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一口!清冷美人O赏一个巴掌》
第114章 阴湿男鬼2
“快喝,不喝这个番茄汁你就饿着吧。”
钟听澜用了点力将手拽出,站起身,冷冷地下了最后的命令,随后进了房间。
主卧房间有一个卫生间。
钟听澜皱着眉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后就走了进去。
其实何止是楼渊浑身黏腻。
他身上更是被雨水浸泡到极致,又在树林里沾染上了土腥味,这个气息让人作呕。
热水刚淋下。
浴室的玻璃门就被拉开。
紧接着。
一只白皙修长却满是伤痕的手顺着钟听澜的手腕骨就攀附了上来,将他死死压着。
钟听澜被冰的头皮发麻,“出去。”
“宝宝,你手破了,我给你处理处理好吗?”
“不需要,先让我洗澡。”
这只金毛崽本来就不讲究,现如今认知错误,以为自己死掉了,是一个阴暗男鬼,就更不会讲究了。
楼渊哪里会同意,强硬地将他手腕抬起,“先处理伤口。”
钟听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真的在自己的手腕上看见一条细长的伤口。
应该是在树林里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没有出血,只是有一点红痕。
只不过脉搏跳动处的皮肤本就比较薄弱。
所以那条红痕格外明显,周围的皮肤甚至肿了一圈。
如今又被楼渊冰冷的指腹一碰,不停地瑟缩,青紫色血管晕开水墨般的颓靡,而那道伤口也更加狰狞。
楼渊也被热水浇透,眼眶通红地盯着他的手腕,眼底的迷恋已经深入骨髓,剔骨之刑也难以拔出。
“别担心,不疼的。”
下一秒。
一个冰冷的吻朝着手腕就亲了上去。
钟听澜:“……”
这小混蛋真是没救了,好端端人不当,改当鬼了。
真是够阴湿的。
五分钟后。
楼渊松了力,重新贴近,额头抵着他的,一片水光的唇轻轻开合道。
“你在害怕我是吗?我也知道我这样肮脏的怪物…不配碰你,如果可以,我宁愿长眠于地下,但是我太舍不得你了。”
记住本站: 他垂眸盯着自己溃烂的手,声音沙哑似砂纸磨过,下一秒却猛然攥紧钟听澜的骨头,“你是我的,哪怕我变成了鬼,你都只能是我的了。”
钟听澜懒得辩解。
他现在认知错误,一心认定自己不是人,已经死掉了成了鬼。
所以言语行为变态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还未完全丧失理智。
只不过,明天可怎么办?
带他一起,他会发疯,不带他一起,发疯的更厉害。
这件事堵在钟听澜心里,让他心神又分出去了一大半。
以至于最后在热水与皮肉之痛的双重浇灌下。
钟听澜终于不堪重负,眼皮深重地昏睡了过去。
被抱上床已经是下半夜了。
楼渊看着正闭着眼睡着的钟听澜,心中无比雀跃。
这是他的宝宝,他一个人的宝宝。
谁都不能觊觎他,谁都不能抢走他。
但凡有人有一点这种念头,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惩罚对方,哪怕献上自己的生命。
哦不对。
他已经不是人了。
楼渊勾起嘴角,伸手将已经睡熟的宝宝的腰抬起,轻握,拉近,嵌合进自己的胸膛。
“别怕,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钟听澜早上六点就醒了。
昨夜睡眠时间太少,算了算,他也就睡了四个小时。
以至于他醒过来的时候,头晕沉沉的,困倦之气萦绕在他身侧,久久挥散不去。
但是没办法,他必须得早起离开,否则等到楼渊醒过来,就难办了。
两个人睡觉向来是抱在一起睡,钟听澜浅眠,本不想让楼渊抱着他睡,可是奈何这个金毛崽太能闹腾,钟听澜妥协了。
答应他只要是睡着前,他随便他抱。
但是一旦睡着,楼渊就得松手。
两个人各退一步,所以每次楼渊都会等到他睡着后,才亲亲贴贴最后几下,松开手睡过去。
所以钟听澜才可以顺利里起床没闹出动静。
钟听澜起床后,洗漱换衣吃饭,每一步都很小心。
半个小时后。
他顺利地出了门。
记住本站: 达到监狱门口也才不过七点多。
在进去之前,钟听澜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了家里的监控。
这监控是为了奶团子安装的。
现在家里请了一个保姆,虽然他对那个孩子没过多的感情,但是既然交给了他,他就对他孩子负责。
监控也可以更好了解保姆对待孩子的态度。
只不过现在,监控有了其他的作用。
钟听澜静静地看着监控里的画面,心里的那股怪异又升了起来。
他快速切换画面。
书房。
主卧。
次卧。
客厅。
到处都没有……
楼渊怎么不见了。
钟听澜站在帝都监狱的大门口,因为太过投入,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宝宝,你是在找我吗?”
天色四合,蓝调时刻也在时间流逝中悄然褪去,幽蓝色如潮水漫涌而来也迅速散去,只留下天际染成深邃的丝绒。
明明天气不冷。
可是楼渊靠过来的双手却如同冰铁,冰的钟听澜头发一麻。
“宝宝你起的好早,我差点就没追上你,不过你大早上不睡觉来监狱干什么?”
楼渊温柔地注视着他,不急不缓地询问着,可钟听澜知道。
他的内心早就掀起狂风大浪。
此刻的冷静都是装的,他笑的温柔轻松,可是实际上这份温柔是扭曲的。
钟听澜无奈至极。
看来还是没瞒过他。
今天是周明琮执行死刑的日子,他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他一面。
钟听澜转身,拉起他的手,将那双苍白至极的小脸捧起来,果然,极尽癫狂的占有欲被镇压在眸底,睫毛投下的一片阴翳让他看起来像极了腐朽的男鬼。
“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好,但是这是在监狱,忍一会。”
钟听澜就是害怕会这样这种情况,可是终究还是没防住。
认知错误的楼渊真的比平时还难哄。
记住本站: 正当他准备花上两个小时哄楼渊时。
出乎意料。
楼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将他的手背托起,轻啄一口,“宝宝让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你要的,我全部都会给你。”
钟听澜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阴湿男鬼真的有这么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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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章 阴湿男鬼3
周明琮有些激动:“听澜,谢谢你还愿意见我最后一面。”
钟听澜面无表情回他:“你只有五分钟,如果你让我来只是说这些话的话,我想我们没什么必要见面。”
他本来就性子疏离,对于他人的生离死别,感触并不大。
“如果只是要我安慰你,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死刑,一枪过去就结束了,很快。”
周明琮苦笑:“你以为我会害怕死刑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只不过是回到我应有的路罢了。”
“不过,上天已经够怜惜我了,都说自杀的人无法进入天堂,只能下地狱。”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很不容易。”
“这次见你就是觉得不甘心,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了,我知道我的嘲讽让你这些年很痛苦。”
“我罪该万死。”
“但是当我醒悟过来为时已晚,这句话我不想等我下地狱时还没说出口。”
钟听澜听着他说,可是目光却飘到了楼渊身上。
角落里。
楼渊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拧出黑水,下颌线绷如刀削,脊背僵直如铁弓。
指关节捏得惨白,周身空气凝滞如冰,唯剩胸腔里压抑的粗重喘息声。
钟听澜拧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楼渊不乖,他只是在忍。
一旦忍到极致,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
探望结束。
周明琮我将想说的都说了,他红着眼问出最后的话。
“听澜,你……对我有过一丝不一样的情感吗?”
“或者,你恨我吗?”
钟听澜回过神来,看向玻璃内的他,坚定地摇摇头。
周明琮看见他摇头的动作时,呼吸一窒,随即笑出声。
解脱了。
两世都解脱了。
从未喜欢过,也从未恨过。
就这样吧,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
一声巨响落下。
记住本站: 生命消逝,永不步入轮回。
……
从监狱回来之后。
钟听澜去补了一个觉。
“你要和我一起睡觉吗?”钟听澜主动邀请楼渊,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哄哄金毛崽。
但是楼渊只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注视着他,“不用了,我去宝宝做饭,等醒来就吃上我亲手做的饭,好吗?”
那双深邃的眸此刻一瞬不瞬地凝着他,没有半分狂躁的情绪。
难道他在监狱里眼花了吗?
“好。”
说完他就回了房间。
可是钟听澜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
楼渊真的变成了阴湿男鬼,和上一世他暴毙一样,魂魄脱离肉体。
只是那缕魂魄似乎有心愿未了,性子捉摸不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很喜欢趴在钟听澜身侧,捧着他,和他接吻。
梦里的他没有实体。
但接吻的感觉依旧很真,暧昧缠绵的氛围让他薄粉的脸颊泛起红晕,呼吸被彻底剥夺,微微分离,就会被立马往下压。
“不要亲了……”
钟听澜喉间止不住地溢出闷哼声。
他看不见身旁的人,但是却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腰侧的力道,极重极缓,像是要将自己揉进身体里,和自己融为一体。
男鬼似乎并不罢休,他托着钟听澜修长的指节,慢慢摁上自己的喉结,轻轻滑动,“要的,宝宝你要的,你在口是心非。”
“这里,对,乖,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爱意。”
钟听澜仿佛被蛊惑了似的。
尽管他看不见身侧的魂魄,但他依旧被带着上下探索。
而他自己更是被男鬼从上到下摸个遍,从脊背滑到侧腰,最后流连在某处。
“真乖啊,宝宝,你是我最爱的宝宝。”
男鬼想听他的声音。
于是,手上用了点力。
很快,钟听澜再次溢出一声闷哼。
……
“宝宝,这是做什么梦了?”
记住本站: 楼渊做好饭端来房间后,就将房间门锁上了。
昏暗的房内,蜜橘的气息黏滞在空气的每一寸,无形中将人的兴致往上调。
他将饭菜放到一边,随后蹲在床边,将被子里那颗睡得热乎乎的小橘子扒拉出来。
果不其然。
满脸绯红,额头全是细密汗,唇瓣透着粉,微微开合,“别,丫了……”
楼渊听完温柔笑了笑,随后站起身,双手直接将衣服脱掉,上床,如他所愿。
“好,我答应我的宝宝。”
身下的小橘子彻底跑不掉了,梦里梦外都是被惩罚着。
“宝宝,你知道吗?我今天好嫉妒的,在监狱里,我差点就控制不住了,但是我想着没关系的,回到家,你就又是我一个人的了,就像现在这样。”
楼渊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缝处落下一吻。
沸腾的爱意将这个吻膨胀到一定的温度,连带着唇肉都被烫红了。
“真漂亮啊我的宝宝。”
钟听澜原本被困在梦里,可是嘴唇突如其来的温度让他一颤,大脑一瞬间就被拉出梦境。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之后,恢复清明。
难怪他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原来是有人丫在他身上。
钟听澜:“从我身上下去。”
楼渊:“不要,宝宝,我就要待着。”
“宝宝你刚刚做梦了对不对?可以和我说说做什么梦了吗?”
楼渊痴缠地勾着他的耳垂玩弄。
“我猜一猜,是不是梦见我了?”
“梦见我对你干了什么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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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 章 阴湿男鬼(完)
占有欲极强,梦里梦外都如出一辙。
“感觉怎么样啊?”
“和现实相比呢?”
钟听澜:“……”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答不出来。
“我饿了,我要吃饭。”
楼渊见他羞红的脸,心中有了答案,他笑着低头又咬了一口他的唇,“好宝宝,我喂你。”
食髓知味的纠缠之后。
钟听澜简单洗漱后,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他被饿的不行,被楼渊连喂着吃了很多,一口接着一口的。
好在楼渊并没有在吃饭的时候干出什么不着调的事。
但是吃完就未必了。
楼渊满足地看着自己做的食物,被自己最疼爱的宝宝一口一口吃掉,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的,越看他体内的燥热越压制不住。
钟听澜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
但是他预估了一下,这次的阴湿男鬼体验卡应该快结束了,想到这,他头又疼了,
医生给的药不管用就算了,现在的楼渊也不好骗了,不愿意吃药,这样下去,他体内的神经毒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排空。
楼渊见他眉头皱的厉害,但还是乖乖吃了很多,心中雀跃:“吃完了宝宝,真棒,亲一口。”
钟听澜:“不亲。”
楼渊:“为什么不亲?”
钟听澜看了一眼面前的小Alpha,“你先吃药,吃完了就给你亲。”
楼渊拿起桌子上的药瓶,“这个药吗?吃一粒亲一口?”
说完,就打开药瓶,一口吞了五六粒下去。
钟听澜还没反应过来,楼渊就已经将药吞了下去。
他仓皇地站起,肺腔里抽出一点点气,长睫快速清扫,慌乱至极:“你吃了几粒?快吐出来。”
“吐不出来了。”
钟听澜恼怒不已:“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药!不是糖!”
“宝宝让我吃,我就吃,你想的我都会给,我不在意是药还是糖,几粒而已,吃不死人。”
钟听澜:“真是小疯子!”
楼渊笑着拥上他,啄吻他的唇,情欲染满眼眶,嘶哑难耐:“对,我是疯子,现在可以接吻了吗?我吃了六粒,我要亲六次。”
“宝宝,张嘴。”
接着,狂风暴雨的吻就落了下来。
记住本站: 这次,他真的逃不掉了……
……
头好痛……
好痛……
头痛欲裂,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他的头顶,不停深入,深入,最后找准位置在脑袋里来回搅动,连思维都被搅成乱麻。
他这是怎么了。
楼渊猛地喘着粗气从床上醒来,他用手掌撑着额头,使劲揉了揉才将凌乱的呼吸平息了下来。
他睁开眼的瞬间,心都跟着抖了抖。
入目可见,满屋荒唐。
记忆里干净整净的屋子此刻乱七八糟,地上,桌子上,椅子上,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尤其床下,直接纠缠成团……
这是发生了什么……
楼渊又将被子掀开,低头一看,浑身上下都是红痕。
“哇靠。”
自己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不是帮那个肥团子洗好澡之后,就睡着了吗?
想着想着,头痛再次袭来。
而这一次,太阳穴突突狂跳,后脑勺的神经随心跳抽痛,记忆如同潮水将他湮灭。
他将头砸在床上。
可仍旧不管用,脑袋如同被塞进膨胀的气球,越胀越痛,下一秒就要爆裂。
骤然间。
楼渊不动弹了。
他歪倒在床上,任由记忆挤压……
恍惚间,楼渊想起了一切,先是从神经认知错乱的霸道总裁强制爱开始,再接着是跪在地上求主人疼爱的绿茶鸭子,最后是饥渴地弄了一整夜的阴湿男鬼。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渊天都塌了,他要后悔死了!他到底干了什么啊!
没脸见人了。
他的骚气人设彻底崩了,彻彻底底地将老婆的心伤透了。
记住本站: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楼渊觉悟透顶,他从床上滚下来,一脸悲壮地走到门口,扑通一声,直接跪下。
钟听澜洗完澡一打开门。
就被地上跪着的小混蛋吓了一跳。
看来今天又换了一个人设。
“说说吧,今天又是什么花样?”钟听澜淡淡地问着,他走到餐桌边,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
楼渊一听这冷漠的语气,心又死了一次。
他哼哧哼哧地用膝盖在地上滑了滑,随后蹭到钟听澜腿边,接着一把张开双臂抱住。
哭的声泪俱下:“老婆宝宝,我错了,我错了,小渊渊真的错了。”
一刹那,钟听澜差点被呛到。
他低头,只见昨夜还发狠的楼渊,此刻正委屈巴巴地仰着头看着他。
眼尾一片湿红。
他这是恢复了?
钟听澜:“你是谁?”
楼渊咬了咬唇,老实巴交地回:“我是小渊渊呀~是你的亲亲老公。”
见老婆还是一脸冷漠。
他的心再次碎成了渣渣。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着急忙慌地低头在他腿边四处扒拉着看。
“老婆你不记得了是吗?你是不是也被毒虫咬了?恨死了,那个毒虫毒害我还不够,还要来咬我老婆软软的肉肉”
楼渊身上的衣服本就松松垮垮。
如今这么一动,肩膀上的衣服直接往下掉。
钟听澜没让他得逞,一个侧身,用了点力,将他踢开,“你衣服垮了。”
楼渊不在意:“哦,没事哒,我这是小肩巨滑。”
钟听澜:“……”
确定了,这个骚包样就是彻底恢复了,大概是昨晚阴差阳错地吃了许多药,毒素排空了。
“哦,这样,那你刚刚一个劲道歉,说你错了,错哪了?”
楼渊眨眨眼:“我不该强迫你在床上……那样。”
钟听澜皱眉疑惑,“前几天的事还记得多少?”
楼渊装傻:“啊,什么呀,什么前几天的事,小渊渊不记得。”
钟听澜笑了笑,不承认是吧。
他转身从床上拿起手机,点开监控记录,扔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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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渊看着怀里的监控记录,欲哭无泪。
补药啊~
……
午后的碎金光斑聚拢在枝叶空隙下,银光闪烁一下,又快速滚过花瓣与草尖。
钟听澜看着那只金毛崽在阳台四处张望了两下,见没人,迅速地将手机藏起来,然后哼着小调开始浇花。
监控记录?
他才不看嘞!
反正他死也不会承认前几天那恶心吧啦的几个人是他自己。
钟听澜又回想起刚刚电话里医生说的话。
他一口气吞了六粒,害怕会有不良反应,但是医生的答案让他松了一口气。
在快要挂电话时。
医生笑着问他:你的Alpha是不是和平时有些不一样?那些都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你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已经结束了,他恢复正常了。
不喜欢?
怎么会。
无论他的小Alpha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
钟听澜来到阳台边喊他:“楼渊,过来。”
只见那只金毛崽飞快扔掉手中的东西,朝着他跑了过来。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一脸灿意:“宝宝,你叫我!”
钟听澜:“嗯,叫叫你,我的宝贝。”
——
接下来更if线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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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岁的听澜宝宝最近有些烦恼。
幼儿园里,原本香喷喷的饭都不香了,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小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米粒往小嘴里送。
时不时还叹一口气。
粉粉糯糯的小脸像是一块皱巴巴的草莓大福,被人欺负狠了,陷都溢出来了。
幼儿园老师见这个娇气的漂亮宝贝一脸忧愁,走过来蹲下身问:“听澜宝宝是有心事了吗?”
听澜宝宝点点头,粉扑扑的小嘴动了动,奶呼呼地说道:“一点点啦。”
接着他又摇摇头。
清浅的小眉毛皱的不行,“好吧,不止一点点,哎,好烦哦。”
谁都无法理解听澜宝宝的忧愁。
而这份烦恼正是源于邻居家新搬来了一个小男孩。
他长得超级漂亮,有着一头他羡慕不已的金发,可是性子太黏人太霸道了。
刚认识他一天,就霸占着他不让他来幼儿园。
听澜宝宝是一个乖宝宝,他每天都准时准点来幼儿园的,所以就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
然后,金毛宝宝就哭了,哭的惊天动地,他太闹腾了,一哭起来小珍珠直往下掉。
没办法,放学了他还得回去哄。
好烦呦。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四点。
听澜宝宝乖乖来到幼儿园门口,被早早来等候的梁疏接上了车。
车开到一半,梁疏才发现他的宝宝今天好像情绪不佳,平日听澜宝宝性子娇矜的不行也很黏人。
可今天竟然唉声叹气的,甚至都拒绝了给梁疏亲亲,肉乎乎的小手托着那张雪白的小脸,整只崽都丧得不行。
听澜是早产的,体质很弱,这几年小病不断,肠胃也很弱,很多吃的都不能吃,甚至喝点冷的都会不舒服。
梁疏知道他今天要去哄邻居家的那个小男孩,他倒是不怕那个金毛崽欺负他的宝宝,就是怕金毛崽随便给听澜乱吃东西。
“宝宝,一会去楼渊家,不能随便乱吃东西知道了吗?”
听澜乖乖答应。
等车一路来到别墅门口,钟听澜背着他的小书包跳下车,踮起脚按响门铃。
谁知道他刚摁下,大门就被砰地一下打开,听澜被吓到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门口突然冲出来一只小小的金毛崽。
只是那只急切的崽在出门前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流了很多鼻血,小脸都来不及擦,就要往听澜身上抱。
楼渊比听澜小一岁,现在才四岁,比他矮一点,所以他抱过来的时候,小脸蛋正好蹭在听澜的嘴边。
血腥味一下子冲进听澜崽崽的嘴里,他直接被吓懵了,小脸蛋瞬间苍白如纸。
记住本站: 他什么也不顾了,原本还生着闷气说再才不要哄这个爱哭鬼的话全部抛之脑后,小手臂紧紧搂着他哭:“渊渊你要死掉了吗?怎么这么多血,渊渊你不可以死掉。”
听澜宝宝听老师说过,人一流血就会死掉的,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受伤。
楼渊才不管自己有没有流血,他等了一天了,才把听澜宝宝等回来,原本克制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两个小幼崽就就这么抱头痛哭,小珍珠不要钱地往下砸。
梁疏匆匆忙忙下车就听到宝宝嘴里一口一个不要死,他也吓坏了,跑过来想将两个人分开,可是抱的很紧,完全没办法松开。
最后还是钟听澜哭累了,窝在楼渊的小小的肩膀里,闭着眼抽着气,卷翘的长睫微微濡湿,黏成几簇,沉重的眼皮渐渐合上,最后睡了过去。
梁疏不意外他睡着。
一整天在幼儿园都愁眉苦脸的,估计精神消耗太大,又哭了一通,电量耗没了。
可是楼渊不这么认为,听澜宝宝说流血就会死,他身上沾满了自己的血,是不是……死了。
四岁的他早该会说话了,可是楼渊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抱着睡着的听澜宝宝,哭的脸都花了,喉咙里发出小兽一般的哼哼声。
梁疏摸摸他的头:“没事的,他只是睡着了,我们先把他抱到房间让他睡一会好不好?”
楼渊哽咽着点点头。
他立马从沙发上滑下来,牵着梁疏就往自己房间里走,等到听澜被放在自己的小床上之后,乖乖跑去卫生间用毛巾将自己脸擦干净。
然后当着梁疏的面就将小鞋子脱掉,掀开小被子,扭扭屁股就拱了进去。
像小大人似的将被子盖好后,又在钟听澜肉乎乎的胸口上拍了拍,哄宝宝似的。
可明明他自己也是宝宝啊。
梁疏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有种被偷家的感觉。
他摸了摸胸口酸胀的地方,转身出去了。
钟听澜还小,他一觉睡得很沉,等到他睡醒已经天黑了。
他感觉到被子一动一动的,于是睁着惺忪的睡眼用手掀开被子。
只见一只金毛崽顶着凌乱的头发,圆圆翘翘的小屁股撅着,小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掏着,被子一掀,迅速缩回来,转头直接将手上的毛绒玩具塞进听澜的手上。
听澜宝宝虽然小,但是他已经发誓再也不要玩毛绒娃娃了。
他以后是要分化成Alpha的,Alpha是不会玩这种的,只有小哭包才会玩。
“窝不玩这个。”
刚睡醒的听澜崽头发乱乱的,小脸红红鼓鼓的,像是一颗软乎乎,香甜多汁的水蜜桃。
他推开玩具之后,猛地想起什么,连忙问楼渊:“你不流血了?你不会死了吗?”
楼渊摇摇头,头和拨浪鼓似的,生怕他会误会。
可是钟听澜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是直接被气哭了。
“你骗窝!你故意用血骗窝!害窝哭!我再也不要哄你了!”
记住本站: 听澜宝宝从小就被宠到极致,哪里被人这么逗弄过,扔下一句奶声奶气的话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哭。
他本来就不愿意被他黏着,听澜宝宝像一块人见人爱的小蛋糕,所有人见到了都会忍不住亲亲贴贴。
他也习惯被别人黏,但是他从没见过楼渊这种小朋友。
非常霸道,从第一面起,就把他划为自己的所有物,寸步不离。
如果有别的人来抱他,他就像一头疯掉的小狮子,呜呜呜地朝别人凶。
然后自己一个人霸占着他,抱着他,用小鼻子在他身上一阵暴风式狂吸。
吸完还咂咂嘴。
听澜宝宝不喜欢这样。
所以他跑的飞快,生怕晚了一点又会被他吸一大口,团子会吸扁的!
奶膘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小身板摇摇晃晃地,光着脚就往冰凉的瓷砖上踩。
楼渊一愣,随即倒着从床上爬下来,冲出房间就要去找他。
听澜宝宝慢吞吞走下楼梯后就要出去,保姆见他哭个不停,心里一慌,又听他说要回家,也不敢耽搁,抱着他就往旁边走。
钟听澜的家就在隔壁,所以等到楼渊气喘吁吁地跑下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
小小的人儿站在门口,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噜咕噜声。
他想解释的,但是他不会说话。
他没有骗他,他也以为自己要死了的。
渊崽的嘴唇无声地向下弯曲,微微扁下去,露出那副小兽找不到归巢的、难以言表的委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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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沙发上问保姆:“楼渊今天还在哭吗?”
昨天他哭闹的差点把天花板都掀了,吵着要去找那个小宝宝玩,可是人家又不待见他。
楼镇宇也想不通,自己的儿子不待见任何小朋友,可是一见到那个黑发小朋友,魂都丢了似的。
保姆:“哭了一上午,但是下午发生了一点事,现在哭的更厉害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东西呢,先生快去看看吧。”
听完保姆解释的前因后果之后,楼镇宇上楼敲了敲楼渊的房门。
“出来。”
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停了下来。
嘎吱一声。
门开了,一个小萝卜头伸出脑袋,警觉地看着他。
“摔东西?不高兴?”
楼渊看着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面的爸爸,顿时委屈更甚,他点点脑袋。
楼镇宇蹲下身,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安慰他:“你要是想和那个小朋友玩,就必须得开口说话,你不说话别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就像今天一样,你明明没有骗他,但是因为无法解释,最后把他弄哭了。”
楼渊听完,一脸懵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辨认这些话的意思。
很快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拉起爸爸的手,点点头。
他要说话,他要和那个可爱宝宝一起玩,不想再被讨厌。
接下来几天。
听澜宝宝都没去找楼渊,从幼儿园放学回来也只是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哪里都不去,拿着书乖乖地看,时不时吃一口爸爸喂过来的小草莓。
只是他越乖巧,梁疏就越担心。
他这个宝贝话太少了,现在小,还比较黏人,但是等到长大了,这性子估计冷的不行。
“宝贝,今天还不去找楼渊玩吗?都好几天了,气应该消了吧。”
钟听澜张开小嘴巴,奶呼呼的唇在草莓上一抿,黑眸直勾勾盯着碗里香甜多汁的水果,半分心思都分不走。
“窝不要,他骗了窝,应该他来找我和好。”
梁疏也搞不懂小孩子骗来骗去指的是什么:“可是宝贝,他不会说话,会不会是你冤枉他了呢?”
钟听澜茫然地抬头,粉嘟嘟的小脸蛋皱了起来,“冤枉?”
“对啊,他都四岁了还不会说话,别的小朋友不和他玩,他很孤独,我们宝宝这么乖,又愿意和他玩,所以他就很黏你,上次他骗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去问问他好不好?”
钟听澜将最后一口草莓吞下,点点头:“好,窝去问问他。”
说着说着又低下头,小奶音都暗沉了许多:“不会说话什么的,确实好可怜喔。”
不会说话的宝宝真的很可怜吧,如果走丢了甚至不能去找帽子叔叔哔哔哔打电话。
“窝现在就去找他。”
钟听澜拍拍手,迈着小步子蹬蹬蹬出了门。
记住本站: 可是他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五分钟后他灰溜溜地跑回来,猛地冲到沙发上,一头埋进抱枕里,呜呜哇哇地掉眼泪。
“窝再也不要和他玩了!他已经有了别的小朋友了!他再也不需要我了!”
他哭太猛了,甚至悲伤到打嗝,被爸爸抱起来的时候,软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衣领,拱着屁屁往他怀里钻。
梁疏好笑:“怎么啦这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澜宝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最后梁疏总结了一下,又连估带猜的。
——楼渊去国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去国外和别的小朋友玩去了。
自那之后的十天。
梁疏再也不敢提楼渊的名字了。
因为只要他说一次,听澜崽就生气一次,气呼呼的,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
“窝再也不理他了,就算他回来我也会把他赶出去!我发四!”钟听澜握紧拳头,黑黝黝的眼里满是倔强。
某一天周末。
梁疏突然有点急事,将钟听澜匆忙交给保姆后就出了门。
保姆见雇主家的孩子乖乖坐在沙发上看书,也不乱跑,于是放心地去地下室打扫卫生去了。
钟听澜原本看书看的好好的,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吓个正着。
瓢泼大雨撕开天幕,顷刻间天地白茫一片。
钟听澜身体不好,经不起惊吓,尤其这种雷暴天气,如果没有人在他身边,很可能会被吓到,晚上极容易发高烧做噩梦。
他哼哧哼哧地从沙发上爬下来,委屈巴巴地喊爸爸。
可是喊了几声他才想起来。
爸爸出去了。
那可怎么办。
他缩在墙角,肉乎的指头反复绞弄衣摆,嘴唇无意识扁下,一副要哭的模样。
雨点敲打窗户上,狂风在电线上呜咽惨嚎,客厅里的灯光照射在角落里一个红着眼的小崽崽身上,在地上投映出小小影廓。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是爸爸回来了!
钟听澜眼睛一亮,张开胳膊就跑了过去,飞快将门打开,直接就扑了过去。
“爸爸,窝好害怕!”
可是记忆中的宽阔胸膛并没有迎上来。
钟听澜抱着怀里小小的肩膀,整个人愣住了。
记住本站: 怀里的并不是爸爸。
而且消失了一个月的楼渊!
他发誓再也不要理的楼渊!
渊渊崽的小身板都湿透了,他刚下飞机就遇到了暴风雨天气,在路上堵了好久,好不容易赶回来,他甚至来不及换衣服。
下车以后就飞快跑来敲门。
他要第一时间告诉听澜宝宝这个好消息!
正当听澜崽崽准备推开他时。
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哑哑的奶音,弱弱小小的——
“宝……宝……不要怕!”
他……
他竟然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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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无论用什么方法刺激,他都不肯说话。
可是现在竟然破天荒地要去学说话。
于是楼镇宇立马带他飞去了国外,接受最正规权威的治疗和学习。
可是仅仅一个月后,楼渊就待不住了。
才刚学会几个词,就吵着要回来。
楼渊学会的词不多,宝宝算其中一个,所以他就拼了命地喊。
钟听澜被他喊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别扭地挺着小奶肚晃了晃,“你不要再喊窝宝宝了,我只是我爸爸的宝宝,不是你的。”
楼渊红着眼,倔强不已,一遍又一遍地喊:“宝宝!”
钟听澜:“我不是!”
“宝宝!”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
梁疏一进家门,就看见两个湿漉漉的幼崽在吵架,吵的非常凶。
浑身都湿透了,还在吵架?!
这两个小崽到底知不知道湿透的衣服穿着会感冒啊!
于是他一手拎起一个就扔进了浴室。
可是终究还是热水澡洗晚了。
晚上。
喂饱两个崽之后,梁疏就让两个人睡下了。
隔壁别墅漆黑一片,楼渊的家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又下这么大的雨,干脆就不回去了。
这可把楼渊兴奋坏了。
听澜崽崽倒是没那么开心,虽然听到渊渊会说话了,但是会说话的他似乎比以前还烦了。
一口一个崽崽宝宝地喊着。
推开他又黏上来。
甚至不死心地抱着他的小肩膀,狠狠吸了好几口。
“香香~”
钟听澜冷漠道:“我要睡觉觉了,不许再吸我!”
渊渊崽已经吸满足了,他点头答应:“好。”
关了灯之后。
楼渊又在被子里拱了一会,他精力比听澜宝宝旺盛许多,听澜每次都要睡着了,又被楼渊一晃一晃的动作给弄醒了。
听澜崽好无奈。
记住本站: 他困的眼皮直闭,可是就是不让他睡。
“你能不能不要再动了,窝真的想睡觉。”
楼渊一听,撅着的小屁股停了下来,眨眨眼睛,偷摸着看听澜宝宝。
他好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但是听澜要睡了,所以他不能再乱动了。
“好~”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楼渊也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
钟听澜突然被一个惊雷吓醒了,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用小手在被窝里摸了摸,小脚也难耐地乱动。
渊崽也被他滚烫的小手给摸醒了。
他不懂为什么他的手会这么烫,但是他听到了听澜奶呼呼的小嘴里一直在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半夜三点。
梁疏的房门被敲响,啪啪啪小肉手十分有力地将门拍的啪啪响。
他一打开门,低头一看,门边站着一个眼睛哭的通红的的小人儿。
小脸憋得通红,眼睛肿得像两枚樱桃。
梁疏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接着就被着急忙慌的楼渊牵着往房间里走。
“烫!烫!”楼渊都急哭了。
梁疏来到房间将脸上烧的一片红的听澜抱在怀里,摸摸他的额头和汗湿的后背,才发现他发烧了。
对于体质弱的他来说,发烧并不罕见,半夜发烧的次数也不少。
体质强健的楼渊很少发烧,他不懂这是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宝宝要被烫化了。
“烫!救救!”楼渊的小脚丫急得直跺地,小手指着他,眼泪混着鼻涕泡吧嗒吧嗒掉。
梁疏也不敢耽搁,直接下楼开车就准备带着听澜去医院。
可是楼渊硬是要跟着,死死拽着他的衣服,满眼着急。
最后三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帝都医院。
半夜因为发烧来急诊小孩很多,原本安静的诊室哭声一片,就连往常不爱哭的听澜崽都埋在他怀里哭哭唧唧。
见到拿着针的医生哭的更厉害。
楼渊哪里见过这种扬面,他身体素质好,平时小病小痛都是在家由家庭医生治疗。
很少打针。
记住本站: 可是现在面前的医生拿着针就要往听澜肉乎乎的胳膊上扎。
瞬间,他像是受了惊的野兽幼崽,明明毫无威慑力,可是依旧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眉眼凶狠,嘴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
不许碰他!谁都不许碰他的听澜!
扬面一度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梁疏出面将楼渊哄好,医生顺利扎上针。
等到听澜退烧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而这两个小时里,楼渊不停地流眼泪,自责的不行,他觉得都是因为他衣服湿透了,抱了听澜,所以才导致的发烧。
不管梁疏怎么解释,他都把原因归结于自己。
都是他太弱了,没有照顾好听澜。
梁疏看着趴在床前,低头不停给听澜呼呼的那只金毛崽。
心里一阵抚慰,但是又隐隐约约感到忧愁。
也不知道这小孩太黏听澜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
自从这次发烧之后。
楼渊三步不离钟听澜,每天早早起床,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到隔壁,把还在被窝里赖床的听澜崽喊醒,然后守着他,眼睛骨碌碌转。
“宝宝起!”
看着他洗漱换衣服,最后牵着他下楼去吃饭。
四岁的楼渊比五岁的听澜崽长得高一点,力气也大一点,所以就算他再不愿意被金毛崽牵,也无能为力。
钟听澜坐在餐桌上,看着楼渊小手笨拙地在面包上划来划去,最后捧着乱七八糟面包递到面前,眉眼灿烂地哄
“宝……宝……吃!”
楼渊说话还不怎么利索,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看他小口小口吃着,楼渊又开始怕他噎着,小短腿咚咚咚捯饬着去嘴甜地喊保姆倒牛奶。
不一会又抱着满满一杯牛奶回来,“宝宝……喝!”
伺候完听澜宝宝吃饱喝足。
等到他去上幼儿园了,楼渊又开始眼巴巴地在家等着了,背着小手开始在门口溜达。
鬼鬼祟祟地在他家摸来摸去,一会欣赏一下他的小鞋子,一会凑到沙发上摸摸他的小玩具,抱在怀里捂着嘴偷笑。
玩的不亦乐乎,自家保姆亲自来请,他都不肯回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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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镇宇出差回来之后,一听自己儿子跑去别人家一待就是一天,差点被气笑了。
他去旁边敲门,只见自己的金毛儿子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屁颠屁颠跑过来开门,然后一见是自己的老父亲,啪地一声又给关上。
“?”
就有这么喜欢他吗?
行,他成全他。
最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叮嘱了两句后挂断。
……
第二天,钟听澜还是像往常一样背着小书包走到幼儿园,乖乖坐好。
他在幼儿园人气很高,软糯糯的小脸蛋非常可爱,性子虽然不如别的小朋友热情,但是很好讲话,软绵绵的,偶尔会有点小娇矜。
他一来就被许多小朋友围着,“听澜,你前几天生病了吗?这里黑黑了。”
其中一个小男孩穿着背带裤,一脸伤心地问。
前几天他因为发烧请了两天假,班上的小朋友都很着急。
钟听澜看着自己肉乎乎手背上的淤青,他点点头:“不过窝已经好啦。”
小男孩听他这么说,立马喜笑颜开,凑过来在他身旁嗅了嗅,
他很喜欢听澜身上的味道,香香的,比他喝的牛奶还好闻。
幼儿园本来一片祥和。
可是当楼渊迈着小步子走进来的一瞬间,彻底乱套了。
只见刚刚还乖乖被老师牵着走进来小不点在看到听澜旁边一个噘着嘴一脸灿烂的小屁孩时,脸都气红了。
他直接挣脱开老师的手,握着小拳头,迈着小短腿就冲了过去。
等到老师反应过来时,楼渊已经和那个小男孩打成一片了。
楼渊的眼睛瞪得滚圆,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突然挥拳砸向小男孩肩膀。
对方愣了一秒,他根本想不到还会被人打,随即鼻翼翕动、嘴唇哆嗦,带着哭腔就扑了过去,两个小孩就这么打了起来。
钟听澜也愣住了,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楼渊,小脑袋都反应不过来了。
他不是在家吗?
怎么也来上幼儿园了?!
不对!
他怎么打起架了啊?!
一时之间幼儿园鸡飞狗跳,旁边不少小朋友被吓得哇哇大哭,老师手足无措地拉着架,又抽出空安抚着他们。
十几分钟后,楼渊被强制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的钟听澜小脸严肃至极。
只是虽然严肃,小嘴还奶呼呼地正给他胳膊上细长的血线处呼呼。
记住本站: “渊渊,你不能这样!”
楼渊口齿不清:“他……吸你!我不允许!”
“你不要……和他玩!只能……和我玩!”
发疯的小豹子还不太冷静,怒红的眼眶里盛满了泪珠,一张嘴就要掉下来。
钟听澜:“我们可以一起玩。”
楼渊想都不想:“不可以!只能和我!”
钟听澜:“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明明可以几个人一起玩的!”
楼渊边哭边凶:“你只能是我的!”
钟听澜不喜欢打架的小朋友,更不喜欢讲不通道理的小朋友。
“你不讲道理!窝不理你了!”
就这样。
楼渊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因为打架被家长领了回去,而钟听澜单方面和楼渊冷战了起来。
一下午,楼渊都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小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就像蔫了的小草。
但即便如此,倔强的小脑袋还是时不时就往窗外瞅,生怕会错过听澜崽崽回来的时刻。
楼镇宇叹了一口气,走到沙发边,蹲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问。
“为什么打架?才第一天你就打架,幼儿园老师都被你吓死了,还说不收你这个小朋友,让我另外找其他幼儿园。”
楼镇宇是胡说的,但是他作为家长,确实要灭一灭儿子的威风,太霸道了。
果不其然,楼渊一听,小嘴巴一扁,不乐意道:“不可以!我……要去……照顾他!”
楼镇宇这才明白他闹这一出的原因。
隔壁那个小家伙体质弱,时刻都需要有人照顾。
他家的金毛崽可不是捡到这个机会了,上赶着去养他。
“你先哄好那个小家伙吧,他让不让你养都是问题,只要你有本事哄好他,我就给幼儿园砸钱,让他们收你。”
楼渊被说心动了。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楼镇宇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
……
钟听澜吃完晚饭之后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奶肚挺挺,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看起来就是一个刚吃饱的快乐小孩。
但是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开心,腮帮鼓得像塞了两颗糯米团子,连后脑勺翘起的呆毛都像根烦恼的小天线。
梁疏知道两个人又吵架了,无奈至极:“楼渊宝宝已经在我们家门外站了一个小时了,你真的不去找他吗?很可怜的哦。”
沙发上躺着的一小滩像是化掉的棉花糖,在听到爸爸这么说之后,慢吞吞地翘了翘小脚。
记住本站: “刚刚我出去扔垃圾,还听见他家保姆说,从下午开始一口水一口奶一口饭都没有吃,小朋友估计会饿的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
钟听澜打了一个哈欠,湿漉漉的睫毛扑闪着,他咕哝着翻了一个身:“不吃饭不是好宝宝!”
梁疏:“那我们听澜宝宝去把他带回家吧,给他吃点东西。”
听澜崽冷漠拒绝:“窝不要,他好凶,还很拔道!”
在他的世界里,相亲相爱才是最好的,为什么一定要霸占着某个小朋友。
虽然渊渊很可怜很可爱,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可以这样。
梁疏知道自己的崽嘴硬心软,嘴上是这么说,估计要不了十分钟就跑去找他了。
他放心地放下碗筷去书房工作了。
果不其然。
九分钟后,钟听澜慢悠悠从沙发上爬下来,悄咪咪地穿上鞋,踮脚去开门。
他才不是去找那个霸道小朋友呢,他只是去看看楼渊有没有晕晕。
可是没想到,当他打开门,并没有看到楼渊,钟听澜觉得自己被骗了,气鼓鼓转身就走。
他背过身直跺脚,软底鞋发出噗噗闷响,“骗窝!都骗窝!坏渊渊”
这时,一双冰凉的小手抱了过来,直接抱住他的腿,“渊渊没有骗!”
听澜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小短腿正被楼渊抱着。
楼渊眼睛红红地道歉,“我保证以后不打架了,绝对不打架了,你不要生小渊渊的气!”
接着说完,他就直接饿晕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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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澜宝宝却吓坏了,等他醒过来之后,立马答应原谅他,生怕他又晕晕。
看着坐在餐桌上大口大口吃饭的楼渊,听澜皱着小眉毛托着腮叹气。
哎,以后对他好点吧,都饿晕晕掉啦。
听澜崽翘着的脚脚一晃一晃的:“渊渊,你吃慢一点,你吃太快啦!”
楼渊这才放慢了扒饭的速度,小嘴塞的鼓鼓的,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噎住了。
听澜立马跑去给他拿了一瓶牛奶,塞进他嘴里,“快喝快喝,不然要噎晕晕啦!”
等到牛奶灌进肚子里。
听澜崽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就这样,一口饭一口奶的,才把楼渊喂饱了。
两个小不点都不记仇,吃饱喝足就一起躺在沙发上,两个小奶肚双双挺着。
听澜宝宝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小手被捧了起来,然后耳边传来奶呼呼的声音。
“嘻嘻嘻,哄……哄好啦!”
两个崽就这么和好了。
楼渊也说到做到,不再霸道到赶走他身边小朋友,把自己的情绪也都忍着,只是每次有小朋友围在他身边,他总归有点不开心。
他的话也说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多,丝毫没有当初一句话不肯说的模样。
就是,太聒噪了,还很唠叨。
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可是却已经承担起了养听澜宝宝的责任。
他肠胃弱,生冷冰寒通通不能吃,辣的刺激的碰都不能碰。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偶尔会防不胜防生病。
在幼儿园毕业那年。
楼渊因为年纪还小,无法升学,只能在幼儿园再念一年。
而钟听澜暑假结束就可以直接上小学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楼渊一下子闹翻了天。
幼儿园和小学不在一个地方,就连开车都得半个小时,这对于短手短腿的楼渊来说无异于是天打雷劈。
“我不要宝宝离开我,我不要我不要!爸爸你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我就绝食,我就把你的儿子饿死!”
楼渊在楼镇宇的书房里打滚,小肚子趴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翻来覆去,小脸都哭红了。
“不要什么你不要!你知不知道你到现在为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给我好好再在幼儿园待一年反省反省!”
楼渊这几年在幼儿园哪里是去上学的,就是去给听澜崽当保姆的。
以至于除了会说话,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再加上年纪确实不达标,只能在幼儿园再读一年。
这时,早在门外乖乖等着的听澜宝宝摇摇晃晃走了进来,“酥酥,你别生气,生气了会吃不下饭饭。”
记住本站: “渊渊会写自己名字的,我会教他的。”
楼渊见自己的宝宝在爸爸面前一副要哭的模样,立马站起身,拍拍屁股跑到他面前瞪了他一眼。
“宝宝我们走,不和他说话,我带你离家出走!”
于是就这样,听澜崽被楼渊牵着出了家门。
楼镇宇原以为两个小家伙只是闹着玩,谁曾想,竟然真的离家出走。
等到一个小时后。
保镖打电话来说人跟丢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小小的人儿离家出走也走不远,楼渊牵着听澜的小手一路跑,终于在一个拐角把保镖扔掉了,他这才开开心心拿着钱去带宝宝吃饭。
两个崽背着小书包一路晃悠到小吃街,最终在一个烤串摊子面前停了下来。
烤肉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听澜崽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小嘴巴动个不停,馋的直流口水。
“宝宝,这个你不能吃,会肚子痛的!”
楼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用小手捏着在他嘴角轻轻擦着,“我带你去吃别的好不好?”
听澜崽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吃,但是他就是好馋。
“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他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往日不轻易笑的小脸也露出了笑容,小牙尖尖的,饱满的唇瓣弯成柔和的弧线,软弹莹润的。
楼渊哪里受得了这个,立马踮起脚,将钱举起,奶声奶气道:“老板,要十串!”
刚烤好的肉串香气四溢,楼渊吃掉九串,只剩下一串,微微放凉后,轻轻托着往听澜嘴里塞。
“就吃一口哦,一口就够了,叔叔说你不能吃这些的。”
楼渊记得听澜爸爸说过,他身体没有自己好,这些吃的不可以吃。
但是……吃一口应该没事吧。
就一口而已。
听澜馋的直跺脚,小脚脚在地上踩了两下,满脸欣喜地张嘴咬了一大口。
呜~好好次~
楼渊看着他吃的香,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只是笑着笑着,他又有些忧愁。
说好的一口,他这一口怎么咬的这么大。
不过,应该……大概……没事吧。
可是事情发展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听澜崽崽在当晚就因为肚子痛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是因为吃了不洁食物。
楼渊懊恼不已,都怪他没忍住给宝宝买了烤串,看着病床上哼哼唧唧的宝宝,楼渊急死了。
不停地去找医生要让他给宝宝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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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告诉他,以后再给小孩吃不洁的食物,情况会更严重!
这可把楼渊吓坏了。
自那以后。
楼渊就对听澜崽的饮食格外注意。
每天都让保姆阿姨做好吃干净的饭菜,亲手哄着听澜崽吃完。
所有的零食都被严格克扣。
自己也不再吃一口。
比任何人管的都要严格。
如果还是不小心意外生了病,他是所有人中最担忧的,把医生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一次比一次低严格按照医生说的话照顾听澜。
听澜的爸爸们工作很忙,并不能每次都及时照顾到。
所以楼渊也就自顾自地将这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从听澜五岁开始,就一直养到了19岁。
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楼渊亲手挑,亲手选的,养的无比精细。
整整14年,他没有离开过听澜一步,听澜宝宝也从一个奶呼呼的糯米团子长成了一个清冷帅气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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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听澜在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帝都最好的大学,离家不远,但是也因为课程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
楼渊倒是不介意,他现在长大了,长手长脚的,只要他想听澜宝宝,随时都可以找他。
甚至有几次睡到半夜因为太想他,凌晨三点跑去帝都大学宿舍楼底下等着。
只为了早上见他一面,陪他吃个早饭。
钟听澜虽然被楼渊精细地养了这么多年,但是身体素质依旧不太行。
再加上实验项目多,没了楼渊时时刻刻盯着,他经常饥一餐饱一顿的。
在12月底,最后一个项目结束后。
钟听澜回了家,回到家直接将房门反锁然后钻进被子里窝着,一动不动。
楼渊放学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先去钟听澜家溜达一圈。
虽然时间很紧,但是他依旧每天放学后来这,尽管他的宝宝并不在家。
不过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只要在他家门口待一会,就能精力充沛。
他一手叼着棒棒糖一手拿着手机给他宝宝发信息。
[宝宝,我放学了,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午觉?要我说,有的老登课没必要去,还不如多睡一会,你说对吧宝宝。]
过了一会,对方回信息了。
可爱宝宝:[……]
[龇牙/龇牙/我宝宝最乖了,每节课都不落!那今天中午吃的饭呢,不是说好每餐饭都要给我拍照片的吗,照片呢?]
可爱宝宝:[忘了。]
[既然没有吃饭的照片,那就自拍一个发给我,就当补偿了。]
可爱宝宝:[。]
得到回复后,楼渊满足了。
自拍是不可能拍的,大不了他晚上和他视频的时候多截图几张,反正每天都会视频,他每天都会截图几十张。
楼渊将手机揣好,歪了歪脑袋仰头对着某间窗户比了一个心,还给了一个飞吻。
吧唧吧唧。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保姆慌忙推开门走了出来,见到楼渊像是看到了救星:“小渊,你来的正好!澜澜胃痛,你快送他去医院吧!”
楼渊心一颤,立马熟三步并两步跑到了楼上,打开房门,直接冲过去将床上的那一小团抱进怀里。
“宝宝,你怎么了?!”
钟听澜慢吞吞将被子掀开,露出汗湿的小脑袋,糯米团子都被热化了。
“不许再喊我宝宝。”说着说着还带着一股哭腔,软绵绵的,眼睛红红的。
从五岁开始喊到19岁,明明自己都18岁成年了,应该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可是在他面前还是嘴不老实。
“为什么不让喊?”
记住本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胃痛的原因,他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火堆里,火烧火燎的。
他的思绪也被烧得七零八落的。
忍不住地回想起前段时间同学说的话。
楼渊虽然比他小一岁,但是已经年满18周岁了,在几个月前,他迎来了人生的分化。
如众人所料,拥有着极强的体魄耐力的他分化成了顶级Alpha,信息素是烈性酒精。
所以在他来大学找钟听澜时,听澜身侧不少同学都见到了,他们无一不为之震惊。
顶级Alpha数量极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概率很低,突然出现在眼前,很多人都纷纷递上了羡慕的眼神。
不少Omega更是春心萌动,纷纷跑来和钟听澜交朋友,就是为了拿到楼渊的联系方式。
可是他自己呢,到现在什么都不是。
他已经19岁了,还没有分化,他身边的所有同学都已经分化过了。
AO的分化年龄一般是在18岁左右,如果超过这个时间还没有分化,很可能就不会分化了。
钟听澜想到这又缩了缩,水汪汪的眸轻垂,眼底似乎蒙着一层薄雾,潋滟却破碎不堪,“就是不要。”
宝宝什么的,还是留给他未来的老婆吧。
“喊我名字,全名,三个字连在一起喊。”
小时候楼渊会模仿别人,喊他听澜崽,崽崽,听澜宝宝,或者澜澜,什么花样都有,但是全名,他从来没喊过。
楼渊只当他是不舒服,胡言乱语,“看来是真难受,都乱七八糟地说话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说了,不需要。”
钟听澜用了十成的力气推开了他,神色淡漠,径直下了床将自己关进浴室。
他们两个人认识太多年了,从小一起长大,楼渊可能压根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出于责任习惯还是别的。
等到他上大学后,接触到更多的人,他会找到自己真正心动的人,
与其等到那时更痛苦,不如现在就断掉。
钟听澜早熟,在进入大学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的心意,可是他性子淡,如果对方没有相同的心意,他是绝不会说出口的,只会主动远离。
楼渊坐在床边,困惑地挠挠脑袋,头顶的小一撮呆毛都快晃飞了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晚饭是在楼渊家吃的。
楼镇宇看着餐桌上两个崽距离十万八千里的座位,若有所思。
还没等他确定心中的猜疑。
他被餐桌下自家儿子乱勾的长腿,扫个正着。
生疼……
“……”
确定了。
记住本站: 楼渊又把他惹生气了。
他这儿子,真是讨人嫌得很!
还是听澜乖,看着清清冷冷的,实则心最软了。
“听澜,最近大学生活怎么样?习惯吗?”
钟听澜咽下一口粥回:“还行,挺喜欢的。”
楼镇宇不成气地瞥了一眼楼渊,“楼渊可没你省心,成绩一塌糊涂,你上大学后,没人管他了,更是无法无天,再这样下去,就完了!”
钟听澜垂眸轻颤,捏在碗沿的手紧了紧。
楼镇宇:“能不能帮楼渊稍微补习一下?”
钟听澜点点头,乖乖应好。
吃过晚饭,楼渊急冲冲地就要把他的宝宝往房间里抱,可是却被楼镇宇拦个正着,“你易感期是不是要到了,提前给我注射抑制剂预防着,别吓到我们澜澜!”
“知道了知道了。”
易感期……
原来他的易感期要到了吗?
都说易感期的Alpha如果没有心爱之人的安抚,会难受至极。
钟听澜反悔了,他不想帮楼渊补习了,更不想待在他身边了。
因为楼渊只当他是朋友,不是心爱的人,即便自己再有心,也无能为力。
钟听澜根本平静不下来。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喘气声在耳边弥漫开,“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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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听澜抬头看着他,清冷的眸色中泛着点点红,仔细一看,甚至能看清里面的红血丝。
楼渊瞬间慌了神。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准备摸上去,就反被钟听澜一把挥开。
“没生气,你有哪些不会的,快拿出来,给你讲完我就回去睡觉了。”
楼渊哪里还顾得上学习,“红血丝,你眼睛里有红血丝,之前是不是胃痛来着?现在又痛了?晚上不是喝的粥吗?应该不会吧!”
钟听澜:“你思路大部分是对的,就是有的小地方不注意,我给你标注出来。”
楼渊:“不行,还是得问医生,你等等我拿手机现在就打电话!”
钟听澜:“……”
两个人在这都说的不是一件事。
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楼渊的脑袋,安抚他快要爆炸的情绪:“楼渊,好好学,好吗?”
楼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终于察觉到钟听澜这次的情绪是真的出现了问题,他乖乖点头,“好。”
接下来几个月。
钟听澜还是像往常一样,忙着实验项目,每天一日三餐给他发信息,楼渊也一如既往地回他,逗他。
直到楼渊大学开学。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那些微妙的东西。
只是他比之前很黏人了,只要楼渊不上学,他都会跑来实验室找他。
一开始楼渊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可是渐渐地,他发现钟听澜开始把自己往外推,在实验室进新人时,他会不经意地将对方介绍给他认识。
就连那些爱慕他的Omega送情书,钟听澜也都全部收下再交给他。
又一天。
钟听澜实验项目出了点问题,他被紧急排去临市,因为实验过程不允许带手机,所以从接到通知那一刻,他就没有再碰过手机。
殊不知,远在帝都大学实验室内的楼渊差点疯了。
实验室里一个学生见他电话打不通,有些冷嘲热讽,声音带着笑意,“学弟这是电话打不通?哎呀,听澜被安排去了临市,难道他走的时候没和你说吗?”
楼渊斜倚在墙边,长腿交叠,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我宝宝的事,你倒是挺清楚啊。”
那个男生被楼渊莫名其妙的笑给嘲弄得面色发红。
他早就看出来钟听澜喜欢楼渊,所以他和钟听澜表白的时候被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原本以为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
可是谁能想到竟然是单恋!而这个金毛Alpha对钟听澜只是亲情。
临市最近被台风影响,狂风暴雨,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男同学:“楼渊,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你和钟听澜之间的关系,不要打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幌子,继续喊一些奇怪的称呼,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就趁早说清楚。”
说完对方又顿了顿,随即笑道:“说清楚了,别人也就有机会了,别毁掉他幸福的资格。”
记住本站: 楼渊格外不爽:“笑屁,我为什么不能喊,这是我宝宝,我就喊,关你毛事,滚。”
骂完,他阴着一张脸转身走了出去。
台风天,雷暴天气,他都不敢想宝宝还怎么一个人睡觉。
从小到大每一次雷暴天气都有他陪在身边,即使他人不在,也会整夜整夜打着电话哄他睡觉。
可是现在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楼渊烦躁得要疯了。
钟听澜处理完实验室的项目后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回到酒店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
他摸着床头被他摔坏的手机,轻轻叹了一口气。
手机是在来的路上被摔坏了,他刚下车,就被暴雨浇个正着。
接着一声惊雷打下,他一个没拿稳,手机摔了下去,再也开不了机。
不过他已经拜托老师给楼渊传话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再和他解释吧。
钟听澜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薄粉的眼皮轻垂,慢慢阖上了眼睛。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没睡多久就被一道闪电和轰隆隆的声响炸醒,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伸出手想往什么地方拱。
可是头探了半天都没有贴上温暖的地方,他猛地睁开眼,喘着气坐起身,后背一身薄汗。
他怎么忘了,他来临市了,没有人会抱着安抚他了。
窗外的狂风还在撕裂天际,雷暴一声接着一声,翻涌的电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再狠狠砸下。
钟听澜又害怕地直往被子里缩,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每一道雷光劈下,似乎都能听到轻微的呜咽声。
又一次闪电落下,钟听澜慌乱地将手机拿出来就想给楼渊打电话。
可是拿到手他才想起来,手机坏了,打不了,仅仅几秒后,他失落地狠狠闭眼。
幸好手机坏掉了。
他应该忍住的。
不能再平白无故让楼渊陪他了。
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他会遇上真正的爱人,到时候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钟听澜这么对自己说。
他伸出手学着别人哄他睡觉的姿势,轻轻地,轻轻地在自己背上拍着。
乖乖的,乖乖睡觉,很快就会过去的。
原本以为这次哄睡过后,他能一觉睡到天亮,可现在他又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钟听澜无奈至极,可敲门声不断,每一下都带着极重的力道,像是要把门敲碎。
他托着酸软的身体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个缝。
记住本站: 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被一个湿漉漉的拥抱给拥个正着。
他被突如其来的力推着向后,门被彻底关上,两个人都被漆黑包裹。
楼渊浑身湿透,冰凉的水珠砸在我的脖颈侧,顺着弧线滑进了钟听澜的衣领里,冰的他浑身一颤。
湿透的金毛崽并没有意识到他的颤抖,只是一个劲地箍住他,往自己胸口压,皮肤温度如烙铁般滚烫,仿佛要把他揉碎在胸膛。
历经十四年,扬景再次重现。
同样是雷暴天气,同样是开门冲过来被雨淋湿的楼渊。
同样是抱的这么紧拥抱的力度却像濒死之人抓住浮木。
“宝宝,不要害怕,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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