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漂亮万人嫌[快穿]》 第1章 Chapter1 作为一名快穿局的社畜，苏砚连续加班没加班费不说，还被安排了刁钻的任务。 扮演虐文中的炮灰受。 这种炮灰受有三个特质： 第一个特质。是主角攻的隐秘替身情人，粗暴点说，就是主角攻解决**，并气主角受的工具。 例如：主角攻会在给主角受打视频电话时，把他搂过来猛亲，然后眼里三分凄凉五分报复两份爱意地，看着电话里的主角受。 第二个特质。 戏份只活在电话里，唯一一次露面，是在主角受回来后被管家拖出别墅，哭着喊：“XXX，我爱你啊！” 嗯，爱主角攻爱到无法自拔。 虐身又虐心。 第三个特质。 下场凄惨。至于如何凄惨，作者也不清楚，因为无人在意。 苏砚：“……” 叠buff呢，我是被资//本做局了吗TvT 他点点头，心里mmp，表面依旧积极向上地对主管说：“好的，那开始吧，我会努力的！” 主管看着他：“真的要去？如果你不想，我……” 主管拉住他的手，细细摩挲。 苏砚：“……” 苏砚把手抽走，笑道：“主管，我喜欢努力工作。” 努力个屁。 狗公司，干完这票我就辞职。 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万人迷的威力了。 苏砚在现实生活中是个万人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诡异的体质。 包括但不限于——被同事爱上，被老板和上司骚扰，哪怕穿进复仇题材的小世界最后都会变成所有主角配角抢他一个的淫//乱场面。 从小到大，苏砚什么都没学会，唯独借着这诡异的体质，学会了训人 。 反正准备辞职，他也没必要好好工作。 他要扰乱小世界。 让自己爽了再说。 你们等着吧。 白光闪过。 【恭喜您，已进入世界一。】 【正在传输记忆……】 【传输成功。】 话落，属于苏砚在现实世界的一切情绪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故事中“苏砚”的所有。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苏砚”。 某学校的万人嫌小透明学生。 * 自从有记忆的那天起，苏砚就被夸赞着长大。 “好聪明的小男孩，以后肯定有出息，能成为帝国核心部门的人才。” “好俊的男孩，分化后肯定是S级alpha。” 每年的生日都有很多朋友以及亲戚来给他庆生，不大的房子里，总是很热闹，而他被众星捧月，被所有人喜爱。 小小的苏砚总是捧着日记本，在上面写自己的梦想，写未来的宏图伟业。 后来他分化成了beta。 —S级alpha。 划掉。 苏砚咬着铅笔，心说没关系，不过是没了性别优势。 然后他因为生病，视力下降，腿还瘸了，体检不可能通过。 —进入帝国核心部门。 划掉。 苏砚捏着钢笔，抿了抿唇瓣。 没关系，他可以考入最好的高中，做别的行业，一样可以有出息。 —进入第一高中。 苏砚坐在学习桌前，桌子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 凌晨2:30。 一张成绩单摆在他的面前。 他确实考入第一高中了，但在进入高中后的一年半里，成绩持续垫底。 时钟滴答滴答地转，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泪水打湿了睫毛。 这都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 昨天是他的生日。 房间里很冷清，除了一个母亲做的简陋蛋糕外，没有人给他庆生。 此时此刻，卧室门口传来哥哥激动的声音。 “妈，今天我见到季昱宁了，还要到了他的签名，他现在真的很优秀，未来上将的接班人肯定是他。” “嘘，”母亲说，“你弟弟睡了，别把他吵醒，醒了又要闹，” 应泽哥哥放小声音：“季昱宁也算是逆风翻盘了吧，小时候他和他妈住在隔壁，我们还经常一起玩呢，现在真是天壤之别……对了，小祈的身体……” “没办法了，我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健康快乐就好。” 苏砚捂住嘴，小声地哭。 可是我不希望这样。 季昱宁。 自从有记忆开始，季昱宁在苏砚的眼里就是十分耀眼的存在。 他没做到的，这个人全做到了。 小时候苏砚还有点嫉妒——凭什么季昱宁做什么都会成功。 他便经常去捣乱，比如偷偷往对方的枕头上倒水，往对方的饭里加彩虹糖，每次季昱宁发现，都不会对他发脾气，只是温柔地引导，说这样做是不对的。 装货。 但正因为经常去对方的卧室，他发现了季昱宁藏在枕头下面的重度抑郁症诊断证明。 嫉妒心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他逐渐了解到季昱宁父亲教育小孩方式的残忍—— “季昱宁，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季昱宁，你完蛋了，你的人生全毁了，你给我去死！” 苏砚以为这是气话。 直到他看见季昱宁手臂上的伤口，莫名其妙打石膏的腿，以及吞下一瓶安眠药被救护车拉走去洗胃的场景。 直到他看见对方的父亲站在病床前，高高在上地说：“知道错了吗？” 是季昱宁父亲在逼季昱宁自残。 苏砚十分心疼季昱宁，便经常找机会去隔壁和季昱宁交流，一来二去，两个人逐渐熟悉，苏砚的心思也发生了变化。 季昱宁长得很不错，黑色碎发下的眼睛像淬了冰，冷淡的同时，对方眼角的痣又增添了几分引诱人的滋味，尤其是在知道，这双眼睛只会看着你笑的时候。 苏砚喜欢上了季昱宁。 但这个时候，季昱宁的父亲在事业上做出了不小的成就，一家人的生活一飞冲天，搬去了市中心的别墅，在那里，季昱宁遇见了主角受。 主角受是个家境极其显赫的富二代，张扬肆意，活得十分潇洒。 季昱宁深深地被主角受吸引，他们一起雨夜飙车，一起在高山上呐喊，季昱宁做了很多曾经没做过的事。 主角受因为学业的原因，需要出国，没过多久，恰好季昱宁犯病，想要自杀，季昱宁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除了应泽。 他和应泽虽疏远了几年，但彼此互相信任，而且应泽在国内，方便处理他的“后事”。 于是在自杀前，季昱宁把一封信交给苏砚，让他转交给应泽。 * 苏砚不想让家人发现他在哭，于是准备把信明天再交给应泽，但他又好奇里面写了什么，于是边哭边打开那封信。 信封被握紧，苏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应泽，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信封里的银行卡密码是050630，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还有四套房产，拜托你照顾我的母亲。 你清楚我的一切，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我将去一个没有人经过的地方，无需葬礼，无需火化，无需找到我的尸体，就当我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就当你不认识我。 麻烦你了。 “……” 苏砚呆住。 系统：“季昱宁就是本世界主角攻，第一个任务点，现在请前往后山，救下想要自杀的季昱宁。” 苏砚：“……” 系统：“主角受将在你成为季昱宁秘密情人的时候从国外回来，目前主角受和季昱宁处于——虽相隔大洋，但心系彼此的好兄弟阶段。主角受回国后，他们会在一个月内戳破窗户纸成为情侣，你就可以被强制退学，收拾收拾等死了。” 苏砚：“…………” “呜呜呜呜系统我好难过。”苏砚呜咽道，“有三倍加班费吗？” 系统：“有。” 苏砚：“！” 系统：“与三倍加班费等同价值的超市购物券。” 苏砚：“……” 呵。 第2章 Chapter2 苏砚爬到山顶几乎是没了半条命。 现在天已经黑透，苏砚什么都看不见，完全是跟着系统的指示一步步向前走，摔了好几次，弄得满身脏污，痛得他哭了一路。 终于到达山顶，他看见季昱宁坐在一块石头上，依旧戴着那顶鸭舌帽，嘴里叼着烟，身侧是万丈深渊。 “季昱宁！”苏砚大喊。 季昱宁打开手电，照了下他的脸，猛地站起来。 苏砚跑过去，大哭着说：“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我摔了多少次吗，说去死就去死，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没想去死。” “没有什么没有！”苏砚说，“你敢说给应泽的那封信不是遗书？” “……” 季昱宁：“你看了？” 苏砚：“我就是看了，怎样。” “……”季昱宁弯腰，把烟在石头上按灭。 苏砚擦掉眼泪，双眼通红：“你说过要帮我的，你说过被欺负了可以给你打电话的。” 黑夜中，苏砚满是泪的眼睛显得很亮，季昱宁看着那双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哑巴。 苏砚走上前，抱住了季昱宁：“别去死好吗。” “……” 依旧没有声音。 苏砚闭眼，吐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季昱宁，拿出必杀技：“你是我的目标，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除此之外，沈宴礼马上就回来了，你不想见一见他吗？” 沈宴礼是主角受的名字。 季昱宁终于有了动作。 对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很轻地，指腹刮蹭他的喉结。 * 两个小时前。 季昱宁在到达山顶后，站在崖边，看着下面的万丈深渊，终究没有跳下去。 为什么呢。 季昱宁想，可能是知道沈宴礼马上要回国了。 但今天的死亡，是他计划很久的事，他把一切都整理好，就等着这一天。 季昱宁坐在那石头上，内心的情绪空白。 他看着周围的枯草，耳边凉风呼啸。 依旧空白。 没有想去死的想法，也没有想离开的欲||望。 于是他就坐在那里。 “季昱宁！” 熟悉的声音…… 季昱宁拿起手电，看清那个人的脸。 满身的树叶和泥巴，全身上下也就脸还干净点……也不干净，满脸的泪痕，不知道哭了多久。 苏砚。 苏砚怎么来了？ 季昱宁猛地站起来。 季昱宁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脆弱，尤其是苏砚，他看着长大的弟弟。 ……但，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看着苏砚哭，苏砚叫，苏砚浓而密的睫毛扑闪着，感受苏砚拥抱他时，柔软温热的身体。 黑亮的眼睛望着他，可怜地说：“你是我的目标。” 季昱宁空白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真好看。 他，真漂亮。 诡异的情绪充斥他的心脏，剥夺他的理智，头昏脑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几乎要跳出心脏的心跳—— 季昱宁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把他从状况之外拉回来的是苏砚压抑着的叫声。 他掐住了苏砚的脖子，正在咬对方的后颈。 满嘴的血腥味。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beta。 苏砚是beta。 beta如果被强行标记，那么一生一世就只能跟定一个人，与永久标记无差。 而且。 还会对标记他的alpha信息素上瘾。 季昱宁立马松开苏砚，慌乱地脱下外套，给正在发抖的苏砚包裹得严严实实。 “……抱歉。”季昱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苏砚看着他，笑容虚弱，却依旧灿烂。 “那就不可以再寻死了哦，哥哥，”苏砚说，“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的那种。” 季昱宁的怀抱很温暖，此时此刻对方正小心翼翼地拨开他后颈的碎发，检查伤口。 “疼吗？” “疼，”苏砚小声吸气，“这怎么办，会被妈妈发现的。” “我们先下山。” 苏砚被护在季昱宁怀里，乱七八糟的树枝全部打在了对方的身上。 苏砚：“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季昱宁：“没关系。” 苏砚试探道：“哥哥我们……” “苏砚，”季昱宁打断，“我送你回去。” “……哦。” 一路上，苏砚看着手电筒的灯光，眼睛干涩得发痛。 季昱宁一句话也没说。 好像就要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苏砚忍不住，开口问：“哥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季昱宁拨开树枝，沉默很久，才说：“你要是不舒服了可以找我。” “……” “好。”苏砚垂下眼，“我知道了。” 系统：【恭喜完成第一个任务点，救下季昱宁，下面发布第二个任务点，成为季昱宁的秘密情人。】 苏砚无声地掉眼泪，唇瓣咬得通红。 这种情况下，季昱宁还是对他这么冷淡……他都被标记了，还是永久标记，以后就是季昱宁的beta了，季昱宁却连一句违心的敷衍他的话都不想说。 他压抑着哭声，却还是有一声小小的抽噎传了出去。 季昱宁停下脚步，看着他：“疼？” 苏砚望着季昱宁，“哥哥你很嫌弃我吗。” “……没有。” 苏砚凑近：“那你能亲我一下吗，我有点害怕，害怕你嫌弃我，下了山之后就不再理我了。” 他睁着漂亮水润的眼睛，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试探的话，这样低微的姿态让人心软。 苏砚用袖子擦擦嘴，犹豫了一会又擦了擦脸颊，只可惜袖子脏，把他白皙的脸弄上了一些泥土，脏兮兮的，很可怜。 他擦嘴又擦脸，做这一切都目的季昱宁心知肚明。 是在邀请alpha的吻。 因为没有安全感。 季昱宁垂眸看着他，眼神淡漠，喉结滚动。 不想亲我。 苏砚心里有些难过，沮丧道：“我知道了。” 他转身，想要继续下山，肩膀却忽然被人轻轻捏了下，苏砚没来得及扭头，一个若有似无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耳后。 季昱宁的鼻息打在耳边，有点痒，苏砚缩缩脖子。 他没有转身，就那样僵在原地。 季昱宁只是轻轻吻了一下便和他拉开距离，扯住他的手臂，说：“下山。” 苏砚摸了摸被季昱宁吻过的地方，抬头问：“不好亲吗？” “……” 苏砚又说：“可以换个位置的哥哥，我的脸颊，嘴唇，会软一些……” “不想，”季昱宁仔细看着眼前的路，“安静点。” 苏砚：“哦……” 苏砚在暗处悄悄扬起唇角。 系统：【？】 系统：【你在干什么！！】 苏砚无辜道：【你应该问他在干什么，不过蝴蝶效应嘛，和原剧情有点出入是正常的，安啦安啦，只要结果一样就没问题。】 系统：【这样吗……】 苏砚：【我都在这家公司工作好几年了，正常现象，放宽心。】 第3章 Chapter3 清晨，苏砚在镜子前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梳顺，走到客厅，迷迷糊糊打开电视机。 “帝国上将之子季昱——” 新闻播报员还没说完，苏砚拿起遥控器，慌乱地切换频道。 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就疼。 脑袋被拍了下，苏砚捂着头，看着哥哥那只罪恶的手，眼里似乎有小刀子。 应泽：“大早上起来就看电视，快来吃饭。” 苏砚没好气地坐在饭桌前，把勺子塞进碗里使劲搅和，噼啪作响。 没搅和一会，应泽把碗抢走：“能吃吃，不能吃给我。” “那你就饿死我好了！”苏砚说。 应泽欠揍地笑：“哦，那你就饿着吧。” 苏砚：“……” 苏砚呆坐一会，眼眶逐渐湿润，他用力抹掉眼泪，站起来。 应泽一愣：“怎么还哭了？” 苏砚：“关你什么事！” 应泽绕到他身边，把他按回椅子上：“好了好了，我的错，别哭。” 苏砚眼前还模糊着，嘴巴旁边被热乎乎的勺子戳了戳：“张嘴，哥哥喂你。” 苏砚把嘴闭得死死的。 应泽：“我才发现你的睫毛还挺密挺长的，像娃娃一样。” 苏砚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你恶不恶心。” 应泽：“啧，眼睛也大。” 苏砚：“……” 应泽：“哈哈哈哈哈哈！” 苏砚还是把粥吃进肚子里，然后背起书包，应泽站在他身后给他整理衣服领子，往书包里扔眼药水。 应泽：“记得一天四次，千万别忘了。” 苏砚：“知道。” 应泽：“课间起来多走走，一直坐着对腿不好。” 苏砚：“知道了！” 应泽把盒子塞进他的怀里，苏砚不耐烦道：“到底还要说什么——” 话音未落，应泽道：“生日快乐，迟来的生日礼物，到学校再拆。” 苏砚一愣。 把盒子抱紧怀里，抬头看着应泽，半晌，扭头走到玄关处，推开门。 苏砚背对着应泽，把怀里的盒子搂得更紧，偷偷笑了一下。 门外扔完垃圾的母亲回来，瞟他一眼：“想笑就大大方方笑，别偷偷摸摸的，什么样子。” 苏砚：“……” 应泽忍俊不禁：“没关系妈，他害羞。” 好尴尬。 苏砚抱着盒子跑下楼，坐上计程车，在车上仔细观察那盒子。 是被精心包装过的，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好奇。 落在丝带上的指尖停顿。 ——哥哥让他去学校再拆一定有对方的道理。 一路上，苏砚把盒子当珍宝似地捧着，在走到班级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 就在这里拆吧。 万一拆出手机什么的，会被误会显摆招摇的。 苏砚看了看周围，找了靠着走廊深处的位置，拆开盒子。 一个笔记本。 苏砚莫名其妙地拿着笔记本端详。 很普通。 不应该吧。 会不会是光线问题？ 苏砚转过身子，把笔记本举高，刚好遮挡住阳光，部分光线从笔记本的边掠过，洒在苏砚脸上。 苏砚眯眼。 依旧什么都没有，但是……窗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苏砚把本子移开一点，那个人站在阳光下，单肩背着书包，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季昱宁！ 苏砚吓了一跳，左脚绊右脚。 “砰！” 转眼间他已经趴在地上，腿部传来剧烈疼痛。 苏砚摔懵了，他缓了一会，看见身边的白色运动鞋。 他摔到在季昱宁的脚下。 本子也飞到旁边，而且是打开的。 上面有几个字。 苏砚看见那三个字脸都黑了。 季昱宁，潦草但笔风凌厉。 是季昱宁的签名。 后面还有一排他哥的小字。 —希望你能像他一样优秀。 “……” “…………” 应泽，你完蛋了。 季昱宁没有想扶他的意思，依旧站在那，居高临下地看他，甚至看到那个签名，还不耐烦地拧了下眉。 苏砚尴尬得想钻进地缝，他把本子捡到手里，站起来，视线掠过季昱宁的校服。 干净，没有一丝褶皱，上面还有淡淡的皂荚香。 苏砚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这是季昱宁身上的味道。 有点好闻。 苏砚率先开口：“早上好哥哥，昨天晚上……”还好吗？ 话音未落，季昱宁便打断。 “苏砚，”季昱宁说，“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季昱宁蹲下身，掀开他的裤腿，问，“有没有摔疼？” 苏砚小声说：“脖子疼。” 季昱宁抬头看他：“下午第一节下课，到医务室找我。” 苏砚扭头，掩盖自己眼里的悲伤，“那我去上课了。” “嗯。” 苏砚刚想往前走，就踉跄一下，手臂被及时地拉住。 季昱宁比他高，对方的视线居高临下地落在他的后颈，那个牙印已经被创口贴盖住，但季昱宁看到这个位置，还是能想起昨天晚上口腔的触感。 用牙齿咬的时候，舌尖会触碰到苏砚的皮肤，牙齿上皮肉的阻力与舌尖上传来的温软对比强烈，同时，苏砚也会叫出声，听觉和触觉上都是很奇妙的感觉。 让人上瘾。 用嘴唇亲对方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 好像能闻到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十分香甜，但苏砚是beta，不会有信息素，所以苏砚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不止他季昱宁一个人能闻到。 所有人都能闻到。 “……” 季昱宁思虑停顿。 季昱宁，你在想什么。 他可是应泽的弟弟，你对他负责没错，但不应该对他产生想法。 也不应该给对方幻想的机会。 “谢谢。”苏砚的手臂被抓着，被季昱宁触碰，身子有些僵硬。 但是…… 苏砚站在他的身边，身上的香气往他周围飘，勾魂摄魄，他垂眸看对方，能看见对方浅色的发丝，和挺翘的鼻尖，以及白皙脖颈上的几颗小痣。 季昱宁抓着苏砚手臂的手指蜷曲。 苏砚抬头，漂亮的浅色眼睛看着他：“哥哥，你抓的我有点疼。” 季昱宁松开手：“你回去吧。” “哦。” 苏砚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创口贴，撕开，皙白的手指握住季昱宁的手，认认真真把创口贴缠在对方手指上。 然后鼓起腮帮，轻轻吹气：“是昨天晚上树枝划的吧，还疼吗，给你吹吹，虽然没什么用……” “……” 但是苏砚好像已经把自己当做他的beta了。 麻烦。 * 系统：【季昱宁耳朵为什么红了？】 苏砚：【他站在太阳下，热的。】 系统：【你在骗我。】 苏砚还在吹气，指尖有意无意地轻勾季昱宁的掌心，感受对方想把手拿走又不想拿走的纠结，心情很好地说：【没有哦，我在这个环境里，感觉是非常清楚的，就是很热，我都出汗了呢。】 第4章 Chapter4 苏砚刚在座位上坐稳，同桌就凑过来，看着他手里的本子：“这是什么？” 苏砚立马把本子塞进桌洞：“笔记本而已。” 同桌挑眉：“笔记本你保护成这样？” 苏砚身子往前倾，用上半身掩住桌洞：“新买的，喜欢不行吗？” 同桌吹了个口哨，与此同时，前桌也转过来：“小瘸子喜欢的东西就是廉价。” 苏砚抿唇瓣，浓密睫毛颤了颤。 后桌用脚去勾他的椅子。 “吱——” 苏砚被往后拉了一段距离，“桌洞立刻暴露在空气中，苏砚回头说：“别弄我。” 身边几个男生学着他柔软的语调：“别弄我~” 同桌把本子拿出来，苏砚见状只能去抢。 笔记本被扔到另一个人手上，那人晃了晃笔记本：“在这里，来拿。” 苏砚没动，看着那男生。 只要他没有反应，男生们的兴致也会大大下降。 有人笑道：“你再晃一晃，他眼睛不好，看不清。” “啧，”男生说，“那算了，让我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苏砚猛地站起来，男生：“呦，急了，里面不会是你的‘少男日记’吧。” 是季昱宁的签名。 苏砚不想被看见那个签名。 因为被看见了，他会被嘲讽暗恋季昱宁，会被同学们取笑，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季昱宁的耳朵里，季昱宁肯定不耐烦，以后见到他哥哥也会冷眼相待，让哥哥管好家里那个想吃满汉全席的阴暗小老鼠。 苏砚着急地去抢，男生却已经打开笔记本。 季昱宁的签名露了出来。 以及哥哥的那句话——希望你能像他一样优秀。 男生一愣。 同学们过来围观。 “是季昱宁的签名诶。” “他从哪里得到的？” “其实应该没人能拒绝苏砚吧……” “诶，我听说季昱宁自己辞掉了学生会长一职，已经好久没来学校了。” “确实，”经常跳级参加考试的学霸说，“上次见他还是上学期高三的期末考试，在第一考场，他坐第一个，高冷的很，都没人敢上前打招呼。” “……别说了，苏砚哭了。” “……” “……” 同学们纷纷安静扭头。 苏砚站在人群的最后，紧抿着嘴，安静地掉眼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算了算了，一会上课了，都回自己座位吧。” 有人这样说，苏砚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周围的男生们十分安静，时不时悄悄看他一眼，却没有人说一句话。 苏砚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擦眼泪。 同桌把苏砚的椅子扯到自己身边，又把苏砚的手轻轻拨开，拿柔软的纸巾给他沾去眼角的泪：“轻点，眼角都红了。” 苏砚依旧在哭，用那双漂亮可怜的眼睛看着同桌，眼里有点气愤：“你总欺负我，不要给我擦眼泪。” 同桌愣了几秒。 “靠……这他妈也太……”好看了。 话音未落，笔记本从不远处砸在苏砚的桌角，掉在地上。 “我去没扔准。”男生懊恼。 “……你快去给他捡回来，玩过了，苏砚脸都哭花了。” “我们逗他不就是想看他哭吗，哪里玩过……” “操，苏砚能不能别自己哭，找个人抱一抱不行吗，比如我。” “滚滚滚。” “其实如果你现在上去抱他他也不会挣扎，还会可怜又乖巧地看着你，就像现在看他同桌一样。” “我靠傻逼，你背着我们干了什么。” “……” 苏砚沉浸在情绪里，一个字没听清。 深呼吸。 冷静，不要再哭了。 他眨了眨模糊的双眼，弯腰伸手去拿笔记本。 忽然，白色运动鞋出现在他面前。 熟悉的皂荚香…… 苏砚抬头，看见了季昱宁。 季昱宁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治疗脚伤的喷雾放在他的桌上。 那双清冷的眼落试卷上，停顿几秒。 苏砚低头，看着数学试卷。 35分。 旁边还有老师带着怒气的字。 下课来我办公室！ 苏砚：“……” 苏砚把试卷团吧团吧塞进课桌。 苏砚慌乱地低下脑袋，想掩盖此时此刻自己的狼狈。 季昱宁走了。 同学们的议论声高涨—— 苏砚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把笔记本放在腿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眼泪一滴滴砸在笔记本上。 最糟糕的一面被季昱宁看到了。 会不会嫌弃他笨…… 同桌看他哭得厉害，只好说：“比上次进步了五分，很厉害了。” “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苏砚一巴掌打在同桌手臂上，同桌还没感觉到什么，苏砚就捂着自己通红的手，开始掉眼泪。 “你欺负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内涵我……”苏砚带着哭腔说，“我的眼睛和手好痛，都怪你。” 同桌后桌周围同学眼神逐渐发直。 靠，好可爱。 中午吃饭，苏砚把脸埋在饭里，余光悄悄往旁边瞥。 季昱宁就坐在他们旁边的那桌，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是，季昱宁那桌全是老师。 老师提到了一嘴“竞赛”。 讲着讲着老师忽然拿出白纸和笔递给季昱宁。 而季昱宁…… 依旧与众不同。 在食堂，季昱宁不吃饭，身边摆了杯冰块。 季昱宁指尖捏着冰块，送入口中，咬碎，然后停顿片刻，拿起笔，在纸上写数学符号。 朋友说：“那冰块是能量剂吗？季昱宁学习这么好全靠嗑药？” 苏砚反驳：“才不是。” 朋友：“那是什么？” 苏砚不想说。 是因为季昱宁抑郁症集中不了注意力，为了做题，才不停地吃冰块。 苏砚味同嚼蜡，一口饭也吃不下去。 季昱宁经历过昨晚的事后，对方就坐在隔壁桌，也当作没有看见他。 和他在一起真的那么丢人吗。 “苏砚，你吃饭也太斯文了吧。”朋友看他一根土豆丝咬了半天，忍不住打趣。 苏砚懵了一下，呆呆地扭头：“什么？” 朋友嘴角笑意停顿，眼睛直勾勾地落在苏砚的眼睛，嘴唇，脖颈。 苏砚的手忽然被抓住，朋友很用力，有点疼，苏砚想抽走，思来想去还是没动，只是问：“你不舒服吗？我可以陪你去找医生。” 那只手的拇指在他的手臂上摩擦，眼睛微眯：“苏砚，你是不是经常被欺负。” “……” 是的。 从初中到高中，总是有很多人欺负他。 这样想着还怪难受的。 苏砚的沉默让朋友愈发口无遮拦：“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是像我这样——” 话音未落，苏砚猛地被拉到对方身边，手臂紧贴对方的胸膛，朋友的手从他的小臂滑到手掌，轻轻揉捏。 “是这样吗？” “没有……不是这样。” 苏砚还没说完，坐在他对面的同学也笑道：“我们苏砚看着就是个受气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语罢，苏砚就感觉有只脚自下而上地轻拂过他的小腿，轻轻勾了一下，苏砚的那条腿是坏的，没有力气，随着同学的动作，那条腿也跟着抬起来。 同学：“他们没强迫你这样吧。” 苏砚茫然：“抬腿吗？” 同学和朋友对视一眼，笑出声，朋友把苏砚按在怀里揉：“靠，怪不得要被欺负。” 苏砚头发被揉的乱糟糟，听朋友这样说，他从对方怀里挣扎出来，眼眶蓄满泪水。 “没有人想被欺负，你这样说话让我很反感。” “对不起对不起，”朋友拉住他的手，“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吗？” “为什么？” “因为……”朋友笑笑，“我就不说为什么了，下次有人欺负你，你就用现在的眼神看他，他肯定不能再做什么，说不定还会低声下气地哄你，让你不要哭。” 苏砚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吃饭吧，”朋友说，“一会吃完我给你梳头发，太乱了，炸毛似的。” 同学托着下巴：“苏砚，你头发颜色真好看，浅金色。” “哎，上帝偏心，苏砚从头到脚没一处败笔。” “哈哈哈哈哈哈，有道理，你爸妈是不是偷偷给上帝塞钱了。” 苏砚：“你们今天好奇怪。” 苏砚吃完饭，朋友给他梳头发，手脚又变得不老实，苏砚挣扎之余，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背后。 苏砚推开朋友，瞥了眼对面，他的眼神里带着无辜的诱惑，仅仅一秒，苏砚就注意到季昱宁放在桌面的手指有在微不可查地蜷曲。 看见季昱宁冷冽的双眼，苏砚有点害怕，更加地往朋友怀里缩，朋友见此，动作也是更加过分，苏砚被弄的脸蛋潮红，嘴巴里吐出的气息都是迷乱的。 季昱宁忽然站起来，朝食堂外走，边走边抬手摸了下后颈的抑制贴。 在学校，为防止omega和alpha因为彼此的信息素而乱搞，校规要求每天必须佩戴抑制贴。 但季昱宁却要换…… 什么情况下需要换呢。 当然是有**，难以压制的**，导致抑制贴过载损坏，需要更换新的，来压制信息素的渗出。 看见这场景，苏砚找理由和朋友说，忘记要在午休时间找老师改卷子，现在要立即离开，然后悄悄跟上季昱宁。 季昱宁去超市买了新的抑制贴，到食堂后门没人的地方进行更换。 系统：【季昱宁怎么会突然换抑制贴？他从来不会露出信息素的啊。】 苏砚：【所以他的人设是性冷淡。】 系统：【可以这么说吧，至少是在剧情前期。】 苏砚扬起嘴角：【真不错，我就喜欢和性冷淡玩。】 看性冷淡明明想要，却依旧压抑到眼底通红的样子，看对方一步步爱上他，给个敷衍的吻就能让对方回味一天的情景，看最后因为“不可抗力”，而抛弃对方，对方顶着那张冷淡精致的脸，求他不要离开的狼狈模样。 啧，爽。 要辞职了就是爽。 系统：【？】 苏砚：【因为我是他的秘密情人，他的性冷淡让我工作轻松许多，这样就不用给他解决生理需求了。】 丝毫没察觉到被转移话题的系统：【emmmm好像也对。】 苏砚：【对吧。】 系统：【嗯，对，那我们的任务就轻松很多了！】 苏砚：【是的！】 第5章 Chapter5 苏砚吃完午饭就回班级学习，下课铃声响，苏砚指甲不安地划着手心。 下午第一节下课，要去医务室。 苏砚愁眉苦脸地思考要怎么让季昱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季昱宁看见他被欺负，会把这事告诉哥哥吗？哥哥一定会告诉母亲，回家他一定会被“审问”的。 他不想被家人知道自己在学校被欺负。 那样更加的没面子，更加的被看不起。 苏砚不安地走到医务室门口，不敢敲门。 身后传来声音：“站这干什么？进去吧。” 苏砚慌乱转身，看见季昱宁站在他身后，垂眸看着他。 “……” 季昱宁的手伸到他的背后，打开医务室的门，苏砚扭扭捏捏跟着走进去，把门悄悄关好。 季昱宁半靠在床上，做了个四指向内折的姿势。 “过来，”季昱宁说，“把衣服脱了，不用怕，这里没人。” 苏砚呆了呆，脖子还疼着，季昱宁不会…… “紧张什么？”季昱宁问，“他们打你了？” 苏砚悬着的心放下来。 季昱宁只是想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苏砚摇摇头：“他们没打过我。” 季昱宁眯了下眼：“真的？” “嗯，”苏砚说，“如果他们打我，我肯定会告诉家人的。” “他们这样欺负你，你也要告诉家人。”季昱宁看着他。 “……” 苏砚没说话。 季昱宁拿出手机：“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不行！”苏砚抢来季昱宁的手机，季昱宁一愣。 苏砚：“你不要告诉他们。” 季昱宁：“为什么？” “就是不行。” “……” 季昱宁妥协：“嗯，我不说，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苏砚点头。 “你成绩下降和他们有关吗？” “有关吧……一点点。” 季昱宁：“那就是还有其他原因？” 苏砚：“没有，就是我不聪明，我是笨蛋。” 季昱宁：“……” 苏砚咬住唇瓣，可怜兮兮道：“不要告诉我哥，求你了。” 季昱宁看着他，眸色暗了一下。 苏砚抓住季昱宁的手：“昱宁哥哥。” 季昱宁躲开他的触碰：“苏砚，昨天的事我会对你负责，但除此之外，希望我们能保持适当距离。” “我知道，我会听话，”苏砚说，“那你可以不告诉我哥吗。” “还疼吗？”季昱宁没回答他的话。 “疼。”苏砚摸了摸后颈的创口贴，神色难耐，“还痒。” “过来，我看看。” 苏砚坐在季昱宁旁边，垂下脖颈，对方冰凉的手轻轻撕开创口贴。 随着创口贴的拉扯，苏砚闷哼，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季昱宁平稳的呼吸有了变化。 “哥哥。” “嗯？” “下次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可以把我拉到厕所隔间，标记我。” “……” 苏砚自顾自地说着：“已经是你的beta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我比冰块要好用很多，也不伤身体。” “不需要。” “……” 苏砚垂下眼睫。 季昱宁给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很轻柔，每一次的触碰都带着一丝电流，扰得苏砚心里又麻又痛。 苏砚虽然一直被欺负，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季昱宁不喜欢他，帮他做这些也只是为负责而不得不做罢了。 季昱宁忽然说：“他们亲过你吗？” “什么？” 季昱宁把放药瓶的铁盒子放到一边，“你那几个朋友。” “没有，我只被你亲过。”苏砚感觉到季昱宁处理完伤口，就起身，自己缩在床的角落，掀开衣角，露出一小片带着红痕的腰。 拿起药酒倒在手上，给自己轻轻地揉，小声吸着气。 季昱宁站到他面前：“怎么弄的？” 苏砚眼里泛起泪花：“那天晚上，哥哥你掐的。” 季昱宁看着苏砚那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心底不由自主地联想—— 被弄出东西来，也会一生不吭地躲在角落，自己用纸巾擦干净。 “……” 苏砚正揉着伤口，季昱宁忽然推门离开，苏砚抬眼，果不其然，看见对方又摸了一下后颈。 苏砚放下药酒，坐在病床上晃着双腿，尝试下床，又疼得把脚缩回来。 今早摔的那只脚现在开始剧痛。 苏砚犹豫了一会，咬着唇瓣给季昱宁发信息。 —哥哥你怎么突然走了？ —【图片】 图片上是苏砚白皙的腿，以及穿白袜的脚。 —哥哥我腿痛，动不了，你能去给我拿一下喷雾吗？ 季昱宁回复： —嗯。 —晚上我送你回家。 对方停顿几秒，又发： —明天中午午饭时间来找我，和你那个朋友说一声。 * 苏砚有点后悔让季昱宁来送喷雾了。 因为季昱宁在和沈宴礼打视频。 苏砚没见过沈宴礼，他对这个人十分好奇，好奇为什么季昱宁能那样喜欢对方，但他又不敢看见沈宴礼，怕见了之后，自己显得更加无助渺小。 他低着头，假装一心一意给自己喷喷雾，耳朵却一直在听旁边两人的对话。 沈宴礼：“最近还好吗？你要再自杀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关精神病院去。” 季昱宁看着苏砚肿胀的脚腕，淡淡道：“嗯，不自杀了。” “我靠你能不能别像人机一样，我跟你视频你就行行好，施舍给我一个眼神，OK？” “你不是在打游戏？”话外之意，你也没看我。 “……行，”沈宴礼似乎是把键盘用力推到了旁边，“我在打游戏，你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也在打游戏。” 苏砚听着两人带着玩笑意味的对话，心里酸楚，视线也变得模糊，他边按着脚腕，边掉眼泪。 耳边对话停止，一只手忽然落在他的脚腕上，温度冰凉。 季昱宁蹲在他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很疼吗，我带你去医院。” “呜……”季昱宁的安慰让他更想哭，苏砚哭出声，眼泪一滴滴砸在裸露在外的膝盖上。 他垂着脑袋，浅色发丝挡住了一部分光，阴影下的五官明暗分明，显得更加精致。 季昱宁愣了愣，手鬼使神差地抬起，刚触碰到苏砚的一缕头发，沈宴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谁在哭？” 对方不像方才说话急匆匆的，停顿片刻，语调有呢喃感叹之意，“草……声音真好听。” “……” 季昱宁拧眉，按下挂断键。 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