不说你是我哥呢？还得是你看得透彻啊！没毛病，教主绝对不会惯着这种沙比！” “你猜教主会怎么反击这个臭煞笔？” 苏澈摇摇头：“我又不是扶苏教主，我怎么知道？反正以扶苏教主的性格，肯定既解气，又有趣就是了。” 童金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我想的差不多。不行，我得赶紧去醉乎论坛看看教主有没有发帖回击！” 说完童金轩夺过苏澈手中笔记本电脑，去醉乎论坛扒帖子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教主本人被他一直缠着，哪有时间发帖回击？ 与此同时，网友们针对此事也各持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移动这是钱多到没处花了吧？60%分成给《学猫叫》？下次是不是要80%签《学狗叫》？建议查查高管是不是扶苏教主粉丝后援会的！” “笑死，移动彩铃部是不是集体被《喵喵喵》洗脑了？这歌火是火，但值60%？周董听了都想连夜写首《我不配》送给他们！” “移动这波操作，就像花100万买了个‘再来一瓶’的瓶盖——血亏还觉得自己赚了！” “虽说我也觉得移动这波离谱，但是在扶苏教主跟严苛这煞笔之间，我还是选择站位教主。” “严苛煞笔+1！教主至少是个正常人！我也站位教主！” “不止严苛，还有丁泰升呢！两个煞笔加在一起，效果直飙250！” “话说，严苛都贴脸开大了，教主怎么还默不作声？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所以教主心虚不敢回应？” 而就在网友们质疑声中，忽然有人发现教主的ID在醉乎论坛现身了！ 而且，很快就发表了一篇回应！ 网友们迫不及待点开这篇回应。 “两位乐评界的老艺术家@严苛耳@丁泰升： 听说二位对我的音乐事业格外关心，甚至不惜用‘音乐垃圾’、‘产业之耻’这样深情的词汇来表达厚爱，本教主感动得连夜为二位量身定制了一首情歌对唱。二位不用谢！” “不过比起打嘴仗，我更喜欢用实际行动给生活加点戏剧性。不如我们玩个刺激的：我赌《学猫叫》等五首歌曲一个月内彩铃下载量突破1000万！” “若是我输了，我给贫困山区孩子捐1000万，顺便附赠二位每人一套《如何优雅欣赏流行音乐》大师课（毕竟耳朵需要扶贫的不止山区）。” “若是我赢了——放心，我也不要你们掏钱，毕竟你们这种三流乐评人的稿费可能还没我彩铃一天的分成多。我只要二位合唱我亲自为你们写的那首情歌即可！” “当然，考虑到二位可能声带发育程度停留在黑胶唱片时代，我可以把调子降到《两只老虎》难度。毕竟，艺术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对吧？” “最后温馨提示：现在认怂还来得及，否则一个月后，全网都会看到你们边唱所谓‘垃圾歌曲’，边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盛况了！” 嘶！ 看到教主这篇回应，网友们齐齐倒吸一口贫困山区孩子。 捐款1000万？ 教主这次玩的有点大啊！ 第403章 开战！教主迷之自信！ “网络玩多了，总是给我一种错觉：1000万就跟冥币一样，说捐就捐，我上我也行。但关掉电脑，打开钱包，看着自己不足1000块钱的余额，恨不得想死。” “不是，教主这波操作血亏啊！输了要捐钱，赢了要听严苛两人狼嚎，这哪里是对赌，这分明是单方面处刑啊！” “有意思，有意思！教主写歌？严苛唱歌？丁泰升被迫营业？这是什么神仙联动？建议直接上春晚！” “严苛：扶苏教主的音乐是垃圾！教主：好的，下个月你就是垃圾情歌王子了。” “教主这招绝了——你骂我歌土？那我就让你亲自‘土’给全国人民看！” “严苛老师，现在认怂还来得及，不然下个月全网都是你的社死现场了！” …… 网友们看完苏澈回应之后，哈哈大笑的同时，全都抱着瓜一边啃，一边看热闹。 说来也怪，每次涉及到扶苏教主的骂战，最终总能演变成一场极为有趣、充满了悬疑跟期待的大戏。 只不过，三人一台戏。 要是只有教主剃头担子一头热，那就没意思了。 网友们怀揣着“打起来打起来”的心思，纷纷涌到严苛跟丁泰升的博客下面。 一边把苏澈的回应复制黏贴到两人评论区，一边在那里疯狂拱火。 “严老师，实在不行咱就缩了吧！毕竟赌输了挺丢人的！当个缩头乌龟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寿命长嘛！” “楼上的过分了，怎么可以骂严老师是乌龟呢？严老师明明是绿皮王八！不然怎么直到现在也一动不动呢？” “丁泰升老师，我要是你我就忍不了。上次扶苏教主就把你整的够惨，这次明明没你什么事情，他还拉上你。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犹记丁老师上次穿着醉花阴情趣内衣跳舞的场景，还被蜀黍抓了。真惨！要是我，肯定不敢再应战了，直接跪下给扶苏教主磕一个，大喊一声爹爹饶命！” 网友别的本事没有，拱火的本事一流。 在这些拱火言论之下，严苛跟丁泰升血压瞬间升高，气到不行。 他率先做出回应。 “呵，既然扶苏教主执意要自取其辱，那便成全你。1000万下载量？但愿山区孩子们能等到你这笔‘慈善款’。不过事先声明——我唱歌跑调的程度，可比你写歌的离谱程度轻多了！” 眼见严苛回应了，本来打算装死的丁泰升只能被迫跟着回应。 “行啊，赌就赌。但建议教主先把你那首小学生水平的情歌调门定在C大调，毕竟某些人连‘喵喵喵’都能写成降B小调阴间曲风。对了，记得写好捐款遗嘱！免得你到时候输了心脏病发作，人可以没，但捐款绝对不能没！” 看到严苛跟丁泰升全都回应，网友们瞬间兴奋起来。 这才对嘛！ 真男人就该干男人！ 而移动那边李总得知此事，顿时满脑门汗水。 立马给苏澈打来电话。 “教主，要不要搞这么大啊？本来这件事情稍稍闹腾一下就过去了，你现在一搞，全网皆知。想过去也不可能了！” 出身央企的李总，却是已经养成了但凡发现负面舆论立马“捂盖子”的习惯。 可以无功，但不能出错。 他们最怕的就是负面舆论闹大。 现在好了，不光闹大，还越演越烈！ 恐怕用不了多久集团最高领导就能知晓此事，到时候他至少也是被骂到狗血喷头的下场！ 苏澈闻言淡淡一笑：“我送李总一句话。别人辱你、笑你、轻你、贱你，你该如何处之？” “你只需忍他、让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天，你且看他！” 电话那头的李总一脸懵逼。 我都毕业二十年了，怎么还要上阅读理解课？ 听苏澈意思，这场闹剧似乎持续不了多久，只需要几天就能结束？ 但是1000万的下载量，怎么可能几天就达到嘛！ 教主仍旧是充满了迷之自信啊！ 李总叹口气。 忽然有些后悔跟苏澈签约了。 这下好了，不光背上了“移动李鸿章”的名声，还跟着苏澈一起在全国人民面前丢人。 丢人事小，丢完人之后被集团开除，才是让他最担心的大事！ 可如今合约已签，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赌一把这位“从无败绩”的教主可以继续常胜下去。 “教主，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既然我选择了成为你的盟友，就会坚定跟你站在一边。” “需要我做什么，才能赢下这场胜利？” 听到李总的话，苏澈忍不住暗暗赞叹一声能够做到这位置的人，果然多多少少都有过人之处。 比如这位李总，就足够果断，脑子也拎得清利害关系。 知道现在不是拖苏澈后腿的时候，最佳选择就是坚定不移的支持苏澈。 “感谢李总的支持。其实也不用额外做什么，只需要按照你们的老套路推广这几首歌曲的彩铃就行。” “不过推广人群跟相应的推广话术，我做了区分。稍后发送给你。” 这年头不光CP商在短信坑钱方面奸诈似鬼，就连移动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同样也有不少的鬼套路。 比如发送一条短信告诉你，可以免费体验彩铃功能三天，但是不告诉你三天之后你不取消，就会自动每个月扣费。 再比如在你包月套餐里偷偷加上彩铃包，但是不提醒你这个彩铃包收费。等到你发现话费被扣没了，为时已晚。 苏澈不需要额外做什么，只需要针对五首歌曲设置不同的推广语，以及区分不同的适配群体，让移动针对这些群体分别发送短信即可。 别看这是很简单的手段，其实这就是典型的“算法”了。 只不过比较初级而已。 苏澈将五首歌曲的推广语跟适配人群，全都发送给了李总。 而李总那边认真看完，忍不住拍案叫绝。 恍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还可以这么玩？” 立马召集人员开会。 会议内容只有一个——按照扶苏教主给的推广语跟适配人群，对移动用户进行筛选适配，然后集中给他们发送短信！ 很快，移动公司就完成了筛选适配。 将五首歌曲的不同推广语，分别发送了出去。 发送完毕，李总等人对视一眼，全都有些忐忑不安。 苏澈这招，能行吗？ 最终转化率不求达到百分之一，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也行啊！ 第404章 你确定没有算错？ “能干干，不能干就滚！这个社会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像你这样的人！” 小吕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自从来到这家公司，他几乎每天都要挨骂。 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情，都能引来总监老周的一阵谩骂。 这不，又被骂了。 小吕看着骂完之后离去的老周，50多岁、西装笔挺、说话永远板着脸，活脱脱一副老古板的模样。 心里叹口气，刚想回自己工位。 忽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 他扫一眼短信内容，一个想法倏忽浮上心头。 下午，公司按照惯例召开汇报大会。 老周正严肃地分析市场数据，突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 老周皱眉，掏出手机一看，是董事长打来的。 赶紧接通：“喂，董事长……” 可才说一句，就听电话那头董事长憋笑道：“老周，你这彩铃……嗯……挺别致啊！” 老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彩铃是什么？ 他没有设过什么彩铃啊！ 好在董事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询问了一些市场数据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老周继续开会。 没几分钟，他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这次却是公司大客户打来的。 没想到，老周接通之后，公司大客户也是一阵憋笑声音：“老周，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行啊，人老心不老，挺好挺好。” 老周只觉莫名其妙。 换成其他人，他早就劈头盖脸的骂上了。 但是公司大客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只能硬着头皮讪笑。 结束跟公司大客户的通话，老周不安的看了一眼手机。 心想不会又有人打电话过来吧？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还真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正是老周的母老虎妻子！ 电话一接通，母老虎妻子就开始发飙了：“行啊，周成义，我本来只是想打电话问问你把遥控器放哪儿了。没想到还无意中发现了你的奸情啊！” “说，你踏马到底想跟谁一起学猫叫？到底想跟谁一起喵喵喵？” “本以为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没有那些花花肠子。看来我高看了你！你踏马跟那些喜欢偷腥的臭男人没什么两样！” 老周听着母老虎妻子的破口大骂，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学猫叫？ 什么喵喵喵？ 董事长如此，大客户如此，现在连他妻子也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妻子，老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可能出在铃声上面。 他借过一个下属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 下一秒，电话接通的瞬间，免提模式下的喇叭里传出让人喷饭的歌声：“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老周当场脸都绿了！ 总算知道了问题所在！ 他愤怒的拍案而起，如同一只无能狂怒的狮子狗：“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没人说话。 回应他的只有同事们埋头抖动身体、拼命憋笑的声音。 其中，尤以小吕笑得最为开心。 因为这件事情是他干的！ 他上午收到的短信，不是别的，正是移动针对《学猫叫》的推广短信！ “社死警告！‘喵喵喵’一响，全办公室回头！回复xmj设置《学猫叫》彩铃，让领导来电秒变大型社死现场！” 这个推广短信简直就是为小吕量身定制的！ 所以他果断给老周安排上了。 结果很让他满意。 这段时间的挨骂之仇，终于报了！ …………………………………… 类似的事情，还在不断发生。 主要还是因为苏澈专门为五首歌进行了群体细分。 精准锚定了这些群体的心理。 比如《学猫叫》，苏澈设计的推广语就不止上面那一条。 而是还有一条：“【学生党必设】全班都在喵喵喵！你的来电彩铃够萌吗？回复XX，立享《学猫叫》专属彩铃，让TA一听到就心动！” 这一条则是针对学生党、年轻情侣以及二次元爱好者的。 再比如《香水有毒》，也有两种不同适配群体。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最扎心情歌彩铃上线！回复XX设置《香水有毒》，让来电变成一场心碎回忆杀！” 这条推广语的适配群体就是都市白领、情感丰富人群以及深夜emo党了。 “【捉奸神器】‘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一响，让TA当场腿软！回复XX设置《香水有毒》，让来电变成情感审判！” 这条推广语则是针对情感纠纷人群。 《不怕不怕》则分别推送给了内向人群、社恐患者，以及一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群。 比如火葬场工作人员，以前别人打他电话会本能感到忌惮、害怕，但换成“不怕不怕不怕啦”的彩铃一响，恐怖电话秒变蹦迪现场。 《QQ爱》的群体比较固定，就是网恋人群、90后非主流们。 “网恋达人必备——QQ爱，是真是假谁去猜？最甜网恋神曲彩铃来了！回复XX设置《QQ爱》，让TA每次打电话都心跳加速！” 只凭这一条推广语，就足以让这些人心动。 毕竟谁不想让自己的网恋对象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一条应景而又甜甜的《QQ爱》呢？ 至于《犯错》，则主要推给了中年群体。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最虐彩铃神曲上线！回复XX设置《犯错》，让前任听到就后悔！” 中年群体的精神跟内心都极度纠结，这首歌也能戳中他们的痛点，让他们引为知己。 移动彩铃事业部。 距离推广短信发送出去，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 这段时间，不管是李总还是小王，都没敢看数据。 但该来的总归要来，掩耳盗铃不是办法。 终于在晚上八点钟，李总熬不住了。 作出决定：“立马给技术部门打电话！问问他们这十二个小时五首歌曲的下载量！” “我不求太多，能有七八万，就谢天谢地！” “超过十万，我放礼花！” “超过十五万，我给扶苏教主设长生牌！” 时间太短暂了，所以李总并没有抱太大期望。 他认为七八万就是及格线。 “是！”小王道。 给技术部门打去了电话。 “五首歌曲总共的下载量是吗？请稍等，我汇总一下。” 伴随着技术部门那边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音，李总跟小王的心不自觉都悬了起来。 明明只有一分多钟，但李总跟小王却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终于，电话那头技术人员报出来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数字，李总跟小王齐齐一颤，眼中写满了骇然跟难以置信！ 然后不约而同问出一句话：“你确定……没有算错？！” 第405章 上线一天就杀疯了！ “我非常确定没有算错！因为我足足算了三遍！” 电话那头，技术人员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听到技术人员的回答，李总跟小王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 小王握着电话的手忍不住发抖：“李总，快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总立马伸手掐了小王一把。 小王顿时疼的大叫起来：“疼疼疼！不是做梦！李总，不是做梦！” “也不一定。梦中人也会受到心理暗示产生痛感。你掐我一把，我判断一下！” 李总却不相信小王，道。 小王犹豫一下。 以往他肯定不敢掐领导，但是现在嘛，不掐白不掐！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于是小王壮起胆子，两根指甲夹起李总胳膊一团嫩肉，用力一掐！ 嘶！ 李总当即疼的连连倒吸冷气！ 但李总脸上却没有一丝恼怒之意，只有满满惊喜！ “是真的！是真的！哈哈哈，我们赌赢了！五首歌曲第一天下载量就达到了六百万！” “多么恐怖的数字啊！” “六百万啊！小王，你敢想象吗？” 小王摇摇头：“不敢！我连梦里都不敢这么想！” “哈哈哈，一样，我也不敢！但就是发生了！要知道，这才12小时，虽说剩下的12小时是后半夜，下载量肯定骤跌。但增加几十万肯定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这五首歌曲单日下载量极有可能突破六百五十万！” 李总兴奋至极的说道。 他之前对这五首歌曲的心理预期只有七八万而已，结果成绩出来，直接飙升近百倍！ 他甚至因为太过兴奋，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快快快，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教主！” 李总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苏澈的电话号码。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知苏澈之后，没想到，苏澈的反应却非常淡定。 仿佛没有听清具体数字或者说听错了！ “教主，你是不是没有听清？不是六万，也不是六十万，而是六百万啊！等到明天早上，或许能够突破六百五十万！创下彩铃下载量记录！” 谁知，苏澈反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丝丝遗憾跟不满：“嗯，我听清了，六百万。只能说勉强及格吧！” 轰！ 听到苏澈的话，李总跟小王都身体一震。 勉强及格？ 教主，你这个逼装大了啊！ 六百万叫做勉强及格，多少才叫做优秀？ 八百万，还是一千万啊？ 适度的装逼有益身心健康，过度的装逼就容易遭雷劈了啊！ 不过这番话李总跟小王都没有说出来，眼下属于双方的“热恋期”，没有理由因为这么丁点小事而龃龉。 “教主果然雄心壮志，佩服佩服！是我们境界低了。希望我们能够早点跟上教主境界，冲击彩铃下载量世界记录！” 李总恭维两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个喜报，他还要赶紧上报集团高层。 看看那些背地里戳自己脊梁骨，说自己是“移动李鸿章”的人，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哼，成绩就是硬道理！ 而苏澈那边。 苏澈听出李总语气中的敷衍，知道李总觉得他在装逼。 但实际上，苏澈是真的觉得这个成绩勉强及格。 因为前世《老鼠爱大米》一首歌曲就创下了单日下载量600万的记录！ 而现在苏澈五首歌曲，才堪堪突破六百万。 这种成绩不是勉强及格，是什么？ 当然，现在是2004年，《老鼠爱大米》是2005年，别看只是差了一年，市场成熟度却有着天差地别。 要是把这五首歌曲延后一年推出，下载量翻一倍肯定没问题。 但没办法，市场成熟之后别人也会抢破头往里钻，到时候就狼多肉少了。 只有自己培育市场，才能占领先机，才能吃到绝大部分的肉。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今年移动迫于业绩压力愿意给出60%的对赌分成，但是明年彩铃市场爆发，别说60%了，就算30%都休想拿到！ 因为周董那种顶级歌手，也才拿这种比例而已！ 翌日。 移动那边又传来好消息。 截止早上八点，《学猫叫》等五首歌曲上线时间整整24小时，五首歌曲总下载量达到了700万！ 电话里面，李总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要不是隔着电话线，李总非得跪在苏澈面前磕一个！ 因为这个成绩，极大的缓解了他的压力！ 让他在集团领导面前挺直了腰板！ 还破天荒得到了集团领导的夸奖！ 那些之前指指点点、说他丧权辱国的人，也全都闭上了嘴巴。 取而代之的是恭维笑脸，以及一声声“李总好”！ 这种好日子，李总多久没有过了？ 而这一切，全都拜苏澈所赐！ 最关键，这才是开始而已！ 等到五首歌曲下载量达到一千万、一亿，李总腰板就能挺的更直！ 就冲这，李总有给苏澈磕一个的心思不过分吧？ 而这个成绩，很快被有心人发到了网上。 网友们纷纷目瞪狗呆。 “不是，这数据真的假的啊？700万下载？移动确定没有为了面子作假？” “移动作没作假我不知道，但是我贡献了一次下载量。不为别的，纯粹因为恶心严苛跟丁泰升。” “楼上才贡献一次，我为了支持教主，特意把我爸我妈我爷我奶的手机全拿来下载了！现在全家彩铃都是《学猫叫》，接电话跟到了喵星球一样！” “我承认我也贡献了5次下载……别问，问就是教主给我下蛊了！现在脑子里全是‘喵喵喵’！” “本来不想下的，看到这么多人骂，我偏要下载！哥就是这么倔强的男子！” “本以为只有我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现在看来大家都是啊！有大家的下载量打底，我相信700万这个数字应该是真的，不是假的。” “我是移动员工，我证明是真的！另外，我们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作假，别忘了我们是国企，每一次下载量都是要给国家交钱的！如果作假，多出来的钱谁交？” “有道理。国企领导就算作假，也是往少里作，方便他们中饱私囊。不可能往多里作……” “上线第一天就杀疯了？按照这个速度，岂不是两天就能破1000万？兄弟们，明天咱们就可以看好戏了啊！快去请严苛跟丁泰升两尊瘟神！” 有网友发现了重点，瞬间舆论风向转到了严苛跟丁泰升两人的身上。 网友们纷纷跑到两人博客下面，开始拱火看戏。 第406章 吹下的牛逼，实现了！ 严苛跟丁泰升也被这个成绩吓到了。 一天时间就700万，扶苏教主的魔力就这么大吗？ 要知道，在此之前移动的彩铃用户总量也不过2000万人而已啊！ 这意味着三分之一的人下载了扶苏教主的新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扶苏教主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号召力！ 绝对是另有原因。 严苛首先发表了博客，进行回应。 “700万？呵，移动的服务器怕不是把用户手滑点错的次数都算进去了吧？这种靠病毒式营销堆出来的数据，和菜市场大妈抢免费鸡蛋的盛况有什么区别？” “等着看吧，不出三天，等这波跟风的人醒过味儿来，下载量绝对断崖式暴跌——毕竟人类的听觉忍耐是有极限的，而《学猫叫》的折磨值早就超标了！” 丁泰升紧随其后。 “数据再漂亮也掩盖不了音乐性归零的事实。700万下载只能证明三件事。 第一：移动的SP坑钱套路确实丧尽天良，建议有关部门重点关注； 第二：我国网民从众心理急需治疗，尤其是某些教主的粉丝，花着爹妈的钱追星，还是这样一个劣迹网红，简直丢人； 第三：某些‘教主’确实擅长把审丑当卖点。短期可能获得了利益跟成功，长期必将被钉在互联网的耻辱柱上！” “这种靠着粉丝从众心理而创造出来的成绩，就像是竭泽而渔，可一不可再。” “这么说吧，700万可能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后，别说是1000万，就算800万都休想突破！” 不管是严苛还是丁泰升，却是全都把这一成绩归功于粉丝效应。 认为是扶苏教主的粉丝，以及大批量喜欢凑热闹跟风的网友，共同撑起了700万的下载量。 这种现象，是不可持续的，也是不可复制的。 后续必然会暴跌，直至下载量归零！ 两人仍旧坚定的认为扶苏教主所谓的1000万下载量，绝对不可能突破。 网友们看完两人的回应，纷纷打6。 “两位老师的嘴可真硬啊！估计等到进了棺材，全身上下都化成灰了，嘴巴仍旧完好无所！” “两位老师别挣扎了！现在全网都在等你们情歌对唱呢，建议趁早开嗓练习，毕竟——‘审丑教主’的歌，配‘嘴硬乐评人’的嗓，绝配！” “建议两位老师下次改口：‘我们早说过会火！只是火得太低级！’——看，台阶都给你们找好了！” “大家猜猜看，这两位能挺多久？我猜顶多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就得灰溜溜的承认失败！” “按照这个趋势，五天差不多。毕竟第一天700下载量确实有着各种因素的加持，没法复制。” “为了能够听到两位老师的深情对唱，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全家彩铃都换成教主新歌！” “我也换！不为别的，就为支持二位老师出道！就是不知道二位老师出道之后，遇见一个跟他们一样的毒舌评委，会作何感想？” ……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如果苏澈第一天下载量只有一两百万，或许网友们并不会“伸手推一把”。 但是苏澈第一天下载量就达到了700万，距离赌约里的1000万只有一步之遥。 那么秉持着“看乐子”心态的网友们，就不介意花费两块钱，推严苛跟丁泰升一把了。 于是，本以为第二天就要出现暴跌的五首歌曲彩铃，竟然奇迹般的保持了强劲势头！ 单小时的峰值下载量，足足有50万！ 这要是乘以24小时，啧，那数据立马爆炸。 当然肯定不能这么算。 实际上一天的下载量能有峰值的十倍，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就这样，看乐子的网友们跟彩铃的适配人群一起发力。 等到最终数据出炉的时候，赫然又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严苛跟丁泰升信誓旦旦，说第二天下载量一定暴跌。 结果非但没有暴跌，反而逆势上扬！ 最终24小时下载量定格在了713万这个数字之上！ 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移动李总直接傻在原地。 他嘴唇哆嗦着，问：“小王，又……又是七百万，我没看错吧？” 小王同样哆嗦着，回答：“没……没错！又是七百万！李总，这次咱们赌对了啊！两天时间，创下1400万的恐怖下载量！” “最关键，两天时间咱们的彩铃用户数量同步上涨了1000万！” “这意味着，教主为咱们创造了1000万的拉新！” “这次合作简直太值了！超值！” 拉来新用户，是最难的，也是最昂贵的。 很多公司往往就死在“拉新”这一门槛上，因为烧不起那么多钱。 而现在，移动没有烧一分钱，只是付出了一份看似离谱的对赌合约，就拉来了1000万的新用户！ 这笔买卖简直赚大了！ 哪怕现在苏澈提出修改分成合同，把分成提高到70%，李总都会认真考虑一下，然后答应！ 移动彩铃发展了一年多，才积累了2000万用户数。 苏澈两天就给拉来了1000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对比，李总过去一年的工作仿佛就是黑瞎子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毫无效率可言！ “互联网的潜力果然是巨大的！下一步我要在集团会议上提议积极拥抱互联网。当然，全都归功于互联网也不对，因为换个人来，绝不可能带动这么多互联网用户转化成为彩铃用户。” “归根结底，还得是扶苏教主！” “只有他，才能把互联网玩的这么透彻，玩的这么明白，玩的所有人心甘情愿跟着他的节奏走！” 李总感叹道。 然后转头看向小王：“以咱们公司的名义，制作一份喜报。就说《学猫叫》等五首彩铃歌曲上线两天，总下载量突破1400万！感谢原唱何琼小姐，感谢扶苏教主，感谢广大网友支持。” 小王脸上露出一抹心领神会之色。 其实李总完全可以不发这份喜报的。 而李总之所以这么做，并非真的想要炫耀或者庆贺，而是以官方名义给扶苏教主提供证据支持！ 告诉所有人：教主吹下的牛逼，实现了！ 没用一个月，仅仅两天就破了1000万！ 愿赌服输，严苛跟丁泰升可以履行承诺，开始情歌对唱了！ 第407章 赢了！依旧捐款！ 没有多久，华国移动就在自己的官网上面发布了公告。 巨大的横幅悬挂在官网首页。 想不看见都难。 点进去，公告内容充满了热情洋溢跟毫不掩饰的赞誉。 “热烈祝贺扶苏教主《学猫叫》《香水有毒》《不怕不怕》《QQ爱》《犯错》五首歌曲彩铃业务上线仅48小时，全网下载量突破1400万次！创下华国移动彩铃业务单曲单日下载量新纪录！” “这一成绩充分展现了广大用户对优质音乐内容的喜爱，也印证了中国移动彩铃平台强大的传播力与影响力。未来，我们将继续携手优秀音乐人，为广大用户带来更多精彩内容！” “数据亮点：《学猫叫》单曲下载量突破200万次，登顶彩铃热榜TOP1；五首歌曲单日下载量超700万次，刷新行业纪录；带动华国移动彩铃业务新增用户同比增长50%！” “为了表达对广大用户的感谢，我部决定即日起至12月1日，回复短信以上五首歌曲任一歌曲名至10086，可享扶苏教主热歌彩铃首月免费体验！” 这则公告，没有像是移动以前的公告那样，遮遮掩掩，高高在上——我愿意告诉你，是你的福气；我不愿意告诉你，你也没资格问。 而是详尽披露了诸多数据，大大增加了真实性跟可信度。 很快就有“热心网友”将这则公告转到了各大论坛。 网友们瞅到这个数据，先是一惊。 随后乐了起来。 两天1400万，教主吹下的牛逼提前28天实现，那不就有好戏看了吗？ “两天1400万？严苛耳老师不是说‘数据造假’吗？丁泰升不是说‘马上暴跌’吗？现在脸疼不疼？移动这波官方公告直接骑脸输出啊！” “笑死，严苛耳老师现在是不是连夜删文章？说好的昙花一现呢？结果教主直接破纪录！移动：感谢严老师反向带货！” “丁泰升：这歌没艺术价值！移动：两天1400万下载。所以，艺术价值是按嘴硬程度算的吗？” “我就想知道，这么快破纪录，教主那边的情歌对唱不会还没来得及写吧？” …… 网友们的议论，苏澈自然看到了。 第二天还能保持700万的增长势头，确实出乎苏澈预料。 除去一部分网友鼎力支持的原因，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情：彩铃爆发年，极有可能要提前到来了！ 苏澈必须抓紧将凤皇传奇跟庞龙的歌曲也接入彩铃库。 只不过，不能无脑接入，同样也需要一定的预热炒作。 当然，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严苛跟丁泰升两个跳梁小丑解决。 苏澈略微思索，当即打开醉乎论坛，在论坛置顶了一条公告。 《关于彩铃破纪录、捐款1000万，以及严苛耳＆丁泰升老师何时开嗓的若干问题》 “各位亲爱的网友，以及特别关心我的严苛、丁泰升两位老师： 首先，感谢华国移动的官方数据认证——五首歌48小时1400万下载量，这个成绩，怎么说呢？一般般吧，也就比赌约中的1000万下载量多了400万，比某些人预测的昙花一现多活了……嗯，24小时？ 此次赌约我赢了，我想没人有异议吧？ 不过呢，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尽管某些乐评人至今嘴硬得像KTV的过期瓜子，但我经过和何琼小姐商量后决定——依旧从这五首歌的彩铃分成中拿出1000万，捐给贫困山区儿童。毕竟，音乐可以吵，但做人的格局不能小。 至于严苛老师和丁泰升老师……二位当初信誓旦旦说“数据造假”“马上暴跌”，现在移动亲自盖章，不知二位作何感想？ 当然，我这人最大优点就是不爱欺人太甚。所以，关于赌约里的“情歌对唱”，咱们可以商量： 时间：由你们随便挑个良辰吉日； 曲目：按约定，我亲自为二位量身定制的情歌对唱（绝对可以获奖的那种，至于是金曲奖，还是破铜烂铁奖，那就不好说了）； 设备：直播就行，不用修音，毕竟“真实”是二位乐评人的核心价值观嘛！ 最后，给二位一个台阶——如果实在拉不下脸唱歌，也可以选择在国际级报纸刊登一则道歉声明，承认你们不学无术还有眼无珠。 或者，干脆再赌一把，直接赌5000万下载量？ 静候佳音。” 公告发出，网友们瞬间兴奋起来。 不愧是扶苏教主，即便赢了，仍旧决定捐款1000万。 这格局，大到没边了！ 不枉我们力挺你！ 反观严苛跟丁泰升两人，移动那边成绩都公布这么久了，两人至今还在装死，一声不吭。 非得苏澈发表公告，当众点艹两人，两人才肯回应吗？ 简直就是贱皮子！ 网友们纷纷跑到两人博客下面，甚至还有人扒出两人的手机号。 花式开骂。 在网友们的狂轰乱炸之下，这两人终于不敢继续装死了。 只能被迫出来回应。 当然，两人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仍旧嘴硬至极，调子拿的很高。 比如严苛，就在声明中说道：“既然某些人非要我们开金口，那就勉为其难唱一回——毕竟拯救华语乐坛的审美，总要有人做出牺牲。不过事先声明：我们跑调的程度，绝对比某些人的作曲水平高至少三个八度。另外，建议教主先把捐款凭证晒出来，毕竟‘1000万’这种数字，在您的歌词里也就押韵用用。” 他却是试图将舆论引导向捐款方向，觉得扶苏教主绝对不会货真价实拿出1000万捐款。 到时候被戳穿，扶苏教主再强的人设也得崩！ 只是让严苛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的声明才发布不到半小时。 扶苏教主紧接着就晒出一张捐款回执单！ “我本来是打算等到移动那边结算之后再捐的，但实在忍不了某人嘴巴这么硬，就决定小捐1000万，给某人一个大嘴巴子再说！” 网友看到，瞬间炸锅，齐声喊6。 严苛则脸红脖子粗，不敢吭声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扶苏教主说捐就捐了！ 那可是1000万啊！ 他八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 哪怕是死对头的钱，严苛都感到心疼！ 这钱要是能捐给他，别说是让他情歌对唱了，哪怕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他都愿意！ 﨔 第408章 没想到二位这么猴急！ 至于丁泰升，因为早就遭到过一次扶苏教主毒打，所以并没有像是严苛那样嘴硬还挑事。 相反，他在看到严苛被教主光速打脸之后，心里还忍不住庆幸：多亏有过毒打经验！不然那个被光速打脸的人就是他了！ 但他又不能当众认怂，必须保持自己“宁死不屈”的人设。 于是斟酌一番之后，也发布了一则声明。 “行啊，唱就唱。但麻烦教主下次写歌时，至少把‘喵喵喵’的调式从儿歌水平提升到广场舞水准。另外，这1400万下载量里，有多少是移动强推弹窗的功劳，您心里没数？我们愿赌服输，但某些‘神曲教父’也别真把自己当周董了！” 丁泰升本以为自己这样说，肯定万无一失了吧？ 肯定不会被打脸了吧？ 可没想到，苏澈确实没有打他脸。 但是另外一个人打了他脸！ 周结伦，周董！ 周董恰好在内地参加节目，恰好现场有记者看到了丁泰升的声明，就拿着此事问起了周董。 周董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两天1400万，哎哟，不错哦~” “其实口水歌很难写的好不好！你以为随便‘喵喵喵’几下就能红？能被这么多人喜欢，那就是本事啦！” “而且教主这人，我懂他的，他玩这些只是‘哎哟，随便写写啦’，但你以为他真的只会这个？拜托，人家下限摆在那里！至于上限？搞不好哪天突然给你整首《青花瓷》2.0，吓死你们哦！” 周董这番话，就差直接讲明“我是扶苏教主的好朋友，我无条件维护扶苏教主”了。 在场记者如获至宝，赶紧将其发布到网上。 于是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丁泰升，反而比严苛还要惨。 严苛至少只被网友们嘲笑，丁泰升直接登上了娱乐新闻头条！ 于是严苛跟丁泰升即将情歌对唱的事情，也被更多人知晓。 两人私下一合计：这事宜急不宜缓。 拖得越久，越对他们不利。 一是拖久了，网友兴趣大减，好不容易来的热度就没了。两人本来就是“黑红人物”，对于这种黑红流量自然来者不拒； 二是拖久了，等于给了扶苏教主充足准备时间，说不定真让扶苏教主写出一首水平不错、又让他们丑态百出的歌曲来。 如果选择今天晚上就献唱，不光能够最大限度留住热度，说不定还能让扶苏教主露出马脚。 他们可不信扶苏教主短短一两天时间就能写出一首适合他们的歌曲来。 “就这样决定了！” 丁泰升深以为然，当即同意了严苛“今晚献唱”的提议。 二人很快就在博客上面@扶苏教主，说二人赌得起也输得起，今天晚上就可以兑现赌约，谁不来谁是孙子。 二人本以为扶苏教主一定想办法拖延两天。 谁知扶苏教主秒回：“好啊！今晚八点，醉花阴直播间，咱们三个连线直播。没有排练，没有套路，没有修音，就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大家看！” 网友看到三人的互动回复，不由乐开了花。 这件事情仅仅两天时间就完成了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等六要素，简直再爽不过！ 比看那些一个星期出一集，结果一集还没有什么内容全都是漫天大水的电视剧强！ 而且，网友们也好奇扶苏教主为严苛两人准备的情歌到底什么样子。 不会真给两人一首质量不错的经典情歌吧？ 那岂不是便宜了两人？ 晚八点。 醉花阴直播间。 李隆吉再次亲自坐镇指挥，严阵以待。 没办法，谁让苏澈是整个华国互联网唯一具备IP效应的人呢？ 这场直播，固然会强化苏澈的个人IP效应，让其粉丝愈多、向心力愈强，但醉花阴也不是没有好处。 醉花阴至少实打实收获了流量。 毕竟醉花阴目前所有主播加在一起，包括那些午夜颜色主播，都不如苏澈一个人的流量大。 要不是苏澈比李隆吉还有钱，李隆吉真想把苏澈签下来！ 然后关进小黑屋，一天24小时不停直播！ “开始了，开始了！” 官方主直播间，以及各大分直播间里。 网友们看到屏幕画面亮起，顿时全都兴奋起来。 果然，接着教主带着口罩跟眼镜的形象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人质疑教主为什么要这样打扮，似乎在这些人心中，这副打扮反而才是最符合他们心中幻想的。 教主就该是神秘莫测、龙藏于云，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 随后，直播间画面出现两个分屏。 却是丁泰升跟严苛也加入了直播连线！ 其实在2004年实现分屏直播还是很有难度的，但是得益于苏澈在醉花阴直播技术中使用了P2P技术，加上醉花阴技术人员又“投机取巧”，采用类似视频会议的形式，在服务器端进行了视频多路合成。 就好比苏澈三人召开视频会议，然后醉花阴官方直播间进行转播一样。 这才勉强实现这一功能。 只不过具备很大的延迟。 这要是放到20年后，肯定网友早就开骂了。 但是放在现在，网友们只觉新鲜，别说是延迟十秒了，就算延迟100秒，他们都能忍受！ 人类对于新事物的忍受能力，是远超对于旧事物的忍受能力的。 “二位老师愿赌服输的精神还是值得称赞的，希望以后继续保持。” 苏澈对着直播那头的严苛跟丁泰升说道。 严苛跟丁泰升齐刷刷脸色一黑。 什么话？ 意思是你以后还会赢，我们还会输呗？ 两人很想啐苏澈一脸。 但隔着网线没有办法，只能冷哼一声，忍了。 “歌呢？”严苛黑着脸，问。 “别告诉我们你还没创作出来吧？”丁泰升也道。 苏澈眼底露出一抹戏谑笑意：“本来还想着给二位一点缓冲时间的，没想到二位这么猴急。”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来，请看大屏幕！” 说完，苏澈直接将一张曲谱怼到了摄像头前。 不止是严苛跟丁泰升，包括电脑前观看直播的网友，全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然后齐刷刷眉毛一跳！ 这歌名……也太辣眼睛了吧？ 﨔 第409章 辣眼睛就算了，还辣耳朵！ 只见歌名赫然是——《嘴巴嘟嘟》！ 只是看名字，众人就感觉到了一股恶寒！ 再想象一下丁泰升跟严苛两人深情对唱，彼此嘴巴嘟嘟的样子，众人只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瞬间直播间飘起大片的问号。 “《嘴巴嘟嘟》？？？教主你是认真的吗？？？这歌名比《学猫叫》还离谱！” “严苛耳：我宁愿唱《香水有毒》！丁泰升：我宁愿唱《QQ爱》！教主：不，你们必须给我《嘴巴嘟嘟》！” “不行了兄弟们，我顶不住了。光是这个歌名我都能想象到待会场面有多恶心，别说是亲眼看着他们唱完了！” “还得是教主啊！我要是严苛跟丁泰升，我现在就装断网跑路！” 网友们一边吐槽，一边叫绝。 主要这个歌名实在太恶心人了。 俊男美女嘴巴嘟嘟也就算了，两个抠脚大汉而且还是长得十分磕碜的抠脚大汉嘴巴嘟嘟。 嘶！ 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当然，也有重口味的，表示对此期待。 “哇，教主这首歌写的好好哦！我太期待严苛老师跟丁泰升老师的深情对唱了！” “那些侮辱严苛老师的全都去屎！严苛老师在我眼里，简直就是春熙路林心如！我爱严苛老师！” “圆脸白袜络腮胡，春熙路上林心如！严苛老师最美！” 看着这些另类弹幕，镜头里面严苛的脸色都绿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成为同志群体眼中的“大美女”！ “这个歌名，教主你是故意恶心我们两人的吧？”严苛绿着脸，问。 丁泰升脸色也极为难看的道：“我本以为教主至少会保持一个音乐人的底线，不会单纯为了羞辱别人而肆意践踏音乐。现在看来我想多了，看来教主跟那些玩地下音乐、以DISS人为乐的说唱小痞子，没有什么区别。” 这年头，说唱歌手是最底层的存在。 别说是音乐圈里的人看不起了，就连大众都看不起。 你要是给父母说玩说唱，最好的下场也是那个经典视频里面的样子—— 扎着一头脏辫的弟弟：我是rapper！ 姐姐啪一个大逼兜：你再说一遍！ 弟弟（语气降低三分）：我是rapper！ 姐姐啪又一个大逼兜：你再说一遍！ 弟弟（语气变得微弱）：我……是rapper…… 姐姐左右开弓连续两个大逼兜。 弟弟（既叛逆又害怕）：切克闹~is freestyle~ 下一秒，弟弟就坐在了地上，旁边是姐姐拿着剃头推子，将弟弟引以为傲的一头脏辫剃成了秃头。 弟弟还不敢哭，只能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维持rapper最后的倔强。 而要是遇见更凶的父母亲人，怕是直接吊在房梁上抽死都有可能！ 当rapper，还踏马不如当古惑仔有前途呢！ 古惑仔至少还可以成立新和联胜，当龙头呢！ 以后还能喊着“我也可以爱国”，摇身一变洗白上岸！ 苏澈听到严苛跟丁泰升两人的质问，微微一笑：“我到底有没有为了羞辱你们践踏音乐，你们至少看完再下结论。” “这首歌我不敢说它是什么佳作，但至少不是滥竽充数、胡乱拼凑起来的敷衍之作。” 听到苏澈这番话，严苛跟丁泰升将信将疑的看了下去。 然后…… 两人就沉默了。 因为果然如同苏澈所说，这首歌确实不算什么佳作，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敷衍之作！ 这首歌不管是歌词旋律还是完成度，都极高！ 整体曲风也保持了一致性。 可以说确确实实是一首正儿八经的成熟歌曲！ 虽然恶俗了一些，口水了一些。 绝大部分网友看不懂曲谱，但他们看得懂严苛跟丁泰升两人的表情。 看到两人沉默，网友们顿时就明白了：教主还真的认认真真给两人写了一首情歌！ 好家伙！ 这俩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教主之前写歌的对象可是周董、奥组委会这种级别的大咖！ 当然也有何琼这种新人。 但人家何琼是教主旗下的啊！是自己人！ 而且人家何琼胸大腿长屁股翘，脸蛋更是倾国倾城。 严苛跟丁泰升凭什么跟人家比啊？ 这两人不给教主磕一个也就算了，还一脸嫌弃？ “行了，二位看了也有几分钟了。二位不会还没看懂吧？”苏澈淡淡问。 严苛跟丁泰升急忙否认：“怎么可能！这种毫无素养的歌曲，我们看一眼就大差不离了！我们只是在琢磨怎么把你这首垃圾歌曲改编一下，以便待会唱起来更加高级一些！” 苏澈嗤笑一声：“我劝二位还是不要狗尾续貂、多此一举，不然只会沦为更大的笑柄。” “观众们都等急了，可以开始了吗？” “醉花阴的技术人员在吗？麻烦把二位老师的视频窗口调个位置，调成一左一右、仿佛深情对望的那种。” 伴随着苏澈声音，果然严苛跟丁泰升的视频窗口就变换了位置。 成了一左一右，犹如隔着一座大山、彼此只能用唱歌表达爱意的痴男怨女。 “哈哈哈哈……” 网友们看到苏澈这一骚操作，顿时大笑起来。 而严苛跟丁泰升脸色又黑几分。 不过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因为至少还能落个愿赌服输的好名声。 真要装作断网跑路，那就要人人喊打了。 两人隔着网络对视一眼。 明明是开唱之前的眼神沟通。 但落在网友眼里就变成了两人的“深情对望”。 于是屏幕瞬间飘过大片的666，当然也不乏作呕恶心的。 本以为这一幕已经足够搞人心态，足够辣眼睛的了。 没有想到，两人开口第一句，更是让人差点破防！ “春风吹，吹开花枝上只蝶，我送你到江南去北野……” 《嘴巴嘟嘟》这首歌的前半段，旋律跟歌词都有些拗口。 嗓音条件不好的人，唱出来简直就跟乌鸦嘎嘎没有什么两样！ 网友们顿时打字怒喷：“就你们两个这水平，是怎么好意思当乐评人的？而且还毒舌人家选手！你们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也算是开眼界了，原来真有人能把歌唱的这么难听！” “什么玩意儿！简直浪费我网费！” 面对网友的怒喷，严苛跟丁泰升只能假装看不见。 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唱。 心想着赶紧唱完赶紧拉倒。 可没想到，伴随着两人唱下去，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直播间里，竟然没有一个网友喷了！ 仿佛他们的歌喉已经征服了这些网友一样！ 两人又惊又喜的对视一眼，唱的愈加卖力起劲。 “你说嘴巴嘟嘟 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你就会来呀 你说嘴巴嘟嘟 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花就会开呀~” 﨔 第410章 谁听谁流产！ 严苛跟丁泰升越唱越有感觉，越唱越兴奋。 而直播间网友则越加沉默。 不知情的，还以为网友真的沉浸在了两人的歌声之中！ 实际上，但凡此刻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就知道：大家不是不想打字喷，而是实在没有力气打字喷了！ 因为全都正弯着腰狂吐！ 严苛跟丁泰升两人的尊荣，再配上“嘴巴嘟嘟”的歌词，那一幕实在太具冲击力了！ 只要是正常人，就不可能受得了！ 当然，也有不正常的人。 比如那几个把严苛当做“春熙路林心如”的哥们，不对，姐妹儿，就敲着键盘，为严苛打call。 “严老师真帅呀！不枉人家喜欢你呢！” “严老师认真起来的样子太迷人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严老师这一点呢？” “丁泰升滚粗！你不配跟我家苛苛对唱！苛苛是我一个人的！” 本来就已经吐的不行的网友们，看到这些姐妹儿的弹幕，吐的更加厉害了。 老天爷，假如他们有罪，麻烦让法律制裁他们，而不是让他们遭受这种惨无人道的惩罚！ 网友们这边处在崩溃边缘，而严苛跟丁泰升却唱嗨了。 两人发现，虽然他们看不起扶苏教主，但扶苏教主这歌写的着实不错。 朗朗上口，越唱越上头！ 以至于两人现在完全不管其他歌词了，只是怼着副歌部分一个劲的深情对唱。 “你说嘴巴嘟嘟 我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等你回来呀 你说嘴巴嘟嘟 我嘟嘟嘟嘟嘟 嘟一下等着花开呀” 到了最后，别说网友，就连苏澈也看不下去了。 这两人把后世那句网络名言演绎的淋漓尽致——放下道德底线，享受缺德人生。努力成全自己，尽力恶心别人！ 苏澈只觉全身起鸡皮疙瘩，胃里一阵翻涌。 前世这首《嘴巴嘟嘟》大家顶多也就是骂它弱智、口水之类的，但是没人骂它恶心反胃啊！ 但是这一世，严苛跟丁泰升硬生生给这歌加上了“恶心反胃”的词条。 这歌估计是毁了。 终于，严苛跟丁泰升唱累了，停了下来。 两人红光满面、志得意满的看着镜头。 那表情似乎在说：“好了，结束了，你们可以夸我了。” 可没想到，直播间仍旧一片沉默。 除了那几个“搅屎棍”姐妹之外，根本没有一人说话！ 什么情况？ 严苛跟丁泰升对视一眼，不解。 正当两人准备开口说话之时，却见死掉的弹幕忽然复活了。 而且还是以一种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万钧怒火的气势复活。 “草！老子耳朵直接流产了！这俩逼平时骂人不是挺能叭叭的吗？怎么一唱歌跟特么被门夹了的鸭子似的？简直恶心死劳资了！” “严苛那个‘嘟嘟’音准飞得比国足射门还离谱，丁泰升全程绷着张司马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参加葬礼！关键唱的难听也就算了，还恶心！劳资把昨天吃的泡面都吐出来了！” “可笑这两人说《学猫叫》是听觉酷刑，结果他们唱的《嘴巴嘟嘟》才是终极处决！这两人用实际行动证明：有些逼，光会嘴硬是真不行——因为一开口就露馅！建议这俩锁死组个‘聋的传人’组合，专治各种不服！” “严苛评论别人的时候说什么‘音乐要有深度’，他自己却唱的像是一个深井冰（神经病）！” “玛德，这哪里是什么嘴巴嘟嘟，这简直是皮燕子嘟嘟！我现在一看到这两人那张皮燕子一样的嘴巴，就感觉肠胃一阵抽搐！” …… 网友们骂人的本事，那叫一个绝。 严苛跟丁泰升看着这些“堪称恶毒”的弹幕，脸色瞬间绿到发黑。 没想到，他们迎来的不是夸奖，而是谩骂！ 他们明明唱的挺好、挺投入的啊！ 啪啪啪！ 这时候，他们耳边传来一阵鼓掌声音。 却是网络那头的苏澈在鼓掌。 “二位老师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绝伦了！我瘫痪在床八十岁的奶奶听了，都能直接下地、健步如飞了！” “华国乐坛有二位老师，别的不敢说，至少小日子跟小棒子是不敢来碰瓷了。毕竟谁听谁流产！” 刷！ 严苛跟丁泰升脸色从黑绿色，转成了紫红色。 他们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别提多生气了。 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终于，半天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砰一声齐齐拍了一下桌子。 “欺人太甚！我们遵守规则履行赌约，你却这样嘲笑我们！竖子不足与谋！” “以后你休想再跟我们二人合作！我们二人单方面封杀你！” 说完，两人直接结束了直播。 网友们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一愣。 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666，我们单方面封杀你！这话说的有多霸气，就有多可笑……不知道的好像今天出丑的人是教主，不是他们呢！” “哈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狼狈而逃了。” “嘿，你别说，这两人一狼一狈，还挺贴切！” “那什么，今天这两人演唱的《嘴巴嘟嘟》有人录屏了吗？别误会，我不是想要欣赏，而是想要分享给我那几位错过直播的好兄弟。” “伟大的分享精神！值得赞美！我也有几个兄弟错过了直播，能不能也发我一份？” 一时间，弹幕满是索要录屏视频的。 毕竟这种“好事”不能一人独享，必须跟身边的好朋友们一起分享！ “根据约定，《嘴巴嘟嘟》的所有版权属于我，所以严老师跟丁老师的对唱视频，我也会放到醉乎论坛，由大家任意观看下载。” “今天的直播到此为止，感谢大家的捧场。后续我会经常直播，跟大家交流沟通。请大家关注我的醉乎论坛账号，若有直播，我一定会提前预告。” 苏澈说道。 然后在网友们的挽留声中，关掉了直播。 直播这个东西，是最容易凝聚人气、塑造个人IP形象的方式。 最关键直播比起文字来，更加具备情绪煽动力，也更容易达成效果。 所以只要有机会，苏澈还是会多多直播。 词牌跳动看似有许多子公司，未来还会有更多子公司，但整个集团最具价值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些子公司。 而是“扶苏教主”这个IP。 只要将这个IP经营好，将“教主出品，必属精品”的价值理念打造好，那么苏澈不管跨什么行业做什么事情，都将无往不利！ 﨔 第411章 教主，我们也想红！ 很快，苏澈就将严苛跟丁泰升的对唱高清臻享版，放到了醉乎论坛。 那些错过了直播，或者说想要将直播分享给亲朋好友的人，迅速涌入醉乎论坛下载。 短短时间，下载量就突破了一百万。 可见现在的互联网娱乐方式有多匮乏！ 这要是放到20年后，顶多也就在小圈子里掀起一阵风潮，连出圈的可能性都没有。 因为每一天、每时每刻，有太多的爆点了，网友们应接不暇，以至于就懒得关心这些事情了。 “辣眼睛，辣眼睛！教主你赔我眼睛！” “从今天开始，谁在我面前唱这个《嘴巴吧嘟》，我跟谁没完！太恶心人了！” “谁懂啊，我刚才打了一个瞌睡，梦里都是这两个逼对唱《嘴巴嘟嘟》的场景！” “这哪里是什么魔音贯耳，这简直就是死亡之声！” 没有观看直播的人，通过视频看完了直播之后，一个个连呼辣眼，然后存着“不能我一个人受伤”的心理，继续将视频传播出去。 就这样，严苛跟丁泰升彻底出名。 只不过是“臭名”。 在某个论坛的投票之中，这两人竟然力压芙蓉姐姐，成为最讨厌的网红！ 可怜两人苦心经营的“音乐人”人设，被一场直播毁了。 变成了他们最看不起的“网红”人设。 本以为，《嘴巴嘟嘟》会伴随着这两人而彻底变成互联网禁曲，谁提跟谁急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首歌的口碑竟然反转了！ 起因是苏澈交待何琼这段时间可以多多直播，跟粉丝拉近距离。 于是何琼天天直播跟粉丝互动。 有一天粉丝突发奇想，要求何琼唱一唱《嘴巴嘟嘟》。 本来弹幕一片反对之声，毕竟这歌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但奈何那个粉丝拥有钞能力，直接十发火箭送了出去。 顿时弹幕再没反对之声，只剩下“你有钱你说什么都对”的舔狗声音。 何琼见状，也不好意思拒绝。 于是就试着唱了一下。 其实何琼唱功一般，但凡换一首需要唱功的歌曲，何琼可能都唱不好。 偏偏《嘴巴嘟嘟》这首歌不需要唱功，只需要情绪跟脸蛋。 于是众人就听到了一个全新版本。 三分哀怨，六分妩媚，还剩一分勾人的甜蜜版本。 “嘶！原来错的不是这首歌，而是严苛跟丁泰升！” “卧槽，《嘴巴嘟嘟》也能唱成这样？我一直以为这首歌只能恶心人呢！” “快快快，给我打一针胰岛素！甜度超标了！我糖尿病要犯了！” “我怀疑教主这首歌本来就是给咱们琼姐创作的，不然怎么这么适合琼姐呢？” 粉丝们大呼小叫，纷纷感到震惊跟意外。 而等到何琼下播，这些粉丝怀着比较的心理，跑到其他人直播间同样点名唱这首歌曲。 于是醉花阴平台的唱歌主播没有一个跑掉，全都演唱了这首歌曲。 众人听罢，才恍然惊觉：原来错的真不是这首歌！ 因为这些主播唱的都挺好听！ 跟严苛丁泰升两人，简直就是阴间跟天堂的区别！ 伴随着这股翻唱风潮的兴起，不止醉花阴的主播，包括各大音乐原创平台的歌手们，也纷纷开始翻唱。 不知不觉，这首歌竟然形成席卷之势，热度飙升，成为仅次于《学猫叫》的月度热歌！ 而且还有粉丝不断跑到醉乎论坛发帖，要求苏澈将这首歌接入移动彩铃。 苏澈一看，上杆子送钱，何乐而不为？ 于是大手一挥，让何琼正式录制了一版《嘴巴嘟嘟》，接入了彩铃库。 第一天，下载量就达到八十万！ 第二天，直接飙升到了一百五十万！ 第三天，来到了两百万！ 就连移动李总都感慨，苏澈临时起意创作的一首歌曲都有这种效果，要是认真创作那还了得？ 算上《嘴巴嘟嘟》，如今何琼六首歌曲的总下载量已经足足3000万！ 何琼这下是彻底红了！ 虽然在专业音乐人眼里，何琼属于“网络歌手”那一咖，连正式歌手都不算。 但并不妨碍如今的何琼声名鹊起，粉丝无数。 最关键，何琼六首歌曲的潜力并未耗尽，而是仍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态势持续攀升。 预计等到年底，何琼六首歌曲的总下载量能够达到六千万，乃至八千万！ 看到这个态势，苏澈就放心了。 看来不管是2004年还是2024年，群众们“喜俗”的心理都是一样的。 那些高雅的歌曲反而曲高和寡，而这些被骂作庸俗、口水、毫无技术含量只有情绪输出的歌曲，反倒容易获得人民群众的喜爱。 原因也很简单：人民群众需要的只是娱乐，不是什么精神升华。 就好比你指着米其林餐厅的一颗小白菜，说这颗小白菜从种植到采摘再到摆盘，花费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辅料、消耗了多少人工，希望大街上的环卫工能够喜欢。 信不信环卫工直接给你一个“煞笔”的眼神？ 在他们眼里，这颗小白菜还不如一个馒头！ 也就沪爷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花费888购买这样一颗小白菜！ 而西江月公司。 凤皇传奇跟庞龙看到几人里面唱功最弱的何琼，竟然成为最先爆火的那个，为何琼高兴的同时，不免充满了羡慕嫉妒。 这种情绪，乃是人之常情。 要说不羡慕不嫉妒，那才是假的。 换成别人，可能就要将这种情绪隐藏在心底，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但心直口快的玲花不一样。 玲花直接就一个电话打给了苏澈：“教主，我们的歌曲什么时候宣发啊？我们也想红！” 苏澈一听，笑了。 并没有觉得玲花这话有什么不妥。 整个娱乐圈，谁不想红？ 就算真有人说自己不想红，也是为了打造人设而已。 他要是真不想红，早就直接退圈了，还继续留在圈里干什么？ “放心，我当初许诺过你们让你们成为彩铃一哥一姐，让你们通过彩铃弯道超车，打破娱乐圈的固化阶层，直接一跃成为大火歌手。我就会说到做到！” “何琼这边已经不需要额外宣发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我不敢保证你们所有歌曲都超越何琼，但是……一到两首歌曲超越何琼，还是有信心的。” 一听到苏澈这话，玲花顿时激动起来。 她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超越何琼这种想法，毕竟《学猫叫》的下载量实在太逆天了。 迄今为止，《学猫叫》的单曲下载量已经突破800万，正朝着千万大关挺进。 而现在，苏澈竟然说他们能有一到两首歌曲超越《学猫叫》？ 既让人难以置信，又让人满怀期待！ 﨔 第412章 就你也配让我二选一？ 滚石公司。 滚石唱片老总正一脸不耐烦的打着电话：“交给你的任务都没完成，还好意思跟我要补偿？” “我让你抹黑扶苏教主，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反倒是成了他的背景板，变相帮他成就了彩铃神话！” “玛德，几天时间就赚了一千多万，连我看着都眼红！” “滚滚滚，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来惹我！不然，扶苏教主顶多让你出丑，我可以让你出血！” 说完，滚石老总啪一声将电话摔在桌上。 给他打电话的却是严苛。 严苛被苏澈毒打一顿之后，索要“补偿费”来了。 只是，严苛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滚石老总就一肚子气。 本来指望着严苛搞臭扶苏教主，让其彩铃计划破产。 没想到非但没有搞臭，反而帮助扶苏教主吸引了一大波流量，使得扶苏教主的彩铃下载量直接破了记录！ 这几天，整个圈内全都在说这件事情！ 至今为止累计3000万的下载量，每一次下载两块钱，按照四六分成，扶苏教主至少能够拿到1800万！ 艹，简直比踏马抢银行还要快！ 圈内所有人看了都眼红的不行。 以前他们怎么就没意识到彩铃可以这么赚钱呢？ 以前移动提出合作的时候，他们还摆架子、拿腔调，觉得除了卖唱片、开演唱会、上通告之外的路子，都不靠谱，都不可能赚钱。 没想到，现在扶苏教主却用实际行动，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1800万虽然对他们而言不算多，但要知道，这才几天而已！ 如果变成几个月，几年呢？ 那么这个数字会不会变成1亿八千万，变成18亿？ 一想到那一幕，他们这些人就坐不住！ 恨不得将扶苏教主弄死，取而代之！ 本来以前他们抱团敌视扶苏教主，还只是因为顾锦阳的原因，不得已卖给顾锦阳一个面子。 但现在，他们却是出于自身利益，从内心本能的敌视扶苏教主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虽然扶苏教主并不是断的他们老财路，但新财路也不行啊！ 只要涉及到音乐圈的财路，全都属于他们！ 谁敢染指，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于是，就在昨晚，滚石老总跟其他几个唱片公司的老总聚在一起，达成了一致。 第一时间将自家公司的所有歌曲，全部接入移动彩铃库！ 他们相信，他们自家积攒了这么多年的高质量歌曲，指定比扶苏教主那些口水歌强！ 只要接入，就一定能够将扶苏教主那几首垃圾歌曲打的落花流水！ 另外，他们还决定共同进退，以几家公司庞大的歌曲版权为条件，跟移动谈判。 要求移动在他们跟扶苏教主之间二选一。 虽然移动到现在还没答复，但是只要移动够聪明，就知道怎么选择。 毕竟他们这些唱片公司手里的歌曲资源，可是海量！ 扶苏教主才几首？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叮铃铃！ 这时候，滚石老总的电话忽然响起。 滚石老总看一眼来电显示，心中的烦闷瞬间一扫而空。 却是移动李总来电！ 不用问，他们的逼迫肯定起了作用，移动李总肯定是来妥协的！ 滚石老总赶忙接通。 “李总，想好了？其实只要你答应合作，我们的条件还可以放宽一点的。我们不需要像是扶苏教主那样四六分成，我们只要五五分就可以。” “我们是不是比扶苏教主那个吸血鬼大方多了？” 滚石老总得意的说道。 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这是他最喜欢的恩威并施手段。 相信电话那头的李总闻言，一定会感恩戴德。 谁知，李总出口的一句话，却让滚石老总瞬间愣在原地！ “五五分成？你想多了，我们最多可以给你们提供正常的三七合同。” “三七？”滚石老总差点跳起来。 不是，你们愿意给苏澈六成，却只肯给我们三成？ 要不要这么贪婪啊！ “另外，这三七分成，还是建立在你们愿意正常合作的基础上。如果你们不愿意正常合作，那连三七分成也没有。” 滚石老总再次愣住。 什么叫正常合作？ 电话那头李总似乎猜到他的疑惑，立马解释道：“正常合作就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合作。也就是你们跟扶苏教主都可以公平公正的接入我们移动彩铃库，而不是玩什么二选一、选边站。” 轰！ 滚石老总如遭雷击。 他怎么都没想到，移动最终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不是，移动是不是没有弄清楚情况啊！ 他们这伙人手里可是攥着海量的曲库资源啊！ 拒绝了他们，就意味着移动跟这些曲库资源说拜拜了！ 将会损失大量的彩铃用户！ “李总，你确定没有开玩笑？你要明白，有些玩笑开出来，很容易让人当真的！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我很确定没有开玩笑。说句不好听的，阁下似乎没有弄明白我们之间谁才是占据主动的一方，没有弄明白你在跟一家什么样的企业说话。从来只有我们移动威胁别人，没有别人威胁我们移动！” 李总嗤笑一声，道。 “对了，再送你一个免费数据。根据我们移动彩铃库的下载数据：彩铃排行榜前三十的歌曲，80%都是出自小唱片公司的新人歌曲。比如《老鼠爱大米》，比如《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如何琼的六首歌曲。” “你们这些传统巨头唱片公司，连榜单都排不进去。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二选一’啊？” 啪嗒！ 滚石老总拿着电话的手颤抖一下，掉在地上。 这么残酷的吗？ 连排行榜前三十都进不去？ 我们旗下歌手明明都很优秀，都在传统唱片领域创造了不俗记录的啊！ 也就苏澈不在场，要是苏澈在场一定会呸滚石老总一脸。 彩铃时代，别说是你们旗下这些臭鱼烂虾了，哪怕周结伦、林骏杰这种当时大红大紫的天王，都进不了榜单！ 彩铃排行榜，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下里巴人”榜单！ 主流用户是来自三四线城市的务工者，他们更喜欢简单直接、听觉效果炸裂的歌曲，而非什么唱功牛逼、技巧高深的歌曲。 说白了，彩铃就是精英审美跟大众娱乐的割裂。 越高雅，越不受人欢迎！ 相反类似《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这种副歌在10秒内出现，并且具备超强记忆点的口水歌曲，深受彩铃用户的欢迎！ 总之还是那句话——大人，时代变了！ 滚石老总还拿着旧时代的思维，妄图要挟移动、打击苏澈，可笑又可怜。 而滚石老总不知道的是，移动李总前脚结束跟他的通话，后脚就拨通了苏澈的号码。 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澈！ 﨔 第413章 哥们你这什么意思？ 苏澈挂断跟李总的通话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正想着从哪里下手，宣传凤皇传奇的新专辑呢。 结果瞌睡有人送枕头，滚石立马就给送来了机会！ 滚石老总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苏澈心里对滚石老总充满了感激。 接着拨通了卓委的电话。 卓委一看到是苏澈来电，立马精神一振，知道又来活了。 自从跟了教主，卓委现在已经从一个娱乐圈小透明狗仔，进化成了“狗仔之王”。 此时的卓委正梦想着去掉狗仔俩字，摇身一变成为娱乐圈的大佬！ 勾勾手指就让那些镜头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明星，像是狗一样爬到自己面前跪下服务。 想想就爽！ 当然，梦想之所以称为梦想，就是因为它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紧紧抱住教主大腿，不管发生什么都死不撒手！ 所以接到苏澈的来电，卓委异常激动又严阵以待。 完完全全将其当做了使命去对待。 “教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卓委保证道。 说完，他挂断电话。 略一思索，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索尼音乐吗？我是东方娱乐周刊的记者，我想对咱们公司进行一次采访。” “你们老总没有时间？没关系，电话采访也行。” “真抽不出时间？由你们员工代劳也可以啊！放心，我们问的问题很简单，不会问什么引发争议的问题。你们就按照官方回答一下就可以。” “好好好，太感谢你们了！” 卓委这边摆出了足够低的姿态，而索尼音乐那边一听可以电话采访，还可以代劳，并且询问的问题也很简单。 本着“好歹是一次宣传机会”的想法，同意了这次采访。 于是当天下午就配合卓委完成了这次采访。 而卓委采访完毕，也第一时间将稿子递交索尼音乐，请他们过目。 索尼音乐的姜总打开邮箱，看一遍稿子。 “卓委：近年来，国际唱片公司在华策略有所调整，索尼音乐如何看待华语音乐市场？ 索尼姜总：华国市场拥有独特的音乐生态和庞大的受众群体。我们不会简单地把国际经验照搬过来，而是致力于挖掘本土音乐人的潜力。无论是流行、民谣还是国风，只要扎根于华国文化，就有机会走向世界。 卓委：但很多人认为，国际公司更倾向于推广全球化曲风，本土音乐是否真的能得到足够重视？ 索尼姜总（笑）：这是个误解。我们签约的华国音乐人中，有超过70%的作品都带有鲜明的本土特色。比如去年我们推出的国风企划《华夏音韵》，就是和本土音乐人深度合作的成果。音乐无国界，但表达方式可以很本土。 卓委：最近网络音乐跟彩铃崛起，传统唱片公司如何应对？ 索尼姜总：我们并不抗拒变化，相反，我们积极拥抱新渠道。但无论传播方式如何改变，音乐的核心永远是内容，而最好的内容一定来自本土文化的滋养。 卓委：未来索尼音乐在华国市场会有哪些新动作？ 索尼姜总：我们将继续加大对本土音乐人的扶持力度，包括制作、宣发和国际推广。我们的目标不是带来音乐，而是发现并放大华国自己的声音。” 整篇采访稿，其实充满了正规、刻板跟无趣。 说的全都是套话，怎么“政治正确”，就怎么说。 索尼姜总看完之后，点了点头，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他每一句发言都是绝对的政治正确，就算有人想要拿着他的发言做文章，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于是就回复了卓委四个字：“同意发表。” 只是让姜总感到奇怪的是，卓委那边收到回复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稿子。 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 苏澈自然也看到了这篇采访稿子，而且比索尼姜总看到的还要早。 卓委第一时间整理完毕，交给的不是姜总，而是苏澈。 “我们的目标不是带来音乐，而是发现并放大华国自己的声音。” 苏澈读着这句话，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戏谑之色。 “啧啧，说的太好了！以至于我都忍不住怀疑，浓眉大眼的索尼其实是我方卧底！” “卓委这事做的不错，以后倒是可以考虑拉他一把，不至于一辈子顶着狗仔的名头行走娱乐圈。” “再什么‘狗仔之王’，那也是狗仔。就跟丐帮帮主还是乞丐一样，并没有实现什么阶层上的跨越。” 苏澈喃喃说道。 接着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可以动手。” 没多久，就见某门户网站忽然冒出一个新闻。 硕大标题，格外显眼。 《内地音乐，不配进滚石！》 寥寥九个字，瞬间就把所有正在浏览门户网站的网友目光，吸引了过去。 并且还没看正文，内心就已经涌起了一抹愤怒感。 点开正文，好家伙，没白愤怒！ 这个滚石老总，简直该死！ “近日，滚石唱片驻京总裁发表争议言论，公然宣称：‘内地音乐市场缺乏价值，我们只关注港台艺人。’ 此番言论迅速引发轩然大波，内地音乐从业者及网友集体声讨，直指其‘傲慢无知’。 ‘内地音乐？不配进滚石！’ 滚石老总在其谈话中，毫不掩饰对内地音乐的轻视：内地所谓的原创音乐，大多粗制滥造，毫无艺术性可言。滚石几十年来的成功，靠的是香江跟湾湾艺人的品质，比起某些《学X叫》的口水歌曲来，他们才是真正的音乐人。 他甚至补充：内地听众的品味，也只配听香江跟湾湾剩下的东西。” 看完正文之后的网友们，那叫一个怒发冲冠。 滚石固然在华语乐坛是大哥，但你这种态度未免太嚣张了吧？ 什么叫内地听众只配听香江跟湾湾剩下的东西？ 你把我们内地听众当狗呢？ 只配吃你们吃完的残羹剩饭？ 网友们一点也不惯着，当场开骂。 “90年代内地摇滚炸穿亚洲的时候，滚石在干嘛？哦对，忙着跪舔资本呢！现在装什么清高？有本事滚出华国！” “某些人一边赚着人民币一边骂内地听众土，这操作跟既当表子又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去尼玛的臭煞笔！劳资以后再听你们滚石的歌，劳资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本来只是网友们一片骂声，圈内人哪怕看见了也全都一脸懵逼，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生怕惹火上身。 但偏偏，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加入了战团。 不光把所有网友看懵了，也把滚石老总看懵了。 不是哥们，你这什么意思啊？ 玩背刺？ 﨔 第414章 宣战滚石！本土民族风！ 那个人，却是索尼！ 准确的说是，索尼的姜总。 只不过，索尼姜总不是专门针对此事发表的评论，而是通过一次采访变相回应。 在采访之中，索尼姜总明确指出索尼音乐绝对不会因为自家是国际巨头，就无视内地，反而将坚决发展弘扬本土音乐。 “我们的目标不是带来音乐，而是发现并放大华国自己的声音”，这句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滚石唱片的脸上。 网友们看到这篇采访，全都兴奋了。 “索尼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自己人？” “说得好！支持索尼音乐！滚石唱片滚出华国市场！” “我记得索尼音乐跟滚石唱片之间的关系很好啊，怎么索尼音乐忽然背刺滚石了呢？” “这一幕，让我忍不住想起一个名场面：滚石，别回头，我是索尼！” “我觉得大家还是理智为好。滚石那边还没回应，或许只是断章取义的假新闻呢？” 事实上，滚石唱片得知此事之后，也是同样心思。 他们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是假新闻。 我们滚石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 污蔑，完全是污蔑！ 于是滚石唱片当即发表声明，表示这是赤果果的污蔑，他们要追究造谣之人的法律责任！追究那个门户网站的责任！ 本以为这番声明一定能够帮助他们洗白。 但没想到，很快那个门户网站很快也更新了一篇声明。 声明中，除了强调报道为真之外，还附带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一个声音异常清晰：“我们对你们内地的歌手都没有兴趣，我们只发行香江或者湾湾歌手的专辑。” 正是滚石唱片老总的声音！ “这段录音，只是冰山一角，是为了维护某公司的脸面而精心挑选的一段。如果某公司仍旧觉得我方在造谣，我方将会放出更多录音。届时一应后果，由某公司一己承担。” 轰！ 伴随着这段录音以及声明发出，整个互联网都炸了锅。 网友们骂声更大。 这段录音已经足以说明滚石唱片对于内地市场的歧视！ 更别说还有更难听的录音，人家没有往外放呢！ 滚石这个狗东西，连皇军（索尼）都不如！ 简直畜生！ 而滚石那边听到这段录音之后，也傻眼了。 他们怎么不记得自家老总说过这样一番话？ 于是他们赶紧小心翼翼的找到老总求证。 滚石老总听完录音之后，呆了好久。 忽然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当初对扶苏教主说的！我当时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拒绝他，就只能推脱我们公司业务以香江湾湾为主。” “没想到他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此事，不是忍了，而是憋坏在这里等着我呢！” “太踏马狗了！太踏马狗了！” 滚石老总破口大骂。 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苏澈拿着之前的事情炒作也就算了，索尼为什么也要背刺他呢？ 这时候，他的电话恰巧响起。 却是索尼姜总打来的。 一接通，姜总声音里面就带着同样的气急败坏跟无可奈何：“我被算计了！昨天有人说要对我采访，询问我对于音乐本土化的看法。我总不能说内地音乐是一坨翔吧？我只能捡着好听的说。” “我本以为这样万无一失、无懈可击，没想到还是被算计了！” “玛德，肯定是扶苏教主在背后搞鬼！用我的矛，攻你的盾！” …… 听到姜总这个比喻，滚石老总只觉后面某处一凉。 不会形容就不要形容！ “老姜，你说扶苏教主到底想干什么？明明都过去半个月的事情了，他忽然翻出来。纯粹是为了恶心我们？”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后悔得罪他了。这人从出道以来，行事就诡异莫测。很多人都不看好的事情，他偏偏能够剑走偏锋做成。就像是这次，谁能想到他能利用彩铃突破咱们的封杀啊？如果可以，我真想跟他化干戈为玉帛……” 听到索尼姜总这番不争气的言论，滚石老总不由冷哼一声。 “据我所知，扶苏教主这人心眼很小的，得罪了他还想走？没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总之这次咱们务必精诚一致、一致对外！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嗯，我会考虑的。”索尼姜总含糊其辞回答道。 然后挂断了电话。 笑话，如今网友们的怒火全都集中在滚石身上，相反他们索尼反倒是网友眼中的“自己人”。 他脑子瓦特了，才会跑去跟滚石“一致对外”？ 他才懒得管扶苏教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至少在扶苏教主此次计划中，他们索尼音乐扮演的是正面角色！ 这就够了！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不是什么义气跟信用，而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得不说，索尼姜总这次做出了一个正确抉择。 因为紧接着，扶苏教主就立马针对滚石老总的这番言论，进行了猛烈批判跟攻击！ 言辞之激烈，看的索尼姜总忍不住额头冒汗！ 更加庆幸自己没有跟滚石一致对外。 扶苏教主光是帖子标题，就充满了战斗气息！ ——《致滚石唱片战书》！ 看看这标题，战书。 直接上升到“战斗”的地步了！ 再看帖子内容。 更是杀气腾腾，大有撕破脸皮，将滚石斩于马下的架势！ “段总，听说您觉得内地音乐不配进滚石？巧了，我们内地听众也觉得滚石不配谈华语音乐！毕竟，你们捧红的所谓经典，一半是抄的，另一半是翻唱的！” “你还别不服！来，咱们掰扯掰扯：任贤奇《天涯》——抄自小日子曲《竹の歌》，连和弦都没改！ 刘若影《后来》——照搬Kiroro《未来へ》，哭倒一代人发现是日语歌汉化版！ 周华建《花心》——直接扒冲绳民谣《花》，这算哪门子音乐教父？ 小虎队《青苹果乐园》——抄小日子少年队《What＇s your name？》，连舞步都复制粘贴！ 注：以上全部有石锤音轨对比，不服去问中岛美雪阿姨要版权费收据！” “再看看你看不起的内地音乐人：唐朝乐队的《梦回唐朝》专辑，被小日子唱片公司引进，登上Oricon国际榜第17位！ 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原创爆杀亚洲，哈萨克斯坦都翻唱！ 我的《学猫叫》——虽然是口水歌，上不了大席，但我至少没偷小日子猫的叫声！” “所以，段总您有什么资格嫌弃内地市场？2004年移动彩铃排行榜前十有九首是内地原创！另外一首还是本人跟周董合作的《青花瓷》！” “送你一句忠告：某些香江跟湾湾音乐早该扫进历史垃圾堆了，别拿着那套过时的优越感唬人了！” “不服的话，咱们可以比比！我用一星期时间做一张民族风专辑，你也用一周时间收集十首香江跟湾湾的新歌，到时候一起接入移动彩铃库！看看是我这张随手打造的本土音乐专辑下载量高，还是你引以为傲的香江湾湾新歌下载量更高！” “为了提前堵住你的嘴，免得你说我抄袭周董，事先声明：我说的民族风不是周董开创的那种华国风，而是另外一种全新本土民族风！” “敢应战，就吱一声。” “不敢应战，就麻溜的给全国人民道歉！然后滚出内地市场！” 﨔 第415章 滚石十大天王，坐镇围剿！ 网友们看到苏澈这封战术，瞬间沸腾了。 不同于以往“看热闹”的心态，现在他们是“置身事中”，他们觉得滚石老总的言论冒犯了内地，冒犯了自己。 所以他们下意识认为苏澈这番言论是在替他们发声！ 最关键，太解气了！ 就是，你们香江湾湾高贵什么？ 在你们这么多年的舆论宣传下，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你们是什么乐坛圣地呢！ 结果，那么多所谓经典歌曲全都是抄袭跟翻唱的！ 这也就算了，还盯着中岛美雪阿姨一个人薅！ 怪不得会有“中岛美雪养活半个香江乐坛”的说法呢！ 我们内地音乐再不行，至少我们没有盯着人家中岛美雪阿姨一个人使劲薅啊！ 至少我们还在努力做原创啊！ 这个时候，贴吧老哥已经初现“暴躁”气质。 其他网友还能正常评论，贴吧老哥已经冲锋陷阵，直接逮着滚石老总段忠义开骂了。 “段忠义这老棺材瓤子还搁这儿装上流人士呢？你们家那些经典金曲不全是偷日本人的？《后来》抄Kiroro，《天涯》扒《竹の歌》，连踏马《花心》都是冲绳民谣改的——你们滚石干脆改名叫‘汉化组’得了，装尼玛华语音乐教父？” “建议滚石艺人集体改行当婚庆歌手，毕竟你们也就剩《朋友》《真心英雄》这种老三样能骗骗中老年KTV了。段总要不亲自出道？专辑名就叫《我们港台人就是高级》，保证被骂到销量破纪录！劳资到时候说什么也要买几张，烧给你野爹野妈！” “段忠义这个老毕登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内地音乐从崔健到刀郎，从刘焕到胡颜斌，哪个不把你们港台流水线情歌按在地上摩擦？您家艺人现在除了营销所谓的优越感还能干嘛？哦对，说不定再过几年还能给网红当伴唱！” 别说，这个评论还真一语中的！ 十几年后的滚石艺人，还真沦为边角料，只能给一些大网红主播当伴唱维持生活！ 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下场就是这么残酷！ 段忠义本来都要睡了，他有失眠的老毛病，所以每次都要提前吃药、提前上床。 即便这样，每次也都要在床上熬三四个小时，才能睡着。 本来他是想着看一眼工作信息，免得有什么重要信息遗漏，处理完毕就立马关机睡觉。 但没想到，才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整个人就瞬间气到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睡意，顷刻间全无！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段忠义从床上坐起，气急败坏的怒骂。 也不知道他是骂苏澈，还是骂贴吧老哥。 他骂了足足十多分钟，最后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思忖良久，最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战书是吗？” “你以为我不敢接？！” “笑话，我玩市场营销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撒尿活泥巴呢！” “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会？借着这次热度，正好推出我们滚石艺人的新歌！” “以前给这些新歌做宣发，怎么也得花个大几百万。现在我得谢谢你，帮我省了这大几百万！” “另外……” 段忠义瞳孔一缩。 “你真以为你旗下那些臭鱼烂虾能打啊？我集结滚石旗下顶流联手推出十首歌，不把你打的丢盔卸甲，我就不姓段！” 段忠义直到此刻，仍旧保持着绝对的傲慢跟优越感。 认为自家旗下的艺人都是老牌艺人，都是实力歌手，哪怕没有宣传，只要发行新专辑，内地的粉丝们就会像狗一样扑上来摇尾巴。 毕竟内地这些年的流行乐坛，几乎都是被香江跟湾湾歌手统治的！ 离开我们，内地这些粉丝能活？ 到时候不光让扶苏教主惨遭滑铁卢，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甚至还能杀鸡儆猴，让整个内地市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究竟谁才是乐坛教父！ 香江跟湾湾歌手在内地，就是能够当爹！ 怀着这种心思，段忠义拿出一支笔，刷刷刷在纸上开始谋划起来。 片刻后，纸上就多出十位歌手的名字。 不得不说，滚石的底蕴确实深厚，任何一个人看到段忠义列举的这十位歌手名字，都会虎躯一震，面色大变的。 第一位——伍月天！ 第二位——梁静如！ 第三位——刘若影！ 第四位——周华建！ 第五位——莫文尉！ 第六位——任贤奇！ 第七位——黄品源！ 第八位——苏慧伦！ 第九位——杜德韦！ 第十位——李宗圣！ 十位歌手，全都是响当当的老牌歌星！ 其中不乏任贤齐、周华建、李宗圣这种天王！ 这种阵容拿出来，简直就像是光明顶十大掌门联手围攻张无忌一样！ 在不知道张无忌学会了乾坤大挪移跟九阳神功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认为张无忌有胜算！ 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 大到让人绝望！ 段忠义看着这十人名单，忍不住笑了起来。 “扶苏教主啊扶苏教主，我也算是给足你面子了。竟然拿出这种阵容来！这跟大炮打蚊子有什么区别？” “这下你应该能够死的安心了吧？” 说完，段忠义拨通这十人的电话号码。 没有任何商量，直接就是命令。 “一星期之内，不管你们是自己创作也好，找人创作也罢！总之给我交出一首足够惊艳的歌曲来！我要杀爆扶苏教主，杀穿内地乐坛！” “让那些乡巴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行音乐！什么才是真正的乐坛大哥大！” 电话那头的十位歌手闻言，不敢反对。 没办法，段忠义虽然只是滚石驻内地公司的老总，但人家同时也是滚石董事长的亲弟弟！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们只要还想在滚石混，还想在这一行混，就只能乖乖听话。 通知完了十位歌手之后，段忠义想了想。 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戏谑笑容：“既然你打扰了我的清梦，那我就让你今晚也睡不着觉！” “我直接明牌！不演了！让你今晚都在恐惧跟焦虑中渡过！” 说完，段忠义直接通过滚石的官网以及博客等渠道，发布了一封应战书！ 《鼠雀之辈，跳梁小丑！三十年滚石不容亵渎！》 﨔 第416章 全网看衰，小舢板战航母？ “扶苏教主： 听闻阁下大放厥词，妄言我滚石唱片江郎才尽，实在可笑至极。今日，本人就让你开开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华语乐坛中流砥柱！ 我随便挑选滚石旗下十位顶级歌手，他们任何一位的成就都够你仰望终生！ 周华建——乐坛常青树，金曲无数！ 伍月天——新生代摇滚天团！ 刘若影——文艺女神，影视歌三栖！ 任贤奇——全民偶像，影视歌全面开花！ 梁静如——情歌天后，治愈千万心灵！ 莫文尉——时尚icon，金曲制造机！ 黄品源——平民歌王，传唱度爆表！ 苏慧伦——玉女掌门，实力与颜值并存！ 杜德韦——舞曲天王，风格独树一帜！ 李宗圣——音乐教父，创作才华横溢！ 就凭你那些所谓的网络神曲，凭什么碰瓷我滚石三十年的音乐积淀？ 你所谓的战书，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哗众取宠！ 本来我是不想搭理你这等鼠雀之辈的，但你实在欺人太甚，所以我决定应战！ 我会督促以上十位歌手尽快每人创作一首歌，组成一张专辑接入移动彩铃库！ 口水仗没有意义，一周之后，咱们下载量见分晓！” 段忠义的这番回应刚刚发出，网友们就瞬间哗然。 因为谁都没想到，段忠义竟然家底尽出，将滚石压箱底的顶级歌手全都拿了出来！ 这阵容，任谁看了都得肝一颤！ 因为实在太强了！ 强到让人绝望！ 就连这两天怒喷滚石、要求滚石滚出内地市场的人，也不禁摇头。 “草！虽然老子天天骂滚石吃老本，但这名单甩出来……教主危！周华建+伍月天+李宗圣，这阵容谁顶得住啊！” “你可以骂滚石不要脸，但你不能说滚石没实力……教主这次好像真的踢到铁板了，要不教主还是撤吧？” “现在压力来到教主这边，认怂的话，人设崩塌；硬刚的话，又被经典作品碾压。难啊，怎么做都难！要不……假装号被盗了？” “这波堪称华语乐坛的航母战斗群VS小舢板，教主那点网络神曲在滚石十大天王面前就像玩具枪啊！心疼教主一秒钟。” “虽然滚石现在拉胯，但这十个人随便拎一个出来，代表作都能把《嘴巴嘟嘟》碾成渣。就连我这个扶苏神教的粉丝，我都觉得难搞……这波教主出发点是好的，想为内地音乐争口气。但奈何敌人实在太强了啊！” “估计这次要成为教主互联网的滑铁卢之战了。说起来，这好像是教主的首败呢！之前教主怼雅虎、怼百渡都没输过，这次却要输在滚石这种辣鸡货色的身上，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网友们情绪普遍悲观，认为苏澈根本不可能赢。 要是苏澈拿着何琼那几首歌曲对擂，凭借着彩铃优势或许能够保留一丝希望。 但苏澈偏偏要打造全新专辑！ 而且还是只用一星期的时间！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人家滚石多少资源、多少艺人、多少幕后创作者啊！ 你就一个人，顶多再加上一个你旗下的艺人。 俩人VS滚石一整个公司，拿头打啊！ 必输无疑啊！ 这就算了，苏澈还给自己带上了镣铐——打造全新民族风！ 也就是说，其他风格的歌曲都不行，必须具备强烈华国民族特色的歌曲才行！ 网友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苏澈怎么赢！ “教主壮哉！我知道教主必死无疑，但教主是为我等而战，我等绝不可使抱薪者，冻毙于风雪之中！等到教主专辑出来，哪怕一坨屎，我也要下载支持！” “支持+1！” “支持+2！” “支持+10086！” …… 网友们仿佛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苏澈的下场，怀着悲怆之情，为苏澈拉票。 只不过，这种同情票作用有限。 彩铃的受众，跟网络群体有一定重合，但又不完全重合。 他们的同情票，顶多也就是让苏澈输的不那么难堪罢了。 苏澈想要赢，还得是靠硬实力。 只是对方祭出的可是十大天王啊！苏澈再硬实力，也没得赢啊！ 在段忠义发文不久，苏澈很快也给出了回应。 众人以为，苏澈至少也要拉拢几个成名歌手共同创作。 比如周董之类。 这样的话，虽然仍旧不如滚石十大天王，但至少能保留一丝胜算。 可没想到，苏澈一个成名歌手也没拉！ 而是宣布，他要合作的歌手是一个毫无名气的新人组合——凤皇传奇！ 也不能说毫无名气吧，至少这个组合曾经在央视的青歌赛拿过名次。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青歌赛冠军至今都碌碌无为呢，别说是前十名了！ 听说这个组合在签约教主公司之前，一直在酒吧驻唱。 足以证明这个组合多么落魄，多么凄惨了！ 教主竟然试图用这样一个组合，打败滚石的十大天王？ 今天不是4月1号愚人节，不要跟大家开这种玩笑！ 网友们全都炸锅。 一个个的评论里面，全都带着惊叹号，来证明他们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无语跟多抓马！ “教主疯了吧？滚石那边周华建、李宗圣坐镇，你这边拉个新人？这波不是1v10，是1v100啊！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我是没有明白教主的脑回路！启用新人就算了，还是毫无名气的新人！教主你是准备用‘出道即巅峰，巅峰即退圈’战术吗？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说——你赢了！” “建议凤皇传奇连夜更改组合名字——‘背锅侠’，毕竟教主这波操作明显是‘打不过就拉个垫背的’！” “教主这是在下大棋啊！新人输了——‘都怪新人拖后腿’；新人赢了——‘教主慧眼识珠’，横竖不亏！只是，教主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会让你丢尽民心吗？！！！” “预测凤皇传奇三天后的博客：感谢大家关注，已和教主解除合作，现签约滚石！” …… 面对网友们的质疑跟冷嘲热讽，苏澈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 反而“一条道走到黑”的回应道。 “滚石堆的是墓碑，我们种的是种子。十年后，再看谁的名字留在歌单里。” “就这样。” 﨔 第417章 顾锦阳加码！ “哈哈哈哈……我就说这个苏澈小人得志，猖狂不了几天吧？” “现在都不用我出手！一个滚石就把他拿下了！” “可笑，以为走狗屎运靠着彩铃赚了几个钱，就真以为能打入娱乐圈了？” “lottie你说是不是？” 顾锦阳又像是一条舔狗一样，围绕在梁洛霆的身边，道。 而梁洛霆理都不理他，只是眼睛盯着远处一个女生，目光频频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锦阳好奇的看向那个女生。 然后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你看她做什么？” “还是说……你想侧面出击，从她身上做文章对付苏澈？” 说到这个，顾锦阳一下就不困了，一下就来精神了。 “Lottie，看不出来你平时一派正经，其实还挺坏！不过你这个主意我喜欢！” “我早就调查过了，这个女生叫做夏初虞，跟苏澈是同乡+同班同学。如果说整个江南大学苏澈最在意、最忌惮的人，非她莫属。” “我们也不用玩太大，就在社会上找几个人把她绑了，就好比刘佳玲那时候一样……” 啪！ 顾锦阳正兴致勃勃的说着呢，忽然脸上挨了一耳光。 “我警告你！不准碰她！不然别怪我翻脸！” 梁洛霆眼神冰冷，盯着顾锦阳道。 “顾锦阳，希望你不要自误！” 说完，梁洛霆起身离去。 剩下顾锦阳一个人呆在原地，眼中翻涌着一股戾意跟怒火。 从小到大，还没一个人（好吧，他堂姐除外）敢打他！ 梁洛霆这个贱人，竟然敢打他，而且还是当着食堂这么多人的面？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没一会儿，顾锦阳忽然又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lottie让我不要自误，她是在关心我！不希望我毁坏光辉正直的形象，堂堂正正、正面击败苏澈！” “Lottie，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动这种心思，这种心思对我一个夜家子嗣来说，确实非常丢份儿。哪怕夜家长辈知道了，也不会饶了我。” “我要在正面战场击败苏澈！” “不过lottie你太小看我了，我就算真的绑架夏初虞，我也只是吓唬一下，不会真的做什么。身为高贵的夜家子嗣，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 自言自语完毕，顾锦阳摸出手机。 一边抚摸着微微火辣的脸颊，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段总吗？你这次做的很好，我记下你这个人情了！” “另外，为了给滚石诸位增加一些动力，我个人自掏腰包增加1000万奖金！只要能够彩铃下载量超过扶苏教主，除了这笔奖金之外，我还可以安排十位艺人在京城的演出场馆！” “五棵松跟工体随便挑！也就是鸟巢还没建成，不然鸟巢我都可以让你们优先使用！” 嘶！ 电话那头的段忠义倒吸一口水立方。 这时候水立方还在建设中，也是鸟巢整体工程中最耀眼、最引人注目的一颗璀钻。 很多时候香江跟湾湾艺人来京城演出，最难申请的就是场馆。 五棵松无疑是目前最好的，但也是申请人数最多的。 哪怕周华建、任贤奇这种级别的歌手，也很难申请下来。 现在顾锦阳一句话，就全部包办了！ 未来甚至还能使用象征着最高荣耀的鸟巢！ 这可比什么香江红磡、湾湾小巨蛋的逼格高多了！ “顾少放心！我一定督促他们交出一张最漂亮的答卷！绝对不辜负您的期望跟信任！” 段忠义激动的道。 “加油！” 顾锦阳勉励一句，挂断电话。 而段忠义那边。 他略微思索，直接挨个拨通了十位歌手经纪人的电话。 “其他的我不管，这次你们必须全力以赴！把你们藏起来的那些好歌都给我拿出来！” “因为这次不光事关我们滚石的名誉，还引起了一些大人物的注意！咱们要是能够风风光光的战胜姓苏的，就能从此在内地横着走！” “听见没？” 经纪人们唯唯诺诺：“听……见了！” 就这样，十位歌手在巨大压力之下不得不全力以赴。 有的直接拿出了准备拿来当做下一张专辑主打歌的歌曲； 有的则直接高价买下了之前一直舍不得买的歌曲； 还有的连夜召集好友，通宵达旦讨论创作，终于将历史上可以作为他代表作的作品，提前几年创作了出来！ 而反观苏澈那边。 凤皇传奇看到这么大阵仗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十大天王啊！ 他们何德何能，敢跟这样一群人battle啊？ 别说是十个了，哪怕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吊打他们啊！ “教主，我是想红，但我不想以这种方式红啊！您是不是玩的太大了啊？” 视频会议中，玲花哭丧着脸，对苏澈道。 曾义这个苏澈的脑残粉，也罕见的保持了理智，不再一味狂热：“教主，我觉得这次我们可能真要输了。实在不行，这个锅就让我们背吧！到时候您就往我们身上推，就说是我们拖了您后腿！” 苏澈看两人一眼：“你们两个的行为放到战时，那就是惑乱军心，要斩首示众的。” “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你们两个新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输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因为大家本来就没觉得你们能赢。” “但你们要是赢了呢？” 刷！ 玲花跟曾义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是啊，他们本身就是无名小卒，最坏结果无非就是回到酒吧驻唱。 但是如果凭借那万分之一的几率，侥幸赢了呢？ 岂不就是“踩着天王上位”？ 而且还是踩着十大天王上位！ 刺激！ 从此以后，整个华国乐坛都得留下他们的传说！ “教主教训的是！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玲花跟曾义瞬间有了底气。 只不过随即两人就茫然的眨眨眼：“对了教主，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做的吗？” 苏澈说是一周时间打造新专辑，实际上新专辑早就制作出来了。 所以这一周时间，玲花跟曾义实际上是无事可做的。 “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你们做，你们想逛街就逛街，想睡觉就睡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等一周以后结果出炉，接受粉丝的朝拜就行！” “不过……” 苏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看向曾义。 “曾义你喜欢带手表吗？” 曾义诧异的点点头：“还……算喜欢吧！” “那从此以后把你这个喜欢收起来。至少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佩戴任何手表！能做到吗？” 曾义眼中写满疑惑：“能做到。但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苏澈目光微微一闪，他总不能告诉曾义：后世你就是因为带了一只“少儿不宜”的手表，引起轩然大波，差点被封杀吧？ 只能随口编了一个借口：“我找人给你看了命格，说你跟手表相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别带就是。” 曾义恍然大悟，他们这一行就流行这个！ 信命！ 于是郑重表示：“教主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带手表！” 﨔 第418章 十大金曲出炉！教主危矣！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滚石那边，在段忠义的高压之下，十位歌手全都使出了看家本领，拿出了自认最得意的作品。 当段忠义收到他们交上来的十首作品之后，瞬间拍案而起，大笑起来！ “这十首歌的质量，简直出乎我的预料！” “每一首都是主打歌的级别！” “好好好！你们这次做的很好！接下来就等着领奖金就行了！” “另外这次的彩铃分成，也会多给你们一个点！借助此次热度炒作，相信你们每个人都能多拿八位数！” 段忠义隔着视频屏幕，给那头的十位歌手们画大饼道。 十位歌手听到八位数的彩铃分成，全都眼睛一亮。 尽管他们内心并不想参与进这场纷争，但谁又会嫌钱多？ 于是一个个谢过段忠义，挂断了视频连线。 段忠义手里拿着歌单，陷入沉思。 尽管他对这十首歌信心满满，但好酒也怕巷子深。 在接入移动彩铃库之前，是不是应该做一些宣传？ 片刻后他拿起电话：“喂，某狗音乐吗？我是滚石段忠义，我有一个合作想跟你们聊聊。” ……………………………… 当天晚上。 这段时间被千千静听打压的抬不起头的某狗音乐，忽然挺直了腰板，大有“天晴了雨停了，我又觉得我行了”的架势。 一打听，原来是他们跟滚石达成了合作！ 滚石十大天王的十首单曲，将在某狗音乐首发试听！ 只不过，这次的首发试听不同。 只首发前奏跟一小段副歌高潮！ 完整歌曲，需要花钱去移动彩铃库那边才能听到！ 即便如此，吸引来的流量仍旧极为惊人。 毕竟十大天王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有些人已经很久没有发新歌了。 现在忽然发布新歌，并且还免费试听。 怎么可以错过呢？ 于是这天晚上，某狗音乐的瞬时流量，罕见的超过了千千静听！ 无数网友涌入某狗音乐，只为了听听十大天王的新歌。 看看到底能不能将扶苏教主吊起来捶。 吊起来之后，是捶一下就死呢，还是要捶两下？ 而网友们听完之后，不约而同得出答案。 不用一下，也不用两下。 就只凭这不到半分钟的试听版本，就足够捶死扶苏教主了！ 因为这十首歌曲每一首都是经典，每一首都让人耳目一新！ 扶苏教主拿什么打啊？ 根本打不过好嘛！ 哪怕最死忠、最嘴硬的教主铁粉，在听完这十首歌曲的试听版本之后，也沉默了。 强，太强了！ 这十首歌曲中，至少有一半可以拿出去当做这些歌手的终身代表作了！ 只能说，滚石这次动真格的了！ 没给教主留一点面子！ 教主这次怕是输定了。 而此时苏澈，也在寝室里跟舍友们听着滚石推出的这十首歌曲。 起初童金轩还不以为然的点评两句。 但越到后来，童金轩的声音就越小。 直至完全没有了声音。 因为连他都感觉到这十首歌曲实在太强了，强到让人无法反驳！ 只能沉默！ 其实不怪童金轩如此，包括苏澈在听到这十首歌曲的歌名跟旋律之后，也是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在段忠义的逼迫之下，这些歌手竟然这么拼命，连这些歌曲都拿了出来吗？ 要知道，这些歌曲历史上要几年后才能出现的！ 而且相当一部分，还成为了这些歌手的代表作！ 比如伍月天的《恋爱ing》！ 这首歌按照前世轨迹，要到2005年才会在《神的孩子都在跳舞》这张专辑里作为主打歌出现。 一经发行，就火遍两岸三地，传唱度极高。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提前一年出现！ 梁静如拿出来的同样也是一首王炸级别歌曲——《暖暖》！ 那句“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是很多90后的青春记忆。 包括苏澈自己，其实也蛮喜欢这首歌曲的。 这首本该出现在2006年的歌曲，因为苏澈的原因，也提前问世了！ 刘若影此次拿出来的歌曲则就略显讽刺了。 因为她刚在10月份发行了新专辑，所以面对段忠义的“新歌任务”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实在没有什么存货了。 而此时她正好在拍摄《天下无贼》，里面有一首电影片尾曲《知道不知道》，被她硬着头皮拿了出来。 这首歌，恰恰是根据段忠义看不起的内地民歌改编的！ 这不是纯纯讽刺跟打脸吗？ 也就段忠义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这首歌原版是陕北信天游，不然非得怀疑刘若影是不是内奸！ 周华建拿出的是《雨人》，是本该在2006年出现的转型之作。 传唱度不是很高，但代表意义非凡。 也算是重量级了。 莫文尉的就差一点了，是一首苏澈前世都没听过的《手》。 直接被苏澈略过了。 而任贤奇则直接拿出了《老地方》！ 这首歌，算是华语乐坛步入周结伦、林骏杰等新生代歌手时代之后，任贤奇重新证明自己的一首力作！ 前世发行于2006年，现在也因为苏澈的原因，提前出现了。 此外，黄品源的《爱你爱你》，苏慧伦的《不想想太多》，杜德韦的《独领风骚》，都是提前了一年或者两年出现。 而压轴的李宗圣，则直接拿出了他的绝对代表作！ 《山丘》！ 这首歌，哪怕站在敌对立场，苏澈都不得不承认是一首神作！ 本来这首神作苏澈想要留着自己创作（抄袭）的，没想到，本该出现在2013年的歌曲，直接提前了9年问世！ 看来苏澈此次宣战滚石，给滚石旗下艺人的压力真的很大。 不然不至于让李宗圣把这首歌都拿出来。 “苏哥，你怎么看？你觉得教主还有希望吗？哪怕一丝……” 童金轩忧伤的看着苏澈，问道。 苏澈没回答。 如果苏澈是一个局外人，苏澈也一定毫不犹豫认为滚石会赢。 这十首歌曲，实在是太凶了。 尤其还有几首王炸级别的歌曲。 凤皇传奇现在还是无名小卒，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其对手。 但苏澈是局内人，还是一个重生归来的挂逼！ 这十首歌确实牛逼，但也要看赛道！ 就像是梅西、C罗，牛逼不牛逼？ 体育界的绝对明星。 可是你要把他们放进其他体育项目里面，比如篮球，就梅西那身高，能干什么？ 滚石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如此！ 彩铃这个赛道，对于滚石而言就是一个完全陌生而掣肘的赛道！ 他们追求的“精品化”、“深度化”，在彩铃这个赛道就是一个错误方向！ 相反，凤皇传奇的歌曲却正好契合彩铃赛道。 就好比NBA的选秀状元，别看只是新人，照样能把梅西盖到怀疑人生！ “我觉得……”苏澈故意装作沉吟数秒之后，语出惊人。 “教主不光能赢，还能杀爆滚石！” 﨔 第419章 意想不到的人！ 嘶！ 苏澈此话一出，顿时惊起寝室倒吸冷气声音一片。 所有人都目瞪狗呆看着苏澈，怀疑苏澈37度的嘴巴到底怎么说出3700度的豪言壮语。 苏澈要是说扶苏教主险胜也就罢了，偏偏说“杀爆”！ 这话说的，就算扶苏教主本人听了，恐怕也会觉得难堪吧？ “苏哥，你牛逼！我这个教主铁粉都不敢吹这种牛比，你偏偏敢吹！就冲你这股牛逼劲儿，明天中午三食堂小灶，我请！” 童金轩一脸感动的拍着苏澈肩膀，说道。 他还以为苏澈之所以这么说，是看在他的面子。 殊不知，苏澈是真的这么认为。 不过，京爷请客，而且还不是在京城本地，不用吃倍儿地道的豆汁儿跟卤煮，何乐而不为？ “唉，可惜的是，你的话听着吉祥，却成不了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教主赶紧公布新专辑歌单，到时候我好多下载几首支持一下。” “对了，你们几个的彩铃我全都包了！但前提条件是你们必须使用教主的新歌！” 寝室里其他几人虽然不是扶苏教主的铁粉，但因为同跟教主是江大校友的原因，感情上自然倾向扶苏教主那边。 于是全都点头答应。 咚咚咚！ 这时候，401寝室的门被人敲响。 “苏哥，你离门近，劳烦开下门。” 大学寝室就是这样，哪怕最基础的开门，也没人愿意动弹一下。 只能按照就近原则，谁离得近，谁就去开门。 苏澈看一眼跟自己站在同一身位的童金轩：“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离得近呢？” 童金轩指了指苏澈鞋尖：“你鞋尖比我的鞋尖多出去两厘米，你说咱俩谁更近？” “……”苏澈脸色一黑。 要不是门外敲门声音还在持续，苏澈真想喊雨姐拿个尺子来，量量俩人到底谁的鞋尖更近！ “怎么是你们？” 苏澈打开门，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却是邱千岁邱楚琳以及夏初虞几个女生！ 她们手里拿着一张传单，看到苏澈，直接就往苏澈怀里一塞。 苏澈好奇的接过：“什么东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邱楚琳没好气的回答。 这段时间她完完全全就成了苏澈的“工具人”，没有班长之实，却行班长之事，整个人累得够呛。 对苏澈这个甩手掌柜能有什么好气就怪了。 苏澈看一眼传单。 本以为是什么校内社团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上面赫然写着一行行应援语。 “不挺校友挺谁？教主出征，寸草不生！” “支持教主就是支持江大排面！滚石老古董靠边站！” “教主出征，校友护航！新歌必火，不服来战！” 看着这些尬到抠脚的应援语，苏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很想告诉邱楚琳等人：真的不需要这么做，他真的能赢。 但又不方便暴露身份。 只能看向唯一知道他身份的夏初虞。 而夏初虞似乎猜到苏澈在想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无辜跟可怜，眨巴两下，似乎在说：“与我无关，我是被强迫的。” “大班长，你肯定也是支持教主的，对吧？”邱楚琳用一种“狠厉”的眼神盯着苏澈，问。 仿佛苏澈一个回答不对，她就让苏澈为这几个月的“甩手掌柜”付出代价一样。 “支持，当然支持。”苏澈回答。 笑话，苏澈不支持自己，支持谁？ “那就好。签个名吧！” 邱楚琳递过来一本签名册。 苏澈看一眼，旋即面色微微一变。 “自愿购买彩铃名单？就是说，我在这上面签了名，就得必须购买教主的彩铃？” “不，我们全凭自愿。不捐的人我们也不会勉强，顶多就是对你印象格外深刻而已。”邱楚琳答道。 好家伙，这跟小时候班级里面的“自愿捐款”有什么区别？ 嘴上说自愿，但是不捐的同学老师全都记了下来，等着以后吃瓜落吧！ 苏澈对于邱楚琳这种行为十分无语。 刚想劝解两句，没成想邱楚琳提前堵住了苏澈的嘴：“签就签，不签就别耽误我们去下一个宿舍。你要实在两块钱也出不起，喊声姐姐，姐姐替你出了！” 苏澈一听这话，暴脾气顿时上来了。 啪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 “咱班同学的我请了！” 邱楚琳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苏老板大气！我替咱班同学谢谢你了！” 苏澈冷哼一声，没说话。 邱楚琳一定不知道，她自以为薅了苏澈的羊毛，实际上仍旧没有逃脱给苏澈当牛马的命运！ 她拉的人越多，苏澈能够获得的分成也就越多！ “行了，走了！” 邱楚琳一把夺过签名册，转身就走。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冲夏初虞说一声：“允许你跟他说两句悄悄话，但是不要太久！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正在干正事！” 夏初虞登时脸色一红。 支支吾吾想说“没有什么悄悄话可说”，可还没开口，就忽然想到，她还真有一件事情想问苏澈！ 邱楚琳等人走远，童金轩等人虽然支棱着耳朵想要偷听，但奈何苏澈的威严，不敢真的偷听。 也全都借口吸烟，跑到了阳台。 剩下苏澈跟夏初虞两人站在门口。 苏澈看一眼夏初虞。 啧，大学生活就是好，这妮子已经明显有些丰腴了！ 只不过，是恰到好处的那种丰腴，不是肥胖。 将她高中时候的营养不良，正好弥补了。 使其现在完美符合了那句话“增之一分则腴，少之一分则瘦”。 最关键，前段时间军训略微晒黑之后的她，现在完全缓了过来，整个人似乎脱去了一层蝉蜕一样，变得更加嫩白！ 要不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苏澈真想上手摸一把！ 不对，是两把！ “可惜有人，不然就请你进去坐坐了。我们寝室养了一只猫，会跳霹雳舞！” 苏澈一本正经道。 而夏初虞则小嘴微张，天真的信了：“真的吗？” 苏澈点点头：“包真的！不止如此，当你蒙上被子钻进被窝的时候，还会发现它的毛发会发光！” 夏初虞更震惊了：“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猫？” 看着天真的夏初虞，苏澈心里愈加遗憾跟气愤。 童金轩几个厮，就没有一点眼力劲儿，出去走走吗？ 只要给自己半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﨔 第420章 《最炫民族风》，首发！ 夏初虞见苏澈眼冒绿光，看着自己。 忍不住心里有些害怕。 换成别人，夏初虞还愿意赌一把对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 但是苏澈不一样啊。 苏澈是真狗啊！ 苏澈是真敢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夏初虞下意识后退一步，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正好借机提出心中一个疑问，岔开话题。 “何老师……怎么会在你的旗下？” 听到夏初虞这话，苏澈一个激灵。 眼中的蠢蠢欲动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阵心悸。 苏澈看着夏初虞，暗暗揣测夏初虞到底是随口问问，还是另有深意？ 如果随口问问，那没什么。 如果另有深意，比如察觉到苏澈跟何琼关系不正常，那就问题很大了。 这是一个送命题。 苏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随口编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事。是何观澜，上次为了宣传青花瓷系列内衣，她跟何老师打过交道。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她就把何老师给塞进了西江月娱乐公司。” “我得知之后，吓了一跳。毕竟面对自己的英语老师，多多少少有些难堪。而且英语老师知道是我之后，肯定也会难堪。” “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告诉何老师我的身份，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会带着口罩遮挡真容。” “我跟她之间，也只有最简单的工作交流，根本不敢跟她进行深层次的交流。因为我怕露馅。” “听何观澜说，何老师跟家里闹的很不愉快，这才选择出走，踏上娱乐圈这条道路。为了照顾何老师的自尊，你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此刻的苏澈，浑然就是老渣男附体。 一番言语，把自己打造成了“好人”人设，把责任推到了何观澜身上，还顺道强化了何琼的“可怜”人设。 这番操作下来，不管夏初虞到底是无心询问，还是有意为之。 总之全都变成了无用功。 关键还被苏澈戴上了一个道德枷锁——何老师很可怜，你要是为了何老师好，以后就别提这事。 你提这事，你就道德有问题，你就良心大大滴坏！ 以夏初虞的性格，这个道德枷锁绝对好使，而且还是百试百灵那种。 果然，夏初虞听到苏澈的话，顿时收住了后面想要问出口的话语。 小脑袋一个劲的点：“我不说！我绝对不说！” “乖。”苏澈伸手揉了揉夏初虞脑袋。 “唉，老天爷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塑造出来一个你这样又漂亮又聪明又善解人意毫无缺点的人呢？” “真是不公平啊！” “反观我，除了长得帅点，有钱一点，就没有其他优点了。” “真是让人嫉妒啊！” 苏澈恬不知耻的说道。 “不行，老天爷这么偏心，我必须报复老天爷！” “啊？”夏初虞一愣。 不明白苏澈怎么报复老天爷。 老天爷不是一个虚构的概念吗？ 难不成苏澈要效仿李元霸，指天骂地，朝着天上扔锤子，结果被雷劈死吗？ 啊呸呸，苏澈肯定不会死的。 这句话当我没说过…… 夏初虞小脑袋还在那里乱想呢，浑然不知道苏澈脸上带着一抹奸笑。 下一秒，苏澈猛然上前一步。 吧唧一声！ 亲在了夏初虞嘴巴之上！ 夏初虞顿感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体僵在原地。 这……这……就是苏澈的报复方式？ 你不是报复老天爷吗？ 你报复我干什么？ 毕竟是在男生寝室，苏澈没敢太放肆，浅尝辄止。 亲了一下，就快速撤回。 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老天爷我够不着，就只能报复老天爷偏心的人了。” “这次算你走运，人多。” “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苏澈跟要茬架的小混混一样，对着夏初虞放狠话。 夏初虞顿时脸色通红，满眼羞涩。 苏澈的“没有那么简单”，她已经领教过了。 一回想起那次湖边苏澈的所作所为，夏初虞就忍不住心脏砰砰直跳，从身体到灵魂都在轻轻颤抖，不敢跟苏澈对视。 “阿琳在叫我……我……我先走了……” 夏初虞逃也似的离开。 远处邱楚琳正好回过头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总之她示威似的朝着苏澈挥了挥拳头，然后继续去“募捐”了。 “啧啧！” 苏澈看着夏初虞背影，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接通之后，只听电话那头传来郑南岭的声音：“苏总，您怎么还稳坐钓鱼台啊？滚石跟某狗音乐联手，拉走了大波用户。现在某狗音乐的瞬时流量已经超越千千静听了！” “就这？”苏澈闻言，忍不住反问。 他还以为郑南岭给他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呢。 “啊？这还不够吗？”郑南岭不理解。 “老郑啊，你也是老程序员了。你应该知道，某狗音乐的这波流量纯粹就是无用流量。这些网友单纯因为好奇而去，你觉得他们也会因为好奇而留下吗？” “一款产品，拉新可以使用各种噱头各种手段，但是想要留住这些新用户，就只能靠产品质量！” “我敢这么说，千千静听目前的产品质量，在同类音乐产品之中是绝无仅有的！哪怕放眼全世界也是如此！” “你要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 苏澈倒不是为了鼓励郑南岭而信口胡吹。 现在的千千静听，增加了后世网易云的社区氛围之后，确实已经领先同类产品一个时代了。 哪怕全世界范围内，也找不出第二款这样的产品。 郑南岭此次的担忧，纯粹就是杞人忧天。 “好吧。是我浅薄了。”郑南岭立马反省道。 “不过……既然滚石那边已经出牌了，您是不是也该回应一手？” “毕竟现在网友们全都不看好您。您得出来稳定一下军心是不是？” 苏澈笑了笑。 出牌稳定军心没问题，但就怕苏澈出牌之后，军心反而更加不稳了。 但苏澈想了想，决定还是出牌回应一下。 一是给千千静听拉点流量，免得郑南岭今晚睡不好觉； 二是苏澈出牌之后，众人愈加看衰，届时产生的对比效果也就愈加强烈。大家对于凤皇传奇的记忆也就愈加深刻。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千千静听官宣一条公告。 扶苏教主新专辑《最炫民族风》，首发千千静听！ 﨔 第421章 全都不看好！ “啥玩意？《最炫民族风》？教主这个专辑名字有点白啊！” “何止白，简直low！low穿地心！” “我觉得挺好的。很契合教主之前说的要打造一张民族风专辑，民族风最炫，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华夏民族？” “笑死人，这年头还有人辫子没剪干净呢？睁开眼看看世界吧，这个世界重要的发明全都是欧美发明的！人家那才是人类之光！什么华夏民族，除了浪费地球资源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就是就是。建议三楼的跟扶苏教主一起重读一遍《丑陋的华国人》，自我反省一下。” 2004年的网络环境，整体上还是倾向于崇洋媚外的。 或者说，那些喜欢在网络上制造声音的人，绝大部分都崇洋媚外。 热爱自己国家热爱自己民族的人，属于沉默的大多数。 他们不喜欢在网络上频频发声，也不喜欢跟人在这种问题上争辩的面红耳赤。 他们只是在心里默默支持，等到有一个人为他们发声之时，他们才会顺势而起。 就像是《让子弹飞》里面的那些平民百姓。 他们不会主动反抗，直到有人给他们发枪，有人带着他们冲锋，他们才会拿起枪跟在后面，一路陷阵。 一定意义上，苏澈则就是那个带领大家冲锋的人。 换成别人，可能早就已经在这种崇洋媚外的整体大环境下绝望了，放弃了。 但苏澈不会。 因为苏澈知道再过几年，伴随着京城奥运会成功召开，华国网民的民族自信心就会初步觉醒。 接着再过几年，华国经济体量上来，有钱出国看看其他国家到底什么样子的人多起来，华国网民的自信心就会瞬间暴涨。 那时候大家才会恍然惊觉：原来《意林》里的都是段子，原来小日子的厕水也不能喝，原来德国油纸包只存在于华国公知嘴里，德国真遇见事情了比如火车站电梯故障，三个月都修不好…… 苏澈现在所作所为，看似像是螳臂挡车一样幼稚可笑，实际上却是提前顺应大势，必然成功。 就像是此次专辑，表面上是跟滚石之争。 实际上却是精英审美跟大众审美之争，是内地音乐话语权跟香江湾湾话语权之争！ 滚石作为香江湾湾的大佬公司，始终拥有优越感，试图像是以前一样骑在内地大众头上，教导内地大众怎么听歌，怎么审美。 苏澈则将滚石一把薅下来，然后告诉大众：审美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觉得意大利歌剧很俗，更喜欢听“清早起来去拾粪”，没问题！ 全都是你的自由！ 甚至你觉得《发现校花秘密》这本书写的无敌超级好，也没问题！ 那也是你的自由！ 作者菌不光不会反驳你，还会夸赞你一声“义父颇有眼光”！ “你们只看了一个专辑名字就骂，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觉得至少也得看完歌单之后再骂吧！说不定到时候你就……” “你就骂的更大声了！” 这是一个试图给苏澈说好话的网友。 结果他自己才说了一半，就瞬间调转口风。 只因他看到了专辑里面十首歌曲的名字！ 《月亮之上》、《自由飞翔》、《最炫民族风》、《荷塘月色》、《我从草原来》、《等爱的玫瑰》、《郎的诱惑》、《天蓝蓝》、《可可西里》、《山河图》。 这都什么鬼名字！ 除了最后两首《可可西里》跟《山河图》稍稍有点样子之外，其余九首简直就是只看歌名就知道绝对垃圾的歌曲！ 教主到底是怎么有勇气放出这十首歌的啊？ 就算你知道歌曲写的很烂，但你就不能把歌名取好一点吗？ 你看看人家滚石那边！ 《雨人》、《山丘》、《老地方》…… 一看就知道是值得品味的金曲！ 就好比走在大街上的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端着咖啡，一眼白领； 而另外一个人手里捧着馒头就着大蒜，一眼土鳖农民！ 只从歌名就输了，别说是曲子了！ 不过，网友本着再给扶苏教主一次机会的原则，点开歌单，试图听听曲子再下结论。 可没想到，点开歌单的一瞬间他们傻眼了。 扶苏教主这次放出来的，竟然就只是一个歌名！ 没有曲子！ 好家伙，网友顿时齐呼好家伙。 扶苏教主这是演都不演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知道完整曲子放出来肯定挨骂，肯定影响彩铃下载量，所以藏起来骗第一波试听之人的钱，骗完就跑是吧？ 无耻！ 不要脸！ 网友们气坏了，拍键盘狂喷。 “《月亮之上》《自由飞翔》……教主你是从哪个县城音像店淘来的盗版碟？就这水平还敢叫板滚石？我随身听里的选秀歌手都比你有逼格！” “从《嘴巴嘟嘟》到《最炫民族风》，教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网络歌手の终极形态’——土得连彩铃运营商都摇头！” “《我从草原来》？草尼玛的！老子刚从草原打工回来，牧区放羊的都听《七里香》！你让我听这种土鳖歌曲？” “说实话，就这些歌曲别说是两块钱一首了，五毛钱我都嫌贵！发廊精神小伙都懒得去买盗版磁带播放！因为丢人！” “大家散了吧。我宣布这一局滚石获胜！教主终究还是托大了，以为随便写点什么垃圾就能碰瓷滚石。事实证明，你爹就是你爹，手中的七匹狼就是能抽的你哭爹喊娘！” 网友们大感失望。 而滚石段忠义、顾锦阳等人，看到之后却高兴的连拍大腿。 他们本以为苏澈至少能够拿出几首精品，跟他们掰头一下呢！ 结果，就拿出来十首土鳖气息浓烈的烂歌！ 苏澈大概是被《学猫叫》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以为随便写写就能搂钱？ 殊不知，这次却玩砸了！ 网友情绪反应激烈，没有一个人看好，更别说为之买单了！ 这次苏澈却是输定了！ 就连移动李总在看到歌单之后，也心急火燎的给苏澈打来了电话。 开口就是：“教主，我不是质疑你。我只是觉得……跟滚石这样的对手较量，您拿出这样十首歌曲，是不是太草率了？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您要是还有什么压箱底的金曲，赶紧拿出来吧！” “虽然滚石的歌曲同样要上彩铃，同样也能为我们移动赚钱。但我感情上，还是倾向你的！” “你千万不能输啊！” 﨔 第422章 先随便放首歌，让你们闭嘴吧！ “谢谢李总。不过李总认为这十首歌曲赢不了，我恰恰持相反意见。我认为不需要十首，仅仅三首歌曲就足以在彩铃赛道吊打滚石所有歌曲！” 苏澈淡淡说道。 李总闻言大惊：“怎么可能！” 三首歌曲吊打滚石？ 李总想都不敢想！ 苏澈也不解释，只是道：“《月亮之上》、《自由飞翔》、《最炫民族风》，这三首歌曲的下载量要是不能吊打滚石所有歌曲，我可以一分钱不要。” “不至于不至于……”李总赶紧道。 苏澈是他的贵人，他就算有极大把握能赢，也不会答应的。 那跟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吧！”忽然苏澈说道。“既然很多人都不相信我的创作实力，也不相信凤皇传奇这个新人组合。那我就先随便放首歌，让那些人闭嘴吧！” “这感情好！”李总一听，顿时点头。 面对质疑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绝对实力回应。 但…… 一想到苏澈那张专辑里面的歌名，李总就忍不住有些头大。 再想到凤皇传奇这个新人组合，李总头就更大了。 苏澈“随便放的这首歌”，估计将成为此次战役的分水岭。 如果好听，那么大家还能保持一定的期待，愿意为苏澈的彩铃买单； 如果不好听，那就彻底完了。 网友们失望的同时，还会因爱生恨，不光不买苏澈的彩铃，反而购买滚石的彩铃进行报复。 就好比国足跟某个亚洲不入流的队伍比赛，大家对于国足恨铁不成钢，反而给对手加油一样。 都是爱之深，恨之切。 苏澈会不会也变成国足一样的存在呢？ 永远不会跟什么美好词汇挂钩，而是跟“臭豆腐”、“臭干子”之类的臭味食物挂钩。 真发展到那一步，就太悲哀了。 挂断电话，苏澈想了想，拨通曾义的号码。 “你现在自弹自唱的音频还有吗？” “有。” “发我一份，不，直接发送到郑南岭郑总的邮箱。” “教主，您这是打算干什么？那首音频没有任何的处理，就只是普通的自弹自唱啊！” “不用问太多，过会你就知道了。四个字——相信自己。” 苏澈说完，直接结束了通话。 而曾义那边怀着忐忑的心情，将自己前几天录制的一首自弹自唱音频，发送到了郑南岭的邮箱。 发送出去之后，曾义坐立不安。 时不时就打开千千静听跟醉乎论坛看一眼，看看教主到底要干什么。 只是接连打开十几次，都没看到千千静听跟醉乎论坛有什么变化。 “或许只是拿去当做歌曲小样，做个参考。”曾义自言自语道。 只是就在他准备不管这事，去睡觉之时，忽然玲花冲了进来。 “快快快，快看千千静听！” 曾义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开早就已经打开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千千静听。 下一秒，就看到千千静听首页跟之前他打开的时候不一样了。 首页赫然多出一条横幅——凤皇传奇新歌小样首发！无修音无剪辑无美化！ “完了！”曾义捂着脸，只觉丢人。 长期以来他在组合里面都是给玲花打辅助，尽管他觉得自己唱功也还行，但缺乏自信，有些自卑。 就连正经录音室录制出来的个人单曲，他都不好意思拿给别人听。 更别说是毫无修饰的自弹自唱了！ 教主这波操作简直就是把他最丑陋的伤疤揭开，然后放在众人面前展示啊！ 他倒不至于记恨教主，他只是不明白教主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毫无意义啊！ …………………………………… 移动李总放下电话之后，就一直守在电脑旁边，等着苏澈所说的那首歌曲上线。 他尽管心里不抱太大希望，但仍旧期待教主能够给他一个惊喜。 “来了！” 当他看见千千静听的首页横幅之后，瞬间精神一振。 但下一秒，整个人就萎了下来。 “自弹自唱？还是毫无修音的版本？” “完了，教主到底哪来的自信啊！就连一些天王天后都不敢放出这种版本！教主凭什么觉得一个新人能够超越天王天后啊？” “这次肯定要翻车了！” 李总一脸哀恸的说道。 不过嘴上再不看好，总是要听一下的。 这是刻在华国人骨子里的基因——来都来了。 李总点下播放键。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曾义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夜色自弹自唱的声音幽幽传出。 李总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猛然一怔！ “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啊！” 李总自言自语道，继续听下去。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三分钟之后，李总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 眼中闪过一抹震惊跟难以置信，同时还带着丝丝惊喜。 “厉害！太厉害了！哪怕没有任何的修音，这首歌也出乎预料的直击灵魂，让人颤栗！” “没有想到，这个凤皇传奇的唱功如此不俗！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低端网络歌手！” “教主简直就是点石成金啊！” “有了这首歌，那些质疑教主、嘲讽教主的人也该闭嘴了吧！” 正如李总预料，伴随着曾义这首《北京北京》上线。 那些质疑嘲讽苏澈的人，瞬间闭上了嘴巴！ 因为曾义这首歌唱的实在太好了，那种沁在骨子里的萧索感，简直唱进了每个人的内心！ 尽管不是每个人都去过北京，但每个人都有过歌曲里的类似经历！ 谁没有迷茫过？ 谁没有失望过？ 谁没有孤独过？ 谁没有绝望过？ 但凡是个人，都有！ 所以这首歌的认同度极高！ 只要认同了，那就会下意识为这首歌说好话！ “我从这首歌里听出了自己，不说了，先干为敬。敬生活，敬自己，敬《北京北京》。” “对不起教主，我不该因为专辑歌名就嘲笑你的。你的创作实力还是那么的牛逼！都给劳资听哭了！” “这首歌，就像是专门写给‘城市候鸟’们的精神图腾——它从不高喊口号，却让每个异乡人听出自己骨头里的锈迹。我给满分！” 不止网友赞叹，就连滚石老总段忠义听了，都陷入沉默。 “我确实小瞧姓苏的了，他的创作实力确实厉害！不愧是能让周结伦为其说话的人！” “只不过，这首《北京北京》并非新专辑里的歌曲，也不是他宣扬的所谓民族风。这首歌获得再多好评，也没用！因为它没法代表扶苏教主参加比赛！” “我还是那个观点——就凭扶苏教主那张专辑里的十首歌，必败无疑！” “滚石，永远伟大！不容诋毁！” 﨔 第423章 首日结果！实在太惨了！ 很多人的看法，跟段忠义类似。 觉得这首《北京北京》确实挽救了扶苏教主持续下滑的口碑，但并不能影响大局。 因为《最炫民族风》这张专辑的歌名，仍旧改变不了土鳖的本质。 跟滚石十大天王的金曲没法相比。 不过多多少少也算是重新保留了悬念，至少现在愿意届时下载试听一下的人，重新多了起来。 终于，约定的日期到来。 滚石方面的十首歌曲全部进入移动彩铃库！ 而苏澈方面的十首歌曲，也同步接入。 为此，移动极为重视。 就连移动集团高层都惊动了，特别指示：投入移动最大的宣传资源，对滚石跟苏澈的歌曲进行宣传。 于是，这一天所有移动用户全都收到了推送短信。 只不过，滚石这边的彩铃推送短信是移动这边制作的。 是典型的模板短信。 “滚石十大天王金曲来袭！回复GS即可全部开通！限时免费！” “流行天王任贤奇在《老地方》等你！回复ldf跟他相见！” “李宗圣跨越《山丘》前来见你！你还在等什么？回复sq与他通话！” 这些推送短信不能说不好，但太套路化了。 移动彩铃推送其他歌曲，也基本是这个套路。 而苏澈方面的推送短信，则就不同了。 全都是苏澈亲自定制的！ 比如《月亮之上》：“来电一响，全场仰望！《月亮之上》，让手机变音响！” 这条推广语在外人眼里，可能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但实际上精准锚定了《月亮之上》这首歌曲的适配人群！ 前世，把《月亮之上》这首彩铃推上神座的是什么人？ 是三四线城市的小镇青年、打工人以及中老年群体！ 他们不喜欢什么深度，对于什么滚石经典之类的也没什么执念，他们只想有一首最靓的歌曲，能让他们的山寨手机瞬间变成全场焦点。 而《月亮之上》恰恰符合！ 高亢的节奏跟洗脑的旋律，以及浓郁的乡村重金属味道，简直就是为他们手中的山寨机量身打造！ 天作之合！ 所以但凡是这类人群，看到这条推广语一定会心动一下。 就算不下载，至少也会试听。 《自由飞翔》的推广语是：“铃声一响，心就飞扬！摆脱束缚，让我心《自由飞翔》！” 这条推广语也锚定了那些被家庭、被事业、被各种原因困扰的人群。 很容易让他们心动。 “56个民族，一首神曲！当唢呐遇上马头琴，当流行撞见民族风！《最炫民族风》，谁说民族的，不是流行的！” 这首歌的锚定人群就广泛了一些，除了小资白领这种精英人群，其实都有一定的适配性。 因为这歌旋律实在太洗脑了，歌词其实反倒是一般。 只要是你怀着好奇心点进去试听一遍，那你就休想忘记这个旋律了！ 哪怕你并不喜欢这首歌！ 就好比前世网友们所说：“邪门了！明明我没有刻意关注过凤皇传奇，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们的歌曲前奏响起，我就是会唱！而且还不止一首！” 凤凰传奇的魔力，就在于此。 这也是苏澈底气所在！ 滚石段忠义自然也看到了苏澈这些推广语的不同。 只不过，他没有多想。 只是觉得这些推广语很可笑。 跟歌曲名字一样，天生带着一股子的俗气。 他甚至打算买几篇软文，给凤皇传奇封个“民工天团”、“地头摇滚”的羞辱性称号。 让凤皇传奇跟“土鳖”俩字永久绑定。 也就是段忠义没来得及做，不然苏澈一定要感谢他。 因为段忠义一旦这么做了，就等于再次深化了苏澈对于凤皇传奇的“大数据推荐算法”！ 等于帮助苏澈更加精准锚定了适配人群！ “大数据算法”在这个年代，还是一个几乎不存在的概念。 所有网站的推荐模式都是无脑投放，品牌方的理念也是让越多的人看到越好。 你要是对他说什么精准投放，他反而觉得你故意给他缩减投放人群，跟你急。 这种推荐模式，一直要等到2007年左右，国外脸书推出Flyers Pro广告模式，才算是有了大数据精准投放的影子。 而现在，苏澈提前三年推出这种模式，段忠义这种“心里还留着辫子”的遗老遗少，自然看不懂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距离滚石跟苏澈歌曲接入移动彩铃库，已经过去了整整24小时。 而移动这边，已经有了初步的下载量结果。 李总跟小王看着手上的数据，面面相觑。 最终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化作一声长长叹息。 良久，李总才摇头说道：“教主终究还是太自负了啊！他以为可以复制《学猫叫》的神话，殊不知，《学猫叫》之前是天时地利人和，加上没有竞争对手。” “这次教主的对手却是滚石！拥有大量天王级歌手坐镇跟30年的粉丝基础！” “教主凭什么跟人家比啊？” “这不，首日下载量直接教他做人了。” 小王深以为然的接道：“是啊。教主其实是有能力创作金曲的，比如那首《北京北京》真的很棒，不输于滚石十大天王的歌曲。但教主偏偏不将其放入专辑，反而故意挑选了十首这样的歌曲！” “唉，只能说没有人是常胜将军。输一次，或许对于教主而言也是一种成长，能让他下次遇见类似情况可以及时反省、及时调整。” “对了……”小王看向李总。“这份数据要不要对外公布啊？” “公布，当然要公布！现在全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集团高层也在盯着我们，我们藏私不公布，你觉得全国网友跟集团高层会饶了我们吗？”李总回答。 “好，那我现在就去公布。” 于是几分钟后，移动官网公布了首日24小时的彩铃下载量数据。 看到这个数据之后的网友，全都面色一变！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首日结果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 扶苏教主这是惨遭滑铁卢，被滚石十大天王吊打啊！ 惨，实在太惨了！ 﨔 第424章 别急，让彩铃飞一会儿！ 滚石十首歌曲的首日总下载量是——300万！ 这个数字，足见滚石的底蕴跟实力！ 足见十大天王的市场号召力！ 而苏澈这边，十首歌曲的首日总下载量却只有不到100万！ 十首歌曲加在一起，还比不上《学猫叫》如今一天的下载量！ 可谓失败中的失败！ 如果只是单纯比不上《学猫叫》也就算了，毕竟那是扶苏教主自己的歌。 关键是跟滚石也差了200万！ 这就非常难看了。 网友们全都炸锅，各种嘲讽、揶揄言论纷涌而至。 “教主彩铃下载量连滚石的零头都不到……说好的‘颠覆乐坛’呢？这数据怕不是用‘小灵通’刷的吧？” “笑死！滚石那边李宗圣《山丘》单日破50万次下载，教主《月亮之上》连5万都不到？这就是‘网络神曲教父’的实力？我看是叫父——叫滚石父亲才对吧！” “预测教主下一步操作：甩锅‘凤皇传奇拖了后腿’，碰瓷滚石‘打压新人’，宣布‘退出娱乐圈’（三天后复出）！” “建议教主粉丝众筹买下载量，口号我都想好了：每人10次，送教主上耻辱柱！” …… 对于这个首日结果，苏澈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很简单，滚石十大天王的受众群体早就已经养成了花钱听歌的习惯，哪怕买盗版磁带，也要五块钱呢！ 现在只需要两块钱就能下载一首彩铃，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立马掏钱。 但是凤皇传奇的受众群体就不一样了。 凤皇传奇的受众群体是下沉市场、是相对低收入群体，哪怕只有两块钱他们也会犹豫一下。 不会第一时间无脑购买。 所以第一天的失败很正常，并不能代表什么。 前世《月亮之上》达到近亿下载量，也不是一上来就大爆，而是一点点走高，最终大爆的。 知晓结果的苏澈，自然毫不担心。 但苏澈不担心，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担心。 比如此时的凤皇传奇两人，就担心的不得了。 曾义本来已经克服自卑了，《北京北京》的口碑很好，让他有了不少自信。 但没想到，这份自信没有持续两天，就被迅速打击了！ 并且打击的比之前还要自卑了！ 而玲花也罕见的陷入沉默。 屋内显示器蓝光映着两张疲惫的脸。 移动公布的彩铃下载量数字，在屏幕上凝固成刺眼的红色。 “艹！我就知道这样！我踏马就是一个废物！” 曾义猛然站起身，将手中的已经抽空的烟盒狠狠甩向地面。 “我也有责任，甚至责任更大。毕竟我是主唱。” 玲花则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面无表情说道。 空调嗡嗡作响。 墙上挂着的专辑宣传海报在暗处泛着朦胧的光，像在嘲笑什么。 “就这样子，还挂什么宣传海报？我们有资格吗？” 曾义恼怒的上前，就要将海报扯下撕烂。 这时，却听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曾义本来不耐烦的想要直接挂断。 但是看到来电显示是扶苏教主之后，伸向挂断的手指，顿时转向了接听。 “教主来电话了，怕是要跟我们解约。这成绩，别说教主了，就连我们自己也没脸继续呆在西江月啊！” 曾义苦笑一声，然后接通了电话。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头的苏澈根本就没提一句解约的事情！ 而是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因为你们这个组合里面，我完全不担心玲花，她有一颗大心脏。但你不同，你因为一直是配角，所以你很自卑。” “首日数据失利，你肯定更加自卑沮丧，容易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我要告诉你的是：别说只有一百万下载量，就算只有十万，我也对你们这张专辑充满信心。首日一百万，其实已经给了我相当大惊喜了！” “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是新人！你们本身没有什么关注量，如今第一天就有百万下载量，还要什么自行车？对方十个人，还是十位天王，你们只有两个人，两个新人。平均下来，你们的单人下载量已经远超他们！” “你们战胜了天王！” “我根本想不出你们自卑、沮丧的理由来！” “另外就是，我对你们专辑充满信心不是一句客套话，也不是故意安慰你们，而是我的真心话！”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静静等待便是。” “送你们一句话——让彩铃飞一会儿！” 说完，苏澈也不管曾义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曾义听着电话里的嘟嘟盲音，本来沮丧自卑的眼神，稍稍有了一些色彩：“我们……战胜了天王？” 玲花自然也听到了苏澈的话，她本来就大心脏，听到苏澈从这个角度解释一番，瞬间拍案而起：“对啊！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是两个新人。对方是十大天王！看似我们在总量上输了，但是在单人平均量上，我们却赢了啊！” “我们刚出道，就战神了天王！” “我们为什么要沮丧，为什么要自卑啊？” “再说了，曾义你不是教主铁粉吗？教主说的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教主说让我们等待，让彩铃飞一会儿，那就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相信教主，你不相信？” 曾义闻言顿时急了：“谁说我不相信教主的？我比谁都相信！只不过之前教主没打电话过来嘛！” “至于现在，我信心满满！毕竟我也算是战胜了天王的男人！” 曾义终于恢复自信，看向墙上宣传海报的眼神，也不再是想要扯下撕烂，而是热爱且坚定。 ……………………………… “哈哈哈哈，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痛快过！” 段忠义坐在办公室里，得意大笑。 他刚刚挂断跟顾锦阳的通话，顾锦阳在电话中对他大加赞赏，直接提出未来要加深夜家跟滚石的合作！ 帮助滚石成为两岸三地唯一的娱乐之王！ 甚至还承诺，如有机会，将会大力支持段忠义上位，成为整个滚石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这一点，让段忠义怦然心动。 他哥哥年纪大了，不太适合董事长这个位子了。 理应让贤，交给他来坐坐！ 当然，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他还需要再做出一些过硬成绩才行。 而第一步，就是将扶苏教主彻底击垮！ 维护滚石的权威跟地位！ “喂，市场部吗？给我调动所有广告资源，全力营销十大天王的彩铃歌曲！我不光要击败姓苏的，我还要大比分击败，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绝望！” “从此听到我的名字，就下意识颤栗！害怕！” 﨔 第425章 情……情况不对！ 钱塘财大。 苏澈曾经的同班同学姜鑫，在苏澈的帮助下也成功从班级吊车尾，考上了这所二本院校。 只不过除了苏澈，姜鑫心中还有另外一个偶像。 那就是网络上红边半边天的扶苏教主！ 他喜欢扶苏教主那句“互联网的精神在于反抗”，就像是在说他一样。 本来他对教主充满绝对信心，认为就没有教主办不成的事情。 但现在，这种信心正在瓦解。 这次教主为了内地网友硬刚滚石，似乎踢到了铁板。 滚石十大天王的十首金曲实在太厉害了，完全将教主的新歌吊起来打！ 姜鑫尽管心中感到希望不大，但还是决定行动起来，为教主做点事情。 他自掏腰包打印了大量传单，奔走于校园之中。 看见一个同学，就递上传单：“同学，支持一下扶苏教主新歌！我们隔壁江南大学的校友哦！” 只是没想到，接到传单的同学只是扫了一眼，就当着他的面将传单扔进了垃圾桶！ 并且还留下一句话：“校友？人家是江大，我们是财大。人家是全国前三，我们只是二本，你好意思说是校友，我还不好意思承认呢！” “再说了，就算真是校友，我也不认。毕竟谁愿意有这么一个土鳖的校友啊！我都是听周华建的！” 姜鑫忍不住一阵怒气上涌。 你才土鳖，你全家都土鳖！ 教主写《青花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土鳖？ 教主写《北京欢迎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土鳖？ 教主前几天刚刚放出来的《北京北京》，你怎么不说土鳖？ 就因为教主为了照顾你们这群“下里巴人”，故意写了几首通俗歌曲，就成土鳖了？ 你也就摊上好时候了，遇见了成为大学生的我！ 要还是高三混子的我，你这时候已经躺地上喊爸爸了！ 姜鑫压下心头怒火，将传单从垃圾桶里捡起。 默默走向其他同学。 只是这次还没来得及将传单递出去，他就收了回来。 因为对方是两个女生，此刻正一人一只耳机分享着歌曲。 一边分享，还一边说着：“梁静如这首《暖暖》真的好好听哦！还有任贤奇的《老地方》，我也喜欢！” “滚石这次可真厉害，一下拿出这么多金曲！不枉我喜欢了滚石这么多年！” 这两人，却是滚石的粉丝！ “教主一定会赢的！”姜鑫路过那两个女生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而沉浸在听歌中的女生，根本就没听清姜鑫在说什么。 “那男生在说什么？” “没听清啊！好像是在向你表白吧？” “啊？可我不认识他啊！不过他长得倒是蛮阳光帅气的……” “可惜就是胆子太小，说完就跑了。不然你俩说不定能成呢！那样我们寝室的零食就有人承包了，嘻嘻！” 姜鑫继续在校园里漫无目的走着。 手中传单却只发出去不到十张。 财大的氛围，跟江大的氛围几乎完全相反！ 江大那边因为是教主校友的原因，教主的支持者还是比较多的。 但财大就不一样了，财大的学生几乎都觉得教主这次的新歌很low，有人甚至还一边说low一边摇头晃脑的唱几句。 旁边同学听到，也跟着一起合唱。 语气中充满了戏谑跟嘲笑。 气得姜鑫差点打人。 被逼无奈，姜鑫最终只能放弃宣传的想法。 拿着传单往校外走去。 走了这一路，都饿了，先去校外小吃街垫垫肚子吧！ 来到小吃街，姜鑫随便选了一家小摊位。 “老板，来碗扬州炒饭！加两个蛋！” “对了，这沓传单没用了。你拿走垫桌子吧！” 老板闻言好奇的接过：“扶苏教主？《最炫民族风》？这歌我好像听过，挺好听的。” “什么？”姜鑫闻言瞬间扭头看向老板。“你真的觉得好听？” “对啊！我说不上什么专业词语，反正我觉得这歌词写的通俗易懂，旋律又好，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多活泼……我们这类人不像是你们大学生，我们就是喜欢俗气的东西。这歌正对我们胃口！” 老板说完，就走了。 而姜鑫则盯着老板背影，若有所思。 他好像知道教主写这些歌的用意了！ 也知道为什么教主直到现在也不慌不忙，就像是笃定能赢一样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大学象牙塔里的他，接触的都是象牙塔同类，却完全忽略了大学生实际上只是13亿人里的很小一部分！ 真正的社会主力，却是劳苦大众！ 姜鑫心头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他咧嘴一笑，自言自语一句：“这次不是气话——教主肯定能赢！” 发现这一情况的，不止姜鑫一人。 音像店老板、移动营业厅店员、盗版磁带经销商等等，全都发现了这一诡异情况。 有学历的年轻人，对于扶苏教主新歌不屑一顾。 但那些没有学历的乡镇小青年以及中老年们，却非常喜欢！ 有人跑到音像店询问有没有这些歌曲的CD，有人跑到营业厅请教怎么设置这些歌曲当彩铃，有人专门联系盗版商，点名要求引进这些歌曲的盗版磁带。 这些人在懵逼了一阵子之后，也瞬间全都明白过来：扶苏教主的新歌瞄准的就不是传统唱片人群，而是全新的下沉市场！ 这一次，扶苏教主还真不一定会输！ 因为跟传统唱片人群相比，下沉市场的人群更加庞大！ 与此同时，移动那边终于也后知后觉，发现了这一情况。 小王拿着迟来的数据，飞奔向李总办公室。 一把推开办公室门，气喘吁吁说道：“李……李总！情……情况不对！” 李总疑惑的看向小王：“怎么了？不会教主下载量直接跌破万位数了吧？” 首日教主下载量有一百万，李总认为那是粉丝效应导致。今天的下载量极有可能跌的非常惨。 但要是跌到万位数，那也属实太惨了一些。 没想到，小王却摇头道：“不是这事！是……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收到的无效彩铃订阅短信，以及彩铃咨询情况不对劲！” 说完，小王径自走到李总面前。 将数据表格递了过去。 “您看，昨天到现在我们总计收到了将近一百万条的无效订阅！这些人就像是不懂得怎么订阅彩铃一样，发送了错误的订阅信息，导致没有订阅成功。” “此外还有大量的咨询电话，全都是对于彩铃一无所知，咨询怎么订阅，怎么收费的！”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冲着教主新歌而来！” “什么？”听到小王的话，移动李总身体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迸发出丝丝不可思议之色！ 﨔 第426章 提前开香槟！ “错了，我们全都错了！从一开始我们就用固定思维去看待教主新歌，认为传统的唱片群体不喜欢教主新歌，所以教主新歌必败无疑。” “而首日数据也支持了我们这一看法。” “但我们却全都忽略了一点！” “教主新歌从一开始面向的就不是传统唱片群体！而是群体更加庞大的下沉市场！” “这些群体，他们不像是传统唱片群体一样熟练使用网络跟手机，所以也不能第一时间在听到喜欢的歌曲之后，实现下载。” “这就导致了教主新歌的首日数据不如滚石，导致我们全都出现误判，认为教主输了。” “实际上，教主新歌的适配群体，有大量人被挡在了外面，没能第一时间下载！只要给与他们更加便捷的引导，给与他们充足的时间，他们就能持续增加，直至反超滚石！”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整个下沉市场都喜欢教主新歌，哪怕只有几十分之一的转化率，最终的下载量会多么惊人！” 李总不愧是当老总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他满脸激动，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彩铃记录在向他们招手。 仿佛看到了站在高山之巅的一个落寞身影，那个身影因为领先了所有人一个时代，导致他高处不胜寒！高手寂寞！ 可笑他之前还言之凿凿认为教主输定了，结果却是他“鼠目寸光，不知鸿鹄之志”！ 其实不止他，包括滚石在内的所有人，都像是蒸汽时代驾驭马匹试图跟火车赛跑的人一样！ 可悲又可笑！ “小王，即刻转告技术部，让他们根据这部分群体制定更加便捷的订阅方式！对于那些发送了错误订阅信息的人，安排客服人员一对一回访，帮助他们顺利完成彩铃订阅！” “另外就是，加大力度向这些群体推送短信，并且向他们开放三天的免费订阅！” “教主，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希望我的推断没有错，你更加没有错！希望我们能够实现双赢！” “是！”小王道。 立马转身去技术部转达了。 而此时的网络之上，绝大部分人仍旧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仍旧在对着苏澈冷嘲热讽。 “时间过得可真慢啊！好想赶紧看到第二天的数据啊！好想看看教主这条咸鱼到底还能不能翻身啊！” “不用问：第二天教主下载量肯定腰斩！滚石那边十首金曲稳如老狗，教主这波属于‘一日游歌手’，连《老鼠爱大米》的持久力都不如！我建议教主拜杨臣刚为师，学学怎么写歌吧！” “教主：我的歌需要细品！网友：细品完发现更难听了？数据：第二天播放量-70%，退货率+200%！（以上预测若是言中，请不要给我掌声！）” 就连滚石那边，都已经准备提前开香槟了。 段忠义乐滋滋盘算着收益。 首日300万下载量，哪怕只有30%分成，他也能够拿到180万！ 众所周知，第一天下载量肯定是最低的，往后会持续走高，直至出现一个顶峰，再缓慢下滑。 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月轰下一个亿的小目标，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嘶！ 彩铃真踏马赚钱啊！ 怪不得教主铁了心要往这个赛道钻呢！ 可惜的是，教主钻到一半就被他发现，直接一把薅了出来！ 钻进去的人，自然也就变成了他！ “凭借这波，就算不能成为滚石的董事长，成个副董之类的也轻而易举吧？” “秘书呢？预定一家酒店，再过五天，不，再过三天！就邀请十大天王以及圈内好友、媒体人，举行庆功宴！” 段忠义这边提前开香槟，而苏澈那边则稳如老狗。 就这样，一整天时间过去。 翌日，第二天的统计数据终于出炉！ 段忠义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移动官网。 在他看到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数字之后，忍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Yes！我就知道！翻倍啊，足足翻了一倍啊！哈哈哈……” 滚石第二日的下载量，却是足足翻了一倍，达到了600万次！ 除了歌曲口碑渐渐传播开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段忠义动用了大量资源进行宣传！ 使得数据出现爆炸式增长！ 当然，这种增长不会持续。 但那又如何呢？ 哪怕回跌一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仍旧能够吊打扶苏教主！ “对了，差点忘了看姓苏的下载量是多少。我猜已经跌破百万位数了吧？” “到底是五十万，还是三十万呢？” “真是期待啊！” 段忠义喃喃自语着，看向扶苏教主的统计数据。 下一秒，目瞪狗呆！ 只见网页上赫然显示，扶苏教主《最炫民族风》第二日下载量350万！ “怎么可能？！” 段忠义难以置信的大叫。 不光没有跌破百万，甚至还增长了30万？ 不是，扶苏教主的粉丝就这么厉害吗？ 这么舍得为他们偶像花钱吗？ 段忠义却是认定这些下载量都是扶苏教主粉丝买来的。 不是真正的下载量。 “哼，我就不信你的粉丝能够一直为你花钱！再者，就算一直花钱也无所谓，我们滚石第二日下载量可是你的两倍！” “仍旧吊打你！” “两天时间拉了你足足五百万！你拿什么追啊？” “大势已去，无可挽回！” “秘书呢？不用等到三天后，明天晚上就可以召开庆功宴了！” “对了，记得给扶苏教主也发一张邀请函！虽然他肯定不会来，但如果他万一来了，我相信届时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 段忠义嘴角噙着戏谑笑意，说道。 第二日下载结果，虽然出乎了很多人预料，因为扶苏教主的下载量竟然没有下跌，反而微微上涨。 但整体上没有改变什么舆论。 大家还是认为扶苏教主必败无疑，因为两天时间就差了五百万，太多了，根本没法追。 而段忠义秘书果真给苏澈发去了邀请函。 苏澈看着邮箱里的邀请函，只觉又可怜又可笑。 段忠义这波提前开香槟未免开的太早了吧？ 这才两天时间，就认定他输定了？ 只能说，段忠义这伙人的思维确实僵化了，习惯了用传统唱片的思维去看待事情。 认为前两日的销售成绩，就已经足以透露整个专辑的最终销售走势。 不会有什么意外。 殊不知，《最炫民族风》第二日没有下跌，反而微幅增长，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意外了！ 让段忠义如丧考妣的意外，马上就要到来！ 﨔 第427章 他竟然真的来了？ 京城。 香格里拉酒店宴会厅。 在盘古七星酒店没有建成之前，香格里拉便是京城最好的酒店了。 水晶吊灯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金色。 段忠义一身定制西装，站在红毯尽头，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 “我宣布，滚石彩铃庆功会正式开始！” 他的声音刚落，宴会厅大门轰然洞开—— 周华建一身白色燕尾服，手持红酒，笑着走进来。 在其身后跟着刘若影、伍月天成员、梁静如以及任贤齐等人。 滚石十大天王悉数到场，星光璀璨，气场全开。 被邀请到场的媒体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炸开，快门声此起彼伏。 “段总，这次彩铃大战，滚石赢麻了啊！”某娱乐周刊主编举杯笑道。 段忠义轻笑，晃了晃手中的路易十三：“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可夸耀的。” “自然自然。”娱乐周刊主编笑着应和。 心里却在吐槽：没什么可夸耀的，你还搞得这么兴师动众、浮夸奢靡？ 不过…… 娱乐周刊主编转头看向宴会厅中央的巨大LED屏。 上面实时滚动着彩铃下载数据——《山丘》单日破80万次，《暖暖》65万次，《恋爱ing》60万次…… 这个数据确实很厉害了。 确实也值得夸耀。 “最近那位教主大人好像一直没有发声？是断网了，还是断手了？”一位资深乐评人调侃道。 “年轻人嘛，争强好胜可以理解，但争强好胜的结果就是要交点学费。”段忠义闻言抿了口酒，轻描淡写回答。 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胜利者姿态。 “敬段总！敬滚石！敬华语乐坛！” 这时，周华建作为十大天王之首，率先具备提议道。 在场众人齐齐举杯。 全场欢呼，觥筹交错。 段忠义眼神不经意望向窗外京城的璀璨夜景，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场景，这就是他一直梦想的画面！ 只可惜，现场少了一个人。 要是那个人在场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段忠义遗憾的想着。 只是，就在他心中想法刚刚落下之际，却见宴会厅门口忽然出现一个身影！ 刷！ 伴随着这个人影出现，喧嚣的宴会现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看向门口。 只有周华建等人有些疑惑的左看右看，然后低声询问旁边的人员：“那是谁啊？内地某家的公子吗？” 旁边的人员看着门口那个人影，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回答道：“他就是……扶苏教主！” 苏澈此次直接穿戴了直播时候的行头，口罩加眼镜，以及那双极具辨识度的眉眼，很难不让人认出来。 “啊？看上去好像很年轻的样子啊！”周华建大感震惊。 他一直以为扶苏教主是一个中年人呢！ 不然怎么敢招惹滚石呢？ 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看眼神，似乎是个少年吧？ 真是离谱！ 自己少年之际，还在打工呢！ 结果人家直接打滚石了！ 人比人气死人呐！ 不止周华建，滚石其他明星看到苏澈，也是一脸的震惊。 他们本身跟苏澈没有矛盾，只不过是段忠义用来对付苏澈的棋子。 所以看向苏澈的眼神更多是好奇，而非什么仇恨。 “好好好！” 半晌之后，端着酒杯的段忠义反应过来，忍不住大笑起来。 连老天爷都帮他，知道他缺什么，立马给他送来什么！ 他本来只是为了恶心苏澈而已，故意给苏澈发了一张邀请函。 没想到苏澈竟然真的来了！ 梦里他都不敢梦到这种场景！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吗？ 段忠义心里嘲讽着苏澈，嘴上却热情洋溢：“嗨呀，竟然是教主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我刚才还在想，这次庆功宴表面看着不错，但缺少一位重量级嘉宾压轴。没想到重量级嘉宾就来了！” “快快快，大家鼓掌欢迎！欢迎扶苏教主的大驾光临！” 哗啦啦！ 整个宴会厅里响起热烈掌声。 只是这掌声，却带着一股讥诮意味。 作为一个loser，别人邀请你来参加宴会，你就真来啊？ 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没有一点自尊吗？ 还是说，你认识到自己的无能，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向滚石示好，从此成为滚石的走狗？ 第二种的可能性估计最大。 啧啧，果然娱乐圈的人都没脸没皮，为了利益哪怕别人把屎糊你脸上，你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在场宾客看向苏澈的目光，充满不屑跟鄙夷。 媒体们更是疯狂拍照，闪光灯闪烁不停。 他们标题都想好了，就叫——《扶苏教主伏低做小，臣服滚石脚下》！ 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时候苏澈却不紧不慢说话了：“段总别误会，我来赴宴纯粹是为了提醒段总：你最后的狂欢，还剩……” 苏澈看了一眼时间。 “两个小时零八分钟。” 刷！ 段忠义面色瞬间一变。 “什么意思？” 苏澈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忍不住要为段总竖起大拇指：真是在世猪哥、运筹帷幄、高瞻远瞩！知道今天过后，滚石的彩铃成绩就会一落千丈，被我超越。所以赶紧举行庆功宴，享受最后的欢愉。” “高，实在是高！” …… 整个宴会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狗呆看着苏澈，就像是在看一个说梦话的傻子。 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成绩吗？ 你知道滚石现在什么成绩吗？ 你两天加起来，下载量才230万而已！ 人家滚石则是900万！ 你差了人家足足七百万！ 你竟然有脸在这大言不惭，说什么这是人家最后的欢愉？ 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所有人都向苏澈投去鄙夷的目光。 像是这种不要脸且输不起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羞与这种人为伍！ 之前对苏澈感到好奇的周华建等人，听到苏澈这番话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觉得苏澈终究还是少年心性，死要面子，输不起。 “唔，感谢教主千里迢迢而来，给我们带来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大家继续！” 段忠义嘴角噙着一抹讥笑，完全不把苏澈的话当回事，说道。 于是整个宴会厅呈现一种诡异情景。 所有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唯独苏澈一个人坐在角落一张椅子上，摘下半边口罩，滋遛滋遛喝着可乐。 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咔嚓！ 一个媒体记者趁机拍下这一幕。 他有预感：这绝对能够成为历史性一幕！ 﨔 第428章 一波反超！全场傻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足足两个小时，没有人搭理苏澈。 直至有个人看不下去了，端着一杯酒来到苏澈面前。 “教主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说那些话的底气何在，不过我个人还是非常欣赏你的。” “我能从你的作品中感受到：你拥有千变万化的能力。你既能跟周结伦这种音乐天才合拍，又能让路边的环卫工阿嫲喜欢你的歌。” “这种创作能力是我乃至乐坛很多人不具备的。” “这杯酒，不敬别的，只敬你的创作能力！” 却是周华建！ 苏澈抬头看他一眼，举起了手中的可乐。 对于周华建，苏澈倒是没有什么恶感。 这位古早天王其实现在已经有些过气了，除了受到之前出轨门的影响，主要还是因为周结伦等新生代音乐人的冲击。 出轨门之后，周华健半退隐多年，直至去年才正式复出。 凭借着多年天王名头，倒也有些成绩，但水花不大。 反倒是这次的《雨人》，借着苏澈跟滚石大战的热度，创造了一个不错的销售成绩。 但仅此而已。 用不了几天他就会伴随着滚石的落败，而一起沦为“故纸堆”，被人遗忘。 如果周华建没有过来敬这杯酒，苏澈可能不会主动给他支招点拨。 但他既然过来敬这杯酒了，还是现场唯一一个，苏澈自然就要投桃报李了。 苏澈看周华建一眼：“建哥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西江月公司？或者说，人不过来，但签署一份短期合作协议。目前乐坛的情况你也清楚，像你这种老人想要翻红，很难很难。” “但我有个办法，能让你重新翻红。甚至还能让你以最轻松最快乐的姿态，边玩音乐边翻红。”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因为现在我的这些话，在你眼里肯定很可笑。你觉得你们滚石马上就要大胜，你也能够随之翻红。” “但我只能说，你跟你们段总一样，高兴的太早了。” “还有八分钟，八分钟之后，你如果有兴趣，我们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听到苏澈的话，周华建忍不住一阵错愕。 他好心好意过来给苏澈敬酒，结果苏澈就跟他说这些？ 明明他这次《雨人》卖的很好！ 明明他马上就能翻红！ 苏澈这不是明摆着咒他吗？ 周华建一言不发，眸底带着淡淡不悦转身离去。 而看到这一幕，其他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周华建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就应该像是其他人一样，把苏澈当一坨大便晾在那里才对！ 铛铛铛！ 宴会厅外，传来酒店的零点报时声音。 晚宴进行到现在，可以结束了。 或者说，可以开始没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的第二场了。 正当段忠义拿着话筒，想要宣布庆功宴圆满结束之时。 却见苏澈忽然走到了他的身边。 “段总似乎忘记了我的话，我说过，刚才那两个小时就是段总最后的狂欢。” “现在狂欢结束，段总可以面对现实了。” 听到苏澈的话，段忠义忍不住眉头一皱，眸底涌起一股无名火：“姓苏的，你一个loser跑到我面前犬吠一次就算了，还要犬吠第二次！真以为我段忠义好脾气？” 说完，段忠义就要招呼现场的保安将苏澈丢出去。 而在场的媒体记者已经举起了相机，随时准备好拍下苏澈被丢出去的一幕。 相信明天见报，一定能够引发轰动。 可没想到，苏澈却风轻云淡的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 伴随着一阵连线声音，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教主。怎么了？” 却是移动李总！ “没什么。就是现在零点已过，你们移动那边应该已经统计出来第三日的彩铃数据了吧？” “呃，按照流程，我们都是明天八点才会正式整理出炉。但你稍等，我让夜班技术人员统计一下，很快。” 说完，移动李总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而段忠义以及现场其他宾客看着苏澈，只觉莫名其妙。 苏澈打给移动李总索要彩铃数据，想干什么？ 他不会觉得连输两天，第三天能赢吧？ 别搞笑了！ 面对众人讥诮的眼神，苏澈面色始终淡然，静静等待李总回电。 叮铃铃！ 没多久，李总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他声音之中，带着丝丝的颤抖，说道：“夜班技术人员已经统计出来了。” “我觉得在此之前，有必要先告诉你一下滚石的下载量。” “滚石第三日的总下载量是——388万！” 哈哈！ 听到这个数字，不管是段忠义还是滚石其他成员，全都忍不住得意大笑起来。 虽说比起昨天的600万来，下滑幅度很大。 但昨天那个成绩是滚石倾注了大量宣传资源才堆积出来的。 不可复制，不可重现，完全没有可比性。 第三天388万的下载量，已经是相当牛逼的一个成绩了！ 足见滚石十首金曲的含金量！ 段忠义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眼中带着浓浓讥讽，直视着苏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最后的狂欢？昙花一现？” “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遍语言！” “大声回答我——谁才是昙花一现！” 而苏澈毫不退缩，静静看着段忠义，一字一顿说道：“你！们！滚！石！” 段忠义顿时气坏了。 他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么嘴硬的！ 数据都甩到脸上了，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 而电话那头的李总，听到段忠义的声音之后愣了一下：“啊，段总也在啊？” “那什么，我先提醒一下：段总你稍稍控制一下自己情绪。要是可以，最好找个座位坐下。” 听到这话，段忠义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只不过，他又想不出“不祥”在何处。 388万的下载量，完全没有任何“不祥”的可能啊！ “咳咳！” 李总就像是故意吊众人胃口似的，清清嗓子。 然后才不紧不慢宣布道：“扶苏教主《最炫民族风》第三日总下载量——” “415万！” 轰！ 听到这个数字，段忠义瞬间如遭雷击！ 身体一个摇晃，没站稳，跌倒在地！ 﨔 第429章 别急，打脸才刚刚开始 “怎么可能！” 在场其他宾客也是骇然变色，一个个目瞪狗呆。 要知道，苏澈前两天累计下载量也才230万而已啊！ 今天一天竟然就超过了前两天之和？ 甚至差点翻倍！ 恐怖，简直太恐怖了！ 苏澈到底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找人刷下载量了？ 但很快众人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彩铃刷下载量，很难。 一是需要数百万的手机号，工作量巨大且麻烦。除非你把移动服务器黑了，可以批量下载； 二是得不偿失，刷一次两块钱，就算苏澈能拿到六成的分成比例，仍然要亏四成。 最关键，刷几百万下载量的人工费不要钱啊？ 除非苏澈脑子有包，才会这么干。 那么，这个下载量就是真实的了？ 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啊！ 明明前两天还半死不活，怎么第三天忽然就龙精虎猛起来？ 这世界上真有“印度神油”这种神奇的东西？ 如果有，可不可以先给看这本书的读者老爷们用用？ 众人大惑不解。 苏澈却面带哂笑。 移动针对下沉市场做出专门引导的时候，李总就给苏澈打电话告知了此事。 只不过这需要过程，也需要时间。 所以并没有在第二天的数据中体现出来。 但第三天就不一样了。 不会下载《最炫民族风》彩铃的人，已经在移动客服引导下学会了怎么下载。 那些原本犹豫要不要下载的人，也最终下定了决心。 可以说，第三天才是《最炫民族风》这张专辑的真正成绩体现！ 并且从第三天开始，还会持续走高！ 直至达到一个让滚石望尘莫及、心生绝望的高度！ 苏澈为什么敢来赴宴？ 就是因为苏澈看准了这点！ 知道今天晚上必然是段忠义等人最后的狂欢，知道过了零点就将迎来段忠义等人的至暗时刻！ “嗯？”一旁的周华建本来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酒杯，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瞬间一愣。 旋即用震惊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苏澈。 他本以为苏澈之前那番话是“死鸭子嘴硬”，没想到竟然一语成真！ 虽说三日累计销量加起来，苏澈仍旧落后不少。 但重点不在于这，重点在于苏澈逆风起势了！ 滚石却在下跌！ 这就很可怕！ 用不了多久，滚石还真有可能被苏澈击败！ 周华建目光闪动两下，开始认真思考起苏澈的提议来。 让他直接跳槽肯定不可能，他身上还有合同，并且跟滚石多年情谊难以说断就断。 但是签一个短期合作协议，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像他这种天王级别的艺人，合同没有那么严苛，所有东西必须交给公司负责，还是存在一定自主操作空间的。 周华建主意已定，打算晚宴结束跟苏澈聊聊。 而段忠义那边，跌坐在地片刻之后，挣扎着站了起来：“肯定是你的脑残粉干的！为了帮你维持体面，就花大价钱买榜！这才有了第三天的逆风起势！” “我不信他们能够一直帮你花钱！那可是小一千万！就算是李家成，也不会这么有钱任性的！” 笑话，李家成当然不会。 谁让苏澈打完他小情人的脸，又打了他儿子的脸呢？ 现在还有一个“青云锂动”的项目吊着李家成儿子，双方暂时还没完全撕破脸皮。 等到“青云锂动”那边落下帷幕，苏澈就跟李家成一系彻底结下梁子，难以化解了。 到时候不是苏澈被李家成按死，就是李家成提前被苏澈赶去英国。 “明天，明天你的下载量要是还能保持领先，我就服你！” “我就承认你所说的‘昙花一现’是对的！” 段忠义扯着领带，歇斯底里的吼道。 显然今天这一幕有点刺激到他了。 在他眼里早就已经死去的咸鱼，竟然吧嗒一下重新蹦跶了起来，他能不着急上火吗？ 最关键他还在开着庆功宴呢，就被人找上门来当场打脸了！ 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提前准备了录音。” 苏澈晃晃手机。 却是已经将段忠义刚才那番话录了下来！ 段忠义面色一变，本能的就想抢夺。 但转念一想，明天苏澈继续领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这段录音也就自然而然失去价值。 完全没必要不顾风度做出抢夺之举。 “随便录，我段忠义一言九鼎。倒是你，如果明天不能保持领先，是不是也该付出点什么？比如公开为你今天的行为登报道歉？” “没问题！”苏澈爽快答应。 “我忽然开始期待明天的统计结果了呢！”段忠义咧嘴一笑。 情绪完全恢复，不再是之前的如丧考妣。 苏澈似笑非笑看段忠义一眼，他就喜欢段忠义这种“时代遗老”的蜜汁自信。 越是自信，打脸之时的耳光也就越响亮。 苏澈冲着在场宾客摆摆手，转身离去。 而周华建看着苏澈背影，迟疑一下，悄悄从侧门溜出去，跟了上去。 “教主，等一下！” “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苏澈回过头：“当然算数。” “我能不能先问问……你帮我翻红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别误会，我不是来套话的，我只是想要看看可行度。”周华建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苏澈微微一笑：“无妨。我相信建哥的人品。” “其实我这个办法不止可以帮助建哥翻红，甚至还可以多帮助几位过气歌手。” “我的办法就是——邀请建哥以及其他几位过气歌手，来一场团体性质的行为艺术！” “哈？”周华建听到行为艺术四个字，瞬间一怔。 他是歌手，不是演员。 苏澈怎么会把他跟行为艺术四个字联系到一起的？ 未免有些太不靠谱了吧！ 而苏澈似乎看出他的疑虑，淡淡解释道：“放心，我这个行为艺术只是一种比喻。” “实际上是让你们进行一场特殊的告别演出！这场告别演出不是一次，而是持续一年！” “另外，你们也不是组乐队，而是进行一场‘音乐社会学实验’——看看你们这些被人认为已经过气的老家伙，能不能用即兴创作，炸掉年龄标签！” “此外演出的10%收入，可以拿出来捐给贫困山区成立音乐教室——这是你一直想做的公益，不像是歌曲一样潜移默化影响，而是能够立竿见影的影响百万人！” “当然，时间有限，我没法透露更多细节。建哥有意的话，可以打电话跟我细聊。” “对了，我还写了一首歌，专门为你们这个组合定制。稍后我发给你。” 苏澈说完，转身离去。 剩下周华建站在原地，耳边回荡着苏澈的话语，仿佛一记重锤敲在心上。 “一群过气老家伙……炸掉年龄标签……” 听上去似乎很有意思，也很让人向往啊！ 﨔 第430章 《亡命之徒》！第四天成绩揭！ 回酒店的出租车上，苏澈捧着手机现写，将那首所谓“专门定制”的歌曲写了出来，发给了周华建。 而苏澈帮助周华健翻红的组合，自然就是前世大名鼎鼎的纵贯线了。 上一世，周华建跟李宗圣、罗大右、张振岳四人共同组成了这个“夕阳组合”。 当时的几人都属于名头还在、歌已不红。 如果不组建纵贯线，他们四人基本就会像是其他过气歌手一样，被人们一点点淡忘。 但机缘巧合之下四人组建纵贯线，以一年期的告别演出为噱头，进行巡演。 巡演期间也不拘泥于老歌，而是不断对老歌翻新，甚至还一边巡演一边创作新歌。 结果一下爆火。 苏澈当时仔细思考过这个组合能够翻红的原因，除了四人确实拥有不俗的粉丝基础之外，主要还是他们赋予了“告别巡演”不同的意义。 四位“老男人”在舞台上互嘲年龄、即兴忘词，消解了传统天王的距离感。 成立之初又宣布“只存在一年”，制造了稀缺性，使得人们格外珍惜这种以后再也见不到的神仙组合。 此外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们不同于单拼盘演唱会，他们通过“创作营”模式重组经典，比如将《恋曲1990》改编为摇滚版等，满足了粉丝群体“既要熟悉又要新鲜”的情感需求。 只要确保以上几点，苏澈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证这一世纵贯线仍旧能火！ 当然，前提是周华建同意。 到时候再由周华建出面牵头，去说服另外几位，那就简单许多。 …………………………………… 滴滴！ 周华建刚刚回到房间，手机就闪烁两下，传来一条简讯。 打开一看，仅仅开头四个字，就一下吸引了周华建的目光！ 《亡命之徒》！ 很明显，这个简讯是苏澈发来的！ 这也不是什么聊天简讯，而是歌谱！ “这个歌名……有点意思啊！” 周华建瞳孔微微一缩。 说不上为什么，他的心脏就是一下被这四个字击中。 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仿佛他骨子里渴望一场亡命之徒式的经历一样！ 周华建深吸一口气，看向完整词曲。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本以为《亡命之徒》四个字就已经让他猝不及防，没有想到，完整词曲更加凌厉！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他的心脏！ 那些音符在屏幕上跳动，带着某种原始的、未经修饰的力量，让他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麻！ “出发啦不要问那路在哪 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 出发啦不想问那路在哪 命运哎呀什么关卡 当车声隆隆梦开始阵痛 它卷起了风重新雕塑每个面孔 夜雾那么浓开阔也汹涌 有一种预感路的终点是迷宫” 周华建轻声哼唱着，这段副歌的歌词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他只觉从身体到灵魂，都在共鸣，都在颤抖，都在发出激动的雀跃跟嘶吼！ 而副歌之后紧跟着的一段说唱，更是让他浑身爆起大片的鸡皮疙瘩！ “随它去吧我们都只活一次 呼~吸！呼~吸！呼~吸！呼 一切曳然而止 …… 我们都在海里 我觉得我们像沙子 你说的亡命之徒是不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明明酒店房间里的空调开的有点冷，但却像是有一团火，烧得他胸口发烫。 他下意识地松了松领结，仿佛那上面缠着什么看不见的枷锁。 他眼前恍惚闪过二十年前的画面—— 台北潮湿的夏夜，他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就着台灯昏黄的光，在皱巴巴的五线谱上写下《心的方向》第一个音符。 那时的他，手指上还沾着酒吧驻唱后的廉价啤酒味，却有着现在早已消磨殆尽的莽撞与热忱。 他到底什么时候丢失的这种莽撞与热忱？ 他已经不知道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那时候的他尽管穷困，却很快乐。 而现在，苏澈这首《亡命之徒》，凭借着深深刺入他心里的歌词跟旋律，再度唤醒了他丢失的东西！ 一种久违的冲动在他血管里奔涌，他突然想砸烂这富丽堂皇的酒店套房，想扯掉身上昂贵的西服，想像当年一样，抱着一把旧吉他，在没有任何灯光和掌声的角落里，只为自己的心跳而歌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机屏幕早已暗了下去。 黑暗中，周华建徐徐吐出一口气。 摸起手机噼里啪啦打下一行字：“给我一点时间处理完杂事，我愿意跟你当一回亡命之徒！” ……………………………… 苏澈收到周华建的短信之后，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就知道，周华建不可能抵挡得了这首《亡命之徒》！ 不止周华建，任何一个人深处困境、深陷困扰之中的人，都抵挡不了！ 因为这首歌实在太具有穿透力了，能够一下刺穿人们的心灵！ 哪怕再过几十年，仍旧是华语乐坛难以逾越的摇滚标杆！ “好，我等你。”苏澈回道。 纵贯线这事，短期内肯定成不了。 光是说服几人，再协调几个人的合同档期等等，就很麻烦。 明年能够成型，就算是快的了。 正好，届时可以拿来跟已经上线的微博互补一波。 眼下头等大事，却还是要干掉滚石！ 让两岸三地的传统唱片公司们明白——时代变了！我苏澈要成立新和联胜，谁同意，谁反对？！ 翌日一早。 苏澈孤身赴宴的消息就传遍了网络。 并且苏澈跟段忠义再次打赌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来。 网友们顿时大呼：“还得是扶苏教主！别人巴不得事情早点消停，扶苏教主却是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别人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我们吃瓜群众很喜欢！” 也有网友觉得苏澈昏了头。 “第三天下载量逆转了一点，扶苏教主就上头了？他是不是忘了他仍旧跟滚石有着六百多万的销量差距呢？” “天若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觉得扶苏教主这次一定会栽个大跟头！因为他实在太狂了，狂到让人反感！” “《最炫民族风》逆势上扬是好事，但教主您老人家还是低调点吧！谁知道第四天起势的是不是滚石呢？万一到时候滚石又来个600万的爆炸下载量，你的老脸往哪搁？” 在网友们的质疑声中，终于迎来了第四天成绩揭晓的时间！ 﨔 第431章 又是600万！可惜不是你！ 移动那边似乎很理解网友们急切吃瓜的心理，所以贴心的将每天公布下载量的时间，从早上八点改成了凌晨零点！ 当然，不可能卡着零点的钟声准时公布，毕竟统计也需要时间。 大约需要十多分钟才行。 网友们得知移动这个改动之后，纷纷拍手叫好。 于是这天晚上，无数网友熬夜守在电脑前，只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知晓第四天的下载结果。 “出来了！出来了！” 当刷新了N遍，移动官网终于多出一条公告的时候，网友们瞬间激动起来。 不止网友，此刻段忠义包括滚石的一些明星，也都有些紧张的盯着屏幕。 《又一个600万！热烈祝贺今日彩铃下载再创奇迹！》 看到移动这个公告标题，段忠义猛地从真皮座椅上弹起来，办公桌上的紫砂壶被手肘带翻，陈年普洱泼洒在他最爱的皮椅上。 换成以往，他肯定大发雷霆，并且将责任归咎于别人。 但现在，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从嗓子深处嘶吼出来一生：“牛逼！劳资可真牛逼！” 他扯开阿玛尼衬衫最上方的纽扣，喉结剧烈滚动着。突然抓起手机想打电话，手指却在通讯录上划了三次都没找准人——因为激动出汗太多，导致手机键盘太滑了。 啪！ 段忠义干脆将手机重重拍在了桌上。 都这时候了，他还打个锤子电话哟！ 又一个600万，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相当于去年整个季度的KPI，够买下台北两套豪宅，能让董事会那群老东西跪着叫他爸爸！ 还能让扶苏教主从此见到他都害怕、颤抖、逃跑！ “哈哈哈哈……” 段忠义仰天大笑，说不出的快活恣意。 他甚至都懒得去点开公告，看一眼扶苏教主的彩铃下载量了。 要是能够超过600万，他把脑袋拧下来给扶苏教主当夜壶用！ 确实，苏澈的彩铃下载量没有超过600万。 段忠义猜对了。 但段忠义只猜对了一半，没有猜对另一半。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段忠义的大笑。 段忠义瞅一眼手机，却是周华建打来的。 “呵呵，你跟姓苏的眉来眼去了一晚上，现在看到成绩出来，知道错了？打电话道歉来了？” 段忠义嗤笑一声。 接通电话，准备接受周华建的道歉。 可没想到，周华建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他一下懵在原地！ “段总，您还好吧？今天的成绩确实不尽人意，但您千万别着急上火，或许明天就好转了呢？” 什么意思？ 600万还不尽人意？ 华建啊华建，你飘了啊！ 连我这个老总都不敢这样飘，你竟然飘的这么厉害，该批评！ 段忠义心里想着，刚准备批评周华建两句，没成想周华建紧接着第二句话，却给了他一下暴击！ 让他如丧考妣，差点跌倒在地！ “尽管扶苏教主是咱们销量的三倍，尽管扶苏教主也拿到了600万的下载量，但终究咱们是第一个先拿到的600万。我觉得人还是要跟自己比，不要跟别人比……” 周华建絮絮叨叨。 而段忠义却表情呆滞，完全没有将周华建后面的话语听进耳中。 良久，他忽然如梦初醒，着急忙慌的抓到鼠标，连点好几下，才点中移动的那条公告链接。 下一秒，公告正文弹出在他脸上。 “热烈祝贺《最炫民族风》单日彩铃下载量突破600万！” “同时祝贺滚石彩铃单日下载量200万！” 噗通！ 段忠义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只觉电脑屏幕上的“同时祝贺”四个字无比刺眼！ 你还不如不祝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段忠义口中喃喃道。 他难以置信，更难以理解。 苏澈怎么就一夜之间反超了这么多？ 关键苏澈反超就算了，为什么滚石的下载量会一下滑落到200万？ 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子段忠义难以理解的“邪门”。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癫了，只有他还保持着正常。 自然而然他这个唯一的正常人，也就成了受害者。 “这不公平！我不服！” 段忠义有些绝望又有些不甘的嘶吼道。 而此时电话里面终于絮叨完毕的周华建，则给了他最后一击。 “段总，我年纪不小了，明年我想离开滚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就跟你、跟娱乐圈说告别了。” 咔嚓！ 不等周华建说完，段忠义直接摸起手机重重摔碎在地上！ 墙倒众人推，如今他还没倒呢，周华建就迫不及待来推他了？ 该死！ 简直该死！ 网友们看到公告正文之后的反应，就跟段忠义截然不同了。 网友们先是震惊，怀疑移动是不是把滚石跟教主弄反了。 接着就陷入深深自我怀疑之中。 明明大家都不看好教主这张专辑，明明前三天的数据也支持大家这一看法。 为什么忽然就变天了呢？ 这个时代，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了。 明明他们就处于这个时代之中，却仿佛离这个时代渐行渐远。 这种感觉，太糟心了。 当然，有人自我怀疑，就有人“事后诸葛亮”。 “我早就说了教主能赢！你们还不信！就问现在，你们信了吗？” “教主第四天600万下载，滚石200万？这波说实话我看不懂，但不耽误我觉得教主厉害！滚石老古董们该睡不着了！” “前几天谁嘲教主‘一日游’的？现在脸疼吗？600万下载，直接骑脸输出！” “我妈手机彩铃换成《荷塘月色》了，我爸手机彩铃是《自由飞翔》，我想换成《暖暖》，被我爸妈联手否决！家庭地位低下的我，只能忍痛选择了《最炫民族风》。别说，还挺带劲！我想这就是教主能够逆袭反超的原因吧！” “我家跟楼上差不多！我爸妈还有爷爷，也是喜欢教主的歌。他们说教主的歌听着带劲！有生活气息！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事实：教主这张专辑的适配群体，可能不是我们，而是不怎么上网，却有手机的中老年人。” 网友们却是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了苏澈这张专辑跟滚石专辑的不同之处！ 而与此同时，苏澈根本没给段忠义喘息的时间，直接在醉乎论坛隔空开炮！ 﨔 第432章 玩不要脸？那就打到你要脸！ “段忠义段总！还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吗？如果不记得，我这里有段录音可以提醒你一下！” “600万vs200万——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滚石王朝’？ 三十年？呵！不过是一群老古董抱着过去自嗨的一场幻梦而已！ 你的所谓经典，不过是趁着内地娱乐资源匮乏，趁虚而入的偶然结果而已！ 认输吧！ 滚石的时代，结束了！ 认命吧！ 滚石凌驾于内地娱乐圈之上的优越感，也结束了！ 大浪淘沙的时代，正式开启！很可惜，你是被淘的沙。” 苏澈这篇文章发出，瞬间引得网友们拍手喊6。 666这个网络词汇本来要在2016年才会出现，但因为苏澈使用过几次，就提前出现了。 6跟“溜”谐音，所以网友们理解起来毫无难度，自然也就瞬间接受并且广为流传。 不过网友们喊6的同时，更好奇苏澈所谓的“录音”到底是什么。 而且，就算苏澈第四天下载量大幅反超，但四天累计总量还没有反超吧？ 滚石四天累计下载总量是1488万。 而苏澈是1245万。 两者仍旧差着243万呢！ 苏澈是不是高兴的有点太早了？ 中立网友倒是还没怎么着，但滚石粉丝率先按捺不住了。 逮着苏澈就狂喷起来。 “不明白你狂什么呢？四天总下载量还差滚石243万，这波属于‘回光返照’，明天数据一跌，照样被吊打！” “600万就飘了？滚石四天总下载1500万，教主才1200万，连尾气都吃不到！真当大妈们能撑起全年KPI？” “笑死！教主粉丝吹得跟登基似的，结果总下载量才摸到滚石车尾灯！建议重学小学数学！” “某些人别跳了！单日数据有啥用？滚石是长跑冠军，某些人就是个短跑炸子鸡，蹦跶两天就歇菜！” 苏澈看着这些质疑，忍不住一乐。 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将晚宴上的录音放到网上呢，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 借口这不就来了吗？ 于是苏澈装作异常委屈的样子，将录音发了出去。 网友们一听，尤其是滚石粉丝一听，瞬间不说话了。 因为录音里面，段忠义清清楚楚、信誓旦旦表示：“明天你的下载量要是还能保持领先，我就服你！” “我就承认我们滚石是‘昙花一现’！” 合着苏澈跳出来嘲讽段忠义，根本就不是“得意的太早”，而是因为两人之前有言在先，比的是第四天的下载量！ 结果大家都知晓了，第四天苏澈领先了滚石足足三倍！ 如此一来，苏澈嘲讽段忠义简直一点毛病没有。 而有毛病的反而是段忠义，他录音里明明说的冠冕堂皇，什么“一言九鼎”，什么“一字千金”。 结果呢，第四天成绩公布这么久了，段忠义还在装死！ 千万别说什么段忠义早就睡了，这种时候他要是能够睡得着就怪了！ 无数人涌到滚石官网、博客以及段忠义个人博客下面，大喊段忠义开门接客。 敢说就要敢认，不然还不如表子呢！ 段忠义本来就心情郁闷的不行，看到网友的嘲讽言论，瞬间暴怒。 “某些人及其粉丝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单日数据波动而已，也值得敲锣打鼓？ 真正的王者，看的是持久战！ 四日总下载量你仍旧跟我差着足足243万！ 这，才叫实力！ 之前单日被超？那不过是市场偶尔打了个喷嚏！ 滚石三十年的底蕴，岂是某些靠洗脑旋律投机取巧的‘快餐音乐’能比的？ 认输？呵！ 我们滚石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一时的数据起伏，改变不了谁才是华语乐坛真正的霸主！ 某些人及其粉丝们，别急着狂欢—— 等你们总下载量超了再说吧！ 人不要脸呐，果真天下无敌！” 段忠义这番言论，即便是苏澈看了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牛逼！ 苏澈自觉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段忠义更不要脸！ 段忠义绝口不提录音之事，绝口不提单日销量落后，就一个劲拿着总销量说事。 仿佛他才是胜者，他才是赢家！ 苏澈直接被气笑了。 行，玩不要脸的是吧？ 那就打到你要脸！ 苏澈懒得跟段忠义争执，直接回复一句：“段总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风范。废话不多说，明天、后天、大后天，我让段总没脸再大声哔哔！没脸再在互联网露脸！没脸再在我面前提什么乐坛霸主！” 好！ 网友看罢，齐齐大声叫好。 只不过，到底是为苏澈这番话叫好，还是为“又有好戏看了”叫好，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又是一天时间过去。 第五日的彩铃下载量出炉！ 《恭喜＜最炫民族风＞再创新高！单日下载量突破700万！》 不用点进移动公告正文，只看标题，就已经知道结果。 700万，直接破了滚石之前的单日记录！ 再看滚石第五日的下载量，好家伙，直接下滑到了100万！ 这意味着滚石粉丝的潜力几乎耗尽！ 后续下载量只会更惨！ 而段忠义昨天还骄傲自豪的“下载总量”，仅仅靠这一天就被追上、反超！ 现在不是教主落后滚石200多万了，而是滚石落后教主200多万！ 好家伙，这戏码跌宕起伏、你上我下、进进出出、浅浅深深……呃，好像跑偏了。 总之够刺激的！ “段忠义，说话！” 苏澈直接五个字，霸气叫阵。 段忠义则像是死了一样，一言不发。 若非有人发现他曾经偷偷上过线，网友都忍不住怀疑他把博客账号注销了。 而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专程跑到滚石公司楼下去堵段忠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堵到。 他赶忙询问段忠义对于销量被苏澈反超，有何感想。 段忠义闻言瞬间黑脸，一言不发甩袖离去。 记者咔嚓一声将这一幕拍下，发到了网上。 网友一看，全都乐了。 “合着段总没死啊？还以为段总死了呢！” “段总，你不是一言九鼎吗？你倒是‘言’一下啊！” “段总你说话啊！是不喜欢说话吗？” 在网友们的嘲笑声中，第六天很快过去。 翌日凌晨，第六天的数据也出炉！ 看到这个数据，网友直接炸锅！ 苏澈更是言简意赅，连段忠义的名字都懒得打了。 直接换了一个代称。 “黑子，说话！” 﨔 第433章 建议你们备好速效救心丸！ 滚石办公室内。 段忠义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死死掐着红木办公桌的边缘，指节泛白。 电脑屏幕上，是刚刚出炉的移动第六日成绩公告。 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个全新记录——880万！ 苏澈《最炫民族风》的单日下载量再创新高，直接来到了880万！ “880万！880万！怎么可能！” 段忠义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颤抖。 如果说苏澈这个数据让他本能的感到不可思议，感到颤抖的话，那么屏幕上另外一个数据就刺得他心脏发疼了。 滚石单日下载仅剩95万！ 连100万都不到了！ 两者对比之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段忠义猛地抓起桌上的报表，纸张在他手中哗啦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失态。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西装领带勒得他几乎窒息。 “系统出错了！一定是系统出错了！” 他一把抓起电话，拨通移动李总的电话，声音近乎咆哮：“你们肯定作假了，对不对？你们肯定帮助姓苏的篡改数据，是不是？” 电话那头传来移动李总讥诮且平静的声音：“段总，矮要承认挨打站稳。之前你们滚石数据领先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质疑我们篡改数据呢？现在你们滚石落后了，就成我们篡改数据了？” “不好意思，我们是华国移动！你们滚石还不至于让我们篡改数据！” 说完，李总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李总平静却直刺内心的话语，让段忠义瞬间愣住。 良久，段忠义猛地将电话摔在桌上。 一旁他最喜爱的紫砂茶杯被震翻，滚烫的茶水泼洒在文件报表上，晕染开来，像是一团丑陋的污渍。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倒了身后的展示架——那座象征滚石三十周年辉煌的水晶奖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880万……880万……” 他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最后涨得通红。 突然，他抓起桌上的键盘，发疯似的砸向显示屏，砸向茶海，砸向眼前能够看见的一切东西！ “这他妈是什么世道？！” “苍天无眼，妖孽当道！不公平，不公平啊！” 段忠义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看似在抗议呐喊，实际上却是对于“被时代淘汰”的恐惧跟逃避。 他内心不想承认，却理智却又一再提醒他——苏澈说的没错，他的时代真的结束了。 ………………………………………… “教主，牛逼！您实在太牛逼了！” “现在想想我当时那种自暴自弃的模样，简直欠抽！” 看到880万的下载量之后，曾义坐不住了，主动给苏澈打来电话。 此时的他，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而且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仿佛眼睛一闭一睁，他就从那个酒吧驻场的小歌手，一下变成了彩铃单日下载量880万的大明星！ 现在网上流传着一句话“有大妈处必有凤皇传奇”。 他看了之后，不光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一乐。 大妈怎么了？ 大妈就不是粉丝了？ 都是粉丝，为什么要分个高低贵贱？ 艺术工作者，只要是为人民群众服务，就都一样！ 不得不说，曾义这个觉悟还是很高的。 将来西江月要是成立什么思想教育班子，一定要让他当个政委啥的。 而苏澈听到曾义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哪到哪儿？880万都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后面要是还有更高记录，你不得高兴的噶过去？” “放平心态，宠辱不惊。” “这一点你要多跟玲花学习，你看人家玲花多……” 苏澈下面那句“多沉得住气”还没出口，就听电话那头传来玲花兴奋到癫狂的大喊。 “教主，我爱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喊完，还在那里唱了起来。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苏澈脸色一黑。 合着你也没好哪里去！你也沉不住气！ 另外，你就算要唱，至少唱个你们组合的歌啊，唱什么《老鼠爱大米》！ 听到这歌苏澈就生气！ 没办法，苏澈重生回来的节点晚了点，导致《老鼠爱大米》早就问世，苏澈没能将其薅到自己手里。 这首歌前世也是彩铃霸主级别，下载总量达到了惊人的2.6亿！ 也就是说，扣除移动分成之后，这一首歌就能给作者创造1个亿的收入！ 这么一个香饽饽没吃到，苏澈能不气吗？ 不过，这一世因为苏澈的骚操作不断，《老鼠爱大米》虽然仍旧算是彩铃红曲，但已经没有上一世那么红了。 估计最终成绩能有个三分之一就不错。 好不容易，玲花跟曾义从激动中平复下来。 苏澈这才有机会说话：“算了，不劝你们了。但有一句忠告你们必须要听——明天查看彩铃下载量的时候，记得备好速效救心丸。” 说完苏澈挂断电话。 而曾义跟玲花那边面面相觑，全都不懂苏澈这句话的意思。 “教主是在暗示我们，明天下载量会下滑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吗？”曾义问。 玲花摇摇头：“不知道。但速效救心丸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能用到这玩意儿足见事情的严重性。要不……我们还是下楼去买两瓶吧！” 曾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于是两人屁颠屁颠下楼去买速效救心丸了。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 移动彩铃第七日下载量出炉！ 玲花跟曾义两人早早就守候在了电脑面前。 两人一个双手合十祈祷观音菩萨保佑，一个不断在胸前画着十字祈祷上帝保佑。 总之东西方两个神明，总有一个能管用。 终于，在他们的祈祷中，移动官网公告出炉！ “你来，你来！” “不，你来你来！” “我来就我来……但我闭上眼睛，你记得告诉我数据。” 曾义跟玲花你推我让，都不想去点开公告内容。 最终还是曾义闭上眼睛，点开了公告链接。 “多少？” 曾义点完之后，问。 玲花没有回答。 “说啊！”曾义催促。 玲花还是没有回答。 咯噔！ 曾义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暗叫糟了。 赶紧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 并且张开嘴巴，随时准备服用。 然后才睁眼看向屏幕。 下一秒，曾义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整个人颤抖着，心脏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砰砰直跳，几欲爆炸！ 曾义毫不犹豫，立马倒出几粒速效救心丸扔进嘴巴。 伴随着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忍不住膜拜教主的先见之明：这个下载量，没有速效救心丸还真扛不住！ 第434章 恐怖记录！含妈量极高！ “我……我也需要！” 这时候身边的玲花也颤抖着说道。 曾义转头一看，好嘛，说好了曾义负责点开，玲花负责看的。 结果玲花根本就没看，而是双手捂住眼睛。这会儿才张开指缝，偷偷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然后看到那个下载量之后，就不行了。 就跟曾义一样全身颤抖，心跳加速了。 曾义赶紧也给玲花喂了几粒速效救心丸。 半天后，玲花缓了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将眼睛贴到屏幕上：“我怀疑我刚才眼花了，看错了。我得再看一遍！”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又犯病！ 因为屏幕上那个数字实在太吓人了！ 以至于不管曾义还是玲花，全都感觉不真实！ “曾义，快掐我一下！” 玲花怀疑自己在做梦，忍不住道。 曾义使劲掐了玲花一把，玲花疼的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来真的？都掐紫了！” 不过很快她就转怒为喜：“疼！说明不是做梦！” “哈哈，我们凤皇传奇也有今天！一天的销量顶某些歌手一辈子的销量！” “1000万啊！1000万！谁能想到，咱们单日彩铃下载量直接突破了1000万！” “怪不得教主昨天看不上我们，原来教主早就算准了880万不是顶点！” 《最炫民族风》第七日的下载量，赫然达到了1000万！ 直接创造了华国移动彩铃单日下载量的记录！ 前无古人！ 至于后面有没有来者，不好说。 毕竟还有庞龙的《两只蝴蝶》虎视眈眈呢！ 前世《两只蝴蝶》单曲下载量可是霸主级别的！ 至于滚石，就惨了。 昨天就已经跌破一百万，今天直接拉到了70万。 要是没有苏澈对比，这个成绩放在移动彩铃曲库里，其实也勉强能看。 但偏偏有苏澈对比！ 人家1000万，你70万，人家开奔驰，你开马自达，难怪你塞车！ “啧！真惨！” 玲花跟曾义看到滚石的下载量之后，啧了一声，连连摇头。 他们都能想象到此刻滚石老总段忠义该有多绝望！ 七天时间，足足差了将近2000万的下载量！ 不是200万，也不是20万，而是2000万！ 已经不能用惨败来形容了，而是——惨绝人寰！ 网友那边。 在看到1000万这个下载量之后，也是全部惊呆了。 “1000万？？？这数据是真实存在的吗？？？教主粉丝是把全国大爷大妈都动员起来下载了吧？恐怖如斯！！！” “单日1000万……这已经不是碾压了，这是把整个华语乐坛按在地上摩擦啊！滚石十大天王绑一块儿都打不过，太离谱了！” “前几天谁嘲教主‘粉丝效应’的？现在脸肿成猪头了吧！1000万下载，这已经不是‘火’了，这是核爆级现象！真踏马牛逼！” “我现在对于教主出品、必属精品，有了更深认识。只能说——教主牛犇！” “我特么听了一辈子歌，从没见过这种数据……教主这已经不是‘歌手’了，这是‘音乐病毒’吧！比流感还猛！坏了，我打下这段话的时候，脑子里已经不自觉响起月亮之上的旋律了！” 网友们只觉牛逼，却不清楚其中的逻辑跟原因。 而乐坛那些一直不看好苏澈的乐评人，此刻却全都在沉默过后，默默的充当起了专家。 一边一改之前的嘴脸，大肆吹捧苏澈。 一边事后诸葛亮的跟大众普及教主能够创造这种记录的原因。 而最让大家叹为观止、同时也意想不到的一个乐评人，竟是严苛！ 这厮才刚刚被教主打脸几天，换成别人已经没脸继续露面了。 但他不光跟没事人一样露面，还发表了一篇乐评，煞有介事的分析苏澈此次专辑能够成功的原因！ 只是其中看似专业的分析，夹杂了不少私货。 昭示着此人在“公报私仇”。 “当《最炫民族风》以单日1000万彩铃下载量的数据横扫华语乐坛时，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早已不是音乐市场的胜利，而是一场针对大众听觉弱点的精准围猎。” “纵观整张专辑，可以发现教主耍尽了小聪明。” “既有旋律设计的成瘾性陷阱，又有歌词传播的信息降维，还有市场运作的渠道霸权。” “当然，我不是说这些小聪明不好，恰恰相反，我认为极好。因为他成功了！成功就是硬道理！” “但要让我说下缺点，我也确实有话要说。” “首先就是教主嘴上喊着什么民族风，实际上不过是伪民俗元素的堆砌。强行塞入云彩、草原等意象，却无任何民间音乐采风支撑。这种文化Cosplay更像景区纪念品商店的廉价表演。” “其次是节奏暴力植入。鼓点以恒定120BPM贯穿全曲，配合唢呐音色的高频刺激，形成生理性节拍依赖。这种手法常见于夜店舞曲，却被包装成民族风——所谓创新，不过是把迪斯科节奏套上大红花布。” “当一张既无技术含量、又无思想深度的专辑成为国民现象时，我不禁要问、要反思：这到底是大众的选择，还是资本对审美能力的系统性阉割？” 苏澈看到严苛这篇评论之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经典反思怪，反思这个，反思那个，就是不反思自己。 对于这种人，苏澈怎么可能惯着？ 直接就是零帧起手，劈脸怒怼！ 整篇回应没别的，就五个字——含妈量极高！ “怎么，段忠义不敢露头了，你这条走狗反倒是狂吠上了？” “对此我只想说——我艹XX（此处消音）！” “你坐在你那发霉的办公室里，敲着键盘装什么清高？听觉陷阱？文化Cosplay？放尼玛的狗臭屁！” “《最炫民族风》单日破1000万下载的时候，你跳出来了。滚石那些‘经典’歌曲连100万都破不了的时候，你踏马去哪了？怎么不写篇文章分析分析？” “旋律洗脑循环？对，就是洗脑！怎么了？老百姓爱听，大街小巷都在放，广场舞大妈跳得开心，你踏马管得着吗？” “伪民俗元素堆砌？你踏马懂个屁！老百姓要的是快乐，不是你那套装模作样的艺术深度！你写一万字乐评，不如老子一句‘留下来！’传得广！” “市场霸权？笑死！市场就是市场，老百姓用脚投票，你算老几？滚石当年不也是靠商业运作起来的？装什么白莲花？现在数据打不过，就开始酸了？输不起就直说！别尼玛玩双标！” “算了，跟你说太多你也听不懂。借用伟人一句话——老百姓喜欢，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真正的音乐人就应该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你那点可怜的逼格服务！老百姓喜欢，就是最大的艺术价值！” 末尾，苏澈直接上价值，强行将这篇含妈量极高的回应，带到了一个全新高度。 第435章 全都成了缩头乌龟！ 江南大学。 学生会会议室里，顾锦阳正襟危坐，指尖轻敲桌面，听着各部门汇报工作。 他的表情沉稳，目光锐利，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直到——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屏幕，是一条短消息： “1000万了呢！怎么说？” 要是其他时候看见这条消息，顾锦阳肯定高兴的飞上天。 因为这条消息不是别人发的，正是梁洛霆！ 这是梁洛霆第一次主动给他发送短消息！ 但偏偏这时候，哪怕顾锦阳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仍旧感觉有一种巨大的羞辱跟愤怒感在胸膛一下爆开！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梁洛霆发送这条消息之时的表情！ 一定是嘴角噙着浓浓戏谑笑意，漂亮的眼睛之中满满都是讥诮！ 啪！ 顾锦阳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拍在桌上，墨水飞溅，在会议纪要上洇开一片刺眼的蓝黑色。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僵住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知道这位一向沉稳儒雅的会长大人，今天怎么了。 “不就是1000万吗？” “至于让你替他高兴成这个样子吗？！” 顾锦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 他手指死死攥住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屏幕捏碎。 “滚石这个废物！段忠义这个废物！还有你们……” “也全都是废物！连这么点琐碎工作都做不好！” 顾锦阳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咆哮道。 却是将火气洒在了在座学生会成员的身上。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滚滚滚！全都滚！” “散会！” 他几乎是吼出这两个字，随即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摔向墙壁。纸张如雪片般散落，有几张甚至飘到了窗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疯了！这世界疯了！那种垃圾都能卖出1000万！” 顾锦阳恨恨骂道。 然后大步离开会议室，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某种失控的鼓点。 走廊里，几个路过的学生被他阴沉的气场吓得贴墙站好，连招呼都不敢打。 而他的手机屏幕上，梁洛霆那条消息依然亮着——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断抽在他脸上，让他嘴角不停抽搐着！ 比起被苏澈打败，梁洛霆的羞辱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甚至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冲进梁洛霆寝室，将梁洛霆扒干净，狠狠按在桌上蹂躏！ 让她知道“嘴贱”的后果！ 只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他真这么做了，香江梁家不会饶过他，最重要的是夜家也不会饶过他！ 尤其是他那个有拉拉倾向的堂姐！ 她最喜欢护犊子梁洛霆这种女生了！ “玛德！” 顾锦阳忍不住叱骂一声。 “既然滚石不行，那就说明香江跟湾湾那边的音乐确实落后了，不适应内地市场了！” “那我就找内地音乐公司狙击苏澈！” “我就不信了，这么多大公司这么多人，连一个跨界而来的苏澈都搞不定！” 说完，顾锦阳摸出手机开始拨打其他音乐公司老总的电话。 只是，打给正大音乐。 正大音乐的老总闻言，连连摇头：“不行啊，顾少，我们正大音乐现在忙着筹备年终音乐会呢，实在抽不出空啊！” “而且，之前扶苏教主上门找我的时候，我曾经假模假样的夸奖了几句他的专辑，说我们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菩萨，当时只为了尽快赶走他。” “没想到一语成真，他专辑还真大卖了！” “我现在再跳出来跟他唱反调，那不是等于打自己的脸吗？到时候还未开战，先就在舆论上败了。” “那就辜负顾少的期待了啊！” 顾锦阳脸色阴沉，冷哼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一个废物！ 他略微犹豫，拨通了太合音乐老板宋柯的电话。 宋柯一听顾锦阳的要求，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直接拒绝：“顾少，你太高看我了啊！我就是一个小公司，手下有几个小歌手，我哪能对抗得了扶苏教主啊！” “连滚石都不行，就凭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自己的音乐吧！” “拿什么，我这边有个电话，我先忙了啊！顾少您要不问问华益？” 宋柯就跟躲瘟神似的，忙不迭挂断了电话。 气得顾锦阳差点将电话摔在地上。 太合音乐，也踏马是废物！ 不过，宋柯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 找华益！ 之前顾锦阳就跟华益合作过，有基础，应该更方便沟通。 于是顾锦阳给华益袁总打去了电话。 而华益袁总看到顾锦阳的号码，正在喝茶的他，手一抖，差点将茶碗摔碎在地上！ 犹豫再三，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袁总，别来无恙啊？” 听到顾锦阳的话，袁总恨不得来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因为但凡使用这种话术开场的，不是借钱，就是有事。 就跟八百年没见的老同学，忽然有一天在QQ上问你：“在吗？” 任谁看到都会心里发怵。 袁总思虑数秒钟，小心翼翼回答道：“不太好。华益最近的成绩不行，我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袁总自认为这话说的很明白：我没空搭理你的闲事，我现在自身难保，而且我保不齐哪天就要辞职。 没想到，顾锦阳一听这话，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所以你猜怎么着？我帮你来了！” 啪嗒！ 听到“帮你来了”四个字，袁总握着手机的手一个哆嗦，手机掉在桌上。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你可别帮我了！ 上次你帮我，帮的一个顶流艺人进了局子，另外一个顶流艺人至今还负面缠身，没法正常露面。 你再帮下去，我怕整个华益都被你祸祸完了啊！ 而且袁总隐隐猜到了顾锦阳想干什么。 要是真让他干那事，他打死都不可能干！ 于是袁总当即福至心灵，嘴里毫不犹豫秃噜出来一串话：“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华国，记住我给出的原理，小的时候，就是研发人，就研发这个东西，原理是阴间政权管。你知道为什么有生灵，给它运转先位……” 啧，前世抖音爆火的“疯言疯语”，这一世竟然硬生生被顾锦阳提前逼了出来！ 第436章 不管学我还是似我，全都死！ “什么？” 顾锦阳听到袁总的话之后，瞬间愣住。 “袁总，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精神不好？” 袁总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在那里往外秃噜“疯言疯语”。 顾锦阳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不用袁总挂断，然后直接他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挂断的通话，袁总不禁长舒一口气。 太踏马险了！ 差一点又被“套进去”！ 幸亏自己机灵！ 袁总抓起手机，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苏导。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电话那头传来苏澈的声音：“咱们这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莫不是袁总打算认输，直接来我们西江月上班了？” 之前袁总跟苏澈却是打赌，如果苏澈能让何琼、凤皇传奇、庞龙三人成为不输于一线歌手的顶流，袁总就从华益辞职，去西江月任职。 而现在，何琼凭借《学猫叫》几首歌一炮而红，彩铃下载量碾压无数一线歌手； 凤皇传奇更是在对抗滚石的大战之中，硬生生顶住了滚石十大天王的压力，逆风起势，最终创造了单日破1000万的恐怖记录。 这两人，都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不输一线歌手”。 如果硬要挑毛病，那就是资历太浅，缺乏足够服众的有深度的代表作。 但……换成别人可能会担心这个问题，换成苏澈根本不需要！ 因为苏澈随手就能写出《北京北京》这种歌，为他们量身打造一首代表作根本不成问题。 现在三人组，仅仅剩下庞龙一人还在沉寂。 虽说袁总本能觉得庞龙不会沉寂太久，苏澈能够将何琼跟凤皇传奇捧起来，也能将庞龙捧起来。 但袁总又很好奇苏澈到底使用什么办法捧红庞龙。 何琼是靠着玄学预测加上歌曲洗脑，这才瞬间红了； 凤皇传奇则是踩着滚石上位，王座的底下布满滚石十大天王的尸骨； 庞龙呢？ 总不能继续找个敌对，继续拉仇恨吧？ 网友们也会疲惫，也会激情退却，也会觉得无趣的。 “苏导说笑了，我倒是愿赌服输，但咱们赌约不还是没有结束吗？” “等到庞龙也红透半边天，不用您催，我自个儿就收拾好行李屁颠屁颠跑去你们公司了！” “我今天找您是别的事情——有人给我打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猜是想对您下黑手。您最近风头正劲，可能触碰到他的利益了。或者说之前就触碰过了，但他不服气，想要再次报复你……” “苏导，您千万别问他是谁，您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没法说。” 袁总生怕苏澈追问顾锦阳的名字，只能提前说道。 没想到，苏澈压根不在意：“我踏入你们这个圈子就不是冲着交朋友来的。说句不好听的，不服气想要报复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我压根不想知道他是谁！” “我只需要知道他不可能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有人愿意给他当枪使，就够了！” 听到苏澈的话，袁总忍不住诧异的挑了挑眉毛：“神了！您怎么知道没人愿意给他当枪使？” “很简单。滚石虽然败的狼狈，但滚石确实是业内数一数二的牛逼公司。其他公司看到滚石这样，怎么可能还敢冒着声誉毁于一旦的风险，跟我做对？” 袁总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们不敢明着跟您作对，但不代表不敢背着阴你啊！比如据我所知，就已经有几家公司打算抄袭您的彩铃模式，专门定制一批魔性洗脑的短平快口水歌，进军彩铃业务。” “呵呵。”苏澈对此只是一声嗤笑。 然后说出一句蛮不讲理，却又霸气无比的话语。 “学我者，死！似我者，还是死！” 袁总身体一震，不明觉厉。 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现在就可以收拾行李、写好辞呈，准备去西江月报道了。 …………………………………… 江南大学这边。 苏澈结束跟袁总的通话，嘴角的嗤笑仍旧没有完全消去。 抄袭跟风？ 那些公司的反应苏澈完全料到了，也能够理解。 但他们真以为只是抄袭跟风就可以跟苏澈一样，在彩铃赛道杀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太幼稚了！ 前世那么多口水歌，最终在彩铃杀出来的也就这几首。 全都被苏澈搬运（抄袭）过来了。 其他公司想要复制这种神话，除了需要足够实力之外，还得需要足够的时运。 苏澈是顺应历史惯性而做，他们可是顶着历史惯性而做。 两者之间的难度，简直就是位面之子刘秀跟穿越之子王莽之间的差别。 他们要真有这种本事，早就在其他赛道成功了，也不用费尽心思钻到彩铃这个赛道来抢食了。 不过，苏澈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过来抢食而没有反应。 苏澈必须给这些人好好上一课！ 苏澈所谓的“上一课”，竟然真是上一课！ 当天晚上，苏澈在醉花阴开播。 直播标题就叫做——《最炫民族风》成功心得：民族风才是华语乐坛的未来！ 看到这个标题，普通网友顶多好奇，但那些音乐公司的同行们却瞬间像是闻到了腥味儿的苍蝇，嗡嗡飞来。 迅速占据了一个好位置，同时还打开了录制工具，并且拿出了小本本，一本正经的做笔记、写心得！ 毕竟这种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也就只有扶苏教主膨胀了，觉得天下无敌了，才会得意忘形之下开启这种直播！ 终于，苏澈带着口罩的标志性装扮，出现在直播间镜头里。 瞬间各位同行们精神一振。 而苏澈则直视着镜头，像是看见了隐藏在屏幕之后的他们。 “各位网友晚上好！各位圈内同行们，也晚上好！” “不用惊慌，我知道你们肯定在，但我并不在意。甚至我还想借此机会将我的心得分享给诸位同行，希望能够稍稍启发你们，为华语乐坛愈加繁荣做点贡献。” 听到苏澈这么说，躲在屏幕后面的同行们全都松一口气。 看来苏澈是真的膨胀了，以为自己取得如此成绩之后，就有了类似蝙蝠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责任。 殊不知，那都是米国拍来给别人洗脑的。 米国能力全世界最大，米国尽到什么责任了吗？ 非但没有，反而不停制造战乱，攫取利益！ 所以谁信谁煞笔！ 可笑的是，眼前就有这么一个煞笔。 要是真能从这个煞笔的直播中学到东西，然后成功，那么此人就更加显得煞笔了！ 当然，他们作为受益者，肯定希望这种煞笔多一点。 那他们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第437章 教主是不是在下大棋？ 直播间的苏澈，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同行”的想法一样。 仍在兴致勃勃、好为人师的分享着创作心得。 本来大家以为苏澈可能只会说点套话、虚话，没想到，苏澈说的竟然全都是干货、真货！ 如此大公无私的品质，让吃瓜网友们大感诧异佩服的同时，也让圈内同行们喜笑颜开。 嘿，谁能想到扶苏教主还真是这种沙比！ 为华语乐坛做贡献？ 不好意思，这种高大上的事情你一个人做就行了！ 我们只想赚钱，我们只想吃肉！ “很多人觉得民族风土，觉得它不够高级，但我要说——你们错了！” “恰恰相反，民族风，才是真正的市场密码！” “唢呐、二胡、锣鼓……这些传统乐器的音色，天然具有记忆点！老百姓一听就上头，比那些复杂的电子编曲更容易传播。比如《最炫民族风》里的唢呐solo，短短几秒就能让人记住，这才是真正的听觉爆点！” 嘶！ 听到苏澈这番话，那些观看直播的同行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一是没有想到苏澈开头就是王炸，直接把市场密码告诉了他们！ 二是感到自己这些年走错了路！全都被周结伦带偏了，以为周结伦那种国风才是未来，才是市场。 没想到，完全错误！ 那种国风这几年也就出现了一个周结伦而已！ 没法复制。 而听苏澈意思，民族风才是可以批量复制，可以批量生产的！ 也对，凤皇传奇的那些民族风歌曲，基本没有什么深度。 就是民族元素的简单堆砌，听众偏偏买账。 不像是周结伦的那种国风，很难写，强行写出来听众也不买账。 “这个得记下来！” 沙沙沙…… 隔着网线的电脑屏幕前，充满了一群人虚心好学的做笔记声音。 “另外呢，歌词要直白，越简单越好！”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留下来——这种歌词看似简单，但恰恰符合大众的审美需求。” “都2004年了，进入网络时代了，就别搞什么深奥的文学性了！老百姓要的是能跟着唱的，不是用来上课的！” “节奏必须洗脑！120BPM的恒定鼓点，加上重复的旋律循环，让人一听就想动起来。记住：艺术性可以没有，但节奏感必须强！” 嘶！ 伴随着苏澈这番话，屏幕前的同行们再度倒吸冷气。 好家伙，又是满满干货！ 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 “多人批评《最炫民族风》没深度，但我想问——什么叫深度？” “数据不会骗人，1000万下载量摆在那里，这就是市场的选择！” “那些自诩高级的音乐人，你们的歌有几个人听？艺术再高，没人买单就是失败！” “我在这里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各位——民族风=财富密码！” “我敢说，未来三年，华语乐坛最赚钱的赛道一定是民族风！” “为什么？因为老百姓喜欢，运营商喜欢，大爷大妈更喜欢！这就是商业逻辑！” “我不否定你打磨作品的行为，我甚至为你的敬业精神鼓掌！但换成我，肯定不会浪费时间打磨作品的。一首歌火不火，看前15秒能不能抓住人就够了！” “与其花三年写一首神作，不如一个月出三首洗脑神曲！量产才是王道！” 嘶！ 屏幕前的同行又又又倒吸冷气。 苏澈这番话也太实诚了！ 要是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实诚的，肯定要多多少少遮掩一下，不会说什么放弃深度、只求卖座之类的话语。 因为这类话语一旦说出来，很容易招骂。 他们此时此刻，忽然有些感动。 他们决定暂时不骂苏澈煞笔了，毕竟苏澈这种行为确实很让人敬佩。 为了能让他们赚钱，不惜骂名，太伟大了！ “所以，综上所述，我给同行们一些建议。” “立刻转型民族风！别再写那些没人听的深度歌曲了，民族风才是未来！” “记住：别怕被骂没艺术！骂你的人，99%都是嫉妒你赚钱！数据在手，笑看酸狗！” “《最炫民族风》的成功，证明了一件事——华语乐坛的未来，属于民族风！那些还在坚持艺术性的音乐人，醒醒吧！市场已经变了，谁能抓住民族风的红利，谁就是下一个顶流！” 苏澈信誓旦旦说道。 一副“膨胀”的模样。 关键吧，苏澈的成绩摆在那里，就算有人觉得不对，也没法说什么。 毕竟现在不是计划经济年代了，现在是市场经济年代。 市场才是硬道理。 只要你市场卖得好，你说什么都对！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大家下次见。” 苏澈关闭直播。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陆续退去，最终剩下一群铁粉还在打着弹幕交流。 “我怎么觉得教主这番言论不太对呢？教主是不是被《最炫民族风》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我也觉得不太对。按照教主这说法，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学猫叫》这类歌曲了。华语乐坛应该是兼容并包、百花齐放的，怎么可能被一种风格占领嘛！” “我怎么觉得教主在偷偷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按理，教主不会这么膨胀，也不会说出这种话语的。” 不得不说，还是苏澈的粉丝们了解苏澈。 立马就嗅出这不是苏澈的风格，猜到苏澈可能在下什么大棋。 但很可惜，苏澈粉丝们的这些弹幕，并没有被乐坛同行们看见。 他们在苏澈下播的同时，早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温习苏澈的讲课内容了。 越温习，越觉得有道理。 越温习，越想要拍大腿。 他们早前怎么就没明白这道理呢？ 要是早前明白，现在彩铃爆炸的就是他们了！ 不过，现在明白也不晚！ 他们已经拿到了财富密码，只要按照这个密码输入进去，绝对能够大火特火，随便搂钱！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那么傻。 比如之前对苏澈同样嗤之以鼻的华纳唱片。 他们就相对谨慎。 他们虽然同样心动，但没忘记找业内的专家们验证一下苏澈这番话语的可行性。 同时还请来了市场部的人员一起探讨。 第438章 全都上当了！ 华纳唱片的会议室里。 站在最前面发言的是该公司的市场总监。 他昨晚不光看了苏澈的直播，还认真做了好几页的笔记。 他现在就跟顿悟的武林高手一样，迫不及待想要向众人展示一下他的神功。 咚咚！ 市场部总监特意将自己办公室的小黑板拉了过来，用力敲了几下。 似乎这样才能显示他的权威。 “教主昨晚的，大家都看了吧？如果没看也没关系，我已经整理成册，发到了各位手中，各位可以看一下。” “虽然他说的确实夸张，但到底能不能复制？我研究了整整一晚上，眼圈都是黑的，现在汇报结果。” 说着，市场总监特意将自己的侧脸转过来，以便让领导看清自己的黑眼圈，看到自己的辛苦。 果然领导赞许的冲他点了点头。 他顿时精神一振，敲着小黑板，继续说了起来。 “首先呢，我抽调了近期的市场样本。结果发现：50首近期彩铃歌曲，其中32首单日下载量破10万，7首破百万。而这七首，一半是民族风！” “再看同期发布的摇滚/民谣类歌曲，我都不想说他们在彩铃界的表现了，他们就连传统唱片市场，都销售惨淡，毫无未来！” “这里有张收益图，大家可以看下：民族风的平均收益是其他风格的5倍以上！” 听到市场总监的话，在座众人全都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而领导则轻轻颔首，表示对市场总监这番话的认可。 平均收益五倍以上，那就代表有利可图，代表可以做。 当然，只凭这点抽样调查可不够。 还得有更有利的数据支撑。 市场总监继续讲下去：“我今天特意起个大早，跑去京城各大公园等老年人聚集地看了。” “结果发现莲花池公园、卧龙公园、紫竹院公园等10个大爷大妈聚集地，全都在播放歌民族风歌曲！并且还在借着这些歌曲跳舞！” “那架势、那场面，别说，还挺震撼！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许多人跃跃欲试，都想加入到跳舞的行列。” “我有预感：说不定这种广场舞蹈就能成为以后大爷大妈们的主流！” 2004年，广场舞刚刚兴起，还没席卷全国。 直到2005年国家推广文创活动，广场舞作为群众性健身活动被鼓励，这才开始为人熟知。 然后经过几年发展，在08奥运会期间一下爆开，成为全国大爷大妈们的主流运动。 华纳唱片这个市场总监能够预见到广场舞未来，可见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多少有些眼光。 只可惜，他现在却被苏澈的一番“糖衣炮弹”蒙蔽了心智。 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我特意询问了跳舞的领队，领队告诉我：现在不跳《最炫民族风》都没人跟，大妈们就爱这个调调！” “所以，教主没骗人，民族风歌曲大妈们是真爱！他们平时节衣缩食，为了几个鸡蛋大打出手，但下载民族风彩铃的时候却毫不犹豫！这就是市场号召力！” “有市场，有受众，我认为我们华纳没有理由不跟！” 市场总监说完，期待的看向领导。 但是领导不置可否。 而是朝着在座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看了过去。 这个中年人，却是研究流行音乐走向的专家。 专家推了推眼镜，将刚刚看完的“直播汇总”放下。 “从音乐产业发展研究的角度来看，扶苏教主这番话虽然偏激，但对于民族风音乐的商业化探索，确实具有其特定的时代合理性。” “如今彩铃业务爆发式增长，民族风音乐因其鲜明的音色特征和易于传播的旋律结构，确实展现出了较强的市场适配性。而且刚才这位总监同志的数据，也证明这类作品确实取得了可观的商业回报。” “所以我认为，民族风确实可以作为一张牌来打，也确实能够在短期创造盈利。” “而必须指出的是，这种成功具有明显的时代局限性。从音乐产业长期发展的角度来看，过度商业化开发民族音乐元素实际上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行为。它不仅导致了文化资源的透支性开采，更在市场层面造成了严重的同质化竞争……” 专家絮絮叨叨，还想继续说下去。 但是立马就被领导打断：“谢谢张教授。今天的车马费，我们会打到张教授卡里，欢迎张教授下次再来指导我们工作。” 很明显，领导却是打算送客了！ 至于原因，很简单——领导已经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东西。 只要民族风能够赚钱就行了，至于什么饮鸩止渴，什么伤害乐坛持续发展。 管他屁事！ 我死之后，哪管什么洪水滔天！ 张教授无奈的看领导一眼。 其实他还有很重要的一段话没有说完。 那就是——民族风音乐的短期市场成功，更多是特定技术条件（如彩铃业务）和市场环境（如广场舞文化兴起）共同作用的结果，而非音乐艺术本身的价值体现。 并且民族风这个赛道很窄，窄到可能仅容得下少数几人通行。 最关键，民族风的唱法很吃嗓子跟观众缘。 不是说简单的复制黏贴就能做到的。 当民族风歌曲同质化过多的时候，这个赛道可能就会崩塌。 以至于最终只剩下吃螃蟹的第一个人还可以继续享受红利，其他后续模仿者全都被观众抛弃！ 只可惜，明显华纳领导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废话了。 “好吧。”张教授站起身，告辞离去。 而送走张教授之后，华纳领导站起身，就像是电影里那位下达了战役命令的败军之将一样。 大手一挥，挥斥方遒：“八十万对六十万，优势在我！” 然后，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战场优势在没在他不知道，反正跑路的优势确实在他。 最终只能退缩一隅，靠着“地图开疆，日记强国”。 砰！ 华纳领导猛地拍案而起：“还等什么？立刻成立民族风专项组！要求每周产出10首民族风demo，歌词模板直接用‘草原+云彩+姑娘’三件套！所有宣传海报加粗加大：‘比《最炫民族风》更上头！” “我就不信了：扶苏教主能够做到的，我们怎么可能做不到！” “下一个彩铃破千万的人，就是我们华纳！” 哗啦啦！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一片掌声。 所有人都双眼放光，满怀未来。 而同样的一幕，不止发生在华纳，还发生在其他音乐唱片公司。 他们却是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准备转型民族风赛道！ 借着彩铃的东风，赚他个盆满钵满！ 第439章 疯狂挖墙脚！ 京城。 某私人会所顶层。 苏澈又双叒叕逃课了。 苏澈站在窗边，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外面摇曳的城市灯火，波澜不惊。 这种私人会所，极尽奢靡。 如果苏澈真是一个十八岁少年，或者说重生之前是个吊丝，一定会被这种会所的奢靡氛围影响，迅速沉沦。 可惜苏澈前世多多少少也是个“氪金玩家”，对这些东西早就已经祛魅了。 所以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很快一个人走入。 进来后先是打量了一下包厢环境，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才摘下口罩。 赫然是一个最近两年风头正盛的歌手！ “欢迎欢迎！” 苏澈冲着这个歌手道。 然后熟练的打开酒塞，亲自给其斟了杯30年的麦卡伦，琥珀色的酒液在冰球上撞出清脆声响。 苏澈一边将酒杯递给歌手，一边淡淡询问：“阿坤，你第一张唱片《无所谓》签给滚石的时候，版税分成是三七开吧？” “现在你已经不算新人了，而是一线了。不会还是三七开吧？” 阿坤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无所谓。 苏澈见状，顿时知道自己说中了。 忍不住笑出声：“啧，段忠义拿你当民工使唤啊？” 阿坤喉结动了动——他最近对于段忠义确实有些不满。 简单讲就是：段忠义根本不拿他当自己人！ 就连推出十大天王对抗苏澈，都没喊上他，而是只喊了香江跟湾湾的歌手。 段忠义对于内地歌手明显有些歧视！ 但他生性深沉，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内心想法，所以他仍旧保持沉默。 只是喝酒。 “来我这。” 苏澈突然前倾身体，口罩之下的眼睛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新专辑主打歌给你，制作预算无上限。” “你也知道现在民族风多赚钱，你的嗓音非常适合民族风，尤其是蒙古音调，简直绝了！” “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按我的来，我保你成为第二个凤皇传奇！” “光是彩铃分成，每年就有大几千万！” 苏澈这话让阿坤瞳孔瞬间一缩！ 这个数字，比他在滚石过去三年还要多！ “那么具体分成比例呢？”阿坤嗓音有些发干。 再也不是无所谓的表情了。 “你六，我四。” 苏澈信手点燃一根雪茄，递给阿坤。 那娴熟的动作，让阿坤忍不住有些怀疑苏澈是不是从娘胎就出入这种场合了。 怎么看着年纪不大，对这些玩意儿却如此熟练。 “段忠义给你画大饼。我不一样，我请你吃满汉全席！” 苏澈悠悠道。 阿坤目光颤抖一下，他真的心动了。 但他的性格又决定他不可能第一时间答复，他道：“教主，容我考虑两天，如何？” “应当的。毕竟是涉及到前途的人生大事。” 苏澈笑着点头同意。 而送走阿坤之后，这个包厢转眼又迎来第二个客人。 同样的说辞，同样的套路。 苏澈全都是一副“准备大力培养你”、“将你打造成民族风扛把子”的架势。 说的对方怦然心动。 而这次不等对方答应，苏澈先拍拍这人的肩膀，告诉他给他两天时间考虑。 考虑清楚了再答复不迟。 接着是第三个人，第四个人，第五个人…… 这里面，既有阿坤这种成名艺人，也有那种刚出茅庐的新人。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在其唱片公司之中都有着一定的重要性。 “唉，为了演好这出戏，我也是拼了。” 苏澈伸个懒腰，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应该就有好戏看了。 …………………………………… 滚石唱片。 段忠义办公室里。 这几天段忠义就像是老了十岁一样，整个人萎靡不振。 直到听了苏澈的直播讲课，他才恍然大悟，一下重新焕发生机。 对啊，苏澈能搞，我们滚石也能搞！ 甚至因为我们滚石底子深厚，还能比苏澈搞得更好！ 只不过段忠义心底却始终存有一丝疑虑。 苏澈就这么好心把这些内容分享给他们？ 就真只是膨胀到了蝙蝠侠的地步，以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在其他公司已经开始动作的时候，段忠义并没有急着动作。 而是在观察，在等待。 咚咚！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音，却是负责艺人管理工作的一个下属走了进来。 他看一眼段忠义，小心翼翼汇报道：“段总，阿坤那边有点问题……他有意无意的向我咨询了解约事宜。” “尽管他说帮一个朋友问，但我感觉肯定是他自己想要解约！” “为此我专门找人调查了他的行踪，您猜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段忠义问。 “我查到他昨晚跟扶苏教主接触过！八成是扶苏教主向他许诺了什么，所以他才动了解约心思！” “嗯？”段忠义眉毛瞬间一挑。 他现在听到扶苏教主四个字，都已经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把他喊来！我亲自跟他聊聊！”段忠义沉思片刻后，道。 很快阿坤被喊了过来。 “别紧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 “你只需说说扶苏教主给你许诺了什么条件，我们滚石全都可以在此基础上翻倍！” “我们滚石是很珍惜人才的！” 段忠义开门见山，道。 阿坤闻言，只能硬着头皮将昨晚的见面过程讲述一遍。 “他要找你做民族风？还说给你一年之内大几千万的彩铃分成？” “呵呵，野心不小啊！挖人挖到我的头上！” “姓苏的，我不知道该骂你，还是该感谢你。因为恰恰是你这个举动，让我知道了你之前的直播讲课不是包藏祸心，而是货真价实！” “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会把下一个能火的艺人让给你呢？” 段忠义一边说着，一边大笑起来。 然后砰一声拍案而起，吓了阿坤一跳。 他可是听说滚石在湾湾那边有黑涩会背景的。 段忠义不会恼羞成怒之下，把他做掉吧？ 好在阿坤想多了。 段忠义笑眯眯站起身，走到阿坤旁边，亲切拍了拍他：“阿坤，公司还是很看重你的。我刚才不是哄你，而是说到做到。公司给你换一份比扶苏教主更高一倍的合约，并且给你聘请最资深的词曲大咖，全力为你打造民族风新专辑。” “让你当滚石一哥！” “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阿坤一听，激动坏了。 能当滚石一哥，谁还去教主那个小公司混啊！ 于是毫不犹豫答应道：“我愿意！我愿意……留下来！” 只是最后这一声“留下来”，差点没让段忠义再次PTSD。 因为阿坤下意识用上了《最炫民族风》的调调！ 第440章 你们这是吃水埋了挖井人啊！ 类似的一幕，在其他唱片公司同样上演。 这些唱片公司全都从苏澈的挖墙脚行动中，得出一个结论：苏澈那天直播讲的都是真话！ 民族风，确实可以复制，可以赚钱！ 于是全都提高了价码，将苏澈挖角的艺人留在了自家旗下。 而苏澈这边，等待一天之后，没有得到任何一个艺人的回复。 不禁笑了起来。 不过仅仅如此还不够，还得再给这些唱片公司加一把火！ 于是苏澈拿起手机，拨通华纳唱片的电话。 “喂，蔺总，你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啊？之前小N在你们华纳几年了，没有什么起色。我觉得他有可塑之处，想要把他带到我们西江月旗下。你要是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但是不能背后使绊子，把人扣住不放啊！” 华纳蔺总皮笑肉不笑，回答：“谁说小N在我们华纳没有起色？我们只是在打磨他而已！玉不琢不成器！而现在，小N已经渡过了打磨阶段，已经从一块璞玉变成了美玉！我们决定让他大放光彩，让他把他的魅力展示给全世界看了！” “这时候教主跑来挖人，还反将一军，说我不仗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苏澈叹口气：“开个价吧！到底多少钱蔺总才愿意放小N离开。” 蔺总嗤笑一声：“抱歉，小N是我们华纳的非卖品！教主要是真想这么想要小N，那就把我们华纳买下来吧！” 说完，蔺总直接挂断了电话。 笑话，华纳唱片隶属华纳音乐，华纳音乐又隶属华纳兄弟。 而华纳兄弟是米国公司，市值几百亿美元！ 苏澈凭什么买？ 真以为卖掉一家醉花阴赚了几十亿人民币的小钱，就牛逼轰轰了啊？ 在华纳兄弟这种巨头面前，照样是小卡拉米！ 而华纳蔺总不知道的是，苏澈结束跟他的通话之后，非但没有一丝失落，反而笑得无比开心。 因为苏澈极力想要拉拢的小N，实际上就是一个渣男！ 用不了几年，就会因为脚踏几只船而塌房。 届时华纳倾注在他身上的资源，将会血本无归！ “下一个打给谁呢？嗯，还是问候一下老朋友吧！” 苏澈自言自语着，拨通了滚石段忠义的号码。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段忠义的声音。 似乎已经从打击中重新振作起来，重新恢复成了那位自信果断的段总。 “这才多久啊，段总就把我忘了？我是扶苏教主啊！就是那个彩铃下载量反超你两千多万，靠着一个新人组合把你旗下十大天王打的溃不成军，让你沦为业界笑柄并且还受到媒体奚落的扶苏教主啊！” 电话那头的段忠义瞬间脸色一黑，一股怒火从胸膛腾起。 你需要介绍的这么详细吗？ 我踏马听不出你的声音吗？ 你不就是侥幸赢了一次吗？嘚瑟成这个样子！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战胜你的法宝——师夷长技以制夷！ 你就等死吧！ 到时候我一定也要用同样的句子羞辱你！ 段忠义心底暗暗发誓，嘴上却不冷不淡的问：“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阿坤为什么忽然不接我电话了？” 段忠义闻言直接被气笑了。 苏澈偷偷摸摸挖墙脚也就算了，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跑来质问？ 哪来的脸！ “阿坤不接你电话，管我什么事？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了！” “呵呵，管不管你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阿坤是我看好的歌手，他的嗓音很适合往民族风赛道转型。你把他让给我，我为你公司旗下艺人打造一张专辑，怎么样？” 段忠义听到苏澈这话，心里不禁一动。 可也就是一动而已。 苏澈亲自操刀打造的专辑固然诱人，但能让苏澈提出这个条件交换的阿坤，明显更加诱人！ 只要段忠义脑子没秀逗，就知道怎么选！ 于是他也不装了，说道：“行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阿坤刚刚跟我们滚石签了长约，违约赔偿费是天价。有本事你就掏出这笔天价违约费，强行把他挖走。” “没有本事的话，就别打他主意了。” “对了，谢谢你提醒我阿坤适合民族风赛道，不然我都想不到呢！” “还有，你那天的直播讲课也很精彩，我全程看完，受益匪浅。” “我这人不是那种喜欢白嫖的人，你给个账号，我给你打五百块当做授课费。” 啪！ 苏澈似乎被段忠义这番话激怒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段忠义，你……欺人太甚！” “别人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踏马是吃水埋了挖井人！” “我跟你没完！” 段忠义听到苏澈气急败坏的怒骂，不禁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吃水埋了挖井人？不错，不错！谢谢教主赠语！我会努力做到的！” 说完，段忠义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要送给你的——方向错了，越努力，越痛苦！” 苏澈看着手机屏幕，悠悠道。 这些人在苏澈的连续表演之下，显然已经相信了苏澈之前的话。 认为民族风大有可为。 殊不知，民族风这个赛道很特殊，只能容得下凤皇传奇一个组合！ 别说是2004年了，就算往后推20年，2024年，民族风赛道还是只有凤皇传奇！ 其他跟风者大多昙花一现。 究其原因，一是因为市场窗口期短，先发优势决定一切。 凤凰传奇卡位精准，2004年《月亮之上》横空出世，成为彩铃下载量冠军，迅速占领用户心智。后来者再想复制，市场已经没那么多增量空间了。 这个赛道只能容下一个“头部玩家”，后来者连汤都喝不到。 二是用户认知固化，民族风=凤皇传奇。 凤皇传奇的歌成为广场舞、彩铃、婚庆市场的“标配”，用户听到民族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 而后续的跟风者缺乏辨识度，比如“玖月奇迹”“阿宝”等，要么风格雷同，要么唱功不足，无法撼动凤皇传奇的统治地位。 三是渠道垄断。凤皇传奇彩铃大爆，渠道运营商自然更加倾向于主推他们的歌曲。 就好比现在你让移动李总在凤皇传奇跟阿坤之间选择一个，移动李总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凤皇传奇！ 因为人家成功过！更加可靠！ 综上所述：2004年的民族风赛道，注定是凤凰传奇的独角戏！ 其他唱片公司掺和进来，连一杯羹都分不到，别说是吃肉了！ 可笑他们还想吃水埋了挖井人，殊不知挖井人早就藏在旁边，随时准备反手埋了他们！ 第441章 快来看！教主急了！ 但苏澈有句话没有说谎——民族风确实可以赚钱。 未来赚钱的音乐也确实需要口水话、快节奏，不再追求之前的那种深度、苦情。 就好比传统小说跟网络小说的区别，这是时代变迁导致的，非是人力可以抗衡。 很多人尽管嘴上喊着现在的歌曲、电视、短视频、小说太辣鸡了，没有营养。 但是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拿起的仍然是手机，而不是书本。 打开的仍然是小说或者抖音，而不是传统文学或者胶片老电影。 快节奏生活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他们“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苏澈跟段忠义的通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其他唱片公司老板的耳中。 于是苏澈这句“吃水埋了挖井人”，瞬间成为圈内笑柄。 所有人都拿着这句话逗乐子、开玩笑。 同时也坚定了转型民族风赛道的决心。 而苏澈这期间，仍旧不死心，仍旧试图挖其他唱片公司的墙角。 但因为这些唱片公司有了防范，所以苏澈一次也没有得逞。 非但苏澈挖不到人，就连一些知名的录音室、修音师等等，也全都被这些唱片公司提前承包了！ 也就是说，苏澈现在要人没人、要资源没资源。 别的唱片公司都已经把民族风专辑写好了，开始录制了。 苏澈这边还没有任何动静！ 而现在何琼跟凤皇传奇的彩铃热度，已经开始降温。 虽然下载量仍旧是一个高位数，但肉眼可见在下滑了。 苏澈要是短时间内无法再推出一位新人，那么彩铃赛道就要被人反超了！ 所有唱片公司都看到了这一点，虽然没有事先商量，但是全都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不给苏澈人，也不给苏澈资源。 总之就是“软封杀”苏澈！ 苏澈不是口口声声指责大家吃水埋了挖井人吗？ 那就真的埋一次给他看看！ 眼见各大唱片公司的专辑已经制作完成，进入了推广发行阶段。 苏澈这边还是毫无进展，只能空着急。 苏澈似乎一下子急了，在网上发表了一篇言辞激烈的文章。 而各大唱片公司老板此时恰巧正在召开行业会议，齐聚一起。 他们收到消息之后，立马第一时间上网找到这篇文章。 一个人看还嫌不过瘾，直接投屏到了会议室的大荧幕之上，大家一起观看！ 美其名曰——奇文共赏！ 《致那些不要脸的“行业大佬”们——你们也配谈音乐？！》 “这标题，是在说我们吗？” “哈哈哈，我头一次因为被人骂不要脸而高兴！咱们再不要脸，能有他不要脸吗？” “就是就是。他也好意思说咱们！快快快，点开正文看看，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厮发癫的样子了！” 在几个唱片公司老板的催促下，助理点开了文章正文。 “呵呵，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某些人，平时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干的都是什么龌龊勾当？！ ——抄袭我的理念，挖我的墙角，现在还想联手封杀我？！ 你们要不要脸？！” 第一段，就把在座的唱片公司老板看乐了。 因为苏澈的气急败坏，毫无保留的全部显现在了这一段文字里！ 继续往下看。 “抄我的创意，还反咬我带坏市场？当初是谁在媒体上阴阳怪气，说民族风太低俗？是谁在行业峰会上高谈阔论音乐要坚守艺术性？” “结果呢？——看到《最炫民族风》火了，一个个跟饿狗抢屎一样扑上来！” “既然你们不要脸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点名！” “滚石，你不是号称华语乐坛标杆吗？怎么现在也学我搞草原+唢呐了？你那首《奔腾的马蹄》副歌旋律敢说没抄《最炫民族风》？” “华纳，你不是只签高端艺人吗？怎么连夜成立民族风事业部了？还偷我编曲？！” “还有那些小公司，连歌词都照搬！‘最美的云彩’变成‘最亮的星星’，‘留下来’变成‘跟我走’——你们他妈连改个字都懒得动脑子？！” 看到这里，段忠义跟华纳蔺总对视一眼，两人非但没有一丝愧疚之色。 反而会心一笑。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翻页，翻页！”段忠义朝着助理喊道。 助理点了一下鼠标，翻到下一段。 “以为不给我资源、不给我艺人、联手孤立我，我就怕了？” “不好意思——老子不吃这套！” “你们控制的金曲奖早就是分猪肉奖，谁稀罕！” “你们把持的电台榜单？全是花钱买的位置，真以为有人信？” “你们垄断的综艺资源？除了抄袭小日子跟棒子综艺还会什么？” “告诉你们： ——封杀我？只会让我粉丝更铁！ ——孤立我？只会让老百姓更挺我！ ——打压我？只会证明你们心虚！” “最后说一句：这个行业烂透了！但烂的是你们，不是我！” 文章到此为止。 看完之后，整个会议室陷入沉默。 旋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所有在场的唱片公司老板都拍手称快。 “哈哈哈哈，太有画面感了！我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他坐在电脑桌前写下这些文字的模样！绝对是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看来咱们这次捅到他腰子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跳脚。” “当然了，毕竟咱们用着从他那里听来的‘经验’，复制他的招数，却断了他的路子。换成谁，也得急啊！哈哈！” “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呐！有人急了！” …… 会议室里里外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唯独一个人满脸担忧，偷偷将这一幕拍摄下来，发给了苏澈。 那人正是袁总。 本来袁总以为苏澈看到这一幕之后，一定会非常生气。 没想到，苏澈竟然回了袁总两个字：“哈哈！” 看的袁总莫名其妙。 还以为苏澈被气糊涂了呢，刚想说两句安慰话。 没想到抬头就看见旁边正有个唱片公司老板在窥屏。 “老袁，可以啊！直接贴脸开大，看把他气得，都开始癫笑了！” “还得是你！” 这个唱片公司老板浑然没有意识到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还以为袁总在故意贴脸开大、嘲讽苏澈呢。 如果意识到，怕是当场就得让袁总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第442章 病急乱投医！全网英雄令！ 苏澈的这番表演，不止骗到了各大唱片公司老板，就连网友们也被骗到了。 看完文章的网友们一脸懵逼。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其他唱片公司拿着教主那天直播分享的经验，撇开教主，去做新专辑了吧。” “楼上的注意看，不止是撇开教主，而是孤立教主！这群人真够孙子的！也就是童爷不在京城，不然童爷一定让这群孙贼后悔把公司开在京城！” “依我看，教主纯属活该。就连我们村的老农民都知道，赚了钱之后守口如瓶、财不外露。他倒好，膨胀的不行，直接将赚钱经验都说了出来，还美其名曰助力华语乐坛。现在好了，光助力别人了，没人助力他了！” “我不赞同你这种观点，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世界岂不无可救药？你这是典型的杨朱思想——一毛不拔，自私自利！” “唉，教主确实膨胀了，但也确实可怜。心疼教主三秒钟吧！” 网友们对于此事的观点近乎一致。 全都认为苏澈“过度膨胀，咎由自取”，同时也全都认为苏澈“心疼可怜”。 而这时候，苏澈又做出一个让全网都没想到的操作。 苏澈发布了一个全网英雄令！ 《英雄令：广招天下豪杰，共创新乐坛盛世！》 看到这个英雄令的第一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明白教主这是要做什么。 点进去一看，更加傻眼。 只见里面赫然写着：“厌倦了被那些老古董打压？受够了被行业规则束缚？想火？想赚钱？想证明自己？” “来跟我干！” “不问出身，只问才华！不管你是酒吧驻唱还是地下rapper，又或者网络翻唱达人，都无所谓！只要你的声音能炸场，你的旋律能洗脑，我就捧你！” “资源拉满，绝不画饼！顶级制作团队！全网推广！砸钱让你红！” “分成透明：歌手拿60%，公司只抽40%——行业最高，不服来比！” “风格不限！民族风？可以！乡村摇滚？欢迎！土味情歌？也行！艺术性？那是火之后才考虑的事情！” “本人郑重承诺：一个月内，让你彩铃下载量破千万！半年内，让你的歌曲火遍全国！一年内，让那些所谓老牌天王看你脸色！” “不信？” “就来试试！” “请认准本人唯一官方公司——西江月互娱。” “英雄集结，速来！” 这是苏澈第一次将西江月互娱摆到大众面前。 之前大家也不知道苏澈的公司名字，只知道扶苏教主。 现在大家终于知道了教主公司原来叫做西江月。 别说，还挺好听。 看样子应该跟醉花阴一脉相承。 不过……网友对此的反应也就仅限于此罢了。 对于苏澈的这个英雄帖，网友普遍不看好。 小黑子们可算逮到了机会，果断出击。 “教主自己都被行业封杀了，还招新人？去了就是当炮灰！真以为靠洗脑神曲能火一辈子？醒醒吧，现在连农村大妈都听腻了！” “教主：来跟我，带你飞！现实：去了先签对赌协议，数据不达标倒赔违约金！经典画饼，谁去谁傻！” “教主这波操作明显是被大公司孤立，急需新人充门面，忽悠几个愣头青签卖身契。勇于牺牲奉献的，可以去试试。” “不是，教主最近是不是有点膨胀过度啊？真以为他想捧红谁就能捧红谁，不需要任何的底蕴啊？殊不知，他之前捧红的何琼跟凤皇传奇，都是运气罢了！现在运气用光了，同行也不站在他这边，他凭什么还敢说这种话？” …… 而段忠义等人，看到苏澈这个英雄帖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次的英雄帖，加上之前的那篇文章，加在一起让他们瞬间就看到了苏澈此时的状态。 气急败坏+狗急跳墙！ 也就是说，只要大家速度在快一点，步子迈的再大一点，就能一波将苏澈摁死！ 拿着他的致胜秘籍，把他赶出他擅长的领域！ 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于是段忠义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第一时间将歌曲接入彩铃库！ 兵贵神速，他们不止需要跟苏澈抢速度，还需要跟同行抢速度！ 别看大家在行业会议上面嘻嘻哈哈、一片友好，实际上有机会踩对方一脚，他们可不会心软！ 就这样，移动彩铃库最近几天迎来了一波大爆发。 曲库一下丰富起来。 各家公司各式各样的彩铃曲目，应接不暇。 但有一点却惊人的相似，那就是全都是民族风！ 比如阿坤就用他沧桑烟嗓，吼了一首《泥巴种荷花》。 “朝我扔泥巴~ 我拿它种荷花~ 草原的风声在说话~ 说男人别~太傻！” 副歌部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上了唢呐跟马头琴，那种违和感，简直没法说。 苏澈听了一遍，差点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华纳小N的歌词质量乍看还行，但仔细一品就知道是为了赶工而无脑堆砌的民族风词语。 “骑踏破贺兰雪，琴弦挑亮北斗光 长安花柳浑不管，独爱草原奶茶香 我要这风，卷起旌旗猎猎 我要这火，点燃暮色苍茫 纵使无人和此调，犹抱马头琴自唱……” 歌词前言不搭后调，意境杂乱，曲调更是模仿凤皇传奇的《自由飞翔》。 简直没眼看。 苏澈耐着性子，将几家公司的民族风全都听完。 然后彻底放下心来。 这群人在“不能指望”这一块，果然可以一直被“指望”。 嘟嘟…… 苏澈摸出电话，拨通一个人的号码。 对面几乎是秒接，似乎等待苏澈这通电话好久了。 “教主，您找我？是我的歌曲终于要上线了吗？” 却是庞龙！ 何琼跟凤皇传奇都红了，唯独他，默默无闻。 要说不急，是假的。 但他性子还算沉稳，知道急也没用。 所以并没有主动给苏澈打电话说什么。 今天，却是终于等来了苏澈的电话！ 他怎能控制得住不激动？ 谁知，苏澈却没有回答。 而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签约西江月的事情，没有大范围传播过吧？” 庞龙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教主那个英雄令找到了新人，打算踢掉他为新人腾位置吗？ 第443章 遍地民族风！过犹不及！ “没……没有。”庞龙有些沮丧的回答道。 本以为等来的是教主力捧自己的电话，没想到却是要被踢掉的电话！ 也对，三人组里面，何琼长得最漂亮，凤皇传奇最有实力。 唯独他要什么没什么，年纪还有点大了。 教主踢掉他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那就好。看到我发的那个英雄令了吗？” 庞龙心脏迅速下沉，果然被他猜对了！ 教主果然是让他为了英雄令招募到的新人让位！ “看到了。教主，我可以接受公司任何安排，但是不要踢掉我好不好？我很珍惜您给的这次机会……” 庞龙絮絮叨叨，试图挽回。 谁知，苏澈却错愕的反问：“谁说要踢掉你了？不过你能接受公司任何安排是好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司刚刚招来的新人了，我那个英雄令，就是为你而发。” “啊？”庞龙一下怔住。 下一秒，陡然明白过来。 原来苏澈问他是否大范围传播过签约西江月，不是要踢掉他，而是要以“英雄令新人”的身份，推广他！ 庞龙隐约间仿佛摸到了苏澈这几天操作的用意。 但又不是十分清楚。 只能一个劲点头：“好的，好的。教主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百分百配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以英雄令渠道招募而来，刚进入公司的新人！” “OK。三个人中，虽然你的条件最差，但你的歌绝对不差。或许，彩铃最高下载记录将由你打破！” 苏澈倒是不担心庞龙的配合度。 前世庞龙《两只蝴蝶》下载量高达一个多亿，网传他为此赚了两个多亿，引来不少热议。 但实际上扣除各种渠道分成，再加上唱片公司的盘剥，庞龙最终拿到手的也就一千多万而已。 拿到这点钱，庞龙都没说什么，足见此人的配合度多高。 “真的吗？”庞龙闻言瞬间激动起来。 但又总觉得不太现实。 从小到大，记录这种东西都跟他无缘。 哪怕是撒尿最快记录，他都没有赢过小伙伴。 打破彩铃记录他就不想了，能够达到凤皇传奇的一半，他就知足了。 “当然真的。加油吧！” 苏澈勉励两句，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庞龙不会相信，但实际上，上一世《两只蝴蝶》就是以1.2亿次的下载量，成为彩铃下载排行榜的亚军！ 仅次于郑原的《一万个理由》！ 《一万个理由》的下载总量是1.5亿次。 只不过，这一世《一万个理由》被苏澈提前写了出来，郑原已经跟这首歌失之交臂。 苏澈已经交给了曾义演唱。 不是“原配”，《一万个理由》百分之八十不会达到前世成绩。 所以庞龙这一世却是不光可以打破彩铃下载记录，还是有机会问鼎彩铃下载总榜冠军的！ 当然，只靠苏澈跟庞龙两人还不够，还得需要同行们的配合！ ……………………………… 林夏是一位京城白领。 她此时正坐在写字楼下的咖啡厅里，落地窗外是钢筋森林的冰冷线条。 她顺手拨通一位客户的电话，结果电话那头传来的又是那首《泥巴种荷花》，高亢的唢呐声像一把钝刀，硬生生劈开她紧绷的神经。 “又是这首歌！这都第几次了？” 林夏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在挂断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从前天开始，运营商的彩铃库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统一洗脑了一样。 清一色的民族风，清一色的“姑娘”“草原”“红太阳”……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整个华国的音乐人都被关进了某座监狱，每天被迫生产这种酷似凤皇传奇的歌曲。 说实话，林夏对凤皇传奇没有什么恶感。 她甚至觉得凤皇传奇有几首歌很见功底。 似乎凤皇传奇就该唱民族风，民族风就该属于凤皇传奇。 但是，最近涌现的这些民族风歌曲，却给她一种极大的恶感。 仿佛全都在东施效颦，令人生厌。 “唉！” 林夏叹口气，生活所迫，又不能挂掉电话。 终于，客户那头接通了。 传来絮絮叨叨的需求变更。 但林夏的注意力却被咖啡厅的背景音吸引——隔壁桌的蓝牙音箱居然也在放类似的调子，只不过换成了女声版。 又是这种滥竽充数、低劣模仿的民族风！ “没救了！” 林夏摇摇头。 而随着蓝牙音箱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白领们纷纷抬头，有人皱眉，有人撇嘴，还有人默默掏出耳机试图屏蔽这一切。 “可怜又可笑。”林夏对着虚空举起桌上的冰美式，“敬我们被强奸的耳朵。” 林夏本以为只有她自己这么想，没想到伴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咖啡馆内竟然有一大半人举起了手中的咖啡。 然后虚空干杯，像是达成某种共识。 ……………………………… 类似的情况，不止发生在林夏这种年轻人的身上。 甚至就连广场舞大妈们，都对千篇一律、层出不穷的民族风，感到了厌倦！ 人民广场。 三十台山寨蓝牙音箱同时开机，播放的却是近两天的最新民族风歌曲。 只是前奏刚响到第三秒，领舞的刘阿姨突然按下暂停键，广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停！停！都别跳了！“ 她叉腰站在花坛上，红绸扇啪地甩开，脸上带着浓浓气愤跟厌恶。 “这唱的什么玩意儿？” “你朝我扔泥巴，我拿它种荷花——这词儿比我孙子写的作文还烂！” “最关键，这曲儿也不行！唱的半死不活、死气沉沉，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听丧曲呢！” “换换换！立马换成那个……凤皇传奇！” “还是他们的听着带劲儿！” 刘阿姨一声令下，山寨蓝牙音箱里顿时飘出熟悉的旋律。 刘阿姨满意的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还得是凤凰传奇呐！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冲着广场舞方队招呼了一声：“从明天开始，谁再带这种垃圾歌曲过来，谁就别在咱们队伍跳了！” “另外，光抵制没用，以后还是不免听到。得投诉！” “晚上都打电话去移动公司，投诉他们！让他们下架这些垃圾歌曲！” “真把我们当什么审美都没有的木头疙瘩了？我们也是有审美的！” “好！”方队里的大妈们齐声答应。 别的地方不知道，至少在她们这个广场，其他所谓民族风歌曲是别想进来了。 她们只认凤皇传奇！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先来后到，谁让你们没有人家凤皇传奇唱的早！ 第444章 严苛的反向带货！ 深夜。 严苛这段日子过的有点惨。 被教主连番吊打就算了，还被滚石等唱片公司嫌弃，觉得他是废物，断了“狗粮”。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找点东西写写，能够制造热度、制造噱头的那种东西。 他本来是想写扶苏教主被孤立之事的，但转念一想：之前滚石等公司给他钱，让他抹黑扶苏教主，他等于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但是现在滚石等公司不给钱了，他还继续抹黑扶苏教主，那他不就成了打白工、义务劳动？ 那可不行！ 他什么都能接受，就是接受不了义务俩字！ 所以他打消了这个想法，顺手戴上耳机，准备先干点老本行——写一篇乐评。 只是耳机才戴上没多久，严苛就忍不住砰的一声将耳机摘下，摔在了桌上。 他揉了揉被劣质电音摧残的太阳穴，没好气的破口大骂：“这踏马也叫音乐？！” 最近两天，滚石华纳等几个唱片公司就跟中邪了似的，民族风混搭土嗨DJ，歌词不是“天作穹庐地作被”，就是“草原月光照亮你的心”，千篇一律，毫无灵魂。 听得严苛脑壳生疼。 “段忠义这个煞笔，没有劳资给你当军师，你踏马生产出来的都是什么垃圾玩意儿？” “笑死个人，就你们这种水平还想着孤立人家扶苏教主，怕是你们先被听众孤立了！” 严苛嗤笑道。 没有了“狗粮”之后的严苛，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再也不藏着掖着，对于段忠义的称呼也从段总，变成了煞笔。 对于滚石等公司的歌曲点评，也直抒胸臆，不虚与委蛇。 “就这种垃圾歌曲，我就不说是周结伦等创作才子的歌曲了，我就从新人新歌榜里随便挑一首，都比你们有前途！” 严苛自言自语着。 顺手点开了千千静听的新人新歌榜。 在推荐新人新歌方面，千千静听做的比其他音乐软件好很多。 严苛自然而然也就习惯来这上面找新歌了。 只是，让严苛忍不住皱眉的是——就连千千静听，也被民族风攻占了！ 排在最前面的，全都是各大唱片公司推出的民族风新歌！ “简直日了狗！”严苛心里忿忿吐槽。 要不是没得选，他真想去一个没有民族风的世界！ 这踏马还是乐坛吗？ 这踏马快成复制黏贴了！ 全都是模仿凤皇传奇的曲风，全都是模仿凤皇传奇的唱腔！ 既然如此，大家为什么不去听凤皇传奇，而非要听你们这些“凤皇传奇山寨2.0”？ “咦？” 忽然，严苛在排行榜的末尾发现了一首新歌。 这首新歌的名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俗气。 放在以前，严苛肯定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但不知为什么夹在一堆民族风歌名之中，这首新歌顿显鹤立鸡群！ 让严苛不由自主的就点开了这首歌，听了起来！ 起初严苛脸上还带着丝丝不屑。 毕竟这首歌最高的上限，也就是口水歌罢了。 但当前奏响起时候，严苛却一下愣住。 简单的吉他扫弦，干净的钢琴点缀，没有时下流行的电子混音，更没有刻意堆砌的民族元素。 歌手的嗓音带着市井的烟火气，平淡而简单的歌词从其嗓子深处徐徐而出：“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严苛手指无意识的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同时心中浮现一个念头：这太荒谬了，作为学院派出身的他，本该痛批这种歌词的直白浅显。 但此刻，在听了一整天粗制滥造、千篇一律的民族风之后，这首歌竟然让他有一种寒冬里喝下一杯温开水，平淡得让人莫名安心的感觉！ “这首歌……似乎值得细听两遍。” 严苛不确定的说道。 接着又重新点下播放。 这次他注意到了更多细节。 间奏里若隐若现的口琴，第二段主歌加入的弦乐，还有歌手演唱时那种笨拙的真诚。 相比当下乐坛那些过度包装的民族风潮，这首歌朴实得近乎奢侈。 他想起滚石、华纳的那些作品：某摇滚乐队强行加入马头琴的《草原之上》，某偶像歌手用电子混音糟蹋的《茉莉花》…… 那些刻意嵌入民族风元素的歌曲，反而最缺乏对传统的敬畏。 “就是它了！” 严苛摘下耳机。 打开文档，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起来。 片刻之后，一篇乐评崭新出炉。 严苛迫不及待的将其发布到了自己的博客专栏。 严苛的粉丝绝大部分都是黑粉。 严苛本以为自己这篇乐评发布之后，一定会像是往常一样招来谩骂。 出奇的是，乐评发布出去足足半个小时，竟然一个谩骂的评论都没有！ 反而有不少人大加赞赏！ 其中就有几个严苛认识的著名黑粉！ 严苛忍不住看向自己这篇乐评——写的真有那么好吗？都把小黑子们感化了！ 《在喧嚣中听见蝴蝶振翅——兼论当代民族风的审美困境》 这是严苛的标题。 中规中矩，似乎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自己之前的乐评标题，至少有几十个比这个标题要好。 严苛不解的摇摇头，看向正文。 “当《两只蝴蝶》的旋律第一次从劣质音响里流淌出来时，我竟下意识放下了准备划差评的钢笔。这太荒谬了——作为从业十五年的乐评人，我本该对这样直白的歌词、这样简单的旋律嗤之以鼻。” “但此刻，在2004年这个被民族风浪潮淹没的寒冬，这个叫做庞龙的歌手用他质朴到近乎笨拙的嗓音，给了我们一记响亮的耳光：所谓好音乐，从来不需要用唢呐来证明自己。” “这首歌最珍贵之处，恰在于它的‘不聪明’。没有堆砌草原、雪莲、马鞭这类民族意象，没有刻意追求所谓高级感。它就像菜市场里沾着露水的芹菜，带着生猛而又熟悉的市井气息：‘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这种近乎笨拙的表达，反而让当下那些标榜民族精神的歌曲显的无比虚伪。” “请问那些作品里动辄出现的马头琴，有几个演奏者真正去过呼伦贝尔？那些歌词里泛滥的雄鹰、骏马，又有几句不是生搬硬套的辞藻堆砌？” “这种集体无意识的跟风，使华语乐坛倒退了二十年不止！至于始作俑者，我就不点名是谁了。我只想模仿老夫子问他一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两只蝴蝶》或许永远进不了音乐学院教材，但它至少教会我们：当整个行业都在忙着给音乐穿金戴银时，有时候光着脚唱歌，反而更能走进人心。” “我们反对的从来不是通俗，而是伪装高雅的媚俗；我们警惕的从来不是民族风，而是打着民族风幌子的投机！” 啪！ 看完整篇乐评，严苛猛然拍案而起。 却是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击节赞叹！ 他一下明白为什么那些黑粉们这次不骂他了，因为——他这篇乐评写进了黑粉们的心里！ 写出了大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