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名远播》 第111章 ONE The Legend套套风波 “导演,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啊!当时我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一心只想加速撞翻前车,好夺取打开地心黑洞的钥匙。当我发现冰缝的时候,我立刻就踩了刹车,可已经来不及了啊!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雪地上看看,那里肯定有我刹车的痕迹!”阿弥尔汗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 杰克满脸狐疑地盯着阿弥尔汗,他注意到阿弥尔汗的脸色有些苍白,衣衫也破碎不堪,上面还沾着血污,尤其是他大腿上那雪白的绷带,显得格外刺眼。杰克不禁心中暗想: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他了吗? 看到导演沉默不语,阿弥尔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摊开双手,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嘴里还嘟囔着:“我真的是无辜的啊……”然后,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他突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猛地向前倾倒,虚弱地摔倒在了雪地上。 “阿弥尔汗,你怎么了?快醒醒!”杰克见状,急忙惊呼起来。一旁的救护员听到呼喊声,迅速飞奔过来,他们动作利落地将阿弥尔汗再次抬上担架,然后快步跑向救护车。 救护车一路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朝着邮轮疾驰而去。 看到阿弥尔汗被抬上担架,徐晓煝不禁怔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宝莱坞一哥难道是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以至于分不清戏里戏外了吗?亦或是他为了营造影片的氛围,故意装作是色魔的本性呢?” 一旁的林梓明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不禁疑惑道:“不然为何他被如此狠狠地修理了好几次,搞到差点残废却依然本性难改呢?难道是我们错怪了这位阿三哥?” 想到这里,林梓明决定以后对阿弥尔汗下手时要稍微放轻一些力道,以免每次都将他打得如此凄惨。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阿弥尔汗真的身受重伤时,他却再次成功地装死。只见他静静地躺在担架上,脸上竟还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回到邮轮客房后,徐晓煝像一头饿虎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向林梓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毫无防备的林梓明瞬间失去平衡,被徐晓煝死死地压在那张柔软的床上。 徐晓煝的呼吸急促得如同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全身的欲望都在这一刻被点燃。她的眼神炽热而迷离,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 林梓明的身子突然一软,他故意装作惊恐万分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救命啊!女色魔,你这是要强暴我呀……”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 然而,林梓明的挣扎和呼喊,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徐晓煝的野性越发被激发出来。她的心牲荡漾,难以自持,心中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 徐晓煝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扒拉林梓明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家伙,她的动作急切而粗鲁,仿佛要将林梓明身上的衣物瞬间撕裂。 哇哦,亲爱的,按常理来说,主动的不应该是男生嘛,你这是要干啥子哟? 嘿嘿,你说呢? 宝贝儿,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来点小情趣吗?哎哟喂,你看看你,这么猴急,一点都不晓得温柔呢!大家都说女生是慢热型的,可你这速度,比火箭都快呢!难道书上说的都是假的吗? 其实呢,我的慢热在想你的那几十个夜晚里,早就被消耗得干干净净咯!所以现在,我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和你亲近亲近啦!你别乱动,乖乖听我的话嘛,别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哇呀,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泼辣啦?温柔点好不好!韩剧看多了,都变成野蛮女友啦!哎哟哟,别掐我的手,疼死啦!反了你啦,再这么没规矩,小心我去告你哦! 好呀你去告吧,不过你能给警察叔叔提供啥证据呢?是我留在你身上的DNA呢还是现场视频呀?但是法规上才没有女强奸犯这种说法呢,嘻嘻嘻,做女生真是太爽啦,想咋样就咋样,就算撒野也不会被惩罚哦!徐晓煝肆无忌惮的说。 法规规定男女平等,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呢。所以你也不能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哦!别忘了,男生也有自我保护的权利!林梓明嘴角微微一扬,用一个轻盈的动作飞快翻身,把徐晓煝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瞬间一股热流席卷而来。 徐晓煝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但她迅速恢复了沉稳,沉声道:“我去,亲个蜜竟能与法规扯上关系,这也太奇葩了吧!你且说说,男女之间的这些事,法规当真能理得明白吗?毕竟,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呢。” 林梓明好像发现了她的天真,马上接口道:“那肯定能讲明白呀!你想想哦,什么婚内强迫、订婚日强迫啥的,这些法规条款可多了去了。所以现在的单身狗才越来越多,人口都要直线下降啦!”他稍稍顿了顿,好像有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违反哪条法规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为啥呢? 还不是因为现代人文化程度高嘛,就更容易被那些法规条文给死死地限制住咯,感觉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绳子给捆得紧紧的,连自己都给自己贴上了封条,想挣脱都难哦。特别是那些男生们,在谈恋爱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安上强暴的罪名,那可就只能乖乖躺平啦。 “啥?捆什么挷?帅哥,要不要来点更带劲的,比如滴……”徐晓煝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调侃着说,“你是不是动漫看多了,脑子都看秀逗啦?” 林梓明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心虚。他故作害怕的模样,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可不敢哦,我现在动都不敢动了,更别说搞什么捆绑了。宝贝,你该不会是想拿什么法规来套路我吧?” “哎呀呀,套路你个大头鬼!都火烧眉毛啦,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徐晓煝嘻嘻一笑,然后抬手在林梓明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娇嗔道:“就知道耍嘴皮子,还不快干活!” 林梓明身子一抖,仿佛被电到了似的,看着徐晓煝那微微发红的脸蛋,望着她那熟悉的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手指像着了魔一样,从她的发丝间游走到颈侧,轻轻摩挲着她锁骨的线条。 徐晓煝心里忽地泛起一阵熟悉的小激动,小嘴儿一咧就凑了上去,林梓明的舌头也顺势滑进了她的小嘴巴,愉快地探索着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奇妙角落。两个人的小心脏像打鼓似的,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她的小手儿则插进他的头发里,不停地摩挲着,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嘟囔着。 “晓煝,你可真好看,我喜欢你。”林梓明轻轻地咬了咬她那软软的耳垂,喘着粗气说道,那性感的声音就像一阵轻风,带着她轻轻地飘上云端。 “梓明,我想要你,多少次在梦里我都得不到你,我想你想得不行了,就连拍戏的时候都忍不住喊你的名字……”徐晓煝那修长的手指在林梓明汗津津的后背上摩挲着,好像在寻找什么秘密开关。 林梓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轻柔地亲吻着她的肩膀,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她。他的嘴唇缓缓地沿着她的锁骨移动,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带来一阵轻微的颤栗。 当他的唇终于覆上她那娇嫩的红唇时,徐晓煝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那声音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了痛苦和渴望,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梓明哥,等等……”徐晓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林梓明热烈的亲吻所打断。 “宝贝,还等什么呢?”林梓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刚才你不是饥渴难耐吗?” “梓明哥,人家现在可是危险期呢,特别容易中招的哦……”徐晓煝的声音娇柔中带着一丝喘息,仿佛是风中的花瓣荡着幽香。 林梓明听到这话,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马上僵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满脸都是焦急和无措。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林梓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徐晓煝看着林梓明那副傻乎乎紧张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 笑过之后,徐晓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一个敏捷的翻身动作,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背包前,打开背包,从里面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了一盒东西。那盒东西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是一件稀世珍宝。 徐晓煝嘴角挂着浅笑,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神秘,她俏皮地说道:“激情无限,我有一套。” 林梓明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牢牢地定格在徐晓煝手中的那盒东西上,心中顿时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在柔和的灯光下,徐晓煝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恰似一朵在晨雾中亭亭玉立的荷花,散发着迷人的清香,令人心醉神迷。 林梓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由衷地赞叹道:“徐晓煝,你好漂亮……我、我好想……”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然而,正当他要继续袒露心声时,徐晓煝却出其不意地把一个套套扔到了床上,还特意高声喊道:“帅哥别着急,王炸来啦,赶紧把自己武装好哦。” 林梓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床上那片套套,脸上的表情惊愕到了极点,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磕磕巴巴地问道:“我去,你……你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干啥?难……难道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晓煝羞答答地打断了。她的脸蛋儿像红透的苹果,粉扑扑的,忸怩地解释道:“哎呀,你别瞎想啦!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好闺蜜送的礼物,才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呢!我都还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拿出来,而且……而且我也是看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才拿出来的嘛……” 说到最后,徐晓煝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哼哼似的,但林梓明还是听清了她的话。他心里一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狡黠的笑,逗趣道:“小宝贝,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瞧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不你帮我套上好不?” 说着,林梓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摆出一副“你来呀”的表情,眼睛却滴溜溜地盯着徐晓煝,就想看看她啥反应。 徐晓煝的小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双手紧紧攥着那个套套,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可是我真不会啊,我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我又不是男生……” 林梓明一看,心里可乐开了花,他故意逗徐晓煝:“我才不信呢,你都随身带着这东西,这会儿你说不会用,谁信呀?你肯定是在逗我玩吧?” 徐晓煝晃着林梓明那滚烫的手臂,娇嗔道:“梓明哥你真坏,要不你教教我呗,Fell safe,Fell close。” 其实林梓明心里早就像猫抓似的,他猴急地撕开包装,塞给徐晓煝,还压着嗓子说:“这么套上去,往后一推就成。” 徐晓煝满心好奇地接过来,手忙脚乱地往上面套,可鼓捣了半天也没弄好,把林梓逗得心里直乐:嘿,这小丫头,还真是个纯洁的美人儿! “梓明哥,我真不会啊,还是你来吧,我怕把你给弄伤了……”捣鼓了半天,徐晓煝终于没了耐心,真诚地向林梓明求助。 林梓明低头一瞅,突然乐了,笑着问:“妹子,你别逗了,你闺蜜这是要捉弄你吧?这号码根本就套不进去……” “没有啊,我闺蜜说她们用中号就行,这个可是大号,咋就套不进去呢?是不是方法不对呀?”徐晓煝一本正经地说着,还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努力。 “哇塞,你们女生都这么开放的吗?男朋友的号码都能拿出来讨论。”林梓明接过那个已经被整得惨不忍睹的套套,笑嘻嘻地说:“宝贝,我用的可是 ONE 超大号的哟……”林梓明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嘴,脸上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哎呀妈呀,我说那次怎么那么X呢,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还好那次是安全期……”徐晓煝想起第一次的经历,突然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勒个去,这种号码怕是得去非洲找了,这可咋办呢?”徐晓煝突然止住笑声,有点发愁地问。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非洲人咯?”林梓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挠起的小屁股,调侃道。 “嘿嘿,对哦,打开床头柜找找看,这种五星级超级国际邮轮肯定会准备这种浪漫的小玩意儿的。”徐晓煝突然灵机一动,开心地笑道。 林梓明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突然想起床头柜里可能还留着他和 Melia 用过的套套,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哇哦,真的有耶,梓明哥,这邮轮也太贴心了吧,这个必须给五星好评!”徐晓煝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两个套套,高高举起,笑道:“ ONE The Legend!” 完了!还是被发现了,连牌子都读出来了!林梓明像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样,吓得浑身直哆嗦。 “梓明哥,你看你兴奋得跟中大奖似的,至于嘛,简直就是一只心急如焚的小馋猫。”徐晓煝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啪”的一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紧绷得像石头一样的屁股,笑眯眯地说道。 “对,这个五星好评必须给!”林梓明迫不及待地抢过套套,“哧啦”一下撕开包装,手忙脚乱地套好,兴高采烈地欢叫道:“宝贝,我来啦!”说着就要抱起徐晓煝把她扔到床上,他要速战速决,不能给她留任何思考的机会。 “梓明哥,这个怎么是个空包装呢,好像被人用过呢,哎呀,好脏……”徐晓煝突然扔掉手中那个空包装,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 林梓明一个激灵,像被雷劈了一样,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很快又飞速转动起来,天啊,得赶紧想个借口应付过去这个难关!否则………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冻死你 “梓明哥,那是你用过的吗?”徐晓煝满怀期待地问道,她多希望这是林梓明用过的,要不然如果是别人用过的那就太恶心了!甚至可能会带有病毒! 林梓明无言以对,他不敢把自己和Melia滚床单的事说出来,那样会发生海啸级的感情灾难。 “不对呀,在这船上又没有小姐,而且好像你也没有到需要找小姐的年龄,你这是跟谁用呢?”徐晓煝继续自言自语发问,希望找到事情的真相。 “什么叫做小姐?”林梓明故意贼兮兮小声问,想把徐晓煝的思路带偏。 “难道你是跟林语嫣这个小罗莉……这不可能呀。”徐晓煝凝心地望着林梓明然后又轻轻地摇摇头。 林梓明被看得心里发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保持沉默。 “不会是Melia吧,噢,对了,只有她才能承受你这种重器的攻击……”徐晓煝发挥她小侦探思维继续分析。 林梓明吓得双腿发软跪了下来,套套差点脱出。他正想把事情的经过从实招来,争取得到谅解,但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晓煝傻笑。 “不对,如果是Melia,她这种干柴烈火一旦燃烧起来,肯定不是一个套套能满足的……”徐晓煝分析的头头是道,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侦探。 林梓明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垂下的头重新振作,兴奋地不断点动。 看到林梓明趾高气昂的样子,徐晓煝突然跳起来高兴地笑道:“梓明哥,知道啦,肯定是你练习用的,怪不得刚才你用的那么熟练,两秒钟就套好了,嘻嘻嘻,给我说中了吧,别不好意思,你快坦白。”说着兴奋地伸手抓住他滚烫的手臂摇个不停。 我草,吓死宝宝了!林梓明趁机紧紧抱住徐晓煝装做害羞的说:“徐晓煝你太聪明了,这样隐私的事情都被你发现,还说出来,太尴尬了。”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以后小心点别偷吃,小心我阉了你,哈哈哈……” 林梓明后背一麻,赶紧封住她的红唇,伸出舌头不停地舔,徐晓煝热烈地回应着,荷尔蒙的激情再次点燃。 船外乌云密布,狂风掀起波浪来着冰渣卷上甲板,邮轮随波起伏,林梓明带着徐晓煝在陌生的道路上不断探索奔跑,青春的气息漾满整个温暖的房间。 经历了苦涩,经历了狂风暴雨,心与心越来越贴近,两个相爱的灵魂融合在一起,飘荡在南极的天空。 午夜过后,风暴慢慢消退,天空中烟消云散,海面上风浪平静,极昼的天光依然悬浮在海平线上,将船舱染成一种朦胧的蓝。 暖气太足,徐晓煝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贴着林梓明微凉的指尖。床很软——邮轮的总统客舱总是这样,翻身时能听见席梦思轻微的沙沙声,与远处冰层断裂的闷响微妙地共振。 “你的嘴唇有点凉。”林梓明说。 徐晓煝笑了一下,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刚才他们太急了,甚至没拉紧舷窗的遮光帘,此刻一道银白的光斜斜切过床尾,照亮地板上散落的衣物——防水裤、羊毛袜、还有那件在乌斯怀亚港口买的廉价情侣卫衣。 林梓明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手腕上的防水表还在滴答走动。他们本该在一小时前参加甲板上的午夜观鲸活动,但现在,林梓明的锁骨上留着徐晓煝的齿痕,而徐晓煝的颈侧泛着淡淡的红,像被南极的风刮过。 “我们错过了鲸鱼。”林梓明说。 “嗯。”徐晓煝的指尖抚过他的肩胛骨,那里有一个鲜艳的小红痣,“但看到了别的。” 船身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浮冰撞击船体的声响。林梓明想起傍晚时他们站在栏杆边,看冰川在夕阳下崩塌,巨大的蓝白色块坠入海中,掀起无声的浪。 而现在,徐晓煝的呼吸渐渐平稳,温热地拂过他的耳廓,他用食指在她温润的肚皮上轻轻地画圈,爱意在指尖上流淌。舱外,极地冰冷的风永无止息地吹着,而他们在这温暖的空间里,像两粒相拥的尘埃,漂浮在世界尽头。 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在这宁静的时刻,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无情地打破了两个小情人的美梦。 被铃声惊醒的两人,睡眼惺忪地对视一眼,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起床,匆匆洗漱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剧组的化妆室。 一到化妆室,林梓明和徐晓煝立刻被忙碌的氛围所包围。化妆师们已经在等待着他们,各种化妆品和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两人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化妆过程中,化妆师们熟练地为他们上妆,力求将他们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两人没有丝毫的懈怠,他们全神贯注地配合着化妆师的工作,努力让自己的形象更加完美。终于,当最后一笔妆容完成时,他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们走出化妆室,来到拍摄现场。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小情人们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然后迅速进入角色,开始了一天的拍摄工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南极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林梓明的脸颊,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羽绒服的拉链又往上提了提。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细小的冰晶,然后消散无踪。19岁的他站在破冰船的甲板上,怀里拥抱娇美的徐晓煝,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两人心跳不断加速。 "Action!"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进入角色状态。他凝视着远处巍峨的冰山,眼神中流露出角色应有的忧虑和决心。 "人类以为自己是地球的主宰,"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清晰而有力,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寒冷,直达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忧虑,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但我们忘记了,海洋占据了这颗星球百分之七十一的面积。当我们破坏海洋时,我们实际上是在毁灭自己的未来..."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让人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一个冷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我们毁灭的就是地球,因为你们为我们制造了飞向类地星球的‘太极方舟’,快点交出方舟钥匙,我要当新星球的皇帝……”说话的人正是阿弥尔汗,他的声音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与之前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梓明听到阿弥尔汗的话,心中一惊。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徐晓煝,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然而,面对阿弥尔汗的威胁,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他猛地推开徐晓煝,然后挥舞着手中的虫洞之枪,毫不犹豫地冲向阿弥尔汗。 阿弥尔汗见状,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他手提时光之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劈向林梓明。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林梓明的要害。 林梓明毫不畏惧,他灵活地侧身躲开阿弥尔汗的攻击,然后迅速反击。虫洞之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与时光之剑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然而,林梓明心中清楚,他不能让阿弥尔汗得到方舟钥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全力以赴,保护好这把关键的钥匙,带领人们离开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中,场面异常惨烈,令人不忍直视。阿弥尔汗站在高处,指挥着五名强大的黑暗战士,他们如饿狼一般,一步步逼近目标,眼看就要将他们活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梓明和徐晓煝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他们紧密合作,毫不犹豫地挥出了最后一招必杀技。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幕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挡住了黑暗战士们凶猛的攻击。 趁着这个机会,林梓明和徐晓煝手牵手,像风一样狂奔起来。他们的步伐迅速而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让路。他们径直冲向船侧,那里停放着一艘冲锋艇,这是他们逃脱的唯一希望。 登上冲锋艇后,林梓明毫不犹豫地启动了引擎,冲锋艇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他们要穿越利玛水道,这是一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航道,但也是通往地心世界的必经之路。 阿弥尔汗站在飞艇的甲板上,他身披黑色的战袍,威风凛凛,眼神犀利如鹰。他身后是一群身着黑色铠甲的黑暗战士,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严阵以待。 飞艇在空中疾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阿弥尔汗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对活宝,心中充满了急切。他知道,这对活宝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如果不能尽快将他们活捉,一旦让他们遁入时间之门,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弥尔汗挥动着手中的旗帜,向身后的黑暗战士们发出信号。战士们立刻响应,纷纷加快了飞艇的速度,同时调整着飞艇的方向,试图拦住那对活宝的去路。 风在耳边呼啸,飞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阿弥尔汗的心跳也随着飞艇的加速而加快,他紧握着剑柄,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 冲锋艇在海浪上疾驰,激起一道道闪着虹彩的浪花。这些浪花如同美丽的彩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然而,林梓明和徐晓煝并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带领人们飞向新的类地星球,开启新的生活。 利马水道的落日像一场缓慢燃烧的奇迹。 林梓明双手紧握方向舵,寒冷的风如冰刀割过他的脸颊。此刻的南极褪去了白日的凛冽,整条水道被夕阳灌满了液态黄金。冰山从靛蓝渐变为玫瑰金,仿佛众神遗落的王冠漂浮在镜面般的海面上。 远处传来冰川崩解的闷响,如同地球深沉的叹息。数以万计的碎冰随着声波微微震颤,每一块都折射出不同的光晕——孔雀蓝、薰衣草紫、蜜桃橙——在流动的金色水面上跳着光的圆舞曲。柯阳眯起眼睛,看见几只阿德利企鹅站在浮冰边缘,它们黑缎般的背羽被镀上金边,像一排虔诚面朝落日的小僧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天空中的光影变幻莫测,卷积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形态,从珍珠母贝的色泽逐渐沉淀为熟透的石榴红。阳光穿透云层时形成丁达尔效应,无数光柱斜插进冰原,仿佛有看不见的天使正顺着这些光之阶梯降临人间。在这片辉煌的尽头,太阳已经变成一枚半融化的赤铜币,将水道两侧的雪峰切割成锯齿状的剪影。 海面突然传来空灵的鸣叫,一道修长的水雾划破金色水面——是座头鲸的呼吸喷泉。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水柱接连绽放,在落日余晖中形成转瞬即逝的彩虹。 林梓明注视着最后一线阳光如何描摹鲸尾的轮廓,那巨大的尾鳍拍打水面时,无数金箔似的水花在空中凝固成水晶吊灯般的阵列。在这璀璨画面的深处,他恍惚间看到时间之门正在缓缓打开。 这时黑暗战士的飞艇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撞击过来!在这均一发之际,林梓明毫不犹豫地紧紧拉住徐晓煝,猛地一跃而起,如同矫健的飞燕一般,直直地插入那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 紧接着,他们原本乘坐的冲锋艇在这剧烈的撞击下,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地撞飞出去,在空中急速旋转着,最后倒扣在那满是冰渣的海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阿弥尔德站在飞艇上,目睹着这一幕,不禁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怪叫:“去死吧!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别再坏老子的好事了!”他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充满了得意和张狂。 这戏拍得太精彩了!杰克导演禁不住兴奋地大声喝彩。 救护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地将徐晓煝从海水中救起。徐晓煝的身体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救护员赶紧给她灌下一口烈酒,让她暖和一下身体,然后用厚厚的毛毯将她紧紧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用飞艇送回邮轮进行救治。 然而,令人感到十分奇怪的是,林梓明却仿佛像是被大海吞噬了一般,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导演站在一旁,紧张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焦急地四处张望,指挥救护员继续搜救,试图找到林梓明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 阿弥尔汗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咒骂道:“臭小子,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你的防水衣早就被我用针偷偷地刺破了几个小洞,现在肯定在不停地漏水,你肯定会被活活冻死在这冰冷的海水里,哈哈哈,跟我抢女人,你这是自寻死路!”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渗透防水服。南极海水的温度接近零下二度,远超人类承受极限。林梓明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肺部像是被铁钳紧紧夹住,无法呼吸。他躯体僵硬,防水服吸饱了水,像铅块一样拖着他下沉。 他拼命挣扎,试图浮出水面,但四肢已经不听使唤。黑暗逐渐笼罩了他的视线,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念头闪过脑海:我要死了吗?就这样结束了吗?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深海迅速接近。林梓明模糊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托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推向水面。 "哗啦——"林梓明被猛地推出海面,新鲜空气涌入肺部,他剧烈咳嗽起来,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时他才看清救了自己的是什么——那是一头巨大的蓝鲸,光滑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深蓝色的光泽。 更令人震惊的是,鲸鱼的背后还插着一把铁钩。林梓明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认得这个铁钩!这是几天前在在日本捕鲸船的魔爪下营救的那头蓝鲸!他小心翼翼地把铁钩侧过一边,拼尽全身最后力量猛地一拔,把那个该死的铁钩从鲸鱼的肉里拔岀来丢进海里。 鲸鱼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似乎在感谢他。林样明被托在鲸鱼宽阔的背上,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他的体温仍在急剧下降,如果不尽快获救,低温症仍会夺走他的生命。 就在这时,林梓明注意到鲸鱼背上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那是一个小巧的、贝壳形状的非金属物件,半埋在鲸鱼皮肤的褶皱中,散发着微弱的蓝色光芒。出于本能,他伸手抓住了它。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物件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指尖传遍全身,驱散了部分寒意。更奇怪的是,他仿佛能感受到鲸鱼的情绪——一种混合着喜悦、担忧和某种古老智慧的复杂感受。 "林梓明!坚持住!"远处传来救援艇的马达声和人们的呼喊。 鲸鱼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它再次发出低鸣,然后缓缓向救援艇的方向游去。当救援人员将昏迷的林梓明拉上小艇时,鲸鱼用头轻轻顶了一下小艇,像是在告别,然后潜入深海消失不见。 救护艇驮着僵硬昏迷的林梓明向邮轮飞奔,杰克导演流着泪不停地画着十字大声地祷告:GodblessLinZiming!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神秘珠宝 “老天啊,你这人真是命大啊!”救援人员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到几乎快要消失的林梓明,一边用锋利的剪刀迅速地剪开他身上已经被冻结的防水衣,一边小声嘟囔着。 林梓明的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但救援人员并没有放弃,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林梓明裹进温暖的保温毯里,希望能为他保留一丝体温。 “在这种水温下,正常人根本撑不过三分钟。可你竟然坚持了将近十分钟!”救援人员惊叹道,眼中流露出对林梓明顽强生命力的敬佩之情。 林梓明在迷糊中听到了救援人员的话,他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点了点头,然后陷入昏迷状态。他的右手紧紧握着那个神秘的小贝类珠宝,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能感觉到这个小贝类珠宝散发出的微弱热量正源源不断地传到自己的胸口,护着他的心脉,就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在顽强地跳动着。 救援人员很快将林梓明带回了邮轮上的医疗室,医疗队的医生们立刻展开了紧急救治。他们迅速为林梓明戴上加热面罩,为他提供充足的氧气,同时给他静脉点滴注射40°C生理盐水,以帮助他恢复体温。 接着,医生们又给他裹上了厚厚的加热毛毯,让他的身体能够逐渐暖和起来。整个过程中,医生们都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林梓明微弱的生命之火突然熄灭。 “能救活他吗?”杰克导演满脸惊恐地盯着心电监护仪,那上条变得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断掉的波纹线。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着,仿佛那即将断裂的线条就是剥夺林梓明生命的恶魔。 医生们围在病床前,紧张地观察着林梓明的状况。其中一位医生面色凝重地回答道:“无人死于低温,除非复温失败。在低温下,人体的新陈代谢会大幅降低,很多生理机能都会暂时停止,但这并不意味着死亡。我们会继续努力,绝不放弃,希望奇迹会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半个小时后,一瓶 40°C 的生理盐水终于输完了。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心电监护仪上,期待着能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终于,林梓明的呼吸开始变得有力起来,原本微弱的起伏逐渐变得明显。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幅度也慢慢加大,显示出他的心脏正在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节奏。他的核心体温也在缓慢上升,逐渐接近正常水平。 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在抢救室外焦急等待的徐晓煝。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当她看到林梓明的生命体征开始好转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徐晓煝一边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一边默默地为林梓明祈祷:“梓明哥,快点醒过来吧!如果你能平安无事,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你的康复!” 这时阿弥尔汗迈着看似关切的步伐,缓缓走向徐晓煝。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时不时地瞟向四周,生怕被旁人察觉他内心的慌张。 来到徐晓煝身边,阿弥尔汗微微弯腰,装作十分关心的样子轻声问道:“晓煝,你没事吧?林梓明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的手看似自然地搭在徐晓煝的肩膀上,实则是在给自己壮胆。他心里盘算着:这妖艳的小美人,很快就会臣服自己胯下,想想就令人激动。 徐晓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摇摇头礼貌地回答:“不知道,医生正在进行抢救中,上帝保佑,样明哥一定会度过难关的。不过真的奇怪,我的防水服好好的,梓明哥的防水服怎么就进水了呢?”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听到这话,阿弥尔汗象遭雷劈一样胆战心惊,但是他强作镇定,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情况。当他看到徐晓媚疑惑的眼神时,心里一紧,后背冒出了冷汗,他暗自祈祷自己所干的坏事千万别败露。 他想起自己暗中在林梓明的防水衣上扎洞的事情,那可是个不能被曝光的秘密。一旦被导演知道,他的演艺生涯很可能就毁于一旦。 看到阿弥尔汗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徐晓煝安慰道:“谢谢你的关心,梓明哥他会醒过来的。” 听到这话,阿弥尔汗如释重负,匆匆找了个借口,逃离了徐晓煝身边。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大口喘着粗气,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绝不能让自己的阴谋败露。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林梓明的苏醒。终于,在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林梓明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欣慰的时刻。林梓明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他的四肢不停地抽搐着,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好了!他的神经系统正在逐渐恢复,感谢上帝!”看到这个情况医生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希望。 杰克导演站在一旁,紧盯着林梓明那不时抖动的躯体,心中虽然也为他的苏醒感到高兴,但更多的还是忧心忡忡。他不禁问道:“医生,被冰冻了这么长时间,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的目光从林梓明身上移开,转向杰克导演,安慰道:“这个很难说,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同。但是你看他恢复得这么快,这证明他的体质非常好,也许奇迹会在他身上发生,他可能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医生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正是因为低温,大幅降低了人体的代谢速度,使得大脑和器官在缺氧的情况下能够存活更久,从而为我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抢救时间。” 说着,医生的目光又回到了林梓明的身上。此时,林梓明的脸色正慢慢地恢复正常,原本苍白的面庞逐渐泛起了一丝血色。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林梓明的呼吸逐渐平稳,气息也变得均匀起来。他的脸色不再苍白,而是渐渐泛起一抹红润,宛如一个沉睡中的王子,安静而祥和。 杰克导演站在床边,凝视着林梓明,心中的担忧慢慢被安定所取代。他看到林梓明那平静的睡颜,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经离他远去,这让杰克导演感到一丝宽慰。 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医生仔细观察后,对护士嘱咐道:“要密切留意他的状况,有任何异常都要及时报告。” 然后,医生转过头来,对杰克导演说:“大导演,请您放心,林梓明的恢复情况非常好,已经成功脱离了生命危险。等他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我们会再为他进行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根据检查结果制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杰克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林梓明身上。他的呼吸平稳而安静,仿佛完全沉浸在睡眠之中。杰克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伤势的担忧,也有对他坚强生命力的敬佩。他致了一个军礼赞叹道:这小子在用生命拍戏,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杰克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跟着医生走出了急救室。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地关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送走了医生,护士的视线被林梓明的右手吸引住了。她注意到林梓明的右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护士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这样的握拳姿势可能会影响血液循环,对林梓明的恢复不利。 她快步走到病床前,试图掰开林梓明的手指,让他的手部放松下来,以促进血液的顺畅循环。然而,无论护士怎样努力,林梓明的手指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锁住了一般,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尝试。她掀起一角毛毯,轻轻地把林梓明的手放进去掖好,仿佛生怕惊醒了他。 在一片死寂的沉睡中,林梓明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远离那恐怖的冰冷森林。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轻盈地飘荡着,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时空。 时间在这奇妙的旅途中变得模糊不清,林梓明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当他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鸟语花香的温暖世界里。 林梓明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年轻护士身上,她正伏案沉睡,似乎对林梓明的苏醒毫无察觉。林梓明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体,生怕惊醒了她。他慢慢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打开手掌,那颗神秘的珠宝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这颗珠宝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拥有着某种魔力。林梓明凝视着它,左年不由自主地伸过去,轻轻地捏住了这颗珠宝。他将它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试图从它的表面找到一些关于自己经历的线索。 这是一个令人惊叹不已的古老珠宝,其工艺之精湛堪称无与伦比。它的形状宛如一枚微微展开的小贝壳,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材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是一种独特而天然有生命的合金,质地异常润滑,触感宛如丝般柔滑。 珠宝的表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奇特纹路,这些纹路既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一幅神秘的地图,让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而在这枚贝壳的中心,镶嵌着一颗宝石,这颗宝石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会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时而如深邃的海洋般湛蓝,时而如炽热的红钻石,时而又如碧绿的翡翠。 这颗珠宝最为神奇的地方还在于,当林梓明用手指轻轻抚摸它时,宝石竟然发出一种人耳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那是一种极其微弱的高频声波,就像是某种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信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林梓明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就是那只救他的鲸鱼的告别声!透过这神秘的珠宝,他仿佛看到了那只巨大的鲸鱼正跟在邮轮旁边,摇着尾巴向他道别。鲸鱼的身影在海水中若隐若现,它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庄重,仿佛是在向林梓明诉说着最后的话语。 林梓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将这神秘的珠宝小心翼翼地挂到自己的颈上,然后向那慢慢游走的鲸鱼挥挥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夜幕降临,天空如蓝丝绒般挂在头顶,繁星在紫罗兰色的天幕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林梓明静静地躺着,感受着海风的吹拂,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的珠宝,发现它此刻正散发着与磷虾群相似的幽蓝微光,这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与南极这片神秘的大陆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杰克导演步履沉稳地走向救护艇,他要取回从林明身上剪下的那件防水服,试图查明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远远地,他望见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身影也正朝着救护艇走去,杰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人是谁?他意欲何为?于是,他加快步伐,径直走了上去。 阿等尔汗神色慌张,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恐惧,他深知一旦自己的罪行暴露,必将万劫不复。此刻,他匆匆赶到救护艇,那从林梓明身上剪下来的防水衣就丢在地上,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将他的罪恶公之于众。 他颤抖着双手一把抓起那被剪成几块的防水衣,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正要将其抛进大海毁尸灭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阿等尔汗的心猛地一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慌乱地将防水衣藏在身后,紧张地看着着来人慢慢靠近。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原来是杰克导演,杰克疑惑地看着阿弥尔汗,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这么慌张。” 阿弥尔汗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我随便看看。瞧瞧救护员有没有什么物品遗留在船上。” 杰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在救护艇上四处搜寻,没有发现那件漏水的防水衣,于是匆匆转身离开,嘴里小声嘀咕:那件防水服不会被救护员带回去了吧。 阿弥尔汗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刚刚准备再次将那件防水衣抛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让它永远消失在这片无垠的蓝色海洋里。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松开的一刹那,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了杰克导演突然一个急转身,脚步匆匆地朝他走了回来。阿弥尔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把那件冰冷坚硬的防水服再次藏到了身后,希望不被杰克导演发现。 可是,杰克导演的眼睛就像鹰一样锐利,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阿弥尔汗的异常举动。 “阿弥尔汗,你放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杰克导演的声音突在耳边响起,就像一道惊雷,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顿时感到自己像是被五雷轰顶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阿弥尔汗在心中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活见鬼啦 “导演,您看,这是不是您正在寻找的防水衣呀?”阿弥尔汗很快从惊慌中醒悟,满脸笑容地将那件已经冻得硬邦邦的防水服递到杰克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十分惊恐的模样,好像这件防水衣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哦,是的,谢谢你,阿弥尔汗你是怎样找到的,刚才我回周探寻都找不到呢。”杰克接过防水服,仔细查看起来。 “导演,您看这防水衣肯定是漏水了,现在都被冻成这样了,这质量也太差劲了吧!”阿弥尔汗故作满脸忧虑地说道,“如果我们拍戏的时候还穿着它,万一又进水了可怎么办呀?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摇头,仿佛对这件防水衣的质量充满了担忧和不满。 杰克听到阿弥尔汗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接过防水衣,仔细地检查着,试图找到可能存在的问题。然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他并没有发现明显的针孔痕迹或者其他明显的质量问题。 阿弥尔汗在一旁看着杰克检查防水衣,心中暗自得意。他心想:“哈哈,我做得可真是天衣无缝啊,那么隐密的针孔是不轻易被发现的!” 杰克检查完后,疑惑地说:“目前来看,这防水衣并没有明显的质量问题啊。” 阿弥尔汗见状,连忙接过话头:“也许是在使用过程中不小心弄破了呢。”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似乎急于为这件事情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在这时,剧组的一个小助理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过来,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放大镜。“导演,用这个再看看!”小助理气喘吁吁地说道。 杰克接过放大镜,将其对准那件防水衣,再次仔细查看起来。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经过一番漫长而又细致的搜索后,杰克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几个极其细微的针孔。这个针孔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放大镜的帮助下,还是被杰克敏锐的眼睛给捕捉到了。 阿弥尔汗立于一侧,见杰克有所发现,心头不禁一沉,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便恢复镇定,面色凝重地言道:“这防水衣果真存有质量问题,幸而导演睿智,亲自查验出来,看来这批货必须得重新质检,否则若再有意外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杰克并未为阿弥尔汗之言所疑惑。他眉头微皱,陷入深思,总觉此事颇为蹊跷,那针孔的位置绝非偶然。 蓦然,杰克脑海中闪过阿弥尔汗刚才种种可疑行径,心中霎时生出一个大胆之揣测。 杰克深吸一口气,情绪稍安后沉声道:“把防水衣带回办公室,让服装组人员认真检查,查出问题出在哪里。” 阿弥尔汗听到这句话,表面上虽然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再次忐忑不安起来。他不知道杰克接下来会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是否已经被杰克识破。 杰克不动声色地将防水衣交给助手保管,然后对阿弥尔汗说:“阿弥尔汗,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会儿还有拍摄任务。” 阿弥尔汗强装镇定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可他的背影却透露出一丝慌张。 杰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把两个可靠的工作人员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两人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来报,说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和阿弥尔汗有关。 杰克不动声色地把阿弥尔汗叫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阿弥尔汗虽然心中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走了进去。 “阿弥尔汗,今天拍戏前三个小时也就是十一点的时候,你究竟在干什么呢?”杰克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阿弥尔汗,突然发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质问。 阿弥尔汗心头猛地一紧,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哦,我当时正在睡觉呢,而且身边还有一位美女陪伴着我呢。导演,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呀?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杰克并没有被他的回答所迷惑,他的眼神越发犀利,继续追问道:“阿弥尔汗,你确定那个时候你真的在睡觉吗?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你从服装室里走出来,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去那里闲逛一下哦。你是不是在林梓明的防水衣上动了什么手脚?” 阿弥尔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突然发软,差点就直接跌跪在地上。他万万没有想到,杰克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证据,这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就在阿弥尔汗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他的经纪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身后还紧跟着一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郎。 “导演,您真的不能冤枉阿弥尔汗啊!”经纪人满脸急切地说道,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那个时间点,阿弥尔汗正和这位女士在一起呢。我们可以作证,准备拍戏的时候,还是我亲自去催他起来的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经纪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似乎想要把当时的场景完整地还原出来。而站在身旁的那位女郎,也娇声附和着。 实际上,这位大胸美女是阿弥尔汗的超级粉丝。当时,他们一同在房间里小酌了一杯美酒,这一杯酒成为了两人之间激情的导火索。在一番颠鸾倒凤之后,这位美女便如沉睡的美人一般,一直昏睡在床榻之上,全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直到阿弥尔汗用一条冰冷的毛巾轻轻敷在她的脸颊上,她才缓缓地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当她睁开双眼,看到阿弥尔汗正温柔地抱着自己时,以为整晚都是躺在自己偶像的怀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荣幸之感。 阿弥尔汗听到经纪人的话语,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 “幸好提前安排,此刻这个大波美女可以做自己的时间证人!还我清白, 要不然……”阿弥尔汗心中暗喜,迫不及待地点点头,脸上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压在心头的千斤重担终于被卸下。 杰克却对眼前的这一幕心生疑惑,他紧紧皱起眉头,凝视着阿弥尔汗和经纪人,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是那个工作人员眼花看错人了吗?可是,那个工作人员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挺靠谱的啊,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不过,防水衣上的针孔到底是谁扎的呢,阿弥尔汗,把你西装上的胸针除下来给我对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洗脱你的嫌疑。”导演突然发难式提问。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阿米尔汗身上。他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差点破防,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他缓缓从西装上取下那枚针扣,手虽然看似平稳,可微微颤抖的指节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导演快接过针扣,那可是订制的奢侈针扣,世界上只有唯一一件,估计值好几百万。 导演仔细地将针扣上的针与防水衣上的针孔进行比对。周围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随着导演眉头逐渐皱起,观察的时间越拖越长,阿米尔汗的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双脚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 “针孔大小好像不太一样啊。”导演开口说道,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阿米尔汗紧绷的身体也瞬间松弛下来,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阿米尔汗可是个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啊!他一向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这绝对不可能!”经纪人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阿米尔汗的信任和肯定。 接着,经纪人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还好导演英明,没有被那些不实的谣言所误导,通过深入调查,终于还了阿米尔汗一个清白!这真是太好了!” 说到这里,经纪人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紧接着经纪人严肃说道:“虽然阿米尔汗的清白已经得到了证明,但这件事肯定有其他幕后黑手。一定要彻查到底,把真正的始作俑者找出来,杜绝类似危险事情发生!” 针孔到底是谁扎的,依旧是个谜。大家重新陷入沉思,开始打量着彼此,仿佛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始作俑者。 那防水衣上的针孔就像一个无声的谜团,在众人心中不断放大,而真相却还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等待着真正的揭开…… 阿弥尔汗接过导演还给他的胸针小心翼翼地扣上,然后笑着说:“谢谢大导演还我清白。” “哎呀,我的胸针呢?亲爱的,是不是胸针留在床上了,昨晚你还夸它精美呢,千万别丢了,那可贵着呢,亲爱的,我们回去找找看。”大胸美女惊叫着拉住阿弥尔汗就走。 阿弥尔汗遭雷劈般后背凉飕飕的直冒冷汗,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胸大无脑的粉丝,关键时刻这样给他添堵。 “宝贝什么胸针,我没见过呀,你是不是记错了?”阿弥尔汗强忍愤怒笑着说。 “站住!”这个导演厉声喝道。 阿弥尔汗和那个大波美女像中了定身符收住脚步,回头愣愣地望着导演。 导演目光锐利,大步走向阿弥尔汗,“你不是说只有一枚胸针,还拿给我对比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阿弥尔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那大波美女还不明就里,嘟囔着:“就是有两枚啊,昨晚我还玩了呢。”经纪人也慌了神,试图解释:“导演,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导演不再理会他们的辩解,直接命人去阿弥尔汗房间搜查。很快,工作人员就带着另一枚胸针回来。导演将这枚胸针与防水衣上的针孔再次比对起来。” 看到导演手中的那个女式胸针,阿弥尔汗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心中暗自窃喜,庆幸自己有着先见之明,早已将那个刺穿林梓明防水衣的大波美人的胸针扔进了海底,并用前女友留下的胸针取而代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导演仔细地对比着防水衣上的针孔和手中的胸针,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胸针递还给大波美女。 “也不是这个胸针留下的针孔……”导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显然对这个结果有些失望。 大波美女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接过胸针,然后娇嗔地说道:“错了,这个胸针不是我的!” 阿弥尔汗听到这句话,差点当场崩溃。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大波美女,心中暗骂道:“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简直就是个蠢货!”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她,这个脑残货怎么老是这样添堵? 他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从大波美女手中夺过那枚胸针。然后,将胸针高高举起,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眼前。 胸针上的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用手指着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大波美女说道:“宝贝,你看,就是这个胸针呀!你曾经夸赞过这颗钻石,说它差点闪瞎了你的双眼呢!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说罢,他轻轻地将胸针戴在大波美女的胸前,动作轻柔而娴熟,不愧是采花高手。胸针稳稳地扣好后,他退后一步,欣赏着大波美女佩戴胸针后的美丽模样,眼中充满了爱意。 大波美女低头看着胸前那枚闪耀的胸针,心中涌起一股波涛汹涌的感动。她的眼睛渐渐湿润,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激动得无法自持,猛地扑进阿弥尔汗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一般。 “亲爱的,我爱你!”大波美女满脸幸福地喊道,声音之大,仿佛要让全世界都听到她的喜悦。“对、对、对,就是这个礼物!”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双手紧紧握着那个闪耀的胸针,仿佛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它比我的生命还要宝贵!”大波美女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房间,她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得到超级偶像的礼物,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梦想成真,她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这女的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如此不靠谱!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夸张,真是不可理喻。 杰克导演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质疑:“美女,你确定这胸针就是你的吗?”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波美女,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大波美女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炫耀的说:“这个肯定是我最最珍贵的胸针,刚才我是记错了,大导演您看看,这钻石多漂亮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硕大的胸部挺到杰克眼底,胸针在她的胸前闪闪发光。 果然是胸大无脑!阿弥尔汗走过去拉开大波美女笑着说:“宝贝,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别在这里影响大导演查案。” 大波美女像个舔狗一样依在阿弥尔汗身上,转身就走,脸上漾满幸福的笑。 “阿弥尔汗,你认识这个胸针吗?”就在阿弥尔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声音传来。 阿弥尔汗惊愕地抬起头,只见林梓明站在门口,手中高举着一个珍珠胸针,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天啊!见鬼了!”阿弥尔汗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梓明。“林梓明不是应该躺在病床上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已经死了,变成鬼魂回来了?” 更令人恐怖的是那个珍珠胸针自己明明已经丢进大海,怎么现在竟然出现在林梓明手上! 阿弥尔汗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瘫在大波美女身上。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胸针惊魂 林梓明是人不是鬼,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像睡梦中悠悠转醒,感到肚子里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他缓缓坐起身来,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护士身上微笑着对她说:“护士美媚您好,我饿了,特别想吃牛排。” 听到林梓明的话,护士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以为发生了回光返照的事情。她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手机给主治医生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主治医生同样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不已。他反复向护士确认林梓明是否真的醒了过来。护士无奈之下,只好拍摄了一段林梓明说话的视频传给主治医生。 当主治医生看到视频中的林梓明精神状态良好,并且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需求时,他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他急匆匆地赶到病房,一见到林梓明,便立刻组织其他医生一起对他进行全面而细致的身体检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评估,医生们都惊讶地发现,林梓明身体恢复状况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短短十几个小时,身体就基本康复,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令人不敢相信。 这种跌入冰冷的南极海水全身冻伤而导致的伤势,其治愈难度堪称医学上的一大难题,生存率几乎是零。然而,林梓明却完全打破了这个医学常规,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恢复能力,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不仅身体完全康复,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就连大脑也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他的思维清晰,甚至能够明确地表达出自己肚子饿了,想吃牛排这样的需求,这实在是太逆天了! 面对如此惊人的恢复情况,主治医生决定先给林梓明送来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以测试他的胃动力。通过观察他进食后的反应,医生可以更好地判断他是否已经具备消化牛排等固体食物的能力。 林梓明接过牛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喝干,然后迅速咬起面包,狼吞虎咽起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饿了很久一般。没几口,一整片面包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过了几分钟,主治医生关切地询问林梓明感觉如何,是否有肚子疼痛或发胀的情况。林梓明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道:“谢谢医生,我现在感觉很好,就是饿,特别想吃牛排!” 他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哄堂大笑起来。主治医生也被他馋猫的样子逗哭了,开心地大声吩咐道:“上牛排!” 就在这一刹那间,徐晓煝像一阵疾风般冲了进来,她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猝不及防。只见她紧紧地抱住林梓明,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生怕他会被别人夺走似的。 她的双臂紧紧环绕着林梓明的腰部,力度之大,仿佛要将两人融在一起。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浸湿了林梓明的衣衫。 “小妹,我回来了,你真美!”林梓明温柔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他轻轻地拍着徐晓煝的后背安慰她,想让她停止哭泣。 徐晓煝的情绪却像失控的野马一样,更加无法平复。她抽泣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说道:“梓明哥,以后你无论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千万别丢下我。” 众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被林梓明和徐晓煝之间的深厚情感所感动。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林梓明从死神手中逃脱后,还能如此豁达、无忧无虑地面对,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一下子就破防了,热泪盈眶。 吃过牛排,林梓明感到精力旺盛,主治医生放心地让他出院,嘱咐他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随时联系我们。 徐晓煝陪着林梓明回到邮轮客房后,两人先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让温暖的水流冲洗掉一身的疲惫和海水的咸味。 洗完澡,徐晓煝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林梓明胸前那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珠宝,她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梓明哥,你的珠宝好特别啊!这么精美的珠宝,好像是天然之物呢。以前没见你戴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呀?是买的吗?我也想买一个呢!” 林梓明看着徐晓煝好奇的样子,微笑着解释道:“这个珠宝可不是能买到的哦,它是非卖品,而且天下仅此一颗。” “啊?这么珍贵!”徐晓煝更加好奇了,“那你到底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林梓明的思绪渐渐飘回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讲述道:“其实,这颗珠宝背后隐藏着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它是之前我们从日本捕鲸船的残忍魔爪下解救的那条鲸鱼送给我的礼物。”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那段记忆依然让他心有余悸。“当时,我和你一同落入了茫茫大海之中,而我的防水衣不知何时出现了漏洞,冰冷的海水迅速渗入,让我瞬间冻僵。就在我感觉生命即将离我而去的时候,是那条鲸鱼,它像一个守护天使一样,将我从海底托起,带回到了水面上,救了我一命。我在慌乱中在鲸鱼背部的伤口里抓到这个珍贵的珠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徐晓煝听得目瞪口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哇,这也太神奇了吧!那这颗珠宝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林梓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颗珠宝确实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它能够源源不断地为我传递能量。正是因为有了这股强大能量的支撑,我才能够如此幸运地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医生们都对我的恢复速度感到震惊,他们甚至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医学奇迹,连科学都无法解释其中的缘由。” 徐晓煝听了,对这颗珠宝越发感兴趣了,她激动地问道:“梓明哥,我能摸一下这个宝贝吗?” “可以呀,你摸摸看,有没有感觉到它神秘的力量?”林梓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 他轻轻地抓起徐晓煝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指引向自己的心口。徐晓煝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神秘力量的召唤。 当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林梓明胸前那个精美的珠宝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如同一股洪流般汹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 徐晓煝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五彩斑斓的光芒,它们在她周围流转、交织,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阵古老而宏大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时空,穿越了无数岁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沧桑和威严。 那声音缓缓地诉说着这个珠宝的来历和使命。原来,这颗珠宝并非普通的宝石,而是海洋守护之灵的化身。它曾经被一股邪恶的力量封印,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和光芒。 而鲸鱼,作为海洋的使者,肩负着寻找有缘人来解封这颗珠宝的重任。在漫长的旅途中,鲸鱼四处漂泊,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遇到了林梓明。 林梓明的善良和勇气让鲸鱼感受到了他与这颗珠宝之间的缘分,于是,它将这颗珠宝交给了林梓明,希望他能够解开剩余的封印,让海洋守护之灵重获自由。 徐晓煝触碰珠宝,但这守护之灵只属于林梓明,所以那股神秘的力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无法承受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当徐晓煝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恢复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倒在林梓明的怀里,而林梓明正一脸焦急和担忧地凝视着她。 徐晓煝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在神秘空间中的种种奇异景象,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自己在那个神秘空间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梓明。 林梓明听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他意识到这个神秘的珠宝不仅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更可能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晓煝,这个神秘的珠宝如此珍贵,我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林梓明郑重地说道。 徐晓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她深知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会引来一群贪婪的劫匪,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梓明哥,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徐晓煝忧心忡忡地说,“这个珠宝或许就是我们守护海洋的关键,我们不能让它落入坏人之手。” 林梓明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徐晓煝,“晓煝,等我们以后有了足够的资金,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保护海洋的基金,用这个珠宝的力量来守护我们蓝色的地球。” “好的,梓明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做到。”徐晓煝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样明哥,这个精致的胸针是Melia留下的吗?”徐晓煝突然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珍珠胸针,满脸狐疑地看着林梓明,语气中还带着些许醋意。 林梓明见状,连忙解释道:“你说什么呢,这可不是Melia留下的,你可别胡思乱想啊,思想单纯点好不好?。我跟你讲啊,这是我拍戏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阿弥尔汗站在海边,好像往海里丢了什么东西。我就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这个胸针就漂在一块浮冰上呢。我觉得这胸针挺漂亮的,就捡回来了,放在这里,等拍完戏再拿去还给他。” 林梓明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徐晓煝的疑虑。 “梓明哥,我刚刚得到消息,你的防水衣被人动了手脚,上面有被针扎破的痕迹!现在导演正在跟阿弥尔汗对质调查这件事呢,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查出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林样明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仿佛心中有了某种猜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阿弥尔汗搞的鬼?他把这个胸针丢到海里,会不会就是为了销毁证据呢?” “可是,阿弥尔汗可是国际巨星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实在让人想不通啊!如果真的是他在背后捣鬼,那我们这部《太极方舟》影片还能继续拍摄下去吗?现在影片都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拍摄工作,而且还投入了这么多资金,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影片无法顺利完成制作,那损失可就太大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徐晓煝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说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梓明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这部影片半途而废。一定要想办法让导演把它顺利拍完。如果真的是阿弥尔汗在搞破坏,那我们就去会会他,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等一下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们一起配合,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林梓明拿着那个珍珠胸针与徐晓煝走向导演办公室。 当林梓明举着珍珠胸针询问时,阿弥尔汗吓得软瘫倚在大波美女身上差点昏倒,他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时想不到解释办法,哑口无言地望着那个令他魂飞魄散的珍珠胸针。 看到自己的胸针,大波美女凑上去高兴的说:“帅哥你好,这珍珠胸针是……啊”没等大波美女说完,阿弥尔汗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大波美女痛得惨叫起来。 “宝贝难道我送你的钻石胸针不比那个珍珠胸针名贵吗?你是不是看中这个帅哥了?我吃醋了!”阿弥尔汗低声喝道。 大波美女楞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笑着说:“帅哥,这珍珠胸针不是我的……啊!”阿弥尔汗又狠狠地掐她的大腿。 大波美女再次痛得尖叫起来,她波地吻一下阿弥尔汗嗲嗲的说“ Darling,I love you……”看来这个大波美女这下终于醒悟了:两个宝贝只能选其一。 “林梓明,你拿着这个胸针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阿弥尔汗一脸狐疑地看着林梓明,心里却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 林梓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刚才我醒来,听说导演在四处寻找你女朋友丢失的胸针,这是我拍戏前从浮冰上捡到的,我觉得这应该就是你们丢的那个胸针,所以就急匆匆地给你们送过来了。” 阿弥尔汗听了林梓明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林梓明会捡到这枚胸针。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大声说道:“你说在这荒无人烟的南极捡到这精美的胸针?开什么玩笑!林梓明,你该不会是拿着这个胸针来诬陷我吧!” 听到这话,林梓明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着阿弥尔汗,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弥尔汗啊,就在拍戏前,我偶然间瞥见你神色慌张地朝着大海奔去,然后像是把什么东西扔进海里,匆匆忙忙地就跑开了。出于好奇,我便走过去查看了一下,结果发现这枚胸针竟然落在了一块浮冰上。” 林梓明顿了顿,接着说:“你说,这胸针会不会就是你扔掉的那个东西呢?”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阿弥尔汗身上,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林梓明,你是不是疯了?就算你对我在拍戏时抢了你的风头心怀怨恨,也不能毫无根据地对我进行如此恶毒的污蔑啊!你这样信口胡诌,难道就不怕我去法院告你诬陷吗?我可是堂堂的国际巨星,我的名誉可不是你这样的小演员能够轻易诋毁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我追究起来,你需要承担的名誉损失费,恐怕你这辈子都赔不清!”阿弥尔汗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想要迅速摆脱与这枚胸针的关联,于是他的言辞愈发地张狂起来。 面对阿弥尔汗的叫嚣,林梓明显得异常镇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反问道:“哦?是吗?如果我真的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你所为,那么你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别吓我,这海上又没装监控,你能有什么证据?”阿弥尔汗的声音十分嚣张,死死地盯着林梓明,“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我马上跳进海里淹死!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你又该如何处理呢?” 林梓明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有证据。你所做的一切,刚好被徐晓煝用手机拍到了。当时她正在拍摄拍戏的花絮,无意间就把这一幕给记录下来了。” 阿弥尔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嘴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林梓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晓煝,快进来,把你的手机递给我!”他转头向着门外喊去。 听到林梓明的呼喊,阿弥尔汗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一颤,他的双腿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摇摇欲坠。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化敌为友 徐晓煝像一阵风一样,手持手机,脚步匆忙地冲进房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经纪人瞬间慌了神,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心中暗叫不好。 当他的目光落在阿弥尔汗身上时,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阿弥尔汗的脸色同样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经纪人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肯定与阿弥尔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经纪人灵机一动,迅速伸出右脚,像闪电一般准确地勾住了徐晓煝的脚踝。毫无防备的徐晓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勾,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手机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脱手而出,直直地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那部手机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那位大波美女的脚旁。这戏剧性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阿弥尔汗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故意伸手去拽那位大波美女,将她猛地往自己怀里一拉。大波美女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 就在大波美女即将跌入阿弥尔汗怀中的一刹那,阿弥尔汗却突然松开了手。大波美女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前冲去。她那尖尖的高跟鞋如同恶魔的獠牙一般,狠狠地踩在了脚边的手机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机屏幕瞬间碎裂,冒出一股黑烟,紧接着便短路烧机,彻底报废了。 就在大波美女身体失去平衡、即将跌倒的瞬间,阿弥尔汗如闪电般迅速伸出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像一道坚实的屏障一样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 阿弥尔汗的动作既敏捷又轻柔,仿佛他早已预料到大波美女会有如此一跌,而他的怀抱则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安全港湾。 被阿弥尔汗搂住的大波美女,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和温暖。她抬起头,与阿弥尔汗的目光交汇,只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关切。得到超级偶像的怜香惜玉,大波美女幸福得找不着北。 阿弥尔汗柔声说道:“宝贝,小心点哦,不要这么急躁嘛,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保持你的风度哦。”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一阵春风拂过耳畔,让大波美女不禁陶醉其中。 说罢,阿弥尔汗的手似乎不经意地轻轻捏了一下大波美女丰满的臀部,这个动作虽然有些暧昧,但却并不显得过分,反而给人一种亲昵的感觉。 大波美女的心里顿时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她完全被阿弥尔汗的魅力所征服,情不自禁地凑上自己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红唇,如饥似渴地吻住了阿弥尔汗的嘴。 这一吻,犹如干柴遇烈火,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激情。大波美女的热情如火山喷发一般,源源不断地传递给阿弥尔汗。 而阿弥尔汗也并未抗拒,他热烈地回应着大波美女的亲吻,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在这激情四溢的时刻,徐晓煝却狼狈不堪从地上爬起来,还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没有让她受伤。她低头捡起自己的手机,看着烧黑的碎裂屏幕,不禁叹息道:“唉,我的手机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呢,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呢。” 听到这里,阿弥尔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呼吸。他心里暗骂:“这该死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个尽头啊!” 如果手机真的被修复了,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可能会惹上大麻烦,甚至会被送上法庭,面临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阿弥尔汗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心中的恐惧和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从徐晓煝的手中夺过手机,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它丢进大海,让它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而,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必须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就在这时,阿弥尔汗突然俯下身,在大波美女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波美女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她迅速从阿弥尔汗的怀里挣脱出来,像一道闪电一样猛地伸出手,一把抢过徐晓煝手中的手机。 徐晓煝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她惊愕地看着大波美女,还没来得及反应,大波美女已经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户,将手机像扔一颗石子一样扔进了冰冷的大海里。 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噗通”一声落入了波涛汹涌的海水中,瞬间就被淹没了。 大波美女做完这一切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娇滴滴对徐晓煝说道:“对不起啊,美女,我不小心踩烂了你的手机。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赔你一个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美女你要原谅我哦,我不是故意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得如此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大家都被大波美女的这一系列“神操作”惊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说波大无腿来着,谁说的……” 见到这种情况,杰克导演面色凝重地接过林梓明手中的珍珠胸针,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与防水衣上的针孔进行仔细比对。 在确认两者完全吻合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冷冷地说道:“这个珍珠胸针就是罪证,我会先将它妥善保管起来,之后再慢慢调查此事。我希望那个罪犯能够立刻停止这种行为,不要再犯同样的罪行,否则一旦被抓到,必将严惩不贷!” 听到杰克导演这番话,经纪人和阿弥尔汗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如释重负地长长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大波美女则激动得紧紧抱住阿弥尔汗,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继续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之中。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林梓明拉着徐晓煝的手,脸上没有丝毫气恼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落在故作严肃的杰克导演身上,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心有灵犀一般。 林梓明心中暗自好笑:“这导演还真是个老狐狸啊,居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徐晓煝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心中暗喜。因为这部手机本来就是她准备好的备用机,而且她和林梓早就商量好了,要用这部手机来演一出戏。 即使没有发生碰撞事件,她也会找个借口把手机扔进海里,给导演一个台阶下,好让大家赶紧把南极的戏份拍完。 徐晓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故意伸手轻轻拉住大波美女的衣角,一脸认真地说道:“美女,你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哦,我这部手机可不便宜呢,值一万元呢!” 大波美女被徐晓煝这么一拉,身体微微前倾,差点从阿弥尔汗的怀中滑落下来。 她娇嗔地看了一眼徐晓煝,然后在阿弥尔汗的怀里仰起头,眨巴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撒娇地望着阿弥尔汗。 阿弥尔汗见状,连忙向站在一旁的经纪人使了个眼色。那经纪人长得像只瘦猴一样,收到阿弥尔汗的指示后,他赶忙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美金,恭恭敬敬地递到徐晓煝面前,嘴里还说着:“这是一万美金,请您收好。” 徐晓煝见状,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那沓美金,脸上却露出一副很客气的样子,说道:“好啦,手机的事情两清了!” 这一也太奇葩了!这小三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美金,简直就是个土豪! “好了,这事就先搁着吧,大家动作都快点,去做准备工作。两个小时之后,天气条件非常适合拍戏,等大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立刻开拍!”导演高声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的工作人员们便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匆匆忙忙地四散开来,各自奔赴自己的岗位,开始紧张而有序地做着开拍前的准备工作。 “林梓明,我看你恢复得很不错啊!你确定你能行吗?要不这样吧,我亲自给你做一次替身,怎么样?”导演关切地看着林梓明,语重心长地问道。 林梓明嘴角微微上扬,爽朗的笑道:“导演,您别担心,我真的没问题的!我现在感觉好得很呢,完全可以胜任接下来的拍摄任务。谢谢您的关心,我这就去化妆,准备开拍咯!”说罢,他拉起一旁的徐晓煝,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 导演站在原地,望着林梓明消失的身影,感慨赞叹道:“这小子,真是不简单啊!不仅演技出众,而且胸怀如此宽广,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 两个小时后电影准时开拍,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影片顺利拍完,导演满意地宣布收工,工作人员赶忙收拾设备往科考站搬。 林梓明也是个拍摄发烧友,调整着摄像机焦距,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成了细小的冰晶。南极点的标志在镜头中清晰可见,周围环绕着各国科考站的旗帜,在极地阳光下闪闪发光。 “多么壮美的画卷,光线正在变幻太完美了。”他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徐晓煝说。 徐晓煝跺了跺冻得发麻的双脚,走到他身旁。她裹着鲜红色的防寒服,像极地荒原上的一簇火焰。“气象站说一小时后会有暴风雪,我们得抓紧时间。” “别担心,亲爱的。”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突然插入,阿弥尔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穿着定制的极地探险服,即使在零下四十度的环境中依然保持着标志性的迷人微笑。“有我在,不会有危险的。” 林梓明的手指在摄像机上一紧,心想:这货到哪都有他的事情,简直阴魂不散。 阿弥尔是投资方高薪聘请加入这部电影的“明星元素”,从第一眼看到徐晓煝的那刻起,他马上就忘了那个令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潘语嫣小美媚,又对这个充满东方神秘感的混血美女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马上把她抱到床上,简直就是一头种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谢谢关心,阿弥尔。”徐晓煝礼貌但冷淡地回应,“快点撤回科考站,风暴马上就要到来,危险!” 阿弥尔不以为意,反而凑得更近:“徐晓煝,我要待在你的身旁,做你的保护神。” "就你,还能做保护神,加喱吃傻了吧你。”林梓明打断他,声音比南极的风还冷。 阿弥尔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但眼神已经变了:“小子请放尊重点,你知道我在影片里的重点性吗? 没有我,这部影片就是一个烂苹果,小心我让剧组撤了这个小角色!” “够了。”徐晓煝站到两人中间,“我们是来工作的。阿弥尔,请你回避,别添乱。” 阿弥尔耸耸肩,转身走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梓明一眼:“暴风雪来的时候,希望你的设备...足够可靠。” 林梓明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心眼,我敢打赌。” “没有证据别乱猜。”徐晓煝叹了口气,“他只是...太热情了。” “热情?他看你的眼神就像企鹅盯着最后一条鱼。” 徐晓煝忍不住笑出声:“这算什么比喻...”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抬头望向天空,“梓明,看那边。” 林梓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本湛蓝的天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灰云吞噬。远处的旗帜突然剧烈抖动起来,风速在几秒钟内明显增强。 “不对劲,”徐晓煝的表情瞬间严肃,“风暴提前了。” “回科考站!”林梓明迅速收起设备。 三人刚跑出几步,一阵狂风裹挟着雪粒横扫而来,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一米。林梓明伸手去抓徐晓煝,却抓了个空。 “晓煝!”他在风中大喊。 “这里!”声音从右前方传来,但分不清是徐晓煝还是阿弥尔。 林梓明跌跌撞撞地向声源移动,突然撞上一个人影。是阿弥尔,他正死死拽着徐晓煝的手臂。 “放手!”林梓明怒吼着扑上去。 “你想死吗?”阿弥尔反吼回来,“那边有避难所!” 三人拉扯着向阿弥尔指的方向移动。雪粒像碎玻璃一样刮在脸上,呼吸变得异常艰难。林梓明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失去知觉,这是严重冻伤的征兆。 一个低矮的橙色建筑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三人用尽全力撞开被雪封住的门,跌入避难所内。 黑暗。寂静。以及相对——仅仅是相对——的温暖。 林梓明摸索着打开头灯,光线照亮了这个不足八平米的避难所。徐晓煝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阿弥尔则已经在检查四周。 “门被雪封住了。”阿弥尔说,“我们暂时安全,但也被困住了。” 这暴风雪来得真猛,一下子他们卷走了几里地,这下暴雪还封住了门。 林梓明顾不上理他,先检查徐晓煝的情况。她的指尖已经发白,是初期冻伤的症状。 “我没事。”徐晓煝抽回手,"检查下设备,看能不能联系外界。" 林梓明翻找背包,心沉了下去:“卫星电话不见了。” “怎么可能?”徐晓煝惊讶地问,“我亲眼看见你放进去的。” 阿弥尔突然咳嗽一声:“那个...可能是我刚才摔倒时弄丢了。风太大...” 林梓明猛地站起来:“你碰了我的包?” “意外!”阿弥尔举起双手,“当时情况混乱。” 徐晓煝按住林梓明的手臂:“争吵没用。检查下避难所有没有什么可用的。” 三人分头搜索。避难所里有一些生锈的工具、几个空罐子和一台老式无线电——没有电池。 “哈!”阿弥尔突然从角落里举起一个金属箱,“补给品!” 箱子里有几包军用口粮、两瓶酒和一把信号枪,但只有一发信号弹。 “省着用。”徐晓煝接过信号枪,“等风暴减弱。” 林梓明注意到阿弥尔偷偷藏了两块巧克力在口袋里,但他选择不说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恐怖,像无数野兽在咆哮。避难所的金属墙壁不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温度在下降。”徐晓煝看着温度计,已经降到零下30度,“我们得保持体温。” 三人各自喝了几口酒,将能找到的所有衣物、手套都穿上,挤在一起取暖。阿弥尔故意挨着徐晓煝,被林梓明一把拉开。 “够了!”林梓明终于爆发,“从第一天起你就——” 避难所突然剧烈震动,打断了争吵。屋顶传来不祥的嘎吱声。 “雪太重了!”徐晓煝警觉地抬头,“我们得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部分天花板塌了下来,暴风雪瞬间灌入室内。三人本能地扑向完好的角落,但温度骤降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能待在这了!”林梓明大喊,“得找其他避难所!” “那边!”阿米尔指向一个方向,“我看到过科考队的雪洞!” 我告这小三原来属鼠的,什么洞都能发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顶着风雪冲出摇摇欲坠的建筑。白茫茫的世界里,能见度几乎为零。林梓明紧抓着徐晓煝的手,阿米尔则跟在后面。 突然,阿弥尔汗大叫一声摔倒了。林梓明回头,看见他痛苦地抱着脚踝。 “我扭伤了!”阿弥尔汗喊道,“你们拉拉我,不能丢下我。” 徐晓煝想过去帮他,被林梓明拉住。 “我去平帮他。”林梓明咬牙道,“你继续找雪洞,发信号!” 徐晓煝犹豫了一瞬,点点头向前跑去。林梓明转身去扶阿弥尔汗,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别装了!”阿弥尔汗的表情在风雪中扭曲,“我知道你想让我死!” 林梓明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爱她!”阿弥尔汗突然吼道,“从第一次见面就...但你永远挡在中间!” 林梓明这才明白阿弥尔汗所有的刁难和破坏背后的原因。他深吸一口气,刺骨的寒冷直达肺部。 “我们可以出去后再谈这个。”他伸出手,“现在,活下去最重要。” 阿弥尔汗盯着那只手,眼神闪烁不定。突然,他猛地扑向林梓明,抢走了他的背包。 “对不起,”阿弥尔汗后退着,“但我需要这些装备...她会理解我的...”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雪幕中。林梓明愣了一秒,随即追了上去,但风雪太大,阿弥尔汗已经不见踪影。 “混蛋!”林梓明对着狂风怒吼。他的背包里有大部分食物和工具,现在只剩口袋里的一把多功能刀和半瓶酒。 他艰难地向前移动,祈祷能找到徐晓煝。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红光——信号弹! 林梓明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光源移动,终于看到一个雪洞入口。徐晓煝正站在洞口焦急地张望。 “梓明!”她冲过来抱住他,“阿弥尔汗呢?” 林梓明简单解释了情况,徐晓煝脸色变得苍白:“他会死的...所有装备都在你包里...” “我的包被他抢走了!他好着呢。”林梓明愤愤不平的说。 两人挤进雪洞,相对无言。外面的风暴仍在肆虐,但至少这里相对安全。 “我们得找他。”徐晓煝突然说。 林梓明看着她:“他偷了我们的生存装备,还想让我死在外面。” “但他现在可能已经冻僵在某个地方...…”徐晓煝咬着嘴唇,“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林梓明想起阿弥尔汗看徐晓煝的眼神,那种疯狂的迷恋。但他也想起自己父亲常说的话:在绝境,人性会被放大——好的和坏的。 “等风暴减弱。”他最终说,“我们一起找。” 几小时后,风声终于小了。两人爬出雪洞,开始搜寻。南极的极光降临,天空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能见度依然很差。 “那里!”徐晓煝突然指向一个雪堆。 林梓明跑过去,扒开积雪,发现了已经半昏迷的阿弥尔汗。他的脸和手严重冻伤,背包不知所踪。 “装备呢?”林梓明问。 阿弥尔汗虚弱地摇头:“掉...掉了...冰缝...我也差点掉…掉进那…可怕的冰缝……” 两人费力地把阿米尔汗拖回雪洞,只见他手套丢了,防护帽也丢了,十分狼狈。徐晓煝检查他的伤势,表情凝重:“需要立即复温,否则会失去手指。” 林梓明拿出应急毯,与徐晓煝一起为阿米尔处理冻伤。阿米尔在痛苦中醒来,看到两人正在抢救自己,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为什么...救我...”他嘶哑地问。 “因为我们是人。”林梓明简短地回答。 阿弥尔汗闭上眼睛,泪水流下:“我...不值得...…” 那晚,三人挤在一起取暖。阿弥尔汗在高烧中呓语不断,时而道歉,时而咒骂。林梓明和徐晓煝轮流照顾他,同时想办法发出求救信号。 天亮时,阿弥尔汗的烧退了。他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又看看疲惫不堪的两人,突然崩溃大哭。 “我是个怪物...”他抽泣着说,“我动了你的卫星电话...还故意弄坏你的摄像机稳定器...我甚至想在暴风雪中把你引向冰裂缝...…” 林梓明沉默地听着,徐晓煝则轻轻握住阿弥尔汗的手。 “我做了愚蠢的事。”他说。 “但现在,我们需要彼此才能活下去。”徐晓媚冷静地说。 阿弥尔汗抬起头,眼神已经不同:“我有...一个情报。科考队在南纬80度有一个自动气象站,有完好的无线电。” 林梓明和徐晓煝对视一眼。那意味着他们需要徒步近2公里,在极端环境中。 “值得一试。”林梓明最终说。 三人整理所剩无几的装备,用雪块做了简易担架拖着阿弥尔汗出发。 一路上,他们轮流讲故事保持清醒,分享各自的人生和梦想。阿弥尔汗坦白了自己在宝莱坞光环下的孤独。 林梓明讲述了她对极地摄影的热爱,徐晓煝则回忆了父母在悉尼带她看的第一部电影如何影响了她的人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天后,当科考队的直升机发现他们时,三人已经筋疲力尽,但都活着。阿弥尔被立即送往医院治疗严重冻伤,林梓明和徐晓煝则被安排休息。 几天后,在邮轮的医院里,林梓明和徐晓煝探望康复中的阿弥尔汗。他手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但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 徐晓煝拥抱了他:“你救了我们的命。没有你的情报,我们找不到气象站。” 阿弥尔汗苦笑着看向林梓明:“我欠你一个道歉...和一声谢谢。” 林梓明伸出手:“我们扯平了。极地教会我们一件事——在这里,我们都是平等的,都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人类。”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南极的戏份终于圆满杀青了!剧组为了节省时间,特意包了一架飞机,直接从南极飞往乌斯怀亚,这样就可以巧妙地避开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海峡——德雷克海峡。 在阿根廷拍摄了几场电影的戏份后,剧组决定飞回好莱坞进行为期半个月的休整。然而,徐晓煝和牛云他们却另有安排,他们将先行搭乘飞机飞回中国,去参加徐晓煝所参拍的电视剧的开播活动。 在机场,林梓明与徐晓媚难舍难分,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徐晓媚温柔地抚摸着林梓明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和不舍。林梓明则深情地凝视着徐晓媚,将她的美丽深深印刻在心底。 林梓明目送着飞机冲向云霄,直至消失在蓝天白云之间。他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在南极的那段时光,两人相依为命,共同经历了无数的困难和挑战。 尤其是那令人陶醉的无套生活,让林梓明回味无穷。当他想起那激情四溢爽翻天的时刻,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发出嘿嘿坏笑。 正当林梓明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阿根廷女神希维亚打来的电话。 “梓明哥哥,快来救救我!”电话那头,希维亚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成年礼 “希维亚,发生什么事了?”林梓明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焦急。 电话那头传来希维亚略带哭腔的声音:“梓明哥,今晚叔叔要为我举行成人礼,过完成人礼我就被迫嫁人了,我真的不想这样,快来救救我!” 林梓明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连忙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快把你的位置发给我。” 希维亚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回答道:“我在潘帕斯草原叔叔家,地址是……” 林梓明迅速记录下地址,然后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不要着急,我马上打车过去。不过可能需要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林梓明有些犹豫地说:“可是,我以什么身份参加你的成人礼呢?我不想引起太多的麻烦。” 希维亚思考片刻后说:“嗯……你就以朋友的身份来吧,我会跟叔叔说你是我的摄影师朋友,来帮我记录这个特别的时刻。这样应该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 希维亚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梓明哥,你一定要快点来啊,我真的很害怕。” 潘帕斯草原的夕阳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将整片牧场染成了金色。林梓明站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手持摄像机,专注地调整着焦距,想要捕捉到远处高乔牧人驱赶牛群的美丽剪影。 夏天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了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气息,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清新的空气,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世界上最富足最漂亮的草原啊,这纯净的空气简直要把人陶醉了!” 就在他沉浸在这片美景中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大地在弹奏一首美妙的乐章。林梓明好奇地转过身,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想要看看是谁正朝着他疾驰而来。 “?Hola! ?Qué estás filmando?”(嘿!你在拍什么?)希维亚清亮的声音响起。 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不远处,马背上坐着个穿格子衬衫的少女。栗色卷发被随意扎在脑后,脸上洋着灿烂的笑容。 “噢,我在拍纪录片,关于高乔文化。”他用蹩脚的西班牙语回答,随即切换成英语,“希维亚,你真漂亮。” 少女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自然。“梓明哥,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就在那边的庄园。那是我叔叔的家。”她指向远处一栋白色建筑,彩带和气球已经装饰起来。 林梓明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兴奋,于是欢快地说“Fiesta de Quincea?era?恭喜。” 希维亚突然眼睛一亮:“梓明哥,想不到你还是个摄影师,你太牛了!我叔叔邀请了整个地区的人,今晚你不但要做我的舞伴,还要做我的摄影师,可以吗?”她真诚地眨眨眼,“这样你就可以拍到真正的高乔派对了。” 还没等林梓明回答,远处传来呼喊声。一个戴宽檐帽的中年男人骑马奔来,脸色阴沉。 “?Silvia! ?Vuelve ahora mismo!”(希维亚!立刻回来!)男人严厉地喊道,目光扫过林梓明时充满警惕。 希维亚做了个鬼脸:“我叔叔,他要把我嫁给他那牧场主邻居。”她压低声音,“晚上七点,告诉门卫是我邀请的。”说完翻身上马,朝庄园像一阵风飞驰而去,留下林梓明站在草原上像一个温顺的羊。 傍晚七点,林梓明带着摄像机来到马丁内斯庄园。门口停满了皮卡和马车,空气中飘荡着烤肉和红酒的香气。门卫检查了他的邀请——希维亚确实留了话——然后领他进入庭院。 整个庭院被改造成梦幻花园,数百支蜡烛在玻璃罩中摇曳,白色桌布上摆满传统美食。乐队正在调试乐器,几个穿着传统服饰的高乔老人已经开始即兴演唱。 “?Te dije que vendría!”(我说过他会来!)希维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梓明转身,呼吸为之一窒。 刚才那个野丫头般的少女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希维亚身着象牙白蕾丝礼服,裙摆层层叠叠如云朵,头发精心盘起,戴着一顶小巧的水晶冠,胸前戴着Melia送她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她的眼睛在烛光下像是融化的巧克力,嘴唇是娇嫩的玫瑰色。 “你...很美。”林梓明口干舌燥地说,突然觉得自己的白衬衫太过寒酸。 希维亚笑着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十五岁只有一次。”她突然压低声音,“帮我个忙,别让我叔叔知道我们昨天见过。他对陌生人很警惕,尤其是...亚洲人。” 林梓明点头,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音乐突然变化。人群自动分开,一位威严的男人——显然是希维亚的叔叔——走到庭院中央。 “?Bienvenidos a la fiesta de quince a?os de mi hija Silvia!”(欢迎参加我女儿希维亚的十五岁成人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掌声雷动。接下来的仪式让林梓明目不暇接:希维亚与叔叔跳第一支探戈,象征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十四对年轻舞者代表她过去的每一年;第十五支舞时,希维亚换上平底鞋,象征告别童年... 林梓明全程专注拍摄,直到一个意外发生。当希维亚准备切蛋糕时,他挤到前排想捕捉特写,不小心碰倒了一杯红酒,深红色液体溅在希维亚洁白的裙摆上。 全场瞬间安静。希维亚的父亲脸色铁青,几个年轻的高乔男子已经站了起来。 “Lo siento mucho...”(非常抱歉...)林梓明慌忙道歉,掏出纸巾却不知如何是好。 出乎意料的是,希维亚大笑起来:“IMira! ?Es o un corazón!”(看!像颗心!)她指着裙摆上逐渐扩散的红渍。紧张的气氛被打破了,宾客们跟着笑起来,只有马丁内斯先生仍然眉头紧锁。 仪式继续,但林梓明注意到有几道不友善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他决定暂时退出中心区域,走到庭院边缘的橡树下整理设备。 “嘿,电影先生。”希维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杯紫色饮料,“尝尝,是桑格利亚。” 林梓明接过杯子:“你的裙子...…” “已经处理好了。”希维亚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别在意我叔叔,他对我的每个男性朋友都那样。” “每个?看来有很多?”话一出口林梓明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像在打探隐私。 希维亚却笑了:“零个。我叔叔认为在我结婚前,男孩都是危险分子。”她喝了一口饮料,“除了胡安,他是我表哥,所以不算。” 音乐变成了欢快的恰卡雷拉舞曲,人群开始成对跳舞。希维亚突然抓住林梓明的手:“来跳舞!” “你确定你的叔叔不会嫌弃我?他看起来有点严肃,根本不像浪漫奔放的阿根廷人。”林梓明有点担心地问。 “不会的,每个来参加成人礼的人都是贵宾,这我们的传统。”希维亚不由分说拉着他走向舞池。 节奏明快的音乐,激情澎湃的舞姿,林梓明和希维亚变成了舞会的焦点 “你知道吗,”希维亚闪着明亮的大眼晴突然说,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我不想当什么牧场主的媳妇,我想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继续跳舞!” 林梓明惊讶地看着她:“你叔叔知道吗?他不是把你介绍给牧场主邻居了吗。” “当然不。”希维亚翻了个白眼,“在他眼里,我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隔壁牧场主的儿子,生一堆小高乔。”她突然抓紧林梓明的手,“帮我拍些照片好吗?不是这种...”她指了指周围华丽的装饰,“是真正的我,骑马、挤牛奶、修理栅栏...在我离开前。” 林梓明刚要回答,一声尖锐的口哨打断了他。三个穿着传统高乔服装的年轻人拦住了他们。 “?Silvia! ?Quién es este chino?”(希维亚!这个日本人是谁?)领头的青年挑衅地问,手按在腰间的银质小刀上。 “他是我的中国朋友林梓明。埃斯特万,别闹事。”希维亚冷冷地说。 “朋友?”埃斯特万冷笑,"你叔叔可不这么想。他正在找你,说该准备泥浴了。" 希维亚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林梓明不解地问:“什么是泥浴?” “传统...但不怎么愉快的部分。”希维亚咬着嘴唇,“他们会把我扔进泥坑,象征...蜕变。” 埃斯特万咧嘴一笑,露出不齐的牙齿:“今年我们准备了特别多的泥巴。” 林梓明看着希维亚恐惧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上前一步:“她不想参加。” “?Qué?”埃斯特万眯起眼睛,“这不关你的事,外国人。” “如果她不愿意,就是我的事。”林梓明坚定地说,虽然他的西班牙语磕磕绊绊,“传统应该是自愿的,不是吗?” 周围渐渐聚集了看热闹的人。埃斯特万的脸涨得通红,手已经握住了刀柄。就在冲突一触即发时,马丁内斯先生的声音如雷霆般响起: “?Basta! Silvia, ven aquí ahora mismo.”(够了!希维亚,立刻过来。) 希维亚给了林梓明一个复杂的眼神,跟着叔叔离开了。埃斯特万恶狠狠地瞪了林梓明一眼:“你最好小心点,中国佬。潘帕斯的夜晚很长。” 接下来的两小时,林梓明坐立不安。他听到后院传来欢呼和尖叫声,却不敢贸然闯入。直到乐队重新开始演奏,宾客们回到舞池,他才看到希维亚——浑身是泥,头发散乱,但眼睛亮得惊人。 她径直走向林梓明:“你还在。” “你没事吧?”林梓明递给她一块手帕。 希维亚擦了擦脸上的泥,露出微笑:“多亏你,他们收敛多了。以前有个女孩在泥浴中摔断了胳膊。”她突然压低声音,“午夜最后一场舞会开始后,在橡树下等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等林梓明回应,她就被一群女孩拉走了。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午夜时分,最后一支传统舞曲响起。林梓明按约定来到橡树下,发现希维亚已经等在那里,换上了简单的白裙,头发还湿漉漉的。 “跟我来。”她拉起他的手,悄悄溜出庭院,来到马厩后的山坡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牧场,银河像一条钻石河流横贯天际。 “这是我违抗叔叔的命令溜出来。”希维亚兴奋地说,像个偷到糖的孩子,“成人礼应该做点出格的事,不是吗?梓明哥,我希望你珍藏我的初吻可以吗?” 看着这个不再是穿着华丽礼服的十五岁少女,而是一个怀揣梦想的年轻灵魂,站在传统与未来的分界线上的希维亚,林梓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在潘帕斯草原的星空下,在希维亚成人之夜的最后时刻,他们跳了一支没有音乐的舞。远处,成人礼的灯火依然明亮,但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草原的风轻柔地吹,甜蜜的吻在空气中不断发酵。 “希维亚!你们在这干什么?” 那声怒吼像霹雳般划破夜空。林梓明猛地松开怀中的希维亚,转头看到四个黑影正从山坡下冲上来。领头的青年手持套马索,宽檐帽下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埃斯特万,隔壁牧场主的儿子,希维亚的未婚夫。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订婚礼,你们竟然敢在这里偷情!”埃斯特万的咆哮惊飞了附近的夜鸟,“看我怎么揍死你!” 希维亚的脸色在月光下瞬间惨白:“天啊...他们竟然找到这里了...…” 林梓明的大脑还停留在前一秒——希维亚温暖的呼吸,她发间野花的香气,那个即将发生的吻——但身体已经本能地行动起来。他一把拽住希维亚的手腕:“跑!” 两人向山坡另一侧狂奔而去,身后传来埃斯特万歇斯底里的咒骂和马蹄声。希维亚的白裙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林梓明听到套索在空中旋转的呼啸声。 “分开跑!”希维亚突然甩开他的手,“他们更想抓你!去河边等我!”不等林梓明反对,她已经转向右方,像只受惊的鹿一样消失在灌木丛中。 林梓明刚要追赶,一根套索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被迫向左急转,跌跌撞撞地冲下一段陡坡,背后三匹马的蹄声越来越近。 “中国佬!你玷污了我的新娘!”埃斯特万的声音近在咫尺,“我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打断!” 林梓明一个急转弯躲过又一根套索,钻进一片茂密的金合欢树林。尖锐的树枝划破了他的衬衫和脸颊,但至少暂时甩开了马匹。 远处传来希维亚的尖叫声。林梓明心头一紧,正要折返,却看到一抹白色身影从另一侧钻出树林——希维亚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他前面,裙摆被荆棘扯得破烂不堪。 "这边!"她压低声音喊道,指向一条林梓明完全没注意到的小径,“快跑到河边!” 两人在月光下拼命奔跑,身后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和叫骂。林梓明这才明白希维亚对牧场地形有多熟悉——她带着他穿过一道道隐蔽的灌木屏障,跳过干涸的沟渠,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地利用地形延缓追兵。 “那里!”希维亚突然指向前方一条闪烁的银带——河流!“他们会用马沿着两岸搜索,我们得下水!” 林梓明还没来得及问这疯狂计划的细节,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打在身旁的岩石上,火花四溅。 “?Hijo de puta!”(混蛋!)希维亚咒骂一声,拉着林梓明跳下河岸。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林梓明的腰部。希维亚的白裙在水面上像一朵绽放的花,太过显眼。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衬衫裹住她的肩膀:9深潜!跟着我!” 胸前那个神秘的珠宝闪着淡淡的光芒,护着林梓明在水下闭气潜游。他一手紧握希维亚,一手划水,顺着湍急的河水潜行。耳边只有水流沉闷的轰鸣和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肺部的灼烧感几乎让他昏厥。他猛地浮出水面,贪婪地吸入空气。希维亚也跟着冒出头来,栗色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发青。 "坚持住..."林梓明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被冲出很远。远处有火把的光亮沿着河岸移动,但暂时安全。“那边有个废弃的牧羊人小屋。” 两人挣扎着爬上岸,浑身滴水,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小屋破败不堪,但至少能挡风。林梓明用最后的力气踢开腐朽的木门,里面堆着些发霉的干草和生锈的工具。 “得...生火...”希维亚的嘴唇颤抖着,手指已经呈现不健康的苍白。 林梓明从防水背包里掏出打火机——野外拍摄的必备品——和几块能量棒。他迅速用干草和碎木片搭起一个小火堆,火焰很快蹿起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脱掉湿衣服。”他背过身,把自己的备用T恤和防风外套递给她,“我...不看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过了一会儿,希维亚轻轻说了声“好了”。林梓明转身,看到她裹在自己的外套里,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蜷缩在火堆旁。火光在她脸上跳动,睫毛上的水珠闪闪发亮。 “你救了我两次。”希维亚突然说,“先是泥浴,现在是...”她声音哽咽,“我叔叔会杀了你的,我们丢了他的脸!” 林梓明在她身旁坐下,小心地保持距离:“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根本不想嫁给埃斯特万。” 希维亚盯着火焰:“在我们这里,女孩的意见不重要。特别是当两个最大的牧场要合并时。”她苦笑着扯下一块裙摆,扔进火里,“我叔叔需要埃斯特万家的水源,埃斯特万家需要我们的牲畜...而我只是交易的筹码。” 远处又传来几声枪响和喊叫声,但似乎更远了。林梓明不由自主地伸手,拂去希维亚脸颊上的一滴水珠:“所以那个舞蹈梦...” “只是个梦。”希维亚突然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带我走,林。就今晚。回去布宜诺斯艾利斯,或者...或者中国,随便哪里!” 林梓明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想起自己后天下午回国的机票,想起一大堆等待完成的工作,想起这个阿根廷少女眼中燃烧的绝望与希望。 “你想清楚了吗?这意味着...…” “意味着放弃财产、一切。”希维亚直视他的眼睛,“但如果不走,我就得嫁给那个会在喝醉后打老婆的混蛋,生一堆他想要的孩子,一辈子困在牧场里!” 火堆噼啪作响。林梓明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时冲动的私奔请求,而是一个灵魂对自由的终极呐喊。他轻轻捧起希维亚的脸:“我的航班是后天下午三点。” 希维亚的眼睛亮了起来:“足够我们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了!我可以先住在酒店,然后...…” “嘘。”林梓明突然警觉地抬头。远处传来了狗吠声。“他们在用猎犬追踪。” 希维亚脸色一变:“我们得继续移动。河水流向铁路,那里有凌晨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货运列车。” 两人迅速踩灭火堆,收拾痕迹。林梓明帮希维亚把湿发盘起藏在棒球帽下,用泥土抹黑她过于显眼的白皙手臂。正要离开时,希维亚突然拉住他:“等等。” 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银质小吊坠——圣母像——戴在林梓明颈间:“保佑你平安。” 林梓明喉头发紧,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作为回应。两人悄悄溜出小屋,借着月光向铁路方向潜行。背后,猎犬的吠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像恶魔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 希维亚突然停下脚步,指向远处一片移动的灯光:“货运列车!”她声音里充满希望,“如果我们能...”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打断了她。林梓明感到一股热流从耳边划过。他伸手一摸,看到鲜血正从撕裂的耳尖渗出。 “?Te encontré, puta!”(找到你了,婊子!)埃斯特万的声音从不到五十米外传来。他和两个高乔青年手持猎枪,正从山坡上冲下来。 希维亚发出一声介于尖叫和怒吼之间的声音,挡在林梓明身前:“IBasta, Esteban! ?Mátame a mí, no a él!” (够了,埃斯特万!要杀杀我,别动他!) 时间仿佛凝固。林梓明看到埃斯特万举起猎枪,看到希维亚展开双臂像保护幼崽的母狮,看到月光在枪管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火车刺耳的汽笛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和另一个熟悉的怒吼: “?Silvia! ?Esteban! ?Alto!”(希维亚!埃斯特万!住手!) 马丁内斯先生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而来,脸色比林梓明见过的任何时刻都要可怕。他直接冲到埃斯特万面前,一把夺过猎枪向天开了一枪。 看到叔叔叔充满愤怒的脸,希维亚挡在林梓明身前,差点瘫软在地,浑身发抖。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阿根廷之夜 “希维亚,你真的爱这个男人吗?他值得你用生命去爱吗?”叔叔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冰冷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林梓明,仿佛随时都会射出致命的子弹。 希维亚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林梓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叔叔,我爱林梓明。他是一个善良而有爱心的人,是他帮我们租房子住,出钱让波拉上足球学校。他对我也非常好,说可以供我继续学习舞蹈,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 希维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林梓明的深情,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的泪水,也是对叔叔的无奈。 艾斯特万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不甘。他看着希维亚,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希维亚,难道你不想做牧场的女主人吗?我是那么爱你,嫁给我吧!这个外国人根本无法给你真正的幸福,只有我才能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 希维亚摇了摇头,她的态度异常坚决:“艾斯特万,谢谢你的爱,但我真的不爱你,我也不喜欢牧场的生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艾斯特万的脸色变得阴沉,他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他也明白,希维亚的心意已决。 马丁内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长叹一声。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希维亚已经成年,有了自己的选择,他作为叔叔也无法再干涉她的决定。 “好吧,希维亚,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叔叔也管不了你了。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叔叔祝福你。”马丁内斯说完,挥了挥手,带着众人调转马头,如一阵风般疾驰而去,留下希维亚和林梓明站在原地。 林梓明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落在希维亚身上。他的眼眸深处,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是对希维亚深深的感激和无尽的爱意。 希维亚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炽热的目光透出对林梓明的关切和温柔。 林梓明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这个用身体帮自己挡枪口的女孩、这个用生命来维护自己的纯洁女孩!终于,林梓明的眼眶再也无法承受那满溢的泪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这滴泪水中包含了太多的感动、感激和对希维亚的爱,它是如此的单纯,又是那么热烈! 希维亚凑过嘴唇,两个人忘情地拥吻着,潘帕斯草原的风温柔地吹着。 林梓明轻轻地拉了拉希维亚的手,两人默默地走到公路旁。道处一辆车缓缓驶来,林梓明招招手拦下了它,然后与希维亚一同上车,驶向市区。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夜晚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林梓明站在酒店窗前,看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被科隆剧院高耸的尖顶吞噬,整座城市瞬间被点亮,像一颗突然被擦亮的宝石。 “准备好了吗?”希维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梓明转过身,呼吸微微一滞。希维亚穿着一件酒红色的露背长裙,金色的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让他想起潘帕斯草原上他们刚刚逃脱的危险日子,像看到了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你...很美。”林梓明笨拙地说道:“我想在你心口挂上一串红宝石,可以吗?” 希维亚微笑着走近,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你也不赖,林先生。不过我们得快点,探戈表演八点开始。” 林梓明点点头,感受着她指尖掠过颈部的温度。三周前,他们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次偶然的抢包事件,一场突如其来的贫民窟绑架案,让他们成为了生死之交。现在,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最豪华的酒店房间里,一切仿佛梦境。 探戈俱乐部位于圣特尔莫区一栋百年老建筑的地下室。穿过狭窄的楼梯,扑面而来的是手风琴哀伤的音色和皮革与红酒混合的气息。舞池中央,一对舞者正在表演,女舞者的腿像锋利的剪刀,在男舞者身侧开合,每一次转身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才是真正的阿根廷。”希维亚在林梓明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不是旅游手册上那些景点。” 林梓明点头,目光却无法从舞者身上移开。那激烈的肢体纠缠,既像爱情又像战斗,让他想起草原上那个生死一线的时刻。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希维亚的手。 “想试试吗?”希维亚眼中闪烁着挑战的诱惑光芒。 林梓明的眼光迅间被点燃,两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探戈不需要技巧,"希维亚拉着他站起来,"只需要勇气和信任。"当希维亚的身体贴近他的那一刻,林梓明感到一阵眩晕。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音乐响起时,他旋转着飘入舞池。 忘情的探戈,忘情的夜晚。一曲终了,周围响起掌声,他才发现他们成了全场的焦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天生的探戈舞者!"一个留着浓密胡须的阿根廷男人举杯向他们致意。 回到座位后,林梓明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希维亚递给他一杯马黛茶,"补充点能量,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五月大道的夜景不容错过。" 午夜时分的五月大道比白天更加迷人。古老的欧式建筑在灯光下显得神秘而浪漫,街头艺人的音乐声从各个角落飘来。林梓明和希维亚漫步在石板路上,分享着一盒手工巧克力。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偷来的珠宝盒。男孩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珠宝盒递到他们面前,并打开了盖子。 “喜欢吗?”男孩用蹩脚的英语问道,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这个珠宝只需要一千元,就卖给你们了!” 林梓明和希维亚的目光被珠宝盒里的红色宝石吸引住了。那颗红宝石在街灯下闪闪发光,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与此同时,林梓明胸前佩戴的神秘宝石“海洋之星”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微微颤动了一下,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多漂亮的珠宝啊!”林梓明不禁赞叹道,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对这颗宝石的喜爱之情,“希维亚,我把它送给你好吗?” 然而,希维亚却用阿根延语笑着回答道:“假货,最多值十块钱!”她的语气轻松,似乎对这个所谓的“传家宝”并不感兴趣。 听到希维亚的话,小男孩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用英语哀求道:“一百元吧,这真的是我的传家宝,我妈妈已经饿了三天了,我急需用钱……”他的声音充满了可怜和无奈,希望能引起林梓明的同情。 林梓明看着小男孩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他接过首饰盒,仔细端详了一下里面的宝石,然后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美金,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见状,惊喜万分,他迅速抢过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生怕林梓明会反悔。 “赤子之心”希维亚脱口而出。“这项链小时候我在奶奶首饰盒里见过!” 林梓明点点头,把项链戴到希维亚光洁的颈部,然后拉着她走到街边橱窗里的镜子前。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胸口的红宝石闪闪发光,希维亚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激动得热泪盈眶。 两个人再次深情拥吻,都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突然,两人发觉心口的“海洋之星”和“赤子之心”微微发烫,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 三个衣着艳丽的人从暗处走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他们浓重的妆容和夸张的肢体动作。 “晚上好,帅哥美女~”为首的那个“女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道,手指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在林梓明胸前画着圈,“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请我们喝一杯吗?” 林梓明警觉地将希维亚护在身后,“抱歉,我们正要回酒店。” “哦~别这么冷淡嘛~”另一个人妖贴了上来,身上的香水味浓得令人窒息,“我们只是想交个朋友...” 希维亚抓紧了林梓明的手臂,“我们走吧。” 就在他们试图绕开时,第三个人突然撞了上来,一杯红色的饮料全洒在林梓明的衬衫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那人夸张地道歉,同时用一块手帕在林梓明胸前胡乱擦拭。 林梓明感到一阵不对劲,猛地推开那人,手摸向胸前——“海洋之星”不见了。 “小偷!”他怒吼一声,抓住正要逃跑的那个人妖的手腕。一场混乱随即爆发。人妖团伙显然训练有素,一人吸引注意力,一人动手,第三人负责接应。林梓明眼睁睁地看着“海洋之星”被抛向暗处的一个黑影。 “希维亚,待在这!”他大喊一声,朝那个黑影追去。 追逐穿过错综复杂的小巷,林梓明的心脏狂跳不止。不仅仅是因为奔跑,更因为恐惧——失去“海洋之星”让他心疼。那个黑影灵活得像只猫,几次差点甩掉他。就在林梓明即将放弃时,黑影突然在一个死胡同停了下来。 “别过来!”黑影举起一把小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林梓明喘着粗气,慢慢靠近,“还我项链!” “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黑影晃了晃手中“海洋之星”,“有人出高价买它!” 林梓明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对方的脸,但只能辨认出一个瘦削的轮廓和一双发亮的眼睛。他悄悄计算着距离,准备扑上去。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放下它,孩子。那不属于你。” 一个穿着考究的老者缓步走来,手中握着一根精致的手杖。月光下,他的银发和修剪整齐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像个老派绅士。 “萨尔瓦多先生!”小偷惊呼,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刀也放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者走近,伸出手,“给我。” 小偷犹豫了一下,最终交出了“海洋之星”。老者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小偷,“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做这种事。” 小偷接过钱,飞快地溜走了。林梓明警惕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救星,“你是谁?” “迭戈·萨尔瓦多,古董商。”老者微笑着将“海洋之星”递给林梓明,“你这项链很特别,但是却看不出是什么宝石。” “谢谢您,先生。帮我拿回这个项链,这钱我还给您。”林梓明感激地递过一千美元感激地说。 这时希维亚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古董商的眼光闪了一下缓缓说道:“美女,你这颗“赤子之心”在圈内很有名,”萨尔瓦多的眼睛紧盯着希维亚胸前的宝石,“传说它来自印加帝国的最后一位祭司,拥有预知危险的能力。” 希维亚震惊地看着老者,“您怎么会知道这些?” 萨尔瓦多神秘地笑了笑,“这是我的职业。听着,年轻人,今晚的事不是偶然。有人在找这颗宝石,而且不惜代价。那三个人妖是职业的“钓鱼人”,专门为收藏家寻找珍贵物品。” 林梓明感到一阵寒意,“这个宝石刚刚买下,谁会这么快就知道这颗宝石在这?” “问题不在这里,”萨尔瓦多压低声音,“而在于为什么现在有人对它感兴趣。这颗宝石已经消失了几十年,为什么突然成了目标?” “这是我的传家宝,是我奶奶传给我的!”希维亚焦急的说,她觉得“赤子之心”就是小时候看过的奶奶的项链! 萨尔瓦多拍了拍林梓明的肩膀,“小心点,年轻人。阿根廷的夜晚很美,但也很危险。也许你该考虑尽快离开。” 说完,老者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梓明!”希维亚脸上写满担忧,“你没事吧?” 林梓明笑了笑,“没事,宝石找回来了。” 希维亚看到他衬衫上的血迹,倒吸一口冷气,“你受伤了!” 林梓明这才注意到手臂上有一道划痕,可能是抢夺时被刀划伤的。“只是小伤。” 希维亚不由分说拉着他走向大路,“我们回酒店,现在!” 回到酒店房间后,希维亚坚持要为林梓明处理伤口。她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清理血迹,然后涂上药膏。林梓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知道吗,”希维亚轻声说,“昨天在草原上,我以为我们会死在那里。” 林梓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但我们活下来了。” 希维亚抬头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为什么那个人要偷你的宝石?” 林梓明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古董商说看不出是什么宝石,好像也不太珍贵,但是我觉得它像是我的护身符,我叫它“海洋之星”。” “梓明,我觉得你送我的“赤子之心”和你的“海洋之星”好像是天生一对宝贝,你觉得呢?”希维亚说着踮起脚尖把“海洋之星”挂回林梓明的脖子上。 “简直就是! 希维亚刚才那个老古董商说有人要高价收购你胸口的“赤子之心”,难道我们买到的真的就是“赤子之心”?”林梓想起老人刚才的话突然尖叫起来。 希维亚的手停在他的伤口上,“那我们是不是有危险?” 林梓明握住她的手,“我不确定。但也许我们应该考虑改签机票,提前离开阿根廷。” 希维亚沉默了片刻,然后出乎意料地笑了,“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一颗小宝石吓到你了?” 她的笑容让林梓明放松下来,“听你这么说,我觉得确实有点可笑。” 希维亚站起身,但没有松开他的手,“今晚我不想思考那些危险。经历了那么多,我只想...…”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林梓明感到心跳加速,他轻轻拉近希维亚,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窗外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灯火通明,如同一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拉普拉塔河畔。在这个充满激情探戈、危险的神秘珠宝之夜,两颗心终于不再逃避彼此。 当他们的唇终于相触时,两人胸前的宝石似乎微微发热,他们不知道这是预兆还是错觉,但在这一刻,他选择忽略所有警告,沉浸在这个阿根廷之夜带来的温柔中。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入房间时,林梓明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试图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绑在床柱上。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天生一对的珠宝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希维亚温暖的躯体,两人交织的呼吸,她在他耳边轻声说的那句西班牙语情话:Te amo(我爱你)。 "希维亚!“他猛地转头,看到身旁的她同样被绑着,嘴里塞着一块布,蓝色眼睛里满是惊恐。 林梓明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他的行李箱敞开着,衣物散落一地。最让他心惊的是希维亚胸前的“赤子之心”红宝石项链不见了! "唔!唔!"希维亚扭动着身体,示意他看墙面。 林梓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酒店洁白的墙壁上,有人用鲜红的口红写下了一行西班牙语:“La piedra traera la muerte”——宝石会带来死亡。 “一定是萨尔瓦多!”林梓明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装成好心的古董商,肯定是发现抢错了珠宝,故意布下陷阱。那些人妖小偷、偶遇的老者,全是一出精心设计的戏码!” 他挪动身体靠近希维亚,用牙齿扯出她口中的布条。 “他进来时你已经熟睡,”希维亚急促地说,“不知他喷了什么气体,我醒着但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绑住我们……” 林梓明低头查看手腕上的绳结,是专业的水手结,越挣扎越紧。“得找东西磨断它。” 希维亚示意床头柜,“我的发夹!他搜了我们的行李但可能忽略了那里。” 林梓明伸长脖子,看到金属发夹的一角从抽屉缝隙露出来。他像蛇一样扭动身体,一寸一寸向那边挪动。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汗水浸透了后背。终于,他用牙齿叼出了发夹。“转过去,我试试解开你的绳子。”他含糊地说。 经过二十分钟痛苦的尝试,希维亚的手终于重获自由。她迅速解开自己脚上的绳索,然后帮林梓明松绑。 “我们必须报警,”希维亚揉着发红的手腕说,“这是严重的入室抢劫。” 林梓明摇头,走到被翻乱的行李前开始检查,“不能报警。萨尔瓦多知道宝石的价值,这意味着他背后可能有更大的势力。”他从一堆衣服下抽出护照和钱包,“还好他没拿走这些。” 希维亚走到墙前,盯着那行口红字迹,“这是什么意思?谁会留下这样的警告?“ “恐吓,或者?提醒。”林梓明皱眉思索,“昨晚他说有人在寻找这颗宝石,也许他自己也是被迫的。” 希维亚拿起酒店电话,“我要叫前台调监控。” 三小时后,他们坐在酒店经理办公室,看着监控录像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萨尔瓦多穿着服务生制服,推着客房服务车,从容地走向他们的房间。 “他十五分钟后离开,走的是员工通道,”保安指着屏幕说,“我们已经报警了。” 林梓明和希维亚交换了一个眼神。报警意味着要解释宝石的价值和来历,而这正是他们想避免的。 “能看看他离开酒店后去了哪里吗?”希维亚问。 经理摇摇头,“那需要警方介入。” 离开办公室后,希维亚拉住林梓明的手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做傻事。” 林梓明看了看希维亚空荡荡的胸口,那里曾经挂耀眼的“赤子之心”,“我必须找回它,希维亚。那不仅仅是一颗宝石……它或许就是你奶奶留给你的宝贝!或者关系到一个古老的秘密。” 希维亚深吸一口气,“好吧。但我们得有计划,不能直接冲进他的古董店。” 他们回到房间,林梓明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迭戈?萨尔瓦多 古董商 布宜诺斯艾利斯。” 几条商业注册信息跳出来,其中一条地址位于圣德尔莫区的老街区。 “这里,”林梓明指着屏幕,“离昨晚的探戈俱乐部不远。” 希维亚凑过来看,“我们怎么接近他?他认识我们。” 林梓明思索片刻,“伪装,他昨晚看到的是正装打扮的我们,如果换成游客装束……” 一小时后,两人改头换面出现在圣特尔莫区的街头。林梓明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戴着墨镜和棒球帽;希维亚则是一身波西米亚长裙,金发藏在头巾下,看起来像普通游客。 古董店位于一栋殖民时期建筑的一楼,招牌很小,橱窗里陈列着几件银器和油画。林梓明推门而入,门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胸口的“海洋之星”也发微微震动。 店内昏暗凉爽,空气中弥漫着木头和皮革的气味。一个年轻女子从里间走出来,“Buenos dias,需要帮助吗?” 林梓明用蹩脚的西班牙语回答,“我们随便看看。” 女子点点头退回里间。林梓明和希维亚假装浏览商品,实则观察店内布局。一道狭窄的楼梯通向二楼,还有一扇半掩的门似乎通往地下室。 “你闻到了吗?”希维亚低声说,“那种香水味……” 林梓明皱眉,然后恍然大悟——和昨晚那几个人妖身上的浓烈香水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林梓明迅速拉着希维亚躲到一个高大的展示柜后面。从缝隙中,他们看到萨尔瓦多走下楼,身边跟着两个打扮妖艳的男子—-正是昨晚街头"骚扰"他们的人妖团伙成员。 “今晚必须送走,”萨尔瓦多低声说,“买家已经在码头等了。” “但那个亚洲人会不会找过来?”其中一个人妖问道,声音里透着不安。 萨尔瓦多冷笑一声,“即使他找到这里,也只会发现一个普通的古董店。宝石早就……” 林梓明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小雕像,发出清脆的声响,谈话声戛然而止。 “谁在那里?”萨尔瓦多的声音骤然变冷。 林梓明知道躲藏已经没有意义,索性站了出来,“记得我吗?你昨晚偷走了我的东西。” 萨尔瓦多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恢复了镇定,“林先生,你没看懂墙上的话吗?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直接离开阿根廷。” “把宝石还给我们!”林梓明向前一步,“那是我女朋友的传家宝。” 萨尔瓦多叹了口气,对两个人妖使了个眼色,“抓住他们。” 人妖举着西瓜刀迅速扑来。林梓明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攻击,一记肘击打在第二人腹部。希维亚也没闲着,抓起一个银烛台作为防身武器。 “走!”林梓明拉着希维亚冲向那扇半掩的门。他们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发现这是一个通向地下室的狭窄通道。 地下室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这里根本不是古董储藏室,而是一个小型艺术品黑市交易中心。墙上挂满名画,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珠宝和文物,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打包物品。 “天啊.”希维亚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个赃物集散地。”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林梓明扫视四周,发现另一端的出口,“那边!” 他们穿过混乱的地下室,推开一扇金属防火门,来到一条昏暗的后巷。布宜诺斯艾利斯老城区的巷道错综复杂,他们左拐右拐,终于甩掉了身后十几个追兵。 在一家小咖啡馆里,两人气喘吁吁地坐下。 “他说今晚要在码头交易,”林梓明回忆道,“我们必须阻止他。” 希维亚握住他的手,“这已经超出了普通盗窃的范畴,林。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国际艺术品盗窃团伙。” 林梓明坚定地看着她,“你可以退出,希维亚。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必须给你夺回,不该把你卷入危险。” 希维亚的蓝眼睛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在潘帕斯草原上你救了我的命,记得吗?现在我们是一体的。” 夜幕降临,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口的灯光在拉普拉塔河面上摇曳。林梓明和希维亚躲在集装箱堆场的阴影处,观察着码头上的动静。根据白天的线索,交易将在B区的一个废弃仓库进行。 “看,”希维亚指着远处驶来的一辆黑色轿车,“那是萨尔瓦多!” 果然,古董商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紧随其后。他们快步走向仓库。 “我们得靠近点,我的“海洋之星”有感应了,”林梓明说,“那些保镖可能有武器。” 希维亚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喷雾瓶,“辣椒水,阿根廷女孩的标准防身装备。” 他们借着集装箱的掩护,悄悄接近仓库。 透过破损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正在进行交易。萨尔瓦多对面站着一个穿西装的亚洲男子,身后站着两个壮硕的保镖。 完整的支付已经转入你瑞士的账户,“亚洲男子用英语说,“现在让我看看货。” 萨尔瓦多打开金属箱,取出那个熟悉的绒布盒。当他掀开盖子时,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林梓明的心跳加速。那就是“赤子之心”,希维亚的传家宝,现在离他只有二十米远。 亚洲男子满意地点头,伸手要接过宝石。 就在这时,林梓明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他踢开仓库的侧门冲了进去。 “那是我们的宝石!”他怒吼道。 仓库内瞬间大乱。亚洲男子的保镖立刻掏出手枪,萨尔瓦多的手下也摆出战斗姿态。 “林先生,”萨尔瓦多居然笑了,“我该佩服你的执着呢还是嘲笑你的愚蠢?你这是来送死!” 亚洲男子皱眉,“他是谁?” “宝石的原主人,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萨尔瓦多合上盒子,递给亚洲男子,“交易完成,现在他是你的问题了。” 林梓明看着宝石即将易手,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希维亚趁机从另一侧冲进来,辣椒水喷向最近几个保镖的眼睛,几声惨叫,保镖躺在地上打滚。 混乱中,亚洲男子抓着金属箱向码头逃去。林梓明挣脱纠缠,紧追不舍。男子跳上一艘快艇,发动机轰呜着启动。 “不!”林梓明纵身一跃,在快艇离岸的最后一刻抓住了船沿。冰冷的河水立刻浸透了他的衣服,船体剧烈摇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亚洲男子惊愕地看着这个不要命的追捕者,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在千钧一发之际林梓明猛拉船绳,快艇突然转向,男子失去平衡,手枪掉入河中。 两人在摇晃的快艇上扭打起来。金属箱滑到船尾,盖子打开,红宝石滚了出来,在月光下像一滴凝固的鲜血。 林梓明奋力推开对手,向宝石扑去。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宝石的瞬间,一个浪头打来,宝石弹起,落入漆黑的河水中。没有犹豫,林梓明跟着跳了下去。 水下世界一片黑暗,只有远处港口的灯光提供微弱照明。林梓明睁大眼睛,搜寻着那一抹红色。他的肺部开始灼烧,但他不肯放弃。 就在他即将坚持不住时,一道红光从河底的淤泥中透出。胸前的“海洋之星”发出一阵光芒。 “赤子之心"似乎在召唤他。林梓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潜下去,抓住宝石,奋力向水面游去。 当他破水而出时,看到码头上站满了警察,希维亚正在向他们指着河中的位置。 亚洲男子的快艇已经被警船包围,萨尔瓦多和他的手下也被铐了起来。 希维亚跳入一艘警用橡皮艇,向林梓明驶来。当他被拉上船时,第一件事就是张开手掌——红宝石安然无恙地躺在他手心,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你这个疯子,“希维亚紧紧抱住湿透的他,声音颤抖,“我以为你淹死了!” 林梓明咳嗽着,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我夺回它了,“赤子之心”会选择自己的主人,永远和“海洋之星”在一起,它们是天生地设的一对,永不分离!” 回到岸上,警方带走了所有嫌疑人。一位警官走过来,“先生,我们需要那颗宝石作为证物。” 林梓明握紧宝石,“这是我们家族的私人物品!” 警官皱起眉头,似乎对林梓明的解释并不完全相信,但希维亚表现得非常镇定和自信。她带着酒店保安迅速介入,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详细地解释着宝石被抢的经过。酒店保安也在现场作证,证实了希维亚的说法。酒店有完整的视频记录。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交涉,警官最终还是让步了。要求希他们明天去警局做一个完整的笔录,以便进一步调查这起案件。 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精疲力竭的两人都沉默不语。林梓明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心中还在为刚刚的惊险一幕而后怕。他手中紧握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仿佛生怕它再次失去。 过了一会儿,林梓明转过头来,看着静静坐在身旁的希维亚,把“赤子之心”重新给她戴上。 希维亚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一副陶醉的样子。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希维亚,”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想我知道下一站该去哪里了。” 希维亚抬起头,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哪里?” 林梓明缓缓地说:“西班牙。”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萨尔瓦多被押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那宝石的争夺战才刚刚开始!”这句话如同警钟一般,在他的耳边不断鸣响,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更为巨大的阴谋。 “古董商曾经说过,‘赤子之心’的故事始于西班牙的一座古老教堂。”林梓明表情显得严肃而凝重,“我觉得在前往西班牙之前,我们必须先回到中国一趟,这样才能确保真正的安全。” 希维亚静静地听着林梓明的话,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目光与林梓明交汇,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亲爱的,我跟你一起走,去中国!”希维亚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和勇气。 出租车驶过五月大道,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夜色如红酒般醉人。经历了又一次的生死冒险,两颗心靠得更近了,而更大的谜团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希维亚,别往回望,我们被跟踪了!”酒店大堂里,林梓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紧紧地拥着希维亚,快步走向电梯间。 希维亚的心跳瞬间加速,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在逼近。她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一眼,但林梓明的警告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电梯前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高叫:“Espera!Espera!等等。”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希维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对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同性男夫妻正朝他们狂奔而来。这对夫妻都戴着超级大的墨镜,脸上还纹着诡异的图案,看起来十分凶狠。 林梓明见状,连忙加快脚步,拉着希维亚挤进了电梯。然而,那对同性男夫妻并没有放弃,他们也紧跟着挤了进来,狭小的电梯空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希维亚的心跳愈发剧烈,她的手紧紧攥着林梓明的手,不敢有丝毫松懈。电梯缓缓上升,每一层的数字都像是在倒计时,希维亚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终于,电梯在 12 楼停住,林梓明搂着希维亚快步走出电梯,朝着房间走去。然而,那两个同性男夫妻却如影随形地跟在他们身后,楼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希维亚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海洋之星”和“赤子之心”在两人胸前微微发烫,似乎在预示着危险的临近。 林梓明迅速打开房门,和希维亚一起闪身进入房间。就在他准备反手关门的时候,那两个肌肉男突然发力,暴力地推开了房门,然后反手将门紧紧关上。 林梓明和希维亚猝不及防,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推翻在地,双双跌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希维亚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万米高空的浪漫 就在林梓明倒地的一刹那,他的身体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做出反应,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那名长发男手持一把闪烁着蕉光的电击枪,如饿虎扑食般猛地朝林梓明的身上戮去。 林梓明的反应速度极快,他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灵活地避开了长发男的这一击。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一记扫蹚腿朝着长发男的腿部狠狠踢去把长发男踹飞。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长发男像一个被抛弃的沙袋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的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然而,这并没有让长发男放弃抵抗。他强忍着剧痛,试图在地上翻滚,以避开林梓明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击。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林梓明的一脚如闪电般踢中了他的腰部,这一脚的力量之大,让长发男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长发男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捂住被踢中的腰部,仿佛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部分。 尽管如此,长发男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他咬紧牙关,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手中紧握着那支电击枪,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警惕地盯着林梓明。 林梓明也停下了攻击的脚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他与长发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发动下一轮的攻击。 此时纹身男扑身而上,把希维亚压在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小心翼翼地把“赤子之心”解了下来,捧在手心欣赏。 那颗鸽血红的宝石有鸽子蛋大小,被镶嵌在一条精致的白金项链上,在灯光下仿佛有生命般脉动着诡异的光芒,红宝石在套房的水晶吊灯下更加璀璨夺目,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发达了!”纹身男发出惊叹,“这条项链值一亿美金呢!太美了。” 根据史料记载,这颗宝石重45克拉,是已知最完美的鸽血红之一。切割工艺是3 E X冰花完美切工。''赤子之心''的挂坠可以打开,里面藏有指向''龙之眼''的线索。 纹身男小心翼翼地检查项链,果然在挂坠背面发现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缝隙。 就在他准备尝试打开的时候,突然间,希维亚毫无征兆地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裆部!这一脚犹如闪电一般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杀猪一般,响彻整个房间。纹身男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条件反射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裆部,那里可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啊! 他疼得满地打滚,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几乎要昏厥过去。那串握在他手中的“赤子之心”项链,直直地掉落在希维亚的胸口。 希维亚伸出右手迅速抓住了项链,快速爬起身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了林梓明的身后。 长发男目睹了这一幕,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饭桶!你一个肌肉男,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得满地打滚,简直就是猪队友!还不快给老子起来,赶紧速战速决,离开这个危险的酒店!” 听到长发男的叫骂声,纹身男强忍着剧痛,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掏出一把消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希维亚的脑袋,恶狠狠地骂道:“臭娘们,快把项链交出来,不然老子一枪打爆你的狗头!” 情况危急,林梓明眼疾手快,闪电般迅速抄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挡住了长发男如疾风般挥来的电击枪。紧接着飞起一脚,如同旋风般狠狠地踢向长发男的裆部。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长发男双手紧紧捂住双腿,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墙而立,完全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 电光火石间,林梓明一把扯住希维亚迅速蹲下身子,顺手将手中的烟灰缸当作致命的武器,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纹身男握枪的手。 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烟灰缸与纹身男的手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纹身男顿时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原来,林梓明这一砸不仅砸中了纹身男的手,还意外地砸中了他手中的枪,导致枪口被压低。慌乱中纹身男竟然不小心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向了他自己的大腿。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纹身男的大腿处喷涌而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林梓明飞起一脚将纹身男踹翻在地,用脚死死踩他握枪的手,不让他有丝毫反抗的机会,迅速地将手枪从纹身男的手中夺了过来。 就在林梓明刚刚夺过手枪的一刹那,长发男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扑向希维亚,显然他是想抢走希维亚手中的红宝石逃之夭夭。 林梓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清脆枪响,长发男的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僵立当场,双手高高举起,一动也不敢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们面对面紧紧抱在一起,对,就是这样,不许动!”林梓明举着枪,用英语命令道。 这俩好哥们还挺听话,立马搂住对方的腰,那动作要多亲密有多亲密,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林梓明冲希维亚使了个眼色,希维亚心领神会,迅速拿起床单把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再用浴巾捆得结结实实,这俩家伙就像两根油条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弹! “好啦,现在你们来个热辣辣的深吻吧!哇,我真是太佩服你们啦!”希维亚皮皮地调侃着。 那俩家伙竟然真的很听话,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把希维亚和林梓明都闹了个大红脸。 我草,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肯定是别人! “赶快收拾收拾离开这里,警察很快会来。”林梓明一面说一面把“赤子之心”挂到希维亚颈上,然后两人匆匆收拾自已的物品。 他们甚至没时间等电梯,直接从安全楼梯冲下十二楼。在酒店大堂,林梓明注意到保安疑惑的目光,但他只是紧紧搂住希维亚,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拖着拉箱快步走出旋转门。 “护照都带了吗?”他低声问。 希维亚点头,呼吸急促。“都在包里。” “咱们直接去机场。”林梓明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埃塞萨国际机场的名字。 车驶入夜色中时,希维亚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们是谁?为什么这么执着?” 林梓明握住她冰冷的手。“国际职业寻宝猎人,专偷珍贵文物,背后黑帮支持。肯定是看中了你身上的“赤子之心”!天啊,我们竟然无意中拥有价值连城的珠宝,难道它真的是你的传家宝,希维亚,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林梓明回头望了一眼,确认没有车辆跟踪。“希维亚,因为“赤子之心”我们可能要遭受无穷尽的追杀了!” “为什么呢?”希维亚担心地问。 林梓明的表情凝重。“这种级别的宝石,觊觎者不会只有他们两个,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埃塞萨国际机场灯火通明。林梓明选择这里正是因为它的国际航班多且安检相对宽松。 “两张去北京的头等舱,越快越好。”他对中国国际航空的柜台人员说。 希维亚惊讶地看着他。“头等舱?我们的预算——” “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林梓明打断她,递出黑卡,“头等舱安检快,登机优先,而且乘客少。如果有人跟踪,更容易发现。” 柜台人员微笑着接过卡片。“您很幸运,CA906航班还剩最后两个头等舱座位,一个小时后起飞。” 办理登机手续时,林梓明始终保持警惕,目光扫过大厅每一个角落。过安检时,他注意到安检员多看了希维亚几眼,被她胸前的项链整得神魂颠倒! 当他们终于坐在头等舱休息室的真皮沙发上时,林梓明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紧绷的神经。希维亚点了两杯马黛茶,手已经不抖了。 “梓明哥你的中国功夫真厉害!刚才痛打那两个猛男,简直就是超人。” “你怕吗?为逃亡干杯?”林梓明笑道。 希维亚碰了碰他的杯子。“跟你在一起我不怕,为安全抵达干杯。” 林梓明啜饮一口,压低声音,“听着,飞机上也不能掉以轻心。二十多小时的飞行,足够有心人策划很多事。” 希维亚环顾四周优雅的环境。“头等舱总共就八个座位,能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林梓明的茶杯停在半空,瞳孔微微收缩——那两个奇葩基佬竟然手牵手走进来,额头和手腕上缠着显眼的绷带。 “见鬼,”林梓明低声咒骂,“他们怎么做到的?” 希维亚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跟踪我们?他们不是被我们挷在酒店里吗?” “不可能,我们换了两辆出租车,绕了五圈。”林梓明的大脑飞速运转,“除非他们有同党……” “除非他们本来就知道我们要飞中国,”希维亚接上他的思路,“而且猜到了我们会选择最快的航班。” 那两个男人在远处坐下,假装没看见他们,但林梓明注意到纹身男的目光不时扫向希维亚的胸口。 “我们还有半小时登机,”林梓明快速思考着对策,“现在改签已经来不及了。” “报警呢?”希维亚提议。 “怎么解释我们为什么有这条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项链?不,太冒险了。”林梓明摇头,“我们只能靠自己。大庭广众他们不敢硬来的。” 他站起身,假装去拿点心,实则绕到能听清两人谈话的位置。他们的声音很低,但林梓明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飞机上行动...其他帮手也在...”长发男小声说。 林梓明回到座位,脸色更加凝重。“情况比想象的糟,他们不是单独行动,飞机上果然还有同伙。” 希维亚握紧拳头。“那我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飞行。”林梓明的眼神变得坚定,“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登机之后,把项链给我保管。”他伸出手,“我有种预感,他们会首先针对你。” 广播响起,通知他们的航班开始登机。林梓明和希维亚站起身,二十多小时的飞行,八个头等舱座位,一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和不知数量的敌人——林梓明深吸一口气,牵起希维亚的手,走向登机口。 他不知道的是,在经济舱的乘客中,还有三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烁着与"赤子之心"同样危险的红光。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平稳,机长宣布已经达到巡航高度。林梓明松开安全带,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现在坐了六个人——除了他和希维亚,还有那对阴魂不散的男夫妻,一个穿着考究的亚洲中年男子,以及一个金发碧眼的东欧女子。 “我去趟洗手间。”林梓明低声对希维亚说,手指不经意地碰了碰自己的腰带——那里藏着"赤子之心"。 希维亚点点头,灰蓝色的眼睛扫视着头等舱。“小心点,那个俄罗斯女人一直在看你。” 林梓明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向头等舱前部的洗手间。关上门后,他迅速检查了这个不足两平米的空间——镜子、洗手台、马桶、一个小小的垃圾箱。他的目光最终停在头顶的通风口上。 通风口的螺丝是标准十字型,用硬币就能拧开。林梓明从钱包里取出一枚硬币,三下五除二卸下螺丝,取下通风盖。通风管道足够宽,可以轻松容纳那条项链。他取出"赤子之心",红宝石在洗手间刺眼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所有想要占有它的人。 “不管你藏着什么秘密,我们一定会找出来。”林梓明低声对宝石说,然后将它小心地放入通风管道深处,用透明胶布固定,重新装好盖子。 回到座位时,他发现希维亚正在和那个亚洲男子交谈。男子约五十岁左右,穿着手工定制的深蓝色西装,手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老坑玻璃种。 “您好,这位一定是林先生。”男子站起身,伸出手,“我是张明远,香港张氏珠宝的董事长。” 林梓明礼貌地握了握手,感觉到对方掌心有一层薄茧——不是养尊处优的富豪该有的手。 “张先生我们不想买珠宝。”希维亚说,语气中带着提防的意味。 张明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角的鱼尾纹也随之浮现。他轻声说道:“纯粹是职业好奇罢了,刚才登机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戴着的珠宝,感觉有点像传说中的‘赤子之心’。我之前听说‘赤子之心’最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现身,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有幸遇到它的新主人。我还听说有很多珠宝猎人都在追踪这件珠宝,你们可得小心点。” 林梓明心里咯噔一下,但却显得面无表情地回应道:“那项链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而已,我们是从跳蚤市场买来的,根本不值什么钱。你肯定是认错了。”他说话的同时,他余光瞥见纹身男和长发男正假装睡觉,他们的眼皮下眼珠却在不停地转动着。 空姐推着餐车缓缓走了过来,中断了这场有些危险的对话。林梓明随手要了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希维亚。 希维亚接过香槟,浅抿了一口,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条项链真的安全吗?” “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林梓明抿了一口香槟低声回应。 希维亚的嘴角微微上扬。“聪明。不过...”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林梓明的手背,“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怎么打发呢?” 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看着她微微涨红的脸,林梓明又想起Melia那勾魂的眼神,荷尔蒙张力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 “我有个主意。“林梓明放下酒杯,按下呼叫铃。 当空姐过来时,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能给我们拿条毯子吗?另外,我们想休息了,请不要打扰。” 空姐会意地点点头,很快拿来一条柔软的羊毛毯。林梓明将隔板升起,这个小小的空间顿时成了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甜蜜世界。 希维亚的金发在昏暗的阅读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解开安全带,侧身面对林梓明,手指轻轻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你确定要在这里?”林梓明声音沙哑,“这里可是万米高空……” 希维亚的双唇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拂过他的唇,却又像磁石一般紧紧地吸住了他。这个吻带着香槟的微醺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仿佛是一场甜蜜的陷阱,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林梓明的手缓缓地抬起,轻柔地滑入她那如丝般柔顺的金发中,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他的手指轻轻地缠绕着她的发丝,感受着那如丝般的触感,同时也加深了这个吻。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几十个小时的克制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被压抑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毯子下,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希维亚的肌肤如丝绸般光滑,在林梓明的触碰下微微颤抖。当飞机遇到气流轻微颠簸时,她咬住他的肩膀抑制住一声惊呼。 “嘘...我们会吵醒整个头等舱。”林梓明在她耳边低语,同时感受着她身体的律动与飞机引擎的震动奇妙地同步。 在万米高空,在追逐与危险的间隙,他们找到了只属于彼此的片刻宁静。 事后,希维亚蜷缩在林梓明怀里,呼吸逐渐平稳。林梓明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她却用食指在他的腹部轻轻地画圈,像在跳一支轻柔的探戈。 春宵一刻值千金,林梓明从温柔乡中醒来,目光警觉地扫过隔板边缘——那对男人夫妇似乎真的睡着了,那个俄罗斯女人则戴着眼罩静静地躺着,两腿间夹着一个枕头显得十分性感。 “ 宝贝,你再睡一会儿吧,”他吻了吻希维亚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去拿回我们的''宝贝'',还有三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了。” 希维亚的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她只是下意识地微微点了点头。林梓明见状,动作轻柔地从床上站起身来,生怕惊醒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将几片纸巾揉成一团,其中有几片纸巾明显被鲜血染红,他特意将这些染血的纸巾包裹在纸团中间。然后,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再次朝着洗手间走去。 一推开洗手间的门,林梓明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目光如炬,注意到通风口的螺丝有些异样——它们似乎被人动过!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迅速地拧开了通风口的螺丝。螺丝松动后,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探入管道深处,想要摸索一下里面的情况。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管道内壁时,发现里面是空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赤子之心”不见了! 他深吸一口气,匆匆回到座位。希维亚已经坐起来,正在整理头发。看到林梓明的表情,她的笑容凝固了。 “怎么了?” “项链不见了。”林梓明压低声音。 希维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怎么可能?你不是说...” “有人找到了它。”林梓明的目光扫过头等舱的每个乘客,“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在这个舱里。” 希维亚的手指紧紧抓住扶手。“现在怎么办?” 林梓明的大脑飞速运转。飞机上的盗窃案不同于地面,嫌疑人范围极其有限,赃物也不可能被带离飞机。关键在于如何在不惊动机组人员的情况下找出小偷。 “首先,我们需要知道谁在我们...呃...忙的时候离开过座位。” 希维亚的脸微微泛红,小声说道:“我们睡了差不多十个小时,任何人都有可能去卫生间呀。” “前部洗手间就是头等舱专用,所以嫌疑人有三个:张明远、俄罗斯女人,还有……” “等等,”希维亚指指那两个基佬说,“他们的嫌疑最大,你看纹身男走路有点跛。” “有意思。”林梓明眯起眼睛小声说。 他按下呼叫铃,当空姐过来时,他露出焦急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的钻石耳环不见了,能帮我们问问其他乘客有没有看到吗?” 空姐点点头,开始逐个询问头等舱乘客。林梓明和希维亚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张明远表现得过分热心,甚至主动打开自己的公文包让空姐检查;俄罗斯女人自称伊琳娜·彼得罗娃,冷淡地表示对别人的珠宝没兴趣;那对夫妇男表现有点愤怒,声称被侮辱了。 “你们想想看,是不是放在哪里一时想不起呢。”空姐柔声提醒道。 “不好意思,我们再找找看吧。”林梓明笑着说。 “现在怎么办?”空姐离开后,希维亚问道。 林梓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们来玩个小游戏怎么样?”他提高声音,“亲爱的,别担心,耳环肯定在飞机上。我有个朋友是魔术师,教过我一个找东西的技巧——只要让所有可能接触过的人依次触摸一个特定物品,小偷的手会留下特殊痕迹。” 希维亚立刻会意,配合道:“真的吗?那太神奇了!” “不过需要用到洗手间的水池。”林梓明站起身,“张先生,能请您先帮个忙吗?” 张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林梓明进了洗手间。林梓明将洗手池放满水,撒了些洗手液。 "请将双手浸入水中十秒。"他一本正经地说。 张明远照做了,但什么也没发生。林梓明道谢后让他回去,接着叫来了伊琳娜。 俄罗斯女人冷笑着完成这个"测试",同样没有任何异常。最后是纹身男,他走路确实有些跛,但手上也没有出现所谓的"痕迹"。 “看来你的魔术不灵啊,中国佬。”纹身男讥讽道。 林梓明不置可否,回到座位后对希维亚耳语:“张明远的公文包里有珠宝鉴定工具,但他手上没有红宝石的痕迹;伊琳娜走路姿态很奇怪,好像总是夹着腿走路;纹身男的跛脚是在酒店中枪受的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所以是伊琳娜?”希维亚问。 “很可能是。但我们需要确凿证据。” 希维亚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突然,她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梓明,”希维亚兴奋地说道,“我记得祖父的日记里提到过,‘赤子之心’在紫外线下会发出特殊的荧光反应。如果这真的是祖母留下的传家宝,那么在紫外线下肯定会有反应;但如果没有反应,那就说明它是假的,就算丢了也不可惜。” 梓明听了希维亚的话,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去哪里找紫外线灯呢? 林梓明眼前一亮。“飞机洗手间有紫外线消毒灯!” 他再次起身,走向洗手间。这次他故意大声说要去拿些纸巾,好让其他人听到。进入洗手间后,他迅速拆下消毒灯,用随身携带的小工具改装成便携式。 回到座位后,他假装帮希维亚整理头发,低声道:“等会儿我制造些混乱,你趁机检查伊琳娜的底裤。” 机会很快来了。飞机突然遇到气流,剧烈颠簸起来。林梓明"不小心"将香槟洒在了伊琳娜的裙子上。 “哦,天哪,太对不起了!”他夸张地道歉,同时用纸巾帮忙擦拭,制造混乱。 希维亚趁机靠近伊琳娜撩超她的短裙,紫外灯悄悄扫过。就在那一瞬间,伊琳娜的胯下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林梓明瞥见一道耀眼的红光一闪而过,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天呀,那颗珍贵的宝石竟然藏在那! 他故意装作一个站不稳的样子,身体猛地向前倾倒,直直地扑向了伊淋娜。 伊淋娜措防不及被扑倒在地,林梓明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伊琳娜被压着双腿分开,感觉里面的东西被人抽了出来,立刻察觉不妙,挣扎着站起来,猛地拉住希维亚。“贱人!”她怒吼一声,从大腿内侧抽出一把小巧的陶瓷刀。 头等舱顿时陷入混乱。张明远低声惊呼着缩到座位里,夫妇男则同时站起来,显然和伊琳娜是一伙的。 “把项链交出来!”伊琳娜的刀尖对准希维亚的喉咙。 林梓明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但三对一的局面并不乐观。就在这时,希维亚突然笑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在飞机上?”她冷静地问,“即使你杀了我,也逃不掉。而且...”她的目光移向伊琳娜的右手。 伊琳娜的手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那颗宝石本来就是我的,我登机时有监控为证,你就不怕我报警,下机过安检时被抓吗?"希维亚继续道,声音低沉而神秘。 伊琳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在她分神的瞬间,林梓明出手了。一记拳头精准地击中伊琳娜持刀的手腕,陶瓷刀掉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长发男欺身而致,林梓明一个扫堂腿将长发男扫翻在地,纹身男扑过去刚想抢夺希维亚手里的红宝石,那红宝石装在套套里,刚从伊琳娜身体内拉出,希维亚抄起香槟瓶狠狠砸在他头上,鲜血直流。 伊琳娜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林梓明伸脚把她绊倒。 “千万别报警,否则‘赤子之心’的秘密一旦公开,会引起更多的追杀!”伊琳娜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林梓明,竟然用中文恐吓道。 一旁的香港珠宝商张明远见状,连忙凑过来,满脸谄媚地假惺惺道:“兄弟,这珠宝你们戴着可不太安全啊!我看这样吧,一千万港元卖给我,如何?” 林梓明和希维亚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冷冰冰的,对张明远的提议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个傻子一样。 见两人不为所动,伊琳娜有些着急了,她连忙说道:“五百万美金卖给我,把你的银行卡发给我,我马上转账给你。这个价格已经很高啦,你们这么年轻,拿到这笔钱完全可以尽情享受,花天酒地都没问题!要是因为这条项链丢了性命,那可就太可惜了!” 伊琳娜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焦急的神色。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这颗珍贵的红宝石落入别人手中,那么自己将损失高达两千万美金的巨额佣金。 当空姐和空保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他们都被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满地的狼藉让人触目惊心,而那个纹身男正用毛巾捂着冒血的头部,更是让场面显得异常惊悚。 空保见状,立刻紧张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种突发状况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伊琳娜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叫苦。如果被移送警方处理,那就麻烦了。她急忙用脚踩住那把跌落地上的刀片,生怕被空保发现。然后,她指着倒在地上的长发男和满脸是血的纹身男,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对恋人喝醉了,然后就……就打起来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美女保镖 空姐和空保满脸狐疑,长发男突然站起来冲过去抱住纹身男甜甜说道:“宝贝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用酒瓶打你了,我爱你!”说完两个人竟然深情拥吻起来! 我草,这也太辣眼睛了吧!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啊! 林梓明一脸尴尬地拉着希维亚,急匆匆地朝着洗手间走去,逃离这个令人难堪的场景。 那位空姐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拾那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地面,动作十分娴熟。 空保也没有闲着,他赶紧通知空医拿来医药包,给那位纹身男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在一番忙碌之后,纹身男的伤口总算是被包扎好了,但那白得吓人的包扎带实在是太过显眼,为了避免吓到其他乘客,引发不必要的恐慌,空保还特意让他戴上一顶棒球帽,将那包扎带遮掩起来。 处理完纹身男的事情后,空保对那对奇葩夫妻男进行处罚。毕竟他们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仅给其他乘客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还严重影响了飞机上的秩序。经过一番考虑,空保决定对他们处以一万美金的罚款,以儆效尤。 走进洗手间后,林梓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那位空姐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心里暗暗感叹:“年轻人就是肾好!” 在洗手间里,希维亚急忙将项链从套套里扯出来丢进了垃圾桶。林梓明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犯恶心。 希维亚则显得有些洁癖,拿起消毒洗手液反复地清洗着,足足洗了将近二十分钟,那颗红宝石项链再次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林梓明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将项链上的水分吸干,然后轻轻地将它戴到希维亚那嫩白的脖子上。 一切都恢复如初后,两人手牵着手,甜蜜地走出了洗手间,不想与那位空姐撞了个满怀。 空姐故意摸了一下林梓明的屁股,想象着刚才洗手间里的各种画面,把女主角换成自己。 下了飞机,林梓明和希维亚拖着行李箱,急匆匆地走出机场。他们顾不上欣赏周围的风景,一心只想快点把“赤子之心”安全地存进银行。 林梓明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希维亚一起坐了进去。他告诉司机目的地是最大的一家银行,司机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疾驰而去。 到了银行,林梓明和希维亚走进大堂,找到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为他们办理了保险箱租赁手续。林梓明小心翼翼地将“赤子之心”放进保险箱,然后锁好柜门。 看着保险箱被妥善存放,林梓明和希维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松了一口气,感觉危险正在逐渐远离自己。 走出银行密室,林梓明和希维亚心情轻松地走向大堂。飞机上贵宾舱里的张明远、伊琳娜和那对奇葩男正守在银行大堂里,眼睁睁地望着他们笑。 林梓明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大大方方地迎上去,笑着说道:“谢谢你们的护送,项链已经抵押给银行了,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祝你们在中国玩得愉快,北京欢迎你们!” 说完,林梓明戴上巨形墨镜,二话不说,紧紧地拉住希维亚的手,脚步匆匆地走出银行大门。门外,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安後杰坐在驾驶室等待着他们。 林梓明迅速打开车门,扶着希维亚坐进车内。安俊杰发动引擎,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车轮在湿漉漉的路面上飞速转动,溅起一串串水花。穿越过繁华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径直朝着海巢体育场附近的北辰皇家酒店驶去。 到达酒店后,安俊杰将车停好,然后带着林梓明希维亚走进酒店大堂。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将林梓明送到了海巢体育场投入排演。三天后,“疯狂乐队”的总决赛将在这里盛大举行,十万张门票早已在短时间内被抢购一空。 几个保镖把林梓明护送进体育场,身后传来粉丝尖叫声。 车窗外,雨水像银针一样密集地刺向挡风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演奏一场激烈的交响乐。这冬雨竟然下得如此之大,让林梓明不禁感叹道。按照往年的天气情况,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下雪了。 林梓明眯起眼睛,集中精力辨认着前方的路况。雨水模糊了视线,道路变得湿滑难行,但他依然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 由于下雨,海巢体育场露天排演无法进行,今天提前下班,希维亚发信息说在酒店等他一起去看场电影。想到女友温柔的笑容,他不由得踩深了油门。 突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从人行道上疾驰而出。 “吱——”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车辆的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尖叫。 林梓明只觉得车身猛地一震,心脏像是瞬间停止了跳动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急匆匆地下车查看情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当他的目光落在车前时,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倒在地上,她的雨伞被狂风吹到了几米之外,一个鼓鼓的信封从她的包里滑落出来,被雨水迅速浸湿。 林梓明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连忙快步走到女子身边,蹲下身来,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发颤。 女子缓缓地抬起头,她那被雨水湿透的黑发紧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她的左腿膝盖处有一处轻微的擦伤,渗出血迹,与白色的连衣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梓明定睛一看,这女子看上去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尤其是那双杏眼,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 “我……我没事。”女子的声音有些虚弱,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左腿的疼痛让她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林梓明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我没事。”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行!”女子突然激动起来,挣脱他的手,“我得先去银行,妈妈的手术费今天必须交上...”她弯腰去捡那个湿透的信封,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 林梓明看到信封上印着“市中心医院”的字样,里面隐约可见一叠钞票。雨越下越大,女子的连衣裙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先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女子犹豫了一下,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最终点了点头:“谢谢,我叫颜雪。"” 车内暖气驱散了部分寒意。林梓明递给她一盒纸巾:“你妈妈怎么了?” “急性肾衰竭,必须马上交手术费才能排上手术。”颜雪擦着脸上的雨水,声音哽咽,“我攒了两年的钱,如果今天交不上...” 林梓明看了眼手表——晚上七点。银行早就关门了。 “还差多少钱?” “十万。”颜雪咬着嘴唇,“我所有的积蓄...” 林梓明没有犹豫,调转车头:“直接去医院吧,我卡里有钱,先帮你垫上。” 颜雪瞪大眼睛:“这...这怎么行?我们素不相识...” “是我撞到你的,就应当是赔偿。到了医院顺便帮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到内伤。”林梓明已经驶向市中心医院方向,“再说,救人要紧。” 当他们在医院缴费处办理完手续,颜雪的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后,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突然跪在了林梓明面前。 “谢谢你,林先生,我一定会还你这笔钱的!”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林梓明慌忙扶起她:“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现在我陪你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被撞伤。” “不用了,擦破点皮而已,贴个创可贴就好。”颜雪摇着头说。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负责的!再见。”林梓明挥手再见。 “我加你微信,我会尽快还你钱的!”颜雪挥挥手大声说。 坐进驾驶室,林梓明的心情有些急切,他立刻拨通了希维亚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 “奇怪,明明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她怎么不接电话呢?”林梓明不禁自言自语道,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她睡着了?还是正在洗澡呢?”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的心情愈发焦虑。 林梓明手机放在一旁,他踩下油门,驾车疾驰回酒店,希望能尽快见到希维亚,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很快就抵达了酒店,林梓明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停好,然后再次拨打希维亚的电话,结果依然是无人接听。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迅速戴上墨镜,脚步匆匆地走进电梯,按下了 16 楼的按钮。 电梯急速上升,林梓明的心跳也随着楼层的上升而逐渐加快。终于,电梯在 16 楼停下,他迫不及待地走出电梯,朝着 1616 号房走去。 当他站在房门前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带房卡了。他急忙在口袋里摸索,却怎么也找不到房卡的踪影。 “哎呀,这可怎么办?”林梓明有些懊恼地说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希维亚的电话。这一次,房间里隐约传来了熟悉的铃声,但依然没有人接听。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林梓明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血压也像是失控的火箭一样直线飙升。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不断闪现,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伸向手机,正准备拨打前台的电话,想要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手机屏幕的瞬间,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猛地推开,一只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出,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扯,将他硬生生地拽进了房间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还没等林梓明来得及反应,房门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砰”的一声紧紧关闭,将他和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按住了他,让他根本无法动弹。眨眼之间,他的双手和双脚就被一根粗壮的绳子紧紧地捆住,绑得结结实实,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林梓明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他抬起头想要看清楚是谁在对他动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不由得失声惊叫起来:“希维亚,你没事吧!” 只见希维亚正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着一条厚厚的毛巾,坐在沙发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帅哥,给我老实点!把红宝石交出来,否则我可不会客气,我会立刻杀了她!”一个女人沙哑而又冷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林梓明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伊琳娜!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笑容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伊琳娜,怎么又是你……”看到伊琳娜的那一刻,林梓明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怒不可遏,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然后冲过去狠狠地踢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别乱动,小心打断你的腿!”伊琳娜新请的杀手低声喝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和威胁。他紧紧地按住林样明,仿佛生怕他会突然逃脱。 林样明感受到了杀手的力量,他的身体被牢牢地压制在地上,丝毫无法动弹。他没有被恐惧所吞噬,强硬的目光盯着杀手,毫不示弱。 伊琳娜举着酒杯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走到林样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帅哥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林梓明的眉头微微一皱,露出讨厌的神情。伊琳娜继续笑着说:“早几天在飞机上,如果把宝石卖给我,你们现在就能平平安安地环游世界了。可惜啊,你们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你们后悔了吧?不过,世界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哈哈哈。” 伊琳娜的笑声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林梓明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视着伊琳娜,回应道:“‘赤子之心’就在银行保险库里,你就算杀了我们,也休想得到它!而且,你杀了我们,自己也绝对逃不掉!” 伊琳娜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露出满脸阴沉和狰狞。她死死地盯着林梓明,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哼,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赤子之心”吗?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南亚哥,给他们来点狠招吧!” 随着伊琳娜的一声令下,那个丑陋不堪的杀手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兴奋地冲向希维亚。他的动作粗鲁而野蛮,充满了暴力和威胁。希维亚被吓得脸色苍白,拼命地想要挣脱杀手的束缚,但她那瘦弱的身体又怎能抵挡得住杀手的蛮力呢? 杀手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希维亚的上衣,那原本精致的衣物瞬间变得破烂不堪,露出了希维亚那滚圆的……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林梓明见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 “接下来你要乖乖地配合我们,否则我就奸了她!”丑陋男杀手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威胁道,他那凶狠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伊琳娜则将一杯红酒端到林梓明嘴边,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轻声说道:“帅哥,现在把这杯红酒喝了。” 林梓明梗着脖子,双眼如同喷火一般,狠狠地盯着伊琳娜,他紧咬着牙关,不肯开口喝下那杯红酒。 伊琳娜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决绝,她淡淡地说道:“不喝是吧,南亚哥,继续……” 丑陋男南亚得到指示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猛地扯开希维亚的胸衣,希维亚那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她惊恐地望着丑陋男,身体不住地发抖。 “住手!”林梓明终于无法忍受,他怒喝一声,张开嘴巴,一口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红酒入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丹田中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很好,跟我来。”伊琳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拉着林梓明走到床边,伸手掀开那雪白的被子。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绝色美女,她的肌肤如雪,容貌姣好,此刻正微笑着看着林梓明。 “现在,立刻给我把这个小女生身上的衣服扯掉!”伊琳娜嘴角再次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听到这句话,林梓明的身体猛地一抖,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心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飞起一脚,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狠狠地踢死。他感到浑身无力,原本充满力量的双腿此刻却无力踢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快点啊,你还在磨蹭什么?”伊琳娜的笑声是一种嘲讽,更是一种催促。 林梓明紧咬着牙关运运真气,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种无力感,但一切都只是徒劳。 “不脱是吧?南亚,继续干活!”伊琳娜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狰狞,她下达了新的命令。 那个丑陋的男人南亚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再次伸手,猛地一下撕裂裤子,希维亚那对雪白的大长腿袒露无遗。 “我草你马!”林梓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怒不可遏地爆发出一声怒吼,“我脱……”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小女生突然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怪异的笑容,眼神迷离。 林梓明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扯她裙子,想不到裙子马上就滑落下来,我草,里面竟然真空,女生一丝不挂地冲着他笑,林梓明赶紧别过头去不敢看。 “现在抱住她。”伊琳娜嘴角上扬笑着下达命令。 林梓明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没有动弹。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伊琳娜,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而他的脸色则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那个丑陋的南亚没等伊琳娜再次下令,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径直朝着希维亚的内裤抓去。 “住手!你这个畜生!”林梓明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绝望和嘶哑。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我答应把红宝石交给你!” “抱住她!”伊琳娜似乎对林梓明的反应毫不在意,依旧固执地笑着重复刚才的命令。 “我草你妈!”林梓明终于忍无可忍,他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我都已经答应给你‘赤子之心’了,你还想怎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小心点我杀了你!” 面对林梓明的怒吼,伊琳娜嘴角反而扬起了一抹更加阴险的笑容。 “帅哥,这么大的火气干嘛!”伊琳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看你,我这是给你送美女呢,快点谢谢我。” “谢你妹!”林梓明的怒火愈发炽烈咆哮道,“快点放了我们,否则绝对不会把‘赤子之心’交给你!” 伊琳娜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哦?是吗?现在可由不得你了。你看看,我们现在正在给你录像呢。只要你把‘赤子之心’从银行取出来交给我,这件事情就算到此为止了。否则的话,我们就会去告发你强奸幻女,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你至少也得被判个十年吧。你自己好好电惦量惦量!” 林梓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伊琳娜所言不假,如果真的被她告发,自己恐怕难逃牢狱之灾。 “他妈的,你杀了我吧!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卑鄙下流,用这种毒辣阴谋算计我。”林梓明绝望地吼道,“下手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把‘赤子之心’交给你的!” 伊琳娜的笑容依然不变,她似乎对林梓明的反应早有预料。 “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哦,你已经喝下了那杯药了。”伊琳娜悠然说道,“乖乖地享受吧,这可是你自找的。” 这时小女生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我草,林梓明竟然有反应了。 希维亚想动着身体想挣脱束缚过来解救,但是都无法做到,泪水哗哗直流。 就在小女生蹲着往下坐时,一团黑影闪进来,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顶着伊琳娜的脖子。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血染冠军夜 海巢体育场内,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十万观众的呐喊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如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林梓明的耳膜。他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仿佛将他与外界隔离开来。 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滴落在舞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他手中的吉他还微微发烫,那是刚才激烈演奏留下的余温。第一轮表演已经结束了二十分钟,但他的身体依然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奔涌,让他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嗓子眼。 "秋果乐队,目前暂列第一!"主持人的声音通过环绕立体声系统传遍整个场馆,引发了又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这欢呼声如同雷鸣,震耳欲聋,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林梓明转头看向他的队友们,鼓手黄大强正对着观众席抛着飞吻,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贝斯手华辰龙则故作镇定地擦拭着他的乐器,似乎对这个成绩并不感到意外;键盘手那宗盛则显得有些紧张,他紧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在键盘上轻轻摩挲;而吉他手盛华则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了一段激情四溢的solo,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通过音乐释放出来。 在他们身后的大屏幕上,秋果乐队的名字高高在上,稳居榜首,领先第二名"金属咆哮"仅仅 0.5 分。这个差距虽然不大,但足以让现场的观众们陷入疯狂。 “这只是第一轮。”谢亚的声音通过耳返清晰地传入林梓明的耳朵里。 林梓明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舞台侧翼的阴影处。在那里,希维亚静静地站着,她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在聚光灯的余韵中,闪耀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宛如流动的蜜糖一般。 作为今晚的特邀嘉宾,希维亚将与林梓明一同进行一场双人表演。这是一个备受瞩目的时刻,林梓明心中既期待又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主持人何囧的声音打断了林梓明的思绪。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秋果乐队主唱林梓明的唱功怎么样?”何囧将话筒指向观众席,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开始与观众们进行互动。 观众们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棒,超级棒!林梓明,我爱你……” “安静、安静,亲亲们,”何囧笑着说道,“林梓明不但唱功了得,舞功更是劲爆呢!他们的LX男团已经成功杀入第二届《花样年华》男团赛全国冠军争夺赛啦!作为男团的C位,大家认为他的舞功怎样?” 谢亚接过话头,继续与观众们互动。 “舞王,舞王!林梓明,我爱你……”观众们的热情被彻底点燃,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冷静、冷静!”何囧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癫狂,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大家知不知道,上个月刚刚结束的世界探戈大赛,第一个非阿根廷人的双人冠军是谁?”何囧的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林梓明和Melia!”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尖叫,“林梓明,我爱你……”粉丝们的热情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到达了顶峰。 何囧和谢亚对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们显然对这样的反应早有预料,并且顺势将气氛进一步炒热。 “大家想不想欣赏林梓明重现他们获奖的作品呀?”何囧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煽动性。 “想,想,想……”观众们的回应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掌声雷动,仿佛要将整个场馆都掀翻。 在这片喧嚣中,希维亚静静地站在舞台一侧,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触碰着颈间那条镶嵌着红宝石的“赤子之心”项链,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火焰般的光辉,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生命力在其中流动。 “好,下面有请探戈舞王林梓明和阿根廷精灵探戈女孩希维亚为大家献上《太极方舟》,现场乐队请准备,开始!” 随着何囧的话音落下,音乐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而出,舞台上的灯光也渐渐暗去,只留下一束聚光灯打在希维亚身上。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看向观众席。座无虚席的看台上,荧光棒如同星海般闪烁。场外上万无法入场的粉丝聚集在广场上,通过大屏幕观看直播。这场"疯狂乐队"全国总冠军争夺战,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舞台灯光骤然熄灭,十万人的体育馆瞬间陷入黑暗,只有零星的手机闪光灯如同萤火虫般点缀其中。一束追光突然打下,照亮了舞台中央的林梓明和希维亚。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性感舞裙,后背深V设计露出优美的脊柱线条,颈间的红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林梓明则穿着黑色衬衫,前三颗纽扣解开,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 前奏响起,是在拍电影《太极方舟》——那首主题阿根廷探戈舞曲。林梓明向希维亚伸出手。她将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掌心,两人在第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同时移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探戈的激情与克制在他们肢体间完美呈现。希维亚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锐利的弧线,林梓明的手臂肌肉绷紧,引导她完成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动作。当他们身体紧贴,又骤然分开时,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他们简直..."主持人惊叹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太完美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梓明搂住希维亚的腰,她向后仰倒,长发几乎触及地面,颈间的红宝石项链在重力作用下悬垂,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全场灯光大亮,掌声如雷。 林梓明扶起希维亚,两人向观众鞠躬致谢。他注意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宝贝,爱你。”他轻轻吻了她一下。 希维亚点点头,但手指再次触碰项链,仿佛那是什么护身符。“亲爱的,跳得真棒!” 他们沿着舞台侧边的通道缓缓走向后台休息室,身后那如雷贯耳的掌声却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场而停歇,反而愈发响亮,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一般。 通道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几盏昏黄的灯泡悬挂在头顶,勉强照亮着前方的道路。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几个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与他们擦肩而过,这些人脚步匆匆,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就在这时,林梓明突然感觉到希维亚的手在他的掌心微微收紧。他心头一紧,连忙低声问道:“怎么了?” 希维亚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他能够听到:“有人跟着我们。” 林梓明心中一沉,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借机迅速回头瞥了一眼。果然,他看到有三个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男子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三个人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是其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林梓明的注意。这个人正是他之前在人群中注意到的那个说粤语的男子,而且,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加快脚步。”林梓明低声对希维亚说道,同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一些力量和安全感。 两人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乎变成了小跑。他们穿过曲折的后台通道,一路狂奔,希望能够甩掉身后的尾巴。 然而,就在他们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两个同样装束的男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梓明和希维亚都有些措手不及,他们的脚步猛地一顿,瞬间被这五个人包围了起来。 “林先生,希维亚小姐,”为首的男子用带着明显港腔的普通话说道,“张先生想请你们去做客。” “哪个张先生?没空。我们正在比赛呢。”林梓明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同时将希维亚紧紧地护在身后,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不容他人觊觎。 然而,男子并没有因为林梓明的拒绝而退缩,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是香港的张明远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希维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倒吸一口冷气,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脖子上的项链,千万别被这些人夺走。 “不可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希维亚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对这个张明远先生有着深深的恐惧。 男子见状,似乎并不在意希维亚的反应,他依旧面带微笑,缓缓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话音未落,他突然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其余四人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同时迈步向前,气势汹汹地朝着林梓明和希维亚逼近。 林梓明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猛地用力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一人,然后迅速拉住希维亚的手,转身朝着反方向狂奔,想跑回到舞台上。 仅仅跑了几步,前方就突然出现了两个身材魁梧的拦路者,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林梓明和希维亚已经被这七个人团团围住,无路可逃。 “别反抗,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为首的男子再次开口,他的语气虽然还算温和,但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电击枪,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电流。 “我们只需要希维亚小姐的项链,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男子继续说道,目光紧盯着希维亚脖子上的项链,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 林梓明紧紧握着希维亚的手,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逃脱路线或者求助对象。然而,令他绝望的是,这段通道似乎被人刻意清空了,周围空无一人,最近的安保人员也在几十米之外,而舞台上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呼救声。 “跑!”林梓明猛地一推,将右侧的人推开,然后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拉住希维亚,一同冲进了那扇标有“设备间”的门。 门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错综复杂的管道和各种机械设备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个迷宫。昏暗的灯光下,潮湿的空气弥漫着,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和恐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们在这迷宫般的空间中跌跌撞撞地前行,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如同一群饿狼在追捕着他们的猎物。 “分头走!”林梓明的声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决然。他用力地推着希维亚,将她推向一个岔路口。 “那你呢?”希维亚的声音中透露出担忧和不舍。 “我会拖住他们!快走!”林梓明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希维亚的脚步微微一顿,似乎还在犹豫,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冲进了管道的阴影中,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迅速抄起一根金属管,紧紧握在手中。他转过身,面对着追来的劫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无畏。 “聪明的选择,英雄救美。”为首的男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话音未落,那三名劫匪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同时向林梓明扑了过来。 林梓明毫不畏惧,他挥动着手中的金属管,狠狠地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然而,就在林梓明准备继续攻击时,一股强大的电流突然袭来,如同一道闪电般击中了他的腰部。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金属管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林梓明的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肌肉开始剧烈地痉挛起来,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带走。”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男子对着通讯器说,“女孩往东区跑了,拦住她。” 林梓明被粗暴地拖起,意识在电流的余韵中飘忽。他们穿过几条隐蔽通道,最终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那里,车门大开。 他被扔进车厢,看到希维亚已经被控制在里面,双手被绑在身后,项链仍在颈间闪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坐在对面,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 "张明远..."希维亚咬牙切齿。 “亲爱的帅哥美女们,我们又见面了。这可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接着说道:“上次在飞机上,我可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出钱买下你们手中的‘赤子之心’,只可惜你们竟然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没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现在你们后悔了吧?” “这颗‘赤子之心’是属于我家族的!它永远都不可能会属于你!”面对男子的威胁,希维亚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张明远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林梓明,缓声道:“林先生,久仰您的大名。实在不好意思,以这样的方式与您相见,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应该知道,我必须得到那颗宝石,因为它在阳光下会显现出一张藏宝图,而这张藏宝图所指向的,正是那批失落已久的沙皇珠宝。” 林梓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坐直身子,厉声道:“你们别妄想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这里可是全国直播的比赛现场……” “哦,是吗?”张明远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打断了林梓明的话,“您放心,我们当然会放你们回去的。前提是希维亚小姐要乖乖地交出那条项链。否则的话……”他话锋一转,突然做了个手势。 只见一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地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灯光的映照下,匕首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停车场里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什么重物撞击地面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着,让人不禁心头一紧。紧接着,几声惊恐的呼喊声也随之响起,划破了原本的寂静。 坐在车内的张明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心中涌起一股吉祥的预感,连忙挥手示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手下前去查看情况。 那名手下得到指示后,迅速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一探究竟。然而,就在他刚刚把车门拉开一条缝的时候,一只手如同闪电一般从车外伸了进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颈部。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那名手下的身体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座位上,不省人事。 “颜雪!”林梓明和希维亚同时欢呼起来。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如鬼魅般跃入了车厢。来人一身黑色的战术服,将其精瘦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她的长发被高高地束成了一个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利落地甩在脑后。而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战术匕首,那冰冷的刀刃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放下武器。”颜雪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就像这冬日里的寒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张明远的其他手下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掏出了自己的武器,黑洞洞的枪口齐齐指向了颜雪。然而,颜雪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侧身一滚,轻松地避开了第一发子弹。紧接着,她手臂一挥,手中的匕首如同闪电一般脱手飞出,直直地朝着一名枪手射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把匕首精准无误地扎进了那名枪手的手腕。那名枪手惨叫一声,手中的枪也随之掉落。而此时的颜雪,已经如鬼魅般近身到了另一名枪手的面前。 只见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肘击、膝撞、过肩摔,一气呵成。那名枪手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她狠狠地摔倒在地,手中的武器也飞得老远。 趁着这混乱的瞬间,原本被绑在车厢角落里的林梓明突然发力,猛地撞向看守他的那名劫匪。两人一同滚下了车厢,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林梓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用被绑住的双手在地上摸索着。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原来是地上的碎石。他毫不犹豫地抓起那块碎石,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名劫匪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了下去。 车内,颜雪已经解决掉三名劫匪,正与最后一人对峙。张明远趁机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希维亚。 “停下,否则她死。” 颜雪瞬间静止。停车场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回荡。 “放下刀。”张明远命令。 颜雪缓慢弯腰,将匕首放在地上。但就在张明远注意力稍稍分散的瞬间,她突然从靴筒抽出第二把刀,闪电般掷出。 匕首擦过张明远的手腕,他痛呼一声,手枪落地。颜雪如猎豹般扑上,一记回旋踢将他踹出车厢。 “走!”她割断希维亚的绳索,拉着她跳下车。 林梓明也已经挣脱束缚,三人向停车场出口狂奔。身后传来张明远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 “他们封锁了电梯和楼梯!“林梓明喘着气说。 颜雪指向一个维修通道:“那边,通向舞台下层。” 他们钻进狭窄的通道,在黑暗的管道中爬行。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时间也在飞速流逝。 “第二轮比赛快结束了!”林梓明看着手表,“如果我不回去...” “别担心,我会让你准时出现在舞台上。”颜雪的声音在黑暗中坚定有力。 经过几分钟的艰难爬行,他们终于从一个检修口钻出,来到了舞台下方的设备区。上方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最后上场的是秋果乐队,掌声有请秋果乐队。” 林梓明的心沉了下去。秋果乐队如果缺席评分,将直接失去比赛资格。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晴天霹雳 凌晨一点,"疯狂乐队"全国总决赛的舞台上,璀璨的灯光如星辰般闪烁,将整个体育场映照得如同白昼。林梓明站在舞台中央,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手中的冠军奖杯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耳边是几万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秋果乐队!林梓明!"观众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无法抵挡的声浪。 希维亚站在他身旁,金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她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林梓明:“看那边,第三排那些女孩举着梓明娶我的牌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林梓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他的世界就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欢呼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母亲发来的信息好像一大晴天霹雳:父亲病危,速回! "怎么了?"希维亚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压低声音问道。 林梓明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父亲苍白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病危"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庆功宴在五星级酒店的顶层举行。香槟塔已经搭建好,泡沫在晶莹的杯壁中欢快地跳跃。林梓明机械地与各路媒体、赞助商碰杯,脸上的笑容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嘿,冠军,别这副表情。”安俊杰端着酒杯凑过来,保时捷的车钥匙在他指间晃荡,“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保证比那些狗仔快十倍。” 林梓明终于忍不住,将安俊杰拉到角落:“我爸病危,我必须立刻回明州。” 安俊杰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现在?” “现在。”林梓明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徐晓煝的号码,依然是无人接听。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该死,晓煝不接电话。” “民俗不是说...”安俊杰欲言又止。 “要带女朋友回去见最后一面。”林梓明苦笑,“我知道。”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寻找着希维亚的身影。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林梓明脑海中闪现。希维亚听完他的请求,没有一丝犹豫:“我去。”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林梓明有些惊讶于她的爽快。 “老婆,我明白。”希维亚打断他。 听到老婆两字,林梓明马上破防热泪盈眶:十九岁的自己,竟然有人愿意做自己的老婆,这份恩情无论如何不负此生! 凌晨两点十七分,安俊杰的保时捷panamera如同黑色的幽灵,从酒店地下车库的秘密通道疾驰而出。林梓明坐在副驾驶,希维亚则在后座翻看着手机。 “查了一下路线,最快也要六个小时。”希维亚探身向前,将手机导航递给安俊杰,“走这条高速,车少。” 林梓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 “别客气,”希维亚的声音轻快,但眼神却异常认真,“你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林梓明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是一个慈祥的爸爸,也是一个成功商人,但是被合作伙伴害破产了!” “但他一定为你骄傲。”希维亚轻声安慰道“今晚的演出,太棒了。” 林梓明没有回答,转头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灯火。记忆中父亲严肃而温和的面容与病床上苍白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让他的喉咙发紧。 安俊杰将油门踩得更深,保时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夜色如墨,只有车前灯划破黑暗,像一把利剑刺向远方。 “别担心,”安俊杰紧握方向盘,“我们一定能赶上。” 六个小时的车程如同煎熬。林梓明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次手表,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希维亚在后座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林梓明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坐姿,眼睛布满血丝。 “你应该睡一会儿。”她递给他一瓶水。 林梓明摇头:“睡不着。” 天色渐亮,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明州市人民医院的白色建筑出现在视野中时,林梓明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 “到了!”安俊杰一个急刹,车子稳稳停在急诊入口。 林梓明几乎是跳下车,希维亚紧随其后。他们冲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走廊尽头,林母瘦小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重症监护室外。 “妈!”林梓明的声音嘶哑。 林母转过身,眼睛红肿:“梓明...你终于来了。”她的目光落在希维亚身上,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希维亚,我的...”林梓明顿了顿,“女朋友。” 希维亚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林母的手用蹩脚的中文说:“妈妈你好!”。这是他刚刚跟手机翻译软件学会的。 林母的眼中闪过一丝宽慰,拉着希维亚的手:“好孩子,谢谢你陪梓明来。” “爸怎么样了?”林梓明急切地问。 林母的嘴唇颤抖:“医生说随时都…他一直撑着等你来。” 重症监护室内,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林父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脸色灰白得可怕。听到动静,他艰难地睁开眼。 “梓明...”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林梓明跪在床前,握住父亲枯瘦的手:@爸,我来了。我赢了比赛,我们乐队是全国冠军了。” 林父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好...”他的目光移向希维亚,“这位是...” “我女朋友,希维亚。”林梓明介绍道,内心涌起一阵愧疚。 希维亚上前,温柔地说:“爸爸你好。” 林国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气若游丝,“梓明…以后妈妈就…交给你照顾了…还有女朋友…别负她……” 林梓明强忍着泪水说道:“爸爸,你会好起来的…” 林父艰难地点头:“小心...黎永辉...他...”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爸,别说了,休息一下。”林梓明心疼地握住父亲的手。 林父却固执地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带着你妈妈…离开明州……”他的瞳孔突然放大,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医护人员迅速冲了进来。 “爸!”林梓明的呼喊撕心裂肺。 两天后,明州市殡仪馆。天空阴沉,细雨绵绵。林梓明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灵堂前,接受着络绎不绝的吊唁。希维亚始终站在他身旁,扮演着完美女友的角色。 “节哀顺变。”一个轻浮的声音传来。 林梓明抬头,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面前,西装革履,面带假惺惺的悲伤。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黎永辉,父亲生前最大的商业对手。 “谢谢黎总前来。”林梓明声音冰冷,强压心底的愤怒:黎永辉团伙上次明明被抓了,难道他买通了关系…… 黎永辉将花圈放在灵前,凑近林梓明耳边:“你父亲走得太突然了,我们还有笔账没算清呢。”他的目光扫过希维亚胸前隐约可见的项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林梓明握紧拳头,李峰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手臂。 黎永辉刚离开,殡仪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六个黑衣壮汉推开人群,簇拥着一个戴墨镜的高挑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和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张明远...”林梓明倒吸一口冷气。国际珠宝猎人张明远,专为世界各地富豪寻找稀有宝石的传奇人物,也是多起珠宝盗窃案的幕后黑手。他竟然追踪来了。 张明远优雅地向灵位鞠躬,然后径直走向林梓明:“林先生,节哀。我们见面了,你懂的……” 林梓明警惕地看着他:“张先生别乱来,否则你出不了明州市!” 张明远微笑,目光却冰冷如刀:“拿到"赤子之心"我就消消地走……” 灵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梓明感到挂在心口的"海洋之心"动了一下,预示着危险来临。 “那只是家族纪念品,不值得你们几次三番来抢夺!”林梓明平静地回答。 张明远轻笑:“谦虚了。”他向前一步,声音压低,“这次我愿意出五千万买下它。” 林梓明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张明远从不出价购买,他只会掠夺。 “不卖。”林梓明斩钉截铁地拒绝。 张明远的笑容消失了:“真遗憾。”他打了个响指,六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我本希望和平解决的。”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张先生,在逝者灵前闹事,不太合适吧?” 所有人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短发利落,眼神锐利。她手中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锋在指间翻飞如蝶。 张明远眯起眼睛:“颜雪...国际刑警也来凑热闹?” 颜雪缓步走近低声警告:“我只是来吊唁老朋友。别闹事,前晚被你们逃走,这次必须把你们捉拿归案!”她向灵位深深鞠躬,然后站到林梓明身旁。 张明远冷笑一声:“今天就算了。但林先生,我们还会见面的。”他转身离开,黑衣手下紧随其后。 林梓明长舒一口气,却发现颜雪的目光紧紧盯着希维亚。只见她鞠了三个躬,就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葬礼结束后,林梓明、希维亚和安俊杰回到林家别墅。 “你打算怎么办?”希维亚轻声问道,为他端来一杯热茶。“那个张明远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黎永辉,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恶狼一样。 窗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颜雪蹲在对面建筑的屋顶,望远镜对希维亚胸前的红宝石。她的耳机里传来上级的声音:"确认目标了吗?" “确认了。”颜雪低声回答,“赤子之心确实在他们手上。但张明远和黎永辉都盯上了它,情况比我们预想的复杂。” “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宝石和林梓明。”耳机里的声音命令道,“那里面藏着能撼动国际珠宝黑市的秘密。” 颜雪收起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明白。” 夜色如墨,逐渐深沉,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就在这静谧的时刻,黎永辉却带着五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大摇大摆地踏进了门。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群恶鬼闯入了人间。黎永辉满脸横肉,嚣张地大声叫嚷道:“你家丧事办完啦?正好,趁着人都在,父债子还,赶紧把你爸欠我的钱还了吧!” 林梓明坐在椅子上,原本就红肿的眼睛因为愤怒而瞪得更大,他的头发根根竖起,像是被怒火烧灼一般。他猛地站起身来,浑身颤抖着,对着黎永辉怒吼道:“黎永辉,你别太过分了!我爸都已经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话音未落,林梓明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挥起拳头,直直地朝着黎永辉砸去。这一拳带着他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如疾风骤雨般迅猛。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黎永辉惨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仰去。他的鼻子瞬间血流如注,两颗门牙也随着血水一起喷溅到了地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黎永辉的五个打手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将林梓明死死地按倒在地上。林梓明拼命挣扎,但他的力量在这五个如狼似虎的打手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黎永辉从地上爬起来,把一口血水啐到了林梓明的脸上,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欠条,恶狠狠地甩在林梓明的脸上,吼道:“这是你那死老头欠我的五百万!你们立刻给我搬出去,这栋别墅就用来抵债!还有,这个女孩身上的项链,也给我留下!” 林梓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欠条,他的嘴唇被咬得发白,颤抖着说道:“我爸的债务上次已经还清了,怎么这会又多了一张欠条?黎永辉,是你害死了我爸,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充满了仇恨和绝望,仿佛要将黎永辉生吞活剥一般。然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一个打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不要啊!”伴随着这声惊恐的尖叫,林梓明的妈妈瞪大眼睛扑向黎永辉。 黎永辉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疯狂吓了一跳,他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地伸出双手,阻止林梓明妈妈的攻击。 林梓明妈妈不顾一切地咬住了黎永辉的手臂。黎永辉吃痛,狠狠地用腿一蹬,林梓明妈妈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安俊杰眼见对方动刀子,抓起一把椅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打手的头部狠狠地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把椅子瞬间四分五裂,那个打手头部遭受重击,鲜血四溅,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不省人事,手中的尖刀咣咣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其他四个打手见状,迅速放开被他们按在地上的林梓明,纷纷拔出腰间的尖刀,面露凶光,如饿狼扑食一般,一同朝安俊杰猛刺过来。 安俊杰却临危不乱,敏捷地侧身一闪,避开了正面的袭击,紧接着再次抡起另一把椅子,如旋风般挥舞起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墙,将那四个打手的进攻尽数挡下。 林梓明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抄起一把椅子,如同一颗炮弹一样从背后猛地砸向那四个打手。 这突如其来的前后夹击让那四个打手猝不及防,他们被这凶猛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椅子碎裂,四个打手纷纷惨叫着摔倒在地。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被爆头,鲜血飞溅,场面异常惨烈。 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黎永辉见到形势不妙,吓得脸色惨白,他转身拔腿就跑,一面逃离一面骂:“真他妈的一群饭桶…” 林梓明眼疾手快,飞起一脚将一把椅子踢向黎永辉,那椅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砸中了黎永辉的后背,将他击倒在地。 林梓明飞奔过去,一把夺过黎永辉手中紧握着的资料包,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里面所有的欠条都抽了出来。他冷笑一声,“嚓”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将那些欠条付之一炬。 “别动,举起手来!”突然间,一道冰冷的女声在林梓明和安俊杰的身后响起,仿佛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脖子上更是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一把冰冷的刀刃正架在上面,随时都可能划破他们的喉咙。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又是你,伊琳娜,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把你的刀收起来!”缩在墙角沙发里的希维亚突然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宝贝,别怕,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伊琳娜的声音依旧冰冷,“快点把项链摘下来递给我,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说着,她手中的刀微微一动,林梓明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不!不要伤害他!”希维亚见状,连忙喊道,“‘赤子之心’我们已经存在银行里了,我现在戴的只是一个仿制品而已。求求你,放开他们,别伤人!” 伊琳娜似的眼神愈发凶狠,手中的刀握得更紧。希维亚突然冲过来想夺走伊琳娜手中的刀。 “站着别动!”这时,杀手南亚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你看看,这刀子都已经见血了!”安俊杰的脖子渗出一丝血丝。 希维亚被南亚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激怒对方,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希维亚,你骗谁呢?演唱会上你胸前的红宝石星耀闪闪,差点亮瞎了观众的眼!”伊琳娜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威胁,“给你十秒钟时间,快点解下项链递给我,否则这两个人马上就会变成死人!” 她恶狠狠地开始倒数:“十、九、八……” 希维亚被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解开项链,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双手颤颤巍巍的地递过去,红宝石她的手心闪着耀眼光芒。 杀手南亚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死死地盯着那条项链,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伊琳娜心中狂喜,她伸出手,准备去拿那条她梦寐以求的项链。 一个黑影如闪电般冲入房子。南亚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记凌厉的回旋腿狠狠地踢中了太阳穴,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昏死过去。 同时伊琳娜也被一记同样凶猛连环脚狠狠地踹身上,她像一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摔倒在地,手中的刀子也飞出门外。 颜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跃过来,一个手刀精准地砍在她的后颈上,伊琳娜立刻软绵绵地昏倒在地。 “颜雪!”林梓明失声惊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颜雪简直就是保护神,每每在危险时刻及时出现。 颜雪回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突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这短暂的宁静。 颜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立刻举起手枪,示意林梓明、希维亚和安俊杰三人保持安静。 “至少有六个人,而且他们都持有武器。”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那些人听到一般,“你们赶紧从后窗翻出去,我来负责断后。” 林梓明毫不犹豫地背起身材瘦弱的妈妈,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希维亚和安俊杰见状,也紧跟着林梓明的脚步,迅速躲进了后花园的角落里。 颜雪则轻轻地关上玻璃窗,拉好窗帘。然后像一只敏捷的猫迅速沿着楼梯跑上二楼,埋伏在楼梯转角处。 三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举着枪闯进了大厅。他们背靠背站成一圈,警惕地搜索着四周,寻找可以射击的目标。 颜雪屏住呼吸,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三声轻响过后,颜雪手中的消音手枪喷吐出火焰,三颗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三个枪手的右手。 刹那间,他们手中的枪纷纷掉落在地,而他们的右手则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紧接着,颜雪再次扣动扳机,又是呯、呯、呯三声枪响。这一次,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那三个枪手伸向掉落地上手枪的手。只听得一阵惨嚎,他们的左手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彻底废掉了,毫无反击的能力。 门外掩护的三个杀手听到屋内的动静,顿时惊慌失措。他们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楼梯方向胡乱射击起来。一时间,楼梯的墙面上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光,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般。 安俊杰小心翼翼地绕过前院,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可能的逃跑路线。他瞥见三个杀手正以强大的火力压制,强行冲入屋内。前院此时已空无一人,这给了他一线生机。 他迅速抓起一个小花瓶,毫不犹豫地砸向前院的空地,花瓶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院子里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隐藏的敌人出现。 安俊杰稍稍松了口气,确定这里没有埋伏后,他立刻给林梓明发送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告知他目前的情况。 紧接着,他像一只敏捷的猫咪,轻手轻脚地跑进车库。车库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掏出车钥匙按下摇控键,轻轻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小心翼翼地关掉车灯,缓缓地将车开出车库。 林梓明背着妈妈,紧紧地拉着希维亚,一路小跑着朝车库赶来。希维亚迅速打开车后门,敏捷地爬上车,然后协助林梓明将妈妈拉上车,并让她坐稳,系好安全带。然后林梓明灵敏地跳上副驾驶座。 安俊杰猛地打开车灯,一脚油门轰到底,保时捷panamera咆哮着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饭桶!他们跑了!快追!”伊琳娜的怒吼声突然在屋内响起。她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满脸怒容,对那些杀手的无能感到极度愤怒。她顾不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南亚,一把拉住一个杀手,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外。 另外两个杀手见状,迅速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楼梯口猛烈射击,为伊琳娜和那个杀手提供掩护。 伊琳娜和杀手如闪电般跳上车子,她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咆哮着向 保时捷panamera渐渐远去的红色尾灯紧追不舍。 颜雪朝着楼下大厅连开数枪,枪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紧接着,她如飞鸟一般从二楼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地上。 落地后的颜雪迅速翻滚起身,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飞快地穿过花园,直奔杀手留下的两辆车。她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射击,准确地击中了每辆车的四个轮胎,瞬间让车辆失去了行驶能力。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颜雪跳上自己的保时捷911,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保护林梓明以及“赤子之心”的安全。 那两个杀手听到门外的枪声,如梦初醒般地从房间里冲出来,手忙脚乱地跳上自己的车,拼命踩下油门,试图追赶颜雪的911。车子歪歪扭扭地向前冲,速度根本提不起来。 “妈的,轮胎被爆了!”其中一个杀手懊恼地咒骂道。 躺在地上装死的黎永辉,看到杀手们都已经逃离现场,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惨烈的枪战场面,自己也溅了一身血,他吓个半死,浑身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黎老板您好……” 黎永辉对着电话那头喊道:“章局长,查一查那辆黑色保时捷panamera,车牌号是xxxxx x x,马上派特警去把车拦下,把车上的人全部抓到我的办公室来!” 章局长点头哈腰地说道:“好的,黎老板,您别着急,我这就叫他们查一下天网系统,一有消息我马上给您回复。”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章局长的电话打了回来。“黎老板,那辆车已经上高速了。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两辆警车去拦截了,绝对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第124章 猛虫过江 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保时捷panamera在高速公路上划出一道黑色闪电。安俊杰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后视镜里,那辆银灰色的凯伦w1如同附骨之疽,始终保持着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俊杰哥,他们又追上来了!”林梓明死死抓着副驾驶的扶手,脸色苍白如纸。后座上,他的母亲林夫人依旧昏迷不醒,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安俊杰扫了一眼仪表盘,时速已经飙到180公里。"坐稳了!"他猛地踩下油门,保时捷发出一声咆哮,速度指针继续向右偏移。 然而那辆w1却如同幽灵般轻松加速,眨眼间就与他们并驾齐驱。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孔——伊琳娜·沃洛申娜,国际珠宝猎人组织的王牌。她朝安俊杰投来一个挑衅的微笑,红唇微启:“游戏该结束了,小朋友。” 话音未落,w1突然向左猛打方向,试图将保时捷逼向护栏。安俊杰反应极快,几乎同时向右急转,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划出两道交错的弧线。 “该死!”安俊杰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自己的保时捷虽然性能不俗,但面对专为赛道设计的w1超跑,在直线加速上毫无胜算。 后方五百米处,一辆黑色保时捷911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车内,颜雪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调整着耳麦:“目标确认,伊琳娜正在追击安俊杰一行。请求行动指令。” 耳麦中传来冷静的男声:“继续观察,确保林梓明安全。必要时介入。” 颜雪眯起眼睛,看着前方w1再次试图别停保时捷。安俊杰展现出惊人的驾驶技术,连续三个急转变道,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撞击。 “这小子有两下子。”颜雪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w1车内,伊琳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准备射击!”她怒吼道,“给我开枪打他们的轮胎!” 副驾驶的蒙面男子立刻摇下车窗,举起一把改装过的手枪。就在他瞄准的瞬间,一声枪响划破空气——子弹精准地击中了w1的左后轮。 “糟糕!”伊琳娜惊呼一声,方向盘瞬间失去控制。w1在公路上疯狂打转,撞在防守栏上又反弹过来,最终横停在路中央,车轮磨着地板直冒烟。 颜雪淡定地收回手枪,看着后视镜中那辆失控的超跑。“目标已拦截。”她对着耳麦报告,同时加速追上前方的保时捷。 安俊杰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长舒一口气。“有人帮了我们。”他转向林梓明,“你认识开黑色911的人吗?” 林梓明茫然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不...不知道。俊杰哥,我妈她...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安俊杰瞥了一眼后座,林夫人的脸色确实更加苍白了。“坚持住,前面就是上海出口了!” 然而就在他们接近收费站时,三辆警车突然从侧道冲出,呈品字形将他们包围。刺耳的警笛声中,一个扩音器传来冰冷的命令:“沪A·xj518,立即靠边停车!” 安俊杰咒骂一声,不得不减速停下。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周,我们在高速出口被警车拦下了,车上有病危人员,情况紧急!”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用枪指着他们:“下车!双手抱头!” 林梓明颤抖着举起双手:“警察同志,求求你们,我妈妈需要急救!她气息越来越弱了,请让我们开车马上送入医院好吗?” 特警中走出一名队长模样的人,他冷漠地扫了一眼昏迷的林夫人:“先全部带回局里调查。” 就在这时,两辆明州市牌照的警车呼啸而至。车门打开,章局长挺着啤酒肚大步走来,身后跟着满脸阴鸷的黎永辉。 “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黎永辉狞笑着走近,两颗缺失的门牙让他说话漏风,却更添几分狰狞。他一把揪住林梓明的衣领,“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章局长故作威严地咳嗽一声:“你们故意伤人,抗警执法,全部押回明州审查。”眼中闪烁着同样的恶意。 安俊杰将林梓明护在身后:“章局长,林夫人情况危急,必须先送医!” “闭嘴!”黎永辉突然暴怒,一拳打在安俊杰腹部,“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看谁还能救你!”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远处又驶来三辆上海牌照的警车。车门打开,十几名特警迅速列队,为首的警官大声道:“上海浦东分局特警队奉命接管此案!” 章局长脸色骤变:“这是我们明州的案子!” “根据跨区域办案条例,案发地警方有优先处置权。”上海警官毫不退让,“而且我们有上级直接命令。” 双方特警对峙,气氛一触即发。安俊杰趁机再次拨通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僵持了约十分钟后,章局长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咬牙切齿地下令:“撤!” 黎永辉不敢置信:“局长?” “上面直接来电!”章局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恶狠狠地瞪了安俊杰一眼,“小子,咱们走着瞧!” 上海特警迅速接管现场,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护送安俊杰车辆奔向医院。林梓明紧握着母亲的手,眼泪终于决堤。 希维亚长舒一口气,转头寻找那辆黑色911,却发现它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好的,我将为您创作林梓明等人被绑架和成功解救的惊险情节。根据故事发展,我会先整理一些关键点,让这个营救故事更加扣人心弦。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 ### 故事梗概 - **医院苏醒与银行之行**:林夫人苏醒后被安排特护病房,林梓明、安俊杰和希维亚前往银行存放珍贵项链"赤子之心",却在回程途中被黎永辉带人绑架。 - **非法拘禁与胁迫**:三人被押往明州市,遭受非人虐待——林梓明被逼签下房产转让协议,安俊杰被电击折磨,希维亚面临被卖到洗浴中心的威胁。 - **绝望中的反抗**:当黎永辉联系蛇头准备将他们卖往缅甸时,安俊杰抓住转机反击,用碎玻璃刺伤看守,为三人争取到一线生机。 - **李峰介入调查**:李峰发现三人失踪后立即雇佣侦探公司展开调查,同时特工颜雪暗中提供关键线索,指引侦探找到关押地点。 - **生死营救**:侦探团队与颜雪里应外合展开突袭,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出三人,粉碎了黎永辉的犯罪计划,为后续的正邪对决埋下伏笔。 本次写作将聚焦于林梓明等人被绑架后的惊险遭遇和营救过程,展现反派丧心病狂的恶行和主角们在绝境中的反抗精神,同时引入更多势力参与这场正邪较量。 --- ## **劫持与营救** **上海仁和医院特护病房** 林夫人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和点滴瓶。她微微侧头,看到儿子林梓明正握着她的手,眼圈通红。 "妈!您终于醒了!"林梓明激动地站起来,差点碰倒旁边的水杯。 希维亚连忙上前扶住林夫人,帮她垫高枕头:"阿姨,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您需要静养。" 林夫人虚弱地点点头,目光扫过病房:"俊杰呢?" "他去办理住院手续了。"林梓明擦了擦眼角,"妈,您别担心,医生说您只是受了刺激,休息几天就好。" 安俊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缴费单。看到林夫人醒了,他明显松了口气:"阿姨,您可算醒了。我们都很担心您。" 林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但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身体猛地一颤,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我已经好了,现在完全可以出院了,住院的费用可太贵了。”她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一旁的安俊杰见状,急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劝慰道:“阿姨,您别着急,安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们并不缺钱。” 然而,林梓明的妈妈似乎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打动,她的情绪反而愈发焦急起来。 “我真的只是过度劳累罢了,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没必要再继续住院浪费钱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梓明,“梓明,这卡里有十万块钱,是我们家剩下的全部积蓄了。你拿着这些钱去租一套房子吧,永州我们是回不去了,那个黎永辉是个恶霸,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妈妈你别着急,这卡你保管着,你看,住院费我们已经预付了三天了,你就安心休养着,我马上去找房子租,等把房子租好马上就出院,好吗?”林梓明握着妈妈的手安慰着。 “梓明,快点去找房子吧,不要租得太贵,能住就好。”林妈妈小声说道。 “好的妈妈,你先休息着,这里有专职护士照顾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们先去办点事,再见。” 挥手再见之后,三人驱车直奔上海国际银行。 银行经理亲自将装有"赤子之心"项链的特制保险盒放入vip保险柜。这条由红宝石和钻石打造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林先生,希维亚小姐,指纹和虹膜验证已完成。”经理恭敬地说,“除了你们本人,任何人都无法打开这个保险柜。” 林梓明点点头拉着希维亚的手,和安俊杰一起走出银行。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这下“赤子之心”安全了,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安俊杰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医院看阿姨。” 他们刚走到停车场,三辆没有标志的黑色suv突然围拢过来。车门猛地打开,七八个穿特警制服的人持枪冲出。 “不许动!明州警方!” 安俊杰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林梓明:“跑!”但已经晚了,电击枪的探针扎进他的后背,高压电流让他瞬间倒地抽搐。 林梓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枪托砸中后脑,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希维亚的尖叫声和黎永辉那漏风的声音:“全给我带走!” 昏暗的车厢里,当林梓明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双手被反铐,嘴巴被胶带封住。安俊杰和希维亚同样被反铐着,车厢里还有两个持枪的"特警"——现在看清了,他们根本没穿正规警服。 黎永辉坐在副驾驶,回头露出狰狞的笑容:“林少爷,没想到吧?在上海我照样能抓你!我们是猛龙不是猛虫,我们这是猛龙过江。” 安俊杰挣扎着发出呜呜声,黎永辉直接一拳打在他腹部:“安俊杰,你上次动联系抓捕我们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车子一路狂飙,林梓明通过车窗外的路牌判断,他们正在往明州方向行驶。希维亚眼中含泪,无声地颤抖着。 明州市,永辉实业顶层办公室,三人被粗暴地拖进一间没有窗户的会议室。黎永辉四叉八仰地坐在老板椅上,章局长站在一旁抽烟,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 “把他们的手机都收了!”黎永辉命令道,“检查有没有定位装置!” 一个手下粗暴地搜身,将三人的手机全部没收并关机。黎永辉拿出一叠文件摔在桌上:“林梓明,把你家登记你名下的那套别墅转让给我,否则...”他使了个眼色,一个打手立刻揪住希维亚的头法,一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林梓明挣扎着站起来,又被按回椅子上,“别碰她!我签!” 黎永辉满意地看着林梓明在房产转让协议上签字,又拿出两份借款合同:“林梓明你欠我五百万,签字按手印!” 安俊杰冷笑:“你这是绑架敲诈!” “啪!”电击棒直接戳在安俊杰脖子上,他全身痉挛着倒地。黎永辉踩住他的脸:“我知道你家有钱,这次你自投罗网,我要敲你十几亿,不,我要搞得你倾家荡产,哈哈哈……” 听到这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林梓明和安俊杰闭上眼睛摆出不合作的态度。 “他妈的摆烂了,上刑具,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硬气!”黎永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章局长看了看手表:“黎老板别玩太过。赶紧处理掉,别留下任何证据,夜长梦多。” 黎永辉狞笑着拨通一个电话:“老蛇,我这里有批货...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漂亮妞...对,明天凌晨三点,老地方交接。” 挂掉电话,他俯身对希维亚说:“小美人,今晚先好好陪我们玩玩,明天送你们去缅甸开始新生活了——听说那边很缺器官捐献者。” 希维亚面如死灰,泪水无声滑落。安俊杰被绑在椅子上,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怒火。 同一时间,上海仁和医院,李峰匆匆推开特护病房的门,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林阿姨,我来看您了!" 林夫人虚弱地点头:“小李啊,梓明他们刚出去...” 李峰皱眉:“我刚从北京飞回来,打他们电话都关机。希维亚也不在吗?”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李峰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陈,我需要雇佣你们侦探社,立刻!我朋友可能出事了!” 夜幕降临,永辉实业办公室,看守他们的两个打手正在外间喝酒吃花生。安俊杰悄悄挪动身体,将手腕在椅子尖锐的金属边缘摩擦。 “别动...”他压低声音对林梓明说,“等他们喝得差不多了,我数到三,我们一起...” 希维亚被单独关在隔壁房间,隐约能听到她的啜泣声。安俊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终于,手铐的链子松动了。 “一、二...” “三!” 安俊杰猛地挣脱,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刚进门的打手。那人闷哼一声倒地,另一个醉醺醺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梓明用椅子砸中后背。 “希维亚!”林梓明冲向隔壁,踹开门,发现希维亚被绑在暖气片上。他手忙脚乱地解绳子,听着外面安俊杰的怒吼和打斗声。他快速地解开了绑住希维亚的绳子。 “快走!”安俊杰满脸是血地冲进来,"他们的增援正在赶来!” 三人刚跑到楼梯口,楼下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安俊杰咬牙推开消防通道:“上楼顶!” 凛冽的夜风中,三人被困在十六层楼顶。二十多个打手已经封锁了顶楼梯口,此刻冲下去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黎永辉在十几个特警的严密护卫下,趾高气扬的向前逼近,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颜雪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 他那阴森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上次你们居然敢动用关系,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哈哈,看看现在,我们又出来了!在明州,没有人能够动得了我们!”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颜雪的手紧紧握住狙击枪,手指几次想要扣下扳机,将黎永辉的脑袋瞬间打爆。然而,那十几个身材高大、训练有素的特警如铜墙铁壁般将黎永辉护在中间,使得颜雪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射击时机。 她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焦急的情绪在心中不断蔓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颜雪深知,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掉黎永辉,林梓明他们马上就被交给人贩子送到缅甸去…… 第125章 解救人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伊琳娜带领着五个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入了李永辉戒备森严的办公楼。 他们的行动迅速而精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把守在楼梯口的那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毫无声息地被处理掉了。这些打手们被打翻在地失去反抗能力,被分成几组像粽子一样紧紧捆住,完全无法动弹,嘴巴都被透明胶布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求救信号。 伊琳娜面无表情地站在这群被制服的打手中间,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其他威胁后爬上楼顶,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林梓明和希维亚身上。 “黎老板,我出五千万,把这两个人卖给我好吗?”伊琳娜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林梓明和希维亚,仿佛他们只是两件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 李永辉心中猛地一跳,他转过头,看向伊琳娜。当他的目光与伊琳娜相对时,他不禁愣住了——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东欧美女。 这娘们还真风骚,今天走桃花运了。李永辉的心中安定了下来,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像看一个傻瓜一样盯着伊琳娜,说道:“美女,你说什么?五千万?五千万是钱吗?” 伊琳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能抢了。” “我操!”黎永辉怒不可遏地吼道,“在明州跟老子抢人,你这是活腻了吧?就凭你这小身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的声音十分霸道。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伊琳娜,心里暗自思忖:难道那二十几个打手都被她给团灭了? 没等他想清楚,只见伊琳娜猛地一挥手,如同变戏法一般,她身后的五个雇佣兵如鬼魅般突然现身。这些雇佣兵身材高大威猛,每个人都手持着一把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黎永辉和他身边的几个特警。 那枪口散发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伊琳娜一声令下,这些雇佣兵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将他们打成筛子。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黎永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美……美女,别冲动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些人对你来说根本没用,不如这样,我给你一千万,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赔着笑脸,试图用金钱来平息伊琳娜的怒火。 伊琳娜对他的提议完全无动于衷。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黎永辉,眼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 突然,一阵突突突的枪声突然响起,一梭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打在地板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那几个特警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他们惊慌失措地把手枪丢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在这五个强悍的雇佣兵面前,他们显然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黎永辉惊恐地抱着头,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抖动着,吓得尿湿了裤裆。他心中暗骂道:“这娘们也太猛了吧,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伊琳娜面带微笑地招了招手,对林梓明喊道:“林梓明,快点过来,跟我走!这次我可是救了你们的命哦,‘赤子之心’应该乖乖地交给我了吧?你们留着它,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这可太不值得啦!”伊琳娜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跟朋友开玩笑一般,但她的话语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林梓明的心上。 林梓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希维亚和安俊杰。他们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无奈。最终,林梓明咬了咬牙,带着希维亚和安俊杰快步跑向伊琳娜。毕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雇佣兵见状,迅速护在伊琳娜和林梓明等人的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然后迅速调整端着冲锋枪实施警戒,另外三个雇佣兵冲上去把黎永辉和几名特警捆做一堆,动弹不得。 他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潜在的危险。然后,一行人沿着楼梯匆匆走下楼顶,来到电梯间。 进入电梯后,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纷纷长舒了一口气。电梯缓缓下降,每一层的数字都在屏幕上闪烁,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楼下。门一打开,众人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迅速冲出电梯,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楼下,四辆车整齐地停在那里,引擎已经发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催促着人们赶快上车。 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林梓明、安俊杰和希维亚三人押上了一辆宽敞的商务车。车门关上的瞬间,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车内。 其他人则按照预先安排好的分组,分别登上了另外三辆掩护车。每辆车都坐满了人,大家的表情都十分严肃,眼神交汇时,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决心和紧张。 司机们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眨眼间,四辆车便如同闪电一般,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留下一阵烟尘和渐渐远去的引擎声。 颜雪将奥迪rs7的油门踩到底,时速表指针颤抖着指向180公里。这辆看似普通的轿车经过特别改装,引擎轰鸣如野兽低吼。 “指挥中心,目标确认。”颜雪对着衣领下的微型麦克风报告,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动,“三辆护卫车护送黑色奔驰商务车,林梓明等人在主车内。” 耳机里传来沙哑的男声:“批准介入,优先确保人质安全。支援预计27分钟后到达。” 颜雪嘴角微扬,右手从副驾座上抄起那把经过特殊改装的p226手枪——弹匣扩容至20发,配备激光瞄准器。作为国际王牌特工,她的装备十分专业。 前方两百米处,护卫车辆疾驰。颜雪打开车载电脑,屏幕立刻显示出由卫星实时传输的热成像画面——商务车后座有三个热源信号,其中一人姿势扭曲,可能已经受伤。 “梓明,坚持住。”颜雪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情绪波动,随即恢复特工应有的冰冷状态。 第一辆路虎护卫车突然急刹,试图阻挡她的去路。颜雪左手猛打方向盘,右手同时降下车窗。冷风瞬间灌入车内,吹乱了她扎成马尾的黑发。在车辆几乎与护栏擦出火花的极限角度下,她单手持枪伸出窗外—— 砰!砰!砰! 三声枪响,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路虎的左后轮轮毂接缝处,这是装甲车辆罕见的弱点。路虎顿时失控,在路面旋转三圈后撞上中央隔离带。 “护卫车1号,清除。”颜雪汇报道,声音如同汇报天气般平静。 剩余两辆护卫车立刻改变阵型,宝马车试图从侧方压制她。副驾车窗降下,一支mp5微型冲锋枪的枪管伸出。颜雪瞳孔微缩——这种火力在市区出现,说明绑者已经丧心病狂。 哒哒哒哒! 子弹击碎奥迪的左后视镜。颜雪瞬间计算弹道,猛踩刹车让宝马超前半车身,然后闪电般加速切入其盲区。在两车并行的瞬间,她单手控车,另一只手举枪瞄准—— 砰!砰! 两发特制穿甲弹击穿宝马的油箱盖。颜雪紧接着一发曳光弹,宝马车后方顿时爆出一团火球。车辆失控撞向路边护栏,油箱爆炸的冲击波让奥迪都为之震颤。 “护卫车2号,清除。” 现在,仅剩最后一辆路虎挡在她与目标之间。商务车似乎察觉到危险,突然加速试图逃离。颜雪瞥了一眼仪表盘——时速已达195公里,逼近这辆改装车的极限。 路虎突然蛇形行驶,阻挡她的超车路线。颜雪冷笑,按下方向盘上的红色按钮。奥迪后备箱开启,一组磁吸式路钉洒向路面。这是特种装备处的杰作,能智能识别特定轮胎纹路。 路虎碾过路钉的瞬间,八个轮胎同时爆裂。重型车辆像醉汉一样摇摆,最终侧翻在路中央,燃起熊熊大火。 “所有护卫车,清除。”颜雪汇报道,现在她与目标商务车之间再无阻碍。 两车距离迅速缩短。颜雪开启激光瞄准器,红色光点稳稳落在商务车右后轮上。就在她准备扣动扳机时—— 商务车后窗突然降下,一支狙击步枪的枪管伸出。颜雪本能地猛打方向盘,子弹擦着车顶呼啸而过,在前挡风玻璃上留下一道蛛网状裂纹。 “伊琳娜...”颜雪眯起眼睛。前俄罗斯阿尔法小组狙击手,外号"黑寡妇"。 两车展开死亡追逐,时速维持在160公里以上。颜雪尝试多个角度逼近,都被伊琳娜精准的狙击逼退。有两次子弹甚至击穿了奥迪的引擎盖,仪表盘开始报警。 “目标反抗激烈,请求使用B方案。”颜雪冷静请示。 “批准。注意,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出现波动。” 颜雪眼神一凛。她按下中控台上的蓝色按钮,奥迪车头突然释放出浓密的烟雾弹。在能见度降至零的瞬间,她急刹变道,从商务车右侧盲区突进。 两车并行时,颜雪闪电般出手——不是射击轮胎,而是对准商务车的后窗连开五枪。特制玻璃破碎的声响中,她看到伊琳娜肩膀中弹,狙击步枪脱手飞出窗外。 “下一个晒准司机!”颜雪调整瞄准点,却在扣动扳机前听到耳机里急促的警告。 “颜雪,紧急情况!黎永辉动用了警方关系,三辆特警车正从迎宾大道向你方驶来!” 几乎同时,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颜雪从后视镜看到三辆标有"特警"字样的装甲车正高速逼近,车顶的探照灯穿透薄雾,将整条公路照得如同白昼。 “该死!”颜雪罕见地咒骂出声。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章局长是黎永辉在警方的最大保护伞。 扩音器的声音响彻公路:“前方灰色奥迪,立即靠边停车!这是最后警告!” 颜雪面临抉择——继续追击将直接与警方交火,但放弃意味着林梓明三人将再次落入魔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犹豫瞬间,一辆特警车突然加速冲到她前方,猛地刹车!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颜雪极限转向,奥迪失控旋转360度,最终撞上路肩。安全气囊爆开,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一黑。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特警车辆将商务车团团围住。特警们将三个戴头套的人质转移到警用装甲车上。但伊琳娜的踪影早已在车内消失。 其中一个人质走路时右腿明显拖拽——安俊杰的腿受伤了;另一个高大身影被粗暴推搡——林梓明在反抗;最娇小的那个被直接扛起扔进车里——希维亚。 颜雪挣扎着想解开安全带,但车门已被特警拉开。冰冷的枪口顶在她太阳穴上,她闻到了廉价古龙水混合烟草的味道——章局长亲自到场了。 “美女,你是特工吧,功夫不错。”章局长油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竟然敢黑吃黑,胆子也太肥了。你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下场是什么吗,你今天必须死!” 颜雪吐出一口血沫,抬头直视这个警界败类:“章明,你知道你的行为后果吗?” 章局长脸色微变,但很快狞笑起来:“你认为你今天还能逃脱吗,你将会变成一堆器官标本。”他转向手下,“带走!黎总要亲自招待她。” 当颜雪被押上警车时,她通过摩尔斯密码轻叩牙齿,激活了植入臼齿的紧急通讯器:“指挥中心,信标已激活,追踪频率Alpha-7。目标预计被转移至备用地点。”她还把信息和定位追踪通过被特警没收的手机发到李峰的手机上。 三辆警车二十公里外废墟的永辉机械厂。 林梓明头上的黑布被粗暴扯下,刺眼的探照灯让他眯起眼睛。他们被关在一个潮湿的地下仓库,墙壁上的褐色污渍散发着铁锈味。黎永辉站在铁栏外,身后是四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 “欢迎来到屠宰场。”黎永辉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海蛇的医疗团队一小时后到,他们会活体采集各位的...贵重器官。” 安俊杰猛地冲向铁栏,却被电击枪放倒,在地上痛苦抽搐。 “尤其是你,安少爷。”黎永辉蹲下身,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父亲抢夺了我的生意,阻止我进入大都商圈,今天我要十倍奉还。” 希维亚突然扑向铁栏:“你这个变态!快点放开我们!” 黎永辉抬起手就要狠狠给她一巴掌。 林梓明挣扎着挡在她前面:"黎永辉,你要报复冲我来,放了他们!" “急什么?”黎永辉站起身整理西装,“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 他转身离开前对特警下令:“给他们注射镇静剂,确保交易时不会闹事。另外,把那个女特工请到我的私人会客室...我要亲自审问。” 沉重的铁门关上后,地下室里只剩下三人沉重的呼吸声。 李峰第三次挂断无人接听的电话,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林梓明和安俊杰同时不接电话,这在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 "绑架。"这个词像刀一样扎进李峰的大脑。他立刻拨通了一个很少使用的号码。 “张颖,我是李峰。紧急情况,我需要你立刻开始调查。”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但握手机的指节已经发白,“我的两个合伙人三个小时前被绑架了,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知道他们在哪。” 电话那头的女声干脆利落:“我立刻调查天网数据,四十分钟给你初步结果。” 挂断电话,李峰强迫自己深呼吸。谁会对他们下手?最近公司正在竞标一个重要项目...不,商业竞争对手不会用这种手段。就算绑架,对象也不是他们呀。 突然,一个名字闪过他的脑海——黎永辉。 张颖的效率惊人:“李总您好,查到了。林梓明手机的最后信号在汇丰银行车库,两人被强迫推上一架商务车,两架警车护送着在高速公路上驶向明州市方向。” 李峰的瞳孔骤缩。明州——黎永辉的老巢,他们的上市公司是当地的纳税大户,他弟弟黎刚掌控着那里的地下势力,是黑白两道通吃,如果好友落到他们手里……” “张颖,继续追踪,我需要确切位置。”他挂断电话,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李峰只说了一句话:“安叔叔,俊杰出事了,是黎永辉干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是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声音:“位置。” “刚被绑到明州,我正在确认具体...” “半小时后,龙华机场见。”电话挂断。 李峰抓起外套冲向电梯。安志强——安俊杰的大伯,退役少将,现在经营着一家顶级安保公司。有他介入,事情就会有转机。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李峰的大脑飞速运转。黎永辉为什么现在动手?他们公司刚获得一个重要军工项目的预审资格...对了!上周新闻提到黎氏集团也在竞争同一项目。这不是单纯的报复,还涉及商业利益。 地下车库,李峰的车还没发动,张颖的电话又来了:“确认了,目标被带到明州郊外的永辉机械厂,那里是黎家的秘密据点。李峰...”她的声音罕见地犹豫了一下,“我刚黑入他们的内部通讯,黎永辉下令明早之前要拿到安俊杰的军工项目访问密码,否则就...处理掉他们。” 李峰的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龙华私人机场,一架湾流g550已经启动引擎。安志强站在舷梯旁,身后是六名全副武装的保镖。这位六十岁的退役将军腰板笔直,灰白的平头下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情报。”他简短地问。 李峰快速汇报了已知信息,安志强听完后对身后一名保镖说:“联系明州的老刀,让他准备接应和装备。”然后转向李峰,“上飞机,我们一小时后到明州。” 机舱内,安志强铺开一张永辉机械厂的卫星图。“这里是主厂房,最可能的关押地点。”他指着图上的一栋建筑,“黎家在这里经营地下赌场和刑讯室,守备森严。” 李峰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工厂东侧围墙监控每10分钟换频盲区30秒,凌晨1点换岗有3分钟空隙。地下室二层最里间。」 “这是...”李峰皱眉。 安志强扫了一眼:“内应?” “不清楚。”李峰快速回复:「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回复很快到来:「我们被关在地下室,安俊杰右腿受伤了。别回复,手机即将销毁。」 李峰的脸色变得铁青。安志强立刻命令手下核实信息真伪,同时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飞机降落在明州一个偏僻的民用机场时,天已全黑。三辆改装过的越野车等候在跑道尽头。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男子——显然就是"老刀"——迎上来与安志强简短交谈后,带他们来到一个仓库。 仓库里,各种武器装备整齐排列。老刀指着墙上的工厂详图:“收到的情报基本准确,但有一点——"他指向东侧围墙,"这里确实有监控盲区,但黎永辉最近加了红外感应器,需要先破坏总控室。” 安志强迅速分配任务:“A组负责突入救人,B组控制总控室和电力系统,C组外围警戒。行动时间00:30,全程无线电静默。” 他递给李峰一件防弹衣和一把手枪:“你跟在我身边,不要擅自行动。” 李峰接过枪,沉甸甸的质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演习:“安叔叔,我必须亲自去。” 安志强盯着他看了两秒,点头:“那就别拖后腿。” 凌晨0:25,两辆没有标志的厢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工厂五百米的树林里。夜视仪中,工厂围墙上的守卫清晰可见。 “总控室确认,两名守卫。”耳机里传来B组的汇报。 “A组就位,等待信号。” 李峰蜷缩在灌木丛中,他的心跳像战鼓一样,咚咚作响。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上次回到明州时的情景,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对抗。 当时宴席上,林梓明用烫盆怒扣黎永辉儿子黎文光的头,几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通过潘语嫣家的关系,成功地从异地调来了警察,一举将黎文辉的团伙缉拿归案。 然而,让李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黎永辉的能量竟然如此之重巨大。他不仅迅速地洗脱了自己的罪名,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行动——绑架。 “行动。”安志强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刹那间,工厂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照明亮起。李峰跟着突击队冲向围墙,在夜色的掩护下翻越而过。枪声从总控室方向传来,随即又归于寂静。 “总控室清除,监控系统已瘫痪。” 李峰跟随安志强快速穿过走廊,击倒两名闻声而来的守卫。地下室的铁门上着电子锁,一名队员快速安装破门炸药。 “三、二、一——” 轰然巨响后,李峰第一个冲了进去。地下二层昏暗潮湿,最里间的铁门被多重锁链封住。透过小窗,他看到了让他血液凝固的一幕—— 林梓明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安俊杰则躺在地上,右手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一个穿西装的背影正举着烙铁走向安俊杰。 “黎永辉!“李峰怒吼。 那个背影转过身,露出一张李峰永远忘不了的脸——黎永辉,比魔鬼更加阴鸷,左眼上一道疤痕让他看起来如同恶鬼。 “李峰你竟然自投罗网,来得正好,省得我派人去绑你…..”黎永辉的话被破门而入的突击队员打断。他迅速掏出手枪,但安志强比他更快,一枪击中他的肩膀。 黎永辉惨叫倒地,李峰已经冲到林梓明身边解开绳索:“坚持住,我们来了!” 林梓明虚弱地睁开肿胀的眼睛:“峰哥...就知道你会来...” 另一边,安志强跪在最疼爱的侄子身边,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势。安俊杰勉强笑了笑:“大伯...密码我没给...” “知道你不会给。”安志强的声音罕见地颤抖,他抬头命令队员,立刻送医,通知军区总院准备手术。” 当队员们抬着伤员离开时,李峰回头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黎永辉。他的眼中充满怨毒:“你们赢了今天,但...” “闭嘴。”安志强一脚踢在他脸上,“谁也保不住你了,军事机密绑架案够你吃枪子儿。” 当李峰踏出工厂大门时,他的目光被一个纤细的身影所吸引。那个身影似乎被人背着,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夜色中疾驰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李峰想要追上去看清那个身影究竟是谁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他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韩启东的名字。 “喂,启东,怎么了?”李峰连忙接听电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电话那头传来韩启东焦急的声音:“李峰,出事了!你快点回来!” “出了什么事?说清楚点………”李峰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一阵刺耳的警务喇叭声划破了夜空,在他耳边炸响。 李峰和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一架警用直升机悬停在他们头顶上方,机身上闪烁着红色的警灯,机翼下的喇叭里不断传出警告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明州特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接受检查!” 第126章 危机四伏 安志强步伐稳健地从门内走出,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严肃和果断。他手中紧握着军官证,径直走向章局长,将证件递给他,并郑重地说道:“章局长,我们正在执行解救人质的任务,非常凑巧,你们警方也及时赶到了。现在,我将这些犯罪分子移交给你,希望你们警方能够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章局长瞄了一眼军官证,迅速立正,向安首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他就是正义的化身,回应道:“遵命!” 紧接着,章局长带领着几名特警,紧跟着安首长一同走进了厂区。他们的步伐整齐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决心。进入厂区后,他们看见了一个惊人的场景——几十个打手被紧紧地锁在一个车间内,而那六个雇佣兵和黎永辉则被绑在一起,狼狈不堪。 这六个人的状况十分凄惨,他们的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和周围的地面。他们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黎永辉看到章局长带着特警走进来,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的精神突然为之一振,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抬起沾着皿污的头,用手指着安首长和那几个特工,破口大骂道:“章局长,你快把这些犯罪分子铐起来!他们太嚣张了,竟敢在明州撒野,简直是不要命了!” 章局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担心黎永辉会不小心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连忙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大声呵斥道:“黎老板,注意你的言辞,放尊重点!这位可是军区首长,你可别乱来啊!他们是来解救被当作诱饵的人质的,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自己人打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地向黎永辉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 黎永辉一听到“军区首长”这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真是踢到硬钢板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几个人竟然会是军区首长的手下。 章局长转过身来,对着首长点头哈腰地解释道:“老首长,真是对不住啊!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我们原本打算用这几个人当诱饵,抓捕一个跨国贩卖器官的犯罪集团。谁知道这几个人竟然是您老首长的人,实在是太抱歉了,这次任务失败了。” 安志强看到地方警暑介入,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盯着章局长,语气严肃地说道:“章局长,这种误会也忒大了点吧!你们怎么能如此随意地抓人做人质诱饵呢?这可是严重影响社会秩序和公民安全的行为!我希望你能尽快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复!” 章局长面对安志强的质问,心中虽然有些许忐忑,但他还是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再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声音洪亮地回答道:“首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会尽快将调查结果整理成详细的报告,呈交给上级部门,并及时向您汇报。我保证,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安志强听完章局长的表态,并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他微微颔首,转身看向身后的安俊杰、李峰、林梓明、希维亚以及几个保镖,示意他们跟上。 安志强带领着众人快步走向那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防弹车。车门缓缓打开,他率先上车,其他人也依次鱼贯而入。待所有人都坐稳后,司机迅速启动车辆,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东京银座,和室移门缓缓关闭,将都市喧嚣隔绝在外。佐藤健一跪坐在榻榻米上,盯着电视屏幕看,气得差点把酒杯砸向电视屏幕。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林梓明在南极与海洋保护协会人员共同抗击日本捕鲸船的画面。 南极洲海域,狂风卷起六米高的巨浪,灰白色的浪尖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晶。"守护者号"破冰船在浮冰间艰难穿行,甲板上的林梓明紧握栏杆,冻得发青的手指仍死死抓着望远镜。 “十点钟方向,距离三海里!”对讲机里传来船长急促的声音。 林梓明调整望远镜焦距,瞳孔骤然收缩。铅灰色的海平面上,"日新丸"号捕鲸船庞大的轮廓如同浮出水面的史前巨兽。船尾拖曳的血红色海水在浮冰间蜿蜒出狰狞的轨迹。 “快!放下拦截艇!”队长扯下防寒面罩大喊,呼出的白气在眉睫上结了一层薄霜。 三艘橙色快艇从"守护者号"侧翼滑入冰海。林梓明纵身跃上领头快艇,腰间别着的摄像机随着剧烈颠簸不断撞击肋骨。海洋保护者协会的马克扔给他一个防毒面具:“记住流程,先投臭弹,再缠螺旋桨!” 快艇在浮冰间灵活穿梭,距离"日新丸"不足五百米时,甲板上的日本船员已经举起高压水枪。刺骨的海水夹杂着冰碴迎面扑来,林梓明感到右脸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液还未流出就已冻结。 “现在!”马克猛打方向盘,快艇一个急转避开主水柱。林梓明拉开臭弹枪保险栓,扣动扳机向捕鲸船发射。是弹在钢制船体上炸裂,腐肉与化学药剂混合的恶臭顿时笼罩甲板,几名船员当场呕吐不止,船上刚捕杀上来的十几吨重的鲸鱼马上被污染,失去商业价值。 “小心鱼叉!”对讲机里突然传来警告。林梓明抬头,看见"日新丸"船首的液压鱼叉炮正在转向——但瞄准的不是他们,而是五十米外一头刚浮出水面的长须鲸。 时间仿佛凝固。林梓明看见鲸鱼湿润的眼睛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看见鱼叉炮手狞笑着按下发射钮。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快艇如离弦之箭冲向弹道轨迹。 “你疯了?”马克的惊叫被爆炸般的入水声淹没。鱼叉擦着快艇边缘射入海中,缆绳瞬间绷直。林梓明抄起液压剪扑向缆绳,快艇在巨浪中倾斜到近乎垂直。就在他即将滑入冰海的刹那,剪刃终于咬断了浸满鲸血的钢缆。 长须鲸发出啼哭般的哀鸣,潜入深蓝。林梓明瘫在艇底,发现摄像机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将画面传回了卫星终端。 当晚,这段视频在全球社交媒体爆炸性传播。东京时间凌晨三点,日本捕鲸协会会长佐藤健一摔碎了第五个茶杯。 会议室屏幕上定格着林梓明特写——这个中国演员站在"守护者号"甲板上,背后是被迫撤离的"日新丸",他对着镜头宣布:"个人代表公司捐款三点三亿人民币,支持永久终止商业捕鲸的国际公约!" “八嘎!”佐藤一拳砸在桌上,转头对一个男子命令道:“立即查清楚这个林梓明的底细!” “张桑,情况你都了解了吗?”佐藤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林梓明是名豪公司艺人也是第四大股东,这是他在南极拍电影时参加的破坏活动!” 被称作"张桑"的男子轻晃酒杯,琥珀色液体在杯壁留下粘稠痕迹。“佐藤会长,贵国水产厅去年的特别合作基金还没到账。” “明天就会到您瑞士账户。你们马上动尽快把明豪公司搞垮,活捉林梓明!”佐藤阴森森地说。 张桑推过一张照片,“这是名豪集团发布的新广告。”照片上是幅抽象太阳图案,金色射线呈螺旋状扩散。张桑眯起眼睛:“像不像旭日旗?” “像不像不重要,一定要把他搞臭!”佐藤恶狠狠地说。 张桑推过一部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精心剪辑的视频——将名豪广告与日本右翼团体游行画面拼接,配上煽动性字幕。张桑阴险笑道:“中国网民会相信这是精日符号就够了。” 名豪集团"光明未来"广告登陆各大城市公交站牌。当天下午,微博大v"正义之剑"发布长文:《警惕!某知名企业广告暗藏军国主义符号》,配图将广告太阳与日军旭日旗并置。三小时内转发突破千万,"名豪公司滚出中国"话题冲上热搜头条,引爆爱国声讨浪潮。林梓明瞬间变成了'精日汉奸',人设瞬间崩塌。 牛云马上组织网络部把林梓明与海洋保护协会会员共同抗击日本捕鲸船的视频在各大自媒体平台发布,兰雅公司老总范雅兰联系斗音老板把该视频推向头条,掀起更大的风暴,要为林梓明正名! 财务总监钱代突然发来一条信息:“李总,税务局突然要来核查财务账目!” “例行检查而已。”李峰揉着太阳穴,“先处理公关危机,联系广告设计师和公关部尽快发布澄清声明。” 李峰意识到这只是风暴的开始,他恨不得飞机马上降落,尽快回到公司亲自指挥危机公关。 三百名"自发群众"举着"汉奸企业"横幅在'名豪公司'楼下的广场上声讨。同一时刻,十二名税务稽查人员带着搜查令闯入财务部,搬走了全部硬盘。 同时网信办约谈通知送达,要求立即撤下"问题广告"。 更加恐怖的是:银行发出通知,公司所有账户被冻结,原因是"涉嫌洗钱"。 收到如此多的负面信息,董事长李峰在飞机上差点崩溃心中暗想:这不像是黎永辉的手段,难道自己得罪了…… 明州出差时,三名便衣在酒店大堂拦住了他。"李董事长,请配合调查。"为首的亮出证件,"关于贵公司危害国家安全的问题。" 飞机终于降落浦东机场,李峰、安俊杰刚出机场就被五名便衣拦下,“李董事长、董事长,请配合调查。”为首的亮出证件,“关于贵公司危害国家安全的问题。” 两人被押上警车带走,林梓明看傻了呆立当场,一分钟后给潘玉云拨打了一个求救电话。 审讯室里,办案人员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解释下你们九月份在东京与极右翼议员的会面!" 李峰盯着照片倒吸冷气——那是他参加国际环保论坛时与日本学者的合影,背景里偶然入镜的极右议员被特意放大圈出。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误会,而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围猎。 韩启东老宅的书房里,韩老爷子用放大镜仔细检查着一份文件。窗外雨打芭蕉,衬得红木座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启东,这份税务稽查通知书有问题。”老人手指停在公章边缘,“国税总局的印油是特制防伪的,在紫外灯下会显现暗纹。这个...是普通印泥。” 韩启东揉了揉急红的眼睛焦急问道:"爷爷,他们连公章都敢伪造?” “不是伪造。”老爷子从抽屉取出另一份文件,“是有人调换了原件。你看这个稽查编号,实际对应的是去年对日资企业的例行检查。” 韩家三代深耕政法系统积累的人脉开始运转。三天后李峰和安俊杰被无罪释放,韩启东把一份加密档案送到安俊杰手中:过去半年,共有七起针对环保企业的异常执法,背后都指向一个代号"黑鲔"的线人。档案最后一页是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佐藤健一在北京某会所与一个背影交谈,那人左手小指缺失半截。 这时,李峰收到一个匿名信息,连忙带上两个保镖直奔郊区一个废弃仓库,在一个黑暗的房间找到了钱代。 昔日西装革履的财务总监如今胡子拉碴,袖口沾着泡面油渍。“李总,他们逼我承认做假账!”钱代哆嗦着递出u盘,“但我偷偷备份了原始数据,所有问题交易都是后期添加的!” 李峰连夜飞往日内瓦。在国际环保组织总部,他拿到更有力的证据:日本水产厅向太平洋岛国官员行贿的邮件截图,以及"黑鲔"的真实身份——某部委办公厅副主任张维民,二十年前留学日本时的导师正是佐藤健一。 "还有这个。”组织负责人调出一段录音,佐藤的声音清晰可辨:“等搞垮安氏集团',东海油气田项目就是我们的。到时候科研捕鲸范围可以扩大到整个中国东海...” 返程航班上,李峰望着舷窗外的云海,想起南极那头长须鲸的眼睛。现在他终于看清,所谓商业报复背后,是一场关乎海洋主权的地下战争。 李峰将u盘插入防磁屏蔽箱,投影仪在韩家书房墙壁上投出幽蓝的光。韩启东凑近屏幕,“看这个时间戳,”他指尖轻点,“税务局收到举报信的时间比内部系统登记早了十七分钟。” “提前建档?”钱代皱眉自言自语。 “不止。”韩启东调出另一份文档,“所有针对名豪公司的文件用的都是市府三号文印室的纸张,这种纸含有特殊荧光纤维。“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纸,紫外灯照射下,纸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纹路。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韩世勋端着茶盘走进来,肩章上的银色橄榄枝在灯光下微微发亮。这位国安局副局长放下茶杯时,杯底与檀木桌接触的声响让人精神振奋。 “张维民的行程记录查过了。”韩世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过去六个月,他每周三加班时,市府文印室的监控都会恰好故障。”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韩世勋手中照片——张维民左手小指缺失的断面在放大镜下呈现锯齿状伤痕。“不是手术截肢,”他将照片甩在桌上,“是被犬齿撕咬的痕迹。” 国际刑警档案里的记载:二十年前大阪港走私案中,一名中国线人为逃脱追捕跳海,被缉毒犬咬掉半截小指。 “明天上午十点,张维民要去参加跨部门协调会。”韩世勋抿了口茶,“我需要你们制造点混乱。” 政务中心三楼走廊,一个美女秘书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踉跄撞向张维民。咖啡泼洒在他藏青色西装上,留下棕褐色污渍。 “对不起!我帮您擦...”她掏出纸巾时"不小心"带出钱包,证件散落一地。张维民弯腰帮忙拾取,后颈衣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 藏在转角处的安俊杰迅速按下快门——那个微型接收器紧贴在他第七颈椎的位置,是军情部门最新型的加密传输设备。 “目标确认。”耳机里传来韩世勋的声音,“行动组就位。” 三小时后,张维民鬼鬼祟祟溜进市府地下档案室。他不知道,穹顶消防喷头里藏着4k摄像机,正将他篡改文件的过程全程记录。当他用特制印章在名豪案卷上盖章时,印章边缘渗出的荧光防伪液在镜头下暴露无遗——这是只有部级领导才能接触的绝密印油。 同一时刻,韩家私人飞机正降落在冲绳那霸机场。韩启东的堂兄韩剑,以军事观察员身份获取了日本水产厅的服务器访问权限。当他将解密文件发送回北京时,附件里包含了一段佐藤健一与张维民的对话录音: “... 安氏集团倒闭后,东海环保标书会直接交给日海株式会社...对,就是长崎船厂那个壳公司...” 最高人民法院第三巡回法庭外,记者长枪短炮围得水泄不通。李峰走下轿车时,有人高喊:“李总,听说您用环保名义掩盖走私活动?”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大厅,西装后背上已渗出冷汗。 庭审开始前十分钟,李峰将一个钛合金保险箱交给首席律师。箱子里是三份互为佐证的证据:韩剑获取的录音、档案室监控视频,以及从张维民情妇公寓搜出的瑞士银行密钥。 “现在开庭!”法槌敲响。 公诉人刚读完起诉书,安家律师团就抛出了第一枚炸弹——广告设计师当庭展示敦煌壁画原件,证明太阳图腾源自公元五世纪的三足金乌。“所谓旭日旗相似度,经清华大学图形算法验证,仅有23.7%,低于行业偶然雷同标准。” 当公诉人质疑证据效力时,韩世勋亲自出庭作证。大屏幕上播放着张维民深夜潜入档案室的画面,他篡改文件时,残缺的小指在紫外灯照射下格外刺眼。 “反对!证据来源不合法!”公诉方律师涨红了脸。 “证据由中央纪委特别调查组提供。”韩世勋亮出红色封皮的批准令,“编号zyjw2023-007,需要我宣读全文吗?” 最后一击来自意想不到的方向。被取保候审的财务总监钱代突然出庭,展示了被篡改的财务数据与原件的哈希值对比。“他们在十月14日凭空添加了四笔向日资企业的转账,合计正好3.3亿——和林梓明捐给环保组织的金额一模一样。” 法官宣布休庭合议时,张维民试图从侧门溜走,却被两名武警拦住。他回头看向旁听席,佐藤健一派来的"商务代表"早已不见踪影。 林梓明与李峰一行缓缓地走下那十一级台阶,走出法院安全门,突然一个绝色女子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出现是如此突兀,以至于林梓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女子像是故意一般,直直地撞向林梓明,两人瞬间撞了个满怀。 林梓明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惊愕地回头,却只看到那女子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林梓明心中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这个女子绝非善类。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屁股,脑子一片空白,慢慢失去了意识。 第127章 东洋之花 看到林梓明被扶上候在路边的丰田皇冠轿车上,希维亚心里有点小吃醋,真想冲上去拉回他,但是绝色美女对她露出一丝微笑关上门,汽车疾驰而去。 “不好,快追!”李峰和韩启东惊呼起来,他们意识到林梓明被绑架了!李峰赶快用手机拍下车牌传给和家侦探:“张颖,帮我盯住这个车和车牌,把定位与我同享。 马路上车流不断,他们竟然无法拦下一辆,等安俊杰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时,那辆黑色皇冠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李峰、安俊杰带着保镖追到一个地下停车场时,那辆皇冠静静地停在车位里,车牌号码已更新了,但是车里还传出林梓明手机里的位置共享。 保镖手持电子解码器,熟练地敲击着几组号码,只听“嘀”的一声,车门应声而开。他迅速钻进车内,在后座的缝隙里仔细摸索着,果然找到了林梓明故意留下的手机。然而,当他拿起手机时,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人已经被转移了。 不到一分钟,张颖的消息再次传来,这次是一个新的位置共享。保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驱车赶往指定地点。当他们赶到码头时,只见一艘豪华邮轮正缓缓驶离港口,驶向茫茫大海。 上海外滩的夜空被霓虹灯装点得如梦如幻,黄浦江两岸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与江面上的游轮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夜景图。然而,此时的保镖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艘渐行渐远的豪华邮轮上。 “租个快艇追上去!”李峰焦急地喊道。话音未落,身手敏捷的保镖已经如离弦之箭般跃上一艘快艇,熟练地发动引擎,加大油门,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向着出海口疾驰而去。 “奇怪,”颜雪皱眉,“林梓明的手机信号怎么突然出现在黄浦江上?”她迅速调出港口监控,看到了"樱花号"邮轮正在离港驶向黑夜笼罩的大海。 颜雪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组长,情况有变,目标可能已经被带上邮轮。我需要立刻行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批准行动,但记住,不要引起国际纠纷。” “明白。”颜雪简短地回答道,迅速背上战备背包,跃上停靠在岸边的飞艇。 飞艇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颜雪熟练地操纵着控制杆,飞艇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冲向那片茫茫的大海。 半小时后,颜雪终于追上“樱花号”邮轮。她站在飞艇的驾驶舱内,远远地观察着邮轮的情况。邮轮上灯火通明,音乐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显然船上的人们正沉浸在一片莺歌燕舞、醉生梦死的娱乐氛围中。 颜雪深吸一口气,取出钩索抛上邮轮右舷。她紧紧握住钩索纵身一跃,借助钩索的力量,如飞鸟一般轻盈地爬上了邮轮。 与此同时,在邮轮的另一侧,李峰派出的保镖也以同样的方式,用钩索从左舷登上了邮轮。 “听说樱庭小姐今晚收获颇丰,”一个穿着西装的日本男子用日语对同伴说,“目标已经到手,我们天亮前就能离开中国海域。” 颜雪懂日语,这些话让她心头一紧。她悄悄跟上那两个男子,发现他们进入了邮轮下层的一个舱室。透过门缝,她看到林梓明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昏迷不醒。而那个叫樱庭的女子正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把无声手枪。 “由纪,老板来消息,让我们直接回横滨。现在不能杀死他,把他带回去迫他交出稀世珍宝!”一个男子说。 “知道了。”由纪冷淡地回答,“给他再注射一针,确保他安静抵达日本。” 颜雪知道不能再等了。她迅速退到走廊拐角,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型烟雾弹和一把麻醉枪。深吸一口气后,她将烟雾弹滚向舱门,同时戴上了特制的夜视镜。 “什么情况?”舱内传来惊呼。 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走廊。颜雪像一只灵巧的猫,无声地潜入舱内。两声轻微的"咻咻"声后,两个日本男子应声倒地。由纪反应极快,立刻拔出腰间的手枪。 "谁在那里?”她用中文厉声喝道。 颜雪没有回答,一个侧滚翻躲过了由纪盲目射出的一枪,同时从另一个角度发射了麻醉针。由纪闷哼一声,针头扎进了她的肩膀,但她强撑着没有立刻倒下。 “中国特工?”由纪冷笑,“你们动作真快。”她踉跄着向林梓明靠近,似乎想拿他当人质。 颜雪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手刀精准地击中由纪的颈部。日本女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当她转身时,发现林梓明和那个绝色美女樱庭消失不见了。她来不及搜索,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该死,增援到了。”颜雪咬牙,改变方向朝舱室另一侧的通风管道爬去。纤细的身材此刻成了优势,艰难地在狭窄的管道中前行。 管道通向轮机舱。颜雪从通风口跳下迅速联系总部。 “我需要紧急撤离,”她低声说,"我在邮轮上被包围了。” “救援艇已经在路上,”耳机里传来回复,“坚持住,五分钟后到达你所在位置的右舷侧。” 林梓明醒来时,头痛欲裂。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大床上,透过圆形舷窗能看到蔚蓝的海面。房间随着波浪轻微摇晃——他显然在一艘船上。 “醒了?”熟悉娇滴滴的女声从身旁传来。 林梓明猛地转头,看见樱庭由纪坐在床边扶手椅上,此刻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袍,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你...这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林梓明试图起身,却发现手腕被柔软的丝带绑在床头。 “放松,林先生。”樱庭轻笑,“我们在樱花号邮轮上,正驶向日本。至于我对你做了什么...”她站起身,睡袍滑落肩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接下来的十二小时,成了林梓明人生中最耻辱的经历。樱庭灌他喝半杯红酒,用各种方式诱惑他,最终与他发生了关系,而整个过程都被隐藏的摄像头记录下来。 “完美!”樱庭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平板电脑上的视频,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视频中的林先生,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樱庭不禁想起了昨晚的点点滴滴,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林先生的温柔与热情,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林先生,你的表现真是太上镜了!”樱庭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你夺走了我的初夜,你看,都见红了……”樱庭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平板电脑的屏幕,仿佛能感受到那一丝疼痛。 “都怪你,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樱庭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嗔怪,心中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令自己消魂的帅哥,这种感觉让她既兴奋又害怕。 “哎哟,我忘了……”樱庭突然回过神来,“现在是我的危险期,如果怀孕了,这可怎么办呢?” 林梓明脸色惨白:“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樱庭从床头柜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画面接通后,林梓明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母亲,嘴被胶带封住,眼中满是惊恐。 “妈!”他失声喊道。 “安静。”由纪冷声道,“如果你想让母亲平安,就按我说的做。” 她切换画面,展示了一段林母被关在某间日式房间的视频:“她现在在横滨,由我的人看管。明天邮轮会在公海转一圈后返回上海,你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去银行取出赤子之心,然后...” 她凑近林梓明耳边,吐气如兰:“明晚8点,带着项链到外滩18号码头,有一艘快艇等你。记住,别报警,否则你母亲的手指会一根一根寄到你公司。” 林梓明浑身发抖:“我怎么知道你会守信用?” 由纪轻笑:“你没得选,林先生。不过...”她晃了晃手机,“有了这些视频,就算你不顾母亲安危,想想这些画面传遍网络会怎样?爆款网红的淫乱视频,配上太极方舟影片的标题...” 邮轮返沪当天下午,林梓明按照由纪的要求,表现得一切如常。他回到酒店房间,希维亚抱着他喜极而泣:“宝贝,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他给母亲家打了电话——当然是由纪的人接的,伪装成母亲感冒嗓子哑了。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希维亚前往银行保险库。强装镇定取出了那个珠光宝气的首饰盒,打开后,"赤子之心"在灯光下闪烁着如血般艳丽的光芒——45克拉的缅甸鸽血红宝石,周围环绕着108颗顶级钻石,价值无法估量。 “林先生,需要安保护送吗?”银行经理问道。 “不...不用,谢谢。”林梓明强作镇定,“我约了鉴定师私下看货。” 走出银行,他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按照樱庭的指示,他应该直接回酒店等待晚上交接。林梓明心神不定地拨通了母亲常去的茶室电话。 “云间茶室,您好。”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阿姨,我是梓明。我妈这两天有去喝茶吗?” “咦?不是说你妈去日本旅游了吗?前天有个年轻姑娘来帮她取了几件衣服,说是你安排的...” 林梓明的心沉到谷底。挂断电话后,他在街上呆立良久,希维亚拉了拉他的手问道:“亲爱的,怎么了?” 晚上7点50分,外滩18号码头。林梓明紧握着装有项链的手提箱,站在寒风中等候。远处江面上,一艘没有开灯的黑色快艇正缓缓靠近。 “准时是个好习惯。”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梓明转身,看到樱庭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如夜莺般依然美艳动人,只是眼神冷得像冰。 “我母亲呢?”林梓明质问。 由纪轻笑:“急什么?先让我看看货。” 林梓明打开手提箱,红宝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由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伸手就要拿,林梓明却猛地合上箱子。 “视频和我母亲,一个都不能少。” 由纪挑眉:“挺有骨气嘛。”她掏出手机,拨通视频电话。画面里,林母仍被绑着,但背景似乎是在船上。 “她现在在东海的一艘渔船上,”由纪说,“只要你把项链给我,渔船就会调头回上海。否则...”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樱庭手中的手机应声碎裂,她迅速翻滚躲避,同时掏出手枪。 “趴下!”一个女生大喊。林梓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抬头看到一位扎着马尾、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年轻女子手持手枪,正与樱庭交火。 “放下武器!”女特工厉声喝道。 由纪冷笑一声,突然向林梓明开了一枪。女特工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林梓明,子弹跟他擦肩而过。 “快走!”女特工将林梓明推向一旁的集装箱后,自己则继续与樱庭交火。 林梓明蜷缩在掩体后,听到快艇引擎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游戏结束,林先生。”樱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她利用交火间隙绕到了后方。 颜雪见状停止射击:“樱庭由纪,你逃不掉的,整片区域都被封锁了。” 樱庭由纪冷笑:“是吗?那看看谁先死。快丢掉你手中的武器!” 看到颜雪丢掉手枪,她调转枪口扣动扳机的手指开始用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间,一道耀眼的火光从远处闪现,紧接着,一颗狙击枪弹如同闪电一般划破夜空,呼啸着朝樱庭由纪疾驰而来! 只见樱庭由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跃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跃向旁边的集装箱。 眨眼之间,她便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稳稳地落在了集装箱的背后,然后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颜雪!东海渔船!”林梓大声喊道。 三小时后,回到酒店,林梓明终于见到了获救的母亲。母子俩抱头痛哭,林母颤抖着讲述被绑架的恐怖经历。 “他们...他们说要切我的手指...”林母泣不成声。 颜雪走过来,手里拿着那个珠光宝气的匣子:“林先生,赤子之心完好无损。” 林梓明接过匣子,紧紧握住她的手感激道:“颜雪谢谢你救了我们全家...” 颜雪连忙笑着说:“这是我的职责。不过...“她压低声音,“那些视频...” 林梓明脸色煞白:“你们...都看到了?” 第128章 东洋危机 (1) 看着林梓明紧张的样子,颜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的脸色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发烫,羞涩地将平板电脑递给林梓明,轻声说道:“电脑给你夺过来了,不过我不太确定她有没有备份……” 林梓明急忙接过平板电脑,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一想到那些可能存在的香艳画面,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就在这时,林梓明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手机屏幕,只见樱庭由纪给他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的背景音乐是一首慵懒的爵士乐,萨克斯风的声音悠扬而舒缓,却无法掩盖住衣料摩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巨大的落地窗映出两个交叠的身影,他们的动作若隐若现,仿佛在跳一场暧昧的舞蹈。 在这模糊的光影中,唯一清晰可见的是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壁灯,它柔和的光线洒在樱庭由纪微微仰起的颈项上,投下了一层暧昧的光晕。这光晕不仅照亮了她白皙的肌肤,也映亮了林梓明锁骨间那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的项链——“海洋之星”。 这枚项链的造型古朴而独特,是一枚贝壳形状的吊坠,吊坠的中心镶嵌着一颗不知名的宝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由纪的指尖,如同最温柔的爱抚,不着痕迹地……激情退潮,空气中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林梓明闭着眼,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倦意…… 这小电影拍得这么纤细毕露,简直…… 林梓明瞬间如坠冰窟,巨大的震惊和被暗算的耻辱感汹涌而至,几乎让他窒息。 “你……”他嗓子发干。 “目标很明确,”樱庭由纪的目光不知廉耻地盯着他,“答应交出‘赤子之心’,否则,我们‘亲密合作’的精彩小电影即将同步推送全球最大的十个成人网站和暗网论坛。标题我都想好了:‘流量巨星林梓明私密视频流出,果然名不虚传……” 她拇指微微用力,红色按钮被按下一半,发出轻微的“滴”声,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林梓明脸色惨白,血液仿佛凝固。他可以想象那视频流传出去的后果——苦心经营的事业、公众形象、家人的名誉……一切都将瞬间崩塌,万劫不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摸向首饰盒里的项链。冰凉的钻链和温润的宝石触感传来。就在指尖碰到搭扣的瞬间,他脑海中轰然炸开一个画面,如同洪钟大吕,瞬间驱散了恐惧的阴霾。 由纪看到他的手停在项链上,以为威胁奏效,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然而下一秒,她看到林梓明的眼神变了。 那不再是震惊、恐惧或屈辱,而是一种她从未预料到的、近乎悲愤的坚定。他紧紧攥住了那枚红宝石吊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挺直了脊背,仿佛披上了无形的铠甲。 “你们……”林梓明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带着被彻底激怒后的沉静,“……搞错了。” 樱庭由纪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他死死盯着樱庭由纪,眼神锐利如刀,几乎要将她洞穿:“为了这么个项链,你们竟然设下这种下三滥的局?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威胁我?!” 由纪被他的气势和话语里的分量震得微微一滞。她执行过无数次任务,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在威胁下的崩溃、求饶、妥协,却从未见过如此反应。中国人骨气?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判。 “你不怕身败名裂?不怕万劫不复?”由纪的声音依旧冰冷,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怕?”林梓明忽然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悲凉和决绝,“我当然怕!我怕对不起把我养大的祖国,怕玷污了'赤子之心’这条纯洁的项链!”他猛地指向由纪手中的装置,“但比起让祖宗蒙羞,让这‘赤子之心’染上污秽,你们这肮脏的视频,算个屁!”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要发你就发!想用这种肮脏的手段逼我就范,做梦!我林梓明今天就是身败名裂,也绝不会把“赤子之心”交给你们这种魑魅魍魉!” 任务,第一次在楼庭由纪手中,以如此惨烈和意外的方式,宣告失败。林梓明帅硬的骨气再次悄然扎进了她冰冷坚硬的心房。对任务目标(项链的价值)和林梓明这个人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情绪。 东京,一处隐秘的数据中心。黑泽龙看着由纪任务失败的加密报告,屏幕上冷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他指尖在键盘上轻点几下,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正是樱庭由纪传回的、标注着“威慑素材-林梓明”的视频文件。 “废物。”黑泽低声自语,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评估,“感情用事是最大的弱点。”他不需要樱庭由纪的解释,失败就是失败。更重要的是,林梓明那出乎意料的“骨气”让他感到强烈被冒犯的烦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既然不肯合作,”黑泽的嘴角扯出一个残酷的弧度,“那就彻底毁掉你!”他选中文件,拖入一个特制的匿名上传程序,目标直指全球最大的几个成人网站核心数据库和几个流量巨大的暗网论坛。程序启动,进度条飞速前进。 “享受你的‘全球首映礼’吧,林先生。”黑泽关闭屏幕,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冷水,视频在目标平台甫一出现,瞬间引发了核爆般的反应。 “震惊!中国顶流巨星林梓明私密视频流出!” “独家:当红小生荧幕下真面目!” 这类极具煽动性的标题,配合着经过精心挑选、足以辨认主角身份的截图,如同最烈的催化剂。 服务器在巨大的访问量冲击下发出呻吟。点击量以几何级数疯狂飙升,短短一小时便突破千万,迅速冲上平台当日的热门榜首,将那些知名成人明星的常规作品远远甩在身后。 评论区被各种语言的惊叹、猎奇、污言秽语和表情符号淹没。 林梓明这个名字,以一种他从未想象过也绝不愿看到的方式,在全球互联网的阴暗角落“一战成名”。 外媒娱乐八卦板块也闻风而动,以“中国小鲜肉巨星私密视频泄露引全球关注”为题进行报道,进一步推波助澜。 讽刺的是,无数不认识他电影作品的外国网友,此刻却记住了这张英俊而纯欲十足的脸,戏谑地称他为“东方阿多尼斯”或“新晋porn star”。许多人愿意付费观看完整版视频,黑泽龙意外地狠狠赚了一笔,竟然冒出要拍续集的念头,这变态的岛国男,真令人无语。 信息壁垒在巨大的猎奇心和“搬运工”面前形同虚设。很快,外网的爆炸性消息和视频片段、动图,如同瘟疫般通过各种渠道涌入国内。 “#林梓明雅雅视频#” 这个词条如同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微博热搜,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血红色的“爆”字。几乎在同一时间,豆瓣八卦小组、虎扑步行街、贴吧、B站动态、抖音热榜……所有主流社交平台,全部被这条信息屠版。服务器一度瘫痪。 “不可能!绝对是Ai换脸!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心碎了,取关了,再见青春。” 超话里哭嚎、质疑、互相攻击乱成一团。 “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装什么清高!” “实锤了!塌房了!普天同庆!” 黑粉极尽嘲讽挖苦之能事。 “卧槽?!真是他?玩这么大?” “视频看了吗?求资源(狗头)。” “贵圈真乱,又一个表面光鲜的。” 这瓜巨大,够吃一辈子啦! 各大营销号(嗜血)成性,疯狂转发、制作对比图、撰写分析小作文,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深度解析林梓明视频门,背后或有隐情?”(实则全是猜测和引流)。 林梓明代言的国际国内大牌,公关部电话瞬间被打爆。内部紧急会议接连召开,评估风险,起草解约声明。 林梓明的微博评论区彻底沦陷,每秒新增的辱骂、嘲讽、质问如同密集的子弹疯狂地发起攻击。 他的过往言论、综艺片段被扒出来逐帧解读,试图寻找“道德败坏”的蛛丝马迹。 私生活被无限放大,恶意揣测层出不穷。他的名字,一夜之间从“国民偶像”变成了“道德败坏”的代名词。 风暴之中,一条潜伏的毒蛇亮出了獠牙。星探程现,曾多次试图挖角林梓明未果,反被安俊杰奚落“格局太小”。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疯狂滚动的信息流,眼中闪烁着贪婪而冷酷的光。 “机会来了。”他低笑一声,迅速拨通几个电话。 水军出击,成千上万条带着统一话术的评论和帖子涌入各个平台:“知情人爆料,林梓明私生活极其混乱,视频只是冰山一角!” “听说他玩‘多人运动’很久了,这次不小心翻车!” “某女演员哭诉曾被其‘潜规则’未遂……” 谣言如同毒雾,迅速弥漫,将本就浑浊的水搅得更浑。这些谣言被水军反复刷屏,制造出“证据确凿”的假象。 程现指使人将林梓明过去在片场疲惫时的不耐烦表情、与女演员正常交流的互动片段恶意剪辑拼接,配上误导性文字,制作成“耍大牌”、“骚扰同事”的“证据”视频广泛传播。 他利用自己在圈内的人脉,将各种真假难辨的“黑料”打包“爆料”给相熟的娱乐记者和自媒体大v,进一步扩大事态。 他的目标很明确:利用这滔天流量为自己的签约明星牟利(吸引关注、打击对手、向潜在金主展示“能力”),同时确保林梓明永无翻身之日。 风暴中心的林梓明工作室,此刻如同被轰炸过的废墟。 所有电话都在疯狂嘶鸣,座机、手机,此起彼伏,全是媒体的追问、品牌方的质询、平台的通告。助理小杨手忙脚乱地接着,脸色惨白,语无伦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峰、安俊杰、韩启东看着邮箱里一封接一封、措辞冰冷的品牌解约函和巨额违约金索赔通知,眼前阵阵发黑。短短几小时,林梓明辛苦建立的商业帝国即将土崩瓦解。 制片方的紧急电话如同丧钟:“李总…非常抱歉…投资方压力太大…《太极方舟》项目…无限期暂停…请理解…” 这部承载了无数人期望的年度巨制,因为主演的“塌房”,轰然搁浅。整个剧组陷入死寂,投资方面临天文数字的损失。 徐晓煝疯狂地拨打林梓明电话,无情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林梓明把自己锁在酒店总统套房内,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亮。他蜷缩在墙角的地板上,希维亚在背后抱着他默默安慰着,手机早已关机扔在远处。但即使没有网络,那海啸般的恶意、无数双盯着他、审判他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墙壁,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不敢看任何屏幕,不敢听任何声音。巨大的屈辱感、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羞耻感、以及对未来的绝望,像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无形的力量撕碎、吞噬,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守护了“赤子之心”的纯洁,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世界的崩塌。 他触碰着希维亚颈间冰冷的项链,忽然拉着她站起来,打开音响,两人跳起狂热的探戈"太极方舟"。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黑泽龙一通过特殊渠道,实时观看着全球舆论的疯狂发酵和林梓明工作室的混乱景象。他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像欣赏一件完美的毁灭艺术品。他正在盘算着如何把这两棵摇钱树收入囊中,专拍这种百年难得的史诗级电影。 当监控画面扫过林梓明所住酒店外某个模糊的街角时,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樱庭由纪。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紧盯着林梓明房间的窗户,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黑泽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林梓明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时,他颈间的“海洋之星”和希维希颈间的“赤子之心”,在没有任何光源的房间里,极其微弱地、几乎不可察觉地,闪烁了一下,仿佛在回应他剧烈波动的绝望情绪,又仿佛只是错觉。 樱庭由纪站在街角阴影里,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黑泽命令她“彻底绑架”的冰冷指令,看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林梓明绝望的窗户。 她回想起跟林梓明缠绵的甜蜜,再对比此刻他被全世界唾弃的惨状。任务失败的挫败感、对黑泽冷酷手段的恐惧、以及一种强烈的、名为“愧疚”的情绪,在她心中激烈交战。 她摸向口袋里的另一个u盘,里面是视频的原始档和发送路径的关键日志。一个危险的念头,开始在她心中萌芽。 当国内的舆论风暴将林梓明钉死在“道德败坏”的耻辱柱上时,墙外的世界,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甚至充满黑色幽默的方式,消化着这场灾难。 那些涌入成人网站和暗网论坛的庞大人流,动机并非全是猎奇或审判。 巨大的点击量背后,是无数双纯粹被视觉刺激吸引的眼睛。林梓明作为顶级流量明星的出色外形、在特定情境下(尽管是被偷拍)展现出的男性魅力,成为了一个意外的“爆点”。 在某个以“欣赏男性形体美”着称的亚文化论坛,一篇标题为《新发现!那位“陨落”的中国巨星,简直是东方的阿多尼斯!》的帖子悄然出现。楼主精心截取了视频中几个不涉及隐私、但突出林梓明肩背线条和侧脸轮廓的打码瞬间,配上夸张的赞美之词。帖子迅速被加精、置顶。 * “holy sh*t!这身材比例是真实的吗?” * “虽然方式很糟糕,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魅力。” * “谁能告诉我他演过什么?冲着这张脸和身材,我愿意去补他的电影!(仅限艺术欣赏)” 他参加男团比赛的鸟巢事件视频、疯狂乐队封皇的每一首歌曲,支持海洋保护组织的捐款视频,在外网掀起了阵阵风暴,热浪席卷全球。 这股风潮如同野火般蔓延。林梓明的名字(Lin ziming)和“eastern dragon”(东方龙/猛龙)、“the most handsome man”(最帅猛男)等标签,开始出现在各种社交媒体和讨论组。 他的维基百科页面访问量激增,过往的杂志硬照、红毯造型被疯狂转发、ps、甚至制作成表情包。 一些非主流的娱乐博客和网络电台,也以戏谑的口吻报道了这场“因丑闻意外走红全球”的奇观,标题诸如《从顶流到“porn star”:一位中国明星的另类国际化之路》。 一群特殊的“肉质粉丝”群体迅速形成。他们不在乎林梓明的演技、人品或丑闻本身,纯粹被他的外在形象吸引。 他们建立非官方的讨论组,收集他过往所有展现身材的影像资料,甚至有人开始创作以他为原型的同人作品。这种追捧,充满了物化和荒诞,对身处风暴中心的林梓明而言,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和亵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冰冷的数据层面,它确实在客观上,将他这个名字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国际知名度”高度。 樱庭由纪蜷缩在安全屋冰冷的椅子上,面前的多个屏幕分割显示着不同的画面:全球舆论热度图(林梓明的名字在多个区域高亮)、外网那些关于“东方猛龙”的狂热讨论帖、以及最重要的——黑泽发来的最新加密指令:“压榨目标的小电影热度,继续诱骗“赤子之心”。执行人:樱庭。” 指令冰冷而高效,如同手术刀。樱庭但由纪握着鼠标的手,却异常僵硬。 她无法移开眼睛。屏幕上,一边是外网对林梓明身体近乎狂欢式的“赞美”,一边是内网对他道德人格的彻底否定和践踏。这种巨大的撕裂感,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黑泽的命令,彻底、冷酷、不留余地,像碾死一只蚂蚁。她曾是这台精密毁灭机器的一部分,此刻却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由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的愧疚。她执行过许多任务,目标在她眼中只是符号。但林梓明不同。他的优雅、他的温柔坚硬、他此刻承受的灭顶之灾,都让他从一个抽象的任务目标,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让她无法自拔的神。 她想象他蜷缩在酒店黑暗角落里的画面。那份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和绝望,重重地撞在她的心上。他守护的“赤子之心”项链,在绝对的黑暗中,此刻是否贴在他的胸口?那个宁死不屈的男人,此刻是否在无声地崩溃? 一种陌生的情愫,混杂着愧疚、同情、敬佩,甚至是一丝被其坚韧和脆弱同时击中的悸动,在她冰冷的心湖里投下巨石,掀起惊涛骇浪。她发现自己竟在担心他,担心他能否承受,担心他会不会……做傻事。 樱庭由纪鬼使神差地侵入了林梓明入住酒店的公共监控系统(非实时,有延迟)。她调取了他楼层走廊的录像。画面中,那个紧闭的房门,死寂得令人心慌。 突然,在某个时间点的录像里,她捕捉到门开了一条缝。不是林梓明走出来,而是一个送展员将一份简单的餐食放在门口。就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由纪猛地暂停画面,放大。 门内的黑暗深处,林梓明模糊的身影倚在门框上。他看起来憔悴不堪,像被抽走了灵魂。 由纪的目光,从屏幕上林梓明紧握项链的手,缓缓移向自己电脑里那个标记着“原始档-林”的加密u盘,再移向黑泽那条冰冷的“清除”指令。 一个危险的、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决定,在她心中轰然成形。背叛的种子,在这一刻破土而出,带着绝望的勇气和一丝朦胧的情愫。 (2) 安全屋内,空气仿佛凝固。樱庭由纪面前的屏幕上,黑泽的“绑架令”如同毒蛇般盘踞。她最后看了一眼监控画面中林梓明酒店套房紧闭的门,那道门后是足以吞噬一切的绝望深渊,也是她亲手参与制造的炼狱。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良知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却在废墟上顽强滋生的情愫,最终压倒了多年训练刻入骨髓的服从。 她动作迅捷地拆开专用通讯器,取出核心芯片,用特制溶剂彻底溶解。这是她与“影刃”单线联系的命脉,切断它,意味着主动斩断退路,成为组织的叛徒和追杀目标。 她从加密u盘中复制出最关键的部分:视频的原始档(包含可追踪的元数据)、发送日志(清晰指向黑泽操控的匿名节点)、以及一份简短的文字说明,明确指出“视频为日本‘影刃’组织设局偷拍并恶意泄露,目的在于胁迫夺取目标人物的项链‘赤子之心’,该物品疑涉重大历史秘密(苏联沉船宝藏坐标)”。她隐去了自己的名字,只以“知情者”落款。 梅庭由纪换上最不起眼的灰色运动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将脸涂得灰暗。她像一个真正的幽灵,潜入林梓明下榻酒店附近的街区,寻找传递信息的时机。她知道林梓明被严密监控(狗仔、竞争对手、甚至可能有组织的人),任何直接接触都可能导致信息暴露和他被更快“清除”。 机会出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看到林梓明的助理小杨,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步履沉重地走向酒店后门,手里拎着一袋显然是送给林梓明的各种文件。小杨的状态糟糕透顶,眼神涣散,显然也承受着巨大压力。 由纪压低帽檐,如同一个普通的晨跑者,“恰好”和小杨迎面跑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由纪脚下“一个趔趄”,看似无意地撞了小杨一下。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由纪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歉,飞快地扶了惊魂未定的小杨一把,同时将一个揉得皱巴巴、沾着油污(由纪故意弄上去的)的纸团,精准地塞进了小杨拎着的纸袋最上层。 “没…没事。”小杨完全没在意这个意外,从后门闪进酒店。 由纪迅速跑开,消失在街角。她的心跳如擂鼓。那个肮脏的纸团里,包裹着一个防水密封袋,里面正是存有所有关键证据的微型u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梓明从门缝里接过小杨递进来的文件袋,把门关上,再把文件袋丢到茶几上。就在纸袋倾倒的瞬间,那个格外显眼的、红色的纸团掉了出来。 鬼使神差地,或许是连日高压下对任何异常都格外敏感,林梓明捡起了那个纸团,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入手感觉不对,太硬了。他疑惑地拆开,看到了里面的密封袋和u盘,还有一行写在密封袋上的小字:“给林梓明,救命的东西,别让任何人知道!” 林梓明浑身一激灵,精神一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打开电脑,插入u盘。 看完资料,林梓明既兴奋又疑惑:这个拯救自己的文件是谁给的呢?这样机密文件除了樱庭由纪能给再也没谁了,但是她明明是个日本女特工来对付自己…… 如果是樱庭由纪给的这份文件,这在岛国可是要剖腹谢罪的,这是为什么呢?林梓明百思不得其解,脑里又闪过由纪那风情万种的笑容,他觉得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下来,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工作室。灯火通明。李峰、张律师、林梓明(虽然憔悴,但眼中已燃起熊熊火焰)围坐在电脑前。u盘里的内容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这个濒临死亡的团队。 张律师拍案而起: “成了!这是核武器级别的翻盘证据!偷拍!胁迫!恶意传播!对象还是公众人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名誉侵权,这是有预谋的、境外势力针对我国公民的敲诈勒索和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 他迅速列出反击步骤: 1. 刑事立案(核心):立即以“被境外势力设局敲诈勒索”、“传播淫秽物品牟利/严重危害社会秩序”、“侵害名誉权”等罪名,向警方(甚至考虑直接向国安相关部门)报案!重点强调视频的“偷拍”和“胁迫”性质,以及背后涉及的国家级机密(沉船宝藏坐标)。 2. 民事起诉(扩大战果):同步起诉最初发布视频的几个境外成人网站(虽难执行,但姿态要有),以及国内所有恶意传播、造谣诽谤的自媒体大v、平台(尤其是程现雇佣的水军头目)。申请禁制令,要求全网删除相关视频和严重不实谣言。 3. 证据链锁定:利用原始视频的元数据和发送日志,固定证据链,锁定黑泽操控的匿名节点(虽难直接抓人,但能证明境外操纵的事实)。 4. 关键物证:申请对“赤子之心”项链进行国家捐赠,解除林梓明遭受各种势力追杀的危险。 李峰果断安排工作:“舆论战同步启动!我们要把‘个人丑闻’彻底扭转为‘爱国艺人遭境外势力恶意构陷’的政治事件!” 1. 新闻发布会(利剑出鞘):精心筹备,时间定在警方受理案件并出具《立案告知书》的当天下午!地点选在庄严的市会议中心。 2. 核心信息释放:展示《报警回执》和《立案告知书》原件(关键!证明事件性质已变)。 公布部分可公开的调查进展(隐去“影刃”组织名和具体情报细节,强调“日本某组织”为获取林梓明先生拥有的珠宝,设下美人计陷阱,偷拍隐私视频进行敲诈勒索,在勒索未果后恶意散布,企图彻底摧毁其名誉、社会影响力)。 林梓明本人出席!这是最大杀招。他不需要痛哭流涕,只需要展现出被构陷后的沉痛、愤怒,以及为维护自身清白和国家尊严(守护家族象征被上升至此)而战的坚定决心。他把“赤子之心”项链无私捐赠给国家博物馆,成为形象重生再闪耀的亮点。 律师宣读法律行动,强调将追究所有侵权者的法律责任。反复强化关键词——“境外势力”、“恶意构陷”、“爱国艺人”、“隐私被犯罪手段侵害”、“网络暴力的受害者”。 林梓明(浴火重生)发言:“虽然方式极其屈辱,但外网那荒诞的‘关注度’,客观上让更多国际人士知道了我的名字和我的作品《太极方舟》。这证明了我们的文化产品本身具有吸引力。如果《太极方舟》能重启,它将是打破谣言、向世界展现真实中国故事和文化自信的最好载体!,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发布会现场,长枪短炮林立,气氛凝重得如同战场。 现场寂静,旋即哗然:记者们被这完全颠覆性的信息惊呆了。从桃色丑闻到境外阴谋?这转折太过惊人! 直播弹幕瞬间逆转: “卧槽?!惊天反转?!” “境外势力?美人计?偷拍勒索?这剧情太魔幻了!” “我就知道哥哥是被冤枉的!守护最好的梓明!” “细思极恐!为了抢人家传家宝搞这么大阵仗?” 热搜瞬间更替:** “#林梓明报警回执#” 、“#林梓明指控境外势力构陷#”、 “#赤子之心不容玷污#” ,空降热搜前三,后面跟着“爆”!原本的“#林梓明不雅视频#”已被下架。 官媒下场定调: 敏锐的官媒迅速转载发布会核心内容,并配发评论:“坚决支持公民依法维权,警惕境外势力渗透破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恶意传播需担责!” 这等于为事件进行了半官方定性,舆论天平开始剧烈倾斜! 发布会进行中,张律师团队早已准备好的另一波攻势同步发动。 大量程现雇佣水军的转账记录、聊天截图、策划造谣的会议录音(通过技术手段获取),被匿名发送给各大媒体和网信办。同时,林梓明工作室官方账号发布严正声明,点名程现捏造并散布“多人运动”、“潜规则”等恶性谣言,严重侵害林梓明名誉,已向法院提起诉讼并完成立案。 “#程现雇佣水军造谣#” 、“#程现被起诉#” 的话题紧随其后冲上热搜。 之前被他煽动起来攻击林梓明的舆论狂潮,瞬间调转枪口,将他淹没在“业界毒瘤”、“落井下石小人”的唾骂中。 他试图联系之前合作的金主,电话全部被挂断。他签约的明星纷纷要求与他解约,他的职业生涯,在短短几小时内,步了林梓明之前的后尘,甚至更惨——他彻底失去了行业信誉。 樱庭由纪混在发布会现场远处的人群中,戴着口罩和帽子。看到林梓明重新挺直的脊梁和眼中燃烧的火焰,看到他成功将舆论引向对境外势力的声讨,看到他把'赤子之心'捐赠给国家,成功摆脱国际上各种势力的追讨。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欣慰。 就在她准备悄然离开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街角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正冷冷地扫视着人群。她的心猛地一沉——黑泽的“清道夫”到了!她迅速低头,融入人流消失。 东京,黑泽龙一看着直播画面中林梓明的控诉和舆论的惊天逆转,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 他看到了林梓明展示的报警回执,更看到了那份指向“日本某组织”的指控。 “樱庭…由纪!”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他按下通讯器,声音冰冷刺骨:“目标变更。优先级一:找到叛徒樱庭由纪,回收或销毁她可能携带的所有数据。优先级二:林梓明,‘赤子之心’…计划升级,允许使用任何必要手段。” 发布会后,李峰的电话再次响起,是《太极方舟》最大投资方的代表,语气前所未有的热情:“李总!林先生今天的表现太硬气了!我们看到了重启的希望!明天,明天我们开个会详细聊聊?” 巨大的水馆摄影棚内,人造海浪翻涌。林梓明身着特制的潜水服,站在船舷道具边,准备拍摄寻找沉船的关键水下戏份。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无数镜头对准。 **导演(拿着扩音器,声音激动):** “《太极方舟》!第127场,第1次!Action!”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深海”。冰冷的水包裹着他,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绝望的黑暗房间。但下一刻,他睁开眼,透过面镜看到的不是深渊,而是精心布置的沉船残骸和打光板模拟的幽蓝光线。 他胸前的“海洋之星”项链,在特制防水服的保护下紧贴肌肤。在入水的刹那,那红宝石再次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温热感,仿佛在与这片模拟的“深海”产生某种共鸣。 “Cut!完美!”导演的声音带着狂喜,“梓明,你眼神里的东西…太对了!是探索,是坚定,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沧桑和希望!这就是方舟!” 消息传出:“《太极方舟》正式重启!林梓明水下戏份震撼完成!” 配图是他跃入水中的矫健身姿和坚毅眼神。这条新闻瞬间引爆网络,期待值直接拉满。这部电影已不仅仅是一部商业大片,它成为了林梓明个人抗争的象征,一个从毁灭中重生、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的文化图腾。 预售票房打破纪录,未映先火,成为年度最受瞩目、承载了无数观众复杂情感的焦点之作。 樱庭由纪如同人间蒸发,但危险从未远离。黑泽派出的“清道夫”——两名代号“夜叉”和“骨女”的顶尖杀手——如同附骨之疽,对她进行揖拿。 凌晨两点,林梓明刚拍完戏,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关上东门,突然一个冰冷柔软的手捂住他张大的嘴巴,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腔,好像是由纪的味道,他瞬间冷静下来,望着窗外,看见两个黑影从远处搜寻而来。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悲伤的西班牙 “开车。”林梓明面无表情,语气异常冷静地说道。司机闻声而动,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平稳而迅速地驶出车库,在冷清的街道上疾驰起来。 樱庭由纪眼睛紧盯着后视镜,仔细观察着车后的情况。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发现有任何车辆尾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情也随之放松了许多。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由纪小姐,你又想干什么?‘赤子之心’已经捐给博物馆了,这次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林梓明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的语气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无奈。 樱庭由纪的身体微微一颤,她转过头,看着林梓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对不起,打扰了。”她连忙道歉,“因为我把机密资料弄丢了,所以被组织派来的杀手盯上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不得已躲进你的车里。谢谢你救了我,真的非常感谢。” 林梓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樱庭由纪低声说道:“在街道上多绕两圈,到人民广场东再放她下车。” 司机点了点头,车子继续在街道上穿梭。 樱庭由纪感激地看着林梓明,说道:“谢谢你,林先生。明天早上我将飞往欧洲暂时躲避,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的。” “原来那份文件是你送给我的,你不是想逼我交出'赤子之心'吗,怎么最终却帮我脱困呢?”林梓明十万个不明白地问道:“你现在遭到通揖了,该怎么办呢?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焦虑,对樱庭由纪的处境感到担忧。 “对不起,之前是我绑架了你,还对你造成了伤害。我把文件交给你,那是以此将功补过。但不管怎样,我还是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真的非常抱歉,请你原谅我。”由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懊悔,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所作为也感到莫名其妙! 仅仅一次亲密的非正常负距离接触,她就感到生命里充满爱的唯一,愿意无条件帮助这个帅哥,她眼里透出迷漓的温柔。 林梓明静静地看着由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 visa 卡,递给由纪,说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卡里有一百万美金,你一个人在外面肯定需要用钱。希望这些钱能对你有所帮助,保重。” 由纪连忙摆手,拒绝道:“我不能要你的钱,我找不到花你钱的理由……”她试图把银行卡退还给林梓明。 林梓明却执意将银行卡塞进她的口袋,说道:“拿着吧,你现在都被通缉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往卡里打钱的,谢谢你害了我又帮了我。” 由纪感激地看了林梓明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以德报怨,梓明。前面街口放我下车吧,我不想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最好身边带一个保镖,毕竟‘忍影’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保重。” 说完,樱庭由纪打开车门,下车后如同一阵风消失在弄堂里。 拉科鲁尼亚的冬天不算冷,不期而至的雪花像融化的蜂蜜一样没有落地就融化成片片忧伤。 林梓明和徐晓煝站在圣家堂高迪未完成的尖塔下,仰头望着那些扭曲的、仿佛被上帝揉皱的被灯光斑驳的石雕。这座教堂已断断续续修建了一百多年,不知何时才能完工。 “就像我们的爱情。” 林梓明与徐晓煝正拍摄《太极方舟》的高潮戏——两人在教堂彩窗投射的血色光晕中,以太极推手破解“方舟启动器”的基因密码。 突然,一把旧的弗拉明戈吉他从塔尖坠落,朝着两人的头颅砸下来,琴箱上贴着**“La vida es sue?o(人生如梦)”**的贴纸闪闪发光。 “这不是道具,快闪开!”一声惊呼,希维亚扑身过来,将两人扑倒,吉他砸在她丰满的臀部炸裂成碎片。 “你会弹《romance de Amor》吗?”鬼使神差地,林梓明用蹩脚的西语问道。 希维亚笑了,露出一颗虎牙:“还好没伤着,你得请我喝两杯sangria!” 一束追光灯从教堂穹顶射下,焚香大师奏响欢快悲伤的弗拉明戈吉他,三位艳丽如花舞者身影交错,裙摆如火焰翻涌。 当弗拉明戈的响板叩响马德里的月光,林梓明的足尖便蘸着安达卢西亚的风,纠缠在过去、现在、未来三个美女的身边,沉迷于痛苦快乐的悲伤中。 焚香大师的琴音是暗涌的潮水,撩拨着三位少女的裙角——希维亚的眼神似燃烧的雪利酒,潘语嫣的碎步像跳动的火焰,melia的旋转如盛开的石榴花。她们争着与林梓明共舞,裙摆缠绕成纠结的玫瑰,却又在交锋中化作彼此的镜像:跺脚时震碎星辰,甩头间抖落银河,连喘息都交织成最勾人的明戈探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灯光如梦如幻,仿佛将蒙锥克山的魔法喷泉搬到了眼前。传说中,在这喷泉熄灭之前接吻的人,将会得到永恒的爱情。 希维亚的嘴唇,带着咖啡的醇厚和阳光的温暖,让人沉醉其中。 melia 的嘴唇,则散发着加州啸鹰红酒的浓郁香气,仿佛能让人一尝便醉倒。 而潘语嫣的嘴唇,却有着茉莉花茶那淡雅的清香,宛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清新而羞涩。 这并非简单的争风吃醋,而是四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同一个熔炉中相互淬炼。它们以嫉妒为燃料,以倔强为鼓点,激烈地碰撞、交融,最终在谢幕时熔铸成一颗最为璀璨夺目的弗拉明戈之星。 悲伤时,他们用舞蹈来宣泄内心的痛苦;快乐时,他们同样用舞蹈来表达无尽的喜悦。 西班牙人的爱情,就如同那炽热的火焰,要么燃烧整整一百年,永不熄灭;要么在短短三分钟的歌曲中,耗尽一生的热情。 夜色渐浓,教堂的尖塔依然矗立在那里,尚未完工。它就像是一句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让人欲罢不能。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而降,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阿弥尔汗如同战神一般降临,他手中紧握着时光之剑,那剑身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阿弥尔汗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时光之剑,直直地朝着林梓明劈去。这一剑快如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根本无法躲避。时光之剑挥向林梓明,摄取打开太极方舟的密咒。 三组特工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现身。他们的出现就像是电影拍摄中的场景安排,如此突然却又如此恰到好处。 美国的“棱镜”小队成员们伪装成了灯光师,他们巧妙地利用激光网封锁了出口,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显然,他们的目标是活捉林梓明,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赤子之心”的真正主人就是他,而他更是唯一能够触发地图的“活体密钥”。 与此同时,俄罗斯的“雪鸮”小组则采取了重装火力强攻的策略。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徐晓煝颈上戴着的项链。在他们看来,那项链必定就是真正的“赤子之心”,只要能够得到它,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而日本的“影武者”忍者们则更为阴险狡诈,他们悄悄地潜伏在暗处,毒镖早已瞄准了希维亚的后颈。他们坚信,“赤子之心”肯定就藏在她的身上,只要能将她活捉,就能揭开这个秘密。 他们的共同目标异常明确——抢夺“赤子之心”项链!这条项链不仅本身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它里面藏着一幅地图,这幅地图指向了二战期间苏联从日本手中夺取的亚洲各国财宝的沉没海底的运送船。 尽管林梓明已经公开表示将“赤子之心”捐给了国家博物馆,但他们却收到了内部机密情报:大国正在秘密派遣人员暗中保护林梓明和希维亚。希望通过跟踪林梓明和希维亚携带项链的轨迹,寻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尽早确定沉船的坐标。 颜雪的银针与樱庭由纪的锁镰同时出手,在空中交织出一道寒光。银针如闪电般疾驰,准确地击中了毒镖,使其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与此同时,锁镰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缠住了俄制冲锋枪,将其紧紧束缚住。 一瞬间,一梭子弹从枪膛中激射而出,如同流星般划过教堂的穹顶。子弹与穹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星四溅。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徐晓煝胸口的假“赤子之心”突然被一只手夺走。俄特工伊琳娜得手后,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隐身而退。 阿弥尔汗被眼前的混乱场景搞得晕头转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戏里,什么是戏外,天啊剧本可没这么写呀,这先锋导演是火星人吗?他看到一个美国特工,误以为是敌人,毫不犹豫地挥刀斩去。然而,他的攻击却被对方轻易地一脚踢飞,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 就在这时,林梓明胸前的“海洋之星”突然发出微微的灼热感。他低头一看,发现宝石上的流光竟然指向了祭坛后的暗门。他心中一紧,立刻抬头望去,只见一把飞刀正急速飞向希维亚。 林梓明来不及多想,飞身扑向希维亚,将她紧紧地护在身下。两人一起撞到了暗门,随着暗门的打开,他们翻滚着跌入了地下室。 这一切都被摄影师拍摄下来,他们心中惊叹,这场戏拍得太真实、太震撼了! 地下室中弥漫着尘土,蛛网残结,一片昏暗。林梓明和希维亚在尘土中艰难地站起身来,突然,他们的目光被一个锈蚀的铁箱吸引住了。铁箱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箱面上的徽章却依然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吐舌红狼与鸢尾花缠绕的纹章。 铁箱静静地放置在那里,没有上锁,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所隐藏的秘密。他缓缓地走近铁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神秘的气息从铁箱中弥漫出来,吸引着他去揭开这个谜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铁箱的盖子。盖子被打开的瞬间,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箱子里透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晕,宛如夜空中的明月。诺大的铁箱里只装着一个精致的小银盒。 希维亚不禁被这颗夜明珠所吸引,她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夜明珠。就在她的手指碰到夜明珠的一刹那,胸前的'赤子之心'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这道红光与箱子里的那个银匣产生了共鸣,银匣竟然自动打开了! 匣中躺着一卷羊皮地图,看起来年代久远,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然而,当希维亚将地图展开时,她惊讶地发现,地图的一角竟然缺失了一块三角形的区域,而这个缺失的区域,与她手中吊坠后面的“沉船密码铜盘”的轮廓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地下室的暗门外传来,美日特工追踪而至即将进入地下室。颜雪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根火药针,用力掷向地下室门外的火药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药桶被引爆,巨大的气浪如同一股狂风,将追兵们掀翻在地。 樱庭由纪趁机迅速割断了地下室穹顶的绳索,随着绳索的断裂,一座哥特式的石雕轰然坠地,正好封住了地下室的入口,将追兵们彻底困在了外面。 烟尘渐渐散去,地下室里恢复了平静。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羊皮残片小心翼翼地按向铜盘。就在羊皮残片与铜盘接触的瞬间,铜盘上的指针开始飞速转动,最终停在了一个特定的位置——北纬 64°! 与此同时,一行神秘的文字在他们的脑海中显现出来:“极北之岛,金尘之下,藏有天神之钥。太极方舟的能源核心。” 希维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回忆着这行文字,喃喃自语道:“我们是在拍戏吗?难道‘太极方舟’这部电影就是为‘赤子之心’写的?” 颜雪将地图塞进防水袋,心急如焚地对林梓明和希维亚喊道:“这不是拍戏,三国特工就是冲着你身上的'赤子之心'而来的。情况不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不然一旦被三国特工抓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是我戴的是仿品呀,真品已经捐赠了!”希维亚满脸惊愕地望着颜雪,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一旁的林梓明也随声附和道:“对呀,我们戴的都是仿品,真品早就不在我们手上了啊!”显然,他们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摸不着头脑。 颜雪看着两人茫然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着。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否则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于是,她连忙压低声音催促道:“也许那些人并不知道你们戴的是仿品,或许他们可能是想绑架你们,然后强迫博物馆交出真正的‘赤子之心’。所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像脚底抹油一样,迅速从海底隧道撤离。然而,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了美、日、俄三国特工激烈争夺那个空铁箱的枪声,子弹在海水中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圣家堂那高耸入云的尖顶,在星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把直插阴谋心脏的密钥,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就在他们刚刚从海里冒出头,还来不及深吸一口那新鲜空气时,一张巨大的渔网如同幽灵一般,从天而降,将他们死死地罩住。 颜雪的本能地迅速从脚靴中掏出匕首,准备割破渔网逃生,带着林梓明和希维亚转移到安全地方。突然一记猛如雷霆的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公海上的劫持 冰冷的海水拍打在林梓明的脸上,将他从昏迷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裹在一张粗糙的渔网里,像条被捕捞的鱼一样被拖行在海面上。咸涩的海水灌入他的鼻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醒了?”一个带着浓重日语口音的男声从上方传来,“别挣扎,林先生,这样只会让你更痛苦。” 林梓明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到希维亚和颜雪同样被裹在渔网中,被另一艘快艇拖行着。希维亚已经醒来,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快艇上的特工;颜雪则仍然昏迷,苍白的脸上沾满了海水和血丝。 “你们...是谁?”林梓明嘶哑地问道,声音被海浪声几乎淹没。 没有回答。渔网突然被提起,林梓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重重摔在了坚硬的甲板上。他痛苦地蜷缩起来,透过湿漉漉的渔网缝隙,看到这是一艘豪华游艇的甲板,至少价值数千万美元。 希维亚和颜雪也被抛了上来,希维亚立刻挣扎着爬到颜雪身边检查她的状况。 “她没事,只是被电击枪打晕了。”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戴着面罩的男人蹲下身,用流利但带着口音的英语说道,“不过你们最好配合,否则我一枪葬了她!” 林梓明瞪大眼睛,仔细地数了数,只见甲板上竟然站着四个全副武装的人员。他们全都戴着面罩,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手中紧握着 mp5 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名武装人员突然迈步走向船舱。不一会儿,他拖着三个被紧紧捆绑的赤裸妙龄女子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这几个人显然都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人摆布。 那名武装人员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像垃圾一样扔到了海里,仿佛他们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物品。一刹那,一条巨大的鲸鱼突然从海水中跃出,张开它那足以吞下一辆汽车的血盆大口,一口将那几个人吞进了肚子里。 那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这艘游艇的主人,他原本可能还过着奢华的生活,但此刻却成了鲸鱼腹中的食物,令人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希维亚的声音颤抖着,她的短发被海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愤怒,浑身不停地颤栗着。 “等等!”林梓明挣扎着想要阻止,但被一枪托砸在腹部,疼得弯下腰去。 “别担心,只要你们配合,办完事后保证把你们安全送回家!”领头特工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亚洲面孔,“我叫佐藤健一,请你们乖乖合作,否则格杀不论!” 游艇突然加速,林梓明被惯性甩到船舷边。他艰难地爬起来,看到远处有两艘快艇正在追赶,但距离尚远。 “美国人和我们的友好同事来了。”佐藤冷笑一声,对驾驶舱喊道,“鱼骨,全速前进!按计划行事!” 游艇引擎发出怒吼,速度骤然提升。林梓明被海浪溅起的水花打得睁不开眼,但他隐约看到追赶的快艇上有人举起了武器。 “低头!”林梓明按下希维亚的头,两人趴在夹板上。 一连串子弹呼啸而过,打在游艇后部的玻璃上,碎片四溅。佐藤的一名手下惨叫一声,肩膀中弹倒地。 “还击!”佐藤命令道,同时拽起林梓明作为人肉盾牌。 林梓明感到冰冷的枪管顶在自己太阳穴上,心跳如鼓。希维亚也被另一名特工控制住。追赶的快艇见状停止了射击。 “聪明人。”佐藤满意地点头,“继续全速前进,还有二十分钟到达汇合点。” 游艇在波涛中疾驰,林梓明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和希维亚这次还能幸运逃脱吗? 二十分钟后,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出现在视野中。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能看出它的奢华——至少三百米长,十二层甲板,灯火通明如同海上宫殿。 “海神号...”希维亚低声说,“这就是他们提到的...” "闭嘴!"佐藤厉声打断,然后对着无线电说了几句日语。 游艇开始减速,靠近游轮的左舷。林梓明看到游轮甲板上有几个黑影在移动。突然,两条带钩的绳索从游轮上抛下,准确地落在游艇甲板上。 “快!”佐藤命令手下,“带他们上去!” 林梓明感到手腕被塑料扎带紧紧捆住,然后一个绳套套在他腰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提起,悬空在海面上。他惊恐地看着下方翻滚的黑色海水,游轮巨大的船体在眼前越来越近。 “抓紧!”佐藤在他耳边吼道,“掉下去就是死!” 上升过程不过十几秒,却像永恒那么漫长。林梓明被粗暴地拉上甲板,摔在一堆绳索上。希维亚紧随其后,然后是佐藤和他的两名手下。 一个特工驾着游艇继续开往公海,企图把追赶的飞艇引到离游轮更远的海域,耗尽他们的燃料。 “欢迎登上海神号。”佐藤冷笑道,“这里将是你们的...临时住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梓明被拽起来,看到这是一处隐蔽的工作甲板,堆满了救生设备和维修工具。佐藤的手下迅速将他和希维亚的手脚绑住,用胶带封住嘴巴。 “带他们去B区安全屋。”佐藤命令道,“我去处理追兵。” 林梓明被推搡着走向一扇金属门,在最后一刻回头看到佐藤和他的手下正架设某种装置。门关上前,他听到远处传来快艇引擎的轰鸣声。 金属走廊里灯光昏暗,林梓明数着转弯的次数和步数,试图在心中绘制地图。他们被带进一个类似储藏室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潜水装备和工具箱。 “坐下。”押送他们的特工命令道,然后转身锁门离去。 林梓朋立刻挪到希维亚身边,背对着她,用手指摸索她手腕上的扎带。林梓明感到她的手在颤抖,但仍然坚定地寻找着松动的部分。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日语喊叫,然后是几声闷响——消音武器的声音。希维亚的动作僵住了。 门被猛地踢开,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高大白人男子站在门口,手持一把hk416步枪。 “林先生?希维亚女士?”他用带着美国口音的英语问道,“我是布莱克,美国海军情报局。我们来救你们出去。” 林梓明刚要回应,整艘船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爆炸的闷响。警报声刺耳地响起,红色的应急灯开始闪烁。 “该死!”布莱克咒骂一声,“他们炸了接应船!”他迅速割断两人的束缚,扯下他们嘴上的胶带,“跟我来,快!” 林梓明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帮希维亚站起来:“颜雪呢?她在哪?” “谁?”布莱克皱眉。 “我们的朋友,他们把她关在游艇底舱!”希维亚急切地说。 布莱克摇摇头:“游艇应该被炸毁了,我们只来得及...嘿!” 林梓明突然冲向门口,被布莱克一把拽回:“你疯了吗?整艘船上都是佐藤的人!” “我们不能丢下她!”林梓明怒吼。 就在这一刻,那个日本特工驾驶着游艇疾驰而出,将距离拉开了几十里之遥。然而,当他回头张望时,却并未发现那艘飞艇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紧追不舍。他不禁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八嘎!这些蠢猪竟然没有上当!” 他猛地踩下刹车,游艇在水面上激起一片水花后缓缓停下。特工的目光落在了被绑得严严实实、昏迷不醒的颜雪身上。只见她浑身湿透,衣物紧贴着身躯,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她的容颜艳丽动人,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特工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他色眯眯地盯着颜雪,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猎物。他摇晃了几下颜雪,见她毫无反应,依然昏迷不醒,心中的狂喜愈发难以抑制。 他像饿狼一般将颜雪猛地抛到床上,然后迅速解开她身上的绳索。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床边,用绳子将颜雪的四肢呈大字型紧紧绑在床上,打了男欢女爱的虐待结。 看着眼前这具被束缚的美丽胴体,特工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哈哈哈,老子今天也当一下富豪,在这豪华游艇上,慢慢折磨这个娇艳的美人!”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邪恶幻想之中。 特工开始变态地在颜雪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慢慢抚摸,上下游走,极尽咸湿之能事。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疯狂,将自己的欲望彻底释放出来。随着他的抚摸,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热血沸腾,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他低下头,想要亲吻颜雪那性感的小嘴,感受她的甜美。然而,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颜雪的瞬间,颜雪突然猛地抬起头,用头顶住特工的脖子,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 这一甩的力量极其巨大,藏在颜雪头发中的锋利刀片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划过特工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溅洒在床铺上和自己的身上。 坐在旁边津津有味观战的那个受伤特工,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回过神来,迅速地抓起身旁的枪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梭子弹如雨点般激射而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颜雪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手。她早已挣脱了束缚自己的绳索,这要归功于那个色欲熏心的特工将她误当作艳妓,绑的是一种名为“情爱结”的特殊绳结,这种绳结虽然看似复杂,但实际上只需稍加用力就能轻易解开。 颜雪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那个满颈喷血的特工。这一脚威力巨大,直接将那名特工朝子弹飞来的方向踢飞出去,瞬间,那名特工的身体被密集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溅。 颜雪没有丝毫停顿,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扑向那个持枪的特工。在一阵激烈的近身搏斗中,颜雪凭借着高超的格斗技巧,成功地夺过了他手中的枪支,随手扣动扳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名特工的头部,他的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般,鲜血和脑浆四溅。 其实颜雪早已苏醒,她在等待最佳时机自救,果然很快得手。她把两个特工掀进海里,驾驶游艇向游轮飞奔,她必须回去救下林梓明和希维亚。 与此同时,布莱克正准备回答颜雪的问题,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呼喊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迅速伸手将房门紧紧关上,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颜雪和林梓明保持安静。 “没时间解释了,”布莱克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耳语说道,“佐藤是叛徒,他打算把‘双子星’卖给第三方。更糟糕的是,你们体内被植入了生物芯片,只有你们的dnA和神经信号才能激活这个系统。” 林梓明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大声叫嚷道:“你们搞错了!我们正在拍戏,就糊里糊涂地被绑到这里,我们是演员,体内没有什么生物芯片!” 门被猛地踹开,佐藤站在门口,手中的p90冲锋枪指着布莱克的头部。 “游戏结束,美国佬。”佐藤冷笑道,“把钥匙交出来。” 布莱克突然转身射击,子弹打在门框上溅起火花。佐藤敏捷地闪避,同时开火还击。林梓明拉着希维亚扑向一堆潜水设备后面,子弹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后门!”布莱克大喊,指向房间另一侧的小门,“快走!” 林梓明犹豫了一秒,然后拉着希维亚冲向那扇门。身后传来更多枪声和痛苦的喊叫。门后是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散发着机油和海水的气味。 “我们得回去救布莱克!”希维亚说。 “不,我们先找到颜雪!”林梓明坚持道,“如果游艇沉了,他们一定把她转移到了船上。” 他们沿着通道爬行,听到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和喊叫声。船体再次震动,这次更剧烈,可能是另一场爆炸。 “你觉得布莱克说的是真的吗?”希维亚喘息着问,“关于我们体内有什么芯片?” 林梓明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体内肯定没有芯片,一定是他们捉错人了!”他停下脚步,听到前方有动静,低声道:“有人来了!” 两人紧贴在管道后面,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梓明、希维亚,你们在哪?” 是樱庭由纪的声音! 林梓明刚要回应,希维亚捂住他的嘴,摇摇头。脚步声停在他们藏身处附近。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由纪的声音变得冰冷,“佐藤先生说了,如果你们自己出来,他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林梓明瞪大了眼睛。希维亚的眼中闪过痛苦和愤怒。他们的朋友,竟然背叛了他们? “别怪我,”由纪继续说,声音近在咫尺,“他们抓了我妹妹。我别无选择。” 林梓明从腰间摸出一把潜水刀——不知何时从装备堆里顺来的——对希维亚做了个手势。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踢翻身旁的金属桶。 由纪惊叫一声转身,林梓明如猎豹般扑出,将她按倒在地。潜水刀抵在樱庭由纪的喉咙上。 “为什么?你这个日本娘们,怎么这样反复无情!”林梓明低吼道。 由纪脸色苍白:“他们在东京...抓了我的小妹小雨... 她是我世上仅剩的亲人。说如果我不帮忙就...”她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两人身后,“小心!” 林梓明本能地低头,一发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佐藤站在通道尽头,枪口还在冒烟。 “真是感人的重逢,”他冷笑道,“但现在,把刀放下,小帅哥。除非你想看着你朋友死!” 林梓明的手颤抖着,刀尖在由纪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他没有继续下刀,突然把刀丢到一边。咣啷一声刀响,由纪的心再次温暖起来。 樱庭由纪本来可以轻松夺走林梓明手中的刀,作为特工,她有这个能力,但她不愿伤害这个令她第一次心动的男生。 佐藤慢慢走近:“明智的选择。现在,请跟我来。我们有个非常重要的...测试要完成。” 船体再次剧烈震动,这次伴随着金属撕裂的可怕声响。警报声变得更加急促,广播里传来冷静的自动语音:“全体人员注意,船只受损,请立即前往救生艇甲板...” 佐藤的脸色变了:“该死!那些疯子炸了引擎室!”他对无线电吼道,“启动应急方案!准备直升机撤离!” 他转向林梓明三人,枪口在他们之间移动:“计划有变。你们两个跟我走,”他指着林梓明和希维亚,“她...”枪口指向樱庭由纪,“已经没用了。” 由纪闭上眼睛,泪水滑落。林样明捡起刀子紧紧握在手中。 佐藤正要扣动扳机,通道顶部的通风口突然崩开,颜雪轻盈地跳下来,一枪击中佐藤的肩膀。 “跑!”她尖叫道,“去上层甲板!我带你们逃离。” 佐藤痛苦地咆哮着,盲目射击。林梓明拽起希维亚,冲向最近的楼梯间。身后传来颜雪和佐藤的激烈交火声,然后是又一声爆炸,整个通道开始坍塌...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逃脱 金属通道在身后一节节坍塌,林梓明拽着希维亚拼命向上攀爬,颜雪紧跟着断后。每一次爆炸都让整艘游轮剧烈震颤,仿佛一头垂死的巨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边!”颜雪指向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擦伤血痕,眼神已恢复坚定,“通往上层甲板!” 三人挤进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颜雪前面带路,希维亚紧随其后,身后传来佐藤愤怒的吼叫和樱庭由纪还击的枪声。林梓明最后一个钻进去,回头瞥见佐藤举枪瞄准的背影—— “小心!”他猛地扑倒前面的希维亚。 子弹擦着林梓明的肩膀飞过,在金属壁上溅起火花。灼热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但没时间停留。他们手脚并用在黑暗的通道中爬行,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面有光!”颜雪喊道。 一道微弱的月光从头顶的栅栏透进来。颜雪跳起来顶开栅栏,海水立刻灌了进来。她先爬出去,然后伸手拉希维亚和林梓明。 他们站在游轮侧面的救生艇甲板上,眼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整艘“海神号”向右倾斜了至少十五度,仿佛随时都可能倾覆。滚滚浓烟从多个部位升腾而起,遮天蔽月。 远处的海面上,几艘救生艇在狂风巨浪中艰难地前行,顽强地逃离这场灾难。 “看!”希维亚突然指着不远处一艘悬挂着的救生艇,兴奋地喊道,“我们可以用那个!”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语。紧接着,游轮再次剧烈震动起来,他们脚下的甲板也开始倾斜,仿佛要将他们无情地抛入大海。 “没时间了!”颜雪脸色苍白,她紧紧抓住希维亚和林梓明的手,果断大声地喊道,“跳!” 没有丝毫犹豫,三人一同纵身跃入汹涌的海水中。刹那间,冰冷刺骨的海水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瞬间将林梓明的身体吞噬。咸涩的海水灌入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耳边只有水流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淹没。 林梓明拼命地划动着双臂,想要尽快浮出水面。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终于成功地破水而出,大口喘着粗气。他环顾四周,发现希维亚正紧紧地抱住颜雪,在不远处的海水中艰难地挣扎着。 “游艇!那边!”颜雪突然高喊起来,声音因为呛水而有些沙哑。她一边咳嗽,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向远处,一艘豪华游艇正漂浮在海面上,正是之前他们被绑架的那艘。 林梓明和希维亚闻言,立刻转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毫不犹豫地调整方向,奋力朝着游艇游去。 海浪不断地冲击着他们,让他们的前进变得异常艰难。林梓明被子弹擦伤的肩膀,受到咸涩的海水一浸,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每一次划水,都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肩膀上割过,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游。 终于,他们离游艇越来越近。林梓明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几乎失去知觉,但他仍然紧紧抓住游艇边缘的绳梯,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攀爬。 颜雪第一个爬上了游艇,然后迅速转身,伸手去拉希维亚。希维亚的身体也已经疲惫不堪,但在颜雪的帮助下,林梓明捧着她的屁股尽力一托,她终于艰难地爬上了甲板。 林梓明最后一个登上甲板,他的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一下子瘫倒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颜雪一边咳嗽,一边焦急地说,“整艘游轮很快就要沉,下沉的漩涡将会把我们的游艇卷进海底。” 颜雪冲向驾驶舱,嘴里喊着:“我会开船!我父亲以前是渔民!” 游艇的引擎发出一阵怒吼,缓缓地开始转向。林梓明挣扎着从甲板上爬起来,他的目光望向正在慢慢沉没的“海神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突然间,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脑海。 “樱庭由纪……她还在游轮上……”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 希维亚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默默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给予他一丝安慰和支持。 就在这一刹那,一个黑影从游轮高处的甲板上一跃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像一颗流星一样坠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 “有人跳船了!”希维亚失声惊叫,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林梓明眯起眼睛,凝视着那个在海浪中挣扎的身影。他看到那个身影在波涛中艰难地游动着,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是人!他们在求救!”林梓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迅速转身,朝着驾驶舱的方向喊道,“颜雪!有人在海里!” 颜雪听到他的呼喊,连忙从窗口探出头来。海浪无情地拍打着她的脸庞,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是佐藤的人!我们不能——”颜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梓明粗暴地打断了。 “是人命!”林梓明的声音异常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颜雪犹豫了一下,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但在这短暂的瞬间,林梓明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最终,颜雪还是咬了咬牙,猛地一打方向盘。游艇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迅速划出一道弧线,朝着落水者疾驰而去。 当他们靠近时,林梓明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女子,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由纪...”颜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是佐藤的女特工!” 林梓明已经抓起救生圈准备抛下:“她怀里有个孩子!” “那是人质!”颜雪突然尖叫起来,“她想用人质诱杀我们!” 不等其他人反应,颜雪已经冲出驾驶舱,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林梓明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的武器。她举枪瞄准水中的由纪,手指扣在扳机上颤抖。 “颜雪,不要!”林梓明抓住她的手腕,“她会沉下去的!她们会死的……” 水中,由纪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昏迷的小雨推向游艇,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沉了下去。 “她救过我,我一定要救她一次!”林梓明甩开颜雪的手,纵身跳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再次包围了他。他拼命划水,抓住正在下沉的由纪的衣领。日本女特工已经失去意识,脸色惨白如纸。林梓明用一只手臂夹住她,另一只手抓住希维亚抛下的救生绳。 当林梓明和由纪被拉上甲板时,颜雪已经将小雨抱在怀里,检查她的状况。 “她只是昏迷,还有呼吸!”希维亚确认道,然后转向由纪,“这个也是...但情况更糟。” 林梓明跪下来,开始给由纪做心肺复苏。女特工吐出一大口水,剧烈咳嗽起来。当她睁开眼看到围在身边的众人时,本能地想要反抗,却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为什么...”她嘶哑地用英语问道,“为什么救我...” 颜雪抱着小雨走过来,眼中燃烧着仇恨:“为什么你几次三番暗害我们,这次你的意图是什么?” 由纪闭上眼睛,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下:“佐藤...用她威胁我...让我诱捕你们...我偷了直升机钥匙...想带她逃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从正在沉没的游轮方向传来,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每个人湿漉漉的脸。 “没时间了!”颜雪喊道,“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很快会有直升机飞过来搜寻。” 颜雪最后瞪了由纪一眼,转身冲回驾驶舱。游艇引擎轰鸣,加速驶离这片死亡海域。林梓明和希维亚将小雨和由纪安置在船舱内的沙发上,然后回到甲板上。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霹雳声把耳膜震得嗡嗡直响,大雨倾盆而至,掀起滔天巨浪。 林梓明望向身后逐渐消失在海平面下的"海神号",心中充满疑问——布莱克说的"双子星计划"是什么?为什么佐藤不惜一切代价要抓他和希维亚?小雨真的是由纪的妹妹吗?而由纪...她真的背叛了自己的组织吗? “你看!…”维亚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差点击中飞速前进的游艇,霹雳在船尾不远处炸响,击起一道白色的水柱。 林梓明转身,看到颜雪站在驾驶舱内,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大海。她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仿佛在祈祷或诅咒。 游艇在暴风雨中艰难前行,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巨浪抛起又落下。 八个小时后,游艇的引擎发出最后几声咳嗽,彻底熄火了。 “燃料耗尽。”颜雪疲惫地宣布,松开方向盘。 船舱内,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小雨已经醒来,缩在角落警惕地看着由纪;由纪则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尽管没人相信以她现在的状态能构成任何威胁。 颜雪正在检查所剩无几的食物和水。 “我们有多少补给?”林梓明问道,声音因为疲惫而嘶哑。 “两箱矿泉水,几包饼干,还有十二罐罐头。”颜雪叹了口气,“如果省着用,也许能撑十多天。” 游艇在无动力状态下随波逐流,暴风雨却越发猛烈。闪电划破夜空,照亮每个人憔悴的脸。一个巨浪打来,游艇剧烈倾斜,所有人都抓住固定物才没被甩出去。 “我们需要固定好自己!穿上救生衣。”颜雪喊道,声音几乎被雷声淹没,“如果翻船——” 又一个巨浪袭来,这次更猛烈。船舱内的物品四处飞散,小雨尖叫着滑向一侧。由纪猛地挣脱已经松动的绳索,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女孩,两人一起撞在墙上。 樱庭由纪痛苦地蜷缩起来,鲜血从她额头流下。小雨怯生生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然后抬头看着颜雪:“她...救了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雪的表情复杂地变化着,最终只是沉默地递给由纪一块毛巾。 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海面终于平静下来。游艇已经进水,但幸好没沉。所有人都精疲力尽,但奇迹般地都活着。 四个人用盆子往外舀水,半个钟后才把船舱里的水舀干,林梓明、希维亚和小雨都累得不行,软瘫在地一动都不想动。 “我们得确定位置。”颜雪的声音在空旷的甲板上回响着,仿佛她的话语能穿透这片无垠的海洋。然而,四周除了无尽的海水,再没有任何陆地或船只的迹象,这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颜雪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颜雪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手中那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的无线电,仿佛它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物体。她的手指颤抖着,试图按下一些按钮,但无线电毫无反应,只有一片死寂。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检查其他设备。电子导航系统的屏幕一片漆黑,无论她怎样摆弄,都无法唤醒它。电源系统的指示灯也在逐渐黯淡,显示着剩余电量正在迅速减少。 颜雪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奈。在这片茫茫的荒野中,没有通讯设备,他们就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没有电子导航系统,他们就会迷失方向;而没有动力系统,他们更是寸步难行。 她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无助。传统的导航工具虽然还在,但在没有动力的情况下,它们也变得毫无用处。颜雪不禁想,难道他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吗?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角落里的由纪,突然虚弱地举起了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帮忙。” 颜雪猛地转过头,警惕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怀疑和戒备。“为什么?”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由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因为我也想活命。”她直视着颜雪的眼睛,毫不退缩,“而且……我欠你们的……” 林梓明和希维亚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林梓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颜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给由纪一个机会。她解开了由纪身上的绳索,让她能够自由活动。由纪艰难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甲板上。 她先是眯起眼睛,凝视着天空中那轮耀眼的太阳,仔细观察它的位置和角度。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海水,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那咸涩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由纪似乎从这一系列的观察和尝试中获得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抬起头,指着远处的云层说道:“根据洋流的方向和太阳的位置,我推测我们现在可能正处于大西洋海域的某个地方。” 她的声音虽然仍然有些虚弱,但相比之前已经清晰了许多,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那边……”她继续说道,手指指向更远处的一片模糊的影子,“可能存在一些岛屿,但距离我们相当遥远。如果洋流保持不变,按照目前的速度,我们或许能够在明天早上抵达那里。” 然而,雪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阴沉,她一脸沮丧地打断了由纪的话:“可是,我们的船已经失去了动力,只能随波逐流。如果洋流发生改变……”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不敢想象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显得无比消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林梓明突然打破了沉默。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向游艇的储物舱。 “不,我们可以做帆!”林梓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自信。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提议感到意外。就连林梓明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他只是一个在陆地上生活的小帅哥,对于航海并不擅长。 或许是因为曾经看过一些探险电影,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才会让他在关键时刻脱口而出这个建议。 “你……懂这个?”希维亚用崇敬的目光看着林梓明。 林梓明摇了摇头,坦率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应该这样做。” 由纪若有所思地盯着林梓明,喃喃自语道:“难道‘双子星’……他们真的在你体内植入了知识库……” 林梓明正想追问由纪这句话的意思,却被小雨的惊呼声打断了。 “鱼!好多鱼!”小雨兴奋地指着海面,满脸惊喜。 确实,一群银光闪闪的鱼正游过船边。由纪立刻行动起来,用一根绳子和从救生衣上拆下的金属扣做了个简易鱼钩。 “我们需要食物。”她简短地解释,然后教大家如何钓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颜雪看着这一幕,表情复杂。她走到林梓明身边,低声说:“我不信任她。” “我知道。”林梓明正在用一块帆布和桅杆残骸制作简易帆,“但她确实在帮忙。” “她是心怀阴谋,而且那个小雨有点像她,该不会是她妹妹吧。” “小雨就是她的妹妹,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被伊蕂藤绑架了威胁她诱捕我们,可是由纪她为了帮助我背叛了她的组织。”林梓明停下手中的工作,直视颜雪的眼睛,“在海上,我们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帮助。” 颜雪还想说什么,却被小雨的欢呼声打断。女孩钓上了一条不小的鱼,正兴奋地跳着。由纪微笑着帮她取下鱼钩——那个笑容让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冷酷的特工。 希维亚走到林梓明身边,轻声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觉醒?” 林梓明皱眉:“什么意思?” “刚才由纪提到知识库...我突然想起一些我从未学过的军事战术和武器知识。”希维亚困惑地摸着自己的太阳穴,胸前的'赤子之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像...记忆碎片。” 林梓明正要回答,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一片乌云正快速向他们移动。 “不是吧,又来?”颜雪绝望地说。 由纪迅速站起来:“不是雨云!是鸟群!” 确实,那是一大群海鸟,正低飞掠过海面。由纪的脸上突然绽放出希望的光芒:“鸟群意味着陆地不远!它们晚上要回巢!”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精神一振。林梓明加快制作简易帆的速度,而希维亚和颜雪则在一旁协助工作。小雨帮着由纪钓鱼,两人已经建立起一种奇怪的友谊。 夜幕再次降临时,他们围坐在甲板上分享烤鱼和最后一点淡水。星光洒在海面上,形成一条银色的光路。 “看。”小雨指着那条光路,天真地说,“那是回家的路吗?” 没有人回答。林梓明看着由纪和希维亚帮小雨搭建一个简易的睡觉处,颜雪则坐在船头,望着远方出神。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颜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在想...如果我们真的找到陆地,接下来怎么办?佐藤可能还活着...那些想要你和希维亚的人...” 林梓明望向星空:“我不知道。但我们能走出这茫茫的大西洋吗?” 颜雪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你知道吗?作为一个人质,你表现得真糟糕。” 林梓明轻笑出声:“而你作为一个绑架者也太心软了。” 两人相视而笑,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就在这时,林梓明突然感到挂在心口的'海洋之星'颤动一下,一阵剧痛从太阳穴传来,眼前闪过一系列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实验室、电脑屏幕、某个人的笑脸... “林梓明?”颜雪担忧地抓住他摇晃的手臂,“你怎么了?”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林梓明摇摇头:“没事...只是头疼。” 但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头痛。无论他体内被植入了什么,它正在苏醒...而他和希维亚必须找出真相,才能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生存下去。 海风轻拂,游艇沿着星光之路缓缓漂流,载着五个各怀秘密的灵魂,驶向未知的命运... 起风了,狂风呼啸着,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原本闪耀着点点星光的夜空,此刻被厚厚的云层遮蔽,那些星星仿佛都害怕地躲藏了起来。 放眼望去,四周是一片比天空还要漆黑的茫茫大海,海浪在黑暗中翻滚着,越来越汹涌澎湃。它们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向游艇扑来,每一个浪头都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可能将这艘小小的游艇吞噬掉。 “我闻到台风的味道了!快点躲到船舱里,把防水门锁上!”樱庭由纪的声音中透露出恐慌,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作为一个在岛国长大,并且在海上经历过无数次死亡训练的特工,她对台风的危险有着深刻的认识。此刻,她仿佛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一旁的林梓明,同样脸色凝重。他曾经经历过南极的风暴,深知台风的威力有多么可怕。那是一种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即使是十几万吨的邮轮,在台风面前也只能勉强应付。而他们现在所乘坐的,仅仅是一艘几百吨的失去动力的私人游艇,又怎能抵挡住如此强大的台风呢? 林梓明不禁心中一沉,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流浪大西洋 大西洋的冬夜,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墨汁浸染。林梓明趴在游艇的驾驶舱地板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耳边不时传来子弹击穿玻璃的爆裂声,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向胸前,那里藏着一颗名为“海洋之星”的宝石。他紧紧握住宝石,默默祈祷着,希望这颗神秘的宝石能够给他带来一丝生机。 “海洋之星”微微发出了一道蓝光,虽然微弱,但在这漆黑的夜晚却显得异常耀眼。林梓明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他不知道这道蓝光意味着什么,但至少它让他感觉到自己并非完全孤立无援。 “俄国人从三点钟方向接近!”樱庭由纪的声音突然从走廊传来,打断了林梓明的思绪。紧接着,便是消音手枪的闷响,那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让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樱庭由纪,这位日本女特工,此刻正像一道闪电般在硝烟中穿梭。她的黑发在风中飘扬,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而在驾驶舱的一角,希维亚的金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上。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根廷女孩,此刻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同样瑟瑟发抖的小雨。 “他们为什么要追捕我们?”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颜雪和由纪交换了一个眼神。由纪蹲下身,声音异常平静:“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看雷达。” 屏幕上,三个红点呈包围之势向他们靠近,更令人心惊的是后方那片巨大的红色气旋。 “台风?这个季节?”林梓明瞪大眼睛。 游艇突然剧烈摇晃,一声巨响从船底传来。林梓明被甩到墙上,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 “鱼雷!俄国人发射了鱼雷!”颜雪扑向控制台,“右舷受损,开始进水了!” 雨水开始从天花板缝隙渗入,混合着海水的咸腥味。游艇像醉汉一样左右摇摆,每一次倾斜都让人心惊胆战。 “安全舱!”由纪当机立断,“带上必需品,现在!” 五人跌跌撞撞穿过倾斜的走廊,身后是逐渐逼近的引擎声。林梓明回头从舷窗瞥见一艘黑色快艇正在接近,上面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身影。 “快!”颜雪推着希维亚和小雨前进,“别回头看!” 安全舱的防水门足有半米厚,当由纪锁死门闩的那一刻,外界的枪声和风暴声顿时变得沉闷。舱内只有一盏应急灯提供照明,照出五张惨白的脸。 “氧气循环系统能工作9小时,”颜雪检查着设备,“但船体...” 一声金属撕裂的巨响打断了她。舱壁开始渗水,先是细流,很快变成喷射状的水柱。 “他们想击沉我们,”由纪冷静得可怕,“制造意外事故的假象。” 又是一次剧烈震动,安全舱的金属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小雨开始啜泣,希维亚紧紧抱住她。 “听着,”颜雪蹲下来与三个年轻人平视,“我和由纪受过专业训练,我们会带你们活下去。但你们必须完全服从指令。” “准备弃船,”由纪分发救生衣,“救生艇在右舷,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当防水门打开的瞬间,狂风夹杂着雨水如子弹般射来。外面的场景宛如地狱——游艇已经断成两截,甲板上到处是着火的设备残骸。远处的黑色快艇正在撤离,似乎认定他们必死无疑。 “跳!现在!”由纪解开救生艇固定装置。 林梓明帮助两个女孩先跳下去,自己紧随其后。就在他们落入救生艇的瞬间,一个如山般的巨浪将那个豪华的私人游艇彻底吞噬。救生艇被抛向高空,又重重落下,林梓明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三艘追捕的快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如此匆忙地离去,显然是为了躲避即将来临的台风眼。 当林梓明缓缓地睁开双眼时,他发现天空已经完全被铅灰色的云层所笼罩,压抑而沉重。救生艇在汹涌的波涛中上下起伏,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噬。而其他两个人则横七竖八地躺在艇内,毫无生气。 幸运的是,那可怕的台风眼似乎改变了方向,与他们擦肩而过。死神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他们,这无疑是不幸中的万幸。 由纪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艇内的物资。“食物和水最多只能支撑两周,”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小兴奋,“不过,我们还有简易帆、桨和钓鱼杆!” “两周?”小雨有气无力地问道,她的身体显然还很虚弱,“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我还想回学校参加考试呢……” 颜雪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已经沉没了。而且,我们也没办法发出任何求救信号……”她的目光投向远处海平线上若隐若现的漩涡云,“那个台风改变了洋流,我们现在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海域。” 第一天夜里,狂风暴雨终于停歇,但寒冷依旧刺骨。五人被困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让他们感到寒意透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们别无选择,必须要脱掉湿漉漉的衣物,挤在那张小小的锡箔保暖毯里,相互依偎,共同取暖,才能熬过这个漫长而寒冷的冬夜。 当众人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时,小雨却满脸通红,羞涩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林梓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为情。 小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说道:“你们转过去,不许偷看哦。”声音轻得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说完,她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大家,小心翼翼地解开衣服的纽扣,然后迅速将其除去,仿佛这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情。她的动作有些慌乱,心儿也像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 当小雨终于脱光衣服,钻进保暖毯里时,她才松了一口气。然而,那种羞涩的感觉却依然萦绕在心头,让她的脸颊始终保持着一抹红晕。 林梓明和希维亚紧紧贴着,丝滑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血脉偾张,希维亚摆腰撅腚,气息有点浓重,贴着她身边的小雨感到体温骤升,强忍着一动不动。 寒冷的海风从耳边吹过,保暖毯里却温暖如春。 “保持体温,”樱庭由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短地说,“明天开始捕鱼和收集雨水。” 尴尬如黑夜越描越黑,颜雪运用强硬入眠法调整呼吸,很快进入深睡眠状态。 林梓明睡不着,他盯着星空试图辨认方向。 “别费心了,”樱庭由纪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至少偏离航线600海里。” “你们到底是谁?”希维亚突然问,“真的只是保镖吗?” 最后由纪望了望颜雪,打破沉默道:“我们确实不是普通保镖。但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想办法怎么活下去。” “姐姐,你不会是特工吧?可是你说……”小雨望着身边的由纪小声问道。 “小雨,姐姐的事你不必了解太多,你知道姐姐真的爱你就够了。睡吧,大家都累坏了。”樱庭由纪说着也强迫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阳光灼热地照在救生艇上。林梓明醒来时发现由纪已经在用钓鱼杆尝试捕鱼,而颜雪则用一面小镜子反射阳光,试图引起可能经过的飞机或船只的注意。 希维亚和小雨缓缓地睁开眼睛,两人的面色都异常苍白,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他们的眼睛里透露出疲惫和绝望,身体也显得十分虚弱。 “我口渴得厉害,”小雨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艰难地说道,“能不能给我一瓶水喝?” 希维亚的状况更糟糕,她的嘴唇毫无血色,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用颤抖的手捂住腹部,有气无力地说:“我好饿,能不能给我一盒罐头?” 颜雪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地说:“每个人每天的饮水量被限制在 500 毫升,每次只能喝 100 毫升,而且这些水都由我统一分配。至于食物,我们五个人每天只能分吃两听罐头,就算这样节省着吃,我们也最多只能撑过二十天,到时候就会粮尽水绝。” 听到这个消息,希维亚的情绪瞬间崩溃,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们会死在这里的,对不对?根本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林梓明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走到希维亚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这么悲观,冷静一点。剧组发现联系不上我们,肯定会立刻派救护队来搜索的。我们要相信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前提是他知道我们最后的位置,”由纪冷静地指出。现在我们没有任何道可用的通信工具。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所有人沉默了。林梓明感到一阵绝望,但看着两个女孩依赖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安尉道:“或者我们很快就能碰到过往的船只,他们一定会救我们的。 颜雪和林梓明把几件外套连在一起制成遮阳棚,遮住毒辣的阳光,否则大家都将被晒成小鱼干! 饥饿已经成了最折磨人的杀手,小雨蜷缩在艇尾,胃部发出轻微的鸣叫。希维亚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盘发呆——表带已经比三天前松了两个孔。 林梓明机械地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睛时不时瞟向由纪手中那根海钓鱼杆,仿佛在寻求赖以生存的鱼肉,突然他胸口的“海洋之星”吊坠颤动了一下。 “有动静。”由纪突然绷紧身体,声音压得极低。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那根绷直的鱼线上。 海面下,一道蓝影如闪电般掠过。 “是金枪鱼!”颜雪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从靴筒抽出一把战术折刀,“体型不小。” 鱼线猛地一沉,差点把由纪拽出救生艇。她低吼一声,双脚抵住艇身,手套与鱼线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一米五左右,”由纪从鱼线的震动判断,"大西洋小蓝鳍,至少六十公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海面轰然炸开,一条泛着金属蓝光的巨鱼跃出水面,银白的腹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疯狂甩头,试图甩掉嘴里的鱼钩,溅起的水花像子弹般射向救生艇。 “稳住!放线…”颜雪扑过去抱住由纪的腰,“别让它把我们拖下水!” 金枪鱼再次下潜,由纪放开钓杆上的滑轮,一收一放不断地消耗金枪鱼的体力。林梓明赶紧扑上去抓住由纪的腰带,希维亚和小雨则拼命压住救生艇另一侧保持平衡。 “它在绕着我们转圈!”由纪咬牙道,“准备收线!” 金枪鱼突然改变方向,救生艇被拖得在海面上划出一个急转弯。小雨尖叫着滑向艇边,差点落水。 “现在!”由纪看准时机猛地收线。金枪鱼再次跃出水面,这次离救生艇只有一米远。颜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整个人探出艇外,战术刀精准地刺入金枪鱼的鳃部。 海面瞬间被染红。金枪鱼疯狂挣扎,尾巴拍打救生艇的声音像在放鞭炮。由纪趁机又补了一刀,直接切断它的脊髓。 “拉上来!快!”颜雪大喊。 林梓明和希维亚一起抓住鱼尾,五人合力将这条还在抽搐的巨鱼拖上救生艇。金枪鱼的身长几乎占了救生艇三分之二的空间,银蓝色的鳞片上沾满鲜血。 由纪瘫坐在血泊中,双手累得抽筋失去知觉:“看来明天的钓鱼任务要交给你们了。” 颜雪已经利落地开始处理鱼获。她用战术刀沿着金枪鱼的侧线划开,鲜红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看这脂肪纹路,”她切下一片透亮的腹肉递给小雨,“蓝鳍金枪鱼最肥美的部位。” 小雨颤抖着接过生鱼片,贪婪地咬了一口,睁大眼睛:"好甜!" 希维亚也接过一片,泪水突然涌出:“我以为我们再也...” “别浪费,”由纪举起没力的手拍拍颜雪,“鱼血可以补充盐分,鱼眼含有水分,连鱼鳔都可以做成容器。” 林梓明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女特工,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她们第一次在绝境中求生。颜雪处理鱼的动作娴熟得像在拆解枪械,由纪对鱼体各部位的了解堪比外科医生。 颜雪突然停下刀子,她触到鱼肠里一个硬物,掏出一看,是个鸡蛋大小的漂流瓶,里面装着小块羊皮:地图!她心里一阵狂喜,悄无声息地把瓶子藏好,继续若无其事的解剖金枪鱼。 夜幕降临,救生艇上飘着烤鱼肉的香气。他们用锡纸和打火机做了个简易烤架,大家终于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 金枪鱼的肝脏被小心保存起来——这是重要的维生素A来源;鱼骨被晒干磨成粉,作为钙质补充;连鱼皮都被晒干备用。 “至少一周不用挨饿了。”由纪将最后一块鱼肉用海藻包裹起来,存放在阴凉处。 由纪望着星空,突然轻笑:“知道吗?在日本,这种大小的蓝鳍金枪鱼能卖到上万美元。” “那我们现在算是百万富翁了?”林梓明调侃道。 “不,”颜雪把战术刀擦干净,“我们是活着的富翁。” 海风轻拂,救生艇随着波浪轻轻摇晃。五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融为一体,投在无尽的大西洋上,像一个小小的、倔强的求生符号。 朝阳升起,金光万丈,颜雪和由纪坐在救生艇两侧划着桨,朝着可能有海岛的方向前进。 救生艇上的沉默比大西洋的辽阔更令人窒息。林梓明夹紧双腿已经忍了三个小时,太阳穴突突跳动。右侧,希维亚不断变换坐姿,把救生衣揉得沙沙作响;左侧的小雨蜷缩成虾米状,脸色发青。 “我...我去船边...”林梓明终于憋不住站起身,膝盖撞到由纪的肩膀。 日本女特工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三个年轻人扭曲的表情,突然了然地挑眉:“啊,是这个问题。” 颜雪放下修理好的指南针,嘴角微微上扬:“我以为你们的胃已经将食物消化干净可以再撑两天。想不到昨晚你们吃得太饱了,也是该把残渣排出来了。”她拍拍身旁的空位,“坐下吧,这种天气落水会要命的。” 小雨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我...我实在...” “听着,”由纪的声音出奇地柔和,”在野外生存中,排泄管理是首要课程。“她解开腰间的绳索,”现在所有人面朝外围成一圈,抓住这条安全绳。" 救生艇随着她的指挥缓缓调整位置。林梓明的手指紧攥绳索,海浪拍在脊背上的冰凉让他打了个哆嗦。 “海水是最好的清洁剂,”颜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脱掉下半身衣物,慢慢滑入水中,抓紧绳索。海流会带走一切。鱼类会吞噬一切。” 希维亚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就在...这里?” “想象你在夏威夷潜水。”由纪的调侃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随着几声水花,两个特工率先示范。她们的动作利落得像在演示武器拆卸。 林梓明闭眼深呼吸,冰冷的触感让他差点惊叫。海水像无数细针扎着皮肤,却奇异地缓解了腹部的绞痛。身后传来小雨的抽泣和希维亚压抑的喘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别憋气,放松腹部。”颜雪的指导专业得仿佛在教授射击课,“抓住这个机会清洗内衣,接下来我们都不会有淡水洗衣。” 由纪突然轻笑:“我第一次在野外如厕是在西伯利亚训练营,不小心选了蚂蚁窝,被叮得三天不能坐。” 这个突如其来的糗事像打破魔咒的钥匙。小雨破涕为笑,溅起一片水花;希维亚的金发在海面上散开,像一朵绽放的向日葵;连林梓明都忍不住肩膀抖动。五个人的笑声乘着海浪飘向远方,羞耻感随着潮水退去。 重新回到救生艇上时,某种无形的隔阂消失了。由纪和颜雪用船浆划水,把救生艇向前划出几公里,预防大型鱼类闻味追踪而来。 由纪拎着湿透的衬衫,突然变魔术般从救生衣夹层抽出五片消炎药:“预防尿路感染。” “现在上第二课。”颜雪摊开被海水浸湿的海图,“尿液收集技巧。在极端情况下,它可以——” “蒸馏淡水?”林梓明接口,惊讶于自己声音里的平静。 “聪明。”由纪赞许地点头,“但首先需要塑料布和容器...” 暮色渐沉,救生艇上的谈话却越来越热烈。两个特工轮番讲解如何用鱼鳔制作防水袋、女性经期时该怎样利用海藻吸水、甚至如何在排便后通过观察判断脱水程度。 “记住,”颜雪严肃的说:“生存没有尊严可言,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害羞。” 星光下,五个人又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保温毯里,由纪睡在林梓明与希维亚的中间进行物理隔离,凑他们耳边严肃说道:“保存体力。”说着用手拨开林梓明的滚烫。 远处有海豚跃出水面的声响,像是大自然给予这群狼狈求生者的掌声。 救生艇随着洋流南漂,天气越来越暖和,阳光越来越毒辣。生活越来越越枯燥,心情开始变得低落起来。 第七天,食物配给减半。小雨开始出现脱水症状,嘴唇干裂,精神萎靡。希维亚照顾着她,用湿布为她擦拭额头。 “我们会死,对吗?”小雨虚弱地问。 “不会的,”希维亚坚定地说,尽管她自己的手也在颤抖,“我们会活下去。林梓明那么聪明,两个特工姐姐那么厉害,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第十二天,小雨和希维亚开始失去时间观念,精神开始错乱,两个人每天都要抱着林梓明寻求安全安慰,甚至晚上三个人都要抱在一起才能勉强入睡。 到了第十五天,小雨、希维亚都已经脱水了,甚至想跳入海里痛痛快快饱饮一顿。 “冷静点,”由纪试图安抚她们,“坚持住,现在是到了极限,过两天就感觉舒服了。” “快给我一瓶水”小雨歇斯底里地大笑,“我们要死了,让我痛快喝个够,否则我要跳海了。” 争吵被林梓明打断:“危险!看那边!”他指向海面。 一条鲨鱼的背鳍划破水面,正绕着救生艇游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鲨鱼似乎对这个奇怪的漂浮物产生了兴趣,开始用身体撞击救生艇。 “别动,”颜雪低声命令,“不要溅起水花。” 当恐惧战胜了理智,小雨突然产生幻觉站起来尖叫:“走开!走开!”她的动作导致救生艇剧烈摇晃,她失去平衡,跌入海中。 “小雨!”希维亚尖叫。 鲨鱼立即转向落水的小雨。千钧一发之际,由纪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林梓明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迅捷地行动,由纪像一条海豚般游向小雨,同时警惕地盯着鲨鱼。 鲨鱼发起攻击的瞬间,由纪猛然侧身,匕首精准地划过鲨鱼的鳃部。受伤的鲨鱼扭动着身体,暂时退却了。颜雪抓住这个机会,抛出救生索,由纪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拖着小雨,两人被拉回救生艇。 所有人都浑身湿透,惊魂未定。小雨不停地颤抖和哭泣,由纪虽然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林梓明注意到她手臂上有一道伤口,正汩汩流血。 “你受伤了,”林梓明说,迅速从急救包中找出绷带。 “皮外伤,没事!”由纪轻描淡写地说,但当她试图移动手臂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那天晚上,林梓明值夜。月光洒在海面上,形成一条银色的光路。他想着家里的温暖被窝,想起了妈妈孤勇的眼神,想起了徐晓煝、melia和潘语嫣,想起剧组里的导演和工友,他们现在一定都在为自己担心。 “睡不着?”颜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坐到林梓明旁边,递给他一小块巧克力——这是他们最后的奢侈品了。 “我在想,”林梓明低声说,“如果我们真的...你知道...会有人找到我们吗?” 颜雪沉默了一会儿:“海洋很大,但人类的意志更大。不要放弃希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时总会出现解救。”林梓明终于问出了困扰他多日的问题,“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颜雪望着远方的海平线:“这是机密,反正我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你们的安全!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第十八天,食物和水几乎耗尽。由纪的伤口每天都鱼油消炎,然后在阳光下暴晒杀菌,伤口结痂了但她却发烧了,她仍然坚持帮助其他人。林梓明和希维亚负责捕鱼,但收获甚微。 “看!”林梓明突然指着海平线一个慢慢移动的黑影兴奋地说:“远洋船舶!”说着解下白色衬衫在风中挥舞,希望能被大船上的发现。 但是看到海洋巨轮慢慢消失在海平线处,大家重新变得沮丧不已。 “看!”希维亚突然指着天空喊道,“海鸟!” 一群海鸟从远处飞来,往夕阳方向飞去。这给了大家一丝希望。“海鸟意味着陆地可能不远,”颜雪说,“我们跟着它们飞行的方向。” 他们调整了救生艇的方向,跟着海鸟前进。这个小小的希望让士气稍微提振了一些。 第二十天,一场更大的危机降临。突如其来的风暴再次袭击了他们,比第一次更加猛烈。救生艇几乎被掀翻,他们失去了大部分收集的淡水和剩余的食物。 “抓紧!”颜雪在狂风中大喊。巨浪像一座座移动的小山,救生艇像一片树叶般无助。林梓明紧紧抓住艇边的绳索,看着希维亚和小雨惊恐的脸,心中祈祷着风暴快点过去。 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当它终于过去时,五个人都精疲力尽,救生艇也受损严重,开始缓慢漏水渗水。 颜雪将鱼肉用布包住,用罐头不停地敲打变成鱼胶,塞进船板漏水裂缝,然后用塑料布从外面糊实,用绳绑定,暂时解决了船体漏水问题。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陆地,”由纪说,由于受到雨水的浸润,喝足了水,她退烧了,力量很快恢复。“救生艇撑不了多久了。” 第二十二天,淡水完全耗尽,烈日炙烤下,所有人都处于严重脱水的边缘。 小雨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不停地呢喃着妈妈。希维亚的嘴唇干裂出血,但仍然坚持照顾小雨。由纪的高烧刚退,精神状态不佳,颜雪和林梓明的双手因长时间划桨而布满水泡,但他们咬牙坚持着。 “我们会死吗?”希维亚虚弱地问,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林梓明握住她的手:“不,不会的。我们会活下去。我答应你。” 第二十三天,奇迹出现了。林梓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醒来,隐约看到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陆地!”他沙哑地喊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幻觉。 其他人挣扎着爬起来,看向他指的方向。确实,在地平线上有一个小岛的轮廓。希望给了他们最后的力量,五个人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个方向划去。 “船!”希维亚兴奋地尖叫起来:“我们得救了!” 话音未落,嗒嗒嗒……一梭子弹扫过来,在救生艇前海面溅起一阵水花。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激战海盗船 大西洋的晨雾像一层灰色纱幔笼罩着海面。林梓明正用塑料杯接露水,突然听到希维亚的尖叫。 "船!有船!" 五双疲惫的眼睛同时亮起希望的光芒。远处确实有个模糊的船影正朝他们驶来。小雨激动地站起来挥舞救生衣,却被由纪一把拽下。 “不对,”颜雪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晨雾看穿一切。“没有回应信号,而且航向太直了,这很不正常。” 随着船影逐渐穿过晨雾,斑驳的蓝色船体和歪斜的桅杆终于展现在众人眼前。 甲板上,几个赤膊的男子手持 Ak 步枪,正对着救生艇指指点点,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海盗……”由纪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她的脑子像闪电一样迅速运转,瞬间闪过了十几种应对方案。 “所有人抱头蹲下!”颜雪当机立断,低声下达命令。“别乱来,这事我和由纪来解决!”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其他人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照做,纷纷抱头蹲下,不敢有丝毫怠慢。 颜雪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由纪,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在这紧张的时刻,她们需要默契地合作,共同应对眼前的危机。 冰冷的北大西洋海水,像无数根针扎进林梓明的骨髓。他们的救生艇,这最后的希望方舟,此刻正像个破败的玩具,在铅灰色的海面上无助地漂浮。 突然,“噗噗噗”几声闷响,艇身剧烈震动,子弹击穿救生艇的瞬间,林梓明感到左耳一阵灼热,几个狰狞的破洞瞬间出现,咸腥冰冷的海水疯狂涌入,迅速漫过他们的脚踝。 海盗船在二十米外停下,一艘锈迹斑斑、悬挂着诡异骷髅旗的改装渔船(海盗船)横亘在眼前。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用英语大喊:"把钱和女人交出来!" “别动!都他妈别动!”粗粝的英语吼声伴随着引擎的轰鸣传来。 林梓明感到胃部抽搐。他机械地举起双手,看着海盗放下小艇。几个持枪海盗靠近时,他闻到了浓重的汗臭和酒精味。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Ak步枪的海盗跳了上来,浓重的汗臭、鱼腥和劣质酒精味扑面而来。黑洞洞的枪口粗暴地顶着他们的脑袋,冰冷而绝望。 “哟,还有两个小妞!”一个镶金牙的海盗用枪托抬起希维亚的下巴,“老大肯定喜欢。” 林梓明数着围上来的海盗——七个,都带着浓重的体臭味和酒精气息。小雨在啜泣,希维亚脸色惨白如纸。只有由纪和颜雪异常平静。 “别动!”一个满脸刺青的海盗用Ak47抵住樱庭由纪的后脑勺,“再动就打爆她的头!” “啊——!”小雨的尖叫被海风撕碎。希维亚死死抓住林梓明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五人被粗暴地拖拽上那艘散发着恶臭的海盗船。 甲板上散落着空酒瓶、鱼骨和污秽之物,几个留守的海盗拉扯着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发出野兽般的哄笑和污言秽语。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镶着金牙的船长(“金牙”)踱步过来,淫邪的目光像粘腻的触手,在希维亚和小雨惊恐的脸上、身上来回扫视。 “带女人去我舱里,”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金牙,“男孩绑起来卖器官。” “哈哈!好货色!这个金发妞归老子先尝尝鲜!”金牙一把抓住希维亚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林梓明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扑上去,却被身后海盗一枪托砸在腰眼,痛得弯下腰。他绝望地看向由纪和颜雪。 两位女特工双手被反绑,低着头,看似屈服,但林梓明捕捉到她们眼神交汇时一闪而过的冰冷寒光,以及颜雪指尖在裤缝上极其轻微、富有节奏的敲击——一种无声的密码。 林梓明感到一阵眩晕,由纪突然踉跄着撞向看守她的海盗。“八嘎!”她用日语大骂,看起来像个吓坏了的美女。海盗大笑着推搡她,没注意到她顺走了他腰间的匕首。 另一个独眼海盗则猥琐地捏向小雨的脸蛋,“这小嫩雏儿,够兄弟们乐呵好几天了!” 当独眼小头目伸手去拽小雨时,世界突然变成了慢镜头。 被反绑的由纪双臂肌肉瞬间绷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柔韧性挣脱束缚!一道寒光,那把顺来的匕首精准地划过押解她的海盗咽喉!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血箭喷出三米远。 几乎同时,颜雪身体如猎豹般伏低,一个迅猛的扫堂腿将身旁两名海盗狠狠撂倒,在他们倒地瞬间,她已如鬼魅般夺过其中一人的Ak步枪就是一梭子! “趴下!”林梓明用尽全身力气将希维亚和小雨扑倒在布满油污的甲板上。 “哒哒哒哒——!”颜雪手中的Ak喷吐出致命的火舌,枪口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她冷峻如冰的面容。近距离的扫射如同死神的镰刀,将甲板上猝不及防的海盗成片割倒。惨叫声、怒骂声、子弹击中肉体的闷响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由纪更是化身杀戮的幽灵。她身形飘忽不定,手中的刀片和夺来的手枪成了最致命的武器。每一次闪身都伴随着一名海盗的倒下,咽喉、心脏、太阳穴…她的攻击精准、高效、冷酷无情,仿佛在完成一项精密的手术。 金牙船长惊怒交加,慌忙掏枪,但颜雪一个精准的点射,子弹瞬间洞穿了他的手腕,手枪脱手飞出。他捂着断腕发出凄厉的嚎叫。 短短几分钟,甲板上的喧嚣变成了死寂。硝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二十三名留守海盗,无一幸免,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里。 由纪站在船舱门口,手中滴血的短刀垂下,她微微喘息,冷冽的目光扫过甲板,确认没有活口。颜雪则警惕地持枪警戒四周。 劫后余生的五人,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近乎虚脱的喘息。林梓明颤抖着扶起希维亚和小雨,两个女孩脸色惨白,仍在不住地发抖。 “快,检查船只,搜集物资,处理伤口!”颜雪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的指挥性。说着进行全船详细搜查。 海盗船的浴室让五人恍如隔世,热水冲走了五人身上积累多日的盐渍和血污。林梓明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的淤青——七处,比想象中少,肋骨凸出,眼睛深陷,但还活着。 希维亚帮小雨清洗长发的手还在发抖,而由纪已经在对镜缝合手臂的伤口,针线穿过皮肉时连眉头都没皱。 餐厅里,他们发现了罐头、新鲜水果甚至冰镇啤酒,还发现了鱼子酱和法国红酒。 “海盗的品味不错,”颜雪撬开罐头,“可惜活得太短。”她的玩笑让小雨终于露出笑容。 小雨狼吞虎咽地吃着菠萝,希维亚则对着餐刀发呆。 热水澡和食物带来了久违的温暖和一丝虚假的安全感。小雨和希维亚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林梓明则大口咀嚼着,试图用食物填满内心的空洞。 由纪和颜雪则没那么放松。她们迅速饱餐后,连忙检查了驾驶室和武器库。 “武器库不错,”颜雪清点着,“Ak-47十五支,pkm机枪两挺,rpg-7火箭筒三具,弹药充足,还有几把手枪和手雷。足够武装一个小队。”她的手指抚过冰冷的金属,“足够打一场小型战争。” “别放松,”由纪检查着缴获的武器,“这种船通常不止这点人,肯定有人登岛了。” 颜雪眉头紧锁,指着雷达屏幕说:“看这个深度声呐和卫星信号干扰器,甲板下藏着声呐干扰器和卫星通讯设备,这不是普通打劫渔船的海盗。” “他们在这片海域有特定目标,他们在找东西,被我们撞上了。”她调出海图,指向附近一片密集的岛礁,“他们主力今早乘快艇去了这个无名岛群,看标记,似乎是去藏匿或转运什么东西。”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推测,雷达屏幕边缘突然亮起一片密集的光点,雷达发出刺耳警报! 由纪瞳孔骤缩:"三十六...不,三十七个接触点,三艘快艇正全速接近!" “不好!他们回来了!”由纪低喝,“三艘快艇!速度很快!看数量…至少三十多人!” 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三艘改装过的、速度极快的快艇,如同三条嗜血的鲨鱼,劈开海浪,气势汹汹地冲向海盗船。 甲板上站满了手持各种武器的海盗,他们显然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可能是望远镜或留守人员的最后呼叫)知道了老巢被端,个个面目狰狞,发出愤怒的咆哮。 了望的颜雪大声报告:“三艘快艇从岛上过来,每艘至少十人。一艘冲在前面,两艘在后面掩护。” 海盗们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第一发rpg火箭弹带着刺耳的尖啸飞来,在船舷右侧十几米处轰然爆炸,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冰冷的海水暴雨般浇在甲板上。震得整艘船剧烈摇晃。 颜雪把林梓明推到船舷的掩体后大声说道:“战斗位置!”颜雪将林梓明推到机枪位,“看我示范!”她操控pkm的姿势像在演奏大提琴,长距点射将首艇甲板上的海盗撕成碎片。 快艇呈扇形包围过来,海盗们的Ak子弹像雨点般打在钢板上。 由纪在舰桥架起sv-98狙击枪。7.62mm子弹穿过八百米海面,精准掀开了一名火箭筒手的天灵盖。"风速12,修正2个密位..."她的呢喃被爆炸声淹没。 林梓明握着手枪发抖,直到一颗子弹擦过他耳边。"开枪啊!"颜雪在他耳边大吼。他闭眼扣动扳机,后坐力震得手腕发麻,但睁眼时看到一个海盗栽进了海里。 “开火!”颜雪手中的pkm发出震撼人心的怒吼,长长的火舌喷吐着死亡的弹幕。密集的7.62mm子弹如同金属风暴,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快艇笼罩。甲板上的海盗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快艇的引擎盖被打得火星四溅,冒起浓烟,速度骤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砰!”几乎同时,由纪的狙击枪再次发出沉稳而致命的一响。远处一艘快艇上,一个肩扛rpg正准备发射的海盗,脑袋如同西瓜般炸开,身体软软栽倒,火箭筒掉入海中。 “干得漂亮!”颜雪大喊,迅速更换弹链,“梓明!别愣着!用你面前的Ak!瞄准前面那艘艇上拿枪的人!三点一线,短距点射!控制呼吸!” 林梓明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颤抖着抓起沉重的Ak-47,学着颜雪的样子抵住肩膀。 子弹在头顶呼啸,船体被击中发出“当当”的闷响。他强迫自己冷静,瞄准一艘正在迂回靠近的快艇上挥舞着手枪叫嚣的海盗,林梓明握着Ak47的手全是冷汗。 当快艇逼近到三百米时,他闭眼扣下扳机。“哒哒哒!”后坐力撞得他肩膀生疼,子弹大部分打飞了,但有一发似乎擦中了目标,那名海盗一个趔趄栽进海里。 “好小子!再来!”颜雪鼓励着,顺手抄起一颗rgd-5手雷,拔掉保险销,“看好了!拉环,心里默数两秒,扔!” 手雷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那艘被林梓明“关照”的快艇船舱位置。“轰!”剧烈的爆炸伴随着海盗的惨叫,快艇顿时失控打转。 然而,第三艘快艇上的海盗头目异常狡猾,趁着同伴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利用船速和灵活的优势,猛地从海盗船受损的右舷方向突进到极近的距离!一个强壮的火箭筒手扛起rpg,在极近的距离瞄准了海盗船的尾部推进器! “rpg!右舷!”由纪在舰桥尖叫预警,但已经来不及调整狙击角度!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船尾腾起巨大的火球和浓烟!整个船体像被巨人狠狠踹了一脚,剧烈地颤抖、倾斜! 林梓明被巨大的冲击波狠狠掀飞,重重撞在舱壁上,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蜂鸣。他头晕目眩,模糊地看到螺旋桨碎片和扭曲的金属飞上半空,然后是颜雪拖着他撤离的触感。 浓烟中,残余的海盗快艇见主船动力已失,发出了得意的嚎叫,但并未再强行登船,而是迅速调头,撤回了三千米外的无名岛屿,消失在茂密的丛林边缘。 临走前,还用重机枪对着海盗船甲板和仅存的几艘小艇扫射了一通,彻底断绝了他们使用小艇逃离的可能。 由纪踉跄着从舰桥下来,脸上沾着烟灰,迅速检查了船尾。“螺旋桨和舵机全毁了,船体大面积进水,动力舱起火…这船废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残破的海盗船像一头搁浅的钢铁巨兽,在涌浪中无助地摇晃着,尾部还在冒着黑烟。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血色,也映照着岛上那片幽暗、未知的丛林。残余的海盗就藏身其中,如同毒蛇,随时可能反扑,或者引来更多同伙。 舰桥内,气氛凝重。颜雪快速标注着简易的岛屿地图(根据之前雷达和目视)。 由纪则默默地检查着武器,给sv-98狙击枪装上消音器,往战术背心里塞满弹匣、手雷和急救包。她脸上涂抹着深绿和黑褐的油彩,眼神锐利如鹰。 黎明前的黑暗中,由纪像幽灵般整装待发。迷彩油遮盖了她姣好的面容,狙击枪的消音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岛上应该还剩二十三人,他们熟悉地形,藏在暗处。不能等他们恢复过来或者呼叫援兵。”由纪调整着战术背带,调整着夜视仪,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去把他们解决掉,你们留守保护大船。” “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希维亚担忧地说。 “这是唯一的办法。”颜雪打断她,递给由纪一个简易的无线电和几个触发式诡雷,“把他们往北面那片开阔海滩引,我在那边的礁石后面设置点‘小礼物’。”她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林梓明看着由纪。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优雅柔美的女人,而是一个即将踏入狩猎场的顶级掠食者。 趁着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在颜雪的戒备下由纪驾驶着唯一一艘未被完全破坏、勉强能用的快艇(之前海盗用来登岛的),奋力划浆,悄无声息地冲向岛屿悄然登陆。林梓明通过望远镜看到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岸边的红树林中。 等待是煎熬的。林梓明、希维亚和小雨守在船舷边,紧张地眺望着黑黢黢的岛屿。颜雪则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 “咻——噗!”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开香槟木塞般的声响从丛林深处传来。紧接着,是海盗惊慌的喊叫和零星的、盲目的枪声。 “咻——噗!”又是一声。 间隔越来越短。海盗的喊叫声变得混乱而恐怖。 “她在玩猫捉老鼠,”颜雪布置着船上的防御,“狙击手最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最擅长制造恐慌,让敌人不知道下一秒谁会死。” 由纪如同一个无形的死神,在丛林中游走。她的狙击枪每一次响起,都意味着一个海盗生命的终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不断变换位置,神出鬼没,利用地形和植被完美地隐藏自己。她不仅狙杀目标,还故意制造声响,在丛林中布置简单的陷阱和迷惑踪迹,将海盗们引入歧途,让他们彼此猜疑,甚至自相残杀。恐惧在残余海盗中瘟疫般蔓延。 第二天黄昏,北滩方向腾起蘑菇云,伴随着沉闷的爆炸声。浓烟滚滚升起——颜雪预设的汽油桶诡雷被成功触发!至少七八个被由纪驱赶到此的海盗被炸上了天。余下的开始自相残杀,有人对着树丛胡乱扫射,打死的却是自己人。 接下来的两天一夜,丛林中上演着残酷的猫鼠游戏。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时断时续。由纪充分利用了丛林的地形优势:在树冠间狙杀头目,在溪流边伏击取水的海盗,在狭窄的山径上布置致命的绊雷。 她的战斗意志和技巧令人叹为观止,但林梓明他们也从偶尔收到的、由纪通过无线电发回的简短而沙哑的汇报中,听出了其中的凶险和疲惫。 第四天傍晚,残阳如血,一艘快艇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摇晃晃地行驶着,最终缓缓地靠近了巨大的海盗船。 快艇上,由纪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她的身上沾满了泥泞和干涸的血迹,这些血迹大部分来自于她刚刚击败的敌人。她的迷彩服已经多处撕裂,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上面也布满了伤痕。她的脸上透露出深深的倦意,但那双眼睛却依然锐利,仿佛能够穿透黑暗。 由纪脚步有些踉跄走到甲板上,将一个沾满泥土和血迹的布袋重重地扔在地上。布袋里装着十几枚从海盗尸体上割下来的耳环或项链坠子,这些首饰都被鲜血染红。 “清点过了,加上之前炸死的,一共是三十六个,一个不少。”由纪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带着一种铁锈般的味道。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一个刚刚购物回来的女生。 “清理完毕。”说完,由纪的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倒下去。颜雪一把扶住她。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由纪的背上竟然插着半截匕首,鲜血已经在伤口处凝结。 海盗船虽然暂时成为了他们安全的庇护所,但同时也成为了一个显眼的目标。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颜雪一边为由纪处理伤口(幸好匕首没有伤到要害),一边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整。 她深知,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危险依旧潜藏在四周的黑暗之中,犹如伺机而动的猛兽,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吞噬。 甲板上,残破的船舱成了天然的靶场。颜雪开始对林梓明进行高强度的特训。 “Ak-47,世界上最可靠的杀人工具之一。”颜雪的声音冰冷而严肃,她将一支保养良好的Ak-47突击步枪塞到林梓明的手中,那支枪的重量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生命和死亡。 颜雪开始详细地讲解Ak-47的操作方法,她的手指灵活地在枪身上游走,指出各个部件的位置和功能。 “这是保险,这是弹匣释放钮,这是快慢机,单发、连发、保险。握紧,枪托要牢牢抵住肩窝,脸贴腮垫,保持三点一线……呼吸,控制好呼吸,扣动扳机时要稳,不要猛扣!感受它的后坐力,适应它!” 林梓明紧张地听着颜雪的讲解,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真正的枪支。但他还是努力按照颜雪的指示去做,将枪托紧紧抵住肩窝,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砰!砰!砰!”实弹射击的声音震耳欲聋,林梓明被后坐力撞得连连后退。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逐渐掌握了射击的技巧。从一开始的被后坐力撞得狼狈不堪,到后来能够勉强控制短点射,将子弹准确地倾泻在几百米外漂浮的油桶上,他的进步可谓神速。 颜雪见林梓明逐渐掌握了射击的要领,便开始教他投掷手雷。“手雷!手雷投掷要计算抛物线。记住,拔掉保险销,握紧握片,投掷!心里默数,空爆杀伤最大!”颜雪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投掷动作。 林梓明仔细观察着颜雪的动作,然后有样学样地尝试。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生涩,但准头还算不错,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目标区域。 “rpg!这玩意儿后坐力更大,但对付船只和工事很有效。”颜雪一脸严肃地说道,同时将火箭筒递给林梓明,“肩扛,瞄准,估算提前量,扣扳机!” 林梓明接过火箭筒,只觉得它沉甸甸的,差点让自己摔倒在地。他努力稳住身体,按照颜雪的指示,将火箭筒扛在肩上,然后瞄准远处的礁石。 “估算好提前量,别打偏了!”颜雪在一旁提醒道。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巨响,火箭筒喷出一道火焰,一枚训练弹(颜雪事先拆掉了战斗部)如离弦之箭般飞向礁石。 “砰!”训练弹击中礁石,激起巨大的水花。 “干得不错!”颜雪对林梓明的表现表示肯定,“接下来我教你一些基础的战术动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颜雪开始耐心地教导林梓明如何利用掩体,如何交叉火力掩护,如何设置简单的诡雷和预警装置。林梓明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提出一些问题,颜雪都一一解答。 与此同时,由纪也在训练林梓明使用狙击枪。林梓明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仅仅三天时间,他就能击中两千米外的树干。 希维亚和小雨也没有闲着,她们在由纪的指导下(虽然由纪受伤了,但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还不错),学习战场急救、包扎止血、制作简易燃烧瓶,以及如何分配和保管宝贵的淡水和食物。 林梓明学得飞快,颜雪对他的表现赞不绝口:“天赋不错啊!” 然而,这种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一周的时间,一场新的危机就悄然降临。 这天清晨,负责了望的希维亚脸色煞白地冲进驾驶室:“船!又有船来了!比之前那艘还大!” 雷达屏幕上,三个清晰的光点如流星般急速逼近!从船型和速度判断,来者绝非善类。 “是另一批海盗!他们肯定是来接收赃物的!”颜雪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做出判断,“他们看到我们这艘破船,一定会登船查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再守一次了!” “弃船!立刻!我们必须撤到岛上!”由纪强忍着身体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尽管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决绝,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把所有能带走的武器、弹药、食物、药品、瓶装淡水、燃油罐、工具,全部搬上那三艘还能用的快艇!快!动作要快!”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五个人如同被上紧发条的机器一般,迅速行动起来。林梓明扛起一箱沉重的rpg火箭弹,那箱子的重量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咬紧牙关,快速迈动脚步搬运着/ 颜雪则背负着两挺pkm机枪和长长的弹药链,那沉甸甸的重量压得她的肩膀生疼,但她的步伐却坚定而迅速。 希维亚和小雨也毫不示弱,她们紧紧抱住成箱的罐头和急救包。 由纪虽然伤情没完全恢复,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他忍着伤痛,站在船舷边,指挥着大家将最重要的物资用绞链吊下快艇。每一件物品都关系到他们在岛上的生存,所以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三艘快艇满载着武器和补给,引擎发出怒吼,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奔腾着离开这艘千疮百孔的海盗船,它们掀起的巨大水花在海面上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水幕。 透过望远镜,远处那三艘不明船只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就像黑暗中的幽灵,逐渐靠近。他们甚至能看到甲板上晃动的人影,那些人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快艇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冲向无名岛屿复杂海岸线的一处隐蔽峡湾。这片峡湾被高耸的悬崖和茂密的植被所环绕,一条小河蜿蜒向海岛深处延伸。如果不靠近悬岸,根本发现不了这条隐秘的小河。这是由纪两天前绕岛搜寻到的。 在他们身后十公里处,那艘曾经给他们带来短暂喘息的海盗船,在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中,缓缓倾斜 ,最终无力地沉没,被冰冷的大西洋所吞噬,留下一圈油污和漂浮的碎片。 “不好,有三艘快艇向这边开来!”希维亚突然放下望远镜,满脸紧张地喊道,“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追过来呢?” 颜雪听到希维亚的话,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迅速将船速放慢然后教希维亚把握方向盘向前慢开,然后平静地说:“别慌,我们还有时间。你先把船稳住,我来布置一下水雷。” 说完,颜雪从船舱里拿出了六十六个水雷,这些水雷是他们之前准备好的,以防万一。她熟练地将水雷一个个放入水中巧妙的地放。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海岛激战 (1) 黎明前的海面泛着微光,引擎的轰鸣声被刻意压到最低。三艘改装过的快艇,如同贴着水面滑行的幽灵,沿着一条蜿蜒深入岛屿腹地的狭窄河道疾驰。 林梓明紧握着舵轮,汗水浸湿了后背,身后快艇上坐着同样紧张的希维亚和小雨。另外两艘则由颜雪和樱庭由纪分别操控,艇上堆满了从海盗船上“借”来的武器箱、弹药、食物、净水设备以及宝贵的医疗物资。 前来接应的海盗的主力没有发现他们,这短暂的窗口期是他们唯一的生机。目标:海岛深处一个古老泻湖,易守难攻。 “注意前方弯道!水深变浅!”颜雪冷静的声音通过简易对讲机传来。她驾驶的快艇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了河道中段一处相对开阔的水域。这里两岸是茂密的红树林,河道狭窄,水流湍急。 “梓明,警戒上游和空中。”颜雪利落地跳下快艇,从防水背包里取出十几个不起眼的金属圆盘。 “由纪我们把这些‘小礼物’固定在河床礁石和水下树根上。动作要快,设置参数要精确。”她的眼神锐利如鹰,手指在复杂的仪器上快速操作。 这些是特制的磁性水雷和压力感应雷,是她们,为可能追来的海盗准备的“欢迎仪式”。 两人深吸一口气,潜入微凉的水中,小心翼翼地安装。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将是他们未来安全的第一道屏障。 布置完毕,三艘快艇再次启动,逆流而上。穿过最后一片几乎遮蔽天空的雨林藤蔓,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被环形山丘和茂密丛林包围的泻湖出现在眼前。湖水清澈见底,中央还有一小片露出水面的陆地,上面矗立着几座摇摇欲坠的石木结构建筑——显然是一个被遗弃已久的海盗前哨站。 “就是这里吗?”希维亚松了口气,疲惫中带着一丝兴奋。小雨则被眼前原始而壮丽的景色短暂吸引。 登岛后,由纪如同猎豹般迅速消失在丛林中,进行彻底的安全侦查。 颜雪指挥大家将部分物资搬运到最坚固的一间石屋里。其余的留在快艇上方便随时转移。 就在清理角落堆积的腐朽杂物时,林梓明的铁锹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扒开厚厚的泥土和藤蔓,一个沉重、布满锈迹却异常坚固的合金保险柜显露出来。 “海盗的‘小金库’?”小雨惊讶地捂住嘴。 颜雪检查了一下锁具和柜体:“老式机械锁,但很厚实。由纪,看你的了。”樱庭由纪无声地出现,从随身的工具包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金属丝和一个小巧的听诊器。 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耳朵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手指稳定地拨动。不到十分钟,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嗒”,厚重的柜门被打开了。 里面没有成堆的纸币,而是码放整齐的金条、几袋切割好的宝石、一些古董金币和几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昏暗的光线下,珠宝折射出诱人而危险的光芒。 “财帛动人心,也是催命符。”颜雪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不能留在这里。梓明、希维亚、小雨,找地方,挖深坑,埋起来。位置只有我们五个知道,标记用自然物,不要留下任何人工痕迹。”由纪果断让大家立刻行动起来。 在远离据点的一个隐秘溶洞深处,财宝被深埋,洞口用巨石和藤蔓巧妙伪装。 接下来的日子,是探寻第二秘护所与残酷训练交织的荒岛生活。 白天,他们合力清理据点,利用找到的材料加固房屋,搭建了望台,收集雨水,采摘可食用的野果野菜,希维亚和小雨负责后勤和医疗知识的学习。 泻湖提供了丰富的鱼获,暂时解决了食物问题。夕阳西下时,五人围坐在篝火旁,烤鱼、分享淡水、玩着紧张刺激的读心游戏,排解寂寞无助的时光。 海风带着咸味拂过面颊,星空低垂,泻湖波光粼粼,竟也弥漫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浪漫和安宁。这份浪漫只属于夜晚和白天的间隙时间。 真正的“主旋律”是颜雪和由纪为林梓明量身定做的“地狱特训”。她们的目标明确: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个尚有潜力的普通人,打磨成能在极端环境下生存并反杀职业军人的“超级杀手”。 颜雪教授林梓明最实用的战场生存技巧:如何利用地形地物伪装潜行、如何设置诡雷和预警陷阱、如何快速分析战场态势、如何利用环境(水流、风向、动物)传递信息或制造混乱。 她用近乎冷酷的方式训练林梓明的神经承受力,模拟被俘、拷问、在巨大压力下保持冷静思考,寻找机会逃脱的各种超式。 她拆解各种枪械,强迫林梓明蒙眼组装,要求他在奔跑、跳跃、疲惫状态下依然能稳定射击移动目标。 她的爆破课更是惊心动魄,让林梓明在毫厘之间感受死亡的威胁,培养对炸药威力和时机的绝对掌控感。 樱庭由纪则专注于林梓明的身体极限和格斗本能。她的训练方式融合了现代格斗术和古老的刺杀技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天天不亮,林梓明就被迫在齐腰深的泻湖水中奔跑、在陡峭的山崖上攀爬、在泥泞的雨林中负重穿梭。 由纪的格斗教学简洁、直接、致命,每一招都奔着关节、要害而去。她训练林梓明的反应速度,用木棍、飞石甚至活蛇作为突袭道具。 她教导他如何利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伤害,如何像幽灵一样无声接近,一击毙命。 她继续训练林梓明的狙击技巧——呼吸控制、心跳同步、风偏计算、长时间潜伏的耐力与意志力。 二十天!短短二十天,林梓明经历了脱胎换骨的蜕变。晒得黝黑的皮肤下是精悍的肌肉线条,眼神中昔日的单纯被一种锐利和沉静取代。 虽然离真正的“超级杀手”还有差距,但他已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逃亡的普通人了。他身上留下了无数训练带来的青紫和伤痕,但精神却像被反复锻打的钢铁,愈发坚韧。 希维亚和小雨也在这高压环境下学会了基本的自保和辅助技能。 第二十一天的清晨,了望台上的由纪最先发现了异常——泻湖唯一的狭窄入口处,一艘没有任何标识但明显经过武装强化的高速快艇,在无人扫雷艇的带领,正小心翼翼地驶入,后面跟着两艘稍小的橡皮艇。 艇上人影憧憧,装备精良,动作专业,绝非普通海盗。更让她瞳孔微缩的是,两个身影迅速消失在入口两侧的制高点——那是狙击手! “敌袭!方位:泻湖入口!人数:二十四至二十六名,装备精良,有至少两名狙击手!快艇两艘,橡皮艇三艘!已进入水雷区上游!”由纪冰冷清晰的声音通过对讲机瞬间传到每个人耳中。 短暂的死寂被颜雪斩钉截铁的命令打破:“按B计划!各就各位!梓明,记住我教你的,狙击手是首要威胁!由纪,压制入口!希维亚、小雨,进掩体,准备医疗和弹药补给!” 战斗瞬间爆发! “轰隆!!!” 颜雪布置的水雷被触发了!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首当其冲的无人扫雷艇被炸得粉碎。 快艇上的重机枪疯狂地向泻湖中央的据点扫射,子弹打在石墙上溅起火星。另一艘橡皮艇上的雇佣兵则跳入水中,试图泅渡接近。 “砰!”由纪的狙击枪率先发言,一个刚架起火箭筒的雇佣兵应声倒下。她的枪声如同死神的点名,精准而致命,压制着入口处的敌人,迫使他们寻找掩体。 “咻——!”一颗狙击子弹几乎是擦着林梓明的头皮飞过,打在身后的石头上崩开碎石。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背脊。 他根据弹道瞬间锁定了对面山崖上一个伪装得极好的狙击点。深吸一口气,颜雪教导的呼吸法、由纪灌输的狙击要领在脑中飞速闪过。 他架起由纪分配给他的一支高精度狙击枪,心跳如鼓,但握枪的手却异常稳定。透过瞄准镜,他看到了那个藏在岩石缝隙后的模糊身影。 “心跳…呼吸…风向…距离…”他默念着,手指缓缓扣下扳机。 “砰!” 几乎同时,另一处制高点的敌方狙击手也开枪了,目标是了望台上的由纪!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颜雪如同战场幽灵,利用预先布置的陷阱和诡雷,在丛林中神出鬼没,一个个解决试图包抄的雇佣兵。 她丢出的手雷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爆炸。由纪与敌方狙击手展开了生死对决,枪声在泻湖上空激烈回荡。 林梓明在经历了最初的生死考验后,开始展现出训练的成果,他利用地形快速移动,用精准的射击支援由纪,并伺机清除暴露的普通雇佣兵。 希维亚和小雨在坚固的石屋内,紧张地传递着弹药,为受伤的人(主要是林梓明在移动中被流弹擦伤)进行紧急包扎。 清澈的泻湖被硝烟、鲜血和油污染脏。海盗派来的精锐雇佣兵小队,在颜雪精心布置的陷阱、由纪致命的狙击以及林梓明这个“速成杀手”出乎意料的顽强抵抗下,伤亡惨重,进攻的势头被死死扼制在入口附近狭窄的水域和滩涂上。 “我留在这里狙击,你们快点转移到第二据点,这里已经暴露,明天晚上我去和你们会合。”由纪一脸凝重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临危不惧的决心。 颜雪和由纪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对彼此的信任和依赖。他们迅速行动起来,默契地配合着布置雷阵。 颜雪小心翼翼地将一颗颗地雷埋入地下,动作轻盈而熟练。由纪则在一旁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况,警惕地留意着任何可能出现的敌人。 “由纪,这里就靠你了,保重,我们先撤了。”颜雪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由纪微笑着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颜雪、林梓明、希维亚和小雨纷纷登上三艘满载武器和物资的快艇,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在为他们送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快艇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驶向远方,水面上掀起一道道白色的浪花。颜雪站在船头,回头望去,只见由纪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由纪能够平安无事,顺利完成狙击任务,与他们在第二据点会合。 第二据点,洞窟深处,弥漫着海水的咸腥与陈年岩石的湿冷气息,交织着新开箱的压缩饼干那干燥的、带着点工业香精的味道。 水滴从倒悬的钟乳石尖坠落,砸在下方水洼里,发出单调而固执的“嗒、嗒”声,每一滴都像是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几道手电筒的光柱交叉刺破厚重的黑暗,光束里尘埃狂舞,照亮了洞壁上那些被千万年水流蚀刻出的诡谲纹路。 “好了!”颜雪的声音在空旷的岩洞里带着嗡嗡的回响,她直起腰,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尘,满意地看着眼前码放整齐的物资箱。 “药箱在这边,都检查过了,密封完好。”颜雪的声音平静,她蹲在一个打开的绿色医疗箱旁,动作轻柔地将里面的绷带、碘伏和几支密封的注射器重新归位。 微弱的光映照着她专注的侧脸,额角还沾着一点刚才攀爬岩壁时蹭上的泥痕。 “武器归位!”林梓明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快。他利落地将最后一个弹药箱推靠到洞壁内侧干燥的石台上,与旁边几支包裹在油布里的自动步枪整齐排在一起。 林梓明站在洞口附近,那里是天然形成的巨大豁口,视野开阔。 他背对着洞内忙碌的众人,面朝大海。洞口垂下的藤蔓和茂密的阔叶植物像一道天然的绿色帘幕,巧妙地遮蔽了内部的大部分空间,只留下几道狭窄的缝隙可供观察。 洞外,正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泼洒下来,将辽阔的海面染成一片耀眼夺目的碎金,海浪温柔地舔舐着下方嶙峋的礁石,发出慵懒的哗哗声,与洞内的湿冷和紧张形成刺眼的对比。 一阵带着咸味的海风穿过藤蔓缝隙吹进来,拂动了他额前汗湿的头发。 他微微眯着眼,适应着洞外强烈的光线,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那片看似平静无垠的蓝,等待由纪安全回来。 碧海蓝天,风和日丽,这似乎是一个完美得令人松懈的午后。 由纪深知海盗们不敢再冒险闯入雷阵,他们必然会改变策略,从右边的山坳进攻! 于是,由纪毫不犹豫地开始行动。她手脚并用,敏捷地攀爬着陡峭的山岸,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就成功登上了一百多米高的山顶,抢占了最有利的制高点。 站在山顶,由纪俯瞰着下方的山坳,果然如她所料,那剩下的十多名海盗正小心翼翼地从山坳处一个接一个地爬进来。他们显然非常谨慎,每一步都躲在坚硬的石头后面,生怕被发现。 由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她端起手中的消音狙击枪,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上帝视角”,将枪口瞄准了那两个冒头的海盗。 只听“砰、砰”的两声轻响,两颗子弹如闪电般飞驰而出,精准地击中了两个海盗的头部。瞬间,鲜血四溅,那两名海盗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其他海盗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缩回石头后面,不敢再露头。 由纪并没有急于开枪,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二十分钟过去了,终于,一个不怕死的海盗又按捺不住,悄悄地将头探出了石头。 然而,他的动作并没有逃过由纪的眼睛。又是一声轻微的枪响,这个海盗的脑袋也像之前的那两个一样,瞬间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如血雾一般飞向半空。 这神一般的攻击让山坳处的海盗们都惊呆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子弹从什么地方发射。一时间,整个山坳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由纪依旧保持着冷静,她继续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山坳处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由纪估计海盗们已经被她的枪法吓破了胆,选择了撤离。于是,她迅速收起枪支,如鬼魅一般迅速奔向第二据点。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三点赶到新据点和林梓明他们会合。 (2) 一个身影无声地贴近林梓明身边,动作轻捷得像掠过岩石的蜥蜴。是希维亚。她原本在调试洞壁高处一个固定好的高倍望远镜。 此刻,她一只手还搭在望远镜冰冷的金属筒上,另一只手却猛地按在了林梓明的胳膊上。那只手冰冷,带着岩石的凉气,力道却异常沉重。林梓明感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梓明!”希维亚的声音压得极低,紧贴着他的耳根,气流吹拂着他的皮肤,带着一种少女的紧张,“看!十点钟方向!海平线!” 她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洞内刚刚升起的、那点劫后余生的松弛气氛。 林梓明的心猛地一沉。凑近望远镜,顺着希维亚所指的方向,透过藤蔓最稀疏的一道缝隙,极目远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海天相接处,那抹刺眼的蔚蓝与灰白的界线之上,一个极其微小、几乎被阳光蒸腾的热浪扭曲的点,正顽强地钉在那里。 “好像是船!”他侧身让开位置,由纪俯身,右眼紧紧贴上望远镜冰凉的目镜。 她纤细的手指飞快而稳定地转动着调焦旋钮,镜筒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小雨脸上的兴奋瞬间冻结,半张着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颜雪整理药箱的手停在半空,指尖捏着一卷绷带,一动不动。 水滴“嗒、嗒”敲击水洼的声音,此刻被无限放大,成了这死寂中唯一的心跳。 时间被无形的手拉长、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由纪抬起头,离开目镜,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吐出几个字,声音干涩紧绷,像绷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弦: “有船来了。航向…正对着我们。速度很快。不是商船。” “不是商船”这四个字,像几块沉重的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不是商船,那是什么?洞内的空气骤然又冷了几分。 “我来看看!”颜雪一步上前,俯身凑近望远镜。冰冷的金属镜筒紧贴着她的眉骨。她深吸一口气,那带着咸腥和洞窟湿冷的气息涌入肺腑,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惊涛。 她稳住手臂,指尖同样搭上那冰冷的调焦旋钮。视野在镜头里剧烈地晃动、拉近,模糊的光斑和色块疯狂地旋转、碰撞、重组。 视野中心那个模糊的、在海浪颠簸中沉浮的黑点,终于被强行拽到眼前,轮廓在视野中猛地一跳,瞬间清晰起来! 那确实是一艘船。一艘线条冷硬、棱角分明的灰色舰艇。船体中部,一座结构复杂的上层建筑如同钢铁的堡垒矗立着,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白光。 甲板上看不到任何堆积如山的集装箱或散乱的货物,只有几处被防水帆布严密覆盖的凸起物,形状轮廓透着难以言喻的硬朗和危险。 更引人注目的是舰艏,一门炮管粗短、造型凶悍的舰炮赫然在目,炮口黑洞洞地指向船行的方向。 船身侧面,靠近水线的位置,几个深色的字母和数字组成的舷号,正随着船体的起伏若隐若现。 没有海盗船上常见的、那种张牙舞爪的骷髅旗。没有花里胡哨的涂装。只有冰冷的灰,棱角的硬,武器的寒光,以及代表某种冰冷秩序的舷号。 情况越来越复杂,一股寒意,瞬间沿着颜雪的脊椎骨蛇一样窜上头顶。她保持着这个俯身观察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礁石。 几秒钟后她转过身,清了清嗓子,发出的声音低沉、沙哑:“不是海盗船,好像是军艇!” 由纪趴在洞口那道藤蔓帘幕下,仅露出一只眼睛,透过特意留出的狭窄缝隙,死死盯着外面逐渐被暮色吞噬的海岸线。 她那支心爱的狙击枪就架在身前,枪口微微探出藤蔓的遮蔽。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扳机护圈上轻轻摩挲着,像在安抚一头焦躁的猛兽。那艘灰色幽灵船带来的寒意,让她充满扣动扳机的冲动。 “安静!”颜雪的声音如同绷紧的钢丝,突然切断了洞内所有的细微声响。她的脸几乎完全贴在冰冷的岩石上,侧耳倾听着洞外广袤的寂静。 所有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洞顶水珠滴落水洼的“嗒、嗒”声。 “引擎声…”颜雪的声音低得几乎只剩下气流摩擦,“不是快艇…更沉…更远…熄火了。” 林梓明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无声地移动到颜雪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将耳朵贴上岩石。 起初,只有海风掠过树梢的低啸,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哗声。 但渐渐地,在那片自然的背景音之下,一种微弱却异常沉重、节奏分明的机械震动感,透过岩石的实体,微弱却清晰地传递过来——那是大型船用柴油引擎怠速运转时特有的震颤。紧接着,震动感消失了,被强行掐断。 有人来了。关掉了引擎,悄无声息地接近。 “方向?”林梓明用口型无声地问。 由纪闭着眼,眉头紧锁,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那一点微弱的震动余波上。 “东南…断崖背面的小湾…”她猛地睁开眼,瞳孔在昏暗中收缩如针尖,“双体船…或者小型登陆艇。不止一艘。” 洞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成冰。恐惧像实质的藤蔓,缠绕上每个人的脊椎。 那艘灰色军舰带来的压迫感,此刻化作了实实在在、近在咫尺的冰冷刀锋。 “狙击手!”颜雪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他们一定带了狙击手!这种地形,这种登陆方式…他们要控制制高点!” “梓明,”颜雪的声音短促有力,“守住洞口!任何试图靠近的活物,格杀勿论!小雨、希维亚,准备好医药包去最里面躲着!”命令如同冰珠砸落,清晰而冷酷。 她一把抓起靠在石壁上狙击枪,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由纪,我们走!找出他们的眼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两人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瞬间消失在藤蔓帘幕之后,扑入洞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带着海腥气的亚热带夜色里。 洞外,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泼洒下来。海风穿过茂密的针叶林和嶙峋的怪石,发出呜咽般的低啸。 颜雪和樱庭由纪身影在礁石和树丛的阴影中快速移动,动作迅捷而无声,像两道贴地疾行的幽魂。 由纪在前,她的动作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精准和流畅,每一次停顿、每一次转向都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飞速掠过前方每一个可能潜伏着致命视线的角落——高耸的风化岩柱顶端、枝叶异常浓密的乔木树冠、两块巨大礁石形成的狭窄缝隙深处…… 突然,她的脚步毫无征兆地钉在原地,身体瞬间伏低,几乎完全贴在一块湿滑的礁石后面。 她猛地抬手,示意身后的颜雪停下。颜雪立刻紧贴着一棵粗壮的松树干,屏住呼吸。 由纪没有回头,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指向他们侧前方大约一百五十米外,一片被月光勾勒出惨白轮廓的乱石坡。那片区域地势稍高,俯瞰着下方山洞所在的方向。 她的指尖,精准地指向乱石坡顶端,两块相互依靠、形成一个天然凹槽的巨岩阴影深处。 “那里…”她的声音比海风更轻,几乎只有嘴唇在动,“…呼吸节奏不对。有东西…金属的反光…非常微弱,一闪就没了。” 颜雪顺着她指的方向极目望去。月光下,那片乱石坡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石缝的呜咽。 岩石的阴影浓重如墨,什么也看不清。但她也感到一阵萧肃的杀气。那是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她眼神一厉,无声地做了几个手势。 由纪立刻会意,身体如同蛇一般悄无声息地滑向右侧,利用礁石和低矮灌木丛的掩护,开始向那片乱石坡的侧翼迂回。她的目标是绕到那个狙击点可能存在的观察死角。 颜雪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即将扑击的猎豹般绷紧全身肌肉。 她左手紧握着冰冷的匕首,右手从腰间战术包里闪电般抽出两颗自制的、用碎石和火药粗糙填满的土制震撼弹,拔掉简易保险销! 她双腿猛然发力,身体如同炮弹般从松树后冲出!不是直线冲向狙击点,而是以一种极其不规则、高速变向的z字形路线,扑向乱石坡下方一块凸起的巨大礁石! 她的动作狂野而迅捷,瞬间打破了那片区域的死寂!就在她身体暴露在开阔地的刹那—— “咻——!” 一声尖锐到撕裂耳膜的破空厉啸,毫无预兆地从那片阴影笼罩的岩石凹槽中迸发!一道暗红色的炽热弹痕,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光束,瞬间撕裂了沉沉的夜幕! 灼热的气流几乎是擦着颜雪急速变向后扬起的发梢飞掠而过,狠狠凿在他刚才起步点后方不到半米的一块岩石上! “噗嗤!”一声闷响! 坚硬的火山岩瞬间被炸开一个碗口大的深坑,碎石和粉尘如同霰弹般四散激射!空气里弥漫开刺鼻的硝烟和岩石粉末的味道。 乱石坡顶的阴影里,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因这必杀一击的落空而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枪口细微地移动着,试图重新锁定那个在下方礁石间疯狂跳跃、如同鬼魅般难以捕捉的目标。 颜雪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灼热感流遍四肢百骸。她借着前冲的惯性,身体猛地向前扑倒,一个翻滚,精准地躲到那块凸起的巨大礁石之后。 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岩石表面,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脏擂鼓般的轰鸣。 她猛地扬起右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那两颗嗤嗤冒着白烟的土制震撼弹,朝着记忆中由纪迂回方向的侧上方,狠狠抛了出去! 两颗简陋的罐子在空中划出两道短促的弧线。 几乎就在震撼弹出手的同一瞬间!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头发颤的枪响,如同重锤砸在所有人的鼓膜上!枪声并非来自乱石坡顶那个暴露的狙击点,而是来自更远处、岛屿另一侧一片黑黢黢的、形似秃鹫蹲伏的嶙峋礁岩群! 第二把狙击枪!交叉火力! 子弹的目标,赫然是正在侧翼迂回、试图包抄第一个狙击点的樱庭由纪! “由纪!!”颜重目眦欲裂,嘶吼声被淹没在震撼弹的爆炸声中。 --- 两颗土制震撼弹几乎同时砸在乱石坡侧翼的岩石上,轰然炸开! 两团刺眼欲盲强光如同小型太阳般骤然爆发!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足以撕裂耳膜的剧烈爆鸣!强光瞬间吞噬了那片区域,无数尖锐的石子如同子弹般向四周激射! 乱石坡顶的岩石凹槽里,那个刚刚完成一次射击、正准备再次锁定目标的狙击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防备的强光和巨响打了个正着!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整个人猛地向后一仰!手中的高精度狙击步枪瞬间失去了控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意识地用手臂死死捂住剧痛的眼睛和嗡嗡作响、仿佛要炸开的头颅,身体在狭窄的岩石缝隙里痛苦地蜷缩、翻滚。 机会!致命的破绽出现了! 就在第二个狙击手致命的子弹撕裂空气、射向由纪的千钧一发之际—— “砰——!!!” 第三声枪响,如同死神的宣判,带着一种冰冷、稳定、一击必杀的决绝,悍然响起! 枪声来自山洞洞口的方向! 是洞口的林梓明!他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通过藤蔓的缝隙,死死锁定了远处那片“秃鹫”礁岩群中一处极其隐蔽的、在月光下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微小反光点!那是瞄准镜的镜片!第二个狙击手的位置! 当那第二把狙击枪的枪口焰在黑暗中如同鬼火般一闪而逝、子弹射向由纪的轨迹在他眼中被瞬间捕捉并预判的刹那,他的手指已经本能地、稳定地压下了扳机! 狙击枪在他肩头猛地一震!一枚特制的、弹头经过特殊打磨处理以追求极致精度的子弹,带着吔全部的精神意志和冰冷的杀意,撕裂空气,以超越声音的速度,朝着那片礁岩群中那一点微弱的反光,暴射而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高速物体贯穿撕裂的闷响,从远处那片嶙峋的礁岩群深处清晰地传来。那一点瞄准镜的微弱反光,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瞬间彻底消失。 紧接着,是重物从高处滚落、砸在下方岩石上发出的沉重闷响,以及几声微弱的、濒死的呛咳和挣扎声,很快便彻底沉寂下去。 第二个狙击手失算了,子弹贴着由纪的头顶飞过,他正想补枪,但他万万没想到还会有第三个狙击手,被林梓明一枪毙命! 一道冰冷的寒芒一闪而过。开山刀锋利的刃口,精准、冷酷、毫无阻碍地切开了第一个狙击手脖颈处的皮肤、肌肉、气管和动脉。温热的液体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在冰冷的岩石上,发出“嗤嗤”的轻响。 狙击手剧烈的挣扎瞬间停止,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漏气声,迅速微弱下去。 两个狙击点,在电光火石之间,被彻底拔除! 然而,死寂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哒哒哒哒——!!!” 一阵爆豆般急促而猛烈的重机枪射击声,猛然从岛屿东侧的密林边缘炸响!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射过来,打得颜雪藏身的那块巨大礁石火星四溅,碎石乱飞! “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由纪手中的狙击枪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威力,子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机枪手的头部。刹那间,鲜血四溅,机枪手的身体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然而,这并没有让雇佣兵们退缩,他们的主力——另一个机枪手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密集的弹雨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严密的火力网,将樱庭由纪完全压制住,让她根本无法抬头。 “砰!”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颜雪手中的狙击枪也毫不示弱地发出怒吼。 子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穿过重重弹雨,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另一个机枪手的头部。又是一声沉闷的倒地声,雇佣兵的机枪手再次被击毙。 这两个女狙击手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她们以惊人的速度和精准度,瞬间将雇佣兵的机枪手全部解决掉。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声巨响撕裂。 由纪迅速调整好夜视瞄准镜,突觉一道光一闪,火箭炮发射了,她果断扣动扳机。“砰!”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火箭炮手的头部瞬间被打爆。 火箭弹划着火光飞射,“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沉睡的火山被引爆,猛地从山洞所在的山体侧面传来! 剧烈的爆炸冲击波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让整个地面都为之震颤!火光瞬间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夜空! 雇佣兵在爆破山体,强攻山洞! 洞外,自动步枪的扫射声如同爆豆,子弹凿在岩石上,发出沉闷可怕的噗噗声,碎石雨点般溅落。 洞外,雇佣兵的吼叫借着火力掩护,正快速上爬逼近!子弹泼水般打在藤蔓和原木拒马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冲进去!抓活的!财宝在里头!”一个粗嘎狂喜的吼叫声穿透噪音。 林梓明静静地趴在巨石后,双手握着轻机枪盯着洞口,等待雇佣兵们冒头。 “呯、呯、呯、呯、呯……” 颜雪和由纪进入点射模式,十六个靠近洞口的雇佣兵发出惨叫,如下饺子一样纷纷掉下山崖。 死亡的阴影并未散去。就在这混乱到极致的瞬间,一道异常迅捷、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如同壁虎般贴着洞顶的阴影滑了进来!他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落地无声,手中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已经抬起,冰冷的枪口瞬间锁定林梓明后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雇佣兵的鬼影杀手! 林梓明感到后心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骤然降临!他猛地拧身抽枪,但身体的动作绝对快不过对方蓄势待发的扳机! 千钧一发!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并非来自海盗头目的微冲,而是来自洞窟最深处! 一枚子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击穿鬼影杀手刚刚抬起的手臂。 “呃啊!” 鬼影杀手手臂猛地一抖,枪口瞬间歪斜!射出的子弹擦着林梓明的大腿飞过,灼热的痛感传来! 是希维亚!她手中紧握着一支紧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握枪的手却稳得可怕!这一枪,救下了林梓明的命! 我草,希维亚的枪法竟然这么厉害! 杀手的右手臂垂下,微冲掉到地上,他眼中凶光暴涨,竟不顾剧痛,身体如同猎豹般猛地前扑,左手闪电般从腿侧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锯齿匕首,直刺林梓明腰腹!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林梓明眼中也爆发出野兽般的凶光。反手一枪击中杀手的大腿,鲜血飞溅。他顺势翻身滚过一旁,刀锋在他耳边擦过! 我草,子弹还是比刀快滴 林梓明开枪同时,左手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杀手握着匕首的手臂关节!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海盗头目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匕首脱手飞出!但他没有受伤的左腿也狠狠踢中林梓明的腹部!林梓明眼前一黑被踢飞两米跌在地上,手枪脱乎而飞。 “呯、呯、呯……”希维亚手枪中的几发子弥全部打空,妈蛋,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子弹打在山洞中时岩壁上,一块“岩石”应枪而落,一个镶嵌着硕大宝石的银盘反射照进洞口的月光,正好打在了鬼影杀手因剧痛和狂怒而扭曲的脸上!他眼里闪出贪婪的目光,财宝暴露了!我草,这竟然是个藏宝洞! “死!” 林梓明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由敌人梦寐以求的财宝创造的唯一生机!他喉咙里爆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咆哮,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飞身扑上,朝着鬼影杀手本能后仰、完全暴露的咽喉,由下至上,狠狠捅了上去! “噗嗤!” 刀刃撕裂皮肉、切断软骨、穿透气管的闷响,在激烈的搏杀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冰冷。鬼影杀手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 他那完好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瞳孔里还残留着被金光照耀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惊骇,以及迅速弥漫开来的、无边的死寂。 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从他破碎的喉咙里狂涌而出,喷溅了林梓明满头满脸。 林梓明死死抵着刀柄,感受着刀刃下生命急速流逝的抽搐,直到那具强壮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沉重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正好砸在那几块暴露出来的、染血的金锭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海岛重归宁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远处,几声夜鸟的啼鸣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给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带来一丝生气。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悄悄地洒在海面上,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覆盖着这片无垠的海洋。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梓明,希维亚、小雨我们回来了!”紧接着,两个娇小的身影如闪电般迅速地闪进了山洞。 经过一夜的激战,颜雪和由纪的脸上都显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但她们的笑容却依然灿烂,那是一种战胜困难后的释然和满足。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平静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让人不禁为之惊愕。 众人惊愕地望向山洞外,只见几百米处的一个小山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瞬间掀起了漫天的尘土和碎石。 “不好,船艇上的大炮向我们开火了!”由纪担心的事发生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我们怀孕了 (1) 炮声轰隆隆地响了三下,每一声都如同惊雷一般,在山洞中回荡,让人的耳膜都似乎要被震破。随着炮声的响起,射击点也越来越靠近洞口,仿佛下一刻炮弹就会直接命中这个脆弱的山洞。 山洞里的小石块被震得不断往下掉,整个山洞都在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崩塌。颜雪意识到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带领大家撤离。 “赶快背起作战包往外撤,山洞要被炮弹震塌了!”颜雪大喊一声,声音在山洞中回响。 她的话音未落,便迅速背起自己的作战包,然后转身向洞口冲去。其他四人也不敢怠慢,纷纷效仿颜雪的动作,背起作战包,紧跟着她向外跑去。 他们一路狂奔,脚下的石块不断滚落,有些甚至差点绊倒他们。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停留,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稍一犹豫,就可能被埋在这即将崩塌的山洞里。 终于,他们跑出了山洞,往山脚下的泻湖撤离。颜雪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山洞的顶部已经开始出现裂缝,随时都有可能完全坍塌。 然而,他们刚刚撤离了两三百米,炮击却突然停止了。海面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爆炸声。 由纪举起望远镜,向着海面搜寻。突然,他高声喊道:“大家停下,海面上的那艘艇船跟另外一艘海盗船发生了战斗!我们暂时安全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颜雪的眉头却依然紧皱着,她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们赶快回到洞里转移剩下的武器弹药和物资,把装着财宝的两个轻质保险箱一齐转移,这个岛现在已经是几个不明集团争夺的目标,马上转移到十公里外的那座海岛,我们最多只有五个钟头的逃离时间!”颜雪一脸严肃地下着命令。 冰冷的海水如鞭子般抽打着脸颊,咸腥味灌满口鼻。三艘快艇在墨绿色的浪峰间癫狂跳跃,每一次下落都伴随着船体龙骨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梓明驾着快艇加尽油门狂飚。 另一艘艇上,希维亚伏在船舷,脸色惨白如纸,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她发出压抑不住的干呕。 颜雪紧贴在她身后,一只手铁箍般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掌控着引擎操纵杆,眼神锐利如鹰隼,穿透狂暴的雨幕和海浪,死死锁住前方若隐若现的黑色轮廓——他们新的希望,或者,是另一个更深的炼狱入口。 “稳住方向!跟上我!”由纪的声音透过风雨和海浪的咆哮传来,短促、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她驾驶着领头艇,像一柄黑色的匕首,一次次精准地劈开扑来的巨浪。 樱庭由纪像一个与海洋搏斗的冷酷女神。她的旁边,小雨瘦小的身体几乎被巨大的防水帆布包淹没。快艇舱底,是用防水布紧紧捆扎着从那洞窟深处攫取的两批沉甸甸的宝藏——是欲望的火种,也是招致毁灭的诅咒。 这些财宝如果能够变现,将使他们五人马上实现财务自由,过上顶级富豪的奢华生活! 引擎嘶吼着,终于五个小时后靠近新的岛屿。三艘快艇放慢速度,绕着海岸线寻找新的庇护所。 探寻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凹进的海湾里,找到最佳登陆点,一踏上陆地,林梓明、希维亚和小雨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累瘫在沙滩上呼呼沉睡。 “废物!”一声厉斥劈头砸下。樱庭由纪把林梓明快艇上的物资卸完,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面前,汗水顺着她紧贴额角的黑色发丝流下,滑过她毫无表情的脸颊,那双眼睛在晦暗的天光下,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 由纪一望见希维亚那张娇嫩的脸,心底就泛起一阵无名的醋火,看着她枕在林梓明胸前安睡的样子,真想过去把她捏醒。 “起来!搬东西!天黑之前,我不想看到任何物资还暴露在沙滩上!”她靴尖踢起一小片沙砾,溅到希维亚脸上。 三个少年咬咬牙从梦中醒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体。宝藏沉重得超乎想象,那些从洞窟深处拖出来的金属箱和古老的木匣,每一次搬动都让手臂的肌肉濒临撕裂。 希维亚虚弱地靠在一块礁石上,颜雪正迅速解开她快艇上的防水布,动作精准如手术刀。林梓明奋力拖拽着武器箱,开始变得强壮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没有片刻喘息,生存的绞索已经勒紧。 这座岛比他们离开的那座更显蛮荒。岛中心隆起一片嶙峋陡峭的山岩,如同巨兽嶙峋的脊骨。 颜雪选定了一处背靠巨大岩壁的半敞开洞穴作为核心据点。洞窟入口狭窄,内部却出人意料的宽敞干燥,几条幽深的岔道延伸向未知的黑暗,为纵深防御提供了天然屏障。 洞窟前方,是一片相对开阔、布满乱石和低矮灌木的坡地,视野尚可。 “防御圈!”颜雪的声音斩钉截铁,她迅速分配任务,指向洞口那片开阔地,“我们要准备:藤蔓、石头、削尖的木桩——在洞口前方五十米处布设第一道陷阱防线!要狠,要隐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梓明和由纪点头赞同,由纪拿起砍刀、工兵铲开始轻车熟路地行动起来。 “希维亚,小雨”颜雪转向脸色依旧苍白的同伴,“你们的‘药园子’和‘厨房’,马上建起来。识别一切可食用的植物,储备干净的水源,还有——我们需要驱虫、止血的草药,越多越好。洞里深处靠右那片干燥的地方归你们。” 希维亚虚弱但坚定地点点头,从她鼓鼓囊囊的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用油纸包裹的种子包和一些晒干的草药样本,开始在那片区域忙碌。她动作轻柔,带着一种与这片残酷荒野格格不入的专注和宁静。 “林梓明!”颜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她站在洞口,指着那片开阔地,“你,跟我来。现在。” 林梓明心头一紧,默默跟上,有点怕这个严肃果断的小姐姐。 脚下的土地泥泞湿滑,混杂着腐烂的落叶和尖锐的碎石。她带林梓明走到一片相对空旷、地面被雨水泡得松软泥泞的地方停下。 “站好。”她命令道。 林梓明刚站稳,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侧面撞击在他的肩膀。眼前天旋地转,冰冷的泥水瞬间灌满了我的口鼻、耳朵,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腐烂植物的气息。他狼狈不堪地摔倒在泥坑里。 “咳…咳…”林梓明挣扎着想爬起来,抹掉脸上的泥浆。 “谁让你起来了?”颜雪的靴子踩在他胸口,力量不大,却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带着绝对的压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汗水顺着她尖削的下颌滴落,砸在他脸上。 “杀手不需要温柔,更不需要干净!你需要的是本能!是刻进骨头里的战斗反应!是无论摔得多惨、多脏,都能立刻作出反击的凶性!”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穿透风雨,直刺骨髓。 “现在,站起来!”她收回脚,退后一步,双手垂在身侧,眼神锁死他,“用你最快的速度,攻击我。别像个娘们!” 泥水糊住了林梓明的视线,胸口被她踩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更痛的是那份被碾进污泥里的自尊。 平生第一次杀了人还陷在战后应激年里的林梓明,一股憋屈的怒火猛地窜起,混杂着恐惧和对活下去的极度渴望。 他低吼一声,手脚并用地从泥坑里爬起,带着满身的污秽,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不管不顾地朝她扑去! 迎接他的,是更凶狠的摔打、关节的剧痛和一次次被重新按进冰冷泥泞的屈辱。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让他眼前发黑,每一次冰冷的泥水灌进鼻腔都带来窒息的恐惧。 颜雪的动作简洁、冷酷、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打在他最薄弱的地方,将他重重摔翻在地。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鞭子,抽打在他的神经上: “太慢!蜗牛都比你快!” “发力不对!腰!用你的腰!” “犹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废物!” “放过敌人就是自杀行为!再来,直到你爬不起来为止!” 时间在无尽的摔打和泥泞中失去了意义。 天空是铅灰色的,雨点开始不断地砸落。林梓明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铁胚,在泥水中挣扎、爬起、再被击倒。 疼痛和冰冷渗入四肢百骸,但一种更原始、更灼热的东西,也在心底深处被残酷地唤醒——一种对疼痛的麻木,一种对力量的饥渴,一种想要撕碎眼前一切的凶戾。 不知第多少次,他从泥水中抬起头,吐掉嘴里的泥浆和血沫,视野模糊,只看到颜雪那双冰冷的眼睛。 林梓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像人类的低吼,身体猛地一蹬,不再直扑,而是矮身撞向她的小腿,同时沾满污泥的手狠狠抓向她腰间的刀柄! 他的手指甚至没能触碰到冰冷的刀柄皮革。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天旋地转,后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肺里的空气被狠狠挤压出去。 他仰面躺在泥水里,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声,雨水无情地砸在脸上。 颜雪站在他身边,靴子踩在他肩膀旁边的泥地里。她微微喘着气,额角也有细密的汗珠混着雨水流下。 她盯着林梓明看了几秒,那眼神依旧冰冷,但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难以捕捉的东西。 “有点样子了。”她冷冷地评价道,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温度,仿佛刚才那场残酷的折磨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 “记住这种痛,记住这种恨。它们能让你活下来。”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走向洞口,留下林梓明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泥泞里,感受着身体每一寸的剧痛和那在绝望中顽强燃烧的、微弱的凶性火焰。 日子在严苛的生存节奏中流逝。避难所的雏形渐渐从蛮荒中挣扎出来。 洞窟内部被划分出明确的功能区:深处干燥的角落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和防水布,成为相对舒适的“卧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储备的物资被分门别类,整齐地码放在岩石凹陷处。 洞口,由纪布设的陷阱防线已初具规模。削尖的木桩巧妙地隐藏在低矮的灌木丛后,绊索用坚韧的藤蔓编织,连接着悬挂的沉重石球或触发式的尖锐竹刺。她甚至利用几根粗壮的弹性树枝,做出了简陋但威力不小的“弩炮”,箭头是打磨锋利的兽骨。 “看!”由纪指着一个伪装得极好的深坑陷阱,里面布满了尖锐的木刺,脸上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和狠劲,“敢踩进来,管它是人是兽,腿给它戳穿!” 洞外希维亚和小雨的草药区域散发出越来越复杂的草木气息,一些嫩绿的新芽在简陋的石槽里顽强地探出头; 颜雪检查着每一处防御节点,不时提出调整意见。她的话依旧不多,但那份沉稳可靠,成了支撑这个小团体的无形骨架。 由纪大部分时间都在保养我们的武器:那几支手枪、希维亚和小雨钟爱的两支微冲、几把锋利的格斗刀、一顶重机枪,还有三把顶级狙击枪。 拆卸、擦拭、上油、组装,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金属部件在她灵巧的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泽,那是我们对抗未知威胁的獠牙。 她每天有两个小时训练林梓明各种尖端狙击方法,还不断给他进行杀手的各种心理建设! 又经过十六天的锻打,林梓明的雄性本能更加突显,四个女生在他面前显得更加温柔,感到一种无名的安全。有战后应激症的希维亚和小雨,晚上要睡在他的身边搂着他才能安心入睡。 希维亚和小雨像一缕和煦的风。她们除了照料那些日益繁茂的草药,总会在大家筋疲力尽时,默默递上用某种苦涩根茎熬煮的热汤,或者用捣碎的草药敷在训练留下的淤伤上。 特别是希维亚,她那豪爽的阿根廷性格里揉进了许多亚洲女性的体贴温柔。她的手很轻,带着草药特有的清凉气息。 有那么两次,林梓明在与颜雪的对抗中,为了挡住她凌厉的劈砍,手臂被狠狠地击中,瞬间肿得像馒头一样高。每次受伤后,希维亚都会默默地帮他敷药。 希维亚轻轻地解开林梓明的衣袖,将药膏涂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她的指尖无意间滑过他的胸口,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的映照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她低声问道:“还疼吗?”那声音轻得像一阵微风,却又带着一丝关切,直直地钻进了林梓明的心底。 就在那一瞬间,林梓明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悸动涌上心头。颜雪的残酷训练在他心中筑起的高墙,似乎在这一刻被希维亚的温柔所穿透。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在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体渐渐靠近,最终在药园的一个隐秘角落里,他们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一起,整个世界在负接触中沦陷。 小雨来药园采花,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幕。她呆立当场,满脸绯红,不知所措,心儿呯呯乱跳。 颜雪的训练依旧如同一把悬在林梓明头顶的利剑,日复一日,冷酷无情。疼痛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常态,而泥泞则成了他最亲密的伴侣。 颜雪的要求越来越高,她不再仅仅满足于近身格斗和抗击打训练。这一天,她将一支沉重的手枪塞进了林梓明那汗湿、因疲惫而微微颤抖的手里。 枪身冰冷,带着钢铁特有的死寂感,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手上,仿佛预示着一场更为残酷的挑战即将到来。 “握紧!感受它的重量!它是你手臂的延伸,是你意志的具现!”她站在他身后,冰冷的手指强行调整着绁持枪的姿势,纠正每一个微小的错误。 她的身体紧贴着林梓明后背,带来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呼吸拂过他的耳廓,混合着她身上硝烟与汗水的气息。 “目标!”她指向远处挂在藤蔓上、用枯叶做成的简陋靶子,“三点一线!呼吸!稳住!扣扳机!” 砰!枪声在寂静的午后丛林里炸响,惊飞一群不知名的鸟。巨大的后坐力撞得林样明手腕生疼,肩膀发麻。远处的枯叶靶子纹丝不动。 “偏到天上去了!”颜雪的声音冰冷地砸下,“控制你的呼吸!控制你的心跳!控制你的恐惧!再来!”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压下手臂的酸麻和心中的挫败感,再次举起枪。汗水流进眼睛,涩得发痛。 颜雪的手突然覆上他握枪的手,她的手掌并不细腻,带着长期握持武器磨出的硬茧,冰冷而有力。她强行稳住他微微颤抖的枪口,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低沉的共振: “看着目标…想象它就是你最恨的东西…让你的恨意沿着手臂,流进扳机…然后…释放它!”她的气息喷在林梓明的耳垂上,冰冷的话语像烙铁一样烫进他的神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攫住了林梓明——是冰冷的杀意被点燃,还是某种被强行扭曲的亲密?他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猛地扣下扳机! 砰!枯叶靶子中心应声破开一个洞。 颜雪的手立刻松开,退后一步,仿佛刚才的贴近从未发生。她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只有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解读的微光,快得如同错觉。 “记住这种感觉。”她冷冷地说完,转身走向下一项训练科目。 夜晚,是喘息,也是另一种煎熬。洞窟深处的篝火噼啪作响,驱散着黑暗和湿冷的寒意。 希维亚和小雨低声交谈着白天发现的某种可食用菌类,由纪坐在稍远些的地方,借着火光,试擦着她教林梓明训练用的那把狙击枪,轻轻的抚摸,让她回忆起林梓明僵硬的躯体,脸上挂起一丝红润。颜雪靠在一块岩石上,闭目养神,仿佛白日那个冷酷的教官只是一个幻影。 林梓明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新添的淤伤在草药的作用下隐隐作痛又带着一丝清凉。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火光映照下的几张面孔。 希维亚柔和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温婉,她说话时嘴角会微微上扬。小雨的头发被火光镀上一层金边,眼神里有着野花般的坚持。 由纪专注地擦拭枪具,火光在她沉静的眸子里跳跃,偶尔抬起头,目光会扫过洞口的方向,带着一种无声的警惕。 当林梓明的目光落在由纪脸上时,心跳总会不自觉地漏跳半拍。那张在火光下半明半暗的脸,轮廓分明而冷硬,紧闭的双眼掩去了白日的锋芒,却透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孤绝。 白天的残酷训练,那短暂的贴近,她冰冷手指的触感,还有那低沉的、引导他释放杀意的耳语……混乱的思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带着一种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感到心惊的悸动。 就在这时,由纪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侧耳倾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出鞘的刀锋。 “有情况,”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冰水一样浇灭了篝火的暖意。 洞窟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小雨猛地握紧了放在身边的微冲,希维亚脸色发白,下意识地靠向林梓明。颜雪倏然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只有冰冷的警惕。 (2) 呜——嗷——! 一声凄厉悠长的狼嚎,如同鬼魅的哭嚎,撕裂了洞外沉沉的雨夜。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嗜血的饥渴和冰冷的恶意,迅速逼近! “狼群!”由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握枪的手却异常稳定。 “数量不少!”颜雪迅速起身,抓起靠在旁边的自动步枪,动作快如闪电,“守住洞口!林梓明,你负责左翼!由纪右翼!小雨,陷阱触发后补枪!希维亚,退到最里面!” 命令清晰而急促。他们像被上紧发条的机器,瞬间进入战斗位置。 洞外,密集的狼嚎声和爪子踩踏泥水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如同催命的战鼓。瓢泼大雨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黑暗中无数点幽绿、贪婪的光点,如同地狱的鬼火,在雨幕中晃动、逼近。 “稳住!等它们进陷阱圈!”颜雪的声音异常冷静,像定海神针。 第一匹体型巨大的灰狼,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带着一股腥风,悍然冲破了雨幕,直扑洞口! 就在它前爪即将踏上那片看似寻常的泥地时,地面猛地塌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和骨头断裂的脆响,它整个身体坠入了由纪布设的尖刺深坑!几乎同时,“嘣”的一声闷响,一根弹性树枝猛地弹起,绑缚其上的尖锐兽骨箭矢带着破风声,狠狠扎进了另一匹试图绕行的大狼侧腹! 陷阱被触发了!血腥味在雨中瞬间弥漫开来,非但没有吓退狼群,反而彻底激发了它们的凶性!更多的幽绿光点从黑暗中疯狂涌出,悍不畏死地扑向洞口!陷阱只能阻挡一时。 “开火!”颜雪厉声喝道。 哒哒哒!砰砰砰! 枪口喷吐出刺目的火焰,瞬间撕裂了黑暗。子弹射入肉体的闷响、狼群濒死的哀嚎、子弹撞击岩石的火星……各种声音混杂着雨声,奏响一曲死亡的交响乐。火光闪烁间林梓明看到那些野兽狰狞的獠牙和凶残的眼神。 “左翼!”颜雪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响。 几匹狡猾的饿狼利用同伴的尸体和岩石掩护,竟然从左侧相对平坦、防御较弱的区域猛扑过来!它们的目标很明确——撕开防线,冲进洞内! 我草,群狠竟然会战术配合攻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血液冲上头顶。恐惧瞬间攥紧了林梓明的心脏,鬼影杀手死亡的悲惨画面不断在他眼前闪现,他手指僵硬无法扣动扳机。 下一秒,颜雪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废物!犹豫就会死!” 白天的残酷摔打,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那些被强行灌输的凶狠……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林梓明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不是恐惧,而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的怒吼。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丢开打空的手枪——它在这近身搏杀中已无用武之地——反手拔出了颜雪强迫他日夜练习时佩戴的那把沉重的匕首。 刀锋在洞窟篝火的映照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 一匹冲在最前面的狼凌空跃起,腥臭的涎水几乎甩到他脸上!没有思考,身体记忆驱动着肌肉。侧身!沉肩!颜雪无数次将他摔进泥水里的动作,此刻成了最自然的闪避。 冰冷的刀锋借着侧身拧腰的力量,自下而上,斜撩而出!动作简洁、迅猛,带着一种被磨砺出的、纯粹的杀戮本能! 噗嗤! 刀锋精准地切入柔软的咽喉,滚烫的狼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他满头满脸!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灌满鼻腔。 没有时间恶心,没有时间恐惧。第二匹狼的利爪已经抓向林梓明的小腿!他猛地旋身,重心下沉,刀随身转,一个颜雪反复锤炼他的低位横扫!刀锋狠狠砍在狼的前肢关节处,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第三匹狼从侧面扑咬!他甚至能看清它布满血丝的黄色眼珠!格挡!用刀柄和小臂外侧坚硬的臂骨硬撼!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剧痛,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岩壁上。那匹狼落地,龇着獠牙,再次蓄力欲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一道人影带着凌厉的风声从林梓明身侧掠过!是颜雪!她手中的自动步枪如同烧红的铁棍,一个凶狠绝伦的突刺,坚硬的枪托带着全身的力量,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狼吻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匹狼呜咽一声,被巨大的力量砸得翻滚出去,瘫软在地。 颜雪看也没看那倒地的狼,迅速回身,枪口指向其他方向,动作一气呵成。就在她回身的刹那,目光扫过林梓明,在他沾满狼血和泥污的脸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火光映照下,林梓明清晰地看到,她那总是紧绷、如同覆盖着冰霜的唇角,极其罕见地、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没有声音,短暂得如同错觉,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这血腥杀戮的雨夜,直直撞进他的心底。没有赞许,没有温情,只有一种纯粹的、战士对战士的认可。 那冰冷而坚硬的唇角弯起的弧度,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一股滚烫的东西猛地冲上林梓明的喉咙,淹没了恐惧和疲惫,只剩下一种近乎沸腾的战意! “守住缺口!”颜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如初。 林梓明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握紧手中冰冷的刀柄,嘶吼着再次迎向黑暗中涌来的幽绿凶光。刀锋挥砍,劈开雨幕,劈开血肉,劈开绝望。颜雪刻进他骨子里的凶狠,希维亚和小雨就在身后……他必须守住! 战斗的喧嚣终于被更猛烈的风雨声和零星的哀鸣取代。狼群留下了七八具尸体,在陷阱和枪火构成的死亡地带前溃退了。 洞窟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硝烟味和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气息。雨水冲刷着洞口的血污,汇成一道道淡红色的溪流。 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小雨靠在岩壁上大口喘气,握着微冲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希维亚脸色惨白,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正在用颤抖的手检查颜雪手臂上一道不算深的抓伤。 颜雪任由她处理,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洞外沉沉的黑暗,耳朵微微动着,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响。 由纪站在洞口边缘,雨水顺着她湿透的黑发流下,像一尊沉默的黑色雕塑,只有肩背的肌肉线条在湿透的布料下微微起伏,显示着她刚才同样经历了剧烈的搏杀。 林梓明靠着冰冷的石壁滑坐在地,手中的格斗刀当啷一声掉在脚边。手臂沉重得像灌了铅,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脸上、身上黏腻的血污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他心底深处,有一股微弱但清晰的东西在燃烧——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血腥、力量感和一丝……奇异兴奋的战栗。 洞窟深处,篝火重新燃旺。希维亚煮了浓稠的、散发着古怪草药味的汤分给大家。没有人说话,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洞外永不停歇的雨声。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日子在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衡中继续流淌。狼群的袭击像一道淬火的冷水,让我们每个人都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片岛屿的残酷。 防御工事被加固,陷阱变得更加致命和隐蔽。颜雪对林梓明的训练强度有增无减,在泥泞中的摔打、在枪械拆卸组装上的速度要求、在丛林潜行追踪中的苛刻标准……她似乎要将我最后一丝属于普通人的软弱彻底榨干、碾碎。 由纪对林梓明的训练充满温柔的力量,他的狙击技术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些东西在悄然变化。当林梓明再一次被颜雪摔进泥坑,挣扎着爬起时,她眼中那纯粹的冰冷似乎淡去了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偶尔,在训练间隙,她会丢给他一块肉干,或者指出林梓明某个动作中极其细微的发力错误,语气依旧生硬,却少了些刻意折辱的味道。他们之间,仿佛在残酷的磨砺中,建立起一种扭曲的、基于实力认可的联结。 由纪依旧沉默寡言,但她的目光在林梓明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多了一些。 在他站在洞口警戒时、在他练习潜行步伐时,由纪的眼充满温暖。当他偶尔在保养武器时,默不作声地递上一块干净的擦枪布,或者在他训练后疲惫不堪时,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他手边,那种无声的、微小的关怀,都让林梓明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波澜。 在一次常规狙击配合演练中,由纪和林梓明的爱终于再次爆发了,他们纠缠着、潘滚着,心中全是纯粹的感动,没有第一次拍视频算计时的负罪感。 小雨则像一棵在风暴中顽强生长的小树,眼神日益锐利,枪法也越来越准。她和希维亚关系最为亲近,常常在希维亚打理草药时,坐在旁边擦拭武器,低声交谈。她看林梓明的眼神复杂,混杂着依赖、竞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 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命运的绞索再次无声地勒紧。 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连日的暴雨终于停歇,厚重的云层低垂,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 希维亚在草药区忙碌着,小雨在洞口警戒,由纪在检查陷阱。林梓明和颜雪刚刚结束一轮高强度的近身格斗训练,浑身汗水和泥浆,靠在洞窟深处稍作喘息。 突然,希维亚毫无征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正小心地移植一株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手却悬在半空,微微颤抖。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像她手中那朵小花的花瓣一样苍白。 她猛地捂住嘴,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似乎想强压下什么,但紧接着,一阵无法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干呕声从她指缝里挤了出来。 “希维亚?”离她最近的颜雪立刻察觉,迅速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走过去扶住她。 希维亚弯着腰,干呕得几乎喘不上气,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过了好一会儿,那剧烈的反应才稍稍平息。她靠在颜雪身上,虚弱地抬起头,脸上毫无人色,额角全是细密的冷汗。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扫过洞内,看到由纪和林梓明,看到闻声跑进来的小雨,她的话哽在了喉咙里,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慌和无措。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由纪也猛地皱紧了眉头。她一直靠坐在岩石上闭目养神,此刻却突然用手死死捂住小腹,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她的脸色同样难看,嘴唇紧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似乎在承受着某种突如其来的、剧烈的腹部翻江倒海的搅拌。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眸子,此刻却罕见地掠过一丝茫然,随即是比寒冰更刺骨的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 洞窟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篝火的噼啪声显得异常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个突然剧烈不适的女人身上——一个娇嫩恐慌,一个震惊冰冷。 “你们是中毒了吗?”小雨焦急地问。 颜雪扶着希维亚,目光锐利如刀,迅速扫过由纪同样痛苦隐忍的神色,又猛地看向林梓明,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 小雨则完全呆住了,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恐惧,看看希维亚,又看看由纪,最后也下意识地看向林梓明。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个洞窟。 由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腹部的剧痛,缓缓放下了捂着小腹的手。她站直身体,脸上恢复了一丝惯常的冷硬,但那丝冷硬之下,是无法掩饰的苍白和一种山雨欲来的风暴感。她的目光,冰冷如手术刀,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林梓明的脸。 希维亚在颜雪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身体。她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林梓明的,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手指死死绞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份恐慌和无措,几乎要从她单薄的身体里溢出来。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终于,希维亚抬起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娇着的颤抖,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我好像……”她的话没说完,巨大的羞耻和恐惧让她再次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一秒,由纪那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冰冷的事实,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岩石上: “我怀孕了。” 轰! 这两个词,如同两道九天落下的惊雷,在狭小的洞窟里猛烈地炸开!震得林梓明耳膜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怀孕?希维亚?由纪?怎么可能?!在这片与世隔绝、朝不保夕的死亡之岛上?! 洞窟里死一样的寂静被彻底粉碎。颜雪扶着希维亚的手猛地收紧,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和复杂,像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地扫视着林梓明和由纪。 小雨则完全惊呆了,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微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死寂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下一秒,小雨猛地回过神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尖利的声音直直刺向林梓明: “孩子父亲是谁?!”她的质问带着哭腔,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手指颤抖地指向他,“是你!是不是?!林梓明!是你对不对?!”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夺取海盗船 “你们怀孕了?”林梓明一脸惊愕地看着希维亚和由纪,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与希维亚相处的点点滴滴,自从她陪他回去参加父亲的葬礼之后,他就认定了这个温柔善良的小媳妇。所以,当得知希维亚怀孕时,他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和期待。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由纪时,心中却涌起了无数的疑问。他们之间总共只发生了两次关系,难道自己真的如此“神勇”,一击即中?还是说,由纪是有意为之? 林梓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实在想不通由纪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怀孕。毕竟,他们现在正身处险境,生死未卜,作为资深特工由纪应该深知利害关系,怎么选择这个时候怀孕?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梓明的思绪如一团乱麻,脑子都快被搅成浆糊一片空白。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由纪那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他从混乱中拉回了现实。 “大家都醒醒,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岛上不适合孕妇生存!”由纪的语气冷静,让人无语。操蛋,这简直就是扯蛋! “由纪,你留下来保护希维亚和小雨,我和林梓明去那边藏宝岛侦察一下,想办法夺回一艘海盗船,带着大家一起离开这里,回到我们已经离别六个月的家乡。”颜雪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每个人的心中,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众人仿佛能够隐隐约约地嗅到家乡的气息,那是一种熟悉而亲切的味道,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你们赶快去吧,这里有我守着,绝对保证安全!”由纪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好的,由纪,这里就交给你了。”颜雪点点头,然后转身对林梓明说道,“我们走吧,时间紧迫。” “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希维亚和小雨异口同声的说。 “嗯,我们会小心的。”林梓明回应道。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活命是唯一的信条!如果万一被海盗发现了,千万不要反抗,那两个保险箱里的财物绝对能保住你们的性命!”颜雪再次强调道,她的目光扫视着众人,确保每个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心吧,我们会的。”由纪应道。 “好,那我们出发了。”颜雪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和紧张都吞进肚子里一般。她定了定神,然后与林梓明一同迈着坚定的步伐下山,朝着泻湖走去。 泻湖隐藏在茂密的红树林中,四周静谧而神秘。颜雪和林梓明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终于找到了那艘藏匿其中的快艇。快艇静静地停在水面上,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颜雪和林梓明登上快艇,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泻湖的宁静。快艇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藏宝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由纪站在洞口,远远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泻湖边回荡,仿佛能穿透时空,传递到颜雪和林梓明的耳中。 “我们会的,最迟后天一定回来!”颜雪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带着一丝决绝和信心。她的话语在风中飘荡,让由纪稍稍安心了一些。 快艇在水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水痕,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 暴雨像是天穹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裹挟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情地砸向藏宝岛附近这片躁动不安的海域。 墨色的海水在狂风的鞭笞下癫狂地翻涌,卷起浑浊的浪头,一次次狠狠撞在钢铁船壳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巨响。“海蛇号”这艘臭名昭着的劫掠船,此刻也如同垂死的巨兽,在浪谷中痛苦地起伏、呻吟。 船舱内部,是另一个令人窒息的世界。浑浊的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浓重地弥漫着劣质朗姆酒的甜腻、廉价烟草的辛辣、经年未洗的汗酸,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和火药混合的死亡气息。 昏黄的应急灯苟延残喘地亮着,光线勉强穿透弥漫的烟雾,在油腻的舱壁和肮脏的地板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像是无数不安分的幽灵在舞蹈。震耳欲聋的雷声和船体结构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成了这地狱图景的背景音。 林梓明和颜雪,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流水,悄无声息地滑过这条充斥着鼾声、呓语和呕吐物的昏暗走廊。脚下粘腻的地板每一次微弱的接触都让人神经紧绷。 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海盗横七竖八地瘫倒在角落、过道,甚至彼此身上,鼾声如雷,酒气冲天,偶尔有人无意识地抽搐一下,发出意义不明的嘟囔。 颜雪在林梓明前方半步之遥。她的黑色特工服完美地包裹着矫健的身形,湿漉漉的短发紧贴着头皮,勾勒出利落的线条。 即使在这令人作呕的环境里,她身上那股混合了雨水和某种冷冽气息的味道,依旧固执地钻入他的鼻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侧过脸,动作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眼神在昏暗中精准地和林梓明对接,下巴朝前方一个歪倒在舱门旁、抱着空酒瓶打盹的守卫一点。 没有言语,指令却已清晰传达。 林樟明屏住呼吸,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身体的重心瞬间前压,足尖在湿滑的地板上用力一点,一道模糊的黑影,贴着冰冷油腻的舱壁向前疾掠。 目标就在眼前——那个守卫的脑袋随着船体的摇晃无力地耷拉着,涎水正顺着嘴角流到他肮脏的皮坎肩上。 就在林梓明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后颈的刹那,颜雪动了。她手腕以一个快得令人眼花的角度一翻,一道比雷光更迅疾、更冰冷的银线撕裂了昏暗的空气。 “噗!” 一声轻得几乎被风雨淹没的微响。 守卫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绵绵地瘫倒下去,连哼都没哼一声。那枚细如牛毛的麻醉针精准地没入了他颈侧的皮肤,针尾在昏黄的灯光下只闪过一瞬微不可察的反光。 林梓明扶住他下滑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倒,避免发出任何磕碰的声响。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无声无息。 颜雪已如鬼魅般贴了上来,蹲在守卫旁边,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从战术腰带的隐秘插槽里抽出一根纤细的金属线和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信号屏蔽器,目光锐利地扫过守卫腰间挂着的钥匙串和通讯器接口。 “通讯切断交给我,”她语速极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她的手指灵巧地开始接线,屏蔽器上微弱的指示灯开始有规律地闪烁了十几秒钟就黑屏,警报解除了! 前方不远处一扇虚掩着的舱门。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夹杂着亢奋的吆喝、骰子撞击木碗的脆响,以及浓得呛人的劣质烟草味——那是赌博的喧嚣。 六个海盗。他们像一群狂欢的醉鼠,围着一张油腻的矮桌,对海上的雷雨声充耳不闻,眼中只有骰盅和桌上散落的皱巴巴钞票。武器随意地丢在脚边或挂在椅背上。 颜雪和林梓明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言语。 行动! 颜雪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足尖在湿滑的地板上一点,整个人几乎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舱门。林梓明紧随其后,反手将沉重的舱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混乱。 舱内的海盗们毫无察觉,一个背对着门口、脖子上纹着锚链的壮汉正脸红脖子粗地吼着:“开!开!老子这把通吃!” 颜雪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类的视觉捕捉极限。她并未拔枪,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切入赌桌旁。手刀精准如外科手术,带着沉闷的关节脱臼声,狠狠斩在最外围两个海盗的后颈。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像两袋湿面粉般软倒下去。 “谁?!”低头数钱的一个海盗终于察觉到异样,刚扭过头,脸上还残留着赌徒的狂热。 林梓明的拳头带着破风声,裹挟着戾气,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他眼珠瞬间翻白,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带得离地而起,撞翻了旁边的椅子,重重砸在舱壁上,滑落在地。 剩下的三个海盗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和酒精瞬间被骇然取代。一个反应快的伸手就去抓桌下的砍刀。 “砰!”颜雪根本没给他机会,一脚踹在矮桌边缘。沉重的木桌猛地掀翻,砸向那三个海盗,骰子、钞票、酒瓶乱飞。 混乱中,颜雪如鬼魅般欺近,手肘如重锤般砸中一个海盗的下颚,同时修长的腿一个凌厉的横扫,狠狠踹在另一个海盗的膝弯,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响起。 最后一个海盗被掀翻的桌子撞得头晕眼花,刚挣扎着爬起来,林梓明的膝盖已经狠狠顶在他的胃部。他双眼暴突,胆汁混合着未消化的食物狂喷而出,蜷缩在地上剧烈抽搐。 整个过程,从破门到六人全部失去反抗能力,仅仅用了六秒。舱内只剩下骰子在滚动的声音、海盗们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快!剥光,捆死!”颜雪的声音冰冷如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率先蹲下,动作麻利地开始扒一个海盗的湿漉漉、散发着恶臭的帆布外套和裤子。 林梓明也立刻动手,撕扯着海盗身上肮脏的衣物。这些亡命徒的衣物厚重且吸水性极强,浸透了汗水和海水,又沉又臭。 两人粗暴地将他们扒得只剩下污秽的底裤,露出黝黑粗糙、布满疤痕和纹身的身体。 用从他们身上扯下的布条、皮带,甚至撕开的帆布,将他们像待宰的猪猡一样手脚反剪,捆扎得结结实实,确保任何一个关节都无法发力。 最后,扯下他们油腻的头巾或从他们自己身上撕下布片,粗暴地塞进他们嘴里,再用布条勒紧,堵死任何呼救的可能。 六个赤条条、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海盗,在冰冷潮湿、弥漫着硝烟和呕吐物酸臭的船舱里徒劳地扭动着,发出呜呜的绝望闷哼。 颜雪的目光扫过这六个“战利品”,最终落在一个眼神相对没那么浑浊、带着惊恐和一丝狡黠的光、脖子上纹着美人鱼的海盗脸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过去,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团。 “呃…咳咳…”海盗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污浊的空气,看向颜雪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颜雪蹲在他面前,冰冷的枪口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在审视一件死物。 “名字、船上人数、武器装备、此次任务目标是什么?”颜雪的声音冰冷而锐利,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急迫。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眼前的海盗,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手中的枪口紧贴着海盗的太阳穴,冰冷的触感让海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只有一次机会。说谎,或者犹豫,我就换下一个问。”颜雪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敢有半句谎言,你就活不了。” 海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感受到了颜雪身上散发出的比外面风暴更凛冽的杀气,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和毫不留情的决绝。 在颜雪的威压下,海盗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我……我叫‘滑头’吉姆……别……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留……留守的!算上我们几个,还有……还有大概二十个老伙计!我们是水手船工,都……都在船上!”吉姆的语速极快,仿佛生怕多耽误一秒钟。 “‘屠夫’巴顿船长……他……他应该在船长室!就在……就在船头最高的那层!” “你们船这次任务是什么?” “寻宝,寻找我们藏在岛上的黄金珠宝…五个月前我们来接应,但头批转运财宝的队伍被团歼了,只留下一丝藏宝的线索。寻宝队……‘独眼’卡尔带着十五个……十五个雇来的硬手,早上坐小艇上岛轮班了!换回岛上搜索的十五个雇佣兵,说是……说是找到了藏宝的线索!明天……明天天亮前轮换队伍就回船体整。”老海盗结结巴巴地说,不敢有丝毫马虎。 “你们竟然在这岛上搜索了五个月,知道是谁歼灭了你们的先头部队吗?”林梓明吃惊的问。 “传说是两个女特工……” “除了你们的人,还有谁到岛上搜索?”颜雪还是冰冷的问。 “这几个月起码有三批人上岛搜寻,结果都是无功而返…现在岛上除了我们的人,还有一队战艇上派出的雇佣兵在搜寻…开始的时候我们船还跟他们互相炮轰,现在变成了联盟,我们的船长和船老大答应他们,寻回宝藏就卖给对方,并且协助对方找人…”老海盗看见颜雪和林梓明在认真听着,没有刚才凶狠,说话也溜了许多。 “找什么人?”林梓明忍不住问道,心想不会是找自己吧! “他们说找什么一男四女,说这五人身上有什么藏宝图之类的……”老海盗越说越溜。 操,果然是在找自己几个,他妈的,我们身上哪来的什么藏宝图,扯蛋!怪不得这段时间遇到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赤子之心”真的藏有什么惊天大秘密……。林梓明陷入沉思当中。 “船上武器装备情况如何?”颜雪赶忙打断老海盗的话,转移话题问道。 “武器装备我不知道,我们只是船员,武器库留有两个看守,刚才和我们一起赌博也被你们绑了,去问问他们就知道。” 林梓明眼疾手快,立刻从两个留守雇佣兵的衣服里搜出了武装库的钥匙。 这可真是太省事了,原本还担心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攻下武器库,现在看来,这两个家伙不仅是赌鬼,还是粗心大意的赌鬼。武器库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颜雪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吉姆,仿佛要透过他的瞳孔,看穿他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一时间,整个场面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吉姆牙齿因为紧张而不断磕碰的声音,以及他们那沉重得如同战鼓一般的心跳声。 “船长室怎么走?最快路线!”颜雪的声音再次在吉姆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耐。 吉姆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连忙说道:“从……从这条走廊出去,左转,然后上两层舷梯!看到……看到有金色海蛇标志的门就是船长室了!不过……不过要小心点,中间可能会碰到其他人!” 颜雪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她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布团重新塞进了吉姆的嘴里,用力勒紧。吉姆的呜咽声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带上他!指路!”颜雪的命令简洁而威严。 林梓明迅速行动,他像拎一条死鱼一样,毫不费力地将瘫软在地上的吉姆拎了起来。吉姆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反抗之力,他的皮肤冰冷滑腻,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颜雪小心翼翼地拉开舱门,警惕地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她迅速闪身而出,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捕猎的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走!”林梓明低声吼道,他紧紧押着赤身裸体、瑟瑟发抖、几乎已经无法自己走路的吉姆,紧跟在颜雪身后。 走廊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左……左转!上……上梯子!”当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吉姆突然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他的嘴巴被堵住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信息。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和恐惧,被绑的双手拼命地示意着左侧那道狭窄而陡峭的金属舷梯。 颜雪立刻明白了吉姆的意思,她毫不犹豫地喊道:“快!你走在前面带路!”她的声音中冰冷,命令吉姆在前面做人肉盾牌。 吉姆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带领着两人走上了那道金属舷梯。舷梯很窄,而且非常陡峭,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颜雪紧跟在吉姆身后,手中的枪处于随时都可以射击的状态。 当他们终于爬上舷梯顶端时,眼前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一扇厚重的橡木门,比其他舱门都要高大、厚重。 门上用粗糙的金漆描绘着一条盘绕狰狞的海蛇图案,蛇眼的位置镶嵌着两颗浑浊的玻璃珠子,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颜雪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门,她知道,这就是船长室! 那扇门此刻微微虚掩着,门板上赫然有几个边缘焦黑的弹孔,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枪战。 门缝里,透出一缕摇曳不定的、如同鬼火般的昏黄灯光,更深处,则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焦糊味,正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弥漫在狭窄的通道里。 “哐当——!”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扇原本微启的沉重舱门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撞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随着这声巨响,舱门被粗暴地撞开,狠狠地拍在舱壁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一个庞大得几乎塞满整个舱门的身影踉跄着从舱内冲了出来。他的身体如此巨大,仿佛与通道口的空间格格不入,让人不禁担心他是否能够顺利通过。 这个身影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一身卷毛像一个强壮的大猩猩。 “屠夫”巴顿!他是这艘“海蛇号”的船长,一个以凶残和暴力着称的男人。 他的体型壮硕如公牛,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他的脸上长满了浓密的络腮胡,此刻,这些胡须上沾满了酒沫,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巴顿的双眼醉意朦胧,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地想要聚焦,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他粗重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不断地从他那张大嘴中喷出。而他的手中,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朗姆酒,瓶身沾满丝丝血污,让人不禁对这瓶酒产生莫名的恐惧。 巴顿的目光先是茫然地扫过两个紧贴着舱壁的陌生黑影,仿佛对他们的存在感到十分诧异。 仅仅是一瞬间,他那原本浑浊的眼珠突然猛地瞪圆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短暂的惊愕和迷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即被一股凶残的本能所取代。那蒲扇般的大手已经本能地摸向了腰间,似乎那里藏着什么致命的武器。 “谁?!他妈的……”巴顿的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咆哮。 “咻——!” 颜雪的反应快如闪电!在巴顿撞开门、视线扫来的那一毫秒,她的身体已经像绷紧的弓弦般弹起。 手臂挥出的残影尚未消散,一道凌厉的红光已经撕裂了潮湿污浊的空气,带着苹果的香味,直射巴顿那张大的嘴巴,把他的呼喊堵在嘴里。 时机、角度、速度,都堪称完美,这是特工教科书般的致命一击! 巴顿船长满嘴是苹果,门牙被击断了四颗,鲜血淋漓,林梓明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低喝道:“别动!”。 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带路的老海盗看得目瞪口呆,额头冒汗,暗暗庆幸刚才自己没有撒谎,否则此刻可能早已变成一个死人了。 颜雪用力一推,将巴顿船长狠狠地推进了船长室。巴顿船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站稳身体后,愤怒地看着颜雪。 颜雪的枪顶着他的心口,冷冷地望着他。 林梓明把带路海盗也推进来,转身轻轻把门关上,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了门外。 颜雪和林梓明对视一眼,然后开始环顾四周。船长室内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屠杀。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和杂物。桌子的一侧,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赤裸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头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颜雪和林梓明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个人,当他们看清他的脸时,两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人的脸上布满了伤痕,眼睛紧闭,嘴巴微张,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个年轻的女孩浑身鞭伤、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毛发全被烧焦,下体流出的血染红大块地板。 “畜生!”颜雪怒不可遏地骂道,她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巴顿的头部,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巴顿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四溅。 “这两个是什么人?”颜雪冷冷问道。 老海盗吉姆吓得胆战心惊,颤颤巍巍地说:“这、这两个是前几月…从艘游船上抢来的,他们…是情侣,被巴顿囚禁…在这里,想不到……”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船上还有女人吗?……”林梓明两眼喷火地问。 “没、没、没有…之前抢来的五个女人……水土不服…死…死…了…我没有侵犯过她…她们…”吉姆吓得跪了下来。 原来那几个女人被船上的男海盗轮x死了,太悲惨了,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 颜雪和林梓明配合默契,迅速控制住了船上的二十名老船员。这些老船员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颜雪和林梓明把那二十个老海盗赤身裸体地绑在了甲板上,任由暴风雨无情地抽打他们的身体。 这些老盗们在风雨中瑟瑟发抖,颜雪和林梓明命令两个海盗将独眼海盗头目和巴顿船长的尸体拖到甲板上,抽枪呯呯呯射击,独眼海盗和巴顿船长尸身立布满弹洞,场面异常惊悚。 颜雪和林梓明的目的是杀鸡儆猴,他们用威迫利诱的手段驯化了这些海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颜雪和林梓明终于将那些被折磨得胆战心惊的海盗们押回了船舱里。 这些海盗们一个个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着,显然是被刚才的经历吓得不轻。 颜雪站在船舱门口,她的手中握着两支注射器,眼神冷酷地盯着那两个留守的雇佣兵。 这两个雇佣紧张得浑身颤抖,他们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想要远离颜雪手中的注射器。 颜雪慢慢地走到那两个雇佣兵面前,突然毫无征兆地在他们的屁股上各扎了一针。那两个雇佣兵顿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他们的手紧紧捂住屁股,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颜雪冷冷地看着他们,恶狠狠地说道:“听好了,只要你们两个乖乖地配合我,把船上的这些人管好,然后把船顺利开到摩洛哥的拉巴特,我就会把解药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敢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或者不配合我的命令,那么你们就等着两个月后突然暴毙身亡吧!” 她的声音在船舱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那两个雇佣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无奈。他们知道颜雪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们已经亲身感受到了颜雪的狠辣手段。 两个雇佣兵,吓得心惊肉跳,赤裸的身体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他们结结巴巴地发誓起来。 “这样就好!”颜雪转过身用冷冷语气对二十个海盗船员说:“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到了拉巴特,这艘船就归你们了,船上的财宝也全都是你们的,但是如果有人胆敢反抗,我会立刻毙了他!”说完往窗外砰的开了一枪! 这些海盗们在恐惧和利益的双重驱使下,纷纷表示愿意听从颜雪和林梓明的指挥。 起锚启航后,颜雪坐在驾驶室,目光坚定而沉稳,紧紧地握住船舵,感受着船身的轻微晃动,仿佛与这艘船融为一体。 颜雪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船舵,调整着航向,让船慢慢地转到回岛的航线上。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恰到好处,展现出她对船只的熟练掌控。 林梓明也在忙碌着,他负责监督船员们的工作。他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保每个船员都能各司其职,船只的各项操作都能顺利进行。 在颜雪和林梓明的默契配合下,船只安全地行驶着,后面拖着那艘他们的快艇。快艇在海面上疾驰,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迹,与大船一同前行。 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海面上,照亮了远处那座海岛的轮廓。林梓明站在船头,凝望着模糊的海岛,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爆炸声从岛上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空旷的海面上却异常清晰,仿佛是一道惊雷在林梓明的耳边炸响。 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好,希维亚她们出事了!”林梓明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下锚停船!”颜雪的声音清脆而果断,在海面上回荡。她的目光紧盯着远处的岛屿,心中焦急万分,“我们开快艇赶回岛上,希望还来得及!” 颜雪迅速行动起来,与林梓明一起将海盗们牢牢地锁在船舱内,确保他们无法逃脱。接着,他们又匆匆奔向武器库,将那扇厚重的门紧紧锁住,以防海盗们趁机夺取武器。 一切准备就绪后,颜雪和林梓明跳上快艇,引擎轰鸣,快艇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营地岛疾驰而去。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暗号追踪 震耳欲聋的炮击撕裂了山林的宁静,岩石崩裂,尘土弥漫。藏身的洞穴入口在几轮精准的轰击下,碎石坍塌,勉强维持着结构。 洞内,希维亚、小雨和樱庭由纪紧贴着冰冷的岩壁,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人难以呼吸。 希维亚和小雨吓得浑身颤抖,由纪安尉她们两个,只要听从自己的安排,颜雪和林梓明一定能将她们救出来。 炮声停歇,短暂的死寂后,是粗暴的靴子踏在碎石上的声音,还有拉枪栓的金属脆响。十一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雇佣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在弥漫的烟尘中乱晃,瞬间锁定了洞内三个纤弱的身影。 “不许动!举起手来!”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壮汉,声音嘶哑,枪口死死对准她们。 出乎所有雇佣兵的意料,三个女孩异常平静。由纪甚至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第一个举起了双手。希维亚和小雨紧随其后,脸上没有任何反抗的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顺从。 “东西在哪?”刀疤脸厉声问道,目光贪婪地扫视着洞穴内部。 由纪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雇佣兵们,然后准确无误地指向洞穴深处两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岩石后面,还有那个裂缝下。”她故作惊恐地小声说。 雇佣兵们狐疑地对视一眼,但很快分出几人去挖掘。果然,两个沉重坚固的保险箱很快被挖了出来。确认了目标,雇佣兵们脸上紧绷的杀意瞬间被一种狂喜和轻蔑取代。 “哈!真他妈识相!”一个红头发的雇佣兵咧嘴大笑,露出黄牙,“省了老子不少力气!带走!”他粗鲁地用枪管捅了捅由纪的后背。 由纪没有任何反抗,顺从地迈开脚步。希维亚和小雨也沉默地跟上,被雇佣兵们推搡着走出被炸得一片狼藉的洞口。 一路上,由纪偷偷做了一些隐蔽的暗号,走到山脚,海面上,一艘灰色、线条冷硬的军舰正停泊在近岸处,炮管还散发着未散尽的热气,狰狞地指向岸边。一架绳梯从船舷垂下。 一艘快艇驶过来靠岸边停下,由纪似乎被一块松动的石头绊了一下,身体微微踉跄。她“不经意”地用脚尖在一块相对平整、未被炮火完全摧毁的岩石上,快速而隐蔽地划了一个特殊的符号——那是只有颜雪和林梓明才懂的标记,代表“已登船,方向”。动作快得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重心。 雇佣兵们押着三个女孩渡到军舰旁。看着她们如此“乖巧”,甚至主动交出了保险箱,雇佣兵们彻底放松了警惕。一路上,粗鄙的笑话和充满淫邪意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今晚可算能好好乐呵乐呵了!” “这几个小妞真他妈水灵,还这么懂事!” “嘿嘿,老大,等下让兄弟们也尝尝鲜?” 刀疤脸没说话,但脸上也露出一种志得意满、即将放纵的笑容,他心中骂道:你们这帮傻缺,难道不懂得船上规矩吗,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肯定是船老大和自己玩腻了,才能轮到你们,你们就先吃自已等着吧。 刀疤偷笑着暗自高兴,但还是装作点点头,表示默认了手下的提议。 他们完全沉浸在捕获猎物和即将到来的“狂欢”想象中,丝毫没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樱庭由纪那低垂的眼眸中闪过的锐利光芒。 当那三个女生被粗暴地拖拽到甲板上时,由纪的手似乎是“不小心”地在冰冷、散发着海腥味的金属船舷上擦过。然而,这其实是她精心策划的一步。 她的指甲缝里,藏着一小点在洞内偷偷抠下来的、颜色特殊的泥土。当她的指甲划过船舷时,这一小点泥土便在金属表面留下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痕迹,不凑近看根本无法察觉。这道土痕断断续续,若隐若现,却准确无误地指向了她们被押送进入船舱的方向。 在被推搡着穿过狭窄而弥漫着机油味的船舱通道时,光线十分昏暗,让人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由纪的左手一直看似无力地垂在身体一侧,但实际上,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 当她们经过一个通风管道的格栅口时,由纪的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一颗比米粒还要小的、染成深色的树脂纽扣便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这颗纽扣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恰好卡在了格栅边缘的阴影里,仿佛它原本就应该在那里一样。这便是由纪设置的第二个定位点。 最终,她们被推进一个充当临时牢房的小舱室。在厚重的金属舱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由纪背在身后的手,用一根偷偷藏在袖口里的发卡尖端,在门框外侧靠近铰链下方、一个极难被注意到的位置,飞快地刻下了一个极小的、复杂的登山绳结图案——这是她与颜雪、林梓明之间代表“被困,等待里应外合”的最高紧急暗号。动作完成,舱门“哐当”一声彻底关闭、落锁。 舱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那些令人作呕的调笑声。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人。外面隐约传来雇佣兵们兴奋的喧哗、开酒瓶的声音,以及刀疤脸得意地向上级汇报任务完成的通话片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小雨紧张地抓着希维亚的手臂,希维亚则看向由纪,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担忧。 由纪背靠着冰冷的舱壁,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和厌恶。她对着希维亚和小雨微微点头,眼神坚定铁,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道:“暗号…留下了。相信他们。”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回忆着刚才走过的路线:甲板入口、通道拐角、通风口位置、船舱编号、守卫分布……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颜雪和林梓明潜入的关键。她心中默默祈祷着,祈祷颜雪和林梓明能尽快返回,看到那些微小的痕迹,解读出她的信息。 雇佣兵们正在外面庆祝“胜利”,畅想着“今夜的乐子”。他们以为捕获的是三只温顺待宰的羔羊,却不知自己带上船的,是点燃炸药桶的引信,而引信的另一端,正握在樱庭由纪冷静而坚韧的手中。 这艘看似被他们掌控的钢铁战艇,已然埋下了一颗等待引爆的种子。里应外合,夺取军舰的行动,随着舱门的关闭和暗号的刻下,无声地拉开了序幕。 快艇靠岸,林梓明和颜雪几乎是狂奔着回到那片被炮火蹂躏过的海岸线。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焦土和血腥的混合气味,让两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洞穴入口一片狼藉,巨大的岩石崩裂散落,洞口几乎被掩埋了一半。 “由纪!希维亚!小雨!”林梓明压低声音呼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和风穿过碎石缝隙的呜咽。 “找!”颜雪的声音斩钉截铁。她的专业素养在巨大的压力下反而被激发到极致。她不像林梓明那样被情绪淹没,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一个最精密的探测器,开始一寸寸地检查地面、岩壁、任何可能留下信息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林梓明强迫自己冷静,学着颜雪的样子搜寻。 突然,他的目光被洞口附近一块相对平整的岩石吸引。上面有几道非常新鲜的划痕,在炮火熏黑的背景下并不起眼。 “颜雪!看这里!”他蹲下身。 颜雪立刻凑过来。那是一个由几道简洁线条组成的特殊符号——一个扭曲的锚形加上一个指向海面的箭头。 “方向…登船…”颜雪低声解读,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是由纪留下的!她告诉我们目标的方向!” 这个发现如同强心剂。两人精神大振,沿着可能的登船路径向外搜索。很快,在靠近海水冲刷的湿滑岩石上,颜雪敏锐地捕捉到了船舷边缘那种特殊金属摩擦留下的、极其细微的拖拽痕迹,以及——她用手指捻起一点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的深褐色泥土碎屑。 “这土…不是这里的!”林梓明立刻认出来,“是洞里深处那种带铁锈味的红土!由纪在给我们指路!” 痕迹断断续续,但结合那个锚形箭头,清晰地指向了那艘停泊后又迅速驶离的炮艇消失的方向。 “停下,这里有暗号,由纪她们一个小时前被劫上军舰了!”颜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梓明刹住脚步,激动地问:“她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她们暂时安全。”颜雪说着举起望远镜在海面上搜寻,海平线处一个移动的黑影让她兴奋起来:“快上艇,追!她们在那边!” 快艇如一条苍龙带着颜雪和林梓明在海上飞,暴风雨又来了,豆大的雨点砸在他们的脸上,隐隐作痛。 半年来,林梓明第一次在颜雪的眼睛里看到命令之外的东西。那东西像针,扎在她冰封的眼底深处,是……一丝焦灼?此刻,它正被狂风巨浪揉碎,又被军舰探照灯惨白的光束重新拼凑起来,映在他被咸腥海水浸透的脸上。 “目标确认,准备行动!”颜雪嘴唇微动,声音穿透引擎的咆哮和海浪的嘶吼,像冰锥一样钉进林梓明的耳膜。 “收到。”林梓明的声音干涩坚硬,半年前,他还是个只会唱歌跳舞的“废物”,直到颜雪和由纪像淬火的铁匠一样把他锻打、扭曲、浸入名为“杀戮”的冰水。疼痛是日常,恐惧是燃料。现在,他骨子里每一寸都浸透了杀手的意志——冰冷、精准、致命。 脚下的快艇像垂死的海兽,被墨黑色的怒涛一次次抛向天空,又狠狠砸进波谷。每一次下坠,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咸冷的海水劈头盖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远处,那艘军舰巨大的舰体在风暴中只是一个模糊而狰狞的剪影,探照灯如同瞎眼巨人的独目,漫无目的地扫过沸腾的海面,偶尔掠过海浪中的快艇,又漠然地移开。 颜雪蹲在艇首,湿透的黑色作战服紧贴身体,勾勒出蓄满力量的线条。她像礁石,无视风浪,只盯着目标。 快艇再次被巨浪高高托起,几乎与军舰中部锈迹斑斑的船舷齐平。 “上!”颜雪低喝。 林梓明猛地压下钩索发射器的扳机。“嗤——!”尖锐的破空声撕开风吼,精钢钩爪带着啸音飞旋而出,“锵”的一声脆响,死死咬住了船舷上缘冰冷的金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任何犹豫。林样明抓住湿滑冰冷的绳索,双脚蹬上快艇边缘,用尽被颜雪锤打出的每一分力量,猛地一蹬!身体瞬间脱离快艇的颠簸,悬空,在狂风暴雨中剧烈摇摆,像狂风中的一片叶子。 下方,快艇被下一个浪头猛地吞没,瞬间消失,只留下翻涌的白沫。冰冷的雨水和海水疯狂抽打着他的脸,绳索勒进掌心,磨得生疼。 林梓明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在湿滑的绳索上艰难地向上攀爬。每一次挪动,肌肉都在尖叫抗议,每一次摇晃,都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甩进下面咆哮的深渊。头顶,那巨大的钢铁舰体如同倾倒的山岳,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压下来。 探照灯的白光再次扫过,冰冷的光柱舔舐着他们攀附的绳索。 他们瞬间停止动作,身体紧贴湿冷的船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光柱扫过,黑暗重新降临。他们深吸一口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再次发力向上。 终于,手掌搭上了冰冷的船舷边缘。林梓明双臂肌肉贲张,一个引体向上,身体猛地翻过栏杆,重重摔落在湿漉漉的甲板上。他滚身卸力,半跪起身,胸膛剧烈起伏,贪婪地吞咽着带着铁锈味的空气。雨点砸在甲板上,噼啪作响。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无声地翻上林梓明旁边的甲板,像一只灵巧的夜猫。颜雪落地,屈膝缓冲,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多余。她甩了甩手腕上的水珠,冰冷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甲板空旷,只有雨水冲刷着金属表面。几个巨大的集装箱堆叠在靠近舰桥的位置,像沉默的黑色墓碑。远处,舰桥的舷窗透出昏黄的光,人影晃动。雨幕隔绝了全部声音。 颜雪朝林梓明打了个手势——目标,船舱入口。他们像两道融入雨夜的影子,紧贴着冰冷的集装箱壁,向船尾方向无声潜行。甲板在脚下微微震颤,那是巨大引擎在深处运转的低吼。 突然,前方拐角传来模糊的交谈声和靴子踏在甲板上的沉重脚步声。两个穿着迷彩雨衣、抱着突击步枪的雇佣兵懒散地转了过来。 颜雪猛地停下,后背紧贴集装箱冰冷的金属表面。林梓明紧贴在她侧后方,能感觉到她瞬间绷紧的肌肉。 脚步声和谈笑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粗鲁的俚语。雨水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林梓明屏住呼吸,右手无声地滑到后腰,握住了格斗军刺冰凉的柄。 就在两个佣兵转过拐角,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刹那,颜雪动了! 她像一道撕裂雨幕的黑色闪电,从阴影中骤然扑出!目标不是人,而是其中一人挂在胸前晃荡的突击步枪!她的手精准地抓住枪管猛地向上一抬,同时身体撞入对方怀中,右手闪电般上探,捂嘴、拧颈!“咔嚓!”一声细微却令人牙酸的脆响被风雨声掩盖。第一个佣兵像截断的木桩般软倒。 另一个佣兵惊愕地张大嘴,刚要把枪口调转,林梓明已经扑到他身侧。军刺带着冰冷的弧光,自下而上,精准地刺入他毫无防护的腋下,直没至柄。 温热血腥的液体瞬间涌出,浸透了林样明的手。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中的惊骇凝固,身体抽搐着倒下。 颜雪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迅速蹲下,从第一个佣兵腰间摸出一张门禁卡,又捡起掉落的突击步枪,检查了一下弹匣,动作快得惊人。她把卡抛给我,自己端起枪。 两个人迅速从雇佣兵身上剥下的衣服穿好,然后把两个赤条的尸体抛进风浪咆哮的大海。 “走!”颜雪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他们绕过拐角,目标就在眼前——一道厚重的、刷着暗红色油漆的舱门,旁边是一个闪烁着微弱绿光的电子锁。门上方,一块模糊的铭牌写着“hoLd 2”。门缝里,隐隐约约,似乎飘出压抑的呜咽,被风雨和引擎的轰鸣撕扯得断断续续。 林梓明用那张沾着血污的门禁卡刷过感应区。“嘀”一声轻响,绿灯亮起。颜雪一手端枪,另一只手猛地抓住沉重的门把手,用力向外拉开! 一股混杂着霉味、汗臭和铁锈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冲散了甲板上的冰冷海风。昏暗的灯光下,无数幽暗的通道和死角的迷宫让人头皮发麻,空气粘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就在舱门打开的瞬间,异变陡生! “砰!砰!砰!” 几道刺眼的火舌毫无征兆地从左侧一个集装箱的缝隙后喷吐而出!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凿在厚重的舱门和旁边的金属墙壁上,溅起刺目的火星!他们两人几乎是靠着本能反应,在枪响的同时猛地向门内扑倒翻滚! “哐当!”颜雪拉开的舱门被子弹打得剧烈震颤。几发跳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打在远处的集装箱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隐蔽!”颜雪低吼,声音在空旷的货舱里激起短暂的回响。两人狼狈地翻滚到门内一个巨大的金属货箱后面,密集的子弹追着他们的脚步,打得货箱表面火花四溅,叮当作响,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凹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枪声暂时停歇,只有弹壳落地的清脆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异常清晰。佣兵们显然早有防备,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两点钟方向!三个!压制火力!”颜雪语速极快,声音像冰珠砸地。她背靠着冰冷的货箱,猛地探出小半个身子,手中的突击步枪瞬间喷吐出短促而致命的火焰!“哒哒哒!哒哒哒!”精准的点射如同死神的敲门声。 对面立刻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和身体倒地的闷响。火力瞬间被压制下去不少。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学着颜雪的样子,从货箱另一侧猛地探头,手中的突击步枪咆哮起来!后坐力撞击着肩膀,子弹泼洒出去,压制着另一个方向试图冒头的火力点。金属被撕裂的声音、子弹撞击的爆鸣、佣兵粗野的吼叫……瞬间塞满了整个货舱,震耳欲聋。 货舱瞬间变成了沸腾的死亡熔炉。子弹呼啸,在集装箱和金属支架间疯狂反弹,发出尖锐的“啾啾”声,织成一张致命的火网。硝烟和金属粉尘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呛得人喉咙发痛。 林梓明紧贴着冰冷的金属货箱,每一次探头射击都感觉子弹擦着头发飞过。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颜雪半年来刻进他骨髓的本能接管了身体。闪避、射击、更换弹匣……动作机械而精准。 一个佣兵从高处的缝隙探身,试图用轻机枪封锁他们侧翼。林梓明甚至没看清颜雪的动作,只听到她那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枪响,那个佣兵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身体软软地从高处栽落下来,砸在下面的空油桶上,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压力骤减。颜雪抓住这短暂的间隙,身体像猎豹般从掩体后窜出,利用几个散落的铁箱做掩护,快速向货舱深处、靠近内舱门的方向移动。 林梓明紧随其后,火力掩护着她的侧翼。子弹追着他们,在脚边和身旁溅起火星。 突然,前方一个巨大的金属货架后面,猛地冲出一个异常高大的佣兵,像一头发狂的棕熊,手中的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颜雪毫无防备的后背! “小心!”林梓明嘶吼出声,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扑了过去!肩膀狠狠撞在颜雪身侧,巨大的力量将两人一起撞向旁边的集装箱空隙!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几乎同时炸开!霰弹枪粗大的铅弹呈扇面喷出,狠狠轰在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几颗跳弹擦着林梓明的小腿飞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颜雪被他撞得一个趔趄,但瞬间稳住身形。她看都没看我,眼中寒光暴涨,在身体失衡的瞬间,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然抬起! “哒哒哒!” 三发子弹精准地钉入那高大佣兵的眉心、咽喉和心脏!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霰弹枪脱手掉落,然后像座肉山般轰然倒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颜雪迅速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林梓明渗出血迹的小腿,眉头都没皱一下。“能走?” “不碍事!擦伤而已。”林梓明咬着牙,撑着集装箱壁站直。这点痛,比起她训练时的手段,简直像挠痒。 她不再废话,视线越过倒下的佣兵尸体,投向货舱深处那道紧闭的、锈迹斑斑的内舱门。门后,就是通往生活区和引擎舱的通道。那扇门,此刻像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几乎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猛地穿透了内舱门厚重的铁板,撕裂了货舱里尚未散尽的硝烟! “啊——!!!” 那声音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痛苦和绝望,是希维亚!紧接着,一个更加尖锐、更加无助的少女哭喊声响起,是小雨! 颜雪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那惨叫声是实体,狠狠撞在了她身上。她一直冰封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她甚至没管周围是否还有残敌,整个人像离弦之箭,猛地扑向那道内舱门! 林梓明背对着她举枪警戒。 “掩护!”她只丢下一个冰冷的词。 林梓明枪口警惕地指向船舱入口,心脏却因为门后传来的哭喊而揪紧。血?希维亚……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颜雪粗暴地检查着门锁,是电子密码锁。她毫不犹豫地从战术背心上抽出一根细长的连接线,一头插进密码锁旁边的接口,另一头连接到她手腕上一个微型战术终端。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她的手指在微型键盘上快得只剩残影。 门后的惨叫声和哭喊声越来越凄厉,像钝刀在割着神经 “滴!”一声轻响,绿灯亮起。沉重的内舱门锁弹开一道缝隙。颜雪猛地拉开! 眼前是一个狭窄的通道,灯光昏暗。通道尽头,一扇半开的铁门里,透出更加混乱的光影和人声。 颜雪没有丝毫停顿,像一道黑色的疾风冲了进去!林梓明紧随其后,枪口警惕地扫视着通道两侧紧闭的舱门。 冲到那扇半开的铁门前,里面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如坠冰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个浑身卷毛的壮汉正在滛笑着撕裂希维亚的衣服,小雨则赤身裸体地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捂着前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尖叫,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用力而嘶哑变形。 林梓明如闪电般飞身而至,冰冷的刀刃闪电般划过,那个赤身裸体壮汉的头掉落到地上,鲜血喷到天花板上。这船老大的断头依然露着恐怖的满脸淫笑! 希维亚和小雨像两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猛地扑向林梓明,紧紧地抱住他,仿佛他是她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片死寂,只有希维亚和小雨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林梓明温柔地抚摸着希维亚和小雨的头发,他的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安慰两个受伤的孩子。 希维亚和小雨尽情地释放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她们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 颜雪则静静地站在门口,手持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她的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大约过了十分钟,室内的气氛依然凝重。突然,颜雪轻声问道:“由纪呢?”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片寂静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小雨惊醒过来,她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颜雪,大声喊道:“由纪姐姐还被关在禁闭室里……你们快去救她!”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林梓明连忙安慰道:“好的,你们两个就待在这儿,从里面把门锁上,等我们救出由纪,再过来带你们离开。”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给了希维亚和小雨一丝安全感。 希维亚和小雨强忍着泪水,用力地点点头。她们看着林梓明和颜雪迅速闪身退出房间,然后赶紧跑过去把门关上,并牢牢地锁住。 颜雪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她很快就发现了目标。在通往船舱的厚重铁门附近,有一处通风管道的金属格栅边缘,一个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深色的小小圆形物体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无声地靠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正是由纪衣服上那枚特制的、染成深色的树脂纽扣!它卡的位置如此刁钻,显然是刻意为之,精准地标记了她们被押送进入的通道入口。 “这里。”颜雪对紧随其后的林梓明做了个手势。 通道内弥漫着机油、汗臭和劣质烟草的味道,光线昏暗。两人如同幽灵般贴着冰冷的舱壁移动,感官提升到极致,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静。 颜雪在前,林梓明在后掩护,手中的战术匕首和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处于随时激发的状态。 通道拐角传来脚步声和哼歌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雇佣兵提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颜雪瞬间缩入一个管道凹陷处,林梓明紧贴在她身后阴影里。 雇佣兵毫无察觉,骂骂咧咧地从他们藏身处不到半米的地方走过,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等他走远,两人才继续前进。 通道越来越深入舰体内部,空气变得浑浊,引擎的轰鸣声也隐隐传来。根据纽扣标记和通道走向,颜雪判断目标舱室应该在靠近轮机舱的位置——那里噪音大,便于掩盖动静,但也意味着守卫可能更严密。 终于,在一条相对狭窄的支路尽头,他们看到了一扇厚重的、带有观察窗的金属舱门。颜雪示意林梓明警戒后方,自己则像一片羽毛般滑到目标舱门旁。 她没将目光投向门框与冰冷舱壁的结合处,特别是光线难以照射到的铰链下方阴影里。 在厚重的门框外侧,靠近底部铰链上方一点点,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清晰的刻痕映入颜雪的眼帘——一个复登山绳结图案!由纪用尽最后的机会,在门关闭的瞬间刻下的暗号。 “门没有锁,警戒!”颜雪轻声喊道,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门,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脚踹开。 门应声而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而,房间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由纪的踪迹。 颜雪的眉头紧紧皱起,她迅速扫视了一圈房间,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 林梓明跟在颜雪身后心情愈发沉重。没有找到由纪留下的新暗号,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办?”林梓明焦急地问道。 “快去船长室找!”颜雪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新的命令。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逃出生天 意识如同搁浅的船,被冰冷的海水一波波推搡着,艰难地浮上水面。剧烈的头痛像是被一把生锈的钝斧反复劈砍,每一次心跳都加重着颅骨内的闷痛。 樱庭由纪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晃动模糊的重影,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天旋地转。 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世界才勉强稳定下来,轮廓逐渐清晰。 潮湿、咸腥、红酒、混合着雪茄的浓烈气味粗暴地钻进鼻腔,豪华的装饰显示这是船长室。 她发现自己被铐在一张沉重的橡木写字桌的腿上。手腕处传来冰冷的金属触感,一副沉重的钢制手铐牢牢锁住了她的双手,另一端深深嵌入桌腿粗壮的铸铁底座里,纹丝不动。 她尝试着轻微挣扎了一下,手铐链条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除了在腕骨上留下更深的压痕,别无他用。 “醒了?特工小姐。” 一个沙哑、如同砂纸摩擦锈铁的声音从门口方向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一丝令人厌恶的黏腻。脚步声沉重地踏在吱呀作响的木地板上,由远及近。 樱庭由纪抬起头。 来人身材异常魁梧,几乎塞满了舱门的光线。一件油腻发亮的皮坎肩胡乱套在脏污的条纹海魂衫外,裸露的粗壮手臂上布满浓密的黑色汗毛和狰狞的刺青。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左脸上那道疤痕,从额角斜劈下来,粗暴地撕裂了眉毛,划过左眼下方松弛的眼袋,一直延伸到嘴角,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脸上。 左眼只剩下一个浑浊、毫无生气的玻璃假体,透着死鱼的灰白色。右眼则闪烁着贪婪而凶残的光芒,像伺机而动的豺狼。他咧开嘴,露出几颗金光闪闪的牙齿,笑容扭曲了那道刀疤,显得格外狰狞。 “刀疤船长?”樱庭由纪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恐惧。 刀疤船长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浓重的体味和汗臭扑面而来。他那只完好的独眼毫不掩饰地在她被铐住的玲珑身段上来回扫视,目光如同油腻的触手。 “什么特工?人家是美人…”由纪故作娇羞地笑道。 刀疤船长微微躬身,动作夸张得如同舞台剧表演,却带着野兽般的压迫感,“‘夜莺’小姐,幸会。或者说……樱庭由纪?”他刻意加重了她的真名,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猛地俯身,那张布满刀疤和油光的脸凑得极近,浑浊的呼吸几乎喷到她脸上。 “省点力气吧,小夜莺。你那点小把戏,在我这儿不好使。”他伸出粗短的手指,带着厚茧的指尖恶意地擦过樱庭由纪冰冷的脸颊,引起她一阵强烈的生理性反胃。 “告诉我,”他压低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嘶声,独眼紧盯着她,“那两个箱子的密码。别耍花样,我的耐心……很有限。” 船舱里死一般寂静,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拍打船体的沉闷声响。 昏黄摇曳的光线在刀疤船长那张狰狞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那只浑浊的玻璃假眼在暗处反射着一点微弱的、非人类的光。 咸腥腐朽的空气沉重地压在樱庭由纪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的味道。手铐冰冷的金属棱角深深硌进她的腕骨,传来清晰的痛感。 樱庭由纪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急速掠过的计算。 空气里的咸腥、铁锈的腐朽、男人身上浓烈的汗臭和烟草味……各种信息如同破碎的拼图,在她脑中飞速旋转、碰撞、重组。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刀疤船长嘴角的狞笑渐渐凝固,那只独眼中的凶光开始变得不耐烦和危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临界点上,樱庭由纪缓缓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屈辱或恐惧,反而浮现出一种奇异而慵懒的神情。 她微微歪了歪头,像在审视一件有趣的东西,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刀疤船长那只凶残的独眼。 然后,她伸出小巧的舌尖,极其缓慢、极具暗示性地舔过自己略显干燥的下唇。那动作带着一种野性的魅惑,像猫科动物在猎物面前优雅地展露爪牙。 “密码?我只记得一半,另一半在…”她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清冷平静,而是掺入了一丝沙哑的、如同羽毛搔刮心尖的慵懒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微妙的颤音。 “你就说一半好了,另一半已经登船送上来了,哈哈哈。”刀疤脸的笑容令人窒息。 “海盗先生……” 她微微眯起眼,眼波流转,仿佛在酝酿一个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极其危险的秘密,“不如……我们来玩个更刺激的游戏?” 她的声音如同诱人的毒药,在浑浊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刀疤船长的呼吸猛地一滞。那只贪婪的独眼瞬间爆发出更加炽热的光芒,如同发现宝藏的海盗,牢牢钉在樱庭由纪的脸上,又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扫过她衬衣领口下那一小段白皙细腻的脖颈,以及被束缚的双手所勾勒出的饱满起伏的曲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浑浊的咕哝,身体下意识地又向前倾了几分,像被蜜糖吸引的苍蝇,脸上那道刀疤因为扭曲的兴奋而抽动,“什么……游戏?”他的声音粗嘎,带着无法掩饰的急迫和贪婪,那只完好的眼睛深处,原始的欲望彻底压倒了仅存的警惕。 樱庭由纪没有回答,只是用未被铐住的左手,以一种异常缓慢、充满了暗示性的韵律,开始解开自己墨绿色旗袍第二颗纽扣。 纤细的手指在光滑的缎面上移动,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折磨人的优雅。扣子一点点松开,露出下方一小片若隐若现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昏黄的灯光在那片肌肤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刀疤船长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如同破旧的风箱。他死死盯着那逐渐显露的肌肤,眼神彻底被原始的占有欲吞噬。 他三下五除二地脱得精光,哈哈大笑道:“骚娘们,试试我的大力锤吧,保证让你终生难忘。” “哥哥,妹妹愿意跟你来一段戴着手铐的舞蹈。”由纪媚眼一抛声音甜到入骨。 刀疤船长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又被本能驱使的野兽,低吼一声,迫不及待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浓重的汗味和粗暴的力道,猛地抓向樱庭由纪的胸口,想要将那碍事的布料彻底撕开!马上征服这个风情万种的美女蛇。 樱庭由纪的眼中,所有的慵懒魅惑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极地寒冰般的锐利与决绝! 就在刀疤船长庞大的身躯因前扑而失去重心的千分之一秒,她铐在桌腿上的双腿如同蓄满力量的钢鞭,骤然弹起!右脚足尖精准地踢中他持枪右手的手腕内侧麻筋! “呃啊!” 刀疤船长手腕剧痛一麻,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瞬间脱手,“哐当”一声掉落在不远处的木地板上。 电光石火间,樱庭由纪的双腿并未收回,而是如同两条柔韧致命的巨蟒,借着踢击的反作用力,闪电般向上绞缠!左腿勾住他粗壮的脖颈,右腿膝盖凶狠地顶住他后颈脊椎的致命凹陷!强大的绞合力瞬间爆发! “嗬——!” 刀疤船长猝不及防,巨大的窒息感和颈椎即将折断的恐怖剧痛让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断喉咙的呜咽。 他那只独眼瞬间因缺氧和恐惧而暴凸,布满血丝,本能地伸出双手,疯狂地去抓挠绞在脖子上的腿。 然而,樱庭由纪的动作更快!她一直隐藏在旗袍开衩下方大腿内侧的一支细长、冰冷的金属物体——伪装成普通钢笔的特制破甲锥——如同毒蛇吐信般滑入她未被铐住的左手。 没有丝毫犹豫,她手腕一抖,笔尖闪烁着一点淬毒的寒芒,带着洞穿一切的气势,精准无比地抵在了刀疤船长因挣扎而暴露出来的、剧烈跳动的颈动脉上! 冰冷的金属尖端刺破皮肤表层,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死亡寒意。一滴鲜红的血珠,沿着银亮的笔尖缓缓渗出,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别动。”樱庭由纪的声音冷彻骨髓,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钉入刀疤船长的神经,“再动一毫米,毒液会在三秒内让你全身麻痹,五秒内心脏停跳。我保证,过程会比淹死痛苦百倍。” 她的手臂稳如磐石,绞紧的双腿力量没有丝毫放松,整个人如同一具完美的杀戮机器,将他死死钉在死亡线上。 刀疤船长所有的挣扎和怒吼瞬间冻结。那只暴凸的独眼里,愤怒和欲望被一种纯粹的、对死亡的巨大恐惧所取代。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颈动脉在冰冷笔尖下疯狂的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冰冷的触感,仿佛死神的指尖在轻轻叩击。那滴血珠滚烫地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僵硬地停止了所有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濒死般的轻微抽气声,脸色由涨红迅速转为死灰。 “钥匙。”她命令道,声音冰冷,“手铐钥匙。别考验我的耐心。” 刀疤船长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吸了几口浑浊的空气,那只独眼里闪过一丝极度的怨毒,但瞬间又被恐惧压了下去。 他颤抖着从地上捡起衣服从油腻的皮坎肩内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摸索着,极其缓慢、无比小心地插进锁住樱庭由纪手腕的手铐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手铐弹开。 金属的束缚骤然消失,手腕传来一阵血液回流带来的酸麻刺痛。樱庭由纪的动作快如鬼魅。在刀疤船长试图借着递钥匙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击前兆的瞬间,她绞紧的双腿猛地发力一蹬!巨大的力量将刀疤船长沉重的身躯狠狠踹飞出去,“砰”地一声巨响撞在舱壁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他闷哼一声,瘫软在地,一时无法爬起。 樱庭由纪已如灵猫般翻身而起,没有丝毫停顿。她脚尖一挑,将地上那把柯尔特左轮抄在手中,冰冷的枪柄瞬间填满掌心,带来熟悉的掌控感。 “很好。”樱庭由纪面无表情地用枪指着刀疤船长,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在宣读一份再平常不过的指令,“现在,告诉我,从我们山洞里抢走的那两个保险箱放在哪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刀疤船长那只浑浊的独眼,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剧烈地转动着。在他的眼中,惊恐、不甘、屈辱……各种情绪如同一团乱麻般疯狂交织在一起。然而,颈动脉上那一点致命的冰冷和深入骨髓的麻痹感,却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无情地压倒了一切。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求生的本能最终战胜了所有的欲望。刀疤船长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好。” 接着,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伸出左手,那动作就像是一台生锈的机械臂,迟缓而又艰难。他的手指指向了身后的衣柜,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把保险箱抬出来!别耍花招,否则死!”由纪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刀疤船长心中暗喜,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但表面上,他却装作一副极度害怕的模样,战战兢兢地打开衣柜。然后,他按下了一个隐藏得极好的按钮,衣柜缓缓地向旁边移动,露出了一个嵌在墙上的巨大保险柜。 “快点打开保险柜!”由纪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突然,她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一丝异样的气流涌动。 她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射出去一般,迅速向后跳跃。与此同时,她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一块重达几百斤的钢板如陨石般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她原本站立的位置。那钢板撞击地面时发出的巨大声响,整个船舱都为之颤抖。 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由纪定了定神,才发现原来是刚才那个移动的衣柜触动了机关,那块钢板就是从衣柜顶部天花砸下来的。 好险!她暗自庆幸自己的反应够快,否则此刻恐怕已经被压成了肉饼。 再看那刀疤船长,他的大腿中了一枪,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将他身下的地板染成了一片猩红。他满脸惊恐地望着由纪,那眼神就像是见到了死神一般。 “快点打开保险柜!”由纪的声音依旧冰冷,毫无感情色彩,她手中的枪口则稳稳地对准了刀疤船长的裆部。 刀疤船长不敢有丝毫迟疑,他颤抖着伸出手,按下了保险柜的密码锁。 “吱——”的一声,那扇沉重的保险柜门缓缓打开。里面,两个保险箱完好无损地堆叠在一起,旁边还堆满了一捆捆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崭新美钞。 就在这时,船舱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原来,保险柜的门一旦被打开,几秒钟后就会触发自动报警装置。 情况危急!由纪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了扳机。 “呯”的一声,刀疤船长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由纪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如何才能在这警报声中安全脱身…… 樱庭由纪背靠舱壁,闭着眼睛。她不是在祈祷,而是在脑中精确地回放这艘军舰的结构:引擎的方位、油料舱的可能位置、通往甲板的最近路线……以及,那刻在门外的绳结暗号。 时间飞快流逝,外面的枪声狂呼声似乎越来越近,某种令人作呕的气体在空气中弥漫。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颜雪,梓明……你们一定要……* 厚重的金属舱门紧紧关闭着,将外界的喧嚣和希望一同隔绝。希维亚和小雨紧紧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她们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雇佣兵们放浪形骸的狂笑和碰杯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扭曲,让人感到无比的煎熬。 小雨无法忍受这恐怖的氛围,她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止那些可怕的声音传入耳中。然而,这只是徒劳,那些声音似乎能够穿透她的手掌,直钻进她的脑海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希维亚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金属舱门,仿佛要用自己的目光将它焊实。她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颜雪和梓明能够平安无事,希望他们能够找到方法来解救自己和小雨。 突然!“哐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了舱里的死寂。这声音并非来自那扇紧闭的牢门,而是从舰体的深处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警报尖啸!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外面的通道里爆发出一阵混乱的吼叫、枪栓拉动的咔哒声和杂乱的奔跑声!整个舱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 小雨惊恐地抬起头,满脸都是恐惧和无助。“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 希维亚抱住她安慰道:“应该是梓明和颜雪姐开始行动了,别怕,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由纪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有些迷茫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心里涌起无名的兴奋。“是林梓明,他们行动了!” 由纪找到船长室的钥匙,闪身而出把门锁住,举着一把冲锋枪去解救小雨和希维亚。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时,门外传来两声极其轻微、如同敲击厚木的“噗噗”声——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射击门锁的声音!紧接着是沉重的撞击! “砰——!” 厚重的舱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门口,两个正准备过来“提人”的雇佣兵,脸上荡着的淫笑迅间变成惊愕,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软倒下去,眉心都有一个细小的血洞。 门口,由纪的身影如同从地狱归来的煞神,眼神冰冷,手中的消音手枪枪口还残留着一缕青烟。 林梓明如猛虎出闸般冲了进来,目光迅速扫过两人:“都没事吧?!快走!” “梓明哥!颜雪姐!”小雨几乎哭出来。 “没事!快!”希维亚拉起小雨。 由纪没有任何废话,一个箭步冲到颜雪身边:“保险箱!在船长室的保险柜里!我把船长灭了!” “明白!梓明,带她们去船尾快艇!我和由纪去拿箱子!”颜雪语速飞快,没有丝毫犹豫,身影一闪,已如鬼魅般消失在混乱通道的阴影中。 “跟我来!”林梓明低吼一声,把两把手枪抛给她们,举着微冲一马当先。希维亚和小雨紧随其后,手中握着手枪,心里变得镇定,马上投入战斗状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后方通道。警报声、引擎的轰鸣、雇佣兵混乱的吼叫和零星的枪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军舰内部如同沸腾的油锅。 颜雪在昏暗、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通道中疾行,由纪紧随其后。她们像一部精准的杀戮机器,利用转角、管道阴影和混乱作为掩护。几个被警报惊动、试图阻拦的雇佣兵,甚至没看清她们的身影,就被无声的子弹或瞬间割断的喉管终结。 刀疤船长室门口倒着两具尸体。颜雪一脚把他们踹开,由纪掏出钥匙打开门,保险柜里赫然摆放着那两个沉重的保险箱!旁边还有一个装满一捆捆崭新美钞的铁箱。 由纪从杂物间里推出一个平扳手推车,深吸一口气,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提起沉重的保险箱!放到平板车上,这力量并非完全源于肌肉,更是绝境中的意志爆发。 她单手推着手推车冲出船长室,车上两个保险箱和那个装满钱的铁箱是她坚强的盾牌,单手举着冲锋枪突突突突往过道里扫射,强行突破。颜雪殿后不时点射清除,两人向着船尾方向狂奔! 林梓明带着三人已经杀到了后甲板。一艘高速快艇正被缆绳系在船尾吊架上!林梓明迅速解决掉两个看守吊架的哨兵,开始操作绞盘放下快艇。 “梓明!接应!”颜雪的吼声穿透混乱! 由纪推着沉重的箱子,如同推着一座小山,从通道口冲了出来,身后是追兵的子弹打在金属舱壁上溅起的火花! “快上艇!”林梓明大吼道,手中的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精准地射出一颗颗子弹,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死死地压制住身后穷追不舍的敌人。 颜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船尾边缘,毫不犹豫地将保险箱扔向快艇,铁箱重重地落在艇舱内,发出“砰!砰!砰!”的沉闷响声。 颜雪没有丝毫停顿,她的身体如同轻盈的燕子一般,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快艇上。希维亚和小雨在由纪的帮助下,跳进了剧烈摇晃的快艇。 林梓明右手单手握住冲锋枪,不断地扫射,将船舱出口牢牢地封锁住。左手则迅速地抛出一个手雷,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进了舱口。 手雷爆炸的瞬间,林梓明转身如猎豹一般,飞身跳入快艇。 “坐稳!”林梓明猛地扑向驾驶位,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快艇如同被激怒的巨兽一般,发出一阵咆哮,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撕开海浪,瞬间脱离了军舰的阴影,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引爆!”颜雪在颠簸的快艇中厉声喝道。 由纪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中的遥控起爆器! 轰——!!!! 轰隆——!!!! 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军舰深处传来!那是颜雪在冲向储藏室途中,顺手将另外两枚威力巨大的炸药,精准地投进了军舰的动力舱和油料库附近的主通风管道! 恐怖的橘红色火球从军舰中部和尾部猛地膨胀开来,撕裂了钢铁舰体!灼热的气浪和冲击波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狠狠拍打在快艇上! 巨大的舰体在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剧烈倾斜,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迅速吞噬了甲板上那些惊恐绝望的身影。 弹药库被殉爆,引发了更猛烈的连环爆炸,将这艘钢铁巨兽彻底送入海底,成为燃烧的残骸和翻滚的泡沫! 快艇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剧烈颠簸,但林梓明死死把住方向,朝着预定的方向——那艘之前夺取的海盗船——疾驰而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登上熟悉的海盗船,海盗船上的海盗在那两个等待解药的雇佣兵指挥下,十分配合,保持海盗船在原地等待。 众人来不及喘息。颜雪立刻扑向驾驶台,将引擎功率推到最大。由纪迅速检查两个保险箱,和一大箱崭新的美钞,箱子结构完好。 “他们不会只有一艘船!追兵随时会到!”由纪看着远处海面上军舰沉没点还在燃烧的火光和浓烟,冷静地判断。 海盗船如同挣脱牢笼的海兽,全速驶向茫茫大洋。果然,不久后,雷达屏幕上就出现了几个高速逼近的光点! 一场惊心动魄的海上追逐开始了!颜雪利用对海盗船性能的熟悉和对复杂海况的了解,不断进行急转、蛇形机动,甚至冒险靠近暗礁区,利用地形甩开追兵。由纪和林梓明操作着船上速射炮和重机枪,进行着精准而致命的火力压制,打爆了一艘追得最紧的快艇的引擎。 当他们终于甩掉最后一股追兵,疲惫不堪地抵达摩洛哥首都拉巴特附近一个偏僻的私人小码头时,已经是十天后。码头上,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考究西装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东西和人都安全?”男子言简意赅。 “安全。”颜雪点头。 没有多余的寒暄,接应人迅速安排车辆,将他们和两个沉重的保险箱还有那个装满美钞的铁箱子,秘密送往拉巴特国际机场的私人航站楼。 那二十个老海盗和那两个拿到解药的雇佣兵,犹如一群重获自由的野狼,兴高采烈地开着海盗船,驶向他们向往的新生活。 一路上,颜雪他们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的子弹击中。每个人都瞪大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跟踪和伏击。 车辆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如同一头灵活的猎豹,巧妙地利用着车流和路线的变化,时而加速,时而减速,时而转弯,时而直行,让人眼花缭乱。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他们终于成功地甩掉了所有可疑的尾巴,确认没有被敌人跟上。这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最终,车辆平安抵达了目的地,一架没有任何标识的湾流 g650 私人飞机静静地停在专属机位上。在接应人的示意下,他们快速登机。舱门关闭,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飞机滑入跑道,直冲云霄,将北非的阳光和一路的追杀彻底甩在下方。 飞机降落在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同样的,林梓明通过那个银行专职经理(在拉斯维加斯赢钱后,银行给他安排的那个专职经理),早已安排好的人员和车辆无缝衔接,护送他们直接前往苏黎世市中心最负盛名的瑞士银行总部。 在银行最深处的 vip 金库区,经过极其严格的身份验证(部分由 melia 叔叔提供的伪造身份,部分由银行内部“特殊渠道”确认)和安保程序,那两个历经磨难的保险箱终于被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条、璀璨夺目的稀有珠宝,以及几片看不懂的羊皮地图。铁箱里的美金也足有五百万。 在银行专员和律师的见证下,这笔惊人的财富被重新评估、登记,最终安全地存入了由林梓明、颜雪、由纪、希维亚、小雨共同设立的一个高度加密、多重签名、仅限极少数人知晓的联合信托账户中。这笔财富,足以保障她们未来几代人的优渥生活,也成了她们彻底摆脱过去阴影的基石。 尘埃落定后,在苏黎世湖畔一栋宁静、安保严密的别墅里,众人终于感到了久违的松弛和安全。 几个月后。 别墅的花园里,阳光和煦。樱庭由纪(现在或许该称呼她的新名字,比如“艾莉森·格林”)静静地坐在躺椅上,腹部高高隆起。她的眼神不再是曾经的冷冽和警惕,而是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和平静。小雨坐在她身边,轻轻握着她有些浮肿的手。 “姐姐感觉怎么样?”小雨轻声问。 “有点累,但…很好。”由纪(艾莉森)微笑着,手轻轻抚摸着圆润的肚子,“从未有过的好。”她彻底告别了“樱庭由纪”的身份,借助瑞士完善的隐私保护,成为了一个全新的、没有血腥过往的普通人。 几周后,在苏黎世一家顶级的私人诊所里,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产房的宁静。由纪(艾莉森)疲惫却无比幸福地躺在产床上,怀中抱着一个健康的女婴。 看着由纪(艾莉森)看着怀中的小生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坚定和温柔:“欢迎来到新世界,小家伙。” 窗外,是宁静的瑞士湖光山色。窗内,是历经生死、终于迎来安宁与新生的母女。那些惊心动魄的炮火、冰冷的牢笼、深海的爆炸和一路的追杀,都已成为封存在瑞士银行最深处金库里的过往。而未来,是属于阳光、平静,以及这个新生的、充满希望的生命的。 小雨也换了个摩罗哥身份,不久就要去美国留学。她看着小婴孩那张粉嫩的脸轻声叹息:“不知道林梓明现在怎么样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伤心的恋人 “《太极方舟》剧组今日宣布无限期暂停拍摄。”新闻主播的声音毫无感情,就像是一把冷漠的手术刀,无情地划开了现实的皮肤,让人们看到了那残酷的真相。 距离主演林梓明和配角希维亚在西班牙海域意外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一百八十二天。这漫长的时间里,人们的心情从最初的震惊、焦虑,逐渐演变成了绝望和无奈。 西班牙海事局联合了多方搜救力量,对事故海域展开了拉网式的大排查。然而,尽管他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最终还是不得不宣布暂停主动搜索。 这个消息,对于那些一直关注着事件进展的人们来说,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网络就像是被投入了滚油的水滴一样,瞬间炸裂开来,沸腾不止。人们纷纷在各个社交平台上表达着自己的震惊和愤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呢?!”id为“守护梓明”的粉丝在超话置顶帖下发出了泣血般的质问,配图是林梓明最后一条微博下那早已突破千万的祈祷蜡烛表情。 这条评论迅速引起了其他粉丝的共鸣,点赞和愤怒的表情如潮水般涌来,堆积如山,仿佛一场无声的雪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剧组冷血!资本无情!人还没找到就停拍?”这条评论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网络的平静,迅速被顶上热搜,引发了无数网友的关注和热议。 希维亚和林梓明的 Cp 粉聚集地“明希港湾”,更是一片哀鸿遍野。版头照片早已被换成了一片阴郁的深海,仿佛象征着 Cp 粉们此刻的心情。下方评论区里,眼泪图标如潮水般涌现,汇聚成了一片悲伤的海洋。 比粉丝们情绪崩溃得更彻底的,是李峰和他那间曾经风光无限的“峰锐传媒”广告公司。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李峰凝视着城市中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愁绪。办公室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蒂几乎要溢出来,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写照。 李峰烦躁地捋了捋头发,指缝间却带下了几根触目的银丝。这些银丝是他这半年来新添的“少年白”,见证了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份摊开的财务报表如同一张病危通知书,无情地揭示着公司面临的严峻形势。 “李总,丰瑞地产那边……正式通知撤单了。”助理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递上另一份文件,“还有星源饮品,要求解除代言合同,并……索赔违约金。” 李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一阵发黑。林梓明是他公司最大、最具商业价值的王牌。他骤然消失,如同抽走了“峰锐”赖以生存的脊梁。 半年来,代言合同雪片般解约,新项目无人问津,银行催贷的电话越来越频繁。曾经门庭若市的公司,如今冷清得像座坟墓。 他抓起桌上一个冰凉的茶杯,想喝口水压一压喉咙里的腥甜,手却抖得厉害,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片和褐色的茶渍狼藉四溅。 “滚!”他对着手足无措的助理低吼,声音嘶哑破裂,像被砂纸磨过,“都给我滚出去!” 助理仓惶退出,轻轻带上了沉重的门。李峰颓然跌坐进宽大的真皮转椅里,双手用力捂住脸,指关节捏得发白。 窗外辉煌的灯火映照着他佝偻的背脊,那背影透着一股被巨浪拍碎在礁石上的绝望。 作为林梓明自小玩到大的朋友,李峰真的无法接受他就这样突然失踪的事实。他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站在这六十六楼的办公室,李峰感到一阵眩晕,他不禁想,如果从这里纵身一跃,是否就能到达天国,找到他的好朋友呢?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在遥远的西班牙西北部临海小城拉科鲁尼亚,徐晓煝正独自蜷缩在临海公寓狭窄的阳台上。咸涩的海风如泣如诉,似乎永远带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悲伤气息,萦绕在她身旁。 徐晓煝紧紧地裹着一条羊毛披肩,但那刺骨的寒意却依然透过心尖,直钻骨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脆弱无助。 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就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即使是再昂贵的眼霜,也无法抚平那持续了半年之久的肿胀和青黑。这半年来,她每晚都以泪洗面,泪水早已浸湿了无数个枕头。 想起当初大家一起拍戏的场景,心爱的人突然在拍戏现场失踪,剧组和警察掘地三尺都找不任何踪迹,活生生的一个人在爱的世界里失联了,教堂还是那个教堂,天空再不是那个浪漫的天空。 徐晓煝的视线越过那低矮的白色栏杆,投向那片吞噬了她心爱之人的墨蓝色大海。海面异常平静,偶尔有渔船划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白色水痕。 这片看似平静的大海,在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把爱的烈火浇灭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徐晓煝蜷在沙发角落,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只抱枕的角。电视屏幕明明灭灭的光映在她脸上,却照不进空洞的眼眸。半年了,林梓明那个混蛋,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像无处不在的尘埃,轻轻一碰,就呛得她心口发酸。 思绪像脱缰的野马,第一个冲出来的,竟是**上海弄堂那个湿漉漉的雨夜**。昏黄的路灯被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两个相撞的人竟然看不清对方的脸。 画面猛地跳到更私密、更滚烫的角落——**那个懵懂又慌乱的初夜**。在她小小的出租屋里,空气黏稠得像化不开的蜜糖。闪电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如舞灯在床上闪烁不定。笨拙的摸索,急促的呼吸,带着点疼的探索,还有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和他一遍遍低哑的安抚:“别怕…小煝,别怕…” 那时她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身体却像被点燃。 那份陌生的、带着撕裂感的亲密,最终被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取代。她蜷在他汗湿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平复,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那份被他全然接纳、笨拙珍视的感觉,此刻成了回忆里最柔软也最尖锐的刺。 “噗嗤……”一声短促的笑声突然从她喉咙里溢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想起了那条“原味舞裤”,那条在'鸟巢事件'中撕裂的,为了给外婆治病、被自已以60万在网上拍卖的舞裤。他竟然在电话里笑着说等他回来帮她数钱的话语。 思绪最后飘向那片冰封的纯净世界——南极邮轮上的“寻套囧途” 。豪华邮轮在巨大的冰川间缓缓穿行,窗外是万年不化的蓝冰,美得不似人间。船舱里却上演着另一出“人间喜剧”。情到浓时,箭在弦上,却发现准备的套子太小,无法套上的囧样。 最终在床头柜发现他跟melia用剩的被他忽悠过去的……他如释重负又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她羞恼地掐他胳膊的动作,都成了寒冷极地里最炽热的浪漫。 那份在极致浪漫之地糅杂着窘迫、急切和爆笑的亲密无间,此刻成了回甘里最苦涩的调味。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这些带着鲜明徐晓煝和林梓明烙印的片段便汹涌而至。弄堂雨夜的潮湿心跳,初夜的闪电与笨拙,拍卖舞裤的坦白与宠溺,南极寻套的窘迫与大笑……每一个细节都鲜活地跳跃着,带着他特有的温度、气息和笑声。 然而,所有的鲜活最终都撞上冰冷的现实——他不在了。 那声短促的笑声像被掐断,徐晓煝猛地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那只被捏得变形的抱枕里。 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泪水毫无征兆地决堤,迅速洇湿了布料。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压抑的、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呜咽。 那些甜蜜的、羞涩的、爆笑的瞬间,此刻都化作了蚀骨的思念和无处安放的恐慌。 她多希望此刻他能再跳出来,用那副混不吝的腔调说:“哭什么,小傻子,我帮你数眼泪啊?” 可是没有,只有抱枕吸走了滚烫的泪水,留下冰冷的湿痕,和她独自在寂静房间里无法停歇的颤抖。 半年过去了,从冬到夏,这片海依旧平静得让人感到残忍,它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关于林梓明的消息,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徐晓煝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是否也在某个地方思念着她。这种未知的等待,让她的心如坠冰窖,寒冷而绝望。 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安俊杰提着一个保温袋进来,里面装着附近中餐馆勉强能入口的粥和小笼包。 他看到阳台上那个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海风吹走的背影,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煝煝,多少吃点东西。”他把温热的粥碗轻轻放在她旁边的小圆几上,声音是刻意放柔的沙哑。 他自己也瘦了一大圈,下颌线更显凌厉,眼下带着浓重的阴影。这半年,他推掉了所有工作,像个固执的影子守在这里。 徐晓煝没有回头,只是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浓重的鼻音低低开口,声音破碎得像被踩过的枯叶:“俊杰……你说,他们会不会冷?那片海……那么深,那么黑……” 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涌出,滑过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滴落在粗糙的披肩绒毛上。 安俊杰喉咙发紧,一股酸涩直冲鼻腔。他蹲下身,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伸出温热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极其克制地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 他的手心有常年练拳留下的薄茧,此刻传递的却只有无言的笨拙暖意。徐晓煝的手微微一颤,没有抽开,反而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下意识地反握了一下。那力道很轻,却像电流瞬间击穿了安俊杰疲惫的心脏。 两个被同一场巨大悲伤浸泡的灵魂,在这异国冷酷的海风里,靠着这一点点无声的依靠,汲取着对抗无边绝望的微薄力量。一种超越了友情、混杂着同病相怜的复杂情愫,在这心照不宣的沉默和触碰中悄然滋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架私人湾流飞机降落在马德里郊外的专用跑道上。 潘语嫣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走下舷梯的。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羊绒套装,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嘴唇毫无血色。 仅仅半年,她身上那种曾经明艳如花的青春气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 melia紧跟在侧,同样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个小学妹的手臂。 潘家和melia爸爸在西班牙动用了难以想象的人脉和资源。从顶尖的私人侦探团队,到拥有深海探测设备的海洋科考公司,甚至与当地颇具势力的家族进行了隐秘的利益交换。重金之下,搜寻的力度一度远超官方。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耗费的天文数字如同石沉大海,换来的始终是冰冷的、千篇一律的结论:目标海域无人类生命迹象,无显着漂浮物,无电子信号。 每一次希望燃起,随即被更深的失望扑灭,周而复始,如同钝刀子割肉。 潘语嫣住进了拉科鲁尼亚最顶级的私人疗养中心,拥有最好的海景套房和最资深的心理医生团队。昂贵的抗抑郁药物出现在她的床头柜上——帕罗西汀、米氮平……这些药物她都拒绝服用。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完美的花园和远处蔚蓝的大西洋,阳光明媚得刺眼。 潘语嫣的手指悬在冰冷的钢琴键上方,久久未能落下。琴盖光洁如镜,映出她苍白失神的脸庞,和那双盛满了雾气、仿佛随时会碎裂的眼眸。 半年了,那个曾将她从深渊边缘一次次拉回的帅哥——林梓明,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凭空消失。思念不是汹涌的浪,而是无声渗入骨髓的寒潮,在每个独处的瞬间冻结她的呼吸。 回忆的碎片,带着他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悄然浮现。 眼前仿佛又亮起手机屏幕的幽光。那是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整日蜷缩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帘紧闭,隔绝了整个世界。只有虚拟的游戏世界是她暂时的避难所,却也常常因挫败而陷入更深的绝望。 是他,第一次见面就帮她成功“冲关”,成为她**游戏里的守护神**。虚拟世界里那一次成功的“通关”,仿佛一道道微弱却真实的光,刺破了她内心厚重的阴霾,让她感受到一丝久违的、被保护着的“赢”的可能。 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按下中央C键,发出一个沉闷的单音,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一声叹息。这个单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些许的孤寂和无奈。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他坐在琴凳旁听她弹琴的身影。那时的她,还只是个被人善意赞美的小公主,弹奏的技巧虽然跟不上节奏,但充满了自负和自信。她自以为是地卖弄着那些简单的音符,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她的演奏,没有丝毫的打断或评价。当她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他才缓缓起身,走到钢琴前,优雅地坐下。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弹奏出的旋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充满了情感和力量。她被他的演奏深深吸引,不禁随着钢琴声翩翩起舞。 在那一刻,他发现了她跳舞的天赋。他温柔地告诉她,她的舞蹈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潜力。他给了她专业的意见:专攻舞蹈,发挥自己的特长。还鼓动她考取了伯克利音乐学院的舞蹈系。 回忆至此,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个曾经给予她鼓励和支持的人,如今已经离她远去。但他的话语和身影,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成为她前进的动力和勇气。 是他推开了那扇通往更广阔天空的门,让她相信,自己破碎的翅膀,依然可以翱翔。 **南极的阴影与守护**:回忆骤然变得冰冷而沉重。奢华邮轮航行在亘古不化的冰川之间,本该是至纯至美的拍摄地,却因那个男人——反派男主阿弥尔汗——而蒙上令人窒息的阴霾。 那个看似优雅实则内心扭曲的影星,几次三番借着对戏、探讨剧情之名接近她。在昏暗的布景角落,在无人的走廊尽头,他那双带着黏腻审视和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睛,像冰冷的蛇信舔舐着她的皮肤。 他刻意贴近的身体,充满污味的言语,都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和无法挣脱的恐惧。每一次,在她几乎要崩溃的边缘,林样明总会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般出现!把她以阿弥尔汗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林梓明不仅是她的搭档,更是她在险境中唯一可以依赖的、用血肉之躯为她筑起的堡垒。 泪水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堤防。它们不是汹涌的洪流,而是无声地、大颗大颗地从潘语嫣眼中滚落,砸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光。 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覆在手背上的温度,听到他低沉坚定的鼓励,看到他挡在身前那无所畏惧的背影。 林梓明给她的,何止是保护?是新生,是翅膀,是在最黑暗绝望时永不熄灭的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梓明哥……” 一声破碎的低唤逸出唇瓣,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恐慌。她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冰冷的琴键,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 泪水浸湿了琴键,也浸透了她空荡荡的心房,留下无声的、绝望的回响。 “melia,”潘语嫣的声音在空旷奢华的房间里响起,轻飘飘的,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烟。她没有摘下墨镜,只是侧头“看”着窗外那片象征着自由和广阔的大海,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你看那海……多干净,多漂亮。” 她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melia静静地凝视着她。终于,那低哑得如同破碎一般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幽幽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寒的空洞,仿佛说话的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和生命力。“可它吞了我的哥哥,我的希望……”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接着,她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看起来是如此的苍白和无力。她的指尖开始神经质般地、反复地摩挲着冰冷的窗玻璃,仿佛想要透过这坚硬的屏障,去触摸那无情地吞噬了她初恋暗恋的海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然而那副墨镜却将她的眼睛完全遮挡住了,让人无法窥视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周身弥漫开来的、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死寂,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使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降到了冰点。 无论外面的阳光多么灿烂,都无法穿透那副墨镜,照进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在那片黑暗中,隐藏着她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哀伤,以及对失去的生命希望的深深眷恋。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淡,室内一片沉寂。melia坐在阴影里望着发呆的潘语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仿佛想从中汲取一丝早已消散的温度。 半年了,林梓明的身影非但没有模糊,反而在记忆的反复打磨下,愈发清晰刺眼。 她闭上眼,瞬间就被汹涌的回忆淹没。 **拉斯维加斯**:喧嚣的霓虹、刺耳的枪响、人群惊恐的尖叫……还有他!那个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他像一头敏捷的豹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将她扑倒。她重重摔在地上,坚硬的地面硌得生疼,却远不及他压下来时那份沉甸甸的、带着硝烟气息的保护带来的震撼。 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尖啸,他温热沉重的身体覆盖着她,那一刻,世界只剩下他急促的心跳和她自己擂鼓般的恐惧。那份在死亡边缘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感觉,此刻化作尖锐的思念,刺得心口发疼。 画面切换到阿根廷:炽热的探戈音乐,震耳欲聋的欢呼,混合着汗水和泪水的空气。他们并肩站在领奖台上,手里共同举着那座沉甸甸的“探戈”冠军奖杯。金箔纸屑如雨般落下,粘在彼此汗湿的额发和肩头。 她侧过头,看见他嘴角咧开一个无比灿烂、甚至有些傻气的笑容,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滑落,眼神亮得惊人,里面映着同样激动的她。 那份共享巅峰荣耀的狂喜,那份无需言语的默契与自豪,如今成了记忆中滚烫的烙印,灼烧着空荡荡的心房。 **南极**:冰封万里的寂静世界,巨大的邮轮破开深蓝的海水。拍摄结束后的深夜,甲板上只剩下他们。寒风凛冽,却吹不散彼此身上的暖意。他们裹着厚厚的毯子,紧紧相拥,分享着同一杯热可可的香甜。 身体在寒冷中本能地寻求温暖,纠缠着,依偎着。他的吻落在她冰凉的额角,带着荷尔蒙和无法言说的缱绻。 远处冰山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万籁俱寂,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纠缠的呼吸和心跳,那份在极寒之地相互取暖的甜蜜,此刻化作蚀骨的孤寂。 回忆的浪潮一波强过一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残忍——他扑倒她时手臂肌肉的贲张,夺冠时他眼中纯粹的星光,南极寒夜里他怀抱的坚实和唇间的温热……这些碎片,带着鲜活的气息和温度,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撞碎了她竭力维持的平静。 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视线瞬间模糊。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着她冰凉的脸颊簌簌滚落,一滴,两滴……砸在她搁在膝头的手背上,晕开小小的、没有温度的湿痕。 她没有去擦,只是更深地埋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任由无声的泪水肆意流淌,仿佛要将这半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恐惧、思念和无尽的等待,都冲刷出来。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孤独。 半年时光,足够让喧嚣归于死寂,让焦灼熬成麻木。林梓明和希维亚的名字,从占据头条的爆炸性新闻,渐渐沉入网络信息的汪洋深处,只在特定的小圈子里还带着余温。 那片曾掀起滔天巨浪的地中海海域,如今只剩下日复一日的潮汐,单调地拍打着海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季风来了又去,却再也捎不来任何关于那两个人的只言片语,或是命运的奇迹。 海面空阔,只有无情的蓝,深邃地覆盖了一切。 **5月16日,黄昏。大力神灯塔脚下。** 咸涩的海风卷起潘语嫣鬓边的碎发,如同无形的挽留之手,却终究无力。她脚下的沙砾冰冷,带着白日未尽的余温,但每一步都踏向更深的寒凉。 今天,是林梓明的生日。也是他消失在北大西洋深处,杳无音讯的第180天。更是警方宣布停止搜寻的日子。 她手中紧握着一个深棕色的玻璃瓶。里面卷着一张她昨夜几乎耗尽心力才写下的字条,上面是浸透了泪水与思念的话语,是对爱人穿越生死界限的呼唤与诀别。她用力旋紧瓶盖,仿佛将半生的情感与绝望都封存其中。 林梓明,潘语嫣这一生只为你活! 手臂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漂流瓶在空中短暂停留,折射着落日最后的余晖,像一个渺小而固执的希望,最终落入翻涌的灰色海浪中,瞬间被吞没,朝着不可知的远方漂去。 潘语嫣停下脚步,最后一次,深深地回望那座沉默矗立的巨大灯塔——大力神灯塔。它是古罗马两千多年来归航的指引,是安全的象征,此刻在暮色中,映照着世界的尽头。塔顶的光束开始旋转,扫过昏暗的海面,那光芒刺眼却遥远,照不进她心底的深渊。 她不再犹豫,转身,一步一步,坚定地迈向大海的怀抱。冰冷的海水先是亲吻她的脚踝,像试探的蛇;继而漫过膝盖,带来刺骨的麻木;再然后,缠绕上她的腰肢,仿佛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每一步都沉重如铅,每一步都离绝望的彼岸更近,离痛苦的此岸更远。 她要去寻找他。既然陆地不再有他的气息,那便去他曾消失的深海。也许,在冰冷黑暗的某处,她能与他的灵魂相遇。 海水无情地漫涌,已经亲吻到她胸口的衣衫。冰冷感瞬间穿透薄薄的衣料,直抵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痉挛。呼吸变得困难,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是寒冷,更是对无尽黑暗的恐惧与决然。她仰起头,望向灯塔最后的光,视野开始模糊。 “语嫣!潘语嫣!停下——!!!” 一个尖锐、撕裂般的声音,穿透了海浪的低吼和呼啸的风声,如同利箭般射来。 是 melia!林梓明和潘语嫣最好的朋友,也是这半年来唯一未曾放弃陪伴她、试图拉住她的人。 melia 沿着沙滩疯狂地奔跑,身影在昏暗中跌跌撞撞,手中高高举着一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东西,声嘶力竭地呼喊: “梓明!是梓明!他有消息了!!!” 潘语嫣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海水依旧冰冷地拍打着她的胸口,但一种更强大的冲击瞬间攫住了她。她难以置信地、缓慢地转过身。 melia 终于冲到了浅水区,海水浸没了她的脚踝和小腿。她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眼中却迸发着狂喜的光芒。她几乎是扑过来,将手中那部湿漉漉、屏幕却亮得刺眼的手机,用力塞到潘语嫣冰冷僵硬的眼前。 屏幕上,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像一道撕裂永夜的电光,清晰而灼热地映入潘语嫣濒临熄灭的瞳孔: 亲爱的,我爱你。 海水依旧冰冷地拥抱着她的胸膛,但此刻,那不再是通往深渊的入口,而成为了将她拉回人间的、充满奇迹的界河。 林梓明……他还活着!他还爱着她! 希望,在溺毙的前一秒,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将她从死亡的边缘,狠狠拽了回来。 就在人们面对现实不得不放弃幻想的时候,徐晓媚、melia、潘语嫣的手机同时收到令人不敢相信的振奋信息:“亲爱的,我爱你!”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高调回归 地中海六月的骄阳,像熔化的金汁泼洒在巴塞罗那的焦糖色建筑群上。 空气灼热粘稠,裹挟着海水的咸腥、街头小贩烤海鲜的焦香,还有游客汗水蒸腾的气息。 着名的兰布拉大道人流如织,喧嚣鼎沸,如同一锅永远沸腾的汤。 安俊杰推着徐晓煝的轮椅,沿着树荫遮蔽的石板路缓缓前行。 轮椅上的徐晓煝戴着宽檐草帽和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露出的下半张脸瘦削苍白,嘴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直线。 她安静得像个瓷娃娃,视线似乎落在那些色彩鲜艳的花摊、街头艺人身上,又似乎穿透了一切,投向某个虚无的远方。半年了,西班牙的烈日没能晒暖她心底的冰。 安俊杰低头看她,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更稳地握住了轮椅推把。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街角一个不起眼的报刊亭。 一块小小的、临时加插在花花绿绿杂志和报纸堆里的电子屏幕,正无声滚动着加粗的新闻快讯。一行冰冷的西语文字,像淬毒的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眼帘: 突发:失踪巨星林梓明现身!独家直击——直布罗陀海域惊现其私人游艇! 安俊杰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轮椅的惯性让徐晓煝微微前倾,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睛看向突然僵硬的安俊杰。 “俊杰?”她沙哑地开口。 安俊杰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着那块屏幕,仿佛要将那几个字嚼碎吞下。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猛地俯身,双手紧紧抓住徐晓煝轮椅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是难以置信的嘶哑,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煝煝……快看!林梓明!他……他出现了!在直布罗陀!” 徐晓煝浑身剧震!宽檐草帽下,墨镜“啪嗒”一声掉落在膝盖上。她那双因半年哭泣而始终带着红肿、此刻却因极度震惊而瞪大到极限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出电子屏幕上滚动的字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巨力拉扯、凝固。周围汹涌的人潮、喧嚣的市声、灼热的阳光……一切都在瞬间褪色、失声,化为模糊扭曲的背景板。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行不断滚动的、冰冷又滚烫的文字。 下一秒,一股无法形容的、近乎痉挛的狂喜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冲垮了所有堤坝!徐晓煝的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爆发出一种尖锐的、带着哭腔的嘶喊:“啊——!!!” 她猛地从轮椅上弹起,像被无形的线扯着,不管不顾地就要往人群外冲!力气大得安俊杰几乎抓不住她! “煝煝!等等!车!我们去开车!”安俊杰心脏狂跳,一边死死拉住她颤抖的手臂,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护在身前,奋力拨开挡路的人群,朝着停车场方向狂奔。 徐晓煝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泪水早已决堤,冲刷着苍白的面颊,可她脸上却绽放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失而复得的光芒。 与此同时,西班牙南部,直布罗陀海峡。 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正在上演。墨黑的云层低低地压在海面上,如同沉重的铅盖。狂风卷起数米高的巨浪,疯狂地拍打着嶙峋的礁石,发出雷鸣般的怒吼。豆大的雨点被狂风裹挟着,抽打在脸上生疼,能见度低得可怕。 就在这天地之威肆虐的怒海边缘,一艘线条流畅、通体银灰的豪华私人游艇——“星痕号”,却如同最优雅的幽灵,破开层层叠叠的墨色巨浪,以一种近乎挑衅的稳定姿态,朝着风暴最猛烈处驶去! “星痕号”驾驶舱巨大的舷窗前,一个身影如标枪般挺立。 林梓明。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航海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半年的失踪,在他身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皮肤被海风和阳光打磨成一种更深沉的古铜色,下颌线条更加硬朗如削,眼角眉梢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和锐利,仿佛淬火的寒铁。 曾经那种属于顶级明星的、被精心包裹的耀眼星光,此刻被一种更深邃、更内敛、如同风暴核心般的力量感所取代。 他的眼神,穿透狂暴的雨幕和翻腾的海浪,投向远处风雨飘摇的直布罗陀巨岩,冷静得可怕。 “老板,风浪太大!再往前,船体可能会承受极限压力!”大副紧盯着仪表盘上疯狂跳动的数据,声音在引擎的轰鸣和风浪的嘶吼中几乎被淹没。 林梓明没有回头,只是抬起一只手,示意收到。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保持航向。”他的声音穿透嘈杂,清晰地传入大副耳中,没有一丝波澜,“通知岸上,准备接应。” 旁边有三艘飞艇在跟拍,这是公司和剧组拍摄高调回归的宣传广告! 消息以光速撕裂风暴,瞬间点燃了全球网络! #林梓明现身直布罗陀# 的词条后面,一个血红的“爆”字触目惊心,以碾压之势登顶全球各大社交平台榜首,服务器不堪重负地呻吟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守护梓明v:【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哥哥还活着!!!守护神明永不塌房!!!(爆哭.jpg)(转发破百万)】 明希港湾:【活!着!他!活!着!虽然希维亚女神还没消息,但林哥回来了!希望就在前方!明希永恒!(泪流满面.jpg)】 娱乐八爪鱼v:【惊爆!林梓明失踪半年后驾驶“星痕号”穿越直布罗陀风暴!独家画面曝光!状态惊人!(附:暴风雨中林梓明驾驶游艇劈波斩浪的视频】 金融快讯:【峰锐传媒股价开盘即触发熔断!暴涨300%!林梓明归来,商业价值瞬间引爆!】 峰锐传媒总部,李峰的办公室。 仅仅半小时前,这里还弥漫着死寂和绝望的气息。此刻,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高爆炸弹!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秘书和助理们抱着文件疯狂地跑进跑出,脸上混杂着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慌乱,语无伦次地对着电话嘶喊: “对!林先生回来了!是的!峰锐!一切合作都可以谈!优先!绝对优先!” “李总!星源饮品!丰瑞地产!他们电话打爆了!要续约!三倍价!不!五倍!” “李总!银行!银行行长亲自打电话来!问我们需不需要紧急授信!额度随便开!” 李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这片沸腾的喧嚣。他手里死死攥着刚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股价走势图——那条原本跌入深渊的曲线,此刻如同火箭般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他仰着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清晰地映出他新添的、夹杂在黑发中的根根银丝。 他突然猛地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笑容,抓起桌上那杯早已冰凉的咖啡,狠狠砸向光洁的地板! “砰——哗啦!” 瓷片和褐色的液体四溅飞散! “妈的!给老子接所有电话!”李峰的声音嘶哑却洪亮,带着一种从地狱爬回人间的狂放,“告诉他们!峰锐!回来了!林梓明!回来了!所有失去的,老子要十倍!百倍地拿回来!!” 通往直布罗陀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将一辆辆慢车狠狠甩在身后。 副驾驶座上,徐晓煝双手死死抓住安全带,指节捏得发白。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灰蒙蒙的雨幕,仿佛要穿透这层阻碍,看到风暴中的那个人。泪水无声地流下,混合着雨水打在车窗上的痕迹。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期待而微微发抖。 驾驶座上,安俊杰紧抿着唇,下颌绷紧,眼神锐利如鹰隼,将油门踩到了底。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几乎跟不上暴雨冲刷的速度。 他偶尔飞快地瞥一眼身边的徐晓煝,看到她脸上那种近乎虔诚的期盼光芒,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为她感到的、难以言喻的激动。 “坐稳了!”安俊杰低吼一声,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以一个近乎漂移的姿态冲下高速出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朝着风暴最核心的港口码头狂飙而去! 港口码头。 风浪的狂暴达到了顶点!“星痕号”如同桀骜不驯的海兽,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注视下,悍然冲破最后一道如山般的巨浪,稳稳地靠上了剧烈摇晃的防波堤!钢铁船身与橡胶护舷碰撞,发出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宣告着它的征服。 跳板放下。 林梓明踏上了坚实的陆地。 狂风依旧在怒号,暴雨依旧在倾泻,但他挺拔的身影在风雨中纹丝不动,如同一座沉默的礁石。 深色的航海服紧贴着他健硕的身躯,勾勒出充满力量的线条。雨水顺着他深刻的脸部轮廓不断流淌,冲刷掉海水的盐渍,却洗不去那双眼睛里的沉静和锐利。 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淬炼后的平静,深不见底。 码头警戒线外,早已被闻风而动的媒体和激动得近乎疯狂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无数镜头对准了他,闪光灯连成一片白昼,尖叫和呼喊声几乎要压过风暴的嘶吼! “林先生!这半年您去了哪里?” “希维亚小姐呢?她是否和您在一起?” “您是如何在风暴中航行的?能透露一下细节吗?” “林先生!看这边!” 记者们疯狂地将话筒递向前,问题如同密集的炮弹。粉丝们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拼命挥舞着写有他名字的灯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场面一度濒临失控。 林梓明微微抬手,一个简单的手势。 瞬间,他身后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彪悍随从如同磐石般上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将汹涌的人潮和刺眼的闪光灯隔绝开来。喧嚣依旧在耳边,但林梓明的目光却如同探照灯,穿透风雨和人墙,精准地锁定了人群后方—— 徐晓煝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安俊杰紧跟在她身后,试图为她隔开拥挤的人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跑得那么急,那么不顾一切,草帽早已不知去向,头发被风雨打得凌乱不堪,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上。 她冲破了警戒线,不顾安保人员的阻拦,直直地扑向林梓明! “梓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带着积压了半年的恐惧、绝望和此刻排山倒海的狂喜,冲破风雨。 林梓明稳稳地张开双臂。 下一秒,徐晓煝重重地撞入他坚实冰冷的怀抱!巨大的冲击力让林梓明微微晃了一下,随即稳稳站住。 他紧紧环抱住怀里这具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身体,感受到她冰冷的体温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徐晓煝死死地抱住他,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手指深深掐进他后背的衣料里,放声大哭,哭得浑身抽搐,几乎背过气去。 所有的委屈、恐惧、无望的等待,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林梓明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她湿透的发顶。他抱得很紧,手臂上的肌肉绷紧,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强大的力量。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混合着徐晓煝滚烫的泪水。 他深邃的目光越过怀中颤抖哭泣的女孩,投向几步之外、同样浑身湿透、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们的安俊杰。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却仿佛交换了千言万语。 林梓明的目光最终抬起,穿过密集的雨帘和混乱的人群,投向更远处—— 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雨幕中,车窗贴着深色的隐私膜。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和漫天的风雨,林梓明仿佛能感受到那两道穿透一切、冰冷而复杂的视线。他知道,那是谁。 他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冰冷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 怀里的徐晓煝哭得声嘶力竭,终于在他怀中抬起头。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这张朝思暮想、此刻近在咫尺却又感觉有些陌生的脸,声音哽咽破碎:“梓明……希维亚……希维亚呢?她……” 哗,这两个男女主角是不是弄假成真了?两个见面的场面被现场媒体挂到网上,掀起一阵阵浪潮。 林梓明抱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只是将目光从远处的豪车收回,重新落在徐晓煝布满泪痕、充满希冀的脸上。他沉默了几秒,海风卷着雨丝从他冷峻的侧脸刮过。 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抚上自己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那里,一枚样式极其古朴、仿佛由某种暗沉金属打造的宽面指环,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他没有回答徐晓煝的问题,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平静,穿透风雨,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也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 “我回来了。”林梓明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而静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那无数疯狂闪烁的镜头,以及那无数双或震惊、或狂喜、或探究的眼睛。 然后,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用一种沉稳而坚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注和支持。这次失踪,其实只是一次意外。我和希维亚小姐不幸被龙卷风卷到了外海,然后驾着失去动力的快艇随着海浪漂流到了一个无名的小岛上。”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段艰难的时光,接着继续说道:“在那个荒岛上,我们经历了许多困难,生活了整整半年,幸运的是,最终我们被一艘路过的渔船救了回来。大家看看我,是不是都快变成野人了?”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略显狼狈的外表,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哄笑。 林梓明知道不能公开事情的真相,只能按照公司的安排,按照这个剧本去解释。 面对热情的粉丝们,他只能尽力保持微笑,回答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太励志了,林梓明,我爱你……”粉丝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希维亚小姐没事吧?”终于,有人问到了林梓明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面带微笑地回答道:“希维亚小姐很好,她客串的戏已经拍完了,现在已经重新回到学校上课了。她只想专心学习,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扰,所以也请大家尊重她的选择,谢谢大家对她的关心。” 林梓明面带微笑,向周围的人们友好地挥手。然而,在他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背后,他的目光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若有若无地再次扫过远处那辆宛如沉睡巨兽般纹丝不动的黑色幻影。 那辆黑色幻影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但又似乎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引人注目的气息。林梓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肾上腺素也如脱缰野马般在他体内狂飙起来。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安家巴塞罗那 巴塞罗那埃尔普拉特机场的抵达大厅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下,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地中海特有的温暖气息,混合着焦糖般甜腻的味道。 李峰推着行李车,缓缓地走在人群中。他身旁是林梓明的母亲卡秋莎,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这位坚强的母亲,脸上交织着半年来积压的忧虑和即将见到儿子的巨大期盼。 卡秋莎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与林梓明极为相似。然而,此刻这双眼睛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她手中紧握着的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紧紧攥着一个俄罗斯套娃,那是她特意为儿子准备的礼物。这个套娃色彩鲜艳,工艺精湛,每一层都精心绘制着不同的图案。卡秋莎轻轻地抚摸着套娃,仿佛能感受到儿子的温度。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穿透了人群的嘈杂:“妈!” 卡秋莎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 她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儿子林梓明,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她招手。 半年不见,林梓明的身材相较于以前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原本奶嫩的肌肤,现在看起来更加瘦削结实,然而这种瘦削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病态,反而让他显得更为精壮。 他的皮肤被地中海的阳光长时间照射,染上了一层健康的麦色,仿佛是大自然赋予他的独特印记,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但依旧是帅气迫人。 他的眼眸深邃而沉静,就像是经历过一场风暴后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故事。 当他的目光落在卡秋莎身上时,那沉静的眼神瞬间被浓浓的喜悦所取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而绽放。 在林梓明身旁,站着那个依然年轻美丽的阿根廷女子,希维亚。她的棕色长发微微卷曲,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她的笑容温婉而柔和,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林梓明的骨血,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一个卡秋莎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惊喜。 “我的孩子!”卡秋莎的行李箱突然脱手落地,发出“砰”的一声,但她完全无暇顾及,她的眼中只有林梓明。 她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朝他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的眼眶中喷涌而出,她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卡秋莎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缓缓松开儿子,然后将目光转向希维亚。 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希维亚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当她的手轻轻触碰希维亚的腹部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难以置信,仿佛这个小小的隆起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 “我的孙子……”卡秋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妈妈,这是希维亚。”林梓明介绍道,声音带着哽咽和幸福。 “卡秋莎妈妈,您好。”希维亚用带着口音但清晰的中文问候,脸上泛起红晕,带着初为人母的羞涩与坚定。轻轻地和卡秋莎妈妈拥抱。 巴塞罗那的拉玛西亚青训营,绿茵场在晨光中如同铺开的翡翠。空气里弥漫着草叶的清香、橡胶粒的味道,以及少年们蓬勃的荷尔蒙气息。 十三岁的波拉·门多萨,穿着崭新的红蓝间条衫,胸前骄傲地印着巴塞罗那的徽章,正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控球训练。 他的双脚仿佛粘着魔力,足球在他脚下轻盈地跳跃、穿梭,灵巧地避开标志碟,引来教练赞许的点头和队友们羡慕的目光。 “?Buen trabajo, pola!(干得好,波拉!)”队友胡安拍了拍他的背。 波拉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汗水顺着他年轻的脸颊滑落。是的,他成功了。 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尘土飞扬的街头球场,到世界闻名的拉玛西亚,这条路布满荆棘,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汗水。当他在那份梦寐以求的合约上签下自己名字时,感觉整个天空都在为他绽放烟花。 训练结束,他和外婆茱莉娜回到了他们在巴塞罗那租住的小公寓。公寓不大,但干净明亮,窗外能看到巴塞罗那特有的、充满艺术气息的屋顶线条。 外婆茱莉娜总是把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常常飘散着她煮的阿根廷马黛茶或西班牙海鲜饭的香气。 “我的小冠军回来了!”茱莉娜迎上来,给了波拉一个带着厨房烟火气的温暖拥抱,仔细擦去他额头的汗珠,“累坏了吧?快洗个澡,外婆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肉馅卷饼(empanadas)**。” 波拉用力点头,笑容却不像在训练场那样毫无保留。他放下背包,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那是去年母亲节,在阿根廷林梓他们租的老房子里,他和姐姐希维亚、外婆茱莉娜一起拍的。照片里,希维亚搂着他的肩膀,笑得眼睛弯弯,像两轮新月,充满阳光和活力。 他旁边站着林梓明哥哥,那个高大温和的中国帅哥。左右手随意地搭在希维亚的肩上,眼神里是对姐姐毫无保留的爱意。 “外婆,”波拉洗完澡,坐在餐桌旁,拿起一个热腾腾、香气扑鼻的肉馅卷饼,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弥漫开。他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今天的卷饼……和姐姐做的一样好吃。” 茱莉娜切菜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蒙上一层深切的忧虑和思念。 她走到波拉身边,粗糙但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外孙刺猬般的短发。“是啊,亲爱的。希维亚的卷饼里,总是会多放一点点橄榄,那是她的秘诀。”外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和你林哥哥……他们一定会平安的。上帝会保佑他们。” 波拉默默地咀嚼着。外婆的安慰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能激起微小的涟漪,却无法填平那巨大的空洞。 这半年来,希维亚和林梓明如同人间蒸发,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每一次电话的忙音,每一封石沉大海的邮件,都像冰冷的针,扎在他和外婆的心上。 他们来到巴塞罗那,一方面是为了波拉的梦想,另一方面,何尝不是抱着一线渺茫的希望——也许,在这个希维亚和林梓明最后拍戏的地,能寻找到一丝线索? 夜晚降临,巴塞罗那的灯火在窗外闪烁,如同散落的星辰。 波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训练的热血和喧嚣褪去,公寓里只剩下外婆在客厅低声祈祷的呢喃,以及窗外城市模糊的嗡鸣。寂静像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他想起在阿根廷时,每次他踢完一场重要的比赛,无论输赢,希维亚总会第一个冲过来拥抱他,揉乱他的头发,用夸张的语气说:“我的小马拉多纳!太棒了!” 而现在,他穿上了世界上最顶级俱乐部的青训队服,站在了梦想的起点,取得了足以让家乡伙伴们羡慕不已的成就。可是,他最想分享这份喜悦的人,却杳无音信。 波拉坐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摸索着拿起白天训练穿的那件巴萨19号球衣(这是他青训队的号码)。他将脸深深埋进球衣里,红蓝相间的布料还残留着汗水和草地的气息。这荣耀的象征此刻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姐姐……”少年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林哥哥……你们在哪里?我签了巴萨了!我真的做到了!你们看到了吗?”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滚烫地滴落在球衣的队徽上。 他不再是训练场上那个意气风发的足球少年,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在异国他乡的深夜里,被巨大的思念和不安吞噬的十三岁男孩。 他紧紧抱着那件球衣,仿佛抱着一个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渺茫希望,小小的身体蜷缩起来,肩膀微微耸动。 外婆茱莉娜在门外静静地听着房间里压抑的抽泣声,浑浊的眼泪也无声地滑过她布满皱纹的脸颊。 她对着客厅里供奉的圣母像,双手合十,更加虔诚地祈祷:“仁慈的主啊,请保佑我的孩子们,希维亚,林……请让他们回到波拉身边吧。这孩子……他太需要他们了。” 梦想的光芒照亮了前路,但亲情的缺失却在少年的心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波拉在巴塞罗那的绿茵场上奋力奔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执着的念头:他要变得足够强大,足够耀眼,也许这样,失散的亲人就能循着这光芒,找到回家的路。 在荣耀与孤独的交织中,思念是少年心中最深的烙印,也是支撑他继续前行的、苦涩却坚定的力量。他等待着,在巴塞罗那的星空下,等待着那扇紧闭的家门被重新叩响的时刻。 “哒哒哒…”轻快的敲门声响起,一定是希维亚姐姐回来了!波拉从睡梦中翻身下床打开门。 “外婆,这么晚了敲门,有什么事吗?”波拉有点失望地问。 “波拉你看,是姐姐来信息了!”外婆兴奋把手机递过来。 “亲爱的外婆、弟弟,我和林梓明到巴塞罗那了,明天中午12点我们到机场去接梓明哥妈妈后马上去找你们,晚安!” “是姐姐,外婆,明天我有半天休息,我们去机场和姐姐会合,我等不及了!”波拉拥抱着外婆在她脸上印下一个甜甜的吻。 在希维亚轻轻拥抱卡秋莎妈妈时,另一波欢快的浪潮涌来。 希维亚的弟弟波拉,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年,穿着崭新的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青训队的训练服,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后面跟着他们精神矍铄的外婆茱莉娜,一位典型的阿根廷老太太,笑容爽朗。 “姐!梓明哥!看!我的正式合约!”波拉兴奋地挥舞着文件袋,脸上是梦想成真的光芒,“卡秋莎阿姨,李峰叔叔,你们好!我是波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外婆茱莉娜张开双臂,给了卡秋莎一个热情洋溢的西班牙式拥抱:“?Bienvenida a Barcelona!(欢迎来到巴塞罗那!)亲爱的亲家母!瞧瞧这阳光,多适合迎接新生命和新生活!” 两家人,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在巴塞罗那这片灿烂的阳光下不期而遇。这是一个充满戏剧性的时刻,他们跨越了国界、语言的障碍,以及半年来生死未卜的思念煎熬,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重逢。 久别重逢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那是对彼此深深的思念和牵挂的释放。 得知新生命即将降临的惊喜,让整个场面都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少年时的梦想终于实现,那份雀跃之情难以言表。所有曾经被压抑的苦涩和痛苦,在这一刻都被巨大的甜蜜所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苦尽甘来,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然而,团聚的喜悦过后,林梓明立刻面临着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 公司规定他在十年内不得结婚,这意味着他无法与布维亚步入婚姻的殿堂,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希维亚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否则他将会违约,前途尽毁! 面对如此困境,林梓明下定决心为母亲、卡秋莎和怀孕的希维亚在巴塞罗那安一个真正的家。他要给她们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一个能容纳两代人、承载新生活梦想的地方。于是,买房成为了他当前最紧迫的任务。 然而,买房的过程却远非一帆风顺的童话。其中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挑战,让林梓明倍感压力。 卡秋莎喜欢郊外大气空间,认为郊外房价较低,能减少儿子林梓明的财务压力,对巴塞罗那市区许多公寓的“紧凑”格局和物高价格颇有微词,尤其对狭小的厨房连连摇头:“这怎么施展得开?做一顿红菜汤都转不开身!” 外婆茱莉娜则钟情于充满生活气息、方便去菜市场和教堂的老城区中心地段,认为郊区“太冷清”。 希维亚,出于对波拉训练便利的考虑,倾向靠近青训基地的区域。 林梓明夹在母亲、爱人和准岳母之间,既要照顾各方感受,又要考虑预算和未来孩子的空间,初次感受到了甜蜜的负担。 希维亚和林梓明不敢向家人透露自己意外获得的巨大财富,怕引起他们的不安,导致引发可能的危险,所以做事尽管低调。 就在看房陷入僵局时,波拉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因为他的天赋和签约巴萨青训队,俱乐部提供了一项针对优秀青训球员家庭的购房补贴和低息贷款渠道。这无疑大大拓宽了他们的选择范围,也让大家的心情豁然开朗。 中介看准他们的需求和波折,推荐了一处位于巴塞罗那近郊卫星城 sant Cugat 的房产。那并非传统的公寓,而是一处带有一定历史的庄园式别墅(masia)。车子驶入绿树掩映的私人车道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主体建筑是一座古朴典雅的加泰罗尼亚风格石砌别墅,红瓦屋顶,爬满了常青藤,散发着岁月的沉淀感。 宽敞明亮的客厅和餐厅,高挑的天花板瞬间征服了卡秋莎对“空间感”的执念。 厨房!一个超大的、设备齐全的开放式厨房,连着阳光房,窗外是郁郁葱葱的花园,卡秋莎的眼睛立刻亮了:“这里!这里可以做很多很多菜!,花园里可以种菜,够瓜果自由了!” 卧室众多且分布合理,主卧套间带露台,可以给林梓明和希维亚;有安静舒适的大房间给卡秋莎;有波拉的房间;有茱莉娜的房间,还有客房给李峰或其他客人探访时住;甚至预留了婴儿房和未来孩子的房间。 最大的惊喜在花园:花园面积惊人,种满了橄榄树、柠檬树和地中海花卉。 最让所有人,尤其是波拉和林梓明心跳加速的是,花园深处,竟然掩映着一个废弃的、但骨架完好、尺寸标准的私人足球场**!虽然草皮需要修整,但画线依稀可见,球门框也还在! “太好了,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带朋友们来一场浪漫的足球party!”波拉兴奋得在草地上打滚! 茱莉娜爱上了花园里那个古老的葡萄藤架和旁边的烧烤区:“哦,这里太适合家庭聚会了!烤肉,桑格利亚酒!” 位置也完美:环境清幽私密,开车到波拉的青训基地只需15分钟,到巴塞罗那市中心也不过半小时,附近还有不错的国际学校。 这栋庄园式别墅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它解决了所有的“小问题”:卡秋莎拥有了施展厨艺的天地和广阔空间; 希维亚有了安静舒适待产和未来育儿的环境; 波拉拥有了触手可及的梦想训练场; 茱莉娜找到了家庭聚会的绝佳场所。 林梓明实现了给家人一个安稳、美好家园的承诺,尤其是那个足球场,在这个属于他们的绿茵场上,波拉能更好实现他的职业足球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只是个美梦,我们还是买一个公寓吧,在我们现在租的公寓旁边就有公寓出售。”外婆茱莉娜叹了口气说。波拉站在一旁望着足球那片绿草,搓搓手尴尬的笑着。 “我们还是找那边小的房子吧,这么大的庄园,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况且也请不起园丁……”卡秋莎从梦中醒来,不好意思地对林梓明和希维亚笑了笑。 “放心,这房子不贵,我们买得起,我努力工作赚钱就行,只要大家开心,我们就开心!”林梓明握着希维亚的手相视而笑,坚定地说,希维亚温顺地点点头。 在签约的那一天,阳光洒在庄园的石墙上。卡秋莎抚摸着厨房厚重的大理石台面,眼中是对未来烟火气的期待。 希维亚站在洒满阳光的露台上,手轻轻放在小腹上,眺望着花园里已经开始规划如何改造球场的林梓明和波拉。 外婆茱莉娜则兴致勃勃地和房产经纪人讨论着葡萄架下放什么款式的户外桌椅。 李峰笑着拍拍林梓明的肩:“行啊,梓明,这地方买的,一步到位了!以后我来看大侄子(女),可有地方住了!” 林梓明将两把钥匙郑重地交到母亲卡秋莎和希维亚外婆茱利亚手中:“妈,这是我们的新家。在巴塞罗那的家。” 卡秋莎握紧钥匙,看着眼前熟悉又崭新的亲人们,看着这承载着所有希望和爱意的庄园,泪水再次盈眶,但这次,是纯粹的幸福和满足。 半年前的失踪如同噩梦,而此刻,大力神灯塔的绝望已成遥远的回响。 新的生活,伴随着地中海的阳光、柠檬树的芬芳和一个废弃球场上即将响起的奔跑与欢笑,在这座古老的庄园里,正式拉开了序幕。苦尽甘来之后,是更加醇厚的甜蜜日常。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准备大肆庆祝之际,突然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闯入了人们的视野。只见一名绝色美女从一间客房中款款走出。 她的面庞被一副超大的墨镜所遮掩,只露出那高挺的鼻梁和娇艳欲滴的嘴唇,让人不禁对她的真实面容充满了好奇。 她身上穿着的礼服,将她火辣的身材展露无遗。这件礼服的设计几乎是三点式的款式,不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更在若隐若现之间散发出一种撩人的性感魅力,让人看了不禁心跳加速,鼻血直流。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眼睁睁地看着这位美女如入无人之境般走到面前。 那位房产经纪人,在看到美女的瞬间,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显得颇为忐忑不安。 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妖气十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嚣张:“大家好啊!我呢,已经在这间客房里待了整整 24 个小时啦!根据西班牙的法律规定,我现在可是这间房子的合法主人哦!”说罢,她得意洋洋地环顾四周,向所有人宣示着她对这间房子的主权。 就在众人惊愕得目瞪口呆之际,只听得“吱呀”一声,另一间客房的门缓缓地被推开,一个柔弱的身影从门后款款走来。 这个女子穿着同款礼服一样的装扮,身姿婀娜,宛如仙子。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更衬得她的面容娇柔秀美,宛如精雕细琢的白玉。 她微微垂着头显得羞怯,一双美眸流转间透露出一丝腼腆,朱唇轻启,用那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在这房间里也待够了24个小时……”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异国小醋娘 “你们疯了吗,我们好好的房子怎么就变成你们的了?”卡秋莎从蒙圈中醒来,焦急地说:“快报警,有人私闯民宅了!”说着就想过去把那两个美女推出去。 “夫人您停住,别过去动手,西班牙是有这法律条文的,(okupas)保护人权,我们可以先弄清情况再报警!”经纪人急忙摇摇手阻止,“如果她们确实居住了48小时,警方无权直接介入,只能走司法程序了,那样可能要花1 ~2年才能解决问题。” 我去,这法律也太奇葩了吧!卡秋莎连忙收住脚步,急得怒火攻心,说不出话。 “你们两个别闹了!”林梓明冲过去,摘下两个美女的眼镜笑着说。 “ melia!”波拉惊喜地叫起来。 “ melia姐姐,潘语嫣妹妹,你们太令人惊喜了!”希维亚冲过去热情地拥抱两人。 “你们认识?你们是双胞胎姐妹?”望着种维亚和melia,卡秋莎和经纪人异口同声道。 “她们是我美国大学朋友,也是电影中的拍档,她们只是在开玩笑。”林梓明笑着安慰妈妈。 “吓死人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这么大的庄园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占领。”卡秋莎还是忧心忡忡地说。 “别担心,只要做足防护措施,'占房'并没有这么容易。” melia笑着说。 “我们还要自己请保安,这要花多少钱啊!”卡秋莎后悔买这么大的庄园了,住起来这么不省心。 “这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做好以下五点就万无一失。”经纪人笑着说: 1、定期修剪草坪,防止杂草丛生容易被人盯上。 2、安装联网报警系统:选择连接安保公司的监控系统(月费约300元人民币)。一旦触发,安保公司会立即联系你并报警,确保48小时内警方有权驱逐。 3、强化门窗,更换防撬锁(符合欧盟en 1303标准),加装防盗窗和铁门。占房者偏好“低难度目标”。这个你们的房子都达标了。 4、短期托管:若不想长期雇人,可委托物业公司短期值守(如你度假期间),按日收费约50-80欧元。 5、法律与保险保障:降低事后损失 提前公证房产证(escritura de propiedad),并存电子版在手机中。若需报警或诉讼,这是证明所有权的关键。 投保“占房险”(seguro contra okupas):部分保险公司提供损失赔偿(如诉讼费、房屋修复费),甚至包含资质审查租客的服务。 6、占房发生后的应急响应,若发现房屋被占,立即按此流程应对: 发现后立刻报警(062或112),提供房产证明。若占房未超48小时且无暴力痕迹,警方有权驱逐。 万一'占房'超48小时,立即聘请律师提起“非法侵占诉讼”(proceso por usurpacion)。马德里等地区已推行快速驱逐程序,但仍需数月。 切勿自行驱逐,撬锁或威胁占房者可能反被告“侵犯住宅罪”(判6个月-2年)。 若占房者有未成年人或残疾人,法院可能暂缓驱逐。此时需联系社工机构协调安置,加速流程。 “西班牙占房问题根源在于住房矛盾与法律漏洞,但通过主动防护,完全可规避风险。这个是防范文本,你们熟悉就好,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乐意为你们服务。”经纪人笑着把文本递给林梓明。 巴塞罗那八月的阳光,带着近乎熔化的炽热,沉甸甸地烙在林梓明的皮肤上,仿佛连骨头都被烘得暖洋洋的。地中海特有的咸腥气味和街头巷尾飘荡的浓郁咖啡香,是他刚刚告别的日常背景音。 母亲在安检口外踮着脚尖不断挥手的身影,还有希维亚一家那混合着西班牙语与加泰罗尼亚语的响亮道别声,似乎还粘在耳膜上,嗡嗡作响。 十多个小时飞行带来的沉重疲惫依然盘踞在四肢百骸,像灌了铅。 林梓明拖着行李箱,站在美国东岸这所知名大学舞蹈社排练厅冰凉的金属大门外,指尖触到门把手上冷硬的金属质感,才让恍惚感退去几分。 门内隐约传来富有节奏感的电子鼓点和肢体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那是另一个世界正在运转的脉搏。 深吸一口气,他推开了门。 排练厅里弥漫着熟悉的、混合着汗水、地板蜡和某种能量饮料的独特气味。 灯光雪亮,照亮空气中悬浮的微尘。几组人分散在宽阔的空间里,对着落地镜拉伸、旋转,或聚在一起讨论动作。 推门的声响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瞬间,一道极其醒目的身影,如同被点燃的西班牙火焰,带着惊人的热量和速度,穿越半个排练厅,朝他席卷而来。 “Lin!mi vida!你终于回来了!” 是melia。标志性的深栗色卷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活力四射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奔跑剧烈跳动。她穿着荧光粉的紧身运动背心和黑色弹力裤,裸露的手臂和小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拥抱的力度,带着欧美人特有的热情与直接,几乎要把林梓明肺里的空气全都挤出来。一股清爽的柑橘调香水味和蓬勃的热气扑面而来。 “melia…咳咳…轻点…”林梓明被撞得一个趔趄,行李箱差点脱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无奈地拍了拍她紧绷的后背。 这股热情的风暴尚未平息,另一股力量,柔和却同样不容忽视地介入进来。一个印着青花瓷纹样的白色保温杯,恰到好处地、带着一点坚持的力道,轻轻隔在了林梓明和melia之间。 “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累坏了吧?先喝点水,温的。” 潘语嫣的声音如同她的动作,温和、清晰,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韵律。 她站在林梓明另一侧,穿着淡紫色的宽松练功服,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林梓明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里面放了枸杞和一点点菊花,清火的。”保温杯温热的触感传递到林梓明掌心。 一边是melia火焰般的拥抱和灼热的气息,一边是潘语嫣递来的温润茶水和沉静的目光。林梓明感觉自己像站在一道无形的分界线上,冰火两重天。 他下意识地接过保温杯,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菊花和枸杞的甘香气息飘散出来。 “谢谢,语嫣。” 他喝了一口,水温刚好。melia见状,手臂虽松开了些,但依旧紧紧揽着林梓明的肩膀,微微扬着下巴,像一头宣告领地的小母狮。 “好啦好啦,欢迎仪式结束!” melia的声音清脆响亮,盖过了排练厅里的其他声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用力拍了拍手,目光扫过在场的舞社成员,最后落在林梓明脸上,笑容灿烂,“我们的核心编舞师兼主跳终于归队!伙计们,时间紧迫!《三原色》,动起来!Lin,别磨蹭,立刻换衣服,让我看看巴塞的阳光有没有偷走你的肌肉记忆!”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指挥感,西班牙式的热情里混合着领袖般的果决。 潘语嫣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收回保温杯,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停留了一瞬,目光温顺地垂下,转身走向自己的背包,动作优雅得如同排练过千百遍。 林梓明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身边像个小太阳般持续发光的melia,一种熟悉的、混合着被需要和被拉扯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他甩甩头,试图甩掉那点微妙的尴尬,把行李箱推到角落,走向更衣室。真正的“战争”,或者说,真正的排练,这才刚刚拉开序幕。 排练厅里巨大的落地镜清晰地映照出每一个动作的细节,也映照出空气中那些看不见的、名为“竞争”的张力。汗水滴落在光滑的木地板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林梓明站在中央,像一块无形的磁石,而melia和潘语嫣则如同带有不同极性的卫星,环绕着他运行,每一次靠近都伴随着微妙的引力与斥力。 “Lin!看这里!” melia的声音带着弗拉门戈舞者特有的那种穿透力,仿佛能击穿空气。 她一个利落的滑步切入林梓明身前,深栗色的卷发在空中划出热情的弧线。她示范的是一个双人配合的旋转托举连接动作,动作设计大胆而充满侵略性。 “这个动作的精髓,” melia一边解说,一边身体力行地靠上来,小麦色的手臂带着灼人的热度,自然地环过林梓明的脖颈,引导他的手掌落在自己腰侧靠后的位置。 她微微踮起脚尖,身体几乎完全贴合上去,仰起脸,灼灼的目光直直看进林梓明的眼睛深处,吐气如兰,带着柑橘香水的后调,“是亲密感,是信任!要像火焰缠绕着火焰!感受到我的重心了吗?别分心,Lin!” 她的指导充满激情,身体语言更是直接得毫无保留。 林梓明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背脊绷紧的肌肉线条和传递过来的惊人热量,鼻尖萦绕着她身上运动后混合着香水的独特气息。他努力集中精神在动作要领上,试图忽略那过近的距离带来的不自在。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瞟向镜子,寻找潘语嫣的身影。她正站在不远处的把杆旁,安静地拉伸着修长的腿,目光看似专注在自己的动作上,但镜中反射出的她的眼神,却像沉静的湖水,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潘语嫣结束了拉伸,她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条长长的、靛蓝色水袖——那是她为舞蹈中自己负责的华彩段落特别设计的道具。她轻盈地走到排练厅另一侧,开始练习一个高抛旋转的动作。水袖在她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如行云流水般展开,在空气中发出柔和的、布料特有的摩擦声。 “语嫣,水袖那段的空间感很重要,试试看动作幅度再大一点,情绪要更饱满!” 林梓明趁着melia去喝水的短暂间隙,提高声音提醒道。 “好的,梓明。” 潘语嫣温顺地应着,声音轻柔。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起势。这一次,她旋转的力量明显加大,靛蓝色的水袖带着破空之声,如同两道蓝色的闪电,猛地挥出!方向却似乎……有点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呼啦——啪!” 一道柔韧的布料带着强劲的力道,不偏不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感”,精准地拂过林梓明的脸颊,甚至轻轻扫过他的嘴唇。那感觉凉凉的,带着丝绸特有的滑腻,还沾染着一点点潘语嫣手上淡淡的护手霜的茉莉花香。 林梓明猝不及防,被抽得微微偏了一下头,愣了一下。 “哎呀!” 潘语嫣立刻停下旋转,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真实的红晕,她小跑过来,眼中盛满了毫不作伪的歉意和紧张,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水袖,“对不起对不起!梓明!真的对不起!我…我转得太用力了,没控制好方向!疼不疼?打到你眼睛了吗?快让我看看!” 她凑得很近,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指尖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林梓明被拂过的脸颊。 那柔软的布料拂过嘴唇的微凉触感和此刻近在咫尺的茉莉花香,让林梓明一时语塞。他看着潘语嫣焦急的神情,那红晕和眼神里的担忧太过真实,让他那句到了嘴边的“没关系,下次小心点”硬是卡住了。是意外?还是……? “语嫣!小心点啊!” melia的声音像一把小号,瞬间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她已经大步流星地赶了回来,毫不客气地挤开潘语嫣,站到林梓明身前,双手叉腰,眉头紧锁,带着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审视着林梓明的脸,“看看,脸都红了!Lin,你没事吧?都怪这水袖太长太碍事了!影响动作安全!” 她的矛头直指潘语嫣的道具。 潘语嫣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但这次似乎带上了一点窘迫。她抱着自己的水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眼神却飞快地掠过林梓明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真没事。” 林梓明赶紧打圆场,揉了揉其实并不疼的脸颊,试图驱散这无形的硝烟,“继续排练吧,时间不多了。” 他感到一丝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看向落地镜,镜中的自己夹在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耀眼的女生之间,表情带着一丝无奈和茫然,像一个迷失在风暴中心的困兽。 这种“意外”和“摩擦”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如同排练厅里挥之不去的汗水味,成了《三原色》的固定背景音。 在讨论服装方案时,melia会高举手臂,展示自己手机里保存的西班牙设计师作品——大胆的露背、高开叉、火焰般的正红色绸缎。“热情!能量!我们要点燃评委的眼睛!” 她激情洋溢地阐述着,目光灼灼地看向林梓明寻求支持。 而潘语嫣则会默默调出平板电脑,展示她精心收集的东方元素设计图样——靛蓝渐变的长裙,飘逸的云肩,含蓄而优雅。“我觉得颜色和剪裁应该更注重流动感和文化底蕴的传递,梓明,你觉得呢?” 她的声音依旧柔和,但眼神里的坚持同样清晰。林梓明夹在中间,看着屏幕上风格迥异的渲染图,只觉得自己的审美也被劈成了两半。 音乐选择的争论更是激烈。melia强烈要求加入节奏强劲、带有弗拉门戈吉他扫弦和响板元素的片段,她甚至当场即兴扭动身体,踩踏地板,演示那种奔放的律动感。“没有心跳般的节奏,怎么叫舞蹈!” 潘语嫣则坚持认为中间应该有一段舒缓的、以古筝或笛子为主旋律的留白,她轻声哼唱起一段悠扬的旋律,手指在空中划出柔美的线条。“情绪需要呼吸,需要沉淀的空间,梓明你说是吧?” 两双眼睛,一双热情似火,一双沉静如水,却都带着同样固执的期待,牢牢锁在林梓明身上,逼他做出裁决。 每一次,林梓明都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裁判,试图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学体系和表达方式之间寻找一个脆弱的平衡点。 他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能让双方都勉强接受的折中方案,大脑高速运转得比练习任何高难度舞步都要疲惫。 排练厅的空气里,除了汗水和努力的味道,更多了一种无形的、紧绷的张力,像一根被越拉越紧的弦,随时可能崩断。 比赛前夜,这种张力终于达到了顶峰。 巨大的排练厅在深夜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只有角落几盏应急灯散发着惨白微弱的光。镜子在昏暗光线下映照出模糊扭曲的影子,像另一个诡异的空间。高强度联排后的疲惫沉重地压在每个人肩上。 林梓明最后一个离开练习区,拖着像灌了铅的双腿,只想尽快钻进更衣室,换下被汗水浸透的练功服,然后把自己扔回宿舍的床上。 他推开更衣室那扇虚掩的门。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走廊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勉强勾勒出两个熟悉的身影轮廓。 melia和潘语嫣。 她们并排站着,堵在狭窄的过道中央,恰好挡住了林梓明通往自己储物柜的路。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她们脸上的表情,但那股无形的压力,比排练厅里任何一次争执都要强烈十倍,沉甸甸地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林梓明所有的睡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凝固了。只有三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Lin。” melia率先开口,声音不再是平时那种阳光般的响亮,而是压得又低又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像在宣战。她向前逼近一步,身体几乎挡掉了林梓明面前所有的光线,只留下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剪影。 潘语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身,和林梓明形成更直接的面对面。她站得笔直,在昏暗中,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紧紧锁住林梓明,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坚持。 melia没给林梓明喘息的机会,她的声音在寂静中带着金属般的硬度:“明天的决赛,至关重要。我们三个,必须完美。” 她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力量,然后抛出了那个在寂静中如同惊雷般炸响的问题: “现在,选吧,Lin。” melia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接,“主舞的位置,必须是最耀眼、最能带动全场的核心焦点。你是要她——”她猛地侧身,手指明确地指向身旁沉默的潘语嫣,“用她那套慢悠悠的东方情调站在最前面?” 她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让潘语嫣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还是选我?” melia猛地转回头,目光如炬,直刺林梓明眼底深处,那里面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和不容置疑的自信,“用真正的弗拉门戈之魂点燃整个舞台?” 她挺直了脊背,即使在昏暗中,也像一株蓄势待发的、充满原始力量的小树。 更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潘语嫣依旧没有说话,但林梓明能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骤然变得滚烫而锐利,像针尖一样刺人。那是一种无声的逼视,一种比melia的言语更沉重的压力。她在等待,用她全部的沉默和存在感在等待他的答案。 林梓明感觉喉咙发干,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灼热的沙子。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听见。 汗水,不再是运动后的热汗,而是冰冷的、带着恐慌的细密汗珠,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深处,只剩下一点干涩的气流摩擦声。 选?怎么选?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选择melia那燃烧般的能量?那潘语嫣精心打磨的、如流水般柔韧的华彩段落怎么办?那贯穿舞蹈的东方气韵岂不是被生生斩断?选择潘语嫣的沉静和底蕴?melia那瞬间引爆全场的力量又如何替代?《三原色》的灵魂,恰恰在于这红与蓝的极致碰撞,缺一不可!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melia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失望。潘语嫣依旧沉默,但林梓明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温度在一点点冷却,像逐渐熄灭的星辰。 就在那根弦即将彻底绷断的刹那,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林梓明混乱的脑海。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主舞?”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目光扫过眼前两张在昏暗中紧绷的脸,“为什么只能有一个主舞?” melia和潘语嫣同时一愣,眼中的锐利被一丝错愕取代。 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稳定下来,语速飞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三原色》!它的名字是什么?红!蓝!金!它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它是我们三个人的碰撞!是三种力量、三种色彩的对话!” 他向前一步,目光在两人脸上快速扫过,声音拔高:“melia,你的弗拉门戈节奏,是火焰,是心脏的鼓点!没有你,这支舞就没有心跳,没有爆发的力量!语嫣,你的水袖,是流水,是呼吸的韵律!没有你,这支舞就失去了深度,失去了延展的空间!” 他的目光变得灼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而我,我是什么?我是夹在你们中间的那道该死的、要被撕裂的金色!但我也是连接点!是融合剂!没有我,红和蓝就只是两块互不相干的颜色!” 他喘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用力指向排练厅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片舞台:“明天的决赛,没有‘唯一’的主舞!我们三个,就是三个主舞!红、蓝、金,必须同时站在最前面,同时燃烧,同时流淌!melia,你要在最强的节奏点爆发,像火山!语嫣,你在旋律的转折处舒展,像海洋!而我,我会在你们之间,在碰撞点上,把你们连接起来,变成风暴!听懂了吗?”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声音在狭小的更衣室里嗡嗡回荡。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却又爆发出最后凶性的困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melia眼中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嘴唇紧抿着,似乎在激烈地思考。潘语嫣则微微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沉默地看着林梓明,那沉静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波澜,惊讶、审视、还有一丝…被点亮的火花?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不再是死寂的等待,而是酝酿着风暴前奇异的平静。 几秒钟后,melia忽然嗤笑一声,那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她抱起双臂,下巴微抬,恢复了那种略带挑衅的姿态,但眼神深处那咄咄逼人的杀气却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跃跃欲试的兴奋。 “风暴?”她扬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充满野性的弧度,“哼,Lin,这可是你说的!那就让评委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三色风暴’!” 她的话语依旧带着锋芒,却不再是刺向同伴的利刃,更像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宣战书。 潘语嫣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深深地看着林梓明,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肤,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几秒后,她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没有言语,只是那紧抿的唇线似乎柔和了一瞬,抱着水袖的手臂也悄然放松了些许。那是一个无声的、带着沉重分量的应允。 没有欢呼,没有击掌。更衣室里的空气依然紧绷,但之前那种令人绝望的撕裂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心照不宣的休战协定,一种将全部能量导向同一个目标的危险共识。 林梓明后背的冷汗被一阵虚脱般的寒意取代,但心脏深处,却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微弱,却异常滚烫。 决赛之夜的舞台,巨大得如同深渊,又仿佛悬浮在宇宙的中心。当主持人报出《三原色》的名字时,整个剧场瞬间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寂静,沉重得如同实质,压在每个观众的胸口。 骤然! 一束冰冷、锐利如手术刀般的白光,毫无预兆地刺破黑暗,精准地劈开舞台中央。光柱中,林梓明凝固着。他穿着最简单却最耀眼的金色无袖舞衣,布料仿佛由流动的液态阳光织就,勾勒出紧绷而蓄势待发的肌肉线条。 他微微垂首,双臂以一种奇异的角度交叠在胸前,像一尊被封印的、等待唤醒的神只雕塑。那束光将他与周遭的黑暗彻底割裂,将那份孤独的、即将爆发的力量感无限放大。 “咚!” 一声低沉到震撼胸腔的鼓点,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毫无预兆地炸响!瞬间点燃了空气。 林梓明猛地抬头!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他整个人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强弓骤然释放,一个利落到极致的原地大跳,身体在空中绷成一道完美的反弓形,落地的刹那,力量顺着脊柱轰然传递至脚尖,以他为圆心,一圈无形的能量波纹似乎猛地扩散开去! 就在他落地的同一毫秒! “唰!” 舞台左侧,一道极致的、仿佛能灼伤人视网膜的烈焰红光,撕裂了黑暗!melia如同从地狱熔岩中诞生的精灵,骤然现身!她身上那袭红裙,设计得极其大胆——高开叉几乎直抵腰际,露出充满力量感的长腿,后背是深v镂空,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火红绸缎的映衬下如同燃烧的火焰本身。 她以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弗拉门戈起始姿态定格——单脚高抬,脚背绷直如刀锋,手臂高举过头顶,手腕猛地一翻,指节击打出清脆的响板声! “哒!” 这一声,如同进攻的号角!她身体瞬间启动,脚下密集而狂暴的踏击声如同骤雨敲打铁皮屋顶,急促、滚烫、带着原始的野性!每一步都踏在观众的心跳间隙,每一次甩头,深栗色的卷发都像燃烧的波浪般飞舞。 她围绕着舞台中央的金色身影旋转、冲击,红裙翻飞,如同席卷一切的火焰风暴,带着要将一切吞噬焚毁的炽烈欲望。她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禽,死死地烙在林梓明身上。 几乎是同时! 舞台右侧,一片深邃、浩瀚、仿佛蕴藏着无尽力量的靛蓝色,如同寂静的深海之潮,无声无息地漫涌而出,瞬间平衡了那燎原的烈火。潘语嫣出现了。 她身上的长裙是渐变的靛蓝,从深邃的夜空蓝过渡到清澈的琉璃蓝,宽大的水袖如同两片流动的海浪。 她的动作与melia的狂野形成极致反差——缓慢、舒展、充满了内在的张力。一个云手起势,手臂划出圆融的轨迹,身体随之旋转,靛蓝色的水袖如同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她的韵律优雅地展开、飘荡,在空气中划出连绵不绝的蓝色弧光。 她的移动如同流水漫过河床,看似无声无息,却带着沛然莫御的柔韧力量。那两道长长的水袖,时而如蛟龙出海,带着破空之声猛地挥洒而出,扫过舞台空间;时而又如春蚕吐丝,缠绵缱绻地环绕在她和林梓明的周围,形成一道流动的蓝色屏障。 她的眼神沉静如水,专注地落在林梓明身上,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的引力,温柔却无比坚定地牵引着他的动作,将他从火焰的灼烧中拉向一片深邃宁静的港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红与蓝,火焰与深海,狂暴与沉静。两种极致的力量,如同磁场的两极,从舞台的两端同时向中心的金色身影发起冲击、缠绕、撕扯! 而风暴的中心,林梓明!他成了那唯一的连接点,唯一的平衡点,也是唯一的爆发点! 当melia带着火焰般的旋转和雷霆万钧的踏击逼近,红裙几乎要将他吞没时,林梓明的手臂猛地迎上!他的动作刚猛迅捷,每一个格挡、每一次牵引都带着金属般的铿锵质感。 他承接住melia那仿佛能踏碎地板的狂暴力量,巧妙地将其转化为自己旋转的动能,身体在高速旋转中与那团烈火擦身而过,金色的舞衣在红光的映照下仿佛要燃烧起来。 当潘语嫣的水袖如两道柔韧的蓝色巨浪,带着缠绵的引力向他卷来时,林梓明的身体又瞬间变得如游鱼般滑溜柔韧。他不再硬抗,而是顺着水袖缠绕的力道,身体做出不可思议的折转和延伸,如同流水般融入那片蓝色的韵律。他的脚尖点地轻旋,手臂舒展,与水袖的轨迹完美契合,仿佛被深海温柔地托起、推动。 他成了最精准的转换器!将火焰的爆炸性能量转化为自身旋转腾跃的力量;又将深海的柔韧引力,化为支撑自己做出极限延伸的根基。他的动作在两种极致风格间无缝切换,时而如金刚怒目,带着劈开一切的锐气;时而又如菩萨低眉,充满了包容万物的圆融。 舞蹈进入高潮! 音乐骤然变得宏大而复杂,弗拉门戈吉他的狂野扫弦与古筝清越空灵的轮指交织碰撞! melia一个疾速的连续踏击旋风般冲向中心,红裙猎猎作响,如同扑向猎物的火凤凰!潘语嫣则在同一刹那,双臂猛地一振,两道靛蓝色的水袖如同被赋予了灵魂,带着惊人的力量和精准度,如两条出海蛟龙,咆哮着射向舞台中央,目标同样是林梓明! 就在这红蓝即将猛烈撞击的千钧一发之际! 林梓明动了! 他仿佛预知了一切!身体以一个违背物理常识的、如同被无形绳索牵引的诡异角度向后极限倾倒!同时,他的左腿如鞭子般猛地向上高踢,绷直的脚尖精准地勾住了melia旋踢而至的脚踝!而他的右臂则如同灵蛇出洞,闪电般探出,手腕一翻,竟稳稳地、分毫不差地攥住了潘语嫣甩来的、力道最猛的那道水袖的末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舞台上形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充满暴力美学的三角构图:林梓明身体后倾几乎与地面平行,左腿高抬勾住melia的脚踝,右臂高举紧握潘语嫣的水袖。melia被他腿上的力道牵引着,身体旋转的惯性被强行改变,以一个充满张力、如同被火焰凝固的舞姿定格!潘语嫣则被水袖另一端传来的力量稳稳拉住,身体后仰,双臂舒展,如同被深海定格的蓝色女神! 红!蓝!金!三色交织!力量、柔韧、平衡!在这一刻达到了惊心动魄的完美统一!火焰在燃烧,深海在翻涌,而连接一切、掌控一切的金色风暴,在顶点凝固! “轰——!” 台下积蓄已久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发!掌声、尖叫、口哨声如同海啸般平地而起,瞬间淹没了整个剧场!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评委席上,几位资深评委忘记了矜持,身体前倾,眼睛死死盯着舞台,脸上写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 音乐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灯光瞬间全亮。 舞台上,三人定格在最终那个惊世骇俗的三角姿态,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额头、脖颈、手臂流淌下来,在耀眼的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聚光灯忠实地捕捉着他们每一寸紧绷的肌肉线条,每一滴滚落的汗珠,以及眼中那尚未褪去的、燃烧到极致的专注光芒。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那个充满力量与美感的造型,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观众的视网膜上。 死寂。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 随即,更猛烈、更疯狂、几乎要撕裂耳膜的掌声、欢呼和跺脚声,如同狂暴的飓风,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整个空间!声浪撞击着墙壁,震得脚下的地板都在微微颤抖。观众席上,许多人站了起来,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是纯粹的、被震撼后的狂热。 后台,当主持人激动地念出“冠军:《三原色》!编舞及表演:林梓明、melia watson、潘语嫣!”时,巨大的金色奖杯被塞进林梓明汗湿的掌心。 沉甸甸的金属质感,冰冷的棱角,还有上面镌刻的字迹,这一切都带着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镁光灯疯狂闪烁,刺得人眼睛发花,台下是无数的笑脸、挥舞的手臂和持续不断的欢呼声浪。 林梓明感觉自己的手臂被melia用力挽住,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兴奋得几乎在颤抖。 另一边,潘语嫣也靠近了些,肩膀若有若无地挨着他的手臂。胜利的狂喜像温暖的潮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他咧开嘴,想笑,却觉得脸颊的肌肉有些僵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颁奖的喧嚣稍稍平息,主持人示意他们可以退场。三人抱着奖杯,穿过舞台侧幕,走向相对安静的通道。通道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外面鼎沸的人声隔绝了一层。 “Lin!” melia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喘息和毫不掩饰的兴奋,她猛地转过身,挡在林梓明面前。火红的演出服在昏暗光线下依然耀眼,她脸上胜利的笑容灿烂夺目,但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却跳跃着熟悉的、带着一丝狡黠和挑战意味的光芒。 几乎同时,潘语嫣也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正好与melia形成了微妙的夹击之势。她脸上带着温和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靛蓝色的演出服衬得她肌肤胜雪。她没说话,只是那双沉静的眼眸,此刻也亮得惊人,直直地看着林梓明,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以及一种不言而喻的等待。 melia抬起下巴,笑容像一朵恣意绽放的红玫瑰,带着西班牙式的直白和进攻性。她伸出一根手指,带着胜利者的余威,轻轻点向林梓明怀里的奖杯,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表面。 “冠军,感觉如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喘,笑意盎然,随即话锋一转,如同弗拉门戈舞步般利落而充满暗示,“不过,Lin,听好了——”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潘语嫣,最后牢牢锁住林梓明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下次比赛,这个冠军,” 她的手指终于轻轻落在了奖杯上,指尖敲了敲,“你只能选一个搭档哦。” 话音落下的瞬间,潘语嫣的唇角也弯起了一个极其相似的、带着了然和无声坚持的弧度。她没有点头,没有出声附和melia的宣言,但那双凝视着林梓明的眼眸里,却清晰地传递出同一个意思——没有退让,没有妥协,这是一道新的选择题,而且,答案只能二选一。 通道里昏暗的光线似乎变得更加暧昧不清。胜利的香槟泡沫仿佛还在空气中噼啪作响,但一股新的、熟悉的冰火交织感,已经顺着林梓明的脊椎悄然爬升,迅速淹没了夺冠的短暂狂喜。 他低头,看着怀中沉甸甸的金色奖杯,冰冷的金属光泽倒映出他此刻的表情——嘴角还残留着僵硬的、未完全褪去的笑意,眼神却已是一片茫然和无措。 奖杯光滑的表面,清晰地映出身后通道入口处透进来的、舞台方向炫目的灯光碎片,像一场尚未落幕、却已注定更加混乱的狂欢序曲。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国运之石 华盛顿特区的空气,在这个一月的清晨,凝结着一种近乎固态的紧张。宾夕法尼亚大道两旁,星条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鲜艳得刺眼。 厚重的防弹玻璃幕墙之后,国会大厦的白色穹顶在初升的冬日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警戒线如同钢铁铸就的堤坝,将汹涌的期待、好奇,还有那些深藏不露的暗流,牢牢挡在外面。 警戒线内,是另一个世界:西装革履的政要,熠熠生辉的礼服,低沉的交谈声混杂着远处军乐队排练的鼓点,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权力气息。 林梓明,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西服上的胸针十分特别显眼,站在靠近西翼入口的回廊阴影里,melia穿着华丽的礼服轻挽着他的手。周遭衣香鬓影,冠盖云集,他们却像是误入珠宝盒的两块顽石,与这政界浮华格格不入。 梓明微微侧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不远处一个正殷勤侍着托盘的侍者——那人的步伐节奏、肩颈的线条,都透着一股过分刻意的松弛,与周围紧绷的安保氛围形成微妙反差。 “右后方,三点钟方向,”他嘴唇几乎没动,声音低沉地滑进melia耳中,“托盘底下的拇指茧,位置不对。太像长期握枪留下的痕迹。” melia顺着他的视线余光瞥去,那侍者正托着一盘香槟,笑容无可挑剔,手指关节处确实有细微的异常隆起,位置偏高。一个极其细微的破绽,却被梓明瞬间捕捉。 一抹亮色撞入眼帘,凯伊·麦迪逊·特朗普(kai madison trump)脚步轻快地从一群低声交谈的参议员中穿行而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象牙白裤装,金发在脑后束成简洁的马尾,年轻的脸庞上带着总统孙女特有的矜持与活力混合的神采。她目标明确,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林梓明先生,melia小姐!”她伸出手,笑容得体,但那双湛蓝的眼睛深处,却蒙着一层难以完全掩饰的忧虑,“欢迎。祖父特意让我再次向二位表达谢意,感谢你们在柏林那件事上的援手。” 她的目光飞快地掠过,投向回廊外那片被严密守护的草坪,那里,讲台已经搭建完毕,无数镜头正严阵以待。“安保简报你们应该都看过了?今天…感觉有点太安静了,不是吗?我父亲那边收到的几条线报都语焉不详,只提到可能会有‘非传统干扰源’试图破坏典礼流程,具体是什么,毫无头绪。”她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 “简报很详尽,凯伊小姐,”梓明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得如同磐石,“但魔鬼总在细节里。这份‘安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侍者消失的方向。 颜雪不知什么时候来他们身边,穿着职业西装,胸针和林梓明的一样十分显眼,她接口道,目光同样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看似平静的人群:“‘非传统干扰源’……这个措辞很模糊,意味着他们可能绕开了常规的威胁评估模型。我们要留意任何异常。” 凯伊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远处主席台方向传来司仪试音的麦克风嗡鸣。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惯常的从容:“拜托了。祖父的安全…还有今天仪式的完整,不容有失。”她再次投来一个混合着信任与恳求的眼神,随即转身,带着melia匆匆走向家族预留的观礼区。 人群开始在主看台前聚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见证历史的凝重感。军乐队奏响了庄严的序曲,厚重的低音号声浪在冬日冰冷的空气中震荡。 林梓明不动声色地移动到一个既能俯瞰观礼区又靠近建筑紧急出口的有利位置。梓明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无声地扫过每一张面孔、每一个制高点、每一处可能的视觉死角。 颜雪的指尖在西装内侧口袋里的战术平板边缘轻轻摩挲,屏幕上分割成数十个小窗,实时显示着遍布会场内外的监控画面和热成像数据流。 突然,颜雪的指尖在平板边缘猛地顿住。屏幕上,一个位于东侧外围、靠近媒体安检通道的热成像画面,出现了一小片异常的红色区域。那片红色并非来自人体的热辐射,而是更集中、更炽热,并且正以一个不规则的路径快速移动——像是某种被点燃的、投掷中的物体! “梓明!”颜雪低喝一声,声音压过渐起的乐声,“东侧外围!热源异常!移动轨迹指向——”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撕裂了庄严的序曲! 轰! 声音并非震耳欲聋,更像是高压锅泄压的闷响,但效果极其骇人。东侧警戒线外,靠近媒体安检区的地方,瞬间腾起数股浓密刺鼻的彩色烟雾!猩红、墨绿、惨黄……化学染料烟雾如同狰狞的巨蟒,疯狂地扭动扩散,瞬间吞噬了警戒线边缘和几名外围特勤人员的身影! “烟雾弹!化学染料!” 特勤局的加密频道里炸开了锅,声音因震惊而变调,“掩护!掩护撤离路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我的眼睛!”频道里传来痛苦的嘶吼,是外围特勤队员被腐蚀性烟雾波及的惨叫。 这爆炸如同一个信号。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东侧、南侧、甚至靠近国家广场方向的警戒线外,无数蛰伏的身影骤然暴起!石块、燃烧瓶、刺鼻的液体,雨点般砸向特勤组成的防线。愤怒的咆哮、歇斯底里的口号声浪,瞬间压倒了军乐,如同狂暴的海啸拍打堤岸! “抗议人群冲击!重复!多处防线遭受冲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频道里的呼叫充满了焦灼。 人群瞬间陷入巨大的恐慌!原本有序的观礼区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推搡跌倒的闷响交织在一起。 特勤局的特工们如同黑色的礁石,奋力地阻挡着混乱的人流,试图引导重要人物向国会大厦内部紧急撤离。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记录下这突如其来的历史性混乱。 林梓明戴着防毒面具,脸色在浓烟和混乱的光影中显得异常冷峻。他一把抓住一个正试图引导人群的特勤队长的胳膊,声音穿透噪音:“烟雾是掩护!声东击西!他们的真正目标绝不是这里的人!是建筑内部!快查核心安保区!” 那队长一愣,随即脸色剧变,立刻对着耳麦狂吼:“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注意所有核心安保区!包括地下保险库!重复!注意保险库!怀疑声东击西!” 几乎在队长吼叫的同时,颜雪战术平板的一角,一个代表国会大厦地下深层区域的监控窗口,猛地弹出一个刺目的红色警报框!警报无声,却带着致命的寒意! 【警报:B7层,中央保险库(命运之石存放区),核心压力感应阵列触发!非法入侵!】 【警报:B7层,中央保险库(命运之石存放区),备用生物识别锁(虹膜/掌纹)验证失效!非法覆盖!】 【警报:B7层,中央保险库(命运之石存放区),内部动态捕捉传感器离线!】 一连串冰冷的警报信息如同铁锤,狠狠砸在颜雪的神经上!目标果然是它——那块传说中承载着不列颠国运的古老基石,苏格兰的加冕石“斯昆石”(stone of scone)!它此刻正作为重要历史文物,临时存放在国会大厦地下深处最坚固的保险库内! 所谓的“非传统干扰源”,竟是如此精准狠辣的一记组合拳!地面的暴乱是吸引所有注意力的疯狂鼓点,而地下的盗窃,才是真正的致命旋律! “B7!保险库!”颜雪对着梓明厉声喊道,同时手指在战术平板上急速滑动,调出地下通道结构图和实时定位,“入侵者已经进去了!有内鬼!覆盖了生物锁!我们得下去!” 林梓明眼中寒光爆射,没有丝毫犹豫。“走紧急竖井!最快路径!”他猛地指向回廊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标着“维护通道”的厚重金属门。 两人如同两道离弦的箭,在混乱的人群和奋力维持秩序的特勤队员缝隙中高速穿行,直奔那扇生命线般的门。 沉重的金属门被林梓明用特制的电子密钥瞬间刷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垂直通道和冰冷的合金爬梯。下方,深不见底,死寂无声,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爬梯摩擦的刺耳回音在狭窄的空间里碰撞、放大。 下降!再下降!每一秒都像被拉长。B7层的指示灯在幽暗中亮起。厚重的防爆门虚掩着,门内一片狼藉——被暴力破坏的控制面板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两名穿着特勤制服的值守人员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空气里弥漫着臭氧、血腥和金属被灼烧后的焦糊味。 一个穿着同样特勤制服、但动作异常迅捷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半跪在打开的保险柜前。柜中一个深色天鹅绒衬垫上,那枚传说中粗糙古朴、色泽暗沉、带着岁月磨痕的方形砂岩——命运之石,正被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稳稳拿起! 梓明没有丝毫停顿,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门侧阴影中射出!他的动作快得留下残影,目标是那内鬼持石的手腕!标准的关节擒拿技,稳、准、狠! 然而,那内鬼仿佛脑后长眼。在梓明指尖即将触及的刹那,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诡异一拧,如同滑溜的泥鳅,不仅避开了擒拿,反而借着拧身的力量,反手一记肘击,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捣梓明肋下!这绝非特勤局的搏击术,而是融合了某种阴狠诡谲的格斗流派! 梓明反应快到极致,拧腰沉肩,用小臂硬生生格开这凶狠的肘击。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响。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脚快得看不清,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内鬼的身手极其诡异刁钻,力量不大,但角度狠辣,专攻关节和要害,显然受过极其专业的训练,目的就是拖延! “石头!”颜雪低吼一声,趁着两人激斗,身体如猎豹般扑向保险柜。柜内空空如也!天鹅绒衬垫上只留下一个方形的压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内鬼在梓明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间隙,竟还来得及将石头揣进怀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猛地一脚狠踹在保险柜厚重的柜门上! 咣当!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沉重的柜门在暴力下变形,呼啸着朝梓明横扫过去!趁着林梓明侧身闪避的刹那,内鬼毫不犹豫,转身就向保险库另一侧的一个紧急通风管道口冲去!那里,厚重的格栅已经被提前卸下,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那是他预留的退路! “追!”林梓明躲开变形的柜门,没有丝毫停顿,紧跟着扑向管道口。 颜重紧随其后,弯腰钻进那狭窄、布满灰尘和油污的金属管道。前方传来内鬼急促的攀爬声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 管道蜿蜒曲折,通往大厦深处复杂的地下迷宫,最终指向一个废弃的车辆转运枢纽——那里连接着城市庞大的地下管网。 管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当他们狼狈不堪地钻出通风口,落在冰冷、充满机油味和尘埃的地下车库时,只看到一辆引擎疯狂咆哮的黑色雪佛兰suburban越野车,正如同狂暴的犀牛,撞开拦路的塑料隔离桩,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和滚滚白烟,朝着车库深处一个标着“出口”的斜坡猛冲而去! 驾驶座上,正是那个内鬼!他一手紧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得意地扬起,手中紧握的,正是那块在昏暗车库灯光下显得粗糙而沉重的砂岩——命运之石! “该死!”颜雪咒骂一声,拔腿就追!车库空旷,障碍物少,那辆suburban在直线加速上优势太大。眼看它就要冲上斜坡,消失在出口的光亮中。 这时,车库入口的方向,传来一阵更狂暴、更混乱的引擎轰鸣!一辆经过非法改装、涂满狂野喷漆的皮卡,像失控的野兽般冲了进来!车斗里站着几个戴着兜帽、挥舞着棍棒和燃烧瓶的人影,正是地面暴乱中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极端分子! “撞死他!”,驾驶座上那个满脸横肉、剃着光头、脖子上纹着狰狞刺青的头目,怒喝着猛打方向盘,皮卡咆哮着,横冲直撞地朝着那辆即将逃逸的suburban侧面撞去!显然,地面的暴徒头目不甘心失败,想下来捞点“战利品”或制造更大的混乱! 两股混乱的力量即将在车库深处狠狠相撞! 皮卡驾驶室里的暴乱头目,脸上横肉跳动,眼中闪烁着毁灭的疯狂。他显然没认出那辆suburban里是谁,只把它当成了碍眼的“官方车辆”,是发泄愤怒的目标。他猛踩油门,皮卡引擎发出垂死般的嘶吼,不顾一切地撞向suburban的侧面! suburban里的内鬼反应更快。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和极度的不耐,在皮卡车头即将撞上的瞬间,猛打方向盘,同时狠踩油门!沉重的suburban以一个极其惊险的甩尾漂移,车身擦着皮卡的保险杠惊险掠过,只留下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和飞溅的火星! 皮卡因为巨大的惯性,狠狠撞在了suburban原来位置后方的混凝土承重柱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车头瞬间凹陷,引擎盖扭曲翘起,白烟滚滚。 皮卡驾驶室里的暴乱头目被巨大的撞击力震得七荤八素,额头撞在方向盘上,鲜血直流。他晃了晃脑袋,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猛地踹开车门,手里赫然拎着一根沉重的撬棍,跌跌撞撞地跳下车,目光凶狠地扫视着混乱的车库,寻找发泄的目标。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距离他最近、看起来“好对付”的目标——颜雪。 “臭娘们!去死吧!”他口齿不清地咆哮着,沾满鲜血和油污的脸扭曲狰狞,挥舞着撬棍,如同失控的蛮牛,踉跄着朝颜雪猛冲过来!沉重的撬棍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砸下! 时间仿佛被压缩。身后是林梓明追击内鬼的脚步声和引擎远去的声音,眼前是带着死亡气息砸落的撬棍。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奔涌。没有退路,只有狭路相逢! 就在撬棍距离头顶不足半尺的刹那,颜雪的身体动了。 没有多余的闪避,而是精准到毫厘的前冲!左脚如同钢钉般踏入对方双腿之间的空档,身体重心瞬间下沉、侧转,整个人几乎贴着他挥棍的手臂下方滑了进去!右臂闪电般抬起,小臂如同钢鞭,狠狠格砸在他持棍手腕的麻筋上! “呃啊!”头目手腕剧痛酸麻,撬棍脱手飞出,砸在地上发出当啷巨响。 他惊愕的痛呼还未落尽,颜雪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毫不停歇!格挡的手臂顺势下沉变为肘击,坚硬的肘尖如同攻城锤,结结实实地撞在他毫无防护的软肋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异常瘆人。头目眼珠暴凸,剧痛让他瞬间窒息,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但这还没完!借助肘击的反冲力,颜雪身体旋转,左腿如同毒蝎摆尾,带着全身的旋转力量,一记凶狠的低位扫踢,狠狠斩在他的支撑腿膝关节外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嗷——!” 凄厉的惨嚎冲破车库顶棚。头目庞大的身躯彻底失去了平衡,如同被砍倒的巨树,轰然向前栽倒。在他脸朝下砸向冰冷水泥地的前一瞬间,我的右膝早已如同等待已久的铡刀,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向上猛顶! 砰! 膝撞结结实实地顶在他下巴上。惨嚎戛然而止。他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滞空,然后像一袋沉重的垃圾,直挺挺地拍在地上,彻底不动了,只有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快如电光石火,凶悍凌厉,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 颜雪急促地喘息着,看都没再看地上那摊烂泥一眼,立刻转身,朝着suburban消失的出口斜坡方向狂奔。车库深处,那辆黑色suburban的尾灯刚刚消失在斜坡顶部的光亮中。 “梓明!”颜雪边跑边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秒钟后,林梓明高大的身影从斜坡下方冲了上来,他的脚步沉重,脸色铁青得可怕。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一块粗糙的、暗沉色的方形砂岩。 但敦雪的心,在看到那块石头的瞬间,猛地沉了下去,沉入冰冷的深渊。 不对!完全不对! 虽然乍看之下形状颜色极其相似,但这块石头…太“新”了!真正的命运之石,历经千年王朝更迭,无数国王加冕时跪坐其上,表面早已被磨砺出一种无法仿造的、内敛深沉的温润光泽,仿佛吸收了无数岁月的重量和祈祷。 而林梓明手中这块,虽然也刻意做旧,却难掩其粗糙的质感和表面那层生硬的、人为涂抹的哑光涂层!它冰冷、生涩,毫无那种沉淀了千年的、触及灵魂的历史厚重感! “假的!”颜雪脱口而出,声音因失望和愤怒而微微发颤,“他掉包了!这是赝品!” 怪不得那内鬼就这么轻易地把它丢下逃跑,原来这赝品是个诱敌之计。 林梓明的身体猛地僵住。他低头,死死盯着手中的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发出咯咯的轻响。那张总是冷静如冰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巨大的挫败和一丝罕见的茫然。 地下车库阴冷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将他们淹没。 追丢了人,夺回了假货……真正的命运之石,此刻恐怕已经随着那个狡猾的内鬼,消失在城市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之中,如同石沉大海。 颜雪差点崩溃了,如果任务失败,她将会受到军法处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夺命山崖 “不好,我们必须去救melia和kai!”林梓明冲回会场,会场正陷入混乱之中,他远远看到melia和kai慌乱的人群中逃窜,周围的保安在烟雾中自顾不及。 大雨突然降临,林梓明挤过去,拉住两个差点摔倒的她们,奋力冲出惊慌的人群,跑到停在外围的车辆边,上了车,踩下油门向前冲。 雨水,不再是水,而是冰冷的铁鞭,抽打着华盛顿特区。总统就职日的喧嚣被这倾盆暴雨彻底吞没,只剩下一种被浸泡的、沉重的死寂。 车灯在浓密的水帘中艰难地切割出短暂的光路,随即又被黑暗吞噬。车轮碾过积水,发出令人心悸的哗啦声,像巨兽在泥泞中跋涉。 林梓明,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副驾上,melia的身体微微绷紧,每一次轮胎打滑都让她不自觉地吸一口气,kai在后座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他们刚从那个炼狱般的现场逃离,心有余悸。 突然,一辆失控的轿车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翻滚、解体,金属碎片和玻璃如同冰雹般四射,浓烟混合着水汽,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新鲜机油和血腥混合的甜腻气味。 污泥被巨大的冲击力掀起,暴雨都来不及冲刷干净,像肮脏的疮疤一样糊在扭曲的车体残骸和冰冷的路面上。混乱的现场,警笛呜咽着由远及近,红蓝警灯在水雾中晕染开,如同不祥的鬼眼。 林梓明本已加速驶离,不愿卷入这无妄之灾。然而,就在车子驶过那片狼藉边缘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猛地从他胸前炸开! “呃!”他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僵硬。 “梓明?怎么了?” melia立刻察觉他的异样,声音里带着惊惶。 林梓明没法立刻回答。那灼热感太强烈了,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直接摁在心口上。是它!那个镶嵌在古朴银链坠里的宝石——“海洋之星”。 自从在南极救了那头鲸鱼从它身上得到这'海洋之星',它就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 此刻'海洋之星'在林梓明贴身的衣物下剧烈搏动,每一次脉动都滚烫如火,牵引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那片污浊的泥泞——车祸现场最混乱、最肮脏的中心。 就在那里!透过密集的雨线,在翻起的黑褐色污泥和扭曲的金属碎片之间,一道微弱却无比清晰的蓝光,如同深海巨兽的眼睛,在污秽中顽强地、规律地闪烁着。那光芒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与林梓明胸口的灼热呼应、共鸣! “命运之石!”这个名字在林梓明脑海中如惊雷般炸响。它竟然在这里,在污泥里,在混乱的车祸现场!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林梓明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车轮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梓明!你疯了?!停下做什么!” melia失声尖叫,恐惧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哗哗的雨声和远处嘈杂的警笛里。 “命运之石!”林梓明指着那片闪烁蓝光的污泥,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必须拿到它!” 林梓明猛地推开车门,冰冷的暴雨瞬间将他吞没,厚重的雨滴砸在脸上生疼。他像一枚炮弹,一头扎进那片泥泞的地狱。雨水模糊了视线,污泥没过脚踝,冰冷黏腻。 他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扑向那一点微弱的蓝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与胸前“海洋之星”的灼热搏动几乎同频。每一次靠近,那蓝光的脉动似乎都更强烈一分。终于,他扑到近前,不顾一切地伸出手,五指狠狠插入冰冷的污泥之中! 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温润的物体。是它!林梓明猛地将它攥在手心,用力拔出。污泥簌簌落下,露出它的一角——深邃、温润、内里仿佛蕴藏着流动的星河,与他胸口的灼热遥相呼应。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它,渐渐发出那种古老而神秘的光泽。 “梓明!快回来!有人来了!” melia带着哭腔的嘶喊穿透雨幕,尖锐得几乎撕裂空气。 林梓明猛地回头。透过滂沱大雨,一辆没有悬挂牌照的黑色雪佛兰萨博班,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从后方雨幕中浮现。 它没有鸣笛,没有闪烁任何灯光,只是带着一种冰冷的、目的明确的压迫感,骤然加速,庞大的车头破开雨帘,直直朝着林梓明刚刚离开的那片泥泞区域——冲撞而来!引擎的低吼被雨声掩盖,但那杀意却清晰无比。 林梓明本能地飞速奔跑,污泥几乎要将他的鞋子吸掉。他连滚带爬地扑回自己的车边,拉开车门,一头栽进驾驶座,湿透的衣服瞬间浸透了座椅。 林掉明沾满污泥的右手死死攥着那块刚捡回的“命运之石”,左手疯狂地挂挡、踩油门。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咆哮,轮胎在泥水里徒劳地空转了几圈,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才猛地获得抓地力,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窜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后视镜里,那辆黑色雪佛兰没有丝毫停顿,庞大的车身碾过他们刚刚停留的位置,激起更高的泥浪,引擎发出更加狂暴的嘶吼,死死咬了上来。两道车灯如同猛兽的眼睛,穿透雨幕,死死锁定我们这辆在暴风雨中亡命奔逃的小车。 “他们……他们是谁?” melia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住车门上方的扶手,身体随着车子的每一次剧烈转向而晃动。 “不知道!但绝对是为命运之石来的!”林梓明咬着牙回答,汗水混合着雨水从额角流下。他将那枚沾满污泥却依旧温热的“命运之石”塞进裤兜,它贴着大腿,隔着湿透的布料,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稳而有力的脉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被唤醒。胸前的“海洋之星”也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着这份悸动。 狭窄的道路在雨幕中扭曲延伸,车轮卷起的泥水如同肮脏的翅膀。引擎在极限转速下发出痛苦的嘶鸣,每一次换挡都带着金属撞击的脆响。 后视镜里,那两道死亡之光不仅没有拉远,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亮!黑色雪佛兰庞大的车身展现出与其体型不符的灵活和凶悍,像一头锁定猎物的巨鲨,每一次逼近都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快停下,投降吧,否则……” kai大声疾呼。 “这不是战场,他们会杀人灭口的!”林梓明大吼道。 “他们太快了!” melia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她徒劳地回头张望,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她猛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试图调取附近的交通监控或者寻找可能的岔路。“前面!前面有个右转小路,很窄!试试甩掉他们!” 林梓明死死盯着前方,暴雨让能见度降到最低,只能模糊看到melia所说的那个岔路口——一条更加狭窄、似乎通往一片林木茂密丘陵地带的支路。这是唯一的希望! “坐稳!”林梓明低吼一声,猛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做出要强行超车的假动作,引得后面紧咬的雪佛兰也下意识地向左偏了一下。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林梓明右脚猛收油门,同时双手向右打死方向盘,手刹在极限距离被狠狠拉起! “吱嘎——!” 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发出濒死般的尖啸,整辆车在巨大的离心力下剧烈侧滑、甩尾,车尾几乎擦着路边的护栏扫了过去。巨大的惯性将melia和kai狠狠甩向车门,安全带勒得肋骨生疼。 在失控的边缘,车子终于险之又险地拐进了那条狭窄的岔路。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泥石路面,车身剧烈颠簸,仿佛随时会散架。 希望仅仅持续了几秒。那辆黑色雪佛兰展现出了惊人的驾驶技术和车辆性能,它没有撞上护栏,而是在一个同样极限的甩尾后,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庞大的车身如同跗骨之蛆,紧随着挤进了这条更加狭窄、更加危险的山路!它巨大的车头灯再次穿透雨幕,牢牢钉死在车尾,距离甚至比在主路上更近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这条山路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被暴雨笼罩的悬崖!雨点疯狂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视野一片混沌。 山路的泥泞和湿滑让每一次转向都惊心动魄。身后的引擎咆哮如同催命的战鼓,每一次逼近都让melia和kai发出压抑的惊呼。 “他们……他们要把我们逼下去!” melia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梓明咬紧牙关,牙龈几乎要渗出血来。口袋里的“命运之石”隔着湿透的布料传来一波强似一波的脉动,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又仿佛在发出某种警告。胸前的“海洋之星”也灼热得如同烙铁。难道真的无路可逃了吗?难道要葬身在这冰冷的雨夜悬崖? 就在这千钧一发、心神几乎被绝望吞噬的瞬间! “轰——!” 一道银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从右侧一条更陡峭、几乎被灌木淹没的陡峭岔路上狂飙而出!那不是闪电,是一辆车!一辆低矮、流线、如同子弹般迅疾的银色奥迪r8! 它撕裂雨幕,引擎的咆哮短促而高亢,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拦腰撞在了那辆紧咬不放的黑色雪佛兰萨博班的右侧车门上! 撞击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猛烈! “砰!!!” 那一声巨响,超越了雷声,如同两座金属山峰在高速下轰然对撞!刺耳的金属扭曲、撕裂、挤压的声音瞬间盖过了暴雨的喧嚣。银色奥迪如同一个疯狂的银色撞锤,巨大的动能没有丝毫浪费,全部倾泻在黑色雪佛兰的车身中部。 庞大的雪佛兰萨博班,在这毁灭性的侧向撞击下,如同被巨人抡起的玩具,完全失去了控制。它庞大的车身猛地离地,恐怖地侧倾、翻滚!沉重的底盘和车顶在湿滑的路面上疯狂地摩擦、撞击,火星在雨水中四溅,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滚中,它撞断了路边腐朽的护栏,那护栏如同枯枝般毫无抵抗之力地碎裂。失去了最后的屏障,翻滚的黑色巨兽带着刺耳的金属哀鸣和飞溅的泥水碎片,无可挽回地冲出了路面,朝着下方陡峭、黑暗、被暴雨笼罩的山崖坠落! 时间凝固了。林梓明的车在惯性下冲出一段距离才猛地刹停。他死死踩住刹车,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melia捂住嘴,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后视镜。 “啊一一” kai发出尖锐的叫声,带着恐惧更带着兴奋!这野男人车技真好!太刺激了! 暴雨依旧倾盆,冲刷着路面残留的污泥、油污和扭曲的金属碎片。那截被撞断的护栏缺口处,雨水裹挟着泥浆流下悬崖,像一道肮脏的泪痕。悬崖下,一片漆黑死寂,只有雨声哗哗作响,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坠落从未发生。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吞噬一切的黑暗和雨声。 狭窄的山路上,只剩下林梓明瑟瑟发抖的小车,和那辆斜斜停在路中央、车头严重凹陷变形、引擎盖扭曲翘起的银色奥迪r8。它的车灯有一只已经熄灭,另一只还在顽强地穿透雨幕,射出笔直的光柱。雨水顺着它流线型的车身滑落,冲刷着撞击留下的伤痕。 一片死寂中,只有引擎低沉的怠速声和哗哗的雨声。 “滋啦——” 轻微的电机声响起。银色奥迪r 8的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雨水立刻飘了进去。 一张冷冽、精致的女性侧脸出现在车窗后。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有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和脸颊,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穿透雨幕,精准地落在林梓明身上。 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条滑落,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职业性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她的嘴唇很薄,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颜……颜雪?”林梓明失声叫了出来,心脏猛地一缩。那个名字脱口而出,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这鬼女人不愧是自己的师傅,大家竟然心有灵犀! 她的目光在林梓明脸上短暂停留,似乎确认了什么,随即飞快地扫了一眼车后那狰狞的悬崖缺口,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清晰、冷静,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他们不会停手。快跟我走!” 没有解释,没有寒暄,只有斩钉截铁的命令。说完这句话,她甚至没有再看林梓明一眼,那降下的车窗又无声地升起,隔绝了雨幕和那张冷冽的脸。 银色奥迪r8那仅存的一只车灯闪烁了一下,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身猛地后退,轮胎在泥泞中空转了一下,随即灵活地原地调转方向,车头对准我们来时的方向。 “嗡——”引擎再次咆哮,银色车身如一道受伤但依旧迅捷的银箭,毫不犹豫地冲入来时的雨幕,几个呼吸间,尾灯的光芒就被厚重的雨帘彻底吞噬,仿佛从未出现过。 山路上,只剩下林梓明三人,和那令人窒息的雨声,以及悬崖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她是谁?” melia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巨大的困惑,她转过头眼睛依旧睁得很大,“梓明,你认识她?她刚才叫我们快走……” 林梓明僵在驾驶座上,双手依旧死死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头发流进脖子,带来一阵寒意,却无法浇灭胸腔里那混乱燃烧的情绪——恐惧、震惊、茫然,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虚脱。 “她是我的师傅,荒岛上训练了我半年的师傅。”林梓明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银色奥迪消失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混沌的雨幕。 她明明是追踪'命运之石'去了,怎么又会在这里再次救了自己?这女人不愧是世界前十的女特工,世上就好像没有她完成不了的任务! 口袋里的“命运之石”似乎感受到了林梓明剧烈的心绪波动,隔着湿透的衣料,传来一阵比一阵清晰、有力的脉动。那温润的触感,此刻却带着灼人的力量,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他的大腿。 胸前的“海洋之星”也在呼应着这份悸动,微微发烫。两块石头,在这冰冷的雨夜车厢里,仿佛拥有了生命,在无声地交流,在共同警示着未知的巨大风暴。 引擎还在低鸣,车灯孤独地刺破前方无边的雨夜。不能再停留了。颜雪冰冷的警告在耳边回响。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挂挡,松开刹车,轻踩油门。车轮碾过泥泞,车身重新开始移动,沿着这条狭窄、湿滑、充满未知的山路,向着远离悬崖、远离那片吞噬了追兵的黑暗,追随颜雪的方向驶去。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顶,发出单调而持续的噪音。仪表盘幽幽的蓝光映着melia惊魂未定的脸。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kai蜷缩在后座双手环抱着自己,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她几次想开口,嘴唇翕动,最终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自己,目光失焦地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梓明紧盯着前方被车灯勉强劈开的一小段湿滑路面,双手的汗水几乎让方向盘打滑。 每一次颠簸,每一次轮胎碾过坑洼发出的闷响,都让他神经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侧方的黑暗中再次冲出致命的黑影。 后视镜里,除了被他们抛在身后的、越来越远的悬崖缺口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再无他物。然而,那坠落的巨响和金属扭曲的哀鸣,却顽固地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她……” melia终于忍不住,声音又轻又飘,像怕惊扰了什么,“那个开银色车的女人……颜雪?她到底……”她顿住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这从天而降又转瞬消失的救星(或者说,是另一个谜团?)。 “她应该是爷爷聘请的特工,她戴着和我们一样特制的胸针!” kai突然兴奋起来,“她是来保护我们的!” “有人想要抢夺命运之石,而且不惜一切代价。可能是想借此迫新总统下台!”林梓明的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裤兜,隔着湿冷的布料,“命运之石”的脉动清晰可辨,沉稳而有力,仿佛一颗沉睡已久的心脏在胸腔外复苏跳动。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种奇异的温热感,与紧贴着胸口的“海洋之星”的微热形成奇特的共鸣,像两股无形的暖流在体内交织、循环。 这感觉带来一种诡异的……安心?或者说,一种被古老力量所连接、所守护的奇异感觉。但这感觉越是清晰,心头的寒意就越重——它们吸引来的觊觎,也同样致命。 “那我们现在去哪?” melia的声音带着无助。城市的方向在身后,而这条山路,通往未知的山野。 “先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后面肯定还会有追兵!”林梓明的目光扫过仪表盘,油量差点耗尽了。“找个避雨、藏身的地方……”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孤舟。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从狂暴的鞭挞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帷幕。 车灯的光束在湿漉漉的林木间晃动,投下幢幢鬼影。转过一个急弯,隐隐看到了颜雪那一支孤独的车灯。 希望?或许是。但也可能只是另一个未知的陷阱入口。 林梓明减慢了车速,神经依旧紧绷如弦,仔细地观察着那支划破黑夜森林的车灯。口袋里的“命运之石”依旧在沉稳地搏动,温热感透过湿冷的衣物持续传来,像黑暗中一个沉默的同伴。胸口的“海洋之星”与之呼应,微热流转。 夜很静,后面隐隐约约传来车辆的马达声。 追杀,正如颜雪那冰冷的声音所预言的,绝不会停止。这湿冷的夜路,只是风暴前短暂的喘息。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森林绝杀 引擎最后一声无力的咳嗽,彻底熄灭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林梓明猛地踩下刹车,车轮在铺满腐败松针和湿滑苔藓的林间小路上蹭出几道无力的痕迹,最终彻底静止。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三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以及车窗外无边无际的、带着泥土和朽木气息的森林黑暗。 雨已经停了,满天星星闪着冷漠的光芒。华盛顿州边境的原始丛林,在无月的夜晚张开沉默而巨大的口,将疲惫的逃亡者吞没。 “没油了。”林梓明的声音沙哑,打破沉默,带着一种走到绝路的疲惫。他松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长时间紧握而僵硬发白。 副驾上,melia脸色苍白,湿透的礼服已经被车内暖气及体温烘干。 后座,kai紧紧抱着一个不起眼的防水帆布包,布包里装着林梓明刚交给她的'国运之石',她身体微微发抖,那双平日里骄傲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惊恐。 颜雪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站在路边,车灯余光映着她飒爽的身躯,锐利的目光穿透黑夜,扫描着前方幽暗、危机四伏的林地。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专注,仿佛早已算定林梓明会在这里耗尽燃油,这女特工,已经把自己的车推下山崕。 “弃车。”颜雪的命令简洁得如同刀锋切割空气,不容置疑。 她拉开车门,动作轻盈迅捷,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冰冷的、带着浓郁植物气息的夜风立刻灌了进来。林梓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重,跳下车,示意melia和kai跟上。 四人合力,将这辆几乎耗尽他们最后力气的金属躯壳,艰难地推向路边陡峭的斜坡。车轮碾过湿滑的腐殖层,车身在重力下加速,最终翻滚着坠入下方被浓密灌木和巨大蕨类植物遮蔽的深涧,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和枝叶断裂的声响,随即被无边的林海涛声吞没。最后的退路,断绝了。 “跟紧我,踩我的脚印。”颜雪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寂静的林中却异常清晰。她像一头融入阴影的夜豹,没有回头,身体微微前倾,步伐精确而无声地踏在厚软的腐叶层上。 林梓明紧随其后,将melia和kai护在中间。kai死死抱着帆布包,每一步都走得跌跌撞撞,昂贵的鞋子深陷泥泞。 浓重的黑暗包裹着他们,参天巨树的枝桠在头顶交错,遮蔽了本就稀疏的星光,只有脚下腐烂枝叶被踩踏时发出的轻微“噗嗤”声,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无限放大。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只有三十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颜雪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她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一处几不可察的痕迹——一片被踩断的蕨类叶子,断口还很新鲜。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比寒冰更冷。 “来了。”她的声音如同耳语,却带着千钧重量,“十三人,扇形搜索队形,装备精良,有夜视。”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林梓明的心脏。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只有一把颜雪分给他的格洛克手枪,这在职业雇佣兵的自动火力面前,如同玩具。 melia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kai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帆布包里林梓明交给她保管的'命运之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恐惧,能量波动变得紊乱而急促,一股微弱的、混杂着海洋、大地和火焰气息的奇异力场悄然弥漫开一小片区域,又迅速收敛。 “梓明,十点钟方向,那棵最高的西黄松,上去。视野覆盖前方扇形区域。”颜雪语速飞快,指向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树,它的枝桠如同巨伞,在黑暗中巍然耸立。 她同时从战术背心的侧袋里掏出一个小巧但倍率惊人的单筒热成像仪和对讲耳机塞给林梓明。 “ melia、kai,跟我来,躲进那个石缝,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准动,不准出声!”她指向不远处几块巨大风化岩石堆叠形成的狭窄缝隙。 没有时间犹豫。林梓明接过热成像仪戴上耳机,深吸一口带着腐朽气息的空气,将手枪插回腰间,手脚并用地开始攀爬那棵巨大的西黄松。粗糙的树皮摩擦着手掌,冰冷的树脂粘在皮肤上。像猴子窜上树顶! melia拉着几乎要瘫软的kai,踉跄着冲向岩石缝隙,蜷缩进去,屏住呼吸。凯伊怀中的帆布包被紧紧压在胸前,'命运之石'隔着布料散发出不安的悸动。 颜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林梓明视线下方的灌木丛中。她没有去藏匿,而是开始布置。 林梓明在攀爬的间隙,眼角余光瞥见她如同最精密的机械般运作:找到几根韧性极强的枯死铁杉枝干,用坚韧的伞绳巧妙地绑缚、压弯,固定在相邻的树干上,形成巨大的、蓄势待发的“弓臂”。 她快速搜集来大小不一的尖锐碎石,用细密的藤网兜住,悬挂在“弓臂”的触发点上。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精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树干阴影、倒伏朽木的凹陷处布置下尖锐的倒刺木签,覆盖上薄薄的落叶伪装。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却弥漫着冰冷的杀意。这是她为追猎者准备的、属于森林的死亡陷阱。 林梓明终于攀爬到一根粗壮的横枝上,稳住身体,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树干。汗水浸透了内里的衣衫,夜风一吹,刺骨的冰凉。 他举起热成像仪,冰凉的目镜贴上眼眶。视野瞬间切换成诡异的绿色世界。森林的轮廓化为模糊的背景,而在其前方,十几个明亮、刺眼的橙红色人形轮廓正以稳定的速度,呈松散的扇形向这边推进! 他们动作专业,彼此间保持着警戒距离,手中的长枪热源清晰可见。热成像的视野边缘,还能看到下方岩石缝隙里两团蜷缩在一起的、相对微弱的橙色光团—— melia和kai,颜雪用西根枯木塞住石缝,橙色的光团迅时消失。 颜雪……她如同融化在背景里,热成像仪几乎捕捉不到她的显着信号,只有偶尔在移动时,才会在冰冷的绿色背景上留下极其微弱、一闪而过的淡影。 “距离……三百米……方位……”林梓明的声音通过颜雪分发的微型骨传导耳机,低沉而清晰地传递出去。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精神却高度集中,仿佛又回到了在靶场无数次练习的时刻,只是这次,靶子是活生生的人。他拔出格洛克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定神。射程太远,威力不足,他需要更精准的打击,更需要颜雪陷阱的配合。 “收到。待命。”颜雪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橙红色的光点越来越近。两百米。一百五十米。林梓明甚至能通过热成像仪看到为首一人抬起手臂做战术手势的动作轮廓。 压迫感如同实质的重锤,敲打着他的神经。他屏住呼吸,食指虚扣在扳机上,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就在扇形队形的前锋踏入颜雪预设的陷阱触发区域的瞬间!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森林中却如同惊雷般的机括断裂声响起! 被颜雪压弯到极限、蓄满恐怖势能的枯死铁杉枝干猛地挣脱束缚,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如同被无形巨人挥动的巨鞭,狠狠回弹抽打! “呼——砰!!!” 悬挂在触发点上的藤网兜被巨大的动能瞬间撕裂、甩飞!里面包裹的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尖锐碎石,如同被无形的霰弹枪近距离轰出,带着恐怖的初速,呈扇形向前方泼洒而去! “啊——!”“我的眼睛!”“呃啊——!” 惨叫声瞬间打破了森林的死寂!最前方的三名佣兵首当其冲。拳头大的石块狠狠砸碎夜视仪的镜筒,嵌入头骨;尖锐的碎石如同子弹般穿透战术背心,撕裂皮肉;密集的石雨劈头盖脸,瞬间将他们打得血肉模糊,惨叫着翻滚倒地,热成像仪中的橙红色光团剧烈扭曲、黯淡。 杀戮的序幕,由冰冷的岩石无情拉开! 几乎在碎石泼洒的同时,林梓明眼中厉芒一闪! “砰!” 格洛克手枪的枪口在黑暗中喷吐出短暂的火焰。枪声在山林间回荡,并不响亮,却精准致命!一颗子弹穿过混乱的石雨,精准地钻入一名正试图抬起自动步枪、热源信号最亮的佣兵头盔下的缝隙——那是颈部与头盔的连接处! 橙红色的光团猛地一僵,随即软倒在地。 “敌袭!狙击手!在树上!”后方反应过来的佣兵发出嘶吼,自动步枪的枪口焰瞬间在黑暗中疯狂闪烁,子弹如同暴怒的蜂群,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疯狂地泼洒向林梓明藏身的巨大西黄松! “噗噗噗噗!”子弹钻入树干,发出沉闷的爆响,木屑纷飞!粗壮的树干剧烈震动!林梓明死死趴在横枝上,灼热的弹片和木屑从头顶、身侧呼啸而过!死亡的气息擦着皮肤掠过!他强迫自己冷静,在枪林弹雨的间隙,凭借着热成像仪提供的视野,再次扣动扳机! “砰!”又一个橙红色光团在试图翻滚寻找掩体时,腿部中弹,惨叫着扑倒。 “陷阱!小心陷阱!”另一名佣兵惊恐地大叫,试图提醒同伴避开那些倒伏的朽木。然而,晚了。一名急于寻找掩体、背靠着一棵大树的佣兵,脚下一软,屁股被颜雪布置的倒刺木签戮穿! “啊——!”凄厉的惨叫比枪声更刺耳!涂着神经毒素的尖锐木签瞬间穿透衣服深深扎入屁股!剧烈的疼痛和毒素带来的麻痹感让他瞬间失去平衡,栽倒在地,痛苦地翻滚。 混乱!致命的混乱在佣兵的搜索队形中蔓延!碎石陷阱的突然打击,林梓明精准冷枪的点杀,再加上脚下随时可能出现的致命陷阱,让他们瞬间从猎人变成了惊弓之鸟。 就在林梓明承受着下方狂暴火力压制,几乎抬不起头的瞬间,真正的幽灵开始收割。 一个受伤倒地的佣兵正挣扎着想抬起枪口,瞄准树冠。突然,他身侧的浓密蕨类植物无声分开。一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烟雾般飘出。颜雪!她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类视觉的极限,手中没有枪械,只有一把散发着幽暗哑光的战术匕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佣兵只觉喉间一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扼住了他的颈动脉和气管。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黑,所有的挣扎和意识瞬间被冰冷的黑暗吞噬。 颜雪的身影在他瘫软的身体倒下前,已再次融入旁边更深的阴影,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出现。只有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证明着死神刚刚降临。 “三点钟方向!小心!有鬼!”另一名佣兵似乎瞥见了同伴倒下的瞬间,惊恐地调转枪口,对着那片阴影疯狂扫射!子弹打得枝叶乱飞,泥土四溅!却只打中了空气。 “噗!”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响。这名佣兵的后颈突然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点。他身体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林梓明在树冠的另一个角度,抓住下方火力被颜雪吸引的瞬间空档,冷静地补上了一枪。 杀戮在黑暗的森林中无声而高效地进行着。林梓明如同在树冠间跳跃的死神信使,利用巨树间的横枝和藤蔓不断变换位置,每一次短暂的停顿,格洛克的枪口都会喷出致命的火焰,精准地点杀着暴露在热成像视野中的目标。 他的枪法在巨大的压力下被逼迫到了极致,每一颗子弹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颜雪,则是游弋在阴影中的真正梦魇。她熟悉地利用每一处岩石凹陷、每一丛茂密的灌木、每一段倒伏的朽木作为掩体和跳板。她的动作诡异莫测,时而如同壁虎般紧贴树干滑下,时而如同灵猫般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扑出。匕首的寒光只在咽喉要害处一闪即逝,伴随着极其轻微的切割声,随即便是生命气息的迅速消逝。 她甚至利用环境本身作为武器——将一名佣兵巧妙地逼入一片缠绕着锋利倒刺藤蔓的灌木丛,在他被藤蔓缠住手脚、惊恐挣扎时,冰冷的匕首已从后方递出,终结了他的恐惧。 岩石缝隙内,melia死死捂住kai的嘴,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外面连绵不断的惨叫、枪声而剧烈颤抖。 kai蜷缩在她身边,牙齿咯咯作响,怀中的帆布包被抱得死紧'国运之石'在胸前不安地悸动着,能量波动相互交织、碰撞,散发出越来越明显的光晕,穿透帆布,在黑暗中形成一片迷离的光影,如同一个微型的、混乱的星云。她们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生命的逝去,闻到随风飘来的、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最后一名佣兵,那个腿部被林梓明射伤、挣扎着躲在一块岩石后的家伙,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他背靠着冰冷的岩石,听着同伴的惨叫声一个个消失,看着热成像仪屏幕上代表同伴的橙色光点接连熄灭,巨大的恐惧彻底吞噬了他。他徒劳地对着四周的黑暗扫射,子弹打在树木和岩石上,溅起点点火星。 “出来!混蛋!给我出来!”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调。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森林仿佛重新恢复了它亘古的沉默,只有硝烟和血腥的气息在弥漫。 突然,他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猛地缠住!冰冷、坚韧,带着倒刺!是那种可怕的藤蔓!他惊恐地低头,只见几根粗壮的、布满尖刺的藤蔓如同活蛇般,正迅速沿着他的小腿向上缠绕!剧痛传来! “不!滚开!”他疯狂地用手去撕扯,用匕首去砍。藤蔓被割断几根,但更多的缠绕上来,尖刺深深扎入皮肉。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正前方的阴影里。颜雪。她站在那里,身上沾着几片草叶和暗色的污迹,眼神如同万年寒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藤蔓的缠绕中徒劳挣扎。 佣兵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眼中那非人的冰冷。极致的恐惧让他忘记了腿上的剧痛,忘记了藤蔓的缠绕,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他猛地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 就在他手指扣向扳机的刹那! “砰!” 一声枪响从侧上方传来。佣兵持枪的手臂猛地炸开一团血花!自动步枪脱手飞出。他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被藤蔓的拉力带得向前扑倒,正好迎向颜雪。 颜雪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手腕一翻,一道幽暗的寒光精准地掠过佣兵的咽喉。 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藤蔓收紧时发出的“嘎吱”声,以及尸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森林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硝烟和浓重的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沉降。 林梓明喘着粗气,从藏身的树杈后探出头,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背,握着枪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十三个橙红色的光点,全部消失了。 他滑下树干,脚步有些虚浮。颜雪推开石缝那两棵枯木,melia和kai从岩石缝隙里爬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kai更是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全靠melia搀扶。她怀中的帆布包,光芒已经黯淡下去,但那种悸动感却更加深沉。 颜雪正站在最后那名佣兵的尸体旁,用一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星光艰难地穿透厚厚的树冠,吝啬地洒下几缕惨白的光,勾勒出她侧脸冷硬的线条。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会引来其他东西。”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三人,最后落在kai怀中的帆布包上。 “把这布包交给我,只有放在我身上,它才最安全。”颜雪不容置疑地从kai手中夺过'国运之石'。 就在这时—— “嗡……嗡……嗡……” 一种低沉、规律、并且迅速由远及近的震动声,穿透了厚重的林海涛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是旋翼切割空气的轰鸣!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林梓明猛地抬头,透过枝叶的缝隙向声音来源处望去。melia下意识地抓紧了kai的手臂。 “隐蔽!”颜雪厉喝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匕首重新握在手中,目光如鹰隼般刺向天空。 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沉重的风压开始搅动树冠,枝叶疯狂摇摆! 一道刺目的探照灯光柱如同天神投下的审判之矛,骤然撕破浓密的黑暗云层,在下方广袤的林海上粗暴地来回扫视!光柱所过之处,巨大的树影如同妖魔般狂舞。 是直升机!而且是军用级别的大型直升机! 绝望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林梓明。刚经历一场血战,弹药几近耗尽,体力透支,难道最终还是逃不过吗? 探照灯的光柱冷酷地扫过他们藏身的这片区域,在巨树和岩石上留下刺眼的光斑,好几次几乎要照到他们身上!梅莉亚和凯伊死死地低下头,蜷缩身体。 林梓明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手指死死扣住扳机,尽管他知道这毫无意义。 光柱来回扫视了几圈,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开始移向别处。就在林梓明稍微松了口气的瞬间! 那巨大的轰鸣声突然改变了方向!以一种极其精准、迅猛的姿态,朝着他们藏身的这片刚刚结束杀戮的林地,直扑而来!探照灯的光柱也猛地回扫,死死地钉在了他们头顶上方! “完了……” kai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闭上了眼睛。 巨大的黑影如同远古的巨鸟,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狂暴的气流,悬停在林地上空不足百米的高度! 旋翼卷起的飓风将地面的枯枝败叶、甚至一些细小的石块都掀飞起来!树木疯狂地弯折、呻吟!林梓明被狂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只能死死抓住身旁的树干。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总统府 久久没听到枪响,颜雪紧绷的身体本能地放松了一丝。 她锐利的目光穿透狂暴的气流和刺目的探照灯光,死死盯住了那架悬停的黑色直升机—在机舱侧面,靠近舱门的位置,一个清晰的灰色标志在灯光下一闪而过:那是一只俯冲姿态的猛禽,线条凌厉,眼神锐利,正是“游隼”! 她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冰冷。 “是我们的人。”颜雪的声音透过微型耳机,清晰地传入林梓明耳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舱门猛地滑开!强劲的气流灌入机舱。一道穿着深灰色作战服的身影出现在舱门口,手中握着强光信号灯,朝着下方有节奏地闪烁了几下—三短一长,一个特定的信号。 紧接着,两条粗壮的黑色速降绳梯从舱门 甩了出来,如同巨蟒般在狂风中甩动。 “上绳梯!快!”颜雪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冽命令,她第一个冲向离她最近的那条绳梯,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抓住绳索,身体敏捷地向上攀爬。 林梓明如梦初醒,巨大的狂喜和脱力感同时袭来。他立刻拉起还在发懵的melia和几乎虚脱的kai:“快!是救援!抓住绳梯!”他几乎是半推半抱地将两个女孩推向绳梯。 melia咬着牙,抓住冰冷的绳索,开始奋力向上。kai则显得更加艰难,颤抖着抓住绳梯的横杆,脚下虚软,几次踩空。林梓明在她下方,用肩膀顶住她的脚,用力将她往上托举: “用力!kai!往上爬!” 狂暴的旋翼气流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绳梯在狂风中剧烈摇摆,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每一次攀爬都异常艰难。 林梓明最后一个抓住绳梯,冰冷的金属横杆硌得他生疼。他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那片被血腥和硝烟浸染的黑暗林地,那些佣兵扭曲的尸体在探照灯偶尔扫过的余光中若隐若现,如同地狱的绘卷。 他猛地收回目光,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奋力向上攀爬。舱内颜雪伸出手猛地把他拉了上去,他重重摔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大口喘息。 机舱内光线明亮,引擎的轰鸣声被舱壁隔绝了大半。几名穿着同样深灰色作战服、装备精悍的“游隼”队员立刻关闭了舱门。狂暴的气流和噪音瞬间被隔绝在外。 颜雪坐在靠里的一个座位上,正在快速检查自己的装备,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和额角未干的汗迹,显示着刚才那场战斗的消耗。 林梓明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背靠着舱壁,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合着泥污和血渍,黏腻不堪。melia和kai坐在他左右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慢慢变得镇定,脸上漾起一丝殷红。 直升机开始加速爬升,强大的推背感传来。透过狭小的舷窗,下方那片刚刚吞噬了十三条生命的黑暗森林迅速缩小、远去,最终被翻滚的云海彻底吞没。 林梓明闭上眼,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机舱的震动和引擎的轰鸣此刻听来如同安眠曲。 怀中的“海洋之星”隔着衣物传来稳定的微热。颜雪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下次追来的,不会只有这种货色。” 华盛顿特区的天空是一种压抑的铅灰色,低垂的云层仿佛随时会砸落下来,将这座权力之城碾碎。空气中弥漫着暴雨将至的沉闷和水汽,连呼吸都带着黏腻的重量。 一辆加长型、漆黑锃亮的林肯总统轿车,在两辆雪佛兰萨博班特勤车辆的严密护卫下,沉默地行驶在空旷的宾夕法尼亚大道上。 道路两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穿着深色制服、神情肃穆的特勤局特工如同黑色的界桩,将一切无关人等远远隔离。 肃杀的气氛凝结成冰,连平时聒噪的鸽子都消失无踪。 车内,气氛同样凝重得如同铅块。林梓明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体微微绷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外套下腰间的硬物——那把颜雪坚持让他带着的、特勤局临时配发的p229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是此刻唯一能带来一丝虚假安全感的东西。 他的目光透过深色的防弹玻璃,扫视着空旷得近乎诡异的街道两侧,每一扇紧闭的窗户,每一个空旷的街角,都像是潜伏着择人而噬的巨口。 melia紧抿着嘴唇,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略显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的膝盖上放着一个特制的、带有密码锁和生物识别装置的钛合金手提箱,冰冷的金属外壳下,一股能量波动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箱内缓缓流淌。 kai安祥地坐在林梓明身旁,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象牙白色套装,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芳香,她看着林梓明棱角分明的脸庞,忍不住又亲吻了一口。 melia瞄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贴过来在林梓明的脸颊也甜甜地啃了一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颜雪,如同冰雕般坐在melia身侧的独立座椅上。 她换下了那身沾染着山林泥土和硝烟气息的作战服,穿着一套深灰色、线条利落的特勤局女性制式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却冰冷的额头和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睛。 她的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姿态看似放松,但林梓明知道,那具看似纤瘦的身体里,每一块肌肉都如同上紧的发条,随时能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前方的椅背上,但林梓明毫不怀疑,她的感知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早已覆盖了车外数百米的每一个角落。 她身上那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非人的沉静,像一层无形的寒冰,将车内原本就压抑的空气冻结得更加刺骨。 车队平稳地驶过一个十字路口。信号灯闪烁着单调的绿色。一切都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和轮胎碾压路面的沙沙声。过于顺利,反而让人心头发毛。 “太安静了。”林梓明低声说了一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颜雪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视线终于从虚无中聚焦,落在前挡风玻璃外空旷的道路尽头。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更冷的直线。 “轰隆——!!!” 前方大约一百五十米处,一辆看似抛锚、停在路边的大型厢式货车,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沉闷的空气!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和致命的碎片冲天而起,如同地狱之门在人间洞开!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疾驰的车队上! “砰!砰!砰!” 最前方的护卫萨博班首当其冲,直接被狂暴的气浪掀得离地而起,翻滚着砸向路边的隔离带!坚固的车身瞬间扭曲变形!几乎在爆炸发生的同时,道路两侧原本空无一物的建筑楼顶、临街二楼的窗户,骤然喷射出密集的火舌! “敌袭!敌袭!最高警戒!保护kai小姐!”特勤局指挥频道里瞬间被刺耳的咆哮和枪声淹没!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自动步枪的连射声、大口径狙击步枪的沉闷轰鸣、手枪急促的点射声,瞬间交织成一片死亡的金属风暴!无数子弹如同暴怒的蜂群,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撞击在总统轿车厚重的多层复合防弹玻璃和装甲车身上! “叮叮当当!噗噗噗!” 防弹玻璃上瞬间炸开一片片蛛网般的裂纹,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车体装甲被重弹撞击出一个个狰狞的凹坑,火星四溅!整辆车如同置身于狂暴的金属雨之中,剧烈地摇晃、颠簸! “啊——!” kai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甩向车门,又被安全带勒回座椅,花容失色,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melia死死抱住怀中的钛合金箱,身体蜷缩,脸色惨白如纸。林梓明下意识地俯低身体,拔出手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肾上腺素飙升! “坐稳!”驾驶位传来一声冰冷的低喝,是颜雪!不知何时,她已闪电般与特勤司机完成了换位!那双操控精密仪器般的手,此刻死死握住了方向盘,眼神锐利如刀,穿透布满裂纹的前挡风玻璃,死死锁定前方爆炸形成的、依旧在熊熊燃烧的火墙和四处散落的货车残骸——那是唯一可能冲出去的缺口!她的脚将油门猛地踩到底! 总统座驾那台强大的引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沉重的车身如同被激怒的黑色巨兽,骤然加速,顶着泼洒而来的弹雨,义无反顾地朝着那片燃烧的死亡缺口冲去!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更加密集的爆响! “轰——!” 车身狠狠撞开挡在路上的一块扭曲变形的货车车厢残骸!金属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燃烧的火焰瞬间舔舐上车头,又被高速带起的狂风吹开!车身剧烈一震,冲出了火墙! “嗡——嗡——!” 发动机的咆哮声从侧后方急速逼近!两辆经过重度改装、涂着哑光黑的摩托车如同鬼魅般从硝烟弥漫的巷口窜出!后座上的枪手戴着骷髅面罩,手中端着加装了弹鼓的微型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哒——!”密集的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射在总统轿车的侧后方防弹玻璃和轮胎上!防弹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纹疯狂蔓延!后轮位置传来一声异响! “天窗!”颜雪的命令短促如刀锋! 林梓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他猛地解开安全带,身体如同猎豹般弹起,一把推开沉重的电动天窗盖板! “呼——!”混杂着硝烟、血腥和火焰灼热气息的狂风瞬间灌入车内! 林梓明半个身体探出车外,狂风几乎将他掀翻!他死死抓住天窗边缘,另一只手举起p229手枪,手臂在剧烈的颠簸和狂风中努力稳定!视线被风沙和硝烟模糊,只能凭着感觉和下方摩托引擎的轰鸣声锁定目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砰!砰!砰!” 他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和本能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 “噗!”第一辆摩托车后座的枪手身体猛地一歪,冲锋枪的火舌戛然而止,摩托车失去控制,打着旋儿狠狠撞向路边的消防栓,爆起冲天水柱! 另一辆摩托车上的枪手见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更加疯狂地扫射!子弹打在林梓明身侧的车顶上,火花四溅!一块灼热的跳弹碎片擦过他的手臂,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砰!”林梓明强忍剧痛,屏住呼吸,在车身一次剧烈的颠簸中,再次扣动扳机! 子弹精准地钻入第二名枪手的头盔面罩下方!摩托车瞬间失控,连人带车翻滚着摔了出去,在路面上擦出一长串刺眼的火花! 解决了追兵,林梓明迅速缩回车内,大口喘息,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染红了西装袖口。他刚想关上沉重的天窗盖板——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带着撕裂灵魂般穿透力的锐响!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流光,以超越声音的速度,从右前方一栋哥特式教堂高耸的尖塔方向射来!目标直指kai所坐的位置! “小心!”林梓明发出一声嘶吼! “啪嚓——噗!” 总统轿车侧面那号称能抵御步枪弹的多层复合防弹玻璃,如同脆弱的糖化玻璃般,被那道流光轻易洞穿!三层玻璃只让它的速度产生了一丝微不足道的迟滞!一个尖锐的、带着螺旋稳定尾翼的狙击弹头,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穿透内层玻璃的碎片,带着灼热的气流,直射向kai的眉心!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kai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死亡的阴影冰冷地笼罩了她所有的感官。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颗旋转的、闪烁着黄铜光泽的弹头尖端,在她眼前急速放大!那冰冷的金属光泽,映照出她瞬间冻结的惊恐脸庞! “趴下!”林梓明本能地把kai拉进自己怀里。 “叮——!!!” 一声清脆到极致、又蕴含着恐怖能量的金属撞击声在狭小的车厢内炸响!那颗足以洞穿装甲的狙击弹头,擦着kai飞扬的金发击穿后镜呼啸而出。 车厢内只剩下刺鼻的硝烟味、血腥味、焦香的毛发味,以及众人粗重到极限的喘息。 kai的胸部紧紧压着林梓明的大腿根,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melia抱着钛合金箱的手也在发抖,箱体依旧温热,刚才那恐怖的爆发仿佛耗尽了它暂时的力量。 颜雪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澜,随即被更深的冰冷取代。 她猛地一打方向盘,沉重的林肯轿车以一个近乎漂移的甩尾,狠狠撞开前方最后一点燃烧的障碍物,冲出了这条死亡走廊! 前方,白宫那标志性的白色穹顶,在硝烟弥漫的背景中,终于清晰可见!两辆伤痕累累但依旧顽强的特勤护卫车,也终于摆脱了纠缠,嘶吼着追了上来,死死拱卫在总统轿车两侧。 白宫西翼入口,厚重的防爆大门早已洞开。数十名全副武装、如临大敌的特勤局精锐特工组成数道人墙,长枪短炮对准着轿车驶来的方向。 当伤痕累累、布满弹孔和焦黑痕迹、如同从地狱归来的黑色林肯轿车,在两辆同样狼狈的萨博班护卫下,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警戒线内时,所有特工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车门打开。林梓明第一个踉跄着下车,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脸色苍白。他立刻转身,搀扶着几乎虚脱的kai和抱着沉重合金箱的melia下车。kai的双腿发软,林梓明只能背着她往前走。 最后下车的,是颜雪。她身上的深灰色西装肩部位置被一块锋利的爆炸碎片划开了一道口子,暗红色的血迹正缓缓洇开。 几缕散落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让她冰冷的轮廓显得有了一丝烟火气,但那双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如同淬火的寒冰。 她无视了肩上的伤口,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迅速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和人员,确认安全后,才微微侧身,示意林梓明他们跟上。 “这边!快!”一名佩戴着高级特勤徽章、神色冷峻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声音急促,“总统阁下在地堡等候!医疗组准备!” 一行人被严密护卫着,穿过气氛紧张到极点的走廊,通过层层厚重的防爆门和身份验证,最终进入白宫深处、位于地下数十米、固若金汤的总统紧急指挥中心。 这里灯火通明,巨大的电子屏幕上跳动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精密电子设备特有的味道。气氛肃穆而紧张。 现任美国总统——一位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的老人——正站在指挥台前,眉头紧锁。当他看到在林样明搀扶下走进来的凯伊时,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大步迎了上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kai,我的宝贝!”总统紧紧拥抱住惊魂未定的孙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上下打量着kai,确认她没有明显外伤。 “爷爷……” kai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抱住总统,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刚才那枚几乎夺走她生命的弹头带来的恐惧依旧萦绕不去。 总统安抚地拍着kai的后背,目光随即转向林梓明、颜雪,最后定格在melia怀中那个钛合金手提箱。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充满了感激、后怕,以及一种深沉的忧虑。 “总统阁下,” melia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钛合金箱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一张特制的、带有能量缓冲装置的金属台上。她输入复杂的密码,通过指纹和虹膜验证,最后轻轻按下一个按钮。 “嗤——”一声轻响,箱盖缓缓向上滑开。 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瞬间倾泻而出,照亮了周围几张肃穆的脸庞。 箱内,铺着深蓝色的防震绒布。厚重如亘古大地的“国运之石”,在力场的中心,一个纯粹光芒构成的、极其复杂的、仿佛蕴含宇宙至理的古老星图虚影,正缓缓旋转、明灭! 星图的光辉映照着总统眼中深深的震撼,也映照着kai脸上残留的泪痕和林梓明手臂上凝固的血迹。 总统凝视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国之瑰宝,凝视着那由它们力量共鸣而生的古老星图虚影,久久不语。 指挥中心内一片寂静,只有电子设备低沉的嗡鸣。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几位伤痕累累却完成了不可能任务的年轻人,最终,落在了颜雪身上。 他绕过金属台,走到颜雪面前。这位掌控着世界上最强大国家权力的老人,此刻眼神里没有居高临下,只有深深的敬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伸出手,从旁边侍立的高级助手托着的天鹅绒锦盘中,拿起一枚造型古朴、以铂金为底、镶嵌着钻石和蓝宝石的沉重勋章——自由勋章。 “颜雪特工,”总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地堡中回荡,“你完成了国家赋予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不仅带回了‘命运之石’,更保护了kai的生命。”他的目光落在颜雪肩部西装破损处洇开的暗红色血迹上。“国家,欠你一条命。” 说罢,他将那枚象征着最高荣誉的勋章,郑重地、甚至带着一丝沉甸甸的分量,亲手别在了颜雪破损的西装肩头,紧挨着那片暗红的血迹。铂金和宝石的光芒,与干涸的血迹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颜雪身上。林梓明心中涌起一股敬意。melia眼中带着钦佩。kai更是充满了感激。 总统的举动,无疑是将最高的国家荣誉和个人的深切感激,都赋予了这个沉默寡言、如同利刃般的女特工。 颜雪没有激动,没有谦逊,甚至没有去看肩头那枚价值连城、代表着无上荣光的勋章。她的表情依旧冰冷如初,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生死搏杀和此刻获得的至高荣誉,都与她无关。 她微微侧过头,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那只曾无数次扣动扳机、挥舞匕首、在死亡线上精准操作的手——用指关节,极其随意地、甚至是有些粗鲁地,擦去了脸颊边一道不知何时溅上的、已经半干涸的暗红色血渍。 然后,她解下勋章,目光越过了眼前头发花白的总统,越过了周围肃立的特勤人员,停留在林梓明的脸上。 颜雪慢慢走过去把勋章别在林梓明胸前,有点激动地说:“尊敬的总统,国运之石是林梓明先生找到的,kai和melia都是他承力保护的,我只是配合他而已,这枚勋章只有他才配得上,只有他才能受之无愧!” 总统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kai 则继续摇着总统的手,撒娇地说道:“爷爷,他就是林梓明,就是那个以个人名义给您的竞选捐了两百万的人哦!您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还和他聊过天呢,您还对他说您得了个什么好莱坞大奖呢!” 总统听后,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他走过来,热情地拥抱着林梓明,笑着打趣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会中国功夫的演员啊!怎么样,你们的电影拍得如何了?可别忘了给我送两张首映票哦!” 林梓明完全没有想到总统会如此亲切地和他拥抱,他感到受宠若惊,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名特勤队员警觉地靠了过来,出于保护总统的职责,他礼貌地将林梓明拉开了一些距离。 尽管如此,林梓明的心情依然无比激动,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对总统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您,总统先生,谢谢您还记得我!” “爷爷,您不知道呢!上次在您的演讲现场,要不是林梓明出手相救,我和 melia 可就危险啦!他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而且这次他又救了我们一次,不仅如此,他还帮您找到了‘国运之石’,这可真是太厉害了!”kai 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对林梓明的钦佩之情。 “哦?还有这样的事?”总统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 kai,“这个林梓明确实不简单啊,不仅有勇有谋,而且还如此热心助人。” “是啊,爷爷!他的功夫可厉害了,我都想跟他学两招呢!”kai 继续撒娇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哈哈,你这小鬼头,就知道贪玩。”总统先生笑着摸了摸 kai 的头,“不过,这么厉害的帅哥,确实可以给我们特勤队上上课,教他们几招看家招式,这样以后遇到危险也能更好地应对了。” 总统先生的话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大家都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这时林梓明胸口的'海洋之星'动了一下,只见一个女秘书凑近总统耳边说了几句,总统的面色马上变得凝重,办公室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女秘书转过身笑着说:“今天的会见结束,林先生,颜雪小姐,melia小姐,特勤组的车在外面候着了,谢谢你们帮了总统一个大忙。” melia牵着林梓明的手像情侣一样走出去,kai看着他们甜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微笑,一个大胆的阴谋在心里酝酿。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溺爱 (1) 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如同粗暴的拳头,持续不断地捶打着林梓明的耳膜和太阳穴。厚重的眼罩隔绝了所有光线,只留下一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失重感。身下皮革座椅冰凉,每一次机身微小的颠簸,都让他胃里一阵翻搅。 黑暗放大了不安。谁?为什么?melia……她怎么样了?无数糟糕的念头在封闭的视野里疯狂滋长。这好像不是在拍戏,难道又改剧本了?这个任性的导演太令人无语了! 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抓狂的轰鸣终于开始减弱、平息。 引擎熄灭后,周遭陷入一片突兀的寂静,只有山风掠过林梢的呜咽。 他被人从座位上拽起,几乎是半推半搡地下了舷梯,脚下的触感是坚硬冰凉的石板。空气带着清冽的寒意和浓郁的草木气息,似乎身处极高的地方。 粗糙的手指解开他脑后的结。眼罩被猛地扯下。 骤然涌入的光线刺得他猛地闭上眼,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溢出。他喘息着,用力眨眼适应光线。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 有一片近乎奢侈的寂静,被无垠的深蓝大海温柔地环抱着。脚下是细软如粉的白沙滩,在夕阳最后的余烬里闪烁着微光。 视线尽头,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如同巨大的白色贝壳,慵懒地伏卧在墨绿色的棕榈林环抱之中。 海风拂过,带来远处海浪低沉的叹息和林叶摩挲的沙沙声。空气里弥漫着某种昂贵雪茄的淡香和热带花朵甜腻到几乎令人窒息的芬芳。 庄园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一点喧嚣。林梓明站在玄关,脚下是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倒映着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碎钻般的光芒刺得他微微眯起眼。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息—昂贵雪松木的冷冽,新鲜白玫瑰的甜腻,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被刻意保养过的空旷感。 两名穿着深色制服、身姿笔挺得像白杨树的安保人员分列左右,沉默地向他点头致意,眼神锐利如鹰隼,审视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林梓明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指尖蜷了蜷。这里的一切,包括空气本身,都带着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重量。他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总统庄园”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无形压力,还是第一次如此具象地沉甸甸压上心头。 “林先生,这边请。”一个穿着剪裁极佳管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声音平稳得像一条直线。 他被引领着穿过空旷得能听见脚步回声的宏伟客厅,经过悬挂着巨幅、色调沉郁油画的走廊,脚下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最终,管家在一扇对开的、雕刻着繁复藤蔓图案的木门前停下,轻轻推开。 “kai小姐在里面等您。”管家微微躬身,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阳光房,是一个被玻璃穹顶笼罩的室内花园。冬季的阳光透过玻璃,变得温暖而明亮,均匀地洒在茂盛的龟背竹、垂挂的绿萝和怒放的各色热带兰花上。空气湿润温暖,带着泥土和植物的蓬勃气息,与外面那种冷硬的奢华截然不同。 kai就坐在花园中央一张藤编的吊椅上,背对着门口。她穿着一条极其简单的白色亚麻吊带短裙,光裸的小腿悠闲地晃荡着,脚趾甲涂着鲜艳的樱桃红。 夕阳熔金般的光线勾勒着她流畅的肩颈线条,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饱满红润的唇。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一只慵懒又狡黠的猫,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误入陷阱的猎物。 听到脚步声,她合上书,转过头来。那张脸在明亮的光线下毫无保留地呈现——混合着少女纯真与某种不容置疑野心的眼睛,饱满的红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花园,林梓明。”她的声音像丝绒般滑过空气,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狩猎般的笑意。 她一步步走近,身上那股清冽的、带着点柑橘调的气息,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kai 他喉头发紧,声音干涩得几乎无法成句,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却抵住了冰凉的门框,退无可退,“是你?” kai在他面前站定,仰起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惊愕与混乱。她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丝顽劣的得意。 “是我呀,”她歪了歪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不然你以为是谁?我的好闺蜜,melia?”她轻轻嗤笑一声,抬手,纤细白皙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拂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动作轻佻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林梓明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那晚黑暗中肌肤相贴的触感,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卷。是她!这个认知带着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狠狠撞击着他的理智。 “surprise!”她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甜得发腻,在寂静的海滩上异常清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梓明僵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随即疯狂擂动。血液似乎瞬间涌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冰冷的麻痹感从指尖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发紧,干涩得几乎无法发声:“kai?你怎么会在这里?melia她…我们正在拍戏呢,女主角换成你了?”林梓明环顾四周,并未见到熟悉的身影。 “我亲爱的melia,临时接到一个“紧急的时尚杂志封面拍摄邀约,飞去米兰了。要过三、四天才能回来呢。你是我派人请过来的,我们现在不是演戏。”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显然是精心策划的结果。 林梓明微微蹙眉,感觉有些不对劲,但kai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氛和独特女性气息的味道瞬间将他包围。 kai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下颌线,动作大胆而充满占有欲。清冽又带点奶味的体香,与海风中的花香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差点把他熏醉,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像深不见底的旋涡,牢牢锁住他。 林梓明感到一阵眩晕,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远处沉入海平线的落日最后一点残红,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这不合适,kai。我得回去….” “回去?”kai轻笑出声,那笑声像羽毛搔刮着耳膜。她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扳过他的下颌,迫使他不得不再次面对她。她的眼神褪去了方才的慵懒,只剩下一种近乎直白的、滚烫的渴望。 “亲爱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柔和不容抗拒,“自从上次我偷偷溜进你房间,跟你睡了半夜…我就发现,我自己彻底迷恋上你了。那晚的滋味,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 温热的呼吸拂过林梓明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细小的钩子,“你的温度,你的气息,你在我耳边压抑的低喘.??像毒药一样渗进了我的骨髓。”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如同裹了蜜糖的丝绒,每一个字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咒语,“那晚的感觉,像一场醒不来的梦,你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喘息.…” 她吐气如兰,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着他最敏感的神经,“我就发现,我忘不掉你了。忘不掉你身体的温度,忘不掉你…..” 她的视线大胆地滑过他的嘴唇,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声音愈发甜腻醉人:“?忘不掉你嘴唇的味道。”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不再给他任何思考或抗拒的机会。滚烫的、带着不容置疑占有欲的红唇,带着一股摧毁理智的决绝,猛地压了上来,精准地封堵了他所有未出口的惊怒和质问。 “唔.…”林梓明脑中嗡的一声,瞳孔微缩,呼吸一窒。那个模糊而旖旎的夜晚瞬间清晰起来! 那样一个真实得可怕的“春梦”。梦里“melia”的热情与主动…..原来是她!梦中那个热情似火、大胆索取的 “melia”?.竟然是 kai! “上次...我还以为是在梦中与melia..”林梓明下意识地喃喃道,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 “嘘——” 后面的话,被彻底封缄。 那晚被黑暗模糊了的记忆碎片,此刻被这个无比真实的吻疯狂地激活、放大。 一样的柔软,一样的霸道,一样的气息!所有的怀疑、被欺骗的耻辱感,在这个瞬间被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洪流冲垮,感受那个夜晚极致感官体验的复刻与召唤。 几个月来强行压抑在心底、连自己都未曾真正意识到的渴望,被这个吻彻底点燃、引爆。林梓明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理智的堤坝土崩瓦解。一声压抑已久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逸出,不是抗拒,而是如同困兽被释放般的渴望。 他猛地收紧手臂,不再是惊退,而是凶狠地将眼前这具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身体狠狠揉进自己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 他反客为主,更深、更重地回吻过去,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掠夺意味,仿佛要在这窒息般的纠缠中,将那个迷梦般的夜晚彻底烙印进现实。 阳光房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龟背竹巨大的叶片在夕阳下投下晃动的影子,将他们纠缠的身影切割、笼罩。这个被精心打造的、与世隔绝的伊甸园,瞬间被点燃了第一把火。 时光在玻璃育顶下失去了刻度。 kai滚烫的红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再次精准地覆压上来,实施一场蓄谋已久的城略地。她的手臂如同柔韧的藤蔓,瞬间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紧紧箍向自己。 林梓明浑身僵硬,大脑一片轰鸣,所有的理智和顾忌在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海风咸味和某种清冽花香的亲吻中,被炸得粉碎。 kai的吻技生涩得近乎霸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侵略意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起初的反抗和推拒,在kai强势的邀请下迅速土崩瓦解。某种沉睡的、被刻意压抑的东西,轰然苏醒。 林梓明的手,就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制,缓缓地从他的身侧抬起。这只手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失去了与他大脑的连接,完全按照一种未知的指令在行动。 迟疑仅仅持续了一瞬间,随后,林梓明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向前伸去,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地抱住。 思绪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愈发强烈且混乱不堪,仿佛要将人吞噬。这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横冲直撞,无法遏制。 咸湿的海风呼啸而至,吹起了他们的衣角和发丝,却无法吹散那陡然升腾起来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灼热。 “唔.…”一声模糊的呜咽从纠缠的唇齿间逸出,形成狂热的共情。 不知过了多久,kai才稍稍退开一丝缝隙,饱满的唇瓣因激烈的亲吻而更加红艳欲滴,微微肿起。她的气息同样不稳,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 唇分,kai微微喘息,眼神迷离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她捧起林梓明的脸,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气息交融。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甜腻的脆弱,仿佛是最高明的诱捕陷阱,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pu A感:“亲爱的,我知道…我们之间,隔着melia,隔着爷爷的规矩,隔着整个世界的规则和目光,”她的指尖滑过他的喉结,带着致命的挑逗。“而我…?是困在这金色牢笼里的鸟……就像飞鸟和深海,短暂交汇已是奢望,注定不能长久。” 这赤裸裸的、混合着禁忌身份、极致诱惑和“宿命感”的告白,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梓明理智的闸门。 在kai精心编织的、与世隔绝的奢华陷阱里,在特勤人员默契地退守到庄园外围的绝对私密中,两个被青春荷尔蒙和禁忌之火点燃的灵魂,彻底坠入了欲海深渊。 “可是……” “嘘—”一声轻柔的制止。后面的话语被彻底堵了回去。不是手指,而是两片滚烫、柔软、带着惊人决心和馥郁芬芳的红唇。她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像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瞬间瓦解了他所有的抵抗和思考能力。 世界急速坍缩,只剩下唇齿间攻城掠地的纠缠,背后书架的冰冷坚硬,以及身前这具身体传递来的惊人热度。她的手臂紧紧缠上他的脖子,将他更深地拉入这个由她一手制造的旋涡中心。 时间被这个吻拉扯得模糊不清。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kai才微微退开一丝缝隙,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像暗夜里狩猎的猫科动物,里面翻涌着赤裸裸的渴望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甜蜜。 她的指尖带着燎原的火,轻轻划过他滚烫的耳廓,滑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最后停留在他剧烈搏动的颈侧动脉上。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和诱惑,直直地望进他眼底翻腾的混乱与欲望深处。 “所以,”她的声音低哑下去,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催眠力量,“别想明天,别想以后,别想那些烦人的规则,就这一次,让我们…水乳交融,一次爱个够吧。在这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三天三夜。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把所有的记忆都填满,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永恒的记忆,好不好!” kai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背脊上。她的声音很甜,甜得发腻,像最浓稠的蜜糖。 所有困、惑、犹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焚烧殆尽。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蓄谋已久的热情,瞬间点燃了林梓明体内压抑的火种。 这近乎魔咒的邀请,混合着她尊贵的身份带来的禁忌感和那晚“梦境”的印证,带着甜蜜的剧毒。林梓明所有的防线,在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和那近乎献祭般的诱惑面前,轰然倒塌。 两个年轻的灵魂被熊熊燃烧的欲望彻底吞噬。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消失了。他猛地低下头,再次攫住她的唇,用更凶猛的力道回应了她。那是一个无声的、彻底的投降宣言。 “好。”一个沙哑破碎的单音,消失在唇齿交缠的深处。 kai微微前倾,靠近林梓明因震惊而僵硬的脸,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恶魔般的低语:“我,买了你三天,梓明。” 她顿了顿,目光像淬火的刀锋,紧紧锁住对方,“整整七十二个小时。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们……有的是时间。” 林梓明蛰伏已久、终于破笼而出的强悍侵略性爆发了。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kai的蛮腰。那力道极大,指骨坚硬如铁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kai吃痛,眼里闪烁兴奋的光芒,本能地挣扎,试图甩脱那几乎要捏碎她骨头的钳制。 “省点力气,宝贝。”林梓明的声音在空旷的门厅里带着轻微的回响,低沉而性感,像贴着耳廓刮过的砂纸。 他猛地发力,将还在挣扎的kai紧地拽向自己,两人的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撞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物,林梓明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里传来的、同样剧烈的心跳,以及那具身体里蕴含的、几乎沸腾的灼热力量。 “你挣不脱的。这七十二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kai汗湿的颈侧,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都是我的。” 那低沉的、宣告所有权般的话语,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林kai的心尖上。她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在幽暗光线下深不见底、燃烧着某种近乎疯狂执念的眼眸。 时间,失去了它固有的刻度,变成了一种黏稠的、原始的流体,只被最纯粹的身体感知和汹涌的情绪所标记。 激烈的对抗,像一场骤然爆发的山火,在空旷庄园的各个角落留下狼藉的痕迹。 昂贵的地毯被扯离原位,边缘卷起; 沙发上的靠垫散落一地,一个甚至被撕开了口子,露出里面洁白的羽绒; 一只水晶烟灰缸摔碎在壁炉边的大理石地面上,碎片折射着诱人的灯光。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喘息和一种剑拔弩张的、随时可能再次点燃的火药味。 然而,再坚硬的冰层,也抵不过火山深处奔涌的岩浆。 不知是哪一刻,是哪一声粗重的喘息,还是哪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失控的吻,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紧绷到极限的弦,铮然断裂。 对抗的火焰,骤然转变了性质,燃烧成另一种更猛烈、更吞噬一切的燎原之火。 庄园深处那间恒温泳池房,成了第一个祭坛。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起伏的山峦轮廓。池水在嵌入式的灯带映照下,荡漾着幽蓝的光。 他们像两尾搏斗的鱼,从岸上撕扯着翻滚入水中,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上来,却无法浇灭皮肤的滚烫。水花剧烈地拍打着池壁,发出空洞而巨大的回响。 水珠从林梓明湿透的黑发上滚落,滑过他紧闭的双眼、颤抖的嘴唇、绷紧的下颌线,最后汇入锁骨深深的凹陷里。 kai的吻带着掠夺的气息,紧随其后,舔舐掉那些水痕,牙齿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新的、湿漉漉的印记。 水下的世界仿佛是另一个维度,水的浮力让他们的身体变得轻盈,而彼此的肢体却又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这种感觉既令人窒息,又像在冲浪一般刺激,让人欲罢不能。 在泳池中,他们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每一次的游动、每一次的拥抱都充满了力量和欲望。然而,这样的疯狂最终还是耗尽了两人的体力。 当他们疲惫不堪地爬上泳池边时,就像两只搁浅的野兽,身体湿漉漉的,沉重得几乎无法站立。他们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没有言语,只有沉默中交换的眼神,像烧红的炭火。 林梓明捡起地上被胡乱丢弃的浴袍,随意地裹在kai颤抖的身体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kai没有反抗,只是将滚烫的脸埋进林梓明同样湿漉漉的颈窝,呼吸着对方身上混合着池水咸湿和独特体息的味道。 主卧那张尺寸惊人的复古雕花大床,成了第二个祭坛。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空气里只剩下彼此粗重得不像话的呼吸,汗水蒸腾的气息,还有床垫弹簧在剧烈动作下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灵魂与灵魂紧密地契合,持续迸发出深邃的思想光芒,每一次辩论都似蕴含着微弱的电流,在神经末梢悄然炸裂,于天空中闪耀出绚丽的烟花。青春最为炽热的思想毫无保留地倾吐,每一次思想的交流都宛如灵魂在共鸣。 青春的激情尽情地燃烧,每一次交织的思想碰撞都恰似灵魂在撞击,每一次在云端的真理争辩都伴随着电闪雷鸣般的震撼,弥漫着燃烧后独特的、浓烈得令人窒息的感悟。 kai 那如火般的热情主动,以及那令人惊叹的大胆掌控力,仿佛是一道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整个场景。 林梓明最初被 kai 的气势所震撼,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但随着 kai 的不断进攻,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逐渐唤醒。 kai 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这种强大的气场让林梓明无法抵挡。他的回应也从最初的震惊和犹豫,逐渐变得狂野起来。 在这场世纪大辩论中,两人的言辞交锋如同激烈的风暴,彼此的观点相互碰撞,溅起耀眼的火花。他们的辩论不再仅仅是理性的争论,而是充满了情感的宣泄和欲望的交织。 他们的呼吸随着辩论的节奏起伏。这场辩论已经超越了普通的讨论,成为了一场极致的感官盛宴,让人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变得扭曲而漫长,只剩下彼此那如火焰般灼热的思想、如狂风般粗重的喘息、如熔岩般滚烫的汗水,以及那不断累积、不断攀升、如火山喷发般几乎要将彼此焚烧殆尽的求知欲望。 每一刻都宛如夏日大狂欢的盛宴,每一次呼唤都如同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次祈祷,带着“爱个够”的誓言,如狂风骤雨般疯狂地刻进每一个细胞,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kai 宛如一朵于暗夜中怒放的、剧毒的曼陀罗,以一种近乎霸道的节奏,在荒野中不停地疾驰。 汗水濡湿了她光洁的额发,黏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她的眼神时而迷蒙如雾,时而清醒锐利得像捕猎的豹。 每一个舞蹈动作,她都会在他耳边,用那种甜得发腻、又带着微妙掌控感的语调,说着让人血脉贲张的话语,像是最高明的鼓动,又像是最隐秘的指令。 “凝视我的眼眸……一二三,起舞……”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指尖紧紧抠住他紧绷的背脊。 “没错,就是如此……我的舞步……”她轻声叹息,宛如在品鉴一件无懈可击的艺术品。 “莫……莫停……维持优雅的姿态……旋转、旋转……”她的嗓音略带哭腔,却又蕴含着毋庸置疑的力量,引领着他步入舞蹈的漩涡。 林梓明沉沦其中。体内压抑已久的小宇宙如火山般喷涌,沉默的理智被炽热的星尘灼烧激荡,全然沉浸于舞蹈的世界。 他们急速旋转,狂放不羁,甚至蕴含着一种野性的力量,似乎要将彼此的灵魂碾碎,再在这癫狂的旋转中重塑。汗水顺着他起伏的脊背流淌,滴落在她同样湿漉的肌肤上,在音乐的旋律中瞬间交融。 窗外,海浪沉稳有力地拍打着礁石,那亘古不变的潮声,仿佛是这场庄严肃穆的舞蹈盛宴的背景音。 巨大的成就感和一种party狂欢后极致满足感,如同冰与火,在他们灵魂深处反复交替、撕扯。东西方文化的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kai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林梓明宽阔背肌紧绷的皮肤里,留下弯月形的红痕,如同某种献祭的烙印。 kai滚烫的唇舌烙铁般碾过他汗湿的颈侧、凸起的喉结、剧烈起伏的胸膛,最终停留在左侧锁骨下方那块微微凹陷的脆弱之地。 牙齿啮咬的力道凶狠而精准,带着一种宣告占有的疯狂。 “呃啊——!”林梓明猛地仰起头,脆弱的颈项拉出一道雄狮飞跃的弧线,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痛楚和一种灭顶般的战栗感沿着脊椎直冲头顶。 林梓明醒来时,发现自己蜷在阳光房角落一张巨大的、铺着厚厚羊绒垫子的躺椅上。 昨夜??或者更早之前?记忆混乱地交织。 kai像只慵懒的猫,趴在他胸口,金色的卷发铺散开,在透过玻璃的晨曦中闪着细碎的光。 她一条手臂环着他的腰,睡颜恬静得近乎无辜,只有微肿的唇瓣泄露着之前的疯狂。 林梓明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肩头,那里印着几处清晰的、属于他的印记。一种混杂着餍足、荒谬和巨大不安的情绪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指尖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kai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对上他复杂难辨的目光,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绽开一个毫不设防的、带着初醒懵懂的笑容,甜蜜得能融化最坚硬的冰。她凑上来,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早安吻。 “ good morning,我的骑士。”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亲昵又自然 “我去弄点喝的。” kai声音干涩,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向花园另一端的小吧台,留下林梓明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琥珀色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青春的身体远比理智更诚实。当kai穿着他那件宽大的白衬衫,赤着脚,端着两杯鲜榨橙汁,带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重新靠近,用脚趾顽皮地蹭林梓明的小腿时,那点清醒的刺痛瞬间被更汹涌的浪潮淹没。 kai笑着躲开林梓明抓过来的手,打翻的果汁溅湿了衬衫前襟,透出底下美好的轮廓。 林梓明低吼一声,将她按倒在带着晨露微凉气息的草地上,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落,空气里弥漫着橙子的清甜和青草被碾碎后迸发的浓烈生机。 理智彻底崩断,只剩下感官在极致的光明里沉沦。 白天,他们像两个不知疲倦的探险家。在庄园迷宫般的巨大酒窖里,kai踮着脚去够最高一层布满灰尘的古老酒瓶,林梓明从身后托住她的腰,她拿到后得意地转身,冰凉瓶身故意贴上他温热的脖颈,激得他倒吸冷气,而她咯咯笑着,趁机吻上他微张的唇,古老橡木桶的醇厚气息与他们交换的呼吸混合。 在空无一人的、铺着枫木地板的巨大室内网球场,他们胡乱挥拍,球没接到几个,却总在捡球时滚作一团,汗水浸透衣衫,笑声在空旷的穹顶下撞出回音。偌大的庄园仿佛只为他们存在,每一个角落都成为欲望燃烧的祭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他们蜷在家庭影院巨大的环形沙发里,荧幕上光影流转,上演着别人的悲欢离合,而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滚烫的皮肤和沉重的呼吸。投影仪冰冷的光束扫过他们交叠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如同原始图腾般的影子,伴随着压抑不住的低喘和呜咽。 他们在恒温泳池的碧波中痴缠,水花溅落在月光下闪着银光,或者在恒温泳池的深水区,月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破碎的银辉,水波荡漾,搅碎了倒影。 kai 像一只活泼的小海豚游过来,温暖的水波环绕着他们,她的吻透着池水的清凉和心灵的火热,把他带进灵魂的乐园。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在享受生命,每一次接触都充满了欢愉。 当晨曦再次染红玻璃穹顶的边缘,林梓明靠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望着外面被精心修剪过、如同绿色丝绒地毯般延伸向远方森林的草坪。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成为了林梓明和kai生命中最疯狂、最刻骨铭心的片段。 没有手机铃声的骚扰,没有记者的长焦镜头,没有剧本和通告的压力。偌大的庄园仿佛成了只属于他们的伊甸园,也是他们的销金窟,更是精心构筑的欲望囚笼。 他们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里,嘻嘻哈哈地享受着按摩,水波欢快地荡漾着。 在恒温玻璃花房的巨大芭蕉叶下追逐,喘息与花香交织; 在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私人影院里,屏幕的光影映照着肢体交缠的剪影; 在那张铺满了昂贵丝绸的复古四柱床上,他们像孩子一样玩耍着捉迷藏。柔软的丝绸摩擦着肌肤,带来丝丝凉意,而他们的笑声和呼喊声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暖。汗水渐渐浸透了床单,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无尽的欢乐。 藏书阁里,厚重的波斯地毯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世界。他们在上面探索着藏宝图的奥秘,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们兴奋不已。窃窃私语的探讨声在高耸的书架间回荡,仿佛是在与那些古老的书籍对话。 晨曦微露,庄园的马厩里弥漫着草垛的清香和骏马的低嘶。他们偷偷溜进去,感受着那种野性奔驰的暴烈。骏马的鬃毛在晨风中飞扬,它们的力量和速度让人心跳加速。在这一片宁静中,他们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感受着晨风从耳边掠过的温柔。 爱味道无处不在,浸透了每一寸空气,附着在丝滑的床单、凌乱的沙发扶手、甚至冰凉的大理石窗台上。 爱恰似一场永不停歇的、在巅峰上舞蹈的疯狂梦境,所有文明的束缚都被弃如敝履,仅剩那最质朴的、最纯真的索求与给予。 只有在短暂的、身体力竭的间隙,当意识从一片混沌的感官泥沼中稍稍浮起,一丝冰冷的恐惧才会像毒蛇般悄然钻进心底。 melia的名字如同一根尖锐的刺。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巴黎,不去想手机,不去想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拥有明媚笑容的女孩。 每一次触碰 kai 火热的生活,那恐惧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暂时消失不见,可在下一个放纵的瞬间,它又会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以更搞怪的样子跑回来。这悄无声息的折磨,就像一把软软的,在极度快乐的背后,轻轻地挠着痒痒。 第三天清晨,阳光终于变得有些刺眼。林梓明是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惊醒的,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正沉沉地压在他的胸口。他艰难地睁开酸涩沉重的眼皮,宿醉般的头痛欲裂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kai沉睡的侧脸。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还微微红肿着,残留着昨夜疯狂的印记。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像一只餍足的猫。她的一条手臂还霸道地横亘在他的胸膛上,带着占有欲的力度。 林梓明的手臂还占有性地环着kai光滑的腰肢,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挪开她的手臂,动作轻得像是在拆除一枚炸弹。 他的身体像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皮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暖昧红痕,无声地诉说着这两日两夜的放纵。 他蹑手蹑脚地滑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那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混沌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丝。 他需要空气,需要一点……现实感。 胡乱抓起一件皱巴巴的丝质睡袍裹在身上,他无声地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 刺目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倾倒的酒杯、凌乱的床铺,空气中那股浓烈的、情欲燃烧后的麝香味,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变得更加无所遁形。 他推开通往巨大露台的沉重玻璃门。带着咸腥味的海风猛地灌进来,吹散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暖香,也吹得他单薄的睡袍紧贴在汗湿的后背上,带来一阵寒意。 露台外,是无垠的碧海蓝天,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阳光在海面上跳跃,碎金万点。海鸟的呜叫清脆地传来。这壮阔的宁静,与他内心翻涌的混乱和沉重,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扶着冰凉的汉白玉栏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肺里那浑浊的气息全部置换掉。海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心头的燥热和那沉甸甸的、名为“背叛”的巨石。 (2) 那三天三夜,是沉沦的深渊,也是燃烧的天堂。庄园里那些空旷的房间、寂静的走廊、洒满阳光的露台……都成了林梓明和kai疯狂席卷而过的战场和温床。 理智、阶级、melia的名字……所有属于外面世界的东西,都被这隔绝的空间和汹涌的情潮碾得粉碎。 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刻在彼此骨血里的、从未真正熄灭的旧情,如同被封印的岩浆,一旦冲破桎梏,便是焚毁一切的燎原之火。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像一个被强行从现实时间轴上剥离下来的、独立存在的琥珀。里面封存着只有他和kai才懂的、极致到近乎疼痛的绚烂。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得足以撕裂这天堂般宁静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以一种蛮横不讲理的方式,狠狠撞入耳膜! 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带着一种蛮横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粗暴地碾压着山顶庄园清晨的宁静。是直升机旋翼高速旋转的噪音!如同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碎了那层甜蜜而虚幻的琥珀外壳。 林梓明猛地抬头,心脏骤然紧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一架线条硬朗、涂装醒目的直升机,正像一头暴怒的钢铁秃鹫,挟着震耳欲聋的噪音和螺旋桨搅起的狂暴气流,蛮横地朝着庄园前方的私人停机坪俯冲下来! 庄园前方那片修剪整齐、原本空无一物的巨大草坪上,强劲的气流将四周精心培育的玫瑰和草皮压得东倒西歪,花瓣被无情地卷起、撕碎,在空中狂乱地飞舞。尘土和草屑弥漫开来,形成一小片迷蒙的沙尘暴。巨大的风压疯狂地扑打在露台的玻璃门和栏杆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直升机尚未完全停稳,舱门就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身影利落地跳了下来,甚至没有等待舷梯放下。高跟鞋深深陷入沙地,她毫不在意,大步流星地朝着主楼的方向走来。 海风狂乱地卷起她精心打理的栗色长发,露出那张此刻冰冷如霜、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脸庞。 melia!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出发去巴黎时精致的香奈儿套装,只是此刻外套随意地敞开着,昂贵的丝质衬衫领口被扯得微微歪斜,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狼狈和不管不顾的狂怒。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露台上那个穿着睡袍、脸色煞白的男人,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棱,混杂着难以置信的伤痛和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爆发的、几乎要将一切焚毁的妒火! 她回来了!不是从巴黎,而是从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地狱中,杀回来了! 林梓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血液瞬间冻结。他僵在露台上,动弹不得,像一尊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雕像。 身后,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响动,kai似乎被这巨大的噪音惊醒了。 手机被遗忘在角落,世界被缩小到只有彼此。然而,再完美的迷梦也终将被现实刺破,再炽烈的火焰,也终有燃尽之时,再完美的陷阱,也终有被打破的一刻,再完美的梦境也有被唤醒的时刻。 林梓明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他甚至忘了自己还赤裸着上身,忘了那些遍布皮肤、昭示着刚刚过去的疯狂七十二小时的痕迹。他就那么僵立在刺眼的阳光里,像一个被当场捉赃的贼,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melia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是一个标准的、属于镜头前的、无懈可击的微笑。甜美,得体,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抬起一只手,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一缕鬓发,指间那枚硕大的订婚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冰冷的光芒,那戒指是三天前拍戏时林梓明给她戴上真钻的道具。 她迈开了脚步,猩红的高跟鞋,如同踏在人的心尖上。每一步落下,都精准而冷酷地踩在那些被直升机气流撕裂、零落满地的白玫瑰花瓣上。娇嫩的花瓣在坚硬的鞋底和草屑泥土间瞬间碾碎、变形,如同某种无声的宣告和践踏。 她穿过那片狼藉的草坪,径直走向庄园主入口那扇沉重的黑色大门。高跟鞋敲击在门厅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笃、笃”声,在空旷寂静的巨大空间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鼓点上,宣告着偷来的时光彻底终结。 kai已经套上了一件黑色的丝绒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她像一尊冰冷的守护石像,沉默地矗立在通往二楼的弧形楼梯底部,挡住了melia的去路。 她双手插在睡袍口袋里,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周身散发着浓重的、不加掩饰的欲望和警告。 melia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镜片后一片冰冷的反光。她微微抬起下巴,那完美的、冰冷的微笑纹丝不动地挂在脸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让开,kai。”她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柔和,却像冰刀刮过玻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在休息! “休息?”melia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唇角那抹虚假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却显得更加刻薄,“在莫斯科,整个剧组,包括投资方、制片人、导演……所有人,已经等了他整整十二个小时。你觉得,他们还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可以给他?”她微微侧头,目光似乎穿透了kai的身体,看向他身后楼梯的上方,“或者,需要我亲自上去,‘请’他起来?” 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 这时,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林梓明下来了。 他胡乱地套上了一件黑色丝绒睡袍,尺寸明显偏大,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领口敞开得厉害。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嘴唇紧紧抿着,几乎失去血色。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最刺眼的,是那件睡袍根本无法完全遮掩的、左侧锁骨下方那片新鲜而深刻的紫红色齿痕,边缘还带着一丝破皮的痕迹,赤裸裸地烙印在苍白的皮肤上,如同一个耻辱而情色的烙印。 melia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捕捉到了那个标记。 即使隔着巨大的墨镜,林梓明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锋利、冰冷,如狼牙,狠狠扎在那块齿痕上。她脸上那完美的微笑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嘴角的弧度僵硬了零点一秒,随即被强行拉回到原位,甚至弯得更深,更甜腻,却也更加诡异恐怖。 林梓明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强迫自己走下最后几级台阶,站定在kai身侧稍后的位置,不敢去看melia的脸,更不敢去看kai此刻的表情。他能感觉到kai身上散发出的、几乎凝成溺爱的怒气和一种紧绷的保护欲。 “ melia……”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得厉害。 “亲爱的!”melia的声音骤然拔高,用一种甜得发腻、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打断了他,瞬间盖过了他微弱的音节。她甚至向前轻盈地踏了一步,仿佛完全无视了挡在中间的kai,直接向林梓明伸出手,姿态优雅得如同在邀请他共舞。 “你可算下来了!”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毫无瑕疵,只有那镜片后的冰冷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飞机已经在最近的机场等着了。再耽搁下去,瓦西里耶夫导演的怒火,恐怕连伏特加都浇不灭了。”她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种嗔怪又熟稔的亲昵,“你知道的,俄罗斯人的耐心……嗯?” 她的右手优雅地向前伸着,手腕上戴着的钻石手链闪闪发光。然而,她的左手,却一直垂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修剪得完美无瑕的指甲,深深地、狠狠地掐进了她自己柔软的掌心。 力道之大,以至于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失血的青白。一滴鲜红的血珠,正无声地从她紧握的指缝边缘渗出,沿着掌缘的弧度,缓慢地向下滑落,在她象牙白的套装袖口上,洇开一小点刺目、不祥的红痕。 那抹猩红,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林梓明的眼底。他浑身僵硬,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了。melia伸出的那只手,悬停在空气里,带着一种无声的、冰冷的命令。 他必须做出选择。现在。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奢华而冰冷门厅。只有那点刺目的猩红,在象牙白的袖口上,无声地扩大着它的版图。 林梓明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地钉在melia袖口上那点不断晕染开来的猩红上。那一点红,在冰冷的晨光里,像一颗骤然爆裂的心脏,无声地喷射出绝望和警告。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带来尖锐的痛楚。 他眼角的余光,能清晰地捕捉到身旁kai身体瞬间绷紧的弧度。像一张拉满的硬弓,每一块肌肉都在无声地呐喊,积蓄着足以撕裂空气的爆发力。kai插在睡袍口袋里的手,指节一定捏得死白。那沉默的、火山爆发前的压迫感,几乎让林梓明窒息。 melia伸出的手,依旧悬停在空中。那只戴着闪耀钻戒的手,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最后通牒。她的笑容完美无瑕,如同画上去的面具,只有镜片后透出的目光,像两道无形的冰锥,穿透空气,牢牢锁住林梓明锁骨下方那片无法遮掩的、新鲜的齿痕。 时间被拉长、扭曲。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林梓明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不知是来自干裂的唇,还是被咬破的口腔内壁。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抗拒,想要转身,想要退回身后那个带着kai体温和疯狂气息的、短暂的避风港。但理智的碎片,如同冰冷的玻璃渣,狠狠扎进他混乱的脑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melia的眼神,无声却致命。瓦西里耶夫的怒火,剧组的停摆,天文数字的违约金……还有他那摇摇欲坠、经不起任何丑闻的事业。kai可以疯狂,可以不计后果,但他林梓明……不能。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自己沉重如同灌了铅的手臂。动作机械,带着一种被判死刑般的绝望。指尖冰冷,微微颤抖着,避开了melia那只悬停的手,只是极其轻微地、虚虚地搭在了她伸出的手腕下方,一个疏离而客套的位置。 他甚至不敢用力。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melia手腕皮肤的前一刹那—— “梓明!” kai的眼睛赤红一片,里面翻涌着风暴、痛苦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占有欲。他死死盯着林梓明苍白的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燃烧的胸腔里硬生生抠出来,带着滚烫的熔岩和血腥气:“你敢跟她走?!” “kai,” melia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精准插入风暴中心的冰锥。她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变,甚至更加甜美,但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看来,你需要人提醒一下自己的身份?,你爷爷叫我告诉你:side chick always side chick。(备胎永远是备胎!)” “side chick?”kai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睛如同噬人的野兽,狠狠瞪向melia,发出一声短促而暴戾的冷笑,“需要我提醒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个婚约的吗,melia?醒醒吧,这不是拍戏,这是现实,你入戏太深了,你那钻戒是拍戏道具,醒醒吧,老闺蜜……” “够了!” 林梓明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猛地一挣。或许是kai在melia话语刺激下那一瞬间的松懈,或许是林梓明爆发的力量,他竟然真的挣脱了那铁钳般的桎梏。巨大的惯性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楼梯扶手上,痛得他眼前发黑。 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离水的鱼。他看着眼前剑拔弩张、如同仇敌般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戏内未婚妻,一个是他刚刚交付了全部疯狂与激情的……情人。荒谬感和巨大的悲哀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抬手,用睡袍宽大的袖子狠狠擦了一下眼睛,动作粗暴得仿佛要擦掉什么不堪的东西。然后,站直了身体,不再看任何人,目光空洞地越过melia的肩膀,投向门外那片被直升机气流摧残得一片狼藉的草坪,和草坪尽头灰蓝色的天空。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了现场气氛。一种耗尽所有力气后的、死水般的平静。 “走吧,melia。”他说,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凝滞的空气里,“去莫斯科。” 说完,他迈开了脚步。不再犹豫,不再回头。径直走向门口,走向那架停在草坪上、如同钢铁怪兽般的直升机。步伐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脊背挺得笔直,仿佛要用这最后的姿态,维护一点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 melia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在林梓明擦身而过的瞬间,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甚至带上了一丝胜利者的从容。 她看也没看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kai一眼,优雅地转身,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冰冷的“笃笃”声,紧随着林梓明走向门外。 直升机旋翼再次开始加速旋转,巨大的噪音重新撕裂山顶的宁静,卷起漫天草屑和破碎的花瓣。 林梓明弯腰,准备踏入机舱。就在他低头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一只涂着精致蔻丹的手,及时地、稳稳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是melia。 她的动作看起来体贴而自然,仿佛只是一个未婚妻对爱人的关心。但只有林梓明能感觉到,那涂着坚硬指甲油的指尖,正隔着薄薄的丝绒睡袍,用足以留下淤青的力道,死死地掐进了他手臂内侧最柔软的那块皮肉里!尖锐的疼痛瞬间刺穿了他的麻木。 他身体猛地一颤,却没有抬头,也没有挣脱。 melia的脸凑近了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带着她惯用的、冷冽昂贵的香水味,却如同毒蛇吐信。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淬了毒的温柔,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别担心,亲爱的。”她低语,每一个字都像蜜蜂的尾针扎进他的鼓膜,“等到了莫斯科,我会帮你……把这身别人的味道,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芭比娃娃 符拉迪沃斯托克郊外的乌苏里湾在暮色中闪烁妖异光芒。 林梓明踩着满地七彩“宝石”完成《太极方舟》一场戏份的最后一个镜头——这些被海浪打磨半个世纪的玻璃碎片,在夕阳下如真正的宝石般璀璨。 导演喊卡瞬间,他的军靴突然陷进沙砾深处。拨开层层玻璃珠,一只锈蚀的锡盒赫然显现,盒内羊皮卷上用朱砂绘着双头鹰徽记,旁注“尼古拉二世御用航道图”。 收工后,林梓明独自留在更衣室里,端详着那张神秘的海图。更衣室的灯光昏黄而柔和,却在穿透他胸前的“海洋之星”吊坠时,在羊皮上投出了一抹淡淡的蓝光斑。 然而,还未等他仔细研究这奇妙的光斑,棚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紧接着,三名蒙面人如同鬼魅一般破窗而入,径直朝海图扑来! 林梓明心中一惊,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抄起旁边的道具军刀,猛地朝领头的蒙面人劈去。只听“嘶啦”一声,军刀轻易地劈开了那人的面罩——林梓明惊愕地发现,面具下的人竟然是剧组聘用的历史顾问伊万诺夫! “沙皇的黄金属于俄罗斯!”伊万诺夫怒吼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了林梓明身后的硝酸盐道具箱。刹那间,道具箱爆炸开来,冲天的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更衣室。 林梓明飞身跳出窗外,手中的羊皮海图却不翼而飞了。 在乌苏里湾崎岖的海岸线上,颜雪如像一头猎豹一样飞驰着,风在她耳边呼啸。她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伊万诺夫逃窜的身影。 伊万诺夫不时回头,眼中满是惊恐,他没想到这个女保镖竟如此难缠。突然,他拐进了一片废弃的渔村,破旧的木屋和渔网成了他天然的屏障。 颜雪像一头敏捷的猎豹,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了渔村。就在她踏入这片看似宁静的区域时,脚步却变突然变得缓慢而谨慎起来。 她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突然,一张破旧的渔网从天而降笼罩下来。颜雪的反应快如闪电,侧身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她手中的匕首如同流星般飞出,直直地刺向躲在木屋后的伊万诺夫。 只听“噗”的一声,匕首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伊万诺夫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伤不轻。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尽管身体因疼痛而颤抖着,他仍然紧紧握着手中的海图,转身朝着海边的一艘快艇狂奔而去。 颜雪脚下生风紧追其后速度极快,与伊万诺夫之间的距离在瞬间被拉近。 就在伊万诺夫即将登上快艇的一刹那,颜雪如同一颗炮弹般冲了上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后背上。 伊万诺夫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进了海里。海水瞬间没过了他的头顶,他在水中拼命挣扎着,但受伤的身体让他的动作显得异常笨拙。 颜雪迅速跳进海里,像一条鲨鱼游向伊万诺夫,将已经奄奄一息的他拖上了岸。 这时,林梓明驾着长城坦克300赶到了现场。他一眼就看到了伊万诺夫手中紧握的海图,立刻伸手去夺。伊万诺夫虽然身受重伤,但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海图,不肯松手。 林梓明一个左勾拳砸中伊万诺夫的鼻梁,顺手夺过海图的瞬间,一阵突兀的枪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海滩的宁静。 一艘神秘的快艇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从远处疾驰而来,溅起高高的浪花。 快艇上下来两个身着黑衣、表情冷峻的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利落,眨眼间便将林梓明、颜雪和受伤的伊万诺夫团团包围起来。 为首的男人眼神犀利,径直走向林梓明,伸出手冷冷地说:“把海图交出来。” 林梓明紧紧握住海图,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这海图?” 男人冷笑一声:“我们是为了守护真正的历史秘密,这海图不能落入你们手中。” 颜雪挡在林梓明身前,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双方陷入僵持,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突然,颜雪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旁边的一块石头。只见那块石头像炮弹一样急速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黑衣人手中的手枪应声落地。 林梓明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冲上去,与另一个黑衣人展开了近身肉搏。一时间,拳来脚往,难分胜负。 颜雪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手枪,枪口稳稳地对准还未回过神来的黑衣人。 受伤的伊万诺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了出来,如饿虎扑食一般,直直地朝颜雪扑去,妄图抢夺那把手枪。 颜雪敏捷地一个侧身,轻松地躲过了伊万诺夫的猛扑,顺势用手肘狠狠地撞击在伊万诺夫的腹部。 伊万诺夫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虾米一样痛苦地弯下腰去。颜雪毫不留情,再次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两分钟,林梓明快速地制服了另一个黑衣人。他用膝盖死死抵住黑衣人的后背,让其完全无法动弹,伸手扯下她的面罩。 “伊琳娜!,又是你……” 伊琳娜无奈望着那两个被颜雪制服的黑衣男,叹息道:“他妈的,我怎么请到的都是废物呢!” 她转过头盯着颜雪和林梓明,笑着说:“林先生,你简直就是宝藏收割机,碰上你真的太幸运了,每次都有惊喜!你们等着,更多的人会来拿回海图的!” 林梓明和颜雪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登上长城坦克300飞驰而去,他们知道,这场关于海图的争夺,远没有结束。 两天后,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圣母升天大教堂举办盛大的慈善舞会,林梓明和melia跳着那支荣获冠军的阿根廷探戈,为慈善晚会募捐到一百万美元,同时他们代表《太极方舟》剧组向孤儿院捐资一百万美金,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林梓明漫步在金顶教堂那美轮美奂的圣像画回廊中,仿佛置身于艺术的殿堂。鎏金穹顶之下,金发女子莎拉举着香槟酒如同仙子般轻盈地飘然而至。 “尊敬的林梓明先生,非常感谢您在拍戏中给予我的帮助,这杯酒敬您……”这个如芭比娃娃般可爱的莎拉,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娇声娇气地说道。 望着她那犹如巴掌般小巧的脸蛋,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盈盈一握的细腰,还有那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林梓明情不自禁地与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莎拉像一只热情的火鸟,张开双臂,给了林梓明一个深深的拥抱。她那柔软的身体,仿佛一般,紧紧地贴着林梓明。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如同一股清泉,扑面而来,让林梓明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她踮脚吻在他唇角,舌尖掠过时像美女蛇的信子。林梓明攥住她后腰的掌心滚烫,几乎掐进那20英寸的细腰里,手指在她臀线凹陷处暧昧的停留。 “亲爱的,你简直就是美女收割机!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到 melia 娇嗔的声音,林梓明如触电般尴尬地放开手,然后满脸堆笑地说道:“宝贝,我正在找你呢。” “哈哈哈,找我洗洗吗?好的,今夜就让我为你里里外外彻底洗个干干净净,你就等着……”melia 说着,便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在林梓明的嘴唇上印下了浓浓的暧昧。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芭比娃娃莎拉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亲爱的莎拉小姐,您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今日与您演绎对手戏,您的光彩令我如痴如醉,我发觉自己已深深爱上了您!不知可否与您共舞一曲华尔兹呢?”目睹莎拉那如秋叶般凋零的神情,阿弥尔汗如饿狼般趁虚而入,风度翩翩地意欲拥抱莎拉。 “谢谢您,阿弥尔汗先生。抱歉,我需回去研读剧本了,晚安!”莎拉仿若未闻,直接无视,转身恰似一阵轻风飘然而去。 “???? ??? ???(我草)!难道《太极方舟》是我命中的克星不成?为何女主角避我如蛇蝎,连这个女花瓶也都对我避之不及,犹如躲避瘟神一般。真他妈的邪门!在其他剧组,女主们都心甘情愿成为我胯下的尤物,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阿弥尔汗嘴里骂骂咧咧,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继续去寻觅下一个猎物。 正当林梓明拥着 melia 如醉酒般摇摇晃晃向前走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飘进耳朵:“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刚才你们的舞蹈惊艳到我了,我想做你的舞伴可以吗?” “伊琳娜!”林梓明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差点失声惊呼! 伊琳娜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突然将他从 melia 怀中拽过来,紧紧拥进怀里。她的指尖如同轻盈的蝴蝶,轻轻划过他礼服下的“海洋之星”,娇笑道:“дetka, r he oжnдaл, чto tы вce eщe kpyton пapehb. (宝贝,想不到你还是条硬汉)” 在这温柔的耳语中,林梓明突觉天旋地转——意识模糊之际,伊琳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按下项链吊坠'海洋之星'的按钮,海图从吊坠中弹出,落入她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之中。 “打扰了,美女,帅哥还给你!”伊琳娜捏了捏那滚烫的硬件,冲着满脸醋意的 melia 嫣然一笑,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把林梓明推回她的怀里,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林梓明你没事吧!”颜雪摆脱几个邀请她跳舞的帅哥,飞身扑了过去紧张地问,她环顾四周,伊琳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没事,我好像醉了一下,还好,项链还在,没被抢走。”林梓明哆嗦了一下,脑子一下清醒过来。 装甲车疾驰五百公里抵达沃罗涅日。颜雪将林梓明推上停泊在河畔的“戈托·普列季纳齐亚号”战舰复制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月光下,十八世纪的三层炮舰如幽灵浮在水面。“莎拉抢走的是标记沉船位置的左半图,”颜雪将半张海图铺在舰长室橡木桌上,“右半图标注了开启宝库的密钥——就是你的吊坠。” 林梓明猛然醒悟,将胸前“海洋之星”按向海图右角的凹陷。宝石蓝光流转,舰舱突然震动,船舵自动转向,墙板滑出暗格——里面躺着沙皇双头鹰徽章的水晶镜片。 颜雪将镜片覆于海图,涅瓦河口的灯塔坐标清晰显现:“宝船‘阿芙乐尔号’沉在喀琅施塔得要塞!” 话音未落,战舰玻璃轰然爆裂。伊琳娜戴着夜视镜率队索降而下:“感谢二位拼好地图。” 伊万诺夫从底舱火药库走来,手中引爆器红光闪烁。他冷笑着警告:“别动,炸弹就在你们脚底!” 伊琳娜带着拼好的地图跃上快艇飞驰而去,伊万诺夫和另外一个黑衣人驾着快艇殿后扬长而去。 “那沉船上到底有什么?伊琳娜这么志在必得?”林梓明看着消失的身影低声问道。 “传说有几百吨黄金,可以买下整个欧洲,重塑世界秩序!”颜雪平静地说,“不过要找到这艘沉船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上岸,林梓明俯身拾起一枚琥珀色玻璃,阳光穿透时,内部竟有金色纹路流动。 颜雪轻声道:“当年沙皇熔炼教堂金箔制玻璃瓶,是为向远东运输黄金作掩护——这些‘宝石’本就是宝藏的碎片。” 林梓明胸前的“海洋之星”忽然发出嗡鸣,与新生的玻璃宝石共振生辉,仿佛百年前沉没的阿芙乐尔号在海底发出的永恒回响。 回到圣彼得堡,寒风夹着冰雨,十二月党人广场的青铜骑士像在风雨中嘶鸣,仿佛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沧桑与历史。 在普希金雕像的基座下,蜷缩着一个金发女子,她的身体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半瓶伏特加。突然,五个光头党出现了,他们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脚蹬厚重的皮靴,气势汹汹地朝女子走去。 “喂,臭女人!”其中一个光头党骂道,“在这里喝酒,弄脏了我们的地方!”说着,他猛地抬起脚,踹向女子。 女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呻吟着。那半瓶伏特加也在这一瞬间滚落到林梓明的脚边,瓶身上的标签印着双头鹰徽记,在雨水的浸泡下显得有些模糊。 林梓明和颜雪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弹射而起,冲向那几个光头党。十几秒钟时间,三个光头党就已经躺在了颜雪的脚下,痛苦地呻吟着。 另外两个光头党见状,吓得转身就跑。然而,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林梓明,只见林梓明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个光头党踢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林梓明迅速扶起地上的金发女子,只见她满脸泪痕,眼神迷离。女子突然像是清醒了一些,她咬破食指,将鲜血涂抹在林梓明胸前的“海洋之星”吊坠上,嘴里喃喃地说道:“去……滴血大教堂……”话还没说完,她便昏死了过去。 林梓明看着手中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决定按照女子的指示,前往滴血大教堂一探究竟。 滴血大教堂位于涅瓦河的支流畔,这座废弃的教堂宛如一座巨型的骷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教堂的彩绘穹顶早已剥落,露出了斑驳的墙壁和腐朽的木梁。然而,在这一片破败之中,唯有受难基督像的琉璃眼珠在月光下幽蓝闪烁,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教堂曾经的辉煌与苦难。 颜雪撬开告解室暗门时,金发美女突然惊醒扑向祭坛残骸:“他们在找沉船的眼睛!”她从背包抽出伏特加酒瓶砸碎,瓶底玻璃赫然蚀刻着喀拉海坐标图。 林梓明将“海洋之星”贴近坐标图,宝石突然激射蓝光,照亮祭坛后方斑驳的《最后的晚餐》壁画——叛徒犹大的钱袋位置,那里镶嵌着半枚水晶罗盘。 突然枪火撕裂黑暗,伊琳娜踩着破碎的彩绘玻璃从天而降:“感谢林先生,您帮‘幽灵’找到沙皇导航仪。”她红唇轻启吹散枪口青烟,水晶罗盘已被磁力索钩走。 林梓明如一头猛虎般暴身飞跃,手中燃烧的青铜烛台如同一条火龙,咆哮着砸向伊琳娜,而颜雪则如同一颗炮弹,背起金发美女撞进了地下墓道。 墓道尽头竟通向冰冻的拉多加湖。三人趴在苏军t-34坦克残骸里喘息,金发女郎撕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红星刺青:“这是‘阿芙乐尔号’船员的传承标记...”她蘸血在坦克装甲画出血色航线图,“莎拉抢走的罗盘需配合‘海洋之星’才能定位宝船。” 林梓明猛然将吊坠按向冰面,宝石蓝光如蛛网在冰层下蔓延,竟映出百米外沉船轮廓!此时直升机轰鸣逼近,金发女郎戴着呼吸器破冰而入。 颜雪甩出钢索缠住直升机起落架,机身摇晃间,伊琳娜怀中的水晶罗盘坠向冰缝——林梓明飞扑抓住罗盘,冰层却在此刻轰然崩塌! 刺骨海水中,林梓明将“海洋之星”嵌进水晶罗盘底座。蓝光暴涨的刹那,沉船甲板突然升起磁力旋涡,将他吸入镶满琥珀的船长室。 伊琳娜持鱼枪破窗而入:“沙皇黄金足以买下整个欧洲!”林梓明脚踏八卦步躲过攻击,鱼枪钉入舱壁瞬间,整艘船因配重失衡开始倾斜。 几人重新浮出海面,水晶罗盘再度沉入冰海。 “黄金不该被任何人掌控,”颜雪将罗盘控制器抛入深海。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芭比娃娃的阴谋 “这黄金我们一定能找到,水晶罗盘的密码已经破解了,就算沉到海底也无所谓了,谢谢你们的帮助,后会有期。”伊琳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她的同伴迅速爬上快艇,如离弦之箭一般,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林梓明和颜雪则在水中拼命蹬着双腿,艰难地朝着海岸游去。 “等等,那个金发女郎好像失踪了,我们得游回去救她!”林梓明突然猛地停下来,大声喊道。 他想起那个金发女郎的身材与莎拉极为相似,尤其是她锁骨处那鲜艳的红星刺青,更是让他觉得似曾相识。难道俄罗斯少女都喜欢纹这种刺青吗?林梓明不禁心生疑惑。 “她早就走了,你看那边那个快艇!”颜雪连忙打断了林梓明的思绪,指着海平线处那个越来越小的黑点说道。 林梓明顺着颜雪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艘快艇正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这黄金我国有权利打捞吗?”林梓明的目光重新回到颜雪身上,满脸狐疑地问道。 “根据核心法律原则的属人原则(船旗国所有权)该沉船为**俄国政府船舶**无论沉没多久或位于何处,所有权始终归属俄罗斯。船旗国对政府船舶享有永久主权,打捞需俄方授权。”颜雪实话实说。 “所以我们这次的行动目的是什么?”林梓明不解的问。 “这沉船上说不定藏着我国的稀世珍宝,若是沉船果真载有我国文物,那我们就可以以‘文化来源国’的身份理直气壮地主张所有权。而且此次行动犹如一把金钥匙,为我们后续的任务开启一扇成功之门,意义非凡。”颜雪一脸神秘地说道。 莫斯科的深秋像一幅列维坦的油画,金黄的银杏叶在特维尔大街上空交织成金色拱廊。 莎拉裹紧驼色羊绒大衣,修长双腿在寒风中毫不退缩地迈向片场。 这位十九岁的俄罗斯新晋影星,天生拥有令人窒息的芭比娃娃身材—22英寸纤腰不堪一握,36C胸型在紧身毛衣下起伏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一米七八的身高裹挟着西伯利亚风雪雕琢出的冷冽气质。 她大衣衣摆翻飞间,落叶在身后旋舞如金色风暴。 片场设在红场旁的国立历史博物馆。当莎拉褪下大衣,一袭酒红色丝绒吊带裙裹住的身材,腰肢被勒得只剩一掌宽,胸脯却饱满得所有人的眼神晃出了涟漪。 —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流畅地向上延伸出饱满丰盈的曲线,透出37-22-36C的曲线,像一尊活体芭比娃娃——天然无雕琢,连肋骨线条都符合黄金比例 ,完美火爆的身材引起全场呼吸停滞。 灯光师下意识调整光束,金色的长发在片场强光下闪烁着绸缎般的光泽,衬得那张精致的东欧面孔愈发白皙剔透,蓝眼睛像贝加尔湖最深处的冰,冷漠中透出火辣的热情。 林梓明站在布景中央,眼神在莎拉性感的腰臀曲线上烙下灼热印记。 第一场是雨中的诀别。人造暴雨倾盆而下,冰冷的水柱砸在两人身上。 莎拉死死抱住林梓明,泪水混着雨水滑落,绝望而凄美。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湿透的薄纱戏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清晰可感。 林梓明的手掌贴在她冰凉颤抖的背上,隔着湿冷的布料,那细腻肌肤的触感和绝望的呜咽声一起钻入神经末梢。 “你的眼睛比黑海更危险”他念着台词,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导演在监视器后激动地拍着大腿:“好!就是这个感觉!纠缠!痛苦!爱欲交织!保持住! 莎拉舔掉他唇边混着冰冷雨水的伏特加时突然咬破他舌尖:“疼才能记住我!” 她修长的大腿勾住林梓明的腰身。监视器后的制片人低呼:“这姑娘简直把纯欲刻进基因!” 莎拉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蓝眼睛里漾着无辜而又温柔的泪水。 林梓明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吞下某种危险的浆果。一种混合着刺激、保护和男性本能的冲动,悄然滋长。 “很好!林、莎拉,最后那个眼神,非常到位! “情绪张力完美!”导演搓着手,“演技真让人着迷,演绎得太有感染力了,尤其最后那个挣扎????非常真实感人。” 第二场是昏暗仓库里的对峙与强吻。空间逼仄,灯光诡谲。莎拉被林梓明逼到墙角,她仰着脸,蓝眼睛里闪烁着挑衅和一种近乎献祭的光芒。 当林梓明按照剧本狠狠吻下去时,她的回应远超出表演的范畴——柔软、炽热、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吮吸和纠缠,像要将他的灵魂也吸走。唇齿间是她清冽又带着淡淡甜味的气息。 莎拉撕开他的衣扣,喘息着轻咬他锁骨下三寸那道疤痕。 林梓明心儿怦怦乱跳,感觉到荷尔蒙爆发的速度。 “亲爱的,您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背叛整个世界。”莎拉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梓明几乎忘了摄像机,忘了台词,血液在耳中轰呜,本能地加深着这个吻,手指无意识地陷入她丰盈的金发。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 莎拉轻巧地从林梓明衣兜偷出'太极方舟'钥匙,伸舌舔了舔微肿的唇角,露出一个胜利般的、慵懒的微笑,蓝眼睛深不见底。 第三场,是奢靡宴会上的偷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莎拉穿着一条缀满水钻的深v曳地长裙,像一条流光溢彩的美人鱼,在人群中游弋,眼神却始终若有若无地勾着角落里的林梓明。 林梓明带着舞伴优雅地旋转过来,果断地转过身抛出舞伴,手臂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地搂住了莎拉的腰肢。 莎拉似乎也早已心领神会,她轻盈地随着林梓明的动作漂移,两人的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完美地配合在一起。 他们的舞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彼此交织、旋转,最终融入了那片黑暗的舞池之中。 随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阿弥尔汗的视线也被彻底阻挡。他瞪大了眼睛,试图在人群中找到林梓明和莎拉的踪迹,但一切都是徒劳。那片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们吞噬得无影无踪。 “林…”她抬起眼,声音像浸了伏特加,带着迷醉的慵懒,“戏快拍完了呢....真舍不得。” 林梓明脑中理智的那根弦,在连日来的极致感官刺激和此刻近在咫尺的诱惑下,终于“铮”地一声彻底绷断。 他低头,对上那双深蓝色的、如同旋涡般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他自己燃烧着欲望的脸。他俯身,狠狠地吻了上去。 莎拉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她缓缓撕开渔网袜,蕾丝边嵌入饱满的纹身图案。 她的身体如同柔韧的藤蔓,瞬间缠绕上来,温暖而坚定地回应着。她的双手沉稳地探入他的外套,假戏真做的呻吟声在隔音门板后若隐若现。黑暗中,传来一阵紊乱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 林梓明在情欲迷雾中沉沦,莎拉抚过他脊椎的手,指尖划过他衬衫纽扣,呼吸喷在他喉结:“中国男人都像你这么….能忍吗?”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那缝隙里透出的、充满情欲的喘息声。 “林,”她亲昵地省略了敬称,蓝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诱捕猎物的光芒,红唇贴近他的耳廓,气息温热带着酒香,“我房间里有一瓶朋顶级格鲁吉亚红酒……” 林梓明低吼一声,彻底沉沦,双手粗暴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探索着那令人疯狂的弧度。36C温暖的降维打击,林梓明最后理智焚毁于她腰臀间的22英寸弧线里。 莎拉顺势靠了过来,发丝蹭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她的气息喷在他的下颌,带着伏特加的余韵和一种奇异的甜香。 “林,”她低语,舌尖轻轻卷过下唇,“我一直在想…你戏里那个吻,太克制了。真正的俄罗斯男人,不会那样吻女人。”她的目光像带着钩子,直直勾住他迷漓的双眼。 林梓明感觉自己的呼吸猛地一窒,血液似乎都涌向了某个地方。 “你的中文说得很好。” 莎拉笑眯眯望着绁,碧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狡黠的光。“为了你,学的。”她轻轻一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林梓明像通了电身体微微一僵,莎拉的手指已经大胆地描摹着他胸肌的轮廓。林梓明呼吸粗重,凑上嘴唇。那是一个充满掠夺和情欲的吻,带着伏特加的辛辣和她唇舌间清冽的甜味。 莎拉热烈地回应着,双臂蛇一样缠上他的脖颈,身体紧贴着他,每一寸曲线都在传递着灼热的邀请,舌尖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 三场情欲戏码在莫斯科地标间流转,莎拉将表演淬炼成狩猎艺术。 汗水的味道在奢华的套房里弥漫开来,喘息声似海浪翻滚。情欲仿佛被点燃的伏特加,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莎拉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在草原上奔跑、迎合、尖叫。 林梓明沉迷极致速度感官风暴里,抱着莎拉紧紧夹住马背,挥舞着手中的皮鞭轻轻抽打宝马丰腴的臀部,在原始大草原上不停驰骋,冲向远处巅峰。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情意绵绵,灵魂紧密贴合,仿佛要融为一体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巨响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房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发出了轰然的响声。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僵住,不知道此身是在戏里还是在戏外。 莎拉从情欲的迷梦中惊醒,蓝眼睛里满是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你是谁?怎么敢?.” “他的人和藏宝图,你都不配碰。” 门口逆着走廊昏暗的光,站着一个纤细却散发着刺骨寒意的身影。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床上惊艳的两人。 “沉船的遗产!传说要集齐五张海图才能定位,莎拉,你的纹身是第三张海图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梓明猛地抬头,动作瞬间僵住,全身沸腾的血液在那一刹那冻结成冰。他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像,惊恐地望向门口。 颜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冰冷、坚硬,找不到一丝波澜。她盯着莎拉腰臀间那朵玫瑰刺青在林梓明掌心绽放。 林梓明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滚烫的砂砾,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像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想动,想解释,想用被子盖住这令人绝望的丑态,但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死,动弹不得。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刚刚被情欲蒸腾过的脊背,冰凉刺骨。 颜雪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目光最终停留在莎拉臀上的玫瑰刺青上,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展品。 “莎拉小姐,”颜雪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眼神却锐利得如同针尖,“这朵玫瑰,开得真是?恰到好处。 ”她的指尖,涂着深红色蔻丹,如同凝固的血滴,隔着空气,虚虚地点向那刺青的中心—一花蕊的位置。 颜雪冷笑着掀开莎拉臀瓣,一朵盛开的、深红色的玫瑰刺青。花瓣浓烈如血,边缘带着墨色的阴影,花蕊处似乎还泛着一点奇异的金色光泽。 在林梓明汗湿的手掌刚刚拍打过的地方,花瓣仿佛还在微微颤动,带着情欲的温度,刺眼地绽放在一片狼藉的雪原之上。 时间凝固了。房间里只剩下三人粗重或压抑的呼吸声。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带着情欲冷却后令人兴奋的腥甜。 “梓明,”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死寂的湖面,却带着能割裂空气的锋锐,“看来我打扰了你的.艺术创作?” 莎拉发出一声短促的、介于惊讶和挑衅之间的低哼,碧眼里瞬间恢复了冻原般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她毫不避讳地迎上颜雪的目光,身体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那朵玫瑰刺青在灯光下更加醒目。 莎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碧眼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警惕,但脸上的慵懒和嘲讽丝毫未减。 “谢谢夸奖,”她甚至故意挺了挺腰,让臀上那朵玫瑰花瓣更加突出,“我也很喜欢它的位置。很性感,不是吗?”她的目光挑衅地扫过僵硬的林梓明。 “的确性感。”颜雪微微颔首,仿佛在认真评价一件艺术品。她优雅地将手从口袋里抽一支小巧的、线条流畅的金属管。 它不像枪,更像一支设计前卫的口红或是一支加大号的钢笔,通体是冰冷的哑光黑色,只在尾部有一个微小的红色指示灯,此刻正幽幽地亮着。 莎拉那双碧蓝的眼睛里,冻原般的冷静被难以置信的惊骇击碎了。她似乎想翻身,想反抗,但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蛇,瘫软在林梓明身边。 她丰满的嘴唇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逸出一丝微弱的气音。那朵妖异的玫瑰刺青,随着她身体的瘫软微微扩张,花蕊处那点奇异的金色光泽,在灯光下似乎更加清晰了。 颜雪静静地站在床边,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欣赏着自己一手制造的杰作。她垂着眼,目光再次落在那朵玫瑰刺青上,这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探究。 她俯下身,动作从容而精准。冰冷的指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在了莎拉汗湿的腰臀处、指尖用力,将那饱满的玫瑰花瓣向旁边分开,让刺青的每一处细节都暴露在炽亮的灯光下。 刺青的线条精细繁复,深红的花瓣边缘晕染着墨色,更衬得肌肤雪白。 花蕊中心,那一点不易察觉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金色,此刻清晰无比—那根本不是纹身的颜料,而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嵌在皮肤里的金属点,只有芝麻粒大小,巧妙地伪装在刺青的阴影里。 颜雪的眼神锐利如刀。握着那支“口红”的手微微一动,只听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金属管光滑的侧面弹出一片薄如蝉翼、边缘异常锋利的微型刀片,和一个同样小巧的、带精细镊子的工具头。 她的动作快、准、稳,带着一种外科手术般的冷静与果断。刀尖精准地刺入玫瑰花蕊那个金属点周围的皮肤,轻轻一挑!动作细微得几乎没有带出血珠。随即,镊子探入,夹住金属点,手腕极其稳定地向外一提。 一点极微小的、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东西被镊子夹了出来。那不是金属点,而是一个比米粒还小的、近乎透明的方形薄片。 它被一层极其坚韧的薄膜包裹着,中心隐约能看到极其复杂的、微缩的线条和标记。在灯光下,它泛着一种深海般的、古老的幽蓝光泽。 莎拉的金发凌乱地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碧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那朵玫瑰刺青在她臀峰上依旧怒放,只是花蕊处留下了一个微小的、渗着一点血丝的伤口,像一个被亵渎的图腾。 她慢条斯理地将那枚至关重要的微缩胶片放进一个特制的、带有防震和信号屏蔽功能的小金属盒里,扣好。然后,她收起了那枚锋利的微型刀片和镊子,将“口红”重新插回大衣口袋。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床上。 颜雪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属于猎人的锐利光芒。她迅速从紧身衣的内袋里取出一支特制的扁平喷剂,对准那片玫瑰纹身图案,均匀地喷出一层近乎透明的液体。 几秒钟后,她拿出一个类似单反相机镜头盖大小的金属圆盘,中心嵌着特殊材质的透明薄膜。她将圆盘紧紧按压在莎拉湿润的皮肤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莎拉臀尘上那鲜艳的玫瑰纹身,如同被吸附一般,所有的线条、符号、细节,分毫不差地、清晰地转印到了圆盘中心的透明薄膜上!变成一张深蓝色的古老海图。 melia利落地将圆盘取下,看了一眼薄膜上完美复刻的图案—那片神秘的海域,诡异的游涡,以及那些意义不明的古老符号。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满意,迅速将其收进那个特制盒子。 “林,”莎拉的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中文带着点可爱的弹舌音,尾音微微上翘,“你的打火机…又掉了吗?”她指尖轻轻一勾,一个银亮的zippo魔术般出现在掌心,眼神直勾勾地锁住颜雪,像猎人看着已踏入陷阱的猎物。 颜雪那惊恐的表情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冻结,手中的盒子来不及收好,身体就直挺挺地躺下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莎拉的诅咒 (1) 莎拉使出浑身解数,犹如掰开钢铁般硬生生地掰开颜雪紧握计拳头,将那装着复合海图的小盒子从她掌心如获至宝般取出,紧紧握在手里,张狂地大笑道:“Пo6eдa пpnhaдлeжnt poccnn. (胜利属于俄罗斯)” 她像中了千万大奖一般亢奋起来,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仿佛坐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船上,不停地摇摇摆摆、上下起伏,不一会就发出兴奋得犹如夜莺般的尖笑声,那积压在心底的快乐如火山喷发般彻底释放。 莎拉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双目紧闭的林梓明,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着,仿佛能看到林梓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亲爱的,”莎拉的声音带着一丝怨恨,“我不能让这个碍事的颜雪破坏我们的计划。我要杀了她。”她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颜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莎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会成为你的保护神,亲爱的。我们一起去寻找那沉落海底的财宝,那是属于我们的财富。”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在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 说着,莎拉慢慢地伸出手,想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那把枪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似乎在诱惑着她。 林梓明惊恐地睁开眼睛,想要阻止眼前发生的事情,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弹。他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那扇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再次撞开,两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美女如疾风般冲了进来。 两个美女的动作异常迅速,她们像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样,一左一右地抓住莎拉的手猛地一用力,将莎拉从林梓明的身上硬生生地拉了起来。莎拉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弄得措手不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然而,这两个美女并没有给莎拉任何喘息的机会,她们迅速将莎拉拖到一边,然后用身体死死地压住她,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莎拉心中暗叫不好,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去打开那个释放麻醉剂的打火机,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点燃,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势不可挡。 此刻,莎拉被这两个醋意大发的女人死死地按着,完全无法动弹。她心中暗骂:“他妈的,真是倒霉透顶!在阴沟里翻船了!” “莎拉,你怎么能这样呢?竟然假戏真做!”徐晓煝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一旁的 melia 也毫不示弱,她的醋意同样如火山喷发一般,对着莎拉咆哮道:“你走火入魔了吧!” 说罢,徐晓煝和 melia 一起动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莎拉的手脚紧紧地捆绑起来,让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伸手狠狠掐了一下的丰满的胸部。 林梓明听到徐晓煝和melia的声音,心中一惊不敢乱动,赶紧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轻微,仿佛真的已经失去了意识,继续装死。 徐晓煝快步走到床边,看到林梓明赤裸裸地躺在那里,心中一阵慌乱,连忙扯过床单,将林梓明那硕大的身躯盖住,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他的尴尬和自己的不安。 “梓明哥,这贱货喂你吃药了是吗?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徐晓煝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她一边轻声呼唤着林梓明,一边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希望能把他从昏迷中唤醒。 “莎拉,你到底给梓明吃了什么药? 身体反应那么大却昏迷不醒。” melia扯着她金色的头发恶狠狠的问。 “他喝醉了……” “我草,喝醉会是这种状态吗?”徐晓煝冲过来抽她一个耳光,“变态货,快点说你给他吃了什么药?” 眼看两个美女要对莎拉严刑逼供,林梓明知道不能继续装死了,于是翻了个身喃喃道:“这个导演太变态了,怎么能这样拍戏呢……” “梓明你醒了?”徐晓煝和melia正想拉毛掐肉对莎拉进行严刑逼供,听到林梓明的声音马上转头冲过来异口同声道。 “这不是拍戏……” melia 更正道。 “是这个小天鹅强暴了你!……”徐晓煝义愤填膺的控诉道。 “我草,美女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能被这个弱女子强暴?”林梓明心中暗自嘀咕,“天啊,塌房了……” 想起刚才猛烈的狂风暴雨,莎拉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她解释道:“刚才我们在排戏,导演说接下来的床戏要真实点……” “住口!”两个美女差点炸毛,恨不得用臭袜塞住莎拉的贱嘴。 林梓明彻底无语了:“我草,这是故意找茬的吗?真是波大无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梓明,快点穿好衣服,你看都冻紫了!”徐晓煝掀开被子心痛地说道。 “这是自然反应……” melia递过裤子笑道。 林梓明像个在野地撒尿被女生撞个正着的少年一样羞得满脸通红,“我草,这、这……”,他十分尴尬地穿好衣服,显出一副无辜的小男生模样。 这时颜雪苏醒过来,悄无声息地靠近莎拉,掰开她紧攥的手指,夺过那个装着复合海图失而复得小盒子,对她做了一个小鬼脸。 “快走,这地方脏!”徐晓煝拉着林样明往外走,像小妈拉着被人欺负的小儿子一样。 “别走,帮我解开手脚,我会被人强暴的……”莎拉扭动着赤裸身体声音里带着恐惧。 “你就该尝尝被人强暴的滋味!” melia转过头剐了她一眼笑着说。 林梓明想转身回去帮莎拉解开被捆绑的手脚,却被徐晓煝和melia架着走出房间。 颜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默默地跟着退出房间,反手把房门关上。 四个人默默向电梯间走去,迎面碰到一个健硕的女服务员,林梓明停住脚步平静地说:“美女,601房的床单脏了,马上去把它换掉。” 服务员笑着点点头,推着酒店客房工作车走向601房。 徐晓煝和melia狠狠地掐了一下林梓明的屁股,四个人无声地进入电梯。 回到片场,导演满脸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说道:“梓明,你又一次在拍戏现场玩起了‘失踪游戏’,不过这种氛围恰似我电影中最渴求的那一抹神秘色彩。” “莎拉,你终于回来了,怎么你的衣服好似被撕裂的花瓣,你是没事吧?”阿弥尔汗的眼睛突然如同两颗闪耀的星星,散发出炽热的光芒,他如一只谄媚的哈巴狗般,殷勤地跑过去,想要拥抱莎拉。 莎拉使出浑身力气,如同推开一堵沉重的墙壁,冷冷地说道:“阿弥尔汗先生,请与我保持距离,你身上的咖喱味令我无法忍受!” “该死的,这朵带刺的玫瑰!待到了印度,我定要用咖喱将你灌醉!”阿弥尔汗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怨恨的火花,狠狠地瞪着莎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旁边的人强忍着笑意,纷纷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鲜花,难以抑制。 “好了,今日的拍摄堪称完美,大家早些歇息,下场戏我们要远赴北极圈,去捕捉那绚丽多彩的极光身影。”导演声如洪钟,大声地宣布收工。 回到酒店,林梓如同一条灵活的鱼,迅速钻进浴缸,享受着热水的洗礼。 突然,一个可怕的信息传到手机屏幕。他匆忙穿上衣服,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驾车疾驰向郊外。 (2) 俄罗斯的深秋是场缓慢而盛大的生命轮回。西伯利亚的寒风如钝刀,一层层剥开白桦林的金色皮囊,露出底下惨白的树干,像大地刺向灰蒙天空的肋骨。 车轮碾过厚厚的腐叶层,发出沉闷而粘腻的声响,仿佛碾碎了无数个寂静的黄昏。林梓明开着长城越野车,引擎声在这片无垠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粗粝,像一头疲惫的野兽在旷野中喘息。 他停下车,推门而出。冰冷的空气瞬间裹住他,带着针尖般的刺痛感钻入肺腑。 眼前,白桦林无边无际地蔓延,金黄的叶片仍在簌簌飘落,旋转着,覆盖住枯死的蕨类植物和深褐色的泥土。 远处,低矮的山峦线条模糊,被一层薄薄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灰雾笼罩。 一切都太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静得能听见时间在这片冻土上缓慢冻结的脆响。 直到那抹红闯入视野。 就在林梓明前方十几米,一棵格外粗壮的白桦树下,站着一个身影。 一件剪裁精良、火红如血的毛呢大衣,在漫天枯黄与惨白中,灼痛了他的眼睛。大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线条。 她背对着他,金色的长发在风中扬起,每一缕都闪耀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近乎虚假的光泽。 “迷路了吗,先生?”她转过身,声音像裹了蜜糖的丝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域口音。 林梓明呼吸一窒,心底一阵冲动。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美得令人心惊,也美得令人不安。 皮肤是毫无瑕疵的冷白,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在暗淡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五官精致得如同最高超的匠人一笔一划精心雕琢出来,比例完美到失真。 尤其是那双眼睛,湛蓝得如同最纯净的冰川湖水,深处却空洞得可怕,映不出任何倒影,也读不出任何情绪。 她像一个被精心打扮、刚从橱窗里走出来的芭比娃娃,完美,也带着一丝灵魂。 “莎拉,”她主动伸出手,指尖冰凉得不似活物,“莎拉·伊万诺娃。” 莎拉?俄罗斯的美人都叫莎拉吗? “林梓明。”他握住那只手,那触感光滑、坚硬,仿佛覆盖着一层看不见的釉质,心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她出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密林深处,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车子……好像出了点小状况。”莎拉微微歪头,指向那棵白桦树后。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优雅弧度,如同设定好的程序。 林梓明跟着她绕到树后。一辆线条流畅、价值不菲的银色跑车斜陷在泥泞里,一个后轮深陷在落叶覆盖的坑洼中,底盘几乎贴着湿冷的泥地。这车,这地点,这困境,一切都透着精心设计的荒谬感。 他叹了口气,卷起袖子,戴上防水劳工手套。泥土冰冷刺骨,带着腐烂植物特有的腥气。他费力地搬来石块垫在车轮下,又从自己车里取出拖车绳。 莎拉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略带感激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凝固在脸上。 引擎轰鸣,绳索绷紧。在车轮卷起的泥浆和腐烂落叶的飞溅中,跑车终于艰难地脱离了困境。 “太感谢你了,林。”莎拉的声音依旧甜美,递过来一张纯白色的名片,边缘镶嵌着细小的银色暗纹,上面只有一行激光蚀刻的电话号码和一个抽象的雪花图案,没有任何头衔或地址。 “在莫斯科,也许你需要一个向导。”她的蓝眼睛注视着他,那空洞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像幻觉。 林梓明接过名片,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纸张和凸起的纹路。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他点点头,没有多言,看着她坐进那辆一尘不染的跑车,发动引擎。 低沉的咆哮声撕破了林间的寂静,银色的车身迅速消失在金黄色的林道尽头,只留下两道深深的泥痕和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得发冷的香气。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那个雪花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的冷光。这不像邀请,更像某种标记。 回到酒店,林梓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笔记本。屏幕上,melia略显疲惫的脸上,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地翘着,平日里明亮的绿眼睛此刻却布满血丝和焦虑。 “jimmy!”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和急切,“数据……全没了!备份服务器、本地硬盘、云端同步……所有关于‘极光粒子流异常扰动模型’的核心数据,一夜之间,像被蒸发了一样!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这绝不是技术故障!” 林梓明的心沉了下去。这个极光研究项目,是前沿理论的重要实证支撑。数据凭空消失?这远比莎拉的出现更让他感到不安。 “别慌,melia,”他强迫自己声音平稳,“仔细想想,有没有异常?接触过什么陌生人?或者……最近有没有收到过奇怪的东西?” melia皱着眉,努力回忆:“陌生人?没有……等等!上周实验室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个很小的、像是某种矿石碎片的样本,用铅盒装着,附了一张打印纸条,只有一行字:‘来自光的源头’。 “那张纸条……那打印的字体……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 “哪里?”林梓明追问。 “记不清了!很模糊……但感觉很不好!”melia烦躁地敲了下桌子,“jimmy,这事太诡异了。我感觉……感觉有东西在盯着我,盯着我们……”她凑近屏幕,压低声音,“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莎拉那空洞的蓝眼睛和冰冷光滑的手感瞬间浮现在林梓明脑海。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还好,就是……风景很震撼。你自己多小心,mel,随时联系我。” 挂断视频,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莫斯科永不停歇的、模糊的城市噪音。疲惫感如冰冷的潮水般涌上来。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霓虹灯染成紫红色的夜空。就在他收回目光的刹那,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对面公寓楼一扇黑暗的窗户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红光一闪而逝,快得如同视网膜上的残影。是猫眼?还是别的什么?一种被窥视的冰冷感觉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拉上厚重的窗帘,将那片可疑的黑暗隔绝在外。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回沙发,紧闭双眸,妄图驱散心头那如乌云般厚重的阴霾。然而,纷乱的思绪却如脱缰野马般不受控制地翻腾,最终如电影画面般定格在一张遥远而清晰的脸庞上——樱庭由纪。 他心急如焚地拨打着樱庭由纪的电话,传来的却是那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窗外,莫斯科的夜空被厚重的云层覆盖,一片浑浊的暗红。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在冰冷的空气中燃烧。 他下意识地摸出莎拉给的那张名片,纯白的底色,冰冷的纹路,那个雪花图案在昏暗的台灯下泛着幽光。他随手将它扔在堆满书籍和杂物的茶几上。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是一个未知的莫斯科本地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通。 “林先生。”一个冰冷、干脆的女声传来,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像手术刀切割空气,“莎拉·伊万诺娃。明天下午三点,普希金咖啡馆。请务必前来。关于你好奇的‘光’,关于……你怀念的人。”电话随即被挂断,只剩下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空洞地回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怀念的人?林梓明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莎拉……她怎么会知道樱庭由纪?这个念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第二天下午的普希金咖啡馆,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旧俄式的奢华气息。金色边框的镜子、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穿着笔挺制服的服务生,一切都带着一种刻意的古典氛围。 莎拉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穿着另一件剪裁同样完美的深蓝色羊绒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冷白。她面前放着一杯清水,杯壁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林梓明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你昨天电话里说的‘怀念的人’,是什么意思?” 莎拉端起水杯,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杯壁,却没有喝。 她抬起那双空洞的蓝眼睛,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毫无温度的弧度:“林先生,你对极光很着迷,不是吗?melia小姐朋友的研究,也是为此。但你们看到的,只是光。就像……”她的目光转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就像莫斯科现在的天空,你以为它只是阴天?不,它只是被一层厚厚的尘埃蒙蔽了。真正的天空,远比这深邃、危险,也……美丽得多。”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在吟诵。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梓明追问,心中的不安在加剧。 “我想说,”莎拉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林梓明脸上,那空洞的蓝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点像星辰般旋转了一下。 “有些人,你以为消失了,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在光里。比如,”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那个樱庭由纪的女孩。” 林梓明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你调查我?” “调查?”莎拉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碎冰碰撞,“不,是‘光’告诉我的。她的气息,很特别,在极地的‘门’附近,我捕捉到了残留的……痕迹。非常微弱,但很纯粹,像初雪。”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描述一件物品,“她的一部分,或许真的就在那光里徘徊。你想见她吗,林先生?真正的她?超越生死的界限?” 这荒谬绝伦的话语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林梓明的耳膜。愤怒和一种深沉的恐惧交织着冲上头顶。“疯子!”他低声咒骂,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不想再听这个诡异女人任何一句胡言乱语,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莎拉依旧端坐着,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纹丝未动,像一张精心绘制的面具。她端起那杯水,轻轻抿了一口,冰蓝的眼眸倒映着咖啡馆里华丽而虚幻的光影,深不见底。 回到酒店,林梓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莎拉的话语像魔咒般在脑中盘旋不去。 melia的数据消失、樱庭由纪的名字被提起、窗外一闪而过的可疑红光……一切都指向一个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旋涡中心。他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能刺破这层迷雾的尖锐之物。 他继续拔打樱庭由纪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还是那句令人抓狂的语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打开加密通讯录,指尖在一个标注着“yan”的名字上悬停片刻,最终按下了呼叫键。线路接通的声音只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起。 “是我。”一个冷静到极致、毫无废话的女声传来,背景音干净得像真空。 “雪姐,”林梓明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情况……很不对劲。” “具体。”颜雪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林梓明快速地将莎拉的诡异出现、melia的数据蒸发、莎拉关于樱庭由纪的言论,以及那晚窗外可疑的红点,尽可能简洁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极其细微的电流声。 “莎拉·伊万诺娃,”颜雪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凝重,“这个名字是空的。我调阅了所有层级的情报档案,包括一些极其敏感的‘非公开’名录,没有任何符合你描述的俄罗斯或关联国籍女性记录。她像是个幽灵。 至于你说的数据消失手法……”她顿了顿,“不是常规黑客或间谍手段。更像……某种我们尚未认知的技术或‘现象’的直接抹除。” 林梓明的心沉到谷底:“那樱庭由纪,她的电话关机了,你飞瑞士……” 颜雪打断他,语速加快,“莎拉的话是胡言乱语。但逻辑在这里可能不适用。听着,梓明,”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严肃,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你必须立刻、彻底远离那个女人!去人多的地方待着,不要回你的酒店房间!我怀疑……” 她的话音未落,门铃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声音突兀得如同警报,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林梓明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心脏狂跳起来。他捂住手机话筒,压低声音急促道:“有人按门铃!现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电话那头,颜雪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别开门!无论外面是谁!立刻远离门口!找掩体!我马上……”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持续不断地响着,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固执,每一次响声都敲在林梓明紧绷的神经上。他屏住呼吸,蹑足移动到猫眼前,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 冰冷的鱼眼视野中,扭曲的楼道光线里,站着一个穿着深色快递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他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的、方方正正的纸盒。 “快递!”门外传来一个沉闷含糊的声音。 林梓明没有回应,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盒子。很普通的牛皮纸包装,没有任何寄件信息。他的直觉在疯狂报警。 颜雪急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别动!等我处理!可能是……” 就在这时,门外的“快递员”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那扇薄薄的门板,精准地“钉”在猫眼后的林梓明身上。 那眼神……林梓明浑身一僵——那不是人类的眼神。漠然,空洞,如同冰冷的玻璃珠,没有一丝活物的温度,只有一种执行指令般的绝对服从。 下一秒,更让林梓明血液冻结的事情发生了。 那“快递员”并没有放下盒子离开,也没有强行破门。他只是抬起空着的左手,极其缓慢地、僵硬地举到与肩平齐的位置,五指张开,掌心正对着猫眼。 他的掌心皮肤下,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点猩红的光芒。 那光芒极其微弱,像一粒烧红的炭火,嵌在苍白的皮肉深处。但它散发出的气息,却让林梓明隔着门板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和难以言喻的恶意。 “退后!找掩体!是‘信标’!”颜雪的声音在电话里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林梓明几乎是凭借本能向后猛扑,身体重重撞在沙发靠背上,同时将手机死死按在耳边。他蜷缩在沙发后,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没有爆炸,没有强光。门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一阵极其轻微的、硬物被放在地上的“嗒”声传来。 接着,是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却异常清晰,不疾不徐地沿着楼道远去,最终消失在电梯方向。 林梓明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他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敢慢慢探出头。猫眼里,楼道空无一人。那个散发着诡异红光的“快递员”消失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透过猫眼再次确认外面安全,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冰冷的楼道空气涌入。门口的地上,静静躺着那个牛皮纸盒。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他捡起盒子。很轻。没有任何标签,封口处只用普通的透明胶带粘着。他用颤抖的手指撕开胶带,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炸弹,没有生化制剂,没有恐吓信。 只有一小撮灰烬。 灰白色的,极其细腻,像被完全焚化后的骨灰。在灰烬的最上面,安静地躺着一片东西。 林梓明将它拈起。那是一小片花瓣。已经干枯、卷曲、褪色,但形状依稀可辨。 是樱花。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林梓明的咽喉,让他几乎窒息。他猛地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干枯的樱花花瓣,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手机里,颜雪的声音还在持续传来,带着焦灼:“梓明!说话!你怎么样?收到请回答!”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樱……花……” “必须离开莫斯科!现在!”颜雪的声音斩钉截铁,透过加密线路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那个‘快递员’是某种低阶执行单元,‘信标’意味着目标位置已被锁定,很快会有更‘高效’的东西来找你!那片樱花……是警告,也是坐标!它们在利用你对樱庭由纪的情感!” 林梓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那片干枯樱花紧贴着他的掌心,带来一种灼烧般的错觉。 莎拉空洞的蓝眼睛、窗外一闪而逝的红点、掌心亮起红光的“快递员”……所有碎片在恐惧的催化下疯狂拼凑,指向一个非人的、充满恶意的存在。他强迫自己冷静:“去哪?” (3) “摩尔曼斯克!”颜雪语速极快,“靠近极圈,有我们一个安全屋,坐标我发给你。那里有设备,能干扰部分低端追踪信号。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一下,“根据melia之前共享的初步模型和零散日志,她怀疑极地极光的核心扰动源,就在巴伦支海北部的某个冰盖区域!莎拉和那些东西的源头,很可能就在那里!与其被动挨打,不如靠近源头,或许能找到答案,或者……反击的机会。” 反击?面对那些掌心能发出红光的非人存在?林梓明觉得这想法近乎疯狂。 但留在莫斯科,等待他的结局恐怕只有被无声无息地抹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片脆弱的花瓣,樱庭由纪纯净的笑容在记忆中一闪而过,随即被莎拉冰冷空洞的蓝眸取代。 “好。”林梓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去摩尔曼斯克。” “我随后就到!”颜雪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般的铿锵,“保持警惕,梓明。记住,它们的目标不只是你,还有你和那些女人之间……复杂的情感连接。那可能是钥匙,也可能是陷阱。等我汇合!”通讯切断。 林梓明没有任何犹豫。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个轻便的登山包,只装了必要的御寒衣物、少量高能食物、水壶、强光手电和一把多功能军刀。 他最后看了一眼茶几上莎拉那张纯白的名片,雪花图案泛着幽冷的光。他拿起它,没有扔掉,而是塞进了背包最内侧的夹层。这或许是个诱饵,但也许……也是线索。 他避开电梯,从消防通道快速下楼。莫斯科的夜色浓重,寒风凛冽。 他压低帽檐,融入稀疏的人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每一个反光的表面、每一个可能的阴影角落。 没有发现明显的跟踪者,但那种如芒在背的被窥视感始终挥之不去,仿佛冰冷的蛛丝缠绕在皮肤上。 他选择了一班深夜出发、经停圣彼得堡、最终抵达摩尔曼斯克的廉价红眼航班。候机大厅里灯光惨白,人声嘈杂。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目养神,但全身的感官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每一次广播的噪音,每一次远处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都让他神经紧绷。 就在登机广播响起,他起身准备排队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候机厅另一头、国际出发通道附近的一个身影。 一抹鲜艳的红色。 莎拉·伊万诺娃。 她依旧穿着那身剪裁完美的红色毛呢大衣,在灰蒙蒙的候机人群中如同跳动的火焰。 她正走向一个登机口,目标似乎是飞往挪威奥斯陆的航班。她没有看向林梓明这边,姿态优雅从容,仿佛只是普通的出行。 但就在她即将通过登机口闸机的瞬间,她似乎心有所感,脚步微微一顿。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侧过了脸。 那张完美无瑕、如同瓷娃娃般的面孔,隔着攒动的人头和遥远的距离,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林梓明。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 不是那种空洞的、训练有素的社交微笑。 而是一个纯粹的、冰冷的、带着赤裸裸嘲讽意味的弧度。 如同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了预设的陷阱。 那笑容一闪即逝。她随即转回头,金色长发在闸机感应灯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身影消失在登机通道的拐弯处。 林梓明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住。那冰冷的嘲讽笑容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视网膜上。 她不是去挪威。她是去……更北的地方?去那个所谓的源头?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陷阱?那就闯进去看看!他不再犹豫,随着人流走向自己的登机口。 舷窗外,莫斯科庞大的城市灯火在黑暗中铺陈开来,如同燃烧的余烬,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航班在圣彼得堡短暂停留。林梓明没有出隔离区,在冰冷的候机椅上假寐。 就在他意识有些模糊之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的加密信息,来源被多重跳转掩盖。 信息里只有一张模糊不清、噪点极大的图片。 像是在一个极其寒冷、光线异常扭曲的地方拍摄的。背景是翻涌流动、色彩妖异的极光天幕,绿得发紫,红得滴血,如同沸腾的宇宙伤口。在光幕下方,隐约可见一片被幽蓝冰层覆盖的荒原,嶙峋的黑色岩石如同巨兽的骸骨刺破冰面。 图片的焦点,是一个人影。 一个女人纤细的背影。她穿着一件和服扎着简单的马尾,孤零零地站在一块高耸的黑色岩石上,仰望着那疯狂扭曲的极光天幕。 那背影……那件和服…… 林梓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樱庭由纪?! 他猛地坐直身体,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那张模糊的图片,试图从噪点和扭曲的光线中辨认出更多细节。 那背影的姿态,那和服样式……像,太像了!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捅进了他思想深处。但理智又在疯狂叫嚣:这是陷阱!是莎拉或者那些东西利用他情感制造的低劣幻象! 就在这时,图片的下方,一行小字极其诡异地浮现出来,如同渗出的血痕: >她在等你。门……快开了。 文字闪烁了一下,随即连同图片一起,彻底从屏幕上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手机恢复了待机画面,只留下林梓明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候机厅角落回响。 寒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头顶。那张图片带来的冲击和这行诡异的信息,像冰水混合着毒液灌入他的四肢百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猛地站起身,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莎拉那冰冷的嘲讽笑容和樱庭由纪孤寂的背影在脑海中交替闪现,撕扯着他的神经。 登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情绪。无论真假,无论多么凶险,那个极光之下的冰原,他都必须去了。 他抓起背包,汇入前往摩尔曼斯克登机口的人流,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和北风的呼啸,林梓明终于踏上了摩尔曼斯克坚硬冰冷的冻土。空气像裹着冰碴的砂纸,每一次呼吸都刮擦着气管。 城市在极夜边缘挣扎,天空是永恒的铅灰色,只有微弱的天光勉强勾勒出港口巨大舰船和工业吊臂的钢铁轮廓。 按照颜雪提供的坐标,他避开主城区,找到了一处位于城市边缘废弃工业区内的安全屋。 那是一栋外表毫不起眼、墙皮剥落的灰色小楼,夹在巨大的废弃仓库之间。厚重的金属门后,是一个充满机油和电子元件气味的狭小空间。 简易的行军床、堆满监听设备的操作台、角落里几箱压缩饼干和瓶装水,以及墙壁上悬挂的巨大电子屏幕——上面正显示着巴伦支海北部冰盖区域的卫星云图和几个闪烁跳动的能量读数。 颜雪已经到了。她站在屏幕前,背对着门口。 一身黑色的紧身战术服勾勒出精悍的线条,长发利落地盘起,露出修长而紧绷的脖颈。 听到门响,她迅速转身,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出鞘的匕首。她的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长期处于危险边缘磨砺出的冷静和疲惫。 “还算准时。”她打量了林梓明一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没有任何寒暄,“没尾巴?” “至少没发现。”林梓明放下背包,目光立刻被屏幕上那剧烈跳动的能量读数吸引。代表某片冰盖区域的图像上,覆盖着一大片刺眼的、不断扭曲变幻的紫红色光斑,像一块在宇宙幕布上溃烂的伤口。“这就是……源头?” “melia朋友理论模型的现实映射点。”颜雪走到操作台前,快速敲击键盘,调出更详细的频谱分析图。 屏幕上,紊乱的能量曲线如同疯狂舞动的毒蛇。“磁场紊乱指数爆表,空间曲率出现无法解释的异常褶皱……远超已知的任何地磁暴或太阳风活动记录。这绝不是自然现象。” 她调出另一份档案,上面是经过高度加密处理的几张模糊卫星照片,拍摄角度极其刁钻,似乎是在规避某种干扰。 “看这里。”她指向其中一张照片边缘,一片被巨大冰裂缝分割的冰原区域。在裂缝深处幽暗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个极其庞大、结构难以理解的黑色轮廓。 它的一部分似乎深深嵌入冰层和岩床,另一部分则扭曲地向上伸展,形态介于某种巨大生物的残骸和冰冷的非欧几里得几何体之间,散发着令人极度不适的诡异感。 “这是什么?”林梓明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不知道。”颜雪的声音低沉下去,“我们叫它‘锚点’。它就是所有异常的核心。莎拉,那些‘快递员’,还有你收到的‘邀请’,源头都指向这里。”她顿了顿,目光如电般射向林梓明,“还有那张图片……樱庭由纪……” 林梓明沉默地点开手机,试图调出那张图片,但记录空空如也,如同从未接收过。“消失了。但我看到了,雪姐,那个背影……” “无论真假,它都把你引向了这里。”颜雪打断他,眼神锐利,“情感是它们利用的武器,樱庭由纪、melia、甚至……莎拉那种刻意制造的完美诱惑,都是针对你的钩子。她们当中,”她的声音斩钉截铁,“至少有一个,绝对不属于我们认知中的‘这个世界’!莎拉是最大的嫌疑。” 就在这时,操作台上一个独立的、造型奇特的信号接收器突然发出急促而尖锐的蜂鸣!屏幕上的频谱图瞬间炸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4) “高频定向能量爆发!”颜雪脸色骤变,手指在键盘上化作一片残影,“位置……就在安全屋正上方!穿透性扫描!”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安全屋内所有的照明设备——顶灯、屏幕背光、仪器指示灯——瞬间熄灭!绝对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那个信号接收器的猩红警报灯还在疯狂闪烁,像一颗濒死的心脏。 “电磁脉冲?!”林梓明低吼,瞬间拔出腰间的强光手电,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扫向颜雪的方向。 颜雪的身影在光柱边缘一闪,已经敏捷地翻滚到操作台后作为掩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紧凑、枪管粗大的黑色手枪,枪口沉稳地指向头顶的天花板。她的动作快如鬼魅。 “不是emp!”颜雪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带着金属般的冷冽,“是锁定!它们在定位我们!” 死寂。只有信号接收器那催命般的蜂鸣和红灯在黑暗中疯狂叫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下一秒——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从头顶传来!不是爆炸,更像某种极其沉重的东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力量狠狠砸穿了混凝土楼板! 整个安全屋剧烈震动!灰尘和碎石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天花板在震耳欲聋的撕裂声中破开一个狰狞的大洞!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冰晶和外面工业区特有的铁锈味疯狂灌入! 林梓明被震得一个趔趄,手电光柱剧烈晃动。在纷扬的尘土和冰屑中,他勉强看到,一个庞大、沉重、泛着冰冷金属哑光的黑色物体,如同巨兽的利爪,从破洞中缓缓降下,悬停在离地面数米的高度。 它表面布满了难以理解的几何棱角和凹槽,中心位置,一个碗口大的深孔正对着下方,孔洞深处,一点猩红的光芒如同恶兽睁开的独眼,开始剧烈地凝聚、旋转、膨胀! 毁灭性的能量正在蓄积!目标直指他和颜雪! “找掩体!!”颜雪的厉喝在震耳欲聋的蜂鸣和楼板撕裂声中几乎被淹没。她手中的枪已经抬起,枪口瞬间喷吐出炽烈的火舌!特制的穿甲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撞向那凝聚着红光的孔洞! 子弹撞击在黑色金属表面,爆出刺目的火花,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但那层金属似乎拥有诡异的吸收或偏折能力,子弹仅仅在表面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白点,就被弹开!红光依旧在孔洞深处稳定地旋转、壮大,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压了下来! 林梓明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猛地扑向旁边一个沉重的金属设备柜,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拉倒!沉重的柜体轰然砸在地面,激起一片烟尘,勉强构成一个低矮的屏障。他蜷缩其后,刺骨的寒意和死亡的预感让他浑身僵硬。 红光,已经充盈了整个孔洞,蓄势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砰! 安全屋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外,突然传来沉重而急促的撞击声!力道之大,让整个门框都在呻吟颤抖! 有人在撞门?!在这种时候?! 林梓明和颜雪同时惊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轰隆——!!! 金属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整扇厚重的防爆门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巨力从外部硬生生撞开!门板向内扭曲、变形,最终轰然向内倒塌! 刺骨的寒风和外面工业区昏暗的光线狂涌而入!门口弥漫的烟尘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极其健硕的白人男子,穿着臃肿的极地防寒服,帽子和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神狂野而焦灼。 他肩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女人穿着沾满泥污的冲锋衣,金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是melia! “快走!!”撞门的男人发出嘶哑的吼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用力而变形,带着浓重的口音。 他的目光越过林梓明和颜雪,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个蓄满红光的恐怖造物,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的毁灭红光,骤然爆发!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道无声无息、却纯粹到极致的猩红色光束,如同神罚之矛,带着湮灭一切物质结构的气息,垂直贯下!目标直指林梓明刚才藏身的设备柜位置! 时间,在死亡的猩红光束前,仿佛被无限拉长。 林梓明蜷缩在倒下的金属柜后,视野被刺目的猩红完全占据。那光芒并不炽热,反而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绝对冰冷,仿佛连空间本身都在其路径上被无声地抹除、湮灭。他甚至能“听”到构成自己身体的原子在尖叫、在崩解前最后的哀鸣。 完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 一道黑影以超越人类视觉捕捉的速度,挟裹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飞溅的火星,狠狠撞进了猩红光柱的路径! 是那个刚刚撞门进来的高大男子!他竟在红光爆发前的最后一刹,将肩上昏迷的melia猛地推向旁边相对安全的角落,自己则如同扑火的飞蛾,用魁梧的身躯和手中一柄巨大的、沾满冰泥的冰镐,悍然迎向了那毁灭的光束! “no!!!” 他野兽般的嘶吼在光与毁灭的寂静中显得异常凄厉。 嗤——!!! 冰镐的尖端在接触猩红光束的瞬间,如同黄油般无声无息地熔解、汽化!紧接着是他的手臂、肩膀……猩红的光如同贪婪的巨口,吞噬着血肉、骨骼、衣物!没有爆炸,没有火焰,只有彻底的、归于虚无的湮灭! 但这悍不畏死的阻挡,为颜雪争取了半秒的时间! “低头!”颜雪的厉喝如同炸雷! 林梓明本能地将身体蜷缩到极限,死死抱住头! 砰!砰!砰!砰! 颜雪手中的枪再次爆响!这一次,她射击的目标不再是那坚不可摧的孔洞,而是光束发射器嵌入的天花板破洞边缘!特制的高爆弹头狠狠钻入混凝土结构! 轰!轰!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剧烈的爆炸在头顶接连炸开!混凝土碎块、扭曲的钢筋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那个悬停的黑色金属造物被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掀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致命的猩红光柱随之剧烈偏转,如同失控的激光剑,猛地扫过安全屋的另一角! 无声无息。被光柱扫过的地方,沉重的监听设备、金属支架、甚至一部分承重墙,如同被橡皮擦抹掉的铅笔画,瞬间消失!只留下边缘光滑、冒着青烟的诡异切面! 整个安全屋在爆炸和光柱的肆虐下剧烈摇晃,如同暴风雨中的扁舟,随时可能彻底崩塌! “走!!!”颜雪的声音在爆炸的轰鸣和建筑崩塌的巨响中撕裂般响起。她已经冲到昏迷的melia身边,粗暴地将她拽起,半扛在肩上,另一只手依旧紧握着枪,警惕地指向烟尘弥漫的破洞上方。 林梓明从掩体后冲出,肺部灌满了烟尘和刺骨的寒意。他瞥了一眼那个高大男子消失的地方——只剩下一小片冒着青烟、边缘焦黑的地面,以及半截扭曲熔化的冰镐柄。那个狂野的眼神,那声绝望的嘶吼,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 没有时间悲伤!他冲向门口,与颜雪汇合。两人架着昏迷不醒、身体冰凉的melia,跌跌撞撞地冲出摇摇欲坠的安全屋,扑入外面冰冷刺骨、弥漫着铁锈和机油味的黑暗之中。 寒风如同无数把冰刀割在脸上。废弃的工业区如同钢铁巨兽的坟场,巨大的仓库黑影幢幢,锈蚀的管道扭曲盘绕。爆炸的火光在他们身后冲天而起,照亮了漫天飞舞的灰烬和冰晶。 “车!那边!”颜雪指向不远处一辆覆盖着厚厚积雪、毫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那是安全屋的备用载具。 三人狼狈地扑到车边。颜雪迅速拉开后车门,和林梓明一起将melia塞了进去。林梓明跳上驾驶座,钥匙就插在点火开关上。引擎发出一阵艰难的嘶吼,在寒冷的空气中挣扎着启动。 “坐稳!”林梓明猛踩油门,越野车的轮胎在冻硬的泥地上疯狂空转,溅起大片的冰泥,终于咆哮着冲了出去! 透过后视镜,林梓明看到那栋灰色小楼在烈焰和浓烟中彻底坍塌,成为一堆燃烧的废墟。 而在那冲天的火光之上,铅灰色的、低垂的云层深处,一片妖异流动的、边缘泛着紫红色光晕的极光,如同巨大的帷幕,正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覆盖了小半个天空。 那光芒冰冷而邪异,仿佛一只巨大的、非人的眼睛,正透过云层,冷漠地注视着他们亡命的奔逃。 “它们来了……”颜雪坐在副驾驶,脸色在仪表盘微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她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片扩散的妖异极光,声音低沉沙哑,“真正的‘门’……在极光深处。” 越野车在废弃厂区颠簸的冻土路上疯狂疾驰,每一次颠簸都让昏迷的melia在后座发出痛苦的呻吟。林梓明紧握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被车灯撕裂的黑暗。 身后,那片妖异的紫红极光如同有生命的潮汐,在低垂的云层下无声地蔓延、涌动,速度远超自然极光应有的流动,仿佛在追逐着他们这渺小的猎物。 “melia怎么样?”林梓明吼道,声音被引擎的咆哮和车体颠簸的噪音撕扯得破碎。 颜雪探身到后座,快速检查。“体温过低,脉搏微弱,有脱水迹象……头部有撞击伤,但颅骨应该没事。主要是惊吓和低温症!必须尽快找到暖和的地方!”她的手指按在melia颈动脉上,眉头紧锁。 “最近的城镇也要一个多小时!”林梓明瞥了一眼油表,心往下沉。油量不足三分之一。他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面一个深坑,车身剧烈倾斜。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melia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那双绿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茫然,瞳孔涣散,仿佛还停留在某个恐怖的噩梦中。 “光……门……”她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而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数据……被光……吃掉了……钥匙……他是钥匙……”她的目光没有焦距,死死盯着车顶棚,仿佛穿透了金属,看到了外面那片追逐的妖异极光。 “melia!是我!jimmy!看着我!”林梓明试图唤醒她。 “莎拉……不是……”melia猛地抓住颜雪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眼神里爆发出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惊骇,“她不是饵!她是……是门卫!守着……守着‘外面’的东西!别信她!别信光里的……影子!”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死般的凄厉,“由纪……她……她……” 最后那个名字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melia的眼睛猛地翻白,身体再次软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那只抓住颜雪的手,依旧死死攥着,指节泛白。 车厢内陷入死寂,只剩下引擎的嘶吼和轮胎碾压冻土的噪音。melia最后那句“她不是饵!她是门卫!守着‘外面’的东西!”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林梓明和颜雪的脑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门卫?”颜雪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她掰开melia僵硬的手指,眼神锐利如刀,“守着‘外面’?外面……是什么?” 林梓明没有说话,只是将油门踩到了底。越野车如同受伤的野兽,在荒芜的冻土上疯狂逃窜。 那片紫红色的极光天幕,如同附骨之蛆,始终笼罩在车后方的天际,并且……越来越近。光芒流转,隐隐构成一个巨大、扭曲、非对称的几何图案,像一只缓缓睁开的、充满恶意的眼睛。 天色彻底沉入极夜的墨黑,只有车灯和后方那片妖异的光幕提供着诡异的光源。油表指针已经滑入红色区域,引擎发出不祥的喘息声。 前方,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点——一个坐落在冰原边缘、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小型科考补给站。几栋低矮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木板房,一杆孤零零的、灯光昏暗的风向标。 林梓明将几乎要断气的越野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补给站最大的一栋木屋前。他和颜雪迅速将依旧昏迷的melia抬下车,撞开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劣质烟草味和浓烈伏特加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屋内空间不大,一个烧得通红的铸铁火炉占据中央,散发出灼人的热量。 几张粗糙的木桌旁,零星坐着几个裹着厚实皮毛、面孔被风霜雕刻得如同岩石般粗粝的男人,看装扮像是当地的猎人或者淘金客。他们被闯入者惊动,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视过来,带着漠然和审视。 “需要帮助!她快冻死了!”颜雪用流利的俄语急促地说道,将melia安置在火炉旁一张空着的长椅上。林梓明快速脱下自己还算干燥的外套盖在melia身上,用力搓着她冰冷的手。 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如熊、穿着油腻鹿皮袄的老猎人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伏特加酒瓶。他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翻了翻melia的眼皮,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浑浊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 “冻的。死不了。”他瓮声瓮气地说,转身从火炉旁的铁壶里倒出一杯滚烫的、冒着浓烈草药味的黑色液体,“灌下去。再拿条干毯子。” 林梓明连忙接过那杯烫手的药茶,小心翼翼地去喂melia。颜雪则警惕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视着屋内。 角落里,一个穿着厚羽绒服、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亚洲女孩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女孩也在看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一种奇特的熟悉感?颜雪微微皱眉。 就在林梓明费力地给melia灌下小半杯药茶时,木屋那扇薄薄的门板,被轻轻推开了。 寒风卷着冰晶涌入。 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火炉跳动的火光将来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粗糙的木板墙上。 (5) 一件深蓝色、剪裁一丝不苟的羊绒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金色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即使在经历了极夜的寒风,也依旧闪耀着不真实的光泽。皮肤是毫无瑕疵的冷白,如同冰雪雕琢。湛蓝的眼眸空洞,如同最纯净也最寒冷的冰川湖泊。 莎拉·伊万诺娃。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完美的冰雕。目光越过林梓明和颜雪,径直落在火炉旁昏迷的melia身上。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观察。 屋内的空气瞬间冻结了。所有猎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深入骨髓的畏惧。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酒瓶或猎刀,身体微微绷紧,如同面对闯入领地的致命野兽。 林梓明和颜雪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颜雪的手悄无声息地滑向腰后,握住了枪柄。林梓明则下意识地挡在了melia身前,目光死死锁住门口那个完美得不真实的“女人”。 莎拉的目光终于从melia身上移开,缓缓扫过林梓明和颜雪。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 又是那个弧度。 冰冷的、纯粹的、带着洞悉一切和掌控全局的嘲讽。 “真热闹。”莎拉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裹着蜜糖的丝绸质感,却比屋外的寒风更刺骨。 她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踩在粗糙的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看来,演员都到齐了。只差……”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角落那个惊恐的亚洲女孩,“……那位观众。” “站住!”颜雪的厉喝如同出鞘的利刃,打破了死寂。她的枪口已然抬起,稳稳地指向莎拉的心脏位置,眼神冷冽如万年寒冰,“再动一步,我保证你会后悔!” 莎拉停下了脚步。她脸上的嘲讽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加深了一些。她无视了那致命的枪口,目光转向林梓明,空洞的蓝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点开始旋转。 “林先生,”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如同吟唱,“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那片樱花……还喜欢吗?它承载的思念,是否足够……炽热?”她微微歪头,动作完美得像橱窗里的模特,“樱庭由纪……她在光里等你。等了很久很久。你,不想见她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闭嘴!”林梓明低吼,莎拉的话语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耳朵,撕扯着他最深的伤口和恐惧。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不能被蛊惑! “还有你,melia,”莎拉的目光又投向昏迷的女子,声音带着一丝虚假的怜悯,“可怜的舞蹈小演员,你的朋友以为破解了光的秘密?不,这只是……为‘门’的开启,提供了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能量。他的数据,是祭品。很快,你们会亲眼看到……你们毕生追寻的‘源头’,是什么样子。”她的话语如同诅咒。 “至于你,”莎拉的目光终于落在颜雪身上,那空洞的蓝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颜雪的倒影,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如同人类观察蚂蚁,“‘特工’?多么……可笑的标签。你以为你的子弹,能伤害到‘门’的看守者?”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冰晶碎裂般的嗤笑。 颜雪握枪的手稳如磐石,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那就试试看。” 屋内的气氛绷紧到了极致,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猎人们屏住呼吸,握着武器的手心渗出冷汗。角落里的亚洲女孩瑟瑟发抖,捂住了嘴。 就在这时—— 呜——!!! 一声低沉、悠长、仿佛来自远古冰层深处、又像是巨型管风琴在深渊中奏响的轰鸣,毫无征兆地从屋外传来!这声音穿透了木屋薄薄的墙壁,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直接震荡在灵魂深处! 紧接着,整栋木屋剧烈地晃动起来!屋顶的积雪簌簌落下!火炉里的火焰疯狂摇曳! “老天……”一个老猎人脸色惨白,望着窗外,手中的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梓明猛地转头看向窗外。 刹那间,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彻底冻结了。 窗外,不再是漆黑的极夜。 整片天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门”。 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其万一的、巨大无比的“门”。 它撕裂了天穹,占据了整个视野!边缘并非实体,而是由亿万道疯狂扭动、沸腾、色彩妖异到刺目的极光构成——深紫、猩红、幽绿、惨白…… 这些非自然的光如同活物的血管和神经末梢,在虚无的“门框”边缘剧烈搏动、流淌!“门”的内部,并非星空,而是一片无法理解的、纯粹混乱的“景象”。 那里有不断生成又瞬间湮灭的几何结构,有流淌着粘稠光芒的漩涡,有巨大到令人精神崩溃的冰冷阴影在其中缓缓游弋、舒展,投下非欧几里得几何形态的轮廓……无法名状的色彩和无法理解的“运动”方式充斥其中,仅仅是注视,就带来眼球灼烧般的剧痛和大脑被强行塞入混乱信息的疯狂胀痛! 纯粹的、绝对的、来自生命层次碾压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木屋内的每一个人! 猎人们发出野兽般的恐惧呜咽,瘫软在地。角落里的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昏死过去。连颜雪握枪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如纸,瞳孔因极度的震骇而放大! 只有莎拉。 她站在门边,背对着窗外那吞噬天地的恐怖“门扉”,脸上那冰冷的嘲讽笑容,此刻却如同融化般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虔诚? 一种近乎狂热的、非人的肃穆和期待。 她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上,姿态如同迎接神谕。 她仰起头,望向那扇非人的“门”。空洞的蓝眸深处,此刻却燃烧着两簇冰冷的、妖异的紫色火焰!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似乎在念诵着某种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音节。 与此同时,木屋内,异变陡生! 昏迷在长椅上的melia,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她的眼睛骤然睁开!但那双绿色的眼眸里,此刻充斥的却不再是恐惧或茫然,而是一种无机质的、如同电路板般的冰冷蓝光!她的嘴巴张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意义不明的电子杂音!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一道半透明的、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少女虚影,如同全息投影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林梓明的身侧!她扎着马尾,面容纯净,正是樱庭由纪的模样! 她的“身体”由无数细微跳跃的、色彩不断变幻的极光粒子构成,脸上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的微笑,缓缓抬起同样由光粒构成的手,伸向林梓明的脸颊!那“手”穿透了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强烈的精神干扰! “由纪?!”林梓明失声惊呼,巨大的情感冲击和眼前的恐怖景象让他心神剧震,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别碰她!是幻象!”颜雪的厉喝如同惊雷!她猛地调转枪口,不是指向莎拉,也不是指向被“附体”的melia,而是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林梓明身侧那个樱庭由纪的虚影! 砰!砰!砰! 特制的、针对能量体的干扰弹呼啸而出!子弹穿过樱庭由纪的虚影,爆开一团团刺目的蓝色电火花!那虚影剧烈地扭曲、闪烁,发出高频的、令人牙酸的尖啸!空洞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怨毒的狰狞!但并未完全消散! “情感……是坐标!是锚点!切断它!梓明!”颜雪一边开枪压制着疯狂扭曲的樱庭由纪的虚影,一边朝着心神失守的林梓明嘶吼! 而门口,莎拉完成了她的“吟诵”。她放下了高举的双手,脸上那狂热的肃穆转化为一种纯粹的、非人的冷酷。她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伸出,指向屋内—— 指向林梓明! 指向被“附体”的melia! 指向颜雪! 指向角落里昏迷的亚洲女孩! 指向火炉旁每一个瘫软在地、被恐惧吞噬的猎人! 她的指尖,一点深邃到极致的紫色光芒,如同宇宙奇点般开始凝聚! “仪式……开始。”莎拉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宣告,响彻在木屋的每一个角落,也响彻在窗外那疯狂扭曲的“门”所发出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无尽低鸣之中。 “以汝等之爱恨情仇,以汝等之血肉灵魂……” “献祭于‘门’。” 指尖的紫色光芒,骤然爆发!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极光血图:芭比的北极猎场 (1) 摩尔曼斯克的夜,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一种被冻结的深蓝,是由莎拉主宰的'极光·门'。 极光在头顶无声地翻滚、奔流,亿万条翠绿、紫红、幽蓝的光带,如同被巨神挥洒在天幕的液态丝绸。 它们变幻着,时而凝聚如瀑布,时而散逸如烟尘,将这片北极圈内的荒芜之地笼罩在一种非人间的、令人心悸的瑰丽之下。 空气凛冽如刀,每一次呼吸都刺痛着肺叶,带着金属和海冰的腥气。 屋顶已经被无声的掀开,林梓明抬头望着那妖异的苍穹,那魔幻弥漫之光仿佛有生命,在缓慢地蠕动、呼吸。 一种强烈的、原始的恐惧攫住了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这超越理解的光芒本身。它太美,美得令人窒息,美得……充满恶意。 “极光门……”他低声呢喃,这三个字仿佛带着冰碴,从齿缝间挤出。 他身后不远,颜雪紧抿着唇,脸色在极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搭在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凸起上,那里藏着她最后的武器。 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平台下方——三个身影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冰冷的雪地上,形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形。 徐晓煝、melia、潘语嫣。 她们的身体绷紧,像被冻住的标本,只有眼珠在极光变幻的色彩中剧烈地颤动,流露出极致的惊恐和痛苦。 一层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流转着极光色彩的透明“薄膜”,如同活物般包裹着她们,将她们与外界彻底隔绝。 这就是莎拉口中的“极光门”——以极光能量为囚笼的牢房。 莎拉就站在她们中间。 她穿着一身与这冰天雪地格格不入的、过分精致的粉红色洋装,金色的卷发在极光下闪耀着不真实的光泽。 那张完美得如同建模的脸庞上,挂着孩童般纯真的笑容。这笑容嵌在她冰蓝色的眼眸里,透出一种深入骨髓的邪异。 她手里把玩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在极光下跳跃着一点寒星。 “多么美的夜晚啊,林,”莎拉的声音清脆甜美,如同裹着蜜糖的冰凌,“极光在为我们歌唱呢。它说,在地球毁灭前……是时候了。” 她轻盈地转向徐晓煝,脚步在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徐晓煝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身体却无法挪动分毫。 “嘘……”莎拉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徐晓煝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眼神却冷酷如屠夫,“乖一点,很快就好。”话音未落,那根银针没有丝毫犹豫,精准而冷酷地刺入了徐晓煝的手腕内侧! “呃——!”一声被扼住的痛呼从徐晓煝喉咙深处挤出。鲜红的血珠立刻从细小的伤口涌出,在极光妖异的映照下,那滴血竟隐隐透出诡异的幽绿色。 “晓煝!”林梓明目眦欲裂,身体猛地前冲,却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掼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胸口剧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那包裹着徐晓煝三人的“极光门”囚笼,构成了一道他无法逾越的能量屏障。 莎拉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像欣赏艺术品般看着那滴血珠在她指尖凝聚、饱满。她小心地将血珠移开,转向melia。melia早已泪流满面,绝望地看着那根滴血的银针靠近。 “不……不要……”微弱的哀求如同风中残烛。 莎拉的笑容纹丝不动。“别怕,小甜心。”银针再次落下,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精准。melia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另一滴带着幽绿光晕的血珠被收集。 最后是潘语嫣。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渗出鲜血,眼神里燃烧着不屈的怒火,死死瞪着莎拉。这份倔强似乎取悦了莎拉。 “很有精神呢,”莎拉歪了歪头,针尖轻轻在潘语嫣手腕上点了点,“可惜,没用。”针尖刺入。潘语嫣闷哼一声,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三滴血珠,悬浮在莎拉摊开的掌心上方,彼此环绕,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混合着生命与极光的能量波动。 莎拉转向颜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命令:“海图,颜雪特工。或者,你想让我的‘收藏品’再增加几个?”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梓明和被困的三人。 颜雪的下颌线绷紧,眼神挣扎。作为特工,保护机密是刻入骨髓的指令。但此刻,看着同伴手腕上刺目的血点,感受着莎拉那非人力量带来的绝对压迫……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冻结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决绝的灰败。她缓慢地、极其不情愿地从贴身战术背心的最内层,掏出那个特殊金属盒,递了过去。 莎拉一把抓过,动作带着一丝贪婪的急切。油布被粗暴地扯开,露出一张泛黄、边缘磨损的古老海图。海图上的线条和标记古老而神秘,描绘着北冰洋一片模糊的海域,几个潦草的符号标注着可能的危险。 莎拉将海图平铺在冰冷的雪地上,然后将掌心悬浮的三滴血珠,轻轻滴落在海图中心一个模糊的漩涡标记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嗤——! 血珠接触羊皮的瞬间,竟像滚烫的烙铁,发出一阵轻微的白烟和刺耳的灼烧声。 那三滴血并未晕开,而是诡异地沿着海图上原本黯淡的、描绘洋流的线条飞速蔓延开来!血线如同获得了生命,蜿蜒爬行,所过之处,那些古老的线条仿佛被重新注入能量,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幽暗红光,勾勒出一幅更加清晰、也更加凶险的海域图景。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腥甜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完美!”莎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狂喜,她猛地抬头看向林梓明,“现在,轮到你了,林。你的‘海洋之星’……” 林梓明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他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胸前衣服下的硬物——那个在南极鲸身上得到的宝石。 “不!莎拉,剧根本不是这样写的,到底想干什么? 快点放开melia她们!”他嘶吼着,试图后退。 “哈哈哈,梓明,亲爱的,你怎么认出我来的?你真的是在深爱着我吗?”莎拉说着一手扯开人肉面皮,露出真实的面容。 “莎拉,我们果然是在拍戏,但是摄影师在哪里呢? 导演也不见踪影……”林梓明双眼迷离,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环境。 “我们是在拍超现实电影,用生命在演绎,快点交出你的'海洋之星'。”莎拉的声音令人酥醉,她伸出右手,隔着数米的距离,对着林梓明凌空一抓。 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瞬间攫住了林梓明!他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整个人被硬生生从原地提起,双脚离地,被那股力量粗暴地拖拽着,狠狠摔在散发着幽红血光的海图旁边。 冰冷的雪屑灌进他的衣领,呛得他无法呼吸。那只无形的能量之手粗暴地探入他的衣领,猛地一扯! 嗤啦!项链被硬生生扯断。 林梓明感到颈间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伴随着某种珍贵之物被强行剥离的冰冷绝望。那枚深蓝色的“海洋之星”吊坠,落入了莎拉摊开的手心。 宝石只有拇指般大小,深邃的蓝色如同最幽暗的海沟,内部仿佛有无数细碎的星辰在缓缓旋转,此刻,在漫天极光的辉映下,它正散发出一种柔和的、与其幽深本质截然不同的微光。 莎拉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丝朝圣般的狂热。 她不再理会其他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海洋之星”,将其高举过头顶,对准了天幕上最为壮丽、最为活跃的那片翠绿色极光洪流。 她口中开始吟诵一种古老、艰涩、音节扭曲的音调,那声音完全不属于她甜美童稚的外表,更像是来自深渊的回响。 随着她的吟诵,“海洋之星”内部的星光骤然加速旋转,亮度急剧提升!一道凝练的、纯粹得令人心悸的深蓝色光束,猛地从宝石核心射出,笔直地刺入头顶翻滚的极光漩涡之中! 嗡——! 空气剧烈地震荡起来,发出沉闷的共鸣。那道深蓝光束如同投入沸油的冰水,瞬间扰动了整片天穹的极光。 奔流的光带猛地一滞,随即以光束为轴心,疯狂地汇聚、旋转!翠绿、紫红、幽蓝……所有的色彩都被强行卷入,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笼罩整个北极圈上空的极光漩涡。 漩涡中心,深蓝色的光束被不断注入、放大,最终,一道更加粗壮、更加凝练、如同液态蓝宝石般的巨大光柱,从天而降! 光柱精准地轰击在铺在雪地上的古老海图中心——那被三滴血珠激活的漩涡标记之上! 海图上的幽红血线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能量,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红光与从天而降的深蓝光柱猛烈交融、碰撞,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和低沉的咆哮。 海图剧烈地颤抖起来,上面的线条扭曲、变形,最终在红光与蓝光交融的核心点,猛地投射出一片清晰无比、由纯粹光能构成的三维影像! 影像悬浮在雪地之上几尺高的地方:一片被标注为“死亡冰礁”的险恶海域,嶙峋的黑色礁石如同魔鬼的獠牙。 在影像中心,一个清晰的红叉标记,如同燃烧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代表海底的深蓝色区域——就在一片巨大礁石群形成的天然屏障之后! “找到了!”莎拉的声音因狂喜而尖锐变形,那孩童般的天真彻底撕裂,露出底下纯粹的、贪婪的狰狞,“‘海妖的挽歌’!尼古拉二世的黄金!它们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她死死盯着那个悬浮的光影红叉,眼中的蓝光炽热得几乎要喷薄而出。 狂喜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莎拉脸上的表情如同被瞬间冻结的极地寒冰。所有的兴奋、贪婪、狂热,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机器般的、空洞的冰冷。 她缓缓放下高举着“海洋之星”的手,目光从悬浮的沉船坐标影像上移开,第一次,毫无感情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林梓明颈间的血痕,颜雪紧绷的绝望,以及囚笼中徐晓煝、melia、潘语嫣手腕上那刺目的血点和她(他)们眼中残留的恐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们的使命,”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却比北极的寒风更冷,“结束了。” 她随手将那枚刚刚还视若珍宝的“海洋之星”吊坠扔在雪地上,仿佛丢弃一件垃圾。宝石滚落在林梓明脸旁,深蓝色的光芒微弱地闪烁了一下,映着他眼中破碎的绝望。紧接着,莎拉的手伸向自己蓬松的裙摆内侧。 寒光一闪。 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出现在她手中。刀身狭长,微微弯曲,像是某种大型鸟类的喙骨打磨而成,通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吸光的哑黑色。只有刀刃边缘,在极光的映照下,泛着一线诡异的幽蓝。 她的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前一秒还在数米之外,下一秒,那幽蓝的刀锋已经撕裂冰冷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取离她最近的林梓明的咽喉!刀锋未至,那股混合着血腥与极寒的死亡气息已经扼住了他的呼吸。 时间被拉长、凝固。 林梓明甚至能看清刀尖上那一点凝聚的幽蓝寒芒,它在他绝望放大的瞳孔中急速放大。颈间的皮肤似乎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被割裂的剧痛。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冰冷的念头:结束了。 就在那幽蓝刀锋即将吻上他喉咙的千分之一秒—— 嗤啦! 一道更加炫目、更加狂暴的金红色光芒,如同撕裂夜空的雷霆,毫无征兆地从众人头顶那片狂暴旋转的极光漩涡中心——那道深蓝色光柱的旁边——悍然劈落! 这道光,并非来自天外,而是源自漩涡内部能量的某种剧烈扰动和爆发。它并非持续的光柱,更像是一道凝聚到极致的、饱含破坏性能量的闪光利刃! 光的速度,超越了凡俗的极限。 金红闪光后发先至,精准得不可思议,狠狠地劈在莎拉握着骨喙短刀的手腕上! “呃啊——!”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剧痛和极度惊愕的尖叫从莎拉口中爆发!那绝非人类孩童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什么精密仪器被强行破坏时发出的刺耳噪音。 她持刀的手腕处,粉红色的洋装布料连同下面的“皮肤”瞬间碳化、焦黑!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另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熔融金属的气味弥漫开来。 那柄不祥的骨喙短刀脱手飞出,旋转着深深插入远处的雪堆,只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孔洞。 莎拉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踉跄后退,完美无瑕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不是表情的裂痕,而是物理意义上的裂痕!一道细微的、闪烁着内部幽蓝能量的缝隙,从她焦黑的手腕边缘迅速向上蔓延,像瓷器上的冰裂纹,瞬间爬过小臂!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笼罩着徐晓煝三人的“极光门”囚笼猛地闪烁了几下,光芒骤然黯淡,那层无形的禁锢力量瞬间减弱!颜雪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绝境逢生的精光,身体如猎豹般伏低,手毫不犹豫地摸向腰间的配枪。 “谁?!”莎拉稳住身形,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眼眸第一次燃起真实的、暴怒的火焰,死死锁定头顶那片依旧在翻腾的金红色光芒源头。 回应她的,是第二道金红闪光! 但这一次,目标并非莎拉。闪光如同活物般,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折,如同跳跃的闪电,目标直指——悬浮在雪地上方、标记着“海妖的挽歌”沉船位置的三维光影坐标! “你敢!”莎拉发出愤怒到极致的尖啸,完好的左手猛地抬起,一道凝练的翠绿色极光能量束瞬间射出,试图拦截那道金红闪光。 然而,迟了。 噗! 如同烧红的铁针穿透薄冰。那道金红闪光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精准地命中了光影坐标的核心——那个燃烧的红叉标记!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能量结构被强行瓦解的“噗”声。 悬浮在半空的光影剧烈地扭曲、闪烁了几下,如同信号不良的屏幕画面,随即彻底崩溃、消散!连同下面海图上那些刚刚被激活的、散发着幽红血光的线条,也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能量,瞬间黯淡下去,重新变回模糊的古老痕迹。 沉船坐标,被强行抹除! “不——!”莎拉的尖啸声几乎要撕裂极地的夜空,充满了功亏一篑的疯狂和怨毒。 她手腕的裂纹在愤怒中似乎蔓延得更快了,幽蓝的能量光芒从缝隙中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 就在她心神剧震、力量失控的刹那。 那道金红闪光在击碎坐标后并未消失,而是如同拥有生命的游蛇,在空中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折射,瞬间出现在莎拉身前!光芒在急速移动中迅速凝聚、变形,勾勒出一个高挑、矫健的女性轮廓。 光芒散去,如同退潮。 一个身影稳稳地落在莎拉面前不足两米的雪地上。她穿着一身哑光黑色、线条流畅的紧身战术服,完美贴合着她充满爆发力的身形。 乌黑的长发在极地寒风中向后飞扬,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此刻正燃烧着熔金般炽热火焰的眼眸!那双眼眸深处,似乎还残留着尚未完全消散的金红色光芒余烬。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冻结一切的冰冷杀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右手平平抬起,手中紧握着一把造型极其独特的手枪。枪身线条流畅而充满科技感,通体覆盖着哑光黑色涂层,枪口并非圆形,而是一个微微收缩的六边形。 此刻,枪口正精准地、纹丝不动地,抵在莎拉——或者说是那个占据了芭比娃娃躯壳的恐怖存在——的眉心中央! 枪口冰冷坚硬的感觉透过额前的皮肤传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的极光彻底凝固。只剩下头顶极光无声的奔流,以及那黑洞洞枪口所散发出的、令人灵魂颤栗的绝对威慑。 “游戏结束,莎拉。”樱庭由纪的声音,比北极的永冻层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火的冰晶,“或者,我该叫你……‘幽影’?” (2) 樱庭由纪枪口抵住莎拉眉心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成北极的坚冰。那双熔金般的眼眸里燃烧着绝对的控制力。 莎拉脸上完美的瓷质皮肤因愤怒而微微扭曲,手腕处蔓延的幽蓝裂纹如同蛛网,泄露着非人的光芒。 “幽影?”莎拉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令人不适的甜美,却像冰层下的暗流,“你知道的不少,樱庭由纪。可惜,还不够多。”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樱庭由纪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正要发力,莎拉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深处,骤然爆发出两束针尖般细密的、极度凝聚的翠绿色极光!光束并非射向樱庭,而是直刺她燃烧着金红光芒的眼眸! 嗡——! 樱庭由纪脑中如同被亿万根冰针同时贯穿!视野瞬间被刺目的翠绿占据、撕裂。那并非纯粹的光学攻击,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精神、干扰能量感知的恶毒冲击! 她闷哼一声,身体剧震,熔金眼眸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曳、明灭不定,抵在莎拉眉心的枪口第一次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偏移。 这零点几秒的偏移,就是莎拉等待的唯一生机! “极光门——逆转!”莎拉尖啸,完好的左手猛地向身侧虚空中一抓! 头顶那片被樱庭由纪撕裂后依旧在狂暴奔涌的极光旋涡,其中一道粗大的、混杂着幽蓝与暗紫的光流,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拽下! 这道凝练的极光能量洪流,不再具有囚禁的“薄膜”特性,而是化作一柄纯粹的能量巨锤,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狠狠砸向樱庭由纪的侧腰! 樱庭由纪的感知被翠绿光束干扰,身体反应慢了半拍。能量巨锤结结实实轰在她身上! 砰! 一声沉闷如重鼓的巨响!樱庭由纪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中,整个人离地倒飞出去,战术服上瞬间亮起刺目的防御力场光芒,又在巨力冲击下剧烈闪烁、濒临崩溃。 她重重摔在十几米外的雪地里,砸出一个深坑,积雪飞溅。手中的电磁手枪脱手飞出,滑向远处。她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嘴角溢出一缕鲜红,熔金眼眸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只剩下强忍痛苦的坚韧。 “由纪!”颜雪目眦欲裂,拔枪的速度快如闪电。特制的消音手枪发出“噗噗”两声轻响,两颗带着螺旋纹路的穿甲弹撕裂空气,直取莎拉的双眼! 莎拉看也不看,受伤的右手(手腕焦黑处裂纹幽蓝闪烁)随意一抬。一道薄如蝉翼、流转着七彩光晕的极光屏障瞬间在她面前生成。 子弹击中屏障,发出“叮叮”两声脆响,如同撞上最坚硬的合金,瞬间被巨大的能量扭曲、挤压成两团废铁,无力地掉落雪地。 “烦人的苍蝇。”莎拉冰冷的视线扫过颜雪,左手再次凌空一抓! 颜雪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间攫住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凌空提起,狠狠砸向旁边废弃气象站锈迹斑斑的铁架!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手枪脱手,软软地滑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莎拉的目光重新落回雪地上那张至关重要的古老海图。坐标光影被樱庭由纪击溃,但海图本身还在,那被三滴血激活的幽红线条虽然黯淡,却并未完全消失。 “坐标……需要重新定位……”莎拉喃喃自语,冰蓝色的眼眸转向林梓明掉落在一旁的“海洋之星”。她迈步,走向那枚在雪地中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宝石。 林梓明目睹樱庭由纪被轰飞,颜雪被重创,一股冰冷的绝望混合着燃烧的怒火直冲头顶。他看到莎拉的目标是“海洋之星”和海图!不能让她得逞! 就在莎拉俯身,焦黑裂纹蔓延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海洋之星”的瞬间——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并非来自莎拉,而是来自被“极光门”囚禁的潘语嫣! 束缚她的能量囚笼在莎拉力量剧烈波动时已经极度不稳,此刻潘语嫣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体猛地向前一挣! 那层流转的光膜剧烈闪烁,“啵”的一声轻响,竟被她强行撕裂了一道缝隙!她整个人扑倒在地,手腕上的血点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雪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莎拉瞬间的注意,她的动作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梓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他距离潘语嫣最近,也距离那张铺在地上的海图不远!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遵循着本能,如同扑向猎物的野兽,猛地扑了出去! 目标不是莎拉,也不是“海洋之星”,而是那张承载着秘密和死亡的海图! 他的手掌狠狠拍在冰冷的羊皮海图上,用尽全身力气向自己怀里猛地一扯!同时,他沾满雪屑和泥污的手指,不顾一切地按在了海图中心——那个刚刚被三滴血灼烧过的、还残留着微弱红光的漩涡标记之上! 嗤——!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从指尖传来!那感觉比火焰灼烧更甚,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顺着指尖扎进了他的骨髓,疯狂地抽取着他的生命力!林梓明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他死死咬住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鲜血从他咬破的嘴角渗出。 就在这剧痛爆发的刹那,他胸前衣服下,那原本悬挂“海洋之星”的位置,皮肤猛地传来一阵滚烫!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共鸣感,在他心脏的位置震颤! 嗡…… 被他死死攥在怀里的古老海图,中心那个漩涡标记,竟然再次亮起!这一次,不再是幽暗的红光,而是一种极其微弱、极其不稳定,却带着林梓明自身气息的……淡金色光芒! “你?!”莎拉终于彻底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第一次爆发出真实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的愤怒!这个被她视为蝼蚁的普通人,竟然用他的血……污染并干扰了海图的能量?! 林梓明引发的微弱金光和海图的异常波动,如同黑夜中点燃的火把,瞬间点燃了希望! “呃!”樱庭由纪强忍剧痛,熔金眼眸猛地再次燃起!虽然远不如之前炽烈,却足够锐利。 她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莎拉因惊怒而暴露出的核心弱点——那正在她焦黑右腕裂纹深处、随着她情绪剧烈波动而疯狂闪烁的一小点幽蓝色核心光源!那是驱动这具诡异躯壳的能量中枢! 樱庭由纪的左手猛地插入身下的积雪,手腕处一个不起眼的装置瞬间激活。一道微弱的电弧在她掌心跳跃,她不是去拿枪,而是将全部残余的能量,连同身体最后的力量,凝聚在指尖,对着莎拉右腕的核心光源,隔空狠狠一划! 一道细若游丝、却凝聚了高能电磁扰动的无形力场线,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割而去! “啊——!”莎拉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扭曲的尖啸!那声音充满了金属撕裂和能量失控的噪音。 她右腕裂纹深处的幽蓝核心猛地爆闪,随即剧烈地明灭不定!裂纹如同决堤般疯狂向上蔓延,瞬间覆盖了整个小臂!一股紊乱的、带着电火花的幽蓝能量流不受控制地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莎拉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完美的平衡被打破,她踉跄后退,试图稳住核心。 “颜雪!海图!”樱庭由纪嘶声喊道,声音因为剧痛而沙哑。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颜雪,凭借特工刻入骨髓的意志力瞬间清醒。 她看到了林梓明怀中那张亮起微弱金光的海图,看到了莎拉失控的瞬间!她没有丝毫犹豫,强忍肋骨传来的剧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再次扑出! 这一次,她的目标清晰无比——林梓明怀中的海图! 莎拉也看到了!她的左手再次抬起,试图调动极光能量阻止颜雪,但右腕核心的剧烈紊乱严重干扰了她的能量操控。 一道仓促凝聚的翠绿光束射出,却歪歪扭扭地打在颜雪前方的雪地上,炸起一片雪雾。 就是这瞬间的阻碍和干扰! 颜雪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过雪雾,沾满血污的手精准地抓住了林梓明死死护在怀里的古老海图的一角! “放手!”莎拉发出疯狂的尖啸,左手再次凝聚能量,这一次对准了颜雪的后心! 然而,颜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没有试图完全夺走海图,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撕! 嗤啦——! 坚韧的古老羊皮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海图被硬生生从林梓明怀中扯下,但并非完整! 中心那个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漩涡标记,连同周围最关键的一片描绘着“死亡冰礁”轮廓的区域,被颜雪牢牢抓在手中!而另一大半,依旧被林梓明因剧痛而痉挛的手指死死攥着! “不——!”莎拉的尖啸声彻底变了调,充满了功亏一篑的疯狂和毁灭一切的怨毒。她手中的翠绿光束不再瞄准颜雪,而是带着毁灭性的能量,无差别地轰向两人所在的位置! 轰! 狂暴的能量在雪地上炸开!积雪混合着冻土被高高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硝烟弥漫。 深坑边缘,林梓明和颜雪都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出去。 林梓明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模糊,手中紧紧攥着那半张残破的海图碎片。 颜雪则翻滚了几圈,口中喷出鲜血,但她的右手,依旧死死扣着那片至关重要的、标记着漩涡和部分“死亡冰礁”的羊皮碎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烟尘稍散。 莎拉站在爆炸中心不远处,右臂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了肩膀,幽蓝的能量如同失控的血管般在裂缝中疯狂涌动、喷溅,发出滋滋的声响。 她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颜雪和林梓明手中的残图碎片,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一种非人的、冰冷的计算。 “碎片……”她的声音如同电子合成般扭曲,“没有意义……坐标……干扰……” 她似乎在飞速评估着局势和自身核心的受损程度。 樱庭由纪挣扎着从雪坑中站起,熔金眼眸锁定了状态极不稳定的莎拉,她看到了莎拉眼中那冰冷的计算光芒,心中警铃大作! “她要逃!”樱庭由纪厉声示警。 果然,莎拉不再看那些残图碎片,最后怨毒地扫了一眼挣扎的众人。 她猛地张开双臂,对着头顶那片依旧在狂暴旋转的极光漩涡发出一串急促、扭曲的音节。 一道粗大的、混杂着所有色彩的极光洪流瞬间落下,将她整个人吞没! 光芒刺目,让人无法直视。 当光芒散去,雪地上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浅坑。莎拉……或者说那个名为“幽影”的存在,连同那柄插入雪中的骨喙短刀,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味、熔融金属气息和紊乱的极光能量波动,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 死寂笼罩了极夜。只有头顶的极光,依旧在无声地流淌、变幻,冷漠地注视着雪地上的一切。 樱庭由纪踉跄着走向颜雪和林梓明,瘫坐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渍。 颜雪挣扎着坐起,将那片染血的残图碎片小心地塞进战术服最内层。她看向樱庭,眼中带着询问和劫后余生的心悸。 樱庭由纪的目光扫过林梓明手中紧攥的另一半残图,又看向徐晓煝、melia和潘语嫣——她们身上的“极光门”囚笼随着莎拉的消失而彻底瓦解,此刻正虚弱地相互搀扶着,脸上带着惊恐和茫然。 “坐标……被干扰了。”樱庭由纪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她望向莎拉消失的方向,熔金的眼眸深处是冰冷的火焰,“但海图还在我们手里……她,一定会回来。” 林梓明咳嗽着,艰难地抬起手,看着手中那半张残破的羊皮海图,上面模糊的线条和手中残留的、被抽取生命力的虚弱感,让他明白,这场围绕北极宝藏的猎杀游戏,远未结束。 还处摄影师站在一个绝佳的位置,将镜头对准了那个令人心跳加速的场景。他全神贯注地调整着焦距和角度,确保能够捕捉到每一个细节。 杰克导演站在一旁,紧盯着摄影师的镜头,脸上露出了无法抑制的兴奋之情。 当他看到摄影师成功地完整记录下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时,激动得像个孩子一样,狂呼起来:“天助我也!感谢上帝!如果我此生能够拍完《太极方舟》这部影片,那我真的就死而无憾了!”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内心的喜悦和激动。这个场面对于杰克导演来说,无疑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重要时刻,也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场景。 林梓明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倒在雪地上的樱庭由纪身上,他急忙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地扶起她。樱庭由纪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看上去十分虚弱。 林梓明心疼地把樱庭由纪揽入怀中,用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抹去她嘴角的血迹。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怕惊醒了怀中的佳人,轻声问道:“由纪,你不是在瑞士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极光猎场:三方劫图 莎拉消失了,只留下雪地上的焦痕和空气中紊乱的能量余波。废弃气象站的平台上,死寂被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打破。极光依旧在头顶奔流,瑰丽而冷漠。 樱庭由纪强撑着剧痛的身体,熔金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确认莎拉(或者说“幽影”)的气息彻底远去。 “梓明!”徐晓煝挣脱了最后一丝“极光门”的残余束缚,踉跄着扑到林梓明身边,眼泪瞬间涌出。 melia也紧随其后,脸上混合着恐惧和关切。 潘语嫣捂着流血的手腕,靠在一处铁架上喘息,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梓明手中的残图。 樱庭由纪象一个怀春少女躺在林梓明怀里,正想着如何回答他的提问,眼里满是幸福的笑意。 这时,一声极其微弱、如同瓷器碎裂的轻响,从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雪堆后传来。 樱庭由纪熔金眼眸瞬间爆亮!她猛地转身,战术手枪瞬间出现在手中,枪口直指声源! “谁?!” 林梓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激得清醒了几分,顺着樱庭的枪口望去。 那堆被爆炸冲击波掀起的积雪簌簌滑落,露出下面一个蜷缩的身影。 是莎拉! 或者说,是莎拉的躯壳。 她身上的粉红色洋装破烂不堪,沾满了雪屑和焦黑的污迹。 更令人心悸的是,她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蛛网般的幽蓝裂纹,尤其是右臂,裂纹深可见“骨”——那并非人类的骨骼,而是闪烁着紊乱电火花、如同断裂能量管道的幽蓝结构。 她双眼紧闭,完美无瑕的脸庞上裂痕交错,曾经冰蓝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如同两颗碎裂的玻璃珠。 她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一件被彻底玩坏后丢弃的昂贵玩偶。 樱庭由纪的枪口纹丝不动,眼神冰冷如铁:“她在伪装?还是真的……” “她……她好像不行了?”徐晓煝看着莎拉凄惨的模样,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本能的怜悯。 melia也皱紧了眉头点点头。 “小心有诈!”颜雪厉声提醒,挣扎着想站起来,肋骨的剧痛让她又跌坐回去。 樱庭由纪一步步靠近,枪口始终锁定莎拉的眉心。 她走到近前,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幽蓝裂纹深处,能量流动微弱而混乱,如同即将枯竭的溪流。 莎拉体内那股令人心悸的、操控极光的非人力量波动,已经微弱到几乎消散。 “核心……能量……耗尽……濒临……崩溃……”樱庭由纪低声判断,熔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断。 她的手指扣紧了扳机。这是彻底终结这个恐怖存在的绝佳机会! “等等!”林梓明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意外的急促。 所有人都看向他。樱庭由纪的枪口微微一顿。 林梓明双腿有点麻木挣扎着想站起来,徐晓煝连忙扶住他。 他看着雪地上那个破碎的、如同精美瓷器娃娃般的“莎拉”,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她之前那孩童般纯真又邪异的笑容,闪过她用针刺入晓煝她们手腕时的冷酷,也闪过她最后那怨毒的眼神……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惧、愤怒,以及爱……一丝荒谬怜悯的复杂情绪。她到底是什么?一个工具?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怪物? “她……她可能知道更多……”林梓明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关于‘幽影’,关于宝藏……甚至关于我的‘海洋之星’……”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空荡荡的位置——项链被莎拉粗暴扯断了。 樱庭由纪的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林梓明,又看向地上气息奄奄的莎拉。 特工的理智告诉她,此刻应该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永绝后患。 但林梓明的话,以及莎拉此刻状态透露出的信息,让她产生了片刻的犹豫。或许,这个濒临崩溃的“载体”,真的能榨取出关于“幽影”本体的关键情报? 就在这短暂的犹豫间,异变再生! 林梓明胸前衣服下,原本悬挂“海洋之星”的位置,皮肤突然传来一阵滚烫!比之前海图抽取生命力时更加灼热!他闷哼一声,忍不住扯开衣领。 只见他锁骨下方的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淡淡的、与“海洋之星”形状完全一致的深蓝色印记!此刻,这个印记正散发出柔和的、如同深海般的微光,并且温度急剧升高! 嗡…… 印记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与什么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嗤嗤—— 雪地上,距离莎拉不远的地方,那枚被莎拉丢弃、滚落在雪堆里的“海洋之星”吊坠,此刻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 深蓝色的宝石核心,如同沉睡的心脏般,猛地跳动了一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蓝光!光芒如同实质的水流,瞬间将周围一小片积雪映照得如同深海幻境! 宝石的光芒并非散射,而是如同被磁石吸引,化作一道凝练的蓝色光束,笔直地射向林梓明胸前那个发光的印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呃啊!”林梓明只觉得一股庞大而温和的力量,如同温暖的洋流,汹涌地注入他的胸膛!这股力量迅速流遍四肢百骸,驱散着被海图抽取后的虚弱和寒意,甚至指尖的灼痛也减轻了大半。 这股力量充满了浩瀚的生命气息,如同……海洋本身! 然而,这股力量的注入并未停止!它仿佛在林梓明体内流转一圈后,找到了另一个更加饥渴、更加濒临枯竭的“容器”! 林梓明胸前的印记光芒暴涨,一道更加柔和、更加纯净的深蓝色能量流,如同涓涓细流,不受控制地从他胸口印记处延伸而出,跨越短短的距离,精准地连接到了雪地上莎拉胸口——那里,幽蓝裂纹最深、能量泄露最严重的位置! “不!”樱庭由纪瞬间明白了什么,熔金眼眸中爆发出惊怒!她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纯净的海洋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莎拉濒临崩溃的躯壳! “呃……”莎拉破碎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身上那些幽蓝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弥合!紊乱的电火花迅速熄灭。 黯淡的皮肤重新泛起一丝微弱的光泽。最惊人的是,她胸口那个巨大的能量泄露点,在纯净的海洋能量冲刷下,竟暂时稳定下来! 林梓明自己也惊呆了。他感觉力量在恢复,但同时也感觉一股冰冷的、不属于自己的意识,正顺着那能量连接线,如同毒蛇般悄然探入自己的感知边缘,带着一种贪婪的吸吮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海洋之星……共鸣……”林梓明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宝石与他之间,存在着更深层次的联系! 就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连接震惊得不知所措时—— 莎拉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然后,睁开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冰蓝无机质的玻璃珠,也不是暴怒时的炽热火焰。 那双睁开的眼眸,是一种深邃的、如同风暴过后宁静海洋的蓝色,里面盛满了极致的虚弱、迷茫,以及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纯粹的、令人心颤的依赖。 她的目光,穿透了所有人,精准地、牢牢地锁定了正与她通过能量相连的林梓明。 林梓明对上那双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里面没有了邪异,没有了冰冷算计,只剩下一种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的求生本能。 “梓明……”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梦呓般的呼唤,从莎拉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电子合成感,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真实的少女般的柔弱。 在所有人惊愕、警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莎拉用刚刚恢复了一丝力气的手臂,艰难地支撑起破碎的身体,一点点,挪向林梓明。 林梓明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徐晓煝和melia下意识地想拉住他,却被莎拉眼中那种纯粹到极致的脆弱和依赖震住了。 莎拉挪到了林梓明脚边,仰起脸,那双海洋般深邃的蓝眸定定地看着他,充满了无声的祈求。然后,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一软,向前倒去。 林梓明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臂,接住了这个倒下的、破碎的、却又似乎变得截然不同的“玩偶”。 莎拉温软(尽管带着凉意)的身体落入他怀中,带着淡淡的焦糊味和一种奇异的、类似海盐的气息。 她似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将头深深埋进林梓明的颈窝,双臂如同藤蔓般,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这个拥抱,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依恋和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谢谢你……救了我……”她微弱的气息喷在林梓明的脖颈上,带着一丝奇异的电流感。 下一秒,在所有人——包括林梓明自己——都猝不及防的瞬间! 莎拉猛地抬起头!那双海洋蓝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不再是纯粹的脆弱,而是燃烧起一种炽热的、不顾一切的火焰! 她沾着雪屑和血迹的唇瓣,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宣告主权般的力度,狠狠地、精准地印上了林梓明因惊愕而微张的嘴唇! 一个冰冷、带着血腥味、却又无比深刻的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的极光彻底定格。 林梓明瞳孔放大,全身僵硬,大脑一片轰鸣。唇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和那股不顾一切的占有欲,让他灵魂都在颤栗。 “啊!”徐晓煝捂住了嘴,脸色瞬间煞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被背叛的刺痛。 “你……!”melia更是直接惊叫出声,脸上血色褪尽,眼神从震惊迅速转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嫉妒! 她看着林梓明怀抱着那个刚刚还差点杀了所有人的“怪物”,看着他们深吻在一起,一股强烈的酸涩和愤怒直冲头顶! 潘语嫣靠在铁架上,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樱庭由纪的枪口依旧指着莎拉的后心,熔金的眼眸中冰冷一片,但手指却微微发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敏锐地感觉到,莎拉体内那股刚刚被“海洋之星”能量勉强压制的非人气息,在这个吻之后,似乎……稳定了一丝?甚至,开始重新凝聚? “放开他!”melia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就要冲上前。 “小心!”樱庭由纪和颜雪几乎同时厉喝! 但已经晚了! 轰!轰!轰! 刺眼的雪亮车灯如同利剑般撕裂了极地的黑暗!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惊人! 数辆加装了雪地履带的黑色装甲突击车,如同钢铁巨兽般从废弃气象站周围的雪坡后悍然冲出!车顶的重机枪枪口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众人周围的雪地上,激起大片雪浪!并非直接瞄准人,而是精准的威慑射击! “所有人!原地不动!交出你们手中的海图碎片!”一个冰冷强硬、带着浓重俄式口音的女声通过扩音器响彻夜空。 突击车车门猛地打开,一群身穿白色雪地作战服、装备精良的武装人员迅速跳下,呈扇形包围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冷艳、如同西伯利亚冰原般凛冽的女人。她手中端着一把造型独特的突击步枪,枪口稳稳指向场中众人。 “伊琳娜……”樱庭由纪盯着那个女人,熔金眼眸中寒意更甚,“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极地狐’行动组……” 几乎在同时! 咻!咻!咻! 数道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借着废弃气象站复杂钢铁结构的阴影,以惊人的速度无声潜行靠近!他们动作迅捷、协调,带着一种特有的、近乎刻板的精准。 为首的黑影在距离众人不足二十米处骤然停步,显出身形。同样是一身黑色紧身作战服,脸上覆盖着只露出眼睛的战术面罩。 他微微抬手,做了一个标准的手语指令。他身后几名黑影瞬间散开,占据了关键的战术位置,手中的武器——一种带有复杂瞄准装置和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同样指向了场中。他们的目光,锐利地锁定了颜雪藏匿残图的胸口和林梓明紧握的半张海图。 没有言语,但那种冰冷、高效、志在必得的气息,比北极的寒风更刺骨。 “日本内阁情报调查室(Ciro)……‘影狩’……”樱庭由纪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她认出了那个为首者的战术手势和装备风格。 一时间,废弃的苏联气象站平台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头顶是无声奔流的瑰丽极光,脚下是冰冷的雪地。中间,是三方势力冰冷对峙的枪口! 林梓明怀中,莎拉结束了那个深吻,微微喘息着,将脸重新埋回他的颈窝,双臂依旧紧紧环抱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庇护所。 那双海洋蓝眸深处,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属于“幽影”的算计光芒,如同深海的漩涡,一闪而逝。 颜雪捂着胸口藏匿的碎片,樱庭由纪紧握着枪,徐晓煝和melia的醋意和愤怒被巨大的恐惧压回心底,潘语嫣绷紧了身体。 而林梓明,感受着怀中冰冷躯体的重量,感受着唇上残留的奇异触感,看着周围黑洞洞的枪口,手中紧握着那半张染血的残破海图碎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风暴,才刚刚开始!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血图狂澜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冻入骨髓的铁锈味和硝烟残留的辛辣。 那半张沾染着暗褐色干涸血迹的海图,被林梓明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穿透弥漫的灰尘和血腥气,牢牢钉在对面那个穿着挺括黑色西装、如同钢针般站立的男人身上——日本特工首领黑泽龙一。 没有一丝预兆,林梓明的手臂猛地一挥,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那半张浸染着生命印记的海图,像一只沉重的、不祥的血蝶,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而刺目的弧线,直直飞向黑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就在海图脱手飞出的刹那,林梓明身旁的颜雪动了。她的动作没有一丝迟滞,如同早已排练过千百遍,完美承接了林梓明这石破天惊的一招。 她手腕一翻,另一张同样材质、边缘同样染着不规则深褐色印记的海图出现在她纤白的指间。 她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仿佛寒潭深水,没有丝毫涟漪,精准地捕捉到混乱人群中那个火焰般的身影——俄罗斯特工伊琳娜。颜雪的手腕以一个极其隐蔽而刁钻的角度轻轻一抖。 “接着!”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嘈杂的奇异力量。 那张海图如同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薄铁皮,旋转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地射向伊琳娜的面门! “yavol(是)!”伊琳娜反应快得惊人,粗壮的手臂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钢爪般张开,眼看就要将那飞来的半张海图攫入掌中。 “莎拉!”林梓明的吼声突然炸开,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 几乎就在林梓明吼声落下的同一微秒,莎拉早已蓄势待发。她的双手在胸前瞬间结成一个繁复而古老的手印,十指翻飞如蝶,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一股肉眼可见的、凝聚着纯粹能量的冰蓝色光芒骤然从她纤细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那光芒并非火焰般的炽热,而是带着极地深处万年玄冰的凛冽与神秘,如同北极夜空中最纯粹的光带被强行撕扯、压缩到了这方寸之地。 嗡——! 一声低沉浑厚、仿佛来自远古冰川核心的嗡鸣震荡开来。冰蓝光芒以莎拉为圆心,急速膨胀、延展、塑形!它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流光溢彩的能量穹顶,将林梓明、莎拉、melia、徐晓煝、潘语嫣、颜雪以及樱庭由纪七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内。 穹顶表面,无数细小的、钻石星辰般的冰蓝光点飞速流转,构筑成坚不可摧的壁垒。 极光防护罩成型的刹那,恰恰是外部世界彻底陷入疯狂地狱的瞬间。 目标转换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黑泽龙一稳稳接住林梓明抛来的半张海图,那冰凉的、带着血迹的纸张触感尚未在他指尖完全化开,他野兽般的瞳孔已经死死锁定了伊琳娜手中那另一半!那才是通往传说中“冰渊之眼”沉船宝藏的完整钥匙! “夺过来!”黑泽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毒蛇吐信。 几乎同时,伊琳娜也发出了狂暴的指令:“拿下日本佬那张!da(是)!”她看也不看手中的海图,眼中只剩下黑泽紧握的那半张。 “开火!!!” 不同阵营的精锐特工们,如同被按下了同一个杀戮开关。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理智在完整的海图诱惑面前灰飞烟灭。忠诚与命令瞬间被赤裸裸的贪婪和杀意取代。 哒哒哒哒——! 砰砰砰——! 自动步枪狂暴的嘶吼、手枪急促的鸣叫、霰弹枪沉闷的轰鸣……无数致命的火线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交织、碰撞!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金属弹头撞击在厚重集装箱或水泥立柱上发出的刺耳爆鸣、跳弹四处飞溅的厉响、人体被高速铅弹撕裂贯穿的闷响、垂死者凄厉的惨嚎……瞬间汇成一股毁灭性的声浪洪流,狠狠撞击在极光防护罩那流转的冰蓝光壁上! 贪婪的世界彻底沸腾了。空气被灼热的铅弹和火药气体炙烤得扭曲。浓重的硝烟混合着新鲜血液的腥甜和人体组织烧焦的恶臭,翻滚弥漫,视野迅速被灰白与猩红填满。 防护罩内,是另一个世界。 冰冷、寂静、光线柔和。冰蓝的光晕流淌在七张神色各异却同样紧绷的脸上。 巨大的枪炮轰鸣声和垂死的哀嚎被过滤成一种遥远而沉闷的背景噪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观看一场惨烈的默剧。 林梓明和莎拉并肩站在最前方,身体微微前倾,像两尊蓄势待发的石像。 林梓明眼神如鹰隼,死死盯着罩外每一次火力转移、每一个目标的倒下,大脑飞速计算着混乱战场中的每一丝变化。 莎拉脸色微微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维持着结印的姿势,稳定地输出着支撑防护罩的能量,冰蓝的光芒在她周身脉动。 徐晓煝和潘语嫣背靠着背,蹲在稍后的位置。 徐晓煝的手指在随身携带的微型战术平板上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屏幕幽蓝的光映亮她冷静专注的侧脸,上面不断刷过代表敌对信号源消失的红点标记和仓库结构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潘语嫣身体紧绷如弓弦,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防护罩边缘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异动,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破防护的威胁。 melia和樱庭由纪紧挨着颜雪。 melia紧抿着唇,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对血腥场面的不适和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强压下去的镇定。 樱庭由纪则显得异常沉默,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如同古井寒潭,倒映着外面不断闪现的枪火和倒下的身影,似乎在记录着什么,评估着什么。 而风暴的中心,颜雪,却像一块置于狂涛中的寒玉。她站在众人稍前的位置,离防护罩的光壁最近,微微侧身,目光透过那层流转的冰蓝,精准地、一瞬不瞬地锁定着外面混乱战场中那两个核心——黑泽龙一和伊琳娜 她的呼吸平稳悠长,仿佛罩外的杀戮与她毫无关系,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偶尔闪过一丝极其锐利、如手术刀般精准的计算光芒。 她纤细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指尖却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极其细微地捻动着。 那里,缠绕着一根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近乎透明的坚韧纳米丝线。丝线的一端,如同拥有生命般,极其隐秘地延伸出去,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防护罩那看似密不透风的能量壁垒,如同一条潜行的幽灵水蛇,目标直指——伊琳娜紧紧攥在手中的那半张染血海图! 丝线末端一个微不可察的吸附结构,已经无声地贴附在海图一角。颜雪的指尖每一次微妙的捻动,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致命一收积蓄着力量。她如同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最虚弱、最混乱的那个刹那。 罩外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濒死的惨嚎、硝烟的翻腾,都成了她完美行动的掩护。时间,在她冷酷的计算中,正一分一秒地滑向那个注定的节点。 防护罩外,地狱的熔炉燃烧到了极致。 黑泽龙一如同鬼魅般在集装箱的阴影间高速移动,手中的微冲每一次点射都带着致命的精准,试图撕开俄国人仓促构筑的火力网。 他眼中只有伊琳娜手中那另一半海图,那炽热的贪婪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 “掩护我!”伊琳娜的咆哮声嘶力竭,她灵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发狂的母熊,挥舞着手中的大口径手枪,不顾一切地试图冲过弹幕封锁,扑向黑泽藏身的角落。 她的手下,那些彪悍的俄国特工,吼叫着“za rodinu(为了祖国)!”,用身体和火力为她开辟通道,如同扑火的飞蛾,一个个在密集的日方火力下炸开血雾倒下。 代价是惨烈的。每一寸地面的推进,都铺满了滚烫的弹壳和温热的躯体。子弹在狭窄空间内疯狂反弹,无差别地收割着生命。 一个日本特工刚探出身试图压制侧翼,就被数发流弹掀飞了天灵盖。 紧接着,一个怒吼着冲锋的俄国壮汉被黑泽精准的三连发射穿了胸膛,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鲜血喷溅在冰冷的集装箱壁上。 “长官!侧翼!” 一个俄国特工凄厉的警告声戛然而止,被一串爆豆般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八嘎!顶住!” 黑泽身边最后一个亲信在试图为他挡下伊琳娜射来的子弹时,胸口爆开一团血花,软软瘫倒。 防护罩内,徐晓煝的平板屏幕上,代表敌对单位的红色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熄灭。“信号源……只剩两个了。”她的声音干涩紧绷,打破了罩内死寂般的宁静。 那仅存的两个红点,代表着外面这场疯狂杀戮最后的幸存者,也是仅存的威胁——黑泽龙一和伊琳娜。 仿佛印证着徐晓煝的话,防护罩外,最后的碰撞轰然爆发! “伊琳娜!”黑泽的怒吼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从一处扭曲的金属货架后猛地跃出!他手中的微冲喷吐出最后的火舌,子弹狂风暴雨般扫向伊琳娜。 他不再躲避,像一头受伤的独狼,用生命做赌注,只为瞬间拉近距离,夺取那近在咫尺的另一半海图! 伊琳娜也彻底红了眼。“小日本!去死吧!”她咆哮着,灵巧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蛮力直扣板机,子弹如蝗虫般飞向黑泽,自己避开弹雨直冲而上! 她丢开打空的手枪,锋利的匕首狠狠挥向黑泽的头颅!她完全放弃了防御,眼中只剩下毁灭对方和夺取海图的执念。 噗!噗!噗! 子弹入肉的沉闷声响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黑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肩头、侧腹瞬间绽开几朵刺目的血花,冲击力让他动作猛地一滞。而伊琳娜挥出的匕首也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黑泽抬起格挡的左臂上! 喀嚓! 令人蛋疼的骨裂声响起。黑泽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剧痛让他的脸瞬间扭曲,但他竟凭借一股非人的狠劲,右手如毒蛇般探出,五指死死扣住了伊琳娜握有海图的那只手腕! “我的!”黑泽嘴角溢血,眼神疯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做梦!”伊琳娜剧痛之下力量不减反增,另一只手也死死抓住黑泽持枪的手腕,两人如同两只撕咬在一起的濒死野兽,在弥漫的硝烟和同伴的尸体间,带着满身的鲜血和弹孔,轰然滚倒在地!沉重的身躯砸起一片混合着血水的尘土。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防护罩内,颜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寒星爆裂!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一弹、一收!动作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残影! 那两根一直潜伏在伊琳娜和黑泽手中海图上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纳米丝线,瞬间绷紧如弓弦!一股强大而精准的回收力量爆发! 嗤啦——!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裂帛的轻响,在震耳欲聋的厮杀背景中微不可闻。 那两半张被伊琳娜和黑泽各自死死攥住、甚至因她和黑泽的激烈扭打而有些褶皱的染血海图,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抽走!它脱离了他们染血的指掌,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极短的、诡异的直线轨迹,快如一道灰色的闪电! 目标——防护罩! 冰蓝的光壁在纳米丝线穿过的位置,瞬间荡开一圈极其细微的涟漪,如同水波。 那两半张海图,就顺着这丝线开辟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通道,如同归巢的倦鸟,精准无比地穿过看似坚不可摧的防护罩,稳稳地落入了颜雪早已等待在光壁内侧、微微张开的掌心!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当伊琳娜因手中突然一空而愕然低头,当黑泽因猎物消失而瞬间暴怒抬头时,颜雪已经面无表情地将那两半张垂新夺回的海图,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一张完整的、沾染着新旧血迹、描绘着通往冰渊之眼秘密航路的古老海图,在冰蓝光晕的映照下,静静地躺在颜雪白皙的掌中。 “走!”颜雪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她一把将完整的海图塞入战术服的贴身暗袋,动作流畅而精准。 “撤!”林梓明立刻呼应,眼神锐利如刀,扫向仓库后方那个巨大的、敞开的货运通道口。 那里,一架日本特工带来的黑色运输直升机正安静地停放着,旋翼在仓库外透进来的微光中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引擎似乎还带着余温。那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莎拉没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印诀微变,口中发出一声清越的短促音节。 笼罩着七人的巨大冰蓝防护罩猛地一亮,随即开始向前高速移动!光罩如同一个巨大的、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强行推开挡路的空弹壳、扭曲的金属碎片,甚至碾过几具倒在路径上的尸体,坚定不移地朝着那架黑色的“渡鸦”直升机冲去! 防护罩内,七人步伐一致,紧紧跟随在移动的堡垒之后。林梓明和樱庭由纪一左一右,枪口警惕地指向两侧可能出现的残余威胁。 徐晓煝飞快地在平板上操作着,屏幕幽光闪烁,试图侵入直升机的安全系统。melia和潘语嫣紧紧跟在颜雪身侧。莎拉则全神贯注地维持着防护罩的强度和移动速度,脸色因为巨大的能量消耗而显得更加苍白,额头的汗珠汇聚成细流滑落。 几十米的距离在高速移动的防护罩下转瞬即至! “打开舱门!”林梓明对着通讯器低吼。 “给我……三秒!”徐晓煝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如幻影,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舱门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 “呃啊——!”一声充满无尽怨毒和暴怒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咆哮,从后方那片血腥的尸堆中炸响! 是黑泽龙一! 他竟还没有死透!这个如同钢铁和毒液铸成的男人,拖着一条完全废掉、诡异弯折的左臂,半边身体被血浸透,右肩上还嵌着一枚变形的弹头。 他用仅存的右手,死死攥着一把大口径的银色沙漠之鹰!枪口颤抖着,却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意志,死死瞄准了正在冲向直升机舱门的、防护罩内那个纤细而冷静的身影——颜雪!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收回海图、拼合海图、带着众人冲向他的座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压倒了所有的伤痛。他的手指,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扣向扳机! “小心!”潘语嫣的惊呼带着破音。 防护罩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来自濒死野兽的致命威胁!颜雪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充满恶意的意念如同实质的针,刺向自己的后心。 然而,莎拉的防护罩更快! 就在黑泽的手指即将压下的千钧一发之际,高速移动的防护罩前端已经触及了直升机的舱门!同时,徐晓煝的破解也终于完成! 嗤——! 液压装置发出一声轻响,厚重的直升机舱门猛地向上弹开! “进!”林梓明第一个侧身撞入舱内。 与此同时,莎拉清叱一声,双手印诀猛地向上一抬!那原本呈穹顶状的巨大冰蓝防护罩,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般,瞬间改变了形态!它急速收缩、变形、延展,像一层流动的、璀璨的液态光膜,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完成了对整架“渡鸦”直升机机身严丝合缝的包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嗡——! 引擎的轰鸣骤然加大,旋翼开始疯狂转动,卷起仓库地面浓重的烟尘和血腥气! 就在这层流动的、梦幻般的冰蓝光膜刚刚完成对机尾的最后一丝包裹的刹那—— 砰!!! 黑泽手中那凝聚了最后生命与怨恨的沙漠之鹰,终于咆哮了!一颗粗大的、带着灼热尾迹的子弹,撕裂空气,如同复仇的毒牙,狠狠撞向直升机的尾部! 铿——!!! 一声震耳欲聋、令人牙酸的巨大金属撞击声炸开!子弹没有穿透那层看似轻薄的光膜,而是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 撞击点爆开一团刺目的火星!冰蓝色的光膜剧烈地波动、荡漾,如同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向内凹下一个惊人的弧度,光流疯狂闪烁,仿佛随时会崩溃! 机舱内剧烈一震!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向舱壁!莎拉更是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嘴角瞬间溢出一缕鲜红,但她紧咬牙关,双手死死维持着印诀,眼中蓝光暴涨! 那层坚韧的光膜终究没有破碎!它在极限的变形后,顽强地反弹回来,将那颗耗尽黑泽最后生命射出的复仇子弹,硬生生地弹飞出去,叮当一声不知掉落在哪个黑暗的角落。 地面上,黑泽龙一死死瞪大的眼中,最后的光彩彻底熄灭。他残破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冰冷、污秽的地面上,溅起一小圈暗红的血花。 至死,他的眼睛都圆睁着,死死盯着那架被奇异冰蓝光芒包裹、正轰鸣着离地的直升机,里面凝固着滔天的不甘和无法理解的震惊。 “渡鸦”直升机在包裹全身的极光护盾中,如同挣脱牢笼的冰蓝巨鸟,轰鸣着拔地而起!强劲的气流将仓库地面的烟尘、血沫、碎屑疯狂搅动,卷起一片污浊的旋涡。 机身剧烈地颤抖着,但莎拉撑起的护盾顽强地抵御着引擎全开带来的巨大负荷和刚才子弹撞击的余波。 “稳住!”颜雪吼着,扑向驾驶位,双手如飞地操作着复杂的仪表盘。她并非专业飞行员,但驾驶技术一点也不逊色。 “高度!注意高度!”潘语嫣紧张地盯着舱外飞速掠过的仓库顶棚横梁。 樱庭由纪迅速接替林梓明之前的警戒位置,枪口指向舱门下方。 melia扶住脸色煞白、嘴角带血却依然勉力维持护盾的莎拉,莎拉终于体力不支,极光门盾忽然消失不见,直升飞机腾空而起飞向南方。 庭由纪站在舱门边,一手紧紧抓住安全环,身体在剧烈的颠簸中稳如磐石。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硝烟弥漫的仓库如同一个巨大的、刚刚经历过屠杀的墓穴,断壁残垣间,零星的火苗在燃烧,映照着那些姿态扭曲、浸在暗红血泊中的尸体。 伊琳娜灵巧的身躯倒在离黑泽不远的地方,肩膀上扛着火箭筒一动不动。 这场因两块半张海图而起的疯狂火拼,最终以双方精锐尽墨、同归于尽的惨烈方式落幕。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子弹的尖啸和濒死的哀嚎。 只听一声巨响,“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声音震撼了。伊琳娜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射按钮,火箭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带着熊熊烈焰和巨大的冲击力,径直冲向那架即将消失在绚烂极光中的“渡鸦”直升机。 火箭弹在空中急速飞行,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火龙,那火龙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咆哮着,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掉。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穿越了数千米的距离,直直地朝着“渡鸦”直升机飞去。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逃离 (1) 刺耳的呼啸撕裂极光夜空,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死亡尾焰,几乎是贴着“渡鸦”直升机的旋翼擦身而过!巨大的气浪让机身剧烈颠簸,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机舱内瞬间被失重感和死亡的冰冷气息填满。林梓明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徐晓煝和樱庭由纪护在身下,melia、莎拉和潘语嫣则死死抓住一切能固定的物体,脸色煞白。 颜雪马上调转航向,避开导弹轨道。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左前方响起,冲击波让直升机再次猛烈摇晃。 舱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每个人心脏狂跳的咚咚声。冷汗瞬间浸透了所有人的后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伴随着无法抑制的战栗席卷而来。 刚才那一秒,他们与死神擦肩而过。 颜雪十分镇定,修正航道方向,继续飞向莫斯科。 莫斯科郊外,冬夜的墨色苍穹被“渡鸦”直升机旋翼的轰鸣撕裂。颜雪盯着航仪表,焦急地说:“大家注意,燃油即将耗尽,必须立即降落!” 机舱内,林梓明紧盯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模糊雪景。 樱庭由纪闭目养神,但微蹙的眉头泄露了内心的紧绷。 melia、徐晓煝、莎拉和潘语嫣则挤在后排,低声讨论着《太极方舟》下一站的拍摄计划,试图驱散连日来的紧张。 颜雪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那个装有绝密海图的金属筒,仿佛这是一个能让她稍微放松的节奏。她的目光落在了直升机的降落杆上,毫不犹豫地将其拉下。 随着“渡鸦”直升机的引擎声逐渐平稳,它缓缓降落在一个看似宁静的小农场里。然而,就在直升机的轮子刚刚触碰到地面的瞬间,一阵刺耳的狗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旺旺旺!”一只体型较大的狗狗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它的叫声充满了敌意。樱庭由纪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香喷喷的香肠,朝着那只狗扔了过去,嘴里发出几声训狗的叫声。 令人惊讶的是,那只狗立刻停止了狂吠,它叼起香肠,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它像人一样蹲坐在地上,显得异常温顺。 远处的一间木屋里突然亮起了灯光。过了一会儿,狗叫声消失了,灯光也随之熄灭。 颜雪和樱庭由纪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们决定迅速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开始在农场里寻找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 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一辆小轿车。颜雪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电子解锁器,轻松地打开了车门。她熟练地钻进驾驶座,在方向盘下方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串线。把出两条线轻轻一搭,车子立刻发动了起来。 “快走!”颜雪果断地喊道,“快!离开这里!他们很快就会追踪到我们的降落点!他们的目标是我!伊琳娜的人只会盯着我!由纪,你带着梓明先走!我们引开追兵!melia、晓煝、莎拉、语嫣,你们开车进入市区,联系剧组,立刻离开俄罗斯!” 莎拉进入驾驶室,melia坐进副驾,徐晓煝、潘语嫣坐进后痤,关上车门,莎拉踩下油门向市区方向狂奔。 很快远处传来引擎咆哮和犬吠,雪亮的车灯刺破黑暗,急速逼近! 没有时间告别。樱庭由纪瞬间领会,一把拉住惊魂未定的林梓明,低喝:“这边!” 两人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山林深处。 颜雪深吸一口气,将那份至关重要的海图紧紧贴身藏好。她故意暴露了一下行踪,吸引了大批追兵的注意,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疾奔。 追兵的车队果然被吸引,咆哮着追向她的方向。领头车上,伊琳娜冷艳的面容在车灯下显得格外冷酷。 颜雪非但没有隐藏,反而朝着追兵车灯最密集的方向,猛地冲了出去!身影在雪地和残骸的映衬下清晰可见。 “她在那边!” 一声俄语厉喝响起,紧接着是引擎的咆哮和轮胎碾压冰雪的刺耳声响。伊琳娜冷酷的声音透过车载通讯器传来:“目标确认!追!要活的!她身上的东西必须拿到!” 就在车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般调转方向,咆哮着朝她追来的瞬间,颜雪手腕一抖,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方块被激活,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她看准一条通往荒凉工业区的岔路,手臂猛地一挥,将微型信号发射器精准地投掷过去。信号源瞬间吸引了车载追踪器的全部注意力。 “信号源移动!分一队人过去!” 伊琳娜的指令冰冷而高效。两辆车立刻脱离主队,扑向岔路。 浓雾如灰绸般缠绕着荒原的针叶林,三辆俄制Am-1全地形车撕裂寂静,履带碾过冻土,引擎嘶吼如饿狼。车窗内,特工的Ak-74步枪枪管在冷光中泛着幽蓝——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条:“目标颜雪,活捉”。 颜雪的背脊紧贴着一株三人合抱的松树,树皮碎屑随子弹的尖啸簌簌崩落。她瞥见右前方那片覆冰的斜坡:坡度陡峭,冰层在车灯下泛着蛇鳞般的冷光。这是唯一的生路,亦是赌命的陷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首辆Am-1车在追击中压上冰面时,轮胎瞬间空转打滑。颜雪如雪豹般扑出,靴底钢钉凿进冰层,借惯性滑至车侧。 她猛拉副驾车门——俄制车辆为强化装甲牺牲了门锁反应速度,这半秒迟滞已足够她将电击器压上司机颈侧。电流炸响的刹那,车身失控横甩,将后方追兵逼入急刹,车阵骤然溃乱。 夺下的Am-1成了移动堡垒。颜雪将油门踩进底盘,仪表盘指针在80公里/小时的极限刻度震颤。后视镜中,剩余两辆敌车如附骨之疽。 特工从侧窗探身扫射,7.62毫米弹雨泼向驾驶座。颜雪猛打方向盘,车身以**全油门刹车甩尾**横移,子弹擦着车门火花四溅——借离心力将车尾甩成盾牌,正是荒原车手保命的绝技。 她突然倒车撞向追兵车头。“咔嚓!”脆响中对方驱动轮轴断裂——Am-1的轻量化设计在撞击中暴露软肋。另一辆车见状急转规避,却碾上她预先抛下的三角钉,轮胎如气球般炸裂。 溃散的追兵仍在倾泻子弹。颜雪冲向林间废弃的矿场,锈蚀的传送带骨架在雾中如巨兽骸骨。 她驾车撞翻油桶,弹匣最后一发子弹射向渗漏的燃油。烈焰轰然腾起,化作数十米火墙。 浓烟与高温扭曲了狙击视野,她弃车跃入矿坑深沟。当俄特工徒步包抄至坑沿时,只见到沟底激流吞没一抹衣角——地下暗河已携逃亡者遁入无边黑暗。 “下一程,该换飞机了。”颜雪轻笑混着血腥气,娇小的身躯融入那片她曾无数次在模拟训练和真实任务中刻入骨髓的、迷宫般的莫斯科旧城区。 真正的猫鼠游戏,此刻才血腥开幕。 颜雪对脚下这座城市的了解,远超追兵的想象。她不是游客,而是曾在阴影中行走的猎手。 她专挑那些狭窄到车辆无法通行的后巷,如同幽灵般在晾衣绳、垃圾桶和生锈的防火梯间穿梭。 废弃的地铁通风口成了她的捷径,她掀开沉重的铁箅子,毫不犹豫地跃入散发着霉味和尿臊味的黑暗通道,在错综复杂的管道和积水中快速穿行,将地面上气急败坏的追兵远远甩开。 冰冷的莫斯科河支流横亘在前方。追兵的车灯已在不远处晃动。颜雪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入刺骨的冰水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几乎让她窒息,但她咬紧牙关,利用桥墩和漂浮物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游到对岸,单薄的防水保暖衣上的水珠在寒风中迅速结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有效地切断了气味的追踪。 她不仅是逃跑,更是反击。在狭窄的巷道口,她利用随身携带的细钢丝快速布下离地十公分的简易绊索,并用雪掩盖痕迹。 当一辆追得最紧的越野车咆哮着冲入巷道时,轮胎猛地被绊住,车身瞬间失控,狠狠撞在旁边的砖墙上,引擎盖扭曲变形,冒起白烟,暂时堵死了通道。 在另一个十字路口,她甩出一枚烟雾弹,浓密的灰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引发了追兵车队内部的混乱和碰撞,尖锐的刹车声和俄语咒骂声响成一片。 为了进一步迷惑伊琳娜,她脱下湿透的外套,将仅剩的一点干扰剂喷在上面,然后看准一列即将驶离货运站、速度越来越快的运煤火车,精准地将外套挂在了最后一节车厢的挂钩上。带着她微弱气息的外套,如同一个诱饵,朝着西伯利亚的荒原疾驰而去。 然而,伊琳娜绝非等闲之辈。她敏锐地判断出颜雪最终的目标是混入人群密集的交通枢纽离开莫斯科。一张大网在库尔斯克火车站悄然收紧。 当颜雪如同普通旅客般,裹着一件在旧货市场随手买来的臃肿棉袄,低头快步走进这座历史悠久的庞大车站时,一股冰冷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她。 站内看似如常,但她多年特工的直觉告诉她——太安静了!那些看似漫不经心的清洁工、看报纸的旅客、角落里拥抱的情侣,他们的姿态和眼神都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紧绷。 她立刻转身想退,但入口已被两名身材魁梧的“旅客”无声封死。广播里响起列车进站的播报,正是她计划搭乘的那班。 伊琳娜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环形走廊的栏杆边,居高临下,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如同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特工们从四面八方向她合围,封锁了所有出口,枪口在风衣下若隐若现。绝境! 刺耳的列车进站汽笛声由远及近,月台开始震动。灯光照亮了铁轨,高速列车庞大的车头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冲入站台! 就在伊琳娜以为胜券在握,下令“抓住她”的瞬间,颜雪动了!她没有冲向列车门,反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向着列车驶来的方向,翻身越过月台边缘,纵身跃下! “找死?!” 有特工惊呼。 但颜雪并非自杀。她在身体下坠的瞬间,双臂猛地探出,死死扣住了月台下方检修通道边缘凸起的冰冷金属横梁!同时,身体如同壁虎般紧贴住月台内壁的垂直墙面,将自己蜷缩进下方狭窄、黑暗的检修空间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个位置,恰好处于高速列车车厢底部与轨道之间的空隙上方,紧贴着月台内壁的支撑结构!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噪音瞬间吞噬了一切!巨大的列车裹挟着狂暴的气流,以雷霆万钧之势紧贴着月台边缘呼啸而过!强劲的负压和风压如同无数只巨手,撕扯着颜雪的身体,几乎要将她吸进车轮之下! 她的手指死死抠进冰冷的金属缝隙,指甲崩裂出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这毁灭性的力量。破碎的冰碴、煤灰、垃圾被狂风卷起,抽打在她脸上、身上。 列车底部闪烁的红光如同地狱的熔炉,照亮了她近在咫尺、因极度用力而扭曲的脸庞。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甚至能感觉到车轮碾过铁轨的震动透过金属传递到她的骨髓里! 列车终于完全驶过站台,噪音和狂风骤然远去。月台上,伊琳娜和她的特工冲到边缘,探照灯疯狂扫射着铁轨下方。 灯光下,只有一件被列车狂暴风压撕扯得粉碎的、颜雪之前穿着的臃肿棉袄碎片,散落在冰冷的铁轨和枕木上,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像是血迹的污渍(那是颜雪提前准备好的动物血包,在跳下时故意摔破抹在衣服内衬的)。 铁轨上,除了列车驶过的痕迹,空无一物。 “她…被卷进去了?” 一个特工难以置信地低语。 伊琳娜脸色铁青,蹲下身,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捻起一片沾着“血迹”的碎布,眼神阴鸷得可怕。 她死死盯着深邃黑暗的轨道下方和月台内壁,那里似乎空无一物,只有列车留下的灼热气息和机油味。“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一寸一寸地搜!”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被愚弄的狂怒。她不相信,但眼前这“完美”的死亡现场,又让她不得不信。 就在伊琳娜的人在站台和轨道区徒劳搜索时,颜雪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幽灵,正沿着月台下方黑暗、潮湿、布满油污的检修通道,忍着手指钻心的疼痛和全身的冻伤擦伤,艰难地向站外爬行。 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伤口,寒冷让她几乎失去知觉,但那份贴身藏好的、冰冷沉重的海图,如同不灭的火焰,支撑着她的意志。 她利用对莫斯科地下管网最后的记忆,如同水滴渗入海绵,彻底消失在城市的脉络之中。几经周折,通过一条隐秘到几乎被遗忘的、连接着某个废弃外交公寓的地下通道,她终于脱离了莫斯科这座巨大的牢笼。 (2) 莫斯科郊外的废弃工厂,一片狼藉,混乱不堪。枪声在寒风中迅速远去,仿佛被这寒冷的天气吞噬了一般。樱庭由纪紧紧地握着林梓明的手,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工厂后方那片无边无际、被厚厚积雪覆盖的针叶林。 寒风如刀,无情地刮过他们裸露的皮肤,带来阵阵刺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冰碴刺穿了肺叶,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色的雾气。然而,由纪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快走,不能停!” 她那双原本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却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远处追兵的犬吠声时近时远,就像附骨之蛆一样,紧紧地压迫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无法放松片刻。 逃亡的第一课,就是要彻底地“消失”,让自己在人群中变得毫无存在感。由纪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带着林梓明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垃圾倾倒点。 这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作呕。但由纪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她迅速地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中翻找着,不一会儿便找出了几件沾满污垢、散发着霉味的破旧棉袄和毛线帽。 “换上!”她的声音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林梓明看着这些散发着异味的衣物,胃里不禁一阵翻腾。然而,他也明白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生路,于是他咬咬牙,强忍着恶心,脱下了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外套。 接着,由纪从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的、伪装成普通化妆包的应急包里,拿出了几管特制的油彩。在微弱的天光下,她的动作飞快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她先用手指蘸取一些油彩,轻轻地涂抹在林梓明的脸上,然后用刷子仔细地描绘出他的五官轮廓。林梓明原本英挺的面容在她的手下渐渐发生了变化,肤色被刻意加深,增添了一些污垢和冻伤的痕迹,颧骨也被阴影打得更显突出,眼神变得浑浊而疲惫。 完成了林梓明的化妆后,由纪动作迅速地开始为自己上妆。只见她熟练地拿起各种化妆品,在脸上涂抹、描绘,不一会儿,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就被她涂成了蜡黄色,眼窝和法令纹也被刻意加深,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那个精致优雅的少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饱经风霜、眼神警惕的东欧妇女。她用一条脏兮兮的头巾将自己标志性的长发包裹起来,彻底掩盖住了原本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辨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失去家园的难民。”由纪低声对林梓明说道,“名字、过去,所有的一切都要忘掉。尽量少说话,眼神要空洞无神,但耳朵要竖起来,时刻留意周围的动静。” 说完,由纪将两人的贵重物品以及可能会暴露身份的物件小心翼翼地缝进一件破旧的棉衣里,然后背起一个简单的行囊,准备出发。 他们刻意避开了任何可能被监控的大路和村庄,选择在荒无人烟的雪原和密林中穿行。这片广袤的荒野没有道路,只有厚厚的积雪和茂密的树林。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深的积雪中艰难跋涉,每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 寒冷,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人们扑来,让人无处可逃。即使身上裹着臃肿的破棉袄,那丝丝寒意依旧能够透过衣物的缝隙,如毒蛇一般,悄悄地钻入人的身体,无孔不入。手指和脚趾早已被冻得失去了知觉,麻木刺痛的感觉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人苦不堪言。 而饥饿,则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在胃袋里疯狂地啃噬着,每一口都带来钻心的疼痛。由纪和林梓明艰难地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前行,他们的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但内心的求生欲望却像燃烧的火焰一般,支撑着他们继续前进。 由纪凭借着她那惊人的方向感和丰富的野外生存知识,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寻找着任何可以补充热量的东西。她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食物的地方。偶尔,她会发现一些被冻僵的浆果,虽然它们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鲜美,但对于此刻饥寒交迫的他们来说,这些浆果无疑是救命的稻草。 在松树下,由纪仔细地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松子。她轻轻地拨开积雪,果然,在树根处发现了几颗松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拾起,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感受着那一点点的热量在体内蔓延开来。 有时候,为了找到更多的食物,由纪甚至会剥开树皮,寻找那些隐藏在里面的可食用的嫩芽。这些嫩芽虽然味道苦涩,但在饥饿面前,它们也变得无比美味。 林梓明紧紧地跟随着由纪,他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他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妻子。他知道,在这片荒野中,只有由纪能够带领他们找到生存的希望。 然而,一次惊险的遭遇却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当他们来到一条冰冻的河面上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雪地摩托的引擎声!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这片寂静的雪地上回荡。 由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毫不犹豫地一把将林梓明扑倒在河岸边的雪堆里。“别动!别呼吸!”她低吼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林梓明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立刻按照由纪的指示,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堆里,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轻柔。 由纪迅速用积雪将两人的身体覆盖起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让他们能够观察外面的情况。 雪地摩托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刺眼的探照灯如同一双恶魔的眼睛,在河面上扫过。由纪紧张地盯着那灯光,生怕它会发现他们藏身的雪堆。 突然,几道光束擦着他们藏身的雪堆掠过,那一瞬间,由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林梓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追兵用俄语的交谈声。冰冷的雪水渗入衣领,冻得他牙齿打颤,但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幸运的是,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如同逐渐远去的雷声一般,追兵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当这阵喧嚣声完全消失在耳畔,确认危险已经解除之后,那两个人才如释重负地从雪堆里艰难地爬了出来。 他们的身体早已被积雪浸透,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两人浑身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得他们几乎无法站立,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离波兰边境越来越近了。由纪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靠双脚前行,恐怕很难顺利穿越边境。他们急需一种交通工具来加快速度,然而,正规的边检站无疑是一条死路,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们在边境附近的林区潜伏观察了整整一天,耐心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终于,一辆破旧不堪、满载木材的运输卡车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这辆卡车显然是要开往波兰的,而且司机在路边的小餐馆里休息,这无疑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由纪紧紧盯着那辆卡车,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灵猫,等待着最佳的行动时刻。当司机走进餐馆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冲向车尾,动作敏捷而轻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来到车尾后,由纪迅速取出一根细铁丝,手法娴熟地将其插入货厢后门的简易插销中。只听轻微的“咔嗒”一声,插销被轻易撬开,后门缓缓打开,仿佛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快!”她的声音急促而低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的目光急切地投向躲在树后的林梓明,手臂快速地挥动着,像是在催促他赶快行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梓明见状,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出,与她一同迅速钻进了那辆装满粗糙原木的货厢。货厢里的空间异常狭窄,弥漫着浓烈的柴油味和松木的刺鼻气息,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由纪小心翼翼地将插销虚掩回去,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以免引起司机的怀疑。完成这一切后,她和林梓明紧紧地挤在一起,蜷缩在车厢最角落的缝隙里,用那件破旧的棉袄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风和能把人骨头颠散的震动。 卡车重新启动,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车身剧烈地颠簸起来。那些原木在行驶中相互碰撞、滚动,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将他们压扁或挤伤。 在这狭小而危险的空间里,两人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柴油味熏得他们头晕目眩,饥饿和寒冷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和意志。每一次刹车、每一次转弯,都让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司机发现。 然而,尽管这段在车轮下的旅程充满了污秽、不适和巨大的不确定性,但他们都清楚,这是通往相对安全的欧洲腹地的关键一步。只要能够坚持下去,他们就有可能摆脱目前的困境,迎来新的生活。 进入波兰后,虽然环境相对宽松一些,但危险并没有完全解除。俄罗斯特工和可能存在的眼线仍然是个威胁。由纪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继续北上,采取迂回战术进入德国。 在德国的一个偏僻小火车站里,他们购买了两张最便宜的慢速区间火车票,目的地是奥地利。这样做不仅可以节省费用,还能降低被注意的可能性。 为了进一步减少暴露的风险,由纪决定再次强化伪装策略。她告诉林梓明,从现在开始,两人要装作聋哑人。她用手势和林梓明交流,眼神空洞而茫然,对外界的任何询问都一概摇头摆手,同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声。 林梓明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努力地模仿着由纪的动作和表情。他心中充满了苦涩,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伪装是必要的,但同时也惊叹于妻子的应变能力和机智。 然而,正当他们以为一切都顺利的时候,更大的考验却如影随形地接踵而至。就在火车快要抵达德国与奥地利边境的一个小站时,车厢门突然被打开,两名身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警察走了进来。 车厢里原本喧闹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变得鸦雀无声,乘客们都紧张地看着这两名警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警察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扫视过每一个乘客的面庞,仿佛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当警察走到由纪和林梓明面前时,他们停下了脚步。警察用德语询问他们的身份和目的地,语气虽然礼貌,但其中透露出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由纪的心跳陡然加速,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这颤抖一半是她故意伪装出来的,另一半则是真实的紧张所致。她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微弱的呜咽声,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同时还比划着一些让人完全看不懂的手势。 林梓明的表现则更为夸张,他把头埋得更低,几乎快要埋进胸口里,肩膀也缩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从容。 警察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他们的反应感到有些疑惑。于是,警察又用英语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希望能够得到更明确的回答。 然而,由纪依旧茫然地摇着头,甚至还挤出了几滴逼真的泪水。这泪水并非完全是她的演技,而是得益于她特意准备的特制化妆品,这种化妆品能够刺激眼睛产生泪水,让她的表演更加真实可信。 警察面无表情地打开他们那破旧不堪的背包,随意地翻弄着里面仅有的几件寒酸衣物,仿佛这些东西根本不值得他认真对待。接着,他又拿起那两本身份证件,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便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下一个车厢。 由纪一直紧盯着警察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车厢连接处,她那紧绷到极致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转头与林梓明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瞬间,仿佛都能听到彼此心中那如释重负的叹息——又一次在悬崖边惊险地擦身而过。 火车依旧缓慢而坚定地前行着,穿越了雄伟壮观的阿尔卑斯山脉。当列车缓缓驶入那漫长的隧道时,车厢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林梓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由纪那冰冷的小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他没有说话,只是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传递着力量和勇气。 时间在黑暗中悄然流逝,终于,漫长的黑暗迎来了尽头。突然间,一道刺眼的光线如洪流般骤然涌入车厢,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列车终于驶出了隧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车窗外,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白雪皑皑的山峰在湛蓝如宝石的天空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宛如梦幻中的仙境一般。宁静的湖泊如同蓝宝石般镶嵌在苍翠欲滴的山谷之间,与周围的自然景色相互映衬,美不胜收。整洁的农舍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清冽甘甜的味道,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里,就是瑞士。 “我们…到家了?” 林梓明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近半个月的亡命奔逃,穿越了冰雪、荒野、边境线和无数次生死考验,瑞士熟悉的风景如同梦幻般出现在眼前。 由纪没有回答,她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那双一路以来都写满警惕和坚韧的眼眸里,瞬间涌上了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如释重负。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滑过她刻意涂抹得蜡黄粗糙的脸颊,冲刷出道道痕迹。她用力回握住林梓明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这不是伪装,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抵达安全港湾后,情绪彻底的决堤。 火车在日内瓦湖畔的一个小站停靠。两人如同惊弓之鸟般快速下车,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叫了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报出那个魂牵梦绕的地址——湖畔的城堡别墅。 当出租车驶过熟悉的林荫道,那座沐浴在金色夕阳下的古老城堡轮廓出现在眼前时,所有的疲惫、恐惧、艰辛都化作了汹涌的暖流。由纪几乎是冲下出租车,踉跄着奔向那扇厚重的大门。 推开门的瞬间,温暖干燥的空气夹杂着壁炉松木的清香和婴儿特有的奶香扑面而来。客厅里,摇篮边,保姆正轻声哼着歌。摇篮里,他们三个月大的儿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停止了玩耍,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向门口风尘仆仆、衣衫褴褛的陌生人。 由纪的脚步猛地顿住。她看着摇篮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生命,看着儿子清澈无邪的眼睛,一路上的所有坚强瞬间崩塌。她甚至忘了脱掉沾满泥泞和雪水的破靴子,几乎是扑跪在摇篮边,颤抖着伸出因寒冷和劳作而变得粗糙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了起来。 “宝宝…妈妈回来了…爸爸也回来了…” 她的声音哽咽破碎,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儿子柔软的脸颊上。她将脸深深埋进儿子带着奶香的小小怀抱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压抑了太久的恐惧、思念和后怕,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林梓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眶也瞬间通红。他慢慢走过去,张开双臂,将紧紧相拥的妻儿一起拥入怀中。他的手臂坚实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风霜雨雪都挡在外面。怀中的妻子在哭泣,儿子好奇地伸出小手抚摸母亲泪湿的脸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城堡外,日内瓦湖的湖水在夕阳下泛着粼粼金光,静谧而安详。城堡内,一家三口紧紧相拥,无声的泪水交织着重逢的巨大喜悦和对平安的无限感恩。 这段跨越千山万水、步步惊心的亡命之旅,终于在家的温暖怀抱中,画上了句点。所有的惊心动魄和曲折离奇,都融化在了这劫后余生的拥抱和婴儿纯净的呼吸声里。 喜欢星名远播请大家收藏:()星名远播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护犊子 瑞士的雨,在织成一张冰冷的网,笼罩着雷蒙湖。水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城堡别墅下方坚固的石砌堤岸,发出空洞而持续的呜咽,像某种古老水兽的低语。 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内,灯光温暖如蜜,却驱不散窗外无孔不入的湿冷。 林梓明站在窗边,目光穿透模糊的雨幕,投向幽深莫测的湖面,他再三思考,终于给颜雪打电话。 “颜雪,海图还在你身上吗?” “怎么了? 梓明,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的儿子被绑架了!” “谁干的?” “由纪分析了,很可能是日本特工。” “你等着,我把密码发给你,你马上联系瑞士银行取出来海图!” “可是,你怎么向组织交代?” “我自有办法,别管我,救人要紧!” “谢谢你,颜雪……” “赶快行动,我现在就去机场!” 楼上婴儿房的方向,隐约传来樱庭由纪轻轻的啜泣声,细若游丝。三个月大的儿子林小洲,是他们世界里最柔软、最不容触碰的珍宝。 婴儿床上,那只印着小帆船的蓝色襁褓空荡荡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带着皮革和金属冷感的硝烟气味。 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樱庭由纪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抚摸着空荡荡的床单,那上面还残留着儿子温热的体温气息。 她的身体绷紧如一张拉满的弓弦,猛地转向林梓明,那双总是含着秋水般温润光泽的眸子,此刻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里面翻滚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恐惧、愤怒和一丝被彻底激怒的、母兽般的疯狂。 “小洲!”她的声音撕裂了别墅的死寂,尖锐得刺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 林梓明强迫自己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房间。没有明显的闯入痕迹,窗户紧闭。他的目光最终盯在婴儿床的白色护栏上。 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片,被一枚闪着幽冷寒光、形制奇特的金属飞镖——那镖尾带着一片小小的、漆黑的鸦羽——死死地钉在木头上,像一个冷酷的宣告。 他大步上前,拔下飞镖。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展开纸片,上面是打印出来的、毫无感情的中文字: **沉船海图,换你骨肉平安。今夜子时,湖心观景台。只身前来。勿念报警,否则汝子必死。**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梓明的视网膜上。他猛地攥紧了纸条,指关节发出可怕的咯咯声,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日本特工,‘影鸦组’。”樱庭由纪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磨砺砂石的粗粝感。“他们来了,终究我还是没能躲开他们的追踪!” 樱庭由纪的目光在那片象征死亡的鸦羽上停留了一瞬,眼中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极致的冰寒覆盖。 林梓明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立在原地。他掏出卫星电话,联系了瑞士银行专职经理,手指悬在按键上方,输入两组特别密码。 那张海图,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悬在儿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个小时后银行专职人员把海图送他的手上。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滴答流逝。窗外的雨声,是唯一残酷的伴奏。 “不能报警。”樱庭由纪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异常清晰、冷静,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石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站起身,手里捏着几根极其微小的、近乎透明的白色纤维,在灯光下泛着丝质的光泽。 “他们敢留下标记,就做好了必胜的准备。小洲在他们手里,任何刺激都可能导致……”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未尽的恐惧比任何言语都更有破坏力。 “你有办法?”他问,声音依旧紧绷。 樱庭由纪没有直接回答,她知道现在必须冷静!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昂贵的手工地毯,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靠近门口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她走过去蹲下,极其小心地用手指捻起一小撮几乎与深色地毯融为一体的、潮湿的深绿色碎屑。 “看这个,”她将碎屑递到林梓明眼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新鲜的苔藓碎屑,带着水汽。很特别,不是湖边常见的品种。深绿色,质地紧密,有股……淡淡的硫磺和朽木混合的气味。” 她的鼻翼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雷蒙湖东岸,”樱庭由纪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是淬过火的钢珠,“靠近硫磺温泉区的废弃矿场或者老建筑。只有那里,地下温泉渗透的地方,才会形成这种独特成分的苔藓微环境。” 她的眼神亮得惊人,那是猎人终于锁定猎物踪迹的光芒。“绑匪离开时,鞋底沾上了那里的苔藓,在这里踩碎了。他们藏人的地方,一定就在那片区域!” 一丝微弱的希望,如同在无垠黑暗中骤然擦亮的火柴,瞬间照亮了林梓明布满阴霾的心。他看着妻子,她的冷静和洞察力在此刻化为最锋利的武器。 “地图!”林梓明低吼一声,大步走向书房。 巨大的瑞士地形图在红木书桌上铺开,如同一张等待解读的密码。林梓明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重重戳在雷蒙湖东岸一个被铅笔圈出的点上。灯光下,他的指关节绷得发白。 “这里,”他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橡树疗养院’,废弃快二十年。温泉区边缘,半山腰,视野开阔,易守难攻。前身是矿场医院,地下结构复杂,是‘影鸦组’最可能的老鼠洞。” 樱庭由纪俯身靠近地图,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着那个墨点标注的位置。她的指尖划过疗养院主体建筑后方的等高线,最终停在一处陡峭的崖壁边缘,那里紧邻着一条蜿蜒流入雷蒙湖的冰冷支流。 “后崖,”她低语,声音平静得可怕,“垂直落差大,下方是乱石滩和急流。他们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正面和道路。”她抬起头,看向林梓明,“我去那里。救我们的宝贝小洲!” “不行!”林梓明断然否决,手臂猛地一挥,带起一阵风,“那是送死!正面佯攻,火力吸引,我去!你留下策应!”他眼中的担忧和不容反驳的强硬如同实质的盾牌。 樱庭由纪没有争辩。她只是挺直脊背,目光毫不退让地迎上丈夫焦灼的视线。那双曾盛满柔情的眼眸深处,此刻是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的熔岩。 “梓明,”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能劈开钢铁的穿透力,“我是他的母亲。我是唯一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安抚他、带他离开的人。”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正面佯攻,需要制造最大的混乱,把他们最强的力量钉死在前方。除了你,没人能制造出足以让他们相信你在全力进攻的假象。海图是诱饵,你才是真正的风暴眼。” 她的逻辑无懈可击,冰冷而强大。林梓明望着妻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火焰,那火焰灼烧着他本能的保护欲。 “我去应约把海图交给他们就好,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影鸦组的手段,我比你更清楚,他们的残忍没有下限。现在只有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林梓明下颌的肌肉绷紧又松开,最终,所有劝阻的话被咽了回去,化作一声沉重的、饱含了所有担忧与信任的叹息。他猛地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暗格,拿出一个厚重的黑色防水袋,推到由纪面前。 “带上这个。”他的声音沙哑,“高频信号屏蔽器,范围有限,但能暂时瘫痪一个房间的电子设备。强光爆震弹,非致命,制造混乱。还有,”他拿起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形似口红的银色金属管,“高频定位信标,打开它,我能看到你的位置。记住,找到小洲,立刻激活它,然后撤离!不要有任何犹豫!你和小洲的安全,高于一切!” 樱庭由纪接过装备,动作利落而沉稳,迅速将它们固定在特制的战术背心和腰带上,外面套上一件深灰色的防水冲锋衣。最后,她拿起那支“口红”信标,紧紧握在手心,冰凉的金属外壳似乎汲取了她掌心的温度。她看着林梓明,眼神复杂,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一个简短而有力的字: “行动!” 计划在无声的默契中飞速敲定。林梓明负责正面强攻,制造雷霆之势。樱庭由纪则如同幽灵,从后崖绝壁攀援而上,直插心脏——顶楼的育婴室。时间,就在今晚。 夜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冰冷的雨丝未曾停歇,抽打着日内瓦湖东岸荒芜的山林。 废弃的橡树疗养院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石兽,沉默地蹲踞在半山腰。几扇黑洞洞的窗户偶尔反射出远处城市微弱的灯光,像野兽窥伺的眼睛。 疗养院后方的悬崖峭壁,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湿冷的黑光,近乎垂直。崖底,汹涌的河水撞击着嶙峋的乱石,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咆哮。 樱庭由纪的身影紧贴着冰冷的岩壁,像一只壁虎。她全身被深色的防水装备包裹,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专业攀岩绳和岩钉在她手中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精准的打入和借力,都让她在湿滑的岩壁上稳健地上升。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流下,模糊了视线,但她毫不在意,全部的感官都凝聚在指尖的触感和上方那片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峭壁的冰冷和粗糙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每一次向上的移动,都是对臂力和意志的极限考验。湍急的水声在下方轰鸣,是唯一的背景音。 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与绳索摩擦岩壁的轻微沙沙声交织在一起。近了……她能感觉到,那座囚禁她骨肉的牢笼,就在头顶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终于,指尖触到了建筑物冰冷粗糙的水泥外沿。她悄无声息地翻上狭窄的窗台边缘,身体紧贴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像一片融入夜色的阴影。这里已是三楼。她微微探出头,目光穿透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窗。 窗内,是一个空旷破败的房间。墙壁斑驳,天花板垂落着腐朽的电线。然而,房间中央的景象,却让樱庭由纪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一张显然是临时搬来的、略显干净的婴儿床!床上那个小小的、裹在熟悉蓝色襁褓里的身影,正是她失而复得的儿子——林小洲!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又被她狠狠逼退。她贪婪地凝视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看到襁褓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瞬。 床边,一个穿着深色作战服、身形精悍的“影鸦组”特工背对着窗户,像一尊沉默的石雕,警惕地守卫着。他腰间的对讲机偶尔发出细微的电流杂音。 就在这时,远处疗养院的正门方向,毫无预兆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 巨大的爆炸声撕裂了雨夜的死寂!刺眼的火光瞬间映红了半边天空,将疗养院前方建筑的轮廓狰狞地投射在雨幕中!紧接着,密集而狂暴的枪声如同骤雨般响起!自动步枪的连射声、手枪清脆的点射声、子弹撞击混凝土和金属发出的刺耳尖啸声……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房间内的守卫特工身体猛地一震,瞬间转身,一把抄起靠在墙边的突击步枪,闪电般冲向门口,对着门外的走廊用日语厉声咆哮:“敌袭!正面!所有人!顶住!顶住!”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怒和难以置信。 机会! 就在守卫冲出房间、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刹那,樱庭由纪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鬼魅,左手早已从腰间抽出自吸爆震弹。右手则紧握着一把包裹着橡胶的沉重破窗锤。没有一丝犹豫,左手猛地将自吸爆震弹狠狠砸向防弹窗户! “啪嚓——!” 玻璃应声碎裂!几乎在玻璃碎片飞溅开来的同时,她右手的破窗锤带着全身的力量,精准地轰击在窗框最脆弱的结构点上! “砰——哗啦!” 整扇窗户被瞬间暴力震碎如水银泻地破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狂涌而入! 樱庭由纪如同猎豹般从破口处敏捷地翻入房间,落地无声。她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婴儿床。床上的林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冷风刺激,小嘴一瘪,发出尖锐而惊恐的哭喊:“哇啊——!!!” 这哭声在由纪听来如同天籁,证明他还活着!但也如同惊雷,瞬间会暴露她的位置! 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传来守卫特工惊怒交加的吼声和急促折返的沉重脚步声!“八嘎!顶楼有情况!育婴室!!”脚步声如同鼓点般迅速逼近! 千钧一发! 樱庭由纪没有丝毫停顿。她像一道闪电扑到婴儿床边,一手抄起哭得撕心裂肺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用身体为他挡住可能飞来的碎片和寒风。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探入怀中,摸出那个沉重的黑色信号屏蔽器,狠狠拍在房间中央唯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 “嗡——” 一声低沉而高频的蜂鸣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墙壁上几个隐蔽的摄像头指示灯,瞬间由绿变红,彻底熄灭!房间内所有可能的电子监听监视设备,瞬间瘫痪! “砰!” 房间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那个去而复返的守卫特工端着突击步枪,狰狞的面孔出现在门口!他显然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得一愣——破碎的窗户,冲进来的女人,以及她怀中的婴儿! 就在他愣神的零点一秒,樱庭由纪动了!她一直藏在袖口、紧贴着林小洲襁褓的那支“口红”高频定位信标,被她用拇指狠狠按下激活钮! 一道无形的定位脉冲瞬间发出! 同时,她抱着儿子的身体猛地向旁边就地一滚! “砰!砰!砰!” 守卫的枪口喷出致命的火舌!子弹呼啸着,狠狠钉入她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墙壁和那张破桌子,木屑和水泥碎块四处飞溅! 樱庭由纪抱着儿子滚到房间角落一个巨大的金属柜子后面,暂时躲开了致命的扫射线。林小洲在她怀里贪婪的啜着奶,小脸露出安宁的微笑。门外,更多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正疯狂涌来!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孩子!必须抢回孩子!” 时间!没有时间了! 樱庭由纪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整个房间。窗户已破,但这里是三楼!跳下去是死路!唯一的通道被火力封锁! 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房间角落那个被遗弃的、布满灰尘的巨大金属物体上——一个废弃的医用高压灭菌保温箱!箱体厚重,带有轮子和坚固的金属提手。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 枪声还在持续,子弹打在金属柜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火花四溅。樱庭由纪没有丝毫犹豫。她猛地拉开金属柜门作为短暂掩护,抱着哭嚎的儿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角落的保温箱!途中,她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断裂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水管! “哐当!”她粗暴地掀开保温箱沉重的盖子。 “小洲,别怕!妈妈在!”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哭得浑身颤抖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冰冷的保温箱内,迅速扣上盖子,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隙供他呼吸。保温箱内部空间狭小,但对三个月大的婴儿来说,勉强足够蜷缩。 吃饱喝足,林小洲安静地睡着了,这孩子神经真大,是个小特工的好苗子! 外面的守卫显然看到了她的动作,更加疯狂地射击,试图阻止她! “她在动那个箱子!阻止她!” 樱庭由纪置若罔闻。她将手中那根锈蚀的金属水管猛地插进保温箱一侧坚固的提手孔中,用尽全力扭紧卡死!这临时充当了一个粗糙但结实的牵引挂钩。然后撕下窗帘布绑在挂钩上,连成一条长长的绳子。 她的目光投向那扇破碎的窗户。窗外,是倾盆暴雨和陡峭的崖壁,下方是奔腾咆哮的冰冷河水。 走廊里的脚步声和吼声已经近在咫尺! 她猛地将保温箱拖到窗边!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打在她脸上。她抓住那根充当挂钩的水管,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保温箱连同里面的儿子,猛地推出窗外! “小洲老师真的——抱紧!” 保温箱脱手,顺着近乎垂直的崖壁,在重力作用下急速滑降!粗糙的崖壁和凸起的岩石猛烈撞击着金属箱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密集的“哐!哐!哐!”巨响!如同敲打在樱庭由纪的心上!她紧紧拉着窗帘布条,阻抗沉重保温箱的暴力下坠。 “不——!”冲到门口的守卫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咆哮,枪口瞬间调转! 就在这生死一瞬! “轰隆——!!!”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恐怖的巨响,猛地从疗养院主体建筑的地下深处传来!整栋大楼剧烈地摇晃!如同发生了强烈地震!墙壁上瞬间布满蛛网般的巨大裂痕!天花板轰然塌陷下大块大块的混凝土和钢筋!走廊里传来一片惊恐绝望的惨叫声! 是林梓明!他用火箭弹击中建筑承重结构主柱!真正的“风暴眼”爆发了! 巨大的冲击波和剧烈的晃动让门口持枪的守卫瞬间失去平衡,狠狠摔倒在地! 樱庭由纪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出窗外。她死死抓住窗框,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她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地狱景象。她的目光死死锁定下方! 那沉重的保温箱在剧烈颠簸和撞击中,一路滑降,最终狠狠砸进崖底奔腾的冰冷河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湍急的水流瞬间裹挟着箱子,向下游冲去! 樱庭由纪毫不犹豫地割断窗帘布,纵身从三楼破碎的窗口一跃而下!身体在空中调整姿态,精准地落入下方汹涌冰冷的河水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几乎让她窒息。她奋力划水,在浑浊湍急的河水中搜寻着。几秒钟后,她看到了!那个蓝色的金属箱体在激流中沉浮! 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逆流猛扑过去!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她全然不顾!终于,她抓住了保温箱上那个用金属水管临时卡死的提手! “小洲! 小洲!”她一边奋力踩水,一边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箱盖,透过那条缝隙向内呼喊。 里面传来儿子咯咯咯的兴奋笑声 他还活着!这小屁孩神经真大,把大战当作游戏了!毕竟他在娘胎里就经历过炮火的洗礼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寒冷和疲惫。樱庭由纪咬紧牙关,一手死死抓住保温箱,一手奋力划水,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和水性,对抗着狂暴的河水,向着下游一处相对平缓的、靠近湖岸的区域拼命挣扎过去。 身后,在林梓明几发火箭弹的轰击下,陷入一片火海的橡树疗养院在暴雨中熊熊燃烧,巨大的火舌舔舐着夜空,将坠落的雨点映照成猩红的血珠。 建筑主体在爆炸和大火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轰然倒塌的巨响不绝于耳,如同巨兽垂死的哀嚎。浓烟混合着水汽,形成一道污浊的幕墙。 樱庭由纪终于拖着保温箱,精疲力竭地爬上了布满鹅卵石的冰冷河滩。她跪在雨中,双手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掀开保温箱沉重的盖子。襁褓中的林小洲满脸笑容对着她笑,小小的拳头无意识地挥动了一下。 樱庭由纪再也支撑不住,一把将儿子紧紧、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儿子的小脸上。 就在这时,雷蒙湖的方向,刺破雨幕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艘高速疾驰的汽艇如同离弦之箭,劈开翻滚的浪花,朝着河滩猛冲过来!艇首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是林梓明! 他的脸上布满硝烟和疲惫,但那双眼睛,在看到河滩上紧紧相拥的妻儿时,瞬间爆发出失而复得的狂喜光芒! 汽艇一个漂亮的甩尾急停,激起巨大的水花。林梓明不等船完全停稳,便纵身跳入齐膝深的水中,几步冲到由纪和儿子面前。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张开双臂,将浑身湿透、冰冷颤抖的樱庭由纪和她怀中奇迹般安然无恙的儿子,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那拥抱的力量之大,仿佛要将他们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要分离。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在他们身上,身后是映红天际的疗养院废墟火海,前方是波涛翻涌的雷蒙湖。引擎低沉地轰鸣着,搅动着水面。 在这片混乱与劫后余生的漩涡中心,被父亲强壮臂膀和母亲温暖怀抱牢牢守护的小小襁褓里,林小洲感受到了绝对的安全,小脑袋在母亲丰满的胸前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贪婪地吮吸。那均匀、温热、带着奶香气息的呼吸,轻柔地拂过樱庭由纪冰冷的皮肤。 这微弱而真实的生命气息,如同世上最神奇的熨斗,带着无可比拟的温柔力量,一点一点,将这场惊魂劫难所带来的所有恐惧、绝望、愤怒和冰冷的褶皱,悄然熨平。 “快走,离开危险地区!”林梓明驾着飞艇带着妻儿飞向湖的对岸。 “八嘎!”,岸上一个火箭炮筒正对准着他们,一个日本特工正在瞄准,准备按下发射按钮! 第155章 圣女 恒河的水汽裹挟着生死特有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厚重的檀香,燃烧的酥油,以及无法驱散、顽固粘附在鼻腔深处、近乎实质的焦肉与骨骼焚烧的味道。 林梓明站在瓦拉纳西的玛尼卡尼卡河坛边缘,脚下是湿滑、被千万次火葬熏得黝黑的石阶。眼前,是印度教生死轮回最直观、最震撼的舞台。 几十座柴堆沿着河岸高低错落,橙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裹在素白棉布中的躯体,噼啪作响。浓烟滚滚升腾,扭曲着融入铅灰色的天空,如同无数不安的魂灵。 焚尸工们,那些被称为“多姆”的贱民,赤裸着黝黑精瘦的上身,面无表情地在火堆间穿梭。他们用长竹竿熟练地翻动着燃烧的柴薪和焦黑的遗骸,火星如暴雨般溅落在浑浊的恒河水面上,瞬间熄灭。空气灼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灰烬。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冰冷而荒谬:这些忙碌的身影,他们自己最终的归宿,是否也在这同一片跳动的火焰和永恒的浓烟之下?就像流水线上的工人,最终也成了流水线上的产品。 林梓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鞋跟却碾到了一小片硬物。低头看去,是半块焦黑、蜷曲的脚趾骨,不知是被水流还是脚步带到了这里。 胃里猛地一阵翻搅,他慌忙移开视线,目光却鬼使神差地投向不远处一堆刚熄灭不久、仍在幽幽冒着青烟的灰烬。 那堆灰烬显得格外高大,边缘还残留着未曾燃尽的粗大木柴,黑黢黢的。灰白的余烬像一层厚厚的、不祥的雪,覆盖着下面的一切。 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他避开焚尸工麻木的目光,踩着滚烫的地面,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堆巨大的灰烬。 高温隔着鞋底传来。他屏住呼吸,弯腰,犹豫了一下,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试探着插入那层松软滚烫的骨灰。 突然! 指尖触到的不是灰烬的虚无,也不是木炭的坚硬。 那是一种冰冷、滑腻、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 像是一块刚从恒河深水里捞起的、浸透了死亡的石头。 他的心脏骤然停跳,随即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 本能驱使他猛地抽手,但那冰冷的东西反应更快!一只瘦小、冰冷、滑腻得如同蛇皮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死挣扎的绝望。 “啊——!” 一声短促压抑的惊叫冲口而出,他拼命甩手,但那冰冷滑腻的“东西”如同跗骨之蛆,牢牢锁住他的手指。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猛地发力向后一拽! 哗啦! 灰烬被扯开一个豁口。 一个身影,一个瘦小得惊人的身影,如同破茧而出的诡异幼虫,裹挟着灰烬和未燃尽的碎骨,从灰堆深处被硬生生拖拽了出来! “呃……呃……” 她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哑抽气声。那是个女孩,看身形不过十一二岁,浑身覆盖着一层灰白相间的骨灰,像刚从坟墓里爬出的活尸。她身上那件原本可能是彩色的破烂纱丽,此刻焦黑褴褛,几乎与灰烬融为一体。但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的脸! 她脸上没有眼睛! 本该是眼眶的位置,覆盖着密密麻麻、细小而反光的暗绿色鳞片!这些鳞片紧密排列,如同冷血动物的眼睑,牢牢封死了通往灵魂的窗口。只有两道细细的、凝固的血痕,从鳞片覆盖的眼眶边缘蜿蜒流下,在布满灰烬的脸上冲出两道可怖的沟壑。 她似乎被火堆的余温和刺目的光线灼伤,那只紧抓我的冰冷小手终于松开,双臂本能地抬起,徒劳地想要遮挡脸上那非人的“眼睛”。她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幼兽,喉咙里持续发出那种非人的、如同蛇类吐信般的“嘶嘶”声。 “你是谁?!”我声音嘶哑,心脏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恐惧和一种荒谬的怜悯在脑中激烈交战。她是人是鬼?是怪物还是受害者? 女孩猛地一震,覆盖着鳞片的“眼窝”转向我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那层冰冷的鳞甲看到我。她干裂、沾满灰烬的嘴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却像是砂纸摩擦着朽木,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模仿蛇类的嘶嘶尾音: “湿…湿婆之蛇…要我死……”她艰难地吐出几个词,每一个字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气,“他们…拿我…喂尸鱼……” “湿婆之蛇?”这名字像淬毒的冰锥刺入我的神经。瓦拉纳西迷宫般的小巷里流传的恐怖传说瞬间涌入脑海——一个控制着乞儿、扒手、器官买卖和一切地下肮脏交易的庞大黑帮,如同潜伏在圣城阴影里的毒蛇,他们的标志就是扭曲的蛇形。 女孩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鳞片覆盖的眼窝下方肌肉扭曲,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嘶……冷……水……”她断续地呻吟,身体筛糠般发抖,灰烬簌簌落下。 喂尸鱼?这地狱般的意象让我胃部痉挛。看着她痛苦蜷缩的幼小身体,那覆盖鳞片的空洞眼窝,一个声音在脑中炸响:不能把她留在这里!留在这堆她刚刚爬出的灰烬旁!留在这个要拿她喂鱼的炼狱! 管他什么湿婆之蛇!我猛地俯身,不顾她身上滚烫的灰烬和刺鼻的焦臭,用尽力气将她瘦小的身体整个抱起。轻,轻得像一具空壳。她在我怀里瑟缩了一下,冰冷的皮肤贴着我的手臂,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抱紧!”我低吼一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目光迅速扫过河坛。远处几个焚尸工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正停下手中的活计,疑惑地望过来。不能再等了! 我抱着她,沿着湿滑的石阶,跌跌撞撞冲向浑浊的恒河水边。脚下是黏腻的淤泥和散落的、未被河水完全带走的细小骨殖。我必须涉水,沿着浅滩向上游跑,远离这个死亡码头! 冰冷的恒河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小腿,刺骨的寒意直冲头顶。浑浊的水流裹挟着灰烬、未燃尽的碎木片,甚至偶尔能看到一小块漂浮的、焦黑的有机物。女孩在我怀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似乎冰冷的河水稍稍缓解了她的痛苦。 “坚持住!”我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深的水中跋涉。河水的阻力很大,抱着一个人更是步履维艰。岸上的喧嚣和焚尸的火光被抛在身后,前方只有蜿蜒的河岸和无尽的浑浊水面。 就在我以为暂时安全时,一种异样的声音穿透了恒河水流低沉的呜咽和远处模糊的诵经声。 嘶嘶嘶…… 声音来自前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像无数条毒蛇在同时吐信! 我猛地刹住脚步,冰冷的河水拍打着大腿。前方昏暗的河面上,就在我打算继续前进的浅水区,水面诡异地翻滚、涌动起来!借着对岸远处微弱的灯火,我看到无数条细长的、滑腻的阴影在水下急速穿梭、交织,形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不断扩大的黑色活动区域! 它们被某种东西驱赶、聚集到了这里! 是蛇!剧毒的环蛇!它们三角形的头部不断探出水面,又迅速没入,冰冷的鳞片反射着幽光,密密麻麻,完全封锁了前方的水路!河水仿佛沸腾了,翻滚着致命的毒涎。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臊气。 “嘶……他们来了……湿婆之蛇的哨……”怀里的女孩发出微弱而绝望的嘶鸣,覆盖鳞片的眼窝徒劳地转动着。 岸上,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呼喝声,几道摇晃的手电光柱刺破河岸的黑暗,迅速向这边逼近! 前有蛇阵,后有追兵!心脏瞬间沉入冰冷的河底! 目光急扫!浑浊的河面上,除了那片翻滚的蛇群,还有一些更大的、缓慢漂动的阴影——裹着白布、尚未完全焚化的尸体!它们被水流推送着,像沉默而恐怖的筏子。 没有时间思考了! “深吸气!”我对女孩吼道,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形。然后,抱着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扑! 噗通! 冰凉的恒河水瞬间没顶!浑浊的、带着浓烈腥臭和灰烬味道的河水灌入我的口鼻。我死死闭住气,一手紧箍着女孩,另一只手拼命划水,双脚在黏滑的河底淤泥中蹬踹,竭尽全力让自己和女孩沉向更深、更浑浊的水域,同时拼命向最近一具漂浮的尸体下方靠拢! 头顶的水面,光线变得极其昏暗扭曲。透过浑浊的水体向上看,无数条细长滑腻的蛇影,如同地狱投射下来的黑色栅栏,就在离头顶不足半米的水层中疯狂地穿梭、游弋!它们扭曲的身体搅动着水流,留下道道诡异的白色水痕。蛇群密集得几乎遮挡了所有光线,形成一个恐怖的、活动的顶棚。偶尔一条蛇冰冷的腹部或滑腻的鳞尾扫过我的头皮、脸颊,那触感足以让人瞬间崩溃! 我能感觉到怀里女孩身体的剧烈颤抖,她冰冷的小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襟。肺像要炸开,冰冷的河水刺激着每一寸皮肤。更要命的是,我紧贴着的,是一具漂浮的、裹着浸透水的白布的尸体!布匹粗糙湿冷的触感紧贴我的手臂和侧脸,甚至能感觉到下面僵硬肢体的轮廓。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和恶心感汹涌而来。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肺部的灼痛越来越剧烈。头顶的蛇群还在疯狂地巡游,嘶嘶声在水中变得沉闷而放大,如同死神的低语。 肺里的空气即将耗尽,眼前阵阵发黑。我抱着女孩,猛地向上蹬水,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水面,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像水鬼一样紧贴着那具尸体的边缘。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叶,带着恒河特有的腐臭,却如同甘泉。我贪婪地喘息着,警惕地环顾四周。蛇群似乎被我们沉入水下的动作暂时迷惑了,大部分仍聚集在前方水域翻腾。岸上追兵的呼喊声和手电光柱在更下游的位置晃动。 不能再待在水里了!必须上岸! 我辨认着方向,抱着女孩,利用几具漂浮尸体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对岸一处远离追兵灯光、看起来更加黑暗的河岸泅渡。冰冷的河水消耗着最后一点体力。终于,双脚触到了岸边湿滑的淤泥。我手脚并用,拖着几乎虚脱的身体和怀中气息微弱的女孩,狼狈不堪地爬上了河岸。 这里远离了主火葬场,岸边是茂密杂乱、散发着恶臭的灌木丛,再往后,是瓦拉纳西老城那如同巨大蚁穴般、迷宫般层层叠叠的黑暗小巷。 “快!”我喘息着,拉起女孩冰冷的手。她似乎耗尽了力气,脚步踉跄,全靠我拖拽。我们一头扎进那令人窒息的狭窄黑暗之中。 小巷深不见底,两侧是剥落的高墙,挤压着天空,只留下一线微弱的天光。脚下是湿滑的、混合着不明秽物的石板路,散发着浓烈的尿臊、垃圾腐烂和廉价香料的混合气味。头顶上方,居民晾晒的湿衣服滴着水,像悬挂的裹尸布。死寂,只有我们粗重的喘息和慌乱的脚步声在逼仄的空间里疯狂回荡,撞击着墙壁,又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突然! 前方的巷口猛地闪出几条高大的黑影,彻底堵死了去路!后方,沉重的脚步声也急促逼近——我们被包夹了! 手电筒刺眼的白光如同利剑,瞬间从前后两个方向射来,牢牢钉死在我们身上,将我们暴露在光柱的中心,无处遁形。我下意识地将女孩护在身后,背靠冰冷潮湿的墙壁,绝望地看着那些黑影缓缓逼近。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廉价t恤,面容在背光下模糊不清,但每个人裸露的手臂或脖颈上,都纹着一个狰狞的、盘绕吐信的双头蛇图腾——湿婆之蛇!冰冷的凶戾气息如同实质般压迫过来。为首一人格外高大,剃着光头,脸上横亘一道蜈蚣似的刀疤,嚼着槟榔的嘴咧开,露出染得猩红的牙齿,像刚啖过人肉。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廓尔喀弯刀,厚重的刀身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寒芒。 “跑啊,中国佬?带着我们的‘小蛇女’?”疤脸头目纳加尔琼的声音沙哑刺耳,带着猫戏老鼠的残忍戏谑,“把她交出来,给你个痛快。”他身后的手下发出一阵低沉的、不怀好意的哄笑,手中的砍刀和铁棍轻轻敲击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威胁声。 退路彻底断绝。冰冷的绝望沿着脊椎爬升,瞬间冻结了四肢。我徒劳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力量悬殊得令人绝望。怀里的女孩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冰冷的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纳加尔琼狞笑着,又向前逼近一步,弯刀微微抬起,刀尖正对着我。他猩红的嘴里吐出一句印地语脏话,意思不言而喻。身后的手下也配合着缩小了包围圈,形成一个致命的半圆。 就在这时! 被我护在身后的女孩,身体剧烈的颤抖突然停止了。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笼罩了她。覆盖着暗绿鳞片的眼窝缓缓转动,仿佛能穿透那层非人的甲胄,精准地“看”向巷子深处某一点——那里,幽暗的壁龛中,一尊半人高的湿婆神石像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神像舞动的姿态带着毁灭的韵律,空洞的石眼漠然地俯视着这场即将发生的屠杀。 紧接着,一件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事情发生了! 女孩那只一直紧抓着我的冰冷小手,猛地松开了!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我只看到灰烬覆盖的手臂闪电般向下一划! 不是攻击敌人。 是攻击她自己!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皮肉被锐器割裂的闷响!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边缘锋利的黑色碎陶片,此刻正深深地、决绝地切进了自己左手纤细的手腕!动作狠厉,毫不犹豫! “呃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鸣从她喉咙里挤出,带着蛇类的颤音。 暗红色的、近乎发黑的粘稠血液,如同压抑了千年的泉眼终于喷发,猛地从她腕部那道深可见骨的恐怖切口里狂飙而出!在昏暗的手电光柱下,那血箭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凄厉,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噗! 滚烫的、带着浓烈腥甜铁锈味的血点,如同密集的赤色雨点,猛烈地溅射在那尊湿婆舞神石像冷漠的脸上、舞动的手臂上、毁灭的武器上!暗红的血珠顺着神像石质的纹理蜿蜒流下,在冰冷的神像上留下亵渎而诡异的痕迹。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所有的声音——追兵的狞笑、粗重的呼吸、武器敲击墙壁的闷响——都消失了。只剩下女孩手腕处血液喷涌的汩汩声,在这死寂的小巷里被无限放大,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就在这死寂的顶点,女孩猛地抬起头,覆盖鳞片的眼窝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最深处的火焰。她用尽全身残存的生命力,发出一声尖利到撕裂耳膜、完全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声音穿透层层黑暗,带着无尽的怨毒和某种古老的召唤: “吃吧!饿鬼们!!!” 嗡—— 最后一个音节尚未消散,一种低沉到几乎无法听见、却又让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震颤的嗡鸣声猛地响起!如同千万张饥饿的嘴在同时吮吸空气! 轰隆!轰隆!轰隆! 我们两侧那湿滑、长满霉斑、看似无比坚固的古老砖墙,毫无征兆地、如同朽烂的纸片般轰然炸裂! 不是被外力击碎,而是从内部被无数只东西同时穿透! 是手! 无数只枯槁、扭曲、只剩下森森白骨或挂着几缕朽烂皮肉的手!密密麻麻,如同从地狱瞬间生长出的恐怖荆棘林,瞬间挤满了狭窄的巷道!它们带着积压了无数岁月的冰冷死气和无法满足的贪婪饥饿感,闪电般抓向那些惊呆了的湿婆之蛇成员! “啊——!!!” “什么东西?!!” “救我!纳加尔琼老大——!” 惊恐到变形的惨叫声瞬间爆发!但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就被更恐怖的骨骼碎裂声、皮肉撕裂声和拖拽声淹没! 我亲眼看到,那个凶神恶煞的疤脸头目纳加尔琼,他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愕,就被至少十几只枯骨鬼手同时抓住!一只白骨手爪狠狠抠进了他大张的、染着猩红槟榔汁的嘴巴,直接撕裂了他的嘴角!另一只挂着腐肉的手洞穿了他的肩膀!更多的鬼手抓住他的四肢、腰腹、脖颈!他强壮的身体在这些非人力量的撕扯下,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未能发出,就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猛地拖向身后那面刚刚破开、如同巨兽之口的黑暗墙壁! 噗嗤!哗啦! 令人作呕的、骨肉被强行挤碎、碾入砖石的声音密集地响起!他那把象征着凶悍的廓尔喀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瞬间被一只枯骨鬼手踩住,拖入黑暗。 其他喽啰的下场一模一样!他们徒劳地挥舞砍刀铁棍,但那些凡铁砸在枯骨鬼手上,只溅起几点火星,便被更多的鬼手抓住武器,连人带凶器一起拖向那不断吞噬生命的黑暗墙壁!绝望的哀嚎被砖石碾碎骨肉的闷响取代。几个呼吸之间,刚才还凶神恶煞、堵住巷道的十几个黑帮分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墙壁上留下大片大片放射状的、粘稠发黑的血迹,还在缓缓向下流淌。还有几缕被扯断的头发、半片染血的廉价t恤布料,粘在碎裂的砖石边缘。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砖石深处散发出的、古老的坟墓尘埃的气息。 刚才还喧嚣恐怖的小巷,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两侧墙壁上那些巨大的、边缘还在簌簌掉落的破洞,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超越想象的恐怖吞噬。黑暗从破洞深处涌出,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如同叹息般的闷响。 猛地回头! 是那个女孩!她像一根被彻底抽去骨头的稻草,软软地倒在了冰冷污秽的地面上。她手腕处那道恐怖的伤口还在汩汩涌出暗红的血液,在她身下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深色。覆盖着鳞片的眼窝无力地对着上方那一线狭窄的、布满阴云的天光。 “不!”我嘶吼一声,扑跪下去,双手颤抖着,徒劳地想要按住她手腕那可怕的创口。温热的、带着她生命力的血液瞬间浸透了我的手掌,沿着指缝不断涌出。她的身体冰冷得吓人,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别死!坚持住!”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恐惧、震撼、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撕心裂肺的悲痛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女孩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覆盖着鳞片的眼窝极其缓慢地、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仿佛想要“看”向我。那只完好的右手,沾满了她自己和地上污物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抬起,摸索着抓住了我按在她伤口上的手。 她的手指冰冷而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将我的手掌从她致命的伤口上艰难地推开。 然后,她沾满污血的手,颤抖着,摸索着探进自己破烂纱丽的前襟深处。摸索了几秒,掏出了一个东西。 她将那东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塞进了我同样沾满血污、冰冷颤抖的手心里。 那是一颗牙齿。 冰冷、坚硬、带着一种玉石般的质感,却又绝非玉石。它约有小指第一节大小,微微弯曲,尖端异常锐利,通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沉墨绿色。表面布满了极其细微、如同活物鳞片般的天然纹路,在昏暗光线下隐隐流动着幽光。握在掌心,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钻入骨髓,仿佛握着一小块来自地狱深处的寒冰。 “卡…莉……”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微弱得像蝴蝶翅膀的震颤,几乎被巷子深处涌出的死寂吞没。覆盖着鳞片的眼窝最后一次,极其轻微地转向我的方向。 “……来世…做恒河的鱼……” 最后一个字,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叹息,消散在潮湿冰冷的空气里。 那只抓住我的手,骤然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垂落下去,砸在冰冷污秽的地面上。覆盖着鳞片的眼窝,空洞地凝视着上方那一线灰暗、永远无法触及的天空。她瘦小的身体在我臂弯里彻底松弛下去,最后一丝微弱的生命之火,熄灭了。 世界失去了声音。 瓦拉纳西老城迷宫般的小巷深处,只剩下我一个人,跪在冰冷污秽的石板上。怀里是女孩迅速失去温度、轻得没有重量的躯体。身下是她尚未凝固的血液,暗红粘稠,还在缓缓地、无声地蔓延,像一条流向未知黑暗的小溪,最终浸润了身下肮脏的地面。 那颗墨绿色的蛇牙,冰冷刺骨,如同活物般嵌在我的掌心纹路里,散发着幽幽的不祥气息。它仿佛一个来自深渊的烙印,带着卡莉最后的体温和诅咒,死死地烙印在我的血肉之上。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两侧墙壁上那些巨大的、边缘还在簌簌掉着灰渣的恐怖破洞。破洞深处,只有望不到底的、浓稠如墨的黑暗。那黑暗无声地涌动着,仿佛刚才吞噬了十几条生命的枯骨鬼手并未离去,只是潜伏着,耐心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或者……下一个召唤者。 冷。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无法驱散的寒冷,比恒河的冰水更刺骨,瞬间攫住了我。它冻结了我的血液,麻痹了我的四肢,甚至连思维都变得滞涩、冰冷。我僵硬地跪在原地,只有身体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如同寒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 来世做恒河的鱼? 我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臂弯里那张覆盖着冰冷蛇鳞的脸孔。卡莉。这个名字像一块沉重的墓碑,压在我的心上。她最后的解脱,就是逃离这具躯壳,逃离“湿婆之蛇”的掌控,逃离这吞噬一切的人间地狱,变成恒河里一条无知无觉、随波逐流的鱼? 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掌中那颗墨绿色的蛇牙。幽光在它布满鳞状纹路的表面流转,仿佛有生命在内部窥视。卡莉把它塞给我时,眼中那最后一丝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是嘱托?是警告?还是……一个尚未终结的诅咒的开端? 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无法察觉、却又让灵魂随之震颤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在我脑中响起!声音的源头,似乎正是掌中那颗冰冷的蛇牙! 嗡鸣声中,无数破碎而诡异的画面碎片,如同被强行撕开的记忆裂口,猛地冲进我的意识! * **燃烧的瞳孔:** 一双巨大、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竖瞳,在无边的黑暗中睁开,冰冷地注视着我。那眼神,带着神只般的漠然和深渊般的饥饿。 * **尸鱼的盛宴:** 浑浊的恒河水下,无数条长着惨白人脸、利齿森森的怪鱼,疯狂地撕咬着一具沉入水底的、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水波被搅成暗红的漩涡。 * **鳞片的蔓延:** 一只枯瘦的手,手腕上覆盖着和卡莉一模一样的暗绿鳞片。鳞片正沿着手臂,如同活物般向上蔓延、增殖,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窸窣声。 * **黑暗中的低语:** 无数重叠、嘶哑、非人的声音,如同来自地心深处,用我听不懂的古老语言,在黑暗中持续不断地低语、召唤…… “呃啊!”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针穿刺太阳穴,我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几乎栽倒。那些画面碎片瞬间消失,只留下尖锐的耳鸣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 那是什么?是卡莉残留的记忆?是这颗蛇牙带来的幻象?还是……某个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存在,透过这颗牙齿,向我投来的惊鸿一瞥? 瓦拉纳西,圣城?不。它只是披着神圣外衣的巨兽,用信仰的香料掩盖着无处不在的腐烂。湿婆之蛇的触角绝不可能只在那几个喽啰身上。卡莉死了,但她用血召唤出的那些东西……它们还在墙里,在黑暗里,在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潜伏着。 而我,一个无意间闯入这黑暗漩涡的异乡人,手上却握着开启这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颗冰冷、墨绿、带着卡莉最后体温的蛇牙。 湿婆之蛇不会放过我。那些被卡莉的血召唤出来、又沉寂下去的“饿鬼”……它们真的满足了吗?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那颗墨绿色的蛇牙尖锐的棱角深深硌进我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楚反而让我从冰冷的麻痹中挣脱出来一丝。 跑! 必须离开这条吞噬了生命的小巷!现在! 我用尽力气,试图抱着卡莉冰冷的身体站起来。但就在这时—— 啪嗒。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忽略的声响。 我低头。 一颗染着暗红血渍的、小小的、白森森的乳牙,从卡莉微微张开的、失去血色的唇边滚落出来,掉在她身下那滩尚未完全凝固的、属于她自己的血泊里。 乳牙在暗红的血面上,显得异常刺眼、诡异。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致命寒意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卡莉……真的只有十一二岁吗? ## 恒河魅影:神女囚笼 > 潘语嫣在恒河拍戏时失踪。 > 监控显示她被蒙面人拖进废弃的“卡莉女神庙”。 > 我握着卡莉遗留的蛇牙潜入,腥甜烟雾中满是迷失少女。 > 她们眼神空洞,吟诵湿婆颂歌。 > 潘语嫣被绑在祭坛,浑身画满诡异血符。 > 大祭司将金色蛇形头饰按向她头顶:“湿婆需要新娘!” > 我掷出蛇牙击碎头饰,万千蛇影从碎片中爆出! > 撕咬祭司时,潘语嫣突然扼住自己喉咙尖叫: > “它们在我身体里爬!” --- 恒河的落日,像一块烧融的巨大铜锭,沉甸甸地压在浑浊的水面上,将整条河流染成一片病态的、粘稠的金红。空气里弥漫着河水的腥气、岸边焚烧垃圾的焦糊味,以及一种无处不在的、混合了廉价香水和汗液的闷热。剧组的临时营地就扎在河坛上游一片相对空旷的滩涂上,发电机轰鸣,灯光师在调试巨大的柔光箱,试图对抗这沉甸甸的黄昏。 我,林梓明,靠在一辆沾满尘土的越野车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贴身口袋里那坚硬、冰冷的凸起——卡莉留下的墨绿色蛇牙。自从火葬场那条吞噬生命的小巷之后,它就从未离开过我。它像一块来自地狱的寒冰,时刻提醒着瓦拉纳西表皮之下涌动的黑暗。目光越过忙碌的剧组人员,落在河边那个纤细而熟悉的身影上。 潘语嫣。 她穿着一件湿透的、半透明的素白纱丽,赤足站在及膝深的浑浊河水里。这是《恒河之泪》的重头戏:饰演一位因家族诅咒而自愿献祭给河神的少女。水波荡漾,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苍白而绝美的侧脸轮廓,湿透的黑发黏在颈侧,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沉没的夕阳,带着一种献祭者特有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和绝望。导演在岸上激动地比划着,摄影师趴在摇臂上,镜头贪婪地捕捉着这凄美的一幕。 “Cut!perfect!语嫣,保持住!我们再保一条!”导演的喊声透过喇叭传来。 潘语嫣似乎没听见,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被河水浸泡的玉石雕像。水波轻轻拍打着她的小腿。不知为何,看着她浸在恒河浊水中的样子,一股强烈的不安毫无征兆地攫住了我,心脏像是被那只冰冷的蛇牙刺了一下,骤然收缩。这河水……吞噬过太多东西,包括卡莉渺茫的来世之愿。 我站直身体,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更靠近水边。 “Action!”导演再次喊响。 潘语嫣缓缓抬起手臂,做出一个向河神献祭的古老手势。就在这一刻! 她身后的浑浊水面,毫无征兆地爆开几朵巨大的、肮脏的水花!几个蒙着黑色头套、只露出精悍双眼的身影,如同潜伏已久的鳄鱼,从水下猛地窜出!动作迅捷、精准、带着训练有素的冷酷!其中一个强壮的身影从后方闪电般勒住潘语嫣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另外两人则抓住她的手臂和腰肢!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岸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啊——!”潘语嫣被捂住口鼻的惊恐呜咽被水声和惊呼淹没。她纤细的身体在那些强壮的手臂中徒劳地挣扎,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白色飞蛾。 “语嫣!!!”我目眦欲裂,狂吼出声,身体像炮弹一样冲向河边! 但太迟了! 那几个蒙面人配合默契,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们挟持着瞬间失去挣扎力气的潘语嫣,迅速没入浑浊的恒河水下!水面只留下几圈急速扩散的涟漪和几个翻滚的气泡,旋即被流淌的河水抹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岸边死寂了一瞬。 “绑架!绑架了!!!”剧务惊恐的尖叫撕裂了黄昏的宁静。 “快!报警!下水救人啊!”导演的声音都变了调,嘶哑地吼着。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混乱的呼喊、奔跑的脚步、有人跳下水胡乱摸索……我冲到潘语嫣消失的位置,浑浊的河水冰冷刺骨。我疯了一样在水下摸索,除了滑腻的水草、冰冷的河泥和不知名的垃圾碎屑,什么也没有。巨大的恐慌和冰冷的愤怒瞬间将我淹没。又是水!又是这该死的恒河! “林先生!林先生!”助理导演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死死捏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都在抖,“监控…河对岸…老城入口那个破摄像头…拍到了!” 我一把夺过平板。画面极其模糊、晃动,满是噪点,显然是远距离长焦偷拍的。但足以辨认! 画面显示着瓦拉纳西老城迷宫般入口的一条阴暗小巷。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三轮摩托车疾驰而过,粗暴地停在巷口。几个蒙面人跳下车,从车厢里拖出一个被麻袋套住上半身、只露出湿透白色纱丽下摆和一双赤足的纤弱身影——正是潘语嫣!她被粗暴地架着,拖向巷子深处。巷子尽头,一堵高大、斑驳的院墙下,一道不起眼的、布满污垢和陈年藤蔓的厚重木门被打开,潘语嫣的身影被推了进去,木门随即轰然关闭。 镜头最后定格在那扇紧闭的、仿佛吞噬了活人的木门上。门楣上方,一个模糊的石雕印记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一个扭曲的、多头蛇缠绕着女性躯体的恐怖图腾! “卡…卡莉女神庙?”助理导演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那是…那是几十年前就被废弃的禁地!传说里面…里面…”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瓦拉纳西所有关于那座废弃神庙的恐怖传说瞬间涌入我的脑海——活人祭祀、神女献祭、失踪的少女、夜半的哀歌……每一个传说都浸透着血腥和黑暗。 卡莉!又是这个名字!吞噬之母,黑暗女神!那扇门后,就是她的巢穴!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掌心紧贴着口袋里的蛇牙,冰冷的刺痛感直刺大脑,瞬间压倒了恐慌,只剩下沸腾的杀意和冰冷的决心。湿婆之蛇…卡莉神庙…潘语嫣…它们像黑暗中的毒蛇,终于缠绕到了一起。 “报警!让他们包围外围!谁都不准靠近!”我丢下平板,声音冷得像恒河的冰水,“我进去!” 不等任何人反应,我转身冲向停在旁边的越野车,一把扯出藏在后备箱暗格里的装备——一把锋利的廓尔喀弯刀,几根高强度登山绳,强光手电,还有一小瓶高度烈酒。最后,我拿出贴身口袋里的那颗墨绿色蛇牙,用一根坚韧的皮绳穿过它顶端一个天然的小孔,紧紧系在脖子上。冰冷的蛇牙贴着我的胸口皮肤,像一颗坠入冰窟的心脏。 夜色,如同粘稠的墨汁,彻底吞没了瓦拉纳西。废弃的卡莉女神庙,像一头蛰伏在迷宫般老城深处的、巨大而腐朽的史前巨兽。我避开远处警方拉起的稀疏警戒线(效率低得令人发指),如同幽灵般贴着高耸、布满湿滑苔藓和裂缝的古老围墙移动。蛇牙紧贴着我的胸口,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冰冷悸动,如同指向黑暗的罗盘针,引领着我绕到神庙的西北角。 这里,岁月的侵蚀和无人照管让一段围墙彻底坍塌,形成一个犬牙交错的豁口。坍塌的砖石堆积成一座小山,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尘土气。豁口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浓稠如墨的黑暗,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丝毫犹豫,我手脚并用,像壁虎一样攀上湿滑的乱石堆。指尖抠进冰冷的砖缝,碎石簌簌滚落。当我悄无声息地翻过豁口,双脚落在神庙内部的地面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我。 那不是单纯的灰尘和霉菌味。 是一种极其浓烈、令人作呕的腥甜!像是腐烂的花朵浸泡在粘稠的血液里,又混合了浓烈的、劣质的檀香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动物腺体分泌物焚烧后的焦糊气。这气味浓得化不开,钻进鼻腔,直冲脑髓,带来一阵阵眩晕和恶心。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吸一口都感觉肺叶被黏住。 神庙内部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庞大、幽深。借着极其微弱、不知从何处透进来的惨淡月光,只能勉强分辨出巨大、模糊的轮廓:断裂倾倒的巨大石柱如同巨兽的肋骨,支棱着指向黑暗的天顶;残破的神像肢体散落在杂草丛生的地面,表情在阴影里显得狰狞而痛苦;壁画早已剥落殆尽,只留下大片大片污秽的深色痕迹,如同干涸发黑的血瀑。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虫鸣都没有。 但很快,另一种声音从神庙最深处、那片最浓重的黑暗里,如同幽灵般飘了出来。 是歌声。 不是一个人,是许多个声音的合唱。少女的声音。音调空灵、飘渺,带着一种非人的平板和机械感,在巨大的空间里幽幽回荡,形成令人头皮发麻的和声。她们反复吟唱着同一段旋律,古老而拗口的梵语颂词,赞美着湿婆的毁灭与重生,赞美着卡莉的恐怖与力量。 “namah shivaya… kali ma… shakti… shakti…” (礼敬湿婆…卡莉母亲…力量…力量…) 歌声在腥甜的空气中漂浮,非但没有带来神圣感,反而像冰冷的蛛丝缠绕在灵魂上,带来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诡异。我屏住呼吸,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残破墙壁,如同融入阴影本身,循着那歌声和腥甜气味的源头,向神庙最黑暗的腹地潜行。 脚下的地面粘腻湿滑,不知是苔藓还是其他什么秽物。绕过一尊只剩半截、面目全非的象头神石雕,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下沉式圆形祭坛出现在眼前。祭坛由巨大的黑色石块砌成,边缘雕刻着密密麻麻、扭曲缠绕的蛇形浮雕,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在蠕动。 祭坛中央,燃烧着几堆暗绿色的火焰。火焰无声地跳跃着,散发出浓烈的、令人眩晕的腥甜烟雾,正是那诡异气味的源头。烟雾缭绕中,祭坛周围的地面上,影影绰绰地坐着、跪着、躺着几十个身影! 全是年轻的女孩! 她们穿着破烂、肮脏、样式各异的衣服,有的甚至衣不蔽体。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出头不等,但无一例外,她们的脸上都笼罩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彻底的空白。眼神空洞无物,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翳,直勾勾地望着祭坛中央的火焰,或者只是茫然地对着虚空。她们的身体随着那平板单调的颂歌声微微摇晃着,嘴唇机械地开合,发出那些幽灵般的音节。她们的存在,仿佛只是这巨大恐怖机器里磨损的零件,早已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被药物和仪式掏空的躯壳。 我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急切地在这些麻木的“神女”中搜寻。没有!没有潘语嫣!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我强迫自己冷静,目光越过这群迷失的少女,投向祭坛的最深处。 在那里,祭坛的最高处,矗立着一尊巨大、狰狞的卡莉女神石像!女神四臂狂舞,脚踏湿婆躯体,颈挂骷髅项链,舌头鲜红如血滴,伸出口外。石像本身已经布满裂纹和污迹,但在它下方,临时搭建了一个更加诡异血腥的平台。 潘语嫣! 她被呈“大”字形绑在一张冰冷的黑色石台上!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住,勒进了皮肉。她身上那件湿透的白色纱丽被粗暴地扯开大半,露出大片苍白细腻的肌肤。而此刻,那原本无瑕的肌肤上,被人用暗红色的、粘稠的颜料(那气味告诉我,极可能是混合了鲜血的朱砂),画满了密密麻麻、扭曲诡异的符文和象征!那些符文如同活物的触手,缠绕着她的手臂、腰腹、胸口,甚至蔓延到她的颈侧和脸颊,构成一个邪恶而强大的束缚法阵。她的头发散乱,嘴唇干裂,似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长长的睫毛无力地覆盖着眼睑,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而起伏。 一个身影背对着我,站在石台旁。他穿着繁复、陈旧、颜色暗沉的祭司长袍,袍子上绣满了扭曲的蛇形图案和神秘符号。花白的长发披散着。他手中捧着一个在暗绿色火焰映照下、闪烁着妖异金光的器物——那是一个造型极其扭曲、如同数条毒蛇交缠盘绕而成的头冠!蛇眼镶嵌着细小的、仿佛活物的红宝石,蛇口大张,露出尖利的獠牙。 老祭司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虔诚,将那黄金蛇冠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毒蛇在沙地上摩擦。祭坛周围麻木吟唱的少女们,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而狂热! “kali ma!接受新娘!湿婆的新娘!”老祭司猛地转过身,露出一张枯槁、布满深刻皱纹的脸,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却燃烧着狂热的、非人的光芒!他死死盯着石台上昏迷的潘语嫣,干裂的嘴唇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时辰已到!黑暗之母的容器!湿婆需要他的新娘!”他嘶吼着,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盖过了少女们的吟唱。他双手高举那妖异的黄金蛇冠,如同捧着某种神圣的刑具,对准潘语嫣的头顶,狠狠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按了下去! 那蛇冠的尖端,几枚獠牙般的凸起,在火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不——!!!” 胸腔里积压的所有恐惧、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我甚至没有思考,身体的本能超越了一切!就在那黄金蛇冠即将触碰到潘语嫣发丝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从藏身的阴影中暴起!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一把扯下紧贴胸口的墨绿色蛇牙项链!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憎恨,朝着祭坛顶端,朝着那个枯槁的老祭司,朝着他手中那邪恶的黄金蛇冠,狠狠掷了出去! 蛇牙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墨绿色流光,撕裂了浓稠的腥甜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颗墨绿色的蛇牙,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黄金蛇冠中心、那几条毒蛇缠绕交汇的核心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片死寂。 紧接着,被击中的黄金蛇冠,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的琉璃艺术品,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没有黄金的光泽透出,只有一种粘稠、深沉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黑暗! “喀啦啦……砰!” 蛇冠彻底爆裂开来! 但爆开的不是黄金碎片! 是蛇影!无数条细长、扭曲、纯粹由粘稠黑暗构成的蛇影!如同被囚禁了千年的恶灵,带着刺耳的、非人所能想象的尖利嘶鸣,从碎裂的蛇冠中狂涌而出!它们没有实体,如同沸腾的墨汁泼洒在空中,瞬间弥漫开来,疯狂地扭动、膨胀! 首当其冲的,是那个老祭司! 他脸上那狂热的、志得意满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愕。那些狂涌的黑暗蛇影如同嗅到血腥的蚂蟥,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呃啊——!!!” 一声凄厉到无法形容的惨叫从他喉咙里挤出!那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深入灵魂的恐惧!无数条黑暗蛇影疯狂地钻进他的七窍,钻进他宽大的祭司袍袖口和领口!他的身体像通了电一样剧烈地抽搐、扭曲,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他试图挥舞手臂驱赶,但手臂刚抬起,就被更多的蛇影缠绕、啃噬!仅仅几秒钟,他那枯槁的身躯就像被吸干了所有水分和生命力的朽木,轰然向后栽倒,砸在冰冷的祭坛地面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只有几缕粘稠的黑暗气息如同烟雾,从他空洞的眼眶和嘴巴里缓缓飘散出来。 祭坛周围那些麻木吟唱的少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彻底吓傻了。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被巨大的恐惧填满。尖叫声、哭喊声、慌乱的奔逃声瞬间取代了那机械的颂歌。整个祭坛区域陷入一片混乱的惊恐海洋。 我顾不上其他,疯了一样冲向石台。“语嫣!”我嘶吼着,拔出腰间的廓尔喀弯刀,几刀斩断捆绑她的粗麻绳。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我一把将她冰冷的身体紧紧抱住。“语嫣!醒醒!是我!林梓明!” 潘语嫣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先是茫然地扩散着,仿佛无法聚焦。当她终于看清是我时,那空洞的眼底深处,似乎有微弱的光亮起,一丝劫后余生的脆弱和依赖闪过。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下一秒! 她眼中的那点微弱光亮瞬间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那恐惧如此巨大,甚至扭曲了她苍白美丽的脸庞! 她猛地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不是推开,而是像被无形的烙铁烫到一样,身体剧烈地后缩、弹开!她双手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力量之大,指关节瞬间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从她喉咙里钻出来! “呃…呃…啊——!!!” 一声撕裂夜空的、充满了极致痛苦的惨嚎从她喉咙深处迸发出来!那声音完全不似人声,尖锐、扭曲、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她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剧烈地痉挛着,眼睛瞪大到极限,眼白上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她死死扼着自己的脖子,指甲甚至抓破了颈侧的皮肤,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 “爬…爬……”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如同被砂纸摩擦的恐怖气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它们…在我…身体里…爬!!!”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充满哀求和无边恐惧地盯住我,仿佛我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却又恐惧于浮木之下潜藏的深渊。 “蛇…蛇影…活的!在…在血里…在骨头里…爬啊!!!” 第156章 印度神婆 新德里号称南亚顶尖的“阿波罗”私立医院里,冷气开得十足,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绝望。 潘语嫣躺在vip病房宽大的床上,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的娇嫩花朵,枯萎在纯白的被褥里。汗水浸透了她额前的碎发,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 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却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动,身体间歇性地抽搐,牙齿磕碰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咯咯”声。 林梓明站在床边,背脊绷得像一块随时会断裂的钢板。他手里捏着一叠厚厚的报告,纸张的边缘几乎被他攥烂了。 那些冷冰冰的英文单词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prehensive neurological workup: within normal limits… extensive metabolic panel: unremarkable… Advanced mri and pet scans: no significant pathology identified…”(全面的神经系统检查:在正常范围内……广泛的代谢指标检测:未见异常……先进的核磁共振和pet-Ct 未发现明显病理改变…… ) 各种正常的体检数据像无数把淬毒的冰锥,反复刺扎着他的神经。 “正常…一切正常…”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困兽,死死盯着主治医生帕特尔。 帕特尔医生,这位拥有约翰霍普金斯履历、风度翩翩的精英,此刻也只能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混合着职业性的同情与真实的困惑:“林生,我理解您的痛苦和愤怒。” “潘小姐的表现?极其罕见且复杂。我们动用了本院所有最尖端的设备,组织了最好的专家团队进行多学科会诊。然而,所有客观的医学证据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她的身体,在现有医学认知框架内,没有可检测的器质性病变。”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或许是某种未知的功能性障碍,或者…涉及更深层的精神领域。继续住院观察,意义有限。我们建议?出院,寻求?更舒适的环境,或者?其他可能的途径。” 他没有说出“传统疗法”、“巫医”这样的词,但在印度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那未尽的潜台词沉重地悬在冰冷的空气里。 “其他途径?”林梓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尖锐,“看着她在这里一点点被看不见的东西吞噬?这就是你们的答案?!” 胸腔里翻滚的岩浆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但目光触及床上那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容颜,滚烫的愤怒瞬间被冰水浇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茫然。 最终,他还是屈服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潘语嫣,如同捧着一件即将碎裂的稀世瓷器,将她带回了泰姬陵宫酒店那间奢华却空洞的套房。 昂贵的波斯地毯,柔和的灯光,窗外城市璀璨的夜景…一切都试图营造一种虚假的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脆弱得不堪一击。 仅仅过了不到三个小时,潘语嫣毫无征兆地再次陷入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潘语嫣毫无征兆地弹坐起来!喉咙里爆发出一种非人的、野兽般的嘶嚎,双眼瞬间布满骇人的血丝,瞳孔涣散。 她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将她甩向梳妆台,昂贵的瓶罐被扫落,碎裂声刺耳地炸开! 林梓明冲上去想抱住她,却被那股非人的力量狠狠掼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闷痛钻心。 “语嫣!是我!林梓明!”他嘶吼着,声音被淹没在她的疯狂里。 回应他的是更癫狂的嚎叫。她抓起一片锋利的香水瓶碎片,寒光闪烁,眼看就要划向自己纤细的手臂! “不——!”林梓明肝胆俱裂,不顾一切再次扑上,用力捏着她的虎口。潘语嫣吃痛手指一松,玻璃片掉到地上。 “砰!” 套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阿米尔汗带着一个干瘪的老妇人闯了进来。 老妇人裹着肮脏艳丽的丽纱,头发蓬乱如草窝,脸上皱纹深如沟壑,像风干的橘皮。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浑浊发黄,眼白占了绝大部分,瞳孔却异常锐利,闪烁着非人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幽光。 她脖子上挂满各种诡异挂件—干瘪的种子、扭曲的金属、细小兽骨,叮当作响,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腐败草药和劣质香料的刺鼻气味。 “让开!快让开!蠢货!”阿米尔汗急不可耐地推开林梓明,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看!我把法力无边的莎克蒂神婆请来了!只有她能救语嫣!” 那被称为莎克蒂的神婆,浑浊的眼珠瞬间锁定了在地上痛苦翻滚嘶嚎的潘语嫣。 她喉咙里发出一串急促、含混、如同毒蛇吐信的嘶嘶声,枯枝般的手指疯狂地捻动颈间的骨串,开始绕着潘语嫣急速转圈,步伐诡异,像秃鹫在濒死的猎物上空盘旋。 她时而俯身,用漆黑的指甲在潘语嫣额头、胸口凌空画出扭曲的符号;时而仰头,对着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咒骂。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污浊。诡异的香料腐败味、潘语嫣的汗味和恐惧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灯光诡异地闪烁摇曳,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神婆嘶哑癫狂的吟唱与潘语嫣痛苦的嚎叫交织,形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精神之网。 阿米尔汗站在一旁,脸上混杂着敬畏和一种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贪婪。 他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蛞蝓,紧紧吸附在潘语嫣因痛苦扭动而显露的脆弱躯体上,毫不掩饰其中翻腾的淫邪欲望。 神婆的舞步越来越癫狂,吟唱拔高到刺耳的尖啸!突然,她动作骤停,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死!褶皱的脸因激动扭曲变形,浑浊的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死死盯住潘语嫣,喉咙里挤出金属刮擦般的嘶叫: “看见了!我看见了,是湿婆座下被亵渎的夜叉(yaksha)!她的灵魂踏入了禁忌!导致夜叉上身,这是神罚!是诅咒!” 枯爪般的手指直戳潘语嫣,指甲又长又黑,像鹰爪:“诅咒已噬骨!啃噬她的灵魂!那些冰冷的机器是瞎子!医院?废物!医生?无能!” 神婆猛地转向阿米尔汗,眼神狂热而诡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唯有你!阿弥尔汗!你是被神选中的容器!你身上流淌着侍奉神灵的古老血脉!只有你!唯有你!用你神圣的精华,通过最古老、最神圣的媾合,才能平息夜叉的怒火,洗涤她灵魂的污秽!这是唯一的解咒之法!是神启!错过今夜月圆,她的灵魂将彻底被黑暗吞噬,永世不得解脱!”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凿进林梓明的颅骨。 “放屁!”他目眦欲裂,野兽般扑向神婆。 “拦住他!渎神者!”神婆厉声尖叫,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狡黠。 阿弥尔汗强壮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敏捷,横跨一步,如一堵肉墙堵在林梓明面前。那张诱惑了无数少男少女的明星脸,此刻所有的伪装尽数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淫邪。 他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神如同黏腻的毒涎,贪婪地舔舐着潘语嫣痛苦的身影。 “听见了吗,林先生?”阿弥尔汗的声音带着扭曲的亢奋,如同毒蛇吐信,“这是神谕!救她,唯有此法!我愿意作出必要的...牺牲!”他舔着肥厚的下唇,眼中淫光四溢,“我会很……温柔的……我会让她…沐浴在神恩的极乐之中……” 阿弥尔汗迫不及待地扯掉潘语嫣的裙子,飞蛾扑火般扑身而上。 “畜生!滚开!”林梓明全身血液冲上头顶,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身体里的每一丝肌肉纤维都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拳头带着破风声,不是砸向那张恶心的脸,而是如同攻城锤般狠狠捣向阿弥尔汗厚实的肩胛骨! 砰!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骨头错位的细微声响!巨大的力量让阿弥尔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脸上的淫笑瞬间被剧痛撕碎,整个人踉跄着向侧面歪倒! 阿弥尔汗显然没料到林梓明在神婆的“神谕”面前还敢如此激烈反抗,再次低估了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帅哥在极度愤怒下爆发出的恐怖力量。 他痛呼出声,脸上因欲望而扭曲的表情瞬间被剧痛取代。他捂着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就在林梓明一击得手,准备再次扑上彻底解决这个混蛋的瞬间—— 异变陡生! 地上一直痛苦翻滚、意识似乎完全被疯狂吞噬的潘语嫣,在阿弥尔汗因剧痛而踉跄跌倒、在地上翻滚、那张充满淫邪欲望的脸庞距离她极近的刹那,身体里猛地爆发出一种源自生命最原始、最绝望的凶悍!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豹,喉咙里发出一声撕裂般的、不似人声的尖啸!原本空洞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聚成一点令人心胆俱裂的寒光! 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弹身而起,张开嘴,用尽全身残存的、被诅咒和恐惧压榨出的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咬了下去! 目标,正是阿弥尔汗因吃痛而暴露在她眼前的、那油腻的脖颈与肩膀连接处! “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撕裂了房间内诡异的咒语声!比林梓明拳头造成的痛楚强烈百倍! 潘语嫣这一口,带着刻骨的恐惧、无边的屈辱和濒死的疯狂,咬得极其深、极其狠!温热的、带着浓重体味和汗臭的鲜血,如同被扎破的水袋,猛地从她齿间迸射出来!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阿弥尔汗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珠因剧痛和极度的恐惧而暴突出来,整张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座轰然倒塌的肉山,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下去。 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的花岗岩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彻底失去了意识。鲜血从他肩颈处那个恐怖的伤口汩汩涌出,迅速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暗红。 这血腥暴烈的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神婆莎克蒂的吟唱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她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干瘪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精心导演的“神启”剧本,被这突如其来的、野蛮的暴力彻底打乱了。 林梓明也被这惨烈的一幕震住了,拳头还保持着击出的姿势,僵在半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然而,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景象紧接着发生了! 咬倒了阿弥尔汗的潘语嫣,猛地抬起头。她满嘴鲜血,顺着苍白的下巴往下流淌,滴落在洁白的胸衣上,如同雪地中绽开的红梅。 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或疯狂,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度混乱的、被彻底撕裂般的痛苦和恐惧。 她沾满鲜血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下一秒,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凶悍,身体剧烈地一颤,目光瞬间涣散,失去了焦点。 那支撑着她暴起伤人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她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冰冷的地面瘫倒下去。 “语嫣!”林梓明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忘记了地上的阿弥尔汗和呆立的神婆。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接住她!不能让她倒下!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潘语嫣的身体即将触地的瞬间,用尽全力伸出双臂,将她冰凉、颤抖、轻得如羽毛般的身体紧紧揽入怀中! 就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刹那—— “唔…!” 潘语嫣的身体在林梓明怀中猛地一僵,紧紧抱住他,随即爆发出一种远超之前的、无法形容的剧烈抽搐! 仿佛有无数道无形的电流在她纤细的躯干里疯狂奔窜!她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呜咽,像受伤幼兽濒死的哀鸣。 林梓明只觉得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即将被狂暴力量彻底撕碎的风暴! 她的指甲,带着绝望的力量,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深深地、狠狠地抠进了他后背的肌肉里!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穿透了薄薄的衬衫布料,直达神经末梢,几乎让他痛呼出声。 窗外! 那个陷入短暂惊愕的神婆,浑浊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极其怨毒和决绝的光芒。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吸干! 随即,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凄厉的尖啸声,重新开始了她的吟唱! 那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诡异节奏的低沉咒语,而是变得极其高亢、极其急促、极其刺耳! 如同无数把生锈的铁片在玻璃上疯狂刮擦!如同地狱深处无数怨魂在歇斯底里地尖啸!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毒的钢针,疯狂地扎进人的耳膜,钻进大脑深处! “唵!阿格拉沙!毗湿奴帕提!卡利玛!唵!哈!唏!噫!吽!吽!吽——!!!” 古老的、充满黑暗力量的梵语咒文,裹挟着神婆全部的怨毒和某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如同无形的黑色潮水,汹涌地穿透厚厚的玻璃窗,疯狂地灌入这间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套房! 它们不再是祈求,不再是沟通,而是变成了一种狂暴的、充满恶意的、想要强行撕碎和重塑某种秩序的诅咒力量! 房间里的灯光似乎被这无形的声浪冲击,开始剧烈地、不祥地明灭闪烁! 这来自窗外的、带着强大精神污染和压迫感的诅咒之音,与怀中潘语嫣濒临崩溃的剧烈抽搐,以及背后那几乎要抠进他骨头里的指甲带来的剧痛,瞬间形成了一种内外交攻、摧魂裂魄的恐怖共振! 林梓明感觉自己像被抛进了地狱的风暴眼中心。 身体承受着潘语嫣无意识的、几乎要将他骨头捏碎的拥抱和指甲的穿刺;耳膜和大脑被神婆那穿透一切的恶毒咒语疯狂蹂躏;精神更是被潘语嫣那濒死般的痛苦和窗外汹涌而来的恶意彻底撕扯! 一股原始的、混杂着保护欲、绝望和某种被这极端情境点燃的、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狂暴情绪,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理智的堤坝在这内外夹击的恐怖洪流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随着身上束缚的解除,灵魂彻底得到释放! 他猛地低下头,在潘语嫣那沾满阿弥尔汗鲜血的、冰冷而颤抖的唇上,印下一个同样带着血腥味、却无比灼热的吻。 那不是温柔的抚慰,而是一种绝望的宣告,一种对窗外那恶毒诅咒最直接、最野蛮的反抗! “别怕!语嫣!看着我!是我!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燃烧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这声低吼,仿佛是他灵魂深处发出的战鼓。 他不再试图对抗她指甲嵌入皮肉的剧痛,反而更紧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她颤抖的身体死死箍在怀里,仿佛要将自己最坚硬的东西熔铸成她最后的壁垒。 他无视窗外那越来越尖厉、如同亿万根毒针攒刺大脑的咒语狂潮,所有的感官和意志都强行聚焦在怀中的女人身上。 潘语嫣在他灼热的怀抱和近乎窒息的紧箍中,身体那毁灭性的抽搐似乎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峰值。 她的指甲更深地陷入他的皮肉,温热的液体(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她指甲劈裂的血)顺着他的脊背蜿蜒流下,两股热流融合在一起形成强烈震颤。 她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破碎的呜咽,牙齿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一丝新的血痕渗出。 窗外,神婆贾拉瓦蒂的吟唱声已经拔高到非人的尖啸。她枯瘦的身体剧烈地摇晃着,仿佛在进行一场与无形巨力的搏斗。 咒语声如同实质的黑色旋风,疯狂地撞击着玻璃窗,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房间里的灯光疯狂地明灭闪烁,家具的阴影在墙上扭曲、跳动,如同群魔乱舞。 林梓明感到自己的意识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被那恶毒的声浪和怀中人传递过来的极致痛苦猛烈冲击着,随时可能倾覆。 他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他强迫自己集中所有的精神,一遍遍在她耳边嘶吼,声音在咒语的尖啸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固执: “看着我!潘语嫣!我是林梓明!你听见没有?看着我!” “撑住!我不准你放弃!听见没有?” “看着我!只看我!” 时间在极度的痛苦、疯狂和不停抽插中失去了刻度。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汗水浸透了林梓明的衣服,与后背渗出的血混合在一起,冰冷黏腻。 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用尽全力抱着潘语嫣而开始剧烈颤抖,肌肉酸胀得像要断裂。 耳鸣声越来越响,与窗外神婆的咒语交织成一片毁灭性的噪音。 就在林梓明感觉自己精神与体力都濒临崩溃的临界点时—— 怀中那具一直疯狂挣扎、抽搐的身体,猛地一僵! 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呜咽,所有的力量,如同被瞬间抽空! 那深深抠入他后背皮肉、带来钻心刺痛的指甲,也骤然松开了力道。 潘语嫣的身体,像一根骤然失去所有张力的弓弦,彻底地、绵软地瘫在了林梓明的怀里。沉重的,毫无生气。 血与肉的碰撞,灵魂的契合,林梓明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之前所有的痛苦加起来还要可怕万倍!难道…失败了?难道那恶毒的诅咒最终还是…吞噬了她?难道湿婆把她噬走了? “语嫣…?”他颤抖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僵硬地低下头,想要去看她的脸。 就在这时—— 怀中那具绵软的身体,极其轻微地、却无比清晰地动了一下。 一声悠长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疲惫的叹息,如同羽毛般拂过林梓明被汗水浸透的颈侧。 潘语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极其缓慢地、颤巍巍地掀开了。 林梓明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撞入了一双眼睛。 不再是空洞的灰暗,不再是疯狂的猩红,不再是涣散的迷茫。 那是一双清澈得如同雨后初晴纯蓝天空的眼睛。 带着一种刚刚从最深沉的梦魇中挣脱出来的、巨大的茫然和脆弱,像初生的幼鹿,湿漉漉地倒映着他惊恐未定、汗水与血污交织的脸庞。 窗外,那持续了一个小时、如同跗骨之蛆般疯狂尖啸的咒语声,在潘语嫣睁开眼的瞬间,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剪猛地切断! 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骤然降临。 紧接着,是“噗通”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 林梓明猛地扭头看向窗外阳台。只见那个枯瘦的神婆贾拉瓦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口中溢出白色的泡沫,浑浊的眼睛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反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威风和诡异。 潘语嫣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窗外的动静,也完全遗忘了刚刚那一个小时的恐怖风暴。 她只是微微蹙着眉,眼神茫然地在林梓明汗湿的、带着血痕的脸上聚焦,然后又困惑地环顾了一下一片狼藉、如同战场般的奢华套房。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刚刚睡醒般的沙哑和虚弱,却无比清晰: “梓明…?我们…这是在哪儿?好吵…刚才…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很可怕的梦…”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林梓明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后方! 在那白皙的皮肤上,靠近发际线的地方,赫然浮现出一个硬币大小的印记! 那印记极其诡异! 它并非刺青,而是仿佛从皮肤下隐隐透出的一种暗金色光芒,构成一个极其复杂、充满古老邪异气息的符号——像是一只半阖的、没有瞳孔的眼睛,周围缠绕着扭曲的荆棘和无法解读的符文线条。 那暗金的光泽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质感,在套房柔和的灯光下,幽幽地闪烁着,如同一个来自深渊的烙印。 潘语嫣似乎毫无所觉,她困惑地放下手,眼神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迷茫和脆弱,望向林梓明。 而林梓明,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鼻尖萦绕着血腥、汗水和残留的诡异香料气味。 他看着怀中这双清澈无辜、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风暴的眼睛,目光却无法从她颈后那个冰冷浮现的暗金印记上移开。 房间内死寂无声。窗外,神婆抽搐的嗬嗬声也微弱下去。 唯有那印记,如同活物,在潘语嫣白皙的颈后,散发着幽幽的、不祥的暗金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神婆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她的脚步轻得如同羽毛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神婆的身影被黑暗笼罩着,让人难以看清她的面容,但那伸出的双手却异常显眼。 那是一双干枯而黝黑的手,宛如被岁月侵蚀的枯木,毫无生气。 最让人胆寒的是她那十只如冰锥般的指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第157章 套路莎拉 林梓明猛地回过头,只见神婆那如枯树枝般的手正朝他伸来,仿佛要抓住他一般。他心中一惊,正想抬腿将神婆踢开,却突然听到神婆咧嘴一笑,说道:“先生,请付佣金。” “什么佣金?”林梓明闻言,不禁一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神婆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她接着说道:“先生,您看我把小姐的病治好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按照约定,您需要支付我一千美金的佣金!” “可是我根本没有请你啊……”林梓明心里直乐。 “先生,是阿弥先生请我来的,现在他昏迷不醒,我只能向您讨要佣金了,还望先生您不要为难我。”神婆依然笑靥如花。 “我勒了个去!这是两万美元,全部给你,麻烦你通知阿弥先生的经纪人来带他去医院。”林梓明被逗乐了,掏出两万美金递过去。 “谢谢您,先生!神佛一保佑您,先生万岁!我这就打电话。”神装依然笑靥如花。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阿弥尔汗的经纪人就带着两个助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昏迷不醒的阿弥尔汗扛出去送往医院。 林梓明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我草,这经纪人该不会是一直在门外候着吧!” “亲爱的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有事找我,再见。”神婆转身离去依然笑靥如花。 孟买的季风空气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糖浆,裹挟着香料、灰尘和海洋的咸腥,沉沉地压在每一个行人的肩头。 莎拉——被粉丝称为“俄罗斯芭比”的金发尤物——此刻却感觉不到半点异国情调的美妙。她刚刚结束在贾特拉帕蒂·希瓦吉终点站外景地长达五小时的拍摄,疲惫像铅块一样坠着她的眼皮。 狭窄的保姆车在混乱的车流中艰难挪动,窗外是迷乱闪烁的霓虹、横冲直撞的突突车,还有无数双在阴影中若隐若现、不知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的眼睛。 “开快点。”莎拉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催促司机,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昂贵的真皮手袋带子,“我感觉……不太对劲。”一种莫名的寒意,与车窗外燥热的湿气格格不入,正顺着她的脊椎悄然爬升。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黝黑的脸上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小姐,孟买就是这样,人多,车多,但很安全……”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骤然炸响!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像失控的公牛,狠狠地从侧后方撞上了保姆车。 巨大的冲击力让莎拉整个人向前猛扑,额头重重磕在前排座椅靠背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世界在眩晕和刺耳的警报声中天旋地转。 车门突然被粗暴地拉开,几张流里流气、带着廉价酒精和汗臭味的脸猛地凑近,狞笑着,布满黄垢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粗糙油腻的手像铁钳般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往外拖拽。 “不!放开我!救命!”莎拉的尖叫撕破了混乱的噪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司机被两个混混死死按在方向盘上,徒劳地挣扎着,眼神里充满惊恐和无奈。 她被粗暴地塞进那辆散发着劣质烟草和机油味的面包车后座,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引擎发出一阵病态的咳嗽,面包车猛地窜出,汇入汹涌的车流,留下满地狼藉和徒劳追赶的制片方安保人员。 黑暗中,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甚至能闻到绑架者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廉价古龙水和体臭的味道。 他们会把她带去哪里?要做什么?勒索?撕票?还是更可怕的事情?混乱的念头如同失控的陀螺在她脑中疯狂旋转。时间在恐惧中扭曲、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放开我,我给你们钱,money!” 就在绝望即将吞噬她最后一丝神智时,一道刺目的远光灯如同审判之剑,骤然劈开了面包车前方的黑暗! “拦住他!”面包车司机发出破音的嘶吼。 引擎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悲鸣,一辆线条流畅、马力强劲的黑色suv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从侧面狠狠撞向面包车。 金属扭曲、玻璃爆裂的巨响震耳欲聋!面包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横甩出去,车头变形,冒出滚滚白烟。车门被一股沛然巨力从外面拉开,一个身影逆着刺眼的车灯光晕,如同天神下凡般出现在门口。 是阿弥尔汗! 印度国宝级巨星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庞,此刻在混乱的光影中显得坚毅无比,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车内惊魂未定的莎拉。 他动作迅捷如猎豹,一把抓住一个试图扑上来的混混的手腕,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那人惨叫着飞了出去。另外两人被这雷霆万钧的气势震慑,一时竟不敢上前。 “莎拉小姐!我来救你!”阿弥尔汗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令人心安的磁性力量,穿透了莎拉的恐惧迷雾。他向她伸出手,掌心宽厚,指节分明。 莎拉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眼前这张如神只降临的脸庞。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冰冷颤抖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那只手温暖、有力,稳稳地将她从充斥着暴力和污浊气息的囚笼中拉了出来,带进他那辆散发着皮革清香的、安全坚固的suv里。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片狼藉和呻吟声。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闪烁不定。 在警局做笔录的半个小时里,莎拉看阿弥尔汗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他耐心地陪伴在侧,用流利的英语安抚她,巧妙地替她挡开那些过于尖锐的问题。 他讲述自己如何在结束慈善晚宴的归途中,碰巧目睹了那场“意外”的绑架。他的语调平静,眼神坦荡,每一个细节都显得无懈可击。 “命运让我在那个时刻经过那里,”他凝视着莎拉湛蓝如贝加尔湖水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坚冰,“也许就是为了让我能保护你,莎拉。” 这句话像一颗滚烫的子弹,瞬间击穿了莎拉残存的所有警惕和矜持。恐惧的坚冰在英雄救美的光辉下迅速消融,一种混杂着强烈感激、崇拜和某种无法言喻吸引力的情感洪流,汹涌地冲垮了她的心防。 在异国他乡遭遇如此惊魂时刻后,这个强大、英俊、温柔又富有传奇色彩的男人,几乎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走出警局,林梓明焦急地在大门守着,迎上来拉着莎拉的手关心地问道:“莎拉你没事吧,网找跟着剧组的车在你车后,看到发生的一切,还好阿弥尔汗救你。哎哟,你的眼角渗血了,快上车,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把莎拉推上自己的车直奔医院, 莎拉按降车窗,挥挥手大声喊道:“阿弥先生,谢谢你!” “我草,林梓明关键时刻都坏我事,这回我一定要把你从头绿到脚!”阿弥尔汗望着林梓明远去的车影,狠狠伸了个中指! 几天后,在阿弥尔汗那座位于孟买班德拉富人区、俯瞰阿拉伯海的奢华顶层公寓里,莎拉彻底沦陷了。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灯火和无垠的深蓝大海,室内流淌着轻柔的印度古典音乐。阿弥尔汗的眼神深邃如夜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他轻轻抚过她额角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指尖带着电流。 “还疼吗?”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 莎拉摇头,心跳如擂鼓。他俯身,吻落了下来。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窗外的城市喧嚣和拍岸涛声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在阿弥尔汗强大而温柔的气场包裹下,莎拉感觉自己像一艘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驶入了宁静的港湾。那场绑架带来的阴影,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耀眼的光芒彻底驱散了。 两人正要走进卧室的时候,门铃响了,阿弥尔汗置之不闻继续走向卧室。 咔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一个妖艳的女星满身酒气闯进来,一把抱住阿弥尔汗,娇声娇气地说:“亲爱的,我要你……” 莎拉夺门而出,兴幸没有进一步的交流。 孟买半岛酒店顶层的露天泳池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碎钻般的光芒。莎拉穿着清凉的泳衣,慵懒地躺在遮阳伞下,戴着墨镜,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阿弥尔汗带着一身清爽的气息在她旁边的躺椅坐下,面不改色地说:“莎拉小姐,昨晚让你误会了,那个女生进错门了……” “累坏了吧?”莎拉递给他一杯冰镇柠檬水,眼神里满是疑惑地问:“你那门锁坏了吗?” 阿弥尔汗顿了顿,放下水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莎拉裸露的手臂,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你知道的,亲爱的,那时候我们已经处于干柴烈火阶段,我忘了锁门了!” “我记得,那女明星跟你搭过戏……”莎提脸上依然洋溢笑容。 “莎拉你别误会,她已经嫁入豪门了,来一杯马萨拉奶茶醒醒神吧。”阿弥尔汗站起来背过身从待者托盘里拿过一杯奶茶,偷偷丢进一粒速溶药片,用吸管搅了搅递给莎拉。 莎拉接过来往嘴边凑,这时电话响了。 “怎么,要补拍,好的导演,我十五分钟赶到!”莎拉匆匆跑进更衣室,两分钟换好衣服直奔拍摄现场。 “我草!又失败了,看来要下猛药了!林梓明你等着,我要送绿油油一片大草原!”阿弥尔汗紧跟着追了上去。 几天后,阿弥尔汗带着莎拉来到孟买老城区深处一条迷宫般的小巷。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檀香、藏红花和某种陈年纸张的味道。 狭窄的道路两旁挤满了售卖古董、银器、香料和神秘物品的小店,门楣低矮,光线幽暗。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扇毫不起眼的、漆皮斑驳的深色木门前。门楣上方悬挂着一个磨损严重的黄铜徽记,图案是盘绕的蛇和一只洞悉一切的眼睛。 阿弥尔汗有节奏地叩响了门环。 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张布满深深皱纹、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一双眼睛浑浊得几乎看不见眼白,却又奇异地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正是幻术师古鲁·瓦桑特。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赭色长袍,目光在阿弥尔汗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莎拉。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舔舐过她的皮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进来吧。”瓦桑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侧身让开。 门内是一个与外面喧嚣世界截然不同的空间。光线异常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酥油灯发出昏黄的光晕。 空气凝重得如同液体,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线香和药草燃烧后的奇异味道。墙壁上挂满了色彩诡异、描绘着扭曲神魔和几何图案的挂毯。 房间中央的地板上,绘制着一个巨大而繁复的曼陀罗图案,由各色细沙和不知名的粉末构成,线条精密,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 “古鲁·瓦桑特,”阿弥尔汗微微颔首,态度恭敬中带着不容置疑,“这位是莎拉·伊万诺娃小姐。她最近经历了一些……精神上的困扰,连做噩梦,严重失眠。希望您能帮助她,让她真正平静下来,获得内心的力量。” 瓦桑特那双浑浊的眼睛再次锁定莎拉,嘴角牵起一个微不可查、毫无温度的弧度:“困扰……是的,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像受惊的小鸟。风中之烛,需要稳固。”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曼陀罗中央的一个位置,“坐。” 莎拉被这诡秘的环境和瓦桑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本能地看向阿弥尔汗寻求安全感。 阿弥尔汗温柔地揽住她的肩,将她轻轻往前推:“别怕,莎拉。古鲁是真正的智者,他能帮助你驱散那些噩梦。相信我。” 在阿弥尔汗充满魔力的安抚和鼓励下,莎拉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和一丝对“内心力量”的渴望,顺从地盘腿坐在了冰冷的曼陀罗图案中心。 瓦桑特走到曼陀罗边缘,从一个铜钵里抓出一把深紫色的粉末,口中开始吟诵一种音调古老奇异、节奏如同潮汐起伏的咒语。粉末被他抛洒在酥油灯的火苗上,瞬间爆发出大蓬大蓬的、带着甜腻香气的紫色烟雾。 烟雾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昏黄的灯光。莎拉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灵魂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躯壳中抽离。周围的挂毯开始诡异地蠕动,上面的神魔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向她靠近。 瓦桑特那嘶哑的吟诵声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钻进她的耳朵,啃噬着她的意识。一个充满诱惑、如同阿米尔·汗本人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脑海最深处直接响起: *“放松……莎拉……你安全了……你是我的星辰……我的火焰……敞开你的心扉……信任我……拥抱我……唯有与我融为一体……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宁与力量……永恒的星光……”* 这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瓦解着她最后一丝独立的意志。她感觉自己正坠入一个温暖、黑暗、无比舒适的深渊,在那里,只有阿弥尔汗的光芒是唯一的指引。她心甘情愿地想要沉沦,想要将一切都交托给他……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彻底被那温暖的黑暗吞噬,坠入无意识的深渊时,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炸雷,狠狠劈开了这粘稠诡异的幻境! “砰——!” 那扇沉重的木门被撞开!腐朽的门栓断裂,木屑纷飞。刺眼的天光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涌入这间被烟雾和低语统治的密室,粗暴地撕裂了昏暗的帷幕。 烟雾被气流搅动,剧烈翻涌。一个身影逆着门口强烈的光线,轮廓分明,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赫然闯入! 是林梓明!身后跟着那个拿了两万美元的神婆! 他眼神锐利如鹰隼,穿透翻腾的紫色烟雾,精准地锁定了曼陀罗中心眼神迷离、摇摇欲坠,赤裸裸的莎拉,以及她旁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同样赤裸祼的炮筒高举的阿弥尔汗。 林梓明的目光没有半分停留,直接投向那个站在曼陀罗边缘、因仪式被强行打断而浑身剧震、眼中爆射出惊愕与狂怒的瓦桑特。 神婆洒一把金粉过去,口中吐出一口火,金粉冒着一团火光罩向瓦桑特。 “瓦桑特!”神婆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金属敲击在古老的石板上,瞬间压过了幻术师那戛然而止的、嘶哑的咒语余音。 “‘心之镜’契约第几条?‘意志强加,如镜蒙尘,契约自毁’!看看你干了什么!” 这句话像一道精准的闪电,击中了幻术师瓦桑特!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猛地抽搐起来,浑浊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枯瘦双手的掌心,又猛地抬头看向神婆,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物。 他精心构筑的幻术力场,因为这闯入者精准道破契约核心禁忌的话语,产生了剧烈的、无法抑制的波动和裂痕!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瓦桑特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反应,如同在莎拉混沌的脑海中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那如同母亲摇篮曲般蛊惑着她、命令她彻底放弃抵抗的“阿弥尔汗之声”猛地一滞,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的间隙! 莎拉迷蒙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向了她潜意识里唯一的光源——阿弥尔汗。她渴望他的安抚,他的解释,他温暖有力的臂膀再次将她拉满是胸毛的怀里。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阿弥尔汗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庞上,此刻凝固的表情——不是担忧,不是愤怒,甚至不是被打断的懊恼。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如同最凶猛的掠食者即将咬断猎物喉咙时的神情! 冷酷、专注、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绝对占有欲!仿佛莎拉不是他口口声声挚爱的星辰,而是一件他志在必得、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稀世珍宝! 这眼神,比任何恐怖的幻象都更真实,更冰冷,更令人绝望! “呃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从莎拉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彻底撕裂了密室内诡异的寂静!那是信念崩塌、灵魂被背叛刺穿的剧痛! 笼罩着她的迷幻烟雾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剧烈地扭曲、震荡!束缚她意识的枷锁,因为这惊骇欲绝的认知,出现了致命的松动! “走!”林梓明的吼声如同惊雷,在烟雾震荡的瞬间炸响! 他动了!动作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直扑曼陀罗中心!他的目标明确无比——莎拉! 阿弥尔汗也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英俊的脸庞因极致的暴怒而扭曲狰狞! “拦住他!”他咆哮着,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抓向莎拉的手腕,企图将她重新拉回自己掌控的范围! 林梓明的手后发先至!他没有去硬碰阿弥尔汗抓向莎拉的手,而是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莎拉另一侧的手肘! 一股沛然的力量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牵引!同时,他的身体巧妙地侧撞向阿弥尔汗,用的不是蛮力,而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破坏对方的重心和抓握的时机! 莎拉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拽离了冰冷的曼陀罗中心!身体腾空,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阿弥尔汗暴怒的嘶吼!她踉跄着,被林梓明半拖半抱地带着,跌跌撞撞冲向门口那片刺眼的光明! “想走?!你们毁了一切!”身后传来瓦桑特那沙哑到极致的、如同恶鬼诅咒般的尖啸!那声音里充满了仪式被破坏、力量反噬的怨毒与疯狂! 随着他的尖啸,整个密室的空间仿佛变成了一面被重击的巨大镜子! 墙壁上那些描绘着神魔的挂毯剧烈地扭曲、鼓胀,上面的图案真的活了过来,发出无声的嘶吼!地板上繁复的曼陀罗沙图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搅得粉碎,细沙如同有生命的毒虫般向上狂舞! 空气中弥漫的紫色烟雾骤然凝聚、旋转,形成无数道尖锐的、如同玻璃碎片般的锋刃! 悬挂在墙壁和屋顶的无数面大小不一的、古旧斑驳的镜子,发出骨拆般的“咔嚓”声,镜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无数破碎的镜片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卷起,如同亿万点闪烁着冰冷寒光的碎钻,又像一场致命的金属风暴,发出刺耳的尖啸,铺天盖地地向着门口逃窜的两人激射而去! 每一片碎镜中都倒映着瓦桑特那张因极致的怨毒而扭曲变形的脸! 林梓明头也不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那些致命的镜片风暴即将吞噬他们的前一刻,他猛地将莎拉往门外一推! 神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黄铜转经筒!筒身上镌刻着细密的、与瓦桑特曼陀罗图案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古老符文。 他将转经筒置于掌心,拇指猛地一拨! “嗡——” 一声低沉、浑厚、仿佛来自亘古大地深处的嗡鸣骤然响起!那声音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躁动的力量,如同宁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荡开的涟漪,瞬间扩散开来! 嗡鸣声波与那狂暴袭来的镜片风暴悍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时间仿佛在门口那狭窄的光暗交界处凝滞了一瞬。 那些带着恶毒诅咒、激射如雨的锋利镜片,在接触到那无形声波涟漪的刹那,如同撞上了一堵柔韧无比、却又牢不可破的气墙! 尖锐的破空声戛然而止!无数镜片诡异地悬停在空中,剧烈地震颤着,发出密集而绝望的“嗡嗡”悲鸣,却再难寸进! 镜片中倒映出的瓦桑特扭曲面孔,也被声波扭曲、模糊,最终只剩下空洞的、破碎的光斑! “走!”林梓明再次低喝,一把抓住因眼前超现实景象而呆滞的莎拉,冲出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没入孟买老城区午后刺眼而喧嚣的日光之中。 身后,那间充斥着怨毒诅咒和破碎镜片风暴的密室,连同那扇破败的木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从现实层面抹去了一部分。 光线在门口诡异地扭曲、折射,如同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无数悬浮震颤的镜片寒光和瓦桑特那模糊扭曲、疯狂舞动的影子。 阿弥尔汗那英俊而狰狞的脸庞,在碎片折射的光影中一闪而逝,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林梓明拉着莎拉,没有丝毫停顿,迅速汇入巷弄里拥挤的人流。莎拉跌跌撞撞地跟着,脸色惨白如纸,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看到莎拉赤身裸体吸引了整条街目光,林样明赶紧胸下呢绒大衣穿在她身上继续狂奔。狂奔。 神婆吐一团大火封住那扭曲的门,拼着老命跟在他们身后狂逃,披头散发,嘴角渗出几滴血丝。 每一次回头,那扇扭曲光线的门和门内悬浮的亿万寒光碎片,都如同烙印般灼烧着莎拉的视网膜。更深的寒意来自心底——阿弥尔汗最后那掠食者般的眼神,粉碎了她所有的粉红幻梦。 “他……为什么……”莎拉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林梓明步伐稳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嘈杂的环境,声音低沉而清晰:“绑架,是他导演的戏。接近你,控制你,才是目的。那个瓦桑特,是他的工具。”他言简意赅,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块砸在莎拉心上。 真相如此丑陋,如此残酷。莎拉紧紧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那份虚假的英雄光环彻底崩解,露出底下令人作呕的算计和占有欲。她不再是被拯救的公主,而是猎物,一件被精心算计的“藏品”。 逃离了危险,莎拉中邪了! 只要一闭上眼,那间密室里的景象就如同顽固的水印,清晰地浮现在意识的暗幕之上:摇曳的酥油灯投下诡谲的长影,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奇异药草味仿佛再次钻入鼻腔。 最清晰的,是那些悬挂在墙壁和屋顶的古旧镜子,布满灰尘的镜面在瓦桑特怨毒的尖啸声中,骤然爬满蛛网般的裂痕。然后,“咔嚓”一声轻响——不,是亿万声轻响汇聚成的、令人头皮炸裂的死亡潮汐! 无数锋利的镜片挣脱了镜框的束缚,被无形的恶毒力量卷起,如同宇宙间爆发的一场冰冷钻石风暴,闪烁着亿万点致命的寒光,铺天盖地地向她激射而来! 每一片碎镜里,都倒映着幻术师瓦桑特那张因极致的怨毒而扭曲变形、如同地狱恶鬼般的面孔!那面孔张着嘴,无声地咆哮着诅咒,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毒液,穿透时空,再次灼烧她的灵魂。 莎拉猛地睁开眼,湛蓝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残留的惊悸。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盖在腿上的薄毯,指尖用力到发白。 紧接着,另一个画面强硬地覆盖上来,瞬间冲淡了那镜片风暴带来的寒意,却带来另一种更深的、渗入骨髓的冰冷——阿弥尔汗的眼神。 就在那幻境被林梓明强行撕裂的万分之一秒,就在她下意识寻求他庇护的瞬间。她看到的不是担忧,不是愤怒,不是被打断的懊恼。 那是一种纯粹的、赤裸的、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般的眼神。 冷酷,专注,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占有欲。 仿佛她不是他口口声声爱慕的星辰,不是一个人,而仅仅是一件他志在必得、不容任何人觊觎和染指的稀世藏品。 那眼神里没有爱,只有冰冷的掌控和贪婪的欲望。 这眼神带来的背叛和寒意,比任何恐怖的幻象都更真实,更彻底地摧毁了她心中某个柔软的部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那粘稠的记忆。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前排斜对面那个靠窗的座位上。 林梓明安静地坐在那里,侧脸轮廓在窗口透入的阳光下显得沉静而坚毅。他救再次了她,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从那个非人的幻术陷阱里,从阿弥尔汗精心编织的、带着甜蜜毒药的罗网中。 孟买的灯火、阴谋、诅咒,还有那个曾经如同神只般降临的阿弥尔汗,那个诱惑她进入天堂的幻术师瓦桑特神一样的召唤,她迷失了,走到酒店窗口打开窗,就要从三十楼跃身跳下…… 第158章 未命名草稿 就在莎拉即将从三十楼的窗户纵身跳下的瞬间,林梓明飞身扑向她,紧紧地将她抱住。由于惯性的作用,两人像枕头一般轻轻地跌倒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翻了两个滚。 莎拉紧紧地抱住林梓明,仿佛是早有预谋。她丰满的臀部高高地翘起,与林梓明的身体紧密贴合,胸口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呼吸。 接着,莎拉那红嘟嘟的嘴唇竟然主动凑向林梓明,拼命地吮吸着他的嘴唇,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走一般。 林梓明原本紧张的心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激情之火。他的心跳如同脱缰的野马,砰砰乱跳,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胸腔。 “天啊,不行了……”林梓明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变得恍惚。然而,莎拉身上那股神秘的香味却像恶魔一样不断地涌入他的肺部,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渐渐变得燥热起来。 莎拉的疯狂并没有停止,她开始疯狂地扯开林梓明的衣服,仿佛要将他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火热的眼神触动了林梓明敏感开关,让他瞬间崩溃。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猛地搂住莎拉的细腰,用力将她掼到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 “样明,救我,我要……”莎拉扭动着腰肢,滚荡泛红的肌肤不断地厮磨,眼里闪烁雨夜后星光的迷篱。 经过几番挣扎,莎拉依然无法挣脱控制,被林梓明紧紧压住,死死拿捏! 她拼尽最后力气浑身抽搐不停,轻轻喊道:“我投降,我好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后全身力气尽失,瘫软下来不断地喘着粗气。 林梓明狠狠地墩了她几下,头脑清醒了许多,严肃地说:“莎拉,生命只有一次,千万别做傻事!” 莎拉突然笑嘻嘻贱问道:“哥哥,什么是做傻事?” “我草!”林梓明在她的丰腚上狠狠地批了几巴掌,印上鲜红的掌印,“有病,合着我又给你玩了,谁说波大无脑来着?莎拉,今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非你莫属!” 莎拉不置可否地枕着林梓明厚实的膛沉沉睡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秋日的孟买,暑意还浓。 阿弥尔汗的私人休息室里,熏香袅袅,混合着昂贵的雪茄和古龙水的味道。 这个宝莱坞的超级巨星,此刻正深陷在一种甜蜜又焦灼的困扰里,绝色佳人莎拉·伊万诺娃,像一团捉摸不定的火焰,在他身边摇曳。 莎拉的美是具有侵略性的,铂金色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眸,以及一副能让圣徒心生涟漪的身材。 她一反常态以探讨剧本、对戏为名,轻易便获得了与阿米尔汗独处的机会。 她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与诱惑,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耳畔呵气如兰的低语,每一招都精准地撩拨在阿米尔汗虚荣与欲望的心弦上。 这娘们反差如此之大,今天吃错药了吗,林样明,今天就绿了你!阿弥尔汗疑惑的心开始狂野地兴奋起来,把手伸向那诱人的丰巢。 “阿弥尔,你的表演充满了神性,”她一副迷妹的样子,捧起他随身携带那尊世代相传、据说是某位苦行大师加持过的、可以旺他事业的黑铁神佛,眼神迷离,“就像它一样,深邃,拥有古老的力量。” 阿弥尔汗被恭维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恨不得将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热情。 他无数次试图将眼前这尤物拥入怀中,却总被她以各种娇嗔又不容置疑的理由推开—— “不,亲爱的,我们要保持最好的状态给镜头” “我喜欢这种 anticipation(期待感),让它再久一点” “你的信仰不允许你这样亵渎神灵,不是吗?看看它(神佛)正看着呢”…… 她总是能巧妙地将他膨胀的欲望引导向别处。 或是讨论那尊神佛的历史 或是把冰凉的神挡在两人胸间,湿湿的鼻息像挠痒痒般不断地喷在他的脸上。 阿米尔汗被她弄得神魂颠倒,浑身燥热,全然未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 他更不会注意到,莎拉每次“深情”凝视或“无意”把玩那尊神佛时,她那经过严格训练的手指是如何以毫米级的精度,反复探查神佛底座那几乎与本体融为一体的隐秘接缝。 她指甲缝里藏着的特殊溶剂,在一次次的抚摸中,极其耐心地、微量地侵蚀着那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粘合剂。 时机很快成熟,莎拉捕捉到阿弥尔汗眼中闪过的失望与蠢动。莎拉递过一杯酒笑着说:“亲爱的,干了它!” 几杯醇厚的苏格兰威士忌下肚,伴着莎拉欲拒还迎的眼波,阿弥尔汗彻底沦陷了。 莎拉再次捧起那尊神佛,依偎在他身边,指尖如同最温柔的情人,滑过神佛每一道冰冷的刻痕。 “它的肚子里,会不会藏着古老的秘密?”她醉眼朦胧地开玩笑,身体软软地靠着他,分散他全部的注意力。 就在阿米尔汗意乱情迷,试图再次拥抱她时,莎拉的手指感受到了极其细微的松动。她眼中锐光一闪即逝,借着调整姿势的掩护,指尖猛地发力——一声轻不可闻的“咔嗒”,底座一个极其微小的暗格弹开了极小的一道缝隙。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她的身体完美地挡住了阿米尔汗的视线。几乎在同时,她发出一声带着歉意的娇呼,巧妙地“不小心”将一点酒液洒在了阿弥尔汗昂贵的丝质衬衫上。 “哦!天哪!看我笨手笨脚的!”她慌忙放下神佛,抽出纸巾为他擦拭,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从神佛完全引开。 混乱中,她那根藏着微型镊子和高精度扫描仪的特殊指甲,已探入暗格,夹出了里面那片泛黄、脆硬、绘着诡异线路的古老羊皮纸——海图残片。 扫描仪的微光一闪,数据已传输。真品被迅速用极高超的技巧替换上一份肉眼难以分辨的仿制品,悄无声息地塞回暗格,指尖一抹,残留的溶剂彻底消除了最后一点痕迹。 当阿弥尔汗手忙脚乱地处理衬衫上的酒渍时,莎拉已经将一切恢复原状,包括那尊看似毫无异样的神佛。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恼和羞涩,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满意。 她没有再多留一刻,笑容满面地说:“阿弥尔,你真性感,改天我一定要驯服你!我的拍摄时间到了,拜拜。”说完翩然离去,时间掐的真准! 阿弥尔汗独自回味着那“香艳又遗憾”的接触,丝毫不知家族守护了几个世纪的秘密,已在美人计的最高段位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易主。 莎拉踩着轻快步伐走进影棚,她的目标,已经转向了下一个猎物——林梓明,以及他身上那枚能“读懂”海图残片的'海洋之星"。 影棚里,空气里仍残存着暑气的尾巴,黏糊糊地缠在人身上,但偶尔拂过的风里总算带了点干燥的沙尘味。 片场像个刚歇战的沙场,弥漫着汗水和廉价咖啡混合的疲沓气。 林梓明瘫在帆布椅上,看着阿弥尔汗正一脸虔诚地捧着他那尊家传的黑黢黢的古董小神佛,跟导演讨论下一场戏的情绪。他那份专注,近乎痴迷。 一道曼妙的身影刚从他们视线边缘滑过。俄罗斯的“芭比娃娃”莎拉,一身剪裁利落的运动装,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有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像猫舔掉了奶渍。 她与林梓明擦肩时,指尖极其自然地从他手背掠过,留下一缕冷冽又诱惑的香气。 “晚上见,林。房号,你知道的。”耳语的气音,羽毛般搔过。 林梓明脖颈下的“海洋之星”毫无征兆地一悸,冰得像突然贴了块干冰。几乎是同时,绁眼角余光瞥见阿米尔汗手里那尊神佛的底座,似乎极轻微地松动了一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一闪即逝。 阿米尔汗毫无所觉,还在滔滔不绝满嘴咖喱味。 夜色淹没了城市喧嚣。莎拉的套房是欲望的暖房,熏香甜腻,音乐靡靡,灯光暧昧得恰到好处。她换了身酒红色真丝睡袍,曲线毕露,手里晃着酒杯,伏特加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冷香,织成一张网。 她的脸庞在迷离的光线下愈发美艳不可方物,笑声像带着钩子。 “……你们中国的男人,都像你这么……神秘又英俊吗?都像你这么……难攻克吗?”她蛇一样缠上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林梓明耳廓上,手指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衬衫。 她的手指继续下探,像弹钢琴一样点在林梓明的胸膛,精准地滑向那枚藏在衣料下的吊坠。她的眼神拉丝,裹着蜜糖的陷阱。 林梓明呼吸加重,猛地一个激灵,残留的理智让身体绷紧,想去推开她,手臂却沉得抬不起来。 脑子像一壶煮沸的咖啡,咕嘟咕嘟冒着混乱的泡泡。锁骨下的“海洋之星”开始持续发烫,烫得惊人。 “这是什么?真特别……”她的指尖终于触到了那枚吊坠。 “这是我的胸,你们俄罗斯不上生理卫生课程吗?”林梓明诧异地问。 “大胸我懂,我说这硬硬的是什么?”莎拉狠狠捏了一下妖声妖气笑道。 “我草,原来你们俄罗斯生理课也是男女生分开来上,你都用过两回了,你是装傻呢,还是真傻?我估计是真傻,网络传说:外女都是傻、白、甜!” “傻缺,我们生理课是男女生混合一起上,并且上的是真人版!你精虫上脑了,我说的是这个:这宝石真美!” 她喘息着,剥掉林梓明的衬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它……和你,今晚都是我的。” “我草,真野!莎拉,你几次三番诱惑我,原来是为了我胸口的'海洋之星'……”林梓明一下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话音未落,里间那扇一直虚掩的门无声洞开。干瘦得像枯枝的老神婆莎克蒂飘了出来,披着色彩晦暗的纱丽,满脸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一双眼睛却亮得瘆人,直直盯着林梓明胸口的位置。 神婆盘腿坐在我对面的地毯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碗,里面盛着暗色的粉末,她手指蘸了,在我周围的空气里开始画一些扭曲奇异的符号。 喃喃的念咒声低哑地响起,像无数只甲虫在耳膜上爬行。屋里的熏香气味变得越发浓烈刺鼻。 空气骤然变得滞重,甜腻的熏香争先恐后钻进鼻腔,直冲头顶。 林掉明的视线开始模糊,莎拉美艳的脸庞在晃动,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走,全身的肌肉开始僵死,动弹不得,唯有意识在酒精和这诡异氛围里徒劳地挣扎。 那咒语声越来越急,像一根不断绞紧的绳索,勒住他的太阳穴。神婆那双幽深的眼睛死死吸着他,嘴里吐出的音节越来越快,越来越尖锐。 “给我……”莎拉色眯眯望着他,仿佛要勾走他的灵魂。 林梓明完全不受控制,手指颤抖着,一点点移向自己的脖颈,“海洋……” 神婆眼中爆出狂喜的精光,莎拉也屏住了呼吸,身体前倾。 莎拉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是无法掩饰的贪婪亮光,他扑到林梓明赤裸裸顶天立地的身上,伸手要去解开那个令她神魂颠倒的'海洋之星'。 神婆的咒语越念越快,越念越尖利,像紧箍咒勒进他的太阳穴…… “砰——!” 房门像是被炮弹轰开,巨响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晃! 徐晓煝站在门口,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衣,眼里淬满冰刃,能扎死人! 她手里没枪,但那股捉奸在床的正宫气势比Ak47还压人。 “林梓明!你他妈给老娘解释解释!” 吼声劈裂一室淫靡,醋气十足! 正全神贯注施法的神婆莎克蒂被这炸雷一吓,浑身猛一哆嗦,咒语瞬间卡壳。她眼睛惊恐圆睁,看着门口煞神,嘴巴张合,像离水的鱼。 极强的心理素质和极度的惊吓扭曲在一块,那中断的咒语愣是被求生欲逼成了带感的节奏: “唵!嘛呢——money!叭咪——honey!吽!——boom!偷心偷人偷宝贝!男人统统都下跪!唵!卡顿网络慢加载!神佛也爱-wifi——!吵!skrskr——!” 她越念越快,调子匪夷所思地押上了韵,像个被附身的地下rapper,满脸都是“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惊恐茫然。 “@#¥%……阿、阿弥……陀佛?不不……唵、唵嘛呢叭咪……呸!嗡、嗡嗡——”一串极其荒诞走音、夹杂着不知道哪国语汇的、磕磕巴巴的音节从她嘴里蹦出来,调子古怪滑稽得像劣质喜剧片里的配乐。 她自己显然也懵了,越急越错,脸憋得通红,最后一个音直接破成了公鸡打鸣般的尖啸。 那种精神上的强力钳制感骤然松脱! 林样明趁机猛地一咬舌尖,剧痛换来清明,摸向吊坠的手立刻软塌塌垂下,整个人烂泥般歪倒在松软的床上,眼神涣散,嘴角歪斜,流着哈喇子发出痴傻的嗬嗬声,完美扮演一个被咒语催废了的智障。 徐晓煝两步跨到那还卡在“嗡嗡”阶段的神婆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能冻死人:“说!谁指使的?!” 神婆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咒语彻底忘了,筛糠似的抖。 林梓明继续瘫在沙发上,歪着嘴流口水,发出傻笑,含混不清地模仿神婆刚才的滑稽咒语:“嗡……咪……咪咪……喵?”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吓破胆的神婆。 神婆莎克蒂被他这“严重后遗症”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徐晓煝的杀气一逼,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磕磕巴巴地用带浓重口音的英语嚎叫:“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钱念咒!佛祖保佑!湿婆保佑。” 莎拉脸色煞白,反应快得惊人,一把扯过床单裹住要害部位,仰头装着昏死过去。 神婆小声念叨着想溜,徐晓煝抄起玄关一个丑得惊人的陶瓷花瓶就砸过去:“贱人别跑!” 花瓶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咔嚓”一声碎裂。 神婆吓得rap全忘,瘫在地上抖成震动模式,眼珠因极度恐惧而暴突。 徐晓煝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丢到林梓明的擎天柱上,冲他挑挑眉,那眼神分明在说:装,接着装,接着装死! 林梓明不能再装了,笑了笑,开始套上衣服。 印度神婆莎克蒂突然揪出一把金色粉末,掷洒向吐着蜿蜒青烟的熏香炉,一团火焰腾地燃烧起来,闪出耀眼光芒。 “呼吸吧,亲爱的孩子们,“神婆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咒语,"让迦摩天的爱欲之尘唤醒你们最真实的渴望。" 金色粉末在空气中闪烁,林梓明感到全身血液突然沸腾。更令人震惊的是,破门而入的徐晓煝突然眼神迷离,手指不受控制地解开皮衣纽扣。 “梓明…”徐晓煝的声音变得陌生而诱惑,皮质外套滑落在地。 莎拉指尖划过林梓明紧绷的胸膛,真丝睡袍滑落时像褪去艳丽的蛇蜕,绽放如莲。 熏香炉吐出诡谲青烟,将俄罗斯特工眼底的算计融化成迷离秋波。 "听说海洋之星会认主???"她喘息着咬开他衬衫纽扣,“让它也认认我好不好?" 林梓明颈间吊坠突然爆发出冰棱般的蓝光。就在他挣扎着要推开身上女人时,披着绛紫纱丽的神婆莎克蒂疯狂摇动蛇皮鼓,干枯手掌扬出漫天桃色粉末:"帕尔瓦蒂的欲念啊!搅动乳海的天魔!" 徐晓煝某种原始躁动从脊椎窜起,她看见梓明被妖艳女人骑在身下,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神婆催魂的咒语再次响起,让人神情荡漾。 三个人纠缠在一起,量子纠缠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 "都别想逃!"她撕裂雪纺衬衫时像头猎豹扑食,水晶指甲在莎拉背上划出血痕。三人翻滚着撞翻酒柜,琥珀色威士忌浇淋在交缠的肢体上,吊坠在混乱中灼烧着每个人的皮肤。 神婆的咒语越来越癫狂:"唵!湿婆的狂舞—哎呀!"莎拉被徐晓煝掐着脖子撞来,老神婆惨叫着跌进装满玫瑰浴缸。鼓声骤停的刹那,林梓明突然咬破舌尖— 剧痛让他暂时夺回身体控制权,就势把莎拉反压在身下。吊坠垂落悬在她眼前晃动,深海般的幽光里浮起古老星图。 神婆的经父已经念到大半,就在这性情迷乱时刻,林梓明胸前的“海洋之星"突然进发出湛蓝光芒。吊坠剧烈震动,一道清凉如海水的能量涌入他的血管,瞬间冲散了情欲之粉的迷雾。 徐晓煝眼中闪过刹那清明:“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慌忙抓起床单裹身。 神婆惊慌失措地加快念咒,但吊坠的光芒越来越盛。莎拉突然发出尖叫—她藏在胸衣里的海图残片正飘出缕缕青烟,与"海洋之星"产生剧烈反应。 "不!"莎拉扑向燃烧的残片,却被徐晓煝抢先夺过。两个女人在弥漫着情欲粉末的空气中激烈争夺,打翻的香炉点燃了纱帘。 房间里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就在莎拉即将从三十楼的窗户纵身跳下的瞬间,林梓明飞身扑向她,紧紧地将她抱住。由于惯性的作用,两人像枕头一般轻轻地跌倒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翻了两个滚。 莎拉紧紧地抱住林梓明,仿佛是早有预谋。她丰满的臀部高高地翘起,与林梓明的身体紧密贴合,胸口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呼吸。 接着,莎拉那红嘟嘟的嘴唇竟然主动凑向林梓明,拼命地吮吸着他的嘴唇,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走一般。 林梓明原本紧张的心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激情之火。他的心跳如同脱缰的野马,砰砰乱跳,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胸腔。 “天啊,不行了……”林梓明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变得恍惚。然而,莎拉身上那股神秘的香味却像恶魔一样不断地涌入他的肺部,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渐渐变得燥热起来。 莎拉的疯狂并没有停止,她开始疯狂地扯开林梓明的衣服,仿佛要将他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火热的眼神触动了林梓明敏感开关,让他瞬间崩溃。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猛地搂住莎拉的细腰,用力将她掼到了那张松软的大床上。 “样明,救我,我要……”莎拉扭动着腰肢,滚荡泛红的肌肤不断地厮磨,眼里闪烁雨夜后星光的迷篱。 经过几番挣扎,莎拉依然无法挣脱控制,被林梓明紧紧压住,死死拿捏! 她拼尽最后力气浑身抽搐不停,轻轻喊道:“我投降,我好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后全身力气尽失,瘫软下来不断地喘着粗气。 林梓明狠狠地墩了她几下,头脑清醒了许多,严肃地说:“莎拉,生命只有一次,千万别做傻事!” 莎拉突然笑嘻嘻贱问道:“哥哥,什么是做傻事?” “我草!”林梓明在她的丰腚上狠狠地批了几巴掌,印上鲜红的掌印,“有病,合着我又给你玩了,谁说波大无脑来着?莎拉,今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非你莫属!” 莎拉不置可否地枕着林梓明厚实的膛沉沉睡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秋日的孟买,暑意还浓。 阿弥尔汗的私人休息室里,熏香袅袅,混合着昂贵的雪茄和古龙水的味道。 这个宝莱坞的超级巨星,此刻正深陷在一种甜蜜又焦灼的困扰里,绝色佳人莎拉·伊万诺娃,像一团捉摸不定的火焰,在他身边摇曳。 莎拉的美是具有侵略性的,铂金色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眸,以及一副能让圣徒心生涟漪的身材。 她一反常态以探讨剧本、对戏为名,轻易便获得了与阿米尔汗独处的机会。 她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与诱惑,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耳畔呵气如兰的低语,每一招都精准地撩拨在阿米尔汗虚荣与欲望的心弦上。 这娘们反差如此之大,今天吃错药了吗,林样明,今天就绿了你!阿弥尔汗疑惑的心开始狂野地兴奋起来,把手伸向那诱人的丰巢。 “阿弥尔,你的表演充满了神性,”她一副迷妹的样子,捧起他随身携带那尊世代相传、据说是某位苦行大师加持过的、可以旺他事业的黑铁神佛,眼神迷离,“就像它一样,深邃,拥有古老的力量。” 阿弥尔汗被恭维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恨不得将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热情。 他无数次试图将眼前这尤物拥入怀中,却总被她以各种娇嗔又不容置疑的理由推开—— “不,亲爱的,我们要保持最好的状态给镜头” “我喜欢这种 anticipation(期待感),让它再久一点” “你的信仰不允许你这样亵渎神灵,不是吗?看看它(神佛)正看着呢”…… 她总是能巧妙地将他膨胀的欲望引导向别处。 或是讨论那尊神佛的历史 或是把冰凉的神挡在两人胸间,湿湿的鼻息像挠痒痒般不断地喷在他的脸上。 阿米尔汗被她弄得神魂颠倒,浑身燥热,全然未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 他更不会注意到,莎拉每次“深情”凝视或“无意”把玩那尊神佛时,她那经过严格训练的手指是如何以毫米级的精度,反复探查神佛底座那几乎与本体融为一体的隐秘接缝。 她指甲缝里藏着的特殊溶剂,在一次次的抚摸中,极其耐心地、微量地侵蚀着那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粘合剂。 时机很快成熟,莎拉捕捉到阿弥尔汗眼中闪过的失望与蠢动。莎拉递过一杯酒笑着说:“亲爱的,干了它!” 几杯醇厚的苏格兰威士忌下肚,伴着莎拉欲拒还迎的眼波,阿弥尔汗彻底沦陷了。 莎拉再次捧起那尊神佛,依偎在他身边,指尖如同最温柔的情人,滑过神佛每一道冰冷的刻痕。 “它的肚子里,会不会藏着古老的秘密?”她醉眼朦胧地开玩笑,身体软软地靠着他,分散他全部的注意力。 就在阿米尔汗意乱情迷,试图再次拥抱她时,莎拉的手指感受到了极其细微的松动。她眼中锐光一闪即逝,借着调整姿势的掩护,指尖猛地发力——一声轻不可闻的“咔嗒”,底座一个极其微小的暗格弹开了极小的一道缝隙。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她的身体完美地挡住了阿米尔汗的视线。几乎在同时,她发出一声带着歉意的娇呼,巧妙地“不小心”将一点酒液洒在了阿弥尔汗昂贵的丝质衬衫上。 “哦!天哪!看我笨手笨脚的!”她慌忙放下神佛,抽出纸巾为他擦拭,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从神佛完全引开。 混乱中,她那根藏着微型镊子和高精度扫描仪的特殊指甲,已探入暗格,夹出了里面那片泛黄、脆硬、绘着诡异线路的古老羊皮纸——海图残片。 扫描仪的微光一闪,数据已传输。真品被迅速用极高超的技巧替换上一份肉眼难以分辨的仿制品,悄无声息地塞回暗格,指尖一抹,残留的溶剂彻底消除了最后一点痕迹。 当阿弥尔汗手忙脚乱地处理衬衫上的酒渍时,莎拉已经将一切恢复原状,包括那尊看似毫无异样的神佛。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恼和羞涩,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满意。 她没有再多留一刻,笑容满面地说:“阿弥尔,你真性感,改天我一定要驯服你!我的拍摄时间到了,拜拜。”说完翩然离去,时间掐的真准! 阿弥尔汗独自回味着那“香艳又遗憾”的接触,丝毫不知家族守护了几个世纪的秘密,已在美人计的最高段位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易主。 莎拉踩着轻快步伐走进影棚,她的目标,已经转向了下一个猎物——林梓明,以及他身上那枚能“读懂”海图残片的'海洋之星"。 影棚里,空气里仍残存着暑气的尾巴,黏糊糊地缠在人身上,但偶尔拂过的风里总算带了点干燥的沙尘味。 片场像个刚歇战的沙场,弥漫着汗水和廉价咖啡混合的疲沓气。 林梓明瘫在帆布椅上,看着阿弥尔汗正一脸虔诚地捧着他那尊家传的黑黢黢的古董小神佛,跟导演讨论下一场戏的情绪。他那份专注,近乎痴迷。 一道曼妙的身影刚从他们视线边缘滑过。俄罗斯的“芭比娃娃”莎拉,一身剪裁利落的运动装,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有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像猫舔掉了奶渍。 她与林梓明擦肩时,指尖极其自然地从他手背掠过,留下一缕冷冽又诱惑的香气。 “晚上见,林。房号,你知道的。”耳语的气音,羽毛般搔过。 林梓明脖颈下的“海洋之星”毫无征兆地一悸,冰得像突然贴了块干冰。几乎是同时,绁眼角余光瞥见阿米尔汗手里那尊神佛的底座,似乎极轻微地松动了一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一闪即逝。 阿米尔汗毫无所觉,还在滔滔不绝满嘴咖喱味。 夜色淹没了城市喧嚣。莎拉的套房是欲望的暖房,熏香甜腻,音乐靡靡,灯光暧昧得恰到好处。她换了身酒红色真丝睡袍,曲线毕露,手里晃着酒杯,伏特加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冷香,织成一张网。 她的脸庞在迷离的光线下愈发美艳不可方物,笑声像带着钩子。 “……你们中国的男人,都像你这么……神秘又英俊吗?都像你这么……难攻克吗?”她蛇一样缠上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林梓明耳廓上,手指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衬衫。 她的手指继续下探,像弹钢琴一样点在林梓明的胸膛,精准地滑向那枚藏在衣料下的吊坠。她的眼神拉丝,裹着蜜糖的陷阱。 林梓明呼吸加重,猛地一个激灵,残留的理智让身体绷紧,想去推开她,手臂却沉得抬不起来。 脑子像一壶煮沸的咖啡,咕嘟咕嘟冒着混乱的泡泡。锁骨下的“海洋之星”开始持续发烫,烫得惊人。 “这是什么?真特别……”她的指尖终于触到了那枚吊坠。 “这是我的胸,你们俄罗斯不上生理卫生课程吗?”林梓明诧异地问。 “大胸我懂,我说这硬硬的是什么?”莎拉狠狠捏了一下妖声妖气笑道。 “我草,原来你们俄罗斯生理课也是男女生分开来上,你都用过两回了,你是装傻呢,还是真傻?我估计是真傻,网络传说:外女都是傻、白、甜!” “傻缺,我们生理课是男女生混合一起上,并且上的是真人版!你精虫上脑了,我说的是这个:这宝石真美!” 她喘息着,剥掉林梓明的衬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它……和你,今晚都是我的。” “我草,真野!莎拉,你几次三番诱惑我,原来是为了我胸口的'海洋之星'……”林梓明一下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话音未落,里间那扇一直虚掩的门无声洞开。干瘦得像枯枝的老神婆莎克蒂飘了出来,披着色彩晦暗的纱丽,满脸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一双眼睛却亮得瘆人,直直盯着林梓明胸口的位置。 神婆盘腿坐在我对面的地毯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碗,里面盛着暗色的粉末,她手指蘸了,在我周围的空气里开始画一些扭曲奇异的符号。 喃喃的念咒声低哑地响起,像无数只甲虫在耳膜上爬行。屋里的熏香气味变得越发浓烈刺鼻。 空气骤然变得滞重,甜腻的熏香争先恐后钻进鼻腔,直冲头顶。 林掉明的视线开始模糊,莎拉美艳的脸庞在晃动,身体里的力气被一点点抽走,全身的肌肉开始僵死,动弹不得,唯有意识在酒精和这诡异氛围里徒劳地挣扎。 那咒语声越来越急,像一根不断绞紧的绳索,勒住他的太阳穴。神婆那双幽深的眼睛死死吸着他,嘴里吐出的音节越来越快,越来越尖锐。 “给我……”莎拉色眯眯望着他,仿佛要勾走他的灵魂。 林梓明完全不受控制,手指颤抖着,一点点移向自己的脖颈,“海洋……” 神婆眼中爆出狂喜的精光,莎拉也屏住了呼吸,身体前倾。 莎拉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是无法掩饰的贪婪亮光,他扑到林梓明赤裸裸顶天立地的身上,伸手要去解开那个令她神魂颠倒的'海洋之星'。 神婆的咒语越念越快,越念越尖利,像紧箍咒勒进他的太阳穴…… “砰——!” 房门像是被炮弹轰开,巨响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晃! 徐晓煝站在门口,一身风尘仆仆的黑衣,眼里淬满冰刃,能扎死人! 她手里没枪,但那股捉奸在床的正宫气势比Ak47还压人。 “林梓明!你他妈给老娘解释解释!” 吼声劈裂一室淫靡,醋气十足! 正全神贯注施法的神婆莎克蒂被这炸雷一吓,浑身猛一哆嗦,咒语瞬间卡壳。她眼睛惊恐圆睁,看着门口煞神,嘴巴张合,像离水的鱼。 极强的心理素质和极度的惊吓扭曲在一块,那中断的咒语愣是被求生欲逼成了带感的节奏: “唵!嘛呢——money!叭咪——honey!吽!——boom!偷心偷人偷宝贝!男人统统都下跪!唵!卡顿网络慢加载!神佛也爱-wifi——!吵!skrskr——!” 她越念越快,调子匪夷所思地押上了韵,像个被附身的地下rapper,满脸都是“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惊恐茫然。 “@#¥%……阿、阿弥……陀佛?不不……唵、唵嘛呢叭咪……呸!嗡、嗡嗡——”一串极其荒诞走音、夹杂着不知道哪国语汇的、磕磕巴巴的音节从她嘴里蹦出来,调子古怪滑稽得像劣质喜剧片里的配乐。 她自己显然也懵了,越急越错,脸憋得通红,最后一个音直接破成了公鸡打鸣般的尖啸。 那种精神上的强力钳制感骤然松脱! 林样明趁机猛地一咬舌尖,剧痛换来清明,摸向吊坠的手立刻软塌塌垂下,整个人烂泥般歪倒在松软的床上,眼神涣散,嘴角歪斜,流着哈喇子发出痴傻的嗬嗬声,完美扮演一个被咒语催废了的智障。 徐晓煝两步跨到那还卡在“嗡嗡”阶段的神婆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能冻死人:“说!谁指使的?!” 神婆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咒语彻底忘了,筛糠似的抖。 林梓明继续瘫在沙发上,歪着嘴流口水,发出傻笑,含混不清地模仿神婆刚才的滑稽咒语:“嗡……咪……咪咪……喵?”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吓破胆的神婆。 神婆莎克蒂被他这“严重后遗症”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徐晓煝的杀气一逼,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磕磕巴巴地用带浓重口音的英语嚎叫:“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钱念咒!佛祖保佑!湿婆保佑。” 莎拉脸色煞白,反应快得惊人,一把扯过床单裹住要害部位,仰头装着昏死过去。 神婆小声念叨着想溜,徐晓煝抄起玄关一个丑得惊人的陶瓷花瓶就砸过去:“贱人别跑!” 花瓶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咔嚓”一声碎裂。 神婆吓得rap全忘,瘫在地上抖成震动模式,眼珠因极度恐惧而暴突。 徐晓煝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丢到林梓明的擎天柱上,冲他挑挑眉,那眼神分明在说:装,接着装,接着装死! 林梓明不能再装了,笑了笑,开始套上衣服。 印度神婆莎克蒂突然揪出一把金色粉末,掷洒向吐着蜿蜒青烟的熏香炉,一团火焰腾地燃烧起来,闪出耀眼光芒。 “呼吸吧,亲爱的孩子们,“神婆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咒语,"让迦摩天的爱欲之尘唤醒你们最真实的渴望。" 金色粉末在空气中闪烁,林梓明感到全身血液突然沸腾。更令人震惊的是,破门而入的徐晓煝突然眼神迷离,手指不受控制地解开皮衣纽扣。 “梓明…”徐晓煝的声音变得陌生而诱惑,皮质外套滑落在地。 莎拉指尖划过林梓明紧绷的胸膛,真丝睡袍滑落时像褪去艳丽的蛇蜕,绽放如莲。 熏香炉吐出诡谲青烟,将俄罗斯特工眼底的算计融化成迷离秋波。 "听说海洋之星会认主???"她喘息着咬开他衬衫纽扣,“让它也认认我好不好?" 林梓明颈间吊坠突然爆发出冰棱般的蓝光。就在他挣扎着要推开身上女人时,披着绛紫纱丽的神婆莎克蒂疯狂摇动蛇皮鼓,干枯手掌扬出漫天桃色粉末:"帕尔瓦蒂的欲念啊!搅动乳海的天魔!" 徐晓煝某种原始躁动从脊椎窜起,她看见梓明被妖艳女人骑在身下,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神婆催魂的咒语再次响起,让人神情荡漾。 三个人纠缠在一起,量子纠缠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 "都别想逃!"她撕裂雪纺衬衫时像头猎豹扑食,水晶指甲在莎拉背上划出血痕。三人翻滚着撞翻酒柜,琥珀色威士忌浇淋在交缠的肢体上,吊坠在混乱中灼烧着每个人的皮肤。 神婆的咒语越来越癫狂:"唵!湿婆的狂舞—哎呀!"莎拉被徐晓煝掐着脖子撞来,老神婆惨叫着跌进装满玫瑰浴缸。鼓声骤停的刹那,林梓明突然咬破舌尖— 剧痛让他暂时夺回身体控制权,就势把莎拉反压在身下。吊坠垂落悬在她眼前晃动,深海般的幽光里浮起古老星图。 神婆的经父已经念到大半,就在这性情迷乱时刻,林梓明胸前的“海洋之星"突然进发出湛蓝光芒。吊坠剧烈震动,一道清凉如海水的能量涌入他的血管,瞬间冲散了情欲之粉的迷雾。 徐晓煝眼中闪过刹那清明:“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慌忙抓起床单裹身。 神婆惊慌失措地加快念咒,但吊坠的光芒越来越盛。莎拉突然发出尖叫—她藏在胸衣里的海图残片正飘出缕缕青烟,与"海洋之星"产生剧烈反应。 "不!"莎拉扑向燃烧的残片,却被徐晓煝抢先夺过。两个女人在弥漫着情欲粉末的空气中激烈争夺,打翻的香炉点燃了纱帘。 房间里瞬间燃起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