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回国后,傅总红着眼逼我带婚戒》 第二十三章 委屈的是她 瞧瞧,打人的是她,委屈的也是她。 傅云州目光沉的不像话,喉咙窜着一股邪火,“你哭什么?” 顾雅诺泪光稀碎,“你欺负我,我还不能哭了?” 傅云州将她抵在墙面上,腰间的皮带扣又冷又硬,他逼迫她抬起视线,“我欺负你?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讲道理。” “你总是偏袒别人不向着我,你觉得我的委屈都是装的,明明做错事的是别人,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惩罚我?” 她一字一句细数他的罪状。 傅云州的半边脸还是麻的,可听她这样说,他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窗外一闪而过一道闪电,傅云州的眼睛深不可测,比黑夜浓稠,“伶牙俐齿。” 他说完这句话放开她,脸上带着一股隐忍,转身离去。 今晚的海市降温,突如其来的雨滴打湿他衬衫,傅云州出门没穿外套,也没再回别墅去拿,有点狼狈。 坐在车里,脑海里还是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有些烦躁,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重重关上车门。 没想好去哪,傅家老爷子的电话打过来,请他来茶室喝茶。 他收敛神色,挂档踩脚下油门,伴随着一股疾风,扬长而去。 茶室是古风古韵的装修风格,小桥流水,宁静素雅。 推开木质拉门,身穿旗袍的茶艺师半跪在茶桌前,半躬着身子为老爷子泡茶。 傅云州迈步进来,带来一股寒风,茶艺师轻轻打了个寒颤。 “这么晚了,爷爷还有兴致找我喝茶,精神状态不错。”傅云州不咸不淡,“怎么不见大哥?” 要知道老爷子可是习惯走到哪里都带上傅继深。 老爷子慢条斯理的喝茶,“爷爷今晚专程请你喝茶。” 爷孙俩相处的时光并不多,多数都是虚情假意的客气,傅云州此刻心情不是很好,疲于应付,“爷爷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老爷子慧眼如炬,早就看出他心里装着事,啧了一声,“怎么,有人惹你生气?” 傅云州坐下来,茶艺师左手托着右手腕部,将斟好的一杯热茶放至他面前,他哂了一声,“爷爷要是跟我谈感情聊心事,恐怕整晚都聊不完。” 老爷子索性也不再跟他绕弯子,开口道:“傅氏金融归于联合银行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上次回老宅,老爷子提过这个事,让他考虑。 傅氏金融是傅氏集团的根基,坐拥百亿资产,经营范围主要在储蓄、贷款以及基金理财业务。傅氏产业运转靠金融模块的雄厚资源,如果将这个模块取走,相当于撼动了傅氏集团的根基。 而联合银行最终的继承权落在傅云州身上还是傅继深身上,目前还是未知数。 但傅云州能感觉到,老爷子在为傅继深铺路。 傅云州幽幽看着深色的茶汤,闲散的举起茶杯,“联合银行有数位董事,想让傅氏一支独大,为什么不把联合银行归于傅氏金融,傅氏金融这几年的业绩翻倍递增,挤入福布斯企业排行榜前五十,爷爷就不想联合银行跟着傅姓,一劳永逸吗?” 老爷子听明白了,意思是傅氏他要,联合银行他也要。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他的野心,老爷子血压差点上来,抿了一口茶压惊,“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漂亮。” 记住本站: 傅云州勾唇角,“我的珠算,还是爷爷小时候手把手教的。” “有这事?我不记得了。”老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傅云州是拿珠算做比喻,事实上老爷子从没教过他打什么珠算。 知道这件事短时间难以达成一致,老爷子叫人把茶点送上来。 傅云州今天没心情,又觉得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只能留下来耐着性子吃一点茶点。 “看见你带顾家那位姑娘出席拍卖会,才半年多,那姑娘使什么招数把你拿下?” 傅云州抽出旁边的湿巾擦手,“只是出席一场活动,对外界什么都没说,为了拿下史密斯这个重要的海外客户,她尽一份力而已。” “这样啊?”老爷子眯眸,意味深长,“顾家与我们原本就门第不同,你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沉着缜密,隐婚这事仓促了些,探戈允许跳错步伐,但不能一直错下去。” 傅云州松了松领带,“爷爷的意思?” “抽个时间让顾家那位姑娘过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她要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满足。”老爷子目光深邃,“毕竟跟过你,我们傅家的男人除了感情,物质上从不亏欠。” 傅云州五官深邃英俊,有几分老爷子身上的影子,不同的是,老爷子年轻时风花雪月,多了股富贵风流公子哥的浪荡劲儿。 傅云州从来都不想成为爷爷那样,所以在感情上才尤为克制和寡淡。 老爷子接过茶艺师卷好的烟杆,呼出几口浓烈的烟泡,咳了一声,“联合银行总裁的夫人,可不能是那样的身世。” 傅云州没说话,慢吞吞喝完一杯茶。 他离开后,老爷子闭眸凝思片刻。 傅云州左脸微肿,若隐若现的几根手指印,他想不通这世上有谁敢打他的脸? 老爷子摆手,示意茶艺师把隔壁的保镖叫进来,交待道:“去查一查,云州来茶室之前,人在哪里?” 记住本站: 第二十四章 冒名顶替 顾雅诺躺在卧室紫色丝绒的沙发上,两眼放空的发呆。 听见寂静夜色里响起的汽车引擎声,她反应两秒,倏地起身趴在窗户上,眼见那辆开走的黑色迈巴赫又开了回来,心脏不觉漏停了两秒。 她钻进被子里,盖在腹部以下,歪头眯眼。 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上楼的声音。 傅云州走进来,目光落在床上那道呼吸均匀的身影上。 床头的橘色台灯亮着,她白皙而纤细的脖颈下是流畅精致的锁骨,洁白如玉的肌肤,还能忆起昨晚触碰到时的手感。 “打完我,还能睡得这么香。”他嗓音低沉暗哑,在夜色里穿破耳膜。 顾雅诺装不下去,睁开眼睛被灯光刺得有点痛,她凝视他片刻,不声不响的垂下眼睛。 偏偏是这个样子,很能激发男人心里的保护欲。 傅云州神色常常,“有没有心?” “没心。”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起身下地,走到他面前,“不然你打回来。” 她站在他面前,眼睛湿漉漉的。 傅云州盯了她片刻,喉腔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轻笑,“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打,闭眼。” 顾雅诺猜不出他意图,为什么突然折返?有点紧张,打人是她不对,她要承担后果,她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感觉到他的手扬起,她皱紧眉头,眼睛紧闭,又感觉一股风落下。 预想的痛感没有传来,他的手指落在她耳垂,用力的捏了捏。 白色纱帘在她身后轻轻舞动,她睁开眼睛,眼里带着一丝探究,目光落在他有棱有角的左脸,皮肤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巴掌痕消退不少,但近看时还是比较清晰。 傅云州与她对视,看出她眼中的探究,“觉得下手不够重,还是觉得我应该把那一巴掌还回来?” 顾雅诺小声,“我哪敢那样想?” 傅云州两指夹住她耳垂,这次力道大了些,“你有什么不敢想,我发现你胆子大得很。” 顾雅诺耳朵吃痛的偏开头,“很晚了,还不睡吗?” 他眯眼,“你在邀请我啊,傅太太?” 顾雅诺不是那个意思,长睫落下,“房间很多,我没说你一定要跟我睡。” 她转身要走,傅云州说了句,“我上次在医药箱里有消肿的药膏,拿给我。” 人是她打的,帮他拿药膏是应该。她转身去楼下翻找医药箱,找到那瓶消肿的药膏拿上楼,他人不在主卧。 去哪了? 顾雅诺四处张望,见客卧的门缝泄露一窄光线,她推开客卧的门,傅云州正脱了衣服准备洗澡。 衬衣的扣子解到最下部,肌肉壁垒的腹肌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她记得他曾经牵着她的手,一块块的摸过去。 他挑眸,“好看?” 顾雅诺意识到自己失神,慌忙避开视线,“你要的药膏,我放在这里。” 记住本站: 他把最后一粒扣子也解开,从身上脱下来,充满力量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紧实,充满强悍的男人气息。 他拎上浴巾,从她身边经过,“放那吧,我一会儿用。” 顾雅诺关上门,耳尖有点红,她深吸口气,感觉傅云州是在勾引她。 她拍拍脸让自己清醒。 …… “什么,你打他的脸?”江海颖捂住嘴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小点声。”顾雅诺摩挲着杯壁,“一夜没睡,眼袋都大了一圈。” 江海颖,“我要是打了人,我也睡不着。” 顾雅诺,“当时没忍住。” “之后呢?” “之后我们分房睡,他一大早就走了。” 江海颖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今天是文奇案子的开庭,你没休息好就别去了,但我下午有个海市委员协会的代表会,你帮我去听一下呗,带着我的参会证就行。” 顾雅诺,“这能替吗?” 江海颖,“上百号人,带着参会证就能进,开会有助于睡眠,好梦!” 下午,顾雅诺换了一身制服正装去会议中心。 会议厅不算宽敞,每个桌子上摆放着两瓶矿泉水,清一色的正装,男人穿西裤,女人穿半身裙。 她替江海颖来的,低调为主,瞄见角落里有一个空位置,正想走过去,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不疾不徐出现在她面前,顾雅诺怔了一下,这个背影怎么像傅云州? 她来不及选更好的位置,只能快步走过去,挨着男人旁边坐下。 她下意识望向男人,男人正巧也转眸瞥她。 四目相对,都怔了一下。 顾雅诺在傅家家族的合影里看见过他的照片,今天第一次见到本人,他是傅云州的堂哥,但因为傅家老爷子把他过继到傅家主脉的这一支,名义上,他也是老爷子的亲孙。 “大哥。”礼貌上,顾雅诺应该先叫人,装作不认识会显得她小气。 傅继深的目光从她开启的唇,落到她胸前的参会证上,那上面的名字明明是‘江海颖’。 他掀眸望向那双清澈的眼睛,喉咙间不自觉滚过一抹笑意,“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顾小姐。” 傅家的男人,眼窝都偏深。 深邃,立体,成熟。 傅继深跟傅云州虽然不是同血缘兄弟,但外形上,长相和体型都有六七分的相像,背影乍看上去有时难以区分,也不怪她刚刚差点以为是傅云州。 但刚刚他叫她什么,顾小姐? 是不是在某种观念里,他并不认可她就是傅云州的太太,傅家的儿媳妇? 记住本站: 第二十五章 制服诱惑 空气中有股幽沉的,成熟风韵的木质香调,夹杂着一点花香。 傅继深侧向顾雅诺那边,“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顾雅诺手里攥着笔记本,“我不太擅长严肃的场合,今天是冒名顶替而来。” 他语气突然变温和,“放轻松。” 跟傅继深挨在一起听了两个小时枯燥的会,无法让人完全放松,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不亚于傅云州。傅云州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这位‘大哥’,只知道他比傅云州大三岁,关系算不上亲厚,他至今还是单身。 代表会结束,顾雅诺很有分寸感的先告辞。 即将走出会场的那一刻,傅继深忽然从后面叫她的名字,“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顾雅诺翻看背包,笔记本、手机、卡包和雨伞都在。 傅继深提醒,“耳朵。” 顾雅诺下意识摸向耳垂,左边的耳环掉落。 傅继深摊开手掌,她的南洋珍珠耳环躺在他的掌心。 顾雅诺,“是我的耳环,被大哥捡到了。” 顾雅诺伸出手,傅继深极为绅士的,只捏着耳环悬在她手掌上方,轻轻松开,冰冰凉凉的坠入她掌心。 “谢谢大哥。” “不客气。” 傅继深转身离开,那股幽深的木质香调也随之消失。 他给人的感觉疏离淡漠,但又透着一股熟悉感,好像认识她很久。 顾雅诺回家后,收到拍卖会送过来的那幅油画。 佣人问:“太太,这幅画放在哪里?” 顾雅诺想了想,让人放进傅云州昨晚休息的那间客房里。 …… 顾老爷子病情加重,咳了血。 顾家人不把老爷子往医院送,说是年纪大了,要保守治疗。 偏顾家一远房亲戚结婚,他们把老爷子折腾去,回来的半路,老爷子被人劫持跟顾家索要赎金,傅云州带着人把老爷子救了回来。 “他们知道我把港式花园给了诺诺,盼着我早点咽气。”老爷子皮包着骨头,颤颤巍巍的,“我自己养的儿子,到头来还比不上你这个姑爷的十分之一!” 傅云州站在窗台前,揪着那一盆小雏菊的花叶,“还不糊涂。” 老爷子攥着虚弱的拳头,“你爷爷回来了,带着你那位大哥,你的危机和麻烦事在后面,提前做好防备。” 傅云州揪着花叶的手指微顿,凝眸望向窗外远山,“我爷爷让我做选择,要婚姻还是要联合银行?” 老爷子心口起伏,咳了几声,揪着被子的手臂血管凸起,“你怎么选?” “联合银行。”傅云州不假思索,转眸不惧与顾老爷子对视。 记住本站: 对视下,老爷子眼中万般情绪翻涌,鼓足劲儿骂了一声,“薄情寡义!” 傅云州被气笑,“我可是刚把您从狼窝里救出来!您就铆足了劲儿骂我。” “我甘愿死在狼窝里,你明知道她对你有情,我孙女哪里不够好?”老爷子眼神沉甸甸的,给他压力,“真有一天,你跟诺诺走不下去,也不要回头去找你那位前任,那样对诺诺太伤,答应我!” 傅云州沉思片刻,“多于救你出来,还有精力插手我感情的事,看来阎王那里一时半刻还不愿意收留你,好好养着,改天再来看你。” 傅云州拿外套离开,老爷子看向窗台。 窗台那盆小雏菊花叶全被他揪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 老爷子哼了一声,看着波澜不惊,心里未必如表面那样平静。 …… 傅云州回别墅时,顾雅诺正在指挥搬运工人把那幅油画往客卧的墙壁上安装。 她身上穿了一身制服,里面是一件银色的抹胸,化了淡妆,此时西服的外套扣子解开,她一摆动,裹在外套下的细腰就显现出来,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 顾雅诺一转眸,也看见了他。 她问,“挂这里满意吗?” 傅云州喜怒不明,“随你。” 搬运工人安装完,她掏手机支付安装费。 傅云州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今天有什么场合穿得这样正式?” 那眼里好像在说,在家还要穿制服吗,诱惑谁? 顾雅诺没瞒他,“替江海颖参加了一个会,遇见了大哥。” 傅云州皱眉,“说什么?” “他也是来参会的,碰巧坐在一起。”她撩开鬓角的长发,露出他送给她的那枚珍珠耳环,“会后我耳环掉了,他捡到还给我。” “少和他接触。” 顾雅诺心里有数,傅继深那样的身份,兄弟间表面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涌动,互相忌惮、提防。 傅云州今晚回到别墅,显然是对她那一巴掌原谅了,不然也不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顾雅诺心中疑惑,“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去,有什么事吗?” 傅云州没打算把老爷子的遭遇告诉她,毕竟人没事,没必要再让她后怕和担心。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了,他一身疲惫,拉着她倒在床上,“睡觉吗?” 顾雅诺匍匐在他身上,呼吸纠缠,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挂在脚上,摇摇欲坠。 傅云州托住她的腰,感觉她的腰真是软,面对她时,也会慢慢上头,但成瘾很麻烦,需要靠意志力去克制,否则折磨自己的命根,很多事情就会失去掌控。 “你不是不想跟我睡?”她声音软,脸颊烧粉,不太禁逗。 眼里都不算清醒,有欲望,堕落。 暧昧的氛围引人沉沦。 记住本站: 顾雅诺喘着气,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发现他眼里的欲望散去,变得清醒。 他推开她,坐起来去抽屉里拿烟,靠着床头点燃,尼古丁的味道传来。 顾雅诺挺佩服他,明明有欲望,但能硬生生把欲火压下去,她挺好奇烟是什么味道,能让他上瘾,有时候也想尝尝。 顾雅诺,“你最近有时间陪我回顾家吗,我想回去看看爷爷。” 傅云州呼出烟雾,视线定格在她脸上,“顾家没有好人。” 一票全否定,她二叔三叔是不好,但爷爷还在,她也姓顾,也不是好人? 顾雅诺反问,“你是好人?” 他把烟头泯灭,冷笑了声,“好不好,你以后就知道了。” 记住本站: 第二十六章 保持低调傅先生 轻扬在凤凰古城投资拍摄的电影马上要开机。 顾雅诺作为制片人入组。 临行前给傅云州发信息:【工作需要,要去凤凰古城三个月。】 那边回复的很简单:【一路顺风。】 兜兜转转,他在感情上一如既往的寡淡,江海颖开车来接她,顾雅诺大包小包赶往机场。 飞机落地这座风景宜人的古城。 温热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湿润,心情好像也翻入新的篇章。 到了剧组,通告里发现顾菁菁的名字,顾雅诺打听后才知道,皇朝那边打通资方,把顾菁菁硬塞进来,演一个失足少女的叛逆角色。 顾雅诺找到资方,直接理论,“失足少女的角色是后加进来的,你们这样改剧本不好,故事整体走偏,电影拍出来大众不买账,我们投出去的钱都得打水漂。” 资方早就想好说辞,“一个小角色不会改变整体走向,为剧本润色而已。” 顾雅诺想不通,“真要为了一个人拿全剧组的心血去试险,皇朝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顾菁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资方耸肩,“抱歉顾总,协议上我们有权决定角色和修改剧本。而且,听说您跟顾菁菁是姐妹,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样僵呢?” 顾雅诺喉咙像吞了黄莲,对方的意思,是她在有意找事情。 “风险是共担的,这部电影从筹备到拍摄再到后期制作预计要两年的时间,我只是不希望毁了大家的心血!” 顾雅诺从资方的房间出来,顾菁菁抱臂等在楼道里,她今天试装,头发编成潮流发型,蓝的,紫的,红的,加上她一贯癫狂的姿态,一个叛逆少女的形象站在对面。 顾菁菁来者不善,“你找谁都没用,这个角色我拿定了!” 顾雅诺盯了她两秒,“卖给了他们什么,你的肉体?” 顾菁菁脸色难看,鼻孔微张,“是又怎么样,我不像你,我有什么,好的跟我不沾边,联姻跟我不沾边,继承权跟我不沾边,全被你占了!要不是爷爷偏心,他们能那样折腾爷爷,病入膏肓还被抬着去参加婚礼,回来的半路被绑票差点死了!” 顾菁菁不管与顾雅诺有多不对付,跟爷爷的情分还是在的。 顾雅诺脸色变化,不可思议,“你说什么,爷爷被绑票?” 顾菁菁冷嗤,“爷爷在鬼门关走一遭,感情你还不知道!是傅云州出手把爷爷救回来的,你们到底是不是夫妻,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不告诉你?” …… 傅氏大厦顶层。 海外会议还没结束。 纪达放下柠檬冰水,保持沉默的姿势站在一旁做记录。 分明是16点应该结束的会议,总裁又拖到19点。 海外与国内股盘收市有时间差,可这位总裁从不按规律来,即便他不按规矩来,不置可否,他的工作能力远在联合银行那几位董事之上。 会议还没结束,傅云州的手机在桌面震动,他微微垂下眼皮,屏幕上显示‘顾雅诺’三个字。 他收手机让他们继续讨论,走出会议室接通电话。 “喂。”他声线沙哑慵懒。 记住本站: “爷爷的事,谢谢你出手。” 傅云州顿了几秒,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电话那边却一直没有声音,他开口,“就为这件事?” 这件事对他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她很重要,帮她拿到港式花园后,他大可不必再蹚顾家的浑水。 她声音沙哑,“就为这件事。” 意识到她情绪低落,他喉咙滚过一抹低笑,“我还以为是你想我,才一天,就忍不住打来电话。” 顾雅诺低声,“我没有。” 她挂断电话,几秒后傅云州的视频电话打过来,她心脏紧了一下,下意识接通。 “害什么羞?” “没有。” 从傅云州的角度,能看见她耳尖腾的红了,鲜嫩的粉色,就像此刻凤凰古城天边的晚霞。 顾雅诺,“怎么打视频电话?” 傅云州,“看看你有没有说谎?” 顾雅诺稳住心绪,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窘迫,“很像在查岗,傅先生。” 傅云州勾唇,“所以呢,你房间有没有其他人?” 顾雅诺装模作样的把镜头对准房间绕了一圈,“看清楚了吗?” 男人回答:“看清楚了,酒店环境一般,不能换一家好点的吗?” 顾雅诺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里,镜头反转对准自己,“这是剧组统一安排的酒店,不是度假,经费有限。” 傅云州,“刷我的卡,给自己找一家七星酒店。” 顾雅诺笑笑,“保持低调,傅先生,剧组人可不知道我嫁入了豪门。” 男人低笑,“我是豪门?” 两人又聊了两句就挂断。 第二天,制片主任来找她,说一个重要场次的拍摄场景有问题,需要更换拍摄场地,他们联系了凤凰古城一家高级餐厅的老板,老板说场地可以免费借用,但他希望直接跟顾雅诺谈。 顾雅诺一瞬间就想到许信翰。 正想着,她手机铃声响起,是许信翰…… 记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