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生与大公主》
第194章 读殿
李秋水刚辞职的那种惶恐和焦虑逐渐的淡忘了,好多天他都蜗居在家,每天就吃泡面或者点份外卖,维持主生活,其他时间不停的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意识内视着,死死盯着那些关于微观粒子的注解,随着光标的移动,一串串文字弹跳着,一行行的矗立在文档中。
每个夸克里有7个性质不同的瑞子,每个瑞子里有5个性质不同的末子。同时,注解里专门明确了,末子作为自由粒子,不仅是构成物质的基础单元,还如同宇宙的幽灵般大量存在,充斥于宇宙空间。末子并不能随意自由合成瑞子,宇宙中大量的瑞子合成,也是在恒星的演化中形成的。
也是在炽热的恒星内部,剧烈的核聚变如同神秘的熔炉,在极端的高温高压下,将微小的末子一点点锻造为瑞子,进而构建出宇宙万物的雏形。因其过于微小,人工合成的艰难程度,如同试图用脆弱的人类双手,去编织浩瀚星河,简直是天方夜谭。
总之,末子是宇宙中最古老、最普遍存在的粒子,它自带能量,只是很弱很弱,几乎忽略不计。它的质量也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是宇宙物质形成的最基本单元。但其存在的密度,又对天体有着绝对性的影响。
李秋水又从原子的注解里了解到,原子除了原子核与电子外,其空间也充满末子,但末子不是固定的,是随原子流动的,而且末子可任意穿过原子核及核外的电子。虽然末子充斥于原子,就如空气充斥我们的房间,其对原子核及核外电子有扰动,但其扰动只有在特定情况下影响原子和电子,一般情况下是忽略不记的。
因为对图片记忆不准,李秋水又去了几次莫界人的实验基地,认真记忆了,再回来完善。他整整做了十几天,做了六百一十三页,还觉得不满意,但基本成型了。那些注解虽然原汁原味,可仅凭记忆绘制的图像,与原图相比,总像隔着一层薄雾,模糊了真相。
他盯着自己用绘图软件勾勒的粗糙线条,心中满是遗憾,那些精密的结构、微妙的变化,都在他的笔下失了真。可图像无法拷贝,只是个大意,他已无法再精确。
但也基本具备原图的特性了,他自然也很兴奋,很想拿出去和人分享。可兴奋与焦虑如同两股交织的洪流,在他心中翻涌。这一旦公之于众,必是惊世骇俗的发现,都可以想象高能物理学与量子力学界震惊的表情。
可现实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了他的热情。这种知识是建立在科学实验基础上的,这种级别的科学实验,肯定是借助于庞大的技术设备的,他没见过,就是想也想不明白。他没有进行科学实验,更别提可验证的论述了,这样分享出去只能是别人的笑柄,甚至会有人骂他是白痴,是在欺世盗名。
因为一旦面世,肯定会有人质疑的,他要搬出莫界人的研究,对别人来说岂不荒唐。所以,他又按捺住兴奋,更打消了分享的念头,全当自己在玩。
一方面闲的蛋疼,跑莫界人的实验基地跑顺退了。另一方面他还是好奇心重,玩的停不下来,一有空闲和条件,他就再次到莫界人的实验基地,记录莫界人对DNA的注解。这部分的知识李秋水比较熟悉,因为地球人类对DNA的研究已经很成熟了,但莫界人的研究更加细微而深入,有许多内容是地球人没有的。地球人还只是操作DNA双螺旋结构,莫界人已经在重构DNA链了。
注解完遗传物质DNA,李秋水又按捺不住再次去莫界人的实验基地,费了很大的精力,把莫界人的生产线画了图,根据莫界人的图牌说明,都做了详细标注。
李秋水做完这一切,又把莫界人的其它宫殿都光顾了一遍,最后他来到和莫界那个老者一样的宫殿,宫殿的名字就两个字,他一时感到怪异,脑子转了一圈,才忽然想到应该翻译成“读殿”,用我们的话说就是“图书馆”。
“哈哈!”李秋水在心里笑了,求知欲使他对书籍有特殊的感情。这里的门是开着的,他直接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是一个大厅,十分的巨大宽阔,四周都是巨大的书架,平放着一摞摞的,就如他在虚界看到的那种巨大的书籍。
李秋水一时傻眼,这么巨大的图书,搬不动,移不动的,怎么知道是些什么书籍?怎么阅读?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进来一个人,他灵机一动,便跟着这个人直接进了一个通道。通道两侧看来都是房间,门口有一个巴掌大的灯,都亮着绿色的光。
那个人在一个亮着红色的光的门口停住了,推门走了进去,李秋水紧忙闪身跟了进去,缩着身子,尽可能不与进来的人的身体接触。那个人回身关了门,在一个大沙发上坐了,右手在空中朝右侧划了一下,突然出现一个屏幕,显示着图书目录,那个人像操作平板电脑一样,把图书目录手指划着翻了几屏,然后点了一个书名。
房间突然就出现了一本巨大的书籍,书名是《荒界食物链研究》。书籍高有两米,宽有一米二,厚有一米左右。那人用右手轻轻一挥,就能翻看书籍,他把那本书翻了三分之一,开始读了起来,他读的很快,不超过两秒就翻一页。这种能力比起地球人,显然强了太多,但是,与他在虚界读取《荒界医典》相比,可就差的远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秋水默默的站在一旁,右手抱胸,支撑着左手,左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读书的样子,看来这读书的能力也是天差地别。他也认真的看了几页书籍,并没有像在虚界那样,瞬间成一条光带,把这本书读完。看来他在虚界读取《荒界医典》是那个师尊的能力,自己并没有那种能力,自己不借助师尊的能力,也要和这个人一样读书。
虽然没那种能力有些遗憾,但掌握了这种读书的方式也是一大收获,他没敢尝试,甚至没敢动,也没敢离开,就这样陪着此人读了两个小时,把这本巨书读到一半了,这个莫界人又一挥手,在屏幕点了一下,巨书不见了。李秋水才送这家伙离开。他本想就这样坐下来,选取一本书来读,可一想不对,门口还有一个灯呢,那个灯显然不是识别人的,而是识别门的。
于是,他也又开门,出了门,门口的灯果然显示是绿色的,他出来,门口却识别又进去人了。亏了没就坐下来读书,那样显示屋里没人,又进来人,可就麻烦了。他又选择了一个显示红灯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学着那个人的动作,举起右手划了一下,却没有出现图书目录,他好不纳闷,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回事。
李秋水又试了两遍,还是不行。他很想问脑际的《荒界医典》,可又意识到不行,只好无奈的离开了。出了莫界人的实验基地,回到自身,他才问:“刚才我在书屋,按照莫界人的操作,为什么不出现图书目录?”
《荒界医典》回道:“你是隐身状态,莫界人的图书目录无法识别。”
“哦!”李秋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那我要是不隐身呢?”
《荒界医典》回道:“不隐身就可以操作。”
李秋水问:“那我不隐身,莫界人的图书目录会不会识别我是外人?”
《荒界医典》回道:“不会,图书目录只是识别状态,不是识别人像。”
李秋水问:“那我要隐身进去,不隐身读书怎么办?”
《荒界医典》回道:“这就要你设置好,什么时候隐身,什么时候不隐身。”
李秋水说:“我怎么设置?”
《荒界医典》回道:“你直接说就行。”
李秋水不满的说:“既然知道我的需求,刚才为什么不给我取消隐身?”
《荒界医典》回道:“这是有很大风险的,要你自己决定。”
李秋水苦笑着说:“下次我再去读书时,进了屋子没有别人时,可以取消隐身,一旦有别人出现时,立刻隐身,我要离开时,也立刻隐身。”
《荒界医典》回道:“记住了。”
当时很晚了,李秋水便休息了。第二天他的神识又去了莫界人的图书馆,而且很顺利的进了图书馆门口是红灯的房间,他也没感觉不知道隐身取消了没有,坐下来举起右手向右侧一划,果然出现了图书目录。看来隐身取消了,李秋水不由想着,以后到一些危险而复杂的地方去,必须想好了,设置《荒界医典》的防护。
他翻看着图书目录,也不知道该读什么书籍,翻着翻着,看到一本《末子论》,他对末子已经有了印象,但还不甚了解,于是,他点了这部书。房间忽然出现了一本巨书,比昨天那个莫界人读的《荒界食物链研究》要厚一倍多了,李秋水站着书都比他高了,甚至比《荒界医典》还厚。
可见这部书的信息量有多大,李秋水都惊了一下,以他这样读书的方式,这部书够他读一个月了。这还是他要借助《荒界医典》的能力,不然就他本人的能力,对比以往大学时的学习能力,他一年也读不完这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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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末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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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你质疑我,反将你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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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小医生与大公主请大家收藏:()小医生与大公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一进门,老太太便扯着嗓子喊道:“老白,快来瞧瞧,谁来了。”
话音刚落,从书房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这老头身姿挺拔,近一米八的个子,六十多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间的精神气质和举止神态,与老太太十分般配。
他看着李秋水,可不像老太太那般满脸喜悦。若是老太太领回来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他或许还会笑得合不拢嘴,可面对这么个年轻小伙子,他反而警惕地问道:“这是谁呀?”
老太太笑着介绍:“这就是岔口镇卫生院的小神医啊。”
老白不了解“小神医”的名头,但一听是医生,这才礼貌地伸出手,准备与李秋水握手,说道:“你好!”
李秋水也赶忙上前握住老白的手,恭敬地说:“伯父好!打扰您了。”
老白伸手示意,说道:“快请坐!”
老太太转身朝着厨房做饭的保姆喊道:“小王,加一个菜,来客人了。”
保姆是个年轻女子,立刻脆生生地回应道:“好的,阿姨!”
李秋水环顾四周,发现这套房子和自己家面积一样大,只不过自己家是西户,这是东户,房间布局正好相反。屋内摆放的家具皆是一色的红木家具,与自己家的家具相比,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有着明显的区别,显然不是一个厂家做的,但材质基本一样。
一看便知,这是一户传统且殷实、讲究的人家。李秋水有些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老白也在一旁落座,老太太则站在老白身旁,说道:“小神医,你把辞职的事儿给我们讲讲,让我们家老白帮你想想办法。”
李秋水故作轻松地说:“我那些破事儿,不值一提。” 接着,他有意转移话题,问道:“阿姨,您身体是哪儿不舒服呢?”
老太太回答道:“我没啥别的大毛病,就是这几年体检,总说我肺上有个毛玻璃结节。”
李秋水当然知道,这几年体检CT筛查肺病,发现许多人肺部有结节,而且有许多是毛玻璃结节,虽然大部分是一些曾经的肺病留下的钙化灶和疤痕,但这位老太太的可不是,他追问道:“几年了?”
老太太说:“四年了。”
李秋水又问:“那结节长大了吗?”
老太太说:“长了。一开始是 5x6,今年变成 8x10 了。这都做完 CT 又好几个月了。”
李秋水听闻,表情故意惊讶地说道:“阿姨,您怎么这么不当回事呢?医院没让您治疗吗?”
老太太说:“说了,让我做手术。”
老太太看着李秋水惊讶的表情和急切的口气,神情渐渐紧张起来,转身说道:“我去把体检报告拿给你看看。”
“不用!” 李秋水制止她去拿体检报告,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扶手,说:“阿姨,您坐这儿,我给您摸摸脉。”
老太太听话地没去拿报告,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李秋水为她诊脉。
老太太看着他诊脉,一边说着:“体检报告上写得模棱两可的,说不排除炎症。好多人都说这几年因为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好多人体检出肺部结节,大家都不当回事,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李秋水认真地说:“一些毛玻璃结节可能是炎症,或者是炎症留下的钙化灶,但不是所有毛玻璃结节都是这样。医生说得模棱两可,是因为CT看的不很真实,本身就存在两种可能性,确实无法准确判断。关键是您这个结节在持续增大,往大长的结节恶化的概率就大大增加,超过十毫米的恶化的概率更进一步增加。您得听医生的,可不能光听别人说。”
老太太有些担忧地说:“照你这么说,我必须得去医院做手术了?”
李秋水摸完脉,微微沉吟片刻,说道:“阿姨,我说了您可别着急。”
老太太的神情明显变得凝重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坚定地说:“没事儿,阿姨这么大年纪了,这点事儿还能扛得住。”
李秋水看了老白一眼,意思是我可以直说吗?毕竟一些人一听癌症就垮了。可见老白没有其他表示,他便不再有所顾忌,说道:“阿姨,您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了,您这不仅仅是肺癌,而且癌细胞已经转移了。”
“啊!” 老太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先是看看李秋水,又转头看向老白,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调都变了,说道:“这么严重吗?”
老白这时忍不住说道:“你就摸摸脉,就能确诊这些?你是不是太草率了?你可别吓唬我们家老乔。”
李秋水心里自然不高兴老白这般质疑自己,可又不好直接与老白争执,更不想说 “不信你去医院复诊看看” 之类的话。他只是平静地说:“大伯,您就一点医疗知识都不懂吗?您看过阿姨的体检报告吗?”
老白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自在,说道:“她说没事儿,我就没当回事。”
李秋水接着说:“这么大的事儿您都不当回事,那您到底把什么当回事?”
老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自己竟被这么个年轻小医生将这么一军,质疑小医生的医术不成,反将自己不关心妻子的健康。这小家伙被称作“小神医”,看来有点小名气,说话还这么犀利,一点情面都不留,噎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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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身份
好在老太太及时给老白解围,说:“是我自己生病了没重视,不能怪我们家老白。”
老白赶忙顺着台阶承认错误说:“是我大意了,对我们家老乔关心不够。那咱就赶紧联系医院做手术。”
李秋水说:“已经转移了,现在做手术意义不大了。”
老白又不自觉地质疑道:“你就这么肯定?”
老太太埋怨道:“你咋还这么说呢?人家小神医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李秋水赶忙更正道:“阿姨,我可不是什么神医,现在连医生都算不上了。我叫李秋水,您叫我小李就行。”
老白问道:“那依你看,她这病该怎么治?”
李秋水说:“医院现在要确诊癌症并不难,但要确诊癌症转移还有些困难。再过半年,无论是肿瘤标志物、生化检验,还是磁共振,都可以明确诊断。您现在去医院,肯定还是会先安排手术,然后取样进行生化检验,确诊癌症转移后,接着就是化疗。积极治疗的话,您还能存活七年。”
老太太眼圈依旧泛红,噙着泪水,但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些,问道:“这么说,我这病已经治不好了?”
李秋水无奈地说:“已经错过西医最佳治疗时间了,去年上半年您要是做手术还来得及,完全可以康复。可现在情况就棘手了,虽说现在化疗效果比前几年好了很多,但也没办法根治,只能延续生命了。”
老太太接着问:“那要是让你给我治呢?”
李秋水连忙摆手,说道:“阿姨,我从一开始就跟您说了,我不是医生了。我就业时间还不到一年,还没有医师执业证。咱们是邻居,我给您看一看,摸摸脉,说说情况还行。但要是开方子治疗,那可就是非法行医了。一旦被人举报,是要坐牢的。
“去年县政法委书记的娘在医院不排队看病,我们科的朱医生去制止,结果被政法委书记的侄儿打了,我去拉架,就说我是互殴,被拘留了三天。现在我再去应聘,医院有规定,这种情况都不要。要是再因为非法行医坐几年牢,那我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老乔一听李秋水不是说给她治不了,而是不敢给她治。她之所以缠着李秋水给她治病,可是听说李秋水治过的病都好了,所以都才叫他小神医,绝不是浪得虚名。所以,她谋划着到省里大医院再确诊,同时拉住李秋水给她治疗。
至于,李秋水不是医生了,就把他弄成医生就是了,在宝安县还有她们家做不到的事?!她家老白曾是县委书记,她曾是县妇联主任,按说她们退下来几年了,没什么余威了,关键她儿子又起来了,已经是县长了,解决李秋水的事不难。
她主意一定,说:“现在说一说你的事吧,能给你办的我们给你办。”
李秋水不好意思的说:“阿姨,我那么点烂事,就不值当的说了。再说是我自己辞职的,我也不想再在医院干了,不行我就转行干别的了,用不着再办什么事了。”
老乔却说:“你说的轻巧,我还等着你给我看病呢,你必须是医生,不愿在医院干了,医生的身份必须有。”
李秋水又想着,有医生身份,就给老太太治病也行,这老太太人很好,为人善良热情,不给治有点不近人情了,再说还有好些要换方子的病人,毕竟有医生的身份就方便了。
于是,他简要的说:“我是省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和县医院签的聘用合同,分到岔口镇卫生院。来报到时,卫生院院长说西医名额满了,安排不了了,就把我安排在中医科,我自学了中医,想着在中医科也行。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西医名额是被人顶了,所以安排不下了,临时塞进中医科的……”
老乔插话问:“岔口镇卫生院院长叫什么名字?”
李秋水说:“肖长兴。”他以前还不想揭人的短,现在说肖院长的不是已经毫不顾忌了。
老乔说:“知道了,你说吧。”
李秋水又说:“本来中医就中医,我也无所谓。可前段时间又安排到省中医培训,省中医齐院长找我谈话,要把我留在省中医(李秋水省略了伍佩霞走后门给他办进省中医的事),就查我的学历,这一查出事了。当时省卫生厅的一个厅长也在场,立刻打电话训咱们县卫生局局长,说:学西医的安排看中医,出了事怎么办?这碗饭不想吃了!我回来肖院长就说我告他状了,不让我干了。我就写了一份辞职报告走了。”
老乔说:“我们现在再把你安排进县医院行吗?”
李秋水一想张院长一脸嫌弃的不想待见的样子,加上他的学历比其他人高,县医院都不要,现在硬塞进去不是恶心人么,不干也不去了。他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不去。”
老乔说:“那这样吧,把你的身份留在县医院,你还是县医院的在职医生,你可以不上班,也不给你发工资,但五险一金给你交着,什么时候你想进县医院时,再来找我,我给你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秋水想了想,五险一金倒无所谓,有个县医院医生的身份也行,说不是医生了,说不定给谁看个病,还有那些长期吃药的还得维持,有个身份不至于违法,于是,他答应说:“也行吧。”
老乔说:“老白,你说这样行吧?”
老白说:“你跟儿子商量,我办不了了,也不管这些事了。”
老乔拿起桌上的电话便拨了出去,片刻,电话通了,她说:“儿子,你现在忙不忙?”片刻又说:“那就回家来一趟,妈有事跟你商量一下。电话里说不方便。”
老乔打完电话,便喊着吃饭,李秋水还扭捏着想走,老乔拉着他在餐桌坐了。看来她们家平时都是四菜一汤,今天加了一个菜,成五菜一汤,但都是家常菜,也没人提喝酒的事,就简简单单的吃完饭,刚离开餐桌,就有人开门进来了。
进来的无疑就是白县长了,四十几岁年纪,一米八的身高,模样和老白有几分相像,上身白衬衣,下身藏蓝色西裤,肚子微凸,手里拿着苹果手机,进门来,门也不关,也不和人招呼,就站在门口里侧操作手机。也是时代特征,年轻人就靠手机工作,时刻都在刷微信群。老乔过去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伸手关了门。
白县长终于刷完手机,说:“什么事?还非让我回家来一趟。”
老乔拉着他的手到李秋水跟前,介绍说:“这是岔口镇卫生院的小神医,叫李秋水。”
老白已经在沙发上坐了。李秋水没好意思坐,听了老乔介绍,本想与白县长握手,白县长看了他一眼,手里捏着手机,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他还以为李秋水又是来找父母办什么事的,没好气的说:“卫生院的医生不去上班,看病人,跑家里来干什么?”
李秋水对两个老人比较依顺,对白县长这冷落的态度有些反感,所以拉下脸来,冷声冷气的说:“我已经辞职了,不是医生了。到你家来,是你妈妈拉我来的,不是我要来的,你搞清楚了,别张口就来。”
老乔一听这话,才体会到李秋水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她跟前那么乖顺,面红耳赤的,原来都是装的,碰上硬茬子,会立刻变成豹子一样,要扑上去撕咬。可在她眼里毕竟只是个大男孩,她推着两人,说:“坐下,都坐下拉话。”
白县长被李秋水怼的有点恼。他自然听说了岔口镇卫生院有个新来的医生看病很有一手,被人称作“小神医”,可在他看来就是看病比别的医生强一点,什么神不神的,都是扯淡。
他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在宝安县,他自然是大公子,又是自己考取的211大学研究生毕业,工作这十几年,摸爬滚打,一步一步到了县长的职位,他内心是骄傲的。
像李秋水这号的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在工作中他还会握个手,客气客气,在家里来,他自然没好话。可他刚说了一句,这小子就怼他,问题是他妈妈拉人家来的,这让他一下不好发作了。
他妈妈推他让坐,他有些面子上下不来,说:“有什么事您就说,我不坐了,我还得走。”
白县长这态度惹得老白不乐意了。要是平时儿子忙就忙去吧,她们娘俩的事他也不管不问的,现在不同,妻子得大病了,求着医生看病呢。
虽然他对这个李秋水也不怎么感冒,可妻子非要这样,他只好支持了,非常时期嘛,儿子还这么生不拉几的,惹得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就窜起来了。他一拍茶几,抬高声音说:“你妈要和你商量事呢,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事!”
看来老白平时很少发火,这一发火,白县长的脸色都变的惨白了,说:“有什么事说就是了,我给你们办还不行吗?您发什么火!我真还有事!”
老白一听,腾的站起来,手指着门,吼道:“有事就滚,滚远远的,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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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老子与儿子
白县长被骂的再不是变脸色了,而是无地自容了。他爸以前从没有过这样骂他的情形,今天还当着外人的面就这样骂他,真是颜面扫地。再大的官,老子就是老子,儿子就是儿子,这种血脉、遗传、恩情的压制他是撼不动,反抗不了的。他爸要这样骂他,他也没治,总不能就骂回去。他很想扭头就“滚”,可他不敢,他不能不要父母,也不是那种能不要父母的混账东西。
现在他若真就这样离开,这个家的门以后就不好进了。他只好受着,再不争面子里子的,也不强调有事要忙了,乖乖的在沙发上坐了,低着头不吭声。
老乔安抚老白说:“你别发火,对身体不好。儿子不了解情况,我们慢慢说么。”
老白只好坐下了,但还不解气的说:“你妈伺候你服侍你这么大了,今天有事跟你商量,你倒摆上谱了,混账东西。”
白县长还是低着头不吭声,他不知道今天两个老人犯什么邪,反正都不正常。他先入之见的想定李秋水是来求父母办事的,虽然李秋水说了是他妈妈拉人家来的,可他还是没转过弯了。
他还以为是这个李秋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糊弄两个老人,给他这样难看,心里还想着:能给李秋水办事才怪了。他妈妈还是以前的妈妈,他根本没想到会是妈妈生病了。他低头不语,反正现在他说什么都是不对的,都得挨骂,一会离开,那还是他说了算。
李秋水在一边坐着也是尴尬,可也没言语。
老乔见都安抚住了,才说:“小神医……”老乔叫出口了,又觉得这样称呼不够亲近,想再叫小李,又觉得不够尊重,便说:“李医生吧,以后我就称呼你李医生吧。”
李秋水说:“阿姨,我现在不是医生了,您叫我小李就行。”
老乔说:“还是叫你李医生吧,你不能不是医生,你必须是医生。”老乔说话的口气有点霸道,显然年轻时,工作时都是这风格,养成了习惯。
她又对白县长说:“儿子,是这么个事,妈想让李医生看病,可李医生被县医院排挤的辞职了,没资格看病了,妈就想着让你把他的身份再办到县医院,是县医院的正式医生,他不去上班,也不拿工资,但保留五险一金。”
白县长不解的看了一眼妈妈,不明白妈妈怎么会要求办这种事?生病了大医院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找镇卫生院的医生?可他刚被骂,没敢质疑,只好顺着妈妈的意思拨了张院长的电话,把手机摁了免提,放在茶几上,手机嘟嘟了三声,立刻传来张院长的声音,说:“白县长好,有什么指示?”
白县长声音有点冷的说:“岔口镇卫生院有个叫李秋水的医生辞职了是怎么回事?”
张院长声音夸张的说:“阿呀!是这事,人家本事大,攀高枝了。”
李秋水听着这话感到一阵恶心,可又一想,他的确是想到省中医去,虽然过程曲折复杂,一波三折的,也没办成,事实上就是在攀高枝啊。罢了,反正省中医没去成,也离开了县医院,那就再不和县医院打交道了,说什么无所谓了。
白县长看李秋水,又看自己妈妈。意思明摆着,是李秋水自己要走的,与县医院无关。
李秋水自然无话可说,也不想争辩什么,反正已经离开卫生院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老乔忍不住把儿子的电话拿到自己跟前,说:“张院长,我今天找李医生看病,李医生辞职了,不给看病了。可据我了解的情况不是你说的这样,而是人家是学西医的,和你们医院签的合同,你们把人家名额顶了,安排人家看中医。现在事发了,你们却不让人家干了。”
张院长说:“是乔主任,不是不让他干了,是他自己辞职了,我们还挽留他了。”
老乔又说:“看来这个事没得商量了。这样吧,一会我再给王书记打个电话,让组织一次常委会,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你,还有岔口镇卫生院的那个肖、肖、肖长兴,对,还有卫生局的沈局长。
“你们都到会,我也去,咱们讨论一下,把问题都搞清楚。免得你们排挤走人家,还把屎盆子扣在人家头上。岔口镇来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医生你们就容不得,你们这是把老百姓,把患者置于何地啊?”
张院长立刻呵呵的笑着说:“乔主任,没必要,县医院的大门始终对他敞开着,他随时来上班就行,我们没有排挤他。”
老乔说:“问题是他现在不愿意去你们县医院看病了,想改行。可我要他看病,你说怎么办吧?马上给我解决。”
张院长说:“乔主任要看病容易,咱们县里,市里,省里的医院都行,我给您安排。”
老乔说:“我现在是癌症晚期,扩散了,那你安排给我治好吧,要治不好,我和你没完。”
“妈!”白县长听到妈妈的话,惊得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下意识地腾的站起身,两步走到妈妈跟前,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急切地问道:“这是真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乔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红木沙发上,腰背挺得笔直,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皱纹此刻仿佛都凝结成了凝重的纹路。她双唇紧闭,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儿子,那眼神里有着历经世事的沉稳,也有着对当下状况的忧虑。
老白也微微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交握又松开,沉默不语。屋里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县长见状,心急如焚,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张院长厉声说道:“张院长,李医生不愿意去县医院,这我知道了,但他的人事关系必须落在县医院,他得是县医院的正式医生。哪怕他不上班,你不发工资都可以,但是五险一金必须按时给他交上。你给我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回头我亲自去查。要是办不好,你这院长也别当了,马上辞职!否则,咱们就上常务会。”
张院长在电话那头,听到白县长这番强硬的话语,心里猛地一哆嗦。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当年老乔在县里任职妇联主任时,那可是出了名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做事说一不二,他可是深刻领教过得。
如今老乔得了病,铁了心要找那个李秋水看病,看来是真的赖上他了。那小子可真能攀高枝,转眼又和这一家子攀上了,这可真是个大麻烦。
他心里吐槽着,嘴里连忙应道:“是是是,白县长,您放心,我一定给办妥当了。”
实际上,张院长心里并不那么怕白县长,白县长让他辞职他不辞职白县长不一定能把他怎么样,谁还没个后台。可他自然不敢和白县长对着干,自己虽说有后台,可白县长能没有吗?说不定白县长的后台比他的更硬呢。
更何况,白县长身为一县之长,正所谓 “县官不如现管”,人家既是县官,手握现管的实权,要是硬扛,他这院长的位子能不能坐不稳了,还两说呢,大好的前途不能就此毁于一旦。
“妈!” 白县长挂断电话,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老乔面前,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乔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妈没事。”为母则刚,她得了大病,不能把不幸的情绪传染给儿子,影响儿子,她反安慰儿子,又说:“不过,还有个事。张传宝的家人在医院闹事,不仅动手打了医生,李医生上前拉架,结果被公安局拘留了三天,这简直没天理了!你去让公安局把这个拘留给撤了,要是他们不办,就拿到常委会上,好好地查一查这件事。”
白县长强忍着泪水,伸手拨通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键。片刻之后,电话接通,公安局局长恭谨的声音传来:“白县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白县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张传宝的家人在医院闹事,殴打医生,李秋水医生拉架,却被拘留了三天。有这回事吗?”
公安局局长犹豫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纸张翻动声,他回答道:“有,当时双方都动了手,所以就按互殴处理了。张书记非要拘留,我们也没办法。”
白县长的语气顿时严厉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说:“立刻写一份详细报告,把案子卷宗一并带上,明天参加常委晨会。”
公安局局长连忙应道:“是。不过,白县长,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我们也是迫于无奈。”
白县长毫不留情地说道:“别跟我解释,明天在常委会上跟大家解释吧。”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看穿电话那头局长的窘迫。
这些事情,要是私下里解决了也就罢了。可一旦拿到常委会上,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常委会上,讲的是原则,是要拿条条框框来严格衡量的。平日里大家相互之间就存在着各种争斗,每个人都恨不得抓住对方的小辫子。要是抓不到对方的,就抓住对方身边人的小辫子。大家都在等着对方或者对方的人犯错呢。
公安局局长还想再跟白县长解释几句,白县长却没有给他机会,态度坚决地一口拒绝了。因为白县长心里清楚,到了常委会上,要是讲人情,有法不依、执法不严,那公安局局长的位置肯定就不稳当了。
可想而知,此刻公安局局长的脸色该是多么的难看和无奈。不过,这公安局局长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手段和门道,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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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认知与信任
老乔的这气质和行事作风,让一旁的李秋水都不禁暗暗折服。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老乔当年在县里的风光,但光是听着、看着,也能想象得出老乔当年在县里是何等的霸气,那绝对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只可惜老了,生病了,已不是当年那样的主场了,真是各领风骚数十年啊!
李秋水不再犹豫,向她们要了纸笔,认真地给老乔写下方子,然后说道:“阿姨,按照我的治疗方案,您必须坚持吃够一年零十天的药。这是我给您开的方子,每个月需要换一次方子。”
白县长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要吃这么长时间的药啊?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吃一年时间,合适吗?”
李秋水听了,也不客气,直接回道:“有许多西药患者要吃几年甚至十几年呢,中药吃一年就不行了?您当这是治感冒呢,吃个两三副药就能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
白县长被怼得一时语塞,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老乔则在一旁说道:“没关系,我会按照你的方子按时吃药的。” 她的眼神温和地看着李秋水,满是信任。
李秋水又细心地嘱咐道:“阿姨,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您的病情已经耽误了,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要是别人他不会这么说的,你吃不吃药,那是有没有缘份的事,可对老乔,他忽然有了特别的感情。也许是她强势的给他办了两件事,他心存感激吧。
老乔连忙点头说:“好好好,我一定按时吃药。”
李秋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老乔热情地嘱咐他以后常来家里吃饭,还说就算他们老两口不在家,他也可以来,反正家里有保姆做饭。说着,老乔打开一个低柜门,从里面提出一提两瓶茅台酒,要送给李秋水。
李秋水见状,连忙推辞道:“阿姨,我们是邻居,来给您看病是应该的,您太客气了。再说,我又不喝酒,拿着也没用。”
老乔却执意要把提绳挂在他手里,说道:“这个酒都放了十几年了,听他们说很值钱的,你拿着,不喝送人也行。” 她的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李秋水拗不过老乔,又不想和她拉拉扯扯,只好提着酒离开了。
李秋水走后,白县长又向妈妈询问病情。老乔把体检报告递给了他,白县长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疑惑地说道:“这不就是个结节吗?怎么就成癌症晚期了?还转移了?是不是那小子胡说,吓唬你呢,您就信。”
老乔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懊悔,说:“妈大意了,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妈自己都有感觉了。”
白县长着急地说:“有感觉了我们就去省城、去北京看啊,您找他一个镇卫生院的医生,能有什么用。”
老乔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起初也是不信,可打问了好多人了。自从他来到岔口镇卫生院中医科,在卫生院中医科看过病的人,不管什么病都好了。有的吃几服药就好了,有的吃几个月药也好了。他摸摸我的脉,就能知道我的病恶化了、转移了,而且还准确地让我吃一年零十天的药。这是对病情有多么准确的认知,对自己的治病能力有多么的自信,一般的庸医哪敢这样。”
白县长可没有妈妈的这份认知,对李秋水还是充满质疑,还是不放心的说:“就算他医术奇特,那也不能全听他的,还是得去省城大医院检查了再说。”
老乔点了点头,说:“查是肯定要去查,明天我们就去。”
老乔确实当天就按李秋水的方子去抓药,熬药,按时吃药了。可第二天,她还是去了省肿瘤医院,医生给出的诊断和李秋水说的一模一样,都表示她把病情耽误了,建议她立刻手术。
第五天,老乔便做了手术,取了病理,还做了生化检验,最终确诊为癌症,并且已经转移了。接着,老乔接受了三轮化疗,这两个月的化疗把她折腾得够呛,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蜡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身子几乎垮了。又过了三个多月,她的身体才逐步恢复过来。
李秋水知道这些情况,但他既没有阻止,也无法阻止。李秋水没有再去县医院,县医院第三天打电话通知他去领工作证,他没去。第五天,医院派人把工作证给他送了过来。
突然,季阳肖打来电话,说:“哥,我放假了,今天回去。爸爸要来城里接我,我想让爸爸妈妈都来城里,看看房子,可以吗?”
李秋水气的笑了,家里的事他只有托付给妹妹,可妹妹这么点事还要问他。他没好气的说:“傻妞,那房子已经是你的,是爸爸妈妈的,是你们自己的房子,你们想看想住,还用得着问别人吗?”
季阳肖却理所当然的说:“别人不用问,总得问你啊!”
李秋水说:“我不管!”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记得嘱咐爸爸妈妈拿好卡,最好买个卡套让他们系在身上,门锁都给他们录好指纹。要是弄不好进不了小区进不了门,那可就麻烦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季阳肖调侃地说:“你不是不管吗?”
李秋水佯装生气地说:“我是嫌你顶不起事来,这么个事都要问人。记住,以后家里的事都得靠你,你要顶起来。要把爸爸妈妈的生活安排好,照顾好。”
季阳肖乖巧地说:“知道了!爸爸妈妈想见见你,你见不见?”
李秋水犹豫了一下,说:“不见,我不在城里,在外地。”
“哦!” 季阳肖有些失落,只好噘着嘴,把电话挂了。李秋水总是说她顶不起事来,希望家里的事都由季阳肖做主,可季阳肖却总是习惯依靠别人,这种天性和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改过来。
星期四晚上,李秋水和韦青聊天。韦青兴奋地说:“我明天下午到宝安县。”
李秋水有些诧异,问道:“什么事啊?”
韦青佯装生气地说:“还问!不就是想你吗。”
李秋水一听,连忙劝道:“你别来,我明天到省城,你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来回折腾,不安全。”
当然,李秋水不仅仅是担心韦青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他更担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会再次针对她。就像韦有长说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会不会发生意外,李秋水自己心里也没底。在城里,人口密集,那些人活动空间有限,可在路上就不一样了,危险系数大大增加。
韦青疑惑地问:“你明天不上班吗?这周不用值班吗?”
李秋水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把辞职的事告诉韦青,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他说道:“我辞职了,不再是医生了,不用上班了。”
“什么?” 韦青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惊喜。在韦青看来,李秋水那份工作,只要他自己愿意做就行,要是他不愿意,在她这里,那根本就无关紧要。她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李秋水说:“好多天了。”
韦青一听,立刻不高兴了,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你不上班了,一天天的待在那里干什么?”
李秋水却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说:“我学着做饭呢,我每天都会炒两个菜,都快成大厨了!”
“你坏蛋!” 韦青急了,忍不住开口骂道,接着又说:“你给我立刻滚回来。明天我不去上班了,四点半天就亮了,你就启程,上午十点以前我要看到你,否则,我把你耳朵揪下来凉拌着吃,我让你学大厨!” 韦青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仿佛和李秋水有深仇大恨似的。
李秋水被骂得一脸尴尬,却还不忘调侃道:“有那么严重吗?我都失业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安慰个屁!” 韦青毫不留情面,甚至爆了粗口,说:“你都把工作弄丢了,就应该回家受惩罚。而你却有家不回,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孤独的小心灵谁安慰啊?我天天在家里守寡,谁安慰啊?坏蛋!”
李秋水知道她是借题发挥,在发脾气,可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韦青对他的思念和渴望,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到这里,李秋水心里甜滋滋的,恨不得立刻就去省城。他之所以辞职这么多天都没去省城,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毕竟一个大男人把工作丢了,却钻进女人家里闲着,总归是有些丢人。要是换成女人,不愁吃不愁穿,在男人家被男人养着、宠着,或许还能心安理得。可真正的男人却不行,他们首要的就是有个职业,能养家糊口,要自己撑起一片天来,不然仅靠女人,他心里会发慌,会纠结,会烦躁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但现在也没办法了,还是先去省城再说吧。于是,他顺从地说:“好好好,听你的,明天一早就走,保证按时到省城。”
“这还差不多。” 韦青听到这话,又满意地笑了,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辞职啊?”
于是,他们二人又开始议论李秋水辞职的事情,说着一大堆甜得腻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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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这么邪门
老 C 在这天十分频繁地发送着邮件。他使用的是这套房子的另一台电脑,就他一个人,屋里静悄悄的,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阴沉的脸,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又紧张的光芒。然而,网络安全局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通过技术手段获取了他的 IP 地址,并且成功侵入他的这台电脑,截获了部分邮件。
大部分邮件的内容都是相同的,大致意思是狼队七号被抓,要求其他狼队成员蛰伏起来,小心不要暴露身份,尽量躲开敏感区域和敏感时间。
还有一封邮件是发给狼队二号杀手的,上面写道:狼队二号:命令你执行清除任务,目标是宝安县岔口镇卫生院小神医。关于小神医的详细情况调查,已作为附件传给你。注意:这个小神医有些古怪,狼队七号就是因为调查他而暴露的。切记!老 C。
网络安全局的人还想进一步给老 C 的下线发送病毒,以便获取更多信息,可老 C 实在是太狡猾了,操作完就立刻把电脑关了,甚至连网线都拔了,让他们没时间操作,也无从下手。老C屋里只留下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一场暗流涌动的危机却已经悄然降临。
闻新看着这些截获的资料,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眼神专注而凝重。他在琢磨老 C 是如何获取狼队七号被抓的信息的。他推测,老C他们不可能一对一的暗中监视控制狼队的人,很有可能狼队及老 C 的上线是警方内部的高层人员。
这次抓捕狼队七号的行动,惊扰到了他们,或者是在调用武警特战大队的时候,他们获知了消息。这样一来,他们很快就会猜到是公安部的人在进行调查。这对于闻新他们秘密调查的行动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不过,这种秘密调查也并非绝对保密,警方的人很快就会截获相关信息,更何况这还是一次大的行动呢。
关于对韦青和李秋水的猜疑,如同瘟疫般在各方势力间迅速蔓延。宝安县警方在侦查中嗅到了异常气息。闻新他们也对累积的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充满疑虑。狼队的上线也疑虑重重,特别是狼队对韦青的行动死了一个,来调查原因的一个又被抓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让狼队上上下下都绷紧了神经。
狼队七号调查认为还是韦青有古怪,狼队的上线却怀疑是小神医李秋水有古怪,因为狼队七号就是调查李秋水暴露的。而狼队七号的暴露,明面上判断是因为那条微博举报暴露了身份,实际上暗藏着某种神秘,因为那条微博本身就让人逗生疑云。
闻新还在想,韦青是个豪门大小姐,又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本应在繁华都市的名利场中闪耀,却偏偏与身处乡镇卫生院的李秋水纠缠在一起,甚至不惜追到偏僻的山沟沟里来,这反常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想一想都让人觉得疯狂。
看来这个李秋水的确有古怪,他到底有什么魔力?闻新看了老C给狼队二号杀手的命令,突然想到:这是观察李秋水的一个绝佳机会。
闻新没有犹豫,立刻打电话给韦有长,不顾泄密的说:“韦老,我们截获了杀手组织要对您的准孙女婿,宝安县岔口镇卫生院中医科李秋水医生,采取清除行动。我们警方应该采取一些保护措施,同时抓捕这个杀手,想和您商量一下,究竟如何行动?看您老有什么想法?”
韦有长一听脑子“嗡!”的一声,一时有点乱了方寸,脑子在飞速运转着。一方面杀手要对李秋水行动,让他担忧着急,可他只有干着急,什么也干不了,他刚想到高菲,又忽然警觉,警方要行动,行动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跟他商量,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在试探他?还是要追查李秋水?他一时搞不清楚,但明白李秋水能应付,高菲不能动。
他沉吟良久,说:“这可咋办?他一个小年轻不能让我一个老朽去保护,只能拜托你们了。”
闻新没有听到韦有长的异常反应,如果韦有长是平常人,韦有长的反应既担心又无奈的,还是正常的。可他不是平常人,他这样的富豪,没有一定的安保势力,一方面是中国的这种安全环境造就的,另一方面他肯定有某种牟定的保障,不然李秋水将被杀手袭击,他能不采取措施?叹口气就完了?
再一想,韦青处于这么危险的处境,不也没有保障,李秋水就更不会有保障了。那他们的保障究竟是什么呢?闻新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在韦有长这里也探不到风声,他也没再试探,说:“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韦有长又忙说:“那我就谢过了。” 韦有长急忙道谢,挂断电话后,额头已满是冷汗。
闻新他们人力有限,又只知道杀手有行动,却不知道具体的行动时间与方式,完全是不确定的,同时也不能暴露掌握了狼队上线情况,所以,不宜组织大规模的行动,只是派出三个干警,秘密赶往宝安县处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此时的李秋水,正蜗居在宝安县的家里的沙发上,与韦青通过微信聊得火热,煲微信粥,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到是韦有长打来的,他心中微微一紧,立刻给韦青说了一声,接听电话。
韦有长知道李秋水能处置,但还是不放心的给李秋水说了闻新和他通话的情况,说:“要不要我把企业那边的保安调几个过来?”
李秋水忙制止,说:“不用,这么点小事,您不用操心。”
韦有长也是松一口气,又说:“警方也有行动,而且是在探我的口风,警方这意思是意有所指啊!”
李秋水又安慰说:“没事,有些事过于惊人,警方又好刨根问底,不奇怪,慢慢周旋吧。”
李秋水说的轻松,实际上也是有些犯难,仅仅杀手,他对付的手段很多,有警方的人在,就要小心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警方能提前截获杀手的信息,证明警方的调查还是有成就的,已经渗透到杀手组织内部了,看来上次的举报信还是起作用了,这倒令他感到宽慰。
和韦有长通完话,他又和韦青聊天,但只字未提杀手要袭击他的事。他们直聊到十一点了,两人才退出聊天。李秋水正要睡觉,忽然脑际报警,有人企图破坏他的车,制造车祸。李秋水立刻看到车库中,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他的奥迪 A6。他不禁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要以前,直接把杀手弄残就行,或者给他种下各种疾病,让他慢慢享受去吧。
现在警方介入了,这些方法突然用在一个杀手身上,太直接,太激烈了,太不符合常理了,不动脑子也能想明白,这是有人做了怪异的手脚。何况杀手落到警方手里,还会描述的,更会引起警方怀疑的。还是不要伤他,弄点动静,让警方抓人就行。
那人身高也就一米七,穿一身黑衣,带着头套,正要趴在李秋水奥迪A6车底,破坏刹车系统,还是装炸弹。可他刚趴下还没动手,就被人在右侧胯上踢了一脚,这一脚可踢得不轻,“碰!”的一声,他右侧胯上骨头都被踢碎了似的,痛的他灵魂都一抖,忍不住“嗷!”的嚎了一声。
他一个激灵翻身而起。由于他刚才的动静,车库的感应灯一下亮了,但灯光的亮度有限,车库还是黑乎乎的,车影幢幢,并不见有人影,而且静的出奇。
小县城,夜生活很贫乏,十点后,就是大街上也很少行人了,小区更是安静。杀手好生奇怪,他的动作够快的,有人踢了他还能看不见就消失了?不可能!他很自信这一点,他怀疑是踢他的人有什么手段就近隐蔽了,他想打开手机的手电查看,又不想暴露自己。
他只有凭自己的视力观察着,他的视力挺好的,又有微弱的灯光光亮,看的清清楚楚,没发现有任何动静。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腿,什么事也没有,他又用手摸着,不痛,也没有受伤。他开始怀疑是自己太紧张,错觉了,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奶奶的,真邪门了!
杀手还没干完活,于是又趴下要往车底下钻,可他刚趴下又被人在右侧胯上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比刚才更重,“碰!”的一声,他的右侧胯上同样像骨头都被踢碎了似的,痛的他灵魂抖了几抖,忍不住“嗷!嗷!嗷!”的嚎叫了三声。不仅这样,他的身子都向另一侧的车位甩出去有一米。
他又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惊恐的连喝:“谁?谁?出来!”
他是带着匕首和枪的,这时已经把匕首捏在手里了,摆开了与人搏斗的架势。可车库还是和刚才一样,灯一下亮了许多,片刻就又暗了,又是出奇的安静。他的头扭来扭去的观察着,接着身子也突然的来回转了几圈观察,还是没有任何人。
他既惊恐又疑神疑鬼的低着身子,弓着腰,握着匕首,扩大范围,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人影,车库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可这次他还不敢大意,蹲在暗影里观察了有十几分钟。
他还急着完成自己的任务,心里骂着:奶奶的,这么邪门!又准备着要干活,可这次他还没趴下去,又被人在右侧胯上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比上两次都重,“碰!”的一声,他的身子甩出去有三米,又“碰!”一声撞在另一辆车的车轮上才停住,他的右侧胯上同样像骨头都被踢碎了似的,痛的他灵魂直抖,而且抖个不停,忍不住“嗷!嗷!嗷!”的嚎叫着停不下来。
他的腰也扭了,虽不严重,只是疼了一下,但他想像上两次一样,一激灵就翻身而起,却没能起来,双手撑着地才缓缓站起来。这次他再不是观察看有没有人,而是突然想到那个小神医有古怪,看来还真有古怪,竟然这么邪门,就好像有人站在车跟前看着他,踢他,他立刻心生退意。
他也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信有鬼啊神啊什么的,那都是扯淡。所以他对老C的提醒没当回事,这时他才觉得害怕了。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揍他的不是现实的人,他吓得拿了地上的东西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
然而,他走不利索,似乎有人不停的揍他,他来回的挥着拳头,划着刀,可都是空气,什么也没有。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揍他的不是现实的人,他感觉到骨头碎裂的疼,灵魂都要碎裂的感觉,却身上没有伤。
他到了电梯间,摁了按钮,可被人揍得急的等不及电梯,立刻转身就跑,“嗷!嗷!嗷!”的惨嚎着从楼梯跑上院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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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枪杀二号杀手
来处置杀手袭击李秋水的干警,因调查李秋水的车,到李秋水家来过,也知道李秋水辞职了,所以他们直接就来到玫瑰花园小区,把车停在小区外。
他们进了小区,看到李秋水家的窗户亮着灯,确定李秋水在家,在李秋水住的这栋楼电梯楼梯都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埋伏,便在小区绿化带小公园的长椅上,健身器材上坐着,隐蔽着,时刻盯着两个单元入口。
他们的任务名义上是保护李秋水,更主要的是抓捕杀手。而杀手都是专业的特战训练的战士,还可能带有刀具和枪支,单兵对抗,他们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他们都很紧张,不敢有丝毫松懈,都是枪不离手,子弹上膛,以保能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开枪,尽力争取制服杀手,再说抓捕。
正当他们静候杀手出现时,就听到有人瘆人的惨嚎着,跑出单元来了。这一突发状况引起他们的注意,三人几乎同时跃起,呈品字形迅速向跑出来的人围过去,同时大喊:“什么人?站住,举起手来。”
二号杀手听到喊声,才一惊,停住了嚎叫。他警觉的观察着情况,都没注意,这时也没人揍他了。他立刻发现三个人都双手持着枪,呈射击姿势,对着他。他意识到不仅仅是这个小神医古怪,他们狼队也出问题了。这些人肯定就是抓捕狼队七号的秘密警察。这分明是有备而来,早埋伏在这里了,说明他的行踪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怎么办?他紧张的思索着:他执行过十多次任务了,制造各种事故杀人八次,致残五次,一旦被抓,调查清楚他的行为,肯定要被判死刑,那样他的一生也就结束了。他可不想那样,现在搏一搏,逃了,还可以活着。他这几年挣下一千多万了,足够他这辈子花了。
他的心性一定,便谋划眼前。他暗暗动了动身体,没有伤残,足以发挥他的战斗能力。他的身子没有动,以防引起警察提前开枪,只是眼球转了转,没发现有狙击手。
现场应该就三个警察,看情形只是调查,不是布置好了抓捕。在部队时,他执行过许多这种抓捕任务,对这种抓捕警力布置,人员配置一清二楚。如果是抓捕,打头阵的都是特战官兵,不会支棱这么三个警察。就对付眼前这三个警察,他完全有把握打倒他们,突击出去。可他正要谋定而动,拔枪卧倒射击,再一个翻滚就走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他要拔枪时,竟然失手没摸到枪。这个动作他训练不下千万次,是何等的自信才敢行动的。然而,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却失误了。这让他死了都不能闭眼。
同时,他要卧倒时,却腿一软,竟然单膝跪地,一头栽下去,头直接磕在地上,让他差点晕过去。更不幸的是三个警察这时同时开枪,因为他不听命令,企图掏枪的动作太明显了,三个警察又是有备而来。
警察都太紧张了,都开的不是一枪,而是直接清空了弹夹,几乎同时快速换了弹夹,等了片刻,见杀手不动了,才持枪上前察看。当发现杀手死了,而且身上有枪,他们才都松了一口气。一方面杀手死了,另一方面没有误伤,所以才放下心来。
其中一人显然是带队的,立刻给闻新打电话报告了现场情况。当时地面留一人守着现场,两人立刻到地下车库,小心翼翼的一手持枪,一手持手电,查看情况。这个杀手这样惊恐的嚎叫着跑上地面来,地下车库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要第一时间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两人分别搜索了有十分钟,几乎每辆车的空档都搜索到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地下车库静悄悄的,黑黢黢的,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然而,就是什么也没有,也没发现任何迹象。这真让人不可理解。于是,他们又跑到地面,到物业监控室看监控,结果,地下车库的监控都坏了。
物业管监控的保安还嘟囔说:“怪事了,白天我检查过,还都是好的,保存的录像到晚上八点,之后一下就都坏了?见了鬼了!”
几个警察却自有判断。时间已过了四十几分钟,他们又勘察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叫了救护车,拉着尸体走了。
李秋水早已关了灯,这时又上床睡了。小区的人还都以为谁家又要娶媳妇,放鞭炮,半夜三更的,真缺德。第二天,才有一楼的几户人家发现窗户玻璃坏了,到物业投诉,查昨晚谁家的人又喊叫又放鞭炮的。
物业的人昨晚还帮忙清理血迹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敢说,统计了坏了的窗玻璃,给人家换了。
深夜的办公室里灯光通明,向窗外散发出幽蓝的夜的光晕,在闻新他们疲惫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技术人员噼噼啪啪的敲击着键盘,几个人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电脑正连接着二号杀手的手机,从二号杀手的手机 QQ 邮箱里,像考古学家挖掘文物般,找出老 C 发送来的还都保留的十几封邮件命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邮件不仅证实了二号杀手的真实面目,还追索到二号杀手的真实身份。确认二号杀手身份后,闻新他们迅速展开行动。从银行冻结了二号杀手名下的所有财产,搜查了二号杀手的家。当然,这些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然而,保密只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闻新他们打死二号杀手是个意外,在总结这次行动时,闻新认真听取了三个执行任务的干警对行动过程的描述,他们都闹不明白现场地下车库发生了什么,二号杀手嚎叫着就跑上来了?他们打死二号杀手后,立即下去搜查,却什么也没发现,什么痕迹都没有。
现在二号杀手也死了,死无对证了。闻新还问到李秋水的情况,执行任务的三个警察几乎异口同声的说这与李秋水没关系,因为李秋水一直在楼上家里。
闻新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他也无法理解和解释杀手的怪异行为,他对李秋水有疑虑,可李秋水只是在楼上家里,并未接触这次行动,也没到现场来,怀疑他没有任何理由。
他深知,二号杀手的死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惊动杀手组织的老 C 和他背后的更高层。闻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无法预测老 C 他们何时会得到消息,也不知道对方会采取怎样的措施。
老 C一旦察觉到二号杀手被打死,或嗅觉到危险,肯定会逃跑的,他有专业素养。既是严密布控抓捕,都有可能逃脱,何况闻新他们警力有限,布控不到位,老C想要逃脱恐怕易如反掌。到那时,再想抓捕老C就困难了,势必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闻新思考再三,还是果断做出决定,秘密抓捕老 C,然后利用老 C 的身份,顺藤摸瓜,将整个 “狼队” 杀手组织一网打尽。抓捕行动已经确定,行动小组接着制定了抓捕方案,决定利用老 C 中午外出吃饭的机会,到老C住处隐蔽,来个 “瓮中捉鳖”。
他们提前半小时到达老 C 居住的小区,蹲守的干警说老 C 竟然也提前离开了家。闻新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想到老C有可能潜逃,本应该立即追捕。但在小区外贸然行动,街道环境复杂,警力明显不足,无法严密布控,四处都是漏洞,很容易让老 C 逃脱。想要调用武警支援,时间根本来不及。
无奈之下,闻新还是赌老C没有逃跑,安排兵分两路,一路按照原计划潜入老 C 家中,另一路继续对老 C 进行跟踪监视。潜入老 C 家中的网络安全局人员迅速展开行动。他们熟练地打开老 C 的电脑,插入特制的优盘,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如同弹奏一曲紧张的乐章。很快,他们就破解了电脑管理员密码,进入桌面,打开 QQ 邮箱。
虽然老 C 删除了所有来往邮件,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电脑高手,在电脑深处留下了许多蛛丝马迹,尤其是联系人信息,就像指引方向的路标。网络安全局的人员相视一笑,立刻将带病毒的邮件群发给这些联系人,然后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凝固了一般。不一会儿,消息陆续传来。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有十一个人点击了邮件。病毒就像潜伏的特工,瞬间侵入他们的电脑或手机,获取了他们的照片和所在位置。
但位置信息有些混乱,有的人在移动中,使用手机,这给确认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不过,有了照片,技术人员们迅速展开调查,很快就查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和住址信息。只是其中有七个人的住址不在省城,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他们现在的居住地址。
另一边,老 C 提着蛋糕,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今天是他儿子的生日,他特意去蛋糕店买了一个精美的蛋糕。他走进饭店,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为儿子庆祝生日。
有两方四个老人,加上他的妻子、女儿和儿子,一家八口人欢声笑语,点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尽情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直到两点多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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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抓捕老C
老 C 喝了点酒,脸微微泛红,但脚步依然稳健。他迈着方步,走进单元门,坐上电梯,来到家门口。当他用指纹验证打开门锁,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门里四个人,四把手枪正指着他;接着门外楼梯间的门被迅速打开,从里面也冲出四个人,同样用枪瞄准着他。老 C 瞬间清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脱身。但他还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状态,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被打成筛子。
他是杀手,可他今天连枪都没带,给儿子过生日,孩子都小,喜欢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他身上藏不住东西。仅仅凭身手,一个两个警察他还有谱,八个警察,如果赤手空拳对打,他也不怕,有机会逃脱,可他们手里都有枪,不会和他对打的,他没有机会。看来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努力回忆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该如何补救,可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答案。
在门口僵持了两分钟后,老 C 李晨元无奈地举起了手。两名警察立刻扑上去,迅速给他戴上手铐。到了屋里,为了防止他逃脱,又将他的双脚也铐了起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紧张工作,闻新他们确定了十二个杀手的信息,比之前又多了一个。虽然还有几个杀手无法联系上,但闻新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夜长梦多。他立刻向局里报告了抓捕请求,并申请武警特战大队配合。
局里高度重视,很快就批复了请求,还派郑副局长亲自协调省武警总队。在武警特战大队的配合下,抓捕行动正式展开。这次行动异常激烈,直接击毙了三个杀手,武警特战大队也有五个战士负伤,其中两个伤势严重。被击毙的三个杀手都是前十号杀手,还有一个前十号杀手在抓捕前逃脱了。也就是说,还有五个杀手逍遥法外。
这次抓捕行动动静太大,无疑会惊动其他未被抓捕的杀手和杀手组织上线的上线。想要再抓捕他们,难度可想而知。除非能抓住杀手组织上线的上线,获取更多关键信息,否则后续的抓捕工作将举步维艰。但无论如何,闻新他们在短时间内基本摧毁了 “狼队” 这个杀手组织,功劳显着。
局里已经向部里为他们报功,这也算是对他们这段时间辛苦工作的肯定。下一步,他们将主要追踪 “狼队” 这个杀手组织的保护伞,同时继续对杜秋延及与他有联系的相关人员展开监控调查。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李秋水就早早起床了。他简单地洗了把脸,拿了几件衣服,便出门坐电梯来到车库。站在奥迪 A6 车前,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嫌弃。
虽然理智告诉他,那个杀手并没有动过这辆车,这件事与车也没有任何关系,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奔驰汽车。其实,他内心还是更喜欢轿车,觉得越野车有些笨拙。但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上了奔驰,启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车库。
韦青这边,果然请了假。平时七点就起床的她,今天七点过了还在床上安稳地睡着。但生物钟早已形成,七点刚过,她就自然醒来。一睁开眼,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询问李秋水到哪里了。
李秋水告诉她还在高速上,还要一个小时才能下高速。韦青又细心地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想到即将见到心爱的人,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灿烂的笑意,羞怯地红了脸,用被子蒙住头,兴奋地在被窝里踢着腿。
因为还没结婚,韦青就敢让李秋水直接住在家里。要是在父母身边,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被允许的。但幸好有爷爷韦有长的宠爱,无论她做什么,爷爷都不会阻拦,反而会默默支持,最多在旁敲侧击地给她一些提醒和忠告。
其实,韦青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前几年爷爷还一直为她的婚事发愁。近两年爷爷生病,身体不好,管不了那么多。幸运的是,李秋水闯进了爷俩的生活,韦青钟情于李秋水,爷爷也认可了李秋水,默许了他们的关系。在爷爷看来,只要韦青喜欢,能获得幸福,他就不会反对。
韦青起床后,没有去吃饭,而是告诉保姆自己九点后再吃饭,还会有两个人一起。韦有长和保姆一听就明白了,知道是李秋水要来。
九点十分,李秋水准时到达。听到动静,韦青立刻下楼。此时,李秋水已经进了车库,停好车后,坐电梯直接进楼来了。因为有爷爷和高菲等人在,韦青没有和李秋水过于亲昵,只是轻轻地拉着他的手,一起走进厨房。
吃完饭,李秋水象征性地陪韦有长坐了一会儿。不一会儿,韦青就在楼上喊道:“木头,快上来啊!”
“好!好!” 李秋水连忙起身,急急忙忙地上楼了。
韦有长看着孙女急切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如今急于投入别人的怀抱,那种不舍和惆怅难以言表啊。但他早已习惯了为孙女着想,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千里迢迢把李秋水喊回来,就像果子成熟了,是时候有心怡的人来收获幸福了。他心里想着,该给孙女把婚事办了,让两个孩子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然而,筹办婚礼对于韦有长来说,实在是力不从心。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让儿子操心这件事。虽然孙女和儿子关系不太好,但儿子不用亲自来,派人来帮忙操办也行。
首先要做的就是定个好日子,他拿出手机,仔细地查了半天,发现下个月十六是个黄道吉日,于是先把这个日子定了下来。他想着,如果孙女不愿意,到时候再调整。
正想着,他听到有车开进家里的地下车库的声音。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来了,便站起身走到窗口查看。只看到开进地库的车子屁股,看起来像是陈雨晴的车。
果然,来的人是陈雨晴。韦有长还没走到一楼大厅,陈雨晴就进楼来了。高菲从自己房间出来,热情地喊道:“阿姨!” 然后接过陈雨晴手里提的东西,转身去了厨房。
陈雨晴看到韦有长,立刻喊道:“爸!”
韦有长点点头,走到大厅,说:“来了?快坐!”
陈雨晴在沙发上坐下,说:“爸,我看到车库停着一辆奔驰,是那臭小子的吧?”
韦有长知道陈雨晴看不上李秋水,所以关于李秋水的事也不想多说,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声:“对。”
陈雨晴又问:“是今天才来的?还是就住这里了?”
韦有长回答:“是今天来的,也住这里了。”
陈雨晴明显有些不满,说:“爸,您不能就让她们这样。”
韦有长反问道:“那怎样?”
陈雨晴一时也犯了难,说:“青儿不让我管她和那臭小子的事,可这也不是个事啊。要是非要在一起,那就把婚事给办了。”
韦有长立刻笑着说:“你还别说,我今天正在琢磨这件事。” 说着,他打开手机,点开日历页面,说:“你看,下个月的十六是个好日子,要不就把日子定到十六。”
陈雨晴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说:“这么看,下个月十六的日子确实不错。可咱就这么个闺女,就这么给定日子,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要不要从外面找个人给看看。”
韦有长摆摆手,说:“不要信那些,那都是骗人的,我们觉着好就是最好的。只是日子近了些,可能会有点匆忙,但就目前这情况,抓紧操办也能行。我是力不从心了,要不要让泽厚安排些人来给操办。”
“不用!” 陈雨晴一口拒绝,说:“我看着给办。先找一家婚庆公司,把策划书拿出来,全权委托他们给办,我们监督一下就行。”
韦有长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你有时间给办么?你不上班了?”
陈雨晴情绪闷闷的说:“我退居二线了,说白了就是职位被人给顶了,工资从二十万一下降到两万了,还有两年半就退休了,上不上班无所谓了,十天半月的去看看就行。”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曾经意气风发的职场女强人,如今却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
韦有长看着她落寞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可无论社会那个角落都充满争斗,一个年薪几百万的职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为替换你,会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何况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在他年轻的时候,中专生都是香饽饽,现在研究生找不到工作的比比皆是,所以,在现代人才济济的职场江湖里,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是常事。
他没问缘由,也没说别的,只安慰说:“退下来也好,好好歇歇,陪着青儿也行。”
陈雨晴也是这个心思,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回来服侍您,看着青儿吧。”
韦有长又关切的说:“你娘家的父母都还健在吧?好多年没听到他们的音信了。”
陈雨晴表情沉沉的摇头说:“都不在了,我爸爸去世这都十一年了,我妈妈去世也六年了。”
韦有长说:“是啊,你爸爸比我大十岁,要活着快九十了。那你哥哥现在过得怎么样?”
陈雨晴说:“我哥哥也快七十了,我在县城给买了房子,买了养老保险,现在他的退休金一个月涨到三千六百多块钱了,养老是没问题了。关键是侄儿侄女都不成器,靠不住,没办法。” 陈雨晴无奈地说道,言语间满是对晚辈的失望。
韦有长说:“老的要养,小辈们就不管他们了。”
陈雨晴无奈的说:“说是不管,可毕竟是亲戚,好不了,也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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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丈母娘的斥责
她们拉着话已到中午了,保姆已经做好了饭,高菲也在厨房帮忙,这时到大厅来,说:“爷爷,阿姨,吃饭了。”接着又抬高声音喊:“小姐,吃饭了。”
韦青在楼上回道:“知道了。”
两人在楼上腻歪了两个多小时了,这时才懒洋洋的下楼来了,进了饭厅,韦青才看到陈雨晴,立刻扑过去娘俩抱在一起好一阵亲热。接着吃着饭,商量着韦青的婚事,最后韦青也同意了韦有长选定的日子,同意了她妈妈主持操办她的婚事。
第二天,韦青吃过早饭便去上班了,韦有长和李秋水在茶室喝茶聊天,陈雨晴也走了过来,坐在韦有长身边,问李秋水:“你是请假来的?”
李秋水知道这丈母娘不待见自己,本不想和她深入交流自己工作的事,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我不上班了,辞职不干了?”
陈雨晴紧接着问:“为什么?”
李秋水不想深拉,简单的说:“有人把我的名额顶了,干不成了。”
陈雨晴盯着李秋水,眼神犀利得仿佛要看透李秋水,翻腾李秋水的内脏似的,语气里满是嘲讽说:“别人把你顶了就顶了?你的工作都丢了,还能这样四平八稳的坐在这里喝大茶?我可真服气你了,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就这样凭着韦青吃一辈子软饭吧?”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重了,像用一把刀直戳李秋水的心窝子。李秋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低着头好一会没抬起来。幸亏陈雨晴在这个家不主事,这个家是韦有长的,现在主要是韦青说了算,不然,这个家由陈雨晴做主,李秋水肯定抬腿就走了,可就没脸再在这个家住了,就是再登门也困难了。
韦有长立刻打圆场,说:“工作丢就丢了,现在哪还有铁饭碗?回头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陈雨晴可不会给李秋水留情面,她的女儿要嫁这么个窝囊丈夫,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她接着说:“那也要去找啊!我看这心宽的很呢?哪有要找工作的样子!”
李秋水终于坐不住了,他本来想着考了医师执业资格证,再办个诊所,看来不能拖了,这段时间陈雨晴都住这里,这种冲突不可避免,轻则自己经受不了,重则会破坏韦青母女关系的,甚至闹到不能在这里住,韦青又不愿意离开,两人怕就要分手了。
他只好起身,说:“韦爷爷,我出去了。”说完也不等回话,转身就出门了,连电梯都没坐,下地库开了车就走了。
韦有长留吧不妥,抹不开陈雨晴的情面,不留吧又担心真把李秋水惹翻了,说:“出去转一转就回来,吃中午饭。”
李秋水没回话,未置可否。
陈雨晴还不依不饶的嘟囔说:“不是医术挺厉害的吗?咋就这么窝囊?!”
韦有长语重心长的说:“雨晴啊,这个李秋水的事你就不要插手管,不然韦青会跟你翻脸的。至于李秋水,吃口饭容易得很,用不着吃咱韦青的软饭,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横竖瞧不上他,那是你的胸襟和眼界有问题。今天你有点过了,唉!”
陈雨晴还不服气,说:“爸,他是一个大男人,工作被人顶了就顶了……”
韦有长打断她的话,说:“他只是那么一说,敷衍你的,你还就当真了。没人敢欺负他的,你用不着为他操心。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你和青儿的关系,青儿的性子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雨晴咬了咬嘴唇,韦青几次嘱咐她不要插手韦青与李秋水的事,她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知道韦青被爷爷宠上了天,早已是这个家实际的家长。所以,她只是背过韦青说了李秋水几句,没想到韦有长的反应也这么大,她只好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李秋水出去就在街上看门头房,中午也没回去,看了一整天。在他的想象里,他要办的诊所,就是那种临街的门头房,最好位置好点,稍大一点,至少上下两层楼,每层三、四个房间,规模就像社区医院一样。起初肯定没人看病,很萧条,但会慢慢积累发展的。
可看了一天,看了十多个临街的小区,没有一套看上的,要么位置不好,要么房间不够大,稍能看上眼的都卖出去了,人家正在开商店,开饭店的。
他直到晚上在快餐店吃过饭,才往回走的。韦有长中午和晚上给他打了两次电话,他都说在外面办点事,韦青下班后没看到他,就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在外面看门头房,该为诊所做准备了。”
韦青并不知道上午妈妈和李秋水的冲突,以为李秋水真是在为这件事在忙,说:“你看什么门头房?你要买就买那种写字楼,买一栋楼也行,买十层八层也行,也就两个来亿,先把架子立起来,慢慢发展。你要只想看病,不想经营,我就辞职,我经营,你看病,我们就搞一家夫妻店。”
李秋水一听,心里也不免震撼,韦青的眼界和格局是要比他高比他大得多。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是不愿意开诊所的,他不想太张扬,出人头地,也不想太冷清,守个小店,一天看几个病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是想在医疗系统,隐身于森林中一样,默默的给人看病,这样的心境是不适合开诊所的。开诊所只是没办法的事,更不想因此把韦青也拉进来,耽误韦青的前途。晚上回到家他就直接上三楼了。
韦青吃完饭上楼来就问他:“今天怎么回事?”
李秋水知道她问自己出去看房子,因为两人议论过,等他考了证再办这件事,考不下来医师执业资格证,不是白扯吗。可他又突然出去看房子,而且中午晚上都不在家里吃饭,韦青自然很敏感。他也不想藏着掖着,直白的说:“被丈母娘骂了。”
韦青好奇的问:“骂你什么?”
李秋水苦笑着说:“骂我吃你的软饭。”
韦青咯咯咯的直笑。她知道她妈妈一掺和进来,就会和李秋水产生摩擦,可那毕竟是她妈妈,她无法选择谁,舍弃谁,她只能协调和管理家庭矛盾,说:“这老太太心思还很重的,还计较别人吃她女儿的软饭,她女儿的心都被人啃了,还在乎吃软饭么,真是不知轻重。”
李秋水也笑了,是的,只要能拥有韦青的心,别的都是浮云。他紧紧抱着韦青,温柔的亲着,爱抚着。他也不想吃软饭,他会努力的。正如韦青调侃的一样,反正把人家女儿抱在怀里了,让人家骂几句就骂几句。
他还不是那种只能依附于女人活着的真正吃软饭的人,也不是被人刺挠几下就奔高尥蹶子的人。当然,他也不想与陈雨晴正面冲突,能避免的尽力避免。
第二天,他果真搜索那些写字楼房源去看,可还没到地方,伍佩霞打来电话,说:“我表妹的一个同学得尿毒症了,刚打电话来,让我问一问你,能不能给看?”
李秋水的脑际立刻出现了可治疗的信息,具体的治疗方案都有,可这太逆天了,比治疗癌症还让人惊异,不过再一想,中医嘛,什么病都可以治,没什么可忌讳的,于是,他说:“能看,但只能用中医的方法,治疗的时间要长一些,大概需要两年三个月。”
伍佩霞说:“那个女孩的爸爸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副院长,我想能看的话,可以借此把你弄到附院去。”
李秋水有些不乐意,这不是要挟病人吗,要这样他李秋水成什么了?虽然他自那次事故把小命弄丢,返给家里带来一大堆麻烦和骚扰,他再也不愿意上赶着做好事了,可作为医生(他以为自己还是医生),起码的救死扶伤的德行还是要坚守的,说:“咱看病就看病,你别扯这些好不好。”
伍佩霞说:“为什么不扯?你要把她的病看好了,那是再造的恩情,说几句感谢的话就把人打发了?回过头来该踩你照踩,就像我姑父,你的学历不匹配就不敢给你办省中医了,他的关系不到位也不敢给你办省医科大附院了,他自己永远是第一位的,你给我姑姑看病倒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我想了很多,那是我姑姑,要是别人,我就坚决不让你给她看了。这个我表妹问我,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又想你还没工作,能借此把你的工作办到省医科大附院也行。你放心,现在是她们有求于咱们,不是咱们上赶着去求她们。好了,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伍佩霞挂了电话,李秋水也懒得再管这件事。
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哗哗的喧嚣着,树枝透过二楼病房的玻璃窗摇曳着律动着,仿佛显示着它们的节奏和心声,并没在意病房里赵念珠和于欣语的窃窃私语。
于欣语躺在摇起床头的病床上,左手正在输着液。赵念珠就在她一侧的小方凳上坐着,给她低声说着近期学校的事情。于欣语的妈妈彭妍则坐在女儿病床边,手里握着手机,饶有兴趣的听着女儿和赵念珠的对话,不时的看一眼药袋的药量和药滴的情况。
于欣语的爸爸于生强则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刷着手机,看他认真投入的样子,无疑是在微信群里聊工作。
赵念珠正是伍佩霞的表妹,正在外地念大学,这次回家看她妈妈,顺便又到医科大学附属院来看同学于欣语。
她和于欣语念大学时不仅是舍友,还是天天结伴而行的姐妹,出门在外的学生对这种同学加老乡的关系是很看重的,甚至胜于亲姐妹。
于欣语还在上学时,突然身体不适,莫名其妙的恶心、呕吐、小便带血,去看校医,校医让去大医院检查,结果就查出尿毒症,已是不可逆的,她只好辍学,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来看病,已经开始透析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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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求人
赵念珠和于欣语见了面就都掉着眼泪,说了学校的事,又说了一堆不幸和鼓励的话。
彭妍插话问:“听说你妈妈也病的很重,现在怎么样了?”
赵念珠还红着眼圈,说:“做化疗嘛,头发都脱光了。”
“唉!”彭妍叹了口气,说:“现在是水源、食品、蔬菜、空气都污染,都得这些不好的病。”
赵念珠脸上还挂着泪痕,说:“不光我妈妈,我表姐也得那样得病。不过我表姐已经快好了,中医的医生说她再吃五六个月的中药就好了。”
彭妍稀奇的说:“那个病还能好?”
赵念珠不置可否的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西医的医生说我表姐活不过半年,这都半年多了,反而好多了。我表姐又推荐我妈妈看了那个中医医生,我妈妈现在也在吃中药了。”
彭妍一听更好奇的问:“什么中医医生那么厉害?”
赵念珠说:“听说是宝安县一个镇卫生院的,当地可有名呢,都叫他小神医。”
彭妍动心的还往赵念珠跟前凑了凑,说:“那你托你表姐问一问,我们语语这个病能治吗?”
“好的。”赵念珠也没有犹豫,接着就拨通了伍佩霞的电话,还摁了免提,电话一通,她便问:“姐,我一个同学得了尿毒症,想托你问一问那个小神医能不能治啊?”
电话那头传来伍佩霞的声音,说:“给你说了,不要瞎传,你怎么就不听呢?”
赵念珠恳求说:“姐,她是我好姐妹,求求你,拜托了!”
伍佩霞问:“她家是哪的?干什么的?”
赵念珠说:“她家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伯父是副院长。”
伍佩霞说:“好吧,我给你问一问。”
电话扣了,彭妍不解的问:“怎么还不让瞎传是什么意思?”
赵念珠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表姐神神秘秘的。”
彭妍又追问:“你表姐和小神医什么关系?”
赵念珠说:“小神医是她同学的对象。”
“哦”彭妍自然是要了解“小神医”的情况,判断“小神医”的可信度。只是赵念珠知道的情况不多,她也没再多问。
她们正拉着话,伍佩霞的电话回过来了,赵念珠还是摁了免提,先喊了一声:“姐。”
伍佩霞说:“我问了,能治,只是要吃两年三个月的中药。”
彭妍一下紧皱眉头,心头疑虑重重的,却又兴致勃勃的说:“就吃药吗?还怎么给治?”
伍佩霞自然能听到她的话,说:“看中医嘛,要先号脉,开方子,吃药。”
彭妍急切的问:“那小神医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
伍佩霞说:“小神医现在不在宝安县了,他辞职了。让我伯父把他弄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我们看病就都方便了。”
彭妍看向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男人,说:“于生强,你听见了吗?”
于生强依然在刷着手机,显然还在工作状态,说:“这你都信。”表面上他没关注她们的对话,显然她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彭妍对他的态度很不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眼道:“我凭啥不信?你说,我凭啥不信啊?”诚然,“病急乱投医”绝非仅仅是一句告诫。
她女儿的病情只能依靠透析延续生命,前途和未来已然渺茫无望,就连基本的生活质量也不复存在了,关键是这孩子还能存活几年啊?她的内心满是绝望,只要有一丝希望,她怎么可能不想紧紧抓住?即使她也不大相信,可她还是想尝试,不然,又能将女儿置于何地呢?
于生强自然要理性的多,他知道国际国内临床医学的现状,根本不相信有人能治这病,可又吃不住妻子的逼问,习惯于人际和官场关系,安抚说:“行行行,你告诉他,只要能看好语语的病,我马上给他办。”
赵念珠对着手机说:“姐,你听到了吗?”
伍佩霞说:“听到了。看来这桩买卖做不成,那就拉倒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彭妍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意思?怎么成做买卖了?”
赵念珠也莫名其妙的说:“我也不知道。”
彭妍说:“你再打电话问一问。”
赵念珠又拨了伍佩霞的电话,伍佩霞直接就给扣了,赵念珠连拨了三遍,伍佩霞都直接给扣了。赵念珠也好生尴尬,表姐从没有这样扣过她的电话,这是怎么了?
于生强说:“这还不明白吗?不就是想诓我们,要进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吗?你还把他当真了。”
彭妍一下爆发了,说:“废话!我知道你不把女儿的命当回事?你恨不能把我们娘俩都一脚踢开……”
于生强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也急眼的说:“你说什么呢?你疯了吗?”
在床上倒着的于欣语这时一下坐起来,哭着说:“你们别吵好不好?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我现在就出院,我不治了行了吧。”
于欣语说着就下床,就要拔针头。她自己心里也是绝望的,整日以泪洗面,听了赵念珠的话,内心也是升腾起一丝希望,渴望去尝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一直在一侧旁听,心思比较冷静,完全理解珠珠的姐姐提的要求,珠珠的姐姐也是个病人,受了恩惠,想给那个医生办事。
她爸爸却以治好她的病为条件,可医生说她要吃两年多的药,她也说不清是医生在诓人还是她爸爸在诓人,反正两年时间都有变数,都有回旋余地,可不履行承诺。但她理解珠珠姐姐说:买卖做不成的意思,细细一想,双方这不就是在做买卖吗。
彭妍黑着脸,站在一旁不言语。于生强立刻走过来制止和安抚女儿,说:“你妈妈在闹,你不闹好不好?”
赵念珠也是尴尬的不行,说:“都怨我,我对这些事知道的也不多,我也不知道我表姐是什么意思。反正是我提起这件事闹得你们不愉快。”
彭妍忙说:“这不怨你,你是好心为语语的,这怎么能怨你!”她说的是实话,同时她也知道珠珠和语语不仅仅是好同学,珠珠的爸爸还是省卫生厅的副厅长,不但不能得罪珠珠,还要维护好和珠珠的关系。
于欣语也忙说:“珠珠没你的事,是我爸爸要拿我的病和人家做买卖,现在做不成了,你姐说的没错。”
于生强气的脸都黑了。于欣语说着已经下地,在穿着鞋,果真要走。于生强没法子,拉住女儿,说:“听话,别任性了,等爸爸回头了解一下再说。”
于欣语停住了,还是没拔输液针,咬着嘴唇,坐在床边,眼泪扑簌簌的滚落着。
于生强无奈的问:“珠珠,你妈妈看那个中医,你爸爸知道吗?”
赵念珠小心翼翼的说:“知道,我爸爸还找了齐院长。齐院长还想把他留在省中医,可是没办成。”
于生强一听赵玉成知道,还找了齐院长,想把小神医留在省中医,态度立刻不一样了。赵玉成和齐院长都是省中医的专家,他们都认可的,看来这个小神医不假。他只是好奇的又问:“为什么?”
赵念珠又说:“听我妈说,小神医是省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的是西医,学历不匹配,齐院长没敢留。”
于生强愈发好奇了说:“这就奇怪了,学西医的怎么看开中医了?”
赵念珠说:“我爸爸说是县医院把人家西医医生的名额顶了,没办法了,安排看中医了。”
于生强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接着说:“您好,齐院长,我是小于,于生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想问齐院长一件事,就是宝安县有个小神医,您曾想留在省中医,有这回事吗?哦!哦!是赵厅长推荐的?这么说他看中医的确有些本事?对!对!我也听说他是学西医的。哦!是吗?自学中医还能成神医,那肯定不凡。是!是!所以我了解了解,回头我会问赵厅长的。好的!好的!拜拜!”
于生强挂了电话,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着,显然这其中的事让他为难了,说了会问赵厅长的,却迟迟没有问。
赵念珠虽然不知道大人们的事,但也感觉到于生强为难,不愿和他爸爸联系,她便乖巧的告别离开了。
其实于生强和赵玉成原来是两个医院的,相互就开会时见见面,算是认识,点头之交。后来竞争省卫生厅副厅长时,二人才针锋相对,动用了各自所有人脉,于生强花了五十万块钱,还是输给了赵玉成,没能竞争上。从此两人成了路人,仇人。再开会时别说连头也不点了,都装作不认识。
要不然说让赵玉成把李秋水安排进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赵玉成说不好办,要找机会,事实上他还真安排不进去,起码于生强这一关就过不去,赵玉成就是把于生强送出去的五十万补上也白搭。现在可好,该于生强要主动联系赵玉成了,于生强有多为难,老婆和孩子自然无法体会。
这时候于生强真有些后悔,刚才赵念珠和她姐姐联系时,他别拒绝就顺理成章了。要进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对他来说没难度,给人力资源部说一声让办理,到时候再给院长说一声批一下就行了。
可他毕竟是副院长,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对小神医一点也不了解,要是个骗子呢?赵念珠一个孩子的话他怎么就能信。现在是了解到李秋水的确有些道行,可又把他难在这了。妻子和女儿都迫切想去看,他没法阻拦,否则女儿就会和他闹翻,现在女儿这种情况,他也不忍心闹,只好一试了。可赵念珠已经无法联系了,他只好联系赵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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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沟通
于生强盯着手机屏幕上赵玉成的号码,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终于咬着牙按下拨打键。电话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忙音,仿佛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紧绷的神经。坐在一旁的彭妍身体前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垫的边角,满是期待地问道:“怎么回事?”
于生强烦躁地又拨了一遍,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狠狠把手机摔在柔软的沙发上,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无奈。“我咋知道!” 他没好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恼怒。客厅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家人沉默不语,那份令人窒息的绝望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其实此刻赵玉成正在会议室里开会,手机安静地躺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四十分钟后,会议终于结束。赵玉成回到办公室,看到手机上于生强的未接来电,还以为是工作上的紧急事务,便立刻回拨过去。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彭妍几乎是抢过手机看了来电,她的手都有点微微颤抖着,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迅速把手机递给丈夫,急促地说:“是赵玉成的电话!”
于生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来不是赵玉成故意冷落他不接电话。他接通电话,语气恭敬的说:“赵副厅长,不好意思,打扰了。”
赵玉成客气地回应说:“于副院长太客气了,刚才在开会,没带手机。有何见教?”
于生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女儿病了,刚才珠珠来,推荐了宝安县的一个小神医,我不了解情况,想向你请教一二。”
赵玉成沉吟片刻,说:“小神医的医术我是很信任的。你要看病的话,要先与小神医沟通一下,看什么病,他能不能给看?”
于生强急切地说道:“已经沟通了,是珠珠给她姐姐打电话沟通的,小神医说可以看,只是他想到我们医院来,所以跟你商量,看怎么个办法?”。
“哦!”赵玉成又沉吟一声,解释道:“前段时间为了看病方便,就想把他安排到省中医,他也同意了,没想到他是学西医的,所以没办成。他想到你们医院去,肯定是我内侄女提出来的,不是李医生的意思。李医生不会随便提的。
“现在安排到你们医院也可以,一个是你们医院能安排,再一个是要和李医生沟通好,他愿不愿意来。我还没有和李医生直接联系过,也是通过我内侄女联系,我内侄女和他对象是同学,也就是省韦氏集团的老董事长韦有长的孙女,你应该知道吧。”
“哦!” 于生强听到韦有长的名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段充满神秘色彩的事。韦有长奇迹般康复的事情,至今仍是医院里讳莫如深的秘密。于生强清楚地记得,医院的权威专家三次会诊,都判定韦有长病入膏肓,回天乏术,而他每次都是在场见证了的。
然而,那个叫李秋水的实习医生仅仅值了一天班,韦有长就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在医院专家组对李秋水的审查中,于生强也参与其中,当时他并不相信这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当时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李秋水和韦有长的孙女关系密切,还成了韦家的座上宾。要知道,韦有长可是省内数的着的大富豪,他的孙女更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不仅出身显赫,还是个冷艳的大美女。李秋水能俘获她的芳心,不知让多少年轻人羡慕嫉妒恨。
想到这里,于生强心中豁然开朗。能被韦有长认可,被他的孙女看中,李秋水绝对不是泛泛之辈。韦有长的康复,说不定真的是李秋水所为。如果真是这样,那李秋水可就不简单了,肯定真的有治疗癌症、尿毒症等疑难杂症的能力。难怪珠珠之前神神秘秘,不让随意外传,现在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这样的人才,必须想尽办法招揽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来。于生强暗自盘算,回头得和院长好好商量一下,把李秋水招到院里,就放到蒋老那里。
院里的蒋老,是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顶级权威专家,今年七十九岁高龄,每周只出诊一次,每次半天,限号十个,诊费高达一千元。即便如此,病人依然趋之若鹜,常常预约不上。
只是蒋老年事已高,工作时间有限,还有其他事务缠身,无法天天坐诊。之前院里给蒋老派了两个主治医生当助手,都被蒋老退了回来。于生强心想,让李秋水跟着蒋老,说不定是个绝佳的主意。
打定主意后,于生强语气更加热情的说:“我们医院能安排,这我给办。李医生那边我没法联系,还要麻烦你通过你内侄女联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要不这样吧,我做东,到酒店办一桌,你把李医生约出来,还有你的内侄女,韦有长的孙女都叫着,我们一起坐一坐,商量一下。”
赵玉成思索片刻,回答道:“好吧,我约一下看能不能约出来,到时候给你回话。”
于生强连忙应道:“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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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生强挂了电话,无奈地说:“就看赵玉成能不能把那边约出来,到时候再商量。”
彭妍有些着急,埋怨道:“到时候约出来再别说那些没用的话,咱是为咱女子看病,想来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你给办就是了,这附院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人家不能来。”
于生强不耐烦地说:“知道!知道!”今天他已经给赵玉成低头了,心情本来就不好,妻子还数落他。只是女儿生病了,不得不求人,不得不隐忍,不然他早爆发了。
另一边,赵玉成挂了电话,心中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强行安排李秋水进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如今看来是无比明智的决定。机会这不就来了,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主动找上门,正好顺水推舟。他立刻给妻子打电话,准备通过妻子联系伍佩霞。此前,他从未直接和伍佩霞沟通过。
伍佩霞接到姑姑的电话,得知姑父和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副院长谈妥了李秋水的入职事宜。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知这是姑父在向她邀功,还是姑姑在炫耀。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副院长终于服软了。之前求人看病还摆着官架子,现在还不是要求到自己头上。
伍佩霞没有直接联系李秋水,而是拨通了韦青的电话。
韦青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们秋水现在正在考察房子,准备买房子办个诊所,就不考虑去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了吧。”
“哦!”伍佩霞有些意外,可她心眼一转,连忙又说道:“不过开诊所对李医生来说不妥,一个是自己开诊所首先面临的是经营和管理。第二个是私人诊所,要和社会上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不说别的,遇上那些医闹就不好处理。现在的人都一副诬赖心理,碰瓷讹人没有底线。第三个是私人诊所社会普遍不信任,很萧条,开起来并不容易。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韦青叹了口气:“这些问题都是现实存在的,是要面对克服的,开诊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问题是他进不去人家的医院,求人去办他又不愿意。宝安县岔口镇卫生院都待不住,不得已而辞职。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算这样进去,也怕长久不了,倒不如不进去。”
伍佩霞劝说道:“以我之见还是让他进大医院,可以试试嘛,开诊所什么时候都可以开,你说呢?”
韦青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李秋水目前还没有医师执业证书,无法申办诊所。而且李秋水之前也说过,开诊所一旦出名,病人太多会应付不过来,还可能惹上麻烦。同时,刚才伍佩霞说的不怀好意的人医闹也是个头疼的问题,别到时候,李秋水天天和这些人争斗,可就让人烦了。
韦青心里有些动摇,说道:“试试倒也行,我晚上跟他商量一下吧。”
此时的李秋水,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奔波了一整天,接连看了五家写字楼。但每一处都不尽如人意,不是地理位置不好,就是空间布局不合理,要么就是租金太贵。一次次的失望,让他渐渐没了信心。他决定等周六周日韦青休息时,拉着韦青一起看,毕竟在这些事情上,韦青比他有眼光,也更有决断力。
傍晚,华灯初上。韦青家中,饭厅里飘着饭菜的香气。陈雨晴把五家婚庆公司的婚礼策划方案摆在桌上,兴致勃勃地拉着韦青一起挑选。韦青坐下来,仔细翻看每一份方案,又在网上搜索这些婚庆公司的口碑和评价。
一个小时过去了,母女俩经过一番讨论,终于选定了一家。紧接着,她们又开始商量订酒店、拍婚纱照的事情,聊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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