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 闪烁的人生 《杂碎》闪烁的人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杂碎》 猎狼(上) 狼王之争 “砰”一声枪响,惊起了一群树梢上的鸟。 寂静。 在山谷里,一只狼躺在血水中,嘴里还吐着血沫子。显然,它已经无力回天。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着狼皮做得衣服的猎人缓缓走了出来,用两个干枯的树枝把这只倒霉的狼拖走。 猎人被当地叫做老戴,是个出名的猎手,这已经是他猎杀的第五十三头狼了。他的上衣、裤腿和袜子都是用狼皮做得,不仅保暖,还耐磨。老戴住在黑龙江中游的一片森林中,向西走二十里是个小村子,他平时的干粮和火药都是从那买的。 老戴从一个年轻人那得知,附近的森林里新迁徙来了一个狼群,有二十几头狼,头狼聪明的很,多次从村里叼走家禽,毒药和捕兽夹都没法抓住它,甚至把夹子上的肉叼走了也没被夹子夹住。身形比其他狼大了一圈,耳朵上还有一个缺口。老戴半信半疑,毕竟打了半辈子的猎,知道狼的狡猾,但这么聪明的还是头一次听说。便想着去把它杀了,一来去会会这么聪明的狼,二来还能提升自己的名誉和威风。 那头聪明狼叫索,本来是在森林中流浪,有着八分之一德牧得血脉,因此非常聪明。他今年四岁,正是有着尖牙利爪的时候。两个月前,有一群狼经过这里,狼王叫做敖,刚刚继了老狼的位置。正值严寒的冬季,狼群里有一大半都饿着肚子前行。 索的到来让敖感到不安,这匹狼体型甚至比他大了一整圈,索轻轻的走过去,只是表示好感,希望能融入这个狼群。熬虽然表面接受了,但仍然心有余悸,果然,几天后,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那天,天气十分恶劣,雪盖住了一切生物的足迹,只看得索正准备逮一只野兔,野兔的嗅觉很灵敏,稍有些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它的察觉。说实话,紧靠一匹狼很难捉住一只野兔,更何况在这大雪天里,行动都变得困难。但他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狼。在顺风口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后,野兔终于对周围放下了警惕,开始悠闲的啃起草根,殊不知,索正在步步逼近。离野兔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时,一道黑影忽的向野兔扑去,奈何野兔反应的太快,急素的逃窜,十分慌张,而索早在它要逃走的灌木丛边坐下了埋伏,只是用嘴略微一抬,便把野兔衔入口中,无疑,索成功了,这也是进入狼群后他抓住的第一个猎物。 用爪子撕开兔皮后,索便开始享受起来,——感受还温热的兔血流进自己的喉咙,舔舐这柔软富有营养的内脏。但长时间的独处让它忘记了狼群的规矩:在狼群中,无论谁抓到了怎样鲜美的食物,都应该让狼王先享用。狼王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缓缓走来,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此时,狼王已经走到索的面前,狼群里的狼围成了一圈,几只老狼把鼻子伸进雪里,发出短暂且压抑的哼鸣,这是在告诉索快点就范,现在还来得及。但是自己好不容易逮到的食物,又怎么想拱手让人呢?索对着天空的圆月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狼嚎,充满了对索的不满。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两只狼先是隔着十米左右,随着两狼的接近,狼群的圈也越缩越小,索和敖都感到了一丝丝压力,毕竟这是关乎到他们生死的一场战争,败者或是被逐出狼群,或是被狼群分尸吞噬。两狼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空气里充斥着宁静。突然,索砰的跳起来,猛地向敖的喉咙咬去,敖反应的及时肩胛却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顿时,一片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敖也警觉起来,肩膀的疼痛让他清醒,现在是狼王的争夺。敖的眼神立马变得锐利,随即是一个快速的闪身,企图绕道索的后方,索的反应更快一步,转过身来,咬住了敖的前腿,但因为脊骨暴露在敖的眼前,被狠咬了一口。随着“咔”的一声,敖的右前腿被咬断了,而索的脊背上也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咬痕。两只狼的伤口都往外渗着血,染红了洁白的雪,也让狼群更加的兴奋。敖瘸了一条腿,士气大减,索趁机用锋利的狼爪刺进敖的眼睛,敖本能的向前抓去,正是这一个动作,让索逮到了机会。只见索迅速的绕道敖的身后,借着敖的断腿,向前扑去,敖的前腿无法站稳,踉跄着摔倒地下,索趁机衔住敖的喉咙,猛地一扯,鲜血喷涌而出,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饥饿的狼群埋没,几十秒过后,他就只剩的一副惨白的骨架和空虚的皮囊了。 索站到一块较为平坦的岩石上卧下来,跟随他一起来的,是一头叫做凌的母狼。凌轻轻的舔着索的伤口,她的毛发在月光的映衬下有着若隐若现的紫光。现在,索已经成为了狼群新的首领。狼王之战他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他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初见狼王 短时间内更换了两次狼王让狼群动荡不安,但他们不知到的是,老戴已经带好充足的武器和干粮,开始上山寻找他们。 顺着黑龙江向下游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森林。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过于茂密的树林很容易导致迷路,也会挡住视线。脚下因为是雪地,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这使许多听觉灵敏的动物都逃之夭夭,对捕猎无益。幸运的是,刚走近丛林不久,老戴就看见了一只狍子,这东西机灵的狠,虽说很多人说这是一种很傻的动物,其实他们并不傻,只是对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充满好奇罢了。老戴轻轻的蹲下来,揉了揉他稍微麻木的双腿,接着,给它的猎枪上了一枚***,这种霰弹可以大面积的射出钢珠,就算有一个钢珠入了狍子的身体里,就会流血不止,终究会倒在地上,只需在后面跟着就好了。 随着老戴的开枪,狍子应声倒地,老戴的枪法确实很准,毕竟他的祖上都是做这一行的。天已经渐渐退去光芒,这冬季的白天是很短的。老戴在一处树下找到了一些未被雪浸湿的草,烧起火,把狍子的皮剥下来,用刀将狍子肉切出几片,简单的补充一下能量,明天还要寻找狼群的踪迹。 夜晚,老戴隐约听见了狼的叫声,那是短促而有力的嗥鸣。 第二天,在早饭吃些狍子肉后,老戴将剩下的狍子拖进河边旁的一片泥里掩埋,这是防止被熊找上门来,熊的嗅觉是很灵敏的。走了大概走了十里的路,老戴在河边发现了一片杂乱无章的脚印,前面不到五米有一只被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鹿。不用想,只有狼群才能将一只大型的食草动物快速的分尸吃净,而这连肉渣都不剩的骨骼可以看出狼群已经饿了很久了,要知道,惹怒一群饿狼可是很难脱身的。因此老戴接下来的路要走的更小心些了。 狼群的脚印在一处峡谷处不见了踪影,这里风很大,脚印被风刮散也是常事。老戴猛然想起,上个星期自己在这里杀了一匹狼,这里被当地人称作死亡峡谷,因为这里动物罕见,只有几只零星的甲虫躲在岩石下面的阴凉处。狼群来这里干嘛?老戴心里的疑问不由得升起。突然,老戴在死亡峡谷的尽头看见了几只黑色的身影。呀,那不正是狼吗。 等到了夜黑风高的时候,老戴悄么的走到狼群的前面,一阵寒风袭来,老戴哆嗦了一下,手里的枪也握的更紧了。走道一处大岩石旁边,心里总感觉有东西盯着他,向上一瞧,一只狼正用两只放者绿光的眼睛看着他呢。等到老戴瞅准了,那狼突然扑了下来,正是狼王索。老戴向后稍了一步,索一下跳到老戴面前。老戴哪经得起这样的惊吓,对着把爪子搭在他肩上的索迅速开了一枪,索闪躲的及时,跳到一旁的岩石上,老戴又对着索开了一枪,索却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枪声惊起了沉睡的狼群,顿时,一双双发光的绿眼睛死死的盯着老戴。狼群也不敢贸然行动,他们见识过这钢管和一股股火药味的厉害。索不知何时回到了狼群的前面,对着老戴嘶吼了一声,老戴听见了这个声音,转身就向后跑去,上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是村头的小赵外出打猎,遇见了狼群,回到村时,四肢中完好的就剩一条胳膊,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后来送到大医院里治疗,命是抢回来了,但是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生活。 等到老戴跑回家,从窗户上往外瞧瞧,发现狼群并没有追上来。老戴更加疑惑了。对于狼来说,陌生的动物一般不敢轻易靠近,可一但那动物露出了胆怯之色,甚至说想逃跑的话,狼群就会好不犹豫的冲上前去将那只动物分尸。而这次狼群并没有追上来。老戴想起来,两年前,东面徐家有一只好猎狗,徐老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喜欢的猎狗被一只公狼拖回了林子,却又无可奈何。后来那只猎狗回来了,还带着几只小狗,但是几只小狗的身形更像是狼崽子。徐老头注意到林子边还有一条狼的身影在徘徊,这无疑是这只狼的孩子。虽说这猎狗回来报恩了,但周围人都说这狗长了狼心,养不得了。于是徐老很下了心,把他的猎狗和一旁的狼一起杀了。那晚,山里一直有狼的叫声,徐老也一夜未眠。 等到后几天,徐老头把剩下的几只小狼也杀了,正想着这些狼皮可以买个好价钱,结果在砍最后一只小狼的时候被它挣脱出来,恶狠狠的瞪了徐老一眼,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踉踉跄跄的跑回了林子。几年后徐老的儿子进山打猎杀了一匹落单的狼,腿上有着很深的伤口,想必是当年逃跑那只。隐约的听见了小狼的叫声,走上前去,是一窝小狼,紧紧的附在地面上,因为正下着小雨,小狼的身子都沾满了雨水,浑身直打冷战。当时天色昏沉的像要压下来一样,他也没想那么多,将每个小狼的耳朵上都撕下来一个口子就匆匆回家了。现想来,这只狼王很可能就是当时命大活下来的一只。 想到这里,疑惑似乎解开了。狼王索的祖父是一条猎犬,但同时它又是一匹凶狠的狼。猎犬的忠心和狼的热血让他迟疑,又加上老戴带着前些天徐老的儿子送来的手套,也许狼王把它认成了恩人,才肯放老戴一命。这么一想,老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回去,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大捕杀 老戴回家修养了几天,缓了缓前几日的疲劳,但是那条狼的故事却在村子里传开了,甚至惊动了县城里的一个富裕人家。他们家是加工皮毛的,听说有这样的狼,那么它的皮料一定不同于其他的狼,说什么也要将它的皮搞到手,甚至出了一万元的巨额悬赏金和五斤大米,这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因此,许多猎人用尽了办法想要找到这批狼。村中的老叶也想去看看这匹不一般的狼。老叶也是一个出了名的猎手,只要是他看中的猎物,大多一个也跑不了。曾经听说他曾经单人杀了五只猛虎,也因此成为了一代传奇。 几天过后,老叶带着他的徒弟和三只猎狗一起上山了,老戴也去了,他还想会会这只有灵性的狼。 刚到山林没多久,太阳就摇摇晃晃的向西边坠去。这里的黄昏时间很短,一会儿的功夫四周就会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尽管夕阳照出的金色风光很美,却无人留意,心里都打着狼王的主意。老叶一行人只好先升起一把火把帐篷支起来,拿出了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六个人和三条猎狗在树林中度过了一晚,睡得并不踏实,还要轮班守夜,提防像熊这样的大型野兽的出现。 总算是平常的到了第二天,天刚刚破晓,大伙都早早的起来,三只猎狗围着营地转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与它们相处多年的老叶一下便认出,它们发现了狼的踪迹。 老叶让两只猎狗在前面探路跟踪狼留下的气味,剩下一条猎狗在队尾慢慢的跟着,防止有虎或熊在后面袭击。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老叶是一个捕猎的老手。不一会,两只猎狗把队伍再次带到了那个死亡峡谷,老戴询问着老叶为什么狼群要来到这个荒寂的地方,老叶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狼群的目的是什么。又走了一会,狼群通过了死亡峡谷,来到了一片荒地,这里的地形很复杂,背后是峡谷,前方却是高耸的山,两侧竟是深不可测的悬崖,中间的方圆一里地左右则是像平原一样的景观,但更让老戴和老叶震惊的是,徐老去年死后就埋在了这里,碑上还没长青苔。这匹狼是回来看他以前的主人,徐老的碑旁有着他儿子的气味。一旁的狼群虽然不理解,但也跟随者狼王一起来到这偏僻的地方。 在索的记忆里,是徐老的儿子出现救了他一命,索只隐约的记得当初有熊的叫声,自己的母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从外面回来,篇篇是徐老儿子的出现赶走了那只熊。也许有人认为熊和狼都是食物链的顶端并不会发生争端,但实际上熊并不想得罪母狼,但如果只闻到一群小狼崽的味道时,它就会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毕竟那些狼崽可没有反抗能力,谁能拒绝送到嘴边的肉呢。但是徐老儿子的出现让熊不敢向前,总说熊是一个粗犷的动物,但它与狼一样,生性多疑。这让他怀疑几只狼崽是否为人类的圈套,最终索凭着自己的运气成功活了下来,才成就了自己的“狼生”。 等到狼群都从死亡峡谷走出后,老叶就让大伙分散开,人手一把猎枪,想要来个瓮中捉鳖。不同的是,老叶这回带的子弹换成了独头的铅弹,这种子弹会在打到猎物后翻滚炸裂,就算是只打到了猎物的肚子,那动物也会疼的趴在地上,任人宰割。于是老叶让剩下的人一人瞄准一只狼,等到他点头就开枪,而他则瞄准了狼王索。本意是这一下可以消灭三分之一左右的狼,剩下的狼都会惊得横冲直撞,也给之后的猎捕提供了机会。等到他点头的一刹那,索猛地蹦起,导致老叶的这一枪打空了。只有反应稍慢的两只狼被子弹穿过了头颅,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淌到了地面上,狼群受了刺激,迅速的像死亡峡谷里奔去,这种散发着火药味的人群是很难被打败的。让老叶震惊的是,狼群逃跑的方向十分整齐,也许它们早已发现了老叶的存在。 以狼的逃跑速度人是很难追上的,但是训练有素的猎犬可以,老叶就让本来走在后面的猎犬去追,这也是他最爱的一只猎犬,名字叫做韧。 等到韧跑开一段距离之后,老叶不放心,又让另一只叫做绞的猎犬去追,殊不知老叶的这个决定很快会让他肠子悔青。等到两只猎犬走后,老叶一行人则留下来把射杀的两只狼在保证不损坏皮毛的情况下带回了村子。这也算是三天来的一丝收获。 绞跑步的速度很快,刚出发没多久,就追上了全速奔跑的韧。又向前跑了几步,两只猎狗就看见了狼群,按理说,它们需要一直跟到晚上,然后一只回到人类身边将人类引来,它们的使命就完成了。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在离狼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狼群就不再走动,韧和绞刚向前轻轻走去,却遭受到狼群的袭击,几只包括索的狼同时上扑前,猎狗鉴于平时的训练有素,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虽然两条狗对狼群毫无胜算,但韧和绞还是始终坚守着主人的命令。等到狼围成了一圈,索立马跳向两条狗的中间,韧和绞不得不分开,随后几只狼就前后围攻绞,几分钟过去,绞就招架不住了,肩、大腿、和脊背上都被撕下大片的肉,血连着珠往地下淌。韧想帮助绞,但是一直被索缠着,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咬伤。而一切都像计划好似的,韧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没有精力去顾忌其他事了。尽管两犬奋战了几个小时,几只狼身上连一块伤痕都没有。最终,绞倒下了,其中一只狼立马将还在喘着粗气趴在地上的绞咬死。血液喷向地面,在几只狼影的映衬下更加的瘆人,空气中蔓延着血的气息,腥的血味和杂土飞扬在空气中的气味结合,让人不寒而栗。 那几条狼在韧的前腿咬下一个缺口就趁着夜色回到了树林里。并且将绞的器官都翻了出来,不为吃掉,都摆在地上,似乎是一种挑衅。而韧还活着,艰难的喘气,索留了它一命,希望人类不要在跟着它,能读懂它的意思。一场大雪让狼群毁声灭迹,也让韧冷的瑟瑟发抖。雪天是不好捕猎的,老戴和老叶就先回到了村子里,至于猎犬只要老叶一晚上没有找到它们,它们就会自己回到村里。 等到第二天一早,老叶看见韧和绞还没有回来,就知道出事了,火急火燎的带着药品与老戴一同去往死亡峡谷。在死亡峡谷的边缘,老叶老远看见了两个黑色的身影掩在雪中,正是老叶的两条猎狗。向前走去,才发现绞已经被活活咬死,老叶见了这一幕,差点背过气去。但当他看见在雪地中喘着气的韧时,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前,轻轻的抱起了韧,心里似乎很慌张。其实老戴和老叶都知道,这只狼王特意留了活口,就是希望人把他带回去养伤,这样就没人再打扰他了。老戴和老叶先是把韧送回了村里,先休养一阵子,毕竟韧是老叶多年来最得意的一条猎狗。随后,老叶和老戴准备休息一些日子,再带好最好的枪上山将索抓回来。 不过这次是要抓活的,一但索被人类短时间内训化,那么他将是这整个县城里最好的捕猎帮手。但是老戴和老叶似乎对索的认知太浅薄了,凶猛的狼王又怎能向人类屈服? 猎狼(下) 活捉狼王 自从上次的捕捉失败过后,村子里的人都担心狼群会报复这个村子,可是它们的担心多余了,这几天的夜晚连狼嚎也没有一声。但老戴和老叶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活捉这只有头脑的狼。 这次二人先选择了一种慢性麻醉药物,发作后就会僵僵的倒在地上几个钟头。老戴和老叶将这种麻药打进还淋着鲜血的狍子肉里,挂在一片树枝上,血腥味肯定会引来狼的。狼的消化系统很敏锐,如果发现吃下的食物有毒性,就会立马将那东西吐出,而慢性药物正好则弥补了这一点。只要在太阳还没落下之前去查看就可以了。 等到了天色昏暗的时候,老戴和老叶去检查了放在树枝上的肉,发现只剩下躺在地上的油水之外,连肉渣都不剩,两人相视一笑,以为狼王已经被麻醉,跑不远了。两人刚要去追,老叶的徒弟却跑来说村里的好几只猎狗都倒地不起了,老叶听闻迅速往村里赶去。赶到后,老叶看见了一旁的狍子肉瞬间明白了,狼王不仅没有吃下带有麻醉剂的肉,反而趁没人注意时叼回村子,猎犬看见了肉以为是主人的施舍,立刻大快朵颐起来。结果肉还没等吃完,就僵直的躺在了地上。狼王临走前还特意留下了一串通往森林的脚印,是对老戴和老叶的侮辱,他们又低估了这匹狼的智商,也意识到之前村里人说的是真的。 第二次,他们准备和上次一样,不过肉里没有放药。两人从顺风的方向埋伏好,并且穿上厚厚的草制衣服,身上在涂满泥土。这样可以很好的掩盖自己的气味,让狼群上钩。 等了有半个钟头,狼群被鲜血的味道吸引过来,但是迟迟没有靠近,肉上人类胡气味让他们对这块肉产生了怀疑。在暗处观察的老戴和老叶并没有发现狼王的踪迹。 “真是奇了怪了,狼群中的狼王在要分食物时竟然不在”老叶忍不住嘟囔。 正是这一嘟囔,老叶一下反应过来,狼王很有可能回到自己的村子引起混乱,再他们回去看之际再把肉吃掉,毕竟二人已经和狼王对峙过两次,领略的狼王的智慧,但眼下之余只能先守在这里,等待狼王回来。结果到了天色渐晚,狼王也没有出现,狼群也已经散去,两人只好先回村子。到村子后,向其他人打听,狼王确实来过,不过村子有了上次经验,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火把和一筒猎枪,防止狼的再次打扰。更多的是防偷走自家的鸡,羊,猪之类的。狼王孤身一人自然不敢恋战,朝树林里跑去,再没了踪影。 实际上狼群早就和狼王串连好了,这次的肉由凌叼走,其他的狼在周围徘徊,伪造好肉还在的假象,等到天黑就回到林子中,这样即有了饭吃,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能打压那些有着火药的人类的士气,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英明的办法。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都下着大雪,老戴和老叶准备在雪后召集村民逐渐的把狼的境地围成圈,每隔半里地一个人,这样可以大大缩减范围,工作自然简便了许多。 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老戴和老叶开始了计划行动。一群大概五十来人,逐渐的缩小包围圈,并且在顺风处,这样狼群不会闻到可疑的味道。直到和狼群还差七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人群停止了前进。老戴拿上了在县里买的***,射程是五十米,老戴一人慢慢向前靠近,整个人的精力都在狼王的身上,失手了很容易被撕成碎片的,老戴尽量使脚步放慢,踩在雪上才能减少大部分声音。等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进入了射程范围时,再寻找着狼王的踪迹,这一次,狼王在狼群中,但是老戴只有一次机会,不然狼群四散,根本找不到哪只是狼王。狼王的体型较大,很快就被老戴辨别出来。老戴左手拖着枪的底座,这种***是一次上一支箭的。右手慢慢的搭在扳机上,“簌——”箭瞬间像狼王飞去,射中了,但是狼王拖着箭奔向树林深处。 老戴和老叶让其他人在此处等待,两人沿着狼王跑的方向慢慢走去。 “你说这狼王会不会跑了?” “不可能,我已经射到他了,麻醉剂足以让它睡一觉”,老戴很自信。 “还是小心点吧,万一他还有力气把我们咬了可不好。” 两人走了半里地,在一棵大树地下发现了那只狼王,身体已经不动了,只有鼻子还在微微喘息着。 “看来已经晕过去了。” “它还能跑起来,换是其他狼估计早就倒下了,确实是个奇迹。” 说罢,两人用一块布料垫在狼王的身下,一人拽住一个角,向村里拉去,其余人看见两人回来都凑上去,这只狼王传说不会被抓住的狼王被活捉了,这次狼王的捕获算是很成功了。等到回了村子,把狼王放进了一个棱长四米的一个巨大的立方体内。等到狼王醒来,他们就可以实行下一步措施了。 笼中之囚 索在笼中迷迷糊糊的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冰冷的,囚禁自由的牢笼。 也许是麻药带来的不适,还是陌生环境的影响,索趴在铁笼底一动不动,努力的靠近大地,在自然界中,大地是最值得信赖的。笼子里还有一个装满水的水盆,沾满了许多陌生的气味,其中包括了他的仇人:老戴。索自然不会喝水,毕竟保不好水里会不会有毒,狼的疑心还是很重的。三个小时过去了,索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在笼内转来转去,笼外是那只叫做韧的猎狗,对着笼子绕圈,冲着笼子狂吠,愤怒的打量这将自己咬到半死的狼,如今它已经被关在笼中,猎狗完全不害怕它了,它知道这种铁栏是咬不断的。 索当然不会屈服,虽然骨子里有猎犬的基因召唤,但终究是少数,他依旧是一匹烈着性子的狼。 老叶和老戴决定先饿这狼三天,等到它虚弱的时候再训练,不然很容易咬到人。等到第二天,索已经趴在笼底一动不动一天了,它再也没有力气来回走动了,前几天也没有饱餐一顿,老叶见时机一到,绕道索的后面用铁链轻轻的扣在索的腿上,这样以来,狼王就算是跑,也会被铁链拴住,活动的范围只有半径是五米的一个圆。老叶一直引导索将一边的树枝叼过来,就会给索一只鸡作为奖励,索饿了三天,当然是想吃些东西了,但如果再不吃东西的话,身体恐怕会垮下去。只能先放弃狼王的尊严,先吃饱了才有机会逃出去。 索表面上的配合让老戴和老叶很欣喜,以为自己快要得手了,殊不知索表面积极配合,实际上早就发现笼子是没有底的,恰好土地还很松软,拴住自己的木桩也是钉在地上的,所以只要每天挖一点土,趁着出去的时候随风刮走,再用自己的垫子盖住,一个天衣无缝的“越狱计划”就诞生了。 从此以后的一个月,每日都挖下一点点土,前几天,夜里多了几声狼嚎,索知道,春天来了,狼群解散了。 狼一般在冬季聚成狼群,更方便抵御外敌和寻找食物,到了春季,食物充足的时候,每一匹狼都会分到不同的领地,互不耽搁,直到下一个冬天的来临。 索的爪牙十分锋利,等挖穿了以后,索悄悄的将困住自己的木桩咬松,晚上老戴把笼门关上,索立刻从地洞里钻了出来,将木桩从土里拉出来,有找了一块坚硬的大石头,禁锢自己一个多月的铁链终于被拆开。趁着昏暗的夜色,索从新回到了丛林。但是到自己的领地之前,索却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在离自己领地大概四里地的地方,竟然来了一大群野猪,正在泥潭里打滚,享受着泥巴浴。索盯上了野猪的幼崽,他们的皮和肉都很嫩,还没有反抗能力。不过有好几只成年的野猪在一旁看守,这种体型接近半吨重的巨物可不是闹着玩的。得先想法绕开它们才行。 索悄悄的靠近野猪群,接着长嚎一声,野猪猛的从地上站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像索本来——他们自己规划的领地绝不许外来者的侵入。索特意放慢脚步,目的是多引开些成年野猪,尽量离他们守着的沼泽地远一些,方便回去叼走一个小野猪。但是在索返回森林的途中却发现树林被一层铁丝网拦住了,需要重新穿过野猪群绕过去,显然已经不可能,而眼下唯一的路竟是通往老戴所在的村子。 无奈,索只能向老戴所在的村子跑去,没一会,索又看见了那个禁锢他的绳索,再往前就是老戴家了。 “呜——呜”索发出了一阵长嚎,脚下的小野猪崽被吓的颤抖,一动也不敢动。 老戴在屋中惊醒,正是午夜,门口却有狼的叫声,犹豫不觉的老戴缓缓拿起枪,蒙的推开房门,竟是索,还有一只野猪崽,老戴也注意到村口有一群动物正在靠近,那竟是一群野猪。老叶也醒了过来,防止野猪糟蹋新播种的庄稼,老戴和老叶迅速拿出了手电筒和火把,并朝着野猪群的方向开了两枪。果然野猪因为枪声和烟火味逃走了,留下的只剩下了一只野猪崽和两只被打死的野猪。 老叶和老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毕竟昔日的狼王就在他们的面前。索本来只是逃之遥遥后捕抓野猪的,自己却反而送上门来。老戴反应更迅速一些,先点起刚熄灭的火把,看见索并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戒心放下半分,同时也更加疑惑,每天晚上用铁链和笼子锁住的狼王是怎么逃出来的?老戴和老叶走到了囚住狼王的笼子,老叶是倒退着走的,虽说有枪,但也不能对一匹深算的狼王掉以轻心。直到看见了被刨出的木桩和隐藏在笼子里的洞,老戴才反应过来,狼王之前不是被驯服了,而是早有预谋。 老戴想起了狼王引来的一群野猪,他这是用野猪来换自己的自由。虽说他的价值远比野猪重要的多,不过眼下狼王已经跑了出来,普通的笼子也囚禁不了他,老戴和老叶只好先收下了打死的两只野猪,另外走到狼王跟前,这是第一次和狼王没有保护措施的离这么近,老戴和老叶决定让狼王自己选择之后的路。 最后的选择 如今,索面临着狼王的选择:留下来,以后无论多大的风雨都有了依靠,吃喝无忧,为人类奉献一生,也让自己的名声留在人间;离开这,返回森林后仍旧是那只凶狠的狼王,领导着一个狼群,载入狼的史册。 索慢慢向前走着,好像在回味和人类在一起的时候,不用靠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坚韧的牙、敏捷的身手来捕猎,但是好像一直在人类的阴影当中,没有了自己的活动空间。天色虽是午夜,还有着细细的雨,但看得出将要有一场暴雨来袭,温度骤降,不过老戴和老叶依然跟在索的后面,到了林子的边缘。 索望向天空,大片的云遮住了本应明亮的月,松枝被风吹得发出刺耳的声音,地上的石子被吹的滚动着,是暴风雨的前兆。 “嗷——呜——”索选择了自由,奔跑于森林之中,感受大地的自然,享受雨点打在自己身上,疲惫的趴在地下,但依旧兴奋着,自己重获新生。 第二天的清晨,刚有微弱的光芒照着雾蒙蒙的大地。索一步步走过自己的领地,来到了死亡峡谷,那个长满了草的坟头前,低声的吼了一下,狼群陆陆续续的来到这片平地。索轻轻的半卧在地上,前腿半直立着,驻足良久,才往森林走去,那是狼群最高的礼仪。在回森林的路上整个狼群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爪子踩在草上沙沙的声音标志着狼王的归来。 回到森林后,狼群各自散去,凌轻叫了几声,向远处走去,索犹豫了一会儿,跟上去,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这光线很充足,周围的猎物也很多,确实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领地,索悠闲的趴了下来,任由一只苍蝇落在他的尾巴上面。 到了黄昏,夕阳的黄同化了森林的树,索对着老戴村庄的方向发出了长嚎,这一刻,他彻底释放了自己被关押的情绪,正式成为了狼群中的王。 老戴和老叶看见了狼王回到了森林中,虽心有不甘,但也任其所愿。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抚摸着陪了自己一辈子的猎枪,不再打算猎狼,把之前的狼皮都卖掉了,包括自己用狼皮做的衣服和手套。换来的钱让他买了些菜种和一些生活用品,在林子里种下,偶尔出门杀头狍子或是角鹿,看着自己的猎枪,还能再陪伴自己几年呢?他不知道了,只是一个人安静的生活。 两年后,老戴已经是花甲之年了,身体一天一天的差下去。老戴加入了林业管理局,调查些稀有的树木或是动物之类的,看着昔日伴着自己的猎枪,一遍感叹“老伙计,快拿不动你了”。 一天的早上,老戴好像又听到了狼嚎,仔细的听,没错,是那只狼王,他还在,紧接着,是一阵更有力的嚎鸣,远处山顶有两个模糊的身影,老戴笑了,新一代的狼王即将登上他的王位,索在一年后也该像以前一样,开始它的独自生活,直到那个日子的来临。 再无狼王的音讯。 鸟鸣,虫叫,花香 与珍珠鸟的时光 自从老戴做了林业管理人员之后,日子过得逐渐寡味。为了消除这寂寞和孤独,老戴养了一只珍珠鸟,希望能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间。 白的像学般的,两个浓黑色的眼睛像是贴上去的,却又传神。唯一显眼的是脖子上若隐若现的一撮半黄的毛,两只爪子总是缩在身体下面,成了一个小毛球,讨人喜爱。老戴除了隔几天要巡查一次的任务,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放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了。 小珍珠鸟一开始还有点陌生,但混熟之后,经常落在老戴的帽子上和房子的横梁上,在老戴的手心里睡着。让寂寞的屋子多了一份热闹的气息,后来,老戴再出门时都要带上它,甚是乖巧,依在肩上。 后来有次在去县城买东西的时候,那只小珍珠鸟被只大猫抢了去,发现时,只落得满地羽毛。 深深的后悔,为何没有看好它。短短的三个月,却给了老戴不一样的情感,支撑着老戴的生活,成为心灵的慰藉。 捡来的小鹅 那是秋季去湖边散步捡到的,两个灰扑扑的小鹅在水边抖着,看起来是生病了,再过一天定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老戴当然不忍心放弃这两只小鹅,用手托回家养了起来。拿回了家仔细的端详才发现,这两只应该是雁,幼时长得都很像的。 起初,每天老戴都给小雁喂奶,后来小鹅长得大些就喂一些蔬菜叶,小鱼小虾什么的,算是考虑的很周全了,毛也逐渐从灰色蜕变成了雪白的。两个红色的脯被老戴擦得很干净,不过随着两只小雁的长大,老戴的屋子略显的小了,便直接放在外面,做了一个硬纸板窝,风刮过的时候还是蛮暖和的。 奇的是,老戴就算把他们放到外面,也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或是到水边乱游一通,观察着水面倒影中的自己,好奇为何会随着自己的游开变得虚化。等到了天色压下来,又会回到老戴屋子的边上,抖抖自己的头和湿漉漉的脚蹼,迎着夜色闭上眼,等着明天的大好时光。 又到了秋天换季的时候,老戴收集了一些天鹅换下的羽,做成了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是放回他们的时候了,或许赶得上最后一批雁的南迁。来到了湖边,看得伴自己一年的生灵即将远离自己,心里很堵,但雁留在家里就可能永远飞不高了,轻抚着雁的头,是最后的告别,喃喃着“你明年还会来的对吗?” “嘎——” 两只雁站在稍凉的水边,回眸瞧瞧,老戴眼神变得坚定。终飞起,加入了最后南迁的雁群中。 飞吧!向往着远方! 斗蛐蛐 又是一年秋季,与以往不同,老戴迷上了逗蛐蛐。 并不是两人得玩的,只一人抓两只,心里暗暗祝贺一个的胜利,不亦乐乎。 不过蛐蛐并不是很好抓的,要在洞口等上很久才能发现他们的踪影。偷感蛮重的垫起脚走路,竖起耳朵听着哪里的蛐蛐叫,找到一处隐蔽的杂草堆,轻轻翻开上面的草,露出的是一只还在振翅的黑色蛐蛐,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光泽。蛐蛐显然感受到了那“翻天覆地”的变化,停下繁忙乐章,整理下自己的西装,准备换个平台开场音乐会,或许会迎来更多的听众。老戴才不管,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紧紧的扣在了准备起跳的蛐蛐身上,在见到时,已经在一个精致的小玻璃瓶里啃着来之不易的苹果了。 大多数的抓捕还是会落空的。不过前两天老戴抓到了一只很稀有的蛐蛐,背部是暗暗的紫色,在多场“战争”里取得胜利,老戴用小木棍轻轻的挑逗着这只蛐蛐,一边笑着说“你再赢三次,就放你回去”,这一说,那蛐蛐像是听懂了老戴的话,在那“战场”上猛拼,一副大颚把其他的蛐蛐都顶翻过去,竟连胜了五局,振翅高呼,其他的蛐蛐都被他打怕了,纷纷退让到了瓶子的角落,不敢恋战。 老戴也是遵守了对一只虫的“诺言”放他回到了抓他的地方。打趣道:“你个小机灵鬼,一说放回去就来精神了。” 回到了屋子里,倚在凳子上,看着瓶子里不断用触角探索“新世界”的蛐蛐,轻摇摇头,把他们都放了出来,一溜烟的蹿到了树林中,消失在夜幕里。 被蠼螋咬了一口 算是剩一个月就要飘雪了,老戴确实在屋子里发现了一只蠼螋,那虫的尾部长着个“夹子”,一言不和就要夹你一下,老戴就是这么遭殃的。 老戴在柜子下面看到的它,毕竟这在北方也算是稀罕物了,便想着抓进瓶子里,正巧捉蛐蛐的瓶子还没有扔掉,不妨把这个虫装进去,大小也正合适。不过老戴没想到它刚刚爬出来就夹了老戴一下,还紧紧的伏在老戴的手指上。虽说捉到了这“稀罕”的昆虫,不过手也肿起了一个凸起,一连几天都不得碰任何物体,毕竟是炽热般的疼痛,用冷水冲洗成了缓解的好办法。 过去的几日痛苦让老戴对这个小家伙更为关心了,推上花镜仔细的端详着,观察它的三对足,观察他尾部的“夹子”。但蠼螋似乎胆小的很,在瓶子爬个底朝天,没找到出口,放弃了寻求出路,享受这老戴每日的投喂:一块水果,或是又是开开荤——一只小甲虫,吃的起劲,黑色的眼镜多填了一副光泽。 倒也好的快,随着第一次飘雪,老戴的手指也基本恢复正常,不再红肿。不过那只蠼螋因为雪的飘落所带来的寒风缩成一团,去了天边。老戴把他的身体泡在了福尔马林中,以长期的保存,让苦楚成为了思念。 又是一年之雪。雪覆盖一切大地茫茫,覆盖一年的春夏秋声。 香满屋子的百合 漫长的冬季在第一缕春风中退去,又是一年之初,老戴准备在今年养些花草,到了花卉市场,老戴一眼就看中了盛开的百合,香味沁人心脾,解除了一天的烦闷。便欣然买回的,插在黑土中,滋润的很好。 随之买回的,还有一株薄荷,只是几天过去就死了。唯有那一棵百合挺立。 长得似乎也是优美,嫩的叶肥厚,贪婪的吸收着阳光。墨绿的茎,撑着白中带着微黄却又有着丝丝狡黠的花,立着几束鹅黄的花蕊,雌蕊则饱满的涨成了橙红色,实是耀人眼的。散发着幽香,亭亭玉立着。显得比别的花妖艳,争抢阳光的耀眼。 百合生长的越来越高,又奇迹的结出三个花骨朵儿,一瓣瓣及其舒展,开的满屋芳香,让人有了一天的精气,有了一个阳光的心情。 “秋收了,我可以收到很多百合的种子,下次就可以用种子种花而不是到花店去买了”老戴喜出望外,第一次的花儿养的如此的好,让老戴有了养更多的花的决心。不过老戴更想的是创建一个大的花园,在那里,他可以遇见上百种花,没株都是亲自养的,芳香十里,当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从养花做起。 有了一株百合,似乎晴天变多了,老戴脸上的褶皱也少许,在桌旁计划着下一个有希望的日子,要浇浇花,清理下屋子,把门前的羊肠小道扫的亮眼…… 多肉与仙人球 这是最好养活的罢! 多肉与仙人球本就是沙漠中的一抹绿,无需太多的照顾,无需太多的水分。自给自足,无人扰。 翠绿的茎和肉嘟嘟的叶实在忍不住想去碰下,有时却不小心弄掉一片叶,更应该叫一朵叶了,像云朵一样,厚厚的,中间隆起。掉落的叶又会生根,久而久之,在花盆里成了一片繁荣的景象:十几只茎笔直的围绕最开始的茎干向上生长,肉肉的叶错综在一起,长在上面的叶贪婪的汲取着柔和的阳光,下面的叶富满了水分,一朵朵的饱满,一朵朵的青翠,根系则更加富饶,已经溢出了花盆,直向外伸展,碰到了土便有了新的安居,越长越健康,越长越讨人喜爱。 再说仙人球,是个神奇的生物了,浑身长着尖刺,尽量多的节省水分,还可以抵御外敌,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老戴养的是金铂虎,黄色的尖刺在墨绿的茎中展开,顶部的橙色部位里带有很多的小倒刺,也是他会开花的地方。 这东西好养至极,不过也不能浇太多的水,防止花盆无法将多余的水分排除,导致根部涝死,最后整个仙人球就都变得像果冻一样,化成汁水,再无生命气。只是一个礼拜浇一次水便可养的很好,阳光打在它的身上发出了淡黄色的光,在这样的光彩渲染下,连仙人球的影子都变得有颜色。——极深的绿和半透明的黄纠缠在一起,映在窗台上。 那两花养了许久,似乎永不会谢,一直陪着老戴走下去。 狗尾草,稻子,稗 这是三种截然不同的植物,性格、样貌、连刻板印象似乎也是不同的。 “狗尾草,随风倒”,这似乎是大部分人的观念,老戴到了自己的后院,那里长了满地的狗尾草,似乎都在随风缥缈,无定所的,风儿将种子带到不知名的远方。秋潇,杆与叶便枯黄,似乎没有一丝丝的挽留,让人看着有点伤心,却不知伤在何处。只能看着他慢慢的落叶归根,再明年,长出新的一片片。老戴没有把这些草除掉,或许是给了这些无定所的草一个可以安居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 稻子就有了些许不同了。老戴的院子以前是种过的,也许是土壤的问题,一查不如一查了,便空闲着,只种些小花小草了。稻子生而就被人赐予了“粮食”的称号,地位更是远远高与其他不知名的野草,是为人类所造福的,但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稻子似乎才是杂草,毕竟在人类主宰地球以前,动物已经在地球上存在了数十亿年,却被人类的生活所打乱。不过因为人类的意识也在不断的提高,许多地方已经退耕还林,渐渐恢复了以前的生态环境。当然,稻子也是人们不可或缺的,这也是证明了在多数人眼中,稻子始终是一个“香饽饽”的存在,站在了人类的光明之路上。 再看稗,属于人人喊打的类群了,生于稻子之中,却模仿稻子的行踪和生长,偏偏要“谋篡位”代替稻子,却结不出一颗米,成了农民的万恶之源。对于人类毫无意义并非假话,但是这也是生物的一种生存方式,人类无法以一人之力改变地球千百万年来的进化演变成果。自然坦诚相待了,没有了稻子,自然也没有了稗,同样,没了稻子,也不会有人类了。老戴看着后院,秋使,风萧瑟,枯枝尽显荒凉。去年的稗还在支撑着,虽然早已成为了空壳,这一次的降雪也势必将其压入地下,再化时,也不见了踪影,也许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房子一下子空了,最近也没什么访客,房子也没有打理,墙角还留着失去了蜘蛛的蛛网,灰尘积在上面,仿佛垒起无数个日月星辰。 脑子里还回忆着后院的狗尾草,还有去年的稻子与稗,自己又何产过光亮,人生的意义又在哪?老戴忘了,自己为何要做一名林业管理员的,现在,只想把这事做好,也算是发出了光亮,有了微弱的热,尽管无法暖他人,却温了自己。只是不想做一个看似虚伪的稻子,实际上却又有千万的稗抢夺,淹没在了稗的谣言之中,无法反驳,却又不愿遭到压迫。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稻子而已。透过仅有的一丝缝隙,看见了狗尾草的摇摆,似乎总是被光明照耀,自由,飞翔。 老戴醒了,刚刚的只是虚幻的梦境,自己成了一株稻子。下定决心了,自己要当一株狗尾草,尽管“风儿来,两边倒”,也是正确的。没错,坚持下自己的路,永远是正确的,只是向往着自由而已。 窗外下霜了,白色的结晶铺满了任何景物,刷上了一层透明的琉璃,更似水晶。只是无法知晓那空荡的稗壳怎么样了。或许,它还直立着,或许,没能熬过霜的洗礼。 种树 冬日总是漫长,但也总会过去的。春季的来临,或许是泥土中钻出第一棵草开始的。老戴看着院后的空地,不愿在让他忍受荒凉之苦,便想着种一些树苗,让院子丰富起来,自己也有了活干,不至于呆的坐在躺椅上,愣愣的看着远方。 从县里买了十几棵树苗,费力的用小推车把它们运到院子里,怕他们断了水,着急的把他们栽到土里,忙活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天边的阳垂垂着,照的院子中的树成了一片金黄。老戴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金灿,微微的点头,让后院多了些色彩,自己也可以每天给他们浇浇水,偶尔在树下读些书,享受着树间的微风吹,鸟儿鸣,衣角稍冷。 日后的每一天老戴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树的身上,查询需要什么养料,来了客人时还会骄傲的介绍这些亲自种的树,与客人们滔滔不绝着他们以后的样子,也许都会长成参天大树,夏天在树荫下乘凉清爽的很,到了冬天,那些树可以为这后面的木房子挡挡风,防止这木屋过早的消散。等到那些树,或许会在秋天结出又大又红的果实挂满枝头,摘下便可尽情享用。无论客人是什么姿态,老戴都热烈欢迎,也偏要把这树的历史讲个清楚。 叶子又落了一年,老戴的树的根系都变得发达起来,可以存的住水分,不用再每天浇水了。去年的寒冬却冻死了两棵最小的树苗,老戴伤心了好一阵子,春风的柔和才将老戴从他的苦闷中解脱出来。春天,一年的新使,还是要阳光开心一点的。 一场病 老戴本来是想出去走走的,呼吸呼吸林间的新鲜空气,没成想,回来后却一直咳嗽,过了一个晚上仍然不见好转。无奈老戴只好坐车去了县里看病。本来还怀着苦恼的心情的,不过转念想想,那个人一生没得过病,自己以前也不咋生病,该来的总会来。 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到了县城,只是一场小感冒,老戴却给了这样的解释:就是大病,心态好了也成小病了。之后的一个礼拜老戴的病稍稍减轻了些,咳嗽的频率也没那么高了,大夫说可能是年龄太大的缘故,身体吸收药物的效果不是很好,老戴依旧听从大夫的意见,每日饭后服药后多走走,多在外面活动活动,也当心现在入秋了,别在着凉了。 仍旧是精神饱满的一天,老戴在自家院子里的躺椅上,悠闲的用一把年头的蒲扇慢慢的摇着,到不像是有着病的样子,反而悠闲自在,看着树下的鸟儿,正在啄自己昨日撒下的一把小米,心情释然。困了时,就把自己的草帽盖在脸上,纵使顶着一番烈阳,依旧睡得很香。再醒来时,或多半是夜幕降临了,也无妨,再借着木屋里的灯光看会书,等到困意再来袭,睡去就好。 靠着这样的心态,老戴的病不足两个礼拜就完全好了,医生临走时老戴还泡了壶茶与医生共饮,或许是分享这奇妙的缘分吧。等了医生走了,老戴又躺了下来,似乎不想留下一丝的疲惫,在阳光照着木窗的时候,老戴又睡着了,这次会在夜幕醒来,还是一觉到了明天的太阳呢? 又是平静的生活 老戴的生活在阳光的洗涤下又变的索然无味。每日的时间无处消磨,固定的任务便是到林子里转一圈,回来看看自己种的花草与树,再擦擦自己往年的猎枪。忙完了,自己再沏一杯茶,放在小茶几上,当然是要搬到外面坐着的,有微风的天气才是老戴所享受的。 偶尔来一两个人,老戴会尽全力的挽留,毕竟有时一正周都看不到一个人。说来也怪,在这里待着觉得孤寂平静,到了县里却觉得喧闹纷扰。似乎没有一个完美的平衡点被老戴发现,就待在了这样寂静的地方,无人问,也无人扰。 生活,也总得有点烟火气的,巧了,老叶最近也很是闲着,便搬了些东西来与老戴一同居住,有了平日里说话唠嗑的朋友,也互相表达着自己对事物的看法,谈着当年自己的英雄事迹,似乎还能骄傲上一阵子;一阵子的欢乐,一阵子的回味。 每日的烧水做饭却是不愿干的,甚至是“睡觉也不去吃饭,毕竟还得做。”于是商量好了与老叶每人各干一天,也没必要因为这小事弄出了解不完的纠纷。 平静的生活也不是平如止水般的,必定会有小的波澜,有好有坏,早已自成定数,平静的似乎处在了远方的鸟鸣,虫叫,花香之中。 无故的伤心 老了,确实是老了。 老戴已经过了八十岁,内心却逐渐的空虚起来,偶尔想聊聊天,迎接他的却只有萧瑟的风。 或许人到了暮年都会这样吧,心里慌慌的,却不知担忧着什么。正无头绪的想着,老戴树上的一只鸟儿忽的从树上掉下,直直的,没了一丝动静。老戴惊得坐起,几步走上前去查看,小鸟的身体僵直着,但腿部和前胸还有轻微的触动,老戴将它拿到了室内有阳光照耀的窗台上,又挣扎着,把自己翻了过来,然而不再有了动静。过了几分钟,那鸟又微微的动了下,一片秋叶在门前的树上飘落,落在那只颤着的鸟上,落叶枯黄,鸟亦枯黄了。 那鸟把自己的身体蜷在老戴的手上,把细小的腿垫在身子底下,似乎想争取最后一丝暖,上帝却没给它再睁眼看看美好世界的机会,鸟儿的嘴逐渐的张开,却再也没有合上。身体逐渐的冰冷了,羽毛变得硬起来,直到阳光再它的身上留不住一点光。老戴亲眼见证了一只生命的消亡,且是在自己的手上。鸟儿的自然死亡给了老戴很大的苦楚,虽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所导致的。老戴还是精心的为他准备了一个葬礼,在柜子里拿了一个方正的小盒子。撒上干掉的百合,留下永久的芳香。走了将近两里路,用小锹挖出近半米的坑,以防被夏季的雨水冲走。小心翼翼地放入坑内,又用小锹填实,插上块木牌——一只寿终正寝的鸟儿。这葬礼算是结束了,老戴在旁边坐了一会才离开,似乎有点恍惚,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回头望了一眼,做着最后的离别。 回到屋后,老戴拿起了一本很久以前在县里买的书,一篇写景的散文。躺在摇椅上,漫不经心的晃着,迎着夕日的金光。并未读的进去的,老戴也不愿去理解所谓什么作者的意图,只是消磨时间罢了。 老戴前几年植的树又死了一棵,虽然表面看不出来的,实际上根部早已损坏,现在挖出来或许还能有点价值,不至于整个树都溃烂。虽说老戴还想尽可能的留住自己亲手中下的每一棵树,也有了大碗的粗细。不过上天想带走的东西,注定是留不住的,终是把树根刨了出来,树倒下。老戴清楚的看到了树的顶端,有一个废弃的鸟窝。 更是伤心。树上的鸟窝被老戴小心翼翼的捧着带回屋子,买了几盒热熔胶,准备把鸟窝铸造的更结实,若是可以实现,老戴更希望把鸟窝永久保存不被损坏。待将鸟巢用相机全方位拍摄了几十张照片后,老戴把鸟巢所用的树枝轻轻拆开,按照一定的顺序摆好,放在桌子上,一切准备就绪,把胶水涂抹在树枝上,轻轻点一下的就好。底部是最不好拼的,期间又的部分还要等热熔胶干了以后再沾下一个部分。属实是费劲些的,老戴还是尽力完成了,抬头已经有暮色了,只是屋里还亮着灯。 第二天醒来时,老戴依然很困,历经了几天的劳累,只想好好休息会,却是睡不着了,只盯着眼前剩下的九棵树飘下的落叶发呆,每一片都是不一样的,却都闪着金色的光。 叶子的根部逐渐的枯黄,时间好像被风拉长,让世间万物变得有迹可循。紧接着,叶片的边角也变得枯萎,逐渐的蜷缩起来。叶脉早已干枯,容不得一丁点水分再挂在上面,终于,叶片的形态已经成了棕色,比其他健康的叶片小了一整圈,那是水分的流失,生命中记忆的消逝。老戴看着面前的样子,似乎有点同情那一片叶子,眨眼之间,却无法再找到。 老戴也是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又开始了寻找刚刚的那一片可怜的、已经干枯的叶,从树枝的顶部到树杈之间,都详细的看过去,努力的寻找着一丝枯黄。却又掉落了三片叶子。翩翩起舞,跳出他们生命中最后的华章。 老戴将那几片叶子捡起,在手心里端详着,眯起眼,微微仰头。 第一片叶子,整体还是绿色的,叶子的根部却是被虫子撕咬出了一个口子,他本该在树上再挥洒自己的绿,却被那只游走于树林之间的虫陷害,早早的落下,成了一只亡魂。老戴把他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拾起了另一片叶子,这片似乎有了些许不同,整体已经是枯黄了的,却又有些许水分,没有蒸发殆尽的,这证明了它的掉落定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的。仔细再看看,周围的边边角角疯一般的向内部卷曲,这是缺了营养元素的代表,似乎也是死于非命的,在人群中算是疾病而身亡了。 最后一片叶子,这和之前看到的是差不多的,却不一样,毕竟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枯黄,依旧是枯黄,老戴再看不出其他什么的。认为只有这一片叶子算是寿终正寝了。可以安稳的离开,老戴把他埋在树下,算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了吧。也心满意足了,开始寻找开始的叶子。 叶子两面都呈现出深棕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了橙子的光泽。不错,是以前要寻找的那一片。开心着的,老戴认为自己的眼里还是很好,盯了又是五分钟,那片叶子终掉落于第一滴雨,那是今年入秋的第一场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再下几次又会是寒冬了。老戴又准备到镇里再买一个棉被,之前的已经不是很保暖了,毕竟自己的身体好坏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老戴来到了镇里,当然是墨迹了很久才去的,这样的秋,谁不想多在床上或是凳子上待会,享受窗外的景色丽人。 “阿嚏——”老戴打了个喷嚏,是冷了些了,来到了以前总到的那个熟悉的店铺,先是跟老板打个招呼。 “早欸——”老戴把声音拖的很长,似乎不想让这话落地。 “度,今天又要买点啥啊?让我猜猜,这快入冬了,是要定做个棉被吧。” “嘿,还真让你猜中了,要不是之前的棉被不保暖了,谁来回到这折腾啊,回家休息的好!” “妥了,老规矩啊,一米八乘两米的,厚实,一个星期之后来取就行。” “行,走了敖,外面凉了,我这身体可待不住。” 回了家,老戴可是能休息会,只是走了一小会就累的够呛。踏着秋风回到自己的木屋,又是一场静谧了,没了任何声音,只有叶,在凌乱的掉落。 一个星期,老戴买来了一些毛线,准备学学织毛衣,也有事情可做,开始的时候老戴手忙脚乱的,总把毛线弄到地上骨碌了很长,逐渐的,老戴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把毛线装在一个袋子里面,用两个木棍勾住毛线的两端,等到织到与上一横行对齐的时候,就换下一行记继续织,没过多久,老戴织毛衣的时候就双手翻飞了。目光自然没离开过手中的毛衣,对这事很是上心。用了一个月的休闲时间,老戴织了一件对于自己来说很适中的衣服,又加了一个小装饰,是一片落叶的形状,类似于标签。 老戴到县城里取衣服,带了足够的钱,这家店虽小,但还是很火的,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做好了再付钱,就是不想要了也可以不来取了,到时候再给其他卖家。当然,买过的都知道,这家的棉被棉衣都弹的十分蓬松,无论是保暖还是外观方面都很到位,自然少有不取的人。生意也一直兴隆,定制的也都是回头客,没事也和老板唠几句家长里短,是当做了自己家人的,老板每次也都会热情的接纳客人,光是态度这一方面,就有很多人学不来的。 “老板,我棉被做好没啊。” “哟,这不老猎人吗,最近没再猎头狼?”老板打趣的说着,明显是在开玩笑。 “行了行了,这天还怪冷的呢,赶快看看好了没,我还得回家热乎热乎。” “着啥急,来来来,进屋坐会,你那棉被前几天就好了。” 老戴随着老板进了屋,屋子小巧精致,每一个空缺都被利用起来,贴着左墙的地方是一个小床,平时老板都在这休息。正对面是一个缝纫机,正栓着线,像是刚工作过的。屋子最里面叠着棉被,挂着棉衣,最上面的那一层棉被正是老戴定制的。 “这回这可宽,你那床恐怕都铺不下了。” “那更好啊,晚上很是保暖了。再说,这也厚实。” “看你总是在一个人住,多无聊啊,咋不搬到县里?” “确实挺无聊的了,但搬到了县里估计有觉得嘈杂,人生嘛,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别顾忌了太多。” “也是,不过也得维持正常的生活的。” “你这天天不挺好,有生意,一年下来也不少,认识的人也多了。” “这是表面,实际可不好干了......” 老戴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色是逐渐黑了的,或许是太长时间没和别人说过话,老戴的言语也没断过,不过老板提醒他到了深夜,困意上来了回去怕是会出什么危险,给老戴到了杯水就让老戴先回去了,又时间再听老戴细细讲述那些日常。 迷迷糊糊的回了家,老戴似乎变得迷茫了,迷茫他为何要遇到生活中的人、事,为何生于此世,为何住在这里,自己的经历谁又会知道呢?无从而知,只是困意又来袭,沉重的睡去,在新买的棉被上。夜里,只有片片叶子滑落。 又看见了初升的太阳,暗淡,却有着不可描述的力量。老戴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景,拿出了已经积灰了的传统相机对着眼前”咔嚓“一下,记录了一天的美好时光。虽然景很美,但是老戴内心总是空虚的,似乎生活没了什么盼头,没了什么对于生活的期待,似乎一切的发生都理所当然。也有些蛮不在乎的感觉,但事实上老戴是有牵挂的,那便是之前的老朋友老叶,曾经的合伙人,一起猎狼,那似乎已经成了过去是,也不再提起。 一年一年的,感觉时间加速了,却没干出什么一番大的事业来,虽说是年龄上的“老头子”了,但老戴内心的壮志还是不缺的,但时间的消磨让他成为了一个没有棱角的普通人,在长河中翻滚,流淌。 不知不觉,一年复始。老戴准备做一个年终的总结,总结一下今年学会了什么,总结下今年的经验和新认识的人。到头却只有几人与他对话过,学会了如何再静谧之中活的安稳自在。似乎不是无故的伤心了,而是有缘由的,便是人与人的交集,短暂的交集让老戴的心里释然,过多的交集让老戴心里烦躁,没有了交集却空虚无主,纵使有着世界财富,也无精打采,没了精气神。 第一点:明年定是要多交几个朋友的,老戴再一个笔记本上面这样写道。其次,让自己剩下的生活变得饶有趣味起来,有点盼头,更积极阳光一点。自然,这是在第一条的基础上的。实际上,交几个朋友并不难,难得是如何将这朋友的期限变成永久,而不是几天的新鲜过去了就是陌生人了。虽然少有和老戴这样爱好的人——爱花,品生命的细腻,却有着传奇故事。老戴自己觉得还是很吸引人注意的。便开启了第三条计划:要把自己的花园打扮的想梦境那般,什么花都有,几棵树下的板凳随时可以坐下休息,再在门口种上自己最爱的百合迎客,日子过得潇洒,有风味。 已经做好了计划,下一步便是实施,老戴又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幻想着明年做到计划后的样子:自己身处一片花园之中,偶有蝴蝶与蜜蜂飞过,加了些点缀,大树长得枝繁叶茂,已经盖住了老戴的小木屋,得了夏日得一片阴凉。今晚是没有风的,老戴依旧躺着,却不想睁眼看到第一片飘落得雪,却冷得只好回到屋子里面,睡个安稳得好觉。 等到第二天,老戴起床,看见了白色的世界,又是冬天了。世界变得魔幻,时间在这白雪的冰冻中拉长。却不以为意了,已经买好了足够的食物,捡拾了足够的柴火,老戴可以在屋里一个礼拜不出去,待在自己温暖的屋里,享受着看着外面的万里雪飘,十五里外的江,应该上冻了吧。老戴漫不经心地琢磨着,好似一切都和他无关。也是,白雪冻结了一切联络,等到老戴在门口清理出一条小路。自然不愿意出门挨冻,站在门口显得很呆,有点伤心,在雪花纷飞的时候,最终决定了,出门清理一下的,方便了之后的出行。 祈祷 这是神圣的,神圣的...... 老戴本来是不信邪的,现在也是,不过老戴信风,经常祈祷,不为什么保全,只对风,希望风将他的故事吹散下去。一年的风总是惊人的相似,却又不同。有感而发,拿起了已经落灰的钢笔写道: “风会记得,你的话,你的愁;你的茶饭不思,心有所想。 “风会记得,你的笑,你的闹;你的欢呼雀跃,水涨船高。 “风成为了一种媒介,把你的灵魂带向远方,看到广阔,看到沧桑。它不会抛弃你,只是多少年间的形影不离。拂过,吐露你的心声,亦可听见前人的思想,互赞,互赏。风偶尔也会停下脚步逗留,俏皮的摘下一片早已枯黄的叶,那是深秋,推着它向远方,到无边无垠的海洋;兴奋的吹下一朵即将凋谢的花,那是盛夏,鼓励它去夺魁,尽情挥洒莫要迷茫。 “你的像,也深深地刻在风中。风不会针对任何一个人,无论你在哪,它都会到来...... 老戴虔诚的端坐在一个木凳上,门外的雪早已打扫干净,看着窗外,有“山舞银蛇”,那是风的具象了。 老叶的死(上) 。 《杂碎》老叶的死(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杂碎》 老叶的死(下) “所以,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啊?” “嗯,算是了。” “我肯定是要去的,毕竟是个为数不多的朋友,你带路吧,咱今天下午就走。” “好,万般感谢。” 《杂碎》老叶的死(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杂碎》 无尽的阳光 又孤寂了,老戴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自己逐渐的陷入孤独当中。 《杂碎》无尽的阳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