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为质成帝师,归来让我当奴才》 第6章 忠勇侯府犬子狂,欲包药铺羞帝师! 夜色如墨,将王宫的喧嚣与血腥隔绝在外。 听雨轩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此地是“天枢”为凌天宇备下的众多秘密据点之一。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院中引活水为渠,奇花异草遍植,其雅致奢华,远非王宫中任何一处宫殿可比。 徐贵妃被凌天宇扶着,脚下踩着柔软厚实的地毯,鼻尖萦绕着安神怡人的异香,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真实。 她紧紧攥着儿子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生怕一松手,这美好的一切都会如泡影般散去。 “母妃,我们到家了。”凌天宇的声音温和。 胖掌柜“天枢”早已褪去了茶楼掌柜的市侩圆滑,此刻他身着素色长衫,神情恭敬肃穆,垂手立在一旁。 身后则是一排屏息敛声的仆婢,随时听候差遣。 “主上,‘神医’吴道子已在偏厅等候多时。” 凌天宇先将母亲安置在内室铺着锦缎的软榻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薄被,又柔声安抚了几句,这才转身请吴道子进来。 这位吴道子,乃是王都有名的杏林圣手,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据说曾有王室宗亲重金求诊,都被他拒之门外。 此刻,这位连王室都请之不动的老神医,在见到凌天宇时,却也微微躬身,神态间满是敬重。 吴道子为徐贵妃细细诊脉,望闻问切,一番查探下来,他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沉吟片刻,对凌天宇道:“公子,老夫人体内积毒日久,已伤及心脉与神魂根本。” “加之常年忧思郁结,饮食匮乏,导致气血两亏,根基亏损极其严重。” “寻常汤药,恐难见效,需以‘九转还魂草’、‘千年玉髓芝’等数种罕见天材地宝日夜温养,辅以金针渡穴,至少静养一月,方能稳住生机。” “九转还魂草……千年玉髓芝……” 凌天宇默念着这两个药名,这些皆是传说中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寻常人便是一生也难得一见。 他眉头微蹙,母亲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这彻底断了他立刻带母亲远走高飞,逍遥世外的念头。 他必须留在王都,至少在母亲身体好转之前。 “有劳吴老费心了。”凌天宇对吴道子道,“所需药材,我会尽快寻来。” “公子放心,老朽定当竭尽所能。”吴道子躬身应道。 与此同时,大永王宫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永王凌正德被凌天宇那句“你的王位该换人坐了”气得旧伤复发,吐血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 凌正德躺在龙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嘶声下令: “给寡人查!彻查禁军内奸!封锁王都四门,全城搜捕凌天宇的同党!” “另,悬赏黄金万两,侯爵之位,提供线索者,赏!捉拿逆贼凌天宇及其党羽者,重赏!” 然而,“天枢”的情报网早已在事发后第一时间便将所有相关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禁军统领陈庆派出去的人查了数日。 记住本站: 非但没抓到半个所谓的“同党”,反而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调查自然陷入僵局。 东宫之中,太子凌天皓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坐立不安。 那夜凌天宇一拳打爆禁军头颅的血腥场面,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让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继后刘氏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心中暗骂一声。 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容,柔声安抚道: “皓儿不必惊慌,他凌天宇武力再强又如何?” “他勾结大乾使者,胁迫君父,在王宫内行凶杀人,桩桩件件都是叛国弑君的大罪,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她眼中闪过阴狠的毒计,凑到凌天皓耳边低语: “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发动满朝文武与王都舆论,将他的罪名坐实。” “母后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日开始,王都的说书先生会传唱新的段子,茶楼酒肆也会有‘知情人士’透露‘内幕’。” “用不了几日,他凌天宇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身败名裂!” “届时,就算大乾皇帝再怎么看重他,也不好公然包庇一个天下皆曰可杀的逆贼!” 凌天皓听着母亲的谋划,眼中渐渐恢复了些神采,连连点头: “母后英明!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听雨轩内。 凌天宇见母亲醒后依旧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想起她最爱吃些酸甜口味的果子。 他心中一动,便打算亲自去街上买些山楂,回来为母亲熬制一碗酸甜开胃的山楂汤。 他换上一身寻常百姓穿的青色布衣,便悄然离开了听雨轩,走在王都繁华的街道上。 十年未归,王都的街景依旧热闹,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凌天宇信步走进王都最大的一家药铺——仁和堂。 此地乃是百年老字号,店内药香浓郁,前来抓药求医的客人络绎不绝。 他走到柜台前,对一个正在忙碌的小伙计淡淡开口: “劳驾,给我称半斤上好的山楂。” 伙计正要应声,一个尖锐嚣张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来: “慢着!这铺子里所有的药材,从草药到丹丸,有一个算一个,本世子全包了!其他人,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药铺内的众人闻声皆是一愣,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头戴金冠,满脸倨傲之色的青年,在一众膀大腰圆的家仆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忠勇侯的独子,也是太子凌天皓最忠实的跟屁虫之一——赵康。 赵康平日里仗着侯府的势力和太子的宠信,在王都横行霸道惯了。 他今日恰好也来仁和堂采买些珍稀药材孝敬太子,没成想竟一眼就认出了凌天宇。 记住本站: 赵康见凌天宇竟独自一人在此,而且穿着朴素,心中更是鄙夷。 他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凌天宇一番,阴阳怪气地笑道: “哟,这不是我们那位连父王都敢顶撞的三殿下吗?怎么了这是?” “刚投靠了大乾来的新主子,转眼就沦落到要亲自跑腿来买药了?” “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他身后的家仆们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引得药铺内其他客人纷纷侧目,对着凌天宇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赵康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摸出一只沉甸甸的金袋,“哐当”一声扔在柜台上。 对着吓得脸色发白的药铺掌柜颐指气使地喝道: “老东西,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世子的话吗?今天这铺子里所有的药材,本世子全都要了!一根草都不能少!” 他斜睨着凌天宇,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倒要看看,离了王室的庇护,你这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今天能不能从本世子手里买走一味药!”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凌天宇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上蹿下跳的赵康,淡淡开口: “包下全店?口气倒是不小。”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袋金子,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只是不知,你忠勇侯府……可有这么大的家底?” 记住本站: 第7章 天价山楂!谁是真傻? 赵康被凌天宇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脖子都粗了几分,怒声咆哮: “笑话!区区一个药铺,我忠勇侯府难道还包不下来?” “掌柜的,你这破铺子里的所有药材,从最贱的草根到最贵的丹丸,本世子全要了!开个价!” 仁和堂的王掌柜一张老脸顿时挤成了苦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波澜的凌天宇,心中便有了底。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赵康颤巍巍地伸出五根手指:“回世子爷,小店所有药材,拢共……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你、你这老东西是抢钱啊!” 赵康身后一个狗腿子忍不住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药铺内外的看客们更是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疯了!这忠勇侯府赵世子真是疯了!五万两黄金,都能买下半条街了!” “为了一口气,花这么多银子,忠勇侯府怕不是要被他败光了!忠勇侯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赵康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这张脸无论如何是丢不起的。 他今日若认怂,明日便会成为整个王都的笑柄,太子爷面前也再难抬头。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五万两就五万两!本世子买了!” 心中却在疯狂滴血,这笔钱回去后,父亲不把他吊起来打三天三夜都算轻的! 谁知,凌天宇却在这时悠然开口:“世子爷果然好大的手笔,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夺人所爱,既然世子爷对这满铺的药材情有独钟,那我便不与你争了。” 赵康闻言一愣,心中暗自冷笑,以为凌天宇是怕了,囊中羞涩,不敢再与他叫板。 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正要开口嘲讽。 凌天宇话锋一转,指了指柜台上那包寻常山楂: “我只要这半斤山楂。掌柜的,这半斤山楂,你单独开个价,卖给我如何?” “哈哈哈!凌天宇,你也配跟我竞价?” 赵康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当场爆发出刺耳的狂笑。 他眼中满是残忍的快意,狞笑道: “好啊!本世子今天心情好,就陪你这个废物玩玩!让你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萤火皓月!”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凌天宇踩在脚下,让他颜面尽失! 王掌柜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道: “这、这山楂,寻常售价,十个铜板……” “一百两白银。”凌天宇甚至没有看那山楂一眼,风轻云淡地报出价格。 “嘶——” 记住本站: 满堂再次哗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百两白银买半斤山楂? 这三殿下莫不是疯了? 赵康见状,更是认定了凌天宇是在故作姿态,打肿脸充胖子,强撑门面。 他轻蔑一笑,大手一挥:“一千两白银!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这废物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要用绝对的财力,将凌天宇那可笑的自尊心彻底碾碎在泥地里。 “五千两白银。”凌天宇的声音依旧平静。 “一万两白银!”赵康双眼赤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身后的家仆已经面无人色,腿肚子都在打颤。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将仁和堂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连街对面的茶楼上都探出了无数脑袋。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两个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为了一包不值钱的山楂争得面红耳赤。 赵康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带来的钱袋早已见了底,派回侯府取钱的家仆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一万两黄金。”凌天宇再次加价,语气平静得像是这个数字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轰!” 人群炸了! 一万两黄金! 这个数字,足以买下十个忠勇侯府的宅院了! 赵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险些站立不稳。 他死死盯着凌天宇,对方那平静的眼神,此刻在他看来,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他…他怎么敢?他哪来这么多钱?!”赵康内心在咆哮。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赵康的理智已被彻底冲垮,他不能输,绝不能输给这个他眼中的废物! 赵康再次出价:“一万三千两黄金!” 他死死地盯着凌天宇,心中不断祈祷对方先撑不住放弃。 一万三千两黄金买包山楂,只要能狠狠踩凌天宇一脚,让太子爷高看一眼。 或许……或许回家后父亲的板子能少挨几下! 否则,他真的会被打死! 此时。 凌天宇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在赵康看来,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罢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赵世子对这包山楂如此志在必得,那便归你了。” 记住本站: 赵康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他赢了! 他终于赢了! 凌天宇这个废物,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家仆吼道: “快!快去凑金票!有多少拿多少!” 不多时,几张皱巴巴的金票被拍在了柜台上。 赵康一把抢过那包用万两黄金换来的天价山楂,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在地上,双脚发疯似的在上面又踩又碾,直到山楂化为一滩烂泥。 他抬起头,面目狰狞地对着凌天宇咆哮: “凌天宇!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下场!我宁可毁了它,也绝不会让你这个废物得到!” 药铺内外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赵康这疯狂而幼稚的举动惊呆了。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凌天宇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甚至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 他只是转过头,对着那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王掌柜温和开口: “王掌柜,还不快谢谢赵世子,为我们仁和堂今日平添了这么大一笔进项?” 王掌柜如梦初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对着凌天宇深深一躬,随即转向面色呆滞的赵康,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洪亮无比: “小老儿代仁和堂上下,谢过赵世子慷慨解囊!” “此等豪情,此等厚爱,实乃我仁和堂开业百年未有之幸事,必将载入我仁和堂史册!” “来人啊,给赵世子办理一张本店最高等级的至尊紫金卡!以后赵世子来我们仁和堂名下任何产业消费,一律……打九五折!” 赵康脸上的狂喜笑容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仁和堂?!” “他是仁和堂东家?!” 记住本站: 第8章 毒后连环计!杀机已至! 他花了足以让忠勇侯府伤筋动骨的一万三千两黄金,买了天底下最大的羞辱。 而这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竟然一分不差地流进了他最想踩在脚下的敌人的口袋里! 他这是……亲自上赶着给凌天宇送钱,还把自己作践成了全王都最大的笑柄! “噗——” 赵康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胸前的锦衣。 他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昏死了过去。 周遭的家仆顿时乱作一团,尖叫着“世子爷!世子爷!”,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扇风,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而凌天宇,则看都未看那滩烂泥和昏死过去的赵康一眼。 他从柜台下重新取了一包新鲜的山楂,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众目瞪口呆的看客。 仁和堂发生的事情,如同插上了翅膀,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王都的大街小巷。 忠勇侯世子赵康,为了一包山楂,豪掷一万三千两黄金,结果那药铺竟是三王子凌天宇的产业。 赵康不仅没能羞辱到凌天宇,反而把自己变成了全王都最大的冤大头和笑柄,当场气得吐血昏迷。 东宫。 “砰!” 名贵的琉璃盏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太子凌天皓胸膛剧烈起伏,一张俊脸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废物!一群废物!” 他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内侍,破口大骂:“赵康那个蠢货!本宫让他去给凌天宇添堵,不是让他去送钱的!” “一万三千两黄金!他爹忠勇侯府一年的进项才多少?这个蠢猪!”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凌天宇,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仁和堂的东家? 那可是王都最大的药铺,日进斗金,背后关系盘根错节,连他东宫采买药材都得客客气气的。 “凌天宇……凌天宇!” 凌天皓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上次在冷宫,被大乾使者搅了局,让他颜面尽失,憋了一肚子火。 本想让赵康去恶心一下凌天宇,出口恶气,谁知道反而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这口气,他咽不下! “天皓,为这种小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继后刘氏款款走了进来,挥手让那些内侍退下。 她声音依旧温柔,但眸底却闪烁着与凌天皓如出一辙的阴冷。 “母后,您说这凌天宇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记住本站: 凌天皓不甘心地捶着桌子,“先是巴结上了大乾使者,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仁和堂!” “他一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的废物,哪来的这些门路?” 刘氏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缓缓道:“这个凌天宇,确实有些出人意料。看来,我们之前都小瞧他了。”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他蹦跶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 “皓儿,你父王那边,对凌天宇已是厌恶至极,只是碍于大乾使者的面子,暂时不好发作罢了。” “但我们,可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 凌天皓眼睛一亮,急忙问道:“母后有何妙计?” “哼,他不是有药铺吗?本宫就让他开不下去!” 刘氏冷笑道:“本宫已经传下话去,王都所有给仁和堂供应药材的药商,谁敢再卖给他们一根草药,就是跟我们东宫过不去!” “还有那些米行、布庄、炭行,所有与他听雨轩可能有生意往来的,本宫都打过招呼了。” “本宫倒要看看,没有药材,他的药铺怎么开!没有柴米油盐,他和他那个疯娘吃什么,用什么!” “他不是能耐吗?本宫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寸步难行!” 凌天皓听得双眼放光,脸上的暴戾之色消减了些,转为兴奋。 “对!就该这样!” 他恶狠狠地说道:“断了他的财路,饿死他们母子!” “光是这样还不够。” 刘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不是很能打吗?本宫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挡得住真正的杀手!” “母后,您的意思是……”凌天皓呼吸一滞。 “本宫已经联系了‘销魂楼’。”刘氏压低了声音,语气森然。 “销魂楼?”凌天皓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大永王朝境内最神秘也最可怕的杀手组织,传闻只要出得起价钱,就算是王公贵族也能给你杀得干干净净。 只是价格也高得离谱。 “不错。”刘氏点了点头,“本宫许了他们黄金五千两,买凌天宇的命!” “五千两……”凌天皓咂了咂舌,随即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好!太好了!” “母后英明!经济上困死他,再派杀手结果了他!双管齐下,他凌天宇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 他仿佛已经看到凌天宇跪地求饶,然后被乱刀砍死的凄惨模样。 “皓儿,你要记住。”刘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付敌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务必一击致命,不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这个凌天宇,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他必须死!” “儿臣明白!”凌天皓重重点头,眼中杀机毕露。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舒畅,之前被凌天宇压制的憋屈一扫而空。 记住本站: 他立刻叫来心腹内侍,吩咐道:“传孤的命令,让王都所有药材商、粮商、布商……但凡跟民生沾边的,都不许卖任何东西给听雨轩,以及仁和堂!” “告诉他们,谁敢阳奉阴违,就是跟孤作对!孤要让他倾家荡产,滚出王都!” “是!奴才遵命!”内侍领命匆匆而去。 凌天皓看着内侍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凌天宇,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他仿佛已经预见到,用不了几天,凌天宇就会因为断粮断药,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炮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而此刻,凌天宇正陪着徐贵妃在听雨轩的后花园里散步。 他刚给母亲熬好了山楂汤,酸甜可口,徐贵妃喝下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天宇啊,这宅子……得花不少钱吧?”徐贵妃看着周围精致的亭台楼阁,有些不安地问道。 她一辈子都生活在深宫之中,哪里见过这等奢华的私家园林。 “母妃放心,这些都是孩儿应得的。”凌天宇轻声笑道,并未过多解释。 他知道母亲一生节俭,说多了反而让她担心。 就在这时,胖掌柜“天枢”快步走了过来,神色略显凝重。 他对着凌天宇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低声道:“主上,东宫那边有动作了。” 记住本站: 第9章 小小东宫也敢封锁?笑掉大牙! 凌天宇扶着徐贵妃在石凳上坐下。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母妃,您先歇会儿,我去去就来。”凌天宇柔声对徐贵妃说道。 徐贵妃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去吧,别太累着。” 凌天宇转身,与“天枢”一同走到不远处的凉亭下。 “说吧,凌天皓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凌天宇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回主上。” “天枢”躬身道:“东宫那边传出话来,已经向王都所有药材供应商施压,不准他们再向仁和堂供应任何药材。” “同时,王都内的大小粮行、米铺、布庄、炭行等,也都接到了东宫的警告,禁止向听雨轩出售任何生活物资。” “天枢”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看样子,太子是想从经济上彻底困死我们。” “呵呵。”凌天宇闻言,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 “就这点手段?” 他还以为凌天皓能想出什么高明的主意,搞了半天,还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主上,虽然手段不高明,但确实有些麻烦。” “天枢”沉声道:“仁和堂每日消耗的药材量巨大,如果断了供应,最多撑不过三五日。” “听雨轩这边,日常用度虽然我们早有储备,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而且,东宫此举,摆明了是要杀鸡儆猴,让王都上下都看看,得罪他太子的下场。” “一旦我们这边示弱,恐怕日后在王都更是举步维艰。” 凌天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凌天皓这是想把他逼入绝境,让他主动低头认错。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他以为控制了王都的几个商家,就能拿捏我?”凌天宇眼神微冷。 “真是坐井观天,不知所谓。” 他凌天宇在大乾十年,暗中掌控的财富和资源,足以买下十个大永王朝。 区区一个王都的经济封锁,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天枢,你觉得我们现在最缺什么?”凌天宇忽然问道。 “天枢”愣了一下,随即答道:“目前来看,是药材。尤其是吴老先生给老夫人药方上那几味主药,‘九转还魂草’和‘千年玉髓芝’,更是千金难求。” “其他的,如粮食、布匹、煤炭等,我们都有秘密渠道可以补充,只是价格会比平时高出不少,而且量也不会太大。” 凌天宇闻言,沉吟片刻。 记住本站: 母亲的身体调养是第一位的,药材绝对不能断。 至于那些生活物资,他更不放在心上。 他凌天宇的人,难道还会被这点小事难住? “凌天皓想让我不好过,那我就让他更不好过。”凌天宇淡淡地说道。 “他不是喜欢玩这种封锁禁运的把戏吗?” “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动用“北斗七星”中某些星使的力量,毕竟太过惊世骇俗。 但现在看来,凌天皓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到底。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天枢,传我的命令。”凌天宇缓缓开口。 “天枢”神色一凛,立刻躬身肃立:“主上请吩咐!” “让‘玉衡’星使,即刻启动。” 凌天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玉衡?”“天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北斗七星,各司其职。 “天枢”主情报。 “天玑”主杀伐。 “摇光”主死士与突击。 而“玉衡”,则是七星之中,执掌天下财富,调动四海资源的存在! 玉衡星使,是大永王朝乃至周边数国最大的隐形富豪,其手中掌控的钱庄、商号、矿山、船队,遍布大陆,富可敌国! 平日里,“玉衡”都处于蛰伏状态,默默积累财富,轻易不会动用。 没想到,主上这次竟然要直接启动“玉衡”! 看来,主上是真的动了心思,要跟东宫好好掰掰手腕了。 “告诉玉衡,我要王都的物价,在三天之内,恢复正常,甚至更低。”凌天宇继续说道。 “所有仁和堂需要的药材,不管多珍稀,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到,源源不断地送来。” “至于那些听从东宫号令,敢于跟我们作对的商家……” 凌天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玉衡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上!”“天枢”心中一凛,沉声应道。 他明白主上的意思。 记住本站: 那些不开眼的商家,玉衡星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倾家荡产,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另外,通知下去,听雨轩和仁和堂上下,所有人的用度标准,提高三成。” 凌天宇补充道,“东宫不是想让我们日子难过吗?我就偏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过得有多滋润。” “是!”天枢越听越是心潮澎湃。 这才像话! 这才符合主上真正的身份和实力! 跟主上比财力? 整个大永王室绑一块儿,都不够玉衡星使塞牙缝的! 天枢领命而去,立刻通过秘密渠道,将凌天宇的指令传达给“玉衡”星使。 凌天宇站在凉亭中,负手而立,目光望向东宫的方向,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凌天皓,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这才刚刚开始。 你给我设下的这些障碍,在我眼里,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绝望的。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转身回到徐贵妃身边,脸上的冷厉瞬间化为柔和。 “母妃,我们继续散步吧。” 好像刚才那个运筹帷幄,号令隐秘势力的帝师,只是一个错觉。 此刻,东宫之内。 凌天皓正得意洋洋地听着手下汇报。 “殿下,王都最大的几家药材供应商,都已经回话了,保证一根草药都不会卖给仁和堂。” “城南的张记粮行,城北的李氏米铺,也都派人来表了忠心,说绝对遵从殿下的吩咐,饿死听雨轩那帮狗东西!” “哈哈哈,好!好得很!”凌天皓拍着桌子大笑,心情无比舒畅。 “凌天宇,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狂!” “不出三天,他肯定会乖乖滚过来,跪在本宫面前磕头求饶!” 他仿佛已经看到凌天宇卑微乞求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刘继后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浅酌,脸上也带着满意的笑容。 “皓儿,做得不错。”她赞许道,“对付这种不知好歹的贱骨头,就得用这种雷霆手段,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大永王朝真正的主人。” “还是母后教导有方。”凌天皓得意地笑道。 他觉得,自己离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记住本站: 只要除掉了凌天宇这个眼中钉,再解决了大乾使者那边可能的麻烦,太子之位便稳如泰山。 至于他那个病秧子父王,哼,还能活几天? 就在母子二人得意忘形之际,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殿下,娘娘,不好了!” 凌天皓眉头一皱,不悦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那内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殿、殿下,出大事了!” “王都……王都最大的粮商‘万福记’,突然宣布,从即日起,所有米面粮油,降价三成出售!” “什么?!”凌天皓和刘继后同时惊呼出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记住本站: 第10章 经济封锁?让你见识什么叫钞能力! “万福记?哪个万福记?”凌天皓一把抓住那内侍的衣领,厉声喝问。 他怎么不记得王都有这么一家粮商? “回……回殿下,就、就是那个以前不怎么起眼,铺面也不大的万福记……”内侍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们今天突然在王都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还有市中心,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分店!” “所有店面都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门口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米粮,说是开业大酬宾,所有米面粮油一律七折!” “现在,整个王都的百姓都疯了,抢着去买便宜粮食,其他粮行米铺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凌天皓听得目瞪口呆,手一松,那内侍瘫软在地。 降价三成? 还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分店? 这万福记是哪路神仙? 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母后,这……”凌天皓慌了神,看向刘继后。 刘继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殿下,不好了!” 又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王都最大的药材行‘百草堂’,还有‘济世堂’、‘回春阁’……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药材商,全都联合起来,宣布从今日起,所有药材,降价两成出售!” “什么?!”凌天皓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经济封锁呢? 说好的让凌天宇寸步难行呢? 怎么转眼之间,人家不仅没受影响,反而还搞起了降价大促销? 这帮商人是疯了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得罪东宫的下场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凌天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内侍怒吼:“去!给孤查!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商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孤作对!” “还有那个万福记,百草堂,给孤查他们的底细!孤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刘继后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些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同时降价,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她看向凌天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皓儿,你说……会不会是凌天宇?” 记住本站: “他?”凌天皓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母后,您太看得起他了!” “他一个刚回来的质子,就算搭上了大乾使者,又走了狗屎运得了仁和堂,哪来这么大的能量,能操控整个王都的物价?”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宁愿相信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愿相信这是凌天宇的手笔。 如果真是凌天宇干的,那他这个太子,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自己这边刚宣布封锁,人家那边就直接釜底抽薪,把整个市场都给搅乱了。 这脸打得也太快,太狠了! “不管是不是他,我们都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刘继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阴冷。 “传本宫的懿旨,让禁军去查封那些降价的商铺!就说他们扰乱市场,囤积居奇!” “是!”内侍领命,正要退下。 “等等!”刘继后又叫住了他。 “告诉那些商人,如果他们识相,立刻停止降价,并且把价格调回原来的水平,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让他们在大永王朝彻底消失!” 她就不信,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还敢反抗。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玉衡”星使的能量,也低估了凌天宇的决心。 就在东宫的命令刚刚传达到禁军统领那里,还没来得及执行的时候。 王都之内,又发生了几件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 首先,是王都最大的几家钱庄,如“四海通”、“汇通源”、“日升昌”等,突然联合宣布。 即日起,暂停对所有与东宫有生意往来,以及之前响应东宫号召,对仁和堂和听雨轩进行抵制的商户的贷款业务。 并且,要求这些商户在三天之内,还清所有欠款,否则将查封其所有抵押资产。 这个消息一出,那些刚刚还在为东宫摇旗呐喊,断绝与仁和堂生意往来的商家们,顿时傻眼了。 他们中的许多人,生意周转都依赖这些大钱庄的贷款。 现在钱庄突然釜底抽薪,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紧接着,更让他们绝望的消息传来。 掌控着大永王朝七成以上漕运业务的“通达船行”,宣布停止为所有与东宫合作的商家提供运输服务。 这意味着,他们的货物,无论是运进来还是运出去,都成了大问题。 陆路运输成本高昂且不说,很多大宗商品根本无法通过陆路解决。 一时间,整个王都的商界都炸开了锅。 那些之前还站在东宫一边的商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记住本站: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得罪的,根本不是一个失势的王子,而是一个他们完全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这哪里是经济封锁,这分明是降维打击啊! 东宫。 凌天皓听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最后又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得满地都是。 “皓儿!”刘继后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凌天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天皓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在对方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个凌天宇,到底是什么怪物? “母后……我们……我们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凌天皓声音颤抖地问道。 刘继后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心中同样掀起了滔天巨浪。 ...... “玉衡星使,果然名不虚传。” 听雨轩内,凌天宇听完“天枢”的汇报,淡淡一笑。 天枢也是一脸的敬佩和与有荣焉。 “主上,玉衡星使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彻底扭转了局面。” “现在王都的物价已经开始回落,那些之前跟风东宫的商家,一个个都哭爹喊娘,上门来求我们仁和堂和听雨轩,希望能高抬贵手。” “至于吴老先生药方上那几味稀有药材,玉衡星使也传话过来,说已经动用了所有渠道,最迟明日,就能全部凑齐,送到主上这里。” “很好。”凌天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玉衡的办事效率,他向来放心。 “主上,东宫那边,太子凌天皓急火攻心,已经吐血了。”天枢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 “哦?”凌天宇挑了挑眉,“这么不禁吓?” 他还以为凌天皓能多撑一会儿呢。 “看来,是时候给他再加点料了。”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经济上的打击,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呢。 记住本站: 他看向“天枢”,缓缓开口:“销魂楼那边,有什么动静?” 记住本站: 第11章 杀手组织销魂楼 “天枢”神色一肃,立刻回答:“回主上,根据我们安插在销魂楼外围的眼线回报,昨日傍晚,东宫派人秘密接触了销魂楼在王都的联络点。” “今日一早,销魂楼便接下了一桩买卖,目标正是主上您,赏金是黄金五千两。” “销魂楼楼主‘鬼见愁’座下四大金牌杀手,‘风花雪月’,已经有两人秘密潜入了王都,另外两人估计也在路上了。” 凌天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五千两黄金买他的命? 这个凌天皓,还真是看得起他。 销魂楼,他也略有耳闻。 是大永王朝境内最顶尖的杀手组织,行事狠辣,从不失手。 楼主“鬼见愁”据说是一位化神境巅峰的强者,座下“风花雪月”四大金牌杀手,也都是化神境后期的高手,每一个都身经百战,杀人如麻。 寻常的王公贵族,听到销魂楼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 可惜,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他凌天宇。 “风花雪月?”凌天宇轻哼一声。 “在我面前,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 他凌天宇在大乾帝国,面对的刺杀和暗算,比这凶险百倍的都有。 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区区一个销魂楼,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主上,不可大意。”天枢连忙劝道。 “销魂楼毕竟凶名在外,那四大金牌杀手,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之辈。” “而且,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合击之术,四人联手,据说能与洞虚境初期的修士抗衡。” “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布置,让天玑星使的人手……” “不必。”凌天宇摆了摆手,打断了“天枢”的话。 “区区几个杀手,还用不着天玑出手。” “那样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却渐渐变得幽深。 “凌天皓既然这么喜欢送人头,那我就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正好,我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他想亲自会会这所谓的金牌杀手。 也让凌天皓和刘继后好好看清楚,他们招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天枢,你只需要盯紧销魂楼的动向,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报给我即可。”凌天宇吩咐道。 “至于其他的,我自己来处理。” 记住本站: “是,主上。”天枢见凌天宇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 他相信主上的实力。 既然主上说不用天玑,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另外,玉衡那边,让他继续给东宫施压。”凌天宇又补充了一句。 “我要让凌天皓明白,得罪我的下场,不仅仅是吐几口血那么简单。” “我要让他寝食难安,日夜活在恐惧之中,直到他彻底崩溃!” “遵命!”天枢躬身领命,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太子殿下发现自己精心策划的经济封锁和刺杀行动,都如同儿戏般被主上化解。 甚至反过来被主上玩弄于股掌之间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东宫。 凌天皓喝下太医开的安神汤,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万福记降价的场景,一会儿又是那些钱庄船行反水的画面。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凌天宇深不可测。 “母后,你说……凌天宇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要派杀手的事情?”凌天皓抓着刘继后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他会不会……也派人来杀我们?” 刘继后强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皓儿别怕,销魂楼行事隐秘,凌天宇不可能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销魂楼的金牌杀手,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放心,只要等风花雪月一到,凌天宇必死无疑!”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没底。 凌天宇今天展现出来的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现在只希望,销魂楼能给力一点,尽快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母后,儿臣还是不放心。”凌天皓坐起身,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要不,我们再加点钱?让销魂楼多派些人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刘继后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本宫这就派人再去一趟销魂楼的联络点,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再加黄金三千两!” “只要能杀了凌天宇,花再多钱也值得!” 她就不信,重赏之下,销魂楼还杀不了一个区区的凌天宇! 此刻,王都城外的一处密林中。 两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林间穿梭,速度快得惊人。 一个身着白衣,面容俊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像个翩翩公子。 记住本站: 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腰间挎着一柄细长的弯刀。 这两人,正是销魂楼四大金牌杀手之二,“风”使者白无常,和“月”使者夜修罗。 “大哥,你说楼主是不是太小心了?杀一个被废黜的王子,居然要我们四个一起出动。” 黑衣的夜修罗声音沙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白衣的白无常摇着折扇,淡淡开口:“雇主既然肯出八千两黄金的天价,说明这个凌天宇,绝非等闲之辈。” “我们销魂楼的规矩,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万无一失。” “哼,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厉害?”夜修罗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一个人就能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老四,不可轻敌。”白无常眉头微蹙,“情报上说,这个凌天宇似乎有些邪门,连大乾使者都对他礼遇有加。” “而且,他身边似乎还有高手保护。” “高手?能有多高?”夜修罗嗤笑一声,“在大永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像样的高手?” “我看,是那些废物自己吓自己罢了。” 白无常没有再跟他争辩,只是加快了脚步。 “雪大姐和花二哥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去城内预定的客栈汇合,再从长计议。” “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我们销魂楼的招牌,可就砸了。” 夜修罗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点了点头。 销魂楼的金字招牌,是无数鲜血和生命堆砌起来的,绝不能在他们手中蒙尘。 两人很快便消失在密林的尽头。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只不起眼的飞鸟,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片刻之后,那飞鸟振翅而起,朝着王都的方向疾飞而去。 它飞过高山,越过河流,最终落在了听雨轩的一处屋檐下。 天枢伸手将那飞鸟招来,从它脚下取下一个小小的竹管,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密语的纸条。 他看完纸条,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主上,销魂楼的‘风’、‘月’二使,已经进城了。” 记住本站: 第一卷 第12章 杀手潜伏!天罗地网已布下! 凌天宇正在偏厅陪着吴道子研究徐贵妃的病情。 玉衡星使果然给力,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药方上那些珍稀药材,包括“九转还魂草”和“千年玉髓芝”,都悉数送了过来。 吴道子看着眼前这些年份十足,品相上佳的灵药,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 “公子,有了这些神药,老朽有九成把握,能在一个月内让老夫人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 “有劳吴老了。”凌天宇微微颔首,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母亲的身体能尽快康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听到“天枢”的禀报,凌天宇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们住在哪儿?”他淡淡问道。 “回主上,他们入城后,并未直接去客栈,而是在城西一处名为‘悦来酒家’的地方落脚。” “天枢”答道:“那里是销魂楼在王都的一个秘密据点,寻常人根本不知道。” “看来,他们还是挺谨慎的。”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过,再谨慎的狐狸,也逃不过他这张“天网”。 “另外两个呢?” “‘雪’使和‘花’使,预计今晚子时左右,会从北门潜入王都,与他们汇合。”“天枢”继续汇报道。 “好,我知道了。”凌天宇点了点头。 “你继续监视,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主上!”“天枢”躬身退下。 吴道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该问的。 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位年轻的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王都闻之色变的销魂楼都找上门来。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把那些凶神恶煞的杀手放在眼里。 真是个谜一样的年轻人啊。 夜幕渐渐降临。 王都的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 悦来酒家。 后院一间僻静的客房内,灯火通明。 销魂楼“风花雪月”四大金牌杀手,已经齐聚一堂。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宫装的美妇人,年约三旬,容貌妖艳,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她便是“雪”使者,玉罗刹。 别看她外表娇媚,实则心狠手辣,一手“寒冰绵掌”歹毒无比,死在她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她身旁,坐着一个手持判官笔,面容阴鸷的中年文士,正是“花”使者,催命判官。 此人智计过人,擅长谋划布局,是四人中的智囊。 “都说说吧,对这次的目标,有什么看法?”催命判官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值得我们四人联手?” 夜修罗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依我看,大哥和雪大姐在外面接应,我跟花二哥进去,不出三招,就能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老四,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玉罗刹娇笑一声,声音酥媚入骨,“雇主既然肯出八千两黄金,就说明这个凌天宇,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情报上说,他身边可能有化神境的强者保护,我们不得不防。” “化神境?”白无常眉头微皱,“大永王室的供奉,不是都被他打残了吗?难道是那个大乾使者的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催命判官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这次行动,必须速战速决,一击得手后立刻远遁,不能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摊开一张王都的地图,指着听雨轩的位置。 “听雨轩位于城南,占地颇广,院墙高大,易守难攻。” “根据我们白天的探查,里面守卫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而且巡逻布防很有章法,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最麻烦的是,我们不知道那个可能的化神境强者,究竟隐藏在何处。” “所以,强攻肯定不行。” 催命判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的计划是,声东击西。” “今夜三更,由老四和白老三,从正门佯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我和雪大姐,则趁机从后院潜入,找到凌天宇的卧房,一击必杀!” “得手之后,立刻发信号撤退,在城外十里坡汇合。” “如何?” “这个计划不错。”白无常点了点头,“只是,万一那个化神境强者就在凌天宇身边,我们两人恐怕……” “放心。”玉罗刹妩媚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这是我特制的‘蚀骨销魂香’,无色无味,就算是化神境强者,吸入之后,一时三刻之内也会功力大减,任我们宰割。” “只要我们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卧房,点燃此香,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好!”夜修罗闻言,精神一振,“就这么办!” “今晚,就让这个凌天宇,死在我们的‘风花雪月’之下!” 四人又商议了一些行动的细节,便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等待三更时分的到来。 他们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凌天宇的掌控之中。 听雨轩。 凌天宇坐在书房内,悠闲地品着香茗。 “天枢”站在一旁,将刚刚从悦来酒家传回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向他汇报。 “声东击西?蚀骨销魂香?”凌天宇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催命判官,倒还有几分小聪明。” “可惜,在我面前,这些都是班门弄斧。”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场。” “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做些安排?”“天枢”问道。 “不必。”凌天宇摆了摆手。 “你只需要看好戏就行了。” 他走出书房,来到院中。 今夜月色朦胧,星光黯淡,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凌天宇抬头望了望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风花雪月,销魂楼……” “今夜,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天枢”知道,今晚的王都,注定不会平静。 一场针对销魂楼杀手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布下。 而织网的人,正是他那位深不可测的主上。 他有些期待,当那些自以为是的金牌杀手,发现自己才是猎物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三更时分。 王都的大街小巷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更添了几分萧索。 悦来酒家。 “风花雪月”四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出,如同四道幽灵,朝着城南的听雨轩潜行而去。 他们动作迅捷,身法诡异,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屋檐之后。 一路上,他们避开了所有的巡逻的更夫和守卫,没有惊动任何人! 很快,听雨轩那高大的院墙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第一卷 第13章 夜黑风高!杀手自负送人头! “按照计划行事!”催命判官压低声音,对其他三人说道。 “是!”夜修罗和白无常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便朝着听雨轩的正门方向掠去。 玉罗刹则跟着催命判官,绕到听雨轩的后院。 后院的院墙比前院稍矮一些,但也足有两丈多高。 催命判官从怀中取出一对特制的飞爪,手腕一抖,飞爪便无声无息地搭在了墙头。 他轻轻一拉,试了试稳固程度,然后对玉罗刹点了点头。 两人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落在了后院之中。 后院一片寂静,只有几间厢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凌天宇的卧房应该在东边那间最大的。”催命判官低声说道,他白天已经踩过点。 玉罗刹点了点头,两人猫着腰,借着花木的掩护,朝着东厢房摸去。 与此同时,听雨轩正门。 “动手!”夜修罗低喝一声,手中弯刀出鞘,带起一道森冷的寒光,朝着紧闭的朱漆大门狠狠劈去。 “轰!” 一声巨响,大门被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木屑纷飞。 “什么人!” 院内立刻传来几声怒喝,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杀!”白无常手中折扇一展,扇骨如同利刃一般,朝着冲出来的几名护卫激射而去。 “噗噗噗!” 几声闷响,那几名护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敌袭!有刺客!” 更多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夜修罗和白无常团团围住。 一场激战,瞬间爆发。 夜修罗和白无常不愧是金牌杀手,两人配合默契,攻守兼备。 夜修罗的刀法诡异狠辣,招招不离要害。 白无常的折扇则灵动飘逸,时而点穴,时而封喉,令人防不胜防。 听雨轩的护卫虽然也都是好手,但在他们两人面前,却显得有些不够看。 转眼之间,便有十几名护卫倒在了血泊之中。 “哈哈哈!不堪一击!”夜修罗狂笑着,手中弯刀舞得更加疯狂。 他感觉今晚的任务实在是太轻松了。 就这些臭鱼烂虾,也配当他们的对手? 看来,那个凌天宇也不过如此嘛。 白无常虽然没有像夜修罗那般张狂,但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他手中的折扇每一次挥出,都必然会带走一条生命。 在他看来,解决掉这些护卫,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就在他们杀得兴起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本被他们压着打的那些护卫,突然像是换了一拨人似的。 他们的招式依旧简单,但却变得异常凶悍,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最诡异的是,他们似乎完全不怕死,也感觉不到疼痛。 即使被刀锋划伤,被扇骨刺中,也依旧面不改色,悍不畏死地冲上来。 “怎么回事?”夜修罗心中一惊,手中弯刀差点被一个护卫用身体挡住。 他一刀劈翻了那个护卫,却发现对方倒地之后,居然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只是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这些家伙……不对劲!”白无常也发现了问题,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一扇子点在一个护卫的眉心,按理说,对方应该立刻毙命才对。 但那护卫只是身体晃了晃,便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朝他扑来。 “是傀儡!他们是被人操控的傀儡!”白无常终于看出了端倪,失声叫道。 这些护卫,根本就不是活人! 他们是被人用秘法炼制而成的战斗傀儡! 难怪他们不怕死,不知痛! “该死!我们中计了!”夜修罗又惊又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凌天宇居然还有这种诡异的手段。 这些傀儡虽然单体实力不如他们,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悍不畏死,纠缠不休。 他和白无常两人,一时间竟然被这些傀儡死死地拖在了前院,无法脱身。 “必须尽快解决他们,去支援二哥和雪大姐!”白无常沉声喝道。 他担心催命判官和玉罗刹那边,也会遇到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全力。 夜修罗的刀光如同匹练一般,在傀儡群中肆虐。 白无常的折扇也化作漫天幻影,不断地击打在傀儡的关节要害之处。 然而,这些傀儡实在是太难缠了。 即使被打断了手脚,也依旧会用牙齿,用身体去攻击他们。 仿佛不把他们撕碎,就绝不罢休。 就在夜修罗和白无常在前院陷入苦战的时候。 后院东厢房。 催命判官和玉罗刹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窗外。 房间里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书桌前,似乎在看书。 “就是他了!”催命判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给玉罗刹使了个眼色。 玉罗刹心领神会,从怀中取出那个装着“蚀骨销魂香”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将一缕无色无味的香气,通过窗户的缝隙,吹进了房间里。 做完这一切,两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按照药效,最多一刻钟,里面的人就会功力大减,任他们宰割。 然而,等了足足两刻钟,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人影,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难道香料失效了?”玉罗刹有些疑惑地看向催命判官。 催命判官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太安静了。” 他猛地一咬牙,对玉罗刹道:“不能再等了,我们冲进去!” “好!”玉罗刹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发力,撞破窗户,闪身冲进了房间。 然而,当他们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时,却齐齐愣住了。 只见书桌前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凌天宇。 而是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假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青色长衫。 “不好!中计了!”催命判官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出现在门口。 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两位,等你们很久了。” “凌天宇!”玉罗刹和催命判官同时叫出了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凌天宇居然会在这里等着他们。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才对啊! “很意外吗?”凌天宇缓步走进房间,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们这点小把戏,在我眼里,跟三岁小孩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催命判官声音干涩地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知道?”凌天宇笑了笑,“下辈子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催命判官面前。 一掌拍出! 第一卷 第14章 天玑反杀!来犯之敌皆授首! 催命判官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手掌,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 “不!” 催命判官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拼尽全力想要抵挡。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砰!” 一声闷响,凌天宇的手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催命判官的胸口。 催命判官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涌入体内,瞬间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然后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嘴里大口大口地喷着鲜血,其中还夹杂着内脏的碎块。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凌天宇,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销魂楼的金牌杀手,居然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他……他绝对是化神境之上的存在! 他们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不,是踢到了一座无法撼动的神山! “二哥!”玉罗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中充满了惊骇。 她怎么也没想到,实力还在她之上的催命判官,居然会被凌天宇一招秒杀!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想逃跑。 面对这种怪物,她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她刚一转身,就感觉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就感觉脖颈一凉。 紧接着,她便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原地缓缓倒下。 而她的脑袋,则骨碌碌地滚到了一旁。 临死前,她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 那笑容,在她看来,比九幽恶鬼还要恐怖。 “真是不堪一击。”凌天宇甩了甩手,仿佛刚刚只是拍死了两只苍蝇。 他甚至连【帝师真气】都没怎么动用,仅仅凭借肉身的力量,就轻易解决了这两个所谓的金牌杀手。 看来,是他高估他们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上,您没事吧?” 天枢带着几名气息沉稳的黑衣人,快步走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房间内两具尸体,以及安然无恙的凌天宇时,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凌天宇淡淡地说道。 “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主上!”黑衣人躬身应道,立刻开始清理现场。 他们的动作十分专业,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 “主上,前院那两个,也快撑不住了。”天枢汇报道。 凌天宇点了点头,迈步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 夜修罗和白无常此刻已经狼狈不堪。 他们浑身是伤,真气也消耗了大半。 而那些傀儡,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围攻着他们。 “该死!这些鬼东西到底有多少!”夜修罗气喘吁吁地骂道,一刀劈开一个扑上来的傀儡。 “老四,小心!”白无常突然惊呼一声,将夜修罗推开。 一道凌厉的剑光,擦着夜修罗的头皮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夜修罗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那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玄冰。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丝毫不弱于他们! “天玑星使座下,‘破军’听令!”黑衣男子声音低沉地说道。 “奉主上之命,前来取尔等狗命!”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一抖,化作漫天剑影,朝着夜修罗和白无常笼罩而去。 “不好!是天玑的人!”白无常脸色大变。 天玑星使,是北斗七星中主掌杀伐的存在,其麾下高手如云,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杀神。 这个“破军”,他有所耳闻,据说是天玑星使座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实力深不可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在夜修罗和白无常心中升起。 他们这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失势王子,而是一个他们完全惹不起的恐怖存在! 他们销魂楼,被人当枪使了! “撤!快撤!”白无常当机立断,大声吼道。 他知道,再不走,他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他们准备突围的时候,又有七八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院墙之上。 这些人,个个气息强大,眼神冰冷,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他们将整个前院都围得水泄不通。 “想走?问过我们了吗?” 为首的一个虬髯大汉,扛着一把巨大的开山斧,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正是“天玑”星使本人! “天玑……”夜修罗和白无常看到虬髯大汉,脸上同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们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杀!”天玑星使没有废话,直接下令。 他身后那些黑衣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夜修罗和白无常扑了过去。 一场更加惨烈的厮杀,再次展开。 只是这一次,攻守之势,已经完全逆转。 夜修罗和白无常虽然也是金牌杀手,但在天玑星使和他手下这群如狼似虎的精锐面前,却显得那么的渺小和无力。 他们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两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噗!” 夜修罗一个不慎,被一名天玑杀手一刀砍中了左臂,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他惨叫一声,身体踉跄后退。 白无常想去救援,却被天玑星使亲自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天玑星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他手中的开山斧,带着万钧之势,朝着白无常当头劈下。 白无常脸色剧变,连忙举起折扇抵挡。 “咔嚓!” 一声脆响,那柄用特殊材质打造的折扇,竟然被开山斧直接劈成了两半。 白无常也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虎口开裂,连连后退。 他眼中充满了骇然。 这个天玑星使,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恐怕已经达到了化神境巅峰,甚至更高! 他们销魂楼,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可怕的敌人? 就在夜修罗和白无常陷入绝境的时候。 凌天宇缓步走进了前院。 他看了一眼场中的局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些原本还在围攻夜修罗和白无常的傀儡护卫,在看到凌天宇之后,竟然齐齐停下了动作,然后退到了一旁,恭敬地垂手而立。 这一幕,让夜修罗和白无常更加心惊胆战。 他们终于明白,这些傀儡,也是受凌天宇控制的! 这个年轻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底牌? “都住手吧。”凌天宇淡淡开口。 天玑星使和他手下的杀手们,闻言立刻停止了攻击,齐齐躬身行礼。 “参见主上!” 夜修罗和白无常趁机喘了口气,但他们脸上的绝望之色,却更加浓郁了。 第15章 刺杀失败!太子惊惧魂魄散! 凌天宇缓步走到夜修罗和白无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销魂楼金牌杀手,‘风’使者白无常,‘月’使者夜修罗。”凌天宇淡淡开口,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身份。 夜修罗和白无常心中一凛,没想到对方竟然对他们了如指掌。 “你们可知,你们的楼主‘鬼见愁’,在我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凌天宇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两人如遭雷击。 鬼见愁,那可是销魂楼的创始人,化神境巅峰的绝世强者,在整个大永王朝都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 在这个年轻人眼中,竟然连提鞋都不配? 这……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但不知为何,看着凌天宇那深邃如渊的眼眸,他们心中却生不起丝毫怀疑。 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无常声音干涩地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大永王朝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恐怖的人物。 “我是谁,你们还不配知道。”凌天宇冷哼一声。 “我只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夜修罗和白无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欲望。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我们……我们想活!”夜修罗咬了咬牙,率先开口。 “想活?”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以。” “只要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白无常连忙问道。 “很简单。”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要你们,把你们的同伴,‘雪’使者玉罗刹和‘花’使者催命判官的人头,亲自送到东宫,交给太子凌天皓。” “什么?!”夜修罗和白无常闻言,脸色同时大变。 让他们亲手送同伴的人头去东宫? 这……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而且,这样做,无疑是彻底背叛了销魂楼,以后他们将再无容身之地。 “怎么,不愿意?”凌天宇眼神一冷。 “我耐心有限,只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 “一” “二” 冰冷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夜修罗和白无常耳边响起。 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天人交战。 一边是同伴情谊和组织规矩,一边是自己的性命。 该如何选择? “三……” “我们愿意!”就在凌天宇即将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白无常终于扛不住压力,嘶声叫道。 夜修罗也颓然地点了点头。 在死亡面前,所谓的道义和规矩,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很好。”凌天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一挥手,天玑星使立刻会意,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木盒拿了过来。 木盒打开,里面赫然装着玉罗刹和催命判官那死不瞑目的头颅。 夜修罗和白无常看到这一幕,都是心中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去吧。”凌天宇淡淡地说道。 “记住,如果你们敢耍花样,或者逃跑,天涯海角,我必杀你们。” “是……是!”夜修罗和白无常接过木盒,声音都在发抖。 他们毫不怀疑凌天宇话语的真实性。 这个年轻人,绝对有这个实力。 两人不敢再有丝毫迟疑,提着木盒,在天玑星使等人的“护送”下,踉踉跄跄地朝着东宫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天玑星使有些不解地问道:“主上,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留着这两个废物,恐怕日后会是麻烦。” “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要让他们,亲手把这份‘大礼’送到凌天皓面前。” “我要让凌天皓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杀手,在我眼里,不过是些可以随意摆布的玩物。” “我要让他,彻底绝望!” 天玑星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主上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这一招,比直接杀了那两个杀手,还要狠毒百倍! 东宫。 凌天皓和刘继后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他们已经派人去销魂楼的联络点打探了好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母后,你说……风花雪月他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凌天皓坐立不安地问道。 他现在是越来越心慌了。 凌天宇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皓儿别急,销魂楼的金牌杀手,从未失手过。”刘继后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安慰道。 “也许,他们正在寻找最佳的下手时机。”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殿下,娘娘,不好了!” “销魂楼的‘风’使者和‘月’使者,求见!” “什么?”凌天皓和刘继后同时一惊,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快!快让他们进来!”凌天皓迫不及待地说道。 他以为,是刺杀成功的好消息。 很快,夜修罗和白无常便被带了进来。 只是,他们的样子,却让凌天皓和刘继后大吃一惊。 只见两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脸上充满了惊恐和颓败,哪里还有半点金牌杀手的风采? 而且,他们手中,还提着两个渗着血迹的木盒。 “你……你们这是怎么了?”凌天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任务……任务失败了。”白无常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无比。 “什么?!”凌天皓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失败了? 怎么可能?! 那可是销魂楼的金牌杀手啊! 四个人联手,居然还杀不了一个凌天宇? “凌天宇呢?他怎么样了?”刘继后急忙问道。 “他……他没事。”夜修罗苦涩地摇了摇头。 “不仅没事,他还让我们……给殿下和娘娘,送一份‘大礼’过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木盒,放在了地上。 白无常也将另一个木盒放下。 凌天皓和刘继后看着那两个还在往外渗血的木盒,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这……这里面是什么?”凌天皓声音发颤地问道。 “是……是雪大姐和花二哥的……人头。”白无常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轰!” 凌天皓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刘继后也是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刺杀失败,两名金牌杀手惨死,另外两名还被人逼着送回头颅!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是对他们东宫赤裸裸的打脸! “凌天宇……凌天宇他到底想干什么!”凌天皓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个凌天宇,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魔鬼! 他不仅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心思也歹毒到令人发指! 他这是在警告他们! 是在告诉他们,再敢招惹他,下场只会更惨! “噗——” 凌天皓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惧和愤怒,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眼神涣散,如同丢了魂一般。 他彻底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第16章 帝师之威!东宫从此夜难眠! 刘继后看着自己儿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痛又恨。 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翻腾的气血,厉声对夜修罗和白无常喝道:“你们销魂楼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连一个凌天宇都对付不了,你们还有什么脸自称金牌杀手!” 夜修罗和白无常低着头,脸上充满了羞愧和苦涩。 他们何尝不想杀了凌天宇,完成任务? 可是,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娘娘,非是我等无能,实乃那凌天宇……深不可测。”白无常艰难地开口解释道。 “他身边不仅有无数高手护卫,其自身实力,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我们四人联手,在他面前,竟连一招都走不过。” “什么?!”刘继后闻言,眼中也露出了骇然之色。 连一招都走不过? 这凌天宇,难道真的是神仙下凡不成? “那……那他有没有说,他到底想怎么样?”刘继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凌天宇会不会对他们东宫展开报复。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恐怕…… “他……他没说什么。”夜修罗摇了摇头。 “他只是让我们把人头送过来,然后就放我们走了。” 刘继后闻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凌天宇暂时还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或许,他只是想给他们一个警告。 “滚!都给我滚!”刘继后回过神来,指着夜修罗和白无常怒喝道。 “销魂楼的废物,以后别再让本宫看到你们!” 夜修罗和白无常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东宫。 他们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不仅要面对销魂楼的追杀,还要亡命天涯了。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叫凌天宇的年轻人所赐。 东宫寝殿内,一片死寂。 凌天皓依旧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刘继后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失望。 她知道,经过这一次的打击,皓儿恐怕很难再振作起来了。 凌天宇这一手,实在是太狠了。 不仅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心,还在皓儿心中种下了无法磨灭的恐惧阴影。 “母后……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凌天皓过了许久,才声音嘶哑地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刘继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乱。 她是皓儿唯一的依靠了。 “皓儿,事已至此,我们暂时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刘继后沉声说道。 “这个凌天宇,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在他没有主动对我们出手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 “那……那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凌天皓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他堂堂太子,被人如此羞辱,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刘继后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凌天宇现在势大,我们暂避锋芒。” “等过段时间,大乾使者离开,他失去了靠山,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他!” “而且,别忘了,你父王还在。” “凌天宇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你父王绝对不会容忍他。” “只要我们能抓住他的把柄,让你父王出手,他就算再厉害,也难逃一死!” 凌天皓听着母亲的话,眼中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 对啊,他还有父王! 父王是大永王朝的王,是化神境的高手! 只要父王肯出手,一定能制服凌天宇那个孽障! “母后说的是!”凌天皓精神一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父王,把凌天宇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 “让他为我们做主!” 刘继后点了点头:“好。” “不过,在去见你父王之前,我们得先把这里处理一下。”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两个还在渗血的木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种污秽的东西,绝不能让你父王看到。 听雨轩。 凌天宇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品着新送来的雨前龙井。 天枢站在一旁,恭敬地汇报着东宫那边的情况。 “主上,那两个杀手已经把‘礼物’送到了。” “太子凌天皓当场吓得魂不附体。” “继后刘氏虽然强作镇定,但属下看得出来,她也怕了。” 凌天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就怕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要的,不仅仅是恐惧。 他要的是,彻底的臣服和绝望。 “主上,根据我们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回报,太子和继后似乎准备去向永王告状。”天枢又补充道。 “哦?”凌天宇挑了挑眉,“去告状?” “也好。” “我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父王,能奈我何。” 他正好也想找个机会,跟那位高高在上的永王,好好谈谈心。 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天枢,传我的话给玉衡。”凌天宇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让他准备一份厚礼,明天一早,送到东宫去。” “厚礼?”“天枢”有些不解。 主上不是刚把太子吓得半死吗?怎么还要送礼? “嗯,一份能让太子殿下安心养病的厚礼。”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天枢”虽然不明白主上的用意,但还是立刻躬身应道:“是,主上!” 他知道,主上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 他只需要遵命行事即可。 夜色渐深。 东宫之内,却是灯火通明,人心惶惶。 凌天皓和刘继后派人处理掉了那两颗人头,又命人将寝殿内外都仔细打扫了一遍,仿佛想把所有与凌天宇有关的晦气都清除掉。 但他们心中的恐惧,怎么也挥之不去。 尤其是凌天皓,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 他吓得根本不敢睡觉,只能睁着眼睛,枯坐到天亮。 刘继后虽然比他强一些,但也同样是一夜未眠。 她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凌天宇这个煞星。 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了。 只能寄希望于永王凌正德。 希望他能看在父子情分和王室颜面上,出手制裁凌天宇。 否则,他们东宫,恐怕真的要永无宁日了。 第17章 东宫哭诉!状告永王求做主! 这一夜,对于东宫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天宇带给他们的恐惧和威慑,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心中。 尤其是太子凌天皓,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玉罗刹和催命判官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却比恶鬼还要可怖的脸。 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睡觉。 只能睁着双眼,在寝殿内来回踱步。 汗水浸湿了他的中衣,脸色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母后……母后!” 天刚蒙蒙亮,凌天皓再也撑不住了,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继后刘氏的寝宫。 刘氏同样是一夜未眠。 她虽然比凌天皓镇定些,但心中的惊惧丝毫不减。 凌天宇的手段,太狠,太绝! “皓儿,慌什么!” 刘氏见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但还是强打精神呵斥道。 “母后,儿臣怕啊!” 凌天皓“噗通”一声跪倒在刘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声音带着哭腔。 “那个凌天宇,他就是个魔鬼!他是个疯子!” “他敢杀销魂楼的人,还把人头送到我们面前!” “他下一步,会不会……会不会直接杀进东宫来?” 凌天皓越说越怕,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堂堂太子,大永王朝未来的储君,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和屈辱! 刘氏看着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和怨毒。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凌天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皓儿,别自己吓自己。” “凌天宇再猖狂,这里也是王都,是东宫!” “他若真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们动手,那就是公然谋逆!你父王绝不会放过他!” 提到永王,凌天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对!父王!我们去找父王!” “母后,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父王!” “把凌天宇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父王!” “他残害手足,目无王法,滥杀无辜,还勾结不明势力!父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凌天皓激动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永王震怒,下令处死凌天宇的场景。 刘氏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没错,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永王了。 凌天宇再厉害,还能大得过他父王? “好!”刘氏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养心殿!” 她心中暗道:凌天宇,你以为你赢了吗?本宫倒要看看,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立刻吩咐宫人:“快,给太子整理仪容,准备车驾,本宫要和太子一同前往养心殿,求见王上!” “是,娘娘!”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伺候着。 凌天皓在宫人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相对整齐的朝服,但那惨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刘氏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这次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很快,车驾备好。 凌天皓和刘氏一同登上马车,朝着永王处理政务和日常起居的养心殿驶去。 一路上,凌天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既期盼着见到父王,又害怕父王不肯为他做主。 他甚至在想,如果父王也不管,那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任由凌天宇那个孽种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吗? 不!绝不! 他才是太子!大永的未来是他的! 刘氏看着焦虑不安的儿子,柔声安慰道:“皓儿,放宽心。” “你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是大永的储君。” “凌天宇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父王为了王室的颜面,为了大永的法度,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待会儿见了你父王,你尽管把委屈都说出来,哭得惨一点,把凌天宇的罪行添油加醋的说得严重一点!” “你父王最是重脸面,他定会为你我做主的!” 凌天皓听了母亲的指点,心中稍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了,母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凌天宇,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养心殿。 永王凌正德刚刚用完早膳,正翻看着几份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 他今年刚过五旬,但常年的操劳和宫闱之中的勾心斗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 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眼角也布满了细密的皱纹。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启禀王上,太子殿下和继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一名内侍总管躬身禀报道。 “哦?皓儿和王后来做什么?” 凌正德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微微一挑。 太子和继后这个时辰一同前来,多半没什么好事。 他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很快,凌天皓和刘氏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养心殿。 “儿臣(臣妾)参见父王(王上),父王(王上)万安。” 两人齐齐行礼。 “平身吧。”凌正德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凌天皓身上。 当他看到凌天皓那副失魂落魄、惊恐未定的模样时,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皓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身体不适?” 永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凌天皓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顾君臣礼仪,抱着永王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父王!父王啊!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儿臣……儿臣快要被那凌天宇给逼死了!” 他哭得声泪俱下,涕泪横流,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刘氏也适时地用手帕擦着眼角,哽咽道:“王上,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凌天宇,他……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永王凌正德看着眼前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地哭诉,心中升起一丝不耐。 又是凌天宇? 这个三儿子,最近在王都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 先是仁和堂的事,把忠勇侯世子赵康气得吐血昏迷。 现在,又把他这个太子哥哥和继母给招惹了? “行了,都别哭了!”永王沉声喝道,“成何体统!” “皓儿,你是太子,未来的国君,遇事如此慌张,像什么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给孤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凌天皓被父王一喝,哭声倒是止住了些,但依旧抽抽噎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永王,开始了他的“血泪控诉”。 “父王,您是不知道啊,那凌天宇,他……他狼子野心,目无尊长!” “他不仅抢夺忠勇侯府看上的药铺,还当众羞辱赵康,致其吐血昏迷,完全不把忠勇侯府和儿臣放在眼里!” “儿臣念及兄弟情分,本想息事宁人,谁知他变本加厉!” 凌天皓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恐惧。 “他……他竟然派人暗杀儿臣派去与他理论的内侍!” “儿臣气不过,便……便请了‘销魂楼’的杀手,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王都有王法,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谁知道……谁知道那凌天宇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反杀了销魂楼的四位金牌杀手!” “他还……他还命人将其中两位杀手的人头,用木盒装着,送到了儿臣的东宫!” “父王啊!那可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啊!就摆在儿臣的面前!” “他这是在挑衅!他这是在威胁儿臣!他这是不把您,不把大永的王法放在眼里啊!” 凌天皓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父王,您若再不管管他,儿臣恐怕就真的没命了啊!” 刘氏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添油加醋地说道:“王上,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凌天宇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阴狠毒辣,行事乖张!” “他先是巴结大乾使者,现在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日进斗金的仁和堂,手底下还豢养了一批不知来路的死士!” “如今更是连销魂楼的杀手都能杀,还公然将人头送到东宫挑衅!” “臣妾实在是担心,长此以往,他会不会……会不会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刘氏说到“大逆不道”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永王凌正德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哭诉,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但他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仁和堂?销魂楼?杀手?人头?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虽然久居深宫,但对于王都的一些势力还是有所耳闻的。 销魂楼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 那可是连他都要忌惮三分的杀手组织。 凌天宇,他那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回来后一直被他视为废物的儿子,竟然能反杀销魂楼的四名金牌杀手? 还能让销魂楼的人,把同伴的人头送回来? 这……这怎么可能! 永王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觉得这母子俩是在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但是,看着凌天皓那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又不似作伪。 难道……那个凌天宇,真的隐藏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永王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太子,又看了一眼旁边满脸忧愤的继后,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此事……孤知道了。” “你们先回去吧,让孤好好想一想。” 第18章 永王心底起寒流! “父王!” 凌天皓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知道了?好好想一想?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父王不打算立刻下令捉拿凌天宇那个孽障吗? “父王,此事关系重大,那凌天宇如今已是无法无天,您若不及时制止,恐怕后患无穷啊!” 凌天皓还想再劝。 “够了!” 永王凌正德猛地一拍龙案,发出一声巨响。 “孤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 “怎么,孤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子,还需要你来教吗?” 凌天皓被他这么一喝,顿时吓得不敢再多言,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 他知道,父王这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刘氏见状,连忙拉了拉凌天皓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她也看出来了,永王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再纠缠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是,儿臣(臣妾)告退。” 刘氏和凌天皓不敢再多言,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养心殿。 直到走出养心殿的大门,凌天皓才敢小声地问刘氏:“母后,父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到底会不会管凌天宇?” 刘氏秀眉微蹙,眼中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父王的心思,一向深沉,本宫也看不透。” “不过,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对此事并非毫不在意。” “尤其是听到销魂楼和人头的事情,他的脸色明显变了。” “想来,他心中已经有所计较了。” 刘氏顿了顿,又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等他想清楚,等他下定决心。” “本宫不信,他会眼睁睁看着凌天宇坐大,威胁到他的王位,威胁到你这个太子的地位!” 凌天皓听了母亲的分析,心中稍安。 是啊,父王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王位。 凌天宇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和野心,已经足以让父王警惕了。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凌天皓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刘氏反问,“你还想做什么?” “派人去刺杀凌天宇?你觉得王都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还是想动用禁军去围剿他?你觉得你父王会同意吗?” 凌天皓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以凌天宇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寻常手段根本奈何不了他。 而真正能调动国家力量的,只有他父王。 “母后说的是,我们……我们只能等了。”凌天皓颓然道。 他现在只希望,父王能尽快想明白,早日下定决心,除掉凌天宇这个心腹大患! 东宫母子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去。 养心殿内,永王凌正德的脸色,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负手而立,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凌天宇!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被他遗忘在角落里,视为废物的儿子,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仁和堂的东家? 日进斗金,关系盘根错节,连东宫采买药材都要客客气气的王都第一大药铺,竟然是他的产业? 这怎么可能! 他一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刚回来没多久的落魄皇子,哪来这么大的能量? 还有销魂楼! 那可是大永王朝境内最顶尖的杀手组织! 楼主鬼见愁,化神境巅峰的强者,座下四大金牌杀手,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这样的组织,竟然折在了凌天宇手里? 还被逼着把同伴的人头送回东宫?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不是凌天皓和刘氏那惊恐万状的表情不似作伪,永王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听故事。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永王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紫檀木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桌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地。 他眼中充满了惊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是的,恐惧。 他堂堂大永之王,竟然对自己的一个儿子,产生了恐惧。 这听起来很可笑,但却是事实。 凌天宇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甚至不知道,凌天宇手中还掌握着多少他不知道的底牌。 这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永王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猜忌和不安。 难道,他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报复? 报复他这个父王当年的冷落?报复王室对他们母子的不公? 还是说……他有更大的野心? 一想到这个可能,永王的心脏就猛地一缩。 不行!绝对不行! 这张龙椅是他的!大永的江山是他的! 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 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来人!”永王突然厉声喝道。 一名贴身的老太监连忙从殿外小跑进来,躬身道:“王上,奴才在。” 这老太监名叫魏忠,是宫中的老人了,深得永王的信任,也是永王手中最隐秘的一张牌。 “魏忠,你去给孤查!” 永王眼神阴冷地盯着魏忠,一字一句地说道:“给孤查清楚,那个凌天宇,他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仁和堂是怎么回事!他哪来那么多钱财和门路!” “还有,他是如何反杀销魂楼杀手的!他身边,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绝顶高手!” “给孤查!掘地三尺也要给孤查清楚!” “奴才遵旨!”魏忠心头一凛,连忙应道。 他知道,王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这个三王子凌天宇,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永王又叮嘱道。 “奴才明白!” 魏忠领命,躬身退下。 养心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永王凌正德重新坐回到龙椅上,但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凌天宇那张年轻却又显得过分平静的脸。 这张脸,曾经在他眼中是懦弱和无能的代名词。 但现在,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逆子……你最好不要逼孤!” 永王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如果你真的想挑战孤的底线,那就别怪孤……心狠手辣了!” 他想到了还在听雨轩的徐贵妃。 徐婉…… 当年,他也是真心喜欢过这个女人的。 只是,帝王之爱,终究抵不过江山社稷。 为了平衡后宫势力,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他不得不冷落她,放任她被皇后和其他嫔妃欺压。 如今,或许这个女人,能成为他钳制那个逆子的一张牌? 永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心中,一个阴狠的计划,开始慢慢成形。 他要让凌天宇知道,谁才是这大永王朝真正的主人! 他要让那个逆子明白,挑战他这个父王的权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就在永王暗中算计着如何对付凌天宇的时候。 而此刻,听雨轩内。 凌天宇正陪着徐贵妃在后花园赏花。 徐贵妃经过吴道子的精心调理,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红润。 “天宇啊,你说……你父王他,会不会因为东宫的事情,来找我们麻烦?” 徐贵妃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虽然身在后宫,但也知道东宫和凌天宇之间的龌龊。 尤其是昨天,她隐约听到下人议论,说东宫那边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好像还死了人。 她怕永王会迁怒到凌天宇身上。 凌天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脸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母妃放心,有孩儿在,谁也别想伤害您。” 他顿了顿,又说道:“至于父王那边……他如果识趣,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否则,孩儿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凌天宇的声音很轻,但话语中的寒意,却让旁边的天枢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主上这是……连永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就在这时,一名听雨轩的护卫快步走了过来,在天枢耳边低语了几句。 天枢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对凌天宇躬身道:“主上,宫里来人了。” “是永王身边的大太监,魏忠。” 第19章 父子博弈升级!魏忠传达永王警告! “魏忠?” 凌天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个老太监,他有点印象。 是永王凌正德身边最得宠的内侍总管,平日里深居简出,轻易不会离开养心殿。 今天他突然亲自来到听雨轩,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他来做什么?”凌天宇淡淡问道。 “回主上,魏忠说,是奉了王上之命,前来探望贵妃娘娘。”天枢答道。 “探望母妃?”凌天宇冷笑一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那个所谓的父王,早干什么去了? 母妃在冷宫受苦受难那么多年,他何曾派人来看过一眼? 现在母妃身体好转,出了冷宫,他倒想起派人来“探望”了? 真是可笑。 徐贵妃听到是永王派人来看她,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惊讶,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毕竟,那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是她儿子的父亲。 纵然情分早已被岁月和冷宫的凄苦消磨殆尽,但突然听闻他主动示好,心中还是免不了泛起一丝涟漪。 “天宇,既然是你父王派人来的,我们……是不是该见一见?”徐贵妃有些迟疑地问道。 凌天宇深深看了母亲一眼,将她眸底那点微光尽收眼底,心中微叹。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好,既然他想演,那便让他进来吧。” “我倒要看看,我那位父王,又想耍什么花招。” “是,主上。”天枢躬身退下,去传魏忠觐见。 很快,在天枢的引领下,一个身着暗红色太监服,面白无须,神态倨傲的老太监,缓步走进了后花园。 正是永王身边的大太监,魏忠。 魏忠一进花园,目光便在凌天宇和徐贵妃身上扫过。 当他看到徐贵妃那明显好转的气色和容光焕发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可是知道,这位徐贵妃在冷宫里熬了多少年,身体早就垮了。 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看来,这个三王子凌天宇,确实有些门道。 不过,魏忠很快便收敛了心神,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对着徐贵妃躬身行了一礼。 “奴才魏忠,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的声音尖细,听起来有些刺耳。 徐贵妃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魏总管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娘娘。”魏忠直起身子,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凌天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王子殿下也在啊。” 凌天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魏总管有何贵干,不妨直说。” “听雨轩地方小,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兜圈子。” 魏忠被凌天宇这毫不客气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他心中暗骂:一个失势的质子,也敢在咱家面前摆谱?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依旧维持着那副虚伪的笑容。 “三王子殿下说笑了。” “奴才是奉了王上之命,特地前来探望贵妃娘娘的。” 魏忠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捧着递向徐贵妃。 “王上听闻娘娘凤体康复,心中甚是欢喜,特命奴才送来一些滋补之物,聊表心意。” 徐贵妃看着那锦盒,一时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收。 凌天宇却直接开口道:“母妃身体已无大碍,不劳挂心。” “这些东西,魏总管还是拿回去吧。” “父王若真有心,不如多关心一下那些还在冷宫里受苦的娘娘,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凌天宇的话,毫不留情,直接把魏忠和永王的面子都给撕了下来。 魏忠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强忍着怒气,尖声道:“三王子殿下,这是王上的恩赐,您怎可如此无礼!”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才!” “为难你?”凌天宇冷笑一声,“你也配?”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母妃在冷宫十年,他何曾送过一针一线?如今惺惺作态,不觉得恶心吗?” “你……”魏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天宇,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徐贵妃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天宇,不得无礼!” 她转向魏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魏总管,天宇年轻气盛,说话不知轻重,您别往心里去。” “王上的心意,本宫心领了。这些补品,本宫就收下了。” 说着,她示意身旁的侍女将锦盒接了过去。 魏忠见徐贵妃收下了东西,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徐贵妃说道:“娘娘,王上还有几句体己话,想让奴才单独转告给您。” “不知娘娘可否方便,屏退左右?” 徐贵妃闻言,心中一动。 单独转告?体己话? 难道……永王他,对自己还有旧情? 她看了一眼凌天宇。 凌天宇眼神微冷,他知道,这老狗接下来的话,肯定没什么好屁。 不过,他也想听听,永王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于是,他对徐贵妃点了点头。 徐贵妃会意,对周围的侍女和天枢等人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娘娘。” 众人躬身退下,花园中只剩下了凌天宇、徐贵妃和魏忠三人。 魏忠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天宇,心中有些发怵。 但想到永王的吩咐,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徐贵妃说道:“娘娘,王上让奴才转告您。” “王上说,他知道您在冷宫受了许多委屈,心中一直对您和三王子有所亏欠。” “如今三王子平安归来,又展现出了不凡的才能,王上心中甚慰。” 徐贵妃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难道,永王真的回心转意了? 然而,魏忠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但是……”魏忠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有些阴冷。 “王上也说了,三王子殿下如今锋芒太露,行事也有些……嗯,不合规矩。” “比如仁和堂之事,还有前日东宫发生的事情,都让王上很是忧心。” “王上担心,长此以往,三王子殿下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甚至……危及自身。” 徐贵妃的心猛地一沉,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魏总管,王上……王上到底想说什么?”徐贵妃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魏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王上的意思是,希望娘娘您,能出面劝一劝三王子殿下。” “让他收敛一些,不要再与太子殿下和东宫作对。” “最好,能主动将仁和堂交出来,献给王室,也算是为王室分忧了。” “什么?!”徐贵妃闻言,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让她劝天宇交出仁和堂?还要让他不要再跟太子作对? 这……这怎么可能! 仁和堂是天宇的心血,也是他们母子将来安身立命的保障。 而且,东宫那边三番两次地针对天宇,天宇只是自保反击罢了,何错之有? 凌天宇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那个所谓的父王,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仅想夺走他的产业,还想让他对太子俯首称臣? 真是痴心妄想! 魏忠仿佛没有看到徐贵妃那震惊和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 “王上还说了,如果三王子殿下肯听劝,主动交出仁和堂,并且向太子殿下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惹是生非。” “那么,王上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考虑在将来,给三王子殿下一个亲王的爵位,让他安享富贵。” “这,也算是王上对你们母子的一番补偿了。” 魏忠说得冠冕堂皇,仿佛永王是多么的仁慈大度。 但徐贵妃却听得心头发冷。 这哪里是补偿?这分明是威胁!是逼迫! 用一个虚无缥缈的亲王爵位,就想换走天宇的产业,还要让他卑躬屈膝地去给太子道歉?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果……如果天宇不答应呢?”徐贵妃咬着嘴唇,艰难地问道。 魏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森然。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娘,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违逆王上的下场。” “王上说了,三王子殿下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但如果三王子殿下执迷不悟,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魏忠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那王上,为了大永的江山社稷,为了王室的安宁,恐怕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仁和堂保不住那么简单了。” “甚至……连三王子殿下和娘娘您的性命,王上也不敢保证啊!” 赤裸裸的威胁! 毫不掩饰的杀机! 永王凌正德,终于图穷匕见了! 他这是在逼徐贵妃,用她自己和凌天宇的性命,来胁迫凌天宇就范! 好一个狠心的帝王!好一个无情的父亲和丈夫! 第一卷 第20章 母妃泣血!逆鳞被触杀意燃! “你……你们……” 徐贵妃听到魏忠这毫不掩饰的威胁,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她伸手指着魏忠,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对她也曾有过温情蜜意的男人,如今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为了他那所谓的江山社稷,为了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竟然连亲生儿子和曾经的爱妃的性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 虎毒尚不食子啊! 他凌正德,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娘娘,您可要想清楚了。” 魏忠看着徐贵妃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心中暗自得意。 他就不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尤其是徐贵妃这种在冷宫里熬了多年,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的女人,肯定更加珍惜现在的安逸生活。 “王上的耐心,是有限的。”魏忠继续施压。 “王上给您一天时间考虑。” “一天之后,如果三王子殿下还没有给王上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徐贵妃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喉头一甜。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溅湿了胸前的衣襟。 “母妃!” 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天宇,在看到徐贵妃吐血的瞬间,脸色骤然大变。 他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徐贵妃身边,一把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母妃,您怎么样?”凌天宇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塞进徐贵妃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徐贵妃的四肢百骸,让她那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恢复了一些活力。 徐贵妃靠在凌天宇怀里,脸色依旧惨白,但眼神却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看着凌天宇,眼中充满了泪水和绝望。 “天宇……额娘……额娘对不起你……” 她声音嘶哑地说道,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是额娘没用……是额娘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因为额娘,你父王他……他也不会如此逼迫你……” 她知道,永王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就是拿捏住了她这个软肋。 他知道天宇孝顺,在乎她这个母妃。 所以,他才敢用她的性命,来逼迫天宇就范。 “母妃,您别这么说。”凌天宇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 “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 “是他们,太无耻,太卑鄙!” 凌天宇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魏忠。 那眼神,冰冷刺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 魏忠被凌天宇这眼神看得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很好。” 凌天宇看着魏忠,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回去告诉凌正德那个老东西。” “他想用我母妃来威胁我?” “他想让我交出仁和堂,向凌天皓那个废物磕头认错?” “简直是白日做梦!” 凌天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幽寒冰,让整个花园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他以为他是谁?大永的王?” “在我眼里,他连个屁都不是!” “他敢动我母妃一根汗毛,我凌天宇对天发誓,定要让他凌氏王族,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轰! 凌天宇的话,狠狠地劈在魏忠的心头。 魏忠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大胆!”魏忠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竟敢对王上不敬!你这是要满门抄斩的死罪!” “满门抄斩?”凌天宇嗤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就凭他凌正德?他也配?” 他扶着徐贵妃,缓缓站直了身体,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花园。 魏忠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年轻的王子。 而是一尊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远古杀神! 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让他遍体生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滚!” 凌天宇猛地爆喝一声。 “回去告诉凌正德,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母妃,是我凌天宇的逆鳞!” “他敢触碰,就要做好承受我滔天怒火的准备!” “我不仅不会交出仁和堂,我还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把他从那张龙椅上,拉下来的!” “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凌天宇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魏忠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着花园外跑去。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凌天宇一眼。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那恐怖的杀气直接吓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赶紧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禀报给王上! 这个三王子,真的疯了! 他要造反!他真的要造反了! 看着魏忠狼狈逃窜的背影,凌天宇脸上的杀意缓缓收敛了一些。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徐贵妃,眼神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母妃,您放心,有孩儿在,谁也伤害不了您。” “那个老东西,他很快就会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徐贵妃靠在儿子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渐渐被一股暖流所取代。 “天宇,你……你真的要和你父王……”徐贵妃声音有些哽咽。 她不希望看到父子相残的局面。 但她也知道,永王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凌天宇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柔声道:“母妃,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开的。” “他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从他用您来威胁我的那一刻起,他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 “他只是一个,挡在我面前的敌人!” “而对于敌人,我凌天宇,从来都不会手软!” 第21章 永王要下杀手!有惊天大反转? 魏忠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养心殿。 当他冲进殿内,看到永王凌正德的那一刻,积压在心中的恐惧和惊慌爆发了出来。 “王上!王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魏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永王凌正德正坐在龙椅上,品着新进贡的香茗,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拿捏凌天宇。 在他看来,徐贵妃那个女人,一向懦弱没什么主见,只要自己稍加施压,她肯定会乖乖听话,去劝说凌天宇。 到时候,仁和堂归了王室,凌天宇那个逆子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东宫那边也能安生不少。 一箭三雕,完美!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凌天宇乖乖跪在他面前磕头认错的场景了。 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然而,魏忠这慌慌张张的闯入和凄厉的哭喊,却将他的美梦彻底打碎。 “慌什么!成何体统!” 永王眉头一皱,不悦地呵斥道。 “没看到孤正在品茶吗?天塌下来了?” 他最是讨厌下人这般没规矩,大惊小怪。 “王上……不是……是……是三王子他……” 魏忠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样。 “三王子他……他要造反啊!” “啪!” 永王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但他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魏忠,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凌天宇他要造反?” 这怎么可能! 那个逆子,他敢? “千真万确啊王上!”魏忠哭喊道,“奴才……奴才亲耳听到的啊!” “他……他不仅不肯交出仁和堂,不肯向太子殿下认错,他还……” 魏忠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发颤,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他还辱骂您……说您连屁都不是!” “他还说……说要让凌氏王族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说您的好日子到头了,让您洗干净脖子等着!” 魏忠每说一句,永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魏忠把凌天宇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完毕后,永王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一股恐怖的怒火,从他胸中熊熊燃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孽畜!孽畜啊!” 永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忠,厉声咆哮。 “他竟敢如此!他竟敢如此!”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在他眼中一直懦弱无能,任他拿捏的废物儿子,竟然敢说出这等狂悖之言!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了! 这是赤裸裸的宣战! 这是要将他这个父王,将整个大永王室,都踩在脚下的节奏啊!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永王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凌天宇,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跟他叫板? 难道,他真的以为,凭借一个仁和堂,凭借一些不知来路的死士,就能跟他这个大永之王抗衡吗? 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 魏忠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生怕永王的怒火会殃及到自己。 “息怒?孤如何息怒!”永王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抓住魏忠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双目赤红,面容狰狞,如同要吃人的恶鬼。 “那个孽畜,除了说这些,还做了什么?” “他……他还把徐贵妃给气得吐血了!”魏忠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徐婉吐血了?”永王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更加冰冷的寒意。 好啊!好一个凌天宇! 不仅辱骂他这个父王,威胁要颠覆他的江山,现在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气得吐血! 这简直是禽兽不如!狼心狗肺! 这样的逆子,留着何用! “他这是在逼孤啊!”永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原本还想着用徐贵妃来慢慢炮制凌天宇,让他乖乖就范。 现在看来,这个逆子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不仅不吃软的,连硬的都不怕!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唯有……杀! “魏忠!”永王松开魏忠的衣领,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传孤的旨意!” “调集禁军,将听雨轩给孤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再传令大理寺、宗人府、刑部三司会审!” “就说三王子凌天宇,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让三司立刻拟定罪名,将其捉拿归案,明正典刑!” “孤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永王一口气下达了好几道命令,每一道都充满了杀气。 他这次,是真的被凌天宇给彻底激怒了。 他要用最严厉,最残酷的手段,来镇压这个胆敢挑战他权威的逆子!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这个大永之王的下场! “奴才……遵旨!” 魏忠心中一颤,连忙应道。 他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王都上演。 这个三王子凌天宇,这次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就在魏忠领命,准备匆匆退下去传旨的时候。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负责通传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到了极点。 “王上!王上!不好了!” “大乾……大乾使者张谦大人,突然求见!” “什么?张谦?” 永王闻言,眉头猛地一皱。 这个大乾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凌天宇那个逆子? 永王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正准备退下的魏忠,沉声道:“先等等!” “让张谦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大乾使者,又想搞什么名堂! 很快,身着大乾官服,神态倨傲的张谦,便在一众大永官员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养心殿。 “大乾使臣张谦,见过永王陛下。” 张谦对着永王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他的态度,依旧是那么的目中无人。 仿佛在他眼中,大永的君主,也不过如此。 永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张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不知张大人今日突然到访,所为何事啊?” 永王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现在没心情跟这个大乾使者兜圈子。 张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 “奉大乾皇帝陛下旨意!” 张谦的声音,陡然变得庄重而威严。 第22章 大乾圣旨!储君试炼风云起! “奉大乾皇帝陛下旨意!” 张谦的声音在养心殿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永王凌正德的心猛地一沉。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张谦,果然是冲着凌天宇来的! 难道大乾那边,真的如此看重那个逆子? 一时间,永王心中思绪万千,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从龙椅上站起身,对着张谦手中的圣旨方向,微微躬了躬身。 “大永国王凌正德,恭听圣谕。” 殿内其他的大永官员,也都纷纷跪伏在地,不敢有丝毫怠慢。 张谦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朗声宣读道: “大乾皇帝诏曰:” “永国王室,世代忠良,为我大乾镇守南疆,劳苦功高。” “然,国之根本,在于储君。” “储君贤明,则国运昌盛;储君不才,则社稷动摇。” “近闻永国王储之事,颇有波折,朕心甚忧。” “为保大永万世基业,为择贤明储君,以安南疆民心。” “朕特下此诏,于大永王都,举行‘储君试炼’!” “凡永王之子嗣,年满十六者,皆可参与。” “试炼共分三关,文韬武略,民心所向,皆在考量之中。” “最终胜出者,朕将亲自册封为大永王朝太子,并赐下无上荣耀!” “望永王及诸王子,好自为之,勿负朕望!”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整个养心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给震得目瞪口呆。 储君试炼? 大乾皇帝要亲自插手大永的储君人选? 还要通过什么试炼来决定?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更是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他的拳头,在袖中紧紧地攥着。 欺人太甚! 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大永王朝的储君人选,什么时候轮到他大乾皇帝来指手画脚了? 还搞什么储君试炼? 这分明就是不把他这个永王放在眼里! 分明就是想借机扶持那个凌天宇上位! 永王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却不敢发作。 因为,这是大乾皇帝的圣旨。 在大乾王朝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小小的大永王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若是敢公然违抗圣旨,恐怕明天大乾的铁骑,就会踏平他的王都。 “接旨。” 永王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无比。 他缓缓跪下,伸出双手,准备接过那份象征着耻辱的圣旨。 张谦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将圣旨交到永王手中,然后说道:“永王陛下,圣意已达。” “这储君试炼的具体章程和时间,不日便会送达。” “还望陛下早做准备,督促诸位王子积极参与。” “毕竟,这可是关乎大永国运,也关乎诸位王子前程的大事啊。” 张谦的话,阴阳怪气,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永王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他只能忍着。 “多谢张大人提醒,孤……知道了。”永王咬着牙说道。 “呵呵,永王陛下客气了。”张谦笑了笑,又道: “哦,对了,咱家来之前,三王子凌天宇殿下,托本官给陛下带句话。” “他说,他对这个‘储君试炼’,很感兴趣。” “他说,他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辜负大乾皇帝陛下的期望。” 轰! 张谦的这句话,如同又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永王的心头。 凌天宇! 他果然要参加! 他果然是想借着大乾的势,来跟他争夺这个太子之位! 这个逆子!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永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幸好旁边的魏忠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 “王上!王上您没事吧?”魏忠焦急地喊道。 “无……无妨。”永王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 这个储君试炼,对他来说,既是危机,也是……转机? 如果能利用好这次试炼,将凌天宇那个逆子彻底踩在脚下,甚至……除掉他! 那岂不是一劳永逸? 永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他对张谦说道:“有劳张大人传话了。” “既然天宇有此心,孤身为父王者,自然会支持。” “孤也希望,他能在试炼中,取得一个好成绩。” 永王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是一个慈父。 张谦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这位永王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那都跟他无关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就看这大永王室的父子兄弟们,如何在这场储君试炼中,斗个你死我活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告辞了。”张谦拱了拱手。 说完,他便带着一众大乾使团的人,扬长而去。 养心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更加凝重。 永王凌正德看着手中的圣旨,脸色阴晴不定。 “储君试炼……呵呵……好一个储君试炼!” 永王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寒意。 “凌天宇,你以为有了大乾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你以为凭你这点伎俩,就能夺走皓儿的太子之位吗?” “你太小看孤了!也太小看这大永的王权了!” “孤倒要看看,在这场试炼之中,你如何与皓儿争!如何与孤斗!” “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永王眼中杀机毕露。 他原本还打算徐徐图之,慢慢炮制凌天宇。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既然大乾皇帝要玩,那他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场! 他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堂堂正正地,让凌天宇那个逆子,死无葬身之地! “魏忠!”永王沉声喝道。 “奴才在!” “传孤的旨意,将所有年满十六岁的王子,都召进宫来!” “孤要亲自跟他们谈谈,这‘储君试炼’的事情!” “是!奴才遵旨!” 魏忠领命,匆匆退下。 听雨轩内。 凌天宇也很快便收到了大乾圣旨和储君试炼的消息。 是天枢通过秘密渠道传递过来的。 “储君试炼?” 凌天宇听完天枢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那位大乾皇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原本以为,大乾皇帝只是想借他来敲打一下永王,或者在他身上下点闲棋冷子。 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 这是要把大永的水,彻底搅浑啊。 “主上,这个储君试炼,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天枢分析道。 “大乾皇帝,恐怕是想扶持您上位。” 凌天宇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不过,他扶持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他就不怕我将来做大,反过来威胁到他大乾?” 凌天宇可不相信,那位远在万里之外的大乾皇帝,会如此好心。 凌天宇沉吟片刻,道:“不管他有什么图谋,这个储君试炼,对我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他原本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凌天皓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如何才能将永王那个老东西彻底踩在脚下。 现在,机会来了。 “只是……这试炼,会不会很危险?”徐贵妃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父王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成功的。” “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你。” “母妃放心。”凌天宇自信一笑,“孩儿自有分寸。” “他们想对付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个太子之位,孩儿……要定了!” 第23章 目标不止太子?整个大永我都要! 凌天宇握了握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孩儿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但为了母妃,为了我们自己,孩儿必须去争!” “孩儿不想再看到母妃受委屈,不想再过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了!” “孩儿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欺辱过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孩儿要让他们知道,我凌天宇,不是好惹的!” 凌天宇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决心。 徐贵妃听着儿子这番话,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她的天宇,是真的长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孩子了。 他已经成长为一棵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好……好……”徐贵妃连连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母妃就支持你!” “不管这条路有多难,母妃都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徐贵妃拉着凌天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安全更重要。 凌天宇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顿了顿,又对一旁的天枢说道:“天枢,传我的话出去。” “就说,我,凌天宇,要参加这次的储君试炼!” “我要让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我凌天宇,要争这个太子之位!” “是!主上!”天枢躬身应道,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很快,三王子凌天宇要参加储君试炼,争夺太子之位的消息,传遍了王都的大街小巷。 一时间,整个王都都为之震动! “听说了吗?那个三王子凌天宇,要参加储君试炼了!” “哪个三王子?是那个以前在大乾当质子的废物吗?” “可不是嘛!就是他!” “他疯了吧?一个废物,也想当太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嘘!小声点!你没听说吗?这个三王子,可不是以前那个废物了!” “他现在可是仁和堂的东家!前几天还把忠勇侯世子赵康给气得吐血昏迷呢!” “还有,东宫派去对付他的销魂楼杀手,据说也被他给反杀了!还把人头送回了东宫!”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那还有假!现在整个王都都传遍了!” “这么说来,这个三王子,还真有点本事?” “何止是有点本事!简直是深藏不露啊!” “看来,这次的储君试炼,有好戏看了!” 王都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次储君试炼的最终结果。 有的人认为,太子凌天皓毕竟是正统,又有继后刘氏和忠勇侯府支持,胜算最大。 有的人则觉得,其他几位素有贤名的王子,也有机会脱颖而出。 至于凌天宇,大多数人还是不看好他。 毕竟,他过去的“废物”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而且,他无权无势,又得罪了东宫和忠勇侯府,处境堪忧。 想要在众多强有力的竞争者中杀出重围,难如登天。 然而,也有少数人,对凌天宇抱有一丝期待。 他们觉得,这个曾经的质子,或许能创造奇迹,给他们带来一些惊喜。 毕竟,他最近在王都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也太出人意料了。 而此刻,王宫之内。 永王凌正德已经将所有年满十六岁的王子,都召集到了御书房。 除了太子凌天皓和三王子凌天宇之外,还有四王子凌天启、五王子凌天奕。 这几位王子,平日里虽然不如太子凌天皓那般张扬,但也各有各的势力和心机。 他们对于储君之位,也都是虎视眈眈。 只是碍于凌天皓的太子身份和永王的威严,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罢了。 如今,大乾皇帝的一道圣旨,却给了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储君试炼! 点燃了所有王子心中的野心之火。 “想必,大乾皇帝陛下的圣旨,你们都已经听说了吧?” 永王凌正德坐在龙椅上,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几个儿子,声音平静地说道。 “儿臣等,已经知晓。” 几位王子齐声应道,但心思各异。 太子凌天皓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储君试炼,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原本以为,太子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乾圣旨,还要搞什么试炼。 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尤其是那个凌天宇,竟然也要参加! 一想到凌天宇那狠辣的手段和深不可测的实力,凌天皓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现在对凌天宇,是真的有些怕了。 其他几位王子,则都显得有些兴奋和期待。 他们看到了机会。 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挑战太子,争夺储君之位的机会。 如果能在这场试炼中胜出,那他们就能一步登天,成为大永未来的主人! 这种诱惑,没有人能够抵挡。 “很好。”永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既然都知道了,那孤也不多废话了。” “孤希望,你们都能全力以赴,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来。” “不要辜负了孤,也不要辜负了大乾皇帝陛下对你们的期望。” 永王说得冠冕堂皇,但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在凌天皓和凌天宇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要看看,这两个儿子,在这场试炼中,会如何表现。 他更要看看,那个胆敢挑战他权威的逆子凌天宇,到底有几斤几两! “儿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王厚望!” 几位王子再次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昂扬的斗志。 凌天宇,则站在人群的角落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 太子之位? 呵呵,那只是他的第一个目标罢了。 他要的,是整个大永王朝!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父王。” 就在这时,太子凌天皓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不善地瞥了一眼凌天宇。 “哦?皓儿有何不明,但说无妨。”永王淡淡道。 “父王,这储君试炼,既然是选拔太子,那是否应该有一些门槛?” 凌天皓意有所指地说道。 “比如,参与者是否应该品行端正,孝悌仁爱,忠君爱国?” “如果是一些品行不端,忤逆不孝,甚至有谋逆之心的人,也来参加试炼,那岂不是对我大永王室的羞辱?岂不是对大乾皇帝陛下圣意的不敬?” 凌天皓这话,明显是冲着凌天宇来的。 他想借永王之手,直接剥夺凌天宇参加试炼的资格。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在试炼中,对上凌天宇那个煞星。 其他几位王子闻言,也都纷纷看向凌天宇,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幸灾乐祸。 他们也乐得看到凌天宇被排除在外。 少一个竞争对手,总是好的。 永王凌正德听了凌天皓的话,眉头微微一挑。 他何尝不知道凌天皓的心思。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表态。 他想看看,凌天宇会如何应对。 然而,凌天宇却仿佛没有听到凌天皓的指责一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种无视,让凌天皓更加恼怒。 “父王!儿臣以为,三弟他……” “够了!” 就在凌天皓准备继续攻击凌天宇的时候,永王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永王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皓儿,圣旨上说得很清楚,凡永王之子嗣,年满十六者,皆可参与。” “并没有提及其他门槛。” “难道,你想违抗大乾皇帝的圣意不成?” 永王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凌天皓喘不过气来。 他脸色一白,连忙跪下道:“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意!” “哼!谅你也不敢!”永王冷哼一声。 他虽然也想除掉凌天宇,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那样只会落人口实,还会得罪大乾使者。 他要做的,是在试炼之中,堂堂正正地,让凌天宇死得心服口服! “好了,都退下吧。”永王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 “回去好好准备,三日之后,第一场试炼,正式开始!” “儿臣等,告退!” 众王子躬身行礼,然后依次退出了御书房。 而凌天宇,则走在最后。 当他经过凌天皓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 他侧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凌天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太子殿下,哦不,应该叫二哥。” “储君试炼,可要好好加油啊。” “千万别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凌天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天宇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凌天宇!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试炼中,让凌天宇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