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
番外 If线6 你赢了
“没什么。”徐刻笑着转移话题,官行玉没多想,给徐刻夹了块肉,十分严肃的提醒道:“你不要和纪柏臣走太近,他一脸薄情相,冷冰冰地,一看就是那种会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大渣男!”
徐刻:“……”
官行玉见徐刻不说话,又说了一遍,“你要记得我说的!不能和他走太近!”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在经过二人座位时停了下来,纪柏臣侧眸,一个十分冷漠且带有攻击性的眼神冷不丁的落在官行玉肩上。
官行玉一哆嗦……不仅看着薄情,还凶!
官行玉努努嘴,嗯……纪柏臣没听见吧?不能够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官小少爷,很了解我?”纪柏臣冷笑一声。
“我……”官行玉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说坏话被当事人抓包,是一件社死的事,官行玉把头埋的很低。
纪柏臣将视线移到徐刻身上,经理一脸抱歉的过来向纪柏臣道歉,说预约的位置被今天刚来的服务员不小心给放出去了,现在没有位置坐。
经理看向徐刻,“三位先生认识吗?认识的话方便一起坐吗?”
官行玉:“……”不方便不方便!
徐刻正要说话,纪柏臣淡淡道:“认识。”
Alpha坐在徐刻身侧,抬手示意经理拿菜单,点餐后经理为表歉意送了三份甜点上来。
官行玉欲言又止,不敢抬头,低头嗫喏的,不停地给徐刻发消息。
【你和他很熟吗?】
【他看起来很凶,会记我仇吗?】
【我害怕呜呜呜呜】
【你不害怕吗?】
徐刻手机不停地震动,徐刻拿起来看了一眼回复道:【还好。】
Alpha等餐期间,将手放下桌子,轻轻地,娴熟的,搭在徐刻大腿上,从膝盖往上,意外的触碰到了环形痕迹,大概有指甲这么宽。
纪柏臣隔着西裤,慢慢的用指节勾起。翡翠扳指反复碾压着,徐刻忍不住的发软,伸手摁住了Alpha的手,因为反应过于剧烈的缘故,被官行玉余光捕捉。
官行玉投来视线,他看见桌下,两只手搭在一块!
官行玉:????
徐刻并未注意到官行玉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推开了Alpha的手。
官行玉消息发的更加猛烈:【他怎么摸你腿!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你别给他摸!】
徐刻看着屏幕上亮起的消息,眉头一紧,回复道:【不用,没关系。】
官行玉:【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徐刻:【没有。】
记住本站: 官行玉放下手机,一脸怀疑,徐刻来京城不过两天,脖颈上全是吻痕,身上还有浓郁的尤加利信息素,现在更是愿意在公开场合给纪柏臣摸腿?
官行玉开始认真的打量着纪柏臣,斯文败类,活脱脱的衣冠禽兽,但的确是绝色。很快,官行玉想到了一个勉强合理的理由:徐刻色迷心窍了。
色迷心窍也不行啊!
纪柏臣看起来重y,薄情,一副会把人往死里*的冷漠样。最重要的是,官行玉听说,纪柏臣有皮肤饥渴症。
这个病,会无时无刻想与伴侣紧贴着。然而徐刻没有信息素,他并不满足患有皮肤饥渴症,并且是S4级Alpha的需求。
Beta没有信息素,不会怀孕,生*腔被#开都没有用。
因此,Beta做Alpha的“Omega”是十分受罪的,尤其还是高等级的Alpha。
这和自|虐没什么区别。
官行玉在手机上劝说着徐刻,没一会,他的电话就响了,是闵成纵打来的。闵成纵问他在哪,官行玉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向徐刻,说他有事,要先走。
徐刻嗯了一声。
官行玉瞥了眼桌下,“你吃好了吗?我司机来了,我让他一块送你回去。”
“好。”徐刻擦了擦手,欠身看向纪柏臣,“纪先生,麻烦让一下。”
Alpha的皮肤滚烫,*体浓度飙升,灼烧着浑身血液,信息素也无可抑制的缠黏在徐刻身上,饮鸩止渴给予的片刻宁静在徐刻离开时,如燎原般灼烧着Alpha的理智。
Alpha起身,微微侧了侧身。
纪柏臣没有再往外让,徐刻需要侧身才能从桌子与人的缝隙中离开,然而这必然会擦着纪柏臣的胸膛经过。
Alpha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微挑眉看向徐刻,“徐先生不走?”
徐刻喝了口水,抬腿往外迈,面对面擦着纪柏臣经过,手不小心触碰到了纪柏臣的指腹,纪柏臣指腹哆嗦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徐刻感觉错了,他觉得Alpha的手指似乎有一秒蜷紧了他的手。
徐刻走后,纪柏臣正襟危坐,神色无异。
徐刻去前台结了账。
坐电梯下楼时,官行玉不停地和徐刻说,纪柏臣如何精明、冷血,不要为美色所惑,Beta靠近S4级的Alpha会下场很惨。
徐刻笑着点头,“我心里有数。”
官行玉嗯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闵成纵来接的官行玉,顺便送徐刻回了家。徐刻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个下午,没有一条消息,晚上他就近吃了饭,又健了身才回家。
徐刻进浴室洗了澡,门口的门铃声响起,徐刻洗澡正洗到一半,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开门。
门外,纪柏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双腿笔挺修长,因为等待太久的缘故,门口的感应灯已经暗了,Alpha的身影盖在徐刻脸颊上,高大健硕,十分有型。
“纪先生是有什么事吗?”徐刻问。
纪柏臣单手撑开门,笑着说,来还债。徐刻中午把账单结了,他来还债。
徐刻不明所以。
Alpha推门而入,黑色的皮鞋踩进玄关,他单手将人抱起,放在入门的大理石台面上,徐刻擦着头发,湿漉漉的毛巾被纪柏臣夺走,拧成结束在了徐刻手腕上。
“嗯?”徐刻愣住,抬眸。
记住本站: Alpha凶狠强势的介入,一只手捏着徐刻下巴,抚摸着被咬过,留下痕迹,红肿的唇,绝对的上位者黑瞳中微微亮起一道薄薄的光,无可奈何地轻笑一声,“你赢了。”
这是上位者的臣服,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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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7 我没有Alpha
纪柏臣布着薄茧的手,掀开徐刻大腿上的浴袍,徐刻刚洗完澡,水珠还没干。
皮肤饥*症让纪柏臣迫不及待的与眼前毫无信息素的Beta亲密接触,浓郁的信息素纠缠着徐刻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他感觉自己的感知在一点点的被放大。
二人毫无罅隙的紧贴时,徐刻将下巴靠在纪柏臣身上,伸手摁住纪柏臣更深层的行动,脸颊微微泛红,呼吸很重。
像是在求饶。
“嗯? ”纪柏臣又加一指,轻笑一声问:“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徐刻不回答。
Alpha将单手抱起,失重的感觉会放大人的感知力,徐刻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搂住Alpha的脖颈,这是一个抗拒的行为,却成了迎接的动作。
徐刻嘴严实,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闷着嗓子,很少吭声,腿更是一晚上都没落过地,求饶也是没有用的。
Alpha不吃这一套,根本不会停止。
纪柏臣将人折腾坏了,随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取过来,递给徐刻——这是徐刻的手机。
徐刻愣了一下,微微侧翻了身。
纪柏臣唇角一翘,将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取下来,戴在徐刻的指节上。
徐刻给纪柏臣开了手机锁,纪柏臣滑动徐刻的手机屏幕,加了联系方式,正要关屏,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消息栏的红点上。
是文风在晚上七点发来的消息:【今晚有个书法展,去看吗?】
纪柏臣将手机递给徐刻,徐刻回复道:【不去了。】
文风又发了几条消息,徐刻将手机静音息屏,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趴在床上阖眸休息。
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躺在黑色丝绸质的床单上,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削。
而徐刻身后的Alpha,依旧穿着黑色西装,除了外套,其余尚在,激烈程度全部呈现在马甲的褶皱与西装裤的腰腹处。
Alpha仍未餍足,将徐刻翻了个身,床头是暖黄色的灯光,纪柏臣刻意打开的。
徐刻脸背着灯光,手臂挡住泛红的脸颊与眼眶,唇瓣轻抿着,极其克制的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Alpha钳制住他的手腕,肆意欣赏他,“对书法感兴趣?”
徐刻嗯了一声。
“会写吗?”
“不太会,没有学过,只临摹过。”
纪柏臣说:“教你。”
他说教徐刻,是在徐刻身上写。大气磅礴,潇洒飘逸的字,落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厉害,徐刻忍不住的要挣扎,直至没了气力,最终全权接受。
让S4级Alpha餍足,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
徐刻被欺唇轻碾的狠了,第二天早上发烧了。纪柏臣请了家庭医生给他打了针,徐刻到十点多迷迷糊糊的醒了,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发烧,浑身烫的厉害。
纪柏臣摁住他的肩膀,“别乱动。”
记住本站: “……”徐刻不理。
纪柏臣喂他喝了粥,坐在床边陪他挂盐水,盐水挂完,纪柏臣接了个电话,Alpha联邦有个紧急会议,纪柏臣走了。
他走后没一会,老陈来了,还带了份合同。合同上,是纪家与闻家的合作项目。
他看着合同愣了好几秒。
这算什么?补偿?还是……
诚然,爬上Alpha的床,得到丰厚的报酬是一件不错的事,闻家现在资金亏损严重,一旦市场信任崩塌,闻家将再无翻身之日。
徐刻盯着文件看了好久。
从海城到京城,不过一天就结识了S4级的Alpha,用尽手段,让Alpha主动来找他……最后是一份合同。
徐刻有想过这个结果,但他的目的不是这个。
这不是他的条件。
徐刻没法去赌在商场上沉浮多年的Alpha会因为一夜情有几分真心,闻家的困境是当下最要紧的事,尽管心有不甘,他还是签了字。
签了字,好像就是两清了……
合同一式两份,徐刻把另一份合同递给老陈,视线中的一抹翠绿,令徐刻晃了眼,他摘下翡翠扳指,递给老陈,“帮我还给他。”
老陈僵住,怕殃及己身,识趣道:“徐先生,这东西太贵重,万一磕了碰了,我赔不起,劳烦您亲自给纪总吧。”
徐刻蹙眉,嗯了一声。
老陈走了。
中午徐琴给徐刻打了电话,问他在京城玩的怎么样,徐刻声音有些疲惫,带着酸意,徐刻说挺好的,徐琴一眼就听出了异样。
徐琴深谙徐刻的性格,她看向闻邢,语重心长道:“想爸妈了就回家。”
徐刻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极其温暖的避风港,最坚硬的后盾。
以闻家的百年根基,长虹银行难以撼动其根基,但失去市场信任,的确会有损闻家形象,这一切与徐刻相比,不过如此。
“嗯。”徐刻说,“过两天回家。”
徐琴吩咐着佣人准备徐刻喜欢的食材,说等徐刻回家。
中午,老陈送午餐到了家门口,给徐刻测温,盯着徐刻吃完药后才走。
徐刻头昏的厉害,睡觉前,他给文风发了消息,询问了一下书法展的时间,文风说四点来接他,吃了饭再去。
徐刻说三点半,他要去一趟东和民航。
三点半,文风准时来接了徐刻。
车到东和民航门口,徐刻是一个人进去的,文风看着徐刻下车时,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徐刻身上的Alpha信息素十分浓郁,这是木质调的信息素,高等级的Alpha才会有。
徐刻走进东和的背影,有些颓败,他走到前台,询问了纪柏臣的办公室,前台问了预约的事。
见纪柏臣是要预约的。
徐刻没有预约,但他有翡翠扳指。
记住本站: 前台给纪柏臣秘书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下来接了他,秘书恭恭敬敬的过来,“纪总正在开会,我先带您上去,您可能要等一会,大概十多分钟,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不用了。”徐刻把翡翠扳指用丝巾包好,递给纪柏臣秘书,“你把这个还给他。”
徐刻身上浓郁的尤加利信息素,以及一枚象征着纪家身份的翡翠扳指,让秘书不敢轻易接,徐刻将东西塞进了秘书手中后走了。
车到书法展门口,下车时下了点雨,文风看着徐刻无力的神态,泛红的脸颊,推测徐刻是发烧了,他给徐刻披了外套,撑着伞,带人往里走。
四周无人时,文风侧眸看向徐刻,关心道:“你有Alpha了?”
徐刻身上的痕迹实在明显。
徐刻鼻尖酸酸的,“没有。”
徐刻没有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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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8 管好你的事
徐刻没有Alpha,身上却满是Alpha所留下的痕迹。徐刻虽什么也没说,但眉宇微蹙,难过的情绪从眼眸中呼之欲出。
文风跟着闻邢这么些年,对于人心,对于喜怒是相当敏感的。
文风没有细究,“闻总说您过两天准备回海城了,想什么时候走,我定两张机票。”
“都行。”
“我晚上回去后安排收尾工作,看看时间,然后再定回海城的机票。”
“嗯。”徐刻点了头,书法展的工作人员笑着过来迎接二人。
今天的书法展,是京城书法协会主席举办的,来的大部分都是协会的人,外放名额很少,宴会上也有一些喜好书法的权贵。
展会上有许多大师翰墨,也有书法协会优秀作品展示。徐刻婉拒了工作人员的介绍,说要自己看看,他独自走动,步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幅书法前。所有的书法作底下都有介绍,唯独徐刻眼前这幅没有。
徐刻身侧站着两名Alpha,与徐刻看着同样的作品,“这字大气。”
“颇像几分周德清周老的字迹。”
“我瞧着倒是不像,这字要犀利许多。”
Alpha看向徐刻,“这位先生你觉得呢?”
“应该是师承周老。”徐刻笑着说。
周德清是书法大家,也是个老顽童,早些年是收过一个徒弟——纪参议长,只是纪参议长从不出席协会活动,也很少在外展露字迹,只是听人说,一手草书写的很好。
Alpha看向徐刻的眼神有些困顿,不知道徐刻是知道内情,还是不知道周老的徒弟到底是谁,所以在这大放厥词。
徐刻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是这次办展会的策展人,他看向徐刻,说这幅书法的主人说过,谁猜出作者,就把画赠予他。
对方问徐刻要了个地址,说一会把这幅字送到徐刻家里。徐刻感谢一番,在展会结束后,将这幅字带走了,没劳烦工作人员。
车上,文风的脸上并不好看。徐刻对书法研究不深,之前闻总见徐刻有兴趣,还要给徐刻请老师,徐刻拒绝了,说只是喜欢看看。
每次有书法展会,徐刻都会去,但待的时间并不长。如今却能一眼认出这是纪柏臣的字,实在奇怪。
徐刻怎么会认识纪柏臣的字?
纪柏臣,京城人士,S4级尤加利Alpha,纪参议长,权势滔天……每一个信息都让文风感到窒息。
“你认识纪柏臣?”文风问。
“不算认识。”
“……”
-
今晚是纪老爷子生日,江州和虞宴去纪家老宅的路上途经东和,纪柏臣发了消息来,要二人等他一并去。江州与虞宴坐在车内,点了支烟,觉得稀奇。
纪柏臣下楼后,二人掐了烟,一并去了老宅。
宴会厅里,切了蛋糕走了流程,纪柏臣双腿交叠着倚靠在椅子上,今晚喝了不少酒。
江州提醒道:“柏臣,注意身体。”
纪柏臣目光淡淡,抿唇不语,不断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记住本站: 虞宴和江州对视了一眼,二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纪柏臣这副模样,显然是生怒了。
能惹怒纪柏臣,倒是要受罪了。
没一会,文风带着贺礼姗姗来迟。虽说闻家与纪家并不熟络,但毕竟在京城有分行,再者如今徐刻也在京城,这份礼是要送的。
文风说话很是体面,他笑着将礼物交给管家,去老爷子那罚了杯酒,笑道:“徐先生发烧了,实在严重,来不了,我代徐先生、闻总,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纪老爷子赏脸抿了一口,“小闻总现在人怎么样了?”
“刚吃了药,应该睡下了。”
“有人照顾吗?需要的话我派个医生过去。”
“徐先生身体不好,发烧就怕晚上,一会我回去好好陪着,老先生的担忧我一定转达。”
文风来了纪家,除了纪老爷子,自然还要与许多人打招呼,走个过场,一时半会是离不开的。
纪柏臣的目光沉冷,虞宴微微挑眉,顺着纪柏臣的目光落在文风身上,文风一圈敬了下来,很快就到了纪柏臣这。
“纪总。”文风笑着打招呼。
文风身上散发着冷木信息素,纪柏臣眸光微寒,抬起眼皮看向眼前的Alpha,文风将酒杯凑过来,敬了一杯。
纪柏臣起身,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捏着香槟,S4级尤加利信息素在碰杯时压制着文风。文风的酒杯低了纪柏臣一截,额上冷汗直沁。
现在的文风可以肯定,徐刻身上的信息素是纪柏臣的。眼前身份尊贵,姿态倨傲的S4级Alpha,轻易的得到了徐刻。
文风的目光不算尊敬,甚至颇有几分挑衅、不满的敌意。虞宴开口:“文秘书很少来京城吧?”
“是,一般都在海城。”文风笑着坐在纪柏臣对面,“纪总海城也去的少吧?”
“嗯。”纪柏臣语气淡淡。
文风意味深长道:“前两日我家小闻总结识了纪总,或有逾越,还请纪总看在闻总的面子上,不要计较,更不要往心里去。”
“毕竟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文风替徐刻自罚一杯。
“22,也不小。”纪柏臣说,“孰是孰非总能分清的。”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纪柏臣抬手招了侍应生过来,让人去给管家传话,把书房里收藏的好酒取过来,请海城的文秘书好好品。
没一会管家就端着好酒来了,给文风倒上,这酒烈的很,在纪柏臣的眼神下,江州也敬了文风不少杯,文风酒量再好,也有些招架不住。
人没一会就昏昏沉沉了起来,纪柏臣看向管家,淡淡道:“给文秘书准备一间房。”
“是。”
“毕竟不是纪家人,别惊扰爷爷休息。”
“好。”管家带文秘书去了别墅侧栋的会客楼休息,文风醉了,意识还有些许清醒,但没什么力气,任凭管家扶走了。
文风被带走,纪柏臣起身,江州也些醉了,先告辞了,虞宴没有立刻走,而是蹙眉看向纪柏臣,喊了一声:“柏臣,你想……”
虞宴在信息局工作,是个极其聪明,心思玲珑的人。
纪柏臣冷声道:“管好你的事。”
纪柏臣在众目睽睽下,脱了风衣外套,挂在臂弯上回了主楼,进了卧室后,他给老陈打了电话,叫人去后门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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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9 徐刻,你不会撒谎
老陈接到了纪柏臣,纪柏臣一身酒气,一般纪老爷子生日宴,纪柏臣都会在老宅过夜,今晚怎么忽然要回去?
纪柏臣靠在窗边,点了支烟,说了个地址,老陈愣了一下。
不是纪家私宅。
是……徐刻住的地方。
老陈不敢多问,立马开车去了徐刻的住所,纪柏臣下车时,瞥了眼老陈,老陈是个嘴紧的,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笑着道:“纪总,我今晚在家。”
纪柏臣进了安全通道,上了七楼,到门口后给徐刻发了消息,消息没有发出去,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感叹号。
Alpha眉头紧蹙。
纪柏臣走到徐刻家门口,摁了门铃,徐刻对此无动于衷,他并没有睡着。徐刻烧的厉害,心情不好,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他虽然发着烧,但现在意识还算清楚,他知道门外的人是文风,文风说晚上怕他烧起来,会早点回来陪他。
徐刻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徐刻没有开门,但门铃响了很多声,他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去开了门,门一打开,Alpha的身影盖了下来,浓郁的烟草味混着酒味扑散入鼻。
徐刻往后退了一步。
Alpha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纪柏臣的手有些凉,准确来说,是扳指有点凉。
徐刻伸手推开,“我没什么事。”
徐刻鼻子酸酸的,“纪总请回吧。”
纪柏臣面色沉冷,“还有客人要来?”
徐刻摇头,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徐刻现在的态度颇有几分划清界限的意思,房间里充斥的Alpha信息素如燎原之火,浓烈的很,像是野兽在宣誓领地,偏偏徐刻又是Beta,无法闻到信息素的气息。
屋子里浓郁的信息素,无端的刺激着纪柏臣。
纪柏臣伸手捏起徐刻下颌,四目相对,Alpha的呼吸很重,眸色复杂阴鸷,“有Alpha伴侣?”
徐刻思考了几秒,他鼻尖泛红,直视着纪柏臣的目光,“有。”
人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迟钝。
纪柏臣轻笑一声,眉头紧拧,“谈了多久?”
Alpha走进门,把房间门合上。
徐刻瞥了眼合上的门,视线抽回时落在纪柏臣的翡翠扳指上。代表世袭传承的尊贵扳指,曾是纪柏臣在床上讨他开心的工具,也是令徐刻产生自己或许是特殊的妄想开端。
徐刻说,“特别久。”
纪柏臣捏着徐刻下巴的手愈发用力,沉声道:“徐刻,你不会撒谎。”
徐刻的谎言被Alpha轻易刺破,他在上位者眼里,是一丝不挂的。
徐刻抿了抿唇,抑制不住的抖,用力推开了纪柏臣的手,徐刻发烧,没什么力气,但他手很烫,眼底的悲痛过于强烈,像是在说他讨厌纪柏臣。
纪柏臣瞳孔一缩,松开了他。
记住本站: 徐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他缓和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一些,又得体的说道:“谢谢你的合同。”
“徐刻,哪不满意?”
对于一份天大便宜的合同,没有人会不满意,徐刻摇了摇头,轻声说:“……我没有不满意。”
气氛安静了一阵。
“纪柏臣,我没有说要换条件。”徐刻忽然强调道,声音微微颤着,“我不要钱。”
徐刻不想让一切成为交易,但纪柏臣知道闻家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后给了他一份合同。这是纪柏臣对他做出的补偿。
而徐刻必须接受这份补偿,因为他是闻家人。
徐刻需要给长虹银行一条活路。
但纪柏臣没有给徐刻一条活路。
徐刻在京城过的并不好,狼狈的想要逃走。
“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徐刻眼眶发红,独自去厕所换了条毛巾,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用毛巾包起来,进了卧室,把冰袋放在额头上,背对着门,阖上眸休息。
徐刻并不知道客厅之外的Alpha是否离开,他彻底的烧了起来,意识昏昏沉沉的,还做了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噩梦中,他紧紧地咬住了什么东西,牙齿都在抖,似乎要将嘴里的东西撕碎。
徐刻难过的时候,疼的时候,就会想要咬人。
额上的汗水浸透着枕头,徐刻整个人微微蜷曲着,紧抱着Alpha的手臂咬,阖出了血也不肯松口。纪柏臣面色并不好看,他纵着徐刻咬他,另一只手里攥着毛巾,替徐刻擦身体降温。
徐刻烧到早上四五点才好转,整个人才舒展开来。纪柏臣起身去洗了个澡,回来后坐在床边陪着徐刻,确定人退烧后才算松了口气。
徐刻昨晚吃了退烧药,药性副作用有些嗜睡,加上没睡好的缘故,人一直到早上八点多都没醒。
等待是件无趣的事,好在Alpha寻到了意义上的事。
熟睡的徐刻,不论Alpha行径有多恶劣,都乖顺不挣,比起昨晚咬起人来不松口的模样,现在的徐刻简直温顺至极。
Alpha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指节卡进徐刻唇瓣中,徐刻并不会咬,只是会轻轻地哼一声,让人想捉弄的很。
纪柏臣心安理得的收着昨晚的“报酬”。
床头柜上徐刻的手机响个不停。
宿醉的文风醒了,虽然头疼的厉害,但他一醒来发现是纪家,不停地给徐刻打电话,发消息。手机被Alpha调成了静音模式,对面的文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断的发消息。
【徐刻,你现在怎么样?】
【我昨晚喝多了。】
【你还好吗?我来找你。】
……
文风刚下楼,就被管家留着去纪家用膳,纪老爷子听说文风昨晚喝醉,住在了纪家,也留下了文风,纪老爷子开口,文风纵然再急,也没法推辞,一边让司机赶紧开车过来,一边强装镇定的用早餐。
餐桌上,有不少纪家的人,唯独没有纪柏臣。
文风道:“纪总呢?”
记住本站: 管家笑着说:“纪总胃不好,昨晚喝多了,现在应该还没醒。”
管家吩咐佣人,“一会给家主送点醒酒汤和暖胃粥去。”
文风虽有不信,却也没法真在纪家的地盘上查验这一切,只想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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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0 让他送进来
文风的电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打通,到最后更是直接关机了,文风越想越觉得昨晚的事有些不对劲,现在他只能焦急地等待时机来接,确认徐刻在家才能做定夺。
过了一个多小时,司机说路上堵车快到了。
文风走到大门口等,一辆黑色迈巴赫开了上来,车窗降下,老陈笑着说:“文秘书,纪总醒了,他让我送送你。”
文风的司机还没来,他只能先上了老陈的车。从纪家私宅到徐刻出租屋的路上十分拥挤,文风好几次想催促,老陈说:“文秘书,现在是早高峰……堵车没办法的。”
文风叹了口气。
过了一个半小时,车终于到了楼下,文风立刻乘坐电梯上行,到了徐刻家门口,他不停地按着门铃,等了两三分钟没有回应后,文风用力的敲着门。
“徐刻,你在里面吗?”
“徐刻?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
得不到回应的文风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最终,他从卡包夹层里取出了备用钥匙——徐刻租房的手续是他办的,他特地去弄了备用钥匙。
这件事,徐刻并不知情。
文风的这一行为,必然会惹徐刻不悦。
但现在文风管不了这么多了,文风仓皇的,颤着手,开门进去,玄关处、客厅一片黑暗,窗帘紧拉,只能见到微弱的光。
文风又喊了两声,然而,首先回答文风的是微弱的啜泣声。
这个声音,是悲鸣的,伴随着疼痛感的,哽咽的颤动的,甚至隐约还夹杂着一丝愉悦,不似梦呓。
“轰——”这样的声音在文风的脑袋里炸开。
文风很快就寻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书房。文风走到书房门口,一墙之隔,那样刺耳的声音愈发清晰,文风觉得似乎有一把钝刀割着他的喉咙,他吞咽唾沫的动作都伴随着无尽的疼痛。
文风的手,颤抖的握在门把手上,他深吸一气,不知道是否该开口喊徐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
文风踌躇、贪心、愤怒,复杂相悖的情绪令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实上,如他这样的人是很少迷茫的,但在此时此刻,他的确有些发蒙。
他比谁都清楚,书房里是两个人。
他知道,另一个男人是谁。
好一会,文风声音沙哑地开口,“徐刻,你在里面吗?”
里面断断续续的呜咽被掐断,徐刻的声音很冷,“嗯,别进来。”
“昨晚有烧起来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文风的话还是关心的,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用,好多了。”
“嗯……回海城的机票,我已经定了,这周三,还有三天,我们就回家。”文风言语不受控的逾越。
他想带徐刻回海城,和以前一样,回到从前的关系,上下属也好,半个长辈也罢,不论如何,徐刻都不能留在这儿。
文风无比懊恼,他早该察觉到,徐刻来京城的心思,不该让人踏入这是非之地。
“嗯。”徐刻声音慢慢的。
纪柏臣眉头微蹙,“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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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臣的意思是,三天不够。
S4级的Alpha易感期远远不止三天。
“机票的事……先不着急,我还有事没有处理完。”徐刻更正道。
文风额上青筋暴起,“闻总已经在催了,京城的事也不多,我们早点回吧,别让二老担心。”
“不……不要。”
文风捏着门把手的手用力到发抖,他正要说话,门外的外卖员敲了敲门,“您好,您点的外卖到了。”
文风进来的时候,那些声音实在过于引人注意,所以,他并没有关门,外卖员见门被敲开,里面一片漆黑,又道:“您好,外卖到了。”
文风整个人僵住,出门拿了外卖,这是一个药店包装的外卖包装袋。
Alpha揉着徐刻的唇瓣说,“让他送进来。”
这个他,不知道是文风,还是外卖员。
“让文秘书送进来。”纪柏臣又说一遍,声音蛊人、强势,好听,徐刻知道处于易*期的Alpha是经不起拒绝的,拒绝会激怒他们。
徐刻迟迟不说话。
纪柏臣面色愠怒,“他就是你交往很久的‘男朋友’?”
徐刻愣了一秒,摇摇头。
纪柏臣轻笑一声,用眼神让徐刻证明给他看。
徐刻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纪柏臣的西裤、 马甲,早已没法看了,是不能出现在文风面前的。
徐刻深吸一气,谈判道:“答应我的条件。”
纪柏臣勾唇笑了,“徐刻……”
徐刻摩挲着扳指,“不答应,就不行。”
纪柏臣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瓣,“可以。”
Alpha答应的轻易,似乎并未有太为难的意思,以至于徐刻愣了很久。
S4级Alpha,Alpha联邦七大参议长之一,纪家家主,站在权利旋涡中心的上位者,万乘之尊……就这么答应了?
回过神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个素圈细金镯,他看向纪柏臣的手。
纪柏臣的手背、指腹全是齿痕,白皙的皮肤上还覆盖着一层青,徐刻咬的不留情面,一点疼,就要咬上一口。
纪柏臣在这上面,也并非留情的人,齿痕自然就深。
徐刻要给纪柏臣戴上金镯时,摸了摸Alpha腕骨下的红痣,又抬起头,看向纪柏臣,眨眨眼……易*期的Alpha理智残薄,会轻易许诺,许多行为是不作数的。
徐刻很认真地说:“你以后反悔的话,要把这个还给我。”
纪柏臣眼眸很深,“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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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1 五天没出过家门
徐刻让文风把东西送进来。
文风推门进来时手中还端着一杯水,透明玻璃杯里,水轻轻漾动。
文风的视线从入门开始,就停在徐刻身上,徐刻脸颊微红,碎发黏在皮肤上,脖颈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汗。
文风走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镇定一些。可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往四周瞥,确认周围无人后,他将视线笔直的落在徐刻身上,准确来说,是徐刻的书房桌下。
“就放在这吧。”
徐刻在文风即将把东西送到他身侧时,用眼神示意文风不必走过来,将东西放在桌前即可。
文风将外卖和水杯一起放在桌前,二人中间隔着一条桌,即便文风将水杯推近,也无法看见徐刻的办公桌下,是否有Alpha。
文风不需要看,空气中浓郁的Alpha易*期信息素是如此明显。
余光中,一只青筋凸显的手搭在徐刻腰部,指腹碾动,徐刻的衬衣被揉乱,那只宽大的手,并没有就此停歇的意思。
文风喉结滚动,金丝眼镜下眸光晦暗,“家里药不够了?”
“嗯。”徐刻勉强道。
“需要我给你买点回来吗?”
“不……不需要。”
文风深吸一气,听着徐刻濒临崩溃的呼吸,“体温测了吗?”
徐刻打断道:“文秘书,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空气中,一股带有压迫性的S4级Alpha信息素压迫而来,文风身体僵硬,脸色瞬间煞白。
“抱歉。”文风说。
“你可以出去了。”徐刻将一只手放下办公桌,紧紧地握住Alpha的手,难耐道:“钥匙留下。”
文风没有钥匙,是进不来的。
他虽然没有训斥文风,但心里对文风这个人有了新的认知与看法,如今徐刻既然知道对方的心思,是不会让文风留下他房间的钥匙。
文风将钥匙从口袋取出来,放在桌上,文风解释道:“这是闻总的意思。”
闻邢的意思是,徐刻独自去京城,让文风多加照顾,为徐刻做事留一手,铺一条后路。并非直接让文风留下徐刻的家门钥匙,为自己铺路。
这话,文风是心虚的。
“我会向父亲求证。”徐刻冷声道,“出去吧。”
“嗯……”文风说,“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文风转身离开,他的肩、腰、腿,僵硬到走起路来都有些怪异。
文风刚离开书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屋内的啜泣再度响起。
这次比方才更甚,带着重重地闷哼,是男人的声音,一点也不娇柔,但很破碎,很悲鸣,像是极致的痛苦。
文风背靠着门,他知道,徐刻是自愿的。
书房的桌上,摆着一幅蘸墨新作的草书,这书法与徐刻在书法展会上得到的书法字迹如出一辙。
记住本站: 徐刻很早就认识纪柏臣了,还是隐藏的暗恋。
文风起初还以为,徐刻是为了闻家。但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被暗恋者万事顺风,无往不利。
他拿什么争?
……
“不要……不……不要。”徐刻拒绝着Alpha,被Alpha捉住手,腿靠在纪柏臣肩上,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旖旎吻痕。
Alpha屈膝而蹲,将徐刻捧于高位,给予他上位者的身份。现在的徐刻是上位者,更是纪柏臣的“股掌之臣”,无法翻覆。
徐刻说,他真的不行了。
Alpha没有放过他,起身将人抱起,推开了笔墨纸砚,所有东西咚咚咚的砸在地上,纪柏臣的眼中,只有徐刻,和那个外卖包装袋。
纪柏臣命令道:“拿过来。”
徐刻无比羞赧,抬起手拼命的够着外卖包装袋,纪柏臣毫无罅隙的贴着他,动作与紧张让徐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尾泛红,仰头看向纪柏臣,露出一个难过委屈的表情。
纪柏臣在欺负他。
纪柏臣餍足的笑了,他伸手,长臂越过徐刻的手将东西拿了过来,打开,放在一边,随后,塞进徐刻手中。
纪柏臣安静,沉默,没有任何的话,只是用大手捧住徐刻的后脑勺,确保对方的视线能够到位置。
纪柏臣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刻盯着Alpha另一只搭在他腿上的手,金镯大小正合适,纪柏臣皮肤白皙,腕骨凸出,金镯戴在纪柏臣手上,比昂贵的百达翡丽腕表还要好看。
徐刻鬼使神差的按照纪柏臣的心思做。
接下来几天,徐刻都没有出过家门。闻邢电话打来慰问徐刻的身体,徐刻总是会很快的挂断电话。
徐琴总觉得奇怪,于是打电话给了文风。文风先是说徐刻身体不好,大概是想休息,闻邢让文风多加照顾,文风嗯了两声,但每次他们给徐刻打电话,文风都不在。
过了五天,闻邢觉得怪异,于是他又给文风打了电话,让文风去看了一下徐刻发烧怎么样了。
文风说马上去。
闻邢过了一个小时,又打了电话过去,他听见的,是新闻联播的声音,文风在看电视。闻邢冷声问:“你在哪?”
文风笑道:“刚从徐先生那回来。”
闻邢冷笑一声,“半个小时前,你在隆阳区的京城分部。”从隆阳区长虹银行的分部去徐刻家要四十分钟的路程,回酒店要五十分钟,从徐刻家回小区要半个小时。”
文风怎么可能刚从徐刻那回来。
文风的谎言被识破,闻邢看透他的遮掩,沉声问:“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文风面色微僵,故作为难道:“闻总……不是我不去……”
文风叹了口气,“是徐先生不让我去。这几天,徐先生不许任何人上门探望。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找人时刻在门口守着,防止徐先生出意外。闻总放心……这两天徐先生没有离开过出租屋。”
文风说他也打过电话,也慰问过,得不到回复,但他从闻邢这能得知徐刻是会接电话的,文风也不敢多问,只是不停地给徐刻发消息,问徐刻什么时候回海城。
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他没得到回复。
记住本站: 闻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徐刻虽然会接他的电话,但通话时间都不长,每次说不上两句话就挂了,声音也很奇怪,哑哑地。
闻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直在家?”
文风嗯了一声,“我看过监控,确定小闻总在家,没有去别的地方。”
闻邢又问:“这两天,有人去拜访过他吗?”
文风:“没有,但五天前有一天监控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不清楚。”
闻邢狠狠的、劈头盖脸的将人呵斥一番后,怒声道:“我今晚来京城!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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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2 五天了,该开门了吧?
闻邢当晚就落地了京城,文风开车来接,车上,氛围浓重,闻邢劈头盖脸的将人训斥了一顿,文风都收着,闻邢点了支烟,靠在副驾上抽了起来,“最近小刻有和谁走得近吗?”
文风愣了一下。
闻邢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冷眸道:“谁?”
“五天前小闻总收了一幅书法。”文风低声道,“是纪参议长的。”
闻邢掐灭了烟。五天前监控损毁过一段时间,从此之后,徐刻没有出过家门,拒绝文风探望照顾,这让闻邢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合在一起。
在京城权势滔天,手揽生杀大权的纪家想让监控出点什么事,可太容易了。
黑夜下,迈巴赫车飞速的在郊道上行驶着,身后紧随着一排黑车。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徐刻的小区地下车库里。
闻邢下车,身后随着一群Alpha,他在文风的领路下到了徐刻的家门口,闻邢拨去电话。
徐刻半分钟才把电话接起来,电话里,是闻邢凌厉的声线,“开门。”
徐刻身体僵硬,手机里的声音如雷贯耳,他沉默了好几秒,“我……”
徐刻身体晃动,神经绷紧,这样的状态刺激着易感期的Alpha,徐刻捂住嘴唇,闻邢又说一遍,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徐刻心慌的厉害。
他心跳如鼓,不知道闻邢为什么会来,但他能够猜个大概。
眼前凌乱的景象,绝对不能给父亲看见……这是徐刻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徐刻必须将Alpha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徐刻大脑在飞速转动,下一秒,疼痛迫使他回神,手一松,手机掉落,侧身紧紧攥住被子,这才没有发出声音。
纪柏臣顶完,不紧不慢的替徐刻解决,捡起手机,对着电话里的Alpha淡淡道:“闻理事。”
“纪参议长。”闻邢的声音很是凝重,“五天了,该开门了吧?”
徐刻此时没法回答,他连推开纪柏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Alpha折磨他。纪柏臣舔了舔唇,轻笑一声,睨了徐刻一眼,“很快就结束。”
徐刻:“…………”
S4级的Alpha是个疯子。
他不敢痛斥纪柏臣,这会让父亲觉得他并非自愿,更不敢发出任何一丁半点的声音,羞赧的偏开脸,在纪柏臣挂断电话后,抿着唇,翻了身,用被子捂住自己。
徐刻说,“你别出去……父亲会和你生气。”
徐刻起身,从衣柜里找出能够遮盖吻痕的衬衣,思考时,那副认真、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样子,令人着迷。
纪柏臣起身,正了正领带,马甲,单手搭在徐刻腰上,“君无戏言。”
纪柏臣记得他答应徐刻的条件,并且会坚决的遵守、完成。为了得到什么,轻易许诺,纪柏臣永远不会做这种事。
声名显赫的纪家,向来是一诺千金。
纪柏臣在徐刻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这个吻与这五天的截然不同,沉重且令人心安。
纪柏臣正了领带,单手插兜,打开了门,闻邢怒眉盯着他,抬手推开纪柏臣的肩膀。
纪柏臣侧了身,让闻邢进屋后回身挡住了文风的路,阴沉的目光往文风肩上落,眼神轻蔑,他回身看向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进屋的闻邢。
“闻理事,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吗?”
闻邢僵住,他不确定屋内的景象,自然不能随意推开,他眉头紧蹙,将握着把手的手松开,“希望纪参议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记住本站: “当然。”纪柏臣关了门,将保镖与文风一块隔在门外。
纪柏臣邀请闻邢进了书房,书房里放着两幅字迹一样的书法,他淡笑道:“让您见笑了。”
纪柏臣给闻邢泡了杯茶,闻邢对此没有任何兴致,眼神冷冽,纪柏臣轻笑一声,说起了他的故事。四年前,纪柏臣去海城签合作,见过徐刻一面。
当晚合作顺利洽谈,合作商宴请徐刻游船,正巧碰见一艘举办生日宴会的船,船上,徐刻倚靠在游轮边沿,手中拿着红酒杯,昏暗的灯光洒下,清隽秀气的脸上泛着红,漂亮至极。
纪柏臣莫名的口干舌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紧紧地盯着徐刻的皮肤。
合作商注意到了纪柏臣的目光,笑着说:“这是闻理事的儿子,徐刻,今天过生日,需要我为纪总引荐一下吗?”
纪柏臣嗯了一声。
合作商托了关系,在船到湖中心停下后靠近,带着名酒,托了关系,登上了徐刻的船。
这艘船上,来祝贺的大部分都徐刻同阶层的朋友,算不上相熟,徐刻也没什么兴致,只是碍于关系要走个过场。
现在的生日宴已经到了后半程,登记贺礼的人喝醉了,纪柏臣亲自在名册上留的名,一手草书,突出的很。
合作商早闻纪柏臣草书写得好,今天见到,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他放下酒,带纪柏臣去引荐了徐刻。合作商瞧得出来纪柏臣看徐刻的眼神有些不同,没说两句,就识趣的给二人腾了位置。
纪柏臣单手插兜给徐刻敬了杯酒。
徐刻喝的有点多,嗯了一声,仰头浅浅地抿了一口,抬头时,视线里映出Alpha的轮廓,斯文英俊,眉宇凌厉。
徐刻问了句,“你是Alpha?”
“嗯。”
徐刻眉头紧了一下,轻声说了句算了。
徐刻并不喜欢Alpha。
他绕开纪柏臣要走,刚从Alpha身侧离开,被地上的音响绊了一跤,一个趔趄要往地上倒。
纪柏臣伸手扶住了他,炙热宽厚的掌心将徐刻拽进怀里,徐刻手中的酒全洒在了纪柏臣的西装上,他瞬间醒了些酒,伸手去擦Alpha的衬衣。
衬衣被浸湿,黏在胸膛上,结实强悍的肌肉线条格外震撼,徐刻并未注意这么多,下意识地替纪柏臣擦着黏腻的酒液。
这个行为对纪柏臣而言却是致命的。
他的皮肤发烫,简单、隔着布料的触碰如燎原之火一般在他胸口烧了起来,紧|涩的喉结不断滚动,他垂眸盯着眼前的Beta,理智与冲动互相博弈。
最终,纪柏臣捏住徐刻的腕骨。
徐刻腕骨凸出,皮肤很白,似乎能看见隐藏在皮肤下的青筋,纪柏臣薄唇微张,吸了口气,淡淡道:“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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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13 岳父喝茶
徐刻离开后,Alpha反复捻着指腹,毫无信息素的气息,却令他倍感炙热。侍应生在一旁恭敬道:“先生,船舱里有更换的衬衣,我带您去处理一下。”
纪柏臣冷眸嗯了一声,跟随侍应生去换了衬衣,出来时二楼的过道里,灯光昏暗,徐刻喝的有些醉了,扶着墙要去船舱里休息。
楼梯口,一道盖下的黑影在地上轻轻晃动,纪柏臣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脱了风衣外套,盖在徐刻身上,将人横抱起来回了船舱。
徐刻微微挣着,Alpha的力气很大,将他抱上了床,给他盖上毛毯,淡淡道:“好好休息。”
Alpha并未做出什么逾越的行为。
徐刻眯着瞳孔,手中紧紧攥着那件纪柏臣的风衣外套,他看见Alpha起身,单手插兜地站在船窗前,背影欣长。
徐刻头疼的厉害,浑身血液如被灼烧般难捱。他蜷缩起来,不知撑了多久,风衣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一下。纪柏臣闻声过来,轻喊了徐刻一声,徐刻没有反应,纪柏臣这才将手伸入毛毯,寻找手机。
黑暗的环境中,他无可避免的触碰到了徐刻,找到手机后他很快就抽回了手,刚打开屏幕准备回复消息,徐刻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往脸颊下垫。
徐刻握着纪柏臣的手,微微在颤,像是忍耐到了极致,需要寻求一些慰藉与帮助。
纪柏臣放下手机,摘了腕表,供徐刻垫着。他能感受到徐刻的皮肤异常的热,并未说破,拿起手机,继续回复消息。
徐刻一点也不好受,他的唇瓣贴上Alpha的手心,他的呼吸声很大,薄唇微张,想要做些逾越的事,又觉得冒昧,害怕一发不可收拾。
Alpha说:“咬吧。”
徐刻轻哼了两声,咬住纪柏臣掌心的肉,浑身颤抖,从手心一直往纪柏臣的手腕上咬,愈发过分,纪柏臣却并未说什么,黑暗中,他淡淡的笑了一声,用指腹捏了捏徐刻的耳垂,纵容着他的一切行为。
半个小时后,徐刻恢复了一些理智,要人送了水和毛巾,纪柏臣抽回手,替徐刻出门拿了东西,递给徐刻时,徐刻在昏暗中抬头,记住了纪柏臣的脸,“谢谢。”
纪柏臣淡淡的嗯了一声,出了船舱,他在门口点了支烟,楼道中的黑影缩小离去,纪柏臣也上了顶层甲板。
纪柏臣消失半个多小时,合作商笑眯眯的看向他手上的狼狈痕迹,也不清楚这位身份尊贵的纪总是否得偿所愿,但至少是尽了兴,只是对象或许不同。
徐刻是块难啃的骨头,闻理事的独生子,虽然是名Beta,但海城人都知道,徐刻并不喜欢Alpha。
“纪总,玩得开心吗?”
纪柏臣眸光微凉,口y折磨,他点了支烟,沉默不语的抽了一支又一支,胸腔里的那团火迟迟没灭,烧亮了无数个日夜。
这是纪柏臣第一次意识到x瘾症的恐怖之处。
而接下去的四年,纪柏臣用时间印证了独属于徐刻的特殊。
他只会对一名Beta发病,这是一个极其荒诞的事。
闻邢喝了口茶,瞥向纪柏臣那布满痕迹的手,“纪总这么登堂入室,囚|jing我的儿子,就是想说这个?”
闻邢笑了,“我会让纪参议长为这五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纪柏臣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闻邢的手机忽然响了,徐琴打来电话,闻邢接起电话,整个人惊了一下,以一个诧异的目光看向纪柏臣,随后应了两声,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徐琴说,纪司令来海城提亲了。
闻邢的脸色极其复杂,他上下打量着眼前正襟危坐的Alpha,视线停在了Alpha手腕的金镯上,他清楚这金镯出自何处。
闻邢消化了好一会,“纪总能有几分真心?还是说,你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对纪柏臣而言,和徐刻结婚,五天前的事一笔勾销,到底是清账?还是真心?如果是真心,如此精明的上位者,又能有几分真心?
纪柏臣笑道:“没有人能威胁我,闻理事可以试试。”
记住本站: 闻邢找人查了监控,监控数据无法恢复,东和正常运行,司机老陈每天都会去纪家接人,定时定点的出行在东和与纪家之间。
纪柏臣做事,毫无破绽。
纪柏臣没有把柄,提亲的目的自然就只剩真心。
纪柏臣说,“婚礼海城京城各办一扬,不分顺序,不分先后。”
闻邢愣了一下,瞳孔颤动。
结婚的仪式向来是出嫁方由父亲挽着出扬,纪柏臣这句不分先后顺序,打破了一贯的传统,与徐刻平起平坐。
纪家在京城,是百年昌盛的世家,最重礼教,纪柏臣更是罕见的S4级Alpha,这样的行为与Alpha而言,是屈尊降贵,供闻家踩上一头。
纪柏臣如今是纪家家主,说话自然是一诺千金重。
闻邢阴阳怪气道,“纪参议长倒是大气,手段够狠。”
纪柏臣笑了,“岳父喝茶。”
闻邢:“…………”
闻邢脸色难看,“纪总还是别叫的太早。”
闻邢喝了一口茶,徐刻发来消息:【爸,你别为难他。】
徐琴:【纪家诚意很足,小刻要是喜欢,就同意吧。】
闻邢:“?”
他抬头看向Alpha,矜贵斯文,事业有成,商业翘楚,说不上哪不满意,但就是看不顺眼。尤其是纪柏臣登堂入室,将人囚了五天,客厅那满地狼藉,能看人吗?
有哪个正经Alpha是这么追人?这么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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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If线14:徐刻最喜欢夜晚【全文完】
徐女士电话打了进来,说她已经答应纪司令了,甚至连婚期都订了,闻邢气的出了书房,直奔阳台,对着电话据理力争。
在闻理事眼中,自家儿子就是一只软弱可欺的小绵羊!受气也不会说,这样的小羊羔在纪柏臣眼前,只有被欺负的份,不能,不能同意!
徐琴说:“小刻打电话来说,纪总对他挺好的,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不必我们事事忧心。再说了……我看纪家很有诚意,但凭他喜欢,万事随心。再不济,以后也有闻家给他撑腰,你就把心放……”
徐刻顶着一脖子的痕迹,从五米外的客厅经过,闻邢瞬间怒火中烧,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见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或许是出于父子间的眸中感应,徐刻也看了过来,他看向闻邢,摸了摸脖颈,关心道:“爸,你吃面吗?”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闻邢怒喝,“不吃!”
电话那头的徐琴正说到让闻邢早点回来,细节还需要和纪司令洽谈,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话还没说完就被闻邢大声打断。
徐琴皮笑肉不笑,“闻邢,我看你不用回来了。”
电话嘟一声被挂断了。
意识到后果严重的闻邢:………
闻理事和徐女士相爱多年,一位是银行理事,身居高位,一位是名校毕业后被返聘的大学教授,温婉佳人。二人相敬如宾,闻理事一句重话都没对徐琴说过,对徐刻也是疼爱多年。
此刻被吼了的徐刻哦了一声,回了卧室,砰一声的把门关了。
闻邢走到门口敲了敲,徐刻没有任何回应。
闻邢:“……”
一个晚上,闻邢同时把两人都给惹气了。
纪柏臣从书房里出来,闻邢冷声道:“时间不早了,纪参议长还是早点回吧,明早我会亲自去纪家拜访纪老爷子。”
纪柏臣淡笑道:“随时恭候。”
卧室的门忽然被拉开,徐刻看向纪柏臣,轻声道:“你进来。”
徐刻让纪柏臣进了卧室,然后又把门关了,闻邢:“……”
房间里,徐刻将目光停在纪柏臣手腕上的金镯上,好一会,徐刻把指节上的翡翠扳指摘下来,攥在手心里。
他把手中的翡翠扳指递出去,“我把这个还给你……”
徐刻的意思是,要纪柏臣把金镯还给他。
在徐刻看来,那天提的条件是荒谬的,情爱从来不是交易物。他在Alpha深陷易*期时趁火打劫,是不对的。
纪柏臣答应的也十分爽利,或许只是哄他。
徐刻当时就很清楚,所以他说如果纪柏臣后悔,要把金镯还给他。
现在的纪柏臣已经清醒了,徐刻递出台阶,让Alpha顺势下来。这对双方都好,也很体面。
徐刻又说,“我会让我父亲离开京城,不会打扰纪老爷子。”
纪柏臣的眸色很深,“……”
徐刻低着头,“你……别把它丢了,你哪天要是不想要了,就把它寄给我。”
记住本站: 徐刻就定了这一只金镯,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只。
纪柏臣接下徐刻递来的翡翠扳指,“徐刻,自己提的条件也能食言?”
徐刻声音很轻,“我没提过条件……不是食言。”
徐刻并没有明确说过,但他的确是这个心思,也冲动的想以此博得上位者的爱意,但清醒过后,他总是十分的清楚,感情不该与条件混为一谈。
或许是有些心虚,徐刻又说:“我是Beta,Beta很难得到平等,结婚也可以被单方面解除婚姻……”
如果没有十分强烈的意愿与尊重,不会有Alpha愿意“嫁”给一名Beta。
徐刻的条件,从某种意思上来说,是渴望平等。
爱与关系都要平等。
徐刻没有觉得纪柏臣会因为一次的易感期而喜欢他,毕竟上一次,纪柏臣给了他一份天价补偿。
“徐刻。”
纪柏臣捏起徐刻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指腹摩挲着徐刻的唇瓣,指节撑进去,挑开足够的位置,把翡翠扳指放在徐刻齿间,往里慢慢推。
徐刻一惊。
纪柏臣钳制住他的下颚,用眼神让他咬住。
“纪家已经去海城提亲了,你想要的都会有。”纪柏臣的声音磁性好听。
徐刻正要开口,纪柏臣摁住他的唇,“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第三次,就不是这里,就不止这么浅。”
徐刻将扳指取出来的时候,唇角的伤口再度裂开,他眼尾带着生理*的泪珠,眉头紧蹙。
纪柏臣的话,令他消化了许久。
他回过神时,视线下,是纪柏臣泛着青紫的指侧,齿痕从无名指侧蔓延,一路缠绕上掌心、手腕,侵入胸肺,像是难解的慢性毒素,令人抓心挠肝。
徐刻戴好翡翠扳指,出了卧室,请闻邢去书房聊了第二轮,闻理事脸色更难看,气冲冲的,当天就回了海城。
半夜的时候,徐琴发了消息过来,说没事,人已经哄好了,让徐刻过两天带纪柏臣回海城,一起吃顿饭。
徐刻嗯了一声,他是出去接的电话,外面下了大雨,尽管没在阳台上站太久,但手脚还是有些发凉。
徐刻回卧室,轻声躺下,头刚落枕,就被Alpha卷进怀里,纪柏臣握住他发凉的手,“下次不用出去接。”
“嗯。”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徐刻却觉得怎么都睡不着。
徐刻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嗯。”
徐刻抿着唇,“Beta也没有关系吗?”
纪柏臣轻笑一声,“没关系。”
徐刻忽然郑重的承诺,“我以后会对你很好。”
“嗯。”
记住本站: 徐刻觉得不够,“特别好。”
纪柏臣笑了,“不必迁就我,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窗外,飞机闪烁着信号灯,渺小的机型穿梭在云层之间,一点点的下降高度。
夜晚的飞机像是星星一样,隐匿在黑暗中,不易被发现。要很仔细的看,才能看出它闪烁的信号灯,要视线追随才能看清航线。
起落的轰鸣声,是靠近的开始。
徐刻最喜欢夜晚。
——全文完——
完结啦完结啦!大家可以关注我:红牛地瓜。
等待下本!下本见!下本会更棒!我已经开始构思了!包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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