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点天灯,我提离婚你哭什么?》 第395章 你是浅浅对不对? 阿虎将车掉头的同时,和一辆出租车交错而过。 出租车里坐的正是温浅。 一路上盛雁回和温暖都提着一口气,紧张的谁都没有说话,恨不得立刻飞到向阳小区去。 终于到向阳小区门口,但早已不见温念初的身影。 “雁回,她住哪栋?” “我不知道,我也没来过,我给她打电话。” 盛雁回掏出手机拨出小医仙的电话。 温浅看到来电,犹豫了下,按键接听。 “喂?” “念初,你住在哪栋楼?” 温浅下意识攥紧手机,试探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公主想再跟你聊聊天,我们到小区门口了。” 温浅心咚一下子,难道姐姐发现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已经睡下了,请大公主回去吧。” “你不是才到家,这么快就睡了?” 盛雁回显然不信,语气笃定是她在骗人。 温浅正想说什么,手机里就传来姐姐焦急激动的声音。 “浅浅,是你吗,你是浅浅对不对?” 温浅下意识把电话挂了,呼吸急促,心慌意乱。 姐姐真的认出她了,怎么办? 电话又打了过来,铃声响起的瞬间,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温浅牢牢抓住手机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想自己哪里露出马脚让姐姐发现了? 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好像没有。 上车前姐姐对她态度冷淡,路上她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姐姐如果发现什么一定会当时就表现出来。 可能,姐姐也只是猜测? 思及此,温浅果断按下接听键接听。 “浅浅,浅浅你怎么了,电话怎么挂了,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着姐姐焦急担忧的声音,温浅很愧疚。 有股冲动想承认,是,她就是温浅。 但是不能,姐姐不会嫌弃她,盛雁回一定会的,他都已经说那么明显了。 “大公主,您记错名字了吧,我不叫浅浅,我叫温念初。” “不,你就是我的妹妹浅浅,你救了妈妈,你还帮了月柳,除了浅浅还有谁会这么做?” “大公主,您真的误会了,我不是您妹妹,那天晚上即使换成别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至于您说的月……月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温暖无法接受,嗓音不自觉变得尖锐起来。 “怎么可能呢,月柳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不是你拍了邵铠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千家给月柳解除婚约的吗? 也是你给月柳替换的新身份对不对,只有你最了解月柳的情况,那些全家福照片,还有你和月柳的合照,只有你知道。” 温浅头皮发麻,姐姐这是化身大侦探了吗? 但她咬死也不能承认。 “大公主,我承认视频是我拍摄发到网上的,我也是偶然遇到那个人渣,不想让他祸害他的未婚妻,当时我都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千家的小姐。” “至于您说的什么身份,什么照片,那些都不是我做的,照片只要是发到网上过,都会在网络留下痕迹,懂这方便技术的人想要查到也并不困难。” “事情是今天扒出来的,但您确定身份和照片也是今天才改变的吗,之前有没有人去了解过?” 那边的温暖不语了。 在今天之前,谁会想到去查千羽的过去? 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千羽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 “你,真的不是浅浅吗?” 温暖的语气一落千丈,充满失望和难过。 温浅也不好受,但她仍遗憾地说:“抱歉,我真的不是,我叫温念初,虽然我是华国人,但我一直生活在E国。” …… 晚上躺在床上,温浅脑海又想起姐姐最后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但你要是我的妹妹该多好,我好想好想她。” 眼角流着泪,心里难受的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她也很想姐姐,想和姐姐相认。 可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姐姐看到得多心疼啊。 也不会放心让她自己去治疗的。 算了,既然姐姐已经接受了她“死去”的事实,就再等几年吧。 在这件“误会”中,空欢喜一场的不止有温暖,还有盛雁回。 他的情况更加严重。 一口口喝着烈酒,颓废地靠着床边,手里拿着温浅出事那天烧毁的鞋子。 就好像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撕开,整个人十分痛苦。 半夜的时候,他打开手机,把小医仙的备注改成了女人的名字,温念初。 第二天早上,温浅刚打开手机,就收到浏览器推送的一条消息。 【被退婚的邵氏大少突然中风变成了傻子!】 被退婚的邵氏大少?不就是邵铠吗? 出于好奇温浅点开网页,看到内容不由唏嘘,感叹一句恶有恶报。 原来那邵铠是情场浪子,交往过很多女朋友,骗身骗心后就用钱把人打发掉。 有的女孩明明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得罪他,只能忍气吞声接受分手。 也有女孩大吵大闹过,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结果不是被关精神病院,就是销声匿迹。 而他交往过的女朋友当中就有个女医生,是个为爱疯狂的女人。 见邵铠住进医院落在了她的地盘,昨晚就给他输了一瓶XXX药。 结果半夜邵铠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歪嘴斜,左手七,右手九,成了中风病患者。 经专家会诊告知家属,说治不了了,一辈子只能这样了。 邵家父母在医院大哭大闹,要让女医生进监狱。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又改变了主意,让女医生嫁给中风的邵铠。 就这样,女医生也如愿以偿成了邵铠的妻子。 “真是人生如戏,太狗血了。” 温浅摇摇头放下手机,脱掉睡衣睡裤,左腿膝盖上裹着一块自制膏药。 昨天回来师父看到她腿上有伤,立刻给她配了一贴药膏贴上,一晚上过去腿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上午温浅又去了林家,从林家回来去取车,发现轮胎居然给补好了。 她给修车师傅打电话,要给他转钱。 老板对昨天爽约的事表示十分歉意,补胎的钱就没收她。 温浅懵懵的,自言自语:“今天怎么这么多好事儿呢?” 回去后温浅就开始给盛雁回制安眠香,只不过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一整天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 温浅用两天时间制作了两盒香片,这两天盛雁回一直没有联系她,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天晚上他们分开的很不愉快,盛雁回也明显表达了对她的嫌恶。 她想离开之前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见面也只有尴尬。 于是她把使用方法写了下来,和安眠香一起找同城快递送去盛雁回家。 接收到物品已送达的消息时,她很紧张。 以为盛雁回会给她回个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说他收到了。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从精神紧绷到颓然垮下肩膀。 看样子说出心声后,盛雁回也不想跟她再有牵扯了吧。 心里怎么这么难过呢?脑袋也涨涨的。 就在温浅准备上床躺一会儿时,手机响了。 她一惊,拿起来看竟然是盛雁回。 那瞬间的心情犹如拨云见日,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清了下喉咙,接听。 “喂?” 然而打电话的却不是盛雁回,而是张婶。 “您好,我是盛先生家的保姆,请问您是温念初温小姐吗?” 张婶的声音透着焦急,听的温浅心一咯噔。 “对,我就是温念初,阿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是您给我打电话?” 第396章 盛雁回酒精中毒晕倒 “温小姐,是这样的,我家先生刚刚想给您打电话来着,但是他突然晕倒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说,所以我先告诉你一声,免得耽误事情您误会了我家先生。” “盛雁回晕倒了?怎么回事,他生病了吗?” 温浅急的站了起来。 张婶语气又是心疼难过,隐隐带出了哭腔。 “这两天我家先生思念太太喝了很多酒,大概是酒精中毒了吧,我要送先生去医院了,您和先生的事情晚点再说吧。” “等一下张婶。” 正要挂电话的张婶一顿。 “还有事吗温小姐?” “现在还不知道盛雁回具体是什么情况,您先不要移动他,保证他呼吸顺畅,我是医生,我马上过来给他看看。” “温小姐,您是医生,太好了,好,我不动先生,等着您过来。” 挂了电话温浅匆匆换鞋,拿起包出了卧室。 钟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菜。 见温浅在药材堆里选了几样药材往袋子里面装。 “干嘛呢浅浅?” “师父晚饭我不吃了,盛雁回晕倒了,我去看看他。” 钟丽惊讶,把菜放在桌子上。 “他怎么了?” “张婶说喝了很多酒,可能是酒精中毒,我怕是跟他体内的毒有关。” 装好了药材,温浅转向钟丽。 “师父,如果很棘手的话,可能还需要您出马。” “没事,你需要师父,师父就立刻带着宝宝过去,不会让雁回有事的。” “谢谢师父,那我走了。” “别着急,路上小心点。” 温浅跑出门,声音飘回来:“知道了。” 快到盛雁回家的时候,温浅远远就看到阿虎和林景琛站在大门口。 看到有车过来,他们都焦急地往前走几步。 车开进院子里,温浅下车,林景琛和阿虎追了上来。 “温小姐,你真的是医生吗,你在哪家医院工作?” “我没在医院工作,我学的是中医。” “那你的中医诊所叫什么名字。” “我也没有诊所。” “温小姐,你可千万别开玩笑,我们老大病的很严重,你这么耽误他不是坏事吗?” “我说我能看就是能看,信不信由你们。” 温浅不理会他们进了别墅。 后面林景琛和阿虎对视了一眼,全都焦躁不安。 “前几天在山上见到她,她确实在采药,应该是会点医术的。”阿虎说。 林景琛叉腰抿唇思索了一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们对她的底细不了解,不能全依赖她,还是叫救护车吧。” 温浅轻车熟路上楼来到卧室,张婶正在床边焦急地踱步。 看到温浅进来一僵,继而大喜地迎过来。 “太太,您回来了,您没有死,太好了您还活着。” “阿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太太,我是温念初。” 张婶愣住,怔怔地看着女人从她眼前走过朝床而去。 不是太太? 可她的眼睛明明和太太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声音也极其相似。 而且…… 张婶想起之前在电话里,温念初先是叫她阿姨,后着急又喊了她一声张婶。 她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温小姐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叫她张婶? 张婶打量着温浅的动作,神态,眼睛里释放探究的光。 身材是个太太有一点不一样,比太太要丰满一些。 但她蹙眉,垂眸,举手投足的神韵,简直和太太一模一样。 床上的盛雁回脸色苍白憔悴,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渣,衬衫皱皱巴巴,领口敞着,呼吸很轻几乎感知不到。 温浅给他诊脉,眸中尽是担忧。 确实是酒精中毒,很严重。 温浅从袋子里拿出几味中药,交给张婶。 “放在砂锅里面熬,三碗水熬成一碗。” 张婶鬼使神差地接过来就去了。 张婶去熬药的时间温浅也没闲着,从包里取出一个皮质卷包,展开,上面插着数十根银针。 温浅拉开被子把盛雁回的上衣脱了,看到完美的胸肌腹肌和人鱼线,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唾沫。 这男人的身体看着比以前更结实了。 察觉到自己思想跑歪,温浅赶紧回神,又把盛雁回的裤子给扒了。 救护车赶到,林景琛和阿虎带着医生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床上的男人光溜溜,身体摆成个大字型,女人背对着门口,跪在男人腿中间,一起一伏不晓得在做什么。 门口几个人全都僵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那一幕。 林景琛最先反应过来,疾步冲过去伸手要抓温浅。 “你这个死女人,你在干什……” 走进了,看到女人不是在做那种事,“么”字卡在了唇缝里。 她在给老大扎针,老大的头上和胸前已经有了好几根银针。 扎针也不是小事啊,这么长的针怎么能随便扎呢? “你在干什么,快停手,医生来了,快让医生给老大检查,赶紧送医院。” 林景琛伸手想把盛雁回身上的针都拔了,被温浅厉声喝止。 “不想他死你就别动。” 林景琛手一顿,转而掐住温浅的脖子。 “谁允许你往老大身上扎针的?老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碎尸万段。” “你这么盼着你家老大有个三长两短吗,你是不是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温浅艰难地说。 林景琛气的面红耳赤:“你胡说八道,我对老大的忠心天地可鉴。” “那你还阻止我救他,这就是你说的忠心天地可鉴?” “我是怕你把老大治死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混淆黑白?”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把他治死,我要是真把他治死了,我能活着走出这里吗,我傻?” 盯着女人和太太极其相像眼神,林景琛是没敢下狠手的。 而触及到女人目光中的坚定,他又鬼使神差地放松了手掌。 “不用你费心了,你把老大身上的针拔了,让医生来治。” 温浅无所谓地说:“我拔了针也可以,但盛先生会在拔针后元气大泄,要是死在医生的手上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等在一旁的医生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要甩掉这个烫手山芋。 “我看这位姑娘有两下子,还是让她给盛先生医治吧,我们还要去接别的病患,告辞了。” 说完,为首的医生就领着两个跟班马不停蹄跑了出去。 第397章 好香,好久没吃了 等林景琛和阿虎回过神,哪里还有医生的身影。 “阿虎,快去拦住他们,以防万一。” 阿虎看向温浅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就是他犹豫的这么一片刻功夫,等他追出去医生们已经上车跑了,不愧是奔跑在救命前线的,训练有素。 卧室里,林景琛放开了温浅,目光如刃地盯着她施针。 做好‘但凡她有一点不轨行为,就立即制止她’的准备。 温浅旁若无人的继续施针,每一处都扎的精准果断,神情也是极为专注认真。 盛雁回酒精中毒很严重,加上他血液里还含有薄曦月下的毒,很可能会导致她全身瘫痪。 所以温浅在他全身上下都扎了针,保证他血液畅通,加强五脏六腑的抵抗力。 给病人施针也十分耗费心神,温浅下床的时候人有些虚弱 额头上大汗淋漓,前胸后背都汗湿了一片,黑色衬衫贴在皮肤上。 特别是胸前那一块,来的时候宝宝在睡觉,积攒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开始涨了,就显得山峰傲人,沟壑很深。 林景琛只碰触到一眼就匆忙移开视线,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张婶熬好了药端上来,进门空气中就弥漫开一股浓郁的汤药苦味。 “温小姐,药好了,现在就给先生喝吗?” “不着急,先放茶几上晾一会儿。” 张婶把药碗放在茶几上,看着她家先生被扎的跟刺猬似的,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盖住重要部位。 过了约么十分钟,盛雁回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红润,温浅将他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 “阿姨,药端过来吧。” 张婶把药端过来,温浅接过,舀了一勺放到盛雁回嘴边。 所有人都以为盛雁回会喝不进去,因为他还昏迷着。 意外的是他居然自己张开了一点唇,喉结滚动,一口药就咽了下去,没有漾出来一点。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盛雁回的全身开始发汗,一会儿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温小姐,先生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放心吧,这是在排毒,过一会儿会停止的。” 温浅的语气轻松,笃定,好似给每个人吃了一个定心丸。 等汗落,盛雁回的呼吸也变得平稳绵长。 温浅又给他把了脉,如释重负。 站起身对着三人道:“已经没事了,人还有些虚弱,等睡醒后就生龙活虎了。” “这就好了?” 张婶看了看盛雁回,脸色红润,呼吸平缓,确实就像正常睡觉一样。 “你们照顾他吧,我该回去了。” 温浅要走,林景琛拦住了她。 “老大没醒之前你不能走,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老大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说你真是……” 温浅要被气的生烟了。 她都把人治成这样了,这林景琛怎么还怀疑她? 以前也没发现他是这么轴的人啊。 阿虎也道:“温小姐,你要是无事就留下来照顾一下老大吧,万一老大有点状况,我们什么都不懂只会手忙脚乱。” 可她有事啊,她家里还有两个宝宝等着吃饭呢。 都这个时间了,岁岁安安肯定醒了,这会儿说不定就在饿着肚子哭。 “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先回家一趟,一个小时候我再来。” “不行,老大没醒来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 林景琛态度冷硬,大有温浅敢离开就对她不客气的架势。 张婶和阿虎也没说什么,显然他们也是没有完全信任她。 温浅无奈,只得被迫留下来等着盛雁回睡醒。 可这一觉盛雁回睡了很长时间,都十点了也不见有醒过来的迹象。 师父也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温浅知道师父是怕暴露她身份。 想到宝宝现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温浅担心不止,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掐着。 她等不了了。 再度打开针包取下一根银针。 见她要往盛雁回头上扎,林景琛身如闪电阻止她。 “你要干什么?” 温浅理所当然道:“你们不是想要他醒吗,我现在就让他醒过来,我家里还有重要的事,我真的要回家了。” “不行,老大这两天没有一刻合眼,好不容易安睡一会儿,你不能把他扎醒。” “这么说你相信他只是在睡觉了,太好了,那我能回家了吧。” “不能,我还是那句话,在老大没醒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 温浅无语凝噎,气的想掐死林景琛。 也想掐盛雁回,把他掐醒过来。 胸口传来一阵阵胀痛,她咬了咬牙,感觉溢垫都已经饱和了。 想去洗手间把奶水挤出来,又怕回去后岁岁安安不够吃。 张婶一直在观察她,看出她的异样,忙上前来关心。 “温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温浅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就是饿了,胃有点痛。” “怪我怪我,忘记温小姐那个时间来可能没有吃晚饭,我现在就去给你做点吃的。” 虽然没胃口,但谎都撒了,也不能自打嘴巴吧。 “好,谢谢阿姨。” 十五分钟后,张婶做了一碗海鲜面端上来。 海鲜面鲜亮的色泽,面条软滑,面上铺着几个鲜红的大虾仁和几片绿生生的油菜叶。 原本没有一点胃口的温浅,看着海鲜面竟不禁食指大动。 她最爱吃的海鲜面,以前盛雁回不回家的时候,她不想让张婶忙碌,就要张婶给她煮碗面就好。 张婶很会做面,每一种都非常好吃,但她最喜欢的是海鲜面。 别看着普通,实际每一根面条都沁着海鲜的鲜味,汤汁更是回味无穷。 温浅坐在沙发上嗦了一口,眼睛顿时放光,好久没吃了,好香。 不知不觉炫了小半碗。 张婶看着她,眼睛泛红,试探地小声问: “太太,味道怎么样,我今天多放了5克虾粉,是不是没有以前好吃了?” “是吗,我没吃出来……” 温浅倏地咬住唇,惊骇地看向张婶。 张婶笑眯眯,激动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万万没想到,自己千小心万小心,竟然在一碗面上栽了跟头。 温浅就知道张婶比盛雁回都熟悉她。 张婶激动地绕过茶几,拉住温浅的手。 “太太……” 她太激动,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两倍。 她的大声果然惹来林景琛和阿虎的注意,两人都震惊地看向温浅。 张婶叫她太太? 第398章 老婆,别离开我 温浅急忙起身,更大声打住张婶下面要说的话。 “太太太好吃了,张婶您做的面这么好吃,以后我一定经常来做客。” 原来听错了,不是张婶,是温小姐在说话。 阿虎虎头虎脑的,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林景琛脸上却浮现一抹嘲讽。 又是一个想要接近老大的女人,比以前那些都有心机,知道利用张婶。 见两个人把脸转回去了,温浅小声央求。 “张婶,你别声张,我有苦衷不能和雁回相认。” 张婶视线落在温浅的面纱上,有所了然。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问温浅:“温小姐,我的腰最近老是疼,您能给我也治治吗?” 温浅知道张婶是故意,遂笑着答应。 “可以,正好现在也闲着没事。” 张婶对林景琛和阿虎说:“景琛,虎子,你们俩守着先生,温小姐到我房间给我治治腰。” 阿虎耿直:“好,你们去吧。” 林景琛危险地看向温浅:“你别耍花招,要是让我知道你要逃,我会打断你的腿。” “景琛,你怎么跟温小姐说话呢,温小姐是先生的朋友,还救了先生,你小心先生醒来扒你的皮。” 张婶凶巴巴训斥。 林景琛惊愣,俊脸闪过慌张。 张婶狐假虎威的哼了一声,拉着温浅的手出去了。 到了张婶房间,张婶就紧张地要揭开温浅的面纱。 温浅慌张地捂住脸。 “张婶,别看,很吓人。” 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除了洗漱的时候,她从不摘掉面纱。 张婶心疼的落泪:“是不是游轮爆炸伤到的?” 温浅点点头:“不止是脸,身上也几乎没有好地方,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张婶泣不成声,抱住温浅。 “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太太,我的太太啊,你终于回来了……” 张婶很激动,抱着温浅哭了好一会儿。 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放开温浅,拉着她坐在床上。 “太太,这一年多您在哪里啊,怎么一直没有回来?” “我被海水冲到了一个岛上,幸好有人救了我,还给我治了伤。” 张婶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好人有好报。” “可是太太,您总不能瞒着先生一辈子,先生那么爱您,他早晚会发现的,不如您现在就跟先生说,我相信先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温浅垂下眼眸苦笑:“不是肤浅,是人之常情,雁回已经表露过心意了,他嫌我丑。” “啊?” 张婶不敢相信。 继而愤懑怒斥。 “先生口口声声爱太太,还因为思念太太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怎么能这么现实呢?” 温浅苦笑:“我不怪他,这是人之常情,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又怎么勉强别人接受。” 张婶叹口气,更心疼了。 “太太,那您以后打算怎么办?我能认出来您,先生肯定很快也会认出来,到时候您……” 张婶不忍心说下去,更不敢去想那个情景。 先生太太真心相爱,最后会以一双怨偶的方式结束吗? 那样的结局比现在先生以为太太死了又好多少? 温浅很信任张婶,便没有瞒着她。 “我会在他发现之前离开的。” “太太,您要走?您要去哪?” 温浅赶紧安抚:“您别急,我只是暂时离开去做皮肤修复,等我好了就会回来的。” “要去多久啊?” “这个……还不知道。” 她烧伤的太严重了,按理说根本不可能修复,但是师父研究了一年,研究出一种生肌修复的方案,按师父说的保守也要五年,她才能像正常人一样。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方案若是失败,那么就需要更长的时间。 眼看张婶又哭成了泪人,温浅用师父安慰她的话安慰张婶。 “至少我还活着,不是比死了强吗,好事多磨,当我再次出现在雁回面前,他一定会高兴坏的,多等一等也值得。” 张婶果然有被安慰到,赞同地点点头。 “没错,只要太太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相信不论多久先生都会等着太太的。我也会为太太守着家,绝不让那些妖艳贱货勾搭先生。” 看张婶一副肩负大任的样子,温浅被逗笑,由衷的感激。 “谢谢你张婶,我和雁回有你真好。” 张婶和温浅又说了一会儿话。 门外传来阿虎的焦急的呼唤。 “温小姐,温小姐……” 他应该是不知道张婶住哪个房间,所以像无头苍蝇一样。 温浅赶忙出门。 “我在这儿,怎么了?” “温小姐,你快去看看老大,老大突然发高烧了。” 温浅忙不迭跑上楼去。 盛雁回醒了,但人是迷糊的,脸颊潮红,双眼迷 离。 温浅给他把了脉,猛地抬头去看窗户。 果然距离最远的窗户打开了一扇。 “谁让你们开窗的,他出了那么多汗,不能见风。” 温浅很生气,质问的视线如刀子一样。 林景琛和阿虎大惊,他们不知道老大不能见风。 阿虎立马跑去把窗户关上。 林景琛心虚道:“是我觉得屋子里太闷了,怕老大呼吸不顺畅,所以才开了点窗户,现在是夏天,我以为没有事。” “哪里闷了,是你们两个血气方刚,觉得热就去冲个澡,你们和病人不一样。” “……对不起。” 林景琛低下头,很内疚。 事情已经发生了,骂人也没用,温浅又从药袋子里找出几株草药。 “张婶,麻烦你再去熬一碗药。” “好好,我这就去。” 经过林景琛和阿虎身边的时候,张婶没好气道。 “温小姐是好人,也不会害先生,你们两个不用像看着犯人一样看着她,快别在这儿添乱了,都出去吧。” 犯了大错的二人哪里还有底气反驳,看了眼温浅后一起跟着张婶离开。 房间里只剩温浅和盛雁回,盛雁回烧的神志不清,紧攥着温浅的手。 “老婆,你怎么起床了,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盛雁回,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老婆。” “老婆,你不要生气,我不喜欢苏倩倩,我关照她只是因为我亏欠她,我一定马上处理好我们的关系,你不要不理我。” 男人惊慌地支起身体,抓着温浅胳膊紧紧抱着她。 温浅疼的“嘶”一声,差点哭了,用力推搡着盛雁回。 “你别抱我,我疼死了。” 她越推搡盛雁回,盛雁回抱的越紧,温浅明显感觉到自己胸前衣服正快速浸湿。 “老婆,老婆你别走,我求求你了,别不要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一定会改的。” 温浅挣脱不过,只能改变策略哄着他。 “好好,我不生气了,你先放开我好吗?” 盛雁回还真听话地松开了她,迷迷糊糊看着她的眼睛。 “老婆,你真不生气了?” “真的,我不生气了。” “那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再也不许不理我。” “好,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不会不理你。” 虽然松开了,但盛雁回还抓着温浅的肩膀,她仍然挣脱不开。 这男人都生病了还这么大力气。 盛雁回眼中,温浅是柔情似水,浅笑嫣嫣的。 是他意识深处刻画出来的最温柔的样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他爱她。 他想要和她紧紧相拥。 他想要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灵魂合一。 然后盛雁回就情难自禁吻上了她的唇…… 温浅瞪大眼睛,没料到盛雁回会吻她。 隔着面纱,盛雁回用力亲吻着温浅。 薄纱濡湿,他触碰到她的舌尖,温浅全身像过了电流一样酥酥发麻。 她不知道隔着一层纱亲吻,也会这么的……欲。 第399章 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温浅沉溺在盛雁回的亲吻中,热切的回应他。 不止他想她,他爱她,她也想他,她也爱他呀。 不止是心,还有身,都渴望着得到他的安抚。 温浅倚在床边,身体一软险些滑倒,盛雁回本能地托住她。 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掌住她的后脑接续吻,一秒不曾分开。 搂着温浅腰的手臂把她托上床,动作自然娴熟的把她压在床上。 感觉到盛雁回的手钻进衣服里,温浅猛地清醒,手死死按住他的手腕。 转头过,大口呼吸。 “雁回,别这样,你放开我,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老婆,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 盛雁回的世界里全是温柔的光和软绵绵的温浅,现实中温浅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见。 只知道他看到的人儿,衣衫半褪,水眸含情,红唇软嫩潋滟,连头发丝都对他透着致命的诱惑。 手捧着温浅的脸,不经意碰到她的耳朵,薄纱从盛雁回指缝间滑落。 温浅惊叫一声。 想捂住自己的脸已是来不及,盛雁回精准无误堵住了她的唇。 不管温浅怎么捶打推搡,都撼不动男人分毫。 等她再次回过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 盛雁回就像看不到那些丑陋的疤痕,一寸一寸,温柔地,深情地,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张婶熬好药端上来,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欢 爱的声音。 男人说着放肆的情话,特别的……污染耳朵。 张婶惊讶,随后又欢喜不已。 悄摸摸把门关严,偷笑着下楼去了。 盛雁回到底病着,不像以前一上战场就奋斗大半宿,发泄了两次沉沉睡了过去。 温浅也得到了满足,身心是久违的轻松,就是下床的时候没站住摔了,腿软的直打颤。 进浴室匆匆冲洗了一下,回来穿戴整齐,看着满床狼藉和床上熟睡的男人,她心情一言难尽。 洗了湿毛巾,给盛雁回身体擦洗了一下,又给他套上睡衣。 脏了的薄被扔在地上,床单是她使了吃奶的劲换的。 收拾完一切,她长舒口气,揉了揉酸疼的腰。 张婶关门她听见了,除了羞耻她也没办法。 当时盛雁回正在兴头上,那些讨好她的手段全使出来了,她根本忍不住。 下楼时,温浅不好意思直视张婶。 “张婶,洗手间里的床单被子,麻烦您处理一下。” 张婶笑呵呵:“好的太太,我马上就去收,您不用不好意思,张婶是过来人,不会笑话您的。” 以前更激烈的她都听到过,一晚上换三床被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温浅更羞了,不知道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过这事,她感觉自己脸皮都变薄了。 “盛雁回烧迷糊了,刚刚的事他应该不会记得,您也不要告诉他。” “诶好,太太,退烧药还保温着,要拿给先生喝吗?” “先不用,我刚看他已经退烧了,要是晚点再发烧再给他喝吧。” “行,那我还把药放在炉上温着。” “嗯。张婶,我得回去了。” 张婶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 “太太,太晚了,您就在这儿住吧。” “不行,我回去还有重要的事,您放心吧,雁回他不会再有事的。” 温浅要走,又转身跟张婶说:“对了张婶,以后你别喊我太太了,免得被人听见。” “好,我以后不叫了,等太太和先生团聚的时候我再叫。” 张婶眼含泪花,把温浅送出门。 林景琛和阿虎还在院子里,见温浅要走都围过来。 “老大还没好,你今晚不准走。” 林景琛又挡在温浅面前。 张婶上来叉着腰,拿出了长辈的架势。 “你们两个小子,先生发烧是谁害的?现在先生退烧了,睡一觉就好,你们还拦着温小姐干什么,温小姐要是一气之下不给先生复诊了,你们两个去跟先生解释吗?” 跟盛雁回相处久了,张婶拿出威严来也挺吓人的。 林景琛和阿虎顿时讪讪。 温浅走向自己车他们就没敢再拦着。 回到出租屋,房间里的灯都亮着,下车就听见师父在逗宝宝。 以往这个时间岁岁安安都是熟睡的,今天肯定是饿坏了。 可温浅看看自己的胸前,叹口气。 温浅进屋,钟丽看了她一眼。 “回来了,雁回怎么样?” “重度酒精中毒,又发了烧,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快来给我家宝贝吃饭饭吧,我家宝贝早就想妈妈了,是不是啊岁岁安安?” 钟丽用哄孩子的语气问岁岁和安安。 两个小家伙似是听懂了,挥舞着小短手,小嘴巴也咿咿呀呀的。 等了一会儿,见温浅没动,钟丽奇怪地看向她。 “怎么了浅浅?” 温浅垂着头,支支吾吾地问:“师父,你昨晚给岁岁安安吃的什么?” 她没回来,岁岁安安也没哭闹,师父肯定是给宝宝们吃了什么东西。 看她的反应钟丽更疑惑,慢慢地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不由得惊讶。 “浅浅,你和雁回,你们……” 后面的话没说,但那语气当事人肯定懂。 温浅脑袋垂的更低,点了点头。 钟丽欢喜道:“这么说他没有嫌弃你啊,你找的这个男人可真不错。” “不是,他烧迷糊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钟丽的笑脸又垮了下去。 “没事,我给岁岁安安熬了米汤,他们很喜欢喝,趁他们现在不太饿我再去熬点,等会儿饿了就能吃了。” 钟丽说着下床。 温浅赶紧说:“师父我去吧。” “不用,你掌握不好火候,你陪岁岁安安玩,他们想妈妈了。” 钟丽去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响起淘米的水声,和炉灶开火的声音。 温浅坐床上,拿起小拨浪鼓逗两个小家伙,看着他们稚嫩的小模样,她脑海中浮现出盛雁回的那张脸。 岁岁安安都挺像盛雁回的,特别是岁岁,偶尔皱起小眉头的样子,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盛雁回。 盛雁回要是知道她为他生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宝宝,一定会很高兴吧。 沉浸地想着,温浅嘴角弯起了幸福的笑容。 盛雁回后半夜没有再发烧,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感觉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精神气爽,浑身轻松。 这一年多,他从没有过这样松快的时候。 想到梦里和浅浅缠绵,肯定是浅浅给了他力量。 下床洗漱,穿上秦家保镖的制服,格外的英朗帅气。 下楼,张婶准备好了早餐。 “先生,您起床啦,刚好早饭也好了,这两天您都没有吃东西,肯定饿了吧。” 盛雁回走到餐厅坐下,张婶做的早餐丰富多样,但奇怪他不是特别想吃饭。 看来是饿太久饿过头了。 随随便便吃了几口。 不饿也要补充营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张婶,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他还以为自己就是睡了一觉。 张婶心道太太真是料事如神,先生果然不记得。 但她仍试探地问:“先生,昨晚的事您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盛雁回吃包子的动作一顿,脑海中霎时闪过许多画面。 他顿时紧张地看向张婶。 张婶也紧张,激动,双手都忍不住握在了一起。 太太啊,我可什么都没说,是先生自己想起来的,可不怪我啊! 第400章 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张婶,我昨天是不是说了很多梦话?” 盛雁回问张婶的时候,耳朵都红了。 张婶的激动登时蔫儿枯萎,拿起抹布擦窗台。 “我在房间的时候没听见先生说梦话,我去煎药的时候就不知道了,不过您和温小姐是好朋友,就算您说了,她应该也不会笑话您的。” “温小姐,哪个温小姐?” 盛雁回腾地站起来,满脸的慌张。 “就是神医温小姐咯,昨晚您酒精中毒差点一命呜呼,是温小姐救了您。”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您晕倒之前不是要给温小姐打电话吗,我怕您和温小姐有重要的事说,所以我就打电话告诉温小姐您生病了,结果温小姐特别担心,立刻跑来给您治病,昨晚忙活到后半夜才走呢,累的路都走不稳了。” 盛雁回心弦触动。 温念初这么关心他? 可她不是很反感他靠近她吗? “先生,要不您问问温小姐?” “问,问什么?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肯定没说。” 盛雁回不自然地坐回椅子,心不在焉地继续吃饭。 张婶撇撇嘴,小声嘀咕:“发现不了太太也怪你自己没把握住。” …… 明天就是秦峥嵘的生辰,盛雁回到思若庄园,思若庄园里已经布置的十分浪漫。 树上挂了很多彩色气球,道路两旁摆满了绽放正艳的花卉,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张水晶海报,写着庆贺六爷寿辰的贺词。 盛雁回在水池旁看见温暖,温暖在喂水池里面的金鱼。 看到盛雁回,温暖立刻关心他。 “听说你病了,我还想等会儿去看看你呢。” 盛雁回微笑:“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温暖仔细看看他,确实精神奕奕的。 “怎么回事啊,不严重的话不会叫救护车。” “我不知道,我这个当事人是晕的,听张婶说是重度酒精中毒,差点一命呜呼了。” “你还说呢,多危险,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命喝酒啊,浅浅要是知道了得多难过。” 说起温浅,盛雁回眼中浮现出哀痛。 温暖自知自己失言了,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重度酒精中毒,一晚上就好了啊,哪家医院啊,医疗水平挺高。” “没去医院,张婶说是温念初给我扎的针,还配了中药吃,所以才好的这么快,我都没跟她道谢呢,不知道她现在起床了没有,张婶说她昨晚后半夜才回去。” 温暖讶然:“又是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天温暖有让人调查过温念初的身份。 奇怪的是,秦家这么厉害的信息网,居然没有查出半点有关温念初的信息。 “我只知道她是华国人,是钟丽的关门弟子,其他信息她不告诉别人,林叔也不知道。” “这么神秘,我真怀疑她就是浅浅。” “姐,我知道你跟我一样希望浅浅还活着,但时间对不上,她十多年前就拜钟丽为师学习医术,而我们的浅浅不懂医术。 况且,浅浅若拜钟丽为师,你和爸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若是浅浅,怎么可能不认我们?浅浅明知道我们都很想她,她舍不得这样隐瞒我们。” 温暖无法反驳。 明知道盛雁回说的很对。 但她就是莫名感觉,温念初很像浅浅。 看了眼四周,见佣人都距离很远,盛雁回问温暖。 “妈和六爷现在怎么样?” “和好了,他前两天都没去工作,就在家里陪着妈,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我真恨不能冲进去杀了他。” 温暖语气逐渐变得狠戾,一把鱼食全摔进水池里。 盛雁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毕竟是温暖的亲妈,他说什么都是风凉话。 城堡里,豪华的卧室大床上,姚惜若缓缓睁开眼睛。 秦峥嵘正站在床边打领带,察觉到姚惜若醒了,弯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再睡一会儿,我去工作了。” 姚惜若坐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甜甜蜜蜜搂住秦峥嵘的腰。 “不要太辛苦,晚上早点回来。” 这两天他们做过多次,姚惜若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宛若一朵朵绽放在皑皑白雪上的梅花,盛开在轻薄柔软的睡衣下,若隐若现,做着无声的邀请。 只看一眼,秦峥嵘就又心猿意马,俯身手伸到睡衣里,吻上姚惜若的唇。 姚惜若只是若有似无地回应着他的吻,也让秦峥嵘如痴如狂。 就在秦峥嵘又开始解自己皮带的时候,姚惜若急忙制止了他。 扯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 “这两天你已经耽误很多事情了,快去工作吧,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秦峥嵘没有强求,这两天他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活在梦境里一样,生怕一不小心这样的美丽梦境就碎了。 “好,那我去工作了,你休息好了再起床。” “嗯。” 秦峥嵘穿上外套出门,姚惜若的笑脸马上沉了下来。 听见外面出来汽车离开的声音,她掀开被子下床。 按下墙上一个梅花形按钮,墙上的隐形门打开,连接的是足有五百平的衣帽间。 从前衣帽间里只有她的衣物首饰,自从金管家离开后,秦峥嵘就叫人把他的东西从另一个衣帽间搬过来,跟她的放在一起。 现在衣帽间分成两个区域,一边是她的,一边是秦峥嵘的。 她快速走到秦峥嵘的那边区域,找到放置饰品的地方,偌大的透明橱窗中摆放着数不清的名贵胸针。 终于在最边上看到了暖暖说的金色树叶。 她立刻打开橱窗,颤抖着手把胸针从展示架上拿出来,眼中泪光颤动,手指发抖。 真的是秦峥嵘,害死她的温哥哥。 秦峥嵘明明答应过她不会伤害温伯良的。 他骗她,他这个大骗子。 泪水一颗颗滴落在金色树叶上,姚惜若紧紧握进掌心,树叶的叶尖扎破皮肤也浑然不觉。 美眸猩红,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恨,滔天的仇恨让她恨不得立刻就将秦峥嵘咬死。 由于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以至于没有发现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男人站在她背后,声音冰冷而危险。 “惜若,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401章 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 姚惜若精神一震,下意识转过头,脸上还带着受惊吓的慌乱。 “你,你不是走了吗?” 秦峥嵘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深奥难测。 “你以为我走了?” 姚惜若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个陷阱。 马上扬起柔柔的笑。 “我看见你出门的,难不成我眼睛有问题?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吃完早饭了,是不是又糊弄了两口,老是不好好吃饭对身体不好。” 秦峥嵘面色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还没吃,忘记戴胸针了,今天要去总统府。” 走两步到了姚惜若面前,又问了最初那个问题。 “你在这里做什么?” 姚惜若从容不迫地说:“虽然金雪莲走了,但我不想你的生活琐事再交给别人打理,这些都应该是我做的,我来了解一下你的衣服和饰品,看看明天给你搭配哪些。” 秦峥嵘目光动容,一向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男人,这会儿竟有些受宠若惊。 握住姚惜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神情柔的能让冰雪都融化。 “惜若,你终于肯为我花心思了,你知道吗,我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天出现。” 忽然发现女人的手上有血,急忙把她的掌心打开,赫然见她的掌心有一枚胸针,金属叶尖将她的掌心扎出几个血洞。 男人的眸底再度阴郁。 姚惜若心里七上八下,忙娇嗔怪道:“都怨你,突然出声吓了我一大跳,手掌心都给我扎破了,好疼啊。” 女人蹙着眉,软糯嗓音,配上那双微红含泪的眸子,简直就是对男人的必杀技。 秦峥嵘马上心软的一塌糊涂,把她抱起来往外面走。 放到卧室床上,取来药箱给她消毒上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对不起,我没想会吓到你,下次我一定注意。” 上药的时候轻轻吹拂着,眉头皱的好像受伤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姚惜若不看他,把脸转移到窗外。 包扎完,秦峥嵘抱姚惜若去洗手间。 “你不着急去总统府吗?” “不着急,你手受伤了没有办法洗漱,我先照顾你。”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在我眼里你受再小的伤也是大事,其他的事都要往后放。” 姚惜若喉咙酸苦,痛恨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就因为这种变态的占有欲,所以不顾答应她的承诺,杀死了她最爱的人。 “峥嵘,你真的爱我吗?” 秦峥嵘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浅且温柔的吻。 “当然了,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 可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姚惜若想问,却没有多此一举。 说到底,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只属于他的附属品。 而为了满足内心的空缺,他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秦峥嵘给姚惜若洗漱完,又给她换了衣服,把那片金色树叶胸针放到她手上,让她给她戴上。 给自己的仇人扮演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姚惜若觉得凌迟也不过如此。 秦峥嵘出门的时候,温暖和盛雁回也看到了他胸口的胸针。 温暖不受控制地要冲过去报仇,盛雁回急忙拉住她。 “姐,你冷静点,这样杀不了他的。” 不仅杀不了,他们还会暴露,会被秦峥嵘反杀。 温暖的动作蒋听澜看到了,那一瞬间吓得魂不附体,幸亏盛雁回拉住了她。 秦峥嵘上了自家制造的顶级豪车,全球只此一辆,前面五辆加长保镖车开道,后面五辆加长保镖车护驾,这阵仗普通人光看着就想退避三舍。 “雁回,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我要杀了他。” 温暖有些失控,终于确定了仇人,她想给爸爸报仇。 盛雁回看了眼四周,赶紧将她带到更僻静的地方,林景琛阿虎等人在附近看守。 “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冲动根本不能给岳父报仇,只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搭进去,秦峥嵘也伤不到分毫。” “可我就看着杀父仇人每天逍遥法外吗?我做不到,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不是坐以待毙,而是要等待时机,不能白白牺牲,我们好不容易有接近秦峥嵘的机会,一定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难道要为了杀他一个人搭上所有人的命?岳父的仇不仅报不了,不过是多几条枉死的人命。” 盛雁回的话拉回了温暖的理智,满心冲动慢慢溃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对,我们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我已经要秦峥嵘给爸爸偿命。” 车队开出惜若庄园,车箱内气压极低。 以前蒋听澜还敢擅作主张放一曲舒缓的车载音乐,今天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上,似乎连呼吸都是憋着的。 后座上,秦峥嵘目光深沉,紧抿的唇昭示着他此刻心情不佳。 “阿豹。” 前面副驾驶的蒋听澜回过头来:“六爷。” “你在京城的时候,温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爸爸的事?” 蒋听澜心中警铃大作,面上波澜不显。 “大公主看我跟看垃圾似的,多瞅我一眼都嫌我脏了她的眼睛,怎么会和我说她家里的事呢。” “20号晚上跟夫人去山上别墅的是谁?” “我不清楚,六爷要是想知道,我问一下迈克队长。” 秦峥嵘点了下头。 蒋听澜拿出手机给安保队总队长迈克打电话,安保队的日常工作都是他安排的。 电话接通,蒋听澜问过之后回秦峥嵘:“六爷,是杜非。” “叫杜非出来,我有话问他。” 杜非急急忙忙赶到总统府大门外,秦峥嵘的车就停在停车场中央。 在车旁站定,躬身哈腰。 “六爷,您有什么吩咐?” “20号晚上,夫人去山上别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非心虚,吓得腿软,霎时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有事隐瞒的样子太过明显,秦峥嵘厉眸危险地眯了眯。 蒋听澜站在车头旁,厉声催促:“杜队长,你还不快说,你知道六爷生气的下场,你会死无全尸。” 杜非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全身抖的像个筛子。 一咬牙,一闭眼,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而此时,温暖和盛雁回还什么都不知道。 谁也没想到都已经过去几天了,秦峥嵘还会查问那天晚上的事。 第402章 温浅第一黑客 “六爷,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拦着盛队长的,察觉到事情紧急我就立刻放盛队长去见了夫人,还请六爷从轻发落。” 秦峥嵘凉凉地瞥向他:“讲清楚。” 杜非慌张地说:“那天晚上,夫人才陪小少爷和小公主看完流星雨不久,盛队长就来了,他要见夫人,我以为他又是想抢功,所以就没让他进。 然后盛队长就让人开车冲进了院子,就在我们两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盛队长说他见夫人有急事。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大公主失踪了,我以为他没有尽责,嘲讽了他两句,后来他说他们实在找不到大公主只能来找夫人,让夫人派更多人去找,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就带他去见夫人了。” “六爷,属下知错了,请六爷从轻责罚。” 秦峥嵘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个,语气更冷更具威慑力。 “还有呢?” 杜非低着头,眼珠子乱转,不确定六爷是不是知道了姚夫人要自杀的事。 可他一旦说出这件事,必然牵扯出他贪生怕死逃跑的事。 后果……他承担不起。 只能赌了一把。 “没,没有了,之后夫人就派人把大公主找了回来,幸亏大公主是贪玩甩开保镖去了夜店,夫人把大公主训斥了一顿。” “就这些?” “属下知道的就这些,六爷还想知道什么,属下可以去查。” 秦峥嵘凝眸沉思,片刻才道:“你去查一下大公主那晚去了哪家夜店,顺便把金雪莲找来,我有事问她。” “是六爷。” 杜非松了一口气,原来六爷不知道姚夫人要自杀的事,吓死他了。 “等一下。” 杜非要走之际,秦峥嵘喊住他。 杜非的心又提了起来:“六爷,还有什么吩咐?” “调查大公主的事不许让夫人知道,否则后果……”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杜非又吓得半死,赶紧道:“属下明白。” 秦峥嵘下车进了总统府,总统府内下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秦峥嵘和总统谈事情的时候,蒋听澜趁机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给温暖发消息通风报信,内心担忧不已。 现在他在六爷身边无法抽身,只能祈祷暖暖能自己想到办法化解危机。 另一边,温暖收到消息确实慌了。 赶紧叫来盛雁回一起想办法。 “这可怎么办,我那天晚上那么晚去的夜店,监控一定显示时间,在那之前的时间我该怎么解释?” 盛雁回沉思片刻,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或许可以效仿千羽创造新身份的方法,姐,你前段时间不是单独去过夜店吗,只要把那天的监控替换到20号那天,或许就能瞒天过海了。” 温暖一喜:“这个能做到吗?” “我是不能,得找这方面的顶级人才,前段时间的监控有可能已经被覆盖了,得专业人士能把那天的监控复原才行。” “可我们一时上哪去找这样的人啊,等找到也晚了。” 盛雁回想了下:“上暗网试试。” 盛雁回跟温暖进了卧室,温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她不知道什么暗网,只能让盛雁回操作。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给过盛雁回一个暗网网址,说里面什么颠覆三观的事情都有。 但盛雁回没感兴趣,也从没登录过。 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盛雁回很快找到了世界黑客排行榜,排名第一的叫念。 要么不找,要找就找最好的。 他立刻联系了念。 【您好,接单吗,紧急,价钱不是问题。】 温浅正为账户余额发愁,最近她花了好几亿,余额已经剩六位数了。 刚刚师姐发视频,医院要上新设备,药厂也要再进一批药材。 她现在严重资金不足,只能上网接单。 刚登录就跳出来一个财主,说价钱不是问题。 能说出这种话的,必定财大气粗。 但温浅也有原则,做事之前必先查对方身份,如果是榜上有名的罪犯的单,她是不会接的。 开盒对她来说小菜一碟,但开完盒她惊住了。 居然是姐姐。 姐姐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才会上暗网找黑客。 温浅立即回复消息。 【请我的底价是一千万,风险越大,价钱越高,你确定吗?】 她必须要提钱啊,不然姐姐会怀疑的,再去找别人哪有她靠谱。 【没问题,我需要你帮我恢复一段被覆盖的监控,替换到本月20号,应该不难吧?】 【大姐,你是不是在侮辱我的职业,这么点小事你找我这个排行榜第一的黑客?】 【事情紧急,找你最节省时间,希望你能接,我真的很急。】 姐姐一连说了两个紧急,很急,肯定是遇上大事了。 温浅毫不犹豫的地回复:【接,发我具体时间,地点,以及需要替换的内容。】 盛雁回面露轻松之色,快速打字发送过去。 十分钟后。 温浅回复两个字:【搞定。】 并且把成果文件发送过来。 盛雁回点开,嘴角的弧度明显。 “姐,没问题。” 温暖也终于露出笑容,如释重负。 “太好了,幸亏你想到这个办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拿出手机说:“我怎么把钱转给这个黑客?” 正说着,黑客念就发来一条消息。 【老板,确定没问题的话,请把钱打到这个卡号上。】 后面附上一串国际银行的卡号。 “喏,这不把卡号发过来了。” 温暖立刻汇了一千万到这个卡号,那边十秒到账。 【收到,谢谢老板,下次有事还找我,童叟无欺。】 盛雁回轻轻敲下几个字:【合作愉快!】 温浅看着账户上多出的一千万,不太好意思,以后她一定会还给姐姐的。 不过姐姐为什么要替换20号晚上的监控,那个时间姐姐在做什么怕被人知道? 仔细想了想,恍然,妈妈跳崖轻声那天不就是20号吗? 温浅又快速查了下,发现姐姐出现的地方是码头。 当时姐姐是昏迷的,一个女人要把姐姐带上船,林景琛及时赶到,阻止了她们。 后来姐姐醒了过来,他们也没有离开,像是在等着什么。 直到林景琛接完一个电话,他们离开码头去往刚刚那个夜店。 就在他们进入夜店不久,一伙秦家的保镖找到这里来,姐姐跟着他们出来上了车,装作是在夜店里没玩尽兴的不高兴样子。 温浅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妈妈要把姐姐送走,怕自己自杀后秦峥嵘迁怒姐姐。 后来妈妈被救下后,盛雁回说服妈妈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所以他们又让姐姐回来,免得秦峥嵘起疑。 暗网上排名第二的黑客Rin就是秦峥嵘的人,她能查到这些,Rin也能查到。 温浅立即把这些监控彻底抹除,一点痕迹都不留。 快中午的时候,秦峥嵘从总统府出来,杜非已经在大门口等候。 “六爷,20号晚上大公主在“绯歌”的监控我拿过来了,请六爷过目。” 杜非把手机双手捧到秦峥嵘面前。 秦峥嵘拿过来看了眼,挑着看的,九点多温暖一个人进入绯歌,一直到凌晨一点多被秦家保镖找到带走。 看着没什么问题。 但秦峥嵘是个多疑的人,姚惜若今天的反应刺激了他最为敏感的神经。 他拿出手机,拨出去只说了一句话。 “查一下大公主20号晚上所有动向。” 蒋听澜一惊,心跳急促。 还不等他找机会跟温暖沟通,那边的人就回复了秦峥嵘。 秦峥嵘的脸色没有变化,但眉头轻轻拧了起来。 挂了电话,秦峥嵘看向杜非。 “不是让你把金雪莲带来吗,人呢?” “六爷,属下正要跟您汇报这件事,21号凌晨三点金管家被您从医院赶出来后,被盛队长绑架了,属下没有查到金管家的下落。” 秦峥嵘微微侧头,声线低沉危险:“盛宴绑架了金雪莲?” “是,属下在医院监控中看到盛队长打晕了金管家,交给下属后,下属把金管家带走了,不久前属下给盛队长打电话,说六爷您要见金管家,可盛队长不肯交人。” 闻言,秦峥嵘震怒。 “盛宴他想造反吗?马上回去,我倒要看看现在一个小小的保镖,都敢违抗我的命令了?” 第403章 盛雁回被灌酒惩罚 回去时候,秦峥嵘身上的气场比来时还要冷冽。 下车就叫人把盛宴给他带过来。 花房里,温暖在给姚惜若种的花浇水,盛雁回和一个女佣站在她身后。 忽然杜非带几个保镖大步进了花房。 杜非有把柄捏在盛雁回手上,表面上对他还算客气。 “盛队长,六爷要见你,请你跟我们走吧。” 盛雁回疑惑地问:“六爷见我做什么?” “你去就知道了。” 杜非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给盛雁回打电话。 他只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六爷狠狠惩罚盛宴,最好一怒之下杀了盛宴才好。 然后他就能回到大公主身边,让大公主爱上他,嫁给他。 想着自己的诡计,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仿佛梦想已经成真。 “快走吧盛队长,别让六爷久等了。” 盛雁回不理会他小人得志的暗爽,对温暖说:“大公主,我去去就回。” 温暖放下水壶,接过佣人递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六爷这是来者不善,我跟你一起去,你是我的人,我可不能让六爷把你杀了。” “谢谢大公主。” 温暖和盛雁回一前一后出去,后面的杜非气的面容扭曲。 该死的盛宴,他凭什么这么好命? 大公主明明最先看上的是他,都怪盛宴抢了他的机会,他这辈子都和盛宴不死不休。 盛雁回进了客厅,秦峥嵘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一条手臂搭着真皮沙发背,一手握着个方酒杯,酒杯里有少量酒液。 茶几上放着一瓶刚开封的伏特加。 秦峥嵘看上去很闲适,似乎没有心情不悦。 但跟随他的人都知道,大佬时常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谈笑间也会要人命。 盛雁回刚在秦峥嵘面前站定,还未来得及说话,亲卫队保镖就一脚踹在他膝弯上。 “咚”一声,盛雁回膝盖狠狠砸在地面,疼的他本能发出一声闷哼。 “盛宴!”温暖惊呼。 不满地质问秦峥嵘:“你这是干什么,盛宴做错什么了?” 杯中酒一口饮尽,辛辣感让秦峥嵘皱了皱眉。 “这酒不错,请盛队长也喝点,保护大公主尽心尽力,应该奖励。” 亲卫队保镖得令,两个人压住盛雁回的胳膊,一个人拿起茶几上的酒瓶。 “你们要干什么,不许这么对他,他是我的人。” 温暖要推开保镖,被蒋听澜抓住拽到一边。 “大公主,你错了,这里没有你的人,都是六爷的人,六爷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你没有权利干预。” 蒋听澜冷冰冰地说。 温暖反手给了蒋听澜一把掌,大骂:“滚开,你个丑八怪,放开我。” 蒋听澜恍若未闻,也恍若未被打,紧抓着温暖的手臂不放松。 那边亲卫队保镖已经掐住盛雁回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瓶口对着他的嘴就往里灌。 盛雁回被呛得本能的挣扎起来,酒液从他的嘴里涌出,顺着下巴淌进衣襟里,胸前迅速湿了一大片。 “你们放开他,他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对他,快放开他……” 温暖的喊叫无济于事,眼见着一瓶酒灌下去了一半,盛雁回额角青筋鼓起,眼睛里也渗出红血丝。 站在旁边的杜非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可是高浓度的伏特加,要是一瓶都灌下去,盛宴就死定了。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内心不住地呐喊:“倒快点,再倒快点,快点倒啊……” 忽然…… “住手!” 楼梯上传来一声怒喝。 姚惜若焦急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秦峥嵘看到姚惜若目光沉了沉,站起身,扯起温柔的微笑。 “惜若,你这个时间不是在画室画画吗,怎么出来了?” 姚惜若快步走到盛雁回身边,瞪着压着盛雁回的两个亲卫队保镖。 “你们放开他。” 一向冷清淡漠的夫人还从没发过火,两个保镖下意识都松开手。 盛雁回头晕眼花,想站起来,却倒在了地上。 姚惜若强忍着去扶他的冲动,看向秦峥嵘。 “峥嵘,他犯什么事了你这么重罚他,你知不知道那一瓶酒下去会死人的。” 秦峥嵘绕过茶几到姚惜若身边,想要搂她,被姚惜若闪开。 “虽然你高高在上大权在握,你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我哪有草菅人命,我惩罚他当然是因为他犯了错。” “他犯了什么错?” “他拿着我的工资,却忘了我是他的主人,公然跟我做对,你说不该罚他吗,正好杀鸡儆猴,要是所有人都敢背叛我,我们一家还有什么安全保障?” 姚惜若气道:“你说来说去,他到底做了什么?” “绑架了金雪莲,我让他交出来,他不肯。惜若,你说他为什么绑架金雪莲?又害怕我会见到金雪莲?” 姚惜若气势瞬间弱了,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怎么知道他绑架了金雪莲?” 秦峥嵘答非所问:“惜若很希望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还是……” 秦峥嵘微弯腰,看着姚惜若的眼睛。 阴柔地接上前半句话:“……你指使他的。” 姚惜若双手攥紧,咬牙抬头,扬手就打了秦峥嵘一耳光。 站着十几人的客厅安静的仿佛处于真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姚惜若。 她居然打了六爷?他居然打了六爷? 秦峥嵘舔了舔腥甜的嘴角,笑了。 “看来老婆以前对我手下留情了,力气这也挺大的,不演了?” 姚惜若推开他,屈辱地低吼:“我有什么好演的,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我让盛宴绑架金雪莲的。 你很生气?很心疼?才几天啊,你就忍不住找她了,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你很在意她,根本就不会跟她断了,不过是为了糊弄我罢了。” 秦峥嵘皱眉,眸中浮现一丝困惑。 “来人,把金雪莲带来,还给六爷。” 守在门外的林景琛喊了声:“是。” 不一会儿,林景琛押着金雪莲进来了。 秦峥嵘看着这一幕微懵。 没想到金雪莲就藏在思若庄园。 不是应该杀人灭口,或者送的远远的吗? 金雪莲看到秦峥嵘宛若看到乐救命稻草,急急地呼喊。 “峥嵘,峥嵘快救我,惜若她说要杀了我,你快救救我。” 姚惜若惨笑了下,看向林景琛。 “你把金管家好好的,送到六爷手上,千万别弄伤了,六爷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 第404章 老公教你的没白学 秦峥嵘有点反应不过来。 林景琛把金雪莲送到他跟前,他下意识往旁边躲开。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他又生气,又不是他做错了,他心虚什么? “雪莲,你在秦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我表达过你的心思,为什么突然算计我?” 金雪莲哭喊着指着姚惜若。 “是惜若,是她故意刺激我去勾引你,峥嵘,我是爱你,可我只想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就好。 但那两天惜若总是讽刺我,挖苦我,我是一时冲动才鬼迷心窍对你做了糊涂事。 峥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金雪莲扑到秦峥嵘脚边紧紧抱住他腿,哭的那叫一个卑微可怜。 姚惜若自嘲一笑,仿佛对秦峥嵘失望透顶,转身要走。 秦峥嵘慌了:“姚惜若,你不许走,这件事还没说清楚。” 姚惜若脚步顿住,却没有转过身。 “还说什么,你金妹妹不是还给你了吗,六爷要是觉得你金妹妹受委屈了,想给她报仇出气,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冲我来就好,别连累无辜人,他们也是奉我的命行事。” 女人语气冷漠的一如回到从前。 这一刻,秦峥嵘突然就后悔了。 就算他怀疑金雪莲被赶出思若庄园事有蹊跷,又何必撕破脸呢? 他做梦都想惜若跟他像正常的夫妻一样。 好不容易实现了,他应该好好珍惜。 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好,就算是另有图谋也罢。 至少她愿意陪他演戏,愿意给他笑脸,愿意喊他一句,老公。 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 秦峥嵘闭了闭眼,沉声道:“你以为赶走了雪莲你就能达到目的?除非我心甘情愿把命给你,否则我的命,谁也拿不走。” 姚惜若转过身,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谁要拿你的命?” 秦峥嵘嗤笑一声:“你不是想杀我吗?” “你以为我想杀你?”姚惜若更不懂了,“我为什么想杀你?” 秦峥嵘怔愣,不确定地问:“你设计把我身边的人赶走,不是为了要杀我?” 姚惜若呆了好半晌,嘲弄地笑了。 看秦峥嵘的目光不仅有失望,还有痛心。 “原来你从来没有信过我,我把金雪莲赶走,只是因为我不想看见她整天围在你身边,好像她才是你的妻子。 你总是说我没有心,问我为什么不能看看你,我看了,可我看到的是你和金雪莲每天眉来眼去。 她常常故意跟我炫耀她有多了解你,她比我更了解你,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温暖简直叹为观止,妈妈这演技也太好了吧,连她都要相信是真的了。 秦峥嵘呆若木鸡,反应过来自己误会大了,赶紧甩开金雪莲去哄姚惜若。 “惜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恨我,想杀我,才把雪莲赶走,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姚惜若往前走了一步,远离秦峥嵘。 “哪有误会,没有误会,以后你就跟你心爱的金妹妹双宿双栖,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你可以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我权当看不见,你要是想给她女主人的位置,我也可以腾出来。” 姚惜若气冲冲上楼去,秦峥嵘紧追着她解释。 “我没想让她留在家里,我也不在乎她,我这就让人把她送到国外去,以后再也不许她回来,惜若,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相信我,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金雪莲坐在地上一脸死灰。 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峥嵘明知道是姚惜若设计他们,居然没有惩罚姚惜若? 还为了哄姚惜若把她送到国外去,他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恋爱脑? 温暖推开蒋听澜,急忙去扶盛雁回。 “盛宴,盛宴你怎么样?” 盛雁回醉了,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一把把她推开。 “别碰我,我老婆有洁癖,知道别的女人碰我,她会生气的。” 温暖赶紧捂住他的嘴,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有。 可哪怕是醉酒的盛雁回,力气也很大,又一把把温暖推开。 “说了别碰我,我要去找我老婆,老婆,老婆,我想你……” 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奈何早就没有了方向感,脑袋一直往地上扎。 温暖冲蒋听澜吼:“你还不过来把人拉起来?” 蒋听澜指了指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一掌刀劈在盛雁回后颈上。 盛醉鬼顿时老实了,软趴趴趴在地上。 温暖给了蒋听澜一巴掌:“谁让你打他的?我的人你也敢打,你活的不耐烦了?” 其他人都同情阿豹,长得丑可真倒霉,大公主真是一点也不手软啊。 谁又能想到,这个爱美厌丑的大公主,表面上对阿豹厌恶非常,暗地里稀罕的跟香饽饽似的呢。 蒋听澜把盛雁回送到他的宿舍,给他嘴里塞了一颗强效解酒药。 “放心吧,睡醒了就没事了。” 温暖立刻检查蒋听澜的脸:“没事吧?疼不疼?” 虽然她打的那两下都是用了巧劲,看着很用力,实际上打得并不结实。 蒋听澜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另一手揽着她的腰贴着自己。 “不疼,跟挠痒痒似的,老公教你的没白学。” 温暖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下,双手搂着蒋听澜的腰,靠在他胸膛上。 “今天真惊险,吓死我了,幸亏咱们同心协力度过了难关,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蒙混过去现在该是什么景象。” 蒋听澜安抚地轻拍她后背:“没事了,以后多加小心,六爷他是个多疑的人,要是六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报信的。” “对不起豹哥,今天让你为我冒险,六爷心狠手辣,要是知道你背叛他,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以后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我害怕。” 她哪怕死了也不要紧,她怕蒋听澜为了救她,导致做了这么久的卧底前功尽弃,那她可就是国家的罪人了,她的小家怎可损害了大家的利益。 但蒋听澜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有危险。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的安危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蒋听澜松开温暖:“我不能在这里多待,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 温暖点头:“嗯,好。” 两人唇碰唇亲了亲,蒋听澜快步离开房间。 出门刚好看到鬼鬼祟祟的杜非。 “你干什么呢?你的宿舍不在这边吧。” 杜非冷哼:“关你什么事?” 第405章 不是我你就成瘫子了 见杜非眼睛往盛雁回宿舍门口飘,蒋听澜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来找大公主?我劝你省省吧,你以为大公主不知道盛宴有老婆吗?” 杜非惊愕:“大公主早就知道盛宴有老婆?” “嗯哼,大公主刚刚说的,我跟你一样,刚刚想在大公主面前说盛宴坏话,你猜大公主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 “她说她每月给盛宴老婆一千万,所以盛宴老婆才让盛宴来秦家当保镖。” “盛宴他老婆不爱他?” “爱他,但更爱钱,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金钱的诱惑?” 杜非不甘心,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蒋听澜揽住他的肩带着人往外走。 “兄弟,想开点,你长得跟人盛宴差十万八千里,就算大公主厌烦盛宴了,也不可能再看上你,你见过吃惯肉的狼跑去吃屎的?” “你他妈,你骂我?” “误会,我就是打个比方,好心劝劝你,你也知道大公主的脾气,你若缠着她,她一生气阉了你都正常。” “不,不能吧?” “怎么不能……” …… 盛雁回天黑才醒过来,感觉头疼欲裂。 林景琛拿来止疼药给他:“老大,吃药。” 盛雁回刚要接过药片,忽然看向林景琛问:“我吃这个药有没有副作用?” 林景琛眨巴眨巴眼:“吃个止疼药还能有副作用?”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又不是医生。” “那我找个医生问问。” “万一要是庸医呢?我听说有些医生是靠关系才进的医院,实际上医学知识很少。” “……” 林景琛默默把药收了回去。 “老大,您不想吃药就直说呗,要是嫌药苦我去给您拿块糖。” 盛雁回瞅着他:“我觉得你听不懂人话,脑子要是没用可以捐了。” 林景琛一屁股坐床沿上,放弃了无效沟通。 “老大,您想怎么样就直说吧,我明天就去把脑子捐了,今天先凑合用着。” 盛雁回欲言又止。 一脚踹林景琛屁股上,把他踹开多远。 “滚开,我要回家。” 林景琛赶紧说:“老大,现在很晚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你管我,我管你叫老大得了呗。” 林景琛顿时不说话了。 他有预感,自己再啰嗦一句,绝对不是被踹一脚那么简单了。 一路上盛雁回都靠着座椅背要死不活的样子。 进家门时,看到他这样张婶可担心坏了。 “先生,您这么头疼可怎么行,我现在就请温小姐过来给您看看。” 张婶拿出手机走远了,盛雁回才想起来阻止,伸出了尔康手。 见张婶没看他,又放了下去,嘴里嘀咕一句:“多事。” 跟在身后的林景琛大嗓门:“张婶,老大说不让温小姐来,你别打了。” 盛雁回:?? 张婶仿佛没听见,依然给温浅打了电话。 打完才走回来迷茫地问:“你们刚刚叫我来着?” “是我叫你,老大说不让温小姐过来,你快给温小姐打电话让她不用来了。” 林景琛不喜欢温念初,以为她是个别有居心的女人。 说完还想邀功,转头就看到他家老大比锅底还黑的脸,莫名脊背一凉。 “老,老大,我说错什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我的代言人了?我就说了两个字,你能翻译出这么多字来,可真是厉害。” 林景琛嘿嘿笑:“跟老大时间久了,自然要懂得察言观色。” “呵!是吗,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盛雁回似笑非笑的。 林景琛确实猜到了,每每老大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有人惹他生气了,想打人。 肯定是温念初。 老大最讨厌蓄意接近他的女人,老大心里面只有太太,不允许别的女人取代太太的位置。 但温念初现在不在这儿,老大又不可能打张婶,所以那个出气筒肯定是自己。 想到之前老大踹他那一下,屁股现在还疼呢。 “老大,我肚子疼,我要出去方便一下,您有事给我打电话。” 在成为出气筒之前,他捂着肚子一溜烟跑了。 张婶迷惑不解:“屋子里就有好几个卫生间,他想方便跑外面去干什么?” “张婶,我头特别疼,回房间躺着去了,温念初来你招待她吧。” “好好,先生您快去休息吧。” 温浅来的很快,十多分钟就到了。 今天还背了一个大药袋,带的药比昨天还要多。 “张婶,盛雁回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头疼?” 张婶说:“我也不知道,先生回来就蔫儿吧的,走路直打摆子,会不会是昨晚酒精中毒的后遗症?” “我给他仔细瞧瞧吧,以后您盯着他点,多注意身体。” 两人说着话上了楼。 温浅在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没反应。 张婶把门推开一点,房间里没有开灯,黑黢黢的。 “先生,温小姐来了。” 床上的人轻轻“嗯”了声,似乎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温浅赶紧进去,张婶也打开了房间灯。 房间大亮,男人没脱衣服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横在眼睛上。 温浅快步走到床边,强忍着内心的急切,弯腰轻声询问:“盛先生,你还好吗?” 男人搭在眼睛上的手臂拿了下来,漆黑幽深的眼眸直直看向温浅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温浅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幽深的眸海吸噬进去。 “你看我这样像是好吗?” 男人说话有气无力,眉心因为疼痛而紧皱着。 温浅讪笑了下,挺尴尬的。 张婶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床边。 “温小姐,您请坐。” 温浅道了声“谢谢”,坐下来。 从包里拿出脉枕放床上。 “盛先生,麻烦把手腕放上面。” 盛雁回哪哪都表现出烦躁,看了女人一眼又一眼,似乎是在想要不要把她赶出去。 最后还是作罢了,随随便便把手放在脉枕上。 温浅眼中露出一抹对熊孩子的无奈,把他的手放平,纤纤手指按在他手腕脉搏上。 女人认真地给男人诊脉,秀气的眉头微微拧着。 片刻后,温浅气呼呼站了起来。 “你怎么又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是我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治过来的,不然你已经成瘫子了。” 真是忍不住不生气。 昨天酒精中毒,今天还喝这么多酒,他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盛雁回愕然。 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训斥他,她以为她是谁? 以为昨晚给他治过病,今天就能骑到他头上来了? 第406章 盛雁回揭开温浅面纱 张婶也说:“先生,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身体呢,要是真有个好歹,你让……老爷夫人可怎么办啊。” 张婶想说的是太太,关键时刻话音急转,变成了老爷夫人。 盛雁回心虚,不自然地扭过头。 不想让温念初和张婶知道真相,就编了借口。 “跟客户谈生意,不喝酒签不了约,我下次少喝点。” 温浅顿时不忍心再责备他。 盛雁回现在这么拼是她造成的,他伤了身体也是她的全部责任。 从药袋子里拿出几味药交给张婶。 “跟昨天一样,三碗水熬成一碗,倒在碗里后可以放一勺蜂蜜。” “好的温小姐。” 张婶拿着药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盛雁回和温浅,顿时有些安静。 盛雁回率先打破沉默:“昨晚上谢谢你。” 提起昨晚温浅耳朵泛红,眼睛也不敢看他。 看样子他是完全不记得昨晚做过的事,这让温浅还不那么紧张。 “医者本分,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你不用谢。” “还有那天晚上我说了不好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自己的样貌我自己清楚,你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 这语气,分明就是不想原谅他。 盛雁回撑着身体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温浅面前。 温浅疑惑:“给我的?” “嗯,道歉礼物,你接受就说明你原谅我了。” “我原谅你了,但礼物我不要,太贵重了。” 盛雁回好笑道:“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贵重?” 温浅噎住,尴尬地接过盒子打开。 不禁眼睛一亮。 确实不是钻石珠宝这样的昂贵礼物,但是对她来说比钻石珠宝更珍贵。 是一部孤本医书,就叫《疑难杂症大会》。 师父跟她说过这本书,里面记载了很多古时的疑难杂症救治之法,是当之无愧的医学界至宝。 “你怎么会有这本书,师父说它消失匿迹近百年了。” 女人眼睛里的光藏不住,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翻开一页。 看着她开心,盛雁回也心情豁朗。 “前段时间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的,这是我们华国的宝贝,虽然我没有用,但也不能让它落到外国人手里。” 温浅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我华国的好儿郎,给你点赞。” 盛雁回轻笑,被夸的有点开心。 温浅爱不释手地说:“你不学医,留着也没用,但我不想白要你的,你拍下来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没花多少钱,我说送给你了,那天我说的话不是有心的,希望你别跟我计较就好。” 温浅还想说什么。 但一想,她的钱也是盛雁回的钱,推来推去也没意思。 “那好吧,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这本书。” 两人就着医书的话题说了一阵儿,温浅给盛雁回普及了几个病症。 张婶熬好药送来,端给盛雁回。 喝药的时候盛雁回终于知道,温念初为什么要张婶往里面放一勺蜂蜜了。 真是太太苦了。 放了一勺蜂蜜还是苦的要命。 但有先苦后甜,他一口气喝完把碗给张婶,一颗糖就出现在他眼前。 温浅知道中药有多苦,所以身上总是习惯备着几颗糖。 见盛雁回怔怔盯着自己掌心里的糖,她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口味的。 “我还有菠萝味,橙子味的,荔枝味的,你想要哪一种口味?” 盛雁回眨了下眼睛回神,拿起她手心里的草莓味糖块。 “不用,这个味的就行。” 张婶见太太先生相处融洽,心里欢喜,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小夫妻俩。 “这个药效果真不错,才喝完我就感觉头没那么疼了。” “那当然,师父都说了,我在处方上面特别有天赋,等会儿你把我给你的安眠香点上,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温浅语气里难掩小骄傲。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悬壶救人的医生,她特别喜欢这个职业,每治好一个病人,她都会特别有成就感。 盛雁回又被她的眼睛晃了一下神,她骄傲得意的小眼神也像极了浅浅。 记得浅浅第一次谈下一个上亿的项目跟他庆祝时,那隐隐骄傲得意的模样就感觉自己天下无敌一样。 盛雁回又打开床头柜,拿出一盒安眠香。 “你写的使用方法我不太明白,要不你亲自给我示范一遍。” “行,没问题,香炉买了吗?” “买了。” 盛雁回又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小香炉。 温浅去洗手间取了精油出来,把香片放在香炉里,在香片上撒了一层精油。 “这个香片它用的草药比较多,所以气味也有一点怪,撒上你喜欢的精油,你会好接受一点……” 女人声线轻柔舒缓,她娇软甜美的嗓音就像药一样,有使人精神放松的作用。 盛雁回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 看着她点燃香片,盖上香炉盖子,莲花缝隙中冒出袅袅青烟。 香片的气味混合着精油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草药的微涩微苦带着佛手柑的清甜淡雅,别有一番味道。 “怎么样?”温浅期待地问。 盛雁回吸了吸鼻子,笑说:“不难闻。” 温浅闻言立时放下心。 只要他不讨厌就好,不然她还要再想别的配方。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两人大眼看小眼,气氛有些微妙。 温浅不自觉脸热,怕自己沉溺在盛雁回的深眸中,急忙移开视线。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不早了,我该……” 话未说完,盛雁回的手机就响了,手机就在床上,盛雁回拿起来看了眼。 “工作电话,我去接一下。” 他下床到窗边接听电话,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极为悦耳。 好像是项目有了什么进展,盛雁回吩咐那边接下来该怎么做,声音不大,大部分话都听不清楚…… 温浅又看了看时间,真该走了。 但人家打电话她去打断,好像不太礼貌,想着等他打完电话再告辞。 百无聊赖地刷了几个短视频,累了,靠在床沿上。 不知不觉又趴在了床边。 佛手柑的味道太好闻了,她和盛雁回都喜欢,所以他们一直用的精油都是佛手柑的。 眼皮越来越重,眼缝越来越小,手机慢慢从手里滑到床上。 盛雁回这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回来就看见小女人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想叫醒她,手在快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又停住。 鬼使神差地蹲在她旁边,细细看她的眉眼。 怎么会这么像呢,眉眼简直和他的浅浅一模一样,就连睫毛卷翘的程度都是相同的。 他们说她特别丑。 但盛雁回不相信,拥有跟浅浅这么相像的眉眼,模样能丑到哪去? 大脑还没发出指令,手就抬起来落在了女人的面纱上。 轻轻地,一点一点掀开。 他的眼睛也睁的越来越大…… 第406 天生一对 看到女人脸那一瞬间,盛雁回张大的瞳孔止不住震颤。 她不是长的丑,而是毁容了。 一张脸原貌全非,布满了可怖的疤痕。 手指一抖,面纱从指缝中滑落下去。 他的手改捂住自己胸口,身体痛苦地抵着床沿,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毯上。 就在盛雁回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张婶敲门进来。 “先生,有位薄小姐闯进来,非要找您。” 盛雁回赶紧抹了抹泪水,眼底的猩红不知是难过还是仇恨。 “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诶。” 张婶看到太太趴在床边睡着了,有点担心。 怕先生会好奇忍不住掀开太太的面纱。 “先生,温小姐是睡着了吧,您叫醒她让她回家去睡,太晚不回去,她的家人会担心的。” 盛雁回看向温浅,眼里又溢满温柔。 “她说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应该是太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吧,等下她的家人要是打来电话,我会解释清楚。” 张婶还要说什么,见先生已经小心翼翼地把太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给太太脱了鞋,盖上被子,又看了几秒才转身朝门口走过来。 张婶见先生反常,内心忐忑,心想难道先生发现了什么? 跟盛雁回一起出去的时候,试探地问: “先生,之前你好像不太喜欢温小姐,怎么一下对温小姐这么好了?是不是相处了一会儿发现和温小姐很投缘?” 盛雁回脚步微顿,扭头看了张婶一眼,缓缓收回视线。 “是挺有缘,最近在哪都能遇见她,我救过她的命,她也治好了我的病,可谓是缘分匪浅。” 张婶:“……” 唉,好失望啊,原来先生没有发现太太。 不过先生能让太太睡在他房间,说明先生对太太还是很特别的。 一定是太太再次用魅力征服了先生,果然是天生一对呢。 盛雁回来到楼下,林景琛正抓着薄曦月一只胳膊。 薄曦月另一只手里拿着自己的高跟鞋,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到我家来发什么疯?” 多日不见,薄曦月身上的淑女气质已经全无。 头发烫成大波浪,浓妆艳抹,穿的是亮片超短裙,右腿上还纹了一支栩栩如生的紫藤花。 就给人一种自甘堕落的感觉。 开口也不再是轻声细语,歇斯底里的像个泼妇。 “盛雁回,那个女人都已经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连这里都打造的跟京城的家里一样,你是要给她守一辈子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这些,我就想砸的稀巴烂。” 盛雁回矜贵地坐在沙发上,冷眸淡淡地瞅着她。 “我家什么样关你什么事,你要是识相点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免得我忍不住会想要弄死你。” 薄曦月甩开林景琛扑到盛雁回脚边,马上就换了一个人。 她平时很注重身材管理,露在外面的皮肤娇嫩的吹弹可破,身段也非常柔软。 此刻特意歪歪扭扭的跪在地上,化着浓重眼影的眼睛魅惑地眨了眨,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波斯猫。 “雁回,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强势,女人就应该像水一样包裹着男人,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一心一意做你的附属品,你可以试试,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婶震惊地看着女人,她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这就是薄家的千金小姐?怎么这么贱啊! 女人软弱无骨的手臂想要攀上男人大腿,目光勾缠,红唇勾着诱人的媚笑。 “啊~” 下一秒,女人就发出一生尖叫。 男人不仅嫌恶地躲开了,还在她扑空的时候踩住她的手。 盛雁回身体前倾,形成睥睨蝼蚁的姿态。 他盯着薄曦月,就宛若在盯着一件可笑的东西。 “以前你干干净净我都不要你,现在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你凭什么觉的我会看得上你?” 薄曦月的手还在男人脚下,她想要拽出来,可男人根本不松脚。 手指传来钻心的疼,被羞辱的难堪让她一瞬间失去理智。 “现在你嫌我脏,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脏,还不都是你害的吗?盛雁回,是你毁了我,你要负全责。” “嗤~” 盛雁回嗤笑了一声。 松开脚,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薄小姐想要我怎么负全责?” “你娶我。” 盛雁回又笑了笑,好似在听一个笑话。 薄曦月知道盛雁回不会娶她,但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打开,拿出几个文件放到盛雁回面前。 “你的钱都被温浅骗走捐了,你一定很想再过从前的生活吧,八年前我就瞒着我爸妈单独创立了一家公司,这些年我不断利用薄氏集团的人脉拓展我公司的发展,现在公司市值已达百亿。” “雁回,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强求,但嫁给你是我的愿望,只要你答应娶我,这家百亿公司就是我的嫁妆,我会全权交给你打理,以后我就在家做你的贤惠太太。” 张婶听着紧张极了,真怕先生一冲动就答应了这女人。 百亿公司啊,这么大的诱惑,只怕是人都难以拒绝吧。 盛雁回接过文件袋打开,公司注册证书,公司法人代表,公司业务概括,以及公司的盈利报表。 确实,藏的很深。 这家公司不在E国,在F国,难怪他之前没有查到。 “先生,您不能糊涂啊,这样的女人就算有再多钱也不能做您的太太,您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 张婶终是忍不住站出来劝阻。 她答应了太太,绝不让先生被外面的女人勾走。 况且太太现在就在这里,要是知道先生答应娶别人得多伤心,说不定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薄曦月气的冲张婶怒骂:“有你什么事,你就是个低贱的佣人,还想左右主人的决定,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张婶被骂的面红耳赤,也知道自己僭越了。 她确实是个佣人,主人家做什么决定根本轮不到她干涉。 可她在盛家工作这么多年,是看着先生长大的,她怎么忍心先生放弃那么好的太太,而娶这个从骨子里坏透了的女人? 为了太太,张婶也难得硬气了一回。 “先生,您要是娶这个女人,就让我回盛园吧,我是绝对不可能伺候她的。” 薄曦月好笑:“你不过是个佣人,还威胁上雁回了,真是可笑至极,你爱滚就滚,我们有钱还找不到佣人吗?”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 “薄小姐还没嫁给盛先生,就赶走盛先生的人,以后要是嫁给盛先生了,还指不定是什么刻薄的样子,怕是请再多的佣人也家无宁日吧。” 几个人齐齐朝楼上看去,都吃惊。 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第408章 我终于,对你彻底死心了 二楼楼梯口,女人居高临下看着下面。 哪怕只穿着最普通的黑衬衫牛仔裤,也不减她身上的干练气质。 盛雁回忙不迭站起来,盯着款款下来的人儿。 张婶暗暗激动。 太好了,太太来了。 太太绝对不会让那个妖艳贱货得逞的。 薄曦月戒备地盯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女人。 走的近了,她大惊失色地爬起来。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温浅很奇怪,她明明戴着面纱就只露出一双眼睛。 怎么大家只看她的眼睛,第一时间都猜到是她,她眼睛长得很有特点吗? “薄小姐,你这样太不礼貌吧,咱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咒我死?” 薄曦月眯了眯眼。 突然反应过来,温浅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那么多人找都没找到,不可能还活着。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雁回家里?” “我当然是来给盛先生看病的,难道跟薄小姐一样是来勾引盛先生的?” 盛雁回赶紧说:“我躲开了。” 她躲没躲开温浅不知道,但她看见盛雁回拿着薄曦月的东西,似乎很感兴趣。 要不是张婶阻止他,他怕是要忍不住答应了吧。 为了东山再起,都不挑了? 也不担心染上病,哼! 温浅眼里的愤怒盛雁回看到了,心里更加惊慌。 “我真躲开了,不信你问张婶,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不要误会。” 张婶也怕太太误会,紧着解释: “温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家先生,是那不要脸的女人往先生身上扑,但她连先生的衣服都没碰到,我家先生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没让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近过。” 温浅不明白盛雁回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表现的对她很厌烦。 难不成他是想偷偷跟薄曦月结婚,怕她把这事儿传出去? 确实太不光彩了,薄曦月现在的名声已经烂透了,谁跟她沾上星点关系都会惹来一身骚。 “盛先生莫不是口是心非吧,我奉劝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否则就算隐藏的再好,也总有曝光的时候。” 盛雁回马上举起手:“我发誓,我绝对看不上她这样的女人。” 薄曦月羞愤地咬着唇,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她咬咬牙忍住了怒火,探究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女人戴着面纱看不见容貌,但那双眼睛像极了温浅那个贱人。 难怪盛雁回这么紧张,八成是把她当成温浅的替身了。 那又如何? 她毕竟不是温浅。 而自己能给盛雁回的,她给不了。 “对,我就是勾引雁回,至少我有勾引雁回的资本,你有什么本事?” 薄曦若看着温浅炫耀,要把话题引到她的公司上面去。 “薄小姐是在跟我显摆你的群下臣很多吗,那我确实自愧不如。” “我不是那个意思?”薄曦月气的尖叫,“我说的是钱,我有一家百亿公司能让雁回重新过上富豪生活,你有什么?” 温浅挑眉,问:“不知道薄小姐的百亿公司叫什么名字,让我也长长见识。” “我的公司以我的名字命名,就叫曦月集团。” 薄曦月双臂环胸,神情甚是得意。 温浅抬起手,拇指指尖在其他指肚上按了按。 “我掐指一算,曦月集团最近气运将尽,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 “你胡说八道,我用了八年时间把曦月集团创立的红红火火,你一句破产就破产,你当自己金口预言啊。” “我是不是金口预言,过两天自然见分晓。” 温浅转向盛雁回说:“盛先生,你最好听我一句忠告,就算你想东山再起,也没必要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声誉,不然将来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不清楚。” “你这个贱人,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薄曦月尖叫,赶紧向盛雁回保证:“雁回,我发誓我们结婚以后,我绝对不会在外面找男人,我们的孩子肯定都是你……” “住口!” 盛雁回厉声打断她。 他听不得这样的话,谁要跟她结婚,谁要跟她生孩子? 这种话说出来他都觉得是对他孩子的侮辱。 “你找不找男人,你生谁的孩子都是你自己的事,不可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薄曦月怔怔地问:“雁回,你什么意思?” 盛雁回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每天出入上流社会,不想坐拥百亿资产吗?” “不想。” “不可能,你刚刚明明动心了。” “你自己送上门的,我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薄曦月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我自己送上门的,你是什么意思?” 盛雁回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景琛,送客,一定要好好把薄小姐送到薄家。” 薄曦月惊恐:“不,我不去薄家,雁回,你不能把我送去薄家,现在薄家是薄荆修当家,他要是知道我有公司,他一定会逼迫我并购到薄氏集团旗下,我会一无所有的。” “你敢来找我,就该知道是与虎谋皮,百亿公司我根本看不在眼里,我要的就是让你一无所有。” 薄曦月瞳孔震颤,红艳艳的唇不受控制发抖。 须臾,她发出不甘心且愤怒的尖叫。 “盛雁回,她都死一年多了,你为什么还不向前看?你已经帮薄荆修夺去了我薄家继承人的身份,夺走了我在薄家的所有财产,还不够吗?” 盛雁回嗤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没再找你麻烦吗,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把宝全压在薄氏集团,你那个爸在外面还有私生子私生女,你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呢,现在才叫你真的一无所有。” “盛雁回,你真是个白眼狼,我终于……对你彻底死心了。” 薄曦月一改刚刚歇斯底里的模样,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神情变得孤冷清傲。 “盛雁回,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无情。” 盛雁回蹙眉问:“你想做什么?” “既然我已经对你死心了,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盛雁回立刻对温浅道:“小医仙,我现在有点私事要处理,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在这里,请你立刻离开。” 这种时候,温浅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 “好,你们要打架先等会儿,千万别伤及我这个无辜。” 说完她就麻溜的跑了,丝毫不带犹豫的。 林景琛不屑轻嗤,果然是个现实的女人,见老大有危险,立马就跑了。 张婶不相信太太是会弃先生于不顾的人,太太肯定是有苦衷的。 薄曦月想抓住温浅,盛雁回挡在她前面。 “薄曦月,咱们之间的恩怨,今晚就一并解决了吧。” 薄曦月冷笑:“找死你还这么着急啊,好,那我就成全你。” 第409章 本身就是那样下贱的女人 盛雁回对林景琛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保护张婶。 林景琛点头。 薄曦月眼眶通红一片,迅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对准盛雁回。 盛雁回轻嗤:“你以为拿着一把枪就能杀死我?” 下一秒,枪口就对准了张婶。 张婶肩膀剧烈一颤,恐惧本能地表现出来。 林景琛抓住张婶胳膊,随时准备拉张婶一把。 盛雁回黑眸微眯,眼里的戾气迸射出来。 看着盛雁回全身紧绷的模样,薄曦月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溢出了眼泪。 “盛雁回,你对一个佣人都比对我好啊,难怪会给我下灵犀蛊那么恶心的东西,我在你眼里连猪狗都不如吧?” 盛雁回:“盛家和薄家原本就是世交,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一样,是你们全家不想当人,从你们算计我的那一刻起,你们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那还不是因为我爱你,我为了你穿旗袍,扮淑女,这么多年无怨无悔,换来的就是你给我吃灵犀蛊,让我成为没有男人不行的妓女,是你对不起我。” “那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说白了,就是你根本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痴情,其实第一次只要你挺过去,副蛊就会在你体内爆体而亡。” 薄曦月不敢置信,她不知道副蛊还能爆体而亡。 如果她早知道,她一定会挺过去的。 “就算你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力撑到副蛊爆体而亡,也算是人之常情,但你不知道灵犀蛊的寿命只有六个月。 就是说,在你中灵犀蛊六个月后,根本没有东西蛊惑你和男人放纵,都是你自己贪图享乐,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不,不是的。”薄曦月无法接受,声嘶力竭。 她一直以为是灵犀蛊让她变成那样,每次和男人一边享乐,就一边恨着盛雁回。 是他让她失去贞洁,是他让她变得那样放浪。 现在告诉她,她本身就是那样的下贱的女人,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你骗我,盛雁回,你都是骗我的,我才不会相信,我那么爱你,你给我吃灵犀蛊那么下作的东西我都能原谅你。 可你太伤我的心了,你根本不值得我的付出,我要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成百上千倍偿还给你。” 枪口又对准盛雁回,然后转向林景琛,又转向张婶。 似乎就是想欣赏他们紧绷不安的样子,病态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玩的起劲,却不知盛雁回正在寻找制服她的时机。 终于在她的枪口再一次转向林景琛时,盛雁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箭步到她面前。 然而薄曦月反应也不慢,在她抓住她的同时,她枪口对准落地窗,扣动扳机。 “啪!” “啊~” “哗啦啦。” 厚实的钢化玻璃被打穿一个洞,落地玻璃被炸出密密麻麻的雪花块,全部落在地上,宛若撒了一层碎钻。 薄曦月没有打人,而是打窗户,这分明就像是个信号。 果然, 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片刻后,十几个黑衣人涌进别墅里。 而最前面的黑衣人手下押着几个人,正是盛雁回的父母和弟妹。 “大哥,大哥快救救我们。” 盛莜佳大声哭喊。 盛怀安,佟采君,盛禹舟,他们的嘴被塞着,想喊也喊不出来。 盛雁回惊的睁大眼睛,薄曦月居然绑架他的家人。 抓着薄曦月的手掌猛一用力,薄曦月疼的弯腰,五官皱到一起。 “放了他们。”盛雁回命令。 薄曦月忍着疼痛,仍是笑着,是豁出去一切的报复笑容。 “我要是能这么轻易放了他们,还抓他们干什么?盛雁回,我知道我想杀你不容易,所以我就想了这个简单粗暴又非常有效的办法,想让他们活命,那就拿你的命来换。” “薄曦月,你现在也在我手上,我不是在求你,是在跟你做交易,放他们,我放了你。” “哈,哈哈哈哈……” 薄曦月大笑了起来,在盛雁回的手中笑的前仰后合,毫不畏惧。 “雁回,你可真是不了解我啊,我不怕死,但我一定会达到我的目的。” “你杀了我,你全家都会给我陪葬,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每隔一分钟要他们身上一个零件,直到你答应为止。” “薄曦月,你这个疯子。”盛雁回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薄曦月咯咯笑,好似他是在夸奖她一般,眼睛扫了眼墙上的电子时钟。 “雁回,你可要早做决定啊,一分钟的时间可不长啊。” “你敢伤害我家人一分,我就让你双倍偿还。” “是吗,你看我会不会求饶?” 又看了眼时间,薄曦月邪笑着数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不等她说出一,盛雁回攥着她手腕的手掌改成掐住她脖子。 可盛雁回万万没想到,即使即便他扼住薄曦月不让她有发号施令的机会,薄曦月的手下依然动手了。 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盛莜佳被削掉了一只耳朵。 盛雁回呼吸一滞,下意识收紧手掌,手背青筋暴起。 薄曦月立马被掐的满脸涨红,张大嘴巴,翻出白眼。 盛家人都望着盛莜佳激动地挣扎,但他们的嘴被塞着,只能发出急切急促的唔唔声。 张婶吓得尖叫。 林景琛刚要冲过去就被黑衣人一枪打中了小腿。 盛莜佳的嚎叫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开浓郁的血腥气味。 眼看着薄曦月就要被盛雁回掐死了,而薄曦月的手下完全不管她的死活,只知道执行任务。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马上又快到一分钟了。 站在盛莜佳身边的黑衣人又举起了匕首。 这次目标是盛莜佳的左手。 盛家人挣扎的更加激烈,他们一下看盛莜佳,一下看盛雁回。 看盛雁回的目光满是焦急和催促,意思是让盛雁回赶快救救莜佳。 墙上的电子表,秒数到了尾声。 50,51,52…… 黑衣人拉起盛莜佳的左手按在地上。 在所有人睁大的眼睛中,黑衣人无情地落下手中利刃…… 第410章 真心踩进烂泥里 千钧一发之际,盛雁回一声:“住手。” 黑衣人停止了动作,刀刃距离盛莜佳的左手不到五公分。 盛雁回咬着牙,缓缓松开薄曦月的脖子。 “我答应你,用我的命换我的家人,我任凭你处置,放过我的家人。” 薄曦若严重缺氧跌倒在地上,猛烈咳嗽一阵儿,狞笑着爬起来。 “哈,哈哈哈哈,盛雁回,我就知道你斗不过我的。” 她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过来把盛雁回抓了起来。 “先生!” 张婶情急之下冲过来救盛雁回。 一声枪响,张婶倒在了血泊中。 “张婶——” 盛雁回惊呼,两个黑衣人死死桎梏着他不让他挣脱。 薄曦月走到盛雁回面前,手指钳住他的下巴,眼中再不见一丝爱恋。 “这就是跟我做对的下场,盛雁回,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把我的真心狠狠踩进烂泥里。” “今天我就让你死在我师父最新研制的病毒下,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全身血管爆裂,看着自己手脚腐败,溃烂,最终化作一滩血水。”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你就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薄曦月癫狂的大笑起来。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针剂,血红的药液视觉上就让人毛骨悚然。 “让我想想,扎在你哪里好呢,扎在哪里哪里就要先烂呢。” 她视线从头看到脚,最后又反回到胸前。 “就扎在你心口上好了,既然你的心里装不进去我,那就让你的心脏最先烂,你放心,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师父做的实验中,坚持时间最长的实验体撑了26小时呢,我相信你能撑更长时间。” 她用谈笑风生的语气说着最冷酷残忍的话。 盛家人还在黑衣人手里挣扎,佟采君听了薄曦月的话情绪过于激烈晕倒了,盛怀安和盛禹舟两个男人泪流满面。 林景琛拖着一条伤腿往盛雁回身边爬,每次快要爬到的时候,都会被黑衣人踹一脚滚出好几米远。 盛雁回无话可说,薄曦月铁了心要他死,他说什么也没用,而他也绝对不会向薄曦月求饶。 薄曦月扯开盛雁回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 纤细的指尖在上面暧昧划过,啧啧了几声。 “这么好的身材真是可惜了,我还没有尝过它的味道呢,不过,我现在也不稀罕了。” 说罢,举起针剂就朝盛雁回的心脏位置扎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警方的大喇叭声。 “别墅里的歹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缴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严厉的制裁。” 薄曦月脸色巨变,不可置信地往外面看去。 果然,院子外面警车灯光闪烁,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围了一圈特警,个个手持精锐武器。 一群特警举着枪从门口走进来,还有几个特警从刚刚打碎的落地窗位置进来。 进来就把薄曦月和她的人全都包围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是谁报的警?” 她视线落在特警身后的女人身上。 是她! 是她把警察找来的。 就知道不该放她走。 原以为她是贪生怕死,没想到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薄曦月不甘心,举起针剂又要扎下去,可怎么都无法下去手了。 真扎下去她就是蓄意杀人,会立马被警察击毙。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盛雁回还会落在她手上的。 她收起针管,举手投降,故作天真无辜的表情。 “警察哥哥,我可没犯法,都是他们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没做。” 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的手下卖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主子都举手投降了,黑衣人们也纷纷放下武器,警察把他们都抓了起来。 见没有危险了,后面的警察这才放温浅进去。 温浅惊慌地跑到张婶身边跪下,泪水早已打湿了面纱。 “张婶,张婶……” 张婶的胸膛上有一个血洞,汩汩冒着鲜血。 张婶已经在弥留之际,眼睛虚弱地睁着。 “太,太太……” 艰难地抬起手,温浅急忙握住她的手。 “张婶,你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不会有事的。” 温浅慌张地打开药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张婶嘴里。 给张婶吃的是止血药,可是没有作用,张婶的伤口仍然在流血。 温浅手捂着张婶的伤口,企图把涌出来的血给捂回去,但血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来。 “张婶,张婶,我怎么救你啊,怎么止不住血,张婶,张婶你一定要坚持住……” 温浅急的直哭。 张婶流血不止是因为子弹还在伤口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盛雁回过来,在她身边蹲下。 “张婶挺不到救护车到了,得马上把子弹取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温浅顿时期冀地望向他:“你会取子弹?” 盛雁回的回答彻底打碎她的希望:“不会。” 嘴上说着不会,手里匕首已经割开张婶的衣服,露出伤口全貌。 盛雁回看着张婶说:“张婶,您流的血太多了,我没有把握,如果您不幸……您放心,张叔和您的儿女我都会好好照顾的。” 张婶唇瓣蠕动,发出细弱蚊蝇的虚弱声音。 “谢谢,先生。您,动手吧。” 温浅按了按张婶的脉搏:“张婶快坚持不住了,雁回,你快取子弹。” 两个警察见状上来帮忙,一上一下按着张婶的手脚。 没有麻醉药,取子弹的时候张婶肯定会挣扎的。 准备就绪,盛雁回咬了咬牙,视线专注地落在张婶的伤口上。 匕首的尖锐,缓缓刺进伤口…… 张婶顿时疼的目眦欲裂,激发了身体潜能,剧烈想要挣脱,幸亏两位警察同志按的紧。 温浅一直按着张婶的脉搏观察,急的泪眼模糊。 她怪自己学医太浅了,如果师父在,取个子弹根本不在话下,张婶也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一定要好好学医,她还要学做手术,她再也不要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眼看着亲近之人生命垂危无能为力。 张婶太疼了,死命咬着牙,牙龈都咬出了血来。 温浅看见,怕张婶咬到自己舌头,急忙在张婶脖子上掐了一下,张婶本能地张开嘴,温浅慌乱中就伸出自己的手腕放进张婶嘴里。 “啊~” 牙齿嵌进皮肉,温浅疼的低叫一声,她的手腕流下道道血流。 盛雁回惊慌地抬眸看了眼,看到女人纤瘦的手腕也布满伤痕,狰狞无比。 他眼睛刺痛,心也跟着刺痛,喉咙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