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暗恋法则》 第53章 那个阿姨是谁 第五十三章 那个阿姨是谁 “我在门口捡到了你的名片，可能是你前天掉的……我在家也没事，做了点饭给你送过来。” 秦雨兰讲一遍缘由，问乔念：“念念，你还没吃饭吧？我带的多，你正好和知言一起吃。” 许知言听到秦雨兰后面的话，拒绝的话到嘴边打个转又回去了。 “进来吧。”许知言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乔念可不敢和许知言同进午餐，她连忙拒绝秦雨兰的好意。 “秦姨，我吃过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吃吧。” “念念，你们同事说刚中午下班，你怎么会吃过了，别不好意思，一起吃。” …… 秦雨兰拉住乔念不让她走，有些同事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乔念不敢举动太过，这就导致她被秦雨兰拉进许知言的办公室。 “知言，你平常在哪吃饭？” 许知言坐在电脑前指了指里面的小型会议桌。 秦雨兰拉着乔念过去，让她坐下，一边喊许知言一边把饭盒拿出来。 “来念念，筷子。” 乔念感觉到放在腿上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她掐了下自己胳膊，让自己镇定，才伸手接过来，趁机觑了眼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 这种场面是她从未预见过的。 乔念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秦雨兰不知道乔念和许知言在一家公司，只带了一盒米饭。 她正想怎么分，乔念主动拿个饭盒盖子给自己分一些。 “念念，你这米饭太少了，我米饭带着的多，你看着少……” 秦雨兰话没说完，许知言端起饭盒一言不发的给乔念又分一些。 男人面色平静，锋利的眉眼不染分毫情绪，半点看不出两人相识的样子。 乔念小声说句“谢谢”，视线从男人纤长匀称的指节上移开。 秦雨兰在家吃过饭来的，就坐在乔念旁边，慈爱的看着两人吃饭。 “知言，怎么没听你说过和念念一个公司上班？上次一起吃饭，你们不是说不在一个公司吗？” 许知言抬眸看了眼乔念，她微垂着头，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看上去很紧张，心里有些不忍，解释道：“两家公司刚兼并，我临时调过来的。” “我记得你们公司是外企，那你以后是一直在这边，还是要回你们公司？” 乔念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竖起耳朵等对面男人的回答。 “两边跑。” 也就说前天他说的是真的，他以后不会经常在洛城…… 秦雨兰又问：“是在国内，还是要去国外？” “都有。” “国内外的跑太辛苦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秦雨兰叮嘱完他，又道：“你和念念在一个公司，又是领导，以后多照顾一点她。”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男人声音低沉，音调平缓，不带任何情感，乔念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她拿着筷子的手轻颤一下，夹起来的菜花掉了回去。 秦雨兰似乎没发觉，转头又叮嘱乔念。 “念念，知言比你大一岁，也算是哥哥，你们两个在一个公司，要是有困难就找他帮忙。” 秦雨兰的话像根刺狠狠扎了下乔念的心脏。 许知言算她哪门子的哥哥！ 鼻翼轻轻翕动，她忍住眼眶的热意，说道：“不用，我没什么事。” 秦雨兰以为乔念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再说什么，办公室一时陷入安静，直到被微信语音的声音打破。 是秦雨兰的手机。 秦雨兰看眼来备注，对乔念说句“你爸爸”，接听语音。 她点了免提，问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老谢刚给我打电话，说中秋节我们双方家长见一见，你觉得怎么样？我还没给乔念说。” 秦雨兰没料到乔平打电话是因为这事，尴尬的冲乔念笑了笑，赶紧说：“念念就在我旁边呢。” “念念也在呢啊……念念今天没有上班吗？” 乔念扫一眼秦雨兰往她这边倾斜的手机没说话。 秦雨兰察觉到乔念的抵触情绪，将自己来公司送饭和乔念与许知言在一个公司工作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乔平听完感慨句还挺巧，问道：“念念，刚好这周放假我要过去，要不然我们约谢琛和他父母吃个饭？你中秋节应该也没有事吧？” 乔念捏着手里的筷子面露不悦。 前两天说给她时间相处一下，今天就提见家长。 乔念内心有种被逼迫想反抗的冲动，她让自己冷静下来，确认不会带着情绪说话，才开口：“我有事。” “你中秋要去哪？不中秋节当天见也行。” 乔平的坚持让许知言忍不住侧目。 “乔叔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 男人冷淡的语气蓦然响起，乔念不由得看他一眼，恰巧，他也正盯着她，眼眸幽深，面有愠色。 乔念明显感觉到男人不高兴了，垂眸避开与他对视，轻轻放下筷子。 秦雨兰见状让乔平拒绝谢家的提议，匆匆结束通话。 “念念，没事，不想见就不见，没人催你，知言比你大现在还是单身呢，你更不用着急……不提这事了，你先吃饭。” 乔念张口刚想说话，响起敲门声。 许知言说句“请进”，办公室的门推开，姚博拿着文件进来。 “许总，唐总不在，劳烦您帮忙签个字。”姚博说着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况，有些讶然，和乔念打招呼：“乔组长也在。” “博哥。” 乔念见许知言去给姚博签字，趁机起身：“秦姨，我先出去了。” 秦雨兰还想说什么，乔念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转身走了。 · “乔组长，等一下。” 乔念听到姚博的声音，就知道同事体内的八卦因子觉醒了。 她认命的停下来，下垂的唇角扬起适宜的弧度，迎接他的询问。 “你怎么和许总一起吃饭？你旁边的那个阿姨是谁？” 罗媛从楼下买饭回来就听到办公室的八卦，知道乔念带着位阿姨进了许总办公室一直没出来。 此刻看到她和姚博站在一起说话，兴冲冲的跑过来凑热闹。 “对啊念姐，那个阿姨是谁啊？” 乔念：“许总妈妈。” 姚博和罗媛俱是一脸震惊：“许总妈妈！” “哇！！还真是职场婚恋文！” 罗媛高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乔念嘴角的笑容有些僵。 她现在理解宁佳洋上次被调侃时的心情了。 第54章 那是我后妈 第五十四章 那是我后妈 乔念虽然面带微笑，眼神却冷的可怕，她望着罗媛，缓缓的道：“你要是外包呆腻了想去自研部门，我可以成全你。” “对不起念姐我错了。”罗媛秒怂 姚博眯着眼睛，一边思考，一边问：“许总妈妈来送饭，为什么留你一起吃饭？” 乔念：…… 姚博这个老油条她唬不住。 “对啊，为什么许总妈妈叫你一起吃饭？难不成你们真是……” 罗媛不清不楚的话语，引得姚博看乔念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之前有传言说乔念和许总是夫妻关系，但领导出差回来知道后就开会否认了。 不对，与其说是否认，不如说是威胁。 从头到尾，领导都没有解释过他和乔念的关系，更没有明说和他乔念只是同事关系。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又有几个同事围过来打探消息，乔念被他们问的心里发慌，大脑飞速运转应该怎么回答。 “中午不休息聚在这里做什么？” 乔念应声望去，看到昨天中午和许知言一起从外面回来的年轻男士。 他应该是中欧混血，眉骨立体，眼窝深邃，琥珀色的眼瞳如蜜蜡漂亮，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也掩盖不住优渥的身材比例。 乔念不知道这人是谁，倒是旁边的姚博认识，称句“韩秘书”。 “吃完饭没事聊会天，你来找许总吗？” “嗯，你们继续。” 等人走了，乔念问：“他是谁？” “韩如，许总秘书之一，在国外帮许总处理事务，上次许总出差跟他一起回来的。” 姚博介绍完韩如，催她：“你还没说为什么和许总妈妈一起吃饭呢？” 乔念：…… 这个话题怎么绕不过去了呢？ “她是——” “念念，我回去了。” 乔念的话被人打断，转头看到许知言和秦雨兰过来。 “许总好，阿姨好。” “你们好。” 众人打完招呼，在领导威压十足的眼神下慢慢的四下散开。 许知言扫眼远离的同事，经过乔念身边时低声道：“送下。” 乔念无奈，只得抬脚跟上。 秦雨兰发现乔念出来送她，说道：“念念，你爸已经拒绝谢家那边的提议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婚姻大事，你自己说了算，没人能逼你。” 乔念“嗯”一声，转移话题：“我送你回去吧？” “知言让司机送我，你回去上班吧。” 乔念也没强求：“好。” “知言，这段时间你有空的话就和念念一起回家吃顿饭。” 许知言垂眸看眼身边的乔念，没说话。 秦雨兰知道自己住在乔念这，让人去家里得先经过她的同意，但她还在为了刚才的事情不高兴，便没有说什么，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乔念动身回公司，旁边的男人挡住她的路。 “我告诉她公司搬迁后会有食堂，你不会在公司再看见她。” 乔念听到秦雨兰不会再来公司，刚想松口气，就听男人再次开口。 “你呢？什么时候和谢琛不再往来？” “作为同事，你管的太宽了。” 许知言：…… 他想说自己不是作为同事身份问的，但是又找不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来，只好暂时搁置这个问题。 “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明天她生日，早就和苏白约好了。 乔念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问的，冷声道：“没有。” 她说完，见有同事从公司出来，立刻绕过他，往公司走去。 许知言知道拦住她也没用，只能让她离开。 乔念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关于许总妈妈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大家看她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八卦的状态。 虽然许知言说了禁止私下传谣，但是道听途说和亲眼看见带来的冲击力是不一样的。 好奇心已经超过可能会失业的顾忌，有些人悄悄凑过来问她。 其中也包括宁佳洋。 他用“你不厚道”的眼神盯着乔念，问道：“念姐，看在我给你提供过那么多小道消息的份上，说下你和许总的关系。” “念姐，你要是不说的话，明天不知道会传出多难听的话。”罗媛在旁边添油加醋。 周岩也跟着煽风点火的道：“别说结婚了，说不定连离婚这种话题都能搞得出来。” 乔念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实在是疲于应付这么多人，只得如实相告。 “那是我后妈。” “啊啊啊！伪骨科兄妹文！” 乔念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内心有种难以的言喻的感觉。 她凌厉的扫眼尖叫的罗媛，对方捂着嘴巴，用眼神向她传达她的激动。 不看小说的男同事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感到不可思议。 “你竟然和许总是兄妹！” “这可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许总的继妹……” “为什么你和许总在公司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是有什么不可说的豪门秘辛吗？” 乔念：…… 乔念被接连不断的问题问的脑子都大了。 她抬手示意安静，解释道：“一、我后妈没有带着孩子改嫁；二、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三、我和许总从来没见过，这次我后妈来洛城看病才认识；四、普通家庭，不是豪门，脑洞别太大。” 对于乔念的解释，大家是相信的，毕竟一起工作几年了，谁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了解的。 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个个都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只有罗媛，眉头紧皱苦思着，在大家准备散了的时候突然提问。 “不对啊，你后母没有带孩子改嫁，你不认识许总可以理解，但是你和许总是大学校友，许总在大学经常参加比赛，你难道不认识他吗？” 乔念心虚的动了动喉咙，正在想怎么回答才能在以后被戳穿谎言后面对他们没那么尴尬，就听见一道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 “乔念你好手段啊，都和言哥妈妈吃上饭了！” 苏绾在乔念旁边停下，借着身高优势怒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样子。 她上午被安排出外勤，顶着太阳跑了几家银行，本来就一肚子的不满，回来听说许总妈妈来送饭，还留乔念一起吃饭，愤怒值直接上升到顶点，一刻也等不了就来找乔念算账。 乔念看到苏绾眼中阴狠的神色，暗道不好。 她扫眼周围的环境，提醒她：“苏小姐，这是在公司，同事们都看着呢。” 第55章 许知言女朋友 第五十五章 许知言女朋友 苏绾虽然大小姐脾气很严重，但是她不傻。 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乔念的话外音。 她硬是忍住了质问，咬牙切齿的道：“你如果还要脸，就和我出来说。” 乔念：…… 到底是谁不要脸？ 乔念听到罗媛在后面小声提醒她“小心”，心情的复杂跟上苏绾的步伐。 苏绾在公司外面的走廊上停下，双手抱臂望着她。 “我就知道你还没死心，上次警告你的事情你都忘了……” 已经听过的话乔念不想再听，打断她的老套的威胁：“你知道我和许知言的关系吗？” 苏绾闻言，给她个鄙弃的眼神：“你觉得前女友这个身份很光荣吗？” 乔念看出来了，她确实不知道许知言和秦雨兰的关系。 苏绾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千金，自己还是高等学府毕业，这情商却连周曦玥都比不上…… 乔念也没和她绕弯子，直言道：“他妈妈是我后母。” “后母怎么了？后母就能……”苏绾反应过来，顿了下，嚣张的气焰减了大半：“就能一起吃饭吗？” “你以后离许知言远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和许知言将来一定会订婚，他和我表哥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如果没有我表哥，许知言不会有今天，为了利益他也得娶我。” 乔念并不清楚许知言和苏绾表哥常朔越之间的关系如何，又有什么协议。 只知道季然说过OUTSTAND成立之初，许知言是靠技术入股，常朔越是出资方。 OUTSTAND从一家小公司，到现在市值千亿，几个合伙人之间的利益早就密不可分了。 这一点，苏绾倒是没说错。 他们这种阶层的人，择偶标准都是基于利益出发的。 就连在苏家属于一言堂地位的苏白，也不能随便找对象。 许知言大概也不会例外…… 她和他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 乔念意识到这一点，胸口一阵闷疼。 她尽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我祝你们幸福。” “你的祝福我收下了，我也祝你早日找到男朋友。” 苏绾说完，满心欢喜的走了。 乔念靠在墙上喘口气，听到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她侧头，看到面色阴沉的男人。 “苏绾找你麻烦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乔念想到苏绾说会和他结婚的事情，悲伤的情绪涌上来，她瞥眼前两天还抱着她说考虑下他的男人，讥笑道：“你的确可以替她道歉。” 许知言望着乔念失望的眼神，心底升起一股恐慌。 他拉住她的手腕，急忙问道：“乔念，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乔念甩开男人的手，没有停留，转身回了公司。 她坐在工位上，点开闪烁的即时通，看到罗媛的留言才知道，是她去找的许知言，告诉他苏绾把她喊出去了。 乔念给她回个“谢谢”，靠在椅子上休息。 经过这一通折腾，午休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她刚有点睡意，就到了下午上班时间。 办公室内响起敲击键盘的声音，乔念坐起来，将脸埋在双手中缓了一会，才提起精神打开电脑。 做了一下午PPT，等到下班点，乔念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在外包部门的办公区又看到苏绾的身影。 她依旧是那副骄傲的样子，只是比中午的态度友善多了。 乔念虽然很不想自作多情的认为她是来找自己的，但事实是，她就是找来她的。 乔念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满脸愁容。 “苏小姐，有事吗？” 苏绾想到自己中午刚找完她的麻烦，现在就有事拜托她，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顺了下自己亮丽的长发，说道：“许阿姨在你家住着，我要过去看看她。” 怕乔念不带自己去，她紧接着补了句：“我是以言哥未婚妻的身份去的。” 乔念：…… “不用刻意强调这一点，我不在乎。” “那你就赶紧带我去。” …… 乔念觉得苏绾的脑子有些拎不清。 她和许知言认识应该至少四五年了，难道不知道他和家里水火不容的关系？ 现在还要上赶着去见秦雨兰，如果许知言知道了会怎么想？ 乔念余光看了下副驾上的苏绾，有种既可笑又可悲的感觉。 中午和许知言一起吃饭，晚上还得带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女人回家看他妈。 这种离谱情节，一般都是没有节操的编剧才能想出来的场景。 苏绾打量着车内的情况，问道：“这车连十万都不到吧？” “商场抽奖免费送的。” 苏绾：“……幼稚。” 乔念连个余光都没分给她。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用得着你教我。”苏绾知道她指的什么，冷嗤一声：“见不得光的事你以为我愿意说。” 乔念：…… 她和许知言的过去确实见不得光。 乔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硬吞下心里的酸楚。 到小区楼下，乔念停好车，打开后备箱，发现苏大小姐站在车头前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小区，眸光一沉，问道：“苏小姐，你的东西还带吗？” “你给我拿。” 她真是给她脸了！ 乔念“嘭”的一声合上后备箱，锁上车抬脚往单元楼走去。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拿东西！” 苏绾见乔念不理她，喊道：“我自己拿行了吧！” · 秦雨兰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乔念回来了，从房间出来，看到她身边年轻漂亮的女孩时愣了下，问道：“念念，这位是……” 苏绾看眼身材干瘦，面如土色的女人，猜到她可能就是同事口中许知言来洛城看病的母亲，当下收起了高傲的姿态。 “阿姨好，我叫苏绾，是言哥女朋友。” 乔念听到苏绾的自我介绍，眼神微动，见秦雨兰一直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确认，她才说道：“一个公司的同事，要来看看你。” 秦雨兰看着面前无论气质和长相都格外出众的女孩，仍然不敢相信，迟疑的问道：“知言不是说他单身吗？” 苏绾笑容僵了下，却没有觉得尴尬，解释道：“是这样的阿姨，言哥是集团的高层领导，私生活一般不能随便公开，容易影响到企业形象和股价……” 秦雨兰听苏绾解释完，半信半疑的看向乔念。 许知言没有亲口承认过他和苏绾的关系，她也不好给出确定的答案。 乔念选择忽略秦雨兰的眼神，回了房间，留下两个人在客厅说话。 她只负责把人带到，不负责招待和陪聊。 第56章 我女朋友不是她 第五十六章 我女朋友不是她 乔念坐在化妆桌前，卸下对外迎合的笑脸，露出疲惫的神态。 客厅的交谈一直没有断，她不想出去，于是拿出ipad打开一部电影打发时间。 还是国外的老影片。 她一边听着，一边打开微信，看到苏白十分钟给她发的信息。 苏白：[明天想吃什么？姐请客.jpg] 乔念：[火锅。感恩富婆.jpg] 苏白：[明天晚上在我这住吗？] 乔念给她回个“不住”，看到顶部消息栏跳出谢琛的名字。 谢琛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乔念明天晚上已经约了苏白，便拒绝了他的邀约，很快对方又回过来两条信息。 谢琛：[我爸今天和乔叔打电话说双方见面的事了，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吧？] 谢琛：[家里太着急了，我晚上再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不让他们催我们。] 乔平中午和秦雨兰的那通电话确实让她很不舒服。 但这是相亲所带来的弊端，她可以理解，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乔念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绪和情感，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迫切的去寻找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正确答案。 谢琛确实很优秀，她也不讨厌他。 但这些感受的前提是没有人推着她往前走。 一但超过这个界限，她会感到反感。 基于此，乔念给谢琛回了句：我应该早点和你说清楚，我们不合适。 谢琛一直没回复，过了十几分钟，消息栏才再次跳出他的名字。 谢琛：[我告诉家里我们不合适，不让他们再插手，我们私下再相处一段时间可以吗？] 乔念不是对所有事和人都会心软。 像和谢琛这种拉扯，她就很清醒，明白当断则断的道理。 只是一个相亲对象，一直吊着对方没意思，说不定会耽误对方寻找合适的对象。 乔念念及此，果断的拒绝了。 谢琛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退而求次，问两人以后能做朋友吗？ 毕竟是乔平同学的儿子，乔念不想弄得关系太僵，且谢琛是个适合做朋友的人。 爱情没可能，友情还是可以的，于是便同意了。 …… 乔念和谢琛、苏白聊着天，电影中错过的内容被她往回拉了一遍又一遍。 四十分钟后，她去洗手间，从卧室出来发现苏绾还在。 苏绾看眼乔念，对秦雨兰说道：“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今天留下吃饭吧？”秦雨兰挽留道。 “不了，我下次和言哥一起来。” …… 乔念无视这俩人，去了洗手间。 她等苏绾走了，才从洗手间出来。 秦雨兰没回房间，似乎在等她。 “念念，你知道苏绾家里的情况吗？” 乔念顿足，语气有些淡：“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公司合伙人的表妹。” “这么说，家里应该条件很好吧。”秦雨兰若有所思的道。 乔念没说话，回了房间。 秦雨兰没从乔念这得到消息，犹豫一下，给许知言发了一条短信：[知言，替我谢谢苏绾来看我，过两天中秋节放假，有时间你带她来家里吃饭。] 许知言每天的短信都很多，且晚上有应酬，等他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刚开始他以为是谁发错了，放下手机才想起来可能是秦雨兰。 苏绾去看她，也就是说，她知道她住在乔念那…… 许知言神色一暗，给秦雨兰回个电话，等对方接听后，直奔主题。 “苏绾昨天去了？” 秦雨兰愣了两秒才听出来许知言的声音，笑着道：“是啊，她和念念一起来的，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外人，你给我说有女朋友我又不会出去说……” “我女朋友不是她，苏绾是合伙人的表妹，小孩一个，她的话你不用听。”许知言顿了顿，冷声道：“不要插手我的生活。” 许知言说完切断通话，没听秦雨兰的解释。 思忖片刻，他用座机给蒋竹峤拨个电话，让他进来。 “许总，您找我。” “麻烦你帮我看下乔组长在吗？” 蒋竹峤回道：“一个小时前我在茶水室碰见她和薛总，乔组长向薛总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现在已经下班了。” “……谢谢，我知道了。” 蒋竹峤见领导没有其他安排，退出办公室。 许知言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握，黑眸幽深，表情深沉。 · 乔念近五年的生日都是和苏白一起过的。 今年也不例外。 苏富婆今天请她吃了海鲜火锅，并赠送了一个CELIE的水桶包，祝她聚财守财，以后有花不完的钱。 乔念欣然接受了她这份祝福。 因为明天两人要出去旅游，她今天便没有跟她回去。 乔念打车到小区门口，付款后，拎着东西往小区走，看到保安室遮阳伞下坐着的男人。 乔念见他冲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正在纳闷这人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吗，就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 等他起身走进保安室门口的灯下，乔念才发现是谢琛。 谢琛见她惊讶的样子，笑着说：“是不是没认出来我？” 乔念点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今天你生日啊，你昨天说和朋友约好了，我就没打扰你。” 乔念想起来自己拒绝他的信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不用来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上次吃饭你说的。”谢琛说着，把背包里的礼物拿出来。 乔念见状连忙拒绝。 两人只是见过三四面，连朋友都算不上，她怎么好意思收他的礼物。 “祝福收到了，礼物就不用了。” 谢琛猜到她的顾忌，解释道：“不贵重，是歌德的《少年维特的烦恼》。” “拿着吧，朋友过生日，送个小礼物而已。” 他这么说，乔念只好收下，问道：“你吃饭了吗？” “从学校吃过晚饭来的。” 乔念点头，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大晚上的，她不好请他去家里，他又吃过饭了，这个点也不可能说去喝咖啡…… 乔念看眼遮阳伞下的两把简易椅子，提议道：“要不坐会吧？” “好。”谢琛没拒绝。 乔念将东西放在地上，拢了裙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谢琛送的书，问他：“我能现在拆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 第57章 能再选我一次吗 第五十七章 能再选我一次吗 谢琛坐在乔念旁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拆礼物，眉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有些朦胧，她低着头，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和小巧的鼻子。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收腰连衣裙，贴合腰身的剪裁显得她更加纤瘦，披散的长发因为她的动作从肩膀滑落，掉在她的手上。 谢琛下意识伸手将那缕长发帮忙送回它本应该待的位置，自然且熟练的动作仿佛已做过多次。 乔念正在拆包装纸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他，在触及男人温柔的视线后，迅速移开。 “不好意思，我怕它碍你事……你别生气。” “没事，不碍事。” 谢琛眼神暗了暗。 不知道她是说他的举动不碍事，还是头发不碍事。 两人坐在小区门口旁边格外显眼，引得进出小区的人频频侧目。 乔念开始很不习惯，后来渐渐适应了。 她和谢琛聊了挺长时间，直到手臂有点痒，伸手抓了抓。 谢琛看到她的动作，担忧的问道：“是不是被蚊子叮了？” 他说着，从包里找出药膏：“我这有舒缓棒，很好用，给你擦点。” 乔念见他要给自己涂，连忙拒绝：“我自己来吧。” “好。” 谢琛把舒缓棒给她，等她用完，把盖子也递给她。 “你拿着用吧，现在蚊子还挺多的，你放包里方便。” “不用，我很少招蚊子。” 乔念坚持拒绝了谢琛的好意后，眼前忽然一暗，有人站在她们面前。 以为是保安来赶他们走，乔念顺着男人的西裤往上看，在看到他的长相后瞳孔猛然一缩。 男人身上的气势过强，让人无法忽视。 谢琛礼貌的问道：“您有事？” “我找她。” 谢琛看到男人俯身提起乔念脚边的购物袋，疑惑的看着她：“这位是？” 乔念还没从男人靠近她的慌乱中抽离出来，便听到谢琛的疑问。 她双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揪了下手指，介绍道：“秦阿姨的儿子，也是同事。” 谢琛听到是乔念后母的儿子兼同事，于是客气的和男人打声招呼。 “你好，谢琛。” “许知言。” 许知言眼神冷冽的扫一眼对方，看向乔念：“回家。” 简短的两个字，听的乔念后背发凉。 按照她对许知言的了解，他越生气，越惜字。 男人对情敌的感觉和女人对情敌的直觉具有同样的敏锐程度。 谢琛作为老师，能够更加敏锐的察觉到男人对他的敌意。 他看眼乔念的反应，心里有了大概的了解，笑着道：“你快回去吧，晚上蚊子太多，等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乔念手里还拿着他送的书籍，不好拒绝，点头答应：“我下次请你吃饭，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好，我到家给你发信息。” “嗯，拜拜。” 乔念冲谢琛挥挥手，跟在男人后面往小区里走去。 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三百米的距离硬是走出了两公里的感觉。 到单元楼下，许知言没有门禁的钥匙，停下来望着她。 许知言一言不发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有压迫性，乔念捏着钥匙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看着男人手里的购物袋，说道：“把东西给我。” 单元楼入口的感应灯没有亮，只有外面的夜灯补充光线，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晦暗难辨 ，只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乔念和男人对立而站，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动。 她不想让许知言上楼，因此，不把东西要回来，她便不开门。 终于，在她的坚持下，男人将东西递了过来。 乔念伸手去接，成功拿到东西后刚想松口气，手腕便被对方抓住，随即身体失去平衡，撞进男人的怀中。 脸颊蹭到男人衬衣的布料，闻到他身上自然的清香。 乔念心跳漏了一拍后跳动迅速加快，她反应过来以后，抓着男人两侧的衣服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他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无法撼动。 乔念感觉到男人喷洒在自己右侧肩膀的鼻息，那股热意逼得眼眶也逐渐发热。 她忍着喉咙的干涸，低声道：“许知言，放开我！” “为什么还要和他继续来往？” 男人声音有些哑，乔念觉得今天的许知言比那天在楼梯间还不正常。 她挣扎着道：“这是我的自由，你赶紧放开我！” “乔念，为什么不选我？” 面对男人的质问，乔念突然情绪崩溃，眼泪决堤，她忍着胸口窒息的疼说道：“许知言，我选了，是你不要的。” 乔念软绵绵的一句话却如刀子锋利，捅在许知言心口，瞬间抽走他所有的力气。 绝望的情绪如巨大黑洞吞噬自己，他身体震颤了下，将脸埋进怀里女人的颈窝，像是受伤后寻求避免的猎豹。 不知道是因为抽泣还是恐惧症犯了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拉了拉男人腰侧的衬衣，艰难的道：“放开我。” 许知言察觉到乔念的异常，松开一只手按了按眼角，然后才放开另一只手，同时后退一步。 乔念扶着单元楼的铁门喘.息着，按照陆医生教的方法平复呼吸。 经历的次数多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感受到死亡后又重获新生的过程。 等她缓过来后，看见男人朝她走近，警惕的后退，直到退到墙边。 “你要干什么？” “送你的礼物。”许知言说着抓过她的左手，不顾她的拒绝，将一个温润的镯子套进她的手腕：“生日快乐。” “我不要！” 乔念从男人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想要摘掉镯子，后颈一热，男人放在颈后的手微微用力，强迫她抬头。 这个动作…… 乔念一时忘了呼吸，昏暗中，看到男人朝她凑近，乔念来不及将人推开，微微侧头，柔.软温润的吻落在她侧脸。 也许是没想到她会避开，男人动作顿了下，乔念趁机将人推开。 她嫌弃的擦了下被男人亲过的皮肤，说声“恶心”，慌乱的去开单元楼的门。 许知言听到女人的话，身体猛然一震，他抓住她的手，将人按在墙上，嗓音轻颤：“乔念，能再选我一次吗？” 男人强势霸道，乔念被男人按着的肩膀隐隐发疼。 乔念不知道他既然以后会和苏绾结婚怎么还能问出这句话，但不可否认她的心又乱了…… 第58章 你妹要坑死我了 第五十八章 你妹要坑死我了 乔念垂在身侧的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保持着理智，冷漠的道：“不能。” “你只有一次机会。” 心里的希望彻底被浇灭，乔念的回答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许知言慢慢松开手，看着她一点留恋都没有的打开门进去，消失在楼道。 如果五年前他有勇气面对现实，主动承认错误，没有逃避，也许今天会是另一番景象…… 许知言按了按胀痛的脑袋，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书桌上相框里的女孩，眼神有些迷茫。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乔念跨过去这个坎？ 许知言想了许多，但是没有一个可行方案。 他叹口气，拉开抽屉，拿出里面浅灰色的戒指盒，打开却发现是空的，脸色瞬变。 …… 傅行接到许知言电话的时候正在MeiY招待常朔越，他捏着酒杯接听电话。 “老许啊，什么事？” “我给你半个小时，让苏绾把东西送回来。” 男人阴冷的声音让傅行心神一震，急忙道：“什么东西？她拿什么了？” 许知言尽力克制着自己暴戾的情绪，提醒他：“看视频。” “什么视频？” 回应他的是电话切断的声。 “卧槽，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傅行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和许知言相识多年，不能说对他百分百了解，但也能摸清楚大概。 他这人虽然平常做不到和颜悦色，但是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与人为难。 一旦触及的他的底线，这人容易六亲不认。 不知道苏绾到底做什么了让他这么生气…… 常朔越见傅行接个电话后变得紧张兮兮的，调侃道：“怎么了？一副破产了的样子。” “你表妹闯祸了。”傅行说着打开微信，看到许知言给他发了段监控视频。 他点开，在看到视频中的女人拿走戒指盒里的东西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监控视频里面的女人，不是苏绾还能是谁。 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八月三十一号晚上六点。 是许知言上次去槭城出差的那天。 那天他在公司，下班后去给许知言送一份海外文件，等他回来批，苏绾知道后非要跟着去，她再三.保证绝不会动许知言的东西他才将人带过去。 没想到，她居然敢搞这些小动作！ 傅行有种自己要完的预感…… “常朔越，你妈的，你妹要坑死我了！”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妹坑你！”常朔越对傅行突来的暴躁感到不满。 “你自己看。”傅行将视频转给他，拿起外套出门，边走边给苏绾打电话。 “苏绾，你从许知言那偷的戒指呢？” 苏绾此时正在酒吧和好友聚会，听到傅行的话慌了下，很快镇定下来，满不在乎的道：“扔了。” “妈的，你扔哪了？”傅行再控制不住暴躁的脾气。 常朔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一个表妹！ 苏绾被傅行吼得有些委屈，任性的道：“行哥，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不就是一个戒指嘛，扔了就是扔了。” “别他妈废话，扔哪了？什么时候扔的？”傅行彻底急了。 他让司机去墨香庄园，告诉她许知言已经知道她偷窃的事情。 常朔越追出来不见傅行的踪迹，问旁边的门童：“傅行呢？” “傅少刚才坐车走了。” 常朔越已经看过视频，知道自己表妹闯祸了，开车追过去。 傅行赶到墨香庄园许知言的住处，输入密码不对，就知道他已经把密码改了，于是大力拍了拍门，喊道：“老许，是我，傅行。” 客厅内，许知言听到门外的声音，从沙发上起身，过去开门。 “东西呢？” 傅行察觉到好友满身戾气，看见他眼中布满血丝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来不及平复急促的呼吸，安抚道：“你别着急，我已经给苏绾打电话了，知道——” “东西。”许知言打断他。 “她……她说在公司给乔念了。” “说实话。” 傅行话落，感觉到男人身上骤冷的气息，心里一阵发凉。 虽然东西是苏绾偷的，但如果不是他把人带过来，她也没有这个机会。 说到底，他也有错。 傅行思忖片刻，将苏绾的话婉转的传达给他。 许知言听完，耳边嗡嗡作响，脸色逐渐苍白。 难怪他出差回来问她是否考虑换个办公地点她会是那种那反应…… 她当时应该很失望吧。 一定会相信苏绾的话，是自己丢了戒指。 在那种情况下，她会怎么处理早已没有意义的东西？ 许知言不敢往下想，拿上车钥匙准备去公司。 傅行见状，急忙问道：“你去哪？” “查监控。” 傅行知道拦不住他，跟在他身后进电梯，劝道：“老许，你先冷静，戒指肯定是乔念拿走了，没有丢，我明天就去找她要回来。” 许知言恍若未闻，脸色极差。 公司这几天搬家，今天下班前员工已经提前将个人物品全部打包好，十八楼整层楼只有安全指示牌的灯亮着，绿油油的光看起来诡异骇人。 许知言进公司将灯打开，发现前台的电脑已经打包好，疾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沉声道：“时间，地点。” “九月二号，下午五点左右，电梯间。” 许知言沉着脸找到当天电梯间的监控，将进度拖到五点钟左右的位置，看到乔念和程庄众人站在电梯间，他取消倍速播放，听到视频中众人的对话。 程庄：“乔组长，我好像听你们公司的同事说你和许总结婚了？” …… 乔念：“我也不清楚这个消息是怎么传起来的，我和许总并不熟。” 苏绾：“公司的谣言是你自己传出来的吧？你是不是看言哥现在有钱了，后悔了，想和他复合？” 乔念：“什么意思？” 苏绾：“言哥扔的，我捡回来的，后来发现里面有刻字，QN是你名字的缩写吧？还给你吧，我拿着觉得恶心，言哥扔了的东西也不会再捡回去。” …… 许知言看到视频中苏绾将戒指丢给乔念，看到乔念背对着监控靠在墙上捂着胸口的模样，心脏一阵阵的发疼，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乔念一定是相信了苏绾的话，认为是自己丢的，才会这么痛苦…… 他以为和乔念解释清楚苏绾的身份，她就会不在乎。 但是他忘了，她不是五年前的乔念。 五年前的乔念对他有无条件的信任，不会受那些人的挑拨。 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第59章 许知言病了 第五十九章 许知言病了 她不再对自己坦诚，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被人挑拨后，转过头来就问他是真是假…… 所以，这么久以来不是她无动于衷，而是因为自己对苏绾的纵容亲手扼杀了所有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许知言感到深深的绝望。 他紧紧攥着双手，声音嘶哑：“让她滚。” “老常说了，明天就让她回M国。” 傅行不放心的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色：“你怎么样？” 许知言已经确认乔念拿走了戒指，准备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四肢僵硬，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老许！” · 乔念坐在楼梯间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才开门回家。 秦雨兰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见乔念回来，她赶紧从起身从客厅过来。 “念念，你回来了。” 乔念点头，声音微哑的说句“早点休息”准备回房。 “念念，我有点事想问你。” 乔念这才发现秦雨兰眼睛发红，好像哭过。 同时，秦雨兰也看到乔念通红的眼睛，怔了下：“念念，你这是怎么了？哭了？” “没有，我朋友把蛋糕上的可可粉弄我眼睛里了。”乔念也没管秦雨兰信不信，问她：“秦姨，你想问我什么？” 秦雨兰想到许知言下午冷漠带着责怪的语气忍不住心里泛酸，说道：“下午知言打电话说苏绾不是他女朋友，就是合伙人让他帮忙照顾一下他表妹……你和他一起工作，听说过这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乔念觉得秦雨兰是在怪她没有搞清楚就把苏绾带回来，看她这样子，应该是苏绾走后，她和许知言联系了，而对方没给她好脸色。 他们母子之间有矛盾，和她有什么关系？ 乔念克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脾气，问道：“他是不是说你什么了？” “……也没有，就是让我不要插手他的生活，不要管他感情的事。” 果然，秦雨兰这是在埋怨因为她把苏绾带回来，导致她和许知言生了嫌隙。 乔念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抱歉秦姨，我不清楚他们具体的关系，让你为难了。” 秦雨兰闻言赶紧道：“念念你别这么说，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想了解下知言的生活，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好心，我知道。” 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 乔念点点头，敷衍的道：“我不清楚领导的生活，下次你可以自己问他。” “早点休息秦姨。” 话落，乔念提着东西回房间。 将东西放在桌上，乔念坐在化妆桌前将脸埋在双手中，感觉前所未有的累。 她缓了很长时间，才动身收拾行李。 假期四天，她和苏白准备去青海玩几天。 隔天早晨八点，两人在机场汇合。 苏白见到乔念的第一眼就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问道：“眼睛怎么了？昨天哭了？” “别提了。”离登机还有段时间，乔念拉着她找个位置坐下：“昨天晚上在小区门口碰到谢琛和许知言了。” “卧槽！前任和现任大乱炖啊！” 乔念：…… “快讲讲发生什么了？许狗是不是没办人事？” 乔念被苏白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她整理下思路，将昨天的事情给她讲一遍，只是忽略掉许知言亲她的情节。 见苏白一脸同情的望着自己，乔念扬起唇角故作轻松的道：“没事，我就是当时情绪波动比较大，现在已经好了。” 苏白抱着乔念的肩膀，吐槽道：“这狗男人也是无敌了，要是我在场，看我不抽死他。” “他送你的礼物呢？扔了？” 乔念摇摇头：“没有，准备上班还给他。” “当时就应该还给他……” 乔念听着苏白义愤填膺的给她抱不平，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没有备注。 不知道是快递还是哪个系统的用户。 她对苏白说“接个电话”，接通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听到那头男人焦急的声音。 “乔念，我，傅行，许知言病了，现在在医院，你能不能来一下？” 乔念愣下了，眉心微拢：“不能，他死了也和我没关系。” 苏白闻言眉头一挑，不知道谁的电话让她说这么狠的话，于是拿过她的手机，点开免提，傅行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戒指是苏绾偷走的，监控视频我已经发你即时通了，你看一下……常朔越今天就会带苏绾会M国，她说的那些话你完全不用在意。”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样，我们见一面，我给你解释清楚。”傅行顿了顿了，继续道：“老许病的真挺严重，你来看下吧。” 苏白没有听乔念说过戒指的事，没有轻易开口，但是许知言病了，倒是可以让她看热闹。 “既然许知言病的这么严重，你不通知他家属赶紧去医院签放弃治疗同意书，告诉我朋友干什么？哦对了，你要是不知道火葬场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帮你打电话，保证给他多叫几辆车，让他走的风风光光的。” 对方可能被苏白的话镇住了，沉默片刻，才说话。 “乔念你考虑下，我把医院地址发你手机上。不管你信不信，许知言这五年也不好过。” “卖什么惨呢？他不好过，乔念就好过了吗？”苏白说着狠狠点了下手机屏幕的挂断键：“和他废什么话。” 乔念还没有从两人的对话中回过神来，苏白已经拿走的她的手机。 虽然放狠话说他即使死了和自己也没关系，但是整个人却觉得异常难受。 她想到了许知言在楼梯间说的话，想到这两次他的异常…… 难道他真的病了？ 苏白果断拉黑傅行的手机号后，将手机还给乔念，发现她一脸凝重的神色：“宝贝，你不会是想去医院看他吧？” 乔念猛然回神，垂眸遮去眼中的神色，否认：“没有……看下他发的视频。” 乔念打开即时通，苏白跟着凑过来。 高清的监控视频，能清楚的看到视频中女人的脸，视频中的苏绾鬼鬼祟祟打开书桌的抽屉，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所以，苏绾那天是骗她的。 许知言从来没有扔过戒指…… 乔念昨晚被搅乱的心，此刻更乱了。 苏白看眼电脑桌上的相框，神色有些复杂。 她见乔念没注意到，便没有主动提起，看着她关了视频。 “乔念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陪你去，我们可以下午或者明天再去青海。” 乔念摇头：“不去。” 她放不下心里的芥蒂。 第60章 为什么现在回来 第六十章 为什么现在回来 乔念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和许知言有关的事情，和苏白聊着到青海后去哪些景点游玩。 二十分钟后，苏白实在受不了乔念心不在焉的样子，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想去就去吧，看你这样我难受死了。”苏白气急败坏的道。 乔念不明所以：“去哪？” “……去医院看许狗，这么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乔念停下脚步，目光微颤的看着好友，轻声道：“谢谢。” 苏白没有爱过一个人，她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乔念会对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念念不忘。 虽然不能感同身受的理解，但并不妨碍她心疼朋友。 如果不去趟医院，她相信这四天乔念一定不会开心。 · 病房的会客厅内，常朔越见傅行黑着脸结束通话，有些担忧：“来吗？” “来。”傅行紧接着又补充上后半句：“让殡仪馆的人来替他收尸。” 常朔越被噎了下，有些着急：“我去找她道歉，不管怎么样，老许必须在二十三号之前恢复正常，这要是新品发布会搞砸了，员工不得骂死我们！” “错！”傅行纠正他的用词：“是骂死你，不是我。” 常朔越：…… ATOMS的新产品，从成立研发基地到测试通过准备上市，近两年的时间，投资超百亿，如果搞砸了，自己怕不是得引咎辞职。 想到这，常朔越坐不住了。 “乔念住哪？我现在去找她道歉。” 傅行疲惫的靠在沙发背上，瞥眼走来走去的坑友：“消停会吧，等等看。” “等什么？” “等乔念。” 傅行赌乔念会来。 不出他所料，半个小时后，接到了乔念的电话。 她到楼下了。 傅行和常朔越赶到医院大厅，看到站在住院楼门口的两个女人。 一位白裙清丽，婉约温柔，一位黑裙艳丽，明媚张扬。 傅行的视线在苏白两条纤细匀称的腿上停了下，开口道：“乔念，苏小姐。” 他扫一眼两人身边二十四寸的箱子，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旅游？” “不然呢，难不成我们带两个箱子给许知言装骨灰？”苏白不悦的睨他一眼。 这嘴太毒了！ 傅行和常朔越尴尬的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女人，希望她能管下自己的朋友，毕竟许知言是她前男友。 乔念似乎没听到，直奔主题：“他怎么样？” 苏白冷嗤一声：“他们俩在这站着，就证明还死不了呗。” 傅行上次在网球场就见过苏白对许知言的狠劲，那几球砸的可是一点不手软，至今想来他都觉得后脑勺发凉。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和许知言分手的是她。 毕竟是乔念的闺蜜，还是一心为她好的闺蜜，傅行不好说什么。 他没接苏白的话，介绍道：“这位是常朔越，苏绾表哥。” 常朔越飞快的打量下许知言传闻中的白月光，朝她伸出手：“你好，乔念，苏绾的事我替她道歉，对不起，影响到你和老许了。” OUTSTAND集团创始人之一。 乔念不好忽视，伸手和他握了下，神色淡淡的说句“你好”，向对方介绍苏白：“我朋友，苏白。” 等常朔越和苏白打了招呼，傅行开口道：“乔念，老许现在还没醒，我们先请你和苏小姐先喝杯咖啡？” 乔念知道他是有话要说，答应下来。 傅行让人帮忙看管行李，四人在医院旁边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有什么直说吧，别浪费双方的时间。”苏白双腿.交叠坐在乔念旁边，气势凌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傅行也正有此意，正声道：“乔念，戒指的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主要是想说下老许的病。” “我知道这五年你不好过，老许也一样，他的抑郁症一直没有康复……” 乔念听到许知言有重度抑郁症后，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目光微微颤抖。 傅行怕两人不信，将许知言的诊断病例拿出来，并告知他这次发病的原因。 “昨天晚上许知言才知道苏绾把戒指偷走了，他半夜回公司查监控，从监控里看到你的状态他才突然发病的，幸好我当时在场打了120。” “他这次的躯体化症状很严重，需要长期服药，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发病，上次发病后割腕……当然，没死成啊，那天晚上我刚好去找他，及时把人送医院了，后来他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时轻时重的……” “你知道长期服药对大脑的影响，所以老许18年就退出科研团队了，转到幕前作管理，这也算是他辜负你的报应吧……” 傅行将许知言这几年的生活给乔念讲一遍，让她做决定。 乔念从没想过许知言会抑郁。 当年分手时潇洒转身连个挽回机会都不给她的男人居然到了自杀的地步。 乔念胸口憋闷，她低头，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苏白给傅行个眼神，让他别说了，安抚着乔念的后背。 一时间谁都没出声。 几分钟后，静谧的咖啡厅响起外卖员询问订单号的声音，乔念才吸了吸鼻子，让自己镇静。 她接过苏白递给她的纸，声音轻飘飘的，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为什么宁愿自杀，也不回来找我？” 傅行犹豫片刻，说道：“许知言不是激进派，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看起来挺强，其实他也有畏难的时候，他想回来找你，但是不敢，大概是怕你觉得他用心不良，嫌弃他吧。” “那为什么现在回来？” “这个问题，你可以等他醒了亲自问他。”傅行解答完她的疑惑，转移换题。 “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和他现在还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为什么不复合？他妈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等他妈一死，你们之间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我咨询过，你们这种关系，只要双方没意见，是可以结婚的，我不知道你们的顾虑在哪？” 秦雨兰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她更介意的是，他当初一个解释都没有。 如果他当年分手的时候给自己个解释，她都不至于这么介怀…… 他被抑郁症折磨了五年，难道她这五年就过得舒心吗？ 乔念忍着心里那股悲愤的情绪，喝口水润了润嗓子，问道：“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把我叫过来想让我怎么做？” 第61章 去看看他 第六十一章 去看看他 “也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你们两个的病都是因为那段不健康的感情导致的，热恋期突然分开，中间没有缓冲，才出现的心理疾病，医生的建议是既然放不下，不如给过去的感情画个句号，没有遗憾，说不定病就好了。” 苏白冷嗤一声：“傅先生，你的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不就是想让乔念给你朋友治病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双向的，乔念不也需要许知言吗？” 乔念听到苏白和傅行的对话，握着杯子的手指蓦然收紧。 难道许知言一次次找她就是为了治病？ 四个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乔念盯着水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表态。 常朔越仿佛已经看到四天后鸡飞狗跳的新品发布会，头疼的按了下太阳穴：“看样子老许短时间内是康复不了了，要不要做两手准备？让总工程师或者何恋出席发布会？” 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过了。 发布会时间定了，如果改时间，外界会猜测是不是公司内部或产品出了问题，造成的影响更大。 换人的影响会小一点，但效果肯定不如许知言亲自出席，毕竟ATOMS是他全权负责的。 可眼下许知言的情况…… 傅行只能将希望放在乔念身上：“乔念，去看看他吧。” “许知言这人你是了解的，他是技术出身，只是服药的副作用让他不能长期在高压的环境中过度用脑，不得不转到幕前，上次停药后，如果一年内没复发，等明年任期一满，身体检查没问题就可以重新转幕后，现在病情复发，至少要连续吃十个月的抗抑郁药物，他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研发……” 苏白眼见好友脸色越来越白，厉声道：“傅行你别道德绑架！” “我这不是道德绑架……” 乔念紧紧攥着杯子，极度挣扎。 如傅行所说，她了解许知言，知道他心思很深，不太喜欢沟通。 之前校学生会几次邀请他加入，都被他拒绝了。 没课的时候他喜欢捧着本砖头厚的专业书看，被她打断后，他会皱着眉将她按在怀里，然后继续看。 男人安静看书的样子和在酒桌上谈笑的样子重叠，判若两人…… 乔念觉得自己又开始犯叶斐口中的圣母病。 因为她心软了…… “我可以去。”乔念见傅行和常朔越面露喜色，补充道：“我也只是见一眼，不能保证什么。” 傅行连忙道：“不需要你保证什么。” 苏白对乔念的决定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如傅行所说，旁观者清。 乔念口上说着要忘了许知言，一旦涉及和他有关的事情，比谁都着急。 苏白给好友个无奈的眼神，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的道：“去吧，你做什么决定都支持。” · 乔念在苏白的陪同下跟着傅行和常朔越去病房，站在病房的会客厅内突然感到胆怯。 她有些不敢进去了。 傅行看出乔念的迟疑，说道：“我带你去。” 乔念点头，跟着他过去。 过了会客厅的门是一处办公区，右侧是病房。 傅行推开病房的门，让乔念自己进去。 病房的纱帘只能遮住强光，室内光线充足，可以看清男人的五官。 他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安静且温和，没有往日的锋锐光芒。 乔念的目光从男人高.挺的鼻梁下滑，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见他这副脆弱的样子，鼻尖忍住泛酸。 乔念觉得喉咙堵得难受，她扭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等眼眶的那股湿意下去，才重新去看病床的男人。 傅行说许知言割的是左腕……乔念看了眼男人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发现他手上戴着护腕。 她忍住了去验证真伪的冲动，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安静的看着他。 外面的交谈声传入病房，是傅行在给苏白要联系方式…… 乔念正想该以何种态度面对许知言时，手机震动的嗡鸣声响起。 不是她的。 她的手机在包里，没带进来。 乔念扫了眼病房，看到电视机下的柜子上的手机，备注是“何恋”。 应该是许知言的。 乔念正考虑是静音，还是拿出去让傅行替他接，病房内响起男人的声音。 “帮我拿过来。” 男人嗓音低哑醇厚，乔念身体一震，飞快的转身看了眼，发现病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正望着她。 黑眸幽深，令人不敢直视。 乔念在心里告诉自己淡定，将桌上的手机递给他。 现在不是问她怎么在这的时候。 许知言拔了手上的脉氧夹，接过手机，接通电话。 乔念看着男人眉宇微拢的和手机那边的人说话，胸口有些闷。 明明自己很不舒服，还要处理工作……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强烈，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 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瞳，乔念呼吸一轻。 她慌乱的移开视线，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准备出去告诉会客厅里的几人许知言醒了。 转身的动作做到一半，手腕便被人抓住。 “发布会正常举行……我心里有数，先这样。” 乔念听见男人匆匆说了两句挂断电话，猜他的用意，主动说道：“我去叫傅总他们。” “不用。”许知言话落，会客厅内的几人听到病房里有声音，全都涌过来。 乔念看到大家，挣开男人抓着她的手，让到一边。 “老许，感觉怎么样？”傅行说完，问乔念：“什么时候醒的？叫护士了吗？” “刚醒，叫了。” 傅行给她感激的眼神，紧接着医生和护士鱼贯进来，最后面还跟着许知言的秘书韩如。 …… 苏白瞥眼被医生围住的病床，走到乔念身边，低声道：“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医生在给许知言检查身体，没她们什么事，乔念拉着苏白出了病房。 “抱歉啊，耽误你的时间了。” “没事，我等会让许狗把我们的机票给报销了。” “我给你们报。” 傅行得到许知言的指示，出来看乔念走没走，听到两人的谈话，赶紧道：“来苏小姐，我们加个好友，我给你转账。” “我找许知言报。” 傅行在心里感慨句美女的联系方式真难要，讪讪的收起手机，说正事。 “乔念，你等会再走吧。” 乔念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虽然昨天刚拒绝完他，今天就来探病，有些尴尬，但她从心底里不愿意看到许知言这样…… 乔念答应后，问苏白：“你要先回去吗？” “急什么，机票还没报销呢。” 第62章 那就互相配合吧 第六十二章 那就互相配合吧 乔念和苏白在客厅，傅行陪着两人，没有再去病房。 四十分钟后，医生从病房出来，停在客厅。 金医生让护士先出去，他和另外两位医生留下，傅行请人坐下后问道：“金医生，情况怎么样？” “心肺功能和肝功能各项指标没有异常，心跳现在也正常了……我们的建议还是进行心理干预和药物配合治疗。” “可以调整下生活方式，适当的运动，减轻工作压力，对病情缓解都有好处，许先生是个没有倾诉欲.望的人，家人的陪伴也很重要，我们都知道人一旦自我封闭，所有的情绪全部内在消化，很容易导致认知、行为、心理出现问题。” 乔念听着医生的话，心头微动。 这建议何其耳熟。 她重度焦虑那几年，陆医生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保持愉悦的心情，情绪释放，不要过度思考那些已经过去或是还没发生的事情……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只有患病的人才知道想要做到有多难。 她不知道许知言每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但她知道自己那几年很难。 苏白看到乔念的不对劲，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着她。 傅行听医生说完后，问道：“他会不会再发病？” 许知言这次发病吓到他了。 浑身僵硬，没有意识。 当时他都怕许知言挺不过去。 现在想来仍心有余悸。 “不好说，每个患者的反应都不一样，情绪起伏别太大，或许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傅行闻言松口气：“那就好……他什么时候能出院？行动会受影响吗？” “许先生现在的身体并没有器质性疾病，是心理和情绪引发的身体反应，已经用了抗抑郁药物，观察三四天，没问题的话，再出院回家休息，行动上不会太受影响。” “好，还有一件事，许知言就医的事情还请医院保密。” “这个您可以放心，医院会保护病人的隐私。” …… 送走医生后，三人去病房看许知言。 常朔越正在给许知言说咖啡厅的事情，见三人进来，自觉地让开位置，拉个凳子过来：“乔念，坐这。” 乔念：…… 她尴尬的说“不用”，身边的苏白径直过去坐下。 “报销吧。” 许知言的视线从乔念脸上移到面前的手机上。 屏幕上显示的是收款码。 金额——五万。 苏白从男人眼中看到一丝疑惑，“善意”的解释道：“四张机票一万四，三晚的酒店费用是一万，合计两万四，因为要来看你，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和时间得有补偿吧？不给你多要，凑个整，给五万就行。” 许知言：…… 常朔越/韩如：高利贷都比她有人性。 傅行：“苏小姐，不加好友，我给你扫。” 许知言看眼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乔念，扫码给苏白支付五万块钱。 苏白收了钱，勉为其难的道：“乔念借你十分钟，我们下午还得去青海，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拿自己生病要挟她留下陪你。” 傅行闻言，带着几人离开病房，把乔念留下。 病房里忽然只剩下她和许知言，静的诡异。 乔念在决定见许知言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许知言察觉到乔念不安的情绪，先开口。 “我没事。”他将手机放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 乔念顺从的坐下。 见他之前乔念准备了很多说辞，但是现在好像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放在腿上的上双手纠缠在一起，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心理干预是有用的，你配合医生的治疗，会好的。” 许知言知道傅行把他的情况都告诉她了，因此并不意外她会说这些。 “如果医生的治疗方案中包含你呢？”许知言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微垂的眼睫，沉声道。 乔念心跳蓦然停了半拍，她感觉喉咙阵阵发紧。 许知言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步步紧逼：“乔念，吃多少药都抵不过和你的一个拥抱。” “现在，你考虑我的提议吗？” 男人嗓音磁性低沉，尾音带着数不尽的缱绻，仿佛对她真的旧情未了。 如果不是时隔五年她就信了。 傅行说这五年他不回来是因为他害怕面对自己，所以不敢回来。 那么，现在为什么敢回来了？ 这个问题傅行没有给她答案，让她自己问他。 有苏绾的误会在前，乔念不想再去弯弯绕绕的猜他的心思，整理下措辞，问他。 “你回来就是为了让我配合你治病吗？” 许知言想说不是，但是想到她昨天拒绝的话，又不敢实话实说。 他思忖如何回复的时候，乔念的心霎时沉了下去。 乔念看到男人脸上深沉的神色，以为自己猜对了，对他的那些同情和心软全都被自嘲所取代。 果然，他一次次找自己，是怕继续服药，以后做不了研发的工作，找她治病来了。 八年前和自己在一起是别有用心，八年后再来找她还是别有所图…… 乔念当下敛了神色，抬眼看他。 “那就互相配合吧。” 许知言敏锐的察觉到乔念情绪的变化，她倏然变得漠然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由来的心里慌了下。 乔念忽略他诧异的神色，正色道：“按照你之前说的来，我配合你的治疗方案，你也配合我，治疗过程中互相尊重对方，病好后，互不打扰。”乔念一口气说完，问他：“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乔念突然的答应他的提议，许知言的脑子被巨大的惊喜冲击的反应有些迟钝，他暂时没有想到这样的提议有什么问题。 乔念见他没话要说，继续提要求：“我不希望自己有心理疾病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希望你可以保密。” 许知言听懂她的意思，答应道：“对外我们还是同事。” 乔念点头，病房瞬间陷入安静。 许知言静静的看着她，黑眸中渐渐漾开笑意。 只要两人有接触的机会，他一定会让她重新选择他…… 忽然，许知言想起乔念还有个相亲对象，问她：“你和谢琛还要继续联系吗？” “和治病无关的事情就不要问了。”乔念避开这个问题。 许知言眼中神色瞬间变得黯淡。 他忍住了反驳的话，告诉自己别着急，徐徐图之…… 第63章 戒指能还给我吗 第六十三章 戒指能还给我吗 乔念见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戒指能还给我吗？” 乔念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丢了，我把钱还你。” “丢哪了？”许知言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审视着她。 “小区垃圾桶。” “既然都是扔，为什么不在公司扔了？” 男人意味深长的语气让乔念心提了起来，有种谎言被人拆穿却又不想说实话的恐慌。 许知言知道乔念在撒谎，他不急于一时，没有逼她。 况且，秦雨兰还在洛城，他有机会去自己拿回来…… “算了。” 这事算是翻篇了。 乔念松口气，病房门被推开，苏白的声音响起。 “宝贝，走吧，两点的机票，我们得去机场了。” 苏白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睨了眼床上的男人，见他面色与常人无异，忍不住嘲笑道：“许学长，听说抗抑郁的药会影响性功能，我认识几个同性要不要介绍你认识下？” “不需要。”男人语气冰冷，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乔念后脊一凉，赶紧拉着苏白离开。 · 乔念和苏白原本计划的是四天三夜的行程，被许知言耽搁一天，只剩下三天三夜的时间。 两人不得不修改此次出行的计划，剔除几个景点。 虽然时间短，但因为有许知言那笔五万块钱的赞助费，这一趟旅程两人过得格外舒服，从茶卡到尕日拉寺，不知不觉就度过了三天的假期。 到洛城是晚上九点。 乔念第二天要上班，在机场和苏白分道扬镳。 她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乔平和秦雨兰还没有睡，正坐在沙发上说话。 看到她回来，问道：“念念，吃饭了吗？” “吃了。” 乔念拉着箱子回房间，将买的特产拿出来，又回到客厅。 “带了点奶制品和牛肉干回来，你们尝尝。” 乔念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让两人自己拿。 “念念你们玩的怎么样？我看你朋友圈发的是去茶卡盐湖了吧？”秦雨兰问道。 “去了，玩的挺好的。”乔念说完，问乔平：“爸，你怎么没回去？学校明天不上课吗？” “你秦姨明天要去医院，我请了一礼拜的假，等她化疗完一起回去。” 乔念这才想起来，秦雨兰第三次的化疗时间到了。 “用我送你们去医院吗？” 秦雨兰摆摆手，笑着道：“不用，我们自己去。” 明天去新的办公地址，要收拾工位、熟悉环境…… 想到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乔念便没有坚持：“明天我不开车，爸你开车去医院吧。” “你怎么去上班？”乔平说着把打开的一罐牛肉干递给乔念：“尝尝，好吃。” 乔念伸手拿了条牛肉干说道：“我坐地铁，很方便。” “我先去收拾东西了。”乔念说着回了房间。 新公司的地址距离地铁站九百米，在华茂恒硕商务园区A座，步行过去十分钟左右。 乔念从地铁站出来，跟着导航走，看到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宁佳洋和罗媛。 宁佳洋冲乔念挥了挥手：“念姐，早啊！” “早，你们两个在哪碰到的？” “地铁站。”罗媛说着随手指了个方向。 …… 新的办公环境安保比上个办公楼好点，需要刷卡或人脸识别才能打开闸机。 第一天上班，他们都没有卡，宁佳洋看眼一脸懵的两人，对旁边保安说道：“十九楼原子信息科技公司。” 原子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是ATOMS的中文名称。 保安让他们在登记表上签了名字，帮他们打开闸机。 “没看群里消息吧？公司昨天在群里发了，早晨上班进不去给保安报‘十九楼原子信息科技公司’。” 乔念冲他抱了抱拳，打开即时通将大群的消息复制到他们项目组的微信小群，防止有人和她一样放假不看即时通的消息。 从电梯出来，左手边便是公司前台，墙上已经换上ATOMS公司的LOGO。 乔念不解的问宁佳洋：“为什么不用OUTSTAND？” 宁佳洋：“……念姐，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不过我可以去打听打听。” 乔念：…… 罗媛提醒两人：“走吧，找工位去。” 现代化装修风格的办公室，三面落地窗的环境，采光充足。 行政已经将各部门的办公区和工位的标识图发到群里。 外包部门在第一个办公区，还是大通铺，只不过工位中间加了个高三十厘米的隔档板，隐私性提了百分之十。 乔念的新工位在第一排办公桌右侧的第一个位置上，对面是前端组长周会，右手边是后端组长周岩，身后是测试组长赵水卉。 行政把他们三个分到一起是为了好沟通吗？ 乔念对这个位置实在喜欢不起来，但是找了一圈，发现都差不多，靠窗的同事也不可能和她换，她只能认命的坐下。 …… 换个新的办公环境，琐碎的事情比较多，十点钟，乔念领了闸机卡回来，看到宁佳洋风风火火的过来。 “有事？” 宁佳洋拉了周岩的椅子坐下，兴奋的说道：“明天ATOMS的新品发布会在洛城举行，我们公司的领导层都可以去参加。” 乔念愣了下，忽然想起前几天常朔越说的新品发布会，难道就是这个？ 如果是的话，许知言一定会出席。 上次在医院见过他后，就没有再联系，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宁佳洋见乔念走神了，问道：“想什么呢？明天我们会场见。” 乔念晃了晃神，眼神变得清明：“必须去吗？” “没说必须要去，你明天有急事吗？难得的大场面，去见识见识。” 这种公司的发布会，通常会邀请界内大佬和合作伙伴，许知言应酬这些人怕是还来不及呢，应该不会注意到她。 思及此，乔念答应道：“那好，去看看。” “明天上午九点半，会场见。” “好。” 等宁佳洋走了，乔念才打开即时通看了下行政发的消息。 如他所说，是让主管以上的同事去参加发布会。 同事都在回复“收到”，乔念也跟着回了个“收到”。 第二天，乔念从家直接去的发布会现场，宁佳洋似乎对硬件很感兴趣，比她早来了半个小时，正在展示区域研究这次发布会的主角。 乔念签到后领了个手册过来找他。 “估算出来这台服务器的价格了吗？” 第64章 没事，你是药 第六十四章 没事，你是药 宁佳洋点头：“按照参数看应该不低于一百万。” 乔念听到价格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不确定。” 乔念：…… 宁佳洋不理她无语的表情，说道：“ATOMS的主要领域是算力、AI算法、大数据……致力于构建完整的服务器生态环境，从研发到整机组装，再到测试上市全都自主完成，你说我要是申请转测试有没有可能？” “你认真的吗？”乔念对宁佳洋这个提议表示怀疑：“你在公司也是研发算法，转硬件测试太屈才了。” “乔学姐。” 乔念应声回头，看到一身职业装的周曦玥，眼神暗了暗。 真是冤家路窄。 “认识？”宁佳洋低头问乔念。 “大学校友。” 周曦玥主动向宁佳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周曦玥，和乔念是校友，今天代表翼云科技来的，这是我同事，李琒。” “你好，宁佳洋。” 几人打个招呼，周曦玥将注意力放在乔念身上，问道：“乔学姐，许学长今天会出席吗？” 乔念忽略周曦玥的挑衅，指了指不远处许知言的单人宣传海报，“自己看。” “佳洋，我去个洗手间。” “好。”宁佳洋看眼她手里的单肩包：“用我帮你拿着包吗？” 乔念刚想说“不用”，周曦玥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学姐，这是你新男朋友吗？” 什么叫新男朋友？ 对方的敌意太明显，连宁佳洋都忍不住皱眉：“我和念姐是很好同事。”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乔学姐和许——” “博哥和薛总来了，去打个招呼。” 乔念打断周曦玥的话，拉着宁佳洋去找刚进来的姚博和薛琦。 离开展品区后，宁佳洋问乔念：“你和你那个学妹有仇吧？看起来软绵绵的，实际上笑里藏刀。” “看人挺准啊！”乔念给他个赞许的眼神。 “她说的许学长就是许总吗？” “嗯。”乔念看到姚博冲她挥了下手，“薛总，博哥。” “你们来这么早？” 乔念点头，看到自研部门两位女同事携手进来。 乔念和她们打完招呼才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回会场的路上遇到傅行，对方看到她，焦急的道：“老许情绪不太对，你去看看他。” 乔念：…… 她不是治病的灵丹妙药，许知言发病了看她一眼就能好了？ “傅总，我不是医生，大学也没修过心理学的课，不会治病。” “没事，你是药。” 乔念被傅行拉着胳膊拽到贵宾休息室。 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向前俯着身，手肘搭在膝上，低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乔念只看到他微曲的脊背和黑色的短发。 蒋竹峤站在旁边，一副手无足措的样子。 “乔组长。” 他记得许知言近半年都没有发过病，刚才情绪突然就不对了。 他没有应对的经验，只能听傅行的，看着领导别让他有自伤的行为。 现在傅行拉着乔念过来，虽然疑惑为什么把她找来，但是想到领导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只能将希望寄存在她身上。 乔念注意力在许知言身上，没有听见蒋助理的话。 她走到男人身边，看到他颤抖的双手。 这是……抑郁症发作了。 乔念心脏骤然一紧，蹲在他面前。 “许知言，深呼吸。” 许知言耳边嗡鸣，隐约听见女人柔和的声音，内心的压抑让他无法做出回应。 乔念知道现在怎么安慰他都没用，只能握住他的手，让他自己和情绪对抗。 许知言感觉到女人柔.软的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脸上担忧的神色后，眼前起了一层雾，模糊视线。 他抽回自己的手，从沙发离开，单膝碰地，抱住她。 乔念还没有从看到男人.流泪的震惊中缓过来，便被他紧紧抱住。 他的额头抵着她右侧的肩膀，若有若无的呼吸拂过皮肤有些痒，猝不及防的接触让乔念整个人都麻了。 她往后看了下，没看到傅行和蒋竹峤的身影才放松下来。 乔念察觉到男人身上消极的情绪，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安抚着他。 大概注意力都聚焦在担忧男人的心理状态上，乔念的恐惧症没有发作。 过了许久，乔念腿都木了，男人才松开手臂。 “好点了吗？” 乔念抽张纸给他，站起身，活动了下麻木的右脚。 许知言低着头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与额头的冷汗，缓了会，才正视她。 “谢谢。” 许知言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女人。 她今天穿了身偏职业的套装，敞开的白色衬衣露出领口下两条平细精致的锁骨，黑色西装裤显得她越发高挑，身材比例极佳。 许知言的视线在她腰上定了定，眼底神色微动。 乔念见他没事了，问道：“我先走了?” 话落，休息室陷入寂静。 乔念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双手不安的抓着背包带，低声道：“同事在外面等我。” “晚上有个活动，能陪我参加下吗？” 乔念：…… 她想说不能，触及男人发红的眼睛，想到他刚才的情况，心里一软，问道：“在哪？” “发布会结束别走，一起去。” “我自己去。”怕被他拒绝，乔念又加一句：“项目组有事，我得回去。” 许知言知道这是她的借口，但没有拒绝：“我等会把地址发你。” “加个微信。”许知言说着拿出手机。 “发即时通吧。” 许知言解锁的动作顿了下，眼底的异样转瞬即逝。 “也好。” 蒋助理一直守在门外，见乔念从里面出来，问道：“乔组长，许总怎么样？” “没事了。” “那就好。”蒋竹峤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进去吧，我去发布会现场了。” 发布会快开始了，乔念给宁佳洋发个信息，问他在哪，得到回复后，过去找他。 公司的同事都坐在会场的最后几排，乔念一眼就能看到他们。 宁佳洋和薛琦中间给她留了个位置，乔念过去坐下，听到左右两边的人同时开口。 薛琦：“上个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 宁佳洋：“你去哪了？” 乔念将包放在腿上，回道：“去别的会场看了看。” “那边有什么活动？”宁佳洋问。 乔念说句“培训”，会场响起主持人提示大家入场落座的声音。 第65章 那是因为你喜欢 第六十五章 那是因为你喜欢 十点整，发布会开始。 LED屏上先播放了服务器演示动画介绍片，随后主持上场陈词。 ATOMS虽然在洛城举办发布会，但它是西宁市的企业，邀请的嘉宾也基本上是西宁市的领导，先后上台致辞的是西宁市海滨区工信部窦永新，工程院院士倪安国，以及OUTSTAND集团总经理Joseph Elmer。 西宁市海滨区副区长没有到场，现场播放了视频致辞。 视频结束后，主持人再次上台陈词。 “……接下来将有西宁原子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总裁许知言博士带来题为《智算原力.数链共生》的主题演讲，发布原子新一代YZ5OOOA6服务器产品。” 宁佳洋一边鼓掌一边对乔念道：“下面是许总的专场。” 乔念沉默以对。 “许总上台了。”宁佳洋示意她看台上的男人：“你们大学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多的人追许总？” 乔念：…… 乔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台上的男人身姿挺拔修长，深蓝色的西装更彰显他成熟的魅力，声音不疾不徐的在会场内响起。 她上次见许知言站在台上演讲还是五年前，他在毕业典礼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当时他只穿着件白衬衫，眉眼干净，气质出众。 乔念看到台上的男人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会场太大，范围太广，乔念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不知道他视线真正的聚焦点，只是感觉他在看自己。 前排有人走动，短暂遮住她的可视范围后，再重新看向台上，男人已经望向别的方向。 二十分钟后，许知言演讲结束下台。 乔念看眼时间，已经十点四十六。 早晨喝了两杯豆浆，她现在又想去洗手间了…… 乔念拿了包出去，薛琦见状问道：“这就要撤吗？” “我去洗手间。” 乔念说完弯着腰出去，尽量不打扰后两排的人。 发布会的时间通常是一个小时左右，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她不是搞硬件的，对服务器参数和技术不感兴趣，乔念从洗手间出来，在开放区域的沙发上坐下。 打开手机看到叶斐给她发了十八条信息。 乔念以为她出什么事了，点开发现是她给自己发的彩妆和护肤品照片。 叶斐：[周日回去，免税店有要买的东西吗？] 乔念回忆了下自己的化妆桌上有哪些已经见底或即将见底的瓶瓶罐罐，两分钟后，给她发过去一个清单。 叶斐：[OK.] 乔念：[需要我现在转账吗？] 叶斐：[不用。] 乔念回个爱心的动图，和她聊起这次出差的事情。 许知言从会场出来透口气，看到坐在沙发上乔念。 他抬脚过去，坐在她身边。 “怎么出来了？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乔念打字的手顿住，有种摸鱼被领导抓到的心虚和紧张。 “还好。”她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两人中间的距离从二十公分，拉开至二十五厘米。 长度可忽略不计。 许知言好似没看到般，问她：“你现在怎么对服务器研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乔念想也不想的反驳：“我本来就不喜欢。”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的吗？” “那是因为你喜欢。” 她说完，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乔念后悔的咬了咬舌，窘迫的起身离开时似乎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 “地址发你即时通了。” 乔念听到男人的提醒，头也没回的朝会场而去。 · 下午四点，乔念打车去许知言给她发的地址。 晚上的活动在亚洲国际酒店三层的宴会厅，需要持邀请函签到入内。 许知言没有提过邀请函的事情，她只能给他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到了。 乔念在等外面等待的时候，不断的有人过来。 她站在旁边观察了下，发现男性居多，女性较少，但参会的年轻女性几乎都是盛装出席，只有看上去资深的老师们才着职业装。 乔念不知道晚上的场合这么正式，她看眼玻璃中自己的着装，突然就不自信了。 如果知道晚上的场合这么正式，她就不来了…… 乔念在宴会厅外徘徊着，听到长廊上哗然的声音。 她不经意抬头，看到男人阔步朝她走来。 他换了身黑色西服，熨烫平整，肩膀线条流畅，西装袖口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公分的衬衫，手臂看上去更加修长，没有打领带，白衬衣的领口微敞，整个人看上去随和但不随意，目光沉静，对身侧女同事投去的惊艳目光波澜不惊。 乔念的视线在男人身上打个转，敛去眼中的惊艳，等人来到跟前，平静的与他身后的蒋竹峤和韩如打个招呼，听到男人问她。 “等多久了？” “五分钟。” 许知言听出女人语气中的低落，靠近两步低头问她：“生气了？” “没有。” “乔念。”许知言将往前走的人拉回来，眉心微拢：“说实话。” 虽然五年不见，但好歹他们相恋过三年。 他很清楚她不同情绪、语气所对应的心情。 乔念不好说是因为觉得自己这身衣服不合适参加这种场合，只好解释道：“没事，就是饿了。” 许知言：“……宴会上有吃的。” 一张邀请卡只能带两个人，许知言带了乔念和韩秘书，蒋助理只能在外面等着。 乔念立即提议：“我不去了，让蒋助理去吧。” 许知言现在禁酒，蒋助理去了能挡酒，她进去的话不见得能替他喝酒。 蒋助理不敢抢乔念的名额，连忙拒绝，并赶紧离开现场。 乔念：…… 这下，不用抢了。 名额落在了她头上。 许知言的存在太耀眼，她不想站在他身边，进入宴会场内，不动声色的落后一步，换到韩如旁边。 虽然中欧混血的韩秘书也很出众，但总比许知言好一些。 韩如看眼让他的站位莫名其妙成C位的女人，说道：“乔组长，你这样不合适。” 乔念当时没想到那么多，被韩如提醒才发现不妥，想换回去时，有人过来和许知言打招呼。 是两位四十岁的左右的男士。 “左边是中科信息总裁黎化，右边是海超宇的老板郝华茂。”韩如低声给她介绍道。 第66章 你的新秘书？ 第六十六章 你的新秘书？ 乔念不认识人，但是知道这两个公司。 中科信息是国产CPU芯片的领军企业；海超宇是服务器制造商，和ATOMS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竞争对手。 当然，竞争对手有时候也是朋友。 韩如替许知言和两人碰杯喝了酒，乔念见状去旁边的自助餐桌上用高脚杯倒了点矿泉水，回来递给他。 许知言接过来的时候看她一眼，眉眼微弯，神色柔和。 对面的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中科信息的总裁黎化率先开口：“许总，这位是你的新秘书？” “你那位美女秘书呢？这次怎么没带她过来？”海超宇的老板郝华茂紧跟着问道。 许知言有三位秘书，其中一位是女士，在国外跟他多次出席过酒会和活动。 加上他这几年没有什么桃色新闻传出，业内私下都在传他与他的那位美女秘书关系非同一般。 今天见他身边换了个人，便觉得稀奇，禁不住八卦下。 两人戏谑的眼神让许知言有些不悦，声音清冷的道，“是同事，乔念。” “沈秘在中东出差呢。”韩如替许知言回答第二个问题。 两人闻言，客套的对乔念道：“是我误会了，乔小姐原谅。” “黎总，郝总，言重了。” 乔念和两人碰杯后，抿了口酒，感觉到男人投来的视线。 她忍住了没有看他，面带微笑的听他们交谈起行业内的事情。 中途，海超宇的老板看到有熟人进场后，先走一步。 中科信息的总裁黎化等对方走了，和许知言说起服务器的事情。 “你们这款产品上市的正是时间，科达2021-2022年服务器集采招标启动了，预计采购三十一万台，你们收到邀请了吗？” “公司刚起步，在国内的市场份额占比太低，还没有达到门槛。” “背靠OUTSTAND集团，你们这起步直接就是起飞，槭城官方的招标结果今天早晨公布了，原子是在内的。”黎化说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许总，什么时候我们合作一把？” “有机会一定合作。” 乔念听到这才知道这场宴会的性质。 促进企业和厂商之间建立合作的一个活动。 服务器研发并不是所有的部件都是自主研发，有时候也会从市场购入。 中科信息是CPU芯片制造商，ATOMS如果从市场采购芯片，两家确实有可以合作的机会。 乔念的职级还达不到他们那么高，不清楚更多的行业内部信息，也就能理解到这个地步。 书到用时方恨少。 大学的时候，对硬件的学习深度不够，如果不是许知言带她一起学，怕是知识掌握的比现在还少。 乔念想想就觉得汗颜。 “想什么呢？” “没什么。”乔念回神，看到中科信息的总裁和韩如结伴离开的背影。 “去吃点东西吧。”许知言说着和她一起朝自助餐桌那边走，“觉得无聊吗？” “还好。” “这种活动都是带着KPI来的……” “许知言！” 两人应声转身，看见不远处疾步过来的男人，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乔念认出对方后，瞳孔骤然一缩，赶紧背过身去，轻声道：“我先过去了。” 许知言垂眸，看眼她捏着酒杯指尖发白的手，说道：“去吧”。 “我还真是猜对了，你果然会来。”林宇书说着瞄了眼离开的女人。 他刚才注意力都在许知言身上，没看清他旁边的女人，问道：“那个是你女伴还是女朋友？” “自己来的？”许知言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 “哪能，老板带我来的。”林宇书说着和许知言碰下酒杯，小声道：“这种活动，可不会邀请小公司，我们老板花钱买了张邀请函。” “不瞒你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偶遇你。” 同学找他一般只有三件事。 一、介绍工作；二、谈合作；三、借钱。 林宇书有工作，找他应该是因为合作。 许知言还没有问找他做什么，就听他主动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从OUTSTAND购买一批芯片，你能不能给批一下？” 许知言眸色一沉，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声线深沉：“让你们采购联系公司市场部的工作人员就行，这事用不着找我。” “我知道。”林宇书有些无奈，解释道：“我们都找三次了，你们市场部不接我们这种小单，每次都给拒了。” “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能不能开个后门？” 林宇书所在的公司体量不大，服务器部件都是从各大厂商采购回来根据客户需求再进行组装，说好听点是研发能力有限，直白点就是贴牌品牌，因此谈不上市场影响力和份额占比，进货量自然也少。 而OUTSTAND只和有实力的企业合作，都是大批量出货，不接小订单。 许知言这人原则性很强，不会因为同学关系而破坏公司制度。 他沉思片刻，说道：“这种事情不归我负责，况且我现在人在国内，实在是爱莫能助。” 林宇书见许知言铁面无私的拒绝了自己，面露失望。 虽然事没办成，但和许知言的同学关系还要维护，当下收拾好挫败的心情，问道：“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 许知言不想谈个人私事，恰好有人来和他打招呼，他便顺势甩开了林宇书。 参加晚宴的人大多是行业内有名的制造商和企业的高层，有些面孔都是平常只有在杂志、采访节目中才能见到的人物。 这些大佬身边敬酒攀谈的人就没断过。 许知言作为OUTSTAND集团创始人之一，也是被围堵的状态。 乔念从远处看到他和林宇书分开后，同几位大佬在说话，没有喝酒征兆，便没有过去打扰他，转身去了热菜区。 她要了份牛排，在活动外围找个桌子坐下，开始今天的晚餐。 这种宴会的食材都是顶尖的，油脂丰富，嫩中带有嚼劲，但乔念的心思却不在品尝美食上，她还在想郝华茂口中许知言的美女秘书…… “乔念？” 一道迟疑的男声响起，乔念抬眼，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正打量着她。 乔念通过男人右侧眼尾的泪痣，判断出他的身份。 “李阳泽。” 她的大学同学，也是班长。 第67章 不接触怎么治病 第六十七章 不接触怎么治病 毕业后就没有再联系，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场合遇到了。 李阳泽似乎很开心乔念能认出自己，声音愉悦的说句“对”，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你现在在哪家公司工作呢？” 她放下餐具，不好意思的道：“小公司。” 李阳泽自然不信，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小公司可参加不了这个活动。” “你现在在哪家公司？”乔念转移话题。 “科达。” 通信巨头，官方企业。 乔念佩服的道：“班长还是班长，工作这么好。” 李阳泽时隔多年听到她喊“班长”，眼神变了下，仿佛瞬间就回到了大学时期。 只可惜，这四年她变了很多，精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从容且冷静，已经不见初次见面的天真。 唯一没变的是对他的态度。 冷静的过分，显得生疏，没有半分时隔四年再见老同学的亲切与热情。 她淡定礼貌的言谈就像在应付合作商。 李阳泽动了动喉咙，问道：“你毕业后怎么就失联了？微信不回，同学聚会也不参加，叶斐每次都替你找各种借口，也不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大家。” 经他提醒，乔念又想起和许知言分手后的黑暗时刻。 当年和许知言交往时有多少人羡慕她的好运气，分手后就有多少人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班里的同学自然也在这个行列。 他们私下的议论她都知道，内容说出来都嫌恶心，离校后自然不会和他们再联系…… 对于李阳泽的问题，乔念不冷不热的解释道：“毕业后那个校园卡就不能用了，重新办了张，有些同学的微信没加上。” “现在遇见了，得加个好友吧？” “……好。” 乔念从包里拿出手机，与李阳泽加了好友，申请通过后，她将备注改成“L大 李阳泽”。 李阳泽看着低头打字的乔念，神色微动，内心挣扎了下，才开口。 “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乔念动作有一瞬的停顿，随后点了点头。 李阳泽看到她点头，眼神倏然变得清亮，“下次同学聚会的话你参加吗？” 乔念想说“不参加”，看到李阳泽期盼的眼神，只好改口说：“看情况吧。” “那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乔念说声“好”，见韩如朝这边过来。 “许总呢？” “在那边。”乔念指了指刚才看见许知言的方向。 “那边我找了，没有。” 她想到了早晨许知言发病的样子，面露急色。 “班长工作上有点事，我先走了。”乔念说着起身和韩如去找许知言。 两人分头将用餐区和大佬汇聚地找了一遍，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能去哪？” 乔念让自己冷静，打开即时通给男人发信息。 对方秒回：[宴会厅后的休息室。] “许总说他在宴会厅后的休息室，你知道在哪吗？” 韩如“嗯”了声，穿过人群朝后面给参加活动的大佬准备的休息室而去。 许知言能给她回信息，证明他没事。 乔念犹豫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 林宇书告诉领导他同学不肯给他开后门，两人正在讨论还有什么办法能说动他，就看到许知言的秘书步履匆忙从两人面前过去，他身后跟着的是……乔念？ 他只看见一个侧脸，无法确认。 但是这个背影和衣着很熟悉，他方才找许知言说话的时候，从他身边离开的就是这个女人。 林宇书想，许知言不会和乔念分手后又找了个和长相相似的女人吧？ 如果这样的话…… “汤总，我想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先去看看，等我一下。” 林宇书话没说完人已经走出一米远。 汤锐进也赶紧跟了上去。 · 许知言在宴会厅的后面有间单独的休息室，韩如和乔念到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 见他神态自若，两人都松口气。 “许总没事，我先出去了。” “我也出去。” 话落，她看到男人冲她招了招手。 韩秘书说句“你留下”出了休息室。 乔念：…… 她看眼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男人，目光在他的腿上停了下，剪裁得体的西裤线条流畅，即使坐在也能看出他长腿。 对于许知言过分出色的身材比例，乔念总是忍不住想他是怎么在许江的虐待下长成这样的。 初中的时候，她们班里有个女同学，被家里虐待，人长得又瘦又小，头发干枯发黄，脸色蜡黄，很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 反观许知言，一米八八的身高，身材也不错…… 意识到自己思想偏了，乔念轻轻的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收回视线。 休息室内断断续续响起男人低缓的声音，她信步走到休息室的窗户前，看着外面已经昏暗的天色，忽然想起来今天是秋分。 许知言注视着站在窗前的女人，视线从她薄瘦的后背下滑，落在她的腰上。 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的…… “许总，能听到吗？” 许知言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沈秘是不是信号不好”，直接挂断电话，起身朝女人走过去。 乔念正出神，感觉有只手覆在她的腰侧，随后男人的上身贴过来。 乔念吓得身体抖了下，从面前的玻璃中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两人身高差距较大，她的头顶不到他的喉结处，他的手正握着他的腰，姿势暧昧。 乔念心脏猛然一紧，她慌乱拿开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低声道：“你过分了。” 许知言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捻了下指腹，似乎是在回味方才的余温，黑眸深邃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相互治疗，不适当的接触下，怎么治病？” 男人语调平缓，声线低沉，听上去一本正经，但乔念却觉得他不怀好意。 她往旁边挪了挪，走到安全距离，才开口。 “现在不需要。” 许知言见她这么抵触自己，眼神暗了暗，颔首道：“什么时候需要，通知我。” “找我有事吗？” “没事，是韩秘书要找你。”话题回归正轨，乔念整理下心情，说道：“我先出去了。” 许知言拦住她：“不着急。” “吃东西了吗？” 乔念点头，包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嗡鸣声。 她拿出来看了眼，是她爸的电话。 乔念接通后喊句“爸”，听到乔平的声音：“念念，今天加班吗？怎么还没回来？” 她觑了眼玻璃中男人的身影，说道：“嗯，晚点回去，有事吗？” “没事，就是做好饭了，看你还没回来，打电话问一下。” “不用给我留，你先吃吧。” 乔念说完，见乔平没有别的事，结束通话。 “他没回去？” 第68章 你可真出息 第六十八章 你可真出息 “你妈……”乔念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偷偷看了眼男人脸色，见他面色如常，继续道：“住院了，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等化疗完，一起回去。” “你不知道她住院了吗？” “嗯。” 只有一个单音节的回应，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乔念觉得和他并肩站在窗前太压抑，转身往休息室的大门走去。 紧接着，身后也响起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微的响声。 两人一前一后从休息室出来，没有注意到身后躲藏的人。 …… 宴会的后半场，许知言没有参加，他同互联网企业的几位高层去了贵宾休息室。 四十分钟后几人才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许知言准备离开。 他和几人道声“再会”，在宴会的一个角落找到正在低头看手机的乔念。 “走吧。” 男人磁性的声音蓦然响起，乔念应声抬头，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 许知言看到女人脸颊的粉色，眉心微拢：“喝了多少？” “没多少。” 喝了酒的女人，软糯的语气，水润的眼睛令人心颤。 许知言眸色倏然变得晦暗，抬起手用指背拂过她的脸颊，手指下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微动。 原本脸颊就有些热，被男人触碰过后温度更高。 乔念慌乱的起身，把桌上的名片递给他。 “你不在的时候，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许知言和韩如与几家互联网的高层去休息室后，有些知道她是跟许知言来的人，便过来攀谈，打探消息并留下名片，让她帮忙转交。 许知言扫了眼她手里的十几张名片，没有接。 “拿着，明天给我。” 乔念见男人朝出口而去，只好收起来跟上他。 “许总，乔组长，韩秘书，车在外面。” 蒋竹峤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面，等三人出来，引他们去楼下。 乔念看到许知言的专车，说道：“我打车回去。” 乔念说着打开手机，随即屏幕被一只手覆盖住，阻止她的操作。 “晚上打车不安全。”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乔念想说才八点半，便被男人握住手臂拉到车上。 “先送乔组长。” “好的，许总。” 司机关上乔念那侧的车门，启动车子。 乔念见蒋竹峤和韩秘书没上来，就知道这两人不和他们一起。 身边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乔念有些不自在。 她看着车窗的景色，忽然想起宴会上除了名片，还有位小姐托她转交东西，于是找出夹在名片中的便利贴，递给男人。 “什么？” “科达总裁女儿的联系方式，让我给你。” 乔念话落，感觉车内温度骤降，男人眼睛微眯，冷冽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乔念几乎瞬间就出了冷汗，捏着便利贴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猜不透许知言的心思，但知道他现心情肯定不好。 从休息室出来，她就觉得他心情一般，不像刚开始进入宴会的时候。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休息室的哪句话说错了，更不知道招标公司高层的女儿想要与他结识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大学时候她也没少替他转交追求他的女生的联系方式，也没见他像现在这样冷脸。 长达十数秒的沉默后，就在乔念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男人抬手接了过去。 “乔念，你可真出息。”男人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乔念靠在座椅上没说话，眼眶有些热，胸口的酸楚泛开。 她咬着后牙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拿出手机转移注意力。 车厢内气氛压抑，司机倍感压力，后背出了层汗。 许知言在工资福利上对员工比较宽厚，只是个人脾气令人捉摸不透。 他给许知言开了三年车，知道沉默黑脸的他比大发雷霆的时候要危险，不自觉的挺了挺背，对路况的观察更仔细了。 车内三个人心思各异，安静的过分。 半个小时后，司机将车停在丽雅苑小区东门，顺手打开乔念那侧的车门。 “许总，乔组长，到了。” 乔念说声“谢谢”，弯腰从车内下来。 许知言见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神色黯淡，犹豫不过片刻便跟着她下车。 “乔念。”许知言拽住乔念的手腕：“等一下。” 乔念还在为半个小时前的事情生气，不耐烦的道：“放手。” “现在连个称呼都不带了。”许知言唇角的带着抹冷笑。 “你不配！” 乔念说完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半晌，男人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语气沉重的道。 “乔念，如果我让你加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你会怎么想？” “那我谢谢你。” 乔念整理下自己的心情，继续道：“我不是你的秘书，也不是助理，以后这种场合不要找我。” “还有，以后和我不要有肢体接触。” 乔念厌烦的瞪他一眼，也不等他回复，径直朝小区走去。 她想一定是自己太好说话了，他才会如此得寸进尺，没有边界感。 今天的事情就是很好的教训。 以后应当保持距离。 否则成全了别人，委屈了自己。 乔念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和要带的东西准备好，才上床睡觉。 隔天，工作日的闹钟比往常早响半个小时。 公司新地址的停车位不好找，乔念这几天都是地铁出行。 到公司正好八点四十。 把东西放下，乔念从包里拿出昨天收到的名片和生日那天许知言送她的镯子，去了总裁办公室。 许知言是公司最大的领导，办公室在最里面的位置，蒋助理的工位依然是在总裁办公室的外面。 她看到蒋竹峤在办公位上，便将东西直接放在他桌上，说道：“这是许总的东西，麻烦等他来了交给他。” “这个镯子……” “也是许总的。” 蒋竹峤有些愕然。 这明显是女士的东西，为什么说是许总的？ 不等他问出自己的疑问乔念已经回去了，他只好把东西收下。 十点钟，许知言出现在办公室。 蒋竹峤起身打开总裁的门，拿着东西跟在领导身后，说道：“许总，乔组长给您的东西。” “放桌上。” 许知言拉开椅子，看到助理放在桌上的东西后，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她把他送的礼物还回来了…… 昨天看到她给自己别人的女人的联系方式，对她把自己往外推的举动感到不满，没有控制住情绪，才会对她冷脸。 后来冷静下来，他就后悔了，他想道歉，但乔念没有给他那个机会。 他本打算今天找机会给解释清楚，没想到，她现在的行动这么快。 今天就把东西还回来，摆出一副划分界限的态度。 许知言闭了闭眼，冷静的思考后，说道：“麻烦帮我把乔组长叫过来。” 客气的声音含着冰碴，蒋竹峤战战兢兢的答应，然后火速去找外包的办公区找乔组长。 第69章 早分手了 第六十九章 早分手了 蒋竹峤到外包部门的时候，乔念刚开完会回来。 她见蒋竹峤站在工位旁，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但她还是象征性的问了句：“蒋助理，你找我。” “乔组长，是许总找你。” 乔念：”“……许总找我什么事？” 蒋竹峤想了下领导看见她让他转交的东西后的表情，面露难色。 乔念瞬间猜到原因。 她其实有点不敢去，但想到这是必经的一环，咬了咬牙，跟他过去。 蒋竹峤叩响总裁办公室的门，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对乔念道：“乔组长，进去吧。” 乔念深吸口气，说句“谢谢”，抬脚进去。 许知言的新办公室比上一个面积大了一倍不止，整面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洛城的标志性建筑，视野极佳。 唯独没变的是办公桌上的文件，和处理事务的人。 “许总，您找我。” 许知言听到声音，视线从文件上移到站在三米外的女人身上。 她今天扎了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间有些沉郁的神色。 和他猜的一样，她对昨日的那句话还没有释怀。 否则，怎么会连称呼都变了。 “您？” 许知言轻笑一声，扣上钢笔盖，起身走在办公桌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男人的那声低笑令乔念头皮发麻，做好的心理准备摇摇欲坠。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如果和我单独在一起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去外面的休息区谈。” 威胁她。 乔念抬眸，眼中带着怒意。 “许总如果觉得我碍眼，我可以辞职。” 被乔念按照套路驳回来，许知言闪过一丝异样。 五年的后乔念，不好哄了…… 他敛了神色，说正事：“为什么把我送的礼物退回来？” “没收过，谈何退回。” 许知言经她提醒才想起来，是自己强行给她戴上的。 他从桌上拿起那个玉镯把玩着，声音低沉的道：“它很适合你。” “我不喜欢。” 许知言呼吸一窒，想到她收下了谢琛送的书，胸口有些泛酸。 已经吃过两次嘴上的亏，这次他忍住了问她“是不是只喜欢《少年维特的烦恼》”的话。 “抱歉，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男人突然低头认错，让乔念心头微动。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争执，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冷静一天，然后向她求和。 当然，求和方式会比现在更开放一些。 意识到思想偏了，她让自己抛却脑中的杂念，正想如何回复，听到男人的声音。 “我以后会控制自己的言行。”许知言见她眉间浓愁疏散，问道：“我们之间的协议还有效吗？” 男人的语气轻缓，听得出其中的小心翼翼。 乔念内心极度挣扎，两种声音激烈交战，一边让她不要再上当受骗，一边让她答应。 沉默半晌后，让她握手言和的一方胜利，她点头，说道：“如果你能说到做到，就还有效。” “好。”许知言松口气，朝她走过去，在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将镯子递给她：“封口费。” 乔念：…… 抑郁症会令智商退化吗？ “上次住院没检查下脑子吗？”乔念嫌弃的乜他一眼，转身走了。 许知言望着乔念的背影，脸上露出笑意。 虽然东西没送出去，但他很高兴乔念这么和她说话…… 这证明，她还没有那么讨厌他。 拿着平板站在外面等候的蒋竹峤，看到乔念从办公室出来，问道：“乔组长，许总现在心情怎么样？” 乔念不知道她说完他脑子不好之后，他是什么反应，只好如实回答说：“不知道。” 蒋竹峤：…… 乔念见蒋竹峤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对他深表同情。 许知言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有点吓人。 所以很能理解蒋竹峤此刻的心情。 只是理解归理解，她爱莫能助。 蒋竹峤等乔念走后，再次叩响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和他对接这个礼拜的行程。 …… 意料之外，领导的心情很不错。 蒋竹峤不知道乔念和领导谈了什么，领导情绪变化这么大。 这让他不禁怀疑起两人的关系来。 先是让他送早晨，再是找各种借口和乔组长独处，替她挡酒，给她买礼物，甚至还把苏小姐从公司赶走了……对了，昨天早晨发病也是乔组长陪着…… 还有，书房里有乔组长的照片！ 蒋竹峤一轮复盘下来坚定的认为，领导和乔组长之间一定不只是异父异母的关系那么简单。 他脑补了一场爱恨纠缠的情感大戏，下午在茶水间遇到乔念，趁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直接问道：“乔组长，你和许总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乔念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下，满眼诧异。 “蒋助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都知道了。”蒋竹峤给她“我会保密的”眼神：“所以，你和许总私下里谈多久了？” “没有。”乔念眼神躲闪着否认。 “不可能，一定谈了。” “没有。”乔念见蒋竹峤如此笃定，也知道她和许知言之间的相处被他看出了猫腻。 想到她和许知言以后可能还会有接触，为防他胡乱猜测，低声道：“早分手了。” “啊——”短促的尖叫像沸腾的开水壶，只响一下，便被灭了火，后劲不足，只发出呜呜的声响。 乔念整个人如遭雷击般震了下，在看到捂着嘴巴也难掩兴奋的罗媛后觉得人生更黑暗了。 罗媛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看茶水间有人，放轻脚步想恶作剧的吓一下他们，却无意间听到这么大一个瓜。 她确认身后没人，压抑的喊道：“破镜重圆文照进现实了！” 乔念：…… 自己最大的秘密被公司嘴巴最快最八卦的人知道了，乔念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慌乱过后她迅速镇定下来，说道：“别乱说。” 蒋竹峤见乔念否认，心里迅速盘算一番，点头道：“你听错了。” “都不问我听到什么了，就说我听错了，念姐，蒋助理，你俩心虚哦。”罗媛给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拍着胸口表示：“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乔念：…… 对于罗媛，她真的放心不下一点。 罗媛对她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如果没有法律约束，她第一个解决的就是她。 乔念不理会罗媛八卦她和许知言的关系，端着杯子回工位。 第70章 坦白局？ 第七十章 坦白局？ 下班前，乔念收到谢琛的微信。 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看电影。 想到上次他送自己生日礼物，她还没有请他吃饭，便同意了。 找了家在两人住处之间的影城，乔念到的时候谢琛还没来。 抗战影片上映后，每家影城都是爆满的状态，乔念取了票，见里面没有休息的地方，便出来等着。 谢琛从停车场过来看到她站在影城外，快走几步过来：“里面没有休息的地方吗？” “嗯。”她透过玻璃门看眼里面大厅的现状：“人很多。” “还好票买的早，晚点可能都买不到。” 乔念眼神微动，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也没有很早。”谢琛想狡辩，最终在乔念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是早晨买的。” “本来想明天问你的，但是这周要调休，只有一天休息，怕你不愿意出来，才今天约你的。” 对于谢琛的坦诚，乔念没办法计较，说句“我明天有事”，将电影票的钱给他转过去。 谢琛对她此举感到无奈，但是知道她不愿意占人便宜，只好收下。 两人之间静了片刻，谢琛望着暖色灯光下她柔和的脸庞，试探的道：“能问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 “你问。” “你和你以前的男朋友也分这么清吗？” 乔念怔了下，胸口划过一丝异样。 涉及许知言，她的情绪有些波动。 乔念努力让自己淡定，尽量放轻松语调：“当时都是学生，物质上没那么多讲究，顶多是去食堂吃饭谁刷卡的问题。” 她没撒谎。 她和许知言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是学生，乔平每个月给她两千的生活费，许知言连生活费都没有，但是他有兼职和奖金，如果真的要分很清楚的话，许知言花的会多一点。 现在想想很唏嘘，不会有人想得到，连生活费和学费都要自己挣的许知言，能这么快实现财富自由…… 谢琛见乔念没有介意他的问题，暗暗松口气。 “也是，除了吃饭，再有就是情人节和过生日的时候送份礼物。”谢琛说完，问她：“你和你前男友还有联系吗？” 怕她多想，谢琛补充道：“我和我前女友偶尔有联系，有时候会发信息讨论下学术上的事情。” 乔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问他：“这样说的话，你和你前女友关系还算不错，为什么分手？” “因为读博。”谢琛笑容有些苦涩：“她想让我和她一起读博，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往上读，在这个观念上不一致，就和平分手了。” “你为什么和你前男友分手？” 乔念：…… 今天是坦白局吗？ 怎么总是围绕感情。 乔念默了默，含糊的道：“和你们差不多。” 谢琛还想问什么，商场中间的空地上响起乐器的打击声。 今晚这边有乐队演出，应该是要开始了。 乔念看眼时间，发现电影放映时间也快到了，说道：“应该可以检票了，进去吧。” “好。” 六点五十检票进的场，这部抗.战影片最近大火，上座率达百分百。 乔念和谢琛找到位置等着放映。 昏暗的环境下，因为那些有关前男友的问题，乔念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融入影片中。 两个多小时后，影片放映结束，谢琛见乔念今天眼眶没红，有些讶然。 “你今天没哭？” 乔念不好说自己没看进去，解释道：“看过太多战争片，已经免疫了。” “先去吃饭吧。” 谢琛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个转，说个“好”。 两人在商场里面找家餐厅，乔念把菜单给谢琛：“这次我请你，谢谢你上次送我的书。” “让女士请客，这让我心里很过不去。”谢琛表情有些为难。 “平白收下你的礼物，我心里也很过不去。” 乔念怕他抢先付账，一锤定音的道：“这样，这次我请，下次再AA。” 谢琛听她说下次，没有犹豫的点头答应。 他想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取消AA制度…… 餐后结账的时候，谢琛没有和她抢，乔念如愿还了他的人情。 大概是“无债”一身轻，乔念从餐厅出来，心情轻松许多。 商场中间被围起来的场地上的露天演出还没有结束，谢琛看到围观的人很多，问道：“要不要去看看？” 乔念不喜欢凑热闹，但是见谢琛期望的神色，没有拒绝。 明天周六，倒也不着急回家。 “King Band，好像是最近挺火的一个乐队”谢琛看着告示牌道：“要进去看看吗？” 乔念扫一眼站在围栏外观看的人群和里面群魔乱舞的场景，摇头：“十点半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没有必要再买票进去。” “有道理。” 乔念和谢琛准备去对面人少的区域，从入口过去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音乐声和嘈杂人声交织在一起，乔念听到不是很真切，直到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她才回头。 “乔念！” 乔念看到男生笑容洋溢的脸庞时格外惊讶。 居然是宁佳洋！ “你来看演出吗？”宁佳洋将目光移到乔念旁边的男人身上，问道：“这位是？” “我朋友，谢琛。”乔念又对谢琛道：“我同事，宁佳洋。” 等两人打声招呼，乔念问他：“你怎么在这？看演出？” “接我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乔念对宁佳洋突然的脱单表示震惊。 “刚谈没多久。”宁佳洋脸上带着炫耀的表情，指了指演出的场地说道：“她是小提琴手，伴奏。” 他们的位置距离舞台太远，乔念看不清里面的乐手。 “你和你朋友准备走了？” “对啊。” 宁佳洋还想八卦下，见乔念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只好按捺住好奇心，准备后天上班的时候再问。 乔念与宁佳洋告别后，和谢琛站在外围听了两首歌的时间才回家。 这周只有一天休息。 乔念周六约了陆医生的心理治疗。 已经是第六次治疗，效果和上次比没有太大变化。 像是减肥进入平衡期，上不去，下不来。 乔念平复下心情，问陆医生：“我现在好像只有和他有接触的时候才会有窒息的反应，还要继续来治疗吗？” “心理治疗一直采用的都是行为疗法和暴露疗法，因为你恐惧的对象不是某一种场合或者某种动物，没办法对你进行现场暴露，只能通过心理暗示、图片来激发你的心理恐惧，这可能就会导致，你接受浅层的治疗后减少了他的恐惧，但是深层的恐惧并没有减少，以至于你和他的接触超过浅层的范围后，恐惧症会再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