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重生,娶妻陈雪茹》 第6章 低调行事 何裕柱思索片刻,从口袋中取出1000元:"解成,这些钱给你,院子有事随时找我,也顺便关照下雨水。" 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见阎解成有所表示,何裕柱自然想拉拢人心。 自己去鸿宾楼工作后,对院内情况了解会减少,而雨水独自在家,也需要有人帮忙。"这是给我的?” 看到这大笔金额,阎解成一时震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千块无疑是巨款,何况他还从未拥有过这么多钱。 何裕柱见阎解成主动打招呼,便回应道:“既然你喊我柱哥儿,那这点心意就收下吧。” 阎解成接过一千块钱,立刻高兴地承诺:“柱哥儿,您放心,院里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尽管阎解成平时不算安分,经常在院子里调皮捣蛋,但他的消息灵通程度确实令人佩服。 相较于院里的成年人,他对各种事情的了解反而更快。"好,就这么定了。 替我向三大爷致谢送书的好意。” 何裕柱说完,阎解成急忙点头离开,不忘带上装书的袋子,“柱哥儿,我必须带走,不然我爹非揍我不可。” 何裕柱听完忍不住笑了。 …… 饭后,何裕柱为雨水规划了上午的学习安排,随后便徒步赶往鸿宾楼。 当他到达时,时间已经接近八点,几乎就是上班时间。 一路上虽然辛苦,但他依然充满期待。 看到偶尔驶过的自行车,何裕柱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挣到钱了一定要买一辆。 进入酒楼后,有伙计招呼他:“柱子,李师傅让你去后厨找他。” …… …… “好的,我马上过去。” 何裕柱回应完便径直走向后厨。 经过昨天的介绍,鸿宾楼的人对这位新来的柱子都已熟悉。 虽然年纪不大,但李师傅直接收他为徒,并且由杨老板评定为后厨二灶的位置。 这个级别可不是随便就能获得的。 若没有真才实学让大家心服口服,即便有李师傅的背景也不行。 而且柱子为人谦逊,从未因得到重视而骄傲自满,这让大家都对他印象很好。 …… 穿过前厅,何裕柱来到后院。 这里虽还未正式开餐,却已是一片繁忙景象。 除了准备食材,几位大厨正带着徒弟们边干活边讲解。"柱子来了!” 有人喊道。"各位师兄弟,大家好。” 何裕柱热情回应。 鸿宾楼的厨师间有着特殊的师徒关系,与普通餐馆里的流动厨师不同,大家常以师兄弟相称。 何裕柱也向众人打了招呼。"柱子,李师傅在厨房等你。” 熟悉的话语让何裕柱有些疑惑,但他点点头径直走向厨房。 此刻,厨房里只有李保国一人,其他人正在后院帮忙。 见到何裕柱进来,李保国转过身来。"师傅,您找我?” “嗯,我发现你昨天适应得挺好。” 尽管这是何裕柱第一次上灶,但他在后厨的表现已得到认可。 即便只是二灶,他的手艺却颇受顾客赞赏。"你都已经当上二灶了,怎么还在干学徒的活儿?” 李保国继续说道。 何裕柱回答:“师傅,我刚到后厨,年纪又轻,成为二灶只是说明我的厨艺尚可。 这些切菜备菜的事不影响我炒菜,也让其他师兄没什么可说的。” 他还有一层没说出口的想法——干得多,技能提升得也快,对他而言这是好事。 李保国听后心中暗喜,觉得何裕柱心态很好。 昨日听说他升为二灶仍坚持自己动手时,就对他的品行刮目相看。"行,既然你拜我为师,从今天起我就开始教你。 我擅长川菜,今天先教你做麻婆豆腐。” 何裕柱听闻师傅要传授厨艺,立刻集中精力仔细聆听。 那个时代,这类核心厨艺是谋生的重要技能,除了特殊情况,绝不会轻易外传。 提到麻婆豆腐时,何裕柱心中一震。 这道菜堪称川菜的经典之作,因其经典,也最能检验厨师的技艺。 为什么同样的菜你做得最好吃?这就是师傅要传授的关键所在。"我先演示一次,你仔细看,然后反复练习。” 李保国说道,何裕柱认真倾听。"首先是食材的选择。” 李保国一边说,一边走到灶台旁。 这里早已备好了所需材料:豆腐、牛肉、豆瓣酱、蒜苗、花椒、酱油等。 逐一介绍完后,他取出一块豆腐,“要选用嫩豆腐,这样口感更佳。” 接下来便是展示刀工。 不知何时,李保国手中已握着一把菜刀,手腕轻摇间,刀刃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 声。 片刻之后,洁白的豆腐便被切成大小一致的小方块。 寻常学徒若无十余年的磨炼,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刀工水准。 随后,李保国在锅中加水烧开,放入少许盐,再将豆腐下锅煮至熟透,捞出备用。 接着倒入先前准备的调料翻炒,再加入豆腐。"豆腐下锅后,不要用锅铲,嫩豆腐容易碎,可用锅勺轻轻推动,更多地依靠手腕转动锅体,让豆腐均匀受热。” 李保国专注操作,言简意赅却句句切中要害。 这些技巧,若无人指点,即便摸索多年,也可能不得门径而入。 何裕柱虽有系统辅助,却仍认真聆听李保国的教学。 毕竟,这些烹饪技巧他尚未完全掌握。 随着李保国的操作,厨房中迅速弥漫出浓郁的麻婆豆腐香气,令何裕柱食指大动。 李保国作为鸿宾楼三大主厨之一,确实名副其实。 据说他曾有机会成为国宴大厨,但因某些原因选择留在鸿宾楼。 即便如此,他在川菜领域的造诣,在三位主厨中依旧首屈一指。 待麻婆豆腐装盘后,李保国才转向何裕柱问道:“刚刚的步骤都记住了吗?” 以李保国的经验来看,能让何裕柱记住两三分已属不易。 毕竟他年纪尚轻,又是初次接触这类技艺。 要真正掌握这道菜的精髓,至少需要一个月的反复练习。"嗯,大致懂了。” 何裕柱并未夸下海口,但心中已迫不及待想尝试一番。 见状,李保国点头表示认可,“行,你今天做完其他事空闲时可以试着练练。 食材费用我跟杨老板说一声,算在我的账上。” 此话让何裕柱心生感激。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背后却是数万元的成本。 他郑重承诺:“师傅放心,我一定好好练习。” 直到李保国离开,何裕柱立即着手制作麻婆豆腐。 他依照刚才李保国的演示一步步操作,直至切完豆腐时,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咦……” 何裕柱无意间瞥了一眼系统界面,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制作麻婆豆腐时,熟练度竟然提升了两点。 【厨艺+2】 【厨艺+2】 在此之前,他的熟练度只增加一点,而学会麻婆豆腐后,每次都能增加两点。 难道说,只要解锁新的菜谱,就能加速熟练度的增长? 带着这个疑问,何裕柱立刻进行了尝试,结果发现只要做与烹饪相关的事,熟练度都会增加两点。 他心中顿时充满信心,这与他的猜测一致。 不过他也明白,能够带来这种效果的菜谱,至少需要像李师傅这样的顶级厨师亲自传授。 若是随意从路边摊找来的食谱,可能无法达到同样的效果。 尽管如此,何裕柱还是感到非常高兴。 这样一来,他的厨艺提升速度几乎翻倍。 ……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3级(1934/5000)】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数据,何裕柱干劲满满,决心尽快提升到4级,从而改善自己的待遇。 于是,他全身心投入到炒菜中。 一上午转瞬即逝,直到最后一桌客人离开,他才有空稍作休息。 后厨的学徒们都聚集在院子一角等待员工餐。 几位二灶师傅注意到何裕柱整个上午都没停歇。"柱子,你今天可真拼啊。” 他们对这位新晋二灶刮目相看。 何裕柱性格谦和,干活积极主动,早已赢得不少好感。 但今天的表现更是让大家刮目相看,整整一个上午,他不仅完成了本职工作,还利用间隙不断练习麻婆豆腐,仿佛不知疲倦。 一些主灶看到后都感到自叹不如。 天赋本就不差,又如此勤奋,鸿宾楼可能会走出一位大厨。 鸿宾楼现有学徒若干,二灶师傅七八位,主灶师傅三人,大厨仅两人。 再往上,便是三位镇场主厨。 通常来说,三个主灶师傅足以应对大多数客人。 而大厨,则主要服务一些讲究的顾客。 至于主厨,基本是鸿宾楼的支柱,平日出手不多,但接待的都是有身份之人。 众人也在想,柱子是否能成为鸿宾楼的第三位大厨。 何裕柱听闻这些话,谦逊地回应:“各位师兄,我年纪尚轻,基础薄弱,无法与各位相比,只能靠这些笨方法练习。” 尽管大家只是随口一说,但若他直接答应,难免显得张扬。 因此,他选择低调行事。 况且,即便只做学徒的工作,他的熟练度也能不断提升。 在众人交谈时,何裕柱瞥了一眼系统面板。 此时,厨艺熟练度已超3500,照此速度,今日或许就能升至四级? 若厨艺达到四级,那便相当于鸿宾楼大厨级别。 即便是在其他小餐馆,也可被视为主厨。 当然,何裕柱并无跳槽之意。 鸿宾楼平台广阔,杨老板对他不错,更重要的是,他的师父还在。 傍晚六点左右,天色渐暗。 鸿宾楼前厅早已座无虚席。 每个时代都有富人,更何况现在还未进入票证时代,也没有公私合营,外出就餐者众多。 许多人为鸿宾楼这块老字号慕名而来。 就在此时, 鸿宾楼门口,几辆军绿色大卡车停下。 数道挺拔身影相继走下。 他们是军管会成员。 旁有客见状,只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鸿宾楼常有大人物光临,军管会成员在此用餐也属平常。 二楼包厢内,几名军管会人员相继入座,约莫六七人。 他们与服务员寒暄几句,显系常客。 服务员迅速安排妥当。"老张,鸿宾楼的麻婆豆腐堪称一绝,今日定要品尝一番!” 说话者为国字脸中年男子,被唤作老张者则戴眼镜、穿素色大衣,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 其余人围坐两侧,似有意无意护卫二人。 国字脸名王卫国,戴眼镜者乃张春明,皆为军管会队长。 此次聚餐意在庆祝近期任务圆满达成。 听罢王卫国之言,张春明笑着回应:“我是地道四川人,经你这般推荐,自当一试。” …… 第7章 天才厨师? 鸿宾楼后厨,何裕柱料理完手中菜品后, 【厨艺+2】 【熟练度已达上限,成功晋级。】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0/50000)】 观此信息,何裕柱心生欢喜又略感震惊。 喜于厨艺终至4级,惊于从4级升5级竟需50000熟练度! 虽觉不合理,但转念一想,自己提升毫无阻碍,只需积累足够经验即可晋升,相较他人勤练多年未必能有所进步,心中渐觉释然。 眼眸闪过一丝兴奋,他暗忖不知4级厨艺制作麻婆豆腐会有何不同。 随即动手准备新一份食材。 何裕柱这次做饭,感到与以往不同。 他与灶台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无论是切豆腐、调酱料,还是翻炒,都显得游刃有余。 他的内心充满喜悦,意识到自己的厨艺又有了提升。 不到十分钟,他完成了一盘色香味俱佳的麻婆豆腐。 看着成品,何裕柱对自己的手艺有些疑惑,决定稍后再向师父请教确认。 他端着菜肴走出厨房,却遇到一名匆忙赶来的服务员。 对方焦急的询问麻婆豆腐为何还没送到,显然有客人在催促。 何裕柱恍然大悟,服务员一眼认出他手中的菜肴,立刻接过去送往二楼包间。 何裕柱没有阻拦,而是返回后厨查询是谁点了这道菜。 另一边,军管会成员在包间里享用凉菜,王卫国和张春明则讨论着今天的成果。"老王,这次行动抓了不少目标,但上级交代的任务还没完全完成。” 张春明和王卫国同为军管会队长,分工却有所不同。 张春明更注重策略与协调,而王卫国则专注于执行与控制。 听到张春明的话,王卫国拿起一颗凉拌花生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那些家伙,老张你就放心吧,我们这几天会加大巡查力度,肯定把漏网的都找出来!” 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端上一盘热腾腾的麻婆豆腐。"各位,麻婆豆腐好了。” 服务员说话间将菜摆放在桌上,王卫国和张春明同时嗅到了浓郁的香气,两人相视一笑,显然对这道菜颇为期待。 张春明赞叹道:“单凭这香味,就知道李师傅的手艺地道。” 王卫国附和道:“老张,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鸿宾楼李师傅亲手做的,正宗川菜,吃过的人无不称赞。” 张春明点头表示赞同,作为川籍人士,他对家乡的味道自然格外敏感。 在外多年,能吃到熟悉的菜肴总让人倍感亲切。"尝尝看,今天是庆功宴,大家别客气。” 王卫国招呼着周围的队员,自己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轻轻吹凉后送入口中。 然而,当豆腐的滋味在口中散开时,王卫国的表情突然凝固。 他皱眉道:“奇怪,这味道……” 他仔细看了看盘中的麻婆豆腐,又夹起另一块牛肉尝试。 结果更加令他困惑。"不对劲,这根本不是李师傅一贯的风格。” 王卫国是个美食爱好者,尤其是这道麻婆豆腐,即使他并非四川本地人,也一直对其情有独钟。 鸿宾楼里,李师傅的麻婆豆腐是常客必点的招牌菜。 今天的味道,却与平日大不相同! 张春明刚尝了一口,眼睛里就闪过一丝亮光。"这味道,真的很正宗!” 作为地道的四川人,他小时候经常吃不上几回麻婆豆腐,如今这一口鲜香微辣,让他瞬间想起儿时与父母共享这道菜的温馨画面。"老王,这是李师傅做的吗?看来这位厨师确实懂得麻婆豆腐的精髓。” 张春明连连称赞,但王卫国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奇怪。"老张,感觉有点不对劲。” 张春明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王卫国犹豫片刻说道:“这麻婆豆腐的口味似乎和李师傅做的不太一样。” 尽管两道菜都很美味,但王卫国对李师傅的手艺太熟悉了,还是能察觉出差别。 听罢此话,张春明略显惊讶,随即露出好奇之色。"这么说,鸿宾楼每位厨师的手艺都这么出色?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大师傅。” 王卫国的话激起了张春明的好奇心。 王卫国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每位厨师都有李师傅这般水准? 他在心底暗笑。 鸿宾楼的当家主厨李保国,有谁不知? 要是真的达到李保国的水平,鸿宾楼怎么可能不大力宣传? 虽然这道麻婆豆腐与李师傅的味道略有差异,但仔细品味,仍能发现细微的不同。 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已属不易,王卫国也想结识这位厨师。 难道是鸿宾楼新聘的大厨? 于是,他轻轻对服务员耳语了几句。 …… 鸿宾楼前厅,杨国涛正在前台,看见一名伙计匆匆返回。"事情办得如何?李师傅请来了吗?” 杨国涛问道。 今天本该李师傅轮休,因饭店未接特殊订单,杨国涛本可安心。 然而,军管会的老顾客突然设宴庆祝,指定要品尝川菜。 杨国涛急忙派人去请李保国。“老板,李师傅马上就到。" 杨国涛刚想开口,楼上伙计已下楼:“老板,王队长想见做麻婆豆腐的厨师。" 杨国福愣住:“什么?麻婆豆腐?李师傅还没来,这菜不是他做的吧?" 伙计点头:”是的,王队长催着上菜,我看到后厨的麻婆豆腐刚出锅,就送过去了。" 杨国福心下一沉,快步冲向后厨。 此刻,何裕柱正准备收尾当天的工作。“后院那位,刚才是谁做了麻婆豆腐?”杨国福质问道。 后厨的学徒和师傅们停下手中的活,疑惑地望着杨国福。“就是那个被伙计端出去的。" 何裕柱心中一动:”杨老板,要是没记错,那应该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何裕柱。 学徒和师傅们都习以为常地看着何裕柱做起麻婆豆腐,毕竟他的师父是川菜大师李保国。 但杨国涛心中一惊,原以为是主厨或大厨上场,就算味道稍逊,还能找借口。 没想到是何裕柱的作品。 尽管何裕柱天赋异禀,技艺不俗,但他刚来几天,而王队长等人对川菜相当熟悉,一尝便知不对劲。 杨国涛意识到,这次可能是要面对指责了。 他无奈地叹气,觉得这事不能全怪何裕柱,只是误会太深。 于是,他带着何裕柱穿过后院和前厅,准备上楼道歉。 这时,李保国出现在门口。”杨老板,今天来了哪些客人?” 杨国涛苦笑着回答:“李师傅,别提了。” 李保国走近,发现何裕柱也在旁边,便询问情况。 杨国涛解释说,王队长他们原本希望李保国亲自制作麻婆豆腐,但因失误送上了何裕柱的菜品,王队长等人立刻察觉,要求见制作者。 杨国涛只好带何裕柱上来认错。 听完,李保国表情微变,他了解王队长,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一起去吧,毕竟柱子是我的徒弟,出了这样的事,我有责任出面。” 这是在为徒弟撑腰。 毕竟,对于老饕来说,他们冲着的就是你家的手艺。 我今天刚教柱子做的麻婆豆腐,就算是他天赋再高,也需要时间去磨炼。 有我在,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杨国涛点点头,随即三人来到二楼包间。 杨老板敲了敲门,便先进去了。”杨老板?您怎么会亲自来?” 王队长和张队长见到杨国涛都感到困惑。 杨国涛苦笑着解释:“两位队长,各位同志,出了这样的事,我作为老板,当然要亲自过来。” 张春明和王卫国听了这话更加糊涂了。"等等,杨老板,您这话越听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杨国涛以为他们在责怪麻婆豆腐的事,赶紧把柱子拉过来。"这位就是刚才做麻婆豆腐的厨师。” 听了杨老板的话,王卫国和张春明顿时愣住了。”杨老板,您不是开玩笑吧?这盘麻婆豆腐是这个小伙子做的?” 现在轮到他们俩震惊了。 他们原本以为能做出这样味道的麻婆豆腐的人,可能是新来的主厨。 谁知道杨老板直接拉过来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 “两位队长好,这盘麻婆豆腐是我做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何裕柱从杨老板的话中得知他们是军管会的队长,也礼貌地点头询问。"这菜真的是你做的?” “哎呀,不简单!确实不简单!” 杨国涛正要道歉,却被两位队长的赞叹堵住了嘴。 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杨老板,实话跟您说,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尝了这个麻婆豆腐后,感觉特别像家乡的味道。 这是我在外吃到的最好吃的麻婆豆腐了。 所以想认识一下这位师傅,没想到这位师傅竟然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张春明真心说道,这道菜真的让他怀念起家乡的味道。 而王卫国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我尝过不少麻婆豆腐,尽管这一盘的味道不及李师傅的好,但它的独特风味却让我耳目一新。 杨老板,你们鸿宾楼真是捡到宝了!" 两人相继称赞。 杨国涛和李保国都愣住了。 李保国原本站在后面,听见这话后也赶忙上前。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麻婆豆腐,又看向何裕柱。 真的假的? 你上午才跟我学的麻婆豆腐,下午就做出这样的成果? 这时,王卫国也注意到了李保国。"李师傅,您也在这里?” 杨国涛此刻依然有些恍惚。"王队长,是不是搞错了?柱子只是我最近收的徒弟,还没正式上灶几天。” 听闻此言,屋内顿时寂静无声。"李师傅,这……” 李保国在一旁虽不清楚柱子如何做到的,但也随声附和。"柱子是我的徒弟,这麻婆豆腐是他刚学不久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的确没多久,上午才教的。 在听罢李师傅的话后,王卫国和张春明眼中满是震惊。 难道这就是天才? …… 第8章 收徒 众人走出包间时,气氛显得有些怪异而沉默。 杨国涛内心激动无比。 他实在没料到,年纪轻轻的柱子竟有这样的天赋。 做出的麻婆豆腐连军管会的人也赞不绝口! 当下,他立刻决定让何裕柱担任主灶,月薪三十八万,每日负责两道菜。 之所以没直接封他为大厨,一是因为何裕柱掌握的菜品不多,二是因为鸿宾楼的大厨需要通过厨艺资格考试,只有合格才能服众。 然而,以柱子目前展现出的天赋来看,成为大厨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将来有一天,鸿宾楼再出一位主厨也不是不可能! 杨国涛观察到李保国和何裕柱似有话要说,便很识趣地表示,明天上班时他会亲自宣布柱子的事情。 杨老板离开后,李保国带着何裕柱来到后院。 四周无人,何裕柱终于开口问道:"师傅,我今天的麻婆豆腐,是不是可以算是入门了?" 何裕柱真心向师傅请教,他知道自己的入行时间不长,虽然系统提升了厨艺,但在其他方面还有很多不足,需要继续学习。 李保国虽然沉稳,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嘴角抽动。 他在心里大喊:"这也能算入门?其他人还怎么活!" 李保国了解何裕柱勤奋认真的性格,看出他是真心求教。 但他心中更觉得奇怪,以他的严格标准,也挑不出何裕柱的毛病。 今天上午才教的麻婆豆腐,他一天就练成了?连李保国自己当初学艺时都用了半个多月才掌握精髓,何裕柱的天赋让李保国感到惊讶。 不仅如此,何裕柱做的菜还得到了军管会的认可。 李保国意识到,这个徒弟的天赋可能超出他的预期。 再加上师兄儿子的关系,李保国对何裕柱越来越满意。"这话要是让其他厨子听见,他们该有多惭愧。 这样也算入门的话,这门槛也太高了。 依我看,你现在已经可以出师了,只差多加练习和掌握火候。" 李保国毫不吝啬夸奖,直言道。 何裕柱的品性和表现让李保国很放心,他知道何裕柱不会因此骄傲。 听完李保国的话,何裕柱恭敬地鞠躬说还有很多要学。 李保国的话也让何裕柱对自己的麻婆豆腐手艺有了初步认识,但他并未因此自满。 系统提升了何裕柱的厨艺,无论刀工、面点还是翻炒等技巧都堪称完美。 然而,像李保国这样从小练就的顶级厨师对厨艺的理解和处理方法也是一种宝贵经验,这些无法速成,需要何裕柱用心体会并勤加练习。 柱子的表现让李保国很满意,他已将柱子视为自己的接班人。 或许凭借柱子的天赋,能够弥补自己曾经留下的遗憾。"对了,刚才杨老板提到让你升为主灶的事。 虽然你的厨艺没有问题,但为了避免闲言碎语,过段时间你还是去考个厨师证。” 厨师行业现在有明确的规定,厨师证分为初、中、高三等级别,必须逐级考试。 特一级厨师水平最高,国宴级别的厨师都达到这一标准,在全国范围内屈指可数,仅四九城就有五位。 李保国以前达到特二级水平,现在勉强算是特三级,这是退步了。 尽管李保国和杨老板认可何裕柱的厨艺,但为了避嫌,还是建议他考个厨师证。 由于李保国的推荐,何裕柱不必从初级开始考,可以直接准备中级厨师证的考试。 何裕柱认真倾听李保国的话,“好的师傅,我会尽快拿到中级厨师证。” 自身厨艺不错,加上李保国指点,考取中级厨师证并非难事。 李保国突然想起一事,“后天晚上有空的话,你和何裕柱来家里吃饭,既然收了你这个徒弟,也该让你师娘认识一下。” 听到这话,何裕柱连忙答应:“徒儿一定准时到。” 穿越至此,李保国不仅收了自己为徒,还帮忙解决工作,如今更亲自教导厨艺,自己理应登门拜访。 只是目前条件有限,刚上班,工资还没发,只能先记在心里,等月底领到工资后,带上好酒去拜访。"别这么客气,告诉师娘你喜欢吃什么,让她帮你准备。 不过我得提醒你,师娘的手艺可是一流的。” “雨水不挑食,随便做点就行。 再说哪能让师娘动手,我亲自下厨,请师父和师娘品尝我的学习成果。” 李保国听后笑了,“也好。” …… 忙完厨房的工作,鸿宾楼终于结束营业。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何裕柱简单整理了一下,向同在后厨的师兄们告别,提着两个饭盒回家。 晚上八点,何裕柱走到院口。 寒冬已过,天色尚未全黑。 看到何裕柱手里提着饭盒,院子里坐着聊天的人们纷纷投来目光,尤其是他手中的饭盒格外引人注目。"嘿,柱子回来了?” 鸿宾楼的学徒生活似乎有了新变化。"听闻最近他在鸿宾楼当学徒,看来工作总算稳定了。” “做厨师不错,至少衣食无忧,瞧柱子手里满满当当的饭盒就知道。” 人们见了柱子,表面打个招呼,私下里却议论纷纷。 何裕柱对此并未多在意,简单回应后便往中院走去。 刚进门就见到易忠嗨和贾东旭在摆弄机械零件,专注得很。"易大哥对贾东旭真是用心。” 何裕柱默默观察片刻,转身欲走,却被易忠嗨发现。"刚下班回来?” 易忠嗨随口问起,视线不经意落在柱子手中的饭盒上,随即若有所思。 …… 系统空间升级章节 柱子才去鸿宾楼几天,竟已能带回饭菜? 据易忠嗨所知,厨师虽有带菜待遇,但这一般是正式员工才有的特权。"这些菜是从鸿宾楼带回来的?” 何裕柱点头:“是的,我已经开始正式工作了,这是师父特意给我的照顾。” 易忠嗨听罢心中一震,柱子入职不过数日,竟然已经能够掌勺? 看来他的烹饪天赋着实不凡。 易忠嗨心中有了主意。 师父的关照自然正常,毕竟自己也在为贾东旭额外补课。 钢铁厂即将进行考核,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会亲自指导贾东旭。 一旦通过,贾东旭将成为正式工人。 在这个年代,工人的身份格外受尊重,工资待遇也相当可观。 通过考核后,贾东旭每月的收入将达到二十万以上。 易忠嗨本想将柱子放任自由,观察他在鸿宾楼的发展,却没料到柱子竟展现出厨艺天赋。 听到何裕柱提及此事,贾东旭也跟着祝贺,但他并不羡慕,因为他正跟易忠嗨学习钳工,即将成为正式工人,这同样令人自豪。 易忠嗨身为钢铁厂高级工人,连厂长娄半城见到他都会尊称一声易工。 何裕柱简单回应后便回屋,发现雨水早已在等他。 兄妹俩刚坐下,雨水就被饭盒的香味吸引过去。 何裕柱打开饭盒,里面是回锅肉和鱼香肉丝,都是油腻丰盛的菜肴。 那个时代的人注重填饱肚子,对于饮食健康并无过多要求,何况他们正值成长期,更加不会挑剔。 剩下的几个白面馒头也被拿来,兄妹俩一人一个,搭配着美味的菜肴吃得津津有味。 雨水好奇地问哥哥,以后是不是能每天都吃肉。 这句话若是在其他家庭,家长们恐怕会直接翻个白眼。 整天吃肉的家庭?败家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何裕柱现在有了系统,在鸿宾楼的地位也日渐稳固,心里自然有了底气。 不过,何裕柱并没有轻易答应。"那雨水也要答应哥哥,好好学习。” 教育要从小抓起。 雨水听了这话,连连点头。 比起书本的枯燥,能吃到美食对她更有吸引力。 吃完晚饭后,何裕柱烧了一壶热水,让雨水先去洗漱休息。 等他也洗漱完毕,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何裕柱躺在床上,念头一动,便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0/50000)】 同时,他的心中一动,打开了系统空间。 下一刻,何裕柱愣住了。"空间变大了?” 原本只有2立方米的空间,不知何时已经扩大了一倍多,现在达到了5立方米。 这空间居然还能升级? 何裕柱先是一惊,很快明白过来。 他看向自己的技能。 厨艺从1级升到4级,提升了3级,空间也随之增加了3立方米。 看来,掌握的技能升级,空间也会随之提升。 想到这里,何裕柱感到安心不少。 虽然2立方米的空间也能用,但还是有些局限。 这个时代需要隐藏的东西太多。 而且他记得很清楚,以后会有缺粮的日子。 在这之前,他必须储备足够的食物。 毕竟系统空间内时间静止,东西不会坏。 空间越大,能囤积的食物就越多,将来即便发生灾害,也不会影响到自己。 …… …… 当夜。 贾家。 贾张氏点燃了一盏罩子煤油灯。 可以看出,她有些舍不得。 不过,想到东旭即将从钢铁厂转正,成为正式工人,贾张氏心里踏实了许多。"东旭,今天跟师傅学得怎么样?” 贾张氏知道,钢铁厂的转正考核近在眼前,这直接关系到东旭能否正式成为工人。"师傅已经告诉我考核的内容,还亲自教我操作,妈,您就别担心了。” 这简直就像提前知道了考试内容和答案,只要不是故意搞砸,肯定没问题。 再说,到时候监考的易忠嗨也会帮忙,真有问题也能解决。"这样就好,你以后多跟师傅处好关系,把他哄开心了。” 东旭没说话,他知道母亲的想法和自己不同。 只是他性格软弱,只好顺从。"对了,今天我在院里学钳工时,柱子也回来了,现在他在鸿宾楼当上灶师傅了,连师傅都夸他呢。” 东旭随口提到,但贾张氏听后脸色大变。"什么?” …… “柱子居然成了鸿宾楼的上灶师傅?” 贾张氏听完后十分震惊,前几天他还去过鸿宾楼。 原本她并不在意,毕竟厨子以前当学徒时都是白干。 这也是她敢找何裕柱“借” 房子的原因,反正何大清不在,只剩两个孩子。 但如果何裕柱成了鸿宾楼的正式厨师,那就不一样了。 如今这个工作不仅稳定,还受人尊重。 如果还想占便宜,就得三思了。 虽然东旭转正有望,但考核还没通过呢。 没料到,这根柱子竟提前成了上灶师傅。 贾张氏心中顿时涌起诸多思绪。"东旭,刚才你说你师父夸了柱子?” 见到贾张氏的反应,贾东旭一脸茫然,但仍点头回应。 贾张氏冷哼一声,“这孩子年纪轻轻,心思倒不少。” 贾张氏感到不安。 平日里她看似蛮横无理,实则精明得很。 此前易忠嗨试图与他们攀交情时,在与东旭交谈间,她隐约察觉到易忠嗨有拉拢东旭之意,甚至像要认东旭作子的模样。 对此,贾张氏心知肚明却未言明。 毕竟易忠嗨身为高级工人,地位显赫,若东旭追随他,未来可期。 贾张氏对易忠嗨的行为其实颇为满意,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易忠嗨定会带东旭在钢铁厂发展,自家也不会吃亏。 如今,东旭提及柱子被易忠嗨知道是鸿宾楼主灶,这不是炫耀吗?若易忠嗨对柱子也另眼相看,吃亏的可是他们家! 于是贾张氏叮嘱东旭:“东旭,你得提防柱子。 还有,在师父面前好好表现,转正后就没事了。” 归根结底,贾东旭还未转正,面对何裕柱这个上灶师傅,他们还是有压力的。 贾东旭不明所以,但见见张氏表情严肃,只能点头应承。 …… 第9章 人与人的差距 次日清晨,何裕柱早早就起来了,将昨晚剩下的菜热好。 菜香唤醒了还在熟睡的何雨水。"哥~” 雨水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声音温柔。"快去洗漱准备吃饭。” 何裕柱笑着将菜端上桌,随后查看余额。 何大清留下的一百万,用于购买日常杂货后,还剩下九十五万。 何裕柱望着雨水离开的背影,稍作思考,从这笔钱中取出五万块。 他计划将这笔钱交给前院的三大爷,因为他现在在鸿宾楼工作,中午回家不太方便,来回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而雨水也需要吃饭,所以他想让雨水中午到三大爷家用餐,每月支付五万生活费。 这样既能解决雨水的吃饭问题,她还能在三大爷家看书,他也更安心。 早餐后,何裕柱带着雨水来到三大爷家门口,敲了敲门。"柱子?这是……” 阎富贵开门见到何裕柱带着雨水,好奇地问。 何裕柱说明来意:“三大爷,这五万块是给雨水的生活费,您能帮忙照看一下吗?我现在工作确实不方便,但等我攒够钱买辆自行车就不用麻烦您了。” 何裕柱打算攒钱买辆自行车,预计两三个月就能实现,届时上班只需十分钟,照顾雨水也会轻松许多。 阎富贵听后眼睛一亮。 柱子要买自行车了,整个院子至今没有一辆自行车,他甚至可以借来骑一骑,多有面子啊。 随后,阎富贵注意到那五万块钱。 雨水才五岁,一天只吃一顿午饭,这笔钱足够用,还能让他有所盈余。 算下来,他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柱子,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放心,雨水交给我就行。 虽然我家老大妈厨艺不如你,但绝不会委屈了雨水。” 说着,阎富贵顺手接过五万块。 何裕柱见此情景,笑着点头,还特意叮嘱何雨水在三大爷家要听话,别忘了读书学习。 当何裕柱准备去上班时,阎富贵眼睛微亮,随后拉住他低声说道:“柱子,等你买了自行车,能不能也让三大爷借来骑一下?” 何裕柱听后点头说:“要是您有急事的话,可以借给您。” 这意思是平常日子里他是不会借的。 这不是何裕柱小气,首先,当时自行车价格不菲,是家庭的重要资产,没人会随便借给别人。 要是阎富贵确实有要紧的事,何裕柱自然会借给他。 再者,如果总是借给阎富贵,院子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说不定都会跑来借自行车了。 到那时,如果他不借,背后肯定会被很多人责备。 所以,何裕柱提前跟三大爷说明白了。 听了这话,阎富贵有点遗憾,要是能经常借用就好了。 但他明白,柱子能在自己有急事时借车,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 于是阎富贵满意地点点头:“行,你去上班吧。” …… …… 早上八点,鸿宾楼。 杂工们正在清扫。 何裕柱来到后院时,愣了一下。 这时后院站了不少人,有学徒、掌勺师傅,还有赵国洋、孔大成两位厨师长、自己的师父李保国,以及一位从未见过的主厨林祥。 当然,杨国涛老板也在场。 这种场面让何裕柱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疑惑地走到李保国身旁。"师父,这是要开会吗?” 何裕柱一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忍不住低声议论,似乎在观察什么。 站在李保国身边的主厨林祥,体型偏胖,个子不高,却厨艺精湛,尤其以招牌香酥鸭闻名,常被一些重要人物点名定制。"老李,这就是你的徒弟柱子?” 林祥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李保国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只是把目光转向杨国涛。 杨国涛见到何裕柱后,也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在等待何裕柱的回应。 随后,杨国涛说道:“各位,人都到齐了,现在有个事要宣布。 鉴于何裕柱昨天的出色表现,我决定提升他为首席厨师。” 众人虽有所准备,但依旧露出惊讶之色。 柱子才来了几天?年纪不过十五,先是直接升为副厨,如今又跳到首席,这样的升迁速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何裕柱这几日的表现不错,但如此快速的晋升还是让大家心存疑虑。 杨国涛宣布完毕后,厨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不仅是学徒和副厨们,就连首席厨师、两位大厨及今日到场的另一位大厨林祥,眼神都有些闪烁。 李保国对此似乎早已预料,他平静地说:“既然柱子刚成为首席,那就给大家露一手,做道麻婆豆腐。” 林祥听罢,略显意外地看了李保国一眼。 看来老李对柱子充满信心啊。 麻婆豆腐可是川菜中的经典之作,柱子虽是李保国的徒弟,但年纪尚小,不知能否做好。 林祥心中存疑。 其他人也认同这个提议,若想脱颖而出,就必须展现实力。 杨国涛对此毫无意外,示意何裕柱可以开始展示。 何裕柱明白这是师傅给予的机会。 凭借四级厨艺水平以及之前的努力,这对他来说不算难题。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从后厨取出制作麻婆豆腐所需的材料:嫩豆腐、牛肉和调味料。 将食材摆放在后院,何裕柱便开始动手处理。 只见他一出手,众人便不禁眼前一亮。 看得出来,柱子的手艺已相当娴熟。 很快,豆腐下锅,在何裕柱娴熟的操作下,锅中的豆腐渐渐裹上了一层诱人的金黄。 约莫十分钟之后,麻婆豆腐便出锅了。 何裕柱将豆腐盛盘,一盘色香味俱佳的麻婆豆腐随即呈现在众人面前。 与此同时,后院的人们早已震惊于他的表现。 他们所欣赏的不仅是最终成品,更是他在前期准备和操作过程中的每一步完美呈现。 一些主灶师傅看到他的动作后,心里都在默默比较,自己能否达到这样的水准。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这竟出自一名十五岁的厨师之手? 林祥心头一动,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品尝。 入口即化的滋味让他眼前一亮。 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何裕柱。"柱子当主灶师傅,我毫无异议。” 随后,他走到李保国身旁低声说道:“老李,你真是藏得很深啊,收了个这么出色的徒弟!”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羡慕与嫉妒。 …… 凡是吃过何裕柱做的麻婆豆腐的厨师,对杨老板的决定都表示完全认可。 没错,十五岁的主灶师傅确实让人惊讶,但比起这一盘麻婆豆腐,这样的天赋实至名归! 事后,杨国涛还是提醒何裕柱要记得考取厨师资格证。 …… 后厨恢复了正常的忙碌,而李保国则单独指导了何裕柱一番。 正是因为他天赋出众,李保国才对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烹饪技法多样,包括扒、炸、烧、焖、烩、熘、炖、爆等,我们需要通过不断练习来掌握其中的精髓。” 李保国耐心讲解着,何裕柱在一旁认真聆听并记忆。"每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不可能每样都做到极致。 只需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掌握必要的技艺即可。” “是吗?” 何裕柱听罢陷入沉思。 若是利用熟练度系统去修行,应该不会有极限了吧? 一番简短的指导后,李保国注视着何裕柱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天赋不错,但做厨师这行,勤能补拙才是关键。” 李保国担心何裕柱懈怠。 何裕柱点头回应:“师傅请放心,我会认真练习的。” 努力必有回报,还有什么比这更诱人的呢? …… 时间飞逝,通过不断实践,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七点,何裕柱查看了自己的系统界面。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3014/50000)】 进步还算平稳,按此速度,半月左右就能升到5级。 而且,在师傅指导下,他对烹饪的理解愈发深入。 正当何裕柱准备带上的菜品时,杨老板来到后院。"柱子,来一下。” …… …… 何裕柱随杨老板来到后院,杨国涛面带微笑,态度亲切。 毕竟柱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天赋,再加上与李保国的师徒关系,无疑是个出色的厨师苗子。 杨国涛一向敬重有才之人。"柱子,听李师傅说你明天要去他家,我给你放一天假,省得忙得不可开交。” 杨老板特意前来批假,意在拉拢何裕柱。 何裕柱听后一怔,随即对杨老板表达了感谢。"那就先替师傅谢谢您了。” 杨国涛见状,拍拍柱子的肩膀说道:“这没什么,你来了这几天,大家都对你很满意,好好干,争取让我们鸿宾楼再多一位主厨!” 这份期待对于别人或许是空头支票,但对何裕柱而言,这是他的潜力所在。 …… 杨老板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何裕柱在后厨查看了今天能带的菜肴,最终选择了青椒炒肉和麻婆豆腐。 荤素搭配,营养丰富。 做厨师的好处就在于不会挨饿,尤其是有技术的厨师。 打包时,周围的学徒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何师傅真是厉害,才来几天就能带两个菜了。” “人和人差距太大了,要是我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众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毫无嫉妒之意。 都是凭实力吃饭,最多只是羡慕罢了。 临走前,何裕柱还跟几位主灶师傅聊了几句。"明天要麻烦大家了,我要去拜访师父,所以杨老板给了我一天假。” 第10章 拜访师傅 主灶师傅本就人手有限,少了他一人意味着其他人要多干活,但他工资照常发放,因此他不想让别人误会。 自己的假期是情有可原的。 其他主灶师傅听完表示理解。 像李师傅这样的顶尖大厨,登门拜访是必须的。 而且柱子的态度如此谦逊,大家都对他充满羡慕。 …… 从鸿宾楼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八点了。 何裕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了点路,在一家商店买了两瓶茅台。 当时有散装酒和瓶装酒可选,散装酒更便宜。 但这是何裕柱首次登门拜访师父,自然要有所表示。 两瓶茅台共花费56800。 比起现在人们的收入,一瓶酒28400已经算是很便宜了。 然而,这个时代的人们很少有这样的消费习惯。 不像后来,一瓶茅台能被炒到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仍然供不应求,很多人争相购买。 何裕柱要是愿意,完全可以在空间里囤积一批茅台,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但他担心的是,等到那个时候酒还在,自己却已经不在人世,活不到那个年纪。 何裕柱一手提着两瓶茅台,另一手拎着两个饭盒回到了四合院。 刚到前院,何雨水就眼尖地看见了他,然后小跑过来。”哥。” 何雨水在阎富贵家吃过饭后,下午都在前院玩耍。 有时候看书,有时跟着阎解成在院子里玩。 阎富贵依然在前院侍弄他的花草。 看到何裕柱两手满满的,阎富贵的眼睛亮了起来。"嘿,好家伙,茅台?还是两瓶?柱子,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阎富贵一眼就认出了茅台酒。 他自己也喝酒,但因为性格节俭,通常是喝散酒,而且每次只喝一小杯,喝多了他会心疼。 看到何裕柱手中的茅台,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要讨一杯尝尝。 不是不想喝茅台,而是因为穷。 何裕柱笑着举起手中的茅台说:“明天晚上我要去师父家吃饭,这些是用来登门拜访的。” 他知道阎富贵的性格,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 果然,听到这话,阎富贵心里暗叹一声遗憾。 原来是去师父家吃饭,那自己刚才的想法就落空了。"去师父家确实应该带好酒。 柱子,你现在能带上几个菜了吧?看来你在鸿宾楼干得很不错啊。” 阎富贵注意到何裕柱手上另两个菜,心中暗自惊讶。 柱子真是天赋异禀啊,鸿宾楼老板竟让柱子带两个菜? 即便看在他师父的分上,柱子也得表现出色才行。"是啊,我师父现在还让我准备考厨师证呢,等考完证,生活就轻松多了。" 何裕柱坦然承认,点点头。 阎富贵感慨,柱子年纪虽小却很懂事,独自撑起家庭,实属不易。 看看周围那些整天玩泥巴的孩子们,柱子也不过大几岁,却已天壤之别。"柱子,明天有空吗?跟我去钓鱼吧?我知道个好地方,鱼特别多,一般人我不告诉。" 阎富贵想和柱子拉近关系,恰巧他明天要去钓鱼。“再说你不是要去探望师父吗?要是钓到大鱼,还能送给他。" 听罢,何裕柱还未回应,雨水抢先说道:”哥,鱼很好吃!三大妈做的鱼特别美味。" 听到这话,何裕柱好奇地看了阎富贵一眼。 依雨水的意思,三大爷中午是不是带她吃过鱼了? 阎富贵虽有些心疼,但仍说道:"是啊,没想到雨水这么喜欢鱼,柱子,这个机会别错过。" 一向节俭的他,拿出鱼给雨水吃,正是为了和柱子拉关系。 他看出了柱子的潜力,想提前投资。 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虽然吝啬,但也很精明。 何裕柱听罢雨水的话,便不再推辞。"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大爷,明天我们一起去钓鱼!" …… …… 和三大爷约定后,何裕柱接过雨水,两人往中院走去。 一路上,街坊邻居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目光闪烁。 待他带雨水进屋后……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看见了吧?刚才柱子拎的可是茅台!” “这酒可不便宜,我家那位平时喝散酒都觉得奢侈。” “还没完呢,你们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的饭盒了吗?最近几天,他天天都带饭盒!” “听说柱子在鸿宾楼干得不错,饭盒可是转正厨师才能用的。” 何裕柱近来在院子里频繁出入,自然逃不过大家的眼睛。 在这个年代,芝麻大的事都能传得人人皆知。 而他老爹刚跟寡妇跑了,不少人正等着看他笑话呢。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带着五岁的妹妹,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生存下去? 不少大人自己都活得艰难。 然而,大家盼着的笑话没看到,反而发现这个小家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们说,厨子的待遇真有这么好吗?” “依我看,还是柱子有本事,听说第一天就拜了个好师傅……” 人们正聊得起劲时,易忠嗨和贾东旭走进了院子。 看到易忠嗨和贾东旭进来,闲聊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易忠嗨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 他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不过,他并未多言,只是内心更加好奇了。 柱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真的在鸿宾楼闯出名堂了吗?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了。 他刚收贾东旭为徒,即便想多准备几个后备人选,但目前主要精力仍在贾东旭身上。 毕竟,培养出来就是钢铁厂的正式工人,不输厨子。 钢铁厂通常六点下班,但他们今天忙到七点多,也是因为易忠嗨带着贾东旭加班练习。"东旭,我教的东西要多加练习,转正考核绝对不能出错。” 出门前,易忠嗨又叮嘱了一句。 贾东旭点头,表情严肃。 这是他们贾家的机会,他岂能不知? 易家晚饭时,易忠嗨和一位大妈围坐在木桌旁用餐闲聊。“柱子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这几日听到他们院里的议论了吗?”易忠嗨问。 大妈思索片刻说道:“听说柱子已经在鸿宾楼转正了,天天能带菜回家,还常有肉,日子过得不错。" 易忠嗨听后陷入沉思:”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有问题?" 大妈回应:“你是说柱子转正的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易忠嗨提起此事,也让大妈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一般来说,学徒转正没这么容易,她从未见过类似的情况。”或许是他的师父帮了忙?餐饮业对技术要求高,有名气的大厨连老板都要敬着,通过师父帮忙转正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自家老易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对徒弟贾东旭的考核内容和答案都是提前告知,考核时还能适当放松标准。 易忠嗨夹起一颗花生米吃了,点点头:"应该是做了假证明,厨师这一行走关系比我们简单得多。" 他想到自己在钢铁厂受领导监督,此事便深埋心底,不会随意传播。"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东旭顺利通过转正考试。" 第二天早晨,何裕柱休息,直到八点才起床。 煮好清粥与雨水一起吃完后,便带着雨水去了三大爷家。“三大爷,咱们出发吧?”他在门外喊道。 很快,阎富贵就带着一个小板凳,手里还拎着一套钓具。 昨天何裕柱说没有钓具,三大爷表示自己家里有旧的可以给柱子用。“雨水,你在三大爷家好好看书,中午哥哥回来一起吃饭。” 交代完雨水后,何裕柱就和三大爷出发了。 阎富贵常钓鱼,算得上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他带着柱子左拐右拐,大约二十分钟后,来到一条宽阔的大河边。"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既安静又鱼多!" 阎富贵说着,还带着几分得意。 何裕柱是新手,所以也没急着说话。“三大爷,您的技术真好,我得多向您学习。" 听到这话,阎富贵心里很高兴。 钓鱼的人,谁不喜欢听别人称赞呢? 很快,阎富贵分配好钓具,同时带柱子选定了各自的区域。 他自己选的地方当然是鱼多的地方。 而且特意离柱子远些,免得这个新手打扰到他的鱼群。 当然,他嘴上是不会这样说的。"柱子,你那边位置很好,是我特意为你挑的,之前教你的步骤都记住了吗?我再给你示范一次。" 说着,阎富贵拿出准备好的打窝饵料,小心翼翼地撒了一小撮,接着甩出鱼竿,稳稳坐下。 何裕柱在一旁看后,也跟着模仿,放下小板凳。 同时抓起一把饵料,洒进水里。 这时,何裕柱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钓技+1】 【钓技+1】 新技能? 何裕柱眼前一亮,但手上动作不停。 很快,他也把鱼线甩进水里。"嗯……这败家柱子。" 阎富贵在一旁看到柱子撒饵料时挥霍的样子,心里直叫心疼。 这些可都是他提供的,就是为了增进感情。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目光。 鱼比柱子那边多得多,我带他来只是让他体验一下。 真要说钓鱼高手,还得是我三大爷。 正思索间,水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 来了? 阎富贵眼睛一亮,这一定是我的成果。 刚坐下就有收获,待会得好好在柱子面前炫耀一番。 然而下一刻,他听见柱子的声音。"三大爷,您瞧瞧,是不是有鱼上钩了?" 第11章 钓鱼的实力 何裕柱盯着水面的涟漪和弯曲的鱼线,朝阎富贵喊道。 之前的话我不是乱说的。 前世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从没钓过鱼,完全是钓鱼菜鸟,连鱼线都不太懂。 看着鱼竿的动静,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鱼上钩。 阎富贵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却发现柱子的鱼线已经绷紧。"慢慢拉,别急。" 话音未落,何裕柱甩竿,水花溅起,一条两斤多重的银灰色鲤鱼被钓了起来。 收回鱼线后,何裕柱握住了这条鱼。 个头不小,至少值五六千块! 阎富贵走近一看,也吃了一惊。"柱子,你的运气真好!上来就是这么大一条鲤鱼!这不便宜啊!" 阎富贵羡慕地说。 他虽然是老钓手,但技术一般,大多时候只能钓到小鱼小虾。 像这么大的鲤鱼,他也得靠运气。 何裕柱笑着说:"是啊,我是瞎钓的,看来三大爷选的位置真不错。" 听柱子这么说,阎富贵有些心虚。 好位置可是他占着的。 但他也没多想,谁都有走运的时候。 于是,阎富贵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钓鱼。 柱子这个新手竟然能钓到这么大的鲤鱼,说明今天运气很好,自己或许也能收获几条大鱼。 何裕柱将鲤鱼收入铁桶,继续装饵、抛线。 钓鱼确实挺有意思的,刚才短短片刻,他就赚了几千块,要是整天这样,岂不是比工作还赚钱? 更重要的是,他的系统面板新增了一项技能。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3041/50000)、钓技0级(27/100)】 【钓技+1】 【钓技+1】 在抛线时,钓技熟练度就开始上涨。 鲤鱼上钩后,直接增加了10点熟练度。 何裕柱乐呵呵地坐着,不断提升自己的钓技。 二十多分钟后, 【熟练度已满,钓技升级】 【姓名:何裕柱】 【钓技1级:0/500】 随着技能升级,他对钓鱼的理解更深刻了,掌握了更多技巧,如抛竿、布窝以及观察水面。 如今,他的水平已接近资深爱好者。 忽然,远处水面泛起涟漪,何裕柱眼睛一亮,凭借经验与新得的技能,他知道有鱼上钩了。 他迅速扬竿,试探性地拉了一下,随后果断提竿,果然又是一条鲤鱼! 这条稍小一些,约半斤重,但总比空手强。 熟练度此时增加了3点,看来钓到的东西质量确实会影响熟练度。 另一边,阎富贵注意到何裕柱的成果,心里很不服气。 才多久,柱子又钓到鱼了?再看看自己毫无动静的鱼线,“上钩啊!快点!” 时间飞逝,一个小时后,何裕柱的钓技升至2级。 他已经超越普通爱好者,达到了新的境界。 他的观水能力明显提高,无论是打窝的频率,还是操控鱼竿的技巧,在升到2级后,何裕柱的钓鱼水平在普通人中已属高手。 接连抛出两杆,都仅用几分钟便成功上钩! 两条鱼,一条七两重的鲤鱼,一条六两重的鲫鱼,全被何裕柱装进袋中。 这一幕,被旁边的阎富贵看在眼里,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一条都没钓到,你已经五六条了!” 阎富贵看着何裕柱不断上钩,心里满是羡慕。 何裕柱笑道:“三大爷,您把好位置让给我了,要不要试试我的位置?” 听到这话,阎富贵立刻带上工具来到何裕柱的位置。 他确信,何裕柱这里一定鱼多! 坐下来后,阎富贵看了看何裕柱,“你往那边挪一点,咱们一起钓会影响效果。” 这家伙竟嫌弃何裕柱在他旁边影响他钓鱼。 何裕柱笑着点点头,提起钓具走到阎富贵原先的位置。 等何裕柱坐下后,阎富贵安心地开始下饵抛竿。 然而,刚坐下不久,何裕柱那边又传来水声。 奇怪? 阎富贵警惕地瞥了一眼何裕柱的方向。 好吧,就这样继续钓吧。 两个小时后。 何裕柱和阎富贵一手提着钓具,一手拎着今天的收获。 此刻,阎富贵的心情十分复杂。"你是不是隐藏实力了?三大爷钓鱼这么久,从没见过比我更厉害的人。” “仅仅一上午,这里已经有近二十条鱼了!” 阎富贵手中的鱼,全是何裕柱钓上来的。 他整个上午只钓到两条小鱼,每条不过二三两重。 哪像柱子,不仅钓了近二十条鱼,其中最大的一条竟重达三斤多!平均每条都在一斤左右。 阎富贵难以置信。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 何裕柱边走边说:"三大爷,我只是随便钓的,要是硬要说原因,那就是您教得好,还带我去了个好地方。" 阎富贵听后有些动摇。 真有这么神奇? 他原本只是想在柱子面前炫耀一下,可那地方真的那么好吗?不然自己怎么会只钓到两条小鱼? 然而,当何裕柱让他挑两条鱼带走时,阎富贵便不再纠结了。 他笑了,柱子做事果然痛快,随口就说送两条。 两人边聊边回,很快就到了四合院。 进院子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那是柱子和三大爷。" "他们今早去钓鱼了。" "瞧,还用两个大铁桶装鱼呢。" 一些住户围过来看热闹,见到两人手上的大铁桶装满了鱼,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哇,三大爷,这么多鱼啊!" "都是你们钓的吗?三大爷,您手艺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看着桶里的鱼,众人不禁惊叹。 阎富贵听后笑道:”你们这是什么话?说我手艺突然变好了?我一直就这样。" "不过今天这些鱼,可不是我的功劳,全靠柱子。" 虽然嘴上不服输,但阎富贵并没有隐瞒事实。“是柱子钓的?" 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何裕柱。”柱子什么时候学会钓鱼的?" "这么多鱼,比三大爷平时的成果强多了。" "柱子本事真大,这些鱼拿去卖,能赚不少呢。" 大家都是过日子的人,一眼就估出鱼的重量,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全靠运气好。" 何裕柱在一旁听着,说道:“这些鱼他们回来时已经处理过了,两铁桶总重二十多斤。 有鲫鱼也有鲤鱼,按现在的市场价,每斤大概值两千多块,这么算下来,这二十多斤鱼价值超过五万块。” “一天钓五万多块,要是能持续一个月,那就是一百五十多万。 这样的收入,比上班强多了。” 不过,何裕柱当然不会每天都来钓鱼。 一方面,他还要在鸿宾楼当厨子;另一方面,即便他想天天来,河里的鱼也不是取之不尽的。 这顶多只能当作额外的收入来源。 此时,前院的动静吸引了路过的贾张氏和刘嗨忠的注意。 刘嗨忠身为一个对权力有执念的人,尽管换了职业,骨子里的性格却依旧未变。 当他看到何裕柱满满两大桶鱼时,故意走了过来。"老阎,这是你带何裕柱钓的吗?数量真不少啊。 可惜了,何裕柱你父亲不在家,这么多鱼,你们家就俩人,怕是吃不完吧。” 刘嗨忠明知故问,虽然没直接索要,但话说得明明白白,暗示何裕柱应该分给他一些。 与此同时,贾张氏也发现了这两个铁桶里的鱼。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二大爷说得对,何裕柱,今天你的运气不错,钓了这么多鱼。 要我说,不如给我们分几条吧,反正你们家也吃不完,留着也是浪费。” 见刘嗨忠开了头,贾张氏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直接要求何裕柱把鱼送过去。 何裕柱听后微微皱眉,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钓到这么多鱼,这些人倒是理所当然的想要。” 若不是看他现在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恐怕也不敢如此开口。 之前何大清在时,别说鱼,这两人都不敢靠近半步。 何裕柱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这些鱼我还得拿去鸿宾楼换钱,想吃自己去钓。” 听到这话,刘嗨忠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后院,他可说不出那种话。 贾张氏也皱眉不满,心想不过几条鱼而已,至于这样吗?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了他的命根子呢。 因为之前房子的事,两人关系僵硬,贾张氏早有心理准备。"不给就不给,我才不在乎呢。 等东旭转正了,啥吃不到?” 她回中院时,脑海中仍浮现着两个铁桶装满鱼的画面。"钓鱼竟能钓这么多?” “柱子以前都没听说他会钓鱼,莫非是跟三大爷学的?” “像柱子那样笨的人能钓到,东旭肯定更行!” 贾张氏决定晚上告诉东旭,他们也去钓鱼,而且柱子能钓这么多,说明现在正是好时机。 何裕柱处理完找鱼的人,挑了两条给阎富贵。 三大爷与众不同,是他带自己来这儿钓鱼的,而且雨水在他家受照顾,这是还人情。"柱子,中午带雨水来我家吃饭,正好开荤。” “好嘞,三大爷,我先放回去。” 何裕柱把铁桶带回,念头一动,桶里的鱼全进了系统空间,只留了一条鲤鱼做清蒸。 三大爷家中午加菜,何裕柱带上鲤鱼过去。 “三大爷,给您带来的桶。” 何裕柱拎着两个铁桶再次来到阎富贵家。 要是忘了带这两个铁桶,三大爷一定得心疼好几天。 他这个人,连袋子都要算计来算计去。"柱子,放那儿就行,这桶里还有啥?” 阎富贵发现桶里居然还有一条鱼。"三大爷,中午在这儿吃饭,我顺手做了个菜,这两条鱼您留着慢慢吃。 这条鱼算是我谢您这几天帮我启蒙。” 听到这话,阎富贵笑得眼角都开了花。"柱子,你比我强多了,赶紧让孩他妈烧火。” 说完,阎富贵也拿起鱼去清洗。 …… …… 第12章 前途不可限量 三大爷拿着鱼去清洗。 何裕柱则跟着三大妈进了屋。"柱哥儿。” 阎解放见到何裕柱,热情打招呼。 旁边的两个弟弟阎解成和阎解旷也跟着喊了一声。 这些都是阎富贵教的。 自从见识到何裕柱的厨艺后,阎富贵就觉得这个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提前结个善缘总没错。 虽然阎解成不懂这么多,但他是认识钱的。 何裕柱出手大方,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非常开心,所以自然想和何裕柱处好关系。 尽管这几天院里没有大事,但以前不来往的邻居现在见到何裕柱都会主动打个招呼。"解成,听说你这几天教我闺女认了不少字,晚上给你做条清蒸鲤鱼尝尝。” 阎解成一听,眼睛一亮。 有鱼吃! “谢谢柱哥儿!”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兴奋起来。 这个年纪,日子都不好过,能吃上一顿鱼肉也算是改善生活了。“柱子,先喝水。” 三大妈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主动招呼。 她从橱柜上拿起白瓷壶,壶上有椭圆形提环,给何裕柱倒了一杯水,又看了眼何雨水,倒了另一杯,不过比何裕柱的少了三分之一。 这是担心何雨水年纪小,喝不完浪费了。 何裕柱点头,喝了口茶,然后走向屋里灶台边。 三大妈已经把火生好了。 今天来吃饭的不只是鱼。 三大妈家还有一些别的菜。 何裕柱看了看,都是家常菜:土豆丝、白菜、萝卜,还有棒子面。 至于荤菜,一点都没有。 不过何裕柱不在意。 这个时代不像后世,能请客吃饭已经不错了。 谁家都有困难,一年到头可能就吃几次肉。 这些食材对他来说不算难。 在鸿宾楼当灶师傅几天,他也做了不少菜。 普通家常菜加上他的四级厨艺,完全没问题。 于是,何裕柱熟练地开始洗菜备菜。 三大妈见何裕柱忙碌,主动表示帮忙:“柱子,三大妈来帮你。”何裕柱点头致谢。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完成了准备工作。 何裕柱负责烧水炒菜,动作熟练而流畅。 三大妈则在一旁默默观察,原本对他的厨艺有所怀疑,但看到他下锅后的表现,立刻打消了疑虑。 多年的烹饪经验让她明白,这种水准绝非一日之功,她不禁感叹何裕柱的成长。 与此同时,三大妈自己也在准备蒸玉米面窝头。 孩子们玩闹了一会儿后回到厨房,何雨水尤其显得懂事,出门前还特意告知何裕柱。 随后,阎富贵拎着处理好的鲤鱼进屋,被眼前热腾腾的酸辣土豆丝吸引。 这道看似简单的家常菜,在何裕柱手下却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 三大妈同样感到意外,没想到普通食材竟也能做出如此美味。 面对大家的称赞,何裕柱只是谦逊一笑:"三大爷,我刚入门,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您先放着鱼,我这就做好一起吃吧。" 看着柱子谦逊的样子,阎富贵点了点头。 柱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手艺精湛,人品又好,谁能想到柱子能变成这样? 看来何大清离开后,柱子确实进步不少! …… 半小时后。 当何裕柱端着清蒸鲤鱼放到饭桌上时,阎解放三兄弟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些刚出锅的菜,让他们馋得直流口水。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终于等到了柱哥端最后一道菜。“柱子,你今天可真累坏了。” 阎富贵也被菜香勾得不行,他没想到简单的家常菜经柱子手变得这么香。 不过味道如何还不知道。 柱子笑着坐下在雨水旁边。"行了,三大爷,咱们开始吧。” 棒子面也蒸好了,三大妈端上来。 但此刻大家注意力都在柱子做的菜上。 特别是阎解放三兄弟,在得到阎富贵许可后,像饿狼般争先恐后地夹土豆丝。"嗯……” 尝第一口后,阎解放三兄弟和阎富贵夫妇都瞪大了眼睛! …… “柱哥儿,太好吃了!” 阎解放第一个开口,虽然嘴里还有食物,说话含糊不清。 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在夸奖。 其余两人跟着夸完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连旁边的玉米面主食都被忽略,平日普通的家常菜此刻对他们而言如同珍馐美味。 阎富贵夫妻俩更是尝一口就惊讶得瞪大眼睛。 作为长辈,他们对何裕柱的手艺感受更深。“柱子,你这厨艺真不赖,鸿宾楼的厨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之前在外头吃饭,都没遇见过像你这么好的厨师。” 阎富贵一向节俭,一年到头很少下馆子,这并不奇怪。 何裕柱听后笑了笑说:“这些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只要三位长辈喜欢就行。” “当然喜欢!柱子,真没想到你进入鸿宾楼没多久就有这样的手艺,我觉得不比外面的大厨差。” 三大妈也附和道。 其实她说得没错,何裕柱的厨艺已达到4级水准,在技术方面,普通的厨师完全无法相比。"那我们就开饭吧。” 何裕柱招呼雨水一起用餐。 整个餐桌上,大家都吃得安静专注,除了偶尔发出赞叹,就是默默地享用美食。 实在是太过美味,让人无暇开口说话。 …… 待阎富贵吃饱后,才放下筷子。 这一餐,他吃得相当满足,但也有些心疼。 平时能有六七分饱就很不错了,如此饱腹简直奢侈。 但想到刚刚品尝到柱子的手艺,阎富贵觉得这钱花得值得。 同时,他也更坚定了要与柱子拉近关系的想法。 柱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技艺,将来必然是个出色的厨师,早点投资绝对没错,日后好处少不了。 想到这儿,阎富贵眼神微动,随即招呼阎解放三兄弟去隔壁房间玩耍,又让三大妈关门。“柱子,关于雨水上学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三大爷的话让何裕柱略感惊讶。"三大爷,怎么了?雨水不是正跟着您学识字吗?等她上学,我会供她的,一定让她念大学。” 听到这话,阎富贵说道:“要是这样,不如让雨水和我们家的小子一起上学吧?” 阎富贵提到何裕柱时,显然是想突出他的优点。 在这个时代,早点上学意味着能更早毕业、工作和分配岗位。 雨水才五岁,通常还需要几年才能上学。 但作为小学老师的阎富贵,有一些人脉资源,像雨水这种情况,只要差距不太大,完全可以提前入学。 何裕柱听后眼睛一亮,因为高考在六几年就将暂停,他差点忘记了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按照正常的学龄,雨水可能错过高考机会。 阎富贵提供的帮助正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他立刻答应了。"太好了,这事就拜托您了三大爷。” 阎富贵表示没问题,还开玩笑说以后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他。 虽然帮雨水提前入学有风险,但何裕柱展现的潜力让他愿意尝试。 何裕柱当然明白别人不会平白无故帮忙,便说以后有时间会请他们吃自己做的菜。 阎富贵听后很高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得知雨水可以提前入学后,阎富贵可以从现在开始行动,确保今年九月雨水能跟阎解旷一起入学。 这意味着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好的,三大爷,我们这就回去,我还要准备晚上去看望师父。” “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让雨水来找我。” …… 离开三大爷家时,刚好遇到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年纪比何裕柱稍小一些。"嘿,柱子,吃什么呢这么香?" 许大茂刚放学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味。 看到何裕柱,他差点脱口而出喊“傻柱” 但想起上次贾张氏因叫这个名字被打的事,硬生生咽了回去。 何裕柱笑着调侃:"告诉你也没用,你吃不到。" 说完,带着雨水往中院走。 许大茂在原著里就是个小人,贪财好色,比那些禽兽还直白。 何裕柱对他谈不上讨厌,但也绝不愿接近。 谁知道这种人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许大茂听后很不爽:“喂,你怎么……" 看着何裕柱进了屋,他嘟囔着嘴。 不是听说这家伙改好了吗?怎么对自己还是这副态度?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一个厨子而已!" 最后,许大茂朝何裕柱呸了一声,觉得这家伙做了厨子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许大茂根本看不起何裕柱。 即使成了厨子,也不过是个伙夫。 哪像自己,再读几年书,毕业后父亲说要安排他做放映员,那多体面! 想到这里,他晃晃悠悠地回家了。 ... 何裕柱带着雨水回屋,饭后在三大爷家聊了一会儿天,现在正消化着。 中午时分,孩子们吃完饭容易犯困,雨水回来后就躺在床上开始午睡。 何裕柱则环视房间。 何大清跑掉后,屋子就没整理过,地上还有杂物乱放。 于是何裕柱拿起稻草编的扫帚简单打扫了一番。 忙完后,他才躺到自己床上休息。 他已经穿越了好些天,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 尽管没有后世的网络和手机那样丰富多彩,但对于何裕柱而言,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年代体验先辈们的生活也是一种独特的乐趣。 如今,他已是鸿宾楼的主厨,月薪三十八万,再加上每天从饭店带回的菜肴,养活自己和雨水已非难事。 然而,何裕柱并未因此懈怠,他知道在这个年代生存不易,即便有优势也需谨慎行事。"这两套房子得找个机会过户。” 他想到目前居住的房子,父亲离开时只留下字条,甚至没来得及处理房产过户的事宜。 虽说是父亲遗产,未完成过户总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但这事不宜操之过急,眼下军管会尚未解散,街道办事处等机构也未设立。 等年底军管会撤销后,再去街道办事处办理手续即可。 在此之前,他打算在鸿宾楼多赚些钱,最好存够买一套独立小院的钱,搬离四合院。 如此一来,将来特殊时期到来时,他们也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处,避免因分享美食而招致嫉妒或举报。 低调才是明智之举。 …… 第13章 柱子发财了? 下午三点多,何裕柱迷迷糊糊醒来,发现雨水不知何时也醒了,正坐在八仙桌边的小凳子上,小腿还够不到地面,手里捧着语文书认真阅读。 这孩子竟这般喜欢学习?何裕柱暗自感慨。 他不知道的是,雨水感受到哥哥近期的变化,小小年纪也开始懂事,看到哥哥每日辛苦工作,也想为他分担些什么。 年纪尚小的何雨水,没有别的娱乐方式,只想着哥哥叮嘱她的话——好好学习才能过上好日子。 因此,她努力克制住想外出玩耍的心思,认真地翻阅课本。"哥,你醒了!” 听到身后何裕柱起身的声音,何雨水转过头说道。 何裕柱穿好鞋走到妹妹身旁,拍拍她的头,“不错嘛,看来我平时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以何雨水的天资,只要继续保持这样的学习态度,即使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也并非难事。"今晚我要去师父家吃饭,你自己在家把门锁好,等我回来给你带饭。” “好的哥,我会乖乖待在家里的。” 得到哥哥的夸奖,何雨水满心欢喜。 何裕柱满意地点点头后,走向厨房,拿出一根草绳,随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在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条刚钓到的大鲤鱼。 第一次拜访师父,除了带两瓶茅台酒,这条三斤重的鲤鱼也非常合适。 此外,何裕柱还在整理这次钓鱼的成果。 除了准备送给师父的这条鲤鱼和送给三大爷的两条鱼之外,空间里还存有十四条鱼,其中有九条鲤鱼和五条鲫鱼。 小的约有一斤重,大的则有两斤多,共有十七八斤。 这些鱼,何裕柱并不打算全部留给自己家吃。 毕竟他每天可以从鸿宾楼带回两个菜,所以不用天天吃鱼。 如果拿到菜市场问问鱼贩是否收购,按市场价格算,大概能卖到五万多元。 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啊! 同时,何雨水在学习过程中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会向何裕柱请教。 毕竟,何裕柱前世是大学生,讲解小学语文课本完全没问题。 而且他自己也只是初中辍学,勉强算小学毕业,就算对外宣称教小学语文也不会有人质疑。 辅导一阵后,何裕柱发现雨水的智力确实出众,仅识字一项便胜过不少已上学的孩子。 瞥了眼时间,已近下午五点半。 何裕柱该去师傅家了。 叮嘱完雨水后,他提着鲤鱼、拎着茅台出门。 途中穿过后院、前院,人们见他手里的东西议论纷纷。"这鱼真大,柱子带去哪儿?” “手里还有茅台,柱子是不是发财了?” “瞧这阵势,该不会是要走亲戚吧?” “傻了吧,何大清都跑路了,柱子在城里还有谁可走?” 众人闲话家常,何裕柱充耳不闻,按师傅李保国提供的地址前行。 …… …… 京城,八宝坑胡同。 半小时后,时值六点刚过。 按何裕柱估算的时间,还算准确。 在胡同里,他很快找到78号院,这是师傅李保国的四合院。 不同于他们的集体宿舍,这里是独门独院。 何裕柱上前敲门。 不久,门内传来声音。"你是?” 开门的是个妇人,相貌平凡但耐看,说话透着知性温婉。"您好,我是何裕柱。” …… …… “你就是柱子啊。” 妇人听完后笑了笑。 她朝院内喊道:“老李,柱子来啦。” “您是师娘吧?” 何裕柱恭敬地看着这位知性女子,判断她是师傅的夫人。"嗯,我姓肖,你就叫我肖师娘吧。 最近几天,我经常听你师父提起你。” 她本名叫肖秋珍,家境尚可,经营着一家小米面铺。 在她的时代,也算得上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没过多久,李保国就到了门口。 当他看见柱子提着的东西时,不禁说道:“你这孩子,既然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李保国说话时并没有像后来的人那样嘴上拒绝但实际认可,他是真心为柱子考虑。 毕竟,自从他那位不靠谱的师兄离开后,柱子家里只剩他和五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养活自己已属不易,更何况还要照顾一个妹妹。 柱子提来的这些礼物,价格不菲。 何裕柱听到李保国的话,笑着回应:“师父,话不能这样说。 您收我为徒,还帮我安排在鸿宾楼工作,这些都是大恩大德。 我虽然年纪小,但也懂得感恩。 这些礼物不过是我的心意,请您千万不要嫌弃。” “你这小子。” 他自己都在为柱子担心,这小子倒好,还怕礼物送不出去? 在一旁的肖秋珍见状,笑着对李保国说:“老李,柱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板着脸了。 前几天你回家跟我提到柱子时,可没有现在这样。” 肖秋珍知道她丈夫对柱子的喜爱,所以难得地调侃起来。 李保国闻言,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摆脸色。 咱们都是一家人,这茅台酒挺贵的,我好几次都想尝尝都没舍得。 你看看这小子出手多大方。” 话虽如此,李保国心里却很高兴。 因为柱子送来这些礼物,说明他在柱子心中有着重要地位。 从这点可以看出,他的眼光没错,柱子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这种知恩图报的品质,比什么茅台酒都要珍贵得多。"柱子,这条鲤鱼可真大。” 接过柱子手中的鲤鱼,李保国也不由感叹。"哎呀,这是今天我在河里钓的,我自己也没想到会钓到这么大的一条。” 李保国听到柱子还会钓鱼,不禁挑了挑眉。"没想过你还擅长钓鱼?改天跟我一起去试试。” 男人年纪大了,大多喜欢钓鱼。 李保国平时忙碌,闲暇时也常去河边。 何裕柱点头道:“只要师傅不嫌弃我是新手就好。” …… 很快,何裕柱走进院子。 这是一个典型的一进式四合院,很多老北京的四合院都以此为蓝本。 院子面积约120平米,因李保国无子,只有一间正房居住,其他房间多作储藏使用。 肖秋珍进院后,让柱子休息片刻,李保国却摇头:“正好到饭点了,柱子说要展示手艺,我们直接去厨房吧。” 肖秋珍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奇怪,客人上门,连口水都不给喝。” 何裕柱接口道:“师娘,师傅说得对,咱们先做饭,饭做好有的是时间休息。” 肖秋珍又瞪了李保国一眼,似乎责怪他不懂得照顾客人。 李保国在鸿宾楼是主厨,连老板都要敬重他几分,但在家中却被肖秋珍管得很严,他只是笑了笑。 随后,他带柱子去了厨房。 李保国严肃地说:“柱子,食材我都备好了,做菜时我会在一旁看着。” 李保国准备了多种食材,这也是对柱子的考验。 他亲自监督,既是为了指导,也是为了观察。 虽然他是川菜出身,但作为顶级厨师,他对各种菜系都有研究。 以他的能力,即使不是川菜,也能轻松指导柱子。 何裕柱听从了师傅李保国的指示,注意到厨房里堆放的各种食材。 仅仅是一瞥,他就明白了接下来的任务。 这些食材种类丰富,涵盖了多种菜系所需的原料。"接下来,你来做这几道菜。” 李保国在旁边为他列出菜品名称。 何裕柱听完后感到振奋,这些菜品确实能检验厨师的基本功。 从蒸、炸、炒到焖,每一步都需要复杂的烹饪技巧。 即便对鸿宾楼的资深主厨来说,这也是一项挑战。 显然,李保国是在帮助何裕柱提前练习,为将来考取厨师资格做准备。 不过,他并不知道,凭借系统的加持,何裕柱的厨艺已经全面提升,毫无短板。 炉火点燃后,何裕柱先清洗锅具,随后开始第一道菜——青椒肉丝。 这是一道常见的家常菜。 何裕柱熟练地处理食材,下锅后动作流畅地翻炒。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李保国站在一旁也找不出瑕疵。 短短十分钟,一盘色香味俱佳的青椒肉丝便完成了。 李保国不用品尝就知道味道肯定不错,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这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青椒肉丝对于何裕柱来说不过是热身题。 接下来是香酥鸭,这是主厨林祥的招牌菜。 对油温的掌控要求极高,稍有差池就会影响成品的口感。 这也是李保国想要重点测试的部分。 他知道何裕柱天赋出众,但过多表扬未必有益于其成长。 因此,他希望给何裕柱一些压力,促使其进步。 …… “师傅,鸿宾楼有人提起过香酥鸭,说是林主厨最擅长这道菜。” 灶台上,何裕柱正拿着一只处理干净的鸭子。 他此前只听过后厨师兄们谈论这道菜,自己却从未尝试做过。 李保国见状,微微颔首。"老林做的香酥鸭确实有两下子,我给你讲讲关键步骤。” 正宗的香酥鸭,先要用调料腌制鸭子一段时间,再用热油反复浇淋,直至表皮酥脆即可出锅。 工序不复杂,但对厨师的技术要求极高,从腌料配比到油温掌控,都需要无数次实践积累经验。 柱子天赋不错,但入行时间短,能做出五成功色,我就很满意了。 将步骤详细解释给柱子听后,何裕柱点点头。 随后深吸一口气,迅速回顾师傅传授的重点。 片刻后,他感觉心神通透,所有要点与自身技艺完美融合。"料酒、姜片、小葱、八角、盐、酱油……” 何裕柱逐一取出腌料,手法精准如外科医生。 每种调料的分量严格遵照师傅所言,毫无偏差。 站在一旁的李保国眼神微动。 此时,锅下的柴火烧得正旺。 待鸭子腌好,何裕柱将其放入锅中蒸煮,约莫二十分钟便熟透。 柴火灶火力迅猛,效率极高。 揭开锅盖,热气弥漫开来,浓郁的鸭香扑鼻而来。 这一刻,李保国的眼神已显异样。 老厨师一闻便知,这鸭子腌制得极为出色,否则不会有这般滋味。 怎么回事? 柱子应该是第一次尝试做香酥鸭吧。 我还想着等他出错后再细心指导,和徒弟一起逐步提升呢。 没想到他直接做到这种程度? 第14章 高手与普通厨师 李保国正疑惑之际,何裕柱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他往锅里倒油,待油烧热后,拿起锅勺准备下一步操作。 这是决定香酥鸭成败的关键环节。 李保国立刻全神贯注地看着何裕柱的手法。 之前腌制保留了鸭子的原汁原味,而这一环节则是赋予菜品灵魂的步骤,也是区分高手与普通厨师的重要标志。 通常,普通人往往掌握不好火候,要么烧得太重导致肉质变柴,要么太轻无法确保鸭皮酥脆。 要做到恰到好处,只有亲自实践才能体会其中的难度。 只见何裕柱一只手稳住鸭子,另一只手舀起一勺热油,轻轻洒在鸭皮上,发出“滋啦” 声,随即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嗯,手法相当稳当,不过这外皮能不能达到理想效果呢?” 李保国仔细观察,尽管这是柱子首次制作香酥鸭,但完全看不到生疏的表现。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柱子的基本功非常扎实,各方面都游刃有余。 接着,他又连着浇了两三勺热油,鸭皮逐渐起皱,色泽变成金黄。 完成最后一步后,何裕柱将香酥鸭装盘,递给李保国检验。“师傅,请您看看怎么样。” 李保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许久无言。"做得不错,柱子。” 本意是想通过这次考验磨砺柱子的心性,担心他无法静下心提升厨艺。 然而,在见证柱子完成这道香酥鸭之后,李保国内心的忧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自豪感。 他确实收到了一位出色的徒弟! 柱子的天资远胜年轻时的自己,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何裕柱的性格和为人也十分放心。"剩下的菜我们一起做吧。” 原本是测试柱子的厨艺,但他的表现让李保国非常满意。 于是,他也想尽快完成菜品准备。 免得香酥鸭变凉影响口感,那就太可惜了。 …… 有了李保国的帮助,两人迅速完成了任务。 很快,又有四道菜陆续上桌,加上之前的一道,共有六盘菜肴:香酥鸭、清蒸鲤鱼、青椒炒肉以及三盘素炒。 在那个时代,这样的规格招待客人足以体现柱子在李保国家中受重视的程度。 叫上师娘肖秋珍,三人就在院子里摆开饭桌。 何裕柱为师父师娘盛好米饭。"师父,师娘,请尝尝。” 尽管是来做客,规矩还是要守的,所以得让他们先动筷子。 李保国与肖秋珍相视一笑。"好,那我先试试。” 肖秋珍夹了一块香酥鸭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笑容满面。"难怪最近你总是提起柱子,这手艺可不逊于鸿宾楼的大厨。” 李保国听罢,也夹了一块品尝。 虽然刚才一直在旁边看,但他并未真正入口。 李保国未多言,但脸上的笑意表明他对柱子的手艺很满意。 肖秋珍明白,李保国是真的认可了这个年轻人。 肖秋珍此刻笑意盈盈,满脸慈爱地注视着柱子。 即便不是李保国,她也对这个孩子喜爱有加。 她认为善良的心性远比烹饪天赋重要得多。"柱子,你父亲离家这些天,你会怨他吗?” 一边用餐,李保国突然问道。 …… …… 师父一番话让何裕柱抬起头。 父亲何大清出走,自己真的没有怨恨吗?答案是否定的。 但作为穿越者,他知道未来的剧情发展,所以并不特别在意。 更重要的是,现实生活不容许他沉浸在怨恨中。"师父,父亲的选择我无法左右,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是在您这里认真学习技艺,将来回报您的教导之恩。 同时,学会一门手艺,也能让我更好地照顾妹妹。” 何裕柱的话朴实无华,却流露出真诚与坚韧。 李保国和肖秋珍听后均微微点头。 这是一个历经磨难却自强不息的孩子,他的决心与天赋让人看好他的未来。 这一回,何大清恐怕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对于师兄的做法,李保国虽有不满,但也无权置喙。 但他相信,未来何大清见到柱子时,一定会追悔莫及。"柱子,今后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你父亲若不管你,我和师娘就是你的依靠。” 肖秋珍早已对柱子的经历心生同情,此刻听他说得如此坚定,更是疼惜不已。 这句话几乎将柱子视作亲生儿子了。 毕竟多年未育,他们对孩子的渴望可想而知。 而眼前的柱子品行端正,让他们难以不动容。 何裕柱见状,连忙站起道谢。 柱子说:“师傅师娘对我很好,我心里很感激。 我爹不要我了,以后你们就是我和雨水的亲人。” 李保国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他虽在外是鸿宾楼的名厨,但没有子女始终是个遗憾。 他和肖秋珍相互理解和尊重,这问题不大。 然而,在那个年代,人们普遍认为早婚生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若是婚后一两年还未生育,外界的闲言碎语就会层出不穷。 肖秋珍出身良好,娘家也算富裕,但她因未能生育,被娘家渐渐疏远。 幸亏李保国作为鸿宾楼主厨的地位稳固,否则肖家恐怕不会如此忍耐。 即便如此,夫妻俩在岳家并不受欢迎。 何裕柱的到来让李保国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孩子聪明且愿意继承他的厨艺,这让李保国十分喜爱。"秋珍,把柱子带来的茅台拿过来,今天我很开心,要喝两杯。” 肖秋珍瞪了他一眼,“少喝点。” 她起身从窗台上取来茅台,为李保国的小瓷杯倒了一点酒。"怎么只倒这么一点?” 李保国看着杯中未满的酒,想要争取更多。 肖秋珍摇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柱子,连这点都不会让你喝。” 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多喝。 李保国笑了笑,不敢再要求了,怕连这点酒都喝不上。 他对柱子说:“你年纪还小,喝茶就好,今天跟师父一起喝一杯。” 通过这次交谈,李保国家和何裕柱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加上李保国心情愉悦,两人说话也自在了许多。 何裕柱见状,主动端起茶杯道:“师傅,您慢慢喝,我用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 几轮酒后。 李保国格外珍惜这好不容易喝完的半杯酒。 他边吃桌上的菜边慢慢品尝,直到现在才终于饮尽,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神情。"柱子啊,虽然我们是师徒名义,但..." 俗话说,厨子拜师要先当三年学徒再效力两年,即便如此,很多师傅还是会有所保留,担心教会徒弟后自己会挨饿。 不过李保国对何裕柱完全不同。 首先,何裕柱是他师兄的儿子,关系更亲密;其次,李保国深知识人的重要性,而何裕柱的性格在他看来非常出色,绝不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我们做厨师的,有一件事要记住。 哪怕将来你独立门户,也要始终铭记:只负责做好饭,不干涉食客。" 此言一出,何裕柱心中一震。 这句话似曾相识,他在原剧中似乎也听过类似的话。 如今,这句话竟从自己师傅口中说出,仿佛命运的奇妙流转。"我们厨师一旦技艺精进,难免会结识贵人或重要人物,但无论何时都要牢记,该做的就去做,不该插手的绝不多言。" 李保国这是在传授生存智慧,将何裕柱视为家人,敞开心扉交流。 何裕柱认真倾听,他知道这些都是师傅为他好。 试问,谁会无缘无故教外人这些?只有至亲至近的人才会分享生存之道。“师傅,我记住了。" 李保国听后微微点头,随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最近除了上班,尽量少外出,城里局势不太稳定,还有一些漏网的特务在城中流窜。" "特务?" 他对这个时代所知有限,大多来自电视剧,至于真正的市井生活却鲜有了解。 听完师傅的话,何裕柱心生警觉。 看来,除了走街串巷的人贩子,市井中也潜伏着不少危险。"谢谢师傅,我年纪尚小,以后不会到处乱跑了。”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已盘算起来:是不是该锻炼身体了?若真遇事吃亏倒还好,若是丢了性命可就太惨了。 这个时代不太平,没有几手防身本领确实不安全。 李保国的消息来自军管会。 作为鸿宾楼的大厨,他的交际广泛,对四九城的一些事比普通人更清楚。 建国初期,无论是高层还是平民,都经历过战乱,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刚毅。 民间习武之风盛行,老馆主杨佩元更是了不起的人物。 十七岁时,他以横练功夫击败五名武士,少年成名。 之后几年,他凭实力创下诸多英雄事迹。 与其他习武者不同,杨佩元常针对外部势力出手,仅知名对手就有二十多位,这让敌国对他又恨又怕。 年长后,他创办太元武馆,弟子虽不多,个个却技艺超群。 战争时期,馆中弟子屡建奇功。 这次捣毁敌特据点,便是杨佩元主导。 可惜军管会抓捕时未能一网打尽,仍有部分人逃脱。 这些人见据点被毁,便疯狂报复,首当其冲的就是杨佩元。 得知总部遇袭与杨佩元有关后,这群敌特立刻展开疯狂报复。 路上有人试图绑架杨老馆主,想与他同归于尽。 杨老馆主虽年事已高,但深厚的国术功底犹存,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异样,及时避开。 然而,终究是血肉之躯,尽管躲得快,仍受其力量波及,袭击者当场毙命,而杨老馆主却消失了。 幸有路人目击,却无人知他去向。 如今,太元武馆正全力寻找杨老馆主的下落。 敌特势力近来也愈发活跃。 李保国酒后话多,视何裕柱如己出,讲起这些事也不隐瞒。 听师傅讲述这些,何裕柱深感压力,明白这个时代并不安稳。 电视里的画面与现实截然不同,他穿越后才真正体会。“师傅,武馆能学真功夫吗?” 他知道此时的武馆不同于后世规范后的形式,教授的是实打实的武技。 网传的“武术大师” 在这里真实存在,发展蓬勃,统称“国术” 第15章 能独当一面 虽靠系统厨艺略有所成,能养活自己,但外部动荡迫使他早做准备。 若能在武馆习得国术,即便不如传说般神奇,也能强身健体,提升自保能力,便是值得的。 李保国听罢柱子的话,脸上并未显露出太多惊讶之色。 毕竟,在当前局势下,只要是知情者,都想为自己多准备些自保手段。"柱子,习武之事点到为止即可,练练基本功,当作锻炼身体就好。 真正的国术,武馆里是不外传的,那里的门户之见比咱们这些厨子还要森严。” 李保国做厨师多年,三教九流都接触过,对国术的门派略知一二。 确实,国术中蕴含诸多精华,但师承关系更为讲究,许多技艺甚至是一脉单传。 若无合适的传人,一些国术大师宁可让技艺失传,也不会轻易传授。 普通人想学几乎是不可能的。"嗯,简单锻炼一下,当作健身也不错。” 何裕柱理解师傅的意图,点头表示同意。 国术方面无需强求,能学到些基础的锻炼方法就已满足。 况且,他还有系统,只是不知练武时能否获得提升? 李保国见柱子陷入沉思,又叮嘱了一番,担心他因习武而荒废了厨艺。 尽管局势紧张,但也不能因此停滞不前。 作为厨师,最重要的是手艺,柱子天赋出众,将来有望进入国宴行列。 若因练武耽误厨艺,实在可惜。 师徒二人继续交谈片刻,看时间已近七点半,天色渐暗。 近期城内**频发,李保国不再多言,嘱咐柱子路上注意安全。 这时,肖秋珍端着两个饭盒来到院子。"柱子,我把饭菜热好了,你带回去给雨水吃。” 何裕柱心中感激:“师娘,我代雨水谢谢您。” “说什么谢不谢的,咱们是一家人,下次来记得把雨水也带来,我们还没见过呢。” 何裕柱应承下来,告别师傅师娘后便回家去了。 傍晚时分,何裕柱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八点了。 因为听到了师父提及的城里局势,又在夜色中赶路,他的心情一直有些沉重。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即便有系统加持,他终究只是个普通人,面对突发状况也无法比别人更从容。 何裕柱对习武产生了浓厚兴趣,打算等鸿宾楼轮休时,去城里的武馆转转。 虽然师傅说武馆不会传授真正的国术,但强身健体的动作总能学到一些。 入夜后,空气变得寒冷。 何裕柱躺在床上,感到凉意袭来,先裹紧了被子,随后注意到小床上熟睡的妹妹雨水,便拿件布衣轻轻盖在她身上。 之后,他闭目养神,脑嗨中回顾着一天的经历。 作为肩负起照顾五岁妹妹生活的十五岁少年,小心谨慎是他生存下去的关键。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何裕柱已经在中院的水池边清洗昨晚用过的饭盒。 洗净后,他把饭盒放回屋内,然后走向院子中央。 根据前世记忆,他站定身形,做出一个怪异的动作,随后挥动手臂,仿佛在进行某种康复训练,动作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重复几次后,何裕柱苦笑着摇了摇头。 系统毫无动静,显然这样盲目练习是没有效果的。 刚才他所做的不过是广播体操。 若是被体育老师看见,肯定会被第一个批评。 然而,这毕竟是小学时期学习过的广播体操,让一个大学生灵魂去回忆这些,确实有些勉为其难。 没错,他只是想试试是否能通过这种方式激活系统,得到一些启发,但现在看来并不奏效。 若要增强体质、提升体格,还是要去武馆学习才是正道。 清晨,何裕柱正打算整理一下去给雨水准备早餐时,许大茂不知何时已从后院走来。 看到何裕柱,许大茂惊讶地喊道:"咦,傻……"他一时没改掉旧称呼。"柱子,你干嘛呢?大早上的不睡,在这儿扭来扭去的?"许大茂瞧着何裕柱奇怪的动作,忍不住笑了。"没人告诉你少说废话吗?"何裕柱冷冷回应,丝毫不留情面。"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废话多?"许大茂一听就火了。 以前何裕柱的嘴那么毒,如今倒好,自己成了被讽刺的对象。 但他很快意识到没必要和这个家伙争论,转身回屋继续暖被窝、做饭。“真是当了厨子就忘本了,整天在我面前显摆什么?”许大茂想到厨子二字,心中不服气。 他和何裕柱一直是对手。 上学时他还能在学问上嘲笑何裕柱,有些得意。 可自从何裕柱在鸿宾楼做了厨子,变得神气起来,这让许大茂很不甘心。 学生和工人相比,确实少了些实际收入。 尽管学生的未来可能更好,但现在能拿到工资的却是何裕柱这样的工人师傅。 昨天晚上,许大茂回家向父亲诉苦,经过一番劝说,父亲答应帮忙联系放映师傅,许大茂毕业后可以去试试。 不过有个条件:不能影响学业,还得安分守己,别惹是生非。 许大茂的父亲人脉虽不及李保国,但也察觉到城里的不安定,所以叮嘱儿子少出门惹事。 但许大茂对此毫不在意。 他只清楚一件事,今天放学后就能去放映师傅家,亲手摸摸那台放映机了。 那可是个稀罕物件,只要去过一次,回来跟院子里的伙伴们一说,他就有得吹了。 到那时,再提到何裕柱这个身份,他恐怕都不会放在眼里。 …… 上午,鸿宾楼。 何裕柱刚走到后厨,就看见杨老板已经在后院忙碌了。 这一幕他已经见过多次,每次来都能遇到杨老板在这儿,搞得好像自己总是迟到似的。 杨国涛的脸色带着几分喜悦:“柱子,今天有几个重要的客人预约,特意请何师傅来掌勺。” 杨老板说话时语气中透着激动。 最近几天,何裕柱在后厨的表现赢得了众多顾客的认可,尤其是几位常客,指定要他来掌勺。 这表明,他对何裕柱的信任是完全值得的。 起初,杨老板提拔何裕柱为主灶厨师,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没想到何裕柱的表现竟超过了老主灶师傅的水平。 能让常客专门预约,可不是一般的本领。 旁边几位师兄弟听后,眼神里流露出羡慕之色。 他们都是业内人士,自然知道客户主动预约意味着什么。"何师傅,恭喜您啊。” “没错,看来咱们鸿宾楼又要增加一位能独当一面的大厨了。” 以前大家都习惯喊他柱子,但从何裕柱升任主厨并且得到客户认可后,大家对他都心服口服了。"何师傅” 三个字代表了后厨对他能力的肯定。 几位主灶师傅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嫉妒。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也没把握能让客人主动预约,而柱子今年才多大?这么年轻的年龄,加上李师傅的支持,尽管他还只是主灶师傅,但没人敢把他当作普通的主灶看待。 杨国涛在后院对柱子嘱咐了一番。 如今,何裕柱做的菜在鸿宾楼已渐渐有了些名气。 特别是得知这主厨不过十五岁,师从李保国后,吸引了更多人前来品尝他的手艺。 作为当事人,何裕柱心态平静,丝毫不因这些成就而显得自满。 这让杨老板心中暗暗赞赏。"行,柱子,你先准备好,中午忙起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叮嘱完后,杨老板拍拍何裕柱的肩膀便离开了。 饭店最忙的时间是午间和晚间,因此上午大多是在准备食材和清理厨房等杂务。 杨老板走后,学徒和厨师们聚在一起,对刚才的消息议论纷纷。 学徒们自然是对何裕柱的实力钦佩不已。 同样是学徒,人家这么短时间就成为主灶师傅,还受到客人的专门点名,他们若能有他这样的成就就好了! 那些上灶师傅和大厨们也都投来了认可的目光。"何师傅,恭喜你啊。” 大家默契地改口,不再把他当作新人。 对此,何裕柱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态度。"运气而已,感谢各位的支持,今后在后厨咱们互相学习。” 这也是何裕柱让人感到舒适的所在。 职位虽高,但并不摆架子,即便面对比自己低的职位,也毫无傲气。 说完这话,何裕柱立刻投入后厨的琐碎事务中。 原本应由学徒完成的事情,他却做得格外认真。 毕竟,自己的厨艺提升全靠这些点滴积累。 大家目睹这一幕,虽有几分触动,但无人上前劝阻。 起初,众人还会提醒何师傅不必亲自做学徒的工作。 然而,何裕柱态度坚决,全身心投入这些琐碎事务,毫无敷衍之意,众人便也不再多言。 …… 厨艺提升了两级。 当何裕柱完成最后一盘青椒肉丝后,他拿起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厨师这份工作确实辛苦,即使他的厨艺已达标,长时间站立、翻炒颠锅、准备食材,每项都需付出体力。 即便何裕柱年轻有力,一天下来也感到全身酸痛。 若换了其他人,恐怕难以坚持。 但想到系统厨艺的进步,何裕柱认为这一切都很值得。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6437/50000)、钓鱼2级3413/5000) 一切如预期,再过半个月,他就能将厨艺提升到5级。 之后去考取资格证,未来晋升时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何师傅,辛苦了,休息会儿喝点水吧。 今晚的菜我已经帮你打好,等会儿您直接带走就行。” 一位主灶师傅见何裕柱忙完,笑着过来套近乎,一手拿着两个饭盒,一个装着自己的饭菜,另一个则是给何裕柱准备的。 举手之劳,又能拉近关系。 大家都明白何裕柱天赋出众且勤奋,知道他不会满足于现状,因此愿意与他多交谈,以求日后能被记住。"谢谢张哥,今天前厅生意如何?” 何裕柱道谢的同时询问店内经营情况。"何师傅,我正要跟您说呢,刚才我去前厅时听到杨老板提到,今天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吃过您做的菜后都赞不绝口。” 这表明何裕柱的厨艺肯定比普通主灶师傅高出一截。 何裕柱听后微微点头。 凭借系统的提升和持续的练习,他对店内常见的家常小炒早已驾轻就熟。 接下来,他打算多为包间里的客人提供菜品。 一般情况下,普通客人由上灶师傅负责即可。 而包间内,则主要由主厨操刀。 这里的客人通常身份地位较高,不乏美食家,对菜肴的要求也很高。 就像上次军管会的人,都是冲着主厨来的老顾客。 能在包间服务一段时间,对提升他的厨艺很有帮助。 他计划明天找杨老板谈谈,相信自己的表现能够争取到这个机会。 喝完水休息片刻后,何裕柱便下班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朝宣武门方向走去。 此时是晚上七点半,他想趁落日余晖去找家武馆,学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方法。 在他的记忆中,宣武门附近似乎有几家武馆,以前还能看到年轻人在那里习武。 大约十五分钟后,何裕柱来到宣武门附近。 他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两家挂着武馆招牌的大门。 走进去可以看到一些少年正在练武。 经过询问才知道,师傅说得没错,这些武馆确实不对外开放。 那些正在练武的孩子,有的来自富裕家庭,也有的是孤苦无依的孤儿。 富裕家庭的孩子大多是为了强身健体,希望能在乱世中多一些生存能力。 而那些孤儿,则多数天资不错,被武馆选中,期望培养成优秀的武术人才。 前者需缴纳每月五万元的学费,这还不包括练武所需的饮食开销;后者则由武馆抚养长大,日后需入馆修行,为武馆效力。 以何裕柱当前的情况,自然无法在武馆继续学习,不过武馆还是会出售一些基础的训练资料。 何裕柱在武馆的架子上随意一扫,目光很快停留在一本蓝色封面的小册子上。"桩功?” …… …… 第16章 掉水里了 **当何裕柱离开武馆返回家中时,系统空间里已多了一本《桩功》。 在武馆售卖的各种简易资料中挑选后,他最终决定购买这本桩功。 首先,价格相对便宜,只需十万元,这对何裕柱来说并不算难承受。 普通人家即便有这笔钱,也不太可能随便拿来买这种强身健体的书,毕竟许多人连温饱都成问题。 其次,与其他基本的拳脚功夫相比,桩功更能夯实根基,这些基础远比花哨的招式重要得多。 即便何裕柱未曾习武,他也明白基本功的重要性。 站桩无疑是最佳选择。 …… …… 何裕柱回到家时,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来回折腾了一个小时。 他赶忙把带回的饭菜加热,让雨水先用餐。 随后,他走到院外取出那本桩功小册子。 站桩是中华武术的核心环节,无论是国术宗师还是拳法大家,其强大的外家功夫背后,都离不开坚实的根基。 桩功就是用来磨炼和巩固基础的最佳方法。 翻开小册子,上面写道: “桩功追求的是自然而然的进步。” 何裕柱边研究桩功边试着练习。 他抬起手臂,双脚分开站立,轻轻下蹲。 随后手臂上举至胸前,手掌翻转,面向自己,摆出环抱的姿态。 作为初学者,他依照桩功的描述站在原地约两三分钟,感觉膝盖开始发热,动作应该是对的。 他暗自点头,但并未放松,因为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坚持才是重点。 对于新手而言,这是个艰难的过程。 十分钟过后,何裕柱眉头紧锁,大小腿和手臂的酸痛让他牙关微咬。 但他依旧坚持着。 入门桩功,考验的就是这份毅力。 坚持十五分钟才算完成一次。 接近尾声时,何裕柱觉得时间漫长得难以忍受。 他的双腿也开始摇晃,毕竟白天他在鸿宾楼厨房已忙碌了一天。 就在他感到体力即将耗尽时,系统提示响起: 领悟技能:桩功 桩功+1 桩功+1 入门成功了! 何裕柱内心激动不已。 终于熬过来了! 看到系统里的桩功提升,他长舒一口气:“有你在,我的付出就有了回报。” 还有什么比努力得到成果更让人欣慰? 何裕柱进屋稍作休整,恰好看到外面的雨水,便端起刚吃完的碗打算出去。"哥,你今天在酒店累坏了,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吧。” 何雨水年纪虽小,却很懂事。 她知道哥哥在外奔波养家,希望能分担一些,减轻他的负担。"这孩子。” 看着妹妹主动去院子里水池洗碗,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温暖,随即收回目光。 这就是他努力的意义——和妹妹相依为命,在这个世上好好活下去。 休息片刻后,何裕柱重新开始了站桩功。 桩功+1 桩功+1 踏入门槛后,每次练习都能获得进步。 约莫十分钟过去。 熟练度已满,桩功升级 桩功2级(0/500) 听到系统提示音,何裕柱顿感轻松,脑海中也闪过一丝领悟。 随后,他察觉到对桩功的理解加深不少。 每个动作都似已演练过百遍,再次站桩时,姿势更为标准,维持动作也显得更加轻松自如。 这就是桩功入门的效果吗? 何裕柱心下暗惊,没想到仅仅入门便有如此成效。 此刻,他的疲惫感已消退大半,站桩时的耐受力增强,原本的痛苦如今却带给他隐约的领悟,仿佛能借此强化体质。 其实,这是桩功入门应有的效果。 只是他忽略了关键一点—— 多数人难以承受站桩的枯燥乏味。 初学者若想入门,真的会痛不欲生。 每日全身酸痛,这样的折磨只有意志坚定者才能坚持。 即便如此,勤勉加天赋,一年内入门已是天资卓绝。 有些人甚至两年、三年都无法突破。 毕竟没人像他这样,天生异禀。 此刻,何裕柱清楚感受到桩功入门带来的益处。"这东西不错,就选它了。” 何裕柱心中默念,再度投入练习。 一旁的何雨水看着哥哥滑稽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被翻白眼后,她被催促早点休息。 何雨水吐舌做鬼脸,没再捣乱,洗漱完毕后便躺下了。 然而,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仍好奇地盯着何裕柱。 不久后,她收回视线。 并非别的原因,只是实在太无聊了。 何裕柱半蹲在地上,许久未动。 直到雨水渐歇,他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最初练习站桩时,他几乎是以咬牙坚持了十五分钟。 然而入门后,站桩带来的痛苦明显减轻,他甚至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提升,尽管这种变化极其细微。 这就是桩功的厉害之处,一旦入门,只要持续练习,就能不断锤炼体魄,且提升全面。 因此,许多国术宗师的桩功根基都相当扎实。 约莫一个小时,何裕柱虽一直稳稳蹲着,却忽然摇晃了一下,随即睁开眼,轻声惊咦。"难道不行了吗?” …… …… 何裕柱感到一阵头晕。 这让他不得不中断站桩,心中也充满疑问。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无缘无故出现这种情况? 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按理说身体状况应该很好才对。 何裕柱沉思片刻。 再次摆出站桩姿势准备入定时,那阵头晕又袭来。 这次,他眼中闪过一丝领悟。 显然,他的面板系统对桩功的理解存在限制。 尽管他感受到气血因站桩而增强,下盘也更稳固,但这些并非毫无代价。 比如,他刚吃过晚饭,此刻却觉得有点饿。 而且,脑中的眩晕感表明他的精神力也在消耗。 他无法通过站桩无限升级。 毕竟,练武需要付出努力。 若毫无消耗,岂不是可以日夜站着,不用睡觉,直接把桩功练到顶峰?这听起来太荒谬了。 意识到这一点,何裕柱反而释然了。 昨晚短短几个时辰,何裕柱已能入门桩功,这让他十分满意。 他察觉到腿部肌肉比之前结实了许多。"练功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想着,何裕柱便停止了站桩,烧了些热水简单洗漱后便上床休息。 一夜平静过去。 清晨,何裕柱被饥饿感唤醒,意识到还需补充昨晚站桩消耗的能量。 由于雨水还在熟睡,他决定暂时不做早餐,直接开始一天的活动。 他观察了天色,随即起身下床。 一站起来,他顿觉浑身轻松不少。 仅仅一天的练习竟带来如此变化,他心中暗喜,对未来增强体质充满信心。 哼着小曲,何裕柱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条剩下的鲫鱼,准备熬汤。 正当他忙活之际,雨水仍在梦乡中。 何裕柱稍作休整后,再次尝试桩功。 庭院里,他调整姿势,缓缓下蹲。 桩功+1 桩功+1 桩功+1 果真,桩功持续提升,且无不适感。 此时,对面贾家的贾张氏出门洗衣,恰好见到正在练功的何裕柱。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嘿,柱子,一大早就站在这里干什么?像个幽灵似的!” 看着傻柱那奇怪的模样,贾张氏没好气地说。 何裕柱只是随口回答:"锻炼身体。" 听到这话,贾张氏皱了皱眉,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个傻子,还以为不叫他外号就能显得聪明了吗?一大早就蹲在那里装模作样说在练武? 贾张氏完全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觉得傻柱一如既往地不靠谱。 不再理会傻柱,贾张氏拿起肥皂开始洗衣裳。 等衣服搓得差不多了,她抬起头,发现傻柱还在那里。 正想着怎么调侃几句,忽然,贾张氏闻到一股香味。 她顺着香味看过去,发现是从傻柱屋里传来的。"嗯?这是鱼汤?柱子,你家熬鱼汤了?” 那时候的人鼻子都很灵敏,谁家有点好吃的,根本藏不住。 这浓烈的鱼汤香气,不就是从傻柱家飘出来的吗! 何裕柱也闻到了汤香。"是啊,我们还没吃早饭呢,这味道该熟了。 贾大娘,我回去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眼神闪了一下。 这个柱子,前两天不是才吃过好东西吗? 现在又在喝鱼汤? 贾张氏马上想到前几天何裕柱提到钓了两桶鱼的事,一次钓这么多,够吃很久的。 于是,她赶紧叫住何裕柱。"柱子,这鱼是你上次钓的吧?还记得在哪钓的吗?" 贾张氏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想知道具体地点,好让贾东旭也能去钓几条回来尝尝。 何裕柱摇摇头:"那是三大爷带我去的,我不认路。" 说完,何裕柱进屋了。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这孩子真没规矩,自己就在旁边,傻柱连问问要不要喝汤都不愿意! 清晨,贾张氏闻到鱼汤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瞪了何家大门一眼,怒气冲冲地拿上洗净的衣服回屋。“东旭!东旭!”贾张氏摇晃着还未清醒的儿子。“妈,钢铁厂今天休息,不是说好了嘛。”贾东旭嘟囔着想继续睡觉。"不行,起来!快点,有正事给你做。" …… 上午十点左右,贾东旭手拎着旧网走出院子。 这些网是贾张氏从家中找出的旧物。 家里没有鱼竿,贾张氏又不愿买新的,只能让他凑合用这些网。"肯定没问题,你看傻柱那态度,好像只有他们家才能吃得起鱼似的。 你跟着阎富贵,我在旁边教你怎么钓,现在正是鱼多的时候,不然傻柱那小毛孩哪能钓到鱼!" …… 贾东旭虽有疑虑,但还是按母亲吩咐行事。 他注意到时间差不多了,阎富贵该去钓鱼了。 果然,当他到中院门口时,正好看见阎富贵提着鱼竿和铁桶悠闲离开。 贾张氏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催促儿子跟上。"快跟着,我等你钓完鱼,晚上咱也喝鱼汤,看他傻子还能怎么神气!" …… 阎富贵料理完庭院里的花草后,便急匆匆拿起鱼竿出门。 一路上左弯右拐,来到上次带柱子垂钓的大河边。 站在河边,他满心期待。 上次新手柱子都能钓到不少鱼,这次独自前来,定能大获丰收! 先挖了个坑。 可能因为上次柱子的事给了他警示,阎富贵难得一次性扔出了三把饵料。 以往他最多只丢一把,多一点都会觉得可惜。 处理完这些,他便悠然地坐在小板凳上,目光紧紧盯着湖面。 另一边,大河对岸。 贾东旭一路追了过来。 别看他年纪比阎富贵小,可走路的速度让贾东旭几乎跟不上,差点喘不过气。 按原剧情,贾东旭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这和他的身体状况脱不了干系。 幸好最后还是在三大爷的带领下找到了这个地方。 贾东旭在附近找个位置坐下休息,缓了口气。 等稍微平静下来,他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这条大河人迹罕至,难怪柱子能钓到那么多鱼。 想到这儿,贾东旭赶紧拿出带来的旧渔网整理好。 随后沿着河边寻找合适的撒网点。 当他靠近岸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将手中的旧渔网用力甩出。 可就在他想拉住绳子调整方向的时候,脚下踩空,整个人向前扑倒! “扑通!” 贾东旭掉进了水里! “救……救命!救命!” 落水的贾东旭慌得不知所措,双手胡乱拍打着水面。 他根本不会游泳! 眨眼间他已经喝了几口水。 本来坐在岸边的阎富贵突然听见呼救声,他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去,脸色骤变。“东旭?!”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还掉水里了!” 阎富贵顾不上其他,急忙跑到河边。 看着挣扎的贾东旭,他在岸边跺脚,却不敢下水。 第17章 钓鱼惹的祸 他自己也不会游泳! “三……三大爷,救我!” 贾东旭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本能地求救,身体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下沉。"东旭,别怕,我来想办法!” 阎富贵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拿起自己的鱼竿,将鱼线拉到岸边,把竿子伸向河中。"抓紧它!” 阎富贵大喊一声。 贾东旭虽然没完全听明白,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立刻抓住了鱼竿。 阎富贵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贾东旭拉上岸。 躺在地上时,贾东旭全身湿透,阎富贵刚想说话,却发现他双眼紧闭,已经晕了过去。 这一下把阎富贵吓得不轻,赶忙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 “贾张氏!你家东旭掉河里了!” 阎富贵急忙找人把贾东旭送去医院后,又赶紧过来通知贾张氏。 贾张氏正在家里做鞋垫,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冲了出来。"阎富贵,你说什么?” “你家东旭掉进河里了,现在昏迷不醒,我已经让人送他去医院了,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贾张氏感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 她还以为能和东旭一起吃鱼汤呢! “哪家医院?” “南锣巷卫生所。” 听到回答,贾张氏丢下手里的鞋垫就往医院赶。"等等,贾张氏,是我把你儿子救起来的,我的鱼竿都坏掉了,你得赔我五千块。” 阎富贵当时救人的用力过猛,鱼竿都变形了,他可不想自己吃亏。 贾张氏听后没好气地说:“现在哪还提这个,我先去看看东旭!” 说完,她转身就跑出院子去了。 阎富贵望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满脸疑惑:"这贾张氏是哪根筋不对吗?我救了她儿子,连句谢都没说,还损失了一根鱼竿?" 他心里不服气,决定等她回来,一定要让她赔偿。 …… 四九城的南锣巷卫生所,虽名为卫生所,规模却不小,距离90号四合院不过十分钟路程。 贾张氏心急如焚,赶到医院就向护士询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叫贾东旭!" 护士听完后问道:“贾东旭?就是那个溺水的?病人现在躺在床上,你是家属吧?" 护士领着贾张氏进入病房。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泛白。”病人送来得及时,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由于身体虚弱,再加上刚过寒冬,落水可能留下病根。"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色变得铁青:“病根?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老贾在天有灵,看到我们唯一的儿子落下病根了吗?" 护士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但在贾张氏哭诉时,提醒道:”那位大婶,您儿子的治疗费需要交一下,总共是一万块。" "什么?一万块?“贾张氏原本还在哭诉,此刻突然提高音量,情绪激动。 …… 贾张氏原以为能让儿子带回鱼好好享用,没想到不仅没吃到鱼,还得为儿子治病倒贴一万块? 顿时,她气得直想骂人。”婶婶,这些费用我们都有记录,如果您有疑问,可以到收费处询问,他们会为您详细解答。” 护士见贾张氏情绪激动,赶忙解释。 贾张氏意识到此处并非发泄之地,若真闹起来,恐怕自己会被直接带走。 这里是救人之所,她若不交钱,确实说不过去。 虽然她性格泼辣,但内心清楚得很。 在护士带领下,贾张氏极不情愿地来到收费处,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万元,手都快疼了。 将钱交给医生时,她的心仿佛在滴血。 这一万块啊,省着点都能让他们家吃三天! 回到病房,看着床上躺着的贾东旭,贾张氏越想越气。 怎么好好地去抓鱼,就掉进水里了? 肯定是阎富贵选的地方不好!再者,要不是傻柱那天带那么多鱼回来,自己怎会让东旭去抓鱼?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 正午,四合院里。 贾张氏雇了一辆马车,把贾东旭送回家。 这么短的距离,竟花了她一千块,她差点和车夫争吵起来。 幸而阎富贵听到动静走出来,她才没继续发火。"贾张氏,你回来了?东旭情况如何?没事吧?” 阎富贵一边问,一边想着让她赔偿鱼竿钱。 谁料贾张氏直接说道:“阎富贵,你还有脸跟我提鱼竿钱?要不是因为你,我家东旭会掉水里?我还没找你要赔偿,你倒先问起来?” 贾张氏指着阎富贵鼻子,尖锐地指责。 这态度让阎富贵也愣了一下。"嘿,贾张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是因为我?难道贾东旭自己掉河里,还要怪我不成?” 反应过来后,阎富贵哪肯吃亏。 这可好,自己帮忙救了贾东旭,鱼竿钱还没要到,这人反倒赖上自己了? “这能怪谁?要不是你去钓鱼,我们家东旭会掉进水里?光是医院的治疗费就花了一万多,再加上打车的钱,这钱难道不该你出吗?” 阎富贵听罢,眉头皱了一下。 他推了推眼镜。"贾张氏,我救了你儿子的命,还搭上一根鱼竿,结果倒成了我的错?告诉你,没你这样的,一分钱都没有。 而且,这鱼竿你必须赔钱。” 阎富贵虽是知识分子,但说到钱,毫不含糊。 贾张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但她认为这些医药费和儿子受的苦总得有个说法。"柱子呢?我去叫柱子,这事他跑不掉!” 贾张氏想,若不是柱子那天钓了很多鱼,她也不会让东旭也去钓鱼。 这时,她想到何裕柱在鸿宾楼上班,不在家,而何雨水中午常在阎家。 于是,她大声朝阎家喊道:“何雨水,你哥在哪?让他快回来,今天要是不赔钱,我就跟你没完!” 找不到何裕柱,贾张氏开始对何雨水发火。 何雨水正在和闫家兄弟一起看书,听到贾张氏的声音,吓得愣住了。"哥哥,贾大娘找你……” 雨水神色紧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听起来很严重。 闫解成也听见了贾张氏的话。"雨水,别害怕,就在我家待着,我去叫柱哥儿!" 闫解成记得柱哥儿的嘱托,更别说他还从柱哥儿那儿得了不少好处,这可不是白拿的。“哎,贾张氏,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跟个五岁的孩子过不去?" 阎富贵实在看不下去了。”闫老三,少在这儿装糊涂,你不赔钱,我找谁去?要不是何裕柱上次钓了那么多鱼,我家东旭会去?今天要么你赔钱,要么何裕柱赔,不然别怪我闹腾!"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阎富贵虽然爱算计,但也懂得适可而止,至少不会撕破脸。 可贾张氏这样不顾颜面的行为,他从未见过。 这时,闫解成从屋里跑了出来。"爸,我去叫柱哥儿。" 说完,他一路小跑到鸿宾楼。 阎富贵没拦着他,他知道,以贾张氏的性格,要是柱子不出来,整个院子都会被她闹翻。 …… 鸿宾楼正值午餐高峰,后厨忙碌不已。 何师傅的名声让鸿宾楼吸引了许多回头客。 何裕柱正在后厨炒菜。 杨老板突然来到后院。"柱子,出来一下。" "杨老板,什么事?解成怎么在这儿?" 何裕柱正要问情况时,看见了身旁的闫解成。 这让他心里一紧。 出什么事了? 闫解成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说:"柱哥儿,不好了,贾张氏在院子里闹,专门找你,把雨水都吓哭了!" 贾张氏? 何裕柱脸色骤变。 这家伙又发什么疯?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杨老板,家里有点事,我得请假。"何裕柱没有迟疑,直接对杨老板说。 杨国涛在一旁倾听,尽管正值忙碌时段,但知道柱子家中出了状况,他当即表示理解。"行,柱子你去吧,我再叫个主厨过来就行。” 这时,李保国从厨房走出来。"柱子,没事吧?要不要我派个师傅陪你去?” 李保国察觉到这里的动静,恰好听见他们的对话,得知自己的徒弟遇到了麻烦,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毕竟,在他心中,柱子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师傅,不用麻烦您,我自己能解决。” 何裕柱摇头说道。 虽然不清楚贾张氏为何如此失态,但他问心无愧,自然不怕。"嗯,那你小心点,要是不行就来找我。” 李保国见状便不再坚持,只叮嘱了几句。 …… 闫解成领着何裕柱,两人往院子走去。 一路上,闫解成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所以,贾张氏自己的儿子掉进水里了,却在这里无端指责别人?” 听罢,何裕柱差点笑出来。 这正是贾张氏的行事风格,自家儿子落水了,还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难道是因为看自己兄妹年幼好欺负吗?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恐怕真会被贾张氏吓住。"柱哥儿……” 快到四合院门口时,闫解成有些担忧。 柱哥儿虽然最近变化很大,但看到贾张氏刚才那副嘴脸,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好了,我们先进去。” 何裕柱毫不在意。 不论贾张氏是否有道理,她仗着年纪欺负他们兄妹,这种行为绝对不能纵容。 不然,他们兄妹以后还能安生过日子? …… 四合院。 这时,前中后院的不少街坊邻居都被贾张氏的大嗓门吸引过来。 这些人大多是没去上班的妇女,也有几个在家休息的工人。 大家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围了上来。"各位邻居,大家给评评理,我儿子东旭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水里?还不是因为何裕柱去钓鱼才惹的事!” 贾张氏嗓门很高,即便是在屋内的何雨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雨水的眼眶泛着泪,心中满是委屈。 哥哥去钓鱼关贾张氏什么事?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赔偿?要是父亲还在世,他们兄妹也不会受这般欺辱。 想到贾张氏咄咄逼人的样子,何雨水为哥哥捏了一把汗。"贾张氏,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院外传来一声暴喝。 随后,何裕柱和闫解放走进院子。 刚才的话正是何裕柱所说。 听闻贾张氏责骂雨水后,何裕柱就下定决心不再息事宁人。 何大清不在了,他现在是何家的顶梁柱。 可他年纪尚小,若不是这样,贾张氏怎敢如此嚣张? 自己儿子落水,居然怪罪到他头上,要是这次不强硬一些,其他住户会怎么看?你们何家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全是一群软弱之辈,岂不是任人欺负? 这个时代的人看似简单,却也不是愚笨之人。 为了生存,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屋里的雨水听到哥哥的声音,赶紧站起来走出屋子。"哥……” 雨水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眼中含泪。 何裕柱见状,眼眶微红。 他知道妹妹为何难过。 这贾张氏实在太过分,这么大年纪,还对一个五岁的孩子颐指气使。 想到这里,何裕柱牵过雨水的手:“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咱们。” 这时,贾张氏也意识到情况不对,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何裕柱,你刚刚说什么?有胆量你就再说一遍?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何裕柱冷笑着回应:“你倒是记得自己是长辈?长辈会做出你这样的事吗?我妹妹才五岁,你在她面前装什么威风?” 街坊邻居看到这一幕,都开始议论纷纷。 贾张氏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解。 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别人面前炫耀威风。 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气,这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贾东旭落水了,难怪她这么着急。 贾张氏听完何裕柱的话,脸色微微变化,但很快又说道:“少在这里啰嗦,你东旭哥落水后落下病根,不都是因为你去钓鱼害的?这事你推脱不了吧。 医药费一万块,车费一千块,快拿出来。” 说完,她伸出手,示意要钱。 第18章 耍无赖 阎富贵看到何裕柱回来,也走上前来。"贾张氏,这事儿和柱子没关系,你到底想收什么钱?” “关你什么事,闫老三?你不还想着鱼竿钱吗?正好,跟这个一起要。” 阎富贵救了贾东旭的性命,可贾张氏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想从何裕柱那里多要点钱。 阎富贵一听这话,急忙说道:“我的能力可比不上你。” 论心机,阎富贵不服任何人,但说到厚脸皮,他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鱼竿钱? 阎富贵过来,向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何裕柱完全明白了。"所以,三大爷您救了贾东旭的命,还损失了一根鱼竿,可贾张氏连句谢谢都没说。” 何裕柱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不小,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楚。"没错,修理它得花三千多呢。” 阎富贵惋惜地说道。 贾张氏听到这些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柱子,你在这儿胡说什么?现在在谈你的赔偿问题,你是不是想赖账?” 何裕柱见状,向前迈了一步。"东旭哥自己落水,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要不是你钓了那么多鱼,我会让东旭去河边捞……” 贾张氏刚想反驳何裕柱,却突然停住了话语。"哦?这么说来,是东旭哥去捞鱼的主意出自你?他掉进河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到了最后,何裕柱的声音已变得冰冷。 贾张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甘心得不到赔偿。"我不管这些,反正这事你有责任!赔还是不赔?你得给个说法!” 贾张氏无法讲出道理,索性耍起无赖! 显然,她认定何家无人主持大局,就想仗势欺压这对兄妹。 …… …… 贾张氏叉腰站着,十分泼辣。 这般模样,别说小孩,连普通成年人都会头疼。 谁愿招惹这种蛮横的人? “这贾张氏太不像话。”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柱子爹不在,没人能制得住她。” 邻居们听了贾张氏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大家对事情大致清楚了。 贾张氏看到柱子上次钓了不少鱼,就怂恿东旭去抓鱼,结果东旭不但没抓到,还掉进了河里。 若不是三大爷帮忙,东旭恐怕都没命回来! 阎富贵在一旁听着,站了出来。"贾张氏,你也是长辈,说出这话问心无愧?柱子在鸿宾楼工作好好的,为何要赔你钱?” 这是为柱子打抱不平。 何家目前没有长辈撑腰,阎富贵既然想和柱子交好,自然可以多说几句公道话。 有阎富贵带头,院里的其他邻居也随声附和。"对呀,贾张氏,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说话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东旭是你自个儿怂恿的,落水了凭什么怪柱子?” 听到这些话,贾张氏脸色骤变。 她恶狠狠地瞪了阎富贵一眼。"我找何裕柱要赔偿,关你们阎家什么事?” 闫老三今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平日里他可精明得很,能避则避,绝不会主动吃亏。 如今竟带头说公道话? 何裕柱牵着雨水,听见三大爷的话,心中略感温暖。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次是在帮他说话。 在这个年代,有理也需要大声争取。 若没人替他说句话,后果恐怕会像原剧中傻柱那样。"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说着,贾张氏直接坐在了何家门前。 这老太太脸皮真厚,仗着长辈的身份,认定何裕柱不敢对她怎么样。"哎,我说贾张氏,你怎么这样……” 阎富贵平时虽也精于算计,但还不至于如此。 这不是算计,简直就是明抢。 何裕柱见状,只是耸耸肩:“大家看清楚了,她这是故意赖在我家门口,还骂人。 等会儿军管会的人来了,麻烦各位做个证。" 众人本以为柱子会吃亏,却没想到他的话让大家愣住了。”军管会?柱子要找军管会的人?" 如今街道办还没成立,军管会负责全城事务,制度严格。 如果按柱子说的,贾张氏被带走,后果恐怕很严重。 贾张氏原本一副嚣张模样,听到要叫军管会,立刻站了起来。 她被吓到了,毕竟军管会那时会判刑。 她只是不甘心,想讹点医药费。"柱子,别吓唬我,我怎么了?医药费难道不该你出吗?再说,天天喊军管会,他们那么忙,会理你这个小屁孩?" 阎富贵终于开口:“贾张氏,你别不信,柱子在鸿宾楼工作,你知道的,他的师父可是赫赫有名的川菜大师李保国。 这么多年,谁不认识几个朋友?” 阎富贵比贾张氏更清楚事情的原委。 贾张氏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她完全没料到这一点! “那又如何?就算是军管会的人来了,也要讲道理!我儿子这样惨,向他索赔难道不对吗?” 虽然嘴上说着讲道理,但她的话里已没了底气。 毕竟,她做过的事,心里很清楚。 何裕柱不再与贾张氏纠缠,既然她选择强硬应对,他也无话可说。 转身便准备去军管会举报。 这时,易忠嗨匆忙赶到。 看到院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钢铁厂上班,老板得知贾家与何家发生冲突后,立刻跑来通知他。 毕竟,贾东旭是他重点关照的投资对象,绝不能出问题。 贾张氏看到易忠嗨,顿时眼前一亮。"东旭师傅,您快帮我们评评理啊!” 她没有叫易忠嗨,而是直接称呼他为东旭师傅,意图十分明显。"大爷,您是来主持公道的吧?” 何裕柱一看易忠嗨急匆匆的样子,便明白他听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了。 毕竟,关系到贾东旭的事情,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易忠嗨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若是在以前,他不会在意这话,但前几天,贾张氏因房子问题与何裕柱争吵时,他主持公道却让自己在院子里丢了面子。 如今再听,总觉得这话带着讽刺意味。 不过易忠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表面上并未动怒:“柱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站在一旁的阎富贵虽知易忠嗨与贾家交情匪浅,却也不避讳此事。"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徒弟,贾张氏见柱子上次钓了这么多鱼,就让贾东旭也去河边抓鱼,结果东旭不小心掉进水里,幸亏被我救起。 谁知贾张氏倒缠上了柱子,非让他赔钱不可。” “我敬她是长辈,想好好解决此事,但她竟在此胡搅蛮缠。 既然大家都说不清,那我就去找师父,请他叫来军管会的人,到时候自有公论。” 听完事情原委,易忠嗨顾不上考虑贾东旭的事日后对自己是否会有影响,只是铁青着脸看着贾张氏。 仅仅一眼,易忠嗨便心中有数。 阎富贵和柱子所言应该不假,这贾张氏又在胡闹了! 想到此处,易忠嗨不禁气愤。 这哪里来的帮倒忙的! 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怎么摊上这么个母亲! 就为了区区一万元,闹成这样? 一旦军管会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 …… “大爷,事情已经说明白了,既然贾张氏不愿好好解决,我就去找师父了。” 何裕柱正要离开,却被易忠嗨拦住。"柱子,柱子!别急,这么点小事,不用闹到军管会。” “如果你还信得过我,这事我来处理,如何?” 易忠嗨可不敢让何裕柱真的去找师父。 若是军管会的人来了,贾张氏这种行为,甚至可以按**敲诈勒索来判。 现在正是抓典型的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她处理掉! 自己刚收贾东旭为徒,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学习技艺肯定会受到影响。 说着话,易忠嗨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几眼。 都到这份上了,她还站在那里不走? 贾张氏心中本就有愧,如今听易忠嗨给了台阶,便急忙顺坡而下。"那个……柱子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东旭哥落水了,我这当娘的心急嘛。” 贾张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但心里仍挂念着那笔治疗费。 何裕柱见状冷哼一声。 若非自己搬出军管会,这老太太怕是要闹翻天了。"柱子,你看,贾张氏也不是有意的,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易忠嗨趁势继续说道。 看到贾张氏态度转变如此迅速,何裕柱眉头微皱。 但这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大婶,刚才您对我妹妹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哪能一句话就轻易揭过?” 小雨水委屈的模样还在眼前。 我对妹妹都下不了狠手,谁给您的胆子? 听闻此言,本就心存不满的贾张氏立刻恼羞成怒。 何裕柱这是得寸进尺了吧? 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想怎样? 然而,易忠嗨用力拉了她一把! “道歉!” 他低声道。 现在还不明白局势吗? 柱子在鸿宾楼那边,肯定认识军管会的人,要是找来了,可不只是几句道歉那么简单。 贾张氏被易忠嗨这一举动弄得极不情愿,但无奈对方态度坚决。"雨水,刚刚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何雨水本能地躲到何裕柱身后。 显然,在她心中,贾张氏已成了令人厌恶的恶婆婆形象。"柱子,怎么样?你大娘也有诚意,这事就此算了如何?” 易忠嗨继续调解。 何裕柱眼神微动。 若贾张氏一口咬定之前的言行,他今天必定要去军管会告上一场。 现在的局势有了变化,何裕柱从师傅那里得知,军管会正为处理逃逸的敌特疲于奔命,自己的事情估计得往后拖。 但他绝不能就此罢休,否则贾张氏肯定不会吸取教训。"既然大爷这样说,那我就不过去了。 不过鸿宾楼那边的误工费,贾张氏,你得赔偿,总共是一万八千块,包括一万五和三千块。” 何裕柱说完,贾张氏瞪大了眼睛。 误工费?一万五?还有三千块给阎富贵?她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多! 易忠嗨看不过去,抢先表态:“我来付这笔钱,柱子说得对,你已经工作了,而老闫确实帮了忙。” 易忠嗨掏出了钱,阎富贵感激地看着何裕柱,心中欢喜,终于不用再为买鱼竿发愁了。 贾张氏松了口气,没让自己掏钱,刚才的怒气也消了。 易忠嗨付完钱后,招呼街坊们各自忙碌,大家议论纷纷,何裕柱借口有事,匆匆离开,阎富贵一家人随后跟出。 三大妈说道:“雨水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们都特别喜欢,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柱哥,你来之前,贾大娘可骂得厉害,现在多亏你来了,把事情摆平了。” 闫解放看着何裕柱的眼神中满是钦佩。 他没想到柱哥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但成了厨子,连泼辣的贾张氏都要向他认错。 何裕柱却摇头说:“我没针对谁,是贾张氏不讲理欺负雨水,我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听了这话,阎富贵点头表示赞同:“柱子说得对,做人要问心无愧,贾张氏的行为确实不合理。” “柱子,雨水就拜托你们了,我得赶回去继续工作。” 何裕柱说完就离开了。 事情处理完毕,他没有耽搁,鸿宾楼还有很多客人等着用餐。 尽管老板给了他休息时间,但为了不让预订的客人失望,他选择立刻返回工作岗位。 …… 中院,贾家。 易忠嗨随贾张氏进了屋。"东旭这孩子怎么病成这样?” 刚进门,易忠嗨就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贾东旭,感觉情况不太妙。 贾张氏在一旁抹眼泪:“哎呀大爷,我可怜的儿子,好不容易跟他学手艺,现在却出了这种事。 您不知道啊,在医院已经花了我一万块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易忠嗨忍俊不禁。 不知道她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钱。 不过,易忠嗨还是递给她两张支票。"这里有三万块,是我的一点心意,让东旭好好养身体。” 原本还在床上哭泣的贾张氏见到钱,顿时停止了抽泣。"瞧瞧,还是大娘您通情达理啊,那个傻柱,算什么呀!” 贾张氏一接过大妈递来的钱,动作快得像是担心对方突然变卦似的。 易忠嗨看着贾张氏的表现,心中微微一震。 你还有脸数落柱子?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这事要是传到军管会那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我好不容易培养了个徒弟,希望他将来能照顾我们老两口,别还没教出个名堂,就被这人搞砸了! 想到已经花出去的四万六,易忠嗨心里也有点肉疼。 我不缺钱,可这是贾张氏白白损失的,我还得收拾烂摊子! 不过,易忠嗨面上依然平静。"东旭是我徒弟,这几天你就让他好好休养,别耽误转正考核。” 这才是易忠嗨真正关心的事。 我付出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贾东旭能在厂里转正吗?只有把他培养成技术过硬的工人,我的晚年才有保障。 提到转正,贾张氏立刻明白轻重。"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好好准备。” 转正考核关系到全家的生活质量,贾张氏自然格外重视。 见她如此表态,易忠嗨点点头。"行,让他好好休息,要是明天不行,我就批他一天假。” 临走时,易忠嗨又叮嘱了一句:“以后少跟柱子掺和,人家年纪虽小,但不傻。” 他是担心贾张氏又会冲动。 贾张氏听了这话,有些嘀咕,但没表露出来。 毕竟今天易忠嗨给了不少钱,她也不好说什么。 …… 第19章 工资没领 回到屋里,一大妈赶紧凑过来。"东旭怎么样了?” 第一句就问贾东旭的情况。 毕竟,这对夫妇看中的可是未来的依靠。 回家后,易忠嗨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贾张氏做事太随意,东旭这孩子挺好的,怎么会摊上这样的母亲呢?听易忠嗨抱怨,一位大妈劝慰说:"老易,贾张氏的性格你也清楚,只要东旭品行端正就行,我们以后也不会靠她养老。" 易忠嗨叹了口气:"东旭这次受伤不轻,可能要休养几天了。" "这会不会影响他的转正考核?时间不多了。"大妈担忧地问。 易忠嗨沉默了一会儿:"让他休息一天,我再带他多练习。 实在不行……" 按照常理,贾东旭的转正考核应该没问题,但这次落水事件带来了一些不确定性。 不过,易忠嗨已有打算,若真不行,他会以考核官身份帮忙,虽然风险大,但总比不合格强。 很快,易忠嗨又想起何裕柱。"老婆子,刚才柱子的话你听见了吗?" 易忠嗨问。 大妈迟疑了一下:"你是说误工费?" 夫妻俩相处多年,立刻心领神会。"对啊,一天一万五的误工费,柱子一个月工资岂不是四十多万?" 若是如此,柱子在鸿宾楼的工作表现应该很不错。 至少在厨艺上的天赋,比易忠嗨原先预想的还要出色。 今天东旭落水,让易忠嗨心里有些不安。 投资不能只依赖一个人。 如果柱子确实有厨艺天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柱子几次展现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也让易忠嗨刮目相看。 …… 鸿宾楼。 何裕柱回到工作岗位时正值用餐高峰。 看到柱子回来,李保国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 今天二楼有几个重要客人,他负责做川菜。 何裕柱迅速投入到忙碌之中,不知不觉一个下午过去了。 待手中的菜肴全部完成,他终于得以喘息。 此刻的他神态自若,即使站立劳作一整天,往常双腿都会酸胀不堪,今日却毫无倦意。"看来是桩功见效了。"何裕柱心中暗喜。 自从修炼桩功以来,它给生活带来的益处无处不在,连行走速度都比平日快了许多。 就在此时,李保国唤他到后院:“柱子,今天店里可有难处?" "只是一些琐事,师傅,我已经处理妥当。"何裕柱明白师父是在关心自己。"好。 以后若有问题,随时告诉我,你师娘也会支持你的。" "谢谢师傅。 其实我觉得有些菜式做得还不够流畅。" 何裕柱诚恳请教,尽管系统能提升厨艺,但实际操作仍需反复练习方能熟练掌握。 李保国见徒弟如此用心,很是欣慰。 他身为大厨,平时并不繁忙,下午已注意到柱子的进步——不仅技艺纯熟,效率也显著提高。 如果他知道柱子今日的变化源于桩功,或许会感叹良久。 但这也证明了他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随后,在与师父探讨中,何裕柱对菜式的理解更进一步。 从前他仅凭四级厨艺面板,如今却能把技巧灵活运用至不同菜品中。 …… 离开鸿宾楼时,何裕柱拎着两盒菜肴。 一路上,他特意留意了时间。 之前,他单程步行大约需要半小时,而今天,何裕柱只用了二十分钟便抵达四合院。“柱子,回来啦。”阎富贵在前院看到何裕柱后喊道。 何裕柱点头回应,同时将雨水带回屋内。 与此同时,中院的易忠嗨见到何裕柱进门,立刻走上前来。 …… …… “柱子,下班了。“易忠嗨不经意地瞄了一眼何裕柱手中的两个饭盒。”嗯,大爷,您找我有事?" "瞧你这话,我还算你的长辈呢。 你爸都出门好几天了,我是关心你们的情况啊。" 易忠嗨摆出长辈关怀的模样:“家里米面还够吗?你和雨水正长身体,有难处尽管说。" 听罢易忠嗨的话,何裕柱明白此人居心叵测。 但他并不为对方的假意所动。”谢谢大爷关心,我现在能从鸿宾楼带饭菜,吃饭不成问题。" 易忠嗨眼睛一亮:“柱子,从鸿宾楼带菜可不容易吧?还能带两样?" 他这是来打探消息的。”嗯,师父教得好,我现在也能在鸿宾楼掌勺了。" 这事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何裕柱也没必要隐瞒,有了这一层身份,兄妹俩在院子里也不会被人看不起,省得惹麻烦。 听柱子肯定答复后,易忠嗨目光闪烁。”嗯,不错,柱子你也算有出息了。 以后咱们院里出了个大厨,谁家办事都不用外请了。" 易忠嗨话音刚落,何裕柱皱眉不悦。 又开始了,典型的道德绑架来了。 他有出息了,跟院子有什么关系? 要是按易忠嗨的逻辑,以后院子里的事是不是都要他帮忙? 易忠嗨心里盘算着,总觉得每次想给何裕柱好处时,似乎都被看透了心思。 他不禁苦笑一声:"那是当然,行,柱子你和雨水先回去休息吧,有困难随时来找我,能帮忙的大爷一定帮。" 何裕柱看着易忠嗨离开,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这辈子有了他在,这家伙休想打他们的主意。 旁边一直安静的何雨水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问:"哥,你不喜欢一大爷吗?"显然,她能察觉到何裕柱对外人的态度差异。 何裕柱摸了摸妹妹的头,笑着说:"我们只需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何雨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 中院,易家。 易忠嗨回到屋里后,一直在琢磨何裕柱的事情。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每次想给何裕柱什么好处时,都像是被看穿了一样。 多次接触柱子后,尽管他表现得有礼节,但每次谈及核心问题时,总是有意回避。 易忠嗨心中存疑,不知这是他的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 易忠嗨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即便是成年人,他也有把握应对自如,更不用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回顾原著,傻柱即便三十多岁,在他面前也不过是轻易被说服罢了。 不过,这次试探并非毫无收获。 至少,易忠嗨可以肯定柱子的厨艺天赋超出预期,这让他对柱子作为养老人选的优先级有所提高。 然而,他眼下最关注的仍是贾东旭。 待贾东旭考核结束后再做决定。 贾东旭虽令他满意,但考虑到贾张氏的存在,贾家并非唯一选择。 …… 何裕柱带着饭菜回到房间。 今日在鸿宾楼,除了两个菜品外,还带回了两个白面馒头,这是杨老板默许的。 何裕柱在鸿宾楼声名渐隆,已有不少老顾客专程慕名而来。 杨老板自然不会怠慢如此人才,在待遇上格外重视。 雨水手捧白面馒头,饭盒里装着两份荤菜。 连日来享用哥哥从饭店带回的美食,原本瘦弱的脸庞逐渐圆润,看起来健康许多。 何裕柱因已在鸿宾楼用餐,趁雨水进食之际,便在一旁练习桩功。 通过观察,他发现入门后每日连续站桩两小时已属极限,于是为自己制定了早晚各两小时的训练计划。 如此既能保证夜间休息,又不影响次日工作。 查看自身信息: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9742/50000)、钓技3级3413/5000)、桩功2级121/500) 【空间大小:8立方米】 随着技能的不断增长,空间已扩展至8立方米。 如今空间内除了几条捕获的鱼,就是一堆现金。 剩余的空间还能容纳更多物品,何裕柱计划在闲暇时去市场购置粮食存放其中。 毕竟,现金握在手中只会逐渐贬值,尤其当第二套货币推出时,即便按比例兑换,购买力也会大幅下降。 眼下,对他而言最实用的就是粮食,先确保温饱,再考虑其他。 况且,粮食存入空间不会变质。 …… 清晨,空气中弥漫着寒意。 天边渐亮,何裕柱在院子中练功,深吸一口气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桩功升至3级! 【桩功3级(0/5000)】 从2级到3级,他明显感觉到双腿力量更加强劲,体内气血奔腾,犹如蕴藏无尽能量。 这不过是初期突破带来的错觉,但稍作活动后,他更真切地体会到桩功的进步。 入门桩功虽使他的体魄略优于常人,而今他不仅双足力量增强,上半身也接近国家级运动员水平,面对两三个成年人亦能从容应对。 年仅十五岁的他已有此实力,实属难得。 尽管如此,他并未沾沾自喜,深知自己仅是桩功3级,若遇资深武者,这点成就实在不足挂齿。 城中流窜着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何裕柱担心其中有武功高手,万一遇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心里明白,还得继续练功。 回到屋里,他将昨晚剩下的饭菜热了热。 吃完早饭,和雨水一同出门上班去了。 雨水现在学习非常积极,吃完早饭无需何裕柱提醒,她就拿起学前启蒙书本,走向三大爷家。 毕竟,为了让妹妹好好学习,何裕柱专门制定了奖励机制。 如果能在九月入学前掌握这些启蒙读物,他就带她去王府井逛一圈,到时候,想买什么都随她。 小丫头对此充满期待。 看着雨水认真学习的样子,何裕柱忍不住笑了。 这当然是件好事,值得鼓励。 出门时刚好遇见易忠嗨。"柱子,去上班?” 易忠嗨也要去钢铁厂。"嗯,一大爷,早。” 何裕柱点头打招呼。"对了柱子,你爸在厂里还有半个多月工资,他跑路后没人认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领一下,回头直接给你送过去。” 易忠嗨突然想起这事,说道。 听到这话,何裕柱愣了一下。 何大清之前也在钢铁厂工作,因厨艺出色,厂长娄振华常夸奖他,月薪五十多万,快赶上易忠嗨这样的高工。 易忠嗨提起这事,是想拉近关系。 他知道何裕柱在厨艺上的潜力后,就多了一分心思。"那就太好了,这麻烦一大爷了,以后我请你吃饭。” 虽然知道易忠嗨不是好人,但既然帮忙,不领情的话,传出去不好听。 所以,何裕柱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见招拆招,你对我好,我不占你便宜;你想算计我,我也不是傻子。"你这么说话多不合适啊,我哪能占你这种便宜?你有这份心意就好,改天来我家,我让人把菜备好,让你大展身手。” 易忠嗨笑着说。 何裕柱点头答应,转身朝鸿宾楼走去。 易忠嗨看着他的背影点点头,又瞥了一眼贾家,叹了口气。 他今天还得去钢铁厂帮东旭请假,听说后遗症就是感冒,不知道这几天东旭的身体能否恢复。 …… 第20章 做了台柱 傍晚五点多。 鸿宾楼开始陆续迎来顾客。 最近几天,鸿宾楼的生意明显好转。 杨老板借着何裕柱的到来,做了宣传:川菜大师李保国的亲传弟子,天赋非凡,正宗川菜传人。 仅凭这几句话,就吸引了许多好奇的食客前来尝鲜。 毕竟,李保国在四九城餐饮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这么大年纪才收徒,实在难得。 食客们品尝过何裕柱的手艺后,无不称赞。 渐渐地,鸿宾楼的名气越来越大。"四号桌,麻婆豆腐。” 一道经典的川菜端上桌,四号桌坐着四个穿风衣的人。 他们与其他顾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即使天气不算冷,但他们仍穿着风衣,也不与旁人交谈。 酒店的服务人员知道他们是来品尝何师傅手艺的,便没有多问。 待麻婆豆腐上桌,四人相视一眼,随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片刻后,其中一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开口:“老板。” 服务员立刻通知杨老板。 杨国涛迅速赶到。"这位客官,请问有何吩咐?” 眼镜男抬起头,看向杨国涛。"你们那位何师傅今年多大?” “十五岁。” 杨国涛点点头。 这话刚出口,眼镜男就扫视身后三人。 随即,三人齐齐站起。"十五岁做主灶?不太合规矩吧?” 此言一出,杨国涛眉头微蹙。 看来是来找茬的了。 这时,鸿宾楼的伙计们都围了过来,这动静也吸引了大厅其他食客的注意。"几位最好把话说清楚。” 杨老板的语气已不如先前客气。 能经营饭店的,尤其像鸿宾楼这样的老字号,谁没点真本事? 那四人轻笑一声。 还是眼镜男开口:“杨老板,不用兜圈子了。 事情都要按规矩来,十五岁的小孩当主灶,他有厨师证吗?” …… …… 此话一出,杨国涛的脸色明显变化。 这不是普通的刁难,对方直指厨师证,显然是同行。 外行人怎会知道这种事? “你们是?” 杨国涛问道。 对面毫无隐瞒。"前门外新丰楼,张译。” 这四人皆为新丰楼的大厨,为首的张译不仅是厨艺最佳,还是老板的侄子。 得知来人身份后,杨国涛表面平静,内心却隐隐不安。 若是普通客人,他自不会畏惧。 但新丰楼此举让他始料未及。 与鸿宾楼一样,新丰楼也是四九城有名的饭庄,两家因地理位置相近,一直暗中较劲。 或许这段时间何师傅的名声传开,引起新丰楼注意了吧。 这种行内人自然懂规矩。 经过多方打探,新丰楼终于确认,鸿宾楼这位新上任的大厨可能还没考厨师证。 这是打压对手的好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杨老板,你觉得这事怎么处理?” 张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神色平静地望着杨国涛。 他这副模样毫不奇怪。 单凭无证就提拔主灶这件事,传出去,鸿宾楼这次够呛。"你的意思呢?” 杨国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停业一个月,那位主灶师傅也别留用了。” 提到主灶师傅时,张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何裕柱,年仅十五岁的主灶师傅。 这段时间,他听手下汇报不少。 同样是天才,他十五岁时的表现还不如这个年轻人。 尽管在他现在的地位,一个主灶师傅根本不值一提,但他还是乐意顺手掐断他的前程。 听完这话,杨国涛心中一沉。 张译的要求如此干脆,显然早已计划好。 但杨老板也明白,这事基本没转圜余地。 以鸿宾楼的规模,停业一个月已是重大事件,到时客户流失足以让鸿宾楼元气大伤。 这根本就是要把鸿宾楼彻底击垮。 就在此时,后院传来几道脚步声。"李师傅?” 走近些,杨国涛认出了来人——竟是李保国带着何裕柱走了过来。"杨老板。” 李保国点点头,目光随即转向新丰楼那四人,最后定格在张译身上。 张译等人到访时,就有伙计去后院通报了消息。 见到是新丰楼的人,李保国立刻明白情况,急忙赶来。 张译本是信心十足的模样,但见到李保国后,目光却不自觉地闪避。 他是年轻一辈中颇有名气的厨师,但在老牌特级厨师面前,总显得逊色几分。"你爹怎么没来?” 李保国的话让张译心中一颤。"李师傅,我爹还在店里忙着呢。” 听罢,李保国笑了:“也是,这种丢脸的事,派你来倒挺合适。” 烹饪这行发展了几千年,有其固有的规矩。 虽然近年来有了厨师证,但有些传统规矩依然存在。 然而,行业内并未公开强调这些规矩。 若是在过去,张译这样的行为会让整个厨师界对他失望透顶。 听到李保国的话,张译和身后的三位大厨脸上浮现怒意。"李师傅,时代变了,一味守旧不可取。 我知道他是您的徒弟,但规矩就是规矩。 如果您不愿妥协,我们也不必顾忌。” 张译话里带着讽刺,明显是在嘲笑李保国跟不上潮流,甚至隐含威胁。 对此,李保国并未动怒,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看来老张教儿子的方法和他做菜一样让人难以恭维。” “你……” 张译被激怒,手指向李保国,想反驳,却又因对方身份而强压怒火,嘴上说道:“李师傅,我敬您为前辈,才与您如此交谈。 若杨老板对我们条件不满,不如去厨师协会商议。” 话里威胁之意已十分明显。 杨国涛在一旁虽愤怒,却毫无办法。 无论答应与否,对鸿宾楼来说都是不利的局面。"行,柱子,最近学的东西都掌握得如何?” 李保国面无表情地问。 何裕柱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直到听到师父的话,才上前微微鞠躬。"师父,我已经基本掌握了,中级厨师证应该没问题。” 这当然是谦虚的说法。 李保国听后点点头,随后指向张译:“带路吧,那些老家伙应该给我这个面子吧?” 张译和身后的三位大厨闻言神色一僵。 行内人都明白李保国的意思。 他要用自己的特别厨师身份,帮何裕柱争取一次考试机会。 一旦何裕柱通过考核,他们的举报将不成立,反而会因此在业内声誉受损。 张译几人对此感到困惑。 李保国有何底气? 确实,李保国若动用人脉,可以让何裕柱免去无证上岗的处罚,直接参加考试。 但这样一来,考试难度会远超常规。 评委至少也是特别厨师级别! 何裕柱才多大?十五岁,通过正常中级考核已属难得,难度增加,他怎么过关? 到时候丢脸的不是何裕柱,而是李保国! 这位老人家怎么胆子这么大? “愣着干吗?还考不考了?” 李保国见张译等人发呆,便催促道。 听了这话,张译几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走! …… 李保国的强硬态度出乎张译意料。 他们筹备已久就是为了对付鸿宾楼,没想到李保国会如此回应。 此刻若是退缩,新丰楼在业内就不用混了。 于是,张译四人立刻起身,先离开饭店。 厨师会是专门考核特级厨师以下资质的地方,里面的评委都是四九城知名的特级厨师。 其中有不少李保国的老熟人,这也是他刚说出那番话的原因。 杨国涛看着事情发展至此,只能无奈地看着李保国和何裕柱。"李师傅、柱子,这次就靠你们了。” 经营饭店多年,杨国涛对厨师行业的规矩也略知一二。 若是常规考核,凭何裕柱的手艺,通过中级厨师考试应该没有问题。 但如今因张译等人发难,李保国只能通过举荐方式让何裕柱参加考核,这一变化使考核形式也随之改变。 普通中级厨师考核是多名厨师同时参与,题目也不会太难,都在中级水平范围内。 而这种举荐模式通常难以通过,一旦通过,则为单独考核,且评委厨艺都很高超,要求与难度远超集体考核。"杨老板,你放心吧,柱子的手艺我清楚。” 李保国神色平静,显然对这次考核毫不在意。 毕竟,自己最了解徒弟的本事。 何裕柱的手艺,某种程度上甚至能媲美大厨。 作为师父的李保国甚至期待一会能让那些资深评委大吃一惊。 想到这里,李保国摇了摇头。"走吧,柱子,今天就把证领了。” 何裕柱点头,跟着师父出门。 张译等四位大厨一出门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皮卡车,装备看起来相当奢华。 而李保国则带着何裕柱不急不忙地上了一辆鸿宾楼预备的黄包车,对车夫说: “去厨师会。” “到了,厨师会,车费两千。” 黄包车夫把车停在一栋两层石质建筑外。 李保国从口袋掏出两千块,然后下车。 何裕柱紧跟其后,抬头便见张译等人已在厨师会门口等候。"李师傅,请开始吧。” 张译见到李保国和李师傅后,恢复了从容神色。 刚才在鸿宾楼时,李保国的话让他有些紧张。 毕竟李保国是厨师界的前辈,即便他父亲见了也得敬重。 不过车上大家商议后一致认为,李保国此举只是为维护鸿宾楼的颜面。 大厅里那么多人,若轻易答应条件,鸿宾楼的脸面就没了。 况且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刚入行的十五岁厨子能通过考核。 察觉到张译情绪变化,李保国依旧淡定。 他不理睬他们,直接带何裕柱进入厨师会。 由于张译等人提前到达,厨师会已有所准备。"李师傅?” 李保国刚进门,就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他眼神微动,随即拉着何裕柱说:“这两位一会儿会是考官,你先认识下。” “牛师傅、方师傅。” 何裕柱看向两人胸前的牌子,点头致意。 牛永进和方钱是厨师会的常驻考官,都有特别证书。 两人看到何裕柱时眼睛一亮,这是他们头一回见李保国收徒。 张译已提前说明情况。"李师傅,我们知道您的意思了,是要推荐自己的徒弟参加考核吗?” 牛永进开口,尽管他们是考官,但论资历却是李保国的晚辈。"对,既然你们清楚了,我就简单说了。 这是我徒弟何裕柱,由我亲自推荐参加考核。” 听到这句话,牛永进和方钱交换了一个眼神。"牛师傅,我们会长目前在外进修,因此由副会长来进行评审,您稍安勿躁即可。" 尽管如此,两人的眼神却已经在何裕柱身上反复扫视。 他们这些后来成为特级厨师的人,加入厨师协会之后,听到了不少关于李保国的传闻。 据传,大约十年前,李保国的川菜技艺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年纪轻轻便压过了许多资深厨师,整个厨师界都对他赞誉有加。 甚至有不少国宴主厨公开承认他的天赋,若非发生变故,他很可能成为最年轻的国宴主厨。 然而,在他参加特一级厨师考核时,不知为何,这位天才厨师止步于国宴之外。 自那以后,李保国似乎放弃了自我,不再参与厨师协会的活动,而是留在鸿宾楼做了台柱之一。 至今无人知晓当时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但从那之后,他与厨师协会的关系就变得复杂起来。 等待期间,何裕柱站在师父身旁。 他察觉到,自从师父加入厨师协会以来,状态一直不太正常。 这一点,他默默记在心里,却没有主动询问。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些端倪。 毕竟他知道,师父曾经差点就成为国宴主厨了。 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既然师父没有提起,他就没多问。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 门外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 当看到这个身影时,一向沉稳的李保国眼神微微波动,缓缓抬起了头。"保国哥?" 看到李保国后,那人语气中透着一股兴奋。 随即,他加快脚步走近。"副会长。" 牛永进和方钱看清来人后,纷纷点头打招呼。”郑绍彬,看来你在厨师协会混得不错啊。" 李保国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片刻后开口说道。 郑绍彬比李保国小两岁,是一名特二级厨师,同时也是厨师会副会长,擅长川菜。 李保国的话刚落,郑绍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第21章 违背行业惯例 他知道李保国话里带着调侃,但他明白对方为何这样说。"保国哥,别取笑我了。 听说你带了个徒弟过来?” 提到徒弟时,郑绍彬眼神微微变化,似乎想起某些往事。 李保国点点头:“是的,这是我徒弟何裕柱。 因家庭原因,我破格将他提为主灶,结果被新丰楼那些家伙盯上了,纠缠不休。” 这话直言不讳,让旁边的张译等人脸色不好看。"李师傅,我们都是按规矩行事,难道您对上级文件有什么异议?” 张译底气十足地说。 没错,你是前辈,但如果你质疑上级下发的文件,我不客气地提醒你,一封举报信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保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显然不想理会。 郑绍彬及身旁的牛永进、方钱听后都明白了。 他们是同行,自然清楚张译的行为——虽符合官方规定,却违背行业惯例。 尽管厨师会授予考核资格,但评委们都是资深老厨师,对张译的做法并不认可,因此选择无视他的言论。 郑绍彬转向李保国:“所以您的意思是让何裕柱直接参加中级厨师考试?” “对,该怎么考就怎么考,我徒弟也该崭露头角了。” 郑绍彬心中暗喜,看来何裕柱很受李保国赏识。 这些年李保国从未收徒。 郑邵斌心中暗叹,想起当年国宴晋升之事,便觉感慨。 那时他还不是厨师协会会长,却一直视李保国为榜样。 然而后来的事,牵扯到会长和其他几位国宴大厨,具体内情他不知晓,只隐约听说李保国当年晋升失败时曾留话:日后必再来,要么是他自己,要么是他带着徒弟。 郑邵斌虽不清楚当日细节,但能确定李保国与会长及国宴厨师间有矛盾。 如今李保国带徒弟前来参加考核,正是兑现当年承诺。 这个徒弟,想必寄托着李保国的期望。 郑邵斌深吸一口气,他对李保国心生敬意,因此这次考核他也极为重视。 …… 厨师会考核大厅里,以往供二十余人同时考核的场地,此刻众人围绕着一个灶台。 何裕柱站在灶台前。"中级厨师考核开始。” 牛永进环视众人后宣布。 评委三人:郑邵斌、牛永进和方钱。 两人是特三级厨师,一人是特二级厨师。 这样的阵容,连高级厨师考核都未曾见过。 李保国在一旁平静站立,显然对何裕柱充满信心。 而张译与其他三位大厨则冷眼旁观。 通常中级厨师只需准备两道菜,一道基础,一道稍具挑战性。 第一道完成可得一半分数,第二道达到50%完成度即可通过。 但李保国提出的要求更高,何裕柱需完成三道菜:一道基础,两道进阶,且总完成度要达70%。 说实话,这样的难度,就算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名厨,状态不佳时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过关。"何裕柱,你的三项考核菜品分别是麻婆豆腐、回锅肉和糖醋排骨。” 这三道菜均为经典川菜。 考虑到何裕柱师承李保国,因此在菜系选择上也偏向于他擅长的领域。 麻婆豆腐主要考察的是基础功底;而糖醋排骨与回锅肉则要求考核者具备一定的高级技巧。 听完指示后,何裕柱点头回应,随即走向灶台点燃炉火,着手准备食材。 尽管麻婆豆腐在鸿宾楼他已操作过无数次,但凭借四级厨艺的实力,他在处理食材时依然展现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专业水准。 其娴熟的刀法与流畅的动作还未真正下厨便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这一表现令郑邵斌等人不再轻视,意识到即便年纪轻轻,何裕柱的潜力确实不可小觑。 随后,依照麻婆豆腐的标准程序完成制作并将成品装盘。 此时,考核现场弥漫着浓郁诱人的香气。"尝尝看。” 郑邵斌率先行动,每道菜完成后都需及时品尝以确保口感评分不受延迟影响。 入口瞬间,麻婆豆腐独特的风味在口中绽放,众人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郑邵斌甚至从中品出了师父李保国的风格。 作为同样出身川菜的行家,他对这样的味道深有体会。"95分!” 郑邵斌毫不犹豫地给出了高分,并充满期待地注视着何裕柱。 接下来的两道菜能否延续这样的精彩表现呢? …… 郑邵斌打出分数之后,牛永进和方钱也被这份麻婆豆腐深深震撼。 他们至少都是特级厨师,自然能品尝出这道麻婆豆腐的正宗川菜风味。 能达到这样的味道,别说中级厨师,就算是高级厨师,也差不多如此。 立刻,两人给出了和郑邵斌相同的分数。 李保国在一旁默默观察,没有发表意见。 张译等人也没有意外。 毕竟,他们在鸿宾楼已经尝过何裕柱的麻婆豆腐手艺,这样的高分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前面的这道菜只是基础测试,如果连这个都过不了,李保国也不会收他为徒。 后面的两道进阶菜品,他并不看好何裕柱能完成。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何裕柱身上。 接下来的两道菜才是真正展现实力的时候。 被众人注视着,何裕柱依然镇定自若,从容地准备食材。 糖醋排骨和回锅肉,这两道川菜他在鸿宾楼练得不多,但李保国却常提起。 毕竟是川菜中的经典菜品。 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后,何裕柱开始制作糖醋排骨。 这道菜对调味要求极高,糖醋的比例和烹饪技巧稍有偏差,都会让最终的味道截然不同。 何裕柱脑海中仿佛演练过无数次,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经验。 一旁的郑邵斌和两位评委看到何裕柱做菜时的状态,眼神骤然一变! “这个样子……和当年的保国哥一模一样!” 郑邵斌心中震惊。 在这位何裕柱身上,他竟然看到了年轻时的李保国。 关键那时李保国已是特二级厨师,而何裕柱才多大? 其他两位评委虽不及郑邵斌了解,但也同样惊讶。 尽管他们未曾经历过李保国的时代,但在某些基本的认知上仍有所共识。 何裕柱虽年纪尚轻,但他展示出的厨艺却令人折服。 以他们的经验,在相同年龄时,根本无法与何裕柱相比。"糖醋排骨。” “回锅肉。” 何裕柱操作娴熟,速度也很快。 当最后两盘菜端到郑邵斌等人面前,品尝之后,三人的目光已完全不同。"天才!这一定是天才!” 这两道菜的难度,即便是资深厨师,也鲜有人能做得如此出色。 毕竟,他才十五岁! 不仅完美完成了三道菜,其味道更是令人赞叹。"保国哥,你……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最后,郑邵斌无奈地笑了笑,向李保国摊手示意。 他已经心服口服。 虽然知道李保国天资非凡,但他的徒弟竟也是个奇才,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柱子是吧?若非你已拜保国哥为师,我定会将你收入门下!” 郑邵斌注视着何裕柱,眼中充满热情,最终却只能叹息。 达到他们这种级别的厨师,最看重的是有徒弟能够传承技艺。 何裕柱这个年纪展现出的天赋,甚至超过了当年的李保国。 毫不夸张地说,以何裕柱的天赋,将来成为国宴级大厨绝非难事。 这时,郑邵斌终于明白了李保国为何会带着徒弟前来。 原来收了个小天才! 而张译等人在一旁目睹这一切,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沉重。 怎么回事? 不是吧,这两道菜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站在旁边看何裕柱做菜时,张译就觉得不太对劲。 因为这家伙做菜的动作实在太流畅了,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并且,他明显感觉到,何裕柱并非随意操作,而是对食材有着精准的掌控,每一次翻炒都显得恰到好处。 郑邵斌等人对何裕柱的厨艺赞不绝口,这让身为大厨的张译感到难以置信。 尽管嘴上调侃着菜的味道,但内心早已被震撼。 他主动品尝了两道菜品后,彻底沉默了。 这不仅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面对张译的质疑态度,郑邵斌心里颇为不满。 李保国则建议大家亲自品尝验证。 最终,在确认菜品品质后,张译不得不承认差距,并向众人致歉。 随后,何裕柱询问自己是否通过考核,表现出一种轻松随意的态度,似乎并未将此次竞争当作威胁。 郑邵斌虽略有尴尬,但仍迅速回应了相关事宜。 临别前,李保国叮嘱郑邵斌向会长汇报今天的经历。 李保国再次提及一事,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 考核大厅内,郑邵斌望着李保国离开的背影,表情复杂。"这场戏可有好戏看了。” 他摇摇头,决定不再过问此事。 毕竟,无论发生什么,总有人替他们撑着。 三人随即离开。 途中经过张译时,郑邵斌的眼神微微闪烁。 显然,新丰楼触犯行规,妄图从中获利,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这样的事情,郑邵斌不会隐瞒,既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 张译此刻思绪混乱。 他看着李保国带着何裕柱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再看他一眼。 他原以为这是打压鸿宾楼的机会,却没想到何裕柱的厨艺如此高超。 如今,他反倒成了笑柄。 想到这里,张译脸色阴沉:“快回去,得想想办法减少损失。” 何裕柱通过考核,他的计划彻底破产。 不仅如此,他此次的行为已引发行业内的议论,新丰楼将面临不小的麻烦。 若不提前应对,必定损失惨重。 …… 鸿宾楼 前厅的事件虽吸引了不少食客注意,但杨老板处事圆滑,迅速安抚了众人。 然而,杨国涛内心却十分焦虑。 厨师证的考核是明文规定的。 多年来,他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通常厨师都是逐步晋升,证件齐全后再升职。 而何裕柱的情况极为特殊,刚入行不久,厨艺便突飞猛进,已达主灶师傅水平,却仍未取得中级厨师证。 其实这并无大碍,有李师傅指导,考证只是时间问题。 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新丰楼那边有几个不速之客前来滋事。 要是柱子这次的考核通不过,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杨国涛正在焦急等待时,门外传来了黄包车夫的声音,这声音让杨国涛立刻警觉起来。 很快,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走进来。"杨老板。” 李保国进入前厅便开口说道。"李师傅,您总算回来了!” 杨国涛见到李保国和何裕柱,急忙小跑上前。 他脸上带着急切,张了张嘴却因紧张一时说不出话。 还是何裕柱在一旁笑着说道:“杨老板,考核已经通过了,后天就能拿证!” 这话一出,杨国涛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即脸上浮现出喜悦:“太好了!柱子,祝贺你!” 这是在为柱子祝贺,也是在为自己庆幸。 若这次考核未能通过,杨国涛简直不敢想象。 真的要停业一个月的话,他的鸿宾楼也就不用继续经营了。 幸好,柱子没有让大家失望! 此时,前厅的伙计们也都欢呼起来。"各位贵客,我们鸿宾楼有个好消息……” 杨国涛趁机将何裕柱在厨师会通过考核的事情宣扬了一番。"我们的何师傅才十五岁,他的川菜手艺得到了厨师会众多大厨的高度评价!” “为了庆祝何师傅考证通过,今天用餐的客人可以享受三折优惠!” 此话一出,前厅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众人纷纷向杨老板和这位新晋的何师傅表示祝贺。 这样的效果,比之前做的所有广告都要好。 如果不是张译他们这样做,根本不会达到这种效果。 …… 第22章 国术? 回到后院后,后厨里自然也听到了关于何裕柱的消息。 这些学徒们都在热烈讨论着。 显然,何裕柱取得的成绩让整个后厨都倍感荣耀。"听说厨师协会很多人都想收何裕柱做徒弟。” “那是当然,换了谁都会想要。 何裕柱这么年轻,天赋一点不比李师傅差。” “他天资聪颖,又有名师指点,还特别努力,成功是迟早的事。” “咱们鸿宾楼会不会走出一位国宴大师……” 这次考证,让何裕柱在后厨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之前对何裕柱晋升快有微词的人,现在也彻底服气了。 李保国把何裕柱叫了出来,杨老板也在场。"柱子,杨老板找你。” 三人来到前厅的小包间。 杨老板看着何裕柱,满意地点点头,“柱子,你做得很好,这次若非你,我的鸿宾楼恐怕要出大事了。” 何裕柱连忙摆手,“杨老板,这事我反而给您添麻烦了,您太客气了。” 杨老板见何裕柱依旧这般谦虚,心中很是欣赏。"柱子,我和李师傅商量过了,你现在考证也结束了。 根据你的手艺,本来一个月给你三十八万工资,现在再给你加五万补贴!” 何裕柱一听,眼睛一亮。 杨老板出手果然豪爽。 这样一来,他每月工资直接涨到四十三万,而且还能每天带两个菜回家。 这样的生活,别说他这个年轻人,就算是三口之家也能过得舒舒服服。"柱子,这是杨老板考虑到你家里的实际情况特意增加的补贴,还不快谢谢杨老板。” 李保国在一旁说道。 何裕柱连连点头,“杨老板,谢谢您!” 杨老板笑了。 他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提前投资。 何裕柱展现出的天赋,以及通过厨师会的考核,已经让他值得这样的投入。 之前的破格提拔、现在的工资补贴,都是他对何裕柱的好意表示。 尽管他知道柱子与李师傅之间的师徒情谊远比他们之间单纯的雇佣关系稳固得多,但他相信只要能留住李师傅,柱子也不会轻易离开。 若将来柱子有所成就,成为知名厨师,鸿宾楼也能借势受益。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 晚上七点多,何裕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手里提着两个饭盒,向师傅和杨老板道别后便往家走去。 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这里的路灯几乎不起作用,光线昏暗。 这条路本就视线不佳,何裕柱习惯性地走了进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他突然警觉起来,双腿下意识地绷紧。 …… 自从桩功达到某个阶段后,何裕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得到增强,连带五感也变得更加敏锐。 夜晚的风本就带有寒意,当他踏入这条街道时,风吹过脸颊,但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条小巷似乎隐藏着一个人! 这种直觉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何裕柱不清楚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他还是放慢了脚步。 他没有立刻停下来,因为那样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随着深入小巷,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习武之人通常体魄强健,某些高人甚至能凭借直觉趋吉避凶。 虽然何裕柱还未达到那个境界,但练习桩功后,他的第六感让他格外警惕。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巷平日无人,但此刻在他眼中却显得异常诡异。 走到巷子中央时,何裕柱正准备继续前行,忽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 紧接着,他感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全神贯注之下,何裕柱反应迅速,在那黑影掠过之际,他双腿猛然发力,身形顿时加快数倍。"咦。” 一声轻咦传来。 听到这声音,何裕柱心中一沉。 果然有人!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年轻,应该是一位年长者。 何裕柱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无论怎么移动,都无法避开那身影逼近的方向。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来人。 是一位鹤发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目光扫过时竟让他心跳加速! "桩功已入门?难怪察觉异常,可惜啊..." 话音未落,老者那看似普通的手臂已经将何裕柱提起,动作之快、力量之大,完全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即便他刚才全力施为,速度堪比国家运动员,却依旧被轻易制住。 这让何裕柱既震惊又忐忑,不知自己落入此人手中是否还有生机。 就在他思绪混乱之时,老者拉着他在墙后隐蔽起来,同时在他身上点了数下。 何裕柱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极为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看着老者,何裕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在躲避仇敌?否则为何如此狼狈? 这一想法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能让这样的强者避让的人,究竟有多可怕? 然而,很快他的视线被老者的腹部吸引住了。 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里分明有一个碗口大的血洞,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肌理组织! 巷边的血迹已干,但伤口处又因刚才的动作渗出了新的血迹。 何裕柱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这个人莫非是……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老家伙,藏得挺溜啊。 不过,你的老骨头挨炸后还能蹦跶多久?”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巷口传来。 何裕柱听完,确认了这个受伤的老人正是太元武馆馆主杨佩元。 巷口传来的声音表明,这些人是为报复而来。 何裕柱本能地看向杨佩元。 这时他才发现,杨馆主额头上早已布满汗珠,胸口急促起伏,显然已到强弩之末。 刚才被抓来的动作让他牵动了伤口,此刻状态堪忧。"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小伙子,年纪轻轻能练成桩功,倒是有些天赋。 若不是现在,你本该进入太元武馆学习。 可惜啊……” 杨佩元说完,咬紧牙关,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巷中。 对面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肌肉结实,仅看外表就有压迫感。"情报是我提供的,有事冲我来,让那个误闯的孩子离开。” 杨佩元平静地看着大汉,毫无惧色。 要是平时,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值一提。 大汉听后冷笑道:“老家伙,我的事不用你管。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大汉深知杨佩元的状况,否则绝不敢如此嚣张。 然而,想到即将亲手击杀一名宗师,他的心中便蠢蠢欲动。"去死吧!" 没有反派因话多而亡的情节,壮汉怒吼一声,完全不让杨佩元有开口的机会。 他的肌肉猛然膨胀,宛如人形野兽,直扑向杨佩元。 周围的地面因他的冲击微微震动。 何裕柱躲在墙后,悄悄见到这一幕,不禁吞了口唾沫。 这人也是个习武之人。 何裕柱心中估算,若是自己被这般正面撞上,恐怕会被直接碾压过去。 此刻,看着杨佩元略显单薄的身影,何裕柱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 如果杨馆主挡不住,自己今天怕是也难逃一劫! 另一边。 面对气势汹汹的壮汉,杨佩元目光微凝,随即原地提气,竟主动迎向壮汉! …… …… 见此情景,何裕柱眼神微变。 两者的视觉对比实在太强烈了。 他真心为杨佩元捏了把汗。 壮汉眼中闪过残忍,挥出一记重拳,直击杨佩元头部。"砰!" 肉体碰撞发出沉闷巨响! 地面石砖碎裂,杨佩元退了几步。"咳咳……" 交手伤及旧伤,杨佩元脸色惨白! 而壮汉则被这一击震飞,最终撞到墙上,瘫倒在地! 武者对决不是演戏,用的是真功夫! 哪有什么你一拳我一脚的花架子,真打起来,朴实无华才是真谛。 何裕柱目睹这一切,惊得说不出话。“这就是国术?" 杨馆主已受重伤,却仍击败如此强劲的对手? 回过神来的何裕柱,眼中再次闪现光芒! 这才是他想要学习的东西啊!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若能掌握国术,我和小雨水的安全或许就能得到保障。 然而,杨佩元忽然叹息道:“这伤真是麻烦。 要是以前,只需一成功力,就能将你这样的对手尽数解决。”他说话时目光直指壮汉倒下的那堵墙。 何裕柱闻言顿时愣住。 就在此时,墙下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壮汉挣扎着起身,口中吐出血沫,脸色狰狞至极。 这老家伙临死前竟然废了自己的左臂,刚才那一击不仅未占到便宜,反而让自己受伤不轻。 壮汉意识到杨佩元已油尽灯枯,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力量。 此刻,壮汉面容扭曲,满是愤恨。 杨佩元见状,只是叹了口气,能够活下来已是宗师级别的实力护佑,如今的局面,即便他是宗师也无力回天。 纵然知道对方也在强撑,但他现在连抬手都做不到。 壮汉谨慎地走近杨佩元,每一步都显得艰难。 虽然明知对方已无力反击,但小心为上。 就在他逼近之际,何裕柱从墙后猛然冲出,咬牙切齿,眼中尽是狠厉。 他全力冲刺,直扑壮汉。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一旦让这人得逞,作为初学者的他,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何裕柱一直在暗处观察,直到这一刻才出手。 壮汉显然没预料到这一幕。 何裕柱直接扑倒了正要攻击的壮汉,根本顾不上什么招式,疯狂挥拳猛击。 壮汉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哀嚎不止。 何裕柱完全停不下来,全身紧绷,生死攸关。 很快,壮汉的惨叫声逐渐微弱。 然而,他并未放弃反抗,悄悄将藏于绑腿里的武器抽出。"小心!” 杨佩元见状,立即高声示警。 何裕柱猛然惊醒,正好瞧见壮汉试图掏枪。 他迅速反应,一脚踢中壮汉持枪的手臂,力量之大远超想象。 壮汉先前已被重创,此刻手臂竟被踢断。 察觉危险解除,何裕柱抢过武器。 直到确认壮汉已无生命迹象,他才瘫坐下来,大口喘息。"人死了……” 何裕柱盯着地上的尸体,内心复杂难言。 他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搏杀。"害怕了吗?” 杨佩元坐在一旁,声音传来。 作为目击者,他此刻看向何裕柱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何裕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不死,我们都得死。 而且,杨馆主,您是英雄。” 何裕柱并非愚钝之人,尽管因人死之事略显失神,但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加之他从师父那里得知了杨佩元的事迹,因此对当前局势一目了然。 从那壮汉的行为判断,显然是敌特分子,即便身死也算是为民除害。 见到何裕柱的表现,杨佩元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这份果敢之心难能可贵。 习武之人固然需谨慎出手,但果断的品质同样重要。 遗憾的是,经历此战后,自己时日无多。 否则,倒是可以指点他修炼太元功。 此时,巷外传来汽车轰鸣声,逐渐靠近。 听到声响,何裕柱紧张起来,正欲起身应对。 杨佩元却说:“别慌,是军管会的人到了。” …… …… 第23章 饭店出现歹徒 不久,一群身穿军绿色大衣、全副武装的身影包围了这条巷子。 当何裕柱抬头看见这些身影时,认出了几张熟悉的脸庞——张春明和王卫国,两位队长。 之前在鸿宾楼用餐时,他们曾有过交流。 此刻,对方也发现了何裕柱。"何师傅?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荷枪实弹的人群中,王卫国放下手中的枪,目光带着几分惊讶。 这不是鸿宾楼的那个何师傅吗?怎么会在这里? 当时,何师傅的年龄以及精湛的川菜手艺给张春明和王卫国留下了深刻印象,两人与他已颇为熟识。"你认识?” 杨佩元在一旁察觉到两人的对话,眼神微微闪烁。"是的,杨馆主,我是鸿宾楼的厨师,之前为两位队长做过饭,有些交情。” 何裕柱点头回答。 听闻此言,杨佩元心中十分惊讶。 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哪家武馆的弟子,万万没想到竟是一名厨师。 难道这小子每天除了练桩功,还得去酒店帮忙做饭? 要是这样的话,这小子的天赋确实算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把桩功练到入门,真是让人意外。 杨佩元正在思索这些问题。 军管会的人也慢慢围了过来。 虽然彼此认识,但如今局势混乱,军管会依然保持高度警惕。 走近些后,张春明和王卫国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壮汉和旁边脸色惨白的杨佩元。"杨先生?!” 张春明和王卫国自然认得杨佩元。 城里的太元武馆最近出了不少事,这位也算是个英雄人物。 他们上回执行任务全靠杨馆主提供的信息。 没想到,那些敌特分子竟敢如此猖狂,公然对杨馆主进行报复。 接到消息时,军管会全体接到了命令。 必须清除这些敌特分子,不让英雄白牺牲。 大家都默认杨馆主凶多吉少了。 从军管会掌握的信息来看,被那么近距离的爆炸波及,生还几率几乎为零。 所以见到杨佩元时,他们才会如此激动。"你们好。” 杨佩元向两人点头,却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张春明和王卫国注意到杨佩元严重的伤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杨馆主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样的伤势,就算是杨佩元这样年长的人也吃不消,更别说他们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年轻人。 何裕柱在一旁看着杨馆主虚弱的样子,主动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完何裕柱的话,张春明和王卫国的眼神越发惊讶。"何师傅,你是说,这个歹徒是你对付的?” 王卫国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他是军管会中负责武力方面的成员,一眼就认出了刚才那个壮汉,正是他们正在通缉的敌特之一,而且是非常棘手的那种。 这人自幼习武,武功高强,上次围剿时让他侥幸逃脱。 这种危险人物,即便是军管会的成员遇到,也需要召集小组才能确保安全。 一个厨师出身的何裕柱,真的能解决这样的人物? “王队长,是这样的,当时情况紧急,是他先动手的,我觉得这是正当防卫吧?” 何裕柱点点头,又连忙解释,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在过去的年代,“正当防卫” 这个词并不受欢迎。 张春明听后,嘴角微微抽动。 重点不是他已经击溃了如此强悍的敌特吗?什么正当防卫,这不是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的目标吗! 给你个英雄称号都没问题,你还担心这个? 张春明也是后勤部门的一员,对这些敌特的资料了如指掌。 王卫国显然也没想到何裕柱会提到这个。"何师傅,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敌特都不安分,你能帮忙解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绝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话,何裕柱总算松了口气。 这时,他想到了杨馆主的状况。"那个,两位队长,杨馆主伤得很重,我们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提到这点,张春明和王卫国也反应过来。"对对对,杨先生,我们现在就送您去医院……” 杨佩元却摇头说:“不用了,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 习武之人,尤其是像杨佩元这种达到宗师级别的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任何仪器或医生都要了解。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态,去医院与否意义不大,反而可能暴露行踪。 作为武道宗师,他的思维也远超常人。 这次行动中,他显然察觉到了某些端倪,同时自己也有了应对之策。 见到杨馆主坚持不去,王卫国与张春明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何师傅,您还是跟我们到军管会走一趟吧,您放心,没多大事,主要是需要您的协助记录一下事情经过,之后就可以回去。” 王卫国说道。 何裕柱听后点点头,这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然而,当他瞥见杨佩元时,看到他虚弱的模样,不禁感到担忧。 像杨馆主这样子还不去医院,岂不是等同于等死? 当然,这话他不好直接讲出口。 似乎察觉到何裕柱的目光,杨佩元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小子,我这条老命还能撑一阵子呢。 我去趟军管会,一会儿还有事找你。” 说完,他看向何裕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四九城的军管会,如今是全城军管的核心地带,戒备极为严密。 即便有张春明和王卫国两位队长带领,何裕柱和杨佩元仍需通过多个暗哨的身份核查。 确认无误后,大家才得以进入军管会。 壮汉张春明已被送往相关医院接受进一步检查。 杨佩元则由一名同志引导至大厅休息。 何裕柱则随两位队长来到一间小屋。 …… …… 半小时后,何裕柱走出房间。 张春梅和王卫国随后跟进,手里拿着刚记录下的详细情况。 这时,两位队长脸上都浮现出惊讶之色。 他们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何师傅竟然还练过武功。 民间盛行习武之风,官方对此也未加干涉。 世道纷乱,习武之人多少能自保,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 尽管何裕柱年纪轻轻便从厨艺转行习武,还成功除掉敌人,这样的转变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众人虽知是杨先生率先出手才成就了何裕柱的机会,但他这份胆识仍令人钦佩。"何师傅,此事你无需有心理压力,日后行事也需更加谨慎,若遇恶意相向,可随时来找我。” 王卫国送何裕柱出门时特意叮嘱。 这是吸取了杨师傅的经历教训,即便知晓的人不多,小心为上总是没错。 听罢,何裕柱有所触动,“王队长,不必再称呼我何师傅了,大家都叫我柱子。” 作为军管会的队长,王卫国是何裕柱接触过的有能力者之一。 即便军管会即将解散,这段时间结识这样的人物总归有益。 王卫国欣然应允:“好,以后叫我王哥就行。 像你这般胆大的年轻人不多,我很欣赏你!” 何裕柱的表现令主管武力的王卫国赞赏有加,他性格直爽,从不隐瞒。"王哥,那我先告辞了,杨先生似有要事找我。” “好,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再聚,你可得亲自给我做饭。” 何裕柱离开后,夜已深。 刚才一番折腾,此时已过八点。 想起还未进食的小雨,何裕柱问杨先生是否要先送他回太元武馆。 杨佩元瞥了一眼何裕柱手中的饭盒。"家中还有未用餐者吗?” 何裕柱点头回应:“是的,我还有一个妹妹。” 杨佩元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问道:“年轻人,你想不想学国术?” 何裕柱听后双眼立即放光。 唯有习武之人方能体会国术的意义,普通武功虽能强身健体,但其核心精髓全在国术之中。 这也正是为何各武馆对国术传承极为重视,每代仅少数人有机会习得。 何裕柱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杨先生,我自然想学国术。” 话虽如此,但无人教授让他有些无奈。 仅靠自身之力难以凭空创立国术。 杨佩元听罢点点头,又轻咳数声。 他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按自身估算,余生不过一年。 然而,这份时间对他来说已足够。 路上遇见的何裕柱,让他萌生收徒之意。 过去他在武馆时也有三位亲传弟子,但因资质各异,传授方式也有所不同。 正因如此,竟培养出一名忘恩负义之人。 杨佩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身为武道宗师,却在这一方面出了差错。 如今时日无多,他不仅想完成自身计划,也希望太元功一脉不至于在他这里中断。 何裕柱闻言愣住了。 若拜杨馆主为师,他并无异议。 毕竟杨馆主创立太元武馆,一身太元功在四九城赫赫有名,而他不过是一介小人物,哪有不愿的道理。 只是…… 何裕柱稍作思量后说道:“杨馆主,我本人愿意拜师,但……我已经有了师父,他是鸿宾楼的李保国。” 基于他对这个时代认知,师徒关系的重要性不可忽视,所以他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 杨佩元听后眼神微微闪烁。"李保国?听说过,川菜大厨。 如果他是你师父,那人品应该没问题。” “他教厨艺,我教国术,行业不同,多几位师父没关系。” 何裕柱听了松了口气。"那杨先生,我明天问问师父,说明情况。” 他依然没有立刻答应。 毕竟师父如父,虽然拜师无妨,但李保国是第一个师父,有权知道。 杨佩元并不介意,反而赞赏地看着他。"行,你下班后来找我,这是地址。” 说着,杨佩元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明了一处四合院的地址。 显然,杨佩元早有准备。 何裕柱认真接过纸条。"那杨先生,我送您吧。” 话音未落,杨佩元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不用了,快回去送饭吧,你妹妹还在等你。” 看到杨佩元的身手,何裕柱心中满是羡慕。 果然,国术才是正道。 即使杨馆主负伤,动作还这么灵活,若是在巅峰时期,实力该有多惊人? 今日遇到那名敌特壮汉后,何裕柱感到更加不安。 仅靠桩功还不够,只有国术能在这乱世立足。 明天就去向师父提出学国术! 到家时已近九点。"柱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雨水都来问了好几次了。” 刚进屋,就听见三叔的声音。"饭店出了点事,三叔,雨水在哪呢?” 今天的有些事不便对外提起,何裕柱便随口编了个借口。"哥。” 何裕柱话音未落,何雨水的声音就在阎富贵家中响起。 同时,阎富贵也开口道:“我们看到雨水一个人在家,天又这么晚了,刚好你三大妈已经做好了饭,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 说着这话时,阎富贵的目光扫向何裕柱手中的两个饭盒。 按他的性格,如果是别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意请客。 只因他对何裕柱的投资计划颇为看好,加上何裕柱为人处世让他觉得放心,阎富贵认为自己绝不会吃亏。 听完这话,何裕柱松了口气。 三大爷这次倒是帮了大忙,不然让小雨水在家挨饿,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想到这儿,何裕柱取出一个饭盒。"三大爷,今天多谢您的款待,请您把这饭盒带回去。” “这怎么行……” 阎富贵闻言眼神闪烁,嘴上推辞着,但目光似乎被饭盒吸引,胳膊也跟着伸了出去。 何裕柱见状心中暗笑,却没点破。 第24章 练武奇才 阎富贵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听他的话把饭盒放下,怕是会心疼得滴血。 再说,有三大爷一家人住在四合院,偶尔还能帮忙照看小雨水,比起这点小恩小惠,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于是,何裕柱干脆地将一个饭盒塞到阎富贵手里:“三大爷,您就收下吧,不然以后再麻烦您家,我可真过意不去了。” 手里提着何裕柱递来的饭盒,阎富贵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他这敏锐的鼻子闻得出,这饭盒里可是有荤菜!而他刚才吃的不过是些玉米棒子,这顿饭算是赚到了! “你瞧瞧,柱子,这么客气干嘛,那……三大爷就收下了?” 何裕柱笑了笑说:“您收好东西,我就带雨水回去啦。” “行啊。” 第二天清晨。 何裕柱练完桩功,心中一动。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12168/50000),钓鱼2级3413/5000),桩功3级413/5000) 【空间大小:9立方米】 照这个速度,再过十天就能把桩功升到4级了。 虽然桩功只是基础,但何裕柱每天都坚持练习四个小时。 在他没有其他能力之前,这是他的唯一依靠。 深吸一口气,他抬头看看天色,打算回屋热菜,叫雨水起来吃早饭。 这时,易忠嗨也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准备回屋的何裕柱,他目光微微一愣。"柱子,这么早就起来了?还在练那什么功夫吗?” 最近几天,大伙都看到何裕柱在院子里练桩功,但也没多想,以为只是个孩子增强体质。"是的大爷,您今天起得也不晚。” 何裕柱点点头。 易忠嗨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东旭上次落水生病了,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我要是不赶紧教他,恐怕会影响转正考核。” 提到这件事,易忠嗨就犯愁。 原本以为贾东旭休息几天就好,结果昨晚去看时,发现徒弟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连手都在发抖,这样去考试确实不太保险。 何裕柱听完心里一动。 自从易忠嗨收了贾东旭做徒弟,他就知道对方的计划开始了。 如今看到贾东旭的情况,易忠嗨比贾张氏还要着急。 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说道:“那大爷您忙吧,我待会儿还要上班。” 说罢,何裕柱便走进屋里。 易忠嗨见状点点头,没有多言,直接朝贾家走去。 …… 上午八点,鸿宾楼。 何裕柱来到后院,直接找到了李保国。"师傅,我有一件事想向您请教。” 李保国闻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随即带着何裕柱来到后院的一间隔间。"柱子,有什么事直说。” “是这样的……” 何裕柱接着就把昨晚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李保国。 听完后,李保国的眼神微微闪烁。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仅凭何裕柱的描述,他就感受到了当时的惊险。"柱子,你有没有受伤?” 遇到那种训练有素的对手,李保国首先关心的是何裕柱的身体状况。 听闻此话,何裕柱心中一阵温暖,“我没事,当时杨馆主先行动手,后来我也算运气不错。” 李保国听后松了一口气。"师傅,这件事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何裕柱所说自然是在拜杨佩元为师之事上寻求建议。 李保国听后心中稍安。 杨佩元的大名他自然有所耳闻。 作为国术宗师,其一生行事正气凛然,令人敬重。 柱子在这种情况下回来征求意见,显然对李保国这位师父十分看重。"柱子,杨前辈收你为徒是好事,我没什么异议。 不过,练武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厨艺呢?” 这正是李保国唯一的顾虑。 以柱子目前展现的天赋,李保国已对他抱有参加国宴的期望。 练武与烹饪毕竟属于不同的领域。 …… …… 何裕柱听后松了口气。"师傅,您放心,我不会荒废厨艺的。” 普通人即便天赋再高,同时涉足两个行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但何裕柱是个例外。 李保国听后点头表示认可。 柱子对习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同时他也意识到当前社会有些动荡。 昨晚发生的事情让李保国提高了警觉。 习武是一件好事,柱子的性格他也了解,是个稳重的人。 即便习武可能会影响厨艺,到时候自己再劝说调整也无妨。"好,你下班后就去拜访杨先生吧。 虽是他收你为第二位徒弟,但师如父,不可怠慢。” 李保国待何裕柱如同己出,因此在这方面尽心指导。 …… 当天晚上,何裕柱下班后按字条上的地址走去。 在一条胡同前,他停下脚步,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看看,实则是在留意周围是否有人跟踪。 昨日的经历给他敲响了警钟。 如今的社会不太平,尤其是在城内敌特活动频繁,他不得不多加小心。 确认无人跟踪后,他来到杨馆主提供的四合院门前。 站在门口,何裕柱目光微动。 这四合院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会以为这里许久没人居住。 就在他准备敲门时,两扇木门竟自行开启。"进来吧。” 杨佩元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听到这句话,何裕柱心中一颤。 自己还没敲门,他就知道我要来?不过想到杨馆主是国术高手,这样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何裕柱走进去,刚入门便看见杨馆主正坐在院子里。 旁边有一张褐色长桌,桌上放着两个茶杯。 此时,杨馆主正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 尽管何裕柱不认识这些家具,但从其雕刻的花纹和图案就能感受到它们的不同寻常。"杨馆主……” 何裕柱向杨佩元礼貌问候。"嗯,这是打招呼了吗?” 杨佩元瞥了眼何裕柱。 达到他这般境界的国术大师,感知气息的能力自然很强。 何裕柱在院子外的谨慎表现让杨佩元十分满意,认为他年纪虽小却很沉稳。 杨佩元随后郑重地询问何裕柱是否愿意拜他为师学习太元功。 国术传承通常遵循口传身教的方式,尤其严格。 何裕柱闻言立刻恭敬行礼,表示愿意拜师。 杨佩元介绍道,太元功源自太极,融合多种拳法,强调内外兼修。 他们这一脉原本有三位传人,但如今的情况不便多说。 作为武者应以造福百姓为己任,不可作恶。 考虑到自己年事已高,杨佩元决定提前传授何裕柱太极元功拳,尽管他错过了最佳练武时机,但能入门说明悟性不错。 何裕柱再次行礼感谢。 杨佩元递给何裕柱一本古籍,并演示了一套入门拳法。 他虽腹部有伤,但此刻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何裕柱接过书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杨佩元的动作,丝毫不敢懈怠。"太极元功拳共有百零八式,每式皆为**桩法,又称十二形桩法。" "接下来我将演示的是龙形桩。" 话音刚落,杨佩元周身气息勃发。 随即,他腾空翻跃,宛如游龙出洞,空中传来一声爆响。 站在一旁的何裕柱被这股气势震得倒退数步,虽未直接受到冲击,却已感压力巨大。"龙形状重在疏通经络,由八势组成,包括懒龙翻身、乌龙出洞、乌龙戏珠、乌龙摆尾等..." 杨佩元边说边演示动作。 何裕柱聚精会神地聆听,脑海中牢记他说的关键点。 就在此时。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让何裕柱精神一振。 仅仅观看便获得如此进展? 若是一直这样学习,岂不是...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 国术宗师怎可能长期担任陪练? 不过,看到技能条的增长,何裕柱很快平静下来。 付出必有回报。 一边聆听杨佩元的讲解,他的熟练度也在稳步提升。"若能掌握这八势,你就算入门了。" "今日先教你这些,通常需苦练三月方能入门,天资聪慧者两月即可。 若有不懂之处,随时来找我。" 杨佩元收势停歇,微微气喘。 然而下一瞬,他目光骤然凝滞。 ... ... 何裕柱专注地听着杨佩元的解说和演示,渐渐进入一种奇妙境界。 后来,他不由自主地也开始练习这套龙形桩。 起初,何裕柱的动作生疏至极,但在杨佩元演示后,他依葫芦画瓢地勉强完成了整套龙形桩。 就在那时,何裕柱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 【完成一套龙形桩,熟练度+10】 【熟练度已达上限,升级为1级0/500)】 何裕柱刚结束这套动作,熟练度便助他从零开始掌握龙形桩。 脑海中突然涌入大量信息,对八势的要领了然于胸,如同练习过无数次般深刻。 他感到全身舒畅,似多年淤堵的经络被疏通。 这种变化令他惊喜,难怪师父说龙形桩重在通经络,初学便如此显著。 尽管身体素质本已达国家运动员级别,但此刻何裕柱感觉更加轻松灵活,动作更自如。 虽然提升不如从前明显,但他自信面对过去的自己时,已能轻松应对。 国术果然非凡! 感叹间,何裕柱气血涌动,不由自主地再次打出一套龙形桩。 熟练度+2 【熟练度+2 【熟练度+2 沉浸在练习中,他没察觉一旁的杨佩元已停止动作,惊愕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刚说过入门至少需两到三个月,即便天资聪慧也得这么久,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 结果柱子竟然完整地打出了一整套龙形桩? 凭他的眼力,怎会看不出柱子这套龙形桩已达到入门水准? 而且,柱子的动作熟练度,甚至超过了那些经常练习武道的人! 若非亲眼见到何裕柱刚开始时笨拙的模样,杨培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第一次练习龙形桩。"难道柱子真是个练武天才?” 想到这一点,杨培元眼中光芒闪烁。 若是如此,太元一脉不仅不会断绝传承,发扬光大也完全有可能! 想到这里,杨培元立刻开口问道: “柱子,你确定这是你第一次练这个?” 尽管心里已有了答案,但他仍想从柱子口中得到确认。"师傅,我刚才打的是不是有问题?您能指点一下吗?” 听闻师傅询问,何裕柱以为自己的动作哪里出了错,便虚心求教。 毕竟,杨培元刚提到两个月入门时,他正全神贯注于龙形桩,没留意到其他。 何裕柱说完,杨培元嘴角抽动了一下。 一天就入门了,还来问我有没有问题? 问题可不小啊! 谁家练武有这种怪胎? 但很快,杨培元又激动起来。"柱子,你知道吗?你是练武奇才!” 此刻,杨培元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何裕柱听后,略显惊讶。 嗯? 他之前从未接触过国术,或许只是比普通人学得快些罢了。 这时,杨培元走到何裕柱身旁。"现在感觉如何?” 何裕柱思索片刻答道:“比之前更轻松,身体也更有力量感了。” “那就没错了!” 杨培元点头。 龙形桩入门后,经络的提升最为显著。 唯有强大的经络,才能在后续修炼劲气时不伤及身体。 此刻,杨培元已确信无疑。 自己临终前,竟收到一个练武奇才! 杨佩元眼神忽然变得复杂,心中满是惋惜。 若是早些遇见何裕柱,太元一脉或许就能重振辉煌。 如今他时日无多,能传授的知识有限。 起初,杨佩元仅将何裕柱视为一个悟性不错的年轻人,因感激救命之恩及避免传承断绝,才收其为徒,从未奢望他能达到怎样的高度,只要保留太元一脉的传承即可。 然而,何裕柱展现出的天赋令他震惊。 第25章 国术传承下去 这种罕见的武学奇才,若能持续进步,极有可能突破太元一脉的极限,甚至超越他的境界。 事情的性质就此转变,杨佩元感到时间紧迫。 他在原地沉思良久,最后目光深邃地看了何裕柱一眼。"柱子,根据你的天赋,我打算加快教学进度。 今晚回去巩固,明晚教你下一式。” 这番话若传入其他习武者耳中,定会惊愕不已。 谁能想到国术学习竟能如此迅速? 十二形桩法每一式都极为精妙,寻常人花费数月入门已属难得,而何裕柱竟以天为单位计算进度。 杨佩元心中亦感奇怪,若非目睹何裕柱的天赋,绝不会做此决定。 毕竟,他时日不多,不愿浪费这份天赋,才冒险加速。 若有问题,日后调整即可。"是,师父。” 何裕柱恭敬应允,同时心中充满期待。 若能完全掌握十二形桩法,自己实力究竟会达到何种地步?到那时,或许才能在这世间立足。 …… …… 当学会龙形桩后,何裕柱终于对国术有了明确理解。 这是一条迥异于传统武道的道路。 自己现在有了系统的帮助,只要努力,国术修为一定进步迅速。 师傅这样的国术大家,总有一天我也能达到,甚至超越…… 何裕柱正在思考时,杨佩元瞥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 即便天赋出众,年轻人初涉国术,心情激动也是自然的。"柱子,你天资很好,但习武需循序渐进,切勿急于求成。” 何裕柱恭敬地点头答应。"嗯。” 杨佩元满意地点头。 自从发现何裕柱的潜力后,杨佩元看他时总觉得顺眼。"柱子,听说你家还有一个妹妹,为何还要你送饭?” 何裕柱只有十五岁,父母难道不会做饭? “师傅,我母亲早逝,父亲几天前又抛下我们,跟别的女人走了,家里只剩我和五岁的妹妹何雨水。” “真是畜生!” 杨佩元听到这消息,愤怒不已,甚至牵动了伤势,剧烈咳嗽起来。 这反应并不奇怪。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没有大人照看,两个孩子生存下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即便侥幸存活,经历的苦难也令人难以想象。"你有这份责任心,实属难得。” 杨佩元看向何裕柱的目光充满怜惜。 十五岁的少年,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独自承担家庭重担,这份担当足以让许多成年人感到惭愧。"柱子,你做得很好,你父亲将来一定会后悔。” 以柱子的天赋,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样优秀的儿子被抛弃,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何裕柱听了只点头,没有附和批评父亲的话。 杨佩元执意不去医院,坚持用自己备好的药物,但效果显然有限。 他先是被近距离的爆炸波及,随后又与敌特交手,如今伤口已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年迈的杨佩元过去与人交手时难免留下暗伤,以前凭借宗师级的实力尚能压制,但现在这些伤痛全面爆发,几乎无药可救。"无须担心,我只是气血衰败,伤势过重而已。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的愿望就是看你把太极元功拳练成,好将其传承下去。 另外,要找那几个白眼狼算账。” 杨佩元眼神转冷。 柱子已经习得太极元功拳,且展现出非凡天赋,未来必会踏入国术界。"你的三位未曾谋面的师兄,策划了这次针对我的袭击,连行踪暴露都难逃他们泄露。 在你成为宗师前,切勿暴露你修习太极元功拳的事。” 这三人虽犯下大逆不道之事,天赋却不低,均达暗劲级别,大师兄更是多年浸淫。 若他们知道柱子修习此拳,定会出手。 何裕柱将这三位重伤师傅的师兄牢记心中。 他刚开始修炼国术,实力尚浅,自然不会贸然去找那三人。 将来自己修为提高后,无论如何都要替师父讨回公道。 即便是代师父清理门户,也是应该的。 既然拜了杨佩元为师,得到传承,就注定要承担这份责任。"师父,您放心,我会认真练好国术,不辜负您的期望。 至于您的伤势,我听说厨师界有药膳一说,有人专攻此道,我定会留意这方面的事情。” 李保国在教他厨艺时曾提过药膳。 作为独立分支,药膳并不被多数厨师重视,甚至鲜为人知。 但这门技艺确实存在,据说有些高明的大厨能根据病症制作出针对性药膳,堪称妙手回春。 不过,这类事情普通人少有耳闻。 直到今日看到师父的伤口,何裕柱才想起李保国之前提及的内容。 听罢柱子的话,杨佩元顿时来了精神。 他身为宗师,自然了解药膳的功效,也知道这种药膳对他的伤势可能有效,但所需药材极为稀有珍贵,或许只有宫廷里流传下来的几位老者才能配制。 然而,这些人个个身份尊贵,即便他身为国术大宗师,也难以求得一份药膳。 加之他的伤势严重,一次药膳恐怕都不足以解决问题,需要长期服用才行。 不过,他明白柱子是出于好意,为他着想。 当下便说道:“谢谢你用心了,柱子。 但我的情况无需急在一时,你只需专注于修炼太极元功拳,只要能将这门武学传承下去,我的生死已无足轻重。” 到了这个岁数,他早已看开生死。 能让国术流传下去,便是了却心愿。 …… 何裕柱听罢师傅的话,虽未言语,却默默记在心里。 师傅如何决定是他的事,但身为徒弟的自己该怎么走,全凭心意。"那师傅,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明天再来探望您。” 刚完成一套形桩,这对杨佩元的身体已是不小考验。 在他未掌握药膳之前,还是让师傅少些劳累为好。 杨佩元微微颔首,目光比从前更加明亮。 何裕柱的武道天赋确实令人惊喜。 原本杨佩元已准备全心投入自己的计划,如今见到柱子的潜质,又有了新的期待。 …… 四合院内,何裕柱八点半回屋。 因龙形桩入门,行走间脚步轻盈不少,原需四十分钟的路竟快了一倍。 这让何裕柱对习练国术的决心更坚定。 回屋后,见雨水正坐八仙桌边,点灯看书。 闻声抬头:“哥,你回来了。” 何裕柱曾嘱咐,若晚归可去阎富贵家用餐,毕竟闫家往来较多,且阎富贵虽算计,但无大错。"嗯,以后别熬夜看书了,伤眼。” 上次谈及入学奖励后,这孩子学习劲头堪比练功。 但此年代灯光昏暗,长此以往对视力有害,学习不必急于一时。 听罢,雨水点头应允,好奇问:“哥,今晚还要站着不动吗?” 雨水发现,每次她准备睡觉时,哥哥何裕柱都还在那里半蹲着,一动不动地练习桩功。 何裕柱见妹妹看着自己,笑着说道:“雨水,哥哥在练武呢。 等我武功好了,就不会有人欺负咱们了。” “是不是因为爹不在了,所以哥哥要保护我?” 雨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何裕柱微微一愣。"怎么了,是想爹了吗?” 雨水噘着嘴说:“我才不想他呢,他是个坏人,丢下我们不管。 我要一直跟哥哥在一起。” “好,等哥哥做了大厨,咱们天天吃好的,过自己的生活,谁也别想打扰我们。” 雨水点点头,把带来的两盒饭菜拿到灶台边。 鸿宾楼提供伙食,但最近不知为何,何裕柱每晚回家总感觉还没吃饱。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正值长身体阶段,就没太在意。 可今晚回来,他感到异常饥饿,甚至比没吃晚饭时更饿。 这显然不是长身体的原因,而是练武造成的消耗。 之前练站桩还好,消耗不大。 今天他在师父那儿学会了龙形桩入门,身体素质提高了,消耗自然更大了。 何裕柱生好火后,把两盒菜放进锅里热了热。 今天带的是油焖茄子和辣子鸡丁。 他随便炒了几下,菜香立刻弥漫开来。 不一会儿,两盒热腾腾的饭菜摆在了八仙桌上,他又摊了两张玉米饼。 原本准备洗漱睡觉的雨水被菜香吸引,摸了摸小肚子,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她晚上在阎富贵家吃饭,肚子虽有点东西,但只是些清淡的清汤。 雨水已习惯哥哥每天从鸿宾楼带回的饭菜,油多味美。 如今换了口味,这时确实感觉有些饿。 何裕柱拿着棒子面饼,卷上几根茄子和鸡丁,正要吃时,看到雨水的模样,便把食物让给他先吃。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只能吃一半,晚上吃多了又不动,对胃不好。" 那个时代的人不太在意健康问题,有饭吃就行。 可作为穿越者的何裕柱,还是注意了些健康常识。"知道了。"雨水抓起棒子面饼,配着菜吃得津津有味。 几口后,何裕柱示意他别再吃了,让他去用热水洗漱。 自己则继续享用剩下的食物,三两下就吃完两张饼和两盒菜。 打完嗝,总算饱了。 雨水已经洗漱完毕躺下。 何裕柱照例开始站桩功,即便学了国术,桩功仍是基础,不可中断。 师傅说过,站桩需长期坚持,即使练武也不能放弃桩功。 * 中院贾家,贾张氏这几天愁得不行。 自从贾东旭落水后,一直病歪歪的,好好的小伙子天天躺着,真是让人着急。 他还等着转正拿工资呢! 易忠嗨都来过好几次了,还特意带来两个鸡蛋让他补身子。 晚上,贾张氏刚把屋子收拾妥当想休息,肚子突然咕噜叫起来,这是饿了。 不是谁都有何裕柱家那样的条件,天天有荤菜吃。 普通人家一周能有一顿肉就算不错了。 平日里吃的多是些硬邦邦的窝头,干涩得难以下咽。 不仅没有油水,连基本的营养也谈不上,不过是勉强果腹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浓烈的饭菜香气从隔壁飘来。 …… …… “傻柱,又是这家伙!” 贾张氏一闻到这气味就认出了这是从何家传来的饭香!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 自从傻柱去了鸿宾楼工作,每晚都能闻到这样的香味,这家伙难道天天都能吃到肉菜吗? 即便偶尔是素菜,也油腻得让人垂涎,跟他们家省吃俭用的清汤寡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原本贾张氏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要是东旭能天天享用这种菜肴,营养充足,身体自然会好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她决定向傻柱要点吃的。 第二天清晨。 何裕柱依旧按时起床练功。 这时,隔壁贾家的大门突然开了。 贾张氏走出屋门,看见院子里的何裕柱,脸上堆满了笑容。"柱子啊,这么早就起来了?” 听到了贾张氏的话,何裕柱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她脸上快要笑出皱纹的表情时,他心里警铃大作。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好事的样子。 贾张氏没注意到何裕柱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柱子啊,贾大娘跟你商量件事。 你东旭哥前几天落水了,你知道的,他这几天一直卧床休息,看着心疼啊!而且钢铁厂的转正考核快开始了,你想想,东旭哥这样怎么考得过去?所以……” “能不能匀给我一点你每天带的饭菜?放心,我只是要一小份,留一大份给你们。 你和雨水还小,这么多肯定吃不完吧。” 贾张氏说完,目光转向何裕柱。 她觉得自己说得合情合理。 第26章 身体变差 傻柱现在在鸿宾楼工作,每天带两盒饭,根本不缺吃的。 那么多营养,与其浪费,不如让给东旭,或许能改善他的身体状况。 何裕柱听出了她的意图,心想果然如此,这家伙笑眯眯地跑来就是打他饭盒的主意。 于是他说:“贾大娘,我不是不愿意分,而是这两盒饭已经不够我们吃了。 我和雨水还在长身体,而且我现在开始习武,吃得更多了,实在没有多余分给别人。” 贾张氏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傻柱会直接拒绝,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傻……柱子,你怎么说话呢?你和雨水不过两个孩子,能吃多少?我天天看你带饭,那么大一盒,两盒菜,你们真能吃完?里面还有不少肉呢,就算几个大人也够吃了!” 何裕柱心里暗笑,这人真是厚脸皮,大人找两个孩子讨饭吃。 这个时代谁家有多余粮食?即使是有大人拿工资的家庭也不够吃,她凭什么来找自己? 想到这儿,何裕柱干脆直截了当:“不行,贾大娘,您还是找别人吧。” 贾张氏一听急了,她还指望傻柱的饭盒给东旭补身子呢! “柱子,咱们住一个院子,你东旭哥跟你从小一起长大。 就让你分点饭过来,你怎么找借口?练武能当饭吃吗?难道比你东旭哥的转正考核还重要?” 随着转正考核临近,贾张氏愈发焦虑。 以后要是成了钢铁厂正式工,去相亲时也有底气了。 他们家条件一般,没有男人撑起门户,家里也没有像样的家具。 在外头如果不装得体面些,恐怕连乡下来的女人都看不上他们家。"确实很重要,这件事没得商量。” 何裕柱平静地点点头,站好桩后便放松了姿势,正准备回屋时,却被贾张氏叫住。"何裕柱,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小就这么自私,将来怎么办?” 见何裕柱要回屋,贾张氏立刻提高嗓门,开始无理取闹。 她的喊声在清晨的四合院里格外清晰,不少邻居都听到了动静。 怎么回事?是贾张氏又在找柱子的麻烦? 屋里的邻居只能听到模糊的争吵声。 中院的易家,易忠嗨和妻子还在睡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两人瞬间清醒。"贾张氏又跟柱子闹起来了?我去看看。” 一位大妈反应很快,连忙拉了拉易忠嗨。 易忠嗨本还有些迷糊,但一听牵扯到贾家和柱子,立刻清醒过来。 …… “柱子,做人不能太自私。 你练武什么时候不能练?现在你东旭哥躺在床上呢,你连一口菜都不给他吗?” 贾张氏不停地唠叨,声音也没减弱,显然想让何裕柱在四合院里的名声变得糟糕。 要么分菜给她,要么让她闹得全院子都知道! “一大早就闹腾,还让人睡觉吗?” 易忠嗨穿上外套匆匆出门,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走到贾张氏身边时,他不动声色地询问事情原委。 贾张氏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易忠嗨。 易忠嗨的目光也在何裕柱身上来回打量。"大爷,这事是不是柱子做得不对?东旭都躺床上好久了,要是能吃上柱子带来的菜,肯定早就好了。” 听完贾张氏的话,易忠嗨眼神闪烁了一下。 易海知道,贾张氏之所以敢找傻柱要吃的,是因为家里没人管。 换成别的家庭,谁敢这样上门讨要?肯定早被打出门了。 但这事牵涉到贾东旭,这几天易海每天都去看他。 东旭的情况确实不好,吃了两个鸡蛋也没见起色。 贾张氏的话也有道理,傻柱在饭店工作,饭菜营养丰富,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比的。 于是易海转向傻柱,希望他能帮帮忙。 —— “傻柱,这事儿你得帮忙,东旭现在卧床不起,要是能吃上你带的菜,对身体肯定有好处。” 易海试图说服傻柱。"大伯,您这话我不明白,东旭哥吃我的菜有好处,跟我有什么关系?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们就不吃饭了吗?” 傻柱丝毫不为所动。 听傻柱这么说,易海有些尴尬,但仍继续说道:“傻柱,不能光看利益,咱们邻里之间要互相帮助。” “得了,别啰嗦了,要真想要,一盒菜五万块,东旭哥病成这样,贾大娘应该不会小气吧?” 什么奉献精神?要讲这个,你怎么不去奉献?用自己的菜去帮别人? “你这孩子……” 易海没想到傻柱如此固执,以前他和傻柱说话时没这么强硬。 贾张氏听到菜价五万块,脸色立刻变了。"傻柱,你是不是抢钱?一盒菜五万块?是金子做的吗?” 她根本就没在意后半句。 她不是舍不得,而是根本不想自己掏腰包。 前几天,她故意在易忠嗨面前提起东旭的病情,从他那里骗了不少钱。 有别人相助,她怎会愿意用自己的积蓄? 何裕柱见状,冷哼一声。“给不给随便你,别以为我非卖不可。 我和雨水都快养不活自己了。" 说完,何裕柱转身回屋。 贾张氏急了,冲过来拦住他。”你不能走!柱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东旭哥要是没菜吃,通不过考核你担得起责任吗?" 见柱子不理睬,她直接扑上去想拉住他。 但柱子的身体素质,岂是她能轻易接近的。 还没靠近,就被柱子轻轻一闪,然后一巴掌甩开:"你想干什么?抢劫吗?" 何裕柱冷冷地看着贾张氏,眼神透着寒意。 现在他的个头已经比贾张氏高了一些,这么瞪一眼,再加之前那一巴掌,让她一时有些发蒙。"柱子!" 易忠嗨在一旁喊道。”你怎么能打长辈呢!" 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他知道贾张氏确实做得过分。 向何家要菜已经惹人议论了,现在还要动手拉扯,这成何体统? "长辈?她上来拽我就是抢劫?她算哪门子长辈?大爷,你该不会跟她是一伙的吧?" 何裕柱目光平静,转向易忠嗨。 看起来,要是易忠嗨再说下去,柱子可能真会一起收拾他! 易忠嗨顿时清醒过来。"柱子,这抢劫的事儿不至于吧,你贾大婶怎么会抢你呢?你不给就不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事情哪能承认? 而且柱子也太夸张了吧,每次小事都闹得这么大,不顾邻里情分。 易忠嗨忙着否认,贾张氏也意识到不对劲。 她怎么就成了抢劫的了? 贾张氏本想让柱子帮忙,却反被打了一巴掌,她忍住没发作,只捂着脸愤愤地瞪了何裕柱一眼。 要是平常,她绝不会善罢甘休,非闹得满城风雨不可,但现在只能默默承受这委屈。"想吃就拿钱来买,我念在同住一个院子的情分才给你们饭吃。 以后再有这样的白吃白喝的人,别怪我不给面子。" 何裕柱并非不近人情,只是时代不同,一个人过得好并不容易。 他不介意帮有难的邻居,但不想纵容占便宜的行为。 等何裕柱回屋后,易忠嗨和贾张氏站在院子里,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才贾张氏声音太大,引来了不少邻居。“贾张氏是不是想占何家的便宜?" "这种人真让人瞧不起,何大清一走,她就以为何家好欺负了。” "柱子虽然年轻,处理事情倒挺有章法,看贾张氏和易忠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讨到好处。" "易忠嗨也不该掺和进来,还不是为了他徒弟贾东旭,可这贾东旭也算是倒霉,摊上这样的母亲。" "要不是贾张氏,她儿子会落水吗..." 院子里不大,一点小事很快传遍。 中院发生的事,旁人都看得明白,这是贾张氏又在胡闹,欺负何家无人。 柱子年纪虽小,办事却很有分寸,看那两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这次占不到便宜。 ... "大爷,您说,这能怪我吗?东旭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啊!" 贾张氏带着易忠嗨进屋,一到贾东旭床前就哭诉起来。 床上的贾东旭脸色惨白,跟落水那时没什么改善。 易忠嗨见状皱眉沉思。 贾张氏,以后别这么胡闹。 柱子虽年纪小,但你也不该不讲道理。 若惹急了他,找来军管会的人,看你怎么办!这几回易忠嗨也明白了何裕柱的性格,靠欺骗或欺负没用。 柱子懂得不少,说话容易把事闹大,到最后对他们不利。 易忠嗨看着床上的贾东旭,有些担忧。 东旭的病一直拖着不是办法。 …… 他想起刚才院子的事。 柱子送来的饭菜很丰盛,几乎天天有肉。 东旭身体好些,恢复得更快。 并非易忠嗨不舍得分食,而是这老狐狸早就在塑造形象。 过去的教训让易忠嗨明白出头鸟的道理。 即使工资高,在外还是和普通人一样。 偶尔帮忙可以,但要调养东旭的身体,一两顿不够。 只有柱子在鸿宾楼能找到这种办法。"东旭的事别急,我已和娄厂长商量,转正考核下周进行,他还有一周时间,我会想办法解决他的盒饭问题。"毕竟收了徒弟,总不能撒手不管,将来还要靠他养老。"大爷,真是太感谢您了!"贾张氏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喜色。"等东旭病好,让他来谢您。"贾张氏补充道。 易忠嗨听后,神色微变。 他记得柱子拜师没多久就带着茅台和大鱼去拜访师傅了。 对比之下,总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糟糕。 柱子对师傅的态度很恭敬,还特意准备了好酒好菜去拜访。 而我收了个徒弟,还没开始,倒是我先掏了不少东西。 易忠嗨虽然不缺这些,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 想到这里,他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情,简单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等易忠嗨走后,贾张氏忍不住抱怨起来:“东旭,你这师傅真是不地道!刚才柱子说饭盒五万块,他要是真的关心你,怎么会不主动提出买一个?” 易忠嗨做梦也没想到,贾张氏会挑他的刺。 床上的贾东旭刚想开口反驳,却突然脸色发白,接连咳嗽了几声。"妈,师傅对我很好。 而且,何叔已经不在了,柱子的日子也不容易。 要是我吃了他的饭盒,他们一家就更难熬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更加不满了。"东旭,你别替那浑蛋说话了。 他在鸿宾楼做厨子,还能饿着?一天带两个菜,少吃一顿能怎么样?这种人就是自私!以后你好了,也要少跟他来往。 这种人有什么好?仗着做了厨子,连爹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在这世上能活得久吗?” 贾张氏在一旁唠叨,贾东旭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他知道母亲的性格一向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 中午,鸿宾楼正是上客高峰,何裕柱忙得不可开交。 厨艺+5 厨艺+5 厨艺+5 随着何裕柱学会的菜系增多,每次熟练度都涨到五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他也确定了五点是单次提升的上限。 后来他又学了新的菜式,但熟练度再也没有提升过。 何裕柱瞥了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16755/50000),钓鱼2级(3413/5000),桩功3级(635/5000),太极元功拳1级(13),龙形桩1级(17/500)】 空间大小:13立方米 按照当前进度,厨艺本周就能达到5级了。 他打算今晚忙完后,去找李保国师傅请教关于药膳的事。 *** 当天晚上,鸿宾楼不再接客,后厨也开始收拾清理。 何裕柱送完晚上的菜品后,找到师傅李保国。"师傅,您之前提到的药膳,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 第27章 放弃治疗 李保国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柱子的意思。“柱子,你是想给杨先生做药膳?” 何裕柱毫无保留地讲述了杨佩元的情况。 毕竟,李保国是他信赖的师傅。“是的,虽然杨师傅放弃治疗,但我是他的徒弟,总想尽一份力。” 李保国听后点点头。 柱子有这样的心意并不奇怪。“药膳起源于厨师在菜肴中加入药材的做法,后来逐渐形成一门独立技艺。 这方面我知道得不多,因为严格来说,药膳已经不同于普通烹饪。 若要深入了解,建议找宫廷出身的药膳大师。” 李保国叹了口气,“以前我可以帮你联系几位,现在可能不太容易找到了。” 何裕柱眼前一亮。“也就是说,药膳大多源自宫廷?” 李保国点头,“没错,虽然民间也可能有,但传承远不如宫廷严谨。” 过去,宫中御厨为了伺候帝王,若无真才实学,性命堪忧。“既然你想了解这些,我定会帮你留心。” 何裕柱点头致谢。 师父愿意帮忙,他也心中有数。 …… 黄昏时分,何裕柱来到四合院门口。 一如既往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异常后,推开木门。 每次前来,杨佩元总能事先感知,提前开门等候。“师傅。” 进院后,何裕柱见杨佩元依旧端坐木椅。 听见脚步声,杨佩元抬眼示意。“昨日的龙形桩再练一遍。” 何裕柱依言运转拳法,一气呵成。 杨佩元注视着,目光满意。 昨晚柱子已勤加练习,今日这套拳法又有进步。“今日传授你狮形桩。” …… 何裕柱站在一侧,专注观察师父动作。 杨佩元起身演示时,气势陡然一变。“狮形桩亦有八式。” “狮子戏球、狮子托球、狮子抱球、狮子顶球……” 杨佩元边讲边做,与昨日无异。 相较龙形桩,狮形桩更显刚猛。 每一招都透着豪放霸气!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观摩宗师演练,何裕柱脑中的技能也在提升。 待杨佩元完成最后一式,拳劲余波在空气中回荡。“柱子,还有什么疑问?” 杨佩元下意识发问。 何裕柱听闻机会,顿时精神振奋,急忙摇头道:“师父,让我试试。“杨佩元略显诧异地点了点头。 随后,何裕柱走到院中,闭眼深吸一口气,调整到最佳状态。 他睁开眼,身形一动,开始模仿狮形桩的动作:狮子按球、托球、抱球…… 一整套动作流畅自如,毫无滞涩,力道和角度都恰到好处。 杨佩元在一旁观察,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何裕柱看一遍就学会,仍感到惊讶。 作为国术宗师,他深知武道天赋的重要性,但也承认自己无法达到这种程度。 徒弟天资越高,他越欣喜。 完成狮形桩后,何裕柱并未感到疲惫,反而浑身冒起一丝白气。 他察觉到自己已入门,等级达到1级,同时感受到体内隐约有劲气流转。 起初微弱,但随着练习增强,他能清晰感知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将此事告知师父,杨佩元目光更加明亮,说道:“这是明劲武者的特征。“ 国术分多个流派,无论传承如何,根据实力表现可分为明劲、暗劲、化劲及宗师等层次。 明劲武者的关键在于体内产生劲气,在战斗中爆发出的力量极为惊人。 进入明劲阶段后,寻常人难以接近。 普通的拳击、摔跤高手完全无法匹敌,单论力量就相差一个级别。 除非被数十个壮汉围攻致死,否则明劲武者已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在一般武馆里,能达到明劲水平的学员可被视为核心人物。 杨佩元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 尽管柱子练习狮形桩时偶尔会有劲力爆发,但频率仍然不足。 他还称不上真正的明劲武者。 然而,仅用两天时间便练出劲气,这样的天赋实在惊人! 杨佩元向何裕柱详细介绍了明劲武者的相关信息:“掌握三门形桩即可成为正式的明劲武者,而若能精通十二形桩,则可达到明劲巅峰。” 提到此处,杨佩元目光中充满自豪。 确实无需提醒柱子要谦虚谨慎,因为他的天赋令人惊叹。 谁能想到有人能在两天内同时掌握两门形桩呢? 选择习练国术,就需要保持这份志气,这对柱子未来的发展大有裨益。 习武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大器晚成,真正的武道天才往往在十几岁时便显露出天赋。 到了二十多岁,正是武者生理和心理的最佳状态——气血旺盛、实力强劲、精神饱满。 许多宗师也正是在这个年龄段崭露头角。 到了三十至五十岁,则是武者的黄金时期。 而一旦超过这个年龄段,随着年老体衰导致的气血衰退、旧伤积累以及精神状态的下滑,无论多么优秀的武者都会逐渐退步。 所以,越早崭露头角,成为宗师的几率越高。 以柱子现在的表现来看,无疑是一位潜力巨大的宗师胚子。 何裕柱认真聆听师父杨佩元的教导,对国术的理解逐渐加深。 他意识到,上次在巷子里遇到的壮汉已是暗劲巅峰,而师父虽为国术宗师,但因重伤等原因实力大减,这才让对方敢于向一位宗师发起挑战。 即便如此,杨佩元依然重创了那名壮汉,再加上何裕柱的果断出手,最终解决了这名强敌。 如今得知这些真相,何裕柱深感庆幸,同时也更加渴望提升自己的实力。 若是自己能达到宗师级别,便无需担忧太多。“柱子,既然你展现出这样的潜力,我也不再有所保留。 除了太极元功拳之外,我们太元功一脉还有一套身法秘籍,你仔细听好。“杨佩元表示已完全认可这位徒弟。 随即,他将太元门传承的提纵术传授给了何裕柱。 看到这套身法后,何裕柱惊喜不已,这不正是小说中描述的那种飞檐走壁的轻功吗?掌握它的话,自己的安全系数无疑会大幅提升。 …… “所谓提纵术,是通过训练使人行动轻盈迅速,达到身轻如燕的效果。 比如江湖传言中的飞檐走壁,若能将提纵术练至大成,并配合内劲,就可实现。“杨佩元解释道。 他又提到,习练提纵术同样需要扎实的基本功,这就是为何师父一直强调桩功的重要性。 何裕柱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桩功被视为一切的基础,没有牢固的基础,其他都无从谈起。“师父请放心,这方面我绝不会松懈。“ 何裕柱对遇到这样一位国术师傅心存感激,格外珍惜练习的机会。 杨佩元点头后,分享了提纵术的要领,但因天色已晚,何裕柱便停止了练习。 提纵术与桩功紧密相关,他打算晚上站桩时结合练习。“行了柱子,今天就到这里吧。” 杨佩元说。 何裕柱留意到师傅气色日渐不佳,心中忧虑,却也知道无能为力,于是简单告别后离开。 走在回家路上,何裕柱脑海中浮现出聋老太太的身影。 作为四合院中最年长的人,按剧情设定她出生于1885年,今年六十五岁。 关于她的身份,剧中并未明说,但她曾为同志编织草鞋,后来获得英雄家属的身份。 何裕柱怀疑她可能与宫廷有关,在听到李保国提及药膳时更坚定了这一想法。 无论如何,他决定侧面了解情况。 剧中虽提到聋老太太有小算盘,但比起其他几位,她的行为还算体面。 据原身记忆,她与何裕柱关系不错,常邀请他吃饭。 近来何大清外出几天,聋老太太未有任何举动。 今日正好带些菜去看看她。 几转之后,何裕柱回到四合院,穿过前院回屋叫上雨水,带上两份饭盒和两斤白面前往后院。“那不是柱子吗?他去后院干嘛?” 有人疑惑地问。“谁知道呢,你闻到没,柱子今天又带肉了。” 街坊邻居们低声谈论着眼前的场景。“哟,柱子,没事跑到我们后院干啥?该不会是打什么坏主意吧?” 后院里,许大茂正悠闲地坐着休息,见到何裕柱,习惯性地调侃起来。 何裕柱冷哼一声:“你管得着吗?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闭嘴。“ “嘿,你小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厨子?告诉你,我现在放学都去放映师傅家,见过放映机没?那可是稀罕物,你这种乡巴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 许大茂被何裕柱顶撞后,气愤难平。 以前他只是个学生,何裕柱做了厨师,他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他央求父亲送他到放映师傅那儿学习。 这几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渐渐有些得意忘形。 看着何裕柱,他不屑地说:“什么放映机,在你眼里可能是宝贝,但在我面前就是垃圾,赶紧滚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何裕柱轻蔑一笑:“你一个没文化的人,还在那显摆,真是笑死人了。“ 虽然知道许大茂将来会成为放映员,但在一个穿越者面前卖弄这些,真的合适吗? 听到何裕柱的威胁,许大茂吓得连连后退。 见何裕柱没有动手,许大茂更加生气:“柱子,少在这胡说!说我没文化?你自己连初中都没毕业,还有脸说我?“ 他啐了一口唾沫:“我看你是嫉妒……“ 话未说完,见何裕柱似乎要动粗,赶紧捂着屁股逃回家:“柱子,你等着,我一定会找机会收拾你!“ 何裕柱嗤之以鼻:“这个让人厌烦的家伙,说话就没一句好听的。 难怪前世能和傻柱成对手,就算我说出来,我都想教训他一顿。“ 一旁的何雨水笑得前仰后合:“哥哥,这家伙太怂了。“ “那是我厉害。“ 何裕柱拉着雨水的手走到聋老太门前,轻轻敲了几下。“谁啊?“ 门内传来了聋老太的声音。 现在的聋老太年纪还没到原剧情那么大,说话时声音还有些底气,只是不知耳聋的情况是否依旧严重。“是我,柱子,您的大孙子。“ 何裕柱按照之前聋老太对原主的称呼大声说道。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满头白发的聋老太探出头来。“大孙贼,你来看我了?“ 见到何裕柱,聋老太笑着露出一口牙。“奶奶,我带了些饭店的饭菜,还从家里拿了一些白面,晚上咱们一起吃。“ 何裕柱晃了晃手中的饭盒。 同时让小雨水双手提着白面袋。“好好好,乖孙,难得你这么细心,快进来吧!“ 说着,便将何裕柱和小雨水迎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后院的刘家。 刘海忠正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聋老太的门一关上,刘海忠才收回耳朵。“当家的,怎么回事?“ 二大妈也在旁边好奇地问。“柱子来后院看聋老太了,还带了两个饭盒的菜和白面!“ 听到这话,二大妈眼睛一亮。“呵,柱子出手真大方啊,这些东西可不便宜。“ 刘海忠现在是名技术工人,收入虽不及易忠嗨,但也有一月近四十万的工资。 就这收入,他们也不会随便给人送白面。 第28章 研究药膳 "爸,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个机会也去尝尝傻柱的手艺!" 屋内的刘海忠大儿子刘光齐开口说。 刘海忠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光齐、二儿子刘光天、小儿子刘光福。 刘光齐今年十三岁,比傻柱小两岁,但由于刘海忠最宠爱这个大儿子,把他宠得不成样子。 这段时间,他晚上常能闻到傻柱家飘来的香味儿。 尽管刘海忠对他最为宠爱,但他也没机会享用如此美味,毕竟家境有限。 于是,他对傻柱家的吃食垂涎了好些天。 这时正巧撞见这一幕,他便怂恿刘海忠。 另一边,六岁的刘光天和三岁的刘光福虽还年幼,但听闻大哥说能尝到傻柱家的东西,眼睛都亮了起来。 父亲一向让大哥先吃好的,他们总还能分得几口吧? 刘海忠听后并未回应,但神情间已有动摇。 他在院子里的地位仅次于易忠嗨。 上次在中院,他与傻柱闹了点不愉快,丢了面子。 他热衷仕途,格外重视地位,当时被晚辈压制,却无法发作,此事他一直记在心里。 现在大儿子提起,他想起何大清已离家多日,看来不会再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正好可以借何大清的事,让傻柱摆宴席,他只需带头,院里许多人愿意赴宴。 这也算变相占便宜。 傻柱的两个孩子,家中无大人,邻里前来吃流水席,将傻柱家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还可美其名曰,吃过这顿饭,大家会关照他。 何大清离开这么久,相信抱此想法的人不少。 只是无人牵头,加上柱子最近在鸿宾楼当了厨子,所以没人提出此事。"当家的……” 二大妈看出丈夫的心思。"这事我先联系几个人,到时候通知傻柱。” 刘海忠并未立即行动。 这种事终究不光彩,他先与几人商议,众人一起,加上他的资历,吃席便十拿九稳。 …… “大孙子,来,让奶奶看看。” 聋老太太将何裕柱和雨水带入屋内,伸出瘦削的手臂握住何裕柱的手。"雨水,你先坐着等会儿,我过去一下。” 何裕柱示意雨水坐下后,转过身来仔细打量聋老太。 按原剧情,聋老太虽已七八十岁,但面色始终红润,可见身体素质极佳。 而此时的时间线比原剧情提早了十几年,处于五六十岁已是高龄的社会背景下,聋老太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老太太,看到您身体硬朗,我就安心了。” 何裕柱寒暄道。 聋老太听后笑意盈盈,目光也在何裕柱身上打量。"乖孙子,几天不见,说话倒是越来越贴心了。 这饭盒是你爹让我捎来的?” 聋老太盯着何裕柱手中的饭盒问道。 何裕柱摇摇头:“我爹前些日子跟白寡妇走了,现在就我和雨水相依为命。 我在鸿宾楼做事,这两盒饭是从店里带回来的,给您尝尝鲜。” 何裕柱表面恭敬,实则内心如何不得而知。 原著中,傻柱爹出走后,在易忠嗨的帮助下,傻柱的生活并未受影响。 做厨师收入稳定,足以养活自己和雨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雨水身形消瘦,明显营养不足。 这其中,聋老太难辞其咎。 在傻柱十五岁至成年期间,秦淮茹尚未以白莲花形象登场吸取他的资源,那么这些本应属于傻柱的营养很可能都被聋老太占有了。 作为大院里的长辈,聋老太地位颇高,与易忠嗨关系亲密,如母子一般。 她的好体魄除了先天优势,也得益于日常饮食丰富。 得知何大清逃跑的消息,聋老太略显惊讶,随即不由自主地观察何裕柱的反应,似乎更在意他的表现而非此事本身。"罢了,老太太,今日不提这些事了,咱们就一起聚聚,吃顿饭吧。" 何裕柱主动转移了话题,毕竟他的到来并非为了和聋老太闲聊家常。 听到这句话,聋老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嗯,吃饭是吧,好,我大孙子一片孝心,奶奶陪你一起吃!" "雨水,快到奶奶这儿来,让奶奶看看你又长高了没。" 聋老太再次露出慈祥的笑容,将何裕柱拉到身边。 …… 饭毕,何裕柱摸了摸肚子,感受到五六分饱的状态,心中却不禁叹了口气。 随着自身国术修为加深,消耗也越来越大。 按照平常饭量,就算加上聋老太,也不该只吃到五六分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消耗增加了。"以后会不会吃不起饭了?"何裕柱脑嗨忠闪过这个念头,哭笑不得。 一旁的雨水小肚子鼓得圆滚滚的,学着何裕柱的样子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嗝~"打了个奶嗝,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睛,十分惬意。 这时,何裕柱正色道:”老太太,我有些事想请教您,您听说过药膳吗?" 何裕柱直入主题。 听到这话,聋老太心里一紧。"大孙子,你是从哪儿听说药膳的?" 若换作别人问起,她恐怕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并不是她对何裕柱特别亲近,而是药膳虽然逐渐为人所知,但其中真正的精髓,只有他们宫廷里的大师才真正掌握。 …… 不过这类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 毕竟早年间,她的出身并不清白。 后来靠各种机缘才安稳地待在四合院中。 如今她不仅是英雄家属,还享受五保户待遇,身份十分安全可靠。 柱子提起药膳时,仿佛将何裕柱的记忆拉回到了很多年前。 何裕柱一直在留意聋老太的表情变化。 或许因为是在柱子面前,聋老太的戒备心似乎有所降低,这让何裕柱能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出,聋老太应该对某些事情有所了解。 于是何裕柱说道:“老太太,前几天我拜了一位师父,学国术的,不过师父身体不太好,我就想研究一下药膳,也好帮他调养身体。” 何裕柱并未详述具体细节。 聋老太听完之后,眼神微微闪烁。 国术? 柱子不是在鸿宾楼做厨师吗?怎么又去学国术了? 作为出身宫廷的聋老太,她在宫里的时候听闻过不少秘闻和传说。 她也听说过国术,虽然对其他方面不清楚,但她知道国术对天赋要求很高。 没想到柱子不仅厨艺出众,国术方面似乎也有天赋。 这一发现让聋老太立刻思索起来。 现在的她依靠易忠嗨生活。 她当然知道易忠嗨的情况。 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贾东旭去世后,聋老太会提醒易忠嗨关注柱子,让他成为养老的人选。 也正因聋老太的建议,易忠嗨才真正开始重视柱子。 但此时贾东旭还未去世,照理说聋老太不会考虑这事。 然而柱子提到的这两点让她有些心动。 东旭这孩子,人品没得说,天赋也不错,不然也不会在易忠嗨收他为徒前就独立工作。 只是经柱子一比,贾东旭就显得普通了。 聋老太年事已高,但眼光毒辣,心思缜密。 她已经在心里盘算开了,柱子这孩子确实不错。"原来是这样,大孙子,难怪你说你心地善良呢。 既然这样,奶奶也帮你好好想想。” 聋老太决定先给柱子一个好印象。 她是宫廷出身,虽已在四合院长住多年,但若要寻回旧日人脉,其实并非难事。 药膳…… 聋老太心中闪过一道人影。"我先帮你留意着,估计只需几天时间,若有消息,定会告知你。” 经过一番思索,聋老太如此说道。 何裕柱听罢,心中微动。 果然是个有办法的老太太。 说留意,恐怕已开始联络。 考虑到她的过往身份,谨慎行事也属正常。 何裕柱并无害她之意。 毕竟,这是不同的时空,未来如何尚不可知,眼下唯有把握当下。 更何况,此事关系到师父的安危,何裕柱自不会轻举妄动。 清晨,何裕柱完成桩功训练。 昨日师父传授的提纵术,他也仔细研读过。 这套身法秘籍,桩功根基尤为重要。 对何裕柱来说,这并非难题,他的桩功已达常人六七年苦修的水准。 用来练习身法,绰绰有余。 利用剩余时间,他在院中迈步尝试。 依照提纵术所言,何裕柱的步伐蕴含独特规律,在地上缓缓移动。 提纵术的修炼看似缓慢,但不知不觉间,步伐逐渐加快,最终一步能抵数步之用。 练习一阵后,何裕柱脑海中浮现提示: 提纵术熟练度+1 连续多次获得熟练度提升后,他停止了练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与其他技能不同,提纵术可以融入日常行走之中,实现随时随地的修炼。 如此一来,进步速度将不可估量。 正在思考之际,一个身影从后院走来。 何裕柱定睛一看,微微惊讶。"一大爷?” 易忠嗨不是住在中院吗,为何会出现在后院? 易忠嗨见到何裕柱,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似乎得知了某些特别的消息。"柱子,还在练什么武功?感觉如何?” 易忠嗨走近,寒暄几句后,试探性地询问。 平日里他对武功并不在意,认为现在时代更应注重技术提升而非打斗。 若非食物匮乏,谁会指望靠武功果腹? 然而,今日清晨聋老太找他谈话后,他得知何裕柱竟在练习国术,并拜师于一位国术师父。 这让他难以置信,尽管聋老太说得郑重其事,但他仍对此抱怀疑态度。 不过,聋老太提醒他多关注何裕柱这边的情况。 对聋老太的话,易忠嗨并无异议。 他正有几件事想跟柱子商议。"大叔,我只是随便练练,锻炼身体而已。" 何裕柱晃了晃胳膊表示。 易忠嗨听后点头赞同。 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些武术技能有些夸张,不过是个别情况,比如柱子独自照顾妹妹,觉得不安全,所以想练武保护自己。 这对易忠嗨来说是好事,柱子越这样,他越有机会接近柱子。“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的你爸在钢铁厂的工资吗?" 何裕柱听完易忠嗨的话点头回应。”月底钢铁厂就要停工了,我已经跟娄厂长说了你的状况,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去领你爸上个月的工资,有四十多万呢!" 实际上,这事是娄振华厂长主动问起何大清没来上班的事才得知的。 但只要没人知道,易忠嗨这么说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好感。"谢谢您大叔,那我先去上班了。" 何裕柱客套了几句,他知道这人的品行。 原著中何大清跑路后每月还寄钱回家,这些钱都被易忠嗨截留了。 要是这人能帮忙领工资,还不知会不会提醒呢。 易忠嗨见柱子只道谢两句,脸色沉了下来。 这孩子怎么这样,只说两句谢就完事? 虽然他也没做什么,但起码也通知了你啊。 连句多话都不说?这样他就不好接着谈别的事了。 易忠嗨还在琢磨时,看到柱子准备转身离开去上班。 见状,他赶紧喊住柱子。"柱子,等等,大叔还有事跟你说。" 说着,易忠嗨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经过后,靠近何裕柱低声说道。"东旭哥的身体你也清楚,这几日真是连床都起不来。 上次你提到的那个饭盒……” 听到这里,何裕柱的眼神微微一亮。 啧啧,这家伙对贾东旭还真是上心。 第29章 要吃独食 外人听了,恐怕都会怀疑易忠嗨和贾东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易忠嗨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这种做法容易引起议论,所以才压低声音询问。"五万一盒,能保证里面有荤菜。” 何裕柱点点头。 要是易忠嗨真的需要,他也不会拒绝。 毕竟,这两盒菜他也没花一分钱。 虽然现在饭量大增,以前两盒都不够吃,但他是鸿宾楼的主灶师傅,多带些菜并不困难。 实在不行,自己掏钱买就是了。 五万块卖给易忠嗨,他在鸿宾楼只需花成本价,最多两三万块。 这样算下来,自己不会吃亏。 听到这个价格,易忠嗨心里一震,就算他们夫妻俩也没这么奢侈地吃过! “柱子,东旭也算是我们院里的,能不能便宜点?” 易忠嗨想讨价还价,何裕柱却摇摇头:“老大爷,这是饭店的菜,分量你也看到了,五万块不算贵。” 易忠嗨见状,咬咬牙:“行!柱子,先带三天的,晚上我把钱给你!” 说完这句话,易忠嗨心里一阵肉疼。 这可是十五万,对他这样的高级工人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不过,他心里明白,这交易不亏。 柱子说得有理,饭盒分量足,又是鸿宾楼的菜,油水肯定不少,价格谈不下来也在意料之中。 倒是东旭,如果这三天还不能好转,转正考核怕是要出问题…… …… 当晚,月色明亮。 四合院门口,何裕柱的身影移动,没几步就到了中院。 环顾四周无人后,何裕柱微微点头。 这一天,他将提纵术融入日常行动,直接提升到了2级。 若水小说群,转瞬之间。 如今他的身法虽称不上飞檐走壁,但已远超普通人。 全力奔跑时,百米距离只需十秒出头,速度堪比后世的顶级短跑运动员,仅稍逊一筹。 更难得的是,他能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这天赋令人惊叹。 此刻,他手中提着两个饭盒,一个是为了给易忠嗨送餐。 而空间里,还存有另外两个饭盒。 之前在鸿宾楼,他向杨老板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包括练武之事无需隐瞒。 正值青春年少,杨老板慷慨允诺,让他以成本价额外带两道菜回家。 食材费用如此,后厨调料、燃料等则是免费享用。 毕竟,杨老板是个有见识的人。 像柱子这样的年轻主厨,无论在哪一家餐馆,都是珍宝。 来到易忠嗨家门口,何裕柱敲响了门。 门开后,易忠嗨嗅到饭盒散发的香气,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排骨?还是红烧的。” 这香味让易忠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晚餐的白面顿时失了滋味。"柱子,你等等……” 易忠嗨转身回屋找钱去了。 旁边也围过来一位大妈。"柱子,刚下班啊?进来坐会儿吧?” 大妈热情招呼。"不了,大妈,我得赶回去照顾雨水。” 何裕柱婉拒。 与此同时,易忠嗨拿着三张五万的大钞走了过来。"十五万,这是三天的饭钱。” 将钱递给柱子,易忠嗨接过饭盒。 这柱子果然够仗义,分量十足。 掂量一下就知道这顿饭值回票价。 尽管花钱心疼,但为了东旭的健康,这钱花得值。 如今只盼东旭能早日康复。“行,大爷我先回去了,饭盒用完您直接送过来就行。" 何裕柱接过票子,点点头,转身回屋。 柱子进屋后,大妈扯了扯易忠嗨。”今天刘海忠来找你了,你当时在厂里吗?" "他找我?啥事?" "跟柱子有关。" 大妈在易忠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听完后,易忠嗨眉头紧锁。“刘海忠这是要吃独食啊。" 刘海忠来意是要拉着他一起去找柱子办酒席。 说得再好听也是借着长辈的名义强取豪夺。”何大清已经出去好几天了,这很正常。“大妈在一旁说道。 两人都是老江湖,自然明白刘海忠的意图。 他这是想多找些人,强行参加流水席。 易忠嗨目光闪烁,沉思片刻后,摇摇头。”这事我们别参与。" …… 撇开其他不说,易忠嗨刚花了十五万,还指望柱子从鸿宾楼给东旭带菜补身体呢。 这时候掺和进去,岂不是白搭? 当然,这事也不能算完全坏。 何大清走后几天,易忠嗨本打算等柱子兄妹日子艰难时再去帮忙。 没想到柱子去鸿宾楼后,生活反而越来越好。 他不掺和,不代表刘海忠就会放弃。 他们给柱子施压,不论结果如何,都等于增加了培养柱子的机会。“行,你决定就好,但我觉着刘海忠未必能成这事。" 大妈听丈夫这么说,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些天院子里发生的事她全知道。 柱子和贾家的几次冲突,处理得无可挑剔。 即便易忠嗨亲自出面,恐怕也难以改变现状。 刘海忠瞧柱子年纪尚小,想欺负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后院,许家。"小子,明天得机灵点。” 许伍德拍了下许大茂的脑袋说道。 今日刘海忠来许家,目的自然与柱子家办宴有关。 当时许大茂也在场,一听要去傻柱家吃席,立刻眼睛发亮。 他正苦恼没机会教训傻柱,如今这借口再合适不过,还能趁机让他多吃多喝。 于是他赶紧求父亲应允。 许伍德虽在四合院里算得上狡猾之人,过去有何大清时,四合院里说话算数的只有他、许伍德及后来的三位大爷。 若论权威性,何大清和许伍德更胜一筹。 何大清已离家数日,许伍德清楚状况,但他并未主动提及此事,因为他不愿出头。 如今刘海忠带头,他就少了顾虑。 不过,他仍没直接答应,而是让许大茂明日随刘海忠前往。 这样若无意外便可顺利赴宴;若有变故,也可推脱责任说是许大茂不懂事。 像这种精于算计的人,行事格外谨慎。 听闻父亲叮嘱,许大茂满不在乎。"爸,您尽管放心,明天我和刘叔去傻柱家,保证让他不敢拒绝!” 之前从傻柱那里受的闷气似乎终于有了出口,许大茂内心十分畅快。 …… 刘家。 夜深人静,刘家一家人却毫无睡意,全都围坐在客厅餐桌旁。"爸,就这么咱们几个去吗?” 刘光齐第一个发问,他对去傻柱家吃席最为期待。 二大妈以及刘光天、刘光福都将目光投向刘海忠。 今日,刘海忠走访了院内几户能说得上话的人家。 易忠嗨不在家,老许便派他儿子过来。 阎老三不知为何不但没来,还劝自己别参与这事。 连吃席都不积极,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刘海忠最后决定:"我们几个就够了,傻柱爹跑了这么久,我不信院子里只有我们来吃席,占便宜的事,肯定有不少人惦记!" 听到这话,刘光齐三兄弟眼睛都亮了。 这下好了,接下来几天,他们的好日子要来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顿席可不容易。 …… 晚上十一点多,何裕柱练完桩功,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院里的水池边洗脸。 回到屋里躺下时,他还在想阎解放刚才说的话。“刘海忠明天要带人来找我商量办席的事?”何裕柱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这就是所谓的"吃绝户",古代就有这种习俗。 如果谁家无儿无女,死后家产就会被变卖,用这笔钱设宴请村里人吃饭,直到这笔钱花光为止。 所以大家才都希望有儿子,至少不会落得被别人"吃绝户"的下场。 而何裕柱目前的情况则是另一种"绝户"——家里虽然有儿子,但年纪太小,父母去世后,亲朋好友过来吃席全靠对方的良心。 后来这种情况也延伸到邻里之间,纯粹是趁主人不在欺负弱者。 不过何裕柱并不太担忧。 不说其他,你想来蹭饭就能吃?自己不理睬他们,他们又能怎样? 何裕柱这段时间练习的国术可不是白费的,要是真有人强行动手,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况且,何裕柱也不需要亲自动手。 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公开讨论。 若是真的闹起来,直接扣个“恢复旧习俗” 的帽子,看看还有谁敢多嘴。 无非就是得罪那些想蹭饭的人罢了,但何裕柱对此毫不在意。 你都有脸来蹭这种饭局了,这样的人即使一辈子不来往,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昨天带了三个饭盒,没想到消耗得这么快。” 他感受到身体的饥饿感,无奈地摇摇头。 每天的饭量肉眼可见地增加,再这样下去,光靠主灶师傅的工资恐怕连饭都吃不饱。 虽然可以在鸿宾楼以成本价买菜,但饭量越来越大,总不能一直用“正在长身体” 当借口。 毕竟,哪个小伙子一顿饭能吃掉两三个成年人的量? 而且,一两道菜或许杨老板不会介意,但要是经常买三四道菜回家,难免让人觉得不太好。 看来以后得想办法赚点外快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柱子,醒了吗?” 门外传来声音。 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这种事倒是挺积极。” 刘光齐和许大茂两个孩子站在何裕柱家门口,不停地敲门,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毕竟,这可是参加宴席的大事,别的不说,接下来几天他们可以放开肚皮尽情享用美食了! 而许大茂更是带着几分私心。"柱子,快开门,我们有事找你!" 许大茂话音未落,何裕柱已经打开了房门。"什么事?" 何裕柱开门后,一眼就看到了许大茂和刘海忠、刘光齐。 许大茂被何裕柱的举动弄得一愣,心里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但他随即想到,自己怕什么?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有二大爷呢! 于是,他的脸色立刻带上了一丝傲慢。"柱子,二大爷有事要和你谈。" 许大茂说着,语气和表情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毕竟,再小的孩子也知道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别人吃是吃亏的,更别说这种摆流水席的事。 这下,傻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 "就是,开门怎么这么磨蹭。" 刘光齐在一旁催促着,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他在家里是最受宠的,这几天因为被傻柱家的好吃的勾起了胃口,现在连抱怨何裕柱开门慢的话都说出来了。 何裕柱扫视了这几人一眼,心里清楚他们的心思。 他冷笑着回应:“一会儿还要上班呢,没时间。" 说着,做出要关门的样子。 他知道这些人是来找茬的,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喂,你这家伙……" 许大茂见状,顿时慌了神。 他显然没料到傻柱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要关门? 眼看何裕柱真的要关门进屋了。 一直站在后面沉默不语的刘海忠也开始坐不住了。”喂,柱子,别急着走啊,把事情说完再去上班也不迟!” 见何裕柱要走,他急忙喊住。 第30章 打掉门牙 原本他是想让两个孩子先开口,顺便给何裕柱一个下马威。 接着再由他这位长辈提出办宴的事情。 可这小子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何裕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刘海忠,“二大爷,一大早就带着这两个家伙堵我家门,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说着,还指了指刘光齐和许大茂。 一听这话,许大茂和刘光齐立刻不高兴起来。"柱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你了?说话注意点!” 这傻柱的话听起来真让人不舒服。 刘海忠的脸色也有些尴尬。 傻柱的话怎么像带刺似的?难道他知道他们的来意? “是这样,你爸离开好几天了,我是你的长辈,看你带着个五岁的小妹,日子过得不容易,不如找个时间办个流水席,请街坊邻居帮忙,以后我们这些长辈也能多关照你们。” 虽然是打主意占便宜,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许大茂和刘光齐听了,也将之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兴奋地看着何裕柱。 傻柱他爸虽然跑了,但家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这一顿大宴摆下来,他们每人都能多吃几斤肉。 何裕柱听完,冷哼一声,果然如此。"就这事?说完了?” 听何裕柱这么说,刘海忠反而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傻柱这话是什么意思?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他都准备好一堆话了。"柱子,你是同意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刘海忠有点意外。"同意什么?二大爷,这办大宴的规矩是谁定的?还是说你要提供食材,让我来操办这顿大宴?” “我怎么会给你提供食材呢?你家办喜宴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裕柱听了刘海忠的话,立即撇清关系。 刘海忠心中暗骂:这柱子真是个愣头青,要是出了食材让他办喜宴,那他家岂不是要绝户了? 何裕柱却只是笑了一下,“你是想让我用自己的钱给你们办喜宴吗?二大爷,您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您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亮。” 刘海忠听出了何裕柱话中的嘲讽,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柱子,话虽这么说,可道理却不该这样。 你办喜宴也不是白办的,我们这些长辈过来吃了你的酒席,将来你要是有难处,也可以找我们帮忙。” “我们可不是冲着你家酒席来的,纯粹是看在邻里关系上,想帮帮你!” 说完这一番话,刘海忠对自己的口才很是满意。 这种话也就他这种有潜力的干部说得出口。"没错,谁稀罕你家酒席啊?还不是看你可怜,大家才来帮忙的!”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再啰嗦,我就揍你!” 何裕柱冷冷地瞪了许大茂一眼,随后把目光转向刘海忠,“这事不用提了,我们家没有多余的粮食。 要是没事的话,你们还是回去吧。” 干脆利落地拒绝。 许大茂被何裕柱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多嘴。 刘海忠则皱起了眉头,“柱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时候来喝喜酒的可都是你的长辈,难道他们会害你不成?再说,你父亲的情况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还能再搬回来住吗?这喜宴,不是你想办不办就能不办的!” 见好言相劝没用,刘海忠开始威胁。 要是何大清在世,他可不敢这样。 但现在何家只剩两个孩子,他不信这点威吓还能拿不下他们! 何裕柱听完这些话,脸色顿时变得冰冷。 何大清确实是个浑蛋,但刘海忠当着他的面这样说,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怎么?一切都得照我的规矩来?要是我不做呢?" 所谓吃绝户,无异于欺负弱小。 那些成为绝户的人家,大多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寡母。 本就遭遇家庭巨变,又被这些人将家产席卷一空,往后还有何生存之路? 指望这些人说几句安慰的话吗?等他们饿死时,这些人在头七时若能去坟前拔拔杂草,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归根结底,这些人敢于吃绝户,是因为他们认定被欺凌者软弱无力,无法反抗。 何裕柱仅凭厨艺便能在鸿宾楼站稳脚跟,更不用提通过国术和身法获得的安全感。 有了这些技能,他在乱世中足以生存下去,无需向恶人低头妥协。 刘海忠脸色难看,万万没想到傻柱如此倔强。 话已说到这般田地,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这时,刘光齐已经坐不住了。 这可是到手的好机会,怎能让他溜走? 许大茂眼神微动,见刘光齐着急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同时,在刘光齐耳边低声说道:"光齐哥,依我看,咱们教训他一顿!刘叔是长辈,不便动手,找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到时候,他肯定会乖乖准备酒席!" 听罢许大茂的话,刘光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确实如此!刘光齐从小被刘海忠一家娇惯,脾气本就不小。 如今看到傻柱嘴硬,经许大茂一煽动,顿时热血上头,冲上前去。 别看他比何裕柱小一两岁。 尽管何裕柱个子更高,他却毫不畏惧。 毕竟,自幼在家无人敢招惹他。 刘光齐抬起双臂,打算将何裕柱按倒在地痛打一顿。 许大茂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傻柱,你今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们怎么教训你!” 嘴上这么说,他却躲在刘光齐身后,只敢在后面喊喊嚷嚷,显然是在观望形势。 要是形势对自己有利,他自然会上去补一脚;要是有变故,他也能迅速脱身。 这种临阵退缩的招数,和他在原剧中一样。 不得不说,这家伙从小就不是什么善茬。 刘海忠还没来得及反应,刘光齐已经冲了出去。 见此情景,刘海忠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出声制止,只是不满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许大茂煽动光齐出手,自己却躲在后面。 许家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长辈不来还好,这小的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不过,刘海忠此刻并没有深究这件事。 傻柱嘴太硬,他总不能跟个小辈动手吧。 从道义和法律来说,这样做都不合适。 外面还有军官会驻扎着,不能为了点小事搭上性命。 正在思索间,刘光齐已经冲到了何裕柱面前。 何裕柱眉头微皱,看来对方是来真的。 他冷哼一声,右拳挥出,重重击在对方脸上。 顿时,几颗带血的牙齿飞了出来。 刘光齐在原地转了个半圈,随即瘫倒在地。"啊……” 此时,他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张开的嘴里,门牙和其他几颗牙齿全脱落了,满口都是鲜血。 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恐怖。 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但因为缺了几颗牙齿,声音听起来有些滑稽。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许大茂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滑稽不滑稽了。 他本以为可以等刘光齐和傻柱纠缠时趁机下手,没想到傻柱这么厉害? 还敢上去补刀? 我这体格,还没刘光齐挨打呢!眼见情况不对,立刻就想溜。 何裕柱哪会忘记刚才这家伙在一旁趾高气扬的样子。 看着转身逃跑的许大茂,何裕柱几步追上,迅速逼近,紧接着一脚猛踹,直接让许大茂向前扑倒,重重摔了个嘴啃泥! “哎哟……我的屁股……哎哟……” 许大茂随即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时,刘海忠才回过神来。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刘光齐。"光齐!光齐!” 他瞪大眼睛,看着儿子的惨状,几乎要发狂,急忙上前扶起刘光齐。"爸……傻柱疯了!你快制止他!” 刘海忠赶到后,刘光齐一边捂着脸,一边指着何裕柱,眼中满是愤怒! 与刘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不同,刘光齐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打骂,性格十分骄纵。 谁能想到,今天竟被傻柱一拳打掉门牙。 看着疼爱的大儿子被打成这样,刘海忠如何能忍? “柱子,你想干什么?光齐怎么你了?你就非得下这么狠手?” 刘海忠心疼得厉害,说话时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时,中院的动静早已引起街坊邻里的注意。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这么吵吵闹闹的。” 中院的易忠嗨最先出来。 看到院子中的情景,他也吃了一惊。 刘光齐的脸肿得像猪头,满嘴是血,许大茂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老易,你来得正好,我们院出了个蛮横的家伙!你快来评评理!” 刘海忠见到易忠嗨,急忙招呼他过来。 这次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刘海忠说完,易忠嗨看见了何裕柱的身影,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时,阎富贵也注意到了刘光齐和许大茂的样子,心中暗自琢磨。"这下手也太狠了。” 听到声音的阎解放,立刻带着父亲阎富贵赶来。"柱子哥,你没事吧?” 阎解放跑到何裕柱面前问道。 阎富贵跟随而来,观察着中院的情况。 刘光齐被打得狼狈不堪,许大茂更是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而柱子却依然镇定自若。 阎富贵心中稍安,看来他来得还不算迟。 昨日刘海忠到前院找他,直言要对付柱子一家。 以往阎富贵或许会考虑,但如今两家关系融洽,柱子的为人和厨艺让他明白合作才是长久之计。 对付一家?这种短视行为,阎富贵怎会同意。 不但没答应,他还特意来此探查情况。 刘海忠的言辞已经表明今日必有事发生。 柱子虽年轻,但有人帮忙总是好事。 看着院子里的人都到齐了,刘海忠开始大声诉苦。"大家看好了,我儿子刘光齐被何裕柱打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天理!” 他指着刘光齐,情绪激动。"刘叔,你别这样说!” 许大茂趴在地上的同时,忍不住喊道。 随即他又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这柱子真是下手太重了,差点把我给踢飞!” “对了,还有许大茂,他们俩可都还是孩子呢!” “柱子哥,你真是厉害。” 阎解放站在何裕柱旁边,看到刘光齐和许大茂的样子,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低声夸赞。 平时在院子里,这两个家伙名声都不怎么样,没想到柱子哥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真让人佩服。 何裕柱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这两个毛头小子根本不费劲,其实他下手已经很克制了,不然一拳下去,非死即伤。 不过这种事不能做,毕竟现在城里处于军管时期,出了人命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他本就没打算下重手,只是想让大家知道,面对类似“绝户” 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好惹的。 这种欺凌弱小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或许不算罕见,即使在他穿越之前,有些地方依然存在。 这种陋习根深蒂固,不是短时间内能改变的。"爸,他还在笑!” 刘光齐本来就憋了一肚子委屈,见何裕柱笑得坦然,感觉像是被嘲笑,顿时急了。"笑什么笑!柱子,你知道这事有多糟糕吗?咱们院子多久没发生过这种事了?” 刘海忠直接甩出一顶大帽子。"我说二叔,您别激动,这怎么能算是恶性事件?您家光齐打人,难道我就不能还手了?” 第31章 太纵容 何裕柱丝毫不受影响,语气轻松地说。"依我看,都是你们平时太纵容这个家伙,小心将来养出个白眼狼。” 想起原剧中那个崇尚“棍棒底下出孝子” 的刘海忠,到老了三个儿子一个都不管他。 特别是刘光齐,从小被宠坏,长大后结婚就不管家里了,连过年都不愿回家看看父母。 这就是自作自受。"好了!” 易忠嗨在一旁开口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倒是没想到柱子会这么果断地动手,这让他有些意外。 易忠嗨本打算在刘海忠他们施压到一定程度时再出手帮柱子解围,但没想到柱子直接将对方父子打得落花流水,下手毫不留情。"老刘,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这么大个人了,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儿?” 易忠嗨看着刘海忠说道。 听到这话,刘海忠眉头紧锁,“老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跟小孩过不去?” 易忠嗨不仅没有支持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在旁边冷嘲热讽,这算怎么回事? “还能有啥意思?老刘,柱子他爸虽然走了,但又没死,你就急着过来占便宜,这不是欺负人吗?” 阎富贵也加入进来。 他一直站在柱子这边。 周围一些住户也渐渐明白过来,刘海忠这是想趁机占便宜,结果柱子脾气暴,直接教训了他的儿子。"我说你们……” 面对阎富贵和易忠嗨都偏向柱子的情况,刘海忠感到措手不及。"我们哪里是欺负人了,我只是来解释吃席的规矩,是这小子不讲理还先动手!” 局势所迫,刘海忠不得不强硬。 即便如此,他至少要让傻柱赔偿医药费! “你一直强调规矩,可这规矩是谁定的?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官方的规定?” 何裕柱直视刘海忠,眼神犀利。 这句话让刘海忠心里一震,一时语塞。 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变得复杂。"这……这……” 刘海忠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易忠嗨在一旁听着也觉得紧张,柱子的话确实让人压力山大。"柱子,老刘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听说你爸不在了,想表示关心。” 易忠嗨再次充当调解人的角色。"哎呀对对对,是关心!你爹走了,只剩下你们兄妹俩,我们这些长辈不关心你们还能干啥?柱子,你可别乱说话,我能定啥规矩啊!” 易忠嗨帮忙打圆场,刘海忠赶紧顺着台阶下台。 何裕柱嘴角微扬:“既然二大爷有这份心意,那就麻烦您帮衬点生活费吧。 我爸走这么久了,我和雨水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多,就二十万。” ?? 啥情况? 二十万? 等等,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当真了? 给我二十万生活费? 我儿子的医药费还没找你要呢! …… …… 刘海忠听后气得血压飙升。 这傻子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二十万的生活费,他一个月才挣四十多万啊! 再说,什么叫吃不上饭?每天从你们家飘出的肉香,难道是狗在吃吗? 看着何裕柱一本正经地胡扯,刘海忠简直怀疑人生。 易忠嗨心里也在嘀咕:你们吃不上饭?这院子里谁要是吃不上饭,也不会轮到你们俩。 想起昨晚柱子带回来的红烧排骨,还有他特意让柱子带饭的十五万,这哪里像吃不上饭的样子? 阎解放更是差点笑出声:柱哥吃不上饭?他这段时间送来的美食,比他去年一年见到的还要多。 这是在逗我们玩吧! “柱子,你以为我傻吗?二十万?你以为这是随便给的?” 刘海忠开口。 就算是他一时糊涂,也不可能拿出二十万给傻柱。"不给钱?这好办。 二大爷,您不是想吃酒席吗?明天我就办酒席,不仅请您,还要把我的师父和军管会的两位大哥都请过来。 这种事办得越热闹越好,到时候我当众感谢您。 要不是您提醒,我还不知道有这事呢。” 听到这话,刘海忠顿时慌了。 酒席还请军管会的人?到时候当众感谢自己? 这不是让我更难堪吗? 几乎一瞬间,刘海忠的后背就冒出了冷汗! “别别别,柱子,我只是开玩笑的。 什么酒席不酒席的,我只是单纯关心你们兄妹俩!”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哪里还敢有一点强硬的态度。 他意识到,傻柱根本没打算和他商量,这是在通知他。 要么交二十万买个教训,要么就等着事情闹大收不了场! “不就是二十万嘛,你家生活困难,我们理应帮忙!" 刘海忠的牙都要咬碎了,提到二十万时,心痛得厉害,但还是只能忍下来。"爸……” 站在一旁的刘光齐也惊呆了。 不是说打了自己的傻柱,怎么最后还要赔钱? 这天理何在? 自己不是白挨打了? 听见儿子的声音,刘海忠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难受了。 这次上门讨债,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但没占到便宜,还倒贴了二十万。 光齐身上的伤,治好的话怕是要花不少钱。 太亏了! 关键是,他还不能不给! 刘海忠咬咬牙,转身去了后院找钱。 许大茂本在那不停地喊疼,见情况不对,立刻闭嘴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想溜。"还有你许大茂!" 何裕柱怎么会放过他。 今天来的除了刘海忠就是许大茂,这种事,他不信许伍德不知道。 明知是来吃绝户的,许伍德还让许大茂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明白吗? 既然何裕柱今天打算立威,那就没人能逃脱。“傻……柱子,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自己动手打人,我还疼着呢,别在这找茬!" 许大茂听见何裕柱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不敢再逃,转过身来,一脸苦相。”许大茂,刚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我看你跟二大爷一起来的,应该也是关心我们家的吧?二大爷出了二十万,你也该有所表示吧?" 何裕柱依旧平静地说着,但这话并不是对许大茂说的,而是对着许伍德。 此刻,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正在议论纷纷。 如此大的动静,许伍德不可能不知道。 今天如果不教训一下这些惹事的人,那些人心中的算盘就不会停止。 许大茂听完何裕柱的话,终于明白了刘海忠的感受。 这个人真是完全不顾及脸面? 讹了刘海忠一家还不够,还想让自己也拿出二十万? 关键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钱! 不过,最近他父亲正好准备了二十万,说是去拜师学习放映技术。 但这又关傻柱什么事? 许大茂当即想要拒绝。 然而,在人群中,许伍德的身影却出现了。"柱子,那二十万晚上就送过去,这事是大茂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许伍德开口后,不少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连老许都认输了? 虽然平日里许伍德在院子里表现得不显山不露水,但实际上,他的手腕很厉害。 在院子里的话语权比易忠嗨他们都要高。 以前有个人管着何大清。 现在何大清走了,青年一代,恐怕就是许伍德了。 只是他平时很少露面,才让易忠嗨他们觉得他的存在感更高。 何裕柱听了许伍德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并不担忧对方会耍赖。"爸,您真是糊涂!这二十万是我拜师的钱,要是给了他,我以后还怎么学习放映技术?" 许大茂见许伍德应承了下来,顿时傻了眼。 难道这钱要直接给傻柱当拜师费吗? 他立刻急了。 然而,许伍德却敲了下他的头:"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去!" 许伍德看得清楚,现在交钱只是经济损失,若不交,许大茂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而且,一旦交了钱,对方也没法事后报复,等于白白送钱。 许伍德深深看了眼何裕柱,心想:“老何的儿子,不简单。”想到这里,他又瞥了眼易忠嗨和阎富贵。 这两人没跟着刘海忠一起整死许大茂,倒是许伍德自己看错了。 看来以后得多多留意老何的儿子了。 易忠嗨在一旁目睹全程,只觉眼皮直跳。"行了,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大事儿。" 他先遣散围观的邻居,然后才转向何裕柱。 此刻,他的眼神复杂,柱子的表现已经无需他再示好了,人家自己解决得清清楚楚! "柱子,你真行啊,我还想着帮你说句话呢。" 阎富贵也凑过来,忍不住说。 他本担心柱子年轻,怕对付不了刘海忠等人。 结果人家三言两语就让刘海忠和许伍德赔了二十万! 这两人在院子里虽然不算穷,但这笔钱也够他们受的! 听到阎富贵的话,何裕柱摇摇头。"三大爷,我也无奈,现在我处境艰难,若不这么做,以后谁见到我们何家都会想欺负一下。" 阎富贵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古就有,几乎无法避免。 柱子今天的表现让阎富贵意识到,没人再敢打何家绝 户的主意了。 阎富贵好奇地问柱子是否在学武术,一旁的阎解放也来了兴致。 何裕柱点头承认,并表示练武肯定要花不少钱。 阎富贵开玩笑问是否让阎解放一起练,何裕柱笑着提醒他练武开销大,需要多准备些食物。 何裕柱解释说,练武讲究吃的讲究,尤其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普通人连温饱都难保证,更别提提供额外的营养支持。 练武需要良好的体魄,没有足够的投入,难以有好的回报。 这种情形下,若强行习武,只会导致气血亏损,损害身体,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何裕柱刚入门国术,主灶师傅的工资都让他感到压力巨大,更何况三大爷还是个吝啬的人。 阎解放肯定不能像他那样饮食,所以练武的意义不大。 阎富贵听完柱子的一番分析后,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行,解放就别练了,这武功啊,不太好,咱们就不学了。” 花不花钱无所谓,关键是伤身体。 阎富贵心中如此想。 阎解放听后,眼神暗淡了一下,但也并未坚持。 毕竟家里的情况他知道,怎么能像柱哥那样吃得好呢? 当下,他对何裕柱投去几分羡慕的目光。 真是可惜了,这么帅气的功夫,自己却无法修炼。"好吧,就这样吧。 柱子你忙你的,有事就来前院找三大爷就行,把这里当自己家,你三大妈还惦记着你做的菜呢,我先去上班了。” “好的三大爷,您慢走,过几天给您做顿好吃的。” 何裕柱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次吃绝户的事情,闫家又提前提醒自己,又帮忙说话,不管效果如何,这份情谊是有的。 做顿饭当作还人情好了。 关系就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 以后院子如果有事,至少老阎家还会想着他们,何裕柱在外面工作时心里也有底了。 没多久,刘海忠匆匆从后院赶来,手里拿着四张五万的大钞。 交到何裕柱手上时,十分不情愿。 但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赖账。 到手二十万,何裕柱心里乐开了花。 要是这种送钱的机会多来几次,还担心什么练武的开销呢。 这时,旁边的易忠嗨才开口道:“柱子,我也要去上班了,今天别忘了给东旭哥准备饭菜。” 虽然是在说贾东旭,但易忠嗨看向何裕柱的眼神已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易忠嗨只是对柱子有所注意的话。 第32章 回天乏术 今天之后,他确实得好好重新评估柱子了。 柱子展现出的能力和为人处世都相当出色,让他考虑是否应该把养老的事托付给柱子。 不过,刚刚闹出一场风波,易忠嗨也不方便立刻找柱子谈什么。 于是,在叮嘱柱子几句后,他就先去钢铁厂工作了。 …… 当天晚上。 何裕柱下班后直接前往师父杨佩元的住处。 穿行过几条胡同时,他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声提示音。 当前熟练度已满,提纵术等级提升至:3级】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19456/50000),钓技2级(3413/5000),桩功3级(1467/5000),太极元功拳1级(87/100)(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提纵术3级(0/5000)】 系统空间:18立方米】 提纵术已被何裕柱练到本能,日常行走间就能积累熟练度,所以它的升级速度远超其他技能。 现在,他的提纵术已经达到了3级。 何裕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 每一步都比以前更从容,全力冲刺的速度至少提升了两倍。 更重要的是他对自身动作的掌控力。 简而言之,现在的何裕柱既能快速移动,也能缓慢行动,甚至能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而不被人发现。 果然不愧是师父推荐的身法秘籍。 何裕柱心想,如果实战中使用这套身法,只要对手实力差距不大,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对方背后! 正想着,他已经来到师父家门前。"咦。”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传出一声低呼。 提纵术升至3级后,何裕柱隐藏身形更加自如。 从院门口到院子内,他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刚一站定,便听见师傅的声音,随后院子的门被推开。 何裕柱见状,心中颇为佩服。 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被师傅察觉。 不过,他也并不沮丧,毕竟这是被宗师发现,不丢人。 进入院子,杨佩元的目光立刻落在何裕柱身上。"柱子,你的提纵术已经贯通了?” 按照这里的国术划分,提纵术分为入门、小成、贯通、大成、宗师,分别对应何裕柱系统面板上的1到5级。 何裕柱升级虽易,全因他是挂B。 正常来说,即便天赋极佳,达到贯通境界也需要至少五年时间。 而杨佩元当年已是天才,达到贯通仍用了近两年。 但何裕柱接触提纵术没多久,就已贯通,实在令人惊叹。"是的师傅,今天刚刚突破的。” 何裕柱点头回应。 杨佩元听后沉思片刻,只能感慨。 世上总有一些天才,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成为宗师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良好的心态。 杨佩元很快调整好状态。 柱子有这样的天赋是好事,这意味着他成为宗师的时间会大幅缩短。 同时,提纵术的提升让杨佩元想到一件事。"柱子,你什么时候能将提纵术练到大成?” 这件事,必须等到柱子将提纵术练到大成,杨佩元才能安心交付重任。 原本,杨佩元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刚贯通便达到大成境界?这至少需要好几年啊! 也只有柱子这样惊人的天赋,才能有这样的奇遇。 何裕柱听完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实际上,他在计算自己的系统突破时间。"嗯……大概半个月吧,月底我试试突破。"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如果有别的国术界人士在场,听到他们如此严肃的对话,恐怕会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不是说练个大成境界就像捡白菜那么简单吗? "好!"杨佩元点头表示同意,没有怀疑柱子的话。 毕竟这段时间,柱子的天赋表现得清清楚楚。 等他的提纵术大成后,派他去执行任务应该就没那么危险了。 不过在此之前,柱子最好先突破成为正式的明劲武者。 否则仅靠身法,还是太被动了。"今天教你猴形桩……" 十多分钟后。 杨佩元详细讲解并演示了猴形桩的关键要点。 何裕柱把这些全部记在脑海中。 然后开始打拳!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 才打了没多久,何裕柱的脑海中再次传来提示声。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已满,提升至2级】 太极元功拳2级(0/500)】 感受到提示,何裕柱眼前一亮! 突破了! 别看只是二级,如果没有掌握三种以上的形桩,即便太极元功拳熟练度再高,也升不到二级。 这就是形桩和太极元功拳之间的联系,也是国术界的门槛。 哪怕得到了太极元功拳,如果没有人指导或没有形桩辅助练习,一辈子也无法达到宗师级别! 太极元功拳突破后,何裕柱感到体内充满强劲的力量,忍不住想要全力施展。 他低吼一声,力量和速度瞬间提升不少。 一拳击在巨树上,留下小臂长的深坑,威力惊人。 杨佩元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精光。"打得漂亮,柱子!” 他原本以为何裕柱要花更长时间才能达到明劲境界,没想到这么快就突破了。 这一拳如果没有明劲的爆发,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破坏力。 何裕柱意识到自己从普通人成为入门武者只用了短短四天,即便之前有练桩功,这个速度依然令人震撼。 他向师傅表达了感谢,“师傅,多亏了您的教导。” 杨佩元刚想说话,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何裕柱这才发现师傅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人老了,终究不行了。” 杨佩元叹息道,年轻时即使受伤也能很快恢复,如今却是回天乏术。 他估计自己还能撑半年,已是不易。 杨佩元见徒弟柱子天赋超群,欣慰之余亦有隐忧。 半年时间或许足够他掌握所需技艺。 何裕柱听闻师傅言辞,内心惭愧。 他承诺尽快学会药膳配方,亲手为师傅调理身体。 然而,杨佩元虽感宽慰,却深知此事不易,自己恐难等到那一刻。 杨佩元安慰柱子继续专注武艺修行,待提纵术达到高深境界,将有一份特别的奖励相赠。 …… 相较于所谓的礼物,何裕柱更关心师傅的健康。 传授武艺之恩,只愿尽心尽力,不负初心。 他并未过多关注所谓的大礼,而是全身心投入提纵术与太极元功的修炼中。 临行前,他嘱咐师傅安心休养,自己定会勤加苦练。 告别师傅后,何裕柱径直返回家中。 夜风微凉,他走到四合院门前,拉了拉单薄的白衬衫。 这是去年节日时父亲何大清特意为他定制的。 母亲早逝,家中无人擅长针线活,只能依赖外出务工的父亲偶尔添置新衣。 即便如此,这样的待遇已属难得。 在这个年代,许多家庭连基本温饱都难以保证,兄弟姐妹共穿一件衣服的现象屡见不鲜。 尽管初学国术,何裕柱仍觉自身尚需磨炼,未能抵御四季变化带来的影响。 何裕柱感受到身体的微凉,轻轻摇头。 等发工资了,他打算给雨水买几件新衣裳。 但转念一想,自己还得买辆自行车,再加上练武的开销,顿时感到头疼。 钱完全不够用。 回到小院,他直接把今日的饭盒送到贾家,这是易忠嗨交代的。 接过饭盒时,贾张氏笑容满面,这菜相当于白地的。 东旭拜了个好师傅啊! "柱子,一起吃吧?" 贾张氏看着准备离开的何裕柱邀请道。 她可不是突然善心大发,而是尝到了甜头。 鸿宾楼的菜确实不错,何裕柱每天除了送来这个饭盒,想必还有别的。 要是能一起吃,岂不是可以蹭饭? 想到这些,她连之前和何裕柱的小矛盾都忘了,笑得像朵花似的。"不了,我怕吃不习惯。" 何裕柱摆摆手回屋了。 贾张氏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走到床边喊:"东旭,吃饭了。" 不得不说,何裕柱带回来的饭盒还挺管用。 几天前,东旭还卧床不起,只能在床上吃饭。 吃了昨天的红烧排骨后,脸色都有改善。 可见身体虚弱加上缺乏营养,情况有多糟。 贾家在四合院里不算富裕,贾父去世早,没留下什么财产。 贾张氏好吃懒做,即使抚养东旭,也是时紧时松,指望她攒钱是不可能的。 所以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东旭当学徒后的工资,家里的伙食可想而知,既没油水也没营养。 正常人都撑不住,何况是体弱多病的东旭呢。 贾东旭听完贾张氏的话,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在母亲的搀扶下走到饭桌旁。 桌上摆着几个饭盒,贾东旭疑惑地问:“妈,刚刚柱子来送饭了吧?这次真是多亏他了,不然我可能连床都下不来。” “你别提他了,这柱子太小气!上次他带两个饭盒回来,现在一个饭盒里就有这么多好吃的,他们家就两个孩子,这些够吃吗?” “东旭,等你转正了,我们家也能吃好东西,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家吃不起呢。” 贾张氏一直在抱怨,却不知道这些饭菜都是易忠嗨花钱让何裕柱带来的。 …… 何裕柱回到房间,确认没人后,拿出额外准备的饭盒。 他们家现在一顿饭吃三份。 刚进屋,小女儿小雨水已经等在屋里。 看到哥哥回来,她兴奋地跑过来帮忙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是回锅肉,哥哥,这是我最喜欢的!” 小雨水闻到了饭盒里的香味。 何裕柱笑着问:“知道你喜欢才特意带的。 今天跟三大爷学得怎么样?” 小雨水自豪地说:“三大爷夸我了,我能认一百多字呢,好多三年级的学生都认不到这么多。” 听到这话,何裕柱心里触动。 在这个大多数人都不识字的时代,能识字已经很不容易了。 过去,小学生要是不识字,都会被笑话;而在这个时代,雨水的学习能力非常出色。 此外,这个时代跳级也很常见,按她的进度,入学后能很快升班。 只要规划得当,在大风起时让她顺利大学毕业并非难事。 穿越的好处就在于能预知未来,趋利避害。"对了,哥哥..." 小雨水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旁,拿出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的东西。“这是后院许叔今天送来的。" 何裕柱看了看,心知这就是那20万的补偿款。 收下钱后,他摸了摸雨水的头:”好了,先吃饭吧。" 心中却在琢磨,是不是该去趟市场买些东西? ... 何裕柱边吃边计算剩余的钱。 首先是许、刘两家赔偿的四十万,其次是易忠嗨的十五万饭盒钱,加上之前何大清留下的七十多万,总共约有110多万。 看起来比最初多,但何裕柱明白这些钱并不经花。 他每天练武,从鸿宾楼额外带两个菜,日均花费五六万。 更别说将来雨水上学和买自行车的开支。 而且,他武功提升后,开销可能更大。 尽管主灶的工资看似不错,细算下来其实很拮据。 不过这些问题急不得。 工资方面,他的厨艺即将升级,届时会涨薪。 目前最要紧的是控制师父的病情,药膳的事明天再去聋老太那里咨询。 晚饭后,小雨水知道哥哥要练武,主动拿着饭盒去院子里清洗。 何裕柱见此情景,未发一言。 那个年代,孩子早早懂事,家务活也都会干。 他还没穿越时,小雨水就跟着何大清学会了不少家务。 ……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住户陆续熄灯休息。 然而,有几家注定难以入眠。 后院,许家。 许伍德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旁边,许大茂的脸快耷拉到地上了。"爸,您这样太不地道了吧,那二十万不是让我拜师用的吗,全都被傻柱拿走了,我还怎么学放映机啊。” 这几日,在放映师傅那里,许大茂学到不少东西。 按照师傅的说法,这放映电影的工作以后很有前景,而且说出来也很有面子,简直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许大茂甚至开始想象,学成归来后如何在院子里炫耀。 结果出了这事,他要是学不成放映机,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称头? 许伍德听后不悦地说:“怎么,给你的钱你不满意了?非要闹大了,让柱子把你送走才开心?” 第33章 负担不起 若只是赔了二十万,许伍德也不会生气。 毕竟从家里沙发到找到放映机师傅,再到后来帮许大茂迎娶娄晓娥,种种迹象表明,许伍德是个有能力的人。 只是原剧对许伍德的身份没有详细介绍罢了。 他现在生气的是,大茂和柱子年龄差不多,为何行事差距这么大。 院子里一直喊傻柱傻柱的。 许伍德虽没怎么跟柱子说话,但大家议论纷纷,他心里多少有点轻视柱子。 虽然你何大清手段高明,但生的儿子却不如我许伍德。 这也是为什么刘海忠来找他商量吃绝户时,他会答应。 幸好行事谨慎的他还留了后手,没亲自出面,让大茂先去探探情况。 否则要是他们两个大人出面,这事就真的闹大了。 这二十万,就当交个教训吧。 许伍德虽感到不舍,却明白轻重缓急。 被许伍德一番训斥后,许大茂也不敢再多言。 尽管年纪尚小,他在城里时已见过军管会押送犯人至刑场执行的画面。 那个时代,枪决有时会在全城绕行一圈,以震慑隐藏在暗处的小人,同时众人缺乏娱乐,刑场旁围观也成为许多人乐意做的事。 许大茂年幼时曾随许伍德去过几回,每次都吓得腿软。 然而,他依旧觉得难过:“爸,我不能不去参加放映机的学习啊,您得替我的未来考虑。” 眼看许大茂即将初中毕业,他的学历仅比辍学的柱子高一点点。 如今,初中毕业已能成为工厂工人,但看过放映员工作的许大茂,不愿再做个普通工人。"放心吧,这事我有办法,你近期收敛些,没事别招惹柱子。” 毕竟是一家人,许伍德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还特别叮嘱,他知道柱子有些棘手,而自家儿子是什么样他也清楚,别再惹麻烦了。 放映员这份工作,必须为许大茂争取到。 否则,日后找对象都不容易。 要是没有这份体面的工作,许伍德恐怕也难以娶到像娄晓娥这样的儿媳。 …… 老刘家后院。 刘光齐躺在床上,嘴里偶尔发出呻吟声。 二大妈给他上完药后走出屋子来到客厅,刘海忠和刘光天带着弟弟刘光福在一旁听着大哥痛苦的喊叫,脸色都有些苍白。"当家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傻柱打了人,还让我们赔偿二十万?” 二大妈首先忍不住了,看着被打成这样大儿子,心疼不已。 平日里,他们对刘光齐百般呵护,可如今连门牙都被敲掉两颗,其他牙齿也掉了五六颗! 柱子这一回真是下了狠手! 刘海忠听到这话,气得不行。 原本好好地参加宴席,不仅老大受伤,还倒贴了二十万。 还不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 虽然他的收入不少,但家里还有几口人需要供养。 五个人突然少了二十万,下个月发工资之前,他恐怕得向邻居借粮度日了! “这傻柱也太没心肝了,不摆酒算了,何必动手伤人!” “这事可不能外传。” 即便心里不满,刘海忠也清楚,傻柱已经摸透了他们的弱点。 以后遇到类似情况,必须提防这个傻柱! “这个月,每人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而且把家里的白面拿去换成玉米棒子。” 刘海忠吩咐道。 二大妈闻言,脸色难看,但也明白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爸,一天只吃一顿怎么够?我都好久没吃白面了……” 孩子哪里懂这些,眼看就要挨饿,刘光天急得直跺脚。 听闻此言,刘海忠脸色骤变。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混账东西!想吃是吧?我让你吃个够!” 本就满腔怒火,老大又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现在刘光天还敢顶嘴,让刘海忠更加愤怒,一把抓住刘光天就是一阵暴打。 老大都不能打,轮到你小子了! 当场,刘光天被打得嚎啕大哭,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 …… 易忠嗨在家,听到后院传来的哭声,只是轻轻摇头。"老刘又在打儿子了?” 大妈在一旁说道。 刘海忠相信棍棒教育,但只针对老二和老三。 这种事,在四合院里早已司空见惯。 起初,大家还会劝几句。 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多此一举了。 别人家教儿子的事情,谁愿意多管闲事呢,那是自找麻烦。 易忠嗨摆摆手,他现在可没兴趣管这种琐事。"东旭已经能下床了,看来应该能参加后天的考核了。” 易忠嗨今天看了贾东旭,发现他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一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他就很生气。 前几天,他不仅送了几颗鸡蛋,还给贾张氏好几万块钱,虽然这笔钱买不到像柱子饭盒里那样的好菜,但也应该能让东旭补充些营养。 然而,东旭的情况却毫无改善,显然贾张氏舍不得花钱,想让东旭靠身体硬撑。 幸好他又让柱子带了饭盒过来,这才让东旭有所好转。 不然错过这次考核,损失可不小。"这倒是好事,等东旭通过考核,让他跟着你学点技术,以后咱们老了也有个依靠。” 一位大妈说道。 易忠嗨听完后眼神闪烁。 以前他是这么想的,收贾东旭为徒就是为了让他帮忙养老。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你觉得柱子怎么样?” 他突然问道。 大妈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易忠嗨的意思。 何大清已经离开几天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柱子的情况和东旭不同,他的父亲还活着,是个潜在的问题。 即使何大清不是什么好人,但如果将来老了回来,柱子该怎么办?真的能不认吗? 如果是这样,这样的品性用来养老,他们也不放心。 但如果认这个父亲,他们又该怎么处理? 不让柱子管何大清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易忠嗨最初选择贾东旭作为养老对象的原因。 除了品性和其他方面,最重要的是这一点。 选择贾东旭没有后顾之忧。 虽然贾张氏性格泼辣,但毕竟是个女人,问题不大。"这不是前几天聋老太也跟我提过这件事吗。” 易忠嗨说话了。 他原本以为,柱子即便去了鸿宾楼当厨师,也得从学徒开始做起。 通常来说,三年学徒、两年学艺、三年效力,等柱子真正学成出师,年纪怕是不小了。 而且,薪资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比起这样,不如直接带在身边培养的贾东旭实用。 然而,柱子的天赋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如今看柱子的生活状态,单是每日的伙食,就比自家强不少,这工资暂且不说,单单这份待遇就已经很可观了。 如果真要选柱子养老,似乎也不是不可行。"罢了,先看看吧。 主要还是得等何大清回来与否,再观察一年。 若明年过年时,何大清仍不回来,咱们就将柱子也招揽过来。” 如此一来,既有贾东旭打工赚钱,又有柱子这样的厨师做保障,他们的晚年生活定能无忧。 大妈点头表示认可。 …… 一夜平静过去。 清晨,何裕柱准时开始练桩。 桩功作为国术根基,他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他深知,桩功的稳固对自身修为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无论是练习太极元功拳还是施展提纵术,桩功都能让他运用自如。 今日他特意提早了些许时间。 完成桩功锻炼后,他与家人吃过早饭,便直奔后院聋老太家。 轻轻敲门。"老太太……” 片刻后,聋老太打开房门。 年岁已高,睡眠时间不多,因此她也早早醒来。"大孙子,你来啦。” 聋老太见到何裕柱后点点头,未多言,而是朝他身后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伸手将他一步步引入屋内。 关门之后。 聋老太转过头,目光落在何裕柱身上。"老太太,您还记得前几天我问您关于药膳的事吗?” 聋老太点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来的。 你说的那个药膳,我问过几个朋友。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可以去猫儿巷看看,有人问起你就提我们南锣巷四合院就行。" 听到这话,何裕柱眼睛一亮:"原来如此,这老太太真有办法。" "老太太,那我就先替我师父谢您了。 无论您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件事上,只要我师父能因此活下去,我一定心存感激。" "大孙子,何必这么客气,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上次你带来的菜很好吃,我想再和你一起吃顿饭。" 聋老太摸了摸何裕柱的头,笑容慈祥。 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被她的善意感染。"老太太,既然您喜欢,那就后天吧?我会去买些新鲜食材,在家里做给您吃。" 算算日子,后天刚好是周末,自己休息也有时间准备。 如今正是万象更新之时,做老板的最怕的就是乱来。 休息日一天都不能少,鸿宾楼也不例外。“好极了,我等你来。" 聋老太点头,目送何裕柱离开后关门,目光却转了转。”没想到何大清刚走几天,柱子就表现出色,得让忠嗨有所准备。" 她请何裕柱来吃饭,并不只是让他做饭那么简单。 后天,她还打算邀请易忠嗨一同前来。 大家聚在一起吃饭,也能让易忠嗨和柱子缓和关系。 毕竟她听说前几天两人还有些小摩擦。 有了长辈在场,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 …… 何裕柱准备去上班,中院里碰巧遇到出门的易忠嗨和贾东旭。 第三天也是何裕柱为贾东旭送菜的最后一天。 何裕柱从后院走近时,易忠嗨未露声色。 站在贾东旭身旁的他,脸色虽有所好转,但仍显苍白。 清晨冷冽,贾东旭特意披上厚外套。"柱子,这两日多亏你了。” 贾东旭感激地说,他知道身体恢复全靠柱子做的菜。"东旭哥别客气,这钱是一大爷出的,不然我也负担不起。” 柱子坦然回应。 易忠嗨在一旁插话:“东旭该谢你,别人未必有你这手艺。” 昨晚深思熟虑后,易忠嗨决定拉拢何裕柱,于是主动示好。"一大爷,你们要去上班?” 柱子注意到贾东旭许久未进厂,今日似乎要复工了。"嗯,几天没去了,转正考核在后天,我要跟师傅好好练习。” “祝你顺利,我先去上班了。” 何裕柱打过招呼便离开。 易忠嗨点头示意,随后对贾东旭说:“走吧,咱们也出发了,前几天耽误了,现在先复习技术要点。” 约十分钟之后,鸿宾楼映入眼帘。 随着何裕柱国术及提纵术的进步,原需半小时的路途,如今只需十分钟即可抵达。 若非白昼限制,他的速度还能更快。 到达目的地后,他依旧面色如常,体力消耗微乎其微,展现出明劲武者的体质优势。 以柱子现在的体格,若放到运动员中,当个国家队主力完全不成问题。 要知道,国家队主力需要经过层层选拔,身体素质在同龄人里属于顶尖。 柱子才十五岁,未来还有很长的武术之路。 何裕柱突然想到,自己走路速度已经很快了,还需要别的交通工具吗?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交通工具还是必要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自行车就像后来世间的房子,是一种象征。 将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提起家里有辆自行车,别人对你的看法自然不同。 进入鸿宾楼后,何裕柱向杨老板问好,然后前往后院。 尽管他厨艺不错,人气渐高,但他深知是杨老板给了他机会,因此对人保持恭敬,从不摆架子。 在后厨,何裕柱没有直接上灶,而是先去找师父李保国。"师父。” 李保国看到柱子来了点点头,“最近你似乎有些变化?” 他仔细打量柱子的身形,感觉确实不同。 作为多年的师徒,加上李保国年轻时也经历过不少大事,他的观察力远超常人。 何裕柱挠挠头说:“可能最近跟杨师傅练武,有些进展。” 国术的进步让他的气质悄然改变,外貌、精气神都有所提升。 当然,这些话只有他自己知道。 要是国术界的人知道了柱子的情况……算了,他们恐怕连饭都吃不下。 几天时间就能达到明劲境界,这在他看来只是小成就?他们长年累月地刻苦训练,有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明劲,听到这话估计得当场崩溃。 李保国听完眼神闪烁,虽然他不懂国术,但能明显感受到柱子的精神状态发生了变化。 他大致猜到,柱子绝非只是小小的成绩那么简单。 李保国发现柱子似乎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他知道柱子并不是刻意隐藏实力,而是性格使然,一贯谦逊。 这让李保国感到既感慨又惊讶。 当初他担心柱子练武会荒废厨艺,但事实证明这种担忧是多余的。 如今,柱子在鸿宾楼的名声稳步提升。 起初,人们只是因为他是李保国的徒弟慕名而来,但菜品质量从不骗人。 哪怕你是李保国本人,如果手艺不过关,顾客也不会买账。 而在鸿宾楼,菜品才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 如今,柱子已成为店里几位主灶师傅中最受欢迎的一位。 不少客人专门点名要他掌勺,甚至连一些资深大厨都难以匹敌他的号召力。 第34章 考核悬了 柱子的繁忙众人有目共睹。 大家一致认为,何裕柱晋升为主厨只是时间问题,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把他当作第四位主厨的候选人。 而这过程中,没有多少嫉妒,更多的是对他为人处世的认可和欣赏。 无论职位如何变化,何裕柱始终待人谦逊,即便在后厨地位稳固的情况下,仍坚持亲自参与切菜、配菜等基础工作。 这种态度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作为师父,李保国对柱子的表现十分满意。 某天,柱子突然向师父询问一个地方。 "猫儿巷?" 李保国听柱子提到这个名字,略显惊讶。"是不是查到了关于药膳的事情?" 他知道柱子最近一直在研究药膳,都是为了那位杨先生。 何裕柱点头。 聋老太给了他一个地址,但何裕柱不是个轻信的人。 如今世道混乱,加上聋老太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不会贸然行动。 他先向师傅请教,毕竟比起他,师傅的经历肯定更丰富。 李保国思索片刻后,脑海中闪过一些记忆。 猫巷儿……这名字很熟悉,他似乎曾经去过那里。 过了许久,李保国终于想起了一些往事。"柱子,猫巷儿以前确实有关于药膳的传闻,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一切都还未正式形成,四九城还有部分宫廷势力。 猫巷儿那边确实传出过药膳的消息,甚至还有传闻说宫廷里的药膳大师曾在那里露面,当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过那时候,李保国一门心思都在厨艺上,对这些行业外的事并不太关心。 听完师傅的话,何裕柱微微点头。 看来聋老太并没有欺骗自己。 既然如此,这猫巷儿他得找个机会去看看了,毕竟师傅的情况不能耽误。"柱子,现在世道不太平,你一个人出门时要多加小心。" 李保国明白柱子要去做的事情,他没有阻拦。 毕竟杨先生收柱子为徒,教授国术,这份师徒情谊并不逊色于他。 柱子帮助寻找药膳,救治杨先生,这是应该做的。 当然,李保国对柱子的感情不仅限于师徒之情,更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即便柱子已经习武,他仍然提醒柱子要注意安全。"师傅,您放心,我心里清楚。" …… 傍晚,何裕柱跟师傅、杨老板等人打过招呼后便下班了。 今天他带了五个饭盒。 有一个瓦罐是给贾东旭的,另外三个则是为自己和雨水准备的,还有一个特别为师父炖的排骨肉汤。 几天前,何裕柱差点忘了这件事。 师父身受重伤,既不去医院也不去武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避开敌人的注意。 所以住在小院里反而更安全。 军管会曾提出过愿意帮忙保护杨先生,却被他婉拒了。 敌人眼线众多,而且杨佩元清楚,不仅敌特方面有所行动,太元武馆那边也蠢蠢欲动。 明暗势力交织,当初师父身体尚好时,对方就敢公然对宗师下手,如今师父重伤在即,更有人盼着他永远不再醒来。 一旦再有大规模袭击,可能会牵连到军管会的普通工作人员。 这些都是杨佩元的考量。 尽管柱子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每天都会给师父送些吃食补身体,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离师父家还有一段路时,他从空间取出装汤的瓦罐,这样能保持汤的鲜美。 端出瓦罐时,还能看到冒出的热气。 他小心地提着汤,才朝师父家走去,生怕走近后从空间拿出来被师父发现。 虽然信任师父,但他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空间秘密,包括雨水。 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何裕柱提着汤走进院子,每次他来,师父总是提前坐在院子里,好像早已等候。 他对此习以为常。 今天一进院子,师父立刻睁开眼睛,目光直盯着他手中的瓦罐。 何裕柱把瓦罐放到师父身旁的小方桌上。"师父,这是我给您炖的排骨肉汤,先喝点补身体吧。 关于药膳的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周末我休息就去打探详细情况。” 何裕柱站在一旁,态度谦恭,对于师傅的表现毫无异议。 杨佩元注意到这一幕,眼神微微闪烁。 他将目光在何裕柱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柱子,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感动。” 说着这句话时,杨佩元这位宗师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情绪波动。 回想自己的一生,从少年时的武道天才,到后来步入宗师之境,成为闻名一方的武术大师,可谓顺遂无比。 然而,随后却因亲传弟子的背叛,实力大不如前。 昔日“宗师不可辱” 的荣耀如今已成过往,虽心境坚韧,但往事仍让他略感惆怅。 当初收何裕柱为徒,仅是为了避免技艺失传,未曾多想。 但柱子不仅武道天赋出众,为人处世也无可挑剔。 这让杨佩元渐渐走出被背叛的阴影,对柱子心生欣赏。 尽管传授了柱子太极元功拳,柱子却始终为自己身体的旧疾四处奔波。 无论是排骨汤还是药膳,都让杨佩元感受到柱子的真心。 他感慨道:“没想到我杨佩元到了晚年,还能收到你这样出色的徒弟,柱子,是你让我感到幸运!” 作为宗师,杨佩元并未因身份差异而摆架子,他对柱子充满敬意,同时也为自己能收此徒弟而欣慰。"师傅,您过奖了。 一日为师,终生如父,我只知尊敬师长是最基本的道理。” “说得好!” 杨佩元忽然豪迈起来。 他曾创办太元武馆,声名远播,门徒无数,然而亲传的三位弟子竟不及十五岁的柱子。"柱子,等我喝完这碗汤,就教你剩下的形桩!” 杨佩元心中早已将何裕柱视为自己唯一的传人。 这种感情超越了所谓的亲传弟子。 在古代,这被称为师如父子。 仅仅凭借刚才何裕柱展现出的心性,杨佩元便确信,只要何裕柱能够顺利成长,成为宗师不过是时间问题。 甚至,那个国术界几百年无人触及的境界,何裕柱也有机会尝试突破。 毕竟,杨佩元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武道天赋。 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排骨肉汤,眼神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作为国术宗师,杨佩元结交过不少大人物。 他品尝过的美食不少,虽然技艺不如行家,但基本的品鉴能力还是有的。"柱子,你的厨艺可真不错,难怪李保国会收你为徒。" 杨佩元说道。 何裕柱的手艺虽然还未达到国宴级别,但杨佩元能感受到这已经是相当高的水准了。 一般的饭店大厨大概也就如此。 不过有一点不能忽视。 何裕柱今年才多大? 十五岁! 而且,他不仅练习厨艺,每天还要练习桩功和国术。 关键的是,每一项他都完成得如此出色。 如果不是规则不允许,杨佩元真想看看何裕柱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同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你小子样样都能做到顶尖? 也正因如此,杨佩元才放心何裕柱去鸿宾楼工作。 否则,国术修行需要长期积累,哪能让何裕柱分心去做其他事情。 一整锅排骨肉汤很快就被杨佩元独自吃完喝光。 都是修炼武道之人,别看杨佩元体型不算魁梧,宗师的消耗可不是何裕柱这样的明劲小武者能比拟的。 一锅排骨肉汤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杨佩元平日有门路享受美食,但论味道和情谊,还是徒弟带来的最珍贵。"今日教你鹰形桩,仔细看好了……" 杨佩元一如既往地讲解和演示。 很快,何裕柱也跟着练习起来。"砰砰砰!" 何裕柱的身影在院子里快速移动,动作间隐约透出鹰啸般的气势! 到达这个境界,已算是初步掌握鹰形桩了。 又是一天有所收获。 杨佩元从最初的惊讶,到如今早已习以为常。 这十二形桩,难道不是一天学会一门吗? 当然,这是特指何裕柱。 这时,何裕柱也停止训练,审视自身状况。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24764/50000),钓鱼2级3413/5000),桩功3级1980/5000),太极元功拳2级41/500)(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猴形桩1级、鹰形桩1级),提纵术3级473/5000)】 【系统空间:21立方米】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五种桩法,体内的内力相比刚入门时提升了三分之二。 等到学会六种桩法后,在明劲武者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 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何裕柱的安全感也在增强。"行了,柱子,今天就到这里吧。" 杨佩元看着自己的徒弟,越看越满意。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对了柱子,我记得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吧,家里现在怎么样?吃得还好吗?" 杨佩元最近只顾着教桩法,倒忘了何裕柱已是明劲武者,饭量远超常人,而柱子的家庭条件并不算好。 当然,这也是何裕柱与众不同之处。 谁能想到刚学国术就突飞猛进,让杨佩元一时难以适应。"还能应付,我还有些积蓄,月底鸿宾楼发工资就行。" 听完这话,杨佩元没有再多说,只是站起身走进屋内。 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厚厚一沓钱。"这里有五百万,先拿着用,饮食方面千万别节省,要是营养跟不上,伤了根本可就麻烦了。” 杨佩元边说边叮嘱。 作为宗师,他对钱财已不再关心。 毕竟,有什么需求,弟子或各色人物都会帮忙解决。 到了他的地位,钱财更多是用来为下属争取的。 这次遭遇变故后,他身边已无多少积蓄,庭院里的现金不过一两千万。 并非他有所隐瞒,只是五百万足够柱子在明劲阶段使用了。 钱多了反而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柱子才十五岁,得防着有心人的觊觎。"以后突破时,我再帮你想办法。” 听罢师傅的话,何裕柱未推辞便收下,内心铭记这份恩情。"多谢师傅!” 深深行了一礼。 杨佩元摆摆手,如今他已释然,视柱子如己出。"修炼别松懈,月底前若能突破,我就放心把那个消息告诉你。” 何裕柱点头应下。 …… 告别杨佩元,何裕柱径直回了家。 五百万已存入空间。 原本还为钱发愁的他,如今顿时轻松不少,短期内无需再担忧经济问题,可以全心投入国术修炼。 回到四合院,他先送回贾家的饭盒,随后与雨水共进晚餐。 深夜,中院易家,屋内亮着油灯。"东旭今天在厂里练得如何?” 大妈坐在桌旁问丈夫。 易忠嗨摇头叹息:“身体还是虚弱,好几个基本动作都做错了,这样下去,考核恐怕悬了。” 闻言,大妈忧虑道:“那该怎么办?还有不到一天时间,让他再休息一下,或许能过关吧?” 易忠嗨安静地坐着,目光微动却不言语。 若实在无计可施,考核时或许只能铤而走险。 尽管身为技术员,但他并非出类拔萃,厂里不少师傅的造诣远超于他。 若是在考核期间耍花招,风险着实不小。 …… 第35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 反复思量后,易忠嗨仍无法决断。 转正考核并不算难,但若做得太过,难免招来闲言碎语。 毕竟,厂里人都知道他与贾东旭的师徒关系。 私下操作已是不妥,一旦他担任监考,反而不便明目张胆相助。 此时旁人投来的目光只会更显挑剔:师傅为徒弟放水?想到这里,易忠嗨不禁摇头。"只能寄希望于东旭的表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冒险。” 他清楚得很,即使未通过考核,顶多当作养老的资本,冒风险反倒得不偿失。 即便错过这次机会,还有其他途径可以慢慢培养贾东旭,况且他的年纪尚轻,并非急于一时。 大妈闻言点头,显然赞同丈夫的观点。"对了,刚才老太太来找我,提到柱子的事情。” 易忠嗨补充道。 听完这话,大妈同样露出惊讶之色。"连老太太都这么看重柱子了?” 易忠嗨所指,正是聋老太邀请他们后天同傻柱一起吃饭,顺便提醒他们要与柱子处好关系。 大家心知肚明,老太太希望他们也能用心栽培柱子。 虽已年过六旬,但她的话语依然令二人信服,如同对待亲生母亲般孝敬。 这无疑是为他们的未来做长远打算。 有他们在前为聋老太养老,后续选养老人选时也得按此行事,不然院里其他人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聋老太以往身份特殊,平日眼光独到,易忠嗨和一大妈常会向她请教意见。 上次收东旭为徒,也是先与聋老太商议后才决定。 未曾想,老太太也开始关注柱子了。 以前聋老太虽称柱子为乖孙儿,但易忠嗨清楚,院里只有对自己家最上心。 他一直把老太太当母亲般照顾,这一点从老太太从未提及让柱子养老可见一斑。 看来老太太对柱子的未来也很看好,这与他们的观察相符。"既然老太太如此说,那后天我们就一起去吧。” 清晨,何裕柱完成桩功,收势而立。 现在的他身体强壮,精神饱满,比之前强了不少。 因此,桩功时间不再限于两小时,他能坚持更久。 不过综合考量后,他仍维持原样。 毕竟他每日事务繁多,除了桩功,还要练太极元功拳,且提纵术的日常运用也能带来收益,目前的状态最为合适。 回屋途中,何裕柱查看家中存粮。 因练武后饭量大增,家中食物已所剩无几。 每天带回的盒饭仅够一顿。 他将缸底剩余米粟煮成一碗脱壳粟米粥,简单充饥。 尽管这个时代人们吃小米都不愿意去壳,但何裕柱这个穿越而来的人完全无法接受。 毕竟,不剥壳直接吃实在太扎喉咙。 就算是他的强健体魄,也能感觉到喉咙不适,更别说普通人家是怎么咽下去的了。 或许是这个时代的韧性,或者是生活的无奈,没饭吃就会饿死,所以也只能忍耐。 不过,何裕柱有选择的机会,自然不会让妹妹和自己受这份罪。 脱壳后的小米经何裕柱烹饪,很快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在粥上撒了些白糖,热腾腾的小米粥便完成了。 看着这碗粥,何裕柱也不禁得意。 就算给座金山,他也不舍得换。 当然,这话说得有些夸张。 但在这个年代,白糖可是稀罕物,普通人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多少糖。 不仅是孩子喜欢,大人也视糖如珍宝。 别看小雨水这几天跟着哥哥吃得好喝得好,但她并不挑食,其实是个小吃货。 她盯着哥哥手中的粥,特别是撒上的白糖,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哥,你煮的粥真香!” 小馋猫不忘夸奖一番。 听到这话,何裕柱笑了:“行了,先吃吧,不够我再给你添。” 两人正吃早饭时,门外传来阎解放的声音。"柱哥儿,雨水妹妹……” 何裕柱开门一看,见阎解放穿着黑色短外套,因清晨的寒意,小脸泛着淡淡的红。"解放,怎么了?” 何裕柱招呼他进屋,同时问道。 阎解放走到门口,却有点不好意思再往里走。 他刚进门前就闻到了屋内的粥香。 脱壳的小米熬出来的粥味道特别浓郁。"嗯,柱哥儿,周末到了,我爸爸让我叫你一起去钓鱼。” “可以啊,到时候找个时间一起去吧。” 何裕柱并未推辞。 三大爷又按捺不住了,他自己正好也想去“补货” 。 上次钓的鱼除了偶尔改善伙食外,还剩五六斤。 他本想拿去卖,但觉得数量不多,特意跑一趟也不方便,便把鱼留在了空间里,毕竟不会坏。“行了,柱哥儿,我妈妈今天带我们去西城图书馆,我顺便问问你妹妹雨水要不要一起去。” …… …… 提到图书馆,何裕柱眼睛一亮。 这个时代四九城确实有几家图书馆。 西城图书馆规模最大,名声也最响亮。 它的前身是国立图书馆,建于1931年,外观仿宫殿楼阁,非常宏伟。 何裕柱关心的是馆内的藏书。 他希望雨水增长见识,开阔眼界,而不仅仅是局限于学校的课本。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通过阅读,能够学到更多知识。 作为穿越者,何裕柱深知知识的价值。 这是一种无法立刻转化为财富的知识,但却能让人终生受益。 然而,目前社会正处于变革初期,识字率和文盲率较高,愿意主动去图书馆的人寥寥无几。 三大爷不愧是位知识分子,还能想到带孩子去图书馆。 大多数家庭只求孩子能上小学就不错了,闲暇时不是在外面玩耍,就是帮忙干活。 像图书馆这样需要一定认知能力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其重要性的。"雨水,今天跟三大妈她们去图书馆看看怎么样?” 何裕柱转头问雨水。"图书馆?好啊哥哥,我现在认不少字了,也能看书了。” 何裕柱从未去过那里,但觉得新鲜有趣,加之白天哥哥上班,无暇陪伴,他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一会儿我送雨水去三大妈家,你得听话,别乱跑,跟紧三大妈。” 何裕柱点头,去图书馆是好事,有三大妈照顾,他也安心不少。"解放,还没吃早饭吧?一起来吃点。” 何裕柱招呼阎解放过来,端了一碗精心煮好的粟米粥递给他。 让三大妈带雨水去图书馆,算是麻烦人家了,路上总会有开销。 阎解放听到这话,受宠若惊。 他很清楚,柱哥儿家的粟米都是去壳的,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待遇。 阎老三要是知道了,恐怕血压都要飙升。 阎解放心里虽犹豫,但嘴上的口水已经快流出来了。 这年头粮食珍贵,更何况还是鸿宾楼的大厨何裕柱亲手做的。 看着阎解放这副馋相,何裕柱不禁失笑,脑海中浮现出旧时的表情包:小孩明明不想收红包,却又忍不住伸手接过来的模样。 眼看阎解放的眼睛几乎要盯着粥碗不放,何裕柱拍拍他的肩,又撒了些白砂糖进去。"吃吧,算我请客,以后雨水要是被人欺负,你要帮忙啊。” 看到何裕柱往粥里加糖,阎解放再也按捺不住,挺起胸膛保证:“柱哥儿放心,我一定像亲妹妹一样护着雨水,谁敢欺负她,我绝不饶他!”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始终离不开何裕柱手中的那碗粥。 一碗加了白糖的粟米粥,味道竟比何裕柱过年时吃过的还要好。 此刻,就算是让他全心守护这碗粥,或者唤何雨水为“雨水姐” ,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何裕柱轻笑着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大事要紧,但若雨水有难处,务必告诉我。” 随后,他招呼阎解放也坐下一起享用早餐。 …… 吃完饭,何雨水开始洗碗,阎解放则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那碗加了白糖的粟米粥,他恐怕会永远记得。"雨水妹妹,柱哥儿,让我来吧!” 柱哥儿大方地请他喝粥,这情谊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雨水动手洗碗。 于是,他迅速将几人的碗筷清洗干净,动作熟练,显然在家经常帮忙做家务。 收拾完毕后,三人一同走出屋外。 此时,后院的许大茂正跟许伍德走过来。"傻柱,阎解放?你们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 许大茂见到何裕柱,心里满是怨恨。”柱子,你家煮的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院子里弥漫着何裕柱煮的粟米粥的香气,许大茂闻到香味,猜测可能是粟米粥,但他从未尝过这么香的。"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柱哥儿请我喝的是粟米粥,有意见吗?” 阎解放立即站出来替柱哥儿回击。 前几天的事情才刚结束,阎解放深知许大茂阴险狡诈,上次就想对付柱哥儿,因此语气并不友善。"真是粟米粥?” 许大茂依旧疑惑,忽然注意到何裕柱门口石舀子上的一堆粟米壳。"怪不得这粥这么香,原来你是去壳煮的?” 许大茂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觉得这太过奢侈。 他们家虽然条件不错,但从没这样做过。 然而下一秒,许大茂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复杂而深沉。”柱子,你前两天说什么来着?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这东西,你去壳煮个粟米粥,就跟我哭穷说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 许大茂此刻的委屈彻底爆发了。"怎么了?解放今天来,我请他吃顿饭,我和妹妹平时吃得也不好。” 何裕柱耸了耸肩,一本正经地说。"你……” 许大茂气得直跺脚。 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心里清楚得很,何家每天早晚吃什么,他还能不清楚? 傻柱这不是把他当傻子耍吗? 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许伍德一巴掌拍在头上:“行了,你还去不去师傅家了?” 这什么情况? 这哪是讨论吃什么的问题? 这么不靠谱! 许伍德恨铁不成钢,但当着外人的面,也没直接训斥许大茂。 …… …… **许大茂回头看了眼许伍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爸……” 一看父亲的眼神,他就知道又做错事了。 虽然对何裕柱不满,但他也不敢再多言。“行了,柱子,你们忙,我和大茂先走。” 许伍德点了点头,随即带着许大茂离开院子。 走到院门口,许大茂突然转过头,狠狠瞪了何裕柱一眼。"小子,你等着!” 接着,他急忙追上许伍德,生怕何裕柱动手打他。 上次在中院的时候,他已经领教过傻柱的厉害,现在只能动脑子,不能硬拼。 站在一旁的阎解放嗤笑一声: “看他那怂样,还敢招惹柱哥,改天我替柱哥收拾他!” 何裕柱闻言笑了:“那你爹那边怕是要找你算账了。” 小孩打架,阎老三一定不会轻饶阎解放。 不说别的,万一有个闪失,不管是伤了别人还是自己人,都得花钱看病。 阎老三那么爱钱,要是听说阎解放想打架,估计会先揍他一顿,免得他出去败家。 听到何裕柱的话,阎解放笑着说道:"柱哥儿,你太了解我爸了。" “行,我先送你们过去。"何裕柱说完,带着阎解放和雨水到了前院。 三大妈开门出来:”柱子,你三大爷已经去学校了。" "没事,三大妈,我知道你们今天要去西城图书馆,雨水跟着一起去,麻烦你们了。“何裕柱笑着说。 三大妈立刻拉着雨水到身边,眼睛里满是喜爱:”柱子,别这么说,雨水很乖,比我们家几个小子都听话,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何裕柱的生活越来越好,两家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三大妈自然乐意示好,而且她说喜欢雨水并不是假话。 雨水乖巧懂事,长得水灵,学习时的表现也比小儿子阎解旷优秀得多。“行,那我先去上班了。”何裕柱点点头,离开了院子。 等何裕柱走后,三大妈迅速把阎解放拉过来:“身上什么味?是不是偷吃东西了?" "妈,我没偷吃,是柱哥儿请我吃了早饭,是加了糖的粟米粥!" 提到这,阎解放已经开始回味粥的味道了。”粟米粥?还加了糖?" 三大妈一听,马上开始盘算这得花多少钱。“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雨水!" "我作证,解放哥喝的粥是我哥哥做的。" 雨水也脆生生地说道。 三大妈听信了雨水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但她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阎解放的头。”你这孩子,出去喝酒也不给爸妈带点好东西! 她心里一直想着那加了糖的粟米粥,这么奢侈的吃法让她难以置信,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子! 阎解放摸了摸脑袋,笑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带回的一碗粥肯定 早就被喝光了。 第36章 转正考核 许伍德带着许大茂去拜访放映师傅。 路上,许伍德责备他说:"上次怎么教你的都忘了吗?为什么要惹柱子?那二十万的事别再提了,好好学放映技术!" 许伍德虽然这么说,但也注意到了刚才的一幕。 这柱子居然舍得用脱壳粟米煮粥,真是浪费! 许大茂在后面听着,虽然反驳不出什么,但心里已经决定,学成放映技术后,一定要经常去柱子面前炫耀一番。 ... 到了鸿宾楼,何裕柱准备好了工具,就开始在后厨忙碌。 由于是周末,鸿宾楼休息,今天是这一周的最后一天,客人从中午起逐渐增多。 何裕柱依然从容不迫,一道道菜井然有序地完成。 他的烹饪技巧娴熟无比,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一道道美味佳肴从他的锅中端出,送到前厅。 何裕柱的厨艺也在实践中不断提升。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忙完最后一桌菜,何裕柱伸展了一下身体。 其他的厨师和学徒都已经疲惫不堪,他们三五成群地坐在后院地上聊天,等着收尾工作。 而何裕柱只感到身体略感酸痛,这种疲劳稍作休息就能恢复,这得益于他作为武者的体质。 不久后,李保国也叫来了柱子。 今天是最后一天,作为主厨的他也接待了不少重要客人,比平时更累一些。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叫柱子过来帮忙。“柱子,关于雨水上学的事情进展如何?" 两家关系既然他已经把柱子当作亲生儿子,对雨水的情况自然也很上心。“师傅,我已经找我们院里的三大爷安排好了,他是小学老师,有办法能让雨水提前入学。" 听到这话,李保国点点头。”这样挺好。 我和你师娘最近也在聊雨水的事,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师傅,请说吧。" "雨水要是上学了,你在鸿宾楼工作,以后接送不方便。 不如让她上学后住在我家,你师娘现在也没什么事,还能帮忙接送雨水。" 这个问题李保国和肖秋珍已商量好,现在来征求柱子的意见。 何裕柱听完愣了一下:“师傅,这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何裕柱还没考虑过雨水上学后的照顾问题,没想到师傅和师娘替他想得这么周全。 ... 能在师傅家住下当然是好事。 不然师傅刚才说的,等雨水上小学了,单单接送就够让人头疼的。 但何裕柱担心会给师傅师娘添麻烦。 毕竟让一个大人住在别人家里,这可不是多一双筷子那么简单。 何裕柱没想过这些细节,所以不想麻烦师傅。“柱子,你这话可就见外了。" 李保国道:”你也清楚,我们年纪大了,没有儿女,收你为徒后就把你当儿子看待。 雨水是你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女儿,一家人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虽没什么大本事,但你看到我家境还可以,雨水过来不会受委屈。 你师娘这几日一直念叨,很想见见小雨水呢。" 何裕柱能感受到师傅话语中的真诚。 李保国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柱子,周末你是不是要去猫儿巷?” 他还记得这事。"是啊,我想去打听些关于药膳的信息。 杨师傅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李保国叮嘱道:“注意安全,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何裕柱点头应下。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四合院中的荒唐人物,还有许多温暖人心的存在。 雨水和他的两位师傅,都给予了他不少温情。 回过神来,何裕柱帮师傅整理好东西后,带上自己的饭菜离开了。 从鸿宾楼出来,何裕柱径直来到杨师傅家。“师傅,我来了。” 他已经很熟悉这里了,随着提纵术日渐精进,他隐藏身形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几个腾挪间,便悄然进了院子。 杨佩元察觉到了柱子的气息,看到他娴熟的身法,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错。 照这个速度,月底前达到提纵术巅峰并非遥不可及。 但今天,杨佩元并没有先谈练功的事,而是注视着何裕柱手中的东西。“师傅,我给您带来了红枣银耳汤。” 何裕柱知道师傅有气血亏虚的问题,特意熬了一大碗来为他补血。 显然,杨佩元也在期待柱子带来的美食。 昨天那一顿让杨佩元念念不忘。 这可是徒弟亲手做的,味道自然好,难怪连宗师都会为之动容。 汤端上来,杨佩元闻了一下,便点点头。 正是这种地道的味道。 喝了几口后,杨佩元说道:“咱们开始练功吧。” 随后,他开始教柱子下一式桩法。 何裕柱跟着师父的指导开始练习,渐渐进入了状态。 【马形桩熟练度达到满分,升级为1级】 【太极元功拳2级(103/500)】 脑嗨忠传来系统的提示音,这意味着他成功掌握了第六道形桩!就在这一瞬间,何裕柱感觉到体内的劲气猛然增强了许多,甚至连肌肉都有些微微鼓起。 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立刻听到全身骨骼发出一阵噼啪作响的声音。 何裕柱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旁边杨佩元在何裕柱发生变化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显然察觉到了他的进步。 从之前的刚入门到如今,柱子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明劲高手。 无论是体内的劲气还是身体素质,都远超初学者。 可以说,仅凭他的基础力量,就能与刚踏入明劲的武者交手。 而且,随着境界提升,体内的劲气还会进一步增长。 片刻后,身体的反应趋于平稳,何裕柱确认自己确实长高了。 十五岁时,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六七,在当时算是很高的了。 毕竟那个年代普遍营养不足,同龄人大多还停留在一米六左右。 这得益于他从小跟随何大清,即使再困难,作为厨师总能找到办法填饱肚子。 何裕柱忍不住握紧拳头,感受到体内充沛的劲气,想要找个机会释放出来。 杨佩元没有开口,只是朝院子中央那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大树点了点头。 何裕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抱歉了,树哥。” 心中默念着,他猛然冲向大树,同时将体内劲气凝聚于右拳。 这次,他的整条手臂直接击入树干! 当收回拳头时,树干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看着对面树干上上次留下的小臂粗细的痕迹,何裕柱也不禁咋舌。 太厉害了。 以前从未接触过国术的何裕柱,实在难以想象人体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仅凭刚才展现的破坏力来看,恐怕直接挨上一击,后果也相差无几。 以肉身之力竟可媲美热武器,此刻何裕柱终于明白了国术的可怕之处。 难怪当年师傅遭遇**式袭击却能保住性命。 感慨之后,便是实力增长带来的喜悦。 何裕柱习练国术,初衷并非好勇斗狠,只是希望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掌握一门防身之术,守护自身及身边人的安全。 就像现在,即将前往猫儿巷,那里虽无太大隐患,但人员复杂,或许还潜藏宫廷势力。 在此种环境下提升实力,确实让自身安全多了一重保障。 杨佩元见到柱子的实力后,轻轻点了点头。"能达到明劲圆满,你在外面行路,我也可以安心了。 不过柱子,你要记住,习练国术的人不必成为英雄,但一生行事必须问心无愧。” 这是担忧柱子实力突飞猛进可能导致心态失衡,杨佩元在一旁谆谆教导。 …… …… 杨佩元心中也有三位亲传弟子的前车之鉴,尽管他对柱子的品性有所了解,还是忍不住要多叮嘱几句。 何裕柱自然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静静聆听,毫无不耐。"师父您放心,弟子明白了。” 若说要做多么伟大的人物,何裕柱从不妄自尊大。 但一些基本的做人准则,他绝不会丢弃。 其实大多数人也是如此,谈不上优秀,但也绝不恶劣。 …… …… 辞别师父后,何裕柱返回院子。 时间尚早,他进门时才刚过八点。 平日里,各家各户大多已回屋休息,或独自准备睡觉,或聚在一起闲聊。 毕竟这个时代娱乐活动有限,可供消遣的方式不多。 不过因明天是周末,此刻院内仍有不少男子围坐,下棋谈天。 妇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论着她们这个年纪的话题。 何裕柱回到院子里,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穿越之前,他们年轻人周末晚上不也是这样吗?只是变成了男生玩游戏喝酒,女生聊八卦罢了。 时代在变化,但人心底的模样是相通的。 想到这里,何裕柱嘴角微微扬起。"时代的气息啊。” 在前院三大妈家,何裕柱接过小雨水,还没走到中院,小雨水就迫不及待地跟哥哥讲述今天的经历。 图书馆环境宽敞舒适,各种书籍让人眼花缭乱。"哥哥,我在图书馆还看到了图画书呢。” 小雨水提到的图画书,类似连环画,但可能更简单一些。 现在这个时代,各行各业都很落后,文艺作品也以实用性为主,不像后世那样百花齐放,那时才真是让人眼花缭乱。"那里有很多小朋友,我都排不上队。” 何裕柱认真倾听,偶尔回应几句,然后带着小雨水回家。"下次休息时,我带你一起去图书馆怎么样?” 何裕柱提议。"好啊,雨水最喜欢去图书馆了。” 在何裕柱的影响下,小雨水已经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尽管她还不太明白其中的意义,但她对哥哥的话总是听从。 而且图书馆的环境确实比他们住的老旧四合院要好得多。 当然,小雨水并没有嫌贫爱富的意思。 人都喜欢美好干净的事物,小雨水年纪小,自然也会被吸引。 何裕柱摸了摸小雨水的头,随后将饭盒放到桌上,开始吃晚饭。 夜晚降临。 何裕柱练完桩功,小雨水在外奔波了一天,早已入睡。 家里点着油灯,光线微弱,但何裕柱仍能看到小雨水脸上的细小绒毛。 何裕柱的心神因为眼前的情景而平静下来。 下周他打算去趟图书馆,不只是为了陪雨水,也是出于自己的兴趣。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深知首先要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确保生存无虞。 人活一世,不可能不争取、不奋斗。 即便他追求随遇而安,社会也不会允许他如此。 有了系统的支持,学习新技能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未来几十年,他不仅要保障雨水的生活,还需要更多资源来应对各种挑战。 虽然地位并非他的追求,但以他的出身,想要改善生活条件,考上大学无疑是个明智的选择。 他知道,明年高考即将恢复,届时会选拔出新一代的知识分子。 不同于后世,那个时代的大学生被视为国家的支柱,价值极高。 至于专业方向,他倾向于理工科,这是当前最急需的人才领域。 此次去图书馆,他只是想了解情况并搜集相关资料。 中院的易家,夜晚显得格外安静。 客厅内,贾东旭还未归家,易忠嗨则在一旁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零件,这些都是从工厂带来的。 最近几天,易忠嗨一直在工厂指导贾东旭练习,但成效并不显著。 明天就是转正考核的日子,迫于无奈,易忠嗨决定牺牲休息时间,单独辅导贾东旭。"这些步骤你必须记住,明天的测试将完全按照这个流程进行。” 易忠嗨边演示边解释着每一个细节。 说实话,贾东旭完全理解这些内容,只是偶尔身体会突然变得软弱无力。 转正考核并不算困难,但终究是技术活,力度和技巧缺一不可。 一旦出错导致零件损坏,即使再有能力也无济于事。 易忠嗨深知这一点,然而这几天的风寒并未好转,目前只能期望贾东旭能将各项流程熟记于心。 如此一来,考试时便无需费神思考制作步骤,而是直接动手操作,节省下来的精力或许能帮助贾东旭顺利完成考核。"师父,请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贾东旭点头,他对转正考核同样非常重视。 …… 第二天清晨。 难得的休息日,院里的许多家庭都多睡了一会儿。 然而易忠嗨却早早起床,前往贾家接出贾东旭。"走吧,成败就在今天了。” 易忠嗨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一旁送出来的贾张氏见状,忙说道:“东旭的师父,这次就全靠您了,若能通过,咱们一起吃饭,让东旭给您敬酒!” 贾张氏的话尽是空头承诺,话中有话,都是在暗示易忠嗨。 身为道德天尊,易忠嗨怎会听不出这些伎俩? 贾张氏就是这种人,他也不愿与之计较。"妈,师父已经教了我很多,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该请师父吃饭。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别迟到。” “师父,我们出发吧。” …… 何裕柱醒来时已接近早上七点。 比平日多睡了一小时。 毕竟周末难得有空闲。 他从空间取出一条小鲫鱼,炖了一锅鲫鱼汤。 叫醒雨水吃完饭后,何裕柱又开始在院子里练习站桩。 这是需要长期积累的功夫,一天都不能中断。 待站桩结束后,已是上午九点多。 第37章 药膳 感受到体内真气缓缓流动,何裕柱内心感到无比踏实。 做完这些事,何裕柱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把之前何大清给他买的黑色外套穿上。 屋里的深黑色木柜上有一面旧镜子,映出何裕柱的身影,让他下意识地拉了拉外套。"哥哥,你变高了。” 小雨水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何裕柱身边,踮起脚尖看着镜子里的哥哥。 原来雨水的个子才到何裕柱的腋下,现在却已超过他的腰部一点点。 黑色外套贴合身材的感觉也让何裕柱点头认可。 不过,他何止是长高了?练成明劲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连皮肤都比以前细腻不少。 这一变化让他很开心。 毕竟外貌虽不影响生活,但谁不想看起来更好看呢? 原剧中傻柱条件不错,但长相平平,特别是小时候做厨子的经历对他的皮肤伤害很大。 后厨的油烟让他这几天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但现在学会了国术,这些影响不再困扰他,说不定还能靠颜值吃饭。"下周末我们去图书馆,再去王府井转转,给你和我各买套新衣服。” 何裕柱对旁边的雨水说道。 有了师傅支援的五百万,他的经济状况好了很多,给兄妹俩添置新装也是应该的,这样去见李保国师傅和肖师娘时也会显得更正式。"太好了!王府井!” 听到能去王府井,小雨水眼睛亮了起来。 听说那里有很多美食,糖葫芦之类的让她忍不住吞口水,真是馋得不行。 何裕柱处理完事情后,拍掉身上的雨水,牵着雨水来到三大爷家。“柱子,你这是要出门?”阎富贵看见何裕柱换了套衣服,问道。“嗯,出去打探点消息。 三大爷,雨水今天上午就在您这儿了,要是中午我回不来,麻烦您多准备一副碗筷。”何裕柱之前已经付过午饭的钱,所以阎富贵并不在意。"行,你去忙吧,我们帮你照顾好雨水。" …… 出了院子,何裕柱径直朝东城方向走去。 他从师傅那里打听清楚了猫巷儿的位置。 行走间,他悄然运用提纵术,保持速度与骑自行车相当,以免过于引人注目。 约二十分钟后,以他的脚程抵达了猫巷儿。 猫巷儿,正如其名,由纵横交错的胡同组成,是一个老旧的居住区。 这里的外墙是灰色石块砌成的,虽然比贫民窟那种用泥巴涂抹的房屋稍好,但也有限。 此外,巷子旁还有一些小商贩。 此时早餐铺还未关门,摊位上摆着老豆腐、炸荷包等。“要点什么?”老板是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身形瘦削,因长期劳作,手脸显得粗糙。 他头缠一块褪色的头巾,刚给客人盛了一碗老豆腐,回头便看到站在摊边的何裕柱,便习惯性地问话。 听到老板询问,何裕柱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他刚才看得入迷,难以置信这片地方会有关于宫廷药膳的消息。 要知道,那些从宫中传出的药膳大师,即便因某些缘故地位不高,但底蕴仍在,怎么也和这烟火气息浓厚之地联系不到一起。 不过既然来了,何裕柱决定试一试。"老板,我已经吃过饭了,只是想打听点事。 这一带有人做药膳吗?" 何裕柱开口后,瘦削的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抬头仔细打量他。"小家伙,你问这个干啥?” “家里长辈身体欠佳,我想了解一下。” 何裕柱答道。 听完这话,老板却摇了摇头。"要是你不认识人,就算找到也没用。” 老板说完这句话。 何裕柱却已经明白:“有的,是我长辈特意让我来的。” 于是,老板也不再多言。"307巷口,那边有药膳。” 老板边说边指向猫巷的一个方向。 何裕柱转头一看,看到了老板所指的那座建筑,看起来和周围的灰色石墙房屋并无二致。"行,多谢。” 何裕柱礼貌地点头,随后转身走向那间屋子。 踏入猫巷后,何裕柱已将提纵术隐匿。 这里看似寻常,但他行事极为谨慎。 与此同时,早餐摊上一名戴眼镜的男人目光微动,下意识朝何裕柱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随即收回目光,端起老豆腐一饮而尽:“老板,再来两份炸荷包……” …… 307巷口,灰墙外,何裕柱停住脚步。 他扫了一眼这座房子,建筑风格与旁边无异,要说特别之处,也就是这房子较大,几乎相当于旁边两套房子的大小。 刚站定,他的眼神忽然一亮。 他抬起头,目光锁定在灰色平房上。 …… 何裕柱站在屋外,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浓郁的汤香混合着几缕淡香,难以形容具体是什么风味。 闻到这些气味后,何裕柱确认自己找对了地方。 还没等何裕柱敲门,木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请问您是?” 开门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比何裕柱更成熟一些。 何裕柱注意到,这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戒备。 不过何裕柱早就有所准备:“您好,我是来询问关于药膳的事情的,我住在南锣巷的院子里。” 这是聋老太嘱咐他的话。 小伙子听完何裕柱的回答后,没说什么,只是先关上了门。 不久后,木门再度打开,依旧是那个小伙子。"请进。” 说完,他把门开得更大了些,方便何裕柱进入。 这举动显得有点神秘。 何裕柱心里虽疑惑,但行动迅速,紧跟小伙子进了屋。 一进屋,何裕柱才看清内部布局。 难怪这房子这么大,原来后面还建了个小院子。 这令他颇感意外。 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这院子应该是早就有的,不然他们不可能凭空造出这么个院子。 不说别的,单是邻居举报就够烦的了。 由于窗户不多,前厅光线并不充足。 但在角落里点了油灯,倒也能看清东西。 何裕柱看到油灯时,忍不住惊叹。 真奢侈,大白天就点油灯。 这屋子跟普通人家的不太一样。 屋子里摆放着一排排木架,上面放着药材和食材。 何裕柱边走边仔细观察。 很快穿过屋子,他跟着年轻人来到后院。 视线豁然开朗,四周摆满了各种炉灶,有几个身影正在生火,像是在练习熬制药材。 刚才何裕柱在外头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您找什么?”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后院走出。 院子里几个身影听见男人的声音后,纷纷朝他微微躬身,带路的青年也跟着开口:“师傅,人带来了。" 何裕柱看到这一幕,说道:”前辈,我是来请教药膳之事的,若有可能,希望能学上一学。" 中年男人听后,脸上并无太多变化,只是向身旁的青年示意了一下。 青年对此习以为常,便走向前屋查找。 中年男人随后说:"药理真解加上药膳配方,总共两百万,不包教学。" "两百万?" 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中稍有惊讶。 他终于明白了,这里的药膳似乎已成了一门生意。 开口就要两百万,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 能到这里来的,想必都有些特别的门路。 比如他自己,就是通过聋老太帮忙联系的,她身份非同一般。 这个价格虽高,但对何裕柱而言尚可承受。 即使师傅没给他五百万支持,他也定会想办法筹钱给师傅治病。 然而,何裕柱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迟疑的样子:”前辈,这价格太贵了,再说我也不确定你的配方是真的。" 尽管练武后他的形体有所改变,但仍显年轻。 若轻易应下这笔巨款,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中年男人摇摇头回应何裕柱的质疑:"你能找到这里,应该不是全然不知。 我的东西可是从天上得来的,普通人在过去哪有机会使用?至于价格,若钱不够,可用粮食代替!" 说到粮食时,何裕柱注意到对方眼神中的急切。 这是他明劲大成后才能察觉到的细节。“要是用粮食支付,我可以再给你打八折!" 听到这话,何裕柱心中满是疑问,但表面依旧平静。”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家又不是粮店,哪有多余的粮食?就算是现金,也是变卖了不少祖上传下来的家产才凑齐的。 前辈,您能否给打个九折?" 何裕柱说话非常小心,这样的场合他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听到这话,那男子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如果是现金的话,九折太多,八五折吧。" 八五折就八五折,能省则省。 就在两人交谈时,先前去前屋取东西的年轻人也走了过来。 他手中拿着两本蓝色封皮的书。"东西在这里,钱准备好就可以带走。"中年男子对何裕柱说道。"能不能让我先看看?" 听罢此言,那男子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一眼何裕柱,随后向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随即把手中的书递给了何裕柱。 他们并不担心何裕柱会突然跑掉,毕竟这里是院子内,敢做这种交易的,肯定有几分本事。 何裕柱自然也没想逃走,只是正常交易罢了,他只是想确认这些书是否真实有效。 那么他是怎么确认的呢? 何裕柱先翻开了一本《药理真解》。 他并未仔细阅读,只是随意翻阅了一下书中的内容。 没多久,脑海中便响起了提示声。 药理真解熟练度+1 药理真解熟练度+1 药理真解熟练度+1 ……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何裕柱心中暗喜,确实是真货。 另一本是药膳食谱…… 同样的一系列操作,当脑海中的提示音响起后,何裕柱才将两本书归还。"行,这两本我都要了,下午我会把钱带来。" 何裕柱的空间里虽然存放着几百万元现金,但他显然不会在众人面前拿出来。 他也无法离开房间后再迅速返回。 毕竟,从刚才那人说的话来看,他们的生意规模一定不小。 普通人根本拿不出两百万去做这种生意。 谁知道他们周围有没有眼线。 何裕柱始终牢记要小心行事的原则。 谈妥下午交易后,他便先行离开。 路上,何裕柱思考着后院那个人为何对粮食交易如此激动。 虽然这个时代物资匮乏,但对他们这种做大宗买卖的人来说,应该不至于为食物发愁。 毕竟公私合营和票证制度还未实施,有钱的话,食物供应不成问题。 想了很久,他也不明白原因,只能暂时记下这件事。 他只需要利用药膳知识救师父,其他的事只要不影响自己,他就不多过问。 …… 回到院子里时,已经接近中午。 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去了前门菜市场。 今晚要去聋老太家吃饭,顺便买些物资。 空间里现在存放着: -白面、大米、玉米面各五十斤 -鸡蛋、猪肉、白菜、萝卜各三十斤 -醋、酱油、盐等调料各十斤 这些东西几乎占满了空间的一半。 这次购物花了八十一万六千元,其中鸡蛋和猪肉占了大头,将近五十万。 这些物资如果给一户普通人家,省着点用,可以吃上一两年。 但何裕柱清楚,看起来不少的物资实际消耗得很快,尤其是他自己练武,每天的消耗是常人的几倍。 所以,这部分开销必不可少,师父给的五百万正是为此准备。 路过前院时,何裕柱带了些雨水回家。 正好到了午饭时间。 何裕柱难得在家吃午饭,便亲自下厨,从空间取出两个鸡蛋、一斤猪肉和一些大白菜萝卜。 他先把食材洗净备用,又将猪肉切块。 拥有四级厨艺的他做起家常菜游刃有余,迅速升火起灶。 煮饭则交给雨水帮忙。 第38章 高烧不退 何裕柱许久未在家做饭,雨水也想帮忙,于是他让雨水去淘米。 这时,许大茂走进院子,看到雨水淘米,随口想嘲讽几句,但想起许伍德的警告,只能闷闷地嘟囔了一句。 他暂时忍住,等日后成为放映师傅,定要好好羞辱何裕柱一番。 许大茂刚要进门,却看见二大妈正扶着刘光齐走出屋子。 她焦急地说:“赶紧送卫生所,光齐都烧成这样了,不能再拖了!” 刘海忠也赶来,疑惑为何前一天还好的刘光齐突然病重。 两人决定先去卫生所。 原来刘光齐之前被何裕柱打伤,一直在家休养,只简单用了些消炎药。 没想到早晨病情加重,现在高烧不退甚至昏迷。 刘海忠夫妻急忙背着刘光齐往卫生所赶。 这一幕恰巧被准备回屋的许大茂看到。 反应迅速的许大茂立刻警觉起来,急忙跑进屋里,生怕被刘海忠他们发现。 那天自己跟在刘光齐身后,只是喊口号并未动手,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队友。 他担心刘家人会因此责备他。 许伍德正在倒酒,看见许大茂慌慌张张地进门。"小兔崽子,慢点,别打翻我的杯子。" "爸,那个...刘光齐好像被送去医院了。" 许大茂喘着气说道。 许伍德听了,神色平静。“别管闲事,你今天跟师父学得怎么样..." ... 猪肉炖白菜的香气弥漫开来,小雨水忍不住又凑到灶台前。“哥,给我尝一口。" 她摇着何裕柱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热气。 何裕柱笑着用筷子夹了一块炖好的五花肉递给她:"小心烫。" 他还特意吹了吹肉,才放到小雨水嘴边。 雨水开心地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吹过,但肉刚出锅很烫,她吃得急促,不停吸气。 但这丫头真是名副其实的贪吃鬼,一边喊烫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哥,你做的菜太好吃啦,我要一辈子吃!" 何裕柱看着妹妹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 还没来得及说话,院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贾张氏在哪?快!你儿子在工厂晕倒了!" ... 中院里,一位穿着工人制服的妇女冲了进来,她不知道哪家是贾家,只好大声询问。 连续几声呼喊,院里的人已经听得很清楚了。 就在这一刻,贾家大门敞开,贾张氏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她一眼看见那位穿工装的妇女。"女同志,你说什么?东旭他怎么了?” 贾张氏原本正在家里做鞋垫,听见外面说儿子出事了,立刻冲了出来。"您是贾大婶吧?您儿子东旭晕倒了,在转正考核现场晕倒的。 易师傅已经带他去医院了,特意让我来告诉您。” 一听这话,贾张氏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什么?晕倒了?” 怎么会这样……今早东旭出门时还好好的。 这几天他在家吃得不错,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本来还期待这次能顺利转正,生活会更好。 没想到却等到了这样的消息! 贾张氏哭喊着,旁边那位女工只好安慰她。"贾大婶,您别太难过,虽然东旭晕倒了,但易师傅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不会有事的。” 听她这么说,贾张氏哭声未停。"贾大婶,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东旭?站在这里也没用。” “姑娘,我想知道,我家东旭考核通过了吗?” 贾张氏突然停止哭喊,紧张地问。 女工摇摇头:“在考核时晕倒,成绩当然无效了。” 听到这句话,贾张氏脸色惨白,又开始哭号。 这时,女工的呼喊和贾张氏的哭声早已引来不少邻居围观。 正值饭点,许多人端着碗出来看热闹。"那女孩不是钢厂的工人吗?” 院里有不少人在钢铁厂工作,一眼就能认出这位女工来自钢铁厂。"贾张氏为何哭得如此凄惨?莫非……” 众人见贾张氏的模样,又见到钢铁厂的女工来此,便猜到了几分。 该不会是贾东旭在钢铁厂出了事吧? 今天正是钢铁厂工人转正考核的日子。 贾张氏之前对此事也提了不少。 毕竟,转正后就是正式工人了,地位不一样,旁人看她的目光也会有所不同。 所以,贾张氏早早就在夸耀自家东旭了。 看这情形,难道是转正考核出了问题? 听女工这么一说,贾张氏却装起了糊涂。 按理说,东旭若真出了事,她该赶紧去看才是。 但刚才女工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易忠嗨已带东旭去了医院。 她明明知道易忠嗨带东旭去医院了,却不问东旭状况如何,只顾打听考核的事。 直到听说考试出了意外,她才一副痛失爱子的模样。"嗯……贾大婶,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一直被人围观,贾张氏却毫无去医院的意思,这让女工也感到困惑。 这怎么回事啊,大娘,别光顾着哭啊,你儿子都送去医院了,就算要哭,也得去病房哭啊…… 她怎会懂贾张氏的心思。 事情既已发生,现在去不去医院都一样。 东旭在医院,治病看病不都要花钱吗? 她不去,还不是因为有易忠嗨带着。 易忠嗨毕竟是东旭的师父,师父带徒弟去医院先垫付医药费不是很正常吗? 这笔钱,不就省下了吗? 于是,她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何裕柱听到外面的动静,端着碗,带着小裕柱来到窗边看热闹。"贾大婶哭得好伤心。” 小裕柱夹着一块肉吃下,随即说道。 何裕柱舀了一勺炖鸡蛋喝下,轻声说道:"小孩吃饭时少说话。" 何雨水嘟着嘴:“哥哥也是小孩。" "我们不一样。" 窗外的景象似乎成了他们的饭桌谈资,浓郁的肉香从厨房飘出,引得邻里纷纷侧目。 猪肉炖白菜的香气弥漫,让那些啃着干硬窝窝头的人心生不满。 贾张氏也被这香味吸引,透过窗户看到兄妹俩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涌起怒火。“你怎么能吃得下去?”贾张氏指着柱子质问道。 她本打算等易忠嗨那边的事情解决后再行动,但此刻却按捺不住情绪。 这一切的源头,她认为是何裕柱那天钓的鱼太多,才害得东旭去河边冒险抓鱼。 如今东旭出事,她将怨气全撒在柱子身上。 何裕柱皱眉道:"我在家吃饭关你什么事?有意见找对地方。"他的态度强硬,引来邻里窃窃私语,都在议论贾张氏的不当行为。"你……"贾张氏自觉失了面子,冷哼一声,却也不敢再发作。 旁边一位妇工见状,无奈地劝道:"大婶,咱们走吧。" 贾张氏听完后,怒视了何裕柱一眼,随后便跟着女工离开了。 …… “哼!略略!” 看着贾张氏远去的身影,何雨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院里的邻居们见没什么好瞧的了,也纷纷各自回家。 临走时,不少人忍不住多瞄了几眼何裕柱家。 柱子如今可不得了,隔三岔五就能吃上肉。 大家都猜测,柱子一个月挣多少钱,能吃得这么好。 阎富贵一家原本也在中院门口凑热闹,等人群散了,阎富贵闻到香味,便寻了过来。"哈哈,柱子,正和雨水一起吃午饭呢。” 阎富贵边说边朝柱子家里的菜盘子望去。"猪肉炖白菜、炖鸡蛋、素炒萝卜。” 光是这一桌菜,就算是过年都不觉得寒酸。 不但菜好,柱子的手艺也不错。 三大爷探头一看,香味差点让他晕乎。 身后,阎解放、阎解旷等人也跟了过来。"柱哥儿。” 几人喊道。"来啦,吃饭了吗?一起吃点吧?” 平时雨水总是在三大爷家吃饭,所以何裕柱只是随便客套了一句。 阎解放、阎解旷一听,立刻答应。 阎富贵咽了口唾沫:“今天……算了,柱子,你三大妈在家做了饭。” 如果不是家里早有准备,阎富贵一定会在柱子家大吃一顿。 当然,他也清楚,自己一家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蹭饭不太好,会被说闲话。 虽然他精打细算,但有时也有点要面子的心思。"行,三大爷,明天咱们不是要去钓鱼吗?您别忘了。” 何裕柱点头,他原本也只是顺口一说。"放心吧,忘不了。” 说完,便带着阎解放、阎解旷这兄弟俩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 吃过午饭,何裕柱陪着雨水休息了一会儿。 随后,他让雨水留在家中读书,自己则回到猫巷,打算取回两本书。 …… 下午四点多钟,四合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师傅,南锣巷90号到了。” 车夫喊道。 易忠嗨和贾张氏从旁边木板车上下来,他们是雇拖车将贾东旭从医院接回家的。"2000块够吗?” 掏钱时,易忠嗨问。"师傅,咱们挣的都是血汗钱,哪能少呢。” 上车前已谈好2500元。 易忠嗨点头表示理解,付完钱后走到车板后面。 此时,贾东旭躺在木板上,下面垫着易忠嗨的大衣,上面盖着他自己的大衣。"来帮忙抬一下。” 易忠嗨扶住贾东旭,看着站在一旁发愣的贾张氏说道。 两人合力将贾东旭抬进了中院。 与此同时,前院的阎富贵正在屋内观察进来的易忠嗨等人,眼神微微闪烁。"好家伙,看到没,刚才那个贾东旭看起来状态很糟啊。” 阎富贵对三大妈说道。 三大妈也注意到这一点:“上次落水后,贾东旭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天天宅在家里,像个大小姐一样,这次贾家真是倒霉透顶了。” 贾张氏在考核前总爱夸耀儿子贾东旭多么优秀,将来要成为光荣的钢铁厂工人。 现在看来,转正恐怕是无望了。 贾东旭是个好孩子,品德优良、懂礼貌。 但他的母亲实在不受人欢迎,那性格让人难以接近。 所以,院子里有不少人对贾东旭转正失败感到高兴。"你说奇不奇怪,这院子今天怎么这么巧,又有两个人要去医院。” 阎富贵继续闲聊着,忽然听到院门口有动静。"光齐,感觉怎么样?快,咱们回家,这次从医院拿来了药,等下妈就给你熬好。” 二大妈的声音传来。 刘海忠和二大妈一人一边,扶着刘光齐进了院子。 刘海忠手里还提着用屎黄色纸包裹的东西,闻起来像是药材。 三人进了院子,阎富贵不禁咂舌。 说曹操曹操到。 早上刘海忠一家去医院时,阎富贵也看见了。 …… 当贾东旭被扶到床上后,易忠嗨终于长舒一口气。 这一天,他累得够呛。 早上带贾东旭去钢铁厂参加转正考核。 起初一切顺利,东旭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轮到他考核时,刚加工几个零件就晕倒了。 这可把易忠嗨急坏了,赶紧将贾东旭送去医院。 交了十几万的医药费和手术费后,医院宣布东旭脱离危险。 带着医院开的药,他们回到了家。 此时,贾东旭已陷入沉睡。 易忠嗨坐下休息,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然而等了半天,贾张氏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什么情况?你儿子晕倒了,我忙前忙后花了不少钱,累得够呛,坐下来连杯水都不给我? 贾张氏心里十分懊恼。 去医院倒是如愿以偿,易忠嗨已经结清费用。 但她选择装傻,假装没这回事。 可钢铁厂转正考核失败已成定局。 要知道,转正考核每半年才有一次,这次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而且她之前夸下的海口,现在贾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易忠嗨喉咙干得难受,只能轻咳几声以示提醒。 贾张氏听到声音后回过神来,突然变了脸色,仿佛想起了什么。"东旭的师父,您看您今天忙了一天多累啊,我去给您倒杯水!” 说完,她立刻起身从柜子上拿起白色瓷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易忠嗨接过喝了一口润嗓子,还没来得及休息,贾张氏就开始抹眼泪了。 第39章 晕倒 “可怜我这孩子,小时候没了爹,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眼看就要有出息了,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呢。” 贾张氏说到伤心处,抽泣不止。 易忠嗨刚喝口水准备润嗓子,听到她的哭诉便放下杯子,皱眉说道:“东旭妈,别太难过,医生说按时吃药,身体还是能调理好的。” 毕竟东旭是自己的徒弟,贾张氏虽然行事不妥,但日后还要靠她养老,所以易忠嗨强忍怒气安慰她。 要知道,医药费和车马费都是他先垫付的,贾张氏心里清楚得很。 但她只顾哭诉自家不幸,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东旭的师父,您帮忙看看,这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贾张氏继续说道:“你可是钢铁厂的高级工人,能不能帮帮东旭?” 难道说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句话? 一听这话,易忠嗨眉头紧锁,“这可不行,东旭虽是我的徒弟,但转正考核得按规矩来。” 贾东旭在今天的转正考核中晕倒,估计全厂都知道了。 这次考核成绩肯定无效了。 若此时贸然行动,岂不是自寻死路?那么多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这次考核咱们只能认命了,东旭转正的事,我得再想别的办法。” 说到最后,易忠嗨也不禁叹息。 好不容易选好了接班人,才开始培养,就出了这样的状况,确实令人头疼。 听闻易忠嗨明确拒绝,贾张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东旭他师父,我不是多嘴,要是东旭当不上正式工人,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说实话,我已经托人介绍了一个农村姑娘,马上就要去相亲了。 本来约好是钢铁厂的工人,到时候怎么跟人家解释呢?” 贾张氏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从得知易忠嗨要带贾东旭参加转正考核后,她便认定贾东旭转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仅逢人便夸耀,甚至在媒人面前也声称儿子是钢铁厂的正式工人! 一旦见面时露出马脚,可就难以圆场了。 在那个年代,没有如今的相亲市场乱象,双方谈婚论嫁时通常都是实话实说。 要是吹得太离谱,传扬出去,自家的名声就毁了,甚至可能影响到将来找对象。 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地诉苦,易忠嗨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怎么能这样大意!” 东旭相亲的事情他当然清楚,之前东旭就告诉过他。 对于东旭的相亲对象,易忠嗨还是有所顾虑的。 毕竟,如果把贾东旭当作养老依靠,那么未来儿媳的选择至关重要。 万一东旭被老婆管得死死的,还指望他为自己养老? 所以,面对贾张氏的焦急,易忠嗨倒显得从容:“这种事还是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等东旭见过那位姑娘后,再做决定。” 听到这话,贾张氏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这位所谓的师傅,让她帮忙也就那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会帮不帮她的徒弟。 不过,东旭的医药费都是易忠嗨支付的,贾张氏也不是傻子,不会主动和人家撕破脸。"也只能这样了,今天东旭的事情多谢您。” 贾张氏嘴上道谢,却只字未提医药费的开销。 易忠嗨对此早已心中有数,也没说什么。 反正钱花在东旭身上,就当是一种投资。"行,东旭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找我,我先走了。” “您慢走。” 贾张氏送易忠嗨出去,关上门后,脸色不太好看。"什么人啊,平日里看挺大的人物,当时还保证肯定能转正,现在出了事,连个屁都不敢放!” 由于易忠嗨没能帮助东旭转正,贾张氏对此颇有怨言。 至于易忠嗨将东旭从钢铁厂带到医院,忙着花钱治疗,她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师父照顾徒弟,这不是很正常吗? 再者,贾张氏并不傻,易忠嗨和那位大妈年纪都不小了,还没有孩子。 院子里的人都清楚,他们可能无法生育。 所以他们收东旭为徒,肯定有其他考量。 但贾张氏不在意,因为易忠嗨的钳工技术确实过硬,跟着他能学到东西,这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看着躺在床上的东旭,贾张氏拿出从卫生所带回的一包药,查看一番后,便出门去拿药锅。 …… 中院,何家。 何裕柱拿着两本书回到屋里。 小雨在八仙桌上读着启蒙书。 何裕柱先拿出那本《药理真解》。 虽然那个猫巷的男人没有给予指导,但在买了这两本书后,那人提醒过一句。 所谓药膳,就是根据药材特性,搭配辅食,熬制成补品。 这意味着每位学习药膳的人都要从药理开始学起。 药膳大师皆通药理,何裕柱需先学药理真解。 拿出此书略览,书中记载上千种药材特性,牢记贯通可成医道宗师。 即便宫廷流出的药膳大师,佼佼者也只能掌握五六百种特性。 因为同一种药材,剂量与配搭不同,便会产生多种变化,能称掌握,必有丰富经验。 何裕柱手握药理真解仔细翻阅,常人初见难免费解,但对他而言只需循序渐进阅读。 尽管内容晦涩,却无需深究。 很快系统提示音响起: 【药理真解熟练度+1】……多次提示后, 【药理真解熟练度已满,掌握技能:药理】 【药理:1级(0/500)】 领悟技能后,何裕柱放下书本,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长久追寻药膳之道,终于有所突破。 此时,何裕柱的药理知识已能与医馆资深学徒媲美。 即便不去提及,他若去小医馆做配药师傅,每月收入也可达十几二十万。 但显然,他的学习并非为此目的。"以我现在的药理水平,制作师傅所需的药膳还差得远。” 然而,迈出第一步后,后续便会顺利许多。 有了系统的帮助,普通人难以理解的药理药膳,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正当何裕柱打算继续翻阅时,院外传来喧哗声。"药锅呢?谁把药锅拿走了?” “问我?我们也在找药锅!” 原来是贾张氏和刘海忠夫妻相遇。 两家今日都有病人:刘光齐因伤口感染发烧,而贾东旭在考核大会上突然晕倒。 刚到院子,两家就开始寻找药锅。 当时,药锅通常为共用,院内住户轮替使用。 用完后,留在使用人家中,下次需要用时,由病人一方自行取回,不可让人送来。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剧中,刘家儿子曾为药锅与许大茂起冲突,体现了年轻人对规则的无知。 像这般两家同时需要药锅的情况实属罕见。 贾张氏夫妻站在中院左右张望,既焦急又带着戒备。"我说贾张氏,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们找药锅,你也来找?” 二大妈颇感不满。 光齐还在床上等着喝药呢。 这贾张氏究竟想怎样?难道药锅拿到后要先给她用? 绝不可能,她心疼自己的儿子。"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这药锅归你们家?今天东旭在钢铁厂晕倒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听到二大妈话里带刺,贾张氏也不悦了。"依我说,你们别争了,先找到药锅要紧。” 旁边的邻居劝道。 两家的孩子都在家里躺着,还有什么好吵的呢? 听到这话,贾张氏和刘海忠都沉默下来,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怎么还没人行动?是谁拿了药锅?自己站出来吧。” 正说着,何家的大门开了。"药锅在我们家。” 小雨水蹦出来对门外的贾张氏等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贾张氏、刘海忠和二大妈都愣住了。 他们看向何雨水,又看了看何家。"是柱子家吗?” “我想起来了,上次是何大清用了这个药锅。” 人群中有人突然想起。 意识到情况的贾张氏立刻朝何家走去。 刘海忠见状,急忙推了推二大妈。 还等什么,一会儿让贾张氏拿走了,光齐什么时候能喝上药? 二大妈反应很快,紧跟在贾张氏身后。"喂喂喂,别挡我的路,贾张氏你什么意思?” 然而,尽管贾张氏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但她那宽厚的体型已经显而易见。 她在前面一转身,二大妈就被挡住了。 听到二大妈的话,贾张氏撇了撇嘴,“先来后到,懂不懂?” 说完,她径直走进了何家。 一进屋,贾张氏就看见柱子坐在八仙桌旁,正在看着她。 贾张氏惦记着贾东旭的病情,没心思多想:“柱子,你爸把药锅放在哪里了?” 何裕柱了解药锅的规矩,于是指向门边的角落。"在那里。” 贾张氏看到那个黑色的药锅后,迅速几步跑到跟前,拿起药锅。"哎呀,贾张氏,你不能这样啊。” 二大妈这时才赶到,看着贾张氏手中的药锅,急忙说道。"凭什么你先用?我们家光齐还在床上躺着呢……” 贾张氏却懒得理会,推开拦路的二大妈,拿着药锅就离开了。"我不插手这么多,等东旭用完,你们再来取。” 贾张氏这种泼辣的性子,只要不是针对何裕柱,其他人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 真要翻脸的话,也不会发展到这地步。 总不至于直接动手吧? 贾张氏拿着药锅从何裕柱家出来,接着返回自家门口,在外头的小灶上生火。 刘海忠在外头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抽动。 没办法,药锅只有一口,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贾张氏动手,传出去,脸面往哪搁? 这时,二大妈从何裕柱家出来,一脸怒气。"算了,咱们先回去。” 眼看贾张氏已将药材放入药锅,刘海忠二人无奈,只能先回后院。 …… …… 看到贾张氏拿到药锅,周围的街坊脸上并无太多惊讶。 毕竟,贾张氏的泼辣在整个四合院是出了名的。 这对母子,儿子贾东旭性格挺好,但贾张氏却少有人敢招惹,原因显而易见。 不过,今天贾东旭在工厂突然晕倒,不少人开始猜测。 贾东旭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前几天他落水,躺了好几天都没能下床。 这事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在那个年代,谁家的琐事都藏不住。 落水感冒并不奇怪,但贾东旭因为这点小病就起不来床,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那时物资虽不如何裕柱来时丰富,但人们的体质普遍很好。 特别是现在的大学生,看似年轻,常熬夜玩游戏、吃外卖,身体一直处在亚健康状态,根本无法和那个年代的人相比。 再说,现在的孩子也很皮实,感冒最多喝点热水,捂被子睡一觉,第二天就精神十足。 贾东旭在家躺了好几天,勉强吃了柱子带来的荤菜后才勉强能出门。 大家本以为情况好转了,谁知他竟然直接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若说他的身体没有问题,谁也不会相信。 消息一旦传开,很难控制住。 贾张氏正在熬药,周围的人也不敢大声议论。 半小时后,中院弥漫起药味。 小雨水拿着书本闻到这味道,用手扇了扇鼻子说:“哥哥,外面的味道真难闻。” 中草药的味道确实不好闻,不仅仅是苦涩,还刺鼻。 小孩最受不了这种气味。 何裕柱看到后,帮忙关上靠近雨水的窗户,并在心里默默分析起来。"嗯……白芍、桂枝、炙甘草、炮姜……” 何裕柱对药理有一定的了解,能辨识六七十种药材的特性。 虽然数量不多,但认识并不等于掌握。 如果让他调配这些药材,以最佳比例发挥药效,即便是跟师父学习多年的学徒也不一定能完全做到。 空气中飘来的药味,何裕柱闻了几口就能说出药材成分。 贾东旭的情况并不严重,卫生所开的药也都是常见药材,所以何裕柱能准确说出药方并不奇怪。 不过很快,他开始疑惑了。 贾东旭落水后生病是因为着了凉,病情不算复杂。 今日忽然晕倒,想来是体内风寒尚未痊愈。 若要开药方,自然应选用一些温性药材进行调理。 然而,我方才闻到的药材里,有几味竟属寒性。 这药方便有些不对劲。 寒性和温性并非不可搭配,有时合理组合能产生更佳效果。 只是刚才我发现,炙甘草味道过于浓烈,而炮姜的气息却显得薄弱。 看来开方的医生本意是想平衡寒热,但在用量上出了差错。 虽然如此推测,但我对药理的研究尚浅,不敢完全确认。 而且我对贾张氏并无好感,因此懒得多言,省得惹麻烦。 此时不如多钻研些药理知识,岂不更有意义? 六点左右,我望向窗外,天色已晚,该准备晚饭了。 于是先避开雨水,从空间取出食材,随后带着雨水前往后院聋老太太家。 今晚答应给她做饭,毕竟若非她帮忙,我也不会轻易得知药膳之事。 我提着一条两斤重的鲫鱼和一块肥瘦相间的两斤五花肉,剩下的白菜、萝卜由雨水拎着。 刚出门便看见许大茂摇摇晃晃地进来,嘴里还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一根糖人。 这种用小木棍挑起的黄色糖人,价值百元一根。 寻常人家孩子若能买到这样一根,必定引来一群羡慕的目光。 此刻他边走边吃,乐在其中。 第40章 烹饪天赋 原来许大茂今天去了放映室师傅家,已经跟他学习了一段时间,恰逢师傅今日有外出放映的任务,地点就在附近。 于是顺带将他也一同带去帮忙。 不得不说,这位师傅确实挺够意思的,不知道许伍德是怎么把他拉拢过来的。 在外头,师傅就说带着徒弟出来转转。 电影院那边的人看得高兴,也赏了许大茂一根糖人。 这让许大茂开心得不得了。 一路上,他嘴馋得很,却强忍着没吃,就是为了拿回去在院子里炫耀。 刚回到中院,竟然遇到了傻柱? 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 看你怎么办…… 许大茂刚想举起手中的糖人晃一晃。 ? 他的脸色突然僵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何裕柱手中的东西。"大鲫鱼?猪肉?!” “傻……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许大茂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许大茂?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吃饭啊。” 何裕柱瞥了他一眼,说道。 他也察觉到了许大茂刚才的动作和糖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今晚有大餐,许大茂,你吃了吗?没吃的话……” 听傻柱这么说,许大茂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傻柱该不会是要请自己吃饭吧?要是真的这样,那他可真是赚到了。 在许大茂充满期待的眼神中。 何裕柱摇了摇头:“没吃的话,站在这里干啥?你家不会没饭吃吧?” 后面提到的,何裕柱连忙让雨水一起去,说今晚要做回锅肉和红烧鲫鱼。 两人边说边往院子后面走,留下一脸错愕的许大茂。 原本看到傻柱拿着这么多好吃的,还以为傻柱要请客,心里已经盘算着要不要和傻柱重归于好。 现在见傻柱的态度,他哪还能不明白。"你个家伙,给我等着,我不跟你计较了,我许大茂倒过来说!” 许大茂气得不行。 他挥了挥手,一时分心,那根糖人掉到了地上。 这一下,许大茂整个人都愣住了。"哟,糖人儿,我的糖人儿……" 许大茂一边喊着,一边赶紧蹲下拾起摔碎的糖人儿,心疼地捧在手里。 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扔掉,连洗都不用,拍拍灰就行。 他咬牙看向进后院的何裕柱,又默默记恨上一笔。 …… 何裕柱带着一身雨水来到聋老太家门口,正敲门时,看见二大妈从屋内走出,嘴里念叨着贾张氏和药罐之类的话,似乎急着去找贾张氏要药罐。 二大妈注意到何裕柱和何雨水,目光落在他们手中的东西上。 一条大鲫鱼和一块猪肉,确实吸引人的眼球。 不过她疑惑为何柱子此时送这么好的东西到聋老太家,毕竟上次他才去过。 二大妈嘀咕几句后,便匆匆离去,心中惦记着药罐。 …… "大孙子,快进来。“聋老太见到柱子和雨水,笑容满面。 她注意到两人手中的食物,说道:”乖孙啊,这些东西哪来的?何大清不是走了吗?你们不用特意准备这些好东西。" 何裕柱和雨水手中都有不少食材,确实诚意满满。"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 多亏您帮忙打听消息。" 何裕柱摇摇头,不管聋老太如何,他都要感谢她的帮助,这关系着他能否救回师傅。 聋老太感叹一声,然后招呼易忠嗨和一大妈过来打招呼。 他们比何裕柱到得早,一直在聋老太家等候。 听闻此话,何裕柱稍愣,随后看到易忠嗨和一大妈出现在门口。"柱子,今天老太太邀请大家聚一聚,一起吃顿饭。” 易忠嗨注视着柱子,尤其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各种菜品时,心中不禁感慨。 他明白聋老太的意思,她在展示柱子的用心。 聋老太与柱子并无血缘关系,但柱子却懂得感恩,重情义。 单看这些菜,换成别人,恐怕舍不得为一位老人准备。"一大爷,一大妈。” 听罢易忠嗨的话和聋老太的邀请,何裕柱立刻意识到情况。 还没等他说什么,一大妈便抢先道:“柱子,你别担心,我们也带来了东西。 白面已经蒸上了,还特意买了只老母鸡。” 大妈指着灶台旁摆放的食材继续说道。 易忠嗨家境尚可,自然不会白吃。 既然来拉近关系,这点道理他们懂。 柱子带来的菜不错,他们虽稍逊一筹,但差距不大,至少不算占便宜。 见此情形,何裕柱微微点头。 有了五百万后,他不再缺钱,但东西并非天上掉下来的。 请聋老太吃饭可以,但让易忠嗨他们一起吃?白吃肯定不行。 不过看灶台上的食材,价格不算低,多加两人也无妨。"行,那我开始做饭吧。” 柱子点头,本就是他负责做饭的日子。 一大妈也十分机灵:“我给你打下手,我一直好奇鸿宾楼的大厨是怎么做的。” 听闻此言,柱子谦虚地说:“我只是普通厨师,大妈您过奖了。” 看着柱子谦逊的样子,一大妈心里更加认可他。 从前没发现,这孩子现在确实很不错,谦虚又有能力,正好让她看看他的手艺。 一位大妈刚才的话确实没有错,她是真的想见识一下柱子的厨艺。 这样也能让她心中对柱子的烹饪水平有个底。 旁边易忠嗨见状,便拉着雨水和聋老太去了大厅坐下。"雨水又长高了不少啊,看起来比之前漂亮多了。” 易忠嗨笑着调侃道。 聋老太则将雨水抱在怀里,“让奶奶好好疼疼我的乖孙女。” …… 灶台前。 一大妈带来的食材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于是,何裕柱开始处理这些食材,而他自己带来的鲫鱼和猪肉之类的东西,则由一大妈在一旁清洗切割。 生火后,锅热了。 何裕柱切了几段辣椒,接着放入一些猪油。 起锅后,将食材倒入。 顿时,油烟升起,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何裕柱依旧沉稳,有序地加入各种调料。 手腕翻转间,动作灵活。 一大妈一边处理食材,一边观察柱子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不禁有所触动。 仅仅看着柱子的操作就已经赏心悦目。 那散发出来的菜香,光是闻一闻就知道肯定美味至极。 这下,一大妈彻底信服了。 柱子在烹饪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才十五岁的年纪,就有这般技艺,将来成为大厨绝对不是空谈! …… 一大妈思维敏捷。 和自己男人相处久了,她也学到了不少。 如果柱子能帮忙养老,他们的生活就不会有问题。 毕竟,现在的厨师还是很吃香的。 柱子又有天赋,将来真成了大厨,收入不会少,更不用担心食物短缺。 日子无忧无虑,还能有钱花,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能比它更惬意呢? 柱子这孩子,看起来性格也挺好。 难怪聋老太会提醒他们,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这老太太的眼光真是没说的。 大妈心里这样想,看着何裕柱的目光也越发满意。 等会儿一定要跟老易说说,柱子这里他们是真得认真对待,不能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贾家身上了。 今天听易忠嗨说起贾家的事,她差点没气得够呛。 他们帮贾东旭跑前跑后,送医院、交医药费,可那贾张氏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不是易忠嗨劝阻,她都打算退出贾家的事了。 随意闲聊间,何裕柱已经完成了这顿丰盛的大餐。"回锅肉、红烧鲫鱼、辣子鸡丁、醋溜白菜、萝卜汤、白面馒头,还有刚蒸好的米饭。” 当何裕柱把这些菜全部摆上桌时,那扑鼻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仅仅闻一下,就能让人感到无比满足! 在这个时代,可能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丰盛的饭菜! 三道大荤菜外加白面馒头和大米饭,这样的食物谁能不爱? 就算是条件不错的易忠嗨和大妈,看到这一桌子菜时也都有些愣住了。 一方面是因为菜品的丰富,这些肉菜他们也只有过年才敢吃上几次。 平常哪里舍得啊。 不过更重要的是,柱子的手艺确实让人惊叹。 在鸿宾楼干了这么久,柱子不仅厨艺提升了不少,连摆盘都很有讲究。 即使忽略味道不说,单看这摆盘的精致程度,易忠嗨和大妈就对柱子佩服不已。 即便是最普通的萝卜汤和醋溜白菜,在柱子的巧手下,也让两人感觉像是奢侈美食一般。"柱子,你辛苦啦!快来坐下,我们一起吃饭吧。" 大妈热情地拉着何裕柱坐在自己旁边。 雨水这时也乖乖地坐在哥哥身旁。 馋虫在脑海里开始躁动起来。 她握着筷子,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桌上的菜肴,一时之间竟不知从哪一道开始下手。 每一盘菜都让她垂涎欲滴,难以抉择。"老太太,咱们可以开饭了吗?” 何裕柱问道。 聋老太急忙点头:“好,好,好。 我乖孙儿,你今天辛苦了,咱们一起吃!” 聋老太刚说完,小雨水便迅速夹起一块辣子鸡丁,飞快送入口中。 几口之后,她忍不住发出被辣到的吸气声,但仍吃得津津有味,又夹了一块继续品尝。 看着雨水的模样,何裕柱劝道:“慢慢吃,这辣别急着吞。” 雨水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她可聪明得很,天天吃哥哥做的饭,对每种味道都了如指掌。 她知道,等一会儿其他人尝过哥哥的手艺,自己再想多抢几口就难了,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易忠嗨和一大妈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随后也开始动筷。 夹起一块菜放入口中,还未咀嚼,浓郁的香气已经透过鼻腔刺激得他们食欲大增。 将菜送进嘴里,轻轻一嚼,易忠嗨和一大妈顿时眼前一亮。 这味道,确实令人惊艳! “柱子,你的手艺真地道!” “没错,我们之前在饭店吃的都没这么好吃。” 一大妈和易忠嗨由衷赞叹。 聋老太听大家夸赞,也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孙子做的萝卜汤,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欣赏。"好。” 短短两个字,却充满肯定。 聋老太年轻时也算见多识广,家常菜对她来说只是普通水平。 但她这一碗看似简单的萝卜汤,却将功夫展现得淋漓尽致。"大孙子,看来你在鸿宾楼学到的本事很不错啊。” 易忠嗨和一位大妈默默观察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之前聋老太提醒他们留意柱子时,他们还曾犹豫过,但今晚之后,他们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柱子确实值得重视,将来养老时,柱子可能比东旭更可靠。 毕竟大家都清楚柱子身体强壮,上次刘家老大和许大茂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尽管这种行为不值得鼓励,但也证明了柱子身体素质过硬,未来养老无需担忧他的健康问题。 这几天,贾东旭一直卧床不起,转正考核也没通过,这让易忠嗨心生忧虑。 若养老人选体弱多病,将来肯定存在隐患。 带着这些想法,易忠嗨和大妈边吃边随意聊起天来。 何裕柱此刻放松下来,听到易忠嗨夫妇搭话,忽然明白过来。 这顿饭是老太太给易忠嗨的机会。 刚才的对话让裕柱意识到,易忠嗨正在暗中试探自己。 尽管方式隐晦,却逃不过裕柱的眼睛。 第41章 中邪? 毕竟他对易忠嗨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柱子,前几天院子事情繁杂,一大爷可能有些事情没做好,以后你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咱们同住一个院子,他能帮就帮,毕竟你父亲不在,你还年轻,带着弟弟妹妹不容易。” …… …… 易忠嗨主动提起前几天他和柱子因贾张氏产生的矛盾,正好借此机会化解误会。 他的态度诚恳,若非裕柱了解他的底细,真有可能被他的话打动。 但作为穿越者,何裕柱自然不会轻易上当。"大爷,您若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您有这份心意,我和雨水都很感激。 但我父亲虽已离世,也留下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们兄妹俩虽然生活不易,但还能维持下去,就不劳烦您和大妈了。” 何裕柱若是去找易忠嗨求助,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尽管他头脑清醒,不会轻易被易忠嗨左右。 但君子行事,不依赖他人。 既然清楚易忠嗨的为人,干脆一开始就拒绝,免得日后再生枝节。 况且,以他目前的状态,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衣食无忧,习了国术后,也能护住自己和妹妹。 有了金手指和现代视野,只要稳步发展,一切都会有的。 易忠嗨和大妈本以为时机成熟,笑脸相迎。 他们的这番话,按理说该很有分量才对。 有聋老太太在一旁陪伴,他们本以为与何裕柱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谁能料到,易忠嗨说得如此恳切,何裕柱却始终不上道呢?莫非是怕麻烦他们?恰恰相反,他们更怕何裕柱不来找麻烦!要是何裕柱不来麻烦他们,他们又怎能常有机会对他施以援手? 一时间,易忠嗨和大妈的脸色有些僵硬。 他们疑惑,何裕柱是真的懂事,还是在装傻充愣? 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吧。 易忠嗨干笑了两声:“柱子,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别把我和大妈当外人就好。 院里的孩子们,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你这孩子,老实可靠,我们一直都喜欢你。" "老实?可靠?恐怕是好糊弄吧?”依易忠嗨的说法,就算是前世的傻柱,也没哪一点符合这些描述。 以前那个傻柱,真的老实可靠吗?要是老实,怎会成为四合院里的战神? 至于可靠?呵呵,贪恋寡妇的美貌,平日在工厂里吃吃喝喝,哪里有一点靠谱的样子。 就凭傻柱从前在院里赢得的“混不吝” 称号,易忠嗨能说出那样的话,也算是强忍着良心了。"大爷,咱们别谈这些了,吃菜吧。" 聋老太听到这句话,眼神微微一动,随即说道:“对对对,咱们吃菜,忠嗨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位老太太十分精明,察觉到了柱子的心思。 人家现在生活得很好,根本不需要帮助。 易忠嗨他们这样的举动反而可能引起对方的警觉,所以她出来打了个圆场,同时也暗示易忠嗨不用急,慢慢来就好,日子还长着呢。 易忠嗨和那位大妈听到聋老太的话后,反应很快。"对对对,吃菜,今天柱子给我们做的都是好菜……” 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大家各怀心思,很快这顿饭结束了。 桌上的菜一点都没剩下。 不得不说,今天的食材加上柱子的手艺,确实让聋老太她们吃得非常满意。 何裕柱喝完最后一碗萝卜汤,看着聋老太说:“老太太,今天的饭菜如何?” “很好,乖孙儿,你的手艺不错,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聋老太握着何裕柱的手说道。"您喜欢就好,这顿饭,要感谢您的帮助。” 何裕柱点头。 这份人情算是两清了。"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想问我还能不帮忙吗?以后常来看我。” 聋老太轻轻敲了敲柱子。 何裕柱听后点点头。"那行,老太太,我先带雨水回家了,今晚我们还有事。” “柱子,这就走了?不再坐一会儿吗?” 大妈见状,开口挽留。 原本还想吃完饭再和柱子聊聊。 何裕柱摇头:“不了,大妈,我一会儿还要练武,太晚了就不方便了。” “这样啊,好吧,柱子你和雨水先回去吧,我们再陪老太太坐会儿。” 易忠嗨在一旁开口。 等何裕柱带着雨水出门后,易忠嗨和大妈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聋老太。"老太太……” 两人同时开口。 此时,没了何裕柱和雨水这两个外人,他们也放松了许多。 易忠嗨叹了口气:“老太婆,我当初怎么说的?柱子现在性子怪,咱们就算想关心,也得讲究方式方法。” 比起轻易就把贾东旭收作徒弟,对付柱子难多了。 他总想以长辈身份关心柱子,可柱子根本不领情,完全不按他的想法行事。 刚才他们已经表现得很友善了,换成院子里其他同龄的孩子,听到这话肯定就答应了。 毕竟,易忠嗨是钢铁厂的技术骨干,工资高、地位好,贾东旭拜师后,很多人都羡慕不已。 聋老太却用拐杖轻轻敲了敲易忠嗨。 此时的聋老太比剧中年轻十几岁,虽然还没有完全依赖拐杖,但家里已备好一根备用。"你这小子,懂什么!” “正因为这样,你更要拉拢柱子!” “柱子这种态度,不正说明他是个懂事理的孩子吗?他不贪你的小利!” 聋老太说到此处,不禁感慨起来。 她和柱子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却从未察觉柱子还有这样的品性。 聋老太的话让易忠嗨夫妇眼前一亮。 确实如此!之前他们就见过柱子钓鱼归来,去看望厨师师傅时,提了不少东西,还有两瓶茅台。 何大清虽然离开,但柱子为人处世的态度无可挑剔。 …… 易忠嗨夫妇渐渐明白了。 柱子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厨师师傅教会他厨艺,让他能照顾妹妹。 这份恩情,柱子铭记于心。 院里的大爷大妈们,正常打个招呼还可以,若想用他们的人情套路让柱子承担养老责任,这条路恐怕行不通。 易忠嗨的思维速度其实不慢,难怪原剧中能算计那么多人。 连俏寡妇秦淮茹都和他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 经聋老太一点拨,易忠嗨恍然大悟。 如果想让柱子来赡养他们,沿用以前的方式根本不管用。 确实如聋老太所说,未来的路还很长。 柱子虽带了些麻烦来,但毕竟是两个小孩,难免会出些状况,到时他再去调解。 总之,从今天起,易忠嗨和一位大妈心里都认定柱子是个不错的养老人选,甚至从某些角度看,比贾东旭更合适。 如果何大清不再回来,柱子就相当于成了孤儿,既知根知底又没了父母,还有什么身份比这更适合作为养老对象呢? 贾东旭虽然品性和能力都不错,但毕竟还有个母亲贾张氏。 之前易忠嗨对贾东旭的事儿没多想,但自从贾东旭落水后,贾张氏的一些操作让他感到压力很大。 别人家的孩子拜师,有酒有肉还有茅台孝敬,而自己收徒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倒贴了几十万!易忠嗨并非在意这些物质,但他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聋老太看出易忠嗨夫妇的态度有所转变,便说道:“回去再仔细考虑一下吧,柱子这孩子确实不错,你们多留意。” 聋老太对易忠嗨是真心实意的,毕竟她的晚年生活很大程度上依赖易忠嗨一家。 易忠嗨深知其中利害,因此对老太太始终未多言。"那行,老太太,我们也先回去了。” …… 易忠嗨他们从后院返回中院时,恰巧看到贾家灯火尚明。 他略作思索,便让一位大妈先行回家。 自己则前往贾家探望东旭。 尽管他们打算为柱子做些事,但东旭这边同样不可忽视。 照顾老人的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刚到门口,易忠嗨还未敲门,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与此同时,贾张氏大声呼喊:“快来人!快来人!” 正巧迎面碰到易忠嗨。"东旭的师父,你来得正是时候!快来看看东旭,这孩子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贾张氏见到易忠嗨,顿时眼睛一亮,随即一把将他拉住。"慢点慢点,贾张氏,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易忠嗨被拽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禁开口询问。"还不是东旭的事,我给他熬的药,刚喝完,就开始自言自语,问他什么也不回应。” 易忠嗨进屋后,听见东旭的声音。 走近床边,只见贾东旭躺在床上,脸色发红,双眼紧闭,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即使靠近也听不清具体内容。 易忠嗨见此情景,脸色微微一变。"东旭,东旭?你怎么了?” 他走到床边,摇晃着贾东旭的身体。 然而,贾东旭毫无反应,依旧嘟囔不停。 易忠嗨的眼神略微沉了下来。 这孩子又怎么了? 今天在卫生所的时候,医生还说没事呢。 才吃顿饭的工夫,就变成这样了? 正想着,旁边的贾张氏轻轻拉了拉他。"一大爷,你觉得……东旭是不是中邪了?” 贾张氏语气迟疑,提到“中邪” 时,脸色十分难看。 没办法,东旭的表现实在太反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易忠嗨见状,摇了摇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迷信的话。” 尽管嘴上这么说,他的心里却也开始动摇了。 东旭的表现实在太奇怪,让他心中不安。 就在这时,贾张氏急匆匆地闯进来,激动地说:“不是中邪,肯定是刚才那药的问题!” 易忠嗨皱眉反驳:“这药是卫生所医生开的,应该不会有错。” “开药得没错,熬药的呢?” 贾张氏提高了音量,脸也涨得通红,“药锅一定有问题!我要去找傻子算账!” 说完,她便冲出了门,气势汹汹地朝着中院跑去,直奔何家大门。"柱子!出来!看看你们家干的好事!是不是在药锅里下了什么东西?东旭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贾张氏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中院,站在何家门前大声喊叫起来。 四合院里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易忠嗨听到贾张氏的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她已经冲了出去。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胡闹!这不是胡闹吗!” 还没等他追出去,就听见门外贾张氏的声音更加响亮了。 易忠嗨恨不得上去给她几个耳光,这女人真是没脑子!这事跟傻柱有什么关系? 想到自己还得拉拢傻柱,易忠嗨急忙追了出去。 何裕柱正在家中研究药理,突然听到院外传来贾张氏的大声喊叫。 特别是提到自己时,他皱起了眉头。"哥哥……” 雨水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外面的动静,看着何裕柱。 何裕柱摸了摸雨水的头:“你就在屋里休息,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何裕柱刚出门,就看见中院围了好几个街坊,都在看热闹。 贾张氏叉着腰还在那嚷嚷,一见何裕柱出来,立刻精神抖擞。"柱子啊,我说句公道话,咱们做人总得讲道理吧?"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指责起来。 周围的人也跟着围观,这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知道,直到贾张氏喊起来。 好像贾东旭出事了? 何裕柱听她乱说,皱眉说道:"贾张氏,您要是没事闲得慌,就别在这折腾。" 贾张氏被何裕柱顶回去后,底气弱了些,但依旧不依不饶:"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样?药锅是从你们家借的,现在东旭喝药说胡话,我能不找你吗?" "贾东旭真的说胡话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好奇地看向贾家。 这下有戏看了。 正看着,易忠嗨从贾家跑出来。"贾张氏,您这是胡搅蛮缠!" 第42章 触发钓鱼技能 在众人注视下,贾张氏带路,易忠嗨在一旁搀扶。 很快出门,朝卫生所方向走去。 何裕柱在院子里再次确认贾东旭的症状,与预期相差无几,便转身回屋。 现在他必须抓紧时间领悟药理真解,以便救治师父。 宗师级别的身体调理并非易事。 根据何裕柱当前的理解,至少要把药理提升到5级,他才能有把握尝试。 当然,另一本药膳配方对他而言无需耗费太多精力。 毕竟严格来说,药膳也是厨艺的一部分。 只是烹饪的对象从普通食物变成了药物与食物的结合。 因此,只要他的药理和厨艺达到一定水准,就能凭借自己的理解制作出合适的药膳。 翌日清晨,何裕柱伸了个懒腰。 屋内,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小背心,胳膊上的肌肉轮廓分明。 明劲大成的他,肌肉并非如后世那种夸张的健美型,而是每一寸都紧实有力,虽看似平常,但一旦全力施展,恐怕谁也接不下他的半招。 随意活动了几下,他便打算去洗漱。 这时,雨水也醒了。"再睡一会儿吗?” 何裕柱回头问了一句。"哥,你今天是不是要出去钓鱼?” 雨水摇摇头,好奇地问。"对啊,怎么了?你也想一起去?” “不是,我是看到东旭哥上次钓鱼生病了,到现在还没好呢。 哥,你一定要小心点,别掉进水里啊。” 雨水说话时,脸上流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担忧。 显然,贾东旭的事情让她心中留下了一道阴影,她担心哥哥也会发生同样的意外。 听罢,何裕柱既觉得好笑又深受触动。 这丫头居然开始懂得关心别人了。 不过,她并不知道,她的哥哥早已是国术高手,别说落水,就算是在寒冬赤身入河,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这番心意让何裕柱很受用,他轻轻拍了拍雨水的小脑袋,“行,我会小心的,你在家里也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找三大爷。” 自上次师父李保国提到将雨水托付给他们家后,何裕柱便意识到此举的好处,首先是安全方面的保障。 四合院虽然熟人不少,三大爷他们也常帮忙照应,但和师傅师娘的关系还是差了些。 真遇到大事,不一定能帮上忙。 再者是隐私问题,人多嘴杂,什么事都藏不住。 目前还好,管控还没开始。 一旦全面管控,背后使坏的人多了,轻则让人烦心,重则可能被调查。 那时不管有钱没钱、身份如何,都一样。 所以,雨水去师傅家住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家后,何裕柱本以为要劝说雨水,没想到小丫头很乐意去师娘家。 她还想去看看哥哥的师傅师娘,这让何裕柱放下了一桩心事。 其实,何裕柱也曾想过和雨水一起搬到师傅家。 但一来怕给师傅添麻烦,二来他们房子还没过户,手续复杂。 即使要搬,也得等到明年军管结束后,街道办成立后再处理。 否则,院子里那些人未必不会做些不道德的事,实在不值得冒险。 叮嘱完小丫头,何裕柱带着雨水到了前院,见阎富贵正带着家人等在那里。 阎富贵无奈地说:“柱子,你总算来了。” 阎解放兴奋地喊着“柱哥儿” ,今天终于如愿跟着去钓鱼,而其他几个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爸,我们也想去跟着钓鱼。" 阎解旷几人说道。 这时,三大妈也从屋内走出:"去去去!想什么呢?刚才在屋里就已经说好了,解放跟你爸一起去,你们跟我去图书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贾东旭落水的事儿摆在眼前,这几个人比贾东旭还小,要是真的去了河边出了什么事,他们可要哭鼻子了。 …… …… "没错,咱们已经说好了,你们跟妈妈去图书馆。" 阎解放此刻笑得很开心。 如果不是这次有柱哥儿在,阎富贵去钓鱼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跟着去的。 钓鱼有什么好玩的?一张小板凳、一根鱼竿,坐在河边一整天,最后空着手回家? 这种事他连想都不会想。 但是有柱哥儿就不一样了。 上次柱哥儿出去钓鱼回来,两桶鱼装得满满的,差点把他的眼睛看直了。 原来钓鱼还能这样玩? 阎解放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难道他爸的钓鱼方式还没有解锁正确姿势? 从那以后,阎解放就开始有点眼红了。 他想跟着柱哥儿一起钓鱼。 虽然他自己什么都不会,但看他爸钓鱼的样子,他也觉得没什么难的。 关键是跟着柱哥儿,要是能学到点东西,以后不是就能赚大钱了吗? 所以,关于这次一起去的名额,闫家内部争论了很久。 最终,当然是老大稳稳地拿到了这个机会。"柱哥儿,给你鱼竿。" 阎解放已经准备好鱼竿了。 这是他特意帮何裕柱拿的。 阎富贵让他帮忙拿的时候,他还不是很情愿。 何裕柱看到后,笑了笑说:"我只是随便钓着玩的。" "没关系,柱哥儿,我就在你旁边看着就行。" 阎解放却认为这是柱哥儿在谦虚。 很快,众人便出发了。 依旧是那条河边。 由于是周末,尽管是上午,河岸边已有一些身影在钓鱼。 三两人的存在并不稀奇。 阎富贵见此情景,忍不住笑了笑,“鼻子够灵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地方。” 钓鱼的人总能神奇地发现各种好去处。 阎富贵嘴上虽嘟囔了几句,却没再多言。 何裕柱对此毫无异议,只想着自己拿根鱼竿就行。 身后跟着的阎解放虽兴奋,走路却格外谨慎,贾东旭的事还历历在目。 三人沿河巡视一圈后,最终选定河中央一块空地。 几十米外,一位老者正专注钓鱼。"呵,真是行家啊。” 阎富贵走近老者身旁,寒暄了一句。 这位老者的钓具相当完备,仅一套就价值几十万至上百万。 虽然阎富贵没用过这么昂贵的,但他常钓鱼,自然识得这些装备。 老者抬头瞥了眼阎富贵,微微点头,未作声,显然是担心惊扰到鱼群。 阎富贵见状,只是低声感慨,随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准备渔具。 尽管老者的装备精良,阎富贵并未特别在意。 毕竟,工具虽好,关键还是看技术。"柱子,要不你帮我挑个位置?” 阎富贵还未开始垂钓,便向何裕柱求助。 这不是现成的高手吗? 何裕柱随意一指,“三大爷,我觉得那边不错。” 阎富贵听罢,眉开眼笑,“行啊柱子,要是今天有收获,三大爷请你吃鱼!” 他笑着坐下,摆弄渔具。 与此同时,阎解放压根没看父亲一眼,反而紧跟何裕柱,宛如贴身保镖一般。 他并不是来见阎富贵的,真正的主角是柱哥儿! 这一幕引起了旁边钓鱼的老头注意。"这小伙子钓鱼挺在行?” 作为两人长辈的阎富贵过来钓鱼,居然还向一个小孩请教,这事儿有点奇怪。 难道一个小孩子真有什么特别的技巧? 老头虽继续钓鱼,但目光已悄悄移向不远处的何裕柱。 很快,在阎解放的热情协助下,何裕柱准备好了钓具。 所谓的钓具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一根鱼竿和两个铁皮桶。 这两个桶还是阎解放特意带来的。 要是换作他父亲,可能连桶都不用带。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当着阎富贵的面讲。"柱哥儿,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东西大致收拾好后,阎解放依然兴致勃勃。 何裕柱笑着说道:“行了,如果你想看,就在旁边待着就行。” 这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人。 毕竟,他自己天赋异禀,随便甩甩鱼竿就能行,总不能把人家教懵了吧? 他没多说,而是熟练地撒了一把诱饵。 随后,他将鱼竿一甩,远远地抛了出去。 就在此时…… 【钓技+1】 【钓技+1】 【钓技+1】 【钓技+1】 …… 何裕柱稳稳坐着。 而阎解放在一旁看得聚精会神。 还没等阎解放反应过来,何裕柱忽然眼神一凝,随即小臂用力,猛地扬起鱼竿。"哗啦!” 水面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阎解放愣住了。 啥情况? 他还琢磨着刚才柱哥儿的动作呢。 按照他的想法,刚放下鱼钩,再快也得等几分钟吧? 这感觉像是河里的鱼都在柱子的鱼竿底下等着呢? 刚放下去就咬钩了? 另一边,阎富贵才刚撒好鱼食,还没坐稳,就听见旁边水面上扑腾的声音。 柱子就这么开窍了? 即便上次亲眼看见柱子钓了两桶鱼,见到这一幕还是难以置信。 肯定是运气好。 嘴里嘟囔着,阎富贵迅速在面前撒了鱼食,接着赶紧甩竿。 要是晚了,全都被柱子钓走了! 那位一直留意何裕柱的老者,看到他屁股还没坐热就钓到了一条鱼,身体微微一震。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鱼篓。 这合理吗? 何裕柱提竿,鱼竿在空中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他甚至担心鱼竿会被拉断。 但在他精湛的技艺下,这条鱼最终还是被稳稳拿下。"呵,力气不小。” 何裕柱晃动手臂,仅凭手感就判断出这是一条两斤多的鲤鱼。 熟练地把鱼放入铁桶,他又若无其事地抛出鱼竿,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下,阎解放再也按捺不住。 他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从柱子坐下打窝到抛竿,不到五分钟吧? 居然直接钓到这么大一条鲤鱼? 得值多少钱啊?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变得炽热。 今天总算学到东西了! 柱子确实有本事。 坐在河边的老者,看到何裕柱钓起一条大鱼后依然镇定自若地继续垂钓,忍不住坐立不安。 不是,小伙子,你刚钓到了一条大鲤鱼!那鱼头不小,旁边钓鱼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它的重量。 现在河边还有人在钓鱼的不过两三个人,加上阎富贵他们,总共也没几个。 但这一上午,他们最多也就钓到两三条小鱼。 像何裕柱钓到的这么大个头的鲤鱼,他们连见都没见过! 要知道,鱼和肉不一样。 小块肉、大块肉的价格差不多,吃起来也没多大差别,所以小块肉反而更受欢迎。 平日里谁也不会特意去买大块肉囤着,顶多偶尔买点肉改善生活。 但鱼就不一样了。 在这个年代,鱼并不算特别受欢迎。 一是做鱼费油,大家平时炒菜已经很节省了,不舍得为了做鱼多用油;二是鱼的价格也不低,不如直接买肉划算。 而且饭店用鱼时,一般都会选择一斤以上的鱼,方便厨师烹饪,做出的菜也更好看。 所以钓上来的小鱼基本没人要,只有像何裕柱刚才那种大鲤鱼才有人感兴趣。 看到何裕柱的收获,其他钓鱼的人心里都羡慕得很。 他们继续撒饵、等待,觉得自己一定能钓到下一条大鱼。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裕柱脑海中的钓技熟练度也在不断增长。 【钓技熟练度+1】 【钓技熟练度+1】 【钓技熟练度+1】 【钓技熟练度+1】 …… 【钓技熟练度已满,升级至3级。】 随着脑嗨忠提示音响起,何裕柱感到全身一震,一股清晰感涌上心头,眼前顿时明亮了不少。 何裕柱脑海中关于钓鱼的知识再次提升。 他仿佛已历经无数次垂钓,无论是在小溪、河流,还是大海边,都有一种天生的熟悉感。 钓鱼时,各种技巧如同本能般运用自如。 【钓技3级(0/50000)】 技能等级提升了。 身体的变化让何裕柱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上次钓鱼积累了不少经验,今天稍作练习便达到了3级。 感受到钓技3级带来的进步,他微微点头,觉得自己现在的水平已不逊于那些潜心钻研多年的老手。 身旁的阎解放一直观察着柱哥儿的动作。 他总觉得柱哥儿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变了。 他来这里就是想学习这种手法。 就在此时,平静的河面突然泛起涟漪。 何裕柱目光微凝,“又有鱼上钩了。” 他的动作娴熟,像极了常年捕鱼的渔夫。 手中虽无贵重鱼竿,此刻却成了得力工具。 轻轻一拉,鱼竿带动鱼线,一条银白鲤鱼跃出水面。 这条鱼比之前的稍小,但也有斤余。 何裕柱对这样的成果已见怪不怪,将其放入铁桶后,继续投下第三杆。 而一旁的阎解放已经感到麻木了。 第43章 超凡的能力 这不对劲啊!柱哥儿是怎么做到的?他终于察觉到异样。 他本是为了学习技巧而来,却没想到看到的似乎是某种超凡的能力。 何裕柱一直观察着阎解放的动作,心想从柱哥儿身上或许能学到些门道。 然而,他越看越觉得钓鱼似乎掺杂了不少神秘成分。"解放,你往那边挪一下。"何裕柱注意到阎解放的位置,轻声提醒。 这敏锐的感觉是他近年来钓技进步的结果。 不远处,一个稳坐河边的老者再也按捺不住了。 其他人枯坐许久毫无收获,而何裕柱刚来就接连钓起两条鱼。 难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老者放下钓竿,缓缓走到何裕柱身旁。 他知道钓鱼圈的规矩,所以静静站在一旁,未作声。"让我瞧瞧这家伙到底行不行。"老者心中暗想,突然脸色微变,目光凝视湖面。"哗啦!" 老者注视的方向,鱼线猛然下沉,何裕柱用力一提,又一条大鱼跃出水面。 周围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远处几位钓鱼爱好者本对这边不以为意,毕竟小孩子钓鱼有何看头。 但连续三条鱼让他们这些自认为技艺高超的老家伙目瞪口呆。 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河里真的有鱼! 想到自己坐了半天一无所获,几人既羞恼又不甘,最终决定放弃钓鱼回家。 这一切,何裕柱自然没注意到。 老爷子站在那里,想开口说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那几个钓鱼的人离开,他自然注意到了。 作为同好,他怎能不懂那种心情?他们在这儿半天毫无收获,可你小子年纪轻轻,接连钓起三条鱼,这比吃饭喝水还要容易吧? 阎解放早已放弃了偷学的想法。 他从一开始就观察柱哥儿的动作,总觉得如果自己来也能做到。 他想起了柱哥儿说过的话:"我就是瞎钓的。" 这时,他回头看见阎富贵正用复杂的眼神看他。 他爸旁边的铁桶里,鱼鳞闪亮,干净得像洗过一样。 真的是在瞎钓。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小时过去了。 何裕柱的钓鱼技术已练得炉火纯青,但离升级还很远。 他低头看看两个装满鱼的铁桶,里面鲫鱼鲤鱼个个健壮有力,时不时还会在桶里跳跃,展示它们的活力。 阎解放原本是想偷学技巧的,现在却变成了在一旁数鱼傻笑。 河里的鲫鱼鲤鱼虽然常见,但在柱哥儿的手法下,每条都肥美异常。 老爷子自从站在柱子旁看他钓鱼后,就不再关注自己的区域,而是全神贯注地观摩他。 开始时的震惊渐渐变为麻木。 最终,何裕柱停止了钓鱼。 老爷子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何裕柱身旁装得满满的铁桶,似乎随时都会溢出来。 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富有的钓鱼人!要是给他自己,哪怕半桶都够他在兄弟间炫耀好一阵了。 忽然,老爷子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这小子是不是因为桶满了才不继续钓鱼的?他们还在担心能不能钓到鱼,而这个家伙却被钓鱼桶限制住了? 想到这儿,老爷子嘴角微微抽动。"小伙子,你这钓鱼手艺是从哪儿学的?” 见何裕柱不再钓鱼,老爷子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一直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何裕柱看起来和自己孙女年纪相仿,但他的钓鱼技巧简直令人惊叹! 每次他钓到鱼的时候,那种成就感真是无与伦比。 何裕柱听见老爷子发问,漫不经心地说:“没特意学过,就是随便试试,可能运气好吧。” 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是钓钓鱼而已,运气好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算有人说闲话,也没法真拿他怎么样。 老爷子听完心里暗骂,这“随便试试” 的成果恐怕比他们全年见到的鱼还多。 不过看他一脸真诚,似乎也没撒谎。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柱子啊,这次的收获比你第一次来时还多呢!” 阎富贵提着自己的铁桶走过来,桶里也有几条不错的鱼。 平时这两三条就够他夸耀几天了,但对比何裕柱满满一桶的大鱼,他也明智地闭口不提。 老爷子听了阎富贵的话,再次看向何裕柱,问道:“小伙子,你是第二次来这里钓鱼吗?” 这下,他更是震惊了。 即便这小子没专门学过钓鱼,那也一定是从小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天天练习,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吧? 听刚才那个人所说,这小子竟然是第二次来这里钓鱼? 何裕柱思索片刻,点头道:“是的,上次初来,不太熟练。” 听到这话,阎富贵第一个反应就是嘴角抽动。 什么叫不熟悉?不熟悉就只能钓几十斤鱼带回家了? 你可太不熟悉了。 但看看今天何裕柱身边的两桶鱼,阎富贵不得不佩服。 确实如柱子所说,今天这一趟,他的桶里少说也有八九十斤鱼! “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那位老人最后也只能感慨一句。"你的钓鱼技术实在令人惊叹。”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阎富贵也跟着点头。 他也有同感。"前辈过誉了。” 何裕柱谦虚地摆摆手。 随即,他招呼三大爷他们。"三大爷,咱们该回去了。” 今天不仅钓鱼技巧提升了,还有这么两桶收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不用再来钓鱼了。 何裕柱说完,一手提一个铁桶,轻松拎起。 阎解放原本还想主动帮忙。 但那几十斤重的铁桶差点把他累垮,没走几步就坚持不住了。 对此,何裕柱不在意,作为明劲武者的力气,提起两个铁桶轻而易举。 而那位老人目睹这一切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年轻人,你难道还是位武者?” …… …… 何裕柱听老人问话,微微一愣。 他仔细打量这位老者。 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七左右。 体型略显富态。 而且,他注意到老者旁边摆放的钓具,显然不是缺钱的人。"老爷子,您怎么在这儿?” 何裕柱问道。 那老人神色平静地回答:“我是谢学丰,西街巷子里开药馆的。 对武术略知一二。” 这类国术,平常人接触不多。 谢学丰见何裕柱年纪轻轻便轻松提起两个铁桶,不禁好奇发问。"您说的是哪家药馆?” 何裕柱听后眼睛一亮。 这样倒也正常。 毕竟习武之人难免争斗,药馆常是他们的落脚处。 甚至许多武馆都有自己的药师团队为弟子疗伤。 杨佩元创立的太元武馆就有附属药馆。 可惜这次出事源于内忧,所以他师傅如今信任不了任何人,只能躲在偏僻的四合院里。 不然的话,有药师协助调养,身体状况也不会这般糟糕。"原来是谢馆主。” 何裕柱微微颔首。 说来他现在也算半个同行。 药理真解中的知识在这样的药馆中必然有不少实际应用。 旁边阎富贵也感到惊讶。"就是西城那家学丰药馆吧?” 显然这药馆颇有名气。"没错。” 谢学丰点头回应。"没承想竟是您的药馆。 我记得我儿子小时候生病时还去您那儿抓过药呢。” 提到此事,阎富贵竖起大拇指。 这家学丰药馆经营了几十年。 不仅药材质量好,价格还实惠。 同样的药别处卖的总要贵个一两成。 后来阎富贵才明白这是馆主的理念——病人生活不易,能帮则帮。 他们少赚一点没关系。 像阎富贵这样精明的人选择这家药馆,足以证明它的价值。"能让病人对我们学丰药馆满意,老夫这辈子也就没白活了。” 何裕柱在一旁听着,没想到这位谢馆主身上竟有如此正直的气节。 当下,他对这位老爷子也生了几分敬意。 达则兼济天下。 话虽如此,但现实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 看看他的前世,有钱人还少吗? 不少人都曾经历过艰苦岁月。 可一旦发展,能不忘初心的又有几个? 赚得越多,欲望反而越大,这才是他们的常态。 像谢馆主这种境界的人,放眼望去也是极为稀少。 谢学丰说完,目光又回到何裕柱身上。"小伙子,你的钓鱼技术真让人羡慕,要不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出去钓几次?” 身为学丰药馆馆主的谢学丰,平日里除了忙于医道,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鱼。 这是他少数能清净的时刻。 今天遇到何裕柱这样的钓鱼高手,自然让他兴致大增。 听罢,何裕柱并未拒绝。"谢馆主,我叫何裕柱,您就叫我柱子吧。 平时我在鸿宾楼工作,要是有空,没问题的。” 结识一位药馆馆主,对何裕柱而言不是坏事。 如今他在研究药理真解,虽然有系统支持,但谢学丰能把药馆经营得如此出色,其对药道的理解肯定比我强。 万一将来为师父治病时出了差错,还可以向谢馆主请教,这也算多一份保障。 听完柱子的话,谢学丰吃了一惊。"柱子,你还在鸿宾楼工作?” 他没想到柱子年纪轻轻,不仅钓鱼技艺高超,还能在鸿宾楼任职。 鸿宾楼在四九城也很有名气。"岂止如此,柱子可是鸿宾楼的主厨呢,这小子很有前途。” 阎富贵在一旁补充道,语气中透着自豪感。 提到我的那位厉害的朋友时,你也听到了。 更何况,那根柱子就站在阎富贵旁边。 果然不出所料。 听到这些话后,谢学丰的眼神闪烁不定。 好家伙,出去钓鱼竟然碰到了这么一位年轻人,真是令人好奇。"那根柱子,我们下次有空一定得出来一起钓一次。” 何裕柱的钓鱼技巧让谢学丰心生羡慕。 他对年龄差距没有偏见,虽然年纪轻轻,但他的技术远超自己,甚至让自己这些昂贵的渔具显得多余。"好的,如果有时间,我会去药馆找您。” 何裕柱点头答应。 随后,他和其他人先离开了,手里提着两个铁桶,速度却丝毫不减。 这一幕让旁边的阎解放目瞪口呆。 柱子哥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不仅钓鱼技艺惊人,还轻松提起两大桶鱼。 这就是练武的好处吗? 看着这一切,阎解放心中满是向往,要是自己也能练武就好了。 可惜,他父亲那么吝啬,绝不会同意让他去练武。 不久后,众人回到了院子。 当时大约上午十点多,有些早起的邻居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雨水和三大妈他们还在图书馆未归。 在前院,阎富贵提着铁桶正要进门,却被何裕柱拦住了。"三大爷,再带两条鱼回去吧。” 说着,从自己的桶里挑出两条鱼递过去。"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柱子,这些都是你钓的鱼。” 嘴上虽客气,但动作上毫无推辞。 阎富贵接过铁桶,顺手把柱子手里的两条鱼也接了过来。 …… …… 这两条鱼可不轻。 入了阎富贵的铁桶后,他明显感到手中一沉。 呵,柱子做事很实在啊。 这两条鱼可不是普通的杂鱼。 阎富贵心中暗喜,铁桶入手,今天直接白得了三斤多的鱼。 何裕柱见状说道:“三大爷,您就收下吧,都是前后院的街坊,平时您和三大妈照顾我们时,我都没机会好好感谢。” 阎富贵听了这话,更觉心安理得。 他就在等柱子说这句话。 两人还在门口分鱼,却见易忠嗨从院外回来。 远远的,他手里提着一只鲜红的鸡。"哟,老易,家里今天有喜事啊。” 阎富贵得了两条肥鱼,语气也变得轻快。 易忠嗨走近,听阎富贵的话,没好气地说:“我家能有什么喜事?不是东旭刚从卫生所回来吗?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去买了只鸡,这次熬鸡汤,给东旭好好补补。” 说到这,易忠嗨有些心疼。 这一趟又花了两万多块。 这段时间东旭落水,他们家开销像流水一样。 第44章 销路问题 但想到东旭的情况,这些钱花得也值。 喝了鸡汤,东旭要是能恢复健康,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阎富贵听了易忠嗨的话,不禁咂嘴。"老易,你当师傅真是够仗义的,东旭那小子以后可别忘了你的情。” 易忠嗨听罢心中微动,他所追求的正是这样的结果。 但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徒弟嘛,总归是要照应的,哪能说不管就不管。” 同时,他也留意到阎富贵身后柱子带来的两桶鱼,满满当当的,让他颇为震惊。"柱子,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鱼?” 要知道,这回的收获比之前多了两倍不止。 仅仅两个铁桶就被填得满满的,他今天去菜市场转悠都没见到这么多鱼。"大爷,这是我跟三大爷一起钓的。” 何裕柱插话道。 不过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易忠嗨手中的那只鸡上。 易忠嗨这招笼络人心的手法确实高明,单这一只鸡价值就不菲。 一只鸡的价格少说也有两三万,再加上之前的开销,易忠嗨在贾东旭身上的投入早已达到几十万。 未来或许还有更多支出。 为了挑选合适的养老人选,易忠嗨可谓倾尽全力。"我哪会钓鱼,这两大桶鱼全靠柱子一人之力,这孩子现在做什么都像模像样。” 阎富贵在一旁也不好意思再夸耀了。 听到两条鱼全是柱子的成果后,易忠嗨的眼神也流露出惊讶。"柱子,你这本事可真是不得了,不亲眼看看还以为是用网捕来的呢!” 就这两桶鱼,怕是价值十几二十万。 要是天天有这样的收获,他的高级工人薪资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当然,易忠嗨也很清楚,这不太现实。 即便柱子有这能力,河里也不一定有足够的鱼。 不过即便如此,柱子的成绩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 上次柱子钓鱼时,他只是听说,并未目睹。 今天亲眼见到,比上次钓到的多出两倍以上,带来的震撼自然不小。"柱子,这么多鱼,你家肯定吃不完,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买家卖掉?” 易忠嗨眼睛一转,开口说道。 他是厂里的高级技工,别人见了都要喊他易工,人脉肯定比柱子广得多。 虽然现在大家条件不算太好,但工人们的工资不低,偶尔改善伙食也是买得起的。 柱子旁边那两条鱼,单看外观就很不错,易忠嗨自信要是交给自己,一定能全部卖出去。 当然,作为中间商,自己也能赚点小利。 站在一旁的阎富贵听到这话,顿时懊悔不已。 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了一眼柱子旁边的鱼桶,他立刻开始盘算起来。 这么几百斤的鱼,就算一斤赚100块,也有上万块的利润! 更何况,这种品相好的鱼,不仅赚得多,还能结识不少人情。 他在学校教书,认识的人也不比易忠嗨少。 这种事,根本不用担心销路! 想到这里,阎富贵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老易这人真是不够仗义,怎么就让他抢先一步想到! 看到别人赚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何裕柱在一旁听完,笑着摇了摇头,“一大爷,这事不用麻烦您了。 如果吃不完,我可以给杨老板送去,鸿宾楼那边正好缺这些食材。” 何裕柱是鸿宾楼的主厨,自然清楚那边的情况。 来鸿宾楼吃鱼的人不少,但由于季节原因,现在很难买到肥美的鲜鱼,这也让鸿宾楼对鱼的需求有所限制。 如果自己拿出这批鱼,杨老板一定会愿意收购。 也算是帮了鸿宾楼一个忙,略表心意。 毕竟,是杨老板给了他这份工作和待遇。 柱子说完,易忠嗨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他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柱子的话很有道理,他竟然把鸿宾楼的事给忘记了。 可惜的是,这两桶鱼要是能卖出去,收益相当可观。 …… 易忠嗨有些不舍地瞥了一眼柱子身边的两桶鱼,但并没有坚持。"算了,我就是随便一说。 既然你有办法处理,我就先进去了,东旭还在等我一起喝汤。” 说完,易忠嗨朝两人点点头,随后走进了中院。 阎富贵见状,脸色明显缓和。"这老易心思真灵活。 不过柱子,要是处理不上来,可以找三大爷帮忙,我的人脉挺广的。” 受易忠嗨的影响,阎富贵也盯上了柱子的两桶鱼,似乎察觉到了潜在的商机。"好的,有机会一定找您。” 何裕柱简单回应。 毕竟,雨水还没搬出去,三大爷一家人对他很照顾。 给三大爷一点小恩惠,他并不介意。 告别三大爷后,何裕柱让他跟雨水说一声,如果回来就直接回家。 然后回到屋里,关上门,把两桶鱼放在眼前。 鱼大多在两斤左右,总共四十多条。 要不是他最近钓鱼技术提升,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收获。 他心中一动,两桶鱼瞬间被收进了空间。 看着空间里堆满的食物,何裕柱感到十分安心。 穿越到这里后,他终于可以站稳脚跟了。 有了这些物资,短期内不用担心吃穿问题。 然而,何裕柱并未因此满足。 根据自己的消耗,空间里的食物并不充足。 未来还会遇到很多特殊情况。 那时,粮食将是最重要的资源。 在储备粮食这件事上,他绝不能松懈。 何裕柱眼神微微一动,落在了自己的信息面板上。 【姓名:何裕柱】 贾张氏围着炉子转,目光落在锅里炖的半只鸡上,满是馋意。 鸡汤在炉火的加热下咕噜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之前傻柱送的饭菜吃腻了,现在又闻到荤腥味,贾张氏忍不住用勺子舀了一口尝尝。"嗯,味道不错,大伯,您真是费心了。” 喝完后,她满意地望向旁边。 易忠嗨仍在贾家,看到贾张氏的小动作,没多说什么,只是摇头:“只要东旭能好就行了,我们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是啊,都是为了孩子。” 贾张氏附和着,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跟东旭多喝几杯。 她看了看锅里的鸡汤,觉得差不多了,对易忠嗨说:“大伯,您辛苦了,不用一直陪着东旭了,有我在这里就够了。” 贾张氏眼睛一转,看到易忠嗨还留在屋里,便开口提醒。 这只鸡本是易忠嗨带来的,经过贾张氏一番处理才炖上了锅。 眼看鸡汤快好了,易忠嗨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贾张氏有些不悦。 你送来鸡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走?一会儿要是多一双筷子,她可舍不得。 于是直接开口提醒。 易忠嗨原本没有蹭饭的想法,只是关心东旭的情况,否则也不会特意买一只鸡送来。 但听到贾张氏的话,看他那副样子,好像担心自己吃两口鸡肉似的。 易忠嗨顿时来了气。 不过想到东旭的情况,他只能压住情绪。"贾张氏,记得让东旭多吃点。” 说完,易忠嗨转身出门。 若不是顾及东旭,他根本懒得理会贾张氏这点小事。 易忠嗨离开后,贾张氏毫不在意他心中所想,哼着小曲儿就把锅里的鸡肉盛了出来。 刚才易忠嗨在场时,她根本没想过要拿碗筷。 正当她准备独自享受这美味时,四合院外一个扎着马尾辫、略显紧张的女孩徘徊着,她看了眼院门口的编号,“90号,就是这里了。” 女孩轻声自语,随即深吸一口气走进院子。 …… “东旭,起来喝鸡汤吧。” 贾张氏端了两碗鸡汤放到桌上,随后走到床边,扶起还在迷迷糊糊的贾东旭。 虽然她自己提前喝了好几口,但作为亲生儿子,贾张氏虽然对外人苛刻,对贾东旭的照顾却不会少。 昨天因为一时冲动,导致身体不适,去了卫生所检查后才发现,原来是上次开药的小护士弄错了剂量。 一番折腾后,他才有所好转。 此时被扶起来的贾东旭脚步依然有些不稳。"妈,这只鸡是师傅买的吗?他人呢?怎么没一起吃?” 贾东旭问道。 贾张氏听后只是将他扶到椅子旁坐下,撇了撇嘴说道:“管他干嘛,这次他也算有点良心,送来一只鸡,说起来,转正考核不过关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是不是?” 贾张氏说这话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应该为他们家做事似的。 贾东旭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但因身体虚弱,也不便多说什么。 正在一家人在喝鸡汤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谁呀?” 贾张氏警觉地望向门口。 真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来串门,刚好赶上吃午饭。 恐怕是想来占便宜,蹭吃蹭喝的吧? 贾张氏心里这么想,语气不禁冷了几分。 要是真有人想白吃白喝,今天她非得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请问,这是贾大娘家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贾张氏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这姑娘大概十五六岁,个子挺高,有一米六五左右,在那个年代算发育很好的了。 她皮肤白净,鹅蛋脸,小巧的鼻子,看起来文静又乖巧,此刻正带着不安的神情站在那儿。"我是贾大娘,你是谁?” 贾张氏看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更加疑惑了。 这姑娘是谁?她不认识啊。 听到贾张氏的回答,姑娘松了口气。 她偷偷看了贾张氏一眼,说:“贾大娘您好,我是南锣巷卫生所的新护士谢颖琪,今天特地来向您道歉。” 谢颖琪说完,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 她今年十六岁,刚从中专毕业,由于家里有生意,加上一些安排,被分配到了南锣巷卫生所工作。 几天前,她刚上岗不久,在给贾东旭配药时出了差错,导致了这次意外。 昨天贾张氏她们去卫生所时,谢颖琪正好休息,所以不在场。 今天回来后,她按照卫生所主任的建议,登门道歉。 毕竟用药失误的事,要是较真起来,也算是一件大事。 考虑到她是新人,卫生所那边也没多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犯错的谢颖琪非常抱歉,得知贾张氏一家的住址后,就赶紧过来了。 贾张氏还在纳闷,听完谢颖琪的话,立刻明白了。"哦,原来是你这个丫头给我家东旭配的药啊?” 事情本该过去,但见谢颖琪亲自来道歉,贾张氏摆出了一副架子。"你怎么能这样?在卫生所工作,居然还能配错药?幸好我家东旭没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的责备让谢颖琪深感愧疚:“贾大娘,这是我的失误,您批评得对,请您别生气。” 说着,谢颖琪从怀里拿出四张大钞。"贾大娘,我对自己的错误感到非常抱歉,这些钱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希望您能收下。” 尽管贾张氏语气严厉,谢颖琪却没有丝毫不满。 毕竟她确实犯了错,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 这二十万也是她的一片诚意,说话温柔有条理,连贾张氏也难以再发作。 看到那四张大钞后,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将钱攥在手中。 第45章 教训柱子? 感受到真实的钱币触感,她才意识到这笔意外之财的分量。"你这孩子,来了就来吧,怎么还弄这么多钱。” 接过钱后的贾张氏再次打量谢颖琪时,表情已完全不同。"你刚才说你叫谢颖琪?小丫头,其实我不是真想责怪你。 年轻人刚工作难免出错,我只是想提醒你。” 谢颖琪连连点头:“贾大娘说得对,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这样的回应显然让谢颖琪感到欣慰。 幸好这次没出大事,否则她会一直耿耿于怀。 而这些钱能够换来贾家的谅解,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 看着面前乖巧的小护士,贾张氏心中闪过一丝想法。 有了这笔钱后,她对谢颖琪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贾张氏忽然对谢颖琪产生了兴趣。"颖琪啊,你今年多大啦?” 贾张氏问道。 谢颖琪愣了一下,“我十六了,贾大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听到十六岁这个年纪,贾张氏眼睛一亮。 这么高的个子,看来家境不错,皮肤也好,行为得体。 再加上她在卫生所工作,这更让她觉得谢颖琪是个好选择。 贾张氏开始打起了主意,如果能把谢颖琪带到贾家,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不用愁? 在这个时代,十六岁谈婚论嫁并不算特别早。 当时很多人十七八岁就已经结婚,农村地区更是如此。 即使在城市里,很多人初中毕业后就开始工作了。 相比之下,现在的教育体系让年轻人的学业时间拉长了很多。 所以,在贾张氏看来,谢颖琪就像一块宝。 她出身不凡,随便拿出二十万都不成问题。 而且,她长得高挑美丽,放在当下这样的环境下,找个对象根本不成问题。 更重要的是,年纪小也是优势,因为那个年代的男人通常不会娶比自己年长的女人。 那些关于“女大三,抱金砖” 的说法,在那个年代几乎不存在。 不仅仅是那个时候,即便是在后来的时代,这种情况依然少见。 因为社会风气就是如此。 东旭这次遇到了大麻烦,转正考核没通过,不仅失去了工人的身份,连媒人介绍的相亲也变得棘手。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贾张氏对那场相亲的信心大减。 尽管贾张氏性格强势,但她并不糊涂。 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姑娘条件很好,于是起了心思。"颖琪,最近有没有考虑个人问题?” 贾张氏开门见山地问。 谢颖琪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贾张氏会问这种话。 反应过来后,她的脸微微泛红。"贾大娘,我才刚工作,没考虑这些事情。” 那个年代风气保守,谢颖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听到这种私人话题都觉得不好意思。"贾大娘,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卫生所有些事等着我去处理。” 被贾张氏的问题吓到,谢颖琪慌忙告辞,转身快步离开。"这孩子……” 看着谢颖琪匆忙离去的背影,贾张氏皱眉摇头。 她不甘心,觉得谢颖琪条件那么好,若是能成为自己的儿媳,比媒婆介绍的那些农村姑娘强多了。 贾张氏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却没想过,这样一位年轻貌美、家庭条件不错的姑娘怎么会看上贾东旭。 难道是为了你们家条件好?还是因为贾张氏自己爱多管闲事? 此时,何裕柱在屋里生火做饭,透过窗户看到了准备回卫生所的谢颖琪,眼睛亮了起来。 呵,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美丽。 仅仅一眼,就让何裕柱怔住了。 待他回过神来,谢颖琪已从院子里离去。 何裕柱心中思索片刻。 这四合院里,似乎没有哪家的女儿长得这般模样。 不过,他也只是感叹几句。 他今年才十五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创造一番事业,和妹妹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下去,至于娶妻,那还得等几年。 …… “当家的,刚才从门口经过的那个漂亮姑娘你看见了吗?” 三大妈一进屋,就拉着阎富贵闲聊起来。 听闻此言,阎富贵有些疑惑。"是哪家的姑娘?” “你没瞧见啊,刚刚有个小姑娘来咱们院子了,那模样,啧啧,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三大妈说完,阎富贵眉头微皱,“你是说有个小丫头去了中院贾家?” “对呀,我看见贾张氏开始还咋咋呼呼的,后来脸上的欢喜劲儿别提了,估计是得了人家的好处。” 三大妈点点头。 她在外面洗菜的时候,自然注意到了这件事。"看那小丫头的穿着,像是卫生所的人?” 说到这儿,阎富贵突然想到。"应该是贾东旭的事情吧。” 昨天贾东旭出事,整个院子的人都清楚。"管他呢,这姑娘长得确实好看,不过不知道家里条件如何。 要是下次还能见到,我一定拉住她问一问,说不定,我们家解放的媳妇儿就有了。” 三大妈聊得越来越起劲儿。 那姑娘的模样,让这些长辈都觉得十分欢喜。 毕竟,她看起来乖巧、文静又懂事。 阎富贵听了,嘴角一撇,“解放还小呢,还没毕业分配工作,以后再说吧。” …… 后院,刘家。"光齐,感觉好些了吗?今天再喝最后一天。” 二大妈端着药碗,坐在刘光齐床边,吹一口喂一口,照顾得无微不至。 即便如此,刘光齐仍痛苦地皱着眉。"妈,我不喝药了。” 说话时漏风严重,这让刘光齐满脸愤懑。 这几日他受了不少罪,不仅被傻柱打得牙齿松动,还发了烧,差点撑不住。 如今刚有点好转,却只能继续喝苦药。 二大妈劝慰下,刘光齐勉强喝完药,二大妈递给他一颗奶糖安抚。 趁刘光天兄弟没留意,偷偷塞给他。 看到糖,刘光齐的脸色稍显缓和。"好好休息,早点好。"二大妈说完离开,顺手关门。 此时刘光天兄弟等不及问能不能吃饭,刘海忠已经拍案而起。"嚷嚷什么!先赔了何裕柱的钱,现在又喊饿!" 刘海忠训斥后又是一顿教训,直到两兄弟求饶,二大妈帮忙劝说才停下。 他认为棍棒教育没错,不然哪来听话的孩子。 二大妈瞧见两个小子闹腾得厉害,早没了刚才给刘光齐奶糖的心思,只管把他们领到另一间屋,省得刘海忠看见又烦。 天快黑的时候,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 后院有个身影径直来到许家,轻轻敲了敲门。 许大茂来开门,一眼认出是刘光齐时,愣了一下。"光齐哥?” 他心里发虚,因为刘光齐脸上的肿还没消,显然是挨了打。 许大茂以为他是来找茬的,正要关门,却被拦住了。"许大茂,我找你有事商量。” 虽然刘光齐说话还有点漏风,但话说得很清楚。 商量事情?许大茂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刘光齐。"光齐哥,啥事啊?” 刘光齐看了看许大茂身后的院子,说:“跟我出来,这事得保密。” 许大茂犹豫片刻,最终点头,“爸,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吃饭。” 两人躲到院子角落。"许大茂,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教训柱子?” 四周无人,刘光齐直截了当地问。 许大茂一听,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教训柱子?” 想起那天柱子在中院把刘光齐打得那么惨,后来又一脚把他踢翻,他忍不住摸了摸屁股,依旧隐隐作痛。"光齐哥,你别开玩笑了。” 许大茂一脸怪异地说道,你说话还漏风呢,就想去对付柱子? 刘光齐冷哼一声:“看你这样子,我说教训自然有办法,你就说敢不敢!” 许大茂的表情让刘光齐心里虽有不满,但他想起傻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就释然了。 单凭他自己,根本对付不了傻柱。 同龄人中,前院的阎解成更指望不上,他和傻柱关系密切,无法被拉拢。 许大茂听刘光齐似乎胸有成竹,有些犹豫。 但他聪明得很,不会轻易行动。"光齐哥,你得先说说具体计划。” 许大茂还是开了口,尽管他对傻柱恨之入骨,但他并非愚蠢之人。 从最近的情况看,即便他和刘光齐再次去找傻柱,恐怕也只是给他送菜罢了。 这小子头脑简单。 刘光齐见状,虽皱眉但还是忍住了脾气。"傻柱确实有些本事,但我们两人若找准时机,偷袭他一顿并不难。” 许大茂听后,眼睛渐渐发亮。"你是说我们晚上趁他不备动手?” 顺着刘光齐的思路,许大茂已经能描绘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他不是个简单角色,在原著中他就曾让人围攻 棒梗。 如今有了刘光齐的启发,他立刻明白了。"当然,这傻柱再厉害,天黑了还能怎样?我们两人一起,用麻袋一罩,肯定打得他连自己妈妈都不认得!” 说到最后,刘光齐已是咬牙切齿。 许大茂眼中也闪烁着光芒! 这个办法看来可行!一旦麻袋罩住傻柱,他还有什么招数? 你不过是个小毛孩,看不见东西,总不能打败我们两个吧? 想到这里,许大茂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起初他不想参与,觉得没希望。 但现在有了这个法子,情况完全不同了!他对傻柱的怨恨溢于言表,若有动手的机会,他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好!光齐哥,我跟你一起干!" 许大茂立刻答应。 这个傻柱在院子里嚣张这么久,也该让他尝尝厉害了!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刘光齐点点头,一脸自信。 有了许大茂的帮助,这件事算是十拿九稳了。"那就定在明天动手。" 刘光齐说道。 这小子虽然看起来笨,但动手前早就有了计划。 傻柱每天在鸿宾楼工作,晚上回来通常都是**点左右。 只要他们埋伏在他必经的路上,肯定能成功! 两人在角落里商量得越来越激动,脸上的神情透露出强烈的期待,好像恨不得马上揍傻柱一顿。 直到许伍德在院子里喊许大茂的名字才打断他们的讨论,两人约定好后各自回家。 …… 中院。"雨水,开饭了。" 何裕柱已经做好了晚饭。 清蒸鲫鱼、白米饭、土豆丝、小炒肉和鱼香肉丝。 一顿饭三道荤菜一道素菜。 而且何裕柱做得很足量。 即便是家里四口人来吃饭,也完全够了。 这自然是因为他练国术的原因。 虽然菜量不少,但对他来说不过六七分饱。 从中也能看出练武需要花费多少。 三天三顿肉菜都不够支撑练武消耗,普通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肉,怎么还能习武呢? 小雨水对哥哥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每道菜对她来说都像珍馐美味。 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她心想,要是以后一直这样多好。 …… 晚饭后,何裕柱继续研究药理真解。 这事关系到师傅的身体,他对此极为重视。 当然,提纵术和太极元功拳这几天他也未曾放松。 毕竟,他对师傅有过承诺。 月底前,突破这两项技能,才能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 一夜平静无事。 次日清晨,天气稍显回暖。 中院,贾家。 贾东旭醒来后,感觉身体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走路不再摇晃,手臂也能感受到力量。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最近因身体状况不佳,给家人和师傅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转正考核,这件事对家里和师傅都很重要,而他却未能通过,这让他感到愧疚。 易忠嗨是厂里的资深技工,收了个还没通过转正考核的徒弟,尽管有特殊原因,但对他的名声还是有影响的。 贾东旭下床活动后,确认自己已无大碍,便向母亲贾张氏说明情况,主动去见师傅。"东旭,这鸡汤你喝了。” 看到恢复健康的儿子,贾张氏放下心来。 她只有一个儿子,若一直卧病,恐怕会被叫成“药罐子” 第46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这个讲究名声的时代,坏名声难除。 就像傻柱,在原剧中虽是四合院的强者,但大家都直呼其名,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要不是何裕柱年轻时强势表态,这“傻柱” 的称呼怕是改不了。 喝完鸡汤,贾东旭出门前往师傅家。 易忠嗨开门见到贾东旭,急忙把他拉进屋里:“东旭,这么早天冷,别在外头着凉了。” 这几日贾东旭身体虚弱,易忠嗨见他站在门外,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拉他进来。 贾东旭见到师傅易忠嗨,急忙说道:“师傅,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特地来向您道谢。 这段时间,您对我的关照让我非常感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尽管贾东旭一直重病在身,但他清楚地知道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他的这位师傅,对他关怀备至,不仅操持各种事务,还亲自炖鸡汤给他补身子。 易忠嗨听到这话,目光闪烁,心中暗喜,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比起那个胡搅蛮缠的贾张氏,贾东旭显然更让人满意,这也是他决定让贾东旭养老的原因。"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作为你的师傅,关心你是理所当然的。 将来我老了,或许还需要你照顾呢。” 易忠嗨随意地说道。 贾东旭却认真回应:“师傅,请您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您不嫌弃,照顾您就是我应尽的责任。” 这番话深深打动了易忠嗨,让他越看贾东旭越喜欢。"好了,我们师徒之间别说得那么生分,今天你能去上班吗?” 易忠嗨仔细打量着贾东旭的状态,虽然气色已经很好,但长时间卧床难免影响状态,他仍有些担忧。"师傅,没问题的,今天我就陪您一起去工厂。 总是请假也不是长久之计。” 贾东旭说话很有分寸,这段时间在家休养,都是师傅帮忙处理各种事情,他不想给师傅添麻烦。"好,那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去工厂。 转正考核的事不用太担心,先跟我学习技术,只要掌握好技能,下次说不定还有机会跳级考试呢。” 易忠嗨担心贾东旭因考核失利而受影响,所以特意安慰他。 贾东旭听从了师傅的建议,决定静下心来继续努力。"师傅,一切都听您的。” …… 何裕柱带着儿子吃完早餐后也出门准备上班,正好遇见去上学的许大茂。 鸿宾楼这两天周休结束,大多数厨子和伙计来得都很早,因为需要提前清理卫生,包括桌椅上的灰尘、碗筷的清洁以及后厨各处的检查。 鸿宾楼之所以有名,正是因为它在这些细节上做得非常到位。 何裕柱来到鸿宾楼后,在前厅向杨老板打了个招呼,便去后院和其他人一起干活。 尽管按理说,上灶师傅不用做这些杂活,但何裕柱深知自己资历尚浅,低调些总没错。 而且这些活还能提升他的厨艺熟练度,何裕柱认为这很划算。 大家都知道何裕柱的性格,见他主动参与,虽未多言,但心里都对他竖起大拇指。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卫生工作基本完成。 何裕柱想起空间里的鱼,便来到前厅问杨老板是否有空。 杨国涛正看账目,听完后把账本交给旁边的人,带何裕柱进了个小包间。 杨国涛了解何裕柱在后院的表现,年轻有为、厨艺精湛、为人谦逊,仅凭这一点就很喜欢他。 在他心中,何裕柱的地位甚至高于鸿宾楼的几位资深大厨。 鸿宾楼的杨老板正忙着处理生意,却见何裕柱推门而入。 何裕柱开门见山地道出自己的来意,说自己平时爱钓鱼,家中积攒了些许鱼,因人手少吃不完,想问问杨老板是否愿意收购。 杨老板听罢略显惊讶,虽欣赏何裕柱的厨艺天赋,但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鸿宾楼确实需要新鲜活鱼,尤其是大鱼,不过小鱼对他们并无太大价值。 然而,想到何裕柱独自抚养妹妹的不易,杨老板便答应下来。 何裕柱进一步说明,自己带来的鱼不仅数量可观,且每条都有斤余重。 杨老板起初未完全相信,待得知总共有四十多条、总重近百斤时,不禁眼前一亮。 这批鱼中多数更是两斤左右的大鱼,在当时实属难得,对鸿宾楼而言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这种东西市场上很少见,一般都是酒楼后勤部门直接打包处理。"没错,要是杨老板愿意收,明天我就带过来,都在家里养着呢。" 杨国涛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连声答应:"要,当然要。 柱子,你的这些鱼可是宝贝啊!" 不用多说,杨国涛相信柱子在后厨做事多年,肯定懂。 鸿宾楼的鲜鱼库存不多,很多以鱼为主料的菜品都是限量供应,卖完即止。 柱子带来的这些鱼,对鸿宾楼来说是一笔不错的收入。"柱子,咱们之间不做亏心事。 按市价算,你可能会吃亏,这样吧,我给你提高两成,你觉得如何?" 实际上,如果他自己拿到外面卖,或许能卖得更高,但直接卖给酒楼无疑更方便。 杨老板提出的这个价格很公道。 何裕柱却摇摇头:"杨老板,就按市价来吧,咱们自家人,鸿宾楼生意好了,我也跟着受益不是?" 高两成或低两成,对现在的何裕柱来说影响不大。 毕竟杨师傅刚给了他五百万,当前开销完全够用。 不过他还在这边工作,和杨老板搞好关系是有必要的。 听柱子这么说,杨老板心里有些触动。 柱子的心胸格局确实不错。 他说鸿宾楼好起来他也跟着沾光,说明他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好!柱子,不多说了,只要你还在鸿宾楼,我绝不会亏待你。" 杨国涛说道。 这句话发自内心。 毕竟何裕柱不仅自身优秀,还和李师傅关系紧密。 厨师间的师徒传承,杨国涛经营饭店这么久也清楚。 虽然李师傅和柱子感情深厚,但杨国涛心里明白。 只要留住柱子,李师傅自然也会安心留下,反之亦然。 将来,若鸿宾楼再添一位主厨,那在京城的名声就会更上一层楼。 何裕柱告别杨老板,返回后院。 此时,师傅李保国正好到来。 作为店里三大主厨之一,他无需与其他厨师同处。 何裕柱上前向师傅问好。"最近如何?” 李保国关切地问道。 上周末何裕柱事务繁忙,他自然记挂在心。 何裕柱点头,将这两日的情况告知师傅。 当听说他在猫儿巷花费195万购买书籍时,李保国微微一愣:“手头还宽裕吗?若不够,直接找师傅就行,你们还在长身体,可不能委屈自己。” “师傅放心,还够用的。 实在困难,我会带雨水来投靠您二老。” 何裕柱笑着回应。 他能感受到李保国话语中的关怀,心中倍感温暖。"你这小子。” 李保国虽嘴上责怪,却忍不住调侃,“提起雨水,上次我和你师娘聊起,她说等雨水开学就让她搬过来住,她都盼着见到孩子呢。” “那师傅若是不嫌麻烦,这周我带雨水再去探望您和师娘?” 既然师娘有意,何裕柱便主动提议。"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之间不必计较这些。 只要方便,随时欢迎。” 此事就此定下。 何裕柱点点头。"行,我回去跟雨水说一声,上次提到要去您家,她兴奋得不得了。” …… 很快,一天过去,夜幕降临。 何裕柱离开鸿宾楼后,径直赶往杨佩元家。 不过,他并未从前门进入,而是绕了个大圈,从后墙靠近。 然而,在距离后墙还有两三米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小子。” 是师傅的声音。 何裕柱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 终究还是被发现,但也无妨。 他不再隐藏身形,借助提纵术一跃而起,轻松越过近三米高的院墙,稳稳落地。"师傅,还是瞒不过您啊。” 这成了何裕柱与杨佩元之间的小小乐趣。 何时能在师傅面前施展提纵术而不被察觉,或许才算真正登堂入室吧? …… …… 四合院中,何裕柱摇晃着身形练习。 身旁的杨佩元偶尔出言指点。 何裕柱双臂挥舞,击出的拳风呼啸作响! “嗯。” 杨佩元注视着他的动作,眼中满是赞赏。 柱子的天资一如既往地惊人。 今日传授的是第七式桩法——鸡形桩。 他仅演示一遍,何裕柱便能完整模仿,且颇有韵味。 看来已经入门。 【鸡形桩熟练度已达上限,升级为1级】 何裕柱停止练习,感受体内流转的劲气。 力量又增强了。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24764/50000),钓鱼3级(3412/5000),桩功3级(1980/5000),太极元功拳2级(137/500)(包含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猴形桩1级、鹰形桩1级、马形桩1级、鸡形桩1级),提纵术3级(896/5000),药理1级(194/500) 加上鸡形桩,他已经掌握了十二形桩中的七式。 以此速度推算,本周就能完全掌握十二形桩。 到时太极元功拳也能突破至3级,而他将成为暗劲初窥门径的强者! 国术体系中,明劲入门只是基础,暗劲则是初具成就的高手。 杨佩元武馆里的三位亲传弟子,实力皆达暗劲巅峰。 年轻一代中拥有暗劲修为的,无不是有良师指点且天赋异禀。 而何裕柱的天赋与实力,在这些人里也格外突出。 月底前,你应该能在太极元功拳和提纵术上有所突破。” 杨佩元凭借宗师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何裕柱的进展。"师父,上周我去猫儿巷有些收获,先让我看看您的伤势吧。” 练功结束后,何裕柱对杨佩元说道。 尽管他的药理等级只有1级,还不能为师父疗伤,但他明白一点:提前准备一些药物,也许能让师父的身体状况稍微改善。 这也是好事。 杨佩元没想到徒弟的动作这么快,但他并不抱太大希望。 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虽是宗师之体,却已病入膏肓,气血衰败,伤口恶化,实力几乎丧失殆尽。 若不是靠着一口气支撑,他恐怕早已撑不住了。 不过,他没有拒绝徒儿的好意。 点了点头后,何裕柱来到师父身旁仔细检查伤势。 首先是他腹部的巨大血洞,像是被**击穿所致。 血迹虽已干涸,但看着仍令人心惊。 若是换成现在的自己,挨这一下肯定活不了。 实在太可怕了。 同时,何裕柱根据药理真解中关于病症的描述发现,师父的身体非常虚弱,称其为风中残烛也不为过。 杨佩元之所以还能站立,全靠自身强大的实力硬撑。 换成普通人,这种状态根本无法生存。 虽然初步判断出了一些情况,但何裕柱不敢贸然用药。 药理关乎全身,特别是对师父这样的国术宗师来说,更是需要格外谨慎。 人体经脉繁复难测,稍有不慎,伤势可能引发严重后果。 这就像某些程序员编写的糟糕代码,明知有问题,却还能勉强运行。 一旦试图修复,就可能全面崩溃。 何裕柱致力于通过药理改善自身状况,希望能挽救这副残破的身体。 然而,对于深层伤势,他目前无计可施。 不过,他对师父杨佩元气血衰弱的情况有所了解,并已想到几种应对之策。"师父,依我现在的水平,要正式为您治病还需时日,但我可以试着调配药物,看看是否能减缓气血流失。” 听到这话,杨佩元略显惊讶。 他并不在意何裕柱暂时无法治愈自己,毕竟即便是在太元武馆,面对他的伤势也未必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更何况,何裕柱学习药理的时间并不长。 能提出这样的建议已经超出了杨佩元的预期。"孩子,你决定就好,我都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好顾虑的。” 杨佩元充满信任地说道。 在他看来,除了何裕柱这个徒弟外,再无其他牵挂。 何裕柱点头答应,随后返回家中准备药方。 第47章 心肝宝贝被打 夜晚降临,四周昏暗。 何裕柱离开杨佩元家后不久,便来到南锣巷口。 像往常一样,他在这里停下脚步,收敛了提纵术的身形,然后迈步走向院门。 就在这个时候,阴影里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藏在墙后观察。“光齐哥,傻柱是不是快到了?” 许大茂手中拎着一个土黄色麻袋,语气带着些许不满。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夜晚气温下降,冬末的寒意袭人,他穿得不多,嘴唇已冻得发白。 对面站着刘光齐。 听罢许大茂的话,刘光齐也有些焦急。“傻柱到底去哪儿了?平时这个点他就到家了。” 刘光齐一边说,一边跺脚取暖。 两人自八点便藏身于此,天色渐暗,周围漆黑一片,正是“月黑风高” 的时候,但傻柱迟迟未到,两人身体都有些僵硬。 就在许大茂准备再抱怨时,刘光齐突然缩身藏在墙后。“来了!傻柱来了!准备好了吗?” …… …… 听到这话,许大茂顿时精神起来,赶紧撑好手中的麻袋,目光紧盯着墙边。 嘿嘿,这次我要打得让傻柱连亲妈都不认得! 正当他满怀期待地盯着墙边时,一秒、两秒、三秒……一个人影也没出现。 许大茂疑惑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傻柱回来了吗?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刘光齐的方向,却发现那根本没人。 ? 这是什么情况? 光齐哥去哪了? 许大茂还在发愣,墙后突然传来喊声。 紧张的许大茂猛然反应,本能地冲了出去。 原来光齐哥已经先行动了。 许大茂心想,动作也不慢,跟着冲了出去。 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傻柱! 刚冲出墙边,他就看见一个身影朝自己跑来。 夜色浓重,他分辨不出是谁,以为是光齐哥派来的傻柱。 当时,他就用麻袋罩了上去。“给小爷进去吧!“ 冷着脸说完,许大茂迅速将这个人的脑袋套进麻袋里。 紧接着,他使出了王八拳。 这几天在柱子上受得窝囊气,让许大茂真的动了手。 每一拳都结结实实。“让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让你打我!“ 一边打,许大茂还一边骂骂咧咧。“怎么样,今天落到我手里了吧?傻柱,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 话说到一半,许大茂突然强忍住没再说下去。 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根本不用说名字。“哎哟...哎哟...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被麻袋罩着的人影,在许大茂的几拳之下不停地哀嚎。 毕竟,许大茂下手可不会留情,就是要好好教训傻柱。 不过,随着一拳拳打下去,许大茂听着声音,感觉不太对劲。 这声音,好像不是傻子。 许大茂心里正疑惑着,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嘿,孙贼。“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大茂瞬间僵住了。 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你是傻子?“ 耳边传来的,除了傻柱还能有谁? 这下,许大茂完全懵了。 傻柱就在自己身边说话。 那自己打的到底是谁啊? 正在许大茂思考的时候,腮帮子挨了一拳。“傻子是吧!“ “傻柱是你能这么叫的吗?孙贼!“ 一拳下来,直接把许大茂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何裕柱的身影也清楚地显现出来。 几拳下来,就把许大茂的脸打得肿起来。“哎哟...哎哟...“ 许大茂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声。 他捂着脸,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刚才自己打的根本不是傻柱,而是刘光齐! 这个笨蛋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去偷袭结果反被傻柱教训了。 此刻再想也无济于事。 傻柱那一拳砸下,简直如同铁锤一般。 剧烈的疼痛让许大茂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哀号。 何裕柱挥拳踢腿,连续击打在倒地的许大茂和刘光齐身上。 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埋伏自己? 当他到达南锣巷口时,便察觉到了异常。 精通明劲及提纵术后,像许大茂这样的普通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即便是在夜晚,他们的行迹依然清晰可见。 起初,何裕柱内心有些紧张。 还以为上次的敌特组织找上门来了? 尽管当时他并未现身,军管会也妥善处理了后续。 但他依旧保持警觉,直到发现暗处潜伏的刘光齐与许大茂。 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人是在设局对付自己。 他刚到巷口,就听见刘光齐和许大茂的对话。 随即施展提纵术,悄然靠近刘光齐,一脚将他踹飞。 刘光齐顿时惊恐尖叫,许大茂也紧跟其后冲出。 简单几招便解决了战斗。 刘光齐和许大茂趴在地上不断求饶。“柱子……柱哥……柱爹!” “别打了!住手吧……” 许大茂的称呼从最初的傻柱变成后来的柱爹。 何裕柱下手极有分寸,既能让对方痛彻心扉,又不会造成致命伤害。 如此折磨,成年人尚且难以承受,何况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此时两人已被打得狼狈不堪,全然没了最初挑衅的模样。 眼见惩戒已够,何裕柱停下动作。 冷眼看着地上肿得像猪头般的刘光齐和许大茂。 这一顿教训,至少得在家躺个七八天才能恢复。 当然,只要他们不觉得戴着这副狼狈的模样出门会感到羞耻,那也无妨。“柱子哥,别打了!真的别打了!我们知道自己错了。“ 许大茂见何裕柱停下了动作,立刻趴在地上求饶。 一边说着,他还不断吸着气,显然身上挨了不少伤。“你们这一套准备得可真是周全,大半夜的,还带了麻袋。“ 何裕柱这才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听出这话中的意味,许大茂顿时慌了神。“柱子哥,这事真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刘光齐的主意!他非要对付你,你想想,我们都是邻居,要是我不答应,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吧?“ 一开口就把责任推给了刘光齐。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时候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再说,今天他也算是领教了。 这个傻子,果然不是能硬碰硬的对象! 自己怎么会轻信刘光齐的话,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和傻柱动手了。 刘光齐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发出唔唔的声音。“许大茂,你这家伙……“ …… …… 刘光齐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时间地点,连麻袋都备好了,还是和别人联手。 结果还是栽在了傻柱手里。 然而,许大茂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你也太没用了!怎么就找了个废物帮忙!“ 此刻,刘光齐恨得牙痒痒。 虽然当时看不清楚,但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自己刚被一脚踹飞,头就被罩住! 紧接着就是一顿猛揍! 一边被打,一边还能听见那个人在喊,那不就是许大茂吗。 自己没败在傻柱手上,反而被自己人给打了。 现在许大茂又反过来咬了自己一口,他对许大茂恨得不行。 距离近,许大茂自然看到了刘光齐眼中的怨恨。 不过,他现在根本不在意那些。 现在还谈什么兄弟情义呢。 何裕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那小子下手,确实挨打了。 被刘光齐记恨就记恨吧,还能少了块肉? 何裕柱在许大茂的经典“狗咬狗” 戏码中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两人因为几天前的事记恨上了他,特地挑今天来报复。 想到这儿,何裕柱眼神变得冰冷。“今天被我发现,这顿打就当给你们的教训。 要是下次再让我撞见,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裕柱说话时语气冰冷,他真的生气了。 被算计还在其次,关键是这次让他抓了个正着。 万一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尤其是针对雨水的,后果不堪设想! 雨水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这样下去,恐怕会像原剧中的棒梗一样。 这才是让何裕柱愤怒的原因。 所以他说这话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有谁敢对雨水下手,他绝不会顾忌什么情义,真能让你断胳膊断腿! 听到何裕柱的话,许大茂和刘光齐都感到后背发凉,额头冒汗。“柱子哥!不会再有下次了!” 许大茂还在苦苦哀求。 刘光齐也不敢反驳何裕柱。 毕竟,挨打的感觉太真实了。 今天刘光齐总算体会到他那两个弟弟在家里的待遇了。 挨揍的滋味真不好受。 何裕柱看他们这样,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转身回了院子。 直到何裕柱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许大茂和刘光齐才松了口气。 他们是真的被打怕了。 此时,放松下来,全身立刻感到剧烈的疼痛。 何裕柱出手毫不留情,留下的伤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好的。 刘光齐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刘光齐的眼神中满是愤怒,恨不得杀了许大茂。 许大茂不仅背叛了自己,还让自己陷入困境。 两人互相憎恨,却又各自狼狈地走向院子,每一步都伴随着冷气倒灌。 回到院子后,何裕柱拿出饭盒准备吃饭。 这时,后院传来不小的骚动。“光齐?你怎么了?这是哪个浑蛋把你打成这样?还没好利索就又被打了……“ 是二大妈的声音。 她看到刘光齐鼻青脸肿的模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即使如此,她一时也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 听到外面的喧哗,刘海忠和刘光福也赶了出来。 看到刘光齐肿胀的脸,一家人都震惊了。“光齐,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告诉我,我去讨回公道!“ 刘海忠话音未落就要去找人理论,二大妈也在旁边附和:“对,快告诉我们是谁打的,让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刘光齐听父母这样说,心里委屈得快要哭了。 但他知道绝不能说出真相,仅是为了颜面就不提了,更何况这事是他先挑起来的,即便去找何裕柱也无理可讲。“爸、妈,我没事儿,咱们回家吧。“ 刘光齐摇摇头,没有提及发生的事。 听到这句话,二大妈和刘海忠急了。"你这个倒霉孩子!被打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赶紧告诉我!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就算是以前再厉害的人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啊!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手段?光齐,你直接说!大不了,咱们就闹到军管会去!我儿子被人打了,哪里不能讨个公道?" 二大妈绝不会就此罢休。 刘光齐可是他们全家的心肝宝贝。 前几天只是感冒就差点让他们急疯了,今天竟然被打成这样。 记得刘海忠教训那两个混账的时候,下手都没这么狠! "好了,别管了!我真没事!就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刘光齐实在被逼急了,索性摊手承认是自己摔的,然后直接回屋了。 看到这一幕,刘海忠和二大妈都愣住了。 自己摔的? 骗谁呢? 从哪儿摔下来能摔成这样? 而且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光齐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拳印。 这分明是被打的! 这时,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大哥的伤势,忍不住笑了。 这场景太熟悉了。 以前他们被打的时候,脸上天天都是这样。 那时大哥不但不安慰,还在旁边冷嘲热讽,说他们不懂事,只会惹爸妈生气。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大哥被打成这样,让这两兄弟感到幸灾乐祸。 然而,还没等他们笑多久,刘海忠的目光扫了过来。 ... "两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大哥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笑?" 听到这声音,两兄弟的脸色瞬间变了。“爸...我们错了...爸...呜呜..." 这次是父子混合惩罚,二大妈也因刘光齐的伤心疼不已。”真是白养你们了!" 后院的抽泣声传到了何裕柱家。 小雨水正夹着一片青菜送入口中。 听到刘家兄弟熟悉的吼叫声,雨水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哥哥,二大爷又在打儿子了。” 何裕柱听后,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笑意。"雨水,这样的事可不对,我们别学,不然老了可能被儿女抛弃!” 何裕柱丝毫不担心这事会被许大茂或刘光齐宣扬出去。 如果真的闹起来,他一点也不害怕。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这边都是有理的一方。 你两个儿子深夜想来打人,要是追究起来,到底是谁的问题更大? 事情果然如何裕柱所料。 之后,许家和刘家都没什么动静。 何裕柱吃完晚饭便开始练桩功。 练完后,他又躺下阅读《药理真解》。 一夜很快过去,他依旧早起。 现在,他每天大概只睡五小时。 对习武之人来说,只要有足够营养,这点休息足够了。 桩功+1】 桩功+1】 桩功+1】 桩功+1】 两小时桩功完成。 何裕柱查看进度。 桩功3级3741/5000) 再过两天,桩功就能升到4级。 到时,他的桩功基础将能与那些练了几十年的人媲美。 每天的进步让他内心充满满足感。 练完桩功,何裕柱感到肚子空了不少。 于是,他从空间取出些猪肉。 剁成肉馅,准备做瘦肉汤。 这个时代食物种类远不及他穿越前的时代。 但何裕柱尽力让生活多姿多彩。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 实际上,能吃饱饭,已是这个时代人的莫大幸福。 早晨的瘦肉汤香味扑鼻。 清晨,小雨水被饭菜香气从睡梦中唤醒,她迷迷糊糊地喊着:“哥哥,肉……” 何裕柱见她刚起床就要伸手拿桌上的食物,便轻轻拍了下她的手,示意先去洗漱。 雨水噘着嘴,只好乖乖出门去了院子。 贾家的中院里,贾张氏早早就热了几个粗粮窝头准备早餐。 自从贾东旭康复后,他们家的生活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然而,一阵香味从隔壁何家飘来,那是炖煮的瘦肉汤的味道。 贾张氏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喃喃抱怨:“柱子这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吗?天天吃肉?鸿宾楼的厨师难道赚得那么多吗?” 尽管嘴上埋怨,但贾张氏内心更多的是酸楚。 第48章 得罪遭到殴打 他们的餐桌上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窝窝头和咸菜,而邻居却每日享受肉香,这让她很不平衡。 贾东旭在一旁啃着窝头,听到母亲的话,只是平静地回应:“妈妈,我师傅说柱子在鸿宾楼是主厨,这样的厨师自然不愁吃穿。” 他补充道:“而且师傅还提到,在聋老太太家吃饭时,柱子做的菜确实很棒,以后要是家里有人想改善伙食,找柱子来帮忙做菜准没错。” “你们还在聋老太太家吃过饭?” 贾张氏听得越发疑惑。 她心中警铃大作,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易忠嗨既然已经收了贾东旭为徒,为何还会与何柱子一起吃饭?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担心其中可能隐藏着什么问题。 作为过来人,贾张氏心思缜密,此刻更是谨慎小心,生怕儿子的转正机会因不必要的误会而受到影响。"东旭,咱们不用羡慕傻柱,他不过是个厨子。 等你转正后,身份也不比他低,同样是工人,多体面。 拿着这两个窝窝头,去给师傅带过去,当作早餐,以后多讨好师傅。” 贾张氏说着,先拿了窝窝头,又多拿了一个。 贾东旭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收下了窝窝头,承诺会好好跟师傅学习技术。 贾张氏虽然没再说话,但心里已经盘算起来。 她不能让东旭在钢铁厂出问题,必须阻止易忠嗨的任何其他打算。"傻柱在鸿宾楼有自己的师傅……” 贾张氏暗自琢磨,突然有了主意,“老老实实教东旭就行了,别打别的主意。” …… 清晨,四合院的人陆续出门。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这时,后院走出两人,引来街坊们的关注。"许伍德,你儿子怎么了?” 有人好奇地问。 …… 许伍德和许大茂父子俩昨夜发生了一些冲突。 许大茂满身伤痕地回到家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没有一处完好。 许伍德见到此景,立刻追问缘由。 许大茂性格倔强,不像刘光齐那样从小就受到父母的娇惯,刘海忠和二大妈舍不得对他下手,所以无论怎么逼问,他始终闭口不言。 然而,许伍德手段强硬,不容许许大茂隐瞒,最终迫使他说出了实情。 原来,许大茂再次因为得罪何裕柱而遭到殴打。 许伍德听后非常生气,立刻给了许大茂一巴掌。 他知道,这次的伤势完全是白挨的,因为他们无法对何裕柱有任何指责。 尽管如此,他还是再次叮嘱许大茂不要再去招惹何裕柱。 至于许大茂是否真正听进去了这些话,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清晨,许大茂躺在床铺上不愿去上学。 他的脸肿得厉害,若是去了学校,岂不是让同学们笑话?正值青春年少,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他实在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但许伍德并不纵容他,反而借此机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院子里,当众人们询问许大茂受伤的原因时,他恨不得钻进地里躲起来。 许伍德却镇定自若地回答:“爬墙摔的。”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旁人都对此感到惊讶,认为摔得不轻,甚至怀疑许家小子是不是特别倒霉。 与此同时,刘家的刘海忠和二大妈带着刘光齐前往医院取药。 他们的儿子被打得不敢说出真相,夫妻俩虽焦急万分,但为了儿子的伤势着想,不得不暂时忍受这种状况。 出门后,他们意外地遇到了许伍德和许大茂,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那是……刘光齐?” 邻里们看到刘海忠一家时,都不禁愣住了,特别是盯着刘光齐,一个看起来伤痕累累的年轻人,大家都觉得难以置信。 刘光齐被打得很惨,许大茂在他头上套麻袋后就一顿猛打,完全不留情面。 想想许大茂对付何裕柱时的狠劲儿,就知道刘光齐受了多少苦。"老刘,你儿子也是摔的?” 有人忍不住问。 刘海忠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刘光齐坚称是摔伤,他也没办法反驳。 随后,刘海忠的目光转向了许伍德父子。 看到许大茂脸上的伤也不轻,他心中不安。"都摔的,我们都是摔的。” 许大茂和刘光齐互相看见对方,担心事情败露,慌忙解释。 出院后,院里的人表情丰富。 一天之内摔伤两人,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院里的街坊们都不是傻子,许大茂一人就够让人怀疑了,现在加上刘光齐,明显是被人打的。 大家猜测是不是何裕柱教训了这两个家伙。 第二天早上,何裕柱出门上班时,发现邻居们的目光有些怪异。 他去了鸿宾楼,跟杨老板打了招呼后去药馆买药材。 回来的路上,他向人问了学丰药馆的方向。 这几日,何裕柱潜心研究药理,终于调配出一款养生补血的方子。 此方所需药材不多,皆为常见之物,也是他特意选择的结果。 毕竟初次运用药理,必须格外小心。 想到采买药材,他便想起上次河边遇到的谢馆主。 据三大爷所述,这家药馆历史悠久,药材质量应该无虞。 况且,他曾与馆主有过一面之缘,去拜访也算联络感情。 在这个讲究人脉的时代,结识一位药馆馆主无疑有益。 他自己习武,未来或许要为师父配制药材,有个固定采买之处对他来说十分便利。 西街离鸿宾楼并不太远,以何裕柱的脚程,二十分钟便抵达目标建筑前。 看到“学丰药馆” 的牌匾,四字气势磅礴,想必出自名家手笔。 药馆木门气派非凡,门上墙上有不少药材图案,弥漫着浓厚的传统医药氛围。 何裕柱满意地点点头,步入其中。 尽管清晨,药馆已开门营业。 走进大厅,空间开阔,他迅速环视四周。 这里陈列着许多电视剧里常见的装药材的密密麻麻木抽屉,每格处都标注药材名称。 仅片刻工夫,他就嗅到了几十种药材的气息。"小伙子,是来抓药的吗?” 店员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穿蓝布衣,见他年轻主动打招呼。"您好,请问谢馆主在不在?” 何裕柱彬彬有礼地问道。"找谢馆主?” 店员略显惊讶,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心中疑惑这位年轻人与馆主有何关联。 就在那时,学丰药馆通往后院的那扇门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爷爷,我去上班了。” “你这丫头,昨晚还在我这儿哭诉,现在倒好,跑得比谁都快。” 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随之响起。 …… 何裕柱与那名伙计循声望去。 何裕柱立刻辨认出,后面说话的人正是上次河边遇见的谢学丰馆主。 片刻后,一位身穿蓝衫、下着布裤的女孩从门内走出。 何裕柱目光微凝,这不是上次院子见到的那个女孩吗?怎么会在这儿? 这并非他的错觉,毕竟女孩容貌出众,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实属正常。 谢颖琪被爷爷的话逗得有些嗔恼。”爷爷,我只是跟您聊聊罢了,我才刚入职,别打击我的积极性啊。” 她尚未察觉前厅的情况,只顾对门内说话。 就在此时,谢学丰的身影也从门后现身。 看着孙女这副模样,他不禁莞尔。 谢家到他这一辈仅此一脉单传,尤其到了孙子这一代,谢颖琪更是独一份。 平时在家如同掌上明珠般疼爱。 然而,谢颖琪并未如刘光齐一般被宠坏,待人接物皆谦和有礼。 唯有家人面前,才显露出活泼本性。 按谢学丰的想法,孙女中专毕业后应来药馆帮忙。 虽女孩子经营药馆稍显不便,但作为自家产业,让她随父母学习亦无不可,即便不担管理之责,也可协助药馆事务。 最重要的是,他对这个孙女格外挂念,不舍其独自外出谋生。 家中有药馆在,留她在身边衣食无忧。 孙女谢颖琪有着自己的计划。 中专时期便专注于医药领域,毕业后直接进入卫生所工作,称要探索新医药以帮助家族药馆进步。 谢学丰对此虽无奈但无计可施。 近日,她在卫生所工作不久便出了个小差错,被谢学丰要求带上钱款向患者道歉。"颖琪,这不是爷爷故意责备你。 我们从医之人必须谨慎对待病人,因为我们的一个疏忽可能关系到别人的生命。“提起医药事务,谢学丰神情严肃。 谢颖琪深知事情的重要性,诚恳地点头:”爷爷,我记住了。 今后在卫生所我会更加用心工作的。" 看到孙女的态度,谢学丰满意地点点头。 颖琪天资聪颖,否则他不会希望她回归药馆。 既然她选择到卫生所锻炼,就随她去吧,药馆始终是她的后盾。 这时,旁边的店员进来通报:“谢馆主,有一位年轻人找您。”两人望向大堂,谢颖琪认出是何裕柱。 想起刚才和爷爷的谈话,她害羞地吐吐舌头。”爷爷,我去上班了。" "等等……" 谢学丰还想叮嘱几句,孙女已转身离去。 谢学丰见女儿谢颖琪从何裕柱身边走过,便摇头笑道:“我还想给她介绍一下呢。” 谢颖琪与何裕柱目光短暂交汇,随即迅速移开,快步离开了。 谢学丰看着何裕柱,说道:“柱子,你怎么突然来了?我记得你平时在鸿宾楼工作啊。” 何裕柱解释说他是为了帮师父抓药而来。 谢学丰听后有些惊讶:“原来你对药理也有所了解?” 何裕柱谦虚回应说自己只是略知一二,因师父近期教导才学了一些。 谢学丰听后表示可以让何裕柱在他这里拿药,并保证质量与价格无虞。 何裕柱点头致谢,随后报出所需药材的分量:“当归三钱、熟地半钱、川芎一钱半、芍药两钱半……” 谢学丰听后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显然对何裕柱的专业程度印象深刻。 通常来说,公开的大众药方在药材选择上并没有太多秘密可言。 然而,区分高手与新手的关键在于药材用量的精准掌控。 相同的药材,不同的配比可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甚至可能成为灵丹妙药或无用之物。 …… …… 从古至今,药材的用量比例才是那些医药家族珍藏的秘密所在。 这部分知识从来都不对外公开。"柱子,这个配方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谢学丰下意识问道。 何裕柱闻言点点头。 其实他对此并无隐瞒。 自己学药理之后,就是根据师父的状况,特别制定了一张药方。 既能气血双补,又不会让药性过猛损伤师父的身体。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杨佩元的身体已经到了气血外泄的地步,就像一个漏水的桶,即便补充进去,也止不住流失。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国术宗师,普通人早就撑不住了。 不过,在何裕柱的药理水平再次提升前,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暂时缓解他的症状。 谢学丰听后明白了,柱子确实懂点药理,不是随便说说。 他还对柱子的天分感到惊讶。 按照柱子所说,他并非从小就研究药理,而是因为师父的病情,才半路开始学习。 仅凭这一点,就能研究出这样一张气血双补的方子,谢学丰认为,就算换作是他自己,恐怕也难以做到。 旁边的伙计按何裕柱给的清单去抓药,而谢学丰则和柱子在一旁交谈。“谢馆主,刚才出去的那个是你孙女吗?” 何裕柱问。 谢学丰点头道:“嗯,我孙女谢颖琪,今年中专毕业,被分配到了卫生所工作。 她年纪跟你差不多,大你一岁。” 何裕柱闻言心中微动:“是不是南锣巷卫生所?” 谢学丰挑眉:“柱子,你认识颖琪?” 何裕柱摇摇头:“不认识,只是昨天我在院子里碰巧遇到她了。 您说她在卫生所上班,而我们附近就只有一个南锣巷卫生所,所以问问。” 谢学丰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原来你也住在南锣巷。” 接着他笑了笑:“说来惭愧,昨天颖琪去你们院子给人家道歉了。” 两人闲聊间,谢学丰说起孙女在卫生所抓错药的事情。"那是那副热性药方吧?” 何裕柱心里莫名觉得有趣:“前天在院里,贾张氏熬的药,竟然是颖琪抓的?” “柱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对,就是那副热性药方。 颖琪那天确实粗心,多抓了一味药的分量,好在病人没什么大事。” 何裕柱苦笑着:“出事的那家人就住在我们院里,当时我闻到药的味道就觉得不对劲,真没想到最后会这样。” 谢学丰听完后对何裕柱愈发重视:“柱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年纪轻轻就精通药理,要是来我们药馆工作,肯定没问题。” 单凭何裕柱能从药味判断药方这一点,去哪家药馆都能被视为有潜力的人才培养。 这样一比较,颖琪比柱子大一岁,从小就接触这些,竟然还比不上柱子。 谢学丰突然灵光一闪:“柱子,我发现你对药理的理解很深,以后有机会可以多跟颖琪聊聊,她就在南锣巷卫生所工作,离你家也不远。” 谢学丰心想,同龄人之间交流会更顺畅。 第49章 又立功了 颖琪在家和家人谈得挺好,但面对外人时就显得拘谨。 这让他颇为头疼,毕竟颖琪虽在卫生所工作,将来还是要回药馆的,家中这么大的产业总不能无人打理。 因此,他希望颖琪能提前锻炼社交能力。 巧合的是,柱子在这方面表现得很出色。 经过两次接触,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他的行事风格,都让谢学丰非常满意。 柱子能在如此年纪掌握这么多优秀技能,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 说实话,谢学丰原本的理想就是像柱子这样的人才。 遗憾的是,自己的儿子性格佛系,能把药馆维持下去已属不易。 颖琪看来也不适合接管药馆,但如果能从柱子身上学到一些为人处世之道,对将来接管药馆或许有所帮助。 谢学丰并未明确说明这些想法,只是想让孙女与柱子多接触,实在不行也不会强求。 何裕柱听罢谢馆主的话,自然不会拒绝。 他说:“若有机会,我定会常来打扰您。” 其实,他更看重的是谢馆主的药馆。 熟悉这里的关系网络后,将来为师父治病会方便很多。 而且,能开药馆的谢馆主,药理造诣想必不低,即便自己有系统,偶尔与馆主交流也有益于加深对药理的理解。 正在交谈之际,伙计已将何裕柱所需的药材准备好。 他总共要了七天的剂量,这是为师父制定的初步康复方案,先补足气血亏空。 何裕柱提着药材问:“杨馆主,请看一共需要多少钱?” 杨馆主回答:“总共十五万三,柱子你付十五万就好。” 行,那就先这样吧。 等以后有空,我再过来。” 何裕柱点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三张票子,走出大堂。 旁边的小二好奇地问:“馆主,那位小兄弟是谁?看他样子,好像是个厨子?” 谢学丰答道:“柱子是个特别的小伙子,以后他要是再来药馆,你就带他到后院找我就成。” 离开学丰药馆后,何裕柱把刚抓好的药材放入空间里。 有了这些药材,师父的病情总算能有所缓解。 何裕柱松了口气,随即往鸿宾楼方向走去。 此时大约九点多钟,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几辆人力车疾驰而过。 墙上的标语口号随处可见,行人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 尽管生活不易,人们依然充满精神。 何裕柱施展轻功悄然前行,路人丝毫未觉。 瞬间已至百米之外,当他拐过一个弯角时,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嘈杂声。 何裕柱警觉的皱眉,全身紧绷,迅速转身凝神观察。 只见远处一名黄包车夫正推车前行,车上坐着一位穿白衬衫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体格健壮,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一位习武之人。 喧哗声来自黄包车旁边的摊位方向。 突然间,人群中有人大喊:“有枪!” 话音刚落,一个瘦削的身影猛然从旁边摊位冲出,手中包裹着油纸的漆**枪赫然显现,直指黄包车上的人。 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时代,人们的警觉性远超后世那些听到枪声还以为是鞭炮的小孩。 确认是枪后,街上的人都四散奔逃。 黄包车夫一时愣住,下意识偏头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车上那人突然身形一晃,暴喝一声腾空而起,动作极快,瞬间来到车边。"谁敢对……” 伴随着他的怒吼,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喊话。"砰!” 枪声骤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声音戛然而止! 再看那人,已中弹倒地,血泊之中。 怀中的东西洒落一地。 这一幕加上枪声,引发更大恐慌,路人四下逃窜。 黄包车夫也顾不上拉车,拼命向前跑。 何裕柱目睹全过程,包括黄包车上那人。 通过刚才的表现,他判断此人应为明劲武者,天赋不俗,已达大成境界。 可惜,无论近战还是远战,都敌不过枪械。 除非达到暗劲,以劲气外放对抗,否则面对热武器毫无优势。 明劲武者对阵枪械,和普通人无异。 那人中枪后掉落的东西,也让何裕柱目光微凝。 那似乎是一些药材? 情况危急,何裕柱匆匆扫了一眼,随即一闪身,从拐角处直接钻进了巷子。 开玩笑,遇到这种事,他当然要逃。 虽然他学过国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所不能。 没看见刚才还嚣张的明劲武者已经倒在地上,彻底不动了吗? 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对方手里有枪,何裕柱可不确定自己能在枪下幸存。 然而,当他藏身巷内后,眉头突然皱起。 不会这么倒霉吧?还是说这家伙专门找自己? 凭借明劲后的敏锐感知,靠在墙边的何裕柱明显感觉到,开枪的人正朝这条巷子追来。 应该不是针对自己,否则直接对自己动手就行,没必要先杀那个明劲武者。 可能是自己选的位置刚好方便对方逃跑。 想到这里,何裕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真是晦气! 但此刻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将提纵术施展到极限,竭力隐藏自己的身影。 除非迫不得已,他不想和拿枪的人正面冲突。 来了! 何裕柱隐匿身形,就在那人踏入巷口时察觉到动静。 一步、两步。 对方走得很稳,这让何裕柱替他着急。 喂,你别磨蹭啊!你刚杀人了,快跑啊!再晚点军管会的人就来了! 随着脚步声逼近,何裕柱感受到那人竟然停在自己藏身的墙边! 这一发现让他汗毛直竖! 怎么可能!连师傅都未必能察觉到我的提纵术,怎么随便一个人就能发现我? 此刻何裕柱紧张得不行,武功再高,也怕硬碰硬,更何况对方握的是真枪! “先下手为强!” 何裕柱咬牙狠下决心。 他绝不愿坐以待毙。 就在他全身紧绷,准备主动出击时…… 墙对面,那家伙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墙大口喘气。"铁骨武馆那些浑蛋,嘴真够硬的。 说那些补气血的药材是他们自用?以为我们好糊弄吗!" 听到这话,何裕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这人没发现自己,而且似乎受了伤? 从他的呼吸声判断,何裕柱可以肯定他受伤了,只是不清楚具体什么时候受伤的。 他停下来并不是因为发现自己,而是想休息。 想到这里,何裕柱嘴角微微抽动。 喂,你刚才还在逃命呢,现在有空休息?认真点好不好?这是逃跑啊!能撑住吗? …… ……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何裕柱心中也迅速闪过许多想法。 最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坐以待毙这种被动的情况,他可不喜欢。 这家伙手里的枪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何裕柱可不想把性命交给别人。 他决定出手。 特别是看到对方受伤行动不便,成功的机会很大。 就在何裕柱思考如何行动的时候。 巷子外传来越来越大的嘈杂声。"就在里面。" "我看见刚才那人跑进去了。" "他带着武器……" 人群的声音逐渐传入巷内。 听到这些话,那名男子明显慌了神,呼吸也变得急促。 接着,何裕柱听到了起身的声音。"嗯……就是现在!" 何裕柱眼睛一亮,立刻从墙后冲出。 他的提纵术达到了巅峰,整个人如同瞬移一般出现。 当何裕柱出现在男人面前时,对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咔嚓!" 不过,何裕柱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目光立刻锁定在那男人右手拿着的漆枪上。 何裕柱手臂弯曲,五指张合,宛如利爪,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传出。 紧接着,男人手中的武器被何裕柱一脚踢飞,消失在视线中。 与此同时,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仿佛眨眼之间。 当剧痛从手臂蔓延开来时,男人已倒在数十米外。 手腕的剧痛让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但何裕柱并未因此停下。 仅仅打掉武器并不足够,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否还有其他手段。 于是,他迅速上前,一记横踢击中男人的膝盖。 男人当场倒地,两条腿软垂着,显然是严重骨折。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何裕柱仍觉不妥,又将男人的双臂反扭至极限。 男人发出凄厉的哀嚎,在巷子中久久回荡。 做完这一切,何裕柱才假装擦去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对付这样的街头恶徒,做到什么程度都不算过分。 毕竟现实不是游戏,一旦动手就要彻底解决威胁。 否则,面对这种暴徒,他根本不敢现身。 此刻,地上挣扎的男人全身疼痛欲裂,几乎失去意识。 但他依然拼命抬起脑袋,想弄清楚袭击自己的人是谁。 然而刚抬起一点,又被何裕柱一拳打懵。"老实点!" 何裕柱冷声道,声音从男人背后传来。 男人还想逞强,却被何裕柱连续重击,差点被打晕过去。 就在此时,巷口传来十几个人的脚步声。“里面的人主动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军管会的人来了。 何裕柱听见这声音,起初一愣,随即辨认出这是王卫国的声音。"王老哥,直接进来吧,凶手已经被我制伏了!” 何裕柱沉稳地说道。 外面的人短暂沉默后,脚步声逐渐传入耳中。 王卫国带领着全副武装的一队人马赶到现场。 军管会接到报警,有人在街头持枪行凶。 这类事件性质恶劣,通常涉及敌特势力。 目击者称凶手进入了这条小巷,之后没有离开。 王卫国刚喊话,便听出了何裕柱的声音。"柱子,你怎么在这里?” 王卫国疑惑地问。 王卫国当然熟悉何裕柱的声音,但按理说此刻他应该在鸿宾楼工作才对。 他仍保持警惕,指挥队员小心前行。 走进巷子,王卫国一眼就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凶手被何裕柱压在地上,脸色惨白,偶尔低声咒骂,但声音虚弱无力。"果然是你,柱子。” 王卫国惊讶地说。"王老哥,真是巧遇啊!” 何裕柱苦笑着耸肩。 随后,凶手被押上军车。 何裕柱也随王卫国前往军管会。 途中,王卫国询问详情,何裕柱讲述了事情经过。"铁骨武馆的人?” 王卫国得知受害者身份后表情凝重。 显然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着敌特势力。 王卫国一向痛恨这类人。"不过,柱子,这次你又立功了!” 王卫国赞扬道。 王卫国再次将目光转向何裕柱。 他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柱子了。 而且这小伙子非常厉害,徒手就制服了一个持枪的敌人。 他的能力和胆量,在整个军管会里都是非常出色的。 王卫国心中再次燃起对人才的渴望。"柱子,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军管会?只要你点头,我可以推荐你给大队长。 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有所作为!" 何裕柱听完后摇摇头。"王哥,我现在确实没这个打算。 你也知道我家里的状况,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要照顾。 而且我师父身体也不好,需要我去照顾。" 何裕柱说得很有道理,王卫国明白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行,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柱子,如果你将来有这个想法,随时来找我。 凭你的能力,一定会有大发展的。" …… …… 军管会。 何裕柱随王卫国再次做了笔录。 这次张春梅不在,似乎去开会了。 事情交代清楚后,王卫国带着何裕柱出来。"柱子,城里敌特势力越来越猖獗,你要多加小心。 杨先生那边如果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忙的。" 杨佩元作为一代宗师,亲自参与打击敌特势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杨先生坚持谢绝军管会的保护,但要是他们主动派专人保护,也不是不行。 何裕柱点头:"师傅身体不好,不便露面,我会转告您们的心意。" 王卫国点头表示理解。“那我派人送你去鸿宾楼吧,我们军管会也要开始行动了。" 街头发生枪击案,如果不处理,后果会很严重。”对了柱子,你最近两次帮军管会确实功劳不小,等老张回来,我们一定给你送面锦旗!” 这个时代锦旗的意义不同于后世,象征价值极高。 锦旗意味着你的出身和立场没有问题,在日常生活中会带来诸多便利。 尤其在军管结束后,地方政权建立时,拥有锦旗无疑是一种助力。 何裕柱听罢,自然不会推辞。"那就多谢两位大哥了。” …… 第50章 心生不安 鸿宾楼门口。 何裕柱从大堂下来,直接走进大厅。 这一幕被杨国涛看在眼里。"柱子,你怎么回来了?” 何裕柱上午请了假却一直未归,杨国涛和李保国都很担心。 虽然不是为了他的工作,但柱子一向守信,这次失约难免让他们紧张。 李保国甚至想出去寻找,却被杨老板劝住。 现在贸然行动只会徒增困扰。 然而,柱子突然出现,而且是从大堂下来,让杨国涛感到疑惑。 何裕柱简单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听完后,杨老板也心有余悸。 这种事情太危险了,即便是成年人也可能被吓得不知所措。"柱子,赶紧去给师父报个平安吧,他都快急疯了。” 何裕柱点头,随即来到后院找到李保国。"柱子!” 李保国看见徒弟归来,目光微亮。"师傅……” 何裕柱再次主动说起同样的话。 得知柱子遇险后,李保国心生惧意。 柱子虽轻描淡写,但面对持枪歹徒,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 如今他们一家视柱子为己出,自然替他忧心。"柱子,要不要今日休整?经历此事,多少会受影响。” 李保国关切道。 他在为柱子的心理状态担忧。 尽管影响不大,但若休息,何裕柱确实有事需处理。 略作思考,他点头答应。"行,我正好要去找杨师傅。” 李保国听出端倪,猜测柱子涉及之事或许与国术相关。 他虽不懂,但对柱子的安危却无比重视。"柱子,务必注意自身安全,师父师娘及家人都盼你平安。” 何裕柱郑重应允。 二人商议后,李保国带他去见杨老板。 得知请假一日,杨老板立即准许,毕竟此类事件让人不免担忧柱子的状态。 离开鸿宾楼,何裕柱并未归家,而是直奔杨佩元住所。 午间到达院门口,未加掩饰便走到门前敲门。 片刻后门开,杨佩元疑惑为何此时来访。 何裕柱手中提着从学丰药馆取来的药,边走边解释:“师傅,这是为您配的药,每日一剂,助您调理身体。” 将药置于桌上后,他神情严肃继续说道:“今日我在街上遇到……” 杨佩元听完柱子叙述,沉思片刻,眼中流露深意。 铁骨武馆我有所耳闻,馆主实力不错,已达化劲巅峰。 可这些敌特势力为何突然针对铁骨武馆?杨佩元对此颇为疑惑。 街上的情况,按照柱子所说,动手的人显然来自敌特势力。 然而,他们为何对铁骨武馆下手?这令杨佩元不解。 毕竟,并非所有武馆都如太元武馆这般积极。 多数武馆秉持置身事外的态度,只要不影响自身,他们只是经营武馆谋生。 铁骨武馆正是如此,按理说不该招致敌特势力的敌意。 杨佩元正在思索时,何裕柱开口道:“师父,我注意到那名武者身上似乎带着一些草药。” 只是由于匆匆一瞥,何裕柱未能辨认出具体为何种药材。 同时,他从怀中取出一件物品,“师父,请看,这是从凶手身上掉落的。” 何裕柱展示的是一块约手掌大的灰棕色布料,上面用黑线绣着几个神秘图案。 看到这块布料后,杨佩元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 何裕柱手中的这块布料是在巷战中从敌特身上掉落的。 当时,敌特被压制在地无法动弹,可能并未察觉身上的东西已丢失。 何裕柱当时悄然将其收入空间。 此刻面对师父,他毫无隐瞒。 毕竟,根据敌特锁定的目标,这东西或许师父能有所解读。"柱子,这是从哪个人身上找到的?” 杨佩元一开口就说明了物品的来源。 何裕柱点点头,盯着布料上的黑线图案,却毫无头绪。"师父,您认得这是什么吗?” 杨佩元没回答,而是起身回屋。 片刻后,他再次出来,手里多了另一块颜色相近的布料。 何裕柱立刻注意到,师父右手拿着的布料竟和自己手中的极为相似。 杨佩元将两块布料并排放好,摆在柱子面前。 这一下,何裕柱愣住了。"师父,这……” 两块布料都绣有图案,但形状不同,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杨佩元开口道:“柱子,既然你碰到了这事,那师父就提前告诉你吧。” “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等你突破会送你一份大礼吗?这份礼物就是它。” 杨佩元举起两块灰棕色的布料晃了晃。 何裕柱愈发好奇,目光停留在布料上。 能让国术宗师称为大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柱子,仔细看看,这些图案是不是像我们四九城里的路?” 杨佩元的话让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地图!” 没错,杨佩元的话让何裕柱恍然大悟。 若不是师父点破,谁能想到这两块布和地图有关? 杨佩元点点头,“对,就是地图。 我这块是从最近的敌特清剿行动中得到的,据我所知,图上的地方可能藏着他们的物资储备。” 敌特势力要在城里活动,也需要资金和物资支持。 毕竟现实不同于游戏,不能随便派个人去就办成事。 无论日常生活开销还是策划各类活动,都需要充足的资金支持。 敌特组织同样重视后勤保障。 杨佩元之所以要柱子先提升提纵术与太极元功拳,是因为实力不足贸然行动只会徒劳无功。 但若柱子实力足够,前往后勤据点定能有所收获。 听完师傅的解释,何裕柱豁然开朗:“师父,您是说,我手上的地图也标注了一个敌特后勤点?” 何裕柱明白,敌特的后勤据点必定囤积了大量物资。 即便他们嚣张跋扈,建立隐藏据点的成本也不低,所以一旦确定位置便不会轻易变动。 杨佩元认为这份情报是一份大礼,若能夺取这些物资,以后衣食无忧。 他甚至希望柱子能分批带走物资,甚至包括武器。"柱子,我发现你这张地图标记的地方和我的不同,一个在城外西郊,一个在北郊。” 杨佩元对地图非常熟悉,一眼就判断出两个后勤点的大概位置,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师父,我会尽快突破,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何裕柱冷静应对这一消息,未被激动冲昏头脑。 两大后勤点究竟藏有多少物资,他却能克制内心的渴望。 杨佩元听后点头表示认可。 谢学丰坐在药馆的大堂柜台后面,仔细查看药材的状况。 突然,门外出现了几道人影。"谢老板。” 谢学丰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当他看清这几个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哦,是方馆主和李馆主?” 站在最前面的两人,谢学丰十分熟悉。 一位是在四九城经营药馆的方德胜方馆主,另一位则是李馆主。 李馆主经营着一家武馆。 他们身后跟着两三位年轻人,大概是馆里的弟子。"谢老板的生意一直很兴旺。” 方德胜先开口。 他的年龄与谢学丰相仿,自己的药馆也经营了几十年。 但在生意上,不如谢学丰的药馆红火。 此刻药馆的大堂里已有十几位顾客进出,显然,这红火的生意得益于学丰药馆多年来的良好口碑。 听完方德胜的话,谢学丰笑着摇头:“哪里哪里,不过是谋生罢了。” “今天两位忙人来访,有何贵干?” 谢学丰看着二人问道。 一位是药馆馆主,一位是武馆馆主。 自家生意已经够忙了,他们无缘无故不会来找他闲聊。"是这样,谢馆主,其实我们是想找您帮忙留意一条消息……” 谢学丰直截了当,两人也不再隐瞒,直接讲明来意。 听罢两人的话,谢学丰眉头微蹙。"恕我直言,为何要关注抓这些药的人?” 这两人的要求让谢学丰心生疑窦。 方德胜提到几个药方,希望谢学丰帮忙留意近期抓这些药的人,并告知消息。 谢学丰一听便知,这些都是补气血的药材,不知这两人究竟有何用意。 听到谢学丰的疑问,方德胜与李开牛对视一眼。"谢馆主,实不相瞒,我们两家正在合作,想将药方与武馆的实践结合,毕竟时代在变,我们也得跟上潮流。 所以想了解抓这些药的人的情况。”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谢馆主。 这事并不算麻烦,您只需帮忙留意下相关信息,遇到这些人时传递给我们就行,一个月,一百万。” 两人默契配合。 谢学丰听后,心中疑虑却愈发深沉。 仅仅留意消息,就能月入百万?这报酬实在异常。 而且,他总觉得两人的言辞怪异。"谢老板,这样的好事还需要犹豫吗?我们只是想扩展产业,才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 “嗯……既如此,那我便帮忙留意吧。” 谢学丰表面上平静,口中先应了下来。 听罢,方德胜与李开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好,那就这样,我们先告退,下午就让人送一百万过来!” 几人离去。 望着背影,谢学丰陷入沉思。 那些药方,都与补气血相关。 虽常见,但普通人家很少会常用这些方子。 通常是武馆偶尔会开上两副。 一周或许会有三五人? 仅提供这些消息,就可月入百万? 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谢学丰不信事情这般简单。 年纪一大,他心善却不傻。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尽管答应了,但未查明真相前,他绝不会轻举妄动。 忽然想起柱子。 今日柱子在此抓了一批气血双补药材。 不久后这二人便来找他打探抓药之人。 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仿佛专冲柱子而来。 种种迹象让谢学丰心生不安。 何裕柱考虑着是否该找个机会了解柱子的近况。 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别被人算计了。 …… 在通过第八道形桩考核后,何裕柱向师父告辞。 离开前,他仔细叮嘱了师父关于一周内服药的注意事项。 处理完这些事务,他便返回了四合院。 到达时已近正午,院里多数人都在工厂食堂用餐,所以没太多人。 他经过前院去三大爷家看望雨水,果然看到她在那里。"三大妈,我请了一天假,带雨水回去吃饭吧。” 既然回来了,自然能和雨水一起吃午餐。 三大妈听后很高兴,毕竟柱子每月给的钱已到账,雨水吃不吃都一样,带她走还能节省一份伙食费。 …… “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雨水跟随着何裕柱回家,在屋里坐下,看着正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哥哥问道。 何裕柱不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毕竟她还小,理解不了这些复杂的事。 他随口编了个借口,然后走到柜子旁避开她的视线,取出一些食材。 切菜声在案板上响起。 何裕柱迅速点燃灶火,开始准备午饭。 中院,贾家。 贾东旭今日跟随易忠嗨去厂里上班,中午能在师傅那里蹭饭。 贾张氏独自在家,纳了几双鞋底就觉得乏了,躺到中午才听到肚子的咕噜声,这才起身活动。 再苦也不能亏待自己。 正当贾张氏思考如何简单解决午餐时,邻居家飘来的炊烟吸引了她的注意。"傻柱大中午回家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夹杂着浓郁的油脂气息。 贾张氏本来就饿得慌,现在闻到这些食物的味道,更是觉得饥肠辘辘。 她忍不住低声抱怨了几句。 突然间,她想到一个主意。 尽管不清楚傻柱今天为何中午回来,但趁着易忠嗨不在,正好可以找他谈谈。 自从东旭告诉她易忠嗨和傻柱之间的矛盾后,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如果不解决,他们家未来的幸福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于是…… 贾张氏出门直奔何家。"砰砰砰。” 敲门声响了起来。 很快,门被打开,露出雨水稚嫩的脸庞。"贾大婶?” 何雨水见到来人后,表情显得不太乐意。 孩子的喜怒哀乐总是挂在脸上。 她对贾张氏的印象非常不好。 前几天,在院子里,贾张氏和哥哥争执了好几次,虽然双方都没有吃亏,但这“坏人” 的形象却深深印在雨水心中。"啊,雨水,你哥在家吗?” 门一开,厨房飘来的饭香更加浓烈。 白米饭的香气扑鼻而来,而且柱子还做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 第51章 天花乱坠 贾张氏几乎被这些菜香熏得晕乎乎的。 她话音刚落,何裕柱刚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他手里端着青椒炒肉丝走向八仙桌时,只看见门口的雨水和贾张氏。"哦?贾大婶?” 虽然内心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但在表面上还是得保持应有的礼貌。 在这个时代生活,就得遵循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 大家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如果你何裕柱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都不搭理,等将来街道办事处之类机构成立后,单凭思想问题就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喊你一声贾大婶,你就别以为能摆长辈的架子。 若想凭借身份压人,在何裕柱这里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傻子。"柱子,这是跟雨水一起吃饭呢。” 贾张氏看到桌上的几盘菜,眼睛几乎盯着菜发呆。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勉强挤出笑容对何裕柱说道。 何裕柱点点头:“贾大婶,你有什么事吗?” 何裕柱一边招呼雨水来吃饭,一边端着饭碗看着贾张氏,丝毫没有请她一起吃的打算,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这让贾张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她来找柱子是有事,同时也闻到柱子家饭菜的香味,正值饭点,作为一个长辈登门,哪怕只是简单邀请一起吃饭,也该有几句客气话吧? 可这个傻柱居然只顾着自己吃饭,看着她? 如果不是还有事找傻柱谈,贾张氏非得说两句不可。"那个...柱子,听说你在鸿宾楼工作,是不是有位师傅?” 贾张氏问道。 何裕柱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这种公开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贾张氏继续追问。"川菜主厨李保国。” 何裕柱回答,但目光带着疑惑看着贾张氏。 通常问在哪里工作还说得过去,但专门打听师傅的名字的人不多。 似乎察觉到何裕柱的疑惑,贾张氏急忙解释:“柱子,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的状况。 你家现在没人,我担心你年纪小,被人骗了。” 何裕柱心里暗笑。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说实话,要说谁会骗他,这贾张氏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这些话也没必要说出来。"多谢贾大娘关心,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吃饭了。” 何裕柱说完便有送客之意。 贾张氏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行吧,你们吃吧。” 离开何家后,贾张氏的脸色立刻变了,“哼!什么人啊!” 按她的性格,看到傻柱那副小气模样,不教训几句都觉得不像自己了。 不过总算套出了话。"原来傻柱是鸿宾楼的大厨啊?” 尽管他们家不常去鸿宾楼,但对这家知名酒楼还是有所耳闻的。 大厨在饭店里可是核心人物,尤其像鸿宾楼这样的大酒楼。 傻柱的地位非同一般,怪不得他总能吃得不错。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有些不平衡。 自家儿子东旭拜师后努力工作,结果连转正都没通过,反而不如傻柱这个看似笨拙的人。"正好可以借机让易忠嗨死了这份心!” 一边想着,贾张氏回到屋里。 被何家飘来的饭香勾得不行,直接打开地窖。 里面挂着一块风干的腊肉。"都是傻柱害的!要不是他,这块腊肉还能留到过年呢!” 她在自我安慰,毕竟不在节日随便吃肉是很浪费的行为。 但被馋得受不了的贾张氏顾不上那么多了。 吃了再说! 东旭迟早会转正,自己吃顿肉又有什么关系? …… 午饭后,何裕柱和雨水都休息了一会儿。 醒来后,各自忙各自的事。 小雨水在八仙桌前读启蒙书。 现在雨水的学习进步很大,这些书她已经基本都能熟读了。 关于书面用字,小丫头已经基本掌握了日常所需的内容。 这表明她在阅读时十分用心,没有敷衍了事。 …… 检查完雨水的学习状况,何裕柱感到非常满意。 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天赋相当不错。 有了他的支持以及雨水自身的努力,考大学已是稳操胜券。 想到这些,何裕柱内心也产生了一丝紧迫感。 虽然现在生活还算安逸,但实际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比如提升厨艺、研究国术、学习药理,以及帮助雨水备考和准备自己的高考。 每项任务都不轻松。 即便有系统辅助,何裕柱依然每天全力以赴,不敢松懈。 但他并不觉得疲惫,反而感到充实,因为只有这样努力才能在这个时代过上更好的生活。 检查完雨水的学习后,何裕柱也开始专注于药理的研究。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 下午,鸿宾楼。 李保国正忙着后院的烹饪工作时,被伙计告知有人找他。 当他见到面前的妇女时,不由愣住了。"您好,我听说您找我?” “您就是李主厨?” 贾张氏打量着李保国问道。"是的,我是李保国。” 李保国点头回应。"那么,您应该是柱子的师父吧?” “您认识柱子吗?” “当然,我和柱子住同一个院子,只隔了一扇门。” 贾张氏说话时,目光有些闪烁。 听到这话,李保国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原来是柱子的邻居啊,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或者柱子出什么事了吗?” 李保国对贾张氏并不太放在心上。 平时柱子与他的交流都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柱子也很少提及四合院里的事情。 在他看来,柱子与其他院子居民的关系都很普通。 李保国并未多加干涉或劝说。 毕竟,他对柱子的性格有所了解。 单从柱子在鸿宾楼的表现来看,就无可挑剔。 若柱子不愿交往,必定是有原因的。"李师傅,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贾张氏忽然改变了态度,语气显得犹豫不定。 李保国微微皱眉:“同志,请直言。” 听罢,贾张氏也不再拐弯抹角,先是一声叹息。"李师傅,我知道你们厨师对收徒非常注重品德。 不过,我发现柱子最近和我们院里的一个钢铁厂高级技工走得很近。 李师傅,这是我的发现。” 贾张氏此言一出,正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她想直接找到柱子师傅,让他明白这样的行为后果。 你以为靠攀附主厨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虽然贾张氏不懂厨艺行业,但她认为无论哪个行业,背叛师门的行为都是不可容忍的。 她这样说了,柱子在鸿宾楼的日子还能安稳吗?甚至可能失去工作。 到那时,易忠嗨自然不会再考虑培养柱子了,而东旭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 这招简直完美,既能解气,又能帮助东旭保住位置。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柱子与李保国的关系。 退一步说,就算李保国知道柱子不是表里不一的人,他也不会有异议。 之前学国术的例子就是明证。 并且,柱子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必要。 否则,上次拜师杨佩元时,他也无需特意过来和自己商议。 因此,听完贾张氏的话后,李保国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寒意。 贾张氏并未察觉这一变化,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李师傅,我也是担心柱子年纪尚小,怕他日后误入歧途,才特地告知您。 作为他的师傅,您可以多与他聊聊。" 尽管嘴上这样说,贾张氏心里却早已冷笑不止。 话已说到这份上,李保国还会去找何裕柱谈心?不教训他已经算客气了。"这种事不用你费心,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李保国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波动。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李师傅,那我先告辞了。" 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从鸿宾楼出来后,贾张氏心情格外愉快。"看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既能整治何裕柱,又能帮助贾东旭稳固地位,果然还是姜越老越辣啊! …… 傍晚,钢铁厂。 易忠嗨焊完手中的零件后走出车间,贾东旭已在门外等候。"师傅……" 一边说着,贾东旭一边递过中午在食堂打包的饭盒给易忠嗨。 中午他跟着师傅一起用餐,自然占了便宜。 而这个饭盒也是师傅掏钱买的。"拿着吧,养养身子,等你转正加薪再说。" 易忠嗨见状,将饭盒推回给贾东旭。 贾东旭的身体如今也渐渐恢复,气色与落水前相差无几。 虽落下些风寒,但只要不反复,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师傅,您这是……" 贾东旭立刻想回绝。 饭盒里的菜肴很丰富,而且是师父花钱买的。 按贾东旭的想法,中午这顿饭不该蹭师父的。 可是他每月交到贾张氏手里的那点微薄学徒工资,根本没分出午饭钱。 这是贾张氏的要求,而且从不妥协。"好了,咱们师徒间不必这么客气,带上饭盒,下班走吧。” 易忠嗨态度坚决,不容推辞。 一个饭盒算什么?选养老的人就是这样慢慢培养的。 将来老了,有的是自己享福的时候! 回家的路上,易忠嗨边走边指导贾东旭今天厂里的技术要点。 贾东旭听得专注,理解得也很快。 若此刻参加转正考核,他基本能通过。 可惜,转正考核不是随便开的,只能等待下次机会。 闲谈中,易忠嗨突然想起一事。"东旭,你妈之前不是托媒人给你说门亲吗?” 听到这话,贾东旭脸色有些尴尬。"师父,这事怕是成不了。” 相亲这种事,贾东旭没法拒绝,全听贾张氏的。 贾张氏在宣传时可不会低调, 说什么儿子是钢铁厂正式工人,愿意嫁过来还能送新缝纫机。 家里住在四九城这种皇城脚下,还有房。 所有的好话都被说得天花乱坠。 连不存在的事也能吹出来。 至于贾家那些不利条件,完全避而不谈。 比如,贾东旭父亲去世早,家中无积蓄。 再比如,贾张氏好吃懒做,吃得不少却干很少活。 还有,贾东旭只是学徒工,收入极低,养活一家都勉强。 若再添置缝纫机,简直是倾家荡产。 但贾张氏自有打算。 成与不成,先说出来。 等到她嫁过来,无论你是金窝银窝还是狗窝,都是既定的事实。 到那时再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现在和未来的世界不一样。 婚后几乎不可能离婚,否则仅凭流言蜚语,就能让人淹没在唾沫星子中。 不像现代社会,结婚离婚就像儿戏,甚至还有专门骗婚的人存在。 易忠嗨听完贾东旭的回答,眼神闪烁。 他也听说了一些情况。"是因为你母亲吗?” 提起贾张氏,易忠嗨也头疼。 自己选的这个养老对象各方面都不错,但偏偏有个极品母亲。 不仅没帮上忙,反而添乱。 要是能换掉这个母亲,或者她干脆不在了,那就最好不过了。 可惜,无法替换。 贾东旭点头,“我本就提醒过母亲,让她别把话说得太满,当时转正考核还没开始,结果出了这档子事,都不知道怎么跟媒人交代。” 媒婆的语气中暗示那个相亲对象是农村来的,但对方条件似乎不错,长相据说也很出众。 以他们贾家的情况,恐怕对方看不上。 所以,贾东旭想,干脆这次的亲事算了。 他自己现在跟着师父学技术,以后转正后机会更多。"这事好解决,不如让你母亲找个机会跟媒婆说一声,下次找个合适的时间,让你们见面,到时候师父也一起去。 毕竟你年纪轻,很多事情把握不住,师父多活了几十年,可以帮你看一看对方如何。” 易忠嗨开口说道。 此时他的心思很活跃。 毕竟徒弟的婚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希望将来贾东旭能为家里养老,而他未来的儿媳是什么样的人也很关键。 若拿不准分寸,自己投入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再说,娶妻这事宜早不宜迟。 若那个对象合适,让贾东旭赶紧成家也不是坏事。 等有了孩子,还能再延续下一代。 孩子从小抚养长大,比贾东旭这种中途接手的要稳妥得多。 不过这些都是长远考虑。 总之,易忠嗨决心亲自帮忙操持这桩婚事,协助贾东旭把握机会。 毕竟,贾父已逝,还有一个难缠的贾张氏就够头疼的了,再娶个厉害的媳妇,他的养老计划怕是要落空。"师父,那就拜托您了。" 第52章 计划落空 听闻师父的话,贾东旭露出感激之色。 有师父这样的钢铁厂资深工人出面,事情自然更有分量。 对方或许也会因此多加考量。 边聊边走,不知不觉来到四合院门口。 正欲进门,却与刚从外归来的贾张氏迎面碰上。"妈!" 贾东旭眼尖,一眼认出了贾张氏。“咦?东旭?你们是不是刚下班?" 贾张氏从鸿宾楼出来后,又去街上卖掉了自己做的鞋垫。 一路哼着小曲回家。 看见贾东旭手中的饭盒,贾张氏眼睛一亮。”东旭,你的饭盒哪来的?" "妈,是师父让我带回来的。" 贾东旭指向身旁的易忠嗨。“哎呀,东旭的师父,您太客气了,我代我家东旭谢过您啦。" 贾张氏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听此言,易忠嗨嘴角微微抽动:”东旭身体刚恢复,这是给他补身子呢。 你们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孩子的健康最重要。 等钢铁厂转正后,赚钱了就不会缺东西。" 这是在敲打贾张氏。 前几天,贾东旭卧床时,她亲自送钱送物,结果还是被她占了些便宜。 这人并不是舍不得给儿子花用度,而是长期养成了节俭的习惯,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这让易忠嗨十分恼火。 要是当时不计较那些小钱,或许贾东旭早就通过转正考核了,也就不用现在面临这么多麻烦事。”东旭的师父,您这话可说得不对,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心疼吗?您尽管放心。 对了,下一次转正考核是什么时候?您看能不能帮忙……” 又是这种违背原则的老问题。 一听贾张氏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易忠嗨头疼不已。 贾东旭见状,赶紧拉住了母亲。"那个,师父,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来叫您。” 被儿子拉着回屋后,贾张氏忍不住嘟囔起来。"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我是为你好啊!” 她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贾东旭怎么这样呢?去找易忠嗨说说转正的事,不也是为了让东旭早日成为正式工人吗? 这孩子就是不开窍。 贾东旭见状,一脸无奈。"妈,咱们已经够麻烦师傅了,再说,转正的事也不是师父一个人说了算,钢铁厂这么大,您这么说话,不是让师父为难吗?” 贾东旭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但他也知道,求人办事也不能这样贸然开口。 贾张氏可比他想的简单多了。 听儿子说完,贾张氏撇了撇嘴。 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一个高级工人,难道还帮不了自己的徒弟转正? 虽然上次转正失败是因为东旭身体的原因,但贾张氏始终觉得,易忠嗨肯定也没尽力帮忙。 特别是听说他对柱子特别欣赏之后,贾张氏更加确信。 表面上,易忠嗨做得挺好,但背地里,肯定不安好心! 贾张氏想到刚才的安排,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觉得今天做的事情让某人的计划彻底落空了。 她已经去鸿宾楼找李保国谈过话,只要李保国不是笨蛋,那么傻柱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这样一来,易忠嗨自然会把注意力转回到东旭身上。 所以,她懒得再跟东旭争论这些事情。"你这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性格太软弱了。 要是能学点我的性格就好了。” 贾张氏看着东旭感慨道。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东旭真的像她一样,恐怕没人会愿意接近他们家。 易忠嗨还想收你做徒弟?他逃得比谁都快! 东旭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孩子性格温和,对奶奶的话向来没有反驳的习惯。 这时,贾张氏开心地拿起东旭带回来的饭盒。 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白面馒头、黄瓜炒木耳和辣椒炒肉。 看到这些,她眼睛都亮了。 白面馒头已经算是不错的东西,更何况还有辣椒炒肉。”东旭,你看!你看!我怎么说的?你师傅那么富裕,跟着他绝不会吃亏!”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中午刚吃过腊肉,晚上又有白面馒头和辣椒炒肉。 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极了。 但东旭没有回应。 这顿饭他其实并不想吃。 虽然师傅不缺钱,但他有自己的工作,虽然只是学徒工,但也能赚点钱。 总觉得这样心安理得地享用师傅的东西不太好。 饭盒里的菜越多,他心里就越不安。 这次收下饭盒,主要是因为最近身体不太好,加上师傅坚持让他带上。 待身体稍有恢复,贾东旭觉得自己不能再总靠师傅接济了。 贾张氏没有察觉到儿子的变化,只是被白面馒头的香气吸引,顺手拿起一个,又招呼贾东旭:”东旭,快吃吧,你也该补补了。" 边说着,她自己也夹了一块炒肉,咬了一口馒头。 满口的美味让贾张氏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表情。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东旭,我最近做了一件大事,以后咱们家的日子会更好了!" 傻柱一走,易忠嗨的心思只能放在贾东旭身上。 即使贾东旭还未转正,仅凭易忠嗨家的条件,他们的生活也不用担心。 贾东旭不明所以,以为母亲又在自言自语,便随声附和地点了点头,拿起馒头开始吃。"妈,上次你说的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了?"贾东旭突然问。 听到这话,贾张氏愣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好看。"提这个干啥?你都没转正,怎么去见那个姑娘?" 说到这里,贾张氏很是遗憾。 当时她说了不少大话,但只要贾东旭能成为钢铁厂的正式工人,她就觉得没问题。 单凭这份稳定的工作,就能应付媒婆的要求。 可惜出了意外,这让她都不敢回复媒婆的消息了。 毕竟,她再厚的脸皮,也不能让贾东旭这个临时工冒充正式工人去相亲。 一旦被人发现,名声尽毁,他们家以后就别想娶媳妇了。 于是,贾东旭把自己今天和易忠嗨的对话告诉了贾张氏。"你师父愿意帮忙?" 听到这句话,贾张氏连手中的馒头都顾不上吃了,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嗯,我师父说愿意帮忙把关。" 贾东旭点点头。 贾张氏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心中也立刻有了主意。 这样的话,她确实可以找媒婆谈谈两个孩子的婚事了。 毕竟,易忠嗨愿意出面帮忙,意义完全不同。 一位钢铁厂的高级技术员,在当今社会的地位不亚于生意场上的大老板。 加之诸多因素的影响,这样的身份远比单纯有钱的人更有价值。 即使正式编制的问题还没解决,提到家里有这么个师傅,也足以让人另眼相看。 毕竟,有这样一位高级技工当师傅,徒弟的前途自然不会差。 想到这里,贾张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媒婆商量这事儿了。 贾东旭正值适婚年龄,原打算等转正后再考虑婚姻大事,如今易忠嗨送来这份厚礼,真是意外之喜。"既然师父这么说,那咱们明天就行动。 我去联系媒婆,看看能不能安排个相亲。 东旭,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争取把媳妇娶回家。” 贾张氏满怀期待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在院子里完成桩功练习后,脑嗨忠突然响起了突破的声音。 这在意料之中,因为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发生的变化。 一股清凉感流遍全身,双腿、躯干和四肢仿佛得到了强化。 无数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自己坚持桩功训练的日日夜夜,所有付出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何裕柱心中激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就是桩功四级带来的改变吗?果然非同凡响!他挥动手臂,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难怪有人说,桩功是所有技艺的基础,连深奥的国术也需要它作为根基。 何裕柱如今已练至四级桩功,其成果相当于普通人几十年的坚持。 此前,他的明劲实力强劲霸道,令人畏惧;而今桩功的提升,使他对劲气的掌控更加精确,浑身可在瞬间凝聚为整体,带来绝佳的控制感。 这种进步虽不如劲气直观,却更具深远意义。 在宗师对决中,细微差异决定成败。 若现在的何裕柱对上未突破前的自己,能轻松应对三人,甚至逐一击破。 清晨无人的院子,是他练习的好时机。 从“龙形桩” 到“狮形桩” ,他已掌握八种形桩。 一套太极元功拳打完,空气爆响不断,威力惊人。 尽管尚未完全精通所有形桩,仅靠桩功加持,便已让他在同境界中占据绝对优势。 然而,即便实力有所突破,何裕柱依旧保持谨慎。 他清楚自己不过是一名明劲武者,不敢轻视对手。 最近,连气势恢宏的明劲武者都遭遇不幸,这提醒他行事需格外慎重。 桩功虽有突破,但他深知还需更稳健。"还不够稳,仍需努力。” 何裕柱暗下决心,争取这个周末前突破明劲。 师傅在介绍完明劲后,也提到暗劲的境界。 明劲以强劲霸道著称,而暗劲则更注重对劲气的控制。 明劲武者主要依赖自身强横的劲气,通过**方式释放强大威力。 暗劲武者却能将劲气外放,达到所谓的“劲气离体” 高阶暗劲武者甚至可用劲气抵御**攻击。 这是明劲与暗劲的最大区别。 只有达到暗劲层次,武者的安全感才会显著提升。 即便明劲高手再厉害,面对枪械仍无济于事。 好在何裕柱有提纵术护身,能在一定程度上自保,但始终不及暗劲武者那般自在。 调整思绪后,何裕柱回家做了早饭,与雨水吃完便赶去鸿宾楼工作。 刚到鸿宾楼,李保国就喊他过去。"师傅,您找我有什么事?” 李保国看着何裕柱问:“你最近是不是跟院里的邻居闹矛盾了?” 何裕柱有些惊讶:“闹矛盾?师傅为何突然问这个?” 他思索片刻说:“平时我不太跟院里人打交道,接触多的就是前院的三大爷家。” 他对邻居们的性格很了解,一般没事不会主动往来。"昨天院里一个女人来找我,说住在你隔壁,还提到你和一户人家走得太近。” 李保国将事情转述给何裕柱。"她说你跟院里的某位大爷关系特别亲密?” 何裕柱听懂了,是贾张氏? 这家伙…… 何裕柱猛然意识到,难怪那家伙几天前特意跑来打听自己在哪工作,连师傅的名字都要问清楚,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何裕柱越想越觉得合理。 贾张氏做出这样的事,他并不感到意外。 不过,她或许没想到,他和师傅的关系其实比她想象的还要亲近得多。 这种拙劣的挑拨离间,对表面上的师徒关系或许还有点作用。 但对于像他这样得到师傅真传、如同亲子般的徒弟来说,不过是笑话罢了。 李保国把柱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你当着他的面说他儿子不好,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李保国当然明白贾张氏的意图,所以才会关切地问柱子是否得罪了别人。 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来报复。"师傅,这件事纯属无稽之谈,那个贾张氏,简直就是一个泼妇,胡闹得很。” 尽管和师傅关系密切,但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听闻贾张氏平日在院子中的表现后,李保国非常生气。"这不就是欺负你们家没人管吗?柱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告诉我,我去给你主持公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玩这种把戏,简直是欠教训!” 第53章 药方出事 李保国听见张氏多次胡闹,纵使他性情冷静,也被激怒了。"师傅,您别担心,我能应付得来,这种人尽量少接触就行。” 何裕柱显得镇定自若。 李保国见此,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之前的事,柱子处理得很好,他对柱子的能力充满信心。"柱子,虽然你很能干,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觉得你应该找个时机,让雨水先搬到师娘那里住一段时间。” 何大清已经不在四合院了。 虽然柱子表现出的能力无可挑剔,但家里终究少了大人。 平时柱子在鸿宾楼工作,而小雨水还在家里。 万一出了意外,柱子无法立刻赶到,李保国视柱子为己出,自然对此深感忧虑。 何裕柱听罢,未作明确回应。 毕竟,他自己无需担忧,但雨水年纪尚小,他在院子里也始终放心不下。"好,这周我带雨水去你师父家吃饭,让他先熟悉下环境。 搬家的事,我会尽快安排。” 原计划是在雨水入学前搬走,但院里这些人行事古怪,连贾张氏都曾到鸿宾楼找他师父挑拨关系,雨水这么小的孩子确实不够安全。"嗯。” 李保国点头表示认可,他所言并非客套。 包括肖秋珍,对柱子都很满意,早已视如己出。 这种顾虑,他们已思考许久。 短暂的插曲就此结束。 何裕柱继续在后厨忙碌,直至一天结束。 【厨艺4级(31674/50000)】 何裕柱计算过,突破到5级只需不到十天。 然而,按系统的进度,若要达到6级,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或许一年,甚至更久。 因此,短期内他的厨艺难以显著提升。 以5级厨艺来看,整个鸿宾楼恐怕只有三位主厨能与他匹敌,但也仅限于某一菜系。 通过系统习得的厨艺,他毫无短板,这才是最可怕之处。"突破后,可以考虑考证,为升职做准备。” 尽管他事务繁多,但厨艺绝不能懈怠。 不说其他,单是为了给师父一个交代,他也必须坚持。 考证是他对师父的承诺。 在随师父参加厨师会时,他就察觉到了某些异样。 何裕柱从杨佩元师傅家离开,今天他学会了第九道形桩。 而且,他自己为师傅开的药方似乎有效果,杨佩元服用后感觉气血有所回暖,尽管效果细微,但仍令他感到惊讶。 毕竟以杨佩元的国术宗师身份,如今身体状况不佳还能感受到药效,这让何裕柱更加坚定了研究药理的决心。 离开师傅家后,何裕柱回到院子时已近晚上八点,天色渐暗。 走到南锣巷口时,他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走近。 走近一看,这不是普通的白衣,而是卫生所护士的制服。 何裕柱定睛一看,发现是昨天在学丰药馆见过的谢颖琪。 尽管天色昏暗,但何裕柱习武多年,视力极佳。 他一眼认出了谢颖琪,对方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对。 在这种距离下,何裕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面容。 不得不承认,即便相隔一定距离,谢颖琪的脸庞依旧完美无瑕,肌肤水润细腻,仿佛刚完成一次精心护理,令人忍不住想轻轻捏一下。 此刻,她简单地扎了个单马尾,正充满好奇地注视着何裕柱。"你认识我吗?” 谢颖琪终于开口了,声音柔和,与清晨何裕柱在药馆所闻有所不同,显然她在外人面前有所收敛。 何裕柱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昨天早上我去药馆找谢大哥时见过。” 听到这句话,谢颖琪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啊?你……你是何裕柱?” 她脸上也浮现出惊喜之色。 没错,她今日特意来到南锣巷就是为了找何裕柱,这是爷爷特别嘱咐的。 那天何裕柱抓完药后,谢学丰便接到两位馆主的提醒,要他留意开气血方子的人。 经过一番思索,谢学丰决定告诉柱子这件事。 尽管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但何裕柱展现出来的钓技、在鸿宾楼担任主厨的能力以及后来的药理知识,都让谢学丰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还想着找个空闲,约这年轻人一起去河边钓鱼,闲聊几句。 因此,他让谢颖琪来南锣巷通知何裕柱,顺便让他们互相认识。"你也认识我?” 何裕柱显得有些意外。 谢颖琪闻言,坚定地点点头,眉眼间流露出笑意:“当然啦,我是来找你的,何裕柱同志!” …… 何裕柱邀请谢颖琪来到院子里。 起初,谢颖琪还有些腼腆,可想到爷爷的叮嘱,便随何裕柱进了院子。 她昨天早上在大堂见到何裕柱时,才第一次认识他。 当时学丰药馆人不多,何裕柱和她年龄相近,所以她对他有些印象。 晚上回家后,爷爷告诉她关于何裕柱的一些信息,这让她感到好奇。 两人一同走进院子,前院的三大爷一家刚吃完饭,正悠闲地坐着聊天。 他们看到柱子带着一个女孩进来。"柱子,你回来啦?” 三大爷问。 阎富贵一边说话,目光却一直打量着谢颖琪,“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是啊,三大爷,您歇着吧,我们先回去了。” 何裕柱点头回应。 谢颖琪看起来有点害羞,听到何裕柱的话后,便跟在他身后。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过年回老家时被长辈们注视的感觉。 站在旁边的三大妈注意到了谢颖琪,急忙拉了拉阎富贵,“这不是上次那个姑娘吗?” 谢颖琪长相出众,三大妈对她印象深刻,甚至想过要把她当作儿媳妇。 现在看到她跟着柱子进了院子,三大妈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难道这姑娘和柱子认识?不可能吧……” 三大妈心里嘀咕。 阎富贵在一旁听见后,轻蔑地笑了笑,“你就别瞎想了,别看见个女娃就想给她张罗婚事。 再说,他们俩年纪都还小呢。” 虽然这样说,但阎富贵的好奇心一点不比三大妈少。 …… “谢颖琪同志,这里就是我家了。” 何裕柱指向中院附近的房间。 谢颖琪看了看,点点头,“何裕柱同志,我是受我爷爷委托来找你的,他让我给你带个消息。” 接着,谢颖琪把谢学丰交代的事情告诉了何裕柱。 听完后,何裕柱皱起了眉,“药方的事情?” 几乎是立刻,何裕柱就感觉出了异样。 这明显是在调查抓药方的人吧? 是武馆和药馆的人干的吗? 何裕柱在心中推测。 按谢学丰的说法,那两人是他认识很久的老板。 但何裕柱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是抓个药方,怎么会有人暗中调查? 而且,不查别的,偏偏查抓补气血药材的? 突然,何裕柱想起那天在学丰武馆抓完药后,在路上遇到的铁骨武馆的明劲武者。 他中了一枪**,怀里像是有药材。 难道…… 想到这儿,何裕柱的心头微微一沉。 如果他猜得没错,那麻烦就大了。 有人专门针对最近在药馆抓补气血药材的人? 把事情串起来,何裕柱迅速得出结论。 这时,他又想起当时躲在巷子里,听到那名敌特休息时说的话。"铁骨武馆那些家伙,嘴够硬的,说那几副补气血的药材是自用?谁信啊!” 何裕柱记得很清楚,那名敌特也提到过补气血药材! 就在何裕柱深思之际。 谢颖琪轻咳一声:“何裕柱同志,你在听吗?” 这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啊?谢颖琪同志,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在想事。” 这消息很重要,何裕柱根本没注意到谢颖琪的话。 谢颖琪见状,不满地嘟囔:“好吧,我想问下,你真的懂药理吗?我爷爷说你比我强,我不信。” 说着,她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她是中专毕业,从事这一行的,同龄人里她的水平不算差。 何裕柱听罢笑了笑:"谈不上精通,刚入门而已。 对了,上次贾家那副药是你配的吧?炙甘草和炮姜的比例有点问题,要是再遇到这种状况,你可以……" 想到谢颖琪刚才带来的重要信息,何裕柱下意识就把之前发现的药材问题指了出来。 毕竟他知道谢颖琪是谢老先生的孙女后,这点小建议不过是举手之劳。 谢颖琪听完脸一下子红了。 她本想和何裕柱切磋一番,却被他直接揭开了最近最尴尬的事情。"哎呀,你……算了,我之前也跟你说了消息,爷爷让我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谢颖琪几乎是逃出去的。 刚出门,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随便了。 她平时在家才这样,现在和新认识的何裕柱这样说话不太合适。 何裕柱看到谢颖琪突然脸红离开,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自己可能太直接了,没顾及她的感受。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 下次见面得好好解释一下。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又严肃起来。 谢颖琪带来的消息非常重要,就像敲响了一记警钟。 要不是谢老先生提醒,他还真可能继续用错误的补气血方子。 想到这里,他既庆幸又后怕。 幸好是在谢老先生的药铺买药,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如果谢老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现在还在药馆里抓气血方子,那上次铁骨武馆那位武者的遭遇,可能就是自己的结局! 在枪口下,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何况对方是有备而来,毫无防备的自己,恐怕早就命丧街头。 幸好我提前得知了这些消息,让我有所准备。 谢老哥既然告知了我,说明我还没引起调查人员的注意。 这是当前唯一的安慰。 何裕柱冷静思考今日获得的情报。 那些查气血方子的人,背后很可能与敌特势力有所勾结。 想到这点,他不禁感到头疼。 自己一直小心翼翼避免与敌特势力接触,却还是陷入其中。 但现在多说无益,即便重来一次,他也一定会去救师傅。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这事必须彻底解决,不然日后若需更多药材,即便都由谢老哥负责,也存在暴露风险,甚至连累谢老哥。 越是这种情况,越要沉着应对。 何裕柱先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随后开始仔细谋划。 虽然暂时未被发现,但发生这样的事,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首先,要尽快把雨水送至师傅处,以免消息暴露后,这里成为最危险之地。 其次,此事必须立即与师傅商议妥当。 尽管师傅如今住在院子里,鲜少与外界往来,但凭借他的眼力与阅历,应对这类事情必定比我老练得多。 至少,他会给出有价值的建议。 何裕柱心里这样想着,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到屋里。 他不愿让小雨水察觉异样。 吃过晚饭后,何裕柱并未如往常般开始习武,而是安抚雨水早些休息,随后准备出门拜见师傅。"今晚别看书了,早点睡。 哥哥要去见师傅,你待在家里别随便开门。” 何裕柱轻声对雨水说道。 洗漱完毕后,他躺下,小雨水则轻轻抓住他的手臂,怯生生地问:“哥,你还要出门?我有点怕……” 孩子夜晚独自一人难免害怕。 见此情景,何裕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乖,哥哥给你锁好门,很快就会回来。” 确认雨水入睡后,他悄然锁上门,抬头望向夜色,心中暗叹,局势愈发紧张了。 …… “是谁?” 深夜,何裕柱来到杨佩元师傅家门前时,一股凌厉气息扑面而来。"是我,师父。” 何裕柱赶紧回应。 他知道这是宗师级别的试探。 听到声音,院门缓缓打开。 他迅速环顾四周,未发现任何异常。 随即闪身进入院内。 他直奔师傅所在的房间。"师傅。” 何裕柱走进屋,朝坐在床边的杨佩元躬身行礼。 杨佩元没问为何深夜来访,只说:“讲吧,出什么事了。” “师傅……” 何裕柱没有绕弯子,立刻将从谢学丰那里得知的消息告知杨佩元。 听完这些话,杨佩元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真是没想到,这些人的心思比我预料的还要急切。” 杨佩元缓缓说道,对于这个消息,他似乎并没有太过意外。"柱子,这位谢学丰馆主倒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杨佩元不忘提醒何裕柱一句。 何裕柱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一点。 自己和对方不过几次见面,最多只是聊得投机罢了。 人家愿意将这些事告诉他,就说明这位馆主的品行没有问题。"师父,您怎么看这件事?” 第54章 风险 何裕柱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的那些徒弟们做的。” 杨佩元的脸色微微一沉。 亲传弟子如今竟对他怀有杀心。”他们并非针对你,而是要断我的活路。” 杨佩元继续说道。 气血衰败的他若想恢复,必须大量使用补气血的药物。 只要在各大药馆安插耳目,就能轻松控制这类药物的流通。 毕竟普通人很少会用到这些药材。 几家武馆里的练武之人,很容易就能查出情况。 何裕柱听后,也明白了这一点,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寒意。 尽管他从未见过这几个“师兄” ,但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被他牢记于心。 这不是欺师灭祖又是什么?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已经与敌特势力勾结。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借助敌特力量。 这与师父创立太元武馆的初衷背道而驰! 杨佩元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中既有寒意,也带着一丝悲凉。 他立志对抗敌特势力,却没想到太元武馆最终成了与敌特势力同流合污的存在。”柱子,这段时间你别去药馆买药了。” 杨佩元说道。 何裕柱听到这句话,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样的安排最为稳妥,但对师傅的身体而言,已是刻不容缓。 杨佩元似乎察觉到了柱子的想法。”柱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和那些师兄不同。 也正因如此,我才更不愿你出事。 毕竟,若我有什么意外,你是太元一脉唯一的继承人。” 何裕柱紧握双拳:“师父,您放心,我定会尽快突破。 安全与您的身体,我都不会放弃。” …… 离开师父家时,何裕柱内心平静了许多。 尽管药馆事件来得突然,但他并未暴露身份。 夜晚拜访师父,也让何裕柱不再如无头苍蝇般迷茫,至少他对当前局势有了了解。 原计划,他本可直接去军管会求助于王老哥。 这种送上门的机会,王老哥想必不会拒绝。 然而,杨佩元却让他暂时按兵不动。 显然,师父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 那两位武馆和药馆的馆主只是在寻找气血方子的线索,一旦深入调查,对方很可能拒不承认,短时间内难以找到确凿证据。 反而可能引起对方警觉,转移注意力。 他们的行事风格十分谨慎,不然也不会让部分人逃脱上次的围捕。 杨佩元显然已有所准备。 既然何裕柱尚未暴露,他们便无需急于行动。 待准备妥当,再给予对方沉重打击。 …… 次日清晨,何裕柱在院中练功。 贾张氏早起,特意换上一套正式衣物。 她望向院中的何裕柱,这次却没有上前搭话。 毕竟上次只是想探听何裕柱在鸿宾楼的情况罢了。 易忠嗨将在东旭相亲时帮忙看看情况,这让贾张氏放下心来。 她脚步轻快地去找媒婆商量儿子的婚事。 看着贾张氏离开的背影,何裕柱的眼神微微一动。 尽管师父待他如亲生,但贾张氏的行为显然是针对他的。 这些小动作,何裕柱全都记在心里。 站完桩功后,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大家陆续准备去上班。 何裕柱叫醒雨水,两人吃过早饭后,他提议让雨水跟他一起去鸿宾楼,晚上再带她去见师父师娘。 昨晚的事情提醒了何裕柱要更加谨慎,所以他决定今天带雨水一起去上班,晚上就让她住在师父家。 雨水很听话,答应跟着哥哥走。 她知道哥哥的师父师娘对他们有恩,能有饭吃全靠他们的帮助。 简单收拾后,何裕柱带着雨水出门了。 三大妈看到窗户边闪过一个身影,以为是何裕柱出去了,就问三大爷。 三大爷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何裕柱平时这个时间都会去上班。”不对,他好像带着雨水。” 三大妈摇摇头。 阎富贵听后微微一愣。”带着雨水?好事啊,中午又能省一顿饭了。” 擅长算计的他立刻盘算起这顿饭的事。 三大妈点头附和,确实如此。 但清晨时分,柱子不是去鸿宾楼上班了吗?为何还带了雨水出门? 三大妈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晚上问柱子。 …… 何裕柱带着雨水到了鸿宾楼。 速度比平日慢了二十分钟。 毕竟带着雨水,他不便明目张胆地施展轻功。 进入大堂,伙计们正忙着整理。”何师傅来啦。” “何师傅早。” 伙计们无论年龄大小,都恭敬地称呼他为“何师傅” 。 何裕柱礼貌地点点头回应。 小雨水跟着哥哥,好奇地打量四周。 众人也注意到何裕柱身后的小女孩。 何师傅今天怎么带了个小娃娃来? 应该是他的妹妹吧,五岁左右。 大家对何裕柱的家庭状况有所了解,知道他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 此刻看那小女孩,果然是个五岁的小姑娘。 柜台里的杨老板也发现了何裕柱。”柱子,来了。” 他点头示意。 随即注意到何雨水,问道:“这是?” “杨老板,我有点事,把她带来了,可能要麻烦您让她在鸿宾楼待一天。” 何裕柱走到杨国涛身旁说明情况。 杨国涛眼睛一亮,笑道:“是雨水啊,没事,你忙的时候就让她在后院小屋休息吧。” “让您费心了。” 何裕柱向杨老板道谢。 穿过大厅,带着一身雨水的何裕柱来到后院。 他直接找到了师父李保国。”师父。” 何裕柱刚开口,李保国便抬眼,目光落在何雨水身上。”这是……雨水吧?” 李保国直接问道。 何雨水一手拉着哥哥的手臂,另一手背在身后,眼睛亮亮地打量着李保国。 何裕柱点头:“是的师父,这是我妹妹,何雨水。” 说着,他把雨水拉到身前。”雨水,这位是你哥哥的师父。” …… …… “师……师父您好……” 听哥哥提到要打招呼,雨水想主动和李保国说话,却不知如何称呼,说得磕磕巴巴。 看着小雨水软萌的样子,李保国心里一阵喜欢。 他虽无子女,但这孩子是他徒弟的妹妹,就像自家女儿一般。”雨水,叫我李叔就行。” “李叔好!” 李保国话音刚落,何雨水脆生生地喊了出来。 听在李保国耳朵里,笑容满面。”嗯……” 李保国笑得合不拢嘴。 站在一旁的何裕柱点点头:“师父,事情来得突然,所以先带雨水过来了。” 听柱子说完,李保国神色平静,随即带着柱子去了僻静处。”说说,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何裕柱毫无隐瞒地将昨日从谢颖琪那听到的消息,还有与杨师傅商议后的对策告诉了李保国。 听完柱子的话,李保国面色微变。 柱子说得轻松,可身为**湖的李保国怎会不知其中风险? 这可关乎敌特势力,稍有不慎,性命堪忧! 不过,此刻的他并没有劝阻柱子继续涉足此事。 毕竟,柱子已拜杨先生为师。 从情理上讲,柱子不可能对杨先生袖手旁观。 然而,这件事的风险实在太大。”柱子,杨先生的情况,你确实不能置之不理,但在行动时必须格外谨慎。” 李保国说话时语气郑重。 他不仅将柱子视为传授厨艺的弟子,更当作了自己的晚辈。 何裕柱点头说道:“师傅,我想先把雨水送到您那里,也给您添麻烦了。” 听罢此言,李保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说什么添麻烦这样的话?上次我和你师娘提起雨水的事,她一直念叨着呢,这次她肯定高兴坏了。” 李保国半开玩笑地说着,但何裕柱内心充满感激。 虽然师傅说得轻描淡写,但在这个时代,“敌特” 这样的事情风险极高。 稍有不慎,就会卷入其中。 而师傅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顾虑地接纳自己和雨水,这些都是深恩厚德,何裕柱铭记于心。”那雨水今晚就随您回家,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您和师娘。” 如今时间紧迫,何裕柱决心全力以赴提升自己的国术和提纵术,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 李保国了解柱子的处境,便点头道:“好,还是那句话,一切以安全为主。” …… 临近傍晚,快下班了。 何裕柱本想把自己的那份带菜份额交给师傅带回去,毕竟雨水住在师傅家会多些不便。 但李保国直接拒绝了。 李保国关切地问何裕柱:“师傅难道缺你这点吃的吗?练武消耗大,管好自己就行,师娘不会亏待雨水的。” 何裕柱心中感激,师徒情深如父子,他默默许诺要好好对待师傅和师娘。 离开鸿宾楼后,何裕柱径直去了杨佩元的院子。 见到师傅时,他松了一口气,发现师傅的身体有所好转。 但随即,他的目光暗淡下来,因为这意味着他的药理方向正确,然而当前局势下,采药的风险极高,师傅康复的希望只能暂时搁置。 杨佩元察觉到何裕柱的忧虑。”柱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不用太久我们就能采取行动。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勤加修炼,早日突破。” 何裕柱点头答应。 此刻,提升实力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当天,他开始练习第九形桩。 完成一套太极元功拳后,他感受到体内劲气极为狂暴,仿佛有某种力量即将破体而出。 察觉到这一变化,他急忙向师傅请教。”师傅,我刚才打拳时,总觉得劲气有向外溢出的趋势。” 杨佩元听后眼中一亮,“看来我对你的评价还是低了。 你所说的正是突破暗劲的关键时刻。” 成为暗劲武者意味着能够控制劲气外放,远超仅凭体内爆发的力量。 然而,要达到这一点极为艰难,许多武者在此停滞多年,甚至终其一生无法突破。 按杨佩元的推测,等何裕柱熟练掌握十二形桩后,就有机会迈入暗劲境界。 刚学会九道形桩,何裕柱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师父提醒他要用心体会,等能将劲气引导出来,暗劲境界自然水到渠成。 何裕柱点头,意识到有个好师父的重要性。 即便有系统辅助,经验指导依然不可或缺。 【太极元功拳明悟,熟练度+50】 查看面板,何裕柱看到自己的技能等级稳步提升。 回到家后,他发现通过简单练习就能快速掌握技能,这让他感到惊讶。 虽然还无法突破明劲,但他相信只要再坚持几天,等十二形桩全部学会,暗劲突破指日可待。 夜晚赶路时,何裕柱将提纵术发挥到极致。 由于桩功的进一步提升,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此刻的他,已经能在屋顶间轻松穿梭,宛如武侠小说中的侠客一般。 每一步迈出,都能前进十米的距离。 左右交替的步伐间,身形便隐没于百米之外。 这种身法,在枪械射击中能显著提高生存几率。 毕竟,何裕柱虽无法抵御**,但开枪者仍需瞄准,因此他目前的保命能力不算弱。 然而,若面对多人同时射击,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到十分钟,何裕柱已回到南锣巷子。 进入巷子后,他不再显眼,提着饭盒走进院子。 刚到前院,便见三大爷一家正坐着吃饭。”爸,柱哥儿回来了!” 是阎解成的声音。 阎富贵和三大妈也看向何裕柱:”柱子?下班了?” 阎富贵招呼道。 何裕柱点头:”三大爷,您歇着呢。” 听闻此话,阎富贵并未像往常那样觊觎何裕柱手中的饭盒,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他身后。”柱子,你妹妹呢?” 今天一大早,他们还看见何裕柱带着雨水出门。 整日未见雨水踪影,为何晚间柱子却独自回来? ”是啊柱子,早上你不还带雨水出门了吗?”三大妈也问。 两人暗自揣测:这柱子莫非做了什么坏事? 难道把妹妹卖了? 但这不太可能。 第55章 重点栽培 通常卖儿女的家庭都很贫困,而柱子在鸿宾楼工作,收入虽不明,但每日带回的饭菜大家都看在眼里,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吃到的。 阎富贵担心何裕柱冲动行事:"柱子,有些事可不能胡来。" 何裕柱看到三大爷一家人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大爷、三大妈,您二位想什么呢?我把雨水送到我师父家了,他们很喜欢雨水,以后就让她跟着师父家住吧。" 这事情确实需要说清楚,不然要是有人也这么误会,那可就麻烦了。 听柱子这么一说,阎富贵和三大妈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送到师父家了,我就觉得柱子不是那种人,看你紧张的样子。“阎富贵对三大妈说道。”你还说我,这事不就是你先提起的吗?“三大妈丝毫不留情面。 阎富贵见状,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对柱子说:”原来是送到师父家了,这可是好事啊,你师父是鸿宾楼的大厨,雨水在那边肯定过得很好。" 误会解开后,阎富贵立刻开始盘算起来。 他之前担心柱子做了什么糊涂事,主要是害怕影响到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现在知道雨水去了师父家,他的脑子里全是各种想法。 柱子只是在鸿宾楼做个小厨师,生活就已经不错了。 他师父家的条件,该有多好? 肯定是顿顿有血有肉吧? 想到这里,阎富贵甚至有点羡慕。 他们一家全靠自己教书的收入过活,比起柱子家的生活条件,恐怕还差不少。"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何裕柱点点头,没有透露更多。 毕竟,他们也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没必要说得太深。 看着何裕柱走进中院的身影,阎富贵的眼珠还在转。”老婆,你觉得怎么样?" 三大妈疑惑地看着他。 柱子和他的师父关系很好,不然师父一家怎会轻易接纳外人?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大妈仍有些困惑。 关系可大了!想想看,何大清逃走了,柱子家就没了长辈。 师父的态度多明显,把柱子兄妹当亲生孩子看待了。 听阎富贵这么说,三大妈终于明白过来。 那就是说,鸿宾楼的大厨会重点栽培柱子? 对,就是这样! 阎富贵拍手赞同。 原以为柱子只是拜了个好师父,现在看来,他攀上了高枝。 何止是做大厨,有了师父的人脉,柱子的未来一片光明。 可惜的是,雨水不住在院子了,我们跟柱子搞好关系的路子少了一条。 阎富贵叹气。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等开学了,你帮忙运作一下,让雨水跟咱们家儿子同校,以后机会有的是。 两人正说着,院外忽然停下一辆黄包车。 不一会儿,有人下车。 但车夫急了:"喂,不是说好三十五块吗?你还欠五百呢!" …… …… 这一幕让阎富贵和三大妈都抬起头。 看清来人,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不是贾张氏吗? 贾张氏穿着新衣,看起来很整齐。 车夫也追进院子。 贾张氏回头不悦:"说好三十五块,就这点路,你要收我三十五?再说,我的衣服都被弄脏了,扣你五百我都算客气的!" 一开口就对车夫一阵责备。 黄包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不知所措。 不对劲,这家伙坐车少给了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黄包车夫顿时不悦起来。"同志,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上车时讲好了三千五百块不还价,你当时也没反对,再说,你的衣服又关我的车什么事。” 两人争执起来。 阎富贵和三大妈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三千五百块,这贾张氏出手倒是大方。” “可不是嘛,今天她这是怎么了?换衣服、坐黄包车,像是过节一样。” 按他们平时的性格,绝不可能坐黄包车。 谁也别想从他们身上赚到钱。 倒是贾张氏今天的打扮引起了他们的议论。 贾张氏意识到赖不过去了,便有些不耐烦地从口袋里又拿出两百块。"就这些,再多了我可不会惯着你。” 黄包车师傅拿着两百块,气得不行。 不过刚才跟贾张氏争执了一会儿,他也了解了她的脾气。 真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他叹了口气,认命了。"真倒霉,遇到你这样的。” 说完,车夫转身离开。 在外面跑生意的,都讲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闹起来,虽然他有理,但一天的活儿还怎么干? 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贾张氏听到这话,忍不住又骂了几句。 看着车夫走远,她才转身回院子。"哟,贾张氏,今天是什么喜事?” 三大妈好奇,问了一句。 贾张氏听后,神色微变。"在找媒婆给东旭说亲呢,孩子们也该见面聊聊了。” “相亲对象?” 三大妈一听,八卦心大起,阎富贵虽装作不在意,实则听得认真。 这年月没什么娱乐活动,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人津津乐道。"没错,就是上回提到的那个。” 贾张氏点头,儿子要相亲,这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那太好了,祝你们东旭能找个好媳妇儿!” 三大妈说道。 三人没再多谈,但三大妈心里却满是疑惑。 等贾张氏回到中院,三大妈立刻拉住阎富贵。"当家的,你听到刚才的话了吗?贾家要给儿子相亲了。” 阎富贵点头,他听得很清楚。"按理说不该啊,贾东旭不是没能通过钢铁厂的转正考核吗?当时贾张氏可是说她儿子已经是正式职工了,这回又怎么相亲呢?” 想到这一节,阎富贵感到非常不解。"管它呢,既然贾张氏这么说,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三大妈却不以为然,最后竟去找了几位街坊邻居,兴奋地聊起了这件事。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何裕柱起床,练桩功,吃早饭,一切井然有序。 雨水不在家,何裕柱的日子也简单了许多。 正准备去上班时,易家的门开了,易忠嗨走出来。 看到何裕柱后,他径直走过来。"柱子。” 易忠嗨开口。 何裕柱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大爷?” 此时,易忠嗨站在何裕柱面前,刚好能看到何家房间内的情况。 他探头看了一眼,“柱子,雨水不在家了吧?” 昨晚,一大妈回家便告诉了他今天在院子里与邻居闲聊的内容。 其中,重点是何裕柱将妹妹送到了师傅那里。 这让易忠嗨立刻联想到了不少事情。 一大早,他就来确认一下。 何裕柱见状,点点头。 这件事本就藏不住。 毕竟家里少了个成员,大家都不会没发现的。"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需要我帮忙吗?直说就行。” 易忠嗨率先开口。 他第一反应是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柱子在鸿宾楼工作,待遇虽好,但终究是个孩子,要拉扯一个妹妹并不容易。 如今没办法,只能将妹妹送到师傅那儿。 但柱子年纪还轻,师傅收留几天没问题,时间长了可不行。 这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他打算趁此机会拉拢柱子。 柱子听后直接摇头:“不用的,一大爷,是我师傅他们喜欢雨水,刚好接她过去住。” 易忠嗨心里一动,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原来如此,这样就好。 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要是真有事,就告诉我,你这孩子挺不容易的,能帮一定帮你。” 何裕柱闻言暗笑,这家伙果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点头道:“好的,一大爷,您还有其他事吗?” 听到这话,易忠嗨愣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感觉他对自己的几次示好没什么反应?换了别的孩子,这种关心早就感动得不行了吧。 不过易忠嗨并不着急,他知道柱子就是这样的性格。 慢慢来,总有办法拉拢他的。 正在思考时,他突然想到一点。"柱子,既然雨水搬出去了,她的房间是不是空出来了?” 之前雨水虽然不住厢房了,但还在院子内,再加上柱子的态度,他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雨水不住四合院了,岂不是…… …… …… 房间? 何裕柱听到易忠嗨的话,眉头微皱。 又是惦记我家的房子? “确实空出来了,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淡然地说。 易忠嗨看到这种情况,想起上次关于房子的事情,明白柱子不是好对付的。"事情是这样的。” 易忠嗨整理了一下思绪。 贾张氏昨天去找媒婆了,这是他听说的。 媒婆传来消息说,农村那边的对象这两天会来城里和贾东旭见面。 到时候他肯定也会陪着东旭一起去看看。 只是单凭贾东旭是个钢铁厂的高级工人,似乎还不够吸引人。 贾家现在连缝纫机都没买,东旭的正式工作也没定下来,完全没有特别的优势。 要是能把柱子的一间房子腾出来,到时候在媒人和那个姑娘面前,听起来也会体面些。"你东旭哥要相亲了,你也清楚他的现状。” “贾家现在经济状况不太好,要是结婚的话,他们家的房子就不够住了。 雨水已经去我师傅家了,要不就把那厢房让出来?等雨水回来,让东旭他们再搬出去。” “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你放心,不会白住的,我会付房租的!” 上一次关于房子的事显然给了易忠嗨一个提醒,别把柱子当傻子。 不仅话说得动听,还愿意出房租。 听到这话,何裕柱心里冷笑。 他摇摇头说道:“这件事就算了吧,我家房子我没打算出租。” “你也知道的,我爸去世了,家里就我和雨水俩人,两套房子是他留给我们的念想,租出去怎么说得过去?” 何裕柱直接拒绝。 开玩笑,有没有房租,他都不会把房子租出去,更别说租给贾张氏这种人。"如果你想租房子,咱们院子里还有很多空房子,你可以和其他住户商量。” 易忠嗨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动。 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但何裕柱家的房子和四合院其他人的房子性质不同。 四合院里只有傻柱家的房子是自家的,这可是何大清早年从娄厂长那儿买来的私产。 即便后来公私合营,娄家的产业归公了,但这房子早已转手,绝不会被收回。 相比起来,四合院的其他住户都是租房,根本没法把房子再租给贾东旭。 易忠嗨不死心,还在劝说:“傻柱,话不能这么讲,这房子你空着也是浪费,雨水不住在这儿,没人住。 你要是出租,每个月能收三五万房租呢,对你来说也是笔不小的补贴。” “再说,就算你不想着自己,也得为雨水想想。 我听说雨水今年要上学了,这孩子读书最花钱。 你现在存点钱,将来就能轻松些,这些都是我一大爷的经验之谈,你得好好考虑一下。” 何裕柱听他一开口就忍不了了。 三五万的房租?笑话!雨水住的小厢房虽小,但一个月三五万的租金也太离谱了。 这是四九城里的四合院啊,随便找个租户,月租十万都有人抢。 于是,何裕柱毫不犹豫地摇头:“一大爷,这事您别提了,房子我绝不会出租。 我在鸿宾楼工作,吃穿不愁,老板对我不错,工资够用,十万八万的房租对我来说真不缺。” 易忠嗨听后脸色微微一变。 啥时候说到十万八万了?他本以为说个三五万就够好了。 毕竟这是同一个院子的邻居,而且这租金他连贾张氏都没敢提。 贾张氏的脾气,哪会每月掏出几万给傻柱当房租?就算是便宜价,她也不会同意。 所以这钱等于他自己帮贾东旭出的。 本来三五万能促成这门亲事,易忠嗨也就认了。 这根柱子倒是个实在人,开口闭口就是十万八万。 虽说是市场价,但也太没人性了吧? 看着柱子的表情,易忠嗨明白,自己替东旭租房的计划是落空了。 柱子虽然没明说租金的事,但一比较之前给的价格和他说的价,人家十万八万都不放在眼里,自己却报了个三五万。 当下也没好意思再提这事。"柱子,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了。 不过你父亲走了,家里没长辈,我还是要提醒你,做人不能只顾自己,要想到大家。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互相帮助才能长久,别人有难时不出手,自己出事了谁来帮你?" 开始了。 易忠嗨使出了他的道德牌。 何裕柱心里立刻明白了。 这一招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 如果是前世的傻柱,到这里肯定就被说服了。 但现在的何裕柱依然平静如水。"大爷,您这话不对。 帮不帮是自愿的。 按您说的,我爸走后家里只剩我和雨水,这种情况够困难了吧?当时也没见有人来帮忙。 第56章 心怀叵测 总不会现在日子好了才想起我们吧?" 何裕柱句句入理。 这让擅长算计的易忠嗨一时尴尬不已。 自己一向管用的一招,每次遇到柱子就失灵。 易忠嗨原本还想继续支持柱子。 可一想起柱子刚才所说的话,哪怕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此刻也不好意思再提起租房的事情。 主要原因在于柱子所言句句属实。 何大清逃跑后,别说帮忙的人了,就连院子里的其他人,大多都躲着何裕柱一家。 生怕发生什么意外,被何裕柱找麻烦。 毕竟没有人料到柱子带着妹妹,在父亲离开后,生活竟然过得越来越好。 如果易忠嗨早知道这个情况,当时肯定也会先来示好。 可惜错过了那个机会,导致现在连几句劝导的话都说不出来。 易忠嗨心想,虽然有些遗憾,但他明白这类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既然这样,那就先这样。 柱子,如果你以后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一大爷。” 何裕柱听后摆摆手:“您放心,不会变的,我要去上班了,一大爷。” 说完,何裕柱转身离开了院子。 易忠嗨望着他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 大概柱子还在因为以前的事对贾家心存怨恨吧。 易忠嗨思忖着,自己现在无法说服柱子,那这间厢房租给贾家充场面的事情短期内恐怕是无望了。 或许等到柱子日后遇到困难,来找自己时,再提起这件事会更容易些。 不过眼下,他得替东旭考虑一下相亲的情况了。 正在思考之际,贾家的大门开了,贾东旭走出来,正打算去易忠嗨家,却看见师傅站在院子里,便赶紧过来打招呼:“师傅,早。” 他每天都会和易忠嗨一同上下班。"嗯,你妈昨天和媒人已经谈妥了吧?” 易忠嗨点头回应道。 听完师傅的话,贾东旭面露难色:“师傅,媒婆说那姑娘这周就要来见面,可我们家这样,怎么好去见人呢。” 贾东旭最清楚自家的情况。 不说没了父亲,家里本就不富裕,而且他自己还没转正,不过是工人学徒,说出来也不体面。 最重要的是,缝纫机还没买。 在这个年代,虽然不用像后来那样有房有车有存款,但家里总该有些像样的东西吧?缝纫机可是贾张氏向媒婆保证过的,可到现在也没买。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忠嗨也面露犹豫。 他当然明白相亲的规矩。 仅凭空口白话,对方也不是傻子。"先这样吧,见了面再说。” 最后,易忠嗨也只能这样回答。 如果真要结婚,缝纫机肯定是必须买的。 这不是一笔小钱。 易忠嗨也没主动提帮忙出钱。 他知道贾家其实存了些钱。 贾东旭的父亲因工厂工伤去世时,赔偿了两百万抚恤金。 虽然贾张氏行事有些无理取闹,但并非没有头脑。 当初敢承诺买缝纫机,就是仗着这笔钱。 现在没买,一是可能还在观望,二是可能在打别的主意。 易忠嗨也猜到,贾张氏或许在等自己开口,帮贾东旭买台缝纫机。 哪怕不是全包,只要能帮忙分担一些,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易忠嗨自然也不会先开口,自找麻烦。 贾东旭心思简单,没往这方面想。 听了师傅的建议,他也点头同意。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娶媳妇是他的愿望,但也要看自家情况。 当易忠嗨带着贾东旭出门上班后,一直躲在家里的贾张氏探出了头。 贾张氏目送着儿子贾东旭与易忠嗨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出一丝深思。"要是这孩子再会哄人些,或许能从易忠嗨那弄点钱出来,买缝纫机的事就不会把家底掏空了。” 尽管丈夫工伤时厂里赔偿了一笔钱,但大件开销一出,家里就几乎没什么积蓄了。 贾家仅靠贾东旭做学徒工的收入维持生计,生活显得十分拮据。 贾张氏对这样的日子并不满意。 …… 鸿宾楼。 何裕柱到后院找到师父李保国,首先问起了徒弟雨水的情况。"师父,最近雨水有没有给您添麻烦?” 李保国笑着回答:“柱子啊,这孩子很懂事,你师娘教她认字时,还说她比有些小学生都聪明呢,识字量不小。” 听到这话,何裕柱点头表示认可。 他对雨水的学习进展有所了解,知道师父没有夸大其词。"多谢师父师娘费心,这周末我有空一定去看望你们。” 如今雨水由师父一家照顾,何裕柱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自身能力的提升中,为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化做好准备。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1950年2月24日,星期五,又到了周末前最后一个工作日。 清晨,何裕柱在院子里练起了桩功和太极元功拳。 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41275/50000),钓鱼3级3412/5000),桩功4级2710/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79/500)(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猴形桩1级、鹰形桩1级、马形桩1级、鸡形桩1级、鼉形桩1级、鹞形桩1级、燕形桩1级、蛇形桩1级)轻功3级4797/5000),药理1级476/500)】 【系统空间:30立方米】 这两日,他在师父家已初步掌握了十一种形桩的基础要领。 打完太极元功拳后,何裕柱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的注意力转向了提纵术和药理。 这两项技能今天也可以提升。 回到屋里,他利用饭盒里剩下的菜,搭配家里的白面馒头,简单解决了早餐。 一边吃,何裕柱一边翻阅药理真解。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当前药理熟练度已满,升至2级】 技能:药理2级0/5000)】 脑海中传来提示音时,何裕柱仿佛被醍醐灌顶。 瞬间,海量关于药材知识涌入脑海。 与一级相比,二级药理对药材的理解已臻化境。 那些在药馆坐诊多年的老医师,对各种病症的药方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根据病情自行调配药物,以达到最佳疗效。 而何裕柱现在已达此境界。 他对药材的认识远超一级入门时,有了质的飞跃。 感受到二级药理带来的变化,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医术进步了。 以前给杨佩元师傅的诊断,现在看来有许多不足之处。 若再为师傅诊断一次,定会有新发现。 他现在也相信,可以着手改善师傅身体衰退的问题。 想到这里,何裕柱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前往师傅处帮忙。 但考虑到白天还要去鸿宾楼工作,他没有因此误事。 将用过的饭盒和盘子拿到院子里的水池清洗干净。 何裕柱径直走出院子,朝鸿宾楼方向赶去。 途中,他的步伐间融入了提纵术的技巧。 【提纵术熟练度+1】 【提纵术熟练度+1】 【提纵术熟练度+1】 【提纵术熟练度+1】 快到鸿宾楼时,脑海中再次响起提示声。 【提纵术熟练度已满,升级为4级。】 技能:提纵术4级0/50000)】 话音刚落,何裕柱便感受到身体变得格外轻盈,犹如卸下了沉重的负担,浑身舒畅。 他情不自禁加快脚步,走了几步。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这速度太快了! 十米距离,眨眼即至。 对他而言,刚才的几步轻松自如。 紧接着,他的身形又是一晃,这次行走格外认真。 周围的景物迅速后退。 当他停下时,已身处百米之外。 这一切不过短短两三秒。"呼……” 何裕柱深吸一口气,惊叹不已! 提纵术达到巅峰,威力惊人! 仅凭速度,就将过去的自己远远甩开。 若以前三级提纵术的何裕柱面对突袭,或许还有机会逃脱。 现在四级圆满的他,即便陷入多人围攻,也有存活可能。 前世电视剧中那些夸张的情节,在特定情况下,他或许真能做到。"难道我就是现实版的神剧主角?” 想到这里,何裕柱露出笑意。 难怪师父当初坚持让他先练好提纵术后才允许执行任务。 如今有了这项能力,即使还未突破明劲境界,心里也踏实不少。 只有在这种状态下前往那个地方,才能获得一些保障。 何裕柱边走边想,已经来到鸿宾楼门口。 此刻,他的提纵术已将身形收敛得几乎无形。 仅凭脚程,他全力赶路只需六七分钟就能从四合院抵达鸿宾楼。 相比之下,即便是骑车把轮子蹬到冒烟,也达不到这样的速度。 然而,何裕柱并未放弃购买自行车的想法。 并非因为别的,而是这辆自行车不仅仅是为了骑行,买回来更象征着许多意义。 将来娶媳妇时也有用处。 看看贾东旭家那样境况,去相亲时还在盘算买缝纫机的事。 虽然未必总要用到,但不能完全没有。 何况,何裕柱并不缺这笔钱,师傅那边给的大笔资金还剩不少。 整日里,他在鸿宾楼都有些坐立不安。 心想晚上要到杨佩元师傅那儿完成最后一道形桩入门,这样就能正式踏入暗劲武者的行列了。 同时,也能开始搜查敌特那边的资源点了。 临近傍晚,他找到了师傅李保国。"师傅,我先下班了,这个周末我会去看您和师娘的。” 他没忘记还要去拜访师傅。 而且上周答应过小雨水,这个周末还要带她去图书馆。 但这一切都要等到今晚突破之后再安排。 李保国听后点头表示同意:“行,柱子你先去忙吧。” 李保国明白柱子的日程排得很满,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柱子的厨艺每天都在进步,这点他这个当师傅得看得一清二楚。 只要这些不影响大局,其他生活上的事他自然不会插手。 而且现在家里有了小雨水这个女孩儿,比起以前那种无儿无女的日子好了很多,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 两人每日在雨中嬉戏,仿佛沉浸在天伦之乐之中。 然而,临行前李保国仍叮嘱何裕柱行事要谨慎,安全为先。 何裕柱点头应允,离开鸿宾楼后将饭盒收起。 深吸一口气,融入夜色,他的身影消失于人群。 再次现身时,已来到一座院落之外。 此刻的何裕柱收敛气息,若非细看,几乎察觉不到有人存在。 …… 临近院门,何裕柱轻叩门扉。 院内忽然传来一股气息,寻常人或许只觉微风拂面,但何裕柱身为习武者,却能感知到武者的气息波动。"师傅,是我。” 何裕柱自然认得这气息,立刻表明身份,脸上挂着笑意。 借助四级提纵术的隐匿身法,他成功瞒过了师傅。 正因为如此,师傅才会因院门无故响动而释放气息,断定是心怀叵测之人。 但听出是何裕柱的声音后,杨佩元气息立刻收敛,随后出现在院门口。 第57章 自投罗网 看到何裕柱时,他的眼中满是惊喜。"提纵术大成?你真的突破了?” 即便心中已有预料,杨佩元依旧难以置信。 他练习提纵术近十五年才达到大成,而何裕柱接触此术不过短短一个月便做到了。 在国术界,杨佩元已是天赋异禀,但何裕柱的表现更是令人震惊。 何裕柱向师傅确认了自己的进展,确实比其他技能提升更快。 何裕柱将提纵术融入日常生活,除了睡觉,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步。 杨佩元深知这一点,尽管自身受重伤,实力大幅衰退,但仍无法察觉何裕柱的到来。 柱子已达到明劲境界,按常理不可能逃过他的感知。 杨佩元感叹柱子的天赋异禀。 进院子后,何裕柱没急着学形桩,而是让师傅坐下,重新为他检查身体。 杨佩元疑惑,何裕柱解释说自己在药理上有新进展,或许能更好地治疗师傅。 杨佩元既感动又震惊,感动于徒弟的用心,震惊于他的天赋。 药理升级后,他对师傅的伤情理解更深,认为之前的药方仍有不足。 何裕柱提出下周带来新药方,并提到在猫儿巷购得的另一本书,里面有关于药膳的配方。 他原本想研究药膳,因基础薄弱先钻研药理真解,但实际上两者相辅相成。 何裕柱如今药理已达二级,即使没有药膳配方,也能凭借自身理解,将药物与食物结合,制作有助于师父康复的药膳。"柱子,当前情况,你得小心行事。” 杨佩元听完柱子的话,并未顾及自身状况,而是担心何裕柱的安全。 目前城里的几家药铺,恐怕已经引起注意。 大搜捕尚未结束,若柱子贸然去抓药,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不愿最后一位徒弟平白无故遭遇意外。 何裕柱见此,安慰道:“师父,请放心,我这次取药的方式不同于以往,他们绝不会察觉。” 他心中有底,药膳可通过食物补充气血,药物则选温和滋养之道,这样制成的药膳效果更佳。 听柱子所言,杨佩元精神一振,随即满意地点了头。"柱子,你真是个好徒弟啊。” 杨佩元感慨,本是偶然冒出的想法,却带来诸多惊喜。 片刻后,杨佩元调整情绪,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今日便开启最后一式形桩——熊形桩!” “十二形桩之熊形桩!” 话毕,杨佩元站起身。"柱子,仔细看好了。” 无需多言,杨佩元立即演示并解说。 …… 熊形桩熟练度+1】 熊形桩熟练度+1】 熊形桩熟练度+1】 熊形桩熟练度已满,升级为一级 十二形桩入门,当前形桩等级:一级 脑海中接连响起的提示音,令何裕柱内心微颤。 此刻,他感受到体内劲气翻涌,似要找到出口。 他低沉地吼了一声,随后在院中施展太极元功拳。"狮子按球、狮子托球、狮子抱球……” 形桩八势已被何裕柱融会贯通,完美融入太极元功拳中。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1】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已满,升至2级 技能:太极元功拳2级(0/5000)】 话音刚落,何裕柱就感觉到体内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动。 他下意识地将这股力量引出体外。 看着院子里那棵需数人合抱的大树,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手臂猛然挥出。"嗤嗤嗤!” 何裕柱手臂挥出时,原本潜藏于体内的劲气竟是在空中爆发出尖锐的啸声! 远处,可以看到大树剧烈颤动起来! “砰!” 劲气撞击在树干上,树干晃了一下,似乎随时会倒下! …… …… 这是……劲气外放!暗劲武者! 自己突破了! 何裕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随后目光落在那棵摇摇欲坠的大树上。 此刻,树干上已经被打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凹陷,深入树干达六七十厘米,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这与何裕柱明劲初成时留下的痕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恐怕即便是……击打在同一位置,也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吧? 正在思索间,何裕柱忽然觉得身体有些虚弱。 这让何裕柱颇感意外,毕竟自他习武以来从未有过类似情况。 一旁的杨佩元目睹这一切后,眼神闪烁着精芒。"柱子这是暗劲入门了。” 杨佩元惊讶得不知如何形容,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何裕柱这种惊人的表现。 与此同时,身为宗师级武者的杨佩元也察觉到了何裕柱的状态。"柱子,这种状况很正常。” 杨佩元开始讲解其中的道理。"明劲武者与你不同,你的暗劲刚入门,刚才那一击更是全力以赴,压缩出的劲气甚至相当于你明劲时的劲气总和,这样的出招方式对自身也是一种负担。” “像你这样初入暗劲的武者,最多只能释放三次劲气,若强行继续使用,就会损伤根本。” 何裕柱听师父详细解释后,顿时豁然开朗。 同时,他对国术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了。 即便他是那种“挂B” ,如果没有师父这位国术宗师指导、传授经验,他在国术上的成就未必能达至巅峰。 毕竟,这些细微之处对国术修行者同样重要。"师父,弟子记住了。” 何裕柱谦逊地点了点头。 之前因暗劲入门稍有得意的情绪,此刻渐渐平复下来。 毕竟,暗劲武者虽强,却非无所不能。 然而,依照师父的说法,虽然他全力外放劲气仅能发动三次,但若只是用来护体,消耗会少很多。 据他估算,劲气护体状态下,正常情况下可以持续三到五小时。 而且,随着实力提升,将来全力爆发的次数也不再局限于三次。 就像他的师兄们,实力达到巅峰的,全力施展十几招乃至几十招都不成问题! “嗯,柱子,你之前承诺的事情已经完成,这两张地图就给你吧。” 杨佩元说完,从怀中取出两张地图。 上次何裕柱交了一张后,这两张便由杨佩元暂时保管。 如今柱子实力达标,杨佩元也能放心让他自行探索了。 何裕柱接过地图。 上面依旧绣着那些图案。 尽管师徒俩说是地图,但他依然看不太明白。 不过,当他再次凝视地图时,眼神微微一动。 因为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重要信息。"我已经把资源点的情况标注在地图上,你可以随时出发。"这份地图之所以在杨佩元手中,也是因为他参与整理了这些资料。 何裕柱感激地说道:"谢谢师父。"若非师父详细记录了这些信息,仅凭他一人寻找,无疑是非常困难的。"你现在实力尚可,一般情况下应该没问题。 不过还是要小心行事,出发前务必做好充分准备。" 杨佩元点头表示认可。 柱子已达到暗劲境界,提纵术也修炼得极为纯熟,只要稍加留意,即便是化劲高手也难以察觉他的行踪。 至于宗师级别的对手? 在整个四九城,国术界的宗师们都是有名有姓的。 怎样的宗师会守护敌特的资源点? 所以柱子只需保持谨慎,便无需过于担忧安全问题。 即便遇到宗师把守,凭借其出色的身法,也能从容脱身。 毕竟,提纵术并非人人可学,身法秘技在武术界更是罕见。 何裕柱牢记师父叮嘱:"那弟子这就告辞了,下次再来时会带上些药膳给您品尝。" …… 次日清晨,约莫**点左右。 何裕柱正准备清洗家中积攒的衣物,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交谈声。"快到了,就是前面这家!" "小秦啊,我说的没错吧,这大娘从不骗人。 她住在城里,还有自己的房产。 那小伙子也很不错,听说在钢铁厂工作。" 何裕柱习武后感官敏锐,清楚分辨出对方话语。 几乎立刻,他意识到可能是…… 他抬眸,下意识地望向中院门口。 不久后,脚步声渐近。 何裕柱终于看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入中院。"再说,那位婆婆也很好,只要你们能成,她就送一台缝纫机呢。 到时你不用上班,在家就能用缝纫机赚钱,这样的好日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走在前头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这妇人一看便知是那种精明能干、能言善道的人,难怪能做媒婆这一行。 何裕柱的目光很快落在后面的身影上。"秦淮茹?” 看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何裕柱不禁怔了一下。 这位年轻女子虽然穿着朴素,但自有一股天然的魅力,皮肤白皙,容貌秀丽,完全不像农村孩子。 关键是,别看她年纪轻轻,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已显出几分韵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 ……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模样确实出众。 特别是如今正值青春年少,还只是个黄花大闺女。 按年龄算,还不满二十岁。 和电视里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完全不同。 在这个没有美颜和PS的时代,秦淮茹的美貌称得上四合院里的佼佼者。 难怪傻柱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谁能不动心呢? 秦淮茹听着媒婆的话,尤其是提到缝纫机时,忍不住掩嘴轻笑。 此时的她,还不是电视里算计傻柱的白莲花,也没有太多恶意,只是一个单纯想过得更好的小女孩。 媒婆描绘的美好愿景让秦淮茹心动,尽管她与其他农村孩子不同,但内心仍有些向往。 何裕柱被她的魅力所吸引,甚至有些失神。 他前世接触过不少女性,却几乎被迷住,此刻轻咳一声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时,何裕柱注意到前院的三大爷一家也在悄悄观察秦淮茹。"这姑娘真不错。” 三大妈低声感叹,声音却清晰传入何裕柱耳中。 阎富贵拉了拉她,提醒她注意场合。"你总是见一个爱一个,这姑娘明显是贾东旭的相亲对象。” 尽管这么说,阎富贵的眼神依然停留在秦淮茹身上。 三大妈不满地嘟囔:“给贾家找的媳妇,太浪费了。 像贾张氏那样的人,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儿媳。” 她惋惜不已,毕竟自家十三四岁的解成还未婚配,她早就开始操心了。 与此同时,后院的许大茂也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到来。 这个平日调皮的孩子今天格外专注,盯着秦淮茹看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贾家的大门开了,贾张氏和易忠嗨走了出来。"终于等到你们了!" 贾张氏率先说话,一眼就注意到媒人带来的姑娘。 当目光触及姑娘时,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第58章 从中获利 这个姑娘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一定能给贾家添个健康的儿子! 易忠嗨紧跟在贾张氏身后,视线也落在媒人身后的秦淮茹身上。 这一看,让他眼神微动。"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本来他是来帮东旭看看的,没想到媒人介绍的姑娘如此出色。 心中有些触动,但表面依旧镇定。"唉,谁说不是呢,这车不好等,我们从村口走到大路,好不容易才搭上车!" 媒婆见到贾张氏,赶紧拉住她抱怨。 贾张氏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当然明白媒婆的意思,这是在暗示要钱。 事情还未定,贾张氏有些舍不得掏钱,正想着装作没听见。 易忠嗨却开口了:"媒人费心了,带姑娘过来不容易!"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万元。 媒婆看到钱,眼睛亮了起来,急忙收下,生怕反悔。 这次来回找司机不算,成本不到五千,等于净赚五千! 媒婆好奇地看向易忠嗨:“贾大娘,这位是谁?" 当时贾张氏提到的是丧偶,那这位…… 贾张氏解释:”哦,是我们家东旭的师傅,也是院里的长辈,他在钢铁厂工作,你就叫他易师傅吧。" 提到易忠嗨,贾张氏语气自豪。 果然,听说易忠嗨是钢铁厂的高级工人,媒婆的笑容更灿烂了。 媒婆眉开眼笑,因为贾家展现出的实力越强大,这门亲事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而她也能稳稳地从中获利。 贾张氏曾许诺,只要促成这桩婚事,事后会有五万元的报酬,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从贾家得到的吃喝供应,做个媒婆在这个年代确实能赚不少钱。 秦淮茹听完后,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在这个年代,工人的社会地位非常高,能成为高级工人更是令人敬仰。 自己的相亲对象有这样一位师傅,未来的生活想必不会差。 秦淮茹礼貌地向贾张氏和易忠嗨问好:“叔叔好,阿姨好。" 由于婚事尚未定下,称呼自然不能随便乱用。”好孩子,进来聊聊。" 秦淮茹的笑容温柔动人,让贾张氏和易忠嗨都心生好感。 贾张氏赶紧邀请媒婆和秦淮茹入内。 院子里的何裕柱全程目睹这一切,眼神微微闪烁。"给儿子提亲?" 何裕柱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主意。 …… PS:感谢各位的支持,我们离千票目标越来越近了,一起加油! 若不是亲眼所见,也就算了。 既然撞上了,何裕柱岂能袖手旁观? 怪只怪你们自己多嘴! 今天不是要提亲吗?我偏要搅黄它! 何裕柱心中毫无愧疚,反而充满决心。 反正事情是你贾张氏先挑起来的。 何裕柱心中这样想,同时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应对方案。 其实也不复杂,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许大茂已经给他演示了一遍。 无非就是制造些混乱罢了。 再说,何裕柱也没打算横刀夺爱,这样一来反而省了很多麻烦。 心中盘算着,何裕柱并不急躁,先把手里的衣服放进水池子里清洗起来。 后院躲着的许大茂看见秦淮茹跟着贾张氏进了屋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毕竟,这么好看的姑娘可不容易见到。 正当他回味的时候,目光转向了中院正在洗衣服的何裕柱。"这傻柱真是个笨蛋,贾家这么漂亮的媳妇儿都来了,他居然没察觉?也对,傻柱就是傻柱,这种四肢发达的蠢货,这辈子估计连媳妇儿都找不到!” 许大茂虽然对何裕柱有怨气,但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冷嘲热讽几句。 等他在放映师傅那里学成手艺出来,就能当放映员了。 到那时,体面的工作加上不错的收入,以他的条件,一定要找个漂亮媳妇儿,气死何裕柱! 想到这里,许大茂看何裕柱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来高人一等的样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想着未来娶妻的事情时,何裕柱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他长大后才敢尝试的事情。 …… 上午十点多钟。 何裕柱早就把衣服洗好晾在了院子里。 他在屋里一边翻阅药理书籍,一边留心着院子里的动静。 【药理熟练度+1】 【药理熟练度+1】 【药理熟练度+1】 随着脑海中的提示音不断响起,何裕柱突然放下书本,耳朵微微转动,随即身形一闪,出现在中院。 贾家的大门轻轻打开,秦淮茹迈步而出。 她的容颜清丽动人,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显然是刚与贾家人谈得颇为融洽。 何裕柱静静注视着秦淮茹,神情平静。 屋内的贾张氏这时开口说道:“淮茹啊,茅房在院子外面右边一直走,巷口旁边就是。” 秦淮茹准备去茅房,这个时代大院里的厕所多是公用的,需要出门才能找到。 何裕柱敏锐地察觉到秦淮茹的动向,提前守候在门口。 他望着眼前的场景,目光中闪过一丝奇特的神色。 这种感觉怎么如此熟悉?就像电视剧里许大茂截胡的情节,但这次的主角换成了秦淮茹。"这位同志看起来很陌生,之前没在这见过你吧?” 何裕柱装作惊讶的样子站在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正赶时间去厕所,听到声音连忙抬头回应。"你好,我是秦淮茹,不是这院里的人,今天是跟媒婆来相亲的,我的对象是贾东旭,他就住在这个院子。” 秦淮茹坦率地答道,眉眼间透着几分焦急,毕竟内急让她有些不耐烦。 何裕柱假装恍然大悟:“哦?你是来找贾东旭的?这姑娘看着条件挺好的,怎么就看上贾家了?这婚事怕是不大合适。” 秦淮茹微微一愣,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何裕柱一本正经的态度,觉得十分有趣。"同志,我是乡下来的,能遇到东旭哥这样的人已经很知足了。” 她轻声说道,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进城后,秦淮茹才感受到城里的便利。 她自幼在农村长大,从小就参与劳作,挣工分养家。 即便是在现代,有些成年人穿越回去也可能吃不消这样的辛苦。 虽然生在农村无可选择,但如果有机会嫁到城里,就能避免这些劳累。 这一点,秦淮茹非常清楚。"乡下来的又怎样?贾家不行,别让他们骗你!” 何裕柱语重心长地说。 尽管这种神情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显得奇怪,但秦淮茹听后开始犹豫了。"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她问道。 秦淮茹知道寡妇也能凭努力拥有房产,并抚养多个子女长大,她并非普通人物。 尽管还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但在何裕柱提醒下,她也开始思考贾家是否另有隐情。 何裕柱正想开口,但看到秦淮茹的样子,便提议:“要不我们先去厕所?等你方便完再说?” 此言让秦淮茹羞得满脸通红,但她意识到此事关乎终身大事,不好拒绝。"好吧,同志,我去一下。” “我叫何裕柱,你可以叫我柱子。” 何裕柱点头同意,目送她离开后,嘴角微微扬起。 这样差不多搞定了一件事。 等会儿再聊几句,以秦淮茹的聪明,她一定能理解其中利弊,这桩婚事也就泡汤了。 何裕柱心情愉快地哼着歌走出院子,在公厕外等候。 …… 要说许大茂这人,真是蔫坏。 何裕柱按照学到的方法行事,这完全可以当作截胡的模板。 但他只想让贾张氏知道这门亲事黄了,自己并无截胡之意。 在公厕外等了几分钟后,秦淮茹终于出来了。 处理完事情的她,神情放松许多,步履轻快地走出厕所。 看到等在外面的何裕柱,她的小脸微微泛红。"柱……柱子。” 何裕柱开门见山地说:“我刚才不是在吓唬你,贾东旭那样的条件,在咱们院子里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强!” “啊?”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反应,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真的假的?贾大娘之前还说她儿子在钢铁厂工作,而且易师傅也是厂里的高级工人,这样的条件还不够好?” 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易忠嗨是高级工人,自己也是工人,要是嫁过去,在全村都很有面子。 何裕柱笑着说道:“别听他们胡说,你去问问就知道了,贾东旭根本不算真正的工人,顶多是个学徒,还在跟师傅学手艺,前几天转正都没通过,完全没法和正式工人相比。” 这些情况并非杜撰,一问便知。 秦淮茹听完后愣住了。 原来只是个学徒? 何裕柱接着说:“再说,易忠嗨是高级工人,关贾东旭什么事?你是嫁到贾家,又不是嫁给他。” 说到这儿,何裕柱心里暗自嘀咕。 确实不好说,毕竟秦淮茹嫁到贾家后,贾东旭要是出事,易忠嗨肯定会趁机接近这位寡妇。 何裕柱对此并不相信其中毫无关联。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何裕柱毫不客气地把贾家的底细抖了出来,让秦淮茹听得脸色发白。"媒婆不是这么说的呀。” 秦淮茹皱眉,眼神中满是犹豫,显然对何裕柱的话感到不安。"她说只要嫁过去,贾家会给我买缝纫机,我什么都不用干,就靠缝纫机生活就行。 还说贾家很有钱,有好多积蓄,这在农村干一辈子也挣不到。” 提到缝纫机时,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何裕柱听完,眉头紧皱,一脸严肃,“那些媒婆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她们骗了。 我是担心你,不想让你吃亏。” “啊?” 秦淮茹见何裕柱这般反应,一时也愣住了。"你别被他们糊弄了!贾家有什么家底?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贾张氏不仅懒惰成性,还极有控制欲,她儿子的工资每月都要上交,全被她挥霍殆尽。 那台缝纫机,不过是她丈夫去世时工厂赔偿的一笔抚恤金买的,这笔钱花完就没了吧。 而且,这缝纫机买回来,难道是让你看的?以贾张氏的作风,到最后还不都得让你用它做衣服?嫁过去非但没好处,还得为他们家卖力干活!” 听完何裕柱的话,秦淮茹感到十分震惊。 原以为自己好不容易从农村出来,能嫁入城里过好日子,便想着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谁知,相亲对象的家庭竟然是这种状况? 若不是何裕柱提醒,自己还被媒婆和贾家蒙在鼓里。 想到这儿,秦淮茹一阵后怕。 她并未质疑何裕柱话语的真实性,这种事情打听起来并不难。 只是如果没有何裕柱的提醒,她很可能在结婚后再发现真相,那时悔之晚矣。 想到这里,秦淮茹有些茫然。 相亲遇此情况,该如何是好? 让她继续嫁给贾家吗?这无疑是自投罗网,秦淮茹可不想再做这种糊涂事。"柱子,这事,得谢谢你!” 秦淮茹还是向何裕柱表达了感谢。 她和何裕柱素不相识,他却好意提醒,否则等她嫁过去再后悔,就真的来不及了。 何裕柱听后心中暗喜,面上却依然平静。"唉,小事罢了,我只是看不惯贾家那副欺人的态度。 如果他们如实告知,自然是你情我愿,可他们这样欺骗,不就是不正当手段吗!” 第59章 烹饪天才 他依旧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听柱子这么一说,秦淮茹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有了柱子的提醒,秦淮茹彻底打消了嫁入贾家的念头。 然而不久后,她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忧虑起来。"唉,柱子,你说我该怎么办?贾家那边都快谈妥了,中午他们还特意留我在家里吃饭。 现在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秦淮茹想起贾家的情形,若不是柱子及时提醒,她上完厕所后,双方就要商量着去见她农村的父母了,一旦敲定细节,就可以直接结婚。 但如今,秦淮茹显然不可能再嫁给贾东旭了。 一时之间,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柱子。"既然约好了吃饭,那就去吧。 又不是今天成亲,吃完饭让媒婆送你回家,到家后再回复他们也不迟。” 柱子直截了当地给出了建议。 秦淮茹听了,目光微动,缓缓点头。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想了想,秦淮茹再次向柱子道谢:“柱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少年,就像她的救命稻草,这份感激之情发自内心。"不用谢,我这个人就是爱管闲事,看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你回去时可别多嘴,别把我牵扯进去。 你知道贾张氏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堆麻烦。” “柱子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绝不会泄露你的身份。” 秦淮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行,那我先走了,你按自己的想法处理吧。” 说完,柱子准备离开。 他中午要去师傅家吃饭。 见状,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喊住了柱子:“柱子,你是不是也住在四合院?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两人虽算不上熟识,但柱子帮了这么大的忙,秦淮茹心里自然而然地想多了解些关于他的情况。 何裕柱闻言并不在意,“没错,我就住在贾家对面,现在鸿宾楼当厨子。 要是你进城吃饭,可以来找我,能给你优惠。” 秦淮茹听了这话,目光微微闪烁。 鸿宾楼的厨子? 尽管她是农村出身,但也听说过鸿宾楼的大名。 那是城里的高档酒店,十里八村的乡亲提到鸿宾楼的饭菜都会羡慕不已。 在他们看来,能在城里酒店吃饭的人都算得上是体面人物。 没想到柱子年纪轻轻就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这份职业可不比工厂工人逊色,甚至炊事员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更高。"我哪有闲钱去酒店吃饭,柱子你真厉害。” 秦淮茹连连摇头。 她在村里辛苦劳作,一年的工分换来的口粮勉强维持生活,哪里敢奢望去酒店消费。 —— 四合院的中院贾家,客厅内坐着媒人、贾张氏和易忠嗨。"怎么样?这姑娘不错吧?我说了,给东旭介绍的这位姑娘绝不会错!” 媒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衣兜里还揣着花生和瓜子,显然是刚从桌上拿的。 贾东旭在自己屋里听到这话,眼神露出一丝喜意。 刚才他和秦淮茹单独交谈了一会儿,发现这姑娘不仅容貌出众,性格也很讨喜。 他忍不住想立刻把人娶回家。 连一向苛刻挑剔的贾张氏也笑得合不拢嘴。"这姑娘确实不错,很适合东旭。” 媒人见此情形,搓了搓手,显然是要提之前的约定酬金。 贾张氏冷静地说:"媒人,别急,现在才刚开始谈,还没过门呢,到时候姑娘出嫁那天,少不了你的谢礼。" 媒人听后稍显迟疑,但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吝啬。"东旭他爸,咱们中午怎么安排?" 易忠嗨突然开口。 他原本想叫上柱子一起,自家还有些菜,好好款待这位未来的儿媳。 毕竟刚才他已经试探过,觉得这姑娘没什么问题,至少不像贾张氏那样难缠。 然而,贾张氏却摇摇头:"不必了,这是第一次见面,还不一定成呢,随便吃点就行。" 贾张氏这么一说,媒人和易忠嗨都有些意外。 明明是舍不得花钱,偏要说不定能不能成。 刚才东旭和姑娘聊得挺愉快,双方都满意,这婚事差不多定了。 媒人了解贾张氏的性格,也不好多说什么。 简单吃点就简单吃点,反正这顿饭总是蹭得到的。 至于易忠嗨,对贾张氏的态度早已习惯,懒得啰嗦,直接出门回家,从地窖里拿出些菜来。 一斤猪肉、两颗大白菜和几根白萝卜。 贾张氏不讲道理,但他还是想好好对待东旭和他的未来媳妇,所以也不在乎这点花费。 就算不请柱子帮忙,菜的质量也得保证。 正在想着的时候,秦淮茹回来了。"淮茹,你先进屋和东旭聊聊,等饭好了咱们就开饭!" 贾张氏看到儿媳妇,忙说道。 秦淮茹听到后,脸色微微一变。 要是刚才,让她单独和东旭说话,她不会有意见。 但自从听了柱子的话后,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期待感,反而感到有些尴尬。 随即,声音柔和地说道:“贾大娘,我还是在外面坐会儿吧。” …… …… 秦淮茹的话刚落,原本专注听屋内动静的贾东旭顿时神情僵住。 他正准备继续和秦淮茹聊些时日,这姑娘却突然拒绝进屋。 贾张氏也是一脸疑惑。 但当她注意到秦淮茹脸上微妙的表情后,立刻明白了。 明白了! 这丫头害羞了! 在这个讲究规矩的时代,能这样单独交谈已属难得。 让黄花闺女与儿子长时间独处确实有些不合礼数。 想到此处,贾张氏内心暗喜。 这姑娘知礼守矩,日后嫁入贾家,她也放心。 当下,贾张氏便不再勉强。"那好,淮茹,你先和媒婆坐着,饭好了咱们一起吃。” 秦淮茹赶忙点头答应,心神不定地坐下。 这一举动更坚定了贾张氏的判断。 殊不知,秦淮茹此刻满脑子都是担心自己的反应是否被察觉。 千万不能让贾大娘看出端倪,否则回去都不好交代。 毕竟她身上没带钱,回家还得靠媒婆带路。 …… …… 四九城,八宝坑胡同,78号院子。 何裕柱远远走到胡同口。 手中提着两斤猪肉、一条两斤多重的鲜鱼,还有两瓶茅台。 毕竟不是登门他人之家,对师傅,柱子一向恭敬。 来到78号院门前,何裕柱轻轻叩门。 晌午时分,木门尚未开启,何裕柱便已嗅到从院中灶台飘来的缕缕炊烟。 闻到那熟悉的香气,何裕柱顿时眼前一亮。 这是师傅的手艺。 不久后,木门打开,师娘肖秋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柱子来了?” 肖秋珍见到何裕柱,嘴角浮现笑意。 何裕柱点头说道:“师娘,我特地过来看看您和师傅。” 肖秋珍注意到他手中的东西:“你这孩子,以后来看我们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肖秋珍与李保国都将柱子视如己出,这些礼节性的物品并不必要,反而担心柱子生活拮据。 何裕柱却是一笑:“师娘,这些都是徒儿的心意,您收下,我心里才踏实。” 他对师傅师娘并无刻意讨好的意图,只是单纯的感情使然。 尽管足不出户,肖秋珍识人的眼光依旧敏锐,她明白柱子的真诚,内心十分温暖。"你这孩子,快来坐下,你师傅正忙着做饭呢。” 说着,肖秋珍朝院子喊道:“雨水,你哥哥来了,快出来瞧瞧。” 话音刚落,侧房内走出小雨水的身影。 她欢快地跑过来,见到何裕柱后开心地说:“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想死你了。” 毕竟这是小雨水第一次离开家人住在李保国家,对何裕柱充满思念。 何裕柱一边把东西放在石桌上,一边摸了摸她的头。"雨水,在师傅师娘这儿听话吗?” 肖秋珍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一幕。"柱子,这孩子不用操心,特别懂事。” 显然,这段时间,肖秋珍也非常喜爱这个小丫头。"哥,肖姨教了我好多新知识。” 雨水自豪地挺起胸膛,期待得到夸奖。 何裕柱见状,忍不住笑了。 肖秋珍出身虽好,也接受过教育,因此能辅导雨水的基础功课。“师娘,这段时间麻烦您和师傅了。” 何裕柱道谢。 肖秋珍板着脸说:“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没把你们当外人,照顾是应该的。” 何裕柱不再客气,他知道师傅师娘待他如己出,便默默记下这份情谊。“师娘,我去厨房帮师傅,您和雨水稍等。” 何裕柱提着食材走向灶台。 李保国见何裕柱到,点点头,腾出地方。 何裕柱熟练接过食材,动手准备饭菜。 饭菜端上桌后,雨水和肖秋珍也坐好了。"开饭啦!” 雨水最等不及,先去洗手,然后坐到桌边。 李保国拿起茅台要倒酒,肖秋珍敲了他一下。"别喝了,上次柱子来你就喝了,注意身体!” 李保国尴尬地看向何裕柱。"以后别带这么好的酒,看着难受!” 何裕柱有些委屈,却注意到师傅似乎不能喝酒。 上次自己带酒来时,师傅喝了一杯,师娘也只是轻责。 他以为只是师娘的玩笑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但听到师娘刚才的话,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何裕柱立刻露出一抹笑意,话锋随即一转。“师娘,我师傅是不是真的不能再喝酒了?" 肖秋珍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看向李保国。 片刻后,她似是有所考量,缓缓叹了口气。 …… "这么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病。” 肖秋珍说道。 何裕柱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异样,而李保国在听及此话题时,神情也和往常有所不同。"老李,柱子如今已非外人,你既然打算收他为徒,想必已有心理准备。 这件事,还是由你亲自告诉他吧。" 肖秋珍看了李保国一眼,说道。 李保国夹起盘中的一根青椒肉丝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后放下筷子,目光转向何裕柱。"既然已经提及,这事也该让你知晓了。" "柱子,你是否也曾听闻一些关于我的过往事迹?" 李保国问道。 何裕柱点头回应,自己在鸿宾楼拜师时就听闻了不少关于师父的事情。 尤其是在最近熟悉后厨的过程中。 尽管众人似乎因他是李保国的嫡传弟子而有意避谈,但何裕柱仍能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氛围。 他的师父李保国,是鸿宾楼的三大主厨之一。 若论厨艺,师父在这三人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其他两位主厨不过初入特三级别,而师父已达特三巅峰。 但这并非关键。 真正重要的是,过去的李保国是四九城内屈指可数的烹饪天才。 他本应成为国宴大厨。 然而后来,不知何故,他的厨师等级从特二降至特三。 再后来,李保国来到鸿宾楼担任主厨,一干就是十多年。 昔日有望进入国宴的厨师,如今却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李保国轻叹一声。"当初的厨师会,我也曾是成员之一,甚至被选定为下一任会长。 上回带你去参加考核时,你见到的副会长郑邵彬,那时还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厨师。” 听罢师傅的话,何裕柱目光微沉。 一位从前的小厨师如今成了副会长,而师傅本该晋升为国宴大厨,却落魄至此,其中究竟有何变故? 确实,用“落魄” 来形容李保国的现状,对比他曾经的境遇,再合适不过。 对普通人而言,身为鸿宾楼三大主厨之一已是难得成就,但对李保国来说,他曾是国宴级别的人才,如今的成就实在难以称心。 何裕柱静静听着,未发一言。 李保国则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回忆往昔。"大家都知道,厨师的巅峰是成为国宴大厨。 第60章 判断失误 达到这个层次,不仅有机会结识名流,身份地位也截然不同。 每个厨师都梦想着这个位置,当时的我年轻气盛,也渴望这份荣耀。 然而,在一次厨艺评定中,因口味判断失误,我未能入选。” 李保国道出实情。 原来,他当时已具备特二级厨师资格,只需升为特一级便可成为国宴大厨。 但在评定前,因挚友宋杨的邀请,他频繁参与各种宴席。 宴会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饮酒更是家常便饭。 李保国自入行起便爱酒,酒量颇佳。 挚友相邀,他自然从不推辞。 考核前,他几乎都在酒宴中度过。 以李保国当时的厨艺和天赋,即便这样,通过考核的概率也不算小。 然而,在最后一道菜上,几位国宴大厨指出他的致命错误——食材口味出现了偏差。 李保国起初并不相信,认为凭自己的水平绝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但经过多位裁判确认,一致判定他的考核成绩不合格。 此消息在厨师界掀起轩然大波,意气风发的李保国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整个人变得恍惚。 后来私下复盘时,他终于意识到那天的确失误了。 不久后,他被撤去厨师协会副会长职务,会长的名额也被取消。 接连的打击使他陷入迷茫,入行以来从未遭受如此挫折。 特别是那次国宴考核的低级失误,显得格外诡异。 直到宋杨升任新一任副会长后,李保国才稍微释然。 他想找宋杨了解情况,不仅是因职位变动带来的心理落差,更是想知道那些酒宴背后的真相。 宋杨一向不善交际,这让他觉得事情不对劲。 此后,宋杨似乎有意避开他,两人再难见面。 李保国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宋杨在国宴考核中算计了自己。 他尝试联系宋杨,却始终无果。 挚友的背叛与考核失利,让李保国彻底陷入消沉。 他开始借酒消愁,曾经引以为豪的厨艺也荒废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 那时,肖秋珍本住在娘家,为了让丈夫能安心备考,她没有留在李保国身边。 但得知消息后,她立刻赶去找他。 同行的还有宋杨。 没错,是宋杨主动联系了肖秋珍。 两人找到李保国时,他的状态简直糟糕透顶。 昔日光彩照人的国宴大师,几乎让肖秋珍认不出来。 宋杨看着他的样子,只留下了一句话。 …… PS:距离1000月票目标不远了,希望兄弟们能多支持一下,完成后我会额外加更2万字! “国宴里有人不认同你的做法。” 这是宋杨留给李保国的最后一句话。 或许因为曾是好友的关系,宋杨看到李保国的模样,内心也五味杂陈。"保国哥,听我一句,以后别再涉足这个圈子了。” 他隐约知道些内幕,却又因某种缘由无法明说。 当时迷茫的李保国根本听不进去,只顾着释放情绪。 临走时,宋杨拜托肖秋珍好好照料李保国。 从那以后,李保国像变了一个人。 整日借酒消愁,曾经的厨艺天赋全然荒废。 肖秋珍尝试劝解,却毫无效果。 这一切看在眼里,肖秋珍内心无比痛苦。 她深知自己的男人为厨艺付出多少心血。 这是他毕生追求,如今却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击垮。 这种情况持续一个多月。 这期间,李保国每天醒来就开始喝酒,喝醉后便倒头睡去。 除了肖秋珍,他没有与外界有任何交流。 肖秋珍理解李保国的苦恼,默默整理他弄得凌乱不堪的家,毫无怨言。 直到一天清晨,李保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肖秋珍被吓得不轻,急忙找来黄包车将李保国送往医院。 从那时起,他的身体便落下了病根,只要多喝几杯酒就有生命危险。 经过这一场病,李保国终于有所醒悟。 看着身旁憔悴不堪的妻子,他的内疚与自责使他不再沉溺于之前的混沌状态。 李保国的目光转向肖秋珍,流露出一丝宠溺。 这对老夫老妻多年以来感情依旧深厚。 提起往事,李保国略显自责地说道:“当初为了我,你和娘家人关系更僵了,这么多年,你娘家都没回去过几次。” 肖秋珍却摇头反驳:“这不关你的事,即便没有那些事,我父亲本来就对我们不看好。” 她的脸上隐约带着怨气,显然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在夫妻最困难时,娘家不但没伸出援手,还威胁她离开丈夫。 这样的事情,即便肖秋珍性格温和,也无法接受。 李保国听后并不惊讶,两人相处多年,彼此都很了解。"罢了,不提这些事了。 柱子,你知道宋杨临走时为什么说那句话吗?” 李保国注视着何裕柱问道:“那几个国宴大厨是不是在针对你师父?” 何裕柱仔细思考后回答:“应该是。 事后我才听出他话中的深意,那批国宴大厨中有人看不起师父的出身。” 李保国点头表示认同。 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眼中不经意间闪过寒意。 显然,这段恩怨即便到现在,他也未曾释怀。 李保国接着说:“他知道的我的背景,是因为我和你父亲何大清同门学艺。” 何裕柱听到师傅讲述往事,渐渐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以师傅李保国的才能,成为国宴大厨本无悬念,但因其他几位国宴大厨与李保国一系厨子有嫌隙,导致了一系列复杂事件。 他突然想起,父亲何大清曾是师傅的师兄,而自己正是师叔。 这一发现让何裕柱心中一震。 若真是如此,父亲为何会离开?按理说,李保国的天赋远超何大清,后者留在普通岗位显得奇怪。 但考虑到师门纷争,何大清的出走或许另有隐情。 李保国察觉到何裕柱的表情变化,轻声说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不便多言,但你可以试着了解真相。” 显然他也意识到其中的复杂性。 尽管如此,何大清抛下未成年的子女悄然离去的行为仍难辞其咎。 如今李保国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不佳,已无力再争取国宴席位,但他对徒弟何裕柱充满期待。 何裕柱不仅天赋过人,还继承了他对烹饪的热爱与执着。"柱子,你若能成为国宴大厨,不仅是为自身争光,也是对我们这一脉厨艺的传承负责。 让那些老家伙明白,我们绝不会逊色于人!” 听到这句话,何裕柱恭敬地抱拳回应:“师傅,请放心,我定会勤学苦练,向着国宴大厨的目标努力。” 想起自己是师承李保国,是师傅领进门、赐饭吃的恩情,再加上师娘待自己如同亲生子女一般,他深知此事义不容辞。"好!好!” 李保国激动地连声称赞,内心涌起难以言喻的感慨。 上次有如此感触,还是他冲刺国宴大厨之时。 …… 站在一旁的肖秋珍听到了柱子与丈夫的对话,又看到李保国此刻的神情,目光中也流露出一丝欣慰。 她看得出来,自家男人现在满心欢喜。 尽管他未能成功晋升国宴大厨,但柱子如今承载了他的期望,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曾经的不公待遇。"先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肖秋珍轻声提醒,随后温柔地为柱子和雨水添饭布菜。"对,先吃饭。 柱子,刚才师傅还盯着呢,最近你的厨艺进步很大。” 李保国附和着点头,毫不吝啬地表扬起徒弟来。 照这样下去,柱子很快就能考取高级厨师资格证了。 …… 饭后,何裕柱和雨水帮忙收拾碗筷。"师傅,师娘,我要带雨水去趟图书馆,上周就已经答应过她了。” 何裕柱向师傅师娘说明情况。 待柱子和雨水离开后,肖秋珍和李保国在院子里休憩。"柱子这孩子真是难得的好苗子,咱们算是捡了个宝贝。” “是啊,单凭这份天赋,连我自己年轻时也自愧不如。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过去的遗憾重演在他身上。” 说到此处,李保国的眼神透着几分冷峻。 显然,那些过往的不公正待遇,绝不能再影响柱子的人生轨迹。 西城图书馆外。 何裕柱淋着雨,乘坐黄包车抵达一条热闹的街道。 下车后,他付了车费。 小雨水欢快地跑向路边,周围有许多摊贩,售卖各种新奇的小物件,比如排列整齐的彩瓷人偶、插在竹签上的糖葫芦和糖人。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小雨水依然对这些小玩意儿充满好奇,东看看西瞧瞧。 直到何裕柱叫她,她才回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说:“哥哥,我想吃糖人。” 小雨水的声音甜甜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糖人摊位,一动不动。 何裕柱笑了笑,没忍心拒绝,毕竟答应过今天陪她出来玩。 他走到一位穿着灰布衫、朴实无华的手艺人面前。"糖人怎么卖?” 摊位的一侧有一个木架,上面有个转盘,盘上有各种动物图案;另一侧则摆着熬好的棕黄色糖浆和工具。"一百五一根,你可以自己转图案选。” 手艺人指着转盘说道。 何裕柱明白了,转盘是用来选图案的。 他来了兴趣,“好,给我两根,你来转。” 付完钱后,他让雨水靠近转盘。 雨水眼中满是期待,轻轻拨动指针,很快指针停在了一只猴子的图案上。"哥哥,再转一次吧!” 雨水兴致勃勃地说。 何裕柱当然同意了。 第二次转盘停下时,图案是一只葫芦。 手艺人熟练地开始制作糖人,雨水也好奇地凑近,目不转睛地看着手艺人的动作。 何裕柱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许多新奇事物,都只能在电视里看过,如今见到这门手艺,自然满心好奇。 此时,手艺人走向担子前准备熬制糖料。 他往炭火炉子里添了些燃料。 随后,从抽屉中取出竹签和工具。 先用油毡在板子上擦拭一番,再拿起小铜勺在糖料中搅动,舀起一勺熬好的糖浆。 另一只手则持竹签靠近,糖浆沿着倾斜的铜勺缓缓流下,他的手腕灵活转动,糖浆在空中拉出细细的丝线。 不一会儿,一支栩栩如生的猴子造型糖人便成型于竹签之上。 别看材料普通,但制作出来的效果惟妙惟肖,令人赞叹不已。 待糖料冷却定型,猴子糖人便完成了。 手艺人递过来,小雨水迫不及待地接过,却未立刻品尝,而是仔细闻了闻香气,又端详起它的形状来。 同样的技艺再次施展,不过几分钟,另一支糖人也完成了。"请收好。” 手艺人对何裕柱两人说道。"咱们走吧。” 何裕柱手中握着一支葫芦形糖人,递给雨水。 雨水欢欣地跑近,望着哥哥手中的葫芦糖人,忍不住偷尝了一口。 何裕柱见状,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贪嘴的小家伙,这种糖人只能吃一个。” 小雨水被发现也不介意,只是吐吐舌头,脸上依旧洋溢着喜悦,毕竟也算是多尝了一口。 …… 很快,何裕柱带雨水进入图书馆。 从外观看,西城图书馆已显规模宏大。 进入内部后,他发现馆内藏书同样丰富。 能在那个年代做到这般规模,西城图书馆确实值得称赞。 何裕柱目光扫过前方的导览处。 尽管设施简陋,但还是能够看出不同区域的书籍分类。 一眼扫去,何裕柱就发现,这个时代图书馆的藏书内容与他所熟悉的那个时代有很大差异。 这里几乎看不到小说或娱乐读物,取而代之的是各类实用书籍,涉及技术、语言、文化、建筑等领域。 这很容易理解,毕竟当时百废待兴,实用性的书籍更能助力国家发展。 很快,何裕柱在一块藏书区拿了一本书,立刻感到眼前一亮。 —— 《俄语》 何裕柱看着手中厚厚的俄语教材,封面上两个醒目的汉字映入眼帘,下方还有一行小字说明。 他迅速意识到,当前两国关系正处于蜜月期,全国掀起了一股学习俄语的热潮。"不会说俄语就不算文化人” 的说法,足以体现两国关系的密切程度。 何裕柱在穿越前曾学习过**代史,对此略知一二。 如今苏联专家正全方位援助中国,仅技术人才的输入就是一笔巨大财富。 在这个年代,学习俄语无疑极具价值。 他带着书找到一个座位坐下,开始认真翻阅教材。 【俄语+1】 【俄语+1】 【俄语+1】 【俄语+1】 果然不出所料,尽管何裕柱对那本俄语书上的文字完全看不懂,但仔细翻了几页之后,系统便传来了提示音。 【俄语+1】 【俄语+1】 …… 约半小时后。 【俄语熟练度已满,升至1级】 技能:俄语1级0/100) 入门了。 听到提示音,何裕柱精神一振。 随即,俄语的语法、常用短语及基础用法一股脑涌入他的脑海。 第61章 语言提升 不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看着手中的俄语书,原本如同天书的内容,现在已能理解部分含义。 简单的句子和词汇,他大多能够识别。"嗯,看来除了俄语,还得学点英语。” 何裕柱先把俄语书放下,然后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英语书。 在这个时代,精通英语和俄语的人才非常稀缺。 毕竟,现在不像后来那样,硕士到处都是,博士也司空见惯。 如果没有掌握七八门外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会外语。 能熟练掌握一门语言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精通俄语和英语,绝对能成为抢手的人才。 不过,何裕柱目前只是想初步掌握这些语言,并无炫耀之意。 否则,他要是讲一口流利的英语或俄语,恐怕还没等别人把他当成人才,就会被举报了。 那个年代情况特殊,普通人出身背景都明摆着。 你何裕柱初中都没毕业,突然说起流利的外语,这明显不合常理。 一旦被人较真,说不定还会被当成间谍来审查。 毕竟只有敌特才会出现这样的高才生。 这一点,何裕柱深信不疑。 他曾听闻,在五十年代,有人从未骑过自行车,邻居买了辆后,他初次骑行就极为熟练,结果被人举报,当作间谍抓了起来。 后来查清楚了,这人果然是个特务。 普通人哪有机会接触自行车啊! 所以,何裕柱决定不暴露自己语言能力的进步。 他计划经常去图书馆,随着时间推移,再慢慢展现这些能力。 这样,就算有人怀疑,他也能用智力来解释。 这有什么不对吗? 【英语+1】 【英语+1】 【英语+1】 【英语+1】 英语熟练度已满,升级至1级 技能:英语1级(0/100)】 他已经掌握了两种语言的基础,便不再分心,全力提升这两种语言的熟练度。 而雨水则自己阅读一些小学启蒙书籍。 一转眼一下午就过去了。 何裕柱看了看自己的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41275/50000),钓技3级(3412/5000),桩功4级(2710/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79/500)龙形桩1级、狮形桩1级、虎形桩1级、猴形桩1级、鹰形桩1级、马形桩1级、鸡形桩1级,鼉形桩1级,鹞形桩1级,燕形桩1级、蛇形桩1级、熊形桩1级)提纵术4级(321/50000),药理2级(311/5000),英语2级(121/5000),俄语2级(134/5000) 系统空间:35立方米 一个下午,何裕柱将两门语言提升到了2级。 现在的他,阅读书面上的单词和句子已经没问题了,口语上也能进行基础的生活对话了。 以当前国内的情况来看,这样的水平已经是不错的了。 无奈的是,现状摆在眼前,在汉字尚未全面普及的情况下,会外语的人才非常稀少。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何裕柱犹豫地将两本书放下了。 今天来图书馆只是看了两本语言书,明年高考还需要复习很多内容。 时间还算充裕,何裕柱决定一项一项地完成任务。 得益于系统的辅助,他的学习效率极高,几乎没有瓶颈。 他拿着两本书,冒着雨去图书馆咨询。 图书馆柜台前站着两位管理员女士。"同志您好,请问现在可以借书吗?” 何裕柱问道。 虽然有系统加持,他的学习速度很快,但他平日要上班习武,不可能天天泡在图书馆。 如果只在周末来,学习机会就少了很多。 如果能把书借回家就方便多了。 管理员女士听完后笑着说:“可以的,但需要身份证明和工作证明。 小同志,你有工作了吗?” 女士见何裕柱年纪轻轻,特意提醒他。"需要两种证明?” 何裕柱点点头,“都有,下次来时我会带上。” 这两种证明并不难办。 身份证明找军管会的人就好,他认识王大哥他们,这不成问题。 工作证明更没问题。 只要是个正常居民,办理这些手续都很简单。 这不过是防止身份不明者搞破坏,对普通居民来说,国家鼓励大家借书读书。 何裕柱心里盘算着,带着雨水继续前往师父家。 …… …… 何裕柱带着雨水回到师父李保国家中,大约六点多,师父已经做好了晚饭。 刚走进院子就闻到了饭菜香味。"柱子回来啦,和雨水洗洗手,你师父快忙完了,咱们吃饭吧。” 刚进门,师娘肖秋珍温柔地说。 这让何裕柱感受到一种回家与亲人团聚的温馨。 他心中感动,却没多说什么。 这种感情默默记在心里就好。 师父师娘对他和妹妹真心相待,他自然也会真心回报。"好的,师娘。” 何裕柱朝着肖秋珍说了一句,随后牵着何雨水来到院子的水池边洗手。"好了,最后一道菜也完成了,我们也不用再等了。" 随着李保国端上最后一盘菜,大家便拿起碗筷开始用餐,气氛十分愉快。 饭后,何裕柱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腹,心中感慨不已。 能受到师父家如此热情的款待,真是让他感到庆幸。 桌上这么多菜,几乎有一半都被他吃了。 没办法,练武消耗太大,何裕柱现在的饭量比好几个成年人还要惊人。 今天在师父家,他已经尽量克制了自己的食量,现在大概有六七分饱。 当然,这不能怪师父一家。 实际上,李保国和肖秋珍准备的这些饭菜已经超出了常规标准,毕竟何裕柱自己带了些菜,而李保国家里的生活物资并不短缺。 对视如己出的徒弟,李保国自然不会小气。 但他从未想过,何裕柱现在的饭量早已超出普通人的范畴。"柱子,你的饭量真厉害。" 即便如此,李保国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这并不是抱怨,只是单纯的感慨。 毕竟他在饭店做厨师多年,见过的成年人大饭量的确实不多。 听到这话,肖秋珍轻轻戳了戳李保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让柱子好好吃饭吗?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对身体好!" 肖秋珍完全没有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 的担忧。 首先,何家的经济条件不错,李保国虽然没有达到国宴大厨的高度,但也远非普通家庭可比。 其次,她发自内心地喜爱这对兄妹,看到孩子多吃点,作为长辈的她只会开心,又怎么会埋怨呢? 李保国见状,尴尬地笑了笑:"我哪有不愿意啊,就是随便和柱子聊聊而已。" 对于自己的妻子,李保国一向百依百顺,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舍得说。 当初自己最困难时,是那个人每天陪着熬过来的,甚至与家境富裕的娘家也疏远了。 这份情谊,他将铭记一生。"师傅师娘,我吃得比一般人多不是因为长身体,而是因为我平时练武,消耗大。” 何裕柱坦诚地说起自己练武的事。 李保国和肖秋珍听后微微点头。"练武是好事,如果哪天工资没发,你就常来陪雨水,我们还能一起吃饭、聊天。” 尽管李保国不懂武术,但他大致明白其中的辛苦。"师傅师娘放心,我会常来的。” 何裕柱感受到他们的关怀,承诺道。 练武之人不用为吃饭发愁,空间里存有不少粮食,杨佩元师傅给的资金也还有剩余。 闲聊片刻后,已近七点半,天色渐暗。 何裕柱告辞:“师傅师娘,我得去杨师傅那儿练武了,下次再来。” 李保国和肖秋珍虽不舍,但担心晚上不安全,便叮嘱他路上小心。"哥哥,下次早点来。” 小雨水也拉住何裕柱的手。 何裕柱摸了摸小雨水的头,叮嘱她要听话懂事。 当晚八点,某四合院内。"砰!” 一声闷响,土砖地传来撞击声。 何裕柱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杨佩元面前。 他的脸庞泛红,胸口微颤,略显疲惫地喘息着。"师傅果然不愧是国术宗师,即便身体衰退至此,随意释放的一丝劲气也需认真应对。” “嗯,暗劲初成,能有这般表现,说明根基稳固。” 杨佩元开口评价。 刚才他们二人在院中以劲气切磋,他特意将劲气压制到暗劲级别,只为让柱子练习护体之法。 众所周知,暗劲与明劲的最大区别在于能否外放劲气。 劲气既能伤敌,也能自保。 初入暗劲者劲气尚弱,往往更倾向于防护而非攻击。 尽管柱子刚入暗劲,但刚才的表现已算合格。 即便杨佩元只是展现暗劲威力,但作为宗师,他对时机、角度等细节的把控极为精准,普通暗劲武者恐怕难以应付。 何裕柱听罢师傅夸奖,并未露出得意之色。 他深知国术之道博大精深,自己的进步不过是点滴积累。 …… PS:求月票! 远的不说,单看师傅那天以伤体重创暗劲巅峰敌特的情景,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何裕柱虽谦虚,内心却充满自信。 终有一日,他定能达到宗师境界。 这一切成就,皆源于自身的努力。 看着脑海中系统的数据界面,他默默思索。"再来!” 何裕柱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像是对刚才的劲气护体有所感悟。 随即继续说道。 杨佩元见此情形,再次释放一道劲气。"嗤嗤嗤!” 杨佩元的劲气与何裕柱的不同,其在空气中极具压迫感,速度也极快。 何裕柱似乎已有应对经验,眨眼之间便调动劲气护住全身。 这次比初次面对时从容许多,但劲气撞击身体时仍感到强大推力,被迫后退数步。 同时,护身劲气也显现出崩溃迹象。 然而,何裕柱镇定自若,心中一动,体内劲气迅速补强了薄弱环节。 这是他在与师父过招时领悟的技巧。 随着体内劲气耗损一部分,杨佩元的外放劲气终于消散。 何裕柱轻轻舒了口气,这次仅用了不到一半的劲气便接下了师父的一击,较之前大有进步。 杨佩元也满意地点点头,“柱子的进步显而易见,即便以宗师之眼也找不出瑕疵。” “师父,今日到此为止如何?” 何裕柱向杨佩元提议。 并非他无法坚持,而是师父的身体状况不佳,能陪他练习已属难得。 杨佩元闻言点头同意。 忽然,他问道:“柱子,地图上的地方你还没去过吧?” 何裕柱点头表示赞同,他本计划周日去看看。 随即,杨佩元从怀中取出一件物品放在桌上。"这个给你,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第62章 敌特 何裕柱接过一看,顿时愣住了。"房契?师父,这是……” 手里拿着房契,他一时难以置信。 师父竟直接送了他一套四合院? 这房契上写着的是一座两百多平方米的四合院,放在四九城这样的黄金地段,堪称价值连城。 若何裕柱不是那种会自毁前程的人,仅凭这座四合院,就能让他在未来的岁月里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过,这份礼物太过厚重,甚至超过了之前五百万现金的分量。 何裕柱本能地想要推辞。 毕竟,房子跟钱完全不同。 师傅先前拿出五百万是为了支持他习武,他并非不知感恩之人,如果没有这笔钱,他的武学之路可能会举步维艰,因此他接受了。 但如今直接赠送一座四合院,却让他有些犹豫。“师傅,我……" 杨佩元却不容他拒绝,摆手制止:”别急着推辞,既然我决定给你,那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收下吧柱子,这四合院对你应该有帮助。" 听到师傅的话,何裕柱目光闪烁。 这是师傅经过慎重考虑后给出的结果吗? 自己真的需要这样一个四合院? 突然间,他想起了刚才师傅问他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敌特资源点的事情? 这座四合院不仅面积大,而且从师傅的态度来看,这个地方显然非常隐秘。 一旦他在敌特资源点有所收获,绝不能将之藏于家中。 毕竟住在大宅子里,人来人往,秘密难以保全。 只有这种独立的小院才能妥善隐藏这些物品。 师傅是在为他提前做打算。 想到这里,何裕柱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师傅,那我就收下了。" 他没有虚伪客套。 师傅都已经为他想得如此周到,此时拒绝反倒显得不合时宜。 即使他有自己的系统空间,但他明白空间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 更何况,目前空间的容量似乎也未必能容纳敌特资源点的所有东西。 届时,他反而可能面临暴露的危险。 看到柱子的表情,杨佩元也明白,柱子已经领会了他的用心良苦。 当时,他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好了,柱子,明天去查看资源点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毕竟那边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若真有人看守,切勿莽撞行事。" 根据杨佩元多年与敌特斗争的经验,这类资源点通常不会有人驻守。 在四九城进行物资囤积本身就充满风险,若还有人在那里活动,那简直就是在冒险。 因此,柱子前往时很可能不会遇到敌特势力。 不过凡事都要谨慎,尤其是在对付这些敌特分子时。 只有当柱子的身法和武道都取得突破,他才会真正安心让他行动。 此刻,杨佩元心中已满是期待。 这些资源点对敌特而言至关重要,他们的各项城内活动全依赖于此。 一旦这些据点被破坏,城中敌特势力将遭受重创,不亚于上次他与军管会联合围剿时的效果。 …… 夜色如墨,无人言语。 清晨三四点左右。 何家的大门被何裕柱轻轻带上。 此时,明月高悬,天际依旧笼罩着阴沉的黑色。 何裕柱环顾四周寂静的庭院,随后身形一闪,便离开了宅院。 他的目标是第一张地图标注的资源点。 这两张地图分别标记了两个资源点的位置,一个位于城内,另一个在城外。 何裕柱决定先从城内的开始查找。 约莫二十分钟后。 何裕柱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大片低矮破旧的平房。 这些房屋大多年久失修,部分区域已经显出坍塌的迹象。 尽管如此,这些比危楼更危险的地方依然居住着不少住户。 何裕柱粗略地扫视一圈,突然轻声惊呼,紧接着眉头紧锁! 这幅景象让何裕柱立刻有种熟悉感。 仿佛在何处见过。 何裕柱皱眉沉思,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后,突然想到一个地名——猫巷儿!就是他根据聋老太提供的线索去过的地方! 这一带的建筑和当前环境极为相似。 都是简陋的平房,显得十分老旧。 因此,何裕柱对这里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刻是清晨,因时间尚早,路上行人稀少。 但偶尔也能看见几个身影,正在路边准备摊位,大概是卖早餐的小贩。 何裕柱注意到这一幕,眼神微动。 他心中有所警惕。 按照地图上的记录,敌特在四九城内的资源点应该就在此附近。 何裕柱心中一动,手中已拿出城内地图。 依照师傅所做的详细标注,他沿着道路缓缓前行。 虽然速度放慢,但身形依然隐蔽。 若非刻意观察,即使从面前经过,也未必能察觉到他。 尽管此处看似普通,但何裕柱丝毫不敢大意。 敌特藏匿资源之处,再小心也不为过。 除了隐藏自身行踪外,何裕柱全神贯注,背部微微僵硬。 这种状态既能留意四周动态,又能迅速应对突发状况。 摸索一阵后,他很快来到一座破旧四合院外停下。 这座四合院的围墙宽大,与他居住的南锣巷四合院相差无几。 然而,外墙上的裂缝和墙面上厚厚的灰尘让它看起来远不如南锣巷那般整洁。"就是这里。” 何裕柱神情略变,在四合院不远处驻足。 他看似随意地靠着旁边一间平房休息,实则目光始终聚焦在这不起眼的四合院上。 按照地图所示,师傅标注的敌特藏匿之物,应该就在这个四合院内。 何裕柱很快注意到院子大门上的那把大锁,一眼便知其材质非同寻常。 这一发现让他更加确信,自己找对了地方。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家多用简单的木锁,很少见到这种金属大锁。 显然,这些敌特为了隐藏东西,费了不少心思。 要在军管会的眼皮底下藏物资,没有两下子可不成。 而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这类资源匮乏的区域。 或许因所藏之物价值连城,大门才会使用金属锁。 何裕柱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这片区域本就偏僻,清晨更是寂静,连太阳都未升起。 他收敛心神,身形一闪,高高跃起。 普通四合院墙高约两米六,而这座院墙显然是特意加高的,接近四米。 一般人难以翻越,但何裕柱仅凭一股真气提起,脚尖轻点墙面,便轻松越过,落地院内。 落地后,他迅速扫视四周,若遇突发状况,体内真气可瞬间激发。 庆幸的是,周围毫无动静。 何裕柱稍作喘息,却不敢松懈,提纵术已至极限。 在这黎明前的暗影中,他与周遭融为一体。 数分钟后,他已绕院一圈,确认无人驻守,同时对周边环境也有了大致了解。 这座院子不小。 这院子有三进深,和南锣巷的四合院规模相当。 院子里的房间都没住人。 何裕柱刚才检查时,翻开几间屋子简单查看,发现里面就像后世的毛坯房,只有些简陋家具,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确认没人后,何裕柱开始仔细查看每间屋子,毕竟师傅提醒过这里是敌特物资存放点,不可能空无一物。 来到第三进院子时,最大的房间就在眼前。 接连检查那么多空屋,他直觉关键物品就在这儿。 深吸口气,他小心靠近。 推开门,顿时眼前一亮。 这房间不仅宽敞,还有生活用品:床单、被罩、餐具、茶壶等,曾有人住过的迹象明显。 何裕柱默默观察,目光最终落在东南角的一个深灰色柜子上。 吸引他的是柜子上的黑色砚台。 虽然家里有文房四宝不奇怪,但这里的环境有些矛盾——地面和家具积了薄灰,这屋却像刚打扫过,砚台周围尤其干净。 这异常引起了何裕柱的注意。 他走到砚台边,已有猜测。 把院子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其他线索。 那问题显然就出在这儿了。 果然,他伸手拿起砚台,却发现它似乎与桌子融为一体。 何裕柱心中一动,试着转动砚台。"咔嚓。” 一声清晰的响动让何裕柱立刻看向屋内的主墙。"难道是……密室?” …… 随着砚台的转动,主墙轻微晃动,随即开始缓缓翻转。 很快,在何裕柱的注视下,一间密室显露出来。 这样的场景,对何裕柱而言,以往只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现实中也有密室存在。 尽管知道敌特的资源可能藏在这里,他并未因此失去理智。 毕竟,这里是敌特的核心据点,谁知道他们是否设下陷阱? 观察许久未发现异常,他的警惕稍减。 他慢慢走进密室。 因室内无灯,仅能隐约看清轮廓,但他的敏锐感官让他无所畏惧。 进入密室后,何裕柱发现空间相当宽敞,约有六七十平方米,几乎相当于他在南锣巷的房子大小。 站定后,他的目光四处扫视。 这里与外面的空旷完全不同,堆满了各种黑箱子! 随手打开一个近在咫尺的箱子,一眼便让何裕柱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里整齐排列着金灿灿的**,粗略估计这一箱至少有4000发。 继续开箱,一箱、两箱、三箱…… 一共发现了五箱**。 再打开别的箱子,里面装着“**” “简易**” 等物资。 当靠近门口的箱子全被打开时,他已经目瞪口呆。"二十万发子弹,五万发子弹,一百把武器,五十把武器。” 仅凭这些装备,要是那些敌特真的武装起来生事,肯定能制造不小的混乱! 绕过这些物资,何裕柱走进里面的箱子。 把这些全部打开。 总共有十几个箱子。 除了之前枪械自带的,还有一些少量的其他物品…… 好家伙,这些东西真够棘手的。 何裕柱看着这些物资,忍不住摇头感叹。 如果让那些敌特把这些东西带走搞破坏,他都不敢想象京城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立刻,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挥手。 全都收入空间! 何裕柱一个接一个地收拾箱子。 没多久,屋子里的箱子就减少了一半。 同时,他的系统空间也被占据了一半。 这些武器虽然现在对他没有用处。 但既然已经拿到,就不会再留给那些敌特。 把这些物资收好后,何裕柱继续查看剩下的箱子。 靠着墙的还有十二个大箱子。 其中九个箱子堆在一起,另外三个单独摆放。 何裕柱直接打开这些箱子。 很快,他就发现里面储存了大量的粮食。"大米、小米、白面、玉米面、糖、盐……” 前九个箱子里装满了生活物资。 这些都是硬通货。 每个箱子约五百斤,装糖和盐的箱子也有两百斤。 看到这些,何裕柱心中一阵欢喜。 好家伙,这些东西他正好用得上。 有了这些粮食,以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就算遇到困难时期,或是应对各种挑战,他们一家也不会挨饿。 收收收! 毫不犹豫地全部收起。 第63章 金元宝 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连续收了这么多箱子,何裕柱的空间快被装满了。 何裕柱先前并未过多占据空间,只购置了些物资,几天间已消耗不少。 这些物资装箱存放时,他只需意念一动便能整齐排列,虽现在空间仅四十立方米左右,但这样节省空间的方式勉强还能容纳。 很快,他的注意力落在最后三个特别的箱子上。 不同于其他箱子,这三个不仅材质各异,还全都上了锁,材质似乎与四合院外的金属大锁相同。 何裕柱凝视着锁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锁得越紧,里面的东西越珍贵。 之前的箱子已经让他收获颇丰,这三箱中又藏着什么呢? 他不再迟疑,走到箱子旁,深吸一口气后调动体内劲气,从手臂释放而出。"砰” 的一声,劲气击中锁头,将其扭曲变形。 再次发力,第二道劲气将锁彻底震落。 打开箱子的一瞬,何裕柱眼前一亮。 定睛一看,里面的景象让他屏住呼吸,瞳孔微缩,几乎忘记了呼吸。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竟是一块块金元宝! 即便身为穿越者,见到如此多的金元宝,何裕柱仍感到震撼。 前世他虽见过黄金饰品,却从未见过真正的金元宝。 这些并非普通装饰品,而是实打实的金子,沉甸甸的分量证实了这一点。 刚入手,何裕柱就感受到它的沉甸甸。 每一块至少有三百克重! 他再次看向箱内。 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箱里就有三百个金元宝! 何裕柱忍不住了,继续像之前一样打开了剩下的两个箱子。 当三个箱子同时在他眼前打开时,他的眼神已透露出一丝麻木。 三大箱的金元宝! 现在连敌特组织都有这么多钱了吗? 就算把金店抢了也不会有这么多吧? 要知道,按照现在的物价,就算是那种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也只需两三个元宝就能买下来。 这里却有整整900个大元宝! …… 何裕柱想也没想就把金元宝全都收进了空间。 三个箱子装进去后,空间里最后一点地方也被填满了。 此时,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任谁看到这么多黄金,心里都不会平静的吧? 之前的武器和后来的粮食,何裕柱其实并不太在意。 数量虽多,但也符合敌特的身份。 毕竟,他们就是做这个的。 但后面那三箱黄金却让他有些震惊了。 如此大量的黄金储备,在这个时代已经很罕见了,即使放在未来,也肯定是国家级别的战略储备。 这些敌特组织再厉害,也弄不到这么多黄金吧? 虽然心中疑惑,但何裕柱不是傻子。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多想。 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后,他立刻从密室中退出来。 将房间里的痕迹恢复原状。 在这个时代,没有指纹和DNA技术。 他清除痕迹后,除非有人亲眼看见,否则没人会知道他来过。 将所有事情妥善处理后,何裕柱望向窗外,东方已泛起一丝红晕。 他身形微动,翻过院墙,施展轻功迅速隐没于巷弄之中。 …… 回到家中时,天刚过六点。 坐在八仙桌旁,他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脑海里依旧萦绕着密室中的景象。 他稍作思索,瞥了一眼满载的空间。 特别是那三箱装满金元宝的箱子,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师傅,你的馈赠真是让我意外。” 若非师傅提及此事并绘制详尽地图,他又怎能获得如此多的资源? 此刻,何裕柱开始思考这些黄金的来历。 他深知敌特组织不应持有如此巨量的黄金,这一数字之庞大令人震惊。 或许,背后还有未知势力介入? 尽管察觉到其中的异常,但身为一名普通厨子的他无从得知真相,只能暂时放下疑惑。 待下次见到师傅时再询问。 如今,空间内储备的大批粮食已让何裕柱能够专注于修炼与学习。 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无需担忧粮食短缺的问题。 至于那三箱黄金…… 虽然这三箱黄金价值连城,但何裕柱心中非常清楚,这些黄金绝不能随便使用。 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少量黄金或许还能应付,但若大量使用,无异于自寻死路。 所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何裕柱绝不会动用这笔财富。 至于他私下收集的其他财物,何裕柱计划将其中一部分藏进师父赠送的四合院中。 一方面是为了给系统空间腾出更多位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应对日后师父可能的询问,避免暴露系统空间的存在。 理清思路后,何裕柱松了一口气,心情也恢复平静。 这时,他感到肚子有些饿,便从空间取出一些猪肉准备做饭。 作为一名国术武者,他的体力消耗极大,即使清晨也需要吃肉补充能量。 …… 同一时间,中院的贾家,贾张氏已经起床。 昨日的相亲进展还算顺利,有了高级工人易忠嗨在一旁支持,贾张氏信心倍增。 然而,她在饭后发现小秦的态度似乎不如之前热情,认为这是对方有所保留,不想表现得太过主动,以免日后吃亏。 对此,贾张氏并不在意。 她相信这些伎俩对她家不起作用。 毕竟,她贾张氏在这一行经验丰富,又有谁能占他们贾家的便宜呢?易忠嗨拜师时不是也向他们家贴了不少好处吗? 当晚,尽管是贾张氏出资请媒婆带秦淮茹回家,但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决定今天一早就去秦淮茹的村子,直接和她的父母敲定婚事。"妈,您这是要去见小秦她爸妈吗?” 平时周末,贾东旭总喜欢睡懒觉。 清晨时分,听到外面传来声响,贾东旭立刻起身。 提起秦淮茹的名字,他眼睛顿时放光,满心渴望能早日将她娶回家。 贾张氏见状,皱眉说道:“东旭,等见到秦淮茹父母,可别表现得这么急切,否则会被他们看透心思,到时候抬高条件,我们岂不吃亏?” 她虽看出儿子对秦淮茹的喜爱,但仍提醒他婚姻需谨慎。 尽管如此,贾东旭并未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娶秦淮茹为妻。 贾张氏随后便出门找媒人帮忙。 …… PS:各位兄弟,月票若破千,我们还有希望吗?只差一点点了。 吃完早饭,何裕柱在院子练习桩功,阎解成来找他一起去钓鱼,这是阎富贵的提议。 前几次阎富贵虽成绩不错,但何裕柱每次都有丰厚收获,让阎富贵十分乐意同行。 然而,何裕柱今天因有事婉拒了邀请。 他简单整理家中后便出门了,毕竟这时还未有盗圣,家里无需担心安全,而且重要物品都存于系统空间。 经过前院时,他还与三位大爷打了招呼。 阎富贵等人看着何裕柱离开,随即开始讨论他的忙碌生活。 原本今天他打算占柱子点便宜,结果扑了个空,心里有些失落。 三大妈说道:“我说什么来着?柱子这孩子肯定有出息。 瞧瞧,何大清走了之后,柱子带着妹妹过得挺好的。” 阎富贵听了很赞同。"不过雨水一走,我们家和柱子的联系少了。” 自从雨水被柱子送走后,他们几乎每天都没法和柱子聊上几句。 柱子现在生活得不错,趁着现在多走动,要是以后他成了鸿宾楼的大厨,情况就不同了。 三大妈却说:“急啥?柱子再能干,还是我们院子里的。 他跑不了,而且等今年小学开学,让解放和雨水一起去上学。 只要这事你帮我办好,两家的关系就不会断。” 听她这么一说,阎富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说得对。” 柱子家有两套房,不可能全搬走。 只要帮他解决入学问题,两家的关系就不会断。 于是,阎富贵决定先解决雨水今年的入学问题。 …… 何裕柱离开院子,直奔学丰药馆。 他要为师傅抓药。 这次需要的药材和以前大不一样。 掌握了二级药理的他,不仅能更精准地辨认药材,还能更好地运用它们。 上次谢老哥只是让谢颖琪提醒他一些补气血的药材,而他的脑海中已经有多种药膳搭配的药材方案。 何裕柱抓这些药材完全不用担心引起注意。 来到学丰药馆,何裕柱进大厅时发现客人比上次多。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 他环视了一下大厅,上次见到的几个伙计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纤瘦的身影正忙碌于药材柜之间。 那女孩身姿灵动,动作麻利。 何裕柱目光一扫,立刻认出了她——谢老哥的孙女谢颖琪。 显然,因为周末人手不够,她主动前来帮忙。 此刻,整个大厅只有她一人在工作,所以并未察觉何裕柱的到来。 直到他走到柜台边,谢颖琪才注意到,她抬起头,看到是何裕柱,眼神微微闪烁。"是你?” 她轻声问道。"你好,我想抓点药。” 何裕柱笑着回应。 谢颖琪想起上次自己通知他时的情景,结果走之前竟被他“取笑” 。 至少在她看来,那是取笑。 抓药的事情,她确实不该出错。 刚入职卫生所,紧张又缺乏经验,这才闹了笑话。 虽然那天被何裕柱调侃,让她感到尴尬,但回家后仔细反思,却发现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他指出的问题,她的确犯了。 作为专业人士出身,家中经营药馆多年,却不如一个普通同事,这让她既羞愧又懊恼。 想到这里,谢颖琪的脸颊泛起红晕。"咳咳……” 见她突然沉默,何裕柱轻咳两声。 其实他也有些忐忑。 上次当着众人的面指出她的错误,可能确实伤到了她的自尊。 就在他打算安慰她时,谢颖琪也从他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嗯,你想要抓什么药?” 她低头整理着药材,声音略显拘谨。 想到刚才何裕柱提起要抓药的事,谢颖琪的心跳加快了些。 上次爷爷让她传达的事情,她一直记在心上。 尽管不清楚具体状况,但从爷爷的态度来看,若何裕柱再次取上次的药,可能会出问题。 实在不行,等会儿她得提醒他。 何裕柱并未多想,看到谢颖琪恢复常态,便迅速报出了所需的药材:“首乌、丁香、沙参……” 听完何裕柱列出的药材名,谢颖琪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些药材与爷爷之前说的不同,看来何裕柱记得她的提醒。 随后,谢颖琪仔细思考这些药材的用途。 然而,她皱起了眉头,因为按照她的理解,不明白为何需要这些药材,它们似乎并不属于某种药方,而且药性也难以搭配。 尽管心中疑惑,但她依然迅速行动。 何裕柱一口气报出十几种药材,她就在众多药柜中精准地找到了对应的抽屉…… …… 片刻间,谢颖琪面前已包好了十几个药包。"这些各五钱。” 把药材包好后,她朝何裕柱点了点头示意。 不得不说,这姑娘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 一般学徒要在这么多抽屉里快速找到药材,不可能这么快。 作为医药世家出身的人,能达到她这样的水平,至少需要十多年的积累。 而她才比何裕柱大一岁。 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天分很高。 何裕柱对她的专业能力颇为欣赏。"好的,谢谢谢颖琪同志。” 点头致谢后,何裕柱将药材打包付款离开了。 何裕柱并未采集到爷爷提及的药材,因此谢颖琪也没再多提。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却忽然喊住了谢颖琪。"谢颖琪同志,上次我说话可能有些误会,你别放在心上。 我看了一下,你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在卫生所应该会越来越出色。” 何裕柱思索片刻后决定向她解释清楚,毕竟今后还需要常打交道,可不能让姑娘心里有疙瘩。 何况她的专业能力的确不错。 听到这话,谢颖琪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虽然她知道上次何裕柱说得没错,但作为新人犯错已让她十分沮丧,更别说还被调侃了几句。 如今听到他的肯定,心情顿时轻松不少。"谢谢您,何裕柱同志,您真是个好人,我以后一定会注意避免类似错误。” 谢颖琪表面依旧礼貌得体。 两人只是视角不同而已,并无其他问题。 何裕柱听完心中闪过一丝奇异感觉,难道是所谓的“好人卡” ?但他随即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好人还保留着传统意义,并非现代的复杂解读。"那我先走了,有空可以一起探讨医药相关的事。” 何裕柱随口寒暄道,“以后就叫我柱子吧,‘何裕柱同志’听着有点别扭。” 说完,他就离开了药馆。 谢颖琪站在原地,心中微颤,直接称呼柱子是否太过亲密?自己显然也不可能让他改叫颖琪。 正想着,后方传来抓药声将她拉回现实,而何裕柱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角。 …… 离开药馆后,何裕柱找到僻静的小巷,将药材收进空间中。 系统空间即将爆满,但腾出存放药材的空间还是绰绰有余。 完成这件事后,何裕柱便朝师傅李保国家走去。 之前他答应带雨水去王府井购物,给自己换几身新衣裳,如今趁着手头宽裕,便一起去了。 第64章 条件不行 南锣巷90号四合院。 中午时分,各家各户炊烟袅袅。 突然,一声粗暴的斥责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今天你要是不给贾家一个交代,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揪着媒人,穿过前院来到中院。 她叉腰指着媒人,几乎要把手指戳到对方脸上。 此刻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一大清早,她就带着媒人前往秦淮茹所在的村子,想见见对方父母,定下这门婚事。 谁知媒人十分机灵,不仅蹭了车费,还蹭了早餐。 贾张氏虽觉得心疼,却也没多说什么。 谁承想,到了村口竟进不去! 后来找到秦家。 对方却说女儿不愿这门亲事,请他们回去。 这下贾张氏火冒三丈。 前一天对方还在她家吃饭,谈得挺好,还吃了午饭,花了这么多钱呢! 一句不愿意就想打发人走? 贾张氏当场就要硬闯进去找秦淮茹问清楚。 但村里人非常团结。 平时邻里间有些小摩擦,但外人贸然闯入,立刻引来村里十几户、几十个人的不满。 那阵势,差点把贾张氏吓得尿裤子。 她顿时也不敢再闹了。 毕竟,蛮横无理也得看对象不是? 这时若还有人想掺和,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自己一家人忙活许久,赔了不少钱,还让媒婆占了大便宜。 总不能就这样打了水漂吧? 你总得给个准信儿吧? 在村民们的调解下,秦淮茹站了出来。 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认为两家并不合适,这婚事就此作罢。 至于具体原因,她并未明言。 毕竟当初她曾答应何裕柱,这件事绝不会外传。 贾张氏对此毫无办法。 毕竟人家不愿意嫁,总不能强扭瓜吧? 要是这事传开,村民们不会答应,军管会也不会放过她。 尽管心中十分不甘,贾张氏也只能忍耐回家。 但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回到四合院,她立刻找来媒婆算账。"贾家嫂子,这事跟我真没关系,你也听见了,是人家姑娘不愿意。” 媒婆深知贾张氏的泼辣性格,见此情景急忙撇清责任。"你少在这儿胡扯!怎么会没关系?当初你介绍时怎么说的?昨天谈得好好的,怎么我们一去就变了?今天你不给个说法,之前你在我们家占的便宜,都得还回来!” 媒婆还没来得及回应,贾家大门突然打开。 应该是听到了屋内的对话。 贾东旭脸色苍白,神情慌乱。"妈!怎么回事?我媳妇呢?” …… 贾东旭开口,声音带着紧张,甚至能听出其中的颤音! 自从见过媒人介绍的那位姑娘,贾东旭这两日的心思都被秦淮茹牵走。 他不管秦淮茹的出身如何。 仅凭那张脸,他就认定她是自己的媳妇了!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在原剧情里后来因身体状况不佳去世了,确实是有原因的。 即便还没迎娶秦淮茹进门,他就已经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若两人真的成婚,以他的体质来看,倒也不算冤枉。 院子内。 见到儿子这副模样,贾张氏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听见没有?这件事你如果不给我们贾家一个交代,你的媒人就别干了!” 贾张氏叉腰说道,咄咄逼人。 媒人原本还有些心虚,但见贾张氏完全不留余地,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于是,她也着急起来。 她们这一行靠的就是名声吃饭,要是被贾张氏破坏了名声,她连饭碗都保不住。 因此,她的语气不再畏缩。"贾家嫂子,如果你这么蛮横无理的话,我可不会任由你欺负!” 做媒人的人,谁不是伶牙俐齿? 一开始想解释,也是因为顾忌贾张氏的脾气,不到最后关头,谁愿意撕破脸皮? 但现在对方竟然要威胁她的职业,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媒人的话音刚落,贾张氏便瞪大了眼睛。"哟,怎么着?你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车马费也是我出的,结果媳妇跑掉,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告诉你,没门儿!” 说完,贾张氏上前,想要抓住媒人问个明白。 然而,话说到这个份上,媒人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贾张氏,这事你别赖在我头上,当初说好的事,人家姑娘临时反悔,谁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说你儿子配不上人家呢!”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也急了。 ‘你说谁儿子配不上?我家东旭条件多好,你还挑三拣四?’ 顿时,两人在院子里拉扯起来! 贾东旭本来因为说亲失败而心神不定,这时看见母亲和媒人在扭打,也急了。"妈,别打了!住手啊!” 贾东旭一边喊,一边试图将两人分开。 他体格本就不强健,而贾张氏平日里胖乎乎的,身型魁梧,再加上两人正在激烈争执,贾张氏根本无力阻止。 这时,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也被中院的喧哗吸引,前院、中院、后院都有人探出头来观望。"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晌午,贾张氏又在吵什么?” “那个不是媒人吗?她怎么跟贾张氏打起来了?” 看清情况后,围观的邻居们顿时来了兴趣。 这种事可不常发生,甚至有人回去喊上家人一起来看。 阎富贵一家最先赶到中院。"这是怎么回事?” 阎富贵和三大妈眼神中透着精明。 看到贾张氏与媒人纠缠在一起,他们立刻想到可能是因为亲事没谈拢。 贾张氏这两天一直在帮儿子相亲,媒人带来的姑娘不仅漂亮,看起来也很能干,这下估计亲事黄了。 不仅是他们家这样想,院子里的邻居们也都明白,这几天贾家的相亲传得沸沸扬扬的,一看就知道是谈崩了。 此刻,贾张氏和媒人都不认输,相互拉扯,贾东旭根本无法介入。"你这个媒人就是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今天我非……” 贾张氏因为亲事没成功,还吃了不少亏,现在把怨气全撒在媒人身上了。 但媒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多识广,怎会坐以待毙。"我活这么久,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颜无耻的。 那姑娘看不上又怎样?你当初跟我说的你儿子条件明明不是这样的。 说是钢铁厂职工,结果不过是个学徒工!人家姑娘碍于面子不好当面揭穿你们,你现在反倒怪到我头上了?” 贾东旭夹在中间,一直找不到机会插话。 突然,他发现争吵的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些间隙,赶紧上前试图拉开她们。 然而,下一刻,贾张氏的手已经伸过来。 媒人也不甘示弱地迎上去。"嗤……” 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 贾东旭应声摔倒在地。 推搡的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向倒在地上的贾东旭。 这一看,贾张氏立刻怒不可遏! “东旭!我的儿!” 只见贾东旭上身的黑色布衣外套胸口处被抓出一条手臂宽的大口子,整个人也被撞倒在泥地上,正大口喘气,脸色苍白。 贾张氏哪还顾得上和媒人争执,立刻冲到贾东旭身边。 上次落水后,贾东旭就落下病根,身体比普通人虚弱得多。 尽管最近饮食调理让他恢复不少,但病根难除,除非遇到神医彻底治好,否则他的身体状况会一直不如普通人。 当然,贾张氏如此激动,不仅因为贾东旭受伤,更因为她心爱的新衣服。 那是去年做的新衣,才穿一年就被撕破这么大个洞,即便能修补,新衣变成补丁衣,她实在难以接受。"乡亲们快来评理!这个媒人仗势欺人,勾结外村女子骗我们贾家的钱!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被贾东旭这么一**,贾张氏立刻瘫坐在地,干脆利落地撒泼打滚起来! 中院此时已经站满了近二十个看热闹的人。 众人站在旁边,听贾张氏絮叨,眼神复杂,低声议论,显然都在谈论贾家的事。 这时,大家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亲的姑娘没看上贾家,贾张氏怒火攻心,找上门责问媒人。 得知这些情况后,众人心里都有些疑惑。 贾张氏相亲前在院子里就各种炫耀,说她家贾东旭是钢铁厂正式职工,条件多好。 后来贾东旭转正失败,这事便再没人提。 但大家依然记得这件事。 听说这次相亲对象是个农村姑娘? 连农村姑娘都不愿嫁入贾家,责任究竟在哪,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带着这些想法,尽管贾张氏正在撒泼,却无人主动站出来帮腔。 这也反映出贾张氏平日里的人缘和口碑不佳。 媒人本来看到贾张氏撒泼,还有些忐忑,毕竟这门亲事没成,自己确实收过贾家不少好处。 但等了半天没人附和指责她,胆子也大了起来。"贾张氏,做事得讲理,亲事没谈成,总不能全赖我吧?姑娘是给你家介绍的,人家不满意,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们家条件不行。 你儿子真是钢铁厂工人吗?你们家缝纫机买了吗?这些都没有,人家姑娘又不是傻子!” 媒人冷静下来后,想着解决问题,便跟着贾张氏一起分析起来。 贾张氏见撒泼不起作用,听媒人说得有理,虽仍愤愤不平,却也不再大声叫嚣了。 她心里清楚,主要问题出在秦家那边。 谈得好好的事,对方突然反悔,这不是耍人玩嘛! 正想着的时候,易忠嗨也从人群中走出。"东旭,贾家婶子,有事回家再说,在外头闹腾,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他来得较迟,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这次相亲应该是失败了。 有易忠嗨开口,媒人和贾张氏总算有了下台的机会,于是没有继续争执。 媒人也明白,易忠嗨是钢铁厂的技术骨干,若非因为贾家的关系,她也不会如此忍耐。 在易忠嗨的调解下,双方情绪逐渐平复,回到屋里重新商议此事。 然而,院子中的邻居们却因此增添了不少闲谈的话题。 随着热闹结束,众人各自带着不同的情绪低声讨论。 人群中,许大茂目光闪烁。 刚才他一直都在场,清楚地知道贾东旭的相亲彻底泡汤了。 想到秦淮茹,他不禁冷哼一声。“贾东旭没什么本事,家境也不好,还妄想娶个漂亮的老婆!" 许大茂越想越气,转身返回后院,直接进了屋。”爸!" 门一开,许大茂就直奔父亲许伍德。“臭小子,什么事?" 许大茂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爸,我快毕业了,是不是该给我找个对象了?" 一听这话,许伍德差点拍桌子。 这小子太不成器! 即便那个年代早婚普遍,你还在念初中呢,就想这些? 不过,许大茂深知父亲的脾气。 话一出口,他就紧紧盯着许伍德。 眼看父亲要动手,他赶紧后退,口中连声道:”爸,我不是开玩笑的,中院的贾东旭跟我年纪差不多,人家已经开始相亲了,我只是让您提前准备一下。" 许大茂对秦淮茹也动了心思。 即使冒着被揍的风险,他也得向父亲提起这事。 许伍德并未因许大茂的理由停下动作,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贾东旭是贾东旭,你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书都不念了,这不是浪费我的钱吗?” 被呵斥后,许大茂立刻显得有些心虚。 但想到秦淮茹的模样,又听说贾家的相亲失败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爸,我快毕业要工作了,不小了,你不希望我早点结婚,给咱们许家添个孙子吗?” 第65章 投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未来的路注定不会有子嗣,却仍想以此来说服父亲。 听完这话,许伍德脸色微变,但心里稍有缓和。 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确实很重要。 这小子虽有些急切,但话本身没错。"这事不用你操心,好好读书才是正事。 送你去放映师傅家不是让你混日子的!” 许大茂听出了父亲语气的松动。 他厚着脸皮笑道:“爸,我会好好念书的,师傅也说我学得不错,不久就能独立工作。 到时候,老许家还能多一个放映人才呢。” 这话许大茂没撒谎,他确实有几分天赋。 不然,原剧情中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轻松。 只是这相亲机会不等人,听说贾东旭的女方没看上他,爸,咱们家条件可比贾家强多了吧? 许大茂开始暗示父亲。 许伍德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图。 于是,他果断说道: “你小子,就算去相亲也别打贾家那位姑娘的主意!” 这话让原本心存幻想的许大茂顿时变了脸色。"爸,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家还怕贾家来找麻烦吗?” 许大茂以为父亲担心的是贾张氏可能会生事。 这下可把他急坏了。 然而,许伍德却摇了摇头。 这孩子什么都不懂!那天媒人介绍的贾家姑娘,他虽然远远看了一眼,确实长得漂亮。 但不符合他为儿子挑选对象的标准。 这小子只看脸蛋,根本不明白娶妻要娶有背景的家庭。 贾家姑娘再好看又如何? 农村出身的家庭能有多少实力? 他一直想给儿子找个富家女。 老许的眼光真是长远,年轻人没经历过挫折,日后少走几十年弯路,岂不比被乡下女人拖累强得多? 不得不说,老许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原著中他也是按这个思路,把娄半城的女儿娶进了门。 只是许大茂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 满脑子都是秦淮茹的模样,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 不过,这小子还算聪明,没当场顶撞父亲。 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可不想挨骂。 即便嘴上没说什么,但许伍德早已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许伍德对此只是轻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但这小子还在上初中,就算要谈婚论嫁也不是现在的事。 不过到时候许大茂娶妻,他肯定会妥善安排,不怕这小子不听。 …… 中院的贾家。 几个人被请进屋里,满心的不满还没处发泄。"东旭的师父,您来评评理,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 进了屋,贾张氏拉着易忠嗨让他主持公道。 易忠嗨在交谈中逐渐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也皱了起来。 本来他还以为贾张氏在胡闹,但看这情形,贾张氏发火也不是没有道理。 说好的媳妇儿,第二天就反悔了,这未免太过分。"你也真是的,介绍这种姑娘过来。" 易忠嗨开口说道。 媒人一听这话,立刻委屈起来。"易师父,您这话可冤枉我了。 我介绍时,可是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他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农村女孩,突然反悔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媒人当然不会背这个黑锅。 不管别的,要是真的背了,她这段时间从贾家占的小便宜都要全赔回去。 而且,看见张氏这暴脾气,自己说不定还得添钱。 她也是个精明的人,这笔账算得很清楚。 此时,有了易忠嗨从中调解,双方也没再一味争吵。 所有的话题最后都集中在秦淮茹身上。"靠天吃饭时,这姑娘答应得好好的,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撒谎的人,怎么过了一晚就变了主意?"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现在的姑娘怎么这样? 易忠嗨在一旁听着,眼神闪烁。"会不会是这姑娘有什么不想说的难处?" 媒人开口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罢此言,贾张氏顿时面露愠色。"贾家嫂子,我可不是来拌嘴的。 既然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那就得实话实说。” “当初你跟我提到的条件,现在看来差了不少。 听说你儿子贾东旭转正失败了?这样他就算不上正式工人,顶多是个学徒工。 而且你说过的缝纫机,我也一直没见到。” 媒人一边说着,一边环顾房间,显然未发现缝纫机的存在。"我和那位姑娘介绍时,特意强调了这些条件。 你这儿什么都没有,这不是在骗人吗?难怪人家不愿意。” 原本打算发火的贾张氏,听到媒人一连串的话后,气势也弱了几分。"学徒工怎么了?东旭的师父你也见过,那是钢铁厂的资深工人!有这样的师父,东旭将来成为工人还不是早晚的事吗!” 说到这里,易忠嗨轻轻咳嗽几声。 虽然他对这句话不太认同,但考虑到这是关于徒弟相亲的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至于这缝纫机,还没嫁过来就买,是不是太早了?” 听到贾张氏的解释,媒人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贾家嫂子,不得不说,你确实有一套。” 你这儿什么都没有,全是空头支票吧? 媒婆的话让贾张氏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自然明白媒人话里的意思。 这时,一直沉默的易忠嗨也清了清嗓子。"媒人,你的话也有道理。 我看这事多半是误会。 这样吧,过段时间再去秦家一趟,把情况跟人家姑娘说清楚。 我们是有诚意的,到时候再让两个年轻人见见面。” 易忠嗨很清楚贾张氏的性格。 你儿子没转正,家里又什么都没准备,难怪人家姑娘会临时变卦。 听了易忠嗨的话,媒人点点头表示同意。"是啊,这事不能急。 贾家嫂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再帮忙联系姑娘。 不过,你们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好,不然谁都不想嫁入一个差的家庭,对吧?” 媒人和易忠嗨这么说,贾张氏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当下,她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说:“这媳妇儿还没进门,就在我们家摆出这样的架势,外人看来还以为她有多了不起呢!” 显然,秦淮茹的做法还是让贾张氏记恨着。 旁边的易忠嗨劝道:“这都是为了孩子,人家小秦同志确实不错。” …… …… 易忠嗨显然也看中了秦淮茹。 这姑娘从农村嫁到城里,没有那么多娘家的事要操心。 而且昨天聊过之后,易忠嗨很有信心能掌控这个姑娘。 这样的结婚对象很适合贾东旭,将来也不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晚年生活。 所以,他很喜欢贾东旭娶这个媳妇儿。"对啊,贾家婶子,易师傅看得最清楚,这小秦同志条件挺好,模样您也见过,将来给老贾家生七八个健康的孩子,这点小摩擦算不了什么!” 媒人也在旁边附和。 贾张氏听后脸色才稍微缓和。 媒人的话没错,虽然他们是城里人,但条件在同类家庭里并不算好。 首先,贾东旭的父亲去世了,少了根顶梁柱,这是劣势。 再者,她自己没有正式工作,等于依赖儿子养活。 而贾东旭只是个学徒工,一家人的开销全靠这点工资,还能有什么好的条件? 普通城里的姑娘很少会看上他们家。 这也是为什么贾张氏愿意找一个农村姑娘的原因。 另外,秦淮茹确实长得好看,水灵灵的,说不定真能给老贾家多添几个孩子。 这才是贾张氏看重的。"那你得好好跟那个姑娘聊聊,我们家条件其实很不错!” 贾张氏叮嘱道。 贾张氏明显是在糊弄乡下来的姑娘,利用对方不了解行情的心理。 媒婆对此心知肚明,却并未揭穿,因为这事对她有利无弊。 媒婆走后,贾张氏叫贾东旭出来。 东旭脸色不太好,听母亲说已安排好下一步,他稍微安心了些。 但他仍忧心忡忡,不知对方为何拒绝,担心下次见面又生变故。 易忠嗨在一旁劝慰,认为可能是东旭工厂职位的问题,并承诺帮忙争取转正的机会。 听到这话,母子俩顿时充满希望,“谢谢师傅” 的话脱口而出。 自己落水生病时,是师傅前来照料;而相亲遇到问题,也是师傅出手相助。 贾张氏内心对易忠嗨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不过,贾张氏的眼神略显闪烁。 易忠嗨若能助贾东旭转正,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她并未完全将这份恩情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这或许是易忠嗨刻意为之,专等他们家出了状况才伸出援手,上次贾东旭考核未通过,贾张氏便对易忠嗨心生不满:你身为钢铁厂的高级工人,自己的徒弟转正都不愿搭把手?如今故意拖延至出事才帮忙,分明是之前有意推诿。 更气人的是,还让他们平白无故支出了首次相亲的开销。 想到这些,贾张氏对易忠嗨的帮忙并没有太多感激之意,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东旭他妈,别再藏着掖着了,既然已经和那姑娘约好买缝纫机,趁现在赶紧置办好放在家里,免得将来她又看不上。” 易忠嗨提醒道。 贾张氏虽未反驳,但内心已对尚未进门的准儿媳有了怨言:还没过门就这么挑剔,以为我们贾家好欺负吗?如今先让她把东西拿过来,等真嫁过来,看我怎么让她加倍偿还! 至于缝纫机,她为秦淮茹花费巨资购买,绝不是为了听些好话,要是秦淮茹不能为贾家带来足够的回报,贾张氏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因此,这些看似是贾家的支出,实际上更像是投资,而且是稳赚不赔的那种。 否则,以贾张氏的性格,怎会轻易答应这些条件? 交代完一切,易忠嗨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四九城的东城,王府井大街。 何裕柱牵着何雨水,正漫步在这片繁华的商业区。 小雨水一手拉着哥哥,一手拿着糖葫芦,不时咬上一口,欢快地蹦跳着。 何裕柱的目光则在街道两侧的店铺间来回巡视。 如今的王府井与未来的模样大有不同,但在这里,仍算是四九城的重要商业街之一。 可以看到周围店铺陈列着各种新奇的商品。 然而,这些布料、衣物在何裕柱眼中却充满了浓厚的时代气息。 不久,他们来到一家裁缝铺前停下脚步。 “小同志,看看有什么需要吗?” 裁缝铺内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身着蓝色大衣,笑容温和,让人倍感亲切。 显而易见,这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何裕柱领着何雨水走进店内。 这家店位于王府井附近,店面整洁宽敞,内部空间约有两百多平方米,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布料,不少顾客正在挑选面料。"您好,我想给妹妹和自己各定制两套衣服。” 何裕柱礼貌地点头致意。 普通人看到店里五彩缤纷的布料可能会眼花缭乱,因为在那个时代,人们大多穿灰色或旧衣服,这种高档裁缝店并非寻常家庭能负担得起。 何裕柱直接提出每人两套的需求,让老板娘顿时来了兴趣。 她微笑着回应,动作举止充满亲和力,难怪能将生意经营得如此出色。"小同志,先量量尺寸吧。” 女老板说着,示意何裕柱兄妹跟着裁缝师傅去量尺寸。 那个年代买衣服和后来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成品衣服可以选择。 衣服都是根据个人尺寸定制的,先量好尺寸,再挑布料,最后等上好几天才能拿到。 款式也有限,但比起普通人的粗布衣,能来裁缝铺做衣服已经算不错了。 何裕柱明白这些规矩,很快带妹妹量好了尺寸。 两人各自选了两种颜色,款式则是常见的几种。 他给兄妹俩各做了两套衣服,一套是当季的外套,另一套是单衬衣,适合初夏时穿。 选好后付钱,约定几天后来取。 雨水开心地蹦跳着,对新衣服特别满意。 以前她连逛街的机会都少,更别提买衣服了。 过年时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哥,你对我太好了。” 雨水拉着何裕柱的手,笑得开心。 何裕柱摸摸她的头:“喜欢就好,记得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哥再给你买更多东西。” 小时候,父母总把话题扯到学习上,那时的他并不理解,如今却成了自然的事。 直到现在成为哥哥,还未为人父母的他,已经深刻体会到那份对妹妹的责任感和关怀。 听完哥哥的话,雨水连连点头。 尽管脑袋不算笨,但她对学习兴趣不大。 然而,想到认真学习能让哥哥开心,还能收获许多好处,她也愿意努力。 离开裁缝店后,兄妹俩在王府井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馆吃饭。 虽说是外出就餐,但雨水尝了一口后并无太大反应。"哥哥,这比你做的差远了。” 有哥哥这个厨师,每天都能吃到营养丰富、美味佳肴,对比街头随便一家小店,自然不会觉得特别。 第66章 未领取的工资 何裕柱听后未作回应。 他的厨艺即便在鸿宾楼这样的大饭店里也算拔尖。 普通餐馆与他相比确实存在差距,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食物的尊重。 雨水只是随口抱怨几句,点的菜两人吃得干干净净。"走吧,我送你回去。” 饭后休息片刻,见天色渐晚,何裕柱便送妹妹回了师傅家。 …… 西街巷子,学丰药馆。 临近晚饭时间,店里顾客渐渐减少。 谢颖琪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活动身体,甩了甩马尾辫。 这时,谢学丰从门外返回。"爷爷,您总算回来了。” 看到是爷爷,谢颖琪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和责怪。 今天是周末,这么大的药馆,爷爷一整天不在,让她忙坏了。 听闻孙女略显不满的话语,谢学丰赶忙上前笑道:“乖乖孙女辛苦了,爷爷今晚给你做回锅肉!” 提到回锅肉,谢颖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通常女生更喜欢素食,而她却最爱吃肉。 谢家家境殷实,在饮食方面从不马虎。"爷爷想用回锅肉收买我,这可不成!” 谢颖琪迅速回应,喉咙微动,语气依旧不依不饶。 谢学丰笑了笑:“那咱们再去吃饭。” 他对这个乖巧的孙女十分宠爱。"这样才对嘛。” 谢颖琪听到后,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靠近爷爷,挽住他的手臂。"爷爷,您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谢学丰挑挑眉:“谁来了?” “是何裕柱同志,他在南锣巷抓药呢。” 谢颖琪摇头说道。 提到这个名字,谢学丰神色突变,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客人后,将孙女拉到一旁。 …… …… “颖琪,你说柱子又来抓药了?” 谢学丰听后脸色不太好看。 上次已经让颖琪提醒过柱子了,这孩子怎么还是没听进去。 而且,即使柱子不明白,他不是也叮嘱过颖琪了吗?孙女做事不该这么莽撞啊。 谢颖琪看出爷爷的担忧,安慰道:“爷爷您别担心,柱子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上次那些药,我检查过了,没问题的。” 听到这话,谢学丰稍显惊讶,随即安心下来。 自从上次那两位馆主找上门,他就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这段时间,谢学丰也遇到了几位开药馆的老友。 闲聊中得知,四九城几家规模稍大的药馆都出现了相似的情况。 只是这些人只是口头提及,因此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尽管如此,作为经营多年的老行家,谢学丰还是察觉到一些端倪,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而且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他和柱子相识不久,却对这个年轻人颇感兴趣,于是打算顺带提醒几句。 谢学丰很快就想起柱子这次抓的药材似乎有所不同。"柱子这次抓的是哪些药材?” 他突然问起孙女谢颖琪。 谢颖琪歪着头,眼睛转了几圈,努力回想。"有首乌、丁香、沙参……” 她慢慢说道。 听到这些药材,谢学丰眉头微皱,沉思片刻。 凭他的经验,他知道这些药材的特性,但却很少见到这样搭配的。 通常来说,这些药材缺少一种主药,如果用来开处方,就连他也无法判断该配什么主药。"爷爷,柱子到底要用这些药材做什么呢?” 谢颖琪不解地问道。 她上午看到何裕柱来抓药时就已经感到困惑,现在听爷爷提起,便直接问出口。 谢学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深思。 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又不确定。"下次柱子来了,我们直接问他吧。” 谢学丰决定等下一次见面再深入了解。 谢颖琪闻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看来连爷爷也不太清楚这些药材的具体用途。 若换了别人,谢颖琪不会如此好奇。 毕竟,这份兴趣似乎有些偏颇。 然而,与何裕柱几次交谈后,谢颖琪意识到,柱子对药材的理解,甚至超过她自己。 她出身医药世家,自小便与药材为伴,能达到如今的水平并不意外。 实际上,从小到大,她也没见过几个同龄人能在药材知识上胜过自己。 因此,中专毕业后,她得以被分配到卫生所工作。 一方面得益于家世背景,另一方面也归功于她的专业能力。 卫生所的护士虽多,但具备抓药资格的却只有她一人。 …… 傍晚时分,何裕柱回到南锣巷四合院。 他已将雨水送到师父师娘处,顺便还去了杨佩元师傅赠予他的宅院。 那是师父特意安排用来存放一些不便携带之物的地方。 即便何裕柱拥有空间能力,他也需要装作普通人的样子,以便应对可能的询问。 空间内的某些东西,被他取出一部分藏在了院子里。 刚进前院,就看到四合院的“门神” 阎富贵和一家人正在院子里休息,显然是刚吃完晚饭。"哟,柱子回来啦?” 阎富贵目光一动,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嗯,三大爷您先歇着。” 何裕柱点头回应。 与此同时,阎解成扔下手中的石子跑过来。"柱哥儿,我今天有大事告诉你。” 得到父母默许,加上他对柱哥儿的信任,阎解成一心想着跟着柱哥儿混。"解成,什么事?” 何裕柱疑惑地看着他。 阎解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凑近何裕柱耳边低语:“今天贾家的媒婆上门了,他们家的媳妇退婚了!” 阎解成清楚贾张氏曾多次得罪过柱哥儿。 何裕柱听到这个消息后,目光微微闪烁。 秦淮茹不愿嫁人,这消息并不让他意外。 毕竟,这事是他促成的。 但表面上,他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吹了?我记得贾大娘不是挺满意的吗?” 何裕柱故意装傻。 贾张氏一向爱张扬,媒人一来,她就当儿子要娶媳妇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事。 何裕柱之所以装糊涂,是为了旁边的大妈和阎富贵。 虽然四合院的人整日为琐事忙碌,但他们并非愚笨之人。 原剧中傻柱偷了阎富贵的车轮,被大妈一眼看穿,他就不能再犯同样错误。 背后搞小动作可以,但如果传出去,只会惹麻烦。 即便他和三大爷一家关系尚好,也得小心谨慎。"可不是嘛,柱哥儿,你不在时才有趣呢!” 阎解成毫无顾虑地说道。 …… “是这样?太可惜了。” 何裕柱表现出遗憾。 阎解成却直言:“柱哥儿,有什么可惜的!贾张氏以前不是还欺负你吗?这就是报应!” 阎解成说这话时,脸上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方面是对何裕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贾家说的那媳妇儿。 秦淮茹的美貌毋庸置疑。 否则,原剧中她已成寡妇,还会有人对她纠缠不清。 可见年轻时的秦淮茹,在这些男人眼里极具吸引力。 贾东旭眼看要娶的媳妇儿跑了,大家都乐于见到这一幕。 阎解成对贾家的不幸落井下石,不仅仅是为了讨好何裕柱。 在一旁的阎富贵和三大妈听到后,都露出微妙的表情。 三大妈拉了拉阎解成,提醒他别乱说话,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 她又转向何裕柱,让他回去休息。 何裕柱明白三大妈的意思,笑着点头答应。 看着何裕柱离开的背影,阎富贵和三大妈都有所思。 阎富贵认为何裕柱可能也是刚得知此事,而三大妈则觉得这是常理。 回到屋内,何裕柱嘴角带着笑意,他认为贾张氏上次的挑拨离间终于有了后果。 如果自己没有介入,原身和师傅可能会因此分开,后果不堪设想。 贾张氏的行为,轻则缺德,重则等同于谋害性命。 何裕柱认为他们家受此打击是咎由自取。 休息后,何裕柱取出《药理真解》,开始认真研读。 他在学丰药馆抓的药就放在自己的空间里。 二级药理的何裕柱这次为师父准备的是药膳。 药材只是辅助作用,关键在于药膳本身。 俗话说“三分补,七分吃” ,药膳中食材的重要性远超药材。 然而,何裕柱迟迟未动手,只因食材问题。 尽管他的空间囤积了一些粮食,市场上也能买到,但要给师父这样的宗师级武者配制药膳,这些食材还不够理想。"得抽空去乡下看看。” 何裕柱心想。 这个时代,市场上的肉类虽不是人工饲料饲养,但乡下或山里能找到更天然的猎物,用这些食材做药膳效果更好。 不过,他不能随意行动,出门还需要通行证。 媒人和贾张氏搭公车去村里的理由是相亲,已经报备过。 何裕柱若要外出,也需要军管会开具许可。 但他打算借此机会顺便探查城外的敌特资源点,这样说自己出城是为了给师父准备药膳,就不会引起怀疑。 确定计划后,何裕柱继续研读药理真解。 【药理+1】【药理+1】【药理+1】…… 次日清晨,贾东旭整理完毕后来到易家门前敲门。 不久,易忠嗨也出来了。"师傅。” 贾东旭向师父点头致意。"嗯,走吧。” 易忠嗨没多说什么,今天带徒弟有事要做。 正准备离开时,何裕柱已将家中事务处理妥当,走出门外。"柱子。” 易忠嗨和贾东旭见到他打招呼。 何裕柱点头回应。"柱子,算算时间,钢铁厂那边该停工了,上次跟你说的事别忘了。” 易忠嗨突然想起提醒道。 今天已到了27号,关响的日子近在眼前。 何裕柱听闻此事后,也想起了自家那位便宜老爹在钢铁厂还有未领取的工资。 尽管他现在经济宽裕,但属于自己的钱,肯定要去领回来。 点头同意后,他对老板说了此事,希望能次日抽空去钢铁厂领工资。 话毕,何裕柱先行离开医院。 易忠嗨与贾东旭随后跟出,出院后各自分道扬镳。 路上,易忠嗨心中一直惦记着此事。 他提醒何裕柱领工资,其实有自己的考量。 贾家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鸡蛋不应全放一个篮子里,连最基本的转正考核都能出岔子,他的养老计划长达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万一有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易忠嗨已经开始考虑准备备用人选。 加上何裕柱之前的表现,他决定开始对何裕柱着手培养。 不过,这事太过刻意反而适得其反,作为资深的道德导师,他不会急于求成。 眼下,只缺一个合适的契机。 这次去厂里领工资,或许就是个机会? 鸿宾楼,后厨。 即使在烟熏火燎的环境中,何裕柱依然从容不迫。 他一手稳握锅耳和锅边,另一手持锅铲熟练翻炒。 【厨艺+4】 【厨艺+4】 【厨艺+4】 【厨艺+4】 片刻后,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川香牛柳便出锅了。 料理完此菜,暂时没有新订单,何裕柱得以稍作休憩。 其他几位厨师在后院找个石墩坐下,闲聊起来。 忙碌之余的小憩,虽经验丰富的他们仍觉疲惫,此时的放松有助于缓解疲劳。 何裕柱成为暗劲武者后,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对后厨的重体力活毫无压力。 即便无菜可做,他也利用时间做些杂活,这让休息的人见怪不怪。 起初有人认为他是做给老板看,但随着他声名鹊起,厨艺愈发精湛,仍坚持这些习惯,令众人钦佩。 换作他们,恐怕难以做到如此始终如一。 第67章 贪多无益 何裕柱并未察觉自己在徒弟们心中的地位,若知道,他或许会小声辩解:“我只是想快点提升熟练度。” 脑海忠厨艺不断增长,已接近突破5级。 只需两三天,这一技能便会更上一层楼。 何裕柱心中充满期待,毕竟这是他穿越后学会的第一项技能,而且关系到他的职业发展。 师傅对他寄予厚望,这一切都寄托在这项技能上了。 之前国宴晋升失败,尽管师傅没多说什么,但他明白师傅的心情。 无论如何,他都要继承师傅的技艺,把厨艺传承下去。 …… 钢铁厂,厂长办公室。"易工,有何贵干?” 中年厂长娄半城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进来的人。 娄半城是钢铁厂的厂长,也是个大资本家,不过现在还没公私合营。 娄家虽富裕,但思想进步,对国家发展贡献颇多,在外口碑很好。 作为厂长,他对技术人才易忠嗨非常尊重。"娄厂,上次提到的何大清的事……” 易忠嗨说道。"哦,你说的是那个何厨师吧。” 经提醒,娄半城想起了何大清。 何大清能跟李保国学艺,自然有些本事。 他在厂食堂的厨艺很出名,否则不会被聘为大厨。 后来他突然辞职,换了别人,娄厂长可能都不知道。 但因何大清手艺好、名声大,娄厂长才会关心此事。"是的,何大清不知为何事离开了,我和他住同一个院子,这个月关饷了,我让他的儿子何裕柱来代领。” 易忠嗨点点头。 娄半城对此没有异议。 这个时代,没人敢做克扣工资的事。 如今工人地位不高,一旦拖欠工资,书中提到的挂路灯场景可能并非虚言。 娄半城从不考虑这种事,但他对何大清的厨艺记忆犹新。"这何师傅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厂食堂里很多人提起他。” 何大清离开后,新来的厨师虽然不错,但跟何大清相比还是差了些许水准。 不少工人反映这个问题。 不仅是工人,厂里招待客人或领导也遇到困难。"之前有何大清在还好,但现在领导来访的饭局成了难题。” 娄半城无奈叹息。 易忠嗨听后眼睛一亮。"娄厂长,是要招待领导吗?” 娄半城坦诚点头:“不是什么重要领导,下个月有客人来,总得安排一下。” 如果不行,只能去外面餐厅。 在厂内接待更方便,也能展示实力。 不过缺少主厨,厂内招待可能效果不佳,不如去外面用餐。 易忠嗨心中有了主意。"娄厂长,这事我可以帮忙。” 娄半城好奇地看着他。"易工,你有何高见?” 易忠嗨直言不讳地提出了何裕柱的事。"你的意思是,何师傅的儿子现在已经在鸿宾楼工作了?而且还能掌勺了?” 易忠嗨的话让娄半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他记得很清楚,何师傅的儿子应该才十几岁吧?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在鸿宾楼掌勺,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没错,娄厂,这事我亲眼见过。 我们院子里的人每天都能看到柱子从鸿宾楼回来,绝对错不了。” 易忠嗨肯定地说。 娄半城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易工,你是想让我叫何师傅的儿子过来试菜?” 看娄半城的样子,易忠嗨心里有了把握,他点点头。"对,我明天带柱子一起来。” 好的。 娄半城轻轻点头,接着说道:“等试完菜,你把这小伙子带来,我跟他聊聊。”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没想到何师傅的儿子厨艺这么出色。 他对鸿宾楼有所了解,也跟朋友去过好几次。 在四九城,鸿宾楼算是有名的餐馆,能在那儿掌勺,手艺肯定没话说。 就算是在其他小餐馆当主厨也没问题。 要是能让这个年轻人帮忙做饭,下个月招待客人的事情就解决了。"那好,到时候我把柱子带过来。” 易忠嗨答应了。"对了,易工,我听说你的徒弟也参加了上次的转正考试。” 娄半城突然提起。 听到这话,易忠嗨平静地说:“是啊,娄厂,可惜了。 我这个徒弟技术很好,我一直看着的,本来转正考试也能通过,只是之前身体不好,留下了病根,偏偏那天又犯了,只能送去医院。” 听完这番话,娄半城点点头:“易工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因为这样的事情耽误了确实可惜。” 听着厂长的话,易忠嗨心中一动,但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嗯,这样吧,咱们钢铁厂要发展,少不了这些年轻人。 下个月底再组织一次考试,不过人数控制一下,搞个小范围的就行。” 娄半城发话了,这明显是给易忠嗨一个机会。 通常转正考核每半年或几个月才进行一次。 娄半城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易忠嗨提供了建议,解决了接待领导的问题。 这样的机会对易忠嗨来说也无需付出太多,只是简单的人情而已。 易忠嗨当然明白娄厂长的意思,立刻感激地道谢:“娄厂长,我先替徒弟谢谢您了。” 其实易忠嗨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原本打算找个借口跟厂长聊聊转正的事情,但这样会耗费人情。 现在通过柱子,等于平白得了一份人情,而且还一箭双雕。 他把柱子的事情告诉娄厂长,不仅仅是为了转正的机会…… …… ……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易忠嗨心情很好。 这次拜访完美达成了目标。 不仅为徒弟贾东旭争取到了转正考核,还把柱子推荐给了娄厂长,对他来说是诸多好处。 首先是无成本的为徒弟争取到了转正考核的机会。 易忠嗨没有付出任何人情,等于白得了这个机会。 其次,把柱子介绍给娄厂长并非只是普通的介绍厨师。 柱子是何大清的儿子,而何大清已经从厂里离职,娄厂长对食堂菜品质量的反馈应该有所考虑,很可能已经有了招聘厨师的想法。 易忠嗨见识过柱子的厨艺,确实不错,而且还有鸿宾楼的资历。 娄厂长见到后怎么可能不动心?无论结果如何,易忠嗨都占了便宜。 如果柱子愿意来钢铁厂,那就是进了他的地盘,以后可以随意掌控;即使不成,他也赚了一个转正的机会。 之前易忠嗨曾心生邪念,在柱子师傅那里耍手段。 这老家伙表面道貌岸然,实则与贾张氏无异。 贾张氏有什么都直说,而他却想先树立形象,即使做了错事,也要装作是为别人好。 原本按照剧情,何大清逃跑后,傻柱就跟着师傅学艺。 若非这老家伙从中作梗,傻柱与师傅关系不至于破裂,也就不会有后来傻柱去轧钢厂的事。 此刻,易忠嗨心中已有打算。 毕竟,柱子的厨艺天赋已逐渐显现,作为养老的人选,他还是认可的。 当然,贾东旭还没死,易忠嗨并不急着行动。 他只是想试试,若成功了,多一个备选方案;若不成,也无妨,时间还长,慢慢规划就好。 下了钢铁厂车间,易忠嗨见贾东旭拿着零件发呆,皱眉提醒:"东旭,车间不能分心。" 车间分心是大忌,厂规明文规定,新人入职首先就要牢记这些规则。 更别说像贾东旭这种即将转正的员工。 规章制度的每一条看似简单,背后都有血泪教训。 东旭现在只是在车间工作,还没接触机器,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易忠嗨语气严厉,贾东旭听后立刻回神,回想刚才的状态,不禁感到后怕。 到了他的级别,厂里的规章制度自然是很清楚的。 刚才他走神的时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这辈子都完了。 他立刻连连点头道歉:“对不起师傅,刚刚我不该分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贾东旭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出秦淮茹的样子。 上次秦淮茹来家里,只见过一面,他就一直惦记着她。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如愿以偿,没想到秦家拒绝了这门亲事。 尽管媒人、母亲都保证还能跟秦家沟通,还有机会,但贾东旭的心思始终无法平静。 易忠嗨看着贾东旭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而说道:“东旭,不管什么原因,这几天跟着我好好学习技术,保持状态。 我和厂长说了,下个月还有一场转正考核,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原本眼神有些游移的贾东旭愣住了。 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师傅……谢谢您!我一定好好练习,不会出错的!” 贾东旭不是笨蛋。 师傅在院子里提到转正的事,今天一来就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不是运气好,肯定是师傅在背后帮忙了。 转正考核可不是天天有的,即使难度不高,也不是每个月都会进行。 从车间前辈们的闲聊中,他也了解过,转正考核一般几个月才一次,甚至大半年才有一次。 上个月刚结束,正常情况下下个月不可能有。 看到贾东旭的样子,易忠嗨轻轻点头。"师徒之间不必说这些,好好练技术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易忠嗨摆摆手,这种话说得恰到好处。 也是针对贾东旭的性格,换了贾张氏,他可不会这么委婉。 果然,贾东旭听后心里更加感激了。 师傅辛辛苦苦操劳全是为了自己,若将来不能好好报答,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贾东旭很快在车间忙碌起来,浑身充满干劲。 得知下个月就有转正考核,这意味着他即将成为钢铁厂的正式员工,工人身份得以确认。 与秦淮茹交往时也会更有底气,相信秦家不会再反对这段感情。 看到东旭重拾干劲,易忠嗨点头认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当晚八点左右,何裕柱带着从鸿宾楼打包的乌鸡汤来到杨佩元家。 门口自动打开,何裕柱手中的乌鸡汤香气扑鼻。"柱子,你来啦。“杨佩元点点头,目光落在乌鸡汤上。 这孩子用心了,之前为他学医抓药送饭,从未以此邀功,杨佩元因此放心将传承交给他,连敌特资源点的地图也没留下。”师傅,这是我在饭店给您炖的乌鸡汤。" 何裕柱将乌鸡汤端到桌上。 鸿宾楼不会白给厨师食材,何裕柱特意挑选适合师傅身体的食材,额外付费。 尽管有这层关系,老板仍按成本价卖给他,但这一锅乌鸡汤的成本也达15万。 此外,他还根据药理知识添加了几味药材。 尽管效果无法媲美正规药膳,但比起之前为师父开的气血双补方子,这一碗汤也不逊色。 何裕柱观察到师父的身体状况后,感到一阵紧迫。 过去实力不足时,他并未察觉到问题,但自从突破暗劲,五感愈发敏锐。 加之师父对他毫无防备,他清楚地发现师父的身体日渐虚弱,气血衰败的情况始终未见改善。 即便食用补品也只是权宜之计,必须尽快去乡下寻找野味了。 杨佩元闻着何裕柱端来的乌鸡汤,只轻嗅一口便眼前一亮。 作为国术武者,他对药补并不陌生,尤其像他这样的宗师级人物,在练武时常用到这类补品。 他立刻辨认出鸡汤中加入了药材,虽不知具体成分,但仅凭这份心意就让杨佩元心中泛起暖意。 杨佩元已将太极元功拳、十二形桩及提纵术悉数传授给何裕柱。 这三项正是太元武馆的核心传承。 他的三位亲传弟子中,无一人能完全掌握这三项技艺,多数只学会一二项,且并非完整版本。 这也导致他们后来产生了异心。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杨佩元此举并无私心,而是因为习武之道在于天赋,贪多无益,尤其在国术领域更是如此。 多少宗师穷尽一生也只能精研一门技艺。 普通人若贪图全面,最终只会一事无成。 起初,杨佩元并未打算教何裕柱这么多技艺。 但谁也没想到,柱子的天赋如此惊人。 一天内掌握太极元功拳,十二形桩更是毫无阻碍的突破,这种表现只能用“怪物” 来形容。 亲眼见证这一切后,杨佩元决定把所有技艺传授给他。 何裕柱果然没有让师父失望。 短短一个月,他就从一个国术新手成长为真正的明劲武者,甚至将提纵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样的进步要是传出去,整个国术界都会震惊。 仅凭这份天资,就算再学三门技艺,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何裕柱看着师父吃完碗里的肉,又给他添满汤。 喝完后,他又帮忙收拾了碗筷。"柱子,我现在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只要继续坚持练习就好。 平时如果遇到练武的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杨佩元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并不担心坦白后柱子会有别的想法,事实也证明如此。 第68章 搜刮 听完师父的话,何裕柱并未多想:"那师父您要多保重身体,我已经准备了几副药膳配方,但有些材料还没备齐。 等我有空去乡下采买,再来给您调理身体。" 师父不仅领他入门,还传授了国术技艺,何裕柱对此非常感激。 练习国术后的好处显而易见,无论是提升实力带来的安全感,还是增强体质让自己在生活中游刃有余,国术带来的益处源源不断。 能得到师父传授三门技艺,他已经十分满足,怎么会生出别的心思。 柱子的话真诚动人,即便杨佩元了解柱子的性格,听到这话眼神仍微微波动。 按理说达到宗师级别应该心如止水,但面对亲传弟子的背叛,杨佩元难免受到影响。 收柱子为徒,无疑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饭后,两人聊起了这次进城执行任务的经历。 听完详情后,杨佩元点点头。 资源点无人看守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里是四九城,全城目前都处于军管状态。 敌人若是单独行动倒也罢了,携带如此多资源想要自由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他们选择偏僻破旧地点作为资源点的原因,这样不容易引起注意。"师父,我这次去发现这个资源点和之前我去的猫儿巷很像。” 何裕柱提出自己的疑虑。 他曾去过猫儿巷寻找聋老太推荐的宫廷药膳配方,那里当时的环境就是这样。 尽管何裕柱没有确凿证据,但他直觉认为其中可能有问题。 杨佩元听后眼神微微一动。 他记得柱子之前买过药理真解,思索片刻后说:“这两处地方暂时别去了,等我调查清楚再说。” 虽然杨佩元在此休养,但作为国术宗师,他自然有所准备,否则当初也无法从险境脱身。 不过,由于太元武馆三位叛徒的背叛,即便他有后手,也有限。 听到柱子的话,杨佩元自然不会让徒弟再去冒险。 事情没弄清前,这两个地方都不适合再去。 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 即使师父不说,他也没打算再去探索。 毕竟空间里的收获已很丰富,加上这两地的危险性,他不愿冒险满足好奇心。"对了师父,还有城外的那个资源点。” 在这方面,师父的见识更广,多请教是有益的。 何裕柱讲述了计划,打算借下乡间打猎时顺便去城外的资源点看看。 杨佩元听完并无异议。 城内的资源点应该是长期据点,短期内不会有人检查。 出了问题也不会很快暴露。 城内城外的人马应该不同,信息传递也不会那么快。 只要柱子动作够快,城外那个资源点也能搜刮一番。 当然,杨佩元依旧不忘提醒柱子要小心谨慎。 一旦发现异常情况,立刻离开,别贪恋里面的资源。 对此,何裕柱都认真虚心地接受了。 …… 和师傅告别后,何裕柱回到南锣巷四合院。 刚进院子,阎解成看到他便高兴地说:“柱哥儿,老大爷让你回来就去找他。” 听罢,何裕柱微微一愣。 易忠嗨找他有什么事? 他点点头,“行,谢谢解成。” “柱哥儿,跟我客气啥,下次钓鱼记得带上我。” “小事一桩。” 何裕柱走向中院,阎富贵和三大妈见到后也好奇起来。"老易找柱子干啥?” “谁知道呢,他就让我们看到柱子时告诉他。” …… 中院,贾家。 易忠嗨正在贾家客厅。 贾张氏一脸喜色。"东旭的师傅,这是真的?” 贾东旭和易忠嗨一到,就告诉了她下个月有转正考核的好消息,让贾张氏非常开心。"千真万确,妈,这是我师傅争取的机会。” 贾东旭附和道。"贾张氏,这次我跟厂长谈了很久,你这段时间多给东旭补补身子,别出岔子。” 易忠嗨叮嘱道。"好,我明天就去买肉。” 吸取上次的教训,贾张氏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决定买肉补身体。 易忠嗨点头表示认可。"行了,就这么回事,我先走了。 对了,你们家缝纫机赶紧买,不然耽误相亲。” 贾东旭一听这话,眼睛一亮。 转正后买了缝纫机,自己的婚事便妥了。 他看着贾张氏的目光多了几分期待。 贾张氏早已心中有数,一口应下:"东旭他师傅,您放心,绝不会出错。" 易忠嗨离开贾家时,正巧碰上刚回院子的柱子。“柱子,正好你回来了?" …… …… "嗯,大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何裕柱见到易忠嗨点点头。”早上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吗?明天你跟我去趟钢铁厂?" 易忠嗨直截了当地说。 何裕柱想了想,明天是二月底,钢铁厂也要停工了,便点头:"行,明天上午我去领停工补贴,再去鸿宾楼上班。" 今日在鸿宾楼,他已向杨老板提及此事,杨老板自然没异议。 儿子帮父亲领停工补贴,再正常不过。 况且只是占用了上午时间,客人不多,影响不大。"好,明天早上我来喊你。" 安排妥当后,两人各自回屋。 何裕柱算了算何大清之前的工资。 按钢铁厂食堂大厨的标准,何大清上个月工资达47万。 相较之下,比何裕柱这个鸿宾楼主灶师傅多九万。 不过在这样的大厂,厨师的额外收入和福利都不差。 对普通人而言,这已是优厚待遇。 即便如此,何裕柱也不轻视这笔钱。 只是不知,何大清是否会像原剧情一样每月寄些生活费回家。 原剧情中,虽何大清跟寡妇走,但每月都会寄生活费回去。 可惜都被易忠嗨截胡了。 何裕柱穿越而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 即便有人想打他父亲生活费的主意,他也绝不会妥协。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早早起来,在院子里完成桩功和太极元功拳后,又修炼了十二形桩。 一套练完,他脸色微红,气血旺盛,这是练武带来的自然反应。 现在的他已从刚来时的一米七长到了一米七二、七三,相比同龄人,这个身高已属优秀。 以他目前十五岁的年龄,继续成长,达到一米八几并非难事。 此外,练武也让他气质大变,虽样貌普通,但眼神明亮有神,令人不敢小觑。 就在他收功之时,易忠嗨也准备妥当走出屋门。 看到柱子练完武,他并未感到意外。 街坊们早已熟悉柱子每日清晨的锻炼习惯,尽管他们并不懂武术,但从柱子上次出手的情况来看,都知道这孩子练武有所成,日后少与他发生冲突为妙。“柱子稍等,我去叫你东旭哥一起。"易忠嗨说道。 何裕柱微微点头,镇定自若,先回屋整理了一下。 等他再出来时,易忠嗨已带着贾东旭准备出发。"走吧柱子。” 贾东旭笑着对何裕柱说,他知道今天师父要带何裕柱去领工钱。 只有贾张氏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脸色不太好看。 这易忠嗨怎么又和何裕柱搅合在一起了?她听东旭说,钢铁厂停工,易忠嗨是带何裕柱去领他父亲的工资。 但之前易忠嗨流露出来的那些想法已经让她警惕了。 现在东旭还没转正,没有任何保障,别让何裕柱占了便宜。"鸿宾楼的师傅也真是的,上次我把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怎么他还一直在鸿宾楼好好干?” 贾张氏想起之前找鸿宾楼师傅的事,按理说何裕柱应该被教训了才对,怎么最近都没事? …… 钢铁厂。 何裕柱跟着易忠嗨和贾东旭走到厂门口,目光微微一动。 前世他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轧钢厂的模样,如今这里还未公私合营,但厂门口和电视剧里的轧钢厂几乎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厂名变了,以前叫红星轧钢厂,现在仍是娄半城的私人产业。 易忠嗨来到门口,跟亭子里的保安说了几句。 作为厂里的高级工人,保安们都认得易忠嗨,态度都很友善。 易忠嗨一边说话一边指向何裕柱,显然是在解释情况。 亭子里的保安好奇地打量何裕柱,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易忠嗨似乎沟通完毕,在里面挥了挥手,示意何裕柱和贾东旭进去。 等几人走远,保安室里的几人也开始聊起来。"刚刚那个人是老何的儿子?” “啧啧,老何这个人也太没责任感了,听说他家还有一个女儿,抛下了一对儿女,自己跑去跟寡妇走了。” 尽管何大清的事情并未公开宣传, 但在任何时代,八卦总是传播得最快。 钢铁厂有不少职工住在南锣巷的四合院里。 这样一来,尤其像他们这些做保安的,消息最灵通,自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天遇到何裕柱,他们也好奇地聊了几句。 …… 与此同时,何裕柱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跟着易忠嗨来到关饷的楼房里。 这一场景,他在电视剧里见过。 他们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起了两列长队。 工人们穿着工作服,站在一起,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喜悦。 毕竟,发工资的日子,大家都会高兴。 不少人家已经揭不开锅了,正盼着月底的关饷,好回家解决燃眉之急。 当易忠嗨带着何裕柱和贾东旭站到队伍后方时, 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那不是易师傅吗?” 作为钢铁厂的高级工人,易忠嗨在厂里的知名度还是有的。"易师傅这是带徒弟来领饷了?” “那个新来的又是谁啊?” 贾东旭是易忠嗨的徒弟,在钢铁厂也算小有名气。 毕竟,除了这个身份,上次转正考试时贾东旭直接晕倒,也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羡慕贾东旭的好运。 能拜易忠嗨这样的高级工人为师,在钢铁厂的日子肯定轻松不少。 至于何裕柱,认识的人很少。 毕竟,何大清以前也没怎么带何裕柱来过厂里。"易师傅。” 易忠嗨周围的职工见到他,都很客气地打招呼。 对此,易忠嗨笑着回应。 尽管这位道德天尊表面上的形象维持得不错,一般情况下,他的为人处世还算妥当。 这也使得他在厂里的口碑一直不错。 很快,轮到他们三人领取工资。"易师傅,您上个月的工资是六十七万。” 负责发工资的人核实后,礼貌地将钱递给易忠嗨。 旁边的人听到这个数额,都羡慕的眼红。 六十七万啊!普通正式员工一个月才二三十万,比他们多出整整两倍。 尽管眼红,却很少有人嫉妒。 毕竟,技术工人的收入取决于技术水平。 易师傅拿到这么多,是因为他的技术过硬。 厂里许多复杂的活儿只有高级工人才能做,这笔钱易师傅理应拿。 而贾东旭因未转正,这个月只领了十多万。 对此,贾东旭心态很好。 一是家里积蓄还能支撑;二是有这样一位师傅,下个月就能参加转正考试,未来不用愁。 接下来轮到何裕柱。 不少人在旁边注视着他,好奇这位跟随易师傅的年轻人。"您好,我是来替我父亲领工资的,我父亲叫何大清。” 何裕柱对发工资的工作人员说道。 一旁的易忠嗨也附和了几句。"没错,柱子是我们院子的,也是何大清的儿子,这事我已经跟厂长说了。” 听到这话,发工资的人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过来。 厂长确实提起过此事,再加上易师傅的证实,他便不再怀疑。"何师傅上个月工资总共四十七万。” 说完,也拿出一堆现金。 何裕柱道谢后接过工资。 这一幕让周围领工资的职工眼神闪烁。"他是何师傅的儿子?” “何师傅是不是不干了?” 食堂最近的味道变了,原来是因为何师傅离职了。 大多数人都没保安亭那边消息灵通,直到何裕柱开口、易师傅解释,大家才明白这位年轻人是何师傅的儿子。 众人开始议论何师傅的情况,但何裕柱并不在意,领完工资后就想回去鸿宾楼上班。 易忠嗨拦住了他,提议带他去向娄厂长说明情况。 毕竟何大清是娄厂长亲自挑选的大厨,突然离开,娄厂长虽没明说,但多少会想知道原因。 何裕柱思考后同意了。 易忠嗨让贾东旭先去车间,自己带何裕柱到娄厂长办公室。"你就是柱子?” 娄振华起身,打量着何裕柱。 何裕柱也打量着这位有名的娄半城。"娄厂长您好,我是何裕柱,我父亲是何大清,我来是想解释下情况的。” “嗯,特殊情况我可以理解。” 娄振华对何裕柱更感兴趣。 仅凭他的年龄就能在鸿宾楼当上主厨,就足以说明问题。"我听说你在鸿宾楼做厨师?” 娄振华问道。 何裕柱愣了一下。 厂长的消息很灵通。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和师父在鸿宾楼做菜。” 听到柱子的肯定回答,娄半城表情平静地说:“既然这样,有个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你父亲现在离开了,厂里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厨师。 下个月有一批厂里的客人要来聚餐,不知道你是否能过来帮忙做一桌宴席?” 娄半城直截了当地发出了邀请。 这时,何裕柱终于明白了娄厂长的意图。 这是想雇我来做饭? 他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是做一顿饭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不过这事我得回去跟我师父商量一下。” 对于赚钱的机会,何裕柱自然不会拒绝。 但这些事情他不能擅自决定。 毕竟,他还没出师,出来做事都得先向师父汇报。 虽然师父对他很好,但这些都是规矩,师父可能不在意,但他必须遵守。 否则,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和师父的声誉都会有所影响。 娄半城听完表示没有异议。"没问题,柱子,到时候你过来帮忙做一天的宴席,工资我会给你十万块,你觉得怎么样?” 娄半城出手阔绰。 如果是自己培养的厨师,自然用不着这么高的日薪。 第69章 回忆 但这是从外面请来的临时厨师,按天结算,薪水就不能低了。 何裕柱听后微微点头:“行,等我问过师父后再回复您。” 这个报酬还算合理,何裕柱没有推辞。 娄半城此时并没有表达出要长期聘用的意思。 鸿宾楼的主厨水平固然不错,但他还没亲自品尝过柱子的手艺。 等这次宴席结束后,看看柱子的表现再说。"好,柱子,易工,我还有别的安排,有事再联系。” 娄半城经营着多家产业,人脉广泛,柱子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众人起身离开办公室后,易忠嗨一直将柱子送到厂门口。"老大爷,您不用送了,我要去上班了。” 走到门口时,何裕柱转身说道。 易忠嗨点头道:“好,那我也去上班了,柱子,路上注意安全。” 柱子走远后,易忠嗨心中思绪翻涌。 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出色了,刚才娄厂长提到的待遇让他心动不已。 一天十万块,要是柱子每天都接这样的活儿,一个月岂不是能赚三百万? 不过易忠嗨清楚,这种机会不会长久。 但这至少说明了柱子当前的市场需求。 而且以他的年纪,将来厨艺再精进,绝不仅仅是衣食无忧那么简单,而是会成为大富翁。 到那时,柱子若能为他们养老,他们才算真正安享晚年。 …… 离开钢铁厂后,何裕柱直奔鸿宾楼。 路上,他回忆起厂里发生的事。 娄厂长邀请他过去做饭,莫非是在填补父亲离开后的空缺?如果换作以前,他肯定会答应。 毕竟他要照顾妹妹,能在钢铁厂有一份工作已属难得。 但如今他在鸿宾楼拜师,杨老板对他也很不错,他不会轻易跳槽。 况且,他并不打算一辈子做厨师。 有了系统的支持,他可以先自学再参加高考,考上大学后前景一片光明。 这些是长远规划,现阶段他仍需专注于厨艺,因为这是他和妹妹生存的根本。 虽然他不缺钱,但这样一份正式的工作能帮他省去不少麻烦。 很快,何裕柱来到鸿宾楼。 他直接穿过前厅,没有立刻去后厨,而是先去找李保国。"师傅。” 李保国听到柱子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来了柱子。” 他向何裕柱点了点头。 何裕柱也点点头,随后走到李保国身旁。 看到这一幕,李保国停下手中的活儿。 柱子显然是有事来找自己。"师傅,下次厨师资格考试,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带上我去试一试?” 何裕柱看着李保国说道。 听闻此言,李保国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资格考试? 柱子这是在说什么? 他望着何裕柱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上次自己才带柱子去考中级厨师证不久。 这才过去多久,柱子竟然已经有了信心去挑战高级厨师证? 如果不是李保国深知柱子的性格,他几乎要怀疑柱子是不是在开玩笑。 能够拿到中级厨师证的人,在厨师行业中就已经算是得心应手了。 无论去哪里,仅凭这项技能,就足以维持生计。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常说,像八**这样的炊事员,基本都能达到这个水平。 而普通的学徒则不包括在内。 至于高级厨师证。 能达到这个层次的厨师,大多是多年经验积累且具备天赋的老手。 没错,这个级别的厨师,没有天赋是很难达到的。 毕竟,做饭谁都会,但有人连家常菜都做不好,有人却能把菜做到皇宫御膳的水准。 高级厨师在行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即使是在鸿宾楼这样的知名大饭店,也能胜任主厨的位置。 在普通的小餐馆里,更是会被视为镇店之宝。 由此可见,高级厨师证的含金量有多高。 整个鸿宾楼现在的大厨只有四位。 如果柱子真的能拿到高级厨师证,就意味着鸿宾楼将迎来第五位大厨。 而且,这将是历史上最年轻的主厨。 当初李保国考取高级厨师证时,已经二十出头了。 柱子现在有多大年纪?未来成为国宴厨师几乎已成定局。"柱子,有把握吗?” 李保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仍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再次确认。 何裕柱看了看自己的厨艺熟练度:【厨艺4级(43392/50000)】,随即点头回应:“这段时间做饭有不少心得,觉得积累得差不多了。” 李保国听后重重点头:“好!这件事我来安排,你这段时间要保持最佳状态,好好练习。” 按常理,短期内取得中级厨师证后无法立刻考高级证。 但柱子是他的徒弟,这些规则自然可以灵活处理。 尽管如此,李保国并未因兴奋而放松警惕。 他虽相信柱子能冲击高级证,但仍需叮嘱一番,以免重蹈他之前国宴考核失利的覆辙。 何裕柱明白师傅的良苦用心,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师傅和师门的荣誉。 之后,他返回后院继续提升厨艺熟练度: 【厨艺+4】 【厨艺+4】 【厨艺+4】 【厨艺+4】 …… 当晚,鸿宾楼比平时提早打烊。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前厅和服务员、后院的学徒们都聚在一起。 今天是月底,也是发工资的日子。 尽管工作辛苦,但领到工资时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毕竟,鸿宾楼作为城里有名的餐馆之一,虽然忙碌,但待遇一直不错。 在同行中,这里的待遇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不仅如此,厨房里的员工还能偶尔带些菜回家,所以能在鸿宾楼成为正式员工,生活肯定不会差。 何裕柱刚刚领到了他穿越后的第一份工资。 尽管他并没有从月初工作到月底,职位也刚提升不久,但老板杨国涛非常大气,直接按照整个月的标准给他结算工资。 作为主灶师傅,他的月薪是三十八万,加上五万的补贴,总计四十三万。 当何裕柱从账房接过这笔钱时,周围的同事们看在眼里,脸上都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在鸿宾楼,这样的工资水平并不常见,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厨师才能拿到。 而何裕柱才来不到一个月,今年才十五岁,就已经有这样的收入,确实让人佩服。 除了羡慕,大家并无其他情绪。 没有人嫉妒,毕竟厨师这一行靠的是真本事。 何裕柱有主灶师傅的能力,拿这样的薪水理所当然。 而且,他平日里与人相处融洽,所以即使有人稍有嫉妒之心,也不会持续太久。 杨国涛如此慷慨,自然是因为看中了何裕柱的厨艺。 他知道,以何裕柱现在的水平,已经算得上是鸿宾楼后厨最顶尖的主灶之一,甚至可以与资深的大厨一较高下。 再加上何裕柱与李保国的关系,公司肯定会对他重点栽培。 临走前,何裕柱向李保国提起了娄厂长邀请他去钢铁厂工作的消息。 李保国对此表示理解,只是提醒他如果为领导做饭,一定要牢记自己的职责,不要忘记他的教诲。 做厨师的,常有机会接触重要人物,但即便往来频繁,也不能因此误以为自己与他们处于同一阶层。 厨师首要任务是做好分内之事,不该过问的事,绝不多嘴。 …… 离开鸿宾楼后,何裕柱来到杨师傅家,端来了事先备好的菜肴。 如往常一样,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十二形桩。 在此过程中,他也趁机向师傅请教了一些新近的心得,以及在武术方面的一些困惑。"柱子,上次城里的敌特物资点,你把所有东西都取完了吗?” 杨佩元突然问道。 何裕柱点头答道:“是的,师傅,有一部分我放在您给我的那套四合院里。” 除了黄金和粮食等物资外,还有一些东西让何裕柱颇为头疼。 毕竟,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用处不大,若留着反而可能惹麻烦。 万一被人查出他持有如此规模的违禁品,那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显然,杨佩元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特意询问。"柱子,其他的物资可以留存,但那些武器你设法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交给军管会。” 杨佩元给出了建议。 敌特的物资,捡到就是赚到,这些都是杨佩元为柱子准备的厚礼。 而这类违禁品确实棘手,只能由柱子通过军管会来妥善处置。 听到师傅的话,何裕柱顿时眼前一亮。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这批武器虽然对他无用,但军管会那边或许能派上用场。 无论是用于增强火力,还是借此分析其来源,都比留在自己手里有价值得多。 不过,他自然不能直接上交。 只需稍微引导一下,让军管会那边自行“发现” 这批武器即可。 何裕柱心中已有计划。 杨佩元看到柱子的表情,知道他已经领会,于是便不再多言。 …… 何裕柱回到南锣巷四合院时。 院门口,贾东旭和易忠嗨正合力搬运一件东西。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台全新的缝纫机。 旁边,贾张氏叉着腰,叮嘱两人小心些,生怕弄坏了。"这是咱们院子里第一台缝纫机,可别磕着碰着!” 她说话的声音依然洪亮,引得邻居们都围过来看热闹。 在这个年代,买一台缝纫机确实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就像现代社会谁家买了豪车一样,总会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贾张氏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啊,连缝纫机都置办了。” “有了这机器,她家娶媳妇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 大家围着新缝纫机仔细打量,都显得很新奇。 甚至有些妇女已经开始盘算着以后向贾家借用缝纫机。"你就别想了,哪轮得到你借?贾张氏那种性格,别说借给她用,你靠近都要被她数落。” 其实大家都清楚,贾张氏一向独占性强,别人想要用她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站在那里指挥的样子,仿佛要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她们家的新缝纫机。 易忠还本想帮贾东旭一起搬,但贾张氏一上来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只顾着在一旁吆喝。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刚把缝纫机搬进前院,阎富贵一家人也围了过来,看到这台崭新的缝纫机,眼神里满是羡慕。"啧啧,贾张氏,你这缝纫机花了多少钱?” 贾张氏正愁没机会炫耀,一听这话,立刻得意地说:“一百四十七万呢!三大爷,您是不是也动心了?要不要也买一台?” 听到这个价格,阎富贵连连摇头:“瞧你这话说的,我哪买得起啊,我的工资,就是把我也卖了都不够。”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阎富贵看那台缝纫机的眼神却更加亮了。 他轻轻碰了碰旁边的三大妈。"孩他妈,这缝纫机确实不错,花这么多钱买值当。” 三大妈听了这话,白了他一眼。 废话嘛,这么贵的东西,他们家攒一辈子钱都买不起,能不好吗? 不然那些相亲的小姑娘怎么会一看到这样的大件就走不动道呢? 要是他们家有一台这样的新缝纫机,儿子们的婚事不就简单多了? 贾张氏听到了三大爷的评价,脸上更觉光彩。 这缝纫机没白买,不仅帮东旭说了亲,在解放面前也能长脸。"那个,贾张氏,我们家要是有机会也想试试你的缝纫机,这么贵的东西,我们也从没见过。” 阎富贵笑着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想什么呢,我家新买的缝纫机,你想直接过来用?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不是白占便宜吗?贾张氏可不会做这种傻事。 阎富贵被拒绝也没生气,他早就料到会这样,只是出于本能试探了一下。 何裕柱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得好笑。 贾张氏这次买了缝纫机,怕是要再去跟秦淮茹说亲了吧? 原剧中,正是这台缝纫机,让秦淮茹愿意嫁到贾家。 不过,这一次有了自己插手,就像蝴蝶煽动翅膀一样,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影响。 秦淮茹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在剧中的表现已显示出极高的心思。 即便我曾向她透露过一些信息,现在也不该如此轻易上当。 我当时只是随口提及,能借此机会报复贾张氏便已满足。 后来的事情,即便秦淮茹再次选择了贾家,也并非我能左右。 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那台崭新的缝纫机。 第70章 打算 作为穿越者,我前世几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台缝纫机长约一米,宽和高也都不到一米,外壳采用棕黄色木料,从缝隙间隐约可见内部的铁制踏板、针线带等部件。 在我的记忆中,前世也只有拜访年长长辈时,才能见到这种老旧物件。 但在当下,这已是令人艳羡的大件物品。 此时,贾张氏一家也注意到我回来了。”柱子下班了。” 阎富贵打招呼道。 阎解放不知何时站到我身旁。"柱哥儿,你看她那样子,真是让我生气。” 阎解放对贾张氏的炫耀行为感到不满,因为她只顾展示而不让人使用。 我听后笑了笑:“贾家这是要娶媳妇了吧?” 阎富贵和三大妈都听见了我的话。”柱子,你脑子挺灵光的。” 阎富贵夸赞道。 贾家前几天的提亲失败在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如今再买缝纫机,恐怕是想让媒人继续联系那个女孩。"依我看,上次那个姑娘不该嫁到贾家。” 三大妈小声说道。 尽管贾家现在买了新缝纫机显得风光,但院子里的住户心里都明白得很。 贾东旭只是个学徒工,贾张氏又不挣钱,这么大的开销,钱从哪儿来?还不是因为老贾之前去世赔偿的抚恤金。 这几乎就是贾家所有的积蓄了。 买了缝纫机后,剩下的钱又能有多少呢? 贾家娶亲后,贾张氏的强势性格恐怕会让新娘难以承受。 这种话自然不能公开提及,否则会招致不必要的怨恨,甚至结下深仇。 贾张氏一旦较上劲,绝不会轻易罢休。 阎富贵拉了拉三大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以免惹恼贾张氏。 何裕柱看到后微微一笑,随即向三大爷一家打招呼,径直走向中院。 此时,易忠嗨和贾东旭正在将缝纫机搬进贾家。 何裕柱刚要进门,后院也聚集了不少围观者,包括许大茂、刘光齐等人。 他们注意到刚回来的何裕柱,脸色不太好看。 毕竟,上次被傻柱教训的记忆犹新。 然而,何裕柱毫不在意,径直回屋,继续忙他的药理和国术修炼。 许大茂目送他离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许大茂心中暗自记恨着何裕柱,心想:“让这傻柱先得意一阵,等我学成出师,找个媳妇儿,看他怎么办!” 此前,他多次被傻柱欺负,却又无力反击。 尽管他对傻柱练武不屑一顾,但真交手的话,自己的身板肯定扛不住傻柱几下。 许大茂虽不愿承认,但也明白自己与傻柱的差距——傻柱父母双亡,家庭成分低下,这让他始终占不到便宜。 现在的鸿宾楼工作不过是沾了没读书的光。 终究来说,这家伙只是个初中没毕业的莽汉,和我这种要完成学业的人没法比。 况且,我现在跟着放映师傅学习技术,毕业后就能成为放映员,各方面都比傻柱子强得多,未来的生活也让他羡慕。 既然无法在武力上反击,许大茂只能靠这些想法自我安慰。 傻柱进门后,许大茂转而注视贾家新买的缝纫机,眼中透出一丝危机感。 贾家显然不甘心,上次的相亲明明结束了,贾张氏又买了一台新的,似乎并不打算放弃。 难道她还想和秦淮茹提亲?尽管许伍德那天态度强硬,许大茂却没那么容易放下心思。 毕竟秦淮茹的美貌在城里很少见。"不行,绝不能让贾家轻易娶走媳妇,到时候我要和秦淮茹好好谈谈。” 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阴险,脑海中的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他虽年仅十三四岁,但从小便展现出这种蔫坏的性格。 …… 易忠嗨和贾东旭齐心协力将缝纫机搬进屋里,贾张氏对此宝贝得很。 易忠嗨刚放下机器,贾张氏就找了个借口,把他拉到客厅,仿佛怕他在那儿多待一秒,把缝纫机弄坏了。 易忠嗨皱眉,如果不是收了贾东旭这个徒弟,他才不愿与贾张氏多接触。"东旭的师傅,您今天也累了,来喝口水吧。” 贾张氏虽然不是个糊涂人,毕竟易忠嗨是她儿子的师父,而且帮了不少忙,所以她还是端起茶壶给易忠嗨倒了一杯凉茶。 易忠嗨也不客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东旭他妈,缝纫机的事解决了。 接下来我和东旭可能要晚点回家,在厂里多练练技术。 你在家记得给孩子准备点吃的。” 尽管转正考试并不难,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易忠嗨还是决定带贾东旭多加练习。 至于家里吃饭的问题,这几天就别省了。 下个月转正考试结束后,东旭就能拿到正式工的工资,这可是长久之计,舍不得花就显得不合算了。 贾张氏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哎呀,易师傅,东旭的事就拜托您了,他能有您这样的好师傅真是福气啊!” 到了该说客套话的时候,贾张氏也能应付几句。 毕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不算太费力。 而且东旭的转正考试关系到相亲的结果,她也不能不重视。 易忠嗨听了心里默默想着:你只要别捣乱就是好事了。"那行,我先回去了。” 易忠嗨挥挥手。"师傅,我送您。” 贾东旭知道师父对他很用心,主动跟着师父出门。"东旭,你的工资够用吗?缺什么就跟师傅说,咱们师徒一场,能帮的一定尽力帮忙。” 易忠嗨和贾东旭单独出来后开口道。 贾东旭刚领到工资,但还是按照学徒的标准发的。 整个贾家都靠他的这点工资生活,肯定不够花。 听到这话,贾东旭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没办法,他们家的情况就是这样,贾张氏好吃懒做,这种习惯已经显现出来了,加上他微薄的学徒工资,生活自然拮据。 虽然刚领了十万块工资,还没捂热乎,就被他全交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抱怨说这点钱连这个月的一半都维持不了。 由此可见,家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宽裕。 然而,贾东旭和他母亲不同,他还有些自尊。 易忠嗨师傅平日里对这家人已经很照顾了,尽心尽力,师徒情谊深厚。 在这种情况下,让贾东旭向易忠嗨开口要钱,他实在做不到。 看到贾东旭为难的样子,易忠嗨心里也很清楚。 拍拍贾东旭的肩膀,易忠嗨说道:“东旭,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是我的唯一徒弟,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随即,易忠嗨从怀里掏出十五万。"拿去吧,能自己留着最好,家里需要就慢慢花。” 这句话是在提醒贾东旭别把钱全交给贾张氏。 一方面希望贾东旭学会精明些,另一方面也想逐步改变他的态度。 易忠嗨大致知道贾东旭在家里的样子,对他母亲的话几乎是百依百顺。 这虽符合贾东旭的性格,却不利于易忠嗨的长远利益。 如果将来自己年老体弱,贾东旭依然如此顺从贾张氏,不愿反抗,那自己的晚年计划恐怕难以实现。 所以必须尽早让徒弟明白独立的重要性。 这些都是易忠嗨内心的想法。 但从外表看来,这一切只是感人至深的师徒情谊。 这样的好师傅,谁能不动容? 特别是从小失去父亲的贾东旭,内心更是充满感激。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有这样的好师傅,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贾东旭心中激动,却因口拙无法言表,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 易忠嗨深知自己的徒弟性格,虽未明说,但心中颇为满意,依旧保持鼓励的姿态。"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几天好好钻研技术,争取早日转正,这样也能早点定下婚事。" 面对这样的徒弟,易忠嗨选择不主动提及自己所做之事,他知道这孩子心思细腻,记在心里的事往往比言语更有分量。 夜晚,无话。 次日清晨,何裕柱从屋内走出,望向天空,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像往常一样站桩、练拳,吃过早餐后,时间才刚过七点。 何裕柱略一思索,随即换上黑外套,离开家门,并非赶去鸿宾楼上班,而是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去趟军管会。 上次去图书馆时,他发现还需要开具身份证明和工作证明,因此打算找军管会的人帮忙办理,以便日后可以直接借书回家学习。 路上行人众多,步履匆匆,尽显生活的忙碌。 何裕柱运用轻功,在人群中悄然穿梭,往往还未被人察觉,他已经出现在远处。 仅用十余分钟,便来到军管会门口。 靠近时,他收敛气息,恢复平常神态走近。 不多时,他到达安保亭,被值守的小同志拦下。“您好,我叫何裕柱,是鸿宾楼的厨师,与你们王队长相识。" 何裕柱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我是来找王队长的。" 听完后,小同志点头示意,请他在外稍候,随后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何裕柱看见王卫国从军管会内走出来。 远远的,王卫国看到何裕柱时,脸上带着笑意。”柱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找老哥?” 王卫国问道。 何裕柱笑着点头回应:“王老哥,我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接着,何裕柱提到图书馆那边需要的身份证明。 听闻此言,王卫国眼睛一亮。"没想到啊,柱子,你还真是个爱学习的知识分子。” 说完,王卫国拍拍何裕柱的肩膀。 他虽是个大老粗,却十分敬重爱学习的人。 他没想到,这个当厨师的柱子也爱去图书馆看书。 如果是别的事,王卫国或许会犹豫,但这种好事他全力支持。"王老哥,我只是随便看看,对这些挺感兴趣的。” 何裕柱谦虚地摆手说道。"你这孩子,被夸奖就接受吧。 现在主动学习的人不多了,你喜欢读书就好好学。 我们国家以后需要更多知识人才。” 王卫国说到这里,拍拍何裕柱,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似乎话中有话。 但他没有明说。 何裕柱听完后,眼神微微闪烁。 穿越而来的何裕柱自然明白这话的深意。 重视学习,尊重知识分子。 这应该是恢复高考的前奏。 虽然全国处于军管时期,但基础政策已经开始制定。 作为军管会的小队长,王卫国即使负责武力方面,也肯定能得知一些内部消息。 退一步讲,和王卫国搭班的张春明负责文书工作,提前知晓消息也很正常。 但一般人听到这话可能不会多想。 只有我是穿越者,有先知先觉的视野,才能察觉到这些信息。 对此,何裕柱心中已有了定数。 从古至今,时代的步伐似乎从未因个人的到来而改变。 如今,我所能做的,唯有未雨绸缪,为即将到来的每个重要时刻做好准备。"王大哥,别急,我只念过初中,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何裕柱并未夸下海口,但既然已经在军管会提及自己在图书馆学习的事情,即便将来有所成就,他也无需担心被追问。 王卫国显然支持柱子的做法:"行,柱子,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帮你办身份证明。" 说完,王卫国进办公室处理事务,约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份黄色档案返回。"王大哥。" 柱子接过档案查看,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个人信息、家庭地址及状况,最后还盖有军管会的印章。”柱子,收好,这事儿办妥了。" 何裕柱感激地看着王卫国,明白对方给自己开了方便之门。 通常办理这些手续至少得花几天,如今却如此顺利,着实省了不少麻烦。"王大哥,多谢!" 何裕柱由衷道谢,王卫国却摆摆手:”柱子,跟大哥还这么客气?你上次的表现,军管会都得谢你呢!" 王卫国语带遗憾地说道,他对柱子的喜爱溢于言表。 这个少年不仅勇敢且机智,尽管年纪尚轻,却展现出超出同龄人的沉稳与能力。 若非柱子本人拒绝,他倒是很想将他纳入军管会重点栽培。 柱子凭借之前对抗敌特分子时的出色表现,即便是在军管会,也早该得到提拔。 然而,既然他有自己的打算,大家自然尊重他的选择。 王卫国对柱子去图书馆自学的做法非常支持。 当前是全新的时代,尽管全国范围内仍充满不确定性,但大家都明白发展才是未来的主题。 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学习将为国家注入更多动力。 即便身为武力小队负责人,他也从军管会获取了不少信息,深知这一点。"说到锦旗的事,上次答应给你的,由于张老哥外出未归,可能得再等等。 不过你放心,王老哥会一直跟进,一有进展就通知你。” 提到此事,王卫国特意提醒了柱子。 张春梅离开已有段时间,至今未回。 以往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她不在期间,锦旗的审批工作受阻,所以只能推迟。 何裕柱听后,显得毫不在意:“没关系,王老哥你们正忙着呢,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等忙完,来鸿宾楼吃饭,我请客。” 第71章 治安 何裕柱如此随和,也是想拉近彼此的关系。 换了别人,王卫国或许会婉拒,毕竟吃人情容易惹闲话。 但柱子是他熟知的晚辈,双方都有意结交。 加之柱子师承杨老先生——一位在对抗敌特方面声名赫赫的人物,这些联系让两人更显亲近。"好,那就等好消息传来,我们一定找你聚餐。” “欢迎都来不及呢!” 何裕柱笑着摆手。"那王老哥,我先走一步,还要赶去上班。” 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何裕柱向王卫国告别,便匆匆离去。 南锣巷四合院的后院里,许大茂正躺在床上睡觉,突然被老爹从床上一脚踹了下来。"臭小子,都几点了,还在睡!学也不上了吗?” 老爹一脸怒气。 许大茂揉了揉屁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虽然不愿意,但他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快起来换衣服去上学,你想像傻柱那样辍学吗?” 许伍德呵斥道。 提到傻柱,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 他知道父亲拿自己和傻柱比较让他很不爽,因为在许大茂看来,傻柱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爸,傻柱怎么能跟我比,他的脑子哪有我的好使。” 许伍德冷笑着说道:“你不服气傻柱,但你知道吗?他每天都天没亮就起床,这种勤奋劲儿你可学不来。” 许伍德清楚,傻柱每天早晨坚持锻炼身体,然后去工作。 这样的毅力让很多成年人自愧不如。 而对比总是卧床不起的许大茂,许伍德自然更加生气。 许大茂迅速穿上衣服,嘟囔着说:“傻柱这是活该,要是他爹没有离开,母亲也不早逝,他也不会过这种生活。” 内心感到优越的许大茂补充道:“但论打架,我又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在这方面找平衡了。” “少废话,赶紧去学校,今晚到你放映师傅家去,态度要好一点。 听说他最近有下乡放电影的机会,让他带你一起去,让你开开眼界,别整天无所事事。” 听到有机会跟着师傅下乡放电影,许大茂的眼睛亮了起来。"爸,您放心,我肯定能让师傅满意。” 他兴奋地想到,终于有机会实践所学,而不是在家里摆弄那些破旧设备了。 更别说下乡放电影时,乡亲们总会送些好东西。 消息一传开,周围好几个村子的人都会走十几里路来看热闹。 人多的时候,现场围得水泄不通,来晚了连里面都看不见。 这时候,只要帮忙占个好位子或是找个不错的位置,哪怕只是点小恩小惠,也少不了。 这些好处虽不显眼,但实实在在地落入口袋。 难怪大家都说放映员的工作既体面又有钱赚。 许大茂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飘飘然。"还在发呆呢?” 许伍德敲了敲他的头。 许大茂连忙整理好东西,背起书包匆匆出了院子。 …… 南锣巷卫生所里,谢颖琪正端着药盘在药材柜前转悠。 清晨时分,她却有点心不在焉。 前几天柱子来抓的药让爷爷看了后也没把握。 以她的能力,更是看不出所以然。 再加上对柱子药理知识的了解,她愈发好奇那些药方到底有何作用。 从小在医药世家长大的谢颖琪,对药理非常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学到如今的地步。 想到柱子比自己小一岁,却能开出爷爷都拿不准的方子,她不禁更加好奇。 不行,得找个机会问问清楚。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 “颖琪,想什么呢?上班这么不专心。” 声音稚嫩,听出年纪不大。 谢颖琪转身一看,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没事,这是和我一起来的新护士。” 谢颖琪在药房工作时,虽然年龄稍长,但在药理知识上却不及从小在医药世家成长的小天才颖琪。 旁边的小女孩见她有些走神,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颖琪,最近要多注意,别分心,上次抓错药,主任那脸色你应该还记得。” 颖琪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没事的,别担心。” 随后集中注意力,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 一天忙碌下来,何裕柱在厨房收尾后查看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47582/50000),钓技3级(3412/5000),桩功4级(6713/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01/500)(龙形桩至燕形桩各1级),提纵术4级(2782/50000),药理2级(1041/5000),英语2级(121/5000),俄语2级(134/5000) 【系统空间:37立方米】 他的进步速度与预期相符,明天再在鸿宾楼工作一天,厨艺就能升到5级。 从4级到5级需要50000熟练度,而升级到6级所需的熟练度将高达五十万,这让何裕柱感到压力巨大。 随着等级提高,所需熟练度以指数形式增长,照目前速度,达到6级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这无疑是个漫长的修炼过程。 甚至于,7级、8级的门槛,恐怕就是五百万乃至五千万的级别。 然而,何裕柱并不需要达到那么高的等级,只需将厨艺提升至5级,便有资格冲击特级厨师。 而6级厨艺已经达到了国宴水准。 以这样的回报来看,在一年内达到国宴水平绝对是一笔划算的投资。 要是厨师界的人知道仅需一年就能达到国宴水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疯狂。 当然,这种好事也只有像他这样的“挂B限量版” 才能做到。 深吸一口气,何裕柱带着今天的菜肴来到前厅。 此时,杨国涛正在与账房核对账单。 见柱子前来,杨国涛从桌上拿起一张条子递给何裕柱。"柱子,这是工作证明,带着吧。” 图书馆借书需要身份证明和工作证明,现在何裕柱的手续已经齐备。 从杨老板手中接过证明,“行,谢谢杨老板,我先下班了。” 离开鸿宾楼后,何裕柱前往杨佩元师傅家。 他依旧为师傅带来了药膳,用的都是普通的食材加上一些药材,虽不及野味食材搭配的效果,但比之前的气血双补药材已有进步。 近两日,食用药膳的杨佩元面色明显红润,气血状况也较之前服用纯药材有所改善。 更为重要的是,何裕柱感觉到师傅体内气血衰败的情况似乎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这一切都表明,他的药理知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身为宗师,杨佩元自然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实际上,早在柱子上次送来药膳时,杨佩元就注意到了不同之处。 这东西的效果确实不同于单纯服药。 不仅能恢复气血,还能治标治本,气血衰败的情况得到了真正的控制。 这让杨佩元感到十分惊讶。 确实,即便太元武馆的几个弟子没有背叛,仅凭家中那些药师的力量,想要让我慢慢恢复伤势也并非易事。 而且,我还亲眼见证过柱子从一无所知到努力学习药理的过程,就为了帮我调理身体。 这才过了多久,他竟然已经能够调配出如此显著效果的药膳? 最后,杨佩元也只能感慨一句天赋使然。 没办法,柱子做什么都能成功,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这也让杨佩元内心增添了不少信心。 若是由柱子这样细心照顾下去,我的身体或许真的有望痊愈。 想到这里,他对柱子送来的药膳更加欣然接受了。"柱子,最近城外的那个资源点,你就别去了,目前形势有些复杂。” 边吃着药膳,杨佩元忽然叮嘱道。 他的神情严肃,显然有所考量,应该掌握了某些情报。 听闻师父的话,何裕柱自然不会贸然行动。"好,师父您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 既然师父已说明情况,何裕柱自然不会再冒险。 尽管城内资源点收益颇丰,但他并未因此失去理智。 相比之下,城外的资源点或许更为丰富,但伴随而来的风险无疑更大。 毕竟,城内有军管会驻守,还有百姓监督,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城外,可就没有这样的保障了。 更何况,师父还特意提醒。 杨佩元看到柱子冷静的眼神,轻轻点头。 他原本还担心柱子会因之前的收获而冲动。 多年来与敌特周旋,他暗中也有一定实力。 只是三位亲传弟子突然发难,加上城内局势紧张,他便将这部分力量隐藏起来,为未来的计划埋下伏笔。 城外的情报正是通过这些人获得的。"对了师父,最晚这个周末,我打算出趟城。” …… 何裕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师傅。 虽然现有普通的食材搭配药材对师傅的身体恢复十分有效,但为了更快地让师傅恢复元气,那些山野间的食材也是不可或缺的。 如今,从师傅处得知资源点存在风险,他决定独自前往寻找这些食材。 杨佩元明白柱子之所以想出城,是因为自身身体状况。 他沉思片刻后微微点头。"好,柱子,一切小心,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撤离。” 这是在提醒柱子注意安全。 毕竟,除了敌特势力外,这个时代本身就不太平。 普通人很少会出远门,尤其是在这种山林小道间,更是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 时代治安不可轻视。 事实上,即使到了新世纪,类似的问题依然屡见不鲜。 直到后来法律法规逐步完善,再加上监控系统的普及,社会治安才逐渐稳定下来。 像柱子这样十五岁的少年出城,尤其前往山林地带,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不过,柱子已经是暗劲武者,并且精通提纵术,杨佩元对此感到比较放心。 只要不是主动招惹敌特势力之类的麻烦,柱子保护好自己应该没有问题。"嗯,师傅,您就放心吧,等我回来一定尽快帮您调理好身体。” 何裕柱点头。 他知道师傅还有后手,但不管怎样,师傅的身体状况摆在眼前。 一位国术宗师,带着这样的伤体,即便师傅不说,他也明白师傅内心的痛苦。 自己能够取得今日成就,离不开师傅的教导培养,这份恩情更需铭记于心。 何裕柱从杨佩元师傅家出来后,回到了南锣巷的四合院。 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他手里拎着两个装满大荤的饭盒,这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练武消耗极大,不吃肉补充的话,很快就会气血不足,浑身无力。 为了补充营养,何裕柱特意从鸿宾楼改善了伙食,花了些额外的钱。 通常主灶师傅只能带两个饭盒,但不可能全是大荤。 这样做对饭店来说负担太重,即便杨老板看在他和老板关系不错的份上可以多照顾,但时间久了,厨房的厨师们也会有怨言。 所以何裕柱决定自掏腰包,当作改善自己的伙食。 每天这样大约要多花3到5万块,虽然对他来说不算太多,但这笔开销还是不小。 要知道,一个主灶师傅的月收入加上补贴也不过四十多万。 不过,鸿宾楼的人都知道何裕柱练武的事情,他还特意说明这些钱是他国术师傅出的,李保国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样一来,尽管后厨的人有些羡慕,但也找不出什么话来指责。 于是,何裕柱每天都能享用两盒丰盛的大荤。 还未进门时,四合院的门神阎富贵就目光闪烁地盯着他。"柱子,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第72章 养生 按平时的时间来看,柱子今天确实提前回来了。 何裕柱点头道:"对,师傅那边事情少些,所以回来得早了。" 听柱子这么说,阎富贵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手中的饭盒上。 这鼻子灵得很,饭菜的味道闻得一清二楚。 这两个饭盒里装的全是肉! 每天在前院看到柱子回来,总让他有种被刺激的感觉。 他们家一年到头吃顿肉都是大事,可柱子那边简直当饭一样常吃。 阎富贵眼红得很。 但又不好直说。 毕竟,总不能让柱子分点吃的给自己吧? 柱子他爹走了,家里只剩他一个人,这么大年纪了,一家老小都得照顾好,跑到柱子家去讨吃的? 要是真这么做了,他阎家的名声怕是第二天就毁了。 做知识分子,他还得留点面子。 只是,面子归面子,天天看着各种肉往回带,这眼馋是真的难熬啊! "柱子,那个,你们鸿宾楼的生活是不是特别好?要不也让解成去试试?" 阎富贵忍不住了,又试探着问。 柱子吃得讲究,工资也不低,这让阎富贵心里痒痒的。 有柱子的关系,解成说不定也能当个厨子? 之前阎富贵没这么想,全是被柱子影响的。 而且现在提倡八*,当炊事员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听到这话,何裕柱笑了。 阎解成跟着自己当厨子? 这想法怎么这么奇怪。 虽然阎解成现在一口一个柱哥儿地叫着,但其实这孩子已经被他爹教坏了。 那算计的性格,根子里就有。 这小子要是去做厨子,从后厨开始干起,那些脏活累活估计都不愿意干。 毕竟,他干这些是为了提升技能。"三大爷,这活儿挺苦的,再说厨师学徒的规矩您也知道,头三年没工资,全靠熬。 我是例外,因为我师父是我爹的师弟,而且我也算升得快的。” 何裕柱坦诚地说。 听到这话,阎富贵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白干三年,这确实不容易啊……” …… …… 何裕柱的话让阎富贵想起厨师行业的规矩。 虽然他们不是这一行的,但也有所耳闻。 毕竟以前的学徒刚入门时日子都很艰难,有些行业甚至要给师傅干一辈子,临终师傅可能都不愿把手艺传给徒弟,就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自己。 阎富贵看着柱子现在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才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要是真的让阎解成毕业后去做厨子,几年挣不到钱,阎富贵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盼着孩子毕业工作后往家里寄钱呢。 要是连钱都挣不到,他可受不了。 以阎富贵的性格,他是绝不会做这种傻事的。"柱子,我只是随便说说。” 阎富贵笑了笑,显然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裕柱对此毫不意外。 原剧中,三大爷在儿子结婚创业最困难时都不肯轻易帮忙,连借的钱都要收利息,真是精明到家了。 在他看来,厨师学徒头三年基本就是在免费干活,谁能愿意就怪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何裕柱懒得插嘴。 就算阎富贵真同意,他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厨师这一行没什么花哨的,就是吃苦。 哪怕没有天赋,只要肯在后厨干活,再累也不会让你挨饿,但其中的艰难却难以对外人诉说。 何裕柱即便把阎解成带到鸿宾楼,若他自身留不下来,何裕柱也无能为力。 看到柱子回屋后,阎富贵和三大妈虽有些羡慕,但也明白自家孩子享受不到这些。 院子外,又来了几个熟人。"老易,东旭。” 阎富贵打招呼时说道。 他们是易忠嗨带着贾东旭从钢铁厂的小灶会回来的。"东旭,你师傅真是用心。” 阎富贵注意到易忠嗨和贾东旭最近回来得很晚,猜测他们可能在外边补课。"老易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后代,现在收了个徒弟,和贾东旭倒是越走越近。” 阎富贵感叹,钢铁厂这样的师徒不少,但像易忠嗨这般尽心的不多。 而且,易忠嗨最近在贾家的事情上帮忙不少,若不知情的人看,还以为贾东旭是他儿子。 作为老狐狸的阎富贵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面上丝毫不显。"三大爷,转正考核快到了,师傅是在多指导我。” 贾东旭礼貌回应。"我自己的徒弟,能不上心吗?” 易忠嗨笑着说。 交谈间,又一个熟悉身影走近,是许大茂,他背着包,满脸兴奋。 今天他去拜访放映师傅,已经约好周末学校放假时跟他去乡下放电影,这是头一次。 这段时间他在师傅那儿学到不少技术,正迫不及待想实践。 下乡放电影能收获不少好处,这让一直想赚钱的傻柱很心动。 他初中没毕业就去饭店工作,挣的钱让他有点压抑,现在有机会跟着下乡放电影,还能收乡亲们的好处,回来炫耀一番,想想就开心。 哼着小曲的许大茂在前院遇到了易忠嗨等人。 他的目光扫过,停留在贾东旭身上,心里一慌,迅速避开,想躲进院子里。 自从贾家的相亲失败,他就对秦淮茹有了想法,见到贾东旭就心虚,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不对。 易忠嗨和阎富贵都皱眉看着许大茂的背影。"这小子见了他三大爷也不打招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刚要练武,就听见门外有人喊他。 是聋老太让他开门。 何裕柱想起上次问过她药膳的事后就没再去看过她,于是打开门。 聋老太穿着旧式的衣服,眼神亮亮地,问他这么早就找他有什么事。 聋老太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你这个大孙子,这么长时间没来看奶奶了,连奶奶想看看你也舍不得吗?” 聋老太一边说着,一边主动走进何裕柱的屋子,在八仙桌旁找个板凳坐下。"老太太,您说哪儿去了,最近饭店特别忙,我实在抽不出空。” 何裕柱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 在原剧中,傻柱确实经常隔三岔五去看望聋老太。 每次去的时候,不是带吃的,就是帮忙做饭。 可以说,他对这位老太太照顾得无微不至,比亲孙子还用心。 …… …… 可惜,在聋老太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易忠嗨夫妇,至于其他人,包括傻柱,最多只能算亲切的工具人。 毕竟,养老的担子还是落在易忠嗨夫妻身上。 穿越而来的何裕柱虽然不会把聋老太当作陌生人,但指望他像傻柱那样尽心尽力孝敬老太太,是不可能的。 毕竟两人非亲非故,他又不是圣人,可以尊重老人,但如果老人想要榨取他的资源,那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听柱子说完,聋老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但很快掩饰过去,又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孙子,我怎么没见到我的乖孙女?雨水呢?” 屋里没有雨水的身影,聋老太疑惑地问了一句。"哦,雨水现在跟着我师父师娘呢,他们特别喜欢雨水,正帮着照看。” 何裕柱答道。 一听这话,聋老太的眼神明显震动了一下。 柱子的师父师娘竟然在帮忙照看雨水? 要知道,那个年代,养活一个人的开销可不小。 普通家庭自顾尚且不易,谁会愿意多负担一个外人? 尤其是几个岁数的小孩子,除了吃饭穿衣,还需要更多的精力投入。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轻易做到的事。 看来,柱子和师父师娘的关系应该不错。 想到这里,聋老太心中微微失落。 聋老太有些担忧,但并非为自己。 如今有易忠嗨夫妇照顾,即便年老也无需担心生计。 只是为易忠嗨一家感到忧虑。 之前她特意叮嘱过易忠嗨,柱子天赋不错,应与他处好关系。 果不其然,柱子的潜力被发现后,他的师傅师娘主动帮忙照料起了生活琐事。 聋老太心中盘算着如何维护自身和易忠嗨一家的利益,而柱子师傅师娘的行为让她感受到紧迫的压力。 若易忠嗨等人再无行动,恐怕就要错失良机。"老太太,您是不是还没吃饭?正好我要吃早饭,一起吧?” 何裕柱注意到聋老太神情恍惚,便说道。 毕竟,联系师傅治病的渠道离不开她的帮助,不能在需要时摆架子,不用时就冷落人家。 聋老太听后回过神来,点头答应。 何裕柱随即转身走向灶台,在聋老太未察觉时,表面上从柜子里取东西,实则心念一动,手中已多出一堆食材。 他先蒸了几笼白面馒头,又做了一碗鸡蛋羹,用了四五颗鸡蛋。 仅这些食材拿到寻常人家,就够吃好几顿的。 白面馒头和鸡蛋在当时都很稀缺,但对习武的何裕柱而言,这不过是基础要求。 随着灶火点燃,馒头与鸡蛋羹的香气弥漫开来。 聋老太闻着香气,肚子不自觉地发出咕噜声。 尽管平时她住在院子里的生活并不差,但面对这样的美食诱惑,还是难以抗拒。 聋老太看到柱子早饭吃得如此丰盛,心中难免惊讶。 她心想,柱子怎么突然吃起了白面馒头和鸡蛋羹?是不是因为她来了才特意准备的?其实这种想法也不奇怪,即便是在易忠嗨这样的家庭,柱子这样随意地享用早餐也显得过于奢侈。 何裕柱对此毫不知情,要是知道了,或许只会淡然一笑。 他并没有特别招待聋老太的意思,今天的早餐其实很普通。 平时他都会加一些荤菜,今天权当是清淡饮食,注重养生。 院子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吸引了不少邻居。 大家早已对柱子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见怪不怪。 不久后,何裕柱端来了热腾腾的馒头和鸡蛋羹,聋老太立刻忘记了其他杂念,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馒头。 馒头的香味让她连吸几口气,脸上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慢慢吃,小心烫。” 何裕柱叮嘱了一声,自己却吃得很快。 他没有那种让长辈先吃的习惯,毕竟他还年轻,需要充足的营养来练习武术。 聋老太又舀了一勺鸡蛋羹,这土鸡蛋质量上乘,何裕柱只加了少许盐,味道便十分出色。 一口下去,聋老太甚至觉得脖子都红了,这鸡蛋羹实在太美味。"大孙子,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 聋老太由衷称赞道。 何裕柱闻言只是轻轻点头,手中的馒头却一口都没停。 不一会儿,聋老太吃完了一个馒头,又喝了些鸡蛋羹,已经有些吃饱的感觉。 毕竟年岁大了,食量本就不多。 再美味的食物,也难以多吃。 缓过神来的聋老太终于想起了来找何裕柱的目的。 她放下筷子,直视着他说道:“大孙子,奶奶有件事想问问你。 上次你不是来问药膳的事情吗?你的那个练武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何裕柱正吃着馒头,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一沉。 …… 如今的何裕柱,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了。 之前向聋老太询问药膳之事,是因为别无他法,加上师父伤势严重,情急之下只能尝试。 然而自从去了猫儿巷,并且在敌特资源点转了一圈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不说别的,那个药理真解的老板必定有问题。 而且这消息还是从聋老太那里得知的。 因此,当聋老太询问师父的情况时,何裕柱立刻提高了警惕。 不过这只是他的内心想法,在外表上他依然保持镇定。"奶奶,师父现在已经好多了,其实伤得并不重。 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想到了药膳。” 何裕柱随意编了个理由。 聋老太听后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吃完早餐,何裕柱准备去上班,聋老太也准备回家。"大孙子,奶奶这就回去了,有空多来看望奶奶!” 临走前,聋老太嘱咐道。 抛开其他不说,柱子现在事业有成,独自把生活过得如此精彩,无疑是一个值得争取的对象。 聋老太也在努力拉近关系。 何裕柱听罢,点头道:“有时间我会去看看您。” 这种场面话不用费太多力气,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罢了。 第73章 状况频出 就在这个时候,贾东旭也出门了,他敲响了易忠嗨家的门。 易忠嗨开门时,正好看到聋老太从柱子家走出来。 这一幕让他微微愣了一下。 老太太去拜访柱子了吗? 易忠嗨心中疑惑,但并未立刻上前询问。 他打算等晚上送饭给老太太时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聋老太也注意到易忠嗨带着贾东旭一起走。 看到这一幕,她不禁叹了口气。 只带贾东旭一个人并不够稳妥。 据她所知,这段时间贾家状况频出——相亲失败、工作受挫,再加上那个胡搅蛮缠的贾张氏。 相比之下,柱子的优点就更加突出。 今晚得好好劝劝忠嗨,该在柱子身上投入更多资源了。"老太太,柱子。” 易忠嗨打了个招呼。 何裕柱简短回应了一声,便直接出门去上班了。 易忠嗨同样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后带着贾东旭离开。 另一边,后院里的许大茂看到贾东旭跟着易忠嗨走了出去。 他才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聋老太回头时瞥见了许大茂,心中暗自摇头。 这许家小子的行为让人觉得心虚。 她本来就对许大茂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许家还有个老谋深算的许伍德。 相比之下,少了父亲的柱子反而更好对付。 …… 离开四合院后,何裕柱施展轻功,迅速抵达鸿宾楼。 后厨已经忙碌起来。"何师傅早!” “何师傅来啦!” “何师傅……” 如今,柱子已是后厨资深前辈,学徒们见到他都会热情打招呼。 几位主厨在与他交谈时也十分恭敬。 柱子无论是年龄还是天赋,都远超其他人。 他们或许一辈子只能做到主灶师傅,而柱子必将成为大厨。 杨老板已经公开表示要把柱子当作鸿宾楼的第四位主厨来培养,但这只是杨老板单方面的意愿。 何裕柱虽不便直接拒绝,但也提前与杨老板约定,只要自己还在这一行,就会优先为杨老板效力,这是为了报答当年杨老板收留他时的恩情。 当时他刚入行时无依无靠,是杨老板给了他这个机会,甚至破例给他发工资,这一点他始终铭记于心。 忙碌片刻后,何裕柱进入了工作状态。 脑海中接连传来厨艺提升的提示音:“厨艺+4” 、“厨艺+4” …… 查看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4级47582/50000),钓技3级3412/5000),桩功4级6713/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01/500)(含各形态桩法1级),提纵术4级2782/50000),药理2级1041/5000),英语2级121/5000),俄语2级134/5000) 【系统空间:37立方米】 看来厨艺突破就在今日!目前距离升至5级仅差两千多经验值,何裕柱深吸一口气,干劲十足。 后厨不断有伙计跑来说: “何师傅,2号包间要点的回锅肉!” “何师傅,4号厅催了好几次麻婆豆腐了。” 对此,何裕柱早已习惯。 何裕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厨艺再精湛,做菜也得一道道来。 这些来吃饭的客人,不少是专程为了尝尝何裕柱的手艺。 就算有些人不认识他,但肯定也知道柱子的手艺。 仅凭味道,他就已经是后厨不可或缺的大厨之一。 他有条不紊地准备包厅的菜肴,当一盘麻婆豆腐摆上桌时,何裕柱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恍惚。 【厨艺熟练度已满,提升至5级】 【厨艺5级:0/500000】 【系统空间:87立方米】 这一连串提示让他愣住了。 系统空间怎么会变成87立方米? 按以往的经验,每次技能升级只会增加1立方米的空间。 之前系统空间才37立方米,现在直接跳到87立方米,足足多了50立方米! 难道说,突破到5级就能直接获得50立方米的奖励? 很快,何裕柱明白了这个可能性。 …… …… 或许是因为升级到5级太难,所以这次空间直接增加了50立方米。 从他穿越到这里开始,厨艺就已经掌握。 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在鸿宾楼后厨练习的时间也不算少。 是不是因为升级难度大,所以空间才会增加这么多? 想到这里,何裕柱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上次清理敌特资源点后,原本够用的空间现在变得紧张起来。 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将物品硬塞进去。 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该尽快提升技能等级,为储物空间扩容。 没想到,这个五级技能竟额外提供了五十立方米的空间。 心中想着,我心念一动,系统空间便展现在眼前。 上次我已经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物资,存到了师傅给我的四合院里。 但大部分物资依然留在空间内,毕竟这里最安全。 等师傅不再留意时,我会把宅子里的物资也搬进空间。 外面既不安全又有隐患,万一遇到盗贼,仅这些财物就能惹来麻烦。 当然,一些违禁品我是不会储存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毫无用处,防身有一两把枪就够了。 正如师傅所说,不如引导军管会的人把这些资源拿走,也算为国家做贡献。 这时,原本已经满满当当的系统空间突然扩容了两倍多,即使放满物资,也只是占用了其中一小部分。 按我的估算,再多两三倍的物资也能容纳。 这次厨艺升级,意外得到了这份惊喜,储物空间不足的问题迎刃而解,我不再为此烦恼。 不过很快,我的注意力转向了厨艺提升上。 就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我感到全身一震,脑海中如同醍醐灌顶般涌现出无数画面:那是后厨里日夜拼搏的少年,切菜、配菜、颠勺、掌锅,煎、炸、炒、焖、烧、烤、煮、炖、蒸……每一种烹饪技巧在他手中经历了成千上万次锤炼。 最终,他的灵感迸发,让人豁然开朗。 这一刻,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升华。 在突破五级后,何裕柱的厨艺已不再局限于技巧层面,而是融入了更多的艺术感与匠心。 尽管整体水平未必有显著飞跃,但他做出的菜品却与普通厨师拉开了巨大差距。 这样的境界,才是迈向国宴之路的关键。 一般而言,即使天赋异禀,大多数厨师也要花费十几年的努力才能达到这个高度。 然而,年仅十五岁的何裕柱却提前实现了这一目标。 整个厨师界,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年轻的顶尖人才。 回过神来,何裕柱坚定地找到了师父李保国。"柱子,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李保国凝视着他,眼神复杂。 何裕柱自信一笑,“师父,我的厨艺确实又进步了。” 听到这话,正在专注研究食材的李保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何裕柱身旁仔细观察。 随后,他没有多问,直接拉着弟子来到自己的操作台前。"来,做两道菜给我看看。” 何裕柱瞥了一眼,桌上摆着土豆、萝卜和白菜,三种再普通不过的素菜。 他毫无惧色,抓起桌上的菜刀,先给土豆和萝卜去皮。 刀法利落,薄厚均匀,如同机械般精准。 李保国在一旁观察,目光灼灼,全神贯注。 食材准备完毕后,何裕柱稍作思考便开始起锅烧火。 不到半小时,他端出了两盘菜:一盘开水白菜,一锅土豆萝卜羹。 李保国凝视着这些菜肴,表情复杂。 尽管只是普通材料,但何裕柱的手艺显然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让我试试。” 他说,声音平静却难掩内心的震撼。 品尝一口开水白菜,李保国微微闭眼。 这道菜的汤清味鲜,虽未用高汤,仅凭几勺盐便达到了如此境界。 真正的高手能让最简单的原料焕发魅力。 许久,李保国缓缓说道:“柱子,实话告诉你,你完全可以独立掌厨了。” …… 李保国所言非虚。 通常来说,学徒学艺时,头几年要打好基础,之后能学到多少,既取决于师傅的用心程度,也与个人天赋有关。 即便师傅尽心尽力教导,想达到出师的标准,也需要不少时间的磨炼。 而刚才那两道菜,柱子的处理堪称完美,就算是李保国这样挑剔的人也挑不出毛病。 换句话说,柱子现在的能力已经远超一般学徒,即使去教别人也不成问题。 李保国的赞赏是真心的,他并不认为柱子出师会让自己的地位受损。 就凭柱子现在的厨艺,就算去教学也无话可说。 这一级别的厨艺,基本功差别不大,关键在于细节上的领悟和实践。 听到师傅的话,何裕柱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表示理解。"师傅,您收我为徒就是一世的恩情,哪还有什么出师不出师的说法。” 对普通厨师而言,拜师出师是终极目标。 跟师傅学艺是为了谋生,出师意味着技艺成熟,可以独立工作。 否则一直挂靠在师傅名下,自己的收入未必真正属于自己。 不过,何裕柱和李保国的关系自始至终都没有走传统路线。 因为有老何大清这层关系,加上李家对柱子的关怀是真心诚意的,柱子都铭记于心。 哪怕普通人也会讲求感恩图报,更别说教自己手艺的师傅了。 听柱子这么说,李保国表面未显,内心却十分感动。 柱子的性格正是他当初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然而,李保国坚持道:“柱子,虽然我们心里明白,但出师仪式还是要办的,不然对外面说起来会影响你的名声。” 正如柱子记得李保国的恩情一样,李保国也将这个徒弟视为家人。 于是,他并没有因“师傅” 这个称号而对柱子有所依赖,反而在出师后,柱子便在厨师界站稳了脚跟。 即便离开师傅,他也能独立收徒。 听到师傅这样说,何裕柱明白师傅是真心为他考虑。 他随即不再推辞。 但他还是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师傅,无论头衔如何变化,您传授我厨艺,又与师娘一起照顾雨水,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 只要您还在鸿宾楼,我就会一直跟随您。” 何裕柱说得十分清楚,无论是出师与否,他对师傅的感激之情不会改变。 李保国听后微微点头:“你的厨艺已经达到标准,我会尽快帮你完成考证,等高级厨师证拿到手,我会向杨老板提出申请。” 以柱子的能力,已完全具备晋升鸿宾楼主厨的资格。 但因厨师协会的考试尚未进行,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此事暂且不必急着处理。 何裕柱自然同意,一切听从师傅安排。 第74章 喜爱柱子 当天晚上,何裕柱下班后,先给杨佩元师傅送去了一副药膳。 随后看了一下时间,又去了王府井。 这时街上商铺大多已打烊,一些店铺正准备关门。 何裕柱轻车熟路地来到上次的裁缝店。 上次定制的两套衣服应该快完成了。 远远看到那家裁缝店还未关门。 由于天色已晚,客人寥寥无几。 何裕柱走进店里。 宽敞的大厅里,老板娘正在柜台前翻阅账本之类的东西。 看到有人进来,老板娘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你啊小同志。” 熟悉的脸庞让老板娘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何裕柱点点头问道: “老板娘,上次订的衣服做得怎么样了?” 听完柱子的话,老板娘点头表示同意。"好的,小同志,稍等,我这就去拿给你。” 显然这事已经准备妥当。 老板娘进入后院,不久便从仓库拿出四套崭新的布衣。 何裕柱接过衣服,摸了摸布料。 他已挑了店里较好的材质,手感颇为舒适。 检查无误后,他向老板娘点点头。 新衣服算是搞定,改天有空再给雨水送去。 心中想着,何裕柱离开裁缝店,将衣服收入空间。 …… 南锣巷90号四合院。 因晚上加班练习,何裕柱回家时经常遇到易忠嗨带着贾东旭。 今日又恰巧在院门口遇见。"柱子。” 易忠嗨喊了一声,目光扫过柱子,想起早上看到老太太从柱子屋出来的情景。"老大爷,东旭哥,你们下班了?” 何裕柱看着易忠嗨和贾东旭。 近来易忠嗨带贾东旭下班晚,大家都明白这是为转正考核做准备。 想到这里,何裕柱也不禁感慨易忠嗨的手段。 为了让贾东旭转正,真是费尽心力。 不过了解原剧的何裕柱,不会被易忠嗨的这些伎俩迷惑。 尽管易忠嗨现在看似为贾东旭忙碌,想栽培他。 但事实是,贾东旭转正后,他未必会真心指导。 否则,按照原剧,贾东旭怎么会一直只是轧钢厂的普通钳工? 贾东旭并非愚钝之人,易忠嗨身为高级工人,若真用心教,岂会如此? 不说级别多高,4、5级钳工并不难吧? 最终贾东旭始终是低级钳工,易忠嗨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认真教导。 …… 后院的刘海忠钳工水平虽不及易忠嗨,但他收徒成果显著,出了不少四、五级的钳工。 尽管这人能力一般且喜欢耍官腔,但在办事上确实比易忠嗨更实在。 不像易忠嗨,想着让贾东旭养着他,还在盘算着什么。 他想等贾东旭成为正式员工,有了稳定的收入后,再慢慢占便宜。 到那时,贾东旭不仅得对他好,还得凡事依赖他。 只有掌控这一切,易忠嗨才觉得安心。 何裕柱心里明白这些,但从不点破。 他没那闲工夫去当圣母,还不如多研究药理或练武。 再说,即便他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以贾张氏的性格,他要是多嘴,恐怕立刻就得闹起来。 总之,他不会掺和这种麻烦事。"柱子,你每天都挺辛苦吧。" 贾东旭见到何裕柱说道。 柱子的日常,院子里的人都清楚。 一大早就出门上班,晚上十点多才回家,还在饭店干活。 虽然何裕柱从饭店带的饭菜让人垂涎,但这份工作强度也让不少人咋舌。 柱子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就得起早贪黑地拼命工作。 还不是因为他爹跑了,他带着妹妹,不努力怎么养家? "有什么累的,饭店都这样,我先回去休息了。" 何裕柱摆摆手。 在这个时代,他十五岁就能把妹妹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普通人而言,厨师确实是个累人的职业。 但身为暗劲武者的何裕柱,身体素质早已今非昔比。 即便在厨房忙活一整天,他也毫无疲惫感。 这就是武者的优势,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极大消耗。 回到屋里后,何裕柱感到体内有些轻微的饥饿。 他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的消耗确实惊人,饭量几乎抵得上三五个壮汉。 屋里生火做饭,何裕柱把带来的便当加热了一些充饥。 …… 后院,聋老太家。 易忠嗨手里提着一袋约两斤的白面敲响了聋老太的门。 聋老太开门后见到是他并不惊讶。"忠嗨,进来吧。” 说着便引他入内。"老太太,这是给您带来的白面,听我媳妇说您家已经没有白面了。” 易忠嗨熟练地将白面放到米面柜旁,帮聋老太倒入米面罐中。 罐子果然已快见底,这熟练的动作说明他不止一次为聋老太送东西。 聋老太点点头,视易忠嗨夫妻如同己出,无需多言感谢。"你有心了,坐下歇会儿吧。” 聋老太一边说一边倒了两杯茶。 易忠嗨倒完米面合上柜子后坐在椅子边,端起茶却不喝,只看着聋老太。 还没等他说出口,聋老太便先开了口。"你来就是想问柱子的事吧。” 易忠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老太太,一大早就去柱子那儿做什么?” 他直言不讳。"当然是帮你看看柱子的情况,我都提醒过你们了,上次还特别叮嘱过要多关心柱子,可你们似乎没怎么在意。” 聋老太语气有些责备。"老太太,这话怎么说?最近我忙着东旭的工作考核和相亲,实在是抽不开身啊。” 易忠嗨大致明白聋老太的意思,但仍忍不住解释。 他当然清楚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地方,但现阶段贾东旭仍是他的首选。 易忠嗨已经收了徒弟,初期投入也已开始,可就这样不管不顾似乎不太妥当。 他内心其实更倾向于贾东旭,否则当初就不会选择他。 只是近期柱子表现不错,让他有点动摇,不过只要贾东旭还在,他还是会将他当作首选的养老对象。 聋老太听罢易忠嗨的话,摇了摇头叹息道:“忠嗨,我觉得柱子将来未必逊色于贾东旭,这孩子很懂事,你看他爹走了后,年纪轻轻就起早贪黑工作养家,连妹妹都照顾得很好。 这样有情有义的孩子,若是有人对他好,你觉得他会忘本吗?” 聋老太看似慈祥,实则精明,她对贾东旭并不十分看好,甚至对贾张氏也有看法。 她担心易忠嗨若把太多精力放在贾东旭身上,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忠嗨听完聋老太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老太太,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和媳妇商量一下。” 尽管易忠嗨信任聋老太的话,但他更倾向于贾东旭,毕竟他是自己的首要人选。 他也曾试图接近柱子,可总觉得这孩子似乎在刻意疏远自己。 正常情况下,简单聊两句应该是没问题的,尤其柱子家目前状况,作为长辈关心他们一家,柱子应该会主动亲近才是。 然而事实是,每次交谈时,柱子虽然举止得体,却总让易忠嗨觉得他在有意避开某些话题,仿佛多说几句没什么好事似的。 当然,这只是易忠嗨的主观感受。 他虽算不上心机深沉,但在外人面前始终保持良好形象,就连街坊邻居提起他时,也多少带着几分尊重。 …… 聋老太听完了易忠嗨的话,明白这不是急着解决的事情。 但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行,忠嗨,你俩的事自己决定,反正我看好柱子。” 如果不是涉及易忠嗨一家,聋老太根本懒得过问这些事情。 她说完这话就停了,易忠嗨不是糊涂人,自然会权衡利弊。 事实也是如此,除了关心自己的晚年生活,易忠嗨平时也能扮演好晚辈的角色。 这也是后来军管会解散,地方街道办成立时,他能被公认为一大爷的原因。 他在群众中的威望和地位可见一斑。 特别是何大清离开后,许伍德也不再住在四合院里,少了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人,易忠嗨在这里的地位更加稳固。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易忠嗨一心只想着如何培养养老人选,没顾及其他杂事。 这次拜访聋老太,他也摸清了她的想法。 柱子那边的事情虽然暂时难以拉近关系,但他的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那行,老太太,我先回去了,您保重身体,有事叫我就行。” 事情谈得差不多,易忠嗨便打算告辞。 离开聋老太家,回到中院,在进屋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柱子住的房子。 屋里的灯还亮着。 柱子每天除了上班,回家还要练武,偶尔还会看书。 这种勤奋的态度,同龄人中很少有人能做到。 易忠嗨心想,即使想和柱子拉近关系,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需要慢慢来。 ……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忙完院子的事情后就去上班了。 许大茂今天也起得很早。 自从放映师傅答应带他下乡放电影后,他走路都有点飘飘然。 许伍德在家多次叮嘱他,在未出师之前不要对外宣传这件事,这让许大茂很是苦恼。 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是爱表现、好面子的时候。 这么有面子的事情,却要藏在心里不说,实在是憋的难受。 今天,许大茂也不再躲着贾东旭了。 他的心态已经改变了。 贾家娶不到媳妇儿,是因为人家看不上他们,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要是有机会,他自然会想办法让那个女孩成为自己的。 即便这事传出去不好听,但又不违法,贾家又能对他怎么样? 原剧里,许大茂都能在傻柱面前抢走秦京茹,这点心理建设他还是能做好的。 当然,这种事说出去确实不光彩。 虽然许大茂不再回避贾东旭,但他也不会在贾家人面前大肆炫耀。 早晨,许大茂出门上学时,看到中院的何裕柱和易忠嗨等人也准备出门上班,只是瞥了一眼,便大大咧咧地离开了。 易忠嗨见状,忍不住摇头:“嘿,许大茂最近有些奇怪啊,前几天看见我们像做贼一样,今天怎么又大摇大摆地过去了?连一声‘大爷’都没喊。” 听了师傅的话,贾东旭没什么反应。"大茂还小,不懂事很正常,师傅,我们也该去上班了。” 贾东旭不知道许大茂已经对他的相亲对象动了心思。 要是他知道许大茂一心想着出师后就把秦淮茹骗到手,他还能这么冷静地劝说吗? 何裕柱注意到了许大茂。 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上次晚上教训了他和刘光齐一顿,这段时间许大茂确实老实了不少。 至少现在经过他面前时,不像以前那样一副想找打的样子。 不过,何裕柱了解许大茂的品行。 这只是刚被打不久,他还记得教训。 过段时间,这家伙说不定又会想出什么坏点子。 毕竟,这家伙表面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又坏又记仇。 当然,何裕柱也不怕他会耍什么花招。 杨国涛惊诧地发现,何裕柱的厨艺似乎又有新的突破。 从柱子成为主厨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但他技艺的进步却令人咋舌。 杨老板热情招呼何裕柱:“柱子,听说你的厨艺又精进了?” 何裕柱微微点头,神色谦逊,“承蒙李师傅指点,有些心得,侥幸有所提升。” 杨国涛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浓,对何裕柱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凭借这份悟性和勤奋,何裕柱完全有能力接任鸿宾楼的大厨之职。 杨老板毫不掩饰对柱子的喜爱。 通常情况下,老板对员工会有所保留,毕竟员工要为餐馆创造价值。 但柱子与众不同,无论天赋、性格还是为人处世,都无可挑剔。 更难得的是,他仅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与同龄人相比,甚至是历经数十年的成年人,又有几人能达到柱子的水平?若杨老板此时再过多夸赞,反而可能让其他员工感到不满。 毕竟,连何师傅这样优秀的人都难以挑剔,普通人更难有出头的机会。 杨国涛经营鸿宾楼多年,深知用人之道。 除了柱子的表现,他看重的还有柱子与李师傅的关系。 李师傅不仅是鸿宾楼的主厨之一,柱子展现的实力也让杨老板对其充满期待。 尽管柱子年仅十五岁,但他展现出的潜力已不输李师傅。 要知道,鸿宾楼的大厨们大多三四十岁,从小学艺,几十年坚持才达到现在的成就。 第75章 城郊维稳行动 十五岁便能成为大厨,这样的天赋和实力足以令人惊叹。 杨老板原本对柱子成为国宴大厨抱有希望,如今更是满怀期待。 如果柱子能够实现这一目标,鸿宾楼的地位将在四九城的餐饮界得到显著提升。 这样的机遇并非努力经营几十年就能轻易获得。 更为难得的是,柱子从不恃才傲物,他的谦逊与才华同样令人敬佩。 鸿宾楼的后厨学徒以及前厅的服务人员,都与何裕柱相处融洽。 杨国涛坚信,即便何裕柱日后成为国宴级厨师,他仍会在鸿宾楼尽心尽力。"杨老板,您太客气了。"面对杨国涛直白的赞赏,何裕柱依旧保持谦虚的态度。“这些都是我师傅教导有方,加上杨老板给予的机会,我才得以在鸿宾楼历练,才有今日的成绩。”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肯定了杨国涛和李保国的功劳,也为自己赢得了尊重。 杨国涛心里清楚,这只是何裕柱的客套话。 鸿宾楼经营多年,培养了不少年轻厨师,可像何裕柱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却屈指可数。 他的勤奋与天赋让人难以企及。"柱子,近期可能要辛苦你了。 李师傅那边也在联系相关事宜,等你通过高级厨师资格考试,我们马上为你宣传。"杨国涛向何裕柱承诺。 成为大厨虽不及三位主厨般受瞩目,但在鸿宾楼而言也算是一件大事。 能在鸿宾楼担任大厨,意味着该厨师在整个行业中有一定的影响力。 一家餐馆拥有的大厨数量越多,表明这家餐馆的实力越强。 至于知名度对餐馆的重要性,无需多言。 然而,何裕柱对此并不急于求成:"杨老板,您放心,我会专心做好每一道菜,其他的听您的安排就好。" 从前,他出来工作是为了填饱肚子。 如今,不仅生活无忧,还有师傅的支持和自己的积蓄,足以维持生活所需。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就此懈怠。 搜刮来的物资虽多,但粮食等资源并不算特别充裕。 他现在不仅练习武功,饭量也大增,一顿饭能吃掉三五个成年人的口粮。 若从此不再赚钱购粮,日子恐怕难以长久维持。 更何况,特殊时期的粮食更加珍贵。 等到公私合营时,粮食将按照户口和票证来分配,有钱也未必有用。 即便他的空间里有花不完的金元宝,但这东西根本无法使用。 一旦被发现,即便在黑市销赃,官方也会将其抓捕。 因此,这些风险实在太大。 最稳妥的办法是趁着管控还未全面展开,扩大空间容量,并囤积大量粮食。 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但目前时间还算充裕,何裕柱并不急躁。"好的,柱子你就先去后厨忙吧,有事随时来找我。” 杨国涛对何裕柱的态度十分友善。 叮嘱几句后,何裕柱点头离开,前往后院。 目前,他的厨艺已升至5级,预计一年后有望冲击6级,成为国宴大厨。 在此期间,他也不敢松懈,每日后厨的工作一项都不能落下。 其他人可能需要数十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的高度,他凭借系统一年内便能达到,这已是非常惊人的成就。 何裕柱深知,为了自己,也为了师傅,这个国宴大厨的头衔他必须争取到手。 【厨艺+4】 【厨艺+4】 【厨艺+4】 【厨艺+4】 …… 1950年3月10日,周五。 转眼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何裕柱的生活依旧忙碌,从院子到鸿宾楼,再到杨佩元家,三点一线。 他在厨艺、桩功、国术和药理方面的修炼稳步提升。 晚上下班后,何裕柱回到四合院休息。 今天无需去师傅杨佩元那里了,因为他提前告知要去外地一趟。 至于具体原因,只提及与敌特有关。 何裕柱了解师傅虽在家休养,但对敌特的调查从未停止。 既然师傅决定出行,何裕柱叮嘱他多注意安全,毕竟身有旧伤。 同时,他计划本周末下乡寻找野生食材。 …… 之前从学丰药馆取来的药材已与鸿宾楼的食材配合,为师傅调理身体基本用完。 待下乡采集新食材后再配药材,相信能帮助师傅恢复健康。 …… 四九城,军管会内。 王卫国独坐办公室,桌上堆满文件。 身为常驻外勤负责治安及武力事务的负责人,他更倾向于实战而非文案,以往这类事务多交由搭档张春明处理。 今日他手握一份文件,反复查看,心中焦虑。"老张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若出了问题,我该如何应对!” 文件是张春明带回来的一封信,提到他在参与组织会议期间,同步进行了一次城郊维稳行动。 当前国家初建,仍面临部分敌特势力和匪徒的干扰,这对社会安定构成威胁。 上面的人自然不会坐视这些势力壮大,威胁百姓。 尽管全面的正式清剿尚未启动,但在某些区域,针对这些**的清理行动已经开始。 这次,张春梅奉命随上级一起,对四九城周边的匪患情况展开调查。 一旦所有线索都摸清,就会调集力量,彻底铲除这些隐患。 然而,所谓的调查,并非公开进行,否则容易引起对方警觉。 因此,张春梅极可能只带着少数人前往,这无疑是冒险之举。 多年共事的老张,与王卫国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得知老张目前身处险境后,王卫国难免忧心忡忡。 相比自己,老张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但此次任务充满危险,他的身体状况或许难以应对。 尽管内心焦急,王卫国知道此刻无计可施。 行动已经展开,即便他立即赶到现场也于事无补。 而且,他无法擅自调动军管会的力量,必须等待命令。 不过,他留意到老张在文件中提到,要他在城内保持高度警戒,一旦收到指令,军管会将迅速出击,将这些势力一网打尽。 这时,王卫国所能做的,就是按老张的要求,认真训练队伍。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王队长,柱子来了。” 门口的小兵是王卫国的手下。 其实,他们在前几次行动中已经对何裕柱十分熟悉了。 毕竟那两次行动场景令人印象深刻。 柱子曾杀过一名暗劲敌特,又制伏过一名敌特,这样的事迹连成年人都难以想象,更别说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王队长和张队长与柱子多次接触后,他们手下的队伍已对他有所了解。 听闻柱子来访,王卫国略感惊讶。“让他进来吧。”王卫国点头示意。 柱子主动来找自己,是否遇到麻烦?王卫国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尽管柱子无意加入军管会,但王卫国对他颇为欣赏。 若非某些特殊情况,当初柱子提出加入时,王卫国定会接纳。 况且,柱子虽未正式参与军管会事务,但他拜师杨佩元学习国术,间接与江湖人士有所联系。 而杨先生在官方眼中是个正面英雄,若非特殊原因,高层甚至考虑将他招入麾下。 因此,当柱子主动来访,王卫国不禁担心,是否卷入了敌特相关的事情。 不久,何裕柱走进门来。"王老哥。" 刚进门,何裕柱便笑着打招呼。 今日他特意前来军管会找王老哥,正是为了开具一份出城证明。 在这个年代,无论去哪儿都需要证明,即使是找工作也要,而出城更是必不可少。 没有证明,轻则受罚,重则被当作不法分子抓捕,寸步难行。 尽管何裕柱凭借提纵术能悄然出城,但他有正当理由且有王老哥这层关系,自然不会做这种不妥的事。 有个合法证明总是更方便些。 听柱子提到需要出城证明,王卫国略显疑惑。"柱子,你在鸿宾楼工作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出城?" 何裕柱随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王大哥,我想去城外找些药材和食材,帮师傅调理身体,山里乡下可能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王卫国点点头。 他知道杨先生的身体状况不好,而柱子能这么用心对待师傅也让他欣慰。 不过—— 他刚看过老张的文件,现在出城确实不太安全。 …… …… “王大哥,出城证明很难吗?” 何裕柱原以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见王卫国神情凝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王卫国仔细打量着柱子。 这孩子虽年轻,却一直靠得住。 于是,他直言道:“柱子,不是我不帮你,最近城外有土匪活动,情况不太平,恐怕会有危险……” 他并非不肯帮忙,而是如今局势复杂,连军管会都得严阵以待,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独自出城实在让人担忧。 何裕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他知道1950年的国内形势并不稳定,土匪问题确实存在,而国家也在进行相关整治行动。 看来,京城周围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王大哥愿意告诉他这些,说明已经把他当自己人。 沉思片刻后,何裕柱说道:“王大哥,我会多加小心,只是去找些普通东西,不会有事的。” 何裕柱并非不在意当前局势,只是眼下清剿尚未全面展开,局面还算稳定。 而且,他自身具备暗劲武者实力,并精通提纵术,只要不自寻死路,便无大碍。 他此行不过是去采买食材,不会涉险。 若这样的小事都会出问题,那常年生活在城外乡下的乡亲们岂非无法生存? 此外,师傅身体欠佳,早服用药膳对恢复更有利。 基于这些考量,何裕柱不愿耽搁时间。 即使提及城外状况后,他依然有出城之意。 王卫国听闻,表情略显迟疑,但他并非有意刁难,而是真心为柱子着想。 万一发生意外,他也会自责。"王大哥,您别担心,我跟着师傅习练国术,已有一定防身能力,只要谨慎行事,不会有事的。” 何裕柱明白王卫国的顾虑,进一步说道。 王卫国闻言,面色稍显平和。 柱子所言不假,他观察了一番,虽然年仅十五,但身材已接近一米七五,体格健壮,显然常锻炼。 之前柱子制服两名敌特的经历,也让王卫国对他增添了几分信任。"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你开具证明吧。 不过出门要多加小心,遇到情况别莽撞。” 王卫国将柱子当作晚辈关怀叮嘱。 何裕柱因对师傅的孝心,愿意外出寻找食材,这一点王卫国也认可。"好的王大哥,谢谢您,若是抓到什么野味,定给您送来下酒。” 何裕柱笑着回应。 王卫国笑着调侃了一句,随后提到了前几天在鸿宾楼聚餐的美好回忆。 等柱子和老张回来,他们再去鸿宾楼好好享受一顿。 想到这里,王卫国走出办公室,准备办理出城证明。 十分钟后,他拿着一份盖有军管会印章的证明返回。 王卫国叮嘱何裕柱说:“小子,出门在外要小心,别大意,我和你张哥都在盼着你回来露一手呢。” 拿到证明后,何裕柱将其放入随身空间,看了看天色,决定先回四合院。 出城计划定在了周末。 这一周,他没太多时间探望雨水,打算周六去乡下找些食材,周日再陪她游玩并去图书馆借书。 第76章 出城 上次已办好相关手续,这次可以顺利借阅书籍,也能在家继续学习。 回到四合院时,正值晚餐时间,各家各户开始做饭,炊烟袅袅升起。 大多数人家的菜肴以素菜为主,偶尔闻到白面馒头或荤菜香气,那必然是家中有喜事。 不过,何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柱子作为炊事员,他的手艺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羡慕不已。 然而,尽管饭菜诱人,却没人敢贸然登门蹭饭。 贾张氏之前的尴尬表现让大家打消了这个念头。 何大清不在,柱子也不是好惹的。"柱哥儿,你总算回来了!” 阎解放见到何裕柱,急忙迎上前问道:“嗯?解放,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雨水已经送到了师傅家,和三大爷的往来少了一些。 不过必要的联系还是保持着。 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生活可不是好事,特别是几年后,像他这样的特立独行可能会被视为典型,遭到举报和批斗。 因此,何裕柱并没有完全拒绝与院里的人交往,但那些吸血鬼般的PUA,他是绝对不会理会的。"今天许大茂回来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简直要飞上天了。” 阎解放咬牙切齿地说,仿佛找到了依靠。"这人一进院子就开始炫耀,说这周要跟着师傅去乡下放电影,还说那些没见过放映机的土包子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呢,柱哥,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阎解放说话时满是怨恨。 显然,许大茂今天没少讽刺他。 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他心里明白,许大茂虽然话说得难听,但句句属实。 放映机这种东西,他哪里见过? 农村偶尔还有乡村电影可以看看,至少能远远地瞧上一眼。 而他这个城里的孩子,虽然生活条件比农村好,但看电影的机会恐怕寥寥无几。 就像原著中提到的那个年代,十几年后,即便是轧钢厂这样的大企业,也只是偶尔举办活动时才为职工放电影。 总之,许大茂的话句句戳中了阎解放的痛处,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这不,阎解放立刻找何裕柱诉苦。"柱哥,这东西纯粹就是在记恨我们以前的事情,连你也一起嘲讽。” 阎解放的话倒也不完全是挑拨离间。 毕竟许大茂炫耀的时候可不管你是谁。 或许是因为明天就要下乡放电影,心情太兴奋,连父亲许伍德的叮嘱都抛诸脑后了。 这是一次炫耀加讽刺,甚至何裕柱也被提及了好几次。 毕竟,之前被傻柱坑过好几次,他对傻柱一直怀恨在心。 何裕柱听完阎解放的话后,微微一愣。 许大茂竟然要下乡去放电影?这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早早为儿子安排好了出路。 按年龄算,许大茂比自己年轻些,但也快初中毕业了。 看他这样子,还没毕业就已涉足放映行业,难怪以后能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 他老爹看来有点本事。 如果不走这条路,以许大茂的成绩,和傻柱差不多,分到偏僻地方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没机会和娄半城的女儿结亲了。 看到阎解放气急败坏的样子,何裕柱只是淡然一笑。 这反应正常,小孩子之间较劲也很正常,被比下去自然不爽。 但在何裕柱看来,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 许大茂日子再好,能比得过他吗?有了系统这个金手指,他只需按部就班发展,就能成为这个时代生活最舒适的人。 只是他与闫家仍有往来,院里的解放也算个帮手,所以不能完全不表态。"解放,我听说城外现在不太平,下乡放电影的事不一定安全。” 何裕柱含糊其辞地说。 阎解放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问:“城外危险?柱哥说的是真的吗?” “我能骗你?我在鸿宾楼听到的消息不少,最近外面确实有些乱,你上学时还是安分点,别到处乱跑。” 阎解放听了稍微安心了些。 柱哥儿在鸿宾楼当大厨,知道的消息肯定比他多,既然他说城外有问题,那应该就是真的。 这代的孩子不像后世那么娇弱,除了自理和吃苦能力,对社会的复杂也有一定心理准备。 尽管住在院子里,但平日里四九城内若有敌特或案件发生,总会在街坊间成为热议话题。 久而久之,他也改变了想法。 若说城外近来不太平,那出去放电影也称不上什么好事了。"希望许大茂出了城就出事!" 想起刚才许大茂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阎解放不禁啐了一口,愤愤地说道。"谁能说得准呢,我先回去了。" 何裕柱随口回应。"好嘞,柱哥。" 阎解放点点头。 过来跟何裕柱打招呼,一是因为许大茂实在欺人太甚,他出不了这口气,只能来找柱哥儿。 毕竟柱哥儿更有本事,或许能对付许大茂。 虽然这次没解决许大茂,但从柱哥儿那里得知了城外的情况,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二是为了跟柱哥儿拉近关系,现在雨水不在他们家吃饭,每天话都不多,他不得不常来打个招呼,增加存在感。 其中自然也有阎富贵的意思。 …… 后院,许家。 许大茂回到屋里,一脸志得意满。 刚才在阎解放面前各种显摆,让他感到无比畅快。 特别是看到阎解放表面上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其实很不痛快。 真是舒服! 前些日子被这小子气得够呛,现在全都消了。 可惜的是,傻柱不在。 即便他在阎解放面前提到过傻柱,但毕竟不是当着傻柱的面炫耀那样直接。 至于许伍德叮嘱他不要张扬的话,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毕竟,之前一直低调地去放映师傅家学艺。 好不容易有机会去下乡放映实弹电影,谁能不激动?他这个年纪还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许伍德见到许大茂回来,脸上的表情让他有些疑惑。"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许伍德问道。 许大茂心里一紧,但表面不动声色。"没什么事,就是跟着师傅下乡,有点兴奋。” 许伍德点点头,觉得这反应很正常。"这次要小心点,给师傅留下好印象,以后这门手艺就有保障了。” “爸,您就放心吧。” ……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早早起来,推开门看了看。 外面天还没完全亮,这种天气通常要晚些才明亮。"今天就去看看乡下的情况吧。” …… 何裕柱照例完成了站桩和太极元功拳后,又做好了早餐,吃完饭。 忙完这些,他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离八点还早。 今天是周末,院子里大多数人还在睡觉,平日里上班的人大多还在赖床。 早上只有几个妇女早早起来,有的做家务,有的生火做饭。 何裕柱来到中院时,正好看见贾家的贾张氏也从屋里走出来。 她一大早就换上了黑色布衣外套,看起来很正式,不知要去哪里。 何裕柱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贾张氏见到何裕柱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中院,稍微愣了一下,但也并不惊讶。 毕竟,他们都在中院住着。 傻柱每天早起练武,街坊邻居都知道。 他出门后,贾张氏眼神闪烁,不知他去哪。 今天她起得早,因为缝纫机买来了,儿子贾东旭下个月可以再次参加转正考核,这意味着他能成为正式工人。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因为这关系到她计划中的婚事,打算向秦家提亲。 正想着,后院走出了许伍德和许大茂父子,似乎也要出门。"老许,你们也出去?” 贾张氏问。 许伍德点头:“带大茂有点事。” 许大茂也跟着叫了声“贾大婶” 。 贾张氏眼睛一亮,心想今天怎么回事,大家都这么早就出门。 连何裕柱和许伍德都这样,到底要做什么? 许伍德没多说话,带着许大茂离开。 贾张氏懒得猜测,自家儿子的婚事还等着她去谈,便也跟着出了门。 前院,阎富贵一家已经起来了。 他们家没人赖床,因为阎富贵的习惯是早起。 他们看到柱子、许伍德、贾张氏先后出了院子。 阎富贵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我说媳妇,你看这几户人家一大早就忙得团团转,不熟悉情况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一大早连续有人出门,在院子里已经算是少见的事了。"爸,许大茂肯定又是跟着他师父下乡放电影去了。” 阎解放在一旁酸溜溜地说。 尽管昨天听了柱哥儿的话,知道城外不太平。 但能见到放映机这种新鲜事物,还能看电影,对大人小孩来说都是稀罕事,怎么能不羡慕呢。 下乡放电影? 听了解放的话,阎富贵眼睛一转。 没想到老许这么低调,默默无闻的,竟给许大茂找了个这么好的差使。 要是许大茂真的学会了,以后的日子肯定过得舒服多了。 既能赚不少钱和物资,关键还体面。 出了南锣巷口,何裕柱想了想,叫了辆黄包车,直接让车夫拉到城门口。 下车付完钱,何裕柱环顾四周。 这里果然带着时代的气息。 城门口真是名副其实。 他以前进出城,要么坐飞机高铁,要么走高速公路,哪见过这种古老的城门。 刚一下车,一座由石块垒成的高大城墙映入眼帘。 中间有个圆拱门,供人来往。 这种建筑何裕柱只在电视上见过,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下。 总算开了眼界。 走近些,可以看到圆拱门处排队进出的人群。 不过,城门口周围的杂耍摊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眼望去,就看到一个正在表演的摊位。 虽然是上午,但城门口的人还挺多。 不管是出城等待还是进城的农民和旅客,看到这些热闹的表演都会停下脚步。 在那个杂耍摊上,一位卖艺人已布置好场地。 周围围了不少人,而艺人正躺在一张木凳上。 一块灰白色的巨石静静地放置在他的胸前。"胸口碎大石。” 何裕柱脱口而出。 这项杂耍技艺在后世同样为人熟知,实际上是一种杂技表演。 尽管石头看起来很吓人,但其实石头越大,挥锤速度越快,躺下的人反而越安全。 然而在这个年代,人们没有手机或互联网这样的娱乐方式,看杂耍已经算得上不错的选择了。 那位表演的卖艺者显然接受过专业训练,躺在那儿时,仿佛胸前的巨石有千斤重。 随着气氛被渲染得恰到好处,挥锤人一声爆喝,奋力砸下锤子,巨石瞬间裂开! “好!” “太好了!” 周围的观众无不拍手叫好。 与此同时,欢快的锣声响起,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手持红绸棒,一边敲锣一边吆喝:“感谢各位捧场,有钱的帮个忙,没钱的也请喊几嗓子。” 在这种热烈的氛围中,何裕柱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波动。 前世这种场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如今亲身体验一番,让他深深沉浸在那个火热的年代。 很快,出城的队伍轮到了他,他从怀里拿出出城证明…… …… “何裕柱,鸿宾楼的厨师……” 城守的小兵看了一眼出城证明,对何裕柱投去好奇的目光。 作为一个守城兵,每天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何裕柱这个年纪和职业让他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何裕柱站在那里,没有催促,只是冲小兵笑了笑点点头。 虽然有些意外,但证明上的字迹清晰,军管会的印章也无误,小兵随即点头放行。 出了城门,何裕柱打量了一下城外的情形。 道路近处与城内相似,但远处已显现出乡村土路的模样。 建国初期,百废待兴,即便四九城曾是皇城,其基础设施也未必胜过如今的小县城,只是建筑风格较为宏伟。 此时的四九城外尚未呈现出后来的繁华景象,不过何裕柱对此并不在意,他认为这只是发展的初期阶段,未来整个国家都将崛起。 何裕柱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这是师父杨佩元留给他的,上面标注了城外敌特势力的据点位置。 师父提醒他近期避免接近这些地点,因外界风声紧,敌特可能有动作。 若不慎陷入对方设下的防御圈,即使他有暗劲修为,也可能难以脱身。 不过,不去探查并不意味着完全不管,他此行的目的其实是寻找野味。 他打算去山里猎些动物,可以向老乡购买,也可以亲自上山狩猎。 尽管他缺乏经验,但凭借不错的身手,应该能适应。 而且当时人们还未大规模捕猎,山林仍保持原生态,野味资源十分丰富。 根据地图,目标位于城外东侧。 何裕柱决定朝那个方向出发。 路边的人力车夫试图招揽生意,但他拒绝了,一是担心路况不佳,二是他可以使用轻功赶路。 不远处,许伍德停在一栋三层楼房前。 在这个时代,三层楼的建筑已经算得上气派。 这栋房子外观崭新,不是那种破败的贫民区建筑。 许伍德面前站着一个戴眼镜、穿黑大褂的中年男子,此人脸上圆润,略显富态,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他是许伍德为大茂找来的放映技术老师——四九城著名的放映师高大平。 第77章 野味 高大平对许伍德说道:“老许,你今天让大茂跟我一起去,是不是早就打好了主意?这孩子聪明伶俐,是块学放映的好料子。” 两人显然是熟识的朋友,寒暄了几句后,许伍德将高大平拉到一旁低声说:“老高,这是大茂耽误你时间的补偿,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许伍德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拿出一包钱塞进高大平的大褂口袋里。 仅凭那厚度来看,如果都是用五万元的钞票,怕是价值七八十万不止。 这样的金额,普通家庭很难一次性凑齐。 由此可见,许伍德绝非等闲之辈。 这笔钱是非给不可的。 虽然他和高大平关系不错,但拜师这件事讲究规矩。 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那时找工作不容易,即便找不到正式工作,也能去做销售或客服之类的职业,不至于挨饿。 但在当时,要么通过毕业分配获得工作,要么从小跟随师傅学习技艺。 很少有人中途转行,更多是继承家族产业。 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岗位供人选择? 记得当时有不少毕业生无法分配工作,只能回乡务农。 按照原计划,许大茂初中毕业后也需等待国家分配工作,但那份工作究竟如何尚且未知,远不如现在学习放映来的实在。 尽管高大平相貌普通,但在四九城内,他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在这个年代,能接触并熟练使用放映机的人,谁会相信他没有能力与人脉呢? 许伍德给出的这笔钱,等于为大茂争取了一个进入电影放映行业的机会。 高大平同意带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意味着他有意培养大茂加入这个行业。 只要进展顺利,不用太久,大茂就能融入这个圈子,正式成为电影放映的一员。 不然,即便你天资聪颖、能力出众,手里拿着放映机又能给谁看?又有谁会允许你放? 所以,高大平刚才夸大茂机灵的话,不过是表面客套而已。 若这封口费不到位,回头恐怕大茂就要另谋他路了。 高大平对许伍德的举动并不意外,双方都是老江湖,无需虚伪。 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口袋,随即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说道:“老许,咱俩的关系,你提这些干啥?大茂这孩子好好干,将来会有出息。” 两人交谈中,好似刚才收钱之事从未发生。 许大茂并未留意这些细节,此刻满心期待着下乡放映电影的任务。"大茂,去楼上把设备拿来,之前教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高大平叮嘱道。"哎,师傅,我都记得,您放心吧,我这就去。” 许大茂连声应答,兴冲冲地上楼取设备。 这座三层小楼并非全归高大平所有,他仅住在二楼。 此时,高大平的目光也扫向路边,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久后,他的视线亮了起来,朝远处望去。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逐渐靠近。 是一辆小型皮卡车。 很快,车子停在了高大平身旁。"高师傅。” 司机摇下车窗,向高大平点了点头。 显然,他们外出放映电影时都会乘车前往。 这时,许大茂也已搬着设备下了楼。 许伍德见状微微颔首。"好,高兄,那我先告辞了。” 他此次前来,主要是送钱示好。 高大平心知肚明,点了点头。 随后招呼许大茂将东西搬上皮卡车。 片刻之间,许大茂已气喘吁吁,身体状态可见一斑。 这时他忽然发现皮卡车后车厢里还停着一辆自行车,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可不常见,在当时比后来的一辆跑车还稀罕,十分拉风。“师傅,这自行车是……" 许大茂忍不住问。 高大平解释道:”下乡路不好走,汽车进不去。" 原来如此,许大茂听后眼神更加明亮。 今天他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汽车、自行车,还有下乡放电影。 这种生活简直太惬意了。 他自己也算见过世面,但这些东西放在村里那些人面前,恐怕能把他们吓坏。 …… 乡间小路上,何裕柱飞速前行。 四周人烟稀少,他索性放开速度,接近前世电动车的速度,但并未尽全力,毕竟赶路需要持久。 没多久,眼前出现大片田地,他便减缓速度。 看来快到村子了? 出城后他就向东赶路,半个多小时后估算离目标地点还有半小时路程。 不过看到田地,前方应该是个村庄。 这个时代农民靠田地生活,这些农田对他们非常重要。 当然,那时候工分制度还没推行。 农村依旧是各家耕种自家的土地。 但这并不意味着农村生活轻松。 要是何裕柱从农村开始,光是从小要干的各种农活就能把他累死。 后世的人穿越到这个时代,恐怕也承受不了如此繁重的农活,实在太辛苦了。 就算是成年人,估计也没几个吃得消这种苦的。 毕竟,当时没有副业或兼职,一家老小的口粮全靠这片土地的收成,糊弄农活等于糊弄自己。 要是偷懒,真会没饭吃。 饿死人的事不是书上几句话就能概括的。 何裕柱心里盘算着,脚步也放慢了。 乡间虽仍显空旷,但他视力很好,看到不远处几块田里有人在劳作。 农活永远干不完,整天待在地里也有忙不完的事。 那个年代靠天吃饭,很多家庭整日劳作也不奇怪。 走近后,他看清了干活人的破旧衣裳。 条件本就差,干活时更得节俭。 见到何裕柱这个少年,乡亲们停下活计抬头看他。"小孩,你来干啥?” 一个老农直起身,瘦弱的身躯显得单薄,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眼里透着戒备和疑惑。 那时虽已是近代,村里陌生人很少。 突然冒出个何裕柱,看他的衣着,像是好东西,身份自然引发怀疑。 若是在几百年前的皇城时代,像他这样的人进村没路引,会被当场抓住送官府。 何裕柱赶忙说道:“乡亲们好,我是城里来收东西的。” 有一种人常穿梭于各个村庄之间,从事收购食材物资的生意,以此获取利润。 他们通常骑着自行车,携带着几个袋子,是村民们为数不多能频繁接触到的外人。 何裕柱的话让老乡略微放松了一些。"年轻人,你这么小就来村里收东西?” 老农明显带着怀疑的语气。 下乡收货的大多是一些三四十岁的老手,像何裕柱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头一次见。 何裕柱却不急,平静地说道:“我是城里的厨师,帮忙出来找些野味,老乡,您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的食材或野味吗?” 城里来的?厨师? 老农听了这话,多打量了几眼何裕柱。 这小伙子确实看起来像城里人,而且还是个厨师? 即便是城里的厨师也属于抢手职业,更别说在农村了。 在大家为温饱发愁的日子里,厨师的地位或许和中部地区家长们心目中的公务员差不多。 这是个很有前途的孩子。"你们饭店需要什么样的食材?” 老农问。 其实,他家里养了几只鸡,主要是用来下蛋。 这些鸡蛋并不是留给自己吃的,而是要拿到城里售卖。 在这个年代,鸡蛋比肉还贵,农民舍不得自己吃。 当然,也有贩子来收,但价格比城里低。 因此,村民们通常会将各家各户的鸡蛋集中起来,由代表进城销售。 这个年轻人的到来时间有点尴尬。 这类游走乡间的商贩早前已经来过村子一趟。 几乎每家每户的农产品都已经出售得差不多了。 老农家里的鸡蛋也是近期新产的。 至于卖鸡的事,他根本没考虑过。 他并非头脑不清醒之人,这种竭泽而渔的行为,岂不是败家之举?若是传开,他们一家恐怕会被村里人背后议论。 何裕柱听完老农的话后说道:“只要有山里的野味就行,比如雉鸡、野兔,要是能碰到大型的野兽。” 他列举了几种,实际上他对这个时代山林里的野味所知有限,只在《药理真解》和《药膳大全》中了解了一些。 雉鸡在当时乡村很常见,但它的肉质不如家养鸡肉细嫩,产蛋也不如家鸡稳定。 然而,在那个年代,能吃到肉已属难得,谁还在乎口感呢? 老农听后略显惊讶,提起手中的锄头说:“你要是早来几天就好啦……” 随后讲起其他游贩已经搜刮过的情况。 农村里平常很少有人能得到这些野味,除了专业猎户外,普通人家难以获取。 即使有孩子偶尔用弹弓打几只鸟雀改善伙食,这种情况也在减少。 随着土地开发和政策支持,依赖打猎维生的家庭越来越少,如今有些村子连个猎户都找不到。 何裕柱闻言稍有触动,但他并未失望,毕竟他也没期待立刻找到所需的野味。 即便村民手中没有,他也可以亲自进山寻找。 凭借自身能力,他并不担心找不到食材。 于是,他并未强求,而是礼貌告别:“老乡,打扰了。” 说完便打算离开,继续寻找。 这时,老农目光闪烁,忍不住问道:“你既然是城里的饭店老板,你们要不要收鸡蛋?” 老乡虽朴实,却非愚钝之人。 何裕柱的身份被知晓后,老农心中便有了计较。 饭店来的人,定是有门路的吧?若将货物全卖给这少年,又能得多少? 何裕柱听出老农之意,轻笑回应:“鸡蛋自然收,小的80一枚,大的160。” 这是天降的好买卖,何裕柱岂有不应之理。 这一时代,食物总归多多益善。 更何况,他还有能长久保存物资的空间,囤积些鸡蛋并无妨。 他对价格自信公平。 身为鸿宾楼的厨师,他对食材进销价十分了解。 一般而言,城里零售小蛋120一枚,大蛋240;而饭店进货价分别为70和140。 鸿宾楼因规模大、名声响,得以享受此优惠。 何裕柱在此基础上稍作加价,虽高于进货价,但比起市场价仍划算。 老农听完报价,眼露惊喜之色。 这价格远超他的预期,游贩收购时通常只给五六十甚至更低。 村民虽不满,却无计可施,因鸡蛋易坏,无法久存。 最终只能忍痛卖给游贩,即便集中进城销售的情况也寥寥无几。 首先,若货物不多,一趟来回的车费都不够。 若货物太多,一个人也带不了。 而且往返耗费的时间不少,有时甚至影响到家里的农活。 因此,尽管人们有这样的意愿,真正实行起来却很困难。 相比之下,直接把这些东西卖给游贩换钱更为实际。 这些游贩正是利用这一点控制村民。 他们靠此赚取的利润非常可观。 就连何裕柱给出的相对公平的价格,也让老农感到怀疑。 何裕柱见状点头说道:“老乡,我骗你做什么?只要你有鸡蛋,我就按这个价收。” 他明确表态,自己并不缺钱,师傅留下的钱还有几百万。 若能与村民们达成物资交易,对他的存粮计划会有帮助。 第78章 硬通货 毕竟,在那个年代,粮食是受管控的物资,普通人无法随意大量购买。 即使他现在有许多资源,也不能贸然行动,只能逐步进行。 老农听出何裕柱话中的坚定,立刻产生了兴趣。"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回去把家里的鸡蛋拿给你。” 相比卖给那些贪婪的游贩,卖给何裕柱显然更划算。 何裕柱跟着老农来到一处乡间平房外,下意识环顾四周。 老农带他进入村子,他发现这里和他穿越前的农村完全不同。 五十年代的乡村远比他想象的落后。 穿越前,即使挂着“村” 的名号,也早已失去传统村落的模样,高楼大厦随处可见。 城市的生活水平与农村形成鲜明对比。 走进村子后,何裕柱深感这里的贫困。 道路破败不堪,许多人家只有简单的木篱笆围住简陋的小木屋。 即便有心理准备,他仍感到震撼。 相比之下,城市里的贫民窟都要好很多,毕竟那里还有砖墙瓦顶挡风避雨。 看着村里破旧的房屋,他甚至担心遇到雨雪天气是否能挺住。 即使在京城周边如此,若换作中西部地区,恐怕更不堪设想。 他轻叹一声,不是感伤过度,而是这种场景总会让人有所触动。 老农随后叫出一位妇女,她身穿拼凑的花布外套,跟随丈夫出门,目光立刻被何裕柱吸引。 他观察到这位妇女皮肤粗糙,显现出长期劳作和风吹日晒的痕迹,整个人显得苍老。 常年辛勤劳作在农村妇女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同龄人中,农村妇女因长期辛苦劳动,显得更显苍老。 眼前这位妇人看似不到四十岁,但仅凭外表,让人误以为她比贾张氏大上一辈都不奇怪。"大娘,您好。” 何裕柱注意到妇人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东西,于是笑着打了个招呼。"你是城里来收鸡蛋的?真的一斤八十块,一斤一百六十块吗?” 尽管好奇,但妇人还是被老伴刚提到的价格吸引,急切地追问。 要是真的,他们家能多赚多少钱啊? 何裕柱耐心地点点头:“没错,大娘,只要鸡蛋没问题,有多少我都要。” 再次确认后,老汉转头说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把鸡蛋拿给他看看。” 妇人怀中的蓝布包着的就是母鸡这几天下的蛋,她小心地解开布包,露出里面的十几颗鸡蛋。 何裕柱看了看,点点头。"大个的有八枚,小个的有六枚,总共一千七百六十块。” 何裕柱算了一下,随即从口袋掏出钱。 当他把钱递给老农时,对方才意识到这笔交易的确切金额。 老农接过钱,忍不住又数了一遍。 真的是1780块! 这个年轻人给出的价格一点不假。 旁边的妇人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老农赶忙催促:“愣在那里干嘛,把鸡蛋给他啊!” “对对对!” 妇人连忙点头,把鸡蛋递给何裕柱。 何裕柱笑着说:“乡亲们,叫我柱子就行,以后如果有这样的货,直接卖给我,我会给你们公道价。” 村民们因各种原因,家中本就拮据,还得被黑游贩榨取利益。 何裕柱这么做,并无抢占生意的想法。 出价低自然价高者得,何况他收购物资并非为了盈利。 实际上,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粮食是硬通货,比金钱更有价值。 这样做还能让乡亲们不亏本,也算帮了村民一把。"哎,柱子,收好了。” 妇人因这笔收入兴奋,说话都不利索,只顾着将鸡蛋交给何裕柱。 随即忍不住走向老伴,接过钞票亲自清点,这才安心。 这比卖给游贩赚得多! “柱子,你还收这个吗?” 老农点头表示信任,语气充满期待。 何裕柱应承下来,又补充道:“大概每半个月我会来一次,这样也方便大家卖东西。” 村民们进城不易,考虑到成本问题,何裕柱主动确定了自己的上门频率。 半月一次,既不过于频繁,也让村民们能攒够物资。 听后,老农夫妇眼中更添光彩,越发喜欢柱子。 若价格一直如此公道,他们一年能多挣不少钱。"好,柱子,只要价格合理,我会让村里人都把东西卖给你。” 老农表态,此事不可独占利益,否则会被议论。 而且全村一起卖,何裕柱跑一趟也划算。 尽管老农看似粗犷,却心思细腻。 柱子给出的价格十分公道,若能长期合作,对他的村庄来说只有好处。 除非是糊涂人,不然大家都会希望留住柱子。"行啊老乡,那就多谢您了。 半个月后我再来,到时候乡亲们有什么都可以拿出来。" …… 婉拒了老乡和大娘的挽留,何裕柱继续向东边前行。 根据老乡的说法,这片区域没有太多山地,野味也很少见。 如果何裕柱想找到山里的野味,可以往东边的几个村子走,那里靠近一些山头。 临别时,两位老乡反复叮嘱他要当心,听说山上可能会有匪徒出没。 何裕柱听后有些惊讶。 从王老哥那里,他已经了解到城外的情况,知道有些混乱,但没想到形势已经如此严峻。 自己离四九城还不远,周围几个村子就已经出现了匪情的迹象。 看来匪患确实越来越猖獗,难怪上面要采取行动。 不过,何裕柱并未因此改变出行计划。 无论如何,他必须去看看周边的情况。 老乡提到的只是零星的匪情,以他的能力,就算遇到也能轻松避开。 关键的是,此行的任务还未完成,为了给师父准备药膳的食材,他不能就这么回去。 …… 汽车引擎的声音在道路上轰鸣。 许大茂坐在车头后座,虽然这辆车的条件远不如后世的好,但能有这样的经历也足以炫耀。 尽管路途颠簸,许大茂却很享受这段旅程。 出了城不知多久,汽车终于停下。 高大平看了看车外。"大茂,下车拿东西吧。" "到了。" "好嘞师傅。" 许大茂一路颠簸得够呛,但内心的兴奋却丝毫未减。 听到师傅的话,他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来到皮卡车后座,把东西搬了下来。"师傅,这自行车……” “我来搬。” 既然是自行车,又不是别的东西,高大平显然担心许大茂弄坏它,自己上前把自行车抬了下来。 许大茂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行车上。"高师傅,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还是那个时间,我来接您。” 司机探出头对高大平说道。"行,你先回去吧。” 高大平点头回应。 皮卡离开后,许大茂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农田和远处的农村建筑,看来这里周围有几个村子。"师傅,我们现在怎么走?” 许大茂兴奋地问道。 高大平指向那些设备,“大茂,带上所有东西,跟着我就行。” “嗯……?” 正想着,许大茂看见师傅高大平直接骑上了自行车。 这是怎么回事? 你骑自行车,那我怎么办? 这一堆放映设备,难道要我抱着跑? 反应过来的许大茂顿时感到无奈。 本以为能试试骑自行车这种新鲜玩意儿,结果却成了苦力! 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全靠这个师傅带自己呢。 他咬咬牙,跟着高大平的背影走去。 …… 一路上,许大茂差点累垮。 高大平骑着自行车,速度不紧不慢,在前面悠然前行,却让许大茂气喘吁吁。 终于,高大平停下自行车,在前方村口处停下。 许大茂看到后如释重负,强忍疲惫,走到高大平身后不远处放下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他已经顾不上狼狈与否,大口喘着气。 三月刚过,气温不算高,许大茂却累得满身是汗。 他对高大平不禁生出几分怨意。"哪有人像这样被人使唤得跟牛马似的?”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看见村里走来几个穿黑外套、戴袖章的老者,看起来像是村干部。"高师傅,您终于来了!” “高师傅,您太辛苦了!” 这几个人显然和高大平很熟络,见面便是一阵客气的寒暄。"老村长,电影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高大平一一回应,同时问道。 他下乡放电影不是只为一个村子服务的。 通常来说,一场电影能吸引好几个村子的人来看,这样也能提高效率。 平时大家没什么娱乐活动,难得有个看电影的机会,就算要走上十几里路到别的村子,也是乐意的。 至于最后选择哪个村子放映,可是个讲究活儿。 被叫作老村长的男人约莫四五十岁,这个时代的四五十岁和后来的大不相同,在农村更是显得苍老,所以称呼他为老村长也无妨。"高师傅,您放心,一大早我就让村里的年轻人去通知了!” “张头、李头,把东西拿来。” 话音未落,老村长回头吩咐身后的人。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男子上前,手里提着一只母鸡、一筐鸡蛋以及一块品相不错的五花肉,约莫十斤重,分量十足。"高师傅,这些您一定要收下,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将东西塞进高大平怀里。 高大平瞥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但表面依旧平静地点点头:“村长,您看,这礼太重了……大茂,把东西收起来。” 老母鸡、一筐鸡蛋,还有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这样的东西,普通家庭一年到头若能拥有这样一份,那都该乐得合不拢嘴了。 对于像高大平这样的放映员来说,下乡放映电影时,收到这些馈赠已是常事。 许大茂原本正坐着休息,看到村民们送来的物品,又听见高大平的话,目光一下子呆滞了! 走在老村长身后的那人提着东西,满面笑容地看着众人。 听到高大平的话,他们也注意到了许大茂。"高师傅,这位是?” “村长您好,我是高师傅的徒弟,今天我和师父出来放映电影,您叫我大茂就行。” 从小就在人际交往中机敏的许大茂,在原著里靠着溜须拍马混迹于轧钢厂领导之间,后来甚至成了一个小厂领导,还能算计几位老厂长。 此刻,他主动上前自我介绍。"原来是你师父的徒弟啊,大茂同志,好得很。” 老村长等人本就对高大平礼貌相待,得知许大茂是他的徒弟后,语气更加热情。"来,大茂,帮忙收拾好师父的东西。” 老村长等人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许大茂。 直到接过这些物品,许大茂才回过神来。 只是出去放一场电影,还没开始呢,就已经收到了这么多东西? 许大茂只听父亲说过放映电影是个好差事,但从没亲眼见过如此丰厚的回馈! 母鸡可是能下蛋的宝贝,而在这个年代,鸡蛋的价值无需多言。 退一步说,老母鸡炖汤也是大补之物,寻常人家只有在遇到大灾大难时才会舍得用它做食材。 加上后面这一筐鸡蛋,至少也有十几二十枚! 还有那块肥美的五花肉,肥肉居多! 要是能炼成猪油……啧啧啧,简直不敢想象有多香! 在如今这个年代,最受欢迎的不是瘦肉,而是肥肉。 炼完猪油后,足够吃很久了。 仅是一碗简单的猪油拌饭,就能让人胃口大开。 即便许大茂家境不错,也被老村长送来的一系列东西弄得有些懵。 一旁的高大平对此并无特别表情,显然是下乡放映多次,早已习惯。"行了大茂,先把东西绑车上,一会儿去布置设备。” 高大平随即提醒。"对对对,高师傅,今天放什么电影呀?给我们村留点位置吧……” 老村长连连点头,随后靠近高大平,打算邀请他到村里做客。 许大茂在一旁兴奋不已,心想这就是他未来的日子。 想到自己的待遇,他也忍不住得意起来。 第79章 毛瑟手枪 时间过得飞快,下午已至。 通知人员陆续返回,高大平和许大茂在老村长的款待下简单用餐后,便前往村口准备搭建临时影棚。"这样摆放,对,还有那边……” 高大平现场指挥,许大茂帮忙。 搭建时,高大平特意嘱咐了几句,确保得到的好处不白拿。 一些人趁机凑热闹,看到许大茂摆凳子,便不动声色地围过去。"小兄弟,一会儿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 有人递出饼干或糖果。 尽管这些不如高大平所得丰厚,但对许大茂而言已是难得。 只需随便留几个位置,便能收获这些小礼物。 他体会到师父的满足感。 这一切,高大平自然看在眼里。 他什么都没说,既然把许大茂带了出来,自然是要让他亲自体验这样的场景。 只有亲身感受到其中的好处,许大茂才会明白跟着他放电影究竟有多棒。 天渐渐黑了,村口的空地也随着夜幕降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那些早早到场或有些门路的村民,已经占据了中间的好位置,个个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显然对即将开始的电影充满期待。 许大茂正在放映机旁边调试,虽然之前在师傅家他已经练习过多次,但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操作,难免有些紧张。“大茂,准备得怎么样了?应该快开始了吧?” 高大平问道。 话虽如此,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高大平不过是打着带徒弟的幌子,实际上只是把他当苦力使唤。 一路上所有杂事都推给他,连放电影也不需要他操心,只要和村干部寒暄几句就能坐享其成。 对此,许大茂心知肚明,却选择了沉默。"高师傅,您看……” 老村长这时也走到了设备旁,询问道。 场地里已经来了几十上百号人,不仅有本村村民,还有来自附近几个村子的观众。"差不多了,让大家安静下来,准备开始吧。” 高大平检查完设备后点点头。"好的。” 老村长笑着回应,随即拿起旧式的大喇叭喊话:“乡亲们……” 喇叭声刚响起来便突然中断了! 此时,老村长正站在最前面,面向人群。 村民们原本兴奋地等待着电影开场,却发现村长突然不说话了,表情呆滞地望向村口的方向。"有……有动静!” 老村长反应过来后,在喇叭里大声喊道:“快看!” 顿时,人群沸腾起来,纷纷向后望去。 只见一群身穿厚皮袄的壮汉,脸色凶狠,骑着各色马匹,手持不同型号的枪械,正快速朝村子冲来,发出“嗒嗒嗒” 的声音。 **来了! 这一念头在所有乡亲脑海中闪过。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混乱的人群迅速反应一致:跑! 这个时代的人经历过斗争,即便普通村民也十分勇猛。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要硬拼。 民风虽然剽悍,但人们并非无脑。 **突然袭击,加上大家都来看电影没带武器,如果不逃,那才真是没脑子。 顷刻间,人群四散奔逃。 正在放映机旁调试设备的许大茂从未见过这般场景。 他刚准备放电影,就听见周围一片嘈杂声。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 这种场面他这个城里长大的孩子从未见过。 先前老村长和干部们早已迅速撤离回村。 许大茂反应过来后依旧愣住:那自己该怎么办? 他本能地看向师父。 高大平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并不是没见过**。 主要是这群家伙太嚣张了。 这里离四九城不远,还是乡村地带,他们竟如此直接地冲过来。 按理说以他放电影的路线,不该碰上这种情况。 事情发生的突然,高大平已经没有时间多想。 这些东西不管你是谁,一旦落到他们手中,后果都不堪设想。 能花钱换平安就算不错了。 遇到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不在乎钱,纯粹是为了取乐。 毕竟,干这一行的人,每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脑袋随时可能不保,有这样的极端爱好也不奇怪。“大茂,快点,带上所有设备!" 高大平迅速反应过来,随即喊了许大茂一声。”师傅...我..." 许大茂被吓坏了,脸都白了。 听到师傅的话后,他才回过神来,哪里还顾得上多想,急忙收拾起放映机。 高大平见状,眼神微微闪烁,瞥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身影,转身推着自行车逃跑了。 许大茂手忙脚乱地收拾设备,刚站起来准备喊师傅,却发现高大平早就骑着自行车跑远了。"混蛋!" 他僵在原地,忍不住骂了出来! 把自己当徒弟,却把自己当傻子耍吗? 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跑得比那些人快,只要比同伴快就行了吗? 许大茂咬紧牙关,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老家伙,千万别落在自己手里! 心中愤恨,他直接扔掉手中的设备,撒腿就跑。 此刻,场上的人都陷入混乱。 那些追兵也渐渐靠近。“大哥,快看,今天运气不错,还有放映电影的,省得我们挨家挨户找了!" 一个典型的反派腔调响起。”少啰嗦,给我包围过去,别让他们跑了!" ... 高大平盯着自行车,慌不择路地朝另一方向骑去。 开始速度不算快,但加速后很快就甩开了前面的村民。 只是人太多,他一时难以保持平衡。 这时,他已经顾不上回头看看许大茂了。 高大平之所以让许大茂帮忙搬设备,是因为他不舍得这些设备,却又不愿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他只能期望许大茂能帮忙保护这些设备。 要是运气不好被抓住了……也只能认命了,人生本就如此。 随着骑行速度加快,高大平心中稍感安定。 有自行车在手,他便无需担心落后。 只要不是特别倒霉,应该都能逃脱。 毕竟,这些人并非正规军,只是一群趁乱烧杀抢掠的暴徒,他们的行为往往只是心血来潮。 只要能躲过第一轮追击,基本就安全了。 正想着,高大平的自行车忽然一晃,险些让他摔倒。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嗯?大茂?” 不知何时,许大茂已经站在自行车后座旁,一把拉住了他。 见到许大茂,高大平心里顿时一阵虚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师傅,您身体可真好啊!” 许大茂冷眼看着高大平面不改色,语气里带着嘲讽:“大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的设备呢?” “设备?您自己回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许大茂猛地一拽自行车后座,高大平猝不及防,直接摔在地上。"哎哟,许大茂,你……” 高大平万万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动手。"好师傅,您多保重!” 许大茂见高大平摔倒在地上,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根本没打算扶他起来。 随即,他也不多解释,转身就跑。 这老家伙简直不可信,连自己的徒弟都能卖,最好被那些人抓去教训一顿!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想着高大平刚才的无情举动,心中满是怨恨。"许大茂,好小子,行!等我回去,看我不让你后悔!” 高大强咬牙忍受疼痛,努力站起身来。 后面还有麻烦事等着他处理,哪有时间躺在这儿。 虽然嘴上不停地咒骂,但他的心里却异常紧张。"砰!" 话音未落,枪声骤然响起。”都给我停下!谁要是再跑,我就打断他的腿!" 显然,这些人见到这么多村民四处乱窜,也变得焦躁起来。 人都跑光了,还抢谁? 高大平听到身后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急忙爬起来,还想挣扎着往前跑。"砰!" 又是一声枪响! 他的右腿突然一软,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老家伙,就数你跑得最快!" 骑着自行车的高大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此刻,他直接被这些人盯上了! 那几个穿着皮袄的匪徒策马而来,一脚就把刚要站起来的高大平踹倒在地。 与此同时,周围的村民们有的逃跑,有的因为枪声吓得瑟瑟发抖。 至于许大茂, 则趁着混乱侥幸逃脱。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只听见身后的枪声,悔恨自己怎么不多长两条腿! 好不容易下乡放映电影,还没做什么事,就遇到了匪徒,真是倒霉透顶! "老头子,跑什么?难道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这些匪徒控制住局面后,熟练地下马,询问这些村民家里藏有多少粮食和钱。 而带头的几人并没有动手,而是直接将高大平拉了起来。"大爷,各位大爷,行个方便吧,我是来放电影的,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说,咱们没必要结仇。" 到了这一步,高大平自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立刻将他的情况交代清楚。"刀枪无情,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舍财保命了,这点儿眼力我还是有的。" "哦?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 一个匪徒冷哼一声,用枪托抬起高大平的下巴。 高大平感觉到下巴被冰冷的枪口抵住,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还敢端什么架子?面对一群亡命徒,服软并不丢人。"我只是想混口饭吃,大哥,有话好好说。”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他注意到,面前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这伙人的首领级别的人物了。 不过首领也有大小之分,拿枪对着他的应该是个小头目,而他们真正的老大正站在旁边注视着他。 那小头目手中的枪是毛瑟手枪,虽然在后世已成了老古董,但在当时却是非常流行的武器。 毛瑟枪在国内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非常受欢迎,因为它实用可靠。 高大平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看出这把手枪出自正规兵工厂。 这让他感到困惑,按理说这些人能搞到土制火器就已经不错了,即便有毛瑟枪,也应该是仿制品,而不是眼前这样正宗工厂出产的。 不过现在高大平顾不上多想这些,生死悬于一线,哪怕他在城里人脉再广、财力再雄厚,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解决的小角色。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暗骂许大茂,如果不是这家伙害他摔车,他早就逃远了! 小头目恐吓完之后,迅速将注意力转向身后的男人,显然认为这样懂得放映电影的技术人才,需要由老大亲自决定如何处置。"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为首之人披着一件黑色皮大袄,那皮毛形状似熊皮,加之脸上的皱纹和凶狠的表情,令人望之心惊。"别惹事,我们主要的任务是赚钱。 既然他是放电影的,就多要点钱!” 老大沙哑的声音中透着警告。 听闻此言,小头目们皆神情严肃,显然明白此次行动的目标。 …… 城郊的一座山头。 一道人影在林间疾驰而过。 在其前方,一只雉鸡正扑腾着翅膀。 未被驯化的雉鸡保留着野性,单凭其扑腾的速度,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只能凭借精准射击来碰运气。 然而,那人影突然加速,如离弦之箭,瞬息间靠近雉鸡,右手一捏,动作极为精准。 雉鸡奋力扑腾翅膀,但很快便失去了气息。 何裕柱将雉鸡收进系统空间,松了一口气。 幸好提纵术已臻大成,否则即便拥有强大的暗劲,想在林间捕猎也是极难的。 此人正是上山寻找野味的何裕柱。 离开之前经过的小村后,何裕柱决定不再从村里觅食。 如今这个时代,农村的状况他已有所了解,一般农户家中很难找到野味,最多有一些用于产蛋或耕作的家禽。 而在城里菜市场都能买到这些东西,自然无需再去村里搜寻。 于是,按照老乡指点,他来到东边这片山林。 这片山林面积数百亩,由于当时人们尚未大规模猎杀野生动物,这里的生态还算良好。 何裕柱在林中穿梭约三小时,仅雉鸡就捕获了六七只。 小型的野兔、狍子等,加起来已有十几只。 但大型猎物却一只未见。 何裕柱瞥了一眼空间内的收获,说道:"药材配上这些猎物,师傅的伤应该能彻底好了。" 虽然没捕到大型猎物,但数量不少,这次出城不算白跑一趟。 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他决定下山回家。 夜晚的森林与白天截然不同,即便身为暗劲武者,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大自然的力量不可小觑,人必须始终保持敬畏。 下山后,他迅速朝来时的方向疾奔,按这个速度,应该能在天黑前进城。 这次行动收获颇丰,若被人见到空间里的猎物,恐怕会眼红得难以置信。 第80章 运气不错 有人看到柱子带回这么多猎物,便以为上山打猎很容易,实则不然。 柱子凭借大成的提纵术和暗劲武者的实力轻松捕获猎物,换了普通老猎人,也不敢保证能比他强。 正常的狩猎需要训练有素的团队配合专业的工具,每一步都需谨慎。 一不小心惊动猎物或引来大型猛兽,效率便大打折扣。 即使猎到目标,射击失误后追踪也未必成功,远不及何裕柱发现即命中。 因此,上山打猎并非易事,普通人很难做到。 即便有人羡慕柱子的收获,也无可奈何。 意外之喜则是村里多了一条老乡购粮的途径,这无疑给何裕柱的存粮计划添了一份保障。 尽管每户老乡的储备有限,但全村累积起来的数量颇为可观,至少他和妹妹的口粮不成问题。 不过,何裕柱从未嫌弃粮食太多,无论未来局势如何,系统空间都能帮他储存更多。 不久,何裕柱加快步伐,抵达了四九城门口。 出示证明后顺利进城,感受着城市的氛围,他意识到这里与乡下的差别。 虽然道路并不特别,但在经历了泥泞小路的他眼中,已经很不错了。 国家发展任重道远,但他对当下坚韧生活的人们充满敬意。 即使在艰难环境中,仍能进步至此,其中的付出可想而知。 眼下,他需要专注于自身。 叫了人力车,谈妥价格后上车。 夜幕降临,南锣巷的四合院显得格外宁静。 街边没有路灯,仅有朦胧月光洒落。 回到家,点亮两盏油灯,屋内瞬间明亮。 何裕柱手握两本书——俄语与英语,都是从图书馆借来的。 除了药理知识,他还能通过这两种语言学习。 心念一动,他看向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5级2124/500000)、钓技3级3412/5000)、桩功4级9147/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31/500)、十二形桩1级、提纵术4级3001/50000)、药理3级1214/5000)、英语2级873/5000)、俄语2级677/5000) 【系统空间:87立方米】 当前,药理与药膳相关的准备工作已基本完成,只待师父计划完成后,回来看病调理。 药材方面,近期为师父调配普通食材时消耗了一些,抽空得再去中药馆补充。 正想着,院外突然有了动静。"什么情况?大茂,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前院三大爷的声音响起。 夜晚寂静,大家都吃过饭,院子里并不嘈杂。 三大爷这一嗓子震天响,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顿时,各家窗口纷纷打开,有人探头观望,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此时,许大茂浑身狼狈不堪,衣裤沾满泥点,脸也灰扑扑的,像是流浪许久的模样。 这副样子引得围观者立刻来了兴趣。"这不是后院的许大茂吗?咋弄成这样?” “都快初中毕业的孩子了,咋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众人议论纷纷。 作为前院的“门神” ,阎富贵一家最先注意到许大茂的状态。 许大茂好不容易回到院子,听到熟悉的嗓音,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随后,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他低声自语。 刚才是遇到一群**,他拼命逃窜,以至于后来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还是那几个同行的老乡,告诉了他具体的位置,随后他便依照四九城的方向赶路。 直到此刻,才勉强回到院子里。 这一路上,若是换算成微信步数,他今天怕是要超过五万步了。 去的时候坐皮卡还不觉得累,回来的路上却差点让他撑不住。 或许是因为担心后面有**追上来,他硬是咬牙坚持了一路。 现在回到院子门口,全凭一口气撑着。"快去后院叫老许!” 人群中有人提醒。"对对对!喊老许过来!” 阎富贵精明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许大茂。 他们一家都知道,今天早上许伍德已经把许大茂送出去了,应该是跟着师傅下乡放电影去了。 好好放电影怎么会变成这样? 阎解放跟在父母身后看着许大茂,这狼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昨天这家伙还在自己面前炫耀,不管发生什么事,现在看他这副样子肯定没遇到好事,这让阎解放心中有点报复的**。 “大茂,你怎么了?” 几个熟悉的邻居,在许伍德来之前就忍不住问。 许大茂瘫坐在地上喘气,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自然没有回应。 没多久。 后院里,许伍德在几个街坊的带领下匆匆走出。"大茂?”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许伍德瞪大眼睛,随即加快脚步走到儿子身边。"爸,我……” 许大茂听到许伍德的声音,眼神才有了些光彩。 立刻抓住父亲的手臂。"爸!我遇到**了,差点死了!” 许大茂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后怕的发抖。 这时他才缓过神来。 听罢许大茂的话,周围的街坊们脸色也都微微一变。"许大茂遇到了**?” “他去哪儿了?” “我听说今天他好像跟着师父去乡下了。” “难怪会变成这样,要是碰上那种人,倒也说得过去。” “是啊,还能活着回来,许大茂也算运气不错。” 这类事情,就算是成年人也鲜少有人经历过。 毕竟他们都是城里人,平日里最多就是见过些特务之类的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都是傻子,没见过的事也能想象其中的危险。 许伍德听到这些话,心里更加不安。 他迅速看向许大茂,担心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父亲来了,许大茂松了口气,说道:“爸,我跑得快,没事。” 许伍德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那你师父呢?” 今天早上,许大茂确实是和高大平一起出去的。 提到师父,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他好心帮忙收拾放映设备,结果师父却把他卖给了那些人。 想到这里,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父亲他拉着师父自行车的事情。 师父肯定已经被抓走了。 当时他虽然逃得急,但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枪声和那些人的叫嚣声。 师父骑车本该能逃脱,可被他这么一拉,根本跑不掉。 许伍德发现儿子神色不对劲,便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挥手说道:“行了,大茂,先跟我回去,好好休息。 城外那些人太嚣张了,等有空我一定去军管会举报!” 说完,许伍德带着许大茂往回走。 周围的邻居虽然对许大茂的经历感到好奇,但看到孩子刚从外面死里逃生回来,谁也不想惹许伍德不高兴。 当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伍德父子回屋。 众人散去后,阎解放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让他总在我面前炫耀,这下完了。” 旁边的人提醒他别乱说话,阎解放吓得赶紧跑回屋里。 阎富贵和三大妈对视一眼,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早上许伍德送许大茂去师傅那儿,现在回来却闭口不提师傅的事,神色也异常。 何裕柱留在中院,凭借敏锐的听觉了解了前院的情况。 得知许大茂遇到麻烦,他皱眉担忧。 虽然他并不关心许大茂,但通过这件事意识到城外师傅所处的危险。 这些匪徒已渗透至四九城附近,局势不容乐观。 这或许就是王老哥之前再三叮嘱的原因,军管会掌握的情报更为详尽,看来很快会有大动作。 何裕柱虽掌握了一些零散信息,但仍无法全面了解实情,不过大致方向已明。 他意识到此次出城确实冒了风险,决定下次待军管会行动结束再做打算。 这次他在山林中猎得的野味约两三百斤,配以药膳足够师傅康复之需,近期无需再次冒险出城。 老乡们的物资也不必急在一时。 何裕柱收回思绪,继续看书学习俄语。 一夜平静无事,次日清晨他换装后出门,因是周日便前往师傅家,顺便探望师娘。 刚出院门便遇到上次来的贾家媒人,见其神色不佳,似有不满地进入贾家。 何裕柱暗自思忖,贾家母子仍未放弃提亲之事,但对此他并不意外。 贾张氏一向护短,若有人占她家便宜,定会激烈反抗。 想必为促成这桩婚事,她已在秦淮茹身上花费不少。 不过,何裕柱唇角微扬,心中已有计较。 即便贾张氏再不甘心,秦淮茹也不会真嫁过来。 毕竟他只是无意间透露了贾家实情,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弊。 何裕柱对眼前的热闹并不感兴趣,脚步轻快地走出院子。 …… 上午十点,西街巷子里的学丰药馆。 此时客人不多,谢颖琪站在药柜前,翻看着药材,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轻咬嘴唇,似被某个问题困扰。"小谢。” 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颖琪抬头一看,发现是何裕柱,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柱子?你来啦!” 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的欣喜。 但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明显,便害羞地低下头。"嗯,我顺路过来再抓点药。” 何裕柱说道,神情平静。 此时离午饭还早,趁着空闲时间,他打算先在药馆开几副药方,这样等杨佩元回来就能立即开始熬制药膳,不耽误治疗进度。"行啊,你要抓什么?” 谢颖琪回过神来,专注地问。"跟上次一样,不过这次再加几味药材。” 何裕柱缓缓说出所需药材的名字。 谢颖琪迅速转身,熟练地从药柜里取出药材,动作麻利而精准。 不一会儿,柜台前摆满了十几包用黄纸包裹整齐的药材。"还需要别的吗?” 她职业性地问道。"不用了,小谢,你抓药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恐怕连咱们卫生院那些资深大夫都比不上你。” 何裕柱在她忙碌时打量一番,凭借自身掌握的药理知识,他很清楚谢颖琪在这方面的能力已属上乘。 谢颖琪听后心里微微一颤,下意识反问:“真的吗?那和你相比呢?” “跟我比啊……” 何裕柱略作停顿,随后认真思考片刻,“还是差一点。” 听到这句话,谢颖琪差点翻了个白眼。 哼,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不过,她并不怀疑何裕柱的判断。 毕竟柱子的药理天赋,连爷爷都称赞有加。 通过之前的接触,谢颖琪也感受到了他的能力。 只是,这种话从何裕柱口中说出,总觉得理所当然,让人忍不住想翻白眼。"今天谢老哥不在?” 结账时,何裕柱多此一举地问道。"我爷爷出去了。 你知道的,每到周末,我就得加班。” 提起这事,谢颖琪咬紧牙关,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女生的倔强。 这是她的真实感受,在外人面前,她很少表现出来,但在何裕柱面前,却觉得自然,仿佛就是一家人。 听到这话,何裕柱心中暗喜。"嗯……谢老哥经营这么大一家医馆,忙碌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周末我可以偶尔过来帮忙。” 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其实是何裕柱一时兴起的想法。 几次在学丰药馆取药的经历让他明白人脉对药馆的重要性。 不然,他初次抓药时很可能就中了某些人的圈套。 此外,何裕柱目前的药理水平提升得很慢。 现在是三级药理,虽然师父的伤势问题不大,但师父是国术大宗师,仅治愈伤势还不够。 如果能将药理提升到四级,他就有信心调配出对武者体魄有益的药膳。 那样不仅能帮助师父恢复实力,对自己修炼也有很大帮助。 这一切都需要加快药理的学习进度。 或许在药馆工作可以促进他的成长。 考虑到这些,何裕柱说了这番话。 谢颖琪听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周末帮我? 自己随口抱怨一句,这家伙怎么还想着直接过来帮忙? 难道柱子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谢颖琪瞬间胡思乱想起来。 她比柱子年长一岁,又已在卫生所工作,平日里,同事和同龄人也会开玩笑。 女生通常比男生早熟,尽管她仍是处女之身,却已听过不少关于男男的事情。 柱子的行为让谢颖琪心生疑窦。 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何裕柱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在谢颖琪心中掀起波澜。 看到沉默的谢颖琪,何裕柱以为她不便,便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何裕柱只是随口提及,并非一定要来。"啊?” 谢颖琪正纠结时,听闻柱子此话,才回过神来。 她注视着何裕柱平静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原来他只是单纯想帮忙。 顿时,谢颖琪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谢颖琪感到尴尬至极。 想起刚才的胡思乱想,她都不敢直视何裕柱的眼睛。"那我先走了,帮我向谢老哥问好。” 第81章 中断供货 何裕柱并未察觉谢颖琪的异样,临走前多说了句。 听完这话,谢颖琪抬起头,看着何裕柱离去的身影,下意识说道:“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来,这边周末只有我一个人忙。” “嗯?” 见谢颖琪答应了,何裕柱自然没意见。"行,下次有空我直接过来找你。” 何裕柱说完便离开了。 谢颖琪看着他走出药馆后,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她心想自己怎么了?只是柱子来帮忙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谢颖琪握紧拳头,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 她决定明天上班时要好好教训一下卫生所那些闲话太多的同事,都是她们害得她今天表现得如此失态。 …… 八宝坑胡同,78号院。 何裕柱来到李保国家。 轻敲木门上的门栓,很快院内传来脚步声。 门开后,师娘肖秋珍的身影映入眼帘。 冬末初春时节,她身穿一件质地优良的蓝色外套,显得端庄而优雅,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书香气息。"师娘。” 何裕柱微笑着向她点头。 他知道师娘出身不凡,娘家经营米面粮油生意,虽规模不大,但在那个年代,家中有这样一份产业已属难得。 师娘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还读过私塾,难怪会有这般气质。"柱子来啦。” 肖秋珍见到何裕柱,眼中满是慈爱。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本想帮他取暖,关切地询问是否感到寒冷。 然而,当她握住他的手时,却发现他的手竟然像个小火炉般滚烫。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何裕柱。"柱子,我还想问问你冷不冷呢,结果你自己倒暖和得很,进屋比我在外面待着还要舒服。” 当然,把他的手比作火炉是种夸张的说法。 肖秋珍的手脚不怎么暖和,而何裕柱因习武的缘故,体内的气血始终流动,劲气的运转让他无论冬夏都保持舒适。 相比之下,肖秋珍的感受便显得有些不同。 何裕柱看到师娘的动作,心中一阵温暖。 他深知师娘的心意,这种细微举动表明她已将自己当作亲生孩子般看待。"师娘,我练过国术,这是自然现象。 倒是您,别站在门口着凉了。” 说着,何裕柱随手关上门,与师娘一同进了院子。 刚到院子里,就听见李保国在厨房喊话:“是柱子来了吗?” “师傅。” 何裕柱回应着,同时向师娘打了个招呼,随后进入厨房。 李保国正炖着一只小公鸡,即使盖着锅盖,香味仍飘散出来,何裕柱忍不住吞咽口水。"师傅,这味道太棒了。” 看着灶台,何裕柱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不得不说,师傅就是师傅,几十年的经验可不是随便就能超越的。 即便何裕柱借助系统快速进步,但在技术层面还有差距。 要是这个想法传到别的厨师耳朵里,他们恐怕会震惊得吐血。 这么年轻就想达到大师级水平? 李保国听后并不在意,反而说:“你的手艺,做出的味道也不会差。” 自从上次何裕柱厨艺突飞猛进后,李保国便觉得徒弟可以独立了。 尽管他在某些领悟上超过徒弟,但在技术上已无太多可教之处。 现在的何裕柱正踏上通往国宴的道路,这条路需要他自己去探索,李保国只能分享一些经验。 有天赋便能成功,无天赋即便名师指点也无济于事。 勤奋虽可弥补普通人的不足,但要达到行业顶尖水平,天赋不可或缺。 然而,多数人尚未触及拼天赋的阶段。 柱子现已成为众人期待的对象。"我已向厨师会发信,等他们确定流程后,就带你去考高级厨师证。” 师徒二人在厨房闲谈,何裕柱专心倾听,偶尔回应。 院外传来肖秋珍的声音:“柱子,出来陪雨水,难得来一趟,别总黏着师父。” 听罢,何裕柱轻笑,看向师父,李保国拍拍他肩膀笑道:“去吧,不然你师娘又要说我了。” “那好,我去陪雨水。” 炉灶的饭已备好,何裕柱随后来到院子。 一周未见,雨水扑向他喊“哥哥” 。 雨水扎着马尾,穿上周取的新衣,显得格外精神。"个头又长高了。” 何裕柱拍她肩膀,发现她比上次高了些,气色也好,显然在李家得到精心照料。"李叔做的菜不比你差。” 雨水笑着附和。 何雨水乖巧懂事,李家对她宠爱有加,好东西都留给她。 日子过得比在家时舒坦得多,毕竟何裕柱从不当着雨水的面送零食。 听出丫头常偷嘴,他轻轻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 肖秋珍在一旁笑个不停。 过去,尽管衣食无忧,但因无子女且与家人关系破裂,生活乏味至极。 自从李保国收了柱子为徒,又接来了雨水,家庭氛围焕然一新。 如今多了个女儿,生活充实不少。 因此,夫妻俩有了好吃的,总会优先给雨水。 院里稍作停留,厨房传来消息,李保国已备好饭菜。 何裕柱帮忙摆放碗筷,随后端出菜肴:刚蒸好的白米饭、炖公鸡、麻婆豆腐,再加上临时添的两道菜。 看着满桌佳肴,何裕柱暗自赞叹。 难怪雨水养得如此健康,这般伙食谁吃了能不好? 在那个以窝窝头、玉米糊为主食的年代,这样的餐食足以让贫困家庭的孩子流连忘返。 何裕柱明白,以师父师娘的条件,不必如此讲究,但为了雨水正值成长期,他们特意改善伙食。 这些情谊虽未明说,却铭记于心。 用餐时,大家边吃边聊。 何裕柱提及自己的外出经历,意在提醒师父师娘近期减少外出,以防匪患。 听完柱子的话,肖秋珍神色微变,显出几分忧虑。"是的,师娘。 这是军管会一位大哥跟我说的,您和师傅最近最好待在城里。 我们院子里有个人,昨天跟着师傅下乡放电影时遇到**的情况。” 何裕柱回答道。 何裕柱点头。 这类信息本不该对外人说,但师傅师娘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要是因为他没及时告知而让师傅师娘遭遇什么意外,他会后悔终生。 柱子肯定的回答让肖秋珍神情更严肃了些,她不自觉地看向李保国。 两人互相对视,似乎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何裕柱察觉到他们的脸色变化,以为只是外面局势紧张引起的正常反应。 然而,在之后的用餐中,师傅和师娘心神不定的表现引起了何裕柱的注意。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不过何裕柱表现得很镇定,直到午饭后,他让雨水回房间休息,自己则找到师傅师娘。"师傅,师娘,关于**的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何裕柱问道。 听到这话,肖秋珍和李保国都是一愣,最终还是李保国看了一眼肖秋珍,点点头:“这不是什么不能谈的事。” 肖秋珍叹口气说:“柱子,你应该知道我家的情况。 爸妈在东直门那边开了一家粮油店。” 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这些年因保国的事,我和家里关系疏远了,心里其实挺在意的。 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哥哥。” 说到这儿,肖秋珍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对娘家,我还是挺挂念的。” 前几天家里传来消息,说粮油货源出了问题。 虽然家里经营粮油店,但规模小,无法跟大资本家相比,只是比普通人家稍好些。 货源一出问题,进货渠道受影响,自然也波及了生意。 起初靠多年积累的人脉,父母还能勉强维持一阵子。 起初以为只是寻常的波折,没想到迟迟未见好转,粮油货源的问题始终悬而未决。 由于缺乏稳定的粮油资源,原本的人脉和渠道也都中断了供货。 这下,他们家的粮油店陷入了困境。 再找不到新的货源,连基本的运营都将难以为继。 情急之下,她爸妈托人去找肖秋珍帮忙,想着李保国在鸿宾楼工作,或许能找出解决办法。 肖秋珍得知此事后,立刻与李保国商议。 尽管娘家因李保国的事闹得很不愉快,但她明白,父母和兄长那边其实并非完全反对。 只是家族中七大姑八大姨众多,涉及的利益关系复杂,导致矛盾加深。 若当初李保国能顺利升任国宴大厨,一切或许不会如此。 但晋升失败后,遗留的问题让部分人的利益受损。 在亲友的推波助澜下,双方彻底断了联络。 如今,娘家托人找上门来,情况显然十分紧急。 对此,李保国表示一切听从肖秋珍的意见。 肖秋珍也意识到,不管怎样,父母终究是养育自己的人,通过这次机会修复关系也算是一种解脱。 …… 李保国了解妻子的态度后,立即着手调查相关消息。 巧合的是,杨老板在与城内其他商家交流时获知了一个信息:城外有一处粮食进货渠道,不过数量有限,且需自行取货。 对杨老板而言,鸿宾楼声誉卓著,合作伙伴实力雄厚,暂时还不至于陷入窘境。 得知李保国在寻找这类消息后,便告知了他。 而他们正是刚将此消息送到肖秋珍娘家不久。 何裕柱在一旁听着师傅师娘的对话,也不由得心生忧虑。"师娘,城外进货的地方在哪儿?” “出城向东二十里。” 李保国回答后,何裕柱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 若是在别的地方,危险或许不会这么大。 城外东边正是他上次出城的方向,而且据说许大茂也在东边的村子放电影时遇到了麻烦。 见到柱子表情变化,李保国和肖秋珍也紧张起来,下意识问道:“柱子,东边到底怎么回事?” “师傅,师娘,我觉得最好别去那里。 我们院子里那个人就是在东边碰到问题的。” 何裕柱的话让李保国眉头微皱,而肖秋珍则明显露出了担忧之色。"消息昨天就已经送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肖秋珍是真的着急了。 两家虽然疏远,但血浓于水,况且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本想借此改善关系,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李保国神情严肃地说:“我去趟丈人家。” 这件事不能不管。 让媳妇单独去,那边亲戚的话可能会让她不舒服,所以他决定亲自前往。 肖秋珍了解丈夫的心意:“我们一起回去。” “柱子,原本还想陪你们下午玩的,但现在有了这个情况,我和你师傅得回去通知一声。” 肖秋珍对何裕柱说道。"师娘,这没什么特别的。 平时您和师傅已经很关照我和雨水了。 这事确实挺急的,师傅师娘不用操心我们。 我下午带雨水去图书馆或随便转转就行。" 肖秋珍和李保国听后没多说什么,简单收拾一下便出了门。 何裕柱带着雨水跟他们一起出门,还特意叫了两辆车。"师傅师娘,晚上我再把雨水送回来。" 目送他们先走后,何裕柱带着雨水上了另一辆车,前往西城图书馆。 …… 南锣巷四合院。“还是不愿意?" 贾张氏坐在厅里,语气已带怒意。 媒人在她对面,听到这话忙说道:”贾嫂子,小秦的话还没说绝呢,昨天你去的时候,人家也是这么个态度啊。" 昨天一早就跟着媒人去了乡下,家里添了台缝纫机,还拿不下个农村姑娘? 到了秦淮茹家,事情还算顺利。 毕竟,贾家买了缝纫机,不像上次只是空许诺。 在这个年代,城里有缝纫机的家庭底气都足不少。 更别说农村了,很多人连缝纫机都没见过,只听过这好东西。 所以,秦淮茹的父母及亲戚们,也不再像上次那样强烈反对。 贾张氏原以为这事已成定局,秦淮茹不过是个任由摆布的小姑娘。 没想到,秦淮茹开口时依然拒绝了。 反而说起工作和赚钱的事情。 这让贾张氏彻底无法接受。 他们家毕竟是城里人,虽然户口上的优势不如后来分户时明显。 但城里生活条件,哪是农村能比的? 吃穿用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即便城里的贫民区,也比农村的土坯房强得多! 秦淮茹的父母也在旁边劝说。 贾家已经买了缝纫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若非何裕柱横生枝节,即便贾家还未购买缝纫机,只是口头承诺,秦淮茹也会嫁过去。 毕竟,秦淮茹再精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无非是想找个好归宿罢了。 若非自家人,谁能分辨出媒婆与贾张氏联手虚构的条件? 第82章 牵连 幸亏何裕柱插了一句话,秦淮茹又不是糊涂人,自然不会轻易吃亏。 贾家这样的条件,她即便嫁进城,也免不了吃苦。 此时,媒婆在一旁不断劝说贾张氏。"贾嫂子,秦姑娘的话也有道理,您想想,嫁过去后,姑娘连工作都没有,生活肯定不稳定。” 媒婆只能硬着头皮促成这门婚事。 不管怎么说,若这事不成,想到贾张氏的态度,她就头疼。 所以,媒婆比谁都盼着这婚事成功。 这样一来,她从中得得好处,贾张氏也不会要求退回。"这还有道理?一个姑娘家,要这要那的,难道是来我们贾家当大小姐吗?” 贾张氏气得直咬牙。 为了这门亲事,她投入不少。 缝纫机都买好了,可秦淮茹还摆架子? 贾张氏的话说得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轮到乡下丫头在贾家面前摆谱了? 若不是家里有特殊情况,像这种乡下丫头,送上门她都不要! 媒婆在一旁劝慰。"贾家嫂子,话虽如此,但娶媳妇也不能只看这些吧?您想想,东旭对小秦不是挺中意的吗?儿子喜欢,姑娘提点要求也不算过分。” 贾东旭对秦淮茹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 听了这话,贾张氏的脸色稍显迟疑。 话确实没错。 贾东旭显然对秦淮茹有意。 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 若是只有贾东旭看上她,秦淮茹做出这么多事情,贾张氏也不会纵容。 关键在于,贾张氏也调查过这姑娘。 她在家帮父母干活,手脚麻利,在村里以能力强著称。 而且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一定能生健康的宝宝。 综合来看,秦淮茹确实是贾家能找到的不错人选。 没人傻,贾张氏坚持,还不是想让秦淮茹成为自己家人? “看她这样子,还指望我们给她找个城里工作?净做美梦。” 秦淮茹最近的言行,明显是想在城里扎根,求个保障。 说得客气点,不就是想找份工作吗? 别说贾张氏没那个能力,就算有,她吃饱了撑的,去帮一个还没进门的女人找工作的? 这个时代,虽然不像后来那么严格,但想进城工作也需要介绍信或人脉。 贾东旭费劲才定下下个月转正,好不容易成工人。 城里人找工作都难,一个乡下来的,想得太简单了。 媒人见此,没反驳贾张氏的话。 实际上,秦淮茹的行为让媒人也看不下去。 要不是为了促成这婚事,她真的会指出秦淮茹的问题。 给你女儿介绍对象,介绍得挺好,你说人家之前夸海口也就算了。 缝纫机买了,儿子马上转正当工人。 这样的条件,配你农村出身的还不够? 结果秦淮茹不但第一次直接反悔,现在还明里暗里地表示想在城里找工作。 要是贾张氏,肯定不会接受这种女人。"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条件诚意都在这儿,秦淮茹要是不嫁,我们就不娶了!等东旭正式转正,凭我们的条件,还愁找不到老婆?” 贾张氏性子倔强,即使贾东旭再钟情于秦淮茹,秦淮茹再有能力,这样的要求也绝不能接受。 这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代价太大,更何况还没过门就摆出如此高的姿态,真要娶回来,到底是让她当太太还是媳妇? 她盘算着让秦淮茹像牛马一样干活,用缝纫机赚钱来弥补她的投入。 媒人听到贾张氏坚定的话语,脸色微变。"贾家嫂子,这事……算了,我抽空再去一趟秦家,跟他们好好聊聊,孩子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媒人思索片刻后说道,她当然希望婚事成功,否则之前得到的好处都要退回。 贾张氏没有反对,毕竟他们家对秦淮茹并非完全无感,只是这姑娘不懂事。 若能谈妥,她也愿意接纳秦淮茹。 不过她提前声明:“这次的路费,我是不会出的。” 媒人听了心里暗自不满,但想到婚事失败可能带来的损失,也只能勉强笑着回应:“行,贾家嫂子,您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嗯。 贾张氏点头表示同意。 正值饭点,但她毫无留客之意。 媒人察觉到这一点,心里暗骂对方吝啬,同时也在考虑如何与秦家沟通。 …… 傍晚六点左右,四合院外出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 前院的门神阎富贵正悠闲地躺着,看到这些人,戴上眼镜仔细打量,发现是几个穿军管会制服的年轻人。 看到这一幕,阎富贵眼神闪烁,心想:是军管会的人! 立刻,他跑进屋通知三大妈来看热闹。"请问,许大茂住这儿吗?” 为首的青年向阎富贵问道。 他们是来找许大茂的? 阎富贵听后挑眉,连连点头:"没错,就住在后院。"他指向院子的方向。"谢谢您,同志。"军管会的人礼貌回应,随后一同进入院子。 阎富贵眼中兴奋不已。"啧啧,今天有好戏看了!" 在军管制度下,普通人通常不会与军管会有太多接触。 除非事情不小,军管会才会介入,他们可是严格执法的。 城里的居民遇到问题,都会先私下解决,实在不行才求助军管会,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严重后果。 街坊邻里相处,不必做得太绝。"大茂会出什么事?" "是不是昨天遇到了什么人?" 两人议论纷纷,跟着军管会的人,想看看热闹。 后院,许家。 许伍德坐在桌边,许大茂神情紧张。"你当时看清楚了?确定是你师父被抓了?" 许伍德再次追问,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很多遍。 事情可能很严重。 …… …… 许大茂面对父亲许伍德,一脸苦相:"爸,我不是说了吗,乡下放电影时,那家伙骑马冲过来,我逃跑时还拽停了他的自行车,后面的事……" 话未说完,许伍德脸色愈发难看,忍不住骂了一句。 许大茂虽然逃过一劫,但他这样的行为如果传开,就是大逆不道。 那个年代的人对此非常在意。 没人会关心原因,只要这事传出去,你就成了欺师灭祖的小人。 师恩如父,人家传授你技艺,你非但没报答,还害了师傅,这可是会被人唾弃的行为! 许大茂明白自己行为不妥,但心里仍不服气。"爸,这事不能全怪我吧?要不是师父先害我,我也不会……” 许大茂欲言又止。 这事不是他先挑起的。 许伍德听后叹了口气,道理虽如此,可外界不会这么想。 事情一旦传开,人们只看表面。 他们会说你是忘恩负义之徒,如果高大平出了什么事,你们许家的名声就毁了! 想到这里,许伍德脸色愈发阴沉。 许大茂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在此时,院子外传来喧哗声,随即有人敲门。"请问许大茂同志在家吗?” 许大茂愣住,许伍德也投来目光。"去开门。” 许大茂紧张地看着父亲。 门开了,几个穿军管会制服的人出现在门外,许大茂顿时慌了。 本来就因父亲责备心神不安的他,此刻更是像老鼠见了猫。"你们找大茂有什么事?” 许伍德也走出来,眼神疑惑。 此时后院已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围观。 阎富贵一家、贾家、易忠嗨以及刘海忠都聚在一起,场面仿佛重现了往日的大院大会。 正值周末,又加上军管会亲自登门,大家都想看看这场热闹,也想知道许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许伍德同志吧?我们刚好也有事情找你们两位。” 军管会的负责人打量着许伍德和许大茂,随后严肃地说,“希望你们能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听到这话,许伍德和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调查?调查什么?” 许伍德心中隐隐不安,而许大茂更是慌了神。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也充满好奇,窃窃私语:“许家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去军管会接受调查?” “正经人谁会被叫去军管会?” 易忠嗨和老伴默默观察,却未言语。 大院里,若论威望,除去许伍德和何大清,其余人都略逊一筹。 因此,这两人若是出了事,他在这里的地位可能会更加稳固。 阎富贵则暗自盘算,他早就猜到是因为许大茂下乡放映电影的事情。 按照许大茂的性格,在去放电影前都能在他儿子面前炫耀一番,放完电影后若无大事发生,他肯定忍不住要夸耀自己的表现。 或许这事与某些情况有关! “关于许大茂师傅和高大平同志的事情。” 军管会的工作人员并未明确说明,只是提及了高大平的名字。 但这一句话让许伍德和许大茂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了。"高……老高他……” 许伍德下意识开口。 可看到军管会的同志在门口等候,以及身后围观的街坊邻居,他想了想便闭上了嘴。"好,我们会配合的同志。” 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许大茂听后急了。"爸……” 这不是要去军管会吗? 别看他平时看似顽皮,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军管会这样的地方,别说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就算是成年人听了也会害怕。 毕竟现在实行的是军管制度,普通人如果没有大事,一辈子可能都难得去一次军管会。 所以,他对这个地方难免有些恐惧。 再加上因为高大平的事情,他心里也有点发虚。 然而,许伍德瞪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许伍德头脑很清醒,军管会的人上门要求配合调查,这可不是随便聊聊,而是正式通知。 你愿意配合当然最好,但想逃避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院子里的人都在这儿看着,一点小事也可能传得沸沸扬扬。 最好的办法就是随军管会的同志一起去。 这样即使真有什么事,也能想办法周旋,至少可以避免事情传遍整个院子。 许大茂自然没想到这些,但他还是能看到父亲的脸色,被瞪了一眼后,他也老实了,只好乖乖跟在许伍德身边。 军管会的工作人员见此情景,点了点头。 将许伍德和许大茂带出院子,易忠嗨想从许伍德那里打探点消息,但许伍德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问题,根本无暇理会。 他们跟着军管会的同志走出院子,登上停在外面的军绿色卡车。 邻居们都跟到院门口,等卡车驶远后,开始纷纷议论。"老许家这次恐怕要出大事了。” “父子俩都被带走,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如果真有问题,不会这么客气地请人去,应该是直接抓捕了。” “听工作人员说是配合调查,应该没什么大事。” 邻居们根据只言片语展开讨论,这个没有娱乐的时代,这样的事情足够他们谈论许久。 不用多久,隔壁街道也会知道这件事。 …… 傍晚时分,何裕柱送妹妹回师傅家,得知师傅已经通知了娘家,稍微安心了一些。 当他回到南锣巷四合院时,发现院门口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 何裕柱心中疑惑,今天是周日,这些人怎么都在院门口?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向院门口走去。"柱哥儿。" 阎解放最先看到,立刻招呼着。“柱子回来啦。" 阎富贵也抬起头看了一眼。”三大爷,解放。" 何裕柱点头回应。“今天怎么回事,大家都聚在门口?" 何裕柱好奇地问道。”柱子,你今天不在院里,真是遗憾啊!你没看见吧,许大茂和他的爹,都被军管会的人带走了!” 阎解放说着这话时,脸上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何裕柱听到这个消息,眼神微微闪动。 被军管会带走?他的心里顿时涌起几分疑惑。 与其他人不同,何裕柱得到了王老哥提供的消息,知晓城外的情况。 再加上这次许大茂下乡的事,似乎与某些事有关联,他忍不住怀疑,这些人会不会和军管会在查的那批人有牵连? 要是这样的话,杨佩元这几天在外忙碌的事,会不会也与此相关? 第83章 嘲笑 具体的情况,他可以等师傅回来再问清楚。"柱子,柱子?” 见何裕柱愣神,阎解放出声提醒。 回过神来的何裕柱点点头,“被军管会带走这事不小啊。” 他随口感慨一句,毕竟要是他毫无反应,反而会引人注意。 院门口这么多邻居都在看着呢,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若对这些毫无反应,恐怕会被有心人留意。"可不是嘛,柱子,依我看,许大茂活该!谁让他爱炫耀的!” 阎解放并未起疑,毕竟他看到军管会来带走许大茂时,跟柱子的反应差不多。 还不等何裕柱回应,阎富贵便一巴掌拍在倒霉孩子后脑勺上。"瞎说什么呢,回屋看书去!" 这小子真是欠收拾。 偶尔说两句倒也无妨,一直在这儿幸灾乐祸的嘲笑,还这么大声,难道真当我们都是聋子吗? 这种话就算你心里这样想,在家里说说就算了,怎么能在外头一直这样讲?万一许家没什么事,这些话可就是种隐患。 阎解放摸了摸后脑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脸色顿时变得苦涩。“爸..." 不用多说了,阎解放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见此情景,阎解放也不愿意自讨没趣,只能板着脸回屋看书去了。"柱子,最近看你每个周末都出去,是不是特别忙?" 等阎解放离开后,阎富贵也开始和何裕柱聊了起来。 自从雨水不再到他们家吃饭,阎富贵平时和柱子也只是在门口简单打个招呼,交流少了很多。 如果不趁着周末联络一下,他该怎么跟柱子家维持关系? 别看平时阎富贵和柱子话不多,但从阎富贵这个老狐狸的性格来看,完全可以看出柱子的日子越过越好。 听了三大爷的话,何裕柱点点头。"是啊,三大爷,现在鸿宾楼那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我都快抽不出身了。" 阎富贵见状,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厨子越忙,对餐馆来说就越有利。 如果闲下来,那就意味着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忙点好!柱子,你之前提到的雨水上学的事,确定是今年吗?" 阎富贵主动提起雨水上学的事。 这是他们闫家和柱子家改善关系的关键。 孩子上学不是小事,一旦进入学校,两家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紧密。 到那时,两家的关系自然不成问题。 如今柱子在鸿宾楼的地位越来越高,就算是让他来办宴席也是有利可图。"嗯,就在今年。 雨水年龄差距不大,三大爷您多费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 何裕柱点头回应。 有上帝视角的他,自然不会让雨水在大学期间遇到那段特殊时期。 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再加上提前入学,雨水日后的日子不会太差。"行啊,到时候让雨水和我家小子一起入学,在学校也能互相照应。” 三大爷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 何裕柱闻到了从阎富贵家飘来的饭菜香。"三大爷,您还没吃饭吧?” 何裕柱看着问道。 听到这话,阎富贵眼睛转了转。"可不是嘛,许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刚准备吃饭就跑出来了,柱子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阎富贵说着心里有些肉疼。 不说别的,单是柱子的饭量就让他印象深刻。 要是他过来吃饭,家里人得多少吃点啊。"不用了,我在师父家吃过饭了,就不打扰三大爷了。” 何裕柱摆了摆手说。"行,那我们先吃饭去了。” 阎富贵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 何裕柱回到中院的屋子。 像往常一样拿出药理、俄语、英语书开始学习。 【药理+1】 【药理+1】 【俄语+1】 【俄语+1】 【英语+1】 【英语+1】 直到晚上九点多,今天的任务基本完成了。 他把书收好,正准备活动一下身体,练习晚上的桩功。 院外传来嘈杂声。 他走到中院时,看到许大茂和许伍德刚从外面回来。 这次,军管会的人没有跟过来。 看来军管会确实只是带他们去协助调查情况的。 许大茂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勾勾地跟在许伍德后面走进院子。 与此同时,几个在外面散步消食的邻居也注意到了回家的许家父子,都围过来看热闹。 许家父子进入院子后,默默走向后院,没人敢多问。 何裕柱虽好奇,但也没贸然上前。 许大茂无意间与他对视,神色略显尴尬。 后院内,许大茂父子落座后,许伍德沉默许久。 许大茂不安地开口劝道:“爸,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别找师傅放电影了。" 许伍德摇头叹息:”他都不认我这个徒弟了,我能怎么办?" 许大茂脸色阴沉,想起在军管会见到的师傅高大平,如今落魄至极,与从前判若两人。 高大平见到许大茂时怒不可遏,若非军管会阻止,早已动手。 事情很快明朗:高大平带许大茂下乡放映时,遭遇一群强盗。 许大茂逃跑时拽下了师傅的自行车,致使高大平被擒。 许大茂也辩解说师傅待他苛刻,且强盗行为明显。 老家伙居然让自己带上放映设备,他自己却不用带。 若非自己机灵,被抓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说到这里,两家的关系已经撕破脸。 许伍德在一旁了解事情经过,也意识到此事无法挽回,便不再与高大平客套,直接帮儿子向军管会解释。 军管会的人并不在意两家的具体矛盾,而是关注那伙人的行为。 在军管会的调解下,双方并未争吵,只是如实汇报了乡下的情况,重点依然是高大平的遭遇。 他这次能侥幸逃脱,确实让人庆幸。 离开军管会后,双方再无交流,各自回家。 许大茂虽年轻,但也清楚便宜师傅已彻底失去。 许伍德对此并无太多表情变化,他认为大茂的行为虽有些过激,但并无大错。 在这种情况下,高大平的行为无异于害人。 若大茂被抓,许家的传承可能就此中断。 至于放映的工作,许伍德看了看许大茂。"之前跟你学的技术如何了?” 许大茂点头回应:“爸,您放心,我脑子您还不清楚吗?很聪明的!那个放映机我已经摆弄得很熟练了,原以为下乡放映会很难,结果呢?这次在村里,那老家伙忙着跟领导喝酒吃饭,设备全是我调试好的!” 放映机技术本身不复杂,只是门槛较高。 有时,即便有技术也不一定能成为放映员。 许伍德说话时神情轻松,显然对儿子的未来胸有成竹。 作为四合院的重要人物之一,他自然有自己的门路。 许大茂听到父亲的话,立刻眉开眼笑。 他知道父亲已经为他铺好了路,即使初中毕业后,工作也无需担忧。 不过,当许伍德提到不能在院里炫耀时,语气变得严肃。 他叮嘱儿子,不要因为一时得意而在众人面前张扬,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清晨,何裕柱早早起床,照例练习站桩功和太极元功拳。 随后,他从空间中取出猪肉和馒头作为早餐。 现在的他每餐都离不开肉,以保证充足的气血和营养。 若等待日后公私合营,按照户口和票证分粮食时,以何裕柱这样的吃法,必定会频繁遭到举报。 当然,那时何裕柱自会有应对之策。 实在不行,他就搬出去独自住在大院里的四合院。 毕竟距离那一天还有很长时间。 这段时间,就当作是为将来积攒资本。 此外,他还有一条至关重要的途径。 等到高考恢复,考上大学选择专业后,成为国家所需的人才。 即便遇到大风大浪,他也无所畏惧。 但这一切都要循序渐进。 何裕柱拥有上帝般的洞察力,只需在关键节点做出正确选择。 早餐后,他换装出门上班。 与此同时,中院的易忠嗨也走出来,来到贾家门口,还未敲门,贾东旭便开门出来。"师傅。" 看到师傅站在门口,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早上上班不该让师傅等徒。 然而,屋内贾张氏仍在唠叨。 听到母亲的声音,贾东旭脸上掠过一丝无奈。 易忠嗨见状,眼神微动,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贾东旭的肩。 这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摊上个固执的老娘。"妈,您别担心了,跟着师傅再学一个月,下个月考核肯定能通过,到时候家里就不用愁了。" 贾东旭回头对母亲说道,随后跟着易忠嗨上班。 屋内贾张氏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也不由地撇嘴。"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即便成为正式工人,也不该帮秦家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原来,贾东旭得知秦淮茹提出的条件后,竟然还想帮忙。 这恐怕是被迷惑了吧! 按贾张氏的说法,即便有能力,也不该纵容秦淮茹的要求。 还未过门便如此嚣张,若是不打压一下她的气焰,日后娶进门岂不是难以驾驭? 贾东旭反而劝母亲看开些,毕竟未来都是自家媳妇。 这话让贾张氏十分恼火,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了。 —— 钢铁厂内。 贾东旭跟着师傅通过门卫进入厂区,换上工作服后直接前往车间。 易忠嗨所在的车间与普通学徒区不同,分别时特意叮嘱道:“干活时别分心,专心点,车间里出事可不是小事!” 易忠嗨看出贾东旭心事重重,估计是为秦家婚事烦恼。 如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等贾东旭转正再说。 于是,他只强调关键事项。 贾东旭听后神色严肃,深知车间危险性,毕竟父亲因工伤去世,家中才有抚恤金买缝纫机。"师傅,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会认真工作的。” 见状,易忠嗨点头离开去车间。 鸿宾楼里。 清晨刚开店,周末休息后的闷热气息还未散去。 伙计们忙着整理桌椅、清扫前厅。 何裕柱到场后,一如既往地跟大家打招呼。"何师傅好。” “何师傅今天来得真早啊。” 前厅的伙计们对他的态度愈加恭敬,因为何裕柱最近厨艺大有长进的消息早已传开,连后院的厨师们都知道了。 鸿宾楼的主灶师傅中,何裕柱的厨艺早已脱颖而出,如今更进一步,岂不是要成为顶尖大厨了吗? 普通的大厨或许不足为奇,但何裕柱今年才多大?十五岁便已成了鸿宾楼的大厨。 何裕柱到来之前,谁能料到会有这样的人才? 何裕柱与其他厨师不同,无论晋升到什么职位,他对同伴始终保持着亲切的态度。 仅此一点,就让人对他好感倍增。 …… 何裕柱并未多想,他深知自己的年纪和时代的特殊性,低调谦和并无坏处,因此从不张扬。 招呼完众人后,他前往后院。 师傅李保国已在。 见到师傅时,何裕柱察觉到他的神情有些异样。 李保国抬头看到柱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师傅,您怎么了?” 何裕柱直接问道。 他与李保国关系亲密如父子,而且水妹现下还在师娘那里,无论如何他都要关心一下。 李保国闻言一愣,何裕柱一向聪慧,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师娘那边有些事。” 随即把情况详细告知了柱子。 昨天柱子传来消息后,肖秋珍便得到娘家那边的提醒。 今天一大早,她就想到两家已有多次往来,若能常联系,关系或许能更好。 因此,她决定早上去趟娘家拜访。 到了娘家的粮油铺子,却见父母并不在,只有哥哥和二伯二姨一家守着铺子。 肖秋珍被二伯二姨数落了一顿,虽然哥哥没有附和,但也劝她不要轻信传言,其他铺子同样会进城外进货,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夸张。 肖秋珍听后十分生气,但父母已出城,她的话已无济于事。 对于二伯二姨一家,她完全不予理会,心中仅牵挂父母和哥哥。 当年与家人闹僵时,这些亲戚都是罪魁祸首。 听完师傅的话,何裕柱的表情变得凝重。 师傅劝他不要贸然出城,可如今父母已经出城了?这简直太鲁莽了!师娘一家人真是让人头疼。 何裕柱本想抱怨几句,最后却只是叹息。 他已尽力劝阻,别人不信是他们的事。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和师傅师娘的关系,他对这家人的生死毫无兴趣。 师娘父母执意出城进货,他也无法阻止。 毕竟铺子断粮在即,即便有风险也必须一试。 更何况,城外的情况普通人难以知晓,何裕柱也是偶然间从军管会的王老弟和许大茂的经历中得知的。 若换了别人告诉他这些,恐怕也不会相信。 他现在只希望岳父他们平安无事。 媳妇和娘家关系长期紧张,尽管自己并未犯错,但也觉得自己是影响因素之一。 如今双方关系稍有缓和,若娘家出事,媳妇肯定受打击,夫妻多年,他不愿见她受苦。 但他也知道,他们已尽力,做到问心无愧。"行了,柱子你忙去吧,保持状态,考证的事该定了。” 李保国拍拍柱子肩。 作为顶级厨师,技术基本不成问题,关键在于手感与领悟。"师傅您别太忧心,也许是我多虑了。” 何裕柱想了想,还是安慰师傅。 第84章 胆子太大 傍晚时分,何裕柱带着两道主灶配额菜,又自费买了肉菜,走出鸿宾楼。 天还未黑。"去看看师傅住处。” 一周过去,师傅说外出办事,没提归期。 闲着无事,可以过去看看,师傅若回来,也能及时知晓。 毕竟,他药理已有进展,药材食材齐备,随时可为师傅熬制药膳疗伤。 这段时间,城内外消息频传,自己经验尚浅,有师傅指点,总觉安心。 轻身术悄然施展,何裕柱迅速融入人群。 约十分钟后,熟悉的四合院映入眼帘。 但此刻,他目光锁定院墙,气息被他有意隐藏。 即使有人近旁,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站在师傅院外,他不由一颤。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不对劲! 他走过来,想确认师父是否已归。 片刻前,他在庭院里察觉到了某种气息。 这种气息并未刻意隐藏,却非普通人能感知。 得益于何裕柱已入暗劲且专注观察院中状况,他才注意到这一点。 此刻,让何裕柱全身紧绷的正是这气息。"这不是师父的气息!”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他立即提高警觉,将提纵术发挥至极限! 这庭院中的来者是谁?师父受伤后一直隐居于此,如今竟有人闯入,多半居心叵测。 何裕柱头脑清晰,这些念头转瞬即逝。 随即,他收敛身形,悄然接近师父的四合院。 他没有从前门进,而是悄悄绕到后方。 观察后墙,他心生一计,整个人贴了上去…… …… …… 这些日子,何裕柱常在此习武,对庭院布局颇为熟悉。 他现在所倚靠的墙,正挨着那棵大树。 尽管树兄在自己突破后被多次试招,满是伤痕,但其巨大体型仍摆在那里。 三人合抱的粗壮,足以让他快速调整位置,隐匿身形。 想到此处,何裕柱深吸一口气,似已下定决心。 他必须弄清此人的身份。 以他目前的实力与提纵术修为,除非碰到宗师级高手,否则安全不成问题。 毕竟,连化劲武者中精通身法的都很少见,杨佩元师父曾详细说明过。 不过,这气息绝非宗师级别。 他曾见识过宗师的力量,即使受伤严重的师父,实力依旧令他震撼。 若院中之人气息果真来自一位宗师武者,即便他此刻隐身于墙后,以宗师的敏锐,也绝不可能察觉不到。 反复权衡后,何裕柱毅然决然地调动体内劲气,双腿微曲蓄势待发。 随后,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劲风骤然爆发,他借力一蹬院墙,身形瞬间隐没于夜色之中。 若是一般人见到这一幕,只会以为眼中闪过一道黑影,绝不会想到有人潜入。 甚至可能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不予理会。 然而,何裕柱早已悄无声息地藏身于大树之后。 借助提纵术的隐匿效果,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内心却丝毫不敢放松。 进入院子后,他对那人的气息感知愈发清晰,对方毫无掩饰地行走其中,仿佛置身自家一般。"这家伙胆子未免太大了。” 靠近一些后,何裕柱终于能够判断出这股气息的深浅。 从气息的澎湃程度来看,应是一位暗劲高手,比刚踏入暗劲的自己高出许多。 然而,战斗并非单纯依靠武力高低。 招式、技巧乃至所习的国术流派,都会影响战力表现。 何裕柱所学的正统太极元功拳,加上精通的大成桩功与提纵术,以及杨佩元传授的十二形桩,这些技能综合起来,他的战斗力远超普通暗劲武者。 但即便如此,眼前这个人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师父的院子里游荡,这让何裕柱一时摸不清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然而,他全身始终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他知道,对方同样是一位资深暗劲武者,经验丰富。 即便自己有提纵术隐藏气息,但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终究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先发制人。 何裕柱果断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之前未曾涉足国术时,我就曾击败过一名暗劲武者。 这固然得益于一位宗师的提前出手,但有心算无心的优势确实存在。 如今我也已迈入暗劲境界,又占据先机,对付此人,何裕柱心中仍有几分把握。 他依旧隐匿于巨树之后,观察着院内那道气息的变化。 不久后,那气息逐渐向他所在方向移动,似乎目标是师傅的卧室。 这房间正对大树,距离不算太远。 随着气息逼近,何裕柱估算着距离:“九米、八米、七米……三米、两米……” 就在对方接近到不足一米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峻果断,不同于这个年纪应有的神情。 后下手必遭殃,何裕柱虽为两世孩童,却非虚度光阴,此刻一动,已有劲风呼啸。 他气血沸腾,暗劲瞬间爆发,犹如炒豆般在空中炸响。 这是他成为武者后的首次全力出击。 与此同时,那道气息突然停滞,显然被何裕柱的气势震慑。 等看清从巨树后冲出的何裕柱,那人明显吃了一惊。 然而,身为武者,他的感官与反应远超常人。 若换作普通人,恐怕早已落败。 即便如此,这名资深武者迅速摆出防御姿态,强劲的气劲随之而出。 几乎眨眼间,何裕柱的拳头便逼近对手。 定睛一看,对方是个约莫三十岁的壮汉,体格结实,肌肉分明。 不过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十二形桩融合的拳法在此时爆发,拳风竟发出隐约的啸声。 尽管对方反应迅速,但他早有准备,因此信心满满。"小子,你……” 察觉到何裕柱的拳风后,那男人原本慌乱的脸庞突然浮现出一丝惊讶。 然而,为时已晚。 何裕柱一记重拳直击而下,正中男人的手臂。 瞬息之间,劲气四溢,迫使男人连连后退数米。 他摆出防御的手臂明显红肿。 一拳便让暗劲武者的双臂红肿不堪,在武者对决中,这是极为严重的后果。 然而,此刻被打中的武者却顾不上疼痛,惊呼道: “住手!你打错人了!” 何裕柱站定身形,对刚才的攻击效果略感不满。 他本就没打算听男人辩解,直接以武力压制。 谁料对方开口竟说是打错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 何裕柱站在原地未动,听闻男人的话语并未继续攻击,却始终保持戒备,目光一直锁定在对方身上。 男人因手臂剧痛而皱眉,随后问道:“你是杨老的徒弟?” 说话间,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 提到师父的名字,何裕柱内心波动,却依旧沉默,只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男人。 毕竟,师父的遭遇让他不得不如此谨慎。 自从敌特势力以某种手段伤害师父后,此事便深深印在他心里。 单说这宅子,不是随便谁都能知晓的,男人的突然出现实在令人起疑。 见何裕柱这般反应,男人并不生气,只是轻轻吸了口气,自行调整状态。 当然可以。 杨佩元的卧室就在不远处,男人提到他曾收过一个徒弟,看样子就是眼前的何裕柱。 何裕柱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进去确认。"师傅回来了吗?” 何裕柱惊喜地问,目光柔和下来。 男人笑着让他直接去看,语气轻松,并未因刚才何裕柱的突然攻击而生气。 何裕柱不再多言,径直走向卧室。 尽管如此,他始终保持对男人的警惕。 走到门口时,他察觉到室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这让他愣了一下,随即推开门。"师傅,您回来了!” 房间布置简单,只有几件木质家具,床的材质看起来颇为讲究。 床上的杨佩元气息虚弱,与出门前判若两人。 何裕柱意识到,刚才在外头没发现师傅的气息,是因为院里有干扰,而卧室内的气息也几乎完全消失。 何裕柱心头一沉,快步来到床边。 靠近后,他更清楚地感受到师傅的虚弱状态。 这并非受伤所致,而是另有原因。 床上的杨佩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柱子,你来了。" 杨佩元慢慢睁开眼睛,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并无大碍。"王行呢?" 他忽然想起什么,急忙用手撑起身子。"王行?" 是外面那个人? 听到师傅提到这个名字,何裕柱下意识想到。 看到杨佩元的一瞬间,何裕柱便相信了那个人的话。 看来确实是一场误会。 那个人应该和师傅认识。 此时,杨佩元坐直身体,一股清晰的气血波动从他体内升起。 比起刚才那种虚弱感,现在强了不少,接近师傅出门前的状态。 感觉到这些变化,何裕柱心中有了些领悟。 之前的状态,应该是师傅故意为之的。 至于目的,他猜测是为了锻炼身体? 这时,何裕柱心中一动,回头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院子中的男子也进了屋。"杨老,您的徒弟果然厉害,我差点被他打败。" 王行的手臂依然肿胀,可见刚才何裕柱出手有多重,他晃了晃手臂给杨老看。 杨佩元眼神一变,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柱子,这是王行,嗯……从小就跟着我的,你可以叫他王叔。" 杨佩元指着王行说道。 王行今年三十四岁,从小习武,一直陪伴在杨佩元身边。 但他与杨佩元并非师徒关系,而是家奴出身,是杨家仆人这一辈的人。 过去,大户人家养个丫鬟或仆人很常见。 新时代到来后,这些旧习俗逐渐被改革,但像王行这样的人,上几代可能都为王家做事,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加上杨佩元心地善良,发现王行在武术方面很有天赋,所以从小也带他一起练武。 只是王行天生神力,与太极元功拳不太契合。 在杨佩元的帮助下,他修炼了一套大开大合的外家功夫,如今已达到暗劲巅峰。 当初武馆发生叛乱,城内敌特势力活跃,杨佩元唯一能完全信赖的人只有王行。 杨佩元向何裕柱介绍了王行的情况。 直到这时,何裕柱才意识到事情搞错了。 他立刻有些尴尬地搓了搓鼻子,对王行说道:“王叔,抱歉,刚才我的举动并非有意冒犯。” 看着王行肿胀的双臂,何裕柱语气中带着歉意。 王行摇摇头说:“这不能怪你,杨老没告诉你这些情况,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 他眼神中流露出对刚才交手的些许怀念。 自认为是高手的王行,在面对化劲武者时也从不退缩,但这次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差点击败,这让他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杨佩元见状笑了笑,“柱子的天赋远超你我,能在他的手中吃亏,不算丢脸。” …… 王行听杨佩元说起何裕柱的国术天赋,没有任何怀疑。 文人难分高下,武者却无第二。 武道的高低,一试便知。 杨佩元收的徒弟天赋异禀,甚至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王行当时是仓促应战,但他还是被何裕柱拳中的力量震撼到了。 杨佩元经常提到他收的这个天赋非凡的徒弟。 王行从小跟随杨佩元,尤其在他父母去世后,杨佩元对他如同亲生父亲般照顾。 在他看来,杨佩元的武道天赋堪称天才。 王行虽然在外门功夫上颇有天赋,但与杨老相比,深知自己还有差距。 杨老提及的柱子,比他天赋更强,是否存在? 短暂交手后,王行心中的疑虑已完全消散。 单说他自己与柱子同龄时,恐怕连进入明镜都困难,而对方一招便让他双臂肿痛,让人感慨人外有人。"您过誉了,若非师傅引路,我也不会有今日成就。” 何裕柱并未流露半分骄傲之态。 王行点头认可,他虽外表粗犷,习练外门功夫,内心却十分细腻。 杨佩元在当前局势下选择他帮忙,足以证明这一点。 柱子天赋确实出众,刚才是实话实说,这点王行深有体会。 太元武馆的事让他对人心更为警觉,仅有实力不够,心性更重要,难怪连杨老这样的宗师也对柱子赞赏有加。 柱子展现的实力让王行颇为心动,若非手臂尚且肿痛,他会立刻邀约柱子切磋。 身为外门武者,遇到功夫相当之人自然想试试手。"柱子,过几天来杨老家,我陪你交流武道。” 王行搓着手,似乎有所暗示。 杨佩元了解王行意图,笑着说:“柱子,既然他邀请,你不妨过去切磋,多积累实战经验。” 杨佩元语气轻松,显然并不担忧柱子的安危。 当然可以。 第85章 军管会 杨老和何裕柱答应的样子让王行心里有些疑惑。 虽然自己想试试身手,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但他随即摇头,有这样的机会练习,何必纠结。 何裕柱看向杨佩元,询问他外出的经历。 杨佩元坦白道,他和王行出城是因为城外有敌特势力集结。 之前城内敌人据点被破坏后,逃出的部分敌人在山区和乡村建立了多个据点。 提到这个情况,何裕柱想起王行曾说过城外的动荡消息。 杨佩元承认,他的三个徒弟背叛武馆可能与这些敌特有关,因此他一直在宅子里休养,让王行在外调查。 何裕柱问是否已经行动,杨佩元解释说,这些敌人在城外也有深厚根基,他们只针对了两个重要据点进行了清理。 王行补充道,这些敌人经营多年,城外的据点并非易事。"没错,太元武馆已经被那几个叛徒完全掌控,我不好亲自出面,但这次外出也不是毫无收获。 我打算接下来去趟军管会。” 杨佩元说道,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 很显然,他在城外得到了不少重要信息,需要军管会协助行动。 何裕柱并未多问,仅凭直觉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险性。"师傅,您的身体……” 何裕柱并不太在意那些敌人。 他明白,首先要确保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才有余力顾及其他。 看到师傅卧床不起的样子,何裕柱心中有些担忧。 杨佩元轻咳一声:“柱子,不用担心,这次出城主要是王行出手,我没怎么动手。 刚才气息波动是因为我有意收敛。” 听到这话,何裕柱脸上的忧虑却没有减轻。 师傅这样说,说明伤势已经严重到必须控制气息的地步了。 很快,他走上前说:“师傅,您先休息,我去院子里准备药膳。” …… 药膳? 听何裕柱提到药膳,杨佩元和王行都神色微动。 杨佩元心想,柱子是不是在药理上又有了新的进展? 不然以他之前熬制的药膳,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 而王行则更是一脸思索,目光紧盯着何裕柱。 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药膳并非陌生事物,尤其是像他这种层次的高手。 实际上,这段时间他也通过各种渠道寻找药膳疗法,想帮助杨老恢复。 可惜,他掌握的人脉资源大多是杨老建立的,他现在不敢轻易联系,只能在一些小药铺里购买少量药材,效果有限,只能算是聊胜于无。“柱子,你对药膳了解多少?” 王行好奇地问。 何裕柱点了点头。"王叔,我研究药膳有一段时间了,最近也有一些新体会。 师傅的情况不能拖延,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点食材回来。” 何裕柱说,提到他周末特意去城外找了一批食材,准备为师傅做药膳。 实际上,这些食材都在他的空间里,但既然师傅和王行都在这里,他自然不能凭空变出食材来。 交代完后,何裕柱很快离开了院子。 看着柱子离开的背影,杨佩元轻轻点头。 柱子这孩子天赋很高,心性也很稳,周末专门跑出去买食材,这可是有点冒险。 旁边的王行也忍不住说道:“杨老,您的徒弟真不简单,连药膳都会。” 王行心想,柱子的药膳似乎就是专为杨老治病学的?这么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想法,而且看起来还学得不错。 听到这话,杨佩元笑着看他:“我已经说过,柱子的天赋远超我们,不仅是国术方面。” 听到这话,王行更加相信了几分。 他想着过几天要约柱子过来切磋,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是不是会在柱子这样的年轻人面前丢脸? …… 何裕柱离开师傅的院子后并未回家,只是在附近转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空间取出一只肥美的雉鸡,又带上之前在药馆买的药材,再次来到师傅这里。 王叔,我给您配些药材,涂在胳膊上能快点好。” 何裕柱进院子后,看见王行胳膊上的红肿,有些歉意地说。 王行倒没太在意胳膊的伤,反而对何裕柱的话很感兴趣。 这孩子真是像杨老说的那样,是个小天才吗?样样精通? 何裕柱没多说,拿出师傅的小火炉。 炉子简单,下面几根铁架支撑,直接放柴烧。 点火后,他按比例将药材放进炉里煮。 然后去厨房处理野鸡。 大概十分钟,药香味出来了。 何裕柱从厨房出来,端着一大盘野鸡肉。 王行坐在院子看他操作。 王行习武多年,吃过不少药膳,虽不懂药理,但见多识广。 看着柱子的手法和熟练度,虽然年纪不大,却做得有模有样。 何裕柱把药材捞出晾凉,再把炉子拿到井边洗了洗。 刚才那锅是给王叔消肿的,现在要开始给师傅熬药膳了。 何裕柱眼神认真起来。 尽管自己已突破多日,但这是第一次熬药膳,不可大意。 重新把炉子放回灶台上,他打开包着药材的黄纸。"首乌、丁香、沙参……” 依次放入锅中。 药材的用量早已在脑海中演练无数遍,手拿时若有个秤,也能称出丝毫不差。 做完这些,他又往锅里加了几勺盐调味,既不影响药效,也让药膳更有滋味。 何裕柱将盘中的雉鸡放入锅中,盖上盖子后又添了些柴火调节火候。 在一旁观看的王行对此表示认可,认为何裕柱熬制药膳的手艺确实不错。 何裕柱随后拿出准备好的药材,告诉王行可以直接涂抹在手臂上。 王行对何裕柱的药理知识深信不疑,按照指示将药材均匀涂抹于双臂。 不久后,他感受到清凉的药效,惊讶地发现手臂上的红肿明显消退。 这让他对何裕柱的医术更加佩服。 何裕柱提醒王行稍作休息,自己则继续守着炉火。 王行好奇地看着锅里的药膳,心中疑惑这是否真能让杨老恢复健康。 几天来,他亲眼见证了杨老的身体状况,虽不如专业人士描述得详尽,但作为同样习武之人,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感受。 说实话,如果我自己受的伤和杨老一样严重,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再加上这次外出,杨老又硬撑着几次出手。 即便有之前太元武馆专门为他配备的医师协助治疗,恢复的希望依然渺茫。 柱子的药膳……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 何裕柱一直守在炉火旁调整火候,不时往炉里添柴。 这时,锅里散发出的浓郁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院子。 这种香气不同于普通食物,还夹杂着药材的清新味道,淡雅而令人神清气爽。 王行站在院子里,哪怕只是轻轻嗅了一口,也能感到精神振奋。 他注视着炉上的药膳,眼中充满期待。 柱子熬的这药膳是真的有效! 何裕柱揭开锅盖,香气四溢,他瞥了一眼锅中的药膳,满意地点点头。 将药膳端起,虽然锅边已被烧得滚烫,但凭借他现在的体魄以及体内隐隐流动的内力,短时间内端起它完全不成问题。 进屋后,何裕柱把药膳放在屋内的一张木桌上。 用碗给师父盛了一碗,端到床边。"师父,药膳熬好了,请您试试。” 何裕柱这样的举动,完全可以称作是以对待父亲的态度来照料杨佩元。 杨佩元在屋里已经闻到了外面传来的香味。 此刻,看到端药膳到床边的何裕柱,他的目光也流露出感动之情。 自从收这个徒弟以来,这孩子就对他的健康格外用心。 不仅自学药理,还帮他想办法治病。 就算亲生儿子,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而且,以他的敏锐感知,自然能感觉到这次柱子熬制的药膳,与之前的几次截然不同。"好。” 杨佩元没有多言,只吐出一个“好” 字。 但这简单的字句中蕴含的情感,却无法向外人诉说。 接过药膳,碗里的雉鸡肉与药材熬成的汤汁看起来简直像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色泽诱人、味道淳厚,若非事先知情,谁都想不到这是用来治病的药膳。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柱子的基础非常扎实。 药膳终究离不开饮食范畴,但药膳与普通膳食分属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通常人若能在其中一门有所专精便已不易,而柱子不仅厨艺达到5级,药理也突破至3级。 可以说,在这两个领域中,能做到像柱子这般精通的,恐怕只有他这样的人才。 因此,他熬制的药膳既讲究口感又注重药效。 在何裕柱的注视下,杨佩元很快就吃完了那碗药膳。 何裕柱没有多言,起身再去盛了一碗。 仅仅片刻工夫,杨佩元便连吃了四五碗,锅里的药膳也消耗了大半。 这样的饭量对常人而言或许过多,但对宗师级别的武者杨佩元来说,却很平常。 这自然也得益于柱子高超的手艺。 吃完第五碗后,坐在床边的杨佩元忽然眼神微动。 一股热流在他的体内缓缓升起。 作为宗师级武者,他对自身每处细微变化都极为敏感,这种异样自然第一时间察觉。 随即,杨佩元脸上浮现出喜色,他知道这是药膳开始发挥作用了。 站在一旁的何裕柱看到师傅的反应,立刻明白了情况,于是端起锅碗悄然退了出去,没打扰到师傅。 院子里,王行正在演练自己的拳法。 凭借暗劲巅峰的实力,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带动衣袖猎猎作响。 见到柱子走出来,王行停下动作,下意识地凑近了几步。“柱子,杨老他……” 目光投向杨佩元所在的房间,王行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毕竟,杨老不仅是他们的恩师,更是全家人的依靠,他对杨老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药效已经显现,师父正在吸收。” 何裕柱说道,同时目光落在王行的手臂上。 药材虽仍敷着,但双臂的红肿已明显消退。 否则,王行刚就不会在院子里练拳。"王叔,近几天还是别练了,等伤好些再说。"何裕柱提醒道。 王行闻言一笑:“柱子,这药效果真不错啊。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何裕柱点头。 王行恢复快不仅因药效,还因他的体质。 练外门功夫、达暗劲巅峰的武者,加上正值气血旺盛的三十多岁,即便不用我的药,这种伤也能很快恢复。 当然,他师父杨佩元已是宗师级,若伤势没那么重,慢慢调养也行。 想着这些,何裕柱把药具洗净。 忽然,杨佩元的房间传来异动,何裕柱和王行立刻抬头对视,眼中满是期待。 师傅杨老是不是恢复了? 正欲进屋查看,杨佩元已走出房门。 此刻,他面色红润,步伐间透着一股沉稳气势。"师傅/杨老..." 听到声音,杨佩元目光微动,随即轻笑:“柱子,你这次让我很意外啊!" ... 杨佩元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沉稳有力。 何裕柱和王行身为暗劲武者,对此自然有所察觉。”杨老,您..." 王行眼中震惊更深。 他知道杨佩元的身体状况,这次外出全程跟随,原以为需静养一两个月才可能好转。 何裕柱的眼神微微一动,尽管早已猜到结果,但看到师傅身体恢复的情形时,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种药物治疗对宗师级的伤势果然有效。"师傅,接下来几天我会给您熬制药膳,最多一周,您的伤势就能彻底康复。” 何裕柱抓紧时机提出建议。 第86章 暗伤未愈 杨佩元虽看起来精神焕发,但以何裕柱对药理的了解,知道师傅体内仍有暗伤未愈。 不过,有当前的效果摆在眼前,只要师傅坚持,他有信心让伤势痊愈。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之前的药师说出这样的话,杨佩元和王行可能会怀疑,毕竟这些年来累积的伤势能够得到控制已经不易。 然而,这话出自柱子之口,他们却深信不疑。"好!柱子,辛苦你了。” 杨佩元嘴唇微颤,最后坚定地说出这句话,这表明他对柱子的话充满期待。 伤势痊愈无疑是一线生机,即便他心态平稳,也对身体状况有所预期,但谁能拒绝痊愈的希望?更何况,伤势痊愈后,城内的一些安排和计划也可以更顺利地推进。 在一旁的王行,作为一直陪伴杨佩元左右的人,也深深体会到他的心情。 柱子熬制的药膳确实解决了大问题! “那师傅、王叔,你们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何裕柱见时机成熟,主动说道。 师傅虽然服用了药膳,伤势有所改善,但仍需静养。 王叔手臂上也涂了药,同样需要休息。 杨佩元点头回应,王行拍拍何裕柱肩膀,“刚才说的话可别忘了,等你王叔的手好了,咱们切磋一下。” 王行心里一直惦记着和柱子过招的事。 有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否则恐怕会坐立不安。"行了王叔,我随时奉陪!” 何裕柱笑着点头,随后向师父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院子。 看着何裕柱离去的身影,王行也回过神来,目光转向杨佩元。"杨老,这次您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王行在一旁感叹道。 作为杨佩元身边的亲近之人,他对杨老的情况最为了解。 之前几位亲传弟子的行为确实给杨老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而这个新收的徒弟,王行因外出办事一直未曾见过,今日短暂相处,便能看出柱子与杨老之前的那些弟子截然不同。 单论这份心性,柱子就胜过许多人。 更别说他还是一名十五岁的暗劲武者,且在药理方面颇有造诣。 杨佩元闻言微微点头,“柱子这孩子很用心,这样我出门时也安心不少。” 提起外出,王行神色微凝,“杨老,您……” 杨佩元摆摆手,“有柱子的药膳相助,我的身体也算还能发挥作用。” 原本杨佩元的身体状况堪忧,即便带着接近破损的宗师之躯仍在城中运筹帷幄,如今有了好转的迹象,自然更是游刃有余。 王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确实如此,杨佩元又瞥了一眼王行手臂上的药膏,“你小子,这几天还是多练练拳脚,别到时在柱子面前丢脸。” 杨佩元说着这话,嘴角带着几分戏谑。 王行却有些下不来台,“杨老,您这话……” 他本想辩解几句,可想起柱子刚才从树后突然出击的样子。 虽然那次带有出其不意的因素,但那股爆发的力量以及刁钻的角度,若正面交锋,自己又有几分胜算? 想到这里,王行果断点点头,因手臂涂着药膏,索性就在院子里开始练习腿法。 他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要是真在柱子那儿吃了亏,可连偷袭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多尴尬。 杨佩元看着徒弟柱子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透着几分自豪。 柱子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这点让他格外欣慰。 想到这里,杨佩元便说道:“你先练着,我去趟军管会。” 提到军管会,杨佩元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作为国术宗师,他清楚自己的反击即将开始。 …… 南锣巷95号四合院。 傍晚时分,何裕柱回到院子里。 邻居们大多吃过晚饭,有的在外面聊天,有的在家讨论生活。 何裕柱的身影引来了一些目光,但他只是让大家看了一眼便进了屋。"柱子回来了。” 人们习以为常,因为他每天这个时间都会回家。 柱子手里提着的饭盒更引人注意。 他对打招呼的邻里点头回应,但饭盒并没有让他表情变化。 没办法,他得用手拿饭盒回去。 吃得好一点就吃得好一点吧。 他是鸿宾楼的主厨,待遇自然不同。 即使有人羡慕,也无话可说。 但如果他每次都藏进空间再带回院子,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天天外出空手而归,家里却总有大鱼大肉,这太奇怪了。 不用质疑邻居们的嗅觉,在那个年代,哪怕只吃白面,香味也能飘遍整个院子。 …… 柱子关门后,院子里的人才开始议论。"瞧瞧,何大清走了,柱子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要说院里谁吃得最好,没人比得上柱子家。 刚才何裕柱经过时,大家都闻到了荤菜的香气。 柱子家的伙食对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他们只能吃窝窝头、玉米饼配咸菜疙瘩。“那又如何?没了父亲,吃得好又有什么用?能安稳过日子吗?”有人带着嫉妒的语气说道。 得不到好的生活,只能在言语上发泄不满。 既然在伙食上无法超越对方,那就从长远的生活考量。 柱子的饮食确实不错,但未来该如何经营家庭呢? 小伙子才十五岁,也该为几年后的婚事做打算了。 到那时,若媒婆提亲,家中没有父母撑腰,又有谁愿意嫁人? 此番言论引发了众多住户的附和。 显然,这些人都是因羡慕柱子的伙食而心生嫉妒。 何裕柱回到屋里时,并未察觉外面人们的这种心态,即便知晓,他也毫不在意。 毕竟,在这个时代,吃得稍好些并不违法。 若真要担心可能出现的问题,那也是五十四年以后的事了。 何裕柱并非愚钝之人,一旦局势有变,他自会做出相应调整。 目前,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即可,何必为了取悦邻里而委屈自己? 整理好衣物后,何裕柱坐到八仙桌旁,点亮油灯,翻开药理书籍开始研读。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 尽管药理已达到三级,何裕柱依旧不敢松懈。 凭借现有的药理知识,为师父调配疗伤药膳绰绰有余。 然而,若想研发出对宗师级武者同样有益的养生配方,则需将药理提升至四级。 当然,这些努力不仅是为了师父,何裕柱自己也在习武,提前为自己做好准备也是明智之举。 学习了一个小时的药理后,他又取出英语和俄语教材。 这些知识是他立足于这个时代的基础,即便辛苦,他也毫无怨言。 【英语+1】 【英语+1】 【俄语+1】 【俄语+1】 完成读书任务后,他稍作休息便练习桩功。 直到深夜十二点左右,所有事务才得以完成。 何裕柱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习惯性查看自己的面板。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5级4121/500000)、钓鱼3级3412/5000)、桩功4级10071/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31/500)、十二形桩1级、提纵术4级4351/50000)、药理3级1485/5000)、英语2级1171/5000)、俄语2级971/5000)】 【系统空间:87立方米】 药理升到4级大约需要十天,英语和俄语达到3级则需要半个月。 达到这一水平后,他就能较为流利地使用这两种语言交流,并能尝试阅读专业书籍。 这样的能力在这个时代非常稀缺,甚至可以从事翻译工作,但何裕柱对此并无兴趣。 他学习语言主要是因为国家对俄语和英语人才的需求量大,尤其考虑到老大哥的援建计划,这对一个农业国实现工业化意义重大。 未来难免会涉及俄语的应用,他打算抓住这些机会。 夜已深,他摇摇头不再多想。 次日清晨,何裕柱起床,先练桩功和太极元功拳,再吃早餐,一切井然有序。 他乐此不疲。 与此同时,中院的易家和贾家也早早起来。 易忠嗨与贾东旭正在聊天,贾张氏则穿着一身黑衣走出屋来。“妈..." 贾东旭望着贾张氏,眼神中隐约透着期待。 贾张氏见此,皱眉轻哼:"好了,东旭,你和师傅好好上班,我去给你们说说!" 贾张氏又要去找媒人秦家聊聊了。 这门亲事并非迫不得已,她也不愿轻易放弃。 前期投入太多,连缝纫机都买好了,如果不成,再找个合适的媳妇就难了。 贾张氏清楚自家条件如何,城里姑娘未必看得上他们家。 就像那个秦淮茹,从农村过来,现在还不知所措呢。 贾张氏不知道是何裕柱从中阻挠,只以为是秦淮茹谨慎。 她还想再试试,毕竟这样的人嫁到他们家反而是好事,能保护家里不受亏。 听到这话,贾东旭脸上露出喜色。 他知道母亲要去做什么。“妈,您路上小心。" 易忠嗨在一旁观察,看到贾东旭的表情便明白了大半。”东旭,走吧。" 易忠嗨没多说,只是拍拍贾东旭肩膀,带他走向工厂。 他对秦淮茹做儿媳并无异议,但两人还没共同生活过,谁也摸不准对方的真实想法。 不过,这姑娘看起来挺聪明,这倒不是坏事。 只是最近贾东旭对秦淮茹的关注有点过分,这让易忠嗨担忧会影响他在工厂的表现。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万一因为这个出问题,倒霉的肯定是他。 ... 为了选养老人选,易忠嗨投入不少。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中途换人重新培养。 所以,关于贾家的这桩婚事,必要时他也愿意帮忙处理。 只是,目前他并未明确表态。 并非不信任贾东旭,而是对贾张氏有些戒心。 毕竟,他对贾张氏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万一让她知道他在背后撑腰,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 何裕柱上午去了鸿宾楼,忙着后厨的工作。 近来各种消息传来,让他隐约感到局势紧张,加上他是穿越而来,深知这几年是**行动的关键时期。 身处这个时代,多少会受到影响。 于是,他打算今天下班后,去师傅赠送的四合院里,把藏在那里的**都取走。 起初是担心师傅检查,留在那儿也能掩盖空间的存在,而且他的空间已满,只好暂时存放。 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师傅那边无需应付,再加上他的空间突然扩充了50立方米,自然不用担心空间不足。 …… 后厨的忙碌让时间飞逝。 傍晚,何裕柱熄灭灶台的火,看了一眼面板。 【厨艺5级3764/500000)】 熟练度每天稳步增长,大约维持在1500左右,与他之前的估算相差无几。 突破5级预计还需一年,对此他并不急躁。 这些都需要耐心积累,慢慢来终会达成。 以他现在的厨艺水平,过普通人的生活完全不成问题。 收拾好今天的饭菜,何裕柱向师傅和杨老板打了招呼,便先行下班离开。 路上,他躲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药材和猎物,随即混入人群,朝杨佩元家走去。 …… “砰砰。” 何裕柱轻轻敲了敲院门。 片刻后,一个壮实的人影拉开门。"柱子来了。” 王行瞧见何裕柱手中拎的东西,点点头说道。"王叔,我师傅他……” 何裕柱开口问道。 他知道,昨天师傅去了军管会,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杨老在屋里,我帮你拿进去吧。” 王行接过那些猎物。 今天有狍子和雉鸡。 当他拿起时,目光不由扫了一眼。 随即心中微动。 虽世代为杨老家仆,但他的眼界仍在。 尤其如今已达暗劲巅峰,这样的实力,若想过得舒适,完全可以。 狍子和雉鸡他也吃过,但这两只显然不同寻常。 听柱子说,这些都是他自己上山捕猎的。 看这些猎物的致命伤,全是一击毙命。 这非常厉害。 要知道,山中狩猎极讲究速度与力量,即便经验丰富者也不一定能做到。 这就表明,柱子不仅武功扎实,身法也相当不错。 想到此,王行摇晃了下刚消肿的手臂。 等痊愈后,恐怕得认真切磋一番了。 不然到时候他会很尴尬。 两人迅速进了院子。 杨佩元很快从卧室走出。 此刻,杨佩元气色红润,步履沉稳,举手投足间隐约透出一股内劲。 何裕柱仅一眼便察觉到师傅的状况有所好转。"师傅,您的伤势正在恢复。” 无需借助药理知识,单凭自身对国术的理解,何裕柱也能判断出师傅的身体正向好发展。 与未食用药膳时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至此,杨佩元的身体才真正开始步入康复轨道。 杨佩元点头道:“柱子,你调制的药膳,就连我们太元武馆的专业药师恐怕都难以企及。” 昨日服用后,他就明显感受到药膳带来的益处。 经过一夜的药效吸收,身体已大为恢复。 他惊讶地发现,之前不断流失的气血仿佛找到了源头,不再继续衰减。 此外,药膳对身体的滋养效果同样显著。 以往太极武馆的药师根本无法达到这种效果。 仅仅一个晚上,杨佩元腹部先前久治不愈的伤口便已肉眼可见地愈合。 以此速度,不出三五天,他的所有伤痛都能彻底痊愈。 更重要的是,体内的元气正在逐渐恢复。 对于国术宗师而言,元气的重要性甚至超过外伤本身。 毕竟,即便断肢残躯,凭借深厚的内功根基,依然能够承受这样的损伤。 然而,杨佩元近期所受的伤害远非寻常外伤。 他硬接了猛烈冲击,期间还强行动用了几次武功。 这一系列操作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元气,体内的能量犹如筛子般流失殆尽。 因此,此前何裕柱药膳的效果只能治标不治本。"能帮上您就好。” 何裕柱见状,略感宽慰。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眼见证疗效后,他内心才感到安稳。 第87章 攀亲 一切都在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那好师傅,我去再给您熬今天的药膳。 对了王叔,我今天多带了一只狍子,您也可以尝尝,这对咱们武者身体有益。" 何裕柱点点头,转身之际突然说道:”通常师傅吃只雉鸡就够了,毕竟还有药材配合,足以满足一位国术大宗师的伤势恢复需求。 不过考虑到王叔昨天双臂受伤,我特意做了准备。" 尽管药理尚未突破,但何裕柱已开始研究适合武者食用的药膳。 为师傅熬制的是疗伤药膳,但这药膳的作用远不止于此。 从他买的两本书中得知,药膳还能补气养血、强化体魄。 古时武将和武状元家庭,从小便以药膳辅助习武,天赋加上这种方法,往往事半功倍。 只是这样的消耗不小,更重要的是掌握药膳配方。 目前,何裕柱拥有5级厨艺和3级药理,至少能尝试制作简单药膳。 听到这话,王行眼睛一亮,柱子居然能研究这种东西?想起柱子之前为杨老熬制药膳的效果,他也充满期待。 如果真能做出对武者有益的药膳,那太难得了。 于是,他立刻点头:“柱子,一会儿我不客气了。” 如果不是柱子准备的药膳,王行或许不会这么积极。 但若真是对武者有效的,他是绝不会放过的,这种东西在老友面前也能炫耀一番! 王行满怀期待地帮柱子提前点燃了炉火。 站在一旁的杨佩元见此情景,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未对王行的行为表示异议。 即便身为国术大宗师,他也难得有机会接触专为武者打造的药膳。 这类东西并非与实力挂钩,而是取决于身份。 过去,享受这种待遇的多是达官显贵,普通人家即使富裕也难以企及。 只有在新时代,这些方子才可能流入民间,但依旧不是寻常百姓能够触及的。 炉火在灶底噼啪作响,随着锅内温度上升,何裕柱开始加入食材和药材,精准掌控分量。 他一边留意火势,一边调整锅中食材与药膳的比例,丝毫不敢马虎。 这项工作容不得半点差池,远比单纯烹饪复杂得多。 就在此时,何裕柱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提示音: 【厨艺+2,药理+2】 【厨艺+2,药理+2】 【厨艺+2,药理+2】 …… 咦? 全神贯注的何裕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熬制药膳还能提升自身能力!更妙的是,厨艺和药理同时进步! 他先是一怔,随后满心欢喜。 这简直是双赢之举,不仅厨艺有所提高,药理也不会落后。 细细一想,这也合情合理——熬制药膳确实需要兼具厨艺与药理知识。 于是,何裕柱愈发专注地继续熬制药膳。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灶台上冒出缕缕白烟,香气四溢,连杨佩元和王行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杨老,柱子的手艺真是让我佩服。” 王行瞥了眼灶台上的情况,不禁赞叹道。 杨佩元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柱子是鸿宾楼的大厨,也是李保国的亲传弟子,在烹饪上很有造诣。” 他的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自豪。 通常来说,药膳只要有效果就已足够,没人会期待它的味道有多美妙。 毕竟,“良药苦口” 是古人的智慧,这可不是享受美食的时候。 然而,柱子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不仅能够熬制出疗效显著的药膳,而且其美味程度丝毫不逊于普通佳肴。 这样的美味谁能抗拒呢?要是能天天享用,也未尝不可。 两人交谈之际,何裕柱已经完成了第一锅药膳的熬制。 他将这锅加入雉鸡肉的药膳端到院子中的木桌。"师傅,您尝尝看吧。” 这是特意为师傅准备的。"好。” 杨佩元点头回应,随即拿起筷子开始品尝。 这一锅药膳是根据柱子自身状况精心熬制的,其他人无法食用。 王行在一旁观察,见杨佩元夹起一块带药材的雉鸡肉送入口中,热气腾腾,立刻感到喉咙一阵干渴。"嗯……” 雉鸡肉入口后,熟悉的暖流在体内缓缓升起,药效迅速显现。 目睹这一切,王行再也按捺不住。“柱子,我来帮你熬第二锅。” …… 当何裕柱离开师傅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第二锅药膳被他和王行吃得干干净净,其中大部分由王行解决。 王行解释说:“这是你第一次熬这种药膳,我帮你把把关!” 结果显而易见,效果极佳。 这位暗劲武者吃完后,在院子里忍不住连打了几套拳脚,体内劲气明显松弛了不少。 当然,这也与王行是初次服用药膳有关,效果自然较为显著。 即便如此,何裕柱这次研究药膳的尝试显然已经成功。 临别时,王行急切的表情令何裕柱感到一阵不安。 留下一句每日都会前来的话后,王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当然,杨佩元也在柱子离开时告知了一个重要消息。"军管会的人将在本月底采取行动,城内的隐匿者用不了几天也该得知消息了。” 显然,军管会的行动与师傅带过去的情报密切相关。 何裕柱也从师傅的话中领会到了这一点。 再过几天,四九城恐怕将陷入一片混乱。 “师傅,需要我帮忙吗?” 何裕柱主动询问。 虽然他并未提及师傅前几天出城的任务,但从之前的事迹中,他已经推测出大致的情况。 师傅在太元武馆对付敌特分子时,有一些残余势力逃脱。 尽管师傅一直在家中休养,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敌特可以放松警惕。 显然,师傅和王叔的这次行动正是针对这些人,就连军管会都已经开始行动,这次的规模想必不小。 不过,何裕柱还察觉到了更多。 师傅这次与军管会的合作时机颇为巧合。 此时,城外的匪患也开始显现苗头。 这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杨佩元听后摇了摇头说:“柱子,这类事情你不必参与,安心在家练武,将来太元一脉还得靠你传承。” 说着这话时,杨佩元目光坚定。 显然,他已将柱子视为关门弟子。 这与武馆中普通的亲传弟子完全不同,两者的亲疏关系不可同日而语。 并且,杨佩元对柱子的品行毫无担忧。 王行在一旁听养老说出那句话时,粗犷的外表下眼神闪过一丝触动。 他跟随杨老多年,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当初武馆平安无事时,就算杨老最出色的亲传弟子,也没能让杨老说这样的话。 由此可见柱子在杨老心中的地位。 再一思忖,这也合情合理。 柱子的天赋和品性,即使是他短暂接触,也找不出瑕疵。 相较之前的那些忘恩负义之人,杨老对他寄予厚望也属正常。 至于何裕柱,他对师父的为人自是了解。 身为国术宗师,即便在当下,也能过上优渥的生活,但他却选择与敌特斗争,这份热忱无需多言。 对此,何裕柱对师父颇为敬佩。"师父,若有事尽管吩咐。 这周尽量别有什么大动作,先把药膳吃完,把伤治好再说。” 何裕柱思索后叮嘱道。 他虽习过国术,有一定自保能力,但对付敌特匪患却远远不够。 因此,对城内外的纷争,他不会贸然参与。 但师父身陷其中,带着伤身难免受影响。 杨佩元听完柱子的话点点头。 从前重伤时,他已命悬一线,只求活一天算一天。 即便豁出性命换几个敌特,他也觉得值。 如今柱子研究药膳,他的伤势竟真见好转,自然要重新规划。 毕竟一个健康的国术宗师,在行动中作用巨大,远胜于白白送命。 处理完一切,何裕柱才向师父和王叔告别。 等他回到四合院时,已快晚上九点。 这几日,他每晚都会去师父家学习熬制药膳,因此归家时间比以往更晚了些。 但他每日完成任务的习惯从未间断——桩功、药理、俄语、英语,这些技能都在稳步提升。 …… 同一时期,中院易家的大厅内燃着油灯。 易忠嗨正襟危坐于椅上,身旁坐着一位大妈,而另一边则是贾东旭。"师父,您帮我出个主意吧,我妈这么一说,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贾东旭向易忠嗨求助,脸上带着几分焦虑。 听闻贾东旭的话,易忠嗨眉头微蹙。 原来,贾东旭下班回家后,从母亲贾张氏处得知,秦家坚持认为,若无法保证自家女儿在城里的安稳生活,这门亲事就绝无可能成行。 不论贾张氏或媒人如何劝说,对方的态度始终未变。 这让贾张氏十分生气。 起初,她以为秦家不过是摆摆姿态,想借此提高自身地位,打算以温和方式解决问题。 然而,当她看到家中已购置缝纫机,又觉得儿子相貌尚可时,便催促尽快结婚。 可没想到,秦家似乎动了真格,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贾东旭自然着急万分,他对秦淮茹一见倾心,怎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缠着母亲想办法。 最终,贾张氏决定让他来找易忠嗨求解,因为他们家实在束手无策。 抚恤金早已耗尽,一个农村姑娘要在城里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虽然贾东旭明白自己要求过高,但一想起秦淮茹清秀美丽的模样,便辗转难眠。 于是,他连夜赶到师父家中求助。 此刻,客厅陷入沉寂。 易忠嗨与大妈交换了一个眼神。 大妈率先开口:“东旭,坐下休息会儿,这事得让你师父好好考虑一下。” 作为弟子,大妈语气显得格外亲切。 她搬了张小凳,示意贾东旭先坐下喝水。 大妈手里端着茶壶给贾东旭续上一杯茶,眼神却转向自家男人。 贾东旭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满脑子都在想秦淮茹的事情。 易忠嗨坐在一旁,眼神游移不定,显然也在思考着什么。"东旭,这事你先别急。” 秦家那边的态度让易忠嗨感到意外。 那天秦淮茹来贾家相亲时,他还跟她聊了一会儿,当时觉得这门亲事基本没问题。 谁知后来出了不少变故,现在连要求在城里找到工作稳定下来都提出来了。 从易忠嗨的判断来看,秦家要么是铁了心要攀这门亲,要么是秦淮茹真的非贾东旭不嫁。 不过,这更让易忠嗨疑惑了。 按道理说,这亲事对秦家来说并不吃亏。 农村来的姑娘嫁到城里,至少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都会更好。 虽然贾家条件一般,但这些相亲时根本看不出来。"东旭,别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转正考试,等你成为钢铁厂正式职工,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易忠嗨说道。 在城里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即便对易忠嗨这样高级别的工人来说也不容易,除非肯付出巨大代价托关系。 听完易忠嗨的话,贾东旭的表情微微一变,尽管他知道师父说得没错,但脸色还是有些失落。 毕竟,他对秦淮茹确实有意。 易忠嗨看着徒儿的模样,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叹息。 自己的徒弟各方面都不错,只是在相亲这件事上受影响太大了。 之前的转正考核都没让他如此心神不宁,如今的贾东旭简直把想要娶秦淮茹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易忠嗨甚至怀疑是不是那天两人聊了几句,秦淮茹已经知道他的心思,因此摆架子抬高要求。 不过,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意义。 易忠嗨拍拍贾东旭的肩膀,“好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学习。” “好的师父,那我不打扰您了。” 贾东旭点点头,也没再纠缠师父帮忙。 毕竟,想娶媳妇是个人事,这种帮忙找工作的难度他也觉得不好意思麻烦师父。 他过来只是想听听师父的意见。 跟易忠嗨夫妇告别后,贾东旭回到自己的住处。 等贾东旭走后,一位大妈开口问道: “东旭的事情,你怎么打算?” 易忠嗨喝了口茶,又轻轻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自家徒弟总不能不管吧?这秦家也太不像话了,坐地起价也不该这样,这可是城里的一份工作,他们竟敢想!” 易忠嗨说完,冷哼了一声。 大妈见状,眉头紧锁:“这事你可别真帮秦淮茹解决,这不是小事。” “我当然明白,不过东旭你也看到了,他对秦淮茹很有好感,要是这事不成,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易忠嗨靠在椅背上,沉默许久。 至于亲事成不成,他其实并不太在意。 易忠嗨对贾东旭的未来规划十分重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贾东旭的婚姻状况特别关心,只要这个媳妇不影响到他的养老计划就好。 然而,秦家提出的条件让易忠嗨有些头疼。 贾东旭每天都跟着他去钢铁厂,一旦分神出了差错,他的养老计划就会受阻。 因此,易忠嗨最在意的是这一点。 听到丈夫的话,大妈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方面,易忠嗨一向让她放心,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妥当。"只能先观察情况,实在不行的话……” 易忠嗨最终决定先观望,如果贾东旭的情况影响过大,他也会想办法帮忙。 第88章 生意兴隆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锻炼完毕后吃了顿早餐,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刚出门就看见易忠嗨带着贾东旭准备去钢铁厂。"柱子,一起去吧。” 易忠嗨主动打招呼。 自从上次聋老太点拨后,易忠嗨开始关注何裕柱。 作为老江湖,易忠嗨知道一开始就热情对待何裕柱没用,所以只是每天主动打个招呼,保持关系不过于生疏。 拉拢一个人需要时间。 目前,易忠嗨有贾东旭作为第一顺位的养老人选正在培养,所以并不急躁。 柱子才十五岁,即使有能力,年纪还小,将来院子的事物少不了他会参与,那时就是易忠嗨发挥作用的时候。 何裕柱依旧坚持自己的行事原则:既不特立独行,也不做圣母。 院里人对他友好,他也自然融入其中。 回应完易忠嗨的招呼,何裕柱径直走出院子去上班。 看着柱子远去的身影,易忠嗨下意识地嗅了嗅,那是柱子早上喝过的粟米粥的味道。 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柱子的伙食相当丰富,就算跟普通的家庭相比,甚至是他自己和这位高级工人都难以企及。 炊事员在这方面确实从不含糊。"东旭,咱们该去上班了。” 回过神来的易忠嗨对身旁的贾东旭说道。 不过,他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贾东旭的反应。 今天东旭的表现有点奇怪。 刚才自己跟柱子打招呼时,他一声没吭。 以往这种情况,他早就会上前打个招呼了。"东旭?” 发现贾东旭许久没有回应,易忠嗨又叫了一声。"啊?师傅……” 易忠嗨拍拍贾东旭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上班?好的,师傅,咱们走吧。” 看着贾东旭的样子,易忠嗨微微皱眉。"这孩子。” 一大早就心不在焉。 他大致猜到了原因。 多半是秦家的事情。 这也让易忠嗨之前的担忧更浓了。 现在虽然问题不大,但如果在车间里这样分神,那就可能出事故了。 于是,易忠嗨说道:“东旭,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心神不定的,这种状态不能进车间。”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易忠嗨实在不放心贾东旭进入车间。 听完师傅的话,贾东旭也知道自己的状态有问题,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并不是他想这样,主要是想到相亲要泡汤了,他就控制不住地走神,秦淮茹那天相亲时娇俏的模样一直在脑海中浮现。"师傅,我……” 易忠嗨看出了端倪,确认了问题的根源。 就是秦家的事。 随即,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是秦家姑娘的事吧?这样,好好工作,这事,师傅帮你解决。” 贾东旭起初没明白怎么回事,随后眼神微变,略显惊讶地说:“师傅,这事不能让您操心,我自己娶媳妇怎么好再麻烦您呢。” 意识到情况后,贾东旭急忙说道。 只是听听建议也就罢了,直接帮忙解决问题可是另一回事。 难道师傅真的要替秦淮茹在城里找个活儿干? 贾东旭可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让他平白无故占师傅这么大恩惠,他做不出来。 易忠嗨却摇了摇头。"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既然我说了要帮忙,你就不用多想。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得好好在厂里干活,把转正考核准备好。” 既已决定帮忙,易忠嗨自然不会啰嗦太多,但他也清楚,这份情谊贾东旭总有一天会记在心里。 只有这样,未来才有可能心甘情愿地照顾他们老两口。 毕竟现实不是游戏,没有人会自动按设定帮你养老。 易忠嗨之前选人的标准,正是看重这种有情有义、品德优良的人。 他对贾东旭的这些举动,全都当作是一种投资,而且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交易。 贾东旭自然不知道易忠嗨的这些想法。 在他看来,师傅不仅教会他技术,还帮他成为正式工人,甚至现在连娶媳妇这么大的事都在帮忙解决。 这份恩情,就算是亲爹恐怕也难做到如此。 想到这里,贾东旭心里一阵温暖。"师傅,真是让您操心了,您放心,这次考核我一定会通过!” 感受到师傅的情谊,加上师傅主动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事,贾东旭顿时充满干劲,承诺时目光也十分坚定。 看到贾东旭恢复状态,易忠嗨微微点了点头。 易忠嗨认为,若能换回一个稳妥的养老人选,如今所付出的这些就都是值得的。 西街巷子里,学丰药馆内,谢颖琪急匆匆地从后院卧室跑出,边跑边抱怨:“爷爷,都快八点了,您今天怎么没叫我起床!” 谢学丰身穿黑衣,手捧一碗白粥,悠然站在后院,看见孙女慌张的样子,不禁笑了:“你这孩子,还在怪我?早晨叫你起床你还嫌烦。” 谢颖琪揉着眼睛,想起确实自己当时迷迷糊糊没听见,吐了吐舌头,手脚却麻利地换好衣服简单洗漱。 她用皮筋随意扎了个马尾,又看到爷爷手中的白粥,便问厨房还有没有。 谢学丰点头示意,她跺脚懊恼,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迟到对她这样刚入职的小员工来说实在不好,尤其在这个崇尚劳动的时代。 看着孙女急匆匆赶去上班的身影,谢学丰也觉得心疼,觉得不该让她空着肚子去工作。 谢颖琪动作迅速,谢学丰一把老骨头却追不上年轻人的脚步,只能轻叹一口气,心想晚上得好好跟孙女聊聊。 喝完手中的白粥,谢学丰来到学风药馆的前厅。 时间已近上午八点多,陆续有几位客人上门,但并不算忙碌。 他在前厅的柜台整理药材、账单及药材记录簿,上面详细记录了近期药馆的各项数据。 谢学丰特别留意了几日前孙女值班时,柱子来取的药材。 这事谢颖琪早告诉过他,但因他最近事务繁忙,这才抽空查看。 他对柱子充满好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主职厨艺却精通药理,实在罕见。"丁香、沙参……” 前几味药材如常,可看到后面,谢学丰眉头微皱。 …… “药方又换了?” 谢学丰喃喃自语。 柱子后来抓的药材,更换了好几味,这让他颇感意外。 或许柱子又配了新的药方?他曾与柱子多次交谈,知道这些方子都是柱子自行调配的,且与市面常见配方有所不同,似乎是在某种特定用途下组合使用的。 通常情况下,柱子购买的药材即便混在一起,也无法形成完整药方。 想到柱子曾提及的药膳相关内容,谢学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看来得找个机会带柱子出去走走,我这老家伙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谢学丰脑海中浮现出柱子河边钓鱼的画面,不禁感慨一番。 正午,钢铁厂。 忙完上午的工作,易忠嗨领着贾东旭走出车间,前往工厂食堂。"易师傅。” “易师傅带着徒弟来用餐了。” “易师傅好。” 看到易忠嗨走近,身穿工装的工人们纷纷打招呼。 像易忠嗨这样的资深技工,在钢铁厂里相当有名气。 打完饭菜后,易忠嗨选了个座位坐下。 边吃边说:“东旭,下午你就自己待在车间,我得出去一趟。” “师傅出门有事吗?我能帮忙吗?” 贾东旭好奇地问。 易忠嗨摆摆手,“我处理个人问题,你就专心工作就行。” 上午,易忠嗨已下定决心,这门亲事得尽快解决,否则会影响贾东旭的工作状态。 秦家开出的条件如此强硬,其他办法都行不通,只能从工作着手。 听罢师傅的话,贾东旭脸上露出笑容。"师傅,您费心了,有事告诉我,我绝不会让您白帮我。” 贾东旭心里其实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秦淮茹,他绝不会麻烦师傅。 可他别无选择,只有硬着头皮求助于师傅。 对此,易忠嗨当然不会在意。 既决定做善事,就要做到底。 否则别人会记着这份情吗? 吃完午饭,易忠嗨立即向厂长打了招呼,便出发去办事了。 …… 临近傍晚,鸿宾楼。 原本快下班的时候,后厨却开始忙碌起来。"何师傅,今天您真是累坏了。” 旁边有个帮忙的小学徒,看着灶台前不停翻炒颠锅的何裕柱说道。 随着何裕柱这位年轻大厨的名声传开,慕名而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随着何裕柱工作量的增加,他的日常任务量几乎是翻倍增长。 通常,一位普通的主灶师傅一天大概需要烹饪60道菜,而如今何裕柱每天至少要准备100道,有时甚至达到120道。 这样的高强度工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难以承受,但何裕柱却乐此不疲。 他认为忙碌意味着杨老板的生意兴隆,自己的技能提升也会更快。 其他学徒注意到,无论工作多繁重,何裕柱始终保持着积极的态度,毫无怨言地坚守在灶台旁。 这种敬业精神让整个后厨对他充满敬意。 就在何裕柱刚刚完成一道菜品装盘时,传菜员前来取走,紧接着杨老板也来到了后院。"柱子!” 杨老板远远招呼道。 何裕柱回应后,发现暂时没有新的任务,便走向后院。"杨老板,您找我?” “柱子,最近在厨房适应得如何?” 何裕柱略显惊讶,随即回答:“还可以,大家都很关心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杨老板听后心中更加欣赏何裕柱,认为他不仅天资聪颖,更有着令人钦佩的刻苦精神。 自从何裕柱名声渐起,杨老板对他在厨房的表现了然于胸。 即便工作量大幅增加,何裕柱依旧出色地完成了每一项任务,从未有过抱怨。 杨老板今日特意来找何裕柱,是有原因的。 柱子虽然天资聪颖又懂事,但也不能因此被当作苦力使唤。 这个时代与后世不同,若是行事不妥,后果严重。"柱子,你虽还未正式评定职称,但你的手艺大家心知肚明。 现在咱们店里的客人有不少是冲你来的。 我不绕弯子,工资暂时无法上调,不过补贴可以从五万涨到十五万。” 听到涨补贴的消息,何裕柱眼睛一亮。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涨工资总是令人开心的事。 目前何裕柱作为主灶厨师,月薪三十八万,加上五万补贴总计四十三万。 这次补贴直接增加了十万,总薪资达到五十三万,几乎接近大厨的标准。 尽管他的能力在线,但仍然保持主灶头衔,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已属优待。"杨老板,谢谢您。” 何裕柱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谢意。 杨老板摆摆手,“柱子,不用谢,我还担心你会有想法呢!” …… 杨国涛并未在何裕柱面前摆出老板的架子。 鉴于柱子的厨艺水准及与李师傅的关系,即使给他更高的待遇,他也能够接受。 毕竟,若处理不好与柱子的关系,连李师傅这位鸿宾楼的大厨也可能受影响。 何裕柱也没有因杨老板的谦和态度而得意忘形,只是简单表达了感谢。"行,柱子,今天时间差不多了,记得带好饭,你正值长身体的时候。” 杨国涛拍了拍何裕柱的肩。 听罢,杨国涛望着一米七四高的何裕柱,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年轻人比他还高了。 柱子的身体愈发健壮了,显然平日里下了不少功夫锻炼。 大约一个月前,他刚到的时候,虽不至于形容为瘦弱,但现在的结实程度确实比那时强多了。 即便大家都穿着外套,身形被遮掩,可何裕柱仅凭站在那儿就让人感受到他是经过锻炼的人。 何裕柱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收拾完手中的活计,将饭菜打包后,跟师傅打过招呼便直接往杨师傅家走去。 …… 南锣巷90号四合院。 晚上八点多,贾东旭从外面回到院子。 经过前院时,阎富贵看到他的身影,挑了挑眉。"东旭回来了?你师父呢?” 按惯例,贾东旭通常会和易忠嗨一起回来,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 贾东旭瞥了阎富贵一眼,“三大爷,我师父今天有事,您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中院的屋子。"这孩子……” 阎富贵看着快进屋的贾东旭,不禁嘀咕了一句。 平时贾东旭见到他们这些长辈都会寒暄几句,今天却连话都没说完就回屋了,真是奇怪。 …… 一进屋,贾东旭就忍不住问:“妈,我师父还没回来吗?” “你师父?” 正在屋里纳鞋底的贾张氏抬起头,听到儿子的话,好奇地问:“你师父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听母亲这么说,贾东旭心里有了底,看来师父确实还没回来。 随即,他将今天在工厂的事情告诉了母亲。"你说什么?易忠还要帮忙解决一个工作问题?” 贾张氏手中的鞋底掉落,声音提高,眼中闪着亮光。"没错,师父今天连班都没上,直接出去想办法了。” 贾东旭点点头,心中暗自佩服。 师父这次做得确实没话说。"妈,我猜师父快回来了,咱们准备些东西,好好谢谢他。” 贾东旭一直记挂着这事。 师父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要是不表达一下谢意,他心里过不去。 可贾张氏听了这话,眼神微微闪烁。"准备东西的事先放一放,先看看他到底办得怎么样。” 昨晚她让贾东旭去找易忠嗨帮忙,结果那小子没办好。 她本想再试试,让易忠嗨主动帮一把,没想到就这么解决了。"妈,可是……” 贾东旭觉得有些不妥,还想劝几句,却被贾张氏直接打断。"行了,你要是把我当妈,就别啰嗦了。 等你师父回来,你别多嘴,听我的就行。” 贾张氏深知贾东旭的性子,根本就没指望他。 等易忠嗨回来,她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心帮忙解决工作的事情。 第89章 出院 晚上九点多,四合院外,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咦?一大爷?” 何裕柱刚从杨佩元家忙完,看见易忠嗨也回来了,不由挑了挑眉。 这么晚了,易忠嗨看起来像刚从外面回来。 钢铁厂怎么可能加班到这个时间?不太正常吧? “柱子啊。” 易忠嗨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何裕柱。"您这是加班了?” 两人一起进院,何裕柱随口问道。 易忠嗨身子微微一震,摇头道:“出去办了点事,你最近在鸿宾楼干得还好吗?” “还行,老板对我不错,勉强能混口饭吃。” 何裕柱点点头,说话带着几分成熟感。 进了中院,看见何裕柱走到门口,易忠嗨随口说道:“对了,娄厂长这个月的宴会你可别忘了,好好准备一下。 说不定厂长会留下你在钢铁厂做饭,待遇跟鸿宾楼差不多。” 易忠嗨这句话有示好和招揽之意。 何裕柱是他带去见厂长的,如果柱子在宴会上表现好,厂长满意,他也跟着沾光。 至于后面说留在钢铁厂的事,完全是他的个人想法。 然而,何裕柱轻轻摇头说:“放心吧一大爷,宴会的事我不会忘的。 我在鸿宾楼干得挺好,老板和师傅对我很照顾,应该不会去钢铁厂。” 何裕柱明白易忠嗨的心思,淡淡地回应。 听到柱子拒绝,易忠嗨愣了一下,但没有继续劝说。 他本来就是随便提提,同意最好,不同意也无妨。 他现在改了策略,不再强求,相信凭自己的经验,慢慢来总能打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 正这么想时,易忠嗨敲响了贾家的大门。"师傅!” 不一会儿,贾东旭开门见到师傅,脸上露出喜色,赶紧把师傅请进门。"东旭他师傅来了!” 贾张氏听见声音,脸色微变,立刻端了一杯凉白开递给易忠嗨。 看到贾张氏突然热情起来,易忠嗨微微点头,看了她一眼。 贾张氏竟然主动给他倒水,以前就算她是东旭的师傅,每次来也没见她这样做。 易忠嗨想到自己今天帮东旭跑了一趟,也就释然了。 此时,贾东旭满怀期待地看着易忠嗨,显然在等什么。"东旭他师傅,来坐下休息会儿。” 贾张氏捧着茶杯,将易忠嗨引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易忠嗨坐下后,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随即抬头打量这对母女。"贾家婶子,我听说秦家之前提到想给秦淮茹找个城里工作的机会。 今天我去几个地方跑了一圈。" 易忠嗨话音刚落,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东旭的师父,这……" 贾张氏心里有数,但嘴上还是迟疑地说道。 城里的一份工作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实际上,当秦家坚持这个条件时,贾张氏就已经盘算好了。 要是这媳妇能嫁入贾家,恐怕也只有易忠嗨能帮忙了。 毕竟,以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根本无力帮秦淮茹解决工作问题。 所以,从一开始,贾张氏就打算请易忠嗨帮忙。 让她意外的是,她还没开口,易忠嗨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省了不少麻烦。 免得日后传出风声,说她贾家娶媳妇还得靠别人帮忙,那多难听。 一旁的贾东旭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得知师父外出为秦淮茹找工作,他这一天心神不定,只盼着有个好结果。 易忠嗨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说道:"工作的事应该没问题了。 我找了几个朋友,还亲自跑了一趟。 如果愿意的话,城东门的救助站需要一名手脚麻利的人,秦淮茹可以去试试。" "不过,可能需要花点钱。" 因为在屋内,易忠嗨也不藏着掖着了。 建国初期,四九城设立了几个救助站,专门收留那些身份不明、流浪至此的人。 毕竟,那时候各方面条件都很艰苦,很多难以维持生计的流民都会来四九城碰运气。 救助站的任务就是收容这些流浪者。 当然,这种收容并不是长期的。 名义上,救助站负责解决流民问题,安排工作或转移安置。 有时还会提供一些就业机会。 然而,这样的机会很少,多数情况下是先收留一段时间,之后大多数人会被送回原籍。 易忠嗨提到的工作,其实就是到救助站担任工作人员。 这份工作包括做一些杂务,偶尔还要维持流浪人员的秩序。 听起来这份工作并不轻松,因为救助站什么人都有,没有能力确实很难应付。 不过贾张氏和贾东旭听到这话时,却显得十分高兴。 师傅真的为他们解决了工作问题! 救助站的工作虽不如工厂正式工体面,但毕竟是城里正经工作。 这样的机会要是公开,肯定会有许多农村孩子争抢。 秦家得知后绝不会反对。 贾张氏激动之余,眼神闪烁。 她听得很清楚,救助站的工作是真的,但后面还有一句话:需要花钱!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种岗位通常需要花些钱疏通关系才能得到。 更何况这还是吃财政饭的工作。 尽管现在还未形成考公务员热潮,但这工作显然也不算太差。"那个,东旭他师傅,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刚买了缝纫机,已经把积蓄都花光了。 东旭在厂里也一直跟着您,您应该知道他一个月挣多少钱。 如果这份工作需要太多钱的话,我家实在是拿不出来。” 贾张氏直接开口,说话时看着易忠嗨,似乎另有深意。 易忠嗨看出了贾张氏的意思,心中不禁冷笑。 他岂能不明白贾张氏的打算?这明显是不愿意出这笔钱。 不过易忠嗨并不感到意外。 认识这么久,他早就了解贾张氏的性格。 事实上,当他开口时就没指望贾张氏会掏钱。 自己根本就没在意贾张氏的这点事,要是真在乎,也不会跑前跑后帮她找工作了。 再说,这种城里工作的机会,不是光靠花钱就能得到的,关键还在后面的人际关系上。 其实,这全是为了贾东旭。 不过这一点,他不得不提一下。 钱他可以帮忙出,但贾张氏得知道这事。 一旁的贾东旭听母亲这么说,即便性子再好,脸也挂不住了。 师傅帮他找到城里的工作已经很感激了,这部分开销,虽然家里条件不太好,但上班这么久也有点积蓄,怎么能让师傅再操心呢。"妈……” 贾东旭刚想开口。 却被贾张氏狠狠掐了一下。 接着,贾张氏将贾东旭拉到身后。"你少说话。” 贾张氏打断了他的话,还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 这孩子,这个时候别乱说话。 她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还没等贾东旭开口就知道他会说什么。 她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易忠嗨多半不会拒绝,这时贾东旭要是插嘴,反而坏事。 他们家虽然还有些积蓄,但那是她存下来留作后用的,不舍得动,而易忠嗨是高级工人,一个月工资不少,这种“大户” 帮徒弟解决困难,理所应当! 贾张氏瞪了贾东旭一眼,他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脸涨得通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没办法,性格使然。 从小到大,他和母亲意见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贾张氏这么强势,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明知这样做不对,他也无法劝阻母亲。 当下只能缩缩身子,带着愧疚的眼神看着师傅。 易忠嗨看贾张氏这样子,嘴角也不由抽搐了一下。 同住一屋,你的神情再隐晦也瞒不过别人。 即便他心中并未想过贾张氏会帮忙,但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情绪复杂。 不过,从东旭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孩子依旧保持着善良本性。 自己看重的不正是东旭这样的品行吗? 于是,他直接忽略了贾张氏的反应,说道:“贾家嫂子,你不用担忧,东旭是我的徒弟,既然我接手了这件事,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毕竟,做师父的也希望东旭能过得更好。”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地见成效。 他对贾张氏的态度无所谓,但东旭的情谊一定要让他记住。 果然,听罢他的话,贾张氏脸上露出了喜色。 显然,她的小心思都实现了。 东旭感激地看了师父一眼。 不得不说,易忠嗨的做法对重视情义的东旭来说确实有效。 尽管性格软弱的他无法表达太多,但师父所做的一切他都铭记于心。 即使将来转正、有出息,他也绝不会忘记师父的恩情。"看看啊,东旭的师父,难怪你是厂里的高级工人呢!瞧这办事能力,真是太棒了!” 贾张氏拍着手,语气中透着兴奋。 这种占便宜的事让她喜不自胜。"师父,太谢谢您了,我一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 短暂的感慨之后,贾张氏也恢复了理智,接着说道。 这番话发自肺腑。 若不是师父帮忙,她这个秦家儿媳的地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当然,如果不是真的看上了秦淮茹,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让师父如此费心。 易忠嗨对贾张氏的话只是听着,但东旭的话却让他微微点头。 有了东旭的回应,他的帮助也就值了。 易忠嗨为了给贾东旭争取一个工作机会,花费近五十万疏通关系。 尽管他家庭条件较好,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事情办好后,易忠嗨便打算回家休息,贾张氏急忙让贾东旭送他。 到了易家门前,易忠嗨叮嘱贾东旭要专心工作,不要因婚事分心。 贾东旭对师傅的话点头表示理解,最近因为秦淮茹的事情,他在厂里的表现确实有所懈怠。 第二天一大早,阎富贵神秘兮兮地找上了三大妈,告诉她昨晚看到贾张氏出院的消息。 三大妈立刻来了精神,猜测贾家又有喜事发生。 阎富贵轻咳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还是那件事,她家东旭上次找的亲家好像要成功了。” “真的要成了?前几天我还在院子里和几个姐妹闲聊,听说秦家的要求挺高的。” 三大妈半信半疑。 院子不大,加上贾张氏一向爱说话,街坊邻居们几乎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秦家未来的儿媳也常成为大家私下议论的话题。"嘿,你猜怎么着?今天一大早就听贾张氏说,喜事就要来了!” 阎富贵兴奋地拍了拍桌子。 三大妈皱眉道:“这么快?贾家舍得花这么多钱吗?娶个农村姑娘就把工作也安排好了?” “可不是嘛。” 阎富贵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咱们算算账,为了娶媳妇,贾家先买了一台缝纫机,至少得花一大笔钱吧?还有媒人的费用,去女方家的开支,加起来估计得有两百万了。” 阎富贵精明得很,短短几句话就把贾家的花费说得清清楚楚,而且估算得八九不离十。"今早贾张氏跟我说的就是这事,看她那架势,应该是把工作问题解决了。” 听完阎富贵的分析,三大妈对贾张氏的话深信不疑。 毕竟以他对贾张氏的了解,这种投入绝不会轻易放弃。 三大妈听着阎富贵的话,表情若有所思。 这是城里的好工作,阎富贵刚才说得明白,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很多钱,贾家还得有人帮忙疏通关系。 鸿宾楼里人声鼎沸,中午的生意格外红火,前厅后院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何裕柱扫了一眼菜单上的菜名,随即熟练地将备好的食材倒入锅中,翻炒几下便完成一道菜。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效率极高。 【厨艺+2】 一道接一道的菜从他手中诞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尽管鸿宾楼本身生意很好,但像他这样连续不断地出菜,其他几位主厨都难以做到。 何裕柱年纪轻轻,却已是名满京城。 作为李保国的弟子,他在业内早已名声在外。 再加上他精湛的技艺,只要尝过他手艺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在这个圈子里,能常到高档餐厅用餐的多是达官显贵,消息传得也特别快。 何裕柱的名声自然也离不开老板杨国涛的支持。 杨老板有意栽培他,希望他能成为鸿宾楼的第四位主厨。"何师傅,休息一下吧,您已经连续做了八盘菜了。” 旁边有厨师看不下去,纷纷劝他歇歇。 一般来说,厨师炒个两三盘就会停下来休息,可何裕柱仿佛不知疲倦,还在不停地忙碌着。 忙碌时,通常一连炒四五盘菜就累了,不像柱子那样一口气炒上几十盘也不休息。 旁人对此感到惊讶,觉得何师傅的身体真是能扛。 何裕柱听了几句劝告,只是笑着摇头:“没事,我还行,得对得起杨老板给的工资吧?”他笑着说了一句玩笑。 工资是一部分原因,杨老板确实不错,待遇从没亏待过他。 但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厨艺,想早点突破到5级。 听到这话,众人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虽然他们不清楚柱子有系统的帮助,但都知道杨老板给他涨薪的事,从每月五万提到十五万,这样的待遇连店里的一些主厨也比不上。 尽管如此,大家对此并无嫉妒,都觉得柱子值得这份收入。 第90章 硬碰硬 他的厨艺天赋不说,单看他每天在厨房里的表现,切菜、备菜、炒菜样样亲力亲为,从不懈怠,这种工作态度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 因此,当柱子说出这句话时,大家内心的想法出奇一致:他确实配得上这份薪水。 不久后,夜幕降临,后院的炉火渐渐熄灭。 何裕柱简单收拾了工具,最后用抹布擦净灶台边。 【厨艺+2】 【厨艺+2】 眼看熟练度几乎耗尽,他满意地点头,看来今天算是下班了。 他看了一眼灶台旁已经打包好的两份盒饭,正准备离开时,看见师傅李保国走进后院。"师傅?" 何裕柱提起饭盒迎上前去。 李保国开口道:"高级厨师证的事定了,在年中的考核中进行。"这消息是他刚从厨师协会得知的。 以前直接带着柱子去考中级厨师证,全因他在厨师会里有些人脉。 高级厨师证通常要先有中级厨师证满一年才能考,但李保国本想靠关系让柱子直接考。 这次却有人在厨师会那边挡住了这条路。 李保国想到这儿,脸色不太好看。 按理说,考个厨师证而已,自己和厨师会也算有点联系,面子总该给吧。 现在被拒绝,显然有人故意刁难。 李保国马上联想到当年考国宴时得罪的那些人。 看来这些人知道他收了徒弟,正在刻意打压。 何裕柱在一旁听着,点头的同时注意到师傅脸色的变化,心中暗自猜测。"师傅……” 他想起师傅之前说过,找完厨师会就能去考证了。 现在听师傅语气,加上脸色,他已经明白了一些。 对柱子这样的徒弟,李保国没什么好隐瞒的,冷哼一声:“别担心,不过是些老顽固罢了,也就这点手段。 你只管正常发挥,我倒要看看,厨师靠手艺吃饭,他们能怎么为难。” 这种小事不过是在他心头添点烦恼,单论柱子现在的手艺,考高级厨师证轻而易举。"好,师傅,我会好好准备的。” 何裕柱回应道。"嗯,对了柱子,雨水说想你了,周末记得多陪陪她。” 李保国补充道,虽然雨水跟他们一起生活无忧无虑,但时间还短,没有亲人在身边难免会想家。 …… …… 听师傅说完,何裕柱点点头。 没了何大清,雨水就只剩这一个亲人了,多陪伴她也是理所当然。"对了师傅,师娘她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何裕柱突然想起了上次师父师娘提起的粮油铺的事情。 城外如今这种状况,他也免不了关注一下。 李保国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闪烁,点点头说:“柱子,你有心了,进货方面没什么问题,这次铺子进的米面油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听师父这么说,何裕柱心中一动。 虽然没出事,但师父的话中明显带着无奈。 联系到之前师父师娘提到的娘家情况,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肖秋珍回去娘家报信时,被二伯和二姨各种质疑。 大哥虽没明说,但显然也不太相信她的说法。 加上家里粮油铺子仓库快没存货了,根本顾不上这些。 父母出城后,说什么都晚了,连肖秋珍的哥哥也劝她别自己吓自己,四九城门口不会有那么多意外。 肖秋珍父母平安回来后,二伯二姨更加看不起她的说法,亲戚们一起数落她和李保国夫妻。 这些话自然传到了肖秋珍耳朵里。 父母没事,肖秋珍松了口气。 但那些刺耳的话让她很生气。 尽管早就知道这些亲戚是这样的人,但心里牵挂着家里的她还是不好受。 不管怎样,这是柱子提供的消息,作为师娘,她完全相信。 那些不明事理的亲戚冷嘲热讽就算了,连自家大哥和父母事后也没人帮她说句话,这让本想改善家庭关系的肖秋珍有点失望。 因此,这几天她又恢复了之前不太和家里来往的状态。 这就是为什么柱子提起这事时,李保国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原因。 这些事情,李保国当然不会告诉柱子,免得让他担心。 毕竟,消息是柱子提供的,虽然没出事,但不代表城外一切安好,小心总比后悔强。"好了,你先下班吧,杨先生应该还在等你。 过去好好练武,既然拜了杨先生为师,就要对得起他的国术传承。" 李保国拍了拍柱子的肩膀。 只有他知道柱子的厨艺丝毫未受练武的影响,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让他离开。 换了其他人,很难做到像柱子这样样样精通,专注于一行并取得成果才是常理。 ... 离开鸿宾楼后,何裕柱找了个僻静处,从空间中取出今日所需的食材和药材。 看着上次采集的药材快用完,他心里盘算着又要前往药馆抓药了。 原本以为上次去丰药馆抓的药够师傅一周的药膳,但最近除了给师傅熬药膳,王叔那边还多了几味药材,加上他自己也在尝试用药材调配增强武者体质的方子,消耗自然就多了。 不过,这一块绝不能省。 一旦自己的药理有所突破,配制的强身健体方子即使对宗师也有很大帮助,这点药材开支比起潜在收益简直微不足道。 施展提纵术后,约十分钟后,何裕柱来到师傅门前,王行给他开了门。 毕竟王行已达到暗劲巅峰,而且何裕柱并未刻意收敛气息,所以他能察觉到有人来访。 如今王行几乎长住在这里,之前或许出于某些原因,他一直在暗中与杨佩元保持联系。 这令何裕柱感到安心,有王叔这样一位暗劲巅峰的武者守护,师傅的安全无疑更有保障。 尽管师傅是宗师级武者,但目前伤势尚未完全恢复,实力恢复也很缓慢。 若有意外发生,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柱子。" 开门后,王行朝何裕柱点了点头。 他目光炯炯,气血充沛,虽只是随意站立,但太阳穴两侧却微微凸起,显现出外家功夫修炼至高境界的特征。 何裕柱向王叔打了声招呼,发现他的两条受伤的胳膊已经完全康复,这是除了师父之外,他所见过的最强武者。 就连最初那位暗劲师父带给他的压力都没这么大。"柱子,今天不用你熬药了,直接帮杨先生就好。" 王行跟着柱子走进院子,说道。 说话间,他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从这表情可以看出,他因身体恢复,想起上次和柱子约定的切磋,有些按捺不住。 看着王叔的样子,何裕柱忍不住笑了。"好,王叔您稍等,我去先点炉子。" 何裕柱先去卧室问候师父,随后前往厨房,点燃炉火,准备锅具,开始处理食材药材。 …… 当天晚上,锅里再次飘出浓香。 何裕柱端着熬好的药膳送到师父身边。 此时,杨佩元已换上深色粗布衣,坐在屋檐下的长廊上,能清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若非深知内情,谁也想不到这位平平无奇的老者竟是位宗师级武者。"师父,该喝药膳了。" 何裕柱把药膳放在师父旁边的小桌上,说道。 同时,他忍不住多看了师父一眼。 师父现在的状态,他很清楚。 虽然师父看起来普通,但这正是让何裕柱安心之处。 这意味着师父已能掌控自身气息,只需几天便能完全恢复。 …… 以前的杨佩元虽然能够勉强调动气息来操控身体。 但那是以透支身体为代价。 如今不同,他体内气血流畅,与王行那种强烈冲击感相比,显得更为沉稳。 这就是宗师武者的内敛。 在普通人看来,王行这样一看就很厉害的武者。 在真正的行家看来,前者在后者面前,连走三招都极为困难。 杨佩元当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看着徒儿为了自己的康复全力以赴,杨佩元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柱子,最近太极元功拳和提纵术的练习可没落下吧?” 杨佩元问道。 实际上,从柱子每日散发的气息,他也能感觉到这孩子未曾懈怠。 这些进步,他都看在眼里。 如今,太元门的传承,他几乎已全部传授给了柱子。 通常情况下,徒弟只需努力修炼,遇到不懂的地方再来向师父请教即可。 但柱子除了最初领悟某些技艺时需要指导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是独自苦修。 这份天赋,每次想起,杨佩元都会在心中感叹其妖孽程度。 以至于现在他都不再询问柱子在修炼中是否有难题了。 像柱子这样的奇才,根本不存在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对此,何裕柱点头回应。"师父,请您放心,修炼从未间断。” 并非出于其他原因,仅凭国术带来的安全感,他也绝不会忽视这项训练。 就在那时,院中的王行几乎急得望眼欲穿。"柱子,过来一下。” 见杨先生开始享用药膳,柱子也不再忙碌,忍不住开口。 杨佩元看着这一幕,又瞥了眼何裕柱,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师父,我可以试试吗?” 何裕柱自然明白王叔想切磋的意图。 而他自己,对这场比试也很期待。 毕竟,成为武者后,他还未真正与“同行” 有过交流。 仅仅练就一身武艺却无处实战,这并不是好事。 正好借此机会,了解自身实力及武者间的交手方式。"去吧,王行的外家功夫已臻化境,同为暗劲巅峰,在国术界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 杨佩元点头表示同意。 弟子实战,他自然乐意见到。 目前的情况并不理想,不然他早就安排柱子去参加实战了。 只说不做是假把式,更何况国术也讲究实战技巧。 不与人切磋,便少了些真谛。 听到师父的话,何裕柱神色微变,郑重点头。 他并未因上次偷袭王叔致其双臂受伤而得意。 一方面,那次是偷袭,胜在出其不意;另一方面,从王叔回应看,对方可能并未尽全力,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身份。 因此,他对这次交手非常谨慎。 王行见状,朝何裕柱笑了笑:“柱子,小子不错,来,让王叔看看你的本事!” 作为杨先生的弟子,他对柱子颇为关注。 这几日柱子的表现让他认可了这个年轻人。 不过,他们开武馆的,更看重实际功夫。 两人在院子里对峙。"王叔,得罪了。” 何裕柱率先发话。 他年纪轻,又是晚辈,自然可以优先出击。 这是基本规矩,他心里明白。 抢先出手能占据优势,尤其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先发制人能让对手措手不及,甚至影响最终结果。 看到柱子如此果断,王行眼神一亮,点点头。 作为长辈,他当然不会抢先动手,否则太失颜面。 很快,柱子动了。 提纵术让他身形骤然加速,眨眼间已至王行面前。 王行眉头微皱,心中暗惊,这速度太快了,看来柱子确实练过身法秘籍。 难怪上次柱子能在院子里悄悄靠近偷袭我,估计就是靠着这个身法秘诀。 王行心里一凛,立刻警觉起来。 他下意识地将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这种身法秘诀,也只有杨先生练过,就连他的三位亲传弟子都没学过。 可见柱子在杨先生心中的地位。 但此刻不容王行多想,何裕柱已经握紧拳头,一声虎啸般的厉喝响起。 这当然不是真的老虎吼叫,而是何裕柱的拳法刚猛,劲气在空中爆裂,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单凭这一击,王行便完全不敢轻视。 普通的暗劲高手恐怕连这一拳都接不住。"好小子,来得正好!" 王行大喊一声,毫不退缩,挥拳迎上,与柱子正面硬碰硬。 他毕竟是修炼外家功夫的,讲究的就是气势磅礴。 再加上他已达到暗劲巅峰的修为,自然不会躲避。 两人的拳头碰撞,目光却都非常专注。 这种近战最危险,一旦发力就很难控制,容易出事。 当两人身体接触时,立刻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院子的地砖仿佛都在震颤。 与此同时,何裕柱和王行迅速分开。 这时,两人都感觉手臂微微发麻。 何裕柱感受到一阵刺痛,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王叔果然是暗劲巅峰的强者,即使我抢先发难,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王行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表情平静。 但实际上,他内心震惊不已。 这小子竟然能硬扛自己一拳,简直不可思议。 第91章 经验不足 虽然内心震惊,但现在是生死搏斗的关键时刻,王行不敢分神。 眨眼间,何裕柱再次主动出击,丝毫不因之前的交手而显得迟疑。 王行目睹眼前这一幕,瞬间收敛了所有的轻蔑之意。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将柱子视为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 随着柱子步步逼近,王行眼中闪过一丝好胜的光芒。 他之所以拥有如此声名赫赫的外家功夫,并非虚名,而是通过一次次实战锤炼而来。 他同样屏气凝神,肌肉紧绷,握拳出击。 一记力沉千钧的重拳直击柱子而去。 这一次,他毫无保留,因为他已经清楚柱子的能力。 两人交手几个回合后分离开来,彼此对视。 然而,王行内心满是苦恼,“这家伙真是个怪物。” 他暗暗感慨,尽管他能在表面上压制何裕柱,但也仅限于此。 想要彻底击败柱子,难度超乎想象。 柱子虽然力量稍逊于他,但他修炼的是杨先生的太极元功拳,这种拳法本身就具备源源不断的特性,再加上那难以捉摸的身法,总能找到机会逃脱。 王行虽然外家功夫强劲,但全力施为后,体力和精力也在迅速流失。 现实中,那种连续几天几夜激战的情节只存在于小说中。 普通人肾上腺素激增时,能坚持半分钟到一分钟已属正常,天赋异禀者或许能达到两分钟。 武者虽比常人强大,但人体极限不容忽视,在极端情况下,武者通常也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的高强度战斗。 此刻,王行陷入困境,他的体力开始不足以支撑进一步的爆发。 反观柱子那边,脸色虽显苍白,但并无其他明显不适。 若持续交手,他这长辈的脸面恐怕难以保全。 王行想到此处,自觉颜面无光。 然而,自家人清楚自家情况。 何裕柱虽表面无异样,内心却感慨良多。 城中武者实力非凡,自从踏入暗劲境界,他便感受到体内气血涌动,与常人相比,自身素质已属不同层次。 今日与王叔交手,他获益匪浅,对国术的理解也更进一步。 此刻,他虽有诸多感触却难以言表。 双臂在先前碰撞中已隐隐发麻,体内也有乏力之感。 幸赖太极元功拳的特性,他才勉强支撑至今。 再战下去,胜算恐不大。"够了,这场比试也该结束了。” 杨佩元开口道,同时将手中的药膳碗放在桌上。 只见何裕柱熬制的药膳已见底,一番较量,他的一锅药膳便消耗殆尽。 说话间,杨佩元目光扫过柱子时,流露出一丝赞赏与骄傲。 身为国术宗师,他对柱子的表现洞若观火。 柱子与王行的交手看似平淡,实则险象环生,普通人在一招之下便可能落败。 即便同境界的武者,也未必能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对决。 毕竟王行在暗劲武者领域深耕多年,其外家功夫亦相当精湛,加之天赋异禀,寻常暗劲武者难敌。 不过,柱子的表现却出乎杨佩元意料。 交手前,他对柱子的武学天赋从未怀疑,如今更是对其刮目相看。 杨佩元深知,天赋再高,练武速度快是一回事,真正与人交手又是另一回事。 在国术界多年,他见过不少天才后辈,虽天赋不及柱子,却也能反映一些问题。 这些年轻后辈在习武上有天赋,但在实战经验上明显不足,尤其面对像王行这样的暗劲巅峰高手,难免会露出破绽。 然而,让杨佩元意外的是,柱子首次交手时的表现却异常沉稳,招式间毫无慌乱,甚至显现出几分大家风范。 谁能想到,他接触国术仅一个多月? 杨佩元观察到两人状态后,感慨地说了这番话。 王行听完杨先生的话,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换上轻松的表情:“既然杨先生这么说,咱们不如先休息吧。” 说完,他还拍了拍何裕柱的肩膀。"小伙子,真没想到,动手这么利落,合我王叔的口味!” 何裕柱闻言很是高兴,今日有王叔陪他实战,让他对武者交手有了直观感受。 若真要再战,他自知不是王叔的对手。"王叔,还得感谢您陪我练习,多亏了您。” 王行听后,即便他性格豪爽,也不禁微微脸红,忙转移话题:“柱子,我听说你在鸿宾楼当厨师,王叔得去捧个场。” 何裕柱没察觉到王行的小尴尬,欣然答应:“王叔,您随时来,到时候我给您准备几道好菜,再来几碗酒。” 提到酒,王行眼睛一亮,他可是个离不开酒的人。 何裕柱见状,笑着点头回应。"当然可以,王叔,酒我来给您倒好。 抱歉了,我没办法陪您喝两杯,毕竟我才十五岁呢。 小孩子不该喝酒,而且我对酒也没什么兴趣。" 听到这话,王行自然没有异议,但眼中深处闪过一丝感慨。 刚才一番较量,何裕柱展现出的实力和经验,让他差点忘记了对方的年龄,将他当作同等水平的武者对待。 此刻听到何裕柱的话,王行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是啊,柱子才十五岁。 自己在这个年纪时,还只是个在练习桩功、打基础的小孩,连武者的门槛都没跨过。 和柱子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杨先生这次可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 何裕柱回到南锣巷四合院时,已是晚上九点。 走进院子,他发现还有不少人影留在院子里聊天。 何裕柱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看到三大爷阎富贵和贾家人的身影。 耳力好的他在进入院子后就听见了一些关键词。 相亲、媳妇。 贾张氏是不是又说服了秦淮茹? 听着这些闲话,何裕柱心中一动,朝三大爷那边走去。"柱子,回来了。" 这时,阎富贵也看见了何裕柱,热情地打招呼。 邻居们看到何裕柱回来,眼神微微闪烁,之前聊的话题就此中断。"是啊,三大爷,我听见你们在这里聊,所以好奇过来看看。" 何裕柱点头说道。"哦,这事儿啊,今天贾家又有喜事了。" 阎富贵并未隐瞒,说话时却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 等他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何裕柱轻轻点了点头,发现与之前听到的片段大致相符。 贾张氏一大早就说要去秦淮茹那边说亲,还真让她办成了? 贾张氏回家后喜形于色,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她家东旭真的要娶媳妇了。 上次贾家的亲事被农村姑娘拒绝,大家都清楚得很。 如今贾张氏再次张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有人觉得好笑。 贾张氏做事总是这样,事情还没定,就开始宣扬,万一出了差错,脸往哪儿搁? 尽管如此,人们的好奇心驱使他们热烈讨论这件事。 贾张氏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管成不成,即使再出意外,也无非是小丢面子。 但如果事先不广而告之,婚礼时会少收很多礼金。 这些,贾张氏都算计好了。 比起那些礼金,这点面子算不了什么。"东旭哥又要娶媳妇了?” 何裕柱听后心里明白,也随口问了一句。"没错,要是成了,老贾家也算圆满了。” 旁边的几个妇人也附和道。 在她们看来,孩子娶媳妇就像完成了人生大事一样。 何裕柱皱了皱眉。 上次他已经报复了贾张氏挑拨离间的事。 如果秦淮茹愿意嫁入贾家,他也拦不住。 但即便秦淮茹嫁进来,也不一定是好事。 毕竟只有他知道,不用几年,贾东旭就会因工厂的工伤去世。 秦淮茹作为儿媳,对贾家的困境负有一定责任。 贾东旭体质本就虚弱,家中仅他一人工作养家,营养不足导致健康状况堪忧,受伤是迟早的事。 秦淮茹还需抚养三个孩子,若成寡妇,不如考虑再嫁。 何裕柱看似为贾东旭高兴,实则暗自羡慕。 他在鸿宾楼做炊事员虽衣食无忧,但相比即将转正成为钢铁厂工人的贾东旭,社会地位和经济保障仍显逊色。 即便非票证时代,普通人也难以常吃肉,而工人家庭则无此顾虑。 贾家因易忠嗨的关系更令人艳羡。 彼时工人身份最为尊贵,炊事员虽体面,却不及工人风光。 此外,何裕柱父亲的风评不佳,使他未来即便晋升为厨师长,找对象也会比贾东旭艰难。 毕竟贾东旭的父亲虽因工伤离世,但母亲健在,家庭完整度更高。 这些长舌妇每天吃饱没事干,就爱唠叨些家长里短。 一来二去,竟把何家和贾家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 阎富贵听到一些话后,眼神微微变化,但没有开口,不动声色地先回到了前院。 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思考。 她们所说的情况虽然不完全准确,但柱子家确实面临娶媳妇不容易的问题。 然而,阎富贵清楚一点,柱子已经在鸿宾楼做了主灶师傅,甚至可能很快晋升为大厨。 柱子在厨艺上的天赋极高,以阎富贵的精明,他知道柱子未来绝不会平凡。 毕竟,鸿宾楼可是四九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 因此,他考虑要不要等柱子成年时,帮他介绍对象?若是成功,两家就能彻底结缘。 这种早期的投资肯定会有不小的回报。 不过,这只是阎富贵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目前他暂时不想插手,一方面柱子年纪还小,另一方面也要看看他在鸿宾楼的发展如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五。 何裕柱一如既往地起床、练功。 吃完早饭后,正准备去鸿宾楼上班时,易忠嗨找来了。"柱子,明天娄厂长要接待客人,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我带你一起去。” 何裕柱想起易忠嗨提到的事,明天是周六,鸿宾楼休息。"是只做中午一顿吗?” 他还是确认了一下。 易忠嗨点头。"那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见状,何裕柱同意了。 上次说好了的,中午一顿也不会耽误他的事。"嗯。” 易忠嗨也没多说,这几天他满心都在贾东旭的婚事上,这件事就够他操心的了。"大爷先去厂里了,回头等我通知。” 易忠嗨说完,又急匆匆地去了贾家,把贾东旭带出来。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何裕柱不禁摇头感叹,看来贾东旭真的要娶秦淮茹了。 刚想转身离开,却看见后院许大茂的身影。 许大茂也看到了他,但没说话,径直从何裕柱面前走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不存在一样。 何裕柱觉得他的样子很滑稽,这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无视,反而让何裕柱注意到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许大茂不惹事,他就懒得理会。 于是直接出了院门,去鸿宾楼上班。 许大茂往另一个方向走,直到巷口才回头,看到何裕柱的背影。 他不再掩饰,轻蔑地哼了一声。"傻柱现在肯定在嘲笑我,等我毕业后当放映员,肯定比他这个厨子风光多了!”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着,想起之前因炫耀被父亲教训的事,现在再也不敢乱说话。 失去放映学徒的身份后,他在院子里成了笑柄,尤其是何裕柱,每天在鸿宾楼上班还有工资拿,这让他更加嫉妒。 虽然现在不能随便炫耀,但他心里暗暗较劲。"呸!” 看着何裕柱走远,他又啐了一口,突然想到要迟到,急忙跑向学校。 第92章 主厨 鸿宾楼后厨。 何裕柱找到了师父李保国。 两人聊了些厨艺方面的话题,顺便提到了他明天要去钢铁厂为厂长做顿饭的事。 听完后,李保国没有反对,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柱子,我们这一行免不了会有这样的活儿。 别的我不多说,只有一点要提醒你:只负责做饭,别过问客人。” 何裕柱点头称是,表示已经记住了。 这句话他在拜师时就听师父讲过。 李保国见他态度认真,满意地点头。 他认为柱子不仅有做菜的天赋,更重要的是这份踏实的性格。 不少厨师虽手艺不错,却因心术不正而结局凄惨。 …… 晚上,何裕柱忙完杨佩元师傅的事回到住处,发现药材所剩无几。 他打算第二天在钢铁厂做完饭后再去学丰药馆一趟。 刚进门就看见三大爷阎富贵躺在前院休息。 看到柱子回来,阎富贵眼睛一亮:“柱子,今天回来得早啊。” 通常这个时候柱子都快到九点了。“是啊三大爷,今天师父那边活不多,所以提前回来了。” “哦,柱子,你在鸿宾楼工作也一个多月了,老板有没提加薪的事?” 阎富贵眨眨眼,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问的是工资,但实际是想知道柱子工作表现如何,是否有晋升机会。 柱子转正不久便能掌勺,证明他很有潜力。 阎富贵对大饭店的后厨情况略知一二,知道二灶和主灶完全是两个层次。 二灶主要是为主灶帮忙处理简单菜肴,而真正的技术活则由主灶承担。 所以,这两者的差距非常大,待遇上的差异自然也很明显。 阎富贵更加关注的是柱子所展现出的天赋。 要是柱子的工资有所提升,或者老板有意提拔,即便暂时不符合条件,在工资上也会有所体现。 柱子才十五岁,虽然年纪小,但如果真的有天赋,老板肯定会特别关照的。 自己这么一问,年轻人通常都很骄傲浮躁,有点成绩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如果有啥隐情,柱子肯定藏不住。 听完三大爷的话,何裕柱微微一笑。"工资确实涨了一些,我们老板是个好人,知道我家不容易。” 从十几万涨到包括吃喝补贴在内的五十三万,这不算涨了吗? 阎富贵听到柱子的回答,眼睛一亮。 涨了一些?行啊! 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柱子绝对是个大厨的好苗子!至少将来当个主灶师傅没问题。 想到这里,阎富贵眼中燃起了热情。 阎富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柱子说的涨了一些,是指工资从十几万直接翻了几倍到了五十三万。 至于他心里想的主灶师傅位置,柱子现在已经是了。 等考完高级厨师证,就能成为鸿宾楼的大厨之一! 要是他知道柱子的情况,恐怕连觉都睡不好了。 你说这叫涨了一点?年轻人太不讲武德了! “行,行!” 既然柱子在鸿宾楼混得不错,阎富贵的心思也就定下来了。"对了柱子,你今年十五了吧?” 他突然开口。 何裕柱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阎富贵。 三大爷突然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这样啊,再过几年,估计也该娶媳妇儿了。” 阎富贵故意说道。 听罢这话,何裕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大爷,您这话太过了。 我才多大年纪,哪顾得上这些事。” 何裕柱说得没错。 他虽已在当前时代生活了一个多月,但难免还残留着现代人的想法。 像现在的年轻人,十七八岁还在读高中,谈恋爱都可能被当成早恋,更别提结婚了。 而且他现在要去鸿宾楼工作,还得练武习艺,实在没空考虑个人问题。 阎富贵听了柱子的话,不禁笑了起来。 柱子的表现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有些人十七八岁时就被催着抱孙子了,只怕是何大清与寡妇私奔了,家里没了男人,柱子担心姑娘看不上自己。 越想,阎富贵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合理。 正因如此,他才主动提出帮忙,这样才能拉近关系,让柱子对他心存感激。"柱子,这不是借口。 你们何家如今只剩你一个男孩了,依我说,早点成家,生个儿子,家里也热闹些。 要是有什么不便,尽管找三大爷。 我在学校教书,认识不少人,到时候帮你找个合适的对象!” 阎富贵拍着胸脯说道。 何裕柱听完阎富贵的话,恍然大悟。 原来三大爷是想给他介绍对象? 忽然间,他想起原剧情中,傻柱曾委托三大爷联系冉老师相亲,当时阎富贵虽收了不少好处,却没办成事。 大概是因为柱子那时年纪不小了,又有了“混不吝” 的名声,阎富贵认为介绍这种人给冉老师不合适,所以没帮忙。 不过,此刻阎富贵说话时显得很真诚。 若答应,他应该真会帮忙介绍对象。 细细一想,这也合情合理。 何裕柱年仅十五岁,因勤练武功,身材愈发挺拔匀称。 加上他在鸿宾楼工作,月薪颇丰,这几样条件放在婚恋市场也算不错的选择。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刚穿越时就修复了自己的外在形象,摘掉了“混不吝” 的标签,即便阎富贵不主动帮忙,他也绝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收钱不办事。 况且两家关系融洽,精明如阎富贵,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三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确实没心思考虑婚姻大事,您别操心了。” 何裕柱再次婉拒。 万一三叔真给他介绍对象,答应还是拒绝呢?这年代对品行要求严格,他可不愿惹麻烦。 听闻何裕柱再次拒绝,阎富贵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柱子,真的不考虑?我认识的女孩家世不错,父母都是教师……” 阎富贵仍抱有希望。 何裕柱心想或许就是那个冉秋叶,笑着打断:“三叔,您别费心了,我先回屋了。” 说完便往中院走。 他猜测三叔提到的姑娘是否就是冉秋叶,看来这辈子和她依然有缘。 然而,他如今已非昔日懵懂少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次日清晨。 因是周末,院里大多数人还在休息。 但何裕柱一如既往早起,煮好白粥后便开始站桩练功。 完成训练后,粥香四溢。 回到房间,他在锅里倒了些油,煎了两个荷包蛋,简单淋上酱油,便是最简单的吃法。 几口下肚,粥见了底,暖流涌遍全身。 何裕柱拍了拍肚子。 五成饱就够了,中午还要去厂里做饭,到时候可以好好吃一顿。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何裕柱开门一看,是一位老大爷来了。"柱子,刚吃完饭啊。" 何裕柱一开门,易忠嗨就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白粥香味,还混着鸡蛋的味道,这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下意识地看了何裕柱一眼。 这小子块头真大,壮得像头小牛,以前倒没注意,最近一段时间长得特别结实。“是啊,老大爷,您来干嘛?" 原本说好中午去厂里做饭,看到提前来的易忠嗨,何裕柱问道。“嗯,咱们今天早点去厂里,你也好看看食堂的食材,免得到时候时间紧准备不周全。" 易忠嗨说道。 何裕柱听后点点头。”行,老大爷您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何裕柱进屋换了套黑色外套,是上次在裁缝铺买的。 不一会儿,何裕柱走出院子,看见站在门口等他的易忠嗨。“老大爷,咱们走吧。" …… …… 看到柱子穿着裁缝铺定制的衣服走出来,易忠嗨眼睛一亮。”哈哈,柱子,打扮得挺干净利落。" 说着,易忠嗨的眼神微微闪动。 平时柱子早出晚归的,因为去鸿宾楼工作,总是穿旧衣服,今天一番整理,确实让人眼前一亮。"那是当然,帮大厂长做事,总得注意点形象。" 何裕柱也笑了。 易忠嗨点点头,也不再多言,带着柱子一起朝钢铁厂走去。 大概二十分钟后。 何裕柱和易忠嗨到达钢铁厂大门。 今天是周末,厂里几乎没人。 厂门口除了零星的保安,车间里也还有几位值守的工人,主要负责查看机器。"哟,易师傅,早啊。" "今天休息,易师傅怎么还来厂里了?" 保安室里,几个穿制服的男子见到易忠嗨都很客气地打招呼。 易忠嗨点点头道:"厂长今天要招待客人,我带我们院里的何裕柱过来,帮忙给厂长做饭。" 这时,几个保安才注意到易忠嗨身后站着的何裕柱。"厂长请来的厨师?" 听了易师傅的话,几个保安脸上都是一愣。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充满好奇。 易师傅的意思是,这个年轻人是来给厂长做菜招待客人的? 他们知道今天娄厂长要在厂里接待客人,食堂特意留了几位厨师,就是为了今天的宴席。 但他们完全没想到厂长居然还从外面请了这么年轻的一个人。 若不是易忠嗨这样的高级工人说,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看着几名保安的表情,易忠嗨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是啊,柱子是娄厂长特别点名要的,今天他就是主厨。" 易忠嗨介绍了一下。”还是主厨??" 现在,几个保安更加惊讶了。 这靠谱吗? 看这个人,怎么都不像是能当主厨的样子。 他们的孩子恐怕都和何裕柱差不多大了,谁在这个年纪能给厂长的客人当主厨? "各位好。" 何裕柱在一旁,看见几名保安打量自己,便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至于他们脸上的神情,何裕柱也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他是跟着易忠嗨来的,保安信不信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果然,尽管几个保安脸上仍有些怀疑,但人毕竟是易忠嗨带来的,而且娄厂长今天确实有招待客人的事情,所以在简单登记后,他们就让何裕柱进去了。 何裕柱跟随易忠嗨走进钢铁厂的第一食堂。 当时还未实行公私合营,这里比后来的红星轧钢厂要小得多。 食堂分两个大堂,一食堂是工人常来就餐的地方,能容纳三四百人同时用餐。 今天多数工人都休息,所以显得格外宽敞。 进入食堂,靠近墙壁处贴着不少标语和报纸,十分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 何裕柱简单观察了环境后,转向易忠嗨问道:“老大爷,我们直接去后厨看看吧?” 既然是来帮忙做饭,后厨当然是他的目的地。"好,我们就从这里过去。” 易忠嗨点头同意。 绕过售菜窗口,他们来到后厨的铁门前。 推开铁门,穿过一条通道,就进入了后厨区域。 此时,后厨里有七八位厨师,大多三十岁左右,有两个看起来像是学徒。 然而,有个身影立即吸引了何裕柱的注意。 尤其看到那人形象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句经典的话:“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这位厨师的衣服与其他不同,身形壮硕到几乎看不见脖子,何裕柱立刻认定他是厨师长。 果然,易忠嗨随后介绍道:“牛厨师长,这位是何裕柱,鸿宾楼的师傅,也是娄厂长特意让我带来的。” 话音刚落,牛厨师长以及在场的其他厨师和服务员都把目光投向了何裕柱,尤其是得知他是鸿宾楼的师傅后,众人眼神明显有了变化。"柱子,这位是食堂的牛厨师长,今天咱们一起准备午宴。” 易忠嗨向何裕柱介绍完后,又对牛厨说道。"牛厨长您好,我是何裕柱,鸿宾楼的主灶师傅,您叫我柱子就行。” 何裕柱礼貌地点头致意,并直呼其名,这是厨房里的习惯称呼。 得知对方是鸿宾楼的主灶时,牛厨的眼神微微一动。"柱子,你多大了?” 他下意识问道。 这年纪,能是鸿宾楼的主灶吗?他有点难以置信。 自己在这个年纪还只是个学徒。"刚满十五。” 何裕柱坦然答道。"哇……” 牛厨和其他几位帮厨、学徒都惊呼出声。 十五岁?这小子来搞笑的吧?连他们这些学徒都比他大一岁。 这可是厂长接待重要客人的午宴,确定要让这么个小年轻掌勺?按厂长交代的任务,他们是辅助这位师傅工作的,连牛厨都要听何裕柱指挥。 起初众人没意见,毕竟听说对方是鸿宾楼的大厨。 但听完柱子的话,大家心里都犯嘀咕了。 第93章 麻婆豆腐 察觉到厨房里的微妙氛围,易忠嗨刚想开口,何裕柱抢先说道:“各位,今天我受娄厂长邀请来帮忙,咱们就专注于办好这顿饭。 希望我们齐心协力,顺利完成任务。” 今天领导安排的这顿招待餐,从技术上讲我完全没问题。 但在人家厂里的食堂后厨帮忙,无论是协助工作还是处理与其他厨师的关系,都得谨慎对待,不然容易出状况。 易忠嗨看到柱子主动站出来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对柱子的厨艺有信心,毕竟亲眼见过他在鸿宾楼的表现。 但他不确定其他几个厨师的态度,毕竟厂里的后厨跟外面不同。 虽然厂长交代的任务他们会执行,但如果柱子不能迅速融入这个团队,接下来的工作可能会受影响。 柱子年轻,厨艺虽好,但未必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所以易忠嗨本想主动帮忙缓和气氛,却没想到柱子已经抢先开口了。 于是他站在一旁观察。 牛厨师长起初对柱子的话持怀疑态度,但听完之后表情略显缓和。 他看着柱子说:“你说得对,厂长交代的这顿饭我们必须做好,但如果我们搞砸了,反而可能给领导添麻烦。”柱子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以他的年龄,牛厨师长实在难以相信他能胜任这样的任务。 他的语气也很直接,并非针对柱子个人,而是基于现实考虑。 食堂里的人都不想惹事,如果是鸿宾楼那样的名厨来帮忙,大家自然没意见,但面对一个年轻人,即便他点头同意,手下的人也可能不服气。 何裕柱轻轻点头,环顾四周食堂环境后,眉头微蹙。 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像钢铁厂这样的大企业,食堂的后厨条件也令人担忧。 厨房一片杂乱,锅碗瓢盆散落各处,何裕柱猜测他们可能很少清洗这些工具。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人们只求温饱,食品安全和卫生标准无人过问。 尽管如此,何裕柱选择暂时隐忍。“牛厨,我们今天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吗?宴会的菜单也带了吗?”何裕柱主动询问。 听到这句话,牛厨心中疑虑加深。 这位自称鸿宾楼师傅的人,连食材都不清楚,直到现在才看菜单? 即便是资深大厨,在开灶前也会提前做好准备,避免临时慌乱。 不了解的菜式,即使技艺再高超,也难以还原正宗风味。 何裕柱的表现无疑加重了牛厨的怀疑。 然而,牛厨并不知道,这种方法对普通厨师或许有效,但面对的是何裕柱这样的人物。 系统全面提升了他的厨艺,无论是烹饪技巧还是各大菜系的核心,他都了如指掌。 提问只是为后续操作铺垫。 牛厨让两名学徒去仓库取食材,同时另一名厨师将中午的菜单送来。"厨师长。"厨师递上菜单,眼神与牛厨一致,显然也不看好何裕柱的表现。 牛厨接过菜单后直接交给了何裕柱。"这是领导今晚要用的菜单。" 何裕柱扫了一眼,上面写着八道菜:四荤四素外加一个汤。 这样的规格,在后世,就算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餐,恐怕都比不上。 考虑到当时的社会条件,这些用来款待外来客人的菜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何裕柱仔细查看了一番,便轻轻点了点头。 八道菜的内容他已经心中有数。 菜单上以川菜为主,配了一些清淡的素菜。 从菜品来看,娄厂长接待的客人应该是来自蜀川地区,这背景可不简单。 那个年代交通不便,普通人家可能一辈子都不曾出远门。 除了距离遥远、成本高昂,还有安全隐患。 古人常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尽管这是旧时的说法,但在那个年代,出门仍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因此,能够在这个年代四处奔波的商人,不是富贵人家,就是强势人物。 这也难怪娄厂长要特意设宴招待这些客人。 牛厨不知道何裕柱只是看了一眼菜单,脑海里却已浮现出许多想法。 见何裕柱沉默不语,牛厨问道:“柱子,你觉得这些菜你能做吗?” 牛厨是个实在人,不愿浪费时间。 何裕柱要么直接承认不会,若确实不行,他也不会多说,毕竟他带着几个厨师,动手准备一桌宴席并非难事。"嗯……牛厨,菜是可以做的,不过在开始做菜前,我得先说件事。” 何裕柱点点头。 牛厨原本以为何裕柱会直接承认不行,然后带人开始做饭,但听他说还有事要讲,不禁愣了一下。"啊?能做?还有事要说?” “没错,咱们做菜之前,先整理一下厨房吧。” 何裕柱一边说,一边指向地上的锅灶边凌乱不堪的状况。 听到这话,牛厨和身后的厨师们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柱子,这跟做菜有什么关系?” 牛厨直接问道。 多年来,后厨一直注重的是厨艺和手艺的比拼,很少有人关注细节。 牛厨身后的几位厨师听到何裕柱的话,不禁面露怀疑。 他们疑惑地看着何裕柱,心想:这人是不是在找借口?既然不会做就直说,何必强词夺理呢? 面对众人注视,何裕柱镇定自若。“牛厨,这个问题至关重要,甚至比做菜本身更重要。 厨房的卫生状况不仅关系到清洁与否,还会直接影响菜品的味道。” 他继续说道:“试想一下,如果锅碗瓢盆不彻底清洗,地面满是垃圾,即便再优质的食材,做出的菜肴味道也会大打折扣吧?” “更别说在这种条件下,食品安全和健康都无法保障。 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中,厨师对食材的判断力和烹饪技巧都会受到影响。 这种细微偏差短期内可能察觉不到,但日积月累,就会造成巨大的差异。” 何裕柱的话条理清晰,令牛厨及周围的厨师们哑口无言。 他们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任何漏洞。"柱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牛厨意识到何裕柱的观点新颖且实用。 这时,两名学徒推着装满食材的手推车回来。"厨师长,今天的食材都在这里了。” 牛厨回过神来,虽然何裕柱说得头头是道,但仅凭言语难以令人完全信服。 然而,何裕柱显然不只是个只会说话的人。 在食材被推来时,他立刻上前检查。"嗯,这些食材还算新鲜。” 何裕柱一边查看,一边下意识地作出评价。 作为一名厨师,除了技术,对食材的辨识能力也是基本功之一。 光是看了一眼,何裕柱就知道,娄厂长为今天的午宴做了充足的准备。 尽管食材并非顶级,但比起普通人家的餐食,品质还是高出不少。 在这个年代和这个规格下,即使在鸿宾楼这样的地方,也能在二楼的包间使用这些食材了。 看到牛厨等人的表情,何裕柱心中有了主意。“牛厨,我们先整理后厨,然后我给大家示范一下。” 何裕柱明白,如果不展示一番,后厨的人恐怕会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 听到柱子主动提议,牛厨的表情微微变化。 撇开其他不说,单从柱子从头到尾的表现来看,他还是挺欣赏的。 行事稳重,是个真正的手艺匠人。 这让他略微改变了对柱子年轻时的轻视。 牛厨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你说的办。” “王五、张六,你们带人按照柱子的要求,把后厨整理一下。” 牛厨转过身来,指着厨房里的两个人说道。 有牛厨的指示,尽管他们心中有所想法,但也暂时压下了。 很快,后厨就在柱子的带领下开始大扫除。 一旁的易忠嗨一直保持沉默。 他目睹了柱子从进入后厨到说服众人开始工作的全过程,眼神中透着深思。 这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柱子不仅厨艺出众,处理事情的能力也让人刮目相看。 如果换成贾东旭来,是否能做得如此出色? 甚至是他自己亲自来面对这种新情况,能否达到柱子这样的效果? 想到这里,易忠嗨看着忙碌的柱子,眼中愈发明亮。 柱子这孩子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看来自己选养老人选时,还真不能放弃柱子这个备选方案。 易忠嗨心想,站在这里没什么意义,厂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而自己在厂里也没别的事,索性帮忙柱子他们收拾后厨。 半小时后,何裕柱拖完最后一遍地,整洁明亮的厨房映入众人眼帘,与之前判若两样,令人耳目一新。 几位厨师和学徒无不惊讶,没想到平日脏乱的厨房竟有这般光景。 牛厨的目光停留在刚拖完地的何裕柱身上,心中暗自佩服,这小子干活利落,一个人的效率堪比好几个人,动作快且精力充沛。 看着厨房焕然一新,牛厨松了口气,虽不知卫生效果如何,但眼前整洁的环境让人感到舒畅。 随后,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何裕柱身上。 今天的重点是午宴,是时候展示他们的手艺了。 【厨艺+2】 【厨艺+2】 【厨艺+2】 何裕柱忙碌时,脑嗨中的技能也在不断提升。 一切准备完毕,他没有多言,从板车上挑选了几样食材——豆腐、牛肉等。 牛厨一看便知这是做麻婆豆腐的材料。"各位,这是我跟师傅李保国学的第一道川菜——麻婆豆腐,对我来说很有意义,今天就请大家品尝一下。” 何裕柱谦虚地说完,便开始生火准备。 牛厨顿时呆立当场。 “柱子,你的师父是李保国?” 牛厨脱口而出,声音比平时快了几分。 何裕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在外闯荡的厨师,师父的名号不是随便能提的,师承和名声在那个时代极为重要。 确认何裕柱的回答后,牛厨的表情迅速变得复杂。 他万万没想到,柱子竟是李保国的徒弟! 同为厨师,对于那位足以冲击国宴的大师,牛厨自然有所耳闻。 当年李保国的川菜技艺在整个行业都赫赫有名,甚至蜀川地区的厨师也会特意前来观摩。 后来,牛厨厨艺精进,进入钢铁厂工作,加之李保国未能如愿成为国宴大厨,关于这位大师的消息便渐渐少了。 然而,无论怎样,他的威名依然存在。 像李保国这样的高手,即便不再掌勺,收徒之事必定极为严谨。 能被李保国收入门下,柱子绝非等闲之辈。 想到这些,牛厨对柱子的轻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厚的兴趣。 毕竟,李保国是以川菜扬名的。 今天菜单上一大半都是川菜,尤其是柱子即将制作的麻婆豆腐,更是川菜中的经典。"原来你竟然是李师傅的徒弟,我刚入行时就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迹。” 牛厨对何裕柱说道。 有了这层关系,牛厨现在将柱子视为同行中人。 但具体如何,还得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身后几名厨师和学徒听到李保国的名字后,表情有些变化,不过更多人依旧一脸茫然。 这些人大多刚入行,很少有人知道李保国的事迹。 毕竟,自从李保国冲击国宴失败后,留在鸿宾楼,便再无太多传闻。 何裕柱听说牛厨认识自己的师傅,倒也没觉得奇怪。 身为轧钢厂这样大型工厂的厨房主管,牛厨的手艺自然不会差。 至少在鸿宾楼做主厨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过再往上发展就说不准了。 毕竟两者的经营模式不同,鸿宾楼是面向顾客的私人餐馆,讲究的是精致小炒;而钢铁厂食堂则是大锅饭,注重量大实惠,技术水平上自然稍逊一筹。 娄厂长听易忠嗨提到何裕柱曾在鸿宾楼工作,便发出了邀请。 毕竟招待客人时,菜品的口感更为重要。 这一点从傻柱在厂里的经历就能看出。 傻柱虽然性格不好,但在厂里的后厨仍有一定的影响力,就是因为领导喜欢他的手艺。 当然,傻柱没能充分利用这些优势,除了炫耀和耍脾气外,并没有其他收获。 否则以他的资历和与领导的关系,工资绝不会一直停留在37块5。 不过这些暂且不提,既然牛厨知道自己的师傅,何裕柱这次一定要拿出真本事,不辜负师傅的名声。 深吸一口气,何裕柱调整好状态。 第94章 招揽 此时灶台上的火候已到最佳时机,他迅速将豆腐清洗干净放在案板上。 伴随着“哒哒哒” 的清脆刀声,牛厨和其他几位厨师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柱子确实有两下子。” 牛厨心中赞叹。 以前说得再好也没用,现在一看便知真假。 单凭这熟练的刀工,没有五六年根本练不出来。 后厨虽有这么多人,但能达到柱子水平的,一个都没有。 就连牛厨自己都觉得难以做到如此流畅。 何裕柱全力以赴地准备菜肴,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 他先把豆腐切成小块,又拿来牛肉和调料等食材。 所有材料都已准备妥当,何裕柱舀了一勺清水撒进锅里。 瞬时,热气升腾,随后他倒入适量清油。 待油温升高后,牛肉末被放入锅中。"滋” 的一声,烟雾四散,旁边的牛厨和其他几位厨师都看得入迷。 易忠嗨也在一旁仔细观察。 虽然易忠嗨不懂烹饪技巧,但他能感觉到何裕柱站在灶台前的动作流畅自如,一看便知此人技艺高超。 何裕柱最后加入豆腐,通过手腕的灵活转动让锅内的每种食材均匀受热。 见到这一幕,牛厨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前面的一些步骤,牛厨觉得自己或许也能勉强完成,但像现在这种仅凭手法就能掌控锅内食材的技术,他只能自叹不如。 短短时间里,这道麻婆豆腐便完成了。 何裕柱熟练地将菜品盛入盘中,随后还用清水清洗了锅具。 做完这些,他才转向牛厨等人。 这道麻婆豆腐,何裕柱在鸿宾楼经常制作。 自从他的厨艺有所提升,他对这道菜的理解也更深入了。 在这个层次上,哪怕是一点点的领悟,都能拉开差距。 此刻,盘中的麻婆豆腐分量不多,仅为平常的三分之一。 毕竟,何裕柱只是想给大家展示一下实力,这样他以后做事也会更顺利。 盘中的麻婆豆腐色泽诱人,即便不爱吃川菜的人也会被它的美味吸引。 特别是那独特的香气,让牛厨和旁边厨师的眼神变得急切。"大家尝尝吧。” 何裕柱直接说道。 对于厨师来说,好不好吃一试便知。 牛厨毫不迟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品尝。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牛厨尝到那味道后,还是忍不住重重点头。"柱子,我服了!” …… 易忠嗨从后厨出来时,脑嗨忠一直萦绕着柱子刚才的表现。 无论是最初独自应对后厨众人的方式,还是后来展示的烹饪技艺,柱子的能力毋庸置疑。 至少,易忠嗨还没遇到哪个同龄人能比得上柱子这般出色。 人品方面,他还了解得不够深入。 不过,柱子对妹妹何雨水很好,对师傅李保国也很尊敬,目前看来并无明显问题。 只是关于如何评价柱子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头疼。 …… 中午。 钢铁厂一食堂二楼。 这里设有几个包间,平时供领导宴请客人使用。 其中一间包间内。 娄振华正用两瓶清香汾酒款待几位客人。 当初何裕柱初来乍到,拜访师傅李保国时带的是两瓶茅台。 毕竟,作为现代青年,他对酒文化了解不多。 后世茅台是国酒,但这个时代,它虽有名,却不如后世那样广受欢迎。 相比之下,汾酒的认可度更高。 那几位来自蜀川的老板,带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显然是刚学会不久。 寒暄过后。"去通知厨房上菜。” 娄振华见气氛渐浓,便轻声吩咐身边的人。"各位远道而来,咱们先不说别的,这一顿,大家吃得开心!” 娄振华率先举杯,向身旁一位穿黑色马甲的中年男子敬酒。 能坐在这里,加上他的敬酒动作,显然,这位便是这群人中身份最高者。"老华,今天我特意请了个厨子做川菜,一会儿让你尝尝。” 中年男子老华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老娄,你既然这么说,待会儿我可得好好尝尝。 不过先说好,要是味道不佳,咱们可得数落你了。” 这个马甲男说的是带有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虽然比之前的那些人稍显生疏,但还能沟通。 娄振华听了这话,心里本能地一颤,暗自后悔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对方可是纯正的四川人,家里的川菜肯定都尝过,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满。 尽管双方关系融洽,气氛和谐,但对方远道而来四九城,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谈生意。 如果这事处理不好,免不了会在言辞上吃亏。 然而,话已出口,娄振华身为重要人物,自然不能示弱。"老华,这次的厨子是从鸿宾楼找的,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找老板亲自下厨,给你们做正宗的川菜!” “鸿宾楼?” 几个老板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了起来。 作为经常跑江湖的大老板,他们对各地的餐馆都非常熟悉,尤其是四九城这样的大饭店。 更重要的是,鸿宾楼的川菜因李保国而闻名。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菜上桌了。 服务员端上麻婆豆腐,都是现做的,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菜刚进门,屋内的几位老板都抬起头来。 这香味立刻让他们精神一振。"哈哈,老娄,这麻婆豆腐真是……怎么说来着?” 老华闻到麻婆豆腐的味道,不禁点头,想要用方言夸赞娄振华。"太地道了。” 娄振华在一旁笑着附和。 这麻婆豆腐的香味确实诱人,他自己闻着都想尝一口。 还没等菜放下,后面的菜盘也陆续送上来了。 红烧肉、鱼香肉丝、宫保鸡丁…… 随着一道道川菜端上桌,包间里的蜀川商界老板们表情愈发精彩。 本想着随便应付一顿,真正的重点在后面谈生意。 毕竟,在本地什么美味都吃得到,完全不缺这口。 可当菜肴上桌,这些见多识广的老板们立刻察觉到异样。"老娄,这次请的厨师很不简单啊。” 老华瞥了娄振华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不用看其他人,娄振华自己看着这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已经明白八九分。 仅凭外观和香气,就知道水平非凡。 听到老华的话,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家尝尝!” 众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拿起筷子品尝。 片刻后,包间陷入短暂寂静。 老华看着娄振华,语气中透着惊讶:“老娄,你的手段真是厉害,连这样的厨师都能请到?” 说这话时,他自己也忍不住尝了一口。 这味道简直令人惊叹! 他万万没想到,出门一趟还能吃到如此地道的川菜。 别说京城了,就算是在四川,能做到这般水准的餐馆恐怕也没几家。 其余几位老板也有同样的感受,一时竟觉得自己仍在四川用餐。 娄振华尝过后同样露出惊讶之色:“柱子的手艺这么好?易工不是说他只是鸿宾楼的普通厨师吗?” 看着几位老板吃得津津有味,这哪像是普通厨师能做出来的? 不过,这也弥补了他之前说话时的小失误。 想到这里,娄振华笑道:“老华,我没骗你吧?这一餐让大家满意了吧?” 顿时,酒杯交错,桌上一片欢声笑语。 而此刻,娄振华心中暗自决定,等饭局结束,一定要再去见见柱子! 一食堂后厨,忙完午餐后,众人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儿。 今天跟着柱子干活,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全新的冲击。 不论是牛厨师长还是其他几位厨师,甚至是学徒们,都被柱子的表现深深震撼。"柱子,刚才那些手艺,是你跟李师傅学的?” 牛厨师长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何裕柱做菜时的状态太出色了,牛厨师长都不敢轻易打扰。 他深知柱子的技术水准远超自己,若不是这一顿饭已经结束,他也不敢贸然开口。 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何裕柱。 与以往不同,此刻的目光中满是惊讶、敬佩,还有学徒们的羡慕。 毕竟谁不想练就一手好技艺?即便不能大富大贵,起码也能安身立命。 尽管柱子年纪不大,但他的厨艺已让包括厨师长在内的所有人自叹不如。 两个学徒也在心底默默憧憬,要是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 何裕柱点点头,“是啊,牛厨,多亏了师傅带我入门,不然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即便如今他的厨艺已达5级,他对师傅的感恩之心从未改变。 即使有系统的帮助,最初入门时,也是师傅愿意接纳他,给他机会。 若非如此,外界的冷嘲热讽早已让他无地自容。 牛厨师长听后感慨不已:“不愧是李师傅的徒弟!柱子,你的手艺连我都佩服。” 牛厨师长毫无嫉妒之意,反而真心赞叹。 何裕柱叹了口气,但这不仅仅是因为柱子厨艺的问题,还有他对师傅的尊重。 他们这一行靠的是手艺吃饭,师傅和徒弟的关系非常亲密,甚至比亲生父子还要亲近,因为这是技艺的传承。 柱子现在的水平,哪怕在鸿宾楼也不会差待,但从他刚才对李保国表现出的尊敬可以看出,他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这自然让人更尊敬。 何裕柱听完牛厨的话后,摆手谦虚地说:“牛厨,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每个人都有擅长的地方,刚刚我们合作得很好,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我一个人也做不到。” 这番话让厨房里的人都对柱子刮目相看,虽然没人明说,但心里对他的评价又提高了。 牛厨明白,柱子的水平,其他人包括自己在旁也就是帮个小忙,核心部分柱子完全可以独立完成,而这正是厨师行业的精髓所在。 几年十几年的学习锻炼,学的就是这部分内容。 这时,牛厨突然想起柱子在做饭前提到要打扫厨房卫生。 大伙原本是听从了他的合理建议才动手打扫的。 现在看到柱子展现的精湛厨艺后,大家都想,难道柱子的高超厨艺和他的清洁习惯有关? 于是牛厨便向柱子询问起来。 听到牛厨的问题,何裕柱点点头说道:“我绝不是故意刁难大家,厨房卫生的重要性我已经解释过了。 我在鸿宾楼的时候,那里环境很好,这也是我能快速进步的原因之一,除了师父的教导,这样的环境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何裕柱所言非虚。 即使他有天赋,不需要额外技巧也能提升厨艺,但客观条件对一个想进入这个行业的人来说,确实会产生影响。 无论是为了保障食品安全,还是提升菜品口味,做好卫生工作总是有益无害的。 柱子的话直截了当,众人听后心悦诚服。 毕竟利弊显而易见,再加上柱子身为鸿宾楼的厨师身体力行,大家都深有感触。 不少人开始期待后厨的卫生能长期保持高标准,或许有一天他们的技艺也能达到柱子的水准。 何裕柱并未料到,自己短暂的一次到访,竟使钢铁厂一食堂的环境和菜肴品质大幅提升,员工们也更倾向于在此就餐。 不过这些后续影响暂且不论。 饭食完成后,何裕柱便离开了后厨。 娄厂长邀请他来只为做这一餐,尽管报酬丰厚,但他的手艺显然对得起这份酬劳。"牛厨,我就先告辞了,你们接着忙。” 周末还要陪伴家人,何裕柱向众人告别后走出后厨。 此时,易忠嗨也在食堂留意着柱子,刚从后厨结束工作。"柱子,任务完成了?” 易忠嗨说话间目光游移,厂长已派人告知他柱子需要稍作停留,待饭后娄厂长想单独与其交谈。 易忠嗨敏锐地察觉到,娄厂长可能有意招揽柱子。 看来柱子今天的出色表现让厂长印象深刻。 想到这里,易忠嗨心中涌起诸多想法。 自己将柱子推荐给娄厂长,一是为了讨好厂长,二是希望把柱子调到钢铁厂。 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柱子不像东旭,性格难以把握。 这段时间我也尝试接触过他,但都未成功。 如果按以前的方式,不知要多久才能把他发展成自己的人。 但如果把柱子带到钢铁厂,那就容易多了。 这么大的厂子,柱子刚来肯定需要适应。 我也可以借此机会多帮他一把,这样慢慢熟悉下来,我们的关系自然会更好。 到那时,我对培养柱子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很有信心。"是啊大爷,午饭已经好了,我下午还要去看望雨水。” “柱子,别急着走,厂长还想和你聊聊。” 易忠嗨传达了厂长的意愿。"和我谈?” 何裕柱有些疑惑。"对,柱子,今天这顿饭看来你做得不错,厂长可能是想邀请你加入钢铁厂。” 易忠嗨直言相告,这件事成后柱子就要跟着自己在钢铁厂工作了。"邀请我去钢铁厂?做厨师吗?” 何裕柱愣住了。"应该是的。 柱子,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你知道钢铁厂在我们四九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厂,厂长楼振华更是位重要人物。 如果他开口,你不用参加任何考核,就能直接成为正式员工,以你的能力,甚至可以直接担任厨师长。” 易忠嗨认为这是好事,柱子应该不会拒绝。 第95章 告别 在这个年代,工人无疑是地位最高的职业,尤其是像钢铁厂这样的大型企业,养活了无数工人。 在这里工作既体面又能赚到不错的收入,说出来也令人羡慕。 柱子现在在鸿宾楼工作,收入同样可观,但在社会地位和名声上稍显逊色。 易忠嗨有意将柱子招至钢铁厂,因此在劝说时明显倾向于这边。 然而,何裕柱仔细思考后,果断摇头拒绝了邀请。 这不是因为薪资或待遇的问题,而是出于对师傅的尊重和对自身未来的规划。 他的师傅在鸿宾楼,而杨老板对他也很照顾,贸然跳槽会引来不必要的议论。 更重要的是,何裕柱并没有长期从事厨师行业的打算。 他计划等明年高考恢复后,提前告知杨老板,确保不会影响自己的学业。 即便考上大学,他也打算彻底告别厨艺界。 因此,他完全没有理由离开鸿宾楼。 这些情况易忠嗨并不了解,当他听到柱子直截了当地拒绝时,感到十分意外。 尽管如此,他仍不死心地劝说道:“柱子,这件事一定要慎重考虑,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好事!” 易忠嗨不明白,贾东旭为了争取一个正式工人的身份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如果柱子愿意加入钢铁厂,厂长肯定会欣然接纳,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柱子却平静地回答:“大爷,我已经权衡过利弊。 自从入行起我就跟随师傅学习,杨老板待我也很好。 若是我突然转投钢铁厂,岂不是让他们颜面无存?今后我在行业内还怎么立足?” 这类事情轻则影响名声,重则可能背上“忘 恩负义” 的指责。 何裕柱清晰地表达了拒绝的原因,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柱子的话,易忠海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说得也有道理。 但如果柱子这次拒绝了,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就落空了? “老大,既然娄厂长主动提出邀请,那我就先陪他们吃完饭,随后再去跟厂长解释具体情况。” 何裕柱明白娄厂长的诚意,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如果真要到钢铁厂工作,也只能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易忠海见状点头表示同意。 …… 下午四点左右,何裕柱离开了钢铁厂。 正如易忠海所料,娄振华因为中午那一桌饭菜的手艺,确实动了招揽之意。 但听完柱子的说明后,他对柱子的为人更加欣赏了。 于是,在结清了柱子这十万元工钱后,娄振华还邀请他以后有类似的工作随时参与,柱子也欣然答应,毕竟这位厂长出手阔绰,有活儿干总比没活儿干强。 …… 临行前,何裕柱特意绕道去了西街巷子。 这时去师傅家还不算太晚,晚餐还没开始。 抓完药材,他还能去杨佩元师傅那里帮忙熬制药膳。 杨佩元师傅已连续服用几天药膳,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只需再坚持本周末,先前的伤痛就能完全康复。 到那时,即使不再继续治疗,仅凭自身技能也能逐步恢复至宗师级别。 想到这里,何裕柱很快来到学丰药馆门前。 此时正值下午,药馆内顾客寥寥无几。 何裕柱步入大厅,目光很快锁定在柜台处整理药材的谢颖琪身上。"小谢。” 何裕柱主动打招呼。 几次碰面下来,两人已颇为熟悉,称呼起来自然流畅,毫无生疏感。 谢颖琪正站在柜台前,手里拨弄着几株药材,嘴里还喃喃自语,像是在琢磨它们的药效。 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本能地抬起头。"柱子?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几味药材怎么回事,我弄了半天也没搞懂它们的药性该怎么激发。” 谢颖琪开口时,语气带着几分愉悦,边说边把面前摆弄的药材推到何裕柱眼前。 听罢谢颖琪的话,何裕柱微微一愣,视线也落在那一堆药材上。"嗯……首乌、丁香、沙参……” 看着谢颖琪面前的药材,何裕柱觉得有点熟悉。 这不是我要抓的药吗?谢颖琪怎么又开始研究了? 似乎察觉到何裕柱眼中的疑惑,谢颖琪主动说道:“柱子,我闲着无聊,就想研究一下药方,再加上你的方子,连我爷爷都说很特别,所以我试着用了。” 听完这话,何裕柱才轻轻点了点头。 以谢颖琪的眼光,能看出这方子是辅助性的,但如果不说清楚是用来熬制药膳的,估计她也不会想到这一点,所以说是特殊,确实合理。 何裕柱估摸着,谢颖琪现在的药理水平大概是一级左右,虽然掌握得还算熟练,但离突破二级还有距离,所以看不懂这些药材也不奇怪。 于是他走上前去。 把药材一一摆开。"小谢,我的方子不是纯药方,所以你看不懂很正常。 这里的药性,是需要……” 也不在乎场合,何裕柱就这么站着,开始熟练地给谢颖琪讲解这些药材的功效。 因为对药理的精通,何裕柱说起这些来驾轻就熟,不仅能讲透其中的关键,还能说得浅显易懂,让谢颖琪能用她的水平理解。 刚开始,谢颖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随着她认真聆听柱子的解释,之前困扰她的问题一下子清晰起来。 这让谢颖琪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旁边专注讲解的何裕柱。 柱子年纪轻轻,谈起药理却头头是道,连许多成年人都不及他。 谢颖琪正在思索间,后院忽然传来掌声。 很快,谢学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赞赏地看着何裕柱,“柱子,没想到你连药膳也精通,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谢学丰刚从后院出来,本是去研读药书,听到大厅里孙女与柱子讨论药理,便出来看看,结果发现柱子对药理的见解如此深刻。 这让谢学丰对柱子更加看重了。 他原本就知道柱子在药理上有天赋,比谢颖琪强不少,但没想到柱子已经能制作药膳了。 药膳与药理虽只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两个领域。 即便像谢学丰这样的老药师,对药膳也并不熟悉。 前几天他看到柱子开的药方有些异常,但没往药膳方向考虑。 听完柱子的解释后,他恍然大悟,原来柱子是用食材替代药材。"谢老哥,您也在药馆?” 何裕柱看到谢学丰,主动打招呼。 之前几次来抓药都没遇到,这次终于见到谢老哥了。 谢颖琪嘟囔道:“爷爷难得休息,还要跑去药馆。” 谢学丰笑着解释:“城里的几家药馆最近都在开会,忙得很。” 何裕柱听后心中一动,药馆开会,难道是…… 柱子忽然想起谢老哥曾说过有人在药材上盯着,再联想到近期军管会的一系列行动,意识到上面可能要进行一次全面清剿。 不管是针对敌特分子还是其他目标,这次行动都会有所涉及。 不过这只是何裕柱的个人推测,他并未向谢老哥询问,毕竟这类事情通常涉及保密,贸然询问只会给谢老哥添麻烦。 上次提醒已经很感激了。"柱子,今天又是来抓药吗?” 谢学丰也没有主动提及相关话题。 城里药铺的老板这段时间确实收到些情报,但这些与柱子无关,谢学丰更不会随意传播。 上次提醒是因为街头发生命案,情况不明,他担心柱子会被牵连。 何裕柱平静回应:“是的,谢老哥,还是之前的药方,再配三天的量就够了。” 谢学丰微微挑眉:“三天?你师父快好了?” 他知道柱子师父受伤了,按之前柱子的表现,伤势应该不轻,怎么这么快就要痊愈? 何裕柱点头:“是的,以后应该不用再抓药了。” 谢颖琪在旁边已开始帮忙抓药,听到柱子的话,心中有些触动,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失落,手中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何裕柱和谢学丰聊完天,谢颖琪那边也分好药材。"好了,都在这儿了。” 谢颖琪将药材用纸包好递给何裕柱。 谢学丰见状,点头说道:"柱子,今日药材算是谢老哥送给你的,你多次来帮忙,让颖琪学到不少药理知识,谢老哥总该有所表示。"谢学丰这话带着结交之意。 起初,他与柱子相识是因为河边钓鱼,他对钓鱼颇有兴趣,而柱子的钓鱼技艺堪称一流。 接触后,谢学丰发现柱子是个全方位的天才。 年纪轻轻便掌握了高超的厨艺,足以胜任鸿宾楼的大厨,这已十分难得。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药理水平也很高。 以谢学丰的眼光,柱子在这样的年纪能掌握如此深厚的药理知识,显然是可以继承家族事业的人选。 谢家世代单传,到颖琪的父亲这一代,竟无一男丁,幸亏家中老人心态豁达。 换作其他家庭,面对这样的情境,定会想办法延续香火。 若非柱子早前流露过志向,谢学丰确实有意将他收为传人。 这种传人与普通徒弟不同,尤其在这个家族企业盛行的时代,收为传人就相当于半个儿子,甚至更为亲近。 再者,在技术保密的年代,核心技艺绝不会轻易外传。 古时甚至会将女儿嫁与传人,确保技艺传承不断。 此外,谢学丰也知道,柱子还藏有一身未展露的国术。 说到国术,更是非同小可。 谢学丰虽非专业人士,但也听说这门技艺极为重视天赋,没有天赋连入门都难,比其他行业更严苛。 因此,谢学丰内心深处非常看好柱子这个年轻人。 何裕柱听罢谢学丰的话,连忙摆手拒绝:“谢老哥,您这份情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让您白费力气。 再说,院里的三大爷也提过,您这儿的药价在整个四九城都以公道著称,我可不能再占便宜了。” 谢学丰见状故意板起面孔说道:“柱子,这算不得什么,几味药材而已。 要是不成,你就多来几次,教教颖琪药理,或者抽空陪我去河边钓鱼就行。” 说着,谢学丰故意严肃的表情逐渐放松,显然他已经有了主意。 看着谢学丰坚定的态度,何裕柱也无可奈何地点头:“那……好吧,谢老哥。 说起来,您的药馆确实帮了不少忙。 想钓鱼的话,咱们定好时间一起就行,颖琪的药理若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我记得她在南锣巷卫生所工作,离得也不远,挺方便。” 旁边的谢颖琪心中虽有几分复杂,但听到这话后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心中暗自思量。 这家伙明明比自己年轻,却一口一个‘小谢’,显得自己很老气。 谢学丰听完柱子的话,目光愈发明亮。"那太好了!等我这阵子药馆的事情忙完,咱们一起去河边好好钓一次鱼,到时候让颖琪去找你。” “行,那谢老哥,我就先告辞了,今晚还得去师父家吃饭,顺便陪陪我妹妹。” 何裕柱提着药材挥挥手告别。 …… 周末转眼过去。 周一清晨,何裕柱早早起床。 这两日,他要么在家看书练功,要么就在师父家陪着雨水。 这丫头年纪尚小,加之父亲何大清离开,的确需要多加陪伴。 不过,这几天与雨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孩子进步很大,随意抽查一些启蒙读物,她都能对答如流,照这样下去,这姑娘将来考上大学也不是难事。 洗漱完毕后,何裕柱准备出门上班。 今晚还得去拜访杨佩元师傅,他也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主要是关于雨水的事。 如今他的生活条件改善了不少,这件事也该着手处理了。 刚走出家门来到中院,何裕柱就看到易忠嗨、贾张氏以及贾东旭。"大爷,大婶,东旭哥。” 何裕柱简单问候了一下,发现贾张氏母子收拾得很利落,不知又有什么事。"柱子,去上班啦。” 易忠嗨点头回应。 他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笼络何裕柱,目前这样的关系还能维持就好。 贾东旭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而贾张氏只是敷衍地哼了几声。 她根本不想和这个傻子多费心思,心中对他存有戒备。 易忠嗨收贾东旭为徒,她隐约猜到了他的目的——让贾东旭将来孝顺他们夫妻俩。 虽然这事不算吃亏,毕竟他们家也能借易忠嗨的关系获得好处。 第96章 灾星 不过,若加入傻柱,情况就不一样了,贾东旭未必能一直独享这些好处。 无论如何,贾张氏都不喜欢傻柱。 但好消息是秦淮茹的工作问题快解决了,把她接进城后,对接一下就能直接上岗。 这样一来,易忠嗨和贾家的关系更稳固了。 到时她儿子成家立业,还有易忠嗨这样的靠山,日子肯定美得很! 何裕柱对于张氏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为的是保持联系。 这个时代和未来很不一样。 在未来,大家住在高楼大厦里,即使是对门,可能一年到头也难得说句话。 宅在家里也不会有人干涉。 但在这个时代,这样是不可能的。 若非何裕柱时常跟这些人寒暄几句,没多久就会传出闲言碎语。 尤其几年后,这种情况会更加严重。 在现在这个时代,这种独立的性格被视为危险,被人举报也是常事。 尽管不清楚将来是否还会住在四合院,何裕柱一直小心谨慎,避免给人留下话柄。 等何裕柱走远,贾东旭忍不住对贾张氏说道:"妈,刚才柱子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他?" 贾东旭看到贾张氏的样子,当时没多说什么。 贾张氏听后,不满地说道:"东旭,别被他表面的样子骗了,那是什么打招呼,分明是在装模作样!我听说柱子知道你要成亲后就心生嫉妒。" 听了母亲的话,贾东旭愣住了,竟有这回事? 易忠嗨在一旁听着,轻咳了一声。"咱们还是赶紧去吧,早点把人接过来也好安排,还能顺便在厂里干点活。" 贾张氏说得越来越夸张,这跟他在家听婆娘讲得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哪个版本,上次柱子回来时,大家打听贾家情况的样子,都被那些妇女在闲聊时提及。 易忠嗨自然知道这些人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不过既然提到了这事,柱子对成亲可能还是有兴趣的。 或许以后能从这方面着手? 贾张氏点头表示赞同:“东旭他师傅说得对,我们得抓紧时间。” 有易忠嗨同行,路上还能省些开销,贾张氏心情也愉快起来。 …… 鸿宾楼,前厅。 早晨还没开始营业,几个跑堂正在打扫卫生。 杨国涛难得没看账本,而是在柜台和几位厨师聊天。 看到柱子来了,杨国涛赶紧招呼他过来。“柱子,你来得正是时候。" 何裕柱听到杨老板的话,好奇地走了过去。”杨老板,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面发了文件,要求我们这些四九城的餐馆每天派一名厨师去帮忙支援几个救助点。" 四九城的救助点共有五处,每处可以容纳约五百名流浪者。 虽然看起来人不少,但实际上每天的流浪者数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上级也只能暂时收留他们,再根据情况安排工作。 在这期间,这些人也需要吃饭、喝水、如厕等。 于是这项任务就被分配给了四九城的一些餐厅和饭庄。 像鸿宾楼这样的规模,每月需派出五名厨师,每位厨师一个月内至少要出勤三天。 虽然这件事有些麻烦,但响应号召总归是好事,杨老板还是很有担当的。 刚才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的就是这件事。 何裕柱听完后点点头:”杨老板,您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派去救助点的厨师当然不能随便找学徒应付差使。 既然是为上面办事,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好。 不过杨老板也不会让三位主厨都去。 所以这次的人选应该会在优秀的大厨和资深主灶师傅中挑选。 目前,大厨已经确定了两位,主灶师傅也选好了两位。 听了柱子的话,杨老板有些犹豫。 现在柱子在鸿宾楼也算是炙手可热的厨师之一,每天都有不少客人特意点名让他做菜。 这些都是些经常光顾的老顾客。 因此,尽管柱子在外名气不大,但在这些美食圈里已经是个人物了。 柱子在鸿宾楼每天做的菜数量不少,像他这样的厨师,收入和奖金也与工作量直接挂钩。 因此,柱子出去帮忙并不会影响他的收入,但对柱子而言可能就不一样了。 杨国涛深知柱子的家庭状况,十五岁的年纪就要照顾妹妹,肯定希望能多赚些钱以求安心。 见到杨老板犹豫不决,何裕柱主动请缨:“杨老板,若找不到合适人选,我愿意去。” 他的底气更足了,因为空间里还有几箱金元宝,加上自身的国术修为和厨艺,他和妹妹都不会挨饿。 这并非一日之功,杨国涛响应号召派遣厨子每月只需工作三天,这对何裕柱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杨国涛见柱子应承下来,便点头同意:“如此也好,鸿宾楼的五个名额就此定下。” 具体的后续安排会在名单提交后另行通知。 …… 当晚,何裕柱带着药材和食材来到杨佩元家。 院子里只有师傅一人,王叔外出办事。“柱子,来啦。” 杨佩元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眼中偶尔闪过精光,显见伤势已基本痊愈。"师傅,这是最后一副药膳,服完您就彻底好了。” 何裕柱一直惦记着师傅的康复情况。 听到柱子的话,杨佩元感慨万千。 他曾是个国术高手,一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收了个徒弟竟救了他的命。“柱子,你这孩子,真是贴心。” 杨佩元从未多言感谢,他对柱子的感情早已超越普通师徒关系。 他年轻时有个儿子,却不幸夭折。 在这个医疗条件有限的时代,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如今,他视柱子如己出。“你王叔跟着军管会去城外执行任务了。" 柱子正在厨房熬药膳,杨佩元也主动说道:”王叔不会有危险吧。" 何裕柱心中一紧,忍不住问。“别担心,这是早有准备的行动,军管会要彻底清除城外的残余势力。”杨佩元说着,眼神中透出精明之色:“这次行动结束后,城里恐怕也会有所动作。" "师父,您的意思是……" "外面的根基清理干净后,城里的这些人自然就成了一盘散沙。" 说到这儿,杨佩元的脸色微沉:”那些对我疯狂报复的力量,很快就会被肃清了。" "还有太元武馆,柱子,到时候我也带你去看看我们自己的武馆。" 何裕柱听后心头一震,他当然明白师父话中的深意。 此时,太元武馆正由师父的几位亲传弟子掌管。 如今城外的残余势力被清除,这里也该收网了。"师父,您直接吩咐就好。" 师父的身体已经康复,实力虽未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但肯定比自己这个暗劲小武者强。 但何裕柱的话却表达了他内心的意愿。 师父传授他国术,这是一种传承。 无论从情理上讲,他都站在师父这一边。 杨佩元看了柱子一眼,微微点头。“柱子,你继续练习国术,这事我来处理。" 这段时间,杨佩元一直住在自己这座宅子里。 说是休养,其实是在避人耳目。 国术宗师,不容轻辱。 杨佩元之前隐忍,一是因为身体状况,二是配合上面的行动。 如今身体康复,军管会也已开始行动,自然无需再担心打草惊蛇。 …… 南锣巷,四合院。 何裕柱回到院子时,发现这里十分热闹。 前院,三大爷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待着。 周围几户人家都站在外面,偶尔有人探头望向中院,像是在看什么热闹。"柱哥儿。” 阎解放看到何裕柱回来,赶紧挥手,然后拉着他往中院走去。"小兔崽子,慢点跑!” 阎富贵看着儿子急切的样子,轻哼一声,但目光始终追随着何裕柱的身影。"解放,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看什么呢?” 何裕柱被阎解放拽得有点懵,疑惑地问。"柱哥儿,你总算回来了,我也能跟你一起去中院看看热闹了。” “什么热闹?” “就是贾家那个媳妇儿!今天他们又把她带来了!” 阎解放用力点头,虽然年纪不大,却对八卦充满兴趣。 何裕柱立刻明白了。 是秦淮茹又回到四合院了? 前院那几位不好意思直接过来中院,正好借着自己回中院的机会跟来看看? 想到这里,何裕柱不禁笑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娶媳妇嘛,搞得跟没见过似的。” 在何裕柱看来,秦淮茹年轻时确实漂亮,但这与他毫无关系。 她年纪大了好几岁,而且还是贾家的人,他根本不会多想。 然而,阎解放听了这话,表情突然变得怪异。 看着何裕柱一本正经的模样,他心里嘀咕起来。"诶,柱哥儿,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啊。 上次贾家说要娶媳妇,你那反应好像比贾东旭还着急,现在怎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何裕柱没听清楚阎解放的小声嘀咕,但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不对劲。"解放,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柱……柱哥儿,上次前院的大妈们说你……” 阎解放被问起后,把听到的闲话告诉了何裕柱。 何裕柱听后皱眉,觉得这些话纯属无端诽谤。 他自己什么时候有那样的想法了?不过是想起报复贾家的事情时情绪激动而已。 他拍了下阎解放,让他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阎解放半信半疑地追问,但见何裕柱又要敲他,赶忙改口说没那回事,提议去看贾家的媳妇。 何裕柱表示没兴趣,他已经对别人背后议论他贪恋女色感到反感。 阎解放着急地劝说,但何裕柱头也不回地回屋了。 阎解放无奈,只能自己偷偷靠近贾家窗户,想看一眼屋里的情况。 他紧张地靠近,刚探头往里看,忽然全身一震,像被电击了一样僵在原地。 阎解放站在贾家的窗户旁,窗帘没有拉上。 贾张氏的大饼脸正贴在窗边,怒目圆睁,口中骂道:“阎家的小兔崽子,我要抽死你!” 听到这严厉的声音,阎解放心中一颤,背上冒出冷汗,拔腿就跑,头也不回。 这种感觉,做坏事的人才能体会,更何况还是被贾张氏这种泼辣妇人抓个正着。 贾张氏气势汹汹,院子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敢靠近她。 跑着的同时,阎解放嘴角忍不住抽动。 真是晦气!谁会没事站在窗边呢?这老太婆肯定是有意的。 但此刻阎解放哪敢多说,他做的事实在不光彩。 身后贾张氏的大嗓门传来,整座院子都听得见。 前院的人本想看看热闹,可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全都奇怪地看向阎富贵。 这小子肯定惹了麻烦。 阎富贵听到贾张氏的声音,脸色变得青白。 阎解放从中间院子冲了过来。"爸!” 他脸色苍白,满脸惊慌。"你这个混小子。” 阎富贵对这个儿子感到失望。 大家看热闹没什么,但这小子怎么这么不长眼,得罪了贾张氏这个灾星。 阎富贵虽然平时算计别人,但从他常说的一句话可以看出,他有自己的底线:别人的财产莫生贪念,自己的东西莫让外人沾染。 这老头虽然小气,但比贾张氏这种泼妇强多了,毕竟也是读过书的人,有基本的尊严。 所以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开。 阎富贵精明得很,他可不想和贾张氏纠缠不清。 拉着阎解放,在贾张氏冲过来之前,赶紧回到屋内,关上了大门。 贾张氏匆匆赶来,怒气冲冲地喊道:“阎解放那小子在哪?” 她甚至已经撸起袖子,显得十分激动。 刚才在院子里,她发现阎解放和傻柱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很不安。 今天是请秦淮茹来家里的重要日子,她生怕再出什么岔子,因此一直盯着。 周围的邻居看到贾张氏这副模样,都不敢多说,只是默默听着她的抱怨,随后前院便归于平静。 …… 中院里,何裕柱正在灯下读书,手中拿着一本《药理真解》认真研读。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熟练度迅速上涨,何裕柱突然心中一动,下意识查看了系统界面。 【姓名:何裕柱 技能:厨艺5级(10321/500000)、钓技3级(3412/5000)、桩功4级(13762/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42/500)、十二形桩1级、提纵术4级(7649/50000)、药理3级(2312/5000)、英语3级(2013/5000)、俄语3级(2141/5000) 【系统空间:87立方米 看来药理和外语的等级应该会同时提升。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十二形桩。 第97章 分配 自从何裕柱掌握了所有的十二形桩后,系统将其整合成一套完整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只需专注于一门技术就能获得十二项成果。 何裕柱意识到,要提升这一整套技能,必须让所有十二形桩都达到一定水平。 当然,每种形桩升级后带来的空间增长是单独计算的。 例如,如果十二形桩全部提升一级,他的系统空间将增加十二立方米。 若十二形桩都升至5级…… 厨艺提升到五级后,空间将大幅扩展,何裕柱对此充满期待。 若每种形桩都能增加五十立方米的空间,仅十二种形桩就能带来六百立方米的存储空间。 这样的容量,在他所处的时代,足够当作小型仓库使用。 即便放在当下,全部用来存放物资,估计到他孙子那一代也用不完。 这无疑是解决空间焦虑的有效方法。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柱子的十二形桩必须先达到五级。 想到这里,何裕柱继续专注地阅读手中的书籍,充分利用每一刻提升自己。 …… 中院,贾家。 客厅里,易忠海、贾张氏、贾东旭和秦淮茹围坐在一起。 秦淮茹穿着简洁的深色外套,整理得干净利落,只简单扎了个发型。 贾东旭见到她,目光炽热,但在那个保守的时代,他不敢长时间直视。 秦淮茹则表现得从容自如。"易大爷,贾婶,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们帮我找到这份工作。” 她笑着说道,毫不掩饰喜悦。 毕竟,在城里获得一份工作机会并不容易,即使是城里的家庭,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有这样的机遇。 她非常理解其中的不易。 正因为如此,她对贾家的态度更加积极。 如果贾家真的能让她从农村来到城里工作,她也不会强烈反对这门亲事。 当初连夜逃离,是因为何裕柱透露了贾家的情况。 如今贾家已经帮助她解决了城里工作的难题,她至少得到了实际的好处。 家中再困难些也没关系,毕竟这个时代,谁家的日子不是过得紧巴巴的呢?她出生在农村,城里生活再艰难,也比不上乡村的艰辛。 等到时机成熟,贾东旭在工厂转正后,他们夫妻俩都能领工资,日子再难也不会过不下去。 秦淮茹对这样的未来充满期待,这在当时是最平常不过的想法。 如今的女孩心思简单,秦淮茹也不例外,她只希望婚后能和丈夫一起努力生活。"淮茹,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贾张氏在一旁观察到她的表情,心中暗自冷笑。 这丫头太天真,以为嫁过去就能做阔太太,等进了门就知道缝纫机和工作的压力了。 易忠海在一旁附和:“小秦,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工作了,就在救助站,包吃包住,不用愁住处。” 听到这些好消息,秦淮茹眼睛发亮。 她虽未正式进门,但对贾家和易忠海的情况已有了解。 她虽不算后世的绿茶型女子,但也足够机敏,知道这份工作是易忠海为贾家帮忙争取来的。 易忠海摆摆手:“咱们是一家人,别提这些客气话了。 东旭这孩子老实本分,你嫁过来他不会亏待你。” 尽管易忠海说得信誓旦旦,却不知道贾东旭婚后不久便去世,留下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这哪是吃亏,简直是天大的不幸。 秦淮茹之所以选择留下来,不仅因为她性格使然,也受制于当时的社会风气。 她深知离开这条路未必会更好,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坚持。"没错,淮茹,我家东旭下个月就能转正了,这婚事妥妥的!” 贾张氏在一旁附和。"对了,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和易大爷先出去办点事,回头就把你送到救助站。” 贾张氏有意为儿子创造独处机会,便拉着易忠海离开了。 …… 夜色深沉,贾家灯火渐熄。 易忠海和贾东旭出门,秦淮茹跟在身后。"东旭,咱们一块送小秦去救助站吧。” 易忠海提议道。 贾东旭转身看向秦淮茹,月光洒在她脸上,时隐时现,他本想邀约,却变得结结巴巴。 这一刻的她如此动人,竟让他一时失语。 平日里他并不木讷,但面对她时,连同院子的傻柱都比不上他的表现。 秦淮茹也注视着他,觉得这人虽不算出众,但家境尚可,自己如今有城里的工作,不如就此安定下来。"咱们走吧,东旭哥。” 她主动开口,声音清亮,眼神灵动。 这一声呼唤让贾东旭浑身一颤,幸好易忠海在一旁轻轻推了他一把。"哦,哦,淮茹,那咱们走吧。” 他连忙应答。 …… 次日清晨,何裕柱照常练完一套动作,吃过早饭便准备去上班。 路过前院时,碰见刚要出门上学的阎解放。 这孩子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眠。 何裕柱见到后,心中微动。 昨日贾张氏在前院闹腾了一阵,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作为寡言的武者,何裕柱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小子看来昨晚没被阎富贵教训。"柱哥儿。” 果然,看到何裕柱后,往日精神抖擞的阎解放今日显得无精打采。 何裕柱见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解放,好好念书,娶媳妇的事不用急。” 他这话并非调侃阎解放。 这孩子连贾东旭的媳妇都惦记,要是出了什么事,以贾张氏的性格,可能真会把他撕了。 再说,阎解放虽跟着这样一对父母,学了不少小气的习惯,但他也算有出息。 未来的媳妇于莉能力很强,改革开放后积极响应号召,下海开饭馆,看中傻柱的厨艺,各方面发展得很好。 不管他们的心思如何,至少他们的日子,在院子里过得不错。 阎解放当然不知道未来的事,听了柱哥儿的话,以为还在取笑他。"柱哥儿,别笑话我了,昨儿我爹没打我。” 阎富贵虽然不像刘海忠那样上来就动手,但作为老师的说教功夫,即使从小听到大,阎解放依然扛不住。"你小子磨蹭什么,上学迟到的话,今年的零花钱我就扣了!” 阎富贵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看见还在门口磨蹭的阎解放,便说道。 一听要扣零花钱,阎解放哪还敢耽搁。"柱哥儿,我先走了,回头见。” 说完,他动作很快,一眨眼就跑出院子,几秒后消失在巷子里。 看着阎解放的动作,何裕柱笑了笑,正准备去鸿宾楼上班。"哎,柱子,等等……” 阎富贵连连叫住柱子。 何裕柱好奇地看着阎富贵。"三大爷,您找我有事?” 阎富贵拦住柱子,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柱子,你还记得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儿吗?” “三大爷,什么事啊?” 何裕柱有些疑惑。"就是给你介绍媳妇的事啊,你怎么又不考虑了?前几天贾家媳妇还来过一趟,我觉得这事差不多成啦,你想想……” 阎富贵依旧不死心想促成这门亲事。 何裕柱听了忍不住笑了,心想:“要是三大爷当初在原剧情里也能这么积极,我傻柱也不会拆了他的自行车轱辘。” “三大爷,这事咱们就别再提了。 媳妇的事我确实没想过,我现在就想 专心在鸿宾楼工作,和妹妹好好生活。” 何裕柱再次表明态度。 阎富贵的眼神微微闪烁,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他对柱子有了新的认识——柱子这小子对妹妹的感情还真挺深厚。 一般情况下,何大清一跑,何家没了主心骨,柱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想到柱子在鸿宾楼干起来后,对妹妹更是尽心尽力。 虽然雨水不住院里了,但柱子每天从鸿宾楼带回来的吃食,总有不少进了雨水的肚子。 连他家孩子看到雨水在屋子里学习玩耍时吃得那么好,都羡慕得直流口水。"行吧,那三大爷以后不提这事了。 柱子,还有几个月小学就要开学了,记得带雨水多看看启蒙书,到时候学习好还能跳级呢。” 阎富贵转而建议道。"放心吧,三大爷。” 何裕柱点头回应。 阎富贵不知道的是,雨水在柱子的鼓励下,早就把那些启蒙读物看完了,甚至一年级的课本内容也了解了不少。 何裕柱的督促让雨水在李保国家进步很快,肖秋珍的文化知识对雨水帮助很大,而且柱子白天在鸿宾楼工作,只有晚上才能抽空辅导她。 鸿宾楼后厨,何裕柱正在炒菜,手法娴熟。 跑堂的小哥告诉他杨老板找他。 小跑堂比何裕柱年长,但对他十分尊敬。 何裕柱在鸿宾楼的地位很高,虽然他为人谦和,但从厨艺上来说,已不输于大厨。 听到杨老板召唤,何裕柱安排好灶台,请主灶师傅顶替,洗手后来到前厅。 前厅已有四位厨师在场,都是昨天见过的,何裕柱猜到是救助点有了新安排。 果然,杨老板宣布救助点需要人手,每人每月需出勤三天,可以自选地点或由老板分配,但要先去熟悉环境。 四九城的五个救助点任务相似,主要是帮忙做两顿饭。 国家虽不富裕,但能设立救助点已经很不容易,大家只需准备午餐和晚餐即可。 活不算多,比鸿宾楼这里轻松不少,但做的却是大锅饭,所以后厨的小灶师傅们得适应一下。 其次,先让他们过去救助站熟悉环境,也算认识认识人。 毕竟,救助站不仅有厨子,还有负责登记和管理流民的工作人员,这些都需要交接好。 显然,今天杨老板就是让五个厨子先去救助站熟悉情况。"你们是自己选,还是随机分配?” 杨老板问道。 五人互相看了看,没异议。"杨老板,您来安排吧。” 没人反对,杨国涛点点头,直接指派: “赵师傅,你去东直门……” “孔师傅,你在西单……” “柱子,你就去昌平救助站。” 杨老板分配完救助点后,五人都点头应下。 柱子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昌平的距离。 以他现在的速度,从四合院到昌平来回大概二十分钟,不影响其他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何裕柱将提纵术融入了日常行走。 通常情况下,从南锣巷四合院到昌平救助站,骑自行车来回至少四五十分钟,骑慢了可能要一个小时。 任务安排完后,五人今天不用在鸿宾楼工作了,杨老板给了他们一天假,让他们提前熟悉救助站。 带着杨老板开的证明单,何裕柱直奔昌平救助站。 …… 四九城北区,何裕柱按记忆找到救助站。 映入眼帘的是红砖黑瓦。 周围是平房,墙上贴满标语。"发展体育、增强体质” 、“努力建设国家” 。 这些带有时代印记的标语在救助站四周随处可见。 对此,何裕柱很理解。 贴标语本就是那个时代的特征,何况是在救助站边上。 国家帮助安置流民,还提供食物,甚至协助找工作、安排生活,这不正是体现了我们办实事的精神吗? 何裕柱视力极佳,即便离救助站尚有一段距离,也能清晰看到进出的人。 这些流民衣衫褴褛,与身份相符。 正常情况下,没人会轻易让人在救助站白吃白喝。 靠近后,救助站的真实面貌映入眼帘。 名为救助站,实则十分简陋,那些平房与此无关,只是一座废弃仓库稍作改造而成。 此时接近中午,约有一两百名流民等待午饭。 据杨老板所说,每处救助站可容纳五百人,这里只是部分流民,另一批需等下一顿饭。 看着流民期待的眼神,许多人目光中透着迷茫与麻木。 虽有救助站,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妥善安排。 大多数人在站内短暂停留后,会被送回原籍。 救助站内,工作人员正维持秩序、登记信息。 仓库旁走出几名妇女,忙着整理资料。 另一边,一名约莫三十余岁的高个男人,像是今天的厨师。 锅炉简陋,由木柴加热,这些柴火都是流民拾来的。 旁边还有妇女帮忙洗菜,食材只有土豆和白菜,连肉都没有,但这已是难得的待遇。 第98章 挽留人才 毕竟救助站只能确保你不会挨饿,至于吃得好不好,就很难说了。 何裕柱站在一旁观察时,了解到一些救助站的情况。 一位正在洗菜的大娘似乎注意到了他。"小伙子,你是想来救助站帮忙吗?” 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有的领工资,有的只是附近的热心大娘,闲暇时过来帮忙,讲求奉献精神。 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年代,虽然物资匮乏,但人们的精神状态很好。 何裕柱笑着回应大娘的问题。"是的,大娘,我只是来看看救助站的情况,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也能帮忙做饭。” “做饭?你是厨师吗?” 大娘停下手中的活儿,惊讶地看着他。 救助站的工作如今由专业厨师负责,之前都是热心的大娘轮流帮忙。 这大娘觉得何裕柱年纪轻轻,却自称是厨师,难免感到意外。"是的,大娘,我在鸿宾楼工作,大家都叫我柱子。 我们老板让我来这里帮忙,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请您多指点。” 何裕柱礼貌地介绍了自己。 大娘听说他是鸿宾楼的厨师后,眼神中流露出惊讶。 几天前,已经有其他饭店的厨师来帮忙了,今天这位正是从城里一家小饭店派来的。 这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见到鸿宾楼这样的大饭店派人过来。"柱子,我姓张,叫我张婶就好!你真是鸿宾楼的厨师?” 张婶依然难以置信。 鸿宾楼的名声在四九城无人不知,能在那儿当厨师,通常得三十岁以上吧。 像柱子这么年轻的,恐怕还在学徒阶段。 —— 希望这段改写符合您的要求。 何裕柱见状并未生气,从怀中取出杨老板开具的证明。 这张婶接过一看,瞳孔微微收缩。"张婶,我只是提前来看看,具体安排还没定。” 何裕柱站在旁边补充道。 反应过来的张婶立刻热情地说:“没事的,柱子你随便看看,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 张婶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热切,但这并非不妥之举,毕竟鸿宾楼厨子的身份对普通人来说有着非凡吸引力,而柱子这样的人更是难得。"好的,张婶。” 何裕柱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已让张婶开始为他物色对象。"那个...柱子,你多大了?” 张婶率先问道。"十五岁。” “才十五岁?” 张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在这个年代,十五岁确实稍显稚嫩,但柱子却已是鸿宾楼的厨师,这样的条件堪称优秀。 张婶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几位适龄姑娘的信息。 再打量柱子的体态,魁梧得像个小牛犊,估计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在物资匮乏的时代,这样的发育实在令人羡慕。"年龄不是问题,柱子这身板肯定不错。” 张婶心中盘算着,便直截了当地问,“柱子,家里给你提亲了吗?” “啊?提亲?” 何裕柱愣了一下,看到张婶的表情后忍不住笑了,“张婶,我才十五岁,哪顾得上这些,再说我家就我和妹妹。” …… 张婶原本热切的脸庞,在听到柱子的话后,微微停顿了一下。"家里就你和妹妹两个?” 柱子的话让张婶有些意外。 何裕柱倒是很坦然地说:“我父亲跟别的女人走了,现在就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所以张婶,目前我是不打算考虑婚姻的事情。” 何裕柱能够理解张婶的好意。 在这个时代,单身的他其实很受欢迎,尤其像他这样的鸿宾楼厨师,对上了年纪的大妈们来说简直是理想的对象。 张婶听完柱子的话,先是一愣,但随即拍拍他的肩膀。"柱子,你真不容易,能在鸿宾楼当厨师,真是不错!” 张婶的话中透着赞许,她也明白柱子暂时不会有其他想法。 柱子的家庭状况确实让人担忧。 在那个年代,如果没有长辈在身边,年轻人很难找到合适的伴侣。 但像柱子这样优秀的厨师,还是有希望的。 听张婶说完,柱子点点头。"张婶,咱们救助站平时都做些什么工作?” 张婶没有隐瞒,热情地介绍了救助站的日常事务。 而柱子索性蹲下来帮忙洗土豆和白菜。"张婶,您别客气,就算我只是来帮忙做饭,这些活我也都得学着干。 在鸿宾楼时我也一直在练习,做厨师靠的就是这些基本功。” 看着柱子这么主动,张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天轮不到他值班。 但柱子却笑着说:“张婶,您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做厨师什么都得会。” 张婶听着柱子的话,对他愈发欣赏起来。 原本以为他从鸿宾楼这样大的饭店来,可能会摆架子,没想到这么谦逊,做事也很 积极。 两人聊得很投机。 柱子也从张婶那里大致了解了救助站的情况。 这里共有10名正式员工,还有约20名像张婶这样附近的志愿者帮忙。 救助站要安置500名流浪者,人手明显不足。 不过这也没办法,国家还在发展,能有这样的救助站已经很不容易了。 据说最近会有新人加入,但大家对此没太在意。"柱子,这位是‘千里香’饭馆的厨师汪师傅。” 张婶最后介绍了将由何裕柱接替的那位厨师。"‘千里香’饭馆?” 何裕柱有些印象,但不太清楚,大概是一家路边的小餐馆。 当时四九城里除了鸿宾楼、丰泽园这样的大饭店,还有很多小餐馆。 不过几年后公私合营开始,这些餐饮业也会发生变化。 帮忙洗完菜后,张婶端着筐走向汪师傅。 柱子跟在后面,流浪者们盯着筐里的菜,眼神专注。 这些菜可是他们的午饭,对他们而言是救命的食物,哪怕只是土豆白菜,也觉得美味。 途中,有不少热心的大妈过来和张婶聊天询问。 鸿宾楼的厨子何裕柱的到来,引起了众人关注。 尤其是在得知他是鸿宾楼的主灶厨师后,大家都很惊讶。 张婶热心地帮忙介绍,并带他到汪师傅身边。 汪师傅起初对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些疑惑,但听到他是鸿宾楼来的主灶厨师时,显得非常意外。 尽管何裕柱年纪轻轻,却已经在鸿宾楼工作多年,如今被派到这里帮忙。 汪师傅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询问他的年龄。"十五岁。” 何裕柱平静地说。 十五岁的主灶师傅…… 汪师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外人只知道鸿宾楼是家大饭店,能在里面当厨子自然很有前途。 但只有行业内人才懂,厨子之间也有高低之分。 就像鸿宾楼的大厨,若离开这里去小饭店,必定会被当作顶梁柱对待。 然而在鸿宾楼,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厨罢了。 何裕柱也是如此。 鸿宾楼的主灶师傅若去别的饭店,当个大厨毫无问题! 尽管他比何裕柱年长,即便他的天赋算不错,在厨师行业摸爬滚打多年,也只能在这家小饭店做到大厨。 这时,何裕柱拿出杨老板的证明。 看过证明后,汪师傅看何裕柱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像柱子这般年纪,就能在鸿宾楼当上主灶师傅,未来必将成为业内瞩目的天才。 即便现在,他的厨艺也不一定比得上柱子。 更重要的是,他还那么年轻? 此刻,汪师傅完全以平等的态度看待柱子。"何师傅,了不起啊,杨老板让您来掌勺,显然对上级指示十分重视。” 像柱子这样的天才,只要不出意外,将来必成厨师界的风云人物。 即便是在鸿宾楼这样的大酒店,也会全力挽留这样的人才。"汪师傅,我还没正式交接,有些事还得麻烦您指点。” 何裕柱无恙,旁边的张婶却暗暗吃惊。 汪师傅对柱子如此客气? 平时汪师傅虽也爱搭话,但他毕竟是饭店的大厨,哪怕在小饭店,也是受人尊敬的角色。 大家对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恭敬些。 这是她第一次见汪师傅如此关注别人。 看来,柱子的厨艺确实不一般啊。 张婶虽出身普通,但经历岁月洗礼,多少有些见识。 汪师傅对柱子态度转变,无非因为柱子手艺确有过人之处。 否则以柱子年纪,汪师傅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张婶心知肚明,面上却不动声色。"柱子,汪师傅,你们先谈工作的事,我去那边帮忙了。” 张婶边说边回头叮嘱,“汪师傅,别忘了锅里的菜。” 四十分钟后,救助站简易灶台升起白雾,土豆、白菜与稀粥的香味弥漫开来,吸引了不少饥肠辘辘的流浪者。 幸得几位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场面才未失控。 灶台旁,何裕柱已与汪师傅商议完注意事项。 汪师傅一边炒菜一边讲解,手法娴熟。"何师傅,救助站的活儿不重,但做这种大锅菜还需适应。 不过几次后就熟练了,这些人只求吃饱,味道无所谓。” 听罢汪师傅话,何裕柱点头会意。 救助站的人哪能跟饭店的顾客相比,口味自然不讲究。"汪师傅,多谢,我今日只是来看看,下次轮到我时再来找您。” 眼看饭菜快好了,何裕柱告辞返回四合院。 正午时分,何裕柱回到了家。 今天鸿宾楼的杨老板放了假,何裕柱也就不用再去上班了。 在家时,他从空间取出一块五花肉,做了两荤一素,自己吃得满足。 这让院子里其他人感到有些遗憾,中午的饭菜显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后,何裕柱没有休息,而是拿起书专注地阅读。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同时聋老太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柱子,你在屋里吧。” 上次何裕柱提醒过聋老太太,让她直接叫他名字,别再叫大孙子了。 他可不想被人占便宜,也不会为了尊重长辈而委屈自己。"老太太,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裕柱放下书,开门一看,笑着问道。"柱子,我刚才在后院闻到了肉香,就知道是你在做菜。” 虽然那时候只要有肉香就让人馋,但老太太能这么快辨认出是何裕柱家的,主要还是因为他厨艺不错。"对啊,今天我休息,就在家随便做了点。” 何裕柱点头回应,也没邀请老太太一起用餐的意思。 那个年代,没人会主动请人吃饭,反倒是去别人家蹭饭会被认为失礼。 聋老太太也不是来蹭饭的,她的生活条件还不错,靠着退休金和易忠嗨的帮助,比院子里大多数人都过得好。"柱子,我问你,上次让你帮忙打听的猫儿巷,你去过了吗?” 聋老太盯着柱子,说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 何裕柱听罢聋老太的话,微微一怔。 他扫了聋老太一眼,神情平静地点了点头。"没错,上次我去了一趟。” 尽管不明白聋老太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何裕柱还是保持着警觉。 聋老太身份特殊,加上上次他去猫儿巷时,那家药理真解的老板就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聋老太听柱子答话,点点头又说道:“哦,那你的药膳学得如何?听说要研究这些东西还得买不少药材,要不要我帮忙看看?” 何裕柱闻言眼神微动,却笑道:“老太太,我只是随便研究下,买太多药材也是浪费。” 这老太太很可疑! 何裕柱心中愈发戒备。 换了别人听到这话或许不会多想,就像长辈随意关心晚辈一样。 但何裕柱记得谢哥曾提醒过,而且他亲眼见过一名抓药的武者死于街头,所以立刻提高警惕。 聋老太无缘无故来找他问这事,还试探关于药馆的事,明显有问题。 谁知道她和猫儿巷的老板有没有联系?当初自己的消息可是从她那里得知的。 柱子如此回应,聋老太表情稍变,但没再追问。"行,我只是顺便关心下。 你每天都忙工作,没空来看我,雨水也不住这边……” 聋老太提到这点,似乎是为自己的到访找借口。 何裕柱见状并未揭穿,反而笑着说:“老太太,您身体挺好的,可以自己出去走走。 等以后有空了,我也会带雨水一起来看您。” "嗯,柱子啊,院里的老太太我最喜欢你,我先走了。" 聋老太听罢柱子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待聋老太走远后,何裕柱重新坐到八仙桌旁。 第99章 退婚经历 他拿起一本书,却没有立刻翻开,而是沉思起刚才聋老太来找自己的事情。 聋老太过去的背景出自宫廷,这意味着猫儿巷隐藏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之前他去买药理真解时,那老板特意提到可用粮食支付,还能享受优惠。 起初何裕柱不解,可如今他已经明白,这种势力必定与粮食物资有关,很可能涉及敌特组织。 若刚才如实告知聋老太关于药馆买药的事情,消息恐会传到猫儿巷的老板耳中。 这些人定与敌特脱不了干系。 于是何裕柱决定今晚将此事告知杨佩元师傅。 大院外。 易忠嗨、贾东旭及贾张氏刚回来。 今日他们因帮秦淮茹安排工作,请了假,但并未见到秦淮茹同行。”东旭啊,秦姑娘现在去救助站熟悉环境,等她工作稳定,你们的事就能提上日程了。" 易忠嗨边走边说。 贾东旭满心欢喜,步伐轻快。“师父,这次多亏您帮忙。" 一旁的贾张氏转动着眼珠:”东旭,这事还得看你什么时候转正。 秦家那边你也清楚,越早解决越好。" 贾张氏此言意在提醒易忠嗨多关心贾东旭的工作转正问题。 未成正式工人,总让人心里悬着。 易忠嗨听后嘴角微微抽动。"这事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厂长同意再安排一次转正考核,已经很给面子了。 东旭转正的事儿,应该没问题。” “妈说得对,师傅那边已经尽力了,这事不用再催了。” 贾东旭也附和道。 贾张氏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东旭,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我只是想让易师傅多帮忙而已。” 她心里虽这么想,但也明白事情的难处,便不再多言,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对了,淮茹已经来城里了。 救助站那边也能住,要不要接她到我们院子里住?” “接她来院子?” 易忠嗨皱眉问道。"别误会,我不是说让她和我们一起住,可以给她找间房子单独住。” “你想啊,这样能避免夜长梦多。 上次相亲的事,说得好好的,最后还能反悔。 现在虽然给她找了份工作,但东旭转正还得等一段时间。 她人在城里待着,万一再遇到别人,又改变主意,那我们不是白费力气了吗?接她到院子,两人也能多接触,一起上下班还能顺路。” 易忠嗨听后,眼神微动,觉得这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若能把秦淮茹接到院子,对东旭的感情发展或许有帮助。 不过问题来了,这房子该找谁出?他们家后院没有多余的地方,贾家的条件也不宽裕。 贾张氏看易忠嗨犹豫,赶忙说道:“要不我们再去问问傻柱的意见?” 贾张氏话音未落,脸上的神情已透露出几分心思。 毋庸置疑,这件事她早有盘算。 …… “柱子?” 听到贾张氏的话,易忠嗨略显惊讶。 但很快,他便明白了过来。 说实话,柱子确实具备这样的条件。 毕竟,他们家原本就有两套房子,加上雨水已经搬出去住,空出来的那一套一直闲置着,柱子也未曾提起过用途。 只因上次易忠嗨曾向柱子提及此事,却被拒绝,所以他起初并未多想。"这事恐怕难成,柱子不愿出房,上次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东旭的师父没把话说绝,这傻柱或许是想不明白,我们到时候可以跟他说清楚,这是帮东旭哥的忙,再给点租金,价格高一些,他总不会和钱过不去吧?” 易忠嗨面露犹豫之色。 坦白讲,他并不想再去找柱子谈这种事。 自从柱子上次去了钢铁厂后,他对柱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孩子在能力和品德上都值得信赖,是养老的好人选。 现在只差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可如今再去谈房子的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然而,看到贾张氏的表情,又瞥见旁边的贾东旭,易忠嗨终于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贾张氏说得没错,东旭的婚事必须尽快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毕竟,秦淮茹虽看似温顺,却有过退婚的经历,若让她先进来,这桩婚事才能顺利进行。 无奈之下,易忠嗨只得去找柱子试探一下。 正说着,众人来到中院。 原计划是等晚上柱子下班回来再谈,忽然发现何家那边的门没关严,还隐约闻到饭菜的味道。”柱子今天没去上班?” 易忠嗨正想着事情,就走到柱子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柱子,你在屋里吗?" 何裕柱刚刚读完一本书,听见外面易忠嗨的声音,略显惊讶。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找我? 他打开门,问道:”老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易忠嗨确认柱子在家后点点头:”柱子,这事不算太大...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房子的事。" "房子?老大爷,又是租房的事?我上次说得够清楚了,这房子我不租,我不缺钱。"何裕柱皱眉说道。 易忠嗨理解地点点头:”柱子,我知道,但这次有点特殊原因..." 接着,他讲述了贾家准备娶媳妇的事情。"要把房子给秦淮茹住?" 听到这里,何裕柱愣了一下。 看来这门亲事是真的成了。 上次我还特意介绍了贾家的情况,没想到秦淮茹还是嫁过去了。 对此,何裕柱并不打算继续干涉。 上次只是恰好遇到,加上贾张氏背后搞小动作,他就顺便给贾家添了点麻烦。 现在两家并无深仇大恨,他自然不用多此一举。 不过关于房子的问题:”老大爷,我真的不是不肯帮忙,这房子我是不打算租出去的。 你也知道,我家就我和妹妹两个人,这两套房子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他现在逃走了,不是去世了,要是以后回来了,看到房子租出去了,会很尴尬的。" 何裕柱并没有明确表示他不信任贾张氏。 无论理由多么充分,一旦房子租出去,再想收回就会很麻烦。 他对贾张氏了解得很清楚,再加上他目前并不缺钱,完全没有必要惹这个麻烦。 何裕柱的态度非常坚决,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这让易忠嗨原本准备的说辞难以出口。 他看了看柱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坚持。“那根柱子,我只是替贾大婶问问情况,你别太放在心上。" "嗯,大爷,要是没事的话,您就回去吧,我还得看书呢。" 易忠嗨瞥了一眼八仙桌上摆放的书籍,眼神略显惊讶。”柱子,你现在在鸿宾楼工作,怎么,厨师也要看书吗?" "我读的是外语书,以后还会看一些课本教材。 虽然我初中就辍学了,但我相信活到老学到老。 趁年轻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 何裕柱并不回避,反而觉得宣传自己在家自学这件事也挺好。 这样等到明年高考时,自己去报名就不会显得太突兀,即便考上了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易忠嗨听了柱子的话,目光闪烁。 原来柱子在这方面觉悟这么高? 活到老学到老,说得容易,能做到的人却很少。 大多数人都懒得钻研本职工作的知识,更别说像柱子这样,在鸿宾楼上班之余还要额外学习了。"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易忠嗨说完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 何裕柱吃完晚饭后,走出院子直奔杨佩元家。 经过一条无人的小巷,他从空间里拿出药材和一只狍子。 如今师父伤势已愈,再熬制药膳主要是为了增强体质,这需要长期坚持。 不过何裕柱并不急躁,他的药力已经达到3级,目前熬出的药膳对国术宗师的效果有限,但一旦突破,药效就会大大提升。 到时候持续服用,杨佩元的实力肯定会有明显进步。 没多久,何裕柱就带着东西来到师父家。 王行依然不在院里,看来这次城外的清剿行动还没结束。 何裕柱点上炉火,处理好食材药材后放入锅中。 熬制期间,他主动向师父说起今天的事情。“师父,上次我去猫儿巷打听药膳..." 何裕柱从头讲述事情经过,最后提到今天聋老太到他这里打听情况的事。 杨佩元在一旁闭目沉思。 听完何裕柱的话,他缓缓睁开眼睛。 …… …… “是宫庭出身的人?” 杨佩元轻声开口。"那边有些人确实不安分。” 他常与这些敌特势力接触,这类身份的他见得不少。”柱子,这件事你注意点就好。 至于你说的猫儿巷那边,你不用担心,军管会会彻底清理,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师傅的话,何裕柱点点头。"嗯,师傅,我只是突然想到,您也要多加小心。” 他现在每天除了工作就在家学习,周末偶尔陪陪雨水,跟猫儿巷没什么来往,不会有事的。 倒是师傅,身体恢复后配合军管会行动,武馆的事也应该找个机会处理,这些消息总是有用的。 药膳熬好后,何裕柱给师傅盛了一碗。 杨佩元吃着药膳,感受到体内变化,也不由自主地点头。”柱子,你的药膳越做越好,连我都感觉有效果。” “师傅,我也刚学不久,过段时间还能改进,到时候效果会更好。” 对于师傅,何裕柱毫无隐瞒。 起初研究药膳是为了救师傅,现在伤势已愈,以后可以转向增强体质的研究。 毕竟,武术之道,后期除了饮食外,药膳也很重要。 杨佩元作为武术大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也对何裕柱的潜力感到惊讶。 不说武道,单凭他的眼光来看,何裕柱绝对是练武天才。 而且自从研究药膳以来,何裕柱带来的惊喜不断。 或许将来真的能让他研发出对大师级人物都有帮助的药膳。 若能得到这些药膳的帮助,自己或许能在宗师境界更进一步。 不过,这只是未来可能的事。 这一切,都取决于柱子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杨佩元问道:“柱子,你手头的钱和物资还够用吗?” 何裕柱下意识看了眼系统空间。 空间里存有四百三十万现金,这是他自己挣的,加上师傅之前给的剩余部分。 此外,空间内还有数百斤粮食、各类蔬菜和调料,即便按他的食量,也够吃一个月;若是普通人,节省点的话,半年不成问题。 而且,由于厨艺提升,八十七立方米的空间里,物资仅占两成左右,还有很大的存储余地。 杨佩元点头:“我不担心你的生活,上次你还去过城里找资源。” 何裕柱帮忙收拾院子时毫无怨言。 师徒关系向来如父子般亲密,过去徒弟连家务都要参与。 现在他只是偶尔来陪伴师傅时做些杂务。"师傅,我练太极元功拳时有些感悟……” 忙完杂事后,何裕柱开始请教杨佩元关于国术的问题。 虽然系统积累能增强实力,但这种对武学的理解请教宗师级人物更能加深领悟,且运用得当还能提升熟练度。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被敲门声惊醒。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估计才四五点。"谁啊?" 何裕柱开门后,仔细一看,门外站着贾张氏。 何裕柱立刻联想到昨天一位大爷找他商议的事情。 这老太太该不会又跑来纠缠房子的问题吧? 想到这里,何裕柱的脸色阴沉下来。"贾大婶,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要是她再纠缠不休,可别怪我不给她面子了。 这种人就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能记住教训。 贾张氏搓着手,本想问问房子的事,但看到何裕柱脸色不好看,自己也有点尴尬。 她想起昨天易忠嗨的提醒:两套房子是何柱自己的,就算好好说,人家不愿意租她硬赖也没用,甚至挨打都算不上。 不过,她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何柱,并非只为房子的事。”柱子啊,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们家东旭下个月要结婚了,在咱们院子办婚宴,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这才是她早起要做的事。 秦淮茹在城里找到了工作,现在只等东旭的转正考核通过,就能成亲了。 两家已经谈妥了婚事,彩礼什么的都不用准备,他们家有缝纫机,还能帮忙解决城里工作的难题,直接举办婚宴就行。 所以贾张氏急匆匆地赶来通知邻居们。 何裕柱听了,微微挑眉。"原来如此,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啊,这速度挺快的嘛。" 既然住在同一个大院,贾东旭办喜事,自己确实应该去参加。 第100章 流民 毕竟在这个时代,独来独往并不合适。"哎,柱子啊,具体的日期等会再告诉你,肯定是在下个月。 对了,有件事贾婶想跟你商量。” 贾张氏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精明。"您说吧。” 何裕柱心里戒备,但语气平静。 听到这小子如此谨慎的回答,贾张氏心中一愣,但依旧笑着继续。"是这样的……” “柱子,贾婶看你一直在鸿宾楼当厨师,要是到时候要办酒席,咱们院子有现成的人手,这不也省得你们家再花钱请人吗?” 贾张氏的话刚出口,就直接把柱子拉到了自家人这边。 其实她是想让柱子来帮忙,还不打算付钱,才这样说的。 何裕柱听完贾张氏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这老太婆打得好主意。 一句话就想让我免费给她干活? 换了以前那个傻乎乎的柱子,可能真会上当。"贾婶,既然您都这么说,东旭哥和我一起长大,这个忙我是该帮的。” “这样吧,我会请个假,鸿宾楼那边的损失您不用管,照常给我工资就好。 上次我去钢铁厂帮忙做了顿午饭,厂长给了我十万块。 要是在您这儿干三天,我就收您二十万吧。” 何裕柱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计算。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顿时瞪大了。 什么? 二十万? 你是不是想…… 听他说出这个数字,贾张氏指着何裕柱,差点没忍住骂出来。"贾婶,我说的可是实话,当时厂长给我工钱的时候,一大爷也在场,要是您不信,可以去问他。 而且我还没算上鸿宾楼那边的误工费呢……” 何裕柱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依旧耐心地和她核算着。 贾张氏连连摇头摆手。"别算了,柱子,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怎么能这样呢?” 听何裕柱真要算下去,贾张氏的脸色有些难堪。 你怎能当真在这里和我算账?这也太不讲人情了吧?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看在这一点上我才来找你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开始谈钱了? “呃?贾婶,您是觉得不需要了吧?” 何裕柱见状,心里暗笑,但嘴上还是问了一句。"不需要了,都不需要!” 贾张氏见无法糊弄住这个愣头青,便撇了撇嘴,干脆放弃纠缠,转身去通知下一户人家。 这傻小子居然真的开口要二十万,还说什么看在院子里的情分上算是给面子? 你以为你的锅铲是金子做的,还是灶台是金子做的? 在外面随便找个人来帮忙,十万块就已经不少了! 但她却不曾想过,以柱子在鸿宾楼的手艺,这二十万其实是让贾家占了大便宜。 ……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眨眼就过去了。 一大早,何裕柱起床后练功、吃饭。 完成这些事情后,他换了一身衣服。 今天没有换上班服,因为他是要去昌平救助站执勤了。 一个月执勤三天,何裕柱索性让杨老板给他安排连续三天的执勤任务,省得惦记。 走出大院,何裕柱脚步轻快,提纵术让他步伐轻盈,轻轻一点便出现在几米之外。 二十分钟后,那座由老旧仓库改造而成的昌平救助站映入眼帘。 此时正值清晨,救助站不供应早餐,不过会提供一项福利——炒咸菜。 饥饿的眼神闪烁着光芒,对这些流民而言,能吃到一口炒咸菜已是极大的享受。 何裕柱刚到救助站的任务便是炒一锅咸菜。 救助站内已有几名工作人员在忙碌,有的打扫卫生,有的负责交接食材、记录数据。 当何裕柱走近时,恰巧遇到了上次见过的身影。"张婶?” 何裕柱认出这位妇女后,主动打了招呼。 张婶听声辨人,立刻笑脸相迎。"柱子,你来啦!今天是不是该你接班了?” 一边说着,张婶便招呼旁边的人过来。"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何裕柱同志,别看他年轻,可就是咱们这一组的厨师,他可是从鸿宾楼来的哦!” 张婶身旁站着几位新面孔,听了这话,都好奇地打量着何裕柱。"鸿宾楼的厨师?这可是个大地方。” “这位小兄弟看起来还没二十岁吧?竟然是鸿宾楼派来的?” 众人心里也满是疑惑。 他们在救助站也听说过,上级会安排各色饭店的厨师过来帮忙。 私下聊天时,他们对四九城各大饭店的情况早已熟稔于心。 像昌平救助站,已经换过两任厨师,全是从一些小饭店调来的。 而鸿宾楼作为正规的大饭店,大家还是头一回见到其厨师。 不过,这年轻人的年纪确实令人惊讶。 就在人群中,一双美丽的眼睛注视着柱子,突然愣了一下。"柱子?他竟然来这儿做饭了?” 秦淮茹也在这些人里。 她被分配到昌平救助站工作,每日做着杂活,扫地、记账、洗菜等,只要是救助站的活儿,她都会干。 然而,秦淮茹从未有过半分抱怨,反而每天都乐此不疲。 包吃包住还能领工资,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比起在农村干农活,救助站的工作对她来说简直轻松多了。 那时候的农村没有机器帮忙,从早到晚都在地里忙碌。 一家人的口粮全靠这几块地,要是收成不好,轻则挨饿,重则可能丢命。 这和后世所谓的农家乐体验完全不同。"你们好。" 在张婶介绍完后,救助站的职工热情地打招呼,何裕柱一一回应。 当他无意间扫到人群中一个身影时,不禁愣了一下。"秦淮茹?" …… 何裕柱看到秦淮茹站在那里,穿着粗布外套,和旁边的阿姨们打扮相似,应该是救助站的工作服。 虽然长相出众,在人群中依然引人注目。 难道贾家帮秦淮茹找到的就是这份工作? 何裕柱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却被一旁的张婶察觉到了。 张婶眼神微动:"柱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刚来我们站点的秦淮茹同志,正好你上次来问情况那天她就到了。" 张婶边说边把秦淮茹拉了过来。 她看出何裕柱刚才的反应,明白肯定是秦淮茹的长相吸引了他的注意。 周围的帮工大妈们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枯燥的生活里能看到这样的新鲜事,也算是一种乐趣吧。 秦淮茹到救助站已有数日,与几位大婶相处融洽。 身为农村姑娘的她,不仅勤快能干,还长得俊俏,这让不少婶子心中盘算着是否将自家的小伙子介绍给她。 秦淮茹即将嫁给城里的家庭,而贾家那边的婚事还未对外公开。 某日,张婶将秦淮茹带到何裕柱面前,秦淮茹见到正在注视她的何裕柱,神情略显局促。 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柱子,我们又见面了。” 秦淮茹心中仍有愧疚,因为上次进城相亲时,正是何裕柱告知她贾家的情况,才让她避免了一场可能的错误婚姻。 如今她又要嫁入同个院子,不知何裕柱会作何感想。 何裕柱点头回应后问她在城里工作的事。 站在一旁的张婶等人原本有意撮合,此刻却是一愣,惊讶于两人的关系。 她们知道秦淮茹是从农村来的,而何裕柱是鸿宾楼的大厨,没料到他们竟相识。 秦淮茹承认两人确实认识,并提及曾去过何裕柱家。 张婶等人由此得知秦淮茹下个月就要成亲的消息,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未太过意外,毕竟秦淮茹正值适婚年龄。 更令人意外的是,秦淮茹要嫁的人家竟与何裕柱住在同一个院子。 这巧合让众人不禁感叹。"恭喜你了,秦姐。” 何裕柱祝福道,随后开始准备烧火炒菜。 这工作其他人也曾做过,所以救助站的员工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帮忙准备好所需物品。 炊火升起,锅烧热后,何裕柱放入咸菜开始翻炒。 很快,一股诱人的香味弥漫开来。 救助站的人纷纷侧目,有人低声议论:“这是炒咸菜吗?今天的味道怎么这么香?” 即便是平日只求果腹的流民,也被这香气吸引。 救助站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股香味确实不同寻常。 张婶惊叹:“柱子,你炒咸菜的手艺这么好?” 这些曾在餐馆帮忙的大婶们深知,小灶菜或许不错,但日常家常菜并不容易做到完美。 然而,何裕柱炒出的咸菜,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约莫十分钟,何裕柱熄了火,将一大锅咸菜装入专用的大桶中。 热气腾腾的咸菜刚倒出来,整个救助站都弥漫着浓郁的香味。 流民们顿时眼睛发亮,本能地聚集过来。 旁边的大婶们也心动不已,但随即恢复理智,组织大家排队领取食物。 一位工作人员喊道:“请大家有序排队,今天为大家做饭的是鸿宾楼的厨师,何裕柱师傅。” 流民们自觉排好队,没有人闹事,只因饥饿让他们自然聚拢。 毕竟他们作为流民,能找到地方暂避已经算是幸运了。 在四九城这种地方,胆小的人都会被说成不够机警。 如今全城实行军事管制,真有人胆敢违抗命令,立刻会被当作敌特分子抓捕,还会受到严厉惩罚。 看到队伍排了起来,几位大婶也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作为新来的工作人员,只是帮忙做些辅助工作。 她的眼睛灵动可爱,却总是忍不住往柱子那边看。"以前只听说柱子在城里的大饭店工作,今天第一次见识他的厨艺,连简单的炒咸菜都能做得如此美味。” 秦淮茹心中暗自思忖,看着桶里的炒咸菜,顿时感到口渴难耐,甚至有些想尝一口的冲动。 …… …… “张婶,可以开始分菜了。” 何裕柱准备妥当后,向张婶点了点头。 几位婶子回应后,便开始为流民分发咸菜。 往常,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对这些咸菜并不在意,最多是在分完后,将剩余部分各自打包带回家,与家人共享。 但今天还未开始分菜,几位负责的婶子就已经垂涎欲滴。 这里的咸菜和后来的有所不同,主要由一些不知名的野菜或廉价食材制成。 至于味道,之前的厨师炒出来的也仅是普通水平。 给流民食用完全足够,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并不算稀罕之物。 以当时的条件来看,虽然家家户户不算富裕,食物质量也一般,但至少能吃饱,不像流民那样匮乏,因此对咸菜的兴趣不大。 再过几年,若遭遇灾害且需要偿还债务,那时的生活才真正艰难。 别说咸菜了,只要是能吃的,都是宝贝,关键时刻甚至能救命! 流民开始领饭,何裕柱则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休息。 何裕柱虽然忙了些,但比起鸿宾楼后厨的工作量,这点活儿简直不算什么。 短短炒个咸菜的时间,他的厨艺就进步了不少。 天气还未完全回暖,看到那些流民穿着破旧衣服排队领取咸菜,何裕柱明白,他们脸上虽没有死气沉沉,却难掩麻木之态。 如今社会开始复苏,大多数人对未来充满希望,但仍有少数人生活困苦,不得不离乡背井,沦为流浪者。 若非有穿越带来的优势,自己或许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何裕柱眼神微微闪烁。 国家的繁荣昌盛,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他来自一个物资充裕的时代,这一切得益于前辈们的辛勤付出。 何裕柱认为自己并非多么伟大,但内心深处对国家有着深厚的情感。 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同时,他也想为社会发展尽一份力,只是方式不同罢了。"等明年高考恢复,考上大学,就能更好地施展才华了。” 正当何裕柱感慨时,秦淮茹不知何时凑近了。"柱子,你的咸菜炒得真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手艺。” 秦淮茹眼睛发亮,夸赞道。 刚才趁打饭间隙,她让一位阿姨夹了一小块咸菜品尝,结果让她惊喜不已。 咸菜在农村可是家常必备品,无论饭菜如何变化,咸菜总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通常情况下,农民一天三顿饭,哪顿都少不了咸菜。 这不是农村富裕的表现,而是在干农活,和城里的生活完全不同,肚子吃不饱是真的会饿死人的。 但秦淮茹居然被柱子做的咸菜征服了,要是能天天吃到这样的美味,那日子该多幸福啊? 何裕柱看了看秦淮茹,轻轻笑了笑:“秦姐,我只是随便炒的,都是鸿宾楼的师傅教的。” 提到鸿宾楼,秦淮茹的眼睛亮了起来。"柱子,秦姐问问你啊,在鸿宾楼上班工资应该不少吧?比东旭哥怎么样?” 秦淮茹还没嫁过来,想了想称呼,问道。"工资?” 这女人从小就很精明,还没嫁进来就打听自己的情况了。 院子里的人只知道何裕柱在鸿宾楼上班,吃得不错,但具体工资没人知道。 只要他自己不说,别人就无从得知。 第101章 作风不正 何裕柱当然不会没事就炫耀自己的工资。 邻居们估计何裕柱一个月也就十几二十万的工资。 毕竟才十五岁,在鸿宾楼工作时间也不长,有这样的收入已经很不错了。 但他们不知道,何裕柱现在的工资加上补贴和每天可以带回家的菜,综合价值甚至超过了高级工人易忠嗨! “我东旭哥是学徒工,下个月转正后,一个月至少十七八万,以后就是厂里的正式工人了,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何裕柱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收入,而是帮秦淮茹分析了贾东旭的情况。 听后,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错啊!她也算嫁了个好人家,不仅进了城,还给自己找了份工作,丈夫又是厂里的正式工人,这样的条件回去村里肯定很有面子。"柱子,你别这样说,还没嫁呢,下个月再来热闹一下。” 心里这么想,可秦淮茹到底是个黄花闺女,多少还有些矜持。 何裕柱听到秦淮茹的话,下意识看了看她的肚子。 热闹热闹? 以后你们家确实会很热闹。 只是不知自己穿越而来引发的蝴蝶效应,会不会影响贾东旭的命运。 这里一边闲聊,那边流民陆续领到了分配好的咸菜。 至于这咸菜的味道……从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就能看出,今天的咸菜绝对是一流的。 连救助站的几位婶子忙完手头的事,也赶紧给自己弄了一口咸菜。 尝了一口,呵!眼睛都眯起来了。 …… …… 流民们吃得热火朝天。 今天的咸菜比以往的都要美味。 大家在享用时,也记住了何师傅的名字。 这些流民以前最多听说过大饭店,没人尝过里面饭菜的滋味。 但这顿简单的炒咸菜,却让大家吃出了独特的味道。 听说何师傅这个月要在救助点待三天,他们这几天算是有福了。"柱子,你的手艺太棒了,哪家姑娘嫁给你,肯定会被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张婶等几位婶子尝过何裕柱做的咸菜后,围了过来。 这从大饭店出来的厨师,果然不同凡响! 何裕柱却说:“婶子们,别笑话我了,鸿宾楼比我手艺好的厨师还有很多呢。” 看到柱子完全没有大厨的架子,谦虚的态度加上年龄,让人感觉和他亲近了许多。"小秦同志,看见没,我们几个婶子见多识广,像柱子这样的条件,真是少见。 你觉得后悔嫁早了吗?” 他们当着柱子的面也不避讳,还调侃了一下秦淮茹。 毕竟在场的人里,也就他们俩年纪差不多。 即便秦淮茹比同龄姑娘更为成熟稳重,听到这话仍脸红了:“哎呀,婶子们,别拿我打趣了,下个月我就要出嫁了。” 几个婶子兴致盎然地听着,见秦淮茹如此回应,也就不再多言。 几句玩笑话便足以让大家开心。 秦淮茹低头后,等周围没人再议论她时,忍不住偷偷瞥了何裕柱一眼。 虽然婶子们的评价未必准确,但关于柱子的厨艺和工作能力的评价确实没错,若是在她们村里,肯定会被许多姑娘抢着要! …… 傍晚时分,大约六七点左右,昌平救助站为流浪者分发的饭菜已经结束。 今日有鸿宾楼的何裕柱掌勺,分餐时竟引发了一些争抢。 这些流浪者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进餐馆尝一次饭。 几个婶子忙着收拾东西。 何裕柱跟她们打了声招呼,打算回家。"何师傅,小秦同志的婆婆家不是和你一个院子吗?天色不早了,你们可以结伴回去。” 有人说起了这事。"对呀,小秦,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婆家?正好跟何师傅同行,省得迷路。” 尽管还未正式成婚,但婚事已定,大家也就直接称她婆家了。 这个年代订婚后基本没有变数。 秦淮茹听罢,有些腼腆地看了何裕柱一眼。 何裕柱也意识到情况:“秦姐,你不熟这里的路?” 秦淮茹开口道:“去过几次,大致知道方向,只是有些岔路口还不太清楚,问问人应该能找到。” 她是农村来的,又在外工作,自然不会乘车回去。 何裕柱听后并未多想:“既然顺路,那我带你走一趟好了。” 秦淮茹点头表示认可。 原本她已经打算暂时住在救助站了。 虽然环境简陋些,大家睡的是多人通铺,但对于在农村长大的秦淮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贾家邀请她今晚去院子里谈话,说是有事商议,所以她便来了。 …… 半小时后,何裕柱和秦淮茹来到南锣巷子口。"前面95号就是我们的四合院了。” 有秦淮茹在旁边,何裕柱特意放慢了脚步,没使用轻功。 到达院门口时,他向秦淮茹介绍道:“嗯,秦姐,多谢你让我送你回来。” “谢什么,以后你跟东旭成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两人随意聊着。 院外,忽然有人跳到何裕柱面前。"傻柱,你在干嘛?” 一声呵斥让何裕柱皱眉,他直接挥出一巴掌。"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那清脆的响声表明出手不轻。"许大茂,看来你是真的欠揍,谁是傻柱?” 来人正是许大茂。 听见他又叫傻柱,何裕柱自然不会忍让。 自从他在院子里制止了别人叫他傻柱后,就没人再这么叫了,连泼辣的贾张氏见到他也得正经喊柱子。 许大茂本看到傻柱和一个女人在巷子里鬼鬼祟祟的,心生恶意。 刚想冲出来教训傻柱,却挨了一记重掴,这力量不小,让他有些发蒙。 这一幕把旁边的秦淮茹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柱……柱子,你竟然……” 她没想到看起来温和有礼的柱子动手这么干脆。 许大茂听到女人的声音,终于缓过神来。 他捂着脸,刚才那一巴掌似乎让他嘴唇都有些肿了:"你疯了!傻...柱子,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干嘛动手?"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在秦淮茹身上扫过。 虽然脸上还在疼,但他的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亮光。 这不是贾家那位农村媳妇吗?上次他还让父亲帮忙介绍呢,一直没消息。 最近听说贾家要娶她进门,他心里还有点失落。 怎么贾家的媳妇跟傻柱混到一起了? 许大茂顾不上脸上的痛,满眼疑惑地打量着何裕柱和秦淮茹。 …… …… 许大茂仿佛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傻柱这家伙,难道和贾家还没过门的媳妇不清不楚? 刚好被他撞见了! 要是这事是真的,这次总算有办法对付傻柱了! 许大茂想象着自己报仇成功的样子,盯着何裕柱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得意。 这可是破坏他人婚约的行为!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同一个大院里的未过门媳妇。 就算傻柱再厉害,事情传出去,上报军管会后,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贾张氏平时的言行,许大茂越想越兴奋,冷笑着开口:"柱子,你真是本事不小啊。" 许大茂已经懒得计较那一巴掌的事了,不过称呼上还是改了回来,毕竟何裕柱还在场,真要继续动手,他也没那个胆量拦住。"许大茂,有话直说,没事就离远点。" 何裕柱看许大茂在这里故弄玄虚,语气平淡地说。"没事?这能叫没事?何裕柱,你今天闯大祸了!" 说完,许大茂大声喊起来:"快来人啊!大家都来看看,在咱们院子里出了个败类!当众破坏他人婚约,快出来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 许大茂一边喊着,一边往大院跑去。 他既想通知大家,又担心何裕柱会再次教训他。 95号四合院的住户很快聚集到院子里。"怎么回事?” “谁在叫嚷?” 几个身影率先来到门口。 阎富贵一家守在大门边,是最早赶到的人。 身边跟着三大妈和阎解放的孩子们。 看见阎富贵出来后,许大茂立刻跑过去躲在他旁边。"三大爷,您看看,我们院子里出了个坏人!这种作风不正的人得上报军管会!” 许大茂担心何裕柱听到后会找他麻烦。"作风不正?” 三大妈皱眉问。 许大茂指向院外的何裕柱和秦淮茹。"这不是我乱说的,您看,就是何裕柱。” 阎富贵和三大妈见到两人站在院门口后都愣住了。"这……何裕柱和秦淮茹?” 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 柱子在鸿宾楼工作,秦淮茹应该不会也在鸿宾楼吧? 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 正想着这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院子里的住户。 听到许大茂喊出的劲爆消息,大家都急匆匆地跑出来看热闹。 这时,易忠嗨一家、刘海忠一家和贾家也出来了。 看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易忠嗨皱眉走出来。 他走到许大茂旁边:“刚刚你嚷嚷什么呢?” 而阎富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何裕柱身边。 他脸色不太好:“柱子,怎么回事?你跟贾家媳妇……” 阎富贵了解柱子的为人,这种事情不像他会做。 即使柱子缺媳妇,也不会动歪心思。 何裕柱看着许大茂这么快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冷哼一声。"三大爷,许大茂该教训了,他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 秦淮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到一群人议论纷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看见贾家和易忠嗨过来,她想过去。 但贾家和易忠嗨已经先到了秦淮茹这里。"小秦同志,怎么回事?许大茂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你不是在救助站工作吗?” 易忠嗨先开口,疑惑地看着柱子和秦淮茹。 他第一反应不相信柱子会做这种事。 但两人一起回来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贾张氏脸色铁青,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带着不满。 他们家还未过门的媳妇要是真出问题,在邻里间可就成了笑柄。"二叔,我亲眼见到的。 刚才我放学回家,远远看到柱子了,看他鬼鬼祟祟的,身边还有个女人影子,就觉得不对劲,走近一看,发现是东旭哥的未婚妻!” 人群中,许大茂再次开口。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旁边站着的正是刘海忠一家人。 听说傻柱在外面胡来,他们立刻赶了过来。 大儿子刘光齐恶狠狠地瞪着何裕柱,眼中满是怨恨。 这个仇,孙贼何裕柱总算是让他逮住了吧? 许大茂的话加上何裕柱确实与秦淮茹站在一起,顿时引起街坊邻居们的热议。 柱子才十五岁就这么做了? 年龄有什么关系?坏人从小就是坏! 被许大茂当场抓了个正着,这下柱子有麻烦了。 就在此时, 后院的许伍德也出现了。 他一现身,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只见他径直走向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父亲来了,刚想喊,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 …… …… “爸,您这是做什么?痛死我了……” 许伍德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耳朵,将他揪得直喊疼。 众人见状,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小兔崽子,不是交代过你了吗?” 许伍德瞪着儿子,眼神里满是怒意。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又惹出事端! 院里的邻居们都围过来了,他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因为如此,他上来就要教训这个混小子! “爸,我……” 许大茂捂着耳朵,一脸茫然。 自己明明没犯错,反而是抓到了傻柱那家伙,为什么老爹要责备自己? 许伍德看着不知悔改的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混小子,把之前的话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柱子可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 之前几次你和柱子交锋,许大茂有哪次占了便宜?每次不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别说许大茂这小子了,就算贾张氏、刘海忠亲自出马,结果还不是灰头土脸? 第102章 记恨 以许伍德的城府,当然明白何家这小子不好对付。 至少不能把他当成十五岁的孩子随意摆布。 尤其是最近柱子在鸿宾楼和院子里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许伍德已经多次警告过许大茂,没事少去招惹这种人。 毕竟自己孩子的斤两他最清楚。 今天刚出门就听到许大茂在背后议论何裕柱,许伍德自然生气。 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出口? 不说别的,单是引起的动静就够大的。 就算许大茂说得没错,这件事也会得罪两家。 柱子肯定要记恨他,贾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虽然你许大茂帮着揭发了这事,但贾家的名声也被毁了。 未过门的媳妇和同院的人搅在一起,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更别说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未可知! 所以,许伍德上来就狠狠教训了许大茂一番。"以后少在外头胡说八道!” 许伍德教训完许大茂后,提高了点声音说道。 这下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伍德借此表明态度:他自己怎么收拾许大茂都行,总比将来被外人议论强。 易忠嗨、刘海忠以及阎富贵一家人都在旁边看着,眼神闪烁,却没说什么。 作为院里的明白人,他们能看出许伍德的用意。 不得不佩服,这老狐狸的手段确实厉害。 这样今天的事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会让许大茂陷入太深的麻烦。 而此时,围观的邻居们则完全没有考虑这些,而是兴致勃勃地盯着何裕柱和秦淮茹。 许大茂虽然平时做事不靠谱,但今天吆喝了一声,倒是给大家带来了热闹。 柱子和秦淮茹一起回来的事,总得说清楚吧? 贾张氏的脸色此刻也不太好。"淮茹,怎么回事?你说今天要从救助站过来跟我们商量事,怎么和柱子一起回来了?" 听贾张氏这么问,原本有点懵的秦淮茹终于回过神来。"贾大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 她急忙解释。 就算在农村,也知道刚才大家讨论的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 "我是从救助站过来的,柱子他...柱子他..." 秦淮茹说话断断续续,旁边的贾东旭都快急死了。 就算是老实人也有脾气,他平时待人挺好,可这事关乎他的尊严。 他对秦淮茹也挺在意的。 要是真和柱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都是许大茂胡说八道,我和秦姐只是顺路,跟他讲的那些没关系。" 何裕柱语气平静地说。 秦淮茹也点头附和:"对对对,柱子在救助站做饭,今天下班碰巧一起回来。 贾大娘,我还不太熟路,路上柱子还给我指路呢,这事救助站的婶子都能证明。" 何裕柱和秦淮茹先后开口,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脸色缓和了些。 至少不像许大茂说的那么不堪。"柱子,你在这儿骗谁呢?谁不知道你在鸿宾楼上班?这顺路还能到昌平救助站?中间的路差几十分钟吧?" 这时,刘海忠突然开口。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冷笑。 这不是报应吗? 上次柱子得罪了他们家,今天就要让他尝尝苦头! 秦淮茹被贾家安排到城里工作,在昌平救助站,这事院里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 刘海忠的话让贾张氏等人的脸色更加阴沉。 确实,一个在鸿宾楼,一个在救助站,看似毫无关系,怎么会碰面? 易忠嗨听到这话,目光微微闪烁,看向柱子。 他并不希望柱子出事,因为柱子现在有一技之长,是他未来依靠的人选。"鸿宾楼响应号召,派厨师去救助站帮忙,轮到我去,这有问题吗?” 何裕柱对刘海忠的话嗤之以鼻。 刘海忠闻言愣住了,看到何裕柱的表情,顿时说不出煽风点火的话。"原来如此,柱子你这运气不错,刚好遇到淮茹同志。” 易忠嗨确认柱子的说法属实后,主动表态,事情就此定论。 …… 众人听完柱子的解释,明白了他是被调到救助站帮忙,恰好遇到秦淮茹,今天两人一起下班回家。 这和之前许大茂传播的版本完全不同,围观的人兴趣大减。 毕竟,人们更喜欢听八卦。 大家每天忙碌,哪有闲心关注这些。 很快,很多人三三两两地散了。 有人不满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家那小子没事瞎嚷嚷,耽误大家时间。 若不是许伍德及时制止,肯定有人会抱怨。 经易忠嗨说明,贾张氏等人终于了解事情真相。 贾张氏的神色稍稍放松,贾东旭则长长地舒了口气。 没人愿意还没娶媳妇,就平白无故地惹上麻烦。 阎富贵的心情格外愉快,本以为今天柱子可能会出事,那样的话,他费心维系的情谊也就白费了。 但现在事情得以澄清,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许大茂正懊恼着。 父亲刚教训过他,他心里还有些不服气。 眼看着抓住了傻柱的错处,怎么能轻易放过? 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傻柱怎么会和秦淮茹扯上关系?他之前那么大声地嚷嚷,真是后怕。 幸好父亲及时出手帮忙解释,否则他肯定会被邻居们议论纷纷。 许伍德皱眉,心想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看来事情背后另有隐情,他拍拍许大茂的脑袋:“混账东西,先回去,回头再跟你算账!” 许大茂挨了一顿骂,不敢多嘴,乖乖回到后院。 许伍德思索片刻,走到柱子面前:“大茂不懂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说着,他打量着何裕柱。 这老何带着寡妇走了,留下的儿子如今倒是风生水起。 要是自家孩子也能这样争气,他就不用如此操心了。"许叔,话虽不该我说,但要是许大茂再在外头胡言乱语,可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何裕柱语气严肃,既然别人在背后议论他,他也无需顾忌面子。 许伍德的脸色有些难堪,但他明白这是许大茂的错,只能尴尬地点点头:“这事我会处理的,那我先走了。” 易忠嗨看着许伍德离去的背影,目光微微闪烁。"行了,都散了吧,还有什么好看的?不都说清楚了,这是正常下班而已。 难道你们没见过我们贾家这么漂亮的媳妇不成?” 贾张氏注意到还有些人在围观,便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这毕竟是贾家的私事。 看到众人离开,贾张氏也没再多说,径直走到秦淮茹身旁,拉着她往屋里走。 她一边拉着秦淮茹,一边冷眼瞄了何裕柱一眼。 尽管今天何裕柱和秦淮茹没什么大事发生,但贾张氏打心底就不喜欢他。 毕竟,自己家求他租房好几次,他都不肯,这让贾张氏觉得他是故意针对自家,所以根本不想给他好脸色。"淮茹啊,我先和你说清楚,咱院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以后要是嫁过来,得分清哪些人可以交往,哪些不行!” 贾张氏低声叮嘱秦淮茹,几乎要直接告诉她离何裕柱远点。 秦淮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未来婆婆的意思。 不过她略作思考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何裕柱。"柱子不是个好人吧?” 在她看来,何裕柱人品不错。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跟着他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但面对未来婆婆的暗示,她只能默默记下自己的想法。"算了,这事儿算个误会。 柱子你别放在心上,那个许大茂你也知道是个惹事的主儿,估计今天回去得被你许叔好好教训一顿。” 易忠嗨出来调解,拍拍何裕柱的肩膀安慰道。 何裕柱耸耸肩,完全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周围人围得快,他还能接着教训许大茂呢,就看那瘦弱的身板,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 毕竟,凭借原身的力气,就能被称为四合院战神,让许大茂生活无法自理,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是一位暗劲武者。"三大爷,您也回去吧,有空咱们再聚。” 何裕柱准备回屋,顺手也向阎富贵打了声招呼。 毕竟三大爷在得知消息后立刻赶来,并且站在自己这边帮忙,这都是需要维护的关系。 虽然现在这种关系作用不大,但几年后可就是三人成虎的时代了,何裕柱深知名声关系的重要性。"行啊,改天三大爷买些菜,等您这位鸿宾楼的大厨来,给我们做顿饭。” 阎富贵闻言,眼神微微眯起。 柱子的手艺,凡吃过的人无不称赞。 中院,贾家。 易忠嗨等人相继进了屋。 此刻,屋内光线昏暗,贾张氏原本有些舍不得开灯,但在易忠嗨多次暗示下,才不情愿地点亮了灯。 屋子里明亮了一些,秦淮茹坐在八仙桌旁,昏黄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 易忠嗨心中不禁一动。 怪不得东旭会被这姑娘吸引,她确实长得漂亮,完全不像普通的农村姑娘。 而贾张氏则倒了杯茶润喉后,才看向秦淮茹。"淮茹啊,今天我们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件事。” 虽然说是商量,但实际上他们和易忠嗨早已商议妥当。"贾大娘,您直说就行。” 马上要成为未来婆婆的贾张氏,秦淮茹自然也不再拘谨。"嗯……这样吧,你们的事下个月就办了,不如你先搬到我们院子里住一阵子?” 贾张氏话音刚落,秦淮茹的眼睛微微一愣。"啊?搬过来住?” 她下意识地望向贾东旭。"这……不太合适吧?” …… 秦淮茹的声音轻如蚊鸣,眼神闪烁,脸颊微微泛红。 这个时代风气还不算开放,还没结婚就同居是很少见的,即使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也没人这么做。 看到秦淮茹有点局促的样子,易忠嗨赶紧拉了拉贾张氏。"你看看你,跟年轻人说话都不清楚。 小秦同志,我跟你贾婶的意思是,你搬来院子里,在贾家隔壁租个小屋住,也算是提前熟悉环境。" 易忠嗨一边说,一边向秦淮茹解释。 这时,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了,忙点头道:"是啊,淮茹,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已经在隔壁给你租了个小屋,你先住进来吧。" 他们当然没说出心中的顾虑,只找了这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中院隔壁还有一户人家,多出一间小屋。 这房子不大,十几平米,易忠嗨出了三万块钱,让邻居行个方便,可以暂时住一个月。 听了他们的解释,秦淮茹的脸色才放松下来。 原来自己想岔了,她不禁吐了吐舌头。"贾大娘,何必花这个冤枉钱呢?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同时,秦淮茹也想到,即便这租金便宜,也是需要花钱的。 虽然她还未正式成为贾家人,但早已把自己当作半个贾家人看待。 每一分钱都让她心疼。 然而,贾张氏连连摆手:"淮茹,你别担心钱的事,我们还是负担得起的!" 说着话,贾张氏显得很镇定。 不过,这钱其实是易忠嗨帮忙出的,她当然不觉得为难。 更重要的是,贾张氏心里也有隐忧。 当初和易忠嗨商量时,提起的是上次秦淮茹临时反悔相亲的事。 仅这件事就让她有些不安。 今天在外院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哪怕最终只是场误会,却也让贾张氏警觉了起来。 秦淮茹决定尽早搬进四合院居住,毕竟费用由东旭的师傅承担,无需她额外花费。 第103章 鼓励 易忠嗨也在一旁鼓励,认为这对大家都好。 起初秦淮茹有些舍不得钱,但后来觉得无所谓,住在哪里差别不大。 听从婆婆的建议,提前适应环境也是好事。 于是她同意先搬过来。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低声交谈,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 而易忠嗨则准备离开,提醒东旭别耽误工作。 他对东旭非常满意,不仅教会他手艺,还帮他解决了很多问题。 他相信将来东旭会孝顺回报。 夜晚降临,秦淮茹独自躺在小屋里,感觉比以前幸福许多。 虽然衣物简单,但内心充实。 她回忆着白天婆婆的话,对未来充满期待。"以后在救助站工作时,离何裕柱远些,下班也别一起回家。 那家伙就像个傻柱子。” 还没过门,贾张氏就开始给未来儿媳灌输想法。 即便昨天下午在院外什么都没发生,她仍嘱咐秦淮茹少跟何裕柱往来。 两家本就不算亲近,她希望保持距离。 秦淮茹听得似懂非懂。 依她对何裕柱的了解,对方并非如贾张氏所说那般糟糕,反而还不错。 相亲时的经历让她更清楚这点,但她没打算告诉婆婆。 对婆婆的话,她只点头应承,毕竟刚要嫁入贾家,没必要一开始就起冲突。 实在不行,以后见到何裕柱就少说话好了。 想着这些,秦淮茹很快入睡,并梦见自己从农村嫁到城里,新婚当天,头纱揭开,却发现面前的男人…… 清晨,何裕柱像往常一样推开房门,在院子打坐练功。 他的太极元功已臻化境,挥拳间衣袖猎猎作响,细看却能发现周围有气流波动,显示他对暗劲的掌控已达精微境界。 许多修炼多年的老武者都难以企及。 正专心练功时,中院一扇门被推开,他余光注意到人影,微微愣住:“秦淮茹?” 她怎么出现在这里?何裕柱下意识看向她来的方向,不是从贾家出来的。 他心想,现在风气没那么开放,还没结婚呢。 记得这是邻居的偏房,可秦淮茹从这儿出来还是有些奇怪。 就在他疑惑之际,秦淮茹推门而出,感受到清晨的凉意,不禁打了个哆嗦。 目光无意间与何裕柱相遇,“柱子?” 秦淮茹愣了一下,但很快似乎想起了什么,耳根竟微微发热。 …… “秦姐,你怎么了?” 何裕柱微微点头回应时,秦淮茹才回过神来,正准备回答。 突然,贾家门开了。 贾张氏走出来,笑着招呼:“淮茹啊,起这么早?来,一起吃早饭吧。” 贾张氏拉起秦淮茹往屋里走,却始终没看何裕柱一眼。 秦淮茹想起昨天贾张氏的话,硬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跟着进去。 何裕柱看着两人的背影,猜测或许是贾家给秦淮茹找了住处。 虽然他没同意租房,但街坊们帮忙解决了。 他转身回屋做饭。 进了屋,秦淮茹才缓过劲来,想起昨晚的梦境,心跳加快,尤其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在旁边。"还没吃吧?等贾大娘给你做。” 贾张氏语气难得柔和。 贾东旭也在一旁说:“一会儿就好了,我们等等,我妈的手艺可是一绝。” 贾东旭坐在秦淮茹身边,显得有些紧张拘束。 秦淮茹坦然地点了点头,“东旭,你让贾婶早上随便做些饭就行,救助站那边有咸菜可吃。” 她心中想着节俭,又想起昨天柱子在救助站炒的咸菜,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及时收住了话。 贾东旭听到秦淮茹的话,心里十分满意。 娶了这样一位漂亮的媳妇,而且还没过门就懂得为家里省钱,真是令人欣慰。 难怪师傅对秦淮茹赞不绝口。 中午时分,何裕柱八点多钟就收拾妥当,慢悠悠地往救助站走去。 出大院时遇到同样外出的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 何裕柱略感疑惑:“秦淮茹不是在昌平救助站吗?怎么跟贾东旭走在一起?” 但他很快认为这是两人即将结婚的缘故,也就没多想,继续朝救助站走去。 此时,院子里大部分人都已出门上班。 贾张氏端着早餐的碗筷来到中院水池边准备洗碗,恰巧遇到另一位出来干活的大妈。"东旭大师娘。” 贾张氏热情地打招呼。"贾大娘,东旭下个月就要娶媳妇了,您可算是安心了。” 大妈笑着回应,并将碗筷放下,闲聊起来。"您这话可说得不对,要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全家呢。 若不是你们,我家东旭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今日贾张氏难得通情达理,说的话也让人听着顺耳。 旁边的大妈听后笑了,“咱们的关系摆在这里,就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了。 东旭是你家老易的徒弟,也就是半个儿子,帮忙是应该的。” 贾张氏闻言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有了主意。 她目光一闪,说道:“东旭大师娘,您既然这么说,我倒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说着,她看向那位大妈。 原本在一边闲聊的大妈一听这话,心里一紧。 她眨了眨眼,但还是点点头,“有什么事你说吧。” “嗯……” 贾张氏语气稍作停顿,像是在斟酌如何开口,很快她便有了主意。"东旭大师娘,这事本来我是想跟老易商量的,不过今天咱们碰巧遇上了,我也想先跟你聊聊,也好做个准备。” “我想给东旭买辆自行车……” 提到自行车,大妈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什么? 自行车? 贾张氏该不会是想让他们帮忙给贾东旭买自行车吧? 不是……贾张氏是不是太贪心了? 他们家已经帮贾东旭娶了媳妇,这还不够吗? 现在连自行车都想打主意? 别说贾东旭了,就算是他们家的老易,一个高级工人,也没买过自行车呢! 一辆自行车值一百多块钱,都抵得上老易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就算他们家有钱,也不会这么花啊! 贾张氏看到大妈的脸色变化,连忙解释道:“一大妈,您别误会,我不是让您家出钱买自行车。 我的意思是……” 东旭现在的工作和淮茹在救助站的岗位相隔甚远,而且交通不太方便。 淮茹每天上下班还得步行一段路。 要是有辆自行车,东旭就可以接送淮茹,这样不仅方便,还能增进两人感情。 我是为孩子们的未来考虑。 一位大妈听后皱眉道:“按你这么说,直接去买不就行了?我记得你们家刚买了缝纫机,总得有点积蓄吧。" 贾张氏眼神闪烁:”我是真买不起自行车,我的意思是你们家要是能买一辆,到时候不用时,能不能让我们家东旭偶尔借用一下?" 大妈额头青筋直跳,心想他们家为什么要买,又为何一定要借给贾东旭呢?这贾张氏的意思简直写在脸上,就是想让别人帮东旭买自行车。 …… "贾婶子,我们家根本不需要自行车。" 钢铁厂路程短,没必要特意去买一辆。 大妈干脆地拒绝,贾张氏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还想开口。 大妈笑着岔开了话题:"开玩笑,我们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特意去买自行车。" 贾张氏见状,悻悻然不再多言。 这自行车也算是个大物件了,她也只是随口一提,人家不愿意,她也不至于吃亏。 碗筷刚洗完,何裕柱便说道:“东旭大师娘,你来吧。” …… 何裕柱并未与秦淮茹同行,而是自然而然地施展提纵术,很快便抵达了救助站。 他像往常一样向几位婶子打了个招呼。"柱子,你总算到了,今天的咸菜都给你留着呢。” 张婶热情地招呼着,一边说着一边将分发下来的咸菜递了过来。 平日里,那些帮忙干活或是在救助站工作的人都不会对咸菜如此上心。 但何裕柱的手艺实在让人惊叹,大家对他早已服气。"张婶,我先点火生灶。” 何裕柱点头回应,主动上前准备炊具。 其实,这类琐事救助站的婶子们曾建议让她们来做,毕竟之前的几位饭店厨师从不做这种杂务,他们认为这是学徒该干的活。 然而,作为鸿宾楼出身的厨师,何裕柱坚持自己亲手料理厨房事务。 毕竟,这些日常实践是他提升厨艺的关键所在。 其他人看到何裕柱这般谦逊务实的态度,对他更是敬佩有加。 此时,流浪者们仍带着几分迷茫和麻木坐在救助站内。 今天没有新的工作安排。 有些流浪者刚到不久,有些则已滞留近两个月。 通常情况下,若两个月后仍无法安排出路,这些人会被遣返回原籍。 这些流浪者虽然并不完全麻木,但脸上的忧虑显而易见。 他们大多来自农村,离开家乡这么久,田地早已荒废,即便回去也无粮可收,难免会饿死。 何裕柱烧火的时候,还能听见流浪者低声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些似乎是新来的,正讨论着城外的情形。"你们不知道,当时只要跑慢一步,就可能丧命于那些恶势力手中!” 一个身形瘦削、身穿白布衣、肤色黝黑的小个子正与几个流浪汉交谈。 他们提到遇到了一些麻烦。 听到这句话,何裕柱稍微动了一下,但并不感到意外。 他的师父曾说过,这次军管会行动了,城外的那些家伙肯定坐立不安,这种时候在外面,遇到麻烦的概率肯定比平时高得多。 这几个流浪汉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你这算什么,上次我还被关在一个窝里呢,您猜怎么着?不仅放我走了,临走时还给了我一个馒头!我当时都吓傻了,拿着馒头就跑,现在想想,真不该……” 这人话说到一半,看见周围许多人围过来看着听,立刻闭嘴不再说话。 毕竟他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 但他心里还在想着上次,那伙人住的地方哪里像什么窝啊,明明就光明正大地住在村子附近,吃得好住得也好! 倒是何裕柱,在听到这个人的话后,耳朵动了一下,眼神也微微闪动,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很快收回目光,表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却多了一丝在意。 等到柱子炒好咸菜后,几个婶子过来帮忙分发。 第104章 咸菜 秦淮茹也来上班了,直到过来帮着分发咸菜时,才朝着柱子点点头,接过咸菜,去帮其他婶子。 秦淮茹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不过何裕柱并没有多想。 毕竟,她是贾东旭的媳妇,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相反,他以后也不会和这个女人走得太近。 毕竟,她是以寡妇的身份,抚养三个孩子,最终成为四合院的最大赢家,是个厉害人物。 做完这一切后,何裕柱的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想了想,端起一碗咸菜,走到男人身旁。"那个,大哥您好。” 何裕柱向男人点头致意,同时将这碗咸菜递到正在排队的男人面前。"何……何师傅?这是什么意思?我正在排队呢,这是您的,您吃吧。” 男人看到何裕柱递来的咸菜,顿时有些疑惑不解。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在救助站这边,何师傅的大名可不小。 他是鸿宾楼的厨师,做的饭菜味道或许一辈子都尝不到。 大家对何裕柱的年纪没有丝毫轻视。"大哥,没事的,你吃吧,我今天早上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何裕柱笑着摆手,把咸菜递给了这位大哥,随后把他拉到一旁。"大哥,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男人见状收下了咸菜,但听到何裕柱的话后,眼神微微一愣,脸色也变得有些担忧。"何师傅……其实我……" 他以为何师傅是在为他刚才说的话生气,毕竟这里可是国家创办的救助站,墙上标语就体现了这种精神教育。 他以为何裕柱要批评他思想不正确。 何裕柱摇头道:"大哥,你别担心,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 何裕柱听那人提到在城外村里发现的那个**窝点,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上次他和师父李保国谈到师娘娘家在城外进货的事,就是在某个村子。 尽管交易方式很奇怪,但那时城里资源紧缺,大家都顾不上那么多。 何裕柱本没太在意,毕竟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 但此人的话让何裕柱立刻提高了警惕。"何师傅,您只是单纯想知道情况吗?" 男人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何裕柱点头:"是啊,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呗?你在城外的具体位置在哪?" 何师傅询问时,那男人略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道:“我从老家过来,干粮吃完了,走到四九城外,只能靠挖野菜充饥。 后来到了一个村子,叫什么……对,喻屯村!” 提到村名,男人突然想起,何裕柱听后,目光微微一颤。 就是这里! 上次师娘父母进货的地方也是喻屯村。 何裕柱心中迅速闪过诸多念头。 男人接着继续讲述自己的遭遇:如何被喻屯村的人抓住,又因身份被释放,并提到对方还给了他一个馍。"何师傅,你说这些人真是奇怪,我当时都以为没命了呢。” 回忆这段经历,男人依旧困惑。 何裕柱瞳孔微缩,若这些人真是**的话,他的疑惑似乎有了答案。 但此刻,重点已不在这里。"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大哥。 咸菜还够吗?我再给你添点。” 何裕柱拍拍男人肩头。 这人刚来不久,却已能熟练使用地道的京腔。 …… 下午,何裕柱同几位婶子商议,决定提前准备晚饭,因自家有急事。 众人自然无异议,饭菜做好后可暂存此处,待合适时间再享用。 对流浪者而言,有口热饭已足矣,更何况出自何裕柱之手。 于是,何裕柱升起灶火,迅速做好了这顿饭。 鸿宾楼前厅。 何裕柱首先来到鸿宾楼,打算询问师傅的情况。 杨老板虽觉奇怪,但还是回答说:“李师傅今天本正常上班,不知谁说了什么,他就急匆匆回家了。” 何裕柱听完,心里一沉,匆匆告辞离开。 他心里嘀咕,难道这么巧?上回师娘家刚进货,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又有事。 八宝坑胡同。 何裕柱对李师傅家很熟悉,径直来到78号院门口。 看到没关门,院里传来的李保国声音让他松了口气。 进门一看,李保国正站着,师娘肖秋珍坐在椅子上,满脸愁容,小雨水安静地站在旁边牵着她的手。“柱子?” “你怎么来了?” “哥……” 几人听到动静,看清是何裕柱后都惊讶不已。 小雨水平时活泼,今日却显得不同。"师傅,师娘,发生什么事了?” 何裕柱靠近师娘,看她神色,心中已猜到几分。 李保国见此情形,不禁轻叹一声:“你师娘娘家那边出了点事……” 何裕柱听闻,神情微变,虽无太多惊讶。"是在喻屯村那边吗?” 他问道。 这下,李保国与肖秋珍都是一惊。"柱……柱子,你怎么会知道?” 上次他们确实提过喻屯村,但这次肖秋珍娘家人遇到的事,知情者寥寥无几。"我只是今天听说喻屯村传来了一些消息。” 何裕柱见状,微微摇头。 本想今日来告知师父师母多加留意,毕竟他仅知城外局势混乱,却不知具体威胁来自何处。 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听完柱子的讲述,李保国面上闪过一丝复杂。 肖秋珍拍拍柱子肩膀安慰道:“柱子,这事你不用自责,当初你已经提醒过他们了。”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后悔,若当时多叮嘱几次就好了。"秋珍,别想太多,这不是我们的错,当时你二伯二姨的话我们也听到了。” 那次进货解决了燃眉之急,但因肖秋珍的亲戚素来不睦,事后更是冷言讽刺。 见师父师母如此模样,何裕柱目光微沉,思索片刻便有了打算。 …… …… “师娘,光在这干着急也没用,不如先去军管会看看。” 何裕柱提议道,虽不清楚喻屯村现状,但军管会在城外正忙于相关事务,定能提供更多信息。 李保国和肖秋珍闻言皆是一怔,随即李保国迅速反应过来,拍了拍妻子肩膀。"对对对!秋珍,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柱子在军管会认得几位可靠的朋友。” 李保国提到这事时,肖秀珍也隐约记得好像听说过。 柱子已经多次前往军管会,似乎和那里的工作人员很熟络。"哥,你一定要帮小姨啊,我可不想看到她难过。"雨水在一旁轻声说道,语气柔和却充满关切。 别看她年纪小,却很懂得谁对她好。 这段时间,哥哥来看她的次数不多,大多是李保国夫妻俩陪着她。 生活上,这对夫妻对她非常周到,吃得讲究,连很多工薪阶层都未必能享用。 毕竟李保国是鸿宾楼的大厨,又积攒了不少家底,所以两人日常花费不多。 难得小雨水来陪伴他们,自然在这方面很慷慨。 加上肖秋珍有时还会教她学习或一起玩耍。 这是小雨水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母爱般的关怀。 所以当肖秋珍今日闷闷不乐时,她也很担心。 何裕柱轻轻摸了摸雨水的头,答应道:"师傅师娘,咱们赶紧走吧。 这种事情越快越好。" 城外出了问题,具体情况未知,早一秒行动或许就能避免更大的灾祸。 李保国和肖秋珍显然意识到事态的紧迫性,立即点头同意。 几人匆匆出了院子,在路边拦了一辆黄包车。 肖秋珍和何裕柱先上了车,这张车上坐两个人刚好合适。 李保国则带着雨水稍后再坐下一趟。 …… 四九城,军管会。 此时正值傍晚,门外守卫亭有两队士兵交接班。 他们身着制服,背着黑色枪管,是驻守四九城的精锐部队,远非普通装备能比。 他们手中甚至配备了冲锋枪。 就在换班士兵旁边,军管会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两辆迷彩皮卡车从中驶出。 皮卡后面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战士,他们神情紧张,迅速整理装备后,随着车辆驶离,朝城门方向而去。 这一幕被匆匆赶来的何裕柱和肖秋珍看在眼里。 何裕柱心想,这么晚了,他们应该是出城执行任务。 他付了车费,扶下师娘,说道:“师娘,咱们先过去吧。” 士兵们的举动也让何裕柱不敢怠慢。 李保国和妻子还未到,他们不必久候。 肖秋珍理解这一点,点头后看向何裕柱:“柱子,一会儿还得麻烦你。” 尽管李保国在厨师界小有名气,但他们与军管会并无联系。 何裕柱忙道:“师娘,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何裕柱带着师娘来到军管会门口,换班的士兵注意到他们。 一些认识何裕柱的士兵认出了他,“柱子,找王队长?” 何裕柱点头:“对,同志,请帮忙通报一声。” 军管会严谨,何裕柱清楚规矩。 那士兵答应后转身通报去了。 何裕柱和肖秋珍站在亭子里,何裕柱主动问一名士兵:“同志,我看到两辆车刚出去,这么晚了,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吗?” 士兵点头,但未透露详情。 不过,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人担忧了。 何裕柱心里暗想,这事会不会和城外的喻屯村有关? 紧张的氛围让肖秋珍更加焦虑不安。 尽管与家里已多年不和,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始终割舍不断。 如今父母外出送货却遭遇此事,肖秋珍心情十分繁乱。 门外,刚才去通报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柱子,好了,我带你去见王队长。”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旁边几位同事一张纸条。 即便有通报且王队长同意,该有的书面程序也必须保留。 何裕柱点头,带着师娘跟着这名工作人员走进了军管会:"对了,一会儿我师父和妹妹也会到,如果他们进不来,就让他们先在亭子里等一下吧。" 想起师父他们,何裕柱转身与其他同事打了招呼。 …… 很快,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何裕柱和肖秋珍来到一间办公室外。 这地方何裕柱很熟悉。“谢谢您了同志。" 对这位工作人员表示感谢后,何裕柱轻轻敲了敲门。"请进。" 听到屋内王队长的声音,何裕柱推门而入。"王哥……" 刚开口,何裕柱便是一愣。 …… …… "这是怎么回事?" 何裕柱进屋后,首先看到桌边站着的王卫国,而在他旁边坐着的是腿部缠着白绷带的张春明! 张哥不是在外执行任务吗?这是……受伤了? “柱子,好久不见啊。" 张春明笑着向何裕柱点头。 作为军管会委员文书的张队长,说话依旧沉稳,似乎完全不受腿伤的影响。 上次见到张哥还是在杨佩元师傅的事情上。"张哥,你怎么……" 见到张春明主动打招呼,何裕柱忍不住回应。 另一边,王卫国转身,嘴里嘟囔着不满。"那些家伙,老张,这次你太冲动了,一个委员文书,怎么冲得比我还靠前!” 王卫国埋怨张春明没有事先告知就随上级前往前线执行任务,两人搭档多年,战友间的感情深厚。 尽管王卫国平日大大咧咧,但对张春明这次在前线的情况,他一直很挂念。 如今归来,却带回如此重伤,难怪王卫国要发火。 张春明笑着说道:“老王,这话别跟我说,有本事你去找咱们领导。” 提起这事,王卫国的表情凝固了。 这直爽的汉子在维护治安或带队冲锋时从不皱眉,唯独面对大队长时毫无脾气。 张春明明白王卫国是在担心自己,便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任务已经开始,我们待在军管会这么久,这点规矩还能不懂?再说,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张春明语气轻松,这次他因深入匪患地区而暴露,虽侥幸逃生,却落下双腿残疾。 好在有所收获,他们获取的情报助部队首战告捷,消灭敌方主力并俘获三名头目。 负伤的张春明被调离前线。 看着张春明的样子,王卫国欲言又止,心中满是愧疚。"对了柱子,你回来是有事吧?” 张春明对自己的伤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关切地问何裕柱的情况。 在一旁听的何裕柱佩服张春明的镇定,想着用食疗是否能治好他的腿伤。 听到张春明的话,他也暂时放下思绪。"张大哥,王大哥,这次来找你们,是想了解下情况。” 何裕柱说完,侧过身让出位置,将身后的肖秋珍推到前面。"这是我师娘,她家做米面粮油生意。 最近城里粮食供应紧张,师娘家不得不外出寻找货源。 前几天,在城外进货时出了事。” 介绍完师娘,何裕柱又补充了具体情况。 听完何裕柱的话,张春明和王卫国互相看了一眼。 随后张春梅开口说道:“柱子,没想到你也卷进这事了。” 何裕柱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张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卫国在一旁直接说道:“柱子,既然这样,我们就直说了。 第105章 喻屯村 近来城里出事的店铺老板已有十几个,他们的身份类似,都是经营中小型米面粮油铺的人。” 张春梅也点头附和:“没错,你师娘家是不是在喻屯村出了事?” “正是如此!” 何裕柱和肖秋珍同时露出惊喜之色。"两位同志,喻屯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帮帮忙救救我的家人?” 肖秋珍听了一连串的意外,内心更加焦虑。 何裕柱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是单独几起案件,或许只是普通的抢劫,但十几起案子集中在喻屯村,这就不简单了。 王卫国闻言,握紧拳头。"老张,这些人太过分了,害了多少百姓,连你也敢动,不行!这次我必须向上级申请,我同样是队长,也应该去!” 张春明看着王卫国,欲言又止。 这是新的仇恨加上旧怨。 他在前线受伤时抓住的大头目交代过,四九城周围有几个重要据点,其中一个就在喻屯村。 据说那里连接着城内的粮食运输线,是个关键节点。 毕竟,那些敌特分子行动时,粮食是必不可少的。 古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更是如此。 现实并非游戏,这些人都是要生存的。 城中粮食短缺的背后,也有他们的一份推波助澜。 他们主要针对的是中小型店铺,大型商铺却未受太大影响。 毕竟,军管会不是毫无察觉,对于他们的行为有所防范。 对付小商户,还能为大局忍耐,但若涉及大商铺,立刻就会采取行动。"老王,老张,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何裕柱心中已有猜测,但仍需确认,于是问道。 张春明坦然告知了当前状况。"也就是说,喻屯村现在成了敌特的粮仓,那些小商铺进货也是被他们利用?” 何裕柱恍然大悟。 张春明点头:“正是如此。 不过我们已经有所行动,这几个据点也到了收网的时候。” 作为参与前线的人员,张春明清楚目前的形势。"有意思,老张,你之前没告诉我,我早想教训这帮家伙了!” 王卫国闻言不满地拍了拍张春明的肩。 何裕柱灵机一动:“王哥,这次军管会的行动,我能参加吗?” …… “参加行动?” 王卫国听完何裕柱的话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 毕竟他对何裕柱一直颇为欣赏。 国术根基让何裕柱武艺超群,在军管会里也是顶尖的。 而且这孩子性格不错,王卫国觉得是个好苗子。 只是之前几次邀约,何裕柱都拒绝了,他也无法勉强。 如今何裕柱主动提出,王卫国虽感欣慰,却并不十分高兴。"你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想加入我们的军管会?” 王卫国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预期中的热情欢迎。 实际上,他是在为柱子担心。 何裕柱无疑是一个很有潜力的人才。 但很快他们就要上战场杀敌了,即便只是在四九城周边作战,那也是真刀实枪的战斗。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性命攸关。 就算是对付那些敌特分子,也不是闹着玩的。 平时的话,何裕柱提出这样的要求,王卫国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接纳他。 好好培养几年,肯定能成为可靠的人才。 然而这次,柱子的意思显然是要随他们一同上前线。 王卫国实在不放心让这么有潜力的人直接面对战火。“柱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可不是儿戏。 如果你信任我们,等你去喻屯村的时候,我们会帮你师娘留意情况的。” 张春明也在旁边附和道,他也明白柱子话里的深意。 肖秋珍反应过来后,也轻轻拉了拉柱子的手。"孩子,师娘家出了事固然让人揪心,但师娘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啊。” 肖秋珍忧虑的是自家的情况,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愿意看到柱子走上战场。 何裕柱听罢,对师娘说道:“师娘,您不用为我操心。 我在师傅那里学过国术,不会贸然冒险的。” 师娘家那边的事情谁也没法保证结果如何,就算王老哥他们专门帮忙寻找,何裕柱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这终究是自己的事情,没必要给别人添麻烦。"王老哥、张老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这件事终究是我们自己的责任。 就让我这次也加入你们吧。” 何裕柱转头又向两位队长恳切地说。 这种临时加入军管会的情况并不多见。 但此刻,王卫国和张春明的脸上都显露出几分犹豫。 毕竟,柱子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 他在多次执行任务中表现出色,已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同志了。 若非柱子先前坚决推辞,他们早就邀请他加入军管会了。 王卫国并非固执之人,见柱子态度如此坚定,反而更欣赏他了。"好小子,既然你决定了,那老王就答应你的要求!” “老王,你……” 张春明总觉得不太妥当,毕竟柱子家中已无父母,只剩他和妹妹…… “多谢王老哥!” 何裕柱立刻答应下来,脸上带着笑意。 见到两人的样子,张春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 旁边,肖秋珍脸上浮现出忧虑:“柱子……” “师娘,您放心,跟着王老哥他们出去,我会小心的,到时候一定帮您了解那边的情况,尽力把您父母接回来。” 何裕柱的话让肖秋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柱子,你这孩子……” …… 何裕柱和肖秋珍离开军管会。 李保国冒雨在门口亭子处等候。 看到两人出来,眼前一亮,急忙上前。"秋珍,柱子,情况如何?” 听闻李保国的询问,肖秋珍脸上并无解决问题的喜悦。 倒是柱子主动说道:“师傅,您放心,明天我就和军管会的队长出城,一定帮师娘查清家里的状况。” “出城,军管会……” 李保国听完柱子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柱子,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军管会出城?” 李保国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何裕柱点点头:“师傅,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行!绝对不行!” 李保国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柱子,你是我徒弟,师傅和师娘已经很感激你能帮忙联系军管会了,这种危险的事,你就别参与了。” 李保国对这个得意的徒弟格外疼爱,怎舍得让他随军管会冒险出城?城外如今形势严峻,出意外的可能性太大了…… 见到师父如此反应,何裕柱心里感动,但仍坚定地说:“师父,您放心,我跟着杨佩元师父习过国术,只要谨慎行事便无大碍。 况且,师娘家里的事只有我去才更妥当,外人帮忙总觉得不够尽心。” 听罢柱子的话,李保国微微愣住,随即凝视着他。 他对柱子的品行早有了解,但此次他为秋珍家人主动请缨、甘愿涉险的行为,连亲生儿子都未必能做到这样。“柱子,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多劝了。 只有一句话:务必平安归来,师父师娘在家等你!” …… 当晚,何裕柱来到杨佩元的院子。"师父,我明天要随军管会出城,帮师娘查找家里人的下落。” 何裕柱向杨佩元说明来意。 杨佩元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喻屯村?你王叔刚传来消息……” 他略作沉思,随后站起。“柱子,既然你明日出发,今日我再传授你一些要点。” 何裕柱闻言浑身一震。"此前我教你的国术重在修身养性,勤加练习可防身健体。 但国术本源,实乃杀敌之法,古称‘杀敌术’。” …… …… 何裕柱听罢,察觉到师父此刻气质焕然一新。 若说先前杨佩元的宗师气韵如山岳般稳固,源源不绝,那么此刻的他,更似一头震慑人心的猛兽,仅是伫立,便令人本能地战栗。 加之宗师气息的压迫,何裕柱深知,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对方惊人的反击。 何裕柱从未见过师父这般状态。"做得不错,仔细观察。” 杨佩元低声说道。 随后,一声清晰的虎豹吼音在空中炸裂。"虎豹雷音……” 何裕柱想起这是师父曾经传授给他的技艺。 国术至高境界时,虎豹雷音能使筋骨共鸣,但这对杨佩元这样的宗师而言并非难事。 然而,何裕柱瞳孔微缩,因为他能看到师父出招的细节——刚猛中透着狠辣,简洁而直接,若用于实战…… 何裕柱不敢多想,却依旧紧紧注视着师父的动作,明白师父并非针对自己,遂全神贯注地学习。 杨佩元接连打出熟悉的招式:太极元功拳、十二形桩、提纵术等。 何裕柱虽觉熟悉,却又有细微差异。 师父身形不断变换,他惊讶地察觉,脑海中各项技能的熟练度正迅速增长。 【太极元功拳+1】 【太极元功拳+2】 【太极元功拳+4】 【十二形桩+6】 【十二形桩+5】 【提纵术+5】 【提纵术+7】 这一进展远超平日独自修炼所得。 这与何裕柱的理解能力有关,更有赖于师父倾囊相授。 片刻后,杨佩元停止动作。 此时,他身旁伴随着一阵劲风。 杨佩元慢慢睁开眼睛,之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渐渐消退。“柱子,你理解了多少?” 杨佩元发问。 习练国术,平日里有特定的练习方法,在对抗中也有相应的招数。 柱子这次跟随军管会,面对的情境显然充满危险。 杨佩元无意阻止柱子,因为若不经历实战,国术修为很难有所突破。 他刚才展示的,正是国术的另一面,也叫**术。 尽管柱子明天就要起程,但他传授的内容,以柱子的天资,只要领会一二,就足以派上用场。 ‘嗯,有点领悟了,师父,我试试,您看看。 何裕柱点点头,但显得有些不确定。 随即,他在师父面前开始演练招式。 他刚一动,杨佩元的目光就微微一变。 随着何裕柱的动作愈发迅速、娴熟,杨佩元的眼神逐渐露出惊讶之色。 同时,何裕柱脑海中关于**的熟练度也在不断攀升。 待到全部演练完毕。 何裕柱收住招式,站在原地看着杨佩元。"师父,就是这样的吧?” 何裕柱说完,院子里却异常安静。 杨佩元注视着柱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拍拍柱子的肩膀。"按照你的领悟认真练习。” 等柱子走后,杨佩元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这家伙……本以为**术会让柱子难以掌握。 没想到他看一遍就能运用得差不多,连其中的关键都学得像模像样。 真是个怪物!杨佩元此刻真的意识到自己收了个怎样的天才! …… 第二天上午,何裕柱起床后没去救助站,吃完早饭,换上行头就直奔军管会。 至于救助站今天的任务,他已经托师父李保国捎信给杨老板,请人临时顶替就行。 到了军管会。 军管会的院墙大门缓缓打开,透过大门可以隐约看到整齐排列的人影。 何裕柱在门口亭子表明身份后,很快王卫国便迎了过来。“柱子,你来了!" 王卫国拍了拍何裕柱的肩膀,目光中透着满意。 他这一试就知道,这小子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自己这一掌拍下去,对方竟毫无动摇。"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看着何裕柱的身高似乎已超过自己,王卫国忍不住说道。"有吗?可能是最近吃得多了点吧。 王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何裕柱笑着回应。 他的饭量说出来恐怕都会让人震惊。 别看王卫国是个看起来粗犷的男人,但说到饭量,未必能胜过何裕柱。 毕竟何裕柱可是正宗的暗劲武者,而王卫国不过是个训练有素的普通人而已。 当然,在作战经验和作战素质上,何裕柱自知远不如经验丰富的老队长王卫国。“先到我们小队那边待着吧。”王卫国指向一个小队的方向,约有三十人。 这个小队由他亲自带领,里面有不少人都认识何裕柱,对他的到来都热情地打了招呼。“柱子,王队说今天让你跟我们一起行动,别跑得太靠前,跟着队伍就行。”尽管是新人,但大家都非常友好地提醒何裕柱注意事项。“谢谢各位。”何裕柱谦虚地道谢。 交代完任务后,王卫国前往一旁与其他队长集合。 那里站着五位与他装束相似的人。 这次军管会派出了五个小队共计一百五十人出城。 第106章 执行任务 虽然比起动辄十几万、几十万的大部队来说不算什么,但在掌握了确切情报的情况下,这个人数已经足够完成任务。 各小队队长商议片刻后各自归队。 与此同时,几辆迷彩涂装的大皮卡从军管会外驶入。 何裕柱见状,眼神微动,心中有了几分预感。"嘿,看看这大皮卡。” 王卫国站在几位队长中间,望着眼前的几辆皮卡,忍不住赞叹道。"那是当然,当初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这几辆。” 在这个时代,虽然飞机大炮都有,但条件却很艰苦。 他们能拥有这些皮卡,全靠四九城军管会的关系。"好了,同志们快上车。 这次虽然是**,但绝不能掉以轻心。” 一声命令下达后,五个小组的士兵依次上了车。 王卫国回到队伍中。"队长。” “队长……” 队员们热情的问候表明了王卫国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王卫国环视众人一眼,从他们的服装、装备到精神状态,他都很在意。 尽管平时他是个粗犷的人,但在这种事上他非常认真,因为这关乎生死。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柱子身上。"你小子穿上这套衣服,还挺像回事的。” 何裕柱此时也穿上了军管会的制服。 由于时间仓促,尺寸不太合适,但大家都没太在意。 很快,皮卡启动,颠簸中,王卫国拍拍柱子的肩膀。"柱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师娘家的事情跟我们出来执行任务。 不管其他的事,既然加入了军管会,就一切都要小心。” 王卫国一边说,一边传授使用枪械和应对敌人的经验。 他对柱子很是欣赏,说完又拍拍他的肩膀:“遇到情况别慌,更别冲动。” 何裕柱听出了王卫国的关心,心里一阵温暖,点头承诺:“王哥您放心,我会注意的。” 至于王卫国传授的枪械知识和实战经验,他也用心记了下来。 他深知自身实力虽强,却不敢轻视外界的危险。 即便身为暗劲武者,他也明白枪炮无情的道理,绝不会因一时自负而忽视潜在威胁。 …… 前方由两辆皮卡车开路,后方则是一支步行队伍。 何裕柱所在的小组坐在皮卡上。 之所以如此安排,全因张春明在组织中的贡献。 这支小队在整个军管会中颇有名气,因此无人对此提出异议。 离开城区后,队伍朝北方前进约二十分钟,皮卡停了下来。 王卫国等人迅速下车,做好准备。"走吧,柱子。” 身后有队友拍拍他的肩。 下车后,何裕柱环顾四周,发现已进入乡间小路,车辆难以继续前行。 他心中估算,距离喻屯村还有十几里路程。"所有人打起精神,靠近村庄时加倍小心。” 队长大声叮嘱。 军管会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迅速列队前进。"柱子,站我旁边。” 王卫国将他拉近,同时紧握手中的配枪。 城外局势复杂,特别是得知敌情后,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何裕柱模仿王卫国的动作,手中持枪,全神贯注于四周环境。 队伍行进速度很快,平日的严格训练让他们能以这样的节奏持续前行。 估计再过二十多分钟就能抵达喻屯村。 起初,王卫国担心何裕柱跟不上队伍,但观察一阵后发现他状态良好,甚至比有些士兵更镇定,于是放心地去与其他队长商讨情况。 根据情报,喻屯村情况复杂,可能存在多方势力,包括**和敌特,且极可能涉及重要人物。 尽管人数众多,但因关乎城内粮食安全,他们始终保持高度戒备。 二十分钟后,几间灰墙土瓦的平房映入军管会队伍的眼帘。 士兵们立刻停下脚步,王卫国与其他五名队长也目光微凝,远远打量着这个村庄。"都提高警惕,前面就是喻屯村。” 王卫国提醒道。 其他队长望向他,毕竟他与张春明是搭档,而张春明对城外的工作显然更有经验。"从村外隐蔽接近,尽量别惊动村里的人。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火。” 按王卫国的性格,他更倾向于直接带人冲锋。 但张春明临行前特别叮嘱过,喻屯村因涉及粮食问题,又曾发生粮商事件,守备力量一定很强,必须谨慎行事。 所以,王卫国才有了现在的部署。 虽然这次行动突然,五个小队同时出动,他们的装备确实优于村里的简陋武器,但也需小心为妙。 队伍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此刻,王卫国全神贯注,无暇顾及其他。 他已经事先交代过何裕柱,只要他不擅自行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何裕柱观察四周,悄然融入人群中。 他担心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师娘和爸妈若在村里,可能会遭遇危险。 队伍接近村口时,王卫国脸色突变。 不对劲! “全体注意!” 一声厉喝划破空气,王卫国已顾不得隐藏。 喻屯村如此安静异常,这么多人快到村口了,里面却毫无动静,绝不可能。 军管会训练有素,接到命令后所有人迅速装弹,警惕地环视四周。 同一时刻,喻屯村内。 见到军管会的大动作,几道身影顿时慌了手脚。"老大,这……” “要暴露了,快行动!” …… …… 村子里传来枪声,军管会的人迅速寻找掩体隐蔽。"开枪!” 王卫国举起步枪率先射击,战斗随即打响。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悄然从军管会方向潜入村子,无声无息。 尽管四周枪声大作,何裕柱神色如常,他的目标明确,就是要救出师父家人的安全。 喻屯村虽比周边村落稍大,但在上百名军管会成员与村民交战的情况下,战场顿时混乱不堪,这也让何裕柱的行动更难被察觉。 施展轻功后,何裕柱快速移动,不久便绕到村子侧翼。 他借助房屋墙角慢慢靠近,发现村口附近有十几个人影晃动,离得并不远,隐约还能听见几句咒骂声。 看着这些人,何裕柱目光微动。 突然,一名穿棕色皮衣的男人枪支卡壳,他摇晃枪栓抱怨:“该死的东西,三狗子弄的什么破玩意!” 边骂边退到一旁更换装备。 察觉此人正朝自己走来,何裕柱屏气凝神。"一步、两步……” 当距离合适时,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形化为一道黑影,迅速将那人掳至隐蔽处。 没有多余言语,何裕柱用枪指住对方额头。 那人先是一惊,随后全身颤抖,嘴却被何裕柱捂住,无法求饶,只能跪地连连磕头。 何裕柱见状并未放松警惕,观察到前方交战正激烈无人注意此处,便用枪示意对方往另一方向移动。 那人见状立即顺从地照做。 约莫五分钟过后,村口的枪声逐渐稀疏。 这时,那男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话。"这位爷,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此人显然是个老谋深算之辈,面对何裕柱的枪口毫无反抗之意,立刻选择了投降。 何裕柱轻轻点头:“带我去你们关押人的地方。” “关押人的地方?” 男子顿时领悟过来。"好,我这就带您过去。” 就在此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男子腰间:“别想耍什么小聪明,否则你会比我先倒下。” 尽管何裕柱有能力立刻结果他的性命,但枪口警告更为直接有效,也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被枪口逼迫,男子身体微微颤抖,苦笑道:“大人,请您放心,如今村里没剩下几个人,大家都去前线战斗了,那院子根本无人看守。” 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些人同属匪徒,缺乏归属感,而他不过是个小喽啰,犯不上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 喻屯村村口,双方交战片刻后,王卫国迅速做出判断:这村子的人似乎不多。 虽然己方火力较强,但从对方的气势来看也大致能推测出。 王卫国果断下令:“整队,准备随我冲锋!” 他对这些匪徒毫不留情。 其余四名队长皆以他为核心,接到命令后纷纷指挥各自的队伍。 很快,军管会的士兵一边增强火力,一边向前推进。 另一边,喻屯村内。 几个叼着旱烟的男人藏在掩体后,看着对面火力愈发猛烈,似乎随时可能突破,脸上满是愁云。"见鬼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是军管会的人吗?他们为什么突然进攻我们?” “头儿,别问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人都不在了,撑不了多久了!” 戴着皮帽的男人甩了甩烟枪,嘴里咒骂连连。"妈的,既然他们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去,找几个兄弟,把后头的东西拖出来!费了好大力气弄来的家伙,总得派上用场吧。” 听到这话,手下几个伙计立刻兴奋起来。 随即,几个人转身离开前排,朝村子后方走去。 他们要搬运的是三门土炮,是从旧炮改进而来的。 虽然工艺粗糙,但在这个场合使用,威力不可小觑。 军管会的装备确实先进些,不过也没携带重型武器。 能在眼皮子底下搞到这三门土炮,可不容易。 更别说,他们还囤积了十五发炮弹,一旦发射完毕,对方必然伤亡惨重。 就在他思索间,炮弹击中附近掩体,擦过他的脸庞。"快点!火力这么猛!” 感受到压力加剧,他焦急万分。 又过了几分钟,军管会的攻势愈发猛烈。 毕竟村里的敌人毫无威胁。 戴着皮帽的首领等啊等,背后却毫无动静。"这群废物,干啥都……” 话未说完,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躲在掩体后的敌人大概被炸死了。 第107章 上战场 军管会的王卫国等人看到前方爆炸场景,顿时呆住。 这是什么情况?对面居然有火炮? 王卫国立即止步,目光警觉地盯着前方。 他虽鲁莽,却不愚蠢。 这群人居然藏着重武器,完全出乎意料。 还没来得及下令撤退,他隐约看见前面有人向自己挥手。 定睛一看,他脸色骤变。“柱子??” …… …… “队长,那是柱子吗?” 身后的队员们逐渐看清那个身影,不由得惊讶地问起来。 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 王卫国确认来人是柱子后,顿时愣住了。 他们之前在前方打得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柱子在做什么。 原以为柱子第一次上战场,只需躲在队伍里锻炼胆量即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直接冲到了对方的大后方。"王老哥!” 柱子依旧挥手招呼着王卫国等人。 这时,喻屯村方向的枪声也完全停止了。 军管会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满是疑惑。 四位队长随后也来到王卫国身旁。"老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交火吗?那好像是你这次带来的新兵?” 作为队长,他们的反应比王卫国稍慢一些,但也察觉到村里可能存在重武器,只是眼前的情形显得异常。 王卫国此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枪声停歇后,原本准备撤退的他并未下令,而是朝柱子的方向望去。 此刻,喻屯村口毫无动静,安静得仿佛刚才交战的敌人从未存在过。 就在此时,何裕柱再次挥手说道:“王老哥,这里已经没人了,你们可以放心过来。” 这次声音格外清晰,传入王卫国耳中,他轻轻点头回应,并挥手带着几个人先行前往。"老王,注意安全。” 四位队长依然半信半疑,不明白为何战斗戛然而止。 当王卫国带领众人到达何裕柱身边时,才看清村内的状况。 三个巨大的弹坑将村口的敌人炸得东倒西歪,伤亡惨重。 而何裕柱旁边,有几个家伙跪在地上,实际上是因为双腿骨折无法站立。 与此同时,墙角还有几个身穿皮衣皮帽的男人,缺胳膊少腿地瘫坐在墙边,手中的武器早已被何裕柱缴获。“柱子,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王卫国惊讶得说不出话。”王队长,咱们先把这些人控制住。" 王卫国点头同意,明白事情紧急,立刻派人通知其他队伍。 四九城,军管会。 下午五点左右。 何裕柱从屋内走出时,王卫国和张春明已经在门外等候。 两人看着他,表情复杂。"王哥,张哥,谢谢你们这次协助。" 若非军管会此次行动,仅凭他一人的暗劲修为,面对喻屯村那群武装分子,恐怕凶多吉少。 王卫国嘴角微抽:“要不是你通风报信,我们哪会有这么大收获!" 旁边的张春明附和道:“柱子,你这次功劳不小。 那批武装分子里有五个头目,还涉及外部特务在四九城的重要布局。" 审问那些俘虏后,他们才得知情况。 原来,喻屯村的头目并非普通匪徒,而是受外部特务支持的武装组织。 那些特务提供粮食和资金,让他们在当地制造混乱。 近来更以低价卖粮为诱饵,引诱城中粮商上钩,借此扣押粮商,逼迫更多粮食供应。 据头目交代,他们这次行动之所以仓促,是因为城内的计划出了问题。 他们原计划囤积一批粮食,但因物资丢失,不得不冒险行动。 而王卫国他们的运气很好,由于城内物资失窃,他们在城外的补给点加强了防守,导致喻屯村兵力不足,被一举剿灭。 听到这里,何裕柱心中泛起疑惑。 他们提到的补给点,该不会就是自己先前去过的地方吧? 何裕柱想到自己空间里的资源,包括金元宝、武器和粮食,觉得事情的发展还算顺利。 没想到这次意外的任务,竟让敌人露出了破绽。 王卫国和张春明之所以反应强烈,并非因为那些情报,而是何裕柱在此次行动中的出色表现。“柱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夸你,这次你可真是立了大功!” 王卫国拍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赏和自豪。 这小伙子独自潜入村子,不仅安全解除了被抓的粮商威胁,还救下了大家的性命。 后来统计时才发现,喻屯村藏有三门改装大炮,炮弹多达十五发。 要是真被用上,军管会的人恐怕难以抵挡。 但何裕柱凭借一己之力,解决了好几个隐藏的敌人,最终迫使他们将炮口转向前面的敌人,从而迅速终结了这场行动。 否则的话,军管会别说胜利,能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柱子,你不仅为这次行动立下首功,还救了我们的战士!” 张春明在一旁补充道。 听闻此事后,他也感到一阵后怕,不仅仅是战士们的安危,还有何裕柱自身的安全。 他年纪尚小,这是第一次上战场,如此深入敌后,心理素质远超常人。 王卫国看着何裕柱的眼神愈发炽热。“柱子,放心吧,这次我一定给你争取到嘉奖。 我这就和老张去申请,给你颁授锦旗!” 王卫国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的功劳,锦旗肯定是少不了的。 张春明在一旁附和:“锦旗是必须的,上次柱子做的事就值得一面锦旗,这次我们一起去申请,今天就把这事办妥。” 对于这面锦旗,何裕柱并未推辞。 在这个特殊时期,能够获得军管会颁发的锦旗意义非凡。 这绝不是后世居委会那种象征性的锦旗,而是关键时刻可能保命的东西。 即便退一步说,有了它,自己至少在某些场合比普通人更安全。"那就多谢张大哥和王大哥了。” 何裕柱恭敬地点头。 王卫国拍拍他的肩膀,“柱子,别客气。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军管会?以你的表现和天赋,未来一定会有大作为!” 王卫国并非空谈。 他一直很欣赏何裕柱,再加上当前国家虽已基本稳定,但边境仍不太平。 他并不知道军管会即将解散,但如果柱子愿意跟随他们历练,或许有机会到那些地方建立功勋。 张春明也流露出一丝欣赏。 他知道柱子武艺高强,跟随杨老先生学过国术,但之前并未像王卫国那样强烈建议他加入军管会。 毕竟柱子年纪尚轻,又是鸿宾楼的厨师。 然而,这次柱子单枪匹马完成任务,成绩斐然,让张春明的看法发生了变化。 柱子确实是个人才,若是加入军管会,必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完两人的话,何裕柱略作沉思,最终摇头道:“王大哥、张大哥,抱歉了。 我只是想暂时参与一次活动,借此机会感谢你们。 但我现在还是想留在鸿宾楼当厨师,学习厨艺,毕竟我才十五岁,还有妹妹需要照顾。” 柱子直言自己的来意,这次随行是因为师娘家出了状况,不然即便他是暗劲武者,也不会随意冒险。 听罢柱子的话,王卫国和张春明都露出了惋惜之色。 这孩子本是棵好苗子,实在可惜。 然而,他们并未强求:“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 对了,队伍带回的人还在其他房间,要不要在这稍作等待?我们正准备为你们申请锦旗,待调查结束,你也方便与师娘家联系。” 何裕柱点头应允,并叮嘱人尽快通知师父师娘。 …… 大约一小时后。 何裕柱坐在军管会大厅的椅上闭目养神,这时,两名身影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名领路的士兵。"两位,军管会的小英雄就在那儿。” 声音传来时,人还未到近前。 何裕柱睁开眼,看见师父李保国和师娘肖秋珍走进来。“柱子!” 李保国和肖秋珍同时喊道,随即走到何裕柱身边。 他们仔细打量了一番何裕柱,确认无恙后才放下心来。"师傅师娘。” 何裕柱向二人点头致意。“柱子,听说你回来了,我们就赶过来了。 刚才听他们说你是英雄?这趟出城,情况如何?” 李保国关切地问道。 话音未落,王卫国和张春明也已来到大厅。"李保国同志,你的徒弟可真不错。” 张春明笑着对李保国夫妇说道。"可不是嘛,这小子……” 王卫国在一旁讲述了军管会的行动情况。"肖家那边快结束了,马上就出来。” 他指了指另一间紧闭的房门。 听完柱子在外城的表现,李保国和肖秋珍都显得有些惊讶。 柱子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一个人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按照王卫国的说法,如果不是柱子动作迅速果断,他们与这些歹徒交火时,后面关押的粮商们是否会有危险都很难说。 从某种意义上讲,柱子不仅救了军管会的人,也间接保护了这些粮商的生命安全。 肖秋珍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柱子,这次真的多亏有你!" 何裕柱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师娘:"师娘,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房门打开了,两名年轻同志首先走出来,向王卫国和张春明敬礼问候。 随后,几个衣衫略显凌乱的人走出房间。 这些人大多体态富态,有些人手上或脖子上还戴着一些饰品,显然是那些被绑架的粮商。 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些歹徒的目标并不是财物,而是粮食。 在这群人中,肖秋珍很快认出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爸、妈。" 肖秋珍喊道,人群中两个穿蓝绸衣服的老人听见后,下意识地看了过来。"秋珍……"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两位老人的声音都微微发颤。”爸、妈,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肖秋珍走上前,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父母的手。 无论曾经有过怎样的分歧,终究还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况且,父母对她的态度并无太多责备,只是家里的一些长辈挑拨是非,甚至怂恿父母冒险进城采购。 看着女儿,老两口心中五味杂陈:"秋珍啊,我们当时真该听你的,不该这么冒险的。" 虽然最终只是虚惊一场,但这次外出确实让他们遭受了一些实际损失,而这些,肖秋珍早已提前提醒过。 听到父母的话,肖秋珍明白他们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转身将柱子拉到父母面前。”爸、妈,这次咱们家得好好感谢柱子。" …… …… “柱子,是你教的保国徒弟吧?" 听到女儿的话,老两口微微一愣。 他们立刻认出,女儿口中的柱子,就是在喻屯村被关押时闯进来的那位年轻人。 原以为他是军管会的重要人物,没承想竟是女儿收的徒弟? …… 离开军管会后。 王卫国和张春明事先已跟柱子约定,次日一大早,他们将把锦旗亲自送到南锣巷,直接送上家门! 对此,何裕柱表达了谢意,随后便与师父师母一同离开了军管会。 途中,他们租了几辆人力车,师母和他母亲同坐一辆,边聊边不时看向柱子,眼神中满是喜爱之情。 在军管会的大厅里,肖秋珍的父母终于了解了柱子的情况。 这位不仅救了他们性命还天赋异禀的徒孙让他们好感倍增。 由于柱子今日随军管会忙碌了一整天,他们并未勉强他一起用餐,而是约定月底时让李保国夫妻带柱子回家,到时候好好款待他。 肖秋珍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这表明一家人关系逐渐和睦。 柱子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尽管他对师母父母并无深厚情感,但仅为了师父师母,他也应去一趟。 …… 直至傍晚,何裕柱在师父家中吃完晚饭,又陪雨水说了会儿话,便向师父师母道别。 返回南锣巷四合院的路上,刚好遇到下班归来的秦淮茹,身旁还有贾东旭相伴。"这对夫妻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像已经在一起一样?贾东旭还能和秦淮茹碰面?" 何裕柱思索着,而贾东旭则主动打招呼: “柱子,回来了啊。" 何裕柱见状点点头,未作多言,直接走进院子。 贾东旭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而秦淮茹则心中疑惑,不知何裕柱为何态度冷淡,难道是有心事? “淮茹,今儿咱妈特意去前门菜市场买了块五花肉,晚上过来一起吃吧!” 贾东旭忽然开口,目光中带着期待,眼含深意地看着秦淮茹。 离婚期只剩一个月,他却觉得日子漫长,恨不得立刻结婚。 秦淮茹每天在他眼前,让他心生渴望。 但他知道,在这年代,即便他再急切,也不敢有越矩之举,更何况秦淮茹是农村来的,就算他愿娶,她也可能不会同意。 第108章 奢侈 今日买肉,不过是想在她面前表现诚意,让她安心嫁入贾家。 对他们来说,五花肉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得起。 贾张氏精明得很,谁也别想占他们便宜。 现在秦淮茹还未进门,一旦成婚,这些付出都将回本。"真的吗?东旭,又不是过节,怎么突然吃肉?要不还是省点吧……” 秦淮茹眼神闪亮,但随即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贾家儿媳,不禁有些心疼。 贾东旭见状心中大喜,嘴上却道:“淮茹,这算什么?咱们家虽不富裕,但你是自己人了,吃顿肉有什么?柱子平时不也一样吃肉吗?我们家不会差到哪里去!等我转正了,日子更好!” 秦淮茹听后,眼中光芒更甚。 是啊,等丈夫转正了,就是正式工人,还有一份她的收入,吃肉确实不算什么。"好,那我们赶紧回去,我还能帮忙洗菜呢!” …… 第二天清晨。 何裕柱清晨完成桩功与国术练习后,便开始熬粥。 近期饮食偏油腻,他更倾向于清淡口味,但煮粥所用均为精细粮食,且用量之大,连普通家庭看了都会觉得过于奢侈。 灶台上煮着粥,何裕柱拿着几件脏衣物来到院中的水池旁准备简单清洗。 刚出门就看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影。 贾家最近早餐也颇为讲究,不再是简单的窝头配咸菜,而是从地窖中取出仅剩的半块腊肉,每日切丁加入玉米面粥中提味。"哟,秦姐,贾婶子,我先来啦,给你们让个位置吧。” 何裕柱快步走到水池边,心中想着赶紧处理完手头的事好赶去上班。 他可不想在此浪费时间与她们闲聊。 贾张氏见状,对秦淮茹说道:“淮茹啊,日后嫁过来可得留心,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家一样脚踏实地。 靠自己的努力所得才是可靠的,那些歪门邪道终究会惹祸上身。” 这番话显然是在暗示自家儿子贾东旭在工厂工作稳定、前景光明,而何裕柱看似轻松自在的生活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毕竟以何裕柱的年纪,怎可能做到如此洒脱? 贾张氏有意借此提醒秦淮茹,避免她因对比两家生活状况而产生不必要的想法。 秦淮茹似有所悟,而何裕柱则专注洗衣,似乎并未在意贾张氏的话。 …… 贾张氏看着何裕柱无所谓的态度,心中十分恼火。 但她并不打算因此找何裕柱理论,毕竟在秦淮茹面前丢脸不是好事,况且何裕柱身材高大,她担心自己吃亏。"贾姨,东西放这儿就行,等柱子洗完澡,我顺手一起收拾了。” 秦淮茹主动接过贾张氏手中的碗筷。 贾张氏见状,心里自然欢喜,但婚事尚未定下,她也不便直接指派秦淮茹干活。 于是摆手说道:“淮茹,你先休息,这事我自己来。” 同时,她也警惕着傻柱。 这孩子心术不正,让她独自留下秦淮茹,怕两人交谈对自家不利。 在贾张氏看来,傻柱依旧是那个说话没谱的轻浮之人。 就在这一刻,安静的四合院外忽然传来广播声:“授予何裕柱同志‘少年英雄’称号!” 这年头,大喇叭虽常见,却仍是稀罕物,尤其声音响亮,在清晨格外引人注意。 贾张氏与秦淮茹立刻听见了动静。"外面怎么回事?” “是在喊口号吗?” “是不是要组织新活动?” 贾张氏没听清具体内容,只觉得好奇。 秦淮茹也好奇地眨着眼睛向外张望,作为乡下来的她,这种场景少见。 四合院里,邻居们陆续开门探头,几人聚在门口观望。 正值清晨,大家都忙着上班上学,少有人赖床,这声音吸引了许多人。 随着广播声越来越近,似乎已进入院内。"何裕柱同志?少年英雄?” 声音清晰后,不少人瞬间清醒。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听明白广播内容。"穿军装的……” “是军管会的人?” 阎富贵一家最先看到军管会的人走进来。 阎富贵听到广播时有些迷糊。 鸿宾楼的厨师何裕柱突然成了英雄,这让人大感意外。 当他看见军管会的人手持锦旗时,眼神明显变化。 军管会的人刚走进前院,街坊们便议论纷纷。"柱子真成了英雄?咱们这儿还没出过这样的事。” 有人甚至拿聋老太作对比,认为难以置信。 这时,不少邻居也跟着军管会进了中院。 中院这边聚集了更多住户,热闹非凡。 何裕柱洗完衣服听见外面的动静,表情平静,因为他知道这事早已安排妥当。 昨天在军管会时,王卫国等人就提议要表彰何裕柱,他本想低调处理,但大家坚持认为这是应该的。 此次行动由王卫国带队,五名军管会成员随行,张春明因腿脚不便未同行,但仍委托他人传话。"王老哥,你们来了。” 何裕柱热情招呼。"柱子,祝贺你!” 王卫国笑着挥手示意队员递上锦旗。 锦旗不仅是荣誉象征,更意味着实际利益,拥有它意味着会在工作和生活中获得更多支持。 当年并非唯金钱至上,人们精神生活充实且充满热情,劳动光荣绝非空谈,劳动者内心的骄傲真实而深厚。 那位聋老太太备受尊重,并非因年迈,而是源于她曾为组织织草鞋的功绩,家中有英雄遗属的身份让她备受敬重。 即便后来军管会被撤销,街道办事处成立,她的生活依然无忧。 何裕柱获得的这面锦旗也是如此意义非凡。 柱子仅十五岁,竟由军管会亲自授予锦旗,若此事传开,他们四合院定会名声大噪。 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更是值得自豪的事情。 邻居们得知后无不震惊,尤其是许大茂,目瞪口呆。 他一直想借成为放映员的机会羞辱柱子,但柱子却悄无声息地赢得了锦旗,这让他无从炫耀。 刘海忠一家虽与柱子有些矛盾,但碍于辈分未发生。 如今柱子不仅生活改善,还得到锦旗,他们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相比之下,贾家和易家的反应最为强烈。 …… …… 易忠嗨与一位大妈的表情十分复杂。 清晨时分,军管会竟然亲自送锦旗上门,这样的待遇实属罕见。 关键在于,他们并不知道柱子在外做了什么好事。 这让夫妻俩感到无比尴尬,对视后发现彼此眼中的无奈。 作为四合院公认的伪善之徒,易忠嗨虽然为人虚伪,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南锣巷90号四合院里,住户们见到易忠嗨都愿意聊两句,特别是在讲公道话时。 作为高级工人,他的为人处世让大家都给他几分薄面,四合院也大致在他的掌控下。 傻柱突然得到一面锦旗,完全没预料到。 这并不是好事。 易忠嗨明白此刻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锦旗一收,傻柱的地位就会不同。 从前他只是鸿宾楼的厨师,如今仅凭锦旗,就意味着谁若在何家面前耍横,就是欺凌少年英雄,消息传出后果严重,傻柱只需稍微闹腾,军管会就可能上门带走人,这是要掉脑袋的! 这对易忠嗨一家影响不大。 尽管他性格不算端正,但不会去欺负他人或占小便宜,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养老生活。 除了这点,他与傻柱并无深仇大恨。 然而,傻柱现在有了锦旗,声名在外必定引人注目。 如果他愿意赡养自己,现在的价值将远远超过贾东旭。 易忠嗨开始感到头疼,之前的傻柱就棘手,如今有了锦旗,身份变了,更麻烦。 但他并不急于行动,依旧稳扎稳打,他还年轻,傻柱家中没有长辈,他可以慢慢布局。 贾张氏此时面色比吃了黄连还要难看,看到傻柱手中的锦旗,眼睛几乎要鼓出来。 这傻子怎么可能会有锦旗?这种东西怎么会轻易发放? 她的年纪,自然清楚锦旗意味着什么。 要是东旭能有这样一面锦旗,还愁什么钢铁厂转正?厂长非得主动邀请他去上班不可!即便进了厂,待遇也绝对是顶尖的,还会被当作厂里的风云人物,时不时地宣传一番!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想到刚才在秦淮茹面前明里暗里贬低傻柱的情景,如今人家却拿出了锦旗,贾张氏的脸色越发阴沉。 而秦淮茹的眼神则闪烁不定,目光落在何裕柱身上,透着几分深意。 她是从农村来的,但并不意味着她不懂锦旗的意义。 要是换作她们村,柱子怕是要引来好几个村子的人围观了。 这时,何裕柱开口道:“王大哥,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接过锦旗,何裕柱神色如常,既无得意,也无失态,仿佛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王卫国微微点头,他欣赏的就是柱子这一点——荣辱不惊、踏实做事,而且还有能力。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惋惜,柱子没加入军管会。"好了,柱子,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有事随时来找我。” 王卫国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语气毫无隐瞒。 一方面出自真心,希望柱子能想通加入军管会,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柱子的关心。 他知道柱子的家庭情况:父亲跟寡妇走了,只剩柱子一人带着妹妹。 尽管柱子表现出很强的能力,但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在这个年代,没有家长,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他这么公开说,至少能让军管会给柱子一些底气。 何裕柱立刻明白了王卫国的意思,向他感激地点点头:“行,王大哥,那我就不送了,我还要赶着去上班。” 就算没有王卫国的帮助,何裕柱也能好好生活,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一片好意,领情与否另当别论。 等军管会的人离开后,院子里的讨论声反而更热闹了。 柱子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人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柱子,你到底做了什么?军管会居然送锦旗给你。" 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口。 很快,街坊邻居们都围了过来,想弄清事情原委。 这时,易忠嗨咳嗽了一声说:“大家别急,柱子还得上班呢,有事等下班再说。”他在为柱子解围。 众人听完,虽眼神有些怪异,但也未再追问,毕竟没人敢打扰柱子的工作。 忽然,后院传来脚步声。"柱子,快让奶奶看看,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身形佝偻,目光在柱子手中的锦旗上闪烁。 易忠嗨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奶奶,小心点。" 易忠嗨对聋老太如同亲生儿子般细心。 他心中一动,聋老太这是要拉近关系。 若换作别人来,一是显得刻意,二是柱子未必会领情。 但聋老太的身份和年龄,让她成为最佳人选。 就在他思索之际,柱子看到聋老太,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神色。 …… "柱子,让我看看这个。" 在易忠嗨的扶持下,聋老太来到柱子身旁,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锦旗上,目光闪动。 聋老太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好不容易在易忠嗨的帮助下稳定了地位,深知锦旗的分量。 聋老太本就打算拉拢柱子,今日突发状况让她更坚定了想法,一定要让易忠嗨搞定柱子。 第109章 争光 这辈子靠易忠嗨夫妻帮忙,她也该为忠嗨考虑未来。 众人目光集中在柱子手中的锦旗上,何裕柱听后一笑,未加推辞。"这是军管会的锦旗,我等下还得去鸿宾楼上班。” 何裕柱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觉得上班更重要。 聋老太见状嘴角微动,心想这柱子是不是真糊涂?这锦旗对他未来的意义非凡。 在南锣巷乃至整条街,没人再敢轻视他。 聋老太接过锦旗时激动不已,上面写着“少年英雄何裕柱” ,落款是军管会。 易忠嗨也频频注视着锦旗。 实际上,聋老太只是编过草鞋,家中并无真正英雄事迹。 但柱子的经历远超她,只是大家未曾细想。 聋老太点头称赞,“柱子,你真棒,给咱院争光了,今晚一起吃饭吧。” 何裕柱却摇头,“今晚可能没空,我得去师傅那儿,而且一面锦旗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刚回城的何裕柱还没见师傅,还有许多事需商议,实在抽不出时间参与这种事。 他打心底就不愿与聋老太、易忠嗨等人过多接触。 这几个人老谋深算,真要斗心眼,何裕柱担心自己会吃亏。 尽管他不像傻子那样轻易受人摆布,但也可能因此惹麻烦,所以还是少接触为妙。 聋老太和易忠嗨听柱子直接拒绝,眼神微变。"没空?那也好,不过柱子,这话可别这么说,这是组织给你的荣誉,以后咱们院子里的人都要向你学习!” 易忠嗨也随声附和:“是啊柱子,我们街道上你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人,这是好事,值得大家学习!” 何裕柱还没反应,贾张氏的脸色却越来越差,最后冷哼一声,拉着秦淮茹说:“淮茹,走,先回去,我让东旭送你去上班。” …… 上午,昌平救助站。 今天是何裕柱最后一次来这里帮忙。 前一天因事外出,鸿宾楼临时派了个主灶师傅顶替了一天。 张婶她们看见柱子来时,眼睛都亮了。"柱子,你来了。” 几位婶子围上来,态度十分热情。 经过对比,大家才意识到柱子的厨艺有多出色。 昨天鸿宾楼来的主灶师傅,大家一开始没感觉特别,但吃过柱子做的饭后,再看那位师傅,差距立刻显现。 并非那位师傅做得不好,而是柱子的手艺实在太好了。 大家这才明白,即便在鸿宾楼这样的大饭店,也不是人人都能达到柱子的水准。 柱子的到来,不仅婶子们高兴,救助站的其他流浪者也比平时更活跃。"嗯,婶子,昨天有些事耽搁了,我们开始吧。” 何裕柱点头,没有偷懒,马上投入工作。 秦淮茹也在几位婶子身边帮忙,但她的眼神始终忍不住看向柱子,时不时多看他几眼。 柱子真是个神秘人物,不仅厨艺出众,行事还低调得让人意外,连锦旗都被他拿了,弄得满城风雨,大家都晓得90号四合院出了位少年英雄。 …… 当晚,何裕柱去了杨佩元师傅家。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叔,您回来了!” 何裕柱惊喜地喊道。 来人正是离城多日的王行。 当初师傅说王行随军管会外出执行任务,现在看来,他加入的是张老哥那支队伍。"嗯,柱子,你的实力又提高了。” 王行身穿简单的白布衫,身强体壮,说话声音洪亮有力。 何裕柱每天勤练国术和站桩功,再加上系统辅助,进步自然显著。 但他很快注意到,王叔的实力也有所提升。 这时杨佩元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这次出城收获都不小。” 王行眼睛一亮,他今日刚回城,和杨老聊后才知道柱子也参与了军管会的行动。"柱子,听说你们端掉了喻屯村的那个据点,没想到竟然是你干的。” …… “王叔,咱们算走运,是不是遇到了敌人的主力?” 何裕柱摇头否认了得意之情,回忆起军管会里那些被捕人员交代的情节。 要不是其他资源点抽调了太多人手过去,以喻屯村的重要性,那一百五十人的小队根本不可能攻下。 王行点头表示理解,他没多言,表情转为严肃:“柱子,目前四九城周围,敌对势力已基本清除,剩下的一些残余力量已经不足为惧。” 听到这话,何裕柱轻轻点头,上级办事一如既往地让人信赖。 即便这些**势力藏匿在偏远山区,但在当前社会,人人拥护组织,一旦动员起来,力量不可小觑。 他们根基薄弱,只要上级下定决心,根本无法抗衡。 显然,王叔话未说完,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果然,王行接着说道:“柱子,听杨老说,上次你是在猫儿巷找到的药膳相关的东西?” 何裕柱微微点头回应:“确实如此,王叔。” 与此同时,何裕柱心中有所触动。"据我们带回的情报,城内最后一股敌特势力,似乎就在猫儿巷隐藏着。” 此言一出,何裕柱与杨佩元目光微动。 对何裕柱而言,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无论是他之前的发现,还是聋老太的异常表现,他心中早有预感。 而对杨佩元来说,这条消息意义重大。 作为国术大师,他隐忍至今,正是为了对付这一伙势力。 城外的**同样需要清除,有时,**和敌特可能是一伙人,都是被外来势力扶持的匪徒。"总之你近期要多加小心,虽然大局已定,但他们的反击也不可忽视。” 王行叮嘱道。 何裕柱明白,不会因自己是暗劲高手而掉以轻心。"王叔放心,我会留意的。” 杨佩元此时点头:“这件事折腾这么久,总算接近尾声了。 柱子,接下来的部分你不必参与了,我和王叔足够应对。 顺便我也想看看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有何进展。” 说到最后,杨佩元语气冷淡,眼中透着寒意。 师门出了叛徒,固然令人痛心,但真正让杨佩元愤怒的是这些叛徒可能做出的卑劣之事。 可以预见,此次行动结束后,太元武馆将恢复往日的平静。 何裕柱听完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在杨佩元面前说:“师父,不管发生什么,弟子只希望您保重身体,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您尽管吩咐。” 见柱子如此,杨佩元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 虽然收了三个不肖弟子,导致现在的局面,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能与柱子结下这段师徒情谊。 十天时间眨眼即逝。 1950年4月3日,南锣巷90号四合院。 石砖泥瓦,阎富贵正拿着扫帚清扫积灰。 正值上午,又是周末,院子里有不少人还在睡觉。 忽然,一个身影蹦蹦跳跳地出现在院外。 阎富贵抬头,扶了扶眼镜,仔细一看。 咦,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这般漂亮? 一眼之间,阎富贵的眼珠子都不由自主地转了转。 这个姑娘穿着浅绿色衬衫,下身配一条合身的长裤,脚蹬一双精致的小皮鞋。 在这个年代,单凭这身打扮就能看出她家境优渥。 而她的长相也确实与这身装扮相得益彰,扎着单马尾,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来到四合院门口,看到扫地的阎富贵时,姑娘脆声问道:“叔叔,您知道柱子在家吗?” 这句话让阎富贵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在找柱子啊! “嗯,柱子在呢,今天他没上班,我也看他没出门,应该就在家里。” 说着,阎富贵想指点一下何裕柱的房间位置。 然而,姑娘得知柱子在家后,道谢几句,径直走进院子,似乎很清楚柱子住在哪间房。"嘿,这事儿真奇怪。” 看着姑娘走向中院的身影,阎富贵忍不住叉腰自言自语。"有什么奇怪的?” 与此同时,三大妈从屋内走出,未见着小姑娘,却发现自家男人在那里喃喃自语,于是跟着搭话。"刚刚有个小姑娘找柱子……” 阎富贵将情况告诉了三大妈。"柱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的?我说呢,上次他不要别人介绍的对象,原来是有意中人了。” 三大妈闻言轻拍阎富贵:“别乱猜,柱子还小,你怎么就说得像他已经在惦记媳妇了似的,说不定只是认识个普通朋友。” 阎富贵笑了笑,“我只是随口说说,不过这姑娘确实让我觉得有点面熟。” …… 中院。 贾家门开,秦淮茹抱着碗筷,身后贾张氏拉着她。"淮茹,快结婚了,怎么能总让你洗碗?” 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却满是干劲儿:“贾婶儿,您别拦着,我在家常做这些,再说您每天做好饭给我吃,我洗个碗算什么。”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个女孩走进来。 秦淮茹一眼看见那女孩,心里莫名一颤。 尽管即将嫁入城市,但她内心难免有些自卑。 然而,她一向容貌秀丽,这让她多少有了一些自信。 可此刻,面对这个女孩,她心中不知不觉开始比较。 …… 这就是城里的姑娘啊,真水灵。 仅仅一眼,秦淮茹心里便明白了。 眼前的女孩不仅貌美,肤质细腻白皙,穿得也十分时尚,与秦淮茹自己的穿着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想到这儿,秦淮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因美貌带来的些许自信瞬间消散。 这时,一旁的贾张氏突然惊呼:“你不是那个……” 贾张氏声音不小,立刻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停下脚步。"贾姨,您好啊。” 谢颖琪的声音清脆悦耳。 尽管上次闹了个误会,但她见到贾张氏时仍热情地打招呼。"小谢!”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 这不就是上次出手阔绰的护士谢颖琪吗?当时谢颖琪给了她们家几十万,这让贾张氏对这个女孩印象深刻,甚至想过让她家东旭和谢颖琪发展。 只是后来没了消息,加上贾东旭和秦淮茹在一起,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咦?贾姨,她是谁?” 秦淮茹在一旁听到贾张氏的话,微微一愣。 她原本有自己的想法,现在被贾张氏突然提及,不由得疑惑起来。"哦,她是……” 贾张氏顺势给秦淮茹介绍了谢颖琪。 秦淮茹听完点点头。 谢颖琪是南锣巷的护士,家境应该不错。 虽然秦淮茹有些羡慕谢颖琪的条件,但并没有过多纠结。 她能从农村嫁到城里已经很知足,别人的幸福是他们的事。 不得不承认,没当上白莲花、没有照顾三个孩子之前,秦淮茹也算个称职的妻子。 她能干家务,吃苦耐劳,长相也不错,难怪贾东旭那么迷恋她。"小谢,你找谁呀?” 贾张氏看着谢颖琪主动问道。 院子里没人说跟这位护士有关,难道屋里有人生病? “哦,贾姨,我找柱子,刚才我问过了,他在屋里呢,那我先告辞了。” 谢颖琪说完想起正事,告诉贾张氏后便走向何家敲门。 贾张氏闻言愣住了:找柱子?这姑娘什么时候跟柱子扯上关系了? 秦淮茹也很惊讶。 这段时间住在院子里,何裕柱对周围的环境和住户也逐渐熟悉起来。 柱子家只有他一人,每天在鸿宾楼工作,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和女同志交往。 …… 第110章 看电影 上午处理完事务后,何裕柱正坐在屋里八仙桌旁读英语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小谢?你怎么来了?” 门开后,何裕柱本能地开口问话,目光也自然而然地打量着谢颖琪。 这一身装扮搭配那双黑色小牛皮鞋,即便放在他穿越来的地方,也不会显得突兀。 看得出来,这丫头今天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何裕柱一眼就看明白了。 谢颖琪晃了晃纤细的手腕,不知何时已拿出两张电影票。 这是什么? 看到票面上的黑白字体,何裕柱愣了一下。 《小城之春》?是电影票吗?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谢颖琪嘴唇微动,没有多说其他。 最后,她甚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没办法,这两张票原本是别人送给她爷爷的。 她本打算周末和爷爷一起去看,毕竟她从没看过电影。 至于电影具体内容并不重要,这个时代看电影本身就是一种新鲜体验。 不过周末药馆那边事情多,谢学丰抽不出空陪她,所以才让她来找柱子一起看。 反正两人年纪相仿,而且谢学丰也希望孙女能多和柱子接触。"看电影啊?” 何裕柱看见脸颊泛红的谢颖琪,忍不住笑了,点头答应。"可以啊,我的时间是下午,要不要在我这儿吃顿午饭,然后一起去?” 直到柱子同意,谢颖琪才缓过神来。 本来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提完建议后,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自己一个姑娘家主动约人看电影,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好在柱子答应了,倒也没让她太难堪。 中午时分,各家各户开始生火做饭,四合院里弥漫着午饭的炊烟。 何家的厨房飘出的香味尤为诱人。 何裕柱习武多年,平日饮食讲究,今日谢颖琪来访,他特意准备了不少上好的食材。 听柱子提起做饭,谢颖琪顿时来了兴致。 她对美食颇有研究,之前跟爷爷去过鸿宾楼,觉得味道很棒。 如今听说柱子厨艺不错,更是好奇。 柱子请她入座,八仙桌旁虽简陋,但摆设还算整洁。 谢颖琪走进屋里,看到屋内虽干净却略显凌乱,习惯性地整理起来。 她将脸盆架、小木凳等物品重新归置妥当,屋子立刻显得井然有序。 何裕柱见状愣了一下,没想到谢颖琪动手能力这么强。"你这收拾能力真不错。” 他由衷夸赞道。 谢颖琪笑着解释:“我不喜欢乱糟糟的环境,心里不舒服。” 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这在现代社会被称为洁癖,但也说明她是个细致的人,适合打理家务。 处理好的五花肉做成了一盘红烧肉,搭配辣子鸡丁、麻婆豆腐和醋溜白菜,再配上一锅热腾腾的大米饭,这是何裕柱准备的饭菜。 这样的条件,很多人过年都未必能享受到。 对何裕柱来说,这不算什么,因为他经济宽裕,而且这些菜也是为了招待谢颖琪。 他想起自己师父能迅速康复,也得益于谢老哥提供的药材支持。 谢颖琪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菜肴。 她原本在整理房间时没觉得特别,但忙完后闻到香味,忍不住说道:“真香。”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灶台。 看到锅里煮着的五花肉和其他丰富的食材后,她眼睛亮了起来。"柱子,你太客气了。” 她虽无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么丰盛的餐食连他们家都不常有。 她听爷爷说过,柱子的父亲离开了,现在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这一顿就如此讲究,日子过得是不是有些奢侈? 何裕柱用筷子蘸了点汤汁尝了一口,点点头,笑着说:“这没什么,我平时就这样吃。 今天你来了,我就多做了几个菜,以免不够吃。” “难道这还不够吃?” 谢颖琪惊讶得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柱子可能在练武,练武之人食量确实比普通人大些。 可十五岁的柱子真的吃得下这么多吗? 她仔细打量着柱子,似乎在思考他赚的钱是否足够支撑这样的饮食开销。 对此,何裕柱并不知情。 他只是把最后一锅红烧肉端出来,然后招呼谢颖琪一起坐到八仙桌旁用餐。 与此同时,中院贾家。 贾张氏端上一碗小米粥,配以一盘炒白菜和两碟咸菜,她、贾东旭和秦淮茹三人围坐在桌边吃午饭。 一周后的周一,钢铁厂的转正考核即将开始,而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婚礼定在下周六。 这几天,他们家正在为婚事忙碌,饮食也开始逐渐恢复日常水平。 然而,当贾张氏闻到从何家飘来的阵阵肉香和菜香时,端着粥碗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变得阴沉。"这傻子真是太浪费了,不过是护士来找他,有必要特意做这么一大桌肉菜吗?到底是在给谁看呢?家里没人管事,日子过得一点都不知道节俭!” 贾张氏一边说,似乎是有意让秦淮茹听到。 秦淮茹低头喝粥,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还是安慰道:“贾姨,别在意,我们吃得也不错,能吃饱就好。 柱子在饭店工作,弄点肉很正常,等东旭下周转正了,我们家也能买肉吃。” 在这院子住了这么久,秦淮茹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已经把自己当作贾家的一员。 听秦淮茹这么说,贾东旭附和道:“是啊,妈,您也知道,柱子是炊事员,偶尔改善一下伙食很正常。 淮茹说得对,我下周就转正了,工资涨了,我也买点肉回来。” 贾张氏听完没再说话。 她刚才的话一半是抱怨,另一半则是想试探秦淮茹的态度。 …… 前院,阎富贵一家围坐在桌边吃午饭,也闻到了何家传来的菜香。"红烧肉和鸡肉,这傻柱真是舍得下本。” 老阎嗅了嗅,大致猜出了邻居家的菜谱。 他的几个儿子闻到香味,都馋得直咽口水。"爸,柱哥吃肉了,我们也吃一顿吧。” 阎解放盯着手中的窝窝头,心早已飞到肉香中。 阎富贵皱眉说道:“吃什么肉,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不懂得珍惜的人才想这些。” 旁边的大妈也点头附和:“是啊,这柱子和那个姑娘……” 阎富贵虽责怪柱子不懂事,却也理解大家对谢颖琪来访的猜测。 这姑娘俊俏又体面,柱子请她吃这般丰盛的饭,难免让人多想。 阎富贵叮嘱家人们莫要议论,若有事柱子自会开口。 另一边,许伍德带着紧张的许大茂来到人民路放映厂。 他叮嘱儿子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这是他托老友帮忙才争取来的。 许大茂保证会认真对待。 放映行业有其规矩,不是随意外人就能加入。 即便有能力,也需要引荐。 若是今日许大茂表现良好,许伍德的朋友便可能接纳他入门。 人民路上的这家放映厂算是个国营单位,和后来的电影院相比,设施简陋了许多。 严格来说,它不过是个简易的放映棚,只能容纳二十多人同时观影,主要服务对象是城里的中等家庭。 许大茂站在放映机前反复回忆操作步骤,生怕稍有差池。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走进门口。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儒雅,显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老郑!” 许伍德见到来人,热情地迎上去,熟络地拍拍对方肩膀。 许伍德此人虽无大才,但交际能力一流,甚至通过人脉将许大茂介绍给了娄半城。 虽然娄半城娶许大茂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放映技术,但仅凭这一点就能让娄半城另眼相看,已属不易。"嗯,这就是大茂吧?” 老郑看向许大茂,问道。"对,大茂,快过来,叫郑叔。” 许伍德一边说一边把儿子推向前。"郑叔好,我是许大茂,您就叫我小许吧。” 许大茂态度谦恭,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从小他就懂得察言观色,善于与长辈相处。 老郑点点头:“行,小许,跟我来。 老许,你也别进来了,规矩你是知道的。” “好的郑叔。” 许大茂立刻跟着老郑走。 许伍德见状,悄悄拉住老郑,不动声色地递上一沓钞票,“孩子年轻,不懂事,要是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多多包涵!” 老郑收下钱,神色如常:“老许,话虽如此,但这小子能不能胜任,还得看他真本事。 咱们这一行,你比我更清楚。” 他并未明确答应什么,只是表示愿意给予机会,但成功与否还需综合考量。 毕竟,来到放映厂不是混日子的,没有技术就无从谈起。 许伍德自然表示理解:“明白,明白。 大茂这孩子虽然其他方面一般,但脑子还算灵活,之前跟师傅学得差不多了,老郑你指点一下就行。” …… 下午两点。 许大茂跟随老郑在放映厂后台调试设备。"怎么样?都熟悉了吗?” 老郑再次操作完放映机后问道。"郑叔,没问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您一句话就让我豁然开朗,这手艺,我真是佩服。” 许大茂点头的同时也不忘恭维一番。 之前他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技术,刚才又跟着老郑完整地放映了一次,整个流程已熟记于心。 在厂里放电影比下乡简单得多,步骤也经过简化,他在乡下都能独自完成,更何况这里。 老郑听后颇为满意,一个踏实干活且言辞谦逊的人自然讨喜,反之则不然。"行,接着熟悉会儿,两点半的场子就交给你试试。” 老郑言简意赅,许大茂的能力一眼便知,若顺利通过测试,让他入职便是顺理成章的事。"好的,郑叔,您休息吧,一会儿看我表现就行!” 许大茂连连点头,深知这次机会关系重大。 一旦成功,他将成为正式的电影放映员,不仅收入丰厚,社会地位也会提升不少,成为同龄人艳羡的对象。"傻柱,等着瞧吧,等我当上放映员,第一个气的就是你!” 许大茂哼着歌检查设备,确保万无一失。 放映厂门口已经开始检票了。 何裕柱和谢颖琪一起排队检票,随后随着人流进入放映厂。 这是谢颖琪第一次看电影,而何裕柱虽不是第一次,但那个年代的放映厂他也没见过,只能跟着其他人走进放映间。 由于没有座位号,大家随意找位置坐下。 第111章 放映员 有些人抢在前面,想看得更清晰。 何裕柱带着谢颖琪找到中间的位置坐下,他认为这个位置视野最好。 他注意到旁边的放映机是一台老式的,看来一会儿的电影应该是黑白的。 许大茂正在调试放映机的位置和参数,准备去后台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惊讶地喊道:“傻柱?” 看到何裕柱坐在中间,许大茂愣住了。 一个整天与油烟为伴的厨师,怎么也跑来看电影了? 许大茂本想在何裕柱面前炫耀自己成为放映员的事,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何裕柱坐在观众席里。"小许,准备好了吗?” 这时后台传来催促声,电影马上开始了。 许大茂回过神,急忙赶到前台,“好了,这就来。” 但他的目光仍不时看向何裕柱的背影。 这家伙真是让人摸不透。 很快电影开始了,胶片转动的画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虽然是黑白影像,但谢颖琪兴致勃勃地盯着屏幕看。 何裕柱则只是觉得新奇,毕竟这种老式放映机他从未见过。 放映机启动后,许大茂便无事可做了。 他坐在原地,目光却频频看向放映厅中央。 他暗自嘀咕:“傻柱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不,不可能!” 他对父亲带傻柱来看电影的事一无所知,而且父亲一向谨慎,绝不会透露这种事。 忽然,他注意到傻柱正和一个女孩低声交谈,那女孩偶尔还会露出笑容。 这一幕让许大茂愣住了。 傻柱竟然和一个女孩一起看电影?他认出了那个女孩是上次为贾家赔钱的小护士谢颖琪。 她比秦淮茹还要漂亮,这让许大茂心中一阵躁动。 许大茂嫉妒地想,傻柱这个家伙,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早就有了对象。 他凭什么既做厨子又能谈恋爱?自己无论外貌还是能力都比傻柱强,却连个对象都没找到。 更糟糕的是,傻柱要是真的谈成了,自己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想到这里,原本因即将成为放映员而高兴的许大茂,又陷入了深深的烦恼。“许大茂,你站这儿发什么愣?那边赶紧盯着点。 要是出了差错,你就别想继续干了!“许大茂正在走神,旁边两位老员工看他这样,忍不住呵斥道。 这些老员工仗着资历,看不起刚来的许大茂,觉得他没什么本事。 现在电影正在放映,基本不会有状况发生,他们这么说只是故意刁难许大茂罢了。 许大茂心里清楚得很,但他明白自己正处在试用期,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说:“放心吧,肯定没问题!”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两个人,以后若能留在厂里,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 电影结束,大概不到两个小时。 整个放映过程没有出现任何差错,许大茂的技术也算过关。 即便那两个想挑刺的人也找不到任何毛病。 散场后,大家都离开了,许大茂一边整理设备,一边注意到傻柱。 发现傻柱身边就是那个南锣巷的小护士后,许大茂心里又酸又恨,几乎要咬碎牙齿。 这傻柱哪点配得上和谢颖琪一起看电影?许大茂现在酸得像吃了柠檬,只希望自己能代替傻柱的位置,可他还得忙着收拾设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傻柱和谢颖琪离开。“不行!我得想办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在整理设备时,许大茂开始打起歪主意。 …… 西街巷子,学丰药馆。 电影结束后,何裕柱直接把谢颖琪送到了药馆。 此时,谢学丰正在店里忙活,两人刚进门就看见他在柜台前抓药。 看到这一幕,谢颖琪立刻上前帮忙。“颖琪?你回来了?" 谢学丰看到孙女回来有些惊讶,再看到门口的柱子才明白过来。”是啊爷爷,你看你动作太慢了,客人都等急了。" 谢颖琪一边招呼客人,一边麻利地抓药,很快便配好了三副药。 若换作谢学丰自己动手,恐怕连一副都未必能完成。 看到这一幕,谢学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抓药慢些也是正常的。” “我还以为您还能应付得来呢,刚才还说让我出去玩。” 谢颖琪下意识回应道。 谢学丰听后,表情略显尴尬,转头看向柱子问道:“柱子,今天电影看得如何?” 何裕柱会意地点点头:“谢老哥,多谢您的电影票。” 谢学丰哈哈一笑:“能看成就好,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挺好。 颖琪总是在药铺陪着我,我都一把年纪了,可禁不住你们年轻人折腾。” 听到这话,谢颖琪立刻意识到什么,脸微微发红,瞪了爷爷一眼。"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有不少人上门提亲,虽然谢颖琪年仅十七,但在那个年代,已到了婚嫁年龄。 她长相清秀,家境优渥,因此引来不少关注。 …… …… 原本这类事情,谢颖琪并不在意,谢学丰通常也会直接回绝。 今天这个看电影的安排,原来是爷爷精心策划的。 怪不得周末他非要把自己赶出去。 何裕柱观察到两人的互动,隐约察觉到一些端倪。"那个,谢老哥,您们继续忙,我先告辞了。” 简单交代几句后,何裕柱便先行离开。 谢学丰见状,朝谢颖琪努努嘴:“看看,你这态度,把柱子都吓跑了。” 谢颖琪嘟囔着嘴反驳:“爷爷,您怎么能这样说,明明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像在安排相亲似的。” 谢学丰摇头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近来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就连南锣巷卫生所那边也常有人提起这事。 女孩子长大了,早点嫁人是好事。 我看柱子就挺合适的。” “你想想,柱子年纪轻轻就在鸿宾楼当上了主厨,这说明他的能力很强。 再说,他的医术你也见识过,比你小时候学得还好。 这样的好青年,只要你能接受他,嫁过去也没什么不好。” 爷爷的话让谢颖琪陷入沉思。 确实,卫生所那边的确有人为她介绍对象,但她每次都推辞了。 现在想想,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早点挑个合适的夫婿也无妨。 不过被爷爷这样直白地提及婚事,她还是有些害羞。"爷爷,别急嘛,让我再想想。” 说完,她低头往院子后面走去。 对此,谢学丰并不介意,他只是提前和孙女聊聊,如果谢颖琪真的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勉强。 但他认为柱子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若孙女不讨厌他,早点成家对他也有好处。 …… 1950年4月5日,星期一。 一大清早,易忠嗨就来到了贾家门口。 贾东旭开门后,易忠嗨问道:“东旭,情况如何?” 这时,贾张氏也从贾东旭身后走出来说道:“东旭的师傅,这次考核您一定要认真对待,等转正后,我们全家都会好好感谢您!” 想起上次考核的结果,尽管内心充满自信,贾张氏还是忍不住对易忠嗨说道:“您一定要上点心啊。” 易忠嗨点点头:“你就放心吧,这次是厂长特意批准的考核,只要东旭这孩子不昏过去,肯定能通过!” “是啊,妈,您就放宽心吧,等着听我带好消息回来。” 贾东旭在一旁也信心满满。 这次考核没什么难度,他跟着易忠嗨学习这么久,就算是一头猪,现在也能拿工具干些活了。 秦淮茹清晨起床,从租来的侧屋走出,看到中院这一幕,走向贾东旭说:“东旭哥,祝你考试顺利。” 贾东旭听后信心倍增:“淮茹,别担心,考完我们就结婚。” 与此同时,许大茂吃完早饭,背着书包偷偷往中院瞄。 刘光齐发现后质问:“许大茂,你在干嘛?” 正准备上课的刘光齐拦住了他。 刘光齐瞥了一眼中院的贾家三人,又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你是不是打主意想追秦淮茹?我告诉你,贾东旭下周就要结婚了,贾婶子可不是好惹的!” 许大茂冷笑一声,“我才不惦记她呢。” 尽管内心仍有想法,但他明白,下周秦淮茹就要嫁人了,旁边还有贾张氏盯着,他哪敢多想。"我不信!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没胆量就别装腔作势。 再让我看见你偷看,非揍你不可!” 刘光齐想起上次在傻柱那儿吃亏的事,语气更加严厉。"刘光齐,你少污蔑人!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有别的消息!” 许大茂急了,不小心透露了一些线索。"什么消息?” 刘光齐挑挑眉,但看着许大茂的表情,立刻来了兴趣。"跟你这种人说不清,你根本不懂!”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我告诉你,别乱传。 你知道吗,傻柱最近开始谈恋爱了!” “许大茂,你就别在这瞎说了,像傻柱那样,还能找个对象?” 尽管上次被傻柱教训了一顿,但在他们心中,傻柱的地位依然没有变化。 这家伙再有能力,脑子也不太灵光,不然当年卖包子的时候,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许大茂听了,得意地冷哼了一声:“信不信由你,那姑娘可比秦淮茹漂亮多了。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可没打过秦淮茹的主意!” 看着许大茂的模样,刘光齐一脸怀疑。“许大茂,这话是真的?” 许大茂懒得回应,背起包,昂首阔步地从后院走了出去。"喂……大茂!等等我,我的好兄弟大茂!” 刘光齐转了转眼珠,赶紧换了副语气追上去…… —— 鸿宾楼。 何裕柱刚到后院,正打算整理后厨时,李保国突然喊住了他。"师傅,您找我?” 李保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有件事得告诉你。” 听完师傅的话,何裕柱愣了一下。"出师?师傅,我才拜了多久,就要出师了吗?” “柱子,这事你听我的,出师对你来说绝对是有好处的。” —— 以厨艺而言,柱子的技艺早已达到厨师的标准。 即便李保国现在对他的指导也主要是让他自行领悟。 到了这种水平,能传授的技术已经不多了。 一旦出师,柱子可以自由选择自立门户或者转投其他餐馆,这也意味着他在厨师行业站稳了脚跟。 在古代,一些自私的师父总是拖延徒弟出师,以便更多地剥削他们。 但李保国把柱子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自然不会有这些想法。 何裕柱对那个时代的某些规矩不太了解,听师傅一番讲解后才明白。"师傅,一切听您的安排就好,即便出了师,您也是我一辈子的师傅。” 何裕柱并不太在意出不出师的事。 一方面,他本就没打算一辈子做厨师;另一方面,他对师傅的情谊很清楚,有没有这个名分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保国主动提出让柱子出师,是出于对柱子的考量。 一旦出师,柱子就能独立开灶,成为大厨。 到那时,即使杨国涛想继续聘请柱子,也得按市场公道的价格支付薪酬。 杨老板在这方面做得一直不错,尤其注重对外的口碑。 这对柱子未来的发展是有益的。"既然准备出师了,我会帮你联系城里的几位行家,到时候举办一场出师宴。” 李保国点头表示这是惯例。 出师宴不仅是为了告知同行柱子已出师,也是为了让柱子在宴会上展示手艺,赢得行业内的认可。 这样,柱子日后独立门户时,就不会有闲话,也能在行业内获得尊重。 此外,出师宴还能带来礼金收入,前来参加的多是业内名家,他们看重的是李保国的名声和人脉,既然是来祝贺,自然会送上礼钱或贺礼。 这些收入通常归徒弟所有,但有些不好的师傅可能会私吞,何裕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这几日好好准备,出师宴上要展示两道菜,就用川菜吧。” 李保国提醒道。 毕竟他是以川菜闻名,这对柱子来说自然不成问题。 系统提升的厨艺让他能轻松驾驭各种菜系。 几天时间里,城外的敌特势力通过柱子和杨师傅的沟通,得知了最新的局势:四九城周围的各类势力已被彻底肃清,就连隐藏其后的敌特分子也被军管会清理干净。 猫儿巷那边更是受到了重点调查,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那里聚集着几位皇朝末年的贝子,暗中发展势力,还妄想复辟。 这部分势力同样被军管会一举铲除。 这些消息让何裕柱心中有了数,但他却想起了那个提供情报的老太太。 她的背景恐怕也不简单,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事与他关系不大,只要不影响自己,他对别人的私事并不关心。 这段时间,他继续练武、站桩、学习,生活井然有序。 四合院里依旧热闹非凡。 这天傍晚,何裕柱回到院子时,看到院墙上已挂上了红色的喜字。 前院的阎富贵一家正围坐在一起议论着这些变化。"三大爷。” 第112章 预约聚餐 何裕柱向阎富贵打招呼。"柱子回来了。” 阎富贵回应道。"后天贾家要办喜事,邀请你了吗?” 贾东旭转正考核顺利通过,如今已成为钢铁厂的一名正式钳工,由易忠嗨指导,但两人所在的车间不同。 贾家的婚事也定在后天。 何裕柱点点头:“贾婶之前已经邀请我了,那天刚好鸿宾楼休息,我能参加。” “那贾家办席的时候,没找你去当厨子吗?” “办席?” 何裕柱的表情有些奇怪。 并非没有邀请,只是双方在价格上未能达成一致。 作为邻居,何裕柱本不会拒绝,但按照常规收费,贾张氏却不同意,所以这事就这么搁置了。 得知此事后,阎富贵不禁感叹:“贾张氏也真是的,柱子你已经是鸿宾楼的大厨了,收这份礼确实不亏她,只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尝到你的手艺呢。” 阎富贵最后这句话发自内心,毕竟他对柱子的手艺再熟悉不过,上次那顿饭至今仍让他回味无穷。 何裕柱听罢笑着回应:“这样也好,做宴席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说得对。 对了,柱子,最近都没见到雨水了,你家几个小子不是都很想念她吗?改天把雨水带来,大家一起聚聚如何?” 阎富贵再次开口,显然是想和柱子拉近关系。 他家的孩子和雨水年纪相仿,自从柱子得到锦旗后,他就认定与柱子搞好关系绝对没错。"雨水啊?行,三大爷,既然雨水现在不上学,那就约在下周吧。 到时候我接她过来,咱们两家聚一聚。” 何裕柱同样愿意维系与三大爷家的关系,他知道,在未来的特殊时期,独来独往没有出路,融入集体、不标新立异才能生存下去。 又与三大爷在前院聊了一会儿,何裕柱便告辞回到中院。 而在后院偷看这一切的许大茂,将所有情况尽收眼底。"大茂,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快回来写作业!” 屋内传来许伍德的喊声,许大茂这才收回视线,匆匆忙忙地跑回去。 …… …… 四月末,天气逐渐回暖,人们开始换上轻便的衣物。 清晨,南锣巷响起鞭炮声,整条巷子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娶亲啦!” 几个活泼的孩子趁着这股喜气,也在旁边叫嚷着。 今天是贾家儿子成亲的日子。 90号四合院里,中院已搭建起喜棚,摆上了七八桌宴席,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的空间。 而易忠嗨也早早起身,帮忙操持这桩婚事,若非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贾东旭的父亲呢。 大院里,年轻人聚在一起嬉闹,这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 有好吃的,有时还能拿到小零食,这跟过年似的。"贾张氏,恭喜呀。" "你这下可安心了。" "是啊,听闻你们双喜临门,东旭也在钢铁厂转正了,家里有了正式工人。" 邻居们都来祝贺,并送上礼金。 尽管贾张氏平日性格强硬,但大家并不记仇。 那时邻里关系紧密,不像后来高楼大厦里的陌生邻居。 除非深仇大恨,否则谁家有喜事,大家都会上前帮忙热闹一下,只是礼轻情重罢了。 若有人在这方面做得不好,肯定会被背后议论。“谢谢各位,谢谢大家。”贾张氏收着礼金,笑着记录名字。 为了这场婚礼,她家花了一百多万买缝纫机,还请了媒人、置办酒席、给秦家的,开销不小,她盼着这次回本。 何裕柱整理完从屋里出来,恰好遇到许大茂。"哟,柱子,今天不去鸿宾楼当厨子,跑到这儿干啥?" 许大茂眼睛滴溜溜转,主动说道。 两人不和,许大茂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唠叨。 看着许大茂的样子,何裕柱斜了他一眼:“老板批准的假期,来参加婚礼,有问题吗?" 许大茂摇头晃脑:”能有什么问题?你可是鸿宾楼的厨子,贾家办喜事没请你做饭?看来混得不咋的啊。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准放映员了,初中毕业后就能上班!" 许大茂说着说着,脸都快扬到天上去。 在人民路放映厂试放那天,许大茂的表现很出色,对方也明确表示,等初中毕业后就能调过去工作。 许伍德多次叮嘱许大茂别到处宣扬,等事情成功后再谈。 可在傻柱面前,许大茂实在忍不住,有点成绩就想炫耀一番,更别说这么重要的事了。 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待遇非常好,即使拿着灯笼都难找到这样的机会,比傻柱当炊事员强多了,而且更有面子。 听许大茂说完,何裕柱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他知道许大茂后来会成为电影放映员,但这孩子太年轻,稍有成就就爱显摆。 之后许大茂进了轧钢厂,待遇更好,下乡放电影时还能得到乡亲们赠送的食物饮料,他家在大院里过得很富裕,但这种张扬的做法让他在邻里间不太受欢迎。 大家日子都不宽裕,凭什么你们家总是大鱼大肉? 这也是为什么许大茂总在与傻柱争斗时吃亏的原因,院里的住户大多希望看到他受挫。 相比之下,易忠嗨就很聪明,在察觉风向后,尽管他赚得最多,却保持低调的生活方式,这也使他在邻里间口碑很好。 何裕柱闻言说道:“看来这事不错,不过你准备给多少礼金呢?” 许大茂愣了一下:“礼金?我打算给三千,怎么了?现在咱们条件好了,以后有的是钱!” 说完,他的神色更加骄傲。 何裕柱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个数字不多不少,对许大茂而言正合适。 街坊邻居随礼通常也就几千块钱,关系亲密的另当别论。"柱子,你打算随多少?” 许大茂反问,脸上挂着戏谑的表情。"我嘛?几百块吧。 家里还剩五百块,权当给东旭哥结婚的心意了。” 何裕柱说着,装出为难的样子。 这类事他从不热衷于充大方,更何况他对贾家的关系也仅限于此。 给多了不仅不感恩,还会背后腹诽,这算正常反应。 当然,这五百块即便在随礼者里也算偏低,但何裕柱目前独自抚养妹妹,生活拮据,别人也没理由多说什么。"什么?五百块?” 许大茂震惊得瞪大眼睛。 他本想逗弄柱子一番,却没想到柱子直接甩出五百块,脸不红气不喘。 这家伙怎么说得出口?真不怕丢人吗? “是啊,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得为将来打算,妹妹还要养呢。 实在没什么钱。” 何裕柱点头附和,毫无羞涩之态。 平日吃得好,那是鸿宾楼的福利,作为单身带妹的年轻人,家里清贫实属正常。 …… 柱子坦然的回答让原本准备调侃的许大茂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柱子如此镇定地说出这个数字,同样是年轻人,面子重要时,这家伙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 何裕柱见无其他事,便不再与许大茂闲聊,径直走向贾张氏那边。"贾婶,一大爷。” 何裕柱看到两人正在收礼登记,配合的默契十足,目光微微一动。 易忠嗨连贾东旭的婚事都参与帮忙,旁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 贾张氏不清楚是真不知道情况,还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毕竟贾东旭虽已转正,但在厂里从事技术工作,未来的前景还得靠易忠嗨帮忙。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反而更好。"柱子?来随礼的?” 贾张氏看到何裕柱,眼睛一亮。 她在鸿宾楼做厨师,日子过得不错,想必随礼不会少。"嗯,贾婶,这是我送的礼钱。” 何裕柱拿出五百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钱,有些惊讶。"五……五百块?” “贾婶,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带着妹妹,实在不容易,希望您别见怪。” 何裕柱态度坦然。 贾张氏皱眉想说什么,易忠嗨赶紧打圆场:“柱子确实不容易,一个人带孩子。 这钱代表心意就行,坐下歇会儿,待会开席别忘了。” 经易忠嗨这么一说,贾张氏也没再坚持。 不过她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何裕柱对此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打算低调做人,即使有人不满也无所谓。 若是条件允许,他甚至不想在众人面前吃饭,未来考上大学再考虑改善生活。"贾婶,我送三千块。” 不一会儿,许大茂也来了,递上厚厚一叠钱。 见到三千块,贾张氏的脸色才舒展开来,“大茂,你这孩子懂事,不像有些人只拿几百块,真不好意思拿不出更多。” 许大茂得意地说:“那是自然,贾婶,一般人可比不了。” 易忠嗨在一旁察觉到情况,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但并未开口。 此时宾客络绎不绝,递上礼金后各自落座。 院外的孩子们不知谁先喊道: “新郎新娘到了!” 话音刚落,盛装打扮的秦淮茹与贾东旭步入大院。 秦淮茹一现身,众人无不眼前一亮,特别是许大茂,坐在桌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何裕柱看到精心妆扮的秦淮茹,眼神微动,觉得她依然美丽如昔。 但随即想起谢颖琪的模样,又觉得稍逊一筹。 毕竟柱子才十五岁,想这些事情还太早。 相比之下,许大茂与何裕柱年纪相仿,却缺乏他的清醒。 许大茂眼珠乱转,自从秦淮茹进门后,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 这贾家的新媳妇实在太美! 即使未化妆时,许大茂已心生觊觎,如今更是神魂颠倒。 然而,秦淮茹既已嫁入贾家,许大茂除非不要命,否则不敢打什么歪主意。 不过,他又想起另一个女孩——那名主动来找傻柱的卫生所护士。 本以为在礼金上占了傻柱便宜的许大茂,此刻却因贾东旭娶了如此美貌的妻子而感到不平衡。 他不时朝柱子那边瞥去,似乎有所盘算。 在众人注目下,贾东旭与秦淮茹互相扶持,入席就座。 那个年代婚礼简单,加上秦淮茹家人仍在乡下,贾张氏只说了几句开场白便开宴了。 第113章 放假参加婚礼 大戏接近尾声时,几位师傅过来帮忙收拾院子,而与贾家熟识的一些朋友则留了下来,聚集在新郎新娘周围,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这是准备闹洞房的时刻,大人孩子都兴奋不已。 不过有些孩子被大人劝回屋里去了。 至于何裕柱,他对这种热闹并不感兴趣。 吃完喝完后,他没有多言,直接起身找到易忠嗨和贾张氏。"柱子,你不留下来玩会儿吗?"易忠嗨急忙说道。 何裕柱摇摇头:"不了,杨老板特意给我放假来参加婚礼,我不该耽误他的事。 我现在过去还能帮忙掌厨。" 听罢,易忠嗨点头:“那好吧,路上小心。" 贾张氏看着何裕柱离开后,忍不住嘟囔道:”什么人啊,老板让他去他就屁颠屁颠地去了,我请他来帮忙做饭,连个价钱都不谈!" 易忠嗨在一旁听着,嘴角抽搐。 杨老板给工资,何裕柱当然要去帮忙,而贾张氏给的钱,他都觉得不合适。 上次让何裕柱帮东旭带营养餐,那是易忠嗨掏的钱。 这次贾张氏请何裕柱来帮忙做酒席,连合理的报酬都没给,难怪他不愿意。 …… 鸿宾楼。 过了午饭时间,前厅座位空了不少,只剩下几个客人还在用餐。 何裕柱走进前厅时,看见杨老板正在柜台,李保国师傅也在旁边,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师傅,杨老板。”何裕柱向两人打招呼。“柱子来了,院子里的事都忙完了吧?”杨国涛笑着点头。 李保国道:"柱子,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杨老板说说你出师的事呢,现在一起商量吧。" 像他们这样的厨子出师宴,通常不会被大肆宣扬,只有像李保国这样有名气的厨师传承,或者徒弟技艺超群、在行业内有影响力的人才有资格举办。 比如柱子在鸿宾楼担任主灶师傅,这才有资格提出师宴。 除了师傅需要在行业内发邀请外,所在饭店的老板也能参与其中,这也是一个为饭店宣传的好机会。 因此,当讨论柱子出师之事时,李保国先和杨老板商量了起来。"杨老板,关于出师的事,我都听您的安排,您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诉我。” 何裕柱对此没有异议,毕竟杨老板给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杨国涛也很干脆地回应:“柱子,这件事李师傅已经和我谈过,你出师是好事,对李师傅和我们鸿宾楼来说都是提升知名度的机会,对你在行业内的名声也有帮助。 我们会支持你,李师傅将出师宴定在明天,就在我们鸿宾楼举行即可。” 听到这番话,何裕柱的眼神微微闪烁,杨老板的支持力度确实很大。 把出师宴放在鸿宾楼办,意味着饭店要停业一天,以鸿宾楼的营业状况来看,这一天的成本可是上千万!让柱子举办出师宴,确实是很大的支持。 当然,柱子也明白,杨老板并非做慈善。 虽然成本高,但这场名师名徒的出师宴对饭店的知名度提升非常有利,鸿宾楼并不会亏本。 更何况,他和师傅都在鸿宾楼工作,他们的手艺给饭店带来的收益远超几天的停业损失。"杨老板,谢谢您。” 何裕柱向杨国涛抱拳,真诚地说道。 不管杨老板出于何种目的,从开始到现在,对他何裕柱一直很好,薪资待遇始终是最优的。 他内心已决定,只要鸿宾楼和他师傅关系良好,他会一直留在鸿宾楼做厨师。 当然,之后参加高考等特殊情况,他还是会提前和杨老板说明的。"柱子,你这话可就见外了。 你和李师傅都是咱们鸿宾楼不可或缺的人才!” 杨国涛拍拍柱子的肩膀,这句话发自肺腑。 李保国身为鸿宾楼的三位主厨之一,地位自然毋庸置疑。 起初柱子是沾了李保国的光,但后来凭借自身天赋和勤奋努力,渐渐得到了杨国涛的认可。 现在,即便撇开李保国徒弟的身份,柱子在四九城这样的地方,也有不少大饭店争相邀请他担任大厨。 毕竟,柱子的手艺有目共睹,加之年轻,从某些方面看,柱子的潜力甚至超过了李保国。 不过,杨国涛清楚,柱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无论未来成就如何,李保国作为他的师父,对其影响深远。 因此,他对两人同样保持恭敬。"柱子,就这么定了,明天鸿宾楼我和杨老板为你举办出师宴。 到时候,也让同行们见识下你的本事,别丢了咱们鸿宾楼的脸。” 旁边的李保国点头附和,向柱子打了声招呼。 杨老板也不让柱子继续干活了,让他回家休息,顺便准备明天宴席上的菜品。 随后,杨国涛与李保国开始通知业内相关人士。 …… 次日清晨,何裕柱练完桩功和国术后,穿戴整齐前往参加出师宴。 贾东旭和秦淮茹昨日成婚,今天早上七八点时,却发现贾家门口紧闭,丝毫没有出门工作的迹象。 何裕柱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对贾家的事毫无兴趣。 与此同时,易忠嗨匆匆从家里赶来贾家。"东旭,淮茹,快起来!一会儿上班就迟到了!” 贾东旭婚礼上喝了不少酒,难得起了个晚床。 一阵忙乱后,贾张氏打开门。"东旭他师傅……” 贾张氏的笑容还未完全消散,昨日收取的礼金让她收获颇丰,不仅收回了不少成本,易忠嗨还在宴席安排上悄悄补贴了一些,这让她的手头变得宽裕起来,心情自然愉悦。"贾家婶子,快点吧,叫东旭和淮茹起床,年轻人的事要紧!” 屋外的声音惊醒了屋内的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匆匆穿衣下床,刚落地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怎么了?” 贾东旭心中纳闷,为何落水后的虚弱感再度袭来? 易忠嗨的催促打断了他的思绪,贾东旭只能暂时放下疑虑,与秦淮茹一同出门。 —— 平安夜,大家收到苹果了吗?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许大茂刚从后院出来准备去上学,看见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背影,眼睛转了转。 刘光齐不知何时也凑近了。"大茂,你在看什么?” 刘光齐看了一眼那两人的背影,随即好奇地问:“上次你说的……” 许大茂轻哼一声,“我能骗你吗?傻柱肯定跟卫生所的小护士有猫腻。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等着瞧吧,我许大茂绝不会让他得逞!” 说完,扬长而去。 刘光齐啐了一口,许大茂如今已在人民路找到了毕业后的放映员工作,整个人都显得自信满满。 尽管刘光齐对许大茂的行为不太感冒,但要是这家伙所说的是真的,竟然有卫生所的小护士喜欢上了傻柱,他心里也绝不会舒服。 若许大茂真有办法解决傻柱,阻止这事发生,刘光齐肯定是第一个乐见其成的。 …… 鸿宾楼。 昨天鸿宾楼就已放出风声,今日停业一天。 业内及资深食客中,李保国与杨国涛联合邀请众人参加何裕柱的出师宴。 何裕柱是李保国的十五岁徒弟。 消息传出后,许多人得知裕柱年纪时都感到惊讶。 受邀者要么是厨师界的名人,要么是资深食客,这些人眼界都不低。 从鸿宾楼出师,尤其是李保国的徒弟,手艺至少达到普通饭店主厨水平。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会有这般技艺? 这岂不是荒唐?连李保国本人十五岁时也没这么厉害吧? 柱子虽在鸿宾楼小有名气,但在整个厨师界和食客圈子里,还差得很远。 局部出名和全行业出名完全是两码事。 后者只有像李保国这样的知名人物能做到。 然而,李保国让柱子出师正是为了借此机会让他在行业内崭露头角。 当然,这需要柱子今天的出师宴表现获得客人认可,否则仅凭师父是李保国,他们也不会改变看法。 …… 何裕柱到后院时,只有零星几人。 师父李保国、老板杨国涛以及几个伙计。 多余的人手都被杨老板放假了,今天是柱子的主场,不需要太多人。 前厅已按伙计安排准备妥当。 后厨也备好了食材。"杨老板,我先把这些处理一下。” 何裕柱见到食材后便上前熟练操作。"柱子,让其他人来做吧。"杨老板想劝阻,但何裕柱摇头说:"不用了,我喜欢从头开始,这样更能体会整个烹饪过程,自己准备的食材也更好掌控。"听到这话,杨国涛眼前一亮,便不再多言。 李保国也点头认可。 中午时分,鸿宾楼前厅陆续迎来各路名厨食客,李保国和杨国涛上前迎接。 这些都是京城知名的厨师与美食家,今日特来参加何裕柱的出师宴,带来贺礼也是出于对两位老板的情面。 这是行业的惯例,但何裕柱要真正接受这些礼物,还需通过手艺展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各位光临寒舍,感谢支持我徒弟何裕柱的出师宴。 规矩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请各位给小徒把关,看他是否具备出师的能力。" 李保国介绍完后,何裕柱自信地来到临时灶台前。 这时,一群客人中的一个小姑娘激动地喊道:"爷爷,是他!"谢颖琪拉着谢学丰的胳膊,眼神闪烁。 她身旁还有两位年长者,似乎是老友同行。 旁边的老者好奇地问:"老谢,你真的认识这位李师傅的徒弟?" 原本,他们也算是经验丰富的美食爱好者。 这次应杨国涛之邀前来,想看看李保国徒弟的出师宴。 谢学丰与谢颖琪也参与了闲聊,无意间提到此事,被他们听到。 得知是何裕柱,谢学丰颇为惊讶,便决定加入他们的聚会。"这小伙子可不简单。” 谢学丰心中暗自点头。 那两人了解谢学丰的性格,听他如此评价,不禁好奇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这时,何裕柱换上厨师服开始烹饪。 …… …… 尽管何裕柱的厨艺已达到五级水准,即便普通大厨也未必能超越他,但他对这场出师宴仍极为认真。 毕竟,这不仅关乎个人荣誉,也代表了杨老板、鸿宾楼以及师父李保国的脸面。 若是在同行面前出错,丢脸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两位为他担保的长辈。 何裕柱深吸一口气,在众多行业精英和资深美食家面前镇定自若。 点燃炉火后,事先准备好的食材在他手中井然有序地取出。 身为李保国的徒弟,他今日需制作六道川菜。 …… 食材在他的刀下被熟练处理。 众人见状纷纷点头,何裕柱虽年轻,但基本功十分扎实。 片刻后,第一道菜入锅,调料与食材散发的香气令在场人士眼前一亮。 第114章 出师宴 火候、时机及翻炒手法均恰到好处。 何裕柱的首次亮相便让行家看出其深厚功力。 仅凭他展示的实力,宾客们先前因年龄产生的轻视已烟消云散。 众人目睹何裕柱完成六道经典川菜,食材与调料均被精准耗尽,对其技艺水平更加认可。 厨师行业注重口感,这六盘菜迅速在同行间流转品尝。 初尝之下,大家对味道给予肯定,认为虽不及李保国,但别具特色。 几位资深食客评价积极,表明何裕柱已具备出师能力。 很快,六盘菜肴被一抢而空。 谢学丰及两位老人试吃后亦感惊艳,称其为难得的天才。 谢学丰与女儿谢颖琪同样对何裕柱的表现赞叹不已。 谢学丰虽非资深美食家,却也算见多识广。 他知道柱子在鸿宾楼做主灶,但从未亲自品尝,直到今日试了几口,才发现柱子手艺如此精湛,甚至可媲美他在药理上的成就。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年仅十五岁,却能在两个领域均有出色表现,甚至连钓鱼都精通。 谢学丰愈发觉得当初看中柱子是对的,他确实不凡。 谢颖琪同样被这几道川菜惊艳到。 原本柱子在药理方面的天赋已足够让她钦佩,没想到他在烹饪上也有这般造诣。 作为柱子的师父和鸿宾楼的老板,李保国与杨国涛也品尝了一番。 当菜肴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时,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无疑,柱子的出师宴毫无悬念地成功了。 果然,众人品鉴后,许多同行纷纷送上祝福。"李师傅,恭喜您!” 一部分人向李保国道贺,更多的人则以实际行动表达支持,纷纷走向柱子,与他攀谈。"何师傅,我是大观园的张泽,祝贺您出师!” “何师傅,今后咱们可以多交流。” “您的川菜技艺深得李师傅真传,希望能有机会向您讨教。” 这些前辈或寒暄或直接表明心意,无人对这次出师宴提出异议。 不少人也向杨老板道贺。 鸿宾楼本就在京城名列前茅,如今有了像何裕柱这样的年轻厨师,未来必定更为辉煌。 面对前辈和食客们的祝贺,何裕柱始终保持谦逊,礼貌回应。 一番寒暄之后,何裕柱正打算送别前来拜访的客人,忽然注意到门口有两道熟悉的人影。"谢大哥,颖琪?” 看到谢学丰和谢颖琪,何裕柱略显惊讶。"柱子,真没想到,你的厨艺已经炉火纯青了,可喜可贺。” 谢学丰拍拍何裕柱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些许意外。 还没等何裕柱回应,身后又传来了两人的声音。"哼,老谢,我还以为你在吹牛,没想到真认识这位何师傅。” …… …… 跟谢学丰一起来的两位食客也围了过来。 见到谢学丰祖孙和何裕柱如此熟络,便忍不住搭话。 何裕柱微微一愣:“谢大哥,这两位是?” 谢学丰介绍了两人,并提到自己这次听说了何裕柱的名声,便带着颖琪来看看。"原来是谢大哥的朋友,两位好。” 这两家人都做药材生意,经济条件较好,这也是他们长期在外享受美食的基础。"何师傅过奖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手艺,以后我们要常来鸿宾楼。” 二人听后并无傲气,反而显得诚恳。"欢迎光临,我会确保下次的味道不会逊色于今日。” 看着柱子与自己的两位老友交谈,谢学丰目光微动,点头表示认可,对柱子愈发满意。"柱子,我们今天就不再打扰你了,毕竟这是你的出师日。 之前说过的事别忘,颖琪最近在药理上有些松懈,年轻人之间容易沟通,麻烦你多指点她。” 谢学丰见时间差不多了,柱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没再多留 。 不过走前特意提起此事,虽说是让柱子教药理,但更重要的是想促成年轻人之间的缘分。 尽管柱子才十五岁,却已少年成名,这样的人才岂能不早早留意?谢学丰担心今晚的出师宴过后,柱子就会被不少人惦记。 谢学丰的两位老友听出了他的意图,眼睛转了转。 他们都是多年的老友,自然明白谢学丰的想法。"那个,何师傅,我家也有个小女儿……” “何师傅,改天我介绍个侄女给你认识……” 他们对何裕柱印象不错,也察觉到柱子的优秀,一时间竟有了相亲的感觉。 何裕柱见状,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两位老哥……” 旁边的谢学丰更是一脸怒气,这两个家伙当着他面挖墙脚? “行了,柱子还有事,你们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说着,谢学丰上前把两人拉开。"老谢,你这做法不太地道啊……” 两人被谢学丰带走,还在嘟囔抱怨。 谢颖琪看到长辈们的举动,脸颊微红,赶紧向柱子道别,随后跟着爷爷他们离开了。 …… 下午,鸿宾楼的伙计们把前厅收拾得差不多了。 李保国和杨老板帮忙整理同行送来的礼金和贺礼。"柱子,这些都是这次出师宴收到的东西,你收下吧。” 李保国手里拿着一沓票子,杨老板也送来了一些礼物。 何裕柱看着那一堆钱,愣了一下:“师父,这不合适……” 今天的出师宴是师父和杨老板忙前忙后安排的,这些人脉和资源比他在台上表演更有价值。"拿着!” 见柱子要推辞,李保国摇摇头,语气坚定。 一旁杨国涛附和道:“柱子,你师傅说得对,这些礼钱你必须收下,不用推辞。 这是你的出师宴,按规矩该由你收,我和你师父绝不会分毫。” 同行前辈及资深食客们经济条件都不错,加上李保国与杨老板鸿宾楼的声望,他们送上的礼金与贺礼颇为丰厚。 仅现金就有三百多万,贺礼中不乏珍稀之物,何裕柱一眼便看见了几幅字画和瓷器,极有可能是古董。 何裕柱见推辞无果,又遵从师傅要求,便坦然接受,点头收下了这些礼钱。"杨老板,多谢您的支持,我虽不善言辞,但懂得感恩。 您对柱子的情义我会铭记于心,今后只要我在餐饮界,定不会另谋他处。” 杨国涛忙前忙后,除了两人关系外,也想与这位天才少年建立良好关系。 何裕柱的话让杨老板甚感欣慰,犹如吃了颗定心丸。"柱子,你这么讲,鸿宾楼自然不会亏待你。 等你考取厨师资格,就能晋升为大厨,待遇绝不逊色于别处!” 寒暄过后,杨国涛没耽误何裕柱的时间。 此次礼金与贺礼数量不少,即便不借助特殊手段,他也建议何裕柱先处理自己的事务。 收拾妥当后,何裕柱用木箱打包,向杨老板告辞,没有直奔四合院,而是去了杨佩元赠予他的独门独院四合院。 因东西繁杂,他请来人力车夫帮忙,一次性运送过去。 半小时后,何裕柱付清车费,将装满礼金的箱子搬进院内。 这院子和上次来时并无不同,可见久无人居,墙角积了些灰尘。"这房子一直空置也不是办法啊。” 何裕柱思索片刻,暂时未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的两处房产还未完成过户手续,需待街道办成立后再办理,加之未来局势的不确定性,过于突出并非明智之举。 因此,这四合院暂且搁置,地契等重要文件仍在手中。 他先入内屋地窖,将上次存放的物品收入空间,随后返回院子,盘点现有资产。 此次出师宴收到的礼金达五百多万,另有十余件古董、字画,按现今价值估算约值二百万。 宾客出手阔绰,何裕柱对此并未感到意外。 …… …… 何裕柱将古董、字画等物收入空间,他对这些并无太大兴趣,因在当下并不值钱,若想靠此获利实属繁琐。 况且,风起之后,与这类东西相关的人往往命运堪忧。 尽管他可用空间藏匿,但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索性选择避嫌。 礼金清点完毕后也被收入空间。 此时空间内已有先前剩余的四百三十万,加上此次收入,何裕柱的现金总额接近一千万。 这对普通家庭而言可能是几代人的积蓄,而他即便没有这些额外收入,仅凭鸿宾楼升职后的月薪百来万,也足以维持优渥生活。 可以说,即便停止工作,他与妹妹的生活亦无忧无虑。 然而,作为穿越者,何裕柱眼界更高远,绝不会安于现状。 尤其是在后续关键节点,无论是财物还是粮食,都越多越好,特别是粮食方面。 查看系统空间,发现存有粗粮和细粮各三百斤,还有油脂、盐巴、白砂糖等百余斤,但肉类所剩不多,猪肉和鸡肉不足两百斤,蛋类更是散乱,不成规模。 柱子修炼武功,对蛋白质的需求量很大。 看来得想办法弄些肉囤着。 何裕柱心想,无论是为了自己日常补充营养,还是为未来储备食物,储备一批肉都很有必要。 现在他手头有不少钱,不用担心买不起肉,而且自从厨艺升级后,系统空间已经扩大到八十立方米以上,完全不用担心空间不足。 傍晚,何裕柱在院子里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出门锁好门,直奔杨佩元师傅家。 他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国术技能,只差时间积累,平时多加练习就行,不用每天跑杨佩元家。 但作为徒弟,偶尔去看看师傅,顺便留意师傅的身体状况,防止留下什么隐患。 当何裕柱到达杨佩元的院子时,王行也在旁边陪着师傅。"柱子,你来了。” 杨佩元点点头。 王行目光闪烁地看着何裕柱:“柱子,这几日在鸿宾楼忙,杨老还没告诉你……” 听到这话,何裕柱愣了一下。"师傅,您的那几个亲传弟子……” “那些不肖徒儿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死了也算是除掉了几个祸害。” 杨佩元说完,眼神略显惆怅。 他并无悲伤之意,主要是自己习武多年,当初收徒时尽心尽力,没想到会培养出这样的徒弟。 幸好还有个出色的徒弟柱子,不然他的信念可能会动摇。"这件事后,我就不用再顾虑暴露给敌特势力了。 过几天,我们去接管太元武馆,柱子,你是我的唯一传人,到时可别缺席了。” 杨佩元作为国术大师,很快从感慨中恢复过来。 当下,城内外的敌特势力已被彻底清除,他也无需再参与配合行动,太元武馆自然应该归还。 对此,何裕柱当然不会推辞。"师傅您随时吩咐。” …… 夜晚降临。 南锣巷四合院里。 贾家所在的中院,油灯依旧亮着。"妈,这屋子太闷热了,要不您出去透透气?” 贾东旭犹豫许久,终于对贾张氏说道。 听到这话,贾张氏脸色微微一变,不耐烦地瞪了儿子一眼:“东旭,你小子别急,我还没催着抱孙子呢!” 尽管贾张氏平日里性格强势,但在自己儿子面前,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她表现得相当克制。 走出房门后,贾张氏心中有些烦闷。 婚后,秦淮茹之前租的房子已经退给了房东,毕竟以后要一起生活,不能继续浪费钱。 而贾家虽然房间面积不小,却没有隔断,现在孩子成家了,确实有些不便。 这时,贾张氏的目光扫向还亮着灯的何家,忍不住又啐了一口。"这没良心的傻柱,何雨水不住在院子里,白白浪费了两套房子!” 与此同时,贾家的屋子里只剩下贾东旭和秦淮茹。 贾东旭刚躺下,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淮茹,我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感觉身体虚弱,是不是着凉了?” 两人如今已结为夫妻,说话也像一家人一样自然。"东旭,要不我们休息几天?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秦淮茹穿着红肚兜,听见丈夫这样说,心里也很担心。 贾东旭听了这话觉得有道理,但看见秦淮茹娇俏的模样,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别急,咱们先做自己的事,一会儿要是妈回来了。” 东旭,咱们还是要多留意一下的,不然明儿去卫生所,请护士帮您开点药吧…… 几天转眼即过,到了四月末的周末。 清晨,何裕柱早早起身,在院子里练习国术。 完成一套十二形桩后,他感到气血翻涌。 【十二形桩熟练度已达上限,升级至2级】 【太极元功拳熟练度已达上限,升级至3级】 【太极元功拳:3级(0/5000)】 脑嗨忠声音响起时,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突破了! 距离上次太极元功拳突破已过去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他将十二形桩全部提升到2级,才迎来这次突破。 何裕柱下意识攥紧拳头,此刻明显感受到身体素质提升了近三成。 若以前的体魄堪比国家级运动员,那么现在已超出人体极限。 普通的普通人根本无法与其相比。 即便没有国术修为,单凭这份力量,何裕柱也能傲视群雄。 第115章 气势不足 前世的他之所以被称为四合院战神,靠的就是家中做厨子的优势,吃得好、力气大。 但若遇到现在的何裕柱,十个昔日的战神也不够看。 更令他欣喜的是国术上的进步。 体内劲气显著增强,更加凝练。 从前只能简单操控劲气,如今只需意念,就能将其凝聚于身体任一部位,流畅自如,防护能力也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目前的实力应该达到了暗劲巅峰。 根据师傅的指导,结合自身情况,他做出了这个判断。 何裕柱的实力远超表面,他的十二形桩、桩功与提纵术等技能结合,使暗劲武者对他已构不成威胁,普通的化劲武者若想制服他,也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达到这个境界后,只要不自寻死路,便足以保护自身及家人安全。 尽管很想在四合院测试突破后的实力,但考虑到暗劲巅峰爆发时可能引发的关注,何裕柱选择先回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随后前往师父杨佩元家。 …… 何裕柱来到院子时,杨佩元和王行均露出惊讶之色。 王行上前仔细观察何裕柱许久。"柱子,你是不是突破了?” 王行难以置信地问道。 毕竟柱子成为暗劲武者不过一个多月,普通人这段时间能稳定实力就不错了,突破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作为同样处于暗劲巅峰的武者,王行清楚地感受到了何裕柱的变化。 短暂沉默后,杨佩元开口:“柱子,打一遍十二形桩。” 何裕柱点头,迅速调动内力,完美演示了一套突破2级的十二形桩。 一套拳法结束,杨佩元微微点头:“干得好,柱子。” 无需多言,杨佩元早已对何裕柱的天赋习以为常。 短短一个月,从初入暗劲到暗劲巅峰,这样的进步在他身上显得顺理成章。"柱子,你真是个天才,王叔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有潜力的人。” 王行直言赞叹,确认柱子确实突破后。 杨佩元虽未多言,但脸上的喜悦之情掩饰不住。"柱子,你这次突破得很及时啊,今天我们正打算去武馆一趟。 凭你的天赋和实力,到了那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何裕柱听后心中微动。"师父,武馆是您的心血,我自然要随您一起去。 只是我现在在鸿宾楼工作,关于武馆的事……” 何裕柱坦陈了自己的顾虑。 师父创立的太元武馆,如今局势平稳,回馆接管理所当然,但他虽在国术上有进步,却没想过深入武馆事务。 毕竟,这类传统行当在未来的环境里不容易立足,而且他还有一条适合自己的高考路可走。 听完柱子的话,杨佩元毫无异议。"柱子,你尽管放心。 你是我的唯一亲传弟子,但路要靠你自己走。 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武馆的事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也不会束缚你。” 像武馆这样的行当拜师收徒,尤其像杨佩元这样的国术大师,大多都是一辈子的牵绊,师徒情同父子。 而最终武馆的传承通常落在弟子身上。 但杨佩元对此很豁达,柱子的天赋毋庸置疑。 若柱子想深耕国术,他会全力支持,让柱子接管太元武馆也无妨。 如果柱子另有志向,他也不会阻拦。 这不是因为两人关系疏远,恰恰相反,正是因共同经历诸多,杨佩元才如此对待柱子。 他已将柱子视作家人,自然不会强求。"这样就好,今后武馆和师父您若有事,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何裕柱闻言略感轻松,若杨佩元真要逼他接手武馆,他确实难以拒绝。 现在这种方式最好不过。 这时,王行在一旁拍了拍柱子的肩。"杨老,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带柱子先去武馆吧,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去。” …… …… 四九城东直门,太元武馆! 何裕柱跟着师父和王叔下了人力车,远远就看见太元武馆的招牌。 原来武馆设在这里。 何裕柱瞄了几眼位置后心中一动,想起肖秋珍师娘家的粮油铺好像也在附近。 走近些后,何裕柱看清了武馆的模样。 这与他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大宅子差不多,高大的牌匾挂在最上面,两扇木门敞开。 门内有几人在清扫,深处还能听见练武的吆喝声,何裕柱和王叔都把目光投向杨佩元。 杨佩元看了一眼武馆后没多说,径直走进去。"杨……杨馆主!” “杨馆主回来啦!” 几个干活的伙计最先发现杨佩元,立刻兴奋地打招呼。 杨佩元对他们点点头,毫无架子。 平日里他也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大家对他都很尊敬。 很快,武馆内的人听到了动静,几个正式弟子出来迎接杨宗师后,整个太元武馆顿时热闹起来。 …… 宗师归来了! 此刻,杨佩元坐在正堂上,一旁王行正和几个中年男人交谈。 何裕柱站在师父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同时,还有不少目光在打量他。 那些和王行说话的男人虽不算壮实,但眼神犀利,太阳穴凸起,显然是国术高手,他们也会不经意间瞥向何裕柱。"那位是杨宗师的徒弟?” 他们看着何裕柱的年纪,又听王行说话,有些好奇。 王行点头道:“待会儿你们自会明白,先把人都叫过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正堂里已站了几十人。 这些是太元武馆的核心力量,均为正式学员。 其中明劲高手约有七八位,暗劲高手仅剩三人。 站在最前方的三位武馆师傅中,两位处于暗劲巅峰,另一位更已达到化劲级别。 尽管这几十人放在整个四九城的武馆中仍属一股重要力量,但相较之前武馆五六十人的规模,气势上略显不足。 这主要是因为那三个叛徒被清除,牵连其中的武者也被一并清理。 这也是为何杨佩元当时未贸然行动夺回武馆的原因。 即便凭借他作为国术宗师的能力以及军管会的支持,确实能够收回武馆,但那些被渗透的人也会泄露信息,城外的军管会不会有如此收获。"师父!" "杨馆主!" 全员到齐后,大家齐声问候。 特别是那三位武馆师傅,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他们实力强劲且忠诚,所以在杨佩元受伤失踪时,他们最为担忧。 当时武馆被他的三个徒弟掌控,不乏与他们实力相当甚至更强的师傅,因此他们也受到打压。 近日得知杨佩元安然无恙后,他们内心充满喜悦。 今日武馆众人前来拜见杨佩元,也是他们在背后协助安排的。"嗯,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是我杨佩元识人不明,先向各位道歉。" 杨佩元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坦然面对。 众人连忙劝慰。"杨馆主,这事怎能怪您?" "是啊,谁能想到我们武馆..." 杨佩元却摇头说道:"这些理由都不重要,终究是我收了那三个徒弟才导致的问题。 从今天起,武馆将开放三个月的免费膳食,所有直系弟子均可享用。" 话音刚落,他便确定了此事。 众人虽无异议,但得知免费享用三个月膳食的消息后,脸上皆露出喜色。 习武之人深知饮食开销的重要,武馆通常不会无偿供养弟子,他们都需通过帮忙或教授学员来获得应有的待遇。 如今直接提供三个月的伙食补助,无疑为众人省下了一笔开支。"杨馆长,您辛苦了。” 看到杨佩元这般慷慨,三位武馆师父心生感激,同时也对他的身体状况颇为关切。"没什么,今天前来主要是让王行提前通知过你们,除了整理武馆,还要向大家介绍我的一位传人。” 宗师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目光纷纷聚焦在杨佩元身后站着的何裕柱身上。 他们确实听说了些传闻,杨馆长近来收了一名传人。 这与传统的关门弟子不同,传人通常是单线传承,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柱子,向大家问好吧。” 杨佩元示意后,何裕柱点头致意,从容地走到堂前。"各位师兄师姐,以及三位师父,大家好,我是师父的徒弟何裕柱,叫我柱子就好。” 他话语谦逊得体。 众人闻言眼前一亮,尤其是那三位武馆师父。"这气势,难道这孩子已经达到了暗劲武者的境界?” 这时,王行也站出来补充道:“大家别看他才十五岁,他的国术修为早已达到暗劲巅峰,真要交手,我未必能稳赢。” 他语气平静,似乎没有察觉到当年何裕柱初入暗劲时便能压制自己,更不用说如今已达巅峰。 待王行介绍完毕,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 十五岁的暗劲巅峰! 此刻,众人看向何裕柱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与敬意。 大家都清楚,能被杨馆主收为传人,何裕柱的国术天赋肯定不一般。 然而,像他这样年纪就能达到暗劲巅峰,这已经不能仅仅用“天赋不错” 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个怪物! 正堂里站的人,无不是从小习武,所以更能体会十五岁就达到暗劲巅峰是什么样的成就。 毫不夸张地说,按照他的进步速度,即便他将来冲击宗师境界,也不会让人感到惊讶。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变得复杂。 何裕柱谦虚地笑着对王行说道:“王叔,您就别夸我了,我刚突破不久,国术方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这话既不骄傲也不急躁,很符合柱子一贯的风格,那些武馆中人见他态度谦和,对他这位宗师传人的好感也增加了一些。"好了,今天带柱子来就是给大家打个招呼,以后虽然他是我的传人,但不会长期留在武馆。” 杨佩元接着说道。 听罢此话,众人有些愣住了。 不会长待?原以为馆主会安排柱子慢慢接手武馆,但看起来似乎另有打算? 王行随即向大家介绍了柱子的情况。"柱子在鸿宾楼有自己的工作……” “鸿宾楼的厨师?” 得知柱子的主要职业竟然是鸿宾楼的厨师后,众人完全震惊了。 并非质疑柱子的能力,而是他十五岁已是暗劲武者,还能在鸿宾楼胜任厨师,这实在超乎常理。 鸿宾楼可不是普通的小餐馆,它是四九城出名的大饭店,对厨师的手艺要求极高。 没想到,柱子不仅在国术上天赋异禀,厨艺也如此出众。"柱子师兄,你这……” 杨佩元确认何裕柱身份后,在场除了最前排的三位武馆师傅外,其他人称他一声师兄也合情合理。 同时,何裕柱也对这些人笑了笑:“没错,我们太元武馆的兄弟去鸿宾楼,我给大家争取了一成优惠。” 柱子这次愿意帮忙,也是看在杨佩元师傅的面上。 毕竟大家同属太元武馆,算是师兄弟,去鸿宾楼吃饭不过是让柱子多费点心,少赚点提成罢了。 柱子在鸿宾楼工作,除了固定工资,还有根据菜品数量计算的提成。 他工作勤勉,这部分收入颇为可观。 因此,他用自己的那份收入来做人情,不会影响到杨老板的利益。"太好了,柱子,将来我们也得多支持你的生意。” 杨佩元笑着说道。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柱子师兄,等下次一定好好品尝你的手艺。” “对啊,早就听说鸿宾楼的大名,没想到我们也有师兄在那里掌勺。” 这些练武之人至少都有明劲的基础实力,虽然小时候家境可能不太好,但现在经济条件普遍不错。 即便不靠武艺,随便找个保镖的工作,收入也远超普通打工人。 不过这只是目前的情况,几年后国家实行公私合营,各行各业都将发生变化,这些人私下的生意也可能逐渐失去市场,但这都是未来的事情了。 第116章 落水隐患 简单认识了其他师兄弟和武馆师傅后,在杨佩元的安排下,太元武馆重新开始运作。 有了宗师级别的师父坐镇,武馆的氛围焕然一新,也开始计划招收新弟子,不过这对何裕柱来说并无关联。 众人散去后,何裕柱和王行随杨佩元来到武馆后院。 太元武馆的整体布局与学丰药馆类似,就是一个占地七八百平方米的大宅院,前半部分是武馆和练武场,后半部分则是杨佩元的住所。 来到后院,杨佩元向何裕柱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柱子,武馆这边你不用操心太多,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国术问题,随时来找我就行,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会让王行告诉你。” "好的,师傅,弟子这就告退了。 您那边的药膳大概也快用完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给您开些方子,让武馆的药师照方熬制就好。" 何裕柱如今的药理造诣,已经能够调配出一些增强气血的药膳,对宗师级的人物也有一定帮助。 …… 四月末,钢铁厂停工的日子。 贾东旭身穿工装,随同工友一起去办公室领取工资。 喜事当前,贾东旭刚娶了秦淮茹,加之转正后能领取正式工地薪水,他脸上的喜悦难以掩饰。 然而,尽管满脸欢喜,他的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工友们见状虽有疑虑,但无人多言,只以为他是近期休息不足所致。"贾东旭,你的工资是二十八万。” 发薪人员递过一沓钞票,将工资交给他。"哦,好的。” 拿到人生中第一份正式工的工资,贾东旭兴奋不已,听到喊名后立刻小跑上前。 接过钱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双腿无力,如同踩在虚空中,眼前一片昏黑,随即向前倒下。"我这是怎么了……” 在失去意识前,贾东旭只觉脚下虚浮,心中闪过这个疑惑。"贾东旭晕倒了!” “快去叫厂医,再去通知易师傅!”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没事吧?” …… 南锣巷四合院。 易忠嗨神色匆忙,在前引路,后面跟着两位医生,将贾东旭抬入院内。 见到被抬进院子的贾东旭,前院门神阎富贵眼镜下的目光闪烁。"贾家小子?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中院方向传来贾张氏的悲号。 …… “东旭!儿子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了?” 贾张氏看着被医生带回的儿子,哭得声嘶力竭。"易师傅……” 两位医生看了看易忠嗨。"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易忠嗨点头说道。 送走两位医生后,他走到贾东旭身旁。"贾家婶子,别着急,东旭这孩子没什么大问题……" 易忠嗨先安慰了贾张氏几句。 他原本正在车间工作,忽然听说贾东旭在厂里晕倒,着实吃了一惊。 随后,他跟着去了厂医室,医生说贾东旭是过度劳累加上旧疾复发导致晕倒,回家好好调理休息就行。 于是易忠嗨安排两名厂医将贾东旭送回了家。 向贾张氏解释完情况后,她哭声渐渐小了,但仍在喃喃自语。"东旭的师父,你说说,这该怎么办啊,东旭这么小,身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自从上次落水后,贾东旭的身体似乎留下了隐患。 虽然后面一段时间没太明显,但最近过于劳累,症状就显现出来了。 贾张氏没问为何贾东旭这么累,她每晚固定要出去散步,心里自然明白。 正因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贾家总得尽快抱孙子吧?这年头家家户户至少有几个孩子,农村家庭更是七八个不嫌多,甚至有十多个的,人多力量大。 易忠嗨听贾张氏说话,嘴角微微抽动。 他又不是傻子,同住一个院子,东旭还是他的徒弟,最近一段时间他观察得很清楚。 东旭这阵子晚上可没少折腾。 不过,易忠嗨对此表示理解。 毕竟贾家就这一个儿子,指望他传宗接代呢,年轻人精力旺盛也正常,但凡事都得有个限度,现在直接在厂里晕倒,易忠还得好好管管了。 他还要靠贾东旭养老呢,可不能让这小子身子垮了,否则自己的投入就白费了。"要不这样,东旭今天刚领了工资,你们家淮茹估计也快发工资了,手头有点紧了吧?正好买点肉和鸡蛋回来给东旭补补身子,这孩子的身体可是最重要的,千万别在这上面省。” 易忠嗨虽然不缺钱,但也不能一遇到事情就直接掏钱帮忙。 先不说钱的事,要是传出去,久了免不了有人说闲话。 毕竟,你虽然是东旭的师父,但总不能每次出点事都忙前忙后地帮忙还贴钱吧? 明白的人知道你是师父,不明白的还以为你不如他的亲爹对他好呢。 听了这话,贾张氏的脸色微微变化,撇了撇嘴。 买肉买蛋可不是小数目,她原本打算存点私房钱的,现在易忠嗨没提钱的事,她心里有些不太痛快。"行吧,东旭的师父,您帮忙跟厂里说说,大家都看到东旭的情况了,给他批几天假吧。” “好的,我一定去说。 那我先走了,让他好好休息。 对了,厂医说卫生所能开些补药,这对东旭也好。” 临走时,易忠嗨又叮嘱了一句。"吃喝加上补药,这钱花得真不少啊。” 等易忠嗨离开后,看着躺在床上的贾东旭,贾张氏叹了口气。 她只有一个儿子,还指望他给家里开枝散叶呢,这钱再舍不得也得花。 …… 傍晚,大概六点多的时候。 何裕柱下班带着两个饭盒回家,因为不用去杨佩元那里,所以他回来的时间早了一些。 刚到南锣巷口,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颖琪?” 前方有个穿蓝衬衫的女孩,扎着单马尾,单凭背影就能认出来。"柱子?” 谢颖琪手里拎着两捆药材,听见有人喊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何裕柱,眼睛弯起一道笑意。"嗯,你这是在干嘛?” 何裕柱注意到谢颖琪手里的药材,立刻辨别出其用途:"颖琪,你带这些补气血的药材是去干什么?"谢颖琪心中暗自惊讶,但表面上仍平静地回答:"是贾大婶需要的,我顺路帮忙送来。"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另有深意。 进入院子时,阎富贵从木椅上坐起:"柱子,这丫头是卫生所的护士吧?"何裕柱确认后,两人继续前行。 阎富贵随即评价:"柱子,这姑娘不错。"此话让两人略显尴尬,谢颖琪脸红,何裕柱则笑着转移话题。 谢颖琪快步走向中院,动作显得有些匆忙。 阎富贵毫不在意地冲着柱子笑了笑,“柱子,三大爷说的是实话。 这姑娘在卫生所工作,家庭条件很好,模样也俊俏,听我的,这姑娘值得交往。” 作为过来人的阎富贵,凭借他精明的眼神看得出谢颖琪对何裕柱有些特别的感情。 只是他们家几个儿子年纪太小,和这位姑娘实在不般配。 当时结婚对女方年龄还是很看重的。 一般家庭男方都会比女方年长,很少有男人娶比自己大的女人。 但谢颖琪不仅长得漂亮,家庭背景也不错,工作更是父母眼中的好选择,这些条件让阎富贵建议柱子考虑一下。"三大爷,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和颖琪只是普通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先进屋了,您休息吧。” 何裕柱说完就跟着谢颖琪进了中院,留下还在自言自语的阎富贵。 柱子,听三大爷的话,这姑娘确实不错,很适合…… 进了中院,何裕柱赶紧向谢颖琪解释。"颖琪,你别放在心上,这是前院的老师,平时不会这样。” 何裕柱特意解释,因为那个年代的女孩对此很敏感,特别是未婚的姑娘,不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谢颖琪听了柱子的话,脸上微微泛红,但没有反驳:“嗯……柱子,没关系,我去贾家送药了。” 说着偷偷瞄了柱子一眼。 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么急着解释三大爷的话,是不是内心没这个意思?何裕柱没察觉到她的神情,只是点点头:“好吧,那你去忙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前面院子走进来,看到何裕柱和谢颖琪后,像兔子一样迅速躲到墙角偷看。"傻柱,谢颖琪!” 许大茂看见傻柱和谢颖琪的背影后,眼睛猛地瞪大。 越看,他眼中的算计就越深。 多次遇见他们在一起,让许大茂确信傻柱和谢颖琪之间一定有问题。 这也让他一直心存不满。 就傻柱那样,除了长得结实些,哪里比得上自己?即便傻柱最近闹了不少事情,院子里的人都不敢叫他傻柱了,但他自己还不是一直这么叫自己?许大茂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自己比傻柱强。 他家里的条件本来就比傻柱好,而且他还有文化,初中毕业,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傻柱能找到像谢颖琪这样的好媳妇。 谢颖琪这个护士,比起秦淮茹更加漂亮,她是真正的城里姑娘,听说家庭条件也不错。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傻柱? 看到傻柱进了屋子,谢颖琪则在贾家门口敲门,许大茂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他决定主动出击! 前院的阎富贵躺在椅子上,想着卫生所的小姑娘的事情,忽然看到许大茂不久就匆匆跑出去了,心里开始疑惑。"这许家小子又怎么了?好好地不回家,又出门了?” 虽然许大茂在院子里不调皮捣蛋,但每次有坏事发生时,总少不了他的份,而且还是那种在背后策划的坏人,人称蔫坏。 因此,阎富贵对许大茂这次的突然行动很留意。 很快,谢颖琪从中间院子出来,应该是给贾家送完药,打算回卫生所报备一下。 经过前院时,小丫头特别留意了阎富贵,像是趁着这位大爷没注意,迅速离开了。 而阎富贵一直专注着,怎么会没注意到?看见小姑娘提防的样子,他笑着说:“我说小姑娘,我阎某人有这么可怕吗?” 嘴上抱怨着,阎富贵心里却没忘记这件事,反而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能否成。 就在此时,阎富贵的余光瞥见许大茂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正好挡住谢颖琪回卫生所的路。 阎富贵目光微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 “谢颖琪!” 谢颖琪刚走到南锣巷口,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她回头一看,是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瘦长脸男孩。"你是?” 对方叫出了她的名字,但她并不认识他。"我叫许大茂,也住在90号院子。” 许大茂笑着回应,近距离打量着谢颖琪,眼睛里满是欣赏。 这姑娘长得漂亮,气质又好,比之前的秦淮茹强多了。 他更坚定了要把她从傻柱手里抢来的决心。"原来如此,许大茂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颖琪听他说是同院子的,态度还算友善。 许大茂看了看周围,犹豫了一下说:“谢颖琪同志,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吗?” 虽然他有这个想法,但也不敢太冒失。 要是这事传到傻柱耳朵里,他怕对方会来找自己麻烦。 尽管他嘴硬,但内心还是有点害怕。"换个地方?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谢颖琪微微蹙眉,显得不怎么感兴趣。 许大茂见状,只能靠近了些,想贴耳低语,却被谢颖琪巧妙避开。 即便如此,他的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尴尬:“谢颖琪同志,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傻柱这个人吧?” …… …… “傻柱?” 谢颖琪听完许大茂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对呀,就是咱们院子里的傻柱子。” 许大茂正准备继续说时,忽然意识到谢颖琪可能不清楚情况,连忙补充道,“哦,你看看我这记性,颖琪同志,这事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傻柱子,指的就是中院的何裕柱。” 看着谢颖琪的表情,许大茂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果然老谋深算。 第117章 比下去 他决定趁机好好数落一下何裕柱的不是,但肯定不会是好事。 谢颖琪听后皱起了眉头,“许大茂同志,你很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吗?柱子可一点都不傻。” 谢颖琪觉得不可思议,柱子展现出的才能随便拿出一项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更别提这么多才华集于一身了。 许大茂却说他是傻子,简直是颠倒黑白。 谢颖琪的话让许大茂愣住了,“颖琪同志,我没骗你,傻柱确实不太聪明,你可能是被他骗了。” 见许大茂仍不罢休地诋毁柱子,谢颖琪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许大茂同志,我和你并不熟,没必要这么称呼我。 再说,柱子是不是傻子,我比你清楚得多。 倒是你,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脑袋。” 谢颖琪毫不留情,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结果完全出乎许大茂的意料。 难道现在的小年轻这么难糊弄吗?自己才刚开口就被反将一军? 想到这儿,许大茂涨红了脸,又想起柱子的样子,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这个混账柱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偏不信这个邪……” …… 许大茂气呼呼地回到院子里,连阎富贵都没搭理,径直走向后院。 阎富贵看在眼里,摇了摇头。 许大茂的行为真是越来越不妥了,哪像柱子,即便成了鸿宾楼的大厨,依然对他们礼貌周到。 夜深人静,院子里一片寂静。 前院阎家的大门开了,阎富贵走出屋子,来到中院找到柱子。"嗯?这样啊?三大爷,这事我知道了,谢谢您了。” 听完阎富贵的话,何裕柱微微皱眉。 许大茂那小子去找颖琪了?虽然白天他没明说,但作为穿越者的何裕柱可不是单纯的小孩,尤其是谢颖琪对他流露的心思,他当然看得出来。 老实说,一个漂亮的姑娘对自己有好感,要说完全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何裕柱也没特意做什么,只是顺其自然,走到哪步算哪步。 毕竟,他穿越到这个时代,虽然系统给了他一些小优势,但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努力积累资源,不论是粮食、钱,还是技能、身份,这样才能让家人安稳生活。 而且,他才十五岁,即便在这个年代,十五岁谈恋爱也不常见,但这并不意味着何裕柱会放任许大茂那小子公然挖墙脚。 何裕柱来到灶台边,在阎富贵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一颗鸡蛋,递给阎富贵。“三大爷,这是我在鸿宾楼留的一颗鸡蛋,您拿着,也给家里改善伙食。” 看着柱子手中如拳头般大的鸡蛋,阎富贵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这孩子居然真送鸡蛋过来。"柱子,这不太合适。” 阎富贵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鸡蛋。 何裕柱当然明白,这种鸡蛋在他的空间里至少还有上百个,他送更多也不是问题,但他不是糊涂人,这个时代鸡蛋很珍贵,一颗鸡蛋的价值就足够换得阎富贵的情报了。 何裕柱更多的是想维持好与三大爷的关系。“三大爷,您就收下吧,咱俩关系怎么样,别客气了。” 何裕柱把鸡蛋硬塞进阎富贵手里。 这下,阎富贵的笑容几乎藏不住。 这是柱子主动给的,不是我开口要的。 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行吧行吧,柱子既然这么说,要是我不收,倒显得我不给你面子了。 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许家小子的事儿你别太放在心上,你要是真喜欢那姑娘,我可以帮忙去跟她说说。" 收到鸡蛋后,阎富贵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柱子对卫生所的那位姑娘应该是有些好感。 这倒也好办,尽管何裕柱的父亲不在身边,但作为长辈,他还是能帮上忙的。“三大爷,不急,我还年轻,慢慢来就行。" 何裕柱显得很稳重,没有急躁之意。”好好好,我只是随口一提,我先回去了。" 离开何家时,阎富贵心情不错,哼着京曲,悠然地准备回家,却听见贾家传来隐约的声音。"东旭这孩子也是,不知道遇到什么麻烦,连续晕了两次。 依我看,这一辈的年轻人里,也就柱子让人放心。 以后得让家里的几个小子多跟柱子相处。" …… 后院,许家。 许大茂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想着傻柱和谢颖琪的事情,尤其是上次放映厂那次,傻柱跟那个姑娘表现得那么亲近。 等等! 放映厂? 许大茂猛然坐起,浑身一震。 对啊,自己在放映厂可是通过了考核,称得上是个 准放映员! 卫生所的小护士今天的态度,肯定是被傻柱拿炊事员身份唬住了! 到时候自己放几场电影,单凭长相和头脑,还不轻松就把傻柱比下去? …… 清晨,何裕柱起床,在院子里完成桩功练习后,继续习练国术。 现在的他气息愈发内敛,从最初劲气外放,到现在能够藏气于身。 据杨佩元师傅所说,若能将劲气凝聚成形,做到心随意动,就接近化劲的境界了。 此时,何裕柱正渐渐理解着这些事情。 他的双眼轻合,习练国术后,身形健硕,肌肉虽不及后来科技爱好者那般夸张,但相比普通人,已是相当出色。 即使隔着白衬衫,胸前两块凸起的肌肉和腹部清晰的肌理依旧引人注目。 作为暗劲巅峰的何裕柱,一旦动手,爆发的力量远超健身爱好者。 拳风呼啸,空气中回荡着声响时,贾家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年轻英俊的身影走出,正是新嫁入贾家的秦淮茹。 她怀中抱着一盆脏衣服,身子微侧走向院中的水池边。 院内有人,何裕柱立刻察觉。 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尽管现在的她比电视剧初登场时年轻许多,但偶尔流露的神态仍让何裕柱感到几分熟悉。 不愧是被称为小白莲的秦寡妇,才刚嫁进来没多久,身上已带了些后世的气息。 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与生俱来。 秦淮茹也注意到院中的何裕柱,目光触及柱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整天说柱子练武的,别的没看出来,这体格倒是……” 秦淮茹忍不住再次打量了柱子一眼,随即慌忙收回目光,似乎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掩饰。"柱子,早啊。” 她主动打招呼。 何裕柱点头回应:“秦姐,你这是?” 看着秦淮茹手中的衣物,何裕柱心里好笑,脸上却略显疑惑。 秦淮茹嫁到贾家没多久,以前从未见她洗衣,这贾张氏也真是沉不住气了,伪装不下去了。"这些不过是些脏衣服罢了。 东旭刚回来身体不太好,我婆婆昨天也累坏了。 趁着早上还没上班,我就先把这几件衣服洗了。” 秦淮茹对此毫不在意。 在这个时代,女人做家务本就是寻常事,尤其像她这样出身农村的,丈夫在外辛苦干活养家,她就在家里做针线活、缝缝补补贴补家用,也没想太多。 秦淮茹说话间动作麻利,把盆放到水池上,舀了一瓢水缸里的水倒进井里,熟练地摇动井竿,不一会儿,清澈的井水便涌了出来。 随即,她开始熟练地搓洗衣物。 何裕柱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再说什么。 撇开其他不说,这秦寡妇对自家人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不过,他可不像傻柱那样轻易被感动,更不会盲目地对她产生同情或依赖。 完成国术桩功练习后,何裕柱回到屋里生火,从空间里拿出五斤面粉。 今天早上要擀面条吃。 秦淮茹在院子里洗衣时,目光偶尔也会落在何裕柱身上。 看他进了屋,她的眼神微微闪烁。 今天何裕柱的身形让她吃了一惊。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贾东旭的身影,又下意识地对比了一番。 很快,她摇了摇头,心想何必多想,东旭还在床上躺着呢。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又忍不住叹气,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怎么了。 身体虚弱也就罢了,上次医生说似乎有隐疾,他们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有了病根。 …… 何裕柱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摸了摸肚子,露出满足的表情。 他空间里的面粉是从敌特资源点得来的,品质比市面上的富强粉还好,虽然不如他原本那个时代的口感,但已经很接近了。 五斤精面粉足够一家子吃一顿,但对于何裕柱来说,一个人就能吃完。 吃得越多,练得越多,他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被吃穷。 换上衣服,何裕柱出门准备去上班。 恰巧撞上了从后院出来的许大茂。"许大茂!” 何裕柱见状,目光微微闪烁,将内力融入声音中,厉声喝道。 这一声如雷贯耳,直接让许大茂僵在原地,几乎魂飞魄散。 特别是看到傻柱盯着自己时,他甚至想要拔腿逃走。"这傻小子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昨日的事情虽然没成功,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事,许大茂心中忐忑不安。 然而,他想了想,昨天跟那个小护士聊天时,并没人看见,于是胆子又壮了起来。"傻柱,你喊什么!真是没教养,我……我不想跟你计较!” 许大茂梗着脖子,最终还是没敢说狠话。 毕竟傻柱天天习武,虽然不清楚有没有成效,但他上次被打得像条死狗一样,就知道不能跟这人正面冲突,否则这家伙真的会动手打自己。 何裕柱看他这副样子,冷笑着说道:“许大茂,最好别惹我,不过你上学路上也要小心,人世间总是有各种意外,说不定哪天运气不好,在大街上都会挨揍,你觉得呢?” 何裕柱话中带刺,并未直接点破许大茂昨天的行为,毕竟这件事只有三大爷看到了,没有当场抓住证据。 听闻此言,许大茂更加困惑。"这傻小子是不是疯了?谁会在大路上平白无故挨揍?” 虽然疑惑,但他不敢贸然回应。 直到傻柱离开去上班,许大茂才敢朝着他的背影露出凶相。 半个月眨眼即过,五月中旬已至。 今天是周六,何裕柱带着小雨水去了李保国师傅家,顺便逛了趟王府井,还去了趟图书馆,归还了上次借的英语和俄语书籍。 同时,他又借了一些关于国学的教材书。 这是为了明年高考做准备。 说实话,以何裕柱穿越前的大学生学历,在这个时代虽不算顶尖人才,但应对高考并非难事。 只要努力,识字便足以超越不少文盲。 如今全国的文盲率摆在那里,能读书写字已属难得。 何裕柱有系统的帮助,优势自然更大。 对他而言,这次高考至关重要。 在这个年代,大学生更有前途,尤其是那些顶级高校,一旦进入,选定发展方向后,无论外界如何变化,凭知识与技术都能站稳脚跟。 将雨水送回师傅家时,师傅传来好消息,高级厨师证考核定在六月初。 原本日期还能提前,但从师傅话语中得知,厨师协会有人从中阻挠。 李保国虽在厨师界声名显赫,但也得罪了一些人,尤其是上次国宴选拔涉及诸多复杂关系。 何裕柱牢记这些,但他能做的有限,唯有用心做菜,不让师傅在考核时失望。 第118章 ?出洋相 南锣巷,四合院。 许大茂看看天色,下午两三点。 他又看了一眼何家屋子,确认无人后,才放松下来,目光一转走向院子门口。 不久,一个娇俏身影从巷口走来,手里提着东西。 见到身影,许大茂心中暗喜。 这姑娘是谢颖琪,经许大茂观察,每周六她都会来贾家送药。 不知这种行为会持续多久,但许大茂知道,这样的机会错过不会再来。 今日傻柱一大早就出门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谢颖琪同志。" 谢颖琪刚进院子,许大茂突然出现。 谢颖琪微微愣住,看清是许大茂后皱眉。"是你?许大茂。" 对这个背后说傻子坏话的人,她一眼认出。"对,是我,大茂。" 许大茂见到谢颖琪还能认出自己,心里倒有些得意,点点头。"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请让一下,我还要送药。” 这次谢颖琪的态度明显冷淡。"哎,等等,别这样。” 眼看还没说两句话就要走,许大茂赶紧追上去。"颖琪,我……” 许大茂还想套近乎,却被谢颖琪冰冷的眼神瞪得说不出话来。"谢颖琪同志,难道你不好奇我的职业吗?” 许大茂改变了语气,可说到后来,眼神里竟带着几分自信。 他等着谢颖琪问他是不是放映员,然后羡慕死她。 然而,谢颖琪只是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兴趣。” 这下许大茂愣住了。 自己都摆好姿态了,她竟然完全不理睬,直接往院子里走。"等等,谢颖琪同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放映员!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生怕她真不理自己。 但当他提到放映员时,谢颖琪的步伐毫无变化。 这让许大茂彻底傻眼了。 这姑娘到底什么意思?自己可是电影放映员啊!难道她不知道放映员有多重要吗?连傻柱那个炊事员都能让她动心,自己怎么就不行? “谢颖琪,站住!” 恼羞成怒的许大茂心里很不服气。 凭什么傻柱靠个炊事员的身份就能让她迷成那样,自己这个放映员,她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谢颖琪皱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许大茂。 对普通人来说,放映员确实是个不错的活计,但谢颖琪出身医药世家,家庭条件优越。 而且许大茂一开始就说了傻柱的坏话,所以她对他本就没有好感。"许大茂,如果你没事,别再缠着我,否则军管会见。” 谢颖琪可不是好惹的,面对这种纠缠不清的人,她直接搬出了军管会。 一听军管会三个字,许大茂腿就不由自主地发软。"不是……我真没别的意思。” 许大茂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能找军管会呢? 谢颖琪冷哼一声,转身打算不理他。 许大茂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谢颖琪,我是想好好和你说,但既然你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还记得人民路放映厂吗?” 这话让谢颖琪微微一愣。 许大茂见她表情,心里一阵窃喜。 小丫头片子,还跟我斗! 上次在放映厂,他亲眼看见傻柱和她一起看电影,这就是在偷偷谈恋爱!要是这事被他揭穿,哼哼。 在这个年代,名声最要紧,一个单身女孩和男人去看电影,传出去肯定会有不少闲话,尤其谢颖琪还在卫生所工作,那里最爱嚼舌头的多的是。 这下看你怎么办! “当然记得,怎么了?” 上个月才和柱子一起看了电影,谢颖琪怎么会忘?只是许大茂突然提起放映厂,让她有些疑惑。 看他这副样子,许大茂心里一动,觉得不对劲,她是没听明白,还是故意装傻? 许大茂冷哼一声,“你少装糊涂,半个月前,人民路放映厂,你和傻柱!别忘了,我可是放映员,全都看到了!你也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不好吧?” …… 到了这个地步,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完后得意地看着谢颖琪。 幸亏上次在放映厂撞见他们,手上有这个把柄,不然按照谢颖琪刚才的表现,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 谢颖琪听完许大茂的话,眉头皱得更紧。 这一幕看在许大茂眼里,让他更加得意地开口:“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次遇到别人时,会不小心说漏嘴。” 许大茂语气带着威胁,“上次在放映厂看见你和柱子一起看电影了吧?” 谢颖琪平静回应,“是啊,看得挺清楚,那场电影还是我放的呢。” 许大茂不信她会不在意这种事。"那又怎样?” 谢颖琪表现得很淡然。 许大茂彻底愣住,“你不怕这事传出去?” 谢颖琪直接怼回去,“你少在背后说闲话,柱子比你强多了,看电影关你什么事?想说就去说。” 谢颖琪转身离开,完全没把许大茂的话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柱子的人品值得学习,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看着谢颖琪离去的背影,满是惊讶。 直到谢颖琪前往中院给贾家送药时,许大茂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阎富贵的声音:“柱子,回来了。” “傻柱?” 三大爷喊出“傻柱” 这个名字时,许大茂顿时警觉起来。 他迅速瞄了一眼院子外,随即像做贼似的,急忙转身跑回后院。 与此同时,前院里,何裕柱手里拿着五六本书,这些都是从图书馆借来的。 何裕柱没有将书放进系统空间,因为他打算从现在开始树立爱读书的形象,以便未来高考恢复时自己的表现不会显得突兀。"对,三大爷,我刚去师父家一趟,顺便去了趟图书馆,又选了几本感兴趣的书。” 何裕柱晃了晃手中的书本,点头说道。 看到柱子手中的书后,阎富贵镜片后的眼神微微闪烁。 看来柱子真的变了,自从何大清离开后,柱子不仅学习厨艺和武术,现在还沉浸在书本之中,确实不容易。 虽然柱子之前也从图书馆借过书,但那时数量不多,且是初次尝试,所以阎富贵并未太过留意。 如今柱子再次带回一本书,这至少表明他真的在认真阅读,这种坚持不懈的态度让身为老师的阎富贵颇为欣赏。"不错嘛,柱子,以后不光要做个好厨师,还得做个有文化的厨师。” 阎富贵笑着调侃了一句。"三大爷,您别取笑我了。” 何裕柱随口回应,正准备回屋时,却被阎富贵拦住,“柱子,有些事三大爷得提醒你一下。” 说完,阎富贵靠近柱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 中院内,何裕柱把带来的课本都放在家中,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个许大茂,如果不时教训他一顿,他就不安分。” 刚才在前院,三大爷告诉柱子关于谢颖琪来送药以及见到许大茂凑过去的事情。 何裕柱立刻明白了,许大茂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长期在谢老哥的卫生所拿药,欠了不少人情,谢颖琪作为他的孙女,我也承诺过会多关照她。 自然不能让许大茂这种人纠缠她。 何裕柱从屋里出来时,刚好看到易忠嗨、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和谢颖琪交谈。“小谢同志,谢谢你的帮助。" 易忠嗨认出这是卫生所的小护士,便礼貌地说道:”易大爷,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要是病人有情况,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谢颖琪微微一笑,叮嘱了几句后准备离开。 一旁的贾张氏不禁皱眉:"这姑娘挺好的,就是太死板了。 我家东旭在这拿了这么多次药,她连个优惠都不给。" 以前贾张氏还想撮合谢颖琪和她儿子,但秦淮茹嫁过来后,她就没再提过这事。 现在看着谢颖琪一次次送药上门,却一点优惠都没提,心里不免有些嘀咕。“算了,她是卫生所的护士,药是公家的,她也没办法说什么。”易忠嗨在一旁替她说公道话。“妈,我去给东旭煎药了。”秦淮茹没有多言,接过药后进了屋。 这个儿媳妇知道主动帮忙,让贾张氏对她印象不错。"得了,东旭大师傅,您说得对,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你了。" 这次贾东旭在家休养,易忠嗨一如既往地帮了不少忙。 即使贾张氏再冷漠,这些恩情还是记在心里的。"怎么说东旭也是我的徒弟,我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见柱子走过来,身影一闪,就和谢颖琪站到了一起。 两人似乎在交谈,随后,谢颖琪和柱子往后院走去。 这一幕让易忠嗨和贾张氏都吃了一惊。"那是柱子吗?他带谢同志去后院做什么?" 后院里,许大茂像只兔子似的窜进屋内。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许伍德并不在家,不知去了哪里。 许大茂独自待在屋里,心里总感觉忐忑不安。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刚才自己也没做什么,再说傻柱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 “砰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一下,把许大茂吓得心怦怦直跳。"谁……是谁?” 许大茂试探性地问道。"你觉得呢?” 何裕柱的声音随即响起,许大茂一听,脸立刻沉了下来。 傻柱!太过分了! 他咬紧牙关,索性站起身,一把拉开房门。"柱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可当他看到跟在傻柱后面的谢颖琪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许大茂,你小子挺能耐的,背后搞了不少事情吧。” 何裕柱看着许大茂,目光闪烁。"柱子,你别乱说,我……” 何裕柱不耐烦地说:“少啰嗦,不是想把我和颖琪看电影的事情宣扬出去吗?我们现在都在这里,正好,你也叫上大家一起来聊聊?” 这么短的时间,后院已经吸引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 其中,易忠嗨和贾张氏最先赶了过来。 后院几家住户也有几个人围过来看热闹。 听何裕柱的语气,许大茂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柱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大茂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傻柱站在面前,他要是说什么肯定会挨揍,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你到底说不说?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何裕柱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动手打许大茂了。 许大茂见状,也急了。"傻柱!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说你的那些事情吗?正好大家都到场了,我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想丢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新年到来,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从今天起直到七号,平台开启双倍月票活动,各位大佬有票的记得投一下哦。 邻居家的人听到动静,起初只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许大茂大声说出那句话后,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情况?出洋相了吗?” 一时间,围观者的好奇心被点燃。 易忠嗨在一旁观察,眉头微皱。"许大茂又在搞什么名堂?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和柱子起冲突?” 虽然疑惑,但他也对事情的发展感到好奇。 柱子带着谢颖琪来找许大茂到底想干什么? 第119章 高级厨师资格 许大茂说完后,转身面对围观的邻居,咬牙说道:“各位乡亲,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院子里的柱子竟然和卫生所的谢颖琪在谈恋爱!” 被何裕柱逼急了,加上过去的恩怨,许大茂决定豁出去了。 柱子和那个护士在谈恋爱? 嘿!真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柱子,竟有这本事? 众人一听果然有戏可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心中暗喜。 对呀,自己怕啥?这两人偷偷谈恋爱,传出去议论的也不是自己。"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很偶然。” 许大茂继续添油加醋,“半月前我去放映厂帮忙放电影,你们猜怎么着?刚好碰见柱子和谢颖琪一起去看电影!” “放电影?许大茂,你小子不错嘛,现在都会放电影了?” 人群中有人留意到许大茂的话,放映厂放电影需要专业的技能,这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许大茂冷哼一声:“这有什么难的?等我初中毕业后,就可以去放映厂工作。” 不仅让柱子出丑,还能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他感觉自己得意扬扬,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柱子那边,但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傻……柱子!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何裕柱已出现在许大茂面前,“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看着许大茂,何裕柱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挥拳击出。 这一拳正中许大茂的鼻梁,把他打得当场坐倒在地。"哎哟……我的鼻子!” 许大茂捂住鼻子,疼得大声呻吟起来。 周围的人立刻反应过来。"柱子!” 易忠嗨率先上前,“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呢?” 作为院子里德高望重的人,易忠嗨不能坐视不管。"对啊,柱子,你这样太冲动了。 我和你是一起长大的,你就不能让我为你主持公道吗?他不过看到我跟颖琪在一起看电影而已,这也要动手?” 许大茂趁机诉苦。 众人看着何裕柱,都觉得他太过冲动,不该如此莽撞。 要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要是人人都挨不起他一拳,这院子还能安宁吗? 何裕柱冷笑道:“许大茂,你挨这一拳活该。 我这是替你改改爱多嘴的习惯。 颖琪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外头乱传闲话,就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一拳了。” 谢颖琪的名声要紧,何裕柱借此机会表明立场。"你说朋友就是朋友了?我才亲眼看见你们一起看电影呢!” 被打的许大茂仍然不服气。 易忠嗨赶紧制止,“好了,大茂,少说两句吧。 柱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朋友间一起看电影,都是邻居,你别再说别人闲话了。” 易忠嗨表面上这样说,至于他信了几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按现在的风气,男女一起看电影确实算比较亲密的行为,但既然何裕柱这么说,易忠嗨本来就打算和他拉近关系,自然不会拆穿。 一大爷,我……” 许大茂不甘心事情就这么结束,他的鼻子还在疼,总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岂不是白挨打了?然而,当他目光触碰到何裕柱时,却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生怕这个家伙又会给他一拳。 环顾四周众人,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何裕柱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这样吧,许大茂,记住我的话,再不老实,挨揍的就不只是鼻子了。” 离开前,何裕柱不忘警告许大茂。 他刚才那一拳力度拿捏得很准,至少能让这小子的鼻子休养十天半月。 而且,他并没有错,毕竟这小子是先撒谎的,就算许伍德来找麻烦,他也毫不畏惧。 看着何裕柱和谢颖琪一同走出院子,易忠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并不完全相信柱子说的话,像他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毫无关系? 贾张氏则一脸不满地看着柱子的背影。 这傻柱到底走了什么好运,居然能和那个小护士混到一起?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把她哄住了? 要是真有这样的事,贾张氏心里肯定不平衡。 原本她还能因为何家没有长辈,而在心理上觉得在傻柱身上占便宜。 但现在傻柱竟然有对象了,还是卫生所的护士,比他们家东旭的对象条件都好,这谁能接受? 至于许大茂,则气得满脸通红,直到柱子离开院子,才挤出几个字:“傻柱!我和你不共戴天!” 何裕柱将谢颖琪送到南锣巷子口。"柱子,不用送了,我先回卫生所了。” 谢颖琪主动说道。 何裕柱点头:“行,路上小心,药理上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听到这话,谢颖琪的眼神有些闪烁。 临走时,她忽然转身,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叫住了柱子:“那个……我们只是好朋友吗?” “啊?” 何裕柱愣了一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谢颖琪在问完那句话后,耳根迅速发热,仿佛要蔓延到整张脸。 她趁何裕柱发愣时,略显尴尬地转身离开。 等何裕柱回过神来,只见她的背影伴着飘扬的马尾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他不禁莞尔一笑。 日子照常进行,正如何裕柱所预料的那样,许大茂挨了揍,连哼都不敢哼一声,许伍德也没再提找何裕柱的事。 然而,院子里却流传起两件事。 一是关于许大茂放映员工作的传言,为此他还尝到了许伍德的糖炒板栗。 二是关于柱子可能谈恋爱的猜测,尽管上次柱子已经解释清楚,但在那个年代,大家还是不信。 一个小伙子和姑娘去看电影,这不明摆着是在谈恋爱吗?对此,何裕柱并未出面澄清,毕竟之前是因为许大茂太过分,而且还纠缠谢颖琪。 现在这些闲话若一直反驳,反而显得有问题,尤其在涉及男女关系时,严重的话甚至会被质疑作风不正。 很快到了五月末,又是发工资的日子。 何裕柱拿到了自己的工资,三十八万加上十五万的补贴,以及这个月做菜的提成,总计有七八十万的样子。 这工资几乎接近他的师父李保国,后者作为鸿宾楼的三大主厨之一,每月总收入在一百三四十万左右。 不过,这笔钱对何裕柱而言并没有太大用途,因为他空间里还有一千多万现金,等到囤积物资或进货时再作安排。 四合院里,众人刚领到工资,自然想改善一下生活,于是贾家那边也飘来了带着肉香的炊烟。 何裕柱正端着一盆衣服来到水池边洗衣,恰巧看到也在洗衣服的秦淮茹。"柱子,最近行情不错,你在鸿宾楼应该赚了不少吧?” 秦淮茹见到何裕柱,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勉勉强强吧,勉强能吃饱。” 何裕柱简单回应。 秦淮茹却眼睛一亮,心中暗想:刚刚够吃饱?柱子这家伙真够低调的。 我们家现在有两个有固定收入的,但我们的伙食质量还不到他们家的一半。 俗话说得好,这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现在只能期待东旭能把技术提升、职位提高,到时候工资涨了,生活也会更好。 何裕柱留意到贾家虽然在吃肉,却让秦淮茹先去洗衣服。 看来所谓改善伙食,其实都体现在她们母女身上了。 不过,这些事何裕柱并不在意。 洗完衣服后,何裕柱没耽搁时间,直奔李保国家。 他的高级厨师证考试定在6月1日,他想去和师傅讨论一下具体的安排。 八宝坑胡同,78号四合院。 何裕柱陪着小雨水在院子里玩耍了一会儿,就听见师父师母喊他们吃饭。 刚坐下,何裕柱闻到香味,笑着说:“师父,您的厨艺又有进步了吧?” “你小子,还挺会观察的。” 李保国闻言笑了起来。 到了李保国这样的水准,普通的练习对厨艺提高已经不大,更多依赖于个人领悟。"别人家柱子又不是笨蛋,看你这样子,不就是有点进步嘛。 依我看,等柱子到您这个岁数,肯定比您厉害。” 旁边的肖秋珍看着李保国的样子说道。"哈哈,这话没错,将来柱子要是去做国宴大厨,那也是小事一桩。” 李保国听后,反而感到自豪。 收了柱子这样的徒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 四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家里人不用客套,直接开餐。 李保国夹了一块麻婆豆腐,也看向柱子。 明日便是高级厨师资格证的考核,何裕柱凭借现有实力,无需过多担忧,只需保持平常状态即可。 此次考核本该更早进行,但因厨师会内部分歧,才延期至今。 届时,何裕柱在菜品选择上可能会遭遇刁难,然而李保国对此毫不忧虑。 在以往的国宴考核中,尽管遇到多重阻碍,最终失利实则源于李保国自身在公开场合未能妥善完成任务。 因此,在经历那次失败后,他也曾陷入短暂低谷。 暂且不论过去,单看何裕柱的能力,作为其师父的李保国最为清楚不过。 听到这话,何裕柱认真回应:“师父放心,我会尽力展现最佳水平。” 此次考核不仅关乎个人职业发展,更关系到师父名誉。 次日清晨,何裕柱早早出门,在巷口拦下一辆黄包车,吩咐道:“师父,带我去厨师会。” 大约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付完车资,何裕柱抬头看向厨师会的大门。 上次来此是为了参加中级考核,短短数月间,他的技艺已突飞猛进。"柱子,你来啦。” 李保国换上了整洁的黑衬衫,梳理好了头发。"嗯,师父,我们进去吧?” 何裕柱确认地点点头。 他察觉今日厨师会显得格外繁忙,或许正是由于高级厨师考核即将开始? 还未等二人步入内部,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保国哥,你们到了啊。” 随着话音,厨师会副会长郑邵彬迎面而来。 李保国略作观察,随后神情微妙地问道:“会长人呢?” 这显然是在询问厨师会会长的行踪。 郑邵彬听后略显尴尬,说道:“保国哥,你也清楚,我们会长性子不太好。” 李保国闻言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你们会长是什么样的人,不就是看我徒弟能顺利参加考核,心里不舒服吗?” 想到几位对手得知此事后的反应,李保国心情甚佳,笑着招呼道:“行了,柱子,咱们进去吧。” 踏入厨师会的大门,何裕柱发现了一些熟人的身影。 这些人曾在他的出师宴上到过鸿宾楼。"那是李师傅吧?” “旁边那个是他徒弟?” “鸿宾楼的何师傅,你们竟然不知道?” 李保国声名在外,一进厨师会便引起不少同行的关注。 而之前参加过出师宴的同行们也认出了何裕柱,纷纷议论起来,这才知晓李师傅竟有如此出色的徒弟。 见到这些同行,李保国和何裕柱主动点头致意。 很快,他们来到厨师会的内场,这里是参加高级厨师考核的选手集合地。 郑邵彬上台后,共有十名厨师参与高级厨师资格的考核。 副会长宣布道:“欢迎各位参加高级厨师资格考核。 我是厨师会副会长,此次考核将由我和三位特级厨师担任评委,为大家提供公平评分。” 这十名厨师依次登台,多为三十岁左右,有的有师傅指导,有的来自家族传承。 到了高级厨师这一级别,没有传承的人很难达到这种水准。 第120章 永久牌自行车 何裕柱年仅十五岁的面孔,在所有参赛者中格外引人注目。 规则说明完毕后,考核正式开始。 每位选手被分配五道菜品,完成得越快、越好,分数就越高。 菜品的选择依据选手擅长的菜系进行。 厨师协会这边,除了三位特级厨师和副会长郑邵彬坐镇,还吸引了不少同行前来观摩。 毕竟高级厨师在这个圈子里已经算是佼佼者,大家都想来看看同行的水准。 场地设置为两人同时进行考核,何裕柱被安排在第二组。 当他上场时,发现同组的是位三十多岁的矮壮男子,体格魁梧,一看就是在厨房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 巧合的是,两人都是川菜出身。 厨师协会迅速公布了考核菜品,众人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 川菜虽是主流,但这组的菜品难度显然偏高,尤其是何裕柱的五道菜,每一道都极具挑战性。 相比之下,同组的矮男人就显得幸运多了,他的菜品配置较为合理:一道高难度,两道中等难度,还有两道基础题。 这样的分配才符合常规。 李保国坐在台下,看到徒弟的菜品安排,眼神扫过台上几位评委,冷哼了一声。 他早有预料会有这样的操作,但何裕柱的实力绝非区区刁难能动摇。 郑邵彬注意到保国哥的徒弟面临的难题,微微蹙眉。 选手的菜品通常是随机分配,但为了公平,评委会在分发后适当调整难度。 显然,何裕柱的考核难度超出了合理范围,而他并未接到任何调整通知,说明内部有人动了手脚。 不过此刻是高级厨师的选拔赛,作为副会长,郑邵彬也不便多言。 台上的何裕柱对周围的议论毫不知情,当他看到自己的菜品时,只是默默在心中复刻制作过程与技巧。 以他厨艺五级的水准,这样的考核对他来说毫无压力。“考核开始。”郑邵彬宣布道。 何裕柱与那个矮个男人同时动手,没有丝毫迟疑。 其他围观的厨师大多把注意力放在何裕柱身上。 毕竟李师傅的徒弟,再加上这次抽到如此高难度的题目,确实引人注目。 然而,当何裕柱开始处理食材时,众人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 这个人真的有两把刷子。 …… 大约一个小时后,何裕柱完成了最后一道菜的摆盘,向评委示意。 此刻,全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他身上。 原本有人因他的年轻对他有所轻视,但这一小时的表现让他们不得不刮目相看。“何师傅今天的状态比上次更稳定,旁边那位到现在还没完成。”有曾参加过他出师宴的厨师感慨道。 何裕柱的五道高难度菜肴,不仅速度快,而且质量上乘。 厨师会的三位特级厨师在何裕柱示意后,眼神微动。 郑邵彬则露出喜色:"走,咱们去品尝一下?" 四人来到何裕柱面前,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的五道川菜,仅凭香味就让郑邵彬眼前一亮。“这是保国哥的亲传无疑。”他心中暗自点头。 尽管其他三位特级厨师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品尝完所有菜品后,郑邵彬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周围围观的厨师们也将目光投向他们。 最终,厨师的考核还是得看味道如何。"我的评价是:通过!"郑邵彬简洁明了地宣布了结果。 厨师协会的四人做出了最终决定,直接敲定了结果。 此刻,内场的同行们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通过了!” “今天第一位通过考核的似乎就是他。” 第一组的两人虽然菜品比不上柱子,但依然存在小问题,因此未能过关。 由此可见,高级厨师资格证的考核标准确实很高。 一旦通过,就意味着可以胜任大厨岗位,成为后厨中的顶尖人才。 即便是在鸿宾楼这样的大型酒店,也是倍受尊重的存在。 三位特级厨师在宣布结果时虽心存不甘,却也无话可说。 会长事先已告知他们,这次考核的内容正是他们私下安排的。 原本以为高难度题目会让何裕柱难以通过,即使有所偏颇,也不易引发争议。 然而,看完何裕柱完整的烹饪过程后,三人意识到情况不妙。 品尝完五道菜后,即便想刁难,也提不起劲了。 毕竟,以他们的专业眼光,也无法挑出何裕柱菜品的毛病。 若强行判定未通过,同行只需试吃便知,他们的声誉将在行业内受损。 而那些早已熟识何裕柱的同行们对此结果并不意外,纷纷向李保国祝贺。"李师傅,恭喜!” “何师傅通过高级厨师考核,全靠您的悉心教导。” 李保国微笑点头,目光追随走下台的何裕柱,眼中满是自豪。 杨国涛站在饭店门口,迎送客人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街道尽头。 不久,两辆黄包车映入眼帘,车上的人让他眼前一亮。 黄包车停在鸿宾楼门前,杨国涛快步上前,付了车费,目光热切地看着李保国和何裕柱。"李师傅,柱子,怎么样?” “杨老板,我们鸿宾楼以后会多一位大厨。” 李保国直言不讳。 听闻此言,杨老板顿时欣喜若狂。"太好了!柱子,干得不错!” 他拍着柱子的肩膀,眼中满是兴奋。 虽然他早已有所预料,但此刻终于放下心来。 从今天起,鸿宾楼又增加了一位顶级大厨。 这绝非小事。 大厨这类厨师通常需要从其他地方挖掘,很少能由自家培养。 一是耗时太久,二是难度极高。 尽管熟能生巧可以让普通厨师进步,但达到大厨水准则需要天赋。 缺乏天赋,即便再努力,最终也只是普通厨师。 尤其让杨国涛惊讶的是,柱子不仅是大厨,而且只有十五岁! 短暂的喜悦后,杨国涛也不禁感慨,鸿宾楼这次真是得到了一块珍宝。 当初柱子想来鸿宾楼工作时,他只因李保国的关系才答应,没想到如今竟收获如此惊人的天才! 如果之前他认为柱子有潜力进入国宴,那么现在,经过高级考核后的柱子,至少有五成可能成为国宴大厨。 这是全国厨师的最高荣誉,杨国涛经营鸿宾楼多年,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足见他对柱子充满信心。 鸿宾楼的老板杨国涛深知自己的责任,尽管他对徒弟何裕柱关怀备至,但他同样清楚,师徒情谊远非金钱所能衡量。 他提出让何裕柱担任鸿宾楼主厨,月薪四十五万,另有二十万补贴,只需每日提供三道菜品。 语气中透着诚意,似乎仍有商议余地。 何裕柱听后并无异议,“杨老板,照您说的做就好。” 他并非贪图更多,也感激杨老板的知遇之恩。 他目前并不缺钱,即便如此薪资已足够生活所需,未来凭借自身实力突破百万并非难事。 相较之下,像易忠嗨那样的资深工人月薪不过六七十万,而他年仅十五岁便跻身高薪阶层,且所得皆为正当劳动所得,无涉其他风险。 杨国涛见何裕柱爽快应允,颇为满意。 无论何裕柱技艺如何精湛,其谦逊稳重的性格更令他赞赏。 他提议让何裕柱休整一日,次日公开宣布其晋升之事,借此机会也为餐厅造势。 何裕柱点头接受,并向师傅告别后离开鸿宾楼。 然而,他并未径直返回四合院,而是转向百货商场方向走去。 现在的何裕柱已经晋升为高收入人群,年收入达到千万级别,加上空间里的各类物资,让他感到些许安心,也开始考虑改善家庭条件。 首先想到的是购置一辆自行车。 尽管他的轻功不错,但并非所有场合都适用,而自行车更为实用。 而且,当前还没有实行票证制度,购买自行车无需额外的票证,未来可能会变得困难。 来到百货商场,看到柜台里陈列的新旧交织的商品,何裕柱目光游移,似乎对某些物品感兴趣。 逛了几圈后,他来到卖手表的地方。 这个时代手表样式有限,选择不多,但何裕柱对此并无特别要求。 由于没有手机,他无法随时查看时间,这次偶然遇到合适的,便挑选了一块银色腕表,总价八十八万元。 戴上这块全钢防水防震的大三针手表,他心中倍感新奇。 离开手表柜台后,何裕柱直奔自行车区。 此时的自行车品牌不多,永久、飞鸽、凤凰三大品牌主导市场,价格相同,质量可靠。 经过一番挑选,他最终选择了永久牌自行车,支付了一百六十八万元。 售货员是个刚分配来的年轻人,看着何裕柱如此阔绰地掏钱,不禁惊讶不已。 因为不用票证就能买自行车,只需在车身上打钢印即可。 在结账时,商场工作人员询问了他的身份,得知他是鸿宾楼的厨师后,交易顺利完成。 何裕柱再次走出百货商店时,手腕上戴着一块进口全钢手表,手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仿佛古代衣锦还乡的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一般。 不过,他的这匹“高头大马” 倒是需要一路推着走,因为他正小心翼翼地行事。 自家的情况,实在不可能接触到自行车这种东西,自己刚买到手就学会骑,要是被人看见,免不了被举报。 别以为这是小事,在那个年代,一辆自行车的价值相当于后世的一辆跑车。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骑着一辆自行车,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何裕柱并不急,过几天把车带回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骑了。 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购物后的轻松感溢于言表。 当他推着自行车走到南锣巷四合院门口时,前院一个身影迅速站起。 还没等何裕柱走近,那人已经远远迎了上来。 看清柱子的身影后,阎富贵拍了一下巴掌:“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柱子,你这是……” 这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车身亮得像镜子,但阎富贵的眼睛却比它更亮。 他凑近柱子,盯着他手里的永久牌自行车,几乎要一头扎进去看个究竟! “这永久牌自行车,是**厂刚接手生产的新款,一辆全新的一百六十八万!” 看到商标上的北极熊后,阎富贵越说眼睛越亮,关于这永久牌自行车的来历,他也说得头头是道! 永久牌自行车来自上沪永久股份有限公司,而在去年,也就是1949年,**方面已经全面接管了这些公司。 同时,之前停产一年的永久公司的生产线也开始重新运转。 这款永久牌自行车是由公司特意聘请的俄熊专家设计的。 商标上是一只北极熊站在地球上,后来命名时干脆直接用中文音译的“永久” 作为自行车的名字。 阎富贵虽是一名小学教师,却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显然平时对此下了不少功夫。 从原剧情可知,他家中早有自行车,可见他对这类东西颇为喜爱。 后来他又购买了整个院子的第一台电视机,因此尽管阎富贵平时显得小气,但在必要的时候,他还是相当果断的。"柱子,你是发财了吗?” 由于对柱子的情况有所了解,阎富贵此刻反应异常强烈。 要知道,一辆全新的自行车价值一百六十八万,他这样的教师,即便半年不吃不喝也未必买得起。 看到阎富贵惊讶的表情,何裕柱笑着说道:“并非发财了,而是另有原因。” 既然决定买自行车,他就无所畏惧。 自己的公开资产和工资足以轻松负担这笔开销。 听罢柱子的话,阎富贵的眼睛快速闪烁了几下。 何大清离开后,柱子独自抚养孩子,即便当时留下了些许生活费,恐怕也已所剩无几。 这意味着,短短几个月内,柱子不仅挣够了生活费,还在鸿宾楼额外存下了足够买一辆自行车的钱? 阎富贵虽然没有开口,但脑海中迅速计算出了所有数据。"柱子,你的收入应该很高吧?我看连老易都不一定舍得买这种车。” 这一辆自行车让阎富贵对柱子的能力有了全新认识。 在他们四合院里,收入最高的要数高级工人易忠嗨,但他似乎也不太愿意买自行车。 还有人脉广泛的许伍德,具体收入不明,但他们家也没有自行车。 阎富贵甚至能预见其他邻居得知此事时的反应,恐怕不会比他好多少。 尽管感到震惊,作为一直关系不错的伙伴,阎富贵很快开始为柱子考虑问题。"柱子,这自行车可是一件好东西,你要好好保管。” 阎富贵望着那辆自行车,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但并未开口借车,而是叮嘱道。 自从何大清离开后,何家就由柱子一人掌管家务。 虽然他以往表现不错,但这次一口气买了两辆自行车,无疑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可以预见,到时候可能有人会打主意,缠着柱子借车,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三大爷,您尽管放心,这车是我靠卖菜赚来的,我绝不会糟蹋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阎富贵点头回应,目送柱子将车推回中院时,目光却依依不舍地跟随着自行车。 若非顾及自己知识分子的身份,他早就想跟柱子商量,找个机会摸一摸这车了! 刚进入中院,便有不少人围聚过来。 街坊邻居见柱子进来,立刻投来目光,随后又惊讶得瞪大眼睛。"我是不是看错了?那是什么?” “是自行车吧?” “柱子买了辆自行车!” 原本大家还在闲聊,柱子推着自行车一进来,就引得所有人注目。 尤其是看到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后,众人纷纷惊叹不已。 第121章 生活费 对穿越而来的何裕柱来说,这样的反应有些好笑——这么普通的老式自行车居然引来如此多的关注。 但他也清楚,这种反应合情合理。 在这个普遍贫穷的时代,能吃饱穿暖就已经很满足了,而自行车甚至被视为结婚必备的大件,这不正是说明了它的珍贵吗? 这时,易忠嗨正和贾东旭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讨论着钢铁厂钳工的知识。 看见柱子推着的自行车,他也愣住了。"师父,柱子他……” 易忠嗨甚至站起身来,目光闪烁地盯着柱子。 这家伙连自行车都买下了? “柱子,下班啦?” 易忠嗨笑容满面地迎上前,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永久牌自行车上。 尽管他对物质需求并不高,但看到这款做工精致的永久牌自行车时,内心仍受到了触动。"大爷,刚发了工资,攒了一笔钱,觉得以后出门方便些,就买了一辆自行车。” 易忠嗨主动与何裕柱攀谈,何裕柱自然点头回应。 这话不仅是说给易忠嗨听的,也是让院子里其他人知晓。 买了大件东西,总得让人知道。 要是买了自行车却不声张,第二天就可能被人背后议论甚至举报。 虽然何裕柱的东西来历清晰,但他也不想惹麻烦,坦白是最好的方式。 听到何裕柱的解释,易忠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并未表露出来。 何裕柱说得如此轻松,但这个大物件价值一百六十多万,在整个南锣巷子,何裕柱可能是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易忠嗨明白,何裕柱在鸿宾楼的收入肯定不低。 院子里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秦淮茹和贾张氏不知何时也从屋内走出,一眼就看到何裕柱推着自行车来到家门口。 何裕柱给车轮上了锁,倚靠在家门口的屋檐下。 当时盗圣尚未出世,何裕柱锁好后便安心回屋了。 那时节,像自行车这样的大件,锁在家门口几乎不会丢失。 毕竟,要是被发现,就算被抓去吃花生米也不稀奇。"傻柱?” “那自行车,是他买的?” 贾张氏看到何裕柱锁好的东西,眼睛瞪得溜圆。 秦淮茹同样惊讶地看着那辆自行车,靠近贾东旭低声问: “东旭,柱子买了一辆自行车?”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秦淮茹,对自行车更是闻所未闻,这突如其来的物件让她感觉不太真实。 听完易忠嗨和贾东旭的回答,贾张氏立刻站不住脚了。"这傻柱哪来的钱,居然能买得起自行车?” 她下意识想起东旭结婚时的情景,傻柱当时还说家里条件不好,只随了几百块的礼金!原来买辆自行车是为了凑热闹? 这小子明显是故意的。"东旭的师父,您看看,这傻柱现在得意了,在鸿宾楼混得好,都不把我们这些邻居放在眼里了!上次他怎么说的,您还记得吗?我家东旭结婚,他送了多少礼,您都看到了!没钱送礼,有钱买自行车是不是?” 贾张氏话音未落,易忠嗨已经皱起眉头。 虽然柱子的礼金确实不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人家就不能买自行车。 碍于贾东旭的关系,他不便直说。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南锣巷90号四合院,有信来了。” 是邮递员的声音。 听到动静,易忠嗨等人赶忙来到院门口。"你们院子有几封信?” 邮递员开口后,开始从包里逐一拿出信封。 易忠嗨帮忙分发信件,当他拿起一封较厚的信时,目光微微一震,随即看向收件人。"柱子?” 保定来的信?看到寄件人何大清的名字,易忠嗨眼皮微挑,但表面依旧镇定地收下了信。 邮递员分完信件后,急忙赶往下一家。 信件分配完毕,因心中有事,易忠嗨再次扮演起调解人的角色,安抚众人后,脸色略显阴沉地回到中院。 中院,易家。 易忠嗨和一位大妈坐在客厅椅子上,旁边,贾张氏也坐着,三人目光集中在桌上的信件上。 东旭的师傅,这信是你们家的吗?自家人的东西何必藏得这么严实呢? 尽管易忠嗨刚才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贾张氏察觉到了异样。 她心中充满疑惑,跟着易忠嗨来到屋内,易忠嗨也未阻止。 这信是何大清写给柱子的。 这话让一大妈和贾张氏都吃了一惊。 何大清?是从保定寄来的? 何大清抛下儿女独自去了保定,只为一个寡妇,这件事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连街道上也在议论。 这家伙突然给柱子寄信,到底什么意思? 看着信封微微鼓起,贾张氏眼睛一亮。 难道里面有钱? 何大清去保定后,这辈子大概回不来了,但毕竟两个孩子还未成年,或许是他良心发现,寄钱回来供孩子们生活? 想到可能有钞票,贾张氏兴奋起来。 东旭的师傅,我就知道你办法多。 这事只有我们知道,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贾张氏误解了,以为易忠嗨想截留何大清寄给傻柱的生活费,便赶紧表示支持。 易忠嗨却皱眉沉思,与一大妈对视一眼。 如果信里是钱,问题倒不大。 关键在于…… 想起当初何大清逃跑时自己在后院和聋老太的情景,易忠嗨连忙摇头。 忠嗨,要不我们先拆开看看? 自家的事自家清楚,一大妈明白丈夫在想什么,主动提议。 对啊,东旭的师傅,这事只有我知道,别人不会发现的。 我们拆开看看,不是钱的话,再还给傻柱就行。 贾张氏附和着一大妈的话,先不管心里可能有的钱,单是之前和傻柱结下的梁子,让她单纯想让傻柱不痛快就很乐意。 看傻柱刚才推车那得意劲儿,真让人不爽! 易忠嗨听罢两人的话,心思并未放在贾张氏提及的内容上。 然而,拆开信封后,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他所期望的,不然他也不会私自扣下这封信。"要不咱们打开看看?我的意思是,柱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父亲走得远,我们帮他把关,这也是关心他。” 易忠嗨说话时,总是喜欢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维护他的形象。 贾张氏对此显得毫不在意:“行行行,打开看看吧。” 见状,易忠嗨不再多言,直接拆开了信封。 果然,一沓钞票立刻显露出来。 贾张氏动作迅速,立刻上前数了一遍,总共十五万,相当于普通学徒工几年的收入。"何大清是不是疯了?既去讨好寡妇,又往家寄这么多钱。” 看清金额后,贾张氏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而易忠嗨和那位大妈,在看到这笔巨款时并无太大反应,反而继续翻找信封里的东西。 很快,他们在钞票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条,易忠嗨取出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生活费” 。 看到这几个字后,两人松了一口气。 彼此对视一眼,随即掩饰住内心的波动。 这时,贾张氏按捺不住说道:“东旭的师父,我们东旭最近身体调理用了不少药,这钱……” 显而易见,贾张氏是想将这笔钱据为己有。 易忠嗨听到这话,额头上不禁浮现几道黑线。 原本他还担心何大清那边可能出问题,但现在看来一切正常,只是寄了些生活费给柱子和雨水而已。"贾嫂子,这钱应该是何大清给柱子的生活费,您忘了吗?我们是为了帮柱子检查信件内容,既然没问题,这钱咱们不能拿,否则岂不是成了偷?” 易忠嗨说着,神情间透着一股正气凛然,却从未意识到这个信封起初就是他私自扣下的。 贾张氏对易忠嗨的话感到困惑不解。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拆信封是你,现在这里有十五万,你又要反悔吗? “要不这样吧,东旭师傅,我们只要十万。” 贾张氏认为分配不公,虽然有些不舍,但仍让了一步。 易忠嗨嘴角微动,接着说道:“贾嫂子,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别人寄给儿子的生活费,若何大清回来发现……” 听闻此言,贾张氏脸色稍变,后果确实令人担忧,她也不好再提及拿钱之事。 这时,一位大妈站出来说:“要不把钱给柱子送去吧,毕竟这是何大清的心意。” 今日柱子买了辆自行车,消息已在院里传开,怎么看都不像缺钱的模样。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更不敢私自占有这笔钱。 毕竟,生活中的不幸往往落在最脆弱的人身上。 在原著中,何裕柱并未经历这些波折,只是普通地在饭店工作,而这笔钱自始至终未见踪影,显然已被易忠嗨截留。 如今,何裕柱在鸿宾楼事业有成,不仅买了自行车,还因先前获得的少年英雄锦旗,即便拿到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也不敢据为己有。 当何裕柱接到易忠嗨送来的信封和生活费时,眉头不经意间微皱。 回到屋里,何裕柱轻轻一笑,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也大致猜到了几分。 傍晚,中院贾家。 贾张氏一家正在吃晚饭,刚发工资,这一餐吃得相当丰盛:白面馒头、猪油炒小白菜,外加几勺煸炒过的肥肉沫。 平时贾张氏能用这些菜吃上一大碗,可今日却越吃越没胃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傻柱推着自行车进院的画面。 这傻柱,日子过得怎么越来越好? 几个月前,何大清离开后,院子里不少人等着看何裕柱兄妹的笑话。 可现在,他们家两个有工资的人,日子过得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贾张氏越想越生气,咬了一口白面馒头,随即注意到贾东旭和秦淮茹,忽然有了主意。 她吃完馒头,端起盘子就走了。"妈,这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和秦淮茹虽已吃饱,却被贾张氏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还能怎么办?都得靠你自己!赶紧给贾家添个大胖孙子,以后咱们的日子肯定比那何裕柱兄妹强。” 贾张氏说完便出去了,给贾东旭留足空间。 次日清晨,许大茂背着书包哼着歌从后院出来,鼻梁上还贴着纱布。 上次被何裕柱打了一拳,但这一拳没白挨。 无意间透露的消息让大家知道了,他毕业后会成为光荣的放映员。 这让他走路都有了风。 街坊们的态度也变了,许多人找他打听放电影的事,让他心情不错。 但今天早上,他在前院遇到邻居们都不理他,反而窃窃私语。 许大茂走近三大妈和其他几个早起的女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后脸色僵住了。"柱子?自行车?” 怎么回事?柱子买自行车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大茂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从门前快速退回到院子中央。 然而,当他看到何家门口的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时,整个人愣住了。 那辆光亮如新的自行车像是一记重锤击中了他的思绪。 傻柱竟然真的买了辆自行车…… 难怪今天没人理他,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中燃起了嫉妒之火。 为什么这个傻子能有这种好事? 正在这时,何家门打开,何裕柱走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到自行车旁,打开了锁。 看见这一幕,许大茂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第122章 受伤严重 傻柱要骑自行车去上班? 许大茂还在疑惑自行车从哪里来的,此刻却悠闲地站在一旁,像是在等着看戏。 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可是稀罕物件,能骑的人不多,即便后来学骑车也不是容易的事。 尽管不清楚傻柱从哪儿弄来的这辆自行车,但第一天就想骑出去,怕不是要摔个四脚朝天。"摔不死你!” 许大茂看着何裕柱推车准备出门,小声嘟囔着跟在后面。 与此同时,院子里也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暗中观察。 这是个热闹的好戏,何裕柱走到院子门口,抓住车把,轻松一跨,稳稳坐上车座,踩动踏板,链条声响起,自行车平稳驶出院子。 这一幕让众人不禁瞪大了眼。"厉害啊,柱子真行。” “听说骑自行车不容易,他好像昨天才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就学会了?”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学得快。” "太威风了!爸,妈,咱家也买辆自行车吧?" 邻居家的孩子看到柱子骑着自行车从院里出来,眼睛都亮了。 人群中,许大茂脸色阴沉。 这傻柱分明是在故意和自己对着干!自己刚刚在院子里有了点话题度,这家伙却特意弄了辆自行车回来,在大伙面前炫耀。 但当看到柱子骑着自行车快出南锣巷的身影时,许大茂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这是自行车啊,自己家都没有,这傻柱倒抢先有了,他恨不得把牙咬碎。 另一边,贾家几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贾张氏看着柱子骑车的样子,想起何大清寄来的十五万生活费,心里就来气。 像柱子这样的人,哪还需要生活费?要不是他们说了,谁会知道有这笔钱? 秦淮茹眼里也满是羡慕。 嫁到贾家后,她的日子还算不错,毕竟到了城里,不用再干体力活挣工分了,虽然吃得不算好,但比起农村确实好了不少。 可柱子家就在旁边,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今天亲眼见到柱子骑车离开,就像后世开着豪车招摇过市,这让秦淮茹这个小市民心里很不是滋味。"淮茹,淮茹。"直到贾东旭拉了拉她,秦淮茹才回过神。"嗯...东旭,怎么了?"她柔声问道,看到丈夫便关切地望过去,毕竟贾东旭的身体还在恢复中。"淮茹,该上班了,我送你吧。"贾东旭没多想,尽管他也羡慕自行车,但明白自己的生活还得继续。"东旭,我知道路,你直接跟着大爷去厂里就行。"秦淮茹心疼丈夫,不愿让他送。 ... 何裕柱骑着自行车来到鸿宾楼时,刚过早上八点。 这个时间比他平时用轻功快走还要慢一些,因为他没有刻意加速,只是按正常速度骑行。 店里前厅的伙计们正忙着打扫,看到门外骑车而来的何裕柱时,目光都变得明亮起来。"这不是何师傅吗?” “何师傅买了辆自行车。” “何师傅,您什么时候学会骑车的?” 伙计们见到自行车都很感兴趣,有人还注意到何裕柱的动作十分熟练,忍不住问了起来。 何裕柱一边锁车,一边笑着解释说,他确实买了自行车,至于怎么学会骑的,全靠自学。 一夜之间就掌握了。 听罢,几个伙计流露出羡慕之情,一方面佩服何师傅年纪轻轻就有能力买车,另一方面更是惊叹他的学习能力,无论什么技能,都能快速掌握。 锁好车后,何裕柱穿过前厅,恰好遇到杨国涛。 杨老板听到了伙计们的议论,也注意到了门口的自行车。"柱子,你买自行车了。” 杨老板对此并无太大惊讶,毕竟何裕柱收入不错,又是李师傅的徒弟,经济上完全可以负担。"对,杨老板。 我想以后上班更方便些,周末也能带小丫头出去转转。” 何裕柱点头回应。"这是好事,雨水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喜欢玩了。” 杨老板了解,雨水和柱子关系很好,李师傅一家也很喜欢她,因此特别关心。 趁客人还未上门,杨老板召集所有人,正式宣布任命何裕柱为鸿宾楼的大厨。 伙计们对此并不意外,因为柱子通过了高级厨师考试的消息早已传开。 何裕柱向杨老板表示感谢,大家也都热烈鼓掌。 对于这次任命和晋升,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现在,没人再纠结于柱子的年龄问题,单凭他的厨艺,担任大厨无可挑剔。 傍晚时分,何裕柱整理完厨房工具,装好三份饭盒后便结束了工作。 今天是他担任主厨的第一天,从清晨忙到晚上,几乎没有片刻休息,厨艺迅速提升,身体却毫无疲惫感。 此时,鸿宾楼门外走进一位身穿灰衬衣的年轻男子,神色略显紧张。 看到店员后,他急忙说道:“我要找何裕柱何师兄!麻烦帮我叫他出来,武馆出了紧急情况,馆主要他尽快回去。” 这位年轻人一口气说完,呼吸平稳,显然是基础扎实的习武之人。 提及武馆,店员这才想起何师傅确实会练武,但对此并未太过关注,因为普通百姓对传统武术了解不多,且学习武术成本较高,实用性有限。 店员立刻派人去通知何裕柱。 恰好后厨的他正准备离开,听到消息后立即前往前厅。 见到来者,何裕柱微微一愣,这人身穿便服,应是太元武馆的人,之前见过一面。"何师兄。” 对方主动打招呼。 作为杨馆长指定的接班人,何裕柱在武馆地位颇高,所有人都尊称他为师兄。"嗯,武馆怎么了?师父还好吗?” “是王管教……” 这人附耳对何裕柱说完情况后,他立刻皱眉道:"走,我们立刻过去!" …… 东直门太元武馆。 何裕柱跟随那人到达时,平日开放的武馆大门却紧闭着。 看到这一幕,何裕柱加快脚步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很快有人开门。 当对方看到何裕柱时,眼睛一亮。"何师兄。" "嗯,我先进去看看。" 何裕柱点头,没多寒暄。 此时他满心都想着刚才那人提到的情况。 之前清剿城内势力后,太元武馆恢复了正常运营。 尽管此前在三位亲传弟子掌控下名声有所下滑,但在杨佩元重归国术宗师地位后,这些问题已不再重要。 武馆招生人数明显增长,照此势头发展,不用太久,太元武馆就能恢复鼎盛时期。 然而几天前,武馆招生时遇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武者。 他们并未解释缘由,直接破坏招生工作,显然是来捣乱的。 负责招生的一名刚入暗劲的弟子吃了大亏,因为其中有一名暗劲巅峰的武者。 为了处理此事,王行亲自出面调查。 虽然他也达到暗劲巅峰,但因长期跟随杨佩元,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一般暗劲巅峰的武者难以对付他。 本以为一切顺利,但当王行找到这些人时,却发现这里有四名暗劲巅峰的武者正等着他。 对于王行想解决问题的态度,他们毫不理会,直接动手。 王行实力强劲,但对方的招数令他困惑。 他对京城武者的风格颇为熟悉,通常能辨识出各派路数,然而这四位暗劲高手的风格却完全陌生。 按理说,以他们的实力,不该默默无闻,但王行竟无法认出他们的身份。 最终,寡不敌众,王行中了暗招,落败而归。 更糟的是,对方不仅废了他的双臂,还彻底贬低了他的国术修为。 正当何裕柱思索此事时,他来到武馆后院。"师父,王叔..." 何裕柱一眼看见师父杨佩元站在床边,床上躺着受伤的王行,几位长辈正在为他敷药。 何裕柱快步走到王行身旁:"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见何裕柱赶来,杨佩元略显欣慰:"柱子,先看看你王叔的伤势如何。" 其他事情可以暂且放下,王行双臂已废多时,若不及时治疗,将难以恢复,这对一名武者而言,比死亡更为痛苦。 这几人是太元武馆培养的药师,他们的能力仅限于简单处理伤口,面对这种重伤并无良策。 听杨宗师说完,众人好奇地望向何裕柱。 这是杨宗师的弟子? 看他年纪轻轻,几位药师面露疑色。 即便他的国术天赋出众,但连这些药师都束手无策的伤势,能否靠他治愈? 似察觉药师们的怀疑,杨佩元补充道:"我的身体能恢复,全靠柱子给我熬制药膳。" 此言一出,药师们神色大变,对何裕柱的态度也彻底转变。 杨宗师曾因**受伤,又遭敌方派遣的武者干扰,却没料到将他身体恢复至如此境界的天才,正是眼前之人? 何裕柱未多言,仅向师父点头示意,随即专注看向王行。 王叔所受之伤刻不容缓,拖延久了,即便华佗重生亦束手无策。 …… …… 此刻,武馆药师皆立于一侧,为何裕柱留出通路,目光齐刷刷聚焦于他。 尽管杨馆主已先行表态,众人仍心存疑虑:这般年轻的小辈,真能救治王教头? 在众人注视下,何裕柱从容走近王行身旁,见其垂落的双臂,眉间微蹙。 对方出手实在毒辣,分明意图废掉王叔。 卧床的王行瞥见柱子,苍白的脸庞勉强露出笑意:“柱子,安心医治,王叔相信你。” 药师们先前议论纷纷,加之王行身为国术高手,对自己伤情心中有数。 双臂若废,即便保命,也将在国术路上再无作为。 然杨老重伤经柱子调理康复,王行心存一线希望。 即便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也绝不会怪罪柱子,此话正源于此。 何裕柱回应王叔后,径直检查伤情。 片刻间,他站起,大致掌握了王叔状况。"柱子,如何?” 杨佩元亦至身旁,望向王行,眼中满是怜惜。 王行父辈世代在其家效力,他自幼由杨佩元抚养长大,虽未习练太元一脉武功,却被悉心传授国术,视作自家晚辈栽培。 这一情感,从敌特突袭时,他于危急中唯一信赖的唯有王行便可得知。"师傅,王叔的伤可以治,但所需的一些药材一时难以凑齐,我回头跟药馆那边协调一下就好。” 何裕柱说道,这并非难事。 他刚检查过,王叔双臂的经络并未坏死,只是因劲气受损严重。 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伤势基本无望,但以他目前3级药理水平,配合内服药膳调理,应该能恢复。 杨佩元听后松了口气,他对柱子的医术十分信赖。 然而这话传入周围医师及武馆众人耳中,却让他们大为震惊。 大家都清楚王行的伤势有多重,何师兄的说法未免太过大胆。 几位药师同样吃惊,很快反应过来:“柱子,若缺什么药材,可以告诉我们。” 何裕柱点头后,随药师前往仓库查看,虽找到不少药材,但关键的仍有不足。 他打算稍后再去学丰药馆找谢老哥咨询。 在此之前,先配了几副药稳定王叔的伤势。 临走前,杨佩元将他唤至后院。"师傅,伤王叔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只剩下师徒二人时,何裕柱终于问出心中疑问。 杨佩元目光闪烁,轻声道:“是东洋人在本地武馆学艺的弟子,近期不仅我们太元武馆,四九城多家武馆都被他们挑衅,有的甚至全军覆没。” 这些人前来挑战,几乎就是踢馆,但他们年纪轻轻却实力强劲,招式诡异,让不少武馆吃尽苦头。 身为宗师的杨佩元也不便出手,否则正中对方下怀,更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 王行被废后,武士们的嚣张气焰达到了顶点,国术界青年一代难觅高手。 尽管武者们对此不满,但也只能接受现状。"师父,他们是什么水平?我去试试吧?” 何裕柱听完师父的话,眼神微凝。 他本无意惹事,但这些人手段太过狠辣。 若非自己精通药理,能调配药膳,王叔那样的伤势将彻底废掉。 此外,这些外来武士的挑衅对武馆声誉影响甚大。 虽他无意久留国术界,但身为太元一脉弟子,能为师父分忧,他愿意尽力。"你去?” 杨佩元皱眉。 并非不信柱子,而是不愿他卷入纷争。 尽管柱子实力胜过王行,但他半路习武,与从小苦练之人风格不同。 而且,杨佩元视柱子为传人,更不希望他出事,安分练武即可。"师父,您直说便是,但别忘了我也属太元功一脉。” 见师父犹豫,何裕柱主动请缨。 思索片刻,杨佩元点头:“他们实力不算太强,都是暗劲巅峰,只是招式诡异,正好克制你王叔所学。 加上你王叔疏忽,中了埋伏。” 既然柱子坚持,杨佩元不再劝阻。 习武不仅靠实力,心境同样重要。 若一直护着,未必对柱子有益。 何况上次与王行交手,他对柱子的实力已有把握,即便不敌,有提纵术护身,问题不大。"三日后,武士设擂,挑战城内武馆青年。” …… 三天过去。 清晨,何裕柱在院子里完成了桩功和太极元功拳的修炼。 【姓名:何裕柱】 【桩功4级:37612/50000】 【太极元功拳3级:1328/5000】 【十二形桩2级】 【提纵术4级:40171/50000】 他的桩功与提纵术即将突破至五级,而太极元功拳需结合十二形桩才能同步提升。 尽管表面上仅达暗劲巅峰,但其深厚的国术造诣一旦爆发,威力极为惊人。 这就好比两人同为满级,一个全副武装,另一个却仅有基础装备。 即便有些夸张,但这些技艺对普通人而言实属遥不可及。 这得益于杨佩元宗师的深厚底蕴,才能传授如此高深的内容,也解释了为何杨佩元信任何裕柱的能力。 整理好行装后,他便出门前往太元武馆。 …… 位于四九城的东直门,何裕柱骑车抵达时,已有几人等候多时。 杨佩元和王叔站在门口,身旁还有两位武馆中的弟子,正是当年何裕柱初来时见过的几位暗劲高手之一。"柱子,我们出发吧,那些武士已在附近搭好了擂台。” 杨佩元见何裕柱到达,随即启程。 何裕柱点头回应,内心暗想,这些人未免太过狂妄,太元武馆在城中颇有声望,竟敢在外设擂挑衅,分明是冲着城内武馆而来。 不多久,众人来到一处道场,原是旧时富户遗留的宅邸稍作改造,正好容纳一座大型木台。 待何裕柱等人到达,此处已聚集了不少人影。"马馆主、李馆主……” 杨佩元见到几位熟识的国术宗师,上前寒暄。 这些人皆为城中顶尖高手,年岁较杨佩元更长。 第123章 败北 通常情况下,他们极少露面。 城内这些不知根本的家伙嚣张至极,四处挑战,几乎将各大武馆青年高手全都击败,却无人能将他们制服。 即便是宗师对此也感到颜面无光。 得知杨佩元的传人今日应战,众多宗师皆来观战。 杨佩元虽在宗师中年少,实力却极为强劲,位列前五,加之其爱国爱民的风骨,深受众人敬重。"老杨,今日这比试恐怕不易应对。” 一位熟识的宗师走近,望着擂台上的东洋武士,低声说道。 若无限制,他们外出应战,国术绝不会逊色于那些东洋武士。 然而,对方颇为狡猾,限制了年龄范围,挑遍了各派高手,如今竟无一人能回应挑衅。 可以说,若杨佩元的传人今日再败,国术界恐要蒙羞。 杨佩元尚未开口,擂台上的东洋武士已满是轻蔑地打量着他们。"你们的国术究竟如何?为何一个能打的都找不到?” 几句嘲讽伴随手势,引得武士们哄然大笑。"这些家伙太过分了!” 有武者忍不住咒骂。 几位宗师的脸色也为之一沉。 杨佩元淡然扫视了他们一眼:“去吧,柱子,记住我说的话,小心行事。” 何裕柱闻言点点头,身形轻盈跃上擂台。 这一手动作让周围的宗师纷纷动容。"老杨,你的徒弟不简单啊。” 一方面因他年轻,另一方面则因为何裕柱已达到4级提纵术。 …… 擂台上站着一名三十多岁的武士,气息接近暗劲巅峰。 他腰间挂着一把未出鞘的黑色长刀,正与台下几位武士嘲笑对面的国术武馆。 突然间,他注意到上台的何裕柱,立刻冷笑一声,准备说出几句讽刺的话。"想打就快点。” 何裕柱直接打断他的话。 他在杨老板那里只请了半天假,打完还得回去工作。"自寻死路。” 那武士听到何裕柱的态度,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他们之前就能轻易击败那些武馆的人,根本不顾及良善与否,现在不管对方是不是年轻人,只要敢上台,就得废掉,踩脸就行。 擂台上的局面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目光。 国术武馆这边虽然知道何裕柱是杨宗师的徒弟,但他年纪轻轻,大家心里还是有些怀疑。 他们的许多暗劲巅峰的教头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这个小伙子真行吗? 而武士那边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很多人对着武馆吹口哨,用家乡话嘲讽,显然没安好心。 擂台上的武士指着何裕柱:“小子,有种就过来。” 他甚至懒得抽出腰间的佩刀,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何裕柱看到这一幕,没有迟疑,眼神微微眯起,随后体内劲气爆发,像一张拉满的弓,飞速冲向对方。 这一举动让原本轻视的武士愣住了。 下一刻,他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扑面而来。 他心中一惊,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不过他还有点本事,反应过来后,急忙用手臂挡住。 紧接着,武士感到像是被铁器击中胸口,不由自主地退了十几步。 然而,何裕柱的速度并未减慢,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此刻,武士惊恐万分,嘴角已流出鲜血。"不可能!这些国术废物怎会如此……” 尽管震惊,但他没时间多想,眼看着何裕柱的拳头逼近,他咬紧牙关,挣扎着伸手去腰间摸刀。 刚刚挨的那一拳就已让他内伤严重,若再硬接下去,恐怕会和那些被废掉的武者一样,经络尽断。 危急中,他终于摸到了腰间的佩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残忍。 拔刀而出,刀法迅猛,确实有几分本事。 然而,当他准备挥刀时,面前何裕柱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人呢?” 武士头皮发麻,以为对方会瞬移。 就在他疑惑之际,背后传来猛烈的攻击,眼前一黑,随即昏死过去。 擂台下一片死寂。 从何裕柱上场到交手,那武士嚣张了半天,没想到几招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国术武馆的教练、教头甚至宗师们都回过神来,纷纷喝彩。"漂亮!直接教训他们!”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终于闭嘴了!” “痛快!这种忘本之人就该这样对待!” 虽然来自不同武馆,但他们都在这片土地成长,不仅习武,也传承着本国文化,对这些背叛传统的人自然看不上眼,更别说这些人最近的所作所为。 不少师兄弟被他们伤害,此时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扬眉吐气。 几位国术宗师观察全过程后,眼中满是惊讶。 有人直接走向杨佩元:“老杨,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徒弟,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这小子学了你们太元一脉的提纵术吧,看他刚才的速度,已经登堂入室了。” 宗师的眼力无需多言,一眼就看出许多门道。 何裕柱刚才展现出的速度和身法,绝非普通暗劲高手能及,显然是精通身法要诀,且掌握得相当纯熟。 这小子即便面对化劲武者,只要小心应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难怪老杨对自己的这名传人如此放心,原来他有这样的本事。 不管怎么说,拥有这样的身法,就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不过,大家的震惊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法。 此刻躺在地上的武者,不是靠身法就能击败的。 关键在于何裕柱刚才爆发的劲气极为雄厚,每一击都精准无比,毫无拖沓。 他们显然看得出来,这是十二形桩中的招式,也正是这一点让那些宗师感到震撼。 这小子年纪不大,能将提纵术练到炉火纯青已是难得,居然还能把十二形桩修炼到这般境界,简直像个人形怪兽。 听到几位前辈的评价,杨佩元的嘴角微微上扬,要说是完全不骄傲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那几名同样腰挂佩刀、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武者看到同伴的表现,不禁愣住了。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被一个小孩子打倒? 原本快要庆祝胜利了,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真是无能! 其中一位气息最强大的青年冷哼一声。 此时何裕柱正站在木台上,看着地上趴着的对手,脸上毫无怜悯之色。 背叛师门的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会遭到唾弃,更别说现在这个时代。 他刚才出手时,直接震断了对方的经脉,这种伤势几乎让他成了废人。 就算何裕柱能提供药膳,也无法挽回分毫。 这也有为王叔报仇的意思。 与此同时,那位气息最强的武士突然跳起来,看到地上的同伴,一脚将其踹下台,完全没有把对方当作同伙。"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推你下去?” 站上台后,他没有一句废话。 虽然内心轻视这些人,但他亲眼见证了全过程,明白那个失败者之所以被打败,是因为过于自信,最后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的师父在教导时,也将这种情况视为最愚蠢的例子。 何裕柱听他说完,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一拳挥出。 武士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间,他的佩刀凌空飞起,这是他体内劲气瞬间爆发,将武器精准操控的结果。 这表明他距离化劲仅一步之遥。 众人眼前一花,战斗便已结束。 台上,何裕柱依旧站立,而对面曾趾高气扬的青年却跪倒在地,手中的刀也早已掉落数米之外。"输了。” 台下的佩刀武士们目睹此景,无不震惊。 如果说第一个上场的是个废材,那么这位无疑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一个。 结果还是毫无悬念的败北。 此刻,他们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好!” 国术武馆内响起阵阵喝彩声。"还有谁要挑战吗?” 何裕柱淡然的目光扫过众人,那些武士感受到他的眼神,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紧。 之前他们并未察觉,但如今看到两位同伴的惨状,再面对这个年轻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片刻后,无人敢应战。 在各方武者惋惜的议论声中,这些失败者狼狈地将同伴拖下台,准备悄然离去。 然而,他们还没走远,远处传来几声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是军管会的人来了!” 众人听到声音后,纷纷侧目。 这时,几位宗师级武者都将目光投向杨佩元。"老杨,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在场之人中,唯有杨佩元威望较高,在军管会有一定影响力。 杨佩元微微点头承认。 尽管这些人都是中国人,且传承自东洋武术,但如果他们的意图单纯,只是想通过习武强身健体,那自然无可厚非。 但这些人行为恶劣,出手伤人,精神上又带有假洋鬼子的做派,这种状况绝不能容忍。 在军管会与武馆的合作下,几名嫌疑人被成功抓获。 此次行动由其他负责人带领,而非何裕柱熟悉的王卫国等人。 与杨佩元宗师短暂交流后,他们便将嫌疑人带走了。 留在武馆的国术大师们,此刻热议的焦点多是杨佩元的弟子何裕柱。 他在这次擂台赛上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远超杨宗师对外公布的水平。 未来,即便不靠“杨宗师弟子” 的名号,仅凭自身实力,他便足以赢得圈内人士的尊重。 作为事件的发起者,何裕柱在擂台赛后告知师父,随即前往鸿宾楼工作。 一般武者或许会借此机会与其他同行切磋交流,但对何裕柱而言,国术只是谋生的手段,够用即可。 杨佩元理解何裕柱的想法,对此并无异议。 柱子不仅天资聪颖,性格也十分出色。 经历过种种磨砺后,杨佩元对柱子更多了一份长辈般的关怀。 无论柱子如何选择,杨佩元都会支持。 …… 鸿宾楼。 午间过后,客流量渐渐减少。 何裕柱走进前厅时,杨国涛正好可以稍作休息。 见柱子到来,杨国涛点头示意。 如今,何裕柱已是店里的主厨之一,每日慕名而来的食客众多,即使请假半天也可能影响餐厅营业额,这足以体现他的受欢迎程度。 因此,杨老板给出的工资毫无折扣,后厨员工也无不心悦诚服。 看着店里顾客享用的菜肴,何裕柱心中有所触动。"杨老板,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近来,何裕柱一直有此打算,只是之前条件有限。 现在他经济宽裕,系统空间也充足,是时候开始储存一些肉类食材了。 练武之后,消耗明显增加,若不在当下做些准备,未来制度变化,再想弄到足够的食物就难了。 即使有钱,也可能买不到吃的,尤其是在艰难时期。 目前虽不能一次性购入太多,但慢慢积累,日久天长便不成问题。 杨老板和何裕柱到了后院,听柱子询问后,杨老板微微扬眉:“你是不是想囤些肉?” “是的杨老板,我练武消耗很大,市场买的东西不够,所以想问问您这儿有没有门路。” 何裕柱坦诚说明意图,以免被误解有其他想法。 杨国涛对柱子的人品本就信任,没多考虑便告诉他一个地方。"我们鸿宾楼的供货地不零售,我给你推荐的是市场里的一个肉铺,存货充足,够个人用的。” 何裕柱记下信息后向杨老板道谢。 杨国涛摆手笑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你在后厨要是有空,就歇会儿吧,别太累着了。” 想到柱子在后厨卖力干活的样子,他希望柱子能多休息,毕竟柱子有可能冲击国宴大厨的位置。 何裕柱笑着感谢,没拒绝,但他没告诉杨老板,自己在后厨忙碌既能提升技能,收入也更高,而且练武后的体能让他适应高强度工作,这种好事他当然不嫌忙。 第124章 目标考大学 晚上下班,何裕柱骑车来到北门菜市场。 这里比前门小,但种类齐全,他先转一圈了解行情,然后按杨老板指引找到指定店铺。"您就是牛屠夫吧?” 何裕柱来到肉铺时,看见一个体型魁梧的大汉正在案台前忙碌。 听到有人走近,那人头也不抬地问:“要什么?” “牛哥您好,我是何裕柱,您可以叫我柱子。 我听杨老板说,您这里肉很地道,我想跟您谈笔生意。” 何裕柱开门见山地说。 又特意强调自己是杨老板介绍来的。"哦?是杨老板推荐的?” 听到与杨老板有关的事,牛屠夫这才抬起头。 瞥了眼何裕柱,这年轻人看起来稚嫩,却镇定自若地问:“什么生意?” 屠宰行业向来利润丰厚,虽然眼前这人外表不起眼,但家中条件不错,生活品质甚至超过一些工人家庭。 因此,他对何裕柱提出的生意兴趣不大。"牛哥,是这样,我想从您这儿批量采购些肉,您看能提供多少?” 听到这话,牛屠夫微微一愣,随即打量起面前的年轻人。"我能给你多少?你先说说具体需求,还有需要哪种肉?” 何裕柱沉吟片刻:“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能吃的就行,猪、牛、羊,鸡鸭之类的,最好整只的送来,杀好切好就行。 至于数量嘛,您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只要质量好,我都会收。” 牛屠夫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家伙是谁?开口就要这么多? “柱子,你没开玩笑吧?肉价不便宜……” 如果是几斤几斤的小单子,牛屠夫肯定不放在眼里,但听何裕柱的意思,似乎是成百上千斤都要?这年轻人看着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资金? 何裕柱听出了对方的顾虑:“牛哥放心,我是杨老板介绍来的,我自己就在鸿宾楼做厨子,资金方面绝对没问题。 每次交易,我们当场结清,绝不拖欠。” 这么年轻的鸿宾楼厨子,牛屠夫感到有些意外,但既然对方承诺当面结算,他也渐渐放下心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是能搞到一批。"牛屠夫心里一动,想着。 但他还有些疑问:“柱子,你买肉我能明白,但要这么多到底是做什么用?" 在这个时代,卖肉不会太穷,但如果何裕柱从他这儿拿货再去倒卖,那就赚不到钱了。 面对牛屠夫的疑惑,何裕柱早已想好了解释。”牛大哥,实话说吧,我平时除了在鸿宾楼工作,还跟着师父在武馆习武,消耗自然比一般人多。 不如多囤些肉,省得我每天都往市场上跑。" 这是何裕柱事先想好的说法。 虽然他不缺钱,但若是大批量采购肉类,难免引人怀疑。 毕竟这个时代和后来不同,不能随便挥霍,要是被人当成囤积物资的间谍,那可麻烦了。 于是他又补充道:”牛大哥,咱们合作后,你可以每天给我一头猪、一头羊,再加五只鸡鸭。 如果有牛的话,每三五天一只也可以。" 即便如此,当牛屠夫听到这个数量时,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乖乖,这个量可真不小。 单是一头猪,少说也要几百万,加上其他肉食,平均下来,柱子每天大概需要五六百万的供货,一个月下来就是上亿! “柱子,确定要天天供应?这数目可不小啊。"牛屠夫提醒道。 何裕柱见状,环顾四周,随后走进牛屠夫的铺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牛大哥,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会用小黄鱼结算。 只要你提供的货没问题,我要的数量很大。" 提到小黄鱼,牛屠夫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这东西属于硬通货,国内现在特别缺小黄鱼,越稀缺,手里的黄鱼就越值钱。 通常没人愿意拿小黄鱼当钱使,大家更倾向于现金交易。 毕竟现在还有通胀问题,虽然大家未必完全明白原因,但都感觉手里的钱越来越不值钱。 长此以往,恐怕人民币还会推出第二版。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何裕柱提出用小黄鱼结算时,牛屠夫立刻满口答应。"行啊柱子,听你的,咱们就三天结一次账。 到时候我给你备好肉,按市价用小黄鱼支付。” 说着,牛屠夫比何裕柱还着急。 这样的买卖机会难得,既能赚钱,还能收小黄鱼,比现金划算多了。 就算牛屠夫适当让利也无妨。 何裕柱早料到他的反应。 只要牛屠夫正常,这事就不会曝光。 他比自己更在乎这桩交易,毕竟对自己有利。 即便两人不说,这事也会烂在肚里无人知晓。 如今国家对私人交易管理还不严,将来公私合营后,想这样大批量收肉就没这么容易了。"没问题牛哥,我把地址给你,你帮我把肉处理好送去就行。” 何裕柱不关心牛屠夫的货源,也不干涉他如何处理小黄鱼。"好嘞,就这么定了。” 牛屠夫点头,嘴角扬起笑意。 这么大笔生意谈妥,他未来的收入有保障了。 不过,不是谁都能赚这笔钱。 能在四九城开肉铺,还能跟鸿宾楼杨老板搭上线,牛屠夫自有门道。 转眼两个月过去,到了八月初。 这两个月,何裕柱频繁往返于鸿宾楼和四合院之间,时不时还要去一趟师父赠予他的宅子。 他与牛屠夫约定的送货地点就在那里,每次送完货,何裕柱都会当场清点黄鱼,这些黄鱼皆是从他的空间箱子里取出。 敌特势力已被彻底清除,而这些金元宝从未在外流通过,所以他花钱时不必担忧被追踪。 加之牛屠夫长期从事这行,自然懂得如何妥善处理这类事务。 这一天,牛屠夫依旧送来三头猪肉、五只鸡鸭及一头上等鲜牛肉,均按何裕柱要求宰杀完毕,几名伙计合力将其送至院内。 二人在房间完成交易后,牛屠夫叮嘱道:“柱子,天气渐热,别让肉坏掉。” 近两个月,何裕柱从他这儿收的肉量大得惊人,连小型饭馆都未必消耗这么多。 但牛屠夫并未多想,因为已得知何裕柱习练国术,是位武者,其师更是太元武馆馆主,这些肉对普通人过多,但对武馆弟子而言完全能消化,不过仍需留意夏季储存以防变质。"多谢牛大哥提醒,我会小心的。” 何裕柱简单回应便点头应下。 待牛屠夫走后,他关门回屋,立刻将肉食收入空间。 对普通人来说,储备如此多肉并不容易,即便制作为腊肉或咸肉,耗盐量大且风味不及新鲜肉类。 然而,何裕柱毫无顾虑,因有系统空间,存放再久也不会腐败,而且…… 思绪间,系统空间的画面浮现脑海。 他将空间划分成多个区域。 在储存空间内,大米、面粉等主食占据一个区域,而盐、糖、醋等调料则另成一区。 这两个月以来,何裕柱从牛屠夫处购入的各类肉品又被归为独立的一类。 此刻,他面前摆放着已分割完毕的猪肉、牛肉、羊肉共计两万斤,为此花费了十四枚金元宝。 对比起箱子中剩下的九百枚金元宝,这笔开销尚可接受。 不过,何裕柱已与牛屠夫约定,暂时不再接收这批肉。 毕竟,他们二人若敞开肚皮吃,这些储备足够支撑特殊时期的生存需求。 若持续大规模采购,即便牛屠夫能够提供货源,也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猜测。 这些物资仅占系统空间的十分之一左右。 因为空间再次升级了。 何裕柱瞥了一眼自己的系统界面: 【姓名:何裕柱】 【厨艺5级(102012/5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5级(2312/500000)】 【提纵术5级(3086/500000)】 【太极元功拳3级(500/500)】 【十二形桩2级】 【药理4级(1002/50000)】 【英语4级(2042/50000)】 俄语4级(2408/50000) 【国文3级(2001/5000)】 【数学3级(1760/5000)】 【化学3级(1876/5000)】 【物理3级(1650/5000)】 系统空间:206立方米 正如他的预期,当技能达到5级时,系统会额外奖励50立方米的空间。 这两个月内,他的桩功与提纵术均晋升至5级。 现在的何裕柱身法如鬼似魅,若他愿意,甚至能实现肉眼难以捕捉的动作。 桩功的提升也全面强化了他的身体素质。 何裕柱十五岁出头,身高已接近一米八,体格健壮,在农村无疑是远近闻名的俊朗少年,即便在城市里也颇受姑娘青睐。 练武不仅提升了他的气质,还显著改善了他的体态。 目前,何裕柱的《太极元功拳》熟练度已满,但尚未升级。 这是因为此拳法需配合十二形桩修炼,他现在已有九道形桩达到二级,待剩余三道形桩也达标后,便会迎来突破。 此外,这段时间他通过频繁出入图书馆,掌握了物理、化学及国学的基础知识,始终未忘自己的目标——考上大学。 提前预习课程有助于确保未来考试万无一失。 得益于这些技能,他的系统空间已达206立方米,即便不再升级,这一尺寸也完全够用。 解决了食物储备的问题后,何裕柱心情轻松了不少。 除了饮食无忧,他还有系统支持,应对其他问题亦有办法,唯独食物必须提前准备妥当,否则日后即便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离开院子后,他锁好门径直前往太元武馆。 近期,随着药理水平升至四级,他为王叔调配了几份更佳的药膳配方。 经过两个月调养,之前受损的经络逐渐恢复活力,他也因此在武馆内声望大增,与资深教练王行齐名。 毕竟,武馆看重实力。 尽管何裕柱号称馆主传人,但因为空降到此,大家起初并不服气。 即使他平时不参与管理,人们心中仍有芥蒂。 然而,自从他在擂台击败东洋武士留下的不良作风后,便赢得了众人的认可。 而后来用药膳治好了王教头的双臂,更是让他的声誉达到巅峰。 刚到武馆,就有弟子主动上前问候: “何师兄。” 何裕柱见到杨佩元时,正提着两副药材。 他告诉师傅要给王叔送去最后一副药材。 按照计划,王叔服用完药膳后手臂就能完全康复。 杨佩元夸奖何裕柱做得好,但何裕柱却谦虚地说这是分内之事。 送完药材,何裕柱便和师傅告别,他还要去接雨水回院子。 傍晚时分,夏天天黑得晚,很多邻居还没开灯。 随着自行车铃声响起,何裕柱带着雨水到达院子门口。 他让雨水下车,这个小家伙对铃铛很感兴趣。 何裕柱拍拍她的头,然后自己也下了车。 看到久违的四合院,雨水既兴奋又期待,希望能四处走走。 何裕柱答应让她玩,因为他们周末会住在这里。 这时,阎富贵听见声音从屋内走出,招呼他们进来。 阎富贵说话间,目光不经意扫向何雨水,这一看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嗯,住在这里几个月,何雨水明显胖了些,个头也长高了不少。 看来这对夫妻对她照顾得很周到。”三大爷,今晚打扰您了。" 何裕柱点头回应,随即示意雨水先去三大爷家。"雨水,你先过去,我回家取点菜,咱们两家今晚聚聚,顺便聊聊你开学的事。" ... ... 阎富贵听柱子说完,脸上浮现出笑意:“柱子,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雨水往屋里走,完全没有阻止何裕柱的意思。 何裕柱心里明白得很:”三大爷,您帮雨水办了入学手续,这人情我不能让您白担着。 我前几天在鸿宾楼带了些东西,待会儿给您送来。"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小学开学不远了。 今天特地约了三大爷,一是商量雨水上学的事,二是借此机会道谢。 ... 晚上七点半,前院阎富贵家。 何裕柱在灶台完成最后一道醋溜白菜后,装盘。 在一旁注视的三大妈眼睛亮了起来。“柱子,不愧是鸿宾楼出来的厨师,这么普通的家常菜都能做得如此精致。" 三大妈本想帮忙的,却发现柱子一人就把活干得利索极了。 尤其是炒菜时,动作流畅得让她插不上手。 端着醋溜白菜走进客厅,香味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何裕柱笑着说:"做多了自然熟练些,没什么特别的。" 此时,正厅里,阎富贵、何雨水,还有老阎家的三个儿子围坐在一起,若不是阎富贵严厉制止,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吃饭了。 即便如此,几人的目光依旧像饿狼一般,紧紧盯着桌上的菜肴。 另一边,阎富贵此刻满脸喜色。"辣椒炒肉、麻婆豆腐、烧羊肉、炖鸡蛋……” 每道菜都令人垂涎欲滴,这样的大鱼大肉他们家即使过年也未必能吃得上。 这些食材自然都是柱子带来的。 最后一道醋溜白菜端上来后,何裕柱笑着提议:“三大爷,菜齐了,咱们可以开动了吧?” 阎富贵反应过来,点头道:“对对对,咱们吃!媳妇,你去给我们盛饭,这几个小子每人半碗就行,剩下的给他们吃玉米面。” 阎富贵说完还不忘叮嘱三大妈。 他们家这次吃的可是柱子带回来的细粮,数量之多,即使节省着吃也能撑起他们家一个月的口粮。 阎富贵只用了大部分玉米面替代,但即便如此,细粮的香味还是让他们一家陶醉。"爸,咱们快吃吧,柱子哥 都催了。” 大儿子阎解成最先忍不住开口,其他两个儿子也跟着附和。"好,柱子,咱们这就吃。” 阎富贵应允,看了看柱子。 旁边何雨水拿起筷子,兴奋地说:“我哥做的菜可真好吃。” 话音未落,阎家的几个孩子已经大快朵颐起来。 这样的肉菜过年都不一定有,加上柱子的手艺,他们恨不得连筷子一起吞下去。 阎富贵本想教育一下这几个贪吃的儿子,但看到桌上菜肴迅速减少,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说你们几个小子,能不能给我留点!” 饭后,三大妈把空空如也的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第125章 办入学 阎家三小子乐得合不拢嘴,阎富贵则挪到柱子旁边:“柱子,这次你可是花了大价钱。” 尽管阎富贵一向吝啬,但他有自己的原则。 这一根柱子带来的食物显然价值不菲,他觉得自己赚到了。"三大爷,这都是我该做的。 要不是您帮忙,雨水入学也没这么顺利。” 何裕柱并不觉得这顿饭有多特别,因为他的空间里存着海量的食物,这样的小礼用来感谢三大爷的帮忙完全够了。 阎富贵闻言正色道:“柱子,你就放心吧,我已经联系好学校了。 三天后西单附小开始招生,你带雨水直接去就行。” 柱子出手大方,加上平日里的待人接物,阎富贵并未像剧中给傻柱介绍对象时那么不靠谱,已经为雨水的入学做好了一切准备。"谢谢三大爷,我替雨水好好谢谢您!” 何裕柱点头。 西单附小距离南锣巷虽远,但师傅送给他的院子就在附近,步行不过十五分钟。 或许等雨水上学后,他们可以搬过去住。 暂时压下这个念头,何裕柱又和三大爷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学费和证件等,随后带着雨水回屋。 路过中院时,刚好看到秦淮茹端着碗筷走向水池洗涮。 何裕柱注意到她身形有些微妙的变化,再想起这段时间总在晚间出来散步的贾张氏最近没再露面,他心里已明白几分——秦淮茹很可能怀孕了。"哥,这位姐姐是谁?” 小雨水跟在何裕柱身边,看着院子里陌生的秦淮茹,好奇地打量着。"这是你东旭哥新娶的媳妇,叫秦姐就行。” 何裕柱一边说着,一边将雨水介绍给秦淮茹,“秦姐,这是我妹妹何雨水。” 秦淮茹看着身旁笑容甜美、五官精致的小姑娘,心里已有所猜测,听完介绍后也友好地点点头回应。"你好,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秦淮茹如今气质愈发温婉,水灵灵的眼神加上优雅的姿态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嘴角微扬的笑容,让何雨水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但雨水的心思全放在哥哥和家里,只是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后催促哥哥带她回家休息。"秦姐,我们先回去了。” 何裕柱说完便带着雨水离开了。 站在水池边的秦淮茹目送他们离去,眼神略显复杂。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雨水,发现这孩子面若桃花、气色极佳,显然是生活无忧无虑的模样,想必是柱子的师父一直在照料吧。 正想着,易忠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只看到何家的门已经关上,便好奇地问秦淮茹:“小秦,柱子回来了?” 秦淮茹点头确认:“嗯,他带妹妹回来了。” “雨水也回来了?” 易忠嗨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下意识想去找何裕柱。 但似乎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转身走向后院。 片刻后,聋老太在易忠嗨的搀扶下来到中院。"你说雨水回来了?” 老太太开口问道。"对,刚刚秦淮茹亲眼看到的。 老太太,这不是个好机会吗?咱们现在就去找柱子?” 易忠嗨提议道。 易忠嗨发现拉拢柱子的策略不再奏效后,便谨慎行事,耐心等待机会。 他与老太太商议后,认为柱子虽然倔强,但存在软肋——何雨水。 只要控制住何雨水,柱子即使性子顽固,也能被利用。 于是得知何雨水归来后,易忠嗨立刻告知聋老太,认为她出面最有效。 院内,秦淮茹正洗碗时,看到这一幕感到困惑。 聋老太随即上前敲响何裕柱家门。"谁呀?” 何裕柱打开门。"柱子,是我。” 聋老太原本想称自己为奶奶,想起上次柱子的话,改为直呼其名。 聋老太? 何裕柱看见老太太,心中有所触动,但表面不动声色:“老太太,您来这儿有何贵干?” 聋老太下意识地往屋内张望,易忠嗨适时补充:“柱子,老太太听说雨水回来了,许久未见,很想念这孩子。” “想念雨水?” 何裕柱心中疑惑。 根据原作,聋老太与易忠嗨关系密切,傻柱也常与她互动,从未听说雨水与老太太关系如此亲近。 这时,何雨水也被吸引到门口观察情况。"哎呀,我的乖孙女,可想死我了!这么久不见,快让我抱抱你。” 聋老太见到何雨水后换上笑脸,准备上前拥抱。 这一举动让何雨水不自觉地退了几步,何裕柱也微微蹙眉,不明白聋老太在玩什么把戏。 就算是见到亲孙女,也不该有这样的表现吧? “乖孙女,过来,让奶奶看看你,没在外面吃苦吧。” 聋老太继续说道。 何雨水歪着头打量聋老太,又疑惑地看着哥哥,好像在询问这位老奶奶是否身体不适。 以前何雨水住在院里的时候,聋老太经过中院也没表现出这么大的热情。 何裕柱轻咳几声说:“老太太,雨水在师父那儿挺好的,不用您操心了。 您找雨水到底有什么事呀?” 聋老太见何雨水完全不配合,有些尴尬,但旁边的易忠嗨会意地补了一句:“柱子,老太太就是关心你们兄妹俩。 你们爹不在了,老太太对我们院子的后辈一向关心。” “是啊柱子,你现在虽在鸿宾楼做事,可还是咱们院子的孩子。 我这个当奶奶的,看到你们这些孙辈的,自然亲近。” 聋老太和易忠嗨一唱一和,要是让不懂事的小孩听见,真会觉得他们在关心人。 何裕柱心里冷笑一声,说:“老太太,您这话我不懂,我们什么时候有奶奶了?” “哥,你忘啦,咱奶奶早死了,那时还没我们呢,这是听爸说的。” 何雨水睁大眼睛,无辜地说。 这话让聋老太的脸色有点难看。"柱子,你……” 易忠嗨也皱眉,心想这兄妹俩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老太太,多谢您的关心,我会照顾好雨水的。 您和一大爷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何裕柱清楚聋老太和易忠嗨的身份,懒得和他们争辩,直接下了逐客令。 聋老太和易忠嗨对视一眼,知道这条路走不通,勉强点点头。 等柱子关上门后,两人阴沉着脸回了后院。 这一幕被旁边洗碗的秦淮茹看在眼里。 听到柱子和雨水的回答,她差点笑出来,忍住了没发声。 虽然觉得好笑,但她对柱子家的情况更感兴趣了。 她看出,这一大爷和聋老太似乎想和柱子家拉近关系。 嫁入院中后,秦淮茹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角色,虽然最初从农村来到城市时有些不习惯,但现在已越发展现出一位城里家庭主妇的模样,开始逐渐融入这个院子的人际网络,小白莲也是如此。 八月中旬的一天清晨,何裕柱骑着自行车,带着何雨水来到西单附小。 此前他已经完成了雨水入学的资料登记,这次前来是为了正式报名并确定班级。 站在小学门口时,何裕柱并未立即带雨水进入校园,而是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直到看见两辆黄包车靠近,他认出了车上的人影后,便拉着雨水迎了上去。 …… “师傅、师娘,你们到了。” 黄包车上的两人下车后,何裕柱率先打招呼,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因为这是事先约定好的。 雨水也乖巧地凑上前,唤李保国为李叔,叫肖秋珍为肖姨。 今天是雨水入学分班的日子,李保国和肖秋珍一直将雨水视如己出,这样重要的时刻自然不能错过。 肖秋珍爱怜地摸了摸雨水的头,另一只手顺势牵起她的手。"柱子,我们进去吧。” 李保国在一旁说道。 他们今日陪着何裕柱和雨水前来,也是为了给学校一个交代。 西单附小门口,其他学生大多有家长陪同,雨水虽有哥哥何裕柱相伴,但在这个年代,少了父母的身影总觉得不太妥当,所以他们还是决定来一趟。 何裕柱理解师傅师娘的用心,心中满是温暖。 几人同行,顺利通过校门的检查,步入校园。 不多时,一名戴着眼镜、身穿蓝衬衫的男教师走近。"家长您好,是来办理入学手续的吗?” 教师主动发问,李保国和肖秋珍点头回应:“是的,您是这里的老师吧?” “嗯,你们都带齐材料了吗?” 教师指的是上次提交的信息资料。 何裕柱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旁边的一位老师。 老师查看后确认无误,说道:“何雨水是吧?带上学费去那边交了,看看分到哪个班,记住就行,等半个月后开学。” 简单交代完,老师又去帮 助其他学生家长了。 李保国等人没多犹豫,直接朝缴费处走去。"学费一学期三万。” 肖秋珍拿出钱,替何雨水支付了学费。 何裕柱没反对,这是师娘对雨水的关爱,他若推辞反而显得生分。 缴费后,对方给了收据,何裕柱收好,得知雨水被分到一年级二班。 随后他们带雨水去教室熟悉环境,不少家长也陪着孩子来认教室,具体老师和课程安排要到九月初才正式进行。 雨水在教室转了一圈就记住了位置。 期间她还认识了两位同班同学,他们的家长都在陪同。 一位家长穿着补丁衣服,布鞋虽洗得很干净,仍留有泥渍,像是从农村来的,靠务农为生,家庭条件一般。 不过有些有远见的农民会想办法让孩子读书,即便如此,孩子的学业可能并不稳定。 另一位家长衣着整洁,显然是城里的工薪阶层,精神状态也更好。 他们见到李保国夫妇和何裕柱时,眼神微微闪烁。 李保国和肖秋珍的生活条件优越,衣食无忧,衣服都是找裁缝定制的。 何裕柱兄妹身体健壮,衣着整洁,可以看出家庭状况良好。 他们主动与其他人打招呼,因即将成为同班同学。 何裕柱并未因对方条件优越而有异样,只是礼貌回应。 忙碌后,何裕柱感到饥饿,便提议带妹妹去鸿宾楼用餐。 他觉得自己虽在此地工作许久,却还未曾带妹妹品尝过这里的美食。 何雨水欣然同意,并表示想吃哥哥亲手做的菜肴。 李保国见状开玩笑说自己的菜不如何裕柱的好吃。 何雨水急忙否认,表示两人都很喜欢,并跑去亲近李保国。 见此情景,李保国的表情瞬间转变,肖秋珍则责备他不该如此。 何裕柱笑着打圆场,夸赞雨水深的“全都要” 的精髓。 李保国被妻子调侃后有些尴尬,但听徒弟这么说,便转移话题。 第126章 搬家 九月一日,南锣巷四合院。 何裕柱兄妹早早起床,尤其是何雨水,凌晨四五点就兴奋得无法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还不时与哥哥交谈,因为她即将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学校生活。 窗外的雨滴轻敲着窗棂,何裕柱看着这些细密的水珠,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明白,这是每个新学期开始时孩子们都会有的兴奋劲儿。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年少时光,每逢假期结束,他也会在开学前几天因为期待而难以入眠。 并非是因为作业未完成,而是经过一个假期的休息,他对校园生活充满了怀念。 然而,何裕柱也清楚,这种新鲜感很快就会消退。 一旦雨水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节奏,她是否会继续保持这份热情还是未知数。 何裕柱牵着雨水走出屋门。 易忠嗨正准备前往贾家,带他的徒弟去工作。 秦淮茹此时身穿蓝色短袖,腹部的微微隆起已然明显。 贾张氏近日已将秦淮茹怀孕的事传遍了整个院子。 这在当时可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贾家多年来人口稀少,如今终于有了希望。 见到何裕柱准备带雨水出门,易忠嗨好奇地问:“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近来,关于何裕柱供雨水上小学的消息渐渐传开,今天恰逢九月一日,正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何裕柱坦然回应:“我带我妹妹去上学,今天开学。”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闻此言,均露出惊讶之色。“柱子,你真是厉害!一边工作养家,还能供妹妹读书。” 那时并没有义务教育一说,上学需要缴纳学费。 尽管国家提倡教育,但条件不足的家庭只能依靠自身的觉悟。 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经济原因辍学的孩子。 实际上,很多孩子甚至根本没有机会进入校园,他们从未考虑过学习,从小便投身于田间劳作。 不过,相比乡村,城市里的孩子情况稍好一些,但改善程度也有限。 贾东旭由衷地说出这句话,因为何家目前没有成年人撑起局面,何裕柱虽仅十五岁,却承担着全家的吃喝拉撒。 即便贾东旭比他大几岁,在工厂拿学徒工资,也不敢独自承担这样的重担。 秦淮茹眼眸含情,对何裕柱的能力颇为钦佩。 柱子家确实有能力,想必在鸿宾楼赚了不少钱,否则难以支撑如此开销。 若哪家姑娘嫁给他,定会享福。 秦淮茹思绪飘回自己在贾家的生活。 婚后生活看似平稳,但她内心却有隐忧。 从表面上看,贾家条件不错,丈夫贾东旭是学徒工,虽收入不高,但至少有份工作,还能在食堂吃饭省些开销。 秦淮茹在救助站每月也能挣点钱,虽不及高级工人,但在四合院已属中上水平。 然而,她的生活质量并未提高,甚至与婚前无异。 婆婆每月要求上交五万元,贾东旭也不例外,剩余部分用于日常开销,美其名曰为孙子攒娶媳妇的钱。 且不论孩子性别,单就提前几年准备,这做法似乎欠妥。 秦淮茹思绪混乱,直到贾东旭唤她才回过神来:“淮茹,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见妻子走神,贾东旭连问数遍。"啊?” 秦淮茹惊醒。 贾东旭继续说道:“听说你最近怀孕了,天天去救助站来回路途遥远,我有点担心,要不要请假在家休养?” 秦淮茹立刻摇头:“这怎么行呢,东旭。 没事的,我能坚持,怀孕又不是多大的事。 我们村里那些大娘生孩子时还在田里干活,生完第二天就恢复正常劳动了。” 秦淮茹容貌秀丽,却不娇气。"再说,这份工作可是大爷费劲帮我找的,要是随便请假丢了,多可惜。” 秦淮茹心想确实如此,这样的工作既轻松又不用辛苦挣工分,何必还要请假呢! 贾东旭听见妻子这样说,欲言又止,不知该劝些什么。 倒是易忠嗨,对秦淮茹有了几分新的看法。 随着日常相处,他发现这位儿媳很会持家,有这样的媳妇,未来的生活应该会安稳不少。"大爷,东旭哥,秦姐,没事的话,我就送雨水去上学了。” 何裕柱扫视三人一眼,没多说话。 这三人看似人畜无害,但他深知他们的本质,不想纠缠。"好,柱子,路上小心,要是你爹寄钱过来,我再给你送去。” 易忠嗨点头回应,并主动提起,显然是想积攒人情。 毕竟邮递员送信时收件人明显是何裕柱,却被此人截下转交,还显得格外体贴。 …… 下午,送雨水到学校后,何裕柱没去上班,而是返回四合院。 他回屋收拾衣物和床上用品,用麻绳捆好,虽然不轻,却轻松提走。 他准备搬家,雨水上学后不便再住师傅家,且年纪渐长,长期寄居难免成为负担。 何裕柱计划借此机会搬出四合院,与雨水住进师傅赠予的小院。 独门独院,免受邻里琐事困扰,且靠近学校,非常便利。 他并未直接将行李放入空间,而是亲自打包,等接上雨水便搬过去。 傍晚时分,何裕柱看了看手表,估计雨水也应该放学了。 他拎起行李出门,刚到院子里就被提前下班的刘海忠碰了个正着。“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自从和何家有了过节,刘海忠几乎不再搭理何裕柱。 但今天看到柱子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里面装着床单被褥和换洗衣物,他忍不住开口问:“二大爷,我搬出去住了。 雨水现在上学,每天接送不方便,我就搬到学校附近去了。” 何裕柱坦然说道,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就算他搬出去,这两套房本就是他的。 听到柱子的话,刘海忠眼神微微一缩。"搬出去?柱子,你开玩笑吧?好好的房子不住,为啥要搬出去?就为了离学校近?”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这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刘海忠和柱子的关系一般,所以没把心里的想法直说。"家里的房子是家里的,外面的房子是我师傅的,他让我住,所以我们也就搬过去了。” 何裕柱没有直接说明外面的房子是自己的,只是说师傅让他住,毕竟这些人不可能查不出房子的真正主人。 在这个年代,地契和房契都是纸质的,别说普通百姓了,就算是上面的人,也不可能查遍每座房子的归属,只要有地契和房契证明,房子就是你的。 师傅还给房子住? 刘海忠越听心里越震惊。 虽然他住在后院,但也不是瞎子聋子,虽然不常和柱子来往,但也知道柱子家的情况。 自从柱子在鸿宾楼工作后,这家人的生活变得特别好,吃喝方面在整个院子都是数得上的。 现在不仅衣食无忧,还能供妹妹读书,甚至在外面又有了一处住处,要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柱子,看来你在鸿宾楼混得不错啊,连师傅都对你这么好。” 刘海忠意味深长地说。"还算不错,我师父心地善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很感谢他。"何裕柱平静地说。 此时,四合院里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注意到何裕柱手里的行李,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那是柱子吗?他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谁知道呢,看起来像是要搬家。" "怎么可能,他爸只给他留了两套房,还能搬到哪里去?" 众人议论纷纷时,易忠嗨和贾东旭也下班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这一幕,易忠嗨目光微微闪烁,走近问道:“柱子,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我要搬出去住了……" 听闻何裕柱要搬出去,易忠嗨心里一震。“柱子,为什么突然要搬走?这里住得好好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易忠嗨原本打算让柱子留在院子里,慢慢培养,为将来养老做准备,没想到他现在就要离开。"大爷,我没遇到什么麻烦,有工资可以养活自己,还有师父照顾我。 搬出去是为了更好地照顾雨露,让她好好上学。"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远离那些让人不安的人,让自己能安心做事。 听完柱子的话,易忠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阻。 毕竟雨露年纪尚小,搬出去照顾她上学的理由无法反驳。 而且对方连住的地方都解决了,他也无话可说。 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柱子搬出去后,今后还怎么发展? "大爷,雨露该放学了,我得去接她了。" 何裕柱说完,便提着东西离开了。"好吧。" 看着柱子离去的身影,易忠嗨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师父,柱子真是遇到了贵人啊,不仅能在鸿宾楼吃饭,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有了,连亲爹都未必能做到这样。"贾东旭感慨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不合适,急忙补充:"师父,我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柱子确实……" “嗯,我知道。” 易忠嗨对自己的徒弟自然很了解,但他听到这话时,脸色还是沉了下来。 不是因为贾东旭,而是因为柱子。 他这一走,自己选柱子养老的计划算是泡汤了,这事老太太还不知情,晚上得找她说明一下。 毕竟老太太很看好柱子的人品,多次提到选柱子养老绝不会吃亏,至于能力则是额外的好处。"这两个鸡蛋你带回去给你媳妇补身子,我还有事,先回屋了。” 易忠嗨从怀里拿出两颗鸡蛋递给贾东旭,这是给怀孕的秦淮茹补身体的。 贾东旭接过鸡蛋时眼睛一亮:“师傅,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你媳妇怀孕了,正需要补,别推辞。” 易忠嗨把鸡蛋塞给贾东旭叮嘱了几句便回屋了。 贾东旭听后只能收下,心里默默决定要好好跟师傅学习技术,回报师傅。 而刘海忠在一旁没说话,等周围只剩他一人时,目光开始在何家的两间空房上来回游移。 柱子搬出去后,这两间房就空出来了。 以前有人想打何裕柱房子的主意,但那次柱子态度强硬,让大家吃了闭门羹。 如今柱子自己搬走,情况不同了。 刘海忠眼神闪烁,但没贸然行动。 何大清最近常有来信,吃绝户的心思不能有,但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 怀着鬼祟心思,刘海忠走向后院,不过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许家大门。 西单附小。 何裕柱刚到校门口,正好放学时间。 还没等他仔细观察,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哥,你来接我啦!” 小雨兴奋地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何裕柱伸手摸了摸雨水的脑袋,视线停留在她身旁的女老师身上。 这个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一件蓝色短袖,扎着马尾辫,戴着细边眼镜,看起来干练又亲切。 雨水急忙转过身来介绍:“哥,这是咱们班主任葛老师。” “你好,葛老师,我是雨水的哥哥何裕柱,您可以叫我柱子。” 何裕柱主动打招呼。 看到葛老师时,何裕柱心里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听雨水确认后,他礼貌地回应。 其他学生都是家长接送,何裕柱这么热情反而让葛老师有些惊讶,但她只是简单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葛老师的反应让何裕柱微微一愣,心想雨水什么时候跟这位老师这么熟了? 第127章 好奇心 这时,雨水凑近道:“葛老师,我说的是真的,我哥做的饭特别好吃,有机会一定要去鸿宾楼尝尝。” 何裕柱这才意识到,这个小丫头总爱向别人夸耀他的厨艺。"葛老师别介意,雨水就是这样直爽的性格。 如果您对美食感兴趣,鸿宾楼随时欢迎,我会好好招待您。” 葛老师笑了笑:“雨水这孩子很讨喜,性格开朗,基础也不错,看来在家里受过良好的教育吧?” 何裕柱闻言心里一动,难道这个小伙子真的在鸿宾楼工作?这可是城里赫赫有名的高档餐厅。 想到这里,她的好奇心更浓了。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她并没有急着讲课程,而是先了解学生的底子。 他们班四五十人里,能认全汉语拼音的不超过十个,这也不奇怪,当时的文化水平普遍偏低。 要是放在现在,别说小学了,幼儿园的孩子都能熟练掌握双语阅读和书写,入学就能写作文。 何雨水性格乖巧,不仅学会了全部汉语拼音,还能写出不少汉字,因此受到葛老师的特别关注。"葛老师,我们家就我和雨水两人,她平时住在师娘那儿,师娘教导有方。” 何裕柱坦然提及家中状况,毫无尴尬。 葛老师听后,目光中闪过一丝触动。 她没想到这对兄妹的家庭竟有这样的背景,心中不由泛起对他们的怜惜。"柱子,别放在心上,雨水很聪明,只要努力读书,将来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葛老师鼓励道。 尽管家庭条件有限,但何裕柱愿意承担妹妹的教育,这是值得肯定的事。 作为一位教师,葛老师深知知识的重要性。"谢谢葛老师,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雨水。” 何裕柱礼貌的回应。 他来得匆忙,没准备礼物,但在能力范围内,适当的礼节总归是好的。 即便在强调人人平等的时代,传统中拜师求学仍需敬献束脩。 若何裕柱日后能为葛老师送上些白面或肉食,既表达心意又省却麻烦。"行,我们这就告辞了,雨水,跟葛老师道别。” 何裕柱叮嘱完毕,雨水乖巧地向老师告别。 …… 骑行回家的路上,这座两百多平方米的大四合院如今仅剩兄妹二人居住,显得空旷许多。 回到家,虽无老师布置作业,但雨水已养成了每日看书学习的习惯,自觉回房阅读去了。 何裕柱则在院子中练习武术。 少了邻居们的顾虑,他的训练更加自由,顺便还能一同锻炼提纵之术。 【提纵术+2】 【提纵术+2】 【鹤形桩+1】 【龙形桩+1】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到十一月末。 这天是发薪的日子,何裕柱也在鸿宾楼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 基础工资四十五万,加上二十万的补贴,总共六十五万。 不过这些只是小头,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的提成上。 如今的何裕柱已是鸿宾楼的大厨,年少有为,因他的菜品独具特色,已然成为鸿宾楼的一张名片。 虽然不及三大主厨名气响亮,但在同行中人气极高。 每天都有不少食客慕名而来,从他每日繁忙的工作可见一斑。 这也得益于他身为暗劲巅峰武者的体魄,换了普通人,就算身体再强壮,也撑不住这种强度的工作。"柱子,上个月提成,一百四十五万!” 杨国涛将提成核算清楚后,爽快地将支票递给何裕柱。 这笔钱他给得心甘情愿。 仅提成就发了一百四十五万,但背后意味着何裕柱上个月为鸿宾楼创造了至少两千万元的收益!就连三位主厨都没能做到这一点。 他们虽然单笔收入高,但接单机会有限,算下来还不如何裕柱带来的贡献多。 而且何裕柱干活格外卖力,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精力,大家都说年轻人就是有冲劲,而他的手艺加上这份拼劲,自然值得这样的回报,没人嫉妒。 接过这笔钱,何裕柱心中微微感慨。 穿越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谁能想到当初带着妹妹的孤儿,现在竟然月收入达到二百万? 更重要的是,这些钱赚得光明磊落,每一分每一厘都让他问心无愧。 正在这时,李保国忽然过来,看到何裕柱领完工资后,便示意他出去一趟。 …… …… “师傅。” 何裕柱随师傅来到后院。"柱子,近来可有听到什么传闻?"李保国在后院找到何裕柱,直截了当地问。"什么传闻,师傅?"何裕柱略显疑惑。"就是军管会那边的事儿。 我记得你跟里面两个队长关系不错。" 提到军管会,何裕柱眉头微蹙。 这段时间他一门心思扑在鸿宾楼工作上,下班要么接送何雨水,要么就在院子里练武、读书,对外界的消息关注不多。 军管会发生了什么? 正思索间,他突然灵光一闪。 现在已经快年底了,等过了新年就是51年。 照理说,军管会也该接近尾声了。 到时候城里解除军管,权力会转交给各机关单位,比如街道办事处之类的。 南锣巷四合院的两套房子也能办理手续,拿到房契。 何裕柱清楚这些情况,因为他是个穿越者,知道的比常人多。 但他的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李师傅是怎么察觉到的呢? 李保国道:“我听以前一个朋友聊天时提起,军管会似乎准备解散了。” 李保国虽曾是参与过国宴选拔的厨师,有一定人脉,加上军管会逐步瓦解,成立新机构,这消息并非机密,有人提前得知也不奇怪。"准备解散了?那以后该怎么办?"何裕柱表面上配合着问。 李保国摇头说道:"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影响不大,反而他们解散了,说明我们的生活条件更好了。" 最初实行军管是为了防范特务破坏活动,如今解散表明这些隐患已基本消除,即便放松警惕,城市也能正常运转。 不过解散并不意味着完全不设防,上级对此类威胁始终保持着警惕。 只是方式可以调整得更灵活些,毕竟大家还是要继续生产和恢复日常生活。 鸿宾楼的管理方式即将调整,这是上级为了防范潜在风险所采取的一项措施。 李保国找柱子谈话,是因为他知道柱子家中只剩兄妹二人,而南锣巷还有两套房产,军管会结束后需要明确归属。 何裕柱听完师傅的话后点头表示理解。 他早已考虑到这一问题,待街道办成立即可解决。 他家的房子是从父亲手中继承的,产权清晰,无需担心纠纷。 实在必要,他父亲可以出面解释,毕竟只是离开了家庭,并未犯法。 李保国接着提到,妻子肖秋珍在家无事可做,想念徒弟雨水,提议下周让雨水过去陪伴她一阵。 这样既能缓解肖秋珍的思念之情,也能帮助照料雨水的生活。 夫妻俩因没有子女,将柱子和雨水视为己出。 雨水上学后,肖秋珍常感牵挂,李保国对此也有同感。 此举还希望减轻柱子的负担,毕竟柱子工作十分勤奋。 上个月,鸿宾楼内柱子制作的菜品数量最多,其勤奋程度令李保国印象深刻。 听到师傅的安排,柱子立刻答应,并感谢师傅夫妇的关照。 随后,柱子关心地建议师傅去医院检查身体,言语中透露出对师傅健康的担忧。 李保国听后恍然大悟,意识到柱子可能是在暗示他们未能生育的问题。 李保国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他随即洒脱地摆摆手:"我和你师娘感情深厚,这件事已经看开了。 收了你这个徒弟,还有雨水这么懂事的姑娘,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师傅,我的意思是,您和师娘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能找到原因,我也可以试着帮忙。"何裕柱再次开口,这次他的眼中带着鼓励。 这个时代,通常认为不能生育是女方的问题,但何裕柱明白,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任何一方出现问题都可能导致不孕。 甚至有些数根据,男性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然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些常识并非人人都知晓,而且不能生育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听到柱子的话,李保国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抬起头问:"柱子,你是说……" 李保国突然想起,之前柱子曾提到在研究药理,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据说杨宗师的身体就是柱子治好的,加上他对这个徒弟的信任,如果没有把握,柱子不会轻易开口。"师傅,我不能完全保证,但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要找到问题所在,或许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逐步调整。" 得到这样的回答,即使是快四十岁的李保国,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激动。 在这个传宗接代观念浓厚的时代,夫妻俩因为这个问题和娘家关系紧张,如果有可能改变现状,谁又愿意让家庭关系如此僵化呢? 一听说有治愈的可能,李保国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但很快又想起一个问题:"柱子,师娘去检查,我也要去吗?" …… 李保国的思想观念还未完全转变,何裕柱耐心解释说,这种情况下男女都有可能存在问题,只有检查清楚后才能对症下药。 对此,尽管不合常理,但李保国并非大男子主义,也听从了柱子的建议。 从鸿宾楼下班后,何裕柱先去西单附小接回雨水,两人加热了带回来的菜肴,共进晚餐。 随后,雨水回屋学习,而何裕柱锁上门,直奔军管会。 无论如何,王卫国和张春明与自己的关系摆在眼前,军管会若要解散,自己必须前来询问。 到达军管会,门卫照例通报,很快王卫国亲自来到门口。 远远见到何裕柱,王卫国眼中闪过惊喜,走近柱子,仔细打量一番,拍拍他的肩膀:“小子,几个月不见,你长得真结实!” 近几个月,何裕柱坚持练武,每日从鸿宾楼带回菜品,还在外购置白面和肉食,体型已大有改观。 从前他的身高仅与王卫国相当,如今却高出几厘米,身形挺拔,浑身肌肉结实。 仅是站着,就透出一股阳刚之气,十分符合当时审美。 这样的人才不该埋没。 寒暄后,两人进入办公室。 王卫国看着何裕柱问道:“柱子,今日来有何事?” 何裕柱笑着答道:“王哥,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哦?” 听完柱子的话,王卫国眉毛一挑:“你消息倒是灵通。” 这一信息无需隐瞒,他也十分欣赏柱子,两人关系亲密,不会避讳。 他接着说道:“上次行动后,城内外敌特势力表面上已被清除,虽仍有少数顽固分子,但已不足为患。 上面决定近期整改,我们军管会可能要解散了。” “那么王哥,你和张哥之后会有怎样的安排?” 何裕柱关切地问。"我和老张的事儿,估计还得上面定夺。 你放宽心,咱们这么多年为上面尽心尽力,绝不会被辜负。 说不定将来转业了,还能分到城里住,到时王哥几个来鸿宾楼,可别不认啊。” 王卫国说完,爽朗一笑。 何裕柱点点头,“王哥,您说这话多见外,要是有空,您只管招呼,我一定安排妥当。” 王卫国为人直爽,但他并非莽撞之人。 与柱子相处几次,便觉其人品可靠。 笑意渐深,话题一转:“对了柱子,那边解散后,地方上可能会设新机构。 我记得你家还有两套房吧?我觉得你可以找老何出面,事情或许会简单些。” 虽是粗人,王卫国心思细腻。 他深知军管会解散、新机关成立后,房产归属必生争议,若何大清出面,便可省却诸多麻烦。"找我爹?” 何裕柱愣了一下。 他穿越来后,从未见过这个便宜父亲。 他靠系统在这时代养活自己和妹妹,已无需其他依靠。 但经王哥提醒,他也开始认真考虑此事。 见何裕柱沉思,王卫国知其聪慧,不再多言,“行了,上面最近文件多,我也该忙去了。” “行,王哥您忙,改天一定带上老张一起吃饭。” …… 回家路上,何裕柱想起王哥的建议,心中泛起波澜。 原以为只需等街道办成立就过户,却忽略了这个时代复杂的手续。 王哥的话岂会无端提及,莫非真要找那个便宜爹? 最后,他决定回家问问雨水。 虽年纪尚小,但何裕柱依然尊重她的看法。 何裕柱到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开锁进院后重新锁好,院子里卧室那间亮着油灯,光线充足。 这是何裕柱先前提醒雨水注意的,避免在昏暗环境中看书影响视力。"哥,你回来啦。" 何裕柱刚进门,何雨水便听到声响,从桌边跑过来。"诶,雨水,一直学到现在?休息一下吧。"何裕柱拉着雨水坐下休息。 原本雨水坐不住的性格,在何裕柱和师娘多年的教导下,已经变得更为努力懂事。 虽然年纪尚小,但雨水明白,哥哥独自在鸿宾楼做厨师养活她们姐妹不易。 哥哥还说,只要好好学习就有希望,她也想让哥哥轻松些。 坐下休息时,何裕柱摸了摸雨水的头:"雨水,学校适应得还好吗?" 第128章 找爸爸 雨水认真地告诉哥哥在学校的生活:”哥,同学都很好,老师也很照顾我,只是放学时其他小朋友都有爸妈接……" 提到这里,何裕柱的表情有些失落。 尽管生活不错,但年纪尚小的雨水没有父母陪伴,心里难免会有别样的想法。 何裕柱见状,立刻决定:“那我们明天去保定看看吧。" 去保定? 何雨水听哥哥这样说,眼睛突然亮起来:”哥,我们去找爸爸?" 何雨水知道何大清离开的事以及他去了保定,这些何裕柱从未隐瞒。 雨水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又有些迟疑:"可是,爸爸会见我们吗?" 何大清离开后,何雨水尽管性情温和,内心却难免有所触动,只是她懂事,从不在人前表现,以免让哥哥担心。 听到哥哥的话,何裕柱轻抚雨水的后脑勺说:“无论如何,他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理应去问清楚他的想法。 但如果他执意不理我们,我们也无需勉强,我有能力照顾你,咱们兄妹也能好好生活。”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却透着坚定:“哥哥放心,我会跟着你,如果他不认我们,我们就一起回家,再也不会提他。” 雨水年纪虽小,但对亲情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相比那个不辞而别的父亲,她显然更依赖哥哥。 次日清晨,何裕柱做了早饭,和雨水吃完后便一同出发前往保定。 因保定不在京城,他们需要乘火车。 何裕柱牵着雨水来到车站,买下了两张车票。 按规定,雨水作为儿童无需购票,但为了坐得舒适些,何裕柱坚持买了两张座票。 当时火车还是蒸汽机车,绿皮车厢尚未普及。 何裕柱紧紧牵着雨水的手,担心她在拥挤的车站走失。 通过检票后,他们顺利登上了列车。 幸运的是,他们的座位靠近窗户,何裕柱让雨水坐下欣赏风景。 这是雨水人生中的首次乘车经历,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移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完全沉浸在新奇中。 何裕柱未多言,只是默默思考这次旅途的意义。 据原著,他也曾带雨水寻找过何大清,但那次以被驱赶告终,从此他们兄妹开始独立生活。 傻子带着妹妹前往保定的经历无人知晓。 那个将何大清弄得神魂颠倒的白寡妇绝非善类,但何裕柱对此毫不畏惧。 他今日决定带妹妹前往,绝不会让原剧情中被赶走的结果重演。 何裕柱所顾虑的是另一件事:何大清为何突然逃到保定?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当时何大清的处境,丢下子女独自离开四合院显得不合常理。 若只是被白寡妇迷惑,他又怎会偶尔寄生活费回家?寡妇收人供养,不可能容忍长期的资金流出。 早上七点半出发,火车九点半抵达保定车站。 两小时的旅程不算漫长,但在那个年代蒸汽机车的条件下,若非何裕柱习武有成,恐怕也难以忍受车厢的颠簸。 途中,有几个小偷注意到何裕柱腕上的手表。 后世的火车站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更不用说当年。 这些所谓的“民间艺人” 尝试行骗,却被何裕柱轻易抓住手腕制止。 众人见状,便识相地放弃了纠缠。 显然,这小子身怀武功,即便民风剽悍,但在车厢内闹事终究得不偿失,车上的工作人员并非好惹的角色。 出站后,何裕柱牵着妹妹迎面遇到几位黄包车夫。 人生地不熟的他直接报出何大清之前寄来的地址。 一番议价后,最终花费一千五百块搭乘了一辆黄包车。 到达目的地后,眼前的景象是一片瓦房屋区,与京城四合院的布局截然不同。 这些瓦房外部墙垣和周围环境看来还算整洁,显然居住条件不错。 毕竟,何大清虽品行不佳,但其技艺确为硬通货,走到哪里都能谋生。 找到何大清的门牌号,何裕柱轻轻敲了敲门。 小雨水依偎在何裕柱怀中,望着陌生的大门,问道:“哥哥,爸爸就住在这里吗?” 还没等何裕柱回答,门忽然被从里面推开。"是谁?” 传来一个女人细弱的声音。 看到门口站着的何裕柱和小雨水时,她一脸疑惑:“你们是谁?该不会是乞讨的吧?走开走开,真晦气!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 女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忙要关门,像驱赶苍蝇一样。 但门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 何裕柱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花色衬衫,丹凤眼特别醒目,约莫三十多岁,但皮肤保养得不错,比同龄人显得更年轻一些,体态也丰满。 这应该就是白寡妇? 何裕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白寡妇提高了嗓门:“没礼貌的小乞丐,把手拿开!别弄脏我家门!” 白寡妇见何裕柱仍用手挡着门,立刻呵斥起来。 显然,她平日里颇为跋扈。 何裕柱平静地说:“我们不是乞丐,我是何裕柱,这是我妹妹,我们来找何大清的。” 耐心地说明来意。 听罢此言,白寡妇脸色骤变,语气也变得急切:“你们来干啥?还说不是乞丐,赶紧离开!我家没什么可给的,不要脸的东西!” 话音刚落,何裕柱眼中寒光一闪,随即一巴掌扇了过去! …… “啪!” 清脆的响声伴随一道鲜红的印记,白寡妇被打得浑身一震,脑子一时恍惚。"这是……” 待白寡妇回过神来,整张脸扭曲变形。"完了!完了!快来人!有人被打啦!快报警!” 很快,刺耳的尖叫划破空气,附近的住户几乎都听到了这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没多久,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看到白寡妇大吵大闹的样子,大家都好奇地将目光转向陌生的何裕柱兄妹。 何裕柱淡然地看着白寡妇,心中想着刚才那一巴掌已经留了余地,若按他的暗劲实力,这一下足以让她昏厥。 何雨水被这一幕惊到,但她哥哥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很快镇定下来,安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白寡妇,别在这里嚷嚷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说脏话,是你自找的。” 何裕柱平静地说。 显然,这个人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依然出言不逊,他决定不再纵容。 白寡妇眼珠转动,仍装作糊涂:“大家评评理,这孩子动手还有道理吗?” 众人注意到白寡妇脸上的红印,虽然何裕柱并未使全力,但她的脸确实有些变形。 这时,有人对何裕柱的行为表示不解,甚至有人准备报警。 这时,屋里走出一名男子。"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他看见门口的何裕柱兄妹,惊讶地停住脚步。"傻子?雨水?你们怎么在这儿?” 何大清开口就用这个外号,何裕柱皱眉,这父亲真是不靠谱。 众人意识到白寡妇可能找来了帮手,但看何大清与这对兄妹的表现,似乎另有隐情。"何大清,你这个混账东西,没看到我被那小子打了吗?还不快让他们滚!"白寡妇捂着脸,语气愤慨地说道。 何大清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小白,这..." 作为一家之主,何大清刚想解释几句。 这时,一个小子从屋里冲了出来。“妈,是谁欺负你?我替你收拾他!" 一个半大的男孩冲出屋子,看到母亲的脸被打得又红又肿,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面前的何裕柱和何雨水问:”是不是你们打的?" 话音未落,他就挥拳打来。 这孩子长得结实,一看平时生活不错。“松松,别..."何大清刚想阻止,旁边的白寡妇一把拉住他:”你还算男人吗?敢拦着我们?这日子就不用过了!" "这..."何大清正犹豫着。 而面前的那个半大小子突然僵住了,随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下。"哎哟,哎哟..."一阵惨叫声响起。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都看着何裕柱,眼中满是惊讶。 刚刚动手的是这小子? 他们甚至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那个半大小子飞了出去。 白寡妇本以为自己儿子壮实能对付这两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松松!松松!我的儿啊,你没事吧。"白寡妇哭喊着跑到墙边,看着浑身青紫的儿子,气得发抖。"何大清,你真是个废物!松松可是你的儿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两个畜生打?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有你们,都在这看什么热闹?我说了报警,你们却在这看戏是吧?“白寡妇开始对所有人发火。 何大清显然也没想到何裕柱力气这么大,一下就把她儿子打成这样。”你闭嘴!满口胡言,还不是你儿子先动手的?要报警就报,让警察看看你们厚脸皮的样子!" 何裕柱却十分镇定。"这年轻人怎么这样讲话?不管怎样,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 "是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动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呢?" 周围不明真相的人见是熟人之间的争执,便上前劝解何裕柱。 何裕柱冷哼一声:“我是何裕柱,这是我妹妹何雨水,今天是带她来找我父亲何大清的!" 听到这话,围观者们的表情迅速变得复杂。”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白寡妇失去了丈夫,但从去年开始,何大清来到她家,是一名厨师,据说是由白寡妇雇来搭伙的。 大家私下对此议论纷纷。 现在真正的当事人找上门来了? 难怪白寡妇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原来是有儿女登门认亲! 这下,众人没了报警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八卦素材。 而白寡妇感受到周遭态度的变化,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瞪向何大清:"你是聋了吗?说了半天话都不懂?看看你家这两个孩子做了什么!你到底还想不想过了?" 何大清听到白寡妇刻薄的话语,脸色也沉了下来:"小白,别这样说,傻柱和雨水终究是我的孩子,我们回家慢慢谈吧。" "回家谈?"白寡妇的脸色更加难看,"何大清,今天如果不给我和孩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别想回来!" 白寡妇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自从去年将何大清招来后,她的生活过得顺风顺水,在家中更是说一不二。 毕竟,何大清完全被她掌控,否则也不会抛下自己的儿女跟来保定。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也开始窃窃私语。"唉,这白寡妇也太强势了,何大清可是两个孩子的亲爹,难道为了她,何大清真的要打自己的孩子?" "这可不好说,平日里何大清对白寡妇的话可是言听计从的。" 这事儿真是奇怪,大家说说,何大清手艺这么好,去哪儿不能过日子,为何偏偏要在这儿受白寡妇的气? “行啦,少说两句吧。 白寡妇那性子你也清楚,她要是盯上你,准没好事。” 白寡妇平日在邻里间常摆架子,口碑不佳。 如今何大清儿女来找他,大家都等着看热闹。 何裕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难怪原主之前回保定找何大清被赶回来,原来是碰上了这种事。 白寡妇这态度,倒和院子的贾张氏差不多。 何大清脸色不太好,白寡妇的话确实有些过分。 儿子是亲生的,自己还帮她养儿子,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媳妇……” 第129章 被打 何大清还想解释,但白寡妇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谁是你媳妇!何大清,别想糊弄过去,这两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爸,你别跟这位阿姨走,回家陪我吧。” 雨水一直没说话,这时终于开口了。 她许久没见父亲,自然有些想念。 何裕柱则静静看着何大清,没说话。 来找何大清一是为了四合院的房子过户,二是顺从雨水的心意。 至于亲爹的选择,他不打算干涉。 他现在能养活自己和妹妹,何大清执意帮白寡妇,他也懒得管。“雨水……” 看着女儿的样子,何大清犯了难。"柱子,你带雨水回去吧,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记得收我的信,好好跟师兄学厨艺,以后不会饿着。” 最后,何大清说道。 这是不愿回去,何裕柱早有预料。 雨水听后,小脸微微失落。 就在此时,白寡妇突然冲了过来。"寄的信?什么信?何大清你是不是学坏了?每个月还给那两个孩子寄信?我怎么不知道?” 白寡妇机灵得很,一听寄信,立刻警觉起来。 这何大清该不会是在给那两个孩子寄钱吧?难怪总觉得这一年开销没什么变化,他赚的钱一直没增加,莫非都花在这上面了? 被白寡妇当面质问,何大清皱了皱眉,但随即叹气道:“柱子,你刚刚是不是动手了?毕竟是你白姨,算了,你道个歉,带妹妹回家吧。” 何大清清楚白寡妇的性格,继续纠缠只会让事态扩大,便劝说何裕柱。 听完这话,何裕柱目光复杂,说道:“爸,我觉得你跟这个寡妇走得太近了吧?让你亲生儿子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道歉?你不觉得她该挨揍吗?再说,又不是我先动手的,即便闹到军管会,我也问心无愧。” 何裕柱的话让白寡妇怒不可遏:“你这没爹没娘的小子,胡说什么呢?” 她本就不满何大清的话,再加上何裕柱挑衅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话音未落,一巴掌挥了过去。 白寡妇被打得转了个圈。 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围观的邻居却暗自喝彩! “这个何裕柱挺有骨气,没惯着白寡妇。” “依我说,白寡妇活该,拐走了人家丈夫,还在这儿撒泼,这不是找打吗!” 这时,何裕柱冷眼旁观,没理会白寡妇,而是看向何大清:“为了这样的女人,你就不管自己的亲生儿女了?” 何大清本想劝阻柱子的行为,闻言愣了一下。 他复杂地看着柱子和妻子。"我……” 何大清一直为白寡妇做事,他在保定找到了一份厨师的工作,月薪三四十万,虽然不及以前在四九城的收入,但生活条件依然不错。 他不仅养着白寡妇,还承担着她的儿子的开销。 然而,今天白寡妇的态度让他感到寒心。"你有没有想过,白寡妇真的想和你过日子,你们在一起这么久,怎么没有孩子?等你老了,难道指望他们养活你?你不怕他们把你扔到桥洞里饿死?" 何裕柱严肃地说道,内心却对这对父子的行为表示不满。 这对父子总喜欢和寡妇纠缠不清,选择的寡妇还都不太靠谱,将来何大清年纪大了可能真会落得悲惨下场。 听罢此言,何大清先是震惊,一年不见,傻柱竟然能说出如此清晰的话,之前根本不敢想象。 但他随即意识到傻柱提到的情况确实存在可能。 以白寡妇的性格,难保不会做出那种事。“爸,你不跟我们回去吗?雨水不喜欢这位阿姨。“雨水察觉到事情有转机,连忙开口。 何大清眼神游移,目光在白寡妇母子和自己的儿女之间来回打量,最终下定决心:“好吧,爸跟你们回去!" 白寡妇和儿子本已被何裕柱兄妹的话气得要发怒,何大清的话却让她愣住了。”何大清,你刚才说什么?“白寡妇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早就该结束了,跟着这个寡妇,你不觉得晦气吗?你的厨艺,哪里找不到老婆?在四九城那边,有很多农村来的漂亮姑娘,要是真想结婚,我都可以帮你找几个。" 何裕柱轻轻摇头,确实没夸张。 救助站里他认识的大娘大婶不少,不提自家亲戚,单是救助站的人群中,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也不是难事。 这个时代,姑娘们的要求不高,何大清虽然年纪稍长,但有他的手艺和收入,至少再找对象不是难题。 柱子这孩子说话像个大人,尤其提到这种事,让何大清嘴角抽动了一下。 尽管内心很想追问是否属实,但他还是忍住了,点点头对白寡妇说:"小白,抱歉,我已经想清楚了,傻柱和雨水是我亲生的,即便当时是我的错,我也认了。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说完,何大清显得轻松了些,而白寡妇却愣住了。 周围围观的邻居们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真爽,不知道白寡妇还能不能继续嚣张。" "靠何大清撑腰,母子俩一直趾高气扬,这下好了,他要回去了。" 何大清想了想,还是提醒白寡妇:"我屋子里上个月的工资就留给你们了,以后我不来了。"然后转身准备带孩子们回去。 看到这一幕,白寡妇慌了:”何大清,你要干什么?真的要走?不行!" 之前她态度强硬,是因为认定何大清离不开她,根本没把两个孩子放在眼里。 如今,何大清居然真要离开,那他们一家以后怎么办? "我保证不再找他们的麻烦,也不让他们道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让孩子们回来,咱们继续过日子。" 白寡妇语气软了下来,做出了让步,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但何大清丝毫不动摇。 当何大清走到孩子们身边时,白寡妇彻底慌了。"大清!大清!你别走!这个家离不开你啊!没了你,我和松松该怎么办?你不能抛下我们!"她终于意识到了恐惧。 毕竟,每月二十多万的工资全归她管,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能得到这么多,这样的好事谁不想要? “爸。“雨水走到何大清面前,目光中透着迟疑,显然仍难以置信父亲真的回来了。 察觉到雨水的想法,何大清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将她抱起:“雨水,是爸,爸回来和你们一起生活,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走吧。"何裕柱见状并未多言,至少何大清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还认得自己的亲生子女。 白寡妇在后面苦苦哀求,但何大清毫无回头之意。 眼看何大清带着何裕柱和何雨水离开,白寡妇再也支撑不住。”何大清!你别不知好歹!告诉你,你若今日敢走,别想我会放过你!" 话语间一带威胁。 听到这话,何大清身形微滞,显然明白白寡妇话中的含义。 然而,经过短暂的犹豫,他依然头也不回地抱着何雨水,三人一同离去。 看着这一幕,白寡妇彻底绝望,她愤怒地喊出声,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眼中满是仇恨和怨毒,却直指何裕柱和何雨水。"都怪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要不是你们,大清也不会离开,我要杀了你们!" 白寡妇已经失去理智,神情狰狞,动作如泼妇般疯狂。 何裕柱见到此景,转身挡在前面,体内力量隐约外泄,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她定在原地,目光扫过白寡妇,让她瞬间清醒几分。 何裕柱眼中凶光毕露:"白寡妇,你若再敢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白寡妇也意识到刚才那小子出手狠辣,加上体型高大,让她立刻胆怯。 瞥了眼何大清,她心中盘算,即使这家伙现在走了,她将来还能…… 想到这里,白寡妇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何裕柱见状,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直到他们几人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居民区内,白寡妇才如梦初醒。 听着四周邻居们的窃窃私语,她脸色铁青,带着还在呜咽的儿子,匆匆返回家中。 …… 保定,一家街边的小饭馆。 何裕柱父子三人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桌上摆着三道家常菜,米饭是用细粮蒸的白米饭。 热腾腾的白米饭端上桌,何雨水率先动筷,尝了尝盘中的菜肴。 何大清原以为儿女到保定后可能还没吃饭,所以特意带他们出来用餐。“雨水,味道如何?还不错吧。” 何大清望着女儿圆润的脸庞,虽有几分疑惑,但仍笑着问道。 何裕柱尝了两口,老实答道:“还可以,但比起哥哥的手艺,差得远呢。” “傻子的手艺?你这丫头倒会恭维人。” 何大清听罢笑了笑。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走时,柱子只是个学徒,就算跟师弟学了一年,也绝不可能达到专业厨师的水准。 …… 听着父亲频频喊着“傻柱” ,何裕柱皱眉道:“爸,您天天这样叫我,我以后名声岂不是全毁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略显惊讶地看向儿子。 名声?以前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也没见出问题,怎么现在突然介意了? 这时,雨水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爸,别总叫哥哥傻柱了,我哥一点也不傻,他还每天给我做好吃的呢。” 听到这话,何大清脸上的困惑更浓了。 他早就发现兄妹俩吃得白白胖胖,丝毫不见生活困苦的模样,对此颇为不解。"行,柱子,以后我不叫你傻柱了。 不过你妹妹说的好吃的是什么意思?我每个月寄给你的生活费收到了吗?”何大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何裕柱点头回应。"嗯,那钱大爷每个月都会送来。 至于吃的,我在鸿宾楼工作,每月不缺吃的。"他们家每月在饮食上的花费,靠何大清寄来的十五万恐怕不够。 听柱子说完,何大清皱起了眉。 难道是易忠嗨送过去的?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按地址直接寄回家的,怎么会经过易忠嗨的手?下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嘴里骂了一句,怕是易忠嗨想借这个占便宜。 然而,很快何大清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虽然这次他做了决定,但如果回四合院的话,当初的事…… 何裕柱随意吃了几口,目光落在父亲身上,微微思索后说道:“爸,当年你抛下我和雨春匆匆赶来保定,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根据在这个世界里的观察以及前世对原剧的理解,何裕柱推断出问题所在。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神情微变,抬头看了眼柱子,最终叹了口气:“爸对不起你们。 既然这样,爸也不隐瞒了。 当时抛下你们,爸确实做得不对,但我也身不由己……" 听完何大清的解释,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何大清之所以那么匆忙地离开四合院,甚至抛下亲生子女,背后还是易忠嗨和贾张氏在作祟。 何大清的妻子去世多年,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收入尚可并无压力。 但当易忠嗨和贾张氏介绍他认识白寡妇时,他也心动了。 事后想明白,这一切都是从白寡妇出现开始,易忠嗨和贾张氏就布好了局。 即便有他们的刻意引导,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后来有一天晚上,这个人喝多了酒,在工厂的树林里和白寡妇发生了关系。 偏偏那天晚上晚下班的易忠嗨碰巧看见了这一幕,还把这个事情传到了聋老太那里。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何大清平时在单位很强势,他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毕竟时代不同了,如果这事被公开,他很可能就会因为流氓罪被处决。 于是,在“热心” 的易忠嗨和聋老太的建议下,何大清连夜带着白寡妇去了保定,两人开始同居生活。 现在想来,以何大清的智商,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易忠嗨和聋老太的用心。 第130章 送房子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何大清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每月寄点钱回家,他对自己的愧疚感也逐渐消失了。 如果不是这次柱子和雨水来找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决心。"爸,这件事你就别太放在心上,就算当时有些麻烦,但现在都过去快一年了。 要是有人拿这个说事,让他们拿出证据,否则我们不用承认。” 何裕柱了解了这段过往后,便安慰了还在担忧的何大清。 毕竟,知道了这件事后,也可以看出这个人并不是完全因为白寡妇才不管他们兄妹的。 如果当时不逃走,除了有很大概率会被枪毙之外,他们兄妹以后的名声也会受损。 一旦提起,人们都会说他们是流氓后代,倒不如父亲离开还能博得一些同情。 听了儿子的话,何大清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选择和雨水他们一起回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好了,柱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恨我。 回去后,我会找到工作,我们家也能好好过日子。” 做出了决定后,何大清也显得豁达起来。 不过下一秒,他又凑近何裕柱身边:“柱子,你刚才说的那个漂亮的姑娘,是真的吗?你还有这样的门路?” 凭着他儿子以前的表现,何大清对这句话还是充满怀疑的。 听到这句话,何裕柱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保真。” …… …… 下午四点。 南锣巷90号四合院。 阎富贵穿着一件短袖,在院子里活动身体,感觉天气已经转凉,嘴里嘟囔着该添衣服了。 这时,院子外传来几人脚步声。 阎富贵下意识抬头望去。 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雨水和柱子时,阎富贵眼睛一亮:“哎呀,柱子,雨水,你们怎么……” 话未出口,他的声音突然停住,目光直接落在两人身后那个男人身上。"老……老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富贵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三人是从保定回京的何大清一家人。"老阎,你这话好奇怪,我家就在这里,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何大清瞥了阎富贵一眼,神色如常地说。 听罢,阎富贵心中暗自腹诽:“他家到底是在这里还是在寡妇那儿,那就难说了。”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只是看着何大清一家子,阎富贵心里明白,这四合院恐怕要热闹起来。 …… …… 阎富贵是个精明人。 何家本来就有一个在鸿宾楼发展的厨子柱子,如今何大清又回来了,日子肯定越来越好。"这可是好事啊,老何,柱子,明天咱们一起吃饭,聚聚吧。 我学校那边有家长送来半斤猪肉,咱们就把它解决了!” 听完这话,何大清却是一愣,上上下下打量着阎富贵。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出去一年,阎老鬼竟然变了性子? 以前哪怕半斤猪肉放面前,他都会嫌不够,生怕别人把香味闻光了,如今居然主动提议请客吃饭?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我说老何,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请客吃不吃?” 阎富贵被何大清***瞪地轻咳一声。 一旁的柱子明白阎富贵的心意,便笑着回应:“好啊,等我们忙完一起吃顿饭。” 即便何大清回来,这些维持人脉的事情何裕柱也不会放下。 毕竟,未来还很长,脱离群众只会让人陷入危险。 直到几人进入中院,何大清仍感到疑惑:“柱子,咱们家什么时候跟阎老三关系这么好了?” “爸,三大爷他们喜欢我哥做的菜,我们平时关系很好。” 雨水虽然年纪小,但在院子里和哪家亲近疏远都能感觉到。 一次听雨水提起柱子的手艺后,何大清真的愣住了。"柱子,你跟我说说,现在手艺学到什么程度了?我师弟让你掌灶了?” 自己才离开一年不到,就算柱子天资不错,有自己师弟在鸿宾楼帮忙照应,最多也就是让他提前掌灶罢了。 这样的手艺能让精明的阎老三舍得拿出半斤猪肉? “手艺方面还比不上师父,但做主厨没问题。” 何裕柱坦诚回答。"差一些?做主厨?” 听到柱子的话,何大清感觉额头上青筋直跳。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居然说要做主厨,鸿宾楼的主厨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有这样的水平,在普通小餐馆当个招牌厨师都绰绰有余! 虽然他是李保国的师兄,但天赋稍逊,加上学艺时不够专注,所以提前出师了。 出来后,他的发展方向与李保国不同。 以前巅峰时期,或许能勉强达到大厨水准,但这一年在小地方荒废下来,如今也只能算是个合格的主灶而已。"嗯,杨老板给的待遇不错,一个月加起来有六十五万,但额外奖励多,上个月我的工资就拿到了两百万。” 听到柱子如此具体的回答后,何大清的脸色变得僵硬。"柱……柱子,你……” 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柱子和之前在外头卖包子时那个笨拙的柱子联系在一起。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难道这家伙真是厨艺天才?我是不是没发现他的潜力? 何大清开始怀疑起自己。 就在此时,中院的贾家大门被推开,贾张氏端着几捆线头走出来。 她最近儿媳怀孕了,儿子在工厂的工作也越来越稳定,家里生活得十分惬意,每天都过得悠哉游哉。 她抬头看了一眼,见到何裕柱一家人后,顿时愣住了。"何……何大清?你回来了?"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没有多理会,和傻柱一样,这老家伙现在正在院子里闹腾,一心只想着傻柱的事情,哪有空搭理贾张氏,立刻带着柱子和雨水回了屋。 …… "什么情况?何大清回来了?" 傍晚,贾家。 易忠嗨下班回家时被贾张氏拉进屋里,听她说完下午发生的事后,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看着易忠嗨这个反应,贾张氏有些意外。 虽然何大清的归来让她感到意外,但易忠嗨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大爷,何大清是柱子的父亲吧?他要是回来,何家的日子会更好。" 新嫁入院子的秦淮茹还没见过何大清。"是啊,师傅,这样一来柱子兄妹也算是有福气了。" 贾东旭也点头同意。 尽管柱子一家不愁吃穿,但家中缺少一位主事的人。 若何叔回来了,这一家子确实会变得更好。 然而,他们都不清楚此时易忠嗨内心的纠结。"嗯,确实是好事。 对了,东旭,你大妈今晚找我还有事,我先告辞了。" 易忠嗨已经不再关注这件事,他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应对的办法。 离开贾家后,易忠嗨的眼神变得阴沉至极。 这家伙怎么能回来呢?当初不是…… 一想起当时与聋老太联手策划的情景,易忠嗨就觉得心烦意乱。 不能耽搁,得赶快去找老太太商量才行!易忠嗨下定决心,决定立刻前往后院找聋老太。 经过何家时,看到门内亮起的灯光,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何家的大门不知为何恰好开着,何大清从中走出,一眼就看到了易忠嗨。"嘿,这不是老易吗?真是巧遇!” 见到易忠嗨,何大清主动打招呼,但这句话传到心中有愧的易忠嗨耳中,总觉得带了几分戏谑。 于是他强作镇定,装出惊讶的模样:“老何?你回来了?” “当然回来啦,家里还有柱子和雨水呢,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吧。” 何大清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完全摸不清情况的易忠嗨心里一紧,不敢多言,立刻装傻充愣起来。"那是自然,自家孩子当然是要管的。 你们一家好久不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团聚了,告辞。” 说完,易忠嗨急匆匆离去,没回屋,而是直奔后院。 看着易忠嗨的背影,何大清冷笑一声,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结果看起来倒是像柱子说的那样…… 何裕柱带着雨水从屋里走出来。"爸,看来这易忠嗨真的没打算提起那件事。” 刚才在屋里,父子俩谈起这事时,何裕柱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流氓罪可不是小事。 但柱子却提到最近出台了新规定,说有一种叫“事实婚姻” 的情况,他和白寡妇同居快一年了,就算没领证,也等同于合法夫妻。 在这种情况下,之前那些事情谁还管得着? “爸,您放心,我们现在一切按规矩来,绝不会出问题的。” 听到这话,何大清点点头,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带雨水先回家了。” “回家?回哪儿去?” 何大清一时愣住了。 何裕柱见状,将自己与雨水在外居住的情况告诉了众人。"这房子是师傅给我的,而且雨水现在上学,住在那里更方便。” “师傅送房子?” 何大清的心脏猛地一颤。 自己才离开一阵子,这小子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思维变得敏捷,生活过得也潇洒得很。 在鸿宾楼当大厨,衣食无忧,月薪百万,如今还拥有一座独门四合院。 自己在保定还担心兄妹俩会挨饿,没想到竟什么都不缺。 当晚,月光皎洁。 后院聋老太的屋子里却灯火通明。 易忠嗨带着一对夫妻少见地来到聋老太家。 此刻,聋老太的脸色也不佳。"老太太,这可怎么办?何大清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白寡妇跟来了吗?” 据易忠嗨所说,傍晚时分,何大清已随柱子兄妹搬进了屋内。"没见到白寡妇,但我猜,以何大清的性格,她应该知道了。” 易忠嗨沉思片刻说道。 聋老太听后,眉头紧锁,“那你刚才见何大清,他有何反应?” “他?” 易忠嗨回想了一下,这家伙现在的状态和当初逃走时完全不同,好像根本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要知道,当时易忠嗨和聋老太是以好人的形象去劝说何大清,如果不逃跑,可能会被枪决,这才让他连亲生子女都不要了。 屋内一时沉默。 大妈先开口:“依我看,不如明天试探下何大清的态度?” 目前他们摸不清状况,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如此了。” 易忠嗨无奈叹息。 何大清的突然回归,直接打乱了他在院里的所有计划。 连带着他也受到了不少影响,比如之前想通过柱子拉拢投资的事。 何家没有大人时,他还能这样做,现在何大清回来了,这个人可不好对付,万一被问起,恐怕自己的心思会被完全看穿。 不过让易忠嗨松了一口气的是,当时何大清寄回来的钱,看到柱子越来越有能力,没敢扣留,否则这次要是闹起来,他可就麻烦了! 第二天清晨,上班上学的时间。 后院的许大茂背着包,正要出门。 忽然看到许久无人居住的何家大门被推开了。"傻柱回来了?” 许大茂心里想着,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 “何……叔?” 许大茂见到何大清后,浑身一颤。"许家的小子?” 何大清瞥了许大茂一眼,没有多说。 许大茂赶紧低下头,迅速穿过院子离开了。 何大清在院子里的名声比易忠嗨他们大多了。 出了院子,走在上学的路上,许大茂的脸色不太好看。 傻柱他爹回来了,以后想要收拾这个小子,岂不是更难了吗? 第131章 离婚 傍晚时分。 南锣巷传来自行车清脆的铃声。 何裕柱带着何雨水,从远处走近,到院门口时,何裕柱下了自行车,也将雨水抱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辆黄包车也赶忙停下,停在大门口。 正要进院的何裕柱兄妹看到黄包车后,愣了一下。"白寡妇?” 车上的美妇人正是白寡妇,她没有带儿子,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蓝底白点衬衣。 见到何裕柱兄妹后,她的脸上立刻显出一股凶相。"你们两个……” 刚要破口大骂,却被何裕柱的眼神逼得生生将话咽回去,脸上还残留着被扇过的疼痛感。 她灵机一动,随即高声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何大清这个无耻之徒竟敢耍流氓,抛弃我们孤儿寡母!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声音立刻传遍整个街区。 正值下班高峰期,人流密集,许多人循声朝四合院门口望去。 前院的阎富贵更是第一时间赶到围观人群。"怎么回事?谁在外面胡闹?” 阎富贵边问边走到门口,听清白寡妇的话后,脸色变得复杂。 他注意到一旁的何裕柱兄妹,赶紧将何裕柱拉到面前:“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女士是谁?” 白寡妇的父亲这一年来一直跟着她生活。 何裕柱无奈地耸耸肩,对方突然发难,他也无法直接动手教训她。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公开,那就干脆解决掉算了。 很快,四合院的街坊邻居将院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毕竟白寡妇说的话相当劲爆。 与此同时,刚从钢铁厂下班的易忠嗨和贾东旭正经过南锣巷口,忽然听见白寡妇大声喊叫,听明情况后,易忠嗨的脸色骤变。 白寡妇!” 易忠嗨快步走到院门口,远远就认出是白寡妇在门外吵闹。 众人正看着热闹,看见易忠嗨前来,似乎都认识这个女子? 白寡妇听见易忠嗨的声音,本能地回头,一眼看到是他,顿时眼睛一亮。"易师傅,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说着,白寡妇靠近易忠嗨身边。"师傅,师傅……” 贾东旭和秦淮茹刚到易忠嗨身旁,便见到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正在向易忠嗨求助。"大爷,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老易,这是什么状况?何大清不是前天才回来吗?这女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人群中,刘海忠目光闪烁,充满好奇。 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念头:白寡妇的话绝非小事,若是涉及流氓罪,何大清即便被处决也无可厚非。 他一家本就与何家不合,若真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会第一个去军管会举报,争取立功。 而阎富贵则不动声色,他敏锐地察觉到此事复杂,稍有不慎,何大清可能会出事。 鉴于两家关系,他决定保持沉默,免得惹火烧身。“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贾东旭和秦淮茹看着门口的热闹场景,满是疑惑。 易忠嗨看到白寡妇急切的样子,心中暗自不满。 这不是添麻烦吗!他们还没试探何大清,她就按捺不住找上门来。"行了,别嚷嚷了,这么大的动静,不怕人笑话?有什么事,回院再说。" 感觉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易忠嗨皱眉说道。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大门口闹腾,很快整条巷子的人都会跑来看热闹。 白寡妇还想继续说话,但看到易忠嗨严肃的眼神,只好暂时闭嘴,跟着他进了院子,却又忍不住絮叨起来。"易师傅,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何大清真是个坏人,抛下我和孩子就跑了。" "当初可不这样说。" 中院。 当易忠嗨带着白寡妇及院内的邻居们赶到时,正好看到何大清躺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真正的主角却在这里悠然自得。 易忠嗨虽然强压怒火,还是差点气得吐血。"何大清,有人找你。" 想起昨晚聋老太的建议,易忠嗨不敢过于强硬,只能先将何大清叫醒。"嗯?" 何大清站起身,看清白寡妇及周围的围观者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主动开口:”小白,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何大清你这个没良心的,拍拍屁股就跑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你的良心让狗叼去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个交代,我就……" 白寡妇越说越激动。 昨天她被何裕柱打了几个耳光,当时有点懵,事后仔细想想,越想越不舒服。 当初她跟何大清去保定的情形,她心里清楚,何大清也不会不知道,可他竟敢就这么一走了之?于是她立刻坐火车赶来,一定要何大清给个说法,这可是关系到她们一辈子的生活保障! "交代?什么交代?我的钱不是都给了你吗?家里还有几十万,加上我上个月的工资,我一分都没动,全都留给你和孩子了,现在我不想过了不行吗?" 何大清说着,底气明显比之前足了些,毕竟他的儿子已经完成了普法教育。"你……" 白寡妇见何大清如此理直气壮,正要反驳,旁边的易忠嗨眼神却闪了闪。 何大清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人肯定有猫腻!他难道不怕被举报为流氓罪? "大清,这……" 易忠嗨拉了拉何大清,想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前的事你忘了吗?这件事你不占理,别和白寡妇闹大了……" 何大清听出易忠嗨的话表面是为他好,实则是威胁,便不以为意:"什么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国家提倡的是新社会、新风气,我之前想和白寡妇一起生活,也确实照顾了她们母子一年,现在不想继续了,这难道不是我的权利吗?" "何大清你胡说!你就是个流氓!别忘了,我们还没领结婚证呢!如果你不管我们母子,我就去军管会告你流氓罪!" 眼看何大清说得如此轻松,一副要一走了之的模样,白寡妇急了,直接把自己的把柄说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易忠嗨略显惊讶,心中隐约觉得不安,但目光仍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何大清。 这流氓罪要如何应对?难道他就这么莽撞?何大清可不是那种鲁莽的人。"流氓罪?你这样说未免太狠了吧。 我们虽然没领证,但一起生活这么久也是事实吧?” 何大清并未被白寡妇的话吓住。 然而,听了这话,白寡妇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她不明白过日子和流氓罪有何关联? 这时,何裕柱正推着自行车,与妹妹一同走进中院。"我说,白寡妇,别随意诬陷人。 什么流氓罪,你们共同生活这么久,这就是事实婚姻,无论领不领证,在法律上你们已经是夫妻了。” “对对对,没错,就是事实婚姻。 小白,我对你们母子也不算差,一年到头的收入都在你手里,积蓄也留给了你们,现在要离婚,这不算过分吧?” 院子里众人本在围观,何裕柱带妹妹推车进来时,大家自觉让开一条路。 看着他推的永久牌自行车,尽管大家早已知晓他买车的事,目光仍忍不住反复打量,流露出不少羡慕。 何裕柱将车停好后,便走向何大清。 这时,大伙才意识到刚才他说的话。"什么事实婚姻?” 这种文绉绉的说法出自他口,让人觉得怪怪的。 倒是阎富贵在听到何裕柱的话后,眼镜后的目光亮了起来。 他是读书人,对这类词语比一般人更敏感,虽不清楚婚姻文件的具体情况,但听懂了大致意思。 而白寡妇的神色则微微一震。 她事先考虑过各种可能性,以为何大清会找借口抵赖,但带着流氓罪的名号,她根本不担心何大清不认账。 谁能想到,何裕柱这小子突然一番话,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事情的法律效力到底如何?当初何大清不是…… 想到这里,白寡妇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人群前的易忠嗨。 察觉到这一幕,易忠嗨心中暗自叫苦,这白寡妇也太直接了,上门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咳咳。” 易忠嗨轻咳几声,“那个,大清啊,这事虽然是你的私事,但人家都找上门了,要不想想办法,把事情给解决了?” 然而,何大清瞥了易忠嗨一眼:“老易,你没事吧?我刚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当初和小白去保定没错,这一年对她们娘俩也没疏忽,现在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找个时间就去办离婚手续,其他的话都不必再提。” 何大清当初逃跑,主要是因为流氓罪的指控,加上易忠嗨和聋老太背后推波助澜。 如今有了柱子的提醒,他当然不会再坚持。 看看白寡妇和自己同居一年,肚子毫无动静,何大清可不是那种会抱怨的人。 这时,院子中的邻居们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原来何大清和白寡妇只是搭伙过日子,现在他不想继续了,才被对方找上门来。 众人听后并未过多责备何大清。 一方面,白寡妇也不是黄花闺女,自己还有孩子,顶多算是一种合作;另一方面,何大清也算尽心尽力,工资上交还存下一笔钱。 相比之下,倒是白寡妇显得有些不知足。 毕竟何大清连自己的子女都没顾及好,还能要求他更多吗? 易忠嗨被何大清的坚决态度弄得一时语塞,这家伙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固执,当初逃走时可没这样。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何裕柱开口了:“即使你不主动来找我们,我也打算让爸爸过几天去找你。 既然你来了,那正好,一起去公证处把婚离了,免得以后再来烦我们。” 这下,白寡妇彻底懵了。 她原本是想逼何大清回心转意的,实在不行甚至准备用流氓罪威胁他,怎么最后却成了要离婚? “柱子,你说的事实婚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这规定吗?” “五月份才出台的新文件,觉得不对劲的可以自己去军管会核实。 要是再有人来搅事,别怪我不客气。” 何裕柱不愿多费口舌,直接搬出了军管会。 在这个时代,动手解决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当然,除非没人发现。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心里安定不少。 毕竟柱子说得这么肯定,要是不信的话,自己去军管会查证也不难,反而要是他说谎,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易忠嗨心里跟明镜似的。 自从柱子提到事实婚姻后,他就明白之前的流氓罪对何大清已不起作用。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做人,别再被牵连。 白寡妇听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没了力气。 她虽泼辣,但并不愚蠢。 尽管这个小崽子让她恨得牙痒,但她的唯一靠山已经崩塌。 想到以前每月躺着就能赚几十万,还有人帮忙养孩子,如今这一切全成泡影,她眼前一黑。"小白,咱们也算一起生活过一年,别闹得太僵了,回去吧。” 何大清挥挥手,懒得再争论。 严格来说,他根本没必要给白寡妇一家那么多钱。 易忠看见白寡妇仍不死心,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闹下去只会让她更吃亏。 第132章 新政策 于是,她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院里邻居见没热闹可看了,也三三两两地散去。 唯独阎富贵走时竖起大拇指夸柱子:“柱子,你不继续上学真是可惜了。 今天这事能解决,多亏你平时爱读书看报,不然都不知道新政策,白寡妇闹起来,至少你也得吃点苦头。” 对此,何裕柱也没多解释,让别人觉得他爱学习对他也有好处。 当晚,四合院的中院,何家。 房间里,许久未归来的何裕柱和雨水发现一些物品还未补齐。 屋内仅有一盏油灯照明,何大清父子三人围坐在漆黑的八仙桌旁用餐。 饭菜由柱子从鸿宾楼带回,共有三道菜。 此外,何裕柱还额外准备了两斤细粮、一斤五花肉以及萝卜白菜。 平日里他们兄妹二人吃饭就已需额外添置,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何大清。 这顿饭出自何裕柱之手,何大清在一旁全程观摩,发现儿子的成长令人刮目相看。 如今柱子凭借真才实学,在鸿宾楼站稳了脚跟。 席间,看着身材魁梧的何裕柱,又想起自己离家一年来,柱子独自支撑家庭,让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这份能力连许多成年人都难以企及。"柱子,爸爸先给你们兄妹俩道个歉。” 何大清放下筷子,目光转向这对子女。 在那个时代,作为一家之主,能够放下身段向儿女认错道歉,实属不易。 毕竟大男子主义盛行,父亲在家就是权威象征,即便明知错误也必须遵从。 何大清敢于面对儿女承认错误,内心充满愧意。 目睹此景,原本专心吃饭的雨水不禁愣住了,一双疑惑的大眼睛在何大清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又带着不解看向何裕柱。 何裕柱见此情景,目光微微一动,却并未提及宽恕之事。 按照原剧情发展,何大清去了保定后再未归来,虽然何裕柱和雨水顺利长大成人,但其间经历的苦难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者才清楚。 然而,他并没有对何大清多加责怪。 毕竟当年离开时,何大清留下了百万资金及一份工作推荐信,多少也算尽了一份责任。 加之他离开的原因是为了避免因涉嫌流氓罪而被处决,不仅自身性命堪忧,还会连累妻儿未来的生活。 因此,何裕柱轻轻点头道:"爸,事情既然过去了,我们就别再提了。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话,今后好好生活就好。" 今日何大清是带着诚意归来的,何裕柱自然不会让家庭关系变得紧张。 在这个时代,家中若有长辈,确实方便许多。 即便你在外界再有能力,若年纪尚轻,言行不慎,众人心里总会有几分轻视。 更别说雨水现在已上学,未来的路还很长,有个父亲在身边,至少能让雨水与其他有家长接送的孩子一样安心。 …… 饭后,何大清主动收拾碗筷,到院子里清洗,没有让柱子他们帮忙。 看他娴熟的动作,似乎在保定时,即便是寄居在白寡妇家,他也常做这些杂务。 想到这里,何裕柱不禁嘴角微扬。"爸,咱们家的地契之类的文件还在吗?" 待何大清忙完后,何裕柱也开口询问。 今日何大清与白寡妇离婚,打算回来定居,房子的事对他来说无所谓,之前担心产权问题可能引发争执,如今顾虑已然解除。"地契?都在呢,好好的,怎么了柱子?"听到得契,何大清点点头。 当初仓促离开时,他什么都没带,回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藏在地窖里的地契,果然完好无损。"在就好,爸。 我听说军管会那边的消息,大概明年,城里的军管会就要解散了,到时候记得去办理一下咱们家房子的相关手续。" 听到这个消息,何大清略显惊讶。 军管会要解散了吗?柱子竟然能得到这样的信息?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如果你打算去工作,可以来鸿宾楼,毕竟我师父在那里,你们也可以聊聊过去的事。” 何裕柱想到父亲回来了,工作的事情就不用再操心了,直接去鸿宾楼就好。 何大清听完后摇了摇头,“柱子,我不喜欢被束缚。 在大酒店工作不适合我,我感觉不舒服。 过几天我打算在城里找个小餐馆随便做点事。” 何大清的性格就是这样,虽然他的才能不如李保国,但因为有这一层关系,他要是真想有所发展,凭借他师弟的人脉,早就应该在大酒店工作了。 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罢了。 何裕柱见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顺便提到了这件事。 以他目前的收入情况,就算何大清赚不到什么钱,也不会影响他们家的生活质量。"不过你放心,柱子,虽然我现在手艺不如你,但也算不错了,一个月挣几十万不成问题。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城里的姑娘……” 何大清突然想起这事,脸上难得露出期待的表情。 何裕柱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他觉得便宜爹以前跟着白寡妇走时,要是说自己没有自己的主意,他是第一个不信的。 不过这是他自己说的,加上他又是穿越过来的,对此倒也没太多反感,无非就是家里多个人罢了。"爸,这事我可没骗你,但我得先说清楚,如果你找的这个姑娘对雨水不好,别怪我不认她。” 尽管自己无所谓,但雨水年纪还小,要是有个处处都照顾周全的后妈,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柱子,这也是我的想法,你放心,再找的话,肯定也要找对你俩好的,不然我是不会看的。” 如今儿子有出息,女儿又乖巧,何大清自然知道轻重。"那行,这事我让救助站的几位阿姨帮忙留意一下。” …… 1950年末,十二月中旬已过,天气愈发寒冷。 何裕柱穿越之前曾听长辈提到,过去冬天温度极低,冻伤手脚耳朵、脸上生疮都是常事。 这不仅是因为生活条件差,恶劣气候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那时,何裕柱的十二形桩已在本月突破,随之太极元功拳也提升至三级,标志着他正式步入化劲武者的行列。 他的体魄得到显著增强,即便在这个比后世更冷的年代,他依旧不受影响。 即使只穿一件单薄衬衣也能自如行走街头,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仍选择穿上黑色大衣。 真正的改变在于念力或精神力的提升,这是化劲武者区别于普通武者的重要特征。 尽管听起来有些玄妙,但何裕柱确实能够察觉周围环境中存在的念力,其实也就是精神力。 通常情况下,普通人精神力非常微弱,甚至无法察觉,只有进入化劲阶段才能感知并运用。 然而,何裕柱刚入化劲,对念力的掌控还不熟练。 相比之下,他的师父杨佩元作为宗师级别的存在,只需一念即可探测四周事物,甚至能分辨出谁怀有敌意。 但这种状态需要大量精神力支撑,且在被动状态下效果有限,这也是当年那位袭击宗师得以得手的原因。 对于何裕柱而言,目前的武术水平已足够应对日常生活,当初习武只是为了自我保护和强身健体,如今的实力让他不再惧怕任何人用武力威胁,因此他真正配得上“傻柱” 这个四合院战神的称号。"哥,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找李叔和肖姨?” 何雨水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此刻正坐在八仙桌旁喝热粥。"嗯。” 何裕柱点头回应,每到周末他都会带妹妹去师父家小聚。 八宝坑胡同,78号院。 何裕柱骑车带着雨水到师傅家时,发现大门紧闭,敲门无人回应。 这时,邻居老太太走出来告诉他,师傅带师娘去医院了,让他直接去医院找。 何裕柱连忙谢过老太太,骑车赶往医院。 天坛医院的病房里,肖秋珍想从床上起来,却被李保国制止。 她抱怨道,护士都说没问题,自己却紧张得不行,还翻了个白眼。 原来,上次何裕柱建议他们去医院检查,发现李保国有弱精问题,而肖秋珍身体也比较虚弱,因此婚后多年未能怀孕。 得知这个情况后,何裕柱开始从学丰药馆为他们开药膳方子进行调理。 到了十二月中旬,肖秋珍曾有过一次反应,但不确定。 直到今天早上,她又感到恶心,李保国立刻带她去医院检查。 临行前,他们让隔壁王婆婆通知何裕柱。 检查结果显示,肖秋珍终于怀孕了。 李保国得知后,至今仍然忐忑不安。 李保国在外是备受尊敬的大厨,可在媳妇怀孕生子的事上,他和普通男人并无二致。 特别是这对夫妻结婚多年才终于怀上的孩子,更是让他们倍感珍惜。"嘿嘿,我就是担心咱家小子呢。” “你怎么就知道是小子?要是女孩儿呢?你不嫌弃?” “哪能啊……” 两人正聊着,门外传来几声轻敲。"进来。” “师父,师娘,您二位来医院是……” 来者正是何裕柱和何雨水。 他们到医院打听师父的情况,得知人在病房,何裕柱立刻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担忧。 对这对师徒而言,师父师娘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李保国和肖秋珍看到柱子,心中一阵温暖。 肖秋珍拍拍李保国:“还不赶紧告诉柱子这个好消息?这事儿,我们全家都要谢柱子!” 听罢此言,何裕柱微微愣了一下,好事?师父师娘不是身体有问题吗? “柱子,你师娘怀孕了!” 李保国满面笑容地说道。“师娘怀孕了?” 何裕柱恍然大悟。"师父师娘,恭喜你们了。” 何裕柱真诚地道贺。 他知道这对夫妇一直为怀孕困扰,调养许久未果,他还计划研究新药方。 如今师父师娘有了孩子,他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柱子,你师娘说得对,这事得谢谢你。” 李保国认真地对柱子说道。 尽管他们是师徒关系,但这份感激是真心实意的。"没错,柱子,你爸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借这个机会,咱们两家聚聚吧。” 肖秋珍也在一旁补充道。 听了这话,何裕柱和李保国都若有所思…… 何大清从保定回来后,柱子向师父李保国讲述了此事。 李保国和肖秋珍对柱子的父亲何大清回归感到欣慰,毕竟他是柱子唯一的亲人。 李保国和肖秋珍自身没有孩子,因此特别理解亲情的重要性。 前几天,柱子曾提议让何大清与师傅一家见面,但何大清因过去的事有些尴尬,迟迟未答应。 听肖秋珍提到两家一起吃饭时,李保国建议柱子劝劝何大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好避讳的。 柱子点头同意,并检查了师娘的身体状况。 肖秋珍笑着说:"柱子,我刚怀孕,离生产还早呢,等过段时间再去医院。 等会儿办好手续,我就和你师傅回去了。" 何裕柱听完点点头:“师娘,我去药铺给您抓些安神养胎的药材,一定让您生个健康的小宝宝。" 李保国和肖秋珍听到这话都笑了:”你们师徒真是有默契,连未来的宝宝都这么确定是大胖小子。" “师娘,您就等着抱大胖孙子吧。" 这个时代不像后来那样严格,去医院也能让人告知胎儿性别,但准确度远不如现代精密仪器。 何裕柱检查后便判断出了孩子的性别。 听罢柱子的话,李保国和肖秋珍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喜悦。 柱子的医术他们清楚,他说的话自然可信。 加上他们年纪大了,若是个健康的男孩,自然是更高兴。 第133章 相亲对象 师傅,您的鸡蛋怎么卖?” 何裕柱陪师傅师娘办完手续走出医院,街边有不少小摊贩叫卖。 他看见一家煮鸡蛋的铺子,上前询问。"同志,茶叶蛋八千,普通煮鸡蛋七千。” 老板一边翻动锅里的鸡蛋,一边礼貌回答。 柱子虽年轻,但衣着整洁,看起来家庭条件不错,有实际需求。 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自己空间里存了些鸡蛋,但此时不便取出。"那就给我装十个煮鸡蛋。” 所谓茶叶蛋,类似后世的茶叶蛋,用茶叶和调料煮制,比普通煮鸡蛋贵一千块。 师娘怀孕期间只需吃煮鸡蛋。"好的,我给您包好。” 老板熟练地从锅中捞出十个热腾腾的白煮蛋。"师傅,请帮我挑几个个头大的,给师娘补身体。” “您放心,这些都是精心挑选的大鸡蛋。” 当何裕柱再次走到师傅师娘身旁时,手里拎着一袋鸡蛋。"师傅师娘,这是给您的,师娘每天吃三个,补养身体。 等我和父亲商量好了,再来您家吃饭。” 何裕柱将鸡蛋递过去。"柱子,你有心了。"李保国接过鸡蛋,沉声说道。 他知道柱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心中一直记挂着自己这对师徒关系,因此没多说客套话。"那师傅师娘,您们先回去吧,我再去药馆看看药材。"何裕柱说完,便骑上自行车,带着雨水离开了。 看着柱子和何雨水离去的身影,肖秋珍感慨道:"柱子这孩子真是用心良苦,要是没有柱子,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生活。 以后即便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把雨水兄妹当作自家人看待。" 李保国点头表示赞同。 单是这份传承之情,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永远割舍不断。"说到柱子,再过不久就满十六了吧?何大清也回来了,以柱子的情况,现在确实该考虑婚事了。" 肖秋珍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神秘:"行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柱子条件这么好,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吗?" "也是,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 南锣巷,95号四合院。 傍晚时分,何裕柱带着雨水回到了院子。 他的自行车是这里独一无二的,每次回来,总能成为整条胡同里最亮眼的存在。"柱子,你回来了!" "柱子,你又高壮了不少啊。" 刚到院门口,几个邻居就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如今,要说95号院哪家日子最让人羡慕,非何家莫属。 自从何大清回来后,何家的那些不太好的名声也随之消失。 现在,父子俩都有双份收入,而柱子还在鸿宾楼这样的大酒店工作,这样的条件,连一些工人的家庭都难以企及。 何裕柱一一回应了邻居们的问候。 毕竟,他离不开这个集体。"柱哥儿,你回来啦!"阎解放看到何裕柱,眼睛一亮,从前面冲过来。 …… "解放,怎么了?" 何裕柱看见情况,以为出了什么事。"其实没什么,就是柱哥儿你买了自行车这么久,我还一次都没碰过呢。” 阎解放挠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裕柱听后,立刻笑着说:“这有什么?你推着走两圈都可以。” 跟阎家关系好,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真的可以吗,柱哥儿?” 阎解放一听,立刻急切地从何裕柱手里拿过自行车。 冰冷的车把抓在手里,他顿时感到一阵舒畅。 特别是推着车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后,他甚至觉得自己飘飘然起来,恨不得有人能看见。 这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等推到前院时,阎解放才依依不舍地把车还给何裕柱。"柱哥儿,那个……” 看到阎解放吞吞吐吐的样子,何裕柱催促道:“解放,有话直说。” “柱哥儿,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这周五放学的时候,你能不能骑车到学校接我一趟?您放心,我不会坐车,也不会弄坏它,我只是有点看不惯许大茂那个孙子……” 何裕柱听完明白了,这小子是想自己骑车去学校挣面子。 就像现代社会,家长开着豪车来校门口接孩子,不管内心如何,至少在同学面前是有面子的。"你是说许大茂最近在学校嚣张得很,走路都趾高气扬的?” 何裕柱注意到,阎解放提到许大茂最近在学校的表现。"可不是嘛,柱哥儿。 这小子靠着他爸的关系,毕业后可以直接进放映厂,这事已经在学校传开了,同学们看他现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阎解放说到这儿,咬了咬牙。 毕竟,他和柱哥儿关系好,对许大茂自然看不顺眼。"既然这样,那确实得去接你了。 解放,下周五放学我骑车来接你。” 阎解放单独提出意见时,何裕柱或许会犹豫,但当许大茂也加入进来,他便有了决定。 毕竟,这家伙过去没少算计他和谢颖琪,虽然何裕柱不会主动找麻烦,但对于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情,他自然乐意为之。 三天后。 昌平救助站。 这个月恰逢何裕柱有来救助站的任务,他便请杨老板安排自己在这里待几天。 刚协助完成午饭的准备,张婶一脸神秘地将何裕柱拉到一旁。"张婶,您这是……” 何裕柱略显疑惑。"柱子,你忘了?上次你托我办的事……” 听到这话,何裕柱立刻明白过来:“张婶,您这么快就找好了?” 他托张婶为自己的养父何大清物色对象。 何大清三十多岁,有一技之长,仍怀有成家的想法,于是何裕柱主动帮忙,向张婶详细说明了要求。"没错,这方面你尽管放心,姑娘今天已经到了,要不要见见?” “今天就到了?这么快?” 虽然是为养父寻觅对象,作为儿子把关也很正常。 何裕柱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了。” 张婶听罢,眼睛一亮,小跑着去了救助站的一角,似乎是去叫那位姑娘。 没多久,张婶牵着一位女子走来。 何裕柱仔细打量,这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 她双手有茧,显然长期劳作,脸庞微黑却不粗糙,五官端正,双眼皮,小巧的鼻子,还扎了一条清爽的马尾辫。 当初托张婶寻找时,他就明确要求从农村选人。 毕竟,以何大清的情况,城里的姑娘大多看不上他。 何家世代的挑剔眼光,使得普通的姑娘很难入他的眼。 农村出身且长相不错的陈娟,被何裕柱推荐给何大清。 张婶简单介绍了两人后便离开,何裕柱这才注意到气氛不对。 陈娟稍显拘谨,尽管比何裕柱年长,但她听到张婶描述何家的富裕生活时还是感到惊讶。 城里人家一个月收入百万,而她务农一年所得不及此零头。 陈娟虽有些紧张,但仍仔细打量着何裕柱。 两人寒暄几句后,何裕柱直接询问陈娟是否还有其他疑问,他表示家里情况已由张婶说明,他对婚姻的看法很简单,只要女方外貌满意即可。 陈娟则担心婚后何裕柱是否会介意她的年龄,这令何裕柱颇感意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 月中了,求月票支持! 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提到嫌弃年龄的问题了? 何裕柱的表情愣了一下,陈娟察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眼神也随之暗淡下来。 果然,张婶还没告诉柱子自己的年龄。"柱子,我知道我年纪不小了,但我丈夫结婚那天就去世了,之后一直没有再婚。 去年我婆婆也走了,所以我才让张婶帮忙介绍对象。” 听到这句话,何裕柱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怪异。"那个...是张婶没和你说清楚吧?我是帮我父亲找对象,不是我自己找对象。” 陈娟听完柱子的话,一时愣住了。"是这样的,我让张婶帮我留意一些年纪稍长的女性,因为我的父亲也三十多岁了,太年轻的话不太合适。” 何裕柱耐心地解释着,没想到当时跟张婶提的时候没说明白,反而造成了这个误会。 不过从陈娟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她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结婚时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新婚丈夫当天去世,她也无法离婚。 直到后来照顾公婆直至他们离世,加上时代变迁,她才萌生了找对象的想法。"这样的话,你觉得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看到沉默的陈娟,何裕柱主动说道。 如果对方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勉强。 陈娟听到这话,反应过来后立即点头:“愿意!不过我家还有一个弟弟,我妈让我来城里时叮嘱过,要三十万的彩礼...” 说到最后,她的脸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是农村来的,能嫁给城里人,而且还是这么好的家庭,已经算是高攀了。 人家有城里的房子,连自行车这种大件都有,她担心自己提出的条件会让柱子望而却步,于是赶紧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柱子,我嫁给你爸的话,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的。 在农村时我就很勤快,家务活样样都行,一定把你们爷俩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男人去世后,这位姑娘多年来一直照顾他的母亲,展现出农村妇女特有的勤劳品质。 何裕柱对此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女儿再婚,母亲却提出这样的要求,可见这一家人并不指望女儿未来的生活有多幸福,而是希望通过这笔钱为儿子将来娶妻铺路。 对何家而言,三十万并非巨款,付完之后可以避免后续的麻烦,只要陈娟日后真心嫁给何大清,这笔交易就是值得的。 毕竟陈娟的男人在结婚当天还没入洞房就死在路上,她至今仍是未婚的黄花大闺女。 听闻柱子爽快应允,陈娟也舒了一口气。 她在得知何家的要求后,其实很希望能嫁过去。 虽然柱子年纪小,但她觉得条件不错,不过换作何大清后,她反而更安心了。 她丝毫不介意何大清年纪比自己大。 在这个年龄阶段,像她这样经历的女人能找到何大清这样条件的对象,已经算是难得的机会了。 两人商定后,下午何裕柱便带着陈娟去四合院见何大清。 同时,他还请来了张婶,并笑着对她表示感谢。 何裕柱直接从怀里拿出一沓钱,共计五万元,是他刚从空间里取出来备用的。"张婶,这事得谢谢你,这钱你一定要收下。” 何裕柱态度坚决,无论关系多么亲近,张婶前后忙活确实费心,而他也并不缺这笔钱,所以一定要照顾好她。 张婶看着何裕柱的态度,笑逐颜开地说:“柱子,说到这事,我还给你弄了个误会,这钱我可担不起。” 接过钱的张婶随即对陈娟说道:“陈妹子,等你结婚时,我亲自给你送来一双鞋!” 这是农村中媒人的习俗,若是成功撮合了一桩姻缘,媒人需送给新人一双鞋作为祝福。 尽管张婶并不是专业媒婆,但这传统习俗还是要遵守的。 下午,处理完救助站的最后一餐后,何裕柱带着陈娟先接了雨水,随后三人一同回到南锣巷四合院。 门神阎富贵一眼注意到柱子身边的陈娟,身体微微一顿。"柱子,这位是……” “我爸的相亲对象,我今天带回来让他看看。” “噗嗤……” 阎富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什么?你爸的相亲对象?” “是啊三大爷,我先进去了,回头再说。” 何裕柱点点头,带着雨水和略显拘谨的陈娟走向中院。"我们先在这儿坐会儿吧,我爸还没下班,通常要到六点多。 对了,我们的年龄差距不大,要是我和我爸的事成了一起住,我直接叫你妈不合适,以后就叫您陈姨吧?” 何裕柱一边招呼陈娟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边说道。 陈娟听后自然没有异议,同时四处打量着四合院。 何家的中院有两套房子非常醒目,不仅面积最大,还因为有自行车的点缀,让她越看越满意,甚至担心一会儿何大清会看不上她。 院子里的人陆续归来。 易忠嗨带着贾东旭刚进中院,就听见贾东旭喊着秦淮茹的名字。 原来今天秦淮茹没去上班,也没遇到在救助站帮忙相亲的柱子。 听到声音的秦淮茹从屋子里出来,正准备迎接自己的男人,却看到院子里的何裕柱兄妹和陈娟。"柱子,这是谁?你们家来了亲戚吗?” 易忠嗨第一个开口,疑惑地看着陈娟。"一大爷,这是我爸的相亲对象,今天来见我爸。” 何裕柱解释道。"相亲对象?你爸真的要离婚了?” 易忠嗨下意识地问道。 …… 这段时间,易忠嗨也没闲着。 白寡妇找来后,易忠嗨默默记住了柱子提到的事实婚姻。 后来他调查时发现,柱子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只要两人长期同居,即便没领证,法律也承认这段婚姻。 因此,何大清一年多前的事儿可以安心了。 得知这一情况后,易忠嗨便放弃了暗中安排何大清的想法。 现在何家状况不错,何裕柱年纪轻轻就在鸿宾楼干得出色,加上何大清的精明,易忠嗨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没想到何大清行动如此迅速,居然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 他还想等时机成熟,带小白过来聊聊,毕竟他对何大清的性格清楚得很。 易忠嗨打量着陈娟,觉得她长得不错。 看来何大清可能真对她有意。"不用特意去躲,事情既然已经公开,若白寡妇再来闹,那时再去军管会也不迟。” 何裕柱简单说道,这事没瞒着陈娟,因为她以后会成为何家的一员,家里的事她也会参与。"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第134章 发薪 这时,院外传来口哨声,何大清随后走进院子。”爸,你回来了。” 雨水脆生生地喊道。 院里众人目光都转向那边,陈娟目光闪烁,同样好奇地看过去。”这就是未来的对象?” 个头中等,长相普通,略显微胖,但陈娟并无不满之色。 毕竟,她听说很多人结婚对象并不好看,何大清虽不算出众,但也算不上丑陋。 微胖更是好事,这个时代能养得这么胖,说明家庭条件不错。”哟,今天院子里好热闹。” 雨后,何大清笑着走向院子,发现易忠嗨和贾东旭夫妇都在,目光无意间落在陈娟身上。 看着柱子的模样,他心中已有几分猜测。”柱子,这位是?” ”爸,您可算来了!张婶给您找的相亲对象,您看看?” 何大清眼神一亮,看向陈娟,觉得这姑娘模样不错,很合心意。”柱子,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还没准备呢。 来,带她进屋,咱们今晚好好吃饭。” 何大清热情地招呼大家入座,心里对柱子的选择十分满意。 看着眼前的一幕,贾东旭忍不住感叹:”师傅,何叔真会挑,我猜他媳妇比他小个七八岁吧。” 易忠嗨眉头微皱,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何大清的归来已经让他之前的养老计划泡汤,尽管有柱子这块硬骨头,但他并不担心,毕竟时间站在他这边。 然而现在何大清不仅回来了,还忙着相亲,这条路看来是彻底断了。 易忠嗨摇了摇头,决定去找老太太商量对策。 当晚,中院何家。 昏暗的八仙桌上围坐着四人,桌上还有一些残羹冷炙。 何大清这次毫不吝啬,从菜市场买了两斤五花肉、一只公鸡和五个鸡蛋,加上家里地窖里的蔬菜,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当然,柱子没怎么吃,要是放开肚子,再来一桌他都能吃得干干净净。 今天的主要人物还是何大清和陈娟。 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娟很机灵地站起来,迅速开始收拾碗筷。”小娟...”何大清还想客气一下,毕竟是第一次上门。 陈娟笑着说:”大清哥,没事的,在村里我早就习惯了,你就让我来吧,很快就能收拾好。”话音未落,桌上已经开始明显地清理起来。 何裕柱和雨水在一旁没说什么。 饭桌上,何大清和陈娟已经聊了很多,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何大清对这段婚事没意见了。 陈娟看到这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也被何家的实力震撼到了。 之前听说他们家赚了不少钱,但那些都只是听上去夸张而已。 而这顿饭让她意识到,这样的生活她在农村根本不敢想象,梦里能吃到一个鸡蛋都是走运了。 不到十分钟,原本满桌的剩菜剩饭就被陈娟收拾得干干净净。 锅碗瓢盆被她洗干净后整齐地放在灶台旁,连屋里的摆设都整理了一遍。 这么短的时间内,这间小屋焕然一新。”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何大清也不禁夸赞。 一开始他看中的是陈娟的外貌,但通过刚才的交谈,他也明白陈娟是个能过日子的人,做起事来干脆利落。 他们家不缺钱,只是缺少一个能干的女主人。”爸,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定了?干脆今晚让陈姨住下吧,雨水那屋不是没人住吗?先住那里。” …… …… 柱子说完后,何大清眼睛一亮,差点就给柱子竖个大拇指,这事办得真不错。 陈娟愣了一下:”直接住下?这...不太好吧?” 虽然是隔壁屋,但两人刚认识,直接搬过来住... “有什么不行的,陈姨,您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同意。” 陈娟点头,何大清这样的条件,她怎会不同意。”这不就好了吗?我爸也同意了,您也同意了,咱们甚至明天就能领证了。 咱们院里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秦淮茹嫁过来前不也在院里租房子住吗。” 柱子的话也让陈娟放了心:“柱子,我是怕给你们添麻烦。” 何大清自然明白她的顾虑:“添什么麻烦啊,小陈,我家虽然没什么别的,但房子多得很。 柱子说得对,你直接住在那边就行,省得再跑一趟,太折腾。 等改天我带钱去你家提亲,咱们就赶紧成家过日子。” “行啊,大清哥,那我就住下了。” 何裕柱见状,便带着雨水离开,免得碍事。 看着他骑车远去,陈娟心里更加踏实了,觉得自己就要嫁入一个好家庭,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 何大清注意到陈娟的表情,心里有所触动:“小陈,你喜欢自行车吗?” “啊?自行车?咱们家不是已经有了一辆吗?” 陈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话语中已把自己当成何家的人了。”那是柱子自己买的,咱们结婚了,总不能一直用儿子的车吧。 等事情办妥了,我带你去供销社挑一辆新的。” “再买一辆?一个家两辆自行车?这事以前想都不敢想!” “那当然,小陈,你就放心吧,至少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大清哥,我相信你。” …… 时间飞逝,半个月眨眼过去,转眼到了51年一月中旬。 何裕柱在鸿宾楼忙完最后一道菜,从后厨出来。 李保国走过来问:“柱子,你爸的事定了吗?” 那天在院子里谈妥后,何大清要结婚的事柱子也跟师傅说了。 师兄李保国结婚,何裕柱自然不会错过。 毕竟两人有特殊的关系,而且这次是二婚,双方年纪都不小了。”嗯,师傅,我父亲打算年前领证,婚礼不会太隆重,只邀请我们自己人聚一聚。”何裕柱说道,他提醒父亲不必太过张扬。 就连婚礼当天,何裕柱也让父亲将地点设在他目前居住的四合院。 他们并不缺那些礼金,只要家人过得开心就好。”好的,到时候您和师娘一定要来看看。”李保国说,他和妻子肖秋珍还未曾来过何裕柱的这套四合院。 何裕柱欣然同意,并决定告知太元武馆的杨佩元师傅。 他从鸿宾楼出来后,骑车接上妹妹何雨水,然后前往武馆。 现在的太元武馆已不再有过去的复杂情况,何裕柱有时也会带妹妹来这里玩耍。 他将自行车停在门口,几个正在练武的人看到他,热情地打招呼:”柱子师兄。” 何裕柱一一回应,态度随和,因此在这里很受欢迎。 进入后院,他见到师傅杨佩元和王叔。 杨佩元注意到何裕柱的步伐中透露出的气息,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自从何裕柱从暗劲突破到化劲后,进步一直令人惊叹。 杨佩元相信,未来的何裕柱将成为国术大师。”师傅,王叔,我来告诉您们,我父亲过几天要结婚了,到时候会在家里摆宴。”何裕柱说道。”好,到时候我和你王叔一定到场。”杨佩元爽快答应。 在一旁观看的何雨水好奇地看着众多习武者,眼神闪烁着兴趣。 她知道哥哥每天坚持练武,还能强身健体,保护家人。”雨水,你也想学武功?”何裕柱听到雨水的话,微微皱眉。 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一点,一心只顾自己练习。”哈哈,雨水这丫头也开始对习武感兴趣了?柱子,这是好事,凭你的能力,到时候完全可以教她。”旁边的杨佩元也很喜欢可爱的何雨水,笑着说道。 听师父这么说,何裕柱心里一动,感激地向杨佩元抱拳:”谢谢师父。 '' 尽管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但这种武术传承的规矩依然严格。 虽然何裕柱是杨佩元的弟子,只要杨佩元在世,太元门的传承就不能随意外传,即使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杨佩元刚才的话等于直接许可何裕柱教导雨水。”咱们之间不必提这些事。 对了柱子,你之前研究的那个补血益气的药方,咱们武馆的几位药师研究了一阵,一直嚷嚷着要找你交流,你有空可以和他们聊聊。” 杨佩元又叮嘱了一句。 自从在药理上取得突破后,何裕柱配制药方的水平又有提升,针对太元武馆每天练武消耗气血的情况,他特意研究了几种药方,武馆的药师看过后都赞叹不已。”好的,师父,我会抽时间跟他们谈的。” ... 南锣巷,四合院。 何家门前的中院停放着一辆黑色自行车。 这辆车比何裕柱的那辆稍小,是飞鸽牌,是何大清和陈娟在供销社新买的。 易忠嗨下班回来路过中院时,看到何家门前的这辆自行车,脸色有些异样,随即加快脚步回屋。 ... ”老易,你怎么了?” 一位大妈看见易忠嗨神色不对劲地回来,好奇地问。 自从何大清搬回院子后,易忠嗨时不时感到不顺心。 上次听说何大清不再与白寡妇续情,甚至准备结婚,易忠嗨还特意去找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一时也无计可施。 当初他们能针对何大清,全因抓住了他的把柄。 然而,如今这些把柄因柱子提及的事实婚姻而失效,再加上何大清与何裕柱在外务工,家庭条件优越,若真闹起来,他们未必占便宜。 于是,聋老太干脆让易忠嗨别再操心此事。 毕竟,易忠嗨正专注于培养贾东旭,精力有限,柱子这条路行不通就算了。 易忠嗨坐在屋内喝着茶,说道:“何家现在过得真是滋润,瞧瞧院子里停的那辆自行车,我们这里一辆都没有,他们家竟买了两辆!” 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 他本是院里的资深工人,在何大清离开、许伍德不显山露水时,一直维持着自己的威信。 即便如今新规矩未定,他的名声已在住户心中扎根。 但何家买了两辆自行车后,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 一位大妈劝道:“别在意这些,何家俩人都是厨师,收入高也是理所当然。” 易忠嗨点头表示认同:“既然如此,我得更用心栽培东旭,争取让他早日晋升。” 不过,易忠嗨还是会有所保留,以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尽管贾东旭品行不错,但有贾张氏在,他只传授部分技艺,留有余地,以掌控局面。 …… 月底,鸿宾楼发薪日。 何裕柱领完工资,手头又多了二百一十万。 在鸿宾楼,单论收入,何裕柱名列前茅。 领完工资后,他在无人处将现金收进空间。 现在,何裕柱的系统空间里已经有了超过一千五百万的现金。 看着一堆堆的钞票,他沉思片刻,决定找个机会把这笔钱花出去。 毕竟,在空间里现金也会贬值,等到55年新版货币发行后,兑换时还会产生损耗。 只有换成物资才是明智之举。 很快,何裕柱整理好东西,便去找师父李保国。”师父,我们出发吧。” 何大清的婚礼定在今晚吃饭。 何裕柱事先已和师父商量妥当,至于杨佩元那边,他自然不用特意去接,毕竟这房子是杨佩元赠予他的,对方自然清楚地址。”好,那我们先去接你师娘。” …… 何大清带着陈娟已经在柱子的院子里了,雨水放学也被接到这里,此刻正在院子里玩耍。 陈娟看到这个两百多平米的大院子,眼睛都亮了。”大清,这是柱子师傅给的房子?也太宽敞了吧?” 虽然比不上南锣巷那套三进的四合院,但这是自家的房产,仅房间就有五六间,更别说这么大的院子了。 何大清对柱子这位师傅的大方也颇为惊讶,不过表面上却很平静:“嗯,柱子这孩子很有前途,我们以后也要好好感谢他的师父。” 这话发自肺腑,因为据说柱子的师父是武馆的宗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能得到这样的认可是柱子的福分。”别愣着了,开始准备晚饭吧,简单点就行,来的都是自家人。” 何大清这一支没什么外人,而且也没打算邀请南锣巷那边的人。 陈娟的农村亲戚关系也不密切,她在前一段婚姻时就很少联系,后来送了礼金后,对方更希望以后不再见面,所以两人几乎没有亲戚。 倒是柱子这孩子,两位师父需要请过来,何大清确实该对他们教导儿子的恩情表示感谢。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一月中旬,军管会宣布全市解除军事管制,各区即将成立地方管理部门,届时会有专人负责相关事务。 消息公布后,立刻引发了许多讨论。 但对于早已得知此消息的何裕柱来说,却毫无波澜。 这天周五,何裕柱在鸿宾楼处理完工作后,带上菜肴,接上雨水,一同回到了南锣巷四合院。 此前,何大清与陈娟在何裕柱家中用餐时定下婚事,领取了结婚证明。 那个时代的结婚证只是一张类似奖状的纸。 如今,陈娟已成为何家的一员,与何大清共同居住于四合院内。 中院,何家。 何大清手提两份饭盒,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内。 陈娟正在做手工活,看到何大清归来便迎上前去。”大清,你回来了。” 此刻大约下午四五点,通常这时大多数人都还未下班,但陈娟对何大清提早归家已习以为常。 毕竟,何大清的工作态度就是这样,凭借他的技艺,作为厨师,老板也不好说什么。 即便如此,每月仍能挣到三十多万,比许多工人收入都要高。 两人还没聊几句,门外传来敲门声。”爸,开门,我们回来了。” 雨水轻轻敲门,这段时间她练习武术虽未入门,但身体已有明显变化。”柱子和雨水回来了。” 陈娟赶紧去开门,见到何裕柱和雨水后笑道,“柱子,你回来啦。” “嗯,陈姨,我带了些菜,咱们一起吃吧。” 说着,何裕柱看向何大清:“爸,上次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吗?” 第135章 抢手资源 何裕柱将菜肴放在灶台旁,并未亲自做饭。 按何大清的说法,柱子的手艺太棒了,如果经常在家做饭,以后陈姨可能会更喜欢他的菜,身为一家之主可不好看。 所以,索性让陈娟在厨房忙碌。“柱子,你是不是在说军管会解散的事情?”何大清和何裕柱坐在八仙桌旁,何大清率先问道。 何裕柱点头:"对,估计没多久,我们街道的部门也会成立。" "那你有什么想法?"何大清虽年长于柱子,但在眼界上却远不如这个穿越者。 何裕柱沉思片刻:"年后,您要不要考虑去钢铁厂上班?总在外头几个饭馆转悠也不是长久之计。" 随着军管会解散,各部门陆续建立,公私合营的概念也将逐步提出。 何大清早些进入钢铁厂工作,改制后也能获得一个稳定的工人岗位,这无疑省去了不少麻烦。 毕竟,工人阶级的地位将不断提升,工厂里的每个岗位都将成为抢手资源,即便再有能力,也未必能轻易得到。"去钢铁厂上班?好,柱子,我听你的。" 何大清稍加思索便爽快答应。 毕竟,他对柱子的能力看得清楚,尽管年轻,但处理事情已有几分成熟的模样,他对柱子的意见也越来越重视。 晚上,一家人围坐吃饭。 陈娟嫁入何家后,逐渐适应了女主人的角色。 家中内外事务都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干活细致认真。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何大清发现陈娟不仅貌美,见识也远超一般农村妇女,于是计划为她在城里找份工作。“柱子,最近我为小陈的工作跑了不少地方,但没什么好的门路。 你在鸿宾楼工作,人脉广,若有合适的机会,帮忙留意一下。" 何大清喝了一口白酒,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何裕柱想起墙上的锦旗,眼睛一亮。"爸,您别担心了,我们家暂时不缺钱,让陈姨先在家休息吧。 工作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的。" "真有人会主动送工作上门?" 陈娟和何大清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吃惊。“柱子,城里的工作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来?" 尽管柱子有点能力,但何大清对此表示怀疑。 毕竟,陈娟是从农村来的,没什么特别的技能,单凭她的身份,找工作就很不容易。 何大清自认为手段不少,但也没能立刻帮她找到工作,更别说柱子说的,坐着等就有工作找上门。"没错,陈姨,您就安心在家待着。 到时候的工作,保证让您和我爸满意。" 何裕柱没有多做解释。 毕竟,他心里清楚未来的走向。 街道办即将成立,各种制度也会逐步完善,总要有人来做这些工作。 到时候会按照街道的规定选举人员,而之前军管会的锦旗,不说别的,等到选举时,别人看到这个荣誉家庭,能不从中选出一人吗? 何大清和陈娟只要好好过日子,这也是资源留在家里。 一周后。 南锣巷四合院的居民虽然生活如常,但总觉得 生活中有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城里由军管会管理,现在街道似乎在筹备什么——街道办? 今天街道办的房子已经建好,外面还贴了告示,具体有什么用,大家都还不清楚。 这天,阎富贵放学回家,看到街道办贴的告示,走近一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然后快步回到屋内。“哎呀,老阎,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三大妈看到阎富贵匆匆进门还关门,好奇地问。”有大事要发生了!" 阎富贵提及了他在街道办外看到的告示内容。"这意味着我们以后得听从红星街道办的管理了?而且他们正在招募思想端正、积极向上的成员为民众服务?” 三大妈听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没错,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想想看,目前刚起步,人手不足,才有了这样的机会。 等日后机构步入正轨,恐怕只能内部选拔了,再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机会了。” 阎富贵话音未落,眼神已显兴奋。 不愧是老阎,头脑清晰,短短几句话就把街道办的现状剖析清楚了。"对对对!要是能进入街道办,那就是加入了组织,我们的家庭地位也会有所提升。” 三大妈满心欢喜,恨不得立刻加入街道办。"好了,你先整理一下家里,我去打探更多消息。 其他人迟早会得知此事,到时候还不知会如何抉择。” 阎富贵眼中闪过一丝谋略。 三大妈平日在家干些简单的家务,收入有限,但若能进入街道办,那将是巨大的转变。 …… 数日之后,南锣巷附近的四合院居民大多听闻了红星街道办的相关信息。 继军管会之后,街道办将成为民众处理事务、日常生活的中心。 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或状况,都将通过街道办解决。 不过,人们对新机构的关注度相对较低,毕竟只是换了办事地点,和以前差别不大。 倒是街道办招聘一事引起了广泛关注。 周末,南锣巷90号的四合院里,众人正悠然地在院中聊天、品茶、下棋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各位工友及家属,请暂停手中工作,出门集合!” …… 四合院门前,人们聚集在一起,两位佩戴红袖章的女性站在人群中央,她们身着米蓝色外套,头戴传统布帽,环视四周。"感谢各位对我们红星街道办事处工作的支持。” 两位大姐首先向周围的住户表达了谢意,随后开始自我介绍:“想必大家都已知晓相关消息,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详细告知大家具体情况。 军管会已经解散,今后将由地方街道办事处负责管理大家的生活。 无论是上学、吃饭还是日常事务,只要是您想到或没想到的需求,都可以找我们街道办事处寻求帮助。 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传达两件事。 第一件是关于红星街道办事处招聘工作人员的事宜。 目前我们刚成立,虽然同事们都很积极,但人手依然不足。 上级分配的人手暂时无法完全到位,因此我们需要招聘五位委员加入团队。” 此言一出,聚集的四合院居民们立刻小声讨论起来。"招聘五个人就能直接成为街道办事处委员,这工作机会相当不错。” “这么大的街道才选五个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有些人听完这个数字后皱眉沉思。 红星街道办事处不仅包含这一座四合院,还有多个大小不同的四合院,总计几十个,住户数量多达数百人。 从这么多住户中选出五人,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这让许多原本希望进入街道办事处的人心情变得复杂。 两位街道办事处的同志接着说道:“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录用四位女性和一位男性。 在这个时代,男性大多需要外出工作,而女性则更多承担家务,为家庭增加收入。 因此在人员选拔时,我们做了充分考虑。” 此外,现今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 ,所以在招聘过程中会优先考虑女性候选人。"只要有意参与,都可以尝试申请,既可以自荐,也可以推荐他人。 不过最终人选还需经过我们的审核。 请各位准备好资料,提交至街道办事处即可。 记得截止时间是后天,千万别错过。” “关于第二件事,我们街道打算推行一种新制度——管事大爷制。” “尽管军管会已经撤销了,但我们内部仍需保持警觉。 有些破坏分子可能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因此,除了我们的努力,也需要群众积极参与,监督这些人。 所以,我们计划在院子里设立管事大爷。 不过,管事大爷的人选将由大家自行推选,我们不会干预。” 听完这番话,院子的住户们再次感到惊讶。 特别是易忠嗨和刘海忠,他们的眼睛几乎瞪得直跳。"管事大爷?” 稍作思考后,易忠嗨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个管事大爷的位置,他绝不能错过! 他精明得很,怎会不明白,一旦当上管事大爷,在院里的地位将会完全不同。 暂且不说别的,至少在规划自己的养老问题时,能更加从容。 再者,他在四合院长期经营,也有一定的威望,再配上管事大爷的身份,岂不是…… 刘海忠一听“管事大爷” 四个字,内心顿时激动起来。 他迷恋权力的性格并非电视剧里才显现,而是与生俱来。 只是多年来他一直无缘展现才能,如今总算等到了这个机会! 刘海忠脑海中念头飞转,很快便握紧拳头,目光坚定。 他一定要成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天生就应该承担领导的责任,哪怕只是个小领导,他也毫不嫌弃。 哪个大领导不是从小领导起步的呢? 两名街道办的女工作人员说完后,立即前往其他四合院继续通知。 何大清则带着陈娟,跟着柱子一起回屋。“柱子,这就是你给陈姨安排的工作?” 刚在外头听到街道办的消息,何大清就注意到柱子向他使眼色。 柱子,我觉得这事我可能不行。 我来自农村,无论是年龄还是能力,都比不上那些大姐们。 陈娟内心充满疑虑。 街道办委员的工作怎么会不好呢?但她确实没抱太大希望,毕竟现实摆在眼前。 何大清也附和道:柱子,要说让你父亲去争取那些管事大爷的位置,或许还有机会。 但你陈姨刚嫁过来,不太好办。 何大清明白,街道办委员的竞争不仅限于一个院子,而是整个街道,陈娟的基础还是薄弱了些。 然而,何裕柱却轻轻摇了摇头,指向墙上的锦旗说:爸,你是不是忘了这个? 看到那面少年英雄的锦旗后,何大清和陈娟都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露出喜悦:柱子,你的意思是…… 这锦旗可是军管会颁发的,我们的思想觉悟应该不低吧?何裕柱笑着点点头。 听罢,何大清和陈娟相视一笑,满脸喜色。 他们差点忽略了这一重要背景。 几天后,红星街道的居民开始议论纷纷。 人们聚集在街道办门口,看着张贴出来的公告。"五名街道办委员名单。” “梁大红。” “张小翠” “王玉。” “陈娟。” “陈娟?” 刘海忠带着二大妈来看公告,一直未发现自己的名字,却发现何大清的新婚妻子竟然入选了。 这怎么可能! 何大清的新婚妻子竟成了街道办委员? 消息传回院子后,众人无不感到惊讶。 街道办事处要招聘工作人员的消息传开后,院子里很多人都报了名,连前中后院的三位大妈都没有缺席。 大家原本以为,这次最有希望当选的会是易忠嗨的妻子。 没想到结果出来,大家都落选了,反而是刚搬进来不久的陈娟成了街道办事处的委员。 阎富贵一家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爸,这事儿真是出乎意料啊,你怎么事先就知道呢?” 三大妈忍不住问。 当时院子里很多人都想报名,三大妈也不例外。 只是阎富贵早早就提醒她说,这次街道办事处的职位,她们院子里最有可能当选的是陈娟。 起初,三大妈并不太认同这个看法,但如今听说陈娟真的当选了,她更加疑惑了。 阎富贵笑着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别装神弄鬼了,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你忘了……” 阎富贵笑了笑,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凑进三大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第136章 管事大爷制度 “柱子回来了。” 中院的何家,何大清正躺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心里盘算着明天去供销社买张躺椅。 陈娟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见何裕柱带着何雨水站在门口。"陈姨,恭喜你呀。” 何裕柱在接完女儿放学后,直接带她回了院子。 路上,他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陈娟当选的议论。"柱子,你这话让我不好意思了。 我自己都没想过能当选,这事儿多亏了你,如果你不嫌弃我的手艺,今晚就在我这儿吃饭吧。” “哪有嫌弃不嫌弃的说法,陈姨,你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厨师,但在普通人家已经足够好了。” 这时,何大清也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柱子和雨水,笑着迎上前:“那是自然,我平时也在教小陈做饭呢,你陈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陈娟在灶台边忙碌着,脸上带着笑意。 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她从农村嫁过来又守了寡,如今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已经很知足了。"爸,上次跟您说的去厂里上班的事,您准备得怎么样了?” 何裕柱随口问道。"柱子说你认识厂里的娄厂长,这事靠谱吗?” 何大清好奇地问。"当然靠谱,我之前去领您工资时就见过娄厂长,只要咱们好好跟他沟通,重新回去工作没问题的。” “那行,年后我就去钢铁厂试试。 晚饭后,四合院的中院里有几个身影晃动。 易忠嗨和刘海忠在院子里低声交谈,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老易,干脆今天就把大家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吧。 街道办那边都下了指示,咱们得按要求执行。” 刘海忠有些急不可耐。 虽然失去街道办委员的资格不是大事,但他一直觊觎新设的管事大爷职位,今天刚好是休息日,院里人都在,他想趁机召集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情况。 这种开大会的情况在当时很常见,不论大小事,人们都喜欢聚在一起商量。 易忠嗨也认可刘海忠的想法。 有了管事大爷的身份,他在院里做事会更方便。"行,你去通知其他人,我去后院把老太太请过来。 这么重要的事,老太太一定得参加。” 易忠嗨显然不是毫无经验的人,他心中自有深思熟虑的计划。 尽管他在院内树立的形象不错,但在关键时刻,他还是认为谨慎为上。 邀请聋老太到场,相当于为自己增添了一份保障。 在易忠嗨的悄然推动下,聋老太在院内的威望颇高,虽未达到剧集初期那种被视为老祖宗的地位,但大家对她仍怀有一定的尊敬。 十分钟后,中院聚集了百余人。 前院的阎富贵一家、中院的何家、贾家、易忠嗨一家,以及后院的许家、刘家和聋老太。 虽然剧中的主角们人数不多,但他们的重要性不可小觑。 在这个时代,他们的家庭条件已属普通人的佼佼者,即便是条件最差的贾家,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且儿子儿媳均有稳定工作。 何裕柱一家吃过晚饭后,各自拿了板凳坐在院中,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不是剧中易忠嗨三位大爷召开的全院大会的雏形吗?何裕柱看着这一幕,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言。 很快,确认所有人到齐后,负责召集的刘海忠主动走到人群中央,示意大家安静。"各位邻居,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是为了商讨街道办提出的管事大爷制度。 这关系到我们院子与组织之间的协作,我们必须制定一个好的方案,不能给组织添麻烦。” 刘海忠说话时,语气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正式演讲。 众人听了这话,虽有疑虑,却无人开口。 易忠嗨见状,与聋老太交换了一个眼神,领会其意后也站了出来:“刘哥说得对,咱们应该尽快确定管事大爷制度,这对大家日后的生活都有好处。” 街道办的委员来传达消息时说得明明白白,负责的大爷虽权限有限,但这职责仍十分 重要。 人选需是院子中有威望者。 易忠嗨发言后,讨论声渐弱,毕竟他在院里并非无作为。"易师傅,您有何想法,不妨说说。” “没错,易师傅,您是钢铁厂的资深工人,大家都信服您。 关于管事的事,您定个章程给大家看看。” 多数住户是普通人,对这类集体事务难以抉择。 易忠嗨主动站出来,大家自然期待他的方案。 刘海忠想借此机会脱颖而出,若当选便是迈向仕途的第一步。 但他威望不及易忠嗨与聋老太太,察觉众人心态后,也不敢贸然争锋。 易忠嗨听完众人意见,胸有成竹,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谈谈我对管事大爷的看法。” “我这些想法也与聋老太太商议过。 涉及全院利益之事,我必须向老前辈请教经验。” 他未开口就拉上聋老太太,双保险之下,除非过于极端,否则不会出错。 人群中,许大茂见状焦急不已,扯了扯身旁的父亲许伍德。"爸,你怎么不动声色?” 年纪虽小,但他明白若是成为管事大爷,何等风光。 即便傻柱现在过得好,他也能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然而,许伍德只是静静注视,未受其他住户情绪影响。 何大清也有着同样的神情,他对这类事情毫无兴趣。 年轻时的他性格洒脱不羁,傻柱多少继承了他的脾性。 后来有了孩子,又经历了白寡妇的事,才稍显收敛,但他对规章制度和管事大爷之类的事依旧提不起兴趣。 陈娟加入何家后,凡事都听何大清的,丈夫不表态,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关于管事大爷的制度,职责繁杂,单靠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 依我看,既然我们有三个大院,不如设立三位管事大爷,分别管理前中后院。” 易忠嗨说完,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他和聋老太商议后的决定。 如果只设一位管事大爷,即便有聋老太支持,他也难以确保胜出,但分设三位,基本就十拿九稳了。"三个管事大爷?” 住户们听到这个提议,有些惊讶。 何裕柱心中毫无波澜,他没想到这三个管事大爷的提议竟然是易忠嗨提出的。"老易,这三位管事大爷具体是怎么回事?” 刘海忠原本盘算着如何竞争管事大爷,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表示支持,眼神中充满期待。 他之前对自己的竞争力有些忐忑,毕竟易忠嗨、何大清、许伍德都不好对付。 但如果名额增加到三个,他的机会就大多了。"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可以直接在各自的大院内选举。 前院的大爷就在前院选,中院的大爷在中院选,大家觉得这样可行吗?” 易忠嗨说完,目光在何大清、许伍德等人身上停留片刻,他知道这些人才是竞争的核心。"前中后三院各设一位管事大爷?” 这个提议引起了住户们的热烈讨论。 一直保持沉默的何大清也在柱子旁边问:“柱子,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何裕柱见此情景,只是轻轻耸了耸肩:"爸,依我看咱们就别掺和了。 这种事管不管用,麻烦肯定少不了。 我们家又不缺这点儿权力。" 何裕柱的话其实也是为父亲考虑。 毕竟何大清的性格大家都清楚,要是真成了管事的,能不能得利不说,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看连易忠嗨这样有手腕的人都被许大茂整下去了,以何大清的性格,要是不收敛些,到时候搞不好真会出事。 而且他们家目前的情况也不需要靠管事的来撑门面。 何大清心里的想法和儿子不谋而合,虽然这家伙性格有些随性,但在大事上思想倒是很清醒,不然也不会和许伍德齐名,还能压易忠嗨一头。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何裕柱一家人对这次大会的兴趣也就淡了不少。 但在众人的激烈讨论后,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认可易忠嗨提出的三人管事方案,并进行投票选举。 经过一系列选举后,结果也出来了。 前院大爷是阎富贵,中院大爷是易忠嗨,后院大爷是刘海忠。 按年龄排序,易忠嗨是老大,刘海忠是老二,阎富贵是老三。 这三位大爷可不是随便喊的,他们是真正有权调解和管理的负责人。 结果出来后,易忠嗨的心终于踏实了。 他目光在何大清和许伍德身上来回扫视。 这次管事大爷选举能顺利完成,倒是让易忠嗨有些意外,尤其是何大清和许伍德的表现,更是出乎意料。 易忠嗨一向认为自己在院子里的地位无人可及,但面对即将参与竞争的两人,他早已盘算好应对之策。 尤其对何大清的竞争态势尤为关注,毕竟一个院子只能有一位管事大爷。 许伍德即便参与竞争,也只是局限于后院,与自己并无直接冲突。 更让他意外的是,何家在推荐环节竟未开口,仿佛毫无参选之意。 易忠嗨虽表面热情询问,得知何大清确实无意竞选后,依旧保持礼貌寒暄。 随后,他与刘嗨忠、阎富贵三人被众人注视着来到中院正中央,石凳环绕的场景颇似电视画面。 以易忠嗨为首,其余两人跟随其后,各自心思复杂。 刘嗨忠因后院有许伍德的存在,本以为竞选不易,却没想到对方并未表态。 最终,凭借自身钳工技能,顺利赢得后院管事位置。 而阎富贵因前院缺乏强劲对手,加之本身为教师身份,竞选过程较为轻松。 易忠嗨清了清嗓子说道:“感谢大家的信任,担任管事大爷既是荣耀也是责任。 未来我们将共同努力推动大院发展,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 演讲结束后,易忠嗨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带领两位新任管事大爷来到何家附近。 何裕柱和何大清见状微微抬头。"柱子、大清、陈妹子。” 易忠嗨点头致意,脸庞泛红,显露出刚当选的喜悦,“从今天起,咱们要齐心协力把院子管理得更好!” “出什么事了?” 何大清问道,他没喊一大爷,毕竟这个称呼刚定下来,大家改口也需要时间。 易忠海闻言笑了笑,对陈娟说道:“院里的管事大爷定了,我们要向街道办汇报,陈妹子不是要去街道办报告吗?顺便帮我们报上去,这样四合院在街道办也有自己的人了。” 易忠海特意来找陈娟,就是想建立联系。 陈娟点头应下:“好的,一大爷,到时候我就一起上报。” 这是她的本职工作,陈娟没什么可补充的。"多谢你了,陈妹子。 我们院里的管事大爷制度刚成立,还需要讨论,以后若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务必帮忙,别推辞。” 易忠海又说了些客气话,随后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何裕柱见没事,打算带雨水回家。"爸,陈姨,快过年了,今年就来我家过吧,一家人聚一聚,比在四合院强。” 何裕柱想着自己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提议道。 在这里过年太麻烦,而且别人看到他们的年货可能会议论纷纷。 何大清和陈娟同意了:“行,柱子,你安排吧,我再去跟饭店老板聊聊,买些年货回来。” 第137章 选择 晚上。 众人吃过饭后,易忠海和一大妈留在贾家,贾张氏热情地拉着一大妈的手。"东旭他师娘,你们以后有福了。” 贾张氏高兴地说。 她虽然报名了街道办委员,但被淘汰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点是东旭的师父现在成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这个称呼已经不仅仅是口头上的了,它代表着手中掌握的权利。 贾张氏虽然对其他事情不太了解,但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因此态度十分热切。"哎呀,这算不上什么发展,只是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承担相应的责任罢了,以后还得大家一起合作。” 一位大妈却摇了摇头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得祝贺师父和师娘。” 旁边贾东旭也为自己的师父感到高兴,端起小瓷杯向易忠嗨和那位大妈敬酒。"好,东旭,你这孩子真懂事。” 易忠嗨见状,没有推辞,同样举起一杯酒,显然今天管事大爷的当选让他心情格外轻松。 一口酒下肚,易忠嗨感到十分舒畅。 尽管这段时间何家的事情让他头疼,但如今管事大爷顺利上任,让他松了一口气。 再看到对他尊敬有加的徒弟贾东旭,他对柱子那边的计划也开始慢慢放下。"东旭,过完年,厂里会有新的加工订单,到时候你就跟着我好好学习。” 这意味着他将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培养贾东旭身上。 听闻此言,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催促贾东旭:“还不快谢谢师父!看看人家,多关照我们家东旭,将来这小子肯定不会忘记您的教导!” 前院,阎富贵家。 今天老阎当选前院的一大爷,全家人都很高兴。"爸,你当了一大爷,咱们家今天是不是该改善一下伙食?” 大儿子阎解成忍不住说道。 阎富贵敲了敲他的头:“你懂什么?管事大爷是管事大爷,吃点好的,他难道不要钱吗?” 刚当上管事大爷就想着吃点好的,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旁边的三大妈见状,也笑着劝道:“当家的,孩子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这也是为组织做事,咱们可以庆祝一下,不过要控制好分寸。” 夫妻俩长期生活在一起,性格自然相似。 目前的生活虽不算富裕,但也还未陷入困境。 孩子们还小,日子尚能过得去,老阎家决定简单庆祝一番。"对了,你注意到柱子家最近的情况了吗?” 听老伴提起,阎富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起了上次选举时的情景。 中院的选举毫无悬念地结束了,这让阎富贵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中院的大爷会是何大清。 柱子和何大清势头正盛,即使易忠嗨参与竞争,胜算也不大。 毕竟,何大清的媳妇已经成了街道办委员。"这是正常的。 何大清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旦上位,可能会直接无视规则,甚至比需要调解的人更难相处。” 三大妈虽然和何家关系不错,但依然客观地分析道。"确实如此。 即便何大清不当这个管事的,中院出了事,易忠嗨也未必能一手遮天。” 阎富贵也看得透彻。 1951年2月6日,星期二。 何裕柱的独栋四合院里,蒸笼冒出的热气弥漫开来,仿佛云雾笼罩。 空气中飘散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爸,哥,好了没啊,我们都等不及了。” 灶台旁的小屋里,雨水和陈娟坐在桌边,桌上已摆好几盘菜。"麻椒鸡、油酥鸭子、白菜豆腐、鲜炒豆腐皮……” 蒸笼里是一笼圆滚滚的大白面馒头。"你这馋猫,行了,菜都齐了,可以开饭了。” 何裕柱拿好碗筷,坐到雨水旁边,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 今天是正月初一,新年第一天,也是何裕柱穿越到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春节。 一家人团聚,何裕柱和何大清亲自下厨。 当然,这是过年期间的特殊情况。 过了今天,何大清可不会让柱子再进厨房了,主要是担心柱子的手艺把陈娟的胃口养刁了,以后嫌弃自己做的饭。 何大清一向在厨艺上毫不畏惧,可没想到如今却被自家儿子管得服服帖帖。 饭菜摆好后,四人就座,陈娟熟练地为大家分好碗筷。 自从加入街道办后,陈娟的工作愈发忙碌,基层的工作让她褪去了不少乡村习气,变得干练热情,这让何大清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饭后,雨水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拉着何裕柱出去放炮仗。 新年时各条巷子里不时传来炮仗声,虽然没有后世烟花齐放的震撼场面,但孩子们围在一起玩炮仗的欢乐场景依旧动人。 何裕柱早已备好几盒鞭炮。"二踢脚。” 他从空间取出,随意拿出一个。 雨水看到后兴奋地跳起来:“哥哥,让我先玩。” 接过鞭炮,雨水开心地点燃后丢出去,伴随着鞭炮声和她的笑声,何裕柱感慨万千。 历经多年努力,从学徒成长为鸿宾楼的大厨,又掌握了许多技能,他终于在这个时代有了安顿家人的信心。 天色渐晚,在何裕柱的催促下,雨水依依不舍地跟着哥哥回家。 晚上依旧丰盛。 晚饭后,何裕柱送走父母,回到屋内继续练习国术和阅读。 接下来的几天,他带着雨水拜访两位师傅,算是提前拜年,随后便去鸿宾楼帮忙。 饭店即使在大年初一也营业,不过柱子为了陪家人,没有被排上班。 而雨水因放寒假在家休息、看书。 何裕柱曾承诺按考试成绩给予奖励,因此即便放假,雨水仍努力学习,以她的天赋和刻苦,考上大学应不成问题。 那个时代,大学生虽珍贵,但也因教育资源有限。 并非每个家庭都能负担孩子的大学费用,许多学生考上后因经济原因未能继续学业。 总的来说,想上大学需要天赋、努力及家境的支持。 何裕柱作为鸿宾楼的大厨,对外界的变化格外敏感。 尤其在年后的一个月里,他察觉到了新的趋势。 某天清晨,他在院中练完国术后,送雨水上学时,像往常一样买了份报纸。 报纸上的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关于考试招考事项……” 他仔细阅读了相关内容,得知今年六月全国首次实施高考。 新闻还列举了考试注意事项及报名资格等信息。 读完后,何裕柱目光闪烁,心情激动。 他一直在利用空闲时间复习课本,就是为了这次高考。 他认为,这个时代最稳妥的路就是通过高考进入大学深造,专注机械制造行业,这样即便未来有变动,他也能够站稳脚跟。 何裕柱握着报纸走向鸿宾楼,边走边思考此事。 高考即将恢复的消息传来,何裕柱决心抓住这个机会。 作为鸿宾楼的员工,他对这里的杨老板和师傅李保国充满感激,因为正是在他们帮助下,他才有了这份稳定的工作。 如今,他觉得是时候向杨老板说明自己的计划。 鸿宾楼位于繁华的四九城,尽管春节期间客人较少,但它依然是城中知名的大酒店。 何裕柱利用午休时间找到杨国涛和李保国,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杨老板,我想参加高考,将来上大学。”何裕柱说道。 听到这话,杨国涛和李保国都感到惊讶。"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高考不是早就停了吗?" 何裕柱拿出今日的报纸,解释道:"这是今早的晨报,上面写着今年高考要恢复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杨国涛看完报纸后沉思片刻。 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也对何裕柱的选择感到疑惑。"柱子,我知道你想提升自己,但我们这里待遇不错,而且你的厨艺很有前途,或许能进入更高层次的厨房。 去读大学真的值得吗?毕业后可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在这个时代,大学生确实稀缺,但对于已成大厨的何裕柱来说,继续留在鸿宾楼似乎更实际。 然而,何裕柱有自己的考量,他希望能有更多可能性。 鸿宾楼的待遇十分优渥,每月收入高达两百多万,令许多人羡慕不已。 然而,何裕柱却对此微微摇头,说道:“杨老板,有些事情并非金钱能衡量。 若我留在鸿宾楼,确实能赚不少钱,但这对国家的帮助却有限。 每个行业的发展都离不开国家的强大,所以我打算报考大学,学习科学技术,为国家的进步尽一份力。” 这番话也确实是他的肺腑之言。 来到这个充满活力的时代,尽管仍有竞争与算计,但人们大多怀有质朴的家国情怀。 许多仁人志士愿意牺牲个人利益,只为国家长远发展。 何裕柱并未真正牺牲,凭借过人的悟性和努力,他有信心不断提升自我,为国家贡献力量。 杨国涛听后,目光闪烁。 他心中暗自惭愧,因为换作是他,面对如此丰厚的薪资和机遇,恐怕很难做出同样选择。 经过一番思索,杨国涛点了点头,说道:“柱子,我本希望你能留在鸿宾楼,但理解你的想法。 考大学是为了国家和理想,我不会阻拦。 这样吧……” 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何裕柱报名高考,无论结果如何,杨国涛都不会干涉。 如果落榜,自然继续留在鸿宾楼工作,专注于厨艺提升;若成功考上,杨国涛不仅支持其深造,还承诺每月给予二十万资助。 毕竟,上学意味着失去收入来源,而这样的投资在未来定会有所回报——毕业后无论柱子是否重返鸿宾楼,都能为餐厅的品牌宣传助力。 此提议无需签订合同,纯粹当作杨国涛个人的一项投资。 听完这个提议,何裕柱心中微动。 杨老板提出的条件确实十分慷慨。 即便何裕柱未能通过考试,也有退路可走;若能考上,每月还能得到二十万的资助,而自己几乎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杨老板能够经营起如此庞大的鸿宾楼绝非偶然,他的眼界和魄力可见一斑。 仅凭柱子现有的潜力,就足以让杨老板愿意做出这样的投资。 年仅十六岁的他已达到大厨水平,若能与鸿宾楼建立良好关系,未来必定会为鸿宾楼带来巨大收益。 更何况,他还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师父李保国。"柱子、李师傅,你们觉得如何?” 杨国涛表明诚意后,目光转向李保国与何裕柱。 李保国在一旁静静倾听,已经充分了解情况。 他知道柱子一直热衷于学习,无论是厨艺还是文化知识,从未间断。 如今高考制度恢复,若柱子能考上大学,未来或许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加之杨老板提供的丰厚条件,完全可以让柱子无后顾之忧地备考。 因此,李保国轻轻点头表示认可:“柱子,我觉得杨老板的办法可行。” 何裕柱自然没有异议。 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已是幸事,更别说额外附加的福利。 第138章 高考 这意味着即使他不工作,杨老板依然愿意支付部分薪水,这放在现代社会,恐怕会让不少唯利是图的资本家自愧不如。"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谢过杨老板。 请放心,距离考试还有时间,我会好好准备。 在这期间,我在鸿宾楼当班时,后厨若有不懂的地方,我也愿意尽心尽力地教导他们。” 这是何裕柱对杨老板诚意的一种回应。 尽管年纪尚轻,但他已是名副其实的大厨,教授几个厨子自然不成问题。 杨国涛见状十分高兴:“那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我先祝你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 事情说清楚后,何裕柱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他把报纸收好,继续在后厨忙活。 期间,不少厨师过来向他请教厨艺,何裕柱凭借高超的技艺,寥寥数语就能指出菜品的关键之处,还能清晰地纠正他们在烹饪中的小问题。 在他的指导下,即便他考完要去上大学,这里也会留下一批技术不错的厨师。 当晚,何裕柱在院子里练完国术,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5级182617/5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5级98986/500000) 提纵术5级110762/500000) 【太极元功拳3级1321/5000) 【十二形桩2级 【药理4级43297/50000) 【英语4级47459/50000) 俄语4级47239/50000) 【国文4级39762/50000) 【数学4级40975/50000) 化学4级41328/50000) 【物理4级40076/50000) 系统空间:211立方米 各项技能都在稳步提升。 对于书本上的知识,如英语、俄语、国文等,均已达到4级。 这个水平相当于母语,何裕柱在使用这些外语进行交流、阅读和理解时毫无障碍,甚至有些本国居民都未必能像他一样规范和标准。 关于数学、物理、化学这四级知识,已达到前世重点大学毕业生的水平。 若用于尖端研究可能稍显不足,但应对即将到来的高考,何裕柱充满信心。 而且以他的学习速度,高考时这些技能有望提升至五级,所以他毫无压力。 次日,送完雨水上学后,何裕柱并未直接去上班,而是按报纸指引找到相关报名点。 这是一处类似大院的建筑,门口有几名持枪执勤的工作人员。 说明来意后,一位年长的门卫多看了他一眼。 高考消息刚登报不久,他是第一个前来询问的人。 在门卫引导下,何裕柱进入办公楼,见到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你是来咨询高考报名的吧?” 对方正低头记录,见到何裕柱便热情招呼。 何裕柱自我介绍,说自己十六岁,想了解高考事宜。 得知他初中未毕业且辍学当厨子后,男子感到意外。"同志,我在报纸上看到高考恢复了,要进行招生考试。 我觉得我的情况应该符合条件。 平时我喜欢读书,自从在鸿宾楼工作赚钱后,空闲时也一直在自学。 希望能有机会参加这次考试,我想上大学,为国家贡献一份力量。” “小伙子,你的情况有点特别啊。 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直接参加考试会很难的。 是不是生活上有困难,想通过高考改变现状?” 中年男人仔细分析了何裕柱的情况,诚恳地说道。 当时虽然高考难度不高,但大多数人都是文盲,初中一辍学基本就没机会读书了,他以为何裕柱可能是因为生活艰难,希望通过高考改变命运。 何裕柱却摇摇头:“我生活无忧,鸿宾楼的月薪就有两百多万,吃穿都不愁。 我只是想上大学学习知识,为国家尽一份心力。 毕竟,厨艺再出色,也比不上飞机大炮。 我想研究制造这些,让我们的国家不再受制于人。” 何裕柱的话语充满诚意。 听后,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年纪轻轻就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说别的,单这份觉悟就令人敬佩。 而且,何裕柱提到在鸿宾楼月薪能达到两百多万!这样的收入,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他自己也难以企及。 如果何裕柱没撒谎,那说明他在厨艺方面极具天赋。 放弃如此优渥的生活去考大学,再次打量何裕柱,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满怀热忱地为国家付出。 于是,他点头道:“何裕柱同志,既然你有这份决心,我也代表国家感谢你这样的年轻人。 这样吧,我马上给你开一封介绍信,你收好,到旁边三中的招生办公室报名,找到他们的招生办主任,把信交给他就行。” “好的,谢谢您!太感谢您了!” 这是难得的机会,何裕柱连连致谢。 中年男人从抽屉取出信纸,写完内容后用旁边公章盖印,签上名字交给了何裕柱。"好了同志,这份介绍信你收好,别弄丢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坚持下去吧。 为理想,为国家奋斗,我们国家正需要你这样有志向的年轻人!” 临别时,他还特意叮嘱何裕柱。 何裕柱再次道谢,恭敬地接过介绍信,随后离开办公室。 何裕柱走后,中年男人目光微凝,随即唤来秘书。"小刘,去鸿宾楼查查,看是否有位叫何裕柱的同志。” “好的,江主任。” 秘书点头后迅速离开执行任务。 江主任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回忆刚才何裕柱的表现。 他并不担心何裕柱的身份造假,这也是为何当时何裕柱说明情况后他立刻同意开具介绍信的原因。 只需派秘书核实即可,撒谎毫无意义。 他只是对鸿宾楼的大厨何裕柱感到好奇,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厨艺已属难得,思想觉悟更是令他自叹不如。 因此,他对深入了解何裕柱产生了兴趣。 …… 短短半个月过去,转眼二月末。 那天在办事处解决高考报名问题后,何裕柱总算松了一口气。 带着介绍信找到邻近高中校长说明情况,不出所料,校长同意了他的高考申请。 接下来只需等待六月高考开始,参加考试即可。 对于志愿学校的选择,何裕柱思考良久,最终决定报考位于四九城的清华大学。 拥有系统的支持,再加上特殊的时代背景,何裕柱上大学时自然会选择工程或机械相关专业。 以当前国内的发展状况来看,具备相关基础或有条件获得更好发展的学生无疑会倾向于哈尔滨工业大学等北方院校,毕竟东部和西部地区是重工业的核心区域。 然而,何裕柱无法仅凭这些考量做决定。 他只有十五六岁,而妹妹雨水才五六岁。 尽管何大清已归家,但考虑到实际情况,何裕柱绝不可能丢下妹妹独自前往遥远的边疆求学。 综合权衡后,位于四九城的清华大学成为他的首选。 无论是在前沿科技还是学术氛围上,清华都处于顶尖地位。 虽然它在技术深度上略逊于边疆的高校,但这并不影响何裕柱的选择。 作为“挂逼” ,他对技术细节并不担忧,无非是多花点时间钻研罢了。 确定目标后,何裕柱全力以赴投入到复习备考中,同时也没有忽视厨艺和国术的学习。 两个月后,五月初,何裕柱骑车来到图书馆,归还近期阅读的所有书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这段时间的努力让他多项技能达到了新高度。 【姓名:何裕柱】 【厨艺5级275412/5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5级149786/500000) 提纵术5级203827/500000) 【太极元功拳3级3876/5000)】 【十二形桩2级】 【药理5级4329/500000) 【英语5级4745/500000) 俄语5级4723/500000) 【国文5级3976/500000) 【数学5级4097/500000) 【化学5级4132/500000) 【物理5级4007/500000) 系统空间:511立方米 何裕柱的系统空间发生了显著变化,不仅多项技能提升至5级,空间容量也从原来的211立方米大幅提升至511立方米,几乎翻了一番还多。 扩容后,他之前存放在空间里的物资显得更加充裕。 现在的何裕柱可以专注于大量囤积粮食,无需再担心空间不足的问题。 完成这些准备后,他才正式开始在鸿宾楼的工作。 这段时间里,何裕柱除了日常工作任务外,还主动帮助后厨的厨师们提升技艺。 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几位厨师的技术进步明显,不少顾客反映近期鸿宾楼菜品的味道有了很大改善,这对树立餐厅口碑起到了积极作用。 对此,杨老板十分清楚,他对何裕柱越发赞赏。 何裕柱不仅自身能力强,还能带动他人进步,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杨老板关心地询问了何裕柱的学习进展。"柱子,高考准备得如何?打算报考哪所大学?” 何裕柱肯定地回答:“杨老板,我已经准备好了,六月就参加高考,到时候请您准假。” 提到具体学校时,他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去清华大学,他们的机械工程专业在全国名列前茅。” 杨老板听后略显惊讶:“清华大学?这个目标是不是有点远?虽然我很看好你,但清华的竞争很激烈啊。” 何裕柱自信地回应:“我会尽力的。” 尽管柱子在厨艺方面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但并非人人都能成为全能人才。 在一个领域达到顶尖水平,换到另一领域可能连新手都比不上,这很正常。 更何况柱子的基础并不好,初中便辍学,要考上清华显然不易。 然而,杨老板并未打击柱子:“清华不容易考,你要加倍努力才行。” 话虽如此,杨老板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如果柱子选择普通大学,凭他的能力和勤奋,或许真能考上,现在报考清华,恐怕很难通过。 这样反倒能让柱子继续留在鸿宾楼帮忙。 何裕柱对此一无所知,只感激杨老板的鼓励。 与他人不同,何裕柱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清楚。 若非有系统支持,即使他是穿越而来,考清华这样的顶尖学府也绝非易事。 但如今,他的基础文化已提升至五级,相当于前世大学教师的水平,应对当下的高考已毫无压力。 六月七日清晨,何裕柱早早起床准备早餐,与妹妹吃完后叮嘱她在家待着别乱出门。 今天是高考日,妹妹所在的小学成了考场,而何裕柱被分到了上次报名的三中考场,可谓巧遇。 他骑车来到三中门口,将车停下后,带上身份证、准考证等必要材料进入考场,找到自己分配的教室。 虽然这个时代高考条件不如他穿越前先进,但氛围同样庄重。 毕竟这是国家恢复高考后第一次为国家挑选人才。 高考考生大多衣着整洁,鲜见补丁,气色红润,可见能参与首批高考的家庭条件普遍尚可。 毕竟,仅是学习本身就有一定门槛,更别说知晓高考恢复的消息了。 如今高考已开考,但全国仍有许多人不知此事。 时代局限性使然,若非何裕柱因穿越知悉时间节点,恐怕也会错过。 八点考试开始,首场考国文,即后来的语文。 何裕柱拿到试卷便迅速作答,题目在他脑海忠过一遍就理解透彻,他已是国文五级水平,不逊于出题者。 但他并未因此轻视,报考清华怎能马虎?前面试题完成后,还有作文,题目结构与后世无异。 何裕柱从容完成,写出一篇充满正能量的文章。 待所有答题结束,他在座位等待收卷,当时并无提前交卷之念,考生们都想多检查几遍。 考官离开后,教室稍显喧闹。 此前互不相识的学生们开始对答案,答对的欣喜,答错的懊悔。 何裕柱未参与,专心准备下一科。 三天后,最后一门历史考完,他随人群走出考场。 这几日考试顺利,未出意外,对于何裕柱而言,试题并不算难,且他认真作答,若无特殊变故,清华录取应无悬念。 他骑车经过积水路段,恰逢晚间,便与雨水前往王府井散步,庆祝高考结束。 兄妹二人在外用餐,饱餐一顿后返回家中。 到家时已是周末,何裕柱未催促雨水写作业,让她多休息两日。 想起上周何大清曾提及,高考后带雨水回院团聚,何大清如今在钢铁厂转正,月薪三十万,另有五万补贴,担任后厨主厨。 相较之前在钢铁厂的收入虽有所下降,但能重返岗位已属难得。 毕竟厨师行业凭技艺说话,加之何大清并无过错,得以留任。 即便收入减少,但钢铁厂食堂对他仍以礼相待,工作时并未受排挤。 第139章 考上清华 次日清晨,何裕柱先至鸿宾楼拜访。 高考结束,自然需向准假的杨老板汇报情况。“柱子,来了!” 杨老板见状,心中了然,近期柱子参加高考,今日前来定有结果。"考得如何?” “还成,题目不算难,我都复查了一遍,应该没问题。” 何裕柱肯定地点头。"问题不大?清华有把握了吧?” 看到柱子自信满满的样子,杨老板反而有些疑惑。 何裕柱点头道:"机械系的分数线应该不高,只要成绩不出错,我肯定能考上。 杨老板,这次来就是想感谢您,等分数线公布后,我会再来给您报喜。" "好啊,柱子,如果你考上清华,我们鸿宾楼可就出了个真正的读书人了!" 杨老板听他语气坚定,心中有些动摇。 难道柱子真的能考上?清华真的这么容易吗?不过,现在分数线还没出来,一切还未确定,杨老板只好先敷衍几句。"嗯,杨老板您忙,我得去跟我师父说一声。" …… 半个月过去了。 何裕柱正在院子里练功,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何裕柱,你的信!"是邮差的声音。 何裕柱心中一动,快步走到门口。"请问是何裕柱吗?"邮差问道。"是我。" 邮差笑了笑:"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成了大学生。" "录取通知书?果然!" 何裕柱接过信件,感激地说,"谢谢您!" 邮差走后,何裕柱打开信封,"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何裕柱同学,你已被清华大学录取为1951年机械系新生……”看到通知书的内容,何裕柱忍不住激动起来。 尽管备考时做了充分准备,心里也很有把握,但当真正收到通知书时,那种喜悦还是难以抑制。 毕竟,清华大学在国人眼中地位非凡,即使在他来自的未来,这仍是顶尖学府。 而现在,他也将成为这个时代的学子之一,正式加入这所名校的行列了。 何裕柱迅速调整心态,意识到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然而,他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 考上清华大学只是迈出第一步,未来的成就还需在校期间继续努力。 即便有系统的帮助,他也只是比别人稍占优势而已。 将录取通知书收好后,何裕柱骑上自行车,决定前往清华大学看看,这里是即将求学的地方。 骑行约二十分钟,他抵达目的地,眼前的建筑便是中国顶尖学府之一——清华大学。 此时的清华大学尚未经历后世的大规模扩建改造,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风貌,但相较这个时代而言,仍显得气势非凡。 正值上午,校门口人流稀少,偶尔经过的行人瞥见清华大门时,眼中总会流露出几分艳羡,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能上大学已属不易,更别说进入这样的高等学府。 由于还未正式报到,何裕柱无法进入校园。 校门口设有保安亭,透过远处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安保人员全副武装,持枪执勤。 这一点让何裕柱并不意外,毕竟当时大学生被视为国家珍宝,清华的学生更是珍贵无比。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批学生确实不负众望,为国家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段距离不算太远,以后上学也不会影响我收集雨水。” 何裕柱边想边在周边转悠。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柱子?” 何裕柱回头,发现是上次在办事处帮忙开具介绍信的主任,身旁还有一位秘书模样的男子。"原来是您!” 何裕柱对这位主任充满感激,若非他的帮助,自己可能难以完成报名,毕竟高考报名条件严格,自己其实并不完全符合条件。 江主任见到是何裕柱时,心中微动:“柱子,高考结束了吧?你现在在这里……”之前他曾让秘书去了解柱子的情况,果然如他所料,柱子不仅在鸿宾楼工作,还是个颇受欢迎的大厨。 听到来就餐的客人对柱子赞不绝口,这让江主任感到十分惊讶。 年仅如此便有这般出色的厨艺,还能赢得众多好评,显然不一般。 何裕柱点头回应:"是的,主任。 今天早上邮差送来录取通知书,我已经被清华大学机械系录取了。" 听到柱子的话,江主任的目光更加明亮。 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考上了!一个饭店的大厨参加高考还能考上清华大学,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好小子,我没看错你!”江主任感慨道。 虽然他对柱子能考上大学的信心不算十足,但当时在办事处,柱子表现出的少年情怀深深打动了他。 即使柱子没考上,仅凭他的品性,未来也不会平庸。“主任,还得感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抽空来鸿宾楼,报我的名字,我定会好好招待您。”柱子并未因考上清华而骄傲,依旧保持谦逊的态度。 江主任听完,目光闪烁,脸上浮现思索之色,随即郑重地点点头:“那行,柱子,这事我记住了。 等你安顿好大学生活再说吧。 到时候我们也要去鸿宾楼尝尝你的手艺,不过让未来的清华大学高才生为我做饭,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最后,江主任的语气带了些调侃。 何裕柱连连摇头:“主任您这样说就太客气了。 考上清华是国家给我的机会,我的目标就是学成后为国家尽一份力。 至于这顿饭,是我应该请您吃的,您不用跟我客气。" 江主任听后,眼中对柱子的欣赏之情愈发浓厚,认定这孩子是块可塑之才,品性更是难得。"行,那我不打扰你了,就在学校附近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等你以后好好学习,争取达成自己的目标。” 江主任轻轻点头,没再多停留。"好的,江主任慢走。” 何裕柱点头回应。 他明白眼前这位主任背景深厚,但他的感激并非源于对方的身份,而是因为那封介绍信,江主任曾给予的帮助。 无论对方是谁,这样的恩情都值得铭记。 至于主任背后的能力,这不在何裕柱的考量范围内。 他已经考上大学,只要努力学习,他对未来充满信心,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另一边,江主任的秘书见周围没人,才忍不住说道:“主任,您的眼光真让人佩服,没想到那个年轻人都考上了清华大学。” 当初江主任让他调查何裕柱时,他并不太在意,甚至觉得江主任的做法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去关注一个普通厨师,并为他争取高考资格?这怎么看都不合理。 谁能想到,那个厨师真的考上了大学? 这主任果然不同凡响,眼光独到,令人折服! 江主任听后笑了笑:“别把我说得太神。 当时我也不能确定他会考上清华,只是觉得这孩子有股冲劲,我很欣赏。 要是我们的年轻人个个都像何裕柱一样,国家未来一定光明。” 六月末,何裕柱在鸿宾楼领了最后一笔工资。"总共是两百四十三万,柱子,拿好。” 杨国涛将钱递给何裕柱时,表情复杂,不是因为工资数额,而是因为这是何裕柱在鸿宾楼的最后一份薪水。 大家都知道,何裕柱考上大学了。 清华大学机械系的消息传来时,鸿宾楼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人想到,何裕柱这样一个厨师竟然考上了清华大学,这可是国内顶尖学府。 尽管大家都清楚何裕柱一直在认真备考,但内心深处都没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对于他们这些厨子来说,读书始终显得遥不可及。 提到何裕柱的厨艺,大家都服气,但要说他能考上大学,连他的师傅李保国心里都有些不确定。 看到徒弟如此出色,李保国心中满是欣慰。 虽然带徒时间不长,但何裕柱已将他的厨艺掌握得十分到位,甚至有所创新。 尽管还未涉足国宴,但所有人都相信,何裕柱具备这样的实力。 得知何裕柱即将为理想而求学,李保国虽有不舍,却更多是祝福。"杨老板、师傅,还有鸿宾楼的各位同事,感谢这段时间大家对我的关照。 从今天起,我会回家准备,等到九月去上大学。” 何裕柱向众人表达了感激之情。 杨国涛点头道:“柱子,你很优秀,考上清华我很高兴。 希望你在大学里学到你想学的知识。 如果将来遇到困难,鸿宾楼永远欢迎你回来。” 杨国涛心中苦笑,何裕柱都能考上清华大学了,还能有什么困难呢?现在大学生已是稀缺人才,更别说清华大学的学生。 不过,谈到赚钱,杨国涛还是有信心的。 即便大学毕业,收入也不一定比这里的大厨高。 所以,若何裕柱未来想赚钱,他愿意帮忙。"对了,之前跟你提的条件,你放心,我都算数。 每月二十万,只要你还在上学,我就会按时给你。” “杨老板……” 何裕柱正想说什么,杨国涛拍拍他的肩膀:“柱子,别争了。 一部分也算鸿宾楼赞助你的,毕竟出了个清华的高才生,对我们来说也是面子啊。” 李保国在一旁点头附和:“柱子,别推辞了,这是杨老板的心意。” 既然师父和杨老板都这么说了,何裕柱便不再多言。 上大学并不意味着与鸿宾楼断了联系,而且师父还在那里工作,以后往来方便,手艺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 离开鸿宾楼后,何裕柱去接放学的何雨水,随后一起前往南锣巷四合院。 通知书早已下来,他还没回去告诉何大清他们。 没多久,他骑车来到四合院门口,远远看见门神阎富贵,眼睛一亮,笑着打招呼:“三大爷,您在这儿呢。” 管事大爷制度确定后,称呼也变了。“柱子?你回来了?难得见到你!” 阎富贵看到何裕柱很是高兴。 自从柱子搬出去住,两家接触少了,但通过偶尔联系,关系还算不错。 阎富贵还听说雨水成绩很好,这得益于柱子在家教导有方。"是啊,好久没来看我爸和陈姨了。 今天带了几瓶好酒,陪他们喝一杯。” 何裕柱指着自行车旁的西凤酒,阎富贵这才注意到,眼睛亮了起来。 这年代,西凤酒比茅台更受欢迎。 西凤酒的地位就像后来的茅台一样,是好酒的象征,无论是领导宴请还是招待客人,都是首选。“柱子,这两瓶酒挺贵吧?"阎富贵转动着眼珠,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柱子这小子的生活越来越好,居然开始喝起西凤酒了。 何裕柱看到后笑了笑道:"我们杨老板那边有渠道,花不了多少钱。 对了,三大爷,这酒你们也带一瓶回去尝尝。" 何雨追说着便从车架上拿了一瓶西凤酒递给阎富贵。 这是他事先就打算好的,尽管他现在不住在四合院里,但根还在那里,户口也不会迁走,所以他不能脱离群众。 阎富贵家和他们家的关系一直很好,经常通过一些小恩小惠就能维持友好往来,这对何裕柱来说非常划算。 果然,阎富贵看到柱子递来的西凤酒时,眼睛都亮了。”柱子,这太不好意思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阎富贵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 何裕柱心里明白,就把酒塞到了阎富贵手里。"三大爷,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 之前您对雨水的照顾我都记着呢,街坊邻居的,这瓶酒就是我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话说到这份上,阎富贵立刻笑了:”柱子,你这么说,我就收下了。 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只要是我三大爷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好。" 或许是因为柱子送的西凤酒很大方,又或者是因为看着何家的日子越来越好想攀个亲戚,阎富贵才愿意说出这种承诺的话。 何裕柱对此并不在意,只要和三大爷家保持良好关系就好,这样无论将来社会如何变化,他都不会被孤立。“那行,三大爷,我和雨水就不多打扰了,先回家看看我爸他们。”做完这些,何裕柱跟雨水和三大爷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了中院。 第140章 生了 刚一进院子,何裕柱就眼前一亮。 在水池边,站着一个初显成熟的女子正在洗衣服。"秦淮茹?"过了一段时间没见秦淮茹,她明显隆起的大肚子已经不见了,此刻正裹着外套在水池边干活。 这到底怎么回事?生了吗? 何裕柱想起上次见到秦怀茹的样子,心里正琢磨着,忽然从贾家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他立刻明白了。 好啊,果然生了,第一胎就当爹了。 动作挺快的,都说怀孕十个月,但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实际月份不一定准,而且在这个年代,提前生产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比起怀孕时的秦怀茹,现在的她少了些臃肿,看起来更有韵味,可能是因为贾东旭的照顾,她的容貌和气质都有所提升,加上正值青春年华,即使何裕柱见多识广,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过他很快收回目光,拿着雨水走进屋里。 院子里的情况他最清楚,贾家这种人没必要巴结,安分守己过日子就好。 何裕柱打量秦怀茹时,秦怀茹也在观察他。 生产后的秦怀茹少了点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妻子的味道。 看到何裕柱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她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手里的洗衣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柱子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好看了? 秦怀茹心中闪过这个奇怪念头,这时贾张氏站在贾家大门口喊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怀茹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却发现婆婆正冷冷地看着她。"我孙子哭了你没听见吗?衣服洗完赶紧回来做饭!” 撂下这句话,贾张氏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紧闭的何家大门,这才愤然回屋。 看到这一幕,秦怀茹低头快速洗好衣服,端着盆回到屋里准备做饭。 …… “爸,陈姨。” 进屋后,何裕柱打了招呼。 何大清正在灶台前忙着做饭,陈娟则坐在家里的八仙桌旁,手里拿着几张单据,像是街道办的工作文件。 陈娟已完全融入街道办的工作,在处理事务时展现出令人信服的能力。 这说明环境对人的影响不可忽视,有时并非个人无能,而是缺乏机会。 只要给予合适的平台,大多数人都能表现出色。"柱子、雨水,你们回来了!” 陈娟听到声音,站起来热情地迎接兄妹俩。 自从嫁入何家,陈娟的日子过得顺遂,她是个勤勉持家的好妻子,没有其他杂念。 尽管她在街道办工作出色,但回到家后仍认真承担家务,与何大清的关系和睦,对这对兄妹更是关怀备至。 灶台边忙碌的何大清听到柱子的声音,停下手中的活计,“柱子回来了。” 雨水坐下后,柱子点头说道:“爸,陈姨,上次我跟你们说过要参加高考的事吧?” 听到这话,两人略显惊讶。 难道成绩出来了? 他们知道柱子报了名,但和许多人一样,对他的考试结果并不抱太大希望。 毕竟柱子初中就辍学了,考上大学的可能性很小。 不过,他们家经济状况良好,如果柱子真考上了,他们也负担得起学费。"是的,今早邮差送来了一封录取通知书,是清华大学机械系的,我已经通过了。” 此话让何大清和陈娟愣住了。 什么?考上了?还是清华大学? 两人下意识互看一眼,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柱子拿出录取通知书递到他们面前,两人才明白过来。 真出息了!我们家出息了!柱子太棒了! 下一刻,何大清便开始喃喃自语。 即便他只是一名厨师,也深知清华大学的价值。 普通的大学生就已经很优秀了,那清华大学在过去简直就是普通人眼中的巨人。 在这个国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始终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然而,何大清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柱子,如果你要去上大学的话……” 柱子考上大学当然是好事,但上了大学后,他还能抽出时间来鸿宾楼帮忙吗? 何裕柱看到父亲的顾虑,也将杨老板的情况解释了一番。"不去工作每个月能拿20万?” 听到这个消息,何大清有些惊讶。 别看他平时工资动辄两三百万就觉得这20万微不足道。 实际上,这个时代,一个工人学徒刚开始也就十几万的工资,这已经让人羡慕不已了。 通常来说,20万的月薪足够城里一家三口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了。 而那个杨老板不仅没让柱子干活,还每月补贴20万,这岂不是太善良了吗? “是啊,杨老板确实不错。 如果不是因为要上大学,我也不会离开鸿宾楼。” 对于放弃高额月薪去上学的选择,何裕柱毫无后悔之意。 虽然何大清不了解未来的变化,但他知道读书肯定是有益的,尤其是柱子考上了清华大学,即使倾尽所有也要支持他读书,更何况他们家并不缺钱。"好,柱子,你就安心去上学吧。 钱的事不用操心,就算没有杨老板的20万,我现在的收入也够家里用了。” 旁边的陈娟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啊,柱子,你爹说得对,不只是他的工资,我在街道办也有收入,咱们家的日子过得很好。 你只管好好学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告诉我们。” 何裕柱看到两人如此坦然的态度,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他并不缺钱,即便未来没有工资,仅凭空间这段时间积攒的两千万就足够了,更何况还有之前储存的实物和金条。"爸,陈姨,您们别担心,我去上大学是有准备的。 我的工资您们应该清楚,足够用了。 咱们还是先放下这些话题,今天一家人聚聚。 看看杨老板弄来的西凤酒。” 何裕柱说完,举起手中的西凤酒展示给大家。 何大清看到西凤酒后眼睛一亮,“柱子,不错啊,连西凤酒都搞到了。” 虽然他工资不算低,但平时舍不得买几次。 饭后,雨水摸了摸圆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哥,太饱了,我想站会儿桩。” 跟随何裕柱学习国术后,她的身体状况明显改善,吃得营养且锻炼充分,身高明显增长。 现在才六岁的雨水已经有一米三几,比同龄孩子高出不少。 何裕柱点头表示认可,“行,你就屋里站着,等会我帮你纠正动作。” 这时,何大清注意到这对兄妹练习国术后身体的变化,拉着何裕柱问道:“柱子,你说的那些国术真的有用吗?我练了能有什么效果?” 尽管已经三十多岁,何大清依然体型偏胖,而周围人大多瘦弱,他显得格外臃肿。 何裕柱看了看他,说道:“还是有用的,虽然年纪稍大,但坚持下去强身健体没问题。” 何大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似乎还有些顾虑未出口,“那你能教我练练吗?” 何大清表现出对某事物的兴趣时,何裕柱稍作考虑便同意待会给他带一套基础要 诀,即练武前的基础招式。 这套招式对于太元武馆而言,主要用于挑选学员,虽然不算机密,却能强身健体,对何大清这样的情况十分合适。 当陈娟差不多收拾完屋子,何裕柱正准备带雨水离开时,听见院外传来喧哗声,随即有人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开门一看,是贾东旭,从他的气色可以看出最近的生活有些放纵。"柱子你也在这儿?真是太巧了!一会儿我们中院要召开全院大会,你帮忙跟何叔说一声,记得参加。” 贾东旭交代完后,又去通知其他人。 全院大会?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确立管事大爷制度以来的首次大会吧?看来事情有些眉目了,易忠嗨他们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何裕柱思索着,身后的何大清也听到了消息,冷哼一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大概十分钟后,何裕柱一家人来到中院,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几乎所有的住户都到场了。 毕竟这是新选出三位管事大爷后的首场大会,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更多的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那个年代娱乐活动不多,晚饭后大家都没事干。 此时,易忠嗨、刘海忠和阎富贵三人正如原书中描述的那样,坐在中院的三个灰白石凳上,易忠嗨居首,另两位分坐两侧。 不过,阎富贵和刘海忠都疑惑地看着易忠嗨。"老大爷,这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大会我们要讨论什么?” 阎富贵率先发问,显然这次会议是由易忠嗨提议的,他们两人并不知情。 人群中,贾家一家人——贾张氏、贾东旭以及穿着围裙的秦怀茹坐在前排。 当贾东旭和贾张氏的目光与易忠嗨相遇时,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易忠嗨深吸一口气,随后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都到齐了吗?” 他准备当众宣布事情。"后院的许家好像还没到。” 人群中有人看了看情况。"许伍德、许大茂,这两人怎么回事?” 刘海忠皱眉道:“派人去后院看看情况,这是我们院子里第一次开会,怎么能缺席?这种脱离集体的行为可不对!” 好不容易当上个小官,刘海忠自然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 大家听了刘海忠的话,有些人眼神变得古怪,听出了他话中的官腔。 不过想到他是二大爷,也就没人当面指出。 当然,众人也对后院许家的情况有些好奇。 以前许伍德在集体活动中很少出问题,他在这方面的人际处理做得很好,否则不会有之前的威望。 阎富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老许家今天好像来了客人,是个小姑娘。” 阎富贵的话让众人眼睛一亮,都来了兴趣。"小姑娘?哪家姑娘去老许家了?” “难不成是许大茂的新媳妇?” “许大茂今年多大?这么早?” “早什么,我觉得正好合适。 许家条件不错,先订婚了解一阵子,早点结婚,给许家添个大胖小子。” 说着大家笑了起来,不少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贾家身上。 毕竟贾东旭刚结婚,也刚有了孩子,算是典型的例子了。 秦怀如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不由得低下了头。 自从生下孩子后,她发现婆婆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 以前还会让她少做活儿,可现在刚坐完月子,家里的家务、做饭以及闲暇时的针线活儿全都落到她头上。 农村的女孩通常不讲究这些,刚生产完就能下地干活,但这种前后态度的转变还是让秦怀如心里有点不舒服。 至于今天的大会,秦怀如知道这是为贾家召开的。 易忠嗨见话题跑偏,摆手示意:“别聊别的了,去两位同志通知许伍德,这是全院的集体会议,必须参加。” 几位长辈发话后,很快有人去后院通知。 不一会儿,两人返回,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许伍德带着许大茂,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 众人看到女孩后都愣住了。 这女孩家境不错,这是第一印象。 她穿的衣服显然是定制的,样式独特,且皮肤白皙。 在这个年代,无论是城里还是农村的孩子都会帮忙做家务,只有富裕家庭的孩子才能保持这种状态。 这是谁家的姑娘?大家低声议论着,许伍德和许大茂也加入了人群。 何裕柱看到女孩后,眼皮微微一动。 这……是不是娄晓娥? 看着与电视中相似的神情,何裕柱仔细打量了一番,虽有几分把握,但还是不确定,毕竟娄晓娥当时才十几岁,他也未曾见过。"老许,今天家里有客人吗?” 易忠嗨见到小女孩娄晓娥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 许伍德环顾四周,轻轻点头说道:“这是娄厂长的女儿,来给我们送东西。” 随即介绍了娄晓娥。 何裕柱听后更加确定了。 心想,许伍德果然有办法,这么早就为儿子铺路了。 能让厂长女儿亲自送东西过来,绝不是偶然。 这句话传到众人耳中,引发了更大的震惊。 娄厂长的女儿?许伍德是什么时候和娄厂长攀上关系的?连他的女儿都能登门拜访?四合院里的工人们都知道娄厂长的地位,这让很多人感到意外。 易忠嗨虽在工厂地位不低,但他清楚自己在娄厂长眼中不过是普通工人。 他没认出娄晓娥,正说明了这一点。"原来是小娥啊,让你专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们院里开会,少了你家可不行。” 易忠嗨笑着说道。 娄晓娥大方回应:“没关系的,我只是替我爸给许叔叔送点东西,现在已经送完,我该回去了。” 许伍德示意儿子:“大茂,送送人家。” 许大茂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觉得娄晓娥穿着讲究,家里富裕,便答应道:“好,爸,那我们先走了。” 他走到门口:“走吧。” 娄晓娥本不想多留,见许大茂已经出门,也跟着点头:“那我先告辞了,大家再见。” 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开的背影,这群正在开会的住户心中各有心思。 易忠嗨轻咳两声,结束了这个小插曲,示意会议正式开始。"今天的全院大会内容很简单,主要是讨论贾家媳妇儿秦怀茹生孩子的事。” 易忠嗨明确了会议主题。 秦怀茹生孩子?她家不是已经生了吗?这有什么问题? 有人疑惑地问。"生是生了,但她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不适合再去救助站工作,只能做些家务。 第141章 新生报到 而且她丈夫贾东旭刚转正,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子,尤其是刚出生的孩子,确实有点困难。” 易忠嗨解释了会议的目的。 没错,他想借这次机会试探性地号召全院给贾家一些帮助。 不过,这些帮助只是次要的,如果贾家真的缺钱缺粮,他伸把手就能解决,毕竟他的收入不低,而贾家目前只有一个孩子,还不至于需要全院都参与进来。 他的主要目的是在院子里树立起一个乐于助人的形象,这样以后就能逐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虽然他自己也没想到将来会发展到那种程度,但他已经开始布局了。 后来在聋老太太的支持下,他在四合院里独揽大权,让傻柱的生活苦不堪言。 易忠嗨话音刚落,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贾家有困难?我们能怎么办?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 是啊,生个孩子算什么?一大爷,我们该怎么帮?我们无能为力。 几个人嘴里抱怨着。 易忠嗨闻言皱眉说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街道办来了之后,大家都清楚,咱们四合院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都有可能遇到困难,以前没个牵头的人,不好调解。 上面设立这个制度,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 现在咱们有条件了,就得着手解决。 今天是贾家,明天说不定就是谁家?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遇到困难呢?再说,也不是让你们付出多少,大家帮点小忙就行,日子不会一直难下去。 贾东旭在工厂上班,虽然现在工资不高,但他毕竟是厂里的工人,以后会有变化的。” 易忠嗨这番话软硬兼施,话里话外的技巧已臻化境。 他对人心的把握堪称天赋。 众人听后,原本高涨的情绪有所缓和,甚至有些人觉得他说得确实有理。 哪家没有难处?这大爷的手段实在高明。 阎富贵和刘嗨忠也明白了易忠嗨的意图,心中暗自盘算,自然不会贸然开口。 这件事与他们无直接利益关系,刚上任的他们还不想因此消耗自己的威信。 易忠嗨决定推进此事,见其他人未反对,便起身朝贾家方向示意。 贾张氏领会其意,随即站出来道:“各位街坊,大爷说得非常明白。 我们贾家现在遇到困难,不得已才求助大家。 日后好转,绝不会忘记今日的帮助。” 秦淮茹在一旁听婆婆说话,表情有些怪异。 当时一大爷和婆婆他们在屋内商议时,语气并非如此。 但作为家事,秦淮茹自然不会多言。 院里街坊听完贾张氏的话,脸色微变。 贾家的情况众人皆知,虽贾张氏平日性格不讨喜,但这次说的话并无问题。 见众人态度缓和,易忠嗨顺势提议:“各位,这是咱们院子首次全院会议,正好给大家做个榜样,以后若有问题或难处,也可一起商讨解决。" 易忠嗨深谙人性,这或许是早期画饼流的雏形。 彼时人心尚存质朴,加之他牵头,无人反对。”一大爷,您能否制定方案让大家讨论?" "是啊一大爷,您只这样说,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易忠嗨心中暗喜,点头道:"当然应该讨论。 我已想过,全院出力未必必要,贾东旭也有工资,能承担部分。 不如选出愿意帮忙的家庭,若有人确实困难,大家也能体谅。" 此话让易忠嗨显得更为通情达理。 何裕柱看着易忠嗨发言,心中一笑。 归根结底,不过是钱粮之事。 换成之前的傻柱,怕是立刻就会答应。 但现在,何裕柱深知易忠嗨等人的真实意图,有何大清坐镇,绝不会上当。 易忠嗨话音刚落,邻里们便开始窃窃私语。 这样的提议自然没人反对,这也很正常。 毕竟要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去帮贾家,确实不容易。 毕竟各家条件不同,有些人甚至比贾家还困难,你怎么能勉强他们呢? 易忠嗨清了清嗓子,目光无意间扫过何大清和何裕柱,但嘴里却说:“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谁家有多余的条件,可以主动来帮贾家一把,这是咱们院子的事,大家都要积极点。”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显然是朝着何家那边示意。 这个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然而,不仅何裕柱,连何大清也没理会易忠嗨的眼神,继续和陈娟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无视周围的目光。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坐在石凳附近的阎富贵轻咳了一声:“易大爷,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两个孩子,孩子的妈也不工作,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能力,还请您见谅。” 让这个吝啬的人破费,还是为这种事,怎么可能呢? 紧接着,刘嗨忠也找了个借口,最终表达的意思还是没有能力帮忙。 毕竟这两人也不是傻子,这次全院大会是易忠嗨自己召集的,讨论的又是他的徒弟贾东旭的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关系。 即便易忠嗨说得再好听,也逃不过这两个老狐狸的眼睛。 两位大爷直接表明态度,让易忠嗨顿时感到下不了台。"你们这……” 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许伍德忽然举起手。"易大爷,我最近手头还算宽裕,贾家媳妇确实不易,这样吧,我出一万块。” 说完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递给易忠嗨。 这一举动引得不少邻居侧目。 哈哈,许大爷出手真大方,一万块呢! 大家都想帮忙,但多数人也就拿出几百上千块。 许伍德一下子捐了一万,让不少人替他心疼。 易忠嗨看着那张票子,先是惊讶,随即明白过来:“老许啊,不愧是咱们院里的老同志,觉悟真高。 我记住了,大家想帮忙的都可以找我登记。” 易忠嗨虽没明说,但他猜到许伍德这笔钱一部分是给贾家的,另一部分可能是想提升自己的名声。 刚才娄厂长的女儿从许家出来,虽然看起来两人关系不大,但易忠嗨可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许伍德可能在为儿子找对象。 而且目标还是娄厂长的女儿,那可是真正的富家千金。 许伍德若能成功,老许家的地位就会大大提高。 这次捐款或许是他提升名声的第一步。 虽然娄小娥没来参加大会,但她经过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多少也能让人知道他的善举。 老许虽然有点手段,但要打动娄厂长,还得靠平时的小动作。 易忠嗨自然不会拆穿,不管许伍德怎么想,他至少给大会开了个好头。 许伍德带头捐款后,其他人也陆续贡献了些现金或粮食。 最终统计下来,共收到四万七千六百多块钱,还有十斤二掺面以及一些萝卜白菜之类的蔬菜,总共约五斤。 所谓二掺面,就是玉米面混入少量细粮。 当时不是每家都能吃上白面,所以才有这种混合面。 即便加入了白面,量也很少,基本尝不出来。 这些东西不多,但在易忠嗨看来意义非凡。 当然可以。 易忠嗨满意地结束了首次以“大爷” 身份召集的全院大会,但心中仍有隐忧。 他不经意间瞥向何家方向,发现何大清一家表现得异常冷静。 在众人眼中,何家无疑是院里最富有的家庭:何大清在外做厨师,陈娟在街道办任职,何裕柱则是鸿宾楼的名厨,全家收入颇丰,生活优渥。 即便易忠嗨多次暗示,希望他们有所表示,他们却始终沉默不语。 易忠嗨虽心存不满,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将此事记在心里。 何裕柱见会议结束,立即带着雨水离开院子回家,丝毫没有在意家里在会上的沉默。 毕竟,易忠嗨早已明确指出捐款纯属自愿,何家条件虽好,但为何一定要捐呢?若有人为此责怪他,他会立刻反问对方是否愿意先捐。 这种“圣母” 心态,他并不接受。 看着何家人离去的身影,贾张氏心中满是不甘。 她原本指望借着东旭师傅的关系从何家捞些好处,结果一无所获。 尽管不能当场发作,但她对何家的怨恨却日益加深。 当晚,贾家。 希望这段文字符合您的要求! 贾张氏看见易忠嗨把今天开会带回来的东西放到桌上,赶忙收了起来,“东旭大师傅,您就是有办法。” 如今易忠嗨在单位地位颇高,贾张氏对他也热情许多,毕竟东旭跟他有关系,他的地位越高,对他们家越有利。 瞧瞧,刚上任就通过开会弄来这么多东西,以后要是…… 易忠嗨似乎察觉到了贾张氏的心思,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东旭妈,这种事只能偶尔为之。 大家生活都不易,老这么干会被说闲话的。 当然,如果有难处,我会尽力帮忙 。” 贾张氏听后点点头,“那行,东旭大师傅,您是喝茶再走,还是……” 她这么说,明显没有留易忠嗨吃饭的意思,生怕他占了他们家的口粮。 看透贾张氏的心思,易忠嗨有些不悦,拍拍贾东旭的肩膀,“东旭,别想其他事了,好好跟我学技术,技术好了,将来有机会升职,工资一涨就什么都好了。” “是,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贾东旭点头表示理解师傅的情意。 见徒弟态度不错,易忠嗨心情好转,“那行,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你师娘还给我做了晚饭呢。” 易忠嗨走后,贾张氏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只让贾东旭送客。 送走易忠嗨后,她脸色一变,看向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秦淮茹:“愣着干嘛?那些东西赶紧收拾,马上还要做饭呢!真拿自己不当外人,生完孩子还这么悠闲,以后你是家里一份子,有些事我不提醒你也该自己动手,指望谁?你男人?他一天忙到晚,回家哪还能做这些?” 贾张氏说话难听,贾东旭皱眉道:“妈,别这样跟怀茹说话,她刚生完孩子。” “生完孩子怎么了?你少插嘴。 生完孩子就能当借口了?你妈也是女人,我能不懂?” “没事的东旭,妈说得对,也不能总让你这么累。 我去收拾。” 秦怀茹不愿见婆媳起争执,拉了拉贾东旭,便动手收拾屋子。 贾张氏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责备,而是用眼神示意贾东旭,像是在教他如何管教媳妇。 贾东旭心中虽觉不妥,但碍于婆婆的威严,也只能忍住没再多言。 …… 两个月眨眼过去,八月底已至。 这天,何裕柱在鸿宾楼完成交接,从此不再来上班。 这两个月里,他不仅培养出四五位能上灶的厨师,还不断提升自己的各项技能。 同时,他还联系之前的屠夫,继续供应货物。 两个月中,他花掉1500万,购入两千斤肉类及千斤蔬菜。 调味品更是足够世代使用。 将积蓄转化为物资后,他的安全感倍增。 他也不担心屠夫会起疑,以鸿宾楼和武馆的需求为借口即可。 这个时代又无监控,只要不留证据,屠夫事后想举报也无济于事。 一切安排妥当后,何裕柱走出鸿宾楼长舒一口气。 他望向清华的方向,目光微动。 终于要开学了! …… 9月1日即将到来,这是清华大学新一届新生报到的日子。 由于交通不便,许多外地学生需提前赶来,因此报到时间延长至10月初。 对于何裕柱而言,这并无太大影响,他的住所就在四九城内,即使日后需要在校住宿,他也无需长期留校。 回家后,他整理了房间,将录取通知书和相关身份资料妥善存放于空间中,随后为雨水准备了晚餐,吃完便早早休息。 次日清晨,何裕柱送雨水去学校后,骑车来到清华园。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校门外。 与上次相比,如今门口人潮涌动,大部分是前来报到的学生或陪同的家长。 不少外地学生选择独自前来,毕竟同行会增加路费开支,普通家庭难以承受。 随人流入校,何裕柱到达新生接待处,出示通知书和身份证明。 此处有教师值守,还有几位志愿者帮忙。 工作人员简单核对资料后,为他办理了入学手续。"欢迎加入清华大学!” 工作人员说,“这是你的学生证,请保管好。 看你的户籍属于四九城,需要在校住宿吗?” 何裕柱摇头答道:“不必麻烦了,我住在城里,距离不远,平时回家就行。” 对方点头表示理解,确实避免了床位紧张的问题。 清华大学虽然外地学生不少,但学校并未扩建宿舍,床位仍然紧张。"好的,这是你的学生证,请收好。 以后进出学校和上课都需要它。 第142章 毕业难 我们报到将持续到九月底,实际开学是在10月。 证件上有你的班级编号,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听到这些话,何裕柱点头道谢。 那位工作人员也很随和,“别客气。” 那个年代考上清华的学生都有一定实力,未来可能是国家的重要人才,所以对何裕柱态度很友好。 拿好东西后,何裕柱查看了自己的班级,被分到了机械系一班。 他心中疑惑分班是否有特别安排,便去教学楼转了转。 机械系在二楼,整层都是他们的教室。 他看到里面有几间设备教室,用于简单演示,真正的实操可能另有场地。 熟悉教室位置后,何裕柱离开学校,因为当天报到的学生很多,学校事务繁杂。 十月初,清华大学正式开学。 何裕柱穿上新校服,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一米八几的身高,因练武而更显挺拔,站姿英姿勃发,眼神充满活力,让人印象深刻。 他先送雨儿上学,然后骑车来到清华校园。 进教室时,已有几位同学在场,大多是住校的,所以比他来得早。 同学们见他进来,纷纷打量这位高大的新生。 在人群中,何裕柱的外貌格外引人注目,体格健硕,明显注重饮食和锻炼,一看就不是普通学生。 何裕柱走进教室后,微笑着向同学们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何裕柱,四九城人,以后可以叫我柱子。” 自我介绍刚结束,就有人惊讶地看向他:“你就是何裕柱?” 何裕柱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位身穿黑外套、戴银边眼镜的年轻人。 对方的装扮看起来挺讲究,应该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你是?” 何裕柱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我叫江文辉,也是机械一班的新同学。 我父亲常提起你。” “江主任是你父亲?” 何裕柱略显惊讶。"对,他在学校当主任。 最近一直在夸你。” 江文辉点头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 原来如此。 何裕柱了解到这层关系后,友好地朝江文辉点了点头:“江老弟,真没想到能和你同班。” 江主任曾给予他帮助,因此他对江文辉的态度自然亲近了许多。"柱子,我爸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还让我多向你学习。” 何裕柱摆了摆手:“江主任太客气了,咱们都是同学,一起进步吧。”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位中年男子,同样戴着镜框,身形偏瘦,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同学们好,欢迎加入机械一班,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辅导员,李红星。” 班主任到场后,何裕柱便停止了与江文辉的交谈,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咱们第一次来教室报到,先点个名统计一下吧。” 李红星说着,掏出一张纸。"何裕柱。” 话音刚落,何裕柱略显迟疑地答应了一声:“到。” 李红星看向他,目光停留片刻后收回。"张子兴。” “到!” “顾大牛。” “到!” “江文辉。” “到。” 随着李红星依次点名,教室里的学生陆续回应。 大部分人都到了,但也有一些名字无人应答。 李红星对此并未惊讶,只是在名单旁做了些标记。 学校的报到时间很充裕,按理说愿意上学的都会来。 缺席的同学或许因特殊情况无法入学。 在后人看来这很难理解,毕竟这是清华大学,但当时即便考上了,也需要权衡家庭经济状况。 有些家庭确实负担不起孩子的学费。"好了,就这样吧。 以后大家就是机械一班的一员了。 一会儿找几个男生帮忙搬课本,我的课表也会贴在后排黑板边,大家记一下课程安排。 有其他事我会提前通知。” 李红星交代完毕后,带着几名男生去领书。 等课本分发完,何裕柱大致看了看课本内容。 这些课本在图书馆从未见过,想必是国家为清华大学特别编写的教材。 如今国家发展需要高端人才,能进入清华的学子将来必将成为中坚力量,因此这样的待遇并不奇怪。 何裕柱正打算用准备好的大包将书带走,这时江文辉叫住了他。"柱子,等等。” 江文辉说,“今天只是分发课本,明天才正式上课。 难得有个下午空闲,不如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大家也能互相认识。” 江文辉话音刚落,周围的男生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显然他很快就在同学间建立了不错的联系。 何裕柱稍作思考后回答:“江老哥,这次改天吧。 我得回家做饭,还得接放学的妹妹。 等安排妥当,我们再一起聚。” 对于这类社交活动,何裕柱并无抗拒,毕竟同学间建立联系有益无害。 只是妹妹的接送问题尚未解决,贸然参加可能会影响她的安全。 江文辉听后点点头:“行,你先忙,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时间有的是。” 何裕柱轻轻点头说道:“江老哥,既然这样,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拿起课本离开了教室。 等何裕柱走后,江文辉身边的几个同学忍不住问:“江兄,柱子怎么回事?让他家长来接不就行了吗?” 江文辉眼神微动,轻声摇头。 柱子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咱们别再提这事了。 江文辉心里对柱子的家庭状况很清楚,他父亲当初查过柱子的情况,所以他没把这事说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议论或影响柱子。 其他人见江文辉这么说,也没再追问,但有人好奇地问:“江老哥,刚才班主任叫柱子的名字时排第一,难道咱们机械系一班的第一名是何裕柱?” 江文辉点头承认:“没错,柱子不只我们班第一,在整个机械系三个班里也是第一名。” 真的假的? “我怎么会骗你们?再说,柱子不仅考上我们的大学,之前还是鸿宾楼的大厨,那里的名人呢。” 听到这话,大家面露惊讶。 这些年轻人家境虽有好差,但听到柱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自然感到震撼。 这时,江文辉眼中也闪过一丝钦佩。 他起初听父亲唠叨柱子的事时并不在意,直到父亲详细讲完柱子的经历,他对柱子也生出敬意。 以柱子的处境,不仅能成为出色的厨师,还能考上清华大学,这种能力和毅力确实值得学习。 何裕柱回家后整理了从学校带回来的课本,里面包含了他们今年大一要学的所有内容。 他略扫一眼,发现既有机械相关的教材,也有实操手册,还有部分理论书籍。 这些课本大概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知识体系了,不过具体的操作实践环节,预计会有专业导师带领进行。 对于刚入学的大一新生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夯实基础。 傍晚五点左右,何裕柱估计时间差不多,便骑车前往西单附小接放学的何雨水。 校门口 见到哥哥前来,何雨水蹦跳着跑过来,而她身后依旧由葛老师负责照看孩子们。 葛老师注意到何雨水的状态后,抬头看向何裕柱,目光触及到他身上的清华大学校服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原来,何裕柱没来得及换下校服就直接赶来了,这让葛老师意识到他是清华的学生。 她心中微动,于是跟了上来。"雨水,今天在学校表现如何?” 何裕柱笑着问道。 雨水点点头回答:“哥哥,我表现很好,今天上课时老师们都表扬我了,我都能听懂。” 平时在家里,雨水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会向何裕柱请教。 作为各项基础学科已达到五级水平的何裕柱,辅导这样的小学知识自然游刃有余,每次讲解都非常清晰。 很多人家庭没有这样的条件,即便孩子想学,也无法请家教指导。 但何裕柱每天都监督何雨水学习,还为她创造良好的环境。 家中事务从不让年幼的雨水参与,加上她的聪明伶俐,如今在学校成绩优异,深得老师喜爱。"雨水……” 正当何裕柱准备带雨水回家时,葛老师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雨水听到老师的声音,连忙抬头问:“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葛老师。” 何裕柱当然认得这是雨水的班主任。"嗯……柱子你的衣服……” 葛老师试探性地开口,内心充满好奇。 上次她和何裕柱聊过几句,知道他在鸿宾楼做厨师的事,印象深刻。 可今天看到何裕柱穿着清华大学的校服,难道他考上了清华? 作为一名教师,她对高考信息很了解。 她知道高考刚结束,大学也开始报到了。 但她实在难以把厨师和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联系起来。 何裕柱听出老师的疑惑,立刻笑道:“葛老师,我今天去清华报到,这是学校发的校服,还没来得及换。 高考后我报了清华,接下来几年要在大学好好学习了。” “柱子,你真的考上清华了!” 葛老师惊讶地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不妥,急忙改口,“我是说,你一直在鸿宾楼工作得很好,怎么突然想上大学了?” 这正是她的困惑。 鸿宾楼的工作不错,尤其是厨师岗位,收入可观。 柱子若去上学,至少要读四年,还不一定毕业。 那时的大学和后来不同,只要通过高考就能上大学,只要不是太过分,学校都会尽力让其毕业。 但现在,考上大学的都是顶尖学生,清华更是优中选优。 不仅考上难,毕业更难。 如果不能完成学业,根本毕不了业。 所以那个时代的大学生读四年、五年、六年甚至七八年的都有,这也是为什么那时候大学毕业的含金量很高。 听到这句话,柱子依然耐心地解释:“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为国家贡献一份力量。 如果只在鸿宾楼做饭,我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厨子。 但若上了大学,我可以运用学到的知识为国家做更多事情,无论大小,至少能尽一份心力。” 葛老师听完柱子的话,表情严肃,内心十分敬佩。 没料到这样一个年纪的年轻人,出身于厨艺行业,竟有这样的想法。 仅凭这份觉悟,就足以让她对柱子另眼相看。 此刻,她心中有所触动,“柱子,要是你去上大学,你妹妹的生活不会有问题吧?” 葛老师想起柱子提到的家庭状况,不禁为他担忧起来。 听到这话,何裕柱笑着摇摇头,“葛老师,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我在鸿宾楼做了这么久厨师,手里也有一些积蓄,生活上完全没问题。 而且我父亲也回来了,在家也安定下来了。 即使我平时忙,他也能够帮忙照应一下。” 听柱子这么一说,葛老师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这样啊,好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毕竟我也是雨水的老师。” 这位老师确实热心,而且因为何裕柱考上了清华大学,她对他这样的高智商人才很是钦佩。 何裕柱点头致谢,“好的,那我们就不再耽误您的时间了,葛老师,那边还有学生等着家长呢,您赶紧过去吧。” “葛老师再见。” 一旁的雨水也礼貌地道别。 带雨水回家的路上,小雨水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扶着何裕柱的腰部,好奇地问:“哥哥,刚才我看到葛老师说起清华大学时语气都不一样了,清华大学是不是特别厉害呀?” 听到这话,何裕柱忍不住笑了,“你这小丫头还挺懂的,没错,清华大学在国内是很优秀的学校,以后你要努力学习,争取也能考上清华,好不好?” 何雨水连连点头,“嗯,我会努力学习的,以后也要考上清华大学。 所以今天咱们能不能吃炸鸡腿?我已经很久没吃了,就当给我加油打气吧。”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软软的,好像这才表露出了真正的心意。 何裕柱听后笑了笑,“行啊,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不过上次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等你们第一次考试时,一定要考个好名次。” 听到哥哥同意了,雨水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哥你放心吧,我学习很认真的,我们班没几个人比我强。” 何裕柱相信这句话,他知道雨水的学习水平,一年级自然不成问题。 第143章 五保户政策 时间飞逝,两个月过去,何裕柱已经在清华大学学习了一段日子。 这一天,何裕柱放学后骑车去接雨水,然后一起回四合院。 在去四合院之前,他特意换了便装,不想在四合院暴露自己在读大学的事。 四合院里有不少爱惹事的人,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提前防备总没错。 两人远远到了院子,三大爷听见自行车铃声就走出来。 看到何裕柱带着雨水,笑着打招呼:“柱子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你的铃声了。 咱院子里就你们家有两辆自行车,老何已经回来,估计是你来看望大家了。” 何裕柱笑着回应:“还是三大爷您机灵。 这是带给解放他们的糖果,您收下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糖递给三大爷。 他和雨水不常来这里,但每次来都会送点小礼物。 阎富贵看到水果糖时,脸上笑意更浓,接过糖后却说道:“今天那些孩子又要过年了,三大爷谢谢你。 对了,柱子,街道办好像有新政策下来了,你回去可以问问具体情况。”三大爷突然想起什么,便提醒道。 何裕柱点头回应,随后带着雨水走进中院。 刚到中院,他就看到秦怀茹在水池边洗衣裳。 这贾家真是永远都有洗不完的衣服,每次来都能看到她在洗。 随着棒梗的出生,秦怀茹的体态逐渐恢复,她的底子确实不错,短短几个月已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此外,生育后她似乎增添了几分独特的气质。 何裕柱也注意到秦怀茹的脸色有些憔悴,不知她在贾家经历了什么。 但想到贾张氏的行为,他也并不意外。 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他不会多嘴。 见到何裕柱带雨水回来,秦怀茹笑了笑点头:“柱子又带雨水来看何叔他们啦。” 目前秦怀茹还未完全成为原剧中那种小白莲形象,因为她的丈夫还活着,且刚嫁入四合院不久,心思尚未放在算计何裕柱身上,反而因得知他在外面混得不错而主动打招呼。 何裕柱只是淡淡回应,然后带雨水进屋。 并非有意如此,只是担心贾张氏看见他与秦怀茹多说话会不高兴,他可不想惹麻烦。 还没敲门,陈娟已经开门迎接:"柱子,雨水,我在屋里听见你们的声音了,快进来吧,你爸今天做了好吃的。" 陈娟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屋,那姿态仿佛她是这家的主人,对何裕柱父子态度十分亲切。 何裕柱对这个后妈陈娟的印象还算不错,觉得她为人本分,至少不像院子里其他人那样惹是生非。 灶台前,何大清正在处理一个大猪肘子,这是他今天在钢铁厂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的。"爸,您这肘子没问题吧?” 何裕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担心父亲拿了公家的东西。 尽管在厨师圈子里这种行为很普遍,但他不希望家里因此惹麻烦。 再说,他并不缺食物,实在需要的话可以从空间里取,而拿公家的东西即便现在没人发现,将来也可能成为隐患。"柱子你放心,这是我专门给厂长做招待宴时买的,没占公家便宜,是我自己花钱的。” 何大清的厨艺虽不及儿子,但在厂里已算顶尖。 厂长、副厂长等领导宴请宾客或安排内部聚餐时,总会请他来掌勺。 而这个猪肘子大概就是宴席上的剩余,按理说属于公家财产。 但如果何大清有意,可以用极低的价格买下,领导们对此心知肚明,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既然让厨子为他们服务,也该让他有点儿额外收入,否则谁还会尽心尽力干活呢? 趁着何大清忙碌之际,何裕柱与陈娟聊了起来。"陈姨,我刚进门时听见前院三叔提到,好像上面有新政策下来了?” 陈娟立刻附和:“是呀,柱子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也正打算告诉你呢,主要是一些关于户口的事。” 户口? 何裕柱心里一紧,顿时来了兴趣。 陈娟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是关于城乡户口的事,听说现在要把农村户口迁到城市户口得花15万,我和你爸商量过,觉得这户口没什么太大作用,家里虽有钱,但也不该乱花。” 听陈娟说完,何裕柱立刻明白过来,政策确实变了。 在此之前,国家给了大家调整户口的时间,但很多人并不重视,因为当时城乡户口差别不大。 然而,穿越而来的何裕柱深知,等这次政策实施后,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将变得极其困难,而且城乡差距会越来越大。 仅凭能吃上粮本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倾尽全力争取,再多的钱也换不来。 那时城里生活虽不易,但至少有粮可吃,若是户口仍在农村,别说粮食,能填饱肚子都算幸运。 后来即使想改户口也来不及了。 因此,何裕柱劝道:“陈姨,咱们必须把户口迁过来。” 他知道陈娟是农村户口,何大清虽然长期居住在城里,但具体户口情况未知,自己和孩子的情况也需要确认。 无论如何,政策一出,他决心全家都转为城市户口。"什么?转城市户口?柱子,这户口转不转差别不大吧?我和你爸在一起生活,又有房子,何必浪费这笔钱?” 陈娟依然犹豫。 一个户口要15万,几乎相当于何大清半个多月的收入,这笔钱完全可以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 何裕柱无法直接告诉陈娟能预见的变化,毕竟他是穿越者,表现得太超前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只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家里不缺钱,以后也打算在城里生活,转成城市户口做事确实更方便。 饭桌上,何裕柱一家人围着八仙桌,大快朵颐地吃着闷肘子。 何大清好奇地问:“柱子,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迁成城市户口?” “对,爸。 这事不费劲,要是真花钱,我来出。” 何裕柱无法详细解释,只能承担起责任。 何大清听了摇摇头,“柱子,你这话说得不对。 我还有钱呢,转个户口而已。 你和雨水的户口早就落在城里了,我和你陈姨转的话也就需要30万。 虽然不知道转户口有什么意义,但既然这是你的主意,我们就听你的。” 何裕柱考上清华大学,成为高才生,何大清对他的眼光和见解非常认可。 得知柱子的计划后,便直接同意了。 何大清这么一说,何裕柱终于松了口气。 要是他们执意不转户口,他也只能祝福,毕竟有些话不能全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大清之前因为特殊情况不得不离开,但在为人处世上却很通达。 要知道,即使在现在,一些不合格的父母面对孩子的意见时也会很专横,只要和自己想法不同,就会强行压制孩子,似乎这样才能维护所谓的家长尊严。 放到这个时代,这种现象更是普遍。 所以,尽管何裕柱考上了清华大学,提出的建议还能得到这样的认可,也足以证明何大清的明智。 听到何大清的话,陈娟自然没有异议。 她本就勤俭持家,觉得过日子能省则省,但没多想其他方面。 有丈夫这么一提醒,她也意识到,柱子不是普通孩子,还在鸿宾楼做过大厨。 考上了清华大学,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人自豪。 听到这话,何裕柱立刻点头同意。"好,柱子,陈姨也支持你。 到时候户口的事情我去街道办处理。” 作为街道办委员,陈娟办理这类事务自然更方便。 这个问题就这么轻松解决了,何裕柱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家人吃完晚饭,聊了聊近期的生活状况。"柱子,你上大学后接雨水会不方便?要是没时间的话,可以让陈姨帮忙。” 何大清看着儿子,担心他学业繁忙。"对啊柱子,我在街道办工作,不算太忙。 如果你学习压力大的话,我可以负责接送雨水。” 陈娟也说道。 何裕柱看了看雨水,他确实有时间,因为刚开学,主要是基础课程。 而且他有个逆天的学习系统,学习负担并不重。 不过这要看雨水的意思。 雨水听了,靠近何裕柱说:“哥如果有空,就让哥来接我吧。” 这孩子明显更亲近何裕柱,之前何大清的突然离开让她心里留下阴影。 加上何裕柱在家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所以她更依赖哥哥。 何大清和陈娟见状也没强求:“那就麻烦你了,柱子。” 饭后,何裕柱带雨水回家,在院子里推车时,被正在中院的易忠嗨看到。"柱子,今天回来啦?这就走吗?不能在家多住几天?” 易忠嗨主动打招呼,何裕柱摇摇头:“不了,大爷,我还有别的事。” 说完便推车带雨水出门。 易忠嗨目光闪烁,但什么都没说,走到何家门口敲门。"大爷,您找我?” 开门的是陈娟,见到易忠嗨后说道: “哦,是街道那边出了新户口政策,我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易忠嗨经过一番交谈后终于明白了,转户口的事跟他们这些城里人并无直接关联。 但他此行并非为此而来,“顺便问一下,你知道街道那边对五保户有什么政策吗?需要准备哪些材料?” 这才是他的目的。 院里有陈娟这位街道办党委委员,他作为院子的大爷,办起事来应该会方便不少。 提到五保户,陈娟微微愣了一下,不明白易忠嗨为何突然问起。"没错,就是咱们院里的聋老太太,我想替她问问。 大家都知道她的背景,家里曾为国家作出过贡献,我觉得这样的老同志应该有相应的政策支持。” 易忠嗨在众人面前塑造了一个关于聋老太的家族长形象,并不断强化这一印象。 但陈娟刚来不久,对此并不了解。 何大清见状开口道:“老大爷,这事我媳妇可能不清楚,你不如直接去街道办咨询一下。” 易忠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通过陈娟或许能直接解决问题,而让她去找街道办则意味着关系更疏远一层。 不过既然何大清这么说,他也无话可说了:“嗯,大清,那这事我去街道办问问,你也让嫂子帮忙打听下,毕竟咱们住在一个院子。” 陈娟听丈夫这样说,心里已猜到几分,随口应道:“老大爷,最近城里农村户口的事还没定下来,别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易忠嗨见两人态度一致,都不好对付,只能苦笑着点头:“好吧,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离开何家后,易忠嗨没急着回家,而是去了贾家。 敲了敲门,屋里传来贾张氏尖锐的声音:“谁啊?” 门打开后,见到是易忠嗨,贾张氏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一大爷,您这时候来我们家有啥事啊?我们刚吃完饭,家里没什么吃的了,真是不凑巧。” 贾张氏说着,脸上毫无在意之色。 易忠嗨皱眉道:“我已经吃过饭了,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商量点事。”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脸色稍微端正了些。 她明白易忠嗨在院子的地位,又因东旭的关系,这事值得一听。 于是,她把易忠嗨请进屋,递上一杯茶。"师傅,什么事?” 贾东旭和秦怀茹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易忠嗨。"你们听说今天街道办的新政策了吗?就是关于农村转城市户口的事。” 一大爷,您不说我们也正要说呢,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嘛!转个户口就要十五万,干嘛不去抢?我一辈子都是农村户口,不也在城里过得挺好?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要是全家都转,一下子得花三十万。 我家棒梗刚出生,想落户城市也得交十五万。 依我看,这分明是上面的人乱收费!” 贾张氏满是抱怨,显然对转户口毫无兴趣。 第144章 上课 一旁的贾东旭和秦怀茹没有插话,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也同意贾张氏的看法。 毕竟,现在的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差别不大,只要有工作和房子,在城里生活并无二致。 一个户口十五万太贵了,这些钱够改善他们家的生活条件很多。 易忠嗨听完沉默片刻。 虽然他不像何裕柱那样知晓未来的政策,但从搜集的消息来看,这项政策的出台绝非偶然。 然而,贾张氏的话让他打消了劝说的念头。 首先,这笔钱数目不小,若未来政策没有大的变动,自己反而促成了贾张氏一家转户口,她肯定会记恨自己的,她向来如此。 二来,即便贾家真想转户口,短时间内也筹不出所需资金,最终可能还是得靠自己帮忙。 说是帮忙,实际上也就是资助自己的徒弟罢了,易忠嗨思量后便没再提这事。"既然你们已知相关政策,我就不再赘述了。 转不转的,未来如何尚不可知,你们自行商议吧。” 贾张氏听罢,目光微动,走到易忠嗨身旁。"那个,老大爷,你知道何大清娶的媳妇儿陈娟,她有没有转户口啊?” “这我倒不清楚。” 易忠嗨并未向他人询问,自然无从得知。"对了东旭,之前教你的一些工序要多加练习,想升职这些技术可少不了。” 易忠嗨说完又嘱咐了贾东旭几句。 今年的考核,他打算让贾东旭试试,毕竟钳工技术他都教给了东旭。 若运气不错通过考核,有他这位高级工人的推荐,贾东旭能比同龄人升得快些。"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利用下班时间多练习。” 贾东旭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师傅是为了自己好,从未懈怠相关练习。 次日清晨,何大清夫妇带着身份资料准备去街道办办理户口迁移。 从院子出来时,邻居们看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好奇地问:“老何,你这是要去干嘛?当厨子还带文件?” “我和我媳妇去街道办转户口,上面政策下来了,想转户口的可以找我媳妇。” 转户口?就是城市和农村户口转换?老何你是不是糊涂了?农村和城市户口有什么区别?你自己也是农村户口,现在过得挺好,还带着媳妇一起转城市户口,这不是浪费钱吗? 听到何大清夫妇要转户口,大家纷纷出言提醒。 在这个时代,能意识到户口重要性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普通人都不愿为此花钱,甚至还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政策。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一个户口可能会决定许多人的命运,到那时,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一个城市户口。 贾家一家人陆续出门工作去了,秦怀茹在救助站安排妥当后,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贾东旭一大早就跟着师傅易忠嗨前往钢铁厂。 正在院子里干活的贾张氏和秦怀茹听到何大清的话,都不禁愣了一下。 很快,贾张氏便冷笑起来。"这何大清一家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明?30万的户口费说拿就拿,真是败家!” 贾张氏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毕竟看到别人花冤枉钱让她感到愉快。 秦怀茹在一旁犹豫地说:“妈,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转个户口?哪怕我们不去转,至少让棒梗转了吧?” 秦怀茹察觉到不对劲,何大清家并不是糊涂的人,从他们的生活日渐富足可以看出,而且陈娟在街道办当委员,应该知道不少内部消息。 他们全家都转城市户口,说明这个户口肯定不是可有可无的,至少值这个价。 听了秦怀茹的话,贾张氏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怀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别人转户口我们就一定要跟着转吗?有些人条件虽好但没脑子。 你看他们转户口又能怎样?这30万最后肯定是白花了。 依我看,这可能是陈娟故意推动的,这项政策是从他们街道办出来的,如果我们都去转户口,这笔钱最终会落到谁身上?” 贾张氏总是倾向于往坏处想,但她没有考虑到现在街道办等机构刚成立,这种范围广的政策,谁敢从中作梗? 说完自己的看法,贾张氏一时觉得自己很有见解,仿佛看透了陈娟一家的用心。"再者,咱们家棒梗还小呢,等他将来上学了再说吧。 如果有啥变化,到时候再转户口也不晚!"贾张氏又加了一句,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嫁入贾家后,对这位婆婆的性格也略知一二。 继续争论下去,只会引发矛盾。 何大清夫妻离开后,街坊们开始议论纷纷。 大家都清楚户口政策的事情,但没人愿意为一个看似无用的城市户口花十五万冤枉钱。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何大清,这次却糊涂了。 尽管何大清和何裕柱现在越来越有能力,生活也越来越富裕,但大家对这事依然抱有看热闹的态度。 前院的三大爷一家得知情况后,也开始犹豫起来。"老伴儿,你怎么看这事?" 三大妈迟疑地问。 阎富贵是城里的户口,但她自己是乡下来的。 他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两个是城里的户口,还有一个还没来得及登记。 原本他们对这个政策并不在意。"这事儿有点奇怪啊,要不回头问问柱子或者大清他们?" 这对夫妇原本计划不会在户口上浪费十五万,但看到柱子一家人都转成城市户口后,难免多想了。 老何可不是什么轻浮之人,他新娶的媳妇陈娟虽然是乡下来的,但为人不错,现在在街道办工作。 或许这个户口有特别的好处? ... 第二天,十二月底,天气渐冷。 何裕柱一大早就起床,继续保持锻炼国术、读书学习的习惯。 打完一套太极元功拳后,他也开始生火做饭,准备早上的早餐。 何裕柱离开鸿宾楼已有四个月,在此期间,尽管厨艺增长的速度放缓,但由于做饭是每日必行之事,他的熟练度仍在稳步提升。 【厨艺+3】 【厨艺+3】 【厨艺+3】 现在,他的厨艺已达到5级312876/500000),熟练度的增长虽不及在鸿宾楼时快,但整体进程依然令人满意。 查看系统面板后,他发现其他技能也在同步进步: 【姓名:何裕柱】 【厨艺5级312876/5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5级298071/500000) 提纵术5级376903/500000) 【太极元功拳3级4728/5000)】 【十二形桩2级】 【药理5级176501/500000) 【英语5级168394/500000) 俄语5级162937/500000) 【国文5级170021/500000) 【数学5级187601/500000) 【化学5级179263/500000) 【物理5级173721/500000) 【系统空间:511立方米】 预计再过两年左右,厨艺就能升至6级。 对此,何裕柱感到十分满足,因为相比普通人的成长速度,他已经快得像坐火箭了。 更重要的是,他从系统中获取的熟练度没有瓶颈限制,一旦达到上限即可直接升级。 而对常人而言,即便技术与悟性俱佳,要突破瓶颈也需要特定的机缘。 没有天赋的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过主厨到国宴这一门槛。 当然,现在的何裕柱已将更多精力放在自己的大学学业上了。 他所学的英语、俄语和数学物理等基础知识,都是为未来做准备。 他再次查看了空间里的储物情况。 自从上次从屠夫那里大量采购物资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购买了。 目前,他有400多万现金,各类肉制品总计近两万斤,蔬菜上万斤,还有上千斤的调味品。 按照练过国术后的大胃口,这些物资足够支撑他和雨水完成四年大学生活。 不过,后续仍需继续补充资源,毕竟物资多囤一些总归是好的,而且他有这个系统空间,容量完全够用,也不用担心物资变质。"哥,好香!” 一边做饭,何裕柱一边思考着这些事情,雨水这时也起床了。 她揉着眼睛,小鼻子被这诱人的早餐香味吸引过来。"雨水,先把衣服穿好,洗漱完再过来吃饭。” 何裕柱看到雨水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提醒道。 天气渐凉,不小心容易感冒。"嗯。” 雨水听话地点点头,进屋找衣服,随即问,“哥哥,我的袄子是不是被你洗了?” 这是去年何裕柱带她去裁缝店做的那件袄子。 听罢,何裕柱愣了一下,这才记起。 刚做完衣服时还挺好,但后来他发现有点问题。 雨水几乎不怎么洗衣服。 这种情况在那个年代很常见,袄子、被套、床单等都很少清洗。 一是怕磨损,二是要消耗肥皂等用品。 因此,大多数普通家庭对这类物品的清洗次数寥寥无几。 这也使得袄子、床单等常带有异味。 何裕柱发现何雨水的习惯后,便教导她以后衣物要保持清洁,脏了就得清洗,即便旧了破了也没关系,可以买新的,干净卫生至关重要。 何裕柱身为一名穿越者,对这种习惯很不适应,家里也有能力改善。“去柜子里拿套新衣服出来。”何裕柱对雨水说。 幸好之前多做了件棉袄,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带雨水去裁缝铺,再多准备几套衣服,方便换洗。 早餐后,何裕柱送雨水去学校,自己则骑车去上课。 到清华大学门口时,守卫室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因为能骑车上学的学生寥寥无几。"柱子,你又来得这么早。" 何裕柱一向待人谦逊有礼,见到他的人都会主动打招呼。 他也点头回应,随后骑车进校。 停好车正要上楼时,听见背后有人说话。"柱子,你还是这么早到。" 说话的是江文辉,今年十九岁,在班里年纪较大,性格外向,办事可靠,因此人缘很好,还被班主任李红星选为机械一班班长。 他手中拿着书,旁边还有几个同学同行。"是啊柱子,今天机械系的老师要开始教我们机械理论了,这是我们的核心课程。" 经过前期准备,学生们终于开始学习专业课了。 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老师已经提前通知过,今天的内容很重要。"班长,咱们一起上楼吧。" 其他同学也提议。 清晨的气温依然寒冷,一些学生的脸冻得微微泛红。 何裕柱已达到化劲境界,体魄强健到能抵御普通温差,除非是极端环境,否则对他毫无影响。"好的,我去锁车,你们先进去吧。" 锁好自行车后,何裕柱随同学们一同上楼。 这段时间的相处,同学们对何裕柱有所了解。 年纪轻轻就能独自买自行车,且曾在鸿宾楼当过名厨,这样的经历让这些单纯的学生对他颇为钦佩。 进入教室,第一节课开始时,一位身形略显佝偻、戴着眼镜、满头银发的老者走进来。 尽管外表显老,但从他眼中偶尔闪烁的精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位正处巅峰的研究专家。"孙教授到了。" 班长江文辉上前帮忙整理孙教授带来的资料。 这位是机械系的孙教授,也是他们专业课的主要负责人。 在国内机械制造和理论研究领域极具权威,据说还参与了一项重要的国家重工业规划,堪称行业的领军人物。"我已经大致看过咱们班的进度,今天的内容你们应该都预习过了吧..." 孙教授在讲台上讲解,接着切入课程。 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绝不含糊,不仅理论造诣深厚,实践操作也极为熟练。 他在讲解机械理论时,直接引用自己实际操作过的重工业案例,从实例中提炼理论,生动易懂,效果显著。 班上的学生都是通过高考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但听孙教授讲课依旧获益匪浅。 一堂课结束后,学生们收获颇丰,孙教授也让大家回去好好消化,结合课本和实际应用。 第145章 格外关注 下课后,江文辉走到何裕柱身旁。”柱子,今天孙教授的理论课你觉得如何?有几个地方我还没太明白。" 何裕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系统面板上。 机械理论+7 机械理论+4 机械理论+6 机械理论+1 机械理论+1 …… 在孙教授授课时,由于是行业权威讲解,何裕柱专心听讲,理论熟练度迅速提高。 而当孙教授结束讲解,他独自学习教材中的机械理论时,进步速度明显放缓。 显然,选择进入大学深造是正确的决定。 只有跟随这样的行业专家学习,才能更高效地掌握技能,一些实践性强的内容普通人在家难以接触到。 清华大学提供了这样的学习平台,未来也有助于为国家贡献力量。 这一天的课程让何裕柱收获颇丰,仅一天时间就将机械理论提升至1级。 机械理论1级(76/500) 有了良好的开端,何裕柱相信自己能够持续进步。”柱子?柱子?” 江文辉的声音打断了何裕柱的思绪。”柱子,今天的理论课确实有些难,但别担心,你入学时可是我们系的第一名,好好消化一下肯定没问题。” 江文辉以为何裕柱只是因为刚才没听明白而发呆。 何裕柱笑着回应:“没事的江哥,孙教授讲得很清楚,我会努力学好的。” “嗯……” 江文辉点点头,还未开口,教室外突然传来声音。"请问,哪位是何裕柱?” 同学们的目光转向何裕柱。”柱子,有人找你。” 何裕柱看向来人,礼貌地问道:“您好,我是何裕柱,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柱子同志,你师父让我转达他的话给你。” 听到这话,何裕柱微微一愣,随即起身随对方离开。 在对方低声说完几句话后,何裕柱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生了?太好了。” 原来师娘今天去医院生产,母子平安,一切都很顺利。 何裕柱听闻后,心中也泛起喜悦,这种好事当然要去祝贺。 想到下午的专业课结束后并无安排,他就直接从学校骑车来到学丰药馆。 他打算为师娘挑选一些滋补药材,制作成药膳,帮助恢复身体。 尽管这个时代很多人不注重坐月子的习惯,但何裕柱认为这是自己尊敬的师娘,有能力就一定要让她好好调理。 进入学丰药馆时,谢学丰正站在药柜前忙碌。"谢大哥……” 谢学丰抬头见到何裕柱,有些意外:“柱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谢学丰刚刚为一位病人配好药,听到声音便抬眼看到何裕柱。 他对柱子从鸿宾楼离开、考上清华大学的事情有所耳闻,虽然肖秋珍已怀孕无需再调理,但何裕柱仍常与他交流药方,两人往来从未中断。 此时,距离柱子入学已经几个月了,现在正值上课期间,他怎么会来这里? 何裕柱笑着说:“师娘今天生了,特地来找您开些补药带回去。” “你师娘生了?那确实该补一补,你需要什么药材,我给你配好。” 通常,患者说明需求后,谢学丰会主动帮忙开方抓药,但如果是柱子来的话,他从不这么说。 因为他也清楚,柱子在药理上的造诣日益精进,起初还能以长辈身份与其讨论,但现在,他已经感受到柱子对药理的理解丝毫不逊于自己,甚至可能更胜一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会相信一个普通年轻人在药理上的造诣竟超过自己钻研数十年?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 如今,每当柱子来抓药,他都让柱子自行开方、选药,偶尔还能一起探讨其中原理,很多时候作为药馆馆主的他也受益匪浅。 何裕柱见状并未多言,只简单提及自己调配身体所需的药材。 谢学丰则熟练地帮忙取出药材。"行,就这些吗?我帮你包好。” “谢老哥,您看看总共多少钱?” 听到柱子的话,谢学丰摇摇头:“柱子,今天的药材就别提钱了,你师娘一家有喜事,我也沾点喜气,这些就当是我送你的。” “谢老哥,这……” 何裕柱神色微滞。”柱子,你既称我一声谢老哥,就别这样客气。 收下吧,药材值不了几个钱。 你若真心感谢,以后常来药馆,咱们聊聊药材的事,我可就赚到了。” 谢学丰说完,将包好的药材递给柱子,笑着点头。 何裕柱坦荡,并未因几包药材推辞,反而显得更豁达。"行,谢老哥,有空我一定过来找您聊聊,您也别这么说,您开药馆多年,见识广博,经验丰富,和您聊天我也学到很多。” 尽管药理等级提升,某些方面已超越谢学丰,但何裕柱内心并不自满。 这种经验来自长年积累,非系统升级所能给予,与谢学丰交流对自身药理也有帮助。 何裕柱离开后,望着药馆大门,谢学丰眼神复杂。"颖琪那丫头,我当时不是说了嘛,柱子这么好的孩子,将来定有出息……” 谢学丰心中挂念的是自己的孙女。 谢学丰起初便有意撮合谢颖琪与柱子,后来发现孙女似乎也对柱子有好感,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柱子无论品行还是能力,都令谢学丰非常满意,尤其看到柱子考上清华大学后,他更希望能促成这段姻缘。 然而,孙女和柱子的关系似乎停滞不前,这让谢学丰十分焦急。 柱子已经十六岁,即将满十七,而谢颖琪也已十九岁,两人在普通家庭中已到适婚年龄。 谢学丰担心再拖延下去,会错失良机,因此心中颇为忧虑。 四九城,天坛医院。 依旧是当年肖秋珍检查怀孕的那家医院,何裕柱骑车载着药材来到医院楼下,停车后向护士询问得知李保国家人的病房位置。 他敲开一间单人病房的门,李保国出来迎接。”柱子,你来了。” 李保国笑着招呼。"师傅,师娘她……” “在里面,进来吧。” 李保国带着柱子进入病房。 单人病房每天费用高达一万,普通家庭难以承受,大多会选择多人病房。 李保国作为厨师多年,家庭条件优越。 肖秋珍躺在病床上,身穿病号服,虽显虚弱,但神情充满喜悦。”柱子,多亏你帮忙,这次我们添了个大胖儿子。” 肖秋珍见到柱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孩子都这么壮实了?"听到这句话,何裕柱为师傅师娘感到高兴。 随即,他想起自己手里还有药材,便递给师傅说:"师傅,我知道师娘坐月子时我去药馆配的那些药材,您在做菜做饭时可以放一些,对师娘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 "你这孩子,真是细心。“肖秋珍和李保国对何裕柱的药理能力深信不疑,脸上满是欣慰。 接过药材后,李保国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地看着何裕柱。”柱子,这些药材……你是不是从中药馆那边学的?" 何裕柱听李保国这么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是啊,师傅,怎么了?" 李保国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肖秋珍,又转向何裕柱说:”柱子,今年过年之后,你就十七岁了吧?我记得丰药馆的谢馆主有个孙女,在南锣巷卫生所工作,你们应该经常见面吧?" "师傅,您的意思是……" "咳咳。" ”柱子,师傅只是想说,个人进步固然重要,但个人问题也可以开始考虑了。" 李保国话说到这个份上,何裕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微一变。 他对谢颖琪的印象不错,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和自己在药理上有许多共同话题,又是南锣巷的护士,两人确实经常碰面。 但如果真要谈婚论嫁,何裕柱还是有些迟疑。 并不是因为嫌弃谢颖琪比自己大两岁,毕竟在他原本的世界里,这样的年龄差距并不罕见。 更多的是对自己现状的考量。 他在上大学,忙于学习时根本顾不上其他事情。“师傅师娘,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何裕柱理解师傅师娘的好意,他知道这个时代结婚早是常态,要是结婚太晚反而容易引起闲话,所以他没有直接拒绝,只表示会顺其自然地发展关系。 李保国看到这一幕,眼中掠过一丝欣慰。 尽管他和肖秋珍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对柱子的感情始终如初,一直视如己出。 柱子的终身大事若能顺利解决,他们也能放下心来。 再者,谢馆主的家庭状况他们也有所耳闻,条件优渥,娶这样的姑娘进门无疑是柱子的福分。 半年转瞬即逝。 时间来到1952年6月15日。 清华大学,机械系一班。 此刻,同学们正埋头奋笔疾书地完成桌上的试卷。 今日是机械系的期中考试,除基础学科外,最重要的考核便是机械理论。 何裕柱答完最后一题后,又回头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大喇叭传来提示音,当时没有电铃,都用广播通知。 何裕柱交卷离开教室后,明天的成绩一出,他的第一个学期也就结束了半程。 这时,他看向系统面板中的机械理论进度。 机械理论4级(12761/50000) 半年的学习让他的机械理论能力达到了4级。 可以说,现在的何裕柱在这一领域已接近国内多数工程师的水平。 像钢铁厂的易忠嗨这样的高级技工,虽在实际操作上略胜一筹,但在理论方面,随便一个就读两年半的清华机械系学生都比他们强。 这也是为何后来公私合营时,易忠嗨虽成为八级钳工,却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 因为往后的要求不仅是动手能力强,更需要扎实的理论功底。 国家需要的是理论与实践兼备的人才,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工程师,即便是最低级的工程师,也远胜于高级技工。 何裕柱在机械理论方面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远超同班多数同学。 即便是在成绩优异的学生中,他们的理论能力通常也只能达到二级左右。 因此,这次由孙教授根据班级学习进度亲自出的期中考试试卷,对他来说毫无挑战性,甚至一些难题他都能想出多种解决方案。 考试结束后,江文辉和其他几位同学与何裕柱一起走出教室,开始讨论刚才的机械理论题目。"柱子,这次题目挺难的,你觉得答得怎么样?” 尽管何裕柱平时不太爱说话,但他待人接物得体周全,加之大家知道他曾是以机械系第一名的身份入学,因此对他格外关注。 何裕柱略作沉思后说道:“整体来说还可以,应该没问题。” 江文辉等人听后眼睛一亮。 这份试卷是按班级进度精心设计的,即使是成绩好的学生也会遇到困难。 何裕柱的回答显得轻松自如,这让众人既惊讶又好奇,不知道他实际能得多少分。 下午,同学们计划聚餐放松一下。 复习期间大家都很努力,原本何裕柱也想加入,但鸿宾楼的一名伙计突然来找他。"何师傅,您现在方便吗?” 第146章 补贴变了 在清华大学门口,何裕柱正巧被这名伙计遇到。"你是杨老板那边的人吧?” 何裕柱微微愣了一下。"是的何师傅,您还记得我。 杨老板请您过去一趟,有事找您。” 听到这话,何裕柱有些困惑,但仍向江文辉他们说明情况。"江兄,我有点急事,今天就不和你们去了。” “柱子,去忙吧,没关系,以后再说。” 江文辉他们了解情况后表示理解。 很快,何裕柱便和伙计到了鸿宾楼。 正值白天,按理说应该熙熙攘攘的鸿宾楼此刻却冷冷清清,像停业了一样。 何裕柱看到这般情景,心里生疑,加快了脚步。 走到前厅时,他发现了不少熟人。 他朝人群中正在交谈的杨国涛和李保国走去。 杨国涛见到何裕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柱子……” “柱子,之前提到的那个每月二十万的补贴,可能要变。” 杨国涛说话时带着歉意和不满。 还没等何裕柱回应,旁边两人就盯着他打量。 何裕柱听到杨国涛的话,又看到这两人的举动,不禁疑惑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鸿宾楼生意不好也就罢了,杨老板为何突然提起那笔补贴?而且这两位又是谁? 李保国让何裕柱过去,随后小声解释事情原委。 片刻后,何裕柱明白了。 原来这两人是上面派来的,由于最近收到的一份文件,他们被派遣到各处了解情况。 虽然这和之后的公私合营不同,但他们是代表组织来的。 杨老板等人对此很尊重,尽管这些人暂时没有太多实权。 一到现场,这两人就摆出一副指挥者的姿态,定下了不少主意,如今更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看到李保国和何裕柱交谈得差不多了,他们径直走了过来。"李师傅,您稍等片刻,我们想跟您的徒弟单独谈一谈。” 其中一人接着说道:“你是何裕柱吧?我们是上级派来协助杨老板管理鸿宾楼的负责人,我姓张,这位姓汪。” 介绍完身份后,还没等何裕柱开口,他们就继续说道:“鸿宾楼的运营虽有成效,但仍有改进空间。 你这种未在鸿宾楼工作却领取薪资的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过去的事我们就不再追究了。” 他们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向何裕柱传达命令一般。 听到这里,旁边的杨老板忍不住插话:“张管事、汪管事,你们刚来,有些情况可能还不清楚。 柱子他不是……” “杨老板,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知道何裕柱是李师傅的徒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白拿工资。 不干活儿哪来的报酬?这种行为我们必须制止。 这只是我们的建议,决定权还在您这儿,不过我们会把这些情况记录在案。 毕竟上级派我们来也是对我们的信任。” 两人说完后,杨老板的脸色变得阴沉。 鸿宾楼的其他员工也纷纷交换眼神,显然对两人的做法有所不满,但因为对方是上级派来的,加上杨老板没有表态,所以没人敢多说什么。 至于李保国,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柱子身上。 他对上级派来的人抱有一定的尊重,但这两个管事对待柱子的态度让他无法接受。 此刻,他在等待柱子的一句话,如果柱子表现出不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柱子。 毕竟换了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感到委屈,柱子有情绪也是正常的。 对于这件事,何裕柱只是瞥了那两人一眼,说道:“行,我知道了,杨老板,他们两位说的话也有道理,这二十万本来就不该是我的,您做决定的时候就别给我了。” “柱子,这怎么行呢?” 杨国涛见何裕柱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感到更加愧疚。 这些本就是他对柱子的承诺,现在突然收回,虽然金额不大,但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以柱子的手艺和天赋,只要他投身厨师行业,与他们鸿宾楼的关系就无法割裂,单凭这一点带来的收益就远超这二十万的价值。 更何况柱子与李师傅的关系,用二十万便能与他们结下如此深厚的缘分,这笔交易再划算不过了。 而这两个管事的举动,简直毫无头脑,要不是他们是上级派来的,杨国涛恐怕早就忍不住发火了。 站在一旁的李保国看到柱子的态度后,眼神微微变化,随即主动说道:“杨老板,既然柱子这么说了,这二十万您就收下吧,毕竟他不在鸿宾楼工作,拿这笔钱确实不合适。” 见李保国也这么讲,杨国涛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他当然明白李保国和柱子的意思,也正因为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更深。"这才对嘛,李师傅很有见识,杨老板在这方面应该多向李师傅学习。” 两位管事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但杨国涛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没错,之前他对这两位管事还是非常尊重的,毕竟他们是上级派来的同志。 可自他们来之后,不仅对店铺的经营指指点点,还开始干预员工的调动,仿佛这鸿宾楼就是他们的。 杨国涛虽然平日里很好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好欺负。 经营酒楼这么多年,达到现在的规模,谁没有脾气? 他立刻看向两人,“两位,组织派你们来没错,但这鸿宾楼的经营权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了算?” 这句话再无之前的客气,言辞间充满了针对性。 杨老板突然变脸,让在场的两人一时语塞。 何裕柱见状,走向杨老板身旁,在他耳边低声交谈。 听完柱子的话后,杨国涛目光微动,神情略显复杂。 尽管柱子的手艺和天赋令人钦佩,但杨国涛对他的好感不仅于此。 杨国涛一直希望拉拢柱子和李师傅,因为他们的厨艺精湛,能为鸿宾楼带来收益。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将柱子视为晚辈,视李师傅为朋友,因此并不愿看到这种矛盾发生。 柱子的话让杨国涛内心震动。 如果柱子所言属实,这不仅仅是一次人事调整的问题。 杨国涛还在犹豫时,柱子向他点头,表示理解他的立场,并承诺不会责怪他。 李保国也在一旁默默支持。 最终,杨国涛叹了口气:“柱子,委屈你了。” 众人心中感慨,何师傅因这两人的干预离开鸿宾楼,大家原本就不满,此刻更是愤懑。 两位管事见柱子主动化解矛盾,紧张的表情才稍有缓解。 他们确实曾被杨老板的气势震慑。 事情渐渐平息,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本应严肃批评教育一番。 然而,考虑到刚才发生的事,他们担心杨老板还会做出类似的事情。 他们深知,上级派他们来的初衷只是协助,并非主导。 他们的地位全依赖于杨老板及员工们给予的信任和尊重。"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别再提了,大家继续努力工作。” 两人简单说完便迅速离开,显然要商讨对策。 待两人远去,前厅员工才开始抱怨:“杨老板,这两人是什么来头?刚来几天,凭什么对我们鸿宾楼指手画脚?” “何师傅厨艺出众,如今去清华大学进修,凭什么他们几句话就把何师傅赶走?” 听着大家的不满,何裕柱心中感慨,他知道众人对他仍有情谊。 但他明白,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公方经理带来的新政策会让鸿宾楼大变样。 这些话他自然不能明说。 不过在杨老板耳边,他已经委婉提醒了几句,虽然没直说,但也分析了当前形势。 杨老板听了柱子的话,对此并不太在意。 他看了看何裕柱和李保国,点头道:“好了,先干活,其他事回头再说。” 众人散去后,何裕柱陪着师傅和杨老板在屋里聊了些事情。 离开鸿宾楼后,师徒二人私下交谈。"柱子,你在大学里适应得如何?” 何裕柱点点头,“刚考完试,快放寒假了。 上次给师娘的药膳方子效果不错吧?过几天我带雨水来看您。” “行啊,你这孩子很懂事。 这件事不用太放在心上,要是缺钱了,直接找师傅就行,咱们是一家人,别见外。” “师傅,您放心,我以前攒了不少工资,花都花不完呢。” 师徒两人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起了床,做好早饭,等雨水吃完后,让她在院子里看书休息。 小学已放寒假的小雨可以自由安排时间,而何裕柱还得去学校领取成绩单。 骑车到清华大学后,他将车停好,走进教学楼,找到教室。 一进去,他就注意到同学们正在热烈讨论,这并不奇怪,因为今天是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子。 这些从全国选拔来的优秀学生经过半年努力,现在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然而,当他进入教室时,不少目光投向了他。 江文辉立刻跑过来,“柱子,你终于来了!” 他语气兴奋,目光不停地打量着何裕柱。"怎么了,江兄?” 平时江文辉虽不算安静,但绝不像此刻这般激动。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孙教授走进了教室,他立即收住话头,拍拍何裕柱,示意稍后再谈。 何裕柱回到座位上。 看到孙教授抱着一摞试卷进来,大家都明白这是要宣布成绩了。 孙教授走上讲台,环视下方,表情比平时略显紧张。 他的视线在学生们中间扫过,最终停留在前排的何裕柱身上。“何裕柱同学。” 听见自己的名字,何裕柱立刻站起来。"这次机械理论考试的第一名是何裕柱同学。” 孙教授没多说,先是在众人面前宣布了这一结果。 听到消息,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何裕柱,随后孙教授递给他一份试卷。"你先上来一下。” 见此情景,何裕柱虽有些不解,但仍走上讲台…… 何裕柱站在讲台上,台下学生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还有孙教授。“何裕柱同学,请为大家讲解试卷最后三道大题。”孙教授轻声开口,话音刚落,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何裕柱听到后并未多想,拿起试卷瞄了一眼。 说实话,他对题目已没什么印象,当时考试时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如何解答,所以记忆不深。 并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把能想到的所有解法都写上了,现在看来,效果很好,三道题都没丢分。 于是他展开试卷,开始向同学们阐述题目的背景及原理。 同学们起初有些疑惑,孙教授为何会让何裕柱来讲题,难道他自己不能讲吗?毕竟何裕柱怎么可能比孙教授讲得更好呢?然而当何裕柱连续讲出三种解题方法时,台下的学生们都震惊了。 这怎么回事? 后三道机械理论的大题,他们当中很少有人能完全理解,私下讨论时能弄懂一道就觉得很自豪。 没想到何裕柱不但弄懂了三道题,还分别找到了三种不同的思路。 更令人惊讶的是,听完他的讲解后,同学们都恍然大悟! 大家都是通过高考进入清华的,基础还是不错的,只是思维还需要磨炼。 不过,同学们渐渐明白了孙教授为何让何裕柱上来讲题。 与此同时,一旁听讲的孙教授眼中难得地流露出赞赏之情。 批阅试卷时,孙教授一眼便注意到柱子的答卷。 作为机械理论考题的出题人,他对学生们的能力水平再清楚不过。 说实话,即便是天资聪颖的学生完整解答最后三道大题,他也未必会如此惊讶。 然而,柱子在那三道难题中的分析方法与解题思路,令孙教授颇为赞赏。 若这样的理论思想出自一位工程师之手,他或许不会觉得稀奇,但出现在刚入校半年的学生身上,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即便是在自己这个年纪,孙教授自认也无法达到这样的学术高度。 出于谨慎,孙教授决定亲自检验柱子的真实水平。 他将卷子拿给何裕柱,请他详细解释一遍。 通过观察他的表现,孙教授确认,柱子确实掌握了这些理论知识,其理解深度远超同班同学。 讲解结束后,孙教授说道:“柱子,你的解题思路很出色。 放学后若有空闲,欢迎来我办公室交流。” 江文辉全程见证这一幕,此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柱子,原来你不仅成绩优异,机械理论更是满分,连孙教授都特别邀请你讲题。 看来你一直深藏不露啊。” 周围几位同学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尽管入学时已知柱子为班级第一名,但谁能想到他竟有如此实力?即使是从初中辍学,仍取得这般成就,实在令人佩服。 这次测验无疑让大家认识到自身与优秀者之间的差距,信心并非决定一切的关键。 何裕柱并未因表现出色而变得傲慢,他笑着对大家说:"我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这次大概也是运气好罢了。"对他而言,与同学们保持良好关系远比出风头重要。 果然,看到何裕柱的态度,其他人心里舒坦不少,对他更多的是心生羡慕。 站在一旁的江文辉观察着这一幕,眼神微动。 此刻他更理解父亲在家提及何裕柱时的态度了。 这柱子确实与众不同,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才。 第147章 禁止管理 离开学校后,何裕柱去了趟孙教授那里。 两人虽没深入交流,但孙教授对他的天赋表示欣赏,并提醒他未来的一些规划。 何裕柱在大一上学期取得了机械系第一名的成绩,理论基础扎实。 于是孙教授建议他下学期可以试着发表论文。 通常情况下,清华的学生会在大二开始撰写论文并提交。 毕业时,这些研究成果会直接影响学生的毕业情况。 这也是有些同学无法顺利毕业的原因,比如那些不研究论文、专业课无成绩的学生。 不过,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化,现在的论文只需获得国内专家的认可即可通过,但难度依旧不小。 对于何裕柱来说,这不是难题,他欣然接受。 这些都是未来的资本,即便孙教授不说,他也早有打算。 一年转瞬即逝,1953年9月到来。 何裕柱骑车来到清华大学,这是他入学后的第二个学期。 何裕柱今年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五,在学校里格外引人注目。 他通过练武保持的好身材,过去一年里收到了十几封情书,但他没有回应任何一封。 现在,他与谢颖琪确立了恋爱关系,这得益于师傅、师娘以及谢学丰的撮合,两人对此并不排斥,于是顺其自然地交往。 谢家条件优渥,思想也较为开放,因此并未催促两人立即结婚,而是计划等何裕柱大学毕业后再考虑此事。 目前,两人正顺应时代潮流,享受自由恋爱的过程。 进入教室后,班上的同学彼此已十分熟悉,大家热情地向何裕柱打招呼。 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在机械一班声名鹊起。 各科成绩始终名列前茅,第一学期结束时,他还发表了三篇论文,内容获得了李红星班主任和孙教授的高度评价。 这种有实力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受到尊敬,尤其是对同为业内人士的同学来说,更能深刻体会到他的能力。 然而,不久后,话题转向了本学期新开设的实践课程。 第一学期,全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尽管其他同学不如何裕柱那样出众,但在机械理论的理解上,大多数人都形成了自己的认知,一些优秀的学生甚至能与初级工程师媲美。 第二学期的重点在于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标志着大家正式踏入机械领域的探索。 不一会儿,李红星和孙教授一起走进教室。 简单的假期问候后,李红星直接切入主题。"同学们,我们机械系的研究方向十分广泛,理论知识大家已有初步了解。 接下来的重点是掌握各类技术工种,这也是当前国内急需的人才类型。" "所谓的机械技术工种包括车工、铆工、焊工、电工、钳工和锻工等,它们构成了机械发展的基石。 尽管书本上的知识很重要,但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实际操作中。 由于条件限制,我们无法让大家直接进入工厂实习,不过学校已设置了基础机械实验室,大家可以在这里开始初步训练。 未来的学习任务会很艰巨,也会非常辛苦,但这是每一位优秀工程师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你们肩负着国家的未来,希望你们能够全力以赴。" 李红星简要介绍了接下来的学习计划,同学们早已做好准备,神情坚毅。 勤奋学习,报效祖国,这不仅是口号,更是信念。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群怀抱信念的年轻人,国家才能不断发展壮大。 何裕柱坐在座位上专注聆听,内心充满动力。 目前,他在英语、俄语、数学、化学等基础学科方面均已达到六级水平。 在国内,达到这一成就的人,在各自领域已属顶尖大师。 即便何裕柱现在投身科研,也毫无问题,他的理论能力足以支撑现有科研条件。 但他清楚,现阶段并非从事科研的最佳时机。 他更需要提升的是各种实际操作技能,只有技术水平提高,国家才能形成良性循环,从而支持更高层次的科学研究。 车工、铆工、焊工、电工、钳工和锻工,这些将是他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的重点训练项目。 听完李红星的规划后,孙教授也对新的学习安排做了补充说明。 机械系三个班级均由孙教授负责。 在专业课程上,学生见到孙教授的频率远高于班主任李红星。 随着学习不断深入,同学们对孙教授在国内机械行业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无疑是这一领域的顶尖人物。 传闻中,孙教授今年似乎要晋升为二级工程师,若真如此,恐怕以后连教他们机械系的机会都没有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二级工程师已是国内顶级工程师之一,没有独立领导过多个国家级重大工程项目,根本不可能获得参评资格。 再往上的一级工程师,更是国家的重要支柱,大多隐于幕后,推动着我国机械工业的发展。 而这些清华大学的学生,即使未来考取工程师职称,也需从最低的九级开始起步。 即便如此,这样的身份也远高于原著中提到的八级钳工等技术工人。 不过,这一切都还是未来的规划,现在的他们仍需专注于校园内的学习。 何裕柱从学校返回后,骑车前往师父李保国家。 师母家的孩子已经满周岁,何裕柱有时会带上一些调配好的药材送给师父师母,以帮助他们调理身体。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只要没有意外发生,常年坚持食用何裕柱所制的药膳,身体应该可以保持健康状态直至天年。 八宝坑,78号院。 何裕柱来到师父家门口敲门,很快,开门的是李保国师父。"师父,您怎么在家?” 看到师父也在家,何裕柱感到有些惊讶,因为平时这个时间,师父通常在鸿宾楼工作。 李保国见是柱子来访,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让他进院子。 何裕柱将带来的药材和两斤猪肉放入地窖,随后走出来,目光带着几分好奇望向师父。 …… “柱子,当初杨老板还是没听你的建议。” 李保国轻声一叹说道。 听到这话,何裕柱立刻明白了。"师傅,您是不是决定不去鸿宾楼工作了?” 李保国轻轻点头。 一年前,组织派遣的两名管理人员刚到鸿宾楼,就开始对餐厅的运营指指点点。 起初,他们要求何裕柱不再领取鸿宾楼的工资,随后又插手饭店的人事变动、薪资待遇,甚至后厨的食材采购等事务。 虽然杨国涛最初考虑到组织的关系没有过多争执,但随着这两人的行为愈发过分,鸿宾楼的员工逐渐不满,最终杨国涛不得不与他们决裂,彻底禁止他们参与鸿宾楼的管理。 此时,鸿宾楼的生意已因这两名管理人员受到影响,他们的不当措施也让员工心生怨气,大家对此感到非常高兴。 在众怒之下,即使这两名管理者试图强制推行其想法,也无人理会他们,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当然,杨国涛也向组织汇报了实际情况。 实际上,不仅是鸿宾楼,整个四九城许多稍具规模的店铺老板都在为组织派遣的管理人员头疼。 尽管大家都愿意遵循组织的政策,但这些管理者大多对行业缺乏了解,往往无法做出合理的决策。 遇到好脾气的管理者还好,至少能与老板协商,影响有限;而像鸿宾楼这样遭遇混乱管理的情况,其负面影响则十分显著。 据说城内还有几家店铺因这些管理者而无法正常营业。 后来,杨国涛重新接管鸿宾楼时,身后多了两位新的管理者。 这是组织最新派来的。 上级对鸿宾楼的情况有所了解,只是政策既定,最多就是给杨国涛再安排两名管理者。 这一次,这两位管理者态度更加坚决,导致鸿宾楼的老员工纷纷抱怨,更有不少人在此次人事调整中被直接辞退。"柱子,现在的状况基本符合你的预期。"李保国在讲述情况后,轻声叹了口气。 由于杨老板的建议,李保国不再去鸿宾楼工作。 这不是针对他,而是杨老板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想连累李保国。 对李保国而言,无法继续工作虽然有些遗憾,但他并不太在意,只是为鸿宾楼多年建立的良好口碑被一些不懂行的人破坏感到惋惜。 听罢师傅的话,何裕柱并不觉得意外。 如今是1953年9月,过去一年中,公私合营的趋势愈发明显。 上级派来的管理人员无论好坏,都已在人们心中埋下了种子。 到了年底,关于公私合营的具体政策将正式出台,公方经理这一职位也将正式确立。 无论是哪个行业,只要涉及商业活动,都将受到公私合营的影响。 对于像杨老板这样的大型企业主,影响尤为显著。 不久之后,这些私人店铺将逐步变为国有。 就像温水煮青蛙,但这类白手起家的人都非常敏锐,这也是杨老板让李保国离开鸿宾楼的原因,因为局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化。"师傅,您可以好好在家休息,多陪陪师娘。 要是想做饭了,可以尝试去钢铁厂之类的工厂看看。" 何裕柱想了想,为师傅规划了未来的路。 李保国少年得志,在鸿宾楼做了多年主厨,积攒了不少家底,即使不再做厨师,一家人也不用担心生活。 年初时,国内已开始使用票证,但因刚推行,仅发放了粮油布等基础物资的票证,未像后来那样细致分类。 对此,何裕柱显得从容不迫,因为他早已囤积了大量粮食。 至于日后的生活用品,凭借他在清华大学学到的知识,足以胜任工程师工作,不用担心短缺工业用品。 李保国听罢柱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如今的柱子不再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几年的成长让李保国愈发重视他的意见。 柱子的话值得深思,过去种种表明,他的思维和眼光都非常出色,且富有前瞻性。 加上两家关系密切,李保国相信柱子所说的话都是站在师傅的角度思考的。"好了,你们别站着聊了,进屋坐会儿,吃完饭再走吧,柱子。” 在一旁的肖秋珍闻言点头微笑。 饭后,何裕柱带着两个饭盒告别师傅师娘:“师傅师娘,我先回去了。” 走出院子时,他回头打招呼:“我走了,骑快点,别让饭菜凉了。” 看着何裕柱离去的身影,李保国和肖秋珍才收回目光。 这两个饭盒是带给谢颖琪的。"柱子这孩子真是细心,他说让你去厂里工作的事,你可以好好想想。” 李保国点头赞同:“嗯,要是咱们家小子能有柱子一半的能力,那就很优秀了。” 南锣巷卫生所内,谢颖琪身穿白衬衣,扎着马尾辫,在药柜前忙碌。 这时,一位体型丰满的小护士匆匆赶来。"颖琪,你的男朋友来了。” 听到这话,谢颖琪脸微微发红,下意识望向门口。 何裕柱正从自行车上下来。"行了,我知道了。” 谢颖琪说完就从药柜出去了,“我去吃饭了,记得把药抓好。” 看到柱子来了,她就知道是送饭来的。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胖护士。"哎呀,知道了。” 胖护士接过药单,眼睛却盯着谢颖琪和何裕柱。 整个卫生所都知道他们俩在谈恋爱。 谢颖琪是这里公认的小美人,家里又开药铺,条件很好。 大家都好奇谁能追到这位“小金花” 第148章 交代 随着柱子常来找谢颖琪,这对情侣也让不少人羡慕。 毕竟柱子人高帅气,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自行车,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柱子。” 谢颖琪走到门口,兴奋地说。"累了吧?我从师傅那带了两盒菜,知道你不爱吃辣,特意没放。” 何裕柱笑着从自行车上拿下两盒饭菜。 听到这话,谢颖琪心里一阵温暖。 自从柱子了解她的饮食习惯后,每次给她带饭都特别用心,这点让她很是感动。"要不跟我回家吃吧,看你在这里吃饭也不方便。” 何裕柱突然说道。"啊?跟我回家?” 谢颖琪愣了一下。 虽然两人已确立关系,但她还没见过柱子的父母。"是啊,我爸妈应该在家,大家一起吃饭会更舒服些。” 卫生所没有专门的餐厅,看谢颖琪总站着吃,何裕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啊。” 谢颖琪声音轻柔,虽然之前送药时也去过柱子家,但这次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去的,想到何叔和陈姨都在家,她的紧张感消散了一些。"走吧。” 何裕柱见状,把自行车调正后直接跨了上去。 谢颖琪犹豫片刻,也小心翼翼地踏上脚蹬,一手自然搭在何裕柱腰间。 几分钟后,何裕柱摇响车铃,谢颖琪随即从后座跳下,紧跟在他身旁,神色略显紧张。"柱子,叔叔阿姨在家吗?” 虽然和柱子交往了几个月,但想到即将见到双方家长,谢颖琪依然感到忐忑。"在呢,颖琪别担心,我爸妈还常提起你呢。 今天正好能认识一下。” 察觉到谢颖琪的不安,何裕柱安慰道。 她的手微微发汗,幸好有他结实的手掌给她支撑。 当两人来到前院时,正好碰见阎富贵刚吃完饭出门。"咦,柱子,你这是……” 看到柱子带着个小姑娘进来,阎富贵眼睛瞪得老大,上下打量着二人。"这不是那个……” 阎富贵觉得谢颖琪很眼熟。"颖琪,这是咱院子的三大爷。” 何裕柱忙介绍道:“三大爷,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在街道卫生所工作。”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谢吧。” 经何裕柱提示,阎富贵恍然大悟。 这不是以前给贾家送药的护士吗! 这姑娘长得漂亮,据说家境也不错,他们印象很深。 柱子这小子悄无声息地找了这么好的对象? “您好三大爷。” 谢颖琪礼貌地打招呼。"哎呀,多俊的姑娘啊,柱子你真有福气。” 阎富贵笑呵呵地说。"三大爷,我们不打扰您吃饭了,这些菜别凉了。” 何裕柱提醒一句,便带着谢颖琪回到中院。"嗯,对,带她回去休息吧……” 阎富贵点头,看着何裕柱和谢颖琪走进中院后,突然想起一事:“糟了,粮本的事忘了跟柱子说了……” 中院。 何裕柱和谢颖琪刚进来,就看见贾张氏嘴里嘟囔着从易忠嗨家出来。"贾嫂子,这事不怨别人,你少说两句吧。” 易忠嗨站在门口劝道。 很快,两人注意到走进院子的何裕柱和谢颖琪。 贾张氏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何裕柱和谢颖琪,目光扫到两人牵着手时,眼神明显闪烁。"柱子,你们这是……” 易忠嗨最先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他们。"大爷,这是我谈的对象,谢颖琪,您应该认识,就不介绍了。” 何裕柱简单说了几句,没打算多解释,拉着谢颖琪进了屋。 贾张氏这才明白过来。"谈对象?不就是卫生所的小谢吗?柱子什么时候和她搞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冒火。 这可恶的何裕柱! 她还没找何家理论粮本的事呢,他倒好,领回个对象,这不是故意在人前炫耀吗? 贾张氏恨不得立刻敲开何家门,质问何大清和何裕柱。 原来,随着票证时代的到来,街道办发了通知,1953年底,城市户口家庭可以凭户口领取粮本。 成人和孩子粮本配额不同,但都能得到一定数量的粮票、油票等。 贾张氏得知消息后,马上带家人去街道办,想把户口从农村转到城市,却被告知户口已无法转移。 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聚会,十分愉快,特意请了一天假,明天会补上工作! 何家。 何大清与陈娟看见何裕柱带着一位漂亮的小护士进屋,立刻好奇地打量起来。"柱子,这位是?” 何大清问道。"爸,陈姨,这是谢颖琪,就是上次跟你们说过的,我的女朋友。” 何裕柱大大方方的介绍。"你就是颖琪啊?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快来坐下。 这是来吃午饭的吧?陈姨再给你添两个菜!” 陈娟立刻迎上来,拉着谢颖琪的手,眼里满是打量儿媳的神情,越看越满意。 何大清也连连点头:“对对对,颖琪,快坐下,这是下班休息时间吧?来坐会儿。” 一家人热情周到,谢颖琪微微放松了些:“何叔,陈姨,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来吃顿饭,是柱子带我来的。” 何裕柱见状,在一旁说道:“爸,陈姨,你们别操心了。 我看到颖琪在卫生所吃饭不太方便,而且离这儿不远,就顺便带她回家吃饭了。” 何大清和陈娟闻言,便不再坚持,但还是客气地腾出八仙桌旁的位置,搬来凳子请谢颖琪落座:“这没什么的,颖琪,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随意些。 以后要是中午想过来吃饭,随时欢迎,反正不远!” 作为未来的儿媳,他们怎么看都顺眼。 何裕柱见状,又补充了几句。"对了柱子,你知道吗?新政策出台了,说现在城市户口可以领粮本了。 多亏你之前让我们去处理户口的事情,现在咱们家能分到三个粮本呢!” 何大清忽然想起这件事,随即开口说道。 陈娟在街道办任职,负责户口粮本相关事务,因此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没错,柱子,别小看这个粮本,现在买粮食、油这些都需要票,我们家每个月总是钱没花完,票却不够用。 有了这个粮本,这些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陈娟身为街道办委员,对粮本的重要性有着更深的理解。 听完这话,何裕柱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当前粮本的作用有限,但在未来的困难时期,它提供的定量供应将是救命的粮食。"确实如此,那挺实用的。” 何裕柱附和着感慨。"可不是嘛,前几天贾张氏还在抱怨,家里只有贾东旭是城市户口,想转已经来不及了。” 何大清冷笑着说道。 得知政策后,他立刻和陈娟转了户口,虽然花费不小,但为了以防万一,这笔开销是可以接受的。 而嘲笑过他们的贾张氏,如今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现在户口不能转了吗?” 何裕柱问道。"原本的政策年底才实施,在此之前原则上已停止办理户口迁移。 陈娟点点头,补充道。 在街道办工作过的陈娟说话果然谨慎周全。 原则上不行,意味着还是有可能,只是代价高昂。 普通家庭即使能找到途径,成本也会远超之前。 贾张氏即便知道方法,大概率也不会行动,但将来面对困境时,她的选择无疑会带来损失。 饭后,大家简单聊了聊柱子在学校的表现。 谢颖琪吃完便向何大清打了个招呼,跟着柱子返回卫生所,毕竟她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 一个月眨眼过去了,到了1953年十月中旬。 何裕柱进入清华大学的第二个学期已过一个多月。 新学期开始后,机械系学生正式接触到实际操作技能。 在校方老师的指导下,他在学校的操作教学楼初步掌握了机械的基础技能。 【姓名:何裕柱】 【厨艺5级478102/5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5级471021/500000) 【提纵术6级10921/5000000)】 【太极元功拳4级4172/50000)】 【十二形桩3级】 【药理5级476501/500000)】 【英语5级468394/500000)】 【俄语5级462937/500000)】 【国文5级470021/500000) 【数学5级487601/500000)】 【化学5级479263/500000)】 物理5级473721/500000) 【机械理论4级3212/50000)】 【车工3级1021/5000) 【铆工3级1132/5000) 【焊工3级1102/5000) 电工3级1312/5000) 【钳工3级1075/5000) 【锻工3级1321/5000) 【系统空间:566立方米】 基础的实际操作技能如车工、铆工等,何裕柱均已达到3级。 若按普通工厂的技术标准,他至少能拿到5级工证书;而若系统技能突破至5级,他的技术水平有望达到9级工程师的标准。 至于基础学科,对机械专业帮助最大的无疑是物理和化学,同时一些复杂的机械设计还需运用到数学知识。 因此,何裕柱在这些领域也毫不懈怠。 预计在本学期结束前,他将这些基础学科提升至6级不成问题,其学习速度在班级中遥遥领先。 当然,何裕柱从未停止对大学论文的研究。 身为穿越者,他拥有后世的经验与眼界,再加上深厚的学术功底,撰写论文对他来说游刃有余。 这个时代国内的学科相较于国际仍显滞后,因此何裕柱无论选择哪个研究方向,都不必担心前人已做过类似探索。 这让他在论文领域大有作为。 某日,孙教授给机械班授课结束后并未立即离去,而是留下学生们宣布一件事:“本学期除了完成教学任务外,学习进度较快的同学可以尝试报考工程师资格。” 听到孙教授的话,机械班的同学无不感到意外。 这么快就提出报考工程师? 同学们自然清楚工程师所需具备的能力,正因为如此,当孙教授提出建议时,大家才感到惊讶。 尽管他们是经过全国选拔的优秀人才,但在清华这样的环境中,每个人都丝毫不敢懈怠,生怕落后于他人。 在这种氛围里,孙教授却鼓励大家报考工程师,实在令人意想不到。"有兴趣参加考试的同学可以在课后找我报名,我们清华机械系可以单独组织考试,不过建议一次性完成报名。” 孙教授简单交代后便离开了。 作为行业前辈,即使在清华代课,他也同时负责多个大型项目,行事一贯干脆利落。 临走前,他的目光在何裕柱身上停留许久。 他在三个班级任教,若要问谁给他留下深刻印象,那必定是何裕柱无疑。 扎实的专业基础,加上上次机械理论考试中的出色表现,孙教授始终记得他。 他口中所说的基础较好的学生,肯定包含何裕柱在内。 孙教授离开后,班上的同学开始议论纷纷。"孙教授对我们也太有信心了吧,我们才学了这么短时间,就要去考工程师了?” “别提了,孙教授说的是基础较好的学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不过也有同学清楚自己的情况。 尽管大家都来自名校,但成绩还是有差距,就像高考一样,有些人能得满分是因为仅能达到满分,而有些人能得满分则是仅能达到满分,同样的分数并不一定说明两人水平接近。 这一点在大学里会更加明显。 第149章 捣乱 在大家讨论的时候,江文辉不知何时也站到了柱子旁边。"柱子,你觉得呢?孙教授说的考试,你准备参加吗?” 听后,何裕柱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嗯,我想试试。” 工程师考试不仅考验技术,还考察理论知识和文化素养。 即使是最低级别的9级工程师,也不是普通人都能考上的。 但如果考上了,地位也会不错,进入工厂后会受到重视,甚至高级工人也会被关注,更别说这种工程师了。 对于何裕柱来说,9级工程师只是一个起点,有了系统的帮助,加上在清华大学的学习,他相信自己可以挑战更高的目标。 若能成为高级工程师,不仅能提升个人身份,还能保障家庭安全,同时也能在这个时代发挥更大作用。 见柱子答应考试,江文辉并不惊讶,毕竟柱子的成绩在机械一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无可挑剔。"那你呢,江兄?” 何裕柱反问。 作为班长,江文辉与同学们关系很好,处理事务的能力也比自己强。"我也想试试,不过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江文辉目光闪烁地说道。 别看平日里的江文辉八面玲珑,其实这只是他在家庭环境中养成的习惯。 他的学习成绩虽不及何裕柱,但在班级里也算优秀,这也表明他是个值得重视的人才。"好的,江兄,希望我们都能顺利通过工程师考试。” 何裕柱微笑着说。"裕柱,你一定能过,我还有些担心,最近得多去实验室练习才行。” 江文辉摊了摊手,表现得十分坦诚。 放学后,何裕柱骑车去接雨水,今天是周五,他打算带她回家吃饭。 骑行约五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南锣巷的四合院。 刚到门口,何裕柱便发现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心中暗自猜测是什么重要人物来访。 在这个时代,能开得起小轿车的绝非凡人。 待他走近后,才看清下来的人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娄厂长?” 何裕柱立刻认了出来,他曾去过钢铁厂帮忙做饭,自然记得娄厂长。 听到叫声,娄半城也回头看了看,“你是不是那个柱子?” 注视着何裕柱一会儿,娄半城终于认出了他,毕竟那次为厂里做饭的事儿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对,娄厂长,您还记得我呀。” 何裕柱笑着回应。 这时,另一人也下了车。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肤色白净,穿着也很时髦。"这应该就是娄晓娥吧。” 何裕柱心想。"柱子,许伍德一家是不是住你们家后院?” 娄半城问道。 找许伍德?难道是来提亲的?何裕柱正要开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声音。“娄厂长,您来啦。” 正是许伍德的声音。 娄半城见状,嘴角扬起笑意:"柱子,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商量,下次你一定要到我们钢铁厂,让我尝尝你的厨艺。" “娄厂长,有机会一定去。" 何裕柱并未直接回绝,毕竟何大清仍在厂里工作,而且他心中还有对师父的愧疚,此刻也只能暂时压下这份念头。 而在两人交谈时,娄晓娥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目光在何裕柱身上扫过。 娄晓娥坐在娄半城的车上,一路上注意到何裕柱的穿着还算整洁利落,与他练武所培养的好身材相比,确实比一般人要显得精神许多。 然而,娄晓娥只是一瞬便收回目光,随后被娄半城拉向许伍德的方向。 何裕柱没多想,径直进入院子。 他对许家的相亲事宜毫无兴趣。“娄厂长,请进。”许伍德见娄半城到来,立刻热情招呼。 当看到娄晓娥随同而来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他清楚娄厂长此行的目的,这段时间的努力看来没有白费。 与此同时,许大茂也从院子里走出。 显然,他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新换的衣服整整齐齐,连发型都经过精心梳理,看起来格外精神。"娄先生,晓娥……"许大茂按照父亲的叮嘱,试探性地打招呼。 娄半城略显惊讶地瞥了许大茂一眼,瞬间明白了这年轻人的心思。 随即他笑了:"好,那就麻烦你了,伍德,我们先进去再说。" 等到那些人进了屋子,前院的老三一家人站在门口,看着刚进来的人流,啧啧称奇。"看见了吧,今天真是热闹非凡。" "刚才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厂长?这么大的人物竟然来到了我们这样的小地方。" "你没注意到许大茂那个家伙的穿着吗?怕不是来相亲的。" 老阎经验丰富,外面的动静都被他尽收眼底。 一番推敲后,他也大致明白了情况。 许伍德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能把厂长这样的重要人物也拉拢过来。 阎富贵内心满是艳羡,但他对许伍德的本事还是十分钦佩。 四合院里没什么秘密可言,许伍德带着女儿进了后院,很快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 中院的易忠嗨听到消息,眉毛微微一扬。“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旁边的大妈问道。“看来,许大茂那小子真的成功了。”易忠嗨沉思片刻后说道。 上次全院大会时,娄晓娥出现,他就隐约觉得事情有戏。 如今娄厂长亲自带着女儿上门,这事儿基本可以确定了。 不过一想起许大茂初中毕业后就被安排到放映厂当正式放映员,这也就不算太奇怪了。 毕竟,放映员也算是八级工之一,属于光荣的劳动者。 加上许大茂能说会道,在院里小有名气,有这样的条件,有许伍德帮忙牵线搭桥,两个年轻人走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忠嗨作为一名钢铁厂的高级工人,对政策的变化比一般人更敏感。 如今,尽管娄晓娥名义上仍是厂长,但厂里的实际权力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公方经理在厂里的地位日益重要,娄厂长很多时候也没有多少实权了。 这也是许伍德能让许大茂攀上娄家的原因之一。 当然,能和娄晓娥这样的资本家女儿接触,对许大茂来说绝对是高攀了。 何裕柱回到家时,陈娟刚好做好晚饭,一家人围着八仙桌吃饭。 何大清忽然提起刚才院子外的小汽车声。"啥大人物来啦?” 何大清问。“娄厂长带着他女儿去了后院许家。” 何裕柱答。"带女儿来的?还去后院?” 何大清听后眼神微动,立刻明白了点。"这老许手段不错,不过这个时候,也未必就能捞到好处。” 听到父亲嘀咕,何裕柱也有所触动,这便宜老爹倒是挺机灵,能看出些门道。 再过一年,公私合营就要实行,公方经理将取代老板们成为实际负责人,政府也会对各企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到时不论大小企业都将归国家统一管理,那些过去的大老板们日子会很艰难。 娄厂长虽然现在风光,但稍有不慎,就会被淹没在时代洪流中。 不过原著里,这一家人虽有些损失,但日子还能安稳过下去,甚至过得不错,只是和之前相比逊色不少,但仍比普通人家富裕得多。 何裕柱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对娄厂长并无深交,只是提前提醒了关系不错的杨老板。 杨老板看似果断,在形势不对时已做好准备,现在随时可全身而退,凭借鸿宾楼多年积累,只要杨国涛低调行事,无需担心会被清算。 吃完一碗饭,何裕柱放下筷子说:“爸,我去后院办点事。” 何大清和陈娟略有疑惑,但看到他的神情,便点头同意。 后院,许家。 灯火通明,圆木桌旁坐着四人。 许大茂与娄晓娥坐在一侧,而许伍德和娄半城则在另一侧。 桌上饭菜已吃了一大半,许伍德努力与娄半城攀谈,气氛轻松,笑声不断。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呀?” 听到敲门声,许伍德略显疑惑,还是出声回应。"是我,许叔,柱子。” 门外传来了何裕柱的声音。 听见何裕柱的声音,许伍德愣了一下,许大茂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突然僵住了。 傻柱?这家伙想干什么? 许大茂立刻警觉起来。 平日里这小子从不来后院,今天可是自己的大事——相亲的日子,他不会是来捣乱的吧?许大茂越想越觉得何裕柱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他下意识地想要将何裕柱拒之门外,但抬头看见许伍德严厉的眼神,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娄半城和娄晓娥。 今天确实不能轻举妄动,厂长和娄晓娥都在旁边看着呢,即便要装,也得装得像个好人! “大茂,去给柱子开门。” 许伍德沉思片刻,说道。 许大茂闻言,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起身去开门。 娄半城脸上也掠过一丝意外。 许大茂开门后,何裕柱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许叔,你们还在吃饭啊。” 许伍德不清楚何裕柱为何而来,点头问道:“柱子,有事吗?” 何裕柱扫视一圈饭桌,心中暗自感叹:许家还真是舍得花钱,四个人摆了八盘菜!猪蹄、五花肉、鸡蛋蒜苗炒肉,还有一个盛着肉汤的瓷缸,剩下的四个素菜也都色彩鲜艳,热腾腾的白米饭正冒着蒸气。 这样的伙食,普通家庭过年都未必能吃到! “喂喂喂,别看了,这不是给你的,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们还得吃饭呢,小心别让口水流进去啊。” 许大茂见何裕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他对何裕柱一直心存不满。 何裕柱坦然面对,直接对娄厂长说道:“娄厂长,我来找您有事。” 他言简意赅。 许大茂一听,更加慌了:“何裕柱,你别太过分!今天可是我的大事,我不想和你计较,但你现在赶紧离开!” 何裕柱直奔主题找娄厂长,这让许大茂十分着急。 何裕柱在鸿宾楼工作多年,现在来找娄厂长,许大茂怀疑他是来闹事的。 许伍德心中有所触动,但没有立刻发言。"哦?找我?柱子,有什么事?” 娄厂长态度平易近人。 他对何裕柱的技术很认可,加上厂里的现状不佳,他也变得更加低调。"娄厂长,我想问问厂里还需要不需要厨子。” 许大茂听后立刻生气了:“何裕柱,你居然真的在这里问厨子的事?我家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吗?是不是在鸿宾楼待不下去了,想来我们这里混日子?” 过去,何裕柱在鸿宾楼做厨子时风光无限,即使他自己不提,别人也知道他的身份,这曾让许大茂感到自卑。 如今,许大茂成为正式放映员,生活逐渐好转,还与厂长女儿相亲,看到何裕柱现在的处境,他说话便带着讽刺。 娄厂长听出何裕柱的意图后很高兴,但他听完许大茂的话后,也不禁皱眉。 许伍德在一旁观察着气氛,立刻指着许大茂说道:“少啰嗦了,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柱子遇到困难,咱们能帮忙就帮一把,坐下!”听父亲突然说话,许大茂浑身一颤,尤其看到许伍德警告的眼神后,迅速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 娄半城见状,原本皱眉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心中暗想,这许家小子还需多多历练。 上次柱子在钢铁厂的表现就很成熟,那时他还更小呢。"柱子,你是想来我们钢铁厂当厨师?我很欢迎啊。 你父亲何大清在食堂做得很好,你过来可以直接开始工作,不会有太大问题。"娄半城也开口邀请。 何裕柱笑着摇头:"不是我自己,我想让我师傅过来。" "你师傅?" 听到这话,娄半城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变得严肃:"你是说,鸿宾楼的李师傅?" "对,我师傅已经不在鸿宾楼了,但一辈子都在做厨师,闲下来难免无聊,所以我才想帮他问问。"何裕柱点点头。 这件事他早和李保国谈好了。 现在没有私人店铺了,加上票证时代来临,虽然李保国存了不少钱,但有了孩子,有一份工作不仅能养家,还能让他在这个时代不显得格格不入。 趁着公私合营的机会,何裕柱想通过娄厂长让师傅进入钢铁厂,这样可以争取到更好的职位。 第150章 准备越级考试 否则,等以后公家接手,想起步就难了。 以师傅的厨艺,只要进了钢铁厂,必然是食堂的主厨。 在未来,有手艺又是在工厂工作的李保国,日子一定会很安稳。"这还用问吗?李师傅这样的大人物,我们钢铁厂热烈欢迎!" 听何裕柱应允后,娄半城语气中透着激动。 李保国是鸿宾楼的三大主厨之一,名声极响。 一般而言,像他这样的顶级厨师不会到工厂食堂工作。 但若娄半城能请来这位大师傅,他在厂里的声望定会提升。 毕竟,民以食为天,厨艺的好坏最是直观。 何裕柱看着娄半城的模样,点头道:”娄厂长,这事您算是拍板了?下次我去师父那里时,我亲自跟他说。" "柱子,你就安心带李师傅过来就行。 不过得提醒你一句,我对李师傅的手艺非常认可,但我们毕竟是大厂食堂,开出的工资不可能和鸿宾楼这样的高档餐厅相比。" 娄半城很坦率,李保国的厨艺当然没问题,但薪资方面钢铁厂无法与鸿宾楼媲美。 饭店靠菜品盈利,而工厂食堂追求实惠可口,出发点不同。 即便李师傅有这样的手艺,钢铁厂也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对此,何裕柱早有预料,他点头道:“没关系,现在生意都不好做,我师父只是想不让手艺闲置。 娄厂长,到时候按厂里的规矩办就行。" 见何裕柱这样说,娄半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行,既然柱子你这么说,你就放心吧,虽然我们的工资达不到鸿宾楼那么高,但在其他福利待遇上绝不会差。" 工资暂且不论,但说到福利待遇,娄半城确实不虚。 毕竟这个时代工人地位很高,工厂工人的生活条件在城里首屈一指! 两人简单交谈便达成了共识。 一旁坐着许伍德旁边的许大茂却是一头雾水。 今儿是自己相亲的日子,傻柱怎么会突然跑来谈生意呢?许大茂心里一阵不爽,正想发火,却被许伍德的眼神制止,只能默默坐着,一言不发。 事情谈妥后,何裕柱便准备离开,对娄半城说了几句便走了。 看着何裕柱的背影,娄半城若有所思。 转头看向许伍德,问道:“柱子今年是不是也十七八岁了?" 许伍德点头道:”嗯,比我家大茂大一点,今年十八岁。" "这年龄,该到了谈朋友的时候了。 柱子有对象了吗?“娄半城继续问。 许伍德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许大茂在一旁听到了,急忙说道:”他谈着呢!对象是卫生所的,挺不错的。" 许大茂担心女儿的终身大事,说话都加快了语速。 得知柱子已有对象,娄半城有些遗憾。 柱子是个不错的人选,有李保国这样的师父,能力和为人处世都很出色。 但既然已经有了对象,娄半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爸,爸..."娄晓娥对父亲的工作不太了解,见娄半城发呆,轻轻推了推他。”哎,晓娥,大茂,你们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我觉得以后可以多联系联系。“娄半城回过神来,看着许大茂轻轻点头。 柱子没希望了,不过许大茂倒也不是普通人,年纪虽小,但放映技术不错,在厂里也很出色。”娄叔,您放心,我不忙,只要晓娥有时间,咱们随时去看电影,我们厂里的电影是免费的!“许大茂听娄半城这么说,也忍不住展示自己的优势。 许伍德在一旁听到这话,轻咳一声说道:”娄厂长,这两人年纪相仿,聊天也合适,要是您觉得可以的话,不如让大茂到厂里来,这样也方便……" 听罢,许伍德思索片刻点点头:”嗯,这事可行。 这样吧,下周一你带大茂来钢铁厂,我们厂有自己的放映部门,大茂技术不错,到时候就算来了也不会被人议论。" 娄半城也同意了女儿和许家的关系发展。 他想趁着自己还有影响力,帮忙把许大茂安排进钢铁厂。 虽然现在公家经理很强硬,但作为名义上的厂长,如果不是重大生产任务,一些人事任命他还做主。 十月底。 何裕柱找了个周末,带着师傅李保国去了钢铁厂。 由于娄厂长提前打了招呼,李保国顺利进入钢铁厂食堂,最终被分配到二食堂。 如今钢铁厂有两个食堂,何大清在一食堂,是小组长,上面还有个厨师长。 李保国加入二食堂后,直接成了二食堂的厨师长。 没什么后厨不服气的情况,大家都认可李师傅的名气,原二食堂的厨子不仅没不满,反而热烈欢迎! 帮完师傅在钢铁厂处理琐事后,何裕柱准备离开。"柱子,你用心了。" 李保国看着柱子,心中满是温暖。 自从离开鸿宾楼后,他一直留在家中陪伴肖秋珍,顺便照料小儿子。 以往的日子,即便没有工作,李保国也不会太过担忧。 多年的积蓄足够支撑他的生活。 然而现在有了孩子,加上票证制度的实施,有钱并不足以解决所有问题。 没有票就无法购买粮食,而前往鸽子市购买票证又会增加额外开支,还存在一定的风险。 作为父亲的李保国虽然安于现状,但也难免会有焦虑。 进入钢铁厂后,他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 何裕柱从钢铁厂回到家中。 关于机械领域的论文,他已经确定了标题,构思了几个初步的研究方案,目前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初稿设计。 回到家后,他查看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6级1021/5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6级738/5000000) 【提纵术6级72012/5000000) 【太极元功拳4级9571/50000) 【十二形桩3级 【药理5级4765/5000000) 英语5级4683/5000000) 【俄语5级4629/5000000) 【国文5级4700/5000000) 【数学5级4876/5000000) 【化学5级4792/5000000) 物理5级4737/5000000) 【机械理论4级6121/50000) 【车工3级1672/5000) 【铆工3级1784/5000) 【焊工3级1863/5000) 电工3级1654/5000) 【钳工3级1971/5000) 何裕柱推开门,见到孙教授后点头打招呼:“孙教授,您好。” 他是特意来找孙教授的。"何裕柱同学,找我有什么事?” 孙教授怀里抱着资料,正准备出门。 作为行业内的顶尖人物,他总是忙于为国家处理各种事务。 这里并非他的私人办公室,还有三位同事共用空间。 即便按孙教授的地位,给予他单独的办公室也无人会反对。 但那个时代的人都很朴素,认为能为国家节约资源是值得提倡的事。"孙教授,我来交论文。” 何裕柱将手中的论文递给孙教授。"交论文?” 孙教授略显惊讶,接过论文快速浏览。 看完后,他眼神中多了几分兴趣。”嗯?” 他轻声自语,继续翻阅论文。 几页过后,孙教授已露出赞许之色。"何裕柱同学,这篇论文是你写的?” “是的,李老师建议我们系的学生可以试着投稿,我刚好有想法,就先写了篇请您指教。” 何裕柱态度诚恳。 孙教授听后目光闪烁。 其实他早已心中有数,论文质量很高,何裕柱的研究方向虽新,但难不倒他。 总体来看,这篇论文在国内都算得上优秀的机械领域作品。 因此,他对何裕柱更加欣赏。"不错,我已经看过。 你的基础非常扎实,对机械领域的思考也很有创新性。” 孙教授毫不吝啬地表扬。 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位老师听到动静,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这边。 孙教授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何裕柱身上。"这次的工程师考试,你觉得你能越级参加吗?” 何裕柱疑惑地看着孙教授提到的越级考试。 机械系的一部分同学已经在他的安排下报名了工程师考试,其中包括何裕柱自己。 不过,这所谓的越级考试到底是什么意思?何裕柱心中满是疑问,而旁边的两位老师则完全懵住了。 孙教授今天是怎么回事?听他的语气,面前这位似乎还只是个学生。 然而,这样重要的工程师考试绝非儿戏。 通常情况下,学生们从最低的9级工程师开始考就已经很出色了。 至于越级考试,虽然理论上可行,但也有很多限制条件,尤其是论文的数量和专业能力。 要实现越级考试,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即便如此,普通学生一次最多也只能跳三级。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任何基础,理论上可以尝试从六级工程师开始考,但这更多是在理论层面考虑。 国内虽然不需要像未来那样经过国外审核,但难度依然很大。 大多数学生在整个大学期间都难以达到相关标准,更别提专业的技术能力了。 何裕柱看起来年纪轻轻,孙教授怎么会对他抱有这样的期望? 何裕柱听完孙教授的话,眼睛微微闪烁,沉思片刻后问道:“孙教授,关于这个越级考试,我需要做哪些准备呢?” 对于越级考试,何裕柱并没有抵触情绪,毕竟更高的工程师等级对他也有诸多益处。 孙教授点点头,“根据你的现状,只要发表三篇论文,并且专业能力足够扎实,就有资格报考八级工程师了。” 孙教授清楚何裕柱在机械理论方面的学习进展,在整个机械系,何裕柱与其他同学相比,优势明显。 正因如此,他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过,孙教授对何裕柱的实际操作能力了解不多,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带着学生们去实验室。 三篇论文?听到这个要求,何裕柱心里轻松了不少。 这样的难度不算高。 对其他人来说,在大二期间能发表论文已属不易,但对来自未来的何裕柱而言,凭借后世的知识视野和系统提升的专业技能,完成三篇论文轻而易举。 家里他已经拟好了几个论文题目,只需深入研究即可。 至于工程师所需的技术,何裕柱看着孙教授说:“如果这样,年后我应该可以参加考试。” 这是他对自身状况的判断。 除了论文,从现在到年后这段时期,他有信心将车工、焊工等实操技能提升到4级,届时参加八级工程师考核也有把握。 孙教授听出何裕柱语气中的坚定,眼中闪过一丝认可。 单凭这份志气就值得赞赏,更何况何裕柱有扎实的理论基础作为支撑,所以孙教授并不认为他在吹嘘。 他知道,大学生首次报考就挑战八级工程师确实有难度,但也正是因此才更有意义。"好,我记下了。 年后开学你就来找我,我会带你来学校参加考核。” 在清华大学,直到五级工程师之前,都有资格参加考核。 作为国内顶尖学府,这里聚集了许多高端机械人才,考核八级工程师完全不成问题。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五级之后清华就不再进行能力考核,只是到了这个阶段,考察的重点不再是单纯的论文数量或实操技能。 工程师需要能够独立负责一些重要项目,而且这些项目通常是由国家牵头、具有重大影响力的项目。 越往高层,越看重个人的实际操作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因此,能够主导国家级项目并作为负责人,可以非常直观地展现一个人的实力,这也体现了当代社会对实干精神的重视。 直到孙教授与何裕柱交谈结束后,他便离开了办公室。 第151章 过年 此时,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位教师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孙教授,刚才那位学生是谁?” 像这样能够越级参加工程师资格考试的学生,他们自然感到惊讶。 孙教授听后随意说道:“机械系大二的年级第一,这小子倒是挺机灵的。” 在他看来,何裕柱的成绩虽好,但并非决定性因素。 毕竟进入清华的都不是庸才。 他对何裕柱感兴趣的原因在于,上次机械理论考试时,何裕柱的答题方式以及面对问题时的态度,让孙教授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两位教师听完解释后恍然大悟。 他们心想,难怪,总不会是个普通学生就能直接越级考试吧。 如果是机械系的第一名,或许还有几分可能,仅此而已。 即便孙教授对何裕柱抱有期待,但这两位工程师也非新人,他们在行业里摸爬滚打了多年。 虽然技术与地位上略逊于孙教授,但作为五级工程师,他们深知越级考试的难度。 不过,年轻人有冲劲也不是坏事。 …… 1954年初 公私合营在全国范围内全面铺开,这是去年年末组织上正式发文的结果。 从大型企业到小型商铺,各行各业都在逐步纳入国家管理范围。 尽管这一过程需要时间,但政策方向已明确,以往公私合作模式正逐渐向国有化倾斜。 初期阶段,私营方仍保有一定的发言权,但这权责究竟有多大尚无定论。 随着政策深入推行,私营企业在公司中的影响力会逐步减弱,直至全国范围内的公私合营基本完成,全面转入国有化阶段。 冬季来临,何裕柱放了寒假,有时带着儿子雨水回四合院探望岳父何大清一家,共叙天伦之乐。 闲暇时,他专注于研究学术论文,不断充实自己的理论知识。 由于寒假期间无法进行实际操作训练,何裕柱已将所有技能提升至四级标准。 撰写论文的目的更多是为了巩固基础,为未来工程师资格考试做准备。 完成论文后,他查看了自己的能力进展,预计在大学三年级结束前,所有实操技能都能达到五级水平。 那时,他的技术水平将超过后世的八级技工,而且涵盖机械领域的多项核心技能,而非单一领域专精。 清华大学的学术背景为他提供了坚实的理论支撑,他对毕业前获得五级工程师资质充满信心。 至于能否进一步提升等级,则取决于是否有机会参与国家级重大项目,这在当前国情下较为稀缺,通常会被资深专家优先考虑。 即便如此,何裕柱并未感到沮丧,因为他拥有系统的支持。 无论是否参与国家级项目,他都有信心通过持续积累实现自我突破。 何裕柱整理好面前的论文,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准备报考八级工程师,已经做足了功课,只等明年开学后去找孙教授参加考核。 处理完所有事务,何裕柱走出院子。 尽管天气寒冷刺骨,他却毫无察觉,即便只穿着单薄的衬衣也不受影响。"快过年了,我们回家一起聚聚吧。"何裕柱招呼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妹妹何雨水。 听到哥哥的邀请,雨水兴奋地跑过来:"好呀,哥哥,咱们回家!" 如今,何雨水长势喜人,在良好的饮食条件下,她个头迅速增长,整个人比起最初那个瘦弱的模样已焕然一新。 兄妹俩从屋里取出外套穿上,何裕柱也披上厚实的衣服。 虽然他并不怕冷,但也不想显得过于招摇。 两人骑车返回南锣巷四合院。 此时,南锣巷的四合院里也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孩子们聚在一起,有人围着放鞭炮的人看热闹,即使只是观看,也觉得趣味十足。 大人们则忙着采购年货,毕竟一年之中只有这几天可以尽情享用美食。 此外,家家户户还在忙着贴春联、福字等。 当时人们习惯于请院内识文断字之人书写,而非购买成品,这样做既省钱又增添喜庆。 90号四合院的对联任务自然落到了阎富贵头上,他曾是教师,书法造诣颇深,因此邻里纷纷找他帮忙。 最近阎富贵格外忙碌,有人求他写对联、贴福字,他总是欣然接受,事后对方也会送些萝卜或白菜作为酬谢。 当何裕柱载着雨水回来时,阎富贵刚好完成手中的活计,抬头看见他们笑道:"柱子你回来了啊。" 阎富贵重操旧业,何裕柱微微一笑,“三大爷,快过年了,您也该置办年货了。” 何裕柱车旁和手里都拎着年货,阎富贵眼睛一亮,凑近道:“柱子,你小子真讲究,这年货在咱们院里顶呱呱。” 何裕柱手里提着的五花肉足有十几二十斤,看着就让人心动。"是挺不错的……” 阎富贵看着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惜太瘦了,要是再肥点就更好了。” 何裕柱笑着回应,“没办法,三大爷,咱这代人就喜欢肥肉,还能炼猪油。” 接着,何裕柱朝雨水使了个眼色,“让三大爷给咱们写副对联吧。” 雨水会意,拿出大白兔奶糖,“三大爷,也给我们家写副对联。” 阎富贵眼睛一亮,“柱子,你看这糖,够诚意的。” “您要是不答应,我们可真不好意思了。” 阎富贵熟练地拿出红纸,开始写对联,嘴里还不停抱怨,“不是我说,你们比中院的贾张氏强多了,人家可是开口就要倒贴钱。” 何裕柱心里一动,“中院的贾张氏找过您?他们家添丁了?” “三大爷,东旭哥家又添新成员啦。” 表面看来,何裕柱显得平静,反而正常地问了几句。 阎富贵点点头,“确实是个女孩儿,听说叫小当,总不能白白给人家写字吧?最后给老贾家写了两副对联,差点惹出麻烦。” 阎富贵一边埋怨,手中的动作却不慢,几笔下去,字迹还算端正。 见状,何裕柱不再多言,待阎富贵写完对联和福字,便接过手,又道了谢,随后带着雨水回了中院。 阎富贵掂了掂手中的奶糖,看着柱子一家离去的背影,轻轻点头。 跟柱子家相处得不错,这孩子有心。 到了中午,院子里各家各户升起了炊烟,各种饭菜的香气随烟雾弥漫开来。 一年中难得的喜庆日子,大家终于可以放松几天。 中院,贾家。 贾东旭坐在里屋床边,半床上躺着秦淮茹,盖着厚厚的蓝棉被,旁边还有一个熟睡的女婴,长长的睫毛轻轻闭合,小小的身体均匀起伏,显然睡得很香。 看着熟睡的女儿,贾东旭满脸欢喜,“怀如,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妈就做好饭了。” 他对媳妇很关心,这点从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 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二个孩子小当,这些天贾东旭可以好好休养了,即使通宵也毫不在意。 这时,贾棒梗从外面掀开布帘进来,“爸,妈,奶奶做好饭了。” 已经快三岁的棒梗已能独立行走,说话也清晰流畅。 话音刚落,贾张氏的声音随之响起:“快点来吃饭,难道还要我专门去请大少奶奶吗?” 第二胎出生后,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态度已不像当初那样客气。 如今贾家有了两个后代,她也不担心秦淮茹还能掀起什么波澜,自然不必再毕恭毕敬。 秦淮茹刚生完小当,原本她对这些家务活并不上心,想着让秦淮茹回来做不更好吗?听贾张氏和棒梗说话时,贾东旭也上前扶着秦淮茹说:“怀如,咱们带小当去吃饭吧。” “爸,傻柱家今天吃了红烧肉!” 床边的棒梗拉了拉贾东旭的衣袖。 在这个年代,像棒梗这样的孩子比现代的孩子更早熟。 贾张氏经常在棒梗面前唠叨院子的事情,提到何家时,何裕柱就被叫作傻柱,小孩子模仿大人,加上棒梗本就不是什么好孩子,自然也跟着叫傻柱。 贾东旭听了棒梗的话皱眉道:“棒梗,这话不能乱说,那不是傻柱,应该叫柱子叔。” 贾东旭比贾张氏清楚,柱子有本事,又和他们无冤无仇,之前就说不喜欢别人叫他傻柱的外号,怎么能一直这样叫呢? 被批评后,棒梗毫无悔意,反而不耐烦地走开了,嘴里嘟囔着:“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奶奶也这么叫!” 看着棒梗跑远,秦怀如脸色僵硬,“这孩子怎么这样叫人外号,东旭,你回去跟奶奶说说。” 平时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教育还是要到位的。 贾东旭点头同意,扶着秦怀茹走出房间。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盘子里有豆腐、白菜、咸菜疙瘩和窝窝头,中间还有一碗扣肉,虽不多,但总算有点荤腥。 只是贾张氏脸色不好看,显然在外面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本来就有些不满的贾张氏现在更不高兴了,贾东旭察觉到气氛不对,轻轻碰了碰她:“妈,咱们开饭吧。” “整天就知道吃!你还记得什么?连叫我妈都不会了吗?” 贾张氏话中带着讽刺,让贾东旭的脸色微微变化:“妈,过年了,别提这些事了,先吃饭吧。 淮茹一会儿还要去照顾小当。” “光吃饭有什么用?照顾小当?就她那样还能照顾别人?我们不照顾她就已经不错了!本来过年我不打算说这些,但既然提起来了,我就得多嘴几句。 别的不说,我家孙子喊傻柱,怎么啦?有错吗?难道只能他们做,我们连说都不行?粮本的事你也清楚,现在迁户口根本不让了,一个月少赚不少钱。 这事你要是说傻子不知道,谁能信啊?何大清和陈娟之前花30万迁户口,还不是因为听到了风声?” 贾张氏说完,心里满是不满,怪何大清一家没有事先告知他们。 但她从未想到,当初何大清家迁户口时,她曾在全村人大肆嘲笑。 那时别说何大清他们不通知,就算真心实意地告诉他们,也会被当成傻瓜对待。"妈,这样的事以后别在外头说了。 虽然我们家错过了迁户口的机会,但也别责怪何叔一家。 谁知道政策会变呢?” 听贾东旭还在替何大清说话,贾张氏更生气了。"你这孩子,总是跟妈对着干?要不是何大清他们,我们家不至于这么惨。 要是他们当时提醒一下,我们现在也能吃上城市的定量粮了。 哪像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城市户口,以后孩子想买户口都没机会了。” 贾东旭见母亲态度坚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无奈地叹气,“好,妈,不说了,吃饭吧。” 棒梗手里拿着碗筷不停地敲打,兴奋地喊道:“爸,我想吃红烧肉!” 又转向母亲撒娇,“妈,傻柱一家吃得可香了,我们家也这么吃好吗?”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尽管她一直默默付出,但对下一代的成长还是非常在意的。 自己这个婆婆到底教了些什么样的东西给孩子? 秦淮茹不好直接发作,只能温和地劝阻:“棒梗,别胡思乱想了,家里不是还有肉嘛!” 经过一番耐心劝说,棒梗才停止吵闹,乖乖坐下吃饭。 然而,即使是在喜气洋洋的年关时节,贾家却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除夕那天,何裕柱邀请何大兴和陈娟到自己居住的四合院共进团圆饭。 一家人围坐在独立的小院中,其乐融融。 随着何裕柱事业蒸蒸日上,他在家族中的影响力也日益增强。 作为长辈的何大清虽然位高权重,但对于何裕柱的意见总是十分尊重。 自打何裕柱将他从保定劝回家后,他就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成熟稳重、目光长远,这一点连老一辈的人都比不上。 上次关于粮本的事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若非何裕柱提前提醒他们办理户口迁移手续,以保障将来利益,他们根本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如今看来,当初投入的三十万元确实是一笔划算的投资,每月的两本定量票券拿到黑市出售也能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 不过对何家而言,金钱并不是主要问题。 他们更倾向于用这些资源改善家庭生活。 何大清也曾提出给何裕柱和何雨点儿些零花钱或物资,但都被何裕柱婉拒了。 尽管失去了鸿宾楼每月的支持,何裕柱的空间里依然储备着充足的物资。 他在清华大学就读,虽然不再是学生会成员,但大学生实际上能获得一定的补助,特别是像机械系这样的技能型重工业专业,每个学期都有补助。 这些补助让学生的学费几乎等于免费,只需负担日常开销。 不过,即便这些开销不算多,对普通家庭而言仍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因此,当时有不少考上大学的学生最终选择放弃入学,毕竟对于许多家庭来说,这是一笔难以承受的额外开支。 这笔账很容易算明白,一个高中毕业生如果直接工作,每月就能赚钱养家,但如果继续上大学不仅不能贷款,反而需要家庭补贴,两者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对于像何裕柱这样发表过论文且成绩优异的学生,每个学期的补助相当可观,基本的生活开销不成问题。 到了三十岁那年的大年初一,何裕柱前往师傅家挨家挨户拜年。 由于李保国师傅家添了孩子,何裕柱特意准备了些小礼物送给师傅。 师傅和师娘回赠给他一个大红包,他欣然收下了。 这代表了师傅的心意,一圈拜年结束后,他便在家专心读书学习。 寒假结束时,他已经在家完成了三篇新论文。 加上上学期在校发表的论文,报考八级工程师的资格完全没问题。 而且他实操技能已突破四级,相信这方面也不会有问题。 只要正常发挥,八级工程师的头衔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1954年3月初,公私合营进程加速,许多小型店铺的老板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在上级任务的要求下,公方经理全面接手,私营店铺成为国有企业的一部分,而大型工厂企业原来的老板也几乎名存实亡。 钢铁厂的娄厂长在年前已被整合得差不多,如今更名为红星轧钢厂。 然而,针对工人考核等级的具体制度尚未公布,但预计很快就会实施。 对此,何裕柱并未过多在意,毕竟他与娄厂长仅见过几次面,且娄厂长已将他的师父安排至轧钢厂食堂工作,何裕柱也提前提醒了几句,所以并无人情可言。 娄厂长本就精明,在原剧情中即使没有何裕柱的提醒也能安然过渡,更何况何裕柱还曾给予提醒。 目前,何裕柱无需担忧这些事务。 第152章 报考 清晨,他便起床,吃完早餐后骑车送雨水上学。 雨水现为小学三年级学生,小学学制为五年,意味着两年后她将小学毕业。 何裕柱对雨水的学习十分重视,回家后常进行抽查或辅导。 雨水也懂事,深知学习的重要性,加之何裕柱在生活中对她关怀备至,使得她在班级中的成绩名列前茅。 送完雨水到学校后,何裕柱骑车直奔清华大学。 今日,他要拜访孙教授,报名参加八级工程师考试。 清华大学机械系一班。 何裕柱到达教室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上午尚有两节专业课,所以他需等待课程结束后再去见孙教授。 江文辉及其他两三位同学见到何裕柱进来,眼神微动,随后围了过来。“柱子,上次孙教授提到的工程师报考事宜,你有何打算?” 这几名同学是班级里的佼佼者,无论是在理论知识还是实践技能方面,都在机械系名列前茅。 孙教授所提及的学习进度较快的学生正是这批人。 工程师首批报考人员也将从他们之中选出。 何裕柱轻轻点头说道:“嗯,再交一篇论文给孙教授就能报名八级工程师了。” “再交一篇?” 江文辉几人愣住了。“柱子,你这是……” 江文辉疑惑地问。 按照规定,报考九级工程师需要一篇合格的论文和一定的实践经验,即便是他们这些班级尖子生也费了不少力气才满足条件。 而柱子每次写论文都要找孙教授,难道一直没能通过?按他的能力,连他们都顺利过关了,柱子不应该有问题啊。 何裕柱解释说:“我要报考八级工程师,所以需要多发几篇论文。” 听完这话,几人更加震惊了。"八级工程师?” 他们连九级工程师都很难考,现在柱子竟然直接瞄准八级? 江文辉突然意识到,九级工程师需要一篇论文,八级应该也不少。 那么,柱子这段时间频繁往返孙教授那里,是不是在准备多篇论文? 众人还在为一篇论文苦恼时,柱子竟然已经写了好几篇? 何裕柱确认道:“这篇提交后就够了。” 这时,其他同学也明白了,看向柱子的目光充满异样,就像看着怪物一般,同时心里涌起无力感。 他们都是各地顶尖的学生,差距竟如此之大吗? 短暂的沉默后,江文辉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随即对大家说道:“上课快开始了,咱们先回去吧。 关于报考工程师的事,下课后直接找孙教授就行。” 说完,江文辉看向何裕柱,不过他的脸此刻显得有些怪异。 毕竟这事太震撼了。 他们本是一起上课的同学,虽然知道何裕柱成绩不错,但他居然发表了好几篇论文,还直接报考了八级工程师,这谁能轻易接受? 何裕柱明白江文辉的想法,笑着说:“江兄,我只是运气好,在实验楼找到些灵感。 你们也可以多去实验楼或者工厂看看,这对选题和研究方向会有帮助。” 这话并非虚言。 虽然何裕柱是因为挂科才如此努力,但他的悟性确实很高。 研究论文仍需他自己探索方向,这与时代背景也有关。 当时国家初建,百业待兴,尤其是重工业急需人才。 国内机械领域几乎空白,随便选个方向都有很多可研究的课题。 不像后来,各行业赛道都已饱和,某些方向甚至能细分出十几条路径,那时才真叫无从下手。 听到何裕柱的话,江文辉理解他的性格,也感受到话语中的真诚,目光逐渐变得明亮。 原来何裕柱是通过这种方式找灵感的,看来自己以后也不能总待在家,多出去走走,向他学习,对自己研究也有益处。 …… 一周后,清华大学。 何裕柱从教学楼出来时,已经没什么学生了。 今天是周五,接近周末,而且他在实验室待了很久,所以人少很正常。“柱子,你平时就这样吗?” 这时,江文辉的声音传来。 自从何裕柱报考八级工程师后,江文辉和其他拔尖的学生都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尽管何裕柱之前曾善意地分享过一些学习技巧,但江文辉决定跟着他一起学习,想弄清楚他是如何做到如此出色的。 这一天,何裕柱带江文辉去了实验室,这里虽不像工厂车间那样复杂,但对于学生们来说已经足够用来实习了。 然而,何裕柱在实验室的表现让江文辉大吃一惊。 何裕柱并没有展示什么高深的技术,而是专注于基本的操作,比如拆装和保养机械零件。 这些工作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并不难,但何裕柱却反复练习,一遍又一遍地拆装零件,甚至在打磨时也耐心地使用基础方法。 虽然这些事情本身并不困难,但能够坚持下去的人却很少。 一天的观察后,江文辉明白了何裕柱成功的原因:只有扎实的基础才能带来真正的进步。 这一领悟让他对何裕柱刮目相看。 尽管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真正能够坚持的人却不多。 此刻,江文辉意识到,何裕柱成为唯一报考八级工程师的学生并非偶然。 如果何裕柱知道江文辉的想法,恐怕会忍不住苦笑吧。 之所以练习这些基础技能,全因拥有系统,进步速度更快。 并非高难度动作无法完成,而是基础操作更划算。 江文辉的想法也不无道理,机械设备的实际操作至关重要,基础必须打好。 若他能坚持领悟到的内容,对他只有益处。 …… 周末,何裕柱带着孩子回四合院探望父母何大清和陈娟。 轧钢厂虽全面改制,但后厨食堂变化不大,因为这里靠的是手艺。 饭菜不好吃,不仅工人不愿吃,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 因此,何大清在食堂的地位变化不大,只是职级名称换了,工资虽有所减少,但有粮票等补贴,生活依旧宽裕。 李保国师傅的情况,何裕柱也了解,职位未变,仍是二食堂的厨师长。 在后厨这个讲求实力的地方,李保国的地位稳固。 他本是鸿宾楼的主厨,曾是国宴候选人,无人敢质疑他在厨房里的权威。 尽管多次有人邀请李保国担任小灶师傅,为领导做招待餐,待遇优厚,但他都拒绝了。 在他看来,在食堂当厨师长比去搞小灶更有意义。 当何裕柱推着车带孩子到院门口时,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 何裕柱皱眉倾听,敏锐地听出其中一人是陈姨。 这让他疑惑,印象中的陈姨性格温和,不是爱惹事的人。 何裕柱加快脚步进了院子,前院却不见三大爷一家。 很快,何裕柱来到中院时,周围已聚集了一些街坊。 其中,三大爷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无奈。 与此同时,贾张氏手持棒梗,拦在门口说道:"姓陈的,我告诉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的孙子我能不清楚吗?他才多大?三岁!三岁的孩子,你说他偷你家的东西?我看你是糊涂了!" 另一边,听到这话,陈娟虽然平日性格温和,也被气得不轻:"贾张氏,我只是来跟你好好说,你说话注意点!" "注意点?你这乡下来的……" 贾张氏正要反击,却看到院口走进来的何裕柱和何雨水,下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办法,现在的何裕柱十八岁,一米八几的个头,常年习武,仅站着就有种压迫感。 而且贾张氏曾见识过他的狠劲,这家伙是真敢动手。"陈姨,发生什么事了?" 何裕柱冷眼瞥了贾张氏一眼,这老太婆还算识相,没当着自己的面骂陈姨,否则他非给她一巴掌不可。 听陈娟说完事情经过后,何裕柱看向贾张氏那边。 原来,放在外面晒的一斤腊肉被棒梗偷走了。 至于陈娟怎么确定是棒梗干的,是因为在贾家门口发现了绑腊肉的绳子,加上棒梗偷东西的手法笨拙,衣服上沾满了腊肉的油渍,被陈娟当场发现,这才来找贾家确认。 而且,陈娟的语气只是普通询问,没想到贾张氏反应这么大,招来了不少人围观。 因为轧钢厂还没下班,贾张氏直接拉来了三大爷,非要他来评理。 了解事情经过后,何裕柱大致明白了情况。 陈姨不仅看到了腊肉绳子和棒梗的衣服污渍,而且他对棒梗也不是不了解,这家伙从小就有偷窃的天赋。 阎富贵位列三大爷群,被贾张氏拉来后连连叫嚷,头疼不已。 偷腊肉这事本无大事,但贾张氏性格院里皆知,阎富贵不愿招惹这种人。 柱子瞥见,赶紧靠近:“柱子,这事不如等你爸他们下班,咱们一起查查。"这是为柱子考虑,何大清回来,至少不会吃亏。 众人围观议论纷纷,对陈娟的指控持怀疑态度。 有人认为可能是误判,也有人觉得何家媳妇不会无缘无故指责。 何裕柱摇头示意阎富贵不必过问,转向贾张氏:"贾大婶,我陈姨亲眼看见绑腊肉的绳子在你们家门口,这事不会有错吧?" 贾张氏脸色微变,反驳道:"谁晓得你们说什么?绳子在门口又如何?说不定是你们故意放那里的。 柱子,做人要讲道理,难道只因你们家有人在街道办,就能欺人?" 贾张氏将话题引向陈娟,希望引起他人联想。 果然,众人开始动摇,提议陈娟重新查找,可能是别人拿的。“是啊,棒梗才三岁,就这么点个头,真要去偷腊肉的话,确实够呛。”旁边有人附和着劝解,但陈娟皱起了眉头。 平时她并不愿意和院子里的人争论,毕竟嫁到何家这么久,对大院里的人也算了解。 这么多年来,陈娟待人接物一直很得体,由此可见她并非愚钝之人。 因此,面对这种情况,她坚定地说:"这种事我绝不会胡乱指认别人。 这和我是不是街道办委员没关系。 贾大姐,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亲眼看见棒梗进了我家。 如果你觉得委屈,让他把刚才穿的衣服拿出来不就行了吗?" 他们家的腊肉经过烟熏处理,上面还有些黑渍。 棒梗三岁的身高能碰到腊肉已经很不容易,在偷腊肉时难免会在衣服上留下污渍。 果然,待在贾张氏身边的棒根和之前陈娟见到的样子不同了,他换了一套新衣服。 其他人听到陈娟的话后并不在意,只是觉得看看衣服就行,贾张氏拿出衣服,事情也就解决了。 然而贾张氏听到这话,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已经解释了多少次了,你们家的腊肉不是我们棒梗偷的!为难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还有没有一点脸?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现在我不和你们计较,等我家东旭和他的师傅回来,再来解决这事!"贾张氏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说着就要拉棒梗回屋,但何裕柱突然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这一下,连贾张氏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小步,想破口大骂却又看到了何裕柱眼中闪过的一丝寒意,于是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同时不满地瞪着何裕柱:“柱子,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东旭和他的师傅不在,这事我暂时不和你们计较!”尽管心里发虚,贾张氏嘴上却毫不退让。"事情已经不是计较的时候了,刚才陈姨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叫你把棒梗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何裕柱目光平静地看着贾张氏。"什么换的衣服?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嘴硬地装糊涂。 何裕柱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拿出来,我们就自己进去找。 到时候丢脸的是你自己。" 贾张氏脸色一沉,意识到逃避不了,便恶狠狠地说:"何裕柱,别威胁我!这是我家,你要是敢闯进来,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何裕柱觉得好笑,"好啊,赶紧去吧,我也想看看警察来了会怎么处理,要是在家发现某些东西,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付?" 见何裕柱如此反应,贾张氏也慌了神。 别人会怎么处理?棒梗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家里,上面还沾着今天偷来的腊肉的黑渍,要是被人发现,还能有什么好事?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恨不得骂几句。 早知道下午就把腊肉吃了,再帮棒梗把衣服洗了。 下午棒梗从何家带回来腊肉,贾张氏当然清楚这腊肉来路不正,但她没点破棒梗。 毕竟棒梗是从何家过来的,腊肉是从何家拿的,不吃白不吃!老何家没有一个好人! 至于那衣服,贾张氏本想等秦怀茹回来由她帮忙洗,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何裕柱。 一时之间,贾张氏不知所措,总不能就这样让何裕柱进屋搜查。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似乎也明白了。 贾张氏这样子,看来何家的腊肉八成是这小子偷的! 大家和贾张氏做了多年邻居,对她性格非常了解。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绝不会如此表情,早就大喊大叫了! 一时间,大家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让贾张氏的脸色更加难看。 正思索间,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下班的轧钢厂职工陆续归来,贾东旭与易忠嗨夹杂其中进入中院。 察觉到中院的异常后,易忠嗨与贾东旭均有所反应。 贾东旭径直走向贾张氏身旁:“妈,怎么回事?” 另一边,易忠嗨迅速瞥过中院状况后,悄然移至阎富贵身旁:“老阎,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这位老江湖并未急着靠近贾张氏,而是先向阎富贵打探消息。 毕竟此刻院子由大爷主导,他与刘海忠刚结束工作,对当前局势尚不了解。 而阎富贵已在此处,说明他对情况更为熟悉。 很快,贾东旭和易忠嗨便知晓了事情原委,两人表情略显尴尬。 第153章 偷腊肉 仅仅离岗片刻,棒梗竟偷走了柱子家的腊肉。 贾东旭越想越头疼。 在那个年代,偷窃本身影响极坏,尤其是偷腊肉这种重要物资,一旦事态扩大,后果不堪设想。 易忠嗨同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不由自主地望向何裕柱。 何裕柱见到易忠嗨到来,立即说道:“一大爷,你们来得正好。 我家腊肉被棒梗偷了,贾张氏却不认账,请您帮忙联系派出所吧。” 听罢此言,易忠嗨皱眉瞪了贾张氏一眼,随即赔笑道:“柱子,这不过是咱们院里的小事,不必惊动外面的人。 组织上设大爷制度不就是为了调解这类问题吗?让我先问问,别给组织添麻烦。” “贾张氏,柱子说的是实情吧?” 易忠嗨虽如此询问,心中已有定论。 即便面对众多旁观者,他也绝不会徇私舞弊。 见易忠嗨回院,贾张氏原本存有期待,以为身为一大爷的东旭师傅能为自己说话。 然而听闻易忠嗨的语气及面色,她明白,此人恐怕也无能为力。 贾张氏的眼神微微闪烁,“我可没说不让看。 至于腊肉的事儿,我也不清楚。 我家棒梗今年才三岁,他手里拿着一块腊肉,我还以为是从自家地窖拿的呢。 既然柱子坚持说是你们何家的,那就权当是你们的吧。” 何裕柱冷哼一声:“什么叫权当是我们何家的?我们的肉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你们家去?再说,这么一大块腊肉,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拿没拿?三岁就能成为偷东西的理由吗?” 他毫不留情。 贾张氏的脸色微变,“什么叫偷?我们邻里之间,你说话何必这么刺耳?就算是我们拿了,那也不能算偷!” 贾张氏仍在狡辩,甚至故作糊涂,坚决否认偷窃行为。 毕竟,她心里明白,偷腊肉可不是小事。 接着,她转向围观的人群,摆出一副可怜相:“大家看看,我们家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呢?咱们可是同院子的邻居。 我家棒梗才三岁,什么都不懂,肯定是他错把你们家的腊肉当成自家的拿回来了。 这怎么能算偷呢?” 围观的邻居们脸上都露出几分尴尬。 贾张氏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没人亲眼看见棒梗偷腊肉,但谁都知道腊肉不可能随便捡到,肯定得进屋拿。 这些话没人愿意挑明,毕竟得罪贾张氏可不是件好事。 贾东旭听母亲贾张氏说话时,感觉脸上一阵尴尬。 他确实感到羞愧,偷东西已经很不好,怎么能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如果被小孩子记住了,岂不是更糟糕? 贾东旭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袖,将三岁的儿子棒梗拉到面前。 棒梗虽然只有三岁,但在这个早熟的时代,已经能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耍。 正是这种熟练的行动能力,让棒梗有机会进入何家。 这时,秦怀如下班回家,得知家里发生的事情后,紧跟在贾东旭身边。 她和贾东旭的看法一致,认为比起孩子的行为,正确的教育观念更重要。 此时的秦怀如还未成为原剧中那个寡妇形象,因此在教育问题上有自己的见解。 贾东旭说道:“师傅,这事确实是我们的棒梗做得不对,我们愿意承担责任。” 他又转向柱子说:“还有,柱子,你看看你家的腊肉值多少钱,我回去取给你,一分都不能少。” 贾东旭话未说完,贾张氏就急了,一把拉住他:“你这个败家子,说什么呢?为什么要赔钱?” 她心疼那块不小的腊肉,觉得这损失太大。 小孩子犯错认个错就行了,为什么要赔钱?大家都是邻居,柱子不会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贾张氏接着说:“柱子,这事是棒梗做错了,我代表他向您道歉。 希望这事就算了,毕竟您家条件也不差,对吧?” 她表面上道歉,但实际上态度高傲,好像何家不在乎这点东西。 何裕柱皱眉看着贾张氏,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思还挺复杂。 他耸耸肩说:“这事我说了不算,还是请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吧。” 既然贾张氏不当回事,他也懒得顾忌邻里关系了。 原本考虑到陈娟在街道办工作,怕闹大影响工作,但现在既然贾张氏如此不讲理,他也不想再忍让。 易忠嗨听罢,脸色微变,急忙说道:“柱子,别介意,院里的事就院里解决,何必麻烦派出所的同志呢?”说着,他还瞪了贾张氏一眼。 易忠嗨被贾张氏彻底惹恼了,他现在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贾张氏放任棒梗偷窃柱子家腊肉就已经不对,陈娟也只是想了解情况,并未打算扩大事态,但贾张氏却弄得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若柱子真的报警,事情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关系到贾东旭这么多年来的培养,易忠嗨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与此同时,贾东旭与秦淮茹也反应过来。 他们听见易忠嗨的话后,连忙附和:“柱子,我妈不是这个意思……" 贾东旭一边说,一边拉了拉贾张氏。 虽然他的性格一向软弱,但涉及儿子棒梗的前途,他也变得稍微强硬了些。 毕竟,在那个年代,名声至关重要,即使再有钱、条件再好,也不如一个好名声。 这一点,从傻柱一直找不到媳妇就能看出端倪。 此时,围观的街坊邻居也都明白了情况。 接下来就看柱子如何处理了。 陈娟的目光同样聚焦在柱子身上。 尽管贾张氏的态度令人愤怒,但柱子既然已经知情,她就不急于表态了。 毕竟柱子在家说话很有分量,何大清很多时候也会重视他的意见。 何裕柱瞥了一眼易忠嗨,缓缓摇头说道:“老大爷,这事我做不了主。 这么大一块腊肉,不管被棒梗吃了还是偷了,我们家总得有个交代吧?不报警也行,找街道办处理也一样,那边的工作人员天天在这附近工作,对我们院子也挺熟悉的。” 丢了东西不是小事。 这块腊肉对何裕柱家的日常开销或许不算什么,但在任何家庭眼里,都算是大件了。 如果何裕柱就这么轻易地让易忠嗨在院子里自行解决,仅凭他与贾家的关系,最后大概只会换来几句无关痛痒的责备。 暂且不论其他,只要按照易忠嗨的处理方式,他们家肯定会被棒梗盯上。 连盗圣都敢偷到家门口,何裕柱必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到何裕柱坚定的语气,易忠嗨的脸色瞬间僵住。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说得如此恳切,柱子居然直接拒绝了。 不报警找街道办?这不是一样的结果吗?要是街道办的人知道了棒梗偷东西的事,恐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贾东旭和秦淮茹此时也着急起来,似乎已经预见街道办处理棒梗偷窃事件后的后果。 于是两人立刻走到易忠嗨身旁。"师父,您赶紧帮忙想想办法吧。” 贾张氏一向蛮横惯了,虽然知道柱子不好对付,但也没太在意。 如今看到柱子这般不讲情面的态度,贾张氏也有些头疼。“柱子,你……” 正说着,院外传来何大清的声音。 两人同在轧钢厂工作,下班时间相近。 食堂后厨这种地方与普通车间不同,何大清厨艺精湛,地位也不低,有时甚至可以提前下班,只要不影响饭菜准备就行。"哟,今天可真热闹。” 何大清走进中院看到这一幕,眼睛顿时一亮,随即迎上前去。 陈娟见状,也走了过去:“大清……” 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后,何大清眼神微微波动,但脸上依旧毫无表情。 贾张氏见何大清并未发怒,以为事情能顺利解决,便急忙凑上前,准备开口说话。"大清哥,我家的腊肉分量很足吧?以前这可是要上报军管会的。 如今权力下放,咱们院子归街道办管理,柱子去街道办办事很正常,你不会反对吧?” 何大清说完,贾张氏等人张嘴欲言,却一时语塞。 何裕柱见易忠嗨没表态,直接转向陈娟:“陈姨,您去叫街道办的人来帮忙处理这事吧?在这耗着太浪费时间。” “柱子,” 易忠嗨想继续调解。 但何裕柱完全不理睬:“老陈,等街道办的人到了再说。” 此时,贾张氏、贾东旭以及秦淮茹心情低落。 秦淮茹甚至想拉过棒梗教训一番。 这孩子不知从哪里学的坏习惯,这么小就偷东西,而且还是偷柱子家的腊肉,秦淮茹看向贾张氏,心中虽有不满,但她刚嫁入城市,不便多言。 虽然孩子是她丈夫的母亲,但看到棒梗如此,她对贾张氏难免有些怨言。 陈娟听柱子说了情况后,立刻答应:“好,我去一趟。” 街道办的位置,陈娟非常熟悉。 即便已经下班,街道办仍会有工作人员值班。 与后来那种轻松的工作环境不同,那时在基层工作的街道干部十分辛苦,没有电话和微信,要掌握每家每户的情况只能挨家挨户走访。 因此,街道办实行轮班制,早晚都有人值班,晚上通常值守到十一点。 …… 约莫十分钟过去。 院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陈娟带着几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走进院子时,围观的邻居们再次投来关注的目光。 街道办的同志们终于到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看到陈娟身后的街道办人员,立刻不自觉地靠向易忠嗨。 在等待街道办到来的过程中,他们也没闲着。 现在,棒梗偷腊肉的事已成定局,腊肉的重量和他换衣服时留下的污渍都成了确凿的证据。 光是想想后果就让人不安。 按照贾张氏的说法,那块腊肉价值数万元,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这个金额相当可观。 如果是成年人偷窃,此刻恐怕早已忐忑不安,甚至担心会被判刑。 不过话虽如此,棒梗毕竟只是个孩子,或许可以得到一些宽容。 尽管贾东旭和秦淮茹为柱子一家感到抱歉,他们愿意道歉并给予物质赔偿,但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小娟,这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陈娟带领的三人小组包括两名中年女性和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女性,她们是陈娟的同事,彼此并不陌生。 然而,此时她们的神情都十分严肃。 毕竟,陈娟事先已经说明,她们此行是为了捉拿窃贼。"小偷在哪里?偷了几万元的腊肉,这种行为实在恶劣。” 片刻后,众人来到院子中央。 此时,刘海忠刚下班回来,了解情况后与其他两位长者一起等候。 看到街道办的人到来,刘海忠主动上前一步:“几位同志好,我是刘海忠,院里的二大爷。 如果有需要了解的情况,请尽管问,我会如实汇报。” 此事与他无关,但刘海忠借此机会想在这些街道办成员面前展示自己,尽管他目前只是二大爷,威望尚未达到巅峰状态。 因此,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 易忠嗨听到刘海忠的话,嘴角微微抽动。 他知道刘海忠的性格,担心他说话可能对贾东旭他们不利,于是急忙咳嗽几声,说道:“老刘,人家同志来调查是自己的事,咱们先别多说什么。” 刘海忠被易忠嗨这么一说,皱眉咂嘴,有些疑惑。 而陈娟没有理睬他们,直接带着几个同事到了贾家。"牛组长,具体的事情让他们说就行。” 陈娟的话让几个街道办的委员都看向贾张氏,即使她平时泼辣,此刻也不禁有些紧张。 毕竟耍赖也有分寸,这些人代表着组织,她心里清楚得很。"那个,各位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贾张氏开口解释。 易忠嗨见状,赶紧过来调解,先表明自己是一大爷的身份,然后主动说了腊肉被偷的事情。 毕竟主动说出来,总比被动询问要好。 听易忠嗨说完,街道办的委员们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难道说,贾棒梗因为贪玩误拿了何家的腊肉? 第154章 通报批评 围观的邻居听到易忠嗨的话,心中虽然不满,但又觉得他说得句句属实,只是组合起来却让人感觉不对劲。 何大清冷哼一声,并未立刻开口,而是看向柱子。 毕竟陈娟在街道办多年,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式,不怕易忠嗨在这里混淆是非。 何大清这样做,是想看看柱子如何处理这件事。 贾张氏和贾东旭听完易忠嗨的解释,眼神明亮。 不愧是他们的师傅,多少还顾及到他们,只要不算作偷窃,这劫难或许就能过去。 牛组长四十多岁,在听取易忠嗨的解释后,皱眉看向陈娟,似乎与她先前的说法不符。 何裕柱见状,主动说明情况:“牛组长,我们家的腊肉被贾棒梗偷了,价值几万元。 您可以查看他家换下的衣物及门口的腊肉绳作为证据,看看该如何处理。” 牛组长点头表示认可,认为何裕柱言简意赅,不像之前那些含糊其辞的人。 若易忠嗨得知牛组长的想法,恐怕会感到无奈。 他在四合院中以能言善辩著称,却仍未能让徒弟的儿子摆脱困境。 他尽力提供帮助,但结果不尽如人意。"贾东旭、秦淮茹,贾棒梗是你们的孩子吗?何裕柱同志所述是否属实?若有需要,可出示衣物和腊肉绳供查验。” 街道办人员态度严肃,不再展现平日与居民间的亲和力。 由于涉及盗窃案件,此类事务过去由军管会负责,如今街道辖区设有治安所,街道办也可协助管理部分事务,只是当前组织架构尚需完善。 贾张氏等人见街道办态度坚决,只能如实回答问题。 待贾家陈述完毕,牛组长记录下简要内容。"贾东旭和秦淮茹带假棒梗随我们走一趟。” 牛组长说完,贾东旭等人面露疑惑。 贾东旭听后愣住了,随即结结巴巴地问:"同……同志,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治安所。"牛组长回答道,"你们的行为涉嫌盗窃,金额还不小。 要不是考虑到你们的孩子只有三岁,直接拘留都算轻的。 现在带你们去治安所,最终是否需要拘留还得看具体情况。" 听到这话,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着牛组长的话,脸色都不太好看。 要是真的被带到治安所,不论结果如何,他们的名声肯定会受到影响。 贾张氏对此尤为清楚,眼看街道办那边不好对付,她急忙向易忠嗨使眼色。 在如今的情况下,或许只有易忠嗨能帮忙解决问题。 易忠嗨的表情也不轻松。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虽然院子里的大爷制度可以帮助处理一般问题,但街道办的人已经介入调查,贸然行动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如果贾东旭夫妇和邻居因此出事,不仅会影响到贾家,也会让他多年来对贾东旭的期望全部落空。 这事儿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思索片刻,易忠嗨坚定地说,"柱子,你觉得要不要跟牛组长沟通一下?你和东旭一起长大,去治安所恐怕会让双方都不好受。 不如让贾大娘多补偿你一些,这样既能避免冲突,也能保住面子。" 易忠嗨还想劝柱子接受处理,柱子却摇头说道:“大爷,您说得不对。 要是真不想让外人笑话,该去治安所的是东旭他们一家。 这么小就偷腊肉,长大了还得了?这次偷我家的,下次偷别人家的,被打断胳膊腿岂不是更糟?”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生气地质问柱子是不是咒她孙子被打断手脚。 牛组长则严肃地表示,大家都要按规矩办事,有想法的可以一起去治安所。 贾张氏虽不敢再大声争辩,但看向柱子的眼神充满怨恨。 秦淮茹和贾东旭见状只能无奈叹息。 事已至此,不去治安所是不可能的。 贾东旭和秦淮茹安慰贾张氏后,便带着棒梗随街道办的人离开。 三岁的棒梗不明所以,但察觉到气氛不对,本能地抗拒。 贾张氏见状,将怒火转向秦淮茹,指责她不顾及贾家面子。 秦淮茹低眉顺眼,避免冲突,她知道再争吵只会让家里颜面尽失。 易忠嗨见状,也拉了拉贾张氏,让她少说两句。 易忠嗨满心不满,他不相信棒梗会无缘无故去偷东西,尤其还是何家的腊肉。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离不开贾张氏平时在家对何家的数落和怨言,或许她还动过念头要从何家拿点什么,只是棒梗这个孩子太认真,把这些话当了真。 易忠嗨更担心的是这件事对贾东旭的影响。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事情别闹得太严重。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带着秦淮茹三人以及何裕柱、何大清和陈娟一起去了治安所。 周围的邻居们都好奇地围观看热闹,可惜不能跟着一起去。 等街道办的人离开后,小巷里立刻炸开了锅。 一个三岁的孩子偷腊肉这样的小事竟然闹到了治安所,这种事情很快就会传遍附近几个街区。 贾张氏站在门口听到邻居们的议论,气得脸都绿了。 她真想冲过去跟他们理论,谁说她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不过是随口骂了几句何家而已,根本没教棒梗去偷东西。 易忠嗨在一旁提醒她注意言行:“现在东旭他们在治安所,你赶紧回家拿点钱,最好再带上点吃的,咱们一会儿也去治安所。” 贾张氏愣了一下:“拿钱干啥?” 易忠嗨无奈地说:“给柱子他们准备的。 那块腊肉值不少钱呢,至少几万块吧。 带点东西是为了给柱子他们赔罪认错,不然东旭他们会惹上大麻烦。” 易忠嗨明白,这事的关键还在柱子身上。 何大清似乎有意无意地要把家庭的主导权转移到柱子身上,虽然住在一个院子的人都没察觉,但一些敏感的人已经感受到了这一点。 贾张氏听后脸色微变,最终不太情愿地进了屋。 易忠嗨见状轻叹一声,也返回屋内,像是要取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贾张氏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中院的易忠嗨,目光立刻被他手中的腊肉吸引。 易忠嗨看到贾张氏手中的几样东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刚才贾张氏进屋时,他也回到屋内与一大妈商议,紧急取出家中储存的一条腊肉。 依他对贾张氏的了解,知道她绝不会乖乖拿出什么补偿,果然,贾张氏手里只拿了萝卜、白菜各一根,还有两颗鸡蛋,跟何家丢失的那条腊肉价值相差甚远。"钱准备好了吗?” 易忠嗨再次问道。"准备好了,一大爷。 这一万五是我们这个月剩下的口粮,马上全给柱子了!” 贾张氏说话时语气带着不满,好像吃亏的是他们家一样,“对了,一大爷,你干嘛还带条腊肉过来……” 易忠嗨听到这话,已经没了太多回应的兴趣。 不过他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只是冷冷地道:“不然柱子家不是亏大了吗?走吧,让东旭把这条腊肉赔给柱子,待会儿你态度别乱来。” 易忠嗨叮嘱了一句,随后先行走出院子,脸上还有些心疼。 即便是轧钢厂的高级工,拿出这条腊肉也让他十分不舍。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很少还能吃到腊肉,能有新鲜肉就已经算是好日子了,哪有多余的食材用来制作腊肉?仅是风干处理的过程,就不是一般家庭愿意做的亏本买卖。 加上现在票证时代的到来,易忠嗨想要弄到这条腊肉也颇费周折。 若不是为了贾东旭,他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一大爷,您真是菩萨心肠,东旭能有您这样的师傅真是太好了。 贾张氏连连道谢,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易忠嗨也没多在意:“走吧,别耽误时间。” …… 治安所没有重建,继续使用原来军管会的旧址,只是对一些小地方进行了调整。 在这个节俭的年代,资源要用在关键处,多余的东西自然无需浪费。 牛组长带着街道办的几位委员将贾东旭一家带到治安所,同时叫来了警司同志。 牛组长说明情况后,何裕柱等人也赶来协助调查。 警司们听完情况后迅速记录。"偷东西,是腊肉吗?” 这种道德败坏的行为在这个时代说出来都会遭人鄙视,后果也很严重。 但这次的小偷竟然是个三岁的孩子,这让警司们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时,易忠嗨和贾张氏也赶到了治安所,看到何裕柱等人,易忠嗨松了口气,快步过来:“柱子,大清,这是贾张氏带来的腊肉,还有一些东西,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要不咱们自己解决这事,别麻烦警司同志了?” 易忠嗨态度诚恳,还向贾张氏做了个手势。 贾张氏进到治安所,心情有些复杂,上前诚恳地向何裕柱道歉。 何大清和陈娟在旁边看着,微微皱眉。 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用一条腊肉道歉就算了,还带了这么多菜和一万五千元现金,比被盗的腊肉价值高多了。 何裕柱看见这些东西,又看了看道歉的贾张氏,眼神变得深沉。 这腊肉八成是易忠嗨帮忙准备的,以贾张氏的性格,就算家里有这么大的腊肉,也不可能会主动来道歉认错的。 治安所的警司们看到这一幕,便开始询问具体情况。 易忠嗨主动帮忙解释道:“这事其实很简单,各位同志,孩子并不是有意为之,奶奶也已经诚恳道歉。 我是院子的大爷,不如这件事由我们自行解决?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大爷制度刚开始实施,实权较大,易忠嗨的话让警司们认真思考起来,毕竟情况确实特殊。 随后,他们的目光转向了何裕柱。"何裕柱同志,这件事发生在你家,你怎么看贾东 旭一家人的行为?” 他们仍需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何裕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赔偿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这种偷窃行为不能轻纵。 如果就这么算了,未免太过儿戏。” 虽然他没明说,但从他的态度来看,事情绝不会轻易放过。 他不缺吃喝钱财,若棒梗现在大几岁,一定会将他送至少管所。 但三岁的孩子还不能自理,处理起来确实棘手。 街道办的牛组长等人也附议,支持何裕柱的观点。 年龄小不代表可以为非作歹,否则所有人都以此为借口,那工作就没法继续开展了。 经过一番商讨,警司们最终决定:对棒梗的父母贾东旭和秦淮茹进行单位通报批评;对轧钢厂、救助站及南锣巷附近的各大院提出警告;对贾家处以十五万元罚款;棒梗每周需到治安所接受思想教育,为期一年。 若期间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必定严肃处理! 听到这样的处罚结果,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通报批评在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是需要组织下发正式文件的严肃处理。 在那个注重规矩的年代,任何小事都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更别说如此大规模的通报批评了。 近年来,轧钢厂里的各类奖项与贾东旭几乎无缘,即使之后他想晋升,也会面临重重阻碍。 这样的负面印象一旦形成,便很难消除。 这次事件不仅让90号四合院争取优秀大院的希望破灭,也让大家的福利受损。 贾家不仅要承受外界的羞辱,背后还会遭受无数非议,背后指指点点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可以说,贾家因为张氏与盗圣棒梗的合作,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相比之下,何裕柱一家对优秀大院评选失败毫不在意。 首先,何家条件优渥,区区福利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就算不提何裕柱,单凭何大清在轧钢厂后厨当小组长的便利,想要改善生活也轻而易举。 何况街道办的牛组长…… 第155章 指导论文 治安所处理完事务后,便由牛组长带领贾东旭和何裕柱等人离开,后续的工作将由其他同事继续完成。 牛组长送走何裕柱一家后,来到陈娟身边说道:“小娟,你们家情况特殊,这次贾家被通报批评,你们院的先进评选可能就悬了。 不过我会向上面反映,希望能按特殊情况处理。” 牛组长的意思很明显,想帮陈娟争取一些额外支持,虽然对何家而言这奖励并不重要,但对普通家庭来说也算一份福利。 陈娟在街道工作认真负责,此次处理事务也公正无私,加之何家有个少年英雄,何裕柱的锦旗是在军管期间为国效力的功劳,这样的先进典型理应得到特别关照。 何大清和陈娟心里清楚,这多半是看在柱子的面子上,牛组长才愿意帮忙。 一旁,贾东旭一家脸色难看,恰好听见了牛组长的话。 贾张氏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下好了,他们一家倒霉透顶,没想到罪魁祸首的何家却不受影响。 若非易忠嗨及时拦住她,她真想当面质问何裕柱和牛组长。 易忠嗨听到了牛组长的话,但他作为轧钢厂的高级工人,对相关政策有所了解。 柱子获得少年英雄锦旗的事全院皆知,陈娟能成为街道委员或许也有这原因,国家确实会给予这类贡献者一定的保障。 而且,他们院子的先进评选本因贾家的问题受影响,易忠嗨正头疼如何化解当前局面,哪有精力管贾张氏的无理取闹。 然而,何裕柱婉拒了牛组长的好意:“牛组长,既然今年评不上,我们家就不需要特殊对待了。 大家都是四合院的一员,不应搞特殊化。” 何裕柱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句话,牛组长眼睛微微发亮,看到柱子的表情不像是伪装,便不再多劝:"好,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小娟,你们一家人跟着过来也麻烦了,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明天上班再说。" 对于柱子的决定,何大清和陈娟自然没有异议。 陈娟点头示意,一家人便回到了院子。 南锣巷90号四合院。 当何裕柱一家回来时,街坊邻居立刻围了过来,不少人想要看看热闹。 阎富贵在前院见到柱子一家后,也来了兴趣,走过去问道:"柱子,怎么回事?治安所那边是什么情况?" 何裕柱如实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阎富贵听后,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什么?全街道通报批评?那咱们院的先进称号不就完了?" 阎富贵对贾东旭和秦淮茹在单位被批评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与他无关,但街道也要通报批评却让他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这样一来,先进院的评选还能成吗?到时候那些福利资源…… 何大清冷哼一声:"出了这种事还谈什么先进?就算街道愿意给,我们院还有脸要吗?" 这种偷腊肉的事情才刚过去一天,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估计整个街道都在传。 让90号四合院评上先进,简直不可能。 听到这话,阎富贵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 他真的很心疼!这些福利资源虽少,但对他来说早已成为家庭财产的一部分,现在相当于从他口袋里掏钱,他能不心疼吗? 何裕柱见状,耸了耸肩,他知道阎富贵的性格,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三大爷,我们先回去了。" 何裕柱说完那句话便带着家人回到了小院。 此刻的阎富贵似乎魂不守舍,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计算这次失策带来的损失。 —— 当晚吃过饭后,何裕柱就和雨水返回住处。 尽管他的各项技能水平都不错,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八级工程师考试,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结果还未尘埃落定,只有真正通过了才是真实的收获。 一周后,考试如期而至。 清晨,何裕柱再次翻阅手中的机械课本,随后瞥了一眼自己的系统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6级70012/5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6级341231/5000000) 【提纵术6级423123/5000000) 【太极元功拳4级9571/50000) 【十二形桩3级】 【药理5级44765/5000000) 【英语5级41683/5000000) 【俄语5级43629/5000000) 【国文5级47700/5000000) 【数学5级48576/5000000) 【化学5级47192/5000000) 【物理5级47137/5000000) 机械理论4级37812/50000) 【车工4级672/50000) 【铆工4级784/50000) 【焊工4级863/50000) 【电工4级654/50000) 钳工4级971/50000) 【锻工4级661/50000) 【系统空间:624立方米】 六大实操技能均已达到4级,从技术角度看,何裕柱完全具备了八级工程师的能力。 希望今天的工程师考试一切顺利…… 何裕柱先去叫醒了雨水,让她洗漱准备上学,自己则简单准备了早餐。 两人吃完收拾妥当后,何裕柱先把雨水送到学校,随后骑车来到清华大学。 到达教学楼时,他发现江文辉和其他几位同学已经提前到了,看到旁边的孙教授,何裕柱眼睛一亮,赶忙将自行车推了过来。 如今大家对何裕柱的自行车已不再感到新奇,毕竟他的经历众人皆知:鸿宾楼的大厨,收入足够买一辆自行车。 不过每次见到,人们还是会忍不住羡慕,毕竟全校只有他一人骑车上学。 这并非何裕柱有意炫耀,只是自行车确实便于他接送雨水,也就没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将车停好后,他快步走到孙教授身边说道:“孙教授,咱们不是约好八点集合吗?我还以为来晚了呢。” 何裕柱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七点四十多。 江文辉在一旁听到后说道:“柱子,我们请孙教授来帮我们辅导考试了。” 说到这,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投身机械领域的同学们才意识到其中的艰难。 尤其在这个学期,他们要参加工程师资格考试,即便只是最低级别的九级工程师,难度也不容小觑。 九级工程师虽是最低等级,但拥有工程师的头衔,远比高级技工难得多。 看看原著里的易忠嗨,身为八级技工,一生都没晋升为工程师。 这一等级的差别,意义重大。 即便这个时代论文无需在国外发表即可认可,其难度仍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达到的。 江文辉的眼神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原因在于他们了解到,今年这个学期,柱子仅凭论文就发表了四篇,而且无需任何修改即可直接视为某一研究领域的方向。 其中包含的基础理论和研究思路甚至可以直接用于实际操作,这与他们绞尽脑汁想出的论文选题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因此,他们需要提前请孙教授过来指导论文,这便是原因之一。 柱子的话让孙教授未置一词,只是以看待优秀学生的眼神看着他,示意柱子在一旁稍等。 柱子的论文无需修改,但其他同学还在等待孙教授的指导。 何裕柱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过来,便没有开口,而是静静地听着孙教授为其他人讲解。 他从中也学到了很多。 约半小时后,孙教授基本完成了对这些学生的指导。 这些学生都是清华大学的佼佼者,加之论文已撰写许久,现在的问题大多只是小细节和方向上的调整。 孙教授经验丰富,讲解简洁明了,往往一句话还未说完,学生们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颇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体会。"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跟我来吧。” 考试前,孙教授再次交代了这些考生的情况。 此次工程师考试共有三十七名同学报名,这是机械系几个班级合并后的总人数。 考试分为两部分,首先是笔试,这也是较为重要的文化测试部分。 像易忠嗨这样的厂内高级技工,由于缺乏文化知识,在机械理论方面难以取得突破,因此始终停留在八级工的位置。 然而,要成为一名工程师,扎实的理论知识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即使面对先进的机床图纸或零件结构的设计,以及大型工程中的各种参数,也只能徒有其表,甚至不知从何下手。 第二部分是实际操作环节,这里不需要完全掌握所有六项技能,只需从中挑选两项进行考核即可。 当然,何裕柱是个特殊案例,他要参加的是八级工程师的考核,试题与同学们不同,既有笔试也有实操。 孙教授将三十六名考生送入考场后,又让何裕柱跟着他前往另一间教室。 毕竟,这次八级工程师的考试只有何裕柱一人报名。 考场虽设在实验室,但考官配置十分完备,这得益于孙教授的安排。 何裕柱进入考场后,拿到试卷粗略浏览了一遍,发现都是机械领域的题目,比之前的理论测试难度高得多。 上午,何裕柱完成答卷后并未交予监考老师,而是直接递给了孙教授。 孙教授仅扫了一眼便带着何裕柱离开教室。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语。 不久,他们抵达清华大学机械系实验室门口。 一进屋,孙教授直奔实验桌旁,指着桌上摆放的各种工具说道:“试试?” 何裕柱略作观察,尽管工具种类繁多且种类复杂,但他脑海中早已熟记于心,几乎无需思考便能熟练运用。 于是,他随手拿起两件工具,检查桌上损坏的机械部件后立刻开始修理。 实验台上摆着一块损坏的零件,似乎是从车间废弃的物品中挑选出来的。 螺丝口断裂和主体结构受损,使这块机械部件几乎失去了实用价值。 虽然可以修复,但修复的成本可能比直接更换新品还要高。 何裕柱手持工具在零件上细致操作时,孙教授的目光愈发明亮,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靠近。 以他的经验,在何裕柱开始操作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何裕柱的手法非常稳定,就连一些资深的车间师傅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更难得的是,不仅稳,他在细小部位的焊接或打磨,每一步都精准到位,这表明他对修复这块零件的技术完全游刃有余。 这正是让孙教授感到意外的地方。 他之所以带何裕柱来实验室进行实际操作,是因为上午何裕柱提交的试卷。 他当场审阅后发现,答案几乎没有问题,连他自己设计的一道难题也被何裕柱用一种简单的方法巧妙解决。 在他最初的设想里,即便何裕柱能够解开那个难题,也可能需要采取复杂的步骤和迂回的方式。 然而事实证明,整个过程毫无瑕疵。 因此,在将何裕柱带到实验室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何裕柱的实际操作表现不过分失常,具备一定的基础能力,即使整体水平稍逊,他也愿意认可何裕柱通过八级工程师的评定。 毕竟,何裕柱之前发表的几篇论文,加上笔试中的出色表现,已经显示出他对机械研究有着深入的理解。 正因为如此,他在理论学习方面可能更加注重,而对实践部分的锻炼相对较少。 对于这样优秀的学生,孙教授自然乐于给予支持和帮助。 何裕柱熟练地用扳手拧紧最后一个螺口,随后放下工具,转向孙教授。"孙教授,我已经完成了,您看看?” 何裕柱恭敬地说。 孙教授听后,嘴角微微抽动。 这还需要检查吗?他刚才全程都看在眼里,凭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结果。 何裕柱的操作水准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块损坏的零件不仅修复如新,甚至质量可能超过了原来的级别。 这种技艺,只有资深工程师才能做到。 第156章 八级工程师资格证 想到这里,孙教授点点头:“做得很好,柱子。 这次考核我会向学校反馈的,你的八级工程师资格通过了,证书很快就会下来。” 听到消息,何裕柱心里一松。 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亲耳听到通过还是让他非常高兴。 八级工程师在那个年代是非常难得的资质,即使在轧钢厂这样的大型企业里,也是顶尖的技术人才。 按照何裕柱的估算,整个轧钢厂加起来,九级工程师也没几个。 八级工程师更是稀少。 那些九级工程师通常只负责研发,很少参与实际生产。 偶尔去车间指导,八级工都会争着抢着去做辅助工作。 不知不觉间,自己在这个时代也取得了一些成绩。 何裕柱今天的出色表现也让孙教授十分满意,他笑着说道:“柱子,听说你是目前最年轻的八级工程师。” 看着何裕柱,孙教授眼中满是欣赏。 孙教授欣慰地看到国家也能涌现出像何裕柱这样的青年才俊。 尽管老一代工程师能力出众,但因年岁渐长,进一步提升已非易事,突破更多依赖运气。 而何裕柱年纪轻轻便达到八级工程师水平,未来潜力无限。 孙教授作为行业领军人物,深知国家技术、人才与经济与国际顶尖水平的差距远超想象,这不是简单的一代之差。 培养如何裕柱这样的新生力量是国家追赶的关键。 孙教授说完后,发现何裕柱并未流露年轻人常有的得意之色,心中颇为赞赏。 他叮嘱道:“虽然通过了考试,但未来仍需努力,我们的技术水平与国际仍有差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有这样的天赋,我希望你能继续进步,取得更大成就。” 随后,孙教授带着何裕柱修复的机械部件及他的试卷,去学校安排相关事宜。 走出实验楼时,何裕柱遇到了同样准备九级工程师考试的机械系同学。 他们正热烈讨论今天的考试情况。 何裕柱的到来让众人短暂安静,随即露出好奇目光。 江文辉率先开口:“柱子,八级工程师考试感觉如何?” 即使考虑到个体差异,以这些同学的能力,即便参加九级工程师考试也颇具挑战。 笔试就足以淘汰很多人,实操环节更显艰难。 能在大三完成九级考核,已是清华优秀学生之一。 大家对何裕柱挑战八级工程师自然更加钦佩。 何裕柱看着大家,坦然一笑:“嗯,我已经通过了,孙教授说只等学校寄证书来就行。”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旁观的同学们顿时震惊了。"什么?通过了?” “不会吧,我们考九级都这么难,他居然一次性通过了八级?” 经历过考试的艰难后,同学们对工程师资格的含金量有了更深的认识。 不少人的目光中甚至流露出一种看异类的眼神。 这就是清华吗?大三就通过八级工程师考试,即便不再继续深造,仅凭这个水平,何裕柱毕业后的待遇就能让很多人羡慕。 那些原本觉得自己有希望通过九级考试的同学,此刻心中的优越感也烟消云散。 别说现在只是有信心,就算真的通过了九级,又如何呢?人家何裕柱直接通过了八级,而且他的学习态度一向低调谦逊。 因此,他也给大家树立了一个榜样。 只是何裕柱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聊完自己的情况后,他又询问了江文辉和其他几个经常交流的同学的考试进展。 其他人不像他那样成绩突出,据估算,十个人参加考试,能有三个通过就很不错了。 百分之三十的通过率,在清华这样的优秀学府已属不易,足以体现工程师资格的价值。 当然,这也和他们的学习时长有关。 目前他们才大三,随着接下来一年的学习积累,通过率还会提高,届时普通同学也会开始尝试报考。 作为班长,江文辉虽然平时爱玩,但学习从未落下。 他预计自己这次也能顺利通过考试。 何裕柱自然对他表示祝贺,毕竟江文辉算是他在机械系的好友之一。"对了柱子,我的考试虽然没有你的那么难,但对我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我爸说了,如果我能通过,会带我去鸿宾楼吃饭。 你以前是那里的大厨,正好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聚一聚?" 听到这话,何裕柱的眼神微微闪动。 去鸿宾楼? 自从上了大学,他就很少再去那里了。 后来公私合营,他的师父去了轧钢厂,而杨老板由于某些原因也不再经营鸿宾楼,何裕柱更是没去过几次。 平时他也没什么外出就餐的机会,就算想吃得好一点,以他现在的厨艺,在整个四九城恐怕也找不到几个能超过他的厨师,连小水池都觉得挑剔,自然不会想到出去吃饭。 不过,江文辉的父亲,也就是江主任,当初帮助他考上清华大学,因此何裕柱也没拒绝这次邀请。“好啊,江兄,你安排就行,把时间告诉我,我一定去。" 见柱子答应了,江文辉笑得更开心:”那就这么定了,柱子。 我今晚回去跟我爸确定具体日期。" "班长,你就别只请柱子了。 你都已经是九级工程师了,总不能不带上我们一起去鸿宾楼吧?" "是啊,来学校几年了,我们还没去过鸿宾楼呢。" 柱子和江文辉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同学也笑着起哄。 大家成绩都不错,性格也挺随和,相处得很融洽。 江文辉笑着点头:"你们就放心吧,我会记得你们的。 到时候我们在鸿宾楼包个大房间,大家一起过来!" 原本考试就已经稳操胜券,为了庆祝这个喜事,江文辉家境优渥,自然负担得起这样的庆祝活动。 而且,他们现在还是同学,未来毕业之后,这将是他的人脉资源。 清华大学毕业的学生所能带来的潜在价值,绝非几顿饭能衡量的。 不过,江文辉并非出于功利目的才结交朋友,人际交往中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这正是人脉积累的方式。 况且,他们之间还多了一份同窗情谊,这正是进入顶尖学府的意义所在。 从学校返回后,何裕柱前去接放学的何雨水,先把她送回家,让她在屋里休息片刻,然后他就骑车去告知师傅和家人。 毕竟这是件大事,考试顺利通过值得庆祝一番。 他的两位师傅、谢颖琪以及何大清夫妇,都是他亲近的人,他也乐于与他们分享这份喜悦。 傍晚六点多,李保国和肖秋珍带着孩子提前到了。 肖秋珍陪小孩和小雨水玩得很开心。 而李保国则走进何裕柱家厨房帮忙准备饭菜。 何裕柱并未使用储物空间里的食材,而是去菜市场购买新鲜食材。 尽管他在上大学,但清华大学为像他这样的学生提供补贴,每月有一定的金额支持,还有一些粮票分发。 这类顶级院校的待遇与其他普通学校不同,后者通常需要缴纳学费。 平时何裕柱用不到这些补贴,但今天聚会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李保国虽在轧钢厂工作,但他并不直接负责大锅饭的烹饪,平时只负责小灶,因此厨艺一直保持得很好。 然而,当他进厨房后,却没有立刻动手处理食材,而是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走向何裕柱身旁…… “柱子,你和那位姑娘进展如何?” 李保国靠近何裕柱耳边低声问,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笑意。 听罢此言,何裕柱并未过多思虑:“挺好的,我爸妈和陈姨他们都很满意。” 虽然谢颖琪比自己年长一些,但她出身清白,样貌出众。 近一年的相处中,两人的交流十分融洽,有时带她回家,谢颖琪也与何大清夫妇相处愉快,深受二老喜爱。 李保国闻言道:“柱子,你今年也十九了,若是对方合适,你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 显然是在为柱子的婚事操心。 作为将柱子视如己出的人,李保国希望柱子能尽快安定下来。 然而,他发现柱子已有所考虑,便未再多言。 一直以来,柱子的行为举止都让他感到安心,加之柱子如今正在清华大学求学,他知道学业繁重,毕业后再谈婚事也无妨。 …… 晚上九点多钟,院子里的人基本吃完了饭。 期间,众人得知柱子获得了八级工程师资格证,纷纷为他感到高兴。 杨佩元与李保国对何裕柱的认识再次被刷新。 柱子不仅精通厨艺与武术,还考上了清华大学,甚至获得了八级工程师资格。 仅仅用“天才” 来形容他已显不足。 饭后,众人各自归家。 杨佩元带王行前来,如今王行已达到化劲武者的境界,这得益于他多年来服用柱子偶尔研发的药膳配方。 然而,王行已不再寻求柱子指点武艺。 现在的柱子,在武道上已无异于宗师,去年他在武馆与师傅切磋时,面对杨佩元全力以赴的攻击,仍能坚持三百回合不分上下。 最终因经验不足及新晋宗师的缘故,才被杨佩元抓住机会击败。 即便如此,何裕柱少年宗师之名已在四九城国术界广为流传。 能与全力出手的宗师对战三百回合而不败,只有宗师才能做到,何况对手是杨佩元这样的高手。 一年过去,何裕柱的气息虽未改变,但内行人如王行都能察觉,柱子已然完全蜕变成为宗师。 若他们再度交手,胜负难料。"柱子,我知道你学业繁忙,只要你每月能抽出一天来看望我就好。” 杨佩元对这位得意弟子的情谊无需赘言,按理说柱子应常驻太元武馆随他习练国术。 但杨佩元从未对此有过限制。 当年他重伤时,正是柱子继承了太元一脉的希望,因此他始终认为柱子并未欠太元门什么,反而是太元武馆拥有柱子这样一位传人实属幸运。"师傅,您放心,有空我会常去看您。” 何裕柱笑着回应。 李保国与肖秋珍带着孩子也向柱子告别。 与师傅道别后,院外已有几辆黄包车等候。 柱子说车子已经安排好了,让其他人只管坐着。 目送师傅师娘离开后,何裕柱回到了院子。 陈娟正在收拾碗筷,谢颖琪想要帮忙却被何大清和陈娟劝住了。"姑娘,别忙这些了,去那边休息吧。” 何大清笑着说,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 柱子考上了八级工程师,作为父亲的他怎能不开心?尽管他只是个厨师,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工程师的敬仰。 在轧钢厂,高级工人都受人尊敬,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比不上工程师的地位。 他们何家世代务农,如今出了个清华毕业生,毕业后还不是要去当工程师? 何大清满心欢喜,庆幸当年柱子和妹妹来保定找他时,他选择回家了。 不然面对这样优秀的儿子,他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当然,还有谢颖琪这个漂亮的“儿媳” ,虽然还未正式成婚,但何大清和妻子早已把她当作一家人。 她出身不错,模样秀丽,性格也讨喜,是个过日子的好伴侣。 未来两人成婚后,何家的日子定会更加红火。 谢颖琪虽不明说,但也察觉到何大清夫妇时常以儿媳的眼光打量自己。 她低头看了看天色渐晚,正欲开口,却听何大清说道:“柱子,一会儿我和你陈姨自己回去就行,记得把小谢安全送回去。” 第157章 赔钱货 何大清和陈娟不会在这儿过夜,毕竟这是何裕柱的房子,他们若不回四合院,村里人肯定会议论纷纷,到时候难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柱子在外头有自己的住处,还有考上清华大学的事情,这些都没告诉四合院里的邻居们。 何大清和陈娟虽没有何裕柱的“先知” 能力,但他们清楚院里那些邻居的为人,这事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为妙。 在院子里整理一阵后,何大清和陈娟回四合院去了。 何裕柱则让雨水把门锁好,自己骑车带着谢颖琪离开。 夜风微凉,坐在车后的谢颖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靠近了何裕柱。 感受到身旁的温暖,何裕柱心中一动,想起白天师傅和何大清说的话,便轻声说道:“颖琪,等我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吧。” 之前他对婚姻观念有些迟疑,但在师傅和何大清的提醒下,他也明白在这个年代,一直谈恋爱而不结婚可能会让对方误会。 于是他决定给两人一个明确的未来。 听到这话,谢颖琪心中莫名安定下来,虽然不知如何形容,但那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轻轻应了一声:“嗯,柱子,你别有太大压力,好好学习就行。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家什么都不需要,爷爷还会准备嫁妆。” 谢颖琪担心结婚的事会影响何裕柱的学业,同时也从两人的角度考虑,已经将自己当作小家庭的一部分。 何裕柱听后忍不住感慨,这样的姑娘实在难得,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无可挑剔。 在他那个时代,像这样的女孩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那个年代,彩礼漫天要价,房子不加名字就没安全感,离婚还能分财产,哪里像现在这般简单朴实。 两人即便没有太多物质基础也能组建家庭,携手努力。 因此,老一辈对年轻人不婚行为感到困惑,他们不了解,时代变了,现代女性的想法已不再局限于安稳成家过日子。 何裕柱摇摇头,不再多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夜色渐深,两人骑行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越来越长。 转眼到了1954年12月。 清晨微凉,何裕柱听见门外送报的敲门声,起身开门取下当天的报纸。 这是他每天早晨的习惯。 阅读报纸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作为穿越者,他无法保证所有细节都牢记于心,通过看报可以及时掌握许多关键信息。 回到屋里,他打开报纸快速浏览一遍,立刻被头版标题吸引住了。"新币发行?第二套人民币要来了?” 看到这条新闻后,何裕柱的眼神微微闪烁。 时间上确实合适。 第一套人民币因涉及金圆券等问题,加之建国初期局势尚未稳定,才采用大面值钞票。 但实际操作中,这种大面额钞票既不便携也不实用。 经过几年发展改革,国内已全面推行公私合营,加上票证制度的支持,条件成熟,可以进行货币改革了。 第二套人民币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推出的。 现在十二月,官方只是透露了消息,具体的兑换工作将从1955年开始。 到时候,旧币中的约一万单位可兑换为新币的一元。 所谓的“万元户” ,指的就是拥有旧币中一万单位的人。 何裕柱看了一眼自己的储备,近来在清华大学学习期间,学校提供的补贴以及偶尔做实验或设计机械图所得,总计已有八百多万旧币。 这些钱必须换成新币,否则就会贬值成废纸。 按比例计算,他手里的钱大约能换得八百多元新币。 对比何裕柱在鸿宾楼工作时的收入,现在显然不算高。 但考虑到时代的变化,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公私合营后,国家接管了所有店铺和商家,即便何裕柱继续留在鸿宾楼做厨师,他的收入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水平。 何裕柱目前在清华大学就读,并取得了工程师资格证,未来的选择远不止于做一个厨师。 这也是他当初放弃鸿宾楼的工作选择上大学的原因。 在这个时代,仅靠金钱是不够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掌握理工知识无疑是最好的保障。 何裕柱做完早饭,吃完后便带雨水去学校。 随后,他骑车前往南锣巷的四合院,提醒何大清和陈娟准备好家中积蓄,以便兑换新币。 同时,他也去了李保国和杨佩元那里通知一声。 最后,他还特意去拜访了未来的岳父谢学丰。 这种事情绝非多余,因为确实有人因疏忽错过了兑换新币的机会,有些人嫌麻烦不愿更换,还有些人压根不当回事。 等到大规模换币开始后,这些人的处境变得非常糟糕。 何裕柱在通知家人兑换新币前,已经想好了解释的话。 这是国家出台的新政策,积极响应政策无疑是对的。 加上他在清华大学的学习经历,让他看待事物更加长远,因此李保国等人并未反对。 李保国在鸿宾楼多年积攒了不少财富,加起来约有七八千万现金,如果换成新币,就能得到七八千块,距离万元户只差一步之遥。 这情况确实有些夸张,毕竟比起李保国过去在厨师界的辉煌成就,这样的收入已经算得上少了。 杨佩元的武馆现在基本处于半停业状态。 尽管国家尚未全面推行公私合营政策,但太元武馆的运营模式已大不如前。 多亏何裕柱事先提醒,杨佩元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 如今虽然武馆不再对外开放,但仍维持运营,仅保留一部分学员在馆内锻炼身体、习练武术,形同私人健身房。 以当前的趋势来看,传统武术恐怕会逐渐衰落。 虽然何裕柱继承了太元一脉,但他深知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非人力所能扭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师父安排好晚年生活。 在换新币的问题上,杨佩元完全采纳了何裕柱的建议,将家中积攒的资产整理妥当,最终总计价值两亿多元,包括现金及物品。 对于物品部分,何裕柱虽不专业,但也具备一定的现代眼光,至少能够分辨出哪些是真正的珍品。 因此,他建议师父将大部分物品出售,换取新币。 这样做虽有损失,但与日后可能面临的后果相比,这已是最优选择。 杨佩元对此态度豁达,毕竟家族传承至今,对物质要求并不苛刻。 至于岳父谢学丰那边,何裕柱原本还想再劝说一番,但谢学丰听从了柱子的提醒,立即着手整理医馆资产,准备换新币。 他对柱子的信任减轻了何裕柱不少负担。 1955年1月,新币兑换正式启动。 何裕柱一家骑着自行车,车上装着麻袋里的钞票,一同前往银行柜台进行兑换。 新币兑换政策刚出台,虽然经过一段时间传播,但人们对这一变化仍未充分理解。 即便新币已正式开放兑换,前来排队的人依旧不多。 轮到何裕柱他们时,当他将一袋现金放在柜台上,柜员不禁吃了一惊。 整理完这些现金后,柜员出于职业习惯询问了何裕柱一家的情况,因为这些现金总额接近两千万。 这些钱包括何裕柱自己的积蓄以及何大清和陈娟夫妻几年来的积蓄,换成新币后共计两千块。 这样的金额,在当天前来兑换的人中已属较大数额,因此柜员需要确认兑换人的身份。 何裕柱告知柜员自己是清华大学的学生,何大清和陈娟也说明了自己的工作身份。 得知这家人并非工厂职工,而是街道办成员,且儿子是清华高才生,柜员眼神微动,既有些钦佩,也消除了最初的戒备。 以他们的家庭背景与收入来看,这笔兑换金额是合理的。 于是,在何裕柱一家提交了一份简单说明后,柜员收下了袋中的现金,为他们兑换了两千块新币。 尽管新币兑换按面额进行,但实际上手头的资金使用受到更多限制。 现在已进入票证时代,购物不仅需要钱,还需配给票。 没有票,即使有钱也无济于事。 这种方式虽增加了管理难度,但从宏观调控角度看,对国家发展有利。 对于何裕柱而言,这并未带来太大影响,因为他并不缺钱。 若真要追求利润,在公私合营之前,凭借他的厨艺,完全可以选择独立创业,即便时间有限,也能累积远超当前数倍的财富。 何裕柱深知,这个时期,知识与技术的重要性远超金钱。 反之,过多的财富反而会带来麻烦。 完成新币兑换后,何大清毫不犹豫地将1000元交到了何裕柱手中。 在那个年代,1000元是一笔巨额款项,何大清如此爽快地交付,是事先与陈娟商议好的结果。 柱子正在清华大学就读,尽管学校提供补贴,但手头宽裕总会让人更安心。 剩余的1000元他们计划存入银行,只留下两百元用于日常开销,之后他们会有工资到账,生活开支便不成问题。 处理完毕后,一家人回到了院子。 正值周末,轧钢厂的工人们都在休息。 经过前院时,阎富贵注意到他们,立刻上前询问:“大清,柱子,一大早就去哪儿了?” 听罢阎富贵的话,何裕柱笑着回答:“三大爷,您没关注最近的报纸吗?国家推行新币政策,家里有钱可以去银行兑换,1万元换1块新币。” “真有这样的事?” 阎富贵戴上眼镜,最近学校事务繁忙,很少读报。 他并非在家里订阅报纸,而是到学校后借阅订报老师的报纸。 让他自己花钱订阅,未免太奢侈了。"没错,三大爷。 今年已经开始兑换,您若有空也可以试试,也算支持国家政策。” 柱子家要去换新币,阎富贵心里有些动摇,问柱子这事靠不靠谱。 大家对这类换新币的事情也都不陌生,之前金元券的结果大家都还记得,要是上面不靠谱,吃亏的还是百姓。 何裕柱赞同地说,国家政策都是为人民好的,换新币也是体现政府的用心。 他不好多说,但还是提醒了阎三大爷,毕竟两家关系密切。 阎富贵听后点头同意,让老伴去看看,但又不放心,决定亲自去。 他拍拍脑袋,觉得钱的事不能交给别人,自己的每一笔都得盯紧。 何裕柱笑着进了中院,看见院子里有不少人。 贾东旭正在易忠嗨指导下学习,旁边有一堆机械。 秦怀茹在水池边洗衣,贾张氏站在门口骂道:“赶紧把她抱出来,又尿裤子了,真臭!”一边说着还挥动手掌驱赶气味。 这年头重男轻女思想普遍,尤其在农村更明显,但在城市像贾张氏这样直言不讳的不多。 秦怀茹习惯了婆婆的态度,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为了家庭和睦选择忍耐。 贾东旭听到母亲大声抱怨,皱眉说道:"妈,小当可是您的孙女呢。" “说什么孙女不孙女的?” 贾张氏打断了贾东旭的话,“生个女儿不就是赔钱货嘛!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现在有出息了,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是不是!” 那个年代,大家都穷,吃得也不多,男孩长大后能工作养家糊口,还能贴补家用。 而女孩呢?从小白费粮食,长大后没工作几年就嫁出去了,什么也没留下。 易忠嗨正想劝几句,却看见柱子一家回来了。 院子里的人都朝那边看去。 何大清和陈娟见到贾张氏那泼妇般的模样,早已习惯,神色自然地绕过他们走到门口。 贾张氏注意到何大清一家,尤其是何裕柱,眼神中闪过几分恶意,显然是还在记恨这个家伙。 若不是何裕柱当初没劝他们,他们家现在应该是全城户口,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靠贾东旭一个人的粮本定量过日子。 如今公私合营后,秦怀茹虽在易忠嗨的帮助下继续在救助站工作,但工资比以前更低了,加上什么事都得用粮票,他们一家的生活越发艰难。"柱子,早走了啊。” 尽管何裕柱让贾东旭和秦怀茹在工作中吃了亏,但易忠嗨明白,现在的何家他惹不起。 第158章 争执 毕竟,何大清在轧钢厂食堂干得很出色,而陈娟在街道办的工作也越来越好。 何家在四合院里的条件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易忠嗨要在院里维持大爷的地位,对这样的家庭尽量不得罪,反而要搞好关系。 这样将来他在院里行使威严时,也不会担心被这种有影响力的家庭反驳,让自己下不了台。 何裕柱听后点点头道:"是啊,一大爷,你在这教东旭钳工呢?"他只瞥了一眼贾东旭和易忠嗨面前的机械零件,便明白了这些都是钳工的基本操作。 贾东旭也点头回应:"嗯,柱子,我师父觉得我有些地方学得不够好,所以特意多指导一下。"由于何裕柱的影响,贾东旭的工作确实受到了干扰,但他心里清楚,这事不该怪柱子,全因自家母亲太过强势。 不过这件事他不能明说,毕竟无论如何,贾张氏都是他的母亲,他无法指责。 这时,阎富贵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柱子,你说我要不要把家里不用的东西卖了换成新币?”阎富贵在家里整理时,想到新币政策,要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越早换新币越好。 不然以后旧币可能会贬值严重,那损失可不小。 听完何裕柱的话,阎富贵神情紧张:"三大爷说得对,兑换比例随时变动,晚了可能吃亏。" 意识到情况紧迫,阎富贵顾不上多谈,急忙回去整理家中的物品。易忠嗨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柱子,这新币兑换怎么回事?阎老三一向精明,今天怎么如此慌乱?" 贾张氏也投来目光,何裕柱如实解释:”国家出了新政策,第二套人民币开始兑换,我们可以把家里的钱都换成新币。" 易忠嗨直截了当地询问,何裕柱便毫无保留地回答。 毕竟关于新币政策的事,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当然,如果不是他们主动问起,何裕柱也不会特意提起。 要是后知后觉,那也只能怪自己。 何裕柱内心并不想与院子里的人过多牵扯,这些人太不靠谱,谁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麻烦。 听完何裕柱的话,易忠嗨顿时眼睛一亮。"家里钱换成新币了?柱子,今天早上你们一家出门,是不是去换新币了?” 易忠嗨说着,目光在何大清和陈娟身上扫过。 看到何大清手中的袋子时,他心中微动,这应该就是他们换来的新币吧? 何裕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何大清手中的袋子。 除去存银行的和给他的部分,袋子里装的就是日常开销。 以易忠嗨这种老谋深算的性格,想必也在琢磨新币政策。 但这些事何裕柱并不在意。"大伯,我们还得回家做饭,就不多聊了。” 何裕柱说完,何大清和陈娟也向易忠嗨点了点头。 尽管如今何家条件不错,走路都更挺拔些,但考虑到大家庭的规矩,何大清并非愚蠢之人,与易忠嗨之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客气。 见此情景,易忠嗨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先点头回应。 等何大清一家进屋后,贾张氏皱眉道:“神神秘秘的,什么叫新币政策?我怎么没听说?” 听到母亲的话,贾东旭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上次城镇户口的事情也是这样,柱子他们先得知消息,而且母亲的语气也是一样…… 想到因为那次城市户口,他们全家生活陷入困境,贾东旭赶紧说道:“新政策的话,妈,咱们也去了解一下吧。” 听到贾东旭的话,易忠嗨微微点头。 贾家因城市户口吃过亏,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 这些日子,他偶尔还会接济点吃的给贾东旭。 他和妻子无儿无女,作为高级工人,收入不错且福利优厚,自然不用为生计发愁,因此乐于帮助自己的徒弟,这也算是在为将来养老做准备。 从某种角度看,易忠嗨对贾家仅有一个城市户口的情况感到隐隐高兴。 因为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控制贾东旭,贾家越是艰难,他越能掌握主动权。 即便贾张氏性格强势,在票证时代家庭经济紧张后,也不敢在易忠嗨面前过分放肆。 一是因为他是大家长的身份,二是家里日常开销还得依赖他的支持。"我觉得老阎对此事了解得比较清楚,东旭,你去问问你三大爷。” 易忠嗨说道。 何大清和柱子刚才的话已经说明白了,再追问下去只会自找麻烦,虽然他也有些不满。 自从何大清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对柱子的影响力几乎消失了。 再加上何家人都有能力,他在大院里说的话未必能在他们家起作用。 但这并不意味着易忠嗨放弃了对柱子的计划。 他从小看着柱子长大,小时候柱子傻乎乎的,何大清离开期间稍微机灵了些,但在易忠嗨看来,这只是柱子被迫适应生活的结果,本质未变。 柱子性格谦逊有礼,重情义,某些方面比贾东旭更适合照顾自己晚年。 毕竟贾东旭身边还有个不可预测的贾张氏。 如果能成功说服柱子,说不定还能让他和他的父亲对抗。 按原剧情发展,易忠嗨的想法并非毫无根据,傻柱的性格确实容易被他这种伪君子欺骗,做出认贼作父的事情也不奇怪。 没多久,贾东旭就把阎富贵叫来了。“大爷,您想问什么呢?”阎富贵手里拿着一个装钱的布袋,扎得小小的,显然正在整理自己的财物。"三婶,我听说有新币兑换的事,您跟我们说说具体怎么操作吧。"秦淮茹也跟着开口。 尽管刚生完孩子在家不太受重视,秦淮茹心态很好,家里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与邻居们的关系也不错。"哦,这事啊,你们看,我这不是正忙着嘛。“阎富贵随口答道, 接着就把柱子说的新币情况简单讲了一遍。”什么?一万块只能换一块钱?那我们家这点钱换了,岂不是只剩百十块了?" 贾张氏听完立刻皱眉,觉得这钱越换越少,她没上过学,自然搞不懂背后的原因。 阎富贵听后轻笑:“张婶,这就是没文化吃亏的地方了。 这换新币不是按表面算的,看似少了,实际一点都没变。 主要还是……" 他看了眼贾张氏,意识到解释起来可能复杂,便直接说道:”总之这事挺好,柱子那边也分析过,我觉得应该换。" "傻柱说的?“贾张氏嗤之以鼻,觉得一个小孩的话不足为信,”不换,怎么都不换! 阎富贵提起何裕柱,贾张氏顿时叉腰反驳。 她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只是因为傻柱说了几句就被阎富贵带偏了?还好只是个小学老师,不然真要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了。 陈娟在街道工作,自然要宣传政策,这让贾张氏一直保持警惕。 阎富贵听罢贾张氏的话,微微抬眉,但他没再争论,深知贾张氏 的脾气。 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赶紧整理家中物品。"换不换全凭自己,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家里还有好多事。” 说完,阎富贵转身离开。 易忠嗨等人面面相觑。 秦淮茹和贾东旭有些迟疑,他们对贾张氏的说法并不认同。 毕竟户口的事让他们吃过亏。 易忠嗨思索片刻,开口道:“贾妹子,这事得仔细想想。 阎哥这么精明,不会做亏本生意吧?而且,有街道办的人在,新币政策不妨试试。” 易忠嗨从理性角度分析,他不是糊涂人,单看阎富贵平时的节俭,若换币政策有问题,他早躲远了,不可能如此急切。 贾东旭夫妻点头赞同:“妈,新政下来,我们至少得了解下,免得吃亏。” 秦淮茹善意提醒,作为家人,这种事影响到大家。 但贾张氏听后很不悦,感觉儿媳暗讽她当年没及时办理户口。 实际上,转户口的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变得格外敏感。"淮茹,你这话啥意思?说我眼瞎?怪我没给你们转户口?行啊,那你让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贾张氏说完摊手,让秦淮茹很是尴尬。 贾东旭见母亲言语不妥,急忙解释:"妈,您误会了,淮茹从没怪过您。 咱们今天只谈新币政策,没别的意思。" 贾张氏却毫不退让:“你是不会怪妈妈,可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人心难测,谁知道呢?”话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怀疑。 易忠嗨在一旁看得不耐烦,劝道:“贾嫂子,淮茹是个好媳妇,大家都看得到。 一家人别在这里争执了。”见贾张氏有所收敛,便转向秦淮茹,让她别太在意。 贾张氏冷哼一声后回了房间,贾东旭握着秦淮茹的手安慰她:“师傅,我们先回去吧。”临走前,他还特意嘱咐妻子别太伤心。 回到屋里,贾东旭轻声宽慰秦淮茹,但贾张氏的声音依旧从外间传来,语气依然尖锐。 秦淮茹擦掉眼泪,劝丈夫去陪母亲:“你先去陪陪妈,我没事,我去照顾孩子了。”虽然心中委屈,但她选择默默承受。 几天后,关于新币政策的消息在南锣巷传开,尤其是90号四合院,人们都知道三大爷已将全部财产换成了新币,这一举动吸引了不少人效仿。 后院,许家。 许大茂身穿深色衬衫,脚蹬一双解放牌胶鞋,虽沾了些灰尘,但能看出材质尚新,不像其他家庭那种“一鞋穿三代” 的旧物。 现在的许大茂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自公私合营后,他与娄振华(原名)的关系逐步确定,两人正式成为男女朋友。 这对许家而言无疑是好事,即便娄振华目前状况不佳,但其条件仍远超许家。 对娄家来说,女儿嫁给许家也算不错的选择。 公私合营后,娄振华的产业全数归公,虽获补偿,但风光不再。 然而,他深知抱怨无益,反而需低调行事。 而许大茂这样的家庭背景,反倒成了他们的助力。 如今,许大茂已从放映厂调至红星轧钢厂,担任放映员,月薪十五元。 与原剧情中三十元相比,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此外,放映员并非仅此一份收入,还有其他额外补贴,让他即便每月挣三十多元也不愿换岗。 这得益于他的老丈人余力,虽已卸任,但仍设法安排女婿这份美差。 即便在原剧情时代,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也只有许大茂一人。 即便轧钢厂规模庞大,也不需太多放映员。 除了偶尔在厂内放映电影,许大茂更多时候下乡,在各公社宣传电影与政策。 这是上级布置的任务,轧钢厂每年都有宣传指标,因此称放映员为“八大员” 之一并不奇怪。 许大茂打开自家门,进去后先倒了一杯凉白开:"爸,听说新币的事了吗?" 喝了一口水,他这才继续说道:"嗯,新币政策的事,陈娟这几天正代表街道办宣传呢。" 提到这个话题,许大茂顿时来了兴趣:"爸,咱们什么时候去换新币?" "再等等,你岳父最近有没有说什么?“许伍德摇了摇头。 提起这件事,许大茂不禁叹了口气:”唉,爸,一说到这事我就生气,你说娄晓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话未说完,就被许伍德敲了一下脑袋:”别说这些没用的。" 被打了一下,许大茂立刻反应过来,赶忙往门外看了看,确认没人偷听,然后笑道:"爸,我不是故意要说的,我和她交往这么久,一点结婚的迹象都没有,您说我该不该主动提一下?" 别看许大茂在父亲面前这样说,其实他非常精明,不然也不会把娄家小姐哄进门。 毕竟,即使娄家现在境况不佳,也不是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如果许大茂像傻柱那样木讷,这事儿根本无从谈起。 娄家虽然没落,但并未灭亡,而且现在还不是特殊时期。 这一点,从原剧中许大茂对娄晓娥的态度就能看出。 尽管娄家是资本家背景不好,但在条件好的时候还是很有底气的。 否则,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换了别的家庭,媳妇早就被指责了。 而娄晓娥甚至可以直接决定不过年时不去许家。 听了儿子的话,许伍德点了点头:"嗯,你可以主动点,毕竟年纪也合适,有机会的话就试试。" "爸,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许大茂闻言,嘴角咧得更开了,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变得越来越好。 光是做了轧钢厂的放映员,走在路上就特别神气,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厂里的时候,不少女工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招呼一声,年轻女工们肯定会蜂拥而至。 第159章 铺路 不过,许大茂也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要和娄晓娥结婚了,有了娄家的支持,他在厂里的日子会好过很多。"爸,咱们是不是也该买辆自行车了?我每天上下班挺不方便的,下乡放电影更是麻烦。” 许大茂又提到这件事,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思考了很久。 一方面,他下乡放电影确实需要自行车;另一方面,自己有车也能在厂里显得更有面子,还能带上娄晓娥出去转转。 再说,傻柱家早就买了自行车,这些年风光得很,许大茂现在有些地位了,可不想再让傻柱占着这个风头。 听儿子说完,许伍德沉思片刻,没直接拒绝。 他知道儿子的心思,但自行车确实是必要的开销,对婚姻也有帮助。"这几个月的工资我帮你处理,自行车的事不用愁。” 不过,许伍德也不是无偿给儿子买的,包括工资以及下乡的一些补贴。 听到这话,许大茂松了口气,最终答应下来。 他知道,要是靠自己攒钱,别说买自行车,连一半的钱都不够,更何况还有自行车票的问题。 时间飞逝,两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何裕柱在清华大学已经进入第四学期。 如今,何裕柱在整个机械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毕竟,每次考试他都是第一名,实际操作更是从未失手的第一名,与第二名的成绩差距还非常大。 在尖子生们都以通过9级工程师为荣时,他却已经拿到了8级工程师资格,因此大家都对他充满敬意。 不少同龄且容貌出色的女同学对何裕柱暗送秋波。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女生主动示好实属罕见,尤其是在清华大学这样顶尖的学府,思想相对开放。 加之何裕柱不仅成绩优异,身材与长相在男生中也极为突出,因此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当然,何裕柱对这些示好一一婉拒。 他与谢颖琪已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毕业后便打算成家,没时间涉足其他感情。 万一传出去,反而可能影响他的前途。 某日,何裕柱如往常般来到教室,却被告知孙教授找他去办公室。 他并未感到意外,自通过八级工程师考核后,孙教授对他的态度愈发亲近。 作为行业权威,看到有潜力的学生自然欣慰,这也意味着国家未来的希望。 看着何裕柱离开的背影,同学们眼中满是羡慕。 这表明柱子得到了孙教授的青睐,有机会接触到前沿知识。 江文辉在通知何裕柱时,表情也颇为触动…… 孙教授让江文辉通知何裕柱时,得知这次是要带他参与某个项目。 虽然具体内容江文辉不清楚,但仅凭“参与项目” 这一点就让所有人艳羡不已。 有孙教授这样的业内巨擘亲自指导,这对他们的未来发展大有裨益。 若何裕柱能在此次项目中表现优异,甚至有望晋升为高级工程师。 江文辉心中虽有些紧张,但他真心希望何裕柱顺利完成任务。 毕竟两人交情匪浅,他也希望何裕柱事业蒸蒸日上。 何裕柱走向教师楼。 虽然称为楼房,但在那个年代,它远不及后世的高楼大厦。 即便如此,即便是清华的教学楼也只有三四层高,这样的建筑在当时的四九城已属优质。 很快,何裕柱来到孙教授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得到允许后,他进入房间。 刚进门,他的视线就被吸引了。 办公室里除了孙教授,还有几个穿着朴素、提着工具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工厂的工人。 另一边,有几个满脸堆笑的人,何裕柱从未在学校见过他们。 不过有两位机械系的同事也在场,偶尔在办公室碰面,渐渐熟悉起来。"柱子,过来。” 孙教授看见何裕柱,点点头示意他靠近。 这时,办公室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何裕柱。"这位就是您提到的学生吧?” 一位戴着解放帽、胸前挂着红色印章框的眼镜男问道。"对,他叫何裕柱,你们可以喊他柱子。 别看他年轻,是个学生,但他可不简单,是我的得意弟子。” 旁边两位老师补充道。 听到这话,眼镜男心中一震,随即偷偷瞄了眼孙教授的表情。 似乎并没有否认,难道这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何裕柱的目光充满了热情。"既然柱子来了,孙教授,我们之前讨论的事情……” 孙教授虽专注于机械研究,但他久经世事,对几人的心思早已洞若观火。 得知得意弟子未作回应时,他并未在意,因为内心对柱子颇为满意。 另外两位老师因常看到柱子频繁出入办公室,与孙教授探讨学术,因此产生了些许误解。 至于今天到场的其他人,基于柱子先前的表现,或许能在后续事情中有所助力,所以孙教授选择保持沉默。"柱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 听到孙教授的话,何裕柱顿时恍然大悟。 简单介绍后,他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之前在教室里,江文辉提到孙教授可能带他参与某个项目。 对此,何裕柱没有推辞的理由。 毕竟无论何时,机会都比能力更重要。 即便自身才华横溢,也需要舞台展现。 故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得。 何裕柱固然能通过系统提升能力,但在工程领域,向上发展仍需机遇。"孙教授,柱子同志,以及各位老师,实在是无奈才来找您们求助,工厂目前状况堪忧。” 孙教授一番介绍后,那位戴解放帽的男子也叹息一声,面露难色。 他们一行人实则是红星轧钢厂的管理层,其中解放帽男子名为孙胜利,负责车间管理。 此次同行的还有几位车间主任。 近期轧钢厂生产任务中,他们车间使用的机床突然断裂。 起初以为是正常故障,可随后数日内,多个车间的关键设备相继出现问题。 截止到他们找到清华大学,轧钢厂车间的生产几乎已陷入停滞。 当前全国上下齐心协力谋求发展,红星轧钢厂作为四九城内知名的钢铁厂,肩负着重大的任务和使命。 简单来说,完成这次生产任务至关重要,一旦无法迅速恢复生产,后果将不堪设想。 车间使用的机床都是从国外进口的二手设备,虽然花费不菲,但这种情况在国内并不少见。 有时即便愿意支付高昂的价格,也未必能买到所需设备。 紧急关头,轧钢厂立即联系了之前出售设备的外国公司,请他们派技术人员协助维修。 然而,维修费用核算后竟远超重新购置一套新设备的成本,这显然不是轧钢厂所能接受的。 可若此时重新采购,不仅对方是否出售是个问题,即便同意出售,运输安装耗时较长,这次生产任务也将彻底延误。 于是,轧钢厂决定自行尝试修复设备。 然而,在仅有几名高级工程师的努力下,他们意识到自身技术能力不足以完成这项任务。 毕竟,国内外技术水平差距明显,这也是那些外国技术人员敢于收取高额维修费的原因之一。 在这种困境中,几位高级工程师建议孙胜利向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求助。 最终,他们找到了孙教授。 在国内机械领域,要论权威人士,至今尚无定论。 但在四九城内,若说到谁能解决这批机床故障,清华大学的孙教授无疑是最佳人选。 几位高级工程师早已听说过孙教授的大名。 经过多方努力,孙胜利终于成功联系上了孙教授。 孙教授正在办公室,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他,因为这次的事情最终还得由他来决定。 孙胜利心里也明白这一点,虽然这项任务对他来说压力很大,但为了轧钢厂和生产任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对。 何裕柱听完情况介绍后沉思片刻,他知道行业内被技术封锁的问题并不罕见,即使在他所处的时代,国家已经很强大了,但依然存在类似的情况。 因此,他决定从机械行业入手,希望逐步改变这一现状。 何裕柱表示,车间机床的设备绝非偶然购入,当初买设备时就存在问题,具体情况还需亲自查看才能确定。 那些外国卖家不会轻易放过设置障碍的机会,何裕柱对此心知肚明。 孙教授听后微微点头,认可了何裕柱的看法。 他认为何裕柱不仅有能力还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 作为国内机械领域的领军人物,他对国际上的技术封锁感受尤为深刻。 因此,他坚信必须坚持走自主发展的道路,无论多艰难,都要避免被外部势力压制。 正因为如此,当得知轧钢厂面临的问题时,他才愿意会见孙胜利等人。"柱子,这次我会安排两位老师陪你到轧钢厂实地考察,同时,我也要把这个任务上报给学校。 按照车间机床的情况来看,这也算是一项小型项目了。"孙教授接着说道,办公室里的两位老师听后也是一阵振奋。 孙教授的话意味着他们的此次行动可以被正式认定为一项项目,这不仅能累积资历,在未来的职称晋升中也有帮助。 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当然,背后肯定也有挑战,否则孙教授不会如此强调。 何裕柱听后心里有了底:"孙教授,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利用所学知识的。"他并未过多考虑个人利益,更多的是希望通过实践提升自我,同时也为国家尽一份力。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孙胜利等人听到消息后,紧绷的情绪顿时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喜色。 尽管对何裕柱的到来还有些疑虑,但有两位老师陪同,他们便将此视为孙教授为自己的得意门生铺路。 刚准备道谢时,孙教授却催促何裕柱和两位老师赶紧准备出发,时间紧迫。 离开清华大学后,孙胜利并没有立刻带何裕柱他们前往轧钢厂,而是让他们先回家向家人说明情况。 毕竟,七八台机床需要修复,任务繁重且紧急。 何裕柱等人作为工程师前来,并不需要做基础焊接或电工的工作,主要任务是检查机械零件图纸,这才是关键环节。 其余工作则由八级工负责。 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的易忠嗨还不是八级工,因此不会参与这些辅助工作。 何裕柱骑着自行车先回到了90号院子,向父母何大清和陈娟说明情况,表示自己近期可能不回家了,希望他们帮忙接送孩子上下学。 随后他又去了谢颖琪家及两位师父那里告知了这一安排。 处理完这些事务后,何裕柱返回清华大学。 孙胜利等人早已在此等候,还特意准备了一辆绿色小轿车。 即便是在普通情况下,这待遇也只有轧钢厂长才能享有。 等两位老师回去传达消息后,大家便驱车前往轧钢厂。 第160章 画图纸 傍晚时分的红星轧钢厂显得格外冷清,往常繁忙的下班景象已不复存在。 何裕柱坐在车尾,虽然这个时代能乘坐小汽车已是稀罕事,但对他而言却只觉座椅有些硬。 由于练过国术,身体素质较好,这点不适并不在意。 而那两位初次体验坐车的新手,正沉浸在新鲜感中,自然不会察觉其他。 众人经大门进入厂区,发现人数寥寥无几。 孙胜利坐在前排解释说:“自从机床全部损坏后,厂里的生产受到很大冲击,因此放了几天假。” 何裕柱听后微微颔首,他早有所闻,回院时也见到易忠嗨等人,知道厂里发生了问题。 …… 途中,孙胜利脸色略显忧虑地对众人说道:“这次去清华请了几位工程师过来,但车间现状不太乐观。” 上级下达的任务是在三个月内将5000斤生铁加工成钢绳和铁钉。 即便在机床正常运转时,超负荷工作也未必能够按时完成,更何况如今机床受损,拖延了时间。 即使马上修复设备,以现有产能来看,能达到3000斤就相当不错了。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无需多虑。 没多久,车子便驶入了轧钢厂的生产车间。 近期,由于最近几天的状况,部分工人已经休假,但依然有不少员工坚守岗位。 毕竟这里设有熔炉,一旦启动便不能停止,需要专人看守,重新开炉的成本也非常高昂。 两位来自清华大学的教师,张学民和梅军,都是通过考核的五级工程师。 若想继续晋升,就必须参与重点项目。 因此,面对这次轧钢厂提供的机会,他们都很愿意参与,借此积累经验和资历。 凭借他们的专业能力,修复车间的机床并非难事。 但他们并非只顾埋头工作的人,深知孙教授对何裕柱的看重。 此次行动也有锻炼他的意图,于是两人默契地未争抢表现机会。 并且他们计划在后续的任务中,多向何裕柱传授知识,这也算为自己争取进步的机会。"张工、梅工,还有柱子,咱们先去看看一车间吧。” 车辆停稳后,孙胜利顾不上客套,一心只想尽快恢复车床运作。 而专注于机械研究的张学民和梅军同样不拘小节,几人迅速到达车间。 这是何裕柱首次进入这种生产一线的车间,即便在校期间有过实验室操作经验,也未曾见识过这般场景。 刚踏入车间,就明显感到温度升高了几度。 几人早已换上工装,进入车间内部。 可以看到,一些小型冲压机床仍在运转,但与这座大型钢铁厂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考虑到当时的背景环境,这也是无奈之举。 两位工程师走进机床后立即开始检查。 何裕柱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现场情况。 对于这一场景,孙胜利和其他几名车间主任都满怀期待地望了过来,目光聚焦在工和梅工身上。 尽管孙教授事先强调过,大家也知道何裕柱是他的得意弟子,但裕柱年纪尚轻,即便有些天赋,在处理这种机床修复工作时,更多是起到辅助作用。 真正要动手,还得依靠两位高级工程师。 毕竟,这种从国外引进的设备,哪怕已经淘汰或转手多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握的。 否则,轧钢厂的几位九级工程师就足够应对了,也不会特意从清华大学请他们来了。 张学民和梅军见到损坏的机床后,立刻认真检查起来。 即使他们已是五级工程师,也没有丝毫松懈。 搞机械研究容不得半点疏忽,零件图纸参数这类东西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改变,五级工程师在细节上大意,同样会导致无法弥补的损失。 当然,在检查过程中,他们有意无意地带着裕柱,时不时指点几句,仿佛是在教导他。 听两位五级工程师的现场讲解,结合自身所学,裕柱收获颇丰。 【机械理论+5】 【车工+5】 【电工+5】 看到各项技能熟练度有所提升,裕柱微微点头。 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有五级工程师亲自指导,他现在的进步速度远超平时在实验室做实验或者埋头看书。 不一会儿,几人便将车间内所有机床的情况摸清了。 张学民和梅军对视一眼,以他们的经验,心中已有了大致判断。"孙主任,当初购买这些设备时,有没有拿到图纸?” 张学民问道。"有,但只有一份,而且一些关键数据图纸上并未标注。” 这就是购买外国设备的一大隐患。 他们故意隐瞒关键信息,避免你私自仿制生产,尽管以轧钢厂的能力还无法完全复制这些设备,但这种情况确实让人头疼。 张学民和梅军听到这话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国内机械行业的现状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并不需要精确的数据来进行复制工作,对于修复任务而言,只需查阅图纸并在受损部位加以修补即可。"柱子,孙主任一会把图纸送来,你先大致浏览一下,有任何疑问可以直接向我们请教。" 趁着孙主任去取图纸的时间,两人也顺便叮嘱了柱子几句。 大概十分钟后。 几人仍在车间内等待。 孙胜利手里拿着几张图纸快步走来。"张工、梅工,请过目..." 展开图纸后,张学民和梅军仅看了一眼便微微皱眉。 不仅关键数据缺失,连车床的基本参数都没有明确标注,甚至连内部零件的连接关系也未标明。 显然对方已经做好了漫天要价的心理准备。 对此,两人只能摇头叹息,国家实力不足,这种无理要求短期内难以解决。 此时,两人的目光转向何裕柱,正打算询问他的看法时,却发现他正在图纸上比画着什么。 "柱子,有什么发现吗?" 换了其他人面对这样的机床图纸,根本不会有人提问。 虽然图纸不算复杂,但对于非九级工程师而言依然晦涩难懂。 而作为八级工程师的何裕柱,已具备一定的制图能力和分析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提出这个问题的原因。 当何裕柱仔细查看这些机床图纸时,脑海中迅速涌现出数种思路。 图纸上的数据和线路虽然模糊,且多为英文标注,但对何裕柱并无影响。 他的机械理论已达到很高水准,虽实践能力一般,但理论水平甚至相当于六级工程师。 加之他来自未来,眼界远超这个时代。 看到图纸时,何裕柱已经开始分析。 他比画的动作是在研究机床零件结构。 听到张为民和梅军的询问,何裕柱回过神来:“老师,这机床和我预想的差不多,零件断口整齐,负责冲压的部分磨损严重,这种情况不该发生,设计时会考虑这些问题。” 张为民和梅军听后眼前一亮。 他们本是受孙教授之托带何裕柱来帮忙,没指望他发现问题,最多回答些基础问题。 没想到何裕柱指出了关键问题,连他们都没注意到零件磨损情况。 柱子的能力果然如孙教授所说。 他们明白了为何孙教授看好这个学生。"柱子说得对,这是卖设备的人故意为之,不仅让机床提前报废,还严重影响生产效率。” 两人一眼看出问题所在,目前只能接受损失,尽快修复机床恢复生产。 张为民和梅军两位五级工程师在了解问题所在后,着手修复受损的关键部件,凭借他们的机械功底,很快就让生产恢复正常。 尽管这种方法显得有些传统,但效果显著。 先前轧钢厂的九级工程师并非未曾尝试此法,只是以他们的能力,难以完全掌控这台外国淘汰的二手设备所蕴含的技术。 当张为民和梅军并未立即行动时,他们转向何裕柱问道:“柱子,若这事交给你,你会怎么处理?” 这是因为他们对何裕柱之前的表现印象深刻,想进一步挖掘他的潜力。 听罢此言,何裕柱稍作思考,在机床旁观察片刻后说道:“直接修理固然可行,但这只是暂时解决表面问题,根本隐患依旧存在。 上次的损坏已降低了设备的耐用性,不久后仍可能出问题。” 张为民和梅军对此早有考量,即便明白潜在风险,也只能先行操作,同时计划日后更换更先进的设备。"老师,我有个提议,目前轧钢厂多个车间的机床都面临类似问题,您可以先着手维修,我尝试设计一份新图纸,或许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何裕柱心中已有初步构想,但还需通过实践逐步完善。 听到柱子的话,张为民和梅军面露敬意。 这项任务难度颇高,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五级工程师也不敢保证一定成功。"柱子,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和老梅都会支持你。 不过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最终未能如愿,这也是正常的。 年轻人有这份进取心就值得肯定。” 张为民不仅答应了,还对何裕柱进行了引导,强调设计图纸实际上是在重新构思机床结构,这种工作连七级工程师都不一定擅长。 他鼓励柱子大胆尝试的同时,也提醒他不要急于求成,以免影响心态。 针对此情况,何裕柱自然不会有异议,于是双方各自行动,同时推进。 张为民与梅军专注于车间内的机床修复工作,而何裕柱则手握图纸,仔细标记。 对此,孙胜利并未多加留意,两位五级工程师坐镇,机床修复工作进展顺利,何裕柱未直接参与,也无大碍。 七日时光转瞬即逝。 期间,张为民、梅军和何裕柱皆以车间为家。 李保国得知何裕柱在此有任务,特意送来餐食,这让张为民和梅军对何裕柱刮目相看。 毕竟李保国厨艺精湛,能成为他的徒弟,确实让人羡慕。 某日上午,车间作业结束。 张为民与梅军从第三车间走出时,孙胜利迎上前,满脸感激地邀请二人休息。 尽管作为工程师无需事必躬亲,但为了赶进度,张为民和梅军兼顾图纸与零件,仅一周时间便完成了第三台机床的修复工作。 轧钢厂逐步恢复生产。 此时,何裕柱走进车间。"老师,我已初步完成图纸设计,请您二位检查是否还有遗漏。” 说完,他递过几张草图。 张为民与梅军互视一眼,疑惑地接过图纸。 目光匆匆扫过,随即瞳孔微缩,手中的图纸被攥得更紧。 两人快速翻阅,逐页查看,不一会便看完所有图纸。 看完整套图纸后,张为民和梅军站在原地,满眼都是难以置信。"柱子,这是你画的?” 话音刚落,两人内心已非常确定,这些草图确实出自柱子之手。 这几日他们在轧钢厂忙着修复机床,柱子也没闲着。 然而,让两人脱口而出询问的原因,还是因为图纸上的内容实在太过惊人。 轧钢厂这批车间的机床是从国外进口的二手淘汰品,但技术含量一点不低,国内要完全复制这种设备,至少得靠一批六级以上的工程师合力攻关才行。 虽然他们都是五级工程师,但这得益于清华的环境。 在国内,六级以上的工程师屈指可数,他们肩负更重大的任务,根本无暇分心研究这些细节。 而何裕柱虽已通过八级工程师考核,但谁能想到他能拿出这样的设计? 张为民和梅军忍不住再次仔细审视图纸。"没错,图纸上零件的设计和结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不是简单的优化,而是全新的创造!” 他们对机床构造已有深入了解,而何裕柱的这份草图,不仅保留了原有结构,还做了改进。 从五级工程师的角度来看,柱子的改动非常成功。 这就是两人震惊的原因。 第161章 检验成果 旁边孙主任和其他车间主任原本想带他们去下一个车间继续工作,听到这话,也都愣住了。"是啊老师,幸好这些机床的原理不算太复杂,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完成草图。 我担心其中有疏漏,请您二位帮忙审核一下吧。” 何裕柱点头表示认可。 凭借他深厚的机械理论功底,研究这类用于车间生产的简单机床,如制造钢绳、铁钉等,对他而言并不算难题。 不过,这仅是从他五级机械理论水平的角度来看。 要是换成九级工程师负责那批轧钢厂的项目,恐怕就会感到棘手了。 听到柱子认真地讲述自己的疑问,张为民和梅军明白,他确实是在向他们求教。 这种谦逊的态度让两人深感触动。 柱子年纪轻轻便掌握了扎实的机械理论,还能够改良并修复机床,这一点就连一些七级或六级的工程师都未必能做到。 这不仅需要能力,还需要开阔的思维和创新的想法。 从这里可以看出,何裕柱不仅具备优秀的机械基础,其研究思路也非常灵活,不拘泥于传统。 难怪孙教授对他青睐有加。 机械行业越往高处走,就越注重创新能力。 一味固守旧技术,只会重复劳动。 在那个时代,想要实现国内的技术突破,打破外国的技术封锁,这种开创精神至关重要,这也是国内行业领袖们共同拥有的品质。"柱子做得不错。” 两人并未提出批评,而是给予了肯定。 柱子提交的这些设计图一旦公开,必定会引起相关行业的关注。 毕竟,即便是像轧钢厂这样的中型钢铁企业,在四九城也算规模较大的了,但车间里使用的仍是国外淘汰的二手设备。 而经过何裕柱改进后的机床,生产效率至少提升一倍以上,可以说是一种全新设计的冲压机床。 其中涉及的一些技术难点,一旦完成改造并投入使用,七级、八级技工操作时,将极大提高整个轧钢厂的生产效率。 这种改进对工厂的意义不言而喻。 意识到这一点后,张为民和梅军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把柱子叫到一旁。 柱子,你设计的这份图纸我们已经仔细审阅,不仅没有任何问题,还实现了重大改进和优化。 如果交给轧钢厂用于设备修复,完全可以当作一款全新车间机床使用。 梅军在一旁附和道:“没错,柱子现在对这些接触得不多,可能还不太清楚这份图纸的价值。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协助轧钢厂维修设备,从道理上讲,这份图纸你可以自己留存。” 两人之所以帮忙留意,一是因为孙教授的关系,二是看到何裕柱展现出的潜力。 这类图纸若被公开,本身就有很高的价值。 无论何裕柱选择上交学校还是自行处理,收益都会比直接在轧钢厂使用要好。 站在个人利益角度考虑,这很合理。 但没有哪个工程师能脱离实际生活,这些现实利益也是人之常情。 听完两位老师的话,何裕柱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但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却摇摇头说道:“老师,既然图纸已经完成,就应该投入使用。 如果能通过它优化轧钢厂的设备,不仅能提升生产效率,还能更好地完成未来组织安排的生产任务。” 对于这份图纸,何裕柱毫无私心。 他考上大学进入这一行,就是为了用自己的能力为国家贡献力量。 张为民和梅军听后先是一怔,随即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 这与年龄无关,只是因为柱子的举动让人钦佩。 即便柱子决定不把图纸交给轧钢厂使用,他们也无话可说。 毕竟这图纸是他独自设计的。 无论柱子选择将图纸上交清华,还是联系孙教授,都能获得更大利益。 而他们只需确保轧钢厂的设备恢复正常即可。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裕柱毅然选择了为公共利益服务的行为,令人敬佩。 两人随即向孙主任汇报了这一情况。"新机床?性能直接提升一倍?” 张为民和梅军将柱子设计的机床图纸展示给孙主任等人时,众人下意识地惊讶道。 同时,他们疑惑地看着何裕柱和他的草稿图。 这一周,在两位五级工程师的指导下,车间机床的修复工作进展顺利,专注于画图的何裕柱自然被忽视了。 大家都认为他是来学习的。 谁能想到,张为民和梅军的话竟然透露出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尽管他们不是工程师,但多年的行业经验让他们对设备有一定了解。 因此,对于两位工程师的说法,他们有些怀疑。"张工、梅工,我们车间的机床是从美国引进的,虽然不是最新型号,但修理起来也很复杂……” 这句话虽未明说,却隐含警告之意。 若图纸是张为民和梅军设计的,还有些可信度,但何裕柱不过是个清华学生,即便未来可期,现在的成就也难以让人信服。 再说,改良后的机床效果能提升一倍? 几位车间主任开始讨论。 张为民和梅军没多解释,只是示意何裕柱上前。 何裕柱心知肚明。"孙主任,图纸的参数我都标注清楚了,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在一个车间试用,修复改良不会比之前慢,即使失败也不影响大局。” 听罢柱子的认真说明及递来的专业图纸,孙胜利等主任有些动摇。"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张为民和梅军点头说道:“孙主任,图纸没问题,我们没说假话,任务紧急,别浪费时间了。” 两位五级工程师再次发言,让孙胜利和其他车间主任的心思开始动摇。 难道图纸真的可行? 想到可能的结果,孙胜利眼中闪过光芒,随即果断表态:“好,张工、梅工,柱子同志,轧钢厂全力配合。” 今天决定行动,孙胜利毫不犹豫地表示信任。 如果真能如张工和梅工所说,效率翻倍,这批生产任务就能顺利完成了! 更重要的是,机床生产效率提升后,轧钢厂的生产能力将完全不同! 三天过去,二月初,轧钢厂已有三个车间恢复生产,工人数量增加。 傍晚,第四车间内,黄色灯光照亮角落。 人群中围绕着一台机床,正是根据何裕柱设计改良后的成果。 由十名八级工协助,三名九级工程师操作,张为民和梅军主导,三天努力,机床终于完成。 孙胜利及其他车间主任在一旁,神情激动。 这三天里,工人们使用何裕柱的草图后,所有疑虑都消失了。 无论是零件匹配还是机械结构重组,图纸上标注清晰,远超外国原版实用。 由于参数明确,许多工作八级工和九级工程师都能独立完成,张为民和梅军只需把控大局。 忙碌数日,今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刻! "柱子,过来!" 张为民和梅军一直在全程监督项目进程,现在工程圆满结束,他们对结果已经有了预判,于是招呼柱子过来。 何裕柱在众人关注下,慢慢走到机床旁。 看到柱子年轻的脸庞,大家都对他充满敬意。 这几日的工作,大家都知道,眼前的机床图纸正是柱子亲手设计的。 轧钢厂的三位九级工程师对此体会更深。 他们和何裕柱走的路不同,以前都是师傅带徒,靠手艺吃饭,后来自学提升,最终成为九级工程师。 这种情况很普遍,也十分励志。 原著里易忠嗨当了一辈子八级工,想晋升却因文化水平受限,由此可见,即便是非科班出身,只要能迈入工程师门槛,都是有真本事的。 何裕柱检查完机床周围环境,确认火炉处的钢化材料已备好后,按下开关。 机器启动发出巨大声响,地面随之震颤,所有人都盯着机床里的部件运转。 不久后,火炉的工人配合下,融化的钢材被送进冲压机。 伴随着响声,履带上迅速出现了许多钢绳! 车间内所有人欢呼起来! 不仅是机床恢复正常运转,更让人欣喜的是生产的效率! 短短时间,炉内的钢材已消耗不少。 速度比之前提升了至少一倍! 成功了! 孙胜利和几位车间主任立刻意识到,眼中掩饰不住兴奋! 柱子提供的新机床图纸确实有效! 目睹这一切,何裕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何裕柱首次在一线车间尝试图纸改造,最终成果与他的预期相差无几。 车间里,工人们兴奋地注视着改良后的冲压机床,作为常年与机床打交道的一线员工,他们对新设备带来的效率提升感触更深。 起初,没人想到仅凭图纸改造,就能让生产效率翻倍。 不少工人对何裕柱的看法完全转变,原本以为两位五级工程师才是重点,没想到他的设计竟如此出色。 车间内机器运转轰鸣,孙主任一行人走出车间。 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目光充满期待地看向何裕柱。 张为民和梅军相视一笑,知道孙主任此刻正满怀感激。 张为民率先说道:“孙主任,我们没让您失望吧?接下来的车间就按这个方案改造。” 孙主任连连点头:“那是当然,张工、梅工,有了柱子同志的设计,这次5000斤的任务一定能按时完成,甚至提前完成也不是没可能。” 原本因机床故障而焦虑的孙主任,此刻心情轻松了许多。 见识过新型机床的高效后,他对完成任务充满信心。 初步估算显示,使用这种机床,月产3000斤毫无压力。 距离交期还有两个多月,即便按原计划肯定完不成,但若全厂采用柱子的设计,不仅完成任务,超额完成也完全不在话下。"张工、梅工,这次多亏你们帮忙,我们一定好好感谢!” 车间里的其他几位主任也都松了口气。 毕竟这次他们承担了不少责任,要是车间生产任务完不成,他们同样会受影响。 尽管问题出在机床身上,但作为车间负责人,一旦工作受到影响,没人会考虑具体原因。 张为民和梅军笑着摇摇头。"这次得多谢柱子。 没有他的图纸,你们的生产任务恐怕很难完成。” 他们并未居功。"没错,确实是这样。” 孙胜利等人也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不是笨人,知道如此先进的图纸,就算柱子不主动提供,轧钢厂也找不到责备他的理由。 毕竟柱子是跟着两位师父来的,能帮忙修好机器已经很不错了。"柱子,食堂的李师傅可是你的师父,没承想他还有你这样的优秀弟子。” 想到李保国和何大清这些天为柱子他们送餐的情谊,再加上柱子提供的机床图纸的重要性,孙主任立刻热情地与何裕柱攀谈起来。 何裕柱笑着点头回应孙主任:“让师父转行做机械,确实有点对不起他。” 话语间带着几分自嘲。 孙胜利等人又寒暄了几句,随后邀请三人留下来吃饭,算是厂里的一点心意。 何裕柱和张为民都没推辞。 何裕柱正好要去食堂告诉师父何大清,自己在轧钢厂的任务已结束。 而张为民和梅军则是惦记着李保国昔日作为鸿宾楼主厨的手艺,想来尝一尝。 饭后,何裕柱和张为民、梅军两位师父,在轧钢厂安排下坐车返回了清华大学。 在厂长和副厂长外出处理公务期间,孙胜利未能将柱子等人引荐给他们。 但他多次承诺,待厂长们归来,定会安排他们接见轧钢厂的大恩人。 若仅是一般帮助,孙胜利不会如此热忱。 实则,何裕柱提供的图纸效果显著,使轧钢厂的生产效率翻倍,且在冲压机床上摆脱了对外国设备的依赖。 如今,凭借详细标注的图纸,未来的维修工作无需再聘请昂贵且效率低下的外国专家。 即便何裕柱无意于此,面对孙主任等人的热情,也只能口头答应,心想若日后真的被邀请,便去一趟,毕竟认识厂领导或许对今后的生活有益。 第162章 面子 回校后,三人径直前往办公室,恰逢孙教授刚结束机械一班课程。 看到三人,孙教授喜形于色:“项目进展如何?”他的目光随即聚焦在何裕柱身上。 张为民与梅军心有戚戚焉。 何裕柱展现出卓越的机械才能,令孙教授决心栽培他。 这次项目正是为他设定的小目标。 听罢两人耳语,孙教授目光愈发温和。 …… 孙教授听完张为民与梅军的汇报,目光透出一丝惊讶,重新注视何裕柱时,多了几分柔意。"柱子,听说你为轧钢厂设计了一套改造图纸?” 孙教授问。 何裕柱点头回应,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份原版图纸递过去。 实际上,柱子虽向轧钢厂提交了一份副本,但最初的原稿仍由他自己保存。 这份原稿完整记录了他从构思到完成草稿的全部思考过程和步骤。 图纸上清晰呈现了他在设计时的思维轨迹,从中可以看出,这样的设计绝非他人可以模仿或伪造。 整个设计与改进的过程是一体的,无法造假。 何裕柱料到孙教授会仔细检查,所以始终妥善保管着这份原稿。 果然,孙教授看过后,目光愈发赞赏。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项目竟然激发了柱子如此大的潜力。 起初,孙教授认为凭借柱子目前的能力和经验,参与一些难度适中的任务已属挑战,但能坚持完成无疑有助于他的成长。 在那个年代,高级工程师不仅需要理论知识,更需要丰富的实践经验。 缺乏实际操作能力的人不可能晋升为高级工程师。 柱子具备天赋,这样的历练自然不可或缺。 然而,柱子交出的这份图纸远远超出了预期。 可以说,在这次机床修复工作中,张为民和梅军只是起了辅助作用,但要知道,他们可是资深的五级工程师。 听罢孙教授的话,张为民和梅军毫无异议。 他们在轧钢厂全程见证了柱子的表现,只能用“钦佩” 来形容。 思索片刻后,孙教授拍拍柱子的肩膀,说道:“这次项目完成得相当出色,具体情况我会向学校汇报。 要不要休几天假?我可以批准给你。” 他的语气平和,宛如一位慈祥的导师。 站在一旁的张为民和梅军见状,不禁嘴角微扬。 作为业内领军人物,孙教授这般温和态度实属罕见,这或许是因为面对优秀学生时,每位老师都会情不自禁地表现出关怀。 一直以来,孙教授鲜少展现如此姿态,只因从未遇见过像柱子这样出类拔萃的学生。 如今,柱子也即将升入大四,但这个时代的大学并非修满四年就能毕业,还需满足论文要求及各项学业指标。 入学之初,所有同学便已知晓这一点。 即便到了大四,大家仍主要忙于撰写论文与提升专业技能。 然而,柱子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他在学术研究上早已远超同龄人,而在机械系的专业成绩更是遥遥领先,即便现在毕业也毫无问题。 加之最近完成了一项轧钢厂的小型项目,虽难度不高,但经验难得,孙教授自然愿意给予柱子假期。 听罢孙教授的提议,柱子却摇了摇头:“不必了,孙教授,我明天就能正常上课。 年轻人嘛,精力充沛得很。” 此话让孙教授更加满意,他从柱子身上感受到了蓬勃的朝气,不禁感慨道:“若我国青年皆如你这般,何愁国力不兴!” 傍晚时分,南锣鼓巷90号四合院。 柱子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来到院门口,自打去了轧钢厂,他已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近来,接送孩子上下学的任务由何大清和陈娟轮换,谁有空谁就负责。 今天何裕柱回来前,在轧钢厂跟何大清打了声招呼,所以晚上去他那儿吃饭,顺便把雨水接回去。 路过前院时,何裕柱意外没见到三大爷。 但他听到中院传来的声音,皱眉下车推着自行车走进去。 中院里,住户们围成一圈商议事情。 易忠嗨坐在石凳中央,刘嗨忠和阎富贵分坐两边,三大爷齐聚,像是开了全院会议。 贾张氏一家站在旁边,众人的讨论都围绕她家展开。"何大清,你就这么点意思?拿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吗?” 贾张氏挥舞着一张1毛的新币,家里因票证制和户口改革,生活很困难,尤其他们家只有一个城市户口,粮食定量特别紧张。 她常找易忠嗨帮忙向邻居筹钱。 今天正好借会议名义,想让大家捐些钱。 虽然大家都不富裕,但有易忠嗨带头,总能凑到一点。 然而,何大清刚放下1毛钱就想走。 贾张氏抓住钱不放,因为何大清家生活优渥,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盯上了他们家。 只给1毛就想走,贾张氏怎会同意? 何大清被贾张氏的话噎住,冷哼一声,抢回那张1毛钱。"行,您觉得这点钱不够,那我们家就不捐了。” …… …… 何大清并不在意所谓的面子,他对这类事情本就不怎么上心。 这次捐款是因为易忠嗨发起的,他才象征性地捐了一毛钱。 贾张氏的话刚出口,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不是觉得他们家太富裕了? 何大清毫不客气,直接从贾张氏手里拿过那一毛钱,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贾张氏的表情瞬间凝固,嘴里嘟囔了几句。 她没想到何大清反应如此强烈,直接把钱收走,街坊邻居之间,难道连这点情面都不给吗? 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现在商品粮是按户口分配的,他们家只有一个城市户口,生活艰难,不得不精打细算。 而何大清一家全是城市户口,每月的定量粮食都吃不完,有能力的人当然应该多贡献一些。 贾张氏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何大清小题大做。 她提高嗓门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捐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一毛钱对你家来说算什么?整个院子里哪家比我们家更困难?” 贾张氏一开口就是老套路,诉苦。 过去几次捐款,因为易忠嗨的帮助,他们贾家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 之前几次因为何大清一家忙碌没参与,这次好不容易两人在家,贾张氏想多要点儿,这有什么错?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表情复杂,低声议论着。 普通工人们对于捐款多少有些顾虑,毕竟这个时代大家都过得不容易,谁家也不会随意挥霍。 在城里的工人阶级里,贾张氏一家的条件算不错。 尽管如此,若没有易忠嗨牵头,捐款活动未必总能顺利进行。 然而,何大清刚才的表现让众人感到震惊。 别看一毛钱不多,换成新币后依然挺值钱。 普通工人工资也就二三十块,还要养活全家,能存下钱不容易。 若家里有两个劳动力,生活会宽松许多,比如何大清,一人在工厂做厨师,另一人在街道办事处当委员,日子过得很自在。 但捐款这事可不同,嫌弃金额少,意思就变了。 察觉到周围人的异样目光,易忠嗨无奈的皱眉瞪了贾张氏一眼,像是对这个“猪队友” 感到失望。 他本以在四合院的威信,帮贾张氏发起捐款不算难事。 这对外说是帮助困难家庭,也有政策支持,但别人愿不愿意捐是个人自由,你去催促还嫌少,就显得不妥了。 于是易忠嗨急忙向贾东旭使眼色。 贾东旭立刻反应过来,和秦怀茹一起走到贾张氏面前拉住她。"妈,何叔是出于好意,您不能这样说。” “对啊妈,钱多少都是心意。” 听儿子和儿媳劝说,贾张氏脸色微变,似乎有点尴尬。"现在反倒是你们来教训我了?” 贾张氏依旧不肯认错,何大清在一旁冷哼道:“你们家并不像表面那么困难,一毛钱都不愿出。 现在白面一斤才一毛六,一毛钱能买一斤粗粮。 照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让大家吃糠咽菜,把钱都给你们贾家享受?真是不知足!” 他的言辞毫不留情,引来街坊们的附和。 贾张氏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变得异样,脸色难看。 她并非后悔,而是意识到,若是继续这样,以后再想从大院募款会更难。 她正想软下态度时,何大清却不给她机会,直接走到易忠嗨面前。"老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来参加这次大会。 今日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为贾家出面。 若下次再因贾张氏的事叫我来开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何大清说完便转身,打算带陈娟回屋。 此时,刚从院外回来的何裕柱恰好目睹这一切。 听到何大清的话,又看到众人开会的情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于何大清的做法,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不错,这位便宜父亲还算明智。 之前饭后闲聊时,他也提到过这一点,何大清心里清楚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加上何裕柱的提醒,所以在面对这类事情时,处理得干净利落。 “柱子回来了!” 何大清一眼看见走进院子的何裕柱,陈娟也在旁边关切地问:“柱子这几天辛苦了吧。” 何大清和陈娟心里明白,这段时间何裕柱一直住在轧钢厂车间,没回过家。 虽然何大清每天都会带饭去照应他,但在工厂里总归不如家里自在。 今晚他们特意准备了丰富的食材,就想让柱子好好补补。 何裕柱点了点头,走到何大清和陈娟身旁,又瞥了一眼贾张氏的方向,低声对何大清说:“爸,这是捐款的事吗?” 何裕柱对捐款的事早有耳闻。 之前在车间时,何大清提过几句,加上他知道原剧的情况,所以对此并不陌生。 虽然现在实行的是大爷制度,但时代还短,易忠嗨在四合院里的影响力有限,不可能像原剧中那样偏袒贾家。 不过,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给自己的徒弟谋点私利倒也不是不行。 何大清听后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嗯,柱子,以后这种事咱们家就别参与了。” 何大清知道儿子聪明,能看得透彻,于是简单叮嘱了几句:“走吧柱子,今天的会就不用参加了,回家吃顿好的,好好补补。” 最近何裕柱在清华大学的成绩蒸蒸日上,尽管何大清不了解具体细节,但从他和两位工程师一起到轧钢厂完成项目的事实来看,就能感受到他的进步。 车间主任对那两位工程师的态度十分恭敬,柱子能和他们一起工作,说明他确实有能力。 这一点让何大清和陈娟感到非常骄傲。"对啊柱子,只要你觉得陈姨的手艺还过得去,今晚我一定给你做顿丰盛的晚餐。 我们已经接到消息说你今晚会回来,小丫头都等不及了。” 听到这话,何裕柱笑着答应:“行,爸,陈姨,咱们回家吧。” 这院子里的琐事,何裕柱显然无心过问,见自家人都进屋后,他也转身回屋。 易忠嗨见状微微皱眉,想起刚才何大清的话,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无奈叹息。 阎富贵见到柱子回来,眼神略显复杂。 作为三大爷,他不便立即离开全场去见柱子,但心思已不在大会上了。 其实,这场全院大会不过是易忠嗨提议为贾家捐款,以他的精明头脑自然明白这背后的利益纠葛。 既然对自己无益,他也就只是旁观者。 随着何大清一家回屋,现场气氛变得微妙。 起初还有人零星捐钱,但贾张氏刚才的举动后,许久无人再献爱心。 易忠嗨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便开口道:“各位,大会继续。 贾家现状大家都看到了,希望我们街坊互相帮忙,谁能保证自家未来不会有难处呢?” 听罢易忠嗨的话,众人心情复杂,但还是有几户人家过来捐款。 在这个时代,邻居比亲戚更重要,因为他们真的能提供帮助。 大家捐款不是为了贾张氏,而是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第163章 听说 如今有了何大清的例子,大家心里都琢磨着,要是贾张氏还像以前那样得了好处还要说风凉话,那他们可能得重新考虑这笔钱该不该捐了。 煤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贾家客厅内聚集了几个人影。 秦怀茹坐在小板凳上,熟练地清点手中钞票,不久便抬起头说:“妈,已经数了四遍了,总共是两块七毛五。” 她的神情略显失落,似乎对这个金额不太满意。 贾张氏听后也忍不住抱怨起来,转向易忠嗨说道:“一大爷,您看看,这么好的募捐机会,就被何大清给毁了!” 话语间满是对何大清的不满。 之前,易忠嗨多次组织募捐活动,每次都能收到五六块钱,甚至有一次达到了十块。 而这次却只筹集到了区区两块七毛五。 起初,贾张氏还不相信这个数字,反复让秦怀茹核查了四遍。 看着贾张氏,易忠嗨心里暗自腹诽,但碍于与东旭的关系,他只是轻声说:“行了,这事你就别多说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他担心贾张氏又生出什么麻烦事,特意叮嘱了一句。 易忠嗨叮嘱完贾张氏后,目光落在手拿2块7毛5的秦淮茹身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衣兜里拿出两斤副食票、两斤粮票以及3块钱。 贾张氏看见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立刻将票子全都接过去,嘴里却说:“哟,大爷,您这太客气啦。” 贾东旭和秦怀茹在一旁想要开口推辞,但易忠嗨显然了解贾东旭的性格,拍拍他的肩说:“收下吧,你们夫妻俩也不容易。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大人再苦也不能委屈他们。” 易忠嗨虽然也有不舍,但他明白现在正是拉近关系的好时机,这些付出他是愿意的。"就是啊,东旭,这是你师傅的一片心意,你不收他会难过的。” 贾张氏也加入进来,数落起儿子来。 贾东旭虽想拒绝,但看到母亲的表情,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时对易忠嗨投去坚定的目光,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有所回报。 易忠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已有计较,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捐款的事情暂告一段落,贾张氏也没有催促易忠嗨离开,毕竟他刚刚送来粮票和钱,还帮忙组织了全院大会,贾张氏即便再节俭,今晚也决定请他吃顿饭。 而且…… 贾张氏看着易忠嗨说道:“一大爷,我知道您心地善良,不忍看到东旭受苦。 但今天这事我们得好好考虑一下。 何大清今天带头闹事,以后再想募捐恐怕就难了。” 这次募捐只收到两块七毛五,这让贾张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不关心别人怎么看他们家,只在乎实际筹到的钱。 易忠嗨坐在桌边沉思,叹了口气。 虽然贾张氏的话不好听,但她的话是有道理的。 现在的易忠嗨远不如原剧情中在四合院那样独断专行,能在他的影响下组织募捐已经很不容易。 要是逼迫那些不愿捐款的人,他自己这个大家长的位置可能也保不住。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易忠嗨突然想起今天全院大会时柱子回来的情景。"说起来好久没见到柱子了。 今天回来,看何大清夫妻的样子,好像要为柱子接风似的。” 贾张氏点头附和:“是啊,一大爷,自从柱子搬出去后,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外头的工作情况如何。” 柱子之前在鸿宾楼似乎干得不错,但现在…… 贾张氏和易忠嗨对视一眼。 公私合营后,鸿宾楼已成为国营企业。 全国上下都由国家控制,即使像鸿宾楼这样的老字号饭馆,现在也按上级指示行事。 听说柱子之前已升任灶师傅,几年过去,不知他现在发展得怎样。 想到这里,易忠嗨认为解决何家的问题,还得从柱子入手。 他对柱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何大清口中的那个傻柱,尽管后来柱子显得比同龄人成熟,但他相信一个人的本质从小便已定型。 他打算找柱子谈谈,让他劝说何大清和陈娟。 昨日何大清的态度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若此事未能妥善解决,不仅他会失去支持贾家的机会,就连他在家族中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次日清晨,易忠嗨特意早起前往何家敲门。 不一会儿,陈娟便前来开门。"哟,这不是大清叔吗?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陈娟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但表面依旧平静。 这些年,陈娟从乡下来到城市,经历了不少历练。 在街道办工作时,她的眼界和情商都有所提升。 因此,见到易忠嗨来访,她心中已有所猜测。 听闻此言,易忠嗨笑着寒暄了几句,随后目光扫向屋内。"陈姐,我来看看柱子是不是已经起床了?” 陈娟摇摇头回答:“柱子昨天就带着雨水出门了,你知道的,这孩子总是很忙。” 陈娟仅简短回应,未透露更多细节。 在四合院里的人看来,何裕柱仍在鸿宾楼工作,认为他带雨水外出可能只是寄宿在某个厨师家中,完全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处大宅,更别提他在清华大学求学的经历。"出门了吗?” 易忠嗨闻言神情微变,此时何大清也来到门口,他们正打算去上班。"大清叔,您有事吗?” 何大清语气从容。 易忠嗨思索片刻,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聊聊昨天的全院大会……” 然而,提到全院大会,何大清拉着陈娟关上门,随即骑车离开。 临行前丢下一句: “老易,这事没得谈,下次再说,别怪我没给你面子。” “嘿,这倔脾气……” 何大清离开时的背影让易忠嗨忍不住皱眉。 这一家人明显表明了态度,易忠嗨明白他们是决意不再参与贾家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易忠嗨心中想调解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清华大学,教学楼外。 何裕柱将自行车停放妥当,拿着课本往教室走去。 他没有选择在家多待,上次在红星轧钢厂的经历让他意识到,尽管自己通过实践设计出了图纸并取得成效,但他仍需不断学习。 普通车床或许还能应付,但面对大型重工业项目呢?虽然他的成绩在普通人中不错,但离他理想中的水平还有差距。 若想在这个时代为国家贡献力量,他必须脚踏实地提升自己。 进教室后,同学们发现何裕柱来上课了,都好奇地看向他。 熟悉他的同学围过来热情询问,他们知道何裕柱最近跟着孙教授做项目,这件事已经在机械系传开了。 相比之下,同龄人大多还在忙论文、考工程师,不像何裕柱能直接参与项目。 对同学们的关心,何裕柱一一作答。 他在班级里人缘很好,不仅成绩优异,还是第一名,而且性格平和,从不与人争执,大家都喜欢和他交流。 坐下后,江文辉笑着凑过来:“柱子,听说你在轧钢厂做了件大事?” 江文辉身为班长,平时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得知,这次柱子跟着两位老师去了轧钢厂,表现得很出色,这令他十分钦佩。 然而,何裕柱对此并不自豪,反而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简单画了几张图纸而已。 真正努力的是那些一线工人。 正因如此,我更加想要深入学习机械知识,希望将来能研发出属于我们国家的技术设备。”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意识到当前国内技术受制于人、处处受限的现状。 看着柱子认真的话语,江文辉的表情微微变化,眼神中多了一份敬意。 他出身优渥,耳濡目染,自然懂得识人。 他知道柱子的话发自内心。 让江文辉敬佩的是柱子这种既聪明又有毅力的态度。 他记得父亲曾经提到过柱子时的评价。 当初江文辉虽按父亲的要求主动接近柱子,但并未真正理解柱子的价值。 直到后来柱子在机械系的表现越来越好,两人交往才逐渐增多。 现在,柱子展现出的决心深深打动了他。 江文辉的眼中闪过一丝决心,“柱子,你这样让我也有点心动了,看来我也得试试考八级工程师了。” 江文辉握紧拳头,仿佛下定这个决心并不容易。 他是机械系首批通过九级工程师考试的学生,学习从未松懈。 在何裕柱的帮助下,他的论文进展迅速,已有两篇通过初稿,比同龄人多发表两篇。 工程师考核时间快到了,江文辉本想再休整半个学期,但看到何裕柱的热情,也受到鼓舞。 何裕柱提醒他可以报考八级工程师,两人决定一同报名。"等等,” 江文辉突然愣住,“你说一起报名?你是想考七级?” 何裕柱犹豫了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试试直接报考六级。” 江文辉震惊了,这种升级太少见。 每级考核难度差异极大,从八级直接跳到六级,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清华大学对学生的要求通常只需达到8级工程师的标准即可毕业,但柱子这么年轻就挑战6级工程师考试,实在令人惊讶。 看着他真诚的表情,江文辉感到压力倍增,若柱子真的通过,那在国内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江文辉的表情让何裕柱觉得没什么特别,毕竟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考试无处不在,竞争激烈,即便考得好也未必有用。 而如今这个时代,通过高考进入清华大学,仅凭这一身份就足以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 换句话说,这个时代内卷带来的回报非常显著,读书确实可以改变命运和阶层。 作为大学生,何裕柱自然要充分利用大学时光提升自我。 工程师资格是他必须争取的,借助清华大学的资源,他在获得五级工程师之前都可以在校内参加考试。 这些经历和资历对他而言极为重要,至于金钱,他每月的助学金已足够使用,无需额外开销。 毕业后,单凭现有成绩,薪资待遇便不成问题。 公私合营后,各行业的职业等级均由国家统一评定。 比如何裕柱以前在鸿宾楼做主厨,若想重返厨师岗位,也需要接受国家考核。 过去老板随意定价的情况已不复存在。 当然,当年他放弃高薪选择学习机械知识,也表明他对财富的兴趣不大。 有能力管理自己的生活、照顾好家人就已经很足够了。 靠着系统的支持,何裕柱确实想要为国家做些贡献。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何裕柱一方面在清华大学学习机械理论知识,另一方面在家钻研并发表论文,从未松懈。 他这样做是为了满足后来跳级报考六级工程师的要求。 当然,孙教授也会时不时把柱子叫到办公室,对他进行多次单独指导。 毕竟柱子现在的水平已经引起了孙教授的注意。 上次在扎钢厂成功完成项目后,孙教授对柱子的关注更是增加不少。 当得知柱子计划越级报考六级工程师时,孙教授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对其他同学而言,柱子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孙教授却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天,清华大学迎来了一批人,他们坐着卡车进校。 何裕柱正在教室上课,辅导员突然通知他去孙教授办公室一趟。 当他到达时,正好看见孙教授办公室楼下停着的卡车,心中满是疑惑。 学校今天到底来了什么人,怎么坐卡车来?看了一眼车牌号,不是本地的。 尽管心中有疑问,何裕柱还是迅速上楼找到孙教授的办公室。 来到门口,他敏锐地听见屋内有好多人的声音。 心中一动,便敲了敲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上次一起去轧钢厂的两位老师。"张老师,梅老师。” 何裕柱礼貌地点点头。 张卫民和梅军看着柱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柱子,快进去吧,孙教授他们在等你呢。” “他们在等我?” 何裕柱心中思索,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随后走进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身穿深色夹克的中年男子,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 这个时代,四五十岁已算得上中老年人,但他们的气度却显非凡,显然背景深厚。 何裕柱心下暗想,孙教授却微笑招呼:“柱子来了。” 第164章 高度重视 孙教授从桌边起身走近,环视四周后对一位戴眼镜的老者笑道:“老刘,来看看,这就是我说的柱子,何裕柱同学。” 老刘闻言目光微亮,打量何裕柱一番后展露笑意。"何裕柱同学,你好。” 说着主动伸手相迎。 旁人见状,眼神更添好奇。 何裕柱明白对方身份不凡,忙恭敬地握手致意:“刘老,您好。” 孙教授随即介绍了其他人的背景,他们是哈尔滨工业大学派来的交流学者,皆为机械系专家。 其中被称作老刘的名为刘宏伟,在该领域成就斐然,与孙教授亦是旧识。 此次哈工大的访学活动便由刘教授主导。 听完介绍,何裕柱神情凝重。 他深知,尽管清华大学声名显赫,但在学术与科研方面,哈工大更具优势。 东北作为工业中心,资源集中于此,因此哈工大的学生通常更胜一筹。"柱子,我听说你准备考六级工程师?” 何裕柱正思索间,刘教授主动开了口。 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看向何裕柱时更是显得饶有兴趣。 听闻此言,何裕柱下意识地瞥向孙教授,只见孙教授朝他轻轻点头。 于是何裕柱回应道:"是的,刘教授,我这几日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准备。“他坦诚作答。 刘教授从桌上取出一些文件,问道:”这些论文应该是出自你之手吧?" 何裕柱扫了一眼,确认是自己之前发表的研究成果,便点了点头。 孙教授在一旁见状,干脆直言:"行了,老刘,我替你说吧。 柱子,他们对你这几篇论文很感兴趣,你随便聊聊。" 听到这话,何裕柱心中有所察觉,便说道:"那我就谈谈我的看法,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教授指正。"这话说得委婉周到,展现了何裕柱的高情商。 现场的几位教授闻言,眼神微动,但无人抢先发言。 刘教授点头示意:"好,你先讲,我们听听。" 何裕柱随即接过刘教授手中的论文,这些都是他曾经深入研究过的,早已烂熟于心。 随手抽出一篇,便流畅地开始讲解。 他对选题目的、研究过程的描述井然有序,思路清晰,方向明确,讲解得游刃有余。 没多久,这篇论文就被何裕柱生动地讲完了。 直到何裕柱停顿下来,周围的教授才回过神来,心中大感惊讶。 他们都是机械领域的专家,然而刚才何裕柱的深入浅出讲解竟让他们听得入迷。 若讲解者是位同水平的同行,这样的效果或许还能接受,但何裕柱只是个普通学生,能做到这一点实属难得。 几位教授听到消息后开始低声交谈,与先前的沉默形成对比。 刘教授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目光中透着兴奋,看向何裕柱。"老孙,你真是找到个好苗子。” 刘教授毫不掩饰地说。 孙教授与刘宏伟是多年好友,同为**工程师。 孙教授在机械领域的能力略胜一筹,但刘宏伟所在的哈工大的研究条件和学术氛围更优越。 这种校际间的学术交流在国内并不普遍,仅限于少数顶尖高校之间。 通常情况下,清华会派学生到哈工大学习。 然而,今年孙教授写信给刘宏伟,提到何裕柱在校期间已发表多篇论文,并在实践中表现出色。 信中还提及他在轧钢厂的项目经历及备战六级工程师的情况。 刘宏伟听后非常重视,因为即使哈工大培养出的顶尖学生,目前最高也只是考取七级工程师。 若非孙教授亲口所说,他绝不会轻易相信。 考虑到两人多年的交情,他知道孙教授从不夸大其词,于是对何裕柱产生了浓厚兴趣。 此次,刘宏伟不仅带来了学校的几位机械系教授,还将本校这一届最优秀的机械系学生一同带来,就是为了亲眼见见何裕柱。 刚进门时,何裕柱的模样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众人对他实力如何还存疑。 因此在他开始讲解论文前,大家并未表现出过多兴趣。 一番讲解后,众人已明白他的水平之高。 他能把复杂的知识讲解得通俗易懂,并且吸引像哈工大教授这样的专业人士参与思考,可见他在机械领域的造诣相当深厚,称得上是近年来天赋最高的学生之一。 看到哈工大教授们的反应,孙教授感到骄傲,冷笑道:“老刘,怎么样?清华也有人才吧。” 近年来,哈工大的师资与资源在国内首屈一指,清华及其他高校的机械系都引以为傲。 如今孙教授收下的学生让哈工大的教授们惊叹不已,让他深感自豪。 面对孙教授的调侃,刘宏伟未作反驳。 作为同行,孙教授的话确实没错。 哈工大的优秀学生未必能胜过眼前的何裕柱。 但他嘴上却说:“基础确实不错,但最终成绩还得看考试结果。” 虽然孙教授提到何裕柱正在备战六级工程师资格考试,刚才的讲解也展示了他扎实的理论功底,但考虑到他的年龄以及六级考试的难度,通过考试仍非常艰难。 孙教授接着说道:“你们不是也要在这儿待一个月吗?考试定在这个月中,到时候你们可以亲眼见证。” 何裕柱备考六级工程师的事早已得到学校支持,加上这次哈工大来访交流,校方对此高度重视,特意将考试安排在交流期间,其用意不言自明。 尽管哈工大在机械领域处于国内领先地位,但清华也有自己的追求。 若何裕柱能在考试中脱颖而出,无疑将为学校带来声誉提升。 听到这句话,刘宏伟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当然明白孙教授话中的含义,说道:“看来,你们对何裕柱同学很有信心。” 若何裕柱能顺利通过六级工程师考试,清华大学的声誉无疑会大幅提升。 但如果出现问题,丢脸的将是他们自己。 刘宏伟的话也让随行而来的哈工大教授们神情一变。 虽然何裕柱的表现确实出色,展现了扎实的机械技能,但从8级直接跳到6级工程师的考核,在哈工大也是前所未闻。 东北三省的工业发展水平无疑领先全国,而作为东北顶尖学府的哈工大也颇为自豪。 他们的学生做不到的事情,清华的学生能做到吗? 孙教授了解哈工大教授们的心理,但他并未多言,只是笑着点头,“行,老刘,你们先住下吧,我们已经准备好宿舍楼了。 这次就当作是交流经验吧。” 孙教授话虽留有余地,但刘宏伟深知这位老友的性格,这明显是十拿九稳的态度。 于是他也来了干劲。"好,老孙,听你的!” 等学校安排完哈工大的一行人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孙教授、何裕柱、张为民和梅军四人。 此刻,何裕柱依旧站着,他对当前的情况已有所了解。 孙教授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只问:“柱子,你觉得有把握吗?” 何裕柱稍作思考,点头道:“问题不大。” 短短四个字让孙教授心中安稳不少。 他知道何裕柱从不轻易承诺。"很好,柱子,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准备,考试时一定要发挥出色。” 孙教授并非一时兴起,安排何裕柱在哈工大学习并展示才能,这也是给柱子的一次重要机会。 尽管他也是一名工程师,与刘宏伟同级,但由于身处不同的环境,清华大学在重工业及机械领域的地位相较于哈工大确实稍逊一筹。 即便人们嘴上不说,这也是客观事实。 若柱子继续留在清华,即便他在校内脱颖而出,未来的发展空间仍会受限。 如今有了哈工大的交流契机,如果他在考核中表现出色,哈工大必定会更加重视。 届时,柱子可获得的资源将有所不同,或许还会面临哈工大的争夺。 然而,孙教授对此充满信心。 他知道柱子的品性和志向,同时他也明白,即便柱子被哈工大招揽,他已做好心理准备。 在全国上下团结一致的大环境下,像柱子这样的优秀人才,无论身在何处,只要能为国家贡献力量便无愧。 他不会因个人名誉而妨碍柱子为国效力。 时光飞逝,半个月转眼即过。 清华大学得知了何裕柱将跳级参加六级工程师考试的消息,且哈工大的教授也将到场观摩,此事得到了高度重视。 作为当事人的何裕柱,在这段日子里全神贯注地复习课本,频繁往返于实验室,只为在考试前巩固自己的机械知识。 这一天,何裕柱在清华完成实验后回到南锣巷四合院。 许久未归,他如今每隔十天半月便会回家一趟,毕竟一家人总要团聚。 然而这次回来,他听到了不少消息。 职业分级制度实施后,四合院也受到影响。 原有的等级体系失效,改为国家统一的职业等级标准。 比如易忠嗨,在技术评定后成为六级钳工,月薪72元3角,还未达到原剧中的八级钳工水平,因此工资尚未提升。 二大爷刘嗨忠现在仍是五级钳工,月薪六十一块七角,而三大爷阎富贵的职业评级有所不同,他是小学教师,月薪四十七元,另有两到三元补贴。 尽管如此,他的收入在三位大爷中最低。 阎富贵的节俭可以理解,工资本就不高,还要养活全家,不节俭确实难以维持生计。 何大清则顺利被评为五级厨师,月薪六十三块五角,另有三元补贴,这个收入在这个时代算相当不错。 作为厨师,衣食无忧,又有高薪,这样的条件传出后,想娶妻的媒婆肯定络绎不绝。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放到五年后甚至更加夸张。 如今,各行各业都在热议新的职业评定制度。 当何裕柱从外面回来时,遇到了正在前院乘凉的三大爷一家。 看到骑车进前院的何裕柱,阎富贵眼睛一亮,随即热情地打招呼。 这么多年过去,南锣巷只有何裕柱家买得起自行车。 小学教师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三个月才够买一辆,而且他向来节俭,就算愿意花钱,也买不到自行车票。 当时国内工业尚未发达,物资匮乏,相比百元,自行车票更为紧缺。"柱子,看你爹来了。” 阎富贵说着,目光打量着何裕柱。 确实,这小子每次来都换了一身新衣服。 柱子虽然不常回院子,但每次来都会带来些好东西,阎富贵仔细观察过,他穿的衣服从未带过补丁。 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非常罕见。 即使你很有钱,又有几家能像何裕柱这般舒坦呢?衣服带补丁是很平常的事。 三大爷,您在休息吗? 听到三大爷的问候,何裕柱礼貌回应,随即从口袋掏出一把水果糖。 平时在院子里,他们家和三大爷家关系不错,所以何裕柱每次回来也不介意送些小礼物。 三大爷虽有点爱占小便宜的习惯,但在大事上,观念还算正派,算得上四合院里少数能交往的朋友之一。"嘿,柱子,看看这个……” 阎富贵笑着伸手把糖果全收了,眼里笑意更深了。"既然来了,还拿这些,柱子,有空到我家吃饭。” 接过东西后,阎富贵说了不少客套话。 说请柱子吃饭,但他心里明白,柱子不会占他这个便宜。 而且柱子在外面忙,回家吃饭的时间不定。 何裕柱点头道:“好的,三大爷,那我先回屋了。” 说着,他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看着何裕柱走向中院的背影,阎富贵眼中闪过一丝思考。 柱子这人出手不小气。 这种水果糖,他们这样的家庭平时不舍得买,柱子家却能随手送人,说明他的收入不低。 最近院子有些传闻,何裕柱十天半月回一次院子,说在鸿宾楼工作,但从没人听他说过工作的事。 像年轻一代的许大茂、贾东旭都在轧钢厂定了职级,每月领工资,是光荣的工人阶级,说出来都很体面。 何裕柱在鸿宾楼工作了四五年,最初听说表现不错,但之后渐渐没了消息。 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什么出息了。 毕竟厨师这一行靠的是真功夫,小聪明只能暂时占便宜,长久还是要看积累,做出好吃的东西才是关键。 或许柱子现在的成绩不如院子里其他年轻人,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提起。 阎富贵听到这些闲话时,心里暗笑。 他对何家的情况很了解,知道柱子绝不是外界说的那样落魄。 否则,他们家怎么会买得起自行车?又怎么会经常收到柱子送来的水果糖? 阎富贵不愿跟院子里的人多说这些事,这对他没好处,反而担心别人知道了柱子家的情况,过来攀交情,影响了他和柱子的关系。 第165章 别打主意 他每月领的补贴,在扣除生活费后,都会换成各种粮食,包括肉类、细粮和粗粮,只是规模不像在鸿宾楼时那么大。 对家里,他也建议囤粮,并让父母将买的粮食送到他的四合院,还编了个借口说有同学在外面有长期保存粮食的地方。 因此,何大清和陈娟每个月近一半的工资都被何裕柱用来购买储备粮。 当然,这些粮食都被何裕柱存入了自己的空间里。 尽管何大清和陈娟对他的做法非常支持,但他们还是对这种大量囤粮的行为感到疑惑。 现在物资虽然匮乏,但对他们家而言,基本的生活需求并不短缺,没有必要每个月存这么多粮食。 何裕柱听了他们的疑问后说道:“爸,陈姨,我只是未雨绸缪。 这件事的具体原因我不便多说,但我确实听到一些消息。 总之,我们家存的这些粮食肯定会有用处。 我那位同学家专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所以就算存放两三年也不会变质。 不过这事你们得记住,千万别告诉别人。” 何裕柱无法直接告知他们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但他作为清华大学的学生,身份让父母更加信任他。 这些年他的表现也让父母对他刮目相看,何大清已经开始将家庭事务逐渐交给何裕柱处理。 听到儿子的话,何大清和陈娟点点头,不再追问。 无论怎样,儿子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考量。 他们在收粮时严格按何裕柱的要求操作,避免引起注意。 饭后,何裕柱拿出一张自行车票递给何大清。 看到车票后,何大清和陈娟都显得惊讶,“柱子,这张票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何大清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尽管他的工资还算不错,但这样的票可不是随便能拿到的。 就算是厂长那样的人物也要排队才能得到,轮不到一个厨子的份。"爸,陈姨,你们就收下吧,这周末我陪你们去挑辆自行车。 你们上班的地方挺远的,骑车上下班会方便不少。 这张自行车票是学校给我的奖励,因为上次在轧钢厂的项目做得很成功。” 何裕柱没有隐瞒,直接向何大清和陈娟说明了情况。 这张自行车票是清华大学校方经过评估何裕柱在轧钢厂提供的设计成果后决定授予的奖励。 实际上,这也是轧钢厂领导与清华大学协商后的结果。 虽然自行车票在市场上很难拿到,但对像何裕柱这样的高级工程师来说,获取这张票并不算太困难。 近年来,除了学校的常规补贴,何裕柱在孙教授指导下发表了多篇论文,完成了几个小项目,也积攒了几张小物件的工业票,比如手表或闹钟之类的。 看到父母近期上下班的辛苦,何裕柱在获得这张自行车票后便带回了家。 听罢儿子的话,何大清和陈娟满是骄傲,“好孩子,你真懂事。” 儿子在清华大学学业有成,还主动提出将奖励给他们,这让两位老人心里十分温暖。 何裕柱接着说道:“目前我只有一张自行车票,等我考试结束后,看看能不能再争取一张。 那样的话,您二老就不需要共用一辆车了。” 还能再弄到一张自行车票? 何大清和陈娟闻言都很惊讶,有了一辆自行车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 毕竟整个南锣巷的大院里,也只有何裕柱有车,其他人连想都不敢想。 若家里真能有三辆车,这消息传出去该有多让人羡慕! 听到这里,何大清脸上泛起红光。 旁边刚吃饱的何雨水也跟着喊道:“哥哥,我也要自行车!” 小学快毕业的何雨水身高已超过1米5,身材匀称,这得益于何裕柱对她的精心照料。 她还坚持练习国术,因此无论是体态还是精神状态都十分出色。 然而,在哥哥面前,她依旧保持着小时候的模样。 见此情景,何裕柱笑着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骑车不太安全。 等你考上高中,我给你买一辆新的,怎么样?" "考上高中啊。" 何雨水歪着头认真思考后点点头:"好的,我会努力考上的。" 何裕柱对此并不怀疑。 雨水的成绩在学校遥遥领先,加上何裕柱细心照顾她的生活,遇到难题也会及时向他请教,所以成绩一直让家人省心。 晚饭后,一家人简单聊了几句,何裕柱便带着雨水回家了。 此时,他正准备迎接六级工程师考试,家里人也提醒他注意身体。 …… 一周很快过去,六级工程师考试如期举行。 这是清华大学机械系的一次重要考试,仅有何裕柱一人参加。 由于有哈工大的教授前来观摩,考试不对公众开放,只允许两校相关教授到场。 即便有同学知道何裕柱当天的考试安排,也无法亲临现场。 何裕柱像往常一样骑车来到教学楼,毫无紧张情绪。 刚停好车,张为民和梅军就带他走向考场。 走进教室后,他看到孙教授和哈工大的刘教授坐在中央,周围还有其他教师和学者。 坐下后,何裕柱向台上各位教授礼貌地点点头,显得从容镇定。 试卷很快发放下来,众人注视着何裕柱一人坐在桌前翻开试卷。 当他看到题目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各种机械知识。 他的笔仿佛有了魔力一般,迅速解答起问题。 台上的教授们目光集中在何裕柱身上,偶尔低声议论。 清华的几位教授脸上带着忧虑。 尽管他们相信孙教授,但何裕柱的年轻让他们感到不安。 半小时后,何裕柱突然站起来挥手。 台上的教授们略显惊讶。 孙教授却觉得似曾相识:“柱子,你做完了?” 何裕柱点点头:“是的,孙教授。” 所有人心里一震,这么快就完成了?考试时间是一个半小时,这可是六级工程师的试题,他居然半小时就完成了? 大家满心疑惑,何裕柱已将试卷交上,众人轮流查看批改。 带着疑问,他们仔细审视试卷内容,随着时间推移,现场渐渐安静下来。 答案正确无误,震惊之情愈发强烈。 最终,在两位教授的共同确认下,试卷得到满分。 这个结果让整个教室陷入沉寂,所有人都目光聚焦在何裕柱身上。 此刻,无论是清华的教授们,还是哈工大的同行们,都难以置信。 没错,连清华自己的教授们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六级工程师的试卷由他们亲自设计,涵盖了复杂的机械理论与实践原理,难度极高。 即便是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教授,稍有不慎也可能无法拿满分。 然而,何裕柱不仅半小时完成,还取得了满分! 若非目睹整个考试过程,谁能相信这样的事情? 清华大学这边已有如此反应,更别说哈工大的代表团教授们。 刘宏伟站在孙教授身旁,明显露出一丝僵硬的表情。"老孙……” 先前何裕柱在办公室讲解论文时,他对何裕柱的表现还算认可。 然而,柱子刚刚完成六级工程师试卷的作答,却让他震惊不已。 孙教授虽然镇定,但他清楚柱子八级工程师考试的速度。 不过,看到哈工大那边的反应,特别是刘宏伟的表情,孙教授暗自得意,努力克制嘴角上扬:“老刘,看到了吧?” 说完,孙教授上前拍拍柱子肩膀:“干得好,柱子。” 这份满分答卷让之前质疑何裕柱机械水平的人都放下疑虑。 仅凭这份扎实的理论基础,哈工大的同龄学生中找不到第二人。 接下来是实操环节! 有了满分答卷的铺垫,大家对何裕柱的机械理论水平不再怀疑,现在更关注他在实操方面的表现。 对此,孙教授毫无担忧。 这段时间,他亲眼见过何裕柱频繁出入实验室。 柱子的操作水准,连张为民和梅军都常称赞。 机械领域分为车工、铆工、焊工、电工、钳工、锻工等几大行业。 从个人角度讲,能精通一项已属不易。 即便如孙教授这样的顶级工程师,在技术上也无法样样精通。 他的专长是电工,负责的项目也多与电工相关。 而刘宏伟擅长铆工,两人的实操经验各有侧重。 当然,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已无需亲自动手。 他们主要负责图纸设计、绘图及验证,这才是高级工程师成长的关键。 何裕柱在实验室展现出的操作水平令人印象深刻,他熟练掌握的六大基础技能毫不逊色,每一项都表现卓越。 这样的成绩让孙教授感到震惊,毕竟普通人很难在这么多领域达到如此高的水准。 最终,孙教授认为何裕柱的成功源于其过人的天资,仿佛生来就适合从事机械工作。 精通六项技能所带来的益处显而易见。 对于其他高级工程师而言,他们并非不愿涉猎多个领域,而是觉得投入过多精力未必划算,而且可能影响专注于高端技术的学习。 然而,若能将这些技能融会贯通,对机械的理解将更上一层楼,解决问题时也会更加全面,创新思维也常来自意想不到的方向。 而这正是何裕柱的独特优势。 孙教授带领刘宏伟等人陪同何裕柱来到隔壁的实验室,这里已准备好各类工种所需的工具。 六级工程师的实际操作考试要求是根据现场提供的图纸,利用手中的设备完成制作。 相比之前的笔试,这一环节更具挑战性,不仅考验知识的实际运用,还要求具备扎实的基础技能以准确还原图纸。 鉴于何裕柱之前笔试中的出色表现,连哈工大的教授们都对他寄予厚望,密切关注他的进展。 孙教授与刘宏伟交换了眼神,轻轻点头,示意何裕柱可以开始了。 面对眼前的工具和空白图纸,何裕柱迅速进入思考状态。 实操时间为三小时,要设计复杂的图纸显然来不及,而过于简单的又可能不符合六级工程师的标准。 通常,六级工程师应有能力独立负责小项目,因此对个人能力的要求较高。 幸运的是,何裕柱在机械理论方面有着深厚积累,经过短暂思考后,他拿起图纸开始构思绘制。 时间缓缓流逝,何裕柱在一旁专注地构思图纸,周围几位教授丝毫不觉乏味。 他们心中暗想,若何裕柱的实际操作同样出色,那清华大学这次可真是出了个天才。 不满二十岁的六级工程师,在整个机械行业都会引发轰动。 刘宏伟一边观察何裕柱的操作,一边偷偷打量孙教授。"老刘,别在我面前搞小动作,我知道你想啥。” 孙教授敏锐察觉,毫不客气地说道。 听后,刘宏伟尴尬地笑了笑,嘴上却不服输:“老孙,咱们是来交流学习的,别这么戒备,我还没说话呢。” 孙教授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告诉你,柱子是我带大的,别打他的主意。” 作为机械领域的顶尖人物,他们深知何裕柱展现出的天赋,若能好好培养,他未来甚至可能超越他们。 一级或二级工程师,都是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决定着国家的兴衰,两人对人才的渴求之情溢于言表。 第166章 年轻的工程师 大约两个小时后,实验室里,何裕柱一手持护罩,另一手持工具完成最后的焊接。 火星熄灭后,他放下工具,轻轻舒了口气。 看着手中的小巧机械手表,何裕柱上好发条,调整指针,松开齿轮,秒针便开始滴答作响。"成了。” 短短两小时内,何裕柱亲手制作出一块简单的机械手表。 由于时间紧迫,何裕柱的手表还有一些小瑕疵未完善,但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这样风格的机械表若出现在供销社,其吸引力绝不逊色于市面上的进口表。 就在何裕柱完成作品的那一刻,在场的人无不眼前一亮。 何裕柱仅用半个多小时便完成了设计,众人一眼便知他制作的是机械表。 然而,当他将成品展示出来时,人们依旧被深深吸引。 毕竟,这块表的外观与进口表有很大差异。 长期以来,国人更推崇进口机械表,因为它们技术先进且更具设计感。 但看到何裕柱的作品后,连这些专家都动了拥有一块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他在设计时融入了自己时代的产品元素。 历经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后世的机械表设计早已超越了这个时代。 即便是一些所谓进口名表,在何裕柱设计的这款表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孙教授,刘教授。" 何裕柱手持手表走到二人面前。 这次六级工程师考试由孙教授主持,清华大学的其他几位教授也在旁监考,但大家都清楚,孙教授才是核心。 孙教授接过手表后,仔细观察。 无论是工艺、焊接技术,还是最终的指针设计,都无可挑剔。 尽管有些零件有轻微毛刺,但这在机械制造中属于正常现象。 刘宏伟在一旁看得十分专注。 近距离观察让他对这款表的构造有了更深理解。 其机械结构非常扎实,甚至超过了一些进口表。 两人观察片刻后,对这块手表的机械工艺已有定论。 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孙教授身上。 深吸一口气后,孙教授说道:“何裕柱同学此次六级工程师资格考核通过,我代表清华大学及我国授予他六级工程师证书。” 此言一出,各教授无不震惊。 尽管结果在意料之中,却依旧令人震撼。 何裕柱不仅笔试表现出色,更亲手制作出了高水平的手表,其机械技艺实至名归。 而他年纪尚不足二十。 哈工大的教授们虽无异议,但也难掩内心震撼。 他们都将目光投向刘宏伟。 作为领队,他们期待刘教授能有所表态。 感受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刘宏伟暗自叹息。 他知道哈工大众人的心思。 作为机械重工业领域的顶级学府,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出众的年轻人,这样的天才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但何裕柱刚通过考核,还在清华大学的地盘上,此时开口挖人? 别提了,平时或许清华会愿意放人,去哈工大深造也算荣耀。 可何裕柱展现出的天赋,刘宏伟若真提出,怕是会被清华的人撕了。 以何裕柱的潜力,未来前景不可限量,等他成名,清华的声誉也会提升。 让这种机会给哈工大?除非疯了。 别说,在孙教授宣布结果后,刘宏伟连多看何裕柱几眼都被清华教授用防备的眼神盯着。"老孙,考核结束了,咱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单独聊聊?几年没见了,难得聚一次,你总得请我吃顿饭吧?" 孙教授听了刘宏伟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就想吃饭?就咱们这两个老家伙?" 刘宏伟连忙笑着说:"哪能呢?何裕柱同学通过了考核,这是好事,应该庆祝一下。 大家一起吃岂不是更好?你知道的,我们哈工大对有潜力的年轻人一向是很看重的。" 孙教授冷哼一声,没接话茬:"好了,你们观察了半天也累了,让大家先休息吧。 柱子,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他不再理会刘宏伟的反应,直接拉过何裕柱走进旁边的办公室。"柱子,你现在已经是六级工程师了。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看到哈工大的情况了吧……"孙教授开门见山地告诉何裕柱目前的状况。"以你的进度,年底就能从清华毕业了,有没有想过毕 业后的发展方向?" 通常来说,何裕柱毕业后,清华这边可以帮助安排工作,直接上岗。 不过,作为六级工程师的何裕柱,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国家的重要人才,组织对他的安排非常重视,不会让他这样的人才浪费天赋。 如果何裕柱有明确的就业意向,也可以与学校和相关部门协商,分配时会尽量遵循就近原则。 而对于像孙教授这样从六级工程师起步的高级工程师而言,他们已经属于国家的关键技术人才,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个人意愿只能放在次要位置。 当然,这一点,凡是能成为高级工程师的,对国家的安排都不会有异议。 这个时代需要每个人的奉献,大家都充满干劲,吃苦耐劳毫无畏惧。 正是凭借这样的精神,这一代先驱才能在艰苦时期推动国家稳步发展。 孙教授之所以问及何裕柱,一方面是因为哈工大必定想争取他。 年仅二十岁的六级工程师,只要好好培养,未来潜力无限。 而在人才培养方面,清华大学或许稍逊于哈工大。 不过这些年,柱子也是由他亲自带大的,无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人感情,孙教授都希望何裕柱能留在清华。"接下来怎么打算?” 听完孙教授的话,何裕柱陷入了沉思。 六级工程师顺利通过考核,如今也算是迈入高级人才行列了。 在这个时代,即便普通大学生毕业,前程也很可观,更不用说他是从清华大学毕业,还拥有六级工程师的身份。 何裕柱自然明白孙教授的意思。"孙教授,目前还没具体计划,但我妹妹还需要照顾,所以不想考虑外出远行。” 这一点他早已考虑周全。 虽然何大清已归来,但这些年雨水主要靠他自己抚养,现在雨水还不到十岁,未来的路还很长,去东部或大西北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虽然那里安全有保障,但他无法兼顾家庭。 他更愿意留在四九城。 听闻柱子的话,孙教授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柱子,你确定了吗?哈工大可能会来找你,如果拒绝,以后可能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尽管对柱子的决定感到高兴,孙教授仍提醒他清楚利弊。 去哈工大在机械工业上的发展前景肯定会优于清华,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 孙教授希望柱子慎重考虑。 何裕柱听后点头表示理解:“孙教授,请您放心,这个问题在我上大学前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当年高考时,我就打算报考清华大学,学习知识为国家效力。 现在几年过去了,总算有所收获。 至于未来在哪工作,只要真心报国,其实并无差别。” 孙教授听完这番话,对何裕柱另眼相看。 虽然这话出自年轻人之口,但孙教授并不感到意外。 他深知何裕柱的性格和志向,这些年两人相处下来,已经很了解彼此。 于是他肯定地点点头说:“柱子,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会尽力帮忙。 尽管清华在机械重工业方面可能比不上哈工大,但我一定向学校推荐,绝不能浪费你的才华。” 孙教授信誓旦旦地承诺。 作为行业内的权威人士,他拥有广泛的人脉资源,而何裕柱无论是天赋还是品行都值得他全力支持。 几天后,以刘宏伟为首的哈工大访问团结束了与清华大学的交流活动,在车站告别时,大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孙教授,他们终于走了。”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会赖着不走呢。” 自从何裕柱通过六级工程师考试的消息传开后,全校师生都为之振奋。 一个大四学生能够跳级获得高级工程师认证,这本身就是一大新闻。 紧接着,为了防止哈工大挖角,大家加强了防范。 当看到访问团登上列车离去,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孙教授听到消息后微微一笑,他这几天倒是很安心,因为柱子早已提前向他透露了情况,他对柱子的能力十分信任。 这段时间,他也利用自己的人脉,以清华大学的名义联系了几家机械厂。 不过,他选择的目标并非红星轧钢厂这类企业。 尽管红星轧钢厂吞并多家钢铁厂后规模庞大,拥有数万名员工,但它本质上仍是一家二级单位,主要负责制造而非生产,在国家层面的关注度有限。 其厂长的级别也不高,通常由工业局调任。 客观地说,若忽略柱子的实际资历与经验,仅凭他六级工程师及清华大学毕业生的身份,担任轧钢厂厂长完全够格。 考虑到柱子展现出的潜力与未来发展,孙教授积极为他联系了几家四九城中的研究院。 这并非一时之举,柱子离毕业尚有时日,孙教授自身也有不少项目需要处理。 总之,在柱子毕业前,他会尽力安排好他的职业道路。 以柱子现有的成就,进入这些研究院毫无障碍。 甚至可能出现几大研究院争抢他的局面,毕竟,不到二十岁的六级工程师在国内极为罕见。 …… 1955年4月,何裕柱顺利通过六级工程师考试后,依旧保持对专业知识的专注,每日往返于学校、实验室和家之间。 偶尔他会去看望李保国或杨佩元师傅,或者陪伴女朋友谢颖琪。 关于他即将从清华大学毕业的消息,只有身边几位亲密朋友知晓。 这一天,读完机械专业书籍后,他突然有所领悟,下意识查看了自己的系统界面。 【姓名:何裕柱】 【厨艺6级(2768724/5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当然,何裕柱练习这些并非为了与人动手,只是为了锻炼出强健体魄,非必要时绝不出手,这是杨佩元平日教导的理念。 目前,他专注于车、铆、焊、电、钳、锻六大基础技能以及机械理论的学习。 这些才是他未来发展的关键。 按照系统的六级标准,若换算成国内评价体系,何裕柱至少达到四级水平,甚至接近**工程师水准。 然而,这只是理论层面,在实践中仍有不足。 从五级开始,每一级别的提升差异显著,且需要他亲自参与重大项目来积累经验。 对此,何裕柱充满斗志。 毕业后,他将在工作平台上施展才华,凭借穿越带来的前瞻性视野、系统提供的扎实基础和领悟的理论,他对为国家带来实际改变充满信心! 南锣巷90号四合院。 寒冬刚过,空气依旧寒凉。 前院的三大爷正用暗黄色的扫帚清扫落叶、擦除灰尘。 院外传来渐近的车铃声。 听到车铃,阎富贵眼睛一亮,是柱子回来了吗?抬头一看,却见许大茂骑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自行车回院,那张逐渐显现出轮廓的脸得意扬扬。"哟,许大茂?你买了新车?” 见许大茂骑着新自行车回来,阎富贵挑挑眉,眼神中透着精明地说道。"是啊,三大爷,您真有眼光。” 许大茂平静回应,脸上得意毫不掩饰,从车上下来,推着车走到三大爷面前,特意靠近让他看清楚。 阎富贵当然明白这小子的想法,但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自行车。"凤凰牌的,钢印都刻好了,大茂,你行啊,你爸也够大方,这么大的车,说买就买。” 阎富贵一眼就认出这是辆凤凰牌自行车,现在这种车要卖168块,还得有自行车票,那是比钱还珍贵的工业票,普通人根本搞不到。“我马上要结婚了,总不能走路去上班吧,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许大茂说着,晃了晃胳膊,怀里还抱着几串干蘑菇。 作为轧钢厂唯一的放映员,许大茂的日子过得挺滋润,下乡放电影时就有村民送些小礼物,而且他正在交往的对象还是娄振华的女儿,这车票也是娄振华帮忙弄来的。 阎富贵点点头,他对院里的情况还算了解。 许大茂收入不错,偶尔还有额外的放电影收入,要是家里小子有能力,他都想让儿子跟他学放电影了。"好了三大爷,今天不说了,我得回去准备婚礼了。 对了,我和娄子也要结婚了,到时候您一定要来啊。"许大茂说完,哼着小曲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这小伙子很会说话,不惹人厌,他的处世方式值得很多人学习。 第167章 着急结婚 看着许大茂那得意样,阎富贵啧了一声。 不得不说,许大茂现在确实越来越有出息了。 在院里同辈人里,许大茂的放映员身份比贾东旭在轧钢厂的工作更受欢迎。 这时,中院传来嘈杂声。"大茂,这是你新买的车?" 秦淮茹正拿着扫帚打扫门口,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后眼中闪过惊讶,屋里的贾东旭和贾张氏也走出来。"自行车?" 贾张氏一眼就注意到了许大茂手里的新凤凰牌自行车,眼睛都直了。"啧,这许大茂可真会花钱。” 贾张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里满是不屑。 许大茂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他正在和娄晓娥谈朋友,一心想着早日把女朋友娶回家。 而且贾东旭还健健康康地活着,自然轮不到他多想。 贾东旭一家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后院。 贾张氏不满地说:“这算怎么回事?许大茂又买了一辆自行车,这不是成心让我心里不痛快嘛!” 她一边说,一边不高兴地瞪了停在何家门口的自行车一眼。 大院里已经有两辆自行车了,加上傻柱自己的一辆,就有三辆了。 贾张氏本来就对何家的两辆自行车心存芥蒂,现在又多了一辆,让她更加不悦。"东旭,许大茂比你小几岁,他都有自行车了,咱们家什么时候也能有一辆?我明天去找你师傅问问,都这么多年了,你就刚升到二级工。 他不是在厂里挺有本事的吗?让他帮帮忙!” 这几年,贾东旭跟着易忠嗨在轧钢厂工作,终于升到了二级钳工,工资也涨到了每月41块5毛。 按理说,这个工资已经足以养活一家人了。 那时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贾东旭的一半,他可是正宗的工人阶级。 但贾张氏好吃懒做,自从贾东旭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后,她就不再做针线活了,整日游手好闲。 每个月的生活开销全靠贾东旭的工资,不仅如此,每次关门后,贾张氏还会从这四十多块钱里拿出5块当作自己的养老钱。 对于此事,贾东旭自然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他的亲娘,他赡养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苦了秦淮茹和家里的两个孩子。 随着公私合营制度逐步完善,秦淮茹在救助站的工作也无法继续下去。 像她这样的农村户口,在城里已经很难找到工作。 因此,之前贾张氏所做的手工针线活儿,现在全都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听闻贾张氏的话后,小两口的脸色都有些尴尬。"妈,这轧钢厂不是我师傅开的,他说了不算。 我们现在要升职,得通过考核才行,并不是随便就能提升等级的。” 幸好贾东旭通情达理,耐心地向贾张氏解释。 他已经是一名二级工了,再过一段时间积累资历,就有机会考取更高级别的工种。 听到儿子的话,贾张氏也只能无奈地叹息,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们家真是命苦啊,还摊上了个白吃饭的人。 儿子,妈不觉得累,就怕你太辛苦。” 贾张氏虽然没点名,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是对秦淮茹这个儿媳颇有不满。 自从第二胎生了个女孩后,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态度就变得十分明显。 尽管秦淮茹平时对婆婆十分恭敬,但依然免不了经常受委屈。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抿了抿嘴,也没反驳什么。 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只有再生个儿子才能改善现状。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怀孕第三胎后,贾东旭的命运也开始走向终点。 在槐花开的时候,贾东旭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带着这个遗腹子,秦淮茹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 当天晚上。 何裕柱和何雨水回到四合院。 何大清和陈娟事先得知消息,特意准备了一条五花肉。 在何裕柱的提醒下,这条肉肥瘦均匀,不像那个年代大多数人买那种纯肥的肉,他们何家并不缺油水。 不得不说,何大清在轧钢厂食堂做饭,厨艺进步了不少。 平时何雨水回家吃饭时,总会说何大清做的饭比不上哥哥。 最近她却不再挑剔了,或许是因为明白父亲做饭和哥哥的水平差距明显,说了也没用,反而显得多余。 饭桌上,何雨水开心地跟何大清和陈娟讲述学校里的趣事,还不时让他们俩笑出声来。 看着一家人的和睦景象,何大清的目光停留在微笑的陈娟身上,稍作思考后便说道:“柱子、雨水,我和你们陈姨有个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陈娟闻言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脸微微泛红,但眼中仍透着几分期待。"爸,您说吧。” 何裕柱观察着饭桌气氛,从陈姨和父亲的表情中隐约猜到了几分。"是这样的,我和陈姨结婚多年了,我们考虑要个孩子,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何大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在那个年代,人们要孩子并不复杂,成年人不会太在意孩子的想法,不像后来的独生子女家庭那样小心翼翼。 何大清选择和孩子们讨论这件事,一方面是他开明的性格使然,从他愿意将家庭话语权交给柱子可以看出;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获得孩子们的支持。 柱子即将大学毕业,尽管具体方向还不清楚,但当时的大学生通常都有很好的前途,如果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家庭生活会更加美满。 陈娟嫁入何家虽是二婚,但她作为一位黄花大闺女,内心想必也希望拥有自己的孩子。 在那个年纪较大的女性被视为高龄产妇的时代,这更显珍贵。 何雨水听罢何大清的话,灵动的小眼睛微微转动,问道:“哥,这么说来,我以后会有弟弟妹妹了吗?” 何裕柱在一旁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说:“大致是这个意思。 你同学家里不也有弟弟妹妹吗?” “那太好啦!这样就能有人陪我玩了。” 何雨水对此显得毫不担心。 何裕柱也看向何大清和陈娟,说道:“爸,陈姨,要是你们想添孩子,我们没意见。 这也是我们的态度。” 在何裕柱看来,何大清再添几个孩子对他并无影响。 毕竟在这个时代,人多并不算坏事,反而可能更有优势。 何大清和陈娟看到柱子和雨水的态度,都舒了一口气,尤其是陈娟,眼底泛起笑意。 她主动说道:“柱子,雨水,你们放心,就算我和老何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我的好孩子。” 这些年来,陈娟在家庭中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 她不仅是位贤惠的妻子和慈爱的母亲,还在街道办的工作中表现出色,据说上级有意让她升任组长,这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对了爸,顺便跟你们提一下,我快毕业了,学校那边的孙教授还跟我聊过,以后我可以留在咱们四九城工作,不用离开家。” 何裕柱的大四学期即将结束,凭借他的学习成绩,毕业应该不成问题。 听到他能留在城里的消息,何大清和陈娟都很开心。 这无疑是好事,因为有些人毕业后被分配到偏远地区,而柱子能留在身边,他们自然感到欣慰。"柱子,既然这样,我和你陈姨打算去老谢家提亲了。" 柱子之前说过毕业就结婚,这件事,谢学丰和他的女儿都很清楚。 眼看着柱子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工作和婚姻一起解决,作为父亲的谢学丰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听到这话,何裕柱沉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爸,这事我和颖琪也谈过了,毕业后我们就直接结婚。" 对于结婚这件事,何裕柱并不反对。 在这个年代,单身汉反而显得奇怪。 特别是像他这样需要服从国家分配的人,有了家庭才能更好地发展。 而且谢颖琪性格好,价值观正确,两人相处融洽,这样的夫妻才能长久。 ... 事情确定后,何大清也开始帮忙准备。 任何时代,结婚都不是小事,提前几个月筹备是很正常的。 到时候如果摆酒席就在院子里进行就好。 至于宾客,何家这一代已经没有乡村亲戚了,到时候主要是厂里的同事和邻居们。 不过柱子认识不少朋友,这部分就不用何大清操心了。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没急着去上班,而是去了易忠嗨家门口敲门。 易忠嗨刚起床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看到是何大清,有些惊讶。 何大清说明来意后,易忠嗨的脸色有些怪异。"大清,你是说柱子几个月后也要结婚了吗?" "是啊,老大爷,麻烦您召集个全院会议,到时候柱子的婚宴就在院子里办,有兴趣的街坊邻居都可以来,我们何家欢迎。" 这类院子里的喜事,何大清直接和易忠嗨说一声很方便。"大清,你们这计划和老许昨天跟我说的一样,大茂那孩子也要结婚了,时间好像和你们差不多。" 易忠嗨这时开口,也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何大清。 许大茂也要成亲了? 何大清听到这个消息,眉毛一扬。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近来许大茂在院子里的身影。"嘿,老许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把娄厂长的女儿给追到了。” 嘴上还开着玩笑:“这事好解决,老大爷,到时候你就按日子安排,让两家婚礼岔开就行,我家柱子和那位姑娘的事也商量好了。” 易忠嗨听完后,眼睛微亮,点点头道:“这样吧,这事我晚上回去再想想,到时候你听我的安排就行。” 答应之后,看着何大清走远,易忠嗨转动着眼珠,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柱子这孩子怎么突然要成亲了?这也太急了吧?” 近几年,易忠嗨已经将养老的希望寄托在贾东旭身上了,却没想到,稍微没留意几天,柱子的婚事就已经定了。 何裕柱和许大茂都要成亲了。 这件事通过易忠嗨从轧钢厂回来后的一句话,迅速在大院里传开,街坊邻居们都在讨论这两件事。 这两位年轻人在院子的同龄人里算混得不错的。 特别是许大茂,在轧钢厂做放映员,这份吃香的工作,以前有很多人想帮忙给他介绍对象。 后来许大茂和娄厂长的女儿谈恋爱后,大家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不过心里对许家还是有点羡慕的。 自家条件本来不错,现在又和娄厂长的女儿结婚,以后的日子肯定衣食无忧。 现在还不是特殊时期,虽然劳动人民受尊敬,但资本家也没被排斥,虽然地位比不上工人阶级,但有钱人还是会享受生活的。 至于何裕柱,前几天听说他去鸿宾楼学厨艺了,最近没有关于他的传闻,没想到柱子也要成亲了。 不过他们家现在已经有一辆自行车,绝对是附近最体面的。 何大清和陈娟都是正式职工,这一家人实力很突出。"听说了吗?柱子要跟我们卫生所的小谢护士结婚啦。” “一大爷刚回来就告诉我们了,你说这日子过得真快啊。” “可不是嘛,总觉得柱子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去外面学厨艺呢。” 临近傍晚,大院里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闲聊。 其中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都在场。 她们对今天院子里传来的这两条消息议论纷纷。 这时,中院的贾张氏饭后出来,听见她们谈论的内容,便说道:“哎呀,三大妈,柱子不是跟你家关系很好吗?这小子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小谢护士会答应吗?” 当初谢颖琪为贾东旭送中药时,贾张氏就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但后来贾东旭娶了秦淮茹,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听闻柱子竟然要娶小谢护士,贾张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三大妈听了这话笑道:“贾嫂子,你还不知道吧?柱子这孩子很懂事,每次回家都会给我们送些米面糖果之类的,人情往来做得很好,这样孝顺的孩子配小谢姑娘再合适不过了。” 三大妈对柱子的婚事持乐观态度。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些吃的东西罢了,谁知道是不是装面子呢?这些年也没听说柱子在外头混得如何,我觉得他多半还是在饭店里打杂,做个小厨子。” 第168章 重要客人 贾张氏一直看不起何裕柱,毕竟贾东旭现在是工厂里的正式职工,还是二级工,就算是在食堂工作,也不如贾东旭。 一大妈和二大妈听了贾张氏的话,只是眼神闪烁,并未附和。 一大妈曾与易忠嗨讨论过相关话题,如今有了贾东旭这样孝顺的徒弟,自然对贾家多有偏袒。 贾张氏与柱子家有些矛盾,这点她们也清楚。 二大妈则因早年家中老大被傻柱打过,从此结怨。 后来傻柱常不在家,两家便少有往来。 然而,她家老大至今说话仍不太利落,显然是当年被打的后遗症。 因此,他们看不得柱子过得太好。 三大妈听了贾张氏的话,说道:“贾嫂子,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大清夫妻也有能力,柱子至少是个厨子,过日子不成问题。” 贾张氏见没人反对,越发得意起来:“我就是看不上柱子,跟许大茂相比,后者看起来顺眼多了。 毕竟人家是正经的放映员,娶的媳妇也很不错,是娄厂长的女儿。” 贾张氏提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关系,一方面看不上柱子,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拉近与娄厂长家的关系。 尽管娄家目前落魄,但曾经娄厂长确实帮助过许大茂进入轧钢厂工作。 如今说些好话,将来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或许能通过娄厂长的女儿,为贾家的三级工争取更好的待遇。 此时,后院的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来,刚刚吃过饭,穿着新外套,头发还带着油亮的光泽。"哟,大茂,你这是准备去享受生活啊,抹了雪花膏?” 贾东旭和秦淮茹看到许大茂的样子,笑着调侃他。"东旭哥,嫂子,我和蛾子约好今晚去看电影呢。” 许大茂坦然回应,推着车哼着歌走了。 贾张氏看着这一幕,眼神闪烁。 看来有个放映员确实不一样,等这小子成家,一定要让他帮忙。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离开后,目光又不自觉地转向何家大门。 想起当年自己刚嫁到这里时,柱子才十四五岁,如今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忽然,屋内传来棒梗和小当嬉闹的声音,秦淮茹赶紧起身进屋照料孩子。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更加不满,走向贾东旭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东旭,我最近不是给你准备了鸡蛋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把咱们家变成赔钱货了?” 贾张氏抱怨道。 听到这话,贾东旭只觉得眼皮直跳,“妈,这事急不得,咱们家人口已经不少了,就算再添一个,地方都不够住。” 一提到传宗接代的事,贾东旭就感到双腿发软。 他结婚时就因身体原因落下病根,这些年秦淮茹越来越漂亮,而他的身体却日渐虚弱,有时甚至不愿回家面对妻子。 贾张氏的话让贾东旭更觉心烦意乱,索性去了师傅家请教钳工技术问题。 五月中旬很快到来,离毕业还有两个月左右。 这段时间,何裕柱在清华校园里事务繁多。 每天的专业课程学习从未中断。 不过,实验室里的实验任务已变成由他独立完成设计图纸及一些零部件加工。 毕竟,何裕柱如今已是六级工程师,若非尚未毕业,按常理他应已在研究所或主导重要项目了。 这也算是让他提前体验毕业后的生活。 何裕柱对此很乐意,比起实验室里的重复操作,这种直接参与项目的经历对他帮助更大。 之前,何裕柱设计的那款机械手表图纸经过他的改良和完善,已经变得非常成熟。 从零件结构到加工方式,都可以完全由团队自主完成。 手表的质量和外观表现都非常出色。 清华大学机械系为了这款手表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小项目组,由何裕柱主导,专注于手表的设计工作。 目前,实验室首批生产的机械手表共有百块,这些手表将全部上交学校,由学校统一调配,具体流向可能是进入市场或者用于其他用途,具体细节尚未可知。 作为这款手表的主要负责人,何裕柱也获得了相应的荣誉和奖励。 不过,他对日常生活中的工业产品并不满足,他的最终目标远不止于此。 自从参观轧钢厂后,他就深刻意识到国内工业机械制造与国际水平之间的巨大差距。 无论是生产能力还是设计能力,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需要迎头赶上。 即便拥有系统助力,何裕柱仍需付出巨大努力。 另一边,虽然孙教授忙于大型项目,但他承诺何裕柱的事情并未耽搁。 前几天,孙教授透露,等到何裕柱毕业时,304研究所会派人来与他对接交流。 只要何裕柱的六级工程师资格名副其实,就能直接加入该研究所。 得知这一消息后,何裕柱充满期待。 多年来,他在清华与师生交流,对国内实际情况有所了解,这让他更加渴望未来的发展机会。 位于四九城的304研究所是国内顶尖的研究机构之一,无论在全国范围内的影响力还是科研实力都十分突出。 这里汇聚了众多行业精英,甚至包括何裕柱曾听闻的历史名人。 从学校毕业后能加入这样的机构,起点本身就已经高于大多数人。 至于最终成就如何,则取决于何裕柱个人的努力程度。 毕竟这个时代人才辈出,各行各业都有杰出人物引领发展。 尽管拥有系统加持,何裕柱具备无限潜力,但他若因此轻视他人,也会遭遇重大挫折。 这一天,何裕柱下课后打算骑车回家时遇到了熟人——孙胜利和他的同事。"孙主任?” 看到孙胜利与另一位熟悉的车间主任,何裕柱感到意外,脱口而出却立刻被纠正了。 显然,孙胜利知道何裕柱已通过六级工程师资格考试。 即使厂长到场,对待这样的人物也会非常恭敬,更不会因何裕柱年纪轻而有所怠慢。 听了孙胜利的话,何裕柱不再纠结于称呼,而是询问是否有事相求。"何工,上次您为我们厂设计的冲压机实在太实用了!厂长听说后特意让我请您过去,他想亲自感谢您,并且还想向您请教一些生产上的难题。” 轧钢厂作为二级单位,能有几位九级工程师已是顶级配置。 然而,国内许多钢铁厂的技术水平仍显不足,大量设备和技术需要高价进口,而且引进的设备可能还属于国外淘汰产品。 这一点,何裕柱上次去实地考察时就已察觉。 如今,何裕柱略施小计,竟为轧钢厂留下了极为珍贵的机床图纸,这让厂长格外重视。 更重要的是,厂长得知何裕柱的父亲何大清和师傅李保国都在轧钢厂工作,这种关系让他有意与这位年轻工程师建立联系。 …… …… PS:如有对剧情的看法,欢迎加入书友群:489826512(友好交流,作者小期会参考采纳)。"生产问题?” 听到孙主任的话,何裕柱略显思索,随即点头应允。"那好,孙主任,我今天没课,要不现在就去?” “太好了,何工,真是多谢您!” 孙主任闻言面露喜色,话语中透着几分敬重。 身为轧钢厂车间的大主任,孙胜利对何裕柱的身份十分清楚。 这位可是六级工程师,无论年龄如何,应有的礼节绝不能少。 若非轧钢厂有何大清和李保国的关系,想要请动一位六级工程师,简直是难如登天。 何裕柱答应得如此痛快,也是考虑到师傅和何大清在轧钢厂的这一层关系。 孙主任提及的生产任务,以何裕柱目前的能力来看,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借此结识人脉,对他而言并不吃亏。 这次没有上次的专车接送待遇,上次是官方直接对接清华大学领导,而这次只是孙胜利等人的普通邀请。 好在双方都有自行车,一路闲聊,很快便抵达红星轧钢厂。 此时已过下班时间,除了部分夜间加班的工人,这里几乎空无一人。 到达门口时,保卫科的人出来迎接,见到是孙主任一行人,也热情地打起招呼。 现在的社会,保卫科成员都配备了专业的装备,和后来那些只负责看门的保安完全不同。 实际上,整个红星轧钢厂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 厂内有食堂、商店,还为员工提供住房,一些重要的部门甚至有自己的小学和医院。 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现象,后世人们常说的“铁老大” ,指的就是这种体制下的铁路系统。 虽然轧钢厂不如“铁老大” 那样庞大,但保卫科的配置非常完善。 通常情况下,无论是厂里员工还是家属涉及违法事件时,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直接联系厂里的保卫科。 孙胜利向保卫科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然后介绍了何裕柱。"这位是何工,是我们厂长邀请的客人,上次大家应该见过。” 孙胜利指的是何裕柱上次随两位老师来轧钢厂的时候。 由于是厂里直接与学校对接,所以当时没有登记。 现在,何裕柱需要正式登记。 听到他是厂长的客人后,保卫科的工作人员非常客气地递过登记簿,“您好,请在这里签名即可。” 何裕柱点头表示感谢,签完字后便跟随孙主任等人前往厂办公楼。"何工,请稍等,厂长马上就下来,我这就去通知他。” 孙主任在楼下看了看时间,嘱咐何裕柱稍安勿躁后便上楼去了。 不久,楼梯口出现了几个人影。 何裕柱仔细一看,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一大爷?” 原来,下楼的人中,孙主任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人。 其中一位约莫四十岁,穿着黑色衬衫,微微凸起的腹部让衣服有些鼓胀,看起来和蔼可亲,这大概就是现任厂长了。 而在厂长身旁,站着的是易忠嗨。 易忠嗨正与工厂里的同事交谈,不知在讨论什么。 忽然听见柱子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忠嗨脱口而出。 凭他对柱子的了解,他实在想不通柱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易工,您跟何工认识吗?” 孙胜利听到易忠嗨的话后立刻反应过来,好奇地问。"何工?柱子是何工?难道说……孙主任请来的那位何工,竟然是柱子?” 易忠嗨想到这种可能性后,瞳孔微缩,满脸震惊。 前几天厂长外出,他没机会见到厂长。 好不容易等到厂长回来,他来找厂长的目的,是为了替自己的徒弟贾东旭争取早日晋升为三级钳工的机会。 然而,他只是个六级钳工,即便努力说服厂长,考虑到厂长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他明白厂长不会因为他的请求而特事特办。 其实,他也早有心理准备,并未奢望一次就能解决问题。 他知道,东旭的技术由他亲自指导,水平绝对过关。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能抢占先机。 原计划他今天就要告辞了,因为厂长提到要接待一位重要客人,似乎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还是位工程师。 对此,易忠嗨一开始并没有特别在意。 可现在看到眼前的情况,难道这根柱子就是厂长要见的重要客人? “孙主任,我和柱子是同院子的。” 易忠嗨很快回应。"哦?有这样的事?” 旁边厂长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孙主任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易工,你和何大清住在同一个院子吧?难怪如此,原来如此,何工,您和我们轧钢厂还真有些缘分。” 听完孙主任的话,易忠嗨完全确认,柱子就是厂长要见的贵客。 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位刚到的可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还是高级工程师? 尽管他知道柱子有些能力,但总觉得这些头衔离他很远。 看着易忠嗨的表情,何裕柱眼神微微一闪,但没有流露出来。 他没想到今天会和易忠嗨正面相遇。 从现在开始,自己的身份恐怕瞒不住了。 不过对此,何裕柱并不太担心。 第169章 名声大 之前隐瞒大家是因为不想和他们有太多交集,也怕在学校时出问题。 现在快毕业了,手上有六级工程师证,毕业后会直接进入研究院工作。 那时,院里的人对自己影响不大。 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人多嘈杂,大家迟早会知道。 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何裕柱同志,你的名声很大啊!孙主任出差时提到过你,你可帮了轧钢厂大忙,是我们厂里的英雄。” 厂长一开口就是高度赞扬,完全没有架子。 他知道柱子是六级工程师,将来的发展绝非自己这个小厂长能及。 旁边的易忠嗨看柱子的眼神愈发困惑。 这是怎么回事?柱子什么时候在外面上清华大学的?那高级工程师又是什么? 何裕柱礼貌地回应厂长的话:“这离不开两位老师的指导和工友们的努力,我只是做了点小事。” “何裕柱同志,你太谦虚了!” 厂长笑着拍拍他的肩,“老孙和你提过事了吧?走,先去食堂吃饭,吃完再说。” “听厂长的安排吧。” 何裕柱语气平静。 此时,孙胜利将目光投向易忠嗨,神色犹豫。 按照道理,易忠嗨本可以离开,因为下面是在进行厂长与何工之间的对话。 然而,得知易忠嗨与何裕柱同住一院后,孙胜利对两人的关系产生了疑虑。 幸好厂长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主动走了过来。"老易,你是厂里的资深员工,你今天提到的事情我已知晓,我会慎重考虑。 这样的机会很多,但大家都是工人家庭出身,需要公平竞争。” 看到何裕柱后,厂长的心情似乎不错,对晋升一事也稍微松了口。 但这并非仅针对易忠嗨和贾东旭,而是面向整个轧钢厂。 目前,轧钢厂确实有一批符合条件的工人到了晋升阶段。“厂长,谢谢您!您费心了。” 易忠连忙道谢。 作为六级钳工,他原本没奢望太多,只是希望有机会,他会认真教导贾东旭,在考核时展现真才实学。 …… 红星轧钢厂,二食堂。 二楼的招待厅内。 何裕柱帮忙端上了最后一道菜。"师傅,您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李保国,现任二食堂主任,负责准备这顿招待餐,这是厂长特意安排的。 李保国也没想到会在厂长的招待餐上遇到柱子。"对对对,李师傅,您也辛苦一天了,来,和何裕柱同志一起吃吧。” 孙胜利在一旁说道。 李保国闻言,也不推辞,坐下后,何裕柱挨着他师傅坐了下来。 厂长孙胜利寒暄几句后,因何裕柱不饮酒,便未再提及此事。 品尝了几口菜肴,何裕柱不禁赞叹:“师傅,您的厨艺愈发精湛了。” 身为烹饪行家,他尝过一口便忍不住夸赞。 尽管当年李保国因国宴大厨失礼之事消沉多年,但他终究是天才。 或许家庭添丁增福,心境有所转变,他的厨艺相比以往更加精进,如今已接近早年参加国宴考核时的巅峰状态。 李保国听罢露出淡淡笑意,却未与何裕柱多谈,因为他们随时可以聊天。 今日这顿饭,是厂长特意邀请何裕柱来的。 再次用餐后,厂长率先开口:“何裕柱同志,我之前去学校时应该跟你提过吧?最近你为轧钢厂设计的图纸让冲压机床产能翻倍,上级还专门发文表扬了我们厂。 不过,近期几位主任发现,虽然生产效率提高了,但其他环节出现了问题……” 听完厂长的话,何裕柱眉头微皱,意识到厂长邀他来的原因。 产量提升虽好,却仅是单一环节的进步。 在机械与工业领域,全面发展全流程才是关键,上下游技术需同步推进,否则会面临诸多问题。 例如,即便产能大幅提升,若原料加工跟不上,依旧无法突破瓶颈。 机器一旦启动,停止运转就会产生损失,所以尽管冲压机床有所改进,但轧钢厂其他设备仍停滞不前,导致部门间配合失调,浪费增加。 得知这一情况后,轧钢厂管理层既焦虑又无奈。"何工,我们知道您能力出众,这次请您来,就是希望您能指导我们车间改进机床图纸。” 孙胜利在一旁也说道。 全面升级:六级工程师的实力展现 红星轧钢厂的六级工程师何裕柱,在私下接触的工程师中已属顶尖。 此前因组织生产任务及客观因素,车间曾停工,他们才得以向清华大学寻求专业帮助。 然而,如今设备损耗与升级的问题难以再通过这种途径解决,因为可用的人才资源有限,且每个有能力解决问题的工程师都有明确的工作安排。 即便身为厂长,面对当前状况也不免焦虑。 何裕柱听闻此事后,主动提出第二天去车间实地查看具体情况。“厂长,孙主任跟我提过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何裕柱说道。 尽管他的话留有余地,但孙胜利和厂长听后却感到安心。 他们深知何裕柱的能力,若他都无法解决,那几乎就没有其他希望了。 何裕柱的话让厂长和孙主任放松了许多,席间的气氛也变得融洽。 李保国坐在一旁,静静地享用这顿饭。 无论是柱子与几位的交谈,还是厂长和孙主任过来寒暄几句,他都保持沉默,这符合一位资深厨师的行事风格。 尽管他是柱子的师父,但对于轧钢厂的事情一无所知,因此选择不多言,这也对彼此都有好处。 李保国内心对柱子的现状深感感慨。 当年柱子15岁时进入鸿宾楼,从一名普通上灶学徒做起,后来不仅成为大厨,还中途决定参加高考,并成功考入清华大学。 如今,连轧钢厂厂长都要恭敬地邀请他帮忙。 这一系列变化,足以证明柱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饭后,厂长和孙主任礼貌地送走了何裕柱和李保国,并约定好第二天柱子到车间的相关事宜。 处理完这些事务,师徒二人各自骑车返回。 途中,柱子向师父提及了毕业后的工作安排及婚礼计划。 李保国自然表示支持,承诺届时将负责柱子婚礼上的宴席。 次日清晨,何裕柱起床后坚持练习站桩和国术,随后做好早餐与何雨水一同吃完,先送妹妹上学,再直奔红星轧钢厂。 柱子向孙教授解释了自己的情况,作为即将毕业的学生,这种临时外出并无问题。 实际上,机械系的同学到了大四,大多会有实习或项目经历,真正能按时上课的人反而不多,大家都忙于为未来的职业生涯积累经验。 到达轧钢厂时,已是上午八点,工人们已陆续投入工作。 保卫科的人员仍是昨日熟悉的面孔,逐一登记后顺利入厂。 很快,他来到办公楼区域。 办公楼前,孙主任和厂长已经站在那里,身旁有几个穿着黑外套的中年人,似乎是各车间的主任,他们都在等着何裕柱的到来。"何工。" "何裕柱同志,你来了。" 见到何裕柱,孙教授和厂长笑着迎上前去。 身后几位车间主任因之前见过何裕柱,也都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何裕柱没有因为自己六级工程师的身份而摆出架子,而是像以前一样,一一回应大家。 众人看他态度平易近人,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担心他年轻有架子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 众人边走边聊,往车间方向行进。 路上,大家都对何裕柱上次改良的冲压机床赞不绝口,也向他讲述了车间里的生产状况。 尽管何裕柱没太多一线经验,但他凭借对机械的理解,提出了不少见解,令车间主任们获益匪浅。 虽然他们不是专业技术人员,无法完全理解细节,但对何裕柱的能力有了更多信心。 不一会儿,众人先到了一车间。 这里负责原料加工处理,虽有几台冲压机床运行,但大部分工作仍由工人完成。 看见何裕柱等人,正在作业的轧钢厂工人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快看,那是厂长吧,还有孙主任。” “几个车间主任都在那儿,前面那个年轻人是谁?” 众人正疑惑时,一位车间主任走到前面,解释后,工人们顿时议论纷纷。"什么?那个小同志是厂里请来的工程师?” “搞错了吗?工程师?这样的年轻人,跟我的徒弟也差不多吧?” 车间主任的话刚落,几个五六级的老技师愣住了。 然而,人群中有些身影默默注视着何裕柱,眼中满是敬佩。 这些人正是之前参与改良冲压机床的八级技工。 与其他工人不同,这些八级技工亲身参与了机床的改良制作,因此对何裕柱并不陌生。 听到主任提到的工程师后,他们毫无质疑,只有由衷的钦佩。 要知道,这位被称作小同志的工程师可是六级,比他们厂最高的九级工程师还要优秀得多! 越高级别的技工,就越清楚晋升的压力。 八级技工虽然平时风光,但谁心里没有上进心呢?再往上走就是工程师了。 一级之差的九级工程师对他们来说就像难以企及的高峰,一个工厂里能有八级工升为九级工程师,那都是全厂的喜事。 因此,听到周围普通工人的议论后,这些八级技工主动向身边的人解释了何裕柱的身份:“大家好,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何裕柱同志指导生产,希望大家积极配合,一起改进车间设备!” 动员结束后,车间主任转身将话语权交给厂长和何裕柱。 何裕柱上前微笑着和工人们打招呼,同时示意大多数工人继续手头的工作,不会耽误生产。 随后,他径直来到第一台原料处理机床旁。 巨大的机械运转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甚至让地面微微震动,靠近后说话都听不清。 但何裕柱十分从容地绕着机器观察一圈,对它的结构有了大致了解。 这台原料处理机床构造并不复杂,由于性能稳定,即便是一些二手淘汰品在国内也很受欢迎。 冲压机床因设计缺陷,容量进出口为单通道,且熔炉壁间距复杂,导致产能提升后无法通过增设通道解决问题,否则易引发高温及零件损坏。 即便九级工程师也难以应对,但对何裕柱而言并非难事。"何工,您看看..." 孙主任见何裕柱检查完机床后,便凑近低声询问。 何裕柱摆摆手:“孙主任,请将车间的八级工召集过来,七级工也可以,先叫他们来,我要先画图纸。" 说着,他迅速找到一张工程桌,拿起笔和图纸开始绘制。 众人见此情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急忙去通知高级工们。 尽管工人们都在各自岗位忙碌,仍忍不住看向厂长等人方向。 毕竟,这么年轻的六级工程师实在少见。 随着孙主任的召集,一车间的六名八级工和九名七级工陆续聚集。 孙主任确认人数齐备后走到何裕柱身旁,还没开口,何裕柱已放下笔仔细检查图纸,随后点点头:“孙主任,人都到齐了吧?大家过来看看。" 何裕柱展开图纸说:”先看看这个,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第170章 嫉妒心态 旁边的人见状,表情变得凝重。 不到十分钟,何工竟然已经完成图纸设计? 何裕柱的目光刚扫过图纸,心中便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这看似简单的图纸,不仅框架清晰,连每个细节都标注得一目了然。 即便他只是个半吊子技术员,也能够轻松理解。 八级工和七级工在看到这张图纸时,思维格外流畅。 起初他们并未察觉异样,但随后意识到,以往让他们头疼的看图难题,在这张图纸面前竟变得轻松愉快。 仿佛何裕柱将机械零件的所有构造拆解后,直接呈现在他们脑海中,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这就是六级工程师的实力吗?确实令人震撼! 惊讶之余,工人们迅速行动起来。 在何裕柱图纸的指引下,他们着手改造第一台原料机床。 时间飞逝,短短半天过去,众人已从一车间转战至二车间。 中午时分,当何裕柱走出二车间时,厂长、孙胜利及各车间主任无不喜形于色。 他们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笑意。"何工,二车间已完成全面升级。 照此速度,不出三天,我们全厂设备都将焕然一新!” 孙胜利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这种变化是他以前从未敢想象的。 仅仅半天时间,在何裕柱的精心规划下,车间设备在熟练工手中得到了全面更新。 更令人欣喜的是,改造后的设备试运行效果极佳,生产效率大幅提升。 红星轧钢厂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背后功臣正是何裕柱。 同行的厂长与车间主任们内心激动难抑,眼神中流露出炙热的敬意。"何裕柱同志,您是我们轧钢厂的大恩人!” 厂长不由感慨一声。 无论是在之前挽救轧钢厂于危急之时,还是如今对全厂设备的改造升级,何裕柱都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两次努力,轧钢厂现在的状况难以想象。"厂长、孙主任,您二位不必客气,这次能有如此进展,离不开厂里工人们的辛勤付出,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何裕柱依旧保持着谦虚的态度。 但这样的表现让厂长等人更加敬重他。 厂长心里暗自决定,以后绝不能亏待何裕柱。 不仅要把关键人物何大清和李保国照顾好,后续的奖励也必须到位。 原本厂长想像上次一样在食堂单独宴请何裕柱,但何裕柱表示无需特意准备,随便在厂里吃点就行,等工程彻底完成后再庆祝也不迟。 三天后,轧钢厂发生了显著变化。 在何裕柱的带领下,各车间高级技工完成了改造工作,八个车间的机械设备及各类机床都实现了升级,并已投入生产。 工人们试用新设备后纷纷称赞。 孙胜利带着车间主任们汇总数据后来到厂长办公室汇报。 此时,何裕柱正坐在椅子上,厂长在一旁陪同。 孙胜利一行人到后,厂长看向何裕柱,微微点头示意。"孙主任,谈谈咱们车间目前的情况吧。” “好的,厂长,何工,我们这次完成了全厂十个车间的改造。 改造前,我们的月钢产量为5000吨,钢绳、钢钉等机床产品共计6000斤;改造后,月钢产量提升至10000吨,钢绳、钢钉等产品的生产量增加到13400斤!” 孙胜利在宣读数据时,语调中透着明显的激动。 不仅是他,车间里的其他主任乃至厂长,在听到这个数字后,都感到难以置信。 短短几天,轧钢厂的各项生产指标竟然翻了一倍。 根据计算,仅红星轧钢厂一年就能生产12万吨钢铁。 要知道,当时全国的年钢铁产量不过200万吨左右,这意味着他们一个轧钢厂就占了全国产量的6%。 这一成果还是基于设备刚完成改造,工人们操作尚不熟练的情况下取得的。 随着设备进一步稳定运行,未来的产量仍有提升空间。 这样的成果令人震惊。 尽管他们在四九城,城市性质与工业重镇有所不同,但即使对比那些工业发达地区,这样的产能也十分突出。 而且,随着冲压机床的升级,生产效率还将大幅提升。 厂长听后,目光中闪现兴奋的光芒,显得信心十足。 面对如今的局面,若不能有所建树,实在辜负了何裕柱提供的图纸和指导。 一旁的何裕柱对孙主任提到的数据似乎并不惊讶。 在他看来,这样的产量在当下已是不错,但他已见识过前世东方工业大国的生产能力,所以对此并无太大感触。 然而,他的冷静表现却让厂长等人对他刮目相看。 稳重的心性和可靠的工作态度,加上卓越的工业才能,难怪他在大四时便通过了六级工程师考核。 未来,何裕柱必将成为一名高级工程师。 他们心里明白,像他们这样的轧钢厂,未来恐怕很难再有机会与何裕柱多打交道了。 只能趁着这几回联系,尽量和这位未来的高级工程师建立更多关系,这对工厂来说绝对是有利无弊的。 谁能想到,仅仅是看了人家随手画出的一张图纸,就给轧钢厂带来了如此大的改变? 傍晚时分,在厂长等人的热情邀请下,何裕柱又一次在食堂享用了一顿特别的饭菜。 依旧是李保国掌勺,但这次,李保国在坐下用餐后,察觉到厂长等人的态度比上次更加热情。 结合近期工人们对车间设备更新的讨论,李保国心中已隐约猜到,柱子应该为轧钢厂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转眼半个月过去。 时间来到1955年5月底。 自从帮助轧钢厂改进车间设备后,何裕柱便每天都在清华大学忙碌地筹备毕业事宜。 他的情况已经符合毕业标准。 大学四年间,他发表了近百篇具有实际研究价值的论文,绝非那些随意拼凑的低质文章。 仅凭这些机械工业领域的论文,就让他在行业内小有名气。 毕竟,作为最年轻的六级工程师,且师从著名教授孙先生,何裕柱自然备受关注。 至少,清华大学始终留意着他的动态。 校方甚至组织学生小组专门研究他发表的论文。 单这一点,就让许多在此授课的教师自愧不如。 然而,何裕柱当前的任务只是撰写一篇毕业论文,走完流程即可。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完全放松。 实际上,他除了准备毕业论文,还在等待304研究所的导师前来考核。 这一天,他将毕业论文的初步选题交给孙教授后,便骑车去接雨水,随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南锣巷四合院。 三个月未归,何裕柱带着些许疲惫回到南锣巷90号四合院。 他一方面想探望父母何大清和陈娟,另一方面也想和父亲商量婚礼事宜。 自己的毕业时间定在六月中旬,研究院的考核也能顺利完成,因此决定将婚礼安排在六月二十日。 …… 尽管时间已过半月,但南锣巷90号的话题焦点依然是何裕柱。 当初易忠嗨在工厂见到何裕柱被孙主任请去的情景,至今仍让他难以置信。 他起初怀疑是不是厂里弄错了,所以并未立即对外传播。 然而,随着何裕柱带领车间主任们在工厂内进行设备升级,易忠嗨彻底明白过来。 这些年来,柱子在外人眼中默默无闻,实际上却考入了清华大学,如今更成为了六级工程师! 不仅是易忠嗨,院子里的五级钳工刘海忠、放映员许大茂以及其他轧钢厂的工友也都得知了这一消息。 尤其是目睹厂长与车间主任陪同的何裕柱后,大家无不震惊。 柱子真的出息了! 此消息迅速传遍整个院子,成为热议话题。 老何家原本因何裕柱长期无音讯而少有人提及,但这次突如其来的消息,再次让老何家成为众人关注的中心。 对此,何大清和陈娟表现得十分平静。 其实,在何裕柱接受孙主任邀请前,就已经提前告知父母此事,预计会引起轰动。 两口子跟柱子的想法一致,眼看就要毕业了,即便邻居们知道了上学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毕竟以后工作、结婚,不可能一辈子瞒着院子里的人,若真这么做,恐怕闲言碎语又会满天飞。 在这个时代,流言最是可怕,这种事还是避免的好。 当然,作为父母,这事被揭穿后,他们的脸上多少也能添些光彩。 想想看,何大清家三代都是雇农,到了他这一代,竟出了个清华大学的高才生,称得上是荣耀门楣。 因此,面对街坊邻居的议论,何大清夫妇表现得很坦然。 但这种事落在院子那几个势利之徒眼里,就让他们辗转难眠了。 傍晚六点多,何裕柱带着妹妹来到院门口。 他推着自行车走近时,正好碰到大门处的三大爷阎富贵。"嘿,柱子?你总算回来了!” 阎富贵见到柱子回来,激动不已,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三大爷,您先歇着。” 何裕柱点头致意。"你小子别这么说,我听说你现在在清华大学读书,还考上了工程师?厉害啊!之前一点消息都没透漏,要不是前几天老易他们在轧钢厂遇到你,我们还不知道呢!” 阎富贵的话让何裕柱笑了笑,“我在学校一心学习,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宣扬的。” 考上清华居然不算值得宣扬? 这话若是出自许大茂之口,阎富贵肯定会翻白眼的。 普通人家的孩子考上清华,恨不得全村都知道,哪里像柱子这般低调。 不过,阎富贵和柱子交往多年,对他的性格也有几分了解,他说这样的话,恐怕是真的这么想的。 特别是…… 阎富贵最近注意到贾张氏听说柱子考上清华并成为工程师后,脸色变化莫测,便善意提醒何裕柱:“柱子,考清华是好事,但见到贾家那位,还是别提这事,省得惹麻烦。” 阎富贵看出了贾张氏嫉妒的心态。"行,三大爷,我知道的。 上次说的婚事,我们定在六月二十,到时候请您来喝喜酒。” “二十号就定了?” 阎富贵听了很高兴:“肯定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你都要成家了。” 想到自家老大阎解成才刚工作不久,还在谈对象,没想到柱子比他还先一步成家,阎富贵不禁感慨。 何裕柱笑着告别离开。 回来后,何裕柱立刻引来众人注意。 大家终于明白为何柱子总是隔段时间才回一趟院子,原来他在外面上大学,根本没正式工作。 何裕柱刚到中院,就引来多道目光。 柱子,雨水,你们回来了?” 易忠嗨最先迎上来,看着何裕柱兄妹,一脸慈祥。 他知道柱子在外面上学的事,虽然一开始难以置信,但现在已完全接受。 柱子如今已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而且还是六级工程师。 他三十多岁,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六级钳工升到六级工程师已属不易,再往上晋升的空间有限,大概只能达到八级工。 至于更高级别的九级工程师,尽管易忠嗨心存向往,但他深知自己的文化水平难以企及。 像他这样的高级技工与六级工程师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易忠嗨迅速调整了态度。 他所在的院子好不容易出了柱子这样的人才,绝不能轻易放走。 在外人面前,六级工程师是普通人难以接近的存在。 第171章 贴喜字 然而回到大院内,这里可是易忠嗨的地盘,他有着一大爷的身份和多年积累的威望,相信即便柱子身份发生变化,也会给他几分面子。 听到易忠嗨的招呼后,何裕柱注意到邻居们正投来关注的目光,心中了然。 他礼貌地点点头回应:"一大爷,你下班了啊,我很久没回来,这次带雨水来看看我爸和陈姨。" "柱子,你这孩子从小就孝顺,应该多来看看父母。 对了,上次听你爸说你要结婚了,是不是很快了?" 何裕柱肯定地回答:"嗯,确实有这回事,我爸和您都提过了,今天刚好定了日子,下个月20号。" 易忠嗨正好提到这个话题,何裕柱便顺势告知了婚期,以免日后重复通知。"下个月20号?"易忠嗨略显惊讶,随即表示理解并承诺:"好的,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作为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我会通知大家的。" 所谓的通知不过是让邻里知晓而已,但在易忠嗨口中却显得格外重要。 对此,何裕柱表达了感激之情,随后便带着雨水返回中院。 见状,易忠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开口的机会。 他原本想等柱子主动解释关于清华大学和六级工程师的事情,没想到柱子完全没提,让他一直憋着,只好计划之后再去问。 易忠嗨深知六级工程师的能力,如果柱子肯帮忙,他或许能提前升到六级钳工,甚至东旭在厂里的发展也会更顺利。 不过这些都需要仔细考虑,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至于中院那边,有人一直在观察柱子兄妹俩。 如今,何雨水快小学毕业,约莫十岁的年纪,身高已接近一米六,气色很好,皮肤细腻,一看就是健康有活力的样子。 这说明雨水跟着哥哥在外面过得很不错,至少衣食无忧。 结合柱子最近传出的消息,大家都很羡慕。 尤其是贾张氏一家,他们的目光最为复杂。 贾张氏尤为明显,过去几年柱子在院子里没什么动静,她也没太在意。 但贾东旭现在在轧钢厂跟着易忠嗨学钳工,快成三级钳工了,家里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贾张氏在院子里走路都昂首挺胸,在邻居面前更是趾高气扬。 然而,何裕柱即将从清华大学毕业,并且拥有六级工程师的身份,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想起曾经自己还轻视过柱子,如今人家的地位已经远超自家,这种落差让她脸色变幻不定。 贾东旭的感受则更为直观,他在轧钢厂是一线工人,之前柱子来车间帮忙时,他就听说了一些事。 只是作为低级钳工,他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同住一个大院,何裕柱觉得自己比柱子年长几岁,没想到两人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贾东旭原本因成为二级钳工而有些许得意,如今却已烟消云散。 秦淮茹的目光也不断闪烁,自从何裕柱踏入中院,到她兄妹进入屋内,她的眼神一直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 她来城里已有四年,对城市的认知早已不同于当初那个农村女孩。 城市与乡村一样,有人贫穷,也有人富裕,城里人并非个个都有钱。 嫁入贾家后,虽生活不算宽裕,但至少有饭可吃。 让她意外的是,柱子现在如此有成就。 在鸿宾楼工作已属难得,如今即将从清华大学毕业,而且将成为六级工程师。 听东旭和长辈们说,毕业后他可以直接分配当领导。 谁能和柱子一起生活,那可是享一辈子福啊! …… 外界对此议论纷纷,但何裕柱毫不知情,即便知晓也毫不在意。 毕竟,他走的是技术路线,只要达到一定地位,便能靠技术生存,无需担心背后那些嫉妒的人。 …… 当晚,中院何家。 一家人吃过晚饭,围坐闲谈近期情况。 话题焦点自然是柱子毕业后的就业问题。 何裕柱告知何大清夫妇,他不会去轧钢厂,而是直接进入研究院。 以何大清的想法,柱子学历如此高,又有几次与轧钢厂合作的经验,若能加入轧钢厂,未来前途无量,甚至当厂长也非难事。 毕竟,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是稀缺资源,尤其是清华大学的学生。 然而,既然柱子有自己的决定,何大清便全力支持。 陈娟在街道办工作,对组织上的问题看得比何大清更透彻。 得知何裕柱的决定后,她非常支持。 如果选择轧钢厂,虽然离家近,但对何裕柱这样毕业于清华大学的人来说是一种浪费。 相比之下,研究院能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爸,这次结婚的事,大件我自己来准备,您和陈姨不用操心。 到时只需要帮忙招呼客人和安排酒席就行。" 何裕柱说完,拿出几张票,分别是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50年代并没有明确的“三大件” 概念,通常是简单的布置就能成婚。 但何裕柱是穿越而来,又有一定资源,因此想让婚礼更有排场。 除了这两张票,他还特意定制了一块女士手表,设计灵感来源于他早年设计的机械表图纸,外观由他自己重新设计。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这块手表在国内是独一无二的。 除此之外,何裕柱还拿出一百元,让父母帮忙找木匠制作新家具,如有不足可再补充。 不仅大件要更新,家里的桌椅板凳也得换新的。 这些事情他都托付给了何大清夫妇处理,因为他对这些事务不太了解,有他们在可以省不少心。 看着儿子准备妥当,何大清欣慰地笑了:“柱子现在这样,就算我去见列祖列宗也能安心了!”话未说完,眼眶已湿润。 结婚这种大事,何柱子竟独自承担下来,换了普通家庭根本做不到。 哪有哪家父母不为子女的婚事操劳费神、倾尽积蓄的?何家能这样,传出去也够风光的。 …… 六月中旬,孙教授将清华大学的毕业证书交到何裕柱手中时,何裕柱目光中闪过一丝激动。 这份证书是他努力拼搏的见证。 即便有系统的帮助,取得如今的成绩也离不开他的坚持不懈。 他认真地收起毕业证。"柱子,304研究院那边已跟我确认,你入职后若我有重大项目,可以带上你一起。” 孙教授一边交证书,一边说道。"孙教授,请您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何裕柱当即应下。 他与孙教授之间有着深厚的师生情谊,尤其在这个行业竞争激烈的年代,只要身处前沿,就免不了讲求师门传承。 这段缘分让何裕柱未来即便功成名就,也不会脱离与孙教授的关系。 这也是为何研究院赋予了孙教授这样的权限和人脉资源。"对了,20号就是你的婚期吧?” 孙教授接着问。"没错,孙教授,要不是您提醒,我都忘了告诉您,那天就在家里办,您直接来就行。” 孙教授点头微笑。 何柱子聪明勤奋又稳重,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实际上,像他这样的高级工程师不是随便能请动的,就算是领导级人物也未必能请得到孙教授。 六月二十日清晨,南锣鼓巷响起了热闹的唢呐声。 巷子旁、墙角边,贴满了喜庆的红双喜字。 三大爷阎富贵搬来一张小木桌,在现场帮忙书写对联。 人群熙熙攘攘地围拢过来。 在这个平凡的日子里,新人成婚算得上是少有的喜事。 虽然结婚本身可能不算特别重要,但新郎抛出的喜糖和喜钱,却能让人开心得合不拢嘴。 何大清和李保国今天负责婚宴的烹饪,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助手,都是从轧钢厂带来的“徒弟” 。 这些徒弟与正式收下的徒弟不同,关系更为特殊。 在这充满喜庆的气氛中,有人突然惊呼起来。"新娘子来啦!” 顺着那人指的方向,一顶四方红色的轿子由前后八人抬起,平稳地出现在南锣鼓巷口。 同时,一匹纯白色的骏马也映入大家眼帘。"嘿,柱子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 正在书写喜字的阎富贵抬起头,目光闪烁,忍不住赞叹。 今日柱子身穿新衣,配合他炉火纯青的武术修为,仅是站着便显得神采飞扬,吸引众人目光!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裕柱走在最前,脸上笑意满满。 看到两边的邻居乡亲,特别是那些争先恐后讨糖果的小孩,他大方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糖果分发。 孩子们见到糖果,兴奋不已,纷纷伸手抢夺,还不忘祝贺新人。 如此一来,队伍很快抵达大院门口,何裕柱转身将蒙着红盖头的谢颖琪背下轿子。 新娘进门,脚不能触地,他微微屈膝,双手稳稳扶住纤细腰肢,轻松步入院子。 此时,90号四合院已按事先安排,装饰得十分喜庆。 墙边上的几家门窗都贴着喜字,大家都喜欢这样的好兆头。 柱子和何大清不仅给邻居们送喜糖,还请来了专业的唢呐队助兴。 尽管唢呐的曲调不为人知,但声音喜庆有力,很适合喜事。 进到大院,除了街坊邻居,柱子邀请的朋友也围坐一起,见证这个重要时刻。 最亲密的一圈朋友包括杨佩元、肖秋珍、王行和孙教授,他们由陈娟陪着。 王行也在一旁。 这些人见证了柱子的成长,是他最亲近的朋友。 要说关系更深的,曾经还有鸿宾楼的杨国涛老板,但由于公私合营后的一些变故,他已去了香港发展。 还有军管会的两位大哥,在军管解散后去了前线,之后便没了消息,柱子没能邀请到他们。 虽然桌上人不多,但每个人的身份都很特别,有清华教授,也有武术界的前辈,普通人很难结识这样的朋友。 不过,柱子并不张扬这些,因为他觉得生活是自己的,这些名声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婚礼准备充分,进行得很顺利。 按照当地习俗,流程完整无缺。 何大清和陈娟给了谢颖琪一个厚实的红包,改口喊爸妈后,柱子正式将她带回家。 值得注意的是,谢家现在只剩谢颖琪一人,她的父母早年外出寻找新药材路线时遭遇意外,从此杳无音讯,这些年全靠谢学丰独自抚养她。 何裕柱得知消息后,心中便默默决定要更加疼爱妻子。 毕竟谢颖琪对他也是真心实意,单方面的付出只能算讨好,而双方共同的努力才是真正的相互奔赴。 院子中的热闹场景中,部分住户却感到有些不满。 贾张氏一家人在屋里,贾东旭和秦淮茹换上了整洁的衣服。 柱子如今在外有所成就,他们虽有羡慕,但也为柱子的婚事送上祝福,毕竟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些交情。 贾张氏起初不太愿意参加喜宴,因为去吃席需要包喜钱。 对于别人家还好,但傻柱家她一直看不上,让她掏钱给傻柱,她一百个不愿意。 然而,贾东旭在一旁劝说道:“妈,柱子现在有出息了,以后或许能在轧钢厂帮我们说说话。 而且今天何叔亲自掌勺,您也知道他的厨艺。 旁边那位更是二食堂的厨师长,在公私合营之前是鸿宾楼的三大名厨之一,差点成了国宴大厨呢!” 贾东旭对这些事情了解得很清楚,毕竟工友们都爱聊这些。 厂里的大事小事,尤其像今天这样的美食聚会,大家都很关注。 一食堂是他们的常驻地,偶尔去二食堂,李厨师长也很少亲自下厨,因为他常为厂长他们做接待菜,工人们想尝到他的手艺,就得早早去排队。 听了贾东旭的话,贾张氏脸色缓和了一些,眼睛闪烁着:“那……咱们去吃席?” 第172章 礼金 贾东旭提到的李保国过去的身份,让贾张氏动了心思,再加上婚礼虽需随礼,但具体金额未定,且何家早几天就在菜市场采购食材准备婚宴,这些消息邻里间传得沸沸扬扬。 贾张氏确信今天的宴席一定非常丰盛,绝不会亏本。"没错呢,妈,您别犹豫了,我师父让我们早点出去占座,不然都被占满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笑着拉贾张氏出门,刚出屋门就看到院子里已挤满了人。"哎呀,怎么这么多人啊?" 秦淮茹感慨道。"妈,带我们一起去吃吧。" 屋内,棒梗带着妹妹小当也想出去凑热闹,却被贾东旭拦住了:"棒梗,带妹妹回去,这种场合不适合孩子,等爸妈吃完了给你们带点回来。" 贾张氏附和:"乖乖,别急,等奶奶吃完了给你们留好吃的。" 棒梗虽然闻到饭菜香有些失望,还是带着小当回屋了。 院子入口处摆着一张小木桌,铺着红布,肖秋珍在此负责收取宾客的礼金。 何裕柱对师娘十分信任。"阎富贵,来一块钱的礼金。" 三大爷忙完后带着三大妈前来,报完礼金数额,从口袋掏出一块钱。 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 一辈子节俭的人,一旦掏钱就会本能地心疼。 不过三大爷明白,这钱必须得花,只要和柱子的关系维持下去,绝对不吃亏。"哈哈,三大爷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您这次真是大方啊。" 排队等着记账时,贾张氏一家也跟了过来。 当看到阎富贵拿出的一块钱后,贾张氏忍不住皱了皱眉。 院里人都清楚,这三大爷家和柱子家关系不错,贾张氏这么说话,多少带着讽刺的意思。"哟,东旭妈,你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难道我老阎家出一块钱都不行吗?” 阎富贵听了这话不太高兴,刚想反驳,却看见许伍德带着许大茂也凑了过来。"三大爷,贾婶是在夸您大气呢。” 许大茂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立刻插了一句,居心不良。"你这小子少来,我还不至于糊涂到听不出好坏。” 一旁的贾东旭忙出来打圆场:“三大爷,不好意思,您别放在心上,我妈就是随口说说。” 说着还挤出一个笑容。 阎富贵冷哼一声,但知道贾张氏就是这样的人,也不愿在这种喜庆日子跟她争执,拉着三大爷一起进了院子坐下。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但看到许大茂时还是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的话可没什么好意。 许大茂对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四处打量着。 傻柱20号就要结婚了,比他早半个月。 他打算下个月中旬结婚。 原本还想看看傻柱结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这几天听说傻柱考上清华大学六级工程师的 消息。 这消息让原本颇为自得的许大茂感到很失落。 这些年,他做放映员的时候逍遥自在,按理说应该最风光。 而且他和娄厂长女儿谈恋爱,虽然厂长退休了,但人家家境殷实。 在许大茂看来,整个大院里没有谁的生活比他好。 可突然冒出来的傻柱,一下子抢走了所有风头。 许大茂原本对此有些不服气。 他原计划在结婚时好好操办一番,风风光光地把娄晓娥娶进门,只要自己在婚礼上表现得体,就能赢得大家的羡慕。 谁能想到柱子的婚礼会办成这样? 来的宾客不少,许多人是冲着何大清和李保国这两名大厨来的,想尝尝他们的手艺。 到时候,自己该请怎样的厨师,才能在菜品上胜过柱子的婚礼? 前面几桌的客人中,有几个是许伍德刚刚特意叮嘱许大茂要跟着去敬酒的。 显然,许伍德认出了其中几位重要人物,至于那些人是否认识许伍德就不得而知了。 这不是,傻柱你这么办婚礼,让我怎么办? “贾东旭,礼金一块五毛钱。” 站在许大茂前面的贾东旭按照顺序报了数,却不知道背后的事情。 就在他开口的同时,贾张氏愣住了。"什么?一块五毛钱?东旭,你是不是疯了?败家子!” 贾张氏的声音不小,连正在记账的肖秋珍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贾张氏等人的反应后,肖秋珍暗自回想柱子之前的提醒。 大院里有几个不太讲规矩的老家伙,柱子说的就是他们吧?肖秋珍虽然心里明白,但并没有立刻说什么。 不过,贾张氏的话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 贾东旭见状解释道:“妈,这是经过我们认真考虑的。 我们三个人过来吃饭,而且到时候还要帮棒梗他们打包一些回去。 咱们和柱子是邻居,这个金额也合适。” 贾东旭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定了这个数,多了显得关系不够亲近,少了又会被别人议论。 一家人过来吃饭,最后还要打包带走,占便宜也不能这样。 秦淮茹在一旁见此情景,轻轻摇了摇头。 她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五毛钱,按东旭的说法,这个数目刚刚好。 但嫁入贾家这么多年,秦淮茹岂会不了解婆婆的性格?果然,话刚出口,贾张氏就不乐意了。 贾张氏挥挥手道:“别说了,东旭你要是这么过日子,再多的钱也不够你败的!这事你没经验,听妈的。” 说完,她径直上前,从贾东旭手中拿走了钱。 随后,她拿出两张五毛的票子放进口袋,剩下的五毛钱,眼神闪烁了一下。 若是这钱还能再拆分,说不定这家伙连一半都要争。"给贾家送上五毛钱的礼金。” 贾张氏最终将这张票子递了过去。 肖秋珍接过五毛钱后,什么也没说,默默记下了名字。 今天柱子结婚,她原本就没指望靠宾客的礼金回本,只是图个热闹喜庆。 只要不算太过分,肖秋珍都不会多言。 然而,眼前的场景让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脸色都有些发红。 贾张氏的大嗓门引得不少人围观,确实有些尴尬。 幸好肖秋珍迅速写完名字,贾张氏便拉着贾东旭他们回到院子,这才让两人松了口气。 不过,贾东旭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一闹,他待会怎么好意思再享用宴席? 一个小时后。 大约上午十一点左右,阳光洒在院子里,气温适宜。 宾客们有说有笑,吃得开心,十分惬意。 何裕柱在家也换上了提前订制的黑色新衣。 穿上后,他对着镜子一看,显得格外精神。 如今柱子身高约一米八五,身材匀称,气质挺拔,眼神锐利,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长期习练国术让李保国发生了显著变化,这种气质绝非后世那些柔弱的奶油小生所能比拟。 随着师娘带回礼金册子,加上何大清传来喜讯,婚宴正式拉开帷幕。 所有流程井然有序:新人亮相,简单致辞,互换称呼,随后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宴席时间。 李保国和何大清从轧钢厂带来的助手协助后厨上菜。 柱子的婚礼设在中院,满满八桌,因宾客众多,前院又临时增设两桌,每桌约十人,场面十分热闹。 随着一道道美味佳肴上桌,婚宴气氛达到高潮。 大家专程赶来,只为这一餐。 何裕柱对菜品要求极高,四荤六素,外加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主食则是白面馒头和精米饭。 这类食物普通家庭一年难得几次,更何况出自两位大厨之手,晚到一步可能连残羹都捞不到。 婚宴进行得热火朝天。 席间,许伍德吃得差不多,招呼同样吃得油光满面的许大茂,一同来到何裕柱那一桌。 这张桌子坐着何裕柱最亲密的人:李保国、肖秋珍、杨佩元、王行、孙教授以及何大清夫妇。"大清,柱子。” 许伍德端起一杯西凤酒,走近后说道:“恭喜你们二位,柱子的事总算圆满解决,接下来就是享受生活啦!” 许伍德此人精于社交,这一点连儿子许大茂也继承了下来。"我带儿子来敬你们一杯!” 他回头示意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其实不太乐意,他现在混得不错,给傻柱敬酒算不上什么。 但他也知道父亲的用意,便勉强挤出笑容端起酒杯。“瞧瞧,老许这样客气干嘛。" 柱子今天喜事,何大清也很高兴,听许伍德说完后点头笑道:”你家大茂也不错,和娄厂长女儿谈对象的事我听说了,听说最近要结婚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总算安心了。" 几句寒暄后,酒已下肚。 但许伍德喝完后没急着走,而是目光一转,扫视了桌上其他人。"那个...大清啊,这几位看着陌生..." 这才是许伍德来的主要目的。 他吃饭时就注意到柱子身边的这几个人。 虽然经历丰富,见过不少世面,但有几个面孔还是让他印象深刻。 李保国自不必说,鸿宾楼的名厨,公私合营前鸿宾楼有这么大名声,少不了他的功劳。 两人相辅相成,才让鸿宾楼在京城声名鹊起。 公私合营后,李先生去了轧钢厂,许多美食爱好者都感到惋惜。 至于旁边沉默不语的杨佩元和孙教授,虽然未开口,但仅是坐那就有种不凡气质,许伍德拿不准他们身份,便带大茂过来认识,也算为儿子铺路。 何大清听了这话,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看向柱子那边。 何裕柱留意到这边情况,站起身道:"许叔,他们几位是我师傅,您找他们有事?" 许伍德闻言心中一震。 原来只听说柱子在外做事,却没料到这几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人,竟全是柱子的师傅? 表面上,许伍德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柱子,也没什么别的事,你今天结婚,我也很高兴。 我家小子过段时间也要结婚了,到时候会合娄厂长的女儿。 如果大家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热闹一下。” 李保国、杨佩元等人听了这话,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并未发表意见。 何裕柱自然明白许伍德的心思,便说道:“许叔,我师傅他们平时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大茂结婚时,我们院子里的人去参加就行。” 许伍德的想法何裕柱当然清楚,他师傅对他们并无特殊关系,能来参加婚礼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 至于大茂的婚事,与他们何尝相干? 许伍德听后略显尴尬,但随即笑道:“柱子,我只是随便说说,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也没关系。” 寒暄几句后,许伍德带着许大茂回到了座位。 坐下后,许大茂低声抱怨:“爸,你看柱子那态度,我们请他们吃饭,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不来就不来,还能少我们的饭?” 许大茂本来就对柱子今天的婚礼不太满意,刚才被冷落更让他气愤。 许伍德摇摇头:“你不懂,柱子现在很有出息啊。 没想到啊,当初我竟看错了,何大清居然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真是运气好!” …… 第173章 请假 傍晚,八点多。"小娟,我们几个先回去了。” 院子里,几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忙完后,向陈娟打招呼。"婶子,你们忙完了?进屋坐会儿吧,喝口茶。” 陈娟正在屋里整理,听见声音立刻热情地邀请她们进屋喝茶。"别这么麻烦了,小娟,我们几个今天吃得已经很好了,你家做的饭菜真的很棒。 就这样吧,你不用送我们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几个人是陈娟在街道办事处找来的帮忙的阿姨。 今天在院子里忙了一天,收尾的工作自然也需要有人帮忙。 陈娟本想给她们一些零钱表示感谢,但这些阿姨都很实在,坚决不要。 毕竟,她们在这里忙了一天,不仅管了两顿饭,还吃了不少好菜,仅是这一餐的花费就足够她们挣了。 陈娟见状,便没再坚持,只是提着两袋打包好的菜说:“婶子,这些东西您带回家吧。” 几个阿姨见状也不再推辞,嘴里不停地夸陈娟有福气,儿子如此出息。 送走几位阿姨后,大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在何家屋内。"颖琪,柱子,我觉得差不多了,你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谢颖琪此时已揭下红盖头,肌肤白皙,带着几分红晕。"嗯,爸,那我和颖琪就回去了。” 他们两人自然是要搬进那独栋四合院居住。 之前的装修、家具等,何裕柱全都置办在那四合院里。"住新房,睡新床!” 旁边的何雨水一听能回去,高兴地跳了起来。 她知道哥哥在院子里买了许多新家具,听说非常漂亮。 然而,何大清一把将雨水拉过来。"你这丫头要去哪儿?” 他问道。 雨水疑惑:“爸,我要跟哥哥一起回去,我也想试试新床,肯定很舒服。” 陈娟在一旁笑着掩嘴说道:“雨水,今天你就留在家里吧,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啊?陈姨,可是那些都是新的东西,我想去看看呢。” 雨水听后,脸色有些失落。"看什么看,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何裕柱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心里暗叹这丫头实在不懂事。 谢颖琪在一旁看在眼里,脸微微泛红,但她还是轻轻拉了拉何裕柱的衣袖:“柱子,别对雨水太严厉。” 她当然明白大家今天的想法。 新婚当天,有小姑子捣乱确实不太合适。 在何大清夫妇的劝说下,何雨水虽不情愿,但也只能目送兄长和嫂子离开,眼眶都红了,显然受了不少委屈。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何裕柱醒来,鼻尖嗅到一阵淡香,身旁还留有余温。 听到院子的动静,他侧头一看,谢颖琪正在灶台前忙碌。 何裕柱想起昨晚的情景,自己喝了不少酒,又没练太极元功,确实有些醉意。 但后来发生的事他记得很清楚。"这丫头怎么也不休息一下?” 他自言自语,随即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 看到何裕柱出来,谢颖琪愣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了头。 何裕柱明白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道:“你快去休息,做饭的事交给我。” 说着便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我担心你昨天累坏了,想让你多休息。” 谢颖琪低声说,脸颊微热,轻声对着何裕柱耳边道。 何裕柱笑了笑,轻轻一吻,“我的身体你还不了解?比我强壮多了。” 他晃了晃手臂,将谢颖琪抱回屋里。 达到国术宗师级别,何裕柱别说打一头牛,就算是随意挥拳也能轻松击败。 昨天的疲惫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对了,你还没去卫生所请假呢,我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帮你带个假条。” 何裕柱在灶台前忙碌时突然想起一事,随口提醒。 他虽为宗师之身,但谢颖琪从未习练国术,今日还能起来做早餐,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听罢此言,本在床边休憩的谢颖琪轻轻点头,低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 …… 送谢颖琪吃完早饭后,何裕柱稍作整理,换上新衣,随即骑车先前往卫生所说明情况并取了假条。 随后,在那些护士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他从容离开。 婚礼既毕,今日他将正式加入304研究院。 深吸一口气,何裕柱蹬起车,朝北方骑行而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停下脚步,一只脚撑地,目光落在前方建筑上。 304研究院。 简简单单几个大字镌刻在外墙上,低调朴素,与周围建筑并无明显差异。 无论是门口还是院内的楼群,若非何裕柱知情,他绝不会想到这几栋不起眼的建筑竟是四九城中最顶尖的研究机构之一。 当他推车至门前时,看到岗亭里站了六位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工作人员。 他们神情警惕,装备齐整,戒备程度远超红星轧钢厂。 即便身为国术宗师,何裕柱仍能感知到暗处还有其他力量守护此处。 对此,他并未感到惊讶,毕竟如此重要的研究单位,即便部署一支专业队伍也不足为奇。"同志,请问您有何事?” 岗亭中的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推车而来的何裕柱,其中三人走出,目光紧锁于他身上。"您好,我是来报到入职的,我叫何裕柱,毕业于清华大学机械系。 之前我的入职资格已经审核通过了。" "何裕柱?清华机械系毕业的?" 听闻何裕柱的自我介绍,几位工作人员的表情放松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虽然清华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并不算稀奇,毕竟304研究院是国内顶尖的研究机构之一,这里汇聚了不少来自名校的人才,包括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一些专家也在此工作。 但真正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何裕柱的年龄。 以他的外貌和言谈举止来看,似乎刚从校园走出不久,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能够顺利通过研究院的严格筛选,这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何裕柱同志,请您稍等片刻,我去确认一下您的信息。”其中一位安保人员温和地说道。 这种事通常不会有人随便编造,若无问题,何裕柱很快将成为研究院的一员。 大家都清楚,这里的每位员工都是国家的重要支柱,因此对来访者的态度普遍友善。 何裕柱点头回应,目送这位工作人员离开后,便开始环顾四周环境。 在安保岗亭内共有六名成员值守,而外围明显可见的执勤人员也有十余人。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几栋建筑的遮挡下,何裕柱还发现了两挺捷克式轻机枪。 这样的装备足以应对日常的安全需求,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在这个时代,四九城已不太可能遭遇大规模敌对行动。 即便出现局部动荡,仅凭这两挺机枪也能有效阻止任何潜在威胁。 不过,这也是因为何裕柱敏锐的洞察力,加上目前处于非警戒状态,安保人员对他并未设防,这才让他察觉到了这些细节。 然而,何裕柱也明白,眼前所见只是表面的一部分,304研究院的实际防御能力远超于此。 当然,何裕柱对具体情况并不打算深究,他来这里是为了工作和学习。 即便他是国术宗师,也不可能时刻保持紧张状态。 因此,这里的防范措施越严密,对他而言越有利。 大约过了十分钟,刚才去通报的保卫人员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女性。 这位女士穿着利落,尽管年事已高,但那张带着几分韵味的脸庞,仍能让人感受到她年轻时的美貌。 304研究院中很少见到女性同事,但何裕柱对她并不陌生。"张兰教授您好。” 何裕柱主动打招呼。 这位张兰教授正是上次带领团队到清华大学考核他的那位教授。 别看她是一名女性,她可是真正的**工程师,与孙教授同属一个级别。 她长期担任304研究院的研究主任,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孙教授更强。 不过,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工程师,很难从单一角度判断谁更强,因为每个人的领域不同,贡献也无法简单地用数据衡量。 总之,张兰教授在国内机械工程领域的地位不逊于孙教授,两人也是多年好友。 当初孙教授为帮助何裕柱联系304研究院时,就是找的这位老友。 当然,何裕柱能够顺利进入研究院并非靠关系,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否则,即便有关系,这种地方也不是随便就能进的。"嗯,柱子,我正忙着手上的项目,差点忘了你今天要来。 走吧。” 张兰见到何裕柱后点点头,话语简洁明了。 何裕柱早已了解张兰教授的性格,知道她做事干脆利落,并非刻意冷漠。 于是,他点点头说:“让大家辛苦了,我先进去了。” 他对保卫人员礼貌的道谢后,便跟着张兰一起进入了304研究院。 对于柱子如此礼貌的表现,保卫科的人心中也颇为赞赏。 这位刚到的何裕柱同志,不论科研能力如何,为人行事都显得沉稳谦逊。 …… 304研究院,1号研究大楼。 整个研究院由三栋研究大楼、两栋实验大楼和一栋办公大楼组成,占地约8000至10000平方米。 相比后来学校的规模,一个就可能达到10000平方米,但从304研究院的重要性来看,这样的占地面积已经很节省了。 然而,即便只有这六栋建筑,每天产生的资料价值之高,甚至可以影响国家未来的方向。 何裕柱跟随张兰走进了一号研究大楼。 在三栋研究大楼中,一号大楼是最早建成的,这里工作的也多是研究院资历最深的人。 何裕柱跟着张兰一路前行,不少正在大楼内工作的同事注意到张兰身后的他,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兰教授在研究院内声名远扬,听说今天要来一位年轻人,似乎是跟着她做项目的,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半个导师了,大家自然感兴趣。 毕竟,在304研究院,也有不少人希望能加入张兰教授的团队,只是她现在已很少收徒。 很快,何裕柱随张兰来到一间办公室前停下。 在一号楼内,拥有独立办公室的不超过十人,而张兰的办公室位于大楼中央,其重要性显而易见。 进入办公室后,何裕柱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到处是草稿图纸,计算数据,以及专业书籍,还能看到张兰教授密密麻麻写下的笔记心得。 从中可以看出,这位张兰教授对这个行业充满热情,一旦投入工作便全神贯注。 作为一名女性,能达到如今的地位,与她的这份热爱密不可分。 何裕柱环视四周,回过神来时,发现张兰教授正拿着几张图纸比画,偶尔低声自语。 张兰教授刚才似乎正在研究自己的课题,却被保卫科叫走,没想到回来后又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 作为同行,何裕柱虽不及张兰教授研究得深,但也熟悉这种专注状态。 因此,他没有打扰张兰教授,而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甚至也凑过去看桌上的图纸。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何裕柱渐渐被图纸的内容吸引,越看越觉得疑惑。 尽管他知道张兰教授是业内权威,自己虽是机械理论达到六级,但仔细琢磨这些图纸仍感到吃力。 当看到关键部件的结构时,何裕柱突然有所领悟。 此时是1955年,根据历史发展,国内正在努力攻克核心技术,不久将有一位杰出科学家回国,他的成就堪称传奇。 即便了解这段历史,何裕柱依然对这位前辈充满敬意。 有了这个想法,再次审视图纸时,他隐约有了头绪。 显然,国家科研并非一蹴而就,即使那位领军人物尚未归来,国内顶尖工程师们已经在打基础了。 何裕柱正陷入沉思时,张兰也结束了研究状态。 尽管她能力出众,但这项工程设计过于复杂,单凭一人难以完成。 不过,她注意到了何裕柱注视图纸的眼神。 这些图纸虽仅涉及部分零件,但十分重要,通常不会轻易外传。 然而,面对何裕柱,张兰并未设防,毕竟他算是某人的弟子,而且她亲自前往清华大学后,对柱子的性格也有所了解。 此刻,张兰脸上露出几分兴致勃勃的表情。"柱子,你对这些图纸有何想法?” 听闻此言,何裕柱略显惊讶,但依然坦然分享了自己的思路。 由于事先得知这些图纸关乎未来研究**性武器的自保技术,何裕柱并未直白表述,毕竟若被知晓,很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只是委婉提及了几点,便让张兰眼中流露赞赏。"很好,柱子,能看出这些,说明你的专业知识很扎实。 这些图纸你可以看,只需记住别外传就好。 第174章 看法 对了,谈谈你入职的事情吧。” “因你是老孙推荐的,我和所长已提前沟通,今后你将跟着我参与项目,担任研究院六级研究员,月薪一百五十块,另有十八块津贴。 至于其他福利,会有同事为你核算清楚。 当然,若你日后带队有项目,也能分到红利。” 研究院的研究员等级类似工程师,从九级到一级递增。 何裕柱作为六级工程师,自然成为六级研究员。 得知职位与待遇后,即使见多识广的何裕柱也不禁暗暗咋舌。 天啊,这待遇太优渥了。 都说工人阶级是顶梁柱,这个时代虽知工人地位崇高,但即便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八级工的月收入也才不到一百块,而研究员的待遇却截然不同,加上各种津贴和分红,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从某种角度来看,研究员也可以被视为一种更高层次的劳动者。 无论如何,这份待遇和地位,对普通人而言,无疑是众多职业路径中天花板般的存在。 张兰教授提供的这份工作,何裕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他深知,自己选择上大学这条路是正确的。 对于他的决定,张兰教授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行,今天你就在这里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个项目要交给你。” 当晚六点,何裕柱在304研究院下班时,作为第一天来报道的新员工,他对研究院的整体情况做了初步了解。 304研究院共有百余名研究员,其中最高的职称是**工程师。 也就是说,和张兰教授同级别的,在整个研究院只有三位,而目前研究院内常驻的**工程师仅两位。 别看人数不多,实际上,这一百多名研究员的数量已相当可观。 毕竟,这里的最低级别研究员也是九级工程师,在大型企业如轧钢厂,会被当作珍宝一样供奉着。 而在304研究院,这样的配置却很常见。 据张兰教授介绍,研究院院长是二级工程师,但他很少亲自到场,所以通常是由张兰等四位**工程师负责日常事务。 这一点也容易理解。 在国内当前环境下,二级工程师是一种宝贵的资源,是国家战略储备的一部分。 能在研究院挂职,已经是难得的机会,他们的工作已不属于个人,而是由国家统筹安排。 这一点,何裕柱必须提前考虑清楚。 虽然他已经选择了工程师这条职业道路,并且有系统的辅助,未来达到高级工程师的可能性很大。 但到了那个层次,需要考量的因素更多,因此如何展示自己的能力,也是何裕柱需要尽早规划好的事情。 何裕柱暂无后顾之忧,当前仍需专注于研究院的工作与成长。 离开研究院后,他先到东直门菜市场采购食材,随后骑车回家。 途中确认无人注意时,他将所购食材收入空间,并习惯性地唤出系统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6级2768724/5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7级4372681/50000000) 【提纵术7级3231231/50000000) 太极元功拳6级764921/5000000) 【十二形桩5级 【药理6级710281/5000000) 【英语6级716832/5000000) 【俄语6级736295/5000000) 国文6级877006/5000000) 【数学6级785762/5000000) 【化学6级871924/5000000) 【物理6级771379/5000000) 【机械理论6级678121/5000000) 【车工6级67241/5000000) 【铆工6级78423/5000000) 【焊工6级86354/5000000) 【电工6级65421/5000000) 钳工6级97176/5000000) 【锻工6级66124/5000000) 【系统空间:1618立方米 各项技能稳步增长,但达到六级后,升级所需的熟练度大幅增加,短期内难以突破。 目前,何裕柱更关心的是空间内的存储情况。 这片1618立方米的空间看似空旷,何裕柱存放的东西却显得微不足道。 三箱金元宝依然完好地放置在其中,但他并无动用之意。 如今他不缺钱和物资,使用金元宝去鸽子市交易太过显眼,小量交易不划算,大量交易又可能暴露身份,因此他将其当作传家宝保存。 至于之前获得的某些物品,对他而言已无太大价值。 随着时代发展,未来将更加和平,尤其在零几年禁枪令实施后,这些物品只会成为废铁。 若要处理,除非出国专门处理,但这并不值得。 最重要的是他储存的粮食。 经过多年不断补充,系统空间内现有猪肉10000斤、羊肉5000斤、牛肉3000斤、鸡肉8000斤、鱼肉2000斤、白菜5000斤、土豆5000斤、胡萝卜3000斤以及常见果蔬2000斤。 肉类总计约26000斤,果蔬总计约30000斤。 调味品如盐、醋、辣椒等,他并未继续囤积,仍保持千余斤,因为这类物品消耗不大,无需大量储备。 大学期间的生活补贴加上一些外快,使他的现金储备接近2000元。 在当时,这笔钱已属不少。 要知道,货币改制后,普通工人月工资仅几十块,像贾东旭这样养家糊口的人,一年可能攒不到百元,而何裕柱的现金储备,让他即便工作一生也难以企及。 当然,即便是普通的工人,想存下两千块钱,也需要努力工作二十年。 能存这么多钱的工人已经算是收入不错的了,所以何裕柱即便不工作,只要合理规划,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但他显然不会这样做。 凭借现有的根基,何裕柱对未来的期待远不止这两千块钱存款。 他的目标是国家重工业,是民族复兴的强国之路! …… 回到家后,何裕柱迅速走向厨房,开始生火。 他先把买来的老母鸡处理好,又切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抹上调料腌制备用。 婚后生活让他在饮食上更加讲究。 毕竟,昨晚谢颖琪也被折腾得很疲惫。 作为国术宗师的他体力充沛,自然也要注意谢颖琪的身体状况。 最近,雨水一直住在他家,这是何大清夫妇主动提出的,他们还盼着抱孙子呢。 夜深人静,吃过晚饭,何裕柱主动收拾碗筷并清洗干净,然后爬上床。 躺在被窝里的谢颖琪感受到身边的温暖,忍不住探头一看,发现煤油灯还亮着,便轻轻责怪道:“柱子,灯还没关呢。” 何裕柱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隔了两米远,轻轻吹了一口气,熄灭了灯火。 ……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醒来,下意识看了看手表。 七点半了,这两天确实挺累的,平时他六点多就能自然醒。 这时,他又闻到了白米粥的香气。 顺着视线望去,是谢颖琪在灶前忙碌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何裕柱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宠溺。 他已经多次告诉谢颖琪不用这么早起床为他准备早餐,她这些天也很辛苦,而他身为国术宗师,身体素质应该比她强不少。 何裕柱迅速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谢颖琪手中的活儿。"颖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盯着就行,等粥熬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上午八点半,何裕柱准时到达304研究院。 入职后,安保人员已对他非常熟悉,他简单签到后便直接进入研究院。 将自行车停在1号研究大楼前,何裕柱正要上楼时,张兰教授手里拿着两个包子,快步朝大楼走来。"柱子,来得正好!昨天你应该对研究院很熟悉了吧?交给你的任务还记得吗?直接去实验大楼,项目组的人都到了,我也跟他们提过。” 张兰教授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听到这话,何裕柱点头应道:“好的,张教授,我这就过去。” 张兰匆匆点头,边吃包子边拿文件赶往办公室,边走边看,完全不耽误工作。 何裕柱习以为常,随即转向实验大楼走去。 昨天他已经熟悉过研究院的环境,所以对路径并不陌生。 张兰提到的任务让何裕柱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具体内容。 研究院不同于普通的轧钢厂,后者主要是生产型工厂,需要基础工人和技术工人,工程师的角色相对次要。 而研究院则专注于研发,经常需要设计和主导项目。 何裕柱在清华负责的机械手表项目与研究院的工作性质类似,这也是他能加入304研究院的原因之一。 张兰教授为他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关于钢铁原料生产设备,这与轧钢厂的部分项目也有联系。 当前,我国在钢铁等矿产资源的开采技术方面仍有不足,同时大型矿场的发现数量有限。 在这种情况下,提升钢材利用率显得尤为重要。 何裕柱负责的一项任务正是设计用于钢铁原料生产的炉具。 思绪间,他已经抵达实验大楼。 这里共有两座实验楼,内部开展的研究均属国内顶尖水平。 比如之前他协助轧钢厂改进的图纸,虽然对他而言不过是调整设计图,但应用于实际大规模生产中,则能显著提高经济效益。 进出大楼同样需要检查。 表明身份后,守卫虽经核实,仍以惊讶的目光目送他进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资料上却标注他是六级研究员?” “听说是张兰教授安排的某个项目成员,这次好像是与黄老合作。” 片刻后,何裕柱来到二楼,看到203号室的标识,确认无误。 他轻轻敲了敲门。 不久,门被打开,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大概与他同龄。"您好,我是何裕柱,这里是张兰教授安排的项目吗?” 他礼貌的自我介绍。"你是何裕柱?” 小姑娘问。 实验室里传来声音:“小雨,先过来一下。” 声音洪亮有力,不一会儿,何裕柱就看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近。 他戴着眼镜,神情温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何裕柱同志,您好,我是黄宗兴,这次项目由我协助您。” 提到助手的身份,黄宗兴的眼神扫向何裕柱。 他与何裕柱同样身为六级研究员,在张兰教授的计划下负责炉具研发项目。 然而,张兰教授已提前告知他,这次会有位年轻六级研究员担任主导,他作为助手。 当见到眼前这位何裕柱时,黄宗兴感到意外。 这年轻人看起来与自己的徒弟年纪相仿,真的具备六级研究员的能力吗? 听罢黄宗兴的介绍,何裕柱点头回应:“黄大哥好,我是何裕柱。 张教授安排的项目需要我们共同努力。” 步入实验室,何裕柱察觉到周围人的好奇目光,对此他早已习惯。 毕竟,与其他同级研究员相比,他的年龄差距明显。 于是,他没有多言,径直走向实验台。"不多赘述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我已经熟悉了相关资料,是否可以先谈谈我的想法?” 用实力消除疑虑是最好的方式。 何裕柱的表现让实验室众人略感震动,黄宗兴也点头道:“何裕柱同志,请讲讲你的看法。” 尽管黄宗兴对张兰教授充满信心,但何裕柱年纪轻的事实摆在眼前。 第175章 效果 确实,这些数据准确无误,看来何裕柱对项目做了充分准备。"我们的设计目标是国外先进炉具,据现有资料,发达国家如美国、俄罗斯等,初始炼化效率就达60%,某些高端工业应用甚至能达到65%,这代表了当今全球最强的工业水平。” 何裕柱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我们要基于几家大钢厂的炉具,开发全新设备,我认为效率至少要提高到70%,这样才能让项目有意义。” 说完,他静静地看着团队成员,没有再说话。 黄宗兴带头,其他人听完这个目标后都愣住了。"什么?70%?” “开玩笑呢吧?” 上一秒还在讨论实际情况和数据,下一秒就提出效率提升到70%? 大家看向何裕柱的目光充满疑惑。 你若说他不了解工业,刚才那些专业分析令人信服;但若说他真懂,哪家懂工业的人会定下这么高的目标? 这种提升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国内炼化效率长期徘徊在40%左右,不是不想提高,而是起步晚,人才不足,实在没能力啊。 现在就算黄宗兴他们完成了这次的项目,心里预估最多也就50到55,连起步60的国外数据都不敢奢望。 毕竟国外有多年的先发优势,这种积累的底蕴不是短时间内能赶上的。 黄宗兴轻咳几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从何裕柱刚才的分析可以看出,这位年轻人确实有一定的工业基础,而且还是张兰教授推荐来的。 他的能力应该不虚,只是起点定得有点高,还是年轻人常见的毛病——眼高手低。 他主动开口想给何裕柱找台阶下:“何裕柱同志,你刚才的分析很有深度。 至于这次项目的具体目标,依我看,还是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旁边,之前被黄宗兴叫住的小女孩李冬雨目光闪烁,不停地打量着何裕柱。 她今年22岁,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从事机械领域研究,虽然和清华大学相比还有差距,但目前她是准9级工程师。 作为黄宗兴的侄女,毕业后自然跟随他来到研究院学习工作。 何裕柱听出了黄宗兴的暗示,但他笑着摇头说:“黄老哥,我们的项目目标就按我说的来。 研究方向我们可以慢慢摸索,逐步提升。” 他对自己的目标——炼化效率突破70%是有把握的。 他来自未来,眼界和经验都不同寻常。 在他所处的时代,对钢铁矿石这类基础工业原料的炼化已经接近百分百。 考虑到国内目前的工业基础,他才将目标设为70%,否则还能再提高10个百分点。 这一切并非源于何裕柱渴望立功,而是因为他深知未来几年社会的实际变化。 几年后,国家政策出台,全国将启动钢铁收集工作,进入大规模炼钢时代。 尽管初衷良好,但在执行过程中存在不少偏差,最终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毕竟,像锅碗瓢盆这样的东西,即便全部熔化,又能换来多少枪炮呢?要实现现代化,还需从夯实工业基础做起。 提高原材料的冶炼效率正是打基础的关键一步,目前70%的转化率并不算高。 这些情况自然不能直接告知黄宗兴等人,好在张兰教授将何裕柱定位为主要负责人,他的意见仍有分量。 黄宗兴听何裕柱说话时虽点头附和,内心却认为,一旦项目开始,何裕柱会随着遇到的困难逐步调整。 时间悄然流逝,何裕柱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每日往返于家与研究院之间。 偶尔也会带上谢颖琪去看望父母及岳父谢学丰。 谢老爷子的药堂已被收归国营,操劳一生的老先生如今悠然自得。 尤其在孙女出嫁后,更早步入退休生活,闲暇时钓鱼娱乐,还常与街坊邻居闲聊,把玩旧物。 得知谢老爷子喜欢玩老物件后,何裕柱并未过多干涉,只叮嘱他不要张扬。 如今尚能低调进行,但将来局势可能有变,故而当前并无大碍。 当然,研究院的钢铁炉具项目,何裕柱也在按部就班推进。 虽然名义上他是六级研究员,但凭借系统赋予的机械理论和实际操作能力,其实力相当于五级工程师水平。 在与黄宗兴等人共同开展项目研究时,何裕柱展现出的能力远超团队其他成员。 时间久了,黄宗兴也不得不承认,何裕柱扎实的机械理论基础使他完全胜任项目负责人的角色。 清晨,何裕柱来到实验室,此时只有少数人在场。 见到他,实验室的成员早已习以为常,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自从项目组成立以来,何裕柱总是最早到、最晚走的人,这种敬业精神让大家都十分钦佩。 今天,何裕柱带来了几天来与团队讨论出的图纸和数据,仔细检查后,立刻着手准备实验所需的材料,开始对比分析。 八点半左右,黄宗兴带着侄女李冬雨到达。 虽然李冬雨比何裕柱年长几岁,但在项目组中她仅以学习为主,无法参与实际操作。 相比之下,她对这位比自己年轻却能带领团队工作的年轻人更是心生敬意。"黄老哥早。” 见到黄宗兴,何裕柱笑着递过一张图纸,“这是咱们最近设计的图纸,昨晚我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找到了一个新的思路。” 黄宗兴听后点头表示认可,他已注意到何裕柱工作时的专注态度,确实值得称赞。 当他接过图纸快速浏览后,突然呆住了,沉默了几秒才将图纸平铺于桌上,再次认真研读。 越看图纸,黄宗兴的眼神越亮,激动得全身微微颤抖。 再次确认后,他猛然抬头:"柱子,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王工、刘工,召集大家来试试!"他甚至迫不及待地将实验室里的几位八级技工都叫了过来,显然急切地想验证图纸内容。 何裕柱对黄宗兴的反应早有预料,但他并不像对方那样兴奋。 实际上,从图纸完成那一刻起,他对结果已有把握。 在黄宗兴的安排下,八级技工们迅速投入工作。 304研究院物资充足,各类材料应有尽有。 与此同时,何裕柱也没有闲着,他跟着工人们一起动手,在关键环节还会指点八级技工。 这一幕让黄宗兴看呆了。 尽管工程师的战略价值高于技工,但这并不意味着工程师无所不能。 在这个领域,分工不同,一些工程师的实际操作能力可能不及长期在一线工作的技工,后者才是工程实施的核心力量。 然而,柱子在做什么?他不仅指导了一个工种,还涉及了钳工、锻工、焊工、电工四大工种。 更令人惊讶的是,八级技工们听后似乎获益匪浅。 这合理吗? 李东雨看到这一幕,目光闪烁。 她心想,大家都是普通人,即使何裕柱相貌英俊,也不至于样样精通吧?这不是成了全能了吗? 其实,何裕柱并非炫耀,而是因为图纸中的某些细节是他基于现代视角设计的,与当时工人的习惯有所不同。 因此,必须注重细节,否则会影响最终成果的质量。 忙碌中,何裕柱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继续对照图纸认真标记。 约两小时后,实验室里八级工们的操作终于告一段落。 成功了!当所有零件和电路都被焊接在一起,一台袖珍型试验炉具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显然是一个测试版的设备。 看到炉具完成,何裕柱立刻递了两张新图纸给黄宗兴,“黄哥,这是刚设计的一些配件,你带人先制作,我得去试试炉具的实际效果。” 接过图纸,黄宗兴感觉内心有些复杂,虽然嘴上答应了,但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早已熟悉图纸细节,知道这次的新炉具在炼化效率上必定会有大幅提升。 …… 为了鼓励读者支持,特别开启月票奖励活动。 目前月票数为370票,每增加100票即加更一章(4000字),无上限!希望大家积极参与! 正午时分,304研究院实验楼内。 随着电闸关闭,机器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大家的目光聚焦在刚炼制好的钢材堆上,经过称重计量,指针定格在五十斤,顿时全场爆发出欢呼声。"成功了!” 他们仅用一百斤生铁就炼出了五十斤优质钢材,转化率高达50%,远超国内现有工厂水平。 这一刻,所有人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何裕柱。 此前对他的质疑与不信任已随实验成果烟消云散。 面前的何裕柱同志确实实力过硬!仅凭这50%的效率提升,这次项目也算没有白费力气。 然而,何裕柱此刻却微微蹙眉,并未随研究员们一起庆祝,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冷却完毕的炉具上。"接口处已经断裂了。” 走近观察后,他发现炉具外部焊接部位存在断裂痕迹。 在炼钢过程中,他始终关注炉具各项参数及内部变化,可以肯定的是,炼化时炉具内部出现了异常。 这才是接下来工作的关键所在。 黄宗兴在一旁目睹了何裕柱首次设计的炉具模型表现后,对他更加钦佩。 此刻,他已彻底放下作为年轻副手的顾虑。 黄宗兴虽为六级工程师,但经验略逊于何裕柱,仍能察觉到他的专注神情。 从国内技术角度看,此次试验成果值得称赞,但针对试验本身而言,仍存在一定缺陷。 断裂处看似微不足道,若不解决便投入大规模应用,必将引发隐患。"同志们,成果虽佳,但也暴露出问题,我们需要针对这些问题深入检查。” 何裕柱言简意赅,在众人短暂喜悦后便提出建议。 每个研究员需配一名八级工,逐一排查各环节,确保数据详尽无误后再行分析。 即便有系统的辅助,这类团队协作项目,何裕柱也无法独自完成所有细节。 因此,各成员间的默契配合至关重要。 听到何裕柱的安排,众人毫不犹豫地应允,随即全身心投入工作状态。 凭借这次的成绩,整个项目组对何裕柱的想法不再有任何质疑。 这样的炉具设计图纸,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能在如此有实力的研究员指导下工作,大家也能有所收获,何乐不为。 与此同时,何裕柱同样没有停歇。 他依旧带着各种工具,在图纸上不断修改和完善,投入其中后,常常连续几个小时不停歇。 与他搭档的黄宗兴看到何裕柱的状态,内心不禁连连赞叹。 何裕柱同志确实不简单,能够在这样的年纪取得如此成就,绝非偶然。 天赋是一方面,而他的勤奋更是让人钦佩,连黄宗兴这样的资深机械行业从业者都感到自愧不如。 …… 转眼半个月过去,时间到了七月中旬。 正值周末,研究院实行双休制,但如果有项目需要推进,研究院也会根据情况调整工作时间。 毕竟,项目一旦启动,中途暂停可能会带来重大损失。 然而,何裕柱负责的钢铁炉具项目进展顺利,已经在实验室完成了三个版本的改进,目前第四个版本正在设计中。 不过,何裕柱已确定了具体的设计方案和思路,现在由八级技工们负责组装,所以他这两天可以轻松一些。"柱子,我听我爸说,雨水这几天在家里闹着要来住,你看该怎么办?” 谢颖琪和何裕柱坐在院子里的两张躺椅上,这是何裕柱特意找木匠定制的,选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每张椅子花费十五块钱,虽然价格不菲,但物有所值,躺上去就能感受到传统手艺的精湛。"这孩子,都快上初中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 何裕柱听闻此事,便笑着回应。 婚后这一个月,他和谢颖琪享受了不少二人时光,但这也让何雨水抱怨不少。 一直以来,她都跟着哥哥一起生活,吃穿玩乐都有何裕柱细心照料。 相比在南锣巷时拥挤的邻里关系,在这里独门独院的生活显然更加自在。 不过,过几天倒是可以让这丫头搬过来住。 这段时间,何裕柱不仅自身身体强健,还让谢颖琪得到了好消息。 医院的医生已确认,谢颖琪怀孕了。 因此,谢颖琪可以停止在卫生所的工作,安心在家待产。 当然,这是何裕柱主动提出的建议。 在那个年代,许多女性在生产期间依然坚持工作,甚至有些人在生产当天仍在岗位上。 然而,作为现代人穿越而来的何裕柱,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承受这样的辛苦。 正思索间,院外传来敲门声,随后是何大清的呼唤。 何裕柱家的地址并不广为人知,只有一些亲近的人知晓。 开门后,他才得知是许大茂要结婚了,何大清特地来提醒他记得参加。"知道了爸,我明天一定去。” 父子俩又商议了一些关于随礼的事宜,最后,何大清放下买来的老母鸡便离开了。 终于快要抱孙子了,何大清自然满心喜悦。 第二天,南锣巷90号四合院。 何裕柱今天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叫了辆人力车,带着媳妇一起来到这儿。 还没进入巷子,就听到远处传来热闹的唢呐声。 许家办婚礼真是气派。 第176章 证明 顺便带谢颖琪出来走走,现在她还处于怀孕初期,等肚子大了就不太方便了。 听罢,阎富贵点头表示认可,认为柱子的做法很妥当。 但他随即脸色一沉:“说到这个,我就得抱怨两句了。 柱子,许家条件不差啊,让我写这些字就给几颗喜糖和五毛钱,可比不上你当初待我的待遇。” 那天何裕柱邀请阎富贵帮忙,给了他一块钱,饭食也随便装了些。 连喜糖都是随便抓的。 相比起来,阎富贵心里有点不平衡。 听到这话,何裕柱只是笑了一下,并没多说什么:“三大爷,麻烦您了,我先进去。” 说完,他就带着谢颖琪进了中院,婚宴就在那里摆着。 刚进院子,何裕柱就看见何雨水站在墙角,拦住棒梗。"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何雨水盯着棒梗,一脸不满。"我……我没拿。” “别装了,你兜里的糖分明就是我刚才领的。” 何雨水从小跟何裕柱习武,身体强壮,耳聪目明。 刚才她才从许家领的喜糖放桌上一会儿,就被棒梗拿走了。 要不是她反应快看到了这一幕,这糖就被他悄无声息地拿走了。 现在她已经追到棒梗,把他堵在墙角。"这糖不是我的,你怎么证明就是我的?这是我捡的!” 棒梗眨了眨眼,看到何雨水是个女孩,就算比他大几岁也没害怕。 尤其是看到奶奶贾张氏朝这边走来时,眼神里还有点挑衅。"你……” 何雨水见棒梗撒谎,直接冲上去想抢回来。"喂喂喂,你这姑娘干啥呢?欺负我孙子?” 贾张氏看到何雨水扑向孙子,远远就开口,赶紧跑过来,把棒梗护在身后,同时恶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 "贾大娘,您家棒梗偷了我的喜糖,我要他还回来。” 何雨水看到贾张氏来了,一点也不怕,毕竟她占理,大人总不能跟她小孩胡搅蛮缠吧? “哟,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尖酸刻薄。 什么叫偷?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贾张氏毫不在意,说话间提高了音量。 她本就不喜欢何家,现在有何家的小女孩在场,她更是无所顾忌。"没错!几颗糖就要这样大惊小怪,我有必要偷吗?” 贾张氏身后的棒梗似乎找到了底气,挑衅地瞪着何雨水。 何雨水被她们的话气得说不出话,鼻子酸酸的,十分委屈。 这时,何裕柱带着谢颖琪来了,他摸了摸何雨水的头问:“怎么了?” 听到哥哥的声音,何雨水高兴地转过身,拉着两人的手说:“他们家不讲道理。” 贾张氏看到何裕柱,眼神闪烁,想悄悄离开。 何裕柱清楚地看到了一切,直接走上前。"你……” 贾张氏有些心虚,见何裕柱径直走来,便慌忙警告,“你要干什么?小心我报警!” 院内很热闹,贾张氏那边的事没引起太多注意。 何裕柱冷冷地看着贾张氏和棒梗,发现棒梗口袋鼓鼓的,感觉被人盯着,下意识捂住荷包。 即使比何雨水年长,棒梗也不怕她。 何裕柱不到二十岁,身高一米八五,在那个时代特别显眼,强壮的体格让他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棒梗虽不正经,但也知道见机行事。"贾大娘,派出所就在右边,要不要我借你自行车?哦,也可以找厂里的保卫科,更方便。” 何裕柱听懂了贾张氏的话,便淡然回应。 贾张氏本一脸蛮横,听到这话却立刻僵住了。 她只是随口提到报警,从未认真想过。 这事情的真实情况,她其实很清楚。"柱子,你这话听着就不对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今天可是大茂他们的好日子,咱们别搅了他们的喜事。” 贾张氏找了个借口,语气依旧平静。 何裕柱冷笑道:“贾大娘,你倒是想得很周到啊。 你家棒梗偷我妹妹的糖,你是不是打算不管了?” “哎呀,柱子,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不就是几颗糖嘛,你非要说是棒梗拿的?谁看见了?” 贾张氏虽脸色微变,却咬定不认账。 这种事私下就算了,一旦公开,后果可严重得很。 喜庆日子里,许家分糖热闹一下很正常,棒梗只是眼热才动了歪心思。 贾张氏当时默许了,还纵容棒梗的坏毛病。"贾大娘,你胡说八道,我亲眼看到棒梗偷糖,就在他兜里。” 何雨水在一旁也觉得委屈,直接指认棒梗。 其实,以何雨水的身手,教训棒梗完全没问题,但她最初想通过讲理解决。 没想到,一个长辈居然会如此无耻撒谎。"妈,怎么回事?柱子?谢妹子?你们也来了?” 这时,贾东旭和秦淮茹交完礼金回来,见到何裕柱等人与贾张氏对峙,贾东旭不禁开口询问。"没错,刚进门就看见你家棒梗偷我妹妹的糖,东旭哥,你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啊。” 何裕柱语气温和地说道。"偷雨儿的糖?”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转向棒梗。 被父母注视着,棒梗紧张得一颤,捂住荷包的动作愈发明显起来。"我……我没有偷,这是我自己捡来的!” 棒梗依旧嘴硬。 贾张氏看到两人的反应,不满地嘟囔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样盯着自己的孩子看,外人还以为棒梗不是你们的呢。 他是你们亲生的,懂吗?说什么偷不偷的,听听他说话多刺耳。” 贾东旭和秦淮茹本还有些怀疑,但听母亲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棒梗确实可能做了不该做的事。 秦淮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埋怨。 嫁给贾家以来,她已习惯了忍受婆婆贾张氏的苛责,但婆婆对棒梗的溺爱却始终让她难以接受。 此时贾东旭还活着,秦淮茹也没必要在外耍手段维持家庭生计,因此她对棒梗的教导依然秉持着正面态度,这与贾张氏的做法自然存在分歧。 通常情况下,贾张氏在家地位颇高,贾东旭也不敢反驳母亲,所以他们尽量避免与贾张氏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但在棒梗的教育问题上,秦淮茹多次试图纠正,而贾张氏却总是纵容棒梗的行为,这次居然连偷东西都想继续纵容!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让贾东旭也感到不满,他罕见地对母亲说道:“妈,这事您别管了,棒梗,过来。” “兜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偷雨儿的糖?拿出来。” 两人将棒梗带到面前,要求他掏出口袋里的东西。 棒梗无可奈何,只能拿出几颗糖果。"这……这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 临危之际,棒梗仍嘴硬,说话时还瞥向贾张氏,显然指望奶奶为他撑腰。 贾张氏对贾东旭夫妇的行为十分恼火。"你们俩做得真不错啊,帮外人欺负自家人,棒梗还是你们的儿子吗?” “妈,这件事您就别插手了!” 秦淮茹忍耐许久,终于忍不住顶撞了贾张氏。"你……” 贾张氏一时没反应过来。 贾东旭见妻子都开口了,便上前说道:“妈,淮茹说得对,您先去吃饭吧,礼钱我已经交了,这里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说着,贾东旭想拉贾张氏一起去院里入座。"胡闹!你也敢跟我叫板?东旭,你糊涂了!何家小子居心不良,棒梗能有什么错?不过是几颗糖而已,他是故意针对我的孙子啊!” 贾张氏的声音不小,引来周围不少目光。 贾东旭和秦淮茹见状,脸色难看起来。 今天毕竟是大茂的大喜日子,他们在这种场合闹成这样,实在不合适。 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柱子,想知道他的态度。 同时,虽然贾张氏看起来蛮横无理,但她也在偷偷观察柱子的反应。 别看她表面无耻,但还是有些心计的。 她就是想通过这一出,让何裕柱顾忌到今日婚庆之事,不要闹得太厉害。 然而,何裕柱与谢颖琪、何雨水站在一起,冷静地看着贾家的动静,毫无退让之意。 贾张氏原本嚣张的表情瞬间凝固。 秦淮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机智,立刻将棒梗拉出来,“快点,把糖全都拿出来还给人家!” 秦淮茹终究是个有头脑的女人,此时此刻,说别的都没用,只会让自己更加尴尬。 棒梗见何雨水被欺负,正要哭出来,却被秦淮茹瞪了一眼,吓得浑身发抖。 他哆哆嗦嗦地把口袋里的糖全部掏出来递给何雨水。 秦淮茹还不罢休,一把拉着棒梗让他向何雨水道歉。 棒梗可怜巴巴地喊着“妈” 、“奶奶” ,可秦淮茹丝毫不松口:“做了错事就要道歉!现在你胆子不小啊,学会偷东西了?” 秦淮茹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态度坚决。 她深知贾张氏不可能教育好孩子,若事情闹大,丢脸的是她们全家。 而且,棒梗不会有好结果。 周围邻居也围过来看热闹,这里动静虽不大,却正好在中院,难以避免引人注意。 在秦淮茹的训斥下,棒梗乖乖向何雨水道歉。 何雨水接过糖果,脸色才缓和下来。 其实,这些糖果对她来说不算稀奇,她平日得到的关爱不少,只是棒梗一开始的蛮横态度让她很生气,现在道完歉,气也消了。 何裕柱在一旁看着,对秦淮茹果断教育孩子的行为点头认可。 秦淮茹独自抚养三个孩子不易,要不是贾东旭早逝,她或许不会变得后来那样。 她本可以是个好儿媳、好媳妇,只是对其他人不公平。 谢颖琪一直没说话,这时轻轻捏了捏何裕柱的手。 何裕柱会意,对贾东旭说道:“东旭哥,偷东西可不好,这是第一次,还在自家院子犯的事儿。 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听说有人因此剁手断腿呢。” 何裕柱话虽平淡,却让贾东旭和秦淮茹都紧张起来。 柱子,你这话可真不该说,这次确实是我们不对,这孩子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然而,没过多久,贾东旭便笑着过来认错。 尽管事情发生得很快,周围的邻居都看在眼里。 大家心里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向贾张氏和棒梗的眼神也随之有了微妙的变化。 贾张氏自然明白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心里十分生气,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狠狠瞪了眼夫妻俩,带着棒梗回屋。 时间飞快,半个月转瞬即逝。 304研究院的实验楼里,何裕柱的身影越来越频繁,有时甚至会在楼里过夜。 即便工作繁忙,他也始终惦记着家里的**。 参加完许大茂的婚礼后,他顺道接来了雨水。 大院里房间多,雨水平时除了上学,还能帮忙照看谢颖琪。 虽然她才上初中,但生活安排妥当,不仅衣食无忧,还常锻炼,身高已超过同龄人。 清晨,何裕柱在灶台准备好汤底的调料和食材,点上火,等雨水回来加热即可。 处理完家务,他满怀期待地前往304研究院。 没错,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他们团队今天有重要进展。 来到实验楼,看到许多人还在忙碌,每个人脸上都透着兴奋。 人群中,黄宗兴一眼看见何裕柱,立刻大步迎上:“柱子,你终于来了!我们新版本的炉具测试结果出来了!” 黄宗兴语气激动,眼神闪烁着光彩,何裕柱一听就知道事情非同一般。 他接过资料,耳边传来了黄宗兴的声音。 炼钢效率达到67% “经过我们六次改进和制造,现在第七版的钢铁炉具炼钢效率已经达到67%!” 这句话一出口,全场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虽然早已知晓结果,但黄宗兴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仅一个多月时间,在何裕柱的带领下,他们研发的新炉具炼钢效率就达到67%,比国外最先进的还要高出2个百分点。 对于穿越而来的何裕柱来说,这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经历过国外技术打压的团队而言,在一项技术上超越进口、成为行业顶尖,简直是梦想成真! 第177章 敬佩 这次主导的钢铁炉具项目也让他受益良多。 个人能力固然重要,但在特定领域尤其在探索未知时,再聪明的人也无法单打独斗。 众所周知,即便是即将归国的大咖级人物,研发出那种规模的**性武器,也并非孤军奋战,最多只能说是发挥了关键作用,实际上背后是无数工程师共同努力,才得以在短时间内实现技术突破。 因此,这次项目为他积累了宝贵的实践经验。 何裕柱明白,这只是个开始,每位资深研究员或大国重器的成长路上,类似的历练不计其数。 这些积累的经验远比单纯依靠系统提升的价值更高,所以他对此绝不会掉以轻心。 事实证明,他首次担当项目主导者并未辜负孙教授和张兰教授的期待。 实验室成员听说他在取得成绩后没有居功自傲,反而把功劳归于团队,这让大家都更加敬佩他的谦逊态度。 这样一位年轻天才不仅才华横溢,还能保持如此心态,未来必将成为国家发展不可或缺的战略人才! 黄宗兴默默思索着何裕柱的能力。 张兰教授性情刚烈,却亲自指定他主导项目,可见他对何裕柱的看重。"裕柱,我们现在就把成果上报吗?” 目前效率已提升至67%,在全球范围内都属顶尖水平,项目一旦上报,团队成员都将获益匪浅。 然而,何裕柱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再次专注地审视图纸。 各项数据和参数均已优化,之前的设备缺陷也已解决。 只是,这个效率…… 他眉头微皱,总觉得不够理想。 要知道,后世的效率接近百分百,即便技术差距明显,提高80%应该并非难事。 若有人得知他的想法,多半会认为他异想天开。 即便如今技术领先的国家,其军用熔炉的最高效率也不过65%,即便乐观估计,最多也只能达到70%,离他设想的80%还有不小差距。 工业发展到后期,并非简单的线性增长。 比如从1到90只需投入少量资源,而从90到95可能就需要数十倍的投入,还不一定成功。 简而言之,就是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越往后越困难。 黄宗兴察觉到何裕柱的沉默,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他还想进一步改进? 这时,何裕柱开口道:“宗兴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提交这份图纸,让上级安排小范围测试。 同时,我们以此为基础继续深入研究。” 炼钢新思路 何裕柱并没有单纯地想要展现自己的能力。 一方面,他在图纸上确实发现了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另一方面,他也认为当前的炼钢效率仍然偏低。 国内矿产资源有限,短期内难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因此只能在炼化环节提高效率。 更关键的是,何裕柱早已具备全局视野,预见未来几年全国将掀起大炼钢热潮。 为避免造成大规模行动,他只能从细微处着手,尝试优化流程。"柱……柱子,你是说我们的设备还有提升空间?” 黄宗兴回过神后,不由自主地问道。"没错,黄大哥,我看了一下图纸,有些细节让我有了新想法。” 何裕柱认真点头,语气诚恳。 然而,这番话让黄宗兴震惊不已。 若非他们刚完成测试且有数据佐证,他几乎以为遇到了骗子。 毕竟,当前的效率已属全球领先,何裕柱却提出还能进一步挖掘潜力。"柱子,你前面的观点我很赞同。” 黄宗兴迅速恢复理智,先安排小雨将图纸备份并送往研究楼。 随后,他疑惑地看着何裕柱,“你刚才说我们还能深入分析图纸?” 即便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句话。 何裕柱见状,二话不说就把图纸摊在桌上。"黄哥,你看看……” 他指着钢铁炉具的关键节点说:“这部分材料,是不是有问题?” 黄宗兴闻言,下意识看向何裕柱所指的地方。 然而,无论怎么看,都没发现问题。 因为这几处是炉具最关键的部分,对材料的要求极高,他们用的都是进口的优质产品,尽管标注的是俄文,但他凭借多年经验,也能理解一些基础内容。"柱子,我看不出啥问题,之前的炉具不都是这样设计的吗?” 黄宗兴摇摇头说。 何裕柱却道:“正因如此,效率才一直卡在67%,难以提升。” 黄宗兴听后,嘴角微动,果然只能达到这个水平? 要是这话传出去,恐怕会让同行惊呼“凡尔赛” 。 在此之前,国内能达到40%的炼化率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黄宗兴还是耐心问道:“你的意思是……” “接下来我们的重点,就是解决这些部位的材料问题,全部换上国产的。” 何裕柱直截了当地说。 其实,他在看图纸时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在这个年代待久了,他的思维几乎被同化了。 这里的人普遍认为国外的东西一定更好、更先进,所以在研发过程中不会考虑国外可能存在的问题。 而何裕柱则没有这样的偏见。 他看完图纸后,突然想到几年后的事件:毛熊会向国内提供工业援助。 这件事放在整个大局来看,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毕竟,这等于直接将一个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两者间整整跨越了一个时代的差距。 仅从这一点看,对方所做的并无不妥之处。 即使有私心,实际上也让国内走上发展的正轨。 然而,有得必有失,老大哥并非毫无代价地推行这些举措。 后来提出的某些要求遭到拒绝后,便引发了著名的重大事件,蜜月期宣告结束。 国内的毛熊国专家和技术人员全数被召回,同时国家背负了巨额债务,不得不偿还,进而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不过,此时蜜月期尚未开始,所以国内的工业虽主要依赖国外技术,但也有一些自主研发的项目正在进行。 既然何裕柱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尽管不清楚自己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变化,但他仍想尽己所能做出改变。 黄宗兴并不了解何裕柱的想法,但当他听说柱子打算自主研发材料时,心里难免有些忐忑。"柱子,这事靠谱吗?我们一直以来都使用国外的东西……” “从来如此,便一定是正确的吗?” 何裕柱反驳道,“直接采用别人的技术固然方便,但从某种角度看,这也意味着我们将受制于人。” 何裕柱坚定地说。 听到这话,黄宗兴顿时眼前一亮,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许多。 柱子的话深深触动了他。"好,柱子,就按你说的办!” 一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55年八月中旬。 张兰教授依然像往常一样忙碌。 清晨,她照常来到研究院。 带着文件和早餐走向实验大楼时,何裕柱的视线落在楼下的那辆自行车上。 随即,她迅速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同事,让他帮忙送至办公室,自己则直接朝实验大楼走去。 203实验室里,此刻人头攒动,项目组成员全都聚集在此,室内寂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同志们,我们的炼钢效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 一个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瞬间引发雷鸣般的掌声。 热烈的掌声持续不断,实验室内的每位研究员及八级工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一个月前,203实验室完成设计开发后便引起轰动,因为钢铁冶炼率达到了67%,这是一个全球领先的数字。 在国内工业技术领域,很少有能与国外媲美的例子,就连追赶也充满挑战。 这样的成就意味着很多。 在何工的带领下,团队再次设定了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然而短短一个月间,他们似乎见证了一场奇迹。 看到眼前的数据,所有人感觉恍如梦中。 就在大家沉浸其中时,没人察觉203实验室已悄然多出一人。 直到黄宗兴偶然发现张兰教授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连忙迎上前问:“张兰教授,您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也让兴奋的人群逐渐清醒,目光齐刷刷投向声音来源处,正是张兰教授。 何裕柱也随之来到张兰教授身旁。 还没等他说出口,张兰教授先发话:“看来,你们成果出来了?” 她的语气难得地显得格外郑重。 黄宗兴见此情景,笑意盈盈,却并未急于开口,而是将视线转向何裕柱。 显然,他认为这个机会应由何裕柱来把握。 毕竟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他对何裕柱在项目中的角色最为了解。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之前炉具的研发还能让他贡献些力量的话,那么在近期突破极限的努力中,尽管他同样是六级研究员,但其作用却微乎其微,甚至未必能超过八级技工。 这并非因为两人技术差距悬殊,毕竟他也算资深六级研究员,在304研究院也有不少经验,但每当何裕柱投入研究,他的思维与见解总能让黄宗兴有茅塞顿开之感,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对此,何裕柱直言不讳:“张兰教授,您来得正是时候,我们的最新炼化成果已经出炉,请您过目。” 何裕柱随即指向一旁的钢铁原料,这些原料正放置在称重器上,显示重量为80斤。 张兰教授看到这一结果,瞳孔明显收缩。 按照惯例,这样的炼化过程通常是从100斤原料开始,现在能剩下80斤,意味着炼化效率已达到80%! 张兰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何裕柱时,眼神中已满是赞赏。 她回想起一个多月前,何裕柱和黄宗兴送来炼化率为67%的炉具时,就引发了不小的反响。 而当何裕柱当场宣布要挑战更高的炼化极限,目标甚至高达80%以上时,更是引起了广泛讨论。 即使有67%的成功率作为基础,大多数人仍对何裕柱的想法持怀疑态度,认为这是年轻人取得成绩后变得有些自负的表现。 然而,这在情理之中,毕竟能把炉具做到世界领先水平,大家内心还是认可他的能力。 只是对于他提出的突破极限的计划,真正支持的人并不多。 当时张兰教授并未阻止,只让何裕柱放手去做。 尽管她内心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柱子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年轻人充满干劲。 而且在之前的项目里,何裕柱已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多尝试几次也无妨。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这次尝试居然真的成功了! 80%的炼化效率让张兰感到震撼。 身为研究员,她深知这个效率背后的深远意义。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何裕柱团队研发的钢铁设备能稳定达到这个效率,将对国内外工业产生巨大影响。 这不仅仅是数字上的提升,相比之前40%的效率,直接翻倍。 这意味着国家全年生铁原料产量可翻一番,其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 从国家战略角度看,这更是一项突破性进展。 因此,即使站在张兰的角度,她也不由得对何裕柱心生敬意。 很快,张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扫视了一下实验室里的众人。 这里大约有三十多名研究员和技术工人。 沉思片刻后,她说道:“大家先暂停手头的工作,稍后来研究大楼。” 此言一出,众人略感惊讶,不明白张兰教授为何让他们前往研究大楼。 尤其是那些技术工人,他们通常不会被邀请到那里。 只有黄宗兴眼神闪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正因如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微微泛红。 张兰说完后,又招手示意何裕柱和黄宗兴随她出去。 来到门口,三人停下脚步。 张兰看到情况后说道:"柱子,黄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研究小组可能会比较辛苦了。 第178章 放假 看了你们这次炉具的炼化效率后,我想和院里的几位教授商量,把这个项目转到工业部。 依我的经验,这个项目很可能成为保密项目,到时候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 黄宗兴听后,眼中闪过激动。 保密项目!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作为六级研究员,他在研究院多年,也只听说过保密项目的传闻,从未有机会亲眼见到。 张兰教授刚才在实验室里提到时,黄宗兴就隐约预感到了。 现在亲耳听到,他的脑子有些发晕。 何裕柱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 保密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但他对这次研发钢铁炉具的过程充满热情,这对他是一种锻炼。 最终的结果也没有辜负他们团队的努力。 听张兰教授说这是保密项目,何裕柱稍加思索便明白了。 炼化效率达到80%,放眼全球,这已经遥遥领先。 这个时代并不太平,外部的不稳定因素和国家的弱势,让所有人都在努力发展。 钢铁是维持这种状态的关键,用于制造大炮、飞机和武器。 这也是推动大规模炼钢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他们研发的这个钢铁炉具能够普及推广,国内钢铁工业的效率将比以往提升一倍。 因此,列入保密项目是合理的。"张兰教授,请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旁边,黄宗兴立即应承下来,何裕柱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张兰点头说道:“不错,你们这次的研究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估计明天整个研究院乃至工业部都会对你们有所耳闻。” 交代完重要事项后,张兰难得开了几句玩笑。 黄宗兴却说:“张兰教授,其实这一个月来,我在实验室的作用有限,要不是何裕柱同志提出的想法,这个钢铁炉具恐怕无法完成。” 作为项目的副手,黄宗兴对自己贡献有多大心知肚明。 他知道,今天的成果一定会得到重视,这将是他职业生涯中重要的一页。 但他依然选择如实陈述自己的角色。 张兰虽已预料到,但看向何裕柱的目光仍有些复杂。 何裕柱笑着说道:“黄工,您就别谦虚了,我们团队缺一不可,少了谁都不可能有现在的成果。” 黄宗兴连连摇头,但内心深处对这个年轻人更加钦佩了。 张兰在一旁观察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并未多言:“你们研究小组可以休息几天,顺便观察工业部的反馈。 辛苦了一个多月,回家好好放松一下吧。” 研究院的工作本就没有固定时间,一旦有项目,加班是常事。 这也是少数需要经常牺牲休息的行业之一,毕竟国家的发展离不开它们的努力。 休息几天,何裕柱也享受这份闲适。 回到研究院后,他决定带谢颖琪和雨水一家回院子住几天。 随着谢颖琪的肚子日渐隆起,生活中需要更多人来照顾她。 雨水平时上学放学都能自己去了,放学后也会主动帮忙照顾嫂子。 不过作为孩子,她在很多事上还是懵懂无知。 回到院子里,陈姨也会帮忙照看雨水。 因为是三个人,何裕柱让谢颖琪和雨水坐人力车,自己则骑自行车跟随。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南锣鼓巷的院门口。 门神三大爷今天难得不在,据说去小学语文老师的会了。 如今阎家小女儿阎解娣出生,全家六口人的生计全靠阎解成这个小学教师的工资。 虽然平时省吃俭用,但也让他倍感压力。 幸好阎解成中专毕业后分配了工作,每月交给阎富贵五块钱,多少减轻了他的负担。 过去,柱子上清华和分配工作的消息传来时,大家并未在意。 自从柱子的情况传开后,阎富贵眼红不已,时不时拿阎解放说事:这小子要是能像柱子一样读好大学,现在岂不是更有出息? 不过,真要阎解成考上大学,多出来的花费,他肯定又会心疼。 总之,在那个年代,能上中专分配工作已属不错。"柱哥儿,嫂子,你们回来了?” 阎解成见到何裕柱,依旧像小时候那样打招呼。 何裕柱笑着回应:“解成,工作适应得还好吗?” “还行,不过我爹你也清楚,每个月都要上交工资,连吃饭住家都要收费,日子过得太艰难了。” 提到这事,阎解成脸上显出难色。 何裕柱并不意外:“三大爷也是为你的婚事打算呢,大家互相理解一下。” 何裕柱只是随意安慰,可阎解成听到“婚事” 两字,脸微微一红,这细微的变化被何裕柱察觉,心中暗自一笑。 呵,这家伙应该早就和于莉勾搭上了吧?动作挺快啊,那三大爷估计也快倾家荡产了。 何裕柱心里这么想着,也没多说什么,随便寒暄几句后便带着颖琪他们回院子了。 …… 在家住了三天。 清晨,何裕柱刚从屋子里出来,打算洗漱完给谢颖琪做顿营养餐。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接着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何裕柱同志在家吗?” “你是……” 何裕柱走到大门口时,看到来人穿着304研究院的工作服,眼神微微一动。 这不是张兰教授提到过要休假的研究所么,怎么…… 还没等细想,那个年轻人开口了。"何工,您……” 见到何裕柱,这个年轻人态度热情,急忙表明来意。 原来是工业部的人来了…… 在何裕柱他们实验小组研发出炼钢效率达80%的熔炉后,张兰教授召集高级研究员开会,将这个项目上报工业部。 今天早上,工业部竟然派人直接到304研究院。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由于涉及保密协议,来通知何裕柱的年轻人不清楚详情。 但他隐约听说,这次工业部派人下来看起来和眼前的何工有关?因此,他看何裕柱的眼神才那么热切。 毕竟,何裕柱年纪轻轻就成为六级研究员,不少同事都羡慕他。"好,辛苦你了同志,我吃完早饭就去。” 何裕柱点头致谢,还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但年轻人摆摆手:“何工,您吃吧,我还得赶回去。” 工业部的人到来,研究院需要做好准备。 何裕柱见小同志离开后,便准备返回院子。 此时,三大爷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前院,刚才院门口的一幕都被他看在眼里。 阎富贵见状,眼神也跟着转动起来。 柱子从清华大学毕业后,似乎被分配到某个研究院工作,具体是什么单位阎富贵没细问,但稍微一思考就能明白,柱子的工作绝对受欢迎。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即便只是普通大学生也能直接成为干部,清华大学这样的名校毕业生更是抢手。 再加上柱子还有工程师的身份,他无疑是南锣巷一带最出息的人了。"柱子,才休息几天又要回去忙?” 三大爷问道。 何裕柱点头回应:“是啊三大爷,搞研究的就是这样,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我已经习惯了。” 说完,何裕柱便前往中院处理事务。 虽然陈姨可以帮助照顾颖琪,但他还是坚持亲手做营养餐,毕竟他的药膳技艺远超现代所谓的营养师。 值得一提的是,何裕柱和谢颖琪住在之前的偏房,面积不大,但在何裕柱精心布置后,生活得十分舒适。 何裕柱生火做饭时,院里的邻居也开始陆续起床洗漱,因为上班的时间到了。 随后,一阵诱人的肉香弥漫开来,引得大院里许多人垂涎欲滴。 贾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棒梗还未到上学年龄,因此一家人睡得很安稳。 然而,贾张氏和贾东旭却坐不住了。 其中,贾张氏最为不满。"看看傻柱子这孩子,回来几天就顿顿吃大白面、五花肉,好像谁不知道他家条件好似的!” 贾张氏抱怨道。 柱子手艺精湛,连贾张氏都忍不住流口水。 尽管她嘴上责备,心里却对柱子的手艺赞不绝口。 贾家与何家是对门邻居,尝过柱子手艺的人,都觉得贾家日子过得太亏。 贾东旭和秦淮茹闻到从何家飘来的瘦肉粥香,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即便如此,他们比贾张氏更懂得体谅。 贾东旭轻声说:“妈,柱子媳妇怀孕需要好好调养,吃得好是应该的。”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我看是被宠坏了。 现在日子好了,就开始挑剔。 怀孕而已,又不是大病,谁家媳妇怀孕吃得像他那么讲究?你媳妇怀孕时可没这么多事。” 此话一出,秦淮茹脸色微变。 她本不想计较,但贾张氏的话让她有些失落。 若说吃得好是骄傲的事,那她在婆家的日子岂不是白辛苦了? 贾东旭察觉到气氛不对,劝道:“妈,柱子爱吃什么就让他吃吧,他可是清华大学毕业的。” 贾张氏听儿子说话,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过重,便转移话题:“淮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柱子太娇惯了。 算了,别和他们计较了,来吃饭吧。” 吃过早餐,何裕柱将碗筷洗净,稍作整理后便准备前往研究院。 与此同时,后院有两人前后走来。"大茂,去放电影的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放心吧蛾子,今天去乡下,你瞧好了,我带着东西回来。” 这对夫妻正是刚完婚的许大茂和娄晓娥。 娄晓娥平日不上班,只待在家里,因此每天早上都会送许大茂去工作。 何裕柱回来的这几天,已经跟娄晓娥碰面几次了。 现在的娄晓娥比起剧中嫁入许家多年的样子,更多了几分青春活力。 毕竟,她是典型的资本家千金,从小衣食无忧,接受的教育与普通百姓有很大差异。 在某些观念上,她能接触外国书籍和理念,行事风格和思维方式自然也更长远些。 尽管如此,娄晓娥如今已为人妻,举止间少了婚前的青涩。"咦,柱子,你也准备出门?”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与娄晓娥聊得很开心,恰巧看到同样要出门的何裕柱。 何裕柱点点头:“嗯,单位有事,又要忙了。” 何裕柱了解许大茂的脾性,虽然现在刚结婚,这家伙看似老实听话,其实多半是在伪装。 毕竟,娄家虽已衰败,但昔日的大资本家即使落魄,依旧比普通人家富裕得多。 在这个动荡尚未开始的时期,他这样的人家虽名声不佳,但生活富足、底气十足。 自己这样一个普通家庭娶了娄晓娥这样的千金,多少得表现出谦逊的姿态。"柱子,颖琪嫂子最近还好吗?还在医院吧?” 娄晓娥眼睛一亮,主动与何裕柱攀谈起来。 她的出身使她对像何裕柱这样的大学生和高才生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她对先进事物充满兴趣。"嗯,正在屋里休息呢。” 何裕柱点头回应。 这段时间,娄晓娥偶尔会在院子里遇到谢颖琪,便会聊上几句,还不时询问关于怀孕或孩子的事,大概是在为未来做准备。 那个年代,人们普遍婚育较早,若婚后一两年无子,难免会引起邻里议论。 对此,何裕柱对娄晓娥与谢颖琪的互动并未多加干涉。 在他看来,娄晓娥还算正常,不至于耍什么手段。 第179章 预见 即使真有这样的事,以谢颖琪的聪慧,也不会轻易中计。"好了,蛾子,你也回去吧,我要去上班了。” 许大茂挥手打断二人。 他与何裕柱关系一般,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本该欢喜,可如今柱子不仅清华毕业还是工程师,成了院里最有前途的人。 即便娄晓娥与柱子走得近,他也感到隐隐不安。 许大茂天性如此,总以为别人也如他一般心思复杂。 何裕柱见状暗自发笑,“行,我也该去上班了。” 304研究院。 何裕柱到单位时,约是上午九点。 进门后,他直奔研究大楼。 刚骑车到楼下,便看见两辆军绿色轿车停在那里,旁边有几个持枪的安全员。 见到这一幕,何裕柱不由感叹。 这想必是工业部派人来了,规格相当高。 不过想到项目的重要性以及张兰教授已将其列为保密项目,他对这样的阵仗也就习以为常了。 停好车后,他径直上楼,来到张兰教授的办公室。 刚进来时,何裕柱就注意到,这一层原本的研究人员已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张兰教授和研究院的一些高级研究员,还有一些身着深色工装的陌生人。"何裕柱同志。" 张兰教授一眼看到他便开口说道。 这时,众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见到何裕柱如此年轻,那几个穿深色工装的人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何裕柱走近,扫视了这几人一眼后,又将注意力放回张兰教授身上。"张兰教授,刚才有人告诉我,我们的项目有新进展了?" 此时,黄宗兴也在人群中站出,看到何裕柱到来后也跟着走出来。 张兰听完何裕柱的话点了点头,却未立刻回答,而是转向那几个穿深色工装的人。"何裕柱同志,您好!" 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首先开口,国字脸,中等身材,眼神锐利,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但此刻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主动向何裕柱伸出手。“这是工业部的章国栋,章主任,负责接手你们的钢铁炉具项目。" 张兰在一旁为他介绍。”章主任您好。" 何裕柱礼貌地回应。 章国栋身为工业部主任,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热情,足以表明工业部对此项目的重视。"我听说你是清华毕业的,在鸿宾楼做过厨师?" 章国栋自然地问起。 何裕柱微微一愣,随后释然,若项目涉密,自己的背景被查实属正常,便坦然讲述了过往经历。 旁边,章国栋和其他工业部的同事虽已知情,但仍流露出感慨。"国家能拥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一大幸事啊!” 章国栋毫不掩饰地赞叹。"我们工业部已对新研发的钢铁炉具进行了测试,效果非常出色,炼化效率达到了80%。 因此,我们计划在四九城大规模推广使用。” 章国栋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当304研究院将钢铁炉具项目提交给工业部时,立刻引起了工业部的高度关注。 仅炼化效率一项就达到80%,这足以让工业部重视起来。 要知道,这相当于将国内现有水平提升了一倍,甚至远超国外顶尖水平。 如果不是这项成果由张兰教授署名提交,大家可能都不会轻易相信。 测试后,工业部迅速成立了专项小组,并召开紧急会议,当场制定了钢铁炉具的保密协议,由章国栋亲自带领团队负责应用工作。 经过初步测试,钢铁炉具的性能得到了确认,目前工业部正等待其在工厂中的实际应用表现。 如果它在高强度工作环境中仍能保持这一炼化效率,那意义重大。 张兰教授对此安排并无意外。"张教授,能否请何裕柱协助我们完成此次炉具的应用与检测?” 章国栋恭敬地看着张兰教授,尽管身为工业部主任,但对她这样的工程师依然心存敬意。 毕竟,她是推动国内工业发展的先锋人物之一,就连工业部部长见到她也会放下架子。"柱子,你怎么看?” 张兰没有替何裕柱做决定,而是看向他。 听到这话,何裕柱略作思考便果断回应:“章主任,您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地方,请直接说。” 作为项目的核心负责人,他的配合本就是理所当然。 这类工业设备确实需要实地测试才能评估最终效果。 不过,由于该钢铁炉具涉及保密项目,这次行程除了要在四九城的大工厂里测试炉具外,其他细节都必须严格保密。 见何裕柱应允得干脆,章国栋稍稍安心。 有他这个主设计师在,即便炉具出现问题也能更顺利解决。 随即,张兰教授为两人开具了一个月的带薪休假证明,在这期间,他们将与工业部合作完成炉具测试任务。 研究院的工作性质不同于普通单位,研究员可能会被派往各地参与研究,这是常态。 明确任务后,何裕柱和黄宗兴随工业部人员前往实验楼。 大家先讨论了炉具的各项参数和技术细节。 虽然章国栋等人的专业水平不及研究院团队,但他们负责整体工业规划,基础概念有所了解。 因此对何裕柱团队研发出的炼化效率达80%的炉具很感兴趣,见面后自然要询问具体情况。 何裕柱从容地为大家讲解了他的设计方案。 听完后,章国栋等人立刻意识到:“何裕柱同志,这种炉具材料的测试,我们工业部早就注意到了。 你的意思是,苏联那边的材料不如我们自主研发的好?” 即便事先已知结果,章国栋等人提到这一点时,依旧面露难色。 从时间上看,苏联即将迎来大规模援助,但普通民众尚不知晓这些消息。 从国家层面而言,工业部已经获得了一些来自苏联的基础工业知识。 在国内多数人心中,苏联的工业水平远超本国,因此何裕柱的做法让他们感到意外。 对此,何裕柱点头说道:“是的,原材料数据和我们的改进版都已体现在图纸上,最终结果表明,自主研发的材料更具优势。 章主任,我建议不要更改这部分设计。” 似乎察觉到章国栋的想法,何裕柱主动说道:“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说。”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 章国栋闻言,表情微微变化,随后点头:“何裕柱同志,有什么话直说,大家都是自己人。” “这段时间在研究院,我发现国内许多地方直接采用外国的技术,我认为这种方式不太合适。” 何裕柱的话让章国栋等人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何裕柱同志,我们理解你的意思……但我们目前的情况你也清楚。” 身为工业部的一员,章国栋等人怎会不了解拿来主义的利弊?古人智慧值得借鉴,但现实是,仅靠自身力量,一个农业国要迅速转型为工业国,难度可想而知。 对此,何裕柱却摇头道:“章主任,我不是说完全放弃外国技术,而是……” 随着何裕柱的介绍,章国栋的目光愈发明亮,听完后更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 何裕柱在涉足机械工程之初便已预见这种情况。 毕竟他是穿越而来,拥有更广阔的视野,考虑问题也更为全面。 尽管老大哥的帮助意义重大,为农业国奠定了工业化的基础,但这样的恩情若用来挟制甚至威胁生命,宁可不要。 然而,正如古人所言,有便宜不占非明智之举,何裕柱并非僵化之人。 他明白,单靠自身无法替代整个国家的发展需求。 即便他天赋异禀,国内人才济济,没有坚实的工业基础,也难以实现工业化转型。 于是,他决定利用自己的先知优势,尽力推动这个时代的发展。 对于老大哥的援助,他不会完全拒绝,也不会盲目接受,而是有所取舍地加以利用。 同时,国内的人才也需要借此机会深入学习相关技术,而非满足现状。"听说你的英语和俄语都很不错?” 章国栋突然想到什么,随即问道。"确实如此。 国外的技术水平确实领先,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点。 对于他们的优秀成果,我们应该研究并借鉴,同时也要探索适合本国的发展道路。” 何裕柱轻轻点头,他此前掌握的语言知识终于有了实际用途。 听完何裕柱的话,章国栋感慨良多。 他对何裕柱年轻时便成为六级研究员就已十分钦佩,如今听到对方由衷的发言,更让他深受触动。 身为工业部的领导之一,章国栋比普通人更清楚国家当前的发展状况。 落后就会受制于人,尽管刚经历数年的和平期,人们充满希望,但未来之路依旧漫长。 然而,像何裕柱这样的年轻人却展现出非凡的远见与担当,这让章国栋深感国家未来充满希望。 即便前路艰难,只要有这样的人才,也必须坚持前行。"很好,何裕柱同志。 我担任工业部主任多年,这次却被你这个年轻人上了一课。 你的想法我很赞同,若有什么需求,随时可以来找我。” 章国栋毫不掩饰对何裕柱的赞赏,并明确表示支持。 作为工业部领导,他的影响力不可小觑,这将有助于何裕柱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 何裕柱听后连连点头,“章主任过誉了。” 次日清晨,何裕柱醒来发现谢颖琪仍在熟睡,便轻轻为她掖好被角,随后起身准备早餐。 前一天,工业部的章国栋已与何裕柱敲定了炉具测试的事宜。 在四九城内,规模较大的钢铁厂寥寥无几,其中以红星轧钢厂为首。 该厂合并了几家小型钢铁厂,员工数量接近两万。 在如此大规模的企业进行测试,数据更具参考价值。 因此,章国栋安排何裕柱负责红星轧钢厂的测试任务,而黄宗兴则被派往另一家大型机修厂。 这一决定也考虑到何裕柱此前多次与红星轧钢厂接触,对该厂较为了解。 何裕柱这次的工作小组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来自工业部的辅助人员,主要负责协助他的工作。 虽然职位不高,但在工业部却是22级科员,月薪57元,还不包括额外补贴。 此外,由于工业部的背景,即便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这样的小领导,在他面前也得毕恭毕敬。 而何裕柱本人作为六级研究员,且带着工业部的命令而来,轧钢厂厂长也会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这些都是必要的安排,毕竟涉及钢铁设备的保密问题,没有绝对的掌控权就谈不上保密。 何裕柱对此并未多言,只是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安顿好妻子后便骑车前往轧钢厂。 第180章 不相信 此时正值上班高峰,易忠嗨、贾东旭、许大茂等人也都在赶往轧钢厂的路上。 见到同行的何裕柱时,众人感到好奇。"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易忠嗨主动问道。"哦,轧钢厂有点事,你们别管我。” 何裕柱蹬着自行车,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看着他的背影,易忠嗨和贾东旭面露疑惑。 这时,许大茂也蹬着自行车超过了他们,“嘿,老大爷,东旭哥,我得赶紧去厂里,厂长说今天有重要客人来访,让我过去陪餐呢。” 许大茂一脸得意,显然对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感到自豪。 贾东旭羡慕地说:“师父,大茂现在真是越来越好了,连厂长都看重他。” 而易忠嗨则皱眉沉思。 先是何裕柱,接着是许大茂,难道…… 红星轧钢厂。 何裕柱到达厂门口时,发现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那里等候。 走近后,他主动向这位青年打了招呼:“小程同志是吧?” 对方回应道:“何工,您来了。” 这位被称为小程同志的年轻人叫程建国,刚二十出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工业部。 见到何裕柱后,程建国热情地打招呼,眼神中流露出钦佩与好奇。 毕竟,在接到任务前,他就听说此次的任务是协助何裕柱这位六级研究员进行保密项目测试。 他知道,尽管何裕柱和自己年纪相仿,但能力非常突出,这次能成功设计出钢铁炉具,可是让工业部上下都为之震动的事情。"嗯,所有图纸文件都准备好了吗?” 何裕柱点头确认。 程建国立刻拿出怀中的文件夹说:“何工,请放心,我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工作。” 还没聊几句,厂内走出一个人影。 看到厂门口的何裕柱后,那人加快脚步走近。"何工!真巧,又见面了!” 孙胜利兴冲冲地说道,比起上次见面,如今他对何裕柱多了一份敬重。 何裕柱微笑点头:“孙主任,这次又要麻烦大家了。” 尽管何裕柱代表工业部前来,但他并未摆架子。 孙胜利连忙摇头:“何工别这么说,上面的文件连夜下达,您身旁这位想必就是工业部来的同事吧?两位辛苦了,不如先去食堂吃早餐,然后我们再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程建国见状忙摆手致意,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何裕柱身上。 他这次只是协助,所有安排都要听何工的。 孙主任热情相迎,何裕柱却笑着婉拒:“孙主任,别客气了。 厂长应该在吧?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还是开始工作吧。” 孙胜利闻言脸色微沉,也没再坚持早餐的事。"厂长一早就到厂里了,听说工业部的同事要来,正忙着车间安排,想腾出两个车间,方便有需求时立即开展工作。” 何裕柱听了微微扬眉。 这位轧钢厂厂长心思细腻。 这次行动涉及保密项目,工业部在何裕柱到来前不会全盘告知轧钢厂。 但作为厂长,多少能猜到些情况。 提前腾车间表明他对工业部的支持是真诚的。 这或许也因何裕柱主导此次行动,工业部考虑到他在轧钢厂有些旧关系,才派他来。 暂且不论工业部,单看何裕柱之前带清华两位老师优化机床,厂长对他如此支持并无异议。 很快,在孙主任带领下,他们直奔车间。 几个月后重访,车间变化不大,但墙上标语和口号比之前更显进取。 车间生产力因机床优化大幅提升,口号自然也要更高目标。 在一厂长的精心安排下,一车间和二车间全部清空,仅保留了几位资历深厚的八级老工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当何裕柱和程建国到达一车间时,正看到厂长和两位车间主任正在给工人们做动员讲话。 走近后,何裕柱隐约听到了几句内容,大致是强调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以及要求大家严守秘密。 察觉到何裕柱的到来,厂长立刻热情迎上前:“何工,工业部的同事终于到了!老孙,你们是不是还没顾得上吃早餐?” 何裕柱却主动表示:“厂长不必客气,我们已经在家吃过饭了。 咱们还是直接谈工作吧。” 见何裕柱直奔主题,厂长也停止了寒暄。 不过,他注视着何裕柱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钦佩。 回想当年,何裕柱刚从清华大学跟随导师来到轧钢厂实习时,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学生,没想到如今已成长为能独当一面、主持如此重要任务的专家。 这次行动是由工业部特别下发文件指导开展的,属于高度机密性质。 虽然作为轧钢厂厂长,他在行政级别上略低于何裕柱这位六级研究员,但在经验与见识方面却不遑多让。 他知道这类文件涉及的重大事项非同小可,能参与此类绝密行动本身就体现了何裕柱在工业部的重要地位。"好,何工,咱们都是工人的后代,就别绕圈子了。 不过关于那份文件……” 厂长话音未落,旁边的程建国便适时拿出随身携带的相关材料。 厂长接过后快速翻阅了一遍,随即神色严肃地说道:“没问题,有什么需要轧钢厂配合的,尽管吩咐,我们会服从组织安排。” 何裕柱对厂长的做法习以为常,毕竟保密项目由工业部签发,这种验证流程很正常。 至于服从调动…… “厂长,您太客气了,我们这次任务很简单……” 何裕柱依旧保持谦逊态度,未因工业部的身份而摆架子。 简短介绍后,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与几位车间主任了解了任务详情。"具体任务就是这样,一车间和二车间可以保留部分工人工作,测试生产最好模拟真实环境。” 何裕柱说完任务后,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此时厂长和车间主任们注意到一个重点。"何工,这个新钢铁炉具是你主导设计的吗?” 作为保密项目,显然这次测试的炉具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厂长想起何裕柱过去在轧钢厂的表现,心中充满好奇。"可以这么说,但也是我们团队努力的结果,单靠我一个人做不到。” 何裕柱摇头后没纠结太久,让程建国分发准备好的熔炉图纸。 这份图纸分多个环节,考虑到一线生产,何裕柱与工业部提前做了调整。 钳工、锻工等零件细分多步,方便八级工师傅高效操作。 八级工擅长实践,但在图纸方面稍显薄弱。 若为他们提供专业图纸,将极大提升工作效率。 从事工程工作并无太多复杂之处,何裕柱明确图纸施工条件后,车间工人随即投入工作。 厂长与几位车间主任查看生产图纸后,心中充满好奇。"何工,这次的钢铁设备是否有所创新?或是借鉴了国外先进理念?” “产能和效率应该比以前更强吧?” 程建国在一旁听后笑道:“何工主导此项目时,全凭自主研发改进,材料也是国产,国外产品无法匹敌。” 厂长等人听后眼前一亮,“全靠自主研发?难道国产真的超越国外了?” 前句令人振奋,但后句却让人怀疑。 尽管心生疑虑,但大家内心仍存希望。 何裕柱点头道:“只要按图施工不出大问题,我们的炼钢效率几年内达到世界顶尖水平没问题。” “世界顶尖?” 厂长和车间主任闻言瞳孔微缩,若非深知何裕柱的能力,他们绝不会相信。"具体情况完工后自见分晓,首台熔炉预计万吨级别,工期约一个月,希望轧钢厂积极配合。” 何裕柱明白大家的顾虑,但他无需过多解释。 国内现状让大家对技术缺乏信心很正常,结果最重要。 对于设计中的万吨级熔炉及一个月的工期,这是何裕柱经过详细计算得出的结果。 以轧钢厂的规模来看,万吨熔炉使用起来才更合适。 听完何裕柱的话,厂长等人目光微微一动:"何工,您尽管放心,一个月内我们的工人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您的任务!" 轧钢厂已有三座万吨级熔炉,这样的配置对他们而言并不稀奇。 然而,这三座熔炉原本能达到40%的炼钢效率,因设备老旧、部件损耗严重,如今仅能保持在35%,即便如此,在国内已属不错水平。 至于何工此次亲自带领团队打造的新炉具,其炼钢效率会是多少呢?由于该项目被列为保密工程,效率想必不会低,或许能达到45%? 车间内工人们忙碌不已。 起初厂长建议何裕柱与程建国到办公楼休息,安排了专用办公室,但何裕柱谢绝了提议,甚至搬来了几把椅子,以便在工人施工时,自己仍能站在旁边查看图纸。 目睹这一幕,厂长和车间主任等人对何裕柱深感敬意。 他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完全不像年轻人。 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间,厂长和车间主任亲自邀请何裕柱和程建国用餐。"何工,这顿饭您必须接受。 您二位代表工业部而来,我不尽地主之谊,心里过意不去。" 厂长态度坚决,何裕柱不好再推辞,便带着程建国随厂长前往食堂。 厂长随即给孙主任使了个眼色,孙胜利立刻领会,赶忙去厂里找许大茂。"大茂,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厂长招待客人,饭桌上你要好好陪陪他们,吃完饭再一起看场电影。" 许大茂正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放映机,听着孙主任的话,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孙主任,您这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您还不知道我吗?您只管放心,我一定让厂长满意!” 说完,便屁颠屁颠地抱着放映机,紧跟在孙主任身后。 红星轧钢厂,二食堂。 厂长带着何裕柱和程建国来到二楼包间。 由于事先准备充分,今天的招待餐由李保国亲自操刀。"何工,这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助,不然我们可品尝不到李师傅的手艺。” 几位车间主任也附和道。 虽然现在已实行公私合营,但厨艺始终看重真功夫,像李保国这样的资深厨师,在哪里都受重视。 平日里,除非有重要接待任务,否则不会让李保国下厨。 厂长在一旁补充道:“你们说的没错,何工和李师傅关系非同一般。” 众人随后入座。 厂长热情邀请何裕柱坐在主宾位。 别看他年轻,厂长对他却十分敬重。 仅凭何裕柱目前代表的身份及六级研究员的资历,就足以赢得厂长的尊重。 更别说,大家都能看出,他的未来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为高级工程师,这种人才在国内非常稀缺。 因此,厂长趁早与他建立良好关系。 程建军全程跟随何裕柱,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协助何裕柱完成工作。 坐下后,厂长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何工,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位我们厂里的宝贝。” 何裕柱闻言,眉梢微挑。 此时,孙胜利径直走进了包间,身后跟着许大茂,他也扛着放映机来到这里。 厂长见此情景,笑着介绍道:“真是巧了,何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里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 “哎呀,各位领导好,领导们好。” 许大茂放下机器,笑容满面地向大家打招呼。 但当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何裕柱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柱……柱子?怎么会是你?” 许大茂下意识脱口而出,脸上也显露出困惑之色。 这怎么回事? “孙主任……” 许大茂又转向孙胜利那边。 第181章 灭火 不是说今天有厂长的贵客吗?难道这个贵客就是柱子? “哟,大茂同志,你也在这儿啊。” 何裕柱见到许大茂后立刻明白了情况,随即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前世他在看电视剧时就了解到,许大茂虽然坏透了,但在讨好领导、巴结上级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后来他也不会摇身一变成领导面前的红人。 看来,这小子从现在就开始显露出了社交手腕。"何工,大茂,你们认识?” 厂长和孙胜利互相对视一眼,随后问道。"我和大茂同志住在一个院子,孙主任,您忘了吗?我也是从90号四合院出来的。” 何裕柱并没有隐瞒。 听罢,孙胜利连忙拍了拍脑袋:“看看我干的好事,之前遇到老易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厂长在一旁补充道:“没关系,既然你们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 何工,大茂同志在我们厂里的放映技术可是首屈一指,平日里为厂里的工人们带来不少欢乐,下乡时也能出色完成宣传任务!” 厂长说话时带着几分得意。 许大茂虽然心眼不少,但他确实有能力,这也是为何厂长愿意让他拍马屁的原因。 毕竟能办好事情的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饭桌上,厂长和孙主任有意引导,使气氛十分融洽。 由于还有许大茂和其他领导在场,厂长和几位车间主任没有提及何裕柱等人此行的具体目的,只告诉大家他们代表工业部和研究院而来,其余的事情大家都不得而知。 厂长和孙胜利趁机让许大茂陪何工他们喝几杯。 何裕柱不喝酒,加之要负责轧钢厂的项目,所以只是以茶代酒。 但许大茂不能如此,这是厂长特意安排的,即便何裕柱不在意,他也必须遵循规矩。 因此,他硬着头皮陪何裕柱喝了好几杯。 最终,这场饭局在何裕柱略显戏谑的眼神中结束。"何工,工人已经拿到图纸开始干活了,咱们要不要去看场电影?” “许大茂,你准备的电影带子怎么样了?” 孙主任适时插话。 此时,许大茂因喝了不少酒,脸已泛红,但仍说道:“孙主任,您放心,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播放。” 然而,当他目光扫向何裕柱时,心中仍有些不满。 凭什么这小子成了厂长的贵客?还有刚才那人喝了几杯茶,分明是在整他!这**傻子! “厂长,孙主任,电影就不看了,我得去车间多看看。” 对于这个时代的小制作电影,何裕柱兴趣不大。 毕竟后世的电影种类繁多,他觉得如今的电影不过是新鲜事物,与其浪费时间看电影,不如在车间多关注一下万吨钢铁熔炉的细节问题。 毕竟,这种设备的细微之处更需要留意。 听何裕柱这么讲,厂长和孙主任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许大茂先回去了。 一转眼,一周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何裕柱的生活简单而忙碌,四合院与轧钢厂两点一线。 一线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工,他也一刻没闲着。 这次的图纸不同于以往的施工方式,许多部分采用了国内原创的技术和材料。 因此,在关键环节,何裕柱总是亲自参与,与工人们一同完成任务。 在日常的交流中,大家对这位年轻的工程师愈发敬佩。 毕竟,何裕柱参与的任务涉及多项复杂技术,非资深技工难以胜任,而他却做得极为出色。 不少八级工在见到他的技术后,也深受启发。 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非同一般。 从此,一线的八级工们再无轻视之意,工作热情高涨。 尽管他们不清楚具体任务是什么,但长期处于生产一线,加上何裕柱偶尔的讲解,他们大致知道这是要组装一台完全由国家自主研发的万吨钢铁熔炉。 这样的事情,他们以前虽有过类似经验,但完全自主生产还是头一回。 与何裕柱同行的程建军,自然不是摆设,他负责处理一些琐碎事务,如文件整理及何裕柱在车间绘制的图纸。 这类工作若交给外行,恐怕难以理解。 随着与何裕柱相处日久,程建军对他这位六级研究员愈发感到震撼。 工业和机械方面的事,何裕柱仿佛无所不能。 即便是资深研究员来了,也未必能像他这般流畅地处理图纸和数据。 他与柱子同龄,又是工业部出身,本以为自己的水平不低于何裕柱这位304研究所的研究员,但现在看来,做副手的他也心悦诚服。 八月已至,天气愈发炎热。 轧钢厂车间内,仅有几台老旧的大风扇运转,但它们的作用仅能算作聊胜于无。 闷热的环境让一线工人汗流浃背,却无人抱怨。 毕竟,他们的榜样——六级研究员何裕柱都在如此环境下工作,自己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在此时,车间外传来一声惊呼。 何裕柱敏锐地捕捉到外面的嘈杂声。 很快,声音更大,车间里的工人和程建军都听清了动静。 程建军立刻出门查看情况。 几分钟后,程建军冲入一车间,“何工,各位师傅,快停下手头的工作,我们一起去灭火!工厂失火了!” …… 程建军的话让一车间的八级工人们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开始讨论起来。 然而,大家并未慌乱,而是看向何裕柱。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赢得了大家的尊敬。 何裕柱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走,同志们,一起去看看,路上如果有能盛水的东西就带上。” 失火不是小事,尤其是大型钢铁厂,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何裕柱走在前面,尽管不能展示轻功,但身为宗师级的身体素质使他比普通人更快。 很快,大家纷纷朝厂里冒烟的地方跑去。 路上,许多工人也急匆匆地往那里赶。 还没靠近,何裕柱便遇到了孙胜利等几位车间主任。"何工,你们也来了。” 这几人神色紧张,没顾得上打招呼,便急忙赶往失火地点。 何裕柱目光微微闪烁,盯着冒出黑烟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随即命令本车间的八级工去寻找水管,将所有能盛水的容器装满。 失火的方向像是办公楼。 比起厂房或车间失火,这还好些,因为那些地方失火可能会引发更大的不可控事故。 但办公楼同样紧急,毕竟涉及人员安全。 很快,在何裕柱的带领下,车间里的八级工陆续提着水赶到办公楼。 与此同时,办公楼前已围满了工人。 大火已在楼内燃烧,滚滚浓烟让人心沉。 这不是小火,轧钢厂多年从未遇过如此大火。 保卫科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正在紧急安排任务准备救援。"楼里还有不少同事被困!” 有人虚弱地被人从楼里抬出后,焦急说道。 他是二楼靠近楼梯,才得以迅速被救出。 何裕柱见状,立刻组织众人浇水灭火。"何工,你们……” 孙胜利等人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随即赶紧过来帮忙。"何工,谢谢,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听到这话,何裕柱摇头道:“救人要紧。” 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何裕柱皱起眉头。 以这样的火势,在他上一世的世界,要扑灭也需要不少工夫。 好在这年代的建筑不高,不然今天恐怕会是一场大祸。 何裕柱带领车间工友率先行动,其他工人也纷纷响应,就近寻找容器取水灭火。 然而,火势仍未得到完全控制,浓烟中已有部分人因体力不支倒下。 何裕柱意识到浓烟的危害更甚于火焰,立即大声提醒大家用物品遮挡口鼻,尽量趴低身体。 他以雄厚的内力发声,确保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许多被困人员虽感恐慌但仍依言行事。 楼下工人对他的高声指挥感到惊讶,而何裕柱却无暇顾及这些目光,迅速评估火情后毅然冲入楼内。 程建军目睹此景,震惊不已,担心何裕柱的安全。 一车间的八级工们也被他的勇敢所感染,心生敬佩。 半小时后,办公楼仍有黑烟弥漫,但楼下工人已恢复镇定,有人进出协助疏散伤员。 随后,何裕柱被孙胜利等人围住致谢。"何工,这次您实在太冒风险了!” 众人异口同声表示感激,称若他有任何闪失,全厂都无法承受。 厂长及轧钢厂的几位领导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对何裕柱的敬佩与一丝后怕。 刚才那熊熊大火,他却毫不犹豫地冲入大楼,救出了十几位同事,其中包括被困的厂长。 这样的功绩,让轧钢厂决定授予何裕柱锦旗。 大家都对他的勇敢心生敬畏,毕竟在火场进出多次,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悲剧。 何裕柱见众人如此反应,轻轻摇头说道:“各位请放心,我当时只想着尽力而为,能救一个是一个。” 听到这话,大家对他更是钦佩不已。 此时,办公大楼的大火已被控制,但建筑损毁严重。 幸好有车间八级工提前带来灭火工具,并且何裕柱大声示警,英勇救人的行动使这次火灾未造成人员死亡。 医务室虽送走了两名昏迷的伤员,但经检查并无生命危险。 厂长感激地说:“何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是我们的大功臣啊!” 无论是之前帮助改进车间设备,还是指导保密项目的实地测试,何裕柱都与轧钢厂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厂长和孙主任等人都对这位六级研究员极为尊敬。 面对赞誉,何裕柱只是指向烧毁的大楼问道:“厂长,火灾的原因查明了吗?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否则下次再发生类似情况,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厂长听后神色凝重地回答:“何工你放心,现在已有师傅在排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件事必须弄明白,不然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过关。” 在场都是专业人士,何裕柱的话让大家意识到,这次幸好是在办公楼,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最多就是重建大楼而已。 若这火势起于车间,不仅机床受损,还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厂领导层难辞其咎。 …… 二十分钟后,工人们陆续回到岗位,唯独何裕柱与厂长等人仍在办公楼前,等待技术人员检查。 不久,几位老技师走出楼道。"厂长,火灾可能是电路老化导致的。”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未感到太过意外。 电路老化并非稀奇事。 轧钢厂整合了几家旧钢铁厂,许多设备和电路仍是旧物。 夏季高温,老化问题愈发严重。 厂长并非没考虑过整改,早有优化电路的提议,但厂内电路复杂,涉及全厂,非简单替换能解决。 他曾咨询过两位九级工程师,二人明确表示,以现有资源难以完成全面改造,除非引入外援。 如此反复,此事便被暂时搁置。 国内高水平工程师本就稀缺,有能力接手的更是各有任务,招聘代价高昂。 不曾想,这一拖延竟酿成火灾,差点造成重大事故。 看来电路整改迫在眉睫。 这时,何裕柱眉头微皱,主动说道:“厂长,我愿意试试厂内电路设计。” 此言一出,厂长、孙主任等人神情微变,不自觉地看向他。"啊?何工,你对电路也有研究?” 厂长他们原本还在发愁,又要花费不少钱请工程师了。 何裕柱的话让大家如梦初醒。 这……似乎可行? 毕竟,何工可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研究院的六级研究员,设计个电路应该没问题吧? 何裕柱并非空口无凭。 他对电工领域本就精通,提出这事也是为了锻炼自己。 如果能主导全厂电路设计,对自己来说是个不错的提升机会。 另外,他还有一些小想法没说出口,但已有计划。"应该没问题,不过主要还是看咱们的钢铁熔炉,电路设计我会抽空画好图纸。 第182章 降低火灾风险 厂长等人则需留在现场处理善后事宜。 尽管此次火灾未造成人员伤亡,但鉴于事态严重性,厂长和领导们还需与上级准备相关材料,因此暂时无法多谈其他事情。 他们只叮嘱车间内的工人和主任全力支持何裕柱的工作。 傍晚时分,大约七点左右,何裕柱回到四合院。 由于厂里的火灾及老旧线路的问题,连带他负责的一车间保密项目也无法再通宵加班。 即便如此,何裕柱依然忙碌不已,白天他在研究钢铁炉具,晚上还带回了一份轧钢厂提供的旧线路图。 刚到中院,他就看到谢颖琪挺着肚子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两人视线交汇,谢颖琪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柱子,你回来了。” 说完便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仔细打量着他确认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红星轧钢厂的火灾消息在大多数工人下班回院后迅速传开。 尤其何裕柱带领一车间工人积极参与救火的行为受到了广泛称赞,特别是有人提到他独自冲入火场救人时,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 然而,对于在家休养的谢颖琪来说,听闻丈夫在厂中的事迹让她十分担忧。 她甚至想立刻赶往工厂查看情况,尽管她知道丈夫习武身体健壮,但她仍担心万一发生意外,自己会无处诉苦。 好在何大清先回了家,得知柱子并无大碍,便将儿媳劝慰下来。 毕竟,她已有孕在身,挺着大肚子,若柱子没事,却累坏了这好儿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她心中始终牵挂柱子安危,好不容易等他归来,确认无事之后,谢颖琪才得以安心。"别担心颖琪,我的能力你应该清楚,这点小事不用担心,你在家要好好休养。” 何裕柱自然感受到了谢颖琪的关怀,笑着回应了几句。 此时,中院里,易忠嗨、贾东旭和秦淮茹正围坐在一起闲聊,看见柱子回来,纷纷投去目光。 易忠嗨逐渐意识到柱子的不凡。 虽然早知他是清华毕业生,前途无量,但具体如何,他们这些普通工人难以想象。 不过,如今柱子的能力渐渐显现,与他朝夕相处的众人,对他的态度已悄然转变。 这次,柱子代表工业部和研究院而来。 然而,身为六级工的易忠嗨,根本无法了解柱子的具体意图。 这令他感到不安。 听说这次厂长亲自陪同,一车间还抽调了不少八级工高手,这样的阵势,连接待小领导时也未必如此隆重。 易忠嗨明白,现在的柱子与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他或许还有些想法,但现在,他已经彻底打消了对柱子的觊觎之心。 毕竟,易忠嗨并非愚钝之人,选养老对象不仅要有能力,还得可控。 面对柱子这样深不可测的存在,即使现在只是一个六级工,他也觉得掌控无望,更不用说未来了。 易忠嗨现在全心全意地把心思放在培养贾东旭身上。 东旭这孩子的品行早已被他熟知,不缺钱也不缺物资,只要东旭有这份心志,未来养老便无忧。 当然,既然已经选定贾东旭,易忠嗨也展现了他精明的一面。 之前他对贾家的各种帮助,如今开始有意控制。 例如,过去贾家缺粮时,他立刻借粮;缺钱时,帮忙筹款或自掏腰包解决,生活中更是处处照顾。 某种程度上,他比东旭的父亲还尽心尽力。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前期必要的投入还是要有的。 然而易忠嗨深知“升米恩斗米仇” 的道理,东旭他自然放心,主要是贾张氏让他担忧。 若自己一直予取予求,将来一旦遇到困难,难免陷入窘境,岂不是要撕破脸?那样前期投入就会白白浪费。 于是,易忠嗨有意调整了对贾家的态度,关系亲近但仍有所保留,不再一味迁就,反而会故意拖延几天。 比如以前贾张氏或东旭一提到家中粮食不足,易忠嗨便会迅速送上玉米面或白面,现在则有所节制,等他们真的快揭不开锅时才出手相助。 这样既能维持关系,还能让贾家更加依赖他,铭记他的恩情。 在轧钢厂,易忠嗨教授钳工技术时也开始有所保留。 贾东旭的天赋和能力,他这个做师傅得看得最清楚,虽不算特别聪明,但用来养家糊口足够了。 如此一来,他也更能掌控全局。 贾东旭和秦淮茹并不知晓易忠嗨心中的这些考量。 当看到何裕柱带着谢颖琪进门,闻到何家屋里飘出的白面香味时,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羡慕。 柱子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南锣巷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伙食在几条街里算得上是顶尖的。 尤其对面中院的贾家人,对何家每日的菜肴总是了如指掌,那股白面的香气似乎从未间断,相比之下,其他家庭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次肉,而他们却能时不时地享用一顿丰盛的大餐。 尽管何家每个人都工作不错、收入颇丰,但贾东旭等人依然羡慕不已。"行了,东旭,别总盯着别人家了。"秦淮茹注意到贾东旭近来脸颊消瘦了一圈,关切地说,"我记得上个月不是还有两斤肉票吗?要不今晚我们也买点肉改善一下生活?看你现在瘦得厉害。" 自打嫁入贾家,秦淮茹就发现贾东旭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贾张氏说儿子曾因落水留下病根,可随着时间推移,秦淮茹觉得这些病根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因此,日常饮食中,她总想着让丈夫多吃些营养丰富的食物。 易忠嗨听后微微一笑,他深知贾东旭的身体状况:人聪明又勤快,可惜体质弱,如今还常熬夜,黑眼圈愈发明显。 反观秦淮茹,面色愈发健康红润,看来年轻人确实需要学会节制。“那两斤肉票?”贾东旭听到肉票时略有迟疑,但想到自己日渐衰弱的身体以及秦淮茹日益健康的气色,终于下定决心:"好,我这就跟母亲商量,咱们今晚也尝尝肉味。" 易忠嗨默默不语。 若换了往日,他肯定主动拿出粮票,但这次他想借此机会考验贾东旭的独立性。 没想到,这种态度竟让徒弟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甚至失去了性命,之前的期待全都化为泡影。 三天转瞬即逝,八月中旬天气愈加闷热。 商店里的冰棍成了人们的最爱,几分钱就能买到一份清凉解暑。 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些花样繁多的冰棍,大多都是糖水冻成的或是老冰棍,但由于糖等物资稀缺,冰棍也算是奢侈品。 许多家庭舍不得给孩子和自己买冰棍,与其买冰棍,不如用来改善家里的伙食。 清晨,何裕柱准备好早餐后,何雨水吃完便要上学。 临走时,她拉住何裕柱的手臂说:“哥,你答应我的,这次入学考试如果能进班级前五名,你就给我买冰棍吃。”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要是进了前五名,我就带你去王府井买冰棍。 要是前三名,就让你连吃三天。” 站在一旁的谢颖琪笑着说道:“柱子,你得注意点,雨水年纪还小,吃太多冰棍不好。” 何雨水却反驳道:“嫂子,我身体很结实的,我跟我哥学了国术,我们班男生都跑不过我。” 说完,她还蹦跳了几下,果然显得精神十足。 何裕柱和谢颖琪看着她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行了,快收拾东西去上学吧。 不过我先说好,要是考不好,一根冰棍也没有。” 何雨水信心满满:“哥,你就等着瞧吧,我早就知道,这次考试我一定能排在前五名。”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确实,这丫头也学会用些小手段了。 她跟哥哥保证的前五名虽然有把握,但以她的入学成绩来看,前三名毫无压力。 这次摸底考试,发挥得好,拿个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嘛,还不是为了多吃几根冰棍么! 红星轧钢厂,一车间。 何裕柱走进车间时,正在工作的八级工们只是抬起头打了个招呼,随即继续埋头干活。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大家对何裕柱的脾气也摸透了,踏实干活才是正道,虚头巴脑的没用。 何裕柱看到工人们的工作进展,微微点头。 按这个速度,再过五天左右,炉具框架就能完成,这可是整个工程的关键部分。 工人们的积极性超出了他的预期。 此外,他利用这段时间仔细研究厂里的电线布局,画了十几份草图,最终确定了最新的电路设计方案。 这是他经过反复设计与计算,最贴合轧钢厂规划的方案。 酷暑将至,早些解决电路问题能为车间工作的工友们提供安全保障,毕竟之前的火灾事故记忆犹新。 关于图纸施工的问题,一车间主任已接到厂长指示,完全听从何裕柱的安排,无需汇报。 这显示了高度的信任。"主任,请找几位电工师傅帮忙,这几天我们加班加点,优化升级厂里的电路系统,降低火灾风险。” 何裕柱拿出图纸递给主任。 听完后,主任虽惊讶于他的效率,但立刻安排人手。 十来分钟后,十几名电工到达现场,厂长也亲自到场。 作为厂长,他自然得来看看这次改造工程。"何工,您这图纸都准备好了?” 厂长原本以为这件事至少要等到保密项目结束后才可能开始,没想到何裕柱竟然同时推进两个项目。 他有些意外。"厂长,天气越来越热,电路问题确实需要尽快处理。 不过,我有个请求,希望厂长能考虑一下。” 何裕柱提到最后一句话时,显得有些迟疑。 厂长见状,立刻说道:"何工,咱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有啥需求尽管提。 你为轧钢厂做出了那么多贡献,只要不违背原则,我这个厂长拍板没问题!" "并非什么违规的事情,只是想在厂里电路改造后借用一间车间。"何裕柱摇摇头。 这件事不算违背原则,主要是上次轧钢厂的火灾加上天气渐热,让何裕柱对谢颖琪在家休息的环境有些担忧。 毕竟她怀孕了,虽然当时的人不太在意,但何裕柱来自未来,总想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环境。 因此,夏天的降温风扇成了必需品。 他在商场看过,那个时代的风扇过于简单,甚至存在安全隐患,给孕妇和家人用实在不放心,于是他想自己设计一款电风扇。 凭他的知识和当下技术,完成这个任务应该不难。 听完后,厂长摆摆手:"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只是借用车间?一个月行不行?不超过三个月,我直接批准。 何工别客气,车间随你挑!" 换了别人借车间,没特殊理由厂长不会轻易同意,但这是何工开口,仅是他之前改进的机床就让效率翻了几倍,只要不干违背原则的事,厂长绝无异议。 何裕柱这次带来了保密项目到红星轧钢厂,尽管具体参数未知,但能列为保密项目,自然不会差。 以轧钢厂为试点,建成后钢铁熔炉大概率会留在此处使用。 因此,厂长没有理由拒绝他借用车间的请求。 得知厂长爽快答应,何裕柱稍感轻松。 第183章 电风扇? 这并非正式公务,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幸好借着电路改造的理由才提出请求。 天气炎热,车间温度极高,连何裕柱这样体质强壮的人都感到不适,更不用说其他工人了。 他计划利用车间研发电风扇生产线,首批产品将优先供应一线工人。 回到车间后,何裕柱迅速整理了钢铁熔炉设计的最终图纸和数据,清楚地标明关键点。 他对该领域非常熟悉,能够精准指出重点,让八级工们也能轻松理解和操作。 经过这样的指导,工人们逐渐喜欢上了这种需要思考的工作方式。 假如他们能长期跟随何工学习,积累的知识足以让他们未来有机会考取工程师资格。 短短十天过去,一车间的钢铁熔炉内部结构已逐步完善。 随着工程推进,何裕柱已无需时刻紧盯流程,只需按图施工即可。 最关键的部分,如材料选用等,都是他带领工人逐一完善。 过去这些部位使用的多是进口产品,如今何裕柱改用了国产材料,这让人们对这批炉具充满期待。 难道他们自己研发的产品真的能超越国外? 若是在以前,没人会这么想。 但何裕柱这段时间与工人同吃同住,大家都对他这个年轻的清华大学毕业生刮目相看。 无论是专业技能还是实际操作经验,他的水平完全达到了六级工程师的标准。 这天,何裕柱像往常一样来到轧钢厂。 现在进出轧钢厂无需登记,守卫科的人早已熟悉这位厂长贵宾。 见到何裕柱进厂,大家都礼貌地打招呼。 而他也毫无架子,总会回应。 从厂门口一路进来,不少女工都在打量他。 毕竟何裕柱不过二十出头,长期良好的营养和练武使他比同龄人更有气质。 加上他是清华大学毕业生兼工程师的身份,若非得知他已经结婚,厂里的婶婶阿姨们可能都要给他介绍不完的对象了。 对此,何裕柱已习以为常,更多精力还是放在工作上。 当他到达一车间时,程建军正拿着厚厚一沓文件等他。”何工,这是轧钢厂电路修复的全套方案,您再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开工了。” 轧钢厂的电线老化问题,经何裕柱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详细的图纸设计。 这项工作不仅是技术上的挑战,更是体力上的考验,即便有着宗师级体魄的何裕柱,加上程建军的协助,完成这一整套老旧电线的整理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其实,何裕柱对电路方面并不熟悉。 初次整理厂里的线路图时,发现实际情况和他预想的有很大差别。 当时的安全措施几乎为零,老式的线路布置非常随意。 因此,何裕柱不得不重新规划一套安全系统。 此外,轧钢厂是由多家钢铁厂合并而成,这使得内部电路差异巨大。 有时,相邻区域使用的电路和线路会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分。 如果换作普通的六级工程师,在没有系统的帮助下,面对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束手无策。 幸运的是,现在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接下来,何裕柱可以着手开辟新的车间,开始电风扇的生产。 然而,在这个时代,电风扇对他来说还是个新鲜事物。 虽然在百货大楼见过,但他并未特别留意。 对普通家庭而言,电扇不仅价格昂贵,还需要工业票购买,而且每日用电成本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当时的风扇大多是大叶片,挂在屋顶,远不如后世的便携式或迷你型风扇。 何裕柱打算设计电风扇时,目标是兼顾高颜值、高性能和低价格。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家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轧钢厂创造价值。 自己设计图纸本是个人兴趣,但若投入生产却无明显收益,轧钢厂不过是给何裕柱一个人情,任他在车间随意折腾。 然而,若有实际成效,便能双赢。"小程,咱们先去趟车间主任那儿。 我们不用别的,只要隔壁的二车间,近便。” “好,何工,我马上去联系主任。” 程建军清楚何裕柱的意图,立刻前去沟通。 何裕柱则坐在车间的椅子上,用手指轻点面前的图纸。 尽管心中构思丰富,但他明白电风扇不宜过于复杂或奇特,否则难以自圆其说。 国内虽无小型电风扇,但国外可能已有类似产品。 他先简单设计,只要效果达标即可,日后若有人询问,便可说是受外国书籍启发。 正在思考时,程建军引来了二车间主任。 得知何裕柱需要车间后,主任毫无异议,这是厂长特别交代的任务。”何工,请问是否需要其他员工协助?” “留下四五位高级技工就够了,我的工作不重也不复杂。” “好的,何工,您忙,有事随时叫我,即便我做不了主,也会尽快向厂长汇报。” …… 何裕柱与程建军到二车间时,这里已基本空置,仅剩五名八级技工及他们两人。 老工人们等待何裕柱的指示,而他则低声沉思。 这位打算生产电风扇,起初考虑两种款式:一种是台式,固定在一个位置使用;另一种则是小型便携式。 虽然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难以实现手持式风扇,但仅凭这两种设计,也足以在市场上引起不小的反响。"铜线和风扇叶片这类原材料似乎还有欠缺?” 何裕柱在图纸上反复推敲后,计算出所需物料清单,随后拿出自己的积蓄,委托程建军向车间主任协调调配资源。 轧钢厂并不缺制造电风扇所需的铜线等材料,但何裕柱并非那种占便宜的人,即便不是正式任务,他也愿意自己出资解决。 多年在清华大学及研究院的经历,让他攒下不少积蓄,根本用不完。 尽管二车间的工作逐渐展开,却未引起厂领导过多注意。 唯有钢铁熔炉项目因其涉及保密性,受到厂长等人的关注。 这是何裕柱此行的核心目标,其余事务则显得次要。 沉浸在每日忙碌中的何裕柱,很快又过去了三天。 钢铁熔炉项目已接近尾声,他将后续较为简单的部分交由程建军负责监督执行,自己则全身心投入到一款全新电风扇的设计中,仅用两天便完成了一套前所未有的图纸。 这份设计虽需一定专业知识,但对何裕柱而言难度不大。 他甚至没有绘制初稿,直接定下了最终方案,并将自费购置的材料安排妥当。"各位师傅,今天麻烦大家按照图纸操作即可。” 何裕柱对二车间的几位高级技工说道。 就在这一刻,车间门口出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厂长,孙主任,你们来了?“ 何裕柱看见厂长和孙胜利以及其他几位领导到来,立刻热情地打招呼。”何工,我听说你要在第二车间开工了?还让我看了图纸,难道是要在这里生产风扇吗?" 作为见过世面的厂长,仅凭几句消息就能大致猜到事情的原委。 何裕柱坦然承认:"厂长,上次电路老化,又看到一车间同事们在酷热环境下工作,我就想试试能不能帮上忙。" 这不是虚夸,他确实有这个念头,不过初衷是先让家人享受成果。 厂长对此并无异议,原本他还以为何工只是打算在这里做一些研究院不便开展的测试。 谁料何工竟想独立打造一条生产线? 厂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对何裕柱这样的专家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工厂而言,若新产品无问题,收益相当可观。 大约一个小时后,经过锻造、冷却、铜线与线路的组装,一个白色外壳的东西由程建军和一位工人递了过来。"成功了。" "这是什么?不是说要造电风扇吗?这真的是电风扇?" 程建军和其他几位工人手持白色电风扇,迎着厂长、孙胜利等人的惊讶表情,缓缓走来。”何工,刚装好,请您过目是否满意。" 程建军主动发言,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这段时间,程建军对何工的能力有所了解,作为一位正儿八经的六级研究员,设计一款新的电风扇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程建军在工业部也掌握了一些相关数据。 然而,当他看到刚刚组装完成的这台电风扇时,却感到困惑。 在那个年代,电风扇通常是一种大扇叶、吊装在屋顶上的设备,由于工艺限制,扇叶又大又笨重。 可他们组装出的却是一个长约60厘米、宽约30厘米的白色盒子,尺寸与程建军认知中的电风扇完全不同。 虽然这盒子里确实有扇叶,但非常小巧,且完全隐藏在白色外壳内。 何裕柱接过设计图纸后简单查看,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尽管那个年代的机械化程度不如后世,但工人们的技艺依然精湛,从图纸制作的零件丝毫不逊于机器生产的产品。"应该没问题,接上电源试试吧。” 何裕柱轻轻开口,示意程建军接通电源。 在一旁观看的厂长和几位车间主任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何工,这是你设计的电风扇?这东西怎么使用?” 他们心中的疑问比程建军还要多。 轧钢厂也有电风扇,但都是挂在天花板上的大型扇叶。 没人见过这样的白色盒子式电风扇,而且它看起来这么小,真的能用吗? 何裕柱笑着让他们继续观察。 很快,程建军接通电源,何裕柱按下电风扇上的按钮。 电机立即启动,伴随着轻微的嗡鸣声,扇叶开始旋转。 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众人瞬间感到一阵清凉,目光中满是惊喜。 大家纷纷围上前去仔细观察。"扇叶藏在里面,也能吹得这么凉快?” “包裹起来也不会闷热,反而特别凉快。” “这发动机的动力真不错,这么小巧的电风扇竟然能有这样的动力。” “更重要的是,这款电风扇体积不大,平时携带很方便,想在哪里使用就能在哪里使用。” 几位车间主任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讨论起这台电风扇。 厂长目睹这一切,内心十分激动。 他没想到,何工随口提及的电风扇设计,居然能有如此高质量的结果。 单看眼前的这款新型电风扇,其制冷效果已接近工厂里那种大型风扇,毫不逊色。 显而易见,何工设计的这款电风扇明显优于工厂的老式风扇,各方面都更出色。 程建军起初的好奇,在电风扇启动后逐渐消散。 感受到凉风拂面,他对何裕柱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 何工真是个天才设计师!能想出这样的创意,将电风扇设计得如此便捷,适用于各种生活场景,远胜以往那种只能吊在天花板上的风扇。 关键在于,他也参与了部分设计工作。 这款电风扇的能耗肯定低于旧型号,至于白色外壳上的那些斜纹缝隙,想必是何工特意设计,以增强风扇性能的? 何裕柱看到电风扇的表现,脸上并无太大波动。 虽然可用,但也只是勉强合格罢了。 毕竟这是首次尝试,在这个时代即便有些基础,但从头开始绘制全新设计图仍需多次试验和改进。 这一版本算是搭好了框架,风力和降温效果还算可以。 随后,他又转向电机部分,检测电力消耗。"一小时耗电约90瓦,还是偏高了些,另外,这电机的噪音也稍微大了点,还可以进一步优化。” 何裕柱手中拿着笔记本,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记录下这些问题。 对于厂长程建军等人而言,受限于时代条件,何裕柱设计的第一版电风扇已堪称惊艳,根本找不出明显的缺点。”何工,90瓦的耗电量不算高了,我们厂的电风扇一般是170瓦甚至200瓦,而且我觉得你的这款风力也不算特别大。” 孙胜利在一旁听到后,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90瓦的能耗还嫌多?至于噪音问题,他们从未考虑过。 在那个年代,能用上电风扇就算不错了,有噪音反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当然,更多家庭根本买不起电风扇,或者不舍得使用,因此能耗也是重要考量因素。 要知道,作为厂里的领导,他们要买一台电风扇并不难,但长期的电费开销却让人难以承受。 对此,何裕柱笑着摇头道:“我的设计目标是耗电量控制在50瓦以下,噪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这样用起来才会更舒适。” 听完他的要求,其他人不禁感到惊讶。 虽然他们没见过这样的电风扇,但仅凭这些数据就觉得遥不可及。 如果不是何工说的,恐怕没人会相信能实现。 很快,厂长和孙胜利等车间主任也回过神来,彼此交换眼神,眼中充满喜悦。 暂且不说改良后的效果如何,光是现在的这款电风扇就非常出色了。 体积小巧便于携带,耗电量比工厂的大风扇减少一半,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季,如果轧钢厂能推出这样的产品并与工业部合作推广,那将会是怎样的局面呢? 厂长等人正欲开口提及电风扇之事时,何裕柱已察觉其意图,抢先说道:“厂长、孙主任,电风扇的设计尚未完成,我建议暂不对外展示。 我们厂的电路优化预计近日即可完成,届时我会基于新电路重新设计电风扇。 若你们有意购买,我不会有异议,毕竟这是用本厂车间制作的。 第184章 图纸被盗 二车间内,工人们忙碌不已。 程建军协助一番后迅速返回一车间,那边的钢铁熔炉项目同样需要人手。 何裕柱则利用整个下午,在二车间根据现有数据改进设计图纸。 凭借之前的实践经验,他这次信心十足,目标是制造出能耗低于50瓦且性能优良的电风扇。 除受制于时代的技术限制外,这款全新电风扇在各方面都不会逊色于未来的同类产品。 毕竟,何裕柱还打算给自己妻子准备一台,绝不能马虎对待。 时间飞逝,转眼三天过去,八月中旬已至。 在红星轧钢厂,一车间和二车间现已完全由何裕柱负责。 由于上次电风扇事件的影响,厂长特批他五十名随时待命的工人,这极大便利了他的工作安排。 何裕柱对钢铁熔炉项目的重视毋庸置疑,这是他到轧钢厂的主要使命。 同时,厂内的电路优化也取得了显著进展,大部分老旧、复杂的线路已被替换为其他的设计方案。 办公楼因早前火灾导致的部分线路更换,预计两天内即可完成。 在此期间,何裕柱不仅高效完成了上述任务,还积累了丰富的技能熟练度。 姓名:何裕柱 【厨艺6级3021321/5000000) 【钓鱼3级3412/5000) 【桩功7级5372681/50000000) 【提纵术7级4231231/50000000) 【太极元功拳6级1764921/5000000) 【十二形桩5级】 【药理6级1710281/5000000) 【英语6级1716832/5000000) 俄语6级1736295/5000000) 【国文6级1877006/5000000) 【数学6级1785762/5000000) 【化学6级1871924/5000000) 【物理6级1771379/5000000) 【机械理论6级1678121/5000000) 【车工6级467241/5000000) 【铆工6级578423/5000000) 就这1000吨铁矿石,按照以前的情况,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消耗完。 但听何工之前的说法,似乎几千吨铁矿石都不嫌多? “照我的建议去做吧,孙主任。 熔炉建成后,需要用到铁矿石的地方很多,1000吨很快就会用光。” 听到何裕柱的话,孙胜利和仓库主任都不禁皱眉。 孙胜利深知何工的能力,对此毫无怀疑。 既然何工再次确认,他也懒得再说多余的话。"好,何工,那我们就不再打扰您了。 铁矿石的事情我们会继续采购。” 说完,孙主任带着仓库主任先行离开。 仓库主任脸上明显还有些担忧,毕竟他不像孙胜利那样亲眼见过何裕柱之前展现的实力,只觉得如此大批量购买铁矿石,有点浪费仓库空间。 他们走后,何裕柱并未多想。 炼化效率确实受电压稳定性影响,仅看之前老化线路对效率的负面影响就知道。 要是换成轧钢厂自有的熔炉,用更新后的电路,效率也会有所提高。 因此,提前多储备些铁矿石是必要的,以免机器启动后因材料不足而停机。 忙碌至傍晚,何裕柱是最后一个离开一车间的。 既是敬业,也是因为这是保密项目,他必须格外小心。 至于程建军,则被何裕柱安排到了二车间负责电风扇的事宜。 设备检查完毕后,何裕柱锁好车间门,离开了工厂。 深夜时分,寂静的厂房区域里,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接近了一车间。 次日清晨,许大茂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走出屋子,他伸了个懒腰,腰部微微酸痛。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影,许大茂笑着说道:“蛾子,天亮了,我也该去上班了。” “行,今天我不送你了。” 娄晓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许大茂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望向中院何家的方向,随后又回到屋里。"蛾子,东西收拾好了没?用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别人看见,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红星轧钢厂门口,何裕柱看到保卫科的同事们站成一排,表情严肃。 厂长和保卫科长正在询问进厂工人的情况。 很快,厂长也发现了何裕柱。"何工,您终于到了。” 厂长语气中透着焦急。"厂长,发生了什么事?” 何裕柱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以前保卫科从未这样召集过人,今天几乎全员出动,还带着装备,显得格外紧张。"何工,我们厂被盗了!小偷还去了第一车间!” 厂长语气慌乱。 第一车间是钢铁熔炉,负责工业部的重要保密项目。 即使平时有人偷窃,厂长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但涉及上级任务,一旦出错,责任无人能担。"被盗了?” 何裕柱皱眉看向第一车间方向。 第一车间位于厂区东部,属内部区域,平常就有保卫人员巡逻。 作为保密项目,周围已增派了警卫,却还是出了问题。 不过,何裕柱并未像厂长那样惊慌:“厂长,第一车间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厂长的脸色略微迟疑:“何工,这个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才等着你来查看啊。” “好,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何裕柱点头同意。 他不知道去一车间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为了偷东西的话,即使真的从一车间拿走了项目零件,影响也不会太大。 毕竟他们这里主要是负责组装和设计,丢失的零件可以重新装配,而且何裕柱已经准备了充足的材料。 再者,那些丢失的零件没有具体的图纸,再加上他的技术指导,就算落到同级别工程师手里,也不会有太多头绪。 在前往一车间的路上,厂长一直在跟何裕柱说着一些话。"何工,您看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让您和上级领导见笑了。 您放心,只要东西是在我们厂里丢的,我一定帮忙找回!” 作为厂长,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卸责任。 只能硬着头皮承担下来。 保卫科的同事们已经严阵以待,就看今天上班后,这个小偷是不是隐藏在自己人当中。 毕竟,厂长有自己的判断。 能在轧钢厂厂区准确找到一车间,并且在增加保卫科人员的情况下还能顺利进入车间,这种能力显然不是对轧钢厂不熟悉的人能做到的。 很快,何裕柱和厂长就来到了一车间门口。 这边站着四位保卫科的同事,事情一发现,厂长立刻将一车间隔离起来,就是为了方便后续调查时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何裕柱刚走进车间,就看到程建军等人正在忙着检查各种零件设备。 面对万吨级的钢铁熔炉,没人知道那个小偷是否在这些零件上做了手脚。"何工……” 程建军见到何裕柱来了,也过来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原来,一大早就发现不对劲,他和几位八级工来到车间时,发现车间的大门被撬开了。 这边的大门装的是厚重的铁锁,由轧钢厂专门定制,专为这个保密项目设计。 程建军等人察觉气氛不对,立刻进入车间,发现现场一片狼藉,零件散落一地,随意被翻动过。 看到这一幕,程建军他们意识到可能遭遇盗窃,迅速上报厂长并着手调查,很快便获取了一些重要信息。"何工,零件虽然没少多少,但您的工作台被翻得很彻底,草稿和设计图全不见了。” 何裕柱听后皱眉,与程建军交换了眼神。"图纸?看来不是普通的贼。” 起初,他以为是有人来偷钢材或原料,但现在零件完好,图纸却丢失,他立刻警觉起来。 普通窃贼怎会对图纸感兴趣?这表明窃贼的目标正是这些资料。 同时,这意味着外界可能已经知晓他们的钢铁熔炉技术。 在这个公私合营的时代,不存在行业竞争,因此何裕柱猜测,窃贼极可能是敌特人员。 他在工作台检查一番,确认程建军所言属实,自己的设计初稿和实验数据都被盗走。 这时,一车间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厂长急促的声音响起:“何工,抓到窃贼了!” 听到车间外的动静,何裕柱和程建军走出查看,同行的还有几位八级工同事。 这些八级工神情愤慨,因为何工的图纸被盗,他们比自己丢东西还着急。 这段时间的合作,大家早已形成默契,将这项保密任务视为共同使命,如今有人敢偷何工的东西,简直不可饶恕。 几个老师傅迈开大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这个偷东西的家伙。 当何裕柱和程建军等人赶到外面,看见厂长一行人时,不禁愣了一下。 厂长身旁被保卫科紧紧控制住的人,正是许大茂。"是你?" 看着许大茂不停哀号的样子,何裕柱下意识说道。 他原以为是敌特分子盯上了轧钢厂的项目,结果竟然是这家伙? 许大茂什么时候变成敌特了?他们可是住在同一个院子,尽管许大茂平日里狡猾又坏,但何裕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电视剧里也没提他是敌特。"哎哟,轻点,轻点,好疼啊!厂长,各位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偷东西!" 保卫科接到了厂长的死命令,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偷东西的人,按得特别用力,把许大茂瘦弱的身子弄得动弹不得。"许大茂,少在这里啰嗦!长得一副正气的样子,没想到竟是个汉奸!" 厂长拍了下许大茂的头,满是失望。 刚才何工他们在检查车间时,保卫科通知厂长,说上班的工人里有人可疑。 厂长立刻赶过去,看到了带着黑眼圈的许大茂。"许大茂,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哪儿了?最近有没有做对不起厂里的事?" 厂长语气严肃,完全不顾及许大茂平日的人情往来。 开玩笑,人情往来不过是锦上添花,不能掩盖这么大的错误!这一车间的项目是组织批准的保密工程,这家伙连这种事都敢动心思,就算他会讨好领导,也没人敢替他说话! 此刻,被按住的许大茂快要哭了。 如果厂长问的是对厂里不利的事,他还真有。 下乡放电影时,他确实利用职权谋取私利。 最近,家里买了台电风扇。 据说那东西是柱子在车间研发的。 他在轧钢厂人脉广,便托人弄了一台测试版的。 毕竟,车间的电风扇不仅要进行车间测试,还得在各家模拟正常使用测试,所以经过一番周折,许大茂终于带回了一台电风扇。 当然,原则上这是不允许的,因为测试人员早已确定。 不过,他在老婆面前吹嘘过厂里有新型电风扇,好用得很,为了让老婆开心,他就这么做了。 至于昨晚去哪儿了……想到老婆的模样,两人正值热恋期,偶尔熬夜也正常。 但被厂长问起,他又不好当众解释。 厂长等人看着许大茂的样子,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许大茂同志,你让我们太失望了!你怎么能这么做?” 一位车间主任指着许大茂痛心疾首地说。 许大茂抬头一看,就知道这老头以前跟他有过矛盾:“行了,您也别在这时候数落我,我确实有错,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厂长,我冤枉啊,您赶紧让人放了我,等我去您办公室再解释。” 许大茂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 厂长摆手打断:“许大茂同志,认真点!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 何裕柱这时也开口了。 虽然有些意外,但如果真是许大茂拿的,后果只能由他自己承担。"柱子,我没拿,什么车间的东西,我不知道。” 许大茂摇摇头,虽然这事有操作余地,但公开场合不能就这么承认。 他觉得这是何裕柱给他设的局,想陷害他?没门儿! 第185章 枪毙 直接去你家搜查!即便找不到证据,也能先给你安个敌特罪名,到时候就算你坦白,也得判你死刑。” 厂长严肃地说道。 事情关系重大,厂长也没心思和许大茂多费口舌。 听到这话,许大茂愣住了,一时没明白过来。"啊……啊?!!” “厂长,您说什么呢?枪毙?我这点小事不至于吧,您别乱说。” 缓过神来的许大茂赶紧辩解,但看到厂长认真的表情后,心里一紧。"还在耍花招,哼!” 厂长冷哼一声,直接示意保卫科的人把许大茂控制住,他自己带人去搜查许大茂家。 这下许大茂彻底慌了。"哎哟,误会!误会!厂长同志,听我说,我是让人从二车间拿了个电风扇,但我已经付了钱,不算偷窃吧?厂长,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许大茂现在哪还敢藏掖什么,被保卫科的人牢牢按住的他,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一边说还一边哭喊,心想自己不过是犯了个小错,不至于被枪毙吧? 厂长、孙主任,以及程建军、一车间的工友和何裕柱听完后都有些惊讶。"等等,许大茂,你说的是电风扇?这可不是一车间的东西吧?” 孙胜利开口问道。"一车间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孙主任、厂长,这事搞错了啊,我是冤枉的。 我只是搬了一台电风扇回家,而且也不是没付钱的,不至于这样对我吧。” 许大茂被问得一头雾水,但他脑子灵活,很快镇定下来,急忙摇头摆手。"厂长,我压根没去过一车间,更不知道这里在干什么,我能拿什么东西?” 看着许大茂的样子,厂长皱眉沉思,目光却游移不定地看向何裕柱。"何工,这……” 厂长听罢许大茂的话,心中已信了几分。 他对许大茂的性格有所了解,此人圆滑世故,爱讨好奉承,偶尔有小聪明很正常。 但涉及原则性问题时,这家伙胆小怕事,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 只是,这件事关系到一车间的机密项目,又牵连到二车间的电风扇,所以不能单凭厂长一句话决定。 得由何工来最终裁定。 何裕柱观察着许大茂的表情,略作思考。 这一幕让许大茂心乱如麻。 他知道柱子最近受厂长优待,但万万没想到柱子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影响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许大茂一咬牙,决心向柱子求助。 然而,何裕柱抢先开口:“先去许大茂家搜查一下吧。” 说完,他又对厂长耳语几句。 听完何裕柱的话,厂长虽有疑虑,但看到何裕柱坚定的眼神后,最终点头同意。"行,那就按何工的意思办,把许大茂带回搜查。” “许大茂,有什么情况赶紧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厂长再次警告道。 许大茂心里虽有些抵触,毕竟被保卫科大张旗鼓地押到厂里搜查,这无疑会影响自己的名声,也不知该怎么向蛾子交代。 他一直吹嘘自己在厂里人脉广,经常炫耀。 可转念一想,至少没被直接处决,加上自己确实没拿一车间的东西,只能勉强答应。 周围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但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红星轧钢厂。 当许大茂被保卫科押到厂门口时,吸引了众多工人注意。 保卫科严肃的表情让没人敢贸然询问。 他们没直接去许大茂家,而是通过广播召集了当天上班的员工。 众人聚集后,厂长把许大茂带上了台。 工人们议论纷纷,期待厂长公布消息。 厂长环视一圈后,看向何裕柱,清了清嗓子用麦克风说道:“大家继续工作,厂里丢了东西,但问题不大。” 有工人追问许大茂的情况,厂长表示他会受到严肃处理。 随后厂长示意其他领导疏散人群,自己走向何裕柱。"何工,你这是什么意思?” 厂长一脸困惑。 何裕柱笑了笑:“这事和小偷有关,先别急,咱们先去许大茂家看看,您就让我卖个关子吧。” 厂长更加好奇了,看何裕柱的表情,似乎知道文件不是许大茂拿的,那他这样安排到底有何用意? 当众人带着许大茂参观完90号四合院后,再次回到了轧钢厂。 结果不出所料,正如许大茂所说,这人虽然平日里狡猾刁钻,但在大事上却不敢胡来。 他只是和厂里的测试人员搭上了关系,让人将一台电风扇借给他家用,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许大茂为此支付了70块钱。 得知这个价格后,何裕柱也不禁惊讶。 许家家底确实不错,这个电风扇他负责设计制造,深知其成本大概只有20元左右,即便还未大规模投产,若后续形成规模化生产,成本还能降到15元甚至更低。 一车间的文件并非出自许大茂之手,但厂方还是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 毕竟,电风扇是厂里的测试产品,无论交给谁测试都一样,但这事不能掉以轻心。 许大茂这次被牵连,也不必纠结冤枉与否,接受教训即可。 想到刚才他们从后院出来时,娄晓娥脸上阴沉的表情,何裕柱为许大茂默哀了几秒。 然而,许大茂虽未有所获,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此时,厂长仍有些忧虑:“何工,既然许大茂没拿文件,要不要让保卫科继续调查?” 许大茂的嫌疑虽已洗清,但这事并未结束。 这是正式的保密项目,出了问题,厂长自然着急。 听厂长这么说,何裕柱却看向他:“厂长,先别麻烦保卫科的同志了,您还记得我刚才让您召集的小会吗?当时前三排有个高个子,穿皮夹克的外国人,您记得吗?” “你是说叶夫根尼同志?” 提到这个描述,厂长立刻回答。 叶夫根尼同志是毛熊国派来的专家,在轧钢厂提供指导和帮助。 这人也算是从老大哥那边派来的技术人才了。 毛熊那边的教育体系与国内现有模式有所不同。 若以等级划分,叶夫根尼大致相当于七级技工。 之所以不具体分类称呼他,是因为他与何裕柱类似,擅长多项技能,如锻工、钳工等,不过相比何裕柱,他的技艺水准稍逊一筹,所掌握的专业也不及何裕柱广泛,仅限于钳工、锻工和电工三项。 然而,作为从毛熊国而来的人才,他的先进知识积累更为关键。 在某些工程项目上,连轧钢厂的两位九级工程师有时也会向这位来自老大哥那边的技术人员请教。"叶夫根尼?” 何裕柱听到这个名字时心想,刚才他让厂长召集大家前来,同时通过言语误导众人,目的就是制造一种抓住小偷的氛围。 何裕柱是穿越者,他曾研究过心理学。 如果小偷就在这些工人之中,那么听到何裕柱让他们表现出的情况后,小偷脸上应该会流露出些许不自然的表情。 例如,得知厂里进了小偷,丢了重要物品,还抓到了嫌疑人,人们的反应无外乎看热闹、激动或好奇,绝不会是松一口气。 巧合的是,这位从毛熊国来的技术指导员叶夫根尼同志,此刻脸上正挂着一丝轻松。 这一细节被何裕柱敏锐地察觉到了。 没错,何裕柱采用了最笨的办法,全神贯注观察所有到场的工人。 理论上讲,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但如今的何裕柱已达到国术宗师境界,方圆数百米内,心意一动,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也能注意到,比如某人皮肤上的汗毛颤动。 当然,这种状态极为耗神,即便对现在的何裕柱而言,若要维持,最多也只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不过,这在宗师眼里已经非常可怕了。 方圆数百米的全方位掌控,哪怕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对一名宗师而言,能做的事情也数不胜数…… “何工……” 厂长依旧有些迟疑。"查!” 何裕柱果断开口,他知道厂长在顾虑什么。 这位叶夫根尼是毛熊国派来的“专家” ,这样调查他,要是传出去,确实不太好。 但何裕柱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无论如何,这个叶夫根尼的表现都显得不正常。 若最后没有发现什么,他也会承担相应的后果。 听何工再次发话,厂长不再犹豫:“好,何工,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保卫科的人去。” “再派几个人去他家看看。” 何裕柱补充了一句。 七车间。 这是叶夫根尼平日工作的车间,说是在工作,实际上他的任务并不多,很多时候他根本没什么活干。 毕竟他算是从老大哥那边来的高级人才,工人们都很识趣,不会让他太劳累。 叶夫根尼偶尔在车间转悠,随便指点几句,就能收获不少感激的目光。 然而今天,叶夫根尼没心情继续闲逛。 他坐在椅子上,眼神仿佛在思考刚刚厂里的事情。 就在这时,车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抬起头瞥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 待来人靠近后,他迅速收敛情绪,迎了上去。"叶夫根尼同志,您好。 我们有点事想请您协助一下。” 厂长语气还算温和。"是关于操作步骤吗?我很愿意帮忙,不过,这些人是保卫科的吧?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何裕柱这时站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说:“叶夫根尼同志,我们想问您昨天晚上人在何处?” 此话一出,叶夫根尼表面上虽镇定,但明显流露出一丝慌乱。"昨天晚上?你们问这个干什么?那天晚上我已经下班了,那是我的私人时间。” “当然需要你协助回答,工厂丢了东西你也清楚,所以我现在想知道你昨晚人在何处。” “见鬼!你们这是怀疑我偷窃?我怎么可能偷你们厂的东西?” 叶夫根尼先是一愣,随即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反问道。 旁边厂长见状说道:“叶夫根尼先生,我们的意思并非如此,但东西丢失总得查清,你只需说明自己位置,若无问题,不会为难你。” 这话虽合情合理,叶夫根尼却激动地反驳,仿佛被冒犯一般,“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怎么会偷你们那点破烂?难道你们认为你们的图纸比我见过的更重要?厂长,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会上报投诉你!” 何裕柱闻言,嘴角微扬,心知此人外强中干,“行了厂长,这个人已经露出了马脚,先扣押起来,等其他同事消息。” 厂长听罢一惊,随后明白过来,“抱歉了,叶夫根尼同志,带他走。” …… 厂长话音刚落,保卫人员立刻围上来,将叶夫根尼牢牢控制住。 叶夫根尼本还高昂的头颅此刻也被按住,这一变故显然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叶夫根尼同志,我们钢厂确实丢了东西,但你怎么就知道是图纸丢了?” 何裕柱在一旁缓缓开口。 没料到这人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何裕柱在小会上发现他的异样后,因缺乏确凿证据,未采取行动。 这次试探居然让对方露出马脚,省了不少麻烦。 此时,厂长和车间主任等人,对叶夫根尼的态度变得严峻。"叶夫根尼先生,你是否该对我们钢厂有个交代?” 即便叶夫根尼是由上级派遣的专家,但涉及保密项目的重大事件,厂长等人已不再如从前那般对他毕恭毕敬。 特别是听完何工的话后,叶夫根尼的回答显然存在问题。 他脸色变化片刻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前被何工的话吓得不轻,想到自己言语中的漏洞,他眼神游移不定,却依然嘴硬:“厂长,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可能是图纸,也可能是什么别的零件。” 看到叶夫根尼仍不配合,何裕柱只是给了厂长一个暗示的眼神。 厂长心领神会,说道:“先把人带下去,等我们的人调查清楚。” 嘴硬毫无意义,失窃的物品是昨晚的事,即便叶夫根尼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不留一丝痕迹。 第186章 无权干预 保卫科的同志已经前往叶夫根尼在厂内的住处进行搜查,一旦带回确凿证据,在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纵使他再嘴硬也没用。 这类事情绝非小事,关乎保密项目。 若不是因为叶夫根尼是外国派来的友好人士,换成厂里的普通工人犯了同样的错误,恐怕早就被抓起来了,直接开始思想改造。 面对厂长等人的冷淡态度,叶夫根尼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这段时间他在轧钢厂享受了不少特权,本以为能靠身份蒙混过关,没料到这些人如此执着。 这次轧钢厂的保卫科成员对叶夫根尼的态度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们强行将其带至保卫室。 毕竟此事由厂长亲自下令,涉及组织交办的保密任务,任何人都无权干预。 况且,尽管叶夫根尼是老大哥派来的高级人才,但他平日在轧钢厂的行为并不讨喜,仗着身份没人敢多言,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如今他遭遇这样的待遇,确实让部分人心中暗爽。 大约半小时后,保卫室里,叶夫根尼似乎难以承受这种紧张气氛,想开口辩解。 此时,厂门口调查他住处的同事也返回了。"何工,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保卫室外,厂长、各车间主任和何裕柱看到同志们带回的一车间图纸原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 随后厂长直接问道。 事情的严重性显而易见,一车间丢失的图纸确实是叶夫根尼所窃取,尽管不清楚他的目的,但仅凭此事的性质已十分严重。 厂长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何工是项目负责人,他的意见至关重要。"厂长,我认为这不是简单的偷窃行为。 我认为我们需要深入调查此事,我怀疑背后另有隐情。" 何裕柱思索片刻后说道。 没错,他刚才已经仔细回顾了整件事情。 保密项目的敏感性无需赘述,仅厂长增派的保卫人员就足以说明问题。 在这个情况下,叶夫根尼能够准确锁定一车间的图纸,并且没有惊动夜班的安保人员,这本身就值得怀疑。 何裕柱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厂长等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之前确实未曾考虑过这一点。 如果按何工的分析来看,今天的事件绝非寻常。 从大的方面讲,这可能是一起有组织的间谍活动!甚至,轧钢厂内部是否也有同伙? 想到这一可能性,厂长等人全都看向何裕柱:"何工,您觉得该怎么做,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作为项目负责人,加上何裕柱的身份,即使他们都是厂里的领导,此刻对这位年轻人也非常信任。 何裕柱见状,略作思考后,让程建军拿着图纸,自己率先走进保卫室。"叶夫根尼,这些你还记得吗?" 刚进屋,何裕柱便直奔主题,程建军也将图纸摆在他的面前。 叶夫根尼看到那些物品时,脸上却显现出一种释然的表情。"嗯,认识。” 何裕柱注意到他的坦然,接着说道:“这些东西是在你家发现的,昨晚一车间丢失的图纸全在这里。” 听罢此言,叶夫根尼忽然笑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何裕柱,仔细打量着。 显然,他对这位年轻的同事十分了解。 毕竟这段时间,何裕柱参与了轧钢厂的秘密项目。 尽管厂长对项目保密极为重视,但身为外国专家和高级人才的叶夫根尼,还是从厂里获得了一些信息。 一车间正在重要项目,而实际主导者竟是这位年轻人。 这次,他似乎也被这个年轻人抓住了漏洞。"叶夫根尼同志,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些是你拿的了?” 孙主任见状,忍不住质疑。 偷窃行为怎会如此镇定? 叶夫根尼点头道:“孙主任,不能这样理解。 我只是听说你们在研发新技术,作为我国派来协助你们建设的人,我想为你们提供帮助。 所以没事先通知,就把图纸带回家了。 这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听完叶夫根尼的话,厂长等人恍然大悟,为何他会如此从容。 显然,他早已准备好这套说辞。 按他的说法,偷窃行为反而成了助人之举?这种逻辑实在荒唐。 厂长等人一时觉得可笑,但细想之下,若是在以前,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确实难以反驳。 毕竟,从老大哥派来的工程师是有真才实学、有远见的人。 国内所有工业基础都是依照他们的路径发展而来,即便有些自主研发的新技术,在老大哥派来的专家眼里不过是旧事重提。 说完后,叶夫根尼脸上满是自信之色。"恕我直言,仅凭我们现有的图纸技术,你这样的水平恐怕连基本原理都理解起来会有困难。 若这项技术放在贵国,能研究出来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你显然不在其列。” 这时,何裕柱开口了。 他神色平静,目光直视叶夫根尼,语气淡然,似乎在讲述一件普通之事。 正因如此,叶夫根尼先前的自信瞬间消散。"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质疑我国的实力吗?” 旁边,厂长和孙主任等人听闻何裕柱的话,起初只觉心头舒畅。 毕竟,他们深知此次研发的熔炉技术确实先进,而何工也有资格这么说。 但叶夫根尼的话却让大家心中一震。"叶夫根尼同志,我们现在讨论的只是车间的技术问题,与国家无关。” 当下,两国关系愈发紧密,此时发表这种不当言论是不妥的,传出去可能会让人认为思想有问题。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叶夫根尼虽冷哼一声,脸上却依然强硬。"那么,你们之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觉得凭借你们的能力,连我国的技术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出现了?” 说到这里,叶夫根尼脸上甚至流露出挑衅之色。 若此话未被认可,便证明何裕柱在挑拨两国关系;若被认可,则说明叶夫根尼并无过错,他只是想提供技术指导罢了。 即便承认,顶多算他心急,也无法给他扣上窃取的罪名。 何裕柱见状,毫不留情。"好了,我们现在谈的是你偷窃之事,与你的技术水平及你们国家的技术水平毫无关系。 东西是在你家中发现的,未经许可私自拿走,我们这个项目涉及保密,既然你已如此,我们只能按自己的方式处理了。” 轧钢厂厂长,既然证据确凿,按照程序,该处置的就处置吧。” 保卫科在这个年代权力极大,有时甚至无需派出所介入,本身就具备执法和立法的权限。 像这种涉及严重盗窃且带有敌特嫌疑的情况,厂里直接处理也是可行的。 何裕柱话音刚落,叶夫根尼明显慌了神:“凭什么?你们没有资格对我动手!这是不人道的,我要举报你们!我要联系上级!” 当时两国虽关系良好,但尚未建交,直到1958年才有大使馆设立。 因此,毛熊国派来的专家团队都有专属领导对接。 听到叶夫根尼的话,厂长等人面露迟疑,虽然枪毙并无异议,但处理外国友人仍需遵循一定流程。 何裕柱正欲点头,忽然听见保卫室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他与厂长对视一眼,随即望向门口。 下一刻,大门竟被人从外强行推开,其中一名保卫科同事站在旁边,表情尴尬,显然后面进来的人是硬闯进来的。 何裕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来人。 胆子不小啊,保卫科全副武装,谁敢硬闯后果很严重,而此人能让同事如此为难,显然身份特殊。 这时,厂长惊讶地开口:“奥楚夫总工?” “总工?” 听厂长这么叫,何裕柱重新审视面前这人。 被称为总工的绝非普通人,这位奥楚夫同样来自毛熊国。"奥楚夫先生,您来得真及时!这些人简直疯了,想枪毙我!” 见到奥楚夫,叶夫根尼如遇救星,情绪激动起来。 奥楚夫总工面容严肃,环顾室内一圈后,将目光投向众人。 旁边的一位同事随即转向何裕柱,语气急切地说:“您是何工吧?这件事不要再查了!” 劝阻何裕柱的同事表情复杂,直视着他。 厂长、孙胜利等主任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微错愕。 没想到奥楚夫总工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偏偏是在他们打算带走叶夫根尼的关键时刻。 提到奥楚夫总工,轧钢厂管理层并不陌生。 作为从老大哥那边派遣的重要人物,当初叶夫根尼正是通过他调入轧钢厂。 若这个时代设有大使馆,奥楚夫至少也能担任副馆长一类的角色。 他在毛熊国也是知名的工程师,因此厂长等人对他非常敬重。 当众人意识到这一点后,纷纷走近何裕柱身旁,轻声向他介绍奥楚夫的身份背景。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总工亲自到场,他们需要重新考虑如何处置叶夫根尼,以免何工因不了解情况而产生误解。 面对众人的关注,何裕柱神色平静,但内心已迅速权衡利弊。 刚才的调查线索表明,轧钢厂内部可能存在与叶夫根尼串通的人,否则对方不可能如此轻松地避开保卫人员。 更令人警惕的是,仅仅抓住这个人不久,这位来自毛熊国的总工就亲自赶来了。 厂长等人或许并未多想,但在何裕柱看来,事情显然另有隐情。 关于叶夫根尼被抓这件事,或许也是厂里的人报的信。 要是这样……何裕柱眼神微微一动,显出几分坚定。 尽管对一车间的钢铁熔炉项目来说,这对何裕柱而言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技术,但这毕竟是工业部指定的保密项目,像奥楚夫这种有国外背景的人更需谨慎对待。 于是…… 何裕柱没有理会旁边神情冷漠的奥楚夫,只对厂长说道:“厂长,按照刚才说的做,先把他带走。” 这句话让保卫室里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显然,何裕柱并没有在意突然出现的这几个人。 奥楚夫原本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句话不说,听到何裕柱的话后,眉头微皱。 他瞥了何裕柱一眼,却没有搭腔,而是转向刚才劝阻何裕柱的那个同事,用俄语快速说了几句。 从语气中能感觉到他有些不满。 那位同事正准备帮忙翻译时,何裕柱摆摆手阻止了他,接着又转向奥楚夫,同样用流利的俄语回应。"奥楚夫同志,不用翻译,我能听懂俄语。” 随着何裕柱流利的俄语出口,奥楚夫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保卫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目光闪烁地看着何裕柱。 厂长、孙胜利等人虽然眼神闪烁,却没有太多意外。 毕竟,何工是清华的高才生,他们早就知道,这样的高才生掌握俄语很正常。"叶夫根尼涉嫌盗窃,证据确凿,现在已由我们轧钢厂保卫科负责,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向上级反映或投诉。 但如果想在这儿制造麻烦,我们也有权扣留你。” 何裕柱接着说道,话语间毫无退让之意。 刚才奥楚夫可能以为没人懂俄语,所以抱怨了几句,还想强行要求轧钢厂放人。 这种事情,何裕柱怎可能纵容。 一番直截了当的话语后,他仔细审视了奥楚夫一番,心中已决定此事不会轻易结束。 他会向工业部详尽汇报这一情况,若奥楚夫背后真有不可告人的行为,何裕柱定会彻查。 这并非何裕柱较真,而是观念使然。 这个年代,来自毛熊国的同志确实会有一定的光环效应。 第187章 公开处决 起初,这并不算什么,毕竟他们确实为国家建设做出了贡献。 但如果要健康发展,必须一开始就杜绝这种现象,否则问题会愈发严重。 一旦他们的工业技术与国内技术深度融合,后期想要分离将会更加困难且代价更大。 何裕柱的话让奥楚夫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从毛熊国被派来,一直受到恭敬对待,从未想过竟会有人对他如此直言。 那名负责翻译的同志虽是本国人,但也清楚何裕柱的意思,此刻也被吓得脸色发白。"何工,这话可不能这样说。 奥楚夫总工是那边派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和外国友人说话呢?就算他有错,我们也不能如此对待。” 何裕柱闻言皱眉:“你是说,本国的人偷东西就该重罚,而外国人就可以随意?” 此言一出,那人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摆手:“何工,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开玩笑,在这个新社会,大家刚获得当家作主的权利,谁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想法,那就是自找麻烦。 何裕柱见状冷笑一声,换了别人,或许因为对方的身份就会息事宁人,但何裕柱主导着项目,再加上他代表工业部,就算事情闹大,也有底气据理力争。 厂长等人听不懂俄语,但从奥楚夫总工的表情和周围人的反应中,也能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众人皆为何裕柱捏了一把汗,但内心深处对他的做法表示认可。 若真是毛熊国方面出错,处理他们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多年来,由于对方派来的专家地位颇高,人们往往不敢指出他们的失误。"没什么大事,你们可以回去了。 对了,奥楚夫总工,这几天麻烦您保持联系,我们可能有同事会找您了解情况。” 何裕柱说完便提醒了奥楚夫。 他心里已大致认定,此事定是叶夫根尼受奥楚夫指使才去偷车间图纸,至于背后的缘由,他决心彻查。 奥楚夫离开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 被保卫科扣下的叶夫根尼目睹全过程后,此刻脸色惨白。 本以为奥楚夫来了自己就安全了,没想到这个叫何裕柱的人如此强硬地赶走奥楚夫,态度还那么生硬。 这下,原本就心虚的叶夫根尼更加慌张,目光不断在何裕柱身上游移,思考他会问些什么以及如何应对。 然而,何裕柱根本没有再理会他,只是简单交代几句后,便让保卫科的人将他关进小黑屋。 轧钢厂门口。 厂长、孙主任等人都围在何裕柱身边,脸上仍带着忧虑。 今天何工得罪了奥楚夫同志,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何裕柱准备去工业部汇报轧钢厂的情况,毕竟这事涉及毛熊国的人,他不能擅自行动。 厂长和几位同事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何裕柱见状微笑道:“厂长,别担心,证据和人都在我这儿,按流程处理就行,我这就去工业部汇报,我们没错,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的言语如同镇静剂,让众人不自觉地点头。 确实如此,自己的东西被窃,还有什么好担忧的。"何工,请放心,我们会尽快处理。” 京城,工业部。 工业部戒备森严的大门前,何裕柱骑车抵达。 尽管上次来访已隔许久,但保卫人员对何裕柱依然熟悉。 当初这位年轻工程师到访时便引人注目。 表明身份并登记后,一位工作人员将他引入工业部。 直奔章国栋主任办公室,却发现室内正有人交谈,偶有俄语传来。 何裕柱心中有所触动,但仍礼貌地敲门。"柱子,回来了。” 进门后,章国栋虽未显惊讶,仅颔首示意,随后招手让他靠近。 室内众人目光齐聚于何裕柱,其中有两名典型的俄罗斯面孔。 何裕柱认出这二人,又观察到章国栋的表情,心中隐约明了。"柱子,看来这次轧钢厂的事情不太顺利啊。” 何裕柱回应:“项目进展没问题,只是碰了些小阻碍,特意来向章主任请教。” “你是何裕柱同志吧?我们的人在轧钢厂被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话音未落,那两名俄国人便直言质问。 章国栋目睹这一幕,未作多言,仅凝视着何裕柱,仿佛等待他的解释。 他并无责怪何裕柱之意,毕竟这几名俄罗斯人来得突兀,加之此事又涉及俄方友人,章国栋尚不清楚轧钢厂那边的具体情况,只能静候柱子回来告知。 何裕柱闻言,眉梢轻扬:"你指的可是叶夫根呢?他被捕自有其缘由,此事关乎我方保密项目,因此在最终结果出炉前,无关者不得干涉。" 何裕柱语气平静,丝毫未因对方身份而有所波动。 章国栋听罢,心中一凛,神色略显凝重。 是否与钢铁熔炉相关? 若是其他事务,章国栋或许会协助调查,毕竟两国关系良好,此类人才交流至关重要。 然而,柱子明确指出事出钢铁熔炉,章国栋便毫不留情面。 要知道,何裕柱团队引入的钢铁熔炉项目已获工业部高度关注。 在何裕柱等人外出测试期间,工业部亦未曾懈怠,对相关图纸反复研读。 越深入探究,越觉其重要性。 或许在技术层面,何裕柱的研究成果与军工部门正在研发的武器、装备相比稍逊一筹,但于国内基础工业而言,这无疑是一项重大突破。 钢铁熔炉效率大幅提升数倍,这是国外顶尖技术目前也无法企及的成就。 于是,章国栋代表工业部坚定支持何裕柱立场。 两名俄方人士听闻何裕柱冷漠回应后,面露不满,转向章国栋。"章主任,贵国工程师难道都这般失礼?" 这两位俄方人士显然未曾料到会在我国遭遇如此待遇,开口时语调已带质疑。 章国栋严肃地说道:“两位,何裕柱同志的意见就是我们工业部的态度,而且我们即将派遣人员进行调查。” 以往面对来自毛熊国的援助人员时,工业部通常会给予尊重与礼遇。 然而这次,章国栋丝毫没有妥协之意。 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两位毛熊国人原以为凭身份能让工业部退让,却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两人立刻显露出不悦之色。 章国栋显然早有决断,再次主动发言:“既然二位已到,一会请向相关同事说明情况,若知晓此事细节,也可提前告知。” 此言一出,两位毛熊国人顿时紧张起来。"章主任,你的意思是要审讯我们?未免太过分了吧!” 章国栋神色如常,平静地说:“希望二位配合。” 随即示意旁人,不久后,多位保卫科人员到场。 见到这般阵势,两位毛熊国人脸色阴沉,虽有所犹豫,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很快,办公室仅剩章国栋与何裕柱。 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章国栋直奔主题。"柱子,在红星轧钢厂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有毛熊国人在此,不便详问,但你说的那个保密项目让我很在意,我选择支持你,但这风险不小。” 何裕柱详细讲述了叶夫根尼窃取一车间图纸的经过,并分享了自己的推测。 听完柱子的讲述,章国栋面色凝重。 他沉思片刻,拍拍何裕柱的肩膀说道:“柱子,你处理得很好,别有心理负担,毛熊国的事情交给工业部就行。” 这话既是安慰也是承诺。 章国栋担心柱子因涉及毛熊国事务而有所顾虑,影响工作进展。 何裕柱对此早有预期。 毕竟钢铁熔炉这类关键设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便当前关系缓和,国家对这类项目依然高度重视。 接受外援并非自愿,实属无奈之举。 三天后。 红星轧钢厂。 一封加急信件送达厂部接待室,随后由专人递至厂长办公室。 这几日厂长心情沉重,一车间涉及毛熊国人员的保密事件,是公私合营以来的最大危机。 在全国范围内,这也堪称罕见。 厂长已向上级汇报此事,不久上级指示迅速下达。 当他拆开信件,看到内容后,目光微凝,随即紧握双拳,将信妥善收起。 广播室。"紧急通知:叶夫根尼因盗窃一车间机密文件,证据确凿,决定今日午时当场执行死刑,望大家引以为戒。” 紧急通知传来:叶夫根尼因涉嫌窃取工厂重要机密文件,证据确凿,决定今日中午执行死刑。 广播员多次重复此消息,迅速在红星轧钢厂中引发热议。"什么?要处决叶夫根尼?” “怎么可能?他是来自上级部门的,就这样被枪毙?” “没听见吗?他偷了我们的机密文件,无论身份如何,这种行为都不能容忍。” 许多工人对这一决定感到震惊。 特别是叶夫根尼曾是大家眼中的模范人物,如今却面临这样的结局,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也有一些知情者认为此事合情合理,强调公平原则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他们认为,作为普通工程师,窃取机密本就触犯法律,应受到惩罚。 中午时分,何裕柱来到食堂就餐,身旁坐着程建军及厂长等人。"何工,稍后叶夫根尼将被执行死刑,您有什么疑问吗?” 厂长想起之前何裕柱提到的内幕,特意询问。 何裕柱淡然回应:“厂长,按程序进行即可,工业部已有指示,后续事宜他们会协助解决。” 轧钢厂里出了内鬼,但这并不是最要紧的事。 叶夫根尼偷图纸的行为并非他个人决定,工业部逮捕的两名代表和奥楚夫总工的线索已足够。 上级因此下达了立即处决的命令。 工业部正在处理相关事务,何裕柱则专注于一车间项目的推进。 自他受命到轧钢厂以来已超过一个月,虽超出预期,但钢铁熔炉即将封顶,工业部也批准了延期。 午休后,通常工人们会稍作休息,但今天大家都显得格外精神。 许多人早早来到厂区西侧的一片空地,这里是保卫科处理违纪人员的地方。 那个时代娱乐稀缺,公开处决也被视为一种教育手段。 当叶夫根尼被押至空地时,围观者的好奇情绪愈发浓厚。 被捕期间,叶夫根尼起初仍保持着自信,因他在兔子国备受尊重,身份特殊。 然而,如今面对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和工人严厉的目光,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只能由身旁的保卫人员搀扶到指定位置。"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见奥楚夫总工!” 叶夫根尼情急之中,甚至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试图挣扎,但上级命令已下,保卫科的证据也确凿无疑,没有人理睬他的呼喊。 几声枪响后,叶夫根尼的声音骤然停止。 由于技术原因,当时枪决时会有补射的情况,为防止意外存活,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又补了几刀确认。 周围围观的人目睹这一幕,不禁感到唏嘘。 任务完成后,保卫科的人员开始清理现场,看热闹的工人们也逐渐散去,返回车间。 何裕柱完全没有去看这场处决。 他知道,叶夫根尼不过是小人物,真正该关注的是奥楚夫总工以及那两位去了工业部的人,解决了他们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不过,这并非何裕柱目前需要担心的事情。 程建军带着图纸来找何裕柱。"何工,这是最后一步了,请您再检查一遍吧。” 因图纸中包含许多技术细节,程建军及其他工人无法完全理解,因此需要何裕柱审核并确认关键部分。 何裕柱点头同意,快速浏览图纸内容,随后添加了一些新的要点,这些新内容能帮助工人在施工时提升效率和准确性。"小程,熔炉今天应该可以封顶了,你去仓库清点一下生铁矿石,等熔炉完成后再进行试验。” 何裕柱将图纸交给程建军后叮嘱道。 做完这些,何裕柱前往二车间。 最近因为毛熊那边的问题,二车间的电风扇项目一度受阻。 然而恢复生产并不难。 上次制造的第一批电风扇,工人们使用后的数据和反馈已经陆续提交。 实际上,何裕柱设计的第一版电风扇,在性能、能耗和外观上在这个时代已经遥遥领先,但他依然追求完美,既然有余力,那就把事情做到极致,这样也能更快提高自己的机械技能。 经过一天下午的设计,何裕柱终于完成了风扇图纸的最终版本。 这次的设计已经非常完善。 第188章 羡慕 他把图纸交给二车间的八级工们,这些资深工人曾参与制造第一代电风扇,现在动手起来更熟练了。 当晚,何裕柱骑车回到四合院。 一路上,不少邻居见到他都会主动打招呼,但他总觉得他们的目光中带有一丝警惕。 回到家后,何大清和陈娟夫妇关上门,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柱子,听说是你要厂里处决那个叶夫根尼?” 何大清问道。 何裕柱负责一车间和二车间的两个项目,由于涉及保密,他甚至没向家里人透露过工作内容。 何大清和陈娟也理解这一点,从未询问过他的工作。 但今天,叶夫根尼当众被处决,广播明确指出是因为窃取一车间的机密文件,这让很多人联想到何裕柱身上,甚至有人传言是他下的命令。 听到父亲的话,结合邻居们的异样眼光,何裕柱顿时哭笑不得。"爸,这事和我没关系。 处决是因为保卫科掌握了确凿证据,而且涉及保密项目,具体细节我不便说,但一切都在依法进行,你们放心。” 何裕柱的话让何大清夫妇安心不少。 虽然他们了解柱子的性格,但今天轧钢厂处决叶夫根尼这件事影响不小。 既然柱子保证程序无误,他们也就不再担忧,也没有深究细节,毕竟这关系到保密项目,他们不想为难柱子。 晚上,何裕柱亲自下厨准备饭菜,食材由何大清通过工厂渠道购买,但费用和粮票都是他自己支付的,不会违反原则。 他身为一食堂主任,这点便利还是有的。 谢颖琪怀孕期间,何裕柱每天都精心准备营养餐,确保她的饮食丰富多样。 即便是在当时,谢颖琪的饮食质量也不逊于何裕柱来自的那个时代。 何裕柱的手艺如今已超过师傅李保国,若是放在从前,他可是能进皇宫当御厨的。 何大清、陈娟以及何雨水也因何裕柱的厨艺受益,每天都能享用美味佳肴,精神状态明显改善。 何大清甚至开玩笑说,等何裕柱不再掌勺,自己恐怕就无法在陈娟面前炫耀厨艺了。 晚饭后,何裕柱将谢颖琪的餐食单独盛出,送到旁边的耳房。"颖琪,今天辛苦了吧,快来吃饭。” 看着谢颖琪微微隆起的肚子,何裕柱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成为父亲让他感到格外喜悦。 谢颖琪却笑着回应:“你总是这么体贴。 我在家只是散散步、走动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哪里算得上辛苦?陈姨把家务都承担了,我连活动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何裕柱才安排谢颖琪在家中休养。 尽管住处条件不如自家独门四合院舒适,但有陈姨帮忙照料,更为妥当。 以何裕柱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聘请月嫂或保姆,但他考虑到外人终究不如家人可靠,且当时的社会环境特殊,未来可能会留下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选择规避这些风险。 何裕柱见谢颖琪吃完自己带的饭菜,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便拿起床边的蒲扇为她轻轻扇风。 风力恰到好处,使闷热的房间多了几分清凉。 谢颖琪心疼何裕柱一天劳累,忙劝他休息,自己来扇扇子。 何裕柱听罢,握住她的手腕说道:"颖琪别担心,车间新研发的电风扇很快就能投入生产,到时候家里也会安装一台,肯定更凉快。" 谢颖琪听后点头,她早就听何裕柱提起过电风扇的事,前几天还看到许大茂家已在使用。 她对自家男人的技术充满信心,这种新型电风扇不用挂天花板,放地上就能用,十分便捷。 次日清晨,何裕柱醒来。 自从谢颖琪怀孕后,两人便分床而眠,他在旁边另搭了一张木架床,被褥用最新材质制作,睡得还算舒适。 何裕柱起身准备早餐,来到中院水井旁打水时,恰好遇到贾家的人。 贾张氏手里拿杯准备刷牙,见到何裕柱后眼神顿时变得锐利,上下打量了几眼。“柱子早啊。"秦淮茹穿花衬衫配蓝呢裤,虽有补丁但仍整洁,见状热情打招呼。 然而贾张氏拉住秦淮茹,目光带着不满,似乎在责怪为何要跟何裕柱攀谈。 何裕柱在轧钢厂的事情转得越来越离奇,贾张氏虽然一贯强势,但听说柱子竟然能让厂里的领导直接处决犯人,心里也不免有些畏惧。 她和柱子之间的矛盾不少,现在更不想招惹他。 秦淮茹最初也没多想,只是贾家的条件实在窘迫,连饭都吃不饱,月末更是连棒子面都快没了,只能靠向一大爷借粮勉强维持生活。 相比之下,柱子家的情况明显要好得多。 即使一大爷偶尔接济,也远远不够。 要是能和柱子家搞好关系,他们平时的剩饭就够贾家吃了。 无奈之下,贾家五口人全靠贾东旭微薄的工资生活,必须想办法找其他的出路。 至于贾东旭,婚后多年身体每况愈下,白天在工厂忙碌,晚上回家继续操劳,饮食又跟不上,气色自然远不如每天都营养充足的何裕柱。 不过,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毕竟那个时代大家都差不多,贾东旭婚前就体弱多病,大家早已习惯。 何裕柱听到秦淮茹的呼唤,礼貌性地点头回应。 他瞥了贾东旭一眼,心中有所触动。 贾东旭婚后几年,身体状况急剧恶化,何裕柱仅凭一眼就感受到他身上的颓败之气。 即便没看过原剧,单凭自身的医学知识观察,他也判断出贾东旭的身体已严重透支,若不及时调理,恐怕撑不了太久。 何裕柱看得明白,贾东旭目前的状态主要是由于生活缺乏节制所致。 秦淮茹虽然穿着朴素,但身形依旧明显。 加之贾家饮食清淡,毫无营养,身体状况不佳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这一切与他并无直接关联。 贾东旭是生是死,他并不在意,毕竟两人并无交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当下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即便心中有所猜测,何裕柱依旧保持冷淡的态度。 目睹此景的秦淮茹内心难免失落,不知未来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对贾东旭的身体状态略知一二。 自婚后他的健康便每况愈下,最近更是肉眼可见地虚弱许多。 而她因户口问题,在城里难以找到工作。 目前,贾东旭刚入职轧钢厂。 秦淮茹与婆婆贾张氏则在家靠缝纫机制作鞋垫和布卷等物贴补家用。 在易忠嗨的帮助下,她们家的困境已上报至街道办。 街道办特别批准,允许秦淮茹制作的物品通过街道办送往供销社换取现金与粮票。 虽所得有限,但聊胜于无。 只是希望婆婆贾张氏别那么懒惰,她每天坐在缝纫机前工作七八小时,婆婆最多只是帮忙递送针线活。 想到这些,秦淮茹不禁轻叹一声,怀里抱着一堆脏衣物,瞥了一眼屋内仍在熟睡的两个孩子,只好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家务。 好在日子还有盼头,听贾东旭说,他技术已提升不少,不久或将晋升为三级钳工,届时收入会增加,家庭经济也会宽裕些。 “爸、陈姨,我去上班了。” 何裕柱喂完谢颖琪早饭后,推着自行车,向屋内的何大清夫妇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出院子。 这一幕恰巧被在中院干活的秦淮茹看见。 看着何裕柱如今骑车上下班,每日还能吃上白面和荤菜,秦淮茹心里满是羡慕。 她还记得刚来这院子时,何裕柱曾好心提醒过她关于贾家的事,只是那时一心只想进城,哪料到日子会越过越艰难。 或许当时多和裕柱聊聊,结果会不同……想着这些,秦淮茹摇摇头,脸微微发热,怎会有这般念头。 就在此时,后院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探出头,他也正要去上班。 这阵子他的日子不太好过。 上次轧钢厂保卫科的人虚惊一场,但他向娄晓娥吹嘘的事却被揭穿了。 结果这几天娄晓娥根本不让他上床,他只能打地铺,气得直跺脚。 要不是傻柱那小子,他也不会受这份罪。 然而,今天早上去上班的路上,他恰好看到秦淮茹望着何裕柱的自行车发呆,顿时灵机一动。 他故意推着自行车经过秦淮茹身旁。“秦姐,忙着呢?” 许大茂瞄了一眼洗衣服的秦淮茹,眼睛转了转。 尽管穿着朴素,但她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 当初秦淮茹来这院子相亲时,可是让他惦记了很久。"大茂?你也去上班了?” 秦淮茹并未多想,点了点头回应道。 目光扫过许大茂的自行车,又生出几分羡慕。 许大茂家境不错,作为放映员的收入比贾东旭高不少,还有额外的下乡补贴。“秦姐,看你这模样像是有心事?是不是也想骑车了?” 许大茂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后说道,“要不今晚我下班就把车借给你,出去兜兜风?” 听罢此言,秦淮茹神色微变。 自行车确实让她羡慕不已。"大茂,这不太合适吧,一辆自行车就值一百多块,我还没骑过呢,要是骑坏了,我可赔不起。" 许大茂闻言挑了挑眉:“秦姐,咱们什么关系?我们可是同一个院子的邻居,我能让你赔钱吗?别担心,我会教你的。" 秦淮茹听后立刻皱起眉头:”许大茂,说话注意点,说什么教你?我现在很忙,你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吧。" 短暂间,秦淮茹心里确实有所动摇,虽然没能攀上何裕柱的关系,但要是能跟许大茂搭上线,或许也能得些好处。 不过,她觉得许大茂的意图并不单纯,而且自己丈夫还在世,不可能像剧中那样厚脸皮。 听她这样说,许大茂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成也就算了,随即也不再纠缠,直接推着车子出门了。"淮茹,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 贾东旭的声音从秦淮茹身后传来,让她突然感到愧疚,浑身一震。 家中安排了相亲,今天见了五个姑娘,身心俱累,还请见谅! 红星轧钢厂,一车间。 经历了叶夫根尼的事件后,轧钢厂对一车间的警惕性大大提高。 白天在车间外巡逻的保卫人员多达八人,晚上值守的人数也增加到四人。 这第一次可以算是意外,但如果一车间再出问题,现任厂领导可要担很大的责任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何裕柱刚踏入一车间,便听见冲压机床的轰鸣声。 今天正是钢铁熔炉封顶的日子。 程建军和一车间的八级工师傅们齐聚一堂。 随着炉顶封盖完成,一座巨大的钢铁熔炉展现在众人眼前。 尽管他们已和这个项目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但亲眼见到成品时,依然难掩震惊。 这些资深的八级工都从事钢铁行业多年,却从未参与过如此规模的熔炉项目。 看着这完全由厂里自行设计制造的宏伟工程,他们心中充满自豪。 短暂赞叹后,大家的目光转向何裕柱。 作为项目负责人,他的能力令人信服。"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何裕柱点头说道。 他的设计虽详尽,但没有这些老师的傅共同努力,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熔炉建成后,工业部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不过,后期的运行测试同样重要,虽然不一定需要他亲自监督,但如果遇到问题,仍需他协助解决。"小程,仓库里的铁矿石准备得如何?” “何工,按您指示,我们又补充了四千吨铁矿石,加上原来的五百吨,总共四千五百吨。” 在熔炉启动前,这已是轧钢厂可调动的最大库存。 听到数量后,何裕柱点头认可。 熔炉的设计容量可达万吨,这样的规格在国内名列前茅,钢厂不可能将所有仓库都用于储存铁矿石。 四千五百吨原料用于初次试运行,勉强足够。 根据他的设计,这些铁矿石的炼化效率能够达到甚至超过之前的万吨标准,产出的钢材只会更多。"那就让大家做好准备,马上启动炉子。” 何裕柱下达指令。 听到这句话,程建军等人眼中闪过期待。 忙碌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看到成果了。 程建军前往仓库调拨生铁矿料时,仓管主任虽知该项目,但仍要向上级汇报。 很快,厂长带着孙胜利到达仓库。"小程同志,熔炉今天可以开工吗?” “是的,厂长。 何工已下令,项目情况正在撰写报告,今天就能上报工业部。” 厂长和孙胜利交换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悦。"太好了!这下能看看我们国产熔炉的效果了。 放心,仓库里的生铁矿料已经备好,如果今天开炉,还能补充一批。” 厂长深知这项工程的重要性,即便炼化效率不如预期,达到40%也足以让轧钢厂受益匪浅。 第189章 特殊情况 短短一下午迅速过去。 一车间内,工人们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对熔炉的各种数据都仔细记录下来。 毕竟这是首次试炼,大家都怀着几分紧张的心情。 下午五点整,何裕柱查看完手表后,向程建军点了点头:“该去看看了。” 程建军听后立刻来到一车间。 此时,厂长、孙胜利以及其他几位车间主任都在这里等待,今日这般大事让他们无暇顾及其他事务,只希望亲眼见证这次试验的结果。 看见程建军到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小程同志……” “厂长,时机已到,可以开始检查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跃跃欲试。"好啊!同志们,动手吧!” 随后,工人们熟练地打开熔炉盖子,原本烧红的铁矿石已被提炼成铁水,进一步转化为生铁。 当工人取出这些生铁并称重后,整个车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一炉共投入了一千五百斤铁矿石,最终成功提炼出一千二百斤生铁! 当这一结果摆在厂长等人面前时,他们起初还难以置信。 直到再次核验确认,数字确实固定在一千二百斤时,所有人顿时震惊不已。 厂长、孙胜利以及几位车间主任愣在原地,片刻间甚至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这是一千二百斤生铁?” “千真万确是一千二百斤!小程同志,我们这一炉确实是用了整整一千五百斤铁矿石吗??” 有人向程建军询问。 即便早已预见到这个结果,但亲眼看到面前这一千二百斤生铁时,程建军依然感到心脏狂跳。 听到车间主任的问题,他坚定地点点头,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自豪:“没错,主任!使用了一千五百斤铁矿石,我们成功了!” 此言一出,仿佛点燃了某种氛围。 厂长等人瞳孔放大,脸上的喜悦愈发强烈。"太不可思议了!简直难以置信!” “炼化效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真的是百分之八十!” 他们都是业内专家,市面上普通熔炉的效率最多也就三四十,谁能想到,何工当初设定的目标百分之八十,竟然真的实现了! 这意味着什么? 缓过神来的厂长等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何工之前强调,让仓库多储备一些铁矿石。 在这种炼化效率下,仅靠炼生铁就能为轧钢厂创造巨大经济效益。 更别说,轧钢厂的所有车间设备刚完成一轮升级,原本还在为先进生产力受限于原材料而担忧。 如今有了如此高效的钢铁熔炉,一旦全面运转,潜力将无法估量。 几乎是一瞬间,厂长和几位车间主任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计划得当,他们红星轧钢厂或许能借着何工的这一成果,在国内钢厂中占据一席之地。"何工呢?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们必须立刻告诉他!” 想到这里,厂长急切地要去找何裕柱。 很快,厂长等人便来到了何裕柱临时搭建的小房间里,这段时间特意为他准备的地方,以便他在绘制精密图纸时有一个更舒适的环境。 见到厂长等人神色焦急地赶来,何裕柱心中已有所猜测。 程建军主动汇报:“何工,熔炉首批试炼顺利完成,各项指标与设计完全吻合,这是运行期间熔炉的数据记录。” 说完,他将下午收集的情况文件交给何裕柱。 何裕柱略作查看后点头表示认可。"很好,接下来可以开始大规模测试了,按需供应矿石,检验熔炉在常规操作下的稳定性。” 这是此次任务的关键环节。 听到指示,厂长和孙主任纷纷附和称是。"何工,请放心,我已经协调仓库方面,确保矿石采购优先级最高,轧钢厂定会全力支持。” 厂长补充道。"大家这段时间都很努力,现在到了放松阶段,让熔炉保持正常运转即可。” 何裕柱回应,虽身为工业部代表,仍不忘安抚人心。 他知道,厂方的热情不仅源于他对车间设备改造的贡献,更因该项目能显著提升钢厂效益。 若非如此,这样的合作也不会达成。 双方各取所需,彼此依赖。 一旦熔炉投入生产,只需一个月左右,整个项目就能圆满收官。 于是,何裕柱转而关注其他事务,安排程建军负责后续工作,自己则专注研究第二版电风扇的设计图纸。 距离成品完成应该不远了。 稍作思考后,他与厂长告别,前往二车间。 凭借第一版的成功经验,老工人们已积累丰富心得。 见到何裕柱到来,几位高级技工热情迎接:“何工,您来了。” “我们正准备去告诉您呢,您要求的第二版电风扇今天刚刚组装完成。” 工人们拿出了一台比初版体积更小巧的新电风扇。 与第一版相比,这台电风扇的外观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在这个注重实用的时代,这样的设计无论是男女老少,第一眼都会被吸引,若非特意说明,大家甚至会误以为这是进口货。 当然,何裕柱设计的电风扇绝不仅仅是外表好看。 除了颜值,叶片从四片改为三片,用料和成本更低,但因加入了空气动力学原理及机械结构优化,风力比初版提高了三成,而耗电量…… 何裕柱将电风扇的电源插入车间插座,并连接上功率表。 随着叶片转动,凉爽的微风让工人们感到舒适。 他则专注地盯着功率表。 功率显示为45瓦。 看到这个数字,何裕柱嘴角露出满意笑容。 果然,这台电风扇的耗电量比初版减少了整整一半! 初版电风扇的耗电量是90瓦,在那个时代已属较低水平,但何裕柱仍不满意。 经过改良后,他设定的目标终于达成——仅需45瓦。 这一数据意义重大,因为他在设计时不仅希望为妻子添置一台家用电器,更怀揣着一份责任感。 那时普通家庭并不富裕,如果电风扇耗电过高,普通人很难负担。 所以他决心打造一款价格亲民又节能的产品。"何工,您真厉害,之前说要把耗电量控制在50瓦以下,我们都觉得难以实现。” “没错,像百货公司或供销社卖的进口风扇,耗电量远超我们的产品。” "还不止呢,那风扇转起来,没咱们这个凉快!" 一直以来,外国货被视为优质产品的象征,但那些所谓的进口风扇,和他们自主研发的这款电风扇一比,差距显而易见。 明眼人都能看出,如果这款电风扇能够上市,肯定会广受欢迎。 普通电风扇即使价格稍高,城里的工人咬咬牙还是买得起的。 毕竟,这算得上是一个较大的开支,比如自行车、缝纫机之类的东西。 不过,主要原因是后续用电的问题。 这是一个持续的开销,大多数家庭还是觉得不划算。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时代的家庭用电并非按实际耗电量计算,而是采用“包灯制” ,即根据家里安装的灯泡数量计费。 通常来说,每个15瓦的灯泡每月收费0.15元,如果是25瓦或40瓦的灯泡,则分别为0.25元或0.4元。 红星轧钢厂生产的这款电风扇,若能通过工业部进入国营商店销售,必定会有专门的收费标准。 无论如何,它的价格都会比市面上现有的风扇便宜得多。 别忘了,现在正值大暑时节,城里人和职工们的购买力还是很可观的。 面对众人纷纷议论的情况,何裕柱心里明白,这台电风扇的完成度已经相当不错了。"那好,同志们,今天大家早点下班,我得去和厂里以及工业部那边沟通一下。 之后,我们的工作任务可能会加重了。" 这个时代不同于后世,即便有优质产品问世,也不能擅自上市,所有流程都需要经过组织安排。 不过,凭借特殊的身份背景,何裕柱在这方面享有诸多便利。 无论是通过304研究院还是工业部,都能顺利推进此事。 毕竟,一旦工业部和研究院了解这台电风扇的技术参数,必定会给予全力支持。 这类民生用品虽然当前国家无法大规模推广,却始终是国家重点关注的领域。 不久后,二车间的工人们陆续下班回家。 何裕柱则带着首批组装完成的电风扇前往厂长办公室,送去了三台,并简要介绍了情况。 厂长正沉浸于钢铁熔炉研发成功的喜悦中,何裕柱又带来如此出色的电风扇,令他这位资深领导也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何工,你这可是宝物!要是现在商场里售卖,肯定会引起轰动!” 看着眼前精致的小型台式电风扇,厂长越看越喜欢,尤其是看到“红星轧钢厂制” 这几个醒目大字时,眼中满是笑意。 可以预见,如果这款电风扇得以量产,红星轧钢厂将从中受益匪浅。 仅凭知名度提升这一项,就足以让企业形象更上一层楼,更不用说还能因此获得组织的认可与好评。 甚至,他作为厂长的地位也可能因近期几项成果而更加稳固! 无论是出于对何工个人关系的重视,还是为了未来的职业发展,厂长此刻对何裕柱充满了感激之情。"这些只是未来的设想,目前还是要多依赖厂里的支持。” 何裕柱谦逊地表示。"说什么客气话啊,何工!话说回来,我们红星轧钢厂还得感谢您呢!今晚我请客,大家一起吃饭,顺便叫上许大茂,给大家放场电影。” 厂长热情邀请道。 何裕柱笑着回应:"您这份心意我先收下,不过这饭就不吃了。 我媳妇儿现在怀孕,我得回家照顾她。 改天有机会咱们再聚。" 听罢,厂长连连摆手:"何工家里有特殊情况,我理解。 孩子最重要,有啥事尽管说,只要不违反规定,我一定尽力帮忙。" 何裕柱对厂长来说是个重要人物,虽然他没明说,但厂长明白他的价值。 几句客套后,何裕柱告辞离去。 轧钢厂的生产一切顺利,接下来只需和研究院及工业部协调好流程,看看新产品能否进入市场。 忙碌了一圈的何裕柱并非空手而归,不仅熟练度提升了,还带回两台最新款的电风扇作为奖励。 回家添置新物件,改善生活,何裕柱觉得值。 黄昏时分,南锣巷90号的四合院。 烈日落下,空气中的热度也缓和了不少。 正是晚饭时间,各家各户升起炊烟,飘散出诱人的饭菜香味。 何裕柱骑车回到院子,刚进门就被阎富贵发现。“柱子,你带的是什么?" 阎富贵一眼看到自行车两侧挂着的电风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把碗筷放下,跑到门口仔细查看。 这动静引得屋内用餐的阎解成他们也探头来看。"柱哥儿,这是什么?" 阎解成反应最快,跟着阎富贵走到何裕柱身边。 看着几人的目光,何裕柱笑着说:"这是轧钢厂新生产的电风扇,我带回家试试。" 何裕柱没什么好隐瞒的,同在一个院子里,新鲜事谁都瞒不住,更何况这东西以后家里常要用,大家都会看见。"新电风扇?" "呵!还是两台?柱子哥,你真是厉害!" 阎富贵和阎解成听完何裕柱的话,盯着那两台电风扇,眼里闪着光。“柱子,这东西不便宜吧?" 阎富贵精明地盘算着。 何裕柱摇头说道:”三大爷,这东西还没上市,都是厂里生产的测试品,我负责这个项目,才弄来两台。 我家颖琪快生孩子了,天这么热,不吹一下难受。 我爸和陈姨他们在家也需要一台。" 阎富贵眼睛更亮了,看看柱子!这觉悟真不错,拿到好东西先想到家里人。 阎解成却听得心里乱糟糟的。”爸,柱哥说得对,天气太热了,您要不要...” 没等他说完,阎富贵打断他:“行了,少说废话。 马上发工资了吧?上个月你说手头紧,少给了我五毛,这个月连本带利,除了五块,还得加七毛五,多的两毛五算利息。" 阎富贵开始掰手指算账,阎解成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爸,您..." 看着这对父子,何裕柱轻笑一声。 第190章 交接 他们的视线随着何裕柱回来后全都集中过去,原因很简单,何裕柱自行车两边的电风扇太引人注目了。 易忠嗨作为资深师傅,一眼就认出那是电风扇,随即仔细观察了一下。"柱子,这是咱们厂生产的电风扇吗?不对,看起来不太一样,上次做的那种电风扇和这个造型不同。” 易忠嗨话音未落,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尽管他已经不再是八级工,但在厂里还是有一定人脉。 况且,二车间生产电风扇的事情并未保密,他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之前许大茂也曾从厂里带回一台电风扇,那是早期版本,而且许大茂也不敢公开使用。 易忠嗨虽然见过几次,但和柱子这次带来的两款电风扇相比,还是有所不同。"电风扇?两台?” 贾东旭在一旁看到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何裕柱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嗯,厂里新研发的,我带回来试试。” 他没做过多解释,就把自行车停在耳房门口,随后取下一台电风扇直接走进屋里。 这一举动让易忠嗨和贾东旭目不转睛。 毕竟,整个90号四合院从未有人家用过电风扇,这种东西不仅少见,而且耗电惊人,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或许只有像娄晓娥这样的富裕家庭才能用得起。 见到何裕柱带电风扇回来,大家都好奇地围过来,甚至不自觉地跟到了耳房外。 …… 就像以前谁家买台缝纫机或自行车,整个院子的人都会跑去看热闹一样,此刻中院的易忠嗨等人也是这般心情。 何裕柱对此并未多言,这是人之常情。 耳房里休息了一天的谢颖琪听到丈夫的声音,便起身出来,正好碰上进屋的何裕柱。"柱子,你这是……” 看到何裕柱左右手各提着一台新电器,谢颖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何裕柱笑着说道:“颖琪,这是厂里新出的电风扇,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天我顺便带回来了,以后热了就能用它降温了。” 何裕柱一边说着,就先把一台电风扇放到旁边,随后又把另一台放在屋内木桌上。 由于电风扇已在轧钢厂提前装好,他只需插上线即可使用。 通上电没多久,何裕柱按下开关,随着叶片转动,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尽管已近傍晚,没有烈日暴晒,但正值大暑时节,空气依旧闷热。 谢颖琪起初并未察觉,但感受到徐徐凉风后,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闭眼,享受这份舒适。"真凉快!"谢颖琪不禁赞叹。 这电风扇的风柔和自然,因为何裕柱在设计时特意加入了空气流动的效果,所以吹出的风不像普通风扇那样生硬刺骨。 虽然何裕柱体质强健,不怕冷热,但谁不想更舒服些呢?何况这也是为了改善家人的生活环境。 此时,在门外,易忠嗨、贾东旭以及一些邻居透过敞开的房门往里看,目光中满是羡慕。"那真是电风扇?" "怎么感觉跟别的不一样。" "确实,站在这里都能沾点风。" 人们对这个新鲜事物议论纷纷,许多人靠在门口,也能感受到些许凉意。 体验到这股清凉后,他们眼中更多了几分惊讶。 谢颖琪注意到了门外的情景,正想开口说话,何裕柱却转过身来,向大家打招呼:"各位,我媳妇怀孕了,麻烦大家别聚在我们门口了。 这电风扇是轧钢厂的新产品,如果感兴趣的话,以后市场上或许会有卖的。 至于效果,大家都看到了,还不错。" 为了给谢颖琪一个安静的环境,何裕柱劝散了人群,但在离开前还是简单介绍了下情况。"柱子,你这话让我们不好意思了,就算买得起,我们也用不起这么高的电费。" 有人听罢柱子的话,虽略有期待,但随即又陷入现实考量。 毕竟在众人印象中,这电风扇耗电不少,几乎抵得上好几个灯泡的花费,许多人连电灯都舍不得开,更别提用风扇了。 不过,感受到风扇带来的清凉后,大家仍有些不甘心。 何裕柱见此情景,笑着摇头说道:“这风扇并不费钱,既便宜又省电,大概也就两个灯泡的电费。” 他当初设计时就已考虑周全,因此改良出了这款。 虽然需要一定的投入,但其极低的耗电量,普通工人家庭咬咬牙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 这里所说的工人家庭并非指像贾东旭那样的情况——全家为农村户口,仅靠一人薪资维生的家庭。 而是像双职工、城镇户籍的那种,买一台风扇夏季使用几个月,还是能够承受的。 听完何裕柱的话,院子里的人各有心思。 那些与贾家类似经济拮据的家庭自不必说,而稍富裕些的家庭则开始有所动心。 夏日里有这么个风扇确实令人羡慕。 片刻之后,不少人打算回去和家人商议此事。 然而,何裕柱并未过多关注这些反应,而是拿起另一台风扇走向主屋,送给何大清和陈娟夫妻。 当晚,90号四合院几乎每家都在谈论何裕柱今日带回的风扇。 后院的二大爷家尤其如此。 刘海忠和几个儿子围坐在桌边吃饭,大热天的,他们的布衫都被汗湿透了,只有长子刘光齐手里有一把旧蒲扇在扇风。 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看着大哥享受着凉风,心中满是嫉妒。 不过,刘光齐却不满足现状,“爸,今天傻柱家的事您听说了吧?他从厂里搞到了两台电风扇,听说吹得比吃冰棍还凉快。 爸,咱们家要不要也买一台?您在轧钢厂认识的人那么多。” 听后,刘海忠眼睛一瞪。 要是别的儿子敢这么说,他早就动手了,败家的东西!但这是他最宠的大儿子开口,才忍住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没注意到父亲的反应,只觉得天气太热,听到大哥的话也随声附和:“爸,咱们也买台电风扇吧,傻柱一下子带回两台呢。 您在厂里可是高级工人。” 还没等两人说完,刘海忠直接站起来给了他们每人一巴掌,“胡闹!你大哥说说也就算了,你们怎么一点都让我省心?” 打完后,刘海忠喘着粗气,心里窝火。 电风扇花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提到了“高级工人” ,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一直想通过技术升职,可现在连傻柱这种年轻人都超过了他。 无论清华大学毕业还是厂长亲自迎接,刘海忠都清楚,傻柱在厂里比他还受欢迎。 加上两家过去的矛盾,他对何裕柱一直有些不满。 挨打后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敢再多喊,虽然心中对父亲更加怨恨。 而刘光齐虽然不受责打,却也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没错,即便从未挨过打,在这样的畸形环境中成长,他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现在,他只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家。"快了,就快了。” 今年毕业后,他就能从中专毕业,到时候分配一份工作,再让家里张罗着娶个媳妇,就能彻底逃离这里了。 刘光齐心中已有计划,作为家中长子,父母对他十分宠爱,结婚时也能分得不少家产。 一旦拿到,他就远走他乡,从此远离这个扭曲的家庭。 刘海忠夫妇并不知道,他们视为掌上明珠的儿子,此刻正盘算着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1955年9月1日,轧钢厂的钢铁熔炉项目运行平稳,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另一边,黄宗兴负责的实验测试同样顺利。 所有相关资料已整理完毕,上报至工业部,只等上级最终拍板,便可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何裕柱团队研发的钢铁熔炉技术。 与此同时,何裕柱设计的第二代电风扇也获得了工业部的高度评价。 无论是技术还是设计理念,这款电风扇都展现了独特的创新价值,尤其是它对日常生活的改善,确实值得推广。 于是,工业部同意由红星轧钢厂负责生产这款电风扇,命名为红星电风扇,主设计师署名为何裕柱。 但那个年代没有专利概念,即便何裕柱设计并制造了这款产品,后续的销售收益与他无关。 当时实行公私合营政策,个人不能享有此类收入。 对此,何裕柱并不在意,即便可能获得收入,他也不打算接受,因为未来的环境过于敏感,避免被贴上资本家的标签更为妥当。 在连续完成两项重大任务后,研究院与工业部共同决定授予何裕柱同志三等功荣誉。 这个奖励和以往的锦旗完全不同。 首先,这是上级组织正式授予何裕柱同志的荣誉,会下发书面文件确认,同时,三等功也会带来实际好处。 例如,何裕柱目前作为304研究院的六级研究员,月薪加上补助津贴共有一百六十八元,但获得三等功后,补助津贴直接翻倍,现在仅现金收入就达到一百八十六元,而且未来在职位晋升方面也有显著助力。 这次之所以能立功,是因为何裕柱完成了一个重要保密项目。 通常情况下,三等功并不容易获得。 而作为他的副手,黄宗兴虽然未能获得三等功,但也因此在研究院积累了更多资历,对未来的晋升非常有利。 交接完成后,何裕柱返回研究院继续研究工作。 凭借此前的成绩,张兰教授特批给他一间独立实验室,供他自由开展实验,并每月提供五百元科研经费。 这样的待遇在工业部只有五级以上研究员才能享有,何裕柱能以六级身份享受如此优待,可见其在张兰教授心中的重要地位。 某日,何裕柱像往常一样下班后,骑车来到前门菜市场。 尽管空间内储备了充足的食物,但他考虑到未来可能的物资短缺,以及身为国术宗师每日所需的大量消耗,仍坚持每月全额兑换粮本上的定量,并将研究院发放的额外粮票、肉票等资源全部兑现。 此外,他还偶尔前往鸽子市采购一些额外物品,都做得极为谨慎以防被人察觉。 骑行途中,何裕柱突然警觉,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不久后,他便发现身后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影正悄悄跟随。"有人跟踪我?" 何裕柱心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以他如今宗师级的国术修为,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近。 全神贯注时,百米内的情况比雷达还要清晰。 此时,就在他身后百米左右,有两道急促的呼吸声,已经跟随他许久。 想到这里,何裕柱心中一动,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骑着自行车沿路前行。 大约四五分钟后,他拐入一条胡同。 片刻之后,两名身穿黑色短打的男子出现在胡同中。 这两人的相貌十分普通,混在人群中毫无辨识度。 要说特别之处,大概就是他们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却无一处补丁,且崭新无比。“人呢?是不是跟丢了?”其中一人语气焦急地说道。 另一人刚要开口,目光却是一闪,随即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 "轻点,别被人发现。" 男人一边叮嘱,一边拉着同伴靠向墙边。 在他们视线里,何裕柱正蹲在地上,将自行车支架放下,专心修理链条。 看到这一幕,两人交换眼神,点头示意! 机会来了!动手! 下一刻,两人迅速冲出,一人挥拳猛击何裕柱后脑,另一人协助控制方向。 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这两人显然受过一定训练,绝非普通人能及。 与此同时,何裕柱蹲着修链条的动作未变。 当拳头砸到后脑时,不知为何,触感竟有些异样。 何裕柱虽被一拳击中,却顺势倒地。 结果如他所愿。 两人并未放松警惕,直到确认他真的昏迷后,其中一人掏出类似口哨的东西吹响,尖锐声划破夜空。 两人拖走何裕柱,仍留意四周动静。 第191章 国外势力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驶至胡同口。 司机与二人对视,无需多言便将何裕柱丢入后座,车队缓缓离开。 车辆行进中,看似昏迷的何裕柱在后座悄悄睁开眼。 这是他的计谋。 即便面对几个小角色,以他的宗师修为,完全不在话下。 但直接动手仍有隐患。 首先,他不知对方身份,为何跟踪自己?其次,若今日解决这些人,日后对方可能伤害身边亲友。 谢颖琪怀孕,何大清夫妇及何雨水皆非武者,即便雨水稍有习武基础,也难敌训练有素的袭击者。 为保护家人免受牵连,何裕柱决定假装昏迷,摸清对方底细。 前座几人已放松警惕。"组长,这人看起来普通,真的是目标人物吗?” “别瞎猜,错不了。 回去再好好审问!” 简短对话令何裕柱心生疑虑。 这些人显然认出他,且专程而来。 只是不知他们想问什么。 何裕柱未轻举妄动,既然设局,便要探清对方巢穴。 这并非冒险,而是必要之举。 毕竟,凭借他如今宗师级的实力,在有心算计的情况下,自身安全基本无忧。 全力施展时,他的速度可媲美音速,即便是**也无法锁定他,这也是何裕柱敢独自前往的底气。 开头几句简短,之后便没了声响。 何裕柱顺势装作昏迷,静静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大约半小时后,他察觉到汽车似乎驶入一个大型厂区,引擎声戛然而止。"到了。” 何裕柱心中一震,前排车门打开,司机和另两个人相继下车。 两人将他从后座抬出,迅速带入一栋建筑物内。 何裕柱虽闭着眼,但精神力始终留意周遭动静。 厂区里人数不多,但人人持枪警戒。 就连司机也携带着一把**。 注意到这一点,何裕柱暗自警惕。 这绝非寻常队伍,短短半小时的车程表明他们仍未离开四九城。 能在城区内存在这样一支武装小队,其背景必然不简单。 两人将何裕柱丢在一个房间后扬长而去。"组长,咱们怎么处置这个人?” 其中一人率先发话。"先让他清醒过来。” 说着,那人端来一盆水,直接泼向何裕柱。 与此同时,处于假寐状态的何裕柱缓缓睁开双眼。 他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小屋,桌上摆着两张椅子。"呵,还挺专业。” 这一场景让他联想到曾经在电视剧中见到的谍战片里的审讯室。 表面上,何裕柱装出一脸迷茫与慌乱。"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对面两人见状冷哼一声。 《1493》 "废话少说,现在开始,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的话,你也别想活命!" 这两人似乎经常做这类事情,在这样的氛围里,普通人确实会被吓得胆战心惊。 还没等何裕柱开口,其中一人就发问了:"你是何裕柱吧?说说你在304研究院的具体职务,平日的工作内容,还有最近去红星轧钢厂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何裕柱心里立刻有了反应。 这些人不仅知道他的身份,就连他去轧钢厂的任务也清楚。"我只是在研究院学习研究,去轧钢厂也是为了学习技术。"他随意应付了一句。"胡说八道!" "小子,这时候还敢耍滑头?让我们如实交代听不懂吗?真当我们只是吓唬你?" 审问者一声怒吼,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了武器,黑洞洞的枪口正顶在他的额头上。 几乎就在瞬间,何裕柱原本有些慌乱的表情变得冰冷。 他眼神一转,手臂轻轻一动。 拿枪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手中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同时从持枪的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痛楚! "啊..." 痛苦的叫声本能地要脱口而出,但下一刻却硬生生停住了。 因为何裕柱双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旁边被称为组长的家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当他下意识眯起眼睛时,刚准备有所动作,就感觉到冰凉的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真麻烦,我还想多玩一会儿,可惜,枪口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对准别人啊。" 何裕柱微微摇头,表情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 组长背后顿时冒出冷汗,眼前这场景简直像电影般离奇,但他手中的枪却无比真实。 他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别开枪!同志,请放过我!” 即使内心满是不甘,嘴上却连连求饶。 理智告诉他此刻绝不能轻举妄动。 何裕柱看他识时务,便迅速检查四周确认无人注意,随后搬过椅子坐下,目光玩味地看着他。"说说吧,你们是谁?为何找上我?” 组长见对方如此强势,虽心中愤懑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同志,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 在枪口的震慑下,他如实交代起来。 原来,这伙人是城里的敌特组织,经过多年打压已极为隐秘,规模也大幅减小。 他们背后受外国势力支持,资金和行动指令均由外国人下达。 这次抓捕何裕柱的任务,是近期才接到的。 具体原因不明,只知目标是304研究院的一名年轻人,此人还在轧钢厂有研究项目。 他们原本计划通过审讯获取对方的研究资料,却没想到看似普通的科研人员竟会突然反击,用枪逼退了两人。 组长认输后,心中已推测出,何裕柱看似普通,实则身怀绝技。 不然,面对两人联手及手中的武器,绝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看来你们掌握了我的个人信息、304研究院的研究项目,以及轧钢厂的相关活动。” 何裕柱目光微沉。"细节虽不清楚,但大致内容还是了解的。” 显然,组长意识到若不坦白,何裕柱绝不会轻信。 一旦另一人醒来接受审问,所有秘密都将曝光。 尽管如此,他仍存侥幸心理。 毕竟,身手再好,只要交代了,今后避开此人即可。 若激怒对方,很可能当场就被解决,那时后悔也无处诉说。 组长的态度还算配合,何裕柱未多言,只静静注视着他。"先休息一下吧。” 话音刚落,何裕柱动作一闪,再次将其击晕。 随后,在另一昏迷者身上一点,不多时,那人也逐渐苏醒。 察觉现状后,那人惊恐不已。 然而,此人还算理智,在枪口威胁下,如实讲述了详情,与组长所说相差无几,答案可信。"这些人的触角倒是挺长。” 何裕柱暗忖,这两人为底层爪牙,背后关联的是国外势力。 这种事在当时难以彻底清除,国家刚起步,即便组织严控,也非一日能肃清,正如野火难尽。 但查明身份后,何裕柱自不会轻易放过。 再次在组长身上施加手法,使其恢复意识。 经历何裕柱刚才那些手段后,两人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们意识到,何裕柱可能掌握了传说中的国术,而且实力不容小觑。 两人也曾接触过类似的东西,深知国内藏龙卧虎,因此不敢耍任何花招。“同志,请问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如实回答。" 看着两人畏缩的模样,何裕柱心中一动:”你们做的那些事,想必不用我说吧?你们心里清楚得很。 一旦上报组织,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以后跟着我做事。" 何裕柱说完,两人先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迟疑片刻后郑重点头:“同志,您吩咐,我们听从您的安排!" 目前形势对他们不利,生死掌握在何裕柱手中。 他们所做的事本就见不得光,若被组织发现,别说命,几条命都不够抵罪。 更重要的是…… 审讯室里,何裕柱坐在原本属于两人的位置,而他们站在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这两人参与敌特活动,但他们并非天生如此。 只是因为家人被境外势力控制,迫于无奈才走上这条道路。 何裕柱产生利用这两人的念头,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而是想揪出背后支持他们的势力。 仅抓两个小角色远远不够。 一番交谈后,何裕柱掌握了这个敌特据点的基本情况。 由于这些年组织对敌特的打击力度加大,这个据点的日子也不好过。 与两人联系的是一个外国人,讲的似乎是英语,具体国籍尚不清楚。 在对何裕柱采取行动之前,他们已执行过多次任务。 此前,落入他们手中的学者和研究员也不少。 得知主要目标后,何裕柱心中暗自思索,这些人并非普通破坏分子,而是专门针对知识分子下手。 显然策划者眼光独到,明白如今知识分子才是提升生产力的关键。 他沉吟片刻。 而那两人表情复杂。 何裕柱刚才的表现让他们心生畏惧,加上他的叮嘱更让他们忐忑不安,既担心自己的处境,也挂念家人安危。 若非别无选择,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家人。"你们316行动小组还有多少人?” 何裕柱再次发问。 316行动小组正是他们敌特组织的全称。"同志,加上我们两个,一共十三人,还不包括外面的司机。” “嗯……你在这里能做主吗?” 何裕柱稍作思考,又转向组长问道。 组长忙点头:“除了洋人的指令,其余都听我的。” 毕竟身处京城,这样的敌特势力不可能时时远程操控,因此下放权力也很必要。"那么那些外国人通常何时找你?” 组长闻言有些迟疑:“同志,这事我不太好说,我没法主动联系他们,但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他们会主动来找我,用的是**。” “另外,我们现在任务就是抓住您,过几天他们一定会联系我们。” 何裕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随即走近两人身旁,神情略显诡异。"同志,您这是……” 两人还未开口,何裕柱已从口袋掏出两样东西,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迅速塞入二人嘴中。 随后,何裕柱手腕轻晃,在两人胸口点了一下,二人顿时咳了几声,面色骤然变化。"刚才那是我随手炼制的一种小药丸,若七日后无解药,你们的心肺便会腐坏,七窍流血而亡。” 何裕柱语气平淡地说道。 何裕柱神色如常,他并非虚张声势。 身为药理六级的高手,这种毒丸对他而言并不复杂。 这是他在闲暇时炼制的诸多奇特药丸之一,一直存放于空间之中,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凭借他的宗师级观察力,自然能看出这两人刚才所说基本属实。 然而,人性复杂,他绝不会冒险信任。 即便此刻他们所言为真,一旦他离开,难保不会翻脸。 有了这药丸,他无需担忧对方耍诈。 两人听完何裕柱的话,脸色瞬间大变。"同志……同志!你这是何意?” 换作旁人如此危言耸听,他们或许不会理会,但何裕柱此前展示的审讯能力显然非同小可,这药丸之事或许当真,他们怎敢以性命相试? “你们尽可安心,我先前说过的话依然有效。 你们若帮我做事,我不会为难你们。 待外国下次联系你们时,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届时我会送来解药。 第192章 买电风扇 何裕柱跟阎富贵打了声招呼后,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由于敌特事件的影响,何大清主动做了饭。 虽然手艺不如何裕柱,但他毕竟是轧钢厂的厨师,比一般人强得多,再加上儿媳妇怀孕了,家里平时饮食就讲究营养搭配,现在更注重了。 一家人正吃饭时,听到柱子回来的声音,陈娟也主动过来,关切地看着柱子:“回来了,先去洗手,快来一起吃吧,今天单位累了吧。” 何裕柱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八仙桌边,陈娟已为他准备好了筷子和白米饭。 旁边的谢颖琪也对他点点头。"陈姨,没事,单位开了个会,耽搁了一会儿,大家一起吃吧。” 正值盛夏时节,这家人在狭小的屋内用餐,却丝毫不觉闷热,身旁的红星电风扇正呼呼作响,带来阵阵清凉,令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 感受到这份温暖的气氛,何裕柱内心感慨万千,这正是他一直追求的生活目标——一家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因此,他对这几日遇到的敌特事件只字未提,没有让家人担忧,毕竟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天转瞬即逝。 第四天清晨,何裕柱前往研究院上班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两股异常的气息。 他目光扫向墙角的阴影处,随后先去门卫室登记汇报,然后将自行车停好,独自走出来。 他在研究院有自己的办公桌,平时工作较自由,只有会议或简单实验时才需要到场。 提前说明情况后,外出时间也很灵活。 这得益于他的职业特点以及过去的贡献。 离开研究院后,他左弯右拐,绕过两条街,才主动现身。 不久,两个气喘吁吁的身影也出现了。"同志,有新情报了!” “上级让我们汇报情况,并提供拿到的图纸资料。” “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我们还没回去就来找您了。” 何裕柱没有多言,“走,先去一趟。” 何裕柱仍藏身于车后,这次却被蒙住了脸,不是防备他,而是因为这支小队中虽有两个头目,但难保其中没有外国间谍的卧底。 蒙上面具后,他们便无法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很快,进入收发电报的小屋。 何裕柱看到译出的内容后,沉默片刻,便口述了一份电文。 令他意外的是,那个组长的助手竟也是一位人才,懂得发送电报。 当这份长长的电文发送完毕后,何裕柱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刚才他让两人回复的是关于钢铁熔炉的部分资料,其中的关键数据都被他做了修改,对方无法从中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然而,仅凭一些零星线索,已足以引起那边的注意。 毕竟,何裕柱清楚他们感兴趣的是什么。 两人见何裕柱沉思的样子,互相看了看,面露犹豫,想开口又不知如何启齿。 何裕柱思考一番,目光扫过二人,嘴角微扬,从兜里掏出两颗青色药丸。"吃了它,能保十天平安。” 两人赶忙接过服下,尽管离何裕柱所说的期限还有一段时间,但体内有这东西,谁能安心? 当然,吞下药丸后,两人心里又忐忑起来。"同志,你说……那边会不会察觉到什么?我们的家人还在他们手里。” “他们在境内还是境外?” 何裕柱突然问道。"应该是境内。” “那就简单了,这件事你们只需配合就好。 如果能将这些人绳之以法,我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 至于你们两个,我不会为难你们,之后组织如何处理你们,就与我无关了。” 这句话说得直白,两人听后脸色微变,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同志,只要您能救回我们的家人,我们愿承担一切后果!” 走上这条道路并非他们的初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在何裕柱之前,肯定有许多同志被他们伤害过,犯错就要付出代价。 两人似乎早已厌倦这样的生活,只要能保住家人性命,即便认罪受罚也心甘情愿。 大约十分钟后,戴着耳机的人突然兴奋喊道:“收到回复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快速敲击键盘。 很快,一串密码被打出来,旁边的组长随即逐字翻译。 当敲击声停下,一段译文出现在何裕柱眼前。 看完内容,他的眼神变得明亮。"同志,这……” 两人看向何裕柱。"约好地点,确认时间,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 何裕柱说完,心中计划逐渐明朗。 仅凭这段信息,他完全可以确定,这群外国人的据点就在四九城内! 他打算一网打尽这些人,或许还能揪出上次轧钢厂的内应! 最终,双方约定在十天后的九月十五日见面。 何裕柱叮嘱这两人近几天别出岔子后,便原路返回304研究院。 对方轻易相信他传递的信息,他并未多疑。 他提供的钢铁熔炉资料虽有错误,但作为设计者,他知道其中玄机。 换了别的研究员,根本察觉不到埋伏的隐患,只会被高效炼化的图纸吸引。 回到研究院后,何裕柱如实告诉了张兰教授相关情况。 涉及敌特势力且与外界有关,即便他有信心应对,仍需组织派人协助。 得知这些情况后,张兰教授神色凝重。 作为34研究院的教授之一,张兰自然了解四九城内部分研究员失踪的情况,但由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上级目前也无从下手,只是要求各研究院提高警惕。 让人意外的是,柱子竟然悄无声息地带来了如此重大的发现!张兰教授立刻做出了决定。"柱子,如果这件事属实,你将立下大功。 不过,以后遇到类似情况,可别再这么冒险了。” 张兰教授说完,目光中带着几分告诫看着何裕柱。 尽管柱子的解释看似平常,但张兰并非愚蠢之人。 单是第一次被抓捕时的危险就足以想象,更不用说后来何裕柱亲自涉险与幕后的人确定会面的日子。 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 就在这一刻,张兰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柱子,红星电风扇的审批已经通过了,趁着夏天还没结束,第一批产品估计很快就要出现在国营商店里了。” 提起这件事,张兰难得露出笑容。 红星电风扇在工业部引起了广泛关注,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民众生活。 因此,推广速度非常快。 预计这几天去供销社或百货商店就能看到它的身影。 对于这个消息,何裕柱点头回应。 他深知自己设计的产品有多优秀,在这个时代,他的红星电风扇无论是在外观、风力、能耗还是价格方面,都具有绝对优势。 即便面对进口产品,也毫不逊色。 因此,他对红星电风扇的市场前景充满信心。 三天后,一切平静如常,何裕柱继续正常上下班。 妻子谢颖琪的肚子日渐隆起,现在连下床活动都有些困难。 幸好他们住在90号四合院,何裕柱上班期间还有陈姨帮忙照看家里。 一天晚上,后院的许家显得格外不安。 许大茂从床上起身,额头上满是汗水,拉了一下灯绳,屋内顿时明亮起来。 娄晓娥躺在床边,随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被单,顺手扇了扇风:"大茂,我听邻居说商场新到了一批电风扇,好像是咱们厂生产的,要不我们也买一台?天气这么热,没有电风扇,稍微活动一下就一身汗。" 想到隔壁何家有两台电风扇,娄晓娥更觉得家里应该添置一台。 许大茂坐在客厅的木桌旁,目光无意间落在妻子的腹部。 他心里虽无他意,但看到那平坦的小腹,不免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妻子迟迟没有动静呢? 他和傻柱几乎是同一时间结婚的,仅相差十几天,可人家的孩子都已经几个月大了,自家的肚子却毫无反应。“喂,大茂,别发呆了,我在跟你说话呢。”娄晓娥的脸颊因刚结束的亲密行为仍带着一丝红晕,见丈夫心不在焉,便催促道。“哦,蛾子,你说得对,买台电风扇就买吧。”许大茂回过神来,又露出惯常的笑容,但心中却有些无奈。 娶了这位富家小姐确实风光,但真正过起日子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别的不说,看他俩的碗筷都还放在桌上没人收拾就知道,指望娄晓娥帮忙做家务?她是连家务都不会做,家里的下人都包办一切。 刚结婚时,他不敢表现得太强硬,只能自己默默承担起所有的家务。 第二天傍晚,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手里提着一台白色的电风扇,得意地走进院子。"嘿,大茂,这是厂里的电风扇?你小子,手段挺厉害的啊!” 三大爷阎富贵照例出现在吃瓜群众中,一眼看到许大茂手中的小电风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最近几天,随着红星电风扇入驻各大国营商场,名声迅速传开。 它凭借优质的产品质量和极低的耗电量,掀起了一波抢购热潮。 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价格。 在此之前,进口电风扇不仅笨重,耗电多,价格更是高达七八十元,有的甚至达到上百元。 这样的价格,就连工人阶级也难以承受。 而红星电风扇首批生产的定价仅为三十元,耗电量与灯泡相差无几,在市场上的竞争力可想而知。 以往那些觉得价格昂贵的人,如今也被三十元的价格吸引。 那些平日里觉得电费负担重的人,也因这相当于灯泡的价格动了心。 这个价位,普通的工人只需省下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到。 正值酷暑,各大商场的红星电风扇柜台一上架便被抢购一空,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弄来的工业票。 对三大爷而言,即便他有票,也不会买电风扇。 这笔钱还不如用来维持生活,毕竟家里还有几张嘴要养。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电风扇的兴趣。 看到许大茂手中的红星电风扇后,他忍不住调侃起来。 然而,许大茂听后脸色一变。"三大爷,请您说话注意点,这是我花三十元和一张工业票从供销社买的,跟厂里毫无关系。” 上次厂里派人到他家调查的事让他变得格外谨慎。 即使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做这种占便宜的事。 当然,这笔钱是他自己掏的,票嘛,自然找人帮忙打了招呼。 如今红星电风扇非常紧俏,但这种小事并不算什么。"你小子,行啊!三大爷不提这些了,等你在家安顿好了,记得叫我过去看看。” 阎富贵眼睛滴溜溜地转,盯着那台红星电风扇仔细打量。 要不是这东西还得用电,他都想让许大茂让他拿回家吹几天试试。 许大茂对此没多说什么,“三大爷,您先歇着,我还有别的事,借过啦。” 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径直进了院子,完全没理会阎富贵的话。"嘿,这小子,不让吹就不让吹,真是急脾气。” 被许大茂推开后,阎富贵忍不住嘟囔了几句。"还是柱子懂事,从不计较这些。” 何家有两台电风扇,谢颖琪房间的那台阎富贵没动心思,毕竟她是孕妇,而且是女人。 不过主屋的电风扇,何大清他们平时也舍得开。 有时晚上没事,阎富贵就会去何家那边,表面上说是聊天,实际上是蹭电风扇。 对此,何大清他们并不在意。 毕竟两家关系还不错,阎富贵只是顺便蹭点凉快,不是专门来让他们开电风扇的。 第193章 买电风扇2 夜晚。 中院贾家这边却不太平静。"奶奶,天太热了,我也想吹电风扇。” “我也要吹。” 棒梗和小当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吵嚷着想要电风扇。"哎哟,是谁惯得你们这种坏习惯?电风扇哪是我们家用得起的东西,别在这闹了。” 秦淮茹听孩子们这么不懂事,不由责备道。 贾张氏在一旁听着,说道:“淮茹,你干嘛对孩子这么凶?他们也是看到邻居都用了,才这么想的,不能怪他们。” “对呀,奶奶说得对,傻柱和许大茂家都有电风扇了,为什么我们家不能用?” 有了奶奶撑腰,棒梗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秦淮茹见状,眼神里满是不满。 婆婆总是插手教育孩子的事,秦淮茹觉得孩子都被宠坏了。"妈,这种事您别帮忙了,咱家的情况您应该清楚,哪有多余的钱买电风扇?” “哟,你怎么说话的?现在倒说我错了?我又没说什么,孩子想吹电风扇难道不对?” 见秦淮茹顶嘴,贾张氏直接说道:“你也别装了,平时不出去工作,咱家条件差是有原因的。” 说完还撇了撇嘴。 日子久了,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态度一直不好,也不怕她跑。 秦淮茹嫁来多年,没什么隐瞒的。 在贾张氏看来,儿子有城市户口,又是轧钢厂工人,多么好的条件,要是娶个城里人多风光。 现在和这个农村媳妇,少了份副食本不说,秦淮茹还没工作,要是换作双职工家庭,她现在的生活该多好,何必受这份气? “妈,您……” 秦淮茹听出婆婆话里不满的意思,有点委屈。 这时贾东旭也从屋里出来了。"淮茹,过来。” 把妻子拉到门外。"淮茹,妈就是这个脾气,你别跟她计较。” 丈夫面前,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东旭,我真的没和妈计较,可咱家情况摆在那里,能怪我吗?刚才棒梗他们调皮,我管教一下,妈也要说我,这合理吗?” 看着哽咽的秦淮茹,贾东旭拍拍她的背。"我知道你的委屈,回头我去和妈说。” 贾东旭怎会不清楚母亲的脾性?只是长期的忍让,让他无法对母亲发火,只能两边安抚。 秦淮茹理解自家丈夫贾东旭的情况,虽然有些无奈,但也能体谅。 夫妻之间只要心中有彼此就好,她也不奢望太多,尤其面对婆婆时更是如此。 院子外,秦淮茹正在洗衣,贾东旭则进屋劝说母亲贾张氏:“妈,别总对淮茹说那些话。”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你管得太多了!当儿子的竟来教训起妈来了?我告诉你,对媳妇就不能太好,不然会爬到咱们头上。 我是为你好!” “妈,先不说这个。 前几天棒梗他们说得有道理。 你看邻居傻柱、后院的许大茂都买了红星电风扇,咱们家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 贾张氏一本正经地说。 贾东旭苦笑:“妈,这电风扇确实不错,可咱买不起呀。 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还得攒工业票……” “我倒有个办法……” 贾张氏神秘地笑了笑。 “你师傅在厂里人脉广,不如请他帮忙?” 贾东旭听出母亲话中的暗示,脸色微微尴尬。"妈,您这不是让师傅冒险吗?上次许大茂就做过这种事,结果多丢人您也见过。” 贾东旭说得直白,直接提到上次保卫科的事情。 贾张氏脸色一沉,嘴上却不服输:“东旭,话不能这样讲。 许大茂年轻不懂事,被抓很正常。 你师傅的能力远超他,找他准没错。” 贾张氏的意思很明确,让贾东旭去找易忠嗨谈谈。 她认为即使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但若是成功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特别是在夏天,红星电风扇名气渐长,谁不想享受清凉呢? 听母亲这么一说,贾东旭心里也带着对许大茂的嘲讽,觉得这事分明是给师傅添麻烦。 然而贾张氏的坚持让他难以直接拒绝。 这时,棒梗和小当听到奶奶的话,也跟着附和请求。"爸,奶奶说大爷有办法你就去问问吧。" "爸,我从小就没吹过电风扇,我也想试试。" 孩子们的话触动了贾东旭,看着一家人,他下定决心。"行,我去跟师傅聊聊,但结果怎么样还得看情况。" 定下主意后,贾东旭走出屋门。 贾张氏满意地笑了。 中院,易家。 饭后,易忠嗨坐在椅上,一大妈正在清理桌上的餐具。"你前天是不是刚换回五十斤细粮?"易忠嗨问。 一大妈点头:"嗯,还买了两斤五花肉,都放地窖里了。" 虽然这家人在院子里的生活条件不错,但为了避嫌,他们从不在表面上表现出优越。"今晚你去给老太太整理房间时,带上二十斤白面。"易忠嗨接着说。 他们夫妻已接受没有子女的事实,除了培养贾东旭作为养老依靠外,也全心全意照顾聋老太太,把她当作亲生母亲一样对待。 一方面,聋老太太是院里资格最老的长辈,与她保持良好关系有助于提升易忠嗨在院子中的地位。 二来,这么做也算是树立个榜样。 他对聋老太太这样并非亲生的长辈都能如此上心,以身作则,将来贾东旭自然也会学着对师傅尽心尽力。"我去给老太太收拾屋子吧,别太晚了让她睡不好。” 一大妈和她男人想法一致,对这样的事情从不反对。 考虑到时间太晚会打扰老人休息,她放下手头的工作,从柜子里称了二十斤白面装好。 出门时,一大妈遇见来找易忠嗨的贾东旭。"师娘,师父在家吗?” 见到一大妈,贾东旭问好。"在呢,进来吧东旭。” “东旭你先进去坐,我有事要处理,稍等一下。” 一大妈点头示意。"师娘您忙。” 贾东旭礼貌回应,随后有些犹豫地进了屋。"东旭,怎么了?有事?是考核的事让你担心了吗?” 贾东旭即将参加二级升三级钳工的考核,易忠嗨以为他是为这件事发愁。"师傅,其实是这样的……” 贾东旭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来意。"师傅,我想问问您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一台红星电风扇,我妈和孩子们都很想要,我也实在没办法……” 贾东旭不像贾张氏那样强硬地向师傅开口。 听完后,易忠嗨的眼神微微一动。 凭他的心思,自然明白这事并非出自东旭本意,而是贾张氏所为。 红星电风扇,他当然清楚。 如今轧钢厂专门腾出两个车间生产这种电风扇,国营市场非常抢手,轧钢厂也因此名声大振,还接到了不少订单。 电风扇价格实惠,即便是一个六级钳工也负担得起,普通工人家庭都能轻松消费。 然而,贾家的情况特殊,购买电风扇不仅是一次性支出,后续使用也是一笔开销,对他们而言并不合适。 尽管如此,易忠嗨内心另有打算。"东旭,厂里的电风扇很实用,孩子们夏天想用也合情合理。” 听到这话,贾东旭心里更加难受:“师傅,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您。” 易忠嗨摆摆手,“你是我的徒弟,如亲生儿子般看待。 别见外,以后多的是时间相处。” 易忠嗨虽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早已盘算好。 他不怕贾东旭求助,因为人情债越欠越多,他便越有保障。 果然,贾东旭被感动了,自拜师以来,易忠嗨对他和家人一直很照顾,真可谓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先回去等消息。” 易忠嗨决定帮忙,但他知道这并非无偿,将来自己养老时,便是偿还之时。 临别前,他又嘱咐道:“这段时间抓紧练技术,通过考核后,我会帮你申请调到二车间,待遇会更好。” “师傅,您早些休息。” 贾东旭此刻对易忠嗨满怀感激之情。 如此重要的帮忙,师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购买电风扇和获取工业票可不是小事,绝非轻易可得。 更重要的是师傅后面的话,主动提出将自己调至二车间。 这分明是对自己的关心备至。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的一车间和二车间正是生产红星电风扇的地方。 当下,谁能进入这两个车间,无疑是全厂同事羡慕的对象。 国营市场的热销,让这两车间的工人们也倍感荣耀,尤其是工资方面,同级人员每月多挣三五块钱,被评为工人标兵的还能额外获得津贴。 在整个轧钢厂,这两个车间的薪资待遇堪称顶尖,许多工人都梦想加入其中。 师傅为自己操心这些事,这份情谊自然不用多言。 回家后,贾东旭下定决心,师傅今日所言无误。 他们虽非父子,却胜似父子。 然而,师傅一直以来的关怀,自己今后也要视如亲父般对待。 1955年9月15日清晨,何裕柱像往常一样起床,为妻子准备了营养早餐。 前一天,他陪谢颖琪去医院检查,医生提醒她即将临盆,孩子大概一两个月内就会出生。 听到这个消息,何裕柱更加紧张,但家中有经验丰富的陈姨帮忙,她安慰柱子不必太过担忧。 目前临近预产期,陈娟特意向街道办事处说明了情况,每天都有充足时间照料谢颖琪,基本不会出问题。 有了陈姨在后方守护妻子,何裕柱才能安心上班。 今日,他骑车并未前往304研究院,而是按事先规划好的路线朝城北驶去。 对于今天的任务,他并未告知家人,以免让他们徒增忧虑。 约一个小时后,何裕柱抵达目的地,立刻注意到两道身影。 当他现身时,那两人也发现了他。"同……同志,我们到了。” 这两人是负责联系外部敌特的家伙。 今天是约定的时间,他们提着准备好的文件资料,心里却十分紧张。 毕竟,他们今天算是背叛了。 何裕柱只是轻轻点头,按照事先安排的,他站在两人身后,像是个跟班。 时间一点点过去,何裕柱脸上毫无慌乱之色。 他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附近304研究院的派出所同志们已经埋伏好了。 周围至少隐藏了四十多名同志,全都带着武器。 而且,何裕柱还能感受到不远处有两挺重机枪,这些装备对付城里的敌人完全足够。 大约十分钟后,时间到了上午九点整。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小轿车慢慢靠近,逐渐显露出车身。 这时,何裕柱身边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察觉到这一点,何裕柱表面上平静无波,一道内力悄然传入两人体内,在他们几个穴位上轻轻按压。 很快,两人感到全身放松,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两人有些疑惑,但没多想,目光转向缓缓驶来的车辆。"城里居然有人开着小轿车做这种敌特勾当,胆子真大。” 何裕柱也看向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心中暗自感叹。 要知道,这个时代别说小轿车,连自行车都很稀罕,城里的家庭有小轿车的屈指可数。 思绪稍纵即逝,小轿车已停在众人面前。 车停下后,里面的人似乎在观察四周,几分钟后,车门打开。 首先出来的是两双崭新的牛皮鞋,做工和款式一看就是进口货。 接着,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皮肤略显苍白的外国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两人看到何裕柱面前那两个人手中的文件袋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很快,他们来到何裕柱这边。"东西都在这里了吗?” 一声夹杂着生疏口音的中文传来。 还没等何裕柱身旁的两人回应,他突然开口道:"就是他们两个吧?" "没错,都在这里了!"两人下意识地点头附和。 刚才他们没有立刻行动,是因为要确认对方的人都已到场,避免留下后患。 第194章 抓破坏分子 直到那人挥刀朝他逼近,他都未曾动弹,仿佛并未察觉到威胁。 下一秒—— "砰!" 子弹击中那人的小腿,令其摔倒在地,鲜血喷涌而出,他痛苦地抽搐着,甚至咬得牙齿直响。 何裕柱从派出所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此次抓捕行动在何裕柱协助下非常顺利,两名敌特分子被捕。 何裕柱身为国术高手,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经过一天的审讯和行动,这处敌特据点被彻底清除。 作为幕后主使,这两名外籍分子的身份也被查明,均来自鹰酱,在四九城潜伏多年,专门监控城内工程进展。 上次轧钢厂事件,也是他们在背后作祟。 派出所根据名单联合轧钢厂等单位,一举抓获所有破坏分子。 而那两名配合何裕柱行动的人员因表现良好,虽有前科但未被判重刑,只需接受教育即可。 得知结果后,二人感激涕零。 并非因入狱,而是因行动成功解救了他们的家人。 任务结束后,关于何裕柱的话题仍在继续。 在这次行动中,他的表现极为突出。 此时,304研究院一号大楼内,张兰教授带领工业部和派出所代表齐聚办公室,众人面前站着何裕柱。 在此次任务中,何裕柱不仅摧毁了敌特据点,还冒着风险深入敌阵,保护了人质安全。 若非他冒险相助,即便擒获敌特,也可能造成人员伤亡。 工业部对何裕柱早有耳闻,从红星电扇到钢铁熔炉,他的成就令人瞩目。 此刻,工业部代表望着何裕柱的目光充满赞赏,仿佛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部门。 张兰正在帮何裕柱与两方周旋,说了不少客套话后,将双方送走。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柱子,这件事确实让你受委屈了。” 张兰一直把何裕柱当作自己的徒弟培养,此刻无外人在场,说话便直截了当。"你的贡献本该评个三等功,但因为你刚得过一次三等功不久,这次的流程没法重复。” 三等功的奖励有限,也不会有额外叠加,何裕柱先前已获此荣誉,这次顶多挂面锦旗,不会有当初授勋时的风光场面。 对此,何裕柱毫不在意,即便什么奖赏都没有,他也决心把事情办好,毕竟这关系到他和家人的安全。 看着何裕柱平静的样子,张兰教授心生怜惜,这孩子不仅天资聪颖,而且性格沉稳,让人放心。 她略作思索,开口道:“不过柱子,授勋的事暂且不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听完张兰的话,何裕柱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这……张兰教授,这样合适吗?” 即便是何裕柱这样的稳重之人,听了张兰的话也难免兴奋。 原来,张兰是询问他是否对筹备第十四科室感兴趣,若愿意,可尝试一段时间。 304研究所目前共有十三个科室,每个科室都有强大的研究团队,是研究所的核心力量。 张兰教授同时兼任第二、第三科室的负责人,而第一科室的负责人正是研究所的所长。 可以说,每个科室的领导都在各自的领域有着深厚造诣,代表着研究所最具影响力的科研方向。 这些科长的职位并非单纯依据工程师等级划分。 张兰确实是位工程师,但有些科室里,科长也可能拥有四级工程师的职称。 科研工作往往与个人水平关系不大,更需要发散性思维和创新思想。 那些四级工程师之所以脱颖而出,是因为他们在研究方向上见解独到,甚至取得了超越高级工程师的研究成果。 不过,即便如此,何裕柱目前也只是个六级研究员。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让他独立负责一个科室的工作,确实令人意外。 张兰明白自己这话的分量,点头对何裕柱说道:“这事虽无先例,但上级一直鼓励年轻人投身科研。 你之前在轧钢厂的项目成果就证明了你的潜力。 连敌特都找你要图纸,这足以说明问题。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 最后一句,张兰语气中带着少见的玩笑意味。 何裕柱听后略作沉思,随即坚定回应:“张兰教授,只要组织信任,我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这样的机会,何裕柱绝不会错过。 能够独立领导一个科室,不仅是待遇上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能掌握研究所的资源。 这对他的研究生涯而言,无疑是一次质的飞跃。 试想,过去因缺乏资源而难以开展的研究,如今借助科室的力量,他的进步速度定会突飞猛进,就像坐上了火箭一般。 至于独自带领科室是否会有压力?何裕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资源有多大,他的研究空间就有多大。 若真能配齐所需设备,别说制造核弹,就是再造一座核反应堆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只是他的随性设想,现实中并非如此简单,个人能力再强,也难以对抗宏观环境的限制。 看到何裕柱毫不犹豫地应下,并展现出的那份自信,张兰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尽管何裕柱这样年轻同志开创一个新科室可能会引发一些争议,但这正是一种对他的考验。 她十分认可柱子的天赋和能力,期待他带来更多惊喜。"那就这么定了,我会召集研究所那边开会敲定科室的事情。 对了柱子,你媳妇是不是也快到预产期了?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在家休息,陪着媳妇生完孩子,顺便理清后续的研究思路。 等科室的事确定下来,我会通知你的。” 傍晚时分,何裕柱依旧骑着自行车回家。 这段时间他很辛苦,如今媳妇也快生了,他也想好好放松一下。 他知道,等张兰教授和研究所确定科室后,自己的忙碌日子就来了。 一个独立科室,对于这么年轻的他来说,在工程师等级上并无明显优势。 即便有张兰教授的帮助,他也必须有所成就,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至于未来的研究方向,何裕柱心里已有了大致规划。 不过现在在家休息,他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回到家,何大清和陈娟已经早早下班回来了。 何大清正在院子里和邻居们闲聊,腰板挺得直直的,大家对他说话也很客气。 陈娟则在耳房里照顾谢颖琪。 临近预产期,谢颖琪身边确实需要人随时照看。 尽管这个时代多数媳妇不这么娇惯,但这是自家儿媳,何家条件也不错,对他们来说多照顾些是乐意的。 大暑时节,耳房内却凉爽宜人,因为红星电风扇始终运转,何裕柱当初设计时便注重用户体验,使风扇送出的风柔和舒适,而非生硬刺人。 即便长时间使用,也不会产生不适。 谢颖琪的饮食安排得当,每顿都有鸡蛋和肉类,尽管这些食材对普通家庭来说一年难得几次,但她却能每日享用少许,这不仅是为了增加营养,更是遵循何裕柱精心调配的食谱。 何裕柱回家后,何大清便不再外出闲谈。 轧钢厂近期查处了两名保卫科人员,因涉及与国外敌特势力有关联的问题。 何大清明白此事与柱子有关,因此在外从不提及。"爸,我放暑假了,会留在家照顾颖琪,直到她分娩。” 何裕柱向父亲说明情况。"放假了?不错啊,单位这么人性化,媳妇生产还能准假。 这样也好,你可以在家帮着陈姨一起准备,确保小谢顺利生产。” 何大清点头表示赞同。 如今,何裕柱已成为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又在研究所工作,这在外人眼中比当工人更有面子。 虽然当时工人最光荣,但与清华和研究所相比,也只是在名誉上略胜一筹,真正选择生活时,大多数人更倾向于研究所的工作。 转眼到了九月底,一天清晨,谢颖琪感到身体有异,可能即将临产。 何裕柱立即叫车送她去医院检查,医生确认分娩就在近几天。 于是何裕柱决定住院待产,并准备通知岳父谢学丰。 当他到达岳父家时,发现宅子门口聚集了几个人影,隐约传来争吵声。 何裕柱眉头微皱,迅速上前查看。 当何裕柱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几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在对谢学丰恶语相向。"你们在干什么?" 何裕柱听见后,直接走上前,将这几个人往后推搡。 现在的何裕柱身高已有一米八五,加上隐藏在衣服下的结实肌肉,即使不用施展武术的力量,仅凭体力就足以让这些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谢学丰被这几人的话说得脸色不太好看,正打算发作时,看见何裕柱过来,情绪便平静下来:"柱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谢叔,这是怎么回事?''自从与谢颖琪成婚后,何裕柱便改口叫他谢叔,毕竟之前的称呼不再适合。“没什么事,颖琪快要生产了,你就别掺和进来了。”谢学丰不想让何裕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那些小青年起初被何裕柱一推还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听到谢学丰的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哎呀,谢老先生,这就是您的女婿吧?您女儿即将临产,这事可得好好说清楚。 如果您不把东西归还的话,这医院里可能就会出问题了。" 何裕柱原本还在想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听到这种威胁的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几个小青年依旧在那里吵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何裕柱眼中闪过的一丝寒意。"大家听好了,嘴巴放干净点。 这是我老丈人,你们无缘无故来堵门,还没跟我理论清楚,现在又满口脏话,还扯上我老婆。 难道我们一家就这么好欺负?" 何裕柱说完,径直走到谢学丰面前,今天他一定要让这些人知道教训。 听到何裕柱的话,那几个年轻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严重,但他们并不太当回事,只是彼此交换眼神后发出轻蔑的笑声。"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谢家的女婿啊!这可是个大人物啊!嘿,你是不是觉得能对付我们几个?" 其中一个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近何裕柱,用手指着他,语气懒散至极。 看来这些人平日里也不是什么正经角色,若不是有特殊**,他们早就被送去偏远地区改造了。 这人话没说完突然停住,何裕柱已经捏住了他的手指,轻轻一掰,一声惨叫便响彻四周。 那年轻人感觉自己的手指像被铁器碾过,甚至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痛楚让他涨红了脸。 何裕柱放手后,他立刻弯腰抱膝蹲下。 看到同伴受制,其他几个年轻人瞬间愤怒,脸露凶相。"一起上,教训他!" 他们平日里聚在一起也没干过好事,此刻哪能忍受这种羞辱。 几人一拥而上,挥拳便打。 站在一旁的谢学丰看在眼里,心里满是忧虑:"柱子,快来屋里……" 但他还没来得及拉何裕柱离开,何裕柱已经主动迎了上去。 谢学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何裕柱挥臂出击,动作简单直接。 那些冲来的年轻人如同割草般接连倒地,伴随着阵阵惨叫声。 谢学丰见到这一幕,迈出的脚停在半空,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这…… 何裕柱这时也转过头来:"谢叔,等我处理完这几个人,您稍等一下。" 谢学丰立刻反应过来。 他差点忘记了,柱子从小就习武,身手不凡。 他本以为对付这几个年轻人会很麻烦,没想到如此干脆利落。 毕竟他知道这些人背景复杂,虽然不算顶尖,但平日里横行霸道,打架时凶悍得很,普通人恐怕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哎哟,大爷,大爷!您别生气!我们是开玩笑呢,您别动手,我们这就走!" 这几个年轻人虽年轻,却相当难缠,没多久就看出谢学丰绝不简单,没两下就被打得服帖了。 于是赶紧求饶。"谢老爷子,我们错了,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也是替别人做事,您也知道的。" 不仅向何裕柱求饶,还转向谢学丰讨饶。 何裕柱闻言挑了挑眉,眼神闪过一丝深思,但没有回应这几人,而是看向旁边,显然是要谢学丰自己决定。 谢学丰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东西是我买下的,虽然我入这一行时间不长,但就算是新手也该知道行业规矩,把话带给你们长辈。" 听罢,被打倒在地的几个年轻人如释重负,相互扶着站起来,随便应付几句后便匆匆离开。 待他们走远,何裕柱才看向谢学丰。 他没有立即询问发生了什么,而是说:"谢叔,颖琪预产期快到了,就在最近几天。 第195章 博物馆 傍晚时分。 何裕柱和谢学丰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有些昏暗。 在门口得知谢颖琪即将生产的消息后,谢学丰特意从家中拿来几副滋补的药方,随即跟随何裕柱来到医院。 忙碌了一阵子,总算把这边安顿妥当。 何裕柱为谢颖琪安排的是两人间的病房,这是他费了不少周折才争取来的。 在这个年代,病房资源紧张,双人间并不常见,若没有特殊关系,很难得到这样的床位。 最终,他凭借研究员的身份,紧急协调了一间。 晚上,何裕柱便留宿在病房,与谢颖琪共同照护。 谢学丰送来的药材,何裕柱全都妥善收起。 凭他的药理知识,自然能看出这些药材虽非珍稀之物,却非常适合谢颖琪当前的身体状况。 不得不说,谢学丰经营药馆多年,即便不再从事这一行,专业水准依旧未减。 这时,何裕柱才询问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谢叔,今天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要知道,谢学丰向来乐善好施,开药馆时口碑极佳,深受患者信赖,怎会招惹上街头混混? 谢学丰闻言轻叹一声:“这事说起来,好坏难分。” 随后,他详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药馆收归国有后,谢学丰便和其他老一辈一样,迷上了收藏古玩。 何裕柱对此事早有耳闻,只是当时年代尚早,又觉得老人有个爱好不易,所以并未干涉。 而今天登门的几位年轻人,正是因古玩一事堵住了谢学丰的家门。 听罢谢学丰的叙述,何裕柱神色凝重。 尽管他知道谢学丰平时喜欢古玩,但从没太在意。 毕竟,即使是以前的他,对这类古董并不感冒,这也是为何他来到这个时代后,没有涉足这一领域的原因。 从前,他看过些小说,讲的是主角穿越后靠捡漏青花瓷、骏马图之类的发家致富,一下子就能赚个千把万。 不过现在想想,这年代古玩市场风险不小,就算真的东西摆在眼前,他恐怕也认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丈人年纪一大把了,半路才对古玩感兴趣,居然还真让他捡了个漏? 谢学丰喜欢古玩后,没事就爱在街坊间转悠,总能碰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交流。 虽然他的财力足以去潘家园这样的地方逛逛,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是晚年才开始玩玩古董,跟那些一生钻研此道的行家没法比。 于是,他一边学习专业知识,一边偶尔在街头巷尾转悠,买些小玩意儿解闷。 前几天,在一个爱好者自发组织的小聚会中,他看到一件“三彩印花盒” 谢老爷子平时博览群书,第一眼看到这个印花盒时就动心了。 现场的人中,有几个是这个圈子的老朋友了,这个印花盒正是由一位叫郑三元的老玩家带来的。 郑三元今年五十五岁,退休在家,平常喝茶玩物,跟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 但在解放前,他在四九城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家里开了一家古玩店,虽不如潘家园的大商家,但也养着十几个家丁。 后来新中国成立,响应号召,那些家丁契约都取消了,但郑三元在古玩界仍有不小的影响力。 提到这个三彩印花盒,那天在小会上亮相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参会的人约有二十多位,个个都有些见识,但这印花盒并不特别,没能吸引太多目光。 众人更倾向于寻找那些破旧的老物件,因为在各个时代,“捡漏” 都是热门之事。 谢学丰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因此并没有过于执着于“捡漏” 不过,当他看到各家携带珍品而来时,这件三彩印花盒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巧合的是,几天前,谢学丰在图书馆查阅唐代陶瓷文化书籍时,恰好看到了类似的东西,心里顿时有所触动。 走近仔细观察后,他却无法完全确定其真实性。 这件三彩印花盒属于唐三彩类别,是唐代陶瓷中颇具代表性的器物,若作为收藏品,价值不低。 他试探性地询问价格,当时会场热闹非凡,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几件精品上,郑三元随意报出了四十块钱的价格。 谢学丰听后立刻意识到,郑三元并未重视此物。 尽管他并非从业多年的老手,但也知道这种品相完好的唐代唐三彩绝不可能如此便宜。 当然,谢学丰当时也不敢百分之百断定它是真品,但在反复把玩、仔细研究之后,他最终决定将其买下。 毕竟,无论从工艺还是品相来看,这件物品都让谢学丰非常满意。 他从事这一行并非为了投机倒把,只是单纯想满足自己的兴趣爱好。 于是,他支付了四十块钱,将三彩印花盒带回了家。 如果事情仅止于此,也便罢了。 然而,今天早晨,几个年轻人早早来到谢学丰家门口,声称家中遗失了东西在他这里,要求归还。 时至今日,尽管时代变迁,但某些旧习尚未完全改变。 郑三元家中虽已遣散家丁,可多年积下的情谊让许多人仍选择留居大四合院。 表面上大家皆为普通同事,实则多数人依旧听从郑三元的安排。 几位年轻人此行正是受郑三元所托。 “谢叔,所以郑三元是想让您归还那个三彩印花盒?” 何裕柱疑惑地问,他实在没想到老丈人收藏古玩竟会牵扯出这样的事。"我原本以为只是买个喜欢的物件儿。” 谢学丰闻言轻叹一声,“看起来是这样。 当初买它时我也犹豫过真假,但最终还是凭喜好买了下来。 现在看来,这东西可能是真品。” 何裕柱一时无言,虽非行家里手,他也清楚这一行重信守诺,即所谓的“买定离手” 。 不论物件价值几何,一旦交易达成,便再无退还之理,盈亏与原主无关。 犯错认命罢了。 听谢叔讲起,郑三元在古玩界也算一号人物,如此行事若传开,怕是要遭人议论。 或许这印花盒的价值让郑三元不惜名誉? 正思索间,何裕柱心中一动,示意谢学丰稍候,自己去四合院一趟。 何裕柱从四合院返回医院时,手中正捧着当天的晨报。 自上大学起,他就养成了阅读报纸的习惯,这份晨报是他每日必读的内容之一。 何裕柱把谢学丰拉到一旁,手指着报纸上的某个版面。 虽然那个时代的报纸都是黑白的,但谢学丰看到照片后还是震惊了。"柱子,这也是一件三彩印花盒吗?” 盯着报纸上的图片,谢学丰迟疑地问。 何裕柱点头确认:“没错,最近一次国外的拍卖会上,这件三彩印花盒卖出了三十万的高价,我当时见过一眼。” 经过多次核实后,谢学丰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郑三元会冒险做这种事,原来这东西价值连城啊!在五十年代,三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时候工人的工资普遍不超过一百块,三十万足够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三百年! 八十年代的万元户已经让人羡慕不已了,而这竟是五十年代的三十万!了解了印花盒的实际价值后,谢学丰的心情也难以平静。"柱子,这小盒子居然这么值钱,真是没想到。 要不我们把它捐了吧。” 接受这个惊人的消息后,经过一番思考,谢学丰提出了这个建议。 三十万在那个时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谢学丰一生经营药馆,积累的财产也不过几千块,说完全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他经历丰富,反而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意外之财未必是好事。 他玩古董只是出于兴趣,看到这些承载着国家历史的文物,感受到历史的厚重感,这对中国人来说是一种精神享受。 如果要让他为了赚钱,他已经年迈,外孙女嫁得也好,其实已没什么物质欲望了。 听到谢学丰的话,何裕柱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三彩印花盒被估价三十万后,何裕柱的想法也是一致的。 上交国家并非戏言。 毕竟在特殊时期,如果时间是在78年或79年后,社会已开放,他也不会考虑捐赠,毕竟没人会嫌弃钱多。 尽管谢学丰坚持留下也无大碍,但不用几年,这必定成为麻烦,而且是无法隐藏的那种。 郑三元的圈子中的人肯定已得知此消息,即便得不到,也可能有人背后搞鬼。"谢叔,我觉得您说得对,这东西还是捐掉比较好。 您有渠道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忙联系。” 谢学丰点头道:“我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一些城里的大博物馆。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上交。” 临走前,谢学丰叮嘱何裕柱照顾好谢颖琪,第二天再来。 何裕柱则主动送他回家,因为白天发生了些事情,他担心郑三元那边可能有后续动作。 送走谢学丰后,周围并无异常。 不过,何裕柱并未直接回医院,而是按今天谢学丰提供的地址,悄悄去了郑三元家。 正值傍晚,天色渐暗,郑三元所在的街道比95号四合院周边要好些,路边有路灯,房屋外观也未显破败。 郑三元家的院子很显眼,解放前便是大户人家,现在仍住着整套大四合院,之前的仆人虽名义上脱离关系,但依然按原布局居住。 当何裕柱来到郑三元家侧墙时,听见院子里传来声音。"老板,我们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们知道错了,请原谅我们吧。” 是两个年轻人在求情。 听出这熟悉的嗓音,何裕柱心中一震。"老板,小六他们也是出于忠心,看到报纸内容才这样做的,请您不要责怪他们。” 一旁有人劝说。 何裕柱听见屋内人的对话,心中似有所悟。 此时,大院之中,一位体态略显富态、身着白绸衣衫、戴着眼镜的男子正端坐于椅子之上。 那椅子与旁边的靠桌色泽鲜艳,仅看一眼便知其价值不菲。 此人正是郑三元。 今日他见家中几名年轻伙计带着伤回来,一番询问后得知了一件令他震怒的事。 不久前,报纸上报道三彩印花盒在国外以三十万高价成交,这使他想起曾卖给谢老头的那个盒子,似乎与此极为相似。 但因未仔细核查,他也不敢确定那东西的真实性,只是随意提了两句。 然而,这句话却被几名年轻伙计听到了。 他们商量后认为,若能替郑家找回这件物品,无疑是大功一件,因此才有了清晨他们擅自行动的一幕。 郑三元得知此事后,气得几乎晕厥! 他郑家虽非名门望族,但在解放前,于邻里间也算赫赫有名。 至于古玩这一行,更是看重声誉。 如今这事若传扬出去,他的家族名誉恐怕要毁于一旦。"你们什么都不懂!都给我闭嘴!” 见自己训斥这些人时竟还有人求情,郑三元大声呵斥。 就在这一刻,一个身影慢慢出现在大院中。 郑三元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孔,脸色骤然变化。"年轻人,你从哪里来?” 此刻,大院里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这位突然出现的身影。 第196章 很看好 何裕柱慢慢走向郑三元,听完刚才屋内人的讲述,他也明白了,这次针对谢学丰并非出自郑三元之意。 而郑三元,则是以极其警觉的眼神注视着何裕柱 这大院戒备森严,即使已解放,仍有护院守卫。 这个年轻人竟能悄然进入院子,实在令人好奇他的身份。 正思索间,何裕柱主动说道:"郑先生,别紧张,我来并无他意,只因你的人今日早上去了我谢叔那里,引发了一些误会。" 此言一出,之前跪在郑三元面前的几个年轻人猛然抬头,见到何裕柱后,几人脸色微变:"是你……" 随即,他们咬牙说道:“此事与当家的无关,是我们自行前往,若有不满,冲我们来就好!" 平日里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清楚不能牵连主人。 郑三元眉间微蹙,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开口道:”同志,此事确为误会,我本无意与老谢起冲突,你看,不如我赔些钱,毕竟也是我这边的人先做错了事。" 何裕柱并未立刻回应,而是说:"郑先生,我来并非为了赔偿,主要是想告诉你,报纸上提到的那个三彩印花盒你也看到了吧?没错,那东西是真的,曾在国外拍出三十万。 我和谢叔商议后决定将它直接捐赠给国家博物馆,若你感兴趣,日后展出时可以去看看。" 何裕柱此行主要目的是解决此事,以免他人有其他想法,因此必须公开三彩印花盒的捐赠情况。 听罢何裕柱的话,郑三元心中震惊。 何裕柱的表情不似作假,而且他若日后核实,很容易判断对方是否撒谎。 因此,郑三元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也因此,郑三元脸上露出钦佩之色。"真是令人敬佩!老谢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在让我钦佩。 小同志,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的错。 这样吧,我赔给你们十斤白面和二十块钱。 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如何?” 郑三元感叹过后,又诚恳地提议。 何裕柱心里清楚,郑三元提出赔偿,一方面出于歉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此事传出去影响他的名声。 只要事情不外泄,这笔赔偿便能解决问题。 经过思考,何裕柱点头同意了。 他来此的目的本就是避免后患。 如果郑三元同意了,那些人就不会再骚扰谢学丰。 他再有能力也无法时刻保护谢学丰。 而且,这件事并非郑三元指使,何裕柱自然不会做得太绝。 误会消除后,通过交谈,双方关系融洽了许多。 特别是得知何裕柱早上处理院子里那些人的身手干净利落,再加上他进院子时护院毫无察觉,郑三元越发觉得何裕柱非同一般。 临别时,何裕柱不经意间提到自己毕业后在研究院工作。 这让郑三元对他的态度更加尊重。 老实说,若非知道何裕柱已婚,郑三元可能真会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 不过,何裕柱并非为了炫耀,而是多加一层保障。 虽然郑三元无意夺回三彩印花盒,但俗话说“人为财死” ,即便得不到,对方也可能生事。 透露自己的身份后,至少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知识分子在研究院工作,多少有些影响力,即便日后有小动作,也会有所收敛。 解决了后顾之忧后,何裕柱赶紧返回医院,专心照顾即将生产的妻子。 三天后。 新生儿的啼哭声在手术室里响起,忙碌的医护人员们听到这声音后都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医疗条件有限的时代,女性生产远比古代所谓的闯鬼门关轻松不了多少。 谢颖琪的生产过程还算顺利,没有发生意外。 这或许是因为何家常备的各种药方起到了作用,她的身体素质明显优于同龄女性。 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何裕柱和谢学丰终于松了一口气。 即便何裕柱取得了不少成就,面对妻子分娩、孩子出生这样的大事,他依然感到紧张。 医生走出来宣布喜讯后,两人急忙围上前去。"何裕柱同志,谢老先生,恭喜你们,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听到消息后,两人相视一笑,内心充满喜悦。 何裕柱抱起自己的儿子,感觉这一切仿佛梦境一般。 谢颖琪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看着父子俩幸福的笑容,眼中也满是欣慰。 何裕柱把儿子交给岳父抱了一会儿后,又来到妻子身边。 虽然为孩子的到来感到高兴,但何裕柱始终记得妻子在生产中的辛苦。 看到谢颖琪略显苍白的脸庞,他握住她的手说:“这段时间你受累了,回家后一定要好好调养,我会让你变得健健康康的。” 谢颖琪心里一阵温暖。 自怀孕以来,丈夫和公婆对她的关怀让她感动,这样的家庭氛围在别处很难找到,因此她对这个家庭的感情愈发深厚。"柱子,别这样说,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健康,将来肯定身体很棒。” 何裕柱听罢笑了笑:"这还用说吗?就冲他爸是谁,我的体格你也清楚吧。"说着拍拍胸口。 谢颖琪瞪了他一眼,但何裕柱说得也有道理,国术宗师的遗传基因,孩子自然能受益不少。 没多久,何裕柱就在医院办好手续,包括孩子的各种资料,还有后续护理安排。 费用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选择了最优方案。 由于刚生产完,谢颖琪需要休养,何裕柱决定让她在医院住一周。 待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家人陆续赶到医院,整个病房充满喜悦。 经过讨论,他们为孩子取名“何思行” ,这个名字在当时很有文化意味,全家都很满意。 陈娟主动提出负责送营养餐照顾谢颖琪,何裕柱则打算回研究所看看。 交代完一切,大家离开让谢颖琪休息。 何裕柱躺在旁边睡得沉稳,梦中看到一家三口的幸福未来。 次日清晨,何裕柱起床时谢颖琪还在睡,生产耗费了她的精力。 他先去食堂买来早餐,亲手喂她吃完。 整理完病房后,他说:"我得去研究所了,总这么休息,外面可能会有闲话。" 自家媳妇生完孩子后,何裕柱决定不再给予特殊对待。 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吻了儿子的额头,做了父亲之后,他的心态确实有所变化。 从前,他是为了家庭的生活努力拼搏,如今却多了一个目标——将儿子抚养成人,培养他成为优秀的人。 304研究所的一号研究大楼里,所长办公室平日紧闭,今日却有不少身影在里面活动。 其中包括张兰教授和几位四级研究员及**研究员,共有五位同事。 此刻,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办公桌前的一名成熟男子身上。 这名男子约莫五十多岁,按当时的标准已属高龄,但他精神矍铄,眼神偶尔流露出的锐利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老张,你的提议真是大胆。” 男子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屋内众人年纪相仿,共事多年,又不在公开场合,因此彼此间的称呼颇为随意。"老张” 自然就是指张兰。 至于这份大胆提议的内容,正是为了何裕柱这位年轻同志设立一个新科室。 今天他们齐聚此地,就是为了讨论此事。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304研究所的所长陈兴业刚从外地学习回来。 听完陈兴业的话,张兰尚未发言,其他几位高级研究员已先后表达了各自的看法。 何裕柱的名字在研究所内可谓家喻户晓。 无论是在工业部取得的成绩,还是协助组织剿灭敌特行动的表现,都让这个名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张兰教授提出由何裕柱这位年轻同志担任新科室科长,主持科研工作的建议依然显得颇为惊人。 所以,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依旧各执己见。 陈兴业此次被外派至北方学习交流,一段时间后返回。 在了解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后,他对何裕柱这名年轻同事有了一些初步认识。 加之张兰竟为此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让陈兴业更加好奇。 毕竟,他对张兰非常了解,知道她绝非任人唯亲、公私不分之人。 她不会仅仅因为何裕柱曾跟随她学习成长,就轻易设立新科室。"老陈,你还没见过柱子这孩子。 这么说吧,自从我入行以来,这孩子的天赋和品性都是我见过最好的。 毫不夸张地说,他未来的发展将对国家的进步有很大帮助。” 张兰既然信任何裕柱,便毫无保留地支持他。 她发自内心地认可他在机械重工业方面的才华。 听完这话,陈兴业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与张兰相处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她如此高度评价一位后辈。 想到这里,陈兴业略作思考后点头说道:“老张,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现在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年轻人。” 对此,张兰并不感到意外。 无论事情结果如何,像何裕柱这样出色的人才,必然会引起陈兴业这样的前辈的兴趣。"柱子他……” 张兰正打算解释关于何裕柱因家中添丁请假的事情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张兰教授,您在吗?我回来报到了。” 听到这声音,办公室里的人都有所反应,张兰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 她当然听出了是何裕柱来了。 陈兴业在看到众人的反应后,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于是向张兰点点头:“带他进来吧,我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怎样的年轻人才能让你如此称赞。” 很快,张兰来到门口打开门,进来的人正是何裕柱。 何裕柱到研究所后,首先去向张兰教授汇报休假情况及后续工作安排。 从同事处得知张兰的位置后,他便前往所长办公室。 刚进门时,发现屋内有人,以为是在开会准备离开,却被张兰挽留。 注意到屋内几位熟人,何裕柱以为在开会正要告退,但张兰却请他留下。 很快,他被引至众人面前,其中陈兴业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他身上。 仔细打量后,陈兴业对他印象深刻,没想到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他外出期间竟取得如此成绩。 屋内几位高级研究员均已见过何裕柱,彼此寒暄后,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初次见面的陈兴业身上。 张兰随即介绍:“柱子,这位是我们研究所所长陈兴业。” 陈兴业虽刚从北方考察归来,但对何裕柱已有耳闻,对其评价颇高。 何裕柱礼貌回应,而陈兴业表现得平易近人,表示希望了解他对新开设科室负责科研工作的看法。 何裕柱稍作思考后表态,尽管缺乏相关经验,但他愿意接受挑战,尽力完成任务。 陈兴业对此点头认可,认为务实做事才是关键。 何裕柱有系统的支持,自然无所畏惧。 陈兴业听完何裕柱的话,内心十分认可。 这位年轻人沉稳踏实,让人信任。 陈兴业终于明白张兰为何看好何裕柱。 然而,仅仅性格适合还不足以胜任新开设的科室。 科研需要实际能力,数据不会撒谎。 陈兴业思索片刻,接着问起何裕柱的学历背景。 何裕柱坦诚地分享了自己的求学经历。 陈兴业听后眼神微变,随即询问他是否参加过一次清华与哈工大的交流会。 何裕柱确认属实,并提到自己参与了交流活动。 陈兴业听罢,表情变得凝重。 交流成果远超预期,让他意识到何裕柱的能力不容小觑。 在机械领域,北方的技术水平处于全国领先地位,这得益于来自北方的老牌企业的技术支持。 在这个背景下,研究所所长陈兴业去北方学习时,得知哈工大代表团几年前访问清华时遇到一位少年天才,不仅让哈工大的年轻人和许多精英教授都为之震撼。 陈兴业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到非常惊讶。 毕竟,北方在机械和重工业方面远超其他地区,即使清华在这方面也稍逊一筹。 大家都这么认为,而哈工大的代表团更是北方最顶尖的专家团队,他们竟然对一位年轻的后辈赞不绝口? 第197章 表现出色 起初,陈兴业对为何裕柱专门设立一个科室并任科长一事还有些犹豫。 然而现在,他毫不犹豫地决定。"既然这样,我同意通过研究所第十四科的成立方案!”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的高级研究员们神色微变。 大家都清楚,陈所长的话蕴含深意。 张兰拍拍何裕柱的肩膀道:“柱子,祝贺你!能得到陈所长的认可,说明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陈所长,张教授,还有各位前辈,感谢大家的信任。 虽然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有成果,但我会尽全力在第十四科室发挥作用,不负众望。” 何裕柱表态时毫不含糊。 他知道,行动比言语更重要,即便有系统的支持,他对未来的项目充满信心,但也深知实干的重要性。 听到何裕柱的话,陈兴业等人点头示意。 既然选择了信任何裕柱,他们便放手让他施展才华。 随后,众人围绕第十四科室的研究方向展开了讨论。 最终,由于何裕柱在上次哈工大交流会上展现的机械天赋备受期待,加上他在工业部和轧钢厂取得的成绩,大家一致确定了第十四科室的方向。"柱子,第十四科室的研究方向和其他科室有所不同,主要集中在重工业和相关领域,你能明白吗?” 这个结论是大家共同商议得出的。 304研究所多数科室的研究方向倾向于工业应用,甚至是民用领域,但尚未专注于重工业和相关行业。 然而,作为四九城的重要研究机构之一,陈所长从北方考察归来后,意识到发展重工业和相关产业对国家未来发展至关重要。 其中既有内部原因,也有外部因素。 内部原因是得到了老大哥的支持,尽管当前关系尚未恶化,但局势的变化已让部分敏锐人士察觉到了潜在风险。 事实上,我国现有的工业体系可以说完全是借鉴了别国的经验。 无论是小小的螺丝钉,还是复杂的重工业生产,都不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而是整套生产系统的直接引入。 从设备到人才,再到专业知识,缺一不可,否则我们的工业发展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水平。 这种方式确实能让国家迅速完成从农业国向工业国的转变,但其中的风险也不容忽视。 一旦与他国产生矛盾,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工业体系的正常运作。 外部环境方面,当前国际形势并不太平。 尽管建国已久,但各种摩擦从未停止。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国家的技术实力不足,各领域的发展水平不高,缺乏足够的威慑力。 所以,从北方考察归来后,陈兴业意识到国家需要构建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培养专业人才,这是国家发展的根基,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此,在成立第十四科室之初,他就赋予了科室这样的使命。 其他几位资深研究员都是行业内的顶尖人物,对陈所长的话心领神会,所以在陈所长提出要求后,他们看向何裕柱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复杂。 毕竟,**技术和重工业在国内属于严重短板,各方面都很薄弱。 因此,第十四科室未来的研究方向绝非易事,何裕柱作为科室负责人,肩上的责任可想而知。 刚才的讨论中,何裕柱也有参与,自然明白陈所长的意图。 不过,他与他人不同,是穿越而来,拥有超出时代的视野,当然能理解陈所长话中的深意。 看来,这个时代有不少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工业领域的不足,并为此付出了努力。 然而,建设完整的工业体系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即便有许多像陈兴业这样的专家认识到问题所在,在更大的历史潮流面前,他们的力量依然有限。 何裕柱沉思片刻后,向陈兴业点了点头:"陈所长,我明白了。 组织有任务尽管吩咐,只要我在十四科室一天,必定全力以赴完成。" 陈兴业听后略感触动,想起之前北方有人对何裕柱的评价,心中隐隐期待,想知道这位年轻人能为十四科室带来什么成果。 最终,在研究所高层一致决定下,304研究所的第十四科室正式成立。 次日清晨,何裕柱骑车抵达研究所。 保卫科的同事见到他,面带笑意道贺:“何科长,祝贺你!”尽管他们仍有些难以置信,但看到何裕柱年轻的身影,已确信无疑。 当天早些时候,研究所公告栏公布了十四科室成立及何裕柱任科长的消息。 何裕柱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即平静接受,却毫无架子,还笑着与保卫科的同事们交谈。 保卫科的同事们发现新任科长依旧平易近人,胆子也更大了些:“何科长,你们十四科今天肯定要在研究所扬名了。" "可不是嘛,大家现在都跑去围观公告了。“一名同事指向人群方向。 布告栏前聚集了许多研究所的员工,他们看完内容后开始交头接耳。”何裕柱当上了科长?" "十四科以前这里都没有,专门为他设立的?" "这待遇也太好了。" "是啊,他今年才二十出头吧?" 众人议论纷纷,除了惊讶,也不乏羡慕之情。 研究所的大会议室里。 这是一个能容纳数百人的宽敞空间,前排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讲台,长木桌上整齐地放置着十一套座椅,每套座椅前都配备了一支黑色麦克风。 何裕柱一走进来,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仿佛电视剧里的画面突然变成了现实。"柱子,快来,到这边。” 张兰教授一眼就发现了他,将他拉到了讲台后方。"张兰教授,这是……” 何裕柱虽已猜到几分,但仍忍不住问道。"厂长外出学习期间,今天我们召集大家开会,一方面总结工作,另一方面也想向大家介绍一些北方的技术经验。 当然,也是为了支持你负责的第十四科室。” 在研究所设立新科室并非易事,不是简单贴个公告就能实现的。 不说别的,单是人员配置,难道能让第十四科室只有何裕柱一人? 通常来说,新科室的负责人往往是资深研究员,这样既能保证权威性,也能吸引一批追随者,确保团队有足够的实力。 陈所长为帮助何裕柱,特意召集了一场会议。 会场很快坐满,众人期待着他的发言。 不少人对讲台上的年轻面孔充满好奇。 陈兴业首先分享了他在北方学习的经验,赢得一片掌声。 随后,他总结了一些适用于当下年代的理念,连何裕柱也从中受益匪浅。 当话题转到新成立的十四科室时,陈兴业宣布:“从今天起,我们研究所第十四科室正式成立,何裕柱同志将担任科长。” 此言一出,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虽然何裕柱年轻,但他之前的表现已让人刮目相看,实力得到了部分认可。 接着,陈兴业说明会议目的不仅是介绍经验技术,也是为十四科室招募人才。 但许多人对此持观望态度,担心跟一个年轻人合作是否能有所建树。 何裕柱神色平静,理解大家的顾虑。 他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准备发言。"科研工作不同于耕作,强调的是脚踏实地与创新求知。 十四科室成立之时,陈所长便确立了我们的研究方向,倾向于重工业及关键领域。 这是我国当前急需突破的重要环节。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年轻,但科研无先后,只要有实力,就能走在前列。 既然陈所长给予我这个机会,我也将此原则定为十四科室的规矩——有能力者绝不会被埋没。 今日诸位都在这里,我也无需隐瞒,已为科室确定首个攻坚方向:无缝钢管项目。 我们不能白白利用研究所的资源,要研究就挑战最艰难的课题。 若有志同道合之人愿意接受挑战,十四科室热烈欢迎。” 何裕柱的话立刻引发了现场热烈讨论。 大家都从事科研工作,对无缝钢管尤为关注。 这种材料的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按材质分类,无缝钢管是中空钢材,具有极高的承压能力。 在工业应用中,无论机械制造、地质勘探,还是国防装备、航空航天,都是不可或缺的关键材料。 行业内称其为现代工业的“血管” 简单来说,没有无缝钢管,就无法生产大炮和重型武器,这些武器的核心部件全依赖此材料。 直到53年前,国内技术还无法生产无缝钢管,完全受制于国外。 直至53年后,国内才首次自主完成研发,但与国际水平仍有较大差距。 尽管53年国内自主研发的无缝钢管问世,但实际应用仍面临诸多难题。 例如口径、精度、材质特性等方面,与国际先进水平仍有差距。 因此,现阶段国产无缝钢管尚未实现大规模推广使用。 何裕柱在大会上的发言,为尚未启动的十四科设定了一个高远的目标。 这让在场的研究员对他充满了敬意,无论他是否能够实现这个目标,仅是这种愿景就足够打动人心。 陈兴业的动员加上何裕柱的演讲,激发了许多研究员的热情。 看到这种氛围,陈兴业鼓励大家积极报名加入十四科。 直到晚上十点多,何裕柱完成招人工作后,陈所长和张兰都上前祝贺。“看来我们的何裕柱同志很受欢迎啊,大家都对加入十四科充满热情。” 听到这话,何裕柱笑着回应:“这也是陈所长的努力成果。 今天共有三十七位同志愿意加入我们,其中包括四位五级研究员和七位六级研究员,甚至还有一位四级研究员。” 看到十四科的人才储备,陈兴业和张兰都感到惊讶。"你不用夸我,这些人愿意加入,也少不了你的功劳。” 尽管何裕柱年轻,但他已取得了一些成就。 再加上十四科的研究方向和重要性,吸引一批优秀研究员并不意外。 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会有四级研究员愿意加入,这在304研究所里算是顶尖人才。 张兰教授对此有些担忧:“柱子,你说的那个无缝钢管项目在国内来说难度很大,十四科刚成立,如果可能的话,不妨先放一放其他项目再做这个。” 作为行业内的权威,张兰深知无缝钢管项目的挑战。 虽然国家已初步解决这一难题,但要达到成熟应用并赶上国际水平并非易事。 何裕柱听完张兰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说:“张教授,这事我心里有谱。 既然十四科室已经明确了发展方向,无缝钢管就是必须攻克的难题。 刚成立就遇到挑战就想退缩,未来的发展肯定还会面临更多困难,难道都要回避吗?”这算是委婉地谢绝了张兰的好意。 既然十四科室要专注重工业领域,那么突破无缝钢管技术无疑是关键一步。 若能在该领域取得进展,将对国家整体发展意义重大。 这意味着我国能够自主生产枪管和炮管,军事力量将迎来巨大提升。 陈兴业听出了何裕柱话语中的坚定,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对张兰说道:"老张,既然我们选择信任年轻人,特别是柱子,那就全力支持。 柱子,只要你有信心,我也非常看好你。 以后十四科室有任何需求,尽管来找我,我会特批资源给你!" 陈兴业的话展现了他对何裕柱的支持和诚意。 304研究所下设众多科室,研究方向繁多,但上级分配的资源有限。 他的承诺相当于给何裕柱开了绿灯,有助于提高十四科室科研项目的成功率。“所长,我代表十四科室向您表示感谢。" "看,这小伙子做事确实靠谱。”陈兴业指着何裕柱,又对张兰笑了笑。 第198章 想都不敢想 晚上,因是科室成立首日,何裕柱在研究所忙到很晚,回到家时已近八点。 陈姨仍在医院照顾颖琪母子,何裕柱因工作原因没去探望。 回家途中经过前院,街坊邻居纷纷向他表示祝贺。“柱子,恭喜呀,家里添了个大胖小子!" "是啊,恭喜恭喜!” 何家添丁的消息很快传遍四合院,大家都赶来道贺。 何裕柱一一回应着周围的事。 路过三大爷家门口时,他注意到一位陌生女子。 她穿蓝布衫,扎马尾辫,洋溢着青春活力,显然是刚毕业的学生模样。 旁边站着的,是开始分配工作的阎解成。 何裕柱心里一惊,“这不就是于莉吗?” 看她年纪,阎解成大概也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于莉确实漂亮,但何裕柱并未多想她的外貌。 他记得于莉最吸引人的是后来做生意时的机智,是个不错的帮手。 至于现在的于莉,不过是初次登门,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因家中来了客人,阎老三没立即出来打招呼,但在屋内远远看见何裕柱后,两人互点了点头。 进入中院时,何裕柱又见到一位医生从贾家走出。 易忠嗨礼貌地致谢并送走了医生。 贾家传来贾张氏兴奋的声音:“太好了,我们家要添新成员了!” 敏锐的何裕柱捕捉到了这句话。 秦淮茹再次怀孕了? 何裕柱表情复杂…… 前有棒梗和小当,秦淮茹的第三个孩子槐花出生。 既然她怀孕了,意味着贾东旭的日子也不多了。 送走医生后,易忠嗨返回中院。 贾张氏一家笑容满面,似乎有了新的希望。 贾母今日满心欢喜,连声说道:"家里今日真是双喜临门,东旭顺利通过工厂考核,成了钳工。 咱们家又有新成员了。 要不咱们破例一次,全家一起去吃饭庆祝吧?" 秦淮茹怀孕的消息让她格外开心,特别是听说贾东旭不仅通过了考核,工资还涨了不少。 屋内听到消息的小辈们更是兴奋得直蹦跶:"好呀,去吃饭!""奶奶,我们去馆子!" 贾张氏听后难得没有板着脸,她觉得女儿说得对,这样的好事确实值得庆祝。 站在一旁的何裕柱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目光始终停留在贾东旭身上。 他发现贾东旭的脸色比往常更显苍白,尽管贾家人早已习惯,但何裕柱却一眼看出,贾东旭的身体已经被严重透支,再加上缺乏足够的营养补充,身体状况十分堪忧。 他甚至怀疑,以贾东旭现在的状态,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另一边,贾母邀请易忠嗨一同前往,却被婉拒。 易忠嗨并非不想去,只是深知贾母的性格,这种场合请人吃饭多半是为了面子,最终买单的往往是自己。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贾东旭察觉到这一点,便主动提出:"师父,这次请您带上师娘一起,我们全家一起吃饭。 我今天的成绩离不开您的教导,这顿饭也是我们对您的感激。"这话既表达了诚意,也暗示了请客的意思。 易忠嗨听后颇为满意。 他一直将贾东旭视为自己的徒弟,如今听到对方如此真诚的邀请,感到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认可。 不过,他仍然选择不去,理由很简单——他并不想让自己成为额外的负担。 最后,贾东旭在邀请未果后便不再坚持,一家人兴高采烈地外出吃饭。 或许是因为心情愉快,贾张氏经过何裕柱身旁时,难得地跟他打了几声招呼。 巧合的是,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刚回来的许大茂和娄晓娥。 看到这一家人兴冲冲的样子,娄晓娥也和他们聊了几句。 当得知秦淮茹又怀上第三胎时,娄晓娥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又怀孕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也不禁皱眉。 他下意识地看向娄晓娥的肚子。"许大茂,你瞎看什么!” 娄晓娥正处于敏感期,立刻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没、没什么,蛾子,咱们回家吧。 今天不是有老乡送野生蘑菇吗?咱们炖着吃,有营养。” 自家媳妇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在那个年代,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会被认为有问题。 但由于许家的地位,许大茂也不敢对娄晓娥发火。 不过,秦淮茹的第三胎显然让娄晓娥很不开心。 听许大茂说完后,她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后院。 许大茂见状,也跟着追了过去。 何裕柱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好笑。 当许大茂经过他身边时,何裕柱说道:“大茂,过段时间我儿子满月,记得来喝喜酒。” “何裕柱!你这不是找碴儿吗?你……你等着!咱们的事还没完!” 被何裕柱这么一激,许大茂顿时恼怒起来。 但考虑到何裕柱的体格,他也不敢动手,只是指着对方,最终还是因为害怕老婆,匆匆赶到后院。"好心请你喝酒,怎么还跟我急了。” 何裕柱见到这一幕,笑着调侃了几句。 何裕柱心里清楚,不下蛋未必是母鸡的问题,或许公鸡的能力不足才是关键。 不过,这类事情他实在没兴趣过问。 许大茂自从媳妇怀孕后,每天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眼神总显得怪异。 今天正好借机敲打敲打他。 回到家中,何裕柱并未休息。 他从研究所带回了不少专业书籍,其中一部分涉及国内无缝钢管的研究,另一些则是国外原版著作。 可惜这些外国书籍没有中文译本,许多关键内容甚至缺失知识点,显然这是别国对技术封锁的表现。 然而,这难不倒何裕柱,凭借他的外语能力,即便面对真正的外国人也毫不逊色。 这一夜平静无波。 何裕柱一直读到凌晨三点才躺下,如今他的身体已达到宗师级别,对睡眠需求不高,睡几小时便能恢复充沛精力。 清晨,洗漱完毕的何裕柱神采奕奕地赶往研究所。 位于304研究所的十四科室刚刚成立,由于房间还未完工,暂时借用二号研究楼的五间办公室办公。 近四十名研究员暂且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到了科室后,何裕柱立即召集十四科全体成员开会。 开场简洁明了,成员到齐后,他直接拿出昨晚整理好的笔记本,并将麦克风放置桌上。"各位同事,我向来不喜欢啰嗦,所以,我们科室接下来的任务我都已经写成文件。 大家看看这些数据,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十四科室的第一个项目就正式启动!” 话音刚落,文件便分发到每位研究员手中。 当众人看清文件上的内容时,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文件明确指出了十四科室首个研究项目的方向: “突破100毫米无缝钢管的技术难关” 看完文件中有关无缝钢管的内容后,所有人感到十分惊讶。 当前国内的无缝钢管生产技术较为落后,仅能达到76毫米的标准。 然而,这种钢管的生产并非易事,每一项指标的提升都需要大量专业数据的支持。 这份文件列出的第一个研究项目竟是以100毫米的无缝钢管为目标。 这一目标令人震惊,因为如果能成功制造出这样的钢管,其意义将极为深远。 其他暂且不论,仅就应用于**领域而言,国内的**武器,尤其是大炮性能有望提升一个档次 这对国家的国际影响力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然而,现场的研究人员深知这一目标的难度。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寂。 他们看向何裕柱时,虽有话想说却未出口。 尽管他们对十四科室的任务充满期待,但这个起步目标似乎过于大胆。 何裕柱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表情并无太多变化。 他早已预见这样的反应,待众人看完文件后,才开口说道:“大家应该都已经注意到我们首个研究项目的内容了。 无缝钢管关系到国家重工业的发展,甚至会影响国际地位。 第一代产品直径为76毫米,虽然实现了零的突破,但我们不能止步于此。 因此,我将目标设定为100毫米,我们的任务是要实现质的飞跃。” 何裕柱的话坚定有力,但他清楚,光靠言语无法赢得所有人的认同。 于是,在说完后,他又拿出一份设计图纸。 他要求众人围过来仔细查看,由于时间紧迫且图纸至关重要,没有准备副本。 当大家看到图纸内容时,无不感到震撼。 这是……无缝钢管的设计图吗? 不,这是改良版? 仔细检查后,大家发现何裕柱拿出的图纸都与无缝钢管相关。 然而,这些图纸上的材料和数据与国内现有的76毫米无缝钢管完全不同。"这些是什么?” 看完图纸后,大家心中浮现出疑问。 难道是何科长提前准备好的无缝钢管图纸? 何裕柱看到众人犹豫的表情,笑着说:“为了研究无缝钢管,我提前在家阅读了一些专业书籍。 这些图纸是我个人的一些设想和研究结果,当然还不完善,离科室的目标还有很大差距。 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众人听完这话,感觉何科长非常谦虚。 毕竟,大家都很专业,看了何科长的图纸后,都觉得绝非随意画出,上面的数据、生产步骤以及材料似乎真有可能带来新成果。 也就是说,还没正式开始研究,何科长就已经给大家提供了基本框架。 这样一来,难度立刻降低了。 有了框架,研究的方向就明确了,至少能取得一定进展。 科研的本质就是找到正确路径,虽然很多方向最终可能被证明不可行,但这仍是必要的探索,因为技术的进步就是在未知领域寻找可用的方法。 当然,即便如此,超过100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也不是轻易就能研究成功的。 即使国外的技术先进,目前无缝钢管的口径也才刚刚突破100毫米,国内的水平比国外落后不少,难度可想而知。 在何裕柱展示这些图纸前,大家对这个目标连想都不敢想。 何裕柱一番讲解和实际行动,让十四科室的三十多位研究员受到激励,原本看似不切实际的目标也让他们产生了干劲。"何科长,您怎么安排,我们都听您的!” “对啊,何科长,这些图纸已经是非常宝贵的经验了,我们会跟着您一起努力。” 众人相继发言时,都将目光投向了何裕柱。 感受到大家的支持,何裕柱点点头,他知道目标已经初步达成。 作为科长,他深知仅靠个人的力量无法完成研究重任,尤其是在涉及国家工程的重工领域,团队合作至关重要。 即便他有先进的理念和视野,也需要自下而上的配合才能实现目标。 于是,他立即明确了研究方向,重点放在研发超过100毫米的无缝钢管上,主要集中在材料和技术两大方向。 十四科室随之分为两组,一级研究员负责材料攻关,何裕柱则亲自带领另一组攻克技术难关。 任务分配后,科室立刻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 每位成员都全力以赴,以何裕柱的带头作用为榜样,充满斗志。 第199章 棍棒出孝子 一个月转眼过去,到了1955年11月。 四合院里,阎富贵的大儿子阎解成与于莉喜结良缘,刘海忠的大儿子刘光齐也紧接着结婚。 然而,刘光齐如剧中情节一样,在婚后耗尽父母积蓄后,次日携妻悄然离开,音讯全无。 这段时间,刘海忠一家闹得沸沸扬扬。 起初,刘海忠夫妇并不清楚状况,还动员邻居帮忙寻找儿子刘光齐。 刘海忠被提醒后,当晚就发现大儿子刘光齐带着儿媳搬走东西离开了大院。 这对夫妻终于意识到,他们一直宠爱的大儿子竟然离家出走了。 这一消息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刘海忠夫妇一向对儿子十分严格,尤其是对二儿子和三儿子,更是采用“棍棒出孝子” 的教育方式。 然而,对于大儿子,他们自认为无愧于心。 好吃好喝的都优先给老大,从未亏待过他。 这样被宠大的儿子,却在新婚第二天就选择了逃跑? 当刘海忠夫妇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每天都显得心神不定。 毕竟这样的结果,任谁都会难以接受。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目睹了这一切,虽然表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但内心深处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毕竟,这两个孩子从小就被父亲打得怕怕的,对刘海忠充满了怨恨。 更何况,大哥刘光齐结婚时几乎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这意味着他们现在几乎一无所有。 这让两兄弟如何能够保持心态平衡? 当然,他们也不是愚蠢的人,目前还未毕业也未工作,所以即使心中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他们还依赖家中供给生活,用俗话来说就是翅膀还没硬。 但内心的不满却日益增长。 院中发生的事情,何裕柱并没有太关注。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谢颖琪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不仅恢复到了怀孕前的体型,气质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小姑娘。 这自然离不开何裕柱一家的悉心照顾。 谢颖琪在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便和何裕柱商量,打算回到卫生所上班。 何裕柱对此没有反对,只是叮嘱她要注意身体。 要是放在别的时代,何裕柱凭借穿越带来的优势,肯定会让她在家安心当个阔太太。 不过显然现在的生活方式更适合她。 那个时代特殊,没有工作会被视为盲流,再晚些甚至可能被迫去当知青。 因此,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一种保障。 304研究所。 何裕柱刚踏入研究所的大门,便遇到了几位熟悉的同事。 如今,他在304研究所的地位颇高,原因之一是他年轻时就被任命为十四科科长,另一个原因则是十四科近期在研究所的表现引人注目。 起初,何裕柱提出十四科室将专注于重型机械和相关研究的方向时,只是引起了一些注意,但并未引起太多重视。 毕竟,十四科室是新成立的部门,而他年纪尚轻,资历较浅,与其他老牌科室相比,人们认为短期内很难取得显著成果。 然而,当十四科室公开其研究目标后,情况发生了变化。 他们计划攻克的是大口径无缝钢管,尤其是超过100毫米口径的产品。 这种技术一旦实现,将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因此,尽管十四科室表现出雄心壮志,外界对此仍持怀疑态度。 毕竟,科研并非靠热情就能成功,它需要长期的技术积累和国家的支持。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突破,其他国家不会一直对我国进行技术封锁。 不过,近一个月以来,十四科室定期发布关于无缝钢管的研究进展报告,这些信息在研究所内部都可以公开查阅。 随着一次次报告的发布,所有人都逐渐意识到十四科室的潜力。 就在几天前,他们竟然已经能够稳定生产80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 这一消息如一枚重磅炸弹,震撼了整个研究所,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 众所周知,自1953年国内攻克技术难关,成功自主研发出首根76毫米无缝钢管后,多年来国家虽已将生产直径扩展至80毫米左右,但无论是生产精度还是效率,仍未超越十四科室公开的数据。 这一成果怎能不令人震惊? 正因如此,人们不由想起了十四科室当年立下的目标——突破国外封锁,实现100毫米无缝钢管的生产。 如今看来,这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作为十四科室现任科长,何裕柱也因此再度成为304研究所备受瞩目的人物。 走在研究所内,许多熟悉的研究员见到他都会主动问好,同时对十四科室的技术进展充满好奇。 随着十四科室不断取得技术突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他们确实有能力研发出媲美国际水平的无缝钢管。 面对同事们的疑问,何裕柱只说了一句:“等研究报告出来就知道了。” 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张兰教授。” 听到脚步声,何裕柱转头一看,忙迎上前去。"柱子,不用回科室了,跟我去趟所长办公室,有事要商量。” 张兰教授点头示意,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显然此次会议与何裕柱密切相关。 一号研究大楼,所长办公室。 当何裕柱和张兰教授走进来时,陈兴业正与几名高级研究员讨论着某项议题。 看到二人到来,众人的谈话戛然而止,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其中大部分聚焦在何裕柱身上。"老张,柱子,来了啊。” 陈兴业朝着两人微微一笑,目光却在何裕柱身上停留许久。 最终,他冲着何裕柱点点头,语气带着笑意说道:“柱子,你们十四科室近来在厂里的名声可不小啊。” 听罢陈所长的话,何裕柱也笑了:“所长,这不能怪我们积极性高,大家都关注我们的研究,我们自然也要全力以赴,对吧?” 陈兴业点头表示认可。 作为所长,他对十四科室研究无缝钢管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这项研究早已成为研究所的焦点,他每一份报告都仔细审阅。 如今,十四科室的这项研究几乎吸引了全所的目光。 毕竟,要是他们真能攻克技术难关,研制出口径超过100毫米的无缝钢管,那可是一项足以震惊全国的重大成果! 即便到现在,十四科室的每份报告都在取得实质性进展,但面对尚未正式问世的100毫米口径无缝钢管,大多数人仍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毕竟,这项技术的难度实在太大,连科技领先的美国和苏联都没能完全掌握,其他追赶中的国家真能突破吗? 随后,众人在办公室坐下。 陈兴业总结了近期所里的工作情况,并让各科室分享了各自的工作进展。 重点依旧聚焦在何裕柱和他的十四科室身上。 陈兴业注视着何裕柱,语重心长地说:“柱子,十四科室刚成立,团队间的协作还需磨合,所以别着急,稳扎稳打就好。 即使最后未能成功,也不必有太大压力,毕竟无缝钢管不是白菜,谁也没要求一次就成功。” 陈兴业身为所长,经历了不少风浪,经验丰富。 他察觉到十四科室当前的情况,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于求成。 科研容不得半点疏忽,他担心柱子年轻,容易因不够稳重而吃亏。 尽管何裕柱明白所长的用心,依然谦逊地接受了教导。 他知道这是所长为十四科室着想。"所长请放心,我们科室绝不会让大家失望。” 一个科室的研究得到全所的关注,何裕柱对此虽不意外,但也感到责任重大。 他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证明十四科室的实力,不负众望。 小会结束后,何裕柱与所长、张兰教授等人简单交谈后回到科室。 目前,十四科室已成功研发出几代无缝钢管技术,能够稳定生产80毫米口径的产品,且合格率极高。 这对于当时的国家来说极为难得,因为许多国产机械和零部件的精度和质量尚有不足,常需返厂改进。 而十四科室的80毫米无缝钢管堪称顶尖。 然而,科室成员已不再沉醉于这一成果,所有人都投入到更高口径无缝钢管的研发中。 刚到科室,何裕柱就被研究人员围住,手中拿着各种文件和图纸,记录着研发中的难点。 作为科长,他在这些方面总能提供独到见解,即便有些问题他一时难以解决,经过讨论后大家往往会有新收获。 因此,在80毫米无缝钢管的研究中,何裕柱贡献了大部分进展。 随着研究深入,挑战也越来越多。 在与众人逐一解答问题并深入讨论后,大家重新投入到图纸、零件及数据的研究工作中。 直到下午五点多,十四科室的几位研究员满怀热情地来到何裕柱的办公室。"何科长,成功了!88毫米设计图纸,我们现在可以开始生产和测试了!" 研究员们的声音虽显疲惫嘶哑,但从他们炽热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内心的激动。 在这个年代,科研工作者怀着无比的热情,为国家的进步无私奉献。 突破性的进展让所有人振奋不已。 何裕柱立刻站起身来:“好,今天大家加把劲,进行生产测试!”他率先拿起图纸,带领团队前往实验楼。 晚上八点半,304研究所除了值班人员外,只剩少数几间办公室仍有灯光。 其中一间属于十四科室的专属实验室。 机械轰鸣声停止,几个人安静而熟练地操作着,迅速将一根漆黑的圆柱形钢管抬出。 无缝钢管放置在测量仪器上,对准刻度时,众人眼前一亮,轻声欢呼。 然而,声音并不大,带头的研究员面露疑虑。 这次钢管口径为83毫米,虽然比之前的80毫米有所提升,但距离目标的88毫米还有差距。 一时间,许多研究员不自觉地望向何裕柱。 作为十四科室的科长,他在大家心中已成支柱。 无论办事能力还是科研水平,都令人信服。 如果没有他的出色表现,别说83毫米,就连已达成的80毫米成果,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实现。 何裕柱看到数据后并不在意,科学研究难免会遇到波折,出现问题时只需仔细检查、修正即可。 于是,他迅速带领几位同事,对实验钢管的各项参数进行核查与调整。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小时眨眼即逝。 经过新一轮的检测、讨论及优化,何裕柱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新方向并制定了实验方案。 不少研究员顿时士气高涨,准备投入下一轮设计实验。 然而,何裕柱笑着制止了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吧。 科研固然重要,健康同样不可忽视。 不是说身体是**的根本吗?有了好体魄,我们才能更好地为国家效力。” 听到这话,众人哈哈一笑,“明白!何科长!” 通过这样的交流,何裕柱在十四科室的同事们心中的形象愈发亲和。 一个月转瞬即逝,到了1955年12月中旬。 月初,由于儿子出生,加上谢颖琪产后恢复良好,一家人搬回了原先的院子。 虽然已近一年未住,但大院依旧整洁如初,经陈娟帮忙清扫后,更是焕然一新。 在这里,家人一起活动、用餐都更加自在。 当然,何裕柱因忙于单位的项目,这段时间非常忙碌,差点错过了儿子满月宴。 说到满月宴,柱子并不张扬,只请了几位亲戚,没对外人发出邀请。 谢颖琪产后顺利返回卫生所工作。 第200章 开始实验 这一年怀孕并未影响她的职业发展,反而得到了同事和领导更多的关怀。 若是在现代私营企业,这种情况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这天,何裕柱像往常一样抵达研究所,但他没有直接前往研究大楼,而是径直去了实验大楼。 这段时间,十四科室的研究员们全都集中在实验大楼工作,对无缝钢管的研究热情日益高涨。 当初项目启动时,大家心里都没底,但在何科长的带领下,一次次的成绩突破让整个团队信心倍增。 只要跟着何科长努力,他们一定能取得满意的结果。 这种积极的氛围让何裕柱感到欣慰,同时他也注意到自己的技能水平在高强度工作中迅速提升。 走在去实验大楼的路上,他查看了自己的技能进度。 【姓名:何裕柱】 【厨艺6级(4263512/5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7级(15372612/50000000)】 【提纵术7级(19492836/50000000)】 【太极元功拳7级(14298764/50000000)】 【十二形桩6级】 【药理7级(1710281/50000000)】 【英语7级(1716832/50000000)】 【俄语7级(1736295/50000000)】 【国文7级(1877006/50000000)】 【数学7级(1785762/50000000)】 【化学7级(1871924/50000000)】 【物理7级(1771379/50000000)】 【机械理论7级(1678121/50000000)】 “没错,何科长,” 同事回应道,“昨晚我就跟我爱人说了,接下来几天我会住在实验室,一定要完成这次的实验。” 众人纷纷表态,决心不达目标绝不放弃。 何裕柱受到感染,立即宣布开始实验。 一号研究大楼。 在办公大厅里,陈兴业所长和张兰教授等高级研究人员聚在一起,除了讨论近期研究进展外,最多的话题还是十四科室的无缝钢管项目。"老张,上周十四科室的实验报告你看了吗?” 陈兴业突然问道。 张兰点头回答:“看了,最近十四科室已经能够稳定生产93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 提到这个数字时,连张兰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激动。 从一个月前的83毫米到现在的93毫米,十四科室取得的成绩令人震惊。 谁能想到,短短时间里,国家在无缝钢管领域已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确实,仅凭93毫米无缝钢管这一项技术,就足以在全球范围内引人注目。 听完张兰的话,陈兴业的眼神也满是感慨:“很好,93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而且完全是自主研发的。 你明白这对我们的行业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国相关行业将获得巨大提升。 枪械、火炮等领域,我们将不再依赖过时的产品或他国援助,通过这项技术,我们完全可以自主生产高质量装备。” 作为304研究所的所长,陈兴业的视野无疑更为长远。 他前往北方求学时发现,尽管毛熊国对国内提供了工业援助,但这仅限于基础工业领域。 对于高端技术,特别是涉及*的部分,他们是绝不会传授的。 五三年前,由于国内技术水平有限,无法自行生产无缝钢管,战士们的枪械、火炮等装备十分落后。 在保家卫国的战斗中,因缺乏先进武器,他们只能凭借无畏的精神冲锋陷阵,付出了巨大牺牲才取得了一些成果。 这种英勇精神固然值得赞扬,但如果有机会选择,又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弟兵白白送命呢? 因此,五三年,我国自主研制出76毫米无缝钢管,虽然技术进步缓慢,但总算在逐步向前发展。 短短两个月内,十四科室竟实现了从76毫米到93毫米口径的飞跃,这在过去简直是难以想象! “十四科室正在一项至关重要的工作,无论成败如何,我们都应铭记他们的努力。” 今天早晨,我收到了**部来函,他们对我们研究所十四科室的研究项目极为重视,并计划前来考察,请大家届时积极配合。” 陈兴业这时透露了一个新信息。 随着十四科室在无缝钢管技术上的突破,陈兴业已将相关报告提交至**部及工业部。 无缝钢管主要用于重工业,因此不仅**部,工业部也收到了这份材料,只是**部先回信而已。 陈兴业如此重视此事,是因为给他回信的是**部部长! 三天后。 清晨,304研究所门口停了三辆军绿色解放牌大卡车。 保卫科人员见到这一幕,神情凝重。 单看三辆大卡车和车上全副武装、着装整齐的工作人员,便知来者身份非同一般。 很快,保卫科请示后便为这些卡车开了门。 三辆卡车停下后,共有三十名士兵下车。 其中有两人制服样式明显不同于周围的人。 陈兴业等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站在那里迎接。 见到这两人,陈兴业笑着打招呼:“陈所长,您就是王部长吧?” 两人之前在一次大会上见过几面。 王卫国点头回应:“是啊,陈所长,听说你最近去了北方学习?没想到你们研究所出了这么个人才!” 张春明在一旁附和,急切地说:“陈所长,我们不用休息了。 我们已经研究了你们的研究报告和实验成果好几天,现在必须去看看这位人才。” 张春明对93毫米无缝钢管的意义有深刻理解,因此对这次见面充满期待。 陈兴业理解他的心情,但解释说:“两位有所不知,十四科室正在新的实验突破,刚第四天,他们一旦投入工作,昼夜不停,现在过去可能影响交流。” 听到这句话,张春明连连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研究团队有这样的进展,这是好事。 我们国家正需要这样的实干家。 陈所长,实话跟您说,我和老王这次来,对这项无缝钢管技术非常重视。 十四科室的研究,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怕的是您觉得我们添麻烦,不欢迎我们呢。” “张书记,您别这么说,您和王部长要是想在这多待几天,我求之不得。 既然这样,我帮您们安排宿舍,也好一起交流学习。” 陈所长笑着回答,他对两位部领导的反应毫不意外。 毕竟,了解这项93毫米无缝钢管技术的重要性后,谁不会关注? 就在陈兴业准备为两位领导安排住宿时,一个身影匆匆赶来。"所长,成功了!十四科室的实验完成了!” 这人说话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兴业听后微微一愣,旁边的王卫国和张春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悦。"陈所长,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 张春明开口。 真是巧合,他们刚好赶上十四科室实验结束。 陈兴业闻言也笑了:“是啊,没想到他们已经完成实验了,那正好,一起去看看吧。” 得到这个消息后,陈兴业等人没有迟疑,立即转向实验楼走去。 实验大楼十四科实验室里,气氛热烈。 桌上放着一根黑色的无缝钢管。 旁边各项测量数根据,这根钢管的口径为100毫米! 与两个月前十四科室设定的目标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这段时间的连续加班终于得到了回报!得知成果的那一刻,大家先是兴奋不已,如今却更多感受到一种深深的触动,因为这是他们创造的历史! 众人回过神后,都将目光投向台上忙碌的何裕柱。 可以说,十四科室这次取得的卓越成就堪称历史性的突破,而他无疑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如果没有何科长率先垂范,带领团队设计图纸并日夜研讨,这项100毫米无缝钢管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 就在十四科室成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陈兴业一行人已来到实验室门外。 在陈兴业的带领下,众人推门而入,何裕柱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所长亲自来了!” “这是特意来祝贺我们科室的!” “没错,以前谁能想到能制造100毫米无缝钢管呢?现在咱们的技术连国际上都数一数二!” 十四科室的人对所长的到来并未感到意外,反觉理所当然。 毕竟科室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所长当然也会为他们感到骄傲。 陈兴业看到实验室里人们的反应,心中已有几分明悟,这次试验看来又是柱子他们的一大突破。 尽管内心激动,他仍决定先向柱子介绍几位部级领导。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两声惊呼: “柱子?!” “王老哥?张老哥?” 王卫国、张春明与何裕柱同时认出了对方,彼此都露出惊讶之色。 这让原本打算介绍双方的陈兴业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没介绍,柱子居然已经认识这些领导? 陈兴业满是疑惑地打量着两边的人。 何裕柱立刻迎上前去。"王老哥,张老哥,真的是你们!” 实验室内,陈兴业作为所长,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既无奈又带着笑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裕柱竟然和王卫国、张春明有着这样一段渊源。 当初军管结束后,王卫国和张春明跟随组织离开四九城,分别时谁也没想到还能再见。 虽然新中国刚刚成立,但国内外局势依旧复杂,身为战士的王卫国深知,和平需要前线的牺牲来换取后方的安宁。 如今重逢,王卫国和张春明看着已经长大的何裕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柱子,我就知道你小子将来有出息!” 两人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对这位曾在**部备受瞩目的年轻人感到意外又欣喜。 原来,他们一直挂念着柱子的成长,认为他定能有所作为。 尽管未能亲自教导,但他们始终关注着他的发展。 这次回四九城没多久,本想站稳脚跟后再去找柱子,却在这里巧遇。 陈兴业在一旁听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惊讶地问:“王部长、张书记,你们早就认识柱子?” 三人相视一笑,解释说这些年没少想念柱子,原本计划处理完公务再去寻他,没想到竟在此地重逢。 实验室里,陈兴业依然哭笑不得。 没想到柱子竟然和这两位部门的领导还有这样的渊源。 在何裕柱简单讲述之后,陈兴业也明白了这几人之间的关系,随即感慨缘分的奇妙。 然而,陈兴业同时也注意到了十四科室研究人员的表现。"柱子,既然你和两位领导有这份缘分,那今天我们就在食堂一起吃顿饭吧。 不过我刚听说,你们科室的新研究成果出来了?” 提及此事,王卫国和张春明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叙旧很重要,但他们的任务也很明确。 何裕柱看出这一点,点头说道:“所长,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们。 当初十四科室成立时定下的目标,今天终于达成了。” 听到这话,陈兴业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仍下意识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无缝钢管……” “口径达到了100毫米,而且质量没有丝毫妥协。” 何裕柱点头,同时示意一名研究员拿来他们新研发的无缝钢管。 陈兴业看到钢管的那一刻就明白,柱子所说恐怕是真的。 相比之前的版本,这根钢管看起来明显更粗壮。 王卫国和张春明同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钢管。 作为经历过战场考验的人,他们在装备方面的经验无人能及。 毕竟当年随部队上前线时,面对的是世界上装备最精良的对手。 第201章 制定保密协议 只有他们真正明白,自主研制出无缝钢管对国家的意义何等重大。 实验室里一时寂静无声,随后不知谁带头鼓掌,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304研究院食堂。 何裕柱从厨房端出两盘菜,放到桌上时,王卫国和张春明嗅到香气。"就是这味道!柱子,你不知道,我们走后,一路都在想念你的川菜!” 张春明闻着熟悉的香味,眼神变得柔和。 王卫国笑着对何裕柱说:“柱子,别不信,老张当年在前线受伤最危急时,嘴里还念叨着要吃你的麻婆豆腐呢!”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何裕柱虽随声附和,但心里清楚,王老哥和张老哥说得轻松,换作当事人,那都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正是有了他们的付出,大家才能享受如今的和平。 何裕柱举起酒杯敬王卫国和张春明:“两位哥哥一直像亲兄弟一样照顾我,看到你们平安归来还能找到好出路,我很开心,你们太不容易了!”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既有关心,也有敬意。 也因此,他特意去后厨帮忙,做了一顿饭表示心意。 当时,陈兴业、张兰以及几位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还有王卫国和张春明等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用柱子做的菜肴,大家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特别是陈兴业等研究所的同事,他们之前从未领略过柱子的厨艺。 陈兴业虽知道柱子的背景,也听说他在公私合营前曾在鸿宾楼做过厨师,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以为只是柱子为了生计而从事的工作。 没想到柱子的手艺如此出色。"何科长,这次我们是真的服气了!” “没错,搞科研时,100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问世后,研究所上下肯定都会对你心悦诚服。 现在又展现这样的厨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谈话也增添了不少趣味。 说话的人发自内心地钦佩何裕柱,他年纪轻轻便能做到干一行精一行,这种能力让人不得不佩服。 王卫国和张春明看着研究所众人对柱子表现出的惊叹和敬意,心中暗自高兴。 他们算是最早认识柱子的人之一,深知这些研究所的同事们的想法,几乎能猜到他们会如何反应。 毕竟当初他们自己也有类似的感受。 谁见到柱子,都会感叹人与人之间差距太大。 然而,他们并无嫉妒之心,反而希望柱子越来越好。 一方面,这是基于他们与柱子的私人交情;另一方面,从大局出发,他们也希望柱子这样的优秀人才能够脱颖而出,受到重视。 饭吃到快结束时,王卫国和张春明提起无缝钢管的事情。"柱子,陈所长,虽然这项技术出自你们研究所,但它关系到国家战略,所以100毫米无缝钢管的图纸必须严格保密。 同时,我们需要将一份上报给上级部门。” 王卫国的话为这件事定了调子。 作为**部的部长,王卫国此行肩负重要使命。 确定10毫米无缝钢管可行后,王卫国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陈兴业也全力配合。 在这个举国一心的时代,这样的项目受到大力支持。 保密工作早已就绪,尽管早期研发信息在研究所内部传播并附有报告,但具体参数和图纸仅限高级研究员讨论。 口径突破85毫米后,十四科室的数据已全面保密,只有陈兴业和张兰这类级别的人能接触。 十四科室的成员虽家庭背景无大碍,但仍需警惕外界干扰。 敌特或破坏分子可能针对成员采取行动,因此他们始终保持高度警觉。 100毫米无缝钢管的技术即使在全球范围内也属顶尖,这无疑是中国的一项重大技术突破。 交代完重要性和注意事项后,王卫国提到**部将派人协助保护十四科室人员的安全,并预防内部泄密。 十四科室成员对此表示支持,许多人积极协作,因为大家都认识到这项研究的战略价值。 组织的重视意味着他们的努力更有意义。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十四科室的所有研究员都留在研究所内。 在拥挤的四九城,宿舍资源紧张,陈兴业所长与部分职工及家属沟通后,争取到了几间宿舍。 虽然过程顺利,但主要是考虑到这些人曾为国家作出重要贡献,许多同事主动调整居住空间,为这些英雄腾出地方。 何裕柱也住在宿舍楼里,尽管陈兴业和其他研究人员提议让他独享一间房,但他婉拒了这份特殊待遇。 在他看来,身为宗师级体魄,多挤一挤并无大碍,也不会影响健康。 即便如此,他仍坚持随身携带两三本专业书籍,专注于**与重工业领域的知识。 即使无缝钢管已突破100毫米口径的研发瓶颈,何裕柱依旧保持学习状态。 他认为,成果并不意味着可以松懈,而是开启新的挑战。 他并非单纯打卡上班,而是真心希望用自己的能力为国家贡献力量。 成功突破后,何裕柱感到欣喜,但也意识到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他深知,实验室中的每一个创新点子,都有可能推动国家科技和军事实力的进步,从而让国内将士获得更先进的装备。 他所在的领域如此,国内各行各业亦然,无数志士在各自岗位上默默奉献,推动国家发展。 因此,他始终保持警醒,不敢有一丝懈怠。 三天后,**部传来新消息。 这次,王卫国和张春明再次亲临,不同以往的是,六辆解放牌大卡车载着近五十名战士停驻在研究所大院内。 与上次不同,王卫国和张春明在简单向陈所长交代后,便带着战士们来到十四科室人员休息的宿舍楼。 大喇叭通知后,约十分钟,十四科室的研究员们已在宿舍楼下集合。 看到王卫国带来的阵势,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他。 王卫国和张春明很快找到何裕柱。"柱子,过来。” 王卫国招手示意,即使在人群中,他也没摆出部长的架子。"王哥,张哥,上面有新指示了吗?” 何裕柱注意到这次的阵势,已隐约猜到几分。 王卫国点头说:“柱子,你研发的这种100毫米无缝钢管让我们部里非常重视。 昨天副领导亲自来视察,直接将其列为特级机密。 所有研究资料必须严格保密。” 说到最后,王卫国忍不住看了眼何裕柱,眼神有些复杂。"哦?还有这事?” 何裕柱对此并不意外。 这种技术的战略意义重大,口径超百毫米意味着兔子国的武器将不再落后,即便像米国和俄国这样的工业强国也会感受到差距。"而且,副领导特别交代,要为你要派一支守卫队,确保你的安全。” 王卫国和张春明话音刚落,从队伍中走出七名守卫。 他们显然是事先安排好的,确认何裕柱身份后,就在王卫国交代完任务后守在他身边。"这……” 见到这一幕,何裕柱惊讶不已。 虽然知道无缝钢管会受到重视,但直接配备守卫队还是让他感到意外。 研究院的人看到这些守卫后,都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 他们穿着统一制服,身上带着真枪实弹,这与后世那种摆样子的保镖完全不同,这些人是有实际战斗力的。 一眼望去就能感觉到,这支队伍成员的精神状态非常专业,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优秀人员。“从今天起,你的出入安全将由这个小组负责。”王卫国以正式的态度告诉何裕柱。 何裕柱接受了这件事。 这次十四科室研发的无缝钢管确实引起了高层的关注。 有这样一支守卫队,他也能更放心些。 毕竟,守卫的不只是他个人,还有他的整个家庭。 他的身体素质极佳,一般情况下无需他人保护,但家人的安全让他更加在意。 之前曾有人跟踪过他的家人,所以这支守卫队的存在让他感到安心。 王卫国等人获得了上级批准,与研究所合作制定了无缝钢管的保密协议。 这份文件上盖满了大小不同的红章,涉及国家战略材料,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完成所有手续后,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 这意味着他们研发的100毫米无缝钢管将在国家层面投入使用,不久之后,国内武器等相关行业将迎来质的飞跃。 对他们来说,除了基本的生活保障,日夜奋战于实验室的目的就是实现这样的突破。 某种程度上,跟随何裕柱参与这项工作也让他们的个人价值得到了体现。 …… 下午三四点时,王卫国、张春明和何裕柱走在研究所的路上,旁边的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扰他们难得的重聚时光。 几天前他们来时,因无缝钢管的战略重要性,没顾得上和何裕柱深谈分别后的经历。 今天忙完工作,终于有了相聚的机会。 王卫国和张春明记得当年分别时,何裕柱还是准备参加高考、即将步入大学的厨师。 如今再见,他已成长为清华的优秀学生,现为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还独立带领团队,研发出了全球领先的100毫米无缝钢管。 即便他们早已认可何裕柱的能力,仍对他如此快速地成长感到意外。 何裕柱对两位老友同样充满怀念。 虽然多年未见,但交谈中毫无隔阂。 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厂食堂。 何裕柱本想亲自做饭款待,却被王卫国等人笑着阻止。"上次已经尝过你的手艺,这么多年也算回味了一次,哪能总是麻烦你。” 即便何裕柱并不在意,但在研究所这样的地方,他的声誉早已高涨。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随意聚会即可,不必拘泥于一顿饭。 陈兴业等研究员也陪同王卫国等人,将这次聚餐视为小型庆功宴。 席间,王卫国和陈所长讨论了许多。 首先说明了他们与何裕柱的关系,不仅是为撑场面,也是为了给柱子增添支持。 此外,张春明告知陈所长,由于无缝钢管对国家影响深远,在初期无法公开表彰研究所的贡献,但组织铭记这一切。 一旦首批战略武器和重型设备投产成功,研究所的努力定会被认可。 对于这些事情,陈兴业并不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从事研究工作是为了报效国家,不会过多考虑个人利益。 这一代的老科学家们在这方面的心态始终如一。 下午时分,304研究院送走了**部一行人。 与此同时,何裕柱身边留下了由七人组成的小组。 这支小队职责分明,队长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名叫宋民,与何裕柱年纪相仿。 原本何裕柱想称呼他为宋哥,但得知何裕柱与部长王卫国及书记张春明的关系后,宋民便谦逊地表示:“何科,您就叫我小宋好了,实在不行叫全名也没关系。” 何裕柱听罢,便不再坚持。 不过他在态度上依然平易近人,毕竟虽然自己对这类守卫需求不大,但家人的安全总归重要,况且这些人日常接触频繁,保持友好相处总是有益无害。"柱子,我记得你目前还是六级研究员吧?” 陈兴业观察完众人离开后,目光落在何裕柱身上,似乎有所思忖。"嗯,这是张兰教授评定的结果。” 何裕柱点头回应。 实际上,自从担任十四科科长以来,他对职称高低已不太在意。 毕竟,级别只是决定了收入略高、福利稍好而已。 如今的何裕柱已无需为此烦恼。 六级研究员的薪资足以让全家过上宽裕生活,每月的工资和各类补贴都用不完。 他们独居在四合院中,餐桌上几乎每日都有肉食,不像普通人家仅能在重大节日才偶尔品尝一次肉类;即使是条件较好的工薪家庭,也只能按月勉强安排几次肉菜。 而何裕柱一家则是每隔几天就会享用一顿肉食,并非因经济能力有限,而是为了变换口味。 第202章 改善伙食 在其他家庭为基本生计奔波时,他们已经开始注重饮食品质,鸡蛋乃至牛肉、羊肉已是餐桌常客。 物质上的富裕使得何裕柱对生活待遇并无太多奢求。 他更专注于科研工作,关心的是自身技术水平的提升和研究成果的产出。 这正是他应当专注的方向。 在这个时代,即便个人能力再强,也无法变成资本家赚取巨额财富,相比之下,深耕技术、成为战略型人才是更好的选择。 目前,何裕柱在无缝钢管研究上的成就已初见成效,他的名字无疑会引起高层注意。 作为年轻且技术过硬的人才,只要顺利成长,未来待遇定不会差。 并且,在局势变化时,除非他自己犯错,否则外界的不利因素难以影响他。 王卫国和张春明此行还带来了上级的询问,问何裕柱是否愿意前往北方进修深造。 这表明他的表现已引起北方方面的关注。 北方是国内重工业的核心区域,也是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汇聚了全国顶尖人才,能在那里发展的人都是出类拔萃之辈。 然而,何裕柱并未接受这一提议。 一方面,他的父亲、妹妹、妻子和孩子都在四九城,若迁居北方,全家人难以一同搬迁,而他独自北上又意味着与亲人分居两地,这不是他所愿。 另一方面,虽然北方拥有完整的工业体系、丰富的资源以及苏联的技术支持,但这对何裕柱来说吸引力不大。 他相信,凭借自身努力便能取得成绩,无需依赖外部条件。 最终,他决定留在304研究所,沿着既定的研究方向前行。 陈兴业听到了组织的意图,知道柱子留在研究所意味着放弃了去北方的机会。 作为一位有潜力的人才,陈兴业很重视柱子。 于是他说:"明天我和老张他们开会后,会提升你的级别。 不过你也应该抽空考取更高级别的工程师资格,这样更符合流程。 待遇方面可以先安排好,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十四科的科长了。" 何裕柱点头同意:“好的,谢谢所长。 我会准备工程师考试的。”虽然他对待遇没特别在意,但提高待遇总是好事。 陈兴业笑道:"这不是我要谢谢你,而是我要感谢你。 这次无缝钢管项目让四九城其他研究所的老专家们都听说了,下次学术交流时,我可以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 无缝钢管项目虽保密,但对于行业内资深专家来说并非秘密。 这些老专家们,哪怕最低也是资深工程师级别,其中还有位退休的二级工程师,因年迈体弱退居二线,但他们依然受到尊重。 这些人不仅为国家奉献了几十年,其积累的经验更是无价之宝。 这次,304研究所凭借十四科室的技术突破,将在各研究所中声名鹊起。 回到实验室,十四科室的成员见到何裕柱后热烈欢迎。 攻克100毫米无缝钢管技术后,整个科室的工作氛围和成果都有了显著提升。 在那之前,尽管在何裕柱的带领下,十四科室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既然设定了目标,即便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大家还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即使最终研究失败,未能攻克100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也不会有人觉得遗憾,但这样会让人心里有所缺失。 随着何裕柱主导的研究成功,十四科室形成了坚定的信念。 这种信念对每个人的科研工作都有所助益。 原本以为何科长是来布置新任务的,尽管刚结束一场艰巨的任务,大家都毫无倦意。 看到众人兴奋的样子,何裕柱微微一笑:"各位,我们一个月来加班加点,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科室放假三天,希望大家能好好回家陪伴家人,毕竟,总不能让我们十四科室都变成单身汉吧?" …… 何裕柱的话音刚落,十四科室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里都是技术人员,或许在人际关系上不够娴熟,但在技术领域却十分严谨。 这次成功研发100毫米无缝钢管离不开何裕柱的领导,但团队的团结协作同样至关重要。 当初提出要加班加点时,不少研究人员甚至直接向家里交代,几乎天天住在实验室。 所以,何裕柱的话让大家感受到他的亲切,不仅关注成果,还关心员工的生活。 通过这些话语,他在十四科室中的威望也在逐步提升。 何裕柱的一番玩笑话,让因研究工作而略显紧张的大伙渐渐放松了下来。 短短三天假期,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调整。 趁此机会,何裕柱打算回家多陪伴家人。 那支七人守卫队平日里守护他的安全,下班后便在他家附近居住,方便随时待命。 严格来说,以他们的规格,直接住进何裕柱家也不算违规,但何裕柱习惯了独立生活,加之自身拥有宗师级的国术修为,所以他更希望队员们能兼顾自家安全。 提前结束工作后,何裕柱骑车先去了南锣鼓巷卫生所,跟妻子说明今晚回95号院子吃饭,和家人团聚。 上次何大清还提到想多聚聚呢。 随后,他来到菜市场,买了三斤五花肉、一斤草鸡蛋及一些萝卜白菜等蔬菜,又顺便到粮站兑换了一些粮票,全部换成白面。 粮本上的配额并非全是白面,还包括一部分粗粮。 不少普通人家由于粮食不足或经济拮据,对粮本里的白面配额都很珍惜,常通过黑市换取更多粗粮,这样可以多吃几顿,避免挨饿。 然而,何裕柱完全无需如此节俭。 除了粮本规定的定量,他在304研究所工作,每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加上职务补贴,几乎不用额外花钱买食物。 因此,剩余的定量他完全可以敞开享用细粮。 单就日常饮食而言,何家在95号四合院已属顶尖水平。 即便如此,何裕柱仍有所克制。 毕竟,他的储物空间里还存放着数万斤肉食,若要放开吃,50年代的伙食质量甚至不逊于他穿越前的时代,只是种类稍显单一罢了。 每天摆在桌上的饭菜,尽管引来不少邻居的羡慕,但从何裕柱家的收入和待遇来看,确实无可挑剔。 这一点,何裕柱早已心中有数。 即使几年后社会风气有所转变,但那时他在304研究所的地位以及研究成果,都会远超现在。 只要不涉及不该插手的事情,旁人议论他的饮食,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何裕柱把买来的食材绑好放在自行车上,轻松地返回大院。 此时正值傍晚六点左右,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陆续下班回家。 院子里升起炊烟,忙碌一天的住户正等待晚餐,大家三三两两地在院子外闲谈。 前院的三大爷阎富贵今天少见地没有摆弄花草,反而一家人低声商量着什么,还不时向中院张望。 当阎富贵注意到何裕柱回来时,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神秘靠近他。"柱子,你今天也回来了?” 何裕柱与三大爷交往已久,一眼便知他有话要说,于是好奇地问:“三大爷,您老是往中院看什么呢?” 果然,听到这话,阎富贵的眼皮动了动,然后靠近何裕柱耳边说道:“柱子,你知道贾东旭在轧钢厂升**钳工的事吗?” “升**钳工了?” 何裕柱皱眉思索,但他心里明白,槐花开的时候秦淮茹已经怀孕,贾东旭的日子不多了,即便成为**钳工或四级钳工,意义也不大。 只是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按照原剧情,秦淮茹接替了贾东旭的岗位,很可能是因工伤去世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钳工的抚恤金会更多一些。 阎富贵没注意到何裕柱心里想了许多,见他愣神,还以为他听到消息感到意外,便接着说:“不过柱子,别看贾东旭升了三级钳工,依我看,他以后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何裕柱这才回过神,同样惊讶地看着阎富贵。"三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富贵自己也不清楚事情会如何发展,但还是说了出来:“你不知道,今天贾东旭下班特别早,我正好在屋里办事,只远远看见他。 你知道吗?他的脸色惨白,简直像死人一样!贾东旭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娶了媳妇后还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吹倒,你说哪家正常人这样?” 贾东旭的身体状况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阎富贵今天见到他这个样子,自然有这样的想法。 何裕柱听了,眼神微微变化,但没多说话。 三大爷对各家情况确实了解得很透彻。"柱子,今天的话你别告诉别人,尤其是贾张氏,要是让她听见,又该来找我说话了。” 阎富贵补充道。 何裕柱笑着点头,当然不会乱传。 这时,阎富贵注意到何裕柱车上的东西。"哈哈,今晚又改善伙食了?颖琪也回来吃饭?” “是啊,之前所里忙,最近项目刚结束,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一家人聚聚。” “好啊,柱子,我们院子里,要说谁最有出息,我还是最看好你。 你现在可是高级人才,直接为国家做贡献,不像其他几个小子,不成气候。” “嘿,三大爷您就别这么客气啦,听我爸说上次解成结婚时,我当时实在抽不开身过来。 这样吧,这份钱您就收着,就算是我补上的,毕竟解成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 何裕柱听阎富贵提起年轻人的事,想起自己因为研究所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连四合院这边都没顾上,连阎解成的婚礼都没到场。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 这钱不算少,但对何裕柱和阎富贵家的关系来说,这个数额很合适。 毕竟当年他结婚时,阎富贵一家也来了,最后统计下来,整个院子中,阎富贵给出的礼金算是相当丰厚的。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两家关系很好,加上阎富贵确实想和何裕柱结交,不然的话,以他那小气的性格,每一分钱都要反复计算。 看到何裕柱递来的钱,阎富贵眼睛都亮了,但嘴上却说:“柱子,这不行!你爸在的时候给了,你现在也应该一样。” 何裕柱见状,直接把钱塞到阎富贵手里:“三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我爸是他,我是我。 我已经结婚独立生活了,我该尽的人情跟爸没关系。 再说,解成叫我一声柱哥儿,我不给这笔钱,我心里也不安啊。” 何裕柱说得如此坦诚,还将钱硬塞过去,阎富贵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立刻喜滋滋地收下了。"看看,我就说你这孩子靠谱吧。 事情处理得这么干脆,要是我不收,反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何裕柱笑着点点头:“那行,三大爷,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好了,柱子,再见。” 晚上七点,谢颖琪正带着何思行在屋里玩耍,何大清和何裕柱招呼了一声,一家人便围坐在饭桌旁。 今天,何裕柱和他父亲何大清难得一起下厨,做了四荤四素还有两道凉菜。 刚摆上桌,何裕柱的女儿何雨水就兴冲冲地拿起筷子,准备开饭。 陈娟在旁边像是尽职尽责的丈母娘,主动抱过何思行安抚,让她女儿先吃饭。 第203章 怎么不救?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东旭?东旭!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贾张氏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四合院,何裕柱一家听到了,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何裕柱心里一紧,难道不是工伤出事,是在院子里出了意外? 正在想的时候,易忠嗨的声音也传来了。"快!叫人帮忙,把东旭送到医院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焦虑。 这混乱的场景让何裕柱一家放下碗筷,出门查看情况。 他们看到贾家那边乱成一团。 秦淮茹因为怀孕无法行动,只能焦急地看着倒地的贾东旭。 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到父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只顾着哭。 易忠嗨正到处找人帮忙,看见何裕柱一家出来,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柱子?小谢?你们来得正好,东旭突然倒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快来帮忙看看。” 易忠嗨知道柱子会熬药膳,谢颖琪又在卫生所工作,找他们帮忙很合适。 何裕柱和谢颖琪愣了一下,谢颖琪立刻看向何裕柱。 思考片刻后,何裕柱没有让谢颖琪上前,而是自己过去检查。 此时,贾东旭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死人,手指和四肢显得十分僵硬,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都会被吓到。 何裕柱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贾东旭一会儿,然后说道:“人还没死,但得赶紧送医院。” 易忠嗨原本因紧张脸色发白,听到这句话后稍微安心了些,但他仍迅速行动起来,跑去前后两个院子寻找帮手。 贾张氏一直在旁边哭泣喊叫,见何裕柱只是站着不动,便责备道:“你怎么不来救我儿子?既然看出问题了,还不赶紧帮忙?” 何裕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只能判断他的状况,具体原因我哪知道?不送医院,我能做什么?” 面对贾张氏的质问,何裕柱毫不退让。 其实,如果贾张氏态度平和,何裕柱也不是不能帮忙看看情况。 尽管贾张氏与他不合,但贾东旭为人还算不错,与邻居们相处融洽,包括何裕柱在内。 然而,贾张氏现在的样子让何裕柱担心,若自己贸然出手相助,她可能会找借口赖上自己。 一旦贾东旭有什么意外,贾张氏很可能将责任全推给自己。 于是,他决定袖手旁观。 贾张氏听后,表情顿显尴尬。 再看何裕柱冷漠的态度,她也无心继续争吵。 此时,易忠嗨和贾张氏引起的骚动已经引来不少邻居围观。 大家看到躺在地上毫无反应、脸色惨白的贾东旭,都很惊慌。"这是怎么回事?大爷,您说说。” “对啊,贾张氏,你儿子到底怎么了?” “快叫医生啊,有人去叫医生了吗?” 街坊邻里之间虽偶有摩擦,但并无深仇大恨。 贾东旭出事后,众人纷纷上前询问、关心。 不少热心人还主动提出去附近的诊所叫人帮忙。 三大爷和二大爷也迅速赶来,作为邻居,他们自然要了解情况。"一大爷..."刘海忠刚开口,就被易忠嗨打断:"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东旭送医院!您和三大爷帮忙,我们尽快行动。" 论与贾东旭关系之近,易忠嗨或许仅次于贾张氏。"对,快!别冷漠,一大爷,东旭可是你的徒弟啊!" 贾张氏虽不直接冲突,但言语间仍带着讽刺。 谢颖琪本想帮忙看看贾东旭,但听到贾张氏屡次刁难自己丈夫,便决定不再插手。"没事,不会有生命危险。" 何裕柱低声安慰谢颖琪,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中院顿时乱作一团。 贾家媳妇秦淮茹因怀孕无法帮忙,只能干着急。 幸好有易忠嗨协调,邻居们也伸出援手,终于将贾东旭送到诊所。 尽管如此,易忠嗨依然紧张。 他找来何裕柱和谢颖琪商量。"柱子,颖琪,你们照顾好东旭,别出什么事。" 何裕柱熬过药,谢颖琪又是护士,多少算专业人员。 在诊所明确诊断前,易忠嗨希望能听到一些好消息,让自己安心些。 对此,何裕柱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伯,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从刚才东旭哥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身体出了问题,加上可能营养不足,这才晕倒的。 至于会不会有大事发生,还得等医生检查后才能确定。” 听到这话,易忠嗨心中充满疑惑。 自上次东旭抓鱼落水受寒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体质较弱可以理解。 但柱子提到的营养不良又该如何解释?东旭在家难道没好好吃饭?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一边思索,易忠嗨一边偷偷瞄了瞄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家。 贾家共有五口人,全靠东旭微薄的工资维持生计,尽管他是厂里的工人,但由于职位不高,支撑这么多人的生活已属不易。 易忠嗨与东旭关系密切,自然了解这个家庭状况,因此经常送些米面油盐,甚至偶尔提供现金或粮票。 易忠嗨夫妻日常开销不大,作为高级工人的他们无需为子女经济担忧,从投资角度看,他对贾家的帮助也十分慷慨。 按理说,有他的支持加上东旭的收入,不应该出现营养不良的情况。 易忠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走到秦淮茹身旁低声询问。"淮茹,你跟我说说,东旭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营养不良呢?我之前不是给了不少东西,还让你们买肉吃,怎么会这样?” 听完易忠嗨的话,秦淮茹显得有些犹豫,目光不自觉地转向贾张氏,却又迅速移开。 看到易忠嗨严肃的表情以及东旭刚才的状态,秦淮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大伯,这件事东旭原本不让我讲……” 在秦淮茹详细说明事情经过后,易忠嗨的脸色愈发凝重。"糊涂啊!怎么能这样做呢!”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一直在帮助,东旭却依然因为营养不良而晕倒——原来竟是这个贾张氏迷上了吃药! 由于头疼的问题,贾张氏过去每月都会去卫生所拿些止痛药。 刚开始服用时效果尚可,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用药频率明显增加,原本一个月的剂量往往不到半个月就被她全部耗尽。 即便如此,她仍不断嚷嚷着要继续买药。"这种药物怎能随意服用?" 易忠嗨人脉广泛,对止痛药略知一二,这类药物具有成瘾性,与过去的某些毒品相似。 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更糟糕的是,贾张氏不仅自己滥用药物,还将家庭的伙食费挪作此用。 贾东旭虽是孝顺的儿子,但家境本就不宽裕,哪里有多余的钱购买止痛药?他不忍见母亲饱受病痛折磨,只能从易忠嗨提供的生活费中省出部分来供母亲买药。 长此以往,家中经济状况愈发艰难。"你这样做真是糊涂东旭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些钱本是用来调养身体的,如今却被你用来买药了!" 易忠嗨因贾东旭因病住院已焦虑万分,得知此次事件竟是由贾张氏滥用止痛药引起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站在一旁的何裕柱听到这些话,心中暗自感叹。 未曾想到,贾张氏早在那时便开始依赖止痛药,并且为了买药,甚至侵占了用于儿子身体恢复的资金。 若非及时纠正,恐怕贾东旭离世后,这位老人会追悔莫及。 然而,无论多么后悔,一旦染上习惯,想要彻底摆脱绝非易事。 到了剧情发展至原著的时间点,书中已经明确指出,贾张氏每月仅靠止痛药的开销就要花费五元。 这笔开支并非小数目,贾家人口众多,条件一般,她一人便使家庭额外支出达五元之多,由此可见其性格之自私。 但此事与何裕柱一家并无直接关联,待其大致了解情况后,便返回屋内,一如往常地享用晚餐。 次日清晨,正值周末,大院里众人得以休憩,无需外出工作。 贾家的贾东旭昨天被送进医院,引发了不少议论。 幸好他并无大碍,在医院的治疗下恢复良好。 不过,贾张氏因过量服用止痛药差点危及儿子性命的事情也在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后院的许家,一大早许大茂就起了床。 娄晓娥好奇地问他为何这么早就起床,平时休息日他总是睡得很沉。 许大茂神秘地说今天要去办件大事,让她等着看好戏。 但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娄晓娥威胁如果不说明去向就不准出门。 迫于压力,许大茂才小声透露是打算找那个聋老太太谈些事情。 娄晓娥听后皱眉表示这值得吗,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 许大茂却坚持认为这是顺应国家政策的大事,作为普通百姓应该积极配合,而不是逆流而行。 娄晓娥听完表情有些尴尬,她虽仍有过去的骄傲,但也能理解当前形势。 最终,她同意让许大茂去,但也提醒他做事不要太过分。"行了,蛾子,我许大茂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就等着瞧好了。" 时间接近中午十一点。 聋老太弯腰驼背的身影缓缓从大院外走来。 前院正在做饭的邻居见到聋老太,都礼貌地打招呼。 这时,许大茂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哟,这不是聋老太嘛?" 看着聋老太,许大茂嘴角带着戏谑。”大茂,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聋老太可是我们院子里的长辈。" 三大爷阎富贵在一旁听见许大茂不敬的语气,皱眉说道。 许大茂满不在乎:“三大爷,长辈我是尊敬的,但有些长辈做的事实在不光彩,传出去,咱们整个95号大院都得受影响!" 此言一出,周围邻里都不由一怔。”许大茂,你小子胡说什么?" "就是啊,什么影响大院,你这孩子说话也太夸张了吧!" 面对许大茂危言耸听的话,大家都认为他在信口开河。 聋老太听完许大茂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但她依旧镇定自若:”许大茂,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我说话?连你爹许伍德都不敢这样!" "对啊,大茂,你一大中午不回家吃饭,在这儿闹什么?向老太太道歉!" 阎富贵板起脸,呵斥许大茂。 然而,许大茂依然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不屑:“三大爷,您确定要插手这件事?聋老太涉及倒卖粮票,证据确凿,如果您真的要管,我不得不怀疑,您是不是她的同伙?" 此话一出,阎富贵顿时愣住了。 倒卖粮票?这不是投机倒把吗? 聋老太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 “喂,我说许大茂,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信口开河?什么叫帮凶?你三叔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从不做投机倒把的事!” 距离1000票还差两百多,今天还是很有希望的,感谢各位支持! 看到许大茂说得斩钉截铁的样子,阎富贵明显慌了神,急忙摆手不接话茬。 同时,他也下意识地望向聋老太。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别的事,他站出来帮聋老太解释几句,还能落个好名声,可要是真涉及许大茂所说的倒卖粮票,那可是投机倒把,最轻也要被关起来!运气不好,甚至可能更严重。 事情性质变了,让阎富贵也不敢随便说话了。 此时,不仅是他,之前站在老太太这边的邻居们也都沉默了,大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显然,这些过日子的人都不是傻子,一提到投机倒把,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注意到众人的反应,满意地哼了几声,然后又肆无忌惮地盯着聋老太。"老太太,我说的话没错吧?” 许大茂这副得意的样子,让聋老太瞥了一眼,原本还有些慌乱的脸色,随着她的思绪平静下来,变得镇定。”许大茂,有些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我们院子里这么多长辈,可容不下你这样的人胡作非为。” 聋老太的话让许大茂有些意外。 他一大早就跟娄晓娥说了要去搞大事,就是要跟着聋老太去找证据。 实际上,不只是今天,几个月前,许大茂就已经察觉到聋老太的异常。 这位老太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清晨出门,而且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许大茂是在一次酒醉后回家,在凌晨三四点醒来上厕所时,无意中撞见了聋老太。 许大茂是个机灵鬼,看到聋老太鬼鬼祟祟的样子后,他没有声张,而是悄悄跟在她身后,终于摸清了老太太的意图。 这老太太表面看起来德高望重,谁知私下竟在鸽子市倒腾粮票。 这让许大茂发现了重要的把柄,心里乐开了花。 在大院里,聋老太地位特殊,又有易忠嗨支持,几乎能左右大小事务。 许大茂打算利用这个把柄控制老太太,进而让老大爷站在自己这边,这样他的放映员身份就能带来更好的生活。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许大茂掌握了老太太换粮票的规律,于是决定今日当面揭穿她。 然而,聋老太毫不退缩,直接提到三位管事的大爷,明显是拿易忠嗨来威胁。 许大茂意识到这一点,脸色变得阴沉。"老太太,你这样说话,事情就麻烦了。 第204章 心态好 易忠嗨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人,关键时刻还拿集体利益当幌子,立刻引起了周围住户的关注。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人也附和起来:“老大爷说得对,许大茂,别在外头胡说八道,我们家还指望这些福利呢。” “没错,你小子要是乱说话,小心我教训你!” 许大茂本不在意得罪聋老太和老大爷,但现在看到整个大院的人都在议论自己,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易忠嗨趁机继续施压:“好了,咱们大院的事情就在院内解决,别站门口吵了。 实在不行,召开全院会议,总比在外丢脸强吧?” “老大爷说得有道理。” “对啊,有事开会说,外面嚷嚷算什么?” “现在国家正缺人手,咱们能自己解决的,就别给组织添麻烦!” 大家纷纷附和,不是因为他们偏向易忠嗨或聋老大,而是易忠嗨的话戳到了每个人的痛处,涉及个人利益时,大家自然都站在维护自身利益的角度考虑。 面对众人的不满,许大茂脸色几度变化,最终只能点头同意。"老大爷,既然您这样说,那干脆召集全院开会算了。 今天这事若不解释清楚,反倒成了我的错。” 许大茂说完这句话,率先走进大院。 易忠嗨看着许大茂的动作,脸色微微一沉,但还是控制情绪留在了院内,尚有周旋余地。 邻居们见状,知道即将召开会议,纷纷陆续进入院子。 易忠嗨回头来到聋老太身边,无奈地说:“老太太,之前已经提醒过您……” 易忠嗨自然知道聋老太换粮票的事,也不明白她为何能存下粮票换钱。 每次他送吃的过去,偶尔还会给点钱,但她却能积攒粮票。 起初易忠嗨并未重视此事,只要操作隐蔽且不过分,组织上通常不会过于追究。 但这次却被许大茂发现了。 此刻,聋老太也失去了之前的高傲,毕竟事情闹大了,即使有易忠嗨帮忙,局面也难以挽回。 主要是她私自换粮票的事实已被揭穿。 思索片刻后,易忠嗨看到许大茂进院的身影,似乎想到了对策,在聋老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快速跟了进去。 半个多小时后,中院聚集了所有邻居。 休息时间,大家都到齐了,何裕柱一家也带着小板凳出来。 三位大爷依次坐在石凳上,而许大茂独自站在中央。 娄晓娥则坐在前排,板凳旁,目光与许大茂对视时带着警告意味。 很快,易忠嗨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好,今天我们开全院大会,是由于许大茂同志怀疑聋老太私下卖粮票,所以请大家一起来讨论这件事。” 聋老太也坐在一旁。 一些未听说此事的住户听后都惊讶地看向聋老太,这是投机倒把行为啊。 聋老太此刻的神态又恢复了往日受人尊敬的模样。"关于这件事,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只能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易忠嗨自言自语地说道。"许大茂同志说今天早上看见聋老太去鸽市换粮票了,那就让他给大家说说具体情况吧。" 听到这话,许大茂环顾四周,与妻子对视后又看向易忠嗨,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我确实看到聋老太今天早上去外面了,因为今天休息,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老太太去的是鸽市,我当时很紧张,以为她是去换粮票进行非法交易,于是赶紧跑开了,没看清具体情形。 后来才知道,她只是刚好路过那里,这件事恐怕真是个误会。" 许大茂的话刚说完,坐在大爷位置上的阎富贵眼镜下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 他是事件的第一目击者,刚才聋老太和许大茂之间的互动,他看得一清二楚。 要说聋老太没去鸽市换粮票,只是路过?这种话谁能信? 不过,当时的情形只有他和其他少数几个人看见,所以当许大茂开口时,没人站出来反驳。 但这句话一出口,街坊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许大茂这家伙,这不是开玩笑吗!" "什么误会?害我们白忙活一场!"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听着这些议论,易忠嗨主动开口:”嗯,既然许大茂同志这么说,那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就不成立了,不过..." 易忠嗨在许大茂话音刚落时立刻接话。 这下,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好不容易召集所有人开了全院大会,本以为发生了大事。 结果才说了几句,就变成误会了? 这不挺好的嘛? 就在同时,坐在石凳上的二大爷和三大爷看到这一幕,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一大爷,这……” 刘海忠不像三大爷那样亲眼看到了前院发生的一切,此时见到这么大的事情突然变成了误会,他也疑惑地看向易忠嗨。 易忠嗨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许大茂这次确实是闹了个误会,但他本意是好的。 小小年纪就有打击投机倒把的意识,虽然方法有点冲动,但精神值得肯定。 所以,我建议大家向许大茂同志学习这种精神,大家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坐在前排的娄晓娥笑着说:“一大爷,您这话听着可真好听,这些都是咱们应该做的,我们家大茂只是稍微积极了一点。” 一大爷当着全院人的面表扬许大茂,这让娄晓娥脸上很有光彩,虽然嘴上谦虚,但大家都能看出她内心的喜悦。 许大茂原本还有点不自在的脸色,在看到媳妇的反应后,也放松下来了。 没错,他之所以改变态度,是因为刚才召集大家开会时,易忠嗨特意到他家来找他们夫妻俩谈话。 一大爷是来劝许大茂别再闹的,刚开始许大茂当然是不愿意。 娄晓娥这时才知道,许大茂一大早就说要去干大事,其实是跟踪聋老太太,然后举报她投机倒把。 易忠嗨显然不只是空口说白话,作为四合院最大的幕后人物之一,他的头脑非常精明。 他先给许大茂分析了当前的情况。 首先,聋老太太在院里名声很大,年纪又大,算是长辈。 许大茂这样做,在情理上是对老太太的不尊重。 易忠嗨和聋老太太在大院经营这么久,邻居们对聋老太太还是有一定敬意的,所以许大茂的做法肯定得不到街坊邻居的支持。 易忠嗨劝说许大茂时,娄晓娥的态度至关重要。 许大茂惧内之事无人不知,娄晓娥出身资本家家庭,婚后态度高傲,许大茂虽机灵,却在她面前毫无办法。 易忠嗨直截了当向娄晓娥说明情况。 娄晓娥虽因家庭背景稍显娇惯,但明事理,敬重长辈。 她认为许大茂举报聋老太的行为不妥,尤其是想到自身身份可能带来的影响,更加觉得此事不妥。 随着时间推移,资本家的身份在群众眼中不再受推崇。 娄晓娥意识到,这种身份可能会成为负担。 如今工人阶级受尊敬,若未来资本家被排斥,他们家也可能受到同样对待。 因此,她选择支持易忠嗨的立场。 有娄晓娥的支持,易忠嗨的目标基本达成。 许大茂经过考虑后也接受了劝告。 他起初跟踪聋老太意在谋利,但如今妻子反对,易忠嗨又有影响力,继续追究只会得罪人。 为了平息许大茂的不满,易忠嗨还是做出了一些妥协。 在会议上,为顾及许大茂的名声,私下里他拿了二十块钱。 这一切都是为了聋老太,即便心疼,易忠嗨也必须这么做。 否则,他在这大院辛苦建立的威望将受到冲击。 聋老太如同他的母亲,她的安危直接影响到他的利益。 虽然众人对一大爷的话有所疑虑,但许大茂作为举报人,大家都难以反驳。 易忠嗨平日积攒的名声让不少人对他表示支持。 二大爷刘海忠深知许大茂的品行,这小子从小就不安分。 几年前,他与傻柱闹事,结果害得自家刘光齐倒霉,自己却安然无恙。 因此,刘海忠察觉今日的许大茂举动异常。 然而,有易忠嗨撑腰,此事又与他无直接关联,刘海忠便未多言。 至于阎富贵,更是一个精明的人。 他是聋老太与许大茂争执的目击者,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一大爷和许大茂已达成一致,作为旁观者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若介入,不仅无利可图,还可能惹麻烦上身。 易忠嗨手段强硬,许大茂也不老实,综合来看,此举不值。 最终,在易忠嗨和许大茂的主导下,会议迅速结束。 散会后,许多住户仍感困惑,而一些人虽觉其中有隐情,但因事不关己且易忠嗨主持,大家也就不再深究。 对于这个结果,易忠嗨感到十分满意。 毕竟,这事要是闹大了,对他来说损失会很大。 这次处理得当,让他心里也颇感欣慰。 这么多年来,他在大院里的经营总算没有白费,如今已具备在大院调解事务的能力。 聋老太的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要是换别人来处理,许大茂那张嘴恐怕就不会这么老实了。 这表明这些年他的发展路线选得没错。 大会结束后,何裕柱一家回到家中。 会上他们没怎么开口,实际上,何裕柱早已与何大清商量好,四合院里的事,除非涉及自家,否则尽量少插手。 何裕柱深知四合院里的复杂人际关系,何大清对此也心知肚明,因此一直支持这个想法。"这回易忠嗨为让许大茂闭嘴,应该付出了不少代价。” 尽管选择旁观,何大清仍是院里少数几位明白人之一。 进屋后,他微微一笑。"爸,这事我们就别操心了。 无论是聋老太还是许大茂,都和我们没关系。 现在你大孙子都出生了,我们该考虑如何多赚钱,养活下一代。” “你小子又想跟我说钱的事了吧?谁不知道你在研究所是个重要人物?咱们家还愁吃穿吗?不过柱子,我还是要提醒你,虽然工作忙是正常的,但一定要注意身体。 那位不是说过嘛,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明白了,钱是赚不完的。 我们家现在几个成员都有不错的工作,收入也够用了,接下来就是要注意身体,这比什么都重要。” 何大清拍拍何裕柱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对这个儿子十分满意。 现在儿子在轧钢厂后厨工作,地位很高,连厂长见了都要寒暄几句,还不时打听情况,希望能邀请何裕柱去参加青年同志联谊活动,看重的还是他的研究能力。 何大清虽有点厨艺,但在轧钢厂受此厚待,更多还是因为儿子的名号。 对此,他毫不介意,反而自豪地说:“我儿子有出息,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爸,您心态挺好。 我工作虽然忙,但锻炼一直坚持,身体不错。 倒是您和陈姨该多注意身体。” 一家人闲聊几句,氛围温馨。 傍晚,何裕柱带妻子孩子回家,雨水觉得单住耳房太孤单,便跟着一起回去。 何大清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心知她惦记的是能住到哥哥那宽敞舒适的四合院里。 然而,谢颖琪刚生完孩子,小孙子才满月,雨水过去能帮些忙。 陈娟即使过去照看,也无法全天候守着,而雨水已十四五岁,因营养充足,比同龄人高出不少,手脚麻利。 有些事男人不便做,由女孩来做更合适。"雨水,跟你哥过去,记得听话,别添麻烦。” 陈娟笑着叮嘱。 第205章 自豪 三天假期很快结束,何裕柱在家陪伴家人。 期间,他也得知了一些关于贾东旭的消息。 贾东旭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最终苏醒过来。 虽然营养不良是主要原因,但他的虚弱身体无法承受过度疲劳,这才是他晕倒的根本原因。 现在虽已醒来,但这对他的身体而言无疑又是一次沉重打击。 这种伤害不可逆转,即使后续慢慢恢复,这段时间的损耗也会转化为潜在疾病,加重在他的身体上。 然而,醒来终究是好事。 易忠嗨将贾东旭接回家后,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 在这个年代,这东西非常稀少。 普通的公鸡还能通过花钱买到,但老母鸡通常不会有人出售,因为它们能持续产蛋,只有败家的人才会卖掉。 尽管如此,易忠嗨还是通过人脉购买到了这只老母鸡。 这次经历也让易忠嗨意识到仅靠贾家可能不够,所以他亲自确认秦淮茹用鸡汤和鸡肉喂养贾东旭后才放心。 之后,易忠嗨避开贾张氏,给秦淮茹一些物资和粮票,让她在补贴家用的同时也要好好照顾贾东旭。"大娘,您对我们家东旭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秦淮茹看到这些物品时,眼中泛起泪光。 她现在怀孕了,婆婆本就苛刻,她明白贾东旭的身体状况不佳,却无能为力。"好了,咱们别提这些。 你也辛苦了,挺着肚子还照顾东旭。 把这些东西当作我的心意,你也为自己和东旭补一补。” …… 1956年1月。 生活步入正轨后,何裕柱结束假期返回304研究院工作。 由于无缝钢管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十四科室在304研究所的地位显著提升,成为所内备受瞩目的科室之一,其重要性不亚于由张兰、陈兴业等高级研究员带领的团队。 这一变化让科室里的研究人员倍感自豪,大家都以能加入十四科室为荣。 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从事科研工作,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荣誉。 作为十四科室的负责人,何裕柱正在一号研究大楼与陈兴业、张兰等领导商讨事宜。 会议结束后,陈兴业宣布结束讨论,但何裕柱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等待陈兴业和张兰走近。"柱子,**部最近发来的文件你已经看过了吧?” 陈兴业问道。 何裕柱点头回应。 在休假期间,**部针对无缝钢管展开了多次研究和讨论,并最终发布了相关文件。 文件的核心在于无缝钢管的应用技术。 随着**部和上级单位将100毫米口径无缝钢管技术推广开来,各行各业凡是适合使用无缝钢管的领域,都迎来了技术和设备的更新换代。 其中,无缝钢管的基础技术尤为重要。 因此,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十四科室不仅要完成自身研究任务,还需协助其他团队解决可能遇到的问题,以便充分发挥无缝钢管的战略价值。 实际上,如果不是何裕柱的户籍、家庭及工作地点都在四九城,组织或许会考虑将他调往北方。 毕竟,以何裕柱目前的表现和成就,已引起部分领导的关注。 无缝钢管涉及国防战略技术,即便是在北方这样的工业中心,何裕柱也会受到高度重视。 此前,上面曾与何裕柱商讨此事,却被他礼貌谢绝。 单从个人情感来看,何裕柱绝不会舍弃自己的家庭,离开家乡前往北方。 况且,去北方的理由不过是当地的重工业条件优越、技术水平高、基础设施完善。 即便如今四九城的发展不如从前,何裕柱也毫不担忧。 他拥有系统的支持,个人能力不会受到环境限制。 另外,北方虽基础设施完备,但相应地,人员构成更为复杂。 那里是老大哥重点援助的地区,不仅有本国人才,还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帮助,加上长期接受外界支援形成的特殊氛围,何裕柱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适应。 相比之下,留在四九城,他可以更专注地投身工作。 他们研发的技术与设备完全由本国自主完成,无需担心被他人制约。 陈兴业看着何裕柱,感慨道:“柱子,虽然我很欣慰你的选择,但内心仍感愧疚,担心这里的环境可能影响你。” 这是他的真心话。 从道理上讲,像柱子这样的优秀人才,陈兴业希望他永远留在304研究所,这样他将来取得的成绩也会让自己脸上有光。 毕竟,他是研究所所长。 然而,从国家利益出发,柱子的才华应当发挥在更重要的地方。 对此,张兰教授也有同感,但她深知何裕柱的选择经过深思熟虑,因此并未多言。 何裕柱依旧笑着向陈兴业解释:“所长,今后不必再说这些话了。 我现在已经是304研究所的一员,无论在哪里为国家效力都一样。 如果按照您的逻辑,当初我们十四科室刚成立时研究无缝钢管时谁能想到会有成果呢?有志者事竟成,不去北方未必是坏事,我们自主研发,不受制于人,岂不是更好?” 柱子的话让陈兴业眼前一亮,他似乎看到了新的方向。"有志者事竟成,不受限于人,有你在,我们国家的发展不会比其他国家差!” 会议结束后,何裕柱径直来到十四科室的实验室。 现在,十四科室因成果显著,研究所专门划出一层楼供其使用,整栋实验楼的二层全部归十四科室支配。 这里有四间实验室和两间办公室,这样的待遇在整个研究所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尽管如此,其他科室和研究人员对此毫无怨言。 毕竟十四科室的成绩摆在那儿,反而激发了不少人对他们的羡慕,许多研究员都希望能有机会调入十四科室。 何裕柱走进实验楼时,十四科室的成员正在实验室校对和优化数据。"何科,您来啦。” 看到何裕柱,大家都热情地打招呼。 然而,何裕柱并没有摆出科长的架子,而是主动上前查看大家的实验进展,并适时提出建议。 这种融洽的研究氛围,在研究所里并不多见,因此十四科室的口碑不仅靠无缝钢管的成绩,何裕柱的个人魅力也功不可没。 由于刚完成无缝钢管的大项目,十四科室目前没有新的具体任务,只有一些零碎的技术维护和保养工作。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刚刚完成了如此重大的任务,即使休息了几天,取得的成绩也无可挑剔,再休整一段时间也无妨。 何裕柱转了一圈后,径直回到办公室。 尽管十四科室已为他们分配了两间办公室,但他坚持大家共用,因此他的办公室里仍聚集了六七位研究员。 坐下后,他习惯性地先浏览当天的报纸,了解最新资讯,随后取出笔记本开始学习和总结。 就在这样的工作状态中,他不经意间拿起一张空白图纸,在上面随意勾勒起来。 无缝钢管的成功研发让何裕柱将注意力转向了更广阔的领域。 基础工业虽能长期增强国力,但重型装备的研发同样至关重要。 若能在关键技术上取得突破,将带来显著成效。 利用休息时间,何裕柱时常会有一些创新的想法出现。 如今手握图纸和铅笔,他立刻沉浸于构思之中。 脑海中闪过许多后世见过的军事画面,虽然当前技术条件有限,无法复制出那样的重型装备,但凭借现有模型和知识积累,他迅速绘制了几份草图。 待回过神来,看到图纸上的内容,他不禁哑然失笑。"炮管、膛线以及弹头的设计……” 这些草图虽简单,却包含了多种零部件和武器的雏形。 外行人或许只觉得是些炮管的图案,但业内人士定会震惊。 因为这些并非随意之作,图纸上某些部分基于实际零件设计,甚至包含了许多这个时代尚不存在的技术细节,而这正是得益于何裕柱作为穿越者的视野,使他能够借鉴后世先进的设计理念。 当然,其中的具体参数并不尽然可靠,而且许多工艺和零部件也不是当前生产力能够实现的。 但何裕柱因此获得了一些灵感。"或许,十四科室的下一个项目可以尝试制造一辆国产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时,他自己都不禁有些莞尔。 毕竟这个想法听起来十分离谱。 一个小研究所科室,上一个任务还只是无缝钢管,现在就要直接着手制造**了。 这东西别说研究所了,**部门可能都不敢想象。 毕竟,以国内现有技术来说,要完全自主研发生产一辆**,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然而,在笑过之后,何裕柱开始在心里评估这件事的可能性。 首先,国产**在当下是否有必要? 答案毫无疑问。 如今的兔子国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重工业的发展来增强国家实力。 建国后并不代表一切顺利,兔子国如今面临诸多挑战,实力不足时连表面和平都难以维系。 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有资格与他人平起平坐。 所以这条路是有价值去探索的。 接着是国产**的难度。 原料、钢材等,以国内目前的产能来看,虽然有些紧张,但如果能在**上有所突破,还是值得投入资源的。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是技术。 这一点,正是何裕柱最自信的部分。 尽管许多未来的先进技术他暂时无法完全应用于这个时代的产品,但只要运用部分技术,就足以让兔子国拥有属于自己的强大**。 当然,这个过程绝非一蹴而就。 有了想法,何裕柱认真地制定了一些计划。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接近中午用餐时间,实验室的研究员们陆续前往食堂。 有人发现何裕柱仍在办公室埋头研究。"何科长,休息一下吧,吃完饭再来继续工作。” 这些同志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研究中的何裕柱。 他看着桌上自己一上午整理的数据和设定,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嗯,吃饭吧,研究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看到何科长兴致勃勃的模样,其他研究员好奇地望向桌面。 由于何科长平易近人,有人忍不住问:“何科长,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无缝钢管啊……” 在众人看来,攻克100口径无缝钢管的技术难题,足以让人钻研许久。 即便有些科研人员一辈子能达到这样的成果,也足够自豪。 因此,大家都以为何科长还在深入研究无缝钢管。 对此,何裕柱并不隐瞒。 毕竟,即便开始研究,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科室乃至全研究所的合作。"嗯,这是我制定的一些框架,还有武器相关的方案,但目前只是个初步构架,具体细节还需进一步探讨。 好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嗯……嗯?” 众人听后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明白何科长所说的内容,全都惊讶地注视着他。"这……这是要研发武器吗?何科长,您这是打算开发武器?” 这样的反应毫不奇怪,毕竟谁能想到一向严谨的研究所会变成这样充满挑战的地方? 关键在于,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大家或许一笑置之。 但出自何科长之口,大家非但不敢轻视,反而真担心他是否真的能做到。 几位原本准备去吃饭的研究员,此刻都愣在原地,望着何裕柱,不知该如何开口。"何科长,这……” 看到大家的反应,何裕柱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第206章 无可挑剔 对于这个时代和这个国家而言,制造这种东西的技术难度极高,甚至可以说,当前的技术实力根本无法完全依靠本国完成,更多时候还是依赖外国的支持或遗留下的工业援助才能有所进展。 因此,他刚才的话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应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于是,何裕柱微笑着说道:“这只是个初步的想法,具体能否实现还得看后续发展。 当初我们十四科室成立时就明确了方向,专注于重型装备方面的探索。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制造这种设备就成了绕不开的问题,无论多困难,我们都必须尝试。” 何裕柱的话也让众人做好了心理准备。 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包括304研究所的各项技术储备,要实现他心中的目标,无疑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这项任务比突破无缝钢管更加艰巨。 仅靠他个人的努力效率太低,他需要调动整个科室乃至全研究所的资源才能更高效地推进工作。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冷静下来的人们确信,何科长确实是认真的,决心开展国产化的工作。 虽然心中仍存一丝不安,但研究员们的首要反应依然是缺乏信心。 他们的技术水平真能独立完成吗? 然而,在看到何裕柱充满感染力的笑容后,大家心中的疑虑似乎消散了,有了明确的方向感。 这不仅因为他们在何科长的带领下成功攻克了国外尚未达到的100毫米无缝钢管技术,也得益于他在十四科室树立的良好声誉。 尽管这个项目听起来几乎不可能,但经何科长一说,似乎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何科长,请您放心,我们十四科室所有人都听您的指挥!只要您告诉我们做什么、往哪里努力,我们绝不惧怕辛苦!” 何裕柱听完后又笑了:"现在别担心困难了,先吃饭要紧,慢慢来不急。"说着,他走到众人面前拍拍肩膀,态度随和,随后一起去了食堂。 饭后,一个消息在304研究所悄然流传:十四科室即将研发国产**。 何裕柱并未特意叮嘱研究人员保密,因此这一消息很快在全院引起广泛关注。 研究所的最低要求是九级工程师,虽然大家未必能造出完整的**,但对其涉及的技术难题都心知肚明。 如今要实现国产化确实不易。 然而,鉴于何裕柱在无缝钢管上的成功经验,加之他在研究所的良好声誉,即便项目尚未正式启动,已有不少研究员相信他有能力带领团队攻克难关。 当晚的高级研究员会议上,陈兴业等人也关注到了所里的传闻。 得知何裕柱不仅有此计划,还已绘制了一些初步草图,大家都兴致勃勃地仔细查看。 大致浏览后,众人再次感叹何裕柱的天赋。 国内相关资料匮乏,尤其是关于零部件、制造工艺及设计理念等方面,几乎空白,这源于国外的技术封锁。 尽管何裕柱的草图仍显粗糙,数据和设计不够精确,但在场的高级工程师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构思并非随意之作,具备很高的研究价值和前瞻性。 更令人惊喜的是,草图中包含了当下时代尚未普及的理念,这让陈兴业等人对何裕柱的期待值进一步提升。“柱子,其实今天我还是想劝劝你。 当初成立十四科室时,研究方向确实是定在**和重工业上。 虽然一开始就造**似乎步子迈得有点大,但看了你的草图后,仅从我个人角度看,我非常支持你继续深入研究。” 陈兴业说话时,目光落在手中的草图上,带着几分兴奋。"不过你也清楚咱们国家的情况。 如果是小项目,研究所可以直接调配资源,但你这个自主研发的项目意义重大,不仅涉及资源消耗,还具有战略价值。 一旦确定,我得向**部汇报,跟领导们商量,争取更好的政策支持。” 陈兴业说得坦诚实在。 搞科研确实需要资源,普通项目他这个所长就能决定。 但何裕柱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规模庞大,无论是在资源需求还是性质上,都不是他能单独拍板的。 然而,他内心对柱子的支持毋庸置疑。 其他几位高级研究员也有相同的想法。 柱子拿出的草图表明,他的研究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有充分的技术理论支撑,或许真的会有突破。 感受到大家期待的目光,何裕柱沉思片刻后点头道:“十四科室的下一项目的确会考虑这个。 不过这次可能需要更长时间,因为国内目前没有相关先例,相当于要从零开始建立完整的生产体系。 要做到完全自主,现有的技术只能作为参考。” 实现自主研发、不受国外技术封锁,意味着必须重新构建整个生产链,这至少需要数年的努力。 即便有经验丰富的何裕柱,他也预估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听完何裕柱的话,陈兴业等人纷纷点头:“没问题,柱子,既然你下定决心,我们也代表研究所祝你研究顺利!” 柱子提到的时间问题其实并不算关键,毕竟自主研发这种事,难点始终在于技术本身。 做研究哪有不耗时的?许多领域投入大量时间却毫无收获,更别提柱子想钻研的这个领域了。 一旦他取得成功,其意义将远超百口径无缝钢管。 前者只是软实力,需经工业加工与长期发展才能形成优势;而后者却是实打实的硬核力量。 这个时代背景下,反制能力尚未成熟,若能自主研发出这样的重型武器,对兔子国的国际地位和声誉提升将是难以估量的。 …… 会议结束后,陈兴业等研究所高层领导都将十四科室即将开展的国产**研发计划记录下来。 近日,陈兴业也会前往**部协商该计划的具体安排。 即便进展顺利,这项计划也要等到春节后才能正式启动。 毕竟现在已是年初,离春节没几天了。 从研究所出来时已近黄昏,何裕柱骑车回家。 谢颖琪已下班,女儿何雨水如今上初中,无需接送,自己就能回家。 当何裕柱到家时,已经快八点了。 家里何雨水作业已完成,在院子里练习何裕柱之前教她的国术。 起初她学国术只是为了保护哥哥,长大后渐渐体会到国术带来的好处,无论身高、体格还是身体素质,在班级甚至全校都是拔尖的。 这除了得益于良好的伙食,更多是因为国术的影响。 因此,现在何雨水每晚都会模仿哥哥的样子练习一会儿。 当何裕柱推车进院子时,最先发现的是何雨水。"妈,我哥回来了。” 察觉到哥哥回来,何雨水停下练习,笑着跑进屋告诉谢颖琪。 随后,谢颖琪将刚吃完晚饭的小婴儿哄睡后,便和何雨水一起走到院子里。"回来了,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我来帮你。” 谢颖琪看到柱子推着自行车进来,立刻上前帮忙停放好车辆,口中还关心着柱子的晚饭。 何裕柱见状,嘴角扬起笑意:“老婆,颖琪,再加把劲,等下次休息,我带你们去准备年货。 今年家里多了口人,过年的时候还是要像以前一样,请大家到我们院子里热闹热闹。” 每到春节,何裕柱总会邀请亲朋好友来家中聚会。 人多才更有过年的氛围,这也是他唯一能体会到的,兔子国人对春节的独特情感。 在他的时代,年味已经淡了许多,新一代的孩子甚至无法感受到那种浓厚的节日气氛。 1956年1月末,研究所提前发放工资,让大家也能过个喜庆的新年。"何科长,您这个月的工资是207块5。” 何裕柱作为科长,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岗位补贴及绩效奖金,因此仅现金就有这么多。 至于其他如肉票、粮票等物资券,早已提前发放完毕。 听到工资数额时,队伍里的同事都不禁露出羡慕之色。 毕竟,何科长不过二十出头,月薪就能达到两百多元,在某些工厂里连厂长可能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平。 然而,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何科长无论是在学历、能力还是业绩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 领完工资后,何裕柱简单问候了几句同事,祝愿大家新年快乐,随后便骑车离开了。 研究所门口,谢颖琪正等着何裕柱,两人约好一起去置办年货。 谢颖琪穿了一件简约却不失高质感的外套,气质出众。 站在门口的片刻,便引来不少同事的目光。"那位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以前好像没见过。” “长得真好看,该不会是新来的女同事吧?” “看着像是在等人呢。” 就在大家低声讨论时,何裕柱骑车到了。 谢颖琪见到他,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坐上后座,轻轻环住他的腰。 何裕柱调侃道:“抓紧啦,媳妇儿。” 同事们听闻此话,更确信他们的关系。 …… 走出研究所后,谢颖琪笑着说:“你刚才故意刺激他们了吧?我看见他们眼中的嫉妒了。” 何裕柱笑着回答:“有媳妇又不是坏事,他们要是不服气,也可以找个像你这样的。” 谢颖琪闻言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抱紧了他的腰。 两人穿过街道,没有急着去菜市场进货,反而先去了王府井。 这段时间,何裕柱在研究所忙于工作,谢颖琪因生孩子的原因,都没怎么来王府井逛街了。 现在正处于公私合营时期,国营商场和供销社非常盛行。 临近春节,街上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氛围。 王府井街边挂满了对联、灯笼等装饰品,商场里人潮涌动,都是来置办年货的顾客。 这一年是1956年,离困难时期还有两年,所以大家的生活还算不错,尤其是四九城中心街道上的人,敢出来逛街的,都是手头宽裕的。 何裕柱把自行车停好后,就带着谢颖琪在街上闲逛。 只要看到喜欢的东西,他便毫不犹豫地购买。 因为他手里攒了不少研究所的各类票证,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钱不够或买不到。 逛了两个小时,何裕柱手里已经拎满了大包小包。 其中有一些是为家里人买的过冬新衣。 国营商店里的工业制新衣比普通家庭用缝纫机制作的衣服时尚得多,自然价格也高很多。 通常自己买布料在家做衣服,即使是成年人的冬衣,一件也只需几块钱。 但在商场买的话,一件起价就得三十块,还要用相应的布票。 这对何裕柱而言并不算什么,他一下子买了十多套冬装,除了自家用,还给几位师傅和师娘备了一套。 开始时,售货员看他一次性买这么多衣服,虽然有钱有票也不敢轻易出售,还核查了他的身份。 毕竟,在王府井很少有人一次买这么多衣服。 得知他是304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后,售货员才放心卖给他,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商场经理。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何裕柱和谢颖琪在商场选购了一些新餐具、桌椅等物品,为迎接新年增添氛围。 大件家具则由商场安排配送,并支付了相应的费用。 两人满载而归时,引起了院内邻居们的注意。“柱子,买这么多东西,都是什么呀?”门神三大爷主动上前帮忙,得知他们是为了置办年货后,笑呵呵地答应帮他们写春联,说一定会写得喜庆热闹。 每年春节前,阎富贵都会凭借一手好书法为邻里书写春联。 尽管他乐于助人,但也期待得到一些回馈,比如花生、瓜子或糖果。 这种小礼通常能弥补他购买自家所需文具的成本。 第207章 办年货 不过,最慷慨的还是何裕柱一家。 每回阎富贵帮他们写完春联,都会收到厚礼,比如大白兔奶糖或几斤面粉。 即便何裕柱不住在大院里,与阎富贵家的关系也让这种互惠成为常态。 毕竟,他父亲和陈姨仍住在这里,两家间的交往不可避免。 院中的三位大爷中,三大爷虽爱占点小便宜,但若关系处得好,该办的事他也还是会办的。 阎富贵帮着柱子拎着大包小包回了中院,何大清和陈娟听见动静也过来帮忙。 阎富贵放下东西后说道:“那行,柱子你们先忙,年底大家都忙,我家也正忙着呢。” 何裕柱点头,不动声色地递给他一块巧克力。"三大爷,今天在供销社看到的,进口巧克力,您回家尝尝。” “哦?柱子你现在真有出息,这种东西你也舍得买,我在学校听说一颗都要好几毛钱吧?” “所里发的副食票刚好够,买了尝尝新鲜,记得年后来家里贴对联就行。” 送走阎富贵,何裕柱一家才开始收拾那些东西。 前院,柱子刚进院子,又有两人回来。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车上挂着各种年货,旁边娄晓娥空着手跟在后面。 东西太多,许大茂一直推车前行,终于看到院门口时才松了口气。 见前院的三大爷在,连忙招呼:“三大爷,快来帮个忙。” “哦?许大茂?” 看到许大茂满载而归,阎富贵眉头微皱。"你们也来置办年货了?” 他嘟囔一句,走近查看。 许大茂夫妇今天去了娄晓娥娘家,这些年货便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虽然公私合营已推行,但资本家的日子还没被全面打压,娄家依然过得不错,只是不如以前那般阔绰。 仅这些年货,就让许大茂一家受益良多,甚至还有进口洋酒。 许大茂虽累得筋疲力尽,但回到院子后,还是忍不住想炫耀一番。 毕竟在这大院里,他们许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体面。"三大爷,您快来帮把手啊,我这一车年货可沉了!” 许大茂故意这样说,显然是想在三大爷面前显摆。 他知道三大爷的性子,自己带这么多东西,够他羡慕的。 要是以前,阎富贵看到许大茂的年货,可能会多看几眼。 但柱子和谢颖琪刚进屋,手里拎的大包小包比许大茂多得多。 再加上都是邻居,阎富贵怎么会不知道许大茂?自己去帮忙,能得什么好处? 柱子做人周到,平时两家关系不错,而且他还送过谢颖琪一块巧克力。 要是自己帮许大茂,能喝口茶就不错了。 因此,阎富贵虽然听见了许大茂的话,却只是慢慢走过来,瞥了一眼那些年货。"就这点东西,还用帮忙?你们年轻人多吃点苦有好处。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媳妇吗?刚才柱子两口子买的年货比你们多多了,他们一人分担一半,多好。” 许大茂正准备催促三大爷,忽然听见这话,脸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他许大茂怕老婆?娄晓娥一瞪眼,他就吓得像老鼠见了猫。 怎么可能让媳妇提东西? 而且,三大爷居然拿他跟傻柱比,傻柱买的年货比他们家还多?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堪么! “好了好了,三大爷,您既然不帮忙,就别在这碍事,让开让开。” 许大茂顿时语气不耐烦,推着自行车对三大爷嚷嚷。"嘿,你这小子……晓娥,该好好管教你家许大茂了。” 阎富贵见许大茂态度强硬,不禁皱眉感叹。"三大爷,您既然不愿帮忙,就别添乱了。" 娄晓娥并未理会阎富贵的话。 她觉得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纠葛是他们家的私事,外人不应多言,只要不影响大局,她自然不会拆自己丈夫的台。 回到后院,许大茂将东西安置妥当后坐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想起刚才三大爷说的话,越想越不服气。“蛾子,你说说,傻柱凭什么这么神气?不过就是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进了个不错的单位,看他买的东西,比我们家买得多太多了!" 娄晓娥冷静回应:”傻子上的大学可不普通,清华大学毕业的人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而且那个304研究所,你岳父还在世时就很看重,哪里是普通人能进的?你怎么总是针对傻子?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还这样斤斤计较,真是不像话。" 尽管嫁给了许大茂,娄晓娥有自己的见解,她不会盲目附和丈夫,而是以客观角度分析问题。 然而,许大茂通常通情达理,唯独提到傻柱时就容易冲动。 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幼相识,又性格不合。 听到娄晓娥的话,许大茂不以为然:"依我说,傻柱也没啥特别的。 他年货买得再多,能比得上我家吗?岳父给了不少粮票吧?今年过年的东西还没备齐呢,明天接着买,我们也买些大包小包的,让大家看看,我许大茂的生活比他强多了!" 许大茂说话的底气,源自他的岳父娄振华的支持。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她并未多加劝阻。 她对自己的家庭条件很有信心,认为柱子虽然才华出众,但与解放前就是大户人家的家庭相比,底蕴上还有所欠缺。 因此,娄晓娥内心深处始终怀有一种独特的自信。 中院,何家。 这一家人忙了一天,终于将柱子等人从王府井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妥当。 冬天的衣服被陈娟和谢颖琪按对象分成多份,接下来几天就可以送出去了。 各种家务用品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晚饭后,何裕柱临走时特意叮嘱何大清一家,明天一早就一起去菜市场采购过年所需的粮食和其他年货。 这次不仅是为了满足过年的需求,何裕柱还想趁此机会增加空间里的粮食储备。 他能囤粮的时间不多了,趁着现在还有粮食、条件允许,他打算最后再大规模囤积一次。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一家人早早起了床。 何裕柱来到厨房生火熬粥,煮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热粥,加上少许肉末和简单调料,香味弥漫整个院子。 平时喜欢赖床的雨水,自从跟哥哥同住后,每天都准时起床,守在厨房门口,像只馋嘴的小猫。 忙完后,众人吃完早饭便准备出发。 何裕柱没骑自行车,而是通过关系找来一辆运货的平板车。 今天买粮食需要全家出动,若再将东西收进空间,恐怕瞒不住家里人。 不过以何裕柱现在的体力,推平板车绰绰有余。 收拾完毕后,他在车上铺了几层厚隔板,临时当作黄包车使用,谢颖琪和雨水坐在上面十分安稳。 至于小儿子何思行,昨天何裕柱回来时没带他,而是交给何大清夫妇帮忙照看。"柱子,你悠着点。” 看着前方推车的何裕柱,谢颖琪满是关切。 雨水在一旁笑说:“嫂子,我哥可有力气了,他虽然整天搞研究,但力气比牛还大。” 自从练武后,何雨水深知自己哥哥的实力,因此一点都不担心。 何裕柱回头笑着说:“你这丫头,嫂子会不知道我有力气吗?她是在担心我呢。” 谢颖琪听了,脸微微发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柱子当着雨水的面说这种话,真让人哭笑不得。 转眼间,一上午过去了。 何裕柱他们空着手出来,回去时,满满一车食物,堆得像小山似的。 他们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虽然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但像他们这样用板车载货的,还真是少见。 就说买肉吧,一年到头,普通人家过年才能买个几斤肉解馋,而何裕柱的板车上,肉至少几十斤,甚至上百斤。 现在谁家能这么买? 别说没钱没票,就算有钱有票,市场上也供应不到这么多肉。 不过,何裕柱自有办法,他找到了以前给自己供货的牛屠夫。 如今,牛屠夫已经成了公家肉摊的职工,凭借多年的人脉,这肥差自然落在了他身上。 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再加上何裕柱给的钱和票充足,牛屠夫便帮忙弄到了这批肉。 当然,相比起他以往个人囤货的数量,这次的量只是九牛一毛。 但在当下,国家管控资源,个人几乎不可能买到这么多肉了。 牛屠夫愿意帮忙,不仅因为与何裕柱早有交情,也因他知道何裕柱是清华大学的优秀学生,如今还是研究所里的高级干部,这样的人脉值得结识。 临行前,何裕柱也机灵地给了牛屠夫一张电风扇的工业票,毕竟人情往来需相互。 谢颖琪和何雨水没坐板车,路过自家时,谢颖琪取来了自行车,既能载雨水,也能帮何裕柱分担些粮食。 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回到南锣鼓巷。 刚入巷口,玩耍的孩子们便围上来。"柱子叔,您买的可真多!” “是啊,好多肉,我家从未见过这么多。” 看着孩子们,何裕柱笑道:“你们还小就说这辈子,等长大了,见肉的机会多得很。” 孩子们纯真无害,他也笑着聊了几句。 他的说法没错,未来几十年国家会更发达,孩子们的日子会更好。 何雨水在院里也有玩伴,见到这些孩子,她告知兄嫂一声便加入其中,还带上了兄嫂给她买的小鞭炮。 在伙伴们的艳羡中,她成了领头的,放鞭炮增添了节日气氛。 何裕柱和谢颖琪到大院门口时,邻居们正坐着闲聊,看到满载年货的板车都惊讶了。"柱子,你太厉害了,昨天买新东西,今天又搬这么多年货。” 看着他接连不断往家添置物品,大家都羡慕不已。 这年头大家都缺东少西的,能凑合就凑合,毕竟谁都不容易。 可柱子突然这么出手,难免让人心里不平衡。 何裕柱见此情景,笑着说道:“这样多好,省得麻烦。 车上不光是我们家的东西,还有几个师父的,连老丈人的也有。” 何裕柱清楚,树大招风,这个时代即使有钱也不能太张扬。 因此他特意解释了一番。 听他这么说,大家的表情才稍微舒缓了些。 果然,老何家不至于这么富裕吧?年货都用车拉,要是真这样,恐怕有些资本家都比不上。 柱子的话让大家释然了不少,毕竟他知道的师父多,老丈人那边也没问题。 过年一次备齐确实方便。 不过,从柱子车上货物的分量看,就算分给几家,每户也不会少。 在整个大院里,他的这分量绝对是顶尖的。 但大家并没有太多嫉妒,毕竟都知道柱子在研究所工作,还是个高级干部。 他的工资福利远超普通工人,像“一大爷” 这样的高级技工都比不上。 人们更多的是羡慕。 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两边挂满了白花花的猪肉,少说也有十几斤。 再加上那些鸡蛋和腊肠,显得格外丰盛。 当他停下车,看见许多人聚集在门口时,正想炫耀一番,却发现人群中心站着何裕柱,还有他车上的那些东西。 刹那间,许大茂的脸色凝固了。"哟,大茂回来了,也是刚置办完年货?” “呵呵,你们家买得也不少嘛。 这五花肉挑得好,腊肠也舍得买。” 众人看着许大茂满载而归的样子,忍不住夸了几句。 只是有了柱子那一车年货做对比,许大茂虽然采购不少,但已经没有那么令人惊讶了。 第208章 小混混 许大茂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氛围,他的视线紧紧锁住傻子推着的板车,特别是那堆如同小山般的肉,让他意识到自己特意将几块五花肉挂在自行车显眼位置的行为显得格外滑稽。 很快,他感到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这**傻子!肯定是故意的!昨天从供销社回来时,他就已经表现得如此了。 今天得知我要去买年货,他又特意推出一车东西,这不是明摆着针对我吗? 难道大院的风头都要被你抢尽了吗? 许大茂认定自己的判断无误,立刻面色阴沉地转身回了院子。 邻居们似乎察觉到许大茂的情绪波动,虽简短交谈几句,但并未多说什么。 这让许大茂更加愤怒,他把怒气全撒在何裕柱身上,冷哼一声后率先返回。 何裕柱留意到这一幕,尽管对方还未发难,但他凭借对许大茂性格的了解,大致猜到了原因。 然而,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毫不在意。 回到大院,街坊邻居们除了讨论新年外,还多了不少关于何家的话题。 毕竟,何家几人的条件和工作在大院内首屈一指,难免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 与此同时,中院的贾家气氛却不合时宜地沉重。 作为家中唯一的成年男性,贾东旭正卧病在床,需要秦淮茹帮忙喂药。"东旭,起来喝药了。” 秦淮茹伺候完贾东旭服药后,又急忙去洗衣服。 躺在炕上的婆婆贾张氏看着忙碌的儿媳,不满地嘟囔道:“行了,这么卖力做什么?快过年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能换来年货吗?” 贾东旭因身体问题在家休养已久,上个月只领到了一半工资。 虽然刚升了职,但实际收入还不如之前做二级工时多,这让贾家的春节过得十分拮据。 这时,棒梗和小当从外头玩耍回来,一进屋就缠着奶奶贾张氏:“奶奶,我们也想放小鞭炮,刚刚雨水姐姐在外头放的,特别好玩。” 贾张氏皱眉说道:“想玩小鞭炮,找你们妈妈去,奶奶没有钱给你们买。” 两个孩子不懂奶奶的意思,继续向秦淮茹撒娇。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心里有些不好受。 是啊,给孩子买小鞭炮的钱是没有,但那是因为大部分钱都买了止疼药。 不过,贾东旭还活着,秦淮茹也没和婆婆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种直接冲突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 转眼到了56年2月末,春节结束,人们纷纷回到工作岗位。 何裕柱为了上班,提前做好准备。 这天早晨,他吃完早饭便骑车去了研究所。 停车后,他径直走向实验大楼。 办公室里,研究所的高层领导们已经聚在一起。 看到何裕柱来后,不少领导主动上前打招呼。 毕竟,何裕柱负责的十四科室是研究所的重要部门,自然有不少人希望和他建立联系。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其他更重要的考量。 待大家都到齐后,陈兴业主持会议,总结过去的工作,布置新一年的任务,包括第一季度的研究目标等。 一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领导们各自回去开展工作。 只有何裕柱被陈所长留了下来。 何裕柱对此早有准备。"柱子,年前提出的计划,我们所里和上级部门已达成一致,上面已经同意了。 今年十四科室的任务就是自主研发国产的**。 如果有需要,上级部门会派人来提供技术支持或资源帮助。” 听到这话,何裕柱心里略感轻松。 有这样的安排,十四科室今年总算有了明确的方向。 至于提到的技术支持和资源协助,不过是额外的助力罢了。 毕竟**的研发,特别是全面国产化的研究,上级部门乃至全国范围内能够提供的技术援助其实有限,更多还是得依靠十四科室自己去突破。 从实验楼出来后,何裕柱径直返回十四科室。 经过春节的休整,大家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显然是假期里好好补了一顿。 何裕柱笑着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随后正式宣布十四科室的新项目立项。 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将是自主研发国产**。 从零部件到整体结构,所有环节都要采用国产技术。 接下这个任务后,每个人都充满信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虽然大家都清楚任务的难度,但若能完成,无疑会在业内引起轰动。 再加上何科长之前成功研发无缝钢管的经验,团队此刻信心倍增,无论多难,十四科室都决心全力以赴完成这项挑战。 时光飞逝,半年转眼过去。 何裕柱在研究所里带领十四科室的研究员们全力攻关**技术。 由于要完全摆脱国外技术,所有细节都需要国内独立完成,连一颗螺丝钉的设计和制作都不例外。 经过上级协调后,304研究所与红星轧钢厂达成合作,十四科室的研究可调动红星轧钢厂两个车间的力量,这对何裕柱他们科室的研究进度帮助极大。 半年来,在何裕柱的带领下,十四科室逐步完成了**框架搭建及材料模具的制造,并通过实验与检测,证实框架材料和数据完全可行。 国际上一些热门型号的**正是基于这种框架设计。 有了框架的基础,团队士气大增,成员们比最初更有动力投入研究。 何裕柱除了奔波于实验室和轧钢厂之间,回家后也不停歇,不断修改和完善之前的设计图纸。 尽管国内技术相对落后,但何裕柱认为自己肩负重任。 众人初步搭建**框架已属不易,然而他追求更高目标。 提升国家话语权,仅靠模仿别人远远不够,必须有所创新。 因此,在完成每日基础研究后,他思考如何改进现有技术。 生活并非全然忙碌,他也会抽空陪伴家人。 那天刚好是何裕柱休息,回到家后才知道雨水今天是开学第一天。 想起许久没去接她,他就跟媳妇打个招呼,骑上自行车直奔雨水的初中。 等何裕柱到校门口时,一群学生正往外走。 他们统一穿着校服,这种待遇并非人人都有。 因为何家条件不错,雨水考进的初中也好,所以他们才能穿上校服。 即使在四九城这样的地方,也不是每个学校都配发校服,有的是因为学校没有条件,更多的是学生家庭经济困难,学费都交得吃力,哪还有钱买校服,只能用旧布料凑合。 雨水虽然只有十来岁,但个子长得很高挑。 刚出校门就被哥哥注意到。 何裕柱立刻朝她挥了挥手。"哥!” 雨水看到哥哥来接自己,高兴得不得了,除了惊喜还有些骄傲。 旁边有几个女同学放学,她指向哥哥的方向,和她们说了几句话。 很快那些女生看见何裕柱骑的自行车,眼神中流露出羡慕。 就算在初中,有自行车的学生也不多,这次雨水算是挣足了面子。 和女同学们告别后,雨水欢快地跑到何裕柱身边。"哥,你今天休息呀,怎么突然想到来接我啦。” 雨水一边说着,一边跳上自行车后座,搂住哥哥的腰。 何裕柱笑着说:“对啊,听你嫂子说你开学,就来接你回家吃饭,今天哥给你露一手。” 听到这话,雨水开心极了:“太棒了哥,终于能吃到你做的饭了,我都快想死了。” 兄妹俩有说有笑地往前走,路过一个小巷口时,何裕柱突然皱眉。 有人跟着他们。 尽管周围有许多放学的学生和接孩子的家长,何裕柱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暗处有人在注视他们。 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雨水,除了学习,身体锻炼可别落下哦。" 何雨水没在意暗中跟随的人,听哥哥问起,骄傲地说,”放心吧,哥。 我的功夫虽不及你,但也不是好惹的。 我们班几个男生一起上也打不过我呢!" 何雨水平时饮食均衡,又有几分天赋,练习的是正宗国术,即便不像何裕柱那样出类拔萃,相比同龄人或普通成年人,就算三五个对手也难奈她何。"那好,一会儿让你展示一下实力,也让哥开开眼。" 何雨水一听这话,立刻跃跃欲试。 在学校里,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厉害,没人敢招惹她,但她反而觉得手痒痒的。"哥,谁来了?" 何裕柱神秘一笑,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果然,不一会儿,那几个藏匿的人似乎等不及了,冲了出来。“站住!把钱交出来!要是没钱,值钱的东西也可以。" "这辆自行车就不错..." 三个年轻人跳出来,把何裕柱兄妹围住,目光不怀好意。 看到这一幕,何裕柱拍拍何雨水:”看到了吗,现成的陪练。 待会下手轻点就行,伤得重也没关系。" 听了这话,何雨水虽然不清楚哥哥是怎么知道这些人要来的,但总算有机会动手了。 平时苦练无处施展的她顿时兴奋起来。"哥,包在我身上!" 那三个年轻人见何裕柱兄妹如此镇定,还对他们指指点点,最后连那个小女孩居然主动靠近,心里很不服气。 三人顿时恼怒道:"小子,胆子不小啊?再重复一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只要钱财,不想为难你们!" 何裕柱闻言,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们:"行啊,有本事就打过我妹妹再说。" 三人刚现身,何裕柱就已察觉到他们的实力。 这些人肌肉松弛,骨骼未经训练,明显只是普通的小混混,身上也没有携带武器。 对雨水来说,这正是练手的好机会。 这三个年轻人也被何裕柱的态度激怒了。"小子,看来不教训你一顿,今天你是不会听话的。" "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真没出息,今天非让你知道厉害不可!" 他们完全没有把何雨水放在眼里,觉得一个女孩子不足为惧。 即便她个头稍高,但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如此,随便就能制服。 然而,当何雨水冲过去时,何裕柱却对他们投以同情的目光。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何雨水已经出手了。 她动作迅速,一拳击向毫无防备的青年。 那力量如同铁锤般砸下,瞬间让对方的脸色涨红,肩部剧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 这一击震慑住了旁边的两人。 他们愤怒地看着同伴的模样。"叫什么叫?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瞧不起我们?今天就要让你尝尝教训!" 何雨水越战越勇,再次挥拳攻击另一人。 对方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一拳击中,胳膊酸软无力垂下,随即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眨眼间,两名年轻人都在承受剧烈的疼痛。 一群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目光再次落在何雨水身上。 雨水脸上的笑意此刻在他眼里显得格外狰狞。"这……你……不可能!这绝对……” 话还没说完,何雨水已经不再忍让,直接出手。 一个不信邪的小青年咬着牙冲了过去,主动迎战。 这些街头混混打架时总是带着一股狠劲儿,通常学生不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他们遇到了常年习练国术的何雨水。 以他的实力,现在也算是明劲武者了,面对经常锻炼身体的成年人也能应付三五个,更别说这样的小混混。 何雨水出拳极快,几下就把这几个人打得东倒西歪。 很快,几个小混混便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哀嚎,跪地求饶。 但何雨水难得有机会尽情施展,此时打得兴起,根本停不下来。 结果,这几个小混混吃了大亏。 没多久,他们就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还能不能打了?你们还算不算男人?赶紧起来,再来两下!” 然而,这三个小混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这时,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真正的狠角色。 旁边何裕柱看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说:“行了,雨水,我们也该回家了。” 何裕柱在一旁看着弟弟出手,虽然只是对付几个普通混混,但动作相当扎实。 第209章 再次捐款 第二天,何裕柱来到十四科室的实验室。 他特意召集了科室里的几位核心成员。 当他站上讲台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各位,今天请大家暂时放下手中的研究工作,因为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宣布……" 何科长的话音刚落,在场的研究员们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何裕柱没有吊大家胃口,直接说道: “最近半年,咱们科室在自主研发的技术方面取得了不少进展,比如通过与轧钢厂的合作,我们搭建起了初步的框架结构……" 他先是对近期十四科室所取得的成绩做了总结,随后话锋一转:"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大家是否注意到,我们攻克某些技术难题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图纸和数据变得愈发复杂,巨大的工作量严重拖慢了我们的进度。” 听到这里,众人略显疑惑,没能完全理解何科长的真实意图。 虽然何科长提到的问题确实是他们日常工作中的现实情况,但这些研究员早已习惯了这种状态,无论是繁杂的计算还是重复的任务,对他们而言都已司空见惯。 无非就是多算些东西罢了。"何科长,您具体是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要发展自己的技术,像这种重型武器的研发,就必须改进我们的研究方法。 这样不仅能提升效率,还能提高成功率。 所以,我建议在我们科室增加一个新项目,专门研究计算机。” 听完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计算机在国内还不普及,很多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他们只听说国外的技术很先进,可以借助计算机辅助研究,效率远超人工。 但国内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一方面懂这项技术的人太少,另一方面国外对这类高端技术实施严格封锁。 因此,尽管何裕柱提出要改善研究条件,大家也没想到这一方向。"何科长,计算机可是外国货,咱们真能研究出来吗?” “何科长,我倒不是没信心,只是我们之前从未接触过计算机。 别说研究了,现在给我一台计算机,我都不一定能上手。”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纷纷表达了顾虑。 他们并非消极悲观,而是基于现实情况作出判断,态度十分务实。 对此,何裕柱并不生气,他知道大家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换了其他人,或许真的难以突破这项技术。 但对于何裕柱而言,计算机再熟悉不过了。 他认为国外封锁的技术不过是小菜一碟,毕竟他的基础知识非常扎实。 计算机涉及的芯片、编程等内容,他在穿越前已有了解。 即使短期内无法造出后世的那种超级计算机,制造一台适合这个时代甚至超越时代的计算机,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所谓技术压制,也不过是信息差距罢了。 何裕柱的脑海忠装着后世大国的先进经验,只要他掌握足够的基础理论和技术,理论上讲,即便亲手制造原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性。 实际上,任何研究都无法一蹴而就,即使有像何裕柱这样的关键人物,也只能起到推动作用,最终成果还需大家共同努力。"各位,这些情况我都已考虑周全。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从十四科室挑选部分同事,共同攻克计算机技术,争取尽快研发出我们自己的第一台计算机。 这对我们的**研究也将有重要帮助。” 尽管众人对此信心不足,但何科长发话后,大家心中就有了底气。 不久,何裕柱调配了十位同事,十四科室迅速投入计算机研究工作。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1957年。 六月,傍晚。 南锣鼓巷90号四合院。 何裕柱推着自行车,另一只手抱着刚满一岁的何思行,谢颖琪提着蔬菜和白面跟在一旁。 今天何裕柱难得休息,正好带全家回院子探望何大清夫妇。 此外,他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和何大清商量。 刚到院子,发现前院空无一人。 何裕柱和谢颖琪对视一眼,感到不对劲。 按照时间,这正是下班时段,前院这么多住户,不可能没人。 正在思索时,何裕柱听到中院传来喧闹声。 谢颖琪也察觉到不对,主动询问: “柱子,怎么回事?” 两人急忙走向中院。 进了中院,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熟悉的人,前院住户聚集在此,后院也有不少居民前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易忠嗨夫妻以及贾张氏和秦淮如。 何裕柱一眼看穿了中院的情形,贾张氏正撕心裂肺地哭号,秦淮如的眼眶也已红肿,而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似乎还未理解发生的事情,只是被奶奶和妈妈不同寻常的模样吓得脸色发白,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贾东旭出事了?” 何裕柱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这一点。 此时,中院一片喧哗,不少人围过来安慰贾张氏。"大嫂,节哀顺变,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唉,东旭这孩子……真是可惜!” “淮如快生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传入何裕柱耳中,他大致了解了情况。 看来,贾东旭的命运与原剧中的人物相同,都是因公殉职。 至于具体原因,何裕柱猜测可能是因为贾东旭长期营养不良,身体一直虚弱,在工厂与机器打交道,稍有不慎便可能发生意外。 易忠嗨夫妇此刻完全顾不上安慰贾张氏等人。 中院内,原剧中的几个熟人全都聚在一起。 前院的三大爷和后院的二大爷见一大爷的状态不太对劲,便主动承担起维持中院秩序的任务。 许大茂夫妇看到贾家的窘况,只是轻轻皱眉。 许大茂与贾东旭并无深仇,只是贾东旭小时候与傻柱关系不好,成年后贾东旭在院里的性格还算平和,没有太多敌人。 要说麻烦,也就是他泼辣的母亲让人厌烦,但如今贾东旭已逝,这怨气自然消散。 娄晓娥作为大家闺秀,情感细腻,得知贾东旭英年早逝,内心十分惋惜。 同时,她也对贾家现状感到同情。 贾东旭在世时,贾家全靠他的收入过活,生活虽不拮据,但也谈不上富裕。 如今贾东旭升职,家境渐好,还即将迎来新生命,却突遭变故,换了谁都会难以承受。"老易,得让一大爷来主持。” 阎富贵和刘海忠商议后认为,最后的决定还需一大爷出面。 毕竟,他的身份以及与贾家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承担这个责任。 易忠嗨被叫到后,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他环顾四周,特别是看到贾张氏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脸色依旧沉重。 何裕柱一家三口先进屋放下东西,随后与何大清夫妇一起站在门口观察情况。"东旭妈……” 易忠嗨调整好情绪,意识到即使再悲伤,生活仍需继续。 他呼唤贾张氏。 然而,这一声呼唤犹如导火索,贾张氏瞬间情绪爆发,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老大爷,东旭的师傅啊!我可怜的儿子就这么走了,才刚满二十五岁,都已经是个熟练钳工了,怎么就突然没了呢?这太冤枉了,东旭师傅,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贾张氏哭诉着,让易忠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旁人若听到这话,可能会以为贾东旭的死另有隐情。 但实际上,易忠嗨清楚得很,这是贾张氏想通过这种方式争取更多的赔偿。 贾东旭一死,厂里可能没什么表示。 但贾张氏这么一闹,厂里多少会有所顾忌,即便补偿一样,闹过后也可能更多。 然而此刻,易忠嗨的心思并不在这上头。 贾东旭是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如今突然离世,他一时难以接受。"东旭她娘,别太过激动。 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东旭这孩子,我和老易一直视如己出,得知噩耗,我们都很难过。” 旁边的另一位大妈也附和劝慰,言语间透着真挚的情感。 邻居们目睹这一切,对这对夫妇的善良心肠深表感动。 毕竟,易忠嗨平日对贾东旭关怀备至,如今儿子去世,他们的言行依旧温暖人心。 大妈的话在此时也赢得了贾张氏的好感。 虽然平日她有些泼辣,但此刻,儿子去世让她悲痛,同时也希望借助易忠嗨的力量,在厂里争取更好的待遇。 一番安抚后,贾家的情绪逐渐平复。 贾张氏与易忠嗨商定,等事情稍缓,他们会一起去厂里协商抚恤金等相关事宜。 有易忠嗨这样的资深工人协助,谈判结果肯定会比贾张氏单独前往更好。 易忠嗨鉴于贾家的特殊情况,再次号召全院居民为贾家捐款。 由于贾东旭的不幸离世,这次大家的捐款积极性很高,金额也比以往易忠嗨主动发起的几次都要多。 毕竟,是否需要援助,每个人心中都有衡量。 许大茂捐了三块钱,在大院里已属高额。 他本不愿捐这么多,但被娄晓娥劝说,才答应下来。 何裕柱代表老何家捐了两块钱。 尽管何裕柱与贾张氏关系一般,但贾东旭与柱子并无矛盾,且贾东旭为人处事都很得体。 看在这一层关系上,何裕柱决定尽一份心意。 当何裕柱捐出两块钱时,贾张氏和秦淮如都看向柱子。 显然,贾张氏清楚自己在院里的形象,柱子能捐两块钱令她意外。 之前易忠嗨组织捐款时,他们有时甚至分文不捐。 而秦淮如的眼神则充满复杂情绪。 贾东旭去世后,秦淮如悲伤之余回忆起进城时的往事。 当时她一心想要嫁到城里,见贾东旭有工作便忽视了柱子的忠告。 婚后生活的冷暖只有她自己明白。 前几年她也曾后悔,但看到丈夫在工厂的进步,生活有了盼头,也就自我安慰了。 然而现在贾东旭突然离去,她仿佛失去依靠,不知所措。 看着柱子的“仗义” 之举,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何裕柱捐完钱后并未逗留,带着家人回屋了。 秦淮如默默注视,眼神略显失落,但没多说什么。 当晚。 中院何家。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 屋内家具焕然一新,与过去的老旧装潢形成鲜明对比。 八仙桌及众人所坐的椅子皆由优质黄花木制成。 何裕柱今日归来,除了与家人团聚外,还有重要事项需交代。 他说道:“爸、陈姨,从今天起,我们家吃饭时别再浪费,单位发放的粮票之类的东西,尽量都换成实物储备。” 尽管何裕柱无法直接提及即将发生的灾难,但对自家人的提醒还是必要的。 何大清和陈娟听后略有疑惑,但见柱子如此说,便未反对,反而好奇询问:“柱子,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思索片刻,何裕柱点头道:“爸,陈姨,这事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也能察觉到。 报纸上报道的粮食产量太过离谱,地里怎么可能产这么多粮食?而且现在还在搞公社集体用餐,我觉得这种方式不会持久。 我们家不缺吃的,多备些物资,也是为了将来有个保障。” 何裕柱始终留意着每日报纸的信息。 近年来,各类夸张数据频频出现,就连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也感到汗颜。 后世即便有优良种子和化学肥料辅助,其产量也远不及某些地方报道的一半。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何裕柱亲身经历了这个时代的真实状况。 他明白,许多普通百姓对这些高产报道难免存疑。 或许大家认为数据有所夸大,但总体上粮食产量确实在增长。 然而,这种趋势最终导致了后续的悲剧。 身处历史潮流之中,何裕柱无力改变大局,只能尽力管理好自家事务。 第210章 匹配成功 何裕柱家已囤积了不少粮食,足以支撑一家人渡过难关。 听到他的话后,何大清夫妇表情微变,显然他们也不全然相信官方数据。 特别是陈娟,作为农村出生的人,深知粮食产量有限。 即便大家都努力发展生产,实际收成也难以达到预期。 不过,由于未知未来,他们并未想过提前储粮。 如今,何裕柱提醒媳妇告知谢学丰,并确保周围人都知晓此事。 向何大清一家交代清楚后,他俩才返回家中。 同时,何裕柱也在自家院内预先备好粮食,不仅从牛屠夫处采购,还分散在城中各大菜市场进货,以防引起注意。 回到家后,他查看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7级13567312/50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7级34231567/50000000) 【提纵术7级43789231/50000000) 【太极元功拳7级37223721/50000000) 【十二形桩6级】 药理7级17102818/50000000) 【英语7级17168325/50000000) 【俄语7级17362954/50000000) 【国文7级18770063/50000000) 数学7级17857622/50000000) 【化学7级18719247/50000000) 何裕柱见状,笑着点头对陈兴业说道:"所长,您来得正是时候。 我们科室的同事今天刚好要进行第一次测试,要不您来看看?" 听到这句话,陈兴业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的吗?那我倒要看看了。 柱子,这种计算机在国内之前没什么可以借鉴的。" 两人并肩前行,一边走,陈兴业一边开口说话。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想看看十四科室是否有进展。 毕竟,在这个年代,计算机可是高科技的象征。 他万万没想到,十四科室今天就要进行首次测试了? 难道真的是柱子他们搞出来的? 很快,陈兴业和何裕柱就到了十四科室的实验室。 房间里已经有好多同事在忙碌了。 十四科室分成了两个小组,一部分研究**,另一部分则专注于计算机。 这两个项目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人刮目相看,甚至很多老牌科室都不会涉足这些领域,因为大家清楚技术不足,根本不具备研究条件。 然而,这种看似矛盾的情况却出现在十四科室,而且毫无违和感。 毕竟,十四科室在**研究方面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果。 外框架、火炮以及材料钢管的设计虽然尚未完全突破,但这些零散的技术已经得到了研究所的高度认可。 甚至,**部也传来消息,表示看好十四科室的研究,鼓励大家继续努力。 何裕柱领着陈兴业来到计算机研究小组。“何科长,陈所长。" 看到何裕柱和陈兴业的到来,同事们热情地打招呼。 何裕柱点点头,挥手示意道:”正好所长有空,我们计算机的首次测试也准备开始了,让大家一起来看看我们的成果吧。" 众研究人员听后纷纷点头:“何科长,您亲自过来吧。" 随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设备被众人抬出,陈兴业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 不仅是他,十四科室的研究员们都注视着这个装置,这是过去半年多时间里,在何裕柱的带领下完成的重要成果。 这项技术完全基于国产材料和技术,没有引入任何外部元素。 正因如此,当大家看到眼前这台机器时,内心充满激动。 在众目睽睽下,何裕柱冷静地走到设备前,插入电源。 随即,机器的画面一闪,很快亮起了光芒,屏幕上显示出了各种数据。 看到这一幕,大家不由自主地轻声欢呼,但依然保持着专注。 何裕柱利用简单的键盘输入了某些关键数据到电脑中。 片刻后,屏幕上显示出匹配的结果。 十四科室的研究员们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齐声欢呼: “成功了!” “我们的计算机!” “这些数据准确无误!” “刚才只用了不到三秒,以前我们五个人计算同样的数据要花近一个小时!” 提到这些时,众人眼眶微红,感慨万千。 幸好他们取得了突破。 从此,他们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计算机了,这一切就像梦境般不可思议。 站在一旁的陈兴业目睹整个操作流程,深受触动。 昨天,国内在计算机领域还几乎是一片空白。 这种高端科技,国内暂时无法独立研发,所以不得不依赖国外产品,其中的风险显而易见。 甚至有时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又能向谁抱怨呢? “柱子,这算是成功了吗?我看它的运算速度非常快,跟我们单位进口的几台设备差不多。” 何裕柱点头回应道:“嗯,基本没问题。” 对此,何裕柱轻轻点头:"理论上是能用了,不过精度和这套处理系统嘛……" 在这个时代,何裕柱团队研发的这台计算机操作起来自然没有问题。 但对于穿越而来的何裕柱来说,看着这台落后的产品,就像后世用老年机运行最新3A游戏一般,说它是计算机没错,但老年机能算得上是计算机吗? 因此,在他看来,这台计算机满是缺陷,用高情商的说法就是有很大提升空间。 不过,想到这是十四科室从零开始自制的第一台计算机,何裕柱也挑不出太多毛病。"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们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得不错。 从今天起,研究**的小组可以使用计算机辅助工作,至于技术方面……我们还能继续优化,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何裕柱总结道。 起初大家听到时颇为兴奋,但听到后面的话,众人却有些不解:"已经造出自己的计算机了,何科长怎么还不满意?" 众人正沉浸在计算机成功的喜悦中,何裕柱的话无疑让大家感到意外。“何科长,这应该已经是国内顶尖的计算机了吧?我之前从未听说国内能自主研发这种设备。" "没错,何科长,我们生产时还用了一些**的数据测试,效率超乎想象,这样优秀的东西,您难道还不满意吗?" 研究员们纷纷发言,倒不是争论,而是因为何裕柱一向随和,大家对他都很亲近,有问题都会直接提出来。 这时,不仅是开口的研究员,就连陈兴业也露出惊讶之色。 十四科室的计算机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效果超出预期。 起初,连何裕柱自己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成果,但从柱子刚才的语气中似乎透露出仍有改进空间的信息。 即使已取得当前成就,若进一步优化,最终技术将达到何种高度?或许连国外的先进设备都无法超越。 听到大家讨论,何裕柱微笑道:"大致如此,但我们从零开始打造的第一版已属重大突破,后续如何完善还需逐步探索。 同志们,干得不错。" 国内在计算机领域的技术与理念尚显滞后,甚至缺乏相关经验。 若非何裕柱的关键推动,自主研发可能还需更多时间。 他虽注意到一些不足之处,但为避免影响团队士气,未深入提及。 见状,研究人员松了一口气,毕竟开发出完全国产化的计算机已是不易。 陈兴业则目光闪烁,将柱子约至办公室,严肃地说,"尽快整理完善计算机技术,并向组织汇报。" 此前,十四科室仅处于理论阶段,陈兴业并未抱太大期待。 然而,在亲自观摩后,他深信这台计算机完全可以投入实际应用,且对国家各方面布局大有裨益。 由于算力和资源限制,我国当前研发某些领域及武器时仍依赖人工计算,有时仅一项工程产生的草稿纸便堆积如山。 测试结束后,陈兴业立即邀请何裕柱到办公室商议。 这份艰苦奋斗的精神固然值得称道,但如果条件允许,他们又怎会不愿意?相比人力有限的劣势,计算机无论是在效率还是准确性上都更具优势,即使是顶尖专家也难以超越。 因此,十四科室今天取得的研究成果,堪称历史性突破。 何裕柱对此有所了解,便同意协助准备一份完整的计算机资料。 他打算稍后前往实验室,召集同事们一起完成这项任务。"对了柱子,刚刚得到消息,下个月将有一支国外指导团访问我们研究所,主要目的是交流设备和技术。” 陈兴业突然想起此事,赶紧提醒何裕柱。 听到这番话,何裕柱眉头微皱。 国外指导团? 目前兔子国的国际形势不容乐观,曾经的援助已进入还债阶段。 过去常能看到外国专家团队来访,而今这类情况已十分少见。 并且,通过多年经验,人们普遍认识到所谓的交流实则是一种单向的炫耀行为,国外专家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们进行指导和审查。 尽管如此,技术差距摆在眼前,即便对方态度傲慢,大家也只能默默忍受。 毕竟,虚心学习才能进步,这一点对于务实的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在这个时代,请来国外指导团需要付出巨大代价。 304研究所能吸引这支队伍前来,或许与何裕柱团队的战略性成果密切相关。 可以说,整个四九城的研究所中,304研究所如今风头正劲,而何裕柱的名字也在业内备受关注。 陈兴业特意提醒了柱子几句,何裕柱听后点头表示理解。 他对国外的技术团队并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任何技术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时间飞逝,转眼半个多月过去。 何裕柱的生活依然保持着两点一线的习惯,除了日常工作,还会抽空看望何大清夫妇或拜访两位师傅。 在研究所内,他的工作进展顺利,十四科室已经制作出一款试验品,涵盖了设备的外框架及零件预留空间。 同时,发动机、火炮等核心部件的研发也被提上日程。 得益于第一代计算机的广泛应用,十四科室目前配备了四台设备,均投入运行。 在攻克关键技术时,这些计算机发挥了重要作用。 近期,何裕柱参与研究的频率有所下降,但十四科室的整体效率与成果质量显著提升。 尽管如此,何裕柱并未忽视对计算机改进的工作,近半个月更是专注于解决第一代计算机实验室中出现的问题,这些问题皆由他独自完成,凭借其独特的经验和见解,确保了最优解决方案。 此外,陈兴业宣布了国外指导团即将访问304研究所的消息,尤其强调了十四科室的重要性。 作为研究所中最引人注目的部门之一,这里的计算机技术和自主研发项目备受关注。 为此,十四科室成员全力以赴,力求展现最佳状态。 当然,由于自制涉及战略问题,因此不会对外开放参观。 不过,对于第一代计算机,大家并不担心会有信息泄露的风险。 毕竟,其他国家早已拥有自己的计算机,且发展历史远比十四科室要久远得多,因此没有人担心研究成果会被剽窃。 在外国代表团到来前的一周,何裕柱召集了三四位十四科室的同事前往实验室。 他拿出两张图纸,让大家一起动手组装。 当拿到图纸时,大家都感到疑惑:何科长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组装东西? 随着组装工作的推进,一件类似计算机的设备逐渐成型。 大家开始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台计算机。 虽然十四科室已经见过不少计算机,但这台新机器的外观似乎有些不同,尤其是它的核心部件与现有的一代机有所区别。 尽管心中震惊,但在何裕柱没有说明的情况下,大家只能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 最终,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一台崭新的计算机呈现在众人面前。 第211章 亮点 此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何裕柱身上,期待他解释这一切。 看着面前的黑色计算机,何裕柱明白它的外观确实比一代机更出色。 然而,这台机器最大的亮点并非外表,而是其性能。 如果将一代机的综合评分定为1分,那么这台新型计算机的成绩直接翻了五倍! 无论是运算速度、精确度,还是对复杂数据的处理能力,这款新机器都远远超越了旧型号。 以十四科室现有的四台计算机的工作量为例,原本需要四台才能完成的任务,如今只需这一台即可轻松应对。 这样强大的计算能力,已经将现有技术与材料发挥到了极致。 换言之,在技术和产能未有重大突破前,何裕柱研发的这台计算机几乎达到了当前的极限。 对此,何裕柱感到十分满意。 在众人的期待中,他开始为大家详细讲解。 …… “好了,这台计算机就叫它第二代计算机吧。 如果没有疑问,我们十四科室可以逐步替换掉旧设备了。” 何裕柱讲解结束后,实验室陷入了一片沉寂。 众人回过神后,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何科长,您改良出的是第二代计算机?” “运算能力竟比第一代强五倍?” “而且能耗还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 “这……可能吗?” 所有人都对这一消息感到震惊。 何科长所说的事太过不可思议,让人觉得如同梦幻。"如果真是这样,我国的计算机技术很可能已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再怎么描述也没用,何裕柱示意两名同事启动计算机,现场演示对研究数据的分析计算。 随着操作的进行,屏幕上数字飞速变化,空气里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声。"这速度……” “太惊人了!比第一代快太多……” 亲眼见证后,大家完全相信了!他们真的成功研发出了第二代计算机,其运算能力达到国际顶尖水平。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震撼,甚至夹杂着深深的敬佩。 在实验室里,何裕柱带领团队一次次挑战技术极限,不断带来新的惊喜。 今天的第二代计算机再次刷新了人们的认知。"何科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激动得连欢呼都忘了,只能用目光追随何裕柱。 看到团队测试无误后,何裕柱笑着点头,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第二代计算机的性能完全满足当前的研究需求。 虽然在何裕柱眼里,这台计算机仍显简陋,但他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技术巅峰。 即便对比米国和苏联的设备,性能上也略胜一筹。 不过,对方的国家级项目规模无疑会更强。 某年七月,离特殊日子越来越近。 四合院中的何裕柱已做好充分准备,空间内存储了几万斤粮食,日常物资也很充足,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必担忧。 吃完早饭,何裕柱骑车去研究所上班,并提醒妻子今晚可能不回家吃饭。 今天是代表团来访的日子,除了接待工作,中午和晚上都会有招待宴。 作为十四科室的科长,何裕柱必须出席这样的场合。 到达研究所时刚过七点。 陈兴业特意安排柱子和几位高层领导提前到场,毕竟外宾来参观学习,接待工作不容忽视。 争取到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 国内今年共有两拨代表团来访,一拨去了北方,另一拨即将抵达304研究所。 这表明304所在组织层面仍备受重视。 早晨这个时段,研究所的大多数员工都在上班途中,因此这里人不多。 然而,已有六个人在此等候:陈兴业、张兰教授及四位四级研究员。 这四位在各自的领域耕耘多年,经验丰富,未来潜力巨大,有望晋升为高级研究员,是所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几乎是304研究所当前最高规格的阵容,除少数出差在外的研究员外,核心成员悉数到场,体现了对此次交流会的高度重视。 此外,还有新晋十四科室科长何裕柱。 尽管他仅是六级研究员,但其表现和成果已赢得众人认可,许多人相信他未来可期,晋升为高级研究员并非难事。 只是由于十四科室任务繁重,何裕柱一时无法抽身考取工程师资格,暂时未能晋级。 对此,陈兴业并未含糊,给予他优厚待遇,远超普通六级研究员的标准。 他们也听说,这批外国代表团此行的重点可能是考察十四科室。 陈兴业等人颇感自豪,因为十四科室的研究成果在全球范围内都有一席之地。 长期以来,外国人普遍认为我国在技术和知识方面落后,这次他们希望通过十四科室和何裕柱展示成果,让外国同行刮目相看。 毕竟,长期被技术压制让大家心中憋屈,此刻正蓄势待发。 时间悄然流逝,研究所的几位高层已在门口等待了一个小时,但外国代表团的车队依旧没有抵达。 陈兴业在未见到代表团后,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他们特意提前赶到,为何现在还看不到人影? 他看了下手表,已过八点十七分,其他人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于是,陈兴业走向门卫室,那里有部内线电话。 拨通多个号码并要求转接后,过了片刻,电话终于接通。 陈兴业提出自己的疑问: “外国代表团不是定好八点到吗?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来,难道路上遇到什么状况了?” 对方似乎核实后回复:没有意外,应该按时到达。 电话挂断后,陈兴业仍满心不解,摇摇头犹豫不决。 走出保卫室时,众人的目光投向他。"所长,代表团到了吗?” “还没到,我刚联系过,没发现任何问题,按理说应该准时到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感到困惑。 众人商议后决定继续等候,或许车队在路上遇到些小麻烦,无法及时联络。 若他们不在这里守着,万一代表团来了,却没人迎接,反而显得失礼。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接近上午九点了。 这时,研究所里的其他研究员陆续到达。 此外,原本许多研究员就被通知暂时不用急着上班,可以顺便迎接代表团。 然而,眼见时间过去,代表团仍未现身,不少同事聚集在门口,却无事可做。 见此情形,陈兴业只能让人通知大家先开始工作,毕竟他们已毫无确切消息。 门口的研究员们心情不佳,已经等得有些烦躁。 从迟到十几分钟到超过一个小时,代表团却毫无音讯,这让他们难以理解。 尽管带着通讯设备,却没有任何联系,显然不合常理。 众人正猜测可能的原因,远处传来卡车引擎声,两辆解放牌卡车缓缓驶来。 车上下来的是来自美国和俄罗斯的代表团成员,每国五人。 这两组人互不理睬,显然是因为两国间的紧张关系。 陈兴业等人安抚了研究人员的情绪,但对方似乎并未重视翻译的问候,反而用母语交谈,态度轻蔑。 何裕柱听出他们对接待条件的嘲讽,直接用俄语和英语回应,指出对方缺乏基本礼仪。 这一下让两位代表团成员措手不及,哑口无言。 显然,他们没想到研究所里竟然有人能听懂他们的语言,而且还是用两国语言交流。 陈兴业等人看到何裕柱突然开口,并且用流利的英语和俄语说话时,都微微一愣。 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何裕柱当年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这两种外语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大家都能猜到刚才那些话的大致意思。 陈兴业观察了一会儿,最终没有阻止何裕柱。 何裕柱开口并非为了炫耀,而是因为这些人的问题太多。 从他们的窃窃私语中可以得知,这些人迟到并不是因为路上出了问题,而是压根就不想守时。 原本定的是早上八点见面,但很多人到了八点多才起床,吃完早餐后才慢吞吞地乘车过来。 这种态度让何裕柱很生气,因为他们根本不把研究所放在眼里,这也反映出国外对兔子国的态度。 因此,他才忍不住开口。 代表团中有一位类似团长的人物,见状便说了几句看似调解的话,但从他的语气和神态可以看出,他并不真心诚意。 经过翻译解释后,陈兴业等人明白了何裕柱的做法是合理的。 但作为所长,陈兴业知道这次访问是由上级安排的,直接翻脸会影响形象,所以他决定先缓和气氛,暂时不提此事。 这样小的冲突很快过去,研究所继续接待代表团成员。 先带他们参观了研究所的环境和设施,还有一些日常工作场景。 然而,这些成员似乎对研究所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看不上眼,好像根本不认为这里的技术值得重视。 整个过程中,研究所的高层们都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敷衍和轻蔑,内心也十分不满。 但事实摆在眼前,研究所虽在国内尚属优秀,可放眼国际,尤其对比两个当今最强的国家,很多技术确实存在差距。"陈所长,我觉得前面几个科室的内容差不多可以了。 如果都只是这种水准,其实不用再看了,省得耽误时间。 听闻十四科室有不少先进技术,尽管我对‘先进’这个词持怀疑态度,但您还是直接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参观完第五科室后,代表团负责人直接说道。 陈兴业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以为接待外宾交流是件好事,却没料到这些人如此傲慢无礼,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我们的轻视。 在参观过程中,代表团成员对各科室技术多有批评,有些通过翻译传达,有些因交流频繁而未能及时翻译,但无不带着贬义。 何裕柱跟随众人,清楚地了解了这些人的态度。 他们名义上是来学习,实则是居高临下的品头论足,像城里人俯视乡下人般自视甚高。 这让原本想借此机会借鉴外国经验、获得启发的何裕柱打消了念头。 但这毕竟是上级安排的任务,何裕柱不好推辞,只能静待陈兴业的决定。 研究所领导商议后,决定满足代表团的要求。 他们心想,尽快展示完十四科室后送走这些“贵宾” ,原本期待的交流和合作看来只是自己的幻想。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刻意讨好这些人。 很快,众人转向十四科室的实验室。"柱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到达实验室门口时,陈兴业对何裕柱说道。 何裕柱见此情形,轻轻颔首,又回头扫视身后代表团一眼。"部分技术涉及机密,待会进去只能观看,不得触碰,某些关键数据也不会对外公开。 希望大家配合,以免后续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何裕柱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没有使用外语,但在翻译后,代表团成员立刻议论纷纷。"他说什么?” “只能看,不能碰?” “见鬼!这是什么要求?” “他以为这里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吗?” “竟然连碰都不能碰,我在国内也没见过这么死板的规定!” “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是来交流的?” 一时之间,成员们纷纷表现出不满。 尽管名义上是来学习交流,但他们的优越感让他们对这片土地上的事物毫不重视。 之前参观各个科室时,他们态度轻蔑随意,即便研究所耐心解答,他们的话也带着讽刺挖苦。 何裕柱的话对于研究所而言再正常不过,若换作其他国家,这样的要求根本无需说明,没人会做出无礼行为。 只是因为对方来自发达国家,一时难以接受这种约束,感觉被冒犯了。 研究所众人听后稍显惊讶,但很快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柱子没错!那些人刚才在所内游荡时,大家就已经很不悦了。 无论是言辞还是态度,他们都缺乏最基本的尊重。 原本打算带领大家参观一些国际上已有的技术,但这些科室觉得国内技术落后,所以心里不太愉快。 第212章 相当出色 十四科室在整个研究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不仅是这些代表团,研究所内部许多同事也需遵守此规则。 代表团有些混乱,团长向陈兴业提出质疑:作为各国代表前来,如果数据不公开、技术不可接触,这算什么?陈兴业回答说,十四科室由何科长全权管理,即便身为所长,他也无权干涉,若有需求可与何科长商议,但过分的要求免谈。 何科长的意见代表了研究所的态度。 这句话翻译后,代表团成员反应强烈。 有人质疑何科长的地位,认为他可能过于自大。 还有人嘲笑何科长年轻,认为以他的资历,在其他国家连研究员都未必能胜任。 显然,代表团对何裕柱的做法非常不满。 何裕柱站在一旁,眉头微蹙:"我刚才的话不会再重复一遍。 如果能做到,就进来;做不到,今天十四科室就不对外开放了。"他寸步不让。 说实话,何裕柱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来参观。 毕竟,无论是在技术还是眼界上,他都不需要这些人提供什么建议。 在这个时代,恐怕很少有人能比他知道得更多。 一番谈判后,代表团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接受了何裕柱的要求,但从他们脸上的勉强表情来看,显然很不情愿。 对此,何裕柱毫不在意。 能展示的数据就展示,不能公开的内容,这些人也看不到。 陈兴业则对代表团接受柱子提议的原因有所猜测——可能是他们了解到十四科室在304研究中的特殊地位。 另一边,代表团中的一些成员满脸不满。 他们根本不屑于兔子国所谓的科研技术,更没想到来指导还被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他们的优越感大打折扣。 但团长发话了,他们不得不服从,只是许多人心里都憋着火。 待会儿进了十四科室,他们一定要找茬,从各方面贬低、嘲笑这些人的落后科技。 他们要让这位年轻科长知道,落后的技术,他们是真的看不上! 众人依次进入。 十四科室早有准备,在何裕柱的安排下接待工作一切就绪。 代表团队员进入实验室后四下打量,却发现十四科室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和之前参观过的实验室没什么两样,条件大致相同。 见状,众人心中的轻蔑愈发明显。 还以为这里是特意打造的高端实验室,结果跟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 难怪外面装得那么认真。 众人稍感轻松,视线也逐渐散开。"柱子,这是你的区域,就由你带代表团参观吧。” 步入实验室,陈兴业将权限悉数交给了何裕柱。 点头示意后,他招呼身旁人取来一根无缝钢管。"这根100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是我们科室的首个研发项目,意义非凡。” 话语简短,却如重锤敲击。 此言一出,代表团成员瞬间凝神,面露震惊之色。 彼此对视,似未听清。"翻译,确认一下,是不是100口径?没听错吧?” 众人怀疑翻译出了差错,纷纷追问。 翻译额头冒汗,100口径无误,怎可能出错。 再次确认于何裕柱,他笃定回应:“确为100口径,国内已广泛应用。” 获此答复,代表团彻底失语。 100毫米口径无缝钢管? 传闻中,兔子国刚攻克此项技术,使用的仍是落后五六十毫米口径。 何以突然拿出100毫米口径? 众人死盯那根黑色的钢管,有人已忘规矩,欲伸手触碰,难以置信兔子国竟有此成果。"各位,未经许可,不得触碰。” 科室人员恪尽职守,迅速将钢管移至一旁。 听闻此言,代表团脸色微变,目光转向何裕柱。 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可以让他们看看。” 经允许,自可触碰。 一年多前,何裕柱展示的无缝钢管数据已显落后。 过去一年间,尽管十四科室专注于攻坚与计算机相关项目,但他们从未停止对无缝钢管的研究与改进,虽投入精力较初期有所减少,但仍取得显著进展。 目前,他们研发的新产品口径已突破至115毫米,并在**部获得初步应用。 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100毫米口径的无缝钢管几乎可以视为过时的产品。 不过,“勤俭节约” 一直是兔子国的传统美德,国际顶尖水平目前仅达90多毫米。 出于现实考量,兔子国对外宣传的口径仍维持在100毫米。 但由于某些刻板印象,这一信息并未广泛传播。 例如,这些外国同行代表根本不清楚兔子国实际的技术水平已达到100毫米,更别说背后隐藏的技术细节了。 获准后,代表团成员立即拿起工具测量无缝钢管的各项参数。 当最终确认口径为100毫米时,所有人震惊得说不出话,只能微微张口。 许多人不相信事实,反复检查钢管,试图找出任何不符合标准的地方,以否定304研究所的技术实力。 然而,他们不得不承认,这根钢管毫无瑕疵,即使换成他们自己制作,也无法达到同样的高度。 此时,代表团成员的态度发生了微妙变化,不再像先前那样趾高气扬。 陈兴业等研究所领导也察觉到这种转变,心中感到一阵欣慰。 这些自视甚高的外国人终于尝到了挫折的滋味。"真是令人钦佩,没想到贵国竟有如此先进技术,想必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 代表团团长说道。 虽然话语中透着赞赏,但结合其语气与表情,仍带有一丝酸意。 参观过程中,何裕柱问道:“大家看完之后,有没有什么指导意见?” 之前参观科室时,这些人态度傲慢,仿佛不发表意见就显得不够高明。 看到什么都评头论足,似乎不这样做就无法彰显优越感。 这次,何裕柱特意提到国际上无缝钢管技术,想让他们难堪。 果然,听到这话,代表团成员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原本他们想装作没听见,混过去就算了,可何裕柱这么一问,他们又如何回答? 要提出指导意见?别开玩笑了,他们国家最先进的技术都比不上这个水平,更何况这些成员呢?要是坚持要说,只会让自己出丑。 于是团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的研究项目中,无缝钢管确实不错。” 即便到了最后,他们依然嘴硬,没承认自己的不足。 不过,何裕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多言。 接着,轮到其他项目的展示,包括**的各个部件研发和组装。 这些都是兔子国自主研发的技术,让代表团成员既惊讶又震撼。 尽管他们国家在相关领域已有相当成熟的成果,但兔子国的进步实在令人惊叹。 他们也曾派人来兔子国交流学习,仅仅几年时间,兔子国不仅实现了完全的国产化,就连设计和制造的细节也无可挑剔。 这让原本以为兔子国只是运气好,在无缝钢管上有突破的代表团成员再次震惊不已。 连续参观几个项目后,外国代表团多数人的表情显得不太自在。 原本预计他们会保持高傲姿态,时不时发表意见的场景并未出现。 相反,一些非常优秀的科研成果让他们感觉仿佛置身于自己的国家。 这不是304研究所吗?前面看到的实验室才是真正的实力展现,而这里的十四科室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尽管他们嘴上否认,内心却对十四科室产生了复杂的情感。 这些变化都被研究所高层陈兴业等人看在眼里,这让他们心情愉悦。 至于何裕柱,表现得十分克制,拿出的成果虽出色,但完全未涉及十四科室的核心机密。 例如更高口径的无缝钢管、先进的火力设计及武器配置等敏感数据,均未展示。 即便如此,公开的这些数据和成果仍令外国代表团惊叹不已。 也只有十四科室能做到这一点,换成别的科室,哪怕是最顶尖的技术,也不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当外国代表团对十四科室的成果感到震撼时,陈兴业把何裕柱叫到一旁。"老何,我们的计算机是否可以进行交流展示?” 陈兴业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希望通过这次交流机会,请代表团成员为计算机研究提供宝贵建议。 尽管对方的态度令人不满,但在计算机领域,国内确实缺乏自信。 在何裕柱的十四科室成功研发出第一代国产计算机之前,兔子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几乎一片空白,许多重型工业和复杂的计算只能靠算盘和草稿纸一步步完成。 因此,当十四科室拿出第一代国产计算机时,陈兴业高度重视,因为这意味着科学研究有了坚实的基础。 即使兔子国的前辈们用算盘也能取得巨大成就,有了计算机的帮助,成果将更加显著。 尽管可能会遇到一些质疑,但只要能从其他国家学到宝贵经验,推动本国发展,这样的交流就很有价值。 何裕柱听后稍感惊讶。 当时他提出过计算机还能进一步改进,但陈兴业当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认为自主研发第一代计算机已属不易,短期内大幅改进几乎是不可能的。 加上第二代改良型计算机刚完成测试,何裕柱还没来得及告知陈兴业,所以他才会有此疑问。 实际上,第一代计算机的表现已经相当出色。 与同期的米利坚和毛熊国相比,十四科室的产品毫不逊色,甚至在某些方面还略有优势。 何裕柱带来的先进理念起到了关键作用,使他们在科研道路上始终走在正确的轨道上,无需反复试验或担心方向错误。 更不用说,如今第二代计算机问世后,在性能、组件和运行效率上都达到了行业顶尖水平。 这样的技术成果显然需要严格保密,远比让他人参与交流更有意义。 何裕柱对陈兴业点点头说道:“所长,第一代计算机已经准备就绪,不过嘛……他们的能力恐怕也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参考,咱们权当听听就好。” 听到这话,陈兴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专业各有侧重,他对计算机研究并不精通,国内也没有真正顶尖的专家。 但他深知何裕柱的性格,柱子绝非轻率之人,既然他说得如此肯定,想必有其道理。 难道说,他们研发的第一代计算机性能已达到如此高度? 与此同时,一旁的代表团成员也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虽然十四科室展示的部分成果让他们感到意外,但团长随即提醒大家:此行的重点是向兔子国学习他们自主研发的计算机技术。 这一消息让代表团成员顿时来了兴致,之前因无缝钢管等研究资料产生的低落情绪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涨的热情。 计算机啊!这正是两国擅长的领域!当前计算机的性能直接决定了一个国家科技发展的上限。 像兔子国这样依靠算盘和草稿纸的传统方式固然也能取得进展,但成本实在太高。 如果不是核武器的重要性,兔子国未必会投入如此巨大的资源。 许多问题仅需一台计算机即可解决,关键在于它能突破极限。 人类再坚韧、再无私,终究受制于生理局限,而计算机却不知疲惫。 因此,作为当今最强的两个国家,他们在计算机领域的储备必然处于世界顶级水平。 即便十四科室的研究风格与过去兔子国的某些实验室不同,但代表团成员依然充满信心,相信自己能在这一领域扳回一城。 甚至,他们已做好准备稍后好好贬低一番,找找存在感了。 毕竟之前的无缝钢管和相关研究项目,让不少代表团成员心中颇为不满。 第213章 重头戏 “陈所长,还有这位何科长,参观完一圈了。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你们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算机,真是可喜可贺的事。 要知道这些年,贵国与其他国家不同,一直不用计算机,坚持用算盘和草稿纸。 没想到你们的发展速度还挺快。” 短暂休息后,代表团团长来到陈兴业身边,说了这番话。 显然,重头戏开始了。 听到这话,陈兴业等人心里不太愉快。 团长的话句句带着讽刺,若不是刚才十四科室的出色表现让大家暂时放下不满,此刻恐怕早就被他的话气得愤懑不已。 很快,陈兴业点点头说道:“这是我们十四科室最近研发的计算机。 虽然我们的技术进步缓慢,但一直在稳步提升,也有不少突破。 对于未来的发展,我们充满信心。”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但在代表团听来却毫不在意。 毕竟,以贵国目前的技术水平,未来发展?一步慢,步步慢!更别说这种技术层面的东西,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能实现的成果。 只有像他们这样的国际顶级大国,才有资格突破这些前沿技术,这也是他们代表团引以为豪的原因。 实验室里。 在何裕柱的安排下,研究员们迅速整理桌面,随后抬进来一台崭新的计算机。 当这台白色外壳、玻璃屏幕的计算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过去。 尤其是代表团成员。 看到这台第一代计算机后,他们眼中都闪过一丝意外。 当时的计算机技术尚处于初级发展阶段,两国虽为世界领先,但主要聚焦于性能提升,外观设计并未得到足够重视。 毕竟,后世那些看起来高端大气的计算机,也是在技术逐渐成熟后才开始注重设计。 因此,两国现役的许多计算机外观显得笨重,犹如一个巨大的铁盒。 相比之下,兔子国拿出的计算机外观流畅,展现出一定的设计美感。 然而,代表团成员对此并不在意,转而更关注计算机的实际性能。 既然外观无可挑剔,那便在性能上一较高下。 毕竟,计算机的核心价值在于其功能性和实用性,外观再好若性能不足也无济于事。 团长随即主动上前查看十四科室研发的第一代计算机。"这款计算机看起来还算专业,但实际使用效果如何呢?不妨开机试试?对了,我先提一下,我国最新研发的计算机运算性能大幅提升。 例如刚才提到的数据,放到我们的新机器上处理,大概只需五分钟就能完成。 而我们目前使用的旧款计算机虽然也能处理,但需要七八分钟。” 团长说话时脸上毫无掩饰,表面上看似谦逊,实则暗含炫耀之意。 不论兔子国的计算机水平如何,他直接亮出本国的技术优势,似乎暗示兔子国的产品不可能超越他们。 无论陈所长如何回应,都难免处于劣势。 与此同时,毛熊国成员也随声附和了几句。 两个国家的实力相当,研究计算机的进展也差不多。 像刚才提到的那些庞大数据,跑一遍大概只要十分钟。 如果是人工处理,至少需要三五位资深研究员,花费两三个小时才能完成。 因此,这样的技术差距也难怪对方是国际顶尖强国了。 代表团成员说完后,目光转向陈兴业和何裕柱等人,显然是要让他们知道差距。 等兔子国这边承认不如人时,他们再指指点点,之前被十四科室成果震惊的小波澜也就算了结,他们也能继续保持优越感。 此时,陈兴业并未说话,把话语权交给了何裕柱。 面对众人的目光,何裕柱神情平静,只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好吧,先开机试试。 那些庞大数据我们也没专门测试过,毕竟每天要处理的数据很多,都混在一起了,正好借此机会单独测试一下。” 何裕柱话音刚落,十四科室的研究员们默契地取来相关数据,厚厚一摞文件被输入计算机。 期间,代表团成员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 在他们看来,何裕柱的话不过是强撑面子,说什么数据太多没具体测试,分明是听到对方的成就后难以启齿。 以兔子国目前的技术水平,好不容易研发出计算机,怎么会不好好利用?那些庞大数据若非借助计算机,根本达不到现在的成果。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计算机上…… 很快,随着一名十四科室研究员的操作,计算机屏幕上的画面开始闪烁。 将那些研究数据上传后,计算机迅速进行运算。 代表团成员们此刻都盯着屏幕,耐心等待结果。 大约一两分钟后,屏幕停止闪烁。 与此同时,那位研究员也停止了操作,站起身看向何裕柱。"何科长,已经完成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微微一愣。 接着,只见何裕柱点头回应,随后将目光转向代表团,对团长说道:“各位,你们可以看看。” 何裕柱的话让众人更加疑惑。"看什么?数据才刚上传不久吧?不是应该等计算完再看吗?他怎么就让人回家了?” “何科长,你是什么意思?” 代表团团长以为何裕柱在开玩笑。 但何裕柱解释道:“不是要测试一下我们实验室计算机的性能吗?现在数据已经处理完毕,你们可以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处……处理完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别耍我们了吧?” 众人立刻表示怀疑,没有人相信何裕柱的话。 研究所内,陈兴业等高层领导听到何裕柱的话也很惊讶。 毕竟,他们并不了解第一代计算机的具体性能,比如那位代表团团长提到的运算速度,以他们的技术水平,至少需要七八分钟才能处理完相关资料,即便使用最先进的技术,也需要四五分钟。 然而,从研究员上传数据到柱子宣布处理完成,仅仅用了四分钟! 还不包括上传数据所需的两分钟左右! 这意味着留给第一代计算机进行运算的时间只有两分钟。 如果以此计算,那么即便是国外最先进的计算机,在运算性能上也比不上这一代产品。 不仅是代表团感到震惊,研究所内部同样一片哗然。 面对众人的质疑,何裕柱并未详细解释,只是指向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围到计算机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起初,大家对结果持怀疑态度。 但随着逐项检查、计算,并再次核对后,他们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呆滞,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大。"这些数据……完全准确!” “这是经过精确计算和处理后得出的结果,每一项都与预期数据相符。” 尽管这些人态度高傲,但在专业领域内仍表现出应有的素养,显然能够判断出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正是经过处理后的研究成果,其运算能力毋庸置疑。 此刻,代表团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整个实验室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成员们虽然表面上冷静,但内心却掀起巨大的波澜。 这绝不可能! 起初,有人对兔子国能否自主制造国产计算机持怀疑态度,但在看到第一代计算机成品后,这种怀疑转向了对兔子国计算机运算能力的质疑。 即便在他们引以为豪的性能领域,他们依然对兔子国抱有深深的偏见。 然而,仅仅两分钟,第一代计算机就完成了对这些数据的处理,包括上传数据的时间,总共不到五分钟。 这一结果让代表团成员措手不及,仿佛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优势瞬间崩塌。 落后如兔子国,怎么可能研发出国产计算机?而且,这台计算机的计算速度竟然超过了他们国家最先进的计算机? 这简直不可思议! 放在后世,就好比一个原始部落的技术直接打破了五大国顶尖科技的壁垒。 至少在他们看来,情况就是这样。 与此同时,研究所的人清楚地看到了代表团成员的表情变化。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第一代计算机的性能或许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 毕竟国内没有计算机经验,普通人只知道这是高科技,而研究人员虽然了解更多,但也不清楚国内的技术水平与国外相比究竟如何。 直到代表团提出标准,即国外顶尖强国用最新技术处理这些数据需要五分钟,他们才有了参照。 但当第一代计算机的结果出来时,他们震惊了。 难道这是要直接赶超那些先进国家了吗? 就在研究所的成员感到些许自豪时,代表团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知是谁先带头,他们突然开始议论纷纷: 兔子国人做研究就这么厉害吗?” “这简直是作弊,简直毫无廉耻,偷别人的研究成果还当作自己的。” “一个大国竟然做出这种事,难道不怕传出去被人嘲笑?” “对啊!邀请我们来交流学习?交流个什么?咱们直接离开算了!” “依我看,还走什么?直接让他们公开道歉,声明说兔子国的研究所的技术全是剽窃其他国家的成果,硬说是自己的!” 随着这些指责声响起,研究所这边的人被代表团投来的轻蔑、嘲讽的目光扫视。 听到这些侮辱性的言论,陈兴业和何裕柱等人的眉头紧锁。"两位团长,你们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陈兴业脸色阴沉,直接质问来自米利坚和毛熊国的代表团团长。 他们的国产计算机刚研发成功,怎么到这些人嘴里就成了其他国家的功劳?陈兴业等人虽脾气平和,此刻也被激怒了。 两位团长听后,面无表情,冷眼看了看陈兴业和他的副手何裕柱。"这种事陈所长还需要问我们吗?不过既然您提到了,那也得说明一下。 你们先有错在先,别怪我们直言。 技术落后就落后,大家都知道你们的科研水平如何,承认错误不算丢脸。 你们为了所谓的名声,不承认错误,反而暗中使坏,这才是真正的丢人!” “没错!我们的实力不用多说了吧?在计算机领域,我们已经是世界顶级水平。 而你们兔子国宣布研究计算机没多久,就算做出一台实验机我们也信,但要拿出这样高性能的机器,别说我们不信,你们自己信吗?你们兔子国配做科研吗?” 两位团长言辞直率,最终完全不留情面,直接当面驳斥陈兴业一方。 对方从始至终就看不起兔子国的技术实力,来指导时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而兔子国研发出的这台计算机,他们也根本不相信是本国团队独立完成的。 研究所的几位高层听完后也按捺不住了。 他们原本考虑到这是上级好不容易邀请来的代表团,尽量克制忍耐,以免影响国家形象。 但即便如此,第一代计算机确实是十四科室的研究成果,何裕柱带领团队日夜攻关,大家亲眼见证的。 现在这些人见到好成果反而质疑不是出自研究所?还连带侮辱整个国家的技术能力?这实在让他们无法忍受。 就在陈兴业准备反驳时,何裕柱走上前,向所长递了个眼神,随后转向代表团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没有这项技术,那你们国家又是如何掌握的?我记得刚才你们提到,本国最先进的计算机处理同样数据需要五分钟。 而我们的设备只用了两分钟,难道意思是两分钟的性能反超了你们五分钟的效率?" 何裕柱的话让代表团成员脸色微变。"这个何裕柱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兔子国那边真是无人可用,派这么个没能力的人出来。" "是啊,我管理的土地都比他的技术强。" 一位代表团团长轻咳一声:"何科长,你们国家为何选择你这样的人担任此职,我们无权过问。 但研究这种项目,绝非儿戏,我们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没有时间和你闲聊。 至于你说的运算性能,五分钟仅是我们展示的一部分能力。 这项工作涉及国家机密,不便详述。 不过既然已经提到,我也不妨告知,我国已拥有超级计算机群,按照其性能,处理刚才的数据基本能在两分钟内完成,甚至更快也是可能的。" "因此,你们私下做了什么,想必无需多言。 我会如实上报这里的情况。 总之,这次你们必须给出合理解释!" 第214章 盗窃 两位团长显然将何裕柱这样的年轻人视若无物,而他们随后的话语更是对研究所及整个国家科研实力的极大轻蔑!隐含之意是,你们所谓的自主研发计算机,不过是窃取了他国超级计算机的技术成果。 一旦消息传出,不仅会对我国声誉造成严重打击,还会使我们在国际科研领域陷入困境,这比技术封锁更为可怕。 研究所众人听罢,无不脸色骤变。 这些言论逻辑严密,难以反驳。 虽然内部清楚这台计算机确为自主开发,但外界,尤其是其他国家并不知情。 加之对方提及的超级计算机确实存在,这让陈兴业等人也心生疑虑。 毕竟,各国在技术交流时都会有所保留,无论真相如何,只要谣言四起,我国的科研形象都将受损。 在这种情况下,陈兴业等人感到深深的无奈与屈辱,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 代表团显然意识到当前的局面不容乐观。 不论他们是否真诚表态,事实是兔子国目前难以自证清白。 毕竟,这台计算机的表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而他们确实拥有超级计算机,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兔子国窃取了这项技术,除非…… 何裕柱站在一旁,表情始终平静。 直到代表团的成员气势汹汹地发表完言论,将目光投向他时,他才缓缓开口。"或许,你们可以再仔细想想,这些设备真的是贵国能够制造出来的吗?” 原本,代表团成员还期待看到何裕柱出丑,毕竟,十四科室在这次计算机研发上遇到了不小的挑战。 然而,何裕柱竟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们国家真的具备制造这类设备的能力吗?” 这句话让在场的成员一时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本以为何裕柱会低头认错,虚心求教。 随即,不少代表团成员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研究所内部,同事们听完何裕柱的话,都忍不住皱眉。 尽管首代计算机表现出色,令人震惊,但何裕柱的话无疑太过大胆。 虽然听起来痛快,但大家都难免担心。 陈兴业也忍不住走到何裕柱身旁,忧虑地看着他:“柱子,这……” 陈兴业并非责备何裕柱言辞激烈,而是担心他的言辞会得罪代表团,万一出现问题,势必会影响何裕柱。 而且,陈兴业心里对计算机技术也没有十足把握。 米利坚和毛熊在这一领域遥遥领先,即便他们的首代计算机表现优异,他依然忐忑不安。 然而,何裕柱给了所长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必要对那些代表团做出妥协。 一贯善良的人容易被欺负,更何况兔子长期在外表现得软弱,早已给人留下了固定的刻板印象。 指望别人突然良心发现、认可兔子是不现实的。 你看他们展示的第一代计算机展现出如此强大的运算能力,那些代表团成员非但没有认可,反而反咬一口,说技术是偷来的。 他们从心底就不相信兔子有这样的实力,所以强硬的态度才是必要的。 代表团中议论声越来越大,多数人都在指责何裕柱刚才的话。 不少人甚至脸红脖子粗,指着何裕柱破口大骂。"道歉!” “让何裕柱给我们道歉!” “这简直是对我们技术的侮辱!” “没有偷技术,凭兔子现在的落后程度,给你们一百年也赶不上我们的水平!” “不仅穷,连品德都这么差!” 这时,大家的情绪已经从讨论技术转为要求何裕柱当众道歉。 这正是他们内心对兔子的真实看法。 两位代表团团长的脸色极其难看:“如果你不道歉,今天的事我们将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我们不懂计算机?别以为靠一些手段就能偷到世界顶级水平的技术,那是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 他们脸上带着极度的傲慢。 作为当今世界最强的两个国家的一员,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很强的优越感,更别说他们这些站在科研前沿的人了。 他们认为兔子的304研究所居然质疑他们的技术,简直是胆大包天,直接把问题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 一旦这事传出去,对兔子的声誉将是一次沉重打击。 陈兴业他们听完后也明白其中利害,于是纷纷看向何裕柱,态度有所动摇。 然而,对于何裕柱来说,代表团的敌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对面。"道歉?为何要道歉?即便我们在某些领域的技术水平仍在发展中,但我们全力以赴、不断进步,这些成果都是我们努力的结晶。 这计算机技术与你们国家的技术有何关联?既然你们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你们总说我们的计算机是剽窃你们的技术,那我想问一句,凭你们目前的技术水平,难道是我们性能好的去偷你们性能差的吗?” 何裕柱言辞犀利,不留余地。 此话一出,立刻激怒了代表团成员。"好!好!好!” 两名团长忍无可忍,气得发笑,指着何裕柱,浑身颤抖。 代表团成员心中满是优越感,自认为无论在技术还是理论上都高出一筹。 可是在何裕柱眼中,他们竟成了落后的一方,性能较差的一方。"既然这样,那就简单了,现在就叫报社记者过来,让他们详细报道你们所谓的国产技术,让大家看看你们的真实面目!” 研究所内,何裕柱多次不留情面地反驳代表团,如今双方已彻底撕破脸。 代表团成员立即返回车队,使用随身设备联系外界。 不一会儿,他们低声商议了几句。 两位团长嘴角挂着冷笑:“好,我们驻地的记者很快就会过来。 陈所长,何科长,既然你们对自己技术这么有信心,不妨接受一个简单的采访,让大家判断,到底是谁抄袭谁的技术,如何?” 他们的嘲讽溢于言表。 显然,何裕柱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届时,通过本国记者的报道,这些内容将在国际上广泛传播,这对国家形象将是致命打击。 陈兴业等人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顿时神情变得紧张。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都将目光投向陈所长,内心十分复杂。 他们明白,这是对方有意刁难。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再加上外部对市场的打压,这无疑是对方绝佳的机会。 研究所几乎没有胜算。 即便第一代计算机性能优异,但外国的技术同样先进,运算能力上两者的耗时相差无几。 然而,由于第一印象的影响,对方的技术不会受到怀疑。 而这边,根本没有计算机发展的历史,加上话语权受限,一旦公开,结果如何难以预料。 陈兴业眼神复杂,最终还是低声对柱子说道:“柱子,我知道我们没问题,但为了名声……” 尽管他对柱子和技术充满信心,但他也清楚,如果出了问题,损失将是巨大的。 何裕柱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也在陈所长耳边轻声回应。 听完他的建议,陈兴业的眼神从担忧转为震惊,甚至难以置信地看着柱子。"柱子,这消息是真的?” 他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抑制不住兴奋。 何裕柱点头确认:“是的,所长,您放心吧。” 他说的是第二代计算机测试成功的消息。 原本何裕柱计划等代表团离开后再公布这件事,没想到竟出现了意外情况。 既然对方想要诋毁兔子,那他也无需隐瞒。 第二代计算机的运算能力比第一代高出五倍以上!这意味着,相同的数据处理任务,第一代需两分钟完成,而第二代仅需24秒! 这是多大的进步?算上数据输入和上传时间,第二代计算机几乎实现了同步计算,一边处理数据,一边得出结果,效率提升显而易见! 更重要的是,这种性能的飞跃,在全球范围内都是独一无二的成就!这是何裕柱凭借自己的眼界和这段时间的技术积累所达成的高度! 即便对方国家在计算机领域有所保留,相比第二代计算机的表现,即便他们隐藏得再多,面对这项技术也只能望尘莫及。 当然,若技术水平相当,对方掌握话语权,可以随意指责,我们只能被动接受。 但如果我们展示出第二代计算机的实际性能呢? 难道能说一个航母级的技术,是从一个小渔船的技术上偷来的吗? 这种荒谬之事,若他们执意去做,只会自取其辱! 这就是何裕柱敢于强硬的底气——有技术、有实力,才有底气捍卫自己的声誉。 听罢柱子的阐述,陈兴业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 柱子提到的第二代计算机性能虽然惊人,但他深知柱子的为人,绝非因一时意气行事的人。 既然他说能做到,那便是有了成果。 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这样的技术,代表团的意图便不足为怪。 因此,陈兴业决定闭口不言,将话语权完全交给了柱子。 原本,代表团成员个个面露得意之色,因为他们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此之前,他们认为研究所的人终究会放下架子,主动示好。 然而,等待许久,对方却毫无动静。 研究所所长陈兴业及何裕柱等人依旧谈笑风生,全无紧张之态。 这一反应令代表团颇为困惑。 难道这些人不在乎名誉受损吗? “陈所长、何科长,我们的记者即将到达,如果有话要说,不妨现在讲。” 代表团团长按捺不住,直接提醒。 陈兴业与何裕柱相视一笑:“这是喜事啊!这项技术突破确实值得广泛宣传。 我们也邀请了许多媒体记者,正好借此机会展示我们的研究成果,毕竟这是团队共同努力的成果,值得肯定!” 此言一出,代表团更加疑惑。 难道他们装糊涂不成? 难道听不懂我们的话? 竟然也联系了多家报社记者? 代表团成员互相对望,依然不解研究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见对方毫无歉意,几人顿时怒从心起,决心让他们颜面尽失。 大概半小时后,304研究所迎来了数名携带摄像设备、笔记本等工具的记者。 由于事先已知会,记者们在登记后便有人带往实验室。 待记者人数达到四五十人时,代表团团长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 “大家应该都清楚今天的情况,我再简要说明一下……” 代表团团长随即详细讲述了十四科室的表现。 他对何裕柱团队提交的高质量无缝钢管资料及**研究资料一带而过,未作深入阐述。 提及计算机技术时,现场的外国记者纷纷将镜头对准代表团与以陈兴业为首的304研究所高层。"众所周知,我国计算机技术世界领先,任何国家若想发展相关技术,都需借鉴我们的先进经验。 我们欢迎真心求知者,但有些人已超出学习范畴,这是赤裸裸的盗窃!” 今日代表团访问304研究所本为善意的技术交流,却遭对方冒充本国研发成果,公然剽窃。 团长言毕,矛头直指研究所领导层。 外国记者们迅速聚焦于陈兴业等人,连续发问: “贵所真的如此行事?为何明知自身不足还虚张声势?计算机技术毫无抄袭我国的嫌疑,连自己恐怕都不信吧?以贵所的技术水平,难道真以为能独立研发计算机?若皆如此,则应向公众揭露所谓科研人员的真实面目。 在这样的环境中,想必难有重大突破,他国也会警惕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显然,这些记者早已策划好提问,研究所方面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即便不回应,面对这样的连番采访轰炸,明日的日报以及国际媒体上必定会出现大量针对他们304研究所的负面报道。 到那时,想要澄清事实将会非常困难。 若是在以往,陈兴业肯定早已焦急万分。 但如今,他得到柱子给的信心支持,此刻不仅神色如常,还平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 其他几位高级研究员还不清楚十四科室第二代计算机的具体情况,因此此刻他们的脸色都非常凝重。 他们意识到,今日若处理不当,这不仅是个人的失误,而是整个研究所乃至国家科技声誉的问题。 第215章 记者会 与此同时,304研究所从自家报社请来的记者们,在得知事情全貌后,表情同样变得沉重。 作为新闻工作者,他们对事件的敏感度极高。 起初,他们是被陈兴业所长邀请来协助解决麻烦的,毕竟专业人士处理专业问题。 然而,随着深入了解事件经过,加上代表团记者的表现,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他们,也一时难以找到有效的反驳点。 毕竟,对方掌握了舆论主导权,加之在计算机技术领域,外界普遍认为我国的技术无法超越美国和苏联。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何裕柱再次站了出来。 他看着代表团的记者们,轻描淡写地说:“我仍坚持我的观点,这款计算机是我们科室自主研发的成果,说它抄袭毫无依据。 说实话,我实在想不通,我们的高性能产品怎么会需要借鉴你们那种初级水平的东西。” 原本,代表团以为何裕柱会妥协,毕竟在这种场合,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严重后果。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何裕柱竟然在此刻继续反击。 “他在说什么?” “他们的计算机性能这么高超吗?难道我们的计算机只是半吊子水准?” 何裕柱用中文发言,翻译后立即引发代表团一片哗然。 很明显,他们已经想到何裕柱可能的态度,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强硬到底,不仅不认输,还针锋相对。 反应过来的代表团成员瞬间愤怒不已。"你们的技术如此低下,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 “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话,说我们的技术是半吊子?那你们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 “曝光!让我们国家的民众看看这种态度!” 一时间,代表团成员群情激愤,记者们的镜头几乎贴到了何裕柱脸上。 显然,这一幕已经被他们记录下来,待今日结束,304研究所乃至整个研究领域的声誉将受到严重打击。 而陈兴业带来的记者们,原本焦虑万分,不知如何应对眼前局面。 然而何裕柱一开口,他们也彻底愣住了。 这不是天方夜谭吧? 他们正在为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发愁,这可能直接影响兔子的形象。 但何裕柱一句话就扭转了局势。 尽管他们对代表团的行为感到不满,但他们清楚对方在国际上的地位和话语权。 在这种情况下,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也无法解决问题。 而作为焦点人物的何裕柱,脸上依然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被代表团的激烈反应所影响。 此时,代表团的记者早已记录下何裕柱所说的话,并拍下多张照片,显然是为了回去大肆宣传。"不需要你们曝光,我们本来就计划近期公开自己的计算机技术成果。” 何裕柱话音刚落,便招呼陈兴业带过来的记者们。"各位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十四科室研发的新一代计算机已经完成测试,成果非常显著。 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进行报道。 这项技术将是我国迈向世界的重要一步。” 何裕柱发布的这一消息让不少人震惊不已。"最新的技术?” “第二代计算机测试成功了?” “我记得刚才看到的应该是第一代计算机吧?” 代表团成员反应最为迅速,毕竟他们亲眼见证了第一代计算机的运算能力,其性能远超本国公开的数据。 据推测,即便是在本国研发的最先进计算机中,也只有少数能达到同等水平。 正因如此,他们才组织了这次记者会。 谁能容忍一个落后的国家在计算机技术上取得如此成就? 无论是否涉及技术窃取,这种进步都必须被否定,否则他们的优越感和声誉将无法维持。 然而,没人想到,何裕柱竟然声称第二代计算机也已测试成功。 这意味着直接完成了技术迭代,性能提升会有多大呢? 难道我国的计算机水平已经无人可敌了吗? 若这是米国或俄国实现的,大家或许不会在意,毕竟它们的实力有目共睹。 但若是我国达到了这一高度,那影响将不可小觑! 短暂的震惊之后,代表团成员一致认为此事绝无可能。 这一定是何裕柱见事情闹大难以收拾,故意放出了假消息,试图混淆视听。 一旦新闻传出,我国在国际上的声誉必将大幅下滑。 不仅是代表团成员,就连304研究所内部人员及记者们,在听完何裕柱的话后也感到困惑。 无非是他们自主研发的第一代计算机测试结果已达到国际顶尖水平,甚至要对比米利坚和俄罗斯尚未公布的研究成果才行。 在此基础上,他们又研发出了第二代计算机? 这简直像梦一样。"现在胡说八道没用,你以为单靠嘴就能让人信服吗?” “即便我们这边输不起,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代表团成员无不露出嘲讽之色。 然而,何裕柱完全没理会,继续对着自家记者说话。 我们的计算机什么时候需要向代表团解释了? 这时,记者们也意识到情况,看着何裕柱,表情复杂。"何裕柱同志,您确定二代计算机测试成功了吗?” “如果还需要时间准备,也不必这么急着报道。” “没错,新技术需要反复验证,不如等准备充分再开始?” 几位记者提醒道。 实在不行就承认好了,让代表团占点便宜算了。 计算机本就是他们的强项,闹这么大,没必要硬碰硬,少吃点亏总比最后闹笑话好。 何裕柱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但他笑着摇头:“不用,我对我们的计算机有信心,直接开始吧,不然可能被人误解为抄袭。” 何裕柱一开口,大家一时无言,只能拿着相机跟着他去实验室。 代表团的人见状,脸色阴沉。 既然他想丢脸,那就别怪他们了。 代表团的记者早已准备就绪,对这爆炸性新闻跃跃欲试。 所有人都跟着何裕柱来到实验室。 当何裕柱到达实验室后,见到来访的代表团成员,便挥了挥手说:"第二代计算机技术未对外公开,若无特别重要的理由,你们只需在外等候即可。" "你……" "耍这种小把戏。" "看来你们就是在这儿等着呢,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通空话,现在不敢让我们亲眼看到吧。" 代表团的人听罢,冷哼一声。 这时,陈兴业主动说道:"诸位,何裕柱所说的话也是我们304研究所的态度。 第二代计算机至关重要,大家还是留在门外就好。 不过,请放心,我们的测试数据绝无虚假。 作为科研人员,我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对于陈兴业的话,代表团的人并不买账,但他们并未进入实验室,而是站在门外,带着嘲弄的表情,显然期待着304研究所出丑。 尽管他们无法近距离观察第二代计算机的具体结构和细节,但从门外也能看到测试的结果。"别以为我们会冤枉你们。 既然你们声称有第二代计算机,那按照刚才的速度和那些数据,如果你们的所谓第二代计算机能在一分钟三十秒内完成任务,我们就向你们道歉。 否则,你们制造的笑话可不止我们知道。" 此言一出,代表团成员纷纷笑了起来。 代表团的人笑是因为他们认为何裕柱即将出丑。 以他们刚才提到的数据来看,别说在兔子国,就是在他们本国,也是难以企及的水平。 此刻,陈兴业召集的记者们都聚集在实验室里,也在关注着何裕柱那边的情况。 若非陈所长开口,他们甚至都想放弃这次采访了。 原本以为会是重大新闻,大家都准备争先报道,谁知研究所竟出了个如此轻率的年轻人。 为了逞一时之快,他现在可能要在国际上出洋相了! 何裕柱对门外的喧闹充耳不闻,只吩咐了几个人将第二代计算机抬进来。 由于早已准备妥当,很快两名研究员便将设备送至实验室。 当第二代计算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陈兴业等人都眼前一亮。 这是他们首次见到这款新品,相比第一代,它不仅更小巧,设计也更加精致,屏幕的弧形边角显得格外舒适。 初看之下,给人留下良好印象,但除陈兴业外,其他高层却面露忧虑,不确定其性能是否能达标。 在这个以“大” 为优的年代,如此小巧的机器能否具备超越上一代的运算能力是个疑问。 而在实验室外等待嘲笑的代表团成员,看到计算机后,目光中的轻蔑更加明显。 在那个科技尚未发达的时代,人们普遍认为性能与体积成正比,而眼前的第二代计算机显然缩小了许多,恐怕连第一代的水平都难以达到。"接通电源,直接运行。” 何裕柱简单下令,随后计时器已经握在手中。 一名刚输入数据的研究员将结果带到计算机旁。 随着何裕柱的一个眼神信号,操作迅速展开。 然而几秒后,实验室陷入一片沉寂,几位高级研究员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表情凝固,仿佛时间停止。"这……真的可能吗?” “我是不是看错了?这么快就完成了计算?” “这简直和同时输入、同时计算没什么区别。” 在他们眼中,那位同志刚刚输入数据没多久,计算机屏幕上就已经显示出计算结果,前后加起来不过几秒钟!这表现太过震撼,让在场的人呼吸一时间都停止了,目光紧紧锁定在计算机屏幕上。 随着时间推移,门外的代表团成员们的脸色也逐渐起了变化。 原本他们是抱着嘲讽的态度等在外面,准备看笑话的。 然而,当第二代计算机的演示启动后,他们也不禁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那位操作计算机的同志完成操作,转身看向何裕柱时,何裕柱手中的计时器正好停在了24秒。 刹那间,代表团的成员们全部呆住了! “二十四秒?” “这就结束了?” “我是不是看错了?”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原本想来看笑话的他们,反而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起初他们还怀疑这台计算机的成绩能否达到一分半,没想到对方连半分钟都不到就完成了任务。 更关键的是,这个速度几乎和人工输入的速度相当! 这意味着,实时输入数据,整个延迟不超过两三秒,就能看到计算结果? 这样的性能,在何裕柱所在的未来时代,甚至算不上是一台普通的手机,但在如今这个时代,简直是降维打击! 在那个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进行数据处理和计算的时代,这样的延迟还能称之为延迟吗? 不仅代表团如此,实验室里的陈兴业虽然事先听过何裕柱提到二代计算机的事,但目睹其惊人的运算能力后,仍然目瞪口呆。 至于那些高级研究员们,此刻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真的是我们国家的技术吗? 几乎零延迟,无论是自家阵营还是米利坚和俄罗斯,即便两国现在宣称掌握了这项技术,在未见实证前,也不会轻信。 实验室内的记者反应敏捷,毕竟具备专业素养。 短暂惊讶后,所有摄像机齐刷刷对准第二代计算机及何裕柱。 此时,七嘴八舌的采访围绕何裕柱展开。 实验室外,那些被代表团带来的记者原计划大肆报道某些内容,踩低对手抬高己方,只待最后一击。 然而得知兔子的技术已如此先进时,他们态度突变。 一部分转向关注实验室内,另一部分则带着质疑目光看向代表团,似乎在问:这样的技术,真的能说是抄袭我们的吗? 若技术差距不大,依靠国际话语权与本国实力,指责兔子窃取技术也说得过去。 但如今兔子展示的技术无疑是降维打击,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这时再谈话语权或抄袭,只会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即便他们掌控着全球舆论,一旦涉及此事,也会沦为笑柄。 因为这种情况显而易见,无需多言。 因此,原本准备即时报道的记者们顿时沉默,不再有先前的热情。 代表团成员虽不愿服输,但在确凿的事实面前,也无力反驳。 第216章 庆功宴 当晚,304研究所为接待完代表团举行庆功宴,主角自然是何裕柱。 他此次应对代表团的表现堪称完美。 何裕柱在技术展示和应对对方代表团的盘外招时表现出色。 如果没有他和十四科室的努力,304研究所可能会像其他国内工厂一样,在与代表团的交流中遭受羞辱,最终还得笑脸相迎。 这种情况在以前很常见,但并不意味着大家愿意忍受这样的待遇,何裕柱的表现赢得了众人的认可。 最重要的因素是第二代计算机。 如果之前十四科室的研究成果只在特定圈子引起关注,那么这次的计算机,特别是第二代计算机,堪称战略级装备。 在这个技术落后的时代,如果兔子国拥有自己的顶尖计算机,将对其各个行业带来巨大提升。 然而,兔子国的落后并非因为人民愚笨或懒惰,而是缺乏先发优势。 由于起步晚且面临外部压力,能维持正常发展已属不易。 在这种背景下,若给予兔子国与国外相同的技术支持,谁能胜出尚未可知。 而第二代计算机的意义就在于提供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后续的发展则取决于各自的手段。 因此,陈兴业对何裕柱白天在实验室的决定表示赞同,认为这种战略装备不应轻易暴露。 于是,在庆功宴结束后,他立即携带全部资料上报组织。 三年时光飞逝,转眼已是1961年的秋天。 北京城多了几分凉意,行人穿上薄外套。 一位身穿新黑色呢子衣、脚踏锃亮皮鞋的青年骑着自行车驶入胡同,来到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 院子里,三大爷阎富贵正挥舞着扫帚清扫枯黄的落叶,旁边有几个孩子嬉戏追逐。 这时,他家的屋子里突然传出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是女人不满的埋怨。"瞧你这记性差的,早就提醒你要给儿子带些豌豆糕回来,结果又忘了个干净!” “老婆,这不能怪我呀,厂里刚发工资,几个同事一起买了瓶二锅头庆祝,就给忘了。” 争吵的是闫解成和他的妻子于莉。 结婚四年,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听到儿子和儿媳拌嘴,阎富贵放下扫帚走进屋。"算了算了,没买就不买,又不是多大的事。 以前连饭都吃不上,不也一样撑过来了?解成刚领工资,手头紧是正常的。” “对啊,媳妇,下次再买。 今晚随便吃点就行。” 闫解成看到父亲帮腔,立刻随声附和。 于莉虽不太高兴,但也不好跟公公顶撞,只冷哼一声,没理会丈夫的话。 她嫁到这家多年,早已熟悉这一家人。 阎富贵吝啬的性格让她明白多说无益,索性装作没听见。 闫解成松了口气时,阎富贵却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搓着手说道:“解成,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交吧?工资刚到账,五块钱,我先帮你收着了。” 闫解成脸色一沉,差点忘记这事。 满意地走出屋子,阎富贵口袋里多了五块钱,走路都带着笑意。 他刚想拿起扫帚继续打扫院子,远处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 听到声音,阎富贵下意识地抬起头。"嘿!柱子啊,好久没回来了吧?” 自行车上的正是何裕柱。 到大院门口时,他才从车上下来,听到三大爷打招呼,他笑着点头回应:“可不是嘛,三大爷您也越来越精神了。” 几句寒暄之后,阎富贵眯着眼笑道:“听你这话,要说精神,谁能比得上你柱子呢?” 看着何裕柱健硕的身影,阎富贵心里感慨。 何裕柱身高一米八几,即便经历了艰难岁月,身形依然没变。 结实的肌肉不仅展现了力量,更证明了他在物质匮乏时期得到了良好营养的照顾。 实际上,在过去的几年里,阎富贵一家日子艰难,多亏何裕柱时不时伸出援手,才得以勉强维持生计。 因此,两家关系愈发紧密,尤其是闫家的几个孩子,与柱子的关系甚至比和自己父亲还要亲近。 大院外的声音引起了屋里闫解成夫妻的注意。 很快他们走出院子,见到何裕柱,闫解成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菊花般灿烂。"柱哥儿,回来啦。” 旁边的于莉同样热情,态度尊敬,仿佛面对一位成功的远方贵人。 一方面感激柱子在困难时期提供的帮助,另一方面也出于对他出色能力的敬重。 这些年,何裕柱从304研究所的六级研究员做起,如今已成为**级研究员。 他的晋升速度堪称火箭般迅猛,换了别人,绝无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但换成何裕柱后,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毫无争议。 十四科室自何裕柱创立以来,在304所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多年来,科室不断产出各类研究成果,起初令人惊叹不已,后来大家已习以为常。 似乎十四科室不出新成果才显得异常。 作为科室负责人,何裕柱功不可没。 每次重要突破都离不开他的指导和付出。 这不仅提升了他在研究所的地位,也让他的名声在大院内外广为流传。 尽管不清楚他具体负责哪些项目,但大家都清楚,如今的他已成为国家不可或缺的人物。 寒暄之后,何裕柱返回中院。 贾家的贾东旭早已离世多年,秦淮如的第三个孩子槐花也已出生,她自己则继承了丈夫的钳工岗位。 但由于技术原因,她只能从学徒做起。 贾家本就拮据,如今失去主要经济来源,生活更加艰难。 好在有大院的援助和亲朋的帮助,他们才勉强渡过难关。 当年厂方虽给予抚恤金,却被贾张氏把持,未分给秦淮如。 刚到中院时,何裕柱就看到秦淮如在水池边洗衣。 几年过去,她虽历经困苦,但依然保持良好状态。 虽然营养不足,但她天生体质健壮,体型未见明显变化,只是因丧夫而略显憔悴,岁月反而让她更添魅力。 秦淮如抬头看见柱子走进院子时,目光微微闪躲了一下,随即主动露出微笑:“柱子,这是特意回来看何叔他们的吧?” “是啊,秦姐,今天下班早,没加班。” 何裕柱瞥了一眼秦淮如,心里明白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 但他和前世那个对女人趋之若鹜的傻柱完全不同,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寡妇就心生别样念头。 他家里有漂亮的妻子,还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日子过得温馨美满,自然不会对秦淮如有其他想法。 看着柱子礼貌的回应,秦淮如心里有些失落。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自从丈夫去世后,虽然最初几年没人背后议论,但她在轧钢厂工作,身边的都是男同事,渐渐地,流言蜚语多了起来,有些人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奇怪。 相比之下,柱子这种单纯清澈的眼神显得格外难得。 想到柱子以前对自己善意的提醒,秦淮如只能无奈叹息。 何裕柱把车停好后开门进屋,却发现家里没人。"咦?爸他们还没回来吗?” 按理说,食堂师傅应该比普通职工提前下班,做完饭就能回家了。 秦淮如注意到了这一点,突然想起说:“哦,对了柱子,我今天在厂里看到何叔了,听说他在后厨升职加薪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还没回来呢。” 听秦淮如说完,何裕柱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秦姐。” 话音未落,院子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何大清、陈娟带着易忠嗨大爷以及后院的许大茂夫妇一同进了院子。 众人回到院子里后,整个中院顿时热闹起来。"老何,你家柱子回来了。” 易忠嗨目光最敏锐,一眼便注意到屋门口站着的何裕柱。 他一边提醒何大清,一边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何裕柱身上,仿佛在仔细观察些什么。 何大清和陈娟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笑着上前:“柱子,今天回来吃饭了吗?颖琪母女呢?” “回娘家了,好久没回去陪她爷爷了,顺便带外孙回去一趟。” 许大茂和娄晓娥见到何裕柱时有些惊讶,但许大茂想要避开,倒是娄晓娥主动和柱子打了招呼,还拉着许大茂一起寒暄。 看着不太情愿的许大茂,何裕柱心里忍俊不禁。 这些年,许大茂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虽然物质上没什么问题,但许大茂的生活状况却不尽如人意。 娄晓娥家境不错,加上许大茂作为放映员在厂里和乡下放映电影,收入颇丰,夫妻俩在院子里算是少有的没有明显消瘦的家庭。 只是,结婚这么多年,娄晓娥始终没有怀孕,在大院里议论声不断。 毕竟,那个时代和后来不同,不结婚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十七八岁就结婚,很快就有孩子,二十出头当父母的也不少见。 而许大茂现在已近二十五六,妻子却毫无动静,难免让人议论纷纷。 若不是许大茂夫妇条件尚可,在院子里还算有几分威望,恐怕早就被指指点点了。 即便如此,如果娄晓娥的肚子再无消息,以后的议论肯定少不了,甚至可能公开化。 这一点,易忠嗨夫妇处理得相当明智。 易忠嗨因无法生育,在家中地位稳固,妻子与婆婆受宠,他自己也在工厂晋升为七级工,离八级工仅一步之遥。 这些条件让邻里对他的无子状态不再多议论。 尽管背后仍有闲话,但公开场合已无人提及。 相比之下,许大茂夫妇缺乏这样的背景。 他们受到的流言蜚语已让他们颇为不满,尤其是许大茂,因妻子娄晓娥出身资本家家庭,且岳父常给予经济支持,他对此心存感激又有所忌惮,因此只能将此事埋藏心底。 然而,更让他愤懑的是,昔日宿敌柱子如今喜得贵子,全家欢愉。 这让许大茂对何裕柱更加冷淡。 但从娄晓娥角度看,她与柱子并无嫌隙,反而欣赏何裕柱在研究所的地位提升及良好声誉,希望维持友好邻里关系,以备将来可能的帮助。 何裕柱心知肚明却未点破,与娄晓娥寒暄后便转向父亲何大清。"爸,听说秦姐说您今天在厂里升职了?” 之前何大清是食堂主任,这次升职后俨然成为后厨的主要负责人。 不过,按理说大主任应由他的师父李保国担任,所以他实际是担任副主任。 何大清听了便笑了起来,“你知道的还挺早啊,没错,今天父亲被调到后厨担任副主任,以后要和我徒弟一起共事了。” 他满脸喜悦地说。 确实,儿子有本事,孙子也有出息,平日里何大清的生活已经很惬意了,如今还能升职加薪,岂不是更开心? 旁边的陈娟听了,笑着白了他一眼,“瞧瞧,你刚说两句就得意成这样,老何,你的升职还不是沾了咱们柱子的光?” 何大清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沾儿子的光有什么可羞耻的,毕竟柱子确实有本事。” 原来,这所谓的升职加薪,不过是轧钢厂为了拉拢何裕柱而采取的手段。 这些年,何裕柱在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若需要测试,只要轧钢厂符合条件,就会安排在那里测试。 这样一来,轧钢厂的生产水平提高了不少,单凭何裕柱一人就给轧钢厂带来了很大帮助。 而且,轧钢厂领导层深知何裕柱在研究所的地位,他的研究成果虽对普通人来说只是听听而已,但对他们这些知情者来说意义重大。 所以,作为何裕柱最亲近的李保国和何大清,在轧钢厂的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一旦符合条件,立刻就能得到晋升,无需等待或排队。 当然,这种便利并非绝对的,它只是提供了方便。 如果没有相应能力,就算被提拔上去也无法服众。 因此,尽管李保国和何大清在轧钢厂升职速度较快,但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自身具备一定实力。 当然,何裕柱在这方面肯定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何裕柱对这些情况心里明白,但他并不排斥。 这并非徇私枉法,他父亲和师傅的晋升都按流程进行,他们的能力他也了解,没什么好担心的。"爸,恭喜你了。 今天我来掌厨,咱们爷俩好好喝两杯。” 一家三口笑着进了屋。 院子里,易忠嗨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羡慕。 第217章 半夜被抓奸 贾东旭去世后,易忠嗨花了不少时间调整心态,这也算他的心理素质不错了。 换了别人,投入多年心血培养的养老人选突然离世,恐怕早就不堪重负。 但易忠嗨已年过四十,时间不等人,若再不物色新人选,恐怕将来会追悔莫及。 原先,大院里符合易忠嗨养老条件的只剩何裕柱一人。 原著中,何家无人,傻柱的性格易忠嗨很容易掌控。 但随着时间线的变化,现在他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一直目送何家三人进屋,还是秦淮茹主动打招呼,才让他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易忠嗨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心情。"淮茹,怎么了?有事找我帮忙?” 一番调整后,易忠嗨关切地回应。 虽然贾东旭意外去世,但易忠嗨在贾家多年也有不少投入,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断绝关系。 毕竟,做人的讲究个全始全终。 秦淮茹作为贾东旭的遗孀,接替他在厂里的位置,易忠嗨理应给予支持。 若不然,贾东旭才去世不久,你易忠嗨与他之前那么深厚的师徒情谊,如今却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任谁都会对此议论纷纷。 即便是为了自身在院里的名声,你也该有所行动。 这一幕恰巧被刚出门的贾张氏看在眼里。 看到儿媳与易忠嗨亲近的模样,贾张氏眉头微皱,神情明显不悦。 但她也清楚,易忠嗨平日里帮了他们家不少忙,贸然得罪他只会让自己失去一些实际的好处。 于是,她虽脸色阴沉,却并未开口多言。"暂时还没遇到,不过要是以后碰到了,大爷您一定要多多指点,毕竟您是前辈,经验丰富。” 秦淮如言语间透着几分娇柔。 她明白,丈夫去世后,她与易忠嗨之间的师徒情分确实变得微妙,但日子还要继续,所以必须处理好与大爷的关系。"当然可以,咱们住在一个院子,又是这种关系,有啥不懂的尽管问我就行。” 易忠嗨爽快地答应了。 随后说道:“行了,大妈应该把晚饭准备好了,我先回去吃了,有啥事您跟大爷说就行。” 留下这句话,易忠嗨便返回屋内。 此刻,院中只剩秦淮如和贾张氏两人。 这时,贾张氏冷哼了一声。"行了,逛够了吧?还不快回去做饭!三个孩子还等着呢,别忘了你现在是他们的母亲!” 贾张氏特意强调这一点,秦淮如听后虽然心里一阵委屈,但早已习惯婆婆的语气,她默默忍下情绪,在水池边简单洗了手,便回到屋里。 当晚,何裕柱亲自下厨,凭借七级厨师的技艺,将各种食材巧妙搭配,做出的美食让整座四合院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何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享受家庭时光。 另一边,贾家的氛围则显得截然不同。 屋内,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孩子围着桌子坐下,每人面前都有一碗红薯稀饭。 不一会儿,孩子们三下五除二地把稀饭喝了个干净。 正值长身体的年纪,这点儿红薯稀饭显然不够填饱肚子。"妈妈,还有吗?我们还没吃饱。” “哪还有啊!锅里的稀饭都给你们吃了。 这个月还有十几天呢,我们现在每天只能吃这么点。” 秦淮如听着孩子们的话,心里顿时沉重起来。 这时,端着红薯稀饭的贾张氏开口了:“哎呀,孩子想吃饭还不让吃?我听说你跟大队长关系不错,怎么这么久不见他给我们送粮食了?要不你去问问?” 听到这话,秦淮如有些生气了:“妈,您这是什么话?哪有这样的要求?” “行行行,当我没说。” 看着秦淮如如此激动,贾张氏连忙改口,同时又不舍地喝了一口碗里的稀饭。 然后她看向棒梗三人:“来,奶奶不饿,你们多吃点。” 她把碗里剩下的半碗稀饭递给孩子们。 这边还能闻到何家飘来的饭菜香味,荤腥与油脂混合的香气,在何裕柱精湛厨艺的加持下,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贾张氏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嘀咕了几句,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在家里随意抱怨。 毕竟,柱子现在的能力,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 他是研究所的技术骨干,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不用柱子出面,邻居们恐怕就会议论纷纷,引来不必要的关注,那可就麻烦了。 半碗红薯稀饭很快就被孩子们吃完。 秦淮如在收拾碗筷时,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 日子艰难,她咬紧牙关也能撑下去,但今日婆婆竟直接叫她一个妇道人家登门讨粮,这岂不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往昔贾东旭在世时,秦淮如有委屈还可向丈夫倾诉,如今丈夫离世多年,婆婆的性子越发跋扈,她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夜深人静,月光洒满庭院,即使不开灯,小路也隐约可见。"吱呀” 木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贾家屋外。 午夜十二点的大院格外寂静,多数人已沉入梦乡,而这人左右张望一番后,迅速沿墙边前行。 待走到窗边时,另一道身影也恰巧走近。 这两人正是半夜出来的易忠嗨和秦淮如。"一大爷……” 秦淮如低声唤道,却被易忠嗨抬手止住,随后他指向地窖方向,自己则先行离去。 看到这一幕,秦淮如眉头紧锁,在原地犹豫良久,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贾家房内,炕上的贾张氏猛然惊醒,发现原本占据的位置空了,心中疑惑顿生。 可瞬间她便明白过来。 秦淮如平日所卧之处已无人。 地窖内阴冷逼人。 秦淮如摸索着走进来,很快有个人影靠近。"一大爷。” 秦淮如的声音微颤。"嗯,淮茹,你确定想好了?” 易忠嗨问道。 短暂沉默后,秦淮如颤抖着回答:“嗯,一大爷,我跟着您来就是想明白了,就像您说的那样……” “别担心,只要事情顺利,抚养孩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家也会帮你一把,待会儿完了我再给你拿一袋白面,我的为人你应该信得过。” 夜深人静,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忽然,一个细微的像蚊子哼叫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嗯。” 秦淮如回应了一声,即便在黑暗中,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贾张氏环顾屋内,依旧没有发现秦淮如的踪影。 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急忙披上衣服,走出屋外。 院落漆黑,只有月光洒下微弱的光芒,勉强能辨认出一些轮廓。 贾张氏扫视一圈,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易忠嗨家的木门半掩着,留下了一道缝隙。 而且,这平日寂静的庭院里,竟隐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尽管年迈,贾张氏的听力依然敏锐。 循着声音,她一步步靠近。 当她站在易忠嗨家的地窖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时,清楚的声响让她脸色骤变。"天哪!秦淮如,你到底在做什么?”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晚的平静。 大约半小时后,四合院中央亮起了点点烛光,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邻居们聚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晚了,究竟怎么了?” “贾张氏是不是出事了?跟……那个一大爷有关?” 众人议论纷纷,仍不清楚事情原委。 此刻,院中站着贾张氏、秦淮如、易忠嗨、一大妈及两位大爷。 显然,秦淮如和易忠嗨的衣服显得凌乱,尤其秦淮如身上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显然是刚才贾张氏所为。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人的表情。 昔日稳重如山的易忠嗨,如今脸色铁青。 秦淮如则蜷缩着身体,恨不得将头藏进胸口,连抬头看邻居们的勇气都没有,尤其是不敢直视贾张氏。 至于贾张氏,双眼喷射着怒火,若不是旁边有两位大爷拦着,她恐怕已经按捺不住了。 终于,院子中的人都到齐了,二大爷刘海忠开始接手易忠嗨以往的角色。"各位邻居,这么晚把大家召集来,是因为我们院出了严重的问题。” 刘海忠的话一出口,原本昏昏欲睡的街坊们立刻清醒了不少。 不少人都目睹过易忠嗨和秦淮茹衣衫不整的画面,加上这次开会是由二大爷开场,而不是通常的一大爷,这让大家心里有了猜测。 众人看向易忠嗨和秦淮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贾张氏的表情更是让人怀疑。 深夜时分,寡妇和老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三大爷阎富贵也咳嗽了一声。"二大爷说得对,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事,性质非常严重。” 阎富贵继续说道,“这么多年,咱们院一直被评为模范社区,从没出过这样的事。” 刘海忠接过话,表情严肃,试图借此机会提升自己的威望。"易忠嗨,你是老大爷,还是我儿子的师父,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贾张氏直接接过话头,质问易忠嗨。 众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半夜里,秦淮茹和易忠嗨在地窖里做了一些不正当的事,而且被贾张氏当场抓住,想否认都难。 听到贾张氏的讲述,街坊们震惊不已。 尽管之前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些话,依然让他们难以置信。 毕竟,这是他们一直尊敬的老大爷易忠嗨啊。 多年以来,易忠嗨在大院树立的正面形象堪称典范,堪称德高望重的好人。 然而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背后竟然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事情——他竟偷偷觊觎寡妇! 更糟糕的是,这位寡妇还是他的徒弟贾东旭的遗孀。 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各种议论、质疑和嘲讽接踵而至。 毕竟,易忠嗨之前的大院英雄形象崩塌后,引发的反应更加激烈。"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慈祥的长辈居然做出这种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前他对贾东旭多好,简直像亲生父亲一样。 结果贾东旭刚去世几年,他就打起他妻子的主意。” “呸!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咱们大院的大爷了!” 贾张氏的话一出口,立刻引发了大院居民的热烈讨论。 人们总是对八卦充满兴趣,更何况这件事还涉及一位大院中的重要人物和一名寡妇。 周围人的议论让易忠嗨和秦淮茹的脸色愈发难看。 特别是秦淮茹,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周围的目光。 这时,何裕柱一家人也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何裕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涌起一丝异样。 没想到易忠嗨居然有这样的胆量? 回忆起前世看到的电视剧情节,那时的易忠嗨并没有这么大胆。 顶多是在深夜偷偷给寡妇送去一袋面粉之类的。 但如今却被当场抓住,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或许这也算不上完全意外。 毕竟在原剧中,贾东旭去世后,易忠嗨曾想找个养老的对象,最终选择了傻柱。 原剧中的傻柱没有把何大清找回来,作为一个厨子且没有父亲的他,确实是理想的养老人选,而且性格单纯,容易被控制。 因此,与秦淮茹之间毫无瓜葛。 现在,何裕柱一家过得十分和睦,生活美满。 易忠嗨对柱子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于是将目光转向了秦淮茹…… 这时,许大茂夫妇也明白了事情的状况,尤其是许大茂,特别看了眼易忠嗨,眼神仿佛在说,果然老狐狸很有手段,以前未结婚时,他就一直对秦淮茹心怀觊觎。 娄晓娥经过一番思考,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刘海忠和阎富贵让大家安静下来。"易忠嗨,秦淮茹,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忠主动开口,称呼从原先的一大爷直接变成了易忠嗨,语气严肃,俨然以大院负责人的姿态出现。 这转变,和原剧中那些人排挤易忠嗨的情景如出一辙。 人群中,许大茂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站出来道:“二大爷,我认为我们应该严肃处理这种事,给大家做个榜样!大爷作为院里的管理者,更应该以身作则,如今却带头败坏风气,必须严惩。 具体怎么处理,您做主吧,毕竟现在院里就您还能说话。” 这人果然善于见风使舵。 得知易忠嗨的事后,又看到今天的阵势,他就明白易忠嗨在院里已无立足之地。 但三位管事大爷的位置未变,他此刻站出来,或许还能争得一席之地。 第218章 接受思想改造 “简直厚颜无耻。” 贾张氏情绪激动地质问:“这些年我就觉得不对劲,自从我儿子去世,你就打起了歪主意!” 她指着秦淮茹,毫不客气地说道:“说吧,易忠嗨为什么经常往我们家送东西?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贾张氏咄咄逼人,秦淮茹几乎哭了出来,但她依然辩解道:“妈,真的没有,那都是东旭的关系,一大爷是帮忙。” 贾张氏怒不可遏,手指戳向秦淮茹:“不准提东旭!你说没有,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的话谁能信?” 这时,后院传来脚步声,一大妈和聋老太走了过来。 众人看到她们,眼神中透出几分怪异。 尤其是一大妈,许多人投去同情的目光,毕竟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易忠嗨从家中取了些粮油给秦淮茹,又在半夜与她在地窖会面,这些事情一大妈全都知道。 原因还是养老问题。 一大妈与易忠嗨结婚多年未能生育,一直感到愧疚,认为自己拖累了丈夫。 加之钦定的养老人选贾东旭去世,两人对未来更加焦虑。 他们审视周围,却发现无人能成为合适的养老对象,随着年纪增长,这种紧迫感愈发强烈。 尽管生活优渥,但他们迫切希望找到可靠的人来赡养自己。 最终,他们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首先,作为东旭的妻子,秦淮茹的品行、性格等都被易忠嗨夫妇所熟知。 她为人正直,对丈夫体贴,对两位老人也十分尊重。 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状况良好,曾连续为贾家生下三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贾家条件艰苦,秦淮茹独自抚养三个孩子和一位婆婆,生活不易。 而易忠嗨夫妇对她的处境深有了解,也赢得了她的信任。 因此,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起初,秦淮茹并不愿意接受。 但随着时间推移,家庭经济日益拮据,婆婆贾张氏还总让她四处借粮,让她觉得自己毫无地位。 于是,秦淮茹决定主动联系一大爷,同意了此事。 没承想,两人初次见面就被贾张氏撞见。 这时,一大妈和聋老太也来到人群之中。 刘海忠本站在人群中,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但看到聋老太后,他立刻换上恭敬的表情说道:“老太太,您先别急……" "放肆!召集全院开会指责我儿子,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聋老太举起拐杖就要打。 刘海忠眼疾手快地避开,忙解释:“老太太息怒,我真的没有……" 聋老太被闪得一个踉跄,周围邻居赶紧扶住她。 多年以来,易忠嗨和聋老太在院子里默契配合,树立威信,现在她在大院里颇有声望。 整个院子的人都很尊重聋老太,刘海忠即便心中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太太,请冷静,我们并没有批评您儿子。"阎富贵在一旁劝解。"没批评?这么晚还把大家叫来,不是为了批评吗?" 刘海忠以为聋老太不清楚情况,便将易忠嗨与秦淮茹的事讲了一遍。 听完后,聋老太使出了她的惯用招数——装糊涂:"谁看见易忠嗨有什么问题了?"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都投向贾张氏。 贾张氏被看得心虚,虽然平时她在大院横行霸道,但面对聋老太却总是底气不足。 可今天关系到自家声誉,她鼓起勇气反驳:“老太太,我亲眼看见易忠嗨和我儿媳在地窖,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聋老太闻言气得直喘,旁边的大妈帮忙搀扶,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老太太,您年纪这么大了,就别掺和这种事了。 大爷这事做得太不像话,往大了说是耍流氓,咱们不能因为他俩关系好就包庇吧?” 许大茂毫不在意,这是他上位的好机会。 他直接对聋老太说话,毫不客气。 周围顿时又热闹起来。 有些人觉得老太太在院子里德高望重,大事应听她的意见。 也有人觉得许大茂说得没错,尽管聋老太和易忠嗨关系亲密如父子,但公私还是要分明。 在这嘈杂中,刘海忠立即表态:“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影响太坏了。 我建议去厂里的保卫科,让他们来处理。” 刘海忠明白,只要易忠嗨掌权,他就无法成为最大的领导。 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 许大茂反应迅速,立刻附和,并匆匆离开院子。"我马上去找保卫科!” 留下这句话后,院子里的人表情各异。 一大妈、易忠嗨和秦淮茹脸色极为难看。 他们原以为有老太太出面能解决问题,谁知刘海忠和许大茂的私心反而让事情闹大了。 一个小时后。 许大茂领头,身后跟着十几个拿着手电筒的保卫科人员。"同志,就在前面,我们院里的易忠嗨,这事很严重!” 许大茂带路,快到门口时还特意提醒。 这些保卫科人员正在值夜班时被紧急召集,一听是严重的作风问题,立刻赶来。 此时,中院内,易忠嗨等人焦急等待,犹如等待判决,这种感觉十分难受。 随着许大茂的声音传来,院里众人注意力集中,目光投向门口。 很快,保卫科人员进入院子。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内,灯火通明,深夜十一点多,十几个人聚集在此。"易忠嗨同志,请如实讲述今晚的情况,切勿隐瞒,若被查出有所隐瞒,我们将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杨大民语气严肃地说道。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内,秦淮茹也在接受问询。 这种违背社会风气的行为,在那个年代尤其严重,特别是针对一位寡妇。 深知问题严重性的易忠嗨,坦白了事情的始末。 随着口供记录完毕,杨队长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质问易忠嗨身为资深工人,是否清楚厂规厂纪,强调这种不当行为在全国范围内都不被允许。 红星轧钢厂已公营多年,易忠嗨的行为极为恶劣,尤其是身为老职工,更令杨大民心生怒意。 尽管平日里易忠嗨行事稳重,此刻却也乱了阵脚。 贾张氏当场抓住他的把柄,加上刘海忠和许大茂的协助,保卫科迅速介入,让他无法通过人脉将此事淡化。"好了,你就先在这儿反思一下,我去核实那边的口供,如果有问题,还会来找你的。” 杨大民说完便去了另一间屋子核对记录。 其实这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毕竟事情发生在眼前,证据确凿,整个95号四合院的住户都能作证,更何况第一个发现者贾张氏还在。 十分钟后,易忠嗨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宽敞些,保卫科的七八位同事,还有秦淮茹、贾张氏以及两位大爷——刘海忠和阎富贵都在场。 此刻,易忠嗨显得有些沮丧,他知道这次的惩罚肯定不会轻。 刘海忠和阎富贵看着走进来的易忠嗨,表情各有不同。 刘海忠略带幸灾乐祸,而阎富贵则满是无奈。 老易确实是合格的一大爷,平时院里有什么事他都冲在前头,工作完成得不错,又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有地位。 大家综合起来,院子每年都被评为先进集体。 一旦出事,麻烦自然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好处没捞着,却惹了一堆麻烦,那才真亏了。 所以,他其实并不希望老易被判得太重。 秦淮茹眼眶泛红,显然刚哭过一场。"咳咳。” 杨大民清了清嗓子。"现在事情的大概情况已经清楚了。 易忠嗨、秦淮茹,你们两个大半夜不顾家庭,搞这种不良风气,必须严肃处理!” 杨大民话音刚落,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经过保卫科商议,决定撤销易忠嗨在轧钢厂的工作职务,并让他关禁闭半年。 秦淮茹虽未被开除,但同样暂停职务,期限暂定为半年。 考虑到贾家的实际状况,未对其采取拘禁措施,但要求两人在这段时间内深刻反省,改正错误。 保卫科的决定当场宣布,这样的惩罚可谓严厉。 当时保卫科权力极大,不仅管理厂内员工,还包括家属,可以自主决定各种事务。 他们的决定具有执行力,红星轧钢厂甚至专门设有禁闭室。 听到判决后,易忠嗨和秦淮茹脸色惨白。 对易忠嗨而言,失去这份工作无异于晴天霹雳。 作为七级工,他原本拥有稳定的前景,却被直接辞退。 在这个时代,厂里的工作堪称铁饭碗,且不同于后世的体制内岗位,选择有限,尤其在全面公私合营的情况下,私营企业已被取缔,创业也被视为资本主义行为。 因此,直接开除对他打击巨大,断绝了未来的出路。 对于秦淮茹来说,虽然保留了职位,但半年的禁闭也让她倍感压力。 这段经历将成为难以抹去的污点,即便重返岗位,也会面临诸多闲言碎语,心理负担可想而知。 秦淮茹家境本就困难,突然失去六个月的收入,孩子们该如何是好?难道要靠整天依赖止疼药的贾张氏? “队长,求您开恩,放我走吧,我真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 秦淮茹想到孩子的未来,强忍泪水,向杨大民哀求。 杨大民和保卫科的人听到后皱眉,虽对秦淮茹家庭表示同情,但这种违背社会风气的行为必须严惩。 此事一旦传出,全厂乃至周边几个街道都会知晓,保卫科也会面临压力。 于是,他们无视秦淮茹的恳求:“行,带走!明天厂领导来时,你们去办手续,之后就在号子里接受思想改造。” 短短一周,秦淮茹与易忠嗨的事引发热议,但随着时间流逝,话题逐渐冷却。 然而,这对当事人却受到实际惩罚:易忠嗨被开除七级工身份,关押学习;秦淮茹也被停工,接受再教育。 这一决定让两家生活状况急剧恶化。 秦淮茹频繁往聋老太家跑,面对丈夫的处罚,也只能无奈接受。 最终,聋老太在95号四合院内有一定的威信,主要得益于她与易忠嗨的合作。 然而,易忠嗨因工厂保卫科的处理而被关押,聋老太倚老卖老的方式在保卫科看来并不奏效。 若事情闹大,她依赖的某些身份可能无法经得起详细调查,因此易忠嗨只能被关半年。 贾家方面,尽管秦淮茹未被停职,但家庭生活受到了显著影响。 家里三个孩子正值活泼好动的年纪,食量不小,少了秦淮茹每月的收入后,他们的生活水平明显下降。 大院内部的变化尤为明显。 原本由易忠嗨掌控全局,担任老大爷之位。 然而,工厂的决定出来后,这一职位实际上已被大家从心里否定。 即便易忠嗨日后获释,也难以恢复原职。 在此背景下,刘海忠通过一系列运作,从二大爷跃升为老大爷。 而三大爷阎富贵未能晋升为二大爷,反而是许大茂在刘海忠的支持下成为新任二大爷,此事在院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之前,管事大爷均由群众投票选出,易忠嗨虽倒台,但他过去在院内的地位不可否认。 如今许大茂的突然崛起令人费解。 按理说,年轻一代中还有柱子排在前面,为何轮到许大茂? 这也正是何裕柱对院内事务不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他自始至终都不想过多参与四合院的事宜,因为这里的人大多不正常,只要自己能平安度日即可,不想惹这些麻烦。 否则,凭他当前的声望,哪怕有刘海忠支持,管事大爷的位置也绝不会落到许大茂头上。 街道办的陈娟、厂食堂副主任何大清,再加上研究所高级领导何裕柱,这三个人构成了何家的核心,虽然他们平日低调,不事张扬,但如果显露出来,绝对称得上大院里的风云家庭。 某天傍晚,何裕柱带着全家回到了四合院。 他骑车载着儿子何思行,而儿媳谢颖琪则骑着自己的飞鸽牌自行车。 几年过去,何思行从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了接近一米高的孩子。 尽管年仅五岁,但由于良好的营养和父母的精心照顾,他的成长十分健康。 何思行有一双双眼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让人忍不住喜爱。 他在车座后转头问父亲:“爸爸,爷爷他们都在吗?小姑今天能陪我玩吗?” 何裕柱笑着说:“对啊,你小姑今天有好消息。” 谢颖琪补充说:“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准备高考,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第219章 出气 夜色如水,月光洒满院子。 周末的大院里,人们入睡的时间比平日稍晚。 九点多,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围坐闲谈。 中院的贾家门窗大开,是为了让月光更多地照进屋里,方便秦淮茹做针线活。 贾东旭去世后,贾张氏领到了一笔抚恤金,但她至今未动这笔钱,还说宁可饿死也不能动用这笔钱,那是她儿子留下的唯一遗物。 对此,秦淮茹虽有想法,却不敢多言。 婆婆说得对,这是她丈夫留下的东西。 于是,秦淮茹只能靠做针线活贴补家用。 这个时代,公私合营,私人不允许经商,她一个女人能做的也就是这点营生。 尽管政策不允许做生意,但街坊邻里常找她做针线活换些钱粮票,组织上也知道此事,却并未干涉,有时甚至还会让她帮忙处理一些群众的生活问题。 即便如此,贾家的日子依旧过得艰难。 贾张氏这些年因秦淮茹嫁入家中操持家务,逐渐养成了懒散的习惯,几乎不干活,只知吃喝,靠偶尔服用止痛药维持生活。 在家时,她性格强势,对儿媳秦淮茹管束严格,日常的针线活大多由秦淮茹承担。 只有实在忙不过来,她才勉强帮忙。 今晚,秦淮茹正忙着赶制明日要交的鞋底,忽然想起:“妈,棒梗他们还没回来吗?不是让您看着他们别到处乱跑吗?” 炕上,只有贾张氏肥胖的身影。 听到问话,贾张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刚吃了止痛药,别吵我。” 她日子窘迫,这药到底从哪来的? 经秦淮茹提醒,贾张氏才回过神:“糟了,刚才棒梗说带妹妹有事出去,我让他们早点回来,现在都快十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秦淮茹一听,放下手中的活计:“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么晚了,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乱跑多危险,妈,您也太不负责任了!” 贾张氏却不以为然:“没事的,就在附近玩,周末让孩子多玩会儿有什么不好?很快就会回来。” 尽管这么说,她却没起身去找孩子。 秦淮茹见状提议:“妈,您帮我把这几双鞋底纳完,我去喊他们回来。” 贾张氏瞟了眼缝纫机上的布料针线,摆手拒绝:“不用了,你专心纳鞋底吧,我去看看。” 显然,缝纫机上的活让她头疼,她宁愿不动手。 她拖着肥胖的身体从炕上下来,披了件外衣,出了院子。"棒梗,槐花……” 这个年代,喊孩子就像吆喝牲口一样,到处乱跑也没关系,喊一声就能听见。 棒梗这时正带着两个妹妹大摇大摆地往家走。 小当牵着走路还不稳的槐花,而棒梗走路时满是得意。“哥,我们为什么烧那张纸啊?那可是何大爷家的东西,我们是不是不该这么做?”小当的声音带着疑惑。 棒梗头也不回地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拿了他们家的东西?再说,这不算偷。 看看他们家吃得好,我们家又是什么情况?这种人一点情面都不讲,烧他们的东西是他们自找的!" "记住,这事谁都不能说,就当我们出了口气!" 棒梗从小就和傻柱家有仇,曾经因偷东西被送去管教,就是因为傻柱一家。 尽管那时年幼,这些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后来何裕柱一家搬走后,棒梗找不到机会报复。 看到何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他心里一直很嫉妒。 特别是现在,父亲去世,家境日益艰难,母亲也被停职在家,一家人生活愈发困苦,棒梗正愁不知如何发泄。 这时何雨水送来录取通知书,还说要去下馆子庆祝。 棒梗想也不想就一把火烧了通知书,心里顿时舒畅许多。 他哼着小曲,带着两个妹妹回家。 快到南锣鼓巷时,他们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是奶奶!"小当立刻说道。 棒梗叮嘱两人:"记住,这件事不能说漏,不然别人会怀疑是我们做的。" 不久,他们遇到了贾张氏。"你们几个小家伙,这么晚了跑哪里去了?这么不让人省心,奶奶得多担心啊!“贾张氏责备道。 贾张氏终于放下心来,看到几个孩子后,她刚才在院子里喊了一圈都没人回应,后来又在胡同里叫了好多条街,若还是找不到,她真要着急了。”奶奶,别担心,我只是带妹妹出去玩了一会儿,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棒梗随口应付了一句。 旁边的小当和槐花也按照棒梗的意思,没有说明他们去了哪里。 见孩子们无事,贾张氏才说道:“以后不可以在外面玩得太晚了。 还有,今天活动那么多,晚上谁都不准喊饿。” …… 当贾张氏带着孩子们回到院子时,听见大院里突然骚动起来,声音来自中院。 出了什么事? 贾张氏疑惑地带着三个孩子走进院子。 棒梗听了动静,心里一点不觉得意外。 很快,他们来到中院,发现已经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这是怎么回事啊?” 快到晚上十点,怎么中院突然来了这么多邻居? “好像是柱子家丢了东西。” “是啊,好像是……录取通知书?” “没错!何雨水考上大学了,说是今晚录取通知书刚到,结果不见了!” “考上大学了?录取通知书丢了?” 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对何雨水考上大学感到惊讶,但听说通知书丢了后,竟有些幸灾乐祸。 原本担心的神情也放松了,她不急不忙地带着棒梗往家门口走,脸上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同一时间,中院这边。 何裕柱一家站在门口,何雨水则在屋里焦急地寻找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明明出门前还放在这里的,吃完饭回来就找不到了。 贾张氏带着几个孩子从院子外回来时,何裕柱注意到了,但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何裕柱和何雨水再次仔细搜寻房间,确认录取通知书是否遗漏。 这东西十分重要,一旦遗失,将对未来的入学手续造成极大不便。 尽管何裕柱清楚地记得妹妹将通知书放在这里,但现在看来,它确实不见了。 这一情况让整个事件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虽然补办通知书是个麻烦事,但还不至于造成重大损失。 然而,如果家中财物真的被盗,那问题就严重了。 今天的录取通知书丢失只是一个开始,若真有窃贼潜入,那么未来可能会接连发生财物丢失的情况。 长久下去,这种不安定因素会让全家人感到困扰。 这一异常情况引起了前院三叔阎富贵和后院新任一大爷刘海忠的关注。 同样,原本靠讨好得来二大爷头衔的许大茂,也假模假样地凑热闹过来。"柱子,到底怎么回事?"许大茂扬手指向何裕柱,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咱们院子平时井井有条的,怎么会这样吵闹?" 面对他的质问,何裕柱连正眼都没给他。 这个靠拍马屁爬上二大爷位置的人,此刻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何裕柱正在思考,究竟是谁会打他们家的主意。 见自己被彻底忽视,许大茂的脸色有些尴尬。 作为二大爷,即使是在众人面前,他也希望保持一定的威严。 他刚想开口辩解,却被阎富贵抢先一步:"柱子,家里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阎富贵在路过时已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何裕柱点头回应:"是雨水的录取通知书,今天刚送来,晚饭前还在,回来就不见了。 我觉得咱们院子可能进了贼。" 这句话是对三大爷说的,声音没有特意压低,周围邻居也都听到了柱子的话。 听说何家进了贼,还偷走了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许大茂心里一阵舒坦,差点笑出了声。 但很快他就装作严肃地说:"柱子,说话别太随意,也许是你自己把东西放哪儿忘了呢。 咱们院子这么多年也没出过贼吧?" "得了,许大茂,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与其操心别人家的事,不如想想自家的事。 这么多年了,带着老婆过日子,感觉挺孤单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还不知道吗?" 见许大茂故意搅局,何裕柱毫不客气地回击了一句。 这话一出口,周围立刻传来一阵笑声。 毕竟,大家都知道许家没有后代。"柱子,你这是在揭我的短?你等着,这事没完!" 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问题,许大茂向来是容易激动的,此刻脸涨得通红,几乎就要冲上去和何裕柱动手。"行了,许大茂,先闭嘴。" 与此同时,一大爷刘海忠提高了音量,向许大茂挥了挥手,随后双手背在身后,大大咧咧地走到人群前。"柱子,我刚才听明白了你的意思,许大茂同志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那录取通知书只是一张纸,可能你只是忘记放在哪里了?你也不能直接针对别人的弱点啊。" 此话一出,大家依然忍不住笑了。 许大茂对着何裕柱挤眉弄眼:"对啊!一大爷果然是一大爷。 现在谁会偷你的录取通知书?给你我都不要。" "我说,许大茂,你一开口就觉得我家的东西没丢,是不是一直守在门口防止别人来偷?或者,是你自己在偷东西,所以一直在解释?" "我说柱子,别胡思乱想,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别给我安上偷东西的罪名,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许大茂虽在闹腾,但清楚哪些事碰不得。 偷大学录取通知书这样的事,一旦传开,不仅名声尽毁,还可能坐牢。 他不过是想挖苦何裕柱几句,绝不想把自己牵连进去。"要是你没偷,就别掺和,待会儿被抓了,可别喊冤。” 许大茂指着何裕柱,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刘海忠见状赶紧拦住,“行了!许大茂,这事是何裕柱自家的事,你别瞎掺和。” 他并非偏向何裕柱,而是想表现自己的地位。 许大茂虽不甘心,但也只能嘟囔几句,满脸不屑。 何裕柱明白,通知书大概率不是许大茂偷的,这家伙虽坏,但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即便真是他偷的,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来找茬。 正思索间,三大爷提议召集全院大会,街坊邻居们也陆续聚集过来。 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丢了,这不是小事。 它意味着有人在院子里偷东西,而这年头补办录取通知书非常麻烦,还可能耽误学业。 何裕柱询问雨水近期是否与人结怨,雨水仔细回忆后,实在想不起有谁会这样做。 毕竟雨水性格温和,加上何裕柱如今声望日隆,没人敢轻易招惹她。 这下何裕柱也犯难了,总不能凭空找出小偷。 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设备。 大家正议论纷纷时…… 人群中的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坐在秦淮茹旁边,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何裕柱,眼神中透着幸灾乐祸。 秦淮茹正在做针线活时被叫去参加全院大会,得知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丢了后,感到十分惊讶。 这小偷的行为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通常情况下,进了屋子偷东西,偷钱或粮食还能理解,可偷录取通知书是什么意思呢? 而且听雨水刚才的说法,这通知书好像是今天刚到的,谁能这么快就偷到?难道是院子里的人? 秦淮茹很快想到婆婆刚刚才出去把棒梗他们找回来,于是看向棒梗。"棒梗,你们今晚出去干什么了?” 秦淮茹的声音不大,只有棒梗几人和贾张氏能听见。 贾张氏皱眉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孩子们只是贪玩,玩得晚了些,难道你怀疑……” 话没说完,小当赶紧说道:“妈,哥哥只是带我们去厂子外玩了一会儿,我们什么都没干。”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皱起了眉头。 棒梗也跟着说:“妈,我们就随便玩玩,以后不玩这么晚了。” “是因为玩得晚吗?” 秦淮茹追问,她盯着棒梗,当妈的对孩子的异常总是敏感。 第220章 烧录取通知书 在秦淮茹的注视下,棒梗开始显得愈发不安。"小当,你老实告诉妈妈,今晚你哥带你们出去到底做什么了。” 秦淮茹质问时,贾张氏在一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当年纪小,被秦淮茹严肃的眼神盯住,低声嘀咕道:“哥哥不让说,我们去厂子外面烧东西了。” 这微弱的声音却被秦淮茹听得清清楚楚,“你们烧什么了?” 秦淮茹语气里已带着焦急。"一封信,里面好像装的就是录取通知书。” 秦淮茹语气一变,小当被吓得全招了。 一旁的棒梗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 秦淮茹生气地抬起手,准备扇棒梗一巴掌。"别这样,淮茹,别打孩子。” 贾张氏在一旁听到了这话,虽然表情有些复杂,但看到秦淮茹扬起手掌,赶紧上前拦住。 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贾张氏连忙给秦淮茹使了个眼神,低声急切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打他也无济于事。 一旦开全体大会,要是让棒梗的事情被揪出来,以后可怎么办?” 听见张氏这么一说,秦淮茹的手才停在半空,没有落下。 但她此刻的表情显然不太好。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 之前棒梗就因为偷东西被组织教育过一次,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这回再次犯错,而且偷的是录取通知书!如果被抓到,后果会有多严重? 正因为如此,秦淮茹才会如此愤怒!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已经很艰难地撑起了整个家庭。 丢了厂里的工作,所有的委屈她都可以忍受,可现在儿子又惹出这么大麻烦,她怎能不生气? 棒梗被秦淮茹的样子吓到了,“妈,别打了,我真的不敢了。 这次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被发现的。”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忍不住又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个让人操心的家伙!” 秦淮茹真的很生气。 生活再苦再累,她都能咬牙坚持,因为她还有抚养孩子的信念支撑着。 但现在,棒梗的行为让她觉得前功尽弃。 贾张氏在一旁拉住棒梗,注意到秦淮茹的异样,急忙开口劝道:“孩子还小,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淮茹,不要太激动了。 大家都知道后,咱们可以慢慢教育他。 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好吗?” 贾张氏拍拍秦淮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让旁人看出异样。 秦淮茹内心焦虑,但明白婆婆的话有道理,为了棒梗,只能强装镇定。 这一瞬间很短暂,只有少数人注意到。 当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事件吸引。 然而,何裕柱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其实,何裕柱一开始就想到了偷通知书的应该是大院里的人。 不然时间不会这么凑巧,通知书刚到就被偷走,而且家里其他东西都没动。 从一开始,他就集中注意力留意周围,如今已是宗师巅峰,意念可轻松覆盖整个院子,所以贾家人的反应自然瞒不过他。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果而终。 毕竟通知书不会凭空出现。 在三大爷提议下,大家开始在院子里寻找。 大伙愿意帮忙,毕竟何家平时口碑不错。"行,都回去找找吧。 这是大学录取通知书,能出个大学生是好事,大家帮忙。” “没错,之前有柱子这样的大学生,我们院子在街坊里也算不错的。 大家仔细找找,别耽误了新人。” 众人开始行动,何裕柱恢复平静。"柱子,再想想是不是忘家里了,这么多邻居都在帮忙。” 刘海忠闲不住,又发号施令。 何裕柱刚要开口,三大爷家的老三阎解旷突然跑向阎富贵。"爸……” 阎解旷在阎富贵耳边低语几句后,阎富贵的表情骤然变化。"解旷,这事你确定吗?说话可得谨慎!” “爸,我没有骗你,是我亲眼所见,柱子,通知书被谁拿走的我清楚得很……” 阎解旷转头对着何裕柱说道。 就在阎解旷进入院子时,棒梗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妈……妈!” 棒梗急忙拉了拉秦淮茹,显得十分慌乱。 之前大家都在找通知书时,他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秦淮茹正在犹豫,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怎么了?” “阎解旷刚才看见我们了,我和妹妹们刚出去。” 此话一出,秦淮茹立刻愣住,看着阎解旷与三大爷、柱子交谈,发现他们的表情变化,心中猛地一惊。 果然,下一秒,阎富贵和何裕柱的目光转向他们一家。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凝固。 很快,何裕柱和阎富贵等人朝他们走来。 靠近时,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柱子,三大爷,你们这是……” 阎富贵神色严肃地问:“秦淮茹同志,你家棒梗今晚去了哪里?” 此话一出,秦淮茹心里凉了一半。 旁边,贾张氏见状连忙上前:“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不就是在家里吗?三大爷,你们不去找通知书,却来问我们棒梗做什么?” 贾张氏不知道阎解旷的事,以为他们是来找麻烦的,便立即反驳回去。 三大爷听了这话,眉头微皱:“这不太对劲啊。 我怎么听说棒梗今晚带着几个妹妹去了厂子外面?而且你们几个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那又怎样?晚饭后我带大孙子们出去走走,怎么了?难道散步也不行?” “是散步还是干别的?” 阎富贵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而贾张氏则是一脸茫然。"烧东西?烧什么?三大爷,您可别乱说,我们家棒梗绝对没烧谁的录取通知书!” 贾张氏慌忙否认。 听到这话,何裕柱和阎富贵都微微一愣。 看来,这事确实是棒梗干的。 他们原本不相信阎解旷会撒谎,但没想到,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阎富贵没有再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何裕柱。 毕竟,这是柱子家的事情。 此时,旁边的刘海忠等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柱子,老阎,你们在说什么?录取通知书不是还没找到吗?” “不用找了,偷通知书的贼找到了。” 众人再次聚集时,开始议论单独被拉出来的贾张氏一家。"录取通知书是棒梗偷的。” “这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把通知书烧了?” “太不像话了!这么小年纪,怎么干得出这种事?” “棒梗确实该好好管教,我记得以前他就因偷东西被抓过,怎么一点教训都没吸取?” 街坊们的议论声传入秦淮茹耳中,那些刺耳的话语让一家人面露难堪。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尽管刘海忠已大致了解情况,仍追问贾张氏一家。 最终,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难过:“这事是我们家棒梗不对,但他还小,不懂事,柱子,能不能……” 秦淮茹望着何裕柱,本想求情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几年前,棒梗因偷东西被教训过,如今他又去偷东西了,而且偷的是何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这种事谁摊上都会生气。 贾张氏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看到何裕柱一家似乎要清算自己的孙子时,她反而说道:“柱子,这事就算了吧。 棒梗刚入学不久,要是出了事,以后怎么继续读书?你妹妹的录取通知书听说可以再去学校补办一份,反正你们已经考上大学了,不用担心。” 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何裕柱一家应该体谅棒梗的行为。 这话听在何裕柱等人耳里,连三大爷阎富贵都皱起了眉头。 这算是什么话?为什么要算了?棒梗的行为分明是盗窃!如果这件事传到派出所,他会被严肃处理的。 再看贾张氏的态度,简直让人无法接受。"贾张氏,你先端正态度。 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事,你家棒梗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偷窃!偷了人家雨水的录取通知书还给烧了,这不仅是违法,更是道德品质的问题!” 阎富贵因为和柱子一家关系较好,所以主动替他们发声。 然而,贾张氏听完后却激动起来:“三大爷,您别乱讲话,我已经说了,棒梗不是有意的。 他只是个孩子,哪知道录取通知书的重要?可能以为是无用的东西,才不小心犯了错,至于这么追究吗?” 这话让阎富贵十分生气,贾张氏简直太不讲理了。 这时,阎解旷开口了:“奶奶,您别为棒梗辩解了。 今天我在院子里亲眼看见他带着两个妹妹去柱子家偷录取通知书,他还特意说要把通知书烧掉。 他什么都知道,这分明是故意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打你!” 阎解旷这话让贾张氏急得几乎失控,幸亏被阎富贵拦住了。"看看,解旷可是目睹了棒梗的行为,贾张氏,你想怎么样?要不要我把保卫科叫来?” 阎富贵护着小儿子。 这件事牵涉到柱子家,换了别人,阎富贵才不会插手这种事。 但贾张氏在院子里的名声众人皆知。 眼见贾张氏开始闹腾,何裕柱开口了。"贾张氏,你说再多也没用,既然你家棒梗偷了东西,那就跟我们一起去保卫科,具体怎么办,听公家的安排。” 何裕柱不想和贾张氏纠缠太多。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连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都能被偷,这说明盗圣血脉可能又活跃了。 如果不解决,何大清、陈娟和雨水恐怕还要住在院子里,他不在乎,但家里人可能会有麻烦。 听到何裕柱平静的话语,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色都变了。 之前阎富贵怎么说都是外人,这事终究是他们家棒梗偷了何雨水的东西,怎么处置还得看何裕柱的态度。 然而,何裕柱的回应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如果把棒梗送交保卫科,后果不堪设想。 棒梗以前就有偷窃记录,这次更严重,偷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书。 一旦被保卫科盯上,棒梗这辈子就毁了。"柱子,再商量一下吧,秦姐求你了。” 想到可能的后果,秦淮茹急忙上前,擦掉眼角未干的泪水,她那双含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裕柱,换了原来的傻柱,看到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肯定心软。 但何裕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秦姐,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大家都看到了,你家棒梗偷东西,如果就这样算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 何裕柱并未与秦淮茹争论,只是冷静地陈述情况。 然而,这种平静的语气让秦淮茹更加绝望。 若何裕柱能表现出些许情绪,她或许还能尝试动之以情,毕竟他们是多年的老邻居,贾家如今也不容易,她相信通过道理和情感可能会说服他网开一面。 但此时,看着何裕柱毫无波澜的表情,她想说求情的话却难以启齿,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棒梗因偷窃录取通知书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第221章 慕名而来 几天后,四合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中院的贾家却不见了棒梗的身影。 人证物证确凿,加之棒梗曾有过不良记录,这次保卫科直接将他送进了少管所,初步决定为期一年的管教。 尽管如此,棒梗在管教期间仍有机会接受教育。 毕竟他还只是个刚上小学的孩子,相关部门对这类儿童还是有所关注的。 而在原来的红星小学,棒梗的名声已经彻底败坏。 即便日后结束管教重新入学,大家也会知道他是一个小偷,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心理伤害。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还未显现。 如今的贾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经历了贾东旭去世、秦淮茹与易忠嗨的关系曝光,再到棒梗被送往少管所,一个原本尚可的家庭如今已完全失去了生机。 相比之下,隔壁的何家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 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经何裕柱联系后顺利补办,她也因此得以进入师范大学就读。 毕业后,根据学校的安排,她可以选择当老师,但这只是最低保障,更多情况下会被分配到政府机关工作。 以当时大学生的价值而言,何雨水毕业时至少也能成为一名基层干部。 至于何裕柱,则依旧全身心投入十四科室紧张而忙碌的研究工作中。 1961年冬天,这是人们经历困难时期后的第一个春节。 往年经济拮据,今年却显现出一种报复性消费的倾向。 四九城里的每户人家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置办了丰盛的年货。 年夜饭桌上,各家各户都飘散着肉香。 何裕柱家一大家子加上几位至交好友,依然选择在他们独门独院的四合院里共聚一堂。 过去几年,大多数人的生活都不容易,但何裕柱家例外。 虽然他根据当时的情况适度减少了粮食的使用,但这些年下来,桌上的人都保持着健康的体魄和红润的气色。 今年春节,何裕柱亲自掌勺,为家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辞旧迎新,冬去春来。 1962年开春后,何裕柱重新回到研究所上班。 近期,他的工作强度较以往更为繁重。 304研究所的十四科室,如今已今非昔比。 科室人数增至八十多人,仅实验室和办公室就占据了整整一层楼,共有四层,其中两层是实验室,两层是办公区。 十四科室已成为304研究所的重要部门之一。 从某种意义上说,其战略地位甚至可能超过陈所长领导的第一科室。 这一切,都源于…… “何科长,您终于来了!上次提交的第一批自制**图纸,已经成功投产并在前线投入使用了。” 何裕柱刚到大楼,科室成员便纷纷围上来,开口便是关于自制**的进展。 这无疑是十四科室近年来最重要的研究成果。 国产自制**研发成功。 从零件到火炮钢管,再到最终的**炮弹,由十四科室自主研发的T-1型**已正式投入生产应用。 长久以来,兔子在重型武器领域严重依赖进口技术和外部支持,每当遭遇技术封锁时都倍感无奈。 十四科室研发的国产T-1型号装备一经推出便迅速获得**部的认可,进入生产测试阶段。 经过一段时间的应用测试后,该装备正式被纳入国家战略武器体系,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生产。 这一决策凸显了何裕柱带领的十四科室研究成果的重要意义,其影响力已扩展至国家层面。 因此,仅凭T-1型号装备,十四科室在国内重工业领域的声誉已远超304研究所,同时也吸引了大量北方重工的技术人才前来交流学习。 何裕柱在解答同事疑问后正准备查阅最新研究报告,却被下属提醒:“何科长,陈所长昨天特别叮嘱您别忘了后天的工程师考核。” 提到这件事时,下属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当初何裕柱任十四科室科长时仅为六级工程师,但随着多项研究的成功,大家早已意识到他的能力远超此级别。 然而,由于评职称的限制,十四科室的工程师评级一度处于较低水平。 几次重新评定后,何裕柱的工程师等级升至四级。 但由于后续需负责国家级重大项目,加之十四科室声名鹊起后事务繁忙,这项评定工作便搁置下来。 实际上,即便按主持国家级项目的标准衡量,何裕柱完全具备晋升至更高级别的条件,甚至达到二级工程师水平也不无可能。 当然,这也与何裕柱的年龄有关。 仅凭自主研发国产T-1型号这一项成果,即便只是个一级工程师,也不算夸张。 然而,工程师通常需要循序渐进的成长,而柱子的年纪在一众工程师里显得尤为特殊。 事实上,就算是四级工程师,在全国范围内,能在三十岁前达到这一成就的,也只有何裕柱一人。 听从手下提醒后,何裕柱也意识到这一点,不禁哑然失笑,“明白了。” 他一心投入研究,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对他而言,几级工程师已不再重要,但在参与某些项目时,这仍是一个门槛。 他也确实该更进一步了。 将此事记在心里后,何裕柱继续查看**部发来的报告。 虽然**T-1型号已经研发成功,但他深知,团队离放松警惕还为时尚早。 不说装备的迭代更新,仅仅是未来的科技爆发,他们目前的准备还远远不够。 同时,随着十四科室的规模不断扩大,何裕柱心中的一项计划逐渐成型。 半个月后。 304研究所的一号研究大楼内,顶层正在召开一场会议。 何裕柱居中而坐,发言结束后,台下的高级工程师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出席此次会议的不仅有304研究所的高级研究人员,还有来自北方各大重工厂的学习团。 这些学习团由资深工程师带领,随行的还有一批年轻有潜力的学生。 从年龄上看,何裕柱与这些年轻人相差无几,但从能力上看,却有着天壤之别。 在今天的会议上,何裕柱分享了一些关于国产技术研发的关键点,这对来自北方的高级工程师们帮助很大。 起初,这些工程师因仰慕何裕柱的名声而来,但对他并不熟悉。 然而,通过今天的会议学习,他们对他的专业能力深感钦佩,纷纷主动邀请他到自己的工厂提供指导。 以往,这些北方的工程师总是带着一种优越感,认为南方的技术不如北方先进。 但今天,他们都被何裕柱的专业水准所震撼。 何裕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让他们先去实验室等待,说他需要和陈所长商讨其他事项。 等北方的工程师们都被妥善安排后,何裕柱终于可以和陈兴业交谈了。"何工,祝贺你啊!” 陈兴业不再像以前那样叫他柱子,因为何裕柱不仅通过了工程师考核,还经过组织审核,直接晋升为**工程师。 从职称上看,何裕柱已经和陈兴业平级了。 并且由于第十四科室的杰出研究成果,何裕柱的实际技术水平甚至超过了陈兴业。 何裕柱对称呼并不太在意。 他在304研究所工作时,陈所长和张兰教授对他都很照顾。 当初成立十四科室时,陈所长顶着压力让他担任科长,这才给了他发展的机会。 因此,他对大家叫他“柱子” 感到习惯。 然而,陈兴业考虑到何裕柱的身份,认为在研究所内称呼他“何工” 更为合适。 此外,还有一些组织上的消息,目前只有陈兴业知道,他暂时没打算告诉何裕柱。 在讨论完近期研究进展后,何裕柱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全国范围内的工业建设。 十四科室虽然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何裕柱深知,大国工业的发展不是靠个人或单一科室就能完成的。 这需要全国共同努力,否则即便理论再先进,缺乏基础建设也难以实现。 他的目标是提升全国工业基础,以推动国家实力的长远发展。 这次北方高级工程师的来访学习会,为他提供了一些思路。 听完何裕柱的话后,陈兴业深受触动。 何裕柱年纪轻轻便达到如此成就,却仍心系全国,这种胸怀让陈兴业自叹不如。 经过深思熟虑,陈兴业点头表示认可。 何裕柱向领导提出了一些关于提升全国工业基础的想法,他认为这对国家发展非常有利,但这项工作的难度极高,需要巨大的努力和资源投入。 当前国内工业水平与国际差距较大,尤其是一些城市在工业建设上的进展缓慢。 这样的任务单靠个人或普通工程师难以完成,甚至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何裕柱毫不犹豫地表示:“总得尝试去做才能知道结果。”对他而言,推动全国工业建设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即便有系统的帮助也非易事。 但他相信,通过强有力的推动,可以加快工业发展的进程。 他的目标是缩短原本需要数十年的发展周期,将其压缩至更短的时间内。 如果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就已经非常有价值了。 毕竟,作为一位穿越者,并且拥有特殊系统支持,他在视野和能力上都具备独特的优势。 时间飞逝,三个月很快过去。 月底的一天,何裕柱来到研究所领取了自己的上月工资。 工程师的薪资加上科长的待遇,还有科研成果的补助,总共拿到了235块钱,另有三张工业票,各类副食票各5斤,粮本上的白面是30斤,粗粮50斤。 到了何裕柱这个阶段,这些待遇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从地位来看,普通干部领导和他们这些技术人员完全无法相比。 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技术专家确实受到高度重视。 上级曾多次找何裕柱谈话,询问他是否愿意调往北方工作。 作为战略型人才,北方更能发挥他的作用。 不过,何裕柱的话打消了这些想法。 领完工资后,何裕柱把钱和票都带回家交给谢颖琪。"柱子,真的要走了吗?” 谢颖琪看着这些钱和票,没有特别在意,反而深情地看着何裕柱。 那天北方的学习团来后,何裕柱借此机会讨论了在全国范围内推动工业建设的事宜。 北方本来就对这位高级工程师十分欣赏,自然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虽然何裕柱提出的全国协作发展工业的想法起初让人难以理解,但现在以北方为主的重工业路线依赖的是集中资源支持本地,而他的建议不同。 经过解释后,大家都对他肃然起敬。 当然,目前北方工业在全国范围内算是领先的,但放眼全球仍显落后。 当初北方重工业的发展全靠国外技术引进,如今外方撤出,不仅带走了先进技术,也导致北方工业只能沿用过去的模式,缺乏自主创新。 尽管外国技术曾让北方快速崛起,但后续影响却是深远的。 何裕柱提出的在全国范围推动工业建设的想法,虽然初期见效较慢,但一旦迈开步伐,后续发展将完全属于本国路径,不再受外界制约。 然而,正如所说,起步阶段进展缓慢且难度极高,几乎无人敢轻易承担此重任。 因此,当得知何裕柱愿意推进这项工作时,那些来自北方的高级工程师们不仅对他的技术水平表示敬佩,更对其决心深感钦佩。 第222章 圆满结束 这三个月里,何裕柱在研究所处理了十四科室的研究任务,并明确了近期的研究方向。 他此行不知何时归来,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十四科室的工作他将无法投入太多精力。"爸爸,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和妈妈都会很想你。” 何思行已经上小学,受父母谢颖琪和何裕柱的影响,他十分懂事。 但得知父亲要去遥远的北方,孩子难掩不舍之情。 柱子看着妻儿,眼底也掠过一丝不舍。 既然选择了工业研究这条路,为长远发展计,这段时间的分离不可避免。 于是,何裕柱轻抚儿子的头说:“我去之后不是永远不回来,每年我都有假期,我们还能见面。 你在家里要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 当晚,一家人再次齐聚95号四合院,这是临行前的最后一顿团圆饭。 何大清明白儿子此行是为了国家,虽未流露挽留之意,但席间不时投向儿子的目光,仍流露出父亲对儿子的深深牵挂。 陈娟则忙着为柱子准备远行所需物品,尽管她是继母,但从嫁入何家以来,待裕柱兄妹如同己出,甚至胜似亲生。 次日清晨,中院已是一片繁忙景象。 何裕柱的火车票是清晨的,当然是卧铺。 凭借他的身份,卧铺票是必须有的,研究所已经为他安排好,无需他额外支付费用。 怀揣着研究所的介绍信,他拎起一个简单包裹,一家子便出门了。 今天是周末,院里多数人都没上班。 一大早,看见他们一家子的阵势,不少人好奇地看了过来。"老何,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柱子还背着包,是要出差吗?” 何大清听后虽不舍,但仍自豪地说:“柱子响应国家号召,去北方支援工业建设了,我们全家都为他感到骄傲!” 听到这话,众人目光充满敬意,看着柱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钦佩。 毕竟,那个时代的人,大多质朴,愿意为国家付出的人都值得尊敬。 三年后。 一辆老旧的绿皮火车缓缓驶入京城车站。 汽笛响起,列车停下。 一位身材高挑的青年随人流走出车厢。 青年抬头望向车站几个大字,深吸一口气。"三年了,终于回来了。” 来人正是从北方归来的何裕柱。 三年间,他的体态变化不大。 坚持练武让他依然保持挺拔身姿,双目炯炯有神,衣着也与当初无异。 离开四合院北上,一待就是三年。 当然,这段期间何裕柱多次回家休假。 每到春节,他必定回家与家人团聚,平日里若有长假也会回来陪伴家人。 这种肩负任务而归的假期与如今轻松自在地回家相比,心态截然不同。 虽然何裕柱一直关心国家工业发展,但此刻的心情无疑轻松许多。 没在车站多作停留,他径直前往公交车站,在离南锣鼓巷最近的站点下车后,便徒步往家赶。 出发前,他已经提前寄信回家,因此今天何大清等人全都在院子等候迎接他。 走在路上,何裕柱目光扫过两侧。 这里与他离开时变化不大,只是几堵院墙加了些砖瓦,曾经熟悉的孩子们长大了些。 现在已经到了1964年,何裕柱刚满29岁。 至于妹妹何雨水,估计也快大学毕业,即将分配工作了。 幸好当初让她提前入学几年,否则赶上后面可能会有些麻烦。 至于儿子何思行,今年不过四五岁,即使后来有变故,也还只是上小学的年纪,不会受太大影响。 若真有意外,何裕柱可以让孩子留在家里,有雨水这个姑姑在,这家人中识字的人不少,也不会耽误孩子的学习。 等到将来高考时,同样能让他顺利参加。 心中盘算着,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回到95号四合院。 刚到门口,就看到熟悉的身影——三大爷阎富贵。 三年过去了,三大爷的状态与记忆中的形象一致。 看见何裕柱,三大爷眼睛一亮。"柱子?我就猜到是你回来了,难怪老何一大早就开始张罗吃的喝的。” 听罢三大爷的话,何裕柱笑着回应:“三大爷,您看起来比以前更精神了,一点没变。” “哎呀,你这话可真是……不过,柱子,这次打算住几天?” 三大爷知道何裕柱北上是为了承担重要使命,因此除了最初交往时的些许算计外,内心对柱子也生出几分敬意。 毕竟他也是有学识之人,眼界自然高于常人。 国家的发展进步离不开像何裕柱这样的年轻人的努力。"以后不用再外出奔波了。” 何裕柱并未隐瞒,毕竟完成任务后,留在本地的消息迟早会传开。 听到这话,三大爷眼中闪烁着光彩:“柱子,看来你的大事儿圆满结束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阎富贵立刻联想到柱子此番归来可能带来的变化。 这意味着他的任务已告一段落,辛苦数年终于有了成果。 柱子之前已是研究院的科长,此次恐怕职位还会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阎富贵目光更加炽热,能维持与柱子的关系,无疑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投资。 何裕柱笑了笑,简单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 三大妈在厨房忙碌,因油烟未能听见具体对话,只觉阎富贵谈兴正浓。"柱子回来了,而且不会再走了。” 当晚,中院何家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虽平日何家饭菜便很丰盛,但今日的香味格外吸引人。 邻居们一边嗅着香味垂涎,一边热烈讨论着关于何裕柱的传闻。"听说柱子从北方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媳妇刚进门就告诉我了。” “以前不是回来过几次吗?怎么这次感觉不一样?” “可不是嘛,我听说柱子以后不用再去北方了!” “难道是任务完成了,要回来汇报工作了?” 院里无人不关注何裕柱的动态,他的归来更是引发了热烈讨论,人们纷纷猜测他是否会晋升为重要领导。 贾家如今境况艰难。 秦淮茹因何裕柱离厂那年失去轧钢厂的工作,家庭经济更加拮据。 没有了傻柱的支持,易忠嗨也因入狱一年及失业自顾不暇。 秦淮茹靠一台缝纫机日夜劳作,为邻里和街道办完成订单,以维持生计。 她虽然勉强撑起了家庭,但身体日渐消瘦,眼神也多了几分麻木。 贾家每日口粮严格控制,若稍有松懈,便可能挨饿。 通常情况下,他们只在早晚各吃一顿饭。 然而,今天是槐花的四岁生日,秦淮茹忍痛做了窝窝头,孩子们吃得格外香甜。 与此同时,何家飘来的饭菜香气传至贾家,所有人都被勾起了食欲。 棒梗等孩子准确辨认出那是红烧肉、炖白菜配红薯粉条以及白米饭的香味。 贾张氏听闻后脸色阴沉,显然对隔壁的富足生活感到不满。"何家,又是何家!我们贾家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连给晚辈过生日都要故意找茬!不就是条件好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贾张氏气得拍桌子,显然是要去闹事。 秦淮茹无奈地说:“妈,您这是要去哪儿?难不成我们还能管人家吃什么?我听说了,今天是柱子从北方回来,以后不会走了,他们全家在庆祝呢。” 想起这些年的生活,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她只想从农村嫁到城里过好日子,可怎么就那么难呢?是不是不该听柱子的话,不该嫁到贾家? 贾张氏听完女儿的话,原本站起身又坐下了。 如今,她也没法再像从前那样对秦淮茹颐指气使了。 这些年,家里吃的、穿的、用的一切东西,都是秦淮茹一针一线缝制的,她在针线活上确实有一手。 另一方面,贾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贾张氏也有责任。 如果贾东旭还在世,至少工厂里还留有一个工位,秦淮茹接班后每月能有十几甚至二十块钱的收入,等职位提升,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 现在一家人勒紧裤腰带,生活苦不堪言。 而且,他们家和易忠嗨的关系因过去的事已经彻底破裂。 当时,易忠嗨被贾张氏害得丢了工作,还蹲了一年牢,名声也在邻里间受损。 若非与贾东旭有亲戚关系,易忠嗨早就翻脸报复了,那些曾经帮助贾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再伸出援手。 这些事情,贾张氏心里很清楚,但她选择沉默不语。 贾张氏心中自然是有悔意的。 若不是当年让秦淮茹去轧钢厂工作,如今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以前秦淮茹每月的工资不仅能维持日常开销,还能留下一些私房钱,可现在不仅生活拮据,她还得从私房钱里掏钱买止痛药,这些年下来,这笔开销已经不小。 这些钱贾张氏从未拿出来贴补家用,全都是自己用来满足个人需求的。 家里一片寂静,棒梗他们虽羡慕隔壁何家飘来的饭菜香,但以当前的经济状况,实在无力满足更多的口腹之欲。 能吃饱窝窝头配咸菜,就算是一种奢侈了。 第二天清晨,何裕柱依旧坚持早睡早起的习惯。 他洗漱完毕后,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脚。 随后,他查看了自己的技能面板。 姓名:何裕柱】 厨艺7级684509/50000000) 钓技3级3412/5000) 桩功8级15372612/500000000) 提纵术8级9492836/500000000) 太极元功拳8级428764/500000000) 十二形桩7级】 药理8级710281/500000000) 英语8级716832/500000000) 俄语8级736295/500000000) 国文8级877006/500000000) 数学8级785762/500000000) 化学8级871924/500000000) 物理8级771379/500000000) 机械理论8级678121/500000000) 车工8级67241/500000000) 铆工8级78423/500000000) 清晨,秦淮茹正在洗衣服时遇到了刚练完功的何裕柱。 两人目光相遇,秦淮茹明显显得有些拘谨,尴尬地笑着打了声招呼。 何裕柱微微点头回应,目光扫过秦淮茹,心中有些惊讶。 比起从前,这个女人的变化太大了。 没想到,当初的小白莲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 看来,没了傻柱这个“舔狗” 帮忙补血,这就是秦寡妇应有的结果。 收回视线后,何裕柱没多说什么,径直回屋准备早餐。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暗淡下来,也没开口。 即便生活艰难,她也无法向柱子求助。 并不是害羞,而是知道柱子不吃这套。 之前柱子住在四合院时,秦淮茹尝试过接近他,但每次何裕柱都冷淡回应,让她明白继续这样的策略只会徒劳无功。 想到这里,秦淮茹一边打水一边思考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爸,陈姨,我去上班了。” 吃完早饭,何裕柱跟家人告别后出门。 三年后,道路依旧熟悉。 第223章 风云人物 何裕柱前往北方支援工业建设期间,研究所也因此获得了许多研究资源的支持。 即便如此,在何裕柱离开后,十四科室的研究项目依旧成果斐然,这离不开他的贡献。 当初,何裕柱确定了十四科室未来的研究方向,加上科室原本在他的带领下具备一定优势,如今十四科室已成为304研究所的一张重要名片。 何裕柱听到大家的赞叹,只是微微一笑,向众人打了招呼,并按要求完成打卡登记后才进入研究所。 待何裕柱离去,保卫亭内开始议论纷纷。"何科长性格真好。” “没错,完全没有架子,不介绍的话,谁能想到他是十四科室的领导?” “你们不知道吧?何科长一直如此,不然怎么会被称作研究所的风云人物呢。” “对啊,科研能力自不必说,关键是他平易近人的态度,我特别佩服。” 显然,何裕柱在研究所里有着很好的声誉,大家讨论时几乎都在夸奖他。 当何裕柱到达一号实验大楼时,发现楼下张兰教授正拿着文件急匆匆地往回走。"张兰教授。” 何裕柱笑着打招呼,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兰教授对研究的热情依然如初。 张兰正专注研究图纸时,突然听见柱子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抬头,见是何裕柱归来,即便她平日严肃,此刻眼中也难掩激动。"柱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没安排人来接你吗?” 两人聚在一起,张兰一边打量柱子的变化,一边询问。 何裕柱经历北方历练后,多了成熟气质,加上张兰听闻的消息,让她看柱子的目光透着自豪。 作为清华大学304研究所的第一批学生,柱子算是她的得意门生。"我昨天刚到四九城,所长那边应该已收到我的信。” 写给陈所长的信中提到回城事宜,但具体时间未告知。"行,你先去陈所长那里报个到吧,他见了你肯定高兴!” 张兰了解柱子性格,没多说,但提醒时脸上闪过一丝怪异。 何裕柱未多问,点头后径直上楼。 实验大楼,所长办公室。 上班时间,何裕柱到顶楼楼梯口时,被两名穿迷彩绿军装的人拦住。 何裕柱皱眉,上楼时就觉气氛异常,白天竟无一人,又见陌生二人,研究所何时配了警卫? 一眼便知,这两人太阳穴微凸,随身武器随时待发,眼神间精光闪烁,绝非普通守卫,而是精锐。"两位同志,我是何裕柱,十四室的主任。 今天特地来……” 何裕柱本想表明身份,让二人去找所长,却还没说完,办公室内便走出了两个人影。 他们的对话恰巧传入何裕柱耳中。"钱老,等何裕柱回来,我就写信给您,再安排仪式?” 话音未落,陈兴业便同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走出。 显然,陈兴业对这位中年人十分敬重。 此时,三人正好碰面。"柱子,你回来了?” 陈兴业略显惊讶,习惯性地唤出旧称,毕竟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何裕柱注意到陈所长刚才的话,目光扫过那位中年男子,发现对方虽年岁已高,眼神却透着股独特的威严。 结合陈所长尊称其为钱老,此人必然是…… 何裕柱回过神来,朝陈兴业点头道:“嗯,昨晚下了火车,简单整理后就赶过来了。” 听到何裕柱的回答,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专注,上下打量着他。"何裕柱同志?” 见到何裕柱年轻模样,中年男子不禁好奇,主动发问。"您是……” 何裕柱并未直接回答。"咳咳。” 陈兴业在一旁轻咳两声,改口道:“钱老,没想到何工今日回所,要不我们重新商议?” 陈兴业语气试探。 对此,中年男子爽朗一笑,点头回应,看向何裕柱的眼神中满是兴趣。 …… 约两小时后,在何裕柱和陈兴业的注视下,钱老在两名警卫陪同下离开304研究所。 汽车渐渐远去,何裕柱和陈兴业这才收回视线。 此刻,何裕柱仍觉得一切如梦似幻。 尽管起初陈所长的称呼已让何裕柱有所猜测,但当那位老人亲口确认时,他的心情依旧难掩激动。 没错,这位钱老正是带领新中国突破核技术的关键人物。 即便何裕柱凭借系统取得了诸多成就,但面对这样的传奇人物,他内心依然充满敬意。 通过刚才的交流,何裕柱得知,钱老为何会离开科研一线,转而来到304研究所,全因自己。 钱老刚完成了一个国家级项目,正处短暂休整期。 而何裕柱在国内科研界的声望颇高,组织上可能有意栽培他,便将相关资料送至钱老处。 毕竟,两人的研究方向有不少契合之处。 阅读了何裕柱的履历与成果后,身为权威的钱老罕见地来到四九城,只为亲自见这位年轻人一面。 当然,他还带来了另一个惊喜——准备授予何裕柱一级工程师称号。 这并非临时起意,而是钱老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尤其是了解到何裕柱近三年在北方的工作后,钱老不仅力排众议,还动用专机返回四九城,只为一睹这位年轻人风采。"柱子,祝贺你!我们研究所竟也出了个一级工程师。” 刚才,何裕柱与钱老在办公室对话时,作为研究所所长的陈兴业只能在一旁旁听。 听闻两人对话后,陈兴业心里毫无怨言。 钱老的专业知识远超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柱子,别看他年纪轻,却能与钱老顺畅交流,还不时提出让钱老认可的独到见解,这样的水平,陈兴业自知难以企及。 这也是他为何真心祝贺柱子。 柱子已有诸多研究成果,陈兴业对柱子过去三年的成就也有所耳闻,尽管他这个级别无法全面了解细节,但从点滴中已感受到柱子能力之强。 在国内,三十岁前成为一级工程师堪称前所未有的壮举,而以柱子目前的成绩,绝对实至名归。 更何况,这项决定由钱老亲自敲定,交流之后,陈兴业相信钱老心中已有定论。"陈所长,这份成就离不开研究所的培养,以及上级组织的支持。” 晋升一级工程师近在眼前,甚至可能由钱老亲自认证。 这些成绩固然让何裕柱欣慰,但他丝毫不敢骄傲。 经过三年历练,借助系统提升,他的专业知识已全面提升,自认为已达较高水准。 然而,与钱老交流后,他意识到自身仍有许多不足,未来仍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同时,他对钱老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 …… “柱子,钱老刚才提到的汽车生产线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研发出了一整套汽车生产流水线?” 陈兴业和柱子回办公室后,又私下讨论了一会儿。 提到汽车生产线时,陈兴业眼中满是好奇。 在办公室里,何裕柱与钱老深入探讨了机械和重工业领域的问题。 尽管部分内容让身为工程师的他也感到困惑,但陈兴业还是捕捉到了有关汽车的部分信息。 对此,何裕柱微微一笑,表示这件事已非秘密。 过去三年,他在北方从国家基础工业能力起步,逐步夯实根基,仅是他提供的设计图纸就显著提升了国内的工业生产力。 过去,由于国内工业制造薄弱,许多产品如机械表、闹钟及日常用品(脸盆、毛巾、茶缸等)依赖进口,国外商品价格高昂,利用国内的技术短板获利。 然而现在,这些小工业品已能实现自主大批量生产,且成本可控,使得外国商品难以维持高价。 但这并非何裕柱的最大贡献,他在重工业领域的成就尤为突出,某些应用于特定领域的设备已引起广泛关注。 这也是钱老对他态度特殊的原因。 在最后一年,他还自主研发了一条国产汽车生产流水线。 不同于当时的解放牌汽车,这条流水线的所有模具、机床、零件甚至一颗螺丝钉都实现了国产化。 这一技术已被带回国内,计划在四九城进行首次测试与生产。 钱老此前与他交谈时也提及此点。 汽车象征着一个国家的工业化水平,国产汽车的成功将提升国家的国际形象。 因此,钱老此行除了授予何裕柱一级工程师称号外,还将停留更久,见证第一辆国产汽车的诞生。 国宝级人物钱老的时间极为宝贵,他愿意花时间见证某项成果,足见何裕柱在组织及钱老心中的重要地位。"所长,这次国产汽车生产计划需与**部合作,我们研究所暂时不便参与。 但测试车生产完成后,我会向上级建议,将后续研究与改进工作移至我们这里。” 何裕柱向陈兴业解释道。 国产汽车项目受到高度重视,初期必须与**部合作,不过他仍希望未来能将相关研究引入304研究所。 作为本土培养的科研人员,何裕柱希望能为陈所长和张兰教授等前辈回报一些贡献。 陈兴业听出了他的心意,点头表示认可。"柱子,你考虑得很周全。” “陈所长,我去**部再跑一趟,具体商讨生产事宜。 项目结束后,我就回来继续日常工作。” “别急,安心处理好手头的事。 这是组织看重的大事,比你在研究所值班更重要。” 当晚,何裕柱带着妻子、孩子,以及两位师父,还有岳父岳母,一家人来到鸿宾楼欢聚。 三年未见,大家对柱子格外想念。 席间,何裕柱享受着亲情环绕的温馨,笑容十分真挚。 三年在外虽偶尔回家,但这次终于可以全心陪伴家人。 一顿饭下来,八人共花了近两百元,平均每人超二十元。 在当时,这样的开销并不普通。 不过,由于众人习练过国术,饭量自然较大,如此花费也在情理之中。 在国营饭店用餐无需使用餐票,何裕柱直接付了现金结账。 这样的开销对他来说不算心疼,毕竟这家人是他最亲近的,一起相聚开心更重要,而且他自己这些年积蓄颇丰。 在研究所时月薪超两百,到了北方后收入更高。 北方的条件在国内首屈一指,工人工资更是独一无二。 以何裕柱的能力和三年来的成绩,仅现金就存了近万元,还有各种工业票,这些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比钱还珍贵。 送走两位师傅后,何裕柱带着妻女送何大清他们回家散步。 雨点也想多陪哥哥一会儿。 不久,何家一群人慢慢回到95号四合院门口。 远处,何裕柱发现院子里有些异样,隐约传来哭喊声。 谢颖琪和何大清也注意到了,声音很清晰。 大家互看一眼,走进中院。 平日这时大家已休息,今晚院里却灯火通明,许多人影,手电光闪烁。 邻居们围着,面前站着穿制服的保卫科人员,哭喊的是贾张氏和她的三个孩子。 棒梗、小当和槐花被贾张氏抱着,哭个不停。"可怜我命苦啊,儿子没了,你们还要赶我们走,太绝情了!” 何裕柱等人回到院子时,听见街坊邻居们的低声议论,结合眼前的状况,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四合院里的多数住户是轧钢厂的员工,所住的房子是由工厂租赁给他们,名义上虽为租赁,但实际上租金几乎为零,这是工人的福利之一。 大多数家庭居住的房子归属工厂所有,仅少数例外。 贾家的房子并非贾东旭分配所得,但由于是公房,在房管局登记时按租户记录。 后来贾东旭成为正式工人后,该房屋便依照工厂的福利分房政策划归给他。 然而,贾东旭因工伤去世后,秦淮茹接手了他的工作,房子也转到她的名下作为福利分房。 问题是,秦淮茹因不当行为被停职开除,这意味着贾家已不再是轧钢厂的职工或家属,因此不再享有单位的福利分房资格。 今天保卫科前来,正是为了处理此事。 多年来,尽管秦淮茹已被开除,但工厂出于人道主义并未立即要求他们搬离。 住了这么久,大家都心照不宣。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加之厂内新职工增多,住房分配愈发紧张,最近又来了中专毕业生,住房缺口进一步扩大,连外地来的职工都面临无处安置的问题。 因此,工厂决定收回秦淮茹家的住房重新分配。 第224章 抚恤金 贾张氏为此痛哭流涕,但这在旁观的邻居看来并无必要。 毕竟贾家已失去职工身份,再占用单位分房确实说不过去。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易忠嗨一家身上。 易忠嗨也被工厂辞退了,但他有积蓄,多年作为高级工人的工资让他攒了不少钱。 在这种特殊时期,轧钢厂愿意让他出一笔钱,相当于永久租赁这套房子。 当时,买卖房屋已经不被允许,即便你出再多钱,也只能通过单位租赁。 但实际上,这种租赁形式接近于拥有产权,因为政策就是如此。 相比之下,贾家的情况更糟。 他们本就贫困,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租房。"秦淮茹同志,工厂理解你们的家庭困境,这么多年也一直让你们住在这里。 但我们也希望你们能体谅工厂的难处。 正式职工的住房都分不下来,再让你们住下去,其他人会有意见。 考虑到你们家的特殊情况,工厂也有优惠政策,只需按七折支付租金,两百六十块钱就能租下这套房。”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目睹了贾张氏的强势,又考虑到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经济状况不佳,因此并未采取强硬措施,而是继续劝说秦淮茹。 在工厂的照顾下,两百六十块钱并不算贵。 这里的地理位置处于四九城的中心,易忠嗨的房子虽只比贾家大一点,但价值四五百块。 秦淮茹明白工作人员的话没错,但她确实没钱。 她靠做针线活一个月只能挣十块,时常还需要赊账、借粮,一家人的生活已经很艰难,哪有多余的钱? 然而,想到即将无处居住,经过一番挣扎,秦淮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贾张氏身上。"妈,要不我们用那笔钱吧,总不能让我们一家人露宿街头吧?” 秦淮茹提及的是东旭留下的抚恤金。 贾张氏一直没让秦淮茹动用这笔钱,考虑到婆婆的身份,秦淮茹也没坚持。 现在家里急需用钱,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顿时变得焦躁不安,像被激怒的猫一样。"什么抚恤金!秦淮茹,你听好了,这笔钱绝不可能用来应付日常开销。” “妈,如果我们不用这笔钱,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晚上该睡哪里?棒梗、小当、槐花他们又该睡哪里?” 秦淮茹也急了,婆婆怎么这么固执,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顾。 旁边保卫科的同事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显然今天必须有个明确的结果,敷衍不了。 贾张氏原本情绪激动,但听到秦淮茹的话后,一时语塞。 这话她确实难以反驳,毕竟这笔钱是为了全家人的生计考虑,并非为个人挥霍。 之前因改善生活秦淮茹想用这笔钱时,贾张氏坚决反对。 但现在秦淮茹已经没有退路了,再退的话,全家人都要流落街头。 即便东旭还在世,这笔钱也会被拿出来应急。 …… 周围的邻居们对贾张氏的态度感到不解。 这笔钱是用于自家人的,即使性格再强硬,也不该如此抗拒。 秦淮茹作为儿媳多年来尽心尽力,邻居们有目共睹。 即使她后来与易忠嗨有些牵连,大家也只是私下议论,并未多加指责。 秦淮茹对婆婆和几个小叔子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 更别说,留下这房子,不也是给棒梗他们这些贾家后人留个住处吗。"妈,快拿出来吧,我们得先有个住的地方才行。” 秦淮茹再次催促。 此时,贾张氏正被街坊邻居、保卫科的人以及自己的孙子们一起盯着。 意识到无法再隐瞒的贾张氏,嘴唇动了动,最终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 虽然声音不太清楚,但秦淮茹听得明明白白,瞬间愣住了。"没钱?妈,东旭的抚恤金有三百多块,这些年您偶尔也花点,这二百六十块的房租怎么会没呢?” 秦淮茹以为贾张氏不愿意拿出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觉得贾张氏可能会动用这笔钱,但绝没想到会一分钱都没剩下。"奶奶,我们不想没地方住,想继续住在家里。” 棒梗他们也围在贾张氏身边,语气带着恳求。 贾张氏的表情开始有些扭曲。"贾张氏,你们对房子这事有什么想法?” 过了一会儿,保卫科的人开口提醒,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我……我……” 贾张氏支支吾吾起来,试图找借口。 突然,她的眼神变得慌乱。"药……药……” 贾张氏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嘴里不停地念叨,脸上显出焦急之色。 秦淮茹皱眉,婆婆又发病了? “那个,同志,稍等,我婆婆病犯了,我去拿点止痛药。” 贾张氏已有许久未曾这样突发疾病了。 过去病情严重时,她几乎离不开止痛药,但近段时间,秦淮茹并未见过她如此突然发病,还以为是药物起了效果,病情有所好转。 没想到今天竟再次发作。 院里的邻居们对于张氏的病情也有所了解,因此无人多言。 很快,秦淮茹从家中取出止痛药,“妈,您吃药。” 她还特意端来一杯温水。 然而,当贾张氏的手刚触碰到药片时,却微微一愣,随即直接将药扔掉。"不要!我要药!我要抽药!” 贾张氏的表情愈发狰狞,瞳孔也显得异常恐怖。"抽药?” 秦淮茹手中的药已被丢在地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贾张氏反复说着这些话,完全愣住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要吃止痛药吗?药就在眼前,为何又被扔掉了? 旁边围观的街坊邻里同样感到困惑:“贾张氏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越这样越该多吃点止痛药,怎么反而扔了?” 有人小声嘀咕:“我觉得贾张氏状态不太对劲,看起来不像正常人。” 大家察觉异样时,保卫科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见过不少病例,但贾张氏的表现让他们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吸毒成瘾后发作的模样。 很快,两名保卫人员冲上前,按住贾张氏,“贾张氏,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接触过毒品?” 两人的直白质问让周围顿时议论纷纷。"什么?吸毒?贾张氏疯了吗?” “这种东西也敢碰?简直是不要命!” “如果她真的接触了毒品,那她一家就麻烦了。” 大院里虽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对于抽鸦片这件事,大家看法一致,都认为是害人害己的东西。 在兔子国,所有人内心深处对鸦片这类东西深恶痛绝,因此不少人都开始对贾张氏指指点点。 秦淮茹此时也慌了神。 原本只是简单的交房租房的事儿,怎么突然牵扯到怀疑她婆婆吸食鸦片了? 秦淮茹急忙看向贾张氏:“妈,怎么回事啊?您赶紧跟他们解释清楚,告诉他们您没碰过鸦片,快说啊!” 秦淮茹的目光充满期待,可贾张氏早已被鸦片带来的快感迷得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 甚至上前拉住一名保卫科人员的手臂,示意给他点鸦片。 要知道,这个时代所谓的鸦片并非现代意义上的香烟,而是真正的鸦片膏!俗称为白面。 在兔子国,这是绝对禁止的,不仅是组织,就连普通百姓也对此深恶痛绝! 近代,兔子国曾深受鸦片之害,好不容易才迎来有希望的生活,大家怎会愿意再受其干扰?于是,院子里和贾家有些交情的人立刻远离,生怕被牵连。 保卫科人员经验丰富,看到贾张氏的样子,立即行动,两名人员控制住贾张氏,其余三人直接进入贾家屋内。"喂,你们……” 秦淮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贾张氏现在的样子足以证明她的确吸食了鸦片。 秦淮茹感到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贾张氏站在大院里,被两名工作人员注视着,却已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神也显得异常红润。 这是吸食鸦片后的表现。 旁边棒梗和他的两个妹妹从未见过这种情景,原本还在哭泣,此刻却被吓得脸色发白,连看奶奶的勇气都没有。 不久后,走进屋内的保卫人员手中拿着用纸包裹的鸦片。 在场的人都认识这种东西,议论声立刻此起彼伏。"这是什么?还真是个老烟鬼!” “太丢脸了!我们大院怎么会出这样的人!” 众人语气中充满愤怒。 毕竟,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对鸦片深恶痛绝。 秦淮茹内心尚存一丝侥幸,但看到确凿的证据,也陷入沉默。 贾张氏似乎被羞耻感暂时压制住了烟瘾,哀求道:“同志们,我不常抽的,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她情绪愈发激动:“这能怪我吗?我身体不好,一直靠止痛药维持,大家都清楚。 后来实在痛苦,后院的聋老太见状,给了我这个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鸦片啊,就算知道,也不敢碰的!” 听闻贾张氏的话,工作人员愣住了:“聋老太?是我们院子里的五保户吗?” 话音未落,一直旁观的易忠嗨忍不住开口:“贾张氏,你别胡说,你一定是烟瘾发作,说胡话了!” 其实易忠嗨本不想插手此事,毕竟因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关系,他们几乎与贾家断绝往来。 但贾张氏提到聋老太,易忠嗨怎能容忍? 他和聋老太如今已紧密相连,本就为养老问题发愁的易忠嗨已经够焦虑了,而贾张氏的做法无疑动摇了他的根基。 易忠嗨怎能不愤怒? “聋老太?” “还有这事?” “贾张氏莫不是胡言乱语?聋老太可是五保户,家里的背景也很干净,她的身份怎会需要贾张氏来介绍?” 多数人对贾张氏的话持怀疑态度。 多年来,易忠嗨与聋老太的合作让她的形象塑造得不错。 即便易忠嗨遭遇挫折,但有聋老太在,假以时日,他仍有信心掌控局面。 贾张氏显然意识到事态严重,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坚称是聋老太的问题。"同志们,我说的是真的。 这种渠道是聋老太提供的,我一个普通农村妇女,这么多年都没出过远门,哪来的这种门路?” “同志,我妈这么说,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别冤枉了好人。” 尽管秦淮茹知道贾张氏这次肯定做了坏事,毕竟抚恤金一分不剩的事实无法改变,但她若能有个聋老太分担责任,或许会减轻一些处罚。 为了家庭生计,她不得不替婆婆辩解。 保卫科的人提醒秦淮茹:“我们会认真调查,但这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保卫科人员头脑清晰,和秦淮茹一样,他们认为若贾张氏真是无辜的,抚恤金不应如此耗尽。 鉴于贾张氏提到的情况,他们必然会对聋老太展开调查。 看着保卫科的行动,易忠嗨脸色微变。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把老太太也牵扯进来? 原本就对贾家心存不满,这次事件后,易忠嗨算是彻底与贾家对立起来。 至于贾张氏等人,连自保都困难,哪还顾得上考虑后续的事情。 第225章 吸食毒品 老太太,这东西是不是您给贾张氏的?” 众人将聋老太太带到中院,指着贾张氏旁边的两盒烟土问道。 看到烟土后,聋老太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东西。” 此话一出,贾张氏第一个急了。"老太太,您可别胡说,这不是您给我的,还能是谁给我的?” 聋老太完全无视了贾张氏,而是直视保卫科的同志:“几位同志,我虽年迈,但也明白烟土是违禁品,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聋老太说话时的语气比其他人更显真诚。 这时,易忠嗨也在旁边连连附和。 他至今未确定自己的养老人选,对并非亲生却如亲母般的聋老太,他自然全力维护。 而贾张氏原指望聋老太能帮自己分担压力,结果聋老太不但不帮忙,反倒让她孤立无援。 想到这里,贾张氏索性摊手说道:“这东西真不是我抽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 她试图像平日在院子中耍赖一样应对,通常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人愿意再纠缠下去。 然而,保卫科的同志没有多说什么:“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保卫科同志说完,直接上前要带走张氏离开。 这一下,贾张氏彻底慌了。"同志,我真的冤枉啊,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同志,等等,等等……” 秦淮茹见状,下意识地想要阻止保卫科的人。 保卫科的同志严肃地说:“秦淮茹同志,吸食毒品的后果你很清楚,别在这里添乱,否则一起带走,你的孩子们怎么办?” 保卫科的话让秦淮茹清醒过来,收回了手。 看到贾张氏被抓,秦淮茹急得脸都红了。 尽管婆媳关系不佳,但贾张氏毕竟是孙子们的奶奶,儿子东旭去世后,如今连她也被抓了,家里就这么散了? 与此同时,保卫科的其他人来到聋老太面前:“老太太,请您配合调查。” 聋老太坚决否认,但涉及毒品问题,调查不可避免。 在几位同志的劝说下,易忠嗨主动上前,提议搀扶聋老太回屋换鞋后再送至工厂。 虽然这并非好事,但为了和平解决,他决定先稳住局势。 保卫科的人考虑片刻,同意了他的请求。 易忠嗨松了口气,扶着聋老太走向后院。 当时,院里的街坊们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慨万分。 谁能想到,一件房子的事,最后竟牵涉到大烟?若处理不当,贾家和聋老太恐怕都会有麻烦。 送走何大清等人后,看着中院的热闹,何裕柱无心久留,跟家人打个招呼便带着自己的小家庭先行离开。 如今,汽车流水线的测试即将展开,何裕柱对院里那些琐事已无暇顾及。 转眼几天过去。 何裕柱从北方返回后,渐渐适应了四九城的工作环境。 很快,**部传来消息,依然是他的老朋友王卫国和张春明。 这两位能力出众,如今已成为**部的核心领导。 组织将这次测试任务交由他们与何裕柱对接,十分放心。 毕竟,这些年组织对何裕柱的资料早已详尽分析,确认其可靠后才委以重任。 否则,哪怕技术再精湛,天赋再高,培养个内奸岂非自找麻烦? 正因何裕柱出身清白,又是清华高才生,连钱老先生都对他青睐有加。 清华这块招牌无疑是最有力的背书。 随着**部文件陆续下发,汽车生产工作正式开启。 基础框架、机械设备和零部件被分配至钢铁1厂和钢铁13厂,这两家钢铁厂是四九城内最知名的工厂,**部的许多设备订单都从这里发出。 其余零部件的加工则交给了红星轧钢厂,毕竟这是老熟人,何裕柱操作起来更方便。 任务布置下去后,何裕柱并未停歇,他正带领十四科室着手后续准备。 只待工厂完成各部件的生产和封装。 95号四合院的清晨,院外的墙壁贴出了一张告示,立刻吸引了来往住户的目光。"聋老太因身份造假、经历造假以及涉及违法活动,将于七日后在大前门公开处决。” “贾张氏长期吸食鸦片,鉴于认罪态度良好且受他人牵连,被判监禁五年,罚款两百元。” 四合院的居民看到告示后,震惊不已。"什么情况?老太太要被枪毙了?” “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 “老太太不过是帮贾张氏弄了些鸦片,就算有问题,也不至于被判死刑吧?” 在聋老太被带走的日子里,她的长子易忠嗨为了维护母亲名誉,在院里声称她是被他人蛊惑才参与了此事。 尽管没有直说,但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贾张氏染上毒瘾,逼迫老太太帮忙。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荒诞,但由于贾张氏的为人和老太太在社区的威望,易忠嗨的说法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然而,今天的告示让大家措手不及。 谁也没想到老太太会面临如此严厉的惩罚。 鸦片之事确实严重,贾张氏的五年刑期和罚款让众人感到合理。 毕竟在那个年代,吸食**是常见的,处罚也在情理之中。 但老太太被判死刑,许多人感到难以接受。"看这告示,说她身份造假、经历造假,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缘由吧?” 有人仔细阅读告示后说道。 提到身份,人们想起聋老太曾是五保户、英雄家属,甚至为将军做过草鞋。 这些身份在这个时代都是值得尊敬的。 自打大家有记忆起,聋老太就住在大院里了。 在许多住户眼里,她如同家族中的长辈,备受尊敬。 然而,这则公告犹如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 不少人心里满是疑惑:难道老太太所有的身份背景都是假的?这绝不可能!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还是说,从一开始,聋老太就在欺骗他们? 这些住户现在大多三四十岁,经历过那段岁月,不禁开始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关于老太太的各种荣誉和身份,最初是由谁传播开来的?若要追溯,似乎是一大爷易忠嗨说得最多? 这么多年,只要聋老太出现,易忠嗨必定也在场。 这一切…… 正当大家各自思绪翻涌时,易忠嗨也得知了消息,急忙冲了出来。 此刻,他的脸上已失去了平日的从容。 他快步走到墙边,众人见状纷纷为他让路。 看过墙上的公告后,易忠嗨眼前一阵昏暗。"这……这……” 易忠嗨眼神复杂,充满懊悔、后悔与无奈。 他万万没想到,几天前的忧虑竟变成了现实,而且来得如此迅速!老太太即将被执行死刑,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易忠嗨自然知道老太太的真实身份,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这座四合院本是她的私人财产,她曾是某位贝子的外室。 后来贝子自身难保,自然顾不上这一脉。 有了这样的开端,易忠嗨过来后便与聋老太联手上演了一场戏码。 通过他们的刻意宣传,整个院子住户的童年记忆被集体篡改了。 这种情形就像后世那些人,等年纪大了熬走同辈后,便可以被称为老艺术家一样。 一旦院子里的人都下意识认为聋老太的身份真实无误,那么她的身份就能永远隐藏下去了。 确实如此,假不了真。 再怎么隐藏,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这次,老太太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身份,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贾张氏因止疼药已有些上瘾,她或许就想弄点钱,或者利用贾张氏控制秦淮茹来做些事,于是动用了以前的关系,给她弄来了鸦片。 谁料想,厂里突然有人来通知贾家要么搬家要么交租金,这一下揭开了贾张氏的老底,也连带将背后的聋老太彻底暴露了。 易忠嗨的外貌变化被周围的街坊邻居看在眼里。 在那个年代,没人是傻子,不少人都有所察觉。"老易,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直接就被枪毙了?你知道吗?” “对啊,造假身份和经历,老太太的身份怎么可能假呢?这事你知道吗?会不会是保卫科弄错了?” 这些话让易忠嗨警觉起来,他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是一惊。 现在可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要是被有心人看到,自己说不定也会被牵连。 他迅速思考对策,随即说道:“我也很疑惑,老太太怎么会这样?这事很重要,我要去保卫科查清楚。”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人群,直奔轧钢厂。 看见这一幕,人们并没有太在意,继续讨论墙上的告示。 到了晚上,院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仅95号四合院,就连红星街道附近的几条胡同都在传这件事。 毕竟那个年代娱乐活动不多,这样的大事自然成了人们热议的话题。 此时,院门口的刘海忠、许大茂和阎富贵正在安慰哭得眼睛通红的秦淮茹。"你说,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丈夫才去世几年,现在婆婆又要被抓,还要罚款两百块,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啊?” 秦淮茹经历了生活的磨砺,已不再是初嫁贾家时的小姑娘,逐渐展现出原剧情开篇时的气息。 面对当前困境,她果断请三位大爷协助。 贾张氏入狱后,不仅抚恤金全无,还额外受罚,这谁能承受?更何况,贾家关于房产的问题仍未解决,抽大烟的严重性使他们处境艰难,即便暂时压制,房产仍是巨大隐患。 刘海忠等人得知原委后,听闻秦淮茹的倾诉,刘海忠眉头微皱,意识到此事棘手。 许大茂与阎富贵皆谨慎沉默,不愿轻举妄动。 身为名义上的一大爷,刘海忠清咳几声,率先开口:“淮茹同志,我们已知晓情况。 首先,对你们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 尽管同情,刘海忠并非傻子,也不像之前的易忠嗨那样需要维持形象。 他只愿给予口头安慰,金钱或物质援助却绝口不提。 毕竟贾张氏的处境并无冤屈,抽大烟理应受罚,何必多言? 许大茂与阎富贵听完后,神情一致地避嫌。 这不是件好事,谁也不想卷入。 秦淮茹原以为能争取到些许帮助,怎料刘海忠三人竟不及从前的易忠嗨。 虽易忠嗨有私心,但任一大爷期间确为院里做了不少实事。 眼见刘海忠未察觉,秦淮茹也明白阎富贵吝啬的性格不会帮忙,最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许大茂身上。"大茂,你如今也是院里的二大爷了,帮帮秦姐吧,不然我们一家子往后都没法活。” 被注视的许大茂愣了一下,但他迅速思考着秦淮茹的情况,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稍作考虑后,许大茂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凑近刘海忠耳边低声交谈。 听罢许大茂的话,刘海忠起初皱眉,后来变得疑惑。"这事真的可行吗?” 刘海忠忍不住问。"一大爷,您还不相信我?这也是个机会,而且不用我们费太多心……”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刘海忠沉思片刻,随即点头同意。"行!” 说完,刘海忠转向秦淮茹。"淮茹同志,这事确实棘手,但你是咱们大院的一员,我们几个不会坐视不理。” 话音刚落,阎富贵便开口:“老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大爷,别多虑了,咱们召开全院会议,动员邻居们,总能给秦姐他们一些帮助吧?” 许大茂边说边朝秦淮茹使眼色,显然刘海忠态度的转变也有他的功劳。 秦淮茹明白这一点,朝许大茂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许大茂笑着,眼神中却透着某种想法。 当晚,95号四合院。 吃过晚饭的人陆续来到中院集合,全院大会的通知已经下达。 今晚来的邻居们表情各异,毕竟外面的告示引发了热议,召开会议也在大家预料之中。 只是不清楚三位大爷会如何处理此事。 坐在中间石凳上的三位老人,见人都到齐了,刘海忠便站起身,让大家安静。"各位,今晚召开这次会议,想必大家都明白,咱们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听我说,现在老太太要被判刑,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也许等老易回来后能了解。 不过,关于贾张氏的事,我觉得我们院里的邻居还是应该伸出援手。” “毕竟,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贾张氏吸鸦片确实不对,她被抓起来也是应该接受惩罚。 第226章 捐款救助 可这苦了秦淮茹母子几个,他们的困境大家都有目共睹。 按现在的标准,贫困户每月只有五块钱,秦淮茹家连两块都凑不齐。 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我们作为邻居不帮忙,传出去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一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啊,一大爷,有话直说吧,大家都在听呢。” 这些发问的人并非愚蠢之辈,反而非常敏锐,能迅速察觉到这场会议的核心议题——几位大爷似乎想为秦淮茹一家筹集援助。 这件事如果是易忠嗨来做,不会引起太多争议。 一方面,他平日在院里口碑很好;另一方面,贾家和已故的家东旭还有些关联。 尽管东旭已去世多年,但易忠嗨也顾及面子。 可如今,你刘海忠主动提出帮助秦淮茹,到底意欲何为? “一大爷,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捐款吗?” “给秦淮茹捐?别开玩笑了。 说实话,他们家完全是自作自受,什么条件?居然还染上了**,还以为自己有多富裕,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没错,贾张氏现在还在监狱里,咱们把钱给他们家合适吗?” 显然,众人对抽取**这件事十分反感,平时几分或几毛钱也就算了,当作在院子里积德行善。 可如今,大家似乎对此不屑一顾了。 刘海忠见此情景,心中焦急万分。 他的威信远不及易忠嗨,若邻里执意不配合,他这个大爷形同虚设。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在邻居心中的地位竟毫无变化。 他虽已是名义上的大爷,却意识到必须抓住机会树立权威,成为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旁边,秦淮茹注意到邻里态度的变化,本以为有刘海忠等人协助能收获不少好处,没想到事态如此糟糕。 不仅没人交钱,还有人迁怒于她。 秦淮茹如惊弓之鸟,慌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围人的目光。 这时,一直沉默的许大茂终于开口了。"各位街坊邻居、叔伯婶娘们,今天我也来说几句……” 身为二大爷,许大茂虽对这个称号不以为然,但这头衔不过是刘海忠为了满足自己管理欲望而特意设置的。 许大茂意识到,继续和刘海忠合作下去,不但事情难以成事,自己也可能被牵连。 因此,他决定主动表态: “各位,我虽年纪不大,但已在轧钢厂工作多年。 下乡放电影时,也见过不少类似秦淮茹同志的情况。 尤其在农村,女性权益常被忽视。 如今我们有机会纠正,不该因贾张氏的过错牵连秦淮茹同志。 毕竟,我们现在处于现代社会,与过去株连九族的做法完全不同。” “所以啊,咱们也不用准备多大的面额,给多给少都是缘分。 要是贾家能渡过这次难关,咱们这一院子的人一说这事,至少还能留点人情味吧?” 尽管许大茂年纪不大,说起这些话却一套接一套,不愧是领导面前的拍马高手。 他几句话便让刚对刘海有所怀疑的街坊们改变了看法,觉得“还可以” ,虽然实际效果未必好,但大多数人还是吃这套。 许大茂一番话后,院子里的住户纷纷上前捐了几分或几毛钱。 看着票子越堆越高,他有意看向秦淮茹,眼神意味深长。 秦淮茹注意到这一幕,但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只能一直盯着票子。 然而她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想法。 没多久,大家捐得差不多了。 那个年代,各家都不富裕,有些人并不富裕。 但在三位大爷的努力下,全院大会总共为秦淮茹筹集到七块四毛七。 若是平常,这笔钱会让秦淮茹很开心,但今天她脸色沉闷,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贾张氏抽的是鸦片,就算有聋老太挨打,也不能减轻她的负担。 因此,这钱对秦淮茹一家来说,最多就是解决一时的温饱问题。 这时,人群中许大茂忽然看到何裕柱从前面走来。"来了!” 许大茂立刻招呼,“我们院里开大会呢,你来一下。” “咱们院里出大事了,外墙上的两块砖掉了,你看见了吗?” “嗯?是有这事,怎么了?” 何裕柱直入主题,没有多余的话。"咱们几个琢磨着,这院子是大家共有的房子。 贾张氏出了这事,秦淮茹别说吃饭了,恐怕连睡觉的地儿都没了。 到时候,你能眼睁睁看她这样吗?要不你就象征性地给张大黑十块钱吧。” “大黑十?这点钱也算象征?” 何裕柱听完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简直荒谬,明明可以直接抢,却偏要装作让你捐钱? 许大茂他们在全院大会上提出这事,要是何裕柱答应,大家皆大欢喜;若不答应,气氛就会变得尴尬。 何裕柱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变成整个四合院的目标。 说完话,许大茂挑衅地看着何裕柱。 他知道柱子现在在外面挺成功,说不定这次真能拿出钱来? 实在不行,至少也得有个五六块吧? 众人期待时,何裕柱耸耸肩:“抱歉,我没钱,这事别找我。” 留下这句话,何裕柱转身就走。 在这群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回实验室找零件划算。 何裕柱的态度让观望的邻居们有了反应。 好吧,连柱子都说没钱,那我们更不用捐了! 本来想帮秦淮茹一家的几户人家,在看到何裕柱的态度后,都压下了内心的同情。 他们心疼贾家,谁来心疼他们? 于是,许多人把准备好的钱又塞回兜里。 许大茂本以为能借着人多势众震慑何裕柱,这么多年何裕柱一直忙着北方的事,没和他有过冲突。 没想到第一次交锋,居然被何裕柱直接击败了。 瞬间,不仅观望的人收回了捐款,那些原本坚定的眼神也跟着散了,纷纷把刚捐出去的钱拿回来了。"柱子,你……” 作为刘海忠眼中的一大爷,何裕柱的行为无疑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然而,何裕柱早已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从院中消失,不知所踪。 一周转瞬即逝,304研究所的十四科室传来喜讯。 欢呼声打破了实验室原本的寂静与紧张 氛围。 刚从家中赶来的何裕柱,在接过同事递来的资料后,目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部成功下线了首辆国产轿车! 这份资料让何裕柱目光闪烁的,是文件末尾的内容。 鉴于何裕柱在国产汽车研发中的突出贡献,**部与上级组织商议后决定,将这第一辆国产轿车赠予他作为表彰。 这一消息令十四科室的所有研究人员都兴奋不已。"何科长,您可是国内首位拥有国产车的人!” “恭喜您,何科长!” 同事们望着何裕柱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与羡慕。 所有人都认为这份奖励实至名归,即便按当前的成本计算,一辆国产轿车的市价至少六七万元,但何裕柱当之无愧。 毕竟,十四科室如今在304研究所的地位节节攀升,遥遥领先其他部门,而这一切离不开何科长的努力。 因此,当得知国内首辆国产车将赠予何科长时,大家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短暂庆祝后,何裕柱迅速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 傍晚下班时,陈兴业特意通知何裕柱,组织安排的汽车已送达研究所,今晚他就能把新车开回家了! 当然,当时并没有驾照这一说法,但开车前还是需要接受培训的。 不过这对何裕柱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在北方的三年间,他对汽车有了不少了解,这也是他后来设计图纸如此流畅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来自未来,视野更为开阔,但在设计时也要结合当前时代的特点,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改进。 所以即便他直接开走这辆车,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研究所下班后,大家都兴奋地围在院子里那辆小汽车旁。 或许称它为小轿车更贴切。 那个年代的汽车外观并不讲究美观,而何裕柱设计的这辆国产汽车不仅注重动力和引擎,还在颜值上花了心思,内饰材质等方面都十分用心。 坐在驾驶座上,何裕柱不禁有些恍惚,熟悉的设计和机械构造让他仿佛回到刚穿越时的时代。 但很快他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尽管这个时代技术尚未成熟,但大家都在努力朝着同一个目标奋进,国家未来的繁荣就寄托在他们身上。 小汽车的成功研发让何裕柱信心倍增,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国家会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工业基础,到那时,中国的国际地位将比以前更快提升!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晚上八点左右,巷口聚集了大批人正往院子里涌去。 他们都是去看热闹回来的。 没错,今天是聋老太执行死刑的日子。 虽然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但这并没有阻止大家的好奇心。 在这个年代,对这类事件的处置通常公开进行,有时还带有警示作用。 当然,更多的人只是把这种场面当作娱乐。 毕竟日常太过平淡,这样的事情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胡同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接着,一辆漆黑发亮的小汽车缓缓驶入院子,顿时引得众人目瞪口呆。"小汽车?” “这是什么稀罕东西?” 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被牢牢吸引住了。 对这些居民来说,看到自行车已经算是少见,更别说这样崭新的小汽车了。 这辆车不仅外观独特,还让人莫名感到几分威严,站在它旁边,大家都有点心生敬畏。"该不会是领导来了吧?” “不太像,领导即使坐车也会选择解放牌,虽然也不错,但和这辆比还是差了些,而且这车更有气势。”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还不时朝车内张望,猜测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会驾驶如此豪华的车辆,以及为何会选择来到这个不起眼的胡同。 就在大家疑惑之际,小汽车停在了95号四合院门口。"好像是冲我们院子来的?” “怎么可能,咱们这儿怎么会迎来这样的贵客?” 车刚停下,人们的目光变得更加惊讶。 随着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这不是柱子吗?!” 柱子从车上下来后,围观的邻居们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么气派的小汽车竟然是柱子开回来的。 一时间,各种疑问涌上心头:柱子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这车是谁的?他深夜来这里又有何公事? 人群中议论纷纷,何柱子则停下汽车,仔细观察四周的街道。 这条老胡同狭窄逼仄,换了新手司机恐怕停车时免不了磕磕碰碰,还好何裕柱技术不错。 停好车后,旁边仍留有供人行走的空间。 何裕柱正朝院子走去。 今天他特意回来,一是因为组织分配给他一辆新车,他心中自然欢喜,想借此机会与何大清一家人共享喜悦;二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打算将岳父岳母接到自己买下的四合院居住。 天色渐晚,他也该提前做些安排了。 虽然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和未来的发展前景来看,外界影响他的几率几乎为零,但在大杂院生活总有潜在风险,他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如今他从北方返回,未来发展方向明确,把亲人接至身边便于安心工作。 儿子何思行已渐渐长大,家中需要有人照料,聘请保姆虽是可行之策,但还是家人更为可靠。 第227章 醉话 雨水刚开口,还没等何裕柱回答,就接着说道,“你看见路边那辆小汽车了吗?不知道是谁的大人物的车呢,不过没看清里面坐的是谁。 你说,咱们这里谁能认识这种大人物?” 听到妹妹的话,何裕柱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 倒是何大清和陈娟注意到了何裕柱的异样。"柱子,这车和你有关吗?” 作为一家人,何大清他们对柱子的情况了解得还算清楚。 虽然外人只知道何裕柱在研究所当领导,但具体职位,他们还是得了解更多。 听到何大清和陈娟的话,何裕柱笑着点头,没有隐瞒:“是的,爸,陈姨,这车是我的,是组织奖励给我的。” “哦……哦?!” 何大清和陈娟听完后,表情和外面的人差不多。"柱子,你是说那车是组织奖励给你的?!” 一时之间,何大清的语气都急促起来。"没错,我们实验室设计的图纸,从原材料开始,这是我们国家第一辆完全自主研发的国产小汽车。” 听完何裕柱的解释,何大清他们也缓过神来。 倒是何雨水这丫头,虽然已经二十多岁,却还像小时候一样。 她睁大眼睛,先夸张地抓住何裕柱的胳膊,听到哥哥的回答后,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爸,陈姨,你们听见了吗?那车是我哥的!是组织奖励的!哥,那是不是说你能开车送我了?” 听到这话,何裕柱笑着说:“可以送你,油钱你自己出。” "这点小事算什么!没问题的,太好了哥,你千万别后悔,到时候一定要当着我朋友的面送我去一趟!" 何雨水心想,脑嗨忠已经浮现出何裕柱开着汽车带她去见朋友的画面。 不得不说,这辆车的面子比自行车大得多。 尽管何大清和陈娟接受了这辆汽车作为奖励,但看到周围邻居几乎把小汽车围得水泄不通时,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柱子,下次来还是骑自行车吧,你看,这么多人围着,万一刮着碰着的,多心疼啊!" 知道这辆车已经是自家财产后,何大清和陈娟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看热闹时谁都想挤进去,可这么值钱的东西成了自己的,谁不心疼? 何裕柱见状,笑着说:"爸,陈姨,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这件事……" 于是,何裕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希望何大清和陈娟带着何雨水住在一起,大家热热闹闹地生活,这样既方便又有情调。 而且他现在有车了,很快今天晚上就能开始搬家。 听了这话,何大清和陈娟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没表示反对。 毕竟住在哪里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对这个四合院也没有特别的感情。 而且柱子现在有能力,让他搬到他的院子住,各方面条件都会更好。 一家人商议后,毫不犹豫地开始收拾东西。 何裕柱先走到小汽车旁,向大家挥手示意:"大家都过来,小心点,别挤坏了车。" 他不想人太多,万一不小心蹭到新车,虽然他不缺钱,但这辆车意义重大,出问题肯定会影响心情。 从此以后,大家讨论的话题从那位去世的老太太转向了何裕柱。 当晚,何裕柱一家将值钱的小物件装上小汽车,大件行李和家具则用板车运送。 在邻居们的注视下,他们缓缓离开四合院。 汽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街坊邻里感慨万千,角落里却有人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强哥,你答应我的媳妇在哪?” 刘强恍惚间回神,一张熟悉的面孔几乎贴到眼前。 他后退半步,细细打量着对方。 “柱子?”刘强揉了揉太阳穴。 “别人叫我傻柱,只有你喊我柱子。”男人咧嘴一笑,塞来个油纸包,“南郊荷叶裹的土鸡,烤了三小时,趁热吃。” 背影消失在巷口时,风中飘来最后的吆喝:“欢迎来到八零年代!” 墙角边,刘强狼吞虎咽地啃着鸡腿,油星溅满衣襟。 他曾是叱咤商界的富豪,有娇妻相伴,人生圆满。可那场流星雨后,睁眼竟回到二十岁的身体。 “这就是许愿变年轻的代价?”他摸着火辣的脸颊——为确认不是梦境,他抽了自己二十多下。 零碎记忆逐渐清晰:幼年逃荒至京城,父母早亡,在胡同里摸爬滚打长大。唯一的朋友何雨柱,外号傻柱。 “倒是个练嘴皮子的好出身。”他啐掉鸡骨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寒风卷着尘土掠过,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的叮当声。 眼前走来一个长着茄子脸、蓄着两撇胡子的男人,衣着整齐,与周围人截然不同。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笑啥呢?傻了?”许大茂皱起眉头。 刘强一见是他,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我是替你高兴啊。” “替我高兴?” “那可不,你要当王八了。” 许大茂顿时破口大骂:“你才当王八呢!”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别急啊!开个玩笑嘛,我是说你要当爹了。” “真的?”许大茂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骗你干啥?”刘强递给他一块鸡胸肉,看他吃下后才接着说:“你也知道,我从小混江湖,见的人多。” “是,可这跟我当爹有啥关系?” “别急,听我说完。半个月前我去张家村办事,看见有人在办满月酒,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转了一圈,发现大半个村子都在办满月酒。” “这么巧?”许大茂半信半疑。 “可不是嘛!我也纳闷,就找了个大叔打听。他说啊,这些生孩子的人家都是多年没孩子的,去年请了个道士来做法求子。本来没抱希望,结果没多久媳妇们都怀上了,还赶在一块儿生了,这才一起办满月酒,热闹得很!”刘强边说边比画着。 “真的?!”许大茂激动不已。他结婚十年,一直想要个儿子,可媳妇的肚子始终没动静,为此差点闹离婚。 “那当然!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儿子,这么多年了,兄弟我可都记着呢。”刘强说着,伸出油腻的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乐得晕头转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竟显出几分憨厚模样。 “太好了兄弟!你帮我联系那位高人,只要我能有儿子,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好说好说,都是兄弟。不过那高人住得远,来回几百里路,这个嘛……”刘强搓了搓手指。 “明白!明白!”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本想数几张,犹豫了一下,干脆全塞给刘强:“兄弟,这是我刚发的工资,你先拿着,不够再找我!” “放心,我明天就出发,争取两三天内把高人给你请来。” “多谢!多谢!” “你先回去跟你媳妇说一声,就说生子这事儿得有贵人相助,让她准备准备。”刘强特意把“贵人”二字咬得重了些。 “好好好!” 打发走许大茂,刘强把钱揣进口袋——第一桶金到手了。 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工资不高但油水不少。这点工资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况且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坑他点儿钱,刘强心里毫无负担。 吃完饭,刘强回到住处。 这个年代还没什么商品房,人们大多住在四合院或大杂院里,几户人家挤在一起。 刘强记得,自己小时候也住过大杂院,虽然吵闹,却充满烟火气,想起来倒也有趣。 刘强住在隔壁的小板凳胡同,家门口有两间屋子。虽然家徒四壁,但这已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财产。 只要他不挥霍,再过几十年,这两间房少说也能值个千八百万。 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眼下总得先把日子过好。 “上辈子群雄争霸,我白手起家照样闯出一片天,没想到人到中年反而一事无成。如今重生到这个遍地机遇的年代,岂能继续虚度光阴?” “大丈夫若不能叱咤风云,岂不枉活一世?” 想到这里,刘强胸中豪气顿生。 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柱子说现在是八十年代,可按照原著,六七十年代时他都三十多岁了。但看他的样子,顶多四十出头,精气神骗不了人,看来时间线往后推了二十年?” 刘强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些。 眼下最要紧的是赚到第一桶金。许大茂那三十块钱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 这个年代机会虽多,风险也大,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刘强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他骗许大茂的那些话,其实半真半假。生孩子和祈福本无关系,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但有一点他没骗人——他知道许大茂生不出孩子是自身原因,与娄晓娥无关。至于所谓的“贵人相助”,也确有其事,操作起来并不难。 对付许大茂这种人,他毫无心理负担。 下一步计划,他也已经想好了。 “刘何私房菜?”傻柱皱了皱眉,“这名字听着耳熟,可你提它干嘛?” “当然有用!”刘强眼中闪着光,“整个北京城,川菜手艺能跟你比肩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什么比肩?我就是头一份!” 提到厨艺,何雨柱底气十足。 “这么厉害的手艺,就在轧钢厂拿三十多块钱工资,你甘心?” “够花了!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晚上还能蹭点招待剩菜,基本不花钱。”傻柱对钱财看得很淡,至少目前如此。 “那你媳妇呢?” 一句话戳中要害,傻柱顿时哑口无言。 刘强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 “你现在是逍遥自在,可雨水迟早要嫁人,你总得成家吧?你可以不在乎钱,但你媳妇、你孩子、你丈母娘能不在乎吗?” “我……” “柱子,咱俩十几年的交情,我不想看你埋没自己。未来二十年是黄金时代,机会转瞬即逝。现在你是轧钢厂的厨师长,人人敬重你,可再过几年,光靠手艺未必能混得开。” “更何况,你是得了真传的,难道就这么荒废了?就不想让你这身本事名扬天下?” 见傻柱沉默不语,刘强从怀里摸出一瓶酒:“咱哥俩……喝两杯?” 男人之间的事,往往都在酒桌上谈成。 男人并非个个贪杯,但酒过三巡,心墙总会坍塌几分。 空瓶独酌,半斤二锅头入喉,醉意便悄悄爬上眉梢。 两个时辰里,刘强与傻柱推心置腹。从柴米油盐到星辰大海,从街坊闲话到终身大事。酒劲翻涌时,两个大老爷们竟红着眼眶抱头痛哭——傻柱哭命如飘萍,刘强叹半生蹉跎。 空瓶又添新酒,醉话更显真心。 傻柱虽是榆木疙瘩的性子,守着老辈人的死理,可一身本事偏就埋没在岁月里。好在多年交情当底,掏心窝子的话说透,心结自然就解了。 酒酣耳热,二人相拥而眠。 待刘强睁眼,傻柱早踩着点去了轧钢厂。老师傅嘛,溜号可以,迟到不行。 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刘强咧嘴笑了。 傻柱这关既过,该盘算买卖了。 在这靠嗓门做生意的年景,刘强肚里装着百般花样。他招来胡同里七八个毛孩子,教了段顺口溜,许下一人一天一毛钱的报酬。 童谣朗朗上口:“刘何私房宴,川淮谭家香,八大菜系全,贵客不出堂。” 孩子们撒欢似地奔向机关大院和小洋楼,按着刘强教的词儿吆喝。若有人打听,便说是大厨登门的体面筵席;若有人问价,只道先登记后约期。 第228章 有活找 趁着空档,刘强转去裁缝铺。 这年头时兴中山装,他比着陈真的款式要了身黑的。又给傻柱描了套西洋主厨的行头,白褂高帽,活像米其林画报里走下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日头西斜。 刘强正盘腿琢磨生意经,房门突然被拍响。不等应声,傻柱的大嗓门先撞了进来:“刘大掌柜,今儿厂里李主任满嘴叨咕什么私房菜,路上还听见崽子们唱曲儿,是你捣的鬼吧?” “先混个耳熟。”刘强跷着二郎腿笑,“真要开张还得等些时日。” “嗬!你倒是心黑,打算收多少银钱?” “八菜小席十五块,十二道大宴二十整。”刘强拇指食指一岔,“食材另算。” 傻柱倒吸凉气:“抢钱呐?谁家吃得起?” “客官自有来处。”刘强眨眨眼,“只问你一句——手艺可镇得住场?” “放你娘的——”傻柱梗着脖子嚷,“老子掌勺的时候,灶台火苗都得跟着我的调门跳舞!” “这事儿不难,有钱人多的是,只要能尝到正宗口味,花多少钱都乐意。现在出门麻烦,谁乐意跑四川就为吃顿饭?” “行,你有主意就好,我不懂这些,只管干活。对了,你给我说的媳妇呢?” 刘强笑了:“刚起步就想着娶媳妇了?” “废话!你年轻,我都三十多了,能不急?瞧那许大茂,从小跟我过不去,人家早结婚了,我总不能输给他。” 傻柱和许大茂从小不对付,一个狡猾阴险,一个耿直仗义,院里人都知道他俩水火不容。傻柱看不惯许大茂的做派,没少揍他,许大茂怀恨在心,专坏傻柱的好事。 这些年傻柱一直打光棍,少不了许大茂背后捣鬼。 “别急,高人说了,你命里带桃花,迟早的事儿。”刘强拍拍他肩膀。 “少糊弄我,还桃花呢,哪个高人说的?让他直接给我个媳妇!”傻柱一甩袖子,扭过头去。 “媳妇急不得,但桃花马上来。明天请假,跟我出门。” “去哪儿?” “别问,去了就知道。”刘强神秘一笑,“送你场造化。” …… 砰砰砰! 砸门声惊醒了许大茂。 “谁啊?”他没好气地问。 “是我。” 一听声音,许大茂顿时清醒了。这两天他正盼着刘强的消息,昨晚兴奋得没睡,今天早早躺下,这会儿正困。 开门一看,刘强冻得直哆嗦。 “穿这么少?快进来!” 许大茂的屋子不小,里外隔成两间,没装门。里屋睡觉,外屋待客吃饭。 “嫂子睡了?”刘强朝里屋瞥了一眼。 “女人睡得早,别管她。我那事儿办妥了吗?”许大茂迫不及待。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谈好了。” “真的?!” “专程跑了趟九台山。” “太好了!大师啥时候来?” 刘强皱眉:“就是钱的事儿……的两百。” “两百?!”许大茂咂咂嘴,“行,我给!” 他起身拿钱,刘强拦住他:“别急,听我说完。法事的三天,十几号人忙活,开销大。我本想砍价,可这阵仗……实在开不了口。” “明白,值这个价!我这就拿钱。”许大茂转身要去取。 5.保持原文伏笔(桃花、造化等关键信息) “等会儿,我还没讲完呢。” “你接着说。” 刘强凑近,压低声音:“一般做场法事两百,但得亲自去。请人家上门,得花五百。” “五百?”许大茂腾地站起。 “急啥?坐下!”刘强拽他一把。 “这么多人要用车拉,现在上哪儿找车去?人家大师讲究诚意,得徒步过来,来回几百里,鞋都得磨破几双!” “这……这可咋办?”许大茂真急了。两百还能咬牙凑,五百简直要命。他手里有点东西,可一时半会儿变不了现,现钱打死也拿不出。 “这样,你看行不行。”刘强琢磨了下,“你信得过我吗?” “当然信!快说!” “要是着急,就带上嫂子跟我去九台山住下,做完法事再回。大师说了,没儿子是转世的灵不愿来。做法就是招灵投胎,不过得静养半个月。” 许大茂发愁了。 他是厂里放映员,这肥差费老大劲儿才捞到。请一两天假还行,十天半月?位子准保丢。他肉疼。 刘强憋着笑,假装关切:“兄弟,走不开?” 许大茂叹气:“实话说,真走不开。厂里就我一个放映员,多少人盯着呢。老陈申请多少次了,要不是我跟主任厂长常喝酒,早被撬了。” 这话半真半假。“挣不多”纯属扯淡。下乡放电影收小费,不给钱就不放。他那点勾当,刘强门儿清。 “要不这样,信得过我就让我带嫂子去,事儿办完平安送回。” “真的?”许大茂暗喜。 “那还有假?大师说了,生娃光使劲没用,得靠贵人。”刘强重重吐出“贵人”二字。 “谢了兄弟!你就是我贵人!”许大茂双手紧握他,满脸虔诚。 “别别,跑腿而已。时候不早,我先走。让嫂子收拾换洗衣物,得去几天。” 刘强起身到门口,突然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钱的事……” “怪我疏忽!” 许大茂忙进屋翻出钱匣,数好钞票小跑地上:“兄弟,两百块全在这儿了。务必办成啊!” “放心,绝不含糊。这回保准有儿子,不成下次我替你想法子!” 刘强走后,许大茂松了口气,瘫坐在床边。 刘强说的那事,你觉得能成吗?"娄晓娥轻声问道。她刚才其实醒着,只是衣衫单薄不便见客,才假装睡着。 许大茂皱眉:"看他的样子不像骗人,应该没问题。" "万一怀不上呢?" "胡说八道!“许大茂猛地站起来,”少说晦气话!赶紧收拾东西,明早出发!" "可我真困了......" "困什么困!再拖拖拉拉生不出孩子,咱们就离婚!" 娄晓娥默默叹了口气。她从小受传统教育,逆来顺受惯了。当初嫁过来本就是为了改善家庭成分,这些年因为生不出孩子,没少受委屈。可对她来说,离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个年代,离婚对女人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 夜色渐深,有人安睡,有人难眠。 第二天天刚亮,刘强就雇了辆三轮车过来。在许大茂热切的目光中,载着娄晓娥离开了。 那时候汽车少见,远路坐火车,近处多是马车、三轮车。到了车站,刘强帮她把行李放好。见她神色不安,也就没多说话——这种时候说笑反而更尴尬。 始发站人不多,但几站过后车厢就挤满了。很多人宁可憋着也不愿离开座位。好在路程不远,晌午就到了。 刘强掏出准备好的火烧和驴肉,吃得津津有味。或许是饿了,娄晓娥也跟着吃了一个。 "嫂子放心,这次遇着贵人了,您命里该有个儿子。"刘强笃定的语气让她稍稍安心。 下了火车换乘驴车,两人沿着土路慢慢前行,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 "就是这儿。“刘强指着一座破旧的道观,”待会去上炷香。" 院子里有棵老枣树,一个白发老道正在扫地。 "来上香?" "捐点香火,求个心愿。" "问前程还是姻缘?" "求子。" 老道放下扫帚,仔细打量着他们:“你俩不是夫妻。" 娄晓娥心头一跳——这道士莫非真有神通? "跟我来吧。”老道转身引路。 老道领着两人踏入殿堂,中央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香炉。供台上供奉的山神像通体灰白,正中一道裂痕被后人精心填补。神像半面慈祥,半面凶恶;半面神圣,半面暴戾。 初见这般异相,两人皆怔在原地。 "虔心跪拜......诚心祷告......" 道士的吟诵声中,娄晓娥屈膝跪在蒲团上,神色肃穆。 须臾,老道取来签筒递给她。竹签碰撞声里,一支无字签文坠落在地。 "别人的签文好歹有字,这无字签作何解释?“刘强追问。 老道躬身拾起竹签:”字在背面。" ......"刘强哑然。 "大师,我此生能有子嗣吗?“娄晓娥颤声问道。 老道先是摇头,继而颔首。 "本是金枝玉叶身,误入寻常百姓门。凄风苦雨几番转,错嫁薄情负心人。天不渡人人自渡,命里因果皆前定。”老道半闭双眸,瞳孔里似有流光溢彩,俨然超然物外之态。 这判词将娄晓娥半生命运道尽,她呆立原地,泪落无声。 "且执此帚去扫阶前落叶,自有机缘。" 娄晓娥接过扫帚退出殿外。刘强正要离去,却被拂尘拦住。 "君本天外客,何苦堕红尘?不若安稳度余生。" 刘强凝视老道双目,神思百转,忽而展颜:“既入红尘里,岂怕染尘埃?道长,强求超脱岂非另一种执念?" "阿弥陀佛。”老道合掌。 "有趣!道观之中念佛号。“刘强大笑,”所谓贵人,不过是自欺的借口。神仙亦难逃一叶障目。" 老道不再多言,盘坐神像前入定。 刘强出得山门,唤出躲在偏房的傻柱:"你与她命中有缘。" 往后种种,刘强不曾目睹。 但木已成舟。 他本不在乎是否合乎伦常。正如所言,这段姻缘迟早要成,他不过推了一把。 婚姻这事,起初或为情爱,最终不过将就二字。 娄晓娥守着妇道不敢离婚,许大茂这般利己者,从来只爱自己。 山道上,刘强叼着草茎哼着小调。 "许大茂啊,你这王八......" 半月转瞬即逝。 傻柱早已返厂做工。 这日,刘强领着还愿完毕的娄晓娥踏上归途。那年月没有手机,联络全靠街口公用电话,再由老板扯着嗓子喊人。 许大茂接到电话后请了假,早早赶到火车站等候。 列车进站,人群涌动。许大茂生怕错过,特意搬了张高凳站在上面张望。 "媳妇儿!这儿!“许大茂激动地挥舞手臂。 几人碰面后,许大茂迫不及待地问:”兄弟,事情办得怎样?" "很顺利。"刘强笑道,”那位大师说嫂子命中注定会有孩子,你们赶紧回去把握时机。最多两三个月就能见面。" "太感谢了!孩子出生后认你做干爹。" 目送夫妻俩离开,刘强仰头望了望蔚蓝天空中棉花般的云朵。 "第一关过了,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经过半个月的宣传,大街小巷都在热议刘何私房菜。孩子们的推广效果令刘强十分满意。 “给你一块五,辛苦了。你唱了十天,这是一块钱......"起初只找了两个小孩,后来队伍扩大到二三十人。虽然花费了近二十元——相当于当时普通人月薪——但刘强认为这笔投入物有所值。 "你是石头吧?这些孩子都归你管?”其他孩子离开后,刘强特意留下这个圆头圆脑的男孩。 石头挺起胸膛:"这片地孩子都听我的。有什么活儿直接找我就行。"说着递上一张清单,上面整齐记录着预订客户的信息。 刘强收起名单和订金,对石头刮目相看。十几元订金分文不少,每笔都有凭据。 "识字吗?在上学?" "在小学食堂打杂,有空就去教室外听课。" 第229章 谭家菜 刘何私房菜刘强。"青年递上烫金名片,"劳烦通报刘站长。" 妇人捻着硬卡纸翻看。这年头用名帖的,不是华侨就是港商。 里屋传来布鞋趿拉声。梳背头的中年男人捏着《人民日报》踱出来,烟油子味先飘到院里:"本家?" "您尝尝这个。"刘强变戏法似的抖开折叠菜单,蝇头小楷列着从佛跳墙到开水白菜的价目,"小宴八荤八素,大宴十六冷盘——当然,单点龙肝凤髓也成。" 烟锅子在菜单上点了点:"谭家菜的黄焖翅,能做么?"火星溅在"特需肉票五斤"的字样上。 "巧了,今天掌勺的何师傅祖上在贝勒府当差。“刘强掏出钢笔在收据上画押,”食材款的现结,粮票要全国的。" 当办公室副主任的媳妇数出八张炼钢工人时,青年后颈渗出细汗。这可比许大茂那笔黑钱烫手——正经买卖的铜板,带着供销社柜台玻璃的凉气。 赶回轧钢厂的路上,槐花落满肩头。刘强盘算着得弄辆永久牌,蹬起来叮铃铃响的那种。 后厨飘出醋溜白菜的炝锅香,帮工探出头:"何师傅正发火呢!" 案板前抡菜刀的胖子头也不回:"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爷切完这墩儿黄瓜!" “他说他叫刘强。” 听见这名字,傻柱手里的铲子顿了顿:“行,这菜你盯一下。”他扯下围裙往外走,刚掀开门帘,就看见刘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咧着嘴冲他笑。 “站这儿发什么愣呢?”傻柱走近了,围着他转了一圈,“嗬,人模狗样的。”他伸手扯了扯衣襟,“新衣裳?” “刚做的,我自个儿画的样式。”刘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挺像那么回事儿。”傻柱咂咂嘴,眼睛黏在衣服上挪不开。 刘强笑着推他:“别眼馋了,收拾收拾,跟我走。” “干啥去?” “还能干啥?采购啊!”刘强把粮票和钱塞进傻柱手里,眉飞色舞道:“咱们的生意成了!” “真的?” 傻柱不愧是行家,挑食材的眼光毒得很。刘强原本只想让他帮忙拎东西,结果一圈转下来,自己反倒成了跟班。 “这鸡不行。”傻柱捏了捏鸡胸骨,“太柴。” 摊主辩解道:“老母鸡才香呢!” “香个屁,嚼都嚼不动。”傻柱甩手就要走,“有小母鸡没有?没有我换别家。” “有有有!您看这笼都是!” 买肉要挑肥瘦相间的,鱼要选活蹦乱跳的,菜要掐得出水的。刘强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平时做饭简直就是糊弄鬼。 等等,好像骂着自己了? “豆瓣酱的认准Z县的,”傻柱舀起一勺红油,“瞧见没?透亮得像水似的。” 刘强连连点头:“明白了,颜色鲜亮的就是好的。” “屁!”傻柱把勺子一撂,“这是后街李麻子做的,狗都不闻。” 旁边正买酱的大爷“哼”了一声,袖子甩得呼呼响。 “大哥,您直接说买哪个吧。”刘强瞟了眼磨刀霍霍的老板,赶紧拽傻柱。 傻柱指向角落里灰扑扑的坛子:“就这破坛子,才是正宗货。” 老板手里的刀“咣当”掉在了案板上。 采购完往回走,刘强后背都是汗。 傻柱这张嘴太得罪人,刚才差点挨揍好几回。 “柱子,难怪没人乐意跟你搭伙,你这脾气的改改。” 刘强清楚,傻柱精着呢。要论心眼子,十个被他得罪的人加起来都玩不过他。 可这人活得像尊佛,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除了娶媳妇这事钻牛角尖,其他一概不放心上。 有时候刘强觉得,傻柱要是不惦记娶妻生子,剃个头当和尚倒挺合适。 淡泊名利,聪慧过人,活脱脱一副高僧风范。 “说实话还犯法了?谁不服气就来试试,看我不收拾他!” 刘强总算明白了,傻柱的“傻”不是愚笨,而是莽撞,实实在在的莽撞。 “晚上去刘站长那儿,只管做事别多嘴,千万别得罪客人。”刘强不放心地叮嘱道。 “用不着你提醒,出师时师父就教过我,多干活少说话,不问客人来历。” “那就好,走吧,先把东西放回去,再去裁缝铺。” “去裁缝铺干啥?” “给你订了身新衣裳,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还能改。” “哟——还有新衣服穿!”傻柱咧嘴笑了,“跟你那件一样吗?” “不一样。” “嘁,小气,那我可不要。” 东西放进刘强家锁好门,两人便上了街。 之所以放刘强家,是因为他家门口拴着条大狼狗,防贼。傻柱那院子太杂,放他那儿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这是头一单生意,不能出差错。 “嘿,这衣服,真够精神的!” 果然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刚才还嫌弃,现在却乐得合不拢嘴。 别说,傻柱穿上这身黑厨师服,脖子上系条小领巾,还真像那么回事。就是咧着嘴傻笑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憨子。 “怎么样?大小合适吗?不行再改改。” “合适,特别合身,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哎,你咋知道我尺寸的?” “我哪儿知道,就跟老板比画了一下,人家就做出来了。” “好手艺,真是好手艺!” 裁缝铺老板也被逗乐了,笑着说:“刚才那身像个庄稼汉,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换,嘿,还真像模像样了。” “……信不信我揍你?”傻柱沉下脸。 老板干笑两声,略显尴尬。 刘强在一旁偷乐,总算见识到傻柱被别人噎住的场面了。 前脚赶到菜市场,坐公交就得将近一小时,再加上采买,一晃眼几个钟头就过去了。 眼下已近五点,精致菜肴不比大锅饭,费时费力,总不好让主家干等,两人便大包小包地出发了。 这次采买格外齐全,就怕遗漏什么。鸡鸭鱼肉、油盐酱醋,应有尽有,就差没把锅扛上——这年头的锅太大,实在不方便带。 “刘夫人,二位在哪儿用餐?” 餐桌是基本需求,好的就餐环境能提升心情,也为食物增色。 刘站长虽职位不高,但在粮食站手握实权,生活讲究。餐桌餐椅皆是定制,黄花梨木配锃亮红漆,尽显精致。 傻柱在后厨忙活,刘强则布置用餐环境。 他挪开桌上杂物,擦净后铺上枣红桌布,又将椅子摆放整齐。地面清扫干净,再摆上清水花瓶,插一束四季桂。 不多时,淡淡清香弥漫屋内,令人神清气爽。 冷盘先备好,刘强没急着上菜,而是先请来东家。为二人拉好椅子,倒上凉白开漱口,静候佳肴登场。 谭家菜源自宫廷,讲究甜咸适宜,烹法多样,以烧烩焖蒸扒煎烤见长,摒弃胡椒等辛香佐料,专注呈现食材本味。食客需洁净环境,漱净口腔,方能细品其中真味。 刘强自厨房捧出首道冷盘——红烧鸭肝。此乃谭家六味冷碟之一,取肥硕成鸭之肝,以丰腴脂香调和脏器涩味,仅保留醇厚鲜香。青黄配菜环簇中央,数块酱色鸭肝静卧其上,倒非刻意效仿西洋摆盘,实因昔日宫廷贵胄用膳,最重这般精巧雅致。谭家菜式繁复,百味纷呈,显贵之人求的正是这浅尝辄止、遍品珍馐的雅趣。 刘强布好碗箸,娓娓道来此菜选料之苛、工序之繁,又杜撰些康熙年间的掌故。刘站长夫妇面露悦色,不知是沉醉美味,还是受这周到侍奉所感。 后续三味冷碟接连呈上:蒜蓉干贝鲜嫩弹牙,五香鱼咸香适口,软炸鸡外酥里嫩。伴着刘强舌灿莲花的故事,夫妇二人愈尝愈酣,反觉量少方显珍馐之贵。 四凉四热八道佳肴渐次铺陈,荤素相宜,干湿并济。每道不过盈盈一握,二人却吃得盘净盏空,既觉餍足,又生回味——此正是高明庖厨的妙处,已非果腹之道,而是以美食为笔,在味蕾上作画。 餐毕,刘强奉上漱盂热巾。刘站长捻须慨叹:“十余年未尝这般地道谭家味了,当年随老领导赴宴的光景犹在眼前。”说着掷来赞许眼神,“周末设宴,你须亲自张罗。" "定当周全。" "且慢——"刘站长忽道,“何不请主厨一见?" "师傅性情孤高,终日醉心灶台,恐失礼于贵客。" "罢了罢了,高人总有怪癖。”站长摆摆手,排出银钱,“周末宴席事关紧要,万勿差池。" 转入后厨,傻柱已收拾停当,挎着布包挑眉望来:"咋说?" 刘强瞧着对方那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决定给他泼盆冷水。他故作遗憾地摇着头叹了口气。 "没成?"傻柱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主儿也太难伺候了吧?" "柱子,你师父教的真没问题?" "扯淡!我师父可是四九城头一份!要不是世道乱为了混口饭吃,这师门我还攀不上呢。" 见他要急眼,刘强也不再逗弄,晃着手里的钞票道:"尾款结了,还订了周末的席面。" "哼,我早料到了。" 傻柱使劲板着脸,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乐就乐呗,装啥装。“刘强捶了他一拳,”走,整两口庆祝去。" 这年头多数人家能喝上稀粥啃个窝头就知足,十天半月见点荤腥都是奢望。可穿越而来的刘强知道,这遍地都是机遇的年代,随便抓住一个就能翻身。 那些年他亲眼见证过太多暴富神话,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只是后来事业遇到瓶颈,曾经改变世界的雄心也消磨殆尽。如今重活一世,他决意要改写命运。 "往后三十年,到处都能捡钱,捡都捡不完,恨不得开辆铲车来装。" 按着厨房老规矩,八道菜的边角料都被傻柱用油纸包好塞进挎包。夜里哥俩喝得五迷三道,刘强站在床上举着酒瓶对月长啸,发泄着胸中块垒。 傻柱嚼着花生米,瞅着发酒疯的兄弟直纳闷。最近这发小像变了个人,不再跟街溜子鬼混,整天念叨着互联网、新经济这些听不懂的词。可他就是莫名相信,这个满嘴醉话的家伙真能掀起风浪。 正喝着,一道倩影掀帘而入:"哥,你们这是把酒厂搬来了?" "雨水来啦,快尝尝这个。"傻柱招呼道。谁能想到五大三粗的傻柱,竟有个水灵灵的妹妹。 何雨水吸着鼻子数菜名:"五香鱼、炸子鸡、山珍野味......哥你中彩票啦?"这些年夜饭都凑不齐的硬菜,今儿居然摆满一桌。 “哟!还有血燕清汤和小枣核桃酪呢!”傻柱咧嘴一笑,“那血燕个头太小,不好下手。” “哥,你还没告诉我呢,这是发财了还是干坏事了?” “瞎说什么!你哥我当然是发财了,哪能干坏事?”傻柱瞪了妹妹一眼,“拿筷子,快吃。” 何雨水憨憨一笑,立刻埋头猛吃起来。 “慢点儿,别噎着。” 妹妹刚要去拿酒,傻柱一筷子敲在她手上,递了碗汤过去:“姑娘家喝什么酒。” 何雨水斜了他一眼,结果真噎住了,赶紧灌了口汤,捶了捶胸口,这才指着床头抱着酒瓶睡得正香的刘强问:“哥,你咋跟刘强混一块儿了?” 刘强这些年游手好闲,又没文化,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但何雨水一直瞧不上他。 第230章 思想保守 “嘿!你这话说的,今天这顿饭可得谢谢人家。” “他分你赃款了?” “啧!”傻柱皱眉咂嘴。 见他脸色不对,何雨水赶紧收敛玩笑:“哥,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真想听?” “真想听!” “行,那就说说。话说康熙年间……” “哥,打住!大清早没了。”何雨水连忙打断,“咱能说点活人的事儿吗?” 第九章搞钱! “天!八个菜十五块,十二个菜二十块,还不算食材,这也太贵了!” 听完哥哥的讲述,何雨水忍不住咂舌。 “贵?哪儿贵了!”醉醺醺的刘强突然醒了过来,大着舌头道,“这算什么贵……正经私房菜,得提前几个月订,一个人起码几千块……这才哪到哪……” 刘强醉得厉害,话都说不利索,但连蒙带猜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何雨水夹了口菜,撇撇嘴:“得,真是醉了,几千块一顿饭,怕是只有皇帝才吃得起。” 刘强没再接话,转眼又打起呼噜。 他倒没胡说,穿越前他吃过几次私房菜。菜系不同,风格各异,但共同点是:慢、贵、少。 记得一零年左右那次,预约排到了三个月后。每道菜就一口的量,人均几千到上万不等。尤其是谭家菜,最贵的一桌加上酒水,小二十万就没了。即便那时他已事业有成,照样肉疼。 什么人会花几十万吃顿饭?刘强自己也搞不懂,但这不妨碍私房菜的火爆。这也是他选择这行起步的原因。 傻柱手艺好,走高端私房菜路线正合适,方便后续发展。刘强没打算长期干这行,只当它是跳板。对没背景没人脉的普通人来说,这种模式也利于拓展关系——这年头肯花几十块吃饭的,非富即贵。 他对傻柱的说法是:启动资金不足,开饭店太麻烦。这话不假,他也考虑过研发配方搞连锁,但那路子不适合现在,等十年后还差不多。眼下人们思想保守,商业环境一般,得等到九十年代初,民营企业才能真正腾飞。 那几年物价飞涨,钱越来越不值钱,原本几分钱能买的东西,现在都要按块算。人们的工资虽然从几十涨到了几百,可兜里的钱反而更不禁花了。 傻柱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他手艺好人也机灵,可就是不懂怎么招揽生意。这人性子直,眼里只有手艺活,对做生意这套弯弯绕绕压根不上心。要不是遇上刘强这个兄弟,恐怕还得继续吃亏。 刘强这人虽然滑头,但对傻柱倒是真心实意。这天他宿醉醒来,屋里空荡荡的,竟莫名觉得像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他摇摇头甩开这荒唐念头,翻出客户名单开始安排行程。 昨天的效率太低了,今天说什么也得跑四五家客户。生意就是这样,越忙活越红火。他把预约排得满满当当,连香粉都抹得妥妥帖帖,转眼就从二流子变成了刘总经理。 名单上五十多个潜在客户里,十几个已经交了定金。这些都是优质客户,成交率九成以上。预售制在这个年代还算新鲜,人们交了钱基本都会履约。忙活一下午,就剩个要外调的客户没谈妥。 刘强可不会退定金,他劝那位领导:"这预约名额金贵着呢,不如送给朋友做个人情。"这话说得在理,对方也就应下了。干销售出身的刘强重操旧业,发现这年头生意比后来好做多了,容易得让他都觉得诧异。 天黑下来,刘强收工回家。这年头连所谓的气功大师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有个最厉害的甚至号称能通天。不过等互联网时代到来,这些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刘站长的提议起了效果,有两户人家同意让他代买食材,提前付了钱和粮票肉票。 刘强最近事事顺心,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这时,一辆自行车从身旁经过,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都挪不开。 他以前也是开过百万豪车的人,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出门全靠两条腿,走得多了脚底磨得生疼。如今这年头,能有一辆自行车都算是奢侈。 一打听,一辆二八大杠要近两百块,还不好买。按后世的物价算,这可是六万多块钱。 “啧,还得抓紧赚钱啊!” 转眼三个月过去,刘强和何雨柱合伙的“刘何私房菜”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传闻这里能做最地道的各色菜系,甚至有人专程从外地赶来尝鲜,预约都排到了一个月后。 生意太好,傻柱兼职的事终究瞒不住,轧钢厂的领导知道他每天提前下班去忙副业。他本想大不了辞职,没想到李主任非但没罚他,反倒给他发了张优秀员工奖状。 “昨天李主任找我,我还以为要倒霉呢,结果你猜怎么着?”水泥小路上,傻柱操着一口京腔,兴致勃勃地说着。 “怎么,给你升职了?”刘强随口接道。 “嘿!你怎么知道?”傻柱一脸惊讶。 “猜的呗。”刘强耸耸肩,“他是不是还想让你帮忙插队,或者入伙?” “嘶——”傻柱瞪圆了眼,往后跳了一步,“你还说不会读心术?连这都知道!” 刘强一头雾水:“???” “哟,挺热闹啊。”这时,一男一女迎面走来。 男人穿着老式干部西装,梳着三七分,留着小胡子,眉眼精明却不显正派。女人身材娇小,面容清秀,齐耳短发衬得温婉可人。 “许大哥,今儿有空出来散步?”刘强笑着打招呼。 许大茂被这一声“大哥”叫得舒坦,拍了拍腋下的黑皮钱包,冲何雨柱扬了扬下巴:“听听,人家多会说话,哪像你,连个称呼都没有。” “许大茂,你皮痒了是吧?”傻柱作势要动手。要搁平时,许大茂早溜了,可今天他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从包里抽出一张单子。 “这什么玩意儿?”傻柱皱眉。 许大茂单手甩开报告单,指尖敲着上面的字,一字一顿地念道:"胚胎发育正常,宫内妊娠,单活胎,孕14周。"说完,他挺直腰板,脖子一扬,”我要当爹了,你有儿子吗?"稍作停顿,又补上一句:"哦对,你连媳妇都没有。" 他得意地搂着娄晓娥从傻柱身边走过,顺手拍了拍刘强的肩膀:"兄弟,这事儿多亏你帮忙,满月酒记得来啊。"目光扫向傻柱,"傻柱你也来吧,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走了啊。" 两人走远后,刘强捅了捅傻柱的后腰:“发什么呆?听见没,你要当爹了。" "那是许大茂的孩子。”傻柱闷声回道。 "嘿,十四周,时间刚好对得上,别跟我说那会儿你俩清清白白?" "不是这个问题......"傻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刘强会意:“觉得这事儿不光彩是吧?" 傻柱默默点头。 刘强笑了:”许大茂不能生的事儿你也清楚,他俩迟早得离。以他的性子,能善待娄晓娥?再说这些年你相亲失败,不都是他从中作梗?这就是报应。他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只要不捅破,这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见傻柱仍面墙而立,刘强拽他袖子:"头回当爹都这样,习惯就好。" ”我是男人!" "知道知道,就是个比喻。"刘强点着烟,"人呐,第一个动情的总是最难忘。你要像许大茂那样花心,早麻木了。" 烟圈吐出,他拍拍傻柱:“别矫情了,晚上还要开工呢。" 傻柱依旧面壁,仰头45度角望向天空,眼眶泛红,嘴唇轻颤:”我......爱......她......" 刘强斜眼瞅他。 "真的......爱她......" 刘强扶额,后悔不该让他看那么多电视剧。 刘强本想训斥他几句,话到嘴边却转了调:"唉,看来你是真陷进去了。都怪我,不该急着撮合你们。要是再等等,等她离了婚,说不定你还有希望。" "太......迟......了......"傻柱一字一顿地说。他仰起头,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那副痛彻心扉的模样令人动容。 这副神情,颤抖的嗓音,滚烫的泪水!刘强忽然怀疑自己临时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可惜了,本来给你介绍了个好姑娘,现在看来你是再也看不上别人了。“刘强叹息着转身要走,却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按住了肩膀。 ”我想通了,什么时候相亲?" 格老子的!”一句川味十足的咒骂脱口而出。 方才还悲痛欲绝、泪流满面,转眼就神采奕奕、满眼期待。这般天差地别的转变,简直像换了个人。饶是见多识广的刘强,也不禁目瞪口呆。 "何雨柱啊何雨柱,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刘强倒退半步,难以置信地指着他,手指直打战。 "少废话,姑娘哪儿的?多大年纪?漂亮不?做什么工作的?啥时候见面?" "你!“刘强震惊得说不出话。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看似老实的何雨柱竟是这般模样! "唉......"良久,刘强长叹一声。这样也好,若傻柱真要为情所困,反倒难办了,”她叫冉秋叶,是小学老师。有文化,身材好,人也漂亮,今年二十出头。" "真的?" "喂喂,把你那饿狼似的眼神收一收,别把人吓跑了。" "嘿嘿,让你见笑了。咱们啥时候去?我得好好捯饬捯饬。"傻柱憨笑着搓手,满脸期待。 "急什么。"刘强掐灭烟头,“你觉得这样去合适吗?" "啥意思?"傻柱低头打量自己,”我换身新衣裳?" 刘强摇头:”跟衣裳没关系。" "那是......" "内涵。" "内涵?" "对。" "那是啥玩意儿?" "嗯......就是内在修养,懂吗?说白了就是文化水平。" "懂了。"傻柱点头。 刘强又点上一支烟,掸了掸鞋上的灰:”冉老师是个文化人,像本书似的姑娘。你个粗人,也就认几个字不算文盲,这么去见人家,你觉得能成?" ”我......"傻柱愁眉苦脸,"那咋办?" 见他发愁,刘强笑了:"别急,我去给你找几本书,这些天抓紧看看。有不懂的就问我,等你看明白了,我就安排见面。" 傻柱连连点头:"成,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说。" "你念的书还没我多呢,真能辅导我?要不我直接去请教冉老师吧?" "嘿,这会儿倒机灵起来了。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既然说要撮合你们,就不会让她跟别人跑喽。“刘强拍拍傻柱胸口,"走吧,给你找书去。" ...... 八十年代正是全民读书热兴起之时,大小书店前总排着长队。 每逢发薪日,条件尚可的人总要买上几本书。即便是不感兴趣的读物,也得买来装点门面。 博文书屋在这片区域算是规模较大的书店,藏书种类齐全,仅次于新华书店。刘强常来此处,不仅因为这里离小学近,更因附近的文化青年都爱在此淘书。 这是傻柱生平头一遭踏入书店。望着满架琳琅满目的书籍,他不禁眼花缭乱。 "别乱窜。"刘强拽住正要往言情小说区钻的傻柱,"那些不适合你看。"他递给傻柱一叠参差不齐的书籍:"先看这些,看完再买新的。" 傻柱接过的书堆里有鲁迅的《呐喊》《彷徨》《朝花夕拾》,还有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稻草人》《梦里花落知多少》。"这些经典著作能提升你的文学修养,“刘强说道,”读够百本书,你的谈吐自然会不一样,到时候和冉老师也能聊到一块儿。" 傻柱摩挲着书封,如获至宝。 第231章 会办事 结账后,刘强联系了马华,让他先去城西刘站长家打点。这位老主顾自刘何私房菜开业就常来光顾,尤其钟爱傻柱的手艺。为此,刘强每月都会特意留出时间专门招待这样的熟客。 马华作为傻柱的大徒弟,手艺已有师父六七成功底,在轧钢厂后厨地位仅次于傻柱。虽然生得瘦削,一副猴相,但为人可靠。生意稳定后,刘强就拉他入了伙。 "你们怎么在这儿?"一个女声突然从旁传来。 秦淮茹领着十岁左右的贾梗站在路边。"孩子在学校闯祸,老师让带回家反省。"她苦笑着解释。男孩腮帮子鼓鼓的,脸上还留着红印,显然挨了巴掌。 "哟,我们棒梗挺有骨气啊。“傻柱笑着去摸孩子的头,冷不防被狠狠咬住手腕。 "松口!快松口!" 好不容易掰开贾梗的嘴,傻柱手腕已是一片紫红。”这小子属狗的吧?“他倒也不恼。 "真是不好意思。”秦淮茹歉意地笑笑,目光扫过他们手中的书袋,"你们这是买书去了?" 没等傻柱开口,刘强抢先道:"帮朋友带的,晚上人家要来取。"他看出秦淮茹的心思,若说实话,傻柱准会把书借出去。 "读书是好事,老师也总说要让孩子多看书。"秦淮茹眼圈突然红了,"可我这微薄工资,连吃饭都紧巴巴的......" 女人落泪时,尤其是生得标致的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总能揪住人心。就连刘强这般见惯风月的,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他猛地摇了摇头,狠咬舌尖稳住心神,暗自苦笑:难怪曹老板当年那般痴迷。 刘强尚能自持,可傻柱这个愣头青哪儿招架得住?一见秦淮茹泪眼婆娑,他立马慌了手脚。 “淮茹,你别哭啊!这书你拿去给棒梗用吧!” “那你朋友那边……怎么办?”秦淮茹轻拭泪痕,嗓音微颤。 “嗐!我再买一套就是了,反正书店又不远。” “那太谢谢你了,改天姐请你吃饭。”秦淮茹破涕为笑,不等刘强阻拦,已利落地抱起书转身离去。 傻柱浑然不觉被算计,望着母子俩的背影还感慨:“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仨孩子,真不容易啊……” “不容易?那你替她养家得了。”刘强斜睨他一眼。 傻柱刚要点头,忽觉不对,扭头撞上刘强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缩了缩脖子:“我可没那意思!就是看她孤儿寡母的,日子艰难……” “越描越黑,曹老板。” “啥曹老板?你说什么呢?” “不懂?” “不懂啊!” “不懂拉倒,回头给你买套《三国演义》自个儿琢磨。”刘强拎起外套,“走吧。” “去哪儿?” “废话,书店啊!你还想不想追冉老师了?” “对对对!那书叫啥名儿来着?” “《傻柱子迷寡妇》。” “傻—柱—子—迷—寡—妇……”傻柱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瞪眼道,“好小子,拿我寻开心是吧!” 刘强不愿傻柱跟秦淮茹走太近,倒不是嫌她品行不端。恰恰相反,她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女人,即便傻柱日后穷困潦倒,她也绝不会弃他而去。 可问题是——她有孩子。 并非孩子有错,而是当娘的心永远拴在孩子身上。为让孩子吃饱,她甘愿在车间受委屈,夜里偷偷抹泪。丈夫早逝,她硬是靠一己之力养活三个孩子和婆婆。凭她的姿色,若心狠些,早能甩开包袱过好日子。可她咬牙扛了这么多年,刘强打心底敬她。 但敬重归敬重,她绝非傻柱良配。若真成了,傻柱这辈子就得替别人养孩子,永无翻身之日。何雨柱为人厚道,又有本事,刘强实不忍看他栽进这无底洞。 这傻子耳根子软,经不住几句软话,到头来苦的只有他自己。 这几个月,刘强一直有意减少傻柱与秦淮如的接触机会。每当秦淮如家遇到困难,他都悄悄出手相助,目的就是防止她频繁找傻柱帮忙,日久生情。 趁着感情尚未萌芽,干脆彻底杜绝这种可能。 让傻柱读书,一半是为了掩人耳目。傻柱身上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若能让他与冉秋叶多接触,说不定能成就良缘。读书既能增长见识,也能让他收心敛性。 私房菜生意渐入正轨,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此刻必须谨慎行事。 其实刘强早就留意到冉秋叶了。对傻柱的终身大事,他格外用心。深知傻柱重情重义,需要一个通情达理的知性女子相伴。 原著中,傻柱先后与五位女子有过感情纠葛:秦京茹、娄晓娥、于海棠、冉秋叶、秦淮如。 秦京茹是秦淮如表妹,年轻貌美但头脑简单,还带着几分势利。她与傻柱谈婚论嫁时被许大茂横插一脚,两人还厮混了几年。 于海棠是轧钢厂播音员,厂花级别的人物,追求者众多。与男友分手后,经何雨水介绍与傻柱交往,又被许大茂搅局。若不是傻柱出手相助,许大茂几乎就要得手。 兜兜转转多年后,傻柱终于有机会结识暗恋已久的冉秋叶老师。凭借憨厚性格和高超厨艺,很快赢得芳心。 本该美满的姻缘,却因秦淮如从中作梗而破灭。婚后秦淮如虽待傻柱不错,但傻柱的全部积蓄都被用来供养她的孩子,从受人尊敬的厨师长沦为众人笑话的穷光蛋。 站在女性角度,秦淮如确实不易。但刘强为傻柱感到不值,不愿看他重蹈覆辙。 因此许多事他都暗中安排妥当,包括婚姻大事。傻柱遇到的几位红颜中,于海棠和冉秋叶最为般配,都是女神级人物。 两人外貌相当,但冉秋叶的知书达理更得刘强欣赏。加上傻柱本就钟情于她,刘强自然愿意玉成这段良缘。 刘站长,请尝尝这道豉椒飞龙脯。" 熟悉的餐厅,熟悉的味道。 刘站长并未动筷,笑道:“这道菜我尝过。" "做法相同,厨师也是原班人马。”刘强含笑回应。 "那不同之处何在?" "您尝过便知。"刘强故意卖关子。 刘站长会意地指了指他,举筷轻尝。筷子刚触到食材,便觉与众不同。 刘站长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顿时眼前一亮。这肉嫩滑却不松散,咬起来还带着几分筋道的口感。 "这肉看着干巴巴的。“刘站长嘀咕道。 "您尝尝就知道了。”刘强信心十足地说。 肉质鲜美多汁,筋道却不柴硬。如果说之前那道飞龙脯让人回味,这道菜简直堪称绝味。刘站长顾不上形象,飞快地夹菜,不一会儿盘子就见底了,仍觉得意犹未尽。 回味良久,刘站长咂着嘴说:“上次那道菜已经够惊艳了,没想到你还有更好的。你可真行。”说着笑着指了指刘强。 "您误会了,真不是故意藏着。这次还是同一个厨师,同样的做法。"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厨师长进了?" 刘强笑道:"手艺已经到顶了,再突破怕是要捅破天花板。" "口气不小啊。" "实话实说。这菜的关键在于食材不同。"刘强解释道,"上次用的是七八个月的嫩鸡,这次用的是真正的龙肉。" 龙肉?"刘站长一愣,随即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龙?"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刘强从容地回答,给刘站长斟了杯酒,"尝尝这牛栏山的二锅头。" 酒香扑鼻,刘站长点头:"还是老北京的二锅头够味。" "您慢慢喝,听我细说......" “这怎么说?”看他这番模样,刘站长不由得来了兴趣。 “这龙并非神话里的龙,不是那长着鹿角、马头、蛇身、鱼鳞、鹰爪的神物,而是大兴安岭的野生飞龙。” “飞龙……是什么东西?” “飞龙,学名花尾榛鸡,身形结实,短喙尖厉,翅膀短圆,爪子锋利,连鼻孔和脚上都长着羽毛。虽是鸡,却能飞,看着倒像鸟类。这东西稀少难寻,极难捕猎。最正宗的豉椒飞龙脯,得用大兴安岭八年野生飞龙的胸肉,经过八十一道工序烹制,豆豉香浓,肉质鲜嫩,吃过的人没有不惦记的。” 刘站长咂了咂嘴,这滋味确实美妙,却没想到如此难得。他本想以后常吃,现在一听,怕是没戏了。 “这东西原本就难弄,这次能碰上,也是运气好,从一个老猎户手里收来的。他在大兴安岭住了几十年,说早年不少达官贵人爱吃这个,可这些年飞龙越来越少,连他都是几年才见一只,以后怕是更难吃到了。” “可惜了。”短短三字,道尽遗憾。 刘强有些话没说。 飞龙肉虽然珍贵,但只要肯花钱花功夫,未必吃不到。真正的原因是,再过几年,这飞龙就要被列为二级保护动物,再捕猎就得坐牢了。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你给我吃这么好的东西……”刘站长笑了笑,“是有事相求?” 刘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站长果然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您。既然您问了,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吃人嘴软,我听着。” 刘站长点了支烟,等着刘强开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对您来说不算难。这事虽说是在帮我,但对您的政绩也有好处。” 哦?怎么说?” “我有个亲戚,种地得一把好手,每年交完公粮,还能剩下不少。多出来的粮食想卖,可又怕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也不知他从哪儿听说我和您熟,就求到我这了。我到底是乡下出来的,总不能不帮衬自家人吧?所以厚着脸皮来找您,想请您行个方便,把粮食送到您这儿来收。” 话不多,确实不算大事。这两年粮站本就收粮,直接送来也行,只是检查严些,麻烦点。 刘强找他,无非是想走个后门,放宽标准。至于什么帮穷亲戚,不过是场面话,谁信谁傻。 不过,聪明人该装糊涂时就得装糊涂,大家都懂。 “好说,粮站本来就在收粮。老弟找我,是看得起我。这样吧,你有粮食尽管送来,我按最高价收。不过……” “您放心,我刘强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专门托人从泰国带了顶级血燕,改天您可得好好尝尝。” “不错,你小子会办事。”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飞龙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是寻常人能吃得起的。 为了获取这种珍贵食材,刘强耗费了大量心血和积蓄。 仅这一道菜肴,就耗尽了他一周的收入。但他认为这笔开销物有所值。 与刘站长打好关系后,后续计划进展得非常顺利。 忙完正事,刘强独自来到城东。这里有一间他刚租下的平房,附带一个小院落。 前几天刚请人打扫干净,订购的设备这两天就会送达。 设备并不复杂,主要包括炉具、模具和一些原材料。 早在两个月前,他就瞄准了新商机。虽然私房菜收益可观,但难以规模化经营,烹饪学校也暂不可行。 听闻粮站按品相收购粮食的消息后,他立即动身前往东北考察。 东北肥沃的黑土地孕育着丰饶的物产。即便在困难时期,这里的粮食依然堆积如山。 调查期间,刘强注意到当地家庭普遍存粮充足。一边是亟待销售的农户,一边是需求旺盛的市场,商机应运而生。 然而当地人对卖粮兴趣缺缺,反倒对各种零食情有独钟。 第232章 票据 考虑到北方娱乐资源匮乏,他权衡再三,决定从儿童食品入手——毕竟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容易赚。 资金有限的情况下,他排除了化妆品等高投入项目,专注于儿童零食市场。 经过反复考量,他锁定了三个方向:罐头、薯片和糖果。 罐头需要大量玻璃瓶和灌装设备,启动资金远超预算;薯片虽制作简单,但受限于保质期和消费习惯;最终他选择了糖果—— 制作简便、保存期长,且老少咸宜,节日期间销量尤其可观。 确定方向后,他开始筹备配方、场地和设备。这间几十平米的平房就是未来的生产基地,水电设施齐全,卫生达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次日拂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刘强。来访者是他颇为赏识的少年——石头。 这个机敏勤恳的少年颇具商业天赋。自幼被拾荒老人收养的他,在老人离世后独自谋生,靠着在学校食堂帮工和旁听课程顽强成长。 了解石头的经历后,刘强不禁为这个少年的坚韧所折服。 面对困境,他没有消沉,反而如雨后春笋般奋力向上,冲破阻碍。 “哥,送货的到了。” 两人相差十几岁,叫哥或叔都合适。刘强并不在意称呼,毕竟他实际年龄已过四十,没必要装年轻。石头机灵,熟悉后一直喊他哥,还常从食堂带吃的给他。 刘强虽不缺吃的,却总欣然接受孩子的好意,偶尔也让他跑跑腿。这次的零食厂房就是石头帮忙找的,价格压得很低——六七十平的平房带院子,一年租金才五十块。 这可是京城,地价金贵,这价钱简直是白送。刘强直接签了二十年合同,房租五年一付,不涨价。他还狡猾地附加了一份续约协议,约定二十年后租金涨到五百一年。房东乐得当场签字按手印,生怕他反悔。 石头,生火。” 商用蜂窝煤灶火慢却耐烧,一次点燃能用大半天。虽然煤气炉更先进,但成本太高。刘强只需稳定热源,不急不躁。 他定制了不锈钢锅,比铁锅更适合蒸煮——不染色、不串味。水沸三次后,他换上新水,加入浓缩果汁、水饴和砂糖,顺时针搅拌。清水渐成橙黄浓浆,甜香四溢。 趁热撒入吉利丁粉,少量多次,搅拌至液体黏稠能拉丝。煮沸后,糖浆被舀进模具,置于冷水方缸上加速冷却。一小时后,软糖凝固脱模。 “尝尝。”刘强递过一枚菠萝造型的软糖。 石头早就馋了,一口咬下,Q弹酸甜,如嚼真果。“好吃!” 刘强也试了一块,咂嘴道:“味道接近了,但淡了点。这会儿的人更喜欢甜口。”调甜容易,可冷却脱模耗时太久…… 这二十多盘看似不少,实际重量不过二十斤左右。若分装成百克小袋,也就百来包。按这速度,一天顶多出两百斤,折合成粮食不过一吨。 效率实在太低了。 熬制糖浆倒不是问题,一口锅半小时就能煮二十多斤,赶工的话再加口锅就行。可模具成了难题——即便增加模具,厂房也摆不下。 刘强正为此发愁,没想到石头嚼着软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为啥不叠起来?食堂蒸馒头都摞十几层笼屉呢。" 这话让刘强猛地拍了下脑门。是啊,竖向发展不就解决了?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竟没想到。果然当局者迷。他当即重新设计模具架图纸,又订做了冷库提升冷却效率。八十年代初的冷库多用稻壳隔热,虽然聚氨酯材料更好,但预算有限,他只能选择最便宜的稻壳填充。 即便如此,资金仍有缺口。他先付了定金,余款得在一个月内凑齐。加上新增模具的开支,花费已超预期。不过刘强并不担心——带着现代思维穿越回几十年前,赚钱的门路多的是。 说干就干。他用塑封机将二十斤软糖分装成袋,交给石头:“去学校附近免费派发,有人买就一手一袋,今天赚的都归你。" "好嘞!"石头抱起纸箱冲了出去。 刘强继续熬制糖浆。模具每次只能处理二十斤,耗时两小时,期间倒有不少休息空档。第三锅刚煮沸,厂房门就被撞开——石头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衣兜鼓鼓囊囊全是毛票,通红的脸蛋写满兴奋。 "慢着点!"刘强拦住差点摔跤的少年,"战况如何?" 石头喘着气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手指都在发颤。刘强揉乱他的头发:"干得漂亮!去洗洗手,再装一百袋。" 这一天石头往返三趟。首趟因推广耗时稍长,后两趟不到一小时就售罄。算上试吃促销,他足足赚了几十块。少年捧着钱要上交,刘强却笑着推开:"说好的归你。今晚帮我再做两锅,明天继续。" 石头激动地连连点头,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尽管今天跑了不少地方,可他不仅不觉得疲惫,反而浑身充满干劲。夜里他辗转难眠,满脑子盼着天亮继续卖货。 刘强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明镜似的——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就算在他原来生活的时代,那些老板总抱怨年轻人不思进取,说什么这代人垮了,不肯加班奋斗。可要是真能赚到钱,哪还用上司催促?员工自己就会争分夺秒地干活。当初他带着团队搞预售时就这光景,收钱收到手软,大伙儿个个精神抖擞,谁都不愿下班。 想让马儿跑,先得喂饱草。这个道理,刘强比谁都懂。 连着三天,他们派发了近千袋果汁软糖。第一天是石头独自跑市场,后来两天他们每天只熬三锅糖,两人一起出门推广。后两天的收入,刘强没全给石头,而是按五成提成分给他。无论是最初免费发放还是后来的分成,石头都毫无异议,只管埋头做事。这么机灵又听话的孩子,刘强越看越欢喜。 上辈子只顾着打拼事业,人到中年还没个孩子就意外穿越了。如今遇见这个性格样貌都像自己的少年,刘强打心眼里疼爱,恨不得立刻认作干儿子。 第三天收工后,刘强留石头吃晚饭。饭桌上少年依旧神采奕奕,眼巴巴地问:"哥,明儿还接着发糖不?" "不发了。"刘强从挎包掏出一叠特制小发票本,前面是白纸,后面衬着红色复写纸。"明天开始预售,就像你们收定金那样。" 见石头咬着筷子挠太阳穴的迷糊样,刘强解释道:"这几天QQ糖在孩子堆里已经火了。明天起每天只带试吃样品,预售十天,一个月后交货,两袋起订。“他详细说明买十赠一,买百袋按交货时间每天多赠一袋的规则。 "要是月底交货就送三十袋,要是最后十天买就送二十袋?”石头一点就透。得到肯定答复后,刘强又教会他如何填写票据、让客人签字、垫硬纸板防洇墨等细节。 这晚,刘强给石头喝了碗米酒。少年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刘强察觉到石头最近亢奋过度,睡眠严重不足。靠着肾上腺素硬撑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人体终究需要充足的休息。 创业前那段经历始终烙印在刘强记忆里——那位经理总逼他通宵达旦,美其名曰锻炼年轻人的熬夜能力。持续透支最终击垮了他的神经系统,濒临猝死的恐惧迫使他递交辞呈。 正因经历过健康崩溃,如今的刘强格外重视劳逸结合。面对时效性强的项目,他能爆发出惊人效率;但每完成一个重要节点,必定会安排修复期来补充睡眠。在他的人生信条里,财富终会易主,唯有生命属于自己。 有时他仍会困惑:明明注重养生的自己,为何会在不惑之年突然离世?莫非那次猝死正是穿越的契机? 晨光透过窗户唤醒了石头,他舒展四肢发出满足的喟叹。"今天挺早啊。"刘强的声音从餐桌传来,油条在瓷盘里泛着金黄光泽。 "咳——"刘强突然呛咳着推开瓷碗,"这豆浆馊了吧?"石头瞥了眼泛着灰白的液体,慢悠悠道:"哥,这是豆汁儿。" 不信邪的刘强再次尝试,随即捂着嘴冲向洗手台。"简直像泔水!"他擦拭着嘴角抗议。石头却惬意地啜饮着,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优越感。 预售并非新鲜事物,早在几个世纪前就有商人运用这套模式。随着地产经济腾飞,这种营销手段被不断翻新变异。最初单纯的预购行为,逐渐衍生出无数变种套路。 本质上预售模式并无原罪,问题出在那些投机者身上。有人仅凭租赁合同就能空手套白狼——用预售款充当装修费都算有良心,更多是卷款潜逃。甚至濒临破产的商家还会策划最后一波预售,将债务打包转嫁后金蝉脱壳。 当消费者被收割出免疫力后,预售光环终于褪色。但在这个时空节点,尚未被玩坏的预售模式仍具有魔力。火爆的产品让销售流程简化为机械重复:讲解、排队、付款、取票,效率堪比印钞机。连试吃环节都转为大宗订单的赠品福利。 校门口的摊位前,孩子们攥着零花钱排起长队。每当有孩子领到赠品软糖,立刻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得手的孩子故意放慢动作,把糖果含在嘴里反复吮吸,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糖果怎么卖?" "一毛一包,现在要预定,二十天后取货。" 刘强正低头填写收据,熟悉的嗓音让他笔尖一顿。抬头看见秦淮如站在桌前,他挤出笑容:"淮如姐。"心里却暗叫不好。往常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轧钢厂,今天竟提前下班撞个正着。 秦淮如穿着工装,眼角眉梢带着天生的妩媚。她指着纸箱:"这不是有现货吗?给我拿两包。“见刘强犹豫,又补充道:”姐还能赖账?“掏口袋时却只翻出空布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晚上来院里拿钱成不?" 后面排队的学生开始骚动,刘强压低声音:“晚上给你送去。”目送心满意足的寡妇离开,他揉着太阳穴继续收银。 这些天生意红火,学生上课时他熬制糖果,放学时就在校门口支摊。小孩们三三两两凑钱预订,偶尔有出手阔绰的直接订上百包。更有些精明的大人嗅到商机,想批量进货。刘强一边婉拒,一边抛出诱饵:“预订百包可享每日返利。" 十本订单簿写满时,他扬声宣布:”今日额度已满,明日请早。“夕阳下,收摊的青年盘算着:十块钱的本金,百分之一的日息,哪个银行敢这么豪横? 刘强走进厂房时,石头正埋头整理收据,计算着今天的收入。 "今天怎么样?”刘强随口问道。 石头仰起脸,眼睛弯成月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啥事儿这么高兴?“见他这副模样,刘强也被逗笑了。 石头得意地拍拍身旁的定金本:”今天收了五百多块。" 刘强瞪大眼睛:"真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今天收了两百已经觉得不少,谁知石头竟翻了一倍多。 他强压下惊讶,故作镇定地问:"挺厉害啊,我就给了你十本收据,你又拿了?" "没拿。"石头指着票据解释道,"我想光靠咱俩太慢了,出货时更忙不过来。所以我找了各班班长当代购,每十包给他们一包提成,满百包还有额外奖励。今天是活动第十天,按约定他们能拿二十包利息。算完账,他们晚上都来交订金了。" 刘强接过账本,发现二十多笔都是十元大单,零星小额的反倒不多。他暗自咂舌,自己今天收的几个大单本觉得不错,现在却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你小子真是做生意的料。"刘强由衷赞叹。 "哥,要不要我帮你整理发票?" "不用,我都记着呢。"刘强耳根发热,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都第十天了,明天还继续收吗?" 这些天他们在校门口摆摊,收入节节攀升。十天下来攒了近四千块,在这年头抵得上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第233章 限量版 石头眼睛发亮:"哥,我看还能再收十天,收益说不定能翻倍......" 刘强却摇摇头。 "为啥?"石头第一次对刘强的决定产生疑问。 刘强放下账本,静静凝视着石头的眼睛。石头被他看得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把头抬起来。"刘强沉声道。 石头怯生生地抬眼,面对严肃的刘强,他总有些发怵。 刘强盯着石头的眼睛说道:"石头,记住第一条规矩,做大事的人永远不能怂。我就看了你几眼,你连头都不敢抬,以后让你单独应付那些狠角色怎么办?" "我......" "第二条,做生意得有长远眼光。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赚得不错,就该一直做到市场被掏空?" 石头攥着衣角没吭声。 "说话!" "是。"石头嗫嚅着回答。 "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敢说。我问你,要是延长预售会有什么后果?" 石头挠着圆脑袋:"是不是...以后就卖不动了?" "说得对。"刘强点燃香烟,"咱们要在这儿扎根,不是打游击战。现在这点钱在你眼里是巨款,但真想闯出名堂,就得明白细水长流的道理。知道为什么限量版的东西特别值钱吗?" 他吐着烟圈举例:“拍卖会上有两瓶百年陈酿,有个愣头青花十万买下,当场喝掉一瓶,另一瓶转手拍了五十万。" "那他干嘛不当初二十万买两瓶呢?”石头眨着眼睛。 "东西多了就不金贵。古董为什么值钱?因为时间会让它们越来越少。到最后,连流水线产品都能变成孤品。“刘强掐灭烟头,”你比同龄人聪明,所以更要有远见。这次说好十天就是十天,延长期限虽然能多赚,但下次谁还信你?" 石头若有所思地点头。 "做买卖讲究信誉,小商贩靠耍嘴皮子,大商人靠诚信经营。要是说话像放屁,谁愿意凑近闻臭味?" "噗嗤——"石头笑出了鼻涕泡。 "明天你去街上溜达,有人给钱坚决不收。记住,做生意要六亲不认。"刘强突然拽着石头来到院子,指着月亮说:"我刘强既然重活一次,就非得闯出个名堂。大丈夫活这一世,要么名垂青史,要么枉活百年!" 夜风掠过树梢,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月光如水,为刘强镀上一层银甲,恍若天神下凡。这画面深深烙印在石头心底,化作永恒的信仰。 夜幕低垂,刘强终于踏进了那间不愿踏足的屋子。"淮如姐?"他站在院中轻唤,声音里藏着抗拒。 屋里飘来饭菜香,秦淮如系着围裙迎出来,眼角笑纹里盛着殷勤:“强子来得正好,快进屋坐。" "不了。"刘强将油纸包递过去,“给孩子带的糖。" "这多不好意思。"秦淮如嘴上推辞,手却麻利地接过糖包,转头朝里屋喊:"槐花,快谢过你强子叔!" 稚嫩的童声响起时,刘强嘴角浮起讥诮的弧度。他分明看见秦淮如眼中闪过的狡黠——两包糖转眼就成了人情往来。 "等等。"当秦淮如假意要去取钱时,刘强冷眼看着她表演。女人转身的瞬间,他眼底的寒意冻住了所有客套话。 槐花踮脚摸着母亲冰凉的手:"妈妈手在抖呢。"小姑娘记得,上次见母亲这样还是奶奶摔断腿那晚。 "准是那王八羔子欺负人!"棒梗抄起门闩就要冲出去,被秦淮如一把拽住。 "妈是......"话到嘴边变成一声叹息,“是染了风寒。”她咽下真正想说的难处,就像这些年咽下所有委屈。 槐花突然把水果糖塞进母亲嘴里。糖果在齿间碎裂的声响里,秦淮如想起二十岁那年在庙会吃冰糖葫芦的时光。甜味漫过舌根的刹那,眼泪比笑容更先涌出。 可下一秒记忆骤冷——方才她试图拉住刘强衣袖时,对方避如蛇蝎的模样,比三九天的西北风更割人心。 最近孩子偷吃邻居家的鸡,在院里闹出不小动静。虽然没被抓现行,这事还是给孩子心里留下阴影。 这些年她不是没考虑再嫁,就算不为她自己,至少能让孩子吃上饱饭。以她的相貌,就算带着孩子和婆婆,也能嫁得不错。可为了顾及家人感受,她一直咬牙撑着。 直到最近,她发现傻柱的哥们刘强像是变了个人。印象里那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如今却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活脱脱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每次遇见,她都不由得心跳加速,明知不该,却总忍不住多瞅几眼。 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示好,换来的却是冰冷的疏离。那人临走时掸袖子的动作,仿佛在嫌弃她的触碰。无需言语,眼神已道明一切——"你不配"。 "哥,吃糖。"槐花递来软糖,棒梗却扭头冷哼:"饿死不吃嗟来之食!"槐花戳穿他:"前几天你还偷许大茂家老母鸡呢。"棒梗顿时语塞。 夜深人静,秦淮茹摩挲着久未使用的梳妆镜。三十多岁的面容依旧姣好,车间里那些炽热的目光就是明证。可今晚的经历让她首次怀疑自己的魅力,指尖轻触眼角细纹,喃喃自问:"我...真的老了吗?" 与此同时,刘强屋里,傻柱正闷坐在床边。"三十一,明明才三十一岁。"他固执地纠正年龄。刘强打趣:"三十一不算三十多?该不会是失恋了吧?"没想到傻柱真的点头。听好友道出原委,刘强拍腿大笑:“快说说,让我高兴高兴!""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傻柱瞪眼,郁闷却已消散大半。 "没那回事儿。“傻柱慌忙摆手,”是陈大妈非要拉着我去见个姑娘。我本不情愿,可她说人家姑娘大老远来了,正在饭馆候着呢。我想着好歹是长辈一片心意,成不成另说,要是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刘强作恍然大悟状,饶有兴趣地追问:"后来呢?真去了?" 不去能行吗?咱不能让人白跑一趟啊。街坊邻居的,人家也是为我操心,我要是不露面,陈大妈脸上多挂不住?" 见刘强斜眼打量他,傻柱急得直拍膝盖:"千真万确!" "成,我信。"刘强抓了把瓜子嗑着,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你!"傻柱可不糊涂,见状"腾"地站起来,方脸涨得通红。 "何雨柱同志请就座,下面请宋法医发言。" "扯什么呢!“傻柱黑着脸坐下,半晌见无人搭理,只得叹气道:”今儿到饭馆见着那姑娘了。瞧着年纪轻轻,约莫二十出头,看打扮像是乡下人。模样倒白净,不算多俊,但也还周正。" "本来我就是去应付个场面,谁知......" 谁知那丫头片子竟嫌我岁数大!我才多唠两句,她就泼我一脸水,骂我是榆木疙瘩!"傻柱越说越恼,捶桌而起,"个乡下黄毛丫头,敢说我是榆木疙瘩!" "消消气,消消气。"刘强连忙起身把他按回座位。 "今儿找你就为讨个主意。我非得让那丫头低头认错不可,花多少钱都值当。挣钱不就为争这口气?里子面子我全得要回来!" 瞅着傻柱咬牙切齿攥拳头的架势,再听这文绉绉的台词,刘强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莫名有些熟悉。 "柱子。" "哎,你说。"傻柱瞬间恢复憨厚模样,"有招了?" "最近又看什么古怪电视剧了吧。" "胡扯!"傻柱立即反驳。 "那就是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 "我......" "看,犹豫了吧。" "不是......" "别描了,越描越黑。" 刘强乜斜着眼:“跟你说多少回了,少看那些乌七八糟的。看了就看了,偏还学得惟妙惟肖。这么爱演,要不送你去影视城拍戏?" "影视城?是放电影的城吗?" 刘强扶额:”你还是找二傻子开点健脑丸吃吧。" "啥玩意儿?你近来怎么总说些怪话?" "没事。“刘强岔开话头,”这些天没出乱子吧?" "都是老主顾,熟门熟路的。" "那就好。我最近忙着别的买卖,这边你多照应。" "成,我晓得。"傻柱郑重应下,又忍不住问:"听张师傅说你在校门口摆摊卖什么......求求糖?" "还谢谢糖呢!那叫QQ糖。" "对对,QQ糖,到底是啥稀罕物?" 刘强从抽屉摸出两包扔给他。 “来一颗。” 透明的包装袋里躺着几颗橙黄色的水果软糖,阳光一照泛着琥珀色的光。捏在指尖能感受到柔软的弹性,每颗糖都凝成精巧的菠萝形状。 撕开包装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取出的软糖在掌心微微颤动。 “真稀罕!跟橡皮似的弹手。” “要不怎么叫QQ糖呢,嚼的就是这个韧劲儿。” 傻柱往嘴里抛了颗糖,牙齿陷进软糯的糖体时,酸甜的汁水立刻溢满口腔。咬断的糖块在舌尖蹦跳,越嚼果香越浓。不知不觉半袋见了底,比起粘牙的硬糖疙瘩,这玩意儿叫人停不下嘴。 “真不戳!”他腮帮子鼓动着又塞了把糖,“这宝贝卖啥价?” “一毛钱二两。” “价儿倒是实惠......就是忒不顶吃。” 往常买的冰糖疙瘩虽贵,可含半天才化。这软糖没嚼几下就落了肚,倒像是专为馋嘴鬼预备的。 “本钱多少?” “统共一分多。” “好家伙!”傻柱弹簧似的蹦起来,“这不是白捡钱吗!” “坐下说话,显你腿脚利索是怎么着?知道的当你岁数大,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这儿练功呢。要真想练,赶明儿给你焊个铁架子。” “又说天书!” “等你娶了媳妇自然明白。” 傻柱斜眼瞪他:“你应承的媳妇影儿都没见着!” “急啥,好姻缘不怕等。” “能不急?眼瞅着奔四的人了!” “三十一算哪门子奔四?”刘强掰着指头笑,“三十而立,你这刚站直喽。” “少扯闲篇!”傻柱急得直搓手,“娄晓娥都快显怀了!” “胡沁啥!我俩清清白白!” 见傻柱炸毛的模样,刘强暗自叹气。不知是不是自己带歪了这憨货,原本多实诚的汉子,如今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快赶上说书的了。 “消停坐着吧。” “我坐我的,你捂眼睛干啥?” “没眼看。” 买卖要做,日子要熬,可万事总得讲究个火候。 就像蒸馍地看灶火,种地要看节气。有些事,急不得。 为堵好事者的嘴,刘强天天带着石头往人堆里扎。特别是那些囤了百来袋的大主顾,把原先许诺的优惠拆成每日发放。 这么捱了十来天,闲话渐渐冒了头。有说他空手套白狼的,有传他卷钱跑路的。 刘强早备好后手,直接把作坊地址公之于众。这些日子攒下的银钱全砸在翻新上,工人们叮叮当当的动静,倒比什么辩解都管用。 趁着众人瞧新鲜的工夫,他站在脚手架前吆喝了一通,倒比庙会卖大力丸的还热闹三分。 刘强神色郑重地说道:“我刘强做人做事,最看重的就是个诚信。说好一个月就是一个月,绝不拖延也决不提前,就像预售期说十天,我就一天都没延长,任凭谁来求情都不松口。难道是我不想多赚钱吗?当然不是,但信用比赚钱更重要。要是我言而无信,一次两次再三再四,大伙儿还会信任我吗?肯定不会。” “各位尽管放心,下个月五号早上八点准时开始。到时候带着发票来取货,保证一克都不会少。” “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刘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宣布了另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这次我们不仅准备了充足的菠萝味QQ糖,还有其他新口味供大家品尝。另外,家里有余粮的可以用粮食来换,一斤粮食换一袋糖,粮食超过千斤的,一斤能换两袋。” 粮食换购的消息像野火般在农户间迅速蔓延。 当时米面市价在一毛二到两毛之间,用粮食换糖看似吃亏。但商品价值往往由买方决定——粮食收购价远低于零售价,这种现象几十年后依然存在。就像超市里几块钱一斤的蔬菜畅销,而农民几块钱一筐都难卖出。 再加上当时政策限制粮食自由交易,许多农户家里堆积着吃不完又卖不掉的粮食。相比城里人时常挨饿要靠农村亲戚接济,农村生活反而更宽裕。 正是这样的背景,让这个看似不划算的交易格外火爆。有些机灵的力巴甚至提前下乡收购粮食,囤积"货款"。 这段时间,QQ糖的名声早已传遍京城周边乡镇。嗅觉敏锐的商人发现其中商机:从乡下低价收粮换糖,再高价转卖乡镇,利润可观。 不过对生意人来说,利润倒在其次,关键是要有销量。只要销路畅通,赚多赚少都是赚。 刘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无数人忙碌起来。但这个始作俑者却气定神闲。 他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既严格执行计划,又为各种意外做好预案。这种稳扎稳打的作风,正是他事业稳步发展的秘诀。 经商多年,他深知一个道理:高楼倾塌,只在顷刻。 他不是没见过靠急智取胜的商业奇才,年轻时也曾钦佩这种天赋。但目睹太多"天才"从巅峰坠落之后,他明白了:没有人能永远赌赢。所谓随机应变,本质就是赌博,而赌徒终有失手之时。 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竞争中,也许需要无数次的胜利才能攀登至巅峰。但无论站得多高,跌入谷底只要一次失误。 深渊之下暗藏着无数凶险,遍地都是失败的残骸。能从绝境中重生的,寥寥无几。 第234章 特殊使命 刘强始终记得一位商业巨擘的故事。那人白手起家,首单生意就空手套白狼赚得上亿。后来虽身陷囹圄,出狱时已八十高龄却依然斗志昂扬。面对记者询问,老人掷地有声地说:"我要东山再起!" 当时刘强在当地商界已小有名气,但这句话仍深深震撼了他。论财富,他或许不输那位前辈,但那份气魄却望尘莫及。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与传奇的差距。 渐渐地,仰望星空时,刘强内心的不甘化作了炽热的渴望。他开始相信,自己的重生背负着特殊使命——要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传奇! 这种信念令他热血沸腾。虽然他自称不信鬼神,但这个宏伟目标已然成为他新的信仰。 然而追梦路上,总有人要横加阻拦。 "哟,强子今天回来挺早啊?"穿着皮衣的许大茂突然挡住去路,佯装偶遇。 但地上杂乱的脚印、额头的汗珠,都暴露了他的别有用心。 "最近闲着呢。你怎么来这儿了?" "嗨...路过..."许大茂目光游移,明显心虚。果然,他随即掏出香烟:“正好碰上,喝一杯?" "行啊。"刘强接过烟,暗自思忖。他原以为最先找茬的会是别人,没想到竟是这个出了名的利己主义者许大茂。此人向来奉行"得不到就毁掉"的信条,这些年没少祸害人。 许大茂曾这样评价自己:“我许大茂,帮人成事未必行,但要拉谁下马,一准儿能成。我想让谁倒,谁就得 倒。” 这般无赖行径,惹得众人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见他如避蛇蝎。 想对付他,就得抓住他的软肋。 自私……自私…… 有了! 许哥,最近怕是要官运亨通啊!” “啥?”刘强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许大茂说懵了。 “我说,你头顶紫气缭绕,是要升官的征兆。” “你还懂这个?” “嘿,上回我带嫂子去九台山求子,你还记得吧?” “那哪能忘?可这和升官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刘强眉飞色舞地比画着,“在山上,我遇见一位高人,起初看他破衣烂衫,头发都打结了,还以为是哪来的叫花子,本想绕开,结果被他拦住了。他说与我有缘,要传我一门法术,让我随便挑一本。” “他从怀里掏出几本破书,我本来不想搭理,可他死活不放,我只好随便拿了一本,薄薄的,他开口就要五块钱。” “五块?!”许大茂瞪大眼睛,“什么书这么金贵?” 就是个破手抄本,看着就不值钱。可求子讲究吉利,不好得罪人,我只能掏钱。到了庙里,跟庙祝一说,他大惊失色,抢过书翻了几页,连连点头,说那疯道人其实是九台山的隐世高人,几百年都是那副模样,每隔几十年才现身一次。” “庙祝说,他年轻时也遇见过疯道人,随便选了一本书,回去一练,竟真有奇效。为了拜师,他在山里找了半辈子,最后当了庙祝,却再也没见过那位高人。” 刘强讲得绘声绘色,许大茂听得两眼发直。 “我选的那本叫《望气术》,练了没啥神通,就是能看人气运。刚才我瞧你头顶紫气腾腾,青云直上,这是要升官的征兆。可偏偏里头藏了道黑线,像条虫子,正啃食你的官运。” “真的?!”许大茂先是一喜,随即脸色骤变,“啥意思?” “就是说,人的运势会变,全看心术正不正。你现在青云罩顶,本该平步青云,可那黑线是邪念所化,专吃贪妒恶念。要是不管,迟早把你的官运啃光。” 许大茂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照你的意思,我最近运势正旺,升职副主任本是十拿九稳。但要是不小心沾上晦气,这事就得黄?" 刘强缓缓点头:"正是如此。眼下正值你事业攀升的关键阶段,最忌横生枝节。务必远离小人,更要谨记不能存害人之心,最重要的是千万不可动邪念。否则食心虫一旦壮大,吞噬了你的运势,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见许大茂神色凝重,刘强暗自欣喜,却装作懊恼地拍了下大腿:"哎哟,我这张嘴!天机不可泄露,这些话要是被旁人听去,我可是要遭五弊三缺的报应啊。" "什么是五弊三缺?" "这是修道之人逃不过的劫数。五弊指的是鳏夫、寡妇、孤儿、孤老、残疾,三缺则是缺钱财、短寿命、失权柄。天地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强行窥破天机就要承受惩罚。都怪我多嘴,这下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许大茂将信将疑:"真有这么严重?" "要不然为什么算命的多半孤苦伶仃?这就是泄露天机的代价。我本不是正经拜师的,或许能躲过一劫。但今天说了这么多......"刘强欲言又止,满脸懊悔。 许大茂顿时慌了神:“那、那可怎么办?" 见火候已到,刘强长叹一声:”既然事已至此,或许还有个转机。先前有位道人教过我借运之法,若能暂时借用你的运势,或可减轻天谴。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升职恐怕......甚至可能连累你也遭殃。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他眼中交织着期待与惶恐。 许大茂陷入迟疑。 "算了,都是我的命数。”刘强转身望向窗外,单薄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凄凉。 看着这番情景,许大茂心头涌起一阵愧疚。他今日登门本是另有所图——自从听说刘强赚了钱,他就盘算着要分一杯羹。连傻子都没能参与的好买卖,必定利润丰厚。 他原已做好两手准备:若刘强拒绝,就以举报投机倒把相要挟。可眼下看着刘强凄惶的模样,再想到妻子日渐明显的孕肚,这个孩子能有,还多亏了刘强的帮助...... 正当他天人交战时,刘强突然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快走吧!跟着我只会受牵连。说不定今晚就会有天雷来取我性命......" 突然一声炸雷震彻云霄,转瞬间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瓦片上。 雨声是天然的安眠曲。 雨夜里,雷声隆隆,本该让人睡得格外沉。 可许大茂却睁着眼睛,难以入眠。 雷声响一下,刘强的话就在他心里重播一次。 “你……走吧,跟着我,只会连累你。说不定今晚,一道雷就会劈死我刘强。” 尤其是最后两句,像卡住的唱片,在他耳边不停回放,混着雨声,怎么都甩不掉。 “你怎么了?有心事?”娄晓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事,睡你的。”许大茂烦躁地坐起身。 雨夜的空气本该清凉,他却浑身燥热,额头和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看了眼表,已是后半夜,辗转反侧几个小时,愣是没合上眼。 轰—— 又一道雷劈下,狂风卷下一片瓦,砸在地上碎成几瓣。一只野猫被吓得惨叫一声,蹿进了黑暗里。 许大茂推开门,只看见一道黑影掠过。 “黑猫……”他盯着脚边的碎瓦片,眉头紧锁。 雨水被风斜吹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冷风一激,他打了个寒战。 雷声滚滚,搅得他心绪不宁。 这种纠结,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许大茂清楚自己是什么人——自私、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小就知道怎么算计别人。八岁挑唆邻居离婚,十几岁时,整条胡同的家庭几乎都被他搅得鸡飞狗跳。 连亲爹亲妈都厌恶他。 街坊都说他是灾星投胎。 可今晚,他居然犹豫了。 刘强最后的神情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雨水、冷风、雷鸣,似乎能稍稍压下他心里的焦躁。 “去,还是不去?去了,我的前途和儿子就完了;不去,刘强必死无疑……都怪我连累了他,现在只有我能救他,可救了他,我怎么办?” 雨一直下。刘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随口几句话,竟让许大茂彻夜难眠。 更想不到,那个男人会在雷雨交加的深夜,敲响他的家门。 门口的狼狗狂吠起来,敲门声惊醒了他。 一道闪电划过,屋内骤亮,墙上投下一道长长的人影,直抵他的床头。 刘强一惊,恍惚间真以为索命的来了。 但紧接着,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 雷声轰鸣,淹没了门外的回答。 夜深人静之际,剧烈的撞门声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刘强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即便亲眼所见也嗤之以鼻。平日里见人烧香拜佛,总觉得愚昧可笑。作为读过书的人,他曾潜心钻研周易八卦,还因此得过一位方士青睐,收作记名弟子。 论起这些门道,他比寻常人懂得更多。 可越是了解,他反倒越是不信。 方才心头掠过的那丝惶恐,转瞬便被理智驱散。随之涌上的,是一股无名怒火。 让他恼火的不是深夜扰人的砸门声,而是自己居然会感到害怕! 床畔搁着一柄短锤,梨木握柄打磨得油亮,铜铸的锤头一端浑圆一端方正。分量恰到好处,握在手里分外称手。 若凑近细看,还能在锤面细微的沟壑间发现几处暗红的痕迹。 刘强抄起短锤起身,眼神凌厉如刀。 门外撞击声愈演愈烈。见始终无人应答,那人竟用肩膀猛撞门板,震得门框簌簌落灰,仿佛要将整扇门都撞碎。 "汪!汪汪!" 狼犬的狂吠在雨夜中格外刺耳。许是嫌恶犬吠,撞门声骤然停顿,传来几记踢打声。 接着是石块落地的闷响。狼犬的吠叫渐渐弱了,化作呜咽。 "这门怎的如此结实?刘强!刘强!" 许大茂扯着嗓子呼喊,回应他的只有隆隆雷声。冰凉的雨水拍在脸上,让他想起刘强离去时那道孤寂背影,心头愈发焦灼。 从拍打到肩撞,又从肩撞变成飞踹。 寻常人家的木门经不起这般折腾,可刘强家这扇门挨了数十下重击,依旧岿然不动。 "刘强!你可不能出事啊......刘强!" 许大茂的呼喊透着惊慌。 但这些声音传到屋内,混着风雨雷鸣,在刘强耳中全变了调。他依稀捕捉到几个字眼,像是"刘强......要你死......" 刘强眯起双眼,戾气陡生。肾上腺素狂涌,心跳如鼓。种种情绪交织,此刻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找死!" 门轴吱呀转动。 许大茂刚露出喜色,迎面就见一道铜光闪过...... 第235章 差点断气 "深更半夜砸我家门,你莫不是疯了?幸亏我反应快,认出是你赶紧收劲,否则明儿就该给你收尸了。" 刘强扶着许大茂坐下,用鸡蛋替他揉着额头的肿块。 许大茂眼前金星乱冒,连吵架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对方。 回想起刚才那记重锤,他仍心有余悸。刘强说什么收了八成力,纯属鬼话。抡圆了的锤子哪能说收就收? 等看清是许大茂时,锤子早已砸实了。 许大茂当场昏死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掐人中、扇耳光、电击、灌辣椒油,折腾半天才把他弄醒。睁开眼时,许大茂只觉得脸又麻又疼,浑身发僵,喉咙火烧似的难受,恨不得再晕过去。 要不是刘强突然嚷了句:“再装死给你灌尿!”他那会儿差点真断了气。刘强自认是许大茂的救命恩人,心里还挺得意。 直到半夜三点多,许大茂才缓过来。额头上敷着酒精毛巾,他瘫坐在板凳上,一脸苦相。 “怕你死了我才来的……”许大茂委屈道。 “嗬!俩钟头前的问题现在才答?你这脑子够慢的!” “刚才能说话吗?差点被你打死!” 刘强换了条毛巾,哼道:“知足吧,幸亏锤子是圆的,要是尖的,一锤子下去华佗都救不了你。” “谢了啊……”许大茂敷衍着,瞥见地上的锤子,“是它砸得我?上头是我的血?” “看什么看,不怕做噩梦?”刘强一脚把锤子踢进床底,递过一杯酒,“喝点暖暖。” 许大茂一闻,呛得直皱眉:“这么冲?” “好酒,赶紧的。” 他被硬灌下一整杯,呛得直咳嗽:“这假酒吧?” “不识货!”刘强拉开橱柜,露出玻璃酒坛——五升装的,泡满了玛卡、枸杞、人参、鹿茸、蝎子、蜈蚣、长虫…… “你想毒死我?”许大茂吓得蹦起来。 “蠢货!”刘强拧开龙头接了杯,仰头灌下,眯眼咂嘴,“知道这里头多金贵吗?七十度的牛栏山酒头泡得,一杯下肚死人都能蹦起来。柱子我都没舍得给!” 许大茂一听,讪笑着凑近:“真是宝贝……真没给傻子喝过?” 他和何雨柱较劲半辈子,立刻来了精神。 “柱子光棍一条,这酒喝了不得憋死?”刘强嗤笑。 许大茂先乐后愁:“那我喝这么多,晚上咋办?” “你媳妇不是回娘家了?” “她在家,但怀着孕,肚子大了,不方便……” “哎!你就不会换个法子?”刘强一拍大腿。 “啥?” “我教你,你听好了……” 深更半夜,暴雨倾盆,两个男人躲在屋里低声嘀咕,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那笑声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空气里仿佛飘着一丝异样的气息。 没过多久,两人分开,许大茂笑得满脸褶子:“没想到你还挺懂行。” 那当然,我见过的碟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啊?”许大茂一脸懵,完全没听懂。也难怪,这年头磁带才刚兴起,连普通都算不上,他哪知道什么光盘? “没啥,就是一种学习材料。” “哦,你可真爱学习,我得跟你多学学。”许大茂说完,顿了顿,朝柜子努了努嘴,“你也喝了酒,又没媳妇,你打算咋办?” 刘强嗤笑一声,一把搭上许大茂的肩膀,笑嘻嘻地问:“是兄弟不?” 许大茂脸色一变:“我媳妇可不能借你用。” “切,谁稀罕你媳妇。” “那我更不行!”许大茂只觉得下身一凉,连搭在肩上的那只手都像长了刺似的,赶紧甩开,躲到一边。 “躲啥呀,我对你可没兴趣。”刘强白了他一眼,“也不照照镜子,你那脸长得跟鞋拔子似的,谁看得上你?” “胡说什么!我这是标准的……” “猪腰子脸?” “对……”许大茂一愣,反应过来后跳脚大骂,“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帅小伙,你少侮辱人!”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丢不丢人?”刘强捂着脸。 “丢人?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丢人!” 说着,许大茂不知抽什么风,冒着大雨冲到院子里,一把扯下裤衩,攥在手里甩得像条铁链,转着圈乱舞。 他一边甩一边翻白眼吐舌头,活像个疯子。 “完了!许大茂疯了……” 今天院里开批斗会,重点批评许大茂的作风问题!一宿没回家,裤衩子还丢了!” 四合院里,一大爷易中海端坐正中,左右分别坐着一胖一瘦。胖的是二大爷刘光福,瘦的是三大爷阎书斋,两人捧着茶杯,不像是来主持公道的,倒像是来看热闹的。 这三位是院里资历最深的长辈,虽没正式职务,但街坊邻居有个纠纷,他们总要出面调停。街道居委会有什么任务,他们也会帮着张罗。 说是管事,其实既没编制,也没补贴。 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刘光福是七级钳工。阎书斋则是小学老师,最爱摆架子说教,还总爱占小便宜。 一大爷威望最高,处事也公正。 二大爷和三大爷嘛,能力和人品都差点意思,勉强算得上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这院子前后三进,门口住着三大爷,中院住着二大爷,秦淮如和何雨柱也在那儿,最里头是一大爷和许大茂的地盘。 其他住户也不少,平时不显山露水,一开会就全冒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说是开会,其实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些年来,何雨柱与许大茂这对欢喜冤家着实为四合院增添了不少热闹。他俩的明争暗斗,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里,成了街坊邻居最好的消遣。 要说起来,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俗话说得好——与其给人方便,不如给人笑话。 至于这话是谁说的,那可就记不清了,八成是鲁迅先生吧。 这天,院里又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院子中央除了三位管事大爷,还站着垂头丧气的许大茂。他这会儿酒劲儿过了,正愁眉苦脸地杵在那儿。他媳妇娄晓娥坐在旁边抹眼泪,一位白发老太太正轻声安慰着。 "关于许大茂的生活作风问题,今儿个必须给个说法。是咱们内部处理,还是送公安局,得有个决断。" "千万别送公安局!咱们院里解决......院里解决......"许大茂一听要送官,急得直跺脚。出了这档子事,他升副主任的事肯定泡汤了。但要真进了局子留了案底,别说升迁,连放映员这饭碗怕都保不住。 "没你说话的份儿!“易中海板着脸,威严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裤衩子都能弄丢,像什么话!" "哈哈哈!" 院里头顿时笑成一片。许大茂愁云惨雾,街坊们却看得津津有味,比天桥听相声还来劲。 "哎,你是哪院的?" "小声点,我们院里可没这么热闹。" 这些四合院多是临街而建,大大小小连成一片。小点的就是个普通院子,好些地里头假山亭子一应俱全,那都是从前王公贵族的宅子,民国时多半都变卖了。 不远处小板凳胡同就有这么一处院子,住着个孤寡老头。听说是民国时花一千大洋置办的,记不清是三进还是四进,总之气派得很。跟眼前这普通院子一比,高下立判。 不过要说最讲究的,还得数皮条胡同那拉家...... 罢了,老拉家的事说来话长,改日再细说。 话说回来,许大茂因为夜不归宿丢了裤衩子,正被院里几位大爷训话。据说娄晓娥早上醒来,发现丈夫躺在客厅里,浑身脏兮兮的。给他换洗时,才发现这人连裤衩都不见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彻夜未归,回来连贴身衣物都没了,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儿吗? 谁能想到他是犯糊涂了呢? 就算许大茂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说破大天去,谁会信? 犯糊涂? 犯糊涂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糊弄谁呢! 呸!下流坯! 这事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房子隔音差,屋里一闹腾,外头听得真真儿的。几个爱挑事的一撺掇,事儿就越闹越大。偏生娄晓娥又是个耳根子软的,经不住人挑唆,真就闹了起来。倒遂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心愿。 这不,又给院里的奇闻轶事添了精彩一笔。 不管这事最后怎么收场,起码够街坊们说道上一个月了。 俗话说得好,闲言碎语传千里。那些爱凑热闹的好事之徒,巴不得把这事添油加醋传遍大街小巷。 要不了几天,整个四九城都会知道许大茂这档子丑事——光着腚被自家媳妇逮个正着。 "我真记不清了。"许大茂哭丧着脸,"但我敢对天发誓啥都没干。要真干了啥,能浑身湿得像落汤鸡?再说我这脑门上这么大个包还疼着呢,挨了这一下哪还有劲儿干别的?" "保不齐是你想欺负人家姑娘,反叫人给开了瓢?" "我......"许大茂突然噎住了,脑子里闪过一道银光,“好像是挨了锤子。”他揉着太阳穴嘟囔。 "哟,还知道是锤子打的。谁打的?锤子呢?" "我...真想不起来了。" "管它是锤子还是板砖,裤衩丢了是事实,整宿没回家也是事实。"易中海转向抹眼泪的娄晓娥,"这事儿得看苦主的意思。晓娥,你是要带回家管教,还是送局子里调查?" 易中海话音刚落,娄晓娥抬起泪眼,正撞上丈夫哀求的目光。 "我...就想知道那女的是谁。" "成,那就送公安局查个明白。散会!" "且慢!" 眼看这事就要定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大茂的死对头何雨柱来了。 傻柱,会都开完了才来。" "对不住各位,刚有点事耽搁了。“何雨柱抱拳作揖。 "有屁快放,没正事就散了。" "傻柱啊,知道你俩不对付,可也别这时候踩一脚。大伙儿都同意送公安局了。" "三大爷,您这人民教师说话可真够损的。”何雨柱冲着阎书斋直撇嘴。 "傻柱!说正事!"易中海拍案道。 "得嘞一大爷,给您面子。"何雨柱清清嗓子,摆出说书人的架势,"许大茂这脑袋,是我给开的瓢。" "什么?!"许大茂青筋暴起要扑上来,被众人七手八脚按住。 "傻柱你可想清楚,打人可是要吃牢饭的。"秦淮如急得直拽他袖子。这女人关键时刻倒是拎得清。 "我敢作敢当。"何雨柱指着许大茂,"你们可得按住了,要不我下一锤子可没这么轻。" "把话说清楚!"易中海又拍桌子。 "是这么档子事儿...昨儿个我不是陪领导吃饭回来晚嘛。您也知道咱们这工作..." “您别急,马上就说到了。昨儿个我实在太乏,又饿又困,天没黑透就躺下了,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约莫半夜十二点刚过,我才迷迷糊糊睡着。谁知刚合眼,外头就传来哐哐的砸门声。我原不想理会,这要是起来指定再难入睡。可那人竟没完没了。” “我朝门外嚷了几声‘谁啊’,问了好几遍都没人应答。后来那人不光不走,见敲不开门,索性用身子撞起来。好家伙,震得门框直晃。昨儿夜里还下着雨,我怕来了歹人,就从 床底下摸出把锤子——本来想拿菜刀的,转念怕闹出人命,这才换了锤子。我这顶多算正当防卫,可算不上故意伤人。” "继续。" "后头的事儿您几位大概也能猜到。我摸到门边,运足气力,猛地拉开门一锤子抡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就栽倒了。当时天黑看不清,正巧一道闪电劈下来,我定睛一瞧——嗬!这不是许大茂吗?" "虽说我俩有过节,终究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我怕真闹出人命,赶紧把他拖进屋,掐人中捶胸口,就差没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你没做吧?"许大茂突然紧张地插嘴。 "想得美!就您这鞋拔子脸,也就娄晓娥下得去嘴。" "总比你那猪腰子脸强!"许大茂说完忽然觉得这话耳熟。 "好不容易把他弄醒,给他敷了敷脑袋,当时看着没啥大碍。不过像是喝多了,满身酒气,说话也不利索。" "废话!换你挨一锤子试试!"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傻柱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我也不晓得他去哪儿喝的,脸红得像猴屁股,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本打算给他煮碗醒酒汤,谁知汤还没好他人就不见了,估摸着是自个儿回家了。" "说了半天,他裤衩子哪去了?该不会是你......" "胡说什么呢!“傻柱刚要否认,转念又点点头,”没错,是我脱的。" "什么?“许大茂惊得跳起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第236章 做梦 “做你的春秋大梦!谁让你先前搅黄我相亲?昨儿个我正憋着火,你偏要半夜来砸门,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我就是......给你个教训。现在看你要进局子,也不能做得太绝。" "傻柱!"许大茂气得直跺脚,“我跟你没完!" "得了吧你。" "好了,事情既然说清楚了就好办。这事儿从许大茂的生活作风问题,变成了他和何雨柱的私人恩怨。虽然傻柱动了手,但许大茂半夜醉酒闹事在先,算不得蓄意伤害,顶多是正当防卫。至于脱裤子这事儿......属于打击报复。两人都有错,握手言和吧。"易中海一锤定音。 看着两人不情不愿地握了手,易中海敲敲茶杯:"散会!"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议论声里夹着阵阵哄笑。 众人都不在意今日之事如何定论,他们与当事人无冤无仇,自然不会落井下石,但也未必会帮着说好话。横竖都是看戏,这个月又多了份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不定晚上还能就着这出好戏多喝两杯。 "傻柱,这事儿没完!你等着瞧......"人群散尽后,许大茂指着傻柱的鼻子咬牙切齿道。 傻柱哪吃这套,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往后一掰。 "差不多的了,旁人信了也就罢了,你这厮倒真信了?" 今日之事对许大茂而言,简直就是场劫难。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好,阴差阳错也罢,总归是应验了刘强当初的预言。血光之灾应验了,官运也受阻了,除了媳妇肚子里的娃暂时无恙,其他全都对上了。 此刻四合院里的风波,刘强全然不知。他正在厂里盯着装修进度,眼瞅着交货日期临近,工程却拖了后腿。 "不是说好下周一完工?" "最早还得半个月。" "半个月......"刘强拧紧了眉头。 原计划五天前就该材料到位开工,十天完成。剩下十天正好能调试新机器投产。新设备效率惊人,日产一吨货,折算成小包装就是万袋之数,比从前小作坊快了足足十倍! 这十天不仅能兑现QQ糖的预售订单,还能囤货应对接下来的粮食换购。等换购进行几日,他计划推出新口味新包装,后续更有大动作——年前要办起正规食品厂,规模扩增数十倍,招工数百人。 可眼下工期延误,哪怕只耽搁几天,也会打乱全盘计划。 刘强面色阴沉。他最讨厌计划外的变故。 "半个月前就通知发货,怎么到现在材料还没到?“往常和颜悦色常给工人们送烟送水的刘强,此刻沉下脸来着实骇人。 师傅手一抖,烟灰落在穿着拖鞋的脚面上,烫得他猛地跳起来。 "问你话呢,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是...是厂家那边有人插队...” "插队?"刘强眯起眼睛,周身骤然迸发出凌厉气势。离得近的工人不由打了个寒战。 所谓杀气,未必非要真刀真枪厮杀过才会显现。 商海沉浮本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前世刘强能跻身城市之巅,在全国商界都排得上号,那是实打实拼杀出来的。他每个决策背后,都浸透着残酷竞争的血腥味。 要说恶行,他算不上十恶不赦,也从没违法乱纪。 但因他而破产跳楼的竞争对手,确实不在少数。 当年他踩着无数失败者的尸骨登顶,麾下员工数万,叱咤风云。若生在乱世,必是一方枭雄。 当权者不经意流露出的气场,往往令普通人难以承受。 "把厂家的联系电话给我。" "好的,马上。" 在商业往来中,插队现象屡见不鲜。无论是规模庞大的工厂还是街边小摊,总有人倚仗关系破坏秩序。 生产需要周期,一旦有人插队,其他人的等待时间必然延长。 对于习惯精确规划时间的人来说,这种意外格外令人恼火。举个例子,假设你每天八点半上班,通勤需二十分钟。你会安排在八点起床,十分钟洗漱完毕,八点十分出门,途中顺便购买煎饼,边走边吃,正好八点半抵达公司打卡。 这个时间安排经过长期实践,误差已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能提前两分钟到达。 但若某天买煎饼时,因摊主优先照顾熟人让你多等了片刻,后果可能很严重——要么迟到,要么饿着肚子工作。无论哪种情况,都会影响当天的工作效率。 此刻的刘强正憋着一肚子火。 他快步走向最近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师傅提供的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男声,带着几分痞气,仿佛正跷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 "是永东机械加工厂吗?" "对,您哪位?要下单?" "半个月前在你们厂订的货,按约定十天前就该交付,为什么至今未见发货?" 听闻是催货的,对方语气立刻冷淡下来,熟练地打起了官腔:"实在抱歉,最近订单积压,生产线紧张耽误了。您收货地址是?我查查......看到了,月初确实有您的订单。本该按时交货,但生产线出了故障。这样吧,这批货出来后,我们优先给您安排。" 字面上无可挑剔,但那敷衍的语调暴露了真实态度——仿佛刘强不是客户,而是讨债的。 刘强眉头紧锁,心知对方只是应付。挂断电话后,一切照旧。 这种厂家...... 他握紧话筒,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三天内必须见货。连夜赶工也得给我发出来。" "老兄,这就强人所难了,前面还有客户在排队......" "我加钱。"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三倍价钱,另给你个人五百红包。条件是三天后中午十二点前,看到最高品质的货。" "成交!" 永东机械加工厂办公室内。 光头陈放下电话,摸着油光发亮的脑袋,笑出了一脸褶子。 光头陈是老板的小舅子,专门管着货物的进出调度。这差使油水不少,平日里收好处的事儿他也没少干。 可像刘强这么大方的客户,他还是头一次碰上。 这职位虽说捞得到油水,但也就是些零花钱,红包塞不了多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但刘强直接付了三倍货款,还额外要给他五百。当然,多出来的那两倍货款,他绝不会上交公账。这一来一回,净赚了一千多。 这买卖划算! 光头陈立刻叫来车间主任,把刘强的订单塞给他,要求全线加急生产。 车间主任有些犹豫。机器都调好了,临时换单就得重新调试,耽误产量不说,还麻烦得很。虽说光头陈是老板亲戚,但两人平级,他没必要听对方的。真要出了事,背锅的还不是自己?可当光头陈偷偷塞了个红包,他马上笑着拍胸脯保证:“小问题,包在我身上!” 千好万好,不如钱好。红包到位,谁还管你累不累? 有了金钱开路,光头陈办事格外顺利。生产线、出库、配送,统统优先,一路畅通。 当然,这么大动作难免惊动其他人。牵扯到的,他都塞了点红包打点;无关的,他理都不理。反正有姐夫撑腰,他压根不担心。 不过他姐夫虽然不常下基层,但总有人打小报告。很快,电话就打过来质问。 但姐夫也只是叮嘱几句,让他别闹出乱子。 光头陈一一应付过去。虽然麻烦,但他觉得值。 他不喜欢麻烦,但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另一边,挂掉电话的刘强又联系了其他加工厂,同步生产。从刚才的通话里,他知道永东这边暂时搞定了,但他习惯留后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相信这次对方不会食言。对规矩严格的企业,加钱未必有用;但对这种管理松散的地方,钱能解决一切。 当然,他压根没打算多付一分钱。 什么三倍货款、五百红包?不过是催货的手段罢了。口头承诺又不受法律保护,就算对方找来又能怎样?告他?告什么? 告他不守信用?还是告他没加钱? 对付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无赖。 忙活完已是深夜。最近资源紧张,为了抢到优质货源,他应酬不断,回到家时满身酒气。 门口又多了一条大狼狗,毛色黑亮,体格健壮,站起来比人还高,威风凛凛。作为狗,它绝对算得上“俊俏”。 它蹲在大门左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原先那条狼狗在它面前显得畏畏缩缩,蜷在角落,眼神委屈,甚至带着几分求助。 仿佛在说:我以后听话,能把它弄走吗?我害怕…… 刘强摇摇晃晃地站稳,拍了拍大狼狗的脑袋,丢给它一块生肉。转头看见原先那条狗瑟瑟发抖的样子,冷笑一声。 刘强皱着眉头骂道:“这没用的东西。”昨夜大狼狗在与许大茂交手时退缩了,他立刻买了条新狗。接连受挫的老狗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畏畏缩缩的模样让刘强越看越来气。 “怂包!半点不像我,非得找人好好训你不可。”他重重关上院门,踉跄着走回屋里。 半梦半醒间,时光仿佛跃至四十年后。年轻貌美的妻子坐在身旁,他们的汽车穿行在山路上,车窗全开着,山风扑面而来。 野餐过后,他们打了些野兔。夜幕降临,篝火旁,他们一边烤着兔肉,一边等待流星划过夜空。 "你爱我吗?"妻子问出这个永恒的问题。 "爱。"刘强答得干脆利落。 "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只有你。" "这句呢?" "也只对你说过。"刘强用叉子戳破兔肉,油脂滴入火堆,发出滋滋声响。 "你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也是最后一个。" "你自己信吗?" "我信。你呢?" 妻子避开回答,抬头望天:“如果生命只剩十分钟,你想做什么?” "陪你等流星。"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刘强撒上孜然和辣椒面,香气渐渐飘散。 "真香。"妻子说。 "火候是关键。"刘强撕下兔腿递给她。她咬了一口,被烫得直吸气。 "慢点。"刘强递过水杯。 "你真体贴。" "应该的。" "你说只有过我一个女人。" "嗯。" "那第一次怎么那么顺利?" 刘强抬起头:"看得多就会了。" "看什么?" "教学视频。" "骗人。" "我骗你?" "你有过别人。" "没有。" “为什么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妻子别过脸去。 刘强扳过她的脸,直视着她:"承认你不是处女,承认你根本不爱我,承认你贪图钱财,承认你今天根本不是来看流星......你是来杀我的!" "啊!" 刘强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涔涔。他口干舌燥地摸索床头,却发现昨夜醉酒忘了备水。 搓了把脸,他茫然四顾:"怎么会做这种梦......" 梦境真实的可怕。明明一切平和,却压得他喘不过气。在梦里,他像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妻子经历种种,直到最后掐着她的脸说出那番话。 刘强从未见过自己这副模样。 他瞥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刚过,倦意与心悸一同袭来。 空荡的房间里,孤独如潮水般无声蔓延。 第237章 说亲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落在右颊,皮肤很快红肿发烫。 疼痛让刘强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他抓起桌上的水壶,连灌五杯凉水,直到胃部隐隐胀痛,喉间的干渴才稍稍缓解。 账本摊在书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旁边是他亲手写下的五年规划。重生数月,他已摸清这个时代的脉络,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没人能精准预判所有变数,他也不例外。 "三天内到货就能赶上工期……粮食预售可以试水,延期几天无妨……" "QQ糖的包装得改,一百克太显眼,成本虽低但容易树敌……" "新品研发必须提速,模仿者一多,资金链就会吃紧……" 失眠时反复推敲方案是他的习惯。错误无可避免,唯有不断修正才能降低风险。 晨光爬上窗棂时,挂钟的指针刚好停在"8"字上。这个时刻总让他心生暖意——就像生命重启的仪式。 轧钢厂的机器声里,他检查完生产进度,转头去了后厨。傻柱和马华正叼着烟侃大山,私房菜的订单显然又少了。不过这两人浑不在意,毕竟厂里的铁饭碗还端着呢。 刘强摇摇头。有些人天生就适合颠勺,非要逼他们拨算盘,反倒不美。 私房菜生意若能做起来,日后办个厨师学校,让傻柱挂个总厨名头,对他来说便是顶好的出路了。 马华这徒弟忠心耿耿,接他的班正合适。 至于许大茂...... 那晚冒雨登门,确实令刘强对他有所改观。但老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真要重用他,刘强心里还是犯嘀咕。 给傻柱买书也有些日子了,按理早该看完。这天闲来无事,刘强便找他聊起这事。 "书我都啃完了,瞧你忙就没打扰。后来我自己又添了几本。“傻柱挠着头,”先前那家书店特贵,几本书就要好几块。幸好附近有个书摊,价钱实惠还带插画。" "买的什么书?" "《水浒》《红楼》《西游》,连《三国》都齐了。" "哟,还知道凑齐四大名著。“刘强挑眉,”盗版正版姑且不论,说说看完有什么收获?" "可算开了眼界!难怪老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里头门道深着呢。" "长进了啊。"刘强递过茶盅,"具体说说?" "单说这水浒传,里头的插画活灵活现,就是......"傻柱突然压低嗓门,"不太适合当众翻阅。" 刘强一愣,转念想到书中打打杀杀的场面,带插画确实容易吓着人,便点头道:“年轻少看水浒,年迈莫读三国。这些故事听听便罢,千万别当真。" 他本是好意提醒,谁知傻柱满脸困惑:”什么一百单八将?我那书里就一个武松。" "嗯?"刘强皱眉,"把你那书拿来我瞧瞧。" "看归看,可别往外传。"傻柱神神秘秘从床底摸出本薄册子。 刚翻两页,刘强涨红着脸把书摔在地上:"龟孙子!你这叫水浒传?" "怎么不算了?写得不好?"傻柱梗着脖子。 "好?哪门子好?" "看着乐呵!" 刘强被噎得说不出话,揉着太阳穴道:"这破烂自己藏着看,别让人逮着。" "我懂,偷摸着学嘛。" "学个屁!"刘强抄起另外几本翻看,越看脸色越青,"这都够判你流氓罪了!" "您这脸色......"傻柱缩着脖子,"算命的说这叫印堂发黑......" "滚蛋!" "刘强你讲理!"傻柱急得跳脚,"不是你说要多读书吗?现在我读了书你倒骂人!" 刘强转过脸,一脸嫌弃:"你脑子进水了?看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水浒传就盯着西门庆那点破事,西游记看成唐僧艳遇,三国演义当时装杂志看。四大名著是这么读的?" "不是还有红楼梦嘛......"傻柱低声嘀咕。 "亏你还敢提红楼梦?你这看的是大观园还是窑子?以后别去那个破书摊,买书去正经书店!听见没?" "这书怎么了!" "你拿着这书到大街上推销试试,看警察抓不抓你就完了。" 刘强被气得够呛。他想不通,傻柱以前挺明白一人,怎么现在成这样了?虽说外号叫傻柱,可向来机灵着呢,如今怎么真犯起傻来?整个人也变得......轻浮。 看刘强真急了,傻柱噗嗤笑出声:“逗你玩呢,我哪会真看这种书。" "那这些书哪来的?" "前天去博文书店路上,被人拦着推销‘好书’。”傻柱踢了踢地上那摞盗版书,“我随手翻了两页,好家伙,净是些乌七八糟的。我可是正经人!去书店还系着红领巾呢。" "说重点。" "后来我看见那书贩子把书卖给中学生,这能忍?我直接揍了他一顿,把书都收缴了。正好你来了,就想逗逗你。”说着从柜子里搬出正经四大名著,足有之前那摞的三倍厚。 刘强检查后脸色缓和:“这还差不多。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让我打一辈子光棍!" "对你来说这誓够毒。" 傻柱翻个白眼:”书我都读这么多了,你给我介绍的媳妇呢?" "整天想着娶媳妇,饭店生意都不管了?最近客人少了不少。" "我就是个厨子,哪懂经营?就想娶个媳妇过安稳日子。“傻柱难得吐露心声。 "行吧,我帮你留意。见面时自然点,别太刻意。" "放心,秦淮如都说我最近有书卷气了。" "少跟秦淮如来往。"刘强突然沉下脸。 "你老针对人家干嘛?" "为你好。这种人沾上就麻烦。" "她人挺好的......" "不坏,但会耽误你。"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 "你这说的什么话...真是...唉!“傻柱摇摇头,将脸转向旁边。 "就当我是个相士,记住了,若想成家,就离她远些,否则至少单身十年。" "十年...那时我都四十二了。还能娶谁?" "秦淮如呗,不就剩她了。" "瞎说!净胡扯。" "听好了,已经给你介绍冉老师了,她知书达理。在这附近,我给你寻的就是最好的姻缘,明白吗?" "明白。" "重复一遍。" "少接触秦淮如,说她会影响我..." "咳咳!——" "成成,我躲着她走总行了吧。" "还有?" "感谢你介绍冉老师,我会专心对她。" "记住你的话。“刘强拍拍傻柱肩膀,”柱子,我接下来会很忙。你不傻,就是心太软。" 傻柱欲言,刘强制止道:"你可以当我是相士,但我对你从未说谎。记住我的话,都是为你好..." 聚散终有时。 或因理念不合,或因步伐不一,曾经亲密之人终会疏远。 刘强待傻柱极好,既资助又做媒。有人不解,他不过是愿见善者有善果。 他并非能掐会算,只是恰好知晓这院落的未来片段。 他人命运他无意干涉,唯独不忍看傻柱一生凄苦。 盼相遇之后,其人生能多些甜味。 确实,未来数年他将奔波四方,居无定所。这般生活他早已习惯,此番必将更甚。 忙碌时总会忽略某些事。 他不愿某日回首,发现一切仍按厌恶的方向发展。 帮傻柱,也是为证明命运可改。 若无论如何未来都一成不变,活着还有何意义? "哟,强子!今儿个怎么得闲来这儿?" 胡同外有家老酒馆,虽小却生意兴隆,历来是当地人的聚集地。 家境好的配碟咸菜,拮据的只能舔铁钉或蘸酱油解馋。 店里不供热炒,仅有小菜佐酒。主打牛栏山二锅头,另有大桶鲜酿啤酒受年轻人青睐。 老板娘是二婚,前夫早逝,后来嫁了个踏实肯干的汉子。这男人沉默寡言,可几次闲聊下来,刘强发觉他见识不凡,只是懒得与人争辩。说到底,这是个明白人,把工夫都用在正事上,不屑于耍嘴皮子。 这回刘强专程来找老板娘。 虽说老板娘风韵犹存,但刘强没别的心思。他这趟来,主要是为了傻柱的婚事。 "老板娘您贵人事忙,前阵子托您帮忙牵线学校的冉老师,不知进展如何?" "哟,强子你可真行,十天半月不露面,一开口就是正事儿。"话虽带着埋怨,说出来却透着亲昵。老板娘虽生得标致,却是正经人,这些年从没人能占她便宜。 "最近实在抽不开身,哪有空来喝酒。不过您可别埋怨,我那私房菜的酒水可都是您这儿进的,价钱都没还过,怎么也算您的大主顾吧?" 瞧瞧这张嘴,还是这么能说会道。的嘞,里边请。" 大白天酒馆生意清淡,但也得照常开门。附近熟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总关着门难免伤了和气。 落座后,老板娘给刘强斟了杯啤酒,配了碟花生米。 "今儿真不能喝,有正事。" "啤酒润润嗓子,莫非你连这点酒量都没有?" 见她打趣,刘强也不再推辞,痛快地吃喝起来。 "有美人作陪,这酒喝着就是香。" "油嘴滑舌的,不怕你哥听见揍你?" "要为这点事动手,他早成拳王了。" 这话不假。开酒馆迎来送往,早年老板娘单身时没少被人口头占便宜。婚后虽说收敛了些,可总有人管不住嘴。 她丈夫不是小心眼的人,分得清轻重。但若有人敢动真格的,保管吃不了兜着走。 刘强亲眼见过老板动手,平日里老实巴交,可真打起架来,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身。 "说正经的,那事儿我给你问过了。" "怎么样?" "能不顺当吗?你们哥俩如今的名声,整条胡同谁不知道?" 刘强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年头普通人月薪不过二三十块,而他们私房菜一天就能赚这个数。虽说起初搞了些噱头,可后来凭真本事留住了客人。 时间一长,街坊们都晓得他们赚钱,有想合伙的,更有想把闺女许配过来的。穷日子过久了,人也就格外实在。 "听您这意思,成了?" "成不成得看你们自己,我就是个传话的。" “行,这事儿多谢您。您看这样成不,后院儿借我用用?” “干啥用啊?” “老麻烦您传话多不合适,我是想借您这儿约个饭局,让我那兄弟下厨,给俩人创造个机会聊聊。” “哟,这主意不赖,正好我也沾沾光。你们那手艺可金贵着呢,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尝过。” “您要能促成这事儿,那就是大媒人!我那兄弟孤零零一个人,往后还得指望您多照应呢。” 老板娘笑盈盈地点头,忽然回过味来,拍桌道:“好你个强子,闹半天是给你兄弟说亲?敢情我白高兴了!” “何雨柱啊,您不认得?我没说清楚吗?” “呸!”老板娘啐道,“跟我这儿唱大戏呢?我还当是给你说媒!” 虽说出了点小岔子,但事儿没黄。刘强跟冉秋叶本就没啥交情,自然谈不上非君不嫁。人家姑娘答应见面,纯粹是到了婚嫁年纪——她自己不急,家里也催得紧。 亏得老板娘嘴皮子利索,换个人还真未必能说成。刘强不亲自出马也有缘故:一来不熟络,大老爷们贸然搭话不合适;二来他自知相貌堂堂,怕姑娘相中自己反倒坏事。 经老板娘牵线,事情顺当多了。刘强直接通知傻柱下午到酒馆张罗——不用商量,这愣小子准保屁颠屁颠赶来。 第238章 货款 果然,傻柱听说当晚能见着冉老师,乐得把刘强举过头顶,差点啃上一口,挨了记耳光才消停。 后续倒也简单。傻柱别的本事没有,一把炒勺能勾人魂儿。为表谢意,自然要请老板娘夫妇作陪——毕竟还得靠他们帮腔。 傻柱虽不笨,偏有个毛躁病:见着中意的姑娘就舌头打结。不过这般实诚反倒讨喜,过日子终究图个踏实人。 那晚宾主尽欢。冉老师性子爽利,两人相谈甚欢。虽未定名分,却都有心再处处看。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不反感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 按照原本的轨迹,傻柱和姑娘还要等几年才有机会相识,后来快要确定关系时,被秦淮如横刀夺爱。如今刘强果断出手,不仅促成二人提早相识,还刻意让傻柱与秦淮如保持距离。这一推一拉之间,这门亲事已然十拿九稳。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刘强心里也踏实不少。虽然论年纪他比傻柱还小几岁,但这些日子他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既要为傻柱的事业铺路,又要替他物色贤惠的媳妇,生怕他将来吃苦受穷。这番用心,怕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 转眼就到了交货的日子。刘强提前跟李师傅打过招呼,让他留意着动静,货物中午前准到。至于具体细节,李师傅也没多问。自打那天起,他就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隐约觉得此人非池中之物。 "老李,电话!"小卖部老板的喊声传来。李师傅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接听,不一会儿就兴冲冲地回来,招呼工友们去卸货。这年头物流不发达,都是厂家直接派车送货上门。 刘强在厂房里等着。不到半小时,随着轰鸣声渐近,一辆大货车在李师傅引领下缓缓驶来。停稳后,李师傅立即吆喝着工友们搬货——这些铁家伙可不轻巧。 给司机递了根烟寒暄几句,刘强转身去帮忙。不多时,司机找了过来:"老板,您看这货款......" "这活儿我包给李师傅了,钱都给他了。"刘强头也没抬。司机找到李师傅一问,却得到更意外的答复:"货款?半个月前就汇到你们厂里了啊!"司机顿时懵了——临行前光头陈明明交代要收一千七百块货款,这到底唱的哪出? “不是,陈经理临走时跟我说了,要收一千七百块钱货款……” “啥?”李师傅瞪大眼睛,“一千七?什么东西要一千七?老子这单累死累活才挣一千,转手就得给你们六百。好家伙,你们这是逮着蛤蟆攥出尿啊!再加一千七就是两千三,你们这机器是镶金了还是镀银了?” “李师傅这一嗓子,直接把司机吼懵了。他本来以为就是跑个腿收个钱,以前也没少干,可被人劈头盖脸这么怼,还是头一遭。” “你们谁跟陈经理谈的?咋说的?” “我哪儿知道你们咋搞的?钱早就打过去了,没听说过还要二茬钱的。就算是讨红包,也没这么狮子大开口的!耽误我这么长时间,还好意思要钱,你们配吗?” 李师傅火气直冒,干装修的脾气都冲,平时客客气气,可一旦被点着,那真是寸步不让。只能说,这司机撞枪口上了。 “行了老李,别吵了,都不容易。”刘强赶紧过来劝架,顺手塞了个小红包到司机兜里,拍了拍他肩膀,“货款确实早给了,不信你去查账。你们领导拖了一个多星期才发货,还好意思加钱?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红包你拿着,省得回去挨骂。” 司机也不傻,跑江湖几十年,谁不是人精?哪能看不出这是在唱红白脸? 不过,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他也懒得掺和。 “汇款单呢?我看看。” “在这儿。” 司机接过单子,仔细瞅了瞅——票据是真的,确实是上个月底汇的款。都半个月了,怎么看都是厂子那边耽误的。外人不知道内情,他可门儿清,八成又是光头陈让人插队了。 再结合东家这反应,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可能是经理搞错了,这单子你们还要不?不要的话我得带回去交差。” “拿去吧,银行有记录。” 司机走了,但没直接回去,而是拐进附近小卖部,拨通了光头陈办公室的电话。 “喂,陈经理。” “老张啊,事儿办妥了?” “呃……不太顺。”司机顿了顿。 “咋了?货有问题?”光头陈一下子坐直了。 “货没事,我按时送到了。可东家说货款早打给厂子了,不肯付钱,还给了我银行汇款单,确实是上个月底的。” “什么!”光头陈猛地站起来,嗓门都高了八度,“你没跟他们说这是我跟他们老板谈好的吗?” “说了,可人家不认账,还把我骂了一顿。说咱们拖了这么久,还有脸要钱,还说您脑子不清醒,要给您介绍个神经科大夫。”为了撇清自己,司机添油加醋地补了几句。 “他娘的!” 光头陈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他算被骗了吗? 算。 他能报警吗? 不能。 总不能跟警察说“他们答应给我的回扣不给了”吧?到时候人家没事,自己先进去了。 可这事儿,他能就这么算了? 怂了? 他娘的,老子又是塞红包又是赔笑脸,折腾半天才把事情办妥。不给我多也就算了,还敢冲我嚷嚷,活腻歪了! 光头陈咬紧牙关,双眼充血,额角青筋暴起,整个人像炸了毛的野兽。 “陈经理,那边人多势众,我实在没法硬来。要不……我先撤?” 司机的请示让光头陈强压怒火,他深吸一口气:“你先回来吧……” 挂断电话,他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这回居然阴沟里翻船。 越想越窝火,他忽然眯起眼睛,抓起电话阴笑着拨号。 另一边,张师傅倒是心情舒畅。这趟差使厂里发工资,东家给红包,横竖不吃亏。 至于光头陈能不能把钱追回来,关他屁事?那铁公鸡从来只进不出,还总仗着经理身份让司机们买烟买酒。 今天看他吃瘪,张师傅差点笑出声。 他琢磨着难得来北京,正好趁机逛逛。刚要走人,小卖部老板的大嗓门就追了过来: “喂!电话!” 张师傅黑着脸接过听筒,那头果然传来光头陈的破锣嗓子:“先别走,晚上带上**去趟雷。” 柱子,晚上找几个弟兄守厂子,有人要搞事。” 轧钢厂门口,刘强拉着傻柱把事情一说,对方立刻把胸膛拍得咚咚响: “嘿!四九城的地界上还能让外人逞威风?”说罢冲后厨一嗓子,“下班都别走!帮强子镇场子——他请客!” 这帮厨子都是混不吝的主儿,听说有架打还能蹭饭,顿时来了精神: “主厨发话,咱必须冲第一个!” “当年我一人单挑三条胡同……” 只有马华凑过来低声问:“师傅,究竟啥情况?” 傻柱吐着烟圈:“强子被黑心贩子坑了,怕人夜里找茬。” 马华把烟头狠狠一碾:“敢动强哥?削不死他!” 今晚辛苦各位守着,好酒好肉管够。” 院子里,刘强支起一张小方桌,后厨的几位师傅围坐四周。桌上摆着几碟凉菜和几瓶冰镇啤酒,正好驱散夏日的闷热。 "强哥您这就见外了,您的事就是咱们何师傅的事,何师傅的事就是咱们兄弟的事。"胖厨师热络地端起酒杯。 马华叼着烟卷,搂着刘强的脖子:"强子你放心,别看哥们瘦,当年在西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晚咱就守这儿,看谁敢来撒野。" 几杯酒下肚,男人们的嗓门渐渐大了起来。这个年头没什么娱乐,聚在一起无非就是喝酒吹牛。要是喝到后半夜,怕是半个天下都要归他们管了。 刘强心里明镜似的,自然不会扫大家的兴。他后退两步,抱拳作揖:"各位兄弟的情谊,刘某记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众人见状连忙起身回礼。这群年轻人平日里最爱看武侠小说,谁心里没个江湖梦呢。 刘强趁热打铁,把自己说成白手起家的创业青年,又添油加醋把机械厂的人描绘成十恶不赦的恶霸。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比天桥说书的还精彩。 没多久,几个汉子听得眼圈发红。 "他奶奶的!老子的菜刀呢?"胖子拍案而起。 "我去取老爷子那杆猎枪!" "我在矿上学过配火药,整两个土雷炸他娘的!" 刘强心里一紧,赶紧好言相劝。这要真闹出人命,他可担待不起。 拉着傻柱来到院外,傻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兄弟,没瞧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要我说,你去天桥说书准能红。" "说书能挣几个钱?等文艺行业兴旺还得十来年呢。"刘强笑道,"有这工夫,我电影公司都开起来了。" "哟呵,口气不小啊。"傻柱歪着脑袋,"买卖哪有只赚不赔的?" "输赢是常事,但绝不会栽在这儿。“刘强招招手,”柱子,跟我来。" 两人登上附近最高的钟楼。八十年代的北京城还没这么多霓虹,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 刘强抬手划过夜空,衣袖在晚风中轻轻摆动。 柱子,以后这里全都会竖起摩天大楼,我们站着的地方也会变成宽阔的马路。街上跑满各式各样的豪车,上千万的车都不稀奇。夜晚的霓虹会照亮整座城市,酒吧、俱乐部、游戏厅、健身中心......各种娱乐场所遍地开花。这座城市会脱胎换骨,变成一座繁华的国际大都会。 "其实早就有开发商在这里活动了,只是动静不大。现在这儿的房子多便宜?买个四合院才几万块,便宜的几千就能拿下。可再过几十年,一套四合院少说值几个亿,能住得起的都不是一般人。柱子,变化会来得很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我要做的不是搭上这班车,而是要当开车的司机。这个时代注定要留下我刘强的印记。我不光要抓住机会,更要让国家的经济腾飞。几十年后,我们的子孙不会再眼红国外的生活,不会抛弃自己的祖国......" 刘强说了很多。望着眼前的荒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这些话像是说给柱子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柱子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想象刘强描绘的未来。 忽然他感到一阵恐惧。他害怕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害怕熟悉的一切都会消失。 "强子......那样的未来......真的好吗?" "嗯?"刘强转过头,”你觉得现在好吗?顿顿啃窝头就咸菜,一年吃不上几回肉。过年才能做身新衣裳。联系靠喊,出门靠走。这几年好歹有绿皮火车了,可节假日挤得脚都不沾地。 "省吃俭用一年才买得起小黑白电视。想买自行车还得再熬一年,摩托车想都别想,汽车更是天方夜谭。但在将来,只要肯干,这些都不算事儿。这样的未来你不想要?" "我不想......" 刘强没想到柱子会不假思索地摇头。 "强子,那样的日子......太累了吧......" "当然累,但现在不累吗?至少将来没人会饿死,天天能吃上肉,家家都有大彩电,每个人都能挺直腰杆......我们炎黄子孙凭什么要低人一等?不!我要让后人以血脉为荣!" "你的担子......很重......" "我不扛谁扛?“刘强神情坚毅,”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总得有人站出来。" "哈......哈哈哈!" 傻柱突然咧嘴笑了,起初只是抿着嘴轻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飚了出来。刘强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强子,你发现没?“傻柱揉着笑痛的肚皮,气喘吁吁地说,”刚才咱俩那对话,活脱脱就是从武侠小说里扒下来的。" "怎么说?" "你往那儿一站,满嘴的家国大义,简直跟《天龙八部》里的台词一个味儿。笑死我了!"傻柱又忍不住拍腿大笑。 第239章 赚钱为了花钱 刘强怔了怔,仔细一琢磨确实像那么回事,也跟着笑出了声。”哈哈哈,还真是入戏太深。”他自嘲地摇摇头。 ”下去吧,这上面风大。” ”好。” 两人在楼下分手后,傻柱回到厂房继续值班,刘强则走向十字路口。远远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消防栓上,正东张西望。 ”石头!”刘强喊了一嗓子。那孩子闻声转头,立即从消防栓上蹦下来,撒腿就往这边跑。看着有人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感觉,总是莫名让人心头一暖。 ”穿这么单薄不冷吗?给你的钱怎么不添件新衣裳?”刘强皱眉打量石头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石头摇摇脑袋:”钱要用在要紧处。这衣服还能穿,没必要换新的。” 刘强揉了揉他的头发:”钱放着不用就是在贬值,只有花出去才是自己的。别舍不得,明天带你去裁缝铺做新的。” ”真的不用......” ”听我的,以后咱们能赚大把的钱。知道我刚起步时身上就几十块,第一件事是干嘛吗?” ”买吃的?”石头试探着问。 ”也对,吃饭最重要。”刘强笑道,”不过我当时先置办了身行头,因为那身衣服能帮我赚更多钱。” ”衣服......能赚钱?”石头困惑地眨着眼睛,”钱不是花掉就没了吗?” ”不先花出去,怎么赚回来呢?” 石头歪着头,这几个字他每个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像天书似的。刘强拍拍他肩膀:”慢慢想吧。要是明天之前能想明白,新衣服钱我给你出。” ...... 同一时刻,被困在京城的李师傅正和XC区有名的地头蛇**碰面。这人外号叫**,长得就跟外号一样浑身黝黑。不是普通的黑,而是像铅笔芯那样泛着金属光泽的深黑色,在黑种人里都算少见的肤色。 他个头约莫一米七,体重七十公斤上下,浑身腱子肉虽不夸张却线条分明,暴起的青筋无声彰显着爆发力。 ”狗哥,那个......一会儿的事我就不跟着了吧?”张师傅搓着手赔笑。他就是个跑运输的,可不想掺和这些玩命的勾当。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他养活呢,万一蹲几年大牢出来,孩子管别人叫爹可怎么办。 **斜眼睨着他,狭长的眼睛里寒光一闪:”怎么?教我做事?” 张师傅吓得直摆手:”不敢不敢!我就是个开车的,给您指完路就走,成么?”声音里都带着颤。 “呵……不想掺和是吧。”**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扣住张师傅的肩膀,五指逐渐收紧。力道越来越大,张师傅疼得直抽冷气。 “哎哟哟……轻点……” “知道疼了?”**松开手,又在张师傅肩上重重拍了两下,声音阴沉:“我**出手帮你们,那是给你们脸,别不识抬举。去西城打听打听,谁敢把我**当棋子使?” **身后站着七八个面露凶相的打手,高矮胖瘦不一。夜风微凉,这帮人却衣衫单薄,有的套着背心,有的敞着衣襟,更有光膀子露出满身文身的——青龙白虎、鱼虾螃蟹,五花八门。 他们手里抄着钢管、板凳腿,有的扛在肩头,有的随意拎着。这副做派现在看或许滑稽,但在当时确实能唬住不少人。 张师傅被前后夹击,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心里叫苦不迭:真是倒了血霉,怎么摊上这种事?都怪那便利店老板多事!待会儿非得去砸他家窗户出口恶气! 当然,这些念头他只敢憋在心里。眼前这个**明显是个狠角色,稍有不慎可能就得挨揍。不过要是光头陈肯赔钱,挨顿打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对穷苦人来说,皮肉之苦能换钱,值了。 从西城区到刘强的工厂不过五六公里,但徒步过去也够呛。尤其这群人走路还非要摆架势——昂着脑袋,歪着嘴,甩着胳膊,拽得跟什么似的。 唯独**还算体面,有个小弟骑着二八大杠,他坐在前杠上。要不是后面还得带着队伍,这架势简直像是要播放《甜蜜蜜》搞郊游。自行车摇摇晃晃,看得张师傅直犯嘀咕:要不趁机开溜?这群人看着实在不太灵光。 转眼到了目的地。**跳下自行车,看见厂里亮着灯,抬脚就踹开大门吼道:“哪个是刘强?滚出来!” 哪个是刘强?滚出来!” 吼声惊动了院里喝酒的众人。他们转头打量门口这群不速之客,互相递个眼色。胖子摔下筷子,抄起板砖说了句:“兄弟们,来活儿了。” “咔嚓!”有人砸碎酒瓶,握着瓶颈跃跃欲试。 这反应把闹事团伙整懵了——往常他们往那儿一站就能把人吓软,今天倒碰上群硬茬子,瞧着比他们还来劲。 “刺头,你去试试水。”**朝那个留着刺猬头的手下扬了扬下巴。 这刺头年纪不大,身材干瘦,邋遢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格外老成。他换了只手握钢管,刻意展示手臂上的文身。 胖子见状直接笑出了声,没等对方走近,拎着板砖就迎了上去。 胖子甩手一砖飞出,刺头吓得脖子一缩。不等他反击,胖子已窜到跟前,蒲扇大的巴掌照头扇来。刺头慌忙抡起钢管,胖子却灵活地贴身上前,胳膊一夹便将对方手臂锁在腋下。 刺头使劲往回拽,奈何胖子力大如牛。刚抬头瞪眼,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就这?”胖子掸着手上的灰讥笑,”还以为多大能耐。”他也斜着门口那群人,”没人了是吧?文身贴画吓唬谁?老子给猪盖检疫章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见小弟被打趴,**冷笑着一摆头。独眼龙晃着铁匠打的英式**走上前——这家伙为装海盗特意戴个皮眼罩。 ”华子,抢活儿?”有人拦住跃跃欲试的胖子。 马华盯着残疾人低语:”武校砍人被开除的愣种,你真要空手接**?” ”爷这肚皮顶上去,刀飞人跪!” ”刀飞你肠子也飞。”马华突然箭步上前,烟头精准摁在独眼龙眼皮上。啪嗒踢飞**,他歪头看向**:”狗子,认得我么?” *瞳孔骤缩:”华子!” ”滚。”马华拇指一弹烟灰,”这地盘姓共不姓黑。” 残疾人捂眼哀嚎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凶狠。同事们目瞪口呆——原来他当年真是道上大哥? **青筋暴跳:”你以为现在西城还是你华子的?” ”跟狗说话呢。”马华慢悠悠点烟。 ”操!”**一把扯开衣领,”睁眼看看!现在西城老子说了算!” “看来只能动手了。”话音未落,双方已剑拔弩张。 “弟兄们,动手!” 冲突即将爆发之际,一声威严的喝止突然响起。 “都给我停下!”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立于门前。虽相貌普通,却自带慑人气场。 “你...”某人的喽啰刚要叫嚣,大门忽被彻底推开,露出门外停靠的警车与数名面色阴沉的警察。 “全部拿下!” 随着中年男子一声令下,警察迅速冲入,干脆利落地将众人制服。有人试图反抗,却被首领眼神制止。 能在西城站稳脚跟,他自然懂得审时度势。面对这身警服,他终究没敢造次。 “刘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首领熟稔地套着近乎。 对方却冷着脸:“哼!敢从西城闹到东城,你胆子不小!” 此刻刘队长面色铁青。两小时前,一个年轻人闯进他办公室,痛斥辖区治安混乱,控诉自己遭遇白日勒索。那人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这异常激烈的反应让刘队长格外警觉。更令他心惊的是,眼前这个混混头目似乎与投诉者同姓,年龄也恰好相差一代。 “嘶——” “刘队您评理!”刘强抹着泪诉苦,“我本想为家乡建设出力,却处处受阻。订购的机器被无故扣押,延误多时才送到。为了如期交货,工人们不得不连夜赶工。” “六百块货款是求遍亲友凑的,就指着机器开工。耽搁这些天,对方非但不道歉,还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七红包——这可是普通工人半年的工钱啊!” “我拒绝后,他们竟深夜上门要杀人毁机器!多亏这几位兄弟保护,否则您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刘强声泪俱下地捶着胸口,“天子脚下竟有这等恶徒,这到底是谁的失职?” 每句话都像鞭子抽在刘队长脸上。他本在休假,却被紧急召来处置入室行凶案。正值升任队长的考核期,辖区却爆出如此恶性事件。 平日那些小混混闹腾也就罢了,如今竟敢明目张胆犯罪,简直是对他职权的公然挑衅。 ”统统带回警局!光天化日闯进民宅行凶,要不是我们来得快,怕是要闹出人命。小王,准备材料,起诉他们抢劫、勒索加谋杀未遂。” ”刘队!冤枉啊刘队!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啊!”王二狗扑通跪倒在地,刚要往前爬就被两个警察按住了肩膀。他跪着抹眼泪擤鼻涕,哭喊道:”我就是收了钱来撑场面的,真没想害人性命啊刘队!”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混混,此刻狼狈的像条丧家犬。 趁着混乱,傻柱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往自己肚皮上划了一道。 嗤—— 锋利的刀刃割开棉布和皮肉,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杀人啦!救命啊!”傻柱瘫在地上打滚,手指抖得像筛糠似的指向王二狗:”他、他要杀我......” 王二狗瞪圆了眼珠子,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队长铁青着脸一挥手,警笛声中所有人被押上警车,唯独傻柱被抬上了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市医院急诊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 ”伤口缝了八针,这两天别碰水别吃辣。”医生缠着绷带嘱咐,”后天来换药。” 等白衣身影消失在走廊,病房里只剩下傻柱和坐在床沿的刘强。 ”嘿嘿......”傻柱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 ”还笑!”刘强一拳砸在床头柜上,震得搪瓷缸叮当响,”你他妈疯了吗?” ”嘘——”傻柱急得直摆手,”隔壁产妇刚生完孩子呢。” 刘强盯着纱布上洇开的血花,嗓子发紧:”我就是让你来镇个场子,你玩什么苦肉计?” 粗糙的手掌突然覆上他的手背。傻柱望着天花板轻声道:”强子,哥没啥本事。这些年你帮我张罗工作,张罗媳妇,我心里都记着呢。”他转头露出憨笑,”这回要不把王二狗弄进去住个三年五载,哪天他出来找你麻烦咋办?” 刘强眼眶倏地红了。 前世他身家过亿,身边围满阿谀奉承之辈。那个所谓完美妻子,在他破产当天就搬空了保险柜。人人都说他刘强是人生赢家,谁知道每个失眠的深夜,他盯着酒柜里那些名酒,总觉得喝下去的都是寂寞。 高处不胜寒。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对傻柱好更多是出于对原著结局的遗憾。毕竟真正的刘强和傻柱有三十年过命交情,而他这个冒牌货才认识对方半年。 那些称兄道弟的热络里,到底掺着几分真心几分算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刘强此刻心如刀绞,他觉得自己虚伪至极。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般表里不一,令他备受良心的拷问。 ”柱子,其实......” ”我知道,你早就不是从前的刘强了,对吗?” 第240章 砸玻璃 刘强瞳孔骤缩,满脸惊诧。他虽知柱子机灵,却没料到对方竟能猜到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过去的刘强已经消失,现在的你是重获新生。几个月前你就变了,不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混混,而是个奋发向上的好青年。我为你感到骄傲。虽然不能一直陪着你,但我会尽己所能帮你。"柱子仰起脸,露出温暖的笑容:“强子,别怕......" 刘队长慌忙搀扶跪地的刘强:”快起来说话。" 刘强纹丝不动,泪水夺眶而出:“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柱子就没命了。医生说再晚一步就......"他重重磕了个响头,”我从小失去父母,柱子就是我的亲兄弟。如今他差点......" 地面似乎都在震动。刘队长四十来岁,深知生活艰辛,被这份兄弟情谊深深打动。 "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他立即下令严查黑恶势力,要求一周内肃清辖区犯罪。 走出警局后,刘强擦去脸上的"泪水",闻着指尖残留的洋葱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张师傅尽收眼底。 **踹开房门的瞬间,斗殴随即爆发,警方迅速抵达现场。就连傻柱偷偷自残的那一刀,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正因目睹这一切,他始终不敢现身。 作为司机,他只想平平安安跑运输赚钱。被指派这项任务本就百般不愿,却碍于光头陈的**不得不从。 原本就在盘算着辞职的事,后来发生的一切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必须走!这活儿打死也不能干了! 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关键,正是傻柱那令人胆寒的自残。 张师傅阅历丰富,见过群殴不怕,看过抓人也不惧。但傻柱对自己下手的那股狠劲,真让他毛骨悚然。 太特么狠了! 对自个儿都这么狠的人,对待旁人只会更凶残。 张师傅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躲得远远的。生怕之前露过脸被人认出来。身在异地,他提心吊胆,总觉得稍有不慎就会永远留在这儿。 必须马上走,今晚就动身,天塌下来也不管了。光头陈爱咋咋的,老子不伺候了! 打定主意,张师傅转身就走。没走几步,白天打电话的小卖部映入眼帘。 这一看可坏了事。 都怪这老板多事乱吆喝! 回想起方才的惊险与现在的后怕,张师傅怒火中烧。 "狗娘养的,全是让你害的!"越想越气,他抄起石块狠狠砸向小卖部的玻璃。 砰! 哗啦啦—— "哗啦什么哗啦?几片碎玻璃还没玩够?" 四合院内,娄晓娥望着蹲在地上摆弄玻璃碴的许大茂,满脸无奈。 那晚过后,许大茂经常发呆傻笑,有时像孩子般嬉闹。今天玩玻璃还算好的——昨天用水管灌蚂蚁洞淹了二大爷家厨房,前日和三大爷家孩子玩纸牌输了竟跟孩子打作一团,被三大妈好一顿数落,差点又开全院批斗会。 可每当这种时候,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活像丢了魂。 过会儿恢复正常后,对这些事又全然不记得。 医生诊断是瘀血压迫神经导致间歇性智力异常,因手术风险高建议保守治疗。 这事娄晓娥谁都没说。 许大茂清醒时她反复追问那晚去向,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唯有见到锤子和狗时会突然愣神,隐约觉得熟悉。 特别是看见锤子,立马吓得腿软。 原因却说不上来。 娄晓娥操碎了心。问傻柱也得不到答案,对方坦言当时只是帮着打圆场。 她相信傻柱,毕竟有情分在。 轻抚日渐隆起的腹部,再看看痴傻的丈夫,娄晓娥恍惚觉得,这莫非是老天对她不忠的报应? "贵人……贵人……" 恍惚间,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许大茂咬牙切齿地重复着那两个字:"离婚!" 真的要离吗? 娄晓娥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掌心传来温暖的胎动。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泛起一丝温柔。 "贵人……贵人……" "各位父老乡亲、先生女士、大姑娘小媳妇儿,欢迎来到强仔QQ糖新品发布会!"刘强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学着天津快板的腔调,“一个月前咱立下约定,今儿个可算盼来这好日子——" "有烩面没有?来份炒饼呗!”人群里突然蹦出个京片子。 全场哄堂大笑。刘强顺着话茬接道:“听您这口音,天津卫来的吧?" 胡扯!咱可是正黄旗老北京!”那人故意拖着东北腔。 "哟,您这京腔可地道,怕是去年刚迁来的?" "瞎说!前年就......" 笑声一浪高过一浪。这场精心设计的互动,是刘强特意安排的暖场桥段。台上有逗哏的,台下有捧哏的,活脱脱把发布会变成了相声大会。 连傻柱都说,刘强这张嘴要是去天桥说书,保准能成角儿。两个多钟头的演讲,台下的人反倒越聚越多。原先只是来谈生意的客户,后来连买菜的大妈都挤进来瞧热闹。 "刘老板!"有位白发大爷激动地冲上台,”您比专业相声还精彩!下回演出啥时候?" 刘强哭笑不得。他哪懂什么相声,不过是把后世那些搞笑段子翻出来用。但穿越者的优势就在这儿——随便抖个几十年后的包袱,都能让现场炸开花。 "现在开始预售环节!“刘强提高嗓门,”拿着红票的客官前边请——" 整个厂区早被人群淹没了。幸亏提前让傻柱带着弟兄们维持秩序,那些想浑水摸鱼的,瞧见这群膀大腰圆的保安,都缩着脖子乖乖排队去了。 刘强负责唱票抽不开身,没法参与核查工作。单凭石头一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密密麻麻的订货单据堆成小山,总金额高达数千元。若按大小单分类统计,怕是得有上万人下单。 可城区常住人口不过数万,即便商品再畅销,也不至于小半数居民都来抢购。况且他们的销售点主要设在学校周边和商业区,偏远地段根本未曾涉足。 仔细盘算就会发现,其中存在大量重复购买的情况。先前刘强和石头统计过,剔除重名客户后约有一千五百余人。 单是核对票据和发放货物,石头处理一单就要15到20秒。按这个速度,一小时顶多能办完百来单。若按部就班操作,怕是从黎明忙到黄昏也完不成,后续计划都得搁浅。 因此必须增派核销人员,但外人又信不过。算来算去,刘强的亲信屈指可数。后厨那些粗手粗脚的伙计更指望不上——账目往来非同儿戏,出了差错谁都担待不起。 好在今天来了两位得力帮手:何雨水与冉秋叶。前者是傻柱的亲妹妹,后者是其未婚妻。两位都是高知分子,既有文化又算自家人,办事自然牢靠。 当然不会让人白帮忙。人情这东西,光消耗不维系迟早耗尽。她俩的日薪高达五十元,抵得上普通工人两月工资。这般优厚待遇,既是为激励她们尽心竭力,也是变相给自家人谋福利。 三人协作效率倍增,货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搬出兑付。空箱越堆越高,渐渐垒成小山。其间不乏持假票据浑水摸鱼者,以为单据繁杂就能蒙混过关。殊不知每本发票都有编号,与账目严格对应,很快就能查出真伪。见好几个冒牌货当场出丑,其余心怀鬼胎者都灰溜溜溜出了队伍。 真正的顾客们对此嗤之以鼻,炫耀般抖动着手中票据。有位豪客甚至将厚厚一叠单子排成扇形,引来阵阵惊呼。 "感谢王先生惠顾!又一位百单贵客诞生,请上台抽奖!" 为保持现场热度,刘强早有准备。凡订购超百包者,均可参与特别抽奖。三等奖新品礼包,二等奖九折券,头奖则是永久牌自行车。三样大奖在台前熠生辉,虽备货有限,排场必须到位。 "恭喜王先生!喜提永久自行车一辆!这运气真是没谁了!请在此签字留影。" 老天爷......这也太玄乎了吧?" "该不会是做戏吧?" "没搞~~~~~错?买糖果还能白捡自行车?" "绝对不是托!那老王就住我家对门,我俩一块儿来买的。啧,这老小子祖坟冒青烟了。" 自行车大奖的送出,瞬间引爆全场新一轮沸腾。 在未来世界,自行车或许不值一提,但在当下,这绝对是个稀罕物件,就像未来抽中豪车一样令人艳羡。 这类促销活动在未来很常见,不过大奖往往暗箱操作。企业会安排内部人员领走奖品,你以为有人中奖了,下次活动时大奖可能再次出现。后来人们都学聪明了,只要自己没中奖,就认定大奖有猫腻。 这次刘强倒是实打实地把奖品发出去了。当然要说完全没有操作也不尽然——他没指定获奖者,但特意选在气氛稍冷时抛出这个重磅奖品。生意场上最怕冷清,人气越旺越好做。 聚拢人气的手段五花八门:低级的雇人排队充门面,高明些的搞促销吸引贪便宜的人。最经典的当属“旧机折价换新机”,每次活动大清早就能看见老头老太太排起长龙。还有那些挂着"清仓甩卖"横幅的店铺,明明经营多年还在继续"最后三天"。 真正的高手靠的是品牌效应。同类产品,消费者就认准某个牌子,哪怕价格高点也无所谓。这种影响力可能源自品牌本身,也可能来自创始人魅力。说到插座想到公牛,提到火锅想到海底捞,说起相声必提郭德纲。 网络时代更催生了一批粉丝经济的创业者,像老罗这样的企业家都拥有大批忠实拥趸。能做到这份上,让消费者因为认可你这个人而选择你的产品,才是真正的成功。 刘强很清楚,他的小食品很快会被仿冒,毕竟工艺简单。专利保护治标不治本,最好的防御是让顾客爱上这个品牌。与其和仿冒者缠斗,不如打造独特的品牌魅力,培养忠实粉丝群体。 未来充满变数,刘强已尽力绸缪。既然不是天赋异禀的奇才,那就做好万全准备。不必追求必胜,但决不能未战先降。 当自行车大奖揭晓时,现场瞬间沸腾。获奖者老王在街坊中颇有声望,更增加了活动可信度。现阶段刘强只准备了一辆自行车,虽然资金充裕也要量力而行。气氛已经烘托到位,奖品数量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兑换持续三小时,货物基本清空。不过总有些人习惯性爽约,永远觉得别人就该等着他们。 货品交接完毕后,现场气氛再度升温。刘强手持话筒,意气风发地站在台前。 "各位亲朋好友们!经过三小时的火爆抢购,我们强仔QQ糖已成功兑换出五万袋!“刘强挥舞着手臂,”五万袋是什么概念?要是把这些糖一颗颗排开,能铺满整个天安门广场!" 场下爆发出阵阵惊叹。 "要是把这些糖叠起来,“刘强故意压低声音,”恐怕连飞机都得绕道飞!" 观众席上哄堂大笑。有个小伙子扯着嗓子喊:"那跟孙悟空的棍子比哪个更高?" 刘强立即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说:"当然是金箍棒高啦,起码高三四层楼呢!"这副滑稽模样逗得众人前仰后合。 "今天这个销售奇迹,"刘强突然正色道,"全靠各位父老乡亲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刘强的今天。"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台下观众报以热烈掌声。 "刚才的抽奖环节共有68位幸运儿,中奖名单大家都看到了。"刘强指着大屏幕,"其中一等奖1名,二等奖20名,三等奖45名。真假如何,中奖的兄弟就在现场,大家随时可以求证。" 事实上,抽奖结束后,中奖者身边早就围满了好奇的群众。一等奖的自行车和三等奖的新品糖果最受关注,反倒是二等奖的九折券问津者寥寥。不过接下来刘强宣布的消息,彻底改变了这个局面。 "现在我宣布一个重要消息,“刘强提高音量,”今天在这里预购的顾客,享受的是本厂有史以来的最低价!"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第241章 加班费 即将上市的新品分为三种规格:30克小袋装5分钱,70克中袋装1毛钱,100克大袋装2毛钱。" 这个定价立刻引发了热议。按常理,大包装应该更划算,可这个定价明显反常。很快就有人质疑:"老板,你这大袋装的价钱不对劲啊!按小袋的价钱算,大袋顶多卖1毛2,怎么要2毛呢?这谁还买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刘强赞许地点点头,环视四周,“大伙儿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 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附和。 “老板,听您这么一说,我都不想买大包了,顶多选个中包。这定价是不是不太合理?” “确实,大包的价格要是实在不合适就调整一下吧。” “我觉得一毛钱的价格挺合适,为啥要改呢?” “一毛二也行,这个价位我也能接受。” 听着大家的议论,刘强露出会心的笑容。 “我料到大家会有这些疑问,所以特地准备了三款产品的样品。” 他身旁的小台子上盖着红布,说话间便将它掀开。 红布底下整齐摆放着三种规格的软糖包装。 最左边是30克的小包装,只有孩童手掌大小,里面的糖果数量明显偏少。 中间的70克中袋看起来充实不少,约莫成人手掌大小,不过相较以往的包装仍显不足。 最右边则是原本100克的常规包装,这个分量大家都很熟悉,只是新价格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性价比实在太低。 “经过市场调研,我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孩子们都喜欢我们的QQ糖,但一毛钱一袋对不少家庭来说仍是负担。而且这个分量孩子一次吃不完,容易造成浪费。根据消费者反馈,我们推出了三种规格。先问个题外话,今天到场的有孩子的请举手。” 刘强环顾四周,约莫超过半数人举起了手。 毕竟是儿童食品,加上这个年代普遍早婚早育,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 “接下来,家里孩子不太听话的请举手。”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有些人会放下手,剩下的人数应该比之前少些。 总不至于不听话的孩子比听话的还多吧。 可偏偏这反常的情形就发生了。 “我怎么看见举手说孩子不听话的,比刚才说有孩子的还多?那位大哥,您刚才举手了吗?怎么现在举起来了?” “我没孩子,但邻居家孩子整天闹腾,我都想揍他。” “别别别,打人可是违法的。” “那能怎么办?” 这个配合来得正好! “我一直认为,打骂教育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导致胆小、自卑等问题,还可能加重叛逆期,更难管教。” “那该怎么办?不打不骂管不住啊?” “当然有办法。我问你,工作时被老板骂,你是什么感受?” “肯定来气啊,恨不得揍他!” “就是,要不是为了糊口,早跟他干架了。”有人插话道。 “你说什么?” “老......老板......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想揍我?” “没没没,哪敢哪敢......” 眼看台下要起冲突,刘强连忙调解,周围人则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道理很简单。被老板骂时会生气想反抗,孩子其实也一样。他们不想服从,但为了有口饭吃,只能暂且忍着。毕竟,要吃饭的嘛。” “哈哈哈!”现场响起一片会意的笑声。 刘强再次问道:“如果老板让你干活时说加钱,你怎么想?” 大哥有些局促,迟疑片刻:“给多少?” 刘强笑着反问:“你想要多少?” “多了估计不给,有钱就行,有钱我就干。” “对,有奖励才有动力。加了钱,是不是就不想揍老板了?” “嗯,加钱就不揍。” “小李,明天不用来了。” “别啊……” “换个角度想想,奖励能调动积极性。教育孩子也一样,多鼓励比打骂有用。孩子怕挨打可能会听话,但心里抵触,学习自然没劲头。很多时候不是孩子笨,是被骂笨的。适当鼓励,在座各位的孩子都能考上高中甚至大学。” 刘强成功把话题引到众人感兴趣的方向。 “比如孩子不想写作业,你拿出一包强仔QQ糖,说写完就奖励他。他会不会积极完成?30克的小包装,既省钱又能激励孩子。” “为啥不买大包的?孩子更高兴。” 刘强瞪眼:“大包?你家有矿?” “呃……” “小包便宜,适合解馋和鼓励。中包量足实惠,大人也能吃。大包贵,但有特别之 “中小包单一口味,大包混合多口味,避免吃腻。”他拆开分给众人品尝,又从里面抽出一张小卡片。 有人眼尖:“老板,拿的啥?” “好眼力!”刘强举起卡片,“上面写的啥?” 前排人眯眼喊道:“再来一包!” “没错!”他响亮地打了个响指,“每包大包里都有这张卡。” “真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正兴奋时,有人突然提出疑问:"要是每包都有奖,岂不是能无限兑换?这不合理吧......" 很快,工作人员给出了解释:"每包确实都有卡,但‘再来一包’的中奖率是20%。平均买五包能中一包,当然也有人会运气爆棚连中。其他卡印着水浒一百单八将——千万别扔!集齐整套就能换永久牌自行车!" "天啊!" "真的假的?" 这个消息像炸弹般引爆全场,声浪瞬间拔高。起初还能听清对话,后来完全变成嗡嗡的轰鸣,震得人脑仁发疼。几个工作人员捂住耳朵,刘强也被吵得眼前发晕。 "铛——"铜锣声及时镇住场面。 刘强提高嗓门:”各位还记得用粮食换糖的约定吗?" "记得!我带了五百斤!" "我八百斤!" "我一千斤!"喊声此起彼伏。 看着踊跃的人群,刘强露出笑容:"守信用的朋友,我刘强绝不亏待!原先说好一斤换一袋,超千斤的翻倍——虽然现在行情变了,但这个承诺依然有效!" "好!"掌声雷动。许多人都暗松一口气,他们可压上了全部身家。 "待会儿按顺序验粮,只要没发霉没掺假,统统按约定兑换!”刘强竖起两根手指,“超千斤的,一斤换两袋!" 这时有人犀利发问:”粮价才一毛多,您这折算近四毛了,不怕亏本?" "问得好!"刘强拍拍胸脯,"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既然承诺过,赔光家底也得兑现!" "够意思!"欢呼声更响了。 "不过——"刘强话锋一转,现场顿时安静,"让利活动仅限今天。毕竟我也不是开善堂的。" "唉......" "这也太突然了!" 抱怨声四起,但更多人已冲向验粮处,生怕错过这最后机会。 刘强皱着眉头,装作为难的样子,犹豫片刻后突然一拍大腿:"大伙儿都没准备齐粮食,我就陪你们玩个游戏。"他接过一个一人高的彩色转盘,"咱们选个代表来转,蓝色一天,黄色三天,红色七天——要是运气好转到绿色区域,直接兑换一个月!" 人群中立刻响起质疑声:"绿色区域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吧?这也太难转了!"刘强笑而不答,示意游戏继续。 当转盘开始旋转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随着转速渐缓,各色区块在指针前掠过。突然,一声惊喜的尖叫引爆全场:"中了!是绿色!" 这场营销活动彻底点燃了人们的热情。新颖的集卡活动和"再来一包"的促销手段,让涨价变得无关紧要。粮食换购方案更是引发疯狂抢购——没带粮食的忙着四处筹措,准备好的则喜出望外。 这款软糖本身并无特别,关键在于刘强超前的营销手法。独特包装和限量销售营造出稀缺效应,周边乡镇都掀起抢购热潮。精明的商贩很快发现其中暴利:用粮食兑换软糖转手倒卖,短短两天就能赚取数月利润。 当天就成交了七八吨粮食。幸亏刘强提前让工人轮班赶工,仓库里堆满存货。即便如此,仍有许多人空手而归,只能次日再来。 车间里,熟悉流程的工人们高效作业。优厚的薪资让他们甘愿遵守严格的配料比例和卫生标准,生产线上一片繁忙景象。 当然,不愿意干随时可以离开。工资开得高,不缺人手。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几天就能学会,谁都能顶上。正因如此,大伙儿都得拼命干活,生怕丢了饭碗。 如今这世道,没技术没门路,想拿高薪可不容易。 虽然白天院子里热闹了一整天,但车间里的生产线一刻没停。晚上八点交班时,还有人赖着不走想多干会儿——先前赶工时刘强给过1.5倍加班费,这待遇别处可没有。 现在人手够了,刘强果断取消了这规矩。连续干活容易出事故,安全第一。他专门请了两个主管盯生产:白班交给何雨水,夜班由马华负责。 白天相对安稳,夜里得有个能镇场的。马华看着精瘦,可道上混过,拳头硬得很。傻柱要忙私房菜生意,只能抽空过来帮衬。 许大茂在院里闹的那出戏,刘强后来听说了。傻柱替他扛了事,这人情他认。去看许大茂时,发现对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连当天的事都记不清。要不是跟领导关系好,放映员的工作早丢了。 "虽说这人平时奸猾,这次倒让我另眼相看。"刘强感慨。许大茂如今这模样,他帮着联系了神经科大夫。好在娄晓娥家底厚,医药费不用愁。 这些天账本上的数字让刘强眉开眼笑。每天十吨粮食的加工量,机器昼夜不停转。另外两种软糖暂时顾不上生产——那天的抽奖转盘早动了手脚,绿色区域藏着磁铁,指针停哪全由他说了算。 粮站那边打点妥当,收购价定在一毛五到一毛八。刘强特意订制了烘干机捐赠,刘站长乐得给他发了荣誉证书。粮食质量他把关得严,毕竟关系到自家买卖。 刘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每天都有大批货物运进运出。虽然对外声称是亏本经营,但没人相信这番说辞。街坊邻居都在传,说他一天能赚几十块,甚至有人说他能日入几百。 按照实际账目来看,每天送往粮站的货款就有三千元左右。照这个势头下去,一个月的营业额将近十万,除去成本还能净赚五万。这样的收入水平,即便放在几十年后也是令人艳羡的,更别提在这个人均月薪二三十块的年代,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传奇。 转眼间,刘强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半年光景。初来时还是炎炎夏日,如今已是寒风刺骨的严冬。半个月前,他特地订制了两件风衣和十几套工装。这些服装都由他亲自设计,不仅暗藏实用口袋,剪裁也格外修身。浅灰色面料配上橘色内衬的搭配,在当时可谓相当时髦,比大多数人过年穿的新衣裳还要精致。 这些工装很快在厂里掀起一阵风潮,无论男女职工都爱不释手,下班后也舍不得换下。渐渐地,这批工装竟成了街头的时尚标杆,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如今的刘强已是城里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工厂步入正轨后,他经常需要出席各种商务应酬。这天,他在常去的丽都酒店302包厢宴请西郊矿场的陈经理。这家三层楼高的酒店装修豪华,号称有三星大厨坐镇,不过在吃惯傻柱手艺的刘强看来,这里的菜品也就平平。 "拜托陈经理多关照老糖厂那边的事。"刘强举杯说道。 陈经理爽朗笑道:"刘老板太客气了,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我们当然要全力支持。" 刘强最近一直在运作收购废弃的老糖厂。这座位于城郊的厂房已荒废十年,连同周边五亩空地一起,只需办理相关手续就能重新开发利用。 第242章 租期 虽然目前的小作坊依然日进斗金,但刘强早已不满足于此。市面上开始出现仿制品,虽然口味相近但生产效率远不如他,对生意影响有限。他清楚必须抓紧时间向更大规模发展,不能再在小作坊里蹉跎光阴。 这就如同可乐和可口的差别,即便前者价格更高,人们依然会优先选择,这便是品牌的力量。 强仔QQ糖早已深入人心,尤其是集卡兑换自行车的活动,其他小厂根本无力模仿。 市场红利总是被先行者独占,后来者只能分到一点残渣,不足为惧。 解决办法很简单——推出新产品。 对别人来说打造爆款很难,但刘强可以直接照搬未来几十年的畅销品,选择多得数不清。 凭借记忆中的味道调整配方,连研发环节都省去了。 然而,本以为收购糖厂轻而易举,却因联系不上负责人而搁置。直到最近一次酒会上,才得知陈经理有门路。 最近频繁接触,刘强也投入不少,好在进展明显。 酒过三巡,宴席散场。陈经理还算清醒,刘强却已脚步虚浮。 这些企业经理几乎天天应酬,酒量惊人。刘强虽能喝,但与他们相比还是逊色一筹。 可为了办事,硬着头皮也得喝,这是态度问题。 刘总,您小心。”丽都酒店的大堂经理何丽上前搀扶。她三十出头,身材丰腴,白衬衫绷得紧紧的,稍一弯腰便春光乍泄。 这些日子刘强常来,她早已熟络。以往刘强都礼貌疏离,但今天醉意上头,想推开她却使不上力。 “刘总,您喝多了……”她似无意地用胸口蹭过刘强的手。 陈经理见状笑道:“何丽,我还有事,你送刘总回去吧。” “这……好吧。”她故作迟疑地点头,低头时嘴角却悄悄扬起。 丽都酒店位于市中心,距离刘强的住处两条街,步行约二十分钟。但扶着醉汉的何丽怕是走到天亮也到不了。 这年头城里还没普及汽车,出租车就是黄包车——带顶棚的双人座,前有扶手,车夫拉着跑。 京城从不缺黄包车,随时都能拦到。价格嘛,本地人少收点,外地人就等着挨宰吧。 “黄包车,去小板凳胡同。” “三毛。”车夫是个面黄肌瘦的年轻人,破衣烂衫却目光炯炯。 路程不远,车夫小跑着十分钟就到。在他的帮忙下,何丽搀着刘强下车,付钱后踉跄进院。 刘强醉得直不起腰,年轻的身体因酒精燥热发烫。 刘总,慢点。”何丽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整个人贴进他怀里。 年轻男子的心跳沉稳有力,结实的身躯散发着滚烫的热度,轻易点燃了独居女子内心的渴望。 如同火星落进干柴堆。 何丽感到体内涌起一股陌生的热流,仿佛有什么束缚被悄然解开。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眼中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院子里,两只猛犬一坐一卧守在正房门前。坐姿的那只威风凛凛,卧着的那只看似懒散却暗藏凶相。这一对活门神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 刘强踉跄着上前。尽管外表凶悍,两只狼狗对主人却格外温顺。他醉得厉害,钥匙在锁眼前晃来晃去就是插不进去。何丽夺过钥匙替他开门。 门刚打开,刘强就堵在门口,醉眼朦胧地掏出一块钱:“打车用......"话音未落,大门已重重关上。 冷风扑面,何丽如梦初醒。”刘强!你个浑蛋!“她气得跺脚狂骂。 "汪汪汪!”恶犬的狂吠吓得她落荒而逃。方才还温顺的狗儿此刻露出獠牙,何丽慌不择路,跑到大门外才发现鞋跟断了,脚踝肿得老高。 剧烈的疼痛浇灭了她的热情。深夜街头,她拖着伤脚一瘸一拐,背影说不出的凄凉。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两只狗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它们灵敏的鼻子早就嗅到了特殊的气味,只是不会说人话罢了。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院落。 两只狗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听见开门声,立刻精神抖擞地竖起耳朵。 刘强揉着太阳穴走出房门,喉咙干得像着了火。看到忠诚的守卫,他满意地摸摸狗头,转身从厨房取来生牛肉犒赏。 看着爱犬狼吞虎咽的样子,刘强露出欣慰的笑容。虽然昨夜烂醉如泥,但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刘强常去丽都酒店,那位女领班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只是一直刻意回避。昨天实在精神不济,险些被对方得逞,多亏门口两条狼狗才保住清白。 **之耻,难以忍受。刘强向来洁身自好,绝不能让自己不明不白地玷污了名声。 当然,若是被他早年光顾过的那些女人知道这想法,怕是会笑得直不起腰。年轻时,他跟着三五好友没少光顾街边发廊、按摩店,甚至贫民窟的小巷子。一度因此肾虚,喝了半年壮阳茶才缓过来,差点步了许大茂的后尘。 幸好刘强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否则遇上"旧相识",场面必定尴尬万分。 工厂那边已步入正轨,不需要他全天盯着。白班夜班各有一名领班轮值,基本不会出岔子。毕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生产量、收支账目,一切他都了然于胸。 那些半路出家的可没这本事,手下人想糊弄都无从下手。真有不知好歹的,直接送进去关个一年半载,绝不手软。 私房菜的生意,这两个月他已完全放手,只是偶尔帮忙联系老客户,做些简单推广。每天都有进账,他能抽两成利润。 如今这点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人情归人情,规矩归规矩。他可以在别处扶持,该拿的却一分不能少。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退让,日后必生乱子。 对此,傻柱毫无意见。毕竟私房菜是刘强一手操办起来的,他甚至觉得刘强拿得太少。 利益见真章,是不是真朋友,合伙做趟生意就清楚了。关系浅的,没几天就得散伙。 傻柱向来知足,并未因食品厂没他的份而心生不满。正如他常说的,只求安稳度日,有个私房菜就心满意足。与刘强的野心勃勃不同,傻柱活得很通透——人生短暂,荣华富贵终归黄土,不如多留点时间享受生活。 不贪不争,知足常乐。身处尘世,却超然物外。 刘强曾打趣他,说他只差一步就能得道成佛。 佛缘二字,说的正是傻柱这般人。 大智若愚,至真至纯。 刘总,久仰大名。" 这天院里来了个生面孔。那人不到一米七,寸头方脸,浓眉大眼,穿着皮衣牛仔裤,腋下夹着公文包,活脱脱一副暴发户包工头的模样。 "你是?”刘强皱眉。他记性极佳,但凡打过交道的人绝不会忘记。 "刘总真是贵人..."对方笑着开口。 刘强立刻抬手打断:"别用这个词,犯忌讳。" "哦?"来人一怔,随即会意。生意人难免有些旁人不懂得讲究。他掏出名片递上:"我叫陆天明,天明食品加工厂的。素未谋面,但对刘总仰慕已久。" 刘强扫了眼名片,材质设计平平无奇,但比起自己手画的终归像样些。 他将名片塞进裤袋,直截了当问道:"什么事?" 陆天明朗声笑道:"刘总果然爽快。不瞒您说,我是专程来取经的。您白手起家的故事我都研究透了,半年光景打下这片基业,我陆天明行走商界这些年,还是头回见到这样的商业奇才。" 商场老手刘强对这种奉承早就免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直说吧,想挖墙脚还是下绊子?" "刘总说笑了。要是天明食品能请到您这样的人物,别说冲出本市,就是拿下全国市场都指日可待。" 这话倒有几分可信。眼下正值改革浪潮,私营企业凤毛麟角。站在时代风口,确实能扶摇直上。等过几年市场竞争白热化,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若刘总有意合作,陆某随时欢迎。" "行啊,时薪五位数我就去。“刘强不假思索。 "成交。"陆天明答得更干脆。 "耍我呢?" 不是您先开玩笑的吗?" "慢走不送。”刘强"砰"地关上门,险些夹住对方伸来的手。 插上门闩,刘强踱回庭院。这方院落是他新置的产业,两株老树掩映着大理石圆桌。虽值隆冬,暖阳透过枝桠洒落,倒不觉得寒意。 枝头悬着数个陶罐,盛着新炒的茶叶。他信手取下一罐,沏了壶热茶。茶香氤氲间,思绪渐远。 天明食品的名号他早有耳闻。在这座小城,同行之间可谓知根知底。作为本地最早的私营食品厂,陆家从走街串巷的摊贩起家,如今砂糖、猪油糖等产品已垄断城乡小店。 刘强的横空出世打破了原有格局。他预料会引来对手,却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迟缓——这既让他松了口气,又不免失望。商战如棋局,对手此刻才落子,反倒显得自己攻势不够凌厉。 他习惯独处沉思。在旁人看来,往往发个呆便能醍醐灌顶。 刘强走进偏房,屋内新安装的座机电话格外醒目。这架老式拨盘电话价值不菲,足足花费了五千元,还是托人走关系才弄到的稀缺货。寻常百姓想装电话简直是痴人说梦,就连街边的公用电话亭也都是公家设立的便民设施。 西郊矿区办公室,陈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这个年代的电话尚未配备来电显示功能。 "哪位?" "陈经理,我是刘强。" "哟!刘总啊,有什么指示?”陈龙拖着长音回应。 "关于之前谈的老糖厂那件事......" "这个嘛,确实有点棘手......"陈龙咂着嘴,语气为难。但刘强紧接着开出的价码让他瞬间来了精神:“我愿意在原价基础上再加三成。" "成交!" 通话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当天下午,陈龙亲自开车带着刘强来到城郊的老糖厂。厂门口早已等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 "老爷子,这位就是刘强。“陈龙介绍道。 刘强下车与老人亲切握手。出乎意料的是,这位看似严肃的老人竟格外热情,笑呵呵地领着两人参观厂房。 "糖厂停产十年了,可我总忘不了当年盛景。最红火的时候,厂里有两百多号工人......”老人如数家珍地回忆着往昔辉煌,刘强始终耐心聆听,不时点头附和。 参观完毕,老人郑重地将钥匙交给刘强:"具体事宜你们商量着办。听小陈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老头子就盼着你在这儿创造奇迹了。" 合同签订后,这座废弃糖厂正式易主。二十年的租期,八万多元的租金,几乎掏空了刘强半年的积蓄。厂房虽已到手,购置设备的资金却让他愁眉不展。 八百平米的厂房加上五亩空地,完全开发可容纳数千人。但眼下别说整体规划,光是基础改造就需要巨额投入。设备采购、物流运输、人员工资......启动资金至少十几万,月运营成本更要数万元。 "又成穷光蛋了。"刘强苦笑着自嘲。数月努力转眼成空,仿佛回到了起点。 厂房修缮、场地硬化处处都要花钱,紧俏的机械设备更是价格不菲。更紧迫的是,陆天明的天明食品厂虎视眈眈,留给他的筹款时间恐怕不足一月。 第243章 签合同 刘强心事重重地走在街头。他深知,以自家小作坊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天明加工厂抗衡。对方规模庞大,生产效率高,成本低廉。一旦打起价格战,哪怕对方按成本价销售,自己也会被彻底击垮。 眼下作坊只能生产软糖和果冻两种产品,就算推出新品,最多维持一两个月就会被市场淘汰。虽然已经申请了食品专利,但对方完全可以用法律手段拖延时间。等官司打完,市场早已被抢占殆尽。 时间紧迫,刘强必须在月底前筹集资金建设新厂房。只有迅速占领本地半数以上市场,才有可能与陆天明一较高下。否则等待他的,只有破产的命运。 "该死!"刘强狠狠捶向墙壁,手背顿时血肉模糊。他忍着剧痛,搭陈龙的顺风车回到市区后,开始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是他的老毛病——遇到难题就喜欢独自散步,在脑海中模拟各种场景,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哭笑怒骂。曾经因为这个习惯,他被司机误以为精神失常送进了医院。虽然最后证明了清白,但还是罚那个司机刷了三年厕所。 回过神来时,刘强发现自己站在常去的小酒馆门口。“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他暗自嘀咕,绝不承认是因为老板娘的美貌,只说是馋她家的咸菜。 "哟,刘老板今天怎么不去丽都大酒店,屈尊来我们这小店了?"老板娘娇嗔道。她说话总带着几分揶揄,却丝毫不让人反感,反而透着别样的风情。 这家小酒馆可有些年头了,打从光绪年间就开张,传承了好几代人。但生意从未像现在这么红火过,全凭老板娘独一份儿的魅力。就算她已经嫁人了,附近的男人们还是爱来这儿喝酒。不管是十几二十的愣头青,还是四五十往上的老主顾,但凡好这口的都喜欢往这儿钻。 当然啦,要说都是冲着老板娘的美貌来的,那可不成话。要真是一屋子登徒子,就算掌柜的再能打也看不住场子。说到底,还是这夫妻俩做生意实在。酒是正经的二锅头,一点不掺假。这年头卖酒的,有几个不往里头兑水的?更有甚者,那简直是往水里兑酒。您还纳闷呢,怎么突然酒量见涨?好家伙,灌个三五斤都不带晃悠的。 刘强在老板娘面前总显得拘谨,气势总提不起来,活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来二两?" "昨儿喝高了,今儿个路过讨口茶喝。“刘强笑着在里间落座。 "哟,敢情不是来照顾生意的。”老板娘嘴上打趣,手上却拎来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壶刚搁下,袅袅茶香就飘了出来,"尝尝,闺女放假特地带回来的。" 第四十八章偶遇年少旧识交,敢问来客是何人? 人要是藏着心事,再怎么强装镇定,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不对劲。刘强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在老板娘眼里就跟写在脸上似的。 "心里有事?" "啊?"刘强一怔。 "嗬,多大的事儿能把咱们刘大掌柜难为成这样?"老板娘抿嘴一笑,"头回见你这副模样,说道说道?" "没啥。"刘强摇头苦笑。 "你们男人啊,就爱死撑。"老板娘倚着桌沿轻啜口茶,"天大的事搁在命数里都算不得什么。不瞒你说,姐姐我也念过几年书,年轻时心气儿高得很。那会儿十里八乡的小伙子,哪个不想娶我过门?可我一个都没瞧上。" 这话刘强信。莫说当年,就是现在孩子都大了,照样有年轻后生往跟前凑。 "原想着要么嫁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要么许个气宇轩昂的英武汉子。谁承想最后跟了个‘泥腿子’。别看是城里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筐,长得比庄稼汉还老相。心眼比针鼻儿小,脾气倒比炮仗冲,要文没文,要武没武。" "这你也愿意?"刘强讶异道。 "父母之命哪由得我挑拣?本想就这么认命过日子,结果生孩子当日男人走了,没出月子公婆也跟着去了。好好一个家转眼就剩我孤零零一个,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那时候...很苦吧?" 生活不易,可人总得活下去。办完家人的后事,我便撑着开了这小酒馆,一边照看孩子一边操持生意,整夜整夜睡不好觉。有时累极了想歇会儿,孩子一哭又得爬起来。不干活哪来的嚼谷?寡妇门前是非多,男人想占便宜,女人背后嚼舌根。那会儿跟有家室的男人说两句话,就被传成不正经。街道主任还上门说媒,嫌我坏了风气...哼。 老板娘总带着几分慵懒,眼波流转间,连喝茶都透着醉意。 "这馆子开了多少年,见过的人海了去。多少大老爷们为点事儿要死要活,可说到底算个啥?今儿喝得烂醉,明儿不还得想法子填肚子?" 她指尖掠过桌面,白玉似的:"谁都有撑不住的时候。真到那份上,别憋着,说出来笑一笑,事儿就过去了。" "我没想寻短见..."刘强捏着酒杯苦笑。 "等当家的回来,让他给你本邮册换钱应急。" "谢您惦记,我想通了。" 刘强惜命,自然不会做傻事,但老板娘这番好意他心领了。这小酒馆明面上卖酒,实际夫妻俩另有营生。掌柜的总说去进酒,可后院存的货够卖到年根。邮册值多少不好说,但老板娘既开口,定然不菲。 心头阴云散尽,刘强又要了二两酒,就着招牌咸菜咂摸滋味。这咸菜方子有人出高价买过,愣是被撵了出去。 正喝着,门口进来个穿灰西装的板寸头,龙行虎步甚是精神。刘强盯着那背影直发愣,冷不防被人拍肩——竟是那西装客自来熟地坐下。 多年不见,差点认不出你。" 刘强虽不认得,仍堆起笑:"哟,您不招呼我都没敢认。听说您在外头发展?" "刚调回来负责新项目。你倒是变样了。"这话不假,从前那个烫头打架的混子,如今眉宇间尽是沉稳,在人群里格外扎眼。 多年不见还能认出刘强,确实不容易。 除非刘强给他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刻,否则以如今判若两人的变化,就算认出来恐怕也不会主动打招呼。 "以前整天游手好闲,这两年想通了做点小生意,还算不错。" "我就说强哥你肯定能出息,一晃都十多年没见了。"男人憨厚地笑着,"刚才还担心你认不出我呢。" "怎么可能,咱俩什么关系。" "那你还记得我叫啥不?" "......"刘强语塞,"要不你给提个醒?" "我是周仁啊!" 刘强本想装作熟络,结果真被问住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不在意,反而体贴地解释:"想不起来也正常,那会儿大家都叫外号......" 周仁滔滔不绝地说着,刘强的思绪却飘远了。难怪觉得眼熟,这哪是眼熟,根本就是老相识! 当年他们可是商场上的死对头,不过周仁比他大十几岁,两人交锋时对方已是知天命之年。那时的周仁白发苍苍,唯独那双眼睛锐利如鹰。虽然刘强当时已小有成就,但与周仁的较量每次都惊心动魄,好几次险些倾家荡产。 如今重遇,看着眼前这个英俊青年,很难联想到未来那个精明老头。有时候他会忘记自己是个穿越者。 "还记得咱俩偷老李家鸟窝的事吗?气得老头天天砸我家玻璃。" "哈哈哈那老头记仇得很。" 不同的时空,熟悉的故人。两壶温酒,几碟小菜,两人追忆往昔。 谁能想到曾经的劲敌,竟是这一世的发小。酒至半酣,刘强了解到周仁如今在盛源食品当销售经理。在他的记忆里,这家公司九十年代中后期就衰落了,但在八十年代末可是行业翘楚。 更没想到的是,周仁竟在这家公司待过。 周仁此次北上开拓市场,可见公司对他的器重。以天源食品的实力,在北方打开局面并非难事。只要这边业务顺利,周仁很快就能升任北方分公司总裁。将来调回总部,晋升高级副总裁指日可待,甚至有望角逐CEO之位。 刘强暗自揣测,周仁创业的原始资本,多半就是在这段时间积累的。 照此发展,不出两年周仁就能执掌北方分公司,五年内必能杀回总部出任副总裁。届时凭着元老身份持有的股权,完成一个小目标简直易如反掌。 可惜,他遇上了刘强。 正值用人之际,刘强岂会放过周仁这样的人才。此人绝非池中物,又同在食品行业,必须设法将其收入麾下。商场如战场,若是错失良机,日后交锋必定吃亏。 说来讽刺,前世较量时刘强就处于下风,没想到重来一次依然如此,实在令人头疼。 挖人势在必行。想到最强对手即将为自己效力,刘强就难掩兴奋。不过具体该如何操作? 刘强目光扫向不远处周仁的同事,突然计上心头。 "来来来,多喝点,难得相聚一定要尽兴。"刘强与周仁碰杯,又朝邻桌招呼:"几位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酒水管够,我请客!" 混酒下肚,胃里翻江倒海。 最终周仁不胜酒力,起身告退去洗手间。刘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喜。幸好周仁酒量一般,否则还真不好办。 见邻桌几人喝得正欢,刘强拎着酒壶凑了过去。 "几位喝得还满意?" "很好很好,多谢款待。" "客气什么,你们是周仁的兄弟就是我刘强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两人初来乍到略显拘谨,见刘强如此豪爽,顿生好感。 几杯下肚,气氛热络起来。 刘强突然重重放下酒杯,满脸怒容。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强哥,您这是......" 刘强不答,自顾自连饮数杯,最后竟直接对着壶嘴猛灌。这般狂饮看得南方来的二人目瞪口呆。 酒壶重重砸在地上,刘强怒喝道:"你们公司安的什么心?这不是把我兄弟往火坑里推吗!" 第五十章演技封神 刘强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强哥,您这话是......"左边的人忍不住问道。 "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公司派你们来,就是这么办事的?" 几句话下来,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两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头雾水。 "公司派我们来发展业务,就你们三个?“刘强借着酒意问道。 "不是的,"右边的人回答,“其实公司只派了周经理一个人,我们俩是他临时找来的帮手。他说等过段时间就给我们签正式合同。" "签合同?"刘强脸上泛着酒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要签就抓紧,晚了怕是就没机会了。" 这句话让两人更加困惑。不是说周经理马上就要升任北方地区总经理了吗?怎么连任命中层干部的权力都没有了? 眼看刘强醉意渐浓,左边的人赶紧追问:”强哥,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刘强眯着眼睛,缓缓说道:”你们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在本地做儿童食品,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企业,但每个月进出账也有十几二十万。你们知道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有多难吗?要是知道,你们就不会来了。" 他喝了口茶醒酒,继续说道:“不是市场不好进,是你们根本进不来!" 两人听得心惊,左边的人连忙扶着刘强问道:”强哥,您给详细说说?" 第244章 背锅 强哥,您在本地人脉广,又是周经理的好兄弟,请您多关照。”左侧的男子为刘强续上热茶,恭敬地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咱们都是一家人,等周总拿下北方市场,绝不会忘记您的鼎力相助。” 刘强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关照?提携?”他摇晃着酒杯,眼底泛起血丝,“要真这么容易,我也不用来这里借酒消愁。我在京城打拼这么多年,黑白两道谁不给三分薄面?结果呢?上周差点被人当街捅刀子。” “刚开始做食品生意,第一个月赚五万,第二个月就冲到二十万。”他猛地灌下一口酒,“可天花板就在头顶——天明食品已经对我虎视眈眈。你们?”他冷笑一声,“再大的公司,再厚的资金,想进这个市场?做梦!”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刘强突然栽倒在桌面。迷糊间听见他含糊低语:“换作是我...早逃了...活着...最重要...”话音未落,鼾声已起。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后背沁出冷汗。他们刚被周仁从实习公司挖来,本以为开拓新市场是晋升捷径,却没想到这里的水如此之深。 “怎么回事?”周仁的声音突然插入,他皱眉看着醉倒的刘强,“刚才还好好的。” “强哥喝多了。” 周仁试着推了推刘强,确认是真醉后,暗自嘀咕:明明酒量差还硬撑。转头对两人说:“帮忙扶他回去。” 此刻的刘强虽醉得不省人事,心里却透亮。他早看出这两个职场新人经验尚浅——在异地他乡,人最先考虑的无非两件事:如何生存,以及如何安全撤退。 人们总是习惯待在舒适圈里,一旦离开熟悉的环境就会感到不安。这解释了为什么有人能长期坚守一个岗位,而有人频繁更换工作。 趁着周仁和他两个手下心神不宁时,只需轻轻推一把,他们就会动摇。事情发展完全在预料之中。 三人合力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刘强带回帝都酒店。这家名为酒店实际上只是个提供住宿的地方,早餐是唯一的餐饮服务。与专营餐饮的丽都不同,帝都就是个纯粹的旅馆。 见刘强醉得不省人事,周仁只好把他安置在自己房间。安顿妥当后,周仁擦着汗对两个下属说:“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打仗“二字让两人心头一颤。商场如战场本是寻常比喻,但被刘强洗脑的二人却往极端处想,越想越害怕。 回到隔壁房间,一个不停地抽烟,另一个焦躁地来回踱步。为了方便叙述,就叫他们张三和李四吧。 张三闷头抽了半小时烟,李四也转悠了半小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别转了!烦不烦?“张三皱眉喝道。 “我能不急吗?“李四反驳道,“出来前我跟女朋友保证这次出差平安顺利,结果现在...“ “别自己吓自己,刘强的话未必可信。“ “得了吧,咱俩半斤八两,人家可是商场老手。我刚打听到他生意做得很大...“ 张三冷哼:“说不定就是在吓唬我们。“ “人家和周经理关系那么好,犯得着吗?“ “商场上有真交情?都是演戏罢了。“ “呸!就像你当年勾搭我女朋友那样?“ “陈年旧事提它干嘛?我那会儿就跟她处了一星期。“ “那我怎么知道她第一次...“ “这锅我可不背。“张三又点起烟,“待会你去买两瓶水送过去。“ “要去你去!“ “你小子抽什么风,不就是探探刘强是真醉还是装醉。待会儿你过去瞅瞅,要是还躺着不动,那就是真喝大了,醉成那德性,嘴里蹦不出半句假话。” “要是醒了咋整?” “醒了你就搭个话,能接茬儿铁定是装的。”张三弹了弹烟灰,“装醉就是想吓唬咱们。” “成,我这就去。” 光阴似箭。 半小时眨眼就过,张三脚边烟头堆成小山。 隔壁周仁正冲澡,小酒馆闷得像蒸笼,加上酒气熏天,浑身黏糊糊难受。 刚套上衣服,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拉开门正撞见李四杵在门口,“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嘛?” 李四晃了晃矿泉水:“给您送水,怕您酒后口干。”脖子一伸往屋里瞄,“强哥咋样了?” “啧,烂醉如泥。不能喝还逞能,明儿有他受得。水搁这儿吧,回去睡你的。” “得嘞。” 李四扭头就走。 张三屋里烟雾弥漫,新拆的烟又下去半包。灰蒙蒙里传出问话:“怎么样?人醒了没?” “他咳……咳咳咳!”李四被烟呛得直捶胸口,眼泪鼻涕糊一脸。 “你丫咳咳个屁!年纪轻轻肺跟破风箱似的,难怪娟子瞧不上你。” “王八蛋!果然跟娟子有一腿!”李四扑上来要拼命,咳得直不起腰,拳头软得像棉花。 张三嘬着烟看地上咳成虾米的李四,摇头叹气:“再这么造,早晚肺癌晚期……” 周兄台鉴: 临事而逃,愧对知遇。 朽木之才,蒙公青眼,本应肝脑涂地。然驽马十驾,终难致远。 辗转终夜,欲效犬马之劳。忆公手授机宜,恩同再造,恨不能碎首以报。然资质鄙陋,反恐累公事。每念及此,汗透重衫。 思之再三,恐贻误要务,故辞别以全大义。 暂别后,若得重逢于江湖,当负荆请罪,罚酒三巡。 聚短离长,诚为憾事。此地虎狼环伺,非吾辈可涉。愿公劈波斩浪,成就霸业。 倘若不测,吾等虽九死亦当扶公灵柩归乡。清明雨落,必携薄酒野蔬,祭于坟前。 张三 李四 绝笔 晨光刺进空屋,周仁捏着信纸嗤笑:“滚你妈的。” 周仁独自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涌动的人流。城市的喧嚣似乎与他毫无关联。 “咳!“ 他点燃一支不常碰的香烟,生疏地吐出一缕青烟。 这烟异常呛人,带着古怪的辛辣。 周仁低头查看指间那支皱巴巴的香烟。 “谁在里面掺了辣椒粉!“ 不仅如此,烟丝里还混杂着花椒、孜然和其他香料。燃烧时散发出奇特的烤肉香气。 走廊里有人高声询问:“谁家在烤串?“ “......“周仁紧闭双眼,仰起脸,手指轻微颤抖。 愤怒与迷茫交织在他心头。这支诡异的香烟继续燃烧,他没有掐灭,或许是想借这奇异的气味唤醒内心深处的野性。 “咕噜——“ 肠胃发出抗议的声响。 野性尚未觉醒,饥饿感先被勾起。周仁将烟头按进早已堆满的烟灰缸,转身离开房间。 “喂,起来吃饭。“ 二十分钟后,仍在打鼾的刘强被摇醒。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蓬乱,面容憔悴地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见到这副模样,周仁暗自心惊,下意识回想昨晚酒醉后的情形。 确认无事发生,他才松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 “做了场噩梦,累得够呛。“ 刘强描述着那个离奇的梦境:先是来到山明水秀的桃源,遇见几个形态怪异的僧人;转眼又置身于充满脂粉香的闺阁;最后被无数女子包围...... “具体梦见什么了?“ “记不清了。“刘强含糊其辞。 梦境总是如此,身临其境时无比真实,醒来后却迅速消散。就像那句老话——过眼云烟。 至于究竟是遗忘还是羞于启齿,就不得而知了。 周仁本也是随口一问,便不再深究。 刘强费力地支起身子,目光落在桌上的豆汁、糖饼、胶圈和咸菜上,眉头紧锁。他凑近闻了闻,一股酸臭味直冲鼻腔。然而当他再仔细嗅了嗅,却从周仁身上捕捉到一丝奇特的香气。 “哎,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刘强仍有些迷糊,本能地循着香气凑近,几乎要贴上对方的嘴唇。周仁吓得猛地跳起来,额头沁出冷汗。 这一推一喊让刘强清醒过来。看着桌上的食物,加上宿醉的恶心感,他干呕一声,指着周仁怒道:“好你个周仁,自己偷吃烤腰子,就给我吃这些!“ “......“周仁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谁吃腰子了!“ “就是你!我都闻到了!“ “那是烟味!“ “哪来的腰子味香烟?糊弄谁呢?快把腰子交出来!“ “没有!“周仁急得直跺脚,“就是烟!“ “少扯淡!要是你能拿出一根腰子味的烟,我管你叫爹!“ 周仁突然冷静下来,点头道:“行。“ 人在激动时容易口不择言。那些赌咒发誓的狠话,往往只是情绪失控的产物。 刘强事后这样解释,但周仁根本不买账。 “咳咳......芥末味,烤腰子可没这味道。“ 刘强还想狡辩,周仁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别不好意思。以后我叫你强哥,你叫我爹,咱们各论各的。“ 说到底刘强理亏在先。他不仅算计对方,还故意在对方心烦时挑衅。此刻被占便宜也算活该。刘强咬着牙挤出一句:“滚!“ 这人半点亏都不肯吃,确实是块做生意的料。 周仁没心思计较,独自坐着闷头抽烟,愁容满面。 “怎么了?“刘强明知故问。这出戏就是他一手导演的。他强忍笑意继续追问:“心情不好?腰子吃撑了?“ 在三言两语间,周仁道出了此次进京的原委,最后提到了张三李四留下的那封告别信。 说到这儿,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刘强接过信纸草草浏览,忍不住笑出声来。 心想这两人真是人才,连辞职都这么别具一格。不告而别的见多了,怕难为情直接溜走的也不少。 但这么奇葩的辞职信还真是头回见。 若是放在网络时代,什么怪人都有。可在这个年头,这样的奇葩着实罕见。 特别是信末那几句关怀,既暗示了此行的危险,又流露出对周仁的牵挂。 至于这封信的真实含义...... 大概是因为这趟差使太折腾,他俩扛不住就先溜了,还劝我也赶紧撤,说要是非留在这鬼地方,真把命搭进去,他俩念在往日交情上,好歹会替我收尸。清明中元绝不缺纸钱。 这番话居然还透着一股子江湖义气。 你说,碰上这种“关心”……能不揍人吗? 要不是他俩溜得快,周仁绝对要动手。打不打得过另说,但这一架非打不可——打赢了泄愤,打输了也解气。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闷声跑路的,专挑用人的节骨眼上撂挑子,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人顶替? “唉……” 越想越窝火。正烦躁着,酒店服务员来敲门,说前台有金陵来的电话找他。 刘强冷眼瞅着周仁出门,脸色阴沉。等几分钟后人回来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要屠城。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这会儿早躲远了——暴怒的人可不管你是劝架还是看热闹,话多容易挨揍。但刘强偏不。 老对手了,他太清楚周仁的脾气。当年自己没少吃他的亏,现在瞧他吃瘪,心里莫名舒坦,甚至有点想笑。 “公司打来的?”刘强故意问。金陵的来电,加上周仁常提的“南方事业”,答案呼之欲出。 “嗯。”周仁闷哼一声,拳头捏得咔咔响。 刘强憋着笑:“说说呗,让我高兴高兴。” “你算个人?”周仁瞪他。 可到底没憋住,话匣子一开就刹不住车。从当年离开燕京的落魄,讲到在金陵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等来这次北上开拓的机会。 原本带了磨合多年的团队,结果临行前领导一通“器重”“缺人”的官话,硬生生把他逼成光杆司令。 “这么大饼画下来,我能说不?”周仁狠狠捶床板,“现在倒好!单枪匹马闯龙潭,连个递刀的都没有!” 之前还能应付,可眼下好不容易找来两个能用的人,刚到燕京还没开始干活,那两人就转身走了。 周仁越说越气,嘴里不停地咒骂,把张三李四连同领导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连沾亲带故的都没放过。 骂得实在难听,简直不堪入耳。刘强在旁边听着直咂嘴,心想和周仁打交道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是个严肃正经的人,现在看来……似乎也没那么正经嘛。 果然,人都有两面性,只是平时没机会看到另一面罢了。 刚才接的那通电话也是公司打来的,询问事情的筹备进度。 哪有什么进度?从他接到任命到现在还不到一周,刚到燕京连调令都没他快,能有什么进展?况且领导的语气还很不满,话里话外都不太客气,大意就是:这事很重要,你抓紧办,办不好你也别干了。 周仁越想越憋屈,这么多年辛苦组建团队,一步步熬到现在,结果换来这种不公正的待遇。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道:“不行我也不干了!” 第245章 吉祥物 不行我也不干了!” “真的?!” 这话本是气话,可刘强听了却暗自高兴——他的目的达成了。 他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逼周仁辞职,好拉拢到自己这边。本来弄走张三李四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别的计划,没想到周仁和公司本来就有矛盾,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强压笑意。 周仁瞥了他一眼:“你好像挺高兴?” “哪有!”刘强矢口否认,随即话锋一转,“我是替你不值啊兄弟。你这些年独自在外打拼,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被人欺负排挤,多不容易?” “可不是嘛……”周仁眨了眨眼,眼眶微红。 人就是这样,平时再怎么坚强,一旦情绪低落,别人稍微一煽动就容易破防。这时候说几句贴心话,对方立刻引你为知己,恨不得当场结拜。 刘强深谙此道,作为曾经的“成功学大师”,他的煽动力远胜那些江湖骗子——毕竟他是真懂人心。 要是几十年后的周仁,刘强在他面前还得小心谨慎,生怕掉进陷阱。但现在的周仁太年轻,刘强拿捏他就像哄骗无知少女一样简单。 三言两语间,周仁就被激得热血上涌。刘强话里话外捧着他,又说公司明升暗降、过河拆桥,以他的本事去哪儿不行,何必在这儿受气? 就这么一通煽风点火,周仁彻底动摇了。 有时候憋着心事反倒容易消解,闷气喝两杯睡一觉就散了。可要是遇上爱煽风点火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你架在火堆上烤。 职场上这种亏吃的还少么?起初听着同事夸你"屈才""待遇不公”只当耳旁风,可架不住天天有人往柴火堆里浇油。等到你当真了,拍桌子辞职那刻才发觉——公司批得比年终奖发得还痛快。 原以为领导会挽留,人家倒诧异:“不是你自己要走?”更扎心的是,那个总被你说不顶用的张三,转眼就坐稳了你的工位。失业后才懂,离了谁地球都照转。 这会儿周仁正掉进这个坑里。本来心里就窝着火,被刘强三句话一激,活像点了捻的炮仗。 "早该辞了这破工作!" "可不是嘛!" "你这本事去哪儿不是香饽饽?" "太在理了!" "公司耽误你找对象,该赔个媳妇!" "没错!" "是男人现在就打电话骂领导!" 周仁霍的起身往外冲,刘强还在后头拱火:"不辞是孬种!辞晚了媳妇都跟人跑!“为防他反悔,刘强特意跟到前台,插队把他推上"断头台"。 可电话接通那瞬,周仁突然哑火了。听着领导熟悉的"小周啊",满肚子狠话全噎在喉咙里。急得刘强直瞪眼,旁边让位的大哥还小声打听:”真被戴绿帽了?" "那可不,孩子都管别人叫爹!“刘强啐道。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 "孩子跟谁姓啊?" "一个随王,一个随赵。" "都不是你的?" "可不是嘛,双胞胎。" 大哥竖起大拇指:”这姑娘真是冰清玉洁。"转头又问道:“你这朋友怎么一点都不恼火,蔫了吧唧的?" "咳,妻管严,习惯了。" "哟?你还知道耙耳朵,去过蜀川?”大哥是蜀川人,听见方言顿感亲切。 "我爱吃川菜。" 两人闲聊间,前台小姐向周仁投来怜悯的目光。 周仁正专心挨领导训话,完全没注意他们的对话。 约莫过了几分钟,原本虚心受教的周仁突然对着电话怒吼:"去你妈的,老子辞职!" 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捧杀。 因为人容易相信。 毕竟是在夸你,谁不爱听好话呢。 但正是这些捧杀你的人最可恶。他们误导你,你却恨不起来,反而要感激他们。 要是有人像刘强对周仁这样对你,千万躲远点。跟这种人打交道准没好事。 周仁这一嗓子,把在场几人都惊着了。 大厅回声大,几人又站得近,前台、刘强和那位大哥都被吓得一哆嗦。 电话那头还在叫嚷,周仁充耳不闻,喘着粗气挂断了电话。 "好样的!"大哥鼓掌喝彩。 前台姑娘挥舞着小拳头:"加油!" "干得漂亮!"刘强也拍手称赞。 得到三人支持,周仁神色缓和许多。抿嘴笑了笑,诚恳道:"多谢你们。"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不走了,好不容易回来,凭我的能力还怕找不到饭吃?大不了自己创业。" "那当然,你周仁哪是普通人?我支持你。" 看看时间已过正午,吃完午饭刘强便告辞了。临走留下住址,让周仁有需要随时找他。 为什么不直接招揽呢? 这就是刘强精明之处。 刚辞职就急着招人,说“快来我这儿”,不合适。 得让他从高处摔下来,知道疼了,才会踏实干活。 创业初期环境差、风险大,人容易跳槽。 跳槽这种事,尝到甜头就会一再尝试。 刘强要让他看清现实。 以周仁现在的状态,虽然在公司有些成绩,但毕竟年轻气盛,还没吃过真正的苦头。 刘强笃定,不出四五天,周仁就会为失业发愁。 他不担心周仁另谋高就或自主创业。 周仁是见过世面的,小公司看不上。这儿也没企业会开两三百月薪,几十块钱他根本不屑一顾。 周仁要是去国企,顶多当个普通工人。即便资历够,可没学历撑着,高管位置轮不到他,运气好些或许能当个司机。 眼下对周仁而言,留在天源最合适,正好能渡过不上不下的尴尬阶段。以后即便想跳槽,也容易得多。 现在的他虽有能力,却陷在嫌小钱少赚不到大钱的窘境中。加上离乡多年,对本地陌生,重新找工作难免抗拒。 头两天他或许会兴奋地四处转悠,但三天后准会焦虑不安,最后还得来找自己。那时他锐气消磨得差不多,自己顺势收留,他必定感恩戴德。 生意人的精明就在于此,让人吃了亏还念着好。不过刘强不会亏待他,以现在的收入,给周仁开高薪绰绰有余。 就算按十倍的工资算,他也值这个价。 高管的事暂告一段落,但资金还没着落。刘强虽醉得不轻,却记得酒馆老板娘答应帮忙的事。 是时候去看看了。不管成不成,总得试试。若那邮册不值钱,再想别的法子,实在不行就耍点手段。创业多年,那些门道他熟得很。 酒馆离得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到。推门进去,吧台后坐着老板,不见老板娘身影。 "大哥回来了,好久不见。“刘强笑着招呼。 老板勉强扯出个笑容:”最近太忙,顾不上店里。" "嫂子呢?今天不在?" "接孩子去了,小的又在学校惹事,老师叫家长。" "孩子活泼点好,聪明。" 闲扯几句才入正题是规矩。不像有些人,多年不联系,张口就问"在吗",接着就要借钱,活该被拉黑。 闲聊间,老板心知他此行为何。说着便从柜台取出个黑皮本子,比A4纸大些,金线包边,保养得锃亮。 老板在他对面坐下,把本子推过来:"倩雯跟我说了,这是我这些年集的邮册,虽然不全,但值些钱。" 刘强郑重接过,仔细翻看后深鞠一躬:"您这是雪中送炭。我保证只应急用,最多三五个月,完璧归赵。"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 茶馆二楼弥漫着陈年木香,一位鬓角泛白的中年男子正摩挲着泛黄的邮册。他棉麻上衣沾着茶渍,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却在阳光下泛着暗芒。 "小朋友,这套纪念邮集来历不简单啊。"男人用杯盖滤着浮沫,京腔里带着试探。 刘强晃着脚尖,青瓷茶盏在他指尖转出弧光:"胎教时听的就是邮票撕扯声。" 空气凝滞了半刻。男人掏出手帕按了按太阳穴:"成,那咱们说说这宝贝的价钱?" "暂存。“年轻人突然正色,茶盏叩在花梨木桌上发出清响,”三个月后连本带利赎回来。" 男人眯起眼睛。这种老派质押他再熟悉不过——红木匣里的怀表当年就是这么流转到他手中的。 "您开个价?" 刘强十指交叠成塔尖:"够买下半条琉璃厂。" "嗬!"男人呛出半口茶,"这是昨儿个吞了斗彩鸡缸杯?" “怎么说话的!” “有你这么开价的吗?十个亿!您瞅我这长相值十个亿吗?”买主戳了戳自己圆润的脸颊。 刘强眯缝着眼打量:“我瞅您值个**。” “可不是嘛,瞧我这模样也......等等?”买主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刀呢?掌柜的,递把菜刀过来!要斩骨刀,磨得锃亮那种!” “老哥,消消气。”刘强连忙堆着笑把人按回座位,“气坏身子不值当,这点小事哪值得动刀?” 买主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你还有脸说?要是搁我年轻时候,两刀下去——噗噗,自行车胎都能捅成筛子。” “漫天叫价坐地还钱,我说价您还价天经地义。再说您可是行家,物件您也验过了,不如您给个实诚价?” 这话把皮球又踢了回去。刘强毕竟是外行,生怕报价露怯。 买主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这么着,二十万,借期一年。这期间我当祖宗供着,保管品相完好。到期还不上,东西归我。” “二十万?”刘强皱眉摇头。 是少了点,可我手头现钱就这些。”买主一咬牙,“再加三万,二十三万。不够您再言语。” 刘强心里乐开了花。他本以为这邮票顶多值两三万,没想到竟翻了十倍。 “成,就二十三万。用不着一年,三五个月准来赎。” “祝您生意兴隆。”买主从皮包抽出张契约。条款简单明了,没那些弯弯绕。 “我住皮条胡同一号,有事尽管招呼。”买主呷了口紫砂壶里的茶,“我拉一条......绝不推辞。” 人走茶凉。刘强盯着契约嘀咕:“皮条胡同......拉一条?这算人命儿?” 家宴上,远房表兄曾醉醺醺地问:“凭啥你能富得流油?我们累死累活还挣不着你零头?” 关于这问题—— 有人说财富是熬夜熬的,有人说是拿命拼的,还有人说是老天赏的。 刘强的成功之路从来不能用简单的"运气好"来解释。 人们总喜欢追问成功的秘诀,但那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往往让人嗤之以鼻,尤其是最后那个答案。 对刘强而言,真相其实很简单——他本就有资本起步。 世上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寥寥无几,纯粹白手起家的更是凤毛麟角。刘强介于两者之间。九十年代中后期,他拿着家里给的十万块钱开始创业,这笔启动资金最终滚雪球般变成了百亿帝国。 可那个年代,能随手拿出十万的家庭又有多少? 任何领域的成就,从来不是一代人就能铸就的。原始积累是最难的关卡,优秀的家教能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而普通人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才能勉强摸到游戏规则的门槛。等到终于能在残酷竞争中分一杯残羹冷炙时,青春早已消磨殆尽。 第246章 十万买命 天才确实存在,但刘强从不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不过是乘上了时代的风口。就像老话说的,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虽然日后他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但回想起创业初期的豪赌,至今仍会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一场押上所有的赌局,要么平步青云,要么万劫不复。 有个远房亲戚曾问他:"为什么你赚钱那么容易?" 他答:"有钱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对方追问:"那为什么我赚钱这么难?" 他说:"人永远得不到认知之外的东西。" "那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有钱?" "当你真正明白这两句话的时候。" 这就是答案。 如今他坐拥财富与地位,在旁人眼中风光无限。但得失之间,唯有自知。商场如逆水行舟,一旦踏入就再难回头。他得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却也永远失去了平凡人的幸福——纯粹的爱情、真挚的友情、安宁的生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站在废弃的厂房前,刘强掐灭烟头。 "就算重来千百次,我的选择也不会变。"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天空。 "这个时代的大幕,就由我来拉开。" 若此刻有人按下快门,这必定会成为未来传记里最经典的扉页。 或许未来的史书会这样记载:一座荒废的小工厂,竟成为时代浪潮的助推器。而点燃这场变革火种的,是个叼着烟头的男人。 "什么味儿?"刘强突然抽动鼻翼,一股焦糊味直钻鼻腔。转头望去,自己随手丢弃的烟头正引燃枯草,火苗已窜起半人高。 "失火啦!快来人!" 幸好有个推沙青年路过,一车斗黄沙倾泻而下,火舌顿时萎靡成几缕青烟。拎着水桶赶来的人们悻悻散去,铁桶磕碰声里夹杂着几句牢骚。 "真他妈悬。"刘强后颈沁出冷汗,暗骂装逼果然遭雷劈。这片荒地枯草连天,若真烧成山火,别说办厂梦要泡汤,怕是要吃牢饭。 再看那推沙的小伙,单薄身影忽然镀了层金光。刘强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攥住对方沾满沙粒的手:"兄弟贵姓?你这双手可救了我老刘的命!" "马...马小屁。" "好名!令尊定是妙人!"刘强拇指都快翘到天上,"在哪儿高就?" 青年掂了掂独轮车把手:"这不算?" "明儿起你就是咱厂保安队长,月钱八十!"见对方瞪圆眼睛,刘强补充道:"别人拿四十,但你值这个价——刚才那车沙顶的上半年工资。" 马小屁却突然夹紧双腿:"你...你该不会..." "想啥呢!"刘强看见他拽裤腰的动作,气得直嘬牙花子,"叫你带人除草去!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厂区吉祥物。" 推土机的轰鸣惊醒了沉睡的荒地。刘强蹲在土坡上,施工图被风刮得哗啦响。他划掉了原厂房里挤作一团的食堂、厕所和仓库——八百平空间将全部留给生产线。 五亩空地上,两层食堂正如春笋破土。仓库与宿舍楼分列东西,新砌的围墙足有三米高,门岗亭玻璃擦得锃亮。 "郊区通勤是大问题。"刘强咬着铅笔头,在商店位置画了个圈。没有公交线路经过,自行车对工人来说是奢侈品,索性建成生活区:宿舍通水电,小卖部供应油盐酱醋,倒比城里还便利。 为了维持生产效率和设备稳定,工厂实行全天候运转,采用轮班制,食堂也随之24小时开放,为员工提供便利。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卫生间设在厂房外的院子里,那里还新建了淋浴间。食品行业对卫生要求严格,因此厂里规定员工必须保持清洁,尤其是上岗前必须彻底清洗,并在厂房入口处进行除尘和消毒。 通风系统持续运行,保证室内外气压平衡,有效减少粉尘堆积,同时每班交接时都会进行一次全面清洁。 刘强经验丰富,在细节上毫不马虎,直接借鉴了未来的成熟管理模式。他还增设了医务室,聘请专职医生值班,确保突发情况能及时处理。 这些改造投入巨大,尽管心疼资金消耗,但每一笔都是必要开支,无法节省。方案敲定后,他立即安排设计图纸并联系施工队,预计工期二十天,但实际可能需要近一个月才能完工。 工厂建设紧锣密鼓,设备的采购和维修也在同步进行。老糖厂的旧机器经过检修,部分仍可使用,只需更换个别零件并彻底清洁。虽显陈旧,但质量可靠,这批近乎报废的设备反倒成了刘强的意外收获。 新生产线和加工设备则需向厂家订购。这次他没再选择永东,因其信誉不佳,转而与其竞争对手签订了大额订单合同,并约定严格的交货期限,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个别设备需从海外进口,交付周期较长,只能耐心等待。 接下来便是宣传推广。 刘强深谙营销之道,刘何私房菜和强仔QQ糖的成功便印证了宣传的重要性。即便产品优质,没有推广也难以打开市场。 此次规模较大,单靠人力跑业务不现实。他在报纸上连续一个月刊登广告,占据次版上半版,配图并详细介绍强盛食品有限公司,强调“健康”“安全”“卫生”等理念,还巧妙地穿插英文术语,如“XX检测认证”等,虽然实际并无相关资质,但外文词汇能给消费者营造高端印象。 报纸、广播、传单齐上阵,宣传力度空前。同时,他还高薪聘请了一位曾在国企任职的李姓财务,能力出众,确保账目清晰,为即将开展的预售活动保驾护航。 没错,刘强依然选择预售模式。只要这一招仍然奏效,他就会持续使用——尽管老套,却屡试不爽。 招聘启事一贴出来,应聘者蜂拥而至。刘强特意挑选年轻机灵的销售员,学历门槛定在初中毕业。要是有三年服务行业经验的,条件还能放宽。 "高薪招聘:月入50-100块" 简单醒目的广告效果立竿见影,报名的人排成长龙。经过筛选,最终留下二十个精兵强将。 这座小城面积有限,二十人的销售团队完全够用。刘强盘算着,顶多半个月就能扫遍全城每个角落。接下来就能向周边乡镇扩展,没必要招太多人造成内部竞争。重复推销反而适得其反。 培训只花了一天半。刘强亲自上阵,专攻话术演练和实战模拟。不像后来那些企业搞形式主义,把简单培训拖成马拉松。他这个资深"忽悠专家"很快就把新人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个个干劲十足,像上了发条似的不眠不休。 画饼充饥的关键在于让人相信虚幻的承诺,但要维持这种狂热,就得时不时给点甜头。这全靠幕后操盘手的精心设计。在刘强全方位布局下,预售开展得风生水起。订单源源不断,销售团队士气越发高涨。 可苦了老李,天天早出晚归累得够呛。回家时那副憔悴模样,惹得老婆疑神疑鬼,差点闹出家庭危机。 厂房建设紧锣密鼓,宣传造势也不能落下。虽然具体活计有工人干,但样样都得有人盯着。小作坊现在成了门面招牌,更不能撒手不管,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直到这时,刘强才真正体会到创业维艰。比起当初开私房菜馆和QQ糖生意,现在简直是在炼狱模式。那时候好歹晚上能收工喝两杯,现在睁开眼不是泡在工地就是跑市场,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转机在一周后终于出现。 "喂,你谁啊?" 这天深夜十二点多,刘强忙完回家,发现家门口蹲着个黑影。那个年代可不比现在,半夜三更还在外头晃荡的可不多见。 要说古时候的更点,现在年轻人大多搞不清楚。从晚上七点起更,每两小时一更,五更天亮。平常人家二更天(晚上九、十点)就歇了,三更半夜还在外面的,准没什么好事。 将近凌晨一点,夜深人静,街上空无一人。老人们常说,这个时辰还在外游荡的,怕不是鬼魅。 门口那人影是谁?许大茂?他病好了不成?何丽?秦淮如?看身形却是个男子。莫非是周仁?他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刘强虽料到周仁迟早会来,却没想到竟在此时。远处虽看不真切,但那人浑身透着股死气,活像命不久矣的模样。 刘强快步上前,忽又停住。莫非周仁识破了自己的计谋,特来寻仇?一念及此,冷汗涔涔而下。到底不该行那缺德事,否则迟早遭报应。 许大茂不就是被他敲了一记,至今病痛缠身?虽未丧命,前程却已断送。 门前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忽明忽暗,黑影骤然立起。刘强喉头滚动,想起戏文里鬼魅现形灯必闪的桥段。难道周仁已死,化作厉鬼索命? "荒唐!"刘强猛然摇头,"世上哪有什么鬼怪!"他厉声喝道:"周仁!是不是你?"见无人应答,恐惧转为暴怒:"装神弄鬼,找死!" 抄起路边的板砖冲上前去,啪嚓一声砖碎人立。灯光闪烁间,一张血淋淋的面孔直勾勾瞪着他。两人同时惊呼,下一秒黑影轰然倒地。 刘强又补了几砖,牵出看门狗壮胆,这才揭开那人帽兜——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满脸鲜血淋漓,整个人红得辨不出人样。 连狗都被惊得往后一跳。 但细看之下,人和狗都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不约而同歪着头打量,莫名透着几分滑稽。 刘强盯了半天,猛然叫道:“许大茂!” 汪汪!”狗也跟着认出了他。 约莫半小时后,许大茂才缓缓苏醒。 他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脑袋——疼得钻心。 刘强先前那一顿狠揍,又是砸又是踹,能活下来都算他命大。 认出是他,刘强也不好不管,把人拖回屋里,擦净血迹,剪掉伤口周围的头发,消毒上药后裹了厚厚几层纱布。原本歪歪扭扭的脑袋,这会儿裹成了圆滚滚的球。 许大茂伸手一摸,只觉得脑袋胀大了一圈。 “这是哪儿?”他迷糊着问。 忽然,旁边蹦出个人影,激动喊道:“兄弟!你可算醒了!”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许大茂被这一嗓子惊得伤口险些裂开,疼得直抽气。 “缓缓。”刘强递过一盏热茶。 茶香清洌,是上好的正山小种。 “好茶。”许大茂尝得出好歹,点头称赞。 缓过神后,他环顾四周,疑惑道:“我怎么在这儿?” 又失忆了? 刘强心中一喜,立刻接话:“这得问你自己啊。” 许大茂皱眉回想,零碎片段在脑中闪回,可稍一深想便头痛欲裂。 “别想了,疼就别勉强。”刘强赶紧打断,生怕他记起什么,拍拍他的肩道,“能忘是福气,人生烦恼多,忘了干净。” “听你这么说……倒也有理。” “客气。” “可我到底怎么来的?” “谁知道呢?”刘强一脸无辜,“我回家就见你倒在我门口,满脸是血,赶紧把你拖进来。幸亏发现得早,不然这天气,流血加冻,你早没命了。” “多谢……”许大茂挤出个笑,五官皱得像朵菊花。 “街里街坊的,救命之恩嘛,我也不图你当牛做马,随便给个十万八万意思意思就行。” “我……” “别推辞,这不是我要钱,是替你化解因果。钱给了,恩怨两清,老天爷也挑不出理。十万块买条命,划算得很!” 许大茂张了张嘴,竟觉得这话无法反驳。 “……多谢。” 刘强笑着摆手:"客气啥,知道你手头紧,欠条都替你备好了。" 他麻利地掏出张白纸,抓过许大茂的手指就咬,鲜红指印顿时落在纸上。 第247章 医德 来,把名儿签上。" 许大茂像是被砸懵了,呆愣愣地照做。刚签完刘强就把纸抽走,许大茂嘀咕:"数目还没写......" "手都破了就别费劲了,我替你写。" "谢了啊。" "见外。" 许大茂盯着流血的手指头突然问:"这手是你咬的?" "哪能啊,你自己非要咬,我说用印泥你还不乐意。" "哦......" 许大茂笨拙地用纱布裹手指,刘强看得心里发酸。往日精明的许大茂,如今工作丢了媳妇跑了,人也痴痴傻傻的——这些多少都跟自己有关。当初人家信了自己话来挡灾,那些胡诌的预言竟都应验了。 "造孽啊......"刘强抹抹眼角,把欠条锁进保险箱。 看着发呆的许大茂,刘强琢磨着帮他恢复记忆。他打开药酒柜,琥珀色的液体哗哗流出。这七十度的补酒泡着人参鹿茸,闻着都上头。 "记得这个不?" 许大茂转头看见酒坛,眼睛突然发亮:"好酒!"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辣得龇牙咧嘴却大喊:"痛快!" "再来点?" "满上!" 老酒鬼见了酒连命都不要,许大茂咕咚咕咚往下灌,嘴里还念叨:"喝死算逑!" 刘强心里暗笑,这人真是个倔脾气,何必跟自己较劲呢? 见许大茂喝了自己配的酒后精神好转,刘强倒也高兴,花点钱不算什么,只要他能好起来就行。几杯酒下肚,许大茂脸色红润,越喝越来劲儿。 “嘿,强子,你这酒真不错,够味儿!”许大茂咂咂嘴,一脸满足。 “那当然,这可是我特制的药酒,喝一杯保管你生龙活虎一整晚。”刘强得意地挑了挑眉。 许大茂一听,苦笑道:“得,我媳妇儿都快生了, “” 刘强一听,心里直摇头。要知道,这京茹全名秦京茹,是秦淮如的表妹,原本是介绍给何雨柱的,结果半路被许大茂截胡,两人纠缠了两年,最后又被许大茂一脚踢开。要不是傻柱帮忙出主意,这傻姑娘不仅白白搭上自己,连嫁进城里的梦都得破灭。 谁能想到,兜兜转转,这俩人又搅和到一块儿了,莫非真是命中注定? 想到这儿,刘强又记起傻柱和娄晓娥的事。上一回,俩人有过一夜情缘,还生了个儿子。这回虽说是刘强撮合的,可俩人还是好上了,娄晓娥怀了孕,眼看就要生了。不用说,孩子肯定是傻柱的。 难道世上真有因果轮回?刘强抬头望天,却只看到天花板下晃眼的灯泡。他揉了揉眼睛,心里莫名烦躁。 他向来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之前忽悠许大茂也不过是信口胡说。可眼前这些事,却让他不得不怀疑,冥冥之中是否真有某种力量在操控一切。 “如果许大茂和秦京茹又扯上关系,傻柱和娄晓娥也再续前缘,那秦淮如会不会也……”刘强眯了眯眼,随即摇头,“不可能,傻柱都跟冉秋叶快结婚了,两人感情稳定,冉秋叶也不是糊涂人。” 再说了,傻柱早不在厂子里上班,又有对象,和秦淮如根本没多少交集。电视剧里他俩能成,全因傻柱常年接济秦淮如,日久生情。这回可没这机会了。 “肯定是我想多了。”刘强自我安慰,决定天亮后去瞧瞧。 他不在乎傻柱娶谁,只在意是否真有看不见的手在摆布命运。这种感觉,让他格外厌恶。 正琢磨着,一回头,许大茂人不见了。 刘强一惊,慌忙四处搜寻,翻遍柜顶、床底、水缸,始终不见踪影。 院门外隐约传来窸窣声,他快步穿过院子,推门一看——许大茂正赤条条站在路中央,叉腰扭胯高唱:"大象......大象......" "......"刘强沉默地合上门,反锁,顺手解开院里两条狗的链子。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绝不能放进来,否则光着腚闹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刘强可是体面人,这脸面万万丢不得。 "今天大会重点批评某些同志的作风问题!许大茂,夜不归宿还丢了裤衩!" 院中央,易中海端坐太师椅,二大爷与三大爷如哼哈二将分坐两侧,各自捧着茶缸不作声。许大茂耷拉着脑袋站在中间,院里院外乌泱泱挤满看热闹的街坊,连隔壁胡同的居民都爬上了房顶。 "房顶上那位!踩碎瓦片要赔钱!"三大爷心疼得直跺脚。 人群里有个说书先生喃喃自语:"老夫说书要有这场面,死也瞑目了。" "拉倒吧,这可比说书带劲!"旁人嗤笑。 许大茂听着议论,反倒灵光一现:要是卖门票,岂不比说书更赚钱? "上次傻子说扒你裤衩是报复,这次难道又是被人扒的?老实交代昨夜去向!"一大爷拍案怒吼,震得茶缸叮当响。许大茂却神游天外,直到被连吼三声才回魂,抬眼只见一大爷嘴唇飞快蠕动,显然在骂些不宜复述的脏话。 "当着全院老少的面,必须严惩!"一大爷重重放下茶缸,"许大茂,你表个态!" "啊?" "装什么傻!说说你的想法!" 许大茂望着满院观众,鬼使神差道:"各位记得把门票钱交给一大爷。" "劳驾让让——"人群外突然传来吆喝声。 刘强处理完厂里的事务匆匆赶到时,整个院子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人群一直排到了街道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莫非里面出人命了?难道老天开眼,把那些畜生都收走了? "挤什么挤?没看见大家都在排队吗?"有人不耐烦地呵斥道。 "劳驾打听一下,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围着?" 人都有虚荣心,特别是市井闲汉,最喜欢别人向自己打听事情,显得见多识广。 那个刚被人从房顶赶下来的闲汉本来正恼火,见有人问话立刻来了精神。 "刚来的?" "嗯。"刘强点头。 "不是这胡同的?" "不是。" "难怪不知道。”闲汉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 刘强会意,递上一支烟:“您给说说。" "客气。"闲汉接过烟看了看,"大前门?" "是,就好这口。" "巧了,我也爱抽。" 明摆着还要。 刘强把剩下的半包烟递过去:"您详细说说。" "嘿嘿,好说。"得了好处,闲汉眉开眼笑地把烟揣进兜里,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 他是胡同里的老油条,以前什么杂活都干,后来染上大烟把身体搞垮了,现在整天游手好闲。这种人最爱搬弄是非,比长舌妇还能编派。 好家伙,这一打开话匣子可不得了。起初还算靠谱,说着说着竟编出比《**梅》还离奇的故事,情节之曲折堪比传奇小说。听到后来,刘强实在听不下去了,生怕再听下去就要扯到《西游记》去。 "别走啊,再听听?要不我把烟还你?"闲汉说得正起劲。 前面人挤人,硬闯肯定挨骂。 刘强有办法,轻轻拍拍前面人的肩膀。那人正等得心烦,扭头就要发火。 眼前忽然晃过一张一元纸币。 "兄弟,借个道。" "好说好说,您请。"见到钱立刻变了脸,乐呵呵地让开路,拿着钱听书去了。这年头普通人月薪才二十来块,一元钱抵得上一天工钱。 "借过......" 靠着"钞能力",刘强很快挤到前面。后来不用他开口,人们就主动让路,笑着伸手讨赏。 "有钱真好。“刘强暗自感慨。 "这位爷,要凳子吗?五毛钱就成。”一个贴膏药的中年人搬来小板凳。 刘强付了钱,看对方欢天喜地离开,心里也美滋滋的。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刚要坐下,忽听有人喊:"谁偷了我的凳子!" 会场挤得不行,凳子早没了影,愣是悬空坐了半晌才发觉。 批斗会还在继续,许大茂整个人瞧着不太对劲,说不出具体哪儿变了,但就是不一样。他媳妇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跟揣了个西瓜似的,眼看快生了。 旁边老太太劝道:“这有啥大不了的?男人一宿不回家算啥?我家老头丢三十年都没回来呢!” 另一个接话:“就是,过不下去就离,缺他一个?我嫁过来五十年,男人换了十几个。刚开始谁都不熟,现在哪儿都是我娘家,家家都地喊我一声娘。” “您可真行……” 娄晓娥其实早不气了,倒不是习惯,纯粹是懒得计较。许大茂神神叨叨这么久,起初她还恼,后来连脾气都懒得发。 有句话说得对:当一个人吃醋管着你,那是还在乎;等你想干啥就干啥时,反倒只剩自己了。 离婚这话,过去许大茂总挂嘴边,如今换成娄晓娥念叨。兜兜转转,像个轮回。 只是肚子大了,打胎不现实,她也不想。被骂多年“不下蛋的鸡”,她偏要生个孩子证明自己能生。 人要孩子的理由千奇百怪:有人为传宗接代,有人为拴住另一半,有人纯属赌气。更有甚者,明明要离婚了,还非把孩子生下来,就为摆出“孤儿寡母”的悲情架势。真正因为家庭幸福想延续的,反倒没几个。 正因这些荒唐念头,才闹出无数家庭悲剧,给编剧攒足素材。离谱吧?可现实偏偏就这样。 批斗会开到最后,还是让人领回家管教。娄晓娥没再追问“那女的是谁”,不是信他,也不是嫌他傻,是早心知肚明,懒得问了。女人直觉准得很,她说你有外遇,八成错不了。 偶尔见傻柱和冉秋叶出双入对,她心里泛苦。院里还有个跟她同病相怜的——倒不是傻子多讨喜,是他那份善心,无意间在别人心里投了块石头,涟漪至今未平。 会散了,人走了,许大茂突然冲人群喊:“嘿!票钱结完再走啊!” “他一向这么热情?”屋里,娄晓娥给刘强斟了杯茶。许大茂倚着门框嗑瓜子,朝空荡荡的院外喊:“来玩呗!” “打那天回来就这德行。”娄晓娥扶着桌沿慢慢坐下,大肚子压得她动作笨拙,“找大夫瞧过没?” 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问题,过几天就能好。" "那就放心了。" "后来悄悄把我叫到旁边,说已经没救了,让他想吃点什么就吃吧。" "......这位医生......很讲医德!" 这并非讽刺。对医生而言,医术重要,做人更重要。真有医德的医生,遇到绝症也不会直接告诉病人,而是私下通知家属。 有些话就像拦路虎,也像**的刀。不说破,病人或许还能多活些日子,至少心里舒坦。要是碰上莽撞的,直接来一句:“你要死了!" 病人一受刺激当场倒下,这责任算谁的?是病死的还是被吓死的? "他知道吗?”刘强朝许大茂那边瞥了一眼。 "都这样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嗯......你打算怎么办?" "唉......"娄晓娥叹了口气,"人都这样了,还能怎样?凑合过吧。家里也不指着他挣钱,我娘家条件还行,能帮衬着。可他都这样了,居然还在外边有人。" 第248章 认错 说着娄晓娥抹起眼泪,刘强递过纸巾正要安慰,又听她恨恨道:"连傻子都要,狗都瞧不上眼的玩意儿......" 刘强暗自咋舌,这是气急了连自己都骂。 "你这带的是什么?" 刘强今天拎了个东西来,刚才放在一旁娄晓娥没注意。 "哦,我泡的药酒,活血化瘀的。每天让他喝点,帮助恢复。" "里面泡的什么?"娄晓娥凑近细看,见有人参、鹿茸、冬虫夏草、蛇胆、枸杞,还有个像鸡爪子的...... "......"娄晓娥顿了顿,"那是鸡爪吗?" "不是。"刘强摇头。 "那是什么?" "熊掌。" "那是熊掌?" "那是熊掌。" "你再仔细看看,那真是熊掌?"娄晓娥拽过刘强,指着那"鸡爪"追问。 刘强摸着酒罐子若有所思:"几天不见,瘦了。" "......"娄晓娥无语,"它根本就不是熊掌!" "它不是熊掌吗?" 它不是!" "我也觉得不是!"刘强猛地站起来,"当时我跟卖药的说了这不是熊掌,他非说是。我说不是,他还坚持说是!" "......你是来逗乐的吗......"娄晓娥扶额。 刘强大咧咧坐回去:"先逗乐吧,不然就太可笑了。" "......"娄晓娥。 "......"刘强。 "......"娄晓娥。 "......"刘强。 "你......" "还没吃。" "我......" "吃炸酱面吧。" "没......" "配二十样菜码就行,别太多,吃不完。" "我说话了吗?"娄晓娥被堵得难受,要不是教养好早骂人了。 "哦,我看快到饭点了,你不做饭吗?" "不做......" "好吧,那我走了,不用送。" "我没想......" "真不用送。"刘强起身道。 "行。" 刘强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别送了。"他回头说道。 "你到底走不走?" "真不用送了,回去吧。“刘强摆着手,脚却像生了根。 娄晓娥轻叹一声:”我还是送你吧。" "哎呀,这么客气干嘛......" "再啰嗦信不信我揍你?" 刘强立刻闭上了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娄晓娥低着头心不在焉。突然前面的身影停住,她猝不及防撞了上去,险些摔倒。 “怎么了?" 娄晓娥从刘强身后探出头,顿时呆住了。 这是傻柱的房间。刘强临走前突然想起件事,特意拐过来看看。 谁知刚到门口,就看见傻柱垂头丧气坐在床边,左边站着冉秋叶,右边立着秦淮如,秦京茹则站在表姐身旁。 "嗯?"刘强愣住了,"秦京茹怎么也在?" 娄晓娥同样满脸问号地僵在门口。 屋里,冉秋叶和秦淮如都在微笑,可空气中仿佛有电光闪烁。 秦京茹没心没肺地嗑着瓜子——显然只是个看热闹的。 气氛凝固得令人窒息,刘强进退两难。 "傻柱,你直说吧,选她还是选我?" "开局就这么刺激?"刘强暗自咋舌。 "还有我!我也要参加!"秦京茹突然举手。 "你凑什么热闹?"傻柱哭笑不得。 "我得跟着我姐呀。" 秦淮如把表妹拉到身后:"别捣乱。傻柱,想清楚再说。" 冉秋叶温柔地笑着:"别紧张,说实话就好。" 傻柱喉结滚动:"那你能不能先把菜刀放下?我刚磨的,特别锋利。" "准备做晚饭呢,拿菜刀很正常呀。"冉秋叶指尖轻抚刀刃,渗出一丝鲜红,"哎呀,划破了。" 傻柱急忙找来纱布给她包扎。 "你说这刀刚磨过?" "是啊,特别快,小心别碰......" 包扎完毕,冉秋叶突然拔下秦淮如一根头发,放在刀刃上轻轻一吹—— 发丝应声而断。 "哇,真的好快。" 真正的修罗场! 人间炼狱! 刘强头皮发麻,没想到和傻柱有纠葛的四个女人居然齐聚一室,要是于海棠再来...... "你们在干嘛呢?" 清脆的女声吓得刘强一激灵。 回头看见一对璧人并肩而来,女子白裙飘飘,男子中山装笔挺,正是于海棠和她的男伴。 "海棠?"二大爷正好出来打水,见状搭话却无人理会,只得哼着小曲悻悻离开。 于海棠是轧钢厂播音员,容貌姣好声音悦耳,身边不乏追求者。 她身旁的青年虽不认识,但二人举止亲密,想必是她男友。 众人默契让开通道,两人笑盈盈走到门口,却突然怔住。 “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屋内两位女士同时投来视线。 就连于海棠也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震慑,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你有事吗......" "你有事吗......" 冉秋叶与秦淮茹异口同声,随即齐刷刷望向傻柱。 “柱子,说清楚......" "傻柱,说清楚......" "哎——"傻柱烦躁地揪着头发,抱头坐倒在床沿。 "呃......"于海棠迟疑道,"我似乎来得不巧?" "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那我先走?"于海棠指向门外。 "进来吧......" 刚迈步要进屋,两道锐利的目光立刻锁定她。她挤出尴尬笑容:"不必了,我还有事。" 临走时她拉过身旁青年:"下周五我和为民办婚礼,大家务必赏光。为民,请柬......" "啊?哦......"杨为民慌忙从怀中掏出大红请柬。 "一定都要来啊。"分发完请柬,于海棠拽着杨为民匆匆逃离。 "结婚......" 刘强盯着请柬陷入沉思。 多年过去,许多剧情早已模糊。这种戏份不多的配角记忆淡薄,连面都没露过的龙套更毫无印象。 这青年虽不认识,但依稀记得应是于海棠的初恋。 记忆中二人分手后,经何雨水牵线,于海棠曾与傻柱短暂交往,最终仍被许大茂横刀夺爱。 具体缘由记不清了,似乎涉及感情背叛。 "连名字都记不住的龙套,难怪被甩。" "......"杨为民嘴角抽搐。 "不过......"刘强摩挲着下巴,"既然他们能修成正果,说明剧情......或者说历史轨迹是可以改变的?" 想到此处,刘强眼中闪过精光。 正要迈步,忽觉衣角被拽住。回头见娄晓娥正扯着他衣袖往里张望。 "跟着我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送你的吗?" "有吗?" "有啊。" "哦。" "嗯......" "那回吧,没事了。" "才不,这么精彩的戏码怎能错过。京茹,抓把瓜子来。" "两毛钱。" 两位情敌并排坐着,嗑着瓜子津津有味观赏屋内闹剧,眼珠转得飞快。 "造孽......"刘强扶额叹息。 他走近拍了拍傻柱肩膀坐下:“柱子,说说吧,你到底招惹了哪位?" 傻柱苦着脸抬头,茫然地盯着刘强:”你这话是人说的吗?" 刘强搭着他的肩膀笑道:“怎么,被谁拿下了?你向来不爱主动。" 话音未落,两个女人同时转头:”你咋知道的?" "......"刘强摸出两块钱,“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 "成。" 听劝有饭吃。 刘强突然跳起来指着傻柱:”太过分了!翠香到底是谁?坦白交代你霍霍了多少姑娘!" 傻柱当场僵住,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寒意,顿时慌了神:"胡说八道!我压根不认识什么翠香!" "编,接着编!这么土的名字听一次就记住,还敢说没关系?" "放屁!"傻柱急得直跺脚,"我何雨柱三十二岁还是童子身,连女人手都没碰过!" 娄晓娥挑眉:“那我算啥?" 秦京茹瞪圆眼睛:”这儿还有你的事儿?" "没没没,你们继续。" 刘强暗中捅了捅傻柱:“摸着良心说,冉秋叶就算了,你跟秦淮茹咋回事?憋狠了?" 第249章 打广告 "哼!"娄晓娥撇嘴冷笑,“施舍乞丐呢?”她嘴上这么说,却利落地抓过钞票扭头就走。 "走了走了,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 "原话是这样?" "不然我回来干吗?“娄晓娥驻足回首。 "还是走吧。" "行。" 屋里顿时只剩下四人。 "轰——咔!" 雷声炸响,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转眼间积水成洼。 "收摊,都淋湿了!“二大爷夫妇慌慌张张冲回屋檐下。 刘强转向秦淮如:”人家婚期都定了,你这单相思算什么?回去吧。" "但是..." "要走的话,给你介绍个对象。" "刘强!你把我秦淮如当什么人了!“秦淮如掩口惊呼,转而又问,”当真?" "一言为定。" "那我不走了。" "???" "你是君子吗?”秦淮如挑眉。 "我..."刘强语塞,随即扳着手指数,“二十四岁,未婚,高富帅,前途光明。" "成交!敢骗我就嫁给你。”秦淮如甩手要走。 "站住!"冉秋叶突然喝止。 "嫂子?“刘强莫名其妙,”情敌要走还拦着?" "问柱子去。" 刘强扶额叹气,果然女人都爱让人猜心思。 "柱子?" "别问我,我啥都没骗她。" "可..." "没骗?那这雷怎么解释?" "迷信!" "你说你是第一次。" "对。" "那怎么一次就成?还会单手解肚兜?“冉秋叶眼圈泛红。 "靠!"刘强猛地扭头,“你俩睡了?" 傻柱低头从床褥下摸出红本:”其实...领证了,就差办酒。" "领证了?什么时候?" "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刘强呆若木鸡:“你不是说没到那步吗?" "唉..."傻柱挠头,”就这句是假的。" "轰咔!" 窗外电蛇乱窜。 "老伴儿,雷是不是冲咱家来的?" "我看着像劈傻柱家啊?" "谁发毒誓了?" "天知道!" "快进屋,别被连累。" 听着老两口的唠叨,刘强只觉太阳穴直跳。 傻柱沉默片刻,无奈地叹道:“其实我们早就领证了,就是怕节外生枝。婚礼原打算过些时候办,还想请你来捧场。本来好好的,可秋叶说我动作太过熟练,不像是头一回。第二天回来遇见秦淮如,她突然说喜欢我,不让我结婚。这话偏巧被秋叶听到了..." "她以为你和秦淮如有染?” "是啊。"傻柱苦笑点头。 "嫂子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那样,他怎么会..." "怎么会那么熟练?" "嗯..."冉秋叶红着脸低下头。 "柱子。" "啊?"傻柱抬起眼。 "老实交代,我先走了。" "别走啊,我有什么好交代的?" 刘强朝傻柱使个眼色:“就说你偷买了多少小黄书。我上次都给你烧了,是不是又偷偷去买?"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哦哦,明白了。" 刘强离开时顺手锁上了门。他原本担心傻柱真做了什么糊涂事,没想到只是场误会。既然两人已经领证,夫妻间的小矛盾很快就会化解。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观念传统,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闹离婚。 说来这事也怪他。当初本是好心撮合傻柱和娄晓娥,谁知傻柱这么久都没生疏,反倒引起这场误会。不过...冉秋叶是怎么懂这些的?学校还教这个?刘强摇摇头不再多想,只要没出大问题就好。 院子里重归宁静,只有哗哗的雨声格外清晰。 后院许大茂突然喊道:"媳妇儿,这么大的雨你站在外面干啥?快进屋!“他急忙把娄晓娥拉进屋,一边擦着她身上的雨水:”都要生孩子了还淋雨,快把湿衣服换了。" 娄晓娥木然地站着,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从眼角滑到唇边的水珠,带着咸涩的味道。 这个月胡同里喜事连连。先是于海棠和杨为民结婚,请了轧钢厂的老同事们。没过两天,傻柱和冉秋叶也办了喜事,街坊们又掏了回分子钱。 这天周仁来找刘强,脸色不太好。虽然极力掩饰,但憔悴的模样骗不了人。 "强哥。"周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递过一支烟。 "最近怎么样?" "还行,挺自在的。" 刘强吐着烟圈说:"有事就说,在这片儿提我名字好使。" "好。" "进屋聊?" "好。" 两人在客厅坐下,泡上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手续都办完了?” “嗯,公司那边挺痛快。”周仁语气有些低沉。 刘强搭上他的肩:“别想那么多,他们留不住你是他们眼瞎。你这本事,随便找个活儿还不轻松?” “但愿吧。”周仁叹了口气,“刚离职那几天还挺自在,可现在……还是想在燕京落脚,毕竟从小在这儿长大,回老家也不甘心。” “有眉目了吗?” 周仁摇头:“跑了几家店,都是招跑腿的。后来去试了国企,可人家嫌我没学历。” 他神情黯淡,显然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你不是干市场的?没想过自己单干?” “琢磨过。”周仁苦笑,“本来想搞食品生意,可摸底后发现水太浑……” “这行当确实不好闯。”刘强又拍了拍他,“里头门道多,容易栽跟头。不过——”他咧嘴一笑,“哥门儿清。” “所以……这不就来投奔你了嘛。”周仁挤出的笑容带着窘迫。 刘强暗自满意。他清楚周仁的能耐——脑子活,学得快。要不是看中这点,他才不会费这工夫。 失业后的迷茫期谁都有,而这时候,正是挖人的好时机。 “放心吧,厂子CEO的位置给你备着呢!” “这……就是你说的厂子?” 站在废弃糖厂的荒地上,周仁眼角直抽。 “咋样?”刘强扬了扬下巴。 “要听实话?” “废话。” “可能有点刺耳。” “尽管说!”刘强笑着摸出把菜刀,指肚蹭着刃口,“做买卖嘛,好赖话都得听。” 周仁盯着刀锋咽了咽口水:“咳……这地段绝了!聚财的风水啊!” “你还懂这个?”刘强挑眉。 “瞧见西边那条‘玉带’没?”周仁张开手臂比画。 “那是排污渠。” “四野开阔,藏风纳气!要风得风,要水有水!” “噢——”刘强恍然大悟状,“原来风水这么简单。” “再看这满地金黄,分明是财气冲天!” “野草枯了而已。” “好彩头!枯木逢春嘛!” “上周差点烧成白地。” 周仁卡壳半秒,猛拍大腿:“妙啊!火旺财运,这是要红红火火啊!” 刘强噗嗤乐了,收起菜刀:“以前没发现,你小子嘴皮子挺溜啊!摆摊算命绝对饿不死。” 周仁干笑:“主要您这刀……挺提神。” “哈哈哈!” “嘿嘿嘿……” 两人相视大笑,这事儿就算敲定了。 劳务合同一签,周仁便成了刘强厂里的正式工,再无退路。要说这些日子的折腾后不后悔,他多半是懊悔的。人冲动辞职后,往往不出几日就会心慌后悔。 但他怪不了刘强。虽说换了地方看似不如从前,可他已别无选择。至少这三百块的月薪是实打实的——本地哪家企业都给不到这个数,比他在盛源时还高。原本还不太情愿,可一见工资待遇,周仁当即痛快签了字。 虽说厂子条件一般,可好歹挂着总经理的头衔,又有这份高薪。从今往后,也算是厂里除老板外说一不二的人物了。这么想着,倒也不算亏待自己。 不过这钱可不好挣。刘强把之前亲自抓的预售项目移交给了他。跑市场本是周仁的强项,这差使倒也合适。可当刘强详细讲解销售策略时,周仁惊得瞪圆了眼睛:"**!还能这么玩?" 听完整套计划和收益预估,周仁长叹一声,由衷佩服:"照你这法子,等于用客户的钱开厂子,真是空手套白狼,绝了。" "这才哪到哪。“刘强摆摆手,”你是没见过有人靠着客户的钱租场地、装修、进货生产,最后再把产品卖给客户的。" 我怎么就没想到!绝了!“周仁忍不住拍手叫绝。 刘强压了压手掌:”基本操作,别大惊小怪。"他说这话可不是装模作样。现实中白手起家的人比比皆是,全靠预售模式。租个场地布置成施工模样,雇人宣传收定金,转头就拿定金付装修款。等工程有眉目了,搞一期预售会,低价吸引客户筹措资金。 钱花得差不多了,装修也基本完工。这时再邀请客户参观,搞二期预售会。二期价格虽高些,但收益更可观。两轮活动下来,房租、装修款、工资都能解决。 等到正式开业,把所有客户都请来参观。不管是否交过钱,只要人来,总能再成交一批。开业后几天还会陆续有人付款。预售玩得转,稳赚不赔。正因如此,市场上才冒出这么多专业搞预售的团队。 他们不投入资金,只派一名操盘手带队,配几名经理骨干。在谈妥合作项目后,便以某公司名义开展预售活动。随后在当地临时招募员工,开出高薪诱惑。扣除各项开支后,团队能获得三到四成的分成,个别手段高明的甚至能拿走一半利润。 这种分账方式简直是在抢钱。 实际上,只有预售团队能赚得盆满钵满,委托企业往往无利可图,甚至亏本经营。但短期内能快速抢占市场,并筹集可观启动资金。 从消费者角度看,成功项目的预售商品确实价廉物美。但风险同样存在——一旦项目烂尾,预售款便血本无归。后来这套模式被玩坏了,濒临倒闭的企业常打着超低价预售幌子卷款跑路,在房地产、健身会所、美容养生行业尤为猖獗。 预售模式因这些行业兴起,也因它们声名狼藉。到2020年前后,消费者已对预售套路产生抗体,商家明显感受到推广阻力,导致跑路事件激增。不过眼下这商业模式,真叫一个绝。 为规避风险,周仁出任九州食品公司名义法人,刘强以象征性一元转让其1%股权。周仁对此感激涕零,殊不知自己将来会蜕变成老谋深算之辈。 有了周仁坐镇工厂,刘强全力经营小作坊。他非但不缩减规模,反而增租邻院添置设备,全天候维持生产。QQ糖凭借集卡活动风靡全城,连大人都热衷购买——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稀缺货。 有人批量采购,也有人合伙集卡。由于卡片投放量悬殊,稀缺卡牌身价倍增。尽管模仿者众多,但真正兑现自行车奖品的唯有刘强。他精准控制着卡牌投放节奏,每月仅随机投放一两张“及时雨宋江”卡——既延续了行业传统,又暗合"及时雨"的双关寓意。 每当销量疲软时,这张王炸卡片就会神秘现身,旋即被高价收购。中奖者还需骑车游街宣传,形成流动广告。 刘强特意安排了锣鼓队,举着横幅跟在后面,一路走一路喊口号。 即便只是送奖品,也要让更多人知道。 这种刺激手段立刻带来了大量新增订单。 正是这种促销带来的品牌效应,让消费者在购买时都认准了“强仔”。 “恭喜陈先生,这是本月送出的第一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