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为质成帝师,归来让我当奴才》
第6章 忠勇侯府犬子狂,欲包药铺羞帝师!
夜色如墨,将王宫的喧嚣与血腥隔绝在外。
听雨轩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此地是“天枢”为凌天宇备下的众多秘密据点之一。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院中引活水为渠,奇花异草遍植,其雅致奢华,远非王宫中任何一处宫殿可比。
徐贵妃被凌天宇扶着,脚下踩着柔软厚实的地毯,鼻尖萦绕着安神怡人的异香,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不真实。
她紧紧攥着儿子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生怕一松手,这美好的一切都会如泡影般散去。
“母妃,我们到家了。”凌天宇的声音温和。
胖掌柜“天枢”早已褪去了茶楼掌柜的市侩圆滑,此刻他身着素色长衫,神情恭敬肃穆,垂手立在一旁。
身后则是一排屏息敛声的仆婢,随时听候差遣。
“主上,‘神医’吴道子已在偏厅等候多时。”
凌天宇先将母亲安置在内室铺着锦缎的软榻上,细心地为她盖上薄被,又柔声安抚了几句,这才转身请吴道子进来。
这位吴道子,乃是王都有名的杏林圣手,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据说曾有王室宗亲重金求诊,都被他拒之门外。
此刻,这位连王室都请之不动的老神医,在见到凌天宇时,却也微微躬身,神态间满是敬重。
吴道子为徐贵妃细细诊脉,望闻问切,一番查探下来,他原本平和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他沉吟片刻,对凌天宇道:“公子,老夫人体内积毒日久,已伤及心脉与神魂根本。”
“加之常年忧思郁结,饮食匮乏,导致气血两亏,根基亏损极其严重。”
“寻常汤药,恐难见效,需以‘九转还魂草’、‘千年玉髓芝’等数种罕见天材地宝日夜温养,辅以金针渡穴,至少静养一月,方能稳住生机。”
“九转还魂草……千年玉髓芝……”
凌天宇默念着这两个药名,这些皆是传说中生死人肉白骨的灵药,寻常人便是一生也难得一见。
他眉头微蹙,母亲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这彻底断了他立刻带母亲远走高飞,逍遥世外的念头。
他必须留在王都,至少在母亲身体好转之前。
“有劳吴老费心了。”凌天宇对吴道子道,“所需药材,我会尽快寻来。”
“公子放心,老朽定当竭尽所能。”吴道子躬身应道。
与此同时,大永王宫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永王凌正德被凌天宇那句“你的王位该换人坐了”气得旧伤复发,吐血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
凌正德躺在龙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嘶声下令:
“给寡人查!彻查禁军内奸!封锁王都四门,全城搜捕凌天宇的同党!”
“另,悬赏黄金万两,侯爵之位,提供线索者,赏!捉拿逆贼凌天宇及其党羽者,重赏!”
然而,“天枢”的情报网早已在事发后第一时间便将所有相关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禁军统领陈庆派出去的人查了数日。
记住本站: 非但没抓到半个所谓的“同党”,反而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调查自然陷入僵局。
东宫之中,太子凌天皓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坐立不安。
那夜凌天宇一拳打爆禁军头颅的血腥场面,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让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继后刘氏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心中暗骂一声。
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容,柔声安抚道:
“皓儿不必惊慌,他凌天宇武力再强又如何?”
“他勾结大乾使者,胁迫君父,在王宫内行凶杀人,桩桩件件都是叛国弑君的大罪,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无法否认。”
她眼中闪过阴狠的毒计,凑到凌天皓耳边低语:
“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发动满朝文武与王都舆论,将他的罪名坐实。”
“母后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日开始,王都的说书先生会传唱新的段子,茶楼酒肆也会有‘知情人士’透露‘内幕’。”
“用不了几日,他凌天宇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身败名裂!”
“届时,就算大乾皇帝再怎么看重他,也不好公然包庇一个天下皆曰可杀的逆贼!”
凌天皓听着母亲的谋划,眼中渐渐恢复了些神采,连连点头:
“母后英明!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听雨轩内。
凌天宇见母亲醒后依旧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想起她最爱吃些酸甜口味的果子。
他心中一动,便打算亲自去街上买些山楂,回来为母亲熬制一碗酸甜开胃的山楂汤。
他换上一身寻常百姓穿的青色布衣,便悄然离开了听雨轩,走在王都繁华的街道上。
十年未归,王都的街景依旧热闹,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凌天宇信步走进王都最大的一家药铺——仁和堂。
此地乃是百年老字号,店内药香浓郁,前来抓药求医的客人络绎不绝。
他走到柜台前,对一个正在忙碌的小伙计淡淡开口:
“劳驾,给我称半斤上好的山楂。”
伙计正要应声,一个尖锐嚣张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来:
“慢着!这铺子里所有的药材,从草药到丹丸,有一个算一个,本世子全包了!其他人,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药铺内的众人闻声皆是一愣,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头戴金冠,满脸倨傲之色的青年,在一众膀大腰圆的家仆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忠勇侯的独子,也是太子凌天皓最忠实的跟屁虫之一——赵康。
赵康平日里仗着侯府的势力和太子的宠信,在王都横行霸道惯了。
他今日恰好也来仁和堂采买些珍稀药材孝敬太子,没成想竟一眼就认出了凌天宇。
记住本站: 赵康见凌天宇竟独自一人在此,而且穿着朴素,心中更是鄙夷。
他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凌天宇一番,阴阳怪气地笑道:
“哟,这不是我们那位连父王都敢顶撞的三殿下吗?怎么了这是?”
“刚投靠了大乾来的新主子,转眼就沦落到要亲自跑腿来买药了?”
“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他身后的家仆们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引得药铺内其他客人纷纷侧目,对着凌天宇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赵康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摸出一只沉甸甸的金袋,“哐当”一声扔在柜台上。
对着吓得脸色发白的药铺掌柜颐指气使地喝道:
“老东西,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世子的话吗?今天这铺子里所有的药材,本世子全都要了!一根草都不能少!”
他斜睨着凌天宇,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倒要看看,离了王室的庇护,你这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今天能不能从本世子手里买走一味药!”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凌天宇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上蹿下跳的赵康,淡淡开口:
“包下全店?口气倒是不小。”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袋金子,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只是不知,你忠勇侯府……可有这么大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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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价山楂!谁是真傻?
赵康被凌天宇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脖子都粗了几分,怒声咆哮:
“笑话!区区一个药铺,我忠勇侯府难道还包不下来?”
“掌柜的,你这破铺子里的所有药材,从最贱的草根到最贵的丹丸,本世子全要了!开个价!”
仁和堂的王掌柜一张老脸顿时挤成了苦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波澜的凌天宇,心中便有了底。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赵康颤巍巍地伸出五根手指:“回世子爷,小店所有药材,拢共……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你、你这老东西是抢钱啊!”
赵康身后一个狗腿子忍不住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
药铺内外的看客们更是齐齐倒抽一口凉气,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疯了!这忠勇侯府赵世子真是疯了!五万两黄金,都能买下半条街了!”
“为了一口气,花这么多银子,忠勇侯府怕不是要被他败光了!忠勇侯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
赵康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这张脸无论如何是丢不起的。
他今日若认怂,明日便会成为整个王都的笑柄,太子爷面前也再难抬头。
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五万两就五万两!本世子买了!”
心中却在疯狂滴血,这笔钱回去后,父亲不把他吊起来打三天三夜都算轻的!
谁知,凌天宇却在这时悠然开口:“世子爷果然好大的手笔,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夺人所爱,既然世子爷对这满铺的药材情有独钟,那我便不与你争了。”
赵康闻言一愣,心中暗自冷笑,以为凌天宇是怕了,囊中羞涩,不敢再与他叫板。
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正要开口嘲讽。
凌天宇话锋一转,指了指柜台上那包寻常山楂:
“我只要这半斤山楂。掌柜的,这半斤山楂,你单独开个价,卖给我如何?”
“哈哈哈!凌天宇,你也配跟我竞价?”
赵康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当场爆发出刺耳的狂笑。
他眼中满是残忍的快意,狞笑道:
“好啊!本世子今天心情好,就陪你这个废物玩玩!让你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萤火皓月!”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凌天宇踩在脚下,让他颜面尽失!
王掌柜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道:
“这、这山楂,寻常售价,十个铜板……”
“一百两白银。”凌天宇甚至没有看那山楂一眼,风轻云淡地报出价格。
“嘶——”
记住本站: 满堂再次哗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百两白银买半斤山楂?
这三殿下莫不是疯了?
赵康见状,更是认定了凌天宇是在故作姿态,打肿脸充胖子,强撑门面。
他轻蔑一笑,大手一挥:“一千两白银!本世子倒要看看,你这废物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要用绝对的财力,将凌天宇那可笑的自尊心彻底碾碎在泥地里。
“五千两白银。”凌天宇的声音依旧平静。
“一万两白银!”赵康双眼赤红,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身后的家仆已经面无人色,腿肚子都在打颤。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将仁和堂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连街对面的茶楼上都探出了无数脑袋。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两个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为了一包不值钱的山楂争得面红耳赤。
赵康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带来的钱袋早已见了底,派回侯府取钱的家仆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一万两黄金。”凌天宇再次加价,语气平静得像是这个数字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轰!”
人群炸了!
一万两黄金!
这个数字,足以买下十个忠勇侯府的宅院了!
赵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险些站立不稳。
他死死盯着凌天宇,对方那平静的眼神,此刻在他看来,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不屑。
“他…他怎么敢?他哪来这么多钱?!”赵康内心在咆哮。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赵康的理智已被彻底冲垮,他不能输,绝不能输给这个他眼中的废物!
赵康再次出价:“一万三千两黄金!”
他死死地盯着凌天宇,心中不断祈祷对方先撑不住放弃。
一万三千两黄金买包山楂,只要能狠狠踩凌天宇一脚,让太子爷高看一眼。
或许……或许回家后父亲的板子能少挨几下!
否则,他真的会被打死!
此时。
凌天宇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在赵康看来,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罢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赵世子对这包山楂如此志在必得,那便归你了。”
记住本站: 赵康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他赢了!
他终于赢了!
凌天宇这个废物,到底还是撑不住了!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家仆吼道:
“快!快去凑金票!有多少拿多少!”
不多时,几张皱巴巴的金票被拍在了柜台上。
赵康一把抢过那包用万两黄金换来的天价山楂,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在地上,双脚发疯似的在上面又踩又碾,直到山楂化为一滩烂泥。
他抬起头,面目狰狞地对着凌天宇咆哮:
“凌天宇!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下场!我宁可毁了它,也绝不会让你这个废物得到!”
药铺内外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赵康这疯狂而幼稚的举动惊呆了。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凌天宇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甚至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
他只是转过头,对着那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王掌柜温和开口:
“王掌柜,还不快谢谢赵世子,为我们仁和堂今日平添了这么大一笔进项?”
王掌柜如梦初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对着凌天宇深深一躬,随即转向面色呆滞的赵康,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洪亮无比:
“小老儿代仁和堂上下,谢过赵世子慷慨解囊!”
“此等豪情,此等厚爱,实乃我仁和堂开业百年未有之幸事,必将载入我仁和堂史册!”
“来人啊,给赵世子办理一张本店最高等级的至尊紫金卡!以后赵世子来我们仁和堂名下任何产业消费,一律……打九五折!”
赵康脸上的狂喜笑容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仁和堂?!”
“他是仁和堂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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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毒后连环计!杀机已至!
他花了足以让忠勇侯府伤筋动骨的一万三千两黄金,买了天底下最大的羞辱。
而这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竟然一分不差地流进了他最想踩在脚下的敌人的口袋里!
他这是……亲自上赶着给凌天宇送钱,还把自己作践成了全王都最大的笑柄!
“噗——”
赵康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金星乱冒,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胸前的锦衣。
他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昏死了过去。
周遭的家仆顿时乱作一团,尖叫着“世子爷!世子爷!”,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扇风,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而凌天宇,则看都未看那滩烂泥和昏死过去的赵康一眼。
他从柜台下重新取了一包新鲜的山楂,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留下满地狼藉和一众目瞪口呆的看客。
仁和堂发生的事情,如同插上了翅膀,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王都的大街小巷。
忠勇侯世子赵康,为了一包山楂,豪掷一万三千两黄金,结果那药铺竟是三王子凌天宇的产业。
赵康不仅没能羞辱到凌天宇,反而把自己变成了全王都最大的冤大头和笑柄,当场气得吐血昏迷。
东宫。
“砰!”
名贵的琉璃盏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太子凌天皓胸膛剧烈起伏,一张俊脸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废物!一群废物!”
他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内侍,破口大骂:“赵康那个蠢货!本宫让他去给凌天宇添堵,不是让他去送钱的!”
“一万三千两黄金!他爹忠勇侯府一年的进项才多少?这个蠢猪!”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凌天宇,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仁和堂的东家?
那可是王都最大的药铺,日进斗金,背后关系盘根错节,连他东宫采买药材都得客客气气的。
“凌天宇……凌天宇!”
凌天皓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上次在冷宫,被大乾使者搅了局,让他颜面尽失,憋了一肚子火。
本想让赵康去恶心一下凌天宇,出口恶气,谁知道反而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这口气,他咽不下!
“天皓,为这种小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继后刘氏款款走了进来,挥手让那些内侍退下。
她声音依旧温柔,但眸底却闪烁着与凌天皓如出一辙的阴冷。
“母后,您说这凌天宇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记住本站: 凌天皓不甘心地捶着桌子,“先是巴结上了大乾使者,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仁和堂!”
“他一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的废物,哪来的这些门路?”
刘氏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缓缓道:“这个凌天宇,确实有些出人意料。看来,我们之前都小瞧他了。”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他蹦跶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惨。”
“皓儿,你父王那边,对凌天宇已是厌恶至极,只是碍于大乾使者的面子,暂时不好发作罢了。”
“但我们,可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
凌天皓眼睛一亮,急忙问道:“母后有何妙计?”
“哼,他不是有药铺吗?本宫就让他开不下去!”
刘氏冷笑道:“本宫已经传下话去,王都所有给仁和堂供应药材的药商,谁敢再卖给他们一根草药,就是跟我们东宫过不去!”
“还有那些米行、布庄、炭行,所有与他听雨轩可能有生意往来的,本宫都打过招呼了。”
“本宫倒要看看,没有药材,他的药铺怎么开!没有柴米油盐,他和他那个疯娘吃什么,用什么!”
“他不是能耐吗?本宫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寸步难行!”
凌天皓听得双眼放光,脸上的暴戾之色消减了些,转为兴奋。
“对!就该这样!”
他恶狠狠地说道:“断了他的财路,饿死他们母子!”
“光是这样还不够。”
刘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不是很能打吗?本宫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挡得住真正的杀手!”
“母后,您的意思是……”凌天皓呼吸一滞。
“本宫已经联系了‘销魂楼’。”刘氏压低了声音,语气森然。
“销魂楼?”凌天皓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大永王朝境内最神秘也最可怕的杀手组织,传闻只要出得起价钱,就算是王公贵族也能给你杀得干干净净。
只是价格也高得离谱。
“不错。”刘氏点了点头,“本宫许了他们黄金五千两,买凌天宇的命!”
“五千两……”凌天皓咂了咂舌,随即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好!太好了!”
“母后英明!经济上困死他,再派杀手结果了他!双管齐下,他凌天宇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
他仿佛已经看到凌天宇跪地求饶,然后被乱刀砍死的凄惨模样。
“皓儿,你要记住。”刘氏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付敌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务必一击致命,不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这个凌天宇,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他必须死!”
“儿臣明白!”凌天皓重重点头,眼中杀机毕露。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舒畅,之前被凌天宇压制的憋屈一扫而空。
记住本站: 他立刻叫来心腹内侍,吩咐道:“传孤的命令,让王都所有药材商、粮商、布商……但凡跟民生沾边的,都不许卖任何东西给听雨轩,以及仁和堂!”
“告诉他们,谁敢阳奉阴违,就是跟孤作对!孤要让他倾家荡产,滚出王都!”
“是!奴才遵命!”内侍领命匆匆而去。
凌天皓看着内侍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凌天宇,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他仿佛已经预见到,用不了几天,凌天宇就会因为断粮断药,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炮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而此刻,凌天宇正陪着徐贵妃在听雨轩的后花园里散步。
他刚给母亲熬好了山楂汤,酸甜可口,徐贵妃喝下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天宇啊,这宅子……得花不少钱吧?”徐贵妃看着周围精致的亭台楼阁,有些不安地问道。
她一辈子都生活在深宫之中,哪里见过这等奢华的私家园林。
“母妃放心,这些都是孩儿应得的。”凌天宇轻声笑道,并未过多解释。
他知道母亲一生节俭,说多了反而让她担心。
就在这时,胖掌柜“天枢”快步走了过来,神色略显凝重。
他对着凌天宇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低声道:“主上,东宫那边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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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小东宫也敢封锁?笑掉大牙!
凌天宇扶着徐贵妃在石凳上坐下。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母妃,您先歇会儿,我去去就来。”凌天宇柔声对徐贵妃说道。
徐贵妃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去吧,别太累着。”
凌天宇转身,与“天枢”一同走到不远处的凉亭下。
“说吧,凌天皓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凌天宇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回主上。”
“天枢”躬身道:“东宫那边传出话来,已经向王都所有药材供应商施压,不准他们再向仁和堂供应任何药材。”
“同时,王都内的大小粮行、米铺、布庄、炭行等,也都接到了东宫的警告,禁止向听雨轩出售任何生活物资。”
“天枢”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看样子,太子是想从经济上彻底困死我们。”
“呵呵。”凌天宇闻言,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
“就这点手段?”
他还以为凌天皓能想出什么高明的主意,搞了半天,还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主上,虽然手段不高明,但确实有些麻烦。”
“天枢”沉声道:“仁和堂每日消耗的药材量巨大,如果断了供应,最多撑不过三五日。”
“听雨轩这边,日常用度虽然我们早有储备,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而且,东宫此举,摆明了是要杀鸡儆猴,让王都上下都看看,得罪他太子的下场。”
“一旦我们这边示弱,恐怕日后在王都更是举步维艰。”
凌天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凌天皓这是想把他逼入绝境,让他主动低头认错。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他以为控制了王都的几个商家,就能拿捏我?”凌天宇眼神微冷。
“真是坐井观天,不知所谓。”
他凌天宇在大乾十年,暗中掌控的财富和资源,足以买下十个大永王朝。
区区一个王都的经济封锁,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天枢,你觉得我们现在最缺什么?”凌天宇忽然问道。
“天枢”愣了一下,随即答道:“目前来看,是药材。尤其是吴老先生给老夫人药方上那几味主药,‘九转还魂草’和‘千年玉髓芝’,更是千金难求。”
“其他的,如粮食、布匹、煤炭等,我们都有秘密渠道可以补充,只是价格会比平时高出不少,而且量也不会太大。”
凌天宇闻言,沉吟片刻。
记住本站: 母亲的身体调养是第一位的,药材绝对不能断。
至于那些生活物资,他更不放在心上。
他凌天宇的人,难道还会被这点小事难住?
“凌天皓想让我不好过,那我就让他更不好过。”凌天宇淡淡地说道。
“他不是喜欢玩这种封锁禁运的把戏吗?”
“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动用“北斗七星”中某些星使的力量,毕竟太过惊世骇俗。
但现在看来,凌天皓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到底。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天枢,传我的命令。”凌天宇缓缓开口。
“天枢”神色一凛,立刻躬身肃立:“主上请吩咐!”
“让‘玉衡’星使,即刻启动。”
凌天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玉衡?”“天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北斗七星,各司其职。
“天枢”主情报。
“天玑”主杀伐。
“摇光”主死士与突击。
而“玉衡”,则是七星之中,执掌天下财富,调动四海资源的存在!
玉衡星使,是大永王朝乃至周边数国最大的隐形富豪,其手中掌控的钱庄、商号、矿山、船队,遍布大陆,富可敌国!
平日里,“玉衡”都处于蛰伏状态,默默积累财富,轻易不会动用。
没想到,主上这次竟然要直接启动“玉衡”!
看来,主上是真的动了心思,要跟东宫好好掰掰手腕了。
“告诉玉衡,我要王都的物价,在三天之内,恢复正常,甚至更低。”凌天宇继续说道。
“所有仁和堂需要的药材,不管多珍稀,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找到,源源不断地送来。”
“至于那些听从东宫号令,敢于跟我们作对的商家……”
凌天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玉衡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上!”“天枢”心中一凛,沉声应道。
他明白主上的意思。
记住本站: 那些不开眼的商家,玉衡星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倾家荡产,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另外,通知下去,听雨轩和仁和堂上下,所有人的用度标准,提高三成。”
凌天宇补充道,“东宫不是想让我们日子难过吗?我就偏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过得有多滋润。”
“是!”天枢越听越是心潮澎湃。
这才像话!
这才符合主上真正的身份和实力!
跟主上比财力?
整个大永王室绑一块儿,都不够玉衡星使塞牙缝的!
天枢领命而去,立刻通过秘密渠道,将凌天宇的指令传达给“玉衡”星使。
凌天宇站在凉亭中,负手而立,目光望向东宫的方向,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凌天皓,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这才刚刚开始。
你给我设下的这些障碍,在我眼里,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绝望的。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转身回到徐贵妃身边,脸上的冷厉瞬间化为柔和。
“母妃,我们继续散步吧。”
好像刚才那个运筹帷幄,号令隐秘势力的帝师,只是一个错觉。
此刻,东宫之内。
凌天皓正得意洋洋地听着手下汇报。
“殿下,王都最大的几家药材供应商,都已经回话了,保证一根草药都不会卖给仁和堂。”
“城南的张记粮行,城北的李氏米铺,也都派人来表了忠心,说绝对遵从殿下的吩咐,饿死听雨轩那帮狗东西!”
“哈哈哈,好!好得很!”凌天皓拍着桌子大笑,心情无比舒畅。
“凌天宇,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狂!”
“不出三天,他肯定会乖乖滚过来,跪在本宫面前磕头求饶!”
他仿佛已经看到凌天宇卑微乞求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刘继后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浅酌,脸上也带着满意的笑容。
“皓儿,做得不错。”她赞许道,“对付这种不知好歹的贱骨头,就得用这种雷霆手段,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大永王朝真正的主人。”
“还是母后教导有方。”凌天皓得意地笑道。
他觉得,自己离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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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那个病秧子父王,哼,还能活几天?
就在母子二人得意忘形之际,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殿下,娘娘,不好了!”
凌天皓眉头一皱,不悦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那内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殿、殿下,出大事了!”
“王都……王都最大的粮商‘万福记’,突然宣布,从即日起,所有米面粮油,降价三成出售!”
“什么?!”凌天皓和刘继后同时惊呼出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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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经济封锁?让你见识什么叫钞能力!
“万福记?哪个万福记?”凌天皓一把抓住那内侍的衣领,厉声喝问。
他怎么不记得王都有这么一家粮商?
“回……回殿下,就、就是那个以前不怎么起眼,铺面也不大的万福记……”内侍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们今天突然在王都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还有市中心,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分店!”
“所有店面都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门口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米粮,说是开业大酬宾,所有米面粮油一律七折!”
“现在,整个王都的百姓都疯了,抢着去买便宜粮食,其他粮行米铺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凌天皓听得目瞪口呆,手一松,那内侍瘫软在地。
降价三成?
还一口气开了十几家分店?
这万福记是哪路神仙?
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母后,这……”凌天皓慌了神,看向刘继后。
刘继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殿下,不好了!”
又一个内侍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王都最大的药材行‘百草堂’,还有‘济世堂’、‘回春阁’……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药材商,全都联合起来,宣布从今日起,所有药材,降价两成出售!”
“什么?!”凌天皓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经济封锁呢?
说好的让凌天宇寸步难行呢?
怎么转眼之间,人家不仅没受影响,反而还搞起了降价大促销?
这帮商人是疯了吗?
他们难道不知道得罪东宫的下场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凌天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内侍怒吼:“去!给孤查!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商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孤作对!”
“还有那个万福记,百草堂,给孤查他们的底细!孤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刘继后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些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同时降价,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她看向凌天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皓儿,你说……会不会是凌天宇?”
记住本站: “他?”凌天皓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母后,您太看得起他了!”
“他一个刚回来的质子,就算搭上了大乾使者,又走了狗屎运得了仁和堂,哪来这么大的能量,能操控整个王都的物价?”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宁愿相信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愿相信这是凌天宇的手笔。
如果真是凌天宇干的,那他这个太子,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自己这边刚宣布封锁,人家那边就直接釜底抽薪,把整个市场都给搅乱了。
这脸打得也太快,太狠了!
“不管是不是他,我们都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刘继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阴冷。
“传本宫的懿旨,让禁军去查封那些降价的商铺!就说他们扰乱市场,囤积居奇!”
“是!”内侍领命,正要退下。
“等等!”刘继后又叫住了他。
“告诉那些商人,如果他们识相,立刻停止降价,并且把价格调回原来的水平,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让他们在大永王朝彻底消失!”
她就不信,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还敢反抗。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玉衡”星使的能量,也低估了凌天宇的决心。
就在东宫的命令刚刚传达到禁军统领那里,还没来得及执行的时候。
王都之内,又发生了几件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
首先,是王都最大的几家钱庄,如“四海通”、“汇通源”、“日升昌”等,突然联合宣布。
即日起,暂停对所有与东宫有生意往来,以及之前响应东宫号召,对仁和堂和听雨轩进行抵制的商户的贷款业务。
并且,要求这些商户在三天之内,还清所有欠款,否则将查封其所有抵押资产。
这个消息一出,那些刚刚还在为东宫摇旗呐喊,断绝与仁和堂生意往来的商家们,顿时傻眼了。
他们中的许多人,生意周转都依赖这些大钱庄的贷款。
现在钱庄突然釜底抽薪,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紧接着,更让他们绝望的消息传来。
掌控着大永王朝七成以上漕运业务的“通达船行”,宣布停止为所有与东宫合作的商家提供运输服务。
这意味着,他们的货物,无论是运进来还是运出去,都成了大问题。
陆路运输成本高昂且不说,很多大宗商品根本无法通过陆路解决。
一时间,整个王都的商界都炸开了锅。
那些之前还站在东宫一边的商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记住本站: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得罪的,根本不是一个失势的王子,而是一个他们完全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这哪里是经济封锁,这分明是降维打击啊!
东宫。
凌天皓听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惨白,最后又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得满地都是。
“皓儿!”刘继后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凌天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天皓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在对方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个凌天宇,到底是什么怪物?
“母后……我们……我们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凌天皓声音颤抖地问道。
刘继后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心中同样掀起了滔天巨浪。
......
“玉衡星使,果然名不虚传。”
听雨轩内,凌天宇听完“天枢”的汇报,淡淡一笑。
天枢也是一脸的敬佩和与有荣焉。
“主上,玉衡星使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彻底扭转了局面。”
“现在王都的物价已经开始回落,那些之前跟风东宫的商家,一个个都哭爹喊娘,上门来求我们仁和堂和听雨轩,希望能高抬贵手。”
“至于吴老先生药方上那几味稀有药材,玉衡星使也传话过来,说已经动用了所有渠道,最迟明日,就能全部凑齐,送到主上这里。”
“很好。”凌天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玉衡的办事效率,他向来放心。
“主上,东宫那边,太子凌天皓急火攻心,已经吐血了。”天枢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
“哦?”凌天宇挑了挑眉,“这么不禁吓?”
他还以为凌天皓能多撑一会儿呢。
“看来,是时候给他再加点料了。”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经济上的打击,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呢。
记住本站: 他看向“天枢”,缓缓开口:“销魂楼那边,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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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杀手组织销魂楼
“天枢”神色一肃,立刻回答:“回主上,根据我们安插在销魂楼外围的眼线回报,昨日傍晚,东宫派人秘密接触了销魂楼在王都的联络点。”
“今日一早,销魂楼便接下了一桩买卖,目标正是主上您,赏金是黄金五千两。”
“销魂楼楼主‘鬼见愁’座下四大金牌杀手,‘风花雪月’,已经有两人秘密潜入了王都,另外两人估计也在路上了。”
凌天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五千两黄金买他的命?
这个凌天皓,还真是看得起他。
销魂楼,他也略有耳闻。
是大永王朝境内最顶尖的杀手组织,行事狠辣,从不失手。
楼主“鬼见愁”据说是一位化神境巅峰的强者,座下“风花雪月”四大金牌杀手,也都是化神境后期的高手,每一个都身经百战,杀人如麻。
寻常的王公贵族,听到销魂楼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
可惜,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他凌天宇。
“风花雪月?”凌天宇轻哼一声。
“在我面前,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
他凌天宇在大乾帝国,面对的刺杀和暗算,比这凶险百倍的都有。
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区区一个销魂楼,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主上,不可大意。”天枢连忙劝道。
“销魂楼毕竟凶名在外,那四大金牌杀手,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之辈。”
“而且,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合击之术,四人联手,据说能与洞虚境初期的修士抗衡。”
“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布置,让天玑星使的人手……”
“不必。”凌天宇摆了摆手,打断了“天枢”的话。
“区区几个杀手,还用不着天玑出手。”
“那样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却渐渐变得幽深。
“凌天皓既然这么喜欢送人头,那我就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正好,我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他想亲自会会这所谓的金牌杀手。
也让凌天皓和刘继后好好看清楚,他们招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天枢,你只需要盯紧销魂楼的动向,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报给我即可。”凌天宇吩咐道。
“至于其他的,我自己来处理。”
记住本站: “是,主上。”天枢见凌天宇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
他相信主上的实力。
既然主上说不用天玑,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另外,玉衡那边,让他继续给东宫施压。”凌天宇又补充了一句。
“我要让凌天皓明白,得罪我的下场,不仅仅是吐几口血那么简单。”
“我要让他寝食难安,日夜活在恐惧之中,直到他彻底崩溃!”
“遵命!”天枢躬身领命,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太子殿下发现自己精心策划的经济封锁和刺杀行动,都如同儿戏般被主上化解。
甚至反过来被主上玩弄于股掌之间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东宫。
凌天皓喝下太医开的安神汤,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万福记降价的场景,一会儿又是那些钱庄船行反水的画面。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凌天宇深不可测。
“母后,你说……凌天宇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要派杀手的事情?”凌天皓抓着刘继后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他会不会……也派人来杀我们?”
刘继后强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皓儿别怕,销魂楼行事隐秘,凌天宇不可能知道。”
“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销魂楼的金牌杀手,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放心,只要等风花雪月一到,凌天宇必死无疑!”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没底。
凌天宇今天展现出来的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现在只希望,销魂楼能给力一点,尽快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母后,儿臣还是不放心。”凌天皓坐起身,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要不,我们再加点钱?让销魂楼多派些人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刘继后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本宫这就派人再去一趟销魂楼的联络点,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再加黄金三千两!”
“只要能杀了凌天宇,花再多钱也值得!”
她就不信,重赏之下,销魂楼还杀不了一个区区的凌天宇!
此刻,王都城外的一处密林中。
两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林间穿梭,速度快得惊人。
一个身着白衣,面容俊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像个翩翩公子。
记住本站: 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腰间挎着一柄细长的弯刀。
这两人,正是销魂楼四大金牌杀手之二,“风”使者白无常,和“月”使者夜修罗。
“大哥,你说楼主是不是太小心了?杀一个被废黜的王子,居然要我们四个一起出动。”
黑衣的夜修罗声音沙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白衣的白无常摇着折扇,淡淡开口:“雇主既然肯出八千两黄金的天价,说明这个凌天宇,绝非等闲之辈。”
“我们销魂楼的规矩,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万无一失。”
“哼,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厉害?”夜修罗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一个人就能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老四,不可轻敌。”白无常眉头微蹙,“情报上说,这个凌天宇似乎有些邪门,连大乾使者都对他礼遇有加。”
“而且,他身边似乎还有高手保护。”
“高手?能有多高?”夜修罗嗤笑一声,“在大永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像样的高手?”
“我看,是那些废物自己吓自己罢了。”
白无常没有再跟他争辩,只是加快了脚步。
“雪大姐和花二哥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去城内预定的客栈汇合,再从长计议。”
“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我们销魂楼的招牌,可就砸了。”
夜修罗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点了点头。
销魂楼的金字招牌,是无数鲜血和生命堆砌起来的,绝不能在他们手中蒙尘。
两人很快便消失在密林的尽头。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只不起眼的飞鸟,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片刻之后,那飞鸟振翅而起,朝着王都的方向疾飞而去。
它飞过高山,越过河流,最终落在了听雨轩的一处屋檐下。
天枢伸手将那飞鸟招来,从它脚下取下一个小小的竹管,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密语的纸条。
他看完纸条,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
“主上,销魂楼的‘风’、‘月’二使,已经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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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杀手潜伏!天罗地网已布下!
凌天宇正在偏厅陪着吴道子研究徐贵妃的病情。
玉衡星使果然给力,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药方上那些珍稀药材,包括“九转还魂草”和“千年玉髓芝”,都悉数送了过来。
吴道子看着眼前这些年份十足,品相上佳的灵药,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
“公子,有了这些神药,老朽有九成把握,能在一个月内让老夫人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
“有劳吴老了。”凌天宇微微颔首,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母亲的身体能尽快康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听到“天枢”的禀报,凌天宇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们住在哪儿?”他淡淡问道。
“回主上,他们入城后,并未直接去客栈,而是在城西一处名为‘悦来酒家’的地方落脚。”
“天枢”答道:“那里是销魂楼在王都的一个秘密据点,寻常人根本不知道。”
“看来,他们还是挺谨慎的。”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过,再谨慎的狐狸,也逃不过他这张“天网”。
“另外两个呢?”
“‘雪’使和‘花’使,预计今晚子时左右,会从北门潜入王都,与他们汇合。”“天枢”继续汇报道。
“好,我知道了。”凌天宇点了点头。
“你继续监视,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主上!”“天枢”躬身退下。
吴道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也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该问的。
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位年轻的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王都闻之色变的销魂楼都找上门来。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把那些凶神恶煞的杀手放在眼里。
真是个谜一样的年轻人啊。
夜幕渐渐降临。
王都的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
悦来酒家。
后院一间僻静的客房内,灯火通明。
销魂楼“风花雪月”四大金牌杀手,已经齐聚一堂。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宫装的美妇人,年约三旬,容貌妖艳,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她便是“雪”使者,玉罗刹。
别看她外表娇媚,实则心狠手辣,一手“寒冰绵掌”歹毒无比,死在她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她身旁,坐着一个手持判官笔,面容阴鸷的中年文士,正是“花”使者,催命判官。
此人智计过人,擅长谋划布局,是四人中的智囊。
“都说说吧,对这次的目标,有什么看法?”催命判官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值得我们四人联手?”
夜修罗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依我看,大哥和雪大姐在外面接应,我跟花二哥进去,不出三招,就能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老四,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玉罗刹娇笑一声,声音酥媚入骨,“雇主既然肯出八千两黄金,就说明这个凌天宇,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情报上说,他身边可能有化神境的强者保护,我们不得不防。”
“化神境?”白无常眉头微皱,“大永王室的供奉,不是都被他打残了吗?难道是那个大乾使者的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催命判官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这次行动,必须速战速决,一击得手后立刻远遁,不能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摊开一张王都的地图,指着听雨轩的位置。
“听雨轩位于城南,占地颇广,院墙高大,易守难攻。”
“根据我们白天的探查,里面守卫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而且巡逻布防很有章法,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最麻烦的是,我们不知道那个可能的化神境强者,究竟隐藏在何处。”
“所以,强攻肯定不行。”
催命判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的计划是,声东击西。”
“今夜三更,由老四和白老三,从正门佯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我和雪大姐,则趁机从后院潜入,找到凌天宇的卧房,一击必杀!”
“得手之后,立刻发信号撤退,在城外十里坡汇合。”
“如何?”
“这个计划不错。”白无常点了点头,“只是,万一那个化神境强者就在凌天宇身边,我们两人恐怕……”
“放心。”玉罗刹妩媚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这是我特制的‘蚀骨销魂香’,无色无味,就算是化神境强者,吸入之后,一时三刻之内也会功力大减,任我们宰割。”
“只要我们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卧房,点燃此香,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好!”夜修罗闻言,精神一振,“就这么办!”
“今晚,就让这个凌天宇,死在我们的‘风花雪月’之下!”
四人又商议了一些行动的细节,便各自回房休息,养精蓄锐,等待三更时分的到来。
他们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凌天宇的掌控之中。
听雨轩。
凌天宇坐在书房内,悠闲地品着香茗。
“天枢”站在一旁,将刚刚从悦来酒家传回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向他汇报。
“声东击西?蚀骨销魂香?”凌天宇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催命判官,倒还有几分小聪明。”
“可惜,在我面前,这些都是班门弄斧。”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场。”
“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做些安排?”“天枢”问道。
“不必。”凌天宇摆了摆手。
“你只需要看好戏就行了。”
他走出书房,来到院中。
今夜月色朦胧,星光黯淡,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凌天宇抬头望了望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风花雪月,销魂楼……”
“今夜,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天枢”知道,今晚的王都,注定不会平静。
一场针对销魂楼杀手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布下。
而织网的人,正是他那位深不可测的主上。
他有些期待,当那些自以为是的金牌杀手,发现自己才是猎物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三更时分。
王都的大街小巷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更添了几分萧索。
悦来酒家。
“风花雪月”四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出,如同四道幽灵,朝着城南的听雨轩潜行而去。
他们动作迅捷,身法诡异,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屋檐之后。
一路上,他们避开了所有的巡逻的更夫和守卫,没有惊动任何人!
很快,听雨轩那高大的院墙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第一卷 第13章 夜黑风高!杀手自负送人头!
“按照计划行事!”催命判官压低声音,对其他三人说道。
“是!”夜修罗和白无常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便朝着听雨轩的正门方向掠去。
玉罗刹则跟着催命判官,绕到听雨轩的后院。
后院的院墙比前院稍矮一些,但也足有两丈多高。
催命判官从怀中取出一对特制的飞爪,手腕一抖,飞爪便无声无息地搭在了墙头。
他轻轻一拉,试了试稳固程度,然后对玉罗刹点了点头。
两人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落在了后院之中。
后院一片寂静,只有几间厢房亮着微弱的灯光。
“凌天宇的卧房应该在东边那间最大的。”催命判官低声说道,他白天已经踩过点。
玉罗刹点了点头,两人猫着腰,借着花木的掩护,朝着东厢房摸去。
与此同时,听雨轩正门。
“动手!”夜修罗低喝一声,手中弯刀出鞘,带起一道森冷的寒光,朝着紧闭的朱漆大门狠狠劈去。
“轰!”
一声巨响,大门被劈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木屑纷飞。
“什么人!”
院内立刻传来几声怒喝,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杀!”白无常手中折扇一展,扇骨如同利刃一般,朝着冲出来的几名护卫激射而去。
“噗噗噗!”
几声闷响,那几名护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敌袭!有刺客!”
更多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夜修罗和白无常团团围住。
一场激战,瞬间爆发。
夜修罗和白无常不愧是金牌杀手,两人配合默契,攻守兼备。
夜修罗的刀法诡异狠辣,招招不离要害。
白无常的折扇则灵动飘逸,时而点穴,时而封喉,令人防不胜防。
听雨轩的护卫虽然也都是好手,但在他们两人面前,却显得有些不够看。
转眼之间,便有十几名护卫倒在了血泊之中。
“哈哈哈!不堪一击!”夜修罗狂笑着,手中弯刀舞得更加疯狂。
他感觉今晚的任务实在是太轻松了。
就这些臭鱼烂虾,也配当他们的对手?
看来,那个凌天宇也不过如此嘛。
白无常虽然没有像夜修罗那般张狂,但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他手中的折扇每一次挥出,都必然会带走一条生命。
在他看来,解决掉这些护卫,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就在他们杀得兴起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本被他们压着打的那些护卫,突然像是换了一拨人似的。
他们的招式依旧简单,但却变得异常凶悍,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最诡异的是,他们似乎完全不怕死,也感觉不到疼痛。
即使被刀锋划伤,被扇骨刺中,也依旧面不改色,悍不畏死地冲上来。
“怎么回事?”夜修罗心中一惊,手中弯刀差点被一个护卫用身体挡住。
他一刀劈翻了那个护卫,却发现对方倒地之后,居然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只是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这些家伙……不对劲!”白无常也发现了问题,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一扇子点在一个护卫的眉心,按理说,对方应该立刻毙命才对。
但那护卫只是身体晃了晃,便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朝他扑来。
“是傀儡!他们是被人操控的傀儡!”白无常终于看出了端倪,失声叫道。
这些护卫,根本就不是活人!
他们是被人用秘法炼制而成的战斗傀儡!
难怪他们不怕死,不知痛!
“该死!我们中计了!”夜修罗又惊又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凌天宇居然还有这种诡异的手段。
这些傀儡虽然单体实力不如他们,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悍不畏死,纠缠不休。
他和白无常两人,一时间竟然被这些傀儡死死地拖在了前院,无法脱身。
“必须尽快解决他们,去支援二哥和雪大姐!”白无常沉声喝道。
他担心催命判官和玉罗刹那边,也会遇到麻烦。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全力。
夜修罗的刀光如同匹练一般,在傀儡群中肆虐。
白无常的折扇也化作漫天幻影,不断地击打在傀儡的关节要害之处。
然而,这些傀儡实在是太难缠了。
即使被打断了手脚,也依旧会用牙齿,用身体去攻击他们。
仿佛不把他们撕碎,就绝不罢休。
就在夜修罗和白无常在前院陷入苦战的时候。
后院东厢房。
催命判官和玉罗刹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窗外。
房间里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书桌前,似乎在看书。
“就是他了!”催命判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给玉罗刹使了个眼色。
玉罗刹心领神会,从怀中取出那个装着“蚀骨销魂香”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拔开瓶塞,将一缕无色无味的香气,通过窗户的缝隙,吹进了房间里。
做完这一切,两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按照药效,最多一刻钟,里面的人就会功力大减,任他们宰割。
然而,等了足足两刻钟,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那个人影,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难道香料失效了?”玉罗刹有些疑惑地看向催命判官。
催命判官也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太安静了。”
他猛地一咬牙,对玉罗刹道:“不能再等了,我们冲进去!”
“好!”玉罗刹点了点头。
两人同时发力,撞破窗户,闪身冲进了房间。
然而,当他们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时,却齐齐愣住了。
只见书桌前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凌天宇。
而是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假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青色长衫。
“不好!中计了!”催命判官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出现在门口。
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两位,等你们很久了。”
“凌天宇!”玉罗刹和催命判官同时叫出了这个名字,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凌天宇居然会在这里等着他们。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才对啊!
“很意外吗?”凌天宇缓步走进房间,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们这点小把戏,在我眼里,跟三岁小孩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催命判官声音干涩地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知道?”凌天宇笑了笑,“下辈子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催命判官面前。
一掌拍出!
第一卷 第14章 天玑反杀!来犯之敌皆授首!
催命判官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手掌,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
“不!”
催命判官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拼尽全力想要抵挡。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砰!”
一声闷响,凌天宇的手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催命判官的胸口。
催命判官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涌入体内,瞬间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然后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嘴里大口大口地喷着鲜血,其中还夹杂着内脏的碎块。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凌天宇,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销魂楼的金牌杀手,居然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他……他绝对是化神境之上的存在!
他们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不,是踢到了一座无法撼动的神山!
“二哥!”玉罗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中充满了惊骇。
她怎么也没想到,实力还在她之上的催命判官,居然会被凌天宇一招秒杀!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想逃跑。
面对这种怪物,她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她刚一转身,就感觉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就感觉脖颈一凉。
紧接着,她便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原地缓缓倒下。
而她的脑袋,则骨碌碌地滚到了一旁。
临死前,她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
那笑容,在她看来,比九幽恶鬼还要恐怖。
“真是不堪一击。”凌天宇甩了甩手,仿佛刚刚只是拍死了两只苍蝇。
他甚至连【帝师真气】都没怎么动用,仅仅凭借肉身的力量,就轻易解决了这两个所谓的金牌杀手。
看来,是他高估他们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上,您没事吧?”
天枢带着几名气息沉稳的黑衣人,快步走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房间内两具尸体,以及安然无恙的凌天宇时,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凌天宇淡淡地说道。
“把这里处理一下。”
“是,主上!”黑衣人躬身应道,立刻开始清理现场。
他们的动作十分专业,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
“主上,前院那两个,也快撑不住了。”天枢汇报道。
凌天宇点了点头,迈步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
夜修罗和白无常此刻已经狼狈不堪。
他们浑身是伤,真气也消耗了大半。
而那些傀儡,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围攻着他们。
“该死!这些鬼东西到底有多少!”夜修罗气喘吁吁地骂道,一刀劈开一个扑上来的傀儡。
“老四,小心!”白无常突然惊呼一声,将夜修罗推开。
一道凌厉的剑光,擦着夜修罗的头皮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夜修罗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那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玄冰。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丝毫不弱于他们!
“天玑星使座下,‘破军’听令!”黑衣男子声音低沉地说道。
“奉主上之命,前来取尔等狗命!”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一抖,化作漫天剑影,朝着夜修罗和白无常笼罩而去。
“不好!是天玑的人!”白无常脸色大变。
天玑星使,是北斗七星中主掌杀伐的存在,其麾下高手如云,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杀神。
这个“破军”,他有所耳闻,据说是天玑星使座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实力深不可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在夜修罗和白无常心中升起。
他们这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失势王子,而是一个他们完全惹不起的恐怖存在!
他们销魂楼,被人当枪使了!
“撤!快撤!”白无常当机立断,大声吼道。
他知道,再不走,他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他们准备突围的时候,又有七八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院墙之上。
这些人,个个气息强大,眼神冰冷,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他们将整个前院都围得水泄不通。
“想走?问过我们了吗?”
为首的一个虬髯大汉,扛着一把巨大的开山斧,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正是“天玑”星使本人!
“天玑……”夜修罗和白无常看到虬髯大汉,脸上同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们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杀!”天玑星使没有废话,直接下令。
他身后那些黑衣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夜修罗和白无常扑了过去。
一场更加惨烈的厮杀,再次展开。
只是这一次,攻守之势,已经完全逆转。
夜修罗和白无常虽然也是金牌杀手,但在天玑星使和他手下这群如狼似虎的精锐面前,却显得那么的渺小和无力。
他们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两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噗!”
夜修罗一个不慎,被一名天玑杀手一刀砍中了左臂,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他惨叫一声,身体踉跄后退。
白无常想去救援,却被天玑星使亲自拦住。
“你的对手,是我。”天玑星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他手中的开山斧,带着万钧之势,朝着白无常当头劈下。
白无常脸色剧变,连忙举起折扇抵挡。
“咔嚓!”
一声脆响,那柄用特殊材质打造的折扇,竟然被开山斧直接劈成了两半。
白无常也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虎口开裂,连连后退。
他眼中充满了骇然。
这个天玑星使,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恐怕已经达到了化神境巅峰,甚至更高!
他们销魂楼,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可怕的敌人?
就在夜修罗和白无常陷入绝境的时候。
凌天宇缓步走进了前院。
他看了一眼场中的局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些原本还在围攻夜修罗和白无常的傀儡护卫,在看到凌天宇之后,竟然齐齐停下了动作,然后退到了一旁,恭敬地垂手而立。
这一幕,让夜修罗和白无常更加心惊胆战。
他们终于明白,这些傀儡,也是受凌天宇控制的!
这个年轻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底牌?
“都住手吧。”凌天宇淡淡开口。
天玑星使和他手下的杀手们,闻言立刻停止了攻击,齐齐躬身行礼。
“参见主上!”
夜修罗和白无常趁机喘了口气,但他们脸上的绝望之色,却更加浓郁了。
第15章 刺杀失败!太子惊惧魂魄散!
凌天宇缓步走到夜修罗和白无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销魂楼金牌杀手,‘风’使者白无常,‘月’使者夜修罗。”凌天宇淡淡开口,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身份。
夜修罗和白无常心中一凛,没想到对方竟然对他们了如指掌。
“你们可知,你们的楼主‘鬼见愁’,在我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凌天宇的语气依旧平淡,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两人如遭雷击。
鬼见愁,那可是销魂楼的创始人,化神境巅峰的绝世强者,在整个大永王朝都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
在这个年轻人眼中,竟然连提鞋都不配?
这……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但不知为何,看着凌天宇那深邃如渊的眼眸,他们心中却生不起丝毫怀疑。
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无常声音干涩地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大永王朝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恐怖的人物。
“我是谁,你们还不配知道。”凌天宇冷哼一声。
“我只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夜修罗和白无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欲望。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我们……我们想活!”夜修罗咬了咬牙,率先开口。
“想活?”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以。”
“只要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白无常连忙问道。
“很简单。”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要你们,把你们的同伴,‘雪’使者玉罗刹和‘花’使者催命判官的人头,亲自送到东宫,交给太子凌天皓。”
“什么?!”夜修罗和白无常闻言,脸色同时大变。
让他们亲手送同伴的人头去东宫?
这……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而且,这样做,无疑是彻底背叛了销魂楼,以后他们将再无容身之地。
“怎么,不愿意?”凌天宇眼神一冷。
“我耐心有限,只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
“一”
“二”
冰冷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夜修罗和白无常耳边响起。
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天人交战。
一边是同伴情谊和组织规矩,一边是自己的性命。
该如何选择?
“三……”
“我们愿意!”就在凌天宇即将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白无常终于扛不住压力,嘶声叫道。
夜修罗也颓然地点了点头。
在死亡面前,所谓的道义和规矩,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很好。”凌天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一挥手,天玑星使立刻会意,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木盒拿了过来。
木盒打开,里面赫然装着玉罗刹和催命判官那死不瞑目的头颅。
夜修罗和白无常看到这一幕,都是心中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去吧。”凌天宇淡淡地说道。
“记住,如果你们敢耍花样,或者逃跑,天涯海角,我必杀你们。”
“是……是!”夜修罗和白无常接过木盒,声音都在发抖。
他们毫不怀疑凌天宇话语的真实性。
这个年轻人,绝对有这个实力。
两人不敢再有丝毫迟疑,提着木盒,在天玑星使等人的“护送”下,踉踉跄跄地朝着东宫方向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天玑星使有些不解地问道:“主上,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留着这两个废物,恐怕日后会是麻烦。”
“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要让他们,亲手把这份‘大礼’送到凌天皓面前。”
“我要让凌天皓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杀手,在我眼里,不过是些可以随意摆布的玩物。”
“我要让他,彻底绝望!”
天玑星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主上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这一招,比直接杀了那两个杀手,还要狠毒百倍!
东宫。
凌天皓和刘继后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他们已经派人去销魂楼的联络点打探了好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母后,你说……风花雪月他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凌天皓坐立不安地问道。
他现在是越来越心慌了。
凌天宇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皓儿别急,销魂楼的金牌杀手,从未失手过。”刘继后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安慰道。
“也许,他们正在寻找最佳的下手时机。”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殿下,娘娘,不好了!”
“销魂楼的‘风’使者和‘月’使者,求见!”
“什么?”凌天皓和刘继后同时一惊,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快!快让他们进来!”凌天皓迫不及待地说道。
他以为,是刺杀成功的好消息。
很快,夜修罗和白无常便被带了进来。
只是,他们的样子,却让凌天皓和刘继后大吃一惊。
只见两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脸上充满了惊恐和颓败,哪里还有半点金牌杀手的风采?
而且,他们手中,还提着两个渗着血迹的木盒。
“你……你们这是怎么了?”凌天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任务……任务失败了。”白无常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无比。
“什么?!”凌天皓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失败了?
怎么可能?!
那可是销魂楼的金牌杀手啊!
四个人联手,居然还杀不了一个凌天宇?
“凌天宇呢?他怎么样了?”刘继后急忙问道。
“他……他没事。”夜修罗苦涩地摇了摇头。
“不仅没事,他还让我们……给殿下和娘娘,送一份‘大礼’过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木盒,放在了地上。
白无常也将另一个木盒放下。
凌天皓和刘继后看着那两个还在往外渗血的木盒,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这……这里面是什么?”凌天皓声音发颤地问道。
“是……是雪大姐和花二哥的……人头。”白无常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轰!”
凌天皓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刘继后也是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刺杀失败,两名金牌杀手惨死,另外两名还被人逼着送回头颅!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是对他们东宫赤裸裸的打脸!
“凌天宇……凌天宇他到底想干什么!”凌天皓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个凌天宇,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魔鬼!
他不仅实力强大到令人绝望,心思也歹毒到令人发指!
他这是在警告他们!
是在告诉他们,再敢招惹他,下场只会更惨!
“噗——”
凌天皓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惧和愤怒,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眼神涣散,如同丢了魂一般。
他彻底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第16章 帝师之威!东宫从此夜难眠!
刘继后看着自己儿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痛又恨。
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翻腾的气血,厉声对夜修罗和白无常喝道:“你们销魂楼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连一个凌天宇都对付不了,你们还有什么脸自称金牌杀手!”
夜修罗和白无常低着头,脸上充满了羞愧和苦涩。
他们何尝不想杀了凌天宇,完成任务?
可是,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娘娘,非是我等无能,实乃那凌天宇……深不可测。”白无常艰难地开口解释道。
“他身边不仅有无数高手护卫,其自身实力,更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我们四人联手,在他面前,竟连一招都走不过。”
“什么?!”刘继后闻言,眼中也露出了骇然之色。
连一招都走不过?
这凌天宇,难道真的是神仙下凡不成?
“那……那他有没有说,他到底想怎么样?”刘继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凌天宇会不会对他们东宫展开报复。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恐怕……
“他……他没说什么。”夜修罗摇了摇头。
“他只是让我们把人头送过来,然后就放我们走了。”
刘继后闻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凌天宇暂时还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或许,他只是想给他们一个警告。
“滚!都给我滚!”刘继后回过神来,指着夜修罗和白无常怒喝道。
“销魂楼的废物,以后别再让本宫看到你们!”
夜修罗和白无常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东宫。
他们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不仅要面对销魂楼的追杀,还要亡命天涯了。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叫凌天宇的年轻人所赐。
东宫寝殿内,一片死寂。
凌天皓依旧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刘继后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失望。
她知道,经过这一次的打击,皓儿恐怕很难再振作起来了。
凌天宇这一手,实在是太狠了。
不仅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心,还在皓儿心中种下了无法磨灭的恐惧阴影。
“母后……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凌天皓过了许久,才声音嘶哑地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刘继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乱。
她是皓儿唯一的依靠了。
“皓儿,事已至此,我们暂时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刘继后沉声说道。
“这个凌天宇,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在他没有主动对我们出手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
“那……那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凌天皓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他堂堂太子,被人如此羞辱,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刘继后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凌天宇现在势大,我们暂避锋芒。”
“等过段时间,大乾使者离开,他失去了靠山,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他!”
“而且,别忘了,你父王还在。”
“凌天宇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你父王绝对不会容忍他。”
“只要我们能抓住他的把柄,让你父王出手,他就算再厉害,也难逃一死!”
凌天皓听着母亲的话,眼中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
对啊,他还有父王!
父王是大永王朝的王,是化神境的高手!
只要父王肯出手,一定能制服凌天宇那个孽障!
“母后说的是!”凌天皓精神一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父王,把凌天宇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
“让他为我们做主!”
刘继后点了点头:“好。”
“不过,在去见你父王之前,我们得先把这里处理一下。”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两个还在渗血的木盒,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种污秽的东西,绝不能让你父王看到。
听雨轩。
凌天宇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品着新送来的雨前龙井。
天枢站在一旁,恭敬地汇报着东宫那边的情况。
“主上,那两个杀手已经把‘礼物’送到了。”
“太子凌天皓当场吓得魂不附体。”
“继后刘氏虽然强作镇定,但属下看得出来,她也怕了。”
凌天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就怕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要的,不仅仅是恐惧。
他要的是,彻底的臣服和绝望。
“主上,根据我们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回报,太子和继后似乎准备去向永王告状。”天枢又补充道。
“哦?”凌天宇挑了挑眉,“去告状?”
“也好。”
“我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父王,能奈我何。”
他正好也想找个机会,跟那位高高在上的永王,好好谈谈心。
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天枢,传我的话给玉衡。”凌天宇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让他准备一份厚礼,明天一早,送到东宫去。”
“厚礼?”“天枢”有些不解。
主上不是刚把太子吓得半死吗?怎么还要送礼?
“嗯,一份能让太子殿下安心养病的厚礼。”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天枢”虽然不明白主上的用意,但还是立刻躬身应道:“是,主上!”
他知道,主上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
他只需要遵命行事即可。
夜色渐深。
东宫之内,却是灯火通明,人心惶惶。
凌天皓和刘继后派人处理掉了那两颗人头,又命人将寝殿内外都仔细打扫了一遍,仿佛想把所有与凌天宇有关的晦气都清除掉。
但他们心中的恐惧,怎么也挥之不去。
尤其是凌天皓,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
他吓得根本不敢睡觉,只能睁着眼睛,枯坐到天亮。
刘继后虽然比他强一些,但也同样是一夜未眠。
她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凌天宇这个煞星。
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了。
只能寄希望于永王凌正德。
希望他能看在父子情分和王室颜面上,出手制裁凌天宇。
否则,他们东宫,恐怕真的要永无宁日了。
第17章 东宫哭诉!状告永王求做主!
这一夜,对于东宫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天宇带给他们的恐惧和威慑,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心中。
尤其是太子凌天皓,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玉罗刹和催命判官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凌天宇那张带着淡淡笑容,却比恶鬼还要可怖的脸。
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睡觉。
只能睁着双眼,在寝殿内来回踱步。
汗水浸湿了他的中衣,脸色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母后……母后!”
天刚蒙蒙亮,凌天皓再也撑不住了,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继后刘氏的寝宫。
刘氏同样是一夜未眠。
她虽然比凌天皓镇定些,但心中的惊惧丝毫不减。
凌天宇的手段,太狠,太绝!
“皓儿,慌什么!”
刘氏见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但还是强打精神呵斥道。
“母后,儿臣怕啊!”
凌天皓“噗通”一声跪倒在刘氏面前,抱着她的腿,声音带着哭腔。
“那个凌天宇,他就是个魔鬼!他是个疯子!”
“他敢杀销魂楼的人,还把人头送到我们面前!”
“他下一步,会不会……会不会直接杀进东宫来?”
凌天皓越说越怕,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堂堂太子,大永王朝未来的储君,何曾受过这等惊吓和屈辱!
刘氏看着儿子这不成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和怨毒。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凌天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皓儿,别自己吓自己。”
“凌天宇再猖狂,这里也是王都,是东宫!”
“他若真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们动手,那就是公然谋逆!你父王绝不会放过他!”
提到永王,凌天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对!父王!我们去找父王!”
“母后,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父王!”
“把凌天宇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父王!”
“他残害手足,目无王法,滥杀无辜,还勾结不明势力!父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凌天皓激动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永王震怒,下令处死凌天宇的场景。
刘氏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没错,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永王了。
凌天宇再厉害,还能大得过他父王?
“好!”刘氏点了点头,“我们这就去养心殿!”
她心中暗道:凌天宇,你以为你赢了吗?本宫倒要看看,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她立刻吩咐宫人:“快,给太子整理仪容,准备车驾,本宫要和太子一同前往养心殿,求见王上!”
“是,娘娘!”
宫人们手忙脚乱地伺候着。
凌天皓在宫人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相对整齐的朝服,但那惨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刘氏看着他,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这次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很快,车驾备好。
凌天皓和刘氏一同登上马车,朝着永王处理政务和日常起居的养心殿驶去。
一路上,凌天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既期盼着见到父王,又害怕父王不肯为他做主。
他甚至在想,如果父王也不管,那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任由凌天宇那个孽种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吗?
不!绝不!
他才是太子!大永的未来是他的!
刘氏看着焦虑不安的儿子,柔声安慰道:“皓儿,放宽心。”
“你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是大永的储君。”
“凌天宇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父王为了王室的颜面,为了大永的法度,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待会儿见了你父王,你尽管把委屈都说出来,哭得惨一点,把凌天宇的罪行添油加醋的说得严重一点!”
“你父王最是重脸面,他定会为你我做主的!”
凌天皓听了母亲的指点,心中稍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了,母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凌天宇,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养心殿。
永王凌正德刚刚用完早膳,正翻看着几份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
他今年刚过五旬,但常年的操劳和宫闱之中的勾心斗角,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
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眼角也布满了细密的皱纹。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启禀王上,太子殿下和继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一名内侍总管躬身禀报道。
“哦?皓儿和王后来做什么?”
凌正德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微微一挑。
太子和继后这个时辰一同前来,多半没什么好事。
他心里嘀咕着,但还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很快,凌天皓和刘氏便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养心殿。
“儿臣(臣妾)参见父王(王上),父王(王上)万安。”
两人齐齐行礼。
“平身吧。”凌正德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凌天皓身上。
当他看到凌天皓那副失魂落魄、惊恐未定的模样时,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皓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可是身体不适?”
永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凌天皓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顾君臣礼仪,抱着永王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父王!父王啊!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儿臣……儿臣快要被那凌天宇给逼死了!”
他哭得声泪俱下,涕泪横流,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刘氏也适时地用手帕擦着眼角,哽咽道:“王上,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凌天宇,他……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永王凌正德看着眼前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地哭诉,心中升起一丝不耐。
又是凌天宇?
这个三儿子,最近在王都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
先是仁和堂的事,把忠勇侯世子赵康气得吐血昏迷。
现在,又把他这个太子哥哥和继母给招惹了?
“行了,都别哭了!”永王沉声喝道,“成何体统!”
“皓儿,你是太子,未来的国君,遇事如此慌张,像什么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给孤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凌天皓被父王一喝,哭声倒是止住了些,但依旧抽抽噎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永王,开始了他的“血泪控诉”。
“父王,您是不知道啊,那凌天宇,他……他狼子野心,目无尊长!”
“他不仅抢夺忠勇侯府看上的药铺,还当众羞辱赵康,致其吐血昏迷,完全不把忠勇侯府和儿臣放在眼里!”
“儿臣念及兄弟情分,本想息事宁人,谁知他变本加厉!”
凌天皓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恐惧。
“他……他竟然派人暗杀儿臣派去与他理论的内侍!”
“儿臣气不过,便……便请了‘销魂楼’的杀手,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王都有王法,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谁知道……谁知道那凌天宇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竟然反杀了销魂楼的四位金牌杀手!”
“他还……他还命人将其中两位杀手的人头,用木盒装着,送到了儿臣的东宫!”
“父王啊!那可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啊!就摆在儿臣的面前!”
“他这是在挑衅!他这是在威胁儿臣!他这是不把您,不把大永的王法放在眼里啊!”
凌天皓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父王,您若再不管管他,儿臣恐怕就真的没命了啊!”
刘氏也在一旁抹着眼泪,添油加醋地说道:“王上,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凌天宇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阴狠毒辣,行事乖张!”
“他先是巴结大乾使者,现在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日进斗金的仁和堂,手底下还豢养了一批不知来路的死士!”
“如今更是连销魂楼的杀手都能杀,还公然将人头送到东宫挑衅!”
“臣妾实在是担心,长此以往,他会不会……会不会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刘氏说到“大逆不道”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永王凌正德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哭诉,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但他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仁和堂?销魂楼?杀手?人头?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虽然久居深宫,但对于王都的一些势力还是有所耳闻的。
销魂楼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
那可是连他都要忌惮三分的杀手组织。
凌天宇,他那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回来后一直被他视为废物的儿子,竟然能反杀销魂楼的四名金牌杀手?
还能让销魂楼的人,把同伴的人头送回来?
这……这怎么可能!
永王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觉得这母子俩是在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但是,看着凌天皓那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又不似作伪。
难道……那个凌天宇,真的隐藏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永王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太子,又看了一眼旁边满脸忧愤的继后,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此事……孤知道了。”
“你们先回去吧,让孤好好想一想。”
第18章 永王心底起寒流!
“父王!”
凌天皓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知道了?好好想一想?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父王不打算立刻下令捉拿凌天宇那个孽障吗?
“父王,此事关系重大,那凌天宇如今已是无法无天,您若不及时制止,恐怕后患无穷啊!”
凌天皓还想再劝。
“够了!”
永王凌正德猛地一拍龙案,发出一声巨响。
“孤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
“怎么,孤如何处置自己的儿子,还需要你来教吗?”
凌天皓被他这么一喝,顿时吓得不敢再多言,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
他知道,父王这是真的有些动怒了。
刘氏见状,连忙拉了拉凌天皓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她也看出来了,永王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再纠缠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
“是,儿臣(臣妾)告退。”
刘氏和凌天皓不敢再多言,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养心殿。
直到走出养心殿的大门,凌天皓才敢小声地问刘氏:“母后,父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到底会不会管凌天宇?”
刘氏秀眉微蹙,眼中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父王的心思,一向深沉,本宫也看不透。”
“不过,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对此事并非毫不在意。”
“尤其是听到销魂楼和人头的事情,他的脸色明显变了。”
“想来,他心中已经有所计较了。”
刘氏顿了顿,又说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等他想清楚,等他下定决心。”
“本宫不信,他会眼睁睁看着凌天宇坐大,威胁到他的王位,威胁到你这个太子的地位!”
凌天皓听了母亲的分析,心中稍安。
是啊,父王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王位。
凌天宇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和野心,已经足以让父王警惕了。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凌天皓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然呢?”刘氏反问,“你还想做什么?”
“派人去刺杀凌天宇?你觉得王都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还是想动用禁军去围剿他?你觉得你父王会同意吗?”
凌天皓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以凌天宇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寻常手段根本奈何不了他。
而真正能调动国家力量的,只有他父王。
“母后说的是,我们……我们只能等了。”凌天皓颓然道。
他现在只希望,父王能尽快想明白,早日下定决心,除掉凌天宇这个心腹大患!
东宫母子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去。
养心殿内,永王凌正德的脸色,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负手而立,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凌天宇!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被他遗忘在角落里,视为废物的儿子,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仁和堂的东家?
日进斗金,关系盘根错节,连东宫采买药材都要客客气气的王都第一大药铺,竟然是他的产业?
这怎么可能!
他一个在大乾当了十年质子,刚回来没多久的落魄皇子,哪来这么大的能量?
还有销魂楼!
那可是大永王朝境内最顶尖的杀手组织!
楼主鬼见愁,化神境巅峰的强者,座下四大金牌杀手,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这样的组织,竟然折在了凌天宇手里?
还被逼着把同伴的人头送回东宫?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不是凌天皓和刘氏那惊恐万状的表情不似作伪,永王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听故事。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永王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紫檀木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桌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地。
他眼中充满了惊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是的,恐惧。
他堂堂大永之王,竟然对自己的一个儿子,产生了恐惧。
这听起来很可笑,但却是事实。
凌天宇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甚至不知道,凌天宇手中还掌握着多少他不知道的底牌。
这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永王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猜忌和不安。
难道,他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报复?
报复他这个父王当年的冷落?报复王室对他们母子的不公?
还是说……他有更大的野心?
一想到这个可能,永王的心脏就猛地一缩。
不行!绝对不行!
这张龙椅是他的!大永的江山是他的!
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
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来人!”永王突然厉声喝道。
一名贴身的老太监连忙从殿外小跑进来,躬身道:“王上,奴才在。”
这老太监名叫魏忠,是宫中的老人了,深得永王的信任,也是永王手中最隐秘的一张牌。
“魏忠,你去给孤查!”
永王眼神阴冷地盯着魏忠,一字一句地说道:“给孤查清楚,那个凌天宇,他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仁和堂是怎么回事!他哪来那么多钱财和门路!”
“还有,他是如何反杀销魂楼杀手的!他身边,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绝顶高手!”
“给孤查!掘地三尺也要给孤查清楚!”
“奴才遵旨!”魏忠心头一凛,连忙应道。
他知道,王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这个三王子凌天宇,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永王又叮嘱道。
“奴才明白!”
魏忠领命,躬身退下。
养心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永王凌正德重新坐回到龙椅上,但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凌天宇那张年轻却又显得过分平静的脸。
这张脸,曾经在他眼中是懦弱和无能的代名词。
但现在,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逆子……你最好不要逼孤!”
永王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如果你真的想挑战孤的底线,那就别怪孤……心狠手辣了!”
他想到了还在听雨轩的徐贵妃。
徐婉……
当年,他也是真心喜欢过这个女人的。
只是,帝王之爱,终究抵不过江山社稷。
为了平衡后宫势力,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他不得不冷落她,放任她被皇后和其他嫔妃欺压。
如今,或许这个女人,能成为他钳制那个逆子的一张牌?
永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心中,一个阴狠的计划,开始慢慢成形。
他要让凌天宇知道,谁才是这大永王朝真正的主人!
他要让那个逆子明白,挑战他这个父王的权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就在永王暗中算计着如何对付凌天宇的时候。
而此刻,听雨轩内。
凌天宇正陪着徐贵妃在后花园赏花。
徐贵妃经过吴道子的精心调理,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红润。
“天宇啊,你说……你父王他,会不会因为东宫的事情,来找我们麻烦?”
徐贵妃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虽然身在后宫,但也知道东宫和凌天宇之间的龌龊。
尤其是昨天,她隐约听到下人议论,说东宫那边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好像还死了人。
她怕永王会迁怒到凌天宇身上。
凌天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脸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母妃放心,有孩儿在,谁也别想伤害您。”
他顿了顿,又说道:“至于父王那边……他如果识趣,最好不要来招惹我。”
“否则,孩儿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凌天宇的声音很轻,但话语中的寒意,却让旁边的天枢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主上这是……连永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就在这时,一名听雨轩的护卫快步走了过来,在天枢耳边低语了几句。
天枢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对凌天宇躬身道:“主上,宫里来人了。”
“是永王身边的大太监,魏忠。”
第19章 父子博弈升级!魏忠传达永王警告!
“魏忠?”
凌天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个老太监,他有点印象。
是永王凌正德身边最得宠的内侍总管,平日里深居简出,轻易不会离开养心殿。
今天他突然亲自来到听雨轩,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他来做什么?”凌天宇淡淡问道。
“回主上,魏忠说,是奉了王上之命,前来探望贵妃娘娘。”天枢答道。
“探望母妃?”凌天宇冷笑一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那个所谓的父王,早干什么去了?
母妃在冷宫受苦受难那么多年,他何曾派人来看过一眼?
现在母妃身体好转,出了冷宫,他倒想起派人来“探望”了?
真是可笑。
徐贵妃听到是永王派人来看她,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惊讶,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毕竟,那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是她儿子的父亲。
纵然情分早已被岁月和冷宫的凄苦消磨殆尽,但突然听闻他主动示好,心中还是免不了泛起一丝涟漪。
“天宇,既然是你父王派人来的,我们……是不是该见一见?”徐贵妃有些迟疑地问道。
凌天宇深深看了母亲一眼,将她眸底那点微光尽收眼底,心中微叹。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好,既然他想演,那便让他进来吧。”
“我倒要看看,我那位父王,又想耍什么花招。”
“是,主上。”天枢躬身退下,去传魏忠觐见。
很快,在天枢的引领下,一个身着暗红色太监服,面白无须,神态倨傲的老太监,缓步走进了后花园。
正是永王身边的大太监,魏忠。
魏忠一进花园,目光便在凌天宇和徐贵妃身上扫过。
当他看到徐贵妃那明显好转的气色和容光焕发的模样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可是知道,这位徐贵妃在冷宫里熬了多少年,身体早就垮了。
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看来,这个三王子凌天宇,确实有些门道。
不过,魏忠很快便收敛了心神,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对着徐贵妃躬身行了一礼。
“奴才魏忠,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的声音尖细,听起来有些刺耳。
徐贵妃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魏总管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娘娘。”魏忠直起身子,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凌天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王子殿下也在啊。”
凌天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魏总管有何贵干,不妨直说。”
“听雨轩地方小,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兜圈子。”
魏忠被凌天宇这毫不客气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他心中暗骂:一个失势的质子,也敢在咱家面前摆谱?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依旧维持着那副虚伪的笑容。
“三王子殿下说笑了。”
“奴才是奉了王上之命,特地前来探望贵妃娘娘的。”
魏忠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捧着递向徐贵妃。
“王上听闻娘娘凤体康复,心中甚是欢喜,特命奴才送来一些滋补之物,聊表心意。”
徐贵妃看着那锦盒,一时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收。
凌天宇却直接开口道:“母妃身体已无大碍,不劳挂心。”
“这些东西,魏总管还是拿回去吧。”
“父王若真有心,不如多关心一下那些还在冷宫里受苦的娘娘,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凌天宇的话,毫不留情,直接把魏忠和永王的面子都给撕了下来。
魏忠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强忍着怒气,尖声道:“三王子殿下,这是王上的恩赐,您怎可如此无礼!”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才!”
“为难你?”凌天宇冷笑一声,“你也配?”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母妃在冷宫十年,他何曾送过一针一线?如今惺惺作态,不觉得恶心吗?”
“你……”魏忠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天宇,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徐贵妃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天宇,不得无礼!”
她转向魏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魏总管,天宇年轻气盛,说话不知轻重,您别往心里去。”
“王上的心意,本宫心领了。这些补品,本宫就收下了。”
说着,她示意身旁的侍女将锦盒接了过去。
魏忠见徐贵妃收下了东西,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徐贵妃说道:“娘娘,王上还有几句体己话,想让奴才单独转告给您。”
“不知娘娘可否方便,屏退左右?”
徐贵妃闻言,心中一动。
单独转告?体己话?
难道……永王他,对自己还有旧情?
她看了一眼凌天宇。
凌天宇眼神微冷,他知道,这老狗接下来的话,肯定没什么好屁。
不过,他也想听听,永王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于是,他对徐贵妃点了点头。
徐贵妃会意,对周围的侍女和天枢等人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娘娘。”
众人躬身退下,花园中只剩下了凌天宇、徐贵妃和魏忠三人。
魏忠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天宇,心中有些发怵。
但想到永王的吩咐,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徐贵妃说道:“娘娘,王上让奴才转告您。”
“王上说,他知道您在冷宫受了许多委屈,心中一直对您和三王子有所亏欠。”
“如今三王子平安归来,又展现出了不凡的才能,王上心中甚慰。”
徐贵妃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难道,永王真的回心转意了?
然而,魏忠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但是……”魏忠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有些阴冷。
“王上也说了,三王子殿下如今锋芒太露,行事也有些……嗯,不合规矩。”
“比如仁和堂之事,还有前日东宫发生的事情,都让王上很是忧心。”
“王上担心,长此以往,三王子殿下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甚至……危及自身。”
徐贵妃的心猛地一沉,她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魏总管,王上……王上到底想说什么?”徐贵妃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魏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王上的意思是,希望娘娘您,能出面劝一劝三王子殿下。”
“让他收敛一些,不要再与太子殿下和东宫作对。”
“最好,能主动将仁和堂交出来,献给王室,也算是为王室分忧了。”
“什么?!”徐贵妃闻言,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让她劝天宇交出仁和堂?还要让他不要再跟太子作对?
这……这怎么可能!
仁和堂是天宇的心血,也是他们母子将来安身立命的保障。
而且,东宫那边三番两次地针对天宇,天宇只是自保反击罢了,何错之有?
凌天宇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那个所谓的父王,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仅想夺走他的产业,还想让他对太子俯首称臣?
真是痴心妄想!
魏忠仿佛没有看到徐贵妃那震惊和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
“王上还说了,如果三王子殿下肯听劝,主动交出仁和堂,并且向太子殿下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惹是生非。”
“那么,王上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考虑在将来,给三王子殿下一个亲王的爵位,让他安享富贵。”
“这,也算是王上对你们母子的一番补偿了。”
魏忠说得冠冕堂皇,仿佛永王是多么的仁慈大度。
但徐贵妃却听得心头发冷。
这哪里是补偿?这分明是威胁!是逼迫!
用一个虚无缥缈的亲王爵位,就想换走天宇的产业,还要让他卑躬屈膝地去给太子道歉?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果……如果天宇不答应呢?”徐贵妃咬着嘴唇,艰难地问道。
魏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森然。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娘,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违逆王上的下场。”
“王上说了,三王子殿下毕竟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但如果三王子殿下执迷不悟,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魏忠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那王上,为了大永的江山社稷,为了王室的安宁,恐怕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仁和堂保不住那么简单了。”
“甚至……连三王子殿下和娘娘您的性命,王上也不敢保证啊!”
赤裸裸的威胁!
毫不掩饰的杀机!
永王凌正德,终于图穷匕见了!
他这是在逼徐贵妃,用她自己和凌天宇的性命,来胁迫凌天宇就范!
好一个狠心的帝王!好一个无情的父亲和丈夫!
第一卷 第20章 母妃泣血!逆鳞被触杀意燃!
“你……你们……”
徐贵妃听到魏忠这毫不掩饰的威胁,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她伸手指着魏忠,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对她也曾有过温情蜜意的男人,如今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为了他那所谓的江山社稷,为了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竟然连亲生儿子和曾经的爱妃的性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
虎毒尚不食子啊!
他凌正德,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娘娘,您可要想清楚了。”
魏忠看着徐贵妃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心中暗自得意。
他就不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人。
尤其是徐贵妃这种在冷宫里熬了多年,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好日子的女人,肯定更加珍惜现在的安逸生活。
“王上的耐心,是有限的。”魏忠继续施压。
“王上给您一天时间考虑。”
“一天之后,如果三王子殿下还没有给王上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徐贵妃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喉头一甜。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溅湿了胸前的衣襟。
“母妃!”
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天宇,在看到徐贵妃吐血的瞬间,脸色骤然大变。
他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徐贵妃身边,一把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母妃,您怎么样?”凌天宇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塞进徐贵妃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徐贵妃的四肢百骸,让她那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恢复了一些活力。
徐贵妃靠在凌天宇怀里,脸色依旧惨白,但眼神却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看着凌天宇,眼中充满了泪水和绝望。
“天宇……额娘……额娘对不起你……”
她声音嘶哑地说道,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是额娘没用……是额娘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因为额娘,你父王他……他也不会如此逼迫你……”
她知道,永王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就是拿捏住了她这个软肋。
他知道天宇孝顺,在乎她这个母妃。
所以,他才敢用她的性命,来逼迫天宇就范。
“母妃,您别这么说。”凌天宇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
“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
“是他们,太无耻,太卑鄙!”
凌天宇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魏忠。
那眼神,冰冷刺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
魏忠被凌天宇这眼神看得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很好。”
凌天宇看着魏忠,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回去告诉凌正德那个老东西。”
“他想用我母妃来威胁我?”
“他想让我交出仁和堂,向凌天皓那个废物磕头认错?”
“简直是白日做梦!”
凌天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幽寒冰,让整个花园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他以为他是谁?大永的王?”
“在我眼里,他连个屁都不是!”
“他敢动我母妃一根汗毛,我凌天宇对天发誓,定要让他凌氏王族,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轰!
凌天宇的话,狠狠地劈在魏忠的心头。
魏忠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大胆!”魏忠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竟敢对王上不敬!你这是要满门抄斩的死罪!”
“满门抄斩?”凌天宇嗤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就凭他凌正德?他也配?”
他扶着徐贵妃,缓缓站直了身体,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花园。
魏忠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年轻的王子。
而是一尊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远古杀神!
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让他遍体生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滚!”
凌天宇猛地爆喝一声。
“回去告诉凌正德,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母妃,是我凌天宇的逆鳞!”
“他敢触碰,就要做好承受我滔天怒火的准备!”
“我不仅不会交出仁和堂,我还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把他从那张龙椅上,拉下来的!”
“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凌天宇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魏忠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着花园外跑去。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凌天宇一眼。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那恐怖的杀气直接吓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赶紧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禀报给王上!
这个三王子,真的疯了!
他要造反!他真的要造反了!
看着魏忠狼狈逃窜的背影,凌天宇脸上的杀意缓缓收敛了一些。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徐贵妃,眼神重新变得温柔起来。
“母妃,您放心,有孩儿在,谁也伤害不了您。”
“那个老东西,他很快就会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徐贵妃靠在儿子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和绝望,渐渐被一股暖流所取代。
“天宇,你……你真的要和你父王……”徐贵妃声音有些哽咽。
她不希望看到父子相残的局面。
但她也知道,永王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凌天宇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柔声道:“母妃,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开的。”
“他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从他用您来威胁我的那一刻起,他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
“他只是一个,挡在我面前的敌人!”
“而对于敌人,我凌天宇,从来都不会手软!”
第一卷 第21章 永王要下杀手!有惊天大反转?
魏忠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养心殿。
当他冲进殿内,看到永王凌正德的那一刻,积压在心中的恐惧和惊慌爆发了出来。
“王上!王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魏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永王凌正德正坐在龙椅上,品着新进贡的香茗,心中还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拿捏凌天宇。
在他看来,徐贵妃那个女人,一向懦弱没什么主见,只要自己稍加施压,她肯定会乖乖听话,去劝说凌天宇。
到时候,仁和堂归了王室,凌天宇那个逆子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东宫那边也能安生不少。
一箭三雕,完美!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凌天宇乖乖跪在他面前磕头认错的场景了。
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然而,魏忠这慌慌张张的闯入和凄厉的哭喊,却将他的美梦彻底打碎。
“慌什么!成何体统!”
永王眉头一皱,不悦地呵斥道。
“没看到孤正在品茶吗?天塌下来了?”
他最是讨厌下人这般没规矩,大惊小怪。
“王上……不是……是……是三王子他……”
魏忠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样。
“三王子他……他要造反啊!”
“啪!”
永王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手,但他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魏忠,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凌天宇他要造反?”
这怎么可能!
那个逆子,他敢?
“千真万确啊王上!”魏忠哭喊道,“奴才……奴才亲耳听到的啊!”
“他……他不仅不肯交出仁和堂,不肯向太子殿下认错,他还……”
魏忠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发颤,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他还辱骂您……说您连屁都不是!”
“他还说……说要让凌氏王族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说您的好日子到头了,让您洗干净脖子等着!”
魏忠每说一句,永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魏忠把凌天宇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完毕后,永王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
一股恐怖的怒火,从他胸中熊熊燃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孽畜!孽畜啊!”
永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魏忠,厉声咆哮。
“他竟敢如此!他竟敢如此!”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在他眼中一直懦弱无能,任他拿捏的废物儿子,竟然敢说出这等狂悖之言!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了!
这是赤裸裸的宣战!
这是要将他这个父王,将整个大永王室,都踩在脚下的节奏啊!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永王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凌天宇,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跟他叫板?
难道,他真的以为,凭借一个仁和堂,凭借一些不知来路的死士,就能跟他这个大永之王抗衡吗?
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
魏忠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生怕永王的怒火会殃及到自己。
“息怒?孤如何息怒!”永王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抓住魏忠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双目赤红,面容狰狞,如同要吃人的恶鬼。
“那个孽畜,除了说这些,还做了什么?”
“他……他还把徐贵妃给气得吐血了!”魏忠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徐婉吐血了?”永王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他眼中闪过一丝更加冰冷的寒意。
好啊!好一个凌天宇!
不仅辱骂他这个父王,威胁要颠覆他的江山,现在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气得吐血!
这简直是禽兽不如!狼心狗肺!
这样的逆子,留着何用!
“他这是在逼孤啊!”永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原本还想着用徐贵妃来慢慢炮制凌天宇,让他乖乖就范。
现在看来,这个逆子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不仅不吃软的,连硬的都不怕!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唯有……杀!
“魏忠!”永王松开魏忠的衣领,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传孤的旨意!”
“调集禁军,将听雨轩给孤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再传令大理寺、宗人府、刑部三司会审!”
“就说三王子凌天宇,意图谋反,罪大恶极!让三司立刻拟定罪名,将其捉拿归案,明正典刑!”
“孤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威难测!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永王一口气下达了好几道命令,每一道都充满了杀气。
他这次,是真的被凌天宇给彻底激怒了。
他要用最严厉,最残酷的手段,来镇压这个胆敢挑战他权威的逆子!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这个大永之王的下场!
“奴才……遵旨!”
魏忠心中一颤,连忙应道。
他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王都上演。
这个三王子凌天宇,这次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就在魏忠领命,准备匆匆退下去传旨的时候。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负责通传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到了极点。
“王上!王上!不好了!”
“大乾……大乾使者张谦大人,突然求见!”
“什么?张谦?”
永王闻言,眉头猛地一皱。
这个大乾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凌天宇那个逆子?
永王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正准备退下的魏忠,沉声道:“先等等!”
“让张谦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大乾使者,又想搞什么名堂!
很快,身着大乾官服,神态倨傲的张谦,便在一众大永官员的簇拥下,缓步走进了养心殿。
“大乾使臣张谦,见过永王陛下。”
张谦对着永王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他的态度,依旧是那么的目中无人。
仿佛在他眼中,大永的君主,也不过如此。
永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张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不知张大人今日突然到访,所为何事啊?”
永王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现在没心情跟这个大乾使者兜圈子。
张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
“奉大乾皇帝陛下旨意!”
张谦的声音,陡然变得庄重而威严。
第一卷 第22章 大乾圣旨!储君试炼风云起!
“奉大乾皇帝陛下旨意!”
张谦的声音在养心殿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永王凌正德的心猛地一沉。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张谦,果然是冲着凌天宇来的!
难道大乾那边,真的如此看重那个逆子?
一时间,永王心中思绪万千,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从龙椅上站起身,对着张谦手中的圣旨方向,微微躬了躬身。
“大永国王凌正德,恭听圣谕。”
殿内其他的大永官员,也都纷纷跪伏在地,不敢有丝毫怠慢。
张谦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朗声宣读道:
“大乾皇帝诏曰:”
“永国王室,世代忠良,为我大乾镇守南疆,劳苦功高。”
“然,国之根本,在于储君。”
“储君贤明,则国运昌盛;储君不才,则社稷动摇。”
“近闻永国王储之事,颇有波折,朕心甚忧。”
“为保大永万世基业,为择贤明储君,以安南疆民心。”
“朕特下此诏,于大永王都,举行‘储君试炼’!”
“凡永王之子嗣,年满十六者,皆可参与。”
“试炼共分三关,文韬武略,民心所向,皆在考量之中。”
“最终胜出者,朕将亲自册封为大永王朝太子,并赐下无上荣耀!”
“望永王及诸王子,好自为之,勿负朕望!”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整个养心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给震得目瞪口呆。
储君试炼?
大乾皇帝要亲自插手大永的储君人选?
还要通过什么试炼来决定?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更是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他的拳头,在袖中紧紧地攥着。
欺人太甚!
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大永王朝的储君人选,什么时候轮到他大乾皇帝来指手画脚了?
还搞什么储君试炼?
这分明就是不把他这个永王放在眼里!
分明就是想借机扶持那个凌天宇上位!
永王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却不敢发作。
因为,这是大乾皇帝的圣旨。
在大乾王朝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小小的大永王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若是敢公然违抗圣旨,恐怕明天大乾的铁骑,就会踏平他的王都。
“接旨。”
永王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无比。
他缓缓跪下,伸出双手,准备接过那份象征着耻辱的圣旨。
张谦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将圣旨交到永王手中,然后说道:“永王陛下,圣意已达。”
“这储君试炼的具体章程和时间,不日便会送达。”
“还望陛下早做准备,督促诸位王子积极参与。”
“毕竟,这可是关乎大永国运,也关乎诸位王子前程的大事啊。”
张谦的话,阴阳怪气,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永王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但他只能忍着。
“多谢张大人提醒,孤……知道了。”永王咬着牙说道。
“呵呵,永王陛下客气了。”张谦笑了笑,又道:
“哦,对了,咱家来之前,三王子凌天宇殿下,托本官给陛下带句话。”
“他说,他对这个‘储君试炼’,很感兴趣。”
“他说,他一定会好好表现,不会辜负大乾皇帝陛下的期望。”
轰!
张谦的这句话,如同又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永王的心头。
凌天宇!
他果然要参加!
他果然是想借着大乾的势,来跟他争夺这个太子之位!
这个逆子!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永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幸好旁边的魏忠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
“王上!王上您没事吧?”魏忠焦急地喊道。
“无……无妨。”永王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
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
这个储君试炼,对他来说,既是危机,也是……转机?
如果能利用好这次试炼,将凌天宇那个逆子彻底踩在脚下,甚至……除掉他!
那岂不是一劳永逸?
永王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他对张谦说道:“有劳张大人传话了。”
“既然天宇有此心,孤身为父王者,自然会支持。”
“孤也希望,他能在试炼中,取得一个好成绩。”
永王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是一个慈父。
张谦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这位永王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那都跟他无关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就看这大永王室的父子兄弟们,如何在这场储君试炼中,斗个你死我活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告辞了。”张谦拱了拱手。
说完,他便带着一众大乾使团的人,扬长而去。
养心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更加凝重。
永王凌正德看着手中的圣旨,脸色阴晴不定。
“储君试炼……呵呵……好一个储君试炼!”
永王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寒意。
“凌天宇,你以为有了大乾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你以为凭你这点伎俩,就能夺走皓儿的太子之位吗?”
“你太小看孤了!也太小看这大永的王权了!”
“孤倒要看看,在这场试炼之中,你如何与皓儿争!如何与孤斗!”
“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永王眼中杀机毕露。
他原本还打算徐徐图之,慢慢炮制凌天宇。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既然大乾皇帝要玩,那他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场!
他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堂堂正正地,让凌天宇那个逆子,死无葬身之地!
“魏忠!”永王沉声喝道。
“奴才在!”
“传孤的旨意,将所有年满十六岁的王子,都召进宫来!”
“孤要亲自跟他们谈谈,这‘储君试炼’的事情!”
“是!奴才遵旨!”
魏忠领命,匆匆退下。
听雨轩内。
凌天宇也很快便收到了大乾圣旨和储君试炼的消息。
是天枢通过秘密渠道传递过来的。
“储君试炼?”
凌天宇听完天枢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那位大乾皇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原本以为,大乾皇帝只是想借他来敲打一下永王,或者在他身上下点闲棋冷子。
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
这是要把大永的水,彻底搅浑啊。
“主上,这个储君试炼,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天枢分析道。
“大乾皇帝,恐怕是想扶持您上位。”
凌天宇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不过,他扶持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他就不怕我将来做大,反过来威胁到他大乾?”
凌天宇可不相信,那位远在万里之外的大乾皇帝,会如此好心。
凌天宇沉吟片刻,道:“不管他有什么图谋,这个储君试炼,对我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他原本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凌天皓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如何才能将永王那个老东西彻底踩在脚下。
现在,机会来了。
“只是……这试炼,会不会很危险?”徐贵妃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父王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成功的。”
“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你。”
“母妃放心。”凌天宇自信一笑,“孩儿自有分寸。”
“他们想对付我?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个太子之位,孩儿……要定了!”
第一卷 第23章 目标不止太子?整个大永我都要!
凌天宇握了握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孩儿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但为了母妃,为了我们自己,孩儿必须去争!”
“孩儿不想再看到母妃受委屈,不想再过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了!”
“孩儿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欺辱过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孩儿要让他们知道,我凌天宇,不是好惹的!”
凌天宇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决心。
徐贵妃听着儿子这番话,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她的天宇,是真的长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孩子了。
他已经成长为一棵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好……好……”徐贵妃连连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母妃就支持你!”
“不管这条路有多难,母妃都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
徐贵妃拉着凌天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安全更重要。
凌天宇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顿了顿,又对一旁的天枢说道:“天枢,传我的话出去。”
“就说,我,凌天宇,要参加这次的储君试炼!”
“我要让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我凌天宇,要争这个太子之位!”
“是!主上!”天枢躬身应道,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很快,三王子凌天宇要参加储君试炼,争夺太子之位的消息,传遍了王都的大街小巷。
一时间,整个王都都为之震动!
“听说了吗?那个三王子凌天宇,要参加储君试炼了!”
“哪个三王子?是那个以前在大乾当质子的废物吗?”
“可不是嘛!就是他!”
“他疯了吧?一个废物,也想当太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嘘!小声点!你没听说吗?这个三王子,可不是以前那个废物了!”
“他现在可是仁和堂的东家!前几天还把忠勇侯世子赵康给气得吐血昏迷呢!”
“还有,东宫派去对付他的销魂楼杀手,据说也被他给反杀了!还把人头送回了东宫!”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那还有假!现在整个王都都传遍了!”
“这么说来,这个三王子,还真有点本事?”
“何止是有点本事!简直是深藏不露啊!”
“看来,这次的储君试炼,有好戏看了!”
王都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次储君试炼的最终结果。
有的人认为,太子凌天皓毕竟是正统,又有继后刘氏和忠勇侯府支持,胜算最大。
有的人则觉得,其他几位素有贤名的王子,也有机会脱颖而出。
至于凌天宇,大多数人还是不看好他。
毕竟,他过去的“废物”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而且,他无权无势,又得罪了东宫和忠勇侯府,处境堪忧。
想要在众多强有力的竞争者中杀出重围,难如登天。
然而,也有少数人,对凌天宇抱有一丝期待。
他们觉得,这个曾经的质子,或许能创造奇迹,给他们带来一些惊喜。
毕竟,他最近在王都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也太出人意料了。
而此刻,王宫之内。
永王凌正德已经将所有年满十六岁的王子,都召集到了御书房。
除了太子凌天皓和三王子凌天宇之外,还有四王子凌天启、五王子凌天奕。
这几位王子,平日里虽然不如太子凌天皓那般张扬,但也各有各的势力和心机。
他们对于储君之位,也都是虎视眈眈。
只是碍于凌天皓的太子身份和永王的威严,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罢了。
如今,大乾皇帝的一道圣旨,却给了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储君试炼!
点燃了所有王子心中的野心之火。
“想必,大乾皇帝陛下的圣旨,你们都已经听说了吧?”
永王凌正德坐在龙椅上,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几个儿子,声音平静地说道。
“儿臣等,已经知晓。”
几位王子齐声应道,但心思各异。
太子凌天皓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个储君试炼,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原本以为,太子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乾圣旨,还要搞什么试炼。
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尤其是那个凌天宇,竟然也要参加!
一想到凌天宇那狠辣的手段和深不可测的实力,凌天皓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现在对凌天宇,是真的有些怕了。
其他几位王子,则都显得有些兴奋和期待。
他们看到了机会。
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挑战太子,争夺储君之位的机会。
如果能在这场试炼中胜出,那他们就能一步登天,成为大永未来的主人!
这种诱惑,没有人能够抵挡。
“很好。”永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既然都知道了,那孤也不多废话了。”
“孤希望,你们都能全力以赴,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来。”
“不要辜负了孤,也不要辜负了大乾皇帝陛下对你们的期望。”
永王说得冠冕堂皇,但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在凌天皓和凌天宇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要看看,这两个儿子,在这场试炼中,会如何表现。
他更要看看,那个胆敢挑战他权威的逆子凌天宇,到底有几斤几两!
“儿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王厚望!”
几位王子再次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昂扬的斗志。
凌天宇,则站在人群的角落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
太子之位?
呵呵,那只是他的第一个目标罢了。
他要的,是整个大永王朝!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父王。”
就在这时,太子凌天皓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不善地瞥了一眼凌天宇。
“哦?皓儿有何不明,但说无妨。”永王淡淡道。
“父王,这储君试炼,既然是选拔太子,那是否应该有一些门槛?”
凌天皓意有所指地说道。
“比如,参与者是否应该品行端正,孝悌仁爱,忠君爱国?”
“如果是一些品行不端,忤逆不孝,甚至有谋逆之心的人,也来参加试炼,那岂不是对我大永王室的羞辱?岂不是对大乾皇帝陛下圣意的不敬?”
凌天皓这话,明显是冲着凌天宇来的。
他想借永王之手,直接剥夺凌天宇参加试炼的资格。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在试炼中,对上凌天宇那个煞星。
其他几位王子闻言,也都纷纷看向凌天宇,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幸灾乐祸。
他们也乐得看到凌天宇被排除在外。
少一个竞争对手,总是好的。
永王凌正德听了凌天皓的话,眉头微微一挑。
他何尝不知道凌天皓的心思。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表态。
他想看看,凌天宇会如何应对。
然而,凌天宇却仿佛没有听到凌天皓的指责一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种无视,让凌天皓更加恼怒。
“父王!儿臣以为,三弟他……”
“够了!”
就在凌天皓准备继续攻击凌天宇的时候,永王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永王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皓儿,圣旨上说得很清楚,凡永王之子嗣,年满十六者,皆可参与。”
“并没有提及其他门槛。”
“难道,你想违抗大乾皇帝的圣意不成?”
永王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凌天皓喘不过气来。
他脸色一白,连忙跪下道:“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意!”
“哼!谅你也不敢!”永王冷哼一声。
他虽然也想除掉凌天宇,但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那样只会落人口实,还会得罪大乾使者。
他要做的,是在试炼之中,堂堂正正地,让凌天宇死得心服口服!
“好了,都退下吧。”永王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
“回去好好准备,三日之后,第一场试炼,正式开始!”
“儿臣等,告退!”
众王子躬身行礼,然后依次退出了御书房。
而凌天宇,则走在最后。
当他经过凌天皓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
他侧过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凌天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太子殿下,哦不,应该叫二哥。”
“储君试炼,可要好好加油啊。”
“千万别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凌天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天宇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凌天宇!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试炼中,让凌天宇死无葬身之地!
第24章 帝师提笔论天下!尔等都是土鸡瓦狗!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王都之内,万人空巷,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几分。
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涌向了城中央的祭天广场。
这里,临时搭建起了高台和考场,四周由禁军层层护卫,戒备森严。
大永王朝的储君试炼,即将在此拉开序幕。
这是大永开国以来,头一遭如此公开、隆重地选拔储君,单是这份气派,就足以让百姓津津乐道数月。
这更是因为大乾皇帝的一纸圣旨,让这场试炼充满了变数和看点。
尤其是那个曾经的废物三王子凌天宇,竟然也扬言要参加试炼,争夺太子之位。
这给本就暗流涌动的王都,又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高台之上,永王凌正德身着龙袍,面色威严地端坐中央。
他的左手边,是脸色阴沉的继后刘氏和强作镇定的太子凌天皓。
凌天皓不时整理一下衣冠,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考验胸有成竹。
右手边,则是大乾使者张谦,他眯着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台下两侧,文武百官依照品阶列队,神情各异,不少人目光在几位王子身上游移,心中各自盘算。
更远处,则是黑压压一片的围观百姓,伸长了脖子,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王上和太子殿下都出来了!”
“那个穿大乾官服的,就是大乾使者吧?好大的官威啊!”
“不知道今天这第一场试炼,会考些什么?”
“太子殿下文采斐然,这文试肯定是拔得头筹!”一个像是东宫门客的人高声道。
“那可不一定,四王子、五王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听说平日里也爱舞文弄墨。”
“还有那个三王子凌天宇,听说他最近可神气了,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
“切,一个当了十年质子的废物,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巴结上了大乾使者罢了!我看他就是来凑个数,衬托太子殿下的。”
人群的议论声中,充满了对凌天皓的期待,对其他王子的猜测,以及对凌天宇的怀疑和不屑。
凌天宇站在几位王子之中,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凌天皓投来的怨毒目光,以及其他几位兄弟或轻蔑或探究的眼神。
对此,他只觉得可笑。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他凌天宇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这弹丸之地的一个储君名号。
辰时已到。
礼部尚书在永王凌正德的示意下,走上高台,朗声道:“储君试炼,第一场,文试,现在开始!”
“此场试炼,共分三题,由王上、大乾使者及诸位大臣共同评判!”
“请诸位王子入考场!”
随着礼部尚书话音落下,凌天皓、凌天宇、四王子凌天启、五王子凌天奕,在内侍的引导下,走进了广场中央临时隔开的考棚。
每个考棚内,都设有一张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俱全,还放着一盏清茶。
凌天皓走进考棚时,特意放慢脚步,经过凌天宇身侧,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势在必得。
他昨夜,已经从父王那里,得到了一些暗示。
对于今天的文试,他信心满满!
凌天宇,你就等着被本宫踩在脚下吧!
凌正德看着意气风发的凌天皓,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皓儿,父王能帮你的,都帮了。
这题目,可是父王亲自为你挑选的。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至于那个逆子凌天宇……哼,孤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出这个丑!
他已经暗中吩咐了负责出题的翰林院学士,其中一道题,专门针对凌天宇在大乾的经历,定要让他颜面扫地。
他就不信,一个被放逐十年的废物,还能答出什么锦绣文章来!
就算他侥幸答出来了,自己也能在评分时,给他压下去!
在这大永,他凌正德说谁行,谁就行,不行也行!
这场试炼,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公平的!
这大永,终究是他凌正德的天下,任何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都将粉身碎骨。
凌天宇走进属于自己的考棚,神色平静。
永王那个老东西,肯定会在这场试炼中动手脚,不遗余力地打压自己,抬举凌天皓。
不过,他不在乎。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永王凌正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老东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很快,第一道题目,被内侍送到了各个王子的案头。
“第一题:论大永与大乾之邦交,及强国安邦之策!”
题目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一些自诩有些见识的官员也暗自点头,这题目,确实不简单!
既要论述两国关系这种敏感话题,又要提出强国安邦的宏大策略。
考验的是王子们的政治远见、战略眼光和治国理念,寻常人等,怕是连边都摸不着。
凌天皓看到题目,心中一阵窃喜。
这道题,父王昨晚已经跟他透露过大概方向了!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深吸一口气,提起笔,几乎是文不加点,奋笔疾书起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技惊四座的场景。
其他几位王子,也都眉头紧锁,苦苦思索,不知从何下笔。
唯有凌天宇,看着题目,眼神平静。
大永与大乾?
强国安邦?
呵呵,这个题目,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
他在大乾十年,身为帝师,对于大乾的国情了如指掌。
对于何为邦交,何为强国,他有着远超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见解和实践。
这区区一篇策论,不过是牛刀小试。
他提起笔,笔走龙蛇,洋洋洒洒数千言,一气呵成,字迹沉稳有力,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高台之上,永王凌正德看着凌天宇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安。
这个逆子,难道真的有什么惊世之才不成?
不可能!
他一定是在故弄玄虚!
第25章 文试惊四座!才华盖世!
一个时辰后,第一题作答时间到。
内侍们将诸位王子的答卷一一收上,呈送至高台。
永王凌正德首先拿起太子凌天皓的答卷,细细品读。
看着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不错不错。”
“皓儿此篇策论,对两国邦交分析透彻,所提安邦之策,也颇有见地。”
“看得出来,是用了心思的。”永王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赞许。
他将凌天皓的答卷递给身旁的大乾使者张谦。
“张大人,请过目。”
张谦接过,随意扫了几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这让永王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好发作。
随后,他又看了其他几位王子的答卷,有的中规中矩,有的则显得有些空泛。
轮到凌天宇的答卷时,永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子能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文章来!
他拿起凌天宇的答卷,目光落在纸上。
仅仅是第一眼,永王的心头便猛地一震。
这字……好字!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自有一股磅礴大气!
单凭这手书法,就远非其他王子能比!
永王强压下心中的惊讶,继续看下去。
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
凌天宇的策论,开篇便点明大永与大乾之间,并非简单的藩属与宗主国关系,而是唇亡齿寒、休戚与共的战略同盟。
随即,他从地缘、经济、军事、文化等多个层面,深刻剖析了两国关系的复杂性和重要性。
其见解之独到,分析之深刻,远非凌天皓那般停留在表面。
而在强国安邦之策上,凌天宇更是提出了诸多惊世骇俗的观点。
“欲强国,必先强民;欲强民,必先富民;欲富民,必先利民。”
“减赋税,轻徭役,通商贾,兴水利,办学堂,练强兵……”
一条条,一款款,皆是切中时弊,直指核心!
其中许多提法,永王甚至闻所未闻!
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深以为然,仿佛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怎么可能!
这……这真是那个废物凌天宇写出来的?
永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这篇策论,如果真的出自凌天宇之手,那他的才华,简直是妖孽级别的!
高台下的文武百官,也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永王的反应。
见永王拿着一份答卷,久久不语,脸色变幻不定,众人心中都充满了好奇。
“王上这是怎么了?看谁的答卷,看得如此入神?”
“莫非是太子殿下的文章,写得惊才绝艳?”
“我看未必,王上刚才看太子殿下文章时,可是面带笑容的。”
“现在这副表情,倒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继后刘氏也察觉到了永王的不对劲,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是凌天宇那个小畜生?
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张谦在一旁,将永王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看来,凌天宇殿下,又给这位永王陛下,带来“惊喜”了。
许久,永王才缓缓抬起头,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天宇。
凌天宇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永王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答卷递给张谦。
“张大人……也看看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张谦接过答卷,仔细品读起来。
他看得比永王更快,但脸上的表情,却比永王更加精彩。
惊讶、赞叹、佩服……种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闪烁。
“好!好一个‘强国先强民’!”
“好一个‘减赋税,通商贾,兴水利,办学堂’!”
张谦忍不住拍手赞叹,声音中充满了激赏。
“此篇策论,见解之深刻,格局之宏大,实乃本官生平仅见!”
“敢问永王陛下,此乃何人所作?”张谦明知故问。
永王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凌……天……宇。”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三王子凌天宇!
是他?
这篇惊才绝艳的策论,竟然是出自那个废物三王子之手?
这怎么可能!
太子凌天皓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他写的那些东西,跟凌天宇这篇一比,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凌天皓失声尖叫,脸色涨得通红。
“他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他一定是抄的!对!一定是抄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抄的?
这种级别的策论,能抄谁的?
而且,这是现场作答,题目也是临时公布,他上哪儿抄去?
“太子殿下慎言!”礼部尚书连忙出声呵斥。
“此乃储君试炼,岂容胡言乱语!”
永王也狠狠地瞪了凌天皓一眼,心中暗骂:废物!沉不住气的东西!
他虽然也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张谦冷笑一声,看着凌天皓,道:“太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说三王子是抄的,可有证据?”
“我……”凌天皓顿时语塞。
他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嫉妒心作祟,口不择言罢了。
“若无证据,便是污蔑!”张谦声音一沉,“污蔑参与试炼的王子,该当何罪?”
凌天皓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刘氏见状,连忙打圆场:“张大人息怒,皓儿也是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还望大人海涵。”
张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
他将凌天宇的答卷高高举起,朗声道:“诸位大人,都来品鉴品鉴,三王子殿下的这篇雄文!”
几位德高望重的翰林学士和大学士,连忙上前,恭敬地接过答卷,轮流传阅。
他们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佩服。
“妙啊!当真是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老夫在翰林院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策论!”
“三王子殿下之才,当真是深不可测,我等佩服!佩服之至!”
一时间,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高台下的百姓们,也都听到了这些议论,一个个都惊呆了。
“天呐!那个三王子,竟然这么厉害?”
“连翰林院的老学究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啊!”
“以前真是小看他了!还以为他是个废物呢!”
“这下有好戏看了!太子殿下怕是要遇到对手了!”
人群中的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凌天宇听着周围的议论和赞叹,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26章 革新之论,撼动大永!
第一题的评判结果,很快便出来了。
凌天宇,当之无愧的第一!
其策论被评为“甲上上”,甩开第二名的太子凌天皓几条街。
凌天皓的策论,虽然也算不错,但在凌天宇的珠玉面前,黯然失色,只得了个“甲下”。
其他几位王子,更是只有“乙”等或“丙”等。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视为废物的凌天宇,竟然在文试的第一题,就给了所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太子凌天皓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死死地瞪着凌天宇,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都是这个凌天宇!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肯定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恶!
刘氏也是气得银牙暗咬,但脸上还要强装镇定。
永王凌正德的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不甘,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凌天宇展现出来的才华,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掌控。
这个逆子,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不过,他很快便压下了心中的情绪。
这才只是第一题而已!
后面还有两题!
他就不信,凌天宇能一直这么妖孽下去!
他给翰林院学士使了个眼色。
那名学士心领神会,连忙高声道:“现在,公布第二道题目!”
很快,新的题目被送到了诸位王子的案头。
“第二题:为君者,当以何为重?请引经据典,详述之。”
这道题目,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验王子们的儒学功底和对经典的理解。
凌天皓看到题目,心中又是一动。
这道题的重点,父王昨晚也提点过!
无非就是强调“仁孝治国”、“以德服人”那一套。
他顿时又来了精神,迅速提笔作答。
其他几位王子,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对这类题目并不陌生,纷纷开始引经据典,阐述自己的观点。
凌天宇看着题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为君者,以何为重?
这种题目,也太小儿科了。
在他看来,为君者,当以“民”为重,以“国”为重,以“天下”为重!
至于那些所谓的“仁孝”、“德政”,不过是统治者愚弄百姓的工具罢了!
真正的王者,当有开疆拓土之雄心,创万世太平之伟业!
而非固守那些陈腐的教条!
他心中冷笑,笔下却不停歇。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长篇大论地引用儒家经典。
而是另辟蹊径,从法家、兵家、纵横家等多个角度,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他的论述,犀利而深刻,充满了变革和进取的精神。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第二题作答完毕,答卷再次被收了上去。
这一次,永王学乖了。
他没有先看凌天皓的,而是直接拿起了凌天宇的答卷。
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又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然而,当他看到凌天宇的答卷时,却是眉头紧锁。
这……这写的都是什么?
什么“法为治国之本”,“势为立国之基”,“术为御臣之道”?
什么“不慕古,不留今,与时变,与俗化”?
这简直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
与儒家所倡导的“仁政”、“德治”,完全是背道而驰!
“哼!歪理邪说!”永王心中冷哼一声,将凌天宇的答卷重重地摔在桌上。
他拿起凌天皓的答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凌天皓的这篇文章,中规中矩,引经据典,将“仁孝”、“德政”阐述得头头是道,深得儒家精髓。
“嗯,皓儿此篇,深得朕心。”永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两份答卷,一同递给张谦。
“张大人,请看。”
张谦先拿起凌天皓的答卷,扫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然后,他拿起凌天宇的答卷,仔细品读起来。
越看,他眼神中的光芒就越亮。
“好!好一个‘与时变,与俗化’!”
“三王子殿下此论,不拘泥于古法,不墨守成规,实乃高见!”
“为君者,若只知抱残守缺,何谈开创盛世?”
张谦再次对凌天宇大加赞赏。
永王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张大人此言差矣!”
“凌天宇此论,抛弃圣人教诲,鼓吹法术权谋,实乃旁门左道,非王者之道!”永王沉声道。
他身后的几位翰林学士,也纷纷附和。
“王上所言极是!三王子此论,确实有失偏颇,过于功利,非君子所为!”
“太子殿下之论,方为正道!”
他们都是儒家门徒,自然看不惯凌天宇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论。
张谦闻言,却是哈哈一笑。
“永王陛下,诸位大人,此言未免太过迂腐了。”
“圣人教诲,固然重要,但时代在变,国情在变,为君之道,岂能一成不变?”
“三王子殿下此论,看似剑走偏锋,实则切中要害,充满了革新精神!”
“本官以为,此论当为上上之选!”
张谦的态度,非常明确,就是要力挺凌天宇!
永王气得脸色发青。
这个张谦,简直是处处跟他作对!
“张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此乃我大永的储君试炼,当以我大永的国情为准!”
“凌天宇此等言论,若为储君,必将祸乱朝纲,动摇国本!”永王厉声道。
他这是在给凌天宇扣帽子了。
然而,张谦却是不慌不忙,反问道:“哦?永王陛下的意思是,大永的国情,便是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吗?”
“大乾皇帝陛下,可是希望看到一个锐意进取、国力蒸蒸日上的大永啊。”
张谦再次搬出了大乾皇帝。
永王顿时噎住了。
他敢说大永固步自封吗?
那不是打大乾的脸吗?
“哼!”永王冷哼一声,不再与张谦争辩。
但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第二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凌天宇再拔得头筹!
他暗中示意那几位翰林学士。
学士们心领神会。
很快,第二题的评判结果也出来了。
太子凌天皓,凭借其“中正平和”的论述,被评为“甲上”。
而凌天宇,则因为其“离经叛道”的观点,只得了个“甲下”。
这个结果,让台下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看来,还是太子殿下更胜一筹啊!”
“是啊,三王子虽然才华横溢,但思想太过激进,不为王上和诸位大人所喜啊。”
“可惜了,可惜了。”
凌天皓听到这个结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凌天宇。
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有父王和诸位大人撑腰,你就算再有才华,也休想赢过我!
刘氏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
总算是扳回一城。
凌天宇对于这个结果,却是毫不在意。
他早就料到,永王那个老东西,会在这上面做手脚。
不过,没关系。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看着凌天皓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冷笑。
让你先得意一会儿。
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很快,第三道题目也公布了。
“第三题:朕近日偶感风寒,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尔等身为朕之子嗣,当如何为朕分忧解难?请拟一方,或进一言。”
题目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题目?
考医术?还是考孝心?
这也太儿戏了吧?
就连张谦,也是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题目有些意外。
永王凌正德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这道题目,是他特意为凌天宇准备的“惊喜”!
他就不信,凌天宇连这个也能答上来!
太子凌天皓看到题目,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这道题,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
他母后刘氏,早年也曾涉猎过一些医书,平日里对他耳提面命,教过他不少养生滋补的方子。
而且,他最近一直在东宫研究各种珍稀药材,就是为了讨好父王!
这道题,他简直是手到擒来!
他立刻提笔,将自己知道的那些名贵药材和滋补方子,一一写了上去。
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天山雪莲……
写得满满当当,自信十足。
其他几位王子,也都绞尽脑汁,有的写慰问的言辞,有的写一些民间偏方。
唯有凌天宇,看着题目,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偶感风寒?
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呵呵,永王这个老东西,是真把自己当傻子了?
这分明就是一道陷阱题!
如果他真的开个什么滋补方子,或者说些宽慰的话,那就正中永王的下怀了!
因为,永王根本就没病!
他这是在试探,在钓鱼!
想看看谁会阿谀奉承,谁会溜须拍马!
想看看谁是真正的“孝子贤孙”!
更阴险的是,如果有人真的开了什么虎狼之药,或者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那就会被扣上“居心叵测”、“意图弑君”的大帽子!
好一个歹毒的永王!
不过,这种小伎俩,也想难住我凌天宇?
太天真了!
他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八个大字。
写完之后,他便直接搁笔,闭目养神。
高台之上,永王凌正德看着凌天宇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又开始打鼓。
这个逆子,到底写了什么?
难道,他又看穿了朕的用意?
第27章 卧榻之侧岂容酣睡?
第三题作答时间到。
当内侍将凌天宇的答卷呈上来时,永王凌正德迫不及待地一把抢了过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当他看清纸上那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那张薄薄的宣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
“卧榻之侧,岂容酣睡?!”
轰!
这八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永王的心头!
卧榻之侧,岂容酣睡?!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说他这个永王,身边有奸臣?有小人?
还是在影射,他这个王位,已经被人觊觎,岌岌可危了?
更深一层想,这不就是在暗指,他所谓的“风寒”,不过是借口,真正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的,是某些人和某些事吗?!
这个凌天宇,他……他竟然看穿了一切!
他不仅看穿了这道题的陷阱,更是借此机会,反过来敲打他这个父王!
好大的胆子!
好深的心机!
永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脚冰凉。
他看着凌天宇那平静的眼神,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惧。
这个儿子,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变成了一头他完全无法驾驭的猛虎!
继后刘氏也看到了那八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娇躯亦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比永王想得更多。
卧榻之侧……
那个“酣睡”之人,指的是谁?
是她们母子吗?
凌天宇这是在警告她们,不要再痴心妄想,不要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好一个凌天宇!
杀人诛心啊!
太子凌天皓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当他看清那八个字时,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放肆!凌天宇!你竟敢如此咒骂父王!”
“父王龙体欠安,你不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你这是何居心?!”凌天皓指着凌天宇,厉声喝骂。
他根本没看懂这八个字背后的深意,只觉得凌天宇是在诅咒父王。
张谦也看到了那八个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天宇,心中暗道:果然非池中之物啊!
这份胆识,这份魄力,这份洞察力,远非常人能及!
高台下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们,也都听到了凌天皓的怒骂,纷纷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凌天宇到底写了什么。
当那八个字被礼部尚书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念出来时,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八个字给震住了。
有的人一脸茫然,不明白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有的人则若有所思,隐隐感觉到了其中的锋芒。
而那些真正有头脑的大臣,则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凌天宇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敬畏。
这位三王子,不仅才华横溢,这份胆魄和心智,更是远超常人啊!
他这是在用最含蓄的方式,点醒永王,也点醒所有人!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他想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
凌天宇这八个字,可以说是在关心他,也可以说是在讽刺他。
全看他自己怎么理解。
如果他非要说凌天宇是咒骂他,那岂不是显得他这个永王,心胸狭隘,做贼心虚?
“父王!您看他……”凌天皓还想再说什么。
“住口!”永王猛地一拍龙案,厉声喝道。
他现在心烦意乱,哪里还听得进凌天皓的聒噪。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缓缓坐回龙椅。
这第三题,他又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原本想用这道题来拿捏凌天宇,结果反被凌天宇将了一军!
“咳咳……”永王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三王子凌天宇,此言……也算有理。”
“朕……知道了。”
他最终,还是没敢把凌天宇怎么样。
因为他知道,张谦还在旁边看着呢。
而且,凌天宇这八个字,也确实给他提了个醒。
第三题的评判结果,很快也出来了。
凌天宇,再次以其“发人深省”的回答,获得了“甲上上”的评价。
而太子凌天皓那些名贵药材和滋补方子,则显得俗不可耐,只得了个“乙上”。
至此,文试三题全部结束。
凌天宇以两题“甲上上”,一题“甲下”的绝对优势,获得了文试的魁首!
这个结果,再次震惊了全场!
“天呐!三王子竟然真的是文试第一!”
“太不可思议了!他以前不是个废物吗?”
“看来,传言不可信啊!三王子这是深藏不露啊!”
“这下太子殿下可就难堪了!”
百姓们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太子凌天皓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他输了!
在他最擅长的文试上,输给了他最看不起的凌天宇!
而且是输得体无完肤!
“不……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刘氏也是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
从今天起,王都的局势,恐怕要变天了。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都被凌天宇这个逆子,给轻易化解了!
他不仅没能打压住凌天宇,反而让他大放异彩,声名鹊起!
奇耻大辱!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文试结束!”礼部尚书强忍着心中的震惊,高声宣布。
“明日此时,将举行第二场试炼——武试!”
武试!
听到这两个字,太子凌天皓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凶光!
文的我不如你,武的,我未必会输给你!
凌天宇,你给本宫等着!
明日的武试,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似乎忘了,凌天宇可是能秒杀化神境供奉的存在。
而他自己,不过是个仗着丹药堆砌起来的绣花枕头罢了。
凌天宇看着凌天皓那怨毒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武试?
正好,也该让某些人,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了。
他可不只是会动笔杆子。
他的拳头,更硬!
第28章 永王毒计!父子联手欲置天宇死地!
翌日,祭天广场。
武试的场地,已经布置完毕。
广场中央,搭建起了一座巨大的擂台,四周插满了旌旗,更显肃杀之气。
永王凌正德、继后刘氏、大乾使者张谦等人,依旧端坐高台。
只是,他们的表情,比昨日更加凝重。
尤其是永王和刘氏,他们知道,今天的武试,对凌天皓来说,至关重要。
如果再输给凌天宇,那太子之位,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父王,母后,孩儿一定会赢的!”凌天皓跪在永王和刘氏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昨夜,又从永王那里,得到了一件“秘密武器”。
是一件可以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的宝甲,和一颗激发潜能的丹药。
有了这两样东西,他有信心,击败凌天宇!
“好!皓儿,父王相信你!”永王拍了拍凌天皓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期盼。
刘氏也柔声道:“皓儿,全力以赴,不要有任何顾忌!”
在她看来,只要能除了凌天宇这个心腹大患,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很快,武试开始。
规则很简单,诸位王子依次上台,两两对决,胜者晋级,败者淘汰。
最终的胜出者,便是武试的魁首。
几位实力较弱的王子,很快便被淘汰出局。
轮到太子凌天皓上场时,台下响起了一阵欢呼。
“太子殿下加油!太子殿下必胜!”
凌天皓的对手,是五王子凌天奕。
凌天奕虽然也有些武学功底,但跟凌天皓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更何况,凌天皓还穿了宝甲,吃了丹药。
两人交手不过十余招,凌天奕便被凌天皓一掌击飞,口吐鲜血,败下阵来。
“太子殿下威武!”
“太子殿下果然厉害!”
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凌天皓得意洋洋地站在擂台上,目光挑衅地看向凌天宇。
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本宫的实力!
凌天宇神色平静,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挑衅。
很快,轮到凌天宇上场。
他的对手,是四王子凌天启。
凌天启的实力,比凌天奕还要稍逊一筹。
他看着凌天宇,眼中充满了忌惮。
他可是听说过,凌天宇曾经一掌击毙化神境供奉的传闻。
虽然他不太相信,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三哥,请指教!”凌天启硬着头皮说道。
“出手吧。”凌天宇淡淡道。
凌天启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一拳朝着凌天宇的面门攻去!
然而,他的拳头,在距离凌天宇还有三寸的地方,便再也无法寸进!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壁给挡住了!
凌天宇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这怎么可能?!”凌天启脸色大变。
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凌天宇分毫!
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屈指一弹。
一道无形的劲气,瞬间击中了凌天启的胸口。
“噗!”
凌天启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之下,昏死过去。
一招!
仅仅一招!
四王子凌天启,败!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凌天宇这匪夷所思的实力,给震慑住了!
这……这还是人吗?!
连动都没动,就击败了四王子?!
太子凌天皓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他看着凌天宇,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他身上的宝甲,和怀里的丹药,还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吗?
永王凌正德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这个逆子……他的实力,竟然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上次在冷宫,他还隐藏了实力!
张谦则是抚掌大笑:“好!好一个三王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凌天宇都是以同样的方式,一招败敌。
无论是谁,都无法近他三尺之内!
仿佛他周身,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可以抵挡一切攻击!
这已经不是武功了!
这是妖法!
很快,擂台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凌天宇,和太子凌天皓。
最后的决战,终于来临。
祭天广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擂台上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曾经的废物,如今却展露出惊世才华和恐怖实力的三王子凌天宇。
一个是大永王朝的正统储君,却在文试中惨败,如今急需在武试中证明自己的太子凌天皓。
这一战,不仅关系到武试的魁首,更关系到未来太子之位的归属,甚至是大永王朝的国运!
“凌天宇!”
太子凌天皓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凌天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身上的朝服,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有些凌乱,但此刻,一股远超他平日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偷偷服下了永王赐予的那颗激发潜能的丹药!
药力在他体内迅速化开,一股股狂暴的力量,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现在,前所未有的强大!
“今天,本宫一定要让你死在这里!”凌天皓声音怨毒地嘶吼道。
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储君的风度了。
他现在只想杀了凌天宇!
只有杀了凌天宇,才能洗刷他所受的耻辱!
才能保住他的太子之位!
高台之上,永王凌正德看着气势暴涨的凌天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那颗丹药,名为“狂血丹”,是他早年从一处秘境中所得。
服用之后,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人的实力提升数倍!
但副作用也极大,药效过后,会陷入长时间的虚弱。
不过,为了对付凌天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杀了这个逆子,一切都值得!
继后刘氏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擂台,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
皓儿,你一定要赢啊!
张谦则是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罢了。
凌天宇看着状若疯魔的凌天皓,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可怜虫。
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出手吧。”凌天宇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实力暴涨的太子,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啊——!给本宫去死!”
凌天皓被凌天宇这副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脚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凌天宇爆射而去!
他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寒光,直刺凌天宇的心脏!
这一剑,又快又狠,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和愤怒!
他相信,在“狂血丹”的加持下,凌天宇绝对挡不住这一剑!
然而,就在他的剑尖,即将触碰到凌天宇衣衫的刹那。
异变陡生!
凌天宇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什么?!”
凌天皓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人呢?!
下一刻,他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危机感,从身后传来!
他想也不想,立刻转身回防!
但,已经晚了!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印在了他的后心!
“噗——!”
凌天皓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
他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重重地摔在擂台的边缘,激起一片尘土!
他身上的那件宝甲,在这股巨力之下,寸寸碎裂,化为乌有!
“哇——!”
凌天皓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他感觉自己的生机,正在飞速地流逝。
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吃了“狂血丹”,实力提升了数倍!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连凌天宇的一招都挡不住?!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天宇,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那平静的眼神,在他看来,比魔鬼还要可怕!
“不……不要过来……”凌天皓声音颤抖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他不想死!
他还年轻,他还要当皇帝,他还要享受荣华富贵!
高台之上,永王凌正德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输了?
皓儿竟然……又输了?!
而且还是在服用了“狂血丹”,穿了宝甲的情况下,被凌天宇一招秒杀?!
这……这怎么可能?!
那个逆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从龙椅上栽倒下去。
“王上!”魏忠连忙扶住他。
继后刘氏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母后!”
“娘娘!”
东宫的内侍宫女们,顿时乱作一团。
张谦则是抚掌大笑,声音中充满了畅快。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三王子殿下,当真是深不可测,神勇无敌啊!”
“本官佩服!佩服之至!”
他这话,无疑是在永王的心口上,又狠狠地插了一刀。
台下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们,也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擂台上那道宛如神魔般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太强了!
这个三王子,实在是太强了!
简直就是战神下凡!
“三王子威武!”
“三王子天下无敌!”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整个广场都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这欢呼声,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永王和太子的脸上。
此时,永王从龙椅上站起,一股化神境强者的恐怖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
第29章 永王暴怒!大乾铁卫阻驾!
凌天宇走到凌天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你,太弱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凌天皓的心脏。
“噗——!”
凌天皓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他怨毒地瞪着凌天宇,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不得好死……”
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缓缓抬起脚,准备给这个嘴硬的废物一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台之上的永王凌正德,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滔天怒火。
“住手!”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响彻整个祭天广场。
“逆子!你敢!”
凌正德猛地从龙椅上站起,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跳。
一股属于化神境强者的恐怖威压,瞬间从高台席卷而下,笼罩了整个广场!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
台下的百姓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胆小者已经瘫软在地。
他们何曾见过永王如此盛怒的模样!
那威压,主要目标便是擂台上的凌天宇。
凌正德心中的杀意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这个逆子,不仅屡次三番挑衅他的权威,如今更是将他最看重的皓儿打成了这般模样!
今日,他若不亲手废了这个逆子,他永王的颜面何存!大永的法度何存!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这大永王朝真正的主宰!
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储君试炼,也顾不上大乾使者的目光了!
他现在,只想将凌天宇碎尸万段!
“父王!”
擂台边缘的凌天皓,看到凌正德为他出头,眼中闪过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声音虚弱地喊道。
凌正德身形一晃,便要从高台之上跃下,亲自出手。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凌天宇!
然而,就在他右脚刚刚抬起,准备发力的刹那。
“陛下,且慢!”
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广场上空响起。
紧接着,数道强横的气息从大乾使团的席位中爆发出来。
为首一人,身着大乾制式铠甲,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大乾使团队长,一名同样是化神境的强者!
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出现在高台与擂台之间,挡在了凌正德的面前。
他身后,数名大乾卫士也紧随其后,个个气息彪悍,目光不善地盯着凌正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乾的人,竟然敢阻拦永王?
凌正德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使团队长,脸色铁青,怒火几乎要从胸腔中喷薄而出。
“滚开!”
凌正德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里是大永,不是你们大乾!”
他身为一国之君,何时受过这等气?
那使团队长却是不卑不亢,抱拳道:“永王陛下息怒。”
“我家大人有请。”
他说着,微微侧身,露出了身后缓步走来的张谦。
张谦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走到凌正德面前,不紧不慢地行了一礼。
“永王陛下,这是何意啊?”
张谦眯着眼,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莫非,这储君试炼的结果,不合陛下的心意,所以陛下要亲自下场,改变结果不成?”
凌正德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擂台上的凌天宇,怒道:“张大人,你没看见吗?”
“这个逆子,他要弑兄!”
“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朕岂能容他!”
张谦闻言,却是轻笑一声。
“弑兄?”
他慢悠悠地说道:“本官只看到,太子殿下技不如人,败于三王子之手。”
“擂台比武,拳脚无眼,有所损伤,在所难免。”
“若说弑兄,未免言重了吧?”
“再者说……”
张谦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次储君试炼,乃是奉我大乾皇帝陛下圣旨而办!”
“旨在为大永挑选贤能储君,以安邦国。”
“如今试炼尚未结束,永王陛下便要强行干预,莫非……是不将我大乾皇帝放在眼里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饶是凌正德怒火中烧,也不禁心头一凛。
他可以不在乎张谦,但不能不在乎大乾皇帝!
大乾的国力,远非大永所能比拟。
若真惹怒了大乾,后果不堪设想。
“你……”
凌正德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谦这是在拿大乾皇帝压他!
他堂堂大永国君,竟被一个使臣逼到如此地步!
何其憋屈!何其耻辱!
他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凌天宇,那个逆子,此刻正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这个逆子,一定早就料到大乾的人会出手!
他在利用大乾!
凌正德心中怒火更盛,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动手。
一旦动手,便是公然违抗大乾圣旨,后果不堪设想。
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好……好一个张大人!”
凌正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冰冷刺骨。
“既然张大人如此说,那这武试,便算凌天宇胜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谦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圣明。”
“那么,按照流程,接下来,是否应该进行最后一场,理政之试了?”
他这是在提醒凌正德,别想耍花样。
凌正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杀意和屈辱。
理政之试……
对!还有理政之试!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凌天宇,你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
理政之试,考的是治国安邦之策!
朕就不信,你一个在质子府待了十年的废物,还能在这上面胜过皓儿!
皓儿自幼饱读诗书,又有朕和诸多大臣指点,定能在这最后一局,扳回一城!
只要皓儿能在理政试上表现出众,再有自己这个父王力挺,未必不能压过凌天宇!
想到这里,凌正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凌天宇,沉声道:“传朕旨意!”
“武试结束,三王子凌天宇,获武试魁首!”
“明日此时,于金銮殿,举行储君试炼最后一场——理政之试!”
说完,他猛地一甩袖袍,转身便走,连擂台上生死不知的凌天皓都未多看一眼。
那背影,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要回去,好好筹划一下,明日的理政之试,务必让凌天皓胜出!
绝不能让凌天宇这个逆子,夺走太子之位!
第30章 老狐狸的算计?不过是自掘坟墓!
永王凌正德含怒而去,留下祭天广场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复杂地聚焦在擂台上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凌天宇。
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具冲击力了。
先是文试,凌天宇以惊世才华,力压太子,震惊四座。
再是武试,凌天宇以碾压之姿,一招败敌,雷霆手段甚至逼得永王这位化神境强者都险些失态亲自动手。
最后,大乾使者的强势介入,更是让众人看清了凌天宇背后,那深不可测的倚仗。
这个曾经被视为废物的凌天宇,如今已然成为储君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
不,甚至可以说,他已经一只脚踏入了东宫!
“三王子……殿下,威武!”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颤抖着喊了一声。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三王子殿下神勇无敌!”
“三王子殿下文武双全!”
这一次的欢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都要真诚。
百姓们看向凌天宇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他们看到了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照亮大永王朝未来的储君之路!
这,才是他们心中储君该有的风采与魄力!
高台之上,继后刘氏早已被魏忠等人搀扶着苏醒过来。
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完了……
她的皓儿,她倾尽心血培养的太子,彻底完了!
她怨毒地看了一眼擂台上的凌天宇,又看了一眼被内侍手忙脚乱抬下去的凌天皓,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那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小畜生,会摇身一变,成为如此可怕的存在?
张谦则是一脸笑意地走到凌天宇面前,拱手道:“恭喜三王子殿下,连夺文武双魁。”
“殿下之才,实乃本官生平仅见。”
“明日的理政之试,本官拭目以待。”
凌天宇神色淡然,微微颔首:“有劳张大人了。”
张谦今日的所作所为,固然有大乾皇帝的授意,但更多的是在向他示好,或者说,是在执行大乾皇帝的命令。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永王那个老东西,想在理政试上做手脚?
呵呵,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治国之道!
让他看看,他引以为傲的那些所谓的“经验”和“权谋”,在绝对的智慧面前,是何等的不堪一击!
凌天宇的目光,望向了皇宫深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
是夜,永王寝宫。
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
永王凌正德面沉如水,端坐于龙案之后,一言不发。
下方,继后刘氏哭哭啼啼,太子凌天皓则浑身缠满绷带,躺在软榻上,气息奄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经过御医的全力抢救,凌天皓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伤势极重,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一身修为更是被废得七七八八。
就算能痊愈,也注定是个废人了。
“父王……母后……儿臣……儿臣不甘心啊!”
凌天皓声音嘶哑,眼中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都是凌天宇那个小畜生!是他害了我!父王,您一定要为儿臣报仇啊!”
他现在,对凌天宇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刘氏也是泣不成声:“王上,您看看皓儿……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
“那个凌天宇,简直就是个魔鬼!他根本就没把皓儿当兄长,他是想杀了皓儿啊!”
“王上,您若再纵容此等逆贼,我大永江山社稷,危矣!朝纲不存,国将不国啊!”
凌正德听着妻儿的哭诉,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他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够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寝宫内顿时安静下来,刘氏和凌天皓都噤若寒蝉。
凌正德深吸一口气,眼神阴鸷。
“今日之辱,朕铭记在心!”
“凌天宇那个逆子,朕绝不会让他得逞!”
他看向凌天皓,沉声道:“皓儿,你放心。”
“明日的理政之试,父王一定会让你胜出!”
“这大永的太子之位,过去是你的,现在是你的,将来,也只能是你的!”
凌天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父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凌正德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理政之试,不同于文试和武试,主观性更强。
他身为永王,完全可以在题目和评判上做手脚。
他就不信,在自己的全力运作下,凌天宇还能翻了天不成!
“朕已经连夜召集了翰林院和六部重臣,为明日的理政试出题。”
凌正德冷笑道:“其中几道关键题目,朕会提前透露给你。”
“你只需将朕教你的答案,一字不差地答出来,便可技惊四座!”
“至于凌天宇……哼,他就算答得天花乱坠,朕也能给他判个‘空谈误国’、‘不切实际’!”
“在这大永,朕说谁行,谁就行!”
刘氏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王上英明!”
凌天皓也是精神一振,仿佛看到了希望。
“多谢父王!儿臣……儿臣定不负父王厚望!”
他心中暗暗发誓,明日,一定要让凌天宇那个小畜生,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凌正德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凌天皓,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对刘氏说道:“皇后,你明日,如此这般……”
他压低声音,在刘氏耳边交代了几句。
刘氏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连连点头:“臣妾明白!”
一场针对凌天宇的阴谋,在永王寝宫中,悄然酝酿。
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落入了凌天宇的算计之中。
听雨轩内,凌天宇正悠然品茗。
“天枢”传来的密报,已经摆在了他的案头。
永王寝宫中的对话,一字不差。
“老东西,还是这么喜欢玩弄权术。”
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可惜,在我面前,你这些小把戏,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第31章 拾人牙慧也配治国?
翌日,金銮殿。
大永王朝最庄严肃穆的权力中心,今日的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情各异,目光不时瞟向殿中央并排肃立的几位王子。
尤其是太子凌天皓和三王子凌天宇,更是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永王凌正德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平静,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他昨夜已经将所有计划都布置妥当。
今日的理政之试,他有十足的把握,让凌天皓胜出,彻底断绝凌天宇的念想。
大乾使者张谦,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永王下首的特设席位上,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那偶尔扫向凌天宇的目光,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意味深长。
太子凌天皓今日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昨日好了许多。
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自信和得意。
他昨夜已经从父王那里,得到了今日理政试的关键题目和“标准答案”。
那些答案,皆是出自翰林院宿儒和六部尚书之手,字字珠玑,堪称完美。
他相信,只要自己照本宣科,定能震惊全场,将凌天宇那个小畜生狠狠踩在脚下!
想到得意处,凌天皓忍不住微微扬起下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凌天宇,那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和即将复仇的快意。
凌天宇,你等着吧!
昨日你给本宫的羞辱,今日,本宫会百倍奉还!
本宫才是大永未来的储君!你这个废物,只配给本宫提鞋!
凌天宇感受到凌天皓那挑衅的目光,心中只觉得好笑。
这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他神色淡然,古井无波,仿佛即将开始的,不是决定他命运的储君试炼,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辰时已到。
礼部尚书在永王凌正德的示意下,上前一步,朗声道:“储君试炼,第三场,理政之试,现在开始!”
“此场试炼,共设三问,由王上与诸位大臣共同评判!”
“请诸位王子,上前听题!”
随着礼部尚书话音落下,凌天皓、凌天宇以及其他几位仅存的王子,走到了大殿中央。
永王凌正德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凌天皓身上,带着一丝鼓励。
然后,他缓缓开口道:“第一问。”
“我大永立国百年,西有强邻大夏虎视眈眈,北有蛮族时常侵扰边境,东临无尽之海,海寇猖獗。”
“国库不算充盈,民生亦有困顿之处。”
“若尔等为储君,当如何制定国策,以安内攘外,强我大永?”
此题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肃静。
这个问题,包罗万象,既考验王子们的战略眼光,也考验他们对大永国情的了解,更考验他们统筹全局的能力。
寻常人等,怕是连从何说起都不知道。
几位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的王子,听到这题目,顿时面露难色,额头渗汗,显然连从何说起都不知道。
唯有太子凌天皓,脸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
这道题,父王昨晚已经跟他详细剖析过了!
答案,他早已烂熟于心!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王,儿臣愿先回答此问!”
永王凌正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准!”
凌天皓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目光扫过众臣,带着一丝傲然。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凌天皓,才是大永王朝当之无愧的储君!
“儿臣以为,欲安内攘外,必先强本固基。”
凌天皓侃侃而谈,声音洪亮。
“于内,当以农为本,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减轻赋税,使百姓安居乐业,则国库自充,民心自安。”
“同时,严明法度,整顿吏治,使官员清廉,则政通人和。”
“于外,对大夏,当以和为主,遣使修好,互通有无,避免刀兵,此乃上策。”
“若大夏执意来犯,则当坚壁清野,以逸待劳,联合周边小国,共同抗衡。”
“对北境蛮族,当恩威并施。一方面加强边防,屯兵戍边,使其不敢轻易来犯;另一方面,可开边市,互通贸易,以利诱之,分化瓦解其部落,使其不能拧成一股绳。”
“对东海之寇,则当组建强大水师,剿抚并用。首恶必办,胁从可宥,断其根基,则海疆自宁。”
凌天皓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皆是些老成持重之言。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没什么新意,但却四平八稳,挑不出什么大错。
而且,其中不乏一些翰林院宿儒和六部重臣的“智慧结晶”。
永王凌正德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不错,皓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这些对策,虽然中庸,但却符合大永目前的国情。
至少,比那个逆子凌天宇那些“离经叛道”的言论,要稳妥得多!
朝中不少大臣,也纷纷点头称是。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深思熟虑,老成谋国啊!”
“是啊,太子殿下此策,堪称万全之策!”
东宫一系的官员,更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凌天皓听着周围的赞扬声,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凌天宇,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才叫治国之策!你那个废物,能说出什么来?
凌天宇依旧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议论。
在他看来,凌天皓的这番话,不过是拾人牙慧,空洞无物。
什么强本固基,什么以和为主,什么恩威并施……
全是些治标不治本的空话套话!
若真按他这么搞,大永别说强盛了,能不亡国就算不错了!
一群井底之蛙,也敢妄谈国策?
可笑至极!
永王凌正德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更加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其他几位王子:“尔等可有不同见解?”
四王子、五王子等人,早已被凌天皓那番“高论”震慑住了,哪里还敢多言,纷纷表示赞同太子殿下的观点。
永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凌天宇。
“凌天宇,你呢?”
他故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歪理来!
第32章 帝师一言!朝堂为之震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凌天宇身上。
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在文试和武试中大放异彩的三王子,面对如此宏大而复杂的国策问题,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太子凌天皓更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等着看凌天宇出丑。
在他看来,凌天宇不过是个在质子府待了十年的废物,就算有些小聪明,又岂能懂得治国安邦的大道理?
父王给的这道题,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凌天宇迎着众人的目光,神色平静地向前一步。
他没有像凌天皓那样,先来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太子殿下所言,听似面面俱到,实则……不堪一击。”
轰!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不堪一击?!
凌天宇竟然说太子殿下的万全之策,不堪一击?!
这也太狂妄了吧!
太子凌天皓更是脸色一变,怒火中烧:“凌天宇!你休得胡言乱语!”
“本宫的策论,乃是深思熟虑,集思广益而成,岂容你这般污蔑!”
他气得浑身发抖。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个逆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他冷哼一声:“凌天宇,你说太子之策不堪一击,那你倒是说说,有何高见?”
“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藐视朝堂,目无君父!朕定不轻饶!”
他这是在给凌天宇施压。
朝中那些支持太子的官员,也纷纷出言附和。
“三王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太子殿下之策,何处不堪一击了?还请三王子明示!”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永王的威胁,凌天宇依旧面不改色。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太子殿下言,于内,以农为本,轻徭薄赋。”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敢问太子殿下,我大永如今最大的问题,仅仅是百姓赋税过重吗?”
“非也!”
凌天宇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大永最大的问题,是土地兼并严重!是豪强世家垄断资源!是阶级固化,民无仰事俯畜之资!”
“不解决这些根本问题,只谈轻徭薄赋,不过是杯水车薪,扬汤止沸!”
“百姓依旧贫困,国库依旧空虚,何谈强本固基?”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一些有识之士,闻言皆是目光一凝,若有所思。
凌天宇所言,确实切中时弊!
土地兼并,豪强垄断,这才是大永积弊已久的大问题!
但这些问题,盘根错节,牵扯到太多权贵的利益,谁敢轻易去碰?
太子凌天皓被凌天宇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些问题,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些豪强世家的代表!
凌天宇没有理会他的窘迫,继续说道:“再说对外。”
“太子殿下言,对大夏,以和为主。对蛮族,恩威并施。对海寇,剿抚并用。”
“呵呵……”
凌天宇发出一声轻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敢问太子殿下,弱国何以言和?”
“大夏虎狼之心,昭然若揭,岂会因你卑躬屈膝,便放弃吞并之心?”
“所谓的‘和’,不过是苟延残喘,饮鸩止渴罢了!”
“至于蛮族,其性如狼,畏威而不怀德。不以雷霆手段,将其彻底打残打怕,只谈恩惠,不过是养虎为患!”
“东海之寇,更是疥癣之疾,却因我大永水师孱弱,竟成心腹之患!”
“如此国策,不是不堪一击,又是什么?”
凌天宇一番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将凌天皓的所谓“万全之策”批驳得体无完肤!
字字诛心,句句见血!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凌天宇这番犀利而深刻的言论,给震住了!
他们从未想过,这些看似平常的国策,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弊病和危机!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凌天宇这个逆子,竟然有如此毒辣的眼光,将大永的弊政看得如此透彻!
这……这还是那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吗?
张谦坐在席位上,眼中精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弧度。
这份见识,这份胆魄,远非这些庸碌之辈所能比拟!
太子凌天皓更是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所有的不堪和浅薄,都暴露无遗!
凌天宇……这个小畜生,他怎么会……怎么会懂这么多?!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
永王凌正德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怒火,声音沙哑地问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逆子,能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良策来!
凌天宇目光一凝,扫视全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欲强我大永,必行雷霆手段,革故鼎新!”
“于内,当行‘均田亩,抑豪强’之策!将兼并之土地,重新分配于民!打破世家垄断,释放万民活力!”
“同时,推行新商法,鼓励工商,通畅货殖,开辟财源!如此,则国库日盈,民生日富!”
“于吏治,当设‘监察御史’,巡查天下,严惩贪腐,上不避权贵,下不漏走卒!使官场清明,政令畅通!”
“于外,对大夏,无需和谈,只需备战!整军经武,厉兵秣马!待时机成熟,当主动出击,夺回失地,扬我国威!”
“对蛮族,只有一个字——打!打到他们俯首称臣,岁岁来朝,再不敢觊觎我大永寸土!”
“对东海,当建无敌水师!荡平海寇,开拓海疆!将无尽之海,化为我大永之内湖!”
“此,方为强国之道!”
凌天宇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均田亩!抑豪强!
主动出击大夏!打残蛮族!荡平东海!
这……这简直是石破天惊!骇人听闻!
整个金銮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凌天宇这番充满了铁血与变革精神的宏伟蓝图,给彻底震撼了!
这哪里是什么治国之策,这分明就是要将整个大永,翻个底朝天啊!
第33章 治国奇策!百官瞠目结舌!
死寂。
金銮殿内,落针可闻。
文武百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他们的大脑,仿佛被凌天宇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轰击得一片空白。
均田亩,抑豪强?
这是要动摇国本,与天下世家为敌啊!
要知道,在座的官员,十有八九都出身世家大族,家中良田万顷,奴仆成群。
凌天宇此言,无异于要革他们的命!
主动出击大夏?
大夏国力强盛,兵锋正锐,大永避之不及,他竟然还要主动招惹?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
打残蛮族,荡平东海?
说得轻巧!北境蛮族骑兵骁勇,来去如风,极难清剿。东海水师更是耗资巨大,大永国库哪有这般财力?
这三王子,莫不是疯了?!
太子凌天皓更是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涔涔。
他虽然纨绔无能,但也知道凌天宇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这根本不是治国,这是在玩火!是在将大永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派胡言!”
终于,有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指着凌天宇,气得浑身发抖。
“三王子殿下,你可知你这番话,会引来何等滔天大祸?!”
“均田亩,抑豪强,此乃动摇国本之举,必将引得天下大乱,烽烟四起!”
“主动攻夏,更是痴人说梦!我大永兵力不及大夏十一,此举与送死何异?!”
“老臣……老臣以为,三王子殿下此策,实乃祸国殃民之言!万不可取!”
这位老臣,乃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说话极有分量。
他这一开口,立刻引来了一片附和之声。
“王大人所言极是!三王子殿下此策太过激进,实非稳妥之道!”
“是啊,治国如烹小鲜,岂能如此大动干戈?”
“请王上三思!万万不可听信三王子此等狂悖之言!”
一时间,大殿之内,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这些人,大多是既得利益者,凌天宇的政策,直接触动了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岂能不急?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也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原本以为,凌天宇最多也就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提出些与众不同的看法。
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提出如此颠覆性的“国策”!
这已经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了,这分明是在挑战整个大永的统治秩序!
这个逆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他真以为凭借大乾的支持,就能在大永为所欲为吗?!
“肃静!”
永王凌正德猛地一拍龙案,怒喝道。
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但众臣看向凌天宇的目光,依旧充满了质疑和敌意。
凌正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冷冷地看着凌天宇。
“凌天宇,你可知,你所言的这些‘良策’,一旦推行,会是何等后果?”
“天下世家群起而反,烽火遍地,民不聊生!届时,大夏蛮族趁虚而入,我大永……将有亡国之危!”
“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永王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质问。
他试图用这番话,来压垮凌天宇的意志。
然而,凌天宇却是神色不变,迎着永王的目光,朗声道:“父王此言差矣!”
“革故鼎新,固然会有阵痛,但若因噎废食,抱残守缺,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天下世家,盘剥百姓,垄断资源,早已成为国家之蛀虫!不除此獠,国何以安?民何以富?”
“今日不革他们的命,明日,他们便会革大永的命!”
“至于大夏蛮族,不过是癣疥之疾。只要我大永内部团结一心,万民归附,国力蒸蒸日上,何惧外敌?”
“所谓亡国之危,不过是父王和诸位大人,为自己不愿变革所找的借口罢了!”
凌天宇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大殿内那些面露惧色、窃窃私语的官员,眼中充满了不屑。
“一群只知固守眼前利益,不思进取,不顾国家未来的懦夫!”
“也配谈治国安邦?”
“若大永的命运,掌握在尔等手中,那才是真正的亡国之兆!”
此言一出,更是如同在滚油中泼入一瓢冷水,整个大殿都炸开了锅!
“放肆!太放肆了!”
“凌天宇!你竟敢辱骂我等朝廷重臣!”
“王上!此子狂悖无礼,目无尊长,当严惩不贷!”
群臣激愤,纷纷出言声讨凌天宇。
永王凌正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凌天宇,厉声道:“逆子!你……你……”
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却被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儿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着鼻子痛骂!
奇耻大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在大殿内乱作一团,永王即将暴走之际。
“咳咳!”
一声轻咳,从大乾使者的席位上传来。
张谦慢悠悠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那些义愤填膺的官员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永王凌正德身上。
“永王陛下,诸位大人。”
“本官以为,三王子殿下此番言论,虽然听起来有些……嗯,惊世骇俗。”
“但也并非全无道理,不是吗?”
张谦此言一出,大殿内的喧嚣声,顿时小了不少。
众人这才想起,这位大乾使者,还在这里呢!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为凌天宇说话?
永王凌正德眉头紧锁,不悦道:“张大人此言何意?”
张谦微微一笑,道:“本官只是觉得,三王子殿下所言,虽有激进之处,但其忧国忧民之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而且,他所指出的那些弊病,如土地兼并、豪强垄断、吏治腐败、外敌环伺等,难道不是大永目前面临的真实困境吗?”
“至于他提出的那些对策……嗯,或许有些理想化,但其破釜沉舟、锐意进取的精神,却是值得肯定的。”
“毕竟,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一个国家,若想真正强大起来,没有一点大刀阔斧改革的勇气,又怎么可能呢?”
张谦这番话,说得不偏不倚,却又暗中抬高了凌天宇,贬低了那些固步自封的官员。
那些被凌天宇骂作“懦夫”的官员,闻言更是脸色涨红,却又不敢反驳张谦。
永王凌正德心中也是憋着一股火。
这个张谦,简直是处处维护凌天宇那个逆子!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张大人的意思是,赞同凌天宇的这些‘祸国之策’了?”
张谦连忙摆手,笑道:“永王陛下误会了。”
“本官只是就事论事,并无赞同与否之意。”
“毕竟,这是大永的内政,如何抉择,还需永王陛下和诸位大人定夺。”
“不过……”
张谦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说道:“大乾皇帝陛下,倒是很欣赏有魄力、有远见的年轻人。”
“陛下曾言,一个国家,最怕的就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唯有不断变革,不断进取,才能永葆活力,屹立不倒。”
这番话,再次将大乾皇帝搬了出来。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张谦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轻易否定凌天宇。
否则,就是不给大乾皇帝面子。
可恶!
这个逆子,仗着有大乾撑腰,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死死地盯着凌天宇,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无奈。
今日这第一问,他又输了。
输给了凌天宇那惊世骇俗的见解,也输给了大乾那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原本想借此机会,彻底打压凌天宇,抬举凌天皓。
结果,却再次被凌天宇反将一军,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威严扫地。
“哼!”
永王凌正德冷哼一声,不再与张谦纠缠。
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后面的题目,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凌天宇出风头了!
他就不信,凌天宇还能一直这么妖孽下去!
第34章 永王被迫低头!
第一问的交锋,以凌天宇石破天惊的言论和张谦恰到好处的“提醒”告一段落。
金銮殿内的气氛,依旧紧张而诡异。
永王凌正德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憋屈,示意礼部尚书继续。
“现在,公布第二问!”
礼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干涩地宣读道:
“我大永与邻国大夏,素有旧怨,边境摩擦不断。若大夏集结重兵,意图犯境,国中主战主和,争执不下。”
“尔等若为储君,当如何权衡利弊,消弭纷争,安定边疆?”
这道题目,比第一问更加具体,也更加棘手。
它不仅考验王子们的军事战略眼光,更考验他们的政治智慧和外交手腕。
尤其是“国中主战主和,争执不下”这一句,更是点明了问题的复杂性。
太子凌天皓听到这题目,心中又是一阵窃喜。
这道题,父王昨晚也重点提点过!
而且,父王还暗示他,要以“稳”为主,不可轻言战事,以免落人口实。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抢先出列:“父王,儿臣愿先回答此问!”
永王凌正德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很好,皓儿还是这么积极。
只要他按照自己教的去说,定能扳回一局。
凌天皓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儿臣以为,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大夏虽与我大永有隙,但两国若起刀兵,必将生灵涂炭,国力损耗,最终只会让渔翁得利。”
“故,儿臣以为,当以和为贵,力避战端。”
“具体而言,可分三步走。”
“其一,遣能言善辩之使臣,前往大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述两国交战之害,和平共处之利。若能说服大夏君臣,罢兵休战,则为上上之策。”
“其二,若大夏执迷不悟,则当在国内,安抚主战派,言明利害,不可轻易开战。同时,加强边防,严阵以待,使大夏不敢轻举妄动。此乃中策。”
“其三,若大夏一意孤行,悍然入侵,则我大永当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奋起反抗!但此乃万不得已之下策,当慎之又慎。”
凌天皓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现出了“仁慈爱民”之心,又顾及了“国家尊严”,更强调了“和平”的重要性。
完全符合永王凌正德事先的授意。
永王听着,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嗯,皓儿此言,颇有见地。”
“不轻言战事,力求和平,此乃为君者应有之仁心。”
他转头看向众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立刻有东宫一系的官员出班附和。
“王上圣明!太子殿下此策,深合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妙!”
“是啊,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以万民福祉为念,实乃我大永之福!”
然而,也有一些真正懂军事的武将,和一些有远见的大臣,闻言却是暗自皱眉。
太子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空洞无物,充满了理想化的色彩。
大夏若是能被几句好话就劝退,那还是虎狼之国吗?
简直是妇人之见!
但他们慑于永王的威严,和太子一派的势力,也不敢公然反驳。
唯有张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并未言语。
凌天宇看着凌天皓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心中冷笑。
这个蠢货,又在照本宣科了。
以和为贵?遣使说服?
简直是天真得可笑!
“凌天宇,你又有何话说?”
永王凌正德的目光,转向了凌天宇,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他就不信,在这等具体的军事外交问题上,凌天宇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凌天宇上前一步,神色平静。
“二哥之言,恕儿臣不敢苟同。”
他一开口,便再次否定了凌天皓。
凌天皓顿时脸色一沉,怒视着凌天宇。
这个混蛋,又想拆本宫的台!
凌天宇却是不管他,继续说道:“儿臣以为,对待大夏这等虎狼之国,唯有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所谓的‘和’,不过是自欺欺人,苟且偷安!”
“若大夏集结重兵,意图犯境,我大永不应有丝毫犹豫,当立刻全国总动员,御驾亲征,倾全国之力,与之一战!”
“要么,将其彻底打残,打到它百年不敢再犯我边境!”
“要么,我大永国破家亡,玉石俱焚!”
“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轰!
凌天宇这番话,比之前更加充满了铁血与决绝!
御驾亲征!倾国一战!要么打残,要么玉石俱焚!
这……这简直是要赌上整个大永的国运啊!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凌天宇这股不惜一切代价的狠劲,给震慑住了!
永王凌正德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这个逆子,他是疯了吗?!
竟然主张如此极端冒险的策略!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永王凌正德猛地一拍龙案,怒不可遏。
“凌天宇!你这是要将我大永,将朕,将满朝文武,将天下万民,都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你可知,一旦开战,我大永将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
“你这是在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当儿戏!”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将凌天宇拖出去斩了!
凌天宇却是毫无惧色,朗声道:“父王此言差矣!”
“儿臣以为,狭路相逢勇者胜!”
“面对强敌,若无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和勇气,一开始便输了气势,又何谈胜利?”
“大夏之所以敢屡屡挑衅,不就是看准了我大永怯懦避战,只求苟安吗?”
“若我大永能展现出玉石俱焚的决心,它大夏,难道就不怕两败俱伤,被其他国家趁虚而入吗?”
“所谓的代价,不过是为自己的怯懦寻找借口罢了!”
“儿臣敢断言,若真能倾国一战,将大夏打痛打怕,换来的,将是我大永数十年的边境安宁,和万世不朽的赫赫军威!”
“这,才是真正的强国之道!这,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凌天宇的声音,在大殿内激荡回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和睥睨天下的豪情!
他那挺拔的身姿,此刻在众人眼中,仿佛化为了一尊不败的战神!
张谦大笑:“好!说得好!”
“三王子殿下此言,深得兵家精髓!有当年大乾太祖皇帝横扫六合,开创万世基业之风范!”
“本官佩服!佩服之至!”
他这番话,无疑是再次力挺凌天宇。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死死地瞪着凌天宇,又看了一眼满脸赞赏的张谦,心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这第二问,他又输了!
他精心准备的题目,他暗中传授的答案,在凌天宇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逆子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想利用规则打压凌天宇,结果却被凌天宇用更宏大的格局和更决绝的勇气,将他的那些小聪明,碾压得粉碎!
黑幕!这简直是赤裸裸的黑幕!
可他偏偏发作不得!
因为张谦代表的是大乾!大乾皇帝欣赏的,正是凌天宇这种“有魄力”的年轻人!
他若强行否定凌天宇,便是与大乾为敌!
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好……好一个凌天宇!”
永王凌正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不甘。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凌天宇和张谦面前,表演了一场又一场的闹剧。
他挥了挥手,示意礼部尚书继续。
“第三问……”
礼部尚书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看着凌天宇,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这位三王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智慧,他的胆魄,他的锋芒,简直无人能挡!
第三问,题目更加刁钻,涉及到了复杂的吏治改革和财政平衡问题。
永王本想以此来难住凌天宇,因为这些问题,需要长期的实践经验和精密的计算,绝非纸上谈兵所能解决。
然而,凌天宇的回答,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他提出的“考成法”、“一条鞭法”等诸多创新性的改革方案,条理清晰,数据详实,逻辑严密,仿佛在他脑中已经推演了无数遍。
其中许多提法,甚至连在场的老臣都闻所未闻,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深以为然,切中要害!
相比之下,太子凌天皓那些陈词滥调,和永王暗中传授的所谓“经验之谈”,简直就是小儿科!
当凌天宇回答完毕,整个金銮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被他那超越时代的智慧和远见,给彻底折服了。
就连那些之前对他抱有敌意的官员,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三王子殿下,当真是……妖孽!
永王凌正德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
他彻底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努力,在凌天宇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他想扶持凌天皓,结果却将凌天皓衬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他想打压凌天宇,结果却让凌天宇的光芒,更加璀璨夺目,深入人心。
“呵呵……呵呵呵……”
永王凌正德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低笑,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绝望。
这大永的太子之位,非凌天宇莫属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凌天宇,又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张谦。
最终,他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他最不想说的话。
“储君试炼……理政之试,三王子凌天宇……胜!”
第35章 天宇登临东宫!凌天皓彻底疯!
当永王凌正德用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宣布出理政试的结果时,金銮殿内,先是一片死寂。
紧接着,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
“三王子殿下威武!”
“三王子殿下圣明!”
“恭喜三王子殿下!贺喜三王子殿下!”
这一次,欢呼的不仅仅是那些原本就支持凌天宇的官员,就连许多之前持中立态度,甚至偏向太子的大臣,也由衷地发出了赞叹。
凌天宇在三场试炼中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
文试,他才华盖世,策论惊天。
武试,他神勇无敌,碾压全场。
理政试,他高瞻远瞩,智慧超群。
如此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王子,不成为储君,简直是天理难容!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永王凌正德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脸色苍白,身体微微晃动,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阻止凌天宇了。
这个他一直视为废物的儿子,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头他完全无法掌控的猛虎,即将登上大永王朝的权力巅峰。
而他自己,则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太子凌天皓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张,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输了?
自己又输了?
而且是在父王全力相助,自己作弊的情况下,输得一败涂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他无法接受!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凌天皓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信。
“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大永的储君……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状若疯魔。
继后刘氏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泪流满面:“皓儿!皓儿!你冷静点!”
但凌天皓哪里还听得进劝。
他所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从云端跌入地狱,从万众瞩目到沦为笑柄,这种巨大的落差,彻底摧毁了他的心智。
张谦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永王陛下,既然三场试炼皆已结束,三王子凌天宇殿下,连夺三魁,当为此次储君试炼的最终胜出者!”
“按照大乾皇帝陛下的圣旨,当由永王陛下,亲自册封凌天宇殿下为大永王朝太子!”
“还请永王陛下,早日择定吉时,举行册封大典,以安民心,以慰圣意!”
张谦的话,如同一柄重锤,再次狠狠地敲击在永王凌正德的心头。
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凌天宇。
这个儿子,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但他不得不承认,凌天宇确实比凌天皓,强了不止千百倍。
或许,将大永交给他,也并非坏事?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掐灭。
不!他绝不甘心!
“传朕旨意……”
永王凌正德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沙哑。
“三王子凌天宇,在储君试炼中,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力压群雄,拔得头筹。”
“朕……决定,册封凌天宇为大永王朝太子!”
“择日……举行册封大典!”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再次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吾皇圣明!”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纷纷跪倒在地,向永王和新晋太子凌天宇行礼。
山呼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凌天宇站在大殿中央,神色平静地接受着众人的朝拜。
一时间,整个王都都沉浸在一种喜庆而热烈的气氛之中。
凌天宇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宫的愁云惨淡。
金銮殿上的旨意传回东宫,对于凌天皓而言,无异于最后的审判。
“不……不!这不是真的!父王怎么可能立那个小畜生为太子!”
凌天皓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在寝宫内疯狂地咆哮着,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他双目赤红,布满血丝,脸上充满了不甘、怨毒和疯狂。
“我是太子!我才是大永的太子!凌天宇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抢走我的位置!”
“父王偏心!父王被那个小畜生蒙蔽了!”
“还有张谦!那个大乾的走狗!都是他们害了我!都是他们!”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做着徒劳的嘶吼。
伺候的内侍宫女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继后刘氏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如刀绞。
她上前一步,试图安抚他:“皓儿,皓儿你冷静点!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母后……母后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讨回公道?怎么讨回公道?!”
凌天皓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瞪着刘氏,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质疑。
“父王已经下旨了!那个小畜生已经是太子了!我们输了!我们彻底输了!”
“母后!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你的办法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把抓住刘氏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声音嘶哑而尖利。
刘氏被他摇晃得头晕眼花,但心中的悲痛和不甘,却丝毫不比凌天皓少。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明明永王也答应了会全力支持皓儿。
可为什么,最后还是输给了凌天宇那个小畜生?
那个小畜生,就像一个打不死的怪物,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她们所有的希望!
“皓儿……你听母后说……”
刘氏强忍着泪水,试图解释。
但凌天皓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他的精神,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已经彻底崩溃了。
“哈哈……哈哈哈哈……”
凌天皓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厉和绝望。
“太子……太子……我是太子……我是大永的皇帝……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手舞足蹈,状若疯癫。
“来人啊!给朕更衣!朕要上朝!朕要诛杀逆贼凌天宇!”
“朕是皇帝!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给朕跪下!”
他指着周围的内侍宫女,大声呵斥着。
内侍宫女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啊!”
“皓儿!皓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刘氏看着彻底疯癫的儿子,心如死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
她的皓儿……她的希望……彻底完了!
这一切,都是拜凌天宇所赐!
刘氏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仇恨和决绝。
凌天宇!
我刘氏发誓,此生此世,与你势不两立!
就算拼上我这条性命,也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
与此同时,听雨轩内。
凌天宇正陪着母亲徐贵妃,悠闲地品尝着新买来的山楂。
徐贵妃看着容光焕发、气度不凡的儿子,眼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宇儿,你如今已是太子,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徐贵妃柔声叮嘱道。
她虽然深居简出,但外界的消息,她还是知道的。
她为儿子感到骄傲,但也为他未来的路,感到担忧。
毕竟,永王和刘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凌天宇微微一笑,握住母亲的手,温声道:“母妃放心,孩儿心中有数。”
“那些跳梁小丑,孩儿从未放在眼里。”
“待孩儿彻底掌控大局,便接母妃出宫,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徐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随即又有些担忧:“那永王他……”
“他?”
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若识时务,安安分分当个太上皇,孩儿自会保他一世荣华。”
“若他执迷不悟,还想搞什么小动作……”
凌天宇眼中寒光一闪。
“那孩儿,也不介意送他一程,让他早日去见列祖列宗!”
他话音刚落,一个细微的破空声传来,一枚小巧的竹管精准地落在他伸出的手中。
这是天枢的紧急密信。
凌天宇展开字条,目光一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主上,刘氏又有动作了!”
此时,天枢传来消息:“主上,刘氏又有动作了!”
第36章 刘氏毒计!勾结外敌犯边!
凌天宇心中冷笑,这个刘氏,还真是不死心。
凌天皓疯了,她的希望破灭,这是要彻底疯狂,狗急跳墙了么?
“说。”凌天宇声音平淡,不起波澜。
门外传来天枢星使那胖掌柜独有的沉稳声音:
“启禀太子殿下,属下探得,继后刘氏通过秘密渠道,与大夏国取得了联系。”
“哦?大夏国?”凌天宇眉毛轻轻一挑。
大夏与大永,乃是世仇,边境摩擦从未断绝。
这刘氏,难道想借大夏的手来对付我?
真是好大的手笔,好毒的心思!这是要引狼入室,不惜祸乱国家,也要达成她那点私怨?
“具体如何?”凌天宇问道。
天枢的声音继续传来:“刘氏许以重利,并承诺若事成,大永将割让边境三座城池给大夏。”
“她希望大夏能够发兵,最好是能让殿下您……战死沙场。”
好一个歹毒的妇人!
为了报她儿子疯癫的仇,竟然不惜出卖国家利益,引外敌入侵!
凌天宇心中杀机一闪而过。
看来,之前对她的警告,还是太轻了。
“父王那边,可知晓此事?”凌天宇淡淡问道。
他那个父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天枢道:“永王陛下那边……似乎是默许了。”
“刘氏的动作,并未刻意避开宫中耳目,更像是在等永王陛下的反应。而永王陛下,至今未有任何阻止的举动。”
“默许?”凌天宇笑了。
笑得很冷。
果然,在他那位父王眼中,没有什么比他手中的权力更重要。
牺牲一个刚册立的太子,来换取可能的边境“大功”。
或者借大夏之手除去自己这个不受控制的儿子,再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这算盘打得真是精妙。
可惜啊,他们都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凌天宇,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知道了。”凌天宇挥了挥手,“继续盯紧刘氏和大夏方面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殿下!”天枢的声音消失。
徐贵妃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脸上满是担忧:
“宇儿,这……这可如何是好?那刘氏蛇蝎心肠,竟敢做出这等叛国之事!永王他……他怎能如此糊涂!”
她气得胸口起伏。
凌天宇扶住母亲的肩膀,柔声道:“母妃不必担忧,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
“刘氏想借刀杀人,那我便将计就计。”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她想让我战死沙场?那我就让她亲眼看看,我是如何踏着累累白骨,真正掌控这大永的万里江山!”
此刻的凌天宇,身上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他迅速在心中盘算起来。
刘氏勾结大夏,永王默许。
那么接下来,大夏犯边的军情很快就会传到王都。
届时,永王定会“顺水推舟”,派自己这个新任太子前往边境,抵御外敌。
美其名曰,是给太子树立军功和威望的机会。
实则,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
哼,老狐狸。
凌天宇传音给门外的天枢:
“天枢,让玉衡星使做好准备,我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一批足以支撑十万大军一月之需的粮草和军械,秘密运往北方边境附近,不得有误。”
“再令摇光星使,将其麾下‘无畏营’三千精锐,化整为零,秘密向北地集结,听我号令。”
“天玑那边,让他的人渗透入大夏军中,我要知道他们主帅的每一个决策。”
一条条指令,有条不紊地发出。
北斗七星,这个他蛰伏十年培养的庞大势力,终于要在这大永王朝,展露其冰山一角了。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场大的!
凌天宇的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他倒要看看,当永王和刘氏发现,他们所有的算计都落空,所有的阴谋都被粉碎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刘氏,你的死期,不远了。
还有父王……若你执意要作死,儿臣,也只好送你一程了。
......
夜色渐深,王都依旧繁华。
但在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刘氏在自己的寝宫内,正与一名黑衣人低声商议。
“事情办得如何了?”刘氏的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仇恨。
“回禀娘娘,大夏国那边已经同意出兵,三日之内,便会陈兵边境,向大永施压。”黑衣人恭敬道。
刘氏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好!很好!告诉他们,本宫要的,不是施压,而是要凌天宇那个小畜生的命!”
“只要能杀了他,本宫答应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
“娘娘放心,大夏主帅已立下军令状,定叫那凌天宇有来无回!”
刘氏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凌天宇,你的死期到了!本宫要让你为你对我儿皓儿所做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
她仿佛已经看到凌天宇战死沙场的凄惨模样。
而此时的永王凌正德,正在御书房内,听着心腹太监魏忠的汇报。
“陛下,刘娘娘那边,确实与大夏有所勾结。”魏忠低声道。
凌正德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知道了。”
魏忠有些不解:“陛下,这……这可是通敌叛国啊!若让大乾知晓……”
“哼,”凌正德冷哼一声,“她刘氏想报仇,想疯了,与朕何干?”
“朕只知道,边境若起战事,我大永,便需要一位能领兵的统帅。”
“太子凌天宇,文武双全,刚刚册立,正需要军功来稳固地位,不是吗?”
魏忠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永王的意思。
陛下这是要……借刀杀人!
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刚立的太子!
帝王心术,果然狠辣无情。
“陛下圣明!”魏忠连忙低下头。
凌正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凌天宇,你不是能耐吗?不是有大乾撑腰吗?
朕倒要看看,在真正的战场上,在缺衣少食、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还能不能创造奇迹!
最好,你就死在边疆,一了百了!
他放下茶杯,眼中寒光闪烁。
这场戏,他很期待。
期待着凌天宇的败亡。
第37章 将计就计!挂帅出征!
三日后。
清晨的朝阳刚刚洒满金銮殿,急促的钟声便响彻了整个王宫。
“咚!咚!咚!”
这是边境最高级别的示警!
文武百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赶往金銮殿。
他们心中都有预感,出大事了!
永王凌正德端坐龙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是他默许的结果,但戏还是要做足的。
“报——!”
一名身披染血甲胄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入大殿,声音嘶哑地吼道:“启禀陛下!北方边境八百里加急军情!”
“大夏国,集结十五万大军,无故犯我边境,连陷我三座哨所!边军统领张将军死战殉国!北安城危在旦夕!恳请陛下速发援兵!”
轰!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什么?大夏竟然敢主动挑起战端?”
“十五万大军!他们是想做什么?要与我大永全面开战吗?”
“张将军……张将军竟然殉国了!他可是我大永的一员猛将啊!”
大臣们议论纷纷,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愤怒之色。
尤其是那些武将,更是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陛下!末将请命,愿率本部兵马,驰援北境,将大夏蛮夷赶出去!”
“陛下!大夏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我大永颜面何存!末将愿为先锋!”
永王凌正德抬手虚按,制止了群臣的嘈杂。
他沉声道:“诸位爱卿稍安勿躁。大夏狼子野心,蓄谋已久,此番大举来犯,定是有所图谋。”
“当务之急,是立刻派遣一位能独当一面的统帅,率领大军,前往北境,抗击强敌,收复失土。”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站在百官前列,一身太子朝服,面色平静的凌天宇。
来了。
凌天宇心中冷笑。
这戏码,跟他预想的,分毫不差。
果然,吏部尚书,刘氏的铁杆党羽,立刻出班奏道:
“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文武双全,曾在储君试炼中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与胆魄,实乃挂帅出征的最佳人选!”
“太子殿下新近册立,正可借此一战,扬我国威,亦可树立太子殿下在军中的威望!此乃一举两得之策!”
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附和之声。
“臣附议!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理当为国分忧!”
“太子殿下若能击退大夏,必将名垂青史!”
这些官员,要么是刘氏一党,要么是想看凌天宇笑话,或者干脆就是没脑子,被人当枪使。
他们哪里知道,这看似荣耀的任务,实则是一个巨大的火坑。
当然,也有真心为国担忧,且对凌天宇抱有期望的正直官员。
兵部尚书周正元出列道:“陛下,太子殿下虽有才干,但毕竟年轻,缺乏统领大军的经验。”
“大夏此番来势汹汹,不可不慎。臣以为,当以稳重老将为主帅,太子殿下可为副帅,从旁学习,更为妥当。”
这是老成之言。
但永王凌正德岂会采纳?
他要的就是凌天宇去送死,怎么可能让老将去抢功,或者从旁协助?
“周爱卿之言,不无道理。”永王假惺惺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国难当头,正是我大永王室子弟,挺身而出之时!”
“太子凌天宇,在大乾为质十年,见多识广,又深得大乾皇帝赏识。朕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担当!”
他看向凌天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期许:
“天宇,你可愿为父王分忧,为我大永,击退大夏犯境之敌?”
凌天宇心中冷笑更甚。
说得好听。
不过是想把自己推到最前线,然后釜底抽薪,断绝一切支援罢了。
但他面上却是一片肃然,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王隆恩,儿臣愧不敢当!”
“然,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大永太子,儿臣更当身先士卒,保家卫国!”
“儿臣,愿往北境,与大夏决一死战!”
他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充满了决绝与豪情。
那股凛然的战意,让在场不少武将都为之侧目。
好一个有担当的太子!
永王凌正德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满意之色。
很好,凌天宇,你自己跳进来了。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不愧是我大永的太子!”永王故作激动地赞道。
“朕即刻下旨,册封太子凌天宇为‘征北大元帅’,总领全国兵马,即日开赴北境,抗击大夏!”
“另,拨付粮草五十万石,军械十万件,黄金十万两,作为军资!”
“命户部、兵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永王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对凌天宇寄予厚望。
但这些所谓的粮草军械,能有三成按时足额到达自己手中,都算是永王发善心了。
“儿臣,领旨谢恩!”凌天宇躬身行礼,神色平静。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讨价还价。
因为他知道,没用。
既然是陷阱,那他就堂堂正正地踩进去。
然后,再把挖陷阱的人,一个个亲手埋了!
退朝之后,消息迅速传遍王都。
新任太子殿下,竟然要亲自挂帅,出征讨伐大夏!
一时间,王都议论纷纷。
有人赞叹太子殿下年轻有为,勇于担当。
有人担忧太子殿下太过年轻,恐难当此重任。
更有人,在暗地里幸灾乐祸,等着看凌天宇的笑话,甚至等着他兵败身死的消息。
东宫之内。
刘氏得知消息,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
“凌天宇,你终于要去送死了!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有什么本事,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她身边的亲信嬷嬷低声道:“娘娘,永王陛下那边,真的会按计划行事,断了他的粮草和援兵吗?”
“哼,”刘氏冷笑,“他会的。凌正德那个老狐狸,比谁都想凌天宇死。只不过,他想借我们的手罢了。”
“只要凌天宇一死,太子之位空悬,我们皓儿,就还有机会!”
提到凌天皓,刘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又被更浓的怨毒所取代。
“传令下去,让大夏那边,务必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凌天宇的人头给本宫带回来!”
“是,娘娘!”
而在太子府中,凌天宇却是一片从容。
他召来了天枢。
“殿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胖掌柜躬身道。
“玉衡星使的第一批物资,预计三日后便可秘密运抵北安城外三十里的隐蔽据点。”
“摇光星使的‘无畏营’,也已分批出发,五日内便可潜入北境,听候殿下调遣。”
凌天宇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此次出征,名为抗敌,实为诱饵。”
“永王和刘氏,想借大夏之手除掉我,我便借此机会,将他们安插在军中的钉子,一一拔除,顺便,再将刘氏通敌的罪证,做得更扎实一些。”
“此去北境,路途遥远,变数颇多。让他们盯紧了,任何异动,都要第一时间掌握。”
“殿下放心,天罗殿的情报网,早已覆盖整个北境,大夏军中,亦有我们的人。”天枢自信地说道。
凌天宇微微颔首。
他看向窗外,北方的天空,似乎已经弥漫起了一丝硝烟的气息。
永王,刘氏,大夏。
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凌天宇,会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第二日,征北大元帅凌天宇,率领五万京营兵马,浩浩荡荡地开出王都,向北方边境进发。
永王凌正德与百官,在城门外“依依惜别”。
永王拉着凌天宇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天宇啊,此去边关,万事小心。军中若有难处,及时派人回报,父王定会全力支持你!”
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一个慈爱的父亲。
凌天宇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感动之色:“多谢父王挂念!儿臣定不辱使命,早日凯旋!”
两人上演了一番父慈子孝的感人戏码。
刘氏也站在继后的位置上,远远地看着凌天宇的背影,眼神怨毒,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去吧,去死吧!
小畜生!
大军缓缓远去,尘土飞扬。
永王凌正德望着那消失在天边的旗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对着身边的魏忠低声道:“传令下去,户部和兵部,‘务必’要保证太子殿下的粮草军械供应。”
“但是嘛……山高路远,转运艰难,偶尔出点差错,耽搁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情有可原,对吧?”
魏忠心领神会:“陛下圣明,奴才这就去办。”
永王又道:“告诉边境各州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调动一兵一卒,增援北安城。违令者,以通敌论处!”
“是!”
双管齐下,釜底抽薪,断绝粮草,断绝援兵。
永王就不信,这样凌天宇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他要让凌天宇在绝望中死去!
第一卷 第38章 釜底抽薪?军备早已备齐!
大军出征,路途漫漫。
凌天宇身为征北大元帅,坐镇中军,每日除了处理一些必要的军务,便是闭目养神,或者在脑中推演接下来的战局。
随行的五万京营兵马,装备倒是精良,但久疏战阵,士气也并非高昂。
毕竟,谁都知道,此去北境,面对的是大夏国的十五万虎狼之师,胜算渺茫。
更何况,军中早有传言,说太子殿下此行,是得罪了永王陛下和继后娘娘,被发配去送死的。
人心惶惶,在所难免。
对此,凌天宇并未刻意去安抚或者澄清。
军心士气,不是靠几句空话就能提振起来的。
唯有胜利,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才能让这些士兵真正信服,真正凝聚起来。
行军第五日,大军抵达了距离北境尚有五百里的一处驿站休整。
按照计划,第一批由户部押运的粮草和军械,应该在三日前就送达此地了。
然而,驿站的仓库,却是空空如也。
负责押运粮草的户部官员,直到此刻才姗姗来迟,一脸惶恐地跪在凌天宇面前。
“殿下……殿下恕罪!”那官员磕头如捣蒜,“小人……小人无能!押运的粮草和军械,在途中……途中遭遇了山洪,损失惨重……所剩无几……”
“山洪?”凌天宇端坐在帅案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是的,殿下。”官员冷汗涔涔,“最近雨水颇多,那山路崎岖,突然爆发山洪,根本来不及抢救……”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凌天宇的脸色。
这是永王陛下和刘娘娘早就交代好的说辞。
军中将领们闻言,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粮草军械都没了?”
“这仗还怎么打?还没到边境,就先断了补给?”
“户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一时间,群情激愤。
不少将领都看向凌天宇,想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他们想来,太子殿下要么雷霆震怒,将这失职的官员拖出去砍了;要么就是束手无策,怨天尤人。
毕竟,没有粮草军械,大军寸步难行。
然而,凌天宇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道:“既然遭遇天灾,也非人力所能抗拒。本帅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户部官员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就这么算了?
不追究责任?不发怒?
这太子殿下,是吓傻了,还是真的如此“仁慈”?
他心中惴惴不安,但还是如蒙大赦般退了下去。
待那官员走后,一名性急的偏将忍不住出声道:
“殿下!粮草军械乃军之命脉!如今补给断绝,我军如何能战?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严查,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是啊,殿下!末将等愿往王都,请陛下再拨粮草!”
凌天宇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环视一周,看着众将脸上焦急、愤怒、甚至有些绝望的神色,嘴角却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
“区区一批粮草军械而已,没了就没了。”
“本帅,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
众将闻言,皆是一脸愕然。
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安排?难道太子殿下能凭空变出粮草不成?
凌天宇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对着帐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亲卫应声而入。
“传令下去,大军在此休整一日,明日清晨,继续开拔,目标北安城!”凌天宇下令道。
“什么?还要继续开拔?”
“没有粮草,我们怎么去北安城?”
将领们更加不解了。
凌天宇却是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起身,走出了帅帐。
他来到驿站外的一处高坡,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
永王啊永王,你的手段,果然如我所料,一点新意都没有。
釜底抽薪?
可惜,你抽的,只是一个空釜罢了。
夜幕降临。
帅帐之内,依旧灯火通明。
几名核心将领忧心忡忡地聚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要饿着肚子去打仗?”
“我看殿下似乎胸有成竹,莫非……莫非他早有准备?”
“不可能吧?这等军国大事,岂能儿戏?”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紧接着,一名斥候兴奋地跑了进来:“报——!殿下!诸位将军!”
“驿站之外,驿站之外来了一支庞大的商队!运载着无数的粮草和军械!说是……说是奉了殿下之命,特来交付的!”
“什么?!”
众将闻言,齐齐大惊失色,连忙冲出帅帐。
只见驿站外的官道上,火把通明,一条望不到头的车队,正缓缓驶来。
车上装载的,赫然是一袋袋饱满的粮食,一箱箱崭新的军械!
粗略估计,其数量之庞大,比原计划户部押运的,只多不少!
领头的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他见到凌天宇,立刻上前行礼:
“启禀太子殿下,玉衡星使座下,北地总号掌柜钱四海,奉星使之命,押送粮草三十万石,精铁战甲五万副,强弓利箭百万支,以及各类军需物资,前来交付!请殿下查验!”
声音洪亮,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三十万石粮草!五万副战甲!百万支弓箭!
这……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不,是凭空变出了一座金山啊!
那些刚才还在为粮草发愁的将领们,此刻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看看那堆积如山的的物资,又看看神色平静的凌天宇,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太子殿下……他竟然真的有安排!
而且是如此大手笔的安排!
这支神秘的商队,这个什么玉衡星使,究竟是什么来头?
竟然能调动如此庞大的资源,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这里!
凌天宇对钱四海点了点头:“辛苦了。物资入库,好生看管。”
“是,殿下!”钱四海恭敬应道,随即指挥手下开始卸货。
凌天宇转过身,看向那些依旧处于震惊中的将领,淡淡一笑:“诸位将军,现在,粮草军械可还充足?”
一名将领率先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殿下神机妙算!末将……末将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疑虑,还请殿下恕罪!”
“殿下神威!我军有救了!”
其他将领也纷纷跪下,脸上充满了敬畏和狂热。
这一刻,他们对凌天宇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这位太子殿下,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他不仅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更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通天手段!
跟着这样的统帅,何愁大夏不破!
“都起来吧。”凌天宇虚扶一把,“本帅说过,区区粮草,不足挂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明日,饱餐之后,全速前进!本帅要在三天之内,抵达北安城下!”
“是!殿下!”众将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之前的颓废和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高昂的斗志和必胜的信念!
消息很快传到了那名户部官员的耳中。
他听闻之后,当场吓瘫在地,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太子殿下竟然早就准备好了粮草军械,那他之前所谓的“山洪”,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太子殿下不追究,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不屑!
他这是在戏耍自己,戏耍户部,戏耍……永王陛下啊!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彻底晕了过去。
而远在王都的永王凌正德,还在等着凌天宇粮草断绝,军心大乱的消息。
这一切,他都还蒙在鼓里。
第一卷 第39章 断我粮道?玉衡神兵天降!
大军饱餐一顿,士气如虹,次日清晨便拔营起寨,全速向北安城进发。
有了充足的粮草和精良的军械作为后盾,将士们一扫之前的颓废,个个精神抖擞,脚下生风。
凌天宇骑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
永王的后手,绝不止克扣首批军需那么简单。
断绝援兵,才是更致命的一招。
北安城此刻正被大夏十五万大军围困,仅凭城中残余的守军和自己带来的这五万京营兵,想要解围反攻,难度极大。
按照正常的军事逻辑,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援军,从后方或其他州府赶来,与主力部队合力,方能与大夏抗衡。
但永王,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殿下,前方探马来报,距离北安城还有不足百里。”一名亲卫统领上前禀报道。
“嗯。”凌天宇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大军就地修整一个时辰,埋锅造饭。”
“同时,派出所有斥候,探明北安城周边大夏军的布防情况,以及……是否有我大永其他州府的援军迹象。”
“是!”
一个时辰后,斥候陆续回报。
情况与凌天宇预料的一模一样。
北安城已被大夏军围得水泄不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重兵把守,营寨连绵,旌旗蔽日,显然是铁了心要将北安城一口吞下。
而大永其他州府,则毫无动静。
莫说援军了,连个象征性的策应都没有。
仿佛北安城的死活,与他们毫不相干。
帅帐之内,众将领听完斥候的汇报,脸色都有些凝重。
“殿下,看来永王陛下……是真的不打算给我们派援兵了。”一名将领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和愤懑。
“哼,岂止是不派援兵,恐怕他还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州府擅自出兵!”另一名将领冷哼道。
“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成了孤军深入?仅凭我们这五万人,如何与大夏十五万大军抗衡?更别说还要攻城解围了!”
悲观的情绪,再次开始在将领们心中蔓延。
虽然之前太子殿下神奇地解决了粮草军械问题,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
但眼下这兵力悬殊的局面,却是实实在在的难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凭太子殿下再神机妙算,没有足够的兵力,也难以回天啊。
凌天宇看着众将的反应,依旧神色平静。
他淡淡开口:“援兵?谁说我们没有援兵?”
嗯?
众将闻言,齐齐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凌天宇。
难道……太子殿下还有后手?
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本帅的援兵,早已在路上了。而且,很快就到。”
早已在路上?很快就到?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众将困惑不解之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校尉,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激动:
“殿下!殿下!大喜事!大喜事啊!”
“北面……北面山谷里,突然出现了一支我大永的军队!人数约莫三千,但个个装备精良,气势如虹!”
“他们说是……说是奉了太子殿下您的密令,前来听调的!”
“什么?!”
众将再次被震惊了!
这是哪路兵马?他们从未听说过!
而且,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密令?
难道这也是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的?
凌天宇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让他们过来。”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玄甲,面容刚毅的青年将领,大步走入帅帐,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末将摇光星使麾下,‘无畏营’统领石破天,参见太子殿下!‘无畏营’三千将士,已全数抵达,听候殿下号令!”
三千“无畏营”!
虽然人数不多,但看这石破天的气势,以及他身后隐约传来的铁血煞气,便知这绝对是一支百战精锐!
而且,他们出现得如此突然,如此恰到好处!
简直如同神兵天降!
众将领看着石破天和他身后那面绣着北斗七星中“摇光”星图案的旗帜,再看看云淡风轻的凌天宇,心中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
这位太子殿下,究竟还隐藏了多少他们不知道的底牌?
玉衡星使掌管钱粮,富可敌国。
这摇光星使,莫非是掌管精兵强将,战力无双?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子殿下的势力,也太恐怖了吧!
“石将军请起。”凌天宇抬手道,“你部来得正是时候。”
他转向其他将领,笑道:“诸位,现在,我们的兵力虽然依旧处于劣势,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这三千‘无畏营’将士,每一个,都足以以一当十!”
石破天傲然道:“殿下谬赞!但我‘无畏营’将士,的确无惧任何强敌!”
这股自信,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再次被点燃!
“殿下!既然援军已到,我等请战!定要杀大夏蛮夷一个片甲不留!”
“没错!有‘无畏营’的兄弟们相助,我们还怕他个鸟!”
凌天宇满意地点点头:“好!有此士气,何愁不胜!”
他摊开军事地图,指着北安城外大夏军的营盘,开始布置作战计划。
“大夏军虽众,但围三缺一,其主力必然集中在东、南、西三面,北面虽有兵力,但相对薄弱,且多为辅兵和后勤部队。”
“石将军,本帅命你率‘无畏营’,今夜三更,秘密潜行,绕到大夏军营北面,不必强攻,只需制造混乱,焚烧其粮草辎重,动静越大越好!”
石破天领命:“末将遵命!定让大夏军后院起火,鸡犬不宁!”
“其余各部,”凌天宇目光扫向其他将领,“随本帅正面佯攻大夏南门大营,吸引其主力注意,为石将军创造机会!”
“此战,不求杀敌多少,首要目的是,打乱大夏军的部署,试探其虚实,并设法与北安城守军取得联系!”
“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齐声应道。
一个周密的作战计划,迅速成型。
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胜利的曙光,似乎离他们不远了。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们这位深不可测的太子殿下。
此时,远在王都的永王凌正德,还在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沾沾自喜。
......
夜色如墨。
北安城外,大夏军营连绵十余里,灯火点点,戒备森严。
但在他们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之后,一支幽灵般的队伍,正在悄然接近。
石破天率领着三千“无畏营”将士,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山林之间。
他们每一个人的气息都收敛到了极致,脚步轻盈,落地无声。
这是摇光星使多年苦心训练的成果。
很快,他们便摸到了大夏军北营的外围。
这里果然如太子殿下所料,防备松懈,多是些老弱残兵和负责伙食的辅兵。
石破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做了一个手势。
“动手!”
刹那间,三千猛虎,同时出闸!
他们如同鬼魅般冲入大夏军营,手中的利刃,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火箭如雨,带着刺鼻的硫磺味,射向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帐篷。
“起火了!走水了!”
“敌袭!有敌袭!”
沉寂的北营,瞬间炸开了锅!
火光冲天而起,惨叫声,呼喊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大夏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乱作一团。
许多士兵甚至还没从睡梦中惊醒,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刀下之鬼,或者被大火吞噬。
石破天一马当先,手中一柄开山大刀,舞得虎虎生风,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无人能挡其锋芒!
“无畏营”的将士们,更是个个如狼似虎,配合默契,专门往大夏军的要害处招呼。
他们不求占领,只求破坏和制造混乱。
一时间,大夏军北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这边的巨大动静,立刻惊动了大夏军的主帅。
“怎么回事?北营为何如此喧哗?”大夏主帅蒙骜,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猛将,从帅帐中冲了出来,怒声喝问。
“报……报大帅!不好了!北营……北营遭到一支不明身份的敌军偷袭!粮草辎重……损失惨重!”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地来报。
“什么?!”蒙骜大惊失色。
北营可是他们的后勤重地!一旦粮草被毁,大军危矣!
“快!速派援兵!给本帅剿灭这股敌军!”蒙骜急忙下令。
然而,就在他调兵遣将之际,南面大营的方向,也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杀啊——!”
“大永太子在此!大夏蛮夷,速速受死!”
火把如龙,一支大永军队,正向着他们的南大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为首一将,白袍银甲,手持一杆龙胆亮银枪,威风凛凛,正是太子凌天宇!
第一卷 第40章 首战告捷!三军士气如虹!
“报——!大帅!南门……南门遭到大永主力猛攻!领军的是……是大永太子凌天宇!”
又一名传令兵惊慌失措地跑来。
蒙骜一听,顿时又惊又怒。
“凌天宇?他竟然敢主动进攻?他哪来的胆子?”
他知道凌天宇带来了五万京营兵,但根据情报,大永内部不合,这凌天宇应该是孤军,且粮草不济才对。
怎么会如此生猛,还敢分兵偷袭他的后方?
“北面有多少敌军?”蒙骜急问。
“回大帅,北面敌军约莫三千,但……但战力极为强悍,我军猝不及防,损失不小!”
“三千?”蒙骜眉头紧锁。
区区三千人,就敢偷袭他的大营,还造成了如此大的混乱?
这凌天宇,到底是什么来头?
“南面呢?南面有多少敌军?”
“回大帅,南面敌军……旗帜招展,喊杀震天,看样子……不下三四万!”
蒙骜脸色铁青。
南北同时告急!
这凌天宇,是想声东击西,还是真的有能力两面开花?
“传我将令!中军主力,立刻驰援北营,务必保住粮草!另调右翼一万兵马,给我顶住南门的进攻!其余各部,坚守营寨,不得妄动!”
蒙骜迅速做出部署。
在他看来,北营的粮草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南门的凌天宇,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凌天宇的决心和“无畏营”的破坏力。
石破天率领“无畏营”,在北营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专挑粮仓、军械库下手,火箭、火油弹不要钱似的扔出去。
熊熊大火,将整个北营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大夏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黑夜和混乱之中,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许多士兵甚至分不清敌我,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当蒙骜派出的援军赶到时,石破天早已带着“无畏营”,在烧毁了大半粮草辎重后,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火海,扬长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在南门,凌天宇亲率大军,攻势如潮。
他身先士卒,手中龙胆亮银枪上下翻飞,每一枪刺出,都必然有一名大夏士兵惨叫倒地。
他如同一尊不败的战神,所过之处,大夏军纷纷披靡。
大永的将士们,见太子殿下如此神勇,亦是个个奋勇争先,悍不畏死。
他们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气势上,却完全压倒了对面仓促应战的大夏军。
“杀!为张将军报仇!”
“保家卫国!寸土不让!”
喊杀声震天动地,响彻整个北安城外。
城墙之上,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北安守军,听到城外突然传来的喊杀声,看到那熟悉的大永旗帜,以及那杆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凌”字帅旗,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到了!”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来救我们了!”
守城主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将军,此刻也是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快!擂鼓助威!打开城门,接应太子殿下!”
然而,他的命令还未传下,凌天宇的喊声便已传来:“城上守军听着!本帅乃太子凌天宇!援军已至!尔等坚守城池,待本帅击溃敌军,再与尔等会合!”
他并没有要求守军出城接应。
因为他知道,此刻城内守军早已是强弩之末,贸然出城,只会徒增伤亡。
他的目的,是提振守军士气,让他们看到希望,坚持下去。
果然,听到凌天宇的声音,城上守军士气大振,纷纷弯弓搭箭,向着城下的大夏军射击,配合凌天宇的进攻。
大夏军在南门本就兵力不足,又遭到凌天宇部的猛烈冲击和城内守军的弓箭压制,一时间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蒙骜在帅帐中听着南北两面传来的战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北营火势滔天,粮草损失过半,偷袭的敌军却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南门攻势猛烈,他派去的一万援军,竟然有些抵挡不住的迹象。
这凌天宇,难道真的是个军事天才不成?
“大帅!南门快顶不住了!那凌天宇骁勇异常,我军将士,无人能挡其锋!”一名将领浑身浴血地跑来禀报。
“废物!”蒙骜怒骂一声,心中却也焦急万分。
再这样下去,南门大营恐怕真的要被攻破了。
他咬了咬牙,下令道:“传令!再调左翼一万精兵,增援南门!无论如何,也要给本帅将凌天宇挡住!”
“其余各部,严防死守,谨防敌军其他方向偷袭!”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凌天宇如此难缠,他就该一开始就集中优势兵力,先将这股主力歼灭。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凌天宇在南门与大夏军激战了近一个时辰,眼看大夏军的援兵越来越多,压力也越来越大。
此战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试探了大夏军的虚实,给予了他们一定的打击,也成功与城内守军取得了联系,提振了他们的士气。
最重要的是,北营那边,石破天应该已经得手了。
“鸣金!收兵!”凌天宇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大永军队在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后,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大夏军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敢轻易追击,生怕中了埋伏。
这一夜,北安城外,杀声震天,火光冲霄。
待到天色微明,一切才渐渐平息下来。
大夏军营,一片狼藉。
尤其是北营,大火虽然被扑灭,但七八成的粮草辎重,都已化为灰烬。
士兵们垂头丧气,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蒙骜看着眼前的惨状,气得浑身发抖,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凌!天!宇!”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
他第一次,对这个年轻的大永太子,感到了真正的威胁。
而在凌天宇的临时营地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将士们虽然也有些疲惫,但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激动。
首战告捷!
他们不仅成功突袭了大夏军营,烧毁了他们大量粮草,更重要的是,他们亲眼见证了太子殿下的神勇和智谋!
这位太子殿下,简直就是战神下凡!
“殿下!此战我军伤亡不到五百,却至少歼敌两千以上!还烧毁了大夏军七八成的粮草!哈哈哈!真是痛快!”一名将领兴奋地说道。
石破天也带着“无畏营”顺利归来,他们几乎毫发无损。
“殿下,末将幸不辱命!大夏军北营,已被我们搅了个天翻地覆!”石破天傲然道。
凌天宇满意地点点头:“诸位将军辛苦了。此战,我军打出了威风,打出了士气!”
“经此一役,大夏军锐气已挫,短期内,他们必定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也是我们争取时间,进一步部署的良机。”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永王想断我粮道,大夏想困死北安。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瓮中之鳖!”
“传令下去,大军好生休整,救治伤员,清点战利品。”
“同时,密切关注大夏军的动向,以及……王都方面的反应。”
这一战的消息传回王都,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第一卷 第41章 暗流涌动!天罗地网铺开!
北境首战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王都。
当永王凌正德听到凌天宇不仅主动出击,夜袭大夏军营,烧毁其大半粮草,还全身而退,甚至与北安城守军取得了联系时,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他一把抓住前来报信的禁军统领,声音都有些变调。
“千……千真万确,陛下!”那统领被永王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北境传来的加急军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他打赢了!”
打赢了?
怎么可能!
凌正德脑中一片混乱。
他明明已经断了凌天宇的粮草,断了他的援兵,按理说,凌天宇此刻应该是在绝望中等死才对!
他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发动反击?还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
烧毁大夏军七八成粮草?
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军报拿来!”永王一把抢过军报,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是难看,越是阴沉。
军报上,将凌天宇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分兵奇袭,如何身先士卒,都写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甚至还提到了那支突然出现,战力强悍的“无畏营”。
“无畏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军队?”永王凌正德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自问对大永各地的兵力部署了如指掌,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无畏营”。
难道是凌天宇私下招募的死士?
可三千精锐死士,岂是那么容易培养和隐藏的?
还有那批突然出现的粮草军械,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谜团,萦绕在永王心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永王猛地将手中的军报狠狠摔在地上,对着魏忠怒吼道:“朕养你们何用?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
魏忠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奴才……奴才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尽快?等你们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永王气得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他原本以为,将凌天宇派去北境,是一招绝妙的借刀杀人之计。
却没想到,这把刀,非但没有杀了凌天宇,反而被凌天宇握在了手中,反过来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让他情何以堪?
让他如何向刘氏交代?
想到刘氏,永王更是头痛不已。
果然,没过多久,继后刘氏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氏一进来,便厉声质问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恭敬。
“凌天宇那个小畜生,不是应该被困死在北境吗?为什么他还能打胜仗?还烧了大夏军的粮草?”
她双目赤红,脸上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夏军能杀了凌天宇上。
可现在,这个希望,似乎正在一点点破灭。
“够了!”永王被她吵得心烦意乱,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在这里跟朕大呼小叫有什么用?!”
“朕早就说过,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刘氏被永王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随即更加委屈和愤怒:
“陛下!您当初可是答应过臣妾,一定会让凌天宇有去无回的!可现在呢?”
“现在他打了胜仗,声望岂不是更高了?我们还怎么对付他?”
永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跟刘氏内讧的时候。
“哼,不过是侥幸打了一场小胜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永王冷哼一声,试图稳住刘氏,也稳住自己。
“大夏国十五万大军,岂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凌天宇手中不过区区五万兵马,就算加上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三千人,又能济得甚事?”
“只要大夏主帅不犯糊涂,稳扎稳打,凌天宇迟早还是死路一条!”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而且,朕已经传令下去,北境周边各州府,严禁向北安城提供任何粮草和兵员补充。朕倒要看看,他凌天宇能撑多久!”
断粮道!
这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就算凌天宇能解决一时的粮草问题,但长期以往,没有后方补给,孤军作战,必败无疑!
刘氏听永王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旧不放心:“那大夏那边……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放心,”永王冷笑道,“大夏主帅蒙骜,也不是易与之辈。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岂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回场子,将凌天宇碎尸万段!”
“本宫这就派人去催促大夏,让他们加大攻势!必要的时候,可以再给他们一些好处!”刘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为了能杀了凌天宇,她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了。
永王看着刘氏那副疯狂的模样,心中暗自警惕。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利用她,去给大夏施压,让大夏和凌天宇斗得更狠一些。
最好是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自己看着办吧。”永王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多管的模样。
刘氏得到永王的默许,立刻匆匆离去,安排人手联系大夏。
待刘氏走后,魏忠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陛下,那太子殿下那边……”
“哼,”永王眼中寒光一闪,“继续给朕盯紧了!他不是能耐吗?朕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少底牌没亮出来!”
“另外,派人去查那个‘玉衡星使’和‘摇光星使’,到底是什么来头!朕要知道他们的一切!”
“是,奴才遵旨!”
王都之内,因为凌天宇的一场胜仗,再次暗流涌动。
而远在北境的凌天宇,对此却早有预料。
他知道,永王和刘氏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出更毒的计策来对付自己。
而大夏军,在遭受如此重创之后,也必然会发动更猛烈的反扑。
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做好应对一切变数的准备。
“天枢。”凌天宇淡淡开口。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帅帐之内,正是天枢星使。
与之前在王都那个胖掌柜的形象不同,此刻的天枢,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一个眼神锐利,气息沉稳的中年人。
“殿下有何吩咐?”天枢躬身道。
“刘氏勾结大夏,意图谋害本帅,祸乱国家。此事,必须让她付出代价。”凌天宇声音冰冷。
“本帅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搜集刘氏通敌卖国的确凿证据!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
“尤其是她与大夏之间的书信往来,许诺的好处,以及参与此事的中间人,都要给本帅查得一清二楚!”
“殿下放心,”天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天罗殿的情报网,早已开始运作。刘氏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属下保证,三日之内,便可将所有罪证,呈于殿下案前!”
“很好。”凌天宇满意地点点头。
“另外,永王那边,也派人盯紧了。他既然想玩釜底抽薪,断我粮道,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让玉衡想办法,‘无意中’泄露一些我军粮草充足,甚至还在向外‘出售’的消息。就说……是本帅从大乾秘密运来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大乾这个虎皮,有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属下明白。”天枢心领神会。
这是要误导永王,让他以为太子殿下的粮草,源源不断,从而在后续的决策中,出现更大的失误。
“还有一件事,”凌天宇目光深邃,“大夏军中,我方的人手,安排得如何了?”
天枢道:“回殿下,天玑星使早已在大夏军中安插了数枚重要的棋子,其中一人,已经接近了大夏主帅蒙骜的核心决策圈。他们会及时将大夏军的动向和部署,传递出来。”
“好。”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北斗七星,各司其职,配合无间,这才是他敢于深入虎穴,与群狼博弈的最大底气。
“告诉天玑,让他的人,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关键时刻,本帅需要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
“是,殿下!”
天枢领命而去,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凌天宇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久久凝视。
第一卷 第42章 决战时刻!通敌罪证确凿!
正如凌天宇所料,大夏主帅蒙骜在经历了北营被袭、粮草被烧的奇耻大辱之后,暴跳如雷,立刻调集重兵,准备对凌天宇发动毁灭性的报复。
同时,刘氏派去的使者也秘密抵达了大夏军营,带来了刘氏的亲笔信和更多的“诚意”。
信中,刘氏痛斥凌天宇的“卑鄙无耻”,并再次承诺,只要蒙骜能杀了凌天宇,攻破北安城,大永不仅割让边境三城,还会额外奉上黄金百万两,美女三千人!
重赏之下,蒙骜的战意更加高昂。
他发誓,要将凌天宇碎尸万段,以雪前耻!
于是,在休整了仅仅两日之后,大夏军便倾巢而出,对凌天宇的临时营地和北安城,同时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这一次,蒙骜吸取了教训,不再分兵,而是集中优势兵力,试图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摧垮凌天宇的防线。
十几万大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
投石机、攻城车、云梯……各种攻城器械,应有尽有。
大夏军显然是下了血本,要毕其功于一役!
“殿下!大夏军主力攻过来了!”
“他们至少有十万人!正向我军营地正面压来!”
“北安城方向,也遭到了大夏军的猛攻!”
一道道紧急军情,雪片般飞到凌天宇的案前。
帅帐之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众将领虽然对太子殿下充满信心,但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心中也不免有些打鼓。
凌天宇却依旧神色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从容不迫地走到地图前,沉声道:“传我将令!”
“石破天,率‘无畏营’为预备队,隐蔽待命,随时准备支援各处!”
“其余各部,依托营寨工事,层层阻击,消耗敌军锐气!”
“告诉将士们,此战,我们不求速胜,但求坚守!只要能拖住大夏军三日,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
“是!”众将领命而去。
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
大夏军如同疯了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凌天宇的营寨。
箭如雨下,炮石纷飞。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凌天宇亲自坐镇中军指挥,一道道指令,清晰而准确地传达到各个角落。
他充分利用营寨的地理优势和防御工事,指挥将士们顽强抵抗,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保存自己。
“无畏营”的将士们,则如同救火队员一般,哪里出现危机,他们就出现在哪里。
每一次出击,都能精准地打退敌人的进攻,稳住阵脚。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又从黄昏持续到深夜。
大夏军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却始终未能攻破凌天宇的营寨。
他们的尸体,在营寨前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
蒙骜在后方督战,看得是心惊肉跳,也怒火中烧。
他没想到,凌天宇的军队,竟然如此顽强!
尤其是那支装备精良、战力彪悍的“无畏营”,简直就是他进攻路上的噩梦!
“废物!一群废物!”蒙骜气得破口大骂,“给我上!继续上!本帅就不信,攻不下他一个小小的营寨!”
然而,就在他催促大军继续猛攻之际,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消息,突然传来。
“报——!大帅!不好了!”一名亲兵神色慌张地跑来,“我军……我军后方,突然出现大批大永溃兵!他们……他们正在冲击我们的后勤补给线!”
“什么?大永溃兵?”蒙骜一愣。
哪里来的大永溃兵?
难道是北安城的守军支撑不住,开始突围了?
可他们突围,不应该往南跑吗?怎么会冲击自己的后方?
就在他疑惑之际,另一名斥候也飞马赶到:“报大帅!王都方向,发现大批烟尘!疑似……疑似有大永援军赶到!”
“援军?!”蒙骜心中咯噔一下。
永王不是说,不会有援军吗?
难道是永王骗了他?还是……凌天宇另有后手?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此时,在凌天宇的帅帐中,天枢星使悄然现身。
“殿下,一切准备就绪。”天枢低声道,“刘氏与大夏勾结的全部罪证,包括往来书信原件、人证口供、以及大夏使者在我大永境内活动的轨迹,都已收集齐全,并已妥善安排。”
“很好。”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另外,”天枢继续道,“玉衡星使那边,也已按照殿下的吩咐,‘无意中’让一些‘溃兵’携带了大量‘多余’的粮草和一些‘不慎遗失’的‘大乾军械’,出现在了大夏军的后方。”
“同时,摇光星使也安排了一支疑兵,打着大永援军的旗号,正在向战场靠近,制造声势。”
凌天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笑容。
“时机,差不多了。”
他看向地图上大夏军的布防,沉声道:“传令石破天,让他率‘无畏营’,以及本帅亲卫营,从营寨西侧薄弱处,秘密出击,直扑大夏主帅蒙骜的中军大帐!”
“其余各部,继续坚守营寨,但可适当示弱,引诱大夏军主力深入!”
“是!”
夜色再次降临。
石破天率领着“无畏营”和凌天宇的五百亲卫,悄无声息地摸向了大夏军的中军大帐。
由于蒙骜将主力都调往了正面战场,后方和中军的防御,相对薄弱了许多。
更何况,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凌天宇竟然还有余力,敢主动偷袭他的帅帐!
当石破天等人如同天降神兵般杀入中军大帐时,蒙骜正在为前方战事不顺和后方出现的“异状”而焦头烂额。
“保护大帅!”
亲卫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如狼似虎的“无畏营”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石破天一马当先,大刀挥舞,直取蒙骜!
蒙骜也是一员猛将,仓促间拔刀相迎。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但蒙骜毕竟年事已高,又心神不宁,哪里是正值巅峰的石破天的对手?
不过数十回合,蒙骜便被石破天一刀劈中左肩,鲜血飞溅,手中的弯刀也脱手飞出。
“拿下!”石破天大喝一声。
数名“无畏营”将士一拥而上,将受伤的蒙骜死死按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与此同时,凌天宇亲率大军,在正面战场也发起了反攻!
那些“示弱”的部队,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打了大夏军一个措手不及。
更让大夏军崩溃的是,他们的后方,突然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
那些所谓的“溃兵”,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装备精良的生力军,将他们的后勤补给线搅得天翻地覆。
而远处那“大永援军”的旗帜和烟尘,也越来越近,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赶来。
“大帅被擒了!”
“我们的粮草被烧了!”
“大永的援军到了!”
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在大夏军中蔓延。
军心,彻底崩溃!
十几万大军,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凌天宇指挥大军,一路掩杀,所向披靡。
这一战,从深夜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晨。
当朝阳升起,照亮这片血染的土地时,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大夏军尸横遍野,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而凌天宇的大军,则昂首挺立,军旗招展,士气如虹!
“殿下!我们胜了!我们大胜了!”
将士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声震云霄。
凌天宇立马阵前,看着这壮观的场面,心中也是豪情万丈。
他知道,经此一役,大夏军主力已失,短期内再也无力犯境。
北境之危,已解!
而接下来,就该是清算那些内部的蛀虫了!
“将蒙骜带上来!”凌天宇下令。
五花大绑的蒙骜,被两名士兵押了上来,他虽然满脸不甘,但眼中却也带着一丝绝望。
“蒙骜,”凌天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可知罪?”
蒙骜咬牙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太便宜你了。”凌天宇冷笑一声,“本帅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大夏是如何因为你的愚蠢,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随即下令:“将此獠与一干大夏降将,严加看管!”
然后,他转向天枢:“证据,可以呈上来了。”
天枢会意,一挥手,数名天罗殿的密探,捧着一叠叠的卷宗和物证,走上前来。
“殿下,这些便是继后刘氏,勾结大夏,意图谋害太子,出卖国家利益的全部罪证!”天枢朗声道。
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大永将士的耳中。
所有人都惊呆了!
继后娘娘……竟然真的通敌卖国?!
凌天宇拿起一份份罪证,目光扫过那些触目惊心的内容,眼中寒光越来越盛。
书信、信物、人证……铁证如山!
“好一个刘氏!好一个大永继后!”凌天宇声音冰冷,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为了区区私怨,竟敢勾结外敌,荼毒生灵!此等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他高举手中的罪证,对着三军将士朗声道:“将士们!我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出卖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此等叛国之贼,你们说,该当如何处置?!”
“杀!杀!杀!”
三军将士义愤填膺,发出震天的怒吼!
他们刚刚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对叛国贼的痛恨,达到了顶点!
凌天宇满意地点点头。
民心可用,军心可用!
刘氏,你的死期,到了!
第一卷 第43章 大获全胜!逆贼无处可逃!
北境大捷,主帅被擒,十几万大夏军土崩瓦解!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永王朝,也以最快的速度送抵了王都。
金銮殿上,当永王凌正德听完信使带着颤抖和激动的声音,详细禀报了整个战役的经过,以及最后那石破天惊的“继后刘氏通敌罪证”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溅湿了他的龙袍,他却浑然不觉。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凌天宇……他竟然真的以少胜多,打败了大夏国的精锐主力?还生擒了对方的主帅蒙骜?
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更让他感到恐惧和震怒的是,刘氏通敌卖国的罪证,竟然被凌天宇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全部抖了出来!
书信、信物、人证……样样俱全!
铁证如山!
完了!
刘氏完了!
他永王的脸面,也彻底丢尽了!
“陛……陛下……”魏忠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小声提醒道。
永王凌正德这才如梦初醒,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肌肉抽搐,神情又惊又怒。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凌天宇不仅赢得了战争,还抓住了刘氏这个天大的把柄!
这个逆子,他是要借此机会,彻底清算啊!
“退……退朝!”永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他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
百官们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太子殿下竟然真的创造了奇迹!
这等赫赫战功,足以彪炳史册!
而继后刘氏……通敌卖国!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和议论不绝于耳。
那些曾经依附刘氏和东宫的官员,更是个个面如土色,如坐针毡,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而那些原本就支持凌天宇,或者保持中立的官员,则是暗自庆幸,同时对这位太子殿下,更加敬畏和钦佩。
......
与此同时,继后刘氏的寝宫之内。
当刘氏听到凌天宇大获全胜,蒙骜被擒,以及她通敌的罪证被全部曝光的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绝望。
“蒙骜怎么会败?他有十五万大军啊!凌天宇那个小畜生,他怎么可能打得赢?”
“罪证……我的罪证怎么会被他拿到?我明明做得那么隐秘……”
她身边的亲信嬷嬷,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娘娘……娘娘……现在怎么办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闭嘴!”刘氏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本宫是继后!是大永的继后!谁敢动我?!”
她状若疯魔,披头散发,眼中充满了疯狂和恐惧。
凌天宇那个小畜生,心狠手辣,绝对不会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逃!本宫要逃!”刘氏突然抓住那嬷嬷的手,急声道:“快!快给本宫准备行装!本宫要离开王都!离开大永!”
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寝宫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身披甲胄的禁军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禁军副统领。
“继后刘氏,你涉嫌通敌卖国,罪大恶极!奉永王陛下口谕,将你暂时收押,听候处置!”那副统领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地宣布道。
永王陛下的口谕?
刘氏闻言,惨然一笑。
永王这是要舍弃她了。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舍弃自己,难道还要保自己不成?
“哈哈哈……”刘氏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厉和绝望。
“凌正德!你好狠的心啊!我为你刘家操劳半生,为你生儿育女,如今大难临头,你竟然如此对我!”
“还有凌天宇!你这个小畜生!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疯狂地咒骂着,但禁军士兵们却不为所动,上前将她强行架了起来。
“带走!”副统领冷冷下令。
曾经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继后刘氏,就这样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拖出了她的寝宫。
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万劫不复的深渊。
......
北境。
凌天宇在取得辉煌胜利,并当众揭露刘氏罪行之后,并没有立刻班师回朝。
他一面命人将缴获的战利品登记造册,救治伤员,安抚百姓。
一面则开始整编俘虏,收拢降兵。
大夏军此战虽败,但仍有不少溃兵散落在各处。
对于那些愿意投降,并真心归顺的,凌天宇给予了宽大处理,将他们编入辅兵营,负责一些后勤杂务。
对于那些顽抗到底,或者罪大恶极的,则毫不留情地予以处决。
同时,他还派遣使者,前往北安城,慰问守城将士,并与守城主将商议后续的边防事宜。
北安城守军,在经历了艰苦卓绝的守城战,并亲眼见证了太子殿下力挽狂澜之后,对凌天宇早已是敬若神明,言听计从。
凌天宇趁此机会,以雷霆手段,迅速掌控了北安城及其周边地区的军政大权。
那些之前阳奉阴违,或者与刘氏有所勾结的地方官员和将领,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清洗罢黜。
换上的,都是他信得过,或者在这次战争中表现出色的有功之臣。
短短数日之内,整个北境的军事力量,便已初步掌握在了凌天宇的手中。
天枢星使也在这时,送来了王都的最新消息。
“殿下,继后刘氏已被永王下令收押。王都之内,人心惶惶,永王似乎也有些手足无措。”天枢禀报道。
凌天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足无措?我看他是怕了吧。”
“刘氏这颗棋子废了,他自然要赶紧撇清关系,免得引火烧身。”
“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太天真了。”
凌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刘氏必须死!
但仅仅一个刘氏,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也不足以震慑那些宵小之辈。
他要借此机会,彻底掌控大永的军权,将那些潜在的威胁,一一拔除!
“传令下去,”凌天宇沉声道,“三日之后,本帅将押解大夏主帅蒙骜及一干降将,班师回朝!”
“同时,将刘氏通敌卖国的全部罪证,以及此战我军将士的功劳簿,一并送往王都,呈交父王御览!”
“本帅倒要看看,父王他,会如何处置这位‘贤良淑德’的继后娘娘,又会如何奖赏我这些浴血奋战的有功将士!”
第一卷 第44章 国贼伏诛!刘氏饮恨九泉!
三日后,凌天宇率领得胜之师,押解着大夏主帅蒙骜及数百名重要的战俘,浩浩荡荡地踏上了返回王都的路程。
随行的,还有一辆辆装满了刘氏通敌罪证的囚车,以及厚厚一叠记录着此战大永将士功绩的功劳簿。
大军所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欢声雷动。
“太子殿下千岁!太子殿下威武!”
“感谢太子殿下为我等报仇雪恨,驱逐鞑虏!”
无数的鲜花和喝彩,抛向这位年轻的储君。
凌天宇在北境的赫赫战功,以及他当众揭露国贼的义举,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大永各地。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此刻的凌天宇,不仅仅是大永的太子,更是万民敬仰的英雄!
当凌天宇的大军抵达王都城外时,永王凌正德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相迎。
这等待遇,不可谓不隆重。
但永王此刻的心情,却是复杂到了极点。
他看着那个骑在马上,气宇轩昂,接受着万民欢呼的儿子,心中既有身为父亲的一丝本能的骄傲,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这个儿子,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到足以威胁自己的皇位了!
“恭迎太子殿下凯旋归来!”永王强颜欢笑,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凌天宇翻身下马,对着永王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王!幸不辱命,已将大夏犯境之敌击溃,生擒其主帅蒙骜,北境之危已解!”
他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好好好!”
永王连说三个好字,上前扶起凌天宇,拍着他的肩膀,故作欣慰道:
“天宇啊,你为我大永立下了不世之功!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父子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上演了一番感人至深的戏码。
但彼此心中,却都各怀鬼胎。
简单的寒暄过后,凌天宇命人将五花大绑的蒙骜以及那几车罪证,押了上来。
“父王,此乃大夏主帅蒙骜,以及一干降将。儿臣已将其生擒,听候父王发落!”
“另外,这些,便是我大永继后刘氏,勾结大夏,通敌卖国的确凿罪证!请父王明鉴!”
凌天宇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那些堆积如山的卷宗和物证,以及面如死灰的蒙骜。
永王凌正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凌天宇这是在逼他!
逼他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下万民的面,处置刘氏!
“哼!”永王冷哼一声,努力保持冷静道:
“此事,朕已知晓。刘氏胆大包天,竟敢做出此等叛国之举,罪不容诛!朕绝不会姑息养奸!”
他随即下令:“来人!将这些罪证,即刻送往大理寺,命三司会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至于蒙骜等人,暂且收押天牢,待议过之后,再行处置!”
永王试图将此事拖延下去,或者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以减轻自己的压力。
然而,凌天宇岂会让他如愿?
“父王圣明!”凌天宇微微一笑,随即又道:“儿臣以为,刘氏通敌卖国,罪证确凿,人神共愤!早一日将其明正典刑,方能平民愤,慰忠魂!”
“至于三司会审,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若父王信得过儿臣,儿臣愿亲自主审此案,保证三日之内,便给父王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这是要亲自审理刘氏!
而且是三日之内,就要结果!
这是赤裸裸的夺权,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永王气得浑身发抖,但他看着凌天宇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他身后那些气势如虹的得胜之师,心中的怒火,最终还是被压下。
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好……好!”永王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既然天宇有此心,朕便准了!此事,就交由太子全权处置!”
他这是彻底放权了。
或者说,是被迫放权了。
“多谢父王信任!”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刘氏的命运,已经彻底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回到王都之后,凌天宇并没有立刻去见刘氏,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审案。
他先是向母亲徐贵妃请安,将北境的战况和王都的变故,简单说了一遍。
徐贵妃听闻儿子大获全胜,刘氏即将伏法,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称谢上天。
随后,凌天宇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各项事务。
他先是召集兵部和户部官员,商议犒赏三军,抚恤阵亡将士家属的事宜。
对于那些在战争中立下功劳的将士,他毫不吝啬地给予封赏,提拔重用。
对于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他也给予了丰厚的抚恤,并承诺会照顾好他们的生活。
这些举措,让他迅速赢得了军心和民心。
三日之后。
大理寺公堂。
昔日高高在上的继后刘氏,此刻却穿着一身囚服,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地跪在堂下。
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跋扈,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主审官的位置上,端坐着的,正是太子凌天宇。
他一身太子蟒袍,神情冷峻,不怒自威。
堂下两侧,站满了大理寺的官员和前来旁听的文武百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继后身上。
“堂下所跪何人?”凌天宇明知故问,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刘氏身体一颤,哆哆嗦嗦地答道:“罪……罪妇刘氏……”
“刘氏!”凌天宇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你可知罪?!”
那威严的喝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刘氏耳边炸响,吓得她魂飞魄散。
“罪妇……罪妇知罪……罪妇知罪……”刘氏语无伦次地哭喊道,不住地磕头。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敢狡辩?
那些铁一般的罪证,早已让她无话可说。
“哼!知罪就好!”凌天宇冷哼一声,“你身为大永继后,不思报效国家,反而勾结外敌,出卖军情,意图谋害储君,祸乱朝纲!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本宫问你,那些罪证,你可认?”
“罪妇……罪妇认……都认……”刘氏泣不成声。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死得痛快一点,不要受太多的折磨。
“好!”凌天宇点了点头,“既然你已认罪,那本宫也无需再多费唇舌。”
他拿起朱笔,在判决书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然后,他高声宣判:“罪妇刘氏,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天地不容!依大永律法,判处……凌迟处死!即刻押赴刑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凌迟处死!
这四个字,如同四柄最锋利的钢刀,狠狠地刺入了刘氏的心脏!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不……不要……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臣妾……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她想爬上前去,抱住凌天宇的腿求饶。
但立刻被两旁的如狼似虎的差役死死按住。
凌天宇看着她那副可怜又可憎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冰冷。
“拉下去!行刑!”他冷冷下令,不容置疑。
“不——!”刘氏发出凄厉绝望的惨叫。
但她的声音,很快便被拖拽的声音和百姓们愤怒的唾骂声所淹没。
一代继后,就这样落得个身败名裂,千刀万剐的下场。
消息传出,王都震动!
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称赞太子殿下英明果决,为国除害!
而那些曾经与刘氏勾结,或者心怀不轨的官员,则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太子殿下的屠刀,已经举起。
下一个,朝中文官迂腐之辈!
第一卷 第45章 朝堂暗涌!太子威慑宵小!
刘氏伏诛,王都的天,似乎一下子清朗了不少。
但在这份清朗之下,更深沉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金銮殿上,永王凌正德的脸色依旧不算好看。
虽然除掉刘氏这个通敌卖国的毒瘤,让他暂时松了口气,也挽回了一些颜面。
可凌天宇在此事中展现出的雷霆手段和日益增长的威望,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这个儿子,太能干了,能干到让他这个父王都感到了不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魏忠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朝堂的沉寂。
往日里,刘氏一党倒台,空出了不少位置,本该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争抢不休的时候。
但今日,朝堂上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大部分官员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凌天宇站在班列首位,身姿挺拔如松,神色淡然。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或敬畏或审视,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哼,一群老狐狸。
他心中冷笑。
刘氏虽然倒了,但盘踞在朝堂之上的利益集团,那些因循守旧、尸位素餐之辈,可还根深蒂固。
这些人,恐怕比刘氏更难对付。
“臣,御史大夫李纲,有本启奏!”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紫色朝服的老臣,手持玉笏,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李纲,三朝元老,历来以刚正不阿、敢于直谏闻名。
在朝中,也算是一股清流,颇有声望。
凌天宇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哦?这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他倒要看看,这老家伙想说什么。
永王凌正德看向李纲,淡淡道:“李爱卿有何事启奏?”
他心里也有些好奇,这李纲一向不轻易开口,今日这是要唱哪一出?
李纲先是恭敬地对着永王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转向凌天宇,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臣要参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参太子?
这位李大人是疯了吗?
太子殿下刚刚立下不世之功,驱逐大夏,擒其主帅,又为国除奸,处死逆后刘氏,风头正盛,谁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就连龙椅上的永王,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没想到李纲一开口,就如此劲爆。
“哦?”凌天宇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李纲,声音平静无波:“不知李大人要参本宫何罪?”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给他扣上什么帽子。
李纲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臣参太子殿下,拥兵自重,威逼君父,权势过大,已然威胁到我大永王朝的社稷安危!”
这话可就太重了!
拥兵自重!
威逼君父!
威胁社稷!
这三条罪名,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一位储君万劫不复!
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不少官员都吓得低下了头,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
魏忠更是悄悄看了一眼永王,只见永王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李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凌天宇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本宫何时拥兵自重了?北境之兵,乃是为国戍边,抵御外侮。本宫率军击退大夏,难道有错?”
“本宫又何时威逼君父了?处置刘氏,乃是父王亲口应允,本宫只是奉旨行事,何来威逼一说?”
“至于威胁社稷,更是无稽之谈!本宫一心为国,何曾有过半分不臣之心?”
凌天宇一连三问,掷地有声,目光如电,直视李纲。
那股无形的威压,让李纲都感到一阵心悸。
这小子,好强的气势!
李纲心中暗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梗着脖子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北境大军如今只知太子,不知陛下,此非拥兵自重而何?”
“殿下审理刘氏一案,大权独揽,三日定案,快刀斩乱麻,虽大快人心,却也未免太过急切,有失朝廷体统,岂非视君父威严于无物?”
“如今殿下功高盖世,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朝中百官噤若寒蝉。”
“长此以往,只怕朝廷上下,再无人敢有异议,社稷安危,岂不令人忧心?”
李纲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忧国忧民”。
一些平日里就对凌天宇心怀不满,或者担心自身利益受损的官员,闻言也开始窃窃私语,隐隐有附和之意。
“李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啊……”
“太子殿下确实……锋芒太露了些……”
“是啊,少年得志,难免气盛,若不加以约束,恐非国家之福。”
这些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凌天宇冷眼旁观。
很好,都跳出来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把这些暗地里的蛆虫引出来,怎么能一网打尽?
永王凌正德坐在龙椅上,眼神闪烁。
李纲说的这些,何尝不是他心中的担忧?
只是,他现在还不想,也不能轻易对凌天宇发难。
毕竟,凌天宇刚刚立下大功,民心所向。
而且,大乾使者还在王都呢。
“李爱卿,”永王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太子为国立下大功,劳苦功高。你所言之事,是否有些危言耸听了?”
他这话,像是在为凌天宇开脱,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李纲立刻跪伏于地,老泪纵横: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皆是肺腑之言啊!老臣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若因此获罪,老臣也无怨无悔!”
他这副忠臣模样,倒是博取了不少同情。
凌天宇心中冷笑更甚。
老家伙,演技不错。
可惜,在他面前,这些都是小儿科。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王,李大人既然如此忧国忧民,儿臣倒是有一个提议。”
永王哦了一声:“天宇有何提议?”
凌天宇目光扫过李纲,以及那些窃窃私语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儿臣提议,对大永现有军制,进行彻查与改革!对朝中百官,进行考评与核查!”
“如此,便可知哪些人是真正为国分忧,哪些人是尸位素餐,滥竽充数!”
第一卷 第46章 文官发难!痛斥太子揽权!
凌天宇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彻查军制?还要考评百官?”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信不过我等臣子吗?”
“军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祖宗之法,不可轻改啊!”
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文官都站了出来,纷纷表示反对。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不干实事,全靠着资历和人脉混日子的官员,此刻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反应激烈。
凌天宇这一招,等于是要砸他们的饭碗,掘他们的根基啊!
李纲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凌天宇非但不为自己辩解,反而直接抛出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提议。
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他原本的计划,是想借着“拥兵自重”这个由头,联合朝中其他对凌天宇不满的势力,逼迫永王削弱凌天宇的兵权,至少也要敲打敲打他,让他收敛一些。
可现在,凌天宇直接把火烧向了整个官僚体系和军事体系!
这……这是要把天都捅个窟窿吗?
“太子殿下!”吏部尚书张承业排众而出,脸色铁青。
他主管百官考核升迁,凌天宇要考评百官,第一个冲击的就是他吏部。
“军制乃国之根本,百官乃朝廷柱石。若要彻查改革,必将引起朝野动荡,人心不安!还请太子殿下三思,收回此议!”
张承业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一副为国担忧的模样。
凌天宇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
三思?
本宫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大永王朝这艘破船,再不修修补补,刮骨疗毒,迟早要沉。
“张尚书此言差矣。”凌天宇淡淡开口,“本宫以为,正是因为军制陈腐,百官懈怠,才导致我大永国力不振,屡受外敌侵扰。”
“若不进行改革,清除积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大永江山,重蹈覆辙,再遭欺凌吗?”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珠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张承业一时语塞。
凌天宇的话,直接点中了要害。
大永这些年确实积弱,被大夏压着打,这是不争的事实。
“太子殿下!”
户部尚书钱明远也站了出来,苦着一张脸说道:
“彻查军制,改革官场,耗费巨大,国库如今并不充裕啊!”
“北境一战,虽然缴获颇丰,但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若再大兴土木,只怕……”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就是没钱。
凌天宇看向他,眼神锐利:
“钱尚书的意思是,只要国库空虚,我大永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军备可以松弛,官员可以贪腐,百姓可以受苦?”
“这……臣不是这个意思……”钱明远吓了一跳,连忙辩解。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他可承受不起。
“哼,”凌天宇冷哼一声,“本宫知道,改革必然会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也必然会遇到重重阻力。”
“但为了大永的将来,为了万千黎民百姓,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群臣,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本宫今日把话放在这里,谁敢阻挠改革,谁就是大永的罪人!本宫绝不姑息!”
霸气!
太霸气了!
一些年轻的,或者有心作为的官员,听到凌天宇这番话,只觉得热血沸腾。
太子殿下,果然有魄力!
而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则是心头一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位太子,是来真的!
龙椅上的永王凌正德,此刻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微妙。
他看着下方意气风发,舌战群儒的凌天宇,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确实希望大永能够强盛起来,凌天宇提出的改革,听上去似乎也有些道理。
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凌天宇借此机会,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彻底架空他这个皇帝。
“诸位爱卿,”永王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太子所言,也是为了我大永江山社稷。只是,此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他这是想和稀泥了。
既不想得罪凌天宇,也不想让改革这么快就推行下去。
“父王!”凌天宇却是不依不饶,直接转向永王。
“儿臣以为,此事宜早不宜迟!大永积弊已深,若再拖延下去,只怕病入膏肓,悔之晚矣!”
“儿臣恳请父王下旨,准许儿臣即刻着手,整顿军务,核查吏治!”
他这是在逼宫!
赤裸裸的逼宫!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逼迫永王表态!
永王气得差点拍案而起。
这个逆子!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父王!”凌天宇再次开口,语气坚定。
“国事艰难,时不我待!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三个月内,军制改革和吏治核查不见成效,儿臣甘愿领受任何责罚!”
三个月!
军令状!
凌天宇这是把自己的前途都押上去了!
朝中众臣再次哗然。
这位太子殿下,行事真是……出人意料,又雷厉风行!
李纲和张承业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他们本想借机打压凌天宇,没想到反被凌天宇将了一军。
现在,压力全到了永王这边。
永王看着凌天宇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又气又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知道,今天若是不答应,凌天宇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这个做父王的,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更重要的是,大乾使者张谦可还在王都呢。
若是让大乾知道大永内部如此混乱,君臣离心,只怕会更加看轻大永。
想到这里,永王只觉得一阵头痛。
他揉了揉额角,声音沙哑地说道:“既然太子有此决心……那朕……就准了!”
“此事,便交由太子全权负责。各部全力配合!”
“望太子能不负朕望,为我大永,开创一番新局面!”
永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他心中清楚,一旦放权,再想收回来,就难了。
希望他办不成,正好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儿臣,遵旨!谢父王信任!”凌天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躬身领命。
成了!
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李纲、张承业、钱明远等一众反对的官员,闻言如丧考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太子殿下这把火,终究是烧起来了。
而他们,很可能就是第一批被烧的祭品!
退朝之后,凌天宇并没有立刻返回东宫。
他径直去了御书房。
有些事情,他还需要和永王好好谈谈。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一句口头上的“全权负责”。
第一卷 第47章 舌战群儒!太子欲掌兵权!
御书房内,气氛有些压抑。
永王凌正德坐在龙椅之后,脸色阴沉地批阅着奏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凌天宇的到来。
魏忠垂手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能感觉到,陛下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凌天宇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悠然品尝起来。
他知道永王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被自己这个儿子逼迫,失了面子,丢了权威,心里不痛快罢了。
但那又如何?
想要成大事,些许手段,在所难免。
“父王似乎对儿臣今日在朝堂上的提议,还有些疑虑?”凌天宇放下茶杯,率先打破了沉默。
永王手中的朱笔一顿,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凌天宇:“哼,朕的疑虑,太子殿下会不清楚吗?”
“你今日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可知有多少官员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
凌天宇微微一笑:“儿臣知道。但儿臣也知道,若不行雷霆手段,何以扫清沉珂痼疾?”
“那些只知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蛀虫,留着他们,只会慢慢蛀空我大永的根基。”
“父王难道希望看到那样的一天吗?”
永王被凌天宇这番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他当然不希望。
但他更不希望,凌天宇的权势,大到无法掌控。
“改革之事,朕已经准了。”永王沉声道,“你还来找朕做什么?”
“儿臣来,是想向父王讨要一样东西。”凌天宇直截了当地说道。
“哦?何物?”永王眉头一挑。
“兵权。”凌天宇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永王瞳孔骤然一缩,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厉声道:“凌天宇!你休要得寸进尺!”
“朕让你负责军制改革,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还想要兵权?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真的怒了。
军权,乃是帝王之根本。
他可以容忍凌天宇插手政务,甚至可以容忍他清洗官员。
但军权,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是大永的太子!
凌天宇面对永王的雷霆之怒,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平静地说道:
“父王息怒。儿臣要的,并非父王手中的禁军兵权,也不是要夺取各地将领的指挥之权。”
“儿臣想要的,是整顿和训练全国军队之权,是建立一支真正强大,能够保家卫国,开疆拓土的新军之权!”
“父王试想,我大永如今的军队,是什么样子?”
“京营兵,尚算精锐,但数量有限,且久疏战阵,暮气沉沉。”
“地方卫所之兵,更是缺额严重,训练废弛,不堪一击。”
“边军之中,虽有勇武之士,但各自为政,互不统属,难以形成合力。”
“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抵御强敌?如何能让我大永真正强大起来?”
凌天宇一番话,说得永王沉默了。
这些问题,他何尝不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有没有魄力去改变,又是另一回事。
“儿臣恳请父王,授予儿臣‘天下兵马都元帅’之职,总揽全国军务整顿与编练事宜。”
“儿臣保证,三年之内,必为父王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强军!”
“届时,莫说区区大夏,便是那强盛的大乾,也不敢再小觑我大永!”
凌天宇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蛊惑。
天下兵马都元帅!
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职位。
一旦设立,便意味着凌天宇将名正言顺地掌控大永王朝的绝大部分军事力量。
永王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天人交战。
凌天宇画的这个饼,太诱人了。
若真能练出一支强军,大永的国际地位,必将大大提升。
他这个皇帝,也能扬眉吐气。
可是……
万一凌天宇拥兵自重,起了不臣之心,那该如何是好?
“此事体大,朕需要好好考虑。”永王最终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他需要时间,来权衡利弊。
凌天宇似乎也料到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微微一笑:“父王尽可慢慢考虑。不过,儿臣还是要提醒父王一句。”
“时不我待。”
“大夏虽败,但元气未伤,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大乾虎视眈眈,对我大永,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若我大永不能尽快强大起来,恐怕……悔之晚矣。”
说完,凌天宇对着永王深施一礼:“儿臣告退。”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留下永王一人,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内,久久不语。
凌天宇的话,像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何尝不知道大永的处境艰难?
只是,这放权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魏忠。”许久,永王才开口。
“奴才在。”魏忠连忙应道。
“你说……朕该不该信他?”永王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魏忠心中一凛,知道这是陛下的心腹话。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太子殿下虽然年轻,但雄才大略,智勇双全,北境一战,便是明证。”
“若论能力,太子殿下确实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只是……太子殿下的手段,未免……太过凌厉了些。”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
既肯定了凌天宇的能力,又点出了永王的担忧。
永王闻言,长长叹了口气:“是啊,太凌厉了……朕怕,朕驾驭不住他啊!”
他挥了挥手:“罢了,此事容朕再想想。你传朕旨意,明日早朝,再议此事。”
“嗻。”魏忠躬身退下。
永王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太子殿下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高明。
先是以改革吏治为名,获得了永王的初步认可和放权。
再紧接着,便直指核心,索要兵权。
一环扣一环,步步紧逼,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这大永的天,真的要变了。
而凌天宇回到东宫后,立刻召见了天枢。
“殿下,您找我?”胖掌柜模样的天枢,恭敬行礼。
“嗯。”凌天宇点了点头,“本宫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天枢道:“回殿下,已经有些眉目了。朝中那些反对改革最激烈,跳得最欢的官员,大多都与一些地方豪强,或者某些旧勋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们的田产、商铺,乃至灰色收入,都与这些势力盘根错节。”
“殿下若要改革,无疑是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自然会拼死抵抗。”
凌天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很好。把这些人的名单,以及他们背后势力的详细资料,都整理出来,本宫要用。”
“另外,让天玑那边也准备一下。有些冥顽不灵的家伙,光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是,殿下!”天枢心中一凛,领命而去。
第一卷 第48章 军制改革!动了谁的奶酪!
次日早朝,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要议的,是关乎大永军权归属的头等大事。
永王凌正德坐在龙椅上,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他目光扫过下方群臣,尤其是站在班首的凌天宇,神情复杂。
“昨日,太子提议,由其出任‘天下兵马都元帅’一职,总揽全国军务整顿与编练事宜。众爱卿,以为如何啊?”
永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疲惫,缓缓响起。
话音刚落,昨日那些反对改革的官员,立刻又跳了出来。
为首的,依旧是御史大夫李纲和吏部尚书张承业。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纲老泪纵横,再次跪伏于地。
“兵权乃国之重器,岂可轻易授予一人?太子殿下虽有大功,但毕竟年轻,经验不足。”
“若将全国兵马尽数交予其手,一旦有所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这话,看似是在为国家考虑,实则是在暗示凌天宇可能会掌控不了局面,甚至有别的想法。
张承业也紧跟着说道:“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我大永祖制,向来是文武分治,互相制衡。”
“若设‘天下兵马都元帅’,统管全国军务,岂非打破了祖宗定下的规矩?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啊!”
他还搬出了祖宗规矩,试图用传统来压制。
“臣等附议!请陛下三思!”
一群文官,呼啦啦跪倒一片,声势浩大。
他们心中都清楚,一旦让凌天宇掌握了兵权,再配合他那雷厉风行的改革手段,他们这些人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头了。
这不仅仅是丢官罢职的问题,很可能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所以,他们必须拼死阻止!
凌天宇冷眼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心中不屑。
一群跳梁小丑,只知固守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却看不到大厦将倾的危险。
“李大人,张尚书,”凌天宇淡淡开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本宫倒是想请教二位,依你们之见,我大永如今的军制,是否完美无缺,无需改动?”
“这……”李纲和张承业对视一眼,都有些语塞。
大永军制糜烂,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们就算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那个底气。
“看来二位也知道,我大永军制,积弊已深。”
“那么请问,若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如何能革除这些弊病?如何能让我大永将士,重振雄风?”
“至于所谓的祖制,本宫以为,祖宗定下规矩,是为了强国安邦。”
“若祖制已经不合时宜,甚至成为了国家发展的桎梏,难道我等还要墨守成规,眼睁睁看着国家衰败不成?”
“变法图强,历来如此!固步自封,只有死路一条!”
凌天宇这番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一些有识之士闻言,不由暗暗点头。
太子殿下所言,确实在理。
但李纲等人,岂会轻易认输?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李纲强辩道,“改革军制,并非不可。”
“但将全国兵马尽数交予一人之手,实在太过冒险!臣以为,此事当由兵部牵头,联合枢密院,共同商议,稳妥推行,方为上策!”
他这是想把水搅浑,把权力分散。
让兵部和枢密院共同负责,互相扯皮,那这改革,猴年马月也别想有结果。
“哼,兵部?枢密院?”凌天宇冷笑一声,“李大人是觉得,我大永的兵部和枢密院,这些年做得很好吗?”
“若他们真有能力,我大永何至于被大夏欺压多年?北境之危,又何须本宫亲自领兵前往?”
这话,就差指着兵部尚书和枢密院大臣的鼻子骂他们无能了。
兵部尚书周博远和几位枢密院大臣,顿时脸色涨得通红,羞愧难当。
他们确实无话可说。
这些年,大永军队的战斗力如何,他们比谁都清楚。
凌天宇不再理会那些跳梁小丑,直接转向永王,朗声道:
“父王!儿臣以为,军制改革,乃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必须要有统一号令,集中力量,方能有所成效!”
“若还是如以往那般,政出多门,互相掣肘,只会延误时机,一事无成!”
“儿臣恳请父王,给儿臣一个机会,也给我大永一个机会!”
他再次将了永王一军。
永王看着凌天宇那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底下那些噤若寒蝉,或者面露期盼的官员,心中百感交集。
而放眼整个朝堂,似乎也只有凌天宇,有这个魄力,有这个能力,去推动这场改革。
只是,这“天下兵马都元帅”的权力,实在太大了。
“陛下!”就在永王犹豫不决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武将班列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老将军。
此人乃是镇国大将军,秦宿。
也是大永军方硕果仅存的几位宿将之一,德高望重。
“秦爱卿有何话说?”永王问道。
秦宿对着永王一抱拳,沉声道:“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我大永军中积弊,非一日之寒。若无雷霆手段,难以革除!”
“太子殿下在北境之战中,用兵如神,调度有方,深得军心。由太子殿下总揽军务改革,老臣心服口服!”
“老臣愿附议太子殿下,请陛下恩准!”
秦宿的表态,分量极重。
他代表了军方相当一部分人的意见。
连他都支持凌天宇,那些文官的反对,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永王见状,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朕,准了!”
“册封太子凌天宇为‘天下兵马都元帅’,总揽全国军务整顿、编练及兵马调度之权!”
“兵部、枢密院及各地将领,皆需听从都元帅号令,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此旨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李纲等人面如死灰,知道大势已去,再也无力回天。
而凌天宇,则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睥睨天下的光芒。
军权到手,接下来,便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退朝后,凌天宇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召集了兵部、户部、工部以及枢密院的主要官员,前往东宫议事。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一套完整的军制改革方案。
而第一步,就是清查全国各地的军籍、武库、粮饷,以及将领的履历和能力。
这个过程,无疑会触动无数人的利益。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牛鬼蛇神,也该一个个揪出来了。
董婉清发现常静有些不对劲,但是见静姨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并没有多问。
所以,吴凡让自己的古神体留在这神界领域,毕竟这神界领域,对于古神体的修炼,那是绝对的天然优势。无论是高阶星系的星体有多么充沛的元力,也不能与神界这些富含神元之力的星体相比。
吴凡能感受到,下方血红草原之地下,似乎有许多蛇在蠕动,草原地面上可见的隆起凹下的运作轨迹,似乎整个血红草原之下有万千虫蛇藏匿。吴凡神念扫视而下,却未发现任何怪蛇行迹,纯粹是血色草原之下的地层再动。
回跑的政纪朝着秦风凛鼓掌,示意这脚球射的不错,虽然没进,可是打出了气势。
战壕内的九品带队高手一陨首先发动,朝着上岸领头的双枪男子疾扑而上。
回到营帐之内,刘猛和其他人都在,看到宋亮三人走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三人身上。
“二师……”没等白羽把话说完,新的危险再次出现,从刚刚白羽他们后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白羽越到树上一看,还真是大事不好了,只见上百只兔蜂向着这边跑来,而且来势汹汹。
台下的观众闻言,低头望去,没有过多的思考,按下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按钮,将宝贵的一票求了出去。
这时苏子墨戴着一顶鸭舌帽,显得很低调,四周擦肩而过的观众并没有发现到这么一号人,或许会觉得背影有些熟悉,但是也没用去多想。
付冠月显然也是深得与曾姑娘的相处之道,不尴尬也不生气地笑笑,便叫人泡茶,然后退了。
相识至今,两人已有默契,明思也不赘言,遂笑着起身送他到窗前。目送离去。
我一口气说了好多,因为害怕这老狐狸再次转移话题,所以将所有话一股脑全都倒出来了,一点没有停顿的。
当天下午,陛下下了一道圣旨,这圣旨里明白说出,大公主行为无端,有辱皇室颜面,现将她逐出皇室,录夺她公主身份。令她以庶民之身,嫁给赵俊为平妻。
吴茱儿搜肠刮肚,不知如何对月娘开口,既不好直接问她是否查到了语妍的底细,又不好问她同兰夫人信上写了些什么。
夏国早上已得报,名朝宁王已死,可以大举发兵。但大巫师拦住了,不可发兵,天星没暗,宁王根本没死,等我再扶乩,夜间再观天相再说。
这样的人,当一个将军征战千里是可以的,在这个乱世中开拓一个新的王国,也是勉强可以。可是,成为帝王,并不仅仅是开拓扩土,领军打仗,它还意味着收卖人心,用人使人,高瞻远瞩等等。
“我是因为好奇,酒越陈越香,放不坏,而世间除了制好的药材妥善保管才能放十年八载,而其它入腹之物,总归是一放就坏,所以我便拿酒来擦外伤,结果证明了我所想。
一战定天下,而名天下!秋柏自此被百姓誉为“天朝不败神将”,成为军中传奇,历经数十载而声名不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