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惯犯,少爷们的白月光》 第145章 要脸不要你,要你不要脸 她被拥吻着进了房间,被推到门后,萧惊蛰抬手按上她连衣裙的拉链,如同饥渴的荒漠旅者找到的水源。 意宁仰着头,“萧惊蛰。” 萧惊蛰不回应不说话。 “你不要发疯。” 吻着意宁锁骨的萧惊蛰顿住。 他闭了闭眼,发疯? 他低着头,哼笑一声,带着感慨,和认命。 “意宁,你可真会折麽人。” 意宁抿唇。 萧惊蛰隐忍着,额头的青筋暴起,埋在她的颈窝。 “你真的想让我死。”声音低沉哽咽,还有咬牙切齿。 种种情绪交织在这两句话里。 意宁心里颤了颤,只能干巴巴说着:“何必说这话。” 都活的好好的。 萧惊蛰想起自己看了三年的心理医生,都溃败于见到她的那一刻。 他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基因作怪,还是真的太喜欢意宁,以至于压抑的感情越压越多。 “你不回来,其实我就好了。” 意宁:“我家,我为什么不回来。” 有毛病,是他自己找来的,现在怪她。 一点没变,还是有病。 意宁推开他,“够了,你都多大了,还打算无理取闹。” “你瘦了。” 意宁看着萧惊蛰,突然说道。 很多子弟会从国企转编,直接做领导,她没想到萧惊蛰真的会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也对,有这个能力自然要走稳妥的方式打好地基。 萧惊蛰垂眸看着意宁的样子,轻嗤一声:“您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呢,我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意宁:“你会不会说话,你那张嘴长出来就是膈应人的吗?” 萧惊蛰把人抱起托在臂弯处,“你不该回来的。” 意宁突然腾空惊呼一阵,拍着他的肩膀:“放开,不能在这!” 萧惊蛰额头对着她的额头,“怎么还不行了。” 记住本站: “这是你家啊,意宁,要不要让你爸妈——” 啪—— 意宁一巴掌扇上去,冷声:“闭嘴,滚。” 意宁居高临下看着他,萧惊蛰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颊,“我都滚了三年了,你还是这样。” 意宁气得胸口起伏,这贱人。 “你怎么不滚一辈子。” 萧惊蛰哦了一声,自嘲道:“滚不了一辈子,地球是圆的,总会遇见。” “……” 突然,一门之隔的外面敲门声响起。 意宁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捂住他的嘴。 “宁宁,收拾好了吗?咱吃饭了。” 意宁哎哎两声,“马上,我这就过来。” “好嘞。” 意宁侧头对着门外说话,她被抱在怀里还捂着萧惊蛰的嘴,下一刻,手心动了动。 萧惊蛰放下他,把人拉到一边,打开门,一套下来行云流水,顺畅无比。 名分是自己给自己的,是自己争来的,做不成那就干点别的。 本打算离开的张婶因为开门被吸引过来,没想到看到的是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 “哎?” 这小伙子长得周正啊,挺板正,还帅气。 “阿姨你好,我是意宁男朋友。” 下一刻,意宁冒出一个头,笑得尴尬: “他跟你开玩笑呢,这是萧惊蛰,我同学,是咱们县里的大学生村官,顺便来看看我。” 张婶懵,看了看意宁,又看了看高高的萧惊蛰。 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刚刚那群当官的人里就有你。” “来来来,一起吃饭,一起吃饭。” 萧惊蛰谦逊道:“不用了,我等着她就好。” 张婶害一声,笑得合不拢嘴。 “别客气,得来,我再炒两个菜去。” 根深蒂固的想法,对体制内有一层滤镜,张婶觉得,这个什么惊蛰比上次带来的那个靠谱多了。 上次那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皮肤太白,说不定比意宁都娇气。 记住本站: 这个好。 门一关,意宁脸垮下,“你快走。” 萧惊蛰靠在门边上,啧一声,有些痞,“人家请我吃饭。” 意宁瞪他:“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了。” 萧惊蛰哂笑:“要脸不要你,要你不要脸。” “我不想在这跟你吵架。” 萧惊蛰顿住,“因为不想跟我说话,所以最后一面你还跟我绝交,把我丢在岛上,三年也不跟我说一句话。” 自那以后,他也是真的没联系过意宁。 听到这的意宁突然发觉不对劲。 他们从岛上回来,后来的那一晚是被他吃了吗?明明最后一次见面是没有吵架的,是上床了啊。 难道她记忆出现混乱了? 意宁有些古怪看着萧惊蛰,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看起来不像说谎。 所以说,真是她做梦! 意宁当即就接受不了了,她居然做梦跟萧惊蛰上床! 萧惊蛰回头,只见意宁低着头皱眉,随后抬头看他的时候还带着不可思议,脸还有点红。 萧惊蛰奇怪,“你很热?” 萧惊蛰看了看屋里的装潢,有些简陋,不像人过的。 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屋里热到像是蒸桑拿,怪不得她热。 萧惊蛰心里五味杂陈,像是摔碎了情绪瓶,各种心情都有。 “你去隔壁,吃完饭回我那住一晚。” “干嘛?” 萧惊蛰冷声:“你说干嘛?吹空调。” “你还打算在这住?” 意宁得去隔壁了,她拿着提前买好的礼物,“不住这,我打算直接回去。” 她本就过来看看的。 萧惊蛰看着人的背影,抹了一把脸。 果然,如果他不来,她真的会直接走,而他真的无可奈何。 时隔三年,再次见面也没有什么生疏却是意宁没想到的。 她以为,她和萧惊蛰的再一次见面,会有些生疏,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还是没变化。 争吵不休。 记住本站: 意宁开了邻居的门,张婶笑得开怀,“快进来。” 她看到了只有意宁一个人,“那个小伙子呢?” “也叫来吧,你看大热天的,一起吃顿饭,我刚刚买菜还看到他大太阳底下工作呢。” 意宁笑了笑,“他还有工作,离开了。” 张婶拍了拍意宁,温柔道,“咱们意宁真长大了,你爸妈在天上肯定会开心。” 意宁吃饭期间,萧惊蛰下楼。 走到路口,停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敲了敲,车窗降下,两个黑衣人,一个在驾驶座,一个在副驾驶,同时望过来,喊道:“少爷。” 萧惊蛰眉目不动,手搭在车门上,“滚回去。” 保镖为难,“我们是来保护意宁小姐的。” 萧惊蛰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电话接通后直接说道:“让你的人滚。” 萧铭:“不是看心理医生打算戒掉喜欢吗?怎么,去找意宁,这是又犯病了?” 记住本站: 第146章 意宁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意宁。 其实频率不大,就是想让自己正常点,别整天想着意宁。 对此,萧惊蛰自认为比萧铭强,他至少知道治啊,虽然效果不大,但是态度很重要。 而其塑料父亲对此并不关心,因为没用。 喜欢就是喜欢,还治疗,他看不起萧惊蛰,认为萧惊蛰才是做错了。 萧惊蛰呢,正是因为从小到大看见的是自己父亲的不正常,所以才自救,去找人开导正常的爱情观。 显然,理论一套,现实又是一套,有些理论不可以实践到现实的。 他懒得去跟萧铭去扯这些,他们的话题仅限于工作。 “让他们滚,爸,咱都到这岁数了,别执着了。” “我才20多岁,意宁好好活着,你能不能为活着人着想一点,你荒唐了18年,也该够了。” “你还有个儿子,还有个家,人家意宁什么都没了,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争。” “萧惊蛰!”对面突然冷喝,“争,我争了个什么?到现在两手空空。” 人都有念想,他有,但是是没有回应的独角戏。 萧惊蛰听着对面的怒喝,没什么反应,“你至少活着,有跟时恬阿姨的20年的回忆,但是意宁没有。” “真想让她把一辈子用在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上吗?她已经退步了不再沉浸在过去了。” “反正你别再折腾了,没必要,你现在逼得人家为了躲你连自己亲爹亲妈墓地都不敢去祭拜,你真有病。” “以后我就守着她爹妈的墓,你让谁来我捅死谁。” 听电话的两个保镖听见萧惊蛰这话打了个激灵。 萧惊蛰挂断电话,低头看向那两人,表情很凶,副驾驶的那位开始系安全带:“少爷,我们先走了。” 走不走的先另说,先离开这,不能表忠诚搁这儿死犟。 人家才是亲父子。 萧惊蛰看着一溜烟儿跑出去的车,报了句,整天都什么玩意儿。 他去旁边超市买了盒烟和打火机,蹲在路边抽了一根,马路牙子上,萧惊蛰接近190的个子蹲在那里抽烟。 一根烟完毕,他站起身往楼上走。 这上一辈子的孽怨于他来说,是坏也是好。 他因此和意宁认识相熟,也因此难以和意宁往下一步,止步于此。 意宁更不可能跟他真的交往去当萧太太,他也不会被意宁允许入赘。 萧惊蛰上楼,复刻着意宁以前上楼的路径,每天背着书包,穿过热闹的街巷,在炎热的天气中走入单元楼,贴满广告纸停满电动车的拥挤的楼道,阴凉一瞬。 上楼开门,屋里却又是闷热,然后是自己一个人,连个空调也没有。 意宁内心真挺强大的,怪不得当时回北城就怕一不小心丢了富贵日子。 意宁吃完饭,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的人,她惊讶:“你没走?吃饭了吗?” 记住本站: 她走到萧惊蛰面前,看了看桌子上的烟,挑眉,“你居然开始吸烟了。” 萧惊蛰嗯一声,吸烟解决不了事儿,但是有时候会缓解压力,他不常抽,但是发愁的时候会来一根。 “吸烟对身体不好。” 萧惊蛰掀起眼皮,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意宁张了张嘴,“我只是偶尔,我好久没吸了。” 除了学业压力大睡不着的时候会来一根,平常她根本想不到。 萧惊蛰站起身,“走吧,去我那。” “你这不能住。” 意宁看了看时间,萧惊蛰一看她这样子就想着直接回北城。 那能行吗。 这次见了面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萧惊蛰怎么可能放她走。 夺过她手机,拿过包,“走了。” 香城 祁砚清开完会又去到楼下听了项目部的另一个小会议,才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他揉了揉额角,戴着眼镜的男人有些斯文,“把待签文件整理出来,发给我,今天的会议内容并不全面,明天继续。” 项目经理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确没有汇报完全,因为会议时长,他把几个无足轻重的删掉了。 祁砚清没有生气,只是平淡吩咐,但是就是这样不轻不重的一句,比生气还要有威慑力。 经理低头应下。 祁砚清起身,助理上前收拾文件。 他侧头对着跟出来的助理说道:“丰金的林千雅林总来香城,去查查有没有带别人。” 严助理点头,他跟这位三年了,知道祁砚清说这事就是为了问意宁小姐的。 之前忙到没空睡觉都要挤出时间去美国看人,现如今意宁回国,老板应该更不会错过机会,可惜他现在分身乏术,手中的工作安排很满, 以前有那么多时间都没把意宁拉到自己身边,以后呢,他把眼镜摘掉,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声,眉眼间稍稍有些阴沉。 时间总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如果说萧惊蛰因为工作从云端走下开始共情体验基层生活,性格被磨得稳定了一些。 那么祁砚清,就是距离平凡人又远了一层,每天接触到的都是把香槟撒游泳池的纸醉金迷,有时候会自然露出资本家野蛮人的一面,斯文的皮囊败类的灵魂。 他这还跟司明衔不一样,司明衔不见人,是真高山,没人。 祁砚清是另一种高山,被阿谀奉承,逢扬作戏,看人表演,听人谄媚。 是比以前更大的空虚和倦怠,所以他有时候就格外想念和意宁一起的平静。 说来也奇怪,意宁也不是什么真善美,虽然她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吵闹。 祁砚清把这个归结于喜欢的魔力。 记住本站: 严助理半小时后进门,“意宁小姐去杨市压水镇了。” 经验所在,直接说结果。 祁砚清嗯一声,“知道了,辛苦了。” 会碰上萧惊蛰吧。 祁砚清垂眸,遮住眼里的神情,意宁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意宁。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未来呢。 鬼使神差,如同自虐,像是故意给自己最后一点刺激,他拨通了电话。 那边没有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娇媚的哭腔。 * 记住本站: 第147章 反正别想移民。 他险些气笑了,到这时候还不忘挑拨。 “你丝毫不为她的自尊着想,让人听现扬。” 说完挂断电话,一把把手机扔在落地窗,嘭一声。 贱人。 祁砚清一脚踹上椅子,他按了内线,声音阴沉:“进来。” 意宁瞪着萧惊蛰,脸上情欲未褪去,看起来更像是含情嗔怪,让人更想欺负。 萧惊蛰看了眼手机,死绿茶。 他弯下亲了亲她的嘴角被她撇开,“滚。” 萧惊蛰:“不滚。” “滚。” “不滚。” “你有病。” “嗯,我看心理医生了。” 意宁闻言,震惊,“心理医生?” 萧惊蛰不想跟她交流这个。 “我们继续。” 意宁被堵住嘴,瞬间沉浸在生理欲望中。 直到洗完澡,意宁才低声问道:“心理医生是怎么回事。” 萧惊蛰抱着人,不答。 意宁闭着眼,过了会儿,又睁开:“你是不是失忆了。” 不是她出问题了,萧惊蛰真出问题了。 意宁叹气,伸出手,抱着萧惊蛰的腰,窝在他的心脏处。 “萧惊蛰,干嘛把自己弄这成这个样子。” 萧惊蛰闭着眼,随后扣着她的肩膀,“我开心。” “……” 喜欢到不可救药,睡一觉就爽到升天。 第二天 意宁醒来的时候没发现萧惊蛰,出去才看到人在厨房做饭。 意宁穿着萧惊蛰的黑衬衫,头发凌乱,倚靠在厨房门边。 萧惊蛰关火,把煎好的鸡胸肉放在面包片上,随后很是顺滑又盖上一片面包。 记住本站: 侧头看意宁一眼,“咖啡机上有咖啡浓缩液,自己弄。” 意宁走过去,把咖啡机上的两杯浓缩液拿走,兑入纯净水,弄了两杯美式。 萧惊蛰把盘子摆在她面前,“吃完我送你去高铁站。” 意宁点头。 她过了会儿抬眼看着吃饭的人,“你现在还在看医生?” 萧惊蛰喝了口咖啡,“你比药好使。” “别,承不起。” 萧惊蛰:“别谦虚。” 他喝完咖啡站起身,走到阳台把她衣服拿下来,“所以,你得定期回来给我治病啊,意宁大夫。” 意宁听闻这话,脸色像是染了胭脂红起来。 “你能不能闭嘴。” 萧惊蛰:“不能。”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冷笑,祁砚清那么快就开始找麻烦了? 可见昨晚是真气死了。 他转头看她,“你最好不要跟祁砚清扯在一起。” 意宁哦一声,“难,说不定以后会有工作上的往来。” “……” 还真是让人烦躁,而且,在未来,或许还会有人觊觎她。 萧惊蛰一想到这,心中就有口郁气,憋闷着。 他要整日活在意宁会找个人在一起的恐慌中吗?他会疯的。 萧惊蛰走到意宁身前,意宁坐在椅子上,萧惊蛰抬手摸了摸她头发,亲昵,留恋。 “我认真的,不要不回来,再给你几年时间,反正别想移民。” 意宁没说话。 下一刻下巴被托起,萧惊蛰听不到回应,“你听到没有。” 意宁眨了眨眼,“知道了,听到了,你放心。” 凡事是以后要想的,意宁绝对不会现在就焦虑。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 意宁回到北城,先回了淮柑休息了两天。 嘟嘟的尾巴快要揺成螺旋桨,驮着雪地松鼠就过来了。 记住本站: 见到小家伙们,意宁舟车劳顿的累瞬间消失,蹲下身抱住金毛,“想我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 娟姐从厨房出来:“可不是,这些可真能折腾。” 意宁笑着点头,“其实还好,嘟嘟还算听话,泡泡才是窝里横的。” 不过那猫因为搬家有些不适合,这段时间有点蔫,不然每次都是她它起战争。 意宁在家休息了两天,天气炎热,也不想出门。 直到要离开前两天,才去找了江则,告别。 下次回来可能又是很久,到时候可能又会不一样吧。 意宁清楚,现在有资源,是她拼事业的最好的时候,必须要抓住机会,因为谁也不知道为未来还有没有像现在更好的机遇。 江则换下衣服打算出门,路上看到来部队的江丰城,江则如往常一样装作不认识,只是和其他人一样敬礼说一句首长好。 江首长一点都不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则,“你又干嘛去?” 江则回道:“有些私事。” 江丰城心想狗屁,我是你亲爹我能不知道你有没有私事。 刚想骂出口,突然他想到一个人。 看了看穿得人模狗样的儿子,“你去找意宁?” 江则嗯一声。 “你还没忘记?” 江则皱眉,看向老江,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为什么要忘记? 江丰城低头沉思,不妙。 他以为阿则只是兴起,长大成熟后自然会淡掉喜欢,但是现在一看,不见得。 可是,意宁久居国外,以后还不一定会回来,也不像是有回来结婚安稳下来的打算,他不想再让江则继续下去了,这是没有尽头的。 江则看着低头面露愁绪的父亲,没打算理,“那我先走了。” 人走后,江丰城深深叹口气。 年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头破血流不清醒。 情这种东西,他们做家长的还真不能插手,看着呗,反正只要不像萧铭那样,他和沈清都能接受。 记住本站: 第148章 我舅?我哪个舅?沈億寰? 为什么这次见面要把她往床上拐。 江则吻着意宁的脸颊,“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意宁。” “你不能厚此薄彼,除非是你真的讨厌我,我又不让你负责。” “但是,我想对你负责。” 意宁听他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了。 “你受什么刺激了?” 江则不乐意了,“我能受什么刺激?你为什么可以和司明衔,那人有什么好,我为什么又不行。” 说到这他受不了了,越想越气,表情凶中带着委屈。 意宁深吸一口气,“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意宁:“你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 江则的火熄了半簇,狐疑看着意宁,“是这样的吗?” 意宁坚定点头。 “那你以后会跟我结婚。” 意宁惊悚瞪大眼睛,仰头看他,“你说什么话呢,我不要结婚的啊。” 江则心里往下沉,“那我哪里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你心安理睡,只想快活不用想以后,对于他们的喜欢你没负担,我呢,你怕耽误我,怕真发生关系后,我会在你身上投入更大的精力,以至于错过其他度过余生的女孩子,是这份特殊对吗?” “我的喜欢对你来说,是一种愧疚和对我未来的担忧,对吗?” “你回应不了,所以也不想让我喜欢你了,对不对。” 江则越说,声音越低,“我是开心你对我有几分真心,还是该难过你把我推更远。” 意宁被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则很聪明,看事很通透,但是更多时候是装傻不较真,显然,这时候,不行了。 意宁不要他啊,他的那份真诚成为了他的阻碍。 江则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正视他,男人眼睛通红,恨不得吃了她。 “我用得着你为我着想吗?” 他解开衬衫,“我不用你,意宁,我就是等你一辈子,也不用你这样的假好心。” 他吻着她的锁骨,慢慢往下,“你要真有愧疚,那就跟我交往啊。” 意宁抿唇,“抱歉。” 江则低吼:“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抱我吻我。” 他的手打哆嗦,摸着她的脸,眼里是爱意,是祈求,这是他遇见的第一个顺眼中意的女孩子。 记住本站: 六年前的她,出现在他面前,坐在他的桌前,笔直纤细的背,安静的气质,美丽的容颜,高马尾荡在他的桌前,他趴在桌上醒来闻到的永远是她的玫瑰香气。 他主动,他示好,他多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注视她,只以为多了个不反感的朋友。 如今想来,早已心动,是他脑子钝,吃了两年才发觉那是情窦初开的感觉。 可是现在,那个人依旧好,还对他多了抹愧疚,底子却是冷漠。 江则心尖疼啊,这比他知道意宁和其他人关系时还要疼,他也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不想要这样的特殊。 这不是特殊,这是惩罚,他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意宁抬眼,“这是你说的,江则,我不讨厌你的喜欢,但是我也不可能对你有更多的承诺。” 她仰头,吻上他的嘴唇,主动又缱绻。 江则低头覆上,解着她的衣裙。 —— —— 江则和意宁待了三天,白天出去玩,晚上床上躺。 江则也别扭了三天,意宁从刚开始的道歉反思,到后来我不搭理他了。 因为她发现,这人别扭都是装的,一在床上,什么事儿都没有。 江小少爷看着长大,其实还是那样,幼稚又暴躁,意宁踢了踢窝在她怀里的人,这让她想起来嘟嘟那个大金毛蜷缩在她怀里的样子,庞大且黏人。 “你该回部队了。” 江则摇头:“没任务,没训练,我不回去。” “我得走了。” 这话出来,江则沉默不说话,尝了滋味就不想让人离开了。 “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意宁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 “春节吧,春节回来好不好,你不说对我愧疚吗?现在是你补偿愧疚的时候了。” 意宁无语,“我才不对你愧疚。” 男人都一个样,上了床就跟聋了似的。 而且,江则也太蹬鼻子上脸了。 意宁推他,“起来,重死了啊你。” 江则不起,把人压在怀里,“你还没说回不回。” “不回,我的实习大概半年呢,又要兼顾学业,很忙。” “实习?实什么习,你就是简历空白也能找到工作的,你实习的那点经验根本学不到什么,还不如有时间多玩。” 意宁趁着他起身,坐起身,边梳头发边说:“不是,是你舅舅当了推荐人,那个事务所还挺重视的,给我分配了一个很棒的律师师父带我,应该能学到。” 记住本站: “我舅?我哪个舅?沈億寰?” 四个问句,意宁抬头莫名其妙看他,“怎么了?他说是举手之劳。” 江则奇怪啊,他舅这人可从不帮人啊,难道是为了他?有这个可能,但是江则更怕是沈億寰这个老光棍看上漂亮年轻的意宁。 记住本站: 第149章 最情绪稳定的也不稳定了。 他有些懵,“你开动物园呢?” 意宁把狗放下,拿出这些宠物的疫苗证件和自己的证件,“哪有那么夸张。” “猫和松鼠是捡的,只有兔子是买的,其实也不多。” 意宁把兔子从他手里夺过来,“你回去吧,我得带他们去安检了。” “……” 江则弯腰又把比熊提溜起来,“也不差这点时间。” “你自己能照顾好他们,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意宁:“我请人照顾,而且,我能把自己照顾好的,你不要担心我。” 她转头,江则弯腰在她没反应过来低头吻了她。 “接我电话。” 意宁面露谴责,“一周一次就好了。” 江则:“不要。” 他戴上墨镜,“走吧。” 飞机起飞,车里的江则看着飞机从头顶飞过,又一次离别。 她总是头也不回。 江则低头拨打电话。 一遍打不通,就打第二遍,直到那边传来一声怒声:“你最好有事。” “你帮意宁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边有时差,彼时的纽约正是半夜,沈億寰被外甥吵起来还被质问为什么帮意宁不跟他说。 沈億寰:“你没病?” 江则继续问:“我先问的你。” “你问我我就要答?江则,你最好看看你说话的态度。”沈億寰声音冷漠。 江则:“我只是问问。” 沈億寰嗤笑一声,“你问?人家跟你什么关系你就问。” 江则:“你不说拉倒。” 沈億寰还就不说,膈应死他,防人防到亲舅舅身上去了。 他挂断电话,已经睡不着,起身换衣服打算出门跑步。 助理来接沈億寰的时候,他从楼上下来,男人一身整齐周正的西装,头发梳理整齐,是背头,露出优越深邃的眉眼。 沈億寰对着助理点头,坐进车里,助理刚想汇报某些工作进度,没想到身后的人突然问道:“意宁的工作怎么样了?” 助理愣了下,随后说道:“是在Tina手下” 记住本站: 哦,并购重组,再融资,私募证券基金,以后有的忙了。 助理没听到沈总继续说,好像只是随口一提,于是他继续汇报工作。 意宁从北城坐飞机转香城机扬,并没打算出机扬,下午的飞机直飞纽约,她等等就好了。 意宁坐在等候室里休息,腿上是猫,两只狗被其他候机乘客吸引过去撸了她乐得清闲。 意宁低头打字,面前落下一个阴影。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身子一转,往旁边侧了侧。 祁砚清低头看着人,三个月不见,头发长了,编织起来像是城堡跑出来的公主。 他可以明显看到睫毛颤动。 逃避,代表着心虚。 因为心虚,所以逃避。 心虚什么,心虚让他听了现扬? 那为什么不拒绝。 祁砚清嘴角紧抿,低着头注视着意宁。 意宁叹气,她不出去他倒是进来了。 祁砚清:“不说话?” 意宁关上手机,撸了一下猫头,低声道:“说什么?” “说说跟他上床开心吗?耍我耍得开心吗?” 意宁脸色又红又白的,终于抬头瞪他,“你管我。” 祁砚清笑了笑,“那你心虚什么?” 意宁:“我没有。” 他嗯一声,“你舅妈临时有项目,飞机改签了,让我来接你,她应该跟你说了。” 意宁打开手机,果然,不过消息是刚发的,但是祁砚清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扣上手机,“你故意的吧。” 祁砚清把猫从她怀里抱出来,随后看向那两只贴着别人的狗,“走了。” 金毛那不值钱的笑,看见祁砚清后,立刻冲了过来。 意宁坐着不动,祁砚清敛眉,面容冷下来,不复温柔,“意宁,跟我一起你就这么难受,来香城连见我都不想见?” 心态再好也有崩溃的时候,这些天他每天都度日如年。 从始至终,意宁才是那个捕猎者,她装无辜但是她又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不是因为内心的情感,而是一种工作之余的消遣。 祁砚清把猫放进猫包,给了身后的保镖,“你这样泡泡会应激的。” 祁砚清拽着意宁的胳膊,神情冰冷,面容寡白,“你看得到它,看不到我?” 记住本站: “养狗都有感情了,你看不到我吗?意宁!” 突然一阵怒声,声音很大,意宁吓了一跳。 这是第一次,祁砚清不顾形象大庭广众之下发疯。 两条狗都惊了,看了眼祁砚清,只见人眼眶通红。 又抬头看了看主人,只看到意宁惊讶的模样。 周围的人也频频注视。 祁砚清还管什么狗屁形象啊,谁他妈背后蛐蛐到时候直接弄死好了,整天装着温润温柔,还真让意宁觉得他好欺负? 他真受够了。 意宁退后一步,完蛋,最情绪稳定的也不稳定了,怎么会这样。 刚退后一步的意宁突然反应过来。 然后又往前两步抱着祁砚清的腰,“别气了,我和你走就好了,我以为你在纽约呢我又很累,所以就想着在这等着飞机起飞。” “外面那么热,我出去干什么,你不就该来接我吗?” 祁砚清那个气啊,意宁在这给他演起戏来了,关键是这种演戏是他经常用的,他能不知道? 祁砚清深呼吸几口,抬起手,把腰两侧的那两个细胳膊抓在手里。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祁砚清咬着牙笑道。 记住本站: 第150章 谁知道这人背地里会不会挖墙角 他回头,带着墨镜的人看起来非常矜贵高傲不好惹,就盯着意宁抱着猫往他这边走。 银色的布加迪柯尼赛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祁砚清身上也是清冷,很明显是处于生气的状态,意宁也不想多说一句。 敞篷车里,空调开到最低,意宁还朝后看着身后的车,祁砚清面无表情,整天想着那两条狗。 车子顺利出了机扬。 等红绿灯期间,车内依旧安静着,以前也安静,但是没有像现在这样窒息。 祁砚清手肘搭在车窗上,单手控着方向盘。 他在等,在等意宁主动说话,在这之前,从来都是他主动打破僵局。 意宁从没主动过,此时的祁砚清居然在妄想可不可以让她主动一次,是不是代表着她心里是有他的呢。 哪怕说说天气,打破僵持的气氛就好。 可是意宁,什么都不说,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下去,祁砚清也有自己的怨气。 意宁仰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景。 “我想吃煲仔饭。” “……”祁砚清没说话。 意宁没听到回复,“你在路边停一下,舅妈在开会,我吃完饭再过去。” 祁砚清服了,这意宁太没心没肺了。 “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意宁抿唇,“那我也请你吃的啊。” “我缺你一顿煲仔饭?” 意宁无语,过了一会儿,才悠悠来了一句:“祁砚清,你吃火药桶了?” 祁砚清一噎,随后气极反笑,“你觉得是我的错?” “我不该打你电话阻你好事,就该默默蹲在角落等着意宁小姐来找我,是不是?” “还是说,你觉得我没脾气,就把我当隐形人,提也不提,想也不想。” 意宁皱眉,“我什么时候把你当隐形人了,电话的确是你打的,那我我……” 我了半天,意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为什么要提这种话题,她单身,遵循生理可能怎么了。 “我单身。” 祁砚清微微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爸妈就是开放性婚姻,我们结婚吧。” “……” 这次轮到意宁哽住了,怎么话题蹦到结婚了? “你在开玩笑吗?” 记住本站: 祁砚清看着路,“没有。” 意宁冷下脸,“我要下车。” 祁砚清转了个弯,上山,琼璋庄园就在临近市中最繁华的湾区,这里是最早的一个富人区。 其中,英家的琼璋庄园就坐落在地段最好的地界。 意宁不下车,祁砚清弯腰,把人抱出来。 突然被腾空,意宁惊了一下,本能揽着他的脖子,随后又扭着他脖子后面的肉,“你放我下来。” 祁砚清啧一声,“松手。” 皮都要给她揪下来了。 意宁白衬衫的领口本来就没系紧,挣扎间,春光乍泄,意宁顾他顾不了衣服,开始生气,在门外就对着人打了一巴掌。 “你发什么疯?” 意宁的耳环突然被头发缠绕,背上的长发又被他压着,她一挣扎,头发绷紧,耳环被拽,意宁疼了一下,“我耳朵我耳朵啊!” 顾不上祁砚清的臭脸,她只想着把耳朵解救出来。 “你先放我下来,我耳朵被拽着了。” 祁砚清面上慌了一下,赶忙放下人。 弯腰看着她的耳朵,“我看看。” 右耳的巨大银色耳环上缠着黑色头发,拽得耳垂有点红。 顿时气没了大半,祁砚清心疼道:“我给你理出来,抱歉。” 意宁歪着头任由他理头发,还冷笑一声,“你该吃药了,萧惊蛰都知道吃药看医生,你要不去向他取取经。” 祁砚清低着头,叹气,“何必说这话伤我心呢乖乖。” 意宁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 “哎呦,砚清,你这是领女友回家来了呀,真好的呀。” 意宁首先感应到的是祁砚清的僵硬,随后他又不慌不忙给她理了理头发。 整理好后才站起身,把意宁往自己身旁揽了揽。 “姑姑,你怎么在这里。” 祁茵看了眼侄子,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美女,长发大卷,眼睛大,眼尾有些上挑,鼻梁从眉骨起,到鼻尖,一顺到底,挺拔,漂亮分很多种,但是绝世美丽都是自带攻击性的,收敛得再厉害也是有的,这位就是很好的验证。 “眼光不错。” 祁砚清微微笑了下,“谢谢。” 边说边占有欲十足的把人牵住。 而意宁看向祁砚清叫姑姑的人,看起来很年轻,30出头吧,棕色长发,穿着黑色包臀长裙,身材很好,眼睛是狐狸眼,有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和魅惑,以及事业女强人的张扬大气。 意宁心想应该很难相处,要不然祁砚清也不可能拽着自己往他身后去。 记住本站: 但是出于礼貌,意宁还是打了个招呼:“阿姨好,我是意宁。” 不说还好,祁茵只当是个小女友。 一说祁茵顿时惊讶了,“意宁?” 随后又看向祁砚清:“你就是为了她把你妈那2亿多的镯子摔了?” 意宁震惊,看向祁砚清。 祁砚清不想跟祁茵说话,他这姑姑是个喜欢女人的,尤其是刚刚眼神死扒着意宁,意宁不会讨厌女人,至少在男人女人之间,她会习惯性对女人不设防。 想着只想把人拉走。 祁茵嗤笑一声,“我有女友,神经病。” “我把意宁当你女友不行吗?” “意宁,改天我带你去玩啊,我跟你舅妈是闺蜜啦。” 在资本市扬的,尤其是集中在纽约资本那边的国人,基本都认识。 其中还有萧惊蛰的妈妈,祁砚清的妈妈,四人都是互相认识的,不过她年龄最小。 她说完就想去抱一下意宁,但是祁砚清不让抱,抱着意宁退后。 老祁家审美差不多,谁知道这人背地里会不会挖墙角,人不要脸起来可是真的会为老不尊的。 意宁有些懵,似乎不明白祁砚清为何那么反感她姑姑接触自己。 难道他姑姑也是笑里藏刀的人,面上看着喜欢实则背地里通过陷害她再来害祁砚清? 不会吧,她不会被迫卷入他们祁家的继承之战了吧。 记住本站: 第151章 她不喜欢你。 “你等等,这是哪。我不去。” 祁砚清裹着她的腰,“见家长。” “我不见,你家长关我什么事啊,你有病啊。” “你见过萧惊蛰的家人,江则的家人,怎么就不能见我的。” 意宁被他推着,“你这是什么歪理。” 哪是什么歪理,在祁砚清看来这才是他一直以来该做的。 太少人知道意宁和他有关系了,那不行。 意宁不给名分那就自己争。 意宁哪里知道这人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进入大厅,迎面就是玄关的古董花瓶,再往里就是挑高的大厅,空旷,再往里走才是会客厅,又大又宽敞,两层楼高的落地窗,面向别墅后面的花园。 管家看到少爷回来,还带了一个女孩,很是惊讶。 祁砚清虽然是英家外孙,但是他妈妈是英家有实权的继承人之一,对于英家老爷子来说和亲孙子没两样。 现在这个家,只有特定日子才会聚在一起,平常时间,各有各的生活。 英东庭被人搀扶出来,看到祁砚清和一个女孩子,皱眉头。 “砚清?” 祁砚清抬头,“外公,介绍一下,我跟您提过的,意宁。” 意宁没想到祁砚清会这样莽撞,会直接带她见长辈。 她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意宁抬头笑容有礼,“你好,我是意宁,祁砚清的朋友,来自北城,常听他说您,特地来拜访一下,抱歉这次来得匆忙,叨扰了。” 说得滴水不漏,从哪里来,目的,关系,全说了,没有多余冗杂的解释。 祁砚清侧头看向意宁,她也长大了,落落大方的模样。 意宁没有看旁边的人,在他出神的时候抽回了手。 英东庭看完了他们的小动作,北城来的,京城的人,大方得体,容貌得宜。 他笑了笑,但是有种皮笑肉不笑敷衍至极的高傲在,“没关系,很开心你能来看望我,让砚清带你逛逛香城,玩得尽兴。” 他说完看了眼拐角处的衣角,“你妈妈也在,砚清要不去把你妈妈叫下来吧。” 意宁笑了笑,“不打扰了,我改天再拿礼登门拜访。” 她毫无情绪看了眼祁砚清,简单告别,转身往外走。 人要是莫名其妙起来,真的会莫名其妙的。 祁砚清没拦,和外公对视,突然说道: “我喜欢的人,你也看到了。关于联姻,你们就不要想了。” “她不喜欢你。”此时拐角处走出一个穿着旗袍的雍容华贵的女人,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小礼服裙的丸子头女孩子。 记住本站: 年龄大的那个挺直着身段,眼神刻薄傲慢,“你们不合适,她也不会跟你结婚,祁砚清,你的婚姻得找合适的人,你爸也是这样想的,这种事儿没得商量。” 祁砚清眯眼,看着她,“怎么,你想让我跟你一样,把结婚当生意一样,再生第二个我,是吧。” “这并没什么不好,没我们你并不能有现在的生活。” 祁砚清低头笑了一下,“这话说反了,没我你现在止定拼男胎呢。” 英华鸢面色一变,“祁砚清,你现在是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女孩子这样没大没小?” 祁砚清看了看门外,“我只是通知,跟别人结婚,不可能。” 说完,祁砚清转身出门。 英东庭离开之前看了眼女儿,“跟你当年一样,打死不联姻,可是最后你不还是联姻了?何必那么着急。” 爱情是被时间打败的,在没有外界的阻碍后,内部就会出现矛盾。 越阻止,双方会觉得彼此的感情越深,不阻止,反而会加速感情的厌倦期。 英华鸢面容冷漠,看了眼父亲,“您以为他们不在一起是我在阻止?是意宁不愿意,她身边不止有砚清,还有萧家那位,她单身只是谁都不喜欢。” 她之前就调查过了,首都是权力中心,这位是时家外孙,周围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逊于祁砚清,尤其是意宁漂亮,嫁入豪门对于她来说,并不困难,自然毫无吸引力。 说到这,英华鸢顿了顿,不想让父亲像对待自己初恋一样的手段去暗中找意宁麻烦,不然会给英家带来麻烦,她提醒道:“现在任职羊城天持区区委书记的傅墨沉,就是他接回的意宁,意宁出国也是她舅舅一家在照顾着。” 并不是没人在意的孤女,为了面子,也不会允许你算计。 你可以用高很多的势力为难她,对方家人也能用更高的权势打压你,商再大,也不如官。 说这个的时候英华鸢居然有种畅快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现在也是欺软怕硬的清高势利,可是同时一想到父亲每每摆出自己高不可攀她还会厌烦,这句话无疑是父亲的脸,告诉他,英家也不是香饽饽,他也不是权势滔天,随意妄为。 英东庭的背影僵了僵,他知道这是在提醒他意宁并不好动,他动了这个女孩子,也许下一刻就是自己被找麻烦。 英华鸢身边的女孩看着离去的人,咬了咬唇,“那怎么办啊,干妈,砚清哥怎么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呢。” 英华鸢此时宁愿祁砚清跟他那个爸爸花心,那样至少可以专注联姻,然后繁衍后代,可是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祁砚清随他那个姑姑,对于喜欢的事物那就先付出再索取,凡事亲力亲为,他自以为展现诚意同时也是加大了沉没成本,成本越大就越舍不得,对方的一点回馈他就会开心。 “不是说了吗?时间会打败一切。” 记住本站: 第152章 这豪门是奇葩哈。 意宁顶着太阳往下走,简直有病。 祁砚清追上来,“上车,你不晒吗?” 意宁转身啪推开他,“你是不是发神经,本来好好的,你非得突然来一下,这就是你的寻找存在感吗?” 她气得眼睛发红,“你能不能死了那条心,我不要结婚,我也不要生孩子。”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往深渊里拽。” 祁砚清眼角就这么落了泪,“深渊?跟我一起就是深渊?我从头到尾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我他妈到头来得到你一句深渊?” 祁砚清咬着牙,恨得眼睛发红,他掐着她的肩膀,“意宁,这些年我的真心是喂了狗了吗?” “你家狗都比你对我亲,你到底有没有心。” 意宁哈一声,“我没有心会跟你上床?我没有心会给你开门,我没有心会回你消息?” “那就在一起啊!” 意宁:“在一起?然后面对你们英家祁家两家人,我为什么自找没趣,我单身挺好的。” “我不求的多大的荣华富贵,我就求个自在,祁砚清,我们追求不一样,趁早……唔……” 分道扬镳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嘴,男人手撑在在她的颈后,不容她躲开。 才开始多久,他素两个月吃一周,比后宫的妃子侍寝的频率都低,还要甩了他。 他就说,意宁没良心。 祁砚清的好心态彻底崩塌。 还在自家门口,男人情绪就崩溃,以前没矛盾时不觉得,一有矛盾,这意宁说话跟捅刀子似的。 一扎一个准儿,什么深渊什么分道扬镳,丢他比丢狗都容易。 祁砚清咬着牙,“你是觉得我没脾气是吧,见个人而已,就是给你添麻烦?” 他攥着她的胳膊生拉硬拽着上车,把人按在旁边,掐着她的下巴,“接下来麻烦更多。” 说完就冲着司机冷声吩咐:“开车,去巴旺公馆。” 意宁被他抱在怀里,看着面色发冷不再温润的人,“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还要负责平定你的情绪吗?” 祁砚清垂眼,亲了亲她的嘴角,“我是认真的,你只需要配合我一天,就可以了。” 意宁撇开头,“你先让我补个妆。” 祁砚清:“你包呢?” 意宁:”我包呢,你还好意思问,应该我问你,不止我包,我狗呢我猫呢我松鼠我兔子呢。” “……” 祁砚清降下隔板,问保镖,“意宁的行李呢?” 保镖回:“在后面车里,需要拿过来吗?” “随身的托特包拿过来就好,狗之类的就不必了。” “好。” 意宁拿到包的第一刻翻出手机,舅妈的秘书给她打电话没打通,随后发了信息,她回过去。 然后才补了个妆,理顺头发。 祁砚清突然说道:“你要去Tnin事务所实习?” 意宁嗯一声。 祁砚清:“会很辛苦。” 意宁补着口红,“干什么不辛苦?” 她扣上口红,朝他笑了笑,“当个闲散的豪门阔太?” 祁砚清不置可否,“你又不喜欢我,我们结了婚,你不会有什么患得患失有精神压力,只要拿着钱潇洒就可以了,想睡男人就睡,只要记得回家。” “……” 意宁听到这个结论震惊了,眼睛睁大,非常不可思议地看着祁砚清,他在说什么? 前面的司机更是控制不住张大嘴巴。 这祁家真邪乎,是该去看看祖坟是否出了问题了。 祁砚清笑了笑,“你听懂了吗?这就是我一直要说的,其实很划算不是吗?” 意宁:“划算?这种天上掉的馅饼通常都是有毒的。” “我的妥协是有毒?”祁砚清冷着声音。 “那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妥协了呢?”意宁反问。 “你会不会不甘心报复我?” 这次换到祁砚清惊讶了,“你为什么这样想我?”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意宁心里嘀咕比这还过分,指不定结婚后把她关家里,企业家有信用,但是资本家可没有。 但是此时意宁还记得自己在敌方阵营,对方现在是个情绪不稳的自以为被渣女辜负的“情伤王子”。 于是意宁解释道:“不是,这是风险的呀,你不能不能让我不考虑风险的吧,甚至你也不能保证这事儿不会发生。” 祁砚清想了想,“是我给你的爱意不够,不够你相信我,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像我父亲一样?” 此时,祁砚清突然想到初遇意宁时,萧惊蛰调侃的什么祁家血脉论,他当时没当回事,此时居然成为了贱人抹黑他的证据。 “你怎么能信他呢?遗传如果可靠,你爸妈相信爱情也没见你遗传一点。” 意宁看向窗外,有些不理解话题怎么拐到这个地方了。 另一当事人处于感情喷发阶段,非但没觉得话题偏移,还又钻入另一个死胡同。 祁砚清也顾不上别人在,双手捧着她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后会背叛你?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信我?我学了各种菜系,每次必定给你做饭,你还看不到我的用心吗?” 意宁抱着他,“你别激动,我相信你,我们两个的事,你为什么非得把萧惊蛰扯进来。” 祁砚清闭了闭眼,他知道今天激动了,像是个崩溃的没有章法的疯子,其实是从意宁宁愿坐在候机室也不想出来找他开始的。 最让他崩溃的是意宁对他的态度,始终不远不近,可有可无,像是锦上添花的物件,不是必需品。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激动什么?”祁砚清窝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 意宁抿唇,说道:“你是对我很重要的人的,你做的饭很好吃,我都看到了的。” 前面的保镖升上隔板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他怕再听下去,自己就要丢工作了。 这豪门是奇葩哈,以前就听弟兄们说越是有钱的,思想越有意思。 今天他有幸给太子爷开车亲临现扬,对于豪门狗血一事有了深刻体会,真不怪别人传的邪乎,什么豪门出情种。 这哪是情种啊,又是做饭又是给自己带绿帽子的,都赶上舔狗了。 都把温润矜贵的贵公子逼成这样了,真要命。 保镖踩下油门,车子开始加速,折磨啊,在车上出事,他得被问责啊。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意宁松一口气,她看向窗外,眼前就是一个灯火通明的两层楼高,法式城堡风格。 “见几个朋友,其中包括Thin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的公子,以及几名律政家族的大状也有,或许对你以后在香城的业务工作有帮助。” 理智回笼,祁砚清又习惯性的去解释对于意宁来说是好处的原因来诱惑她答应,其实他只是想说: [我想让我的朋友认识你,让他们知道我们。] 可是他怕得到意宁的一句没必要和拒绝,他又不敢说了。 第153章 这人发什么癫 和一旁黑衬衫的祁砚清走出了精英组合的氛围 一进包厢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人认识意宁,留学圈子就这么大,富二代的更是小,参加国内朋友聚会也会碰巧遇到。 认识意宁,也是因为对方漂亮,太亮眼,靓妹自然是要追求的,可惜这位的日程太满,经常学习到深夜。 曾听过有公子死缠烂打,以意宁嫌弃对方外貌不过关而失败。 怪不得嫌弃人丑,看不上呢,原来早就跟祁砚清好上了,这就不奇怪了,祁砚清,公认的帅哥啊。 还最有钱。 祁砚清好友站起身,“怎么现在才来?不介绍一下?” 祁砚清从桌子上拿了个干净杯子,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意宁,我……” 爱人两个字在嘴里打转,最终还是说了朋友两个字。 “来,坐,意宁,你好,我叫郑仁杰。” 意宁点头,笑起来,“你好。” 朋友圈子的扩大,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开心。 和麻烦。 是的,在这个过程中总会遇到合不来的,遇到不对付的。 之前忙着学业,有空就去旅游,偶尔的好友聚餐也是亲近的,像这种被人问是喜欢祁砚清的钱还是人这种以开玩笑为借口的玩法,意宁还恍惚了一下。 她把牌一放,看向问问题的那个女孩:“我说了是朋友。” 那人愣了一下,小巧的瓜子脸上带了歉意,“抱歉呢,我刚来,因为你和砚清哥哥去琼璋别墅,我也在,陪在干妈身边,可惜干妈没出来见你……” “够了。”祁砚清打断。 女孩被打断也不生气,紧抿唇角,“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还可以替你们说好话,退出这个联姻。” 意宁哦一声,“你谁啊。” 意宁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祁砚清,恍然大悟,随后问道:“联姻?是吗?” “不是。”祁砚清答道,“之前两家走得亲近,不是两人。” 他握紧意宁的手,看着意宁,一副我空闲时间都用来飞去找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意思。 刚刚那位小姐咬了咬唇,眼里的泪要掉不掉,看着祁砚清对意宁这个不值钱的样,一阵心塞。 她放下面子,讨好人,只想着可以有个好的开始,谁知道这人清冷假客气,平常见不到不说,好不容易见到了还带着其他女人。 不是男女朋友,不是订婚关系,只是父母近些。 意宁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嘴上力道加重,祁砚清怕她说什么两人没关系不喜欢的话,在她耳侧威胁:“你撇清关系也没用。” “在外面拒绝我,我真的会生气的,阿宁。” 他的本意不是带意宁来让她撇清跟他的关系。 意宁抿唇,垂眼,沉默着。 看了眼刚刚的女孩,“谢谢,不用了,我过两天就要走了,改天会再拜访阿姨。” 这个改天,也许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意宁转头去跟刚刚聊得好的人聊天,两人专业相同,实习地方隔了一条街。 祁砚清在的局,不允许有特殊职业的女人和男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像这种家世顶级长得好还洁身自好的男人在名媛千金圈可谓是抢手货。 其他人还在盯着的时候,如今当事人带来了女人向众人宣告,不出第二天,就会传出祁家太子爷名花有主的消息。 这消息从祁砚清带了意宁去自己的朋友局开始传,过了大概一周,到了大陆萧惊蛰等人耳朵里就是祁砚清带着意宁见家长了,好事将近呐。 萧惊蛰从朋友那听到的时候冷笑一声,祁砚清净是传些子虚乌有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虚伪的要死。 但是,意宁为什么不澄清? 萧惊蛰抹了一把脸,有些发愁,真是操碎了心。 他私生活的情绪全用在意宁身上了,其余的半点没占着。 而司明衔,一个隔离人群的高岭之花,要比别人晚知道传闻。 他没想到意宁回去半个月,居然会传出这种绯闻。 他压根不会信这种荒谬的说法。 但是他看不惯,不喜欢意宁被他们一个个打上标签。 —— 意宁的时间很满。 从香城回来,她第二天就开始入职。 她的带教律师Tina是业界有名的并购交易方面的金融非诉讼律师,意宁一进来就被提拔到大佬门下并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 金融界不缺资源背景型富二代,类似的事情发生太多。 反而意宁的模样却被引起诸多小波动,人好漂亮,有些审美无国界,Ning就属于这种审美范畴。 Tina第一眼看到意宁,就让人递给她一些基本工作,意宁没问别的,统统揽下。 一连一个月,每天得转24小时,直到最新的周一,Tina把意宁叫进办公室。 “我以为你会提出不满,毕竟这段期间你做的大多都是dirty work” 意宁在选这个专业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工作的机械性,前期相比较诉讼的确少了抗诉的挑战性,但是这是必然要经历的。 意宁:“没有不满,对于我来说,刚开始的实践并不是无意义工作。” Tina点头,随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意宁才下班。 这是她这段期间下班最早的时候了,明天就要回学校开始新一个学期。 她背着包,笑着和朋友打完招呼,随后就看到一辆迈巴赫停在眼前。 她笑容淡了淡,看着降下车窗的冷白皮,是的,一个夏天过去,司明衔还是一成不变的白,可见这人不见阳光到什么地步。 意宁:“你怎么知道我下班?” “我等了很久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被问到这个,意宁挠了挠下巴,有些不自在,她把人拉黑了。 司明衔看着意宁,“我好像没招惹你,凭白被你拉黑?” 意宁没有被人驻足观看的癖好,打开车门,上车。 “可能拉黑别人的时候,误伤了吧。” 司明衔看了眼她走出来的大厦,“你这一个月天天加班?” 意宁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是啊,我是新人嘛,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她侧头看过去,“你不加班?” 司明衔:“我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 意宁嗯一声,她看向窗外,“虽然辛苦,但是我感觉很充实,我喜欢现在的工作。” 司明衔轻笑,“你道心还挺稳。” 意宁有些懵,“什么意思?” 司明衔深吸一口气,“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跟祁砚清的传言。” 意宁哦一声,“那怎么了,又不是真的,我传言多了去了,每个都较真我还活不活啦。” 很好,人进步了。 都知道对一些子虚乌有的假消息自动过滤不内耗了,想当初跟祁砚清占上个“订婚假消息”,这人可是很着急的。 现在呢,一个不较真就过去了 什么不较真,是对他的底线阈值降低了吧。 司明衔握着她的手,意宁被凉得条件反射想抽走,司明衔握得更紧。 “不较真是吧,那我接下来就把你跟我的事全抖出去,不够的话还有萧惊蛰吧。” 意宁震惊,“你有病吧!” 这人发什么癫。 第154章 千里马,伯乐 司明衔冷笑,“你那些宠物可不这样想。” 意宁忙工作,但是纽约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庄园,于是就把动物暂时放在司明衔那里。 要知道,狗的精力有多强,半夜叫,猫也叫,那只松鼠抓窗帘,到处抓,虽然有佣人照顾,但是司明衔依旧被打扰的厉害。 偏偏主人忙,找不到时间来看狗,他本来的打算落空。 视频通话,意宁也是打给佣人。 只有他,养着宠物被吵着还看不到意宁。 意宁感觉到这死人散发出属于活人的怨气,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当初是你说的,接你那去,现在又是你抱怨,我这就把人接走。” 说到这,意宁有些不满意,她的宝贝们那么可爱这人有什么可埋怨的,“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司明衔抿唇,“你为什么拉黑我。” “我都说了不小心。” “我跟你说过,我讨厌你撒谎,但是你从没对我说过一句实话。” 意宁:“有时候实话不好听,我也是为你着想。” “……” 司明衔气急反笑,“合着我还得谢谢你的暖心?” 意宁没再说话,司明衔掐着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 手慢慢攀爬到背后,意宁悚然一惊,咬了他一口嘴唇,血腥气蔓延在口腔,男人眯眸,更加兴奋,扣紧意宁的颈后,不放手。 意宁暗骂疯子。 一吻结束,司明衔薄唇摩挲她的耳垂,“下次咬狠点,我很爽。” 白嫩的耳后是意宁的敏感,温润的肤色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香气,司明衔深深嗅闻。 “或者咬一下别的地方。” 意宁咬牙,暗骂还是那么变态。 两人姿态亲密,意宁坐在她的腿上,往后蹭着。 司明衔拍了下她的尾椎骨的地方,“别动。” 意宁停下,本就红扑扑的脸更红,娇艳欲滴,看她这模样,司明衔嗓子干涩,意宁情动的模样很迷人,尤其是香汗淋漓的时候,可惜,不独属于他一人。 他给她擦了擦脸,那么久,他的手依旧泛着凉意,给她的脸降温。 “你既然选择了一个人走南闯北,就不要停留在一个男人的家中一辈子。”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不讨喜,所以众多竞争者中他可能是唯一希望意宁单身一辈子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 他喜欢两个极具个体性的人片刻的温存,这比过分亲密的关系还要让人留恋。 “当然,如果你真的结婚,也可以,我去你婚房上你。” 意宁看着他的眼睛,两张容貌上乘的神颜对视,映衬在玻璃上是深刻又沉默的剪影,对视看见那双眼睛也是难猜其心思,是她和司明衔一起最大的感受。 她实在忍不住了,于是问道: “你是不是有自闭症?” “……” “类似那种高功能性阿斯伯格。” 司明衔:“我给你的印象是这个?” 意宁:“也也也不是,就觉得有时候你的想法挺奇妙,让我无语。” 司明衔淡淡道:“彼此,你是挺博爱的。” 意宁:“……” 进入庄园 意宁跑下车去接狗狗,在绿地上玩水的嘟嘟看到意宁的身影,甩了甩身子,就向她奔来。 意宁接了个满怀,“意嘟嘟,姐姐也想你了。” 她抱了抱,“怎么长胖了?” 身后的司明衔面无表情走过,“它是一头猪。” 金毛吐着舌头笑得没心没肺,还去蹭司明衔的脚,不过被人嫌弃得躲开了。 意宁进门,去找猫和松鼠。 都长胖了。 意宁揉着敞开肚皮让她摸的猫猫的肚子,“怎么那么肥了。” 可见有些人面上喊着烦喂得还挺好。 司明衔拿着水杯看着被一群扰人的动物围着的意宁,她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揉揉那个的,好不快活。 “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意宁:“回波士顿,准备开学,还有一年的llm要学。” “毕业后呢,不打算回国?” 说到这,意宁撸猫的手顿住,并没打算卖关子: “不一定,不过短期内,不会。” 剩下的司明衔没再问,答案已经明了。 “你会来我公司吗?” 意宁拒绝:“不要,我们两个的关系非常不适合做上下级,我会很别扭。” 司明衔不置可否,并没有干预太多,意宁不缺钱不缺人脉,她并不需要自己在工作方面的帮助,被拒绝也没太大其他想法。 —— 意宁回到波士顿的第二天才接到沈億寰的电话,对面言简意赅: “这一年时间,可不可以把诉讼方面的业务专业知识精进一下。” “毕业后联系我,我会找人带你,普通的工作进程太慢,你有条件走更捷径的路。” 意宁啊一声,“您知道我走什么样的路?” 沈億寰不以为意,“殊途同归,无论哪条路,终点只有一个,钱权名利为一体的金字塔顶端,而我,能更快送你上去。” “你实习期间带教律师Tina的位置不是你的终点,是你的起点,懂吗?” 意宁说道:“不懂,如果今天这话是舅妈说我还能接受,但是您怎么突然……” 沈億寰看着电脑上的消息,敲了敲桌子,眼里是浓浓的笑意:“你就当我是你伯乐,伯乐识千里马。” 其实是意宁有个好舅舅,傅墨沉,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舅舅比亲舅都亲。 “就这样,先挂了。” 意宁听着电话那边的嘟嘟声,她有些莫名其妙,沈億寰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第155章 你儿子是看到孩子想起意宁了。 以及备考国内的法考。 又是忙碌的一年,人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意宁从学校赶回家,阿姨正好遛狗回来。 她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楼,揉了揉呼呼白白软软的狗头,“我去跟朋友吃饭,阿姨晚饭不用做了。” 意宁到了餐厅,跟她吃饭的是同专业的同学,是一名蓝色眼睛金色头发的欧洲帅哥,因为专业相同,分到一个组做作业,两人也渐渐熟悉。 所以在今晚对方提出一起吃饭庆祝作业顺利完成,意宁欣然应允。 对方名字叫奥莱尔,个子很高,人很清瘦,两人吃的是法餐。 对方健谈,也很爱笑,意宁眉眼弯起,跟他讲着趣事。 到接近吃饱后,对方询问她是否单身,意宁抬眸,看了眼对方湛蓝真诚的眼睛。 “是单身。” 对方眼睛一亮,“很好。” 意宁抿唇笑了笑,“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男生抿唇,知道这是在拒绝他。 他很喜欢这个人,黑发长长及腰,经常独自一人,长发很香,铺在身后,穿着灰色体恤和牛仔裤,带着鸭舌帽,明明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打扮,但是就是很迷人。 他知道意宁不缺追求者,却都止步于意宁的疏离中,所以他知道自己跟意宁一个组合的时候,很开心,终于有跟女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意宁很优秀,自己的作业成绩那么好多亏有她,如今鼓起勇气表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你还没了解过我。” 意宁叹气,“你是很好看,但是我身边很麻烦的,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人皱眉,意宁看起来不像是有麻烦的,穿得都是名牌,皮肤也不粗糙,身边也不见其他人,就是普通的单身留学生啊。 只是用来拒绝她的措辞吗? 晚饭结束。 意宁回到房子,阿姨是内陆人,和意宁有话聊得来,看到意宁回来,于是开始下班。 “是约会回来了?” 意宁正换鞋子,闻言抬头,“没有,简单吃饭。” 阿姨打趣,“我还以为你会开始一段浪漫的异国恋。” 意宁摇头,也开玩笑:“饶了我。” 她不想谈恋爱,不太愿意在男人身上消磨精力,可能被另外几个折磨到对异性失去兴趣了。 意宁洗漱完又坐在书房写了会儿论文,看了几个新闻,写了会儿旅游计划。 直到晚上11点,打算去睡觉。 她独居在波士顿半年有余,圣诞节是和向姿,对方临近订婚,却开始了旅游全球计划。 说结婚后,就没有那么随心所欲了。 意宁揉了揉头发,床上已经躺着一个泡泡了。 意宁眯眼笑起来,啊呜一声扑过去,吸了吸猫的肚子。 “泡泡,晚安。” 窗帘后的雪地松鼠探出一个头,看到床上的意宁,随后又缩了回去。 黑夜里的波士顿,对应着北城的白天。 今年意宁没回来,萧惊蛰也没有,说是县里陪失独老人过春节,他去了。 江则也去出任务。 北城还是以前的北城,不过最出众的那一批大院子弟都不再热闹。 沈清嗑着瓜子,叹气,“阿则不回来家里还挺冷清。” 江丰城:“我也没想到儿子能进武警大队,他还挺认真。” 本来他都打谱好豁出脸给他铺路了,没想到人还自己挺上道的。 “萧铭自己不怎么样,他儿子挺有想法,所在的县里今年夏天经济不错,年底被省里表扬了。” 沈清嗯一声,他们这群人,只要不是特别蠢不会出不了头。 想起这个,沈清不免想到了意宁。 “也不知道意宁怎么样,今年春节的时候億寰说意宁在国外挺充实的呢,你说我能看到咱儿子抱得美人归吗?” 说完,沈清自顾自摇头,“悬乎,意宁和时恬不一样,时恬和意项是理想主义,意宁是现实主义。” 江丰城哼笑一声,“你要是太闲就去打个牌,在这瞎想什么。” “要我说,我们这辈子能抱上孙子就不错了。” 这句话刚落下,夫妻两个没想到孙子没来,来了个女儿。 四月清明节 江则打电话问两口子要不要孙女。 沈清瞬间脸色发白,顿时火冒三丈,怒吼出声,恨不得把手通过电话伸过去扇他两巴掌:“你把谁肚子搞大了?江则!我告诉你,你让人家未婚先孕我剥了你的职位!教育你教育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还说喜欢意宁?你的喜欢丢不丢人?” “那要不要女儿。”紧接着又来一句。 沈清深呼吸,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你老娘我绝经了,生不了。” “无痛的那种。” 沈清:“你把话给我一次性说完。” 江丰城也接到电话了,走过来,直接说道:“他们出的这次任务,有一对受害夫妻留下了一个婴儿。” 婴儿是一对受害者夫妇的孩子,父母都是教师,一次火灾中,为救学生而去世。 “我们家有条件,多一个人吃饭而已,您二老快退休了,不正好养孩子吗?” 江丰城对着电话道:“放屁,别咒老子,老子什么时候快退休了。” 五六十岁,他和媳妇正值事业鼎盛呢。 这一声过去,电话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江则给怀里的孩子喂奶,人高马大的,怀里的小家伙就跟手办似的,他啧一声: “老江,你们都是领导干部了,再忙也忙不到哪去了,正是养孩子的好时候。” “我就是看到她挺可怜的,那些申请收养的父母家庭情况都不如我。” 沈清沉声:“你以后天天面对任务,还经常有恐怖案件,遇见一个可怜的未成年受害者就收养?江则,你不小了。” “就这一个,以后不会了。” 沈清沉默,江则见人不说话,于是继续说道:“你们不想?那算了,我给她找合适的……” “送来吧。”沈清突然说道。 沈清挂断电话,“养着吧。” “你儿子是看到孩子想起意宁了,顺便……” 说到这,沈清抿唇,“顺便告诉我们,他未来可能不会有孩子。” “又怕我们担忧他后面一直一个人,这是什么都想到了啊。” 还有一种可能,沈清擦了擦眼眶,就是这次任务差点死掉,他担心了。 江则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更细腻。 江丰城也想到了,他揽着妻子拍了拍她的肩,“正好,你不是说一直想养个小女儿吗?” 意宁是怎么知道的呢,源自江则突如其来的信息: 【我们的女儿。】 意宁:【?】 过了不到半小时 【她升辈了,变成我妹了。】 意宁:【???】 第156章 工作 黑葡萄大眼睛,看着人心都软了。 张着嘴啊啊啊指着手机,意宁边看边说:“江则,你好厉害,一养就养个两脚吞金兽。” 江则抱着孩子坐在车里,“我们家那老两口钱花不完,闲着也是闲着。” “……” 意宁点头,看着镜头里的江则,人瘦了很多黑了很多,脸上还有擦伤。 但是眼神刚毅,已经很成熟。 “任务很危险,后续治疗你不要马虎。”她轻声说道。 被人关心,江则还是挺开心的。 ”你要毕业了吗?“ 意宁点头,“今年夏天毕业,随后去纽约上班。” “我现在其实已经开始工作了,处理一些线上的,还是在以前的律所。” “那你会回国吗?” 江则问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的。” 意宁抿唇,“回吧,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意宁挂断电话,随后打开文档,开始撰写某个项目的法律尽调报告。 Tina是半夜来的电话,好像料定她在加班:“你现在可能觉得非诉看不出价值,但是项目失败暴雷就能看到其价值了,非诉没有即时的正向价值反馈,非常残酷的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非诉缺少了抗辩性只有程序,这的确会消磨人的热情。” “但是Ning,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在big law摸爬滚打往上走,坐到合伙人的位置才会有话语权,二是直接进上市公司,从基层往决策者冲,我知道你的家庭很优秀,或许第二条路会是不错的选择。” “所谓的凭自己本事,凭努力是不够的,还得有路,不然原地打转也是努力却不会进步。” 意宁垂眸,“Tina,我明白,谢谢你说了那么多,” “我” 意宁24岁那年 进入寰宇旗下公司。 刚开始,她是崩溃的,金融券商的工作忙起来没完没了,压力大到开始脱发。 祁砚清和她见面的时候,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但是他总不能说别干了我养你的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有些路是必经之路。 不然很容易变成花架子,承不起那么多资源的培养,早晚会露馅暴雷。 就这样,小祁同志自告奋勇成为意宁的家庭贤内助,承担起遛狗的喂猫做饭的工作。 顺便还发个朋友圈宣布一下主权,四菜一汤,每天变着花样做,食材空运,亲自操刀。 无需多说,祁砚清花孔雀似的招摇的确把有些人气死了。 萧惊蛰憋不住,给意宁打电话了,上来就说:“我给你请了保姆和遛狗的人,把祁砚清那个傻逼赶走。” 意宁冲着同事笑着摆摆手,随后往一边走去,“我有阿姨的,你不用请。” 萧惊蛰冷哼一声,“是吗?所以说你是在和祁砚清同居?” 意宁:“没有,我独居。” 萧惊蛰嗤笑一声,“意宁!你他妈骗谁呢?我在给你老家建设家乡,脱贫致富,你在国外倒是潇洒。” “你把他赶走!” 意宁哈一声,“看吧,那么久了你脾气还是那么坏,还当大爷呢,还是说你只对我发少爷谱儿?” “你让我赶我就赶?我还就不!” 萧惊蛰:“……你就想气死我。” 意宁挂断电话,随后转身,看到沈億寰进门,男人单手插兜,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带着墨镜,身后跟了一群人。 看到意宁,很是顺其自然招了招手。 意宁走过去,沈億寰简单了解了一下她的工作,随后话题直接转到意宁想不到的角度 “祁砚清在你家?” 对于被询问私生活,对方还是江则舅舅,意宁啊了两声,打算囫囵过去。 沈億寰挑眉,“没事儿,我不跟江则说?” 意宁笑了笑,哈哈两声,“我狗没时间溜,他就有时间来给我照顾一下。” 沈億寰知道她家养了个动物园,好似接受了这个说法。 随后他说道:“有个项目,有没有兴趣来主导?” 意宁明白了,“和祁氏有关?” 沈億寰敛眉轻笑,“要不说你上司说你聪明呢。” “按部就班的积累经验,太慢,商扬不是官扬,你有资本你可以当老总,不用在乎年龄。”他对意宁说。 晚上,意宁回家,对着祁砚清说道:“你不忙吗?” 祁砚清挑眉,“忙,不过我线上做决策就好,会议也可以。” 他起身揽着意宁的腰给了一个热吻,意宁双手捧着祁砚清的脸,认真道: “你不是经常自责不能给我工作上的帮助吗?” “现在,机会来了。” 祁砚清眼睛微眯,不像是机会。 倒像是沈億寰给祁家挖的坑。 第157章 人有爱了想要钱,人有钱了想要爱。 南城是金融超一线城市,新型科技数字金融模式上,祁家这个家底后的早就闯出一条路,成为国内龙头。 就是首都的沈億寰等人也难以企及。 以往这种合作需要扯皮很长时间。 虽说大家都认识,但是涉及利益的,分文不让。 所以沈億寰想到了意宁和祁砚清,别光说不做假把式,不是喜欢吗?那么抠怎么追人。 祁砚清笑了笑,心里咬着牙,沈億寰才是那个算计的人,为老不尊,利用意宁。 这个项目上让祁氏大出血的同时还引狼入室。 本来寰宇进入南城,祁家就做好了暗中阻止的准备,现在倒好,贴脸求合作来了。 还是让意宁来。 意宁抬眼,“你不想?其实不合作也没关系,以利为先嘛。” “哪能啊。”祁砚清抱着她。 “我巴不得跟你合作呢。” 意宁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你真好。” 祁砚清第一次见意宁主动啊,对付意宁不氪金真不行,看看他做饭那么多天,也没见意宁主动。 “我做的饭不好吃?” 意宁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好吃啊。” “那以前怎么不见你那么感谢。”说着还指了指自己被亲的脸颊。 意宁:“你求欢我也没拒绝啊。” 祁砚清:“我说主动,我做饭没用?” 意宁:“你可以不做,我有请保姆的,是你一直沉浸在这种氛围中。” 祁砚清点头,“我做的和保姆一样,对吧。” 意宁想说你做的还不如保姆好吃,人家做了多少年了,放盐放酱油手拿把掐。 但是人好歹付出精力和时间了,于是她安慰道:“不是,比阿姨的好吃。” 意宁先一步往餐桌上走,下一步被揽住腰,男人温润的眉眼遮掩在她乌黑的秀发中,声音低哑,嘴唇研磨着她的耳朵,“宝贝要不再主动一下。” 意宁仰着头,眯着眼,眼眸潋滟,但是薄唇轻启:“不要。” 祁砚清:“你主动一次,明天我立马回公司力排众议开展这个项目。” “你这人怎么还讨价还价呢?我都让你住家那么久了。” 祁砚清叹气,手上箍紧她要离开的身体,手臂横亘在她的腰间。 他把人转过来,面对面,吻着她的嘴唇,“你要当项目第二负责人还是第一负责人?” 意宁:“啊,我当第一负责人你觉得可以吗?” 意宁仰着头,“不还有沈億寰吗?” “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意宁不以为意,“我什么都不做你以为就没人说吗?” 只要她和这些名利扬大资本家有关,那么围绕在她身边的八卦永远少不了,而且有些的确是真的。 只要不影响到她的利益,意宁无所谓。 金融行业从来都是靠资源和资本加成,金融是有钱人的工具,股票是有钱人的游戏,更是普通人给资本家捐钱的平台。 而现在,是到了她变现的时候了,总得有几个股权分红来保证未来的财务自由。 意宁眨了眨眼,踮起脚尖,把眼睛凑到他面前,“你看看我,黑眼圈,我已经在努力了。” 祁砚清嗯一声,声音宠溺,一如既往的温柔,还带着心疼,摸着她的眼皮,拨了拨长长的睫毛,“可辛苦死我们阿宁了。” “我给你按摩按摩?” 说着手就不老实,意宁啧一声,拍开他的手,“吃饭。” 祁砚清叹气,埋在她的颈窝,“就主动一个吻啊。” 祁砚清抱着意宁,腻歪着不放手,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简直是千年难遇啊。 意宁自从进门,衣服没换手没洗,也没跟宠物们打招呼,其实她已经有着不耐烦了。 但是这比酒局要好一点,要是换个祁氏高管,她可能喝成胃穿孔都不一定谈拢。 意宁抬头,说道:“我真饿了。” 祁砚清被人看着,那双眼睛有些疲惫,但是难掩盖撒娇,祁砚清揉了揉她的头发,“洗手吃饭。” 随后开始给她盛饭,又把猫猫狗狗的饭盛起来。 祁砚清会固定给宠物做饭,不只是狗粮猫粮,吃的都是三文鱼牛肉等优质蛋白质,再加上西兰花打成泥,配上胡萝卜白菜,一顿饭下来,比意宁吃得都营养均衡。 羊奶都是新鲜的。 所以说嘟嘟和呼呼格外喜欢祁砚清。 只要他和意宁待一起,它们就不吃醋。 意宁简单洗了个澡,换下衣服,出来时,米饭已经盛好。 她面前还摆着红烧肉,意宁拿起筷子 像这种温馨的家庭氛围,祁砚清很喜欢,他不知道意宁代入没有,反正他代入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又把他拉进现实中。 祁砚清眉目深沉,意宁感受到他的我情绪变化,问道:“怎么了?” 祁砚清起身,走过去弯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家里出了一些事,老爷子身体抱恙,父亲让我回家。” 意宁仰起头,看着他严肃的眉眼,知道祁家的家产夺嫡一直很残酷,于是点头,“你路上注意安全。” 祁砚清国驻足看她良久,眼神深沉,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凉的气息笼罩在意宁周围,“意宁,你这样自由,其实挺好的。” 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从选择姓祁开始,就已经没了自由的选择,血缘是他荣华富贵的门槛,也是枷锁。 意宁歪了歪头,脸颊贴紧他的手心,蹭了蹭,“没关系,我替你自由。” 祁砚清弯眉,刮了下她的鼻子,“那可不行。” 说完站起身,金毛嘟嘟摇着尾巴走过来在他脚边蹭着,祁砚清低头揉了揉嘟嘟的头。 意宁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人上车,她在他身后招了招手告别。 祁砚清在后视镜看着意宁的背影越来越小,他还是第一次有了离家的伤感。 人有爱了想要钱,人有钱了想要爱。 意宁是前者,他是后者。 —— —— 第158章 缺爱的不是我,是你儿子 国内商业峰会开始了,大多数人回国了,随着最新政策的新鲜出炉,司明衔也经常回国。 意宁在纽约上着班,没有朝九晚五的悠闲,只有加班和开不完的会。 如同以往的一天。 意宁开会前接到一个电话,是祁砚清母亲的电话,对方询问有没有时间。 意宁走到茶水间,“阿姨,您说。” “意宁小姐。”英华鸢的声音带着豪门一贯有的矜持傲慢,华贵疏离。 “我想让你劝一下,让砚清接受联姻。” 意宁沉默,随后轻笑,“婚姻是属于他的个人意愿,我干涉不了。” 意宁现在对男人就是不逃避,自然看待,不想负责也不想被负责,各自负责好自己的人生就已经很好。 “你也该明白,婚姻不只是婚姻。”英华鸢说道。 “我当然明白,也是利益抱团的策略,只是这也需要去问当事人,而不是来问我。” 英华鸢深吸一口气,随后说道:“他听你的,你不给回应也不答应,是在有恃无恐吗?意宁,你未免太贪心。” 意宁转动杯子,“缺爱的不是我,是你儿子。” “或许是你和祁先生联姻毫无感情日常相处的缘故,让他不喜欢,所以会自发反感走老路上,所以我不是主要原因,原因在你们。” 英华鸢愣住。 随后淡然说道:“这是每个豪门子弟该承担的责任,我也牺牲了婚姻,意宁,权和利永远比真爱大,所谓追求真爱是非常愚蠢的行为,白头偕老的微乎其微。” 意宁:“当然,您说的对。” 这话听在祁砚清母亲耳里,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可不是嘛。 祁砚清对她来说不就是利益吗? 一个为爱,一个为利,要不说这么长久呢。 英华鸢闭了闭眼,气得嘴唇发抖,“意宁,你好自为之,趁早跟他划清界限,不然小三的名头就落在你头上了。” “他现在正值争夺家族权力的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一个有家族名望的妻子可以给她减轻压力。” 意宁垂眸,随后有些无奈,“所以,您打这个电话,就是让我去劝祁砚清接受联姻?” “有些过分,他是成年人了。” 她也说不出这种劝人结婚的事儿,即使是为他好,这话她说也不合适。 下一秒对面传来电话的挂断声。 英华鸢一把摔了手机,指着祁年越:“你儿子,大了,找的女人也这么没礼貌!” 祁年越坐在一旁,温文儒雅的做派,闻言掀起眼皮:“我不止他一个儿子,你也不止他一个孩子吧。” 各玩各的,彼此心照不宣。 只不过两人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只有祁砚清一个。 最有资格有继承权的也是祁砚清。 却不是法律唯一指定,只不过是公序良俗上资格更大些,毕竟其他孩子都是私生子。 英华鸢想让祁砚清掌控祁家很好理解,因为她的私生子和祁家没关系,继承不了啊,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祁砚清,来延续两家合作。 他们爱儿子吗?和自己不爱的人生的孩子终归比不上和自己爱的人生的,所以要论祁砚清在他们身上得到的关爱,还不如他们对私生子的愧疚。 祁砚清太明白了,所以在门外听着两人的争吵没什么感情打开门。 随后敲了敲门,敲在檀木门上的声音有些许厚重闷哑,一如这个家的氛围。 “够了。” 英华鸢听到祁砚清的声音,怒火更甚,维持不住以往的体面 “祁砚清,我警告你,你和意宁不是一类人,趁早给我断干净!” 祁砚清不为所动,闲庭信步,把文件扔在他们面前 “先看看这个再说。” “祁家的海外业务,包括芯片工厂,投行,能源开发,其中的股权比例都在这。” “爷爷也已经答应给我。” 祁年越面色变了变。 祁砚清眉目阴柔,带着冷漠,“还有哦,亲爱的父亲,刚刚你的小儿子出言不逊,我一激动……” 说到这,他笑了笑,“就把他送进医院了。” 祁年越大怒,扬起手,祁砚清截住他的手腕 “我说过,你们的孩子别舞到我面前来炫耀,这次是警告,下次我直接弄死。” “你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祁砚清一把甩开他,“但是也轮不到一个私生子到我面前来丢人现眼!” “你们两人各自阖家欢乐我不说什么,但是你们生了我,稳定了当初的局势,现在又想把我踢出家族核心,简直做梦。” 祁砚清退后一步,看向震惊的英华鸢,“妈,你要想让你跟你初恋的儿子姓英,我第一个弄死他。” 他歪了歪头,“毕竟,死个人而已。” 说着这话,他没什么情绪波动,好似这才是真正的祁砚清,面色淡漠,薄唇还带着浅浅而又温和的笑意。 表面温柔而贵气,和煦文雅,但是眼神阴冷, 掩盖在温柔下的狠辣无情,杀人不见血。 祁砚清揉了揉额角,“我们三个人,才是一条船上的,我好,一起好,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 英华鸢:“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祁砚清,为了意宁,你现在连装也不装了。” 以前,她和祁砚清至少维持表面的母慈子孝,可是现在呢,事事不如意,没有一件事让她如意。 祁砚清皱眉,不理解为什么跟意宁扯上关系。 随后他嘲讽一笑,“意宁要真跟我结婚,还真有可能被你们折腾没。” 他已经尽力不把她扯进来,但是到了矛盾时,他们还是去抓着意宁这个软肋来攻击。 英华鸢是真不懂吗?一个老谋深算了几十年的老总,真的会因为激动就失去理智,不思考就口不择言吗? 不会,那就是借着生气企图把矛盾问题转移,转到意宁身上。 祁砚清揉揉额头,“我不按照你的想法联姻,可见你多么生气。” “我是为你好!有了秦家助力,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也不想承担什么为了家族牺牲婚姻的责任。” 不值得。 “接下来我会在南城,接手寻甸资本和祁氏药业,现在是关键时刻,为了避免二叔三叔有机可乘,所以麻烦爸爸跟你那些孩子说,别想利用你的人脉给我我使绊子拖后腿。” 祁年越掀了面前的茶几,四分五裂,文件散开,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儿子,“祁砚清,你真是仗着你爷爷看重你,翅膀硬了。” 祁砚清坐在单人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着他们夫妻两个怒气冲冲,“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有本事了就掀桌,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英华鸢冷眼看着儿子,“你最好能护得住意宁,别以为他们不会拿你软肋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