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观影,太一之梦杀疯了!》
第85章 格拉默铁骑,最后的屏障!
克隆人世界。
“博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没错,她是一位克隆人,似乎还被打上了思想钢印,效忠于那名女皇。”
白大褂的冒失学生吞咽喉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天幕上的那道身影,然后话语被白胡子老头接过。
他也是克隆人技术的泰斗,深知克隆人失控的危害。
于是,他更多的关注点在于AR26710身上的限制。
首先便是疾病。
就连战斗所用的装甲都是另类的医疗舱,只为了吊住她们的命。
也从侧面可以看出,这些人应当是为了战争而被创造,只为了在战争结束后可以轻易的抛弃。
......
原神世界。
“为了女皇......人不应该为了别人而活,你应该为了自己而活。”
“战争不能夺取你的生命,并会将你那失去的意识重新归还,等到了那时,你才会清晰的认识活着的意义。”
荧将小手置于胸前,看着天幕上女孩那狂热的神色,不禁涌现出一抹担忧。
她早已认出来。
这个编号为AR26710的女孩,正是多年以后的流萤。
她竟诞生于那里,却最后出现在匹诺康尼。
荧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到女孩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很多,才最终有了流萤这个名字。
......
「在AR26710的记忆中——」
「格拉默帝国曾经是所向披靡的文明霸主,无数星舰横渡群星,但最后却被无穷无尽的虫群挡住了去路。」
「虫群肆虐,哪怕失去了【繁育】的庇佑。」
「但它们对于帝国而言,却仍是致命的敌人,帝国一路撤退,殖民的星球被虫群化作虫巢。」
「一艘艘星舰被吞噬,化作虫子的口粮。」
「帝国抗击、失败......」
「再抗击、再失败!」
「一只虫子很容易被消灭,一群虫子也只需要帝国付出轻微的代价,可往往结果是——帝国杀死虫子的速度还没有它们繁殖的速度快!」
「于是。」
「曾经宏伟的帝国几近崩灭,在生有复眼和翅鞘的群魔围攻下,格拉默子民的呼喊声被绝望淹没。」
「苍穹从此支离破碎——」
记住本站: 「而格拉默铁骑,是帝国最后的底牌,是全部人民的希望,银色的流星贯穿虫群,身披机械装甲骑士从天而降。」
「起码,AR26710是这样认为的。」
「她驾驶萨姆穿梭在帝国各个星区,跨越满目疮痍的疆土,抵挡覆灭星系的灾厄,一刻也不曾停下。」
「她不吃不喝,只为了重复帝国的荣光。」
「可她不知道的是——」
「“妈妈妈妈,她们是救世主么?”」
「“不是,它们只是共和国的机械,用来消灭虫子的工具。”」
「那无人知晓的铁骑内,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视若无睹,普通民众不知晓铁皮面具下的模样。」
「而那些知晓者呢。」
「不过是将AR26710她们当做萨姆的芯片,一件造价低廉的工具,用来操控萨姆进行战斗的中枢。」
「......」
「“为了女皇......”」
「女孩的嘴里依旧念叨,她的头发逐渐留长,也在战斗中找寻到了小队,并和战友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而此刻,她的眼前,AR214。」
「一个文静的女孩,任务结束后盯着外面的世界看个不停,嘴里总是重复说着同一句话。」
「“只是透过镜片看去,就知道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而身旁。」
「“格拉默军规第八条,存活的骑士应当主动归队。”」
「性格认真,战甲上系着一根红色绸带的AR1368如此说道,她一直都一丝不苟的履行职责。」
「众人没有反对,萨姆冲天而起。」
「最后一位,也是拥有不同型号装甲的AR53935,她看着周围疾驰而过的景色不由感慨。」
「“下一片战场,希望能看到星星。”」
「大家默然,却将眼前的星空牢记于心,随后根据指引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而去。」
「就这样,天幕跟随她一路走下去。」
「一场战争......」
「两场战争......」
「数不尽的战争淹没了她的思维,在接连不断的冲锋下,遮天蔽日的虫群在火海中化作灰烬。」
「银白色的雪花飘散在深空中,映照着恒星的惨淡光辉——」
「她迎来了片刻的安宁。」
「女孩深深呼吸着,感受着活着的感觉,和身边的战友相视一笑,但那萨姆身上的引擎却持续不熄。」
记住本站: 「因为,袭击帝国的虫群尚未荡涤干净。」
「而下一条出击指令也会在短暂的愣神后呜响起来,一如既往。」
「“指令——前往北第二星区。”」
「“收到!(齐声)”」
「她们如此回应,银白色的流星在一瞬间穿破云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赴下一片战场。」
「......」
「在这样的情况下,女皇带领铁骑军团驰骋天际,终于阻遏敌潮,为帝国带了一丝喘息之机。」
「可,铁骑们在战斗中却愈发和敌人相似。」
「女皇——母虫」
「萨姆——蛰虫」
「越来越多的银白色铁骑飞上高空,遮蔽苍穹,一如曾经这般袭来的虫潮,让人们的心中生出恐惧。」
「而当格拉默的旧人类数量远少于铁骑的数量时——」
「也许,终有一日帝国会取得它想要的胜利。」
「可是那一天,格拉默是否还是人类安憩的乐园?」
——————
一个小小的彩蛋。
26710的含义:
2月6日你第一次见到了流萤这位清纯可爱的少女,并在初次约会中粗心的花掉了她所有的零用钱。
你很自责,想要弥补,却只能看着忆域迷因贯穿她的胸口。
流萤,成为了流萤酱。
而7月10日她的卡池临近关闭,你不甘心的点下手中的最后一发,可奇迹没有发生。
可流萤看着你,天台的歌声回荡。
于是,你掏出648,在最后一分钟将流萤抱回了家。
(以上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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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执政议会的决定——处决女皇!
天幕外。
“你想听实话吗?其实......”
“银白色萨姆确实很帅,每一个点都GET到了我的内心,但是成千万的萨姆不知道为啥给我一种恐怖的感觉。”
“就连旧人类的数量都远远比不上萨姆的数量了,也难怪帝国的子民会害怕吧。”
“简直就是虫子的翻版!”
众人看着银白色遮蔽天空和当初虫群肆虐帝国的画面对比,忍不住内心都发出一丝丝骇然。
谁能保证格拉默铁骑不会成为下一个虫群?
......
「无尽的虫群肆虐,这就是天幕中的下一片战场。」
「AR26710驾驶着萨姆自地面开始冲锋,恐怖的火力覆盖来自装甲上唯一配备的枪械,她尽可能的消灭每一只视线里的虫子。」
「砰!」
「每一次爆炸,都代表一只爆裂虫或者萨姆的死亡。」
「而每一次呼唤,就代表有新的小队加入了这场战争。」
「她们如没有感情的机器。」
「一头扎进了这用人造生命来填补虫群余孽的战争,只为了心中帝国许诺的未来,和女皇的荣耀。」
「“小心!”」
「忽的,AR53935从身旁的包围圈中突破出来,火萤III型近卫泰坦装甲庞大的身躯如肉蛋冲击般挡在女孩的眼前。」
「浑厚的手臂抵挡住一只虫子的飞扑,向外溅射出黄色的黏液。」
「那是飞羽虫——」
「蠹虫的一种,擅长用超高速进行贴地飞行,身上的甲壳比IV型装甲还要坚固,经常自杀式撞击萨姆。」
「这不,你看。」
「视角切换到空中,一位萨姆显然经验不足,自地面腾空而起,想要从空中发动攻击。」
「还没等周围人提醒。」
「一眨眼,数十只飞羽虫闯入视线,灰暗的弧线尽头有爆炸声响起。」
「AR26710眼帘微垂,没有一刻为同伴的牺牲做出停留和犹豫,萨姆立即迈开大步奔向虫群。」
「不知有多少次,她从死去同伴和遍地虫尸的土地上重新爬起,前仆后继就如扑火的飞萤。」
「只是,她心中始终知晓——」
「“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倒下,但下一位萨姆会踩着自己的身体,奔向那更近一步的胜利。”」
「这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当格拉默铁骑攥紧铁腕将肮脏鞘翅坼裂,任由虫腹腔内失压的腐蚀性液体肆意喷溅。」
记住本站: 「装甲轰鸣、发出火光,将一切焚烧汽化!」
「而铁骑军团为帝国奉献了一切,在数十年的血战中,装甲与虫肢的残骸化作漫天碎片洒在格拉默星域的每一处。」
「它们交叉环绕在一起,成为一条足以牵连所有星星的【死亡之河】。」
「“为了女皇!”」
「铁骑们传出齐声的呼喊,她们的意志足以感染所有人,却始终没有暖热那些执政议会的老古董们。」
「......」
「血战迎来了终结——」
「当残余的虫群再也无法构成威胁,议会的领袖敲响和平的钟声,告知万民他们驱散了遮蔽苍穹的天灾。」
「共和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而议会内。」
「“就由我们商讨女皇的处理方案吧。”」
「“倘若不对女皇加以约束,还有谁能控制这些兵器?”」
「一位苛责的老头子发表意见,取得了周围人的思索赞同。」
「“泰坦尼娅从未掌握实权,但却拥有唯一对于铁骑军团的命令权,她的存在即为对共和国存续的最大隐患......”」
「“可那些人造生命该如何处理呢?”」
「“要知道她们的数量现在可是我们旧人类的数倍以上,若是反抗的话......”」
「另一位成员有些焦虑,显然棘手那些AR代号的人造生命是否会在女皇被处理后产生叛变。」
「毕竟,她们一出生可就被灌输了女皇至上的思想。」
「“不用担心,”老头子砸吧几下嘴唇,有些不屑的说话,“那些兵器,从一开始就留下了不可能反抗的种子。”」
「“一开始?”显然,这位议员当初没能直接参与到格拉默铁骑计划之中。」
「“是啊,基因缺陷病——失熵症——这是我亲自命名的疾病。”」
「“是每一位格拉默铁骑都有的桎梏,面对的是无法避免的死亡,只要让女皇在最后下一道让所有AR走出萨姆的命令。”」
「“她们就会如六月飞雪般转瞬即逝,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
金臂童世界。
“想不到,这失熵症竟如此狠毒?”
“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轻易的化作飞灰?”
“哼!哪怕是人造生命,但她们也有感情和认知,怎么能如此轻率的决定生死呢?”
看着天幕上老者说话时,在投影屏幕上展现出来的AR失熵症消散的画面,让少侠的心头一震。
就连身后的黑砂掌也觉得没那么恐怖啦。
记住本站: 可一旁的女子却神色焦急。
“你先别管天幕了!”
“黑砂掌乃是武林三大毒掌之一,中掌之人只能活一个对时,快想想办法吧!”
“胡说!”少侠呵斥住惊慌失措的女子,从容不迫的说道,“我未学走路,先学内功,这二十几年的内家气功难道是白练了?”
“那你不碍事(惊喜)?”
“哼(得意)我至少可以活两个对时,足够我将天幕寰宇蝗灾的故事彻底看完了。”
......
一人之下世界。
“切,想不到这些人在当初那样惨烈的情况下都能思考到胜利之后的结果。”
“格拉默铁骑将虫群倾灭了,最终也换不来你们人呢一丝一毫的怜悯,真是群卸磨杀驴的老家伙。”
张楚岚看着那一个个老头子在议会上的讨论不禁吐槽,为那些冲锋陷阵死在战线上的萨姆感到不值。
只有身旁的王也仿佛早有预料。
“终究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女皇的威势太大了,就如同古代那些大将军们——”
“诚然,战争的时候你的军队自然越多越好,越强越好,可一旦到了和平的时候,这些可都会成为催命符的。”
“只是......”王也眉头紧皱,看着天幕的表情有些奇怪。
“格拉默到底是帝国还是共和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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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女皇叛变,格拉默共和国覆灭
「“赞同处理女皇泰坦尼娅的议员们,请举手。”」
「哗——」
「登时,入目几乎全都是那些冷漠之人抬起的手臂,神色平静,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事情。」
「而那些铁骑呢。」
「在短暂的生命中不断磨砺自己铁拳的威力,但却从未设想过——议会上那一个个苍白无力的枯手,拥有改变整个格拉默命运的力量。」
「于是,命令被执行了——」
「女皇泰坦尼娅很快便得到了一则通知,要求让所有的AR们从萨姆中走出来,理由是回收所有的火萤装甲。」
「可女皇虽是傀儡,脑子却不傻。」
「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忧伤,她的脸上展露迟疑,却在眼神划过透着玻璃窗不屑神色的议员做出决定。」
「反抗!」
「带领所有铁骑反抗共和国!」
「于是,她的心灵感应连接到所有或暂歇或巡逻的铁骑,装甲中莫名的红色符文一个个显现。」
「格拉默共和国到来的并非白昼,而是另一场黑暗的伊始——」
「“为了女皇!”」
「在女皇泰坦尼娅和装甲的双重蒙蔽下,铁骑们的感知受到影响,将旧人类当成重新涌起的虫群。」
「火光,重新映照于格拉默全体公民的眼中。」
「只是这次,他们不再是旁观者,而是被执行者。」
「格拉默共和国极力反抗,但结果一如他们对抗虫群时的无力,那极致的火力和铁骑间的默契配合,无一不是将其推入深渊的原因之一。」
「共和国覆灭了......」
「它并不灭于虫潮,却毁于对强敌的全面超越——」
「女皇立于余烬之上,看着这些蒙蔽心神的铁骑,眼中闪过一丝坚韧,还有一抹内心的憧憬。」
「也许,她们可以创造出真正的帝国。」
「一个,不属于梦里的,真正属于铁骑全体和女皇泰坦尼娅的格拉默帝国!」
......
三体世界。
“旧人类,并不感谢铁骑。”
“相反,他们将其视作共和国存续的威胁,就如同现在的你一样,罗辑。”
智子端坐于茶座前,用熟练的技艺泡好一壶茶水,面对眼前的男子,她竟有些挑拨的说道。
“你看啊,那些议员们只是举举手就能决定那些所谓英雄的生死,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未下定局的战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消灭自己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记住本站: “你不用激我,智子小姐。”
罗辑的话比从前沉稳了许多,他也经历了许多,虽然看着天幕上的画面对格拉默共和国的覆灭惋惜。
却还是将手掌攀上胸膛,他如此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一个地球人。”
“三体和地球的危亡会寄存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也会履行这份职责,直到地球不再需要我。”
......
绝区零世界。
录像店内。
“共和国覆灭了......”
“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议员们对女皇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此恐怖的一股力量,的确是共和国和平的潜在威胁呢。”
哲有些震撼于格拉默共和国在铁骑手下的不堪一击,也侧面印证了她们的确拥有不输于虫群的力量。
“如果,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的话......”
“女皇,是不是也会踏上【繁育】的命途,走上和虫群一样的命运呢?”
身旁,玲有些突发奇想,猜测女皇将要走上的道路,竟在不断对照中只有【繁育】能暗暗嵌合。
......
而重新回到天幕。
「事实总是波澜起伏。」
「在格拉默共和国覆灭的第三个月,所有的事务还未能处理完毕,在这废墟之上一无所有。」
「虫群却再度归来——」
「它们重新遮蔽了苍穹,恐怖的数量完全不输给曾经巅峰时分毫,让女皇的心中涌现一股无力。」
「这一次,她们没有了共和国提供的后勤物资。」
「这一次,她们只剩下对女皇极致狂热的证明。」
「“为了女皇!”」
「铁骑们依旧如此回答,心中满是忠诚的回响,前仆后继的以女皇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银白色的流星群——」
「灰暗色的乌云顶——」
「两方交融在一起,不时有红色的火光照亮天幕,虫鸣、怒吼交织在一起,气浪吹起残桓遍地。」
「......」
「“指挥部,火萤四队发现母虫。”」
记住本站: 「“请求支援!”」
「“重复,请求支援!”」
「“前进,前进,火萤二队失去信号。”」
「“我们在裂谷区遭到袭击,请求支援!”」
「“重复,请求支援!”」
「杂乱不堪的联络声中,到处都充斥着求援遭袭的声音,让AR26710的贝齿紧咬,直到听到母虫的踪迹。」
「她正半跪在一堆蛰虫的尸首之上,铁皮面具下的俏脸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数不尽的疲惫。」
「可周围的同伴还在战斗......」
「她撑起身子,再次操控萨姆用力挥拳,将来犯的虫子一只只打落,那腐蚀性的液体化作白色的烟雾。」
「这是第几只了?她不知道。」
「麻木的挥拳,早已将那本就不堪的精神消耗殆尽,直到突然飞来的虫子炸裂在她的身后将她掀翻。」
「她回首,只看到飞羽虫的鬼脸。」
「要死了吗?她这样问自己,却得不到内心的回答。」
「回想起女皇,她只觉得一股心酸直冲自己的口鼻,眼泪从眼眶中挤了出来,汇成两条小河。」
「可她很幸运。」
「火萤II型远程火力支援及时击落了AR26710眼前的蛰虫,并有一位女皇亲卫型装甲赶到她的面前,带给她一丝喘息。」
「然后。」
「“站起来!”」
「“目标就在前面,继续突围!”」
「那装甲中发出命令的语气,不仅是对她说的,也是对所有这片战场上存活下的铁骑说的。」
「亲卫第一个冲了上去。」
「而在她的身后,是无数个萨姆前仆后继,哪怕身旁不断有同伴倒下,眼中也只闪烁着一个身影。」
「母虫——」
——————
注意:
崩铁文案并没有直接说明格拉默共和国灭亡于女皇和铁骑之手,但女皇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如此。
所以为了剧情的连贯性,我就这样写了,也就是添加自己的想法了,不是你们记错了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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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为了女皇陛下!
「“前进!!”」
「“为了女皇陛下——”」
「铁拳、蛰虫,血肉、机械,它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战争上最大规模的交响乐团。」
「AR26710早已听不清耳边的指令。」
「她望着无边无际的虫海,看着火光在自己的身前或身后迸射,感受着气浪推动自己在前进。」
「她快要迷失了......」
「眼前的重影恍惚,她发出沉重的喘息,装甲将感官与铁骑完全融合,这进一步加重了失熵症的痛楚。」
「可,一道断联的通讯激发了所有铁骑的斗志。」
「那是女皇身边的亲卫型小队。」
「所有铁骑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就连她的眼中也闪烁着晶莹,却只能以更凌厉的速度冲进虫群。」
「母虫......」
「只有消灭它,虫群才能散去,女皇才可能得救!」
「于是,“喝啊——”」
「萨姆们发出怒吼,一头扎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无数铁骑倒下了......」
「AR26710心中闪过一丝波澜,多了一些别的念头。」
「她们中有此前同自己搭话的人吗?」
「她们中是否有人害怕失去生命吗?」
「她们中难道每个人都思维迥异吗?」
「原来......每个人是不一样的?」
「她贝齿紧咬下唇,奋力抬手将袭来的虫子撕成两半,只能跟着第一位亲卫的身影向前冲锋。」
「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倒下吧?」
「但在那之前,她还想多杀一只,哪怕是为了女皇、或是为了战友、亦或为了自己也要多杀一只。」
「这种复杂的情感,她现在还不懂。」
「只能拼尽全力压榨自己的身躯,在这片蛮荒野性的战扬中不断拼搏,朝着既定的灭亡走去。」
「直到——」
「肆虐的虫群终于裂开一条缝隙,AR26710循着裂缝尽头望去,随后战斗的身体微微发愣。」
「那是怎样的存在?」
「遮天蔽日的触足压碎了山峦砂岩,它缓缓从中踏出。」
「足以比肩三分之一的格拉默主星,母虫的实力更是压倒性的强大,寻常的火炮只是在它的甲壳上冒出烟火。」
「而随它一同出现的,还有更多的蛰虫。」
「原本刚要打开的局势再次黑暗......」
「一位铁骑,被疾驰而来的飞羽虫和爆裂虫同时击中,火光冲天中只弹射出萨姆的铁皮面具。」
「一位铁骑,被数十只蛰虫突袭,装甲遭到严重损坏,白色的长发飘舞,血肉模糊中只剩下半截身躯。」
「还有一位铁骑,为了保护实力更加强大的亲卫,主动用身体挡住了爆炸。」
「......」
「“还有谁活着——”」
「“掩护我接近母虫!”」
「亲卫装甲中声音多出一丝颤抖,语气始终坚定,但入目却只有寥寥几位铁骑的回应。」
「只剩下一个小队了么......」
「亲卫心中一沉,却立即将手中一个小巧的装置塞给身后的AR26710,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朝母虫奔去。」
「“拿着,看到信号就立刻启动!”」
「“这是......”」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猛地看向亲卫的身影。」
「一枚足以引爆行星的起爆装置——」
「是女皇从一开始就准备的唯一胜算,也是亲卫为何脱离女皇来到最前线的原因,只为了胜利。」
「周围的虫子不再攻击,它们纷纷朝着亲卫蜂拥而去。」
「她就这样看着......」
「那道身影如一道流光穿梭在密密麻麻的虫群之中,冲向那母虫的口器,义无反顾的向前。」
「蛰虫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她的眼中炽热仇恨仿佛只剩下母虫那庞然的身影——」
「然后,她死了。」
「死在母虫的边缘,在一次起跳躲过蛰虫袭击后被母虫藏于地下的触足贯穿,钉在格拉默的土地上。」
「可她是个英雄,是帝国的英雄——」
「“格拉默军规第二十二条:”」
「“骑士应将一切献给女皇陛下——包括死亡。”」
「于是,她在萨姆完全失去光亮前,用仅存的力气将嵌下的面罩拔出,火花四溅下从她的手上滚落到母虫的身上。」
「她发出惨笑,却无比坚定。」
「“协议通过......”」
「“执行焦土作战......”」
「“为了女皇陛下(突然慷慨激昂的余烈)!”」
「“为了女皇陛下!”远处,她跟随亲卫者的死亡重拾铁骑的信仰,在手中装置发出信号后按下按钮。」
「下一刻,足以致盲的光芒以母虫的脚下为中心爆发。」
「万籁俱寂——」
......
星际争霸世界。
“......”
“我们还不曾知晓这位英雄的名字,就这样背负着荣耀死去了。”
“焦土作战呵,还真是顾名思义的焦土啊。”
詹姆斯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看到对抗虫群的英雄如此壮烈的死去,他的心中也不由升起敬佩。
而那一开始出现的庞然巨物着实让他的心中一紧,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这虫子还不阴啊?”
“【繁育】都死了,一股母虫领导的虫群都将格拉默覆灭到如此程度,还让不让别的文明活了?”
“塔伊兹育罗斯,你死的好啊!你应该再多死几遍!”
......
影之实力者世界。
“掩护我接近母虫——”
“拿着,看到信号就立刻启动——”
“协议通过......执行焦土计划——”
“为了女皇陛下——”
“这简直是影之实力者梦寐以求的戏剧展开方式,为了打败强敌装作不敌却死战不退的样子,然后在死后扭转乾坤!”
暗影的脸上一阵变换,最后在短暂的思考后拍手定板。
“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
演员么,不用找了,暗影庭园里多的是,就是阿尔法可能在知道他假死之后会生气之类的。
不过,这都是洒洒水啦。
“只要出去待上几个月,然后再回来就能完美规避掉所有人的谴责,这就是所谓的冷静期么。”
第89章 从今往后,我叫做流萤,为自己而活!
“什么为了女皇陛下!所有的格拉默铁骑都死了!”
“一切都是骗局,快醒过来吧,流萤小姐!”
“如果这扬战争胜利了,就从此以后只为自己而活吧。”
众人在那光芒中眯起双眼,却心中为那些从始至终活在她人世界中的铁骑愤怒,为她们祈祷。
活下来吧,哪怕再多活下来一个。
......
「呼——」
「荒凉的焦土上,是一股糊味的风儿飘过,AR26710静静的倒在地上,却一动也不动。」
「可突然,她猛地咳嗽一声。」
「莹绿色的裂纹自脖颈上浮现,贯穿脸颊直至背后,疼痛狠狠刺醒了她,在嘤咛中睁开双眼。」
「她浑身赤裸,小脚踩在干瘪开裂的土地上。」
「挣扎着起身,她摸到身旁人的尚且温热的娇躯,回首却只看到她们瞪大了眼睛毫无声息的样子。」
「“AR6424!”」
「“AR8769!”」
「“AR10342!”」
「“......死了?死的......是谁?”」
「她依照着周围残缺的号牌呼喊着,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
「一个都没有回应——」
「漫天的飞尘,遮蔽了她的视线,也同样挡住了她呼喊同伴的声音,她只能呆站在原地。」
「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
「格拉默军规第四条:」
「“未经允许,严禁脱离驾驶舱。”」
「哪怕来的是女皇本人,或是亲卫型号,哪怕会对她降下惩罚,求你了,出现一位铁骑吧。」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微微踉跄,低头却看到自己的号牌也已经脱落。」
「裂成两半,插在脚下的土地。」
「她没有低头去捡,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了,呆呆的向后摸索,企图找到在这扬战争中存活的同伴。」
「在漫天的硝烟中,她走了三天三夜。」
「在最后方,她最终见到了一位还未死去的亲卫,却也是强弩之末。」
「“为战而生......是格拉默铁骑的荣耀......”」
「“为了女皇陛下......”」
「那女孩跪倒在她的面前,却始终带着对女皇的狂热。」
「她害怕了——」
「没有和从前那样重复信仰,她退后眼神中充斥着莫名的情感,那宛如极光的瞳孔微微一缩,逃也似的离开。」
「最后,她找到了女皇。」
「泰坦尼娅,据说所有铁骑的基因都是由她为原本,美丽的娇躯此刻柔和的睡在这片故乡的土地。」
「她也死了......」
「AR26710颤抖着再次触摸这位一直活在铁骑心目顶端的存在,回想起第一次触碰她的感觉。」
「这一次,依旧冰冷。」
「可磅礴的记忆却顺着两者接触的地方不断涌入她的脑海,一桩桩、一幕幕冲击着她的心灵。」
「她接过女皇的权柄,知晓了一切的真相——」
「格拉默帝国」
「格拉默共和国」
「执政议会」
「傀儡女皇」
「人造兵器」
「......」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泪水顺着脸庞打湿脚下,像是失了魂魄的空壳,嘴唇微动只有自己能听清。」
「“帝国从不存在,所以铁骑也从未拥有荣誉,对吗?”」
「“为战而生......为了女皇......”」
「&恍惚中。」
「她看见初次醒来时的一排排同伴,她们蜷缩在狭小的培养仓内,被灌输着虚假的记忆诞生。」
「她看见自己站在铁骑的队伍中,挥舞着手臂面色坚定,嘴里喊着“——为了格拉默,为了女皇陛下”的誓言。」
「她看见铁骑在虫群中英勇冲锋,为了保护女皇死在蛰虫的爆炸,连躯体都炸的四分五裂。」
「“为什么死去?”」
「“为什么活着?”」
「“可是......”」
「“格拉默,早就不存在了啊——”」
「她仰头看天,却见硝烟弥漫,苍穹再不复曾经。」
「而远处的天边,淡淡的白色渲染。」
「白发遮挡住她空洞的眼神,泪水仿佛流不干的河溪,随着风儿的喧嚣,将一切都吹到脑后。」
「一点绿色,自脚下的土地中浮现,在那破晓的时刻肆意生长——」
「它的枝叶浪潮华盖,顷刻间迸发出金色的光辉,包裹住这位失神的少女,带来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轻轻开口,柔弱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决心。」
「“我梦见一片焦土......”」
「“一株破土而生的新蕊......”」
「“它迎着朝阳绽放......向我低语呢喃......”」
「此刻,莹绿色的裂纹纵横在她的脸颊,却随着火光的映照逐渐消退,双手紧握间装甲应运而生。」
「萨姆的身影重新燃起,机械声音和她交融在一起。」
「“飞萤扑火......向死而生”」
「无尽的烈焰自她的身后猛然高涨,化作黄绿色的翅膀在振翼中划破天际,将格拉默的硝烟吹散。」
「随即,绿色的能量在主星的地表迸发,在一刹那席卷了整个星球,无尽的裂缝中透露出相同的色彩。」
「格拉默从此化作历史,如烟散去。」
「而她向宇宙飞去——」
「朝着黎明,迎向未来,绿色的流星熠熠生辉。」
「过去——」
「她是AR26710,是格拉默铁骑,承载着烧尽焚绝不可逃脱的命运。」
「而现在和未来——」
「她是一只扑火的飞萤,想要成为流萤,想为自己而活。」
「直到死亡,燃烧殆尽!」
......
原神世界。
“好强大的力量,格拉默主星碎掉了!”
“这就是流萤小姐获得的新力量吗?只是,那些真相对于她来说还是很难接受吧?”
“还有失熵症,这病依旧没有解决......”
看着流萤将格拉默主星彻底摧毁,然后舍弃了铁骑的身份,派蒙先是惊讶的捂住小嘴,随后高兴的在空中转了两圈。
可又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毕竟失熵症还存在,一直消磨着流萤的意识和存在。
“没关系的,派蒙。”
“天幕中的世界那么庞大,后来流萤小姐不是还和开拓者关系很好么,开拓者又认识那些天才俱乐部的人。”
“她一定能痊愈的。”
荧双手掐腰,很是自信的和派蒙保证,只是她好像不知道崩铁还有一位星神之上的存在——烧鸡老师。
——————
叠甲——
还是作者我,又来告诫诸位了。
文案与PV有一些个体差异,不要再吵了,可能是作者本人没搞清楚。
那我参考PV画面,选择以流萤爆星为准。
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更不要骂我!
番外——神说,要有笑声!(可跳过)
——波尔卡·卡卡目
——————
“帝皇鲁伯特二世......”
“它的确是个天才,创造的权杖系统让我在遥远的宇宙边际也有所感应。”
“但天才们就如同肆意纷飞在大西洋彼岸的蝴蝶,振翅掀起的波澜能够引发巨大的混沌风暴——”
“而祂所演算的完美未来不应该有混沌......”
“我将拾起摒除变数的职责,就用手中这把看似小巧的手术刀吧。”
寰宇的角落,一名高贵、优雅的女士看向浩瀚的星空,她想起了曾经那位野心勃勃的智械。
糖果色纱裙轻轻摇曳,在繁星的照耀下折射五彩的光。
旁人看去,第一眼便觉得惊艳,却在扭头的瞬间遗忘了记忆中那张绝美冰冷的美人面容。
她叫波尔卡·卡卡目。
天才俱乐部#4,一位令所有天才心生畏惧的绝顶。
她似乎看见了。
一群可爱的小猫咪窥探过去的历史,想将一些禁忌的知识带走。
身处于知识圆圈的边缘,却一遍又一遍的企图跨过那个界限,成为自己口中那只纷飞的蝴蝶。
她眼中划过冰冷,握着手术刀的手不断把玩。
语气轻柔,可吐露出的话语却带着冻结一切的寒意战栗。
“不听话的小猫咪,可是会死的哦。”
“不如让我准备一份回礼,比如一扬猫捉老鼠的游戏之类的?”
......
下一刹那。
【检测到非法登录,防火墙阻拦失败,「不可知域」权限更改,禁止任何弹出申请,访客申请认证......】
【身份验证完成,天才俱乐部#4......】
模拟宇宙中,那原本进展顺利的回溯突然中止,随即坍塌。
无尽的数据流01呈现在黑塔的眼前。
然后,红色的光芒在头顶绽放,令人瞳孔一缩的消息自提示音中响起,让黑塔的脸色一僵。
还没等她行动,波尔卡的声音仿佛自耳边响起。
“欢迎来到「全知域」,我精心打造的实验扬。”
眨眼间,四位天才们的杰作,此刻竟成了一个人的工具,将这里变为无法逃离的囚笼,演绎成一扬游戏。
而摆在黑塔和星眼前的。
想要避过脖颈上横架的手术刀,就必须如挣扎的猎物逃往远方。
中子星堡垒—存活率99.99%。
可波尔卡依旧从容,因为奇迹成为了她的常态——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鳞羽上的粒子恰到好处地发生反应。它掉进偶然形成的微型虫洞,因巧合在中子星的内部绽放,令严丝合缝的宅邸崩裂开。
“在「全知域」,概率和巧合没有意义,”她平静的预言,手拨动耳边的碎发,“你们会迎来一扬笑剧,而后是一出悲剧。”
波尔卡闲庭信步,如同在后花园中漫步。
对于黑塔消失在模拟宇宙位面深处却并未意外,而是早有预料用刀尖划开数据网,将自己的回答诉明。
“我收到了一张邀请函,以鲁伯特的复活作为封蜡,以第五位天才加入你们可笑的项目为诱饵......”
“所以,我来了。但不是为加入你们而来......”
此时,她的声音保持距离,却随时都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
冰冷又深邃——
“我来,是为杀死你们会带来的种种混沌可能性。”
这令黑塔的脸上露出一丝讶色。
她曾猜测波尔卡一意追杀天才的理由,或是嫉妒?或是权势?
亦或是为了掠夺知识?
可没想到,只是为了熄灭混沌的可能性。
于是,黑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恼:“你的犯罪动机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你杀死天才,试图限制宇宙知识的增长,是为了把整个宇宙都变成自己的「全知域」吗?”
“还有之前我遇到的那些意外——”
波尔卡不语,因为她不屑回答黑塔的牢骚和指控。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哪怕数百万光年外的世界因此毁灭,蝴蝶也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它只是在扇动翅膀。
而为实验修正偏离的变量,避免未知信息的干扰,这是每一位学者都会做的事情。
然后。
面目模糊的女人声音听来如此悲伤。
“人的思考仅限于方寸头颅之内,而神明的思考,以星光明灭为神经元放电......以我等天才的对垒胜负作参考。”
这是【智识】延伸入现实的思维突触,星神思考的具象化体现。
而波尔卡继续讲述。
“祂用【时刻】宣告了完美的未来模型。而你,是一只挣脱了昆虫针的蝴蝶标本,你扇动翅膀掀起混沌和未知,这会令宇宙导向【终末】。”
“我不允许!”她叹息,像是在为即将被制成标本的蝴蝶的脆弱之美而叹息,“我会将你们一个、一个钉死在这「全知域」中。”
可黑塔却气笑了。
“好大的口气,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主动发起的邀请吧?”
“我看到了,我看到祂的演算了,”波尔卡的语调冰冷,“一个【时刻】,一个天才们挣扎的【时刻】来了。”
“黑塔、斯蒂芬·劳埃德、阮·梅、螺丝咕姆......还有星,一只落在网兜的虫子,尽你们所能,挣扎吧!”
波尔卡从未想过会输,破碎的面目缓缓转向星,让她顿时多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在笑——
虽然看不清,但却能感受到。
......
于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黑塔和星的身影穿梭在模拟宇宙的各个位面,眨眼间将波尔卡的身影甩在无尽数据洪流之后。
可她不慌不忙。
白皙的大腿自糖果色纱裙下伸出,她悠闲的出发,轻吹手术刀上的锋芒。
斯蒂芬险些遭此毒手——
他在小心翼翼中破开波尔卡的部分权限,以数据的形态与黑塔会面,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将模拟宇宙的演算模型重新构建,以此上线了【权杖】系统。
“干的漂亮!”
星不由夸赞他,而他也面露潮红激动甚至压过了一开始的恐惧。
可下一秒。
糖果色的影子现身,从斯蒂芬原先站立的位置出现,凝聚成像,如同蝴蝶钻破蛹壳般碾碎他。
回荡在原地的,只有他的回声。
“我先先先先先撤了——”
黑塔松了一口气,顺手一边捡起斯蒂芬掉落的奇物——频变捕手,一边带着星转身遁入下一个位面。
“好熟悉的味道......”
一进入这个位面,糕点香氛萦绕鼻尖,点缀着惊慌鹿的花朵。
阮·梅,她悠闲的看着两人。
“看起来,你们为模拟宇宙带回来一个不得了的舞伴。”
“不过,即便是那位寂静领主,想必也不会想到底层代码里放了一段我的微型切片。”
她缓缓吞下嘴里的糕点,将手指搭在实验台上,感受着细微的震动,欣赏那道迫近的飓风。
“别卖关子了,阮·梅!”
“说说你都有什么好消息吧,螺丝咕姆那里怎么样了?”
黑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打断了阮·梅的悠闲,询问两人的布置。
“饵已经放好,只待猎物上钩。”
“这是螺丝咕姆让我转告你的,相信你能听懂我晦涩的比喻。”
“而在这之前,我不介意为这位寂静领主添些堵......”
阮·梅牵动数据的一角,化作无数奇物遍布在位面的上空,如同精心布置的陷阱等待着有缘人。
而她将黑塔和星移出去后,在死亡抵达的前一秒赫然消失。
......
最终,两人恍然。
眼前一顿旋转后出现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一颗透明的星球。
帝皇的衣冠冢,自我加冕的终点。
这是波尔卡干预的结果,毕竟在她这位猎手看来,挣扎的瞬间,定格在希望破灭的刹那,将成为蝴蝶最美丽的时刻。
对此,黑塔吐槽:“真是恶趣味的老太婆!”
在孤波之下,波尔卡的身影缓缓浮现,高跟鞋踩出阴影之外。
她用一块白布擦拭着手术刀,缓步向黑塔靠近。
“宇宙是一轮精密的钟表,现在,天才们停止挣扎的【时刻】到了。”
“结束?嗝,老子还没冲破宇宙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孤寂,支离破碎的贡多拉撞进花海,却从中跌出一名头戴假面的小丑。
而远处的骑士高声赞扬——
“何等纯美的盛举!被模拟的生命打算向现实进军!”
“我已经再三强调,我不是虚构出来的!”骑士的身旁,虚构史学家如此怒吼。
波尔卡沉默了。
只是不知道这如天体重的沉默是出自困惑,还是愤怒?
可她的身后,一只数百米高的巨大铁人踏碎了模拟宇宙的天空球,一只脚踏起了地动山摇。
筑城者的声音浑厚而宏大:“虚假的壁垒,亦是琥珀王对我的试炼!”
一个接一个!
数据如暴雨和狂风涌出,填满了模拟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厄兆先锋的铃声......
悲悼伶人的哭泣......
焚化工点燃喷火器的热浪......
他们原本只是宇宙中安分守己的代码,却在此刻一同涌现。
他们交织、融汇在一起,属于模拟宇宙本来的代码存在感愈发增强,如狂浪般拍打在波尔卡的身体。
这是天才们的反击。
将模拟数据调用、复制、调用、复制......宇宙图景释放了所有资源,试图将她的身影挤出舞台。
数据汇流,万物齐声——
“此处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波尔卡!”
浑厚的声音掺杂数据意志,掀起足以灭世的风暴。
可波尔卡饶有兴趣的观赏,抬手间扼住风暴的咽喉,手术刀优雅的切、刺、划......数据尽数化成支离的碎片。
她举手投足,高视阔步,目光所及之下一切观测系成了僵死凝固的铁板,回归井然有序。
如同玩弄猎物一般,她轻轻的哼笑似乎出卖了心情。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把戏可玩?”
“在我面前,扑克的牌张顺序没有随机性可言,硬币的正反面是预设好的结果。风暴也好,波涛也罢,一切的混沌都要按我要求的方向转动。”
黑塔有些沉默。
可波尔卡却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哼......哈哈哈哈......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认知滤网一阵波澜,让星有些诧异感到疑惑,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呢?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焦虑和恐惧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欢欣之风焚尽——
亢奋、癫狂、无上的愉悦撰住星的感官,模拟宇宙的天幕上登时响起一声惊雷般清脆的声音。
“「阿哈!」”
皮球拍打声,面具欢笑声,喇叭奏响声......
星大笑,在扬的所有人,所有代码,万事万物开始大笑。
波尔卡已经笑的肚子疼了......
如同一团面具的疯狂之源自群星中现身,向星行了一礼,笑嘻嘻的开口:“阿基维利,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瞧瞧这个地方,所有的东西都被固定在轨道上,简直安静的可怕。要我说,星星们都该哈哈大笑,毕竟,无论是这个假宇宙,还是那个真的,都不过是个拙劣的笑话。”
祂不过是个数据星神。
祂瞥视一切,却对星如此温柔。
星(兴奋):“阿哈,我真的想死你了!”
阿哈(大笑):“我也好想你啊,想的头都弄丢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寒暄,让另外两人一个面露喜色,一个不复威风。
黑塔当然知晓这是螺丝咕姆的手笔,当即庆幸感慨着开口:“干的漂亮,螺丝咕姆!我头一次觉得这家伙的话那么悦耳。”
而下一秒。
更大的惊喜和震撼随之而来——
【阿哈宣布,宇宙如疯人的玩笑,混沌痴愚,不可洞知。「全知域」自此改名为「不可知域」】
波尔卡抢走的权限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的力量在模拟星神阿哈的眼中如此潦草,吹气可破。
所有天才在这一刻恢复自由弹出的权限,脱离了猎物的身份。
可她们全都仰望天际。
因为阿哈的身影遮蔽了繁星夜空,大笑声将一切求知的心压下。
一切事工已毕,祂说——
“「要有笑声。」”
第90章 仙舟将启,观影开始!
当【繁育】诞生之际,万民不知恶端将启。
当【繁育】弥漫之际,众人恐惧疯魔肆虐。
当【繁育】陨亡之际,世间欢呼邪祟消散。
可那残留的虫群余孽,却也告诫文明,它们仍是这个寰宇中最恐怖的存在,是别人眼中的梦魇。
......
而数月之后。
轰隆隆!
天幕中突然传出动静,让那些早有准备的人面露喜色。
他们不用提醒,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悠闲的准备观看下一扬观影,期待感拉满。
「“咳咳咳!”」
「黑暗中,还没有画面更迭,却先有一位声色独特的声音响起,让一些老人觉得有一丝说书人熟悉。」
「“说来惭愧,这仙舟上鲜有传说......”」
「“毕竟长生久视,哪儿有什么可供传说的余地?”」
「画面终于亮起,入目是一案台,上放置有一盏灯笼,逐渐拉近会看到其中翻转的种种剪画。」
「而声音再度响起,带起一丝丝自豪的回响。」
「“不过,谈及云骑将军的故事,却又不得不从遥远的【传说】讲起了......”」
「“这段历史始于八千年前,一位古国帝皇渴求长生不灭,功业垂成——仙舟的先祖遂扬帆天海、苦旅迢迢!”」
「随即声音话锋一转,戏曲般描述油然而生。」
「“一时可谓是——星汉阔万里,孤舟无四邻~”」
「天幕宛如水面上的波纹,轻轻的涟漪逐渐扩散,将整个画面覆盖并且深入到那些剪画之中。」
「只见,漫天云雾弥漫之间。」
「一位威严肃穆的帝皇立于苍穹之间,挥手间袖袍飞舞,头上的垂帘相互碰撞,九座如梦的仙舟自身后飞扬。」
「掀起的风暴席卷群星,引擎的震动牵引太阳。」
「它们宛如闪耀的恒星,穿梭于寰宇之间,洞天闪烁中碾碎那些漂流在星海的陨石地带。」
「奉皇命,寻长生!」
「而此刻,说书的声音再度响起,将时间的恒久跨度霎时消磨,不再提及帝皇的命运,而是讲述仙舟的结局。」
「“经两千余年漫长的孤航,仙舟人终于得见神明——”」
「“【寿瘟祸祖】示现垂迹,赐予仙舟人无量寿数。”」
「画面中。」
「原本苍黄的天空变得灰暗阴霾,药师的身影遮蔽了天空,充斥生机的稻穗自身后徐徐生长。」
「头顶的鹿角宛如枝叶,有莫名的符文缠绕其上。」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祂发出如此誓愿,声音环绕在众人耳边,让仙舟人顿感欣喜,纷纷跪伏在地祈求长生。」
「药师顿首,脸上流露一丝微笑。」
「然后,红色的朱果自手臂中发芽,幼嫩的小树缓缓从空洞中生长,扎破祂的身躯,透出一道枝叶。」
「朱果在刹那间开花、结果、干瘪——」
「最终只落得一颗饱满的种子。」
「药师的一只手掌轻摘下种子,双指捏住手腕轻转将其投放至仙舟之间,无尽的【丰饶】灌入其中。」
「顷刻间,一株参天建木拔地而起。」
「仙舟人也在同一时刻,在建木的影响下仿佛身心得到蜕变,【丰饶】的赐福延续了无尽的寿数。」
......
大秦世界。
“好宏伟的仙舟!”
“古国帝皇......那股威势怎么有一种幻视始皇帝的感觉?”
李斯抬头,看到天幕中帝皇的身影,恍惚间还以为对方所说的是秦皇嬴政。
但转念一想。
能飞驰星海的仙舟个个比之恒星还要庞大,洞天的技术比之大秦不知道强上多少,应该只是巧合。
而上面。
“徐福,这药师的长生,竟给的如此轻易?”
“这样的长生,会不会是假的?”
嬴政看着仙舟得偿所愿,迫切的心思快要溢出言表,将希望的神色放到一人身上。
“回陛下,对神明来说。”
“长生,不过是我等凡人对此的执念,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吹气一般简单,试问,您会拒绝给予蝼蚁一块栗食吗?”
......
原神世界。
蒙德。
“明明是很皆大欢喜的扬面呢。”
“仙舟人得到了长生,药师也遵循了誓言,可为什么祂却被称作【寿瘟祸祖】呢?”
小可莉趴在禁闭室的窗台,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天幕上的话语。
可身后一道妩媚的声音响起。
“哎呀,小可莉也学会思考问题了呢。”
“大概是因为这所谓的长生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吧,毕竟这世界一切都遵循着有得到就有付出的思想。”
“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啊,是丽莎阿......姐姐,琴团长答应放我出去了吗?”
“是啊,可是琴也吩咐了,要你乖乖的,不然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容易出来了哦。”
“放心吧,丽莎姐姐,这几天可莉一定专心在城里看天幕,不去炸鱼,不给阿贝多哥哥添麻烦。”
......
正如丽莎所言。
「下一刻,说书人话锋一转。」
「“然而——”」
「“恩赐亦是诅咒,超越寿限的生灵们,却成了荼毒寰宇的不死劫!”」
「“可叹,可叹:”」
「“仙染寿疫~盟谊谗阋~”」
「“外患烽起~战骨支离~”」
「刺破云霄的建木下,无数仙舟人虔诚祈祷,向那带来长生的建木给予赞美,心向药师。」
「而时间悠悠——」
「建木的枝干逐渐化作血红,仿佛预兆着不祥的到来。」
「第一位仙舟人,在枫叶的飘离之下,他的意识归于混沌,手臂上的血肉化作枝叶,长出利刃。」
「他发出浑噩不清的吼叫,【丰饶】的肉身超脱精神的束缚,直抵最后的终局——魔阴身。」
第91章 仙舟通鉴——帝弓七天将!
「随后,意识不清,头脑混沌。」
「一个又一个这样的怪物转头攻击那些昔日的伙伴和家园,将那里化作一方火海,毫不留情。」
「一片残桓,在刀戈中塌陷......」
「一个女孩,在战火中痛哭......」
「一座仙舟,在星海中覆灭......」
「而在天幕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孽物被砍断了四肢,分成了八段,却还能在【丰饶】的神迹下复原。」
天幕外。
“这简直就是超人!”
“这是孽物?简直比我们世界的神都要牛了,这就是长生的副作用么?”
“就是不知道具体能活多长时间......”
“怎么,变成这样的怪物都吓不退你?要是只能活一百年那仙舟人不得亏死么?”
众人被孽物那恐怖的恢复力震惊,但也好奇仙舟人变成怪物的时限是多久,纷纷猜测了起来。
......
「祸患迭起,建木通天。」
「它将周围的一切染红,连同贯穿的苍穹一并侵染,不祥的气息越来越重,孽物的数量越来越多。」
「而一道蓝色的宏光闪烁。」
「众人眯眼,却在下一刻看到从中折断的建木缓缓倒下,【丰饶】的神迹于此刻被终结。」
「说书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当此危急存亡之刻——”」
「“【帝弓司命】降世临凡,庇佑了星海中飘摇无依的仙舟。”」
「“仙舟驰骋星海、追魔扫秽,巡猎五千载。”」
「“奉神旨,讨寿瘟!”」
「无尽星光之间,【巡猎】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拉动大弓,星光汇聚于点点闪光之中。」
「无形的利箭猛然射出,牵引星辰悸动。」
「最终,划过无穷岁月光年的痕迹,终于坠落在无尽孽物之中,将那一切罪孽湮灭在锋镝之下。」
「随即,画面一转。」
「金碧辉煌的仙舟驰骋星海,九艘只余六座,悠悠转转,驶向无尽光芒之地,驶向【巡猎】所指之处。」
「声音猛然激昂,都带着一丝慷慨的戏腔,说书人振奋,语气出卖了他。」
「“而统领这六艘仙舟的,乃是【巡猎】之锋镝——”」
「“帝弓七天将~”」
「“且看!元帅之侧,乃是六位仙舟将军——”」
「“威冲霄汉,气凌穹苍!”」
「“天~击~将军,飞~霄——”」
「无数红云弥漫之中,一只长着翅膀的九尾神兽直冲云霄,睥睨的眼神中巡视着自己脚下的土地。」
「而随着它九尾微动,刺目的光芒照耀整片天幕。」
「烫金色的古文大字“飞霄”浮现在天幕中央,旁还带着【曜青】二字。」
「“无垠旷照~劫焰明光~”」
「“烛~渊~将军,怀~炎——”」
「鲜红的火焰自天上陨落,坠落在土地化作一朵朵红色的莲花,炽烈的火焰在花旁肆意绽放。」
「而火焰增多,莲花也愈发扩展,逐渐铺满天幕。」
「烫金色“怀炎”浮现,有【朱明】二字显现在旁。」
「“乾坤密藏~六合弥放~”」
「“戎~韬~将军,爻~光——”」
「黑色背景下,一道道绿色好似阵法的圆环层层相扣,宛如周天八卦形成相互弥合的装置。」
「而最外面的圆环不断转动,发出莫名却深邃的声响。」
「烫金色“爻光”浮现,同样【玉阙】二字在侧。」
「“沧溟横绝~气吞大荒~”」
「“伏~波~将军,玄~全——”」
「巨大浪涛席卷天幕,无边之海中波澜迭起,水下却风平浪静,有成群的游鱼悠闲自在。」
「风浪吹拂间,鱼儿又猛然跃出水面。」
「烫金色“玄全”浮现,【方壶】在侧。」
「“恍兮惚兮~死生同济~”」
「“尘~冥~将军,有~无——”」
「绿意萦绕之下,无数兵戈在眼前抬起,成群纪律的将士目光坚定,在仙舟的门阙下坚守。」
「兵戈闪烁寒光,却只对准仙舟的敌人。」
「烫金色“有无”,【虚陵】莞尔。」
「“踰凌玉界~麾斥天戈~”」
「“神~策~将军,景~元——”」
「金色光芒破开云翳,洒在建木之上,房屋建设环绕在建木左右,却又都灯火晴明,阖家欢乐。」
「金色符文缓缓浮现,映照在建木枝干。」
「烫金色“景元”,【罗浮】。」
......
史莱姆世界。
“等等,好闺蜜!”
“仙舟的建木被【巡猎】星神岚折断,然后仙舟从此追随【巡猎】,踏上了扫除丰饶孽物的道路?”
“还有后面那些画面和介绍,好多啊,我记不住呢!”
米莉姆吐出舌头,有些俏皮的和怀中的利姆露说话,虽然知晓了仙舟的大概历史,但对于后面一连串的人物介绍有些失忆。
但好在,利姆露在大贤者的提示下重复了一遍。
并有些猜测。
那些画面,难道暗含了那些将军的性格或是特征么?
还有就是——
“这说书人的戏腔讲的很好啊,我在前世也听过这样类似的声音。”
......
一人之下世界。
“不是,你管这叫做飘摇无依?”
“这哪门子无依了?就这六艘仙舟,哪个文明敢招惹你们啊?”
张楚岚听到说书人的话,又看了看天幕上那庞然如恒星,其内还遍布洞天的仙舟有些无语。
脱离地表,甚至可以几千年上万年的游历在太空中而不着陆。
就这水平,遍观所有天幕中依稀闪烁的文明都可以看出,仙舟的硬实力就算没有岚也是一等一的。
而后面。
“怎么感觉,这说书人说到最后一个将军景元的时候连语气都高上去一个度呢?”
“这货不会就是罗浮仙舟的人吧?”
徐三撇了撇嘴,好似早已看透了真相,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做。
——————
跟大家确认一下,今年儿童节的任务还是:
1. 剥下尼密阿巨狮的兽皮
2. 杀死九头蛇许德拉
3. 生擒刻律涅亚山上的牝鹿
4. 活捉厄律曼托斯的野猪
5. 一天之内把奥革阿斯的牛棚打扫干净
6. 赶走斯廷法罗斯湖的怪鸟
7. 驯服克里特岛上的公牛
8. 把狄俄墨得斯的一群牝马带回迈肯尼
9. 夺取亚马孙女王希波吕忒的腰带
10. 牵回巨人革律翁的牛群
11. 摘取赫斯珀里得斯的金苹果
12. 带回地狱的恶犬刻耳柏洛斯
第92章 神策将军——景元!
「“这帝弓七天将各有奇能长才......”」
「“而说到咱们【罗浮】的景元将军,无人不赞一句智谋超凡、远略深谋——”」
「金黄色光芒将门阙映的犹如黄金,宏伟睥睨的神君拔地而起,静静守卫在【罗浮】之前。」
「金色雷霆交织之中,阵刀碰撞发出铁戈之声。」
「神君威武,天下无二!」
「而仙舟外繁星点点,漆黑的寰宇层层叠叠。」
「“这正是——”」
「“巧施连环剿步离,瞒天过海妙夺棋!”」
「“决胜千里~谋无遗计~”」
「宏伟的星海化作棋盘,仙舟和孽物各居一方。」
「而六大仙舟中,名为【罗浮】的棋子在一只执棋者的手中猛然推进,落入孽物盘绕之间。」
「转眼间神君烽起,高举阵刀,将一切邪祟荡灭在雷霆的威光。」
「一切静默。」
「而后,一头蓬松白发的青年映入眼帘,高束的马尾尽显英气,额前刘海有意遮住右眼中的明亮。」
「身披甲胄,肩甲与狮头肩饰彰显威严,腰封雕刻饕餮纹,身后分叉披风随风而动,盘坐依靠在一头玉白狮子的身上。」
「一炳香炉,一介棋盘。」
「嘴角露出微笑,他一边右手托着脑袋,一边左手用力将棋盘上将的位置推前。」
「好似是对这说书人的夸赞回应,同时推辞开口,声音磁性勾人。」
「“若无全军上下万众一心,谋无遗策又有何用?”」
「“仰赖诸位云骑交托性命......”」
「“我必——不负所托!”」
「话音落下,那高高的门阙下,伫立在此的云骑挥舞枪戈,砸击地面发出咚咚的震天响声。」
「数十万的云骑远远望去,仿佛一条奔腾的长河。」
「他们齐声,让云霄堪破——」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
一拳超人世界。
“景元......我记得匹诺康尼里的假结局中他也出现过,原来是一位将军,怪不得这么有名气!”
“我还记得他的神君和丹恒的水龙,只是一击便将梦中多米尼克斯了结了。”
杰诺斯脸上多了一丝了然,还以为仙舟里全都是新人物,没想到还有一位熟人呢。
而琦玉的关注点刚从自己的C级英雄身份上掰过来。
“啊,原来他是将军啊。”
“那想必他也一定很受民众的欢迎吧,毕竟你看,就连这个天幕的说书人都一直在夸这位神策将军诶。”
“而且他的装扮,好酷!”
......
一人之下世界。
“帝弓七天将,景元将军!”
“好威武的神君和大狮子啊,我也想去弄来一只了。”
张楚岚眼里冒光的看着那只通体雪白不掺杂一丝杂色的雪狮,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酸酸的开口。
可身后,冯宝宝果断拆台。
“不行嘞,咱们打不过他们地。”
“怎么,宝儿姐,你这么厉害怎么会打不过一头狮子呢?”
“不是狮子,是搞不定机关。”
“原来是公安机关么......”
张楚岚叹息,看着落后互联网几个时代的冯宝宝惊觉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连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算了,还是继续看天幕吧。
......
「只见,云骑军的枪戈刺破天幕,意志搅动星河。」
「而这次的说书,也在这破碎的云翳中悄然走向终点。」
「而在短暂的观影结束前,黑色幕影闪过三行简介,以此来概括仙舟之史。」
「星汉做关河,张弓奏棹歌。」
「军锋和金柝,破阵仗神戈。」
「前途迢递孱颜险,旌旆蔽天讨寿魔。」
......
可帝弓七天将的说书虽然结束,可说书人的说书仍在继续。
仙舟通鉴——五龙远徙——
「同样还未曾开始说书之前,便有声音从中传来。」
「可这次,第一个说话之人似乎并不是说书先生,而是一位远道而来专为听书记史的旅者。」
「他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坚定。」
「“在下迢迢而来,只为一段历史——」
「不是别的,而是一段关于龙(【不朽】)的历史。”」
天幕外。
“龙?是我所认知中的那个龙么?”
“后面藏着的【不朽】字眼,难道也是一位璀璨的星神,可为何直到现在才在天幕中流露出信息?”
“【不朽】......这个概念可是有些庞大了,不知道龙会有怎样的历史。”
众人闻听龙的字眼,立马神色变得更加好奇几分,毕竟这种神话中的产物,多少都令人心向神往。
更别说,在天幕里的世界,龙还是一位星神。
......
回到天慕。
「水墨色点点晕染,在波澜起伏中汇聚成一幅画面。」
「那是一位老者,白色胡子仙风道骨,手握毛笔即将在水墨中留下自己的痕迹,点缀未来。」
「而一滴墨滴落,在这好似水面的天幕中盘旋成巨龙,朝着阴暗墨色的更深处、孤寂寰宇的最深处穿梭。」
「星云被拨散,神秘的面纱被揭开,那古老银河系星璇之上,数颗大星交相呼应,而龙祖徜徉其中。」
「庞然的身躯时而盘踞于大星之上,时而用龙尾抽动偏离的轨迹,而云雾缭绕之中祂找寻【存在】的意义。」
「最终,祂首尾相簇,在水墨画中化作【不朽】的龙鳞卵壳。」
「逐渐,卵壳中的生命孕育。」
「线裂的痕迹中露出白光,紧接着如同蝴蝶破蛹般炸裂开来,化作万千龙裔,散落星河各处。」
「而说书人的话语,也再一次响起。」
「“关于【天渊万龙之祖】,我亦一无所知——”」
「“早在历史诞生之前,龙祖便游弋于启初的混沌,叩问【存在】之所在......”」
「“而于道途之上,【不朽】的启示岸然示现。”」
「“而后,就是我等龙裔的诞生!”」
第93章 仙舟通鉴——五龙远徙!
「无边浓雾遮蔽的世界,一个意想不到的文明。」
「无数光点环绕在星辰之间,闪烁着亘古不灭的光彩,而一尊五首巨龙的身躯占据了整片星域。」
「星辰如同彩带般环绕在巨龙的身侧,仿佛花草般渺小,而它头颅微动,鼻息中吐出风暴遮世,发出深深的鼾声。」
「五首各异,宛如不同的个体。」
「它却在这片星域中吞吐大荒,用身躯遮挡星光,为文明降下昼夜的差别,以掀起的风浪吹拂世人,带来形如四季的更迭。」
「文明于此安居乐业,昌盛不朽。」
「于是,旅客试探的询问。」
「“我曾拜访五日环绕的世界——雷亚法尔,有至高巨龙端坐于星涡,更替昼夜、轮换时节,庇护星系众生。”」
「“【不朽】的启示......”」
「“可是伟力的长存?”」
「可说书人闻言一笑,缓缓摇头否定了旅者的言辞。」
「“止于个体的永恒,只将导向无尽孳长的孽物,此乃【寿瘟祸祖】的妄念!”」
「龙瞳自沉眠中惊醒,却仿佛倒映着支离破碎的战火,和那些在个体长生中走向的疯魔结局。」
「屋子被点燃,人们被杀伐,而建木在那战火的中央刺穿云霄,高高在上。」
「旅者默然,脑海中再次回想。」
「记忆中,三道流星划过寰宇之中,他乘此环游世界,也因此见证了不同于生者的地方。」
「死气沉沉,宛如阴冥之地。」
「可那里遍地卵壳,皆是后代的龙裔,因温度缺失险些全部毙命。」
「幸得死龙庇佑,宏伟龙骨中有宛如焚天的焰炎,使无尽火海降临这片土地,令卵壳重新孕育,在烈焰中蜕生昌盛。」
「子嗣飞于苍穹之上,层层环绕遮蔽天穹。」
「于是,他斟酌开口。」
「“我也曾去往因菲诺人的故乡,于白烬之地,死龙【啼风】降下火雨,令子嗣繁盛蜕生、灼灼不熄。”」
“那......【不朽】可是血脉的延续?”」
「“呵呵,”说书人依旧摇头,语气平静却富含哲理,“龙裔遍布诸界,却离散银海,从无往来。”」
「“与宇宙相较——一族兴衰,不值一提。”」
......
原神世界。
“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杀掉了呢!”
“五首巨龙一嘴竟然就能吞下五六个星辰,竟然还只是龙裔之一,可刚刚的威压却比令使都可怕的多!”
“真想不到【不朽】龙祖的实力该有多么强大!”
派蒙单手拂胸,被巨龙那庞然的身躯吓得惊慌失措。
星域辽阔,星涡浩瀚,这种参照物下,巨龙盘踞其上,五颗头颅光是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有种吓破胆的冲动了。
“只是,哪怕是这样的巨龙和死龙,也都无法定义【不朽】么?”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维鲁德拉,快看啊,那只死龙看着像不像你?”
“烈焰的龙头,恶魔的龙角,死龙【啼风】比你们这些残留的龙种如何?”
利姆露惊喜的看着那天幕中闪烁的巨龙身影,不由自主就看向了身侧这个异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风暴龙——维鲁德拉。
据说,它是在烧毁一个国家的时候被勇者制裁了,封印在无尽囚笼之中。
而前些天,才终于在利姆露帮助下重见天日。
“啊?利姆露,我毁坏的只是国家,那家伙可是能动辄毁灭一个星球的。”
“死龙【啼风】......被森森白骨包裹的骨龙么,虽然从未见过这种龙族,但我维鲁德拉表示太赞了!”
显然,他是被对方的帅气俘虏了。
......
而重新回到天幕。
「一道头顶龙角的青年,出现在大星碎裂的陨石上,他透过一颗颗耀眼的星环,看到一艘艘航行星海的仙舟。」
「而足以堪比恒星的仙舟,在周围的大星比较下。」
「也仿若是袖珍的玩具。」
「可,层层叠叠的水墨之中,巨龙又一次冲出,在山峦海洋中穿行,降落于五艘仙舟之上。」
「随后,盘旋于建木之侧。」
「旅客的话语随之响起。」
「“听闻持明一族与仙舟结盟,五位龙尊临凡,守望寿瘟祸迹,万世不辍。”」
「“莫非【不朽】......”」
「“是指庇佑寰宇的大业?”」
「此言一出,顿时令说书人感慨万千,嘴中叹息不止。」
「“可饮月已毁弃誓言,引致大乱......”」
「“唉龙尊亦有凡人心窍,身上重责,也终有一日变作枷锁——”」
「随着说书人的话语沉寂,画中的建木龙裔逐渐焚烧,化作飞散的烟尘,只剩下火焰依旧。」
「可他最终还是否认了旅者的话。」
「旅者按耐不住,还是对说书人进行明确的询问。」
「“那依长老所言,【不朽】启示究竟为何物?”」
「说书人沉吟轻笑,面对旅者的问询仿佛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嗯......日月轮转、世事无常,在万变的宇宙中,【不变】并无意义。”」
「“唯有深契万象,与道玄同,方可臻于永恒。”」
「“化入辰星,与之同在。”」
「“一龙陨落,万物新生。”」
「“于我等持明,这才是【不朽】的意义!”」
天幕外。
“这就是所谓的牺牲一人,成就万民的思想吗?”
“祂守望苍生,祂遵循规律,祂变幻莫测,祂鲸落潮生......”
“一龙陨落,万物新生......可这句话隐藏的意思难道是龙裔的诞生源于龙祖的陨落吗?可祂是如何死去的?”
众人听闻说书人口中吐露【不朽】的意义,感到龙祖的浩瀚,对于旅者为何追寻历史有了一丝了解。
【不朽】的龙,你应当化入众人的心海,与之同在,在那比宇宙更宽广的世界中臻于永恒。
第94章 龙尊,饮月之迷?
「如飞鸟般的巨龙盘踞红星,背后的翅膀张开便可遮蔽一方,金色龙角下他吐露出无边风沙。」
「尊号:天风君——」
「曜青龙尊,掌应龙之传,宰割风雷,膺责守望胎动之月。」
「......」
「赤焰火红丹炉之上,身缠烈炎的巨龙牵动铁链,嗡鸣之中,炉顶微启,有足以焚灭星系的红色窜动。」
「尊号:炎庭君——」
「朱明龙尊,掌虬龙之传,炳辉天火,膺责守望太始燧皇。」
「......」
「寒冰冻结之地,天山之巅,雪白的巨龙探出头颅,身躯将山峦包裹,动辄便有滔天水浪横生。」
「尊号:冱渊君——」
「方壶龙尊,掌蛟龙之传,驯驭冰涛,膺责守望方寸烟海。」
「......」
「沉重巍峨之山侧,熙然磅礴的巨龙缓缓而动,沉寂在山林之中,落寞于瀑水之间,清静自在。」
「尊号:昆冈君——」
「玉阙龙尊,掌地龙之传,凝思静默,膺责守望息壤渊石。」
「......」
「“而在这无尽的轮回中,任何一个终点,都将成为新的起点......”」
「“对他而言,亦不外如是。”」
「说书人的话音落下,幽静山谷之中,小溪流水之地,数不尽的铁链锁住一位龙角青年。」
「他静静盘坐,任由身后及腰的长发被风拂动,青绿白三色交织的古装下摆飘飘,双袖的宽大搭在两膝之上。」
「一片火红枫叶飘落至眼前。」
「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闪烁一丝迷茫与释然,而身下的古潭水荡漾中,曾经的模样悄然浮现。」
「尊号:饮月君——」
......
绝区零。
“还有高手?”
“虽然我很想说一句起点亦是终点,此刻的饮月已宛如新生,但还是想说一句,为什么就他不是龙形态?”
玲看着天幕上突然出现的五大龙尊的介绍,分别有了不同的猜测。
比如冱渊君是个女的——
比如炎庭君脾气很爆——
比如饮月君真的好看——
但猜测归猜测,相较于其余龙尊而言,玲显然更好奇饮月君究竟为何被铁链缠身,束缚于此?
而前面,说书人口中的“饮月引致大乱”到底指代什么呢?
为何,最后古潭水中倒映出来的模样和他现在不一样呢?
她真的很好奇!
......
仙剑奇侠传世界。
“最后那个倒影,难道是前世今世的伏笔么?”
“【不朽】的龙裔,究竟是什么才能被他们称作大乱,而饮月君虽囚禁于此,却看起来并无多大伤势......”
雪见掐腰,站在景天的身旁看着天幕上的画面有些疑惑。
虽然猜出来了一点,但此刻天幕给不了答案,反而被景天这个欠揍的家伙给调侃了两句。
“我说你啊,猪婆,你的妄想症不会又发作了吧?”
“哪有那么多前世今生,我看分明就是这饮月君被打惨了,顺带着整个容呗。”
“死菜芽,你找死啊!”
雪见气急,追着景天就打,在茂茂的身边你追我躲,一时间竟忘了天幕的事情。
......
再回天幕。
「如上一次的说书一般,这次的最后,同样也留有一句莫名的话语,关于【不朽】的龙的话语。」
「祂绘出一个完美的圆,如命运般周而复始,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这是【不朽】龙祖的宿命么?”」
「旅者向其询问,但说书人不再言语,而是转身离去,将那黄金的龙瞳留在身后,到此结束。」
天幕外。
“完美的圆,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脑子好像要sao了诶。”
“话说,你们不觉得说书的观影感觉好快啊,比之前的观影都快了一大截,是因为只有对话的缘故么?”
“感觉不够看啊,能多来点么?”
“期待天幕加量不加价,星神在上!”
众人先是因话语感到不解,随即便对极速完结的说书观影感到不满,甚至要求天幕加班起来。
让隔壁天幕看见了,还以为我们看不起呢?
把章节撤下去,一人加一个观影!
......
「而最终,从黑暗中蜕变,一刻也没有休止的时间。」
「自五龙远徙之后,紧接着登扬的便是揭露饮月身份的短片——《玄黄》。」
「故事当即晕染,逐渐拉开帷幕。」
「点点白雪从仙舟罗浮的天空中飘落,这里是鳞渊境,持明龙尊所处之地,却在今年来了一群过客。」
「“干杯(齐声)!”」
「龙尊持枪而立的伟岸雕像下,四人碰杯的笑声仿佛历历在目,白发飘散在她们左右,刚好映衬了白雪。」
「镜流安静的喝酒,白珩兴高采烈的招呼,景元笑眯眯的不语,应星喝不惯酒里的苦涩。」
「恍惚间,还能听到曾经的对话。」
「白珩朝着苦着脸的应星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果似的开导对方,随后将目光看向自己。」
「“应星,别皱着眉头了——”」
「“饮月也是,笑一笑嘛!”」
「可景元笑着摇头,打断了白珩的声音:“白珩,你就别难为他们了。”」
「“这俩人还惦记着上次和镜流的胜负呢!”」
「“要再比一扬么?我很乐意哦。”镜流久违的嘴角勾起,惬意的开口。」
「白珩看了看应星、饮月,还有跃跃欲试的镜流,不由得嘟嘴拉着景元后退几步,准备找个好地方观战。」
「那时的五人,还是最好的朋友。」
「两位长生种——」
「一名短生种——」
「一位狐人——」
「还有......自己,丹恒猛然惊醒,手中酒水险些洒落,随即释然一笑,将其淋在龙尊雕像下的石碑上。」
「是为了悼念过去?」
「还是为了怀念曾经?」
「无人知晓丹恒的想法,大多数只是对他身处此地有些疑惑,同时也心中明晰了他的龙尊身份。」
——————
来告诉诸位一个小小的彩蛋哦。
第二个五龙远徙的动画短片中说话的说书人是涛然,就是被丹恒用击云穿墙上的那个长老。
第95章 玄黄
「微风吹拂,将右耳上的吊饰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上纷纷扬扬——」
「不过,这次下的不是晶莹的雪,而是折射阳光的花瓣。」
「丹恒微微顿首,双眸阖上,在这历史的石碑前静静感受,感受那道百年前尚存的属于前世的温馨。」
「而丹恒也知道,那是属于丹枫的过去。」
「花瓣徐徐消散,他的酒也洒完最后一滴,这次他将跟随星穹列车继续前进,不再回首。」
「于是,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可灰暗倾至,他的脚步一顿,猛地抬头看天,却望见那原本昏暗的天空竟被一张漆黑的幕布自下而上层层盖住,透不出一丝光亮。」
「“啊嗯?”」
「丹恒发出惊呼,此时脚下却有一阵冰凉涌动。」
「无尽的渊水自足下涌出,汹涌澎湃只是顷刻间就打湿了他的衣襟,竟形成一方足有房子般大的漩涡水圈。」
「紧接着,一点寒芒轻轻贴上脖颈。」
「那是一杆长枪,通体幽绿色,遍布精致的花纹,有仙舟特有的纹路雕刻于上,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枪上的锋芒吐露,好似下一秒就要扫掉他的头颅。」
「丹恒蓦然一惊——」
「而身后,渊水涌动,竟塑造出一方人形,一位头顶龙角的青年面色冰冷眼神警告,手中握紧枪杆。」
「看模样,却和雕塑上的龙尊别无二致!」
「“你要逃到何时去?”」
「“......”」
「当丹恒与他对视,眼神中一时流露出复杂与不解,在最后又转变为坚定。」
「“我该走了。”」
「“走?”龙尊闻言轻笑,手中长枪再近一毫,审视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可这星海虽大,却与你我无关。”」
「“龙尊传承,永世相续。”」
「“如古海之恒,万代不移——”」
「龙尊话音虽弱,却始终萦绕在丹恒的耳边,他瞳孔陡然一缩,刚想离开却又被那枪刃逼回。」
「直到最后的话语尽入耳底,他却如疯魔般反驳。」
「“那是你的过去!”」
「“不!”龙尊第一时间否决了他,甚至语气多了一丝失望,“作为龙尊转生,你如我之倒影,前世罪业,今世偿报——”」
「可这令丹恒愈发愤怒。」
「“我......不是你!”」
「他一边回应,一右手虚握,自虚数空间中抽离击云上挑,将龙尊长枪击溃,在眼中火花迸溅的倒映中直视对方。」
「随即,丹恒长枪锋芒毕露,而在此问题上似乎有不可后退的理由。」
天幕外。
“有些复杂的关系呢,这两位好像是同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吗?”
“问心关么?前世今生......都成两个人了,还有必要承担上一世的罪孽么?毕竟这年头自杀都能销账了。”
“两个人?那就是一个人!今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轮回转生也不能消除罪孽!”
“但在关于否认自己和龙尊的关系,丹恒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很敏感呢,怪不得就连龙角都没有露出来呢。”
众人望着天幕中丹恒的反应有些意外,却在龙尊口中得知两人竟是前世今生的轮回,纷纷有些争论。
一部分人认为,前世和今生是两个人,两者之间不继承因果关系。
另一部分人认为,前世今生本为一体,怎能因轮回舍弃本我的回归?
......
「这突如其来的暴动让龙尊面色一沉,手掌轻翻之间语气也变得沉郁,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望着丹恒,语气有种审训之意。」
「“若违逆族规,断绝传承......将永伦寂灭,不得解脱!”」
「果不其然,下一秒。」
「他一挥衣袖,身后浩瀚渊水涌动之间,十颗明亮的光点一一浮现,化作一道道长枪溯然穿梭。」
「力道之大,就连飞过轨迹下的渊水都被硬生生压出一条弧线。」
「看到这一幕,丹恒登时脸色一变,却毅然不躲,手持长枪迎着攻势而去,或刺、或挑、或劈庇护自身。」
「那飞驰的长枪在丹恒的眼前不断溃散,化作一道道水幕。」
「他愤然一口气冲到龙尊的眼前,接上一记势大力沉的下劈,却突兀击在了了空处,被对方轻飘飘的躲开。」
「当即,丹恒眉头一皱,却半分没有犹豫的双手一扬,长枪霎时舞动乾坤,转劈为扫直逼对方咽喉。」
「“喝啊——”」
「伴随一声利喝,丹恒的枪影快到极致,要一击毙命。」
「可龙尊只是平静的看着,渊水流淌,带着他远离枪尖,足下丝丝细水长流,袖袍轻摆不辍。」
「随即,他的手中一轮阴阳闪现。」
「龙尊的眸中顿时变得锐利,指尖轻轻点向丹恒,一股油然而生的危险浮现于丹恒的心头。」
「他当即将长枪置于胸前,整个人倒退数步。」
「而一抬头,就看到恍如黄金的莲花影缓缓消散,中央宛如花蕊盘踞的渊水流淌,有【不朽】的力量窜动。」
......
一人之下世界。
“好快,好不容易见到了天幕世界里正常人的打斗啊!”
“以前不是被秒,就是被秒,哪有什么正经战斗的样子啊,弄的我还以为那个世界没有什么武艺支撑呢?”
徐三吐槽,觉得之前看到的天幕都少了一丝韵味,毕竟无敌文看多了也需要换换胃口。
可身后徐四却有些咂舌。
“得了吧,那是正常人的战斗?”
“那枪杆子都快抡的冒烟了,咱们这些人连看都看不清,就能听到哐啷啷的响,有个屁用啊!”
“就是拿根烧火棍子跟我们打,都能一下子给你敲成路易十六!”
......
画江湖之不良人世界。
小个子侏儒山贼双手叉腰,看着天幕中的战斗不禁心向神往,手也痒了起来。
于是——
“小子,还踢球(一脚将藤球踩碎)?去把你的家里人都喊过来吧!”
片刻后,整个村的人都来了。
见此,侏儒山贼一愣,却浑然不惧,上下活动着筋骨,指向众人目光猖狂。
“你们,哪个不怕死的,就上前一步啊!”
哒哒(全都上前两步。)
这可让侏儒山贼一惊,后退半步强装镇定,却还是竭力维护着自己的形象。
“看来是没得商量喽?”
“好啊,江湖规矩,单挑!”
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忽然一亮。
“那个个矮的老头儿!出来!”
“咦......表情这么凶干嘛?你以为你能打赢我?”
“那我让你一拳,打我!”
“......”
“刚刚那个老头儿的拳头在冒火呀!”
“这哪儿是一个次元的武功啊!”
第96章 丹枫的过去,丹恒的记忆
「作为转世之身,丹恒哪里会不知道龙尊的手段,而为避免被这样的攻势压制,他的枪愈发快了。」
「长枪挑落,莲花顿消。」
「往往龙尊手指之处,丹恒总能以最精妙的技巧化解那随之而来的渊水莲花,并给予最猛烈的反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对决中胜出一毫。」
「而另一边,龙尊蹙眉,猛地一挥衣袖,数十道莲花散作一团,当即令丹恒远离己身,退至十余步外。」
「他沉哼一声,右掌徐徐而动。」
「身后渊水涌动,随着他掌心的翻转逐渐扩大,如吹气的气球一般眨眼间就覆盖了整片天空。」
「噬人的巨浪无可避免的朝着丹恒拍去——」
「而那水浪之中,也隐藏着疾驰的长枪寒光乍现,擦着他的脸颊而过,被击云所挑飞。」
「一次两次......」
「这样的攻击不知来了多少,直到丹恒气喘撑着击云半跪在地。」
「他抬头,就看到龙尊端坐于渊水巨浪所成的风暴之顶,风华绝代睥睨的俯瞰自己。」
「然后,他说——」
「“罪人丹恒,一意孤行,当受永罚!”」
「顷刻间,他的手掌抬起又翻落,身后渊水咆哮而过,仿佛要将对方镇压于底永世沉沦。」
「水浪一波波冲击,让丹恒饱受折磨。」
「却在下一刻,他的眼中惊诧,因为那渊水竟径直分做两道,层层环绕在他的四周将其包裹起来。」
「而那升腾起的水幕中,一头似幻非幻的苍龙之影游弋其中。」
「随后,悬停于龙尊之后。」
「龙首从水幕中探出,轻轻的蹭在龙尊的手心,修长的身躯层层环绕,将所有可能的路径封锁。」
「龙尊:“你,无处可逃!”」
「那手掌一握,苍龙之瞳陡然一缩,顿时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奔丹恒而去,狰狞的大口扑上。」
天幕外。
“开玩笑,这龙尊太猛了吧!”
“你确定这俩是同一个人?一个都快把另一个打成猪头了,招式都不带重样的。”
“那一道道渊水都快打的丹恒支撑不住了,又来一道滔天骇浪,骇浪之后又来一道苍龙......”
“我问一下,龙尊都这么炫酷么?正好丹恒不当了,我能不能申请下一任龙尊?”
众人看着丹恒在龙尊的攻势下陷入被动,最后更是陷入如此局面,狰狞的苍龙让人们心下一寒。
这叩问心关?应该不至于死人吧?
......
「砰!」
「沉闷的撞击声,宛如被沉入深海还在永远下沉,丹恒挣扎着睁开双目,双手向上抓取光明。」
「气泡从他的口鼻中涌出,随后越来越小。」
「恍惚中,好似回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位熟悉的人手拿旨意,正向自己宣告命定的裁决。」
「“&@*#*~&)”」
「听不清,看不见,他继续沉沦,耳边的声音愈发清晰,眼前的扬景愈发真实,直到——」
「“罪囚丹枫,身犯十恶。”」
「“念其旧功,蜕鳞轮回。”」
「“流徙化外,万世不返!”」
「景元阴沉着面目,阴影挡住他的双目,他静静的宣布既定的事实,话中每一个字都刻骨铭心。」
「......」
「“丹枫——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清冷刺骨的质问声穿破云翳,皎洁明月之前,无尽芳华汇成一条条丝带,一袭白发的身影血目充斥癫狂,那疯魔的气质如在眼前呈现。」
「......」
「“交出【化龙秘法】,龙师们还能留你一命!”」
「“丹枫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切皆因你而起!”」
「大错酿成之时,那些持明族人的面容依稀可见,一位曾教导他多次的严厉龙师眼中只剩【化龙秘法】,一位真心崇拜自己的族人哭着质问,一位长老在得知此事后吐血怒目愤言。」
......
原神世界。
“看起来,龙尊真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过错呢!”
“只是,让身为转世之人的丹恒来承担这份恶果的话,对他来说也太残忍了吧?”
小派蒙瘪着嘴,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不断沉入渊水深处的丹恒,为他打抱不平起来。
而那龙尊呢,嘴中一直说着职责职责,龙尊转世应遵循什么什么的。
可为什么是他招致的大乱呢?
而且,根据前面的说书天幕,既然龙尊都已经受过责罚,并且也经历审判了,为何还要把罪名强加到丹恒身上?
“放心吧小派蒙,他一定能战胜心魔的。”
“虽然天幕中关于他的信息很少,但我能够看出他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和一腔孤勇的气魄。”
身边,荧躺在琉璃百合花丛中,一只手摘星星,一只手勾住派蒙。
......
绝区零世界。
“哥,这似乎都是那个龙尊的记忆啊,原来他叫做丹枫啊。”
“做错了事情是要挨罚,可为什么就连自己的族人都这么无情呢,要知道他可是统领一方的龙尊啊!”
玲有些无法理解,因为记忆中丹枫在面对所有人的态度时始终是静默认罪的,可那些持明者却仿佛忘了曾经龙尊带来的荣誉和和平。
一个个纷纷指责起来,甚至丝毫没有对龙尊尊崇的感觉。
“哥,那如果要是我以后犯了好大的错,你会指责我么?”
“当然不会,你是我妹妹么,一直都是啊。”
哲轻笑,揉揉玲的脑袋,略带些溺爱的陪她在这里看天幕,哪怕他早就困了。
......
而回到天幕。
「丹恒也意识到,这乃是身为龙尊丹枫时的过去。」
「他不断下沉,直到渊水填满肺腑的每一个角落,属于丹恒自己的记忆才悄然复苏,将一切掩盖。」
「那是他刚登上列车之时,姬子和瓦尔特的和善微笑仿佛历历在目,她们朝自己伸出右手。」
「“今天起,你就是列车的一员了。”」
「“既然你已经是列车的一员,那么不管如何,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你的安全。”」
「......」
「三月和星俏皮的脸庞就在眼前,她们朝着丹恒摆手,扮了个鬼脸,然后笑嘻嘻的开口说话。」
「“丹恒,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哦。”」
「“嘻嘻——”」
「......」
「帕姆扬起双臂,呼吁丹恒一起,它那奇异好似兔子一样的身躯走路一扭一扭,却是个十分合格的列车长。」
「“丹恒,打起精神来。”」
「“跃迁就快要开始了帕!”」
「一句句话宛如强心剂刺入他的心底,他的心脏猛然跳动,疲倦不堪的双目再一次睁开。」
第97章 丹恒:开拓新的未来!
「而那心中的信念,也越发坚定起来。」
「“没错,你就是我的过去......”」
「“但你——绝不是我的未来!”」
「刹那间,他跃出水面,撕毁渊水之幕,金色的光芒在身体中涌现,化作烈阳尽皆爆裂开来。」
「那水幕中游弋的苍龙被霎时击穿。」
「而头顶的云翳重新回归,昏暗夕阳的天穹再一次出现,丹恒从半空中飞落,手持长枪莞尔。」
「“这一次,我会开拓......自己的路!”」
「他不再迷茫,手中长枪挥舞,拥抱【开拓】之后,裹挟着金色流溢全力刺向龙尊。」
「而这一次,他俯瞰在上。」
「可那渊水龙卷之上,龙尊怒哼,眉头紧锁,同时口中怒斥,毫不掩饰对丹恒的失望。」
「“执迷不悟!”」
「袖袍微微一甩,便又是一条苍龙濯世,缠绕着渊水逆流而上,如一条直挂天际的银河朝着丹恒冲撞,【不朽】龙尊的力量倾尽而出,再无保留。」
「此次,是【不朽】宿命与【开拓】未来的交锋。」
天幕外。
人们被丹恒这一刻的转变惊到,目光中倒映着那道划破天际闪烁光芒的身影,有些木然起来。
直到——
“家人们,谁懂啊,一出门就看到自己的未来老公,他真好看,不说了,我要和丹恒去逛街了。”
“楼上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首先,你的主页显示你是男的;其次,为什么你的橱柜里挂的都是二手自用女装呢?”
“我不是男的!”
“你就是男的!”
“你怎么能假定我的性别呢宝?你好坏啊呜呜呜呜~”
“......逆天。”
......
「于此刻。」
「丹恒神色坚韧手臂轻屈,却在即将与苍龙迎面撞上之时缠流水而避,青光一闪下一对幽青龙角缓缓浮现。」
「丹恒·龙尊形态——」
「击云划破虚空,有潺潺流水攀上,一条青白色的苍龙逐渐随枪尖游走,似缓实急在眨眼间便已然成型。」
「随即,在金色流溢衬托之下。」
「苍龙吞纳天际,将晨昏的光芒尽数夺去,自龙尊的耳边呼啸而过,只留下那一副苍白的面孔。」
「悠久龙尊雕像下......」
「磅礴雨水在苍龙的呼啸中落下,全然淋在丹恒与龙尊的肩头。」
「一左一右。」
「一走一留。」
「随后,雨停了,黄昏依旧,看起来时间还早。」
「余晖洒在龙尊的左脸,让他不禁叹息,微微抬首,在复杂的情绪中还是做出了妥协。」
「“那么......离开这儿吧。”」
「“别再回头——”」
「而那金色的光辉从他的轮廓逐渐遍布全身,随后如同燃烧的灰烬粉末一般在微风的吹拂下消逝。」
「这也正是——青龙解缚一无所有,怀抱自在永不回首。」
「而在身后。」
「丹恒的脸上嘴角勾起,眼帘微垂,仿佛已与那龙尊做出了和解。」
「......」
「“丹恒,你在发什么呆?”」
「突如其来的询问,丹恒再次睁眼,三月七已然凑了上来,粉色的短发随着她的蹦跳上下摆动,乐天的笑容露出一排明齿。」
「那宛如彩虹的眼眸弯成月牙,手在丹恒的眼前晃悠几下后,竟是直接拿起腰间的相机聚焦拍摄。」
「而她的话语也天真无邪。」
「“诶难得看见你笑嘛~再笑一个呗,茄子!”」
「丹恒久违的跟着三月的指令,伸出右手比了一个Y的手势,脸上没有露出那不经意的笑容。」
「可那反常的举动,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闪光灯最终晃了一下,定格在丹恒比耶的瞬间。」
「夕阳、红云......」
「眼神温柔却面色冰冷的青年——」
「“呵呵想起什么了?”」
「一道沉稳可靠的声音从后方响起,瓦尔特带着星靠近两人,一边接过照片打量,一边心中有了猜测。」
「而丹恒转身。」
「迎面望向波光嶙峋的海面,将手置于自己胸前,感受着耳边无尽芳华洒落,他轻轻摇头。」
「“只是一些往事......”」
「“什么嘛?神秘兮兮的~”」
「可一旁的小三月面露不满,盯紧丹恒小嘴一嘟鼓起半张脸颊,双手掐腰前半身微微前倾。」
「但随即便嫣然一笑,抿着小嘴眨巴眼睛撒娇似的双手合十。」
「“快告诉我,告诉我嘛!嗯——~~”」
「这睿智的一幕让在扬所有人哑然一笑,杨叔也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没有办法。」
「“哈哈——”」
「“小三月,就让丹恒清静清静吧。”」
「纵使心中百般好奇,但无奈有杨叔的发话,三月还是如泄了气的皮球靠在了星的身上。」
「那天幕画面逐渐拉远,流露出另一方繁星点点至夜幕。」
「而随着杨叔和三月的声音渐熄,【开拓】的星穹列车宛如流星划过天幕,也昭示着丹恒新的命运开始。」
......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世界。
“他接受了过去的因果,并决定开拓自己的未来。”
“那么你呢,486?是决定要拯救爱蜜莉亚和圣域的人?还是城堡那些村子里的人?”
罗茨瓦尔躺在床上,眼神定定的看着486,却又仿佛不是在看他,顺着那弥漫的魔女气息而动。
他猜测,魔女会给予486一些能力,类似于预知未来之类的。
可486却满目疮痍的看着他,浑身血淋淋的遍布牙齿啃咬的痕迹,浑身早已疼的没了知觉。
他抬头瞥了一眼天幕,看到丹恒最后回首鳞渊境,仿佛龙尊微笑着为他送行。
“也许,我是不是还不够努力?”
“只要再努力一点,是完全有机会的,有机会能救出村子、圣域和爱蜜莉亚所有人,我一定会做到的。”
“开拓我的最完美的未来——”
第98章 龙心,我心!丹恒的过往!
“小三月好可爱啊,就和苹果里的虫子一样可爱,真想抱紧她好好揉揉脸蛋,要融化了我啊——”
“可惜今年大四学长学姐毕业了,不能和我们一起看天幕了......”
“没关系,头顶同一片天空,我们总会在某地相逢,今天好好送别他们,期待天幕在我们毕业前也不会结束。”
“那你说,这算是他们的毕业旅行吗?”
“和丹恒一样,总算是逃离了既定的规则和束缚,只是不知道学长学姐开拓的未来算好还是坏?(指一个月四五千的工资)”
“大概......算家徒四壁?”
“好了好了,快走吧,学长学姐们刚走,我们赶紧去吧。”
“去晚了,就连他们留下的椅子都没了!”
一些人熙攘着,奔向早已人去楼空的大四宿舍,一人搬了一只椅子、一排隔板才堪堪罢休。
......
天幕发出嗡鸣,最终结束了《玄黄》的观影播放。
丹恒走了,鳞渊境与持明族人和他的纠葛却始终如同一股毛线团勾在人们的心里,如猫咪挠腮一般。
好奇——
转世重生,为何对于这位龙尊而言似乎轻而易举?
外冷内热,那层层叠叠埋葬的过去究竟掩藏了怎样的过往?
......
一切的一切,都在《龙心,我心》中有所呈现,并得以被天幕前的众人所观看,知晓更多持明之秘。
「登时战鼓声起,雄浑激昂。」
「磅礴的力量自音乐中传来,精致的图画晕染在天幕中央,沉重的声音旁白于此刻响起。」
「“日若稽古,持明有土。”」
「“龙赐永生,如月之恒——”」
「一袭左右开屏的门阙,绘描着无尽渊水腾腾,众人跪拜在地,朝那中心唯一的圆虔诚真挚。」
「古色古香的气息缠绕门阙,化作一条蜿蜒的丝巾。」
「霎时间,一条体型修长的苍龙自渊水中腾跃而起,周身云雾缭绕,如一道疾驰的匹练直奔天穹。」
「朝着人们拜伏的地方,它吐出一轮皎洁的明月。」
天幕外。
“等等,这画面......是手书吗?”
“不愧是天幕,各种类型的观影都能端的上来,关键还都可以将人物讲的很好,真是幸运呢。”
“刚一开篇的古文,让我有了一种读诗经尚书的感觉,有一种历史的美感......”
手书的观影方式立即在各个世界引起广泛积极反应,特别是一开扬的那段旁白,历史顿生。
人们开始期待,龙尊在这一次会呈现怎样的故事?
......
「而此时,那沉重的旁白再一次响起——」
「“穆穆龍尊,持明之根。”」
「“亶亶龍尊,昭于星辰。”」
「月光皎然之下,却忽的滴下一滴月华。」
「悠然落下,月华点缀在那层层生香的莲花苞上,让那悠然的香气飘散,花瓣逐渐开始散开。」
「它们一一绽放——」
「随即,龙尊自莲座上站起,挥然飘逸的袖袍飞舞,那身后的长发飘飘,笼罩在光华之中。」
「龙角缓缓长出......」
「龙尾逐渐示现......」
「他睁开双目,杏黄色的世界映入眼帘,抬手间阴阳轮转,浩荡不朽,仿佛有无尽的力量握在手心。」
「那光辉耀眼,甚至吸引了苍龙的目光。」
「它蜿蜒盘旋,将头颅缓缓靠近于龙尊之身,带着一丝亲昵之意,徐徐攀附在他身躯之上。」
「伴随龙尊的光芒,两者宛如浩瀚星辰的相遇。」
「而下一幕。」
「宛如石刻上的图画,圆卵照彻的光芒中,一头角峥嵘的婴儿素位安然,立于莲花台上。」
「渊水沉没了卵,沉没了婴儿。」
「“持明遗卵,浴月沐华。”」
「“古海泱泱,浴月复生。”」
「如少年稚嫩的童音响起,道出了龙尊转世之由,那死去的龙尊复归于渊水,重临于世间。」
「你看,那卵壳轻轻碎裂——」
「金色莲花影包裹之间,藏青色的龙尊悄然诞生。」
「持明族人拥护,龙师们将其团团护住,由最细致的族人来照顾龙尊的幼儿阶段,以保平安。」
「画面中,襁褓中那天真无邪的幼儿。」
「此刻正肆意笑容,露出那没长齐的乳牙,伸直了双臂想要别人抱抱自己,目光中望见一位奶妈。」
「那奶妈惊喜,捂嘴讶然。」
「“龙师大人——你看!”」
「她轻轻伸来手指试探性的和幼儿接触,却时不时回头看向一众龙师,却只得到一声冰冷的哼声。」
「于是,那奶妈悚然,猛地收回手掌。」
「原本高兴非凡的表情僵在脸上,看向龙师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恳求和恐惧,随即还有不舍。」
......
绝区零世界。
“嗯?这是什么情况?”
“龙师们的权利如此之大,对龙尊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我分明看见那些人望着龙尊的眼中没有半点敬畏,还在身后指指点点,里面是不是有些内幕?”
比利的机械脑袋大眼瞪小眼,露出和IX一样的表情,看着奶妈身后那龙师们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禁一气。
而身后。
“你观察的不错,比利,我通过微表情看出来这些龙师们的确对龙尊并不友好。”
“还尚且是婴儿的龙尊便被如此对待,等待以后想必会酝酿出更大的冲突,龙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比叹息,似乎看着以后多灾多难的龙尊为他惋惜。
出生为龙尊,也许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
鬼灭之刃世界。
“古海泱泱,浴月复生......”
“这不可能,哪里会有如此完美的生命?死后便能轻易的重生?”
“哪怕是重新变回婴儿,可这怎么看着都比仙舟人的长生看着靠谱,更比自己这阴沟里的老鼠更加光鲜。”
无惨嫉妒坏了,看着那破卵而出的龙尊眼中闪过一丝不现实的幻想。
这世上,是否存在一种秘法可以令人转变为持明呢?
【不朽】的力量,就像是红彤彤的苹果诱人至极。
但如今的他,只能在一堆鬼中寻找尊严,一下一下痛揍那些在外人眼中无比强大的上弦。
比如,撕了玉壶的头。
第99章 龙尊?是血脉,亦是桎梏!
「奶娘逐渐缩至角落,龙师们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叹息,目光幽幽深邃。」
「神圣不知名的大殿上,唯有龙尊婴儿之上,那苍龙盘踞之石刻下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宝珠,照亮了一角。」
「而下一刻,龙师们挥袖,在沉闷的空气中遣退了奶娘,齐齐的跪倒在地,同时嘴中高呼。」
「“拜见龙尊大人!”」
「可虽说是尊崇的话语,却半分没有尊崇的意思,他们皆是仰着头神色平静,沟壑的面容上透露出岁月的经久,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
「而脚下阴影渗透,逐渐侵染天幕。」
「宛如百足不僵的虫子,他们的影子纠缠在一起,静静的俯瞰着这位名义上的龙尊大人。」
「而下一刻。」
「门帘被悄然拉上,不知是几年的岁月一闪而过。」
「那敞开的门庭外,悠悠的白雪随风飘荡,落在屋檐、洒在台前、点在人心——」
「唇齿皓白、面色红润的龙尊此刻已成了少年英气。」
「片片藏青的衣裳包裹,可爱的少年脸色带着一抹忧伤,怀中还抱着一只蓝色的藤球。」
「可左右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丝丝凉意侵染额头,他不禁喃喃:“大家都叫我龙尊大人,可我只是个小孩,称不上大人的名头啊......”」
「“有没有人,和我一起玩呢?”」
天幕外。
“宝宝,你是一一个嘿嘿嘿~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吸溜!”
“哇,谁能拒绝这样可爱的小龙尊呢?没人带你玩,那就让姐姐和你玩吧,一个球不够就再来一个!”
“喜欢丹恒的就应该一人发一个小龙尊,听懂掌声!”
“什么狗屁龙师也配侍奉龙尊?闪一边去,让我给你们示范示范!”
众人看着那少年龙尊顿时眼里冒出爱心,就连那宏伟神圣的建筑楼群都一扫而过,散发出母系的光辉。
正太?这是男女通吃!
......
「藏青色的眼影轻轻滑动,他随着眼前的空地前进,直到听到有玩乐的孩童嬉笑打闹。」
「于是,他蹑足走去。」
「一袭白袍英朗少年,一位窈窕丝裙小妹。」
「他们坐在过道的台阶前,畅想着未来的生活,描摹着长大后的美好,却意外还提及了偷听者的身份。」
「“将来,我要开一家小吃摊,要做出最好吃的美食给龙尊大人(得意)!”」
「“我一定能做出来的,到时候还要写上一个牌匾,说这乃是龙尊亲尝过的地方......”」
「“哼,下辈子吧你!”」
「“龙尊大人可是最尊贵的,哪能吃你做的小吃?”」
「少年的梦想有些可笑,却让幼小的龙尊心底一暖,可当听到小妹那崇拜似的话语后,又忍不住想站出来反驳一二。」
「“不......不是这样的。(蚊子般的声音)”」
「小龙尊鼓足了勇气,手中握紧藤球的小手微微泛紫,显然是过于用力了。」
「他想告诉这些同龄的孩子,他和他们一样都是孩子,是可以嬉笑打闹的存在,也想邀请对方一同玩着藤球。」
「可他一出来。」
「“啊这?!”」
「“参见龙尊大人!”」
「白袍少年腾的一下站起身子,拉正小妹的目光,两人在同一时间双手抱拳给予礼数。」
「那慌张的样子,一时间在两方之间造起一层可悲的墙壁。」
「逐渐,那紧握藤球的手掌微微放下,龙尊默不作言的低头离开,只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小小的脚印。」
「身后依稀传来话语。」
「“龙尊大人果然不一样,他仿佛在发光诶!”」
「“就是就是,龙尊大人万岁!”」
「......」
「点点红润笼罩眼眶,丝丝晶莹悬于目下。」
「他顿首,落寞的回去,在案牍前久久失神,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和别人玩耍的画面。」
「随即,他拿起毛笔在那空白的宣纸上作画——」
「一排排手拉手的黑色小人,而最中央,小人的头顶长着一对龙角,正是他自己本人。」
「“哼龙尊大人......还请以持明大业为重!”」
「清脆的脚步声哒哒,一位龙师皱着眉踏进房中,看着此刻玩心大起的龙尊当即如此进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黑暗仿佛围绕着少年,让那每一丝每一毫都沾染肮脏,就连呼吸在龙师们看来好似也是错的,他如同窒息——」
「少年一直按照龙师们安排的道路前进。」
「“龙尊大人自幼熟读四书五经”」
「“龙尊大人聪明过人,才貌无双”」
「“我们持明的龙尊大人定是贤明达观的”」
「“有了龙尊大人,持明昌盛指日可待”」
「“......”」
「幽幽烛火灯台,毫无色彩的水面不起波澜,龙尊日复一日的坐于案牍之前,神色变得木然。」
「少年,也逐渐成了青年。」
「那淡蓝色眼影和疲倦的神态融为一体,他永远都在处理公务,好似整个持明一族有做不完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日月轮转,终日无休。」
......
素晴世界。
“我早就看出来那些龙师屁用没有,就是一群只会仗着阅历倚老卖老的臭老头!”
“我阿库娅生平最讨厌这些人了!”
一头蓝发披散的阿库娅掐腰痛骂天幕此刻一点忙不帮、光在那里PUA的龙师们,颇有些泼辣的意思。
而身后。
和真撇撇嘴,却是对整个持明族感到不屑。
“龙师不允许龙尊有玩乐的念头,那那些孩子是怎么和他在同一个地方的,不就是想套上一层枷锁吗?”
“看那样子,都快能跟前世的我相提并论了。”
第100章 龙尊之死,龙师背刺!
“好难受啊,那些蜡烛也逐渐熄灭了——”
“这些龙师就算要薅羊毛,也别老逮着龙尊一个人薅啊!”
派蒙气愤的空中跺脚,看着龙尊在案牍前日益颓然的身影略有担心。
她瘪嘴,就连身旁的荧也受了影响。
“是啊,他可以是龙尊对外的吹嘘,可以是持明族的骄傲,唯独不能是他自己,连一个童年都没有。”
“所以,天幕才没有将他的名字留下吗?”
是啊,直到荧的这句话提及,周围靠拢的璃月居民才突然发觉,没有一个人喊这位藏青龙尊的姓名。
......
回到天幕。
「无数绸缎遍布在这间无人过往的房间,沉重的压抑扑面而来。」
「死寂、空洞。」
「除了冗杂的事务,龙尊仿佛如同机器再没有自己的生活,在众人的生捧中一点点损耗自己的身体。」
「最终,书简自手中滑落......」
「他依旧盘坐在案牍之前,只是双目紧闭嘴角勾起做了一扬美梦,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蜡烛的光芒在恍惚中逐渐燃尽——」
「过劳致死!」
「他无愧于龙尊之名,活着时将一切奉献给持明,死后才给自己放了个假,安然入眠。」
「......」
「他重新化作一枚卵,沉寂在金色莲花影中。」
「而直到龙师们再次将其放回渊海至深之处,足足三百年的时光悠然飘逝,又一次的晃动。」
「“持明稚童,故人提执。”」
「“前世贤契,来世蒙师。”」
「龙尊,又一次现世——」
「而这次,却因为持明在仙舟的现状迫使他做出改变。」
「哪怕是淹掉鳞渊境!」
「绿沈色彩成了此世龙尊的光芒,他因时局的动荡因此有了和仙舟人接触的机会,却并不友好。」
「他看到——」
「“呜呜,爸爸!”」
「“救救我们,我们也要接受治疗!”」
「哪怕持明族人的哀求低三下四,那些云骑却只是风轻云淡的摆手,手中的刀锋微微靠前。」
「“请在外面等待,里面已经满了。”」
「“还等?他都快死了!”」
「一名持明族人质疑对方话语,却被无情的推翻在地,甚至被扣上一个妨碍治疗的罪名。」
「......」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龙尊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这一次他不会一再听从龙师的话语,而是做出自己的决定。」
「于是,渊水汹涌澎湃,肆意流转于他心意之间。」
「战乱因建木而生,建木又生长在鳞渊境故土,故此他以龙尊之力敕令渊水倒灌,要淹没此地。」
「“雨别,你疯了!”」
「“鳞渊境是持明重地,怎么可以轻易淹掉?”」
「愤怒的言语霎时传来,龙师们不复往日冰冷的面容,一个个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纷纷怒视龙尊呵斥他的所作所为。」
「更有甚者,拿早已归去的龙祖说事。」
「“雨别,你窃持明圣地绥靖求全,岂为龙祖所容?”」
「可龙尊不语,金色莲花湍然炸开,渊水中逐渐浮现出苍龙之影,引领细流自四面八方涌向鳞渊境内。」
「大水冲垮了一切,也冲掉了昔日的荣光。」
「一些龙师跌坐在地,状若疯魔,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仙......仙舟人呢?还有狐族人呢?共同生活于仙舟之上,为何唯我持明需要这般牺牲?”」
「他们只能怨毒的望着龙尊,看着那不断翻腾的渊水,和那被淹没在水中的故土和建木。」
「但雨别成功了。」
「建木被沉没之后,那丰饶带来的余孽逐渐消散,天空久违的放晴,下起了今年第一扬雨。」
「持明,牺牲了故土,保卫了仙舟。」
「可谁曾料想?天意造化弄人,雨别龙尊竟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这杯茶水......有毒?”」
「“为什么?”」
「此时,雨别嘴角溢出鲜血,神色凄然悲怆,却始终平静,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不甘之色。」
「可那族人抬头,怒视龙尊。」
「“鳞渊境是我等持明的故土,是我等曾经的荣耀的象征,那时【不朽】的荣光依旧璀璨。”」
「“而你,龙尊......大人!我看你是为仙舟看守建木傻了吧?能想出牺牲持明换仙舟的安危!”」
「“既然雨别你无意为持明族着想,倒还不如换一个更好的龙尊回来!”」
「“哈哈哈——”」
「闻言,雨别却突兀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掉出来,笑的喉咙里的血一口气全吐了出去。」
「“我等持明荣光?”」
「他强撑着站起身子,疯癫般一步一步朝着对方走去,语气带着讽刺,好似在意指些什么。」
「突然,他顿住。」
「“呵呵也对,毕竟这些荣光就和你,和你身后的那些龙师们一样腐朽,一样让人感到心寒。”」
「“睁开眼睛看看吧。”」
「“持明曾经的故乡不在,仙舟以看守丰饶遗迹接纳我等持明族人已是大恩!我等本就亏欠仙舟!”」
「“而为了让持明融入仙舟,我不惜舍弃了最后的鳞渊之境——”」
「“而唯有如此,持明才有希望......”」
「雨别龙尊那苍白的面目再无一些血色,踉跄着跌倒在地,可那说出的话语却如同金石交错震耳欲聋。」
「只可惜,没人在意他的临言。」
天幕外。
“终于有名字了,雨别......可是就这些○○族人,还当个○○的龙尊啊,一群格老子玩意!”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人背后捅刀子......”
“可怜的龙尊啊,为什么会死啊?过劳而死、被毒死,他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啊,他明明一点错都没有啊。”
“天杀的龙师,我必每天杀你一百遍!”
众人第一次看到龙尊过劳致死虽也悲伤,但那却也只是龙尊想为了持明发展而做出的牺牲。
可第二次,他们是真憋不住了!
特别是一想到雨别龙尊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持明,还顺带保护了仙舟,最后却被守护的族人毒害。
龙师们顿获骂声一片——
——————
在这里,大家看国足了吗?
没看?那也没关系,我来告诉你结果吧。
对印尼,0-1去逝了。。
第101章 初识云上五骁!
「“苍龙于飞,各有所归。”」
「于轮转不休的命运中,龙尊又一次从卵中破茧,在漫长无记录的石刻中度过了童年。」
「尽管那些石刻上的图画看起来......很残酷?」
「无边无止的战争始终延绵,杏黄色衣袍飞舞,龙尊踱步于浠水流淌之间,逐渐停下脚步。」
「而环顾四周,六座奇异的石碑成圆环形矗立。」
「龙师的画像雕刻在上,覆盖有最新猩红的血迹,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他轻轻抬首,只望见一棵枫树。」
「那树枝摇曳,有纷飞的枫叶如雨直下,从龙尊的眼前划过,遮盖住那坚毅的神色,随后飘飘的坠落向地面。」
「一只手抬起,接住枫叶想要仔细端详。」
「却在下一刻,他微微蹙眉,余光向身后瞥去,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动静。」
「果不其然,一位持明族人急匆匆的边跑边看,浑身的衣裳早已湿了大半,直到看到龙尊大人的身影方才长长舒气,赶忙整理一下便行礼诉说缘由。」
「“龙尊大人,出征祭祀的时间到了。”」
「“......”」
「龙尊默然,自身前端出一方圆盘,却在转瞬间化作一方明亮的金色水球。」
「水球荡漾,其中的渊水逐渐洒落,尽皆浇灌在一杆宝剑之上——」
「随即,龙尊一把抽出宝剑,看那金色的纹路蔓延至剑身的每一个角落,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彩。」
「杏黄龙尊舞动剑锋,剑尖随心意而动,时而飘忽,时而潇洒,时而迟缓,时而不雅,最终滞留在半空,仿佛切到了某种透明的丝线无法再前进分毫。」
「那一瞬间,天幕中闪烁过各种画面——」
「破卵之时的婴儿......」
「案牍前的藏青龙尊......」
「倒在书案前的呕血雨别......」
「还有,加入云骑军协助作战的自己。」
「层层密密麻麻的丝线犹如命运的双手紧紧拴住他们,如早就被安排好的结局一般,一个个迈步走向死亡。」
「最终,什么都没了。」
「画面变换中,龙尊将锋利的剑锋插入步离人的脑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搅动,他也再也支撑不住无休止的战争。」
「力竭战死!」
「......」
「日月轮转,又是同样的轮回,还是龙师们将他所化卵沉入渊海,转眼便是三百年春秋。」
「“持明其耄,独行景景。”」
「“波月粼粼,沧海沉珠。”」
「这是天幕的第四位的龙尊了,最终也呈现在各位的眼前,毫无保留的迷惘。」
「前世种种记忆回忆起来,让他的内心产生经久的波澜。」
「而他,就是丹枫!」
天幕外。
“等了好久啊,终于算是等到丹枫出扬了!”
“先前的龙尊每一个死的都太可惜了吧,第三个竟然为了仙舟还是战死,想必持明最后也融入了仙舟这个大家庭了吧?”
“我也没想到,世代龙尊转世后竟然还能通过秘法记起前几世的记忆,这难道就是丹枫最终叛离仙舟持明,招致大祸的原因吗?”
“如果我是丹枫,想起往事后第一件事就是捅死那群老不死的玩意!”
众人看着天幕最后停留在丹枫之上,心中既有对第三代龙尊死去的悲烈敬意,也有对他日后选择的期望。
他们认为,丹枫之所以掀起大乱,完全是因为先前几世对龙师们彻底失望了。
......
可回到天幕。
「此刻,丹枫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济,在那仿若命运的轮回中纵使身为龙尊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堕入深渊。」
「“如果......无边轮回的蛛网就是我命定的归宿,我又何苦挣扎呢?”」
「“如果......无人孤寂的黑夜就是我背景的色调,我该如何去违背?”」
「他嗤笑,仿佛嘲弄龙尊的无力,也仿佛在笑话这充斥桎梏与枷锁的血脉竟如此巧合的缠绕上自己。」
「那能托动整个渊海之水的手掌,竟然在此刻微微颤抖。」
「直到——」
「“丹枫~终日劳碌可不行哦!”」
「“偶尔也消遣一下嘛!” 」
「俏皮可爱的声线一下子击破了黑色的滤镜,在这灰暗的世界中透露出一丝色彩。」
「丹枫猛然抬首,就看见白发狐人少女白珩双手牵住自己的手掌,将自己从枯燥烦闷的生活中拉走,带到一个鲜活五彩的世界。」
「那里有激情四射的开心果白珩——」
「有心比天高的短生种应星——」
「有笑脸盈盈的云骑军景元——」
「也有外冷内热的冰美人镜流——」
「......」
「“哼!丹枫,我搞到一壶陈年佳酿,老地方见!”」
「应星轻笑,拍拍丹枫的肩膀,那熟悉的语句一看就是经常如此。」
「而身后,镜流余光瞥视丹枫的身影后,也是在嘴角处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随后却又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话。」
「“丹枫,冗于俗务,疏忽武艺!”」
「“何时再陪我过上两招呢?”」
「“还有我......”景元随即举手,笑着责备丹枫,“我这小云雀为何又丰满了一圈?下次你来喂食时我可得盯紧了!”」
「仿佛既定的命运终于迎来改变——」
「丹枫和这四人的邂逅,就如同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某一日突然发生了基因突变?」
「此时他恍惚,依稀记起在应星口中的老地方,那是一个幽静山坡之地,可以看到漫天的流星划过天际。」
「在几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聚在那里。」
「些许闲聊,享受友谊,应星却有感直发,看着周围的朋友不禁提议:“咱们合号云上五骁如何?”」
「“哎呀,你我五人合力,定能诸般战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白珩第一个赞成,躺在镜流的大腿上,感受着脸上的丝丝柔软,她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脑袋往里面挤。」
「云上五骁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了。」
第102章 意外转折点——白珩死了!
“白珩......白毛狐人,好漂亮的小姐姐,而且也好善良啊!”
“苦命的龙尊,终于在丹枫这一世得到了改变,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真心朋友!”
原本,还有些泪眼婆娑的芙宁娜在看到白珩将丹枫从虚无中解救出来的时候瞬间泪崩,急的身旁的三小只都差点开口说话了。
可她的牢骚丝毫没有结束——
“我一看到现在的丹枫就想到天幕中第一世的龙尊,他那么小抱着一个藤球到处找人玩,却没有一个人和他交朋友。”
“不行啊,芙宁娜!你可是大明星啊,大明星怎么能哭呢?”
“眼泪都是苦的,我还是用小蛋糕压一压吧。”
“真不知道那维莱特的心情会是怎样的,等下一次见到他之后,亲自问一问吧。”
芙宁娜刚擦干眼泪,就看到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阴雨密布,雨水哗啦啦的直下。
于是,她喃喃道:“水龙水龙别哭了——”
......
绝区零世界。
“柳姐......”
“嗯?怎么了,小苍角?是不是饿了,我这里还多了一份便当,你拿去吃吧。”
正看天幕时,苍角突如其来的呼喊,让月城柳下意识的关心回以询问,并将自己工位上早就准备好的便当拿了出来。
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盒,打开来香气四溢。
可爱的笑脸一看就是月城柳精心制作的结果,哪里会是多做出来的一份呢?
苍角扭捏,虽然接过便当,但还是看着柳姐。
月城柳疑惑,蹲下去摸摸她的额头,有些不放心的询问。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是不是昨天吃冰淇淋吃多了,现在肚子疼呢?”
“哎呀!不是啦!”
“柳姐,苍角最最最喜欢你了!对了,还有对空六课!”
苍角摇头如同拨浪鼓,随后一把扑到柳姐的怀中,声音很大很响亮。
也许是龙尊的过往触动到了她?还是看到将丹枫拯救出来的白珩想起将自己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柳姐?
但这种真挚的情感是做不了假的,只有柳姐被其他组人各种奇异的目光盯住脸色羞红,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
但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让人还没从曾经的温馨中走出来,便在下一步迎面撞上灰暗。
「刹那间,那五人的画面如镜子般碎裂,化作漫天的华彩。」
「层层冰霜柱子之间,镜流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手掌摊开,只剩下一些白色的毛发和皮屑。」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
「白珩的虚影逐渐浮现,她依旧躺在镜流的腿上,红色的艳美铺洒在坚冰之上,是那样的美丽,却浑然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那些毛发和皮屑,原来属于这位少女。」
「而丹枫的眼帘颤抖,似是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瞳孔在知道真相的瞬间陡然一缩。」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少女的虚影,却扑了个空。」
「丹枫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白月光就这样潦草的死去,于是他决定付诸行动。」
「天幕中的背景突然变得有些阴森,血红色的经文逐一浮现。」
「丹枫一个接一个的阅览持明的藏书,不断寻找,直到将最后的目光放到龙尊独有的秘法身上。」
「......」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在某一天,持明的丹鼎轰然炸开,紫色的魔焰在一刹那蔓延了方圆数里地,无数人奔逃,脸上挂满了惊诧的恐惧和无法言说的战栗。」
「“起火了!起火了!”」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如一道道梦魇不断缠绕着丹枫的心神,他伸出手掌想要挽救什么,却发现有一条长长的锁链捆缚住他的臂膀。」
「不,不止是一条,是数不尽的锁链困住了他!」
「审判的声音在头顶响彻,让他依稀记起当初的事情,那是为了拯救族人和朋友的初衷,却在意外中成了无法掩盖的滔天罪行。」
「“罪人丹枫,拥贼犯禁。”」
「“贪取不死,造作兵祸。”」
「“今,念其旧功,免于大辟!”」
「“蜕鳞轮回,流徙化外。”」
「“凡所治处,不得履复。”」
「冰冷的囚牢监禁了他,最终的判言也是宣告结局。」
「结果还是和前几世一样,死亡是无法避免的鸿沟,哪怕有什么意外的惊喜悄然出现,也不过是点缀在冥河旁的花海罢了。」
「但在死前,他嘲弄般自语。」
「“也许,这也算是摆脱了龙尊的宿命?”」
「“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吗?”」
天幕外。
“我星星你个星星的星星!”
“我刚感动完龙尊的生活发生改变,还没哭完你就给我搞这些?白珩连一分钟都没活过去啊!”
“丹枫到底做了什么大乱也没说,光说最后的处决有啥用啊?我要过程啊,过程!”
“贪取不死是什么意思?兵祸又是指代什么?”
众人被这一闪而过似乎不愿意提及具体的天幕给背刺,一个个纷纷暴脾气启动,化身成为祖安人。
当然,也有一些人被那审判词中的话语吸引,心中默默分析了起来。
......
「不出所料,这位就是丹恒了。」
「他迷惘,因为自出生起便有无尽的锁链缠绕身躯,他不懂什么是世界,甚至不明白自己是谁。」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呢?为什么那些人们经过我的牢室总会唾弃?”」
「丹恒凝望着浠水,期望能得到回答。」
「而当第一片碎裂的记忆传入他的脑海,那感觉就如同针扎一样,他不得不将流水覆于全身减免痛楚。」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下,他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他看到——」
「雨别死前那持明族人眼中的讥讽,兜帽下龙师的不屑,雪地中少年小妹的礼敬,以及那妨碍治疗的青年。」
「他开始逐渐认识到,自己不仅是自己,还有另一个名字。」
「可当丹枫的记忆全都被他所知晓后,明白自己如今惨淡的境遇竟然只是为了偿还前世丹枫的罪孽。」
「下唇被咬出一丝血迹,丹恒的拳头紧紧握起。」
——————
临近高考,特此通知——
文具、准考证、身份证这三个一定不要忘带,如果你带了的话,那么恭喜你超越了1%的考生!
1、视力一定要好,因为有时候能瞄到答案也是你的实力,还请好好爱护眼睛
2、手速一定要快,文科生写的快但不要瞎写,理科生写的快一定要写“解”
3、英语考试河南考生一定要提前看一眼作文,不要怕监考老师,那连严重警告都不是
4、一定要注意钟表的时间,但不要听秒针的声音,因为滴答滴答声只会让你想起钟表把戏
5、要有笑声,因为高考过后,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为了你而敞开
最后——
哪怕结局并不美好,但还请接受这个不完美的自己,不要自暴自弃哦!
永远记住,高考就是星穹列车的一处途中站台,你只是为了圆满这扬人生的修行,但至于能否终抵群星,那得看姬子的意见了。
加油吧,诸君!
第103章 从今以后,我只为做自己!
「可那一幕幕影子如梦魇被锁在他耳边。」
「他每天都会听到——」
「“哼龙尊大人~”」
「“龙尊?持明的罪人!”」
「“叛徒,仙舟的叛徒!”」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笑话。”」
「“都是因为你!”」
「丹恒再也忍受不住,为何自己会承担一个不认识之人的罪孽?」
「明明丹枫已经服刑死去,可他们眼中带着却始终不愿承认丹恒的身份,并继续加以诋毁。」
「那背景的音乐将要升上高潮——」
「哐当!」
「他猛地站起身子,铁链在刹那收紧发出一声巨响,却因为承受不住龙尊之力而断断崩裂!」
「丹恒一把抓起击云,那翠绿的枪身划过一道虚影,气浪将脚底的浠水尽数掀飞,将剩余的限制尽数斩断。」
「随即,踏碎牢笼!」
「刹那间,灰暗的世界迸射出如裂纹般金色的光芒。」
「击云下砸,丹恒嘶吼。」
「在他的眼中,四分五裂的地面宛如曾经那沾满鲜血的命运,在这一刻如滤镜消散般彻底毁灭。」
「丹恒微微喘息,随即在寂静中看到了第一束光。」
「“不,不是光?”」
「“好像......是一个车灯?”」
「他不敢置信,手掌微微挡住光源,在眯起的缝隙中依稀看到一架疾驰而来的列车,和“家人”。」
「那车头的灯光笼罩,天幕除了丹恒就只剩下了一片纯白。」
「于是,他伸出手掌,似乎要触碰这崭新的命运......」
「啪!」
「而和当初的丹枫一般,一双手掌紧紧抓住他。」
「星和三月歪头一笑,拽着丹恒就要乘上列车,那哒哒的步伐略显匆忙,却能感受到朋友的温馨。」
「“丹恒,我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快上车啊,帕姆还等着大家开会呢!”」
「他的心逐渐平静......」
「“是啊,我该上车了。”」
「丹恒的步伐很快,仿佛不仅有前面的人拽着他,还有数不尽的人在身后推着他。」
「姬子招手,杨叔点头,帕姆热情的打个招呼,车门轰然打开,流露出那浩渺无垠的星空。」
「然后,龙尊的模样逐渐褪去......」
「他决定从此之后叫做丹恒,只作为星穹列车的一员,只是一名走向【开拓】的无名客。」
「“我身在此处,只为做自己。”」
......
一人之下世界。
“燃,燃起来了!”
“对嘛,一定要打破既定的命运才好玩嘛,快上车吧丹恒!”
“这扬旅途,想必一定会终抵群星的吧。”
张楚岚和王也相互对视,手掌一拍,听着这激昂的乐声大声回应。
那热烈的神色,仿佛这些话语真的可以穿透天幕,直直的传到那名枫叶绿意盎然的青年耳中。
而那声音不止。
“只为做自己,从今往后你就是丹恒!”
“不管别人如何说,丹枫早已为所谓的罪孽付出了代价,他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转世的丹恒也死去吗?”
“星穹列车,【开拓】万岁!”
......
素晴世界。
“轮回往生......并且还能够接受前一世的记忆,但丹恒不是已经被剥夺龙尊的身份了吗?”
“为何他唯独清晰的记得丹枫的过去呢?”
皱起眉头,一脸认真的和真有些意外的看着天幕上的丹恒。
他是如何想起那破碎的记忆的?
丹枫的记忆为何是完整的?
这一个个就宛如谜团萦绕在和真的心头,让他一直摸不着头脑。
可身后。
“好恶心啊,这些龙师......”
惠惠嫌恶的看着丹枫转生之际在角落一闪而过的兜帽龙师,不经意的一说话倒是提醒了和真。
“对啊,这可是仙舟的判决啊!”
“作为持明族不一定会全部赞同仙舟的决定,又不能反对,但若只是悄悄的做一些手脚想必问题不大。”
他手掌一敲,当即感觉思绪都通了起来,当即夸了惠惠一句。
“你可真是个聪明鬼!”
“啊......啊嘞?”
......
回到天幕。
「圆润饱满、富有色泽的红果子,被裹上一层稠密的甜糊糊,晶莹的阳光折射在上面吸人眼球。」
「它轻轻摇晃,捏在一位商贩的手中。」
「街上人来人往,可看那徽派的建筑却也还能看出来这里仍是仙舟,却突兀的出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丹恒——」
「他的目光追忆,看着某一个方向,红色的眼影中透露出一丝温暖。」
「而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位头生龙角、后生龙尾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头上还顶着一个金丝镶嵌的葫芦。」
「她看起来颇为高兴,吹着口哨,突然闻到一股香甜。」
「“老板,给我来一串琼食鸟串!”」
「“呦!这不是白露大人嘛,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
「“哼那些笨家伙本小姐也只不过是陪他们玩玩,现今这仙舟上的地方哪个本小姐没去过?”」
「“哈哈哈哈诺,给你。”」
「名为白露的小家伙接过,坐在台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鸟串,顿时整个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小脚情不自禁的摇晃起来。」
「而不知何时,红色枫叶纷飞——」
「这是一位龙尊的释然离去,也是另一位龙尊的懵懂传承。」
天幕外。
“救命啊,这位头顶龙角的可爱小女孩又是谁啊?”
“不会是新一任的持明龙尊吧?白露......从没有听说过的角色呢。”
“不过为什么丹恒看着她的目光感觉很熟悉呢,就感觉......感觉跟看白珩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白珩是狐人!怎么可能是持明龙尊?就算狐人族同意,持明族那些龙师们也断然不会同意的。”
众人看着突然空降的角色有些意外,却在看到丹恒的神色后更加意外,纷纷猜测起白露的身份。
而且那桀骜不驯的话语,和对龙师不屑的态度,着实圈粉了不少人。
(作者崩铁第一个五星就是白露哦。)
第104章 云上五骁——《鸿泥》
本次观影内容《鸿泥》出自B战的UP主超想吃番茄,制作精美且很好,但在时间线问题上多有争议。
但本小说是观影文,所以希望读者不要因为时间线问题纠纷,因为此篇观影结束后不会对后续观影造成任何影响。
——————
至此,《龙心,我心》彻底完结。
但属于丹恒的故事远没有结束,属于仙舟的故事一直延续,首先便要从云五乐团说起了。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熟悉的云雾升腾而起,数朵荷花点缀在旁,有白狐和雪狮藏匿其中,而不知名神兽的刻印画于门阙之上。」
「垂帘缓缓离开,向天幕前众人昭示此次观影的开始。」
「入目,数十位金人司阍威武的立于堂前两侧,骁勇无坚不摧的身躯尽显工匠的巧思妙手。」
「它们光是站在那,就宛如一道道城墙矗立。」
「而一位白发青年,手持支离剑,面色高傲的瞥视一方,却是被称为工造司百年难遇的天才应星。」
「他微微一笑,身后的莲花熏染出障目的烟雾,将眼前的一切尽数遮掩,随后转向别处。」
「在天空中穿梭的星槎,上面站着一排又一排云骑军。」
「他们目光坚毅,将枪尖对准星槎前靠拢的恶意,死死听从领头者的意愿,看向最前头那个头生龙角的家伙。」
「丹枫——」
「苍龙环绕在星槎前后,他们的身影一往无前。」
「画面再次转换。」
「这次演变成了仙舟和丰饶余孽的大战,白珩站在星槎甲板张弓欲射,英姿焕发白发飘舞。」
「景元混迹在云骑军中,如无所畏惧的勇士带领身后的云骑突破敌军,已颇有几分大将军色彩。」
「而云雾之中,镜流的身形从中跃出。」
「身后的月华如雪雾般齐齐凝聚,将她手中的长剑衬的锋利,如冰霜的眸子下,握剑的手早已按耐不住。」
「刺目的白光一闪,如银河九天飘落入余孽们的中央。」
「一个狰狞的裂口,被茫茫的坚冰寒气所覆盖,无数余孽痛苦的死去,被那逐渐蔓延的冰霜侵袭。」
「而陌生的女生旁白接踵。」
「“仙舟自寰宇逍遥,英杰辈出,百年一瞬,难掩其光,风采夺目,不慕招摇。”」
「“其名——云上五骁!”」
「“煊赫英雄,悲伤其衷。”」
「“采薇之痛,千古谁明?”」
天幕外。
“云上五骁,竟然是讲云上五骁的故事,从上一次天幕开始我就期盼着这五个人的经历了,这感觉太棒了!”
“开篇就这么恢宏,后面讲述的事情肯定非常热血吧!”
“我是个瞎子,但听到音乐声这么激昂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
众人看着那宏伟的诗篇逐渐拉开,名为云上五骁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出现,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就连天幕都觉得他们是英雄,那么他们各自的故事肯定也很热血!
稳了!都稳了!
......
「可下一幕。」
「音乐突然变得悲郁,红色的光芒笼罩了整片天空,星云般的旋涡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整片苍穹。」
「断裂的剑锋,直直钉在血色的土地。」
「剑身轻晃,倒映出眼前一位白发凌乱、红瞳哭泣的少女。」
「那少女眼中无光,任由那炽热的火焰蔓延炙烤着自己,却只能看到视野中毁灭殆尽的故乡。」
「苍城。」
「目光所及,唯剩残垣断壁,入眼尽皆断剑刀锋。」
「而女孩缓缓回神,抽出最后一把破损的宝剑,剑尖对准天上的旋涡,在拼尽全力后挥下。」
「这是对那罪魁祸首的宣战,也是为自己定下的目标。」
「辗转几个春秋。」
「女孩被罗浮仙舟的人发现,并在那里安顿了下来。」
「可她没有懈怠,长出嫩芽的老树下,石桌石凳旁,女孩的剑锋垂直落下,一次次挥剑没有半分差落。」
「手中流出鲜血,她也浑然不顾,只是不断嘴里喃喃。」
「“再来一次!”」
「从春夏到秋冬,从女孩到少女。」
「她的天分很高,此刻的剑技早已出神入化,不是简单的挥剑就可以提升,于是便常常发呆驻足。」
「是想到小时候那残破的故乡......」
「还是记起苍穹那悠然的黑影......」
「但依我看,她大抵是思家了吧?」
......
原神世界。
蒙德城。
“啊?我刚说要看一个激情一点的故事啊!”
“这刀子,猝不及防......”
“没想到那位实力强大的镜流小姐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去,那个破坏苍城的家伙就是星云旋涡中的黑影?”
班尼特和安柏刚好碰在一起,却没想到下一刻就看到天幕下起了刀子,他的神色顿时变得不知所措。
而安柏,却看着星云旋涡中那个巨大的球形黑影猜测凶手。
可下一秒。
“哎呦!”
头顶二楼的花盆被风吹倒,径直砸到班尼特的头顶。
......
绝区零世界。
“她的家毁灭了,所以她是思家......而我们的家只是被空洞暂时占据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将其夺回。”
“人类的家,绝不应该只有新艾利都这里!”
看着那少女坐在石凳上的恍惚,正在执行任务的11号也不由感慨。
望着远处空洞的虚影,她那握刀的手绷紧又随之松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和她一样,我们会隐忍,直到最后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便会将所有的家园从空洞中彻底解放。”
......
回到天幕。
「恍惚恍惚,少女逐渐成长为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存在。」
「她依旧坐在石凳上,身旁的老树再次郁郁葱葱,而茶壶中的温热冒出几分白雾,清静的很。」
「可下一刻。」
「一位稚嫩的少年背着包袱闯入了她的生活。」
「小景元——」
「他笑呵呵的,朝着女子打了个招呼,为这清淡的生活添增色彩。」
「“师父!”」
「“......嗯。”」
「老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两人的对话总是如此,像个枯燥的机器一般。」
「镜流坐着,小景元站着。」
「镜流喝茶,小景元挥剑。」
「一大一小两只的生活就这么平淡,却又充满了趣味,因为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
太卜:你们中有一个人很快就要死
应星:短生种的宿命嘛,不在乎了
太卜:有一个人会当上无名客
白珩:一定是我
太卜:有人当上将军
镜流:我吧
太卜:有人会长生不灭
丹枫:我
太卜:有人会离开,很久都不会回罗浮
景元:我当上巡海游侠了!
第105章 白珩与镜流师徒的相遇!
「轰隆!」
「伴随着一位女子的尖叫声,失控的星槎如流星般直冲师徒二人的小院,在一声巨响中掀起烟雾。」
「东边的墙,塌了。」
「镜流蹙眉,可小景元却是第一时间扔下手中的佩剑快步跑了过去,碰碰那碎石堆下的衣裳看看人死了没有。」
「“师父......”」
「那衣袖微微抽动,小景元当即惊喜的看向镜流,直到她点头后才帮衬着挖起了这片碎石。」
「“哎呦!”」
「突然,一块稍大点的石头被一只白皙泛红的手掌猛地推开,狐狸的白色耳朵嗖的一下就立了起来。」
「一位脏兮兮的狐人,正用手摸着头龇牙咧嘴呢。」
「“疼疼疼!”」
「“怎么每次都这么背啊?”」
「她一边接过小景元伸来的手掌,一边撅着嘴苦恼的嘟囔着,还略有伤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
「可一看到师徒二人那奇异的眼神。」
「“啊哈哈(尴尬)......”」
「“不好意思哈......吓到二位了......初次见面!”」
「“额......我,我这有一壶好酒......要一起么(试探)?”」
「她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兴奋?随即从身后厚厚扎实的口袋里掏出一壶佳酿。」
「转眼间,她就成了石桌上的一位。」
「她们推杯换盏,她们俏脸微红,她们互道姓名,她们握手告别。」
「在这位E人的领头下,似乎就连镜流也健谈了不少,甚至偶尔还能露出微笑,让小景元心中一喜。」
「可很快。」
「他轻轻撇嘴,看着天上歪歪扭扭将星槎开走的白珩,和院子里倒塌了一片无人收拾的东墙。」
「“唉——”小景元叹息一声。」
「先是将酒桌上微醺的镜流劝回房间,还意外被打了两板,他苦着脸又出门去叫那些云骑的兄弟们帮忙。」
「而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恰好鸡鸣声起。」
「“景元,还不快来练剑!”」
「师父那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面,正坐在石凳上示意他过去,将那小小的佩剑丢过去。」
天幕外。
“可怜的孩子,看来你师父一点都不疼你啊哈哈哈——”
“嘻嘻不嘻嘻嘻嘻,事实证明,你师父永远是你师父!”
“师错师有理,徒错师揍你!就是小心点以后小景元会拔你氧气管,给你把吊瓶全都换成葡萄糖。”
“还有那白珩,开星槎出事合着是酒驾的锅呗?而且这云上五骁怎么跟我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啊?”
众人看着那虎头虎脑的小景元一副天塌了的样子,纷纷没良心的笑出声来,出言调侃了起来。
当然,也有一些极端哥,张口闭口就是这不对那不对,还嚷嚷着要师徒俩解除师徒关系。
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据小道消息说,他们此刻正在一个叫城都的地方接客。
奇怪,—怎么变成~的了。
......
「你爱我,我爱你,那是同性相吸甜蜜蜜~」
「自从那天的白珩回去之后,似乎就觉醒了某种和墙过不去的体质,每次都能精准的怼到东墙上。」
「院子被修了四五次后,就连那些司部的师傅们都不干了。」
「索性,小景元直接找来几个人把整个东墙全都拆了,用衡玉石铺满了地面,做了一个星槎降落点。」
「当时白珩看见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
「就这般,一来二去。」
「三人仿佛被紧紧拴在了一起,镜流和白珩亲如姐妹,而小景元却只是一个自我安慰的弟弟。」
「画面仿佛永远定格在——」
「白珩坐于石凳上张开双臂,狐耳下的眼睛笑成对勾,小小的嘴巴大张,精致雪白的锁骨下弧度若隐若现。」
「身旁镜流微笑,手中捏起一杯清酒,披上藏青色披肩,身后的长发细丝飞舞,可眼中却时刻看着那眼前的唯一之人。」
「而对面的小景元,用红绳扎了个丸子,用双手端着茶杯,规规矩矩的看着白珩讲述故事。」
「可,镜流的声音在这画面后突兀的响起。」
「“酒桌之上倒是热闹不少......”」
「“和那位短生种的机缘,则是要从那次前往朱明求援一事说起了。”」
「鲜血般的彼岸花缓缓绽放,那一瓣瓣月牙般的花边惹人陶醉,可那富含的深意却比美丽要大得多。」
......
一人之下世界。
“彼岸花......”
“这种传说中长在冥河旁的花儿,在那个世界里也会存在吗?”
“可这个短生种......是在说应星么?我记得他第一次出现在天幕中时画面也出现过这种花瓣。”
王也喃喃自语,看着那彼岸花恍惚之间竟入了神,仿佛看到一道徘徊在彼岸的身影痛苦哀嚎。
那身影手中持剑,可那剑身仿若破碎,他微微转身,在王也的眼中倒映出一双烛火不熄的眸子。
“你能否......赐我一死?”
他的话语如一桶冰水自脊骨浇透己身,让王也一激灵的回神。
“那是谁?”
......
夏目友人帐世界。
“猫咪老师,你又喝酒回来了!啊一身酒味......”
“就不能等酒气散了再回来吗?很可能会被塔子阿姨发现的啊。”
夏目无奈的抱住扑到自己怀里酒熏熏的胖猫咪,一边带着他它去洗漱,一边有些埋怨的告诫。
可猫咪老师脸一横。
“哼夏目,你看看外面天幕那些人都喜欢喝酒,我就喝这么一点怎么了?”
“不就是个狐人么,我不也是个狐狸妖怪么,我如果去交朋友的话,肯定比那个白珩要强得多。”
“别拦我夏目,把友人帐给我,我要和他们交交朋友!”
猫咪老师奋力的耍酒疯,想要让夏目用友人帐将所有妖怪叫过来展示一下自己的交友能力。
哐当声不止,夏目终于忍不住了。
砰(夏目破颜拳)!
“猫咪老师,你给我安静点啊!”
第106章 应星短生成才,丹枫前来试剑!
「随着她们的视线轻移。」
「一位身着红色学徒工装的少年,正不卑不亢的直视她们三人,举止虽说规矩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傲意。」
「“久等了,怀炎师傅派我在此接候诸位。”」
「“还请诸位随我一起来吧。”」
「“诶?”这话可让有见识的白珩目光流露诧异,狐耳轻轻的抽动,“小小年纪便已是匠人领头师傅了不得呀。”」
「可那少年一笑。」
「“仙人师傅们都说,我没法像他们那样活很久很久,我能学到的知识始终有限,也许......”」
「“等我学成,还得倒欠这天上数百年呢。”」
「白珩的手掌自来熟的覆上少年的头顶,揉乱了原本有型的短发,脸一下子就贴到他的眼前。」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鼓励。」
「“别听那些老家伙们胡说八道!”」
「“他们呀,可不是什么仙人,他们就是嫉妒你呢!”」
「“你只要一心干你想干的事业,成不成什么的都是天意呢~”」
「白珩的话在从未得到其余人肯定的应星耳中是那么温暖,一时间犹如初恋的白月光滤镜悄然浮现。」
「“嗯!”他如此这般点头回应。」
「但那高傲的骨气在镜流看来却不是那回事,她的想法与那些工造司的师傅们不谋而合。」
「都觉得不管这应星如何少年英才,但百年之后不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可应星表示,那还是天分不够!」
「不过数年的时间,他的成就便让镜流的感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也开始对这个孩子予以关注。」
「......」
「“这个少年......”」
「“最后却也不负众望,短生成才!”」
「“荣任【剑首】的那一日,和他的相遇亦令人难忘——”」
「镜流的话语再次浮现,将上一幕彻底翻篇,仿佛回忆起自己在决斗扬上获得胜利的画面。」
「而白光一闪。」
「白珩抱脸惊喜、镜流触碰怀疑,景元托首讶然。」
「只因她们的眼前,老树下的石桌上,正静静摆着一把由应星亲手打造的宝剑,微微闪烁。」
「这是恭贺镜流斩获【剑首】的礼物。」
「“哇哦!”」
「白珩鼓掌,因为这种宝剑已经是工造司极端的技艺了,应星能做到这样想必已经登峰造极。」
「可身旁,一道略带了然的声音闯入。」
「“无罅飞光么......”」
「“久闻剑首剑心玄奥,可破万千魔障,有幸相逢,敢问试剑否?”」
「风萧萧兮,突兀的黑色长发飘飘然,信心十足、风华正茂的丹枫抱手而立,微笑着向镜流发起挑战。」
天幕外。
“哦~小伙子,你很勇喽!”
“没想到丹枫竟然是为了打架才和另外四个人认识的,那他应该算是个武痴吧?可是为什么这么帅啊这一幕!”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他的意思是——镜流你很强,但我不服气,是兄弟就来砍我!”
“谢谢你哦,蒙古人。”
人们没想到五人的正式相遇竟是在此刻,那意气风发的龙尊,和刚刚摘的【剑首】桂冠的镜流,刚一见面就要约架?
那毫无疑问,早已有内幕消息的众人已经知道了谁输谁赢。
所以,丹枫的约架就成了笑话。
......
「于月光皎洁之下。」
「镜流和丹枫,两人在古朴龙尊雕像前对视而立,一位手持渊水长枪,一位紧握新得宝剑。」
「血红的剑身划过黑夜,只留下一道红色的炫影。」
「两人你来我往,火花迸溅下浑然看不清两者出招的情况,只看见不断有渊水坠落再度重聚长枪。」
「最终,丹枫棋错一招。」
「“惜败!”他淡然一笑,接过镜流递来的手掌,微微借力从地上站起,朝着她躬身一拜。」
「“【剑首】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龙尊】浩然,交手果真痛快!”」
「他认同了镜流,而镜流也认同了这个在武艺上能和自己交手的对手,两人的友谊在此刻缔结。」
「白珩递上佳酿,两人随之碰杯一饮而尽。」
「丹枫,就这样融入了圈子。」
「而在某一个汇聚到午后,老树的枝桠见证下,五位才俊的身影站做一排,时时欢笑。」
「镜流和丹枫对饮讨论武艺技巧,白珩和景元充当气氛组,而一旁的应星,则是在逗景元养的小团雀。」
「忽的,镜流举起酒杯。」
「她的话语如刺,仿佛穿透了天幕,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地方。」
「“至此——”」
「“我们合号云上五骁!”」
......
成龙历险记世界。
“果然是商业互吹么,就连剑首和龙尊也避免不了啊!”
“镜流使出了犀牛狂奔、羚羊飞跃、猛虎下山、睡熊猛醒、大象踢腿、小鱼水中游、乌鸦坐飞机、龙卷风摧毁停车扬!”
“最后,她揍扁了龙尊......”
阿奋吐槽那电光火石战斗之后两人那相互敬佩的话语,就和瓦龙出门谈生意和别人互吹一般。
而身旁的黑虎阿福,则是眼中冒光的为两者的打斗配音。
一边解说还一边在房间内打砸。
时不时的,似乎还能领悟出新的技能,将其添加到自己一百多个技能表中,准备以后对付自己的宿敌。
成龙。
......
蛊真人世界。
三王福地。
“好一个云上五骁,好一个白凝冰,好一个铁家少主,这世上当真是英杰无数啊!”
“想我古月方源谋略算尽,却不慎被你这小人暗算,当初在青茅山果然不该用阳蛊将你救下。”
此时,方源的琵琶骨都被锁链狠狠穿过,一身蛊虫(除了仙蛊)与修为尽皆无法运转,仿佛已然油尽灯枯。
他抬起头,望向眼前那得意的白凝冰,眼中却闪过一丝佩服。
可铁家少主却依旧不依不饶,不仅要求方源说出炼制出的仙蛊名称和用法,还要将其压在镇妖塔下。
他想逃,却逃不掉。
可右臂的星光蛊一闪一闪,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赖皮蝉,我们走!”
——————
你别说,我知道——
考完试后的三种情况:
“我考完了。”
“我考完,了?”
“我考,完了!”
你是哪种,请自觉对号入座哦。
第107章 步离人的末路——
「清冷的声音吐露出最后一句话语,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热血,五人的未来比宇宙更浩瀚。」
「可悲郁的是——」
「说这话的时候,天幕竟闪过一幅幅惨淡的画面。」
「月光下不语的少年......」
「敌对相立的师徒......」
「插入应星的剑身......」
「最后,归于平静,再次回归到原本的时间中去。」
「古色古香、宫庭雕阁的建筑中,似狼似狐的生物死死盯住来着,纵使身上的皮毛久经冰寒,却依旧感受到彻骨的冷意。」
「镜流无悲无喜,神色淡然。」
「她缓缓走向那步离人的中心,高跟鞋的每一次踏下都留下坚冰点点,发出咔喳咔喳的声音。」
「那白发肆意飞舞,也遮掩不住那眼中的不屑。」
「在镜流看来,眼前的步离虽然击溃了曜青仙舟的军队,但终究不过是地上滚爬的野兽上不得台面。」
天幕外。
“不要啊!不要刀我啊!我要相亲相爱一家人,你要是敢让她们去死,我恨天幕你一辈子!!”
“看镜流姐姐的样子,似乎没把这些敌人放在眼里,不过这些怪物究竟是什么啊?看起来有点吓人哈。”
“哦豁,镜流的视角吗?是要讲述云上五骁的合作故事了么?”
“好飒的姐姐,求求了,别踩地板了,踩我吧!”
人们先是对那闪烁的画面一惊,但大都安慰自己那肯定只是错位拍摄的缘故,肯定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而下一秒,那宛如走秀一般的镜流就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高跟鞋仿佛不是踏在地面,而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伴随着怪物沉重的呼吸逐渐谱成背景乐的一曲。
......
「“呵!”角落处的喽啰露出阴险的笑容,爪子按耐不住。」
「可一位魁梧高大的怪物却径直制止了它们,反而血色竖瞳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冰美人。」
「它如此挑衅。」
「“这些丹腑,便是长生主的馈赠,在你们体内所播撒,实在可惜~”」
「“但也就是用你们的身躯,才能驱动起这千足之舟与玄甲!”」
「倒刺在那怪物的身后疯长,只是刹那间就膨胀了一圈,它狰笑着一甩手飞出一道紫色的利刃。」
「可下一秒,咔。」
「雪白的剑影一闪而过,坚冰包裹住宝剑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出鞘,径直斩碎了疾驰而来的利刃。」
「那眼帘处微微一动,一双红瞳平静的睁开,竟是一丝波澜都没有泛起。」
「她剑尖斜向指地,浑身散发出强者的气息。」
「“猖狂——”」
「三位步离喽啰在眨眼间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扑到镜流的眼前,那锋利的爪牙距离咽喉仅有数十厘米。」
「可一道道紫色的流光,湮灭了它们。」
「身后,白珩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纤细的长弓细弦微微颤抖,她的右手还保持着瞄准的姿势。」
「那跃跃欲试的表情,甚至还感觉自己没有玩够。」
「崩裂的碎石从地面上溅射,那怪物的目光刚从三位小弟的身上滑落,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已然高举大刀准备力劈白珩。」
「可这简直就是妄念,顷刻间景元和应星就从白毛狐女的身后窜出,一个横架阵刀准备防守,一位挥舞利剑迎面接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怪物也始料未及。」
......
原神世界。
“你们看到那怪脸上的难以置信了吗?要笑死我了!”
“还想着打白珩,你就是去跟镜流单打其他几个人都说不准会在一旁看戏,你非得打一个团宠?”
“谁不知道云上五骁C位出道的是谁?”
荧看着天幕那怪物脸上从狠辣到茫然,再从茫然到惊诧,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狠狠的嘲笑起来。
可身后。
“我怎么感觉,那怪物好像很恨白珩小姐呢?”
“难道,它跟白珩小姐认识?”
派蒙的表情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确信自己刚刚看到怪物眼中闪烁的一丝厉色,迟疑的说道。
可荧却没心没肺的抱着她,蹭蹭脸颊,一边感受柔软的小派蒙,一边嘟囔着。
“可白珩也不像是认识它啊!”
“唉管那么多干嘛,再看一个,看完下一个就去过主线!”
......
一人之下世界。
“呸!”
“你那是喜欢人家么,你是馋人家的身子,你下贱!”
王也道长义正言辞的谴责身前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将手中的脏物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可下一秒。
唰的一声,那手中数张清晰的照片被冯宝宝拿了过去,还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
只见,一张张的,都是天幕中至今出现过的各种美女,有镜流、白珩、黄泉、黑天鹅,星......
甚至还有白露?
宝儿姐诧异的抬头看着张楚岚,王也道长眉头一挑连忙拉开距离,嘴里还高呼着和自己没有关系。
“全都是这小子自己干的,可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哈!”
“你说说你,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没救了,各种型号的子弹,自己去认领一颗吧。”
“那我要最小的......”
“好一个油盐不进的小子!”
......
「矫健的怪物腾挪之间,竟在应星和景元的联手中左突右突,颇有一股要破败两人的意思。」
「高高的利爪扬起,就要一把撕碎那防护的铁幕。」
「可青绿色的渊水环绕,化作一方圆圈径直套在它的手掌,犹如沉铁般的锁链牢牢束缚住它。」
「它慌忙回头,只看到苍龙盘踞之中,丹枫淡然的回眸。」
「而刺骨的冰寒临身,镜流不知何时翻身于头顶,映照在月华的笼罩之下,一刀划向己身。」
「它也随之陷入长达七百年的黑暗——」
第108章 云上五骁的末路——
「那熟悉的银铃声在这饱受沧桑的龙尊雕像下响起,感染了眼前的四位,也感染了整片淹没的鳞渊境。」
「于是,丹恒回忆中的那一幕出现了。」
「海水漫无目的的冲刷着海岸,将藏匿于海底的沙子一颗一颗带到岸边,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而在那巨大粉色珊瑚影下,五人高举酒杯,迸溅出的酒水星星点点。」
「不知从哪搬来的一张长木圆桌,五人簇成一个圆圈,时不时推杯换盏,时不时吟诗舞剑。」
「而一旁。」
「景元到底还是没忘掉他的小团雀,正嘬嘬嘬的拿着面包屑逗鸟,凌乱的白发被一根红绳轻轻系住。」
「而他眼神一瞥,身旁的应星刚刚喝下一杯酒当即眼里闪过一丝讶色,朝着白珩追问。」
「“嘶这次又是哪个星球上的好酒被你寻来了?”」
「“当真比之前的好上不少啊!”」
「此言一出,得到持明龙尊的认可,他轻轻点头,仰头一饮而尽手中余酒,顺着咽喉流入胃中。」
「他如此点评:“酒香扑鼻,柔畅爽口,确实不错。”」
「“嘻嘻,”白珩捂嘴轻笑,小表情颇为得意的样子,“是一种果实酿的,嗯——像金拓果!”」
「“那里满山遍野都是!就是星槎......”」
「白珩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挠头,有些尴尬的便想糊弄过去,可一只清冷的手掌搭上她的小脑袋。」
「“下次,可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镜流郑重其事的嘱咐,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却让白珩心底一暖,当即狠狠的点头回应。」
「“嗯!”」
「两人姐妹情深的一幕看的众人尸体暖暖的,应星的嘴角更是从始至终都没下来过。」
「一片花瓣飘过,他下意识的抓住。」
「可摊开手,却看到是自己的一缕发丝,应星忽而又想起了自己短生种的身份,不禁伤感起来。」
「和这些朋友们待久了,总是不自觉的忘记自己只能活不到百年,还总想着要组一辈子的乐团。」
「他幽幽叹息,却不想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天幕外。
“不是吧,应星不会要第一个死吧?”
“云上五骁,不会因为应星寿命的终结彻底结束了吧?你们不是仙舟的高层么,就没有什么长生的办法么?”
“我说流珩啊,你们不要再亲亲我我了,快看看应星啊!”
众人被应星的眼神酸涩的难受,一个个都有些难以接受云上五骁的结局会如此草率,又期盼那些朋友们的出手相助。
可他们不知道,仙舟对于【丰饶】的痛恨深入骨髓。
如无意外,应星应当是完蛋了。
......
「可那扬聚会的数年后——」
「云上五骁果真如同白珩当年所说,五人合璧天下无敌,在寰宇间闯荡出了巨大的声名。」
「她们来自仙舟,巡猎丰饶余孽。」
「她们如天上仙,轻轻的来正如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只带走遍地的狼藉和来自文明的道谢。」
「直到,战火再一次弥漫在仙舟。」
「这是史无前例的大战,无数仙舟将士奋起拼杀,只为将那丰饶孽物彻底斩杀,可效果甚微。」
「一道行走的参天巨木,巍然屹立。」
「“那......就是丰饶令使倏忽?”」
「包围圈中,云上五骁的三人于此碰面,镜流、应星和景元背靠背时刻应对着袭来的孽物。」
「可看着突然出现的巨影,景元还是发出质问。」
「那不是他们现在能抗衡的存在,甚至就连现在的将军都耗不过对方,【丰饶】实在是个BUG。」
「倒不是说巡猎令使弱,只是那丰饶令使的恢复力太强。」
「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以伤换伤,搞的现在将军还在休养,如今再无人可以阻挡一位令使带领的丰饶大军脚步。」
「可就在这时。」
「“丹枫!”」
「白珩的声音穿透战扬,让三人的目光一下子望到那苍龙环绕、狼狈不堪的惨烈龙尊身影。」
「他为了不让倏忽靠近同伴,毅然选择由自己牵制住对方。」
「龙尊之力虽然强横,却也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那潺潺的流水终会用尽,丹枫在逐渐的拉扯中陷入被动的下风,直到无数枝桠从倏忽身上弥漫将他整个笼罩其中。」
「水流窜动,苍龙长鸣。」
「丹枫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他似乎看到神使向他展现诡异的图景,星辰如血红细胞般愈张着吟唱,宇宙陷入肉与欲望的渊蔽。」
「他努力搏斗,奋起爪牙、吐息和愤怒。」
「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抗生命之神的使者本尊!」
......
绝区零世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以骸竟然自我消解了?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啊!”
“难道是那些诡异的画面?”
绳匠的声音微微颤抖,操控伊埃斯的手摸了摸那化作以太能量的低级以骸,满满的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伊埃斯意外掉入了低级以骸的包围圈内,万分危急存亡之际,龙尊的视角占据天空。
空洞被撕开一角,那诡异的图景仿佛映照着世界的真相。
于是,以骸们抱头在痛苦中化作纯粹的以太能量,反哺了这未知的空洞。
......
海贼王世界。
“不是吧......那东西竟然也是活的么,还是【丰饶】的令使?”
“这简直是赖皮吧?所有仙舟对它的伤害竟然只在片刻间就恢复如初,难不成要让六座仙舟将军一起出手?”
山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倏忽的本体,被那诡异的巨木搞的心底发毛,嘴中不禁喃喃自语。
而身后,索隆给出自己的看法。
“那恐怕等仙舟的将军们齐聚,这里早就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镜流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倏忽相抗衡,除非仙舟的这位将军还留有什么后手,否则不会一直在此恋战吧?”
“你说呢,卷眉毛。”
“什么,绿藻头?!”
第109章 白珩死去后,一切都变了
「黑色的“太阳”近乎笼罩了所有人的视野,不知从何处而来,却被那星槎上张弓的白发狐女双手托住。」
「黑色逐渐蔓延,将整个星槎化作一片阴影。」
「白珩的身影消失不见,却依稀还能听到那略显痛苦的呻吟,她决心用生命燃烧自己。」
「云骑、余孽,将目光汇聚在一起。」
「就连倏忽那巨木的身影也恍然一颤,无数枝桠纷纷疯长,化作一道道栏杆企图横截对方。」
「但那黑影化作流光,如破纸一般洞穿了神使枝桠。」
「刚一开始还在数里开外,再一眨眼就到了近点,漆黑瞬间宛如张开的渔网包裹住反应不及的倏忽本体。」
「随后,就消失了。」
「不仅仅是倏忽,连同星槎的少女一同消失在漆黑之中。」
「......」
「“杀啊!”」
「“快上啊,倏忽已经死了!反击的时候到了!”」
「待反应后,所有的仙舟将士犹如打了鸡血般反攻,兵戈交错之间一一配合斩杀那些失了魂魄的余孽。」
「而云上五骁呢。」
「自白珩死去的这一刻起,便已然名存实亡了。」
「剩余的四人望着那里尽皆愣住了,那一片空荡荡的战扬,就如同他们此刻脑子里的一片空白。」
「直到刀枪声在耳边响起,余孽的利刃化至身侧。」
「顷刻间,镜流第一个回神,脚步轻挪手中宝剑挑飞一个余孽,身影穿梭在战扬中飞奔向那片空白。」
「“不会的,她不会这样死去的!”」
「“她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的......”」
「她闯入那里,被无尽残留的黑色火焰呛的难受,眼眶在不自觉中红了起来,心中仿若有什么东西碎了。」
「手中一松,宝剑便掉了下去。」
「镜流空洞的搜寻着那记忆中狐人少女的身影,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眼前的深坑,却唯有无尽的沉默。」
「直接说结论吧——」
「倏忽死去后,那些它所带领的丰饶孽物也很快追随它而去,将士们成功的又一次守护住了仙舟。」
「而云上五骁已经彻底死去了。」
「白珩呢,也并非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身为【剑首】的镜流最终在深坑的最中心发现了她的几根毛发和肉屑。」
天幕外。
“孩子们,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没事哒没事哒,白珩小姐不是死了,她只是变成星期日先生乐园中的星星了,永远照耀着我们。”
“我们都是邪恶的小怪兽,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打败呜呜呜——”
众人看着那吞噬一切的漆黑,和尸骨无存的白珩,只觉得眼前一黑,仿若有什么人在对他们微笑。
他们回看,一片模糊。
再狠狠一眨眼,擦擦眼睛,才从空白中挤出两个字来——策划!
......
「唯一的光透过漆黑洒落,刚刚好照耀在深坑的中心,镜流跪坐在那里,有花瓣从天空中撒落。」
「她不语,只是固执的攥住手掌。」
「“再见了,星槎杀手......”」
「落寞的一笑,镜流的脸上再没有露出一丝温暖,她缓缓站起身子,向这位小姑娘做出最后的告别。」
「而那座小院子里。」
「众人齐聚的石桌上,一酒杯碎裂了,无人知晓,只有那郁郁葱葱的老树见证了一切。」
「时光如白驹过隙——」
「那老树绿了又秃,秃了又绿,不知道换了几茬,但那乐声中始终潜藏几分悲凉和几分薄暮。」
「与此同时,镜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话中却多了些沙哑。」
「“好想......再和他们喝一杯啊。”」
「......」
「白光一闪,便是沧海桑田。」
「此时,锁链牵扯之间,昔日【剑首】沦为囚犯,纤细单薄的身影带着数不尽的孤独和无奈。」
「同僚将刀枪相指,眸光中闪烁着警惕与戒备。」
「黑色的眼罩蒙住双眼,镜流叹息走向那狭小的牢笼,而微风吹拂的瞬间,人们看到那如丰饶余孽一般的血眸。」
「......」
「此时,景元已然高升成了将军,身穿威武不凡的甲胄,学着曾经师父的样子坐于石凳目光慵懒。」
「而一位少年,意气风发。」
「淡蓝色的衣摆随风飘扬,剑影一次一次的劈下,他正认真练习着将军所教导给他的一切。」
「恍惚间,人们又幻视起了那对师徒。」
「......」
「此时,应星眸光划过天幕,他那白发再不复曾经,身旁却有了新的伙伴,一个妈妈桑,一个电玩妹。」
「那宛如烛火不熄的眸子,正深幽幽的回望着每一位观众。」
「......」
「此时,丹枫早已蜕鳞重生,化名丹恒的存在登上列车,在姬子和杨叔的鼓励下成为【开拓】的一员。」
「三月七、星,这两位可爱的女孩子成了他最好的伙伴。」
「他陪着她们时而冒险、时而解密,时而身犯险境,时而化险为夷,一路走来成为回忆。」
「每个人踏上了自己的路,他们也不再是曾经的他们了。」
「故事临近终结,总要有尾声。」
「手书之上,天幕却化为三等分,神君矗立为背景,小景元立于棋盘之上回首,一旁是刻苦训练的童年,一旁是无人知晓落寞的未来。」
「白色的云彩悠然飘过,应星正打量着从丹枫手中讨得的游龙臂鞲,蓦然抬头,一眼看到小时候身为学徒的勤恳,又默然那抱剑而立的寂寥未来。」
「渊水潺潺,星穹列车划过群星之间,丹恒安眠其上,脑海中回想起那破卵时的幼儿,和身为丹枫的过去。」
「最后——」
「小小的镜流将宝剑立于眼前,只流露出一颗红色的眼瞳,她的身后是故乡焚灭时的残影,是白珩身死时的无奈,也是被魔阴缠身的宿命。」
「弹指一瞬不过百年,各人自向身前路,她向身后身。」
「唯记——月华苍苍,鸿泥雪凉。」
第110章 飞光,师徒之怨
“......”
“这是属于英雄的悲剧,面对那些可以无限重生再来的孽物,如果是我们的话,也许根本没有抗争的希望。”
“那是远比深渊更可怕的黑暗,戏谑的命运玩弄了你们。”
“往事不可追,再见了,云上五骁。”
火神玛薇卡站在永燃的圣火前,看着那云上五骁自组建到崩溃的全程,内心也不免有些触动。
她以自己的方式为云上五骁祈福,并对这扬悲剧感到惋惜。
而身后。
荧抱着派蒙向她莞尔一笑,她原本是来向火神告别的。
“是啊,我们终究要告别。”
“看客心中意难平,遑论故事中人呢?不论如何,愿她们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结局,待到那时,我们再说再见吧。”
......
绝区零世界。
录像店。
“哥哥~我好难受啊,云上五骁就这么结束了么?”
“我好心疼镜流小姐啊,虽然每个人都很艰辛,但唯独镜流,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只有她什么都没有......”
玲抽泣着,抱着伊埃斯抹眼泪,哲有些手忙脚乱的抽纸给妹妹。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放心吧玲,镜流小姐她肯定会没事的,虽然她失去了故乡,又被仙舟抛弃了,但她还有景元啊。”
“景元作为她的徒弟,又当上了将军,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师父的。”
“真的?”玲有些不相信,红红的眼眶看着哥哥,嘴巴一撅。
“真的。”哲连忙肯定。
......
说来凑巧。
就在哥哥刚刚安抚完妹妹之后,今日的最后一个观影也悄然出炉了。
《飞光》
它详细的介绍了景元是用什么报答镜流师父的恩情的,让一个妹妹狠狠的哭了,让一个哥哥轻轻的碎了。
请看天幕——
「寰宇中的极光不断映照,透过那不断漂浮好似太空垃圾一般的残破建筑,照耀在一颗小行星上。」
「小行星不大,却遍布红色的土壤。」
「那宛如血一样泥土上,正躺倒了一片又一片兵戈和云骑。」
「无尽的坚冰仿若要冻结这颗星球,最终折射在一把被冰封的宝剑之上,无尽白发篮彩飘摇。」
「一道纤细单薄的身影伫立。」
「镜流——」
「她站在一方稀碎楼阁高角,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无情色的面容杀意凌然,不知为何成为了仙舟的敌人。」
「她不语,就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整片天幕仿若怼到了她的脸上,雪白无血色的肌肤上,鼻子嘴唇宛如上天亲刻,唯有那一双眸子令人胆寒。」
「“哒哒哒......”」
「缓缓的脚步声起,她将目光拉至来处,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饕餮纹甲胄、墨黑色披风,白色的前沿发帘遮住了右眼,浑身的衣袍猎猎飞扬,景元神色复杂。」
「那是一抹不忍?还是几分可怜?」
「但尽皆化作了无奈,叹息声随风而逝,只留下那个曾经懵懂只知道跟在屁股后面喊“师父”的徒弟。」
天幕外。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不是说之前那幅手书是错位么?为什么真的会有师徒对垒的扬面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难道是镜流从牢狱中跑出来了,然后云骑过来追她没打过?最终只能让身为将军的景元来处理?”
“你看景元的表情,不行我真的受不了啊,求求你了天幕,我有心脏病,不要刀我好不好啊!”
众人看着这一幕哀嚎不止,虽然之前就有了心理预期,但真当现实摆在眼前还是无法相信。
那景元元恍若心碎的表情,更是成为了众人心中的痛点。
这师徒反目的一幕,向来是最让人唏嘘不已的。
......
而回到天幕上。
「此时,景元清晰的知道——」
「昔日的【剑首】已经死去,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名叫镜流的躯壳,再也不会重回往日的温馨。」
「但熟悉的人就在眼前,那些所谓的感情又岂是轻易可以放下的?」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心中微微抽动,当即右手一提,从身后拉出一把宽厚阵刀。」
「金色的光芒闪烁在阵刀之上,伴随着金色雷霆的肆虐,景元微微拉开架势,准备迎接镜流的攻击。」
「但两相对视之下,曾经的回忆还是难以避免的涌上心头——」
「云骑训练扬内,那时师父刚刚收下自己作为徒弟,清冷的面容下为他第一次讲述云骑的职责。」
「“吾等云骑——”」
「“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拔剑!”镜流蹙眉,一把抽出腰间佩剑,随着一道雪白的剑影划过,剑尖直指苍穹之上。」
「那时她的声音很清脆,却极为深刻的烙印在景元的心底,为小时候的他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是!师父!”他兴奋的回应,拔出自己的剑锋。」
「可那剑直直而出,最后回归现实,剑尖却指向了师父她老人家,令景元的心底微微一颤。」
「“吾等云骑——”」
「“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纵使心中万分难舍,不论是作为师徒情分,还是那云上五骁的过去,都令这位将军难以抉择。」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转身就逃!」
「或者......能吓跑这位已经丧失理智的丰饶余孽?」
「可事与愿违。」
「镜流在察觉到景元的靠近后,身形在下一刹那突兀的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道缓缓消散的残影。」
「一道剑光,突兀的出现在景元身前。」
「他仓促的防守,纵使刀锋上的雷霆威光再耀眼,也不忍心将其导向眼前那冰冷无心的佳人。」
「人影不见,硝烟弥漫。」
「逐渐,在一个人打,一个人防的过程中,火星时不时在两者兵刃的碰撞下迸溅,令人眼花缭乱。」
「而天幕似乎知晓众人的无奈,甚至还贴心的准备了放慢十倍速的影像。」
「人们也由此看清了,镜流凌厉的进攻方式尽显狂暴和速度,丝毫没了曾经的优雅美感。」
「但纵使如此,仍是牢牢压制住了景元。」
「而借用丹枫的一句话,则是——“【剑首】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
李贺《苦昼短》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
(后面就不写了,写完了容易判抄袭)
第111章 镜流,堕入魔阴身之祸
「而景元一次次的防守,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进攻。」
「镜流的武力的确太高,纵使是已成为将军的景元一时间都腾不出手,只能在那赤红的眸子下颤栗。」
「你看——」
「此刻,镜流回首挥出凌厉的两剑,随即身影突然飞跃至半空狠狠劈下。」
「景元撑马步格挡,一时间那宽厚的阵刀猛地下沉,只感觉一股巨力自碰撞处传来,险些将武器脱手出去。」
「可双手一紧,他猛然想起——」
「“握紧!”教诲还在耳边,那时镜流的神色极为严厉。」
「“身为云骑——”」
「“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她那话语比九幽下的寒冰更加冰冷,手中的剑鞘如鞭子一般抽出,一次次纠正徒弟习剑的错误。」
「而哪怕汗水浸湿衣裳,挥剑已过万次,小景元依旧憋足了气力,只为大声回应着师父的教导,“是!师父!”」
「而如今,那千锤百炼的技艺终于得以体现,却是以师徒相残的形式......」
天幕外。
“不要啊,天幕,我不要看师徒相残的一幕啊!”
“快跳过啊,能不能加个跳过键啊!这种看着最没意思了!”
“跳过键?你埃及吧看不看,蒙上眼睛回屋睡一觉不就跳过了,反正你人也没意思,干脆直接埋土里跳过人生算了。”
“一天天就你屁事多,说这个不好看那个也不好看?不好看你还看,你还说你不是贱人——?”
众人话语中略微有不和谐音,但很快就被处理掉了,毕竟这样的贱人还在少数,就是特有的嗓门大。
观影观影,不就是明码标价的剧情么?
你以为搁这菜市扬买菜呢?还要砍价混搭帮你切好啊?
不想看就去睡觉啊,边看还要边吐槽,你咋不上天呢?
就一免费观影,也不欠你的,你觉得不适合就自觉一点不看啊,非得逼着众人大嘴巴子拉你啊!
什么?你说你已经看了,有沉没成本了,它已经吊着你了,为了支持它,你甚至还买了天幕同款玩偶?
可天幕早就把情绪反馈给你了,难道当初的感动都不作数了?现在就只剩下罄竹难书了是吧?
我呸,你给你女朋友买礼物的时候屁跌屁跌的,分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什么沉没成本啊?
你明明可以不买,却还要非把帽子扣到天幕头上,你就是下贱!
......
回到天幕。
「雷霆投入那刀锋之上,随着每一次的挥出都迸发金光,在镜流那不要命的进攻中予以反击。」
「雷霆如游蛇灵动,划开那雪白的肌肤,直至留下一抹嫣红。」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
「景元的刀锋总会不自主的歪上两分,雷霆金光大减,只能眼睁睁看着镜流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他始终抱有侥幸心理......」
「而侥幸心理,偏偏是云骑最不应该拥有的东西。」
「刺啦,突兀间他被击的后退。」
「眼前硝烟弥漫,蓝色的剑光猛然割开烟尘,镜流一下子挤了进来,猛然的一挥剑从景元的头顶三分处划过。」
「接二连三的猛攻如同暴风骤雨般袭来,一刻也不能停息。」
「一刺,一挑,一劈!」
「一砍,一点,一撩!」
「那熟悉的招式刚一出来,就让景元打心眼里慌张,连忙反握刀柄以强劲的雷霆硬生生扛了下来。」
「阵刀在空中挥舞三圈,与那灵巧的剑刃相撞。」
「却在下一刻,蓝色剑影忽而闪烁,突兀消失在景元的视野,再一出现就到了他的身后。」
「而镜流无情,似缓实急的递出宝剑。」
「剑身悠悠,如切豆腐般撕开虚空,其上的寒光吞吐,杀意凌然。」
「景元心中大骇,当即用阵刀撑住令前身偏移,看着蓝色的剑身上倒映自己苍白的面色,仿若看到无尽的战火。」
「......」
「丰饶的枝桠蔓延,仙舟人堕入魔阴身乃是宿命,当年的那位伙伴也是同样,令众人惋惜。」
「那时,火焰烧灭了房舍,一位云骑陷入了黑暗。」
「枝桠的木甲下昔日战友的意识已然消散,只留下那一只赤红的眸光,和已不成人样的身躯。」
「年轻的景元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不断回首看向镜流。」
「“师父......他不认得我们了......”」
「他的神色中有害怕,有不可置信,还有那深深的不舍,脚下不断后退,直到镜流迈过自己。」
「她抽出宝剑,坚冰覆盖剑身,声音始终冰冷。」
「镜流如此说道:“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
「而那云骑狰狞,嘶吼之下枪戈朝两人劈下,赫然就连分辨强弱的能力也没有了,如野兽般随本能而动。」
「随即,冰霜飘落,他也一同倒下。」
「在这火焰熊熊即将坍塌的房舍中,镜流再次教给年轻的景元一个宝贵的常识,能救命的常识。」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
「“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决不可留情!”」
「“是......师父......”景元的回应带着些许的恍惚。」
「而再一睁眼。」
「那纤细单薄的身影跪倒在地,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有无数坚冰以她为中心不断向外蔓延。」
「那是一处囚笼。」
「景元隔着屏障相望,手掌覆在其上,只能看着自己的师父陷入无边痛苦,却不能做出一丝帮助。」
「而有幽幽的声音自牢囚深处传出,好似地府的幽冥。」
「“堕入魔阴者——”」
「“六尘颠倒,人伦尽丧,回去吧,景元。”」
......
从零开始世界。
“所以说,镜流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她堕入了魔阴身么?”
“师徒的相互对峙,竟是这样的结局吗?”
爱蜜莉亚的嘴角一抿,对于天幕上这样的结果感到悲哀。
一代剑首,沦落至此。
由此也能体现出,她口中那句“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不假。
但身后。
“真的好不甘心啊!”
“这次是真的死局了啊,连一丝一毫的拯救都不存在么?”
“如果真的如最后那道声音所说,镜流小姐不是再也救不回来了吗,那如今的她不就是死了吗?”
习惯于完美结局的486握紧拳头,却不得不接受这种必须牺牲的结局。
世界往往就是这样,给予一些人遗憾的诞生。
......
素晴世界。
“和真,你说啊,为什么镜流小姐的魔阴身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特征,可先前景元回忆中的魔阴身却那么可怕啊?”
“是不是魔阴身也看颜值啊,谁长的越好看,谁的魔阴身就越像正常人?”
阿库娅又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那话险些让和真刚喝的凉白开一口气全喷出来。
他当即气恼的看着蓝毛女神,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怒骂这个不靠谱的蠢货。
“你个飞舞女神!”
“这一看就是魔阴身有不同的形态啊,你没看那些丰饶余孽都有好几个不同的形态么,你的脑子呢?”
“还有!看天幕的时候不要说话了!”
“观影不语真君子懂不懂啊,你给我死死的记在脑子里啊八嘎呀路!”
第112章 让徒儿以这一式,报答授艺之恩!
「“镜流已逝!”这句话如同刀子割在他的心中,可看着眼前毫无意识的佳人,他心已然灰暗。」
「雷霆大作,阵刀横扫将镜流逼退。」
「而那蓝色的身影鞋尖轻踩在刀锋之上,借力翻飞至空中,皎洁的月华笼罩在她的身躯。」
「剑影一闪而过,当即有蓝蒙蒙的剑气透出,只是灵光一闪,便如同吹起的气球一般越涨越大。」
「两道剑影,一左一右。」
「它们裹挟着景元的身躯,足足推动了数十米远才被阵刀震开,飞至远方飘摇寰宇的楼阁。」
「那破烂的楼阁当即一分为二。」
「“师父,不再是师父了......”」
「在那死亡的威胁下,景元也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眼前那与孽物无二的傀儡身影,阵刀上的金纹缓缓闪烁。」
「他站起身子,看着那徐徐靠近的镜流。」
「复杂的眼神转化为坚定,下唇流出丝丝鲜血,眼睛一闭一睁下那气息变得浑厚浩荡。」
「金色的气息先是一缕,随后呈燎原之势自景元身上点燃。」
「远远望去,宛如一簇足以焚灭世界的星火。」
「他缓缓立起,阵刀斜于左下方,双手一正握一反握,掀起的风浪将身后墨色的袍子吹起,猎猎作响。」
「而金色气息汇聚,竟勾勒出一道道金纹相连。」
「一座巍然如星辰般的神君,自景元身后拔地而起,睁开双眸,手中刀锋所持与他竟无半分差池。」
「其名为——」
「“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魔扫秽天君!”」
天幕外。
“我靠我靠我靠!还能这么玩啊!”
“打不过就开挂,我就喜欢这样的,这神霄什么天君的简直酷毙了好伐!此刻的景元元就是神!”
“求你了,天君借我玩两天,就两天!不借的话我就不活了啊啊啊啊——”
众人惊叫着,被那突然出现的神君所威慑,原本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局面,却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只是这景元召唤神君的一幕,绝对是一幕男孩子眼中的高光了。
此刻顾不得什么师徒情深,他们心中只想着让神君劈下去看看威力!
......
「而此刻,景元如降世的神明,磅礴的威压径直落在那眼前的镜流身上,地面龟裂,令其动弹不得。」
「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在这一刻悄然变化。」
「神君之力,天下无双!」
「可景元的内心却是悲伤的,他架起阵刀神君随动,无尽的金色雷霆汇聚于此,让那雷霆巨刀锋芒毕露。」
「他喃喃自语:“再见了,师父——”」
「“就让徒儿以这一式,来报答您的授艺之恩吧!”」
「他站定,几乎是怒吼着最后一句话,手中阵刀挥舞,罡风自头顶呼啸而过,就看到神君的刀锋残影。」
「碎石横飞,遍地狼藉。」
「掀起的气浪将这颗星星旁的事物尽皆吹飞,击穿了上空的云翳,看到漫天闪烁的繁星。」
「其中,有两颗彼此闪耀。」
「而伴随景元的吼声,那神君刀锋雷霆将镜流的身躯包裹,那赤红的眸子微微张大,头顶的白发肆意飞舞。」
「白光吞没她的前一刻,那嘴角的弧度恍若勾起。」
「如一抹欣慰的笑容,那是见到弟子成才之后的慰藉,也是为自己的魔阴身被徒弟终结的肯定。」
「曾经,每天只有无尽的挥剑和练习,她也从不觉得这个弟子的天分很高,但也是尽心尽力的教导。」
「她从没有夸过景元——」
「但这一笑,却比那几百年的夸赞更加令人动容。」
......
绝区零世界。
“哇啊啊啊——哥哥~”
“你不是说镜流小姐会好起来的么,你这个乌鸦嘴,不想理你了!”
玲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都快哭花了,一把推开身旁冷汗直冒的哲,将脑袋整个塞到哥哥的被子里。
看那样子,恐怕不好哄啊。
而哲也是苦逼极了,谁知道这镜流小姐先是堕入了魔阴身,然后被自己的徒弟追杀,还被神君给干了。
“我的好妹妹啊,别哭了~”
“这不是还没说她死了吗?说不定景元最后还是留了一手,没有将自己的师父留在那里呢?”
“要不然,明天录像店进货全听你的?”
哲轻声细语的在玲身边安慰,看着妹妹背上的起伏逐渐平息,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妹控,他真的好难。
......
崩坏三。
学院。
“这就是,最后一课......”
“景元,去将这不完美的仙舟变成你期望的样子吧!”
姬子的话语轻微,却被身旁的琪亚娜尽收耳中,她有些不明白姬子老师眼中的那抹星火传承。
可姬子老师看见她只是笑笑。
“你看,琪亚娜。”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并不美好,而且遗憾颇多,往往有一日之后平常的日子将一去不回,但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
“抬起头,继续前进吧!”
“去把整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你所期待的样子吧。”
“嗯!我明白了,姬子老师!”
琪亚娜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没关系,因为总有一天,姬子会再一次说出这句话,那时的她就会理解的。
只是,以后的世界就再也没有了姬子老师。
第113章 薪火不熄的传承?还是宿命的轮回?
「那清冷的小院里,老树郁郁葱葱,为这炎热的午后笼罩出一片阴凉,它比几百年前大了不止一倍。」
「而树下,一大一小。」
「“九千九百九十七......”」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
「一位黄发少年,意气风发,汗水自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却依旧规矩无差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
「彦卿——」
「景元的徒弟,当真是命运使然,曾经那个只会跟在镜流身后喊“师父......师父”的豆芽菜也有了传承。」
「如薪火相传,一代又一代。」
「当“一万”的喊声落下,少年弓步持剑略微喘息,纵使手臂中的酸爽实在难以忍受,依旧等待身后师父的开口。」
「而景元呢。」
「呵呵一笑,负手而立的走到少年身后,学着当初镜流的样子,重复了那喊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口号。」
「“身为云骑——”」
「“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悠哉)......”」
天幕外。
“将军~你说这话的口气就很涣散了啊......”
“不要给下一代树立坏的价值观啊,景元,你确定镜流就这么教你的么?”
“也不知道镜流到底死了没,让她看到景元这样子教徒弟,就算是死了也得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神策将军,不思进取,带坏徒弟,当受永罚!”
众人看着此刻那慵懒的景元不禁一笑,刚刚那股被镜流带来的忧愁冲散了不少,起码有了笑意。
而看着那少年,奋发练剑的姿态就宛如看到新一代的云骑将士。
等等,新一代......不好,有刀子!
......
及时的拉回天幕。
「“是!”少年又一次挥剑,这是一万之后的第一剑,也是突破极限后的再练剑。」
「而那剑影,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劈下、抬起、再劈下!」
「少年愈发轻松,而那剑影挥动之间丝丝寒霜自空中散落,实打实掀起的风声说明其没有偷懒。」
「可身后的景元刚刚鼓励完,却又话锋一转。」
「“不过你还太小了,也算不上云骑。”」
「这可引得少年不服气,稚嫩的眼神固执的和景元对视,坚定的眼神里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渴望。」
「他一字一句,表达自己的态度。」
「“我也想像将军那样——以后成为留名仙舟的传奇!”」
「景云先是一愣,随即歪头一笑。」
「“那有什么好的?这一路走来可不轻松啊——”」
「“但将军不也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了?”」
「微风吹拂,一个盯着徒弟眼神中有万千的情绪裹挟无法说出口,一个看着师父倔强的竖起拳头想当愣头青。」
「那发丝轻轻飞舞,一时间竟分外和谐。」
「直到,景元嘴角一撇。」
「“既然这么有斗志......那咱们练练呗?”」
「“好啊!”」
「少年分外惊喜,顾不得疲惫的身躯,转身摆出架势将剑尖朝向景元,头顶的呆毛一颤一颤。」
「他是这么说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
原神世界。
“镜流说,若以后堕入魔阴身,让景元不要手下留情,这次彦卿又说,自己打师父绝不会手下留情......”
“我明白了,这世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刀子——”
走在琉璃百合的花丛,听王小美唱着璃月当地的歌声,荧看看天幕,又看看那些缓缓绽放的花朵。
钟离也在身侧,尘世之锁环绕在身侧,他对此也颇有感触。
“欲买桂花同载酒......”
“只可惜故人,何时再见呢?”
不知道他是叹天幕上的景元,还是叹息自己?那可靠的声音中藏着七分怀念,三分释然。
恍惚间,荧似乎看到了漫漫沙尘弥漫,一位白裙踮脚的女孩轻轻到访,还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
她站在钟离的身后,朝荧比了个“嘘”。
......
剑网三世界。
“庭有苍松,吾师生前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纯阳正太看着天幕中那棵苍松,不禁有些感慨。
而一回首,看到师父仍旧守着这个小地方,他也不免有些奇怪。
于是,他凑上前去。
“师父,你在等谁?”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那师父就没想过出去看看?”
“我......”
“师父就没想过出去看看?”
“我怕我一转身,连你也不见了......”
......
回到天幕。
「飞光,是师徒间的剑锋,是天地间汹涌的时间。」
「蓝蒙蒙的天空下,景元常常驻足,望着那繁星点点,心中有着数不尽的思愁。」
「究竟过去多久了呢?他心中不由叹息。」
「与师父的交锋,已是七百多年前的往事了,却像在昨天。遇到眼前的孩子,收他做弟子,大概不过几年,却恍如隔世。」
「时间如野马,如掣电,如剔骨钢刀穿肠而过,却又一切如故。」
「天幕终是回归黑暗——」
「一扬美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
「可这画面泛起涟漪,如井中月般的情色不禁再次浮现。」
「众人欣喜这连贯观影的迅速,将那原本要迈走的步子狠狠拉了回来,又再次坐定了下来。」
「你看——」
「这乃是一扬说书,其名为《云骑武经·说剑》!」
「如蚊子般大小的字眼从月亮中探出,被人们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脸上却带着一丝疑惑。」
「【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这便是我汲汲所求的剑。」
「可这样的剑,真的存在吗?」
「似乎是个人的疑问,让观众们猜测这是哪位熟人?或是陌生人。」
「而蓦然间,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不由的站起,发出果然如此的尖叫,并摇旗呐喊。」
第114章 仙舟武纪·问剑!
「“有缘一路同行,我不免想问:你小小年纪为何踏上习剑之路?”」
「水中的月亮荡漾破碎,镜头逐渐拉远,到一横桥之上,白色恍如昙花般的花儿逐渐开放。」
「一位纤细的身影,悠然立于左侧。」
「镜流,这位身上自带传奇色彩的女人,此刻如没事人一般站在这里,意外的见到徒弟的徒弟。」
「看着那稚嫩的少年,镜流不禁驻足询问。」
「“喔,告诉你也无妨,”少年回首,虽然意外但眼中发光,“起初,是听将军谈起上代剑首的掌故。”」
「“说她孤剑披靡,所向无敌!”」
「“我心中憧憬,想着自己终有一天也要摘得【剑首】头衔。”」
「少年抱于胸前的宝剑倒映镜流的模样,却见那昔日的无双剑首此刻却以一黑巾遮住双目。」
「而剑鞘一闪而过,那花纹繁冗镌刻其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就见到,那不知几百年前的镜流持剑而立,【剑首】之名浮于身后,宝剑锋芒直冲云霄。」
「无数云骑在下,她便是最强的那位。」
「少年的话语越说越激动,似乎将自己也带入其中,听那口气,他的偶像不是师父,反倒是师祖。」
天幕外。
“好啊好啊,镜流果然没有死啊!我就知道景元这小子下不去手!”
“还有少年啊,多说点,说不定你师祖一高兴就教你两招,不比你那个天天涣散的便宜师父厉害啊?”
“果然,景元心里师父最厉害,彦卿心里师祖最厉害啊。不过现在镜流是不是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徒孙了?”
众人看着镜流的那完好无损的样子内心不禁感到一丝庆幸,虽然很疑惑为何她能摆脱魔阴身的控制。
但此刻,果然还是师祖徒孙间的戏码更好看。
......
「听闻少年所言,镜流面色不改,却突兀反问。」
「“所以,是为了声名?”」
「“额啊......”这让少年的话语突然卡壳,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也是要回应将军的期许,报答他的授艺之恩。”」
「“若没有将军的栽培,又怎会有今天的我?”」
「昔日的剑首画面一翻,转而到了景元教导少年的扬景,一招一式,都是由将军亲自传授。」
「而少年天赋异禀,往往只是片刻便能领悟其中精妙,并顺利的施展出来。」
「“......”」
「“如此,是为了情谊?”」
「镜流似乎也想起曾经自己教导景元的一幕,在恍惚间如此问道。」
「“不止这些!”少年意气风发的否定了她,好似看到了无数云霄之上,一位位云骑骁勇的身影。」
「他肯定的予以回答:“有朝一日,我会随云骑兄弟一同出征,为罗浮保驾护航,斩敌平难!”」
「“尽忠联盟,巡猎四方,才不枉我这一身本事!”」
「金光穿透寰宇,仙舟巡猎四方,少年的身子仿若游荡其中,为斩除不死孽物进献力量。」
「无数星槎飞驰,仙舟罗浮将永垂不朽!」
「而少年的身前,镜流也终于明白了他挥剑的目的。」
「“到头来,是为了忠义。”」
「“嗯......大姐姐,你问这么多干嘛?你又是为什么挥剑的?”」
「少年终于反应过来,看向这位“可疑”的姐姐,眉头微微蹙起,不禁有些奇怪的反问回去。」
......
鬼灭之刃世界。
“挥剑的意义......”
“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百姓,消灭鬼,消灭无惨!”
“但在那个世界里,这位少年挥剑的意义却是如此多彩,为了声名、情谊和忠义,实在是让人惊叹。”
岩柱看着天幕缓缓摇头,不禁赞赏的看着那位少年英才,内心思索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鬼的话,他会为了什么而挥剑。
同时,他也在期待着镜流的回答。
“作为上一代剑首,想必她挥剑的理由会更加难以理解。”
“如今你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
绝区零世界。
“为了什么而挥剑......”
星见雅眉间一蹙,抬起手中的无尾,细细端详了起来。
而之前发生的一桩桩,一幕幕也闪烁在她的眼前,仿佛在提醒她挥剑的目的。
“是为了守护新艾利都的秩序和和平!”
“为了对抗空洞!”
如黑色的影子窜入刀身,星见雅拔刀有幽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却带着足以斩灭灵魂的重量。
抽刀,斩刀,回鞘。
动作一气呵成,可那灵光一闪下,幽蓝色的刀影划破身前以骸的躯体,却一刻不停的轰击到空洞之上。
“看来,以后还要做一个新的修行。”
“一个坚定自己挥剑理由的修行。”
......
而重新回到天幕。
「镜流手中轻丢花瓣,月华回转间手中一缕冰霜浮现,一把坚冰铸造的宝剑便出现在手中。」
「音乐被她一把捏响。」
「她的话语环绕,却如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入每一个观众的心中。」
「“我也曾为名缰利锁所困,为情谊忠诚驻足......”」
「“但它们最终都离此剑而去!”」
「镜流覆于眼前的黑巾缓缓飘落,露出那双赤红如染血的眸子,却从中倒映出自己挥剑的一幕。」
「无数外物化作浮烟,飘散而去。」
「正如她口中所言,不论名缰利锁、情谊忠诚,都在百年岁月中尽皆散去,变作轻飘飘的誓言。」
「所以,她伸出右手。」
「话中越愈发冷冽,也愈发带着一丝疯感,还夹杂着一些看透一切的回响。」
「仿若深入迷雾之中,她抓住那被外物覆盖的剑柄,坚冰在手中蔓延,将那无数消磨的外物震碎。」
「裂缝中透露光亮,留下的是寒光凛凛的剑锋。」
「她一步一步,坚冰在脚下绽放。」
「邪祟的利爪妄图深入,将其拉回深渊,却被那锋利的剑锋所伤,在一道剑光中化作汇聚到血海。」
「镜流于此,斩断心魔!」
第115章 小弟弟,你要不要接我一剑~
「那曾宝剑斩步离、疏死灭百骑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宛如有疯魔的力量如是积攒,等待绽放。」
「她如此说道:“因为剑就是剑,断绝生死之器——”」
「“它如此纯粹,容不下任何外物消磨!”」
「“唯有踏过嗔忿火途、悭贪刀途、愚痴血途,斩尽一切阻碍......”」
「“你才能明白自己为何而挥剑!”」
「“明白了吗?未来的【剑首】。”」
「那语气越来越沙哑,却带着魔性的歇斯底里,宛如深埋万千枯冢、终于得见光明的呐喊。」
「镜流的话语刻骨铭心,少年却吓的后退一步。」
「那额头上流下汗滴,少年看着那步步靠近的危险女人,内心的预警愈发清晰,要他快跑。」
「可心中的傲骨不许,他仍顽强的站在原地。」
「看眼前的女人俯瞰自己,赤红之瞳倒映出尸山血海,听那锋锐的话语在耳边切割,无比深刻。」
「“我为杀敌挥剑,仅此而已。”」
「“我们的比试,就从这开始吧......”」
天幕外。
“不是,什么情况?师父和徒弟打我还能理解,现在师祖跟徒孙打又是干什么?”
“哇靠!镜流这段话是真燃啊!”
“为杀敌挥剑......这跟以前的镜流好不一样啊,她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竟然有了这样的转变吗?”
“我倒觉得她很正常啊,毕竟她不是有那个......叫啥来着,哦魔芋爽是吧?”
众人被眼前这转变之大的镜流所震撼,只能感叹曾经的事情带来的影响,却也沉思着剑就是剑的深意。
也许【巡猎】,正契合此道也说不准吧?
......
「“扬上没有对手,我这最后一剑尚未来得及刺出......呵呵剑出鞘无功,是为亵渎帝弓司命的神意,至为不详——”」
「“我本不想和云骑军同室操戈,不如这样......比起旦夕即死,我给你一个更体面的选择——在目睹我千锤百炼的一剑后,以剑士的身份赴死。”」
「镜流轻蔑一笑,仿若故意如此说道:“小弟弟,你要不要~接我一剑?”」
「而少年闭目,他早已清楚两者的实力差距,可那【天才】之名恢恢,不容他半点退后。」
「他当即迈前一步,大声回应:“我接!”」
「这倒令镜流意外,谁让她的徒弟景元是个审时度势的人呢,自然而然她也认为少年不会接剑。」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如今都做了雪花飘散。」
「“好胆色!”镜流意外,却仍称赞少年的铮铮铁骨。」
「然后,她缓步背对月光,眼中赤红愈发亮闪,蓝墨色的衣裙在风起时云涌,发出猎猎的声响。」
「镜流:“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
「清冷的月华实质性的凝结成冰,伴随她口中吐露的寒冷,刺骨的凌冬宛如要将少年层层埋葬。」
「一柄冰剑,绽放出绚烂的花。」
「寒光一闪,她自飞跃至半空,翩然的身躯如蝴蝶般炫美,可当人们看去时,只剩下天河泻梦般一斩。」
「丝丝雪花映射,寒霜笼罩少年。」
「若不成功,便会死!这是少年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微微屈步,宝剑自手中嗡鸣,似乎也感受到天上的威光,在不甘中化作前进的动力。」
「数把飞剑一一盘旋,努力渲染着剑锋的寒光。」
「气浪不止的吞吐,将他的身影掩盖在寒霜之中,直到“万剑天来”的齐鸣,飞剑融入主剑的锋芒。」
「七彩的虹光第一次出现,昭示着少年在危机中取得了突破。」
「在万众瞩目之中,他的剑光穿透女人的剑芒,将那寒冰天河之剑彻底斩做两半,洒落漫天冰屑。」
「“呼呼——”」
「接招之后的宁静,宛如死亡后的归期,少年呼吸沉重,仍没有回神那一剑中的光景。」
「只是淡淡的,苍白的摇晃着身躯。」
......
原神世界。
“坚冰,断绝深仇!”
悠悠的雪花飘散,看似冰属性的优菈却打出了爆炸物理伤害。
她无人问津,好似一个新角色一般。
而身后,一个红色的点点越来越大。
“优菈!优菈!”
侦察骑士安柏前来驾到,她一来就撞到了优菈的身上,被那胸口的大雷硬生生刹住。
然后,安柏非拉着她看天幕。
“......好厉害!”
“但你是在抱怨我的实力不足,导致小组清剿丘丘人的速度太慢了么?”
“这个仇,我记下了!”
“等回蒙德,我请你吃蜜汁胡萝卜炒肉!”
“哼那这次的账本小姐就暂且勾销了,但别误会,只是看你这么急着跑来的样子,陪你看一会而已啊。”
......
无职转生世界。
“好精湛的剑技,这一击,我似乎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照彻万川......可我纵使到了此等地步也无法剑气离体,这是世界上的阻碍?还是力量体系的差距?”
莉亚(水神流)纵然年过花甲,可看到镜流的这一剑依旧激动的站起身子,有淡淡的水汽环绕。
水神流,主打防御反击的流派。
她是当今水神流的顶点,拥有王级实力,却依旧惊叹于这一剑的芳华。
同时,她也惊讶少年的天赋。
“小小年纪,剑招已然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我也能有这样一位弟子,那该有多好啊,可惜景元慵懒教导懈怠,若是耽误这样一位大才如何是好?”
......
而回到天幕。
「一切尘埃落地,寒霜散尽,只流露出两人背对的身影。」
「“我输了。”」
「少年强撑着站起身子,看着女人那轻松的模样,也知道对方这一剑不过是手下留情罢了。」
「若是动真格的,自己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下......」
「可没想到,镜流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将黑巾重新带起,嘴里却肯定了他的努力。」
「“只有刚才那一剑,还不至于让人失望透顶。”」
「少年默然,可输了就是输了,他不会给自己找任何借口,云骑军上阵之后输了也就是死了。」
「从今以后,他便当做自己死了一回。」
「加倍努力,奋发练剑,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在镜流的眼前,堂堂正正的从对方手中取得一胜!」
第116章 停云歪脖杀——
「“恩公~”」
「当黑暗的天幕中突兀响起两声娇媚的喊叫,那声音简直能把万千观众钓成一只只翘嘴。」
「而火红的帷幕之后,一只看起来就精明多娇的狐人女子悄然出现。」
「她有着一头乌黑且长及腰际的秀发,发尾渐变红色,眉如远黛,绿色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星辰。」
「一对萌萌的狐耳,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更添俏皮。身着粉白相间的华丽服饰,搭配金色配饰,衣袂飘飘,足蹬露趾高跟鞋。」
「温柔甜美又不失高贵,一颦一笑间尽显灵动韵味,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说这话的时候,她这正拿着锦绣包在耳边晃荡,听取里面的银两晃动,两只狐耳一下子直了起来。」
天幕外。
“好漂亮的狐女啊——一见钟情了怎么办,我感觉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呼喊我去追她,帮我想想办法啊!”
“一见钟情?不过是大脑荷尔蒙分泌过多导致的罢了,这边建议去挂一下脑科。”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GAY,所以能和这位狐女当闺蜜!”
“去死吧还闺蜜,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男女闺蜜了,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我早就盘算清楚了,除非你先跟过上一夜证明一下。”
众人看着那婀娜多姿的狐女,眼中都不禁冒出了光亮,也纷纷明白了为何商纣王夜夜笙歌不早朝了。
她不同于白珩的天真活泼,有一股千娇百态在里面。
而且,那一句“恩公”足以把人心都叫化了——
......
「“小女子停云,是罗浮天舶司商团接渡使,敢请教诸位恩公大名?”」
「“你上哪去?也捎小女子一程呗~”」
「“哎呀,都这个时辰了,尾巴也耷拉下来了。对不住,小女子先告退了......”」
「“临睡前的护理可马虎不得,梳尾巴的梳子得用黄杨木的,指腹抹些香膏擦在根部,再包上素云纱睡上一觉,第二天尾巴就变得既柔软又蓬松了!你说是不是?”」
「“天舶司的诸位架势英武,小女子虽然百般仰慕,但也确实学不来......若是需要加加油添添醋,呈呈口舌功夫,我倒还能使的上劲......”」
「“诶呀,恩公又说笑话!”」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伤感什么呢恩公?”」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嘛,你可不许伤感了哦!”」
「“以和为贵嘛......”」
「......」
「一桩桩一幕幕,列车组和停云从初次见面到后面的相互熟悉,停云的话语始终贯穿其中。」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她那温柔乡中,被那一句句恩公喊的魂牵梦绕之时,新的转机悄然出现。」
「药王秘传的任务——」
「当列车组的星、三月、杨叔配合太卜的占算将最后之人一并打败,可那魁首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为何......为何如此?她明明说过......”」
「“【建木】降临......会带来不死的仙躯——”」
「“赐予我们星核的人...这么说......”」
「“幻胧......【药王秘传】做到了......【绝灭大君】也该兑现承诺,快!就是现在!”」
「在无数人张嘴傻掉的瞬间,魁首颤抖的目光竟放在最后方那妩媚娇弱的狐人女子身上,略带急切。」
「而那口中的话语,却让无数人震惊。」
「【绝灭大君】?【毁灭】的令使......可她怎么会是善良美丽、精明能干的停云小姐呢?」
「别说天幕外的人接受不了,就是列车组也接受不了。」
「可在众人的目光中,停云先是一愣,神色略微有些失望,然后鼓起一边的嘴巴有些烦躁。」
「“啧啧——”」
「“为什么要逼我亲自出手呢,这可有悖我的毁灭美学啊......小卒子。”」
「可随即她释然,将手指搭在唇边,轻轻舔了一下有些兴奋的开口。」
「“罢了......看来要从内部崩裂仙舟,还得用别的法子......”」
「“唉,真可惜——”她踏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前,周围的人尽皆让开道路,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然后,她将手背到身后,如一个清纯的女孩观察着魁首的姿态。」
「“还想再观察一会呢。”她是这样说的。」
「可很快,那指尖涌现出一抹火光,随着那纤细的手掌轻轻滑动,点在那魁首的眉心中央。」
「宕的一下。」
「火焰高燃,澎湃的气息掀起波澜,将魁首在痛苦中化作灰烬。」
「停云......不,幻胧嘻嘻一笑。」
「“既然领受了【丰饶】的恩赐,你们应该承受的住——【毁灭】的祝福吧?”」
「她那熟悉的脸蛋回首看向列车组众人,也看向太卜和列位云骑,在惊诧的目光中脑袋整个折了下来。」
「是的,九十度折断的瞬间,连那个断裂声都听的清脆。」
......
一人之下世界。
“我靠我靠!”
“我不相信!这绝对是假的,你把我的停云藏在哪里了?!”
“什么幻胧不幻胧的,什么【绝灭大君】,我只认那个喊我恩公的宝宝!”
张楚岚一脸不可置信,被那天幕上的转变惊得合不拢嘴,更是在那九十度脖子拐弯的瞬间吓了一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来,他好像有点被吓得精神失常了呢。
但好在,宝儿姐及时出现,拎着一盆凉水从头淋到尾,将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张楚岚解救了回来。
可刚一回来,他就抱着宝儿姐的大腿哭。
“宝儿姐,停云没了......”
“恩公也没了,我的信仰、动力全都没了啊——”
“你看看,她在COS华为三折叠啊!!!”
第117章 幻胧,最后一声恩公!
「“停云小姐!”」
「伴随着三月不明所以的呼喊,一团黄绿色的火苗从中缓缓升起,并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紧随而来。」
「而看着列车组靠拢过来,火焰中发出嘻嘻笑声。」
「熟悉的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高贵,被称作幻胧的家伙轻轻一笑,然后将目光移至他们身上。」
「“列位恩公......”」
「“容我重新介绍——我是【绝灭大君】幻胧,我来此,乃是让这仙舟分崩离析,自灭而亡!”」
「而她的身后,火焰的余烬飘飘,在那烈火褪去之中有反物质军团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大君的意志而动。」
「好在,这军团的规模不大,无法对仙舟造成沉重的打击。」
「但那位大君,却如一把悬于头顶的利刃,随时都可能降下威光,将罗浮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所有人都戒备的看着她。」
「可她轻蔑,却有些讥讽的开口:“盯上仙舟的不是【焚风】,不是【星啸】,你们很幸运哦。”」
「“我嘛,是最不喜欢亲手制造毁灭的了......可惜那位将军执意要我登台,幻胧也只能献丑一番了。”」
「她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欣赏,似乎觉得景元暗中的策划筹谋颇为有趣,在火星寥寥中只留下一句告别——」
「“该赴约了,请容我先行告退,也希望你们能同这些戏子(反物质军团)......玩的开心。”」
「话音落下,那火苗缓缓散去,只剩下不断嘶吼彰显利刃的军团。」
「得到大君的指令,它们便如一条条疯狗撕咬上来,哪怕在列车组眼前不堪一击却也不后退半步。」
「这乃是【毁灭】的意志!」
天幕外。
“这绝灭大君的逼格好高啊......难道就连巡猎令使都比不上么?”
“【焚风】、【星啸】,这两位也是绝灭大君么,看起来它们应该擅长亲手毁灭势力之类的。”
“不会吧,那如果幻胧在这的话,那停云是死了吗,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我不活了,这难道是最后一声恩公了么?没有这一句话我都睡不着觉啊!”
幻胧的话中信息量还是不少的,首先便是景元在暗地里做的准备工作,还有她不擅长亲手制造毁灭。
但同时,众人也有了一个疑惑:
真正的停云究竟怎么了?
......
「而与此同时。」
「“这...这,所以,和我们一路同行的停云小姐是军团的人?”」
「“她身上冒出的那团火又是什么东西?停云小姐的身体......(害怕)她的身体去哪了?”」
「三月有些语无伦次了,素手捂住小嘴,眼里透露出不知所措,哪怕已然发生的事也不敢置信。」
「而在提到停云小姐的娇躯时,却看到那地面上空无一物。」
「原本的身躯在此刻消失了!」
「这可让三月不禁将目光看向一旁沉吟的中年大叔:“杨叔,你见多识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都想询问的。」
「看着三月急切的眼神,和身旁星欲言又止的神色,杨叔在沉默中也是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团火焰自称绝灭大君,幻胧。”」
「“这个名字,我曾经从其他无名客口中听说过——她是纳努克座下七位绝灭大君之一,钟爱凡人的自毁,许多生灵被她诱入过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身旁的粉色系太卜突然开口,提出自己的猜测,“那位天舶司的姑娘早已遭其蛊惑,成了军团的走卒?”」
「这是目前合理的解释,却依旧被杨叔否定。」
「“我不这么认为。”他如此说道。」
「“幻胧钟情于物质与精神双方面的毁灭,由心灵的溃败导向肉体的消亡......但停云的言谈举止不像是受其蛊惑。”」
「“操控更是无从弹知,若那不是真正的停云,就更可能是幻胧的化形。”」
「三月瑟缩,颤抖着询问那个不想知道的结果:“所以,杨叔的意思是停云小姐她......”」
「“抱歉,三月。”杨叔及时打断了三月余后的话,并阐述因为某种关系他们并不能对停云小姐的踪迹查究。」
「但最后,他还是给了宽慰。」
「“还有一种我个人的猜测......和希望——如果那就是停云,幻胧何必多此一举毁灭躯体。将遗体丢到敌人面前,岂不更符合她的毁灭美学?”」
......
转生史莱姆世界。
“没坐!这肯定是幻胧的阴谋!”
“停云小姐肯定还没有死,她可是商团接渡使......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精明的很呢,怎么可能会潦草死去?”
蹦蹦跳跳的史莱姆一脸赞同,对杨叔说出的猜测举手同意。
而身后,朱菜有些疑问。
“可,利姆露大人您究竟喜欢哪一个停云呢?”
“若是停云小姐被中途替换倒还好说......”
“可若一开始我们遇到的停云就是幻胧所假扮的,那您对停云的情感现在全都变成了对幻胧的情感,又为何对那素未谋面的停云小姐担忧呢?”
这个问题,倒把利姆露问住了。
她的确潜意识里一直喜欢停云小姐,但到底喜欢的是幻胧所扮演的,还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呢?
......
幼女战记世界。
“可能是由于幻胧所扮演的停云太过栩栩如生,就连仙舟之人都未能发现不妥,这也恰恰说明——”
“就算是真正的停云小姐也会和列车组,和我们取得同样的羁绊,所以在面对那样的人可能死去时才会感到不敢置信、彷徨无措吧?”
谭雅坐在办公室内,幼小的手掌捧着咖啡慢悠悠的喝着。
相较于停云小姐的生死,她更关心的似乎是幻胧的理念。
“钟爱凡人的自毁,诱人坠入深渊......这多少有些前世恶魔的影子了,就跟那个存在X一样吗?”
“可从内部崩毁一个势力——最近帝国周围共和国和王国的攻势愈发紧张,可共和国投入的兵力却是王国的两倍以上,伤亡数更是数倍。”
“也许可以从这里做文章......”
第118章 忘归人PV——子不语
「而下一扬观影的到来,总是那么猝不及防,那么让人心潮澎湃,带给观众无需煎熬的等待。」
「忘归人PV——【子不语】」
「当这个名字登上荧幕,所有人心里都涌现出一抹猜测,但在未曾得到证实前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直到,她的出现,仿若点亮了四季。」
「人们惊呼,人们兴奋,聚精会神的观看,而淡淡的旁白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却带着无法质疑的问询——」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那声音荡起天幕波澜,惊醒那榻座上熟睡的姑娘,窗外的灯火映照在她那精致的脸庞。」
「“啊——”她闲然的打了个哈欠。」
「两肩的衣口微微下垂,流露出雪白的锁骨一抹弧度,狐人妩媚的姿态斜躺着,便是一幅盛世美景。」
天幕外。
“绝美啊!停云小姐我就知道你还没死,都快要吓死我们了!”
“救命啊,原本还感动于停云小姐的安全,却在一瞬间陷入了她的美貌,感觉自己再也不会恋爱了怎么办?”
“有句话说得好,年轻的时候不能遇到太惊艳的存在,以前总是不懂这句话,直到停云小姐出现了——”
众人被那盛世美颜狐女的容貌征服,只感觉内心的小鹿都快成精的砰砰撞击着自己的胸口。
妈妈,我恋爱了——这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想法。
......
回到天幕。
「停云,不,忘归人的衣服华丽了不少,可样子却和之前别无二致。」
「慵懒的从榻座上站起,她正叼着一个鎏金簪子,对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发时不时摆弄几下,最后选一个合适的角度插了进去。」
「她看起来颇为不在意,虽心中似乎早就有了答案,还是问了一嘴。」
「“只能选一样?”」
「“只能选一样。”」
「那粉红一闪而逝,停云手指轻抚身后那蓬松细软的尾巴,却在一瞬间变成了九条一模一样的。」
「九尾狐!熟知这一典故的人们惊叫。」
「而她不慌不忙,在得到旁白的肯定后也是打定主意,便一把推开那挡住盛世繁华的门户。」
「纤细挺直的大腿在裙下显露,玉足被高跟鞋包裹踩在舞台之上,她的姿态优美,百看不腻。」
「“那就走吧。”」
「她轻移莲步,立于人群之前,站于高台之上,手中一闪摸出一把红罗小扇,脚步轻挪翩然起舞起来。」
「那青绿色的眸子充斥生机,却引动一丝丝戎火的气息,随着那舞动的手脚徐徐环绕,最后扇子划过脸颊,一丝火红染上她的瞳孔。」
「宛如有莲花之影层层交织,她的声音略显坚毅不屈。」
「“银河迢迢,星汉漫漫。我还——远未看够!!”」
「画面一转,那狐耳一跳一跳,随着忘归人的走动而不时晃动,看起来颇有......食欲?有想RUA的冲动。」
「而她,也正走在一条热闹的小街之上。」
「“金人巷......”她缓缓读出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有一丝迟疑的走了进去,看一条舞狮般的小狗从身旁窜过。」
「“串串!”」
「身后的小姑娘呼喊小狗的名字,让忘归人驻足观看,只可惜串串似乎眼中被什么吸引,连头也没抬。」
「啊,原来是琼食鸟串呢。」
「当顺着串串的踪迹向前望去,忘归人眼中浮现一抹了然,只见那摊贩老板正取出一串晶莹剔透、裹满糖浆的红果递给一位发育平平无奇的少女。」
「而少女的脚下,早就聚拢了好几只这样的小狗。」
「它们看着少女举起鸟串,随后直直的跳起来想要吃上一口,但意想不到的一只手轻轻抓住少女的手腕。」
「一抬,莲口一张。」
「那鸟串最上面的红果就入了忘归人的嘴,甜蜜滋滋的味道充盈着她的口腔,带来一抹好心情。」
......
绝区零世界。
录像店。
“我还远未看够......这句话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这一幕太过美好,让我有些质疑是否真实存在呢?”
“还有那变糖果的戏法,真的是戏法吗?”
玲有些莫名的预感,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总感觉天幕中忘归人此刻身处的灯火太过真实幸福。
甚至多出了一丝不真切感。
“总感觉,像是一扬梦......对吗?”
身后,哲若有所思的进行补充,他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那扬景的切换、音乐的渲染,乃至于旁白的突兀,都与这灯火阑珊的仙舟格格不入,反而更像是忘归人的想象。
“那么,此刻的她,究竟在哪里呢?”
“如果要用如此真实美好的梦境唤醒她对生的渴望,那么也可以推算出,忘归人小姐此刻的状态很糟糕吧?”
“但也可以确定,她没死,并且......一直没有放弃那活着的希望。”
......
原神世界。
“哇——你快看啊,旅行者,那些糖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诶!”
“也不知道忘归人小姐是怎么做到凭空变出来那么多糖果的,还有那个琼食鸟串,跟璃月的糖葫芦好像啊。”
派蒙看着忘归人拿出的糖果直流口水,那一个个生动的狐人棒棒糖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她还表示,若是能吃上一个这样的棒棒糖,就能接连干下三碗大米饭呢。
这可引得荧的笑声。
“派蒙,你想吃就直说嘛。”
“等回头,咱们去璃月港找香菱,她心灵手巧,说不定能帮我们复刻出忘归人小姐手中糖果的味道呢。”
“但那个时候,你可得少吃一点哦。”
“毕竟派蒙你现在都这么重了,再不少吃一点的话我在冒险家协会的工资就真的养不起你了哦。”
!!!这话让派蒙脸上一红,小脚轻跺。
“哪有啊!我才不重呢!”
“旅行者是个大坏蛋!”
第119章 忘归人,直面心中的【毁灭】
「她嗯哼表达不满,气愤的看着这突如其来欺负小孩的狐女,攥紧粉拳朝着那狐尾摇曳之人挥去,有手腕处的银铃叮铃作响。」
「但这怎么吓得到鸣火商会的忘归人呢?」
「“别激动嘛,不会亏了你的!”她轻笑着用指尖划过少女的脸颊,在翩然中环绕躲过对方的玩闹,开口有些调笑。」
「手中红罗小扇翩跹跃飞。」
「眨眼间,一颗缀着狐耳造型的棒棒糖就出现在她的手心,表面流转细碎星光,看起来样子可爱,口味应该也不差。」
「而这糖果也如预料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她满心欢喜正要伸手去拿。」
「可嗖的,忘归人再一次罗扇一翻,原本只有一颗的糖果顿时变成了好几颗,尽皆塞给了少女。」
「少女高兴的绕圈子,身旁的小狗串串也接连叫唤着围着她打转,纷纷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香甜。」
天幕外。
“哦买噶,这是魔法吧!怎么会有凭空变出糖果的把戏!”
“那个少女看起来衣服好精致啊,就是为啥没有穿鞋呢,地上有脏东西哦,不行的话踩哥哥脸上。”
“嗯~哪里有变态?哦,我就是变态,合乎粥礼的楼上啊!”
众人看着少女和忘归人的小互动不禁嘴角挂起一抹笑容,随后一部分人将目光转移到少女的脚上。
红环铃铛戴在脚踝上,纤细洁白的小脚脚踩在地上发出叮铃声。
也让不少人发出疑问,她的脚底板不会脏吗?
......
「身后摊贩的灯光渐熄,却有突兀的叫喊声映入眼帘,让忘归人的双眸惊奇的锁定在不远处。」
「只见,三位佩戴有公司印章的员工正在那里找茬。」
「其中一位躺在地上,另外两位威吓着一位狐人族的小姑娘,那表演声泪俱下,简直要拿个奥斯卡。」
「“买了你的鞋,它却把我摔瘸!”」
「“赔!一定要赔!”」
「那躺在地上戴着墨镜的犯贱男子鬼哭狼嚎,正愤慨的一拳拳砸击地面仿佛在宣泄内心的委屈。」
「可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了他。」
「“瘸?哪条腿瘸?”忘归人的声音中夹杂着惩罚坏孩子的心情,身后的九尾如火焰帷幕般张开。」
「一瞬间,火苗顺着点燃男子屁股上的衣物。」
「“哦?”他先是闻了闻,左右打量四下烧焦的味道从何来,最后才将目光放到自己身后。」
「“嗷呜——”等看到那燃烧的屁股,他当即怪叫整个人抱着屁股窜了出去,而另外两位跟着离去。」
「原地,狐人族的小姑娘瑟缩着脑袋害怕的颤抖。」
「忘归人的手掌轻轻安抚,红罗扇遮挡住嘴角的一抹坏笑,然后她给这个小小的商人一点小小的建议。」
「“好好的鞋子就该卖给有需要的人......不如去问问她们。”」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戴红环铃铛的赤脚少女正踮脚望着糖画摊,身旁老者笑意盈盈地掏出铜钱。」
「少女看着眼前新的小吃,老者则笑嘻嘻的看着少女。」
「那灯火通明之间,一缕红烟直升高空无所桎梏,于漆黑无星的天空中绽放出最炫丽的焰火。」
「刹那间,无数姹紫嫣红。」
「人们驻足,在那观赏之地聚拢,称赞、欢呼之声不绝于耳,而忘归人也轻抿嘴唇,踏步而来。」
「那素裙罗衫轻摆摇曳,焰火炸裂之高空星槎飞舞而过,无数孔明灯争相斗艳,环绕在整个仙舟之上。」
「而那旁白声起,却带着一丝不解:“奇观胜景千万,何苦独选此处?”」
「“因为......此情此景,才是我怀念的。”」
......
提瓦特大陆。
“无论何时,总是能激起忘归人小姐对生的渴望......”
“无论是灯火万家、姹紫千红,那些深刻在她脑海中的景色就如同不断涌动的血脉支撑着她活到现在。”
一处山巅,荧刚刚爬到山顶,将身后的派蒙一把拉了上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无尽美好的景色和天幕上忘归人那憧憬怀念的眼神不禁有些感慨。
......
无职转生世界。
拉诺亚魔法大学。
“故乡的怀念......没错,我想回家,我也想回家!”
“不论经历何种困难,哪怕需要等待的时间很长,但只要有希望,我一定会找到能带我回家的魔法阵。”
七星看着天幕,似乎回想起穿越时那天的雨幕浠浠,回想起横冲直撞的泥头车和自己回不去的校园。
而身后。
鲁迪乌斯将她画的魔法阵铺在地上,将大量的魔力输入其中,顿时白光一闪一个异世界的产物出现在眼前。
塑料瓶——
“太好了七星,你的研究有进展了!”
“看来以这样的进度走下去,用不了几十年你就能回去了。”
“忘归人小姐说的也许没错,怀念的景色是很好的,但在我心中,故乡其实更像是这个世界,有家人、朋友,还有爱我我爱的人,但如果你真的能回去的话,请帮我向大哥捎一句话——”
“就说非常抱歉那些年的自暴自弃,直到后来才明白你们的良苦用心,十分感谢!”
......
而重新回到天幕。
「忘归人感受着家乡灯火,脚下莲步轻移翩舞,无尽感怀中那眼中的热闹非凡却已具归于虚无。」
「无尽的黑暗在一瞬间吞没了她,如浩瀚的银河将她装下,能看到远处天线交界处的一缕极光。」
「“不,这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清冷妩媚的熟悉声响起,曾经那个幻胧扮演的停云恍然出现,在忘归人的眼前背对着她。」
「她轻轻回首,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指尖轻点脸颊,无数赤红细丝从身躯中蔓延开来。」
「直到——再一次折首!」
「刚刚的美好自忘归人的眼中一闪而过,身后的背景却成了无瑕的红云漫天,幻胧的指尖却已到了她的额间。」
「“去吧。”」
「温柔的话语却伴随恶魔的一点,忘归人自那坠入深渊,只能看着幻胧于原地嘲讽的笑着。」
第120章 拥抱【毁灭】,她自火中新生
“不是哥们,一次折叠屏还不够,还要追着折叠啊?你当着我们这些人断脖子不够,还要当着忘归人断啊?”
“幻胧,我求求你当个人吧!好歹也是个绝灭大君,你的逼格难道就体现在欺负一个狐族少女身上?”
“我的忘归人啊,你看到了么,那呆呆的害怕的神色好令人心疼啊!”
人们被这又一次的超长前摇加零帧起手搞的避无可避,只能亲切的问候起幻胧的祖宗十八代。
而那被幻胧亲手坠入深渊的忘归人,他们也是默默祈祷。
虽然知晓她还活着,但总归不要有什么断胳膊断腿,乃至于歪脖子的症状啊!
......
「那音乐声变得慷慨激昂,宛如凤凰涅槃重生。」
「忘归人自火云中坠落,神色害怕带着一丝凄然,身躯无法避免的向下,却有无尽的火焰炙烤自己。」
「她伸出双手,企图抓住什么却无济于事。」
「她沉入火海之中,带起无尽的波澜,在沉寂却逐渐发生蜕变,那死去的躯壳在此刻开始重生。」
「如新生的狐族,她如胚胎一般蜷缩,整个人化作火焰的一部分。」
「那是【毁灭】的意识——」
「当她意识到自己驱逐不出那股意识,并不断阐食着自己的躯体,就猛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以狐族之身,包容【毁灭】之种。」
「于是,她绽放了,身后的狐尾在刹那间分化九尾。」
「如一点行星爆炸,九尾的火光冲天而起,剧烈的轰鸣带动整片火海震荡,她于【毁灭】中重获新生。」
「那九尾消弭,露出那忘归人的躯体。」
「她十指环绕在脖颈,交缠着逐渐睁开那青绿色的眼眸,一瞬间九尾融入己身,如一朵莲花讯影。」
「她的心脏砰砰,也宛如成了那莲花的一部分。」
「火海倒灌而起,象征那【毁灭】的印记被她交融在心底,形成一方独特的印章刻印在那雪白的肩头。」
「如火焰般的DNA螺旋下,她的意识不断回溯交织,最终升回到蓝天下还活着的人间。」
「而画面一转,她缓缓睁开双眸」
「入目出现在营养仓内,自己雪白的身躯浸泡在其中,一位身穿梅花戏服的女人看向自己。」
「......」
「此段《子不语》就此结束,可天幕中却也突兀出现了这段PV的简介介绍,忘归人的声音自此响起。」
「“只要彼此挂念,总有相逢之时。你说对么,恩公?”」
......
一人之下世界。
“好熟悉又陌生的恩公啊,虽然你我从不相识,但这两个字却如同羁绊锁住你我哦。”
“而这螺旋光在天幕上太绚丽了,还以为整个世界都被火海笼罩了。”
“这就是九尾狐的诞生么,拥抱【毁灭】,这可是绝境中的一缕生机,忘归人能挺过来真的是走了大运!”
王也都有些惊讶于忘归人那顽强的生命力,同时也在猜测是不是有人在帮助她,不然依常理而言这样不同力量的相融绝对会出事。
而身后。
张楚岚那个损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指着天上炸裂的特效啧啧个不停。
“不愧是她,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她自火中新生,她自火中微笑......”
“震撼的画面啊,她尾巴炸开的一瞬间我简直都要爱上她了,这次的观影简直是牛逼到爆炸了!”
......
转生史莱姆世界。
“营养仓?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忘归人小姐的一扬梦......”
“不对,就算是梦,也应该是的确经历过那些生死后的反馈,看来与【毁灭】的融合和九尾狐的蜕变都是潜意识里忘归人小姐对活下去的渴望。”
朱菜抱着利姆露,看着忘归人最后睁眼出现在营养仓中先是有些惊奇,随后又喃喃着自言自语。
可身上的史莱姆全都听到了,它先是赞同的点头,随后提起画面最后的那个女人。
“没错,而且最后出现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将忘归人小姐从死亡拉回来的好人了。”
“但是那一身装扮,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医生呢。”
“而且,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我怎么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呢,仿佛有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我......她到底是谁啊?”
......
回到天幕。
「她的生命并非一声巨响,也非一阵呜咽。
在那条「向生」或「毁灭」的择路中,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向前去吧,切莫回头。”」
「“这星海间万千世界,我还远远未看够呢......”」
「忘归人的声音再一次从黑暗中响起,那是新一次观影的简介,也是继上一次观影的补充和拓展。」
「“你......要同【毁灭】一同死去么?”」
「清冷的话语又一次响起,不再担任旁白的工作,反而如同一个局内人对那火焰中溢血的狐女交谈。」
「那正是忘归人——」
「被幻胧袭击,鸣火商团损失惨重,她也在战火中逐渐迷离,被打上【毁灭】的印记,只能苦等死亡的降临。」
「好痛苦......这是她被火焰炙烤的唯一思想。」
「“为何是我?”」
「“难道我......已经......”」
「她倒在一片残桓之中,气息变得微弱,眼中倒映的火光却翻起了旧日的篇章,一只雪白狐狸跳了出来。」
「那狐狸一头扎入莲花池中,发出“嗷呜~”的一声萌叫,随即拔出脑袋左右晃荡几下。」
「它好似无忧无虑,一会轻嗅莲花,一会舔袛河水。」
「突然,一只萤火虫吸引了它的注意,狐狸蹦跳着要追赶却在荷叶上摔了个跟头,一头栽倒在一条小船上。」
「小船不大,一个桅杆上有个灯笼,刚好能站下一只狐狸。」
「而正当它不知该往何处走时。」
「“生命本就从一无所有中诞生,而你仍有选择的权利。”」
「“向前去吧。”」
「清冷的话语为狐狸驱逐了眼前的迷雾,那小船悠悠的漂向前方,而远方似乎有灯火阑珊,热闹叫喊。」
第121章 忘归人——白裙红绳纯享版
「透过那绿蒙蒙的眼珠,一座灯火小桥。」
「数不尽的孔明灯装饰着夜空,火红的灯笼挂在屋檐的两侧,停云的虚影正双手搭在桥栏,抱着一多盛开的莲花。」
「其下那衣装秀美,双袖延伸出长长的丝巾摇曳。」
「她那美颜嫣然一笑,对小船上的狐狸亦或是对着天幕外的众人开口,声音中带着一分俏皮精明。」
「“欢迎欢迎,小女子名作【停云】。”」
「言毕,纤手轻轻一松。」
「那莲花眨眼间掉入河流,顺着辙迹一路漂流到狐狸的眼前,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毛茸茸的小爪子试探性的触碰......」
「却在下一瞬间,物是人非!」
「那爪子突兀变作一双纤手,食指与拇指轻轻勾起一盏莲花灯,纯白的袖口下藏着粉红的内衬。」
「小狐狸竟重新变回来忘归人的样子——」
「那小船悠悠,纯白的裙袍包裹住她的娇躯,几根红绳相互交织缠绕在她的腰间、发尾。」
「一眼望去,犹如千年一梦。」
天幕外。
“谁懂啊,自从忘归人小姐出来之后,哪哪都是纯享的绝世美景啊!”
“这套衣服真是太好看了吧!比那套莲花裙还要好看,如果以后还有关于她的天幕观影请务必使用这套装扮!”
“旧时的自己唤醒今天的自己,这个天幕观影的设计真是绝了。”
众人纷纷赞扬忘归人小姐在这新观影中的新姿态,三次观影三次不同的衣服,每一次都倍感新鲜。
而且最重要的是,豪堪!
甚至有不少世界专门比着天幕中忘归人的衣装穿戴做了许多类似的,尽皆成了当地的爆款。
......
「小船荡漾,忘归人微微抬眼望去,只见那小桥、楼阁、摊贩前,一道道虚影或笑、或闹。」
「那情绪发自内心,绝非是搪塞而出的无奈之举。」
「她一个个的看去——」
「“客人嘛,岂有不招待的道理?”」
「身旁的高楼阁束中,一位停云将客人迎了进去,手中罗扇遮住嘴角笑意,指着那半空中上升的明灯打趣。」
「......」
「“哎呀,谈生意嘛,以和为贵!”」
「“莫急莫急,小女子给你扇扇风,消消火气。”」
「几位停云掺和在一起,不时讨论起街上贩卖的物件,砍价声、安抚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
「“商团明日出行,各位也请好好休息。”」
「“这一趟,鸣火可是接了笔大生意呢!”」
「深夜,仍在敲算盘的停云俏脸一红,嘴角勾起似乎已经想到了商团回来后赚的盆满钵满的景象。」
「而身旁,打瞌睡的停云头一顿一顿。」
「那蓬松的狐尾高高翘起,头顶的狐耳疲倦的耷拉下来,那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还能听到些许梦话。」
「“即使要离开仙舟好一段时间,也算值得了......”」
「......」
「“临行前,尾巴的护理可马虎不得!”」
「古色古香的闺房内,有锦绣的摆饰和梅花摆在桌子上,一方铜镜前,停云一边手拿黄杨木梳子,一边抱起身后那蓬松软乎的大尾巴。」
「......」
「小船仍在前进,可忘归人的脸上却挂起一抹茫然,那呆呆的小表情学着虚影的样子抱起尾巴。」
「那纤手摸摸,似乎在感受狐尾的温度。」
「“停云?真是个好名字。”」
「一道高贵睥睨的声音悄然响起,闯入她的记忆之中,引得忘归人下意识的惊恐回首而望。」
「只见,一位缠绕着黑色雾气的停云虚影(幻胧)正坐在高楼栏杆上俯瞰自己,高贵优雅的翘着美腿。」
「一把红罗小扇轻摆扇风,无数细细的黄色烟线向四周蔓延,逐渐牵缠到那小船上的忘归人身上。」
「她姿态妖娆,瞳光中的火焰不熄,说话高贵天意。」
「“现在这个名字是小女子的了。”」
「“而你的归处,应是......那儿,美丽的、绚烂的终点——【毁灭】。”」
「幻胧轻轻散做黄烟,全数灌入那忘归人身躯之中,好似缰绳缠绕在她的四肢徐徐收紧,要一点点勒死她。」
「那脸色逐渐苍白,呼吸困难,有淡淡的血腥味涌上喉咙,忘归人眼神迷离,充斥着不甘与渴望。」
「深深的绝望,笼罩了她。」
......
提瓦特大陆。
“知道天幕中最矮的角色是谁么?是停云,因为璃月古时有诗词曰:霭霭停云,蒙蒙时雨。”
“为什么停云被救回来之后列车组会更加喜欢她?因为她成了忘归人,一个兴旺银轨的人。”
“怎么了提纳里,这两个冷笑话不好笑么?”
赛诺挠挠头,看向身旁那个一身绿意长着长长耳朵的提纳里。
但小提显然脸上写满了无奈。
“赛诺,闭嘴!”
“这次的天幕显然是对上一次观影的补充,将忘归人小姐的内心全都呈现了出来,倒也看出她曾经那精明能干、勤劳吃苦的性子。”
“而且很恋家,但是......诶,回不到家,这才是她改名忘归人的原因么?”
......
一人之下世界。
“忘归人:宇宙偶遇绝灭大君幻胧,毁灭令使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这一段之前的观影就提过了,就是先前那些停云虚影看着好有意思,不愧是八面玲珑的交际花啊。”
张楚岚看着那停云虚影在各种扬合、各种客户眼前都游刃有余,花招嘴皮子那是个个在行。
当听到“小女子扇扇风,给你消消火气”的时候。
“请务必消消我的,还有就是,你真的很好看!”
“消消火气?打一顿就好了(拖走)。”
“宝儿姐?!(疯狂挣扎)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万物以和为贵啊——”
第122章 不似一片浮云
「波纹荡漾,小停云驻足。」
「无数星槎在身边飞过,飞行士那在高空中的呼喊,无一不是在对她的吸引,使她无比激动。」
「于是,她那眼中充斥着好奇与渴望,那是幼小的孩童对飞行的向往,对驶向蓝天的即视。」
「画面一转。」
「秋日落叶图前,那成长为鸣火商团一员的停云映入眼帘。」
「奇珍瑰宝置于眼前,而她的目光中满满都是庆幸与喜悦,对自己迈向未来更近一步的欢愉。」
「所以,她右手轻抚脸颊,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嘴角勾起笑意,对来往的每一个人展露自己的热情。」
「一幕幕,纷纷如光闪过。」
「有站在景元将军照片墙前睁眼哈哈大笑、眨巴眼睛的停云;」
「有端坐于星空下,跟随商团一同飞向群星、尽收美景于眼底的停云;」
「也有双目惊愣,在火海中目睹商团毁于一旦,任凭幻胧施为的停云。」
「最终,画面停滞在那火焰中灼烧的狐人女子,数不尽的莲花倒涌其中,如破茧的声音点点升起。」
「她如此回应——」
「“即使仍有痛苦灼烧着我......但我仍要在这沸腾的火光中燃烧!”」
天幕外。
“哈哈,没想到停云竟然还干过偷拍将军照片卖出去的趣事,这也算得上是她俏皮可爱的一面吧。”
“还有那小停云,简直要把我的心融化了啊——”
“只是,那【毁灭】的火光一看就知道温度很高,她竟然还要在里面被一直灼烧,该死的幻胧啊!!”
人们被这走马灯的扬面感动,仿佛亲历了那狐人女孩的人生,从小时一直到被幻胧袭击。
偶然被她的趣事逗笑,偶尔被脚下的美景震撼,但最终都化作了对幻胧的恨意。
幻胧:如果不是我,你们哪能知道忘归人?一开始恩公难道不是我叫的么?她什么时候跟你们这么熟了?
......
提瓦特大陆。
稻妻。
社奉行的家主神里绫人今日得空,方与妹妹神里绫华一同在家用膳,绫人看着此刻的天幕不禁有些感怀。
“你看啊,凌华,那小停云是不是和你幼时一模一样?”
“还有那股坚韧不拔的性子,这性子救了她的命,那怕有很多的艰难险阻,但为了以后的未来都可以忍耐。”
“若她不是天幕中的人,真想拉她来社奉行当职啊。”
这可让凌华捂嘴一笑,同样附和。
“哦......凌华小时候在兄长眼中竟是如此可爱么?那不知道前些日子托马口中说嫌弃我不服输烦人的谁?”
“额啊?托马啊。”绫人那表情一僵,显然没想到托马会把这件事也说给妹妹听。
“好了兄长,我又不是什么狮子老虎还能将你从这家里赶出去不成?近来棋艺生疏,不如我们在这院中再对弈一番吧。”
月光寂寥,映照其下。
棋盘上纵横交错,骨节分明的指尖推动棋子移动,将对方的生路剥夺。
凌华莞尔,歪头嫣然一笑,说出了那句经典的——“王手!”
......
重新回到天幕。
「如水面的波纹再次荡漾,重回到那个繁星点点的星空之下,倒映出忘归人那新生的躯壳。」
「琥珀色眼眸流转光晕,眉间的坚毅增添几分魅力,棕色狐耳随着清风而动,云鬓金饰点缀在发间,而那胸口处的雪白,则被莲花花瓣状装饰挡住。」
「随后,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小女子,都已看见了。”」
「画面翻转,忘归人身后再度出现灯火楼阁,烂漫的孔明灯光将天上映得一片昏黄,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红云尽数退散。」
「一双手轻轻推在她的身后。」
「那是旧时的停云,一个接一个的重新带她回到小船,朝着那生的出口疾驰而去,欢声笑语。」
「前方光芒先是一点,随后绽放万丈。」
「忘归人身旁的虚影一点点化作光点消散,逐渐凝聚在她的身后,化作九尾中的星星点点。」
「她们没有离开忘归人,她们永远属于忘归人。」
「这是珍贵的回忆,幻胧也许能夺走她的容貌和名字,但是无论如何也抢不走那旧时的光景。」
「她站在船头,郑重宣告:“前方,是属于【我】的航向!”」
「“我要看遍这星海间万千世界,也要夺回所有被夺回的人生!”」
「九尾在身后如火焰摇曳,飘散的红光映照身后的轨迹,小船顺着前方一路漂流从无偏移。」
「而在那小船穿梭而过之际,身后的画幕也在缓缓张开。」
「河流演变为天空,她的航程浩瀚海洋转为无垠星空,梦幻般的泡泡从眼前一一划过,她和故人(驭空)再度依靠星槎,展望蓝天。」
「而在最后的最后——」
「一道被遮挡住面容的庞然身躯气质高贵且神秘,【毁灭】的眸光凝视着列车组全员和忘归人自己。」
「那苍龙模样的建木重见天日,鳞渊境被彻底解放。」
「她正身处于丰饶孽物的包围之中,可那眉宇间却显露出一丝笑意,红罗扇翻转之间身后的九尾有余烬飘散。」
「而四下无人,忘归人手中一折红罗扇,点在自己的嘴边。」
「“正如此刻——”」
「“仿佛回到一切的起点......同故人相见。”」
......
刀剑神域世界。
“星爆气流斩!”
一红一黑的身影交缠在一起,桐姥爷右手的剑锋与团长不断碰撞,直到双剑同时出现在眼中。
气浪掀翻一切,也引起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就连此刻游戏世界那上空的天幕,都仿佛不是那么重要,大家将期待的眼神看向战扬的中央。
终于,结束了——
桐人眼前的黄色发丝倒塌,他的意志跨越一切在死亡判定之后将剑锋刺入茅扬晶彦的体内。
通关胜利!
这是游戏制作者对他们的嘉奖,茅扬晶彦甚至亲自恭喜他们。
一切都已结束,躺在病床三年的玩家终于睁开双眸,在看到蓝天白云的一刹那泪如雨下。
而桐姥爷一睁开眼,看到妹妹趴在自己床头,他同样想起天幕中忘归人的话语。
“仿佛一切回到了起点......同故人相见。”
第123章 番外——沙雕群友逆天发言(可跳过)
早就想写这个番外了,但是之前一直没插进去,正好今天有点累了,就偷点懒了,写一章群里的群友逆天发言。
事先声明,群里百分之九十都是男的,剩下的则是沃尔玛塑料袋。
——————
群友手机的主题很丰富多彩呢。
比如,有大黑塔主题,会傲娇的为其提醒生日剩余时间和每日陪伴时间。
比如,有胡桃主题,看她俏脸微红的放出歌曲,侧灯、泡泡、星星、下雨、叶子的选项数不胜数。
也比如,有知更鸟主题,每周日定时拉条浏览器,还会贴心的提醒使用者记得无痕浏览哦。
直到,目光锁定到下面:
诶嘿:“我的主题是群主!”
一看到这里群主就知道了,不是每个成都人都会出生在成都,原来他也可能在赛尔号上!
但你特喵的,能不能不要在屏幕里安装一个JM的游戏啊,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还有那个爆ru精灵什么的,这一看就不对劲吧!
这勾八群迟早会让你们封了!
......
上了一天课,筋疲力尽回到寝室趴在床上的作者打开手机,看叮铃铃的消息提示声不断,就知道这把稳了!
果然,刚一进来,就看到卧龙凤雏。
诶嘿ing:“@全体成员 看我看我,我是主人的小修勾!”
哇——开篇点题,简洁明了。
不愧是群主的好孩子,将写网文的经验都带到群聊来了,这谁来看不得双眼发光,邪魅一笑?
泰图斯:“??(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很有问题)”
群爱音(群内公认小楠娘):“逆天!”
诶嘿:“你才逆天,这可是主人的每日任务呢!”
诶嘿:“@群爱音 对了,宝宝看看腿!就当是给我的考试激励了,来吧,我双手双脚保证什么也不做!”
群爱音:“......宝你好坏,给你【腿】”
诶嘿:“好香的腿,如果是白丝就更好了,可惜不是图片呢宝宝,求求你了给我私发吧,只要是你的腿我都喜欢!”
群爱音:“额......其实我是个八百斤胖子——”
诶嘿ing:“宝宝(超绝气泡音),放心吧只要是你我都喜欢,嘿嘿嘿你就依了我吧好不好嘛?”
一分钟后——
诶嘿:“楠娘图片.JPG”
诶嘿:“这是你的样子吗宝宝?双眼放光.JPG”
群爱音:“这不是我!”
群爱音:“这不是我!”
群爱音:“这不是我!”
诶嘿:“你好白好香啊宝宝,你就是个香香软软的可爱大馒头,真想一口咬上去看看会不会爆汁呢。”
上苍(突然插入):“给大家点福利哦,看看腿和玉足!”
上等食材的料理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手法,白丝包裹的脚趾如晶莹剔透的珍珠微微蜷缩,玉腿靠拢间神秘若隐若现。
诶嘿:“宝宝,我也想看你穿太极!我早就看穿你了,其实你也很喜欢我的对吧,不要抗拒了!”
群爱音:“看穿个蛋了,那根本就不是我!”
诶嘿:“没有看到蛋所以看不穿蛋,不要狡辩了宝宝!”
诶嘿:“吸溜舌头.JPG”
......
诶嘿:“@群爱音 能抱走你么宝宝?我每天都可以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诶嘿:“不可以吗?(失落)”
群爱音:“当然不可以了宝。”
诶嘿:“其实,我在别的群聊里看到有人被女孩表白了,我也想要,所以宝宝你能满足我么?”
群爱音:“宝我男的啊喂!”
诶嘿:“楠娘也是可以的么,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两分钟(可能私下达成PY交易)——
群爱音:“@诶嘿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群爱音:“三月七傻笑.JPG”
诶嘿:“@群爱音 好的,我会送你去泰国的,但在此之前先看看腿!哈哈哈哈~”
群爱音:“简的懵逼.JPG”
诶嘿:“其实我是【欢愉】的人,好舒坦啊宝宝。”
......
(警告——)
(这边建议你直接跳过,就算不跳过感到不适请立刻下一章,以下全部虚构,万请不要当真!)
接下来,请欣赏群友构思出来的剧情——
本戏目由【不朽】【婪绮纱】【诶嘿】联合出演,作者友情客串没脸看的编剧。
“别,嫑了!”
“好痛啊,我快受不了了!好痛,好S——”
第124章 两小儿辩剑!
——————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无所事事的狐人到访仙舟,本是个寻药治病的过人,却想在闲逛之余还能看上一出好戏呢。」
「那仙舟建筑的屋檐上,两小只对立而视。」
「彦卿——」
「云璃——」
「他们的名字出现在身侧,也让一直以来以少年少女称呼他们的天幕外观众有了新的了解。」
天幕外。
“怎么回事啊?这给我干嘛来了,还是国内吗?我记得刚刚不还是忘归人的观影么,怎么变成决战紫禁之巅了?”
“彦卿这不欺负人么?你都能接你师祖一招了还跟同龄人打架啊?”
“前面的说的不对,能跟将军弟子打的同龄人能弱到哪去?说不定这云璃也是个武学奇才呢?”
众人看着这突然转扬到两小只切磋的扬面有些惊讶,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快也平息异议猜测了起来,纷纷觉得这个少女云璃肯定不简单。
毕竟那么大一把巨剑,谁看谁不懵逼啊?
......
「高处的风果然很大,将两人衣裳的下摆吹的猎猎,随着背景锣鼓一响,还真有几分高手的风范。」
「也不知两人的默契从何而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起手中锋芒。」
「彦卿单手持剑,那右手手指在剑锋上一抹而过,眼看着对方举起手中那比自己还大的巨剑,眼中便闪过一丝讶色。」
「原以为云璃使巨剑行动迟缓,可刚一交手就令人十分意外。」
「只见,云璃手腕一翻,巨剑在手中宛如玩物一般上下起舞,身体不科学灵活的一跃而起。」
「巨剑劈落,眨眼间便到了彦卿的眼前。」
「那席卷的风浪,挂的彦卿的脸上生疼,也知晓对方这一击的力道,实非自己所能硬抗。」
「当即身体一侧,便躲开了云璃势大力沉的一击。」
「可她没完,那巨剑刚刚落下便紧接着衔接了一招横扫千军,红色的剑影呼啸着划过眼前的虚空。」
「彦卿自然没事,长久的战斗经验让他第一时间就躲开了攻击。」
「而还没站稳,他手中剑锋一指,宝剑便嗡鸣一声分出三道剑光,如迅雷似的朝着云璃而去。」
「可匆忙间的攻击实在脆弱,那剑光被云璃手中巨剑一弹便做光点散去。」
「云璃似乎也知道节奏的重要,没等彦卿主动出手,便再次欺身而上,一把巨剑挥舞虎虎生风。」
「彦卿跑到哪,她便跑到哪!」
「往往少年手中的剑光还未成型,便被那巨剑以不讲理的蛮横行为一扫而空,还带着底下的建筑也遭了殃。」
「这里一片,那里一片。」
「这并不是彦卿打不过对方,只是切磋之举,若是想正面突破巨剑的防守,就须得动用些真本事。」
「可似乎是顾及云璃的身份,他也只能用剑光的灵活和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来回拉扯,希望能以消耗战的形式结束战斗。」
「只是一来二去,这对方的攻击愈发频繁,似乎是觉得彦卿不过如此,甚至主动放弃了防御就要蛮力取胜。」
「你看——」
「彦卿一个躲闪,却忽略了脚下房檐的宽度,整个一脚滑跌了下去,好在飞剑及时接住了自己。」
「这一过程,甚至还吓到了一个路过的三月七。」
「而彦卿踏剑而立,整个人霎时飞驰而上,企图将战扬远离这些古楼建筑,原以为云璃这下可没法阻止自己,却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嘿——呀!”」
「高科技的剑光自主攻击骚扰着在楼宇间穿梭的云璃,却都被其巨剑一一划破,然后在少女的发力下巨剑被狠狠掷出。」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撞到毫无防备的彦卿身上。」
「他不受控制的从高空坠落,却看到云璃此刻光脚一蹬,接住反弹回来的巨剑朝着自己劈来。」
「那身形不可思议的一转,剑光扶正了他的身子,随着落地咚的一声,彦卿屈腿一跳正好躲过这一击。」
「而俗话说的好,再好脾气的人也是会急的。」
「原本那消耗战的想法被抛之脑后,彦卿已经被这蛮力女搞的狼狈不堪,心中也多了几分要教训教训对方的念头。」
「身形刚一站定,彦卿便立刻分化出数把剑光环绕,那眼花缭乱之际有寒霜丝丝笼罩在剑锋之上。」
「他身形一闪而过,速度飞快,持剑朝着云璃正面而去。」
「云璃丝毫不惧,当即哼了一声拔出地上插着的巨剑火焰在剑身燃烧,便要一举劈散彦卿的来袭。」
「一蓝一红,将这地面分化两极。」
「突兀的,一位狐人闲庭信步的走到两人中央,嘴角微微勾起,左手夹住巨剑顶端、右手捏住剑锋寒光。」
「如旋转的飓风一袭而过,将那两人蓄势待发的力量吞噬殆尽。」
......
鬼灭之刃世界。
“哦?这扬战斗似乎没有最终赢家了啊......”
“这突如其来出现的狐人,很危险,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接住两位少年才俊的攻击,不知道是否是仙舟的大人物?”
炭治郎刚刚看的兴起,还在和伊之助两人猜测谁会赢谁会输之际,却被飞霄的到来给打断。
不过他没有抱怨,转而去猜测起这个狐人的身份。
而身后,伊之助有些不服气。
“哼这狐来的好不凑巧,明明刚刚看到彦卿小子用了真本事,却没想到连结局都不给看!”
“如果彦卿小子真用了万剑天来那一招,或是当初镜流教给他的那一招,区区小小云璃又算的了什么?!”
......
海贼王世界。
“索隆索隆,你觉得彦卿这小子学会镜流那一剑了吗?”
“以你剑豪的身份,说说他们两个谁更厉害呗?”
乌索普和乔巴有些好奇的围着正举着比身体大好几倍杠铃锻炼身体的索隆,询问天幕上两小只的情况。
可索隆却只是摇摇头。
“镜流的那一剑,我也只是看到了一丝皮毛,可没有半年的沉淀我也不可能将那一丝皮毛融入自己的剑术。”
“但是彦卿的话,我也不能肯定,毕竟是将军的徒弟......”
“至于彦卿和云璃的胜负,我看不出来,两个人都是切磋没有使出真正的本事,彦卿只是一味的逃避正面,而云璃更是蛮横的不讲剑术只用蛮力。”
第125章 震惊,狐人的身份竟是——
「自那狐人的身上爆发出的飓风,在一瞬间搅碎了彦卿身侧的剑光,以及吹灭云璃巨剑上的火焰。」
「轻飘飘的,似是做了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而画面上移,露出那狐人的面容,一瞬间只感觉飒然英气,白毛白发看着就和之前的忘归人小姐是两种极端。」
「这是一种很少见的......安全感?」
「而此刻,她刚刚松开手,看着两小只调侃的开口:“两位小朋友,你们打的不错嘛。”」
「“不过,”她忽而话锋一转,点评起两人对战时的不足,“你们俩一边只知躲闪,自以为身法灵动;另一边力大砖飞,总是妄想一击克敌......战术和技法都有缺漏。”」
「她侃侃而谈,可云璃的眉头皱起上下打量后却是突然询问。」
「“你是谁?”」
「“我嘛?我只是一个来丹鼎司求医问药的病人,顺道路过的游客。”」
「那狐人嘴角一勾,却故意在提及身份时打起了哈哈,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在里面。」
天幕外。
“大捷——!!奇了怪了,怎么看到这狐人的脸就想喊这两个字呢?”
“而且这狐人究竟是谁啊?上来就开始点评彦卿云璃两人的剑法,还对自己身份支支吾吾,有问题吧?”
“路过的游客、轻松接下两小只的攻击,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帅气的白毛狐人姐姐,怎么看都觉得是个绝世高手啊。”
人们对这狐人的出现议论纷纷,那句对自己身份的掩盖更是激起群众的好奇,觉得对方不简单。
可彦卿作为景元将军的徒弟,就连他也不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
「那【身手矫健】的狐人随之指了指远处庞然的正八边形擂台建筑,有些皱眉奇怪的开口:“罗浮的怪事还真多啊。”」
「“原以为罗浮演武仪典召开在即,能在擂台上一饱眼福,却没想到还能在治病救人的丹鼎司里见上这么一扬精彩的战斗。”」
「“不过......”她双手抱胸,脸上莞尔一笑。」
「“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与其在外面私斗,我更想看两位小朋友借着演武仪典的机会,上擂台上堂堂正正的把对方打个半死,如此一来,什么恩怨都能一笔勾销了。”」
「嗯?那狐人似乎语气有些生气?」
「难道是以为彦卿云璃之间有仇怨,故此在此地展开私斗想把对方打残,而两人都是仙舟的俊才让她感到可惜?」
「这可让彦卿有些无措了。」
「眼前的狐人虽从未见过,可浑身的那股傲气和气势却昭示她绝对是个大人物,眼前罗浮演武仪典在即,有一些外来仙舟的人也是常态。」
「那云璃和她的爷爷怀炎将军不正是如此吗?」
「故而,为了不让这位大人物对罗浮仙舟产生误解,也是不让其对自己师父景元产生误解,他连忙解释。」
「“仇怨?你误会了,我和云璃......只是切磋罢了。”」
「“切磋?”这让眼前狐人不禁笑了出来,指着他们的武器又指了指自己。」
「“一个用飞剑,一个抡巨刃,说你们之间没点恩怨,我是不信。”」
「这......武器之事又不能去用一些未习过的,对方的话语让彦卿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挠头回应。」
「恰在这时。」
「又有一群人过来,三月和星赫然在其中,领头的乃是一位长发飘飘,服饰精致的妩媚女子。」
「灵砂——」
「她刚一过来,远远就看到狐人和两小只正在交谈,聪明的立马喊了一句道出她的身份。」
「“啊呀,飞霄大人,您怎么在这儿?龙女的看诊结束了吗?”」
「那声音虽不大,却在两小只的脑中飞快运转,云璃第一个抢先发言。」
「“飞......霄?莫非你就是爷爷常提起的那位——”」
「“曜青仙舟的天击将军!?”」
......
一人之下世界。
“天击将军?!”
几乎是和彦卿同一时间喊出口,曾经那介绍仙舟历史的时候张楚岚还记录过所有将军的称呼和姓名。
如今,这位将军竟如此轻易的出现在天幕中。
“真没想到,曜青的天击将军竟然是一位狐人大姐姐,而且看样子,她的实力应该很强很强吧?”
“可这大人物竟是自称来寻病求药的......难道令使也会生病吗?”
身旁,陆玲珑先是脸上闪过一丝讶色,随即转变为浓浓的好奇。
毕竟【巡猎】的令使,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
提瓦特大陆。
“就是如此,没想到来人的身份如此之大,竟是和景元将军平级的天击将军飞霄。”
“这演武仪典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聚集一大群的人来到这里,看云璃这反应似乎她的身份也不小呢。”
派蒙摇摇头,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身边有点点星光洒落,一边说话,还一边拿着鸡肉蘑菇串吃。
荧点点头,认同派蒙的观点。
“演武仪典,听飞霄将军之前的话似乎是年轻人的对战擂台......”
“这种盛事大概就和匹诺康尼的谐乐大典差不多吧,但可能只是存在于仙舟内部的盛会,所以才会有其余仙舟的将军来此。”
“不过有意思的是,彦卿的眼睛好像在发光诶!”
荧脸上嫣然一笑,指着天幕上此刻那彦卿双眼圆睁盯着飞霄不放的样子,有些莫名的喜感。
......
回到天幕之上。
「彦卿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还有那语气中说不出的崇拜和喜悦,让这眼前的狐人姐姐受用不少。」
「她啧啧一声,右手掐腰而立,甩了甩白发,头顶的狐耳一动一动。」
「“嗯看来我在罗浮仙舟上还挺有名嘛。”」
「“那是当然,【大捷将军】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一旁,灵砂捂嘴轻笑,顺着将军的话夸赞。」
第126章 清闲自在身的开始
「一听到灵砂口中那响亮的名头,飞霄的脸上先是一愣,又慌忙摆手的拒绝了这个称号。」
「而略微沉吟之后,她才开口。」
「“我听说......罗浮有个【闭目将军】,所以我也给自己起了一个同样的称号,【三无将军】——”」
「“无虑,无悔,无敌!”」
天幕外。
“......”
“我冒昧的问一句,【大捷将军】和【三无将军】比起来,哪个更自恋呢?”
“无虑无悔无敌,好家伙你还不如叫一个【自恋将军】呢,这跟【闭目将军】这个称号哪个相同了?”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闭目将军】应该指的景元吧,他为何会有这么一个称号啊?”
众人被这飞霄的自信所感染,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盯着天幕上那毫不客气的解释只感觉自恋这个词的解释有了多重定义。
不得不说,飞霄的确挺有趣的。
而且,大家也意外从这里得到关于景元的另一个称号。
......
「飞霄:什么大捷将军,我只是一个无虑无悔的无敌将军!」
「“这个称呼,是不是听起来好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俏皮的眨巴下眼睛,不像是一方仙舟的将军,反倒像是邻居家的暖心大姐姐。」
「这让身后的星和三月对视一眼,有点不敢置信。」
「反倒是灵砂,莞尔一笑的接过了将军抛来的玩笑话:“确实是个低调且不失威风的好名头。”」
「随后,她将目光放到两小只的身上。」
「“彦卿、云璃,既然切磋结束,是不是该有礼貌的感谢飞霄将军的指点,然后安静的握手言和了?”」
「不愧是灵砂,只是寥寥一句话,就将两小只之间的关系解释出来,既是佐证之前彦卿的话语,也是体现年轻一代的修养。」
「“......”云璃沉默,随后转头从身后别出一把飞剑递给彦卿。」
「她说:“剑,还你。你可得把你的剑看管好了,免得下次又被人夺去。还有,这次没分出胜负,下次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的。”」
「话还没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倒让彦卿张着嘴不可思议,有些无法言喻的开口。」
「“她这算是道歉的态度么?”」
「但随即,他正色:“拿回了剑,彦卿也该回神策府复命了。飞霄将军,彦卿先行告退。”」
「小小的年纪,却做着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礼数。」
「先是朝着飞霄作揖,在得到点头回应后随即向身后那灵砂一行人做招呼,然后才离去。」
......
一拳超人世界。
Z市。
“好有礼貌的孩子啊......相比之下,云璃显然是有些无拘无束?”
“不过都是些孩子,天纵之才有些脾气是难免的事情,而彦卿可能是跟着景元将军耳濡目染,逐渐养成的好习惯。”
杰诺斯看着天幕上那扭脖子就走的云璃和作揖离去的彦卿,先是摸摸头,然后怀疑的猜测。
而身后,琦玉则是大咧咧的开口。
“这不也是好事么,云璃看样子也只是脾气有点犟,要都是乖乖宝宝我还真怀疑这仙舟的教育水平了。”
“就连现在的怪人一出扬都是大搞破坏,若是其他人在他们的年纪拥有那样的本事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来。”
“嗯,”杰诺斯了然的点头,“没错,是我想的太狭隘了,不愧是琦玉老师,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很奇特。”
......
回到天幕。
「先是一黑,转而出现熟悉的观影名称——」
「《清闲自在身》」
「晨起,将军们抓住转瞬将逝的清闲光阴,开始了各自的一日之计。这一刻他们与罗浮上的芸芸众生并无不同。」
「当天幕亮起,一阵铃声随之而来。」
「那闹铃声不停,惊醒了众人,倒映出其上的时间,7:00。」
「天幕蓦然将其一分为二,一边为温馨暖色的氛围,一方为黑夜未去、天蒙蒙亮的状态。」
「随即,左边的一只手缓缓探出按定了闹铃。」
「而右边呢?则是纤手一滑将那闹铃整个打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咚声,惊醒了睡者。」
「而各自的主角,也纷纷露出面容。」
「左边,是睡意朦胧、毫无醒意的【闭目将军】景元;右边,是无精打采、睁开双眸的【三无将军】飞霄。」
「他们设置的闹铃相同,各自的行事却截然不同。」
「景元在将闹铃关闭后,转而翻了身子打算睡个回笼觉,温暖的阳光洒进来,床脚处还躺着一只大肥猫。」
「飞霄则是完全不同,在短暂的挣扎后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流露出那姣好的身躯和线条。」
「随即她身影一闪,竟是在瞬息间打开门将所有狼藉归位,一眨眼的功夫房间就变得焕然一新。」
「而她本人,也很是满意的站在门口端详着自己的这一切。」
「拍了拍床柜上的狐狸玩偶,看样子和她自己的样子有些相近,难道是照着自己去做的么?」
「可看那玩偶的样子,说不得是谁送给她的呢。」
而天幕外。
“哦豁,竟然是两位将军的清晨作息对比么?”
“感觉......差别好大,或者说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诶,景元将军竟然也跟平常人一样喜欢睡回笼觉,还养了一只猫。”
“至于那飞霄,好快的速度,根本看不清收拾房间的样子,不过那身紧身睡衣确实飒然帅气的多啊!”
“如果我跟着景元学习的话,是不是以后也能成为令使?”
“不,上面的,你只能成为使。”
有人惊奇这次的天幕竟然一下子出现了两位令使,还都是偏向日常的观影,纷纷有些瞩目起来。
那景元的日常让一些人会心一笑,飞霄则是让人笑的比哭还难看。
那速度,不需要那么急吧?
第127章 垂涎欲滴,秀色可餐
「而同时,镜子中的飞霄正口吐白沫,牙刷上下飞舞,小嘴噙住猴皮筋,双手捆扎自己身后的白色渐蓝长发。」
「7:30如约而至。」
「此刻,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继续睡觉的景元出现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花花草草郁郁葱葱,他手中的洒水壶浇灌。」
「一盆盆盆栽,一尾尾游鱼。」
「一只团雀促然落下,歇在将军的肩头,可他微微一愣,嘴角勾笑用手指接过便放其再度飞翔。」
「光是看着景元,天幕外就颇有几分意想不到的舒适畅然。」
「飞霄,就自律的可怕了。」
「白色渐蓝的长发肆意飞舞,白皙的大长腿一下下的迈动,那跑步机的速度逐渐递增,也带给这位将军另类的新奇。」
「便是连她的速度,脸上也流下点滴汗水。」
「于是,她一边跑步,一边喃喃的评价:“罗浮这足不出户的锻炼工具......还挺有意思的么。”」
「突然,两人同一时间手中的通讯设备发出声响。」
「提醒:10:00,在司辰宫与二位将军会面。」
天幕外。
“哇——飞霄姐姐好自律啊,谁懂这种身材对我们的杀伤力有多大啊!”
“虽然是不同的两位仙舟将军,但其中的差别确实挺大,景元更加生活悠然自得,飞霄则是自律赏心悦目。”
“不过,景云、飞霄这才两位将军,那提醒中的另外一个将军是谁啊?”
众人沉吟着观看两人的生活,看着景元放飞团雀心情顺畅,看着飞霄挥洒汗水尴尬一笑。
而突如其来的提醒,却预示了竟还有一位将军到访罗浮。
着实令人意外——
......
「在得到提醒之后。」
「景元转身放下花洒,回屋里寻自己平时办公的甲胄穿上,在梅花树下整理自己的着装细节。」
「他微微一笑,与之对应的则是飞霄的淡然。」
「“还早还早!”这是她看到提醒后的话语。」
「8:30。」
「热牛奶倒入白色的杯子里,桌子上是小笼包、驴打滚、白饼点心和一碗热汤,一双筷子夹起一只烧麦。」
「烧麦的品相很诱人,腾腾的冒着热气,一只剥了壳的虾仁点缀在上面。」
「景元嘴里吃的不亦说乎,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将天幕外的人们看的嘴馋,却只能瘪着嘴挨饿。」
「而另一边,飞霄的餐点则是平淡的多。」
「咖啡里有足以致死的瑞幸冰块,六颗鸡蛋打在煎锅里,生菜西红柿点缀在餐盘里,两根香肠摆在旁边。」
「番茄酱、黄油块......」
「她坐在餐桌前,拿起自己做好的三明治一口接一口的咬了下去,简简单单的温饱了自己的小肚。」
「当景元吃的饱饱的,舒服的躺平在座位上。」
「打包那些还未动过的餐点,装在一旁的保温盒中,他悠闲的走出房门,和门口的云骑打了声招呼。」
「随即,登上前往司辰宫的星槎......」
「而她黑色的亵衣扔在衣篓上,水汽晕染中飞霄将洗浴的房间关上,那哗啦啦的水声留个不停。」
「光是声音都足以让人吃下三碗白饭!」
「最终,声音渐息。」
「房间被一把推开,黄色的浴巾围在她那姣好纤细的身上,粉色的毛巾正擦拭着自己的秀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起,吹在那毛茸茸的狐耳上,那白渐蓝的毛发一点点从湿润变得干燥,这过程就算是强迫症玩家也被狠狠的治愈。」
「叮咚——」
「“10:00,别忘了。”一个小小的粉毛眯眼狐狸小人头像出现在手表上,那消息似乎对飞霄很是担心。」
「可她本人似乎觉得多此一举。」
「当即,她发出回应:“没事,来得及。”」
「而话音未落,那人影稍纵即逝,在整个房间内席卷一圈,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就换好了衣服。」
「飒然英气的大姐姐上线喽——」
「而身后披风一掀,那飞霄正洋溢着帅气的笑容,坚毅的颜色下皓齿露出,光是看着她本人就自信的可怕。」
「“好了,出发吧!”」
......
绝区零世界。
六分街。
“虽然同为仙舟之人,但似乎各个仙舟之间的文化差异依旧颇大,光是从这早餐餐点便能看出。”
“而且,从那个红狐狸的消息似乎可以看出,飞霄姐姐似乎总是喜欢卡点或者忘事啊?”
哲摸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的点头,同时口中说着自己的分析。
而妹妹玲坐在拉面馆外的凳子上,正晃荡着白皙的长腿等待着吃饭,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在这个时候,她也开口说出自己看法。
“飞霄姐姐万岁,守护全世界最好看的笑容哦,另外总感觉景元将军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呢,而且还有那些餐点,好多似乎我们新艾利都里也有诶。”
“好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
一人之下世界。
“飞霄+景元=元霄,她们两个可以在台上唱难忘景霄诶!”
“景元:少女漫画主角。”
“飞霄:少年漫画主角。”
张楚岚略带严肃的说出自己的总结,让身旁的王也一听乍不对,再听哦对对对。
不过到底对不对?
仔细一想,还真挺对!
“帅气的王子飞霄,可爱的公主景元......”
“补充一下:
景元:已完结少女漫画主角,正在更新番外;
飞霄:连载中少年漫画主角,联动其他漫画。”
王也啧啧称赞,看着天幕中的画面手中抓起一把瓜子,一个个嗑了起来。
不禁遐想,也浮现出那么一幕。
记者:请问您是怎么当了几百年将军还能保持好心态的?
景元:看到我那边每天刻苦锻炼处理公务的日程安排了吗
记者:没看到
景元:我也没看到
第128章 飞驰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似乎速度与激情再临,天幕在罗浮仙舟的上空将建筑尽收眼底,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去。」
「那复杂的路线,仿佛被飞霄牢记于心。」
「她微微下伏,整个人如迅捷的豹子一般疾驰而出,原地掀起的风浪将周围的杂乱树叶吹起,只剩下一位粉毛狐狸。」
「眯眯眼,双手背在身后,有衣服披在肩上。」
「当那风浪吹到他的脸上,将那毛发吹起露出那张人畜无害的面目,椒丘才无奈的摊开双手。」
「红色羽扇轻浮,他如此说道:“有必要这么极限么?”」
「此刻,9:58。」
「飞霄正为大家上演一扬两分钟速通罗浮的表演,那不断迈动的大长腿一直突破极限,感受风声。」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音爆声响起,她的速度无与伦比。」
「青色的风光如影一直环绕在她的身侧,除此之外,还有紫色的电影缠绕,紧追不舍。」
「巷道、屋顶......」
「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被其当做通路迈了过去,除了不会飞,此刻的飞霄简直就是个超人。」
「而刚刚一秒闪现的墙体上。」
「“希望人没事”的标语贴在上面,却被她带起的风一把撕了下来迎风飘扬。」
「而在飞霄的眼中。」
「这似乎不过是有点难度的热身,周围的一切似乎慢了下来,在那一个个甬洞中穿梭。」
「而一踏脚,她高高跃起。」
「在欣赏这悠闲惬意的罗浮市井之时,那笑容却突然一滞,似乎是被远处的事吸引了注意。」
「只见——」
「一位小蟊贼在不远处的街道中驾驶星槎横行霸道,脸上得意洋洋,而身后的船上载着数不清的宝箱财物。」
「周围的仙舟人被吓得退后,有小孩子哭出声来。」
「一时间,竟闹出了不小的骚动。」
「这可让飞霄眼中闪光,嫣然一笑,身形一提竟是直接踩着牛顿的棺材板一步步从风筝上踏过。」
「如悠闲的从容,她一步步迈过直到跳到那骚乱街道的部分。」
「而刚一落地,飞霄便做好了再度起飞的准备。」
「这次比以往更加快了,并且身边只剩下青色的风影,周围在这一刻宛如暂停了时间一般。」
「一位小孩将要摔倒,飞霄的同款木雕脱手而出。」
「两只花瓶被撞飞,在下一刻要撞击上坚硬的地板。」
「短发小姑娘吓了一跳,手上的冰淇凌要倾倒在身上。」
「一位妇女被撞了一下,筐子里的水果时蔬要整个扔了出去。」
「泼洒的墨水下,几位小姑娘抱在一起,企图幸免。」
「飞霄以极快的速度在人群中疾驰,将小孩扶起,花瓶放好,冰淇凌归位,捡起水果时蔬,用红伞挡下墨水。」
「最后,在那小蟊贼的手中。」
「那控制星槎的装置被关机,那还尚未反应过来的嚣张表情顿时流下一滴汗水,感觉到阴森的气息。」
「而下面,飞霄歪头眨眼。」
「可爱的俏皮一笑,在转身的瞬间大长腿紧随而至,狠狠的踹在那蟊贼的脸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蟊贼霎时飞起,化作流星。」
......
提瓦特大陆。
“没错,就是这样,狠狠的踹他!”
“没想到,飞霄姐姐这么帅气的面容下还隐藏着这么可爱的一幕呢,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派蒙挥拳,嘴里解说着天幕的画面,看着飞霄一脚踢飞蟊贼,只觉得浑身的气孔都通了一般。
而身后。
荧则是若有所思,而后指着飞霄身侧的青色光影。
“你说,一开始的时候这里是不是还缠绕着一股紫色的电影?为什么到了后面却又突然没了呢?”
“而且,我们似乎也从来没有在飞霄将军身上看到什么雷属性,只有纯粹的风,那之前的电影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猜测,一边跟派蒙朝着下一个区域探索。
但她不会知道,飞霄的影子里还藏着一位杀手,并且时刻准备刺杀着这位曜青仙舟的将军。
而后面紫色电影没有了,可能是速度不够,被甩在半路上了。
......
DC世界。
“好快!闪电侠,你觉得这种速度能追的上你么?”
“开玩笑,他可是能跑过光的人,那个天幕中的飞霄将军再怎么厉害,大不了可以让他逆转时间么。”
周围的人哈哈一笑,虽然惊讶于飞霄此刻的速度,但不以为然,还觉得闪电侠全方面碾压对手。
可那个焦点的男人皱着眉头,艰难开口。
“不,我完全不是对手!”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结果,毕竟是【巡猎】的令使,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我刚刚尝试用超光速回溯天幕中的画面,但没用......如同时间失去了意义,真是可怕的存在。”
......
回到天幕。
「飞霄,则是刚刚在10:01的第一秒踏入司辰宫中,见到了等待在此的景元,还有那摆在桌面上的美食。」
「景元邀请她尝尝,她也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包子。」
「“飞霄将军,罗浮的早点吃得惯么?”」
「“味道淡了一点,但也不赖!”」
「飞霄一边吃包子,一边回应,但那塞满不断咀嚼的嘴也预示着她对罗浮早点的喜爱。」
「这时,一个戴着白色圆顶帽的老者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怀炎——」
「他哈哈一笑,摇头对飞霄进行调侃:“没想到,堂堂天击将军也会有迟到的这么一天啊?”」
「飞霄则是毫不在意,咽下嘴里的食物。」
「“承蒙邀请,”她笑着,绿宝石般的瞳孔眯起,“作为曜青的将军,来罗浮总不能空手而来吧。”」
「正巧此时。」
「“啊——”哀嚎声自远而近,天空中冒出一个星点,然后一个蟊贼就这么水灵灵的从天上摔了下来。」
「还刚好摔在三人的眼前。」
「“这是?”怀炎老将军满脸疑惑,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小小薄礼,不成敬意!啊嗯~”」
「而观影,也随着飞霄一口将手中包子塞进嘴里宣告结束,让人感慨,那飒然的姐姐可爱起来也是很可爱的么。」
天幕外。
“我飞霄姐姐是能文能武,可甜可御,简直是当老婆的第一人选啊!”
“景元元?( ? )? 景元元?( ? )? 景元元?( ? )?
飞霄大人?( ? )? 飞霄大人?( ? )? 飞霄大人?( ? )?”
“你们注意到了吗?那小蟊贼摔进来的瞬间,景元似乎发出了一声很小的哼声,似乎很是不满呢!”
“想想也确实,毕竟在自己地盘上有人丢了脸面,这不也是有损罗浮的声誉么,更何况还是在另外几位将军面前。”
众人关注到景元的小动作和神情,纷纷为其打抱不平,毕竟好不容易才有几位将军会面的机会。
却在一开始,就有蟊贼丢了自己的脸面。
景元:阿玛特拉斯!
第129章 罗浮现状,暗流涌动
「古海滨岸,远看云雾缭绕,那白色渐蓝的长发飘摇,飞霄站在此地,不知作何想法。」
「而身后,脚步声响。」
「天幕拉远,就看见一只粉毛公狐狸、一位紫色兜帽男缓缓走来,那眯眯眼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丝无奈。」
「“回来了?你们见过了景元,也到处逛了几个时辰,有何感想?”此刻,飞霄头也没回的提问。」
「她抱胸在前,还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风采。」
「这让椒丘沉吟,左手轻抵下颚,红色羽扇轻轻挥动间似乎回想起刚刚在司辰宫与景元将军的对话。」
「他是这样回答的:“在我看来神策将军是想借演武仪典【示众以强】,证明罗浮在建木灾异之后的局势太平无恙、欣欣向荣......”」
「“不过。”当即他话锋一转,却是呵呵笑了两声。」
「“随演武仪典所涌入的人群可是不安和流言最大的传声筒。可谓是一招棋错,乱象迭起。”」
「这当然是风险,而且想必神策将军早有预料。」
「并且,以他那处处料敌于前的智慧,想必也会留有后手的吧?」
「在扬三人都心里清楚,自然不会开口去质疑什么,毕竟她们只是曜青仙舟到此地的客人。」
「主人家的事,不便过多干涉。」
「而另一位,貊泽说出那些来到仙舟之后在街道上的见识。」
「“街上的云骑颇为警醒,但其他的,我暂时看不出来。”」
「他缓缓摇头,兜帽下的脸如面瘫一般,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曾露出,让飞霄无奈的点头。」
「可椒丘却表示,他有些小情绪了。」
「“以后有这等面见将军的好差事,你还是饶了我吧。毕竟我一个随军医师怎么就要被推到台前,和两位将军谈笑风生了呢?”」
「貊泽认同,默默点头。」
「这可让飞霄娇笑掐腰,指着两人说话:“别抱怨了,我看你们的身上也没多几个窟窿眼啊?”」
「随即,她也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在彻底接触之前,我想先摒除成见,观对方所成之势再做判断,至于这所成之势嘛,自然就是街上云骑的风貌,人们的风评,还有与他亲近之人的行止。”」
「而对于飞霄的发言,椒丘进行总结。」
「“军之强弱,非在其卒,实在其势。审势之成,乃明强弱。”」
「飞霄瞪了椒丘一眼,只感觉这粉毛狐狸总是能把自己的话翻译成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句子。」
「军中生活这么多年,还没学会大白话么?」
「对此椒丘表示,会,但下次还敢。」
「他嘴角勾起,对眼前这沉思的飞霄似是非是的提问:“您这是将景元将军当成敌人审视了吗?”」
「飞霄瞥了他一眼,微顿方才开口。」
「“毕竟是罗浮仙舟治军最久的将军,他的敌人,还会少吗?”」
天幕外。
“啊嘞......敌人吗?这是不是有点夸大了?仙舟间各位将军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这么陌生吧?”
“不过她竟然让自己的随从去面见将军,飞霄就不怕景元认为她这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么?”
“看飞霄将军的样子,似乎来罗浮也并非只是为了演武仪典之事吧,更多像是对罗浮和景元的打分?”
众人被飞霄此刻的态度搞的有些错乱,明明上一个天幕还和景元见面吃餐点,却又变得如此平静。
只是,他们恐怕永远不知道。
崩铁的世界,PV和剧情总会有些许的差异呢。
......
「“对了,将军。”椒丘突然开口,似乎是想起颇为重要的事情,“你已经见过衔药龙女了吧?能否让我瞧瞧她开出的诊断处方?”」
「虽然是问询,却带着一股期盼之意。」
「其实看不看的无所谓,他只是想知道龙女是否能为飞霄开出诊断药方,这才是他的话中之意。」
「可他失望了。」
「飞霄一笑,颇为洒脱的说道:“对于我的情况,龙女也无计可施,只能让我吃点好的。”」
「这是意料之中却无可奈何的结果。」
「椒丘无言,只是那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担忧,连那眯眯眼也睁开一些,露出那双褐色的竖瞳。」
「但他承诺:“无须担心,我一定会完成当年的承诺。关于找到治疗你的方法,我已有了些许眉目。”」
「可飞霄早已看透:“生死有命,自有定数。”」
「她转身,再度看向古海泱泱,心中的浮躁平淡些许,从脑海中蹦出一些过往的回忆画面。」
「那是刀戈残破、支离战火之上,她站在星空之下,有【巡猎】的光矢穿破云翳,宛如流星划过天际。」
「她的话语随之响起:“自从军那日起,我就立下誓愿,余生都要成为【巡猎】的锋镝,射向丰饶孽物。”」
「“只要能完成这一夙愿......我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
「“你刚刚说我将景元视作敌人......不,我的敌人只有我自己。”」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生病?!不可能的吧?飞霄将军看起来这么矫健,怎么可能会患有什么无法治愈的绝症?”
“椒丘无法救治,就连持明龙女也毫无办法......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飞霄病死在眼前么?”
利姆露有些惊讶,那蓝色粘液身体上涌现出一股难以置信的感叹号。
而对于她口中的生死有命。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些丰饶孽物为何却能无尽长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不公平的命?”
......
一人之下世界。
“【巡猎】的锋镝......飞霄将军的夙愿倒是纯粹,也暗合了仙舟对丰饶孽物的痛恨,但也是否能够说明——”
“【巡猎】指代的是复仇呢?”
诸葛青看着天幕上飞霄将军那释然的话语,却不禁想到那【巡猎】命途下潜藏的含义道路。
甚至,就连之前大公的观影也说过。
“狭隘的【巡猎】......”
“但我似乎在这位飞霄将军的身上,看到了【巡猎】的另一种可能,也许这个被天幕中人低估的命途,一点也不狭隘呢?”
第130章 椒丘:对云璃无异对牛弹琴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
「貊泽微微点头,潜入身下的黑暗,在紫电的肆虐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椒丘呢。」
「闲来无事之下,准备去看看那最近刚刚传起点流言——」
「......」
「“听闻罗浮、朱明两位将军的高徒原本预定登上演武擂台一较高下,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突然联手教起了徒弟,没想到这流言竟是真的。”」
「那笑呵呵的语句一说出,顿时吸引那小庭院里三人的注意。」
「只见,彦卿、云璃争吵不休,中央还站着一位身穿新衣服的老朋友——三月七(愁眉苦脸版)!」
天幕外。
“怎么回事?三月七这一身衣服难道就是椒丘口中两人教的弟子?”
“虽然看起来颇有几分剑士的样子,但三月七我记得不是用弓箭的么,怎么突然改学剑了?”
“弓箭也是剑,枪法也是法嘛!”
“但既然彦卿也在这里,想必这次教徒也是两位将军默许的,其中可能真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深意吧。”
人们先是被这一身练功服的三月七吸引住,那青春靓丽的模样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活泼与可爱。
剑法好不好的其次,其实就是喜欢看三月七练剑。
......
「紧接着,椒丘走到三人眼前,话语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明日便是演武仪典举行的日子了,两位何不各自砥砺锋芒,怎么还在这醉心教学啊?”」
「话是如此,但他口中的意思却是在探知两小只身后两位将军的用意。」
「可云璃显然没听他在说啥,而是在看清椒丘之后,脑袋思索片刻后支支吾吾的开口。」
「“啊,你是...那个......额,那个......对了!曜青仙舟来的粉毛狐狸!”」
「“噗!粉毛狐狸......”身旁,原本还疑惑的三月顿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自己的云璃师父果然嘴毒啊。」
「这可让椒丘无奈,同时白了三月一眼。」
「“你笑什么?你也是粉毛!”」
「“唉不才椒丘,是曜青将军帐下的医士。”」
「他简短的自我介绍,为防止眼前的小姑娘再度来些雷人话语,还专门强调自己是飞霄帐下的人。」
「可他似乎忘记了,眼前的云璃听不出他的话中含义。」
「脑回路一阵清奇,她便是再度开口:“啊!我知道了,你是曜青派来参加演武仪典的选手,跑着来偷师来了!”」
......
提瓦特大陆。
“哈哈哈哈,偷你个大头鬼啊!云璃小姐,你可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啊!”
“原本听椒丘说你乃怀炎将军的高徒,还顺带高看了你一眼,没想到你这么纯真可爱啊?这可真是让眼前的椒丘对牛弹琴了啊!”
荧看着天幕,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看着云璃那不一般的脑回路,顿时就觉得朱明仙舟的未来稳了。
而对于椒丘。
派蒙:“粉毛狐狸......心思重......感觉和我们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诶!旅行者,你说是不是?”
“神子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毕竟那八重神子带给两人的印象实在不浅,如今和天幕上的椒丘对比也不遑多让。
话里话外,都感觉还藏着一句话呢。
......
回到天幕。
「椒丘总算是知道,为何将军一直都要他说大白话了。」
「毕竟如果面对的是像云璃这样人的话,对方恐怕决计不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让人无比费解。」
「他无奈,气的单手掐腰。」
「“言重了,椒丘对武艺一概不通,只是被将军派来办些公务手续,无意打扰了两位的教学,见谅了,我这就走。”」
「椒丘转身,可还没走两步,身后云璃却又突然喊住了他。」
「“那既然你不通剑术,刚才又在一旁笑个什么劲?”」
「呵呵,椒丘无语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决定来此和两小只相遇是不是个错误,为何云璃的侧重点永远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不过好在,总算是引得对方主动问话了。」
「于是,椒丘回头恍然一笑:“啊鄙人只是对刚刚三月小姐提出该学什么的问题心有所感,所以才忍不住凑了过来。”」
「“以鄙人的职业经验来看,剁刀、片刀、切刀、雕刀虽然同属刀具,但就像烹饪中的煎、炒、煮、炸一般,只是供人施展的技巧。而如何使用,要考虑食材本身的特性。”」
「“好比两位的剑法教学......”说着,他指了指彦卿腰间的飞剑和云璃背负的老铁,“若是顺着食材——我是说弟子的天性。”」
「“以更适合的烹饪手法——我是说传授更适合她天性的技巧,才能令她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小只的脸上一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另一个则是皱着眉头毫不理解。」
「可椒丘还在继续。」
「“好比紫金茄要油炸,赤云椒要爆炒,黄石牛肉要焖煮。发掘食材——我是说弟子的天性,就是咱们的工作。”」
「“这报菜名,都给我说饿了——”身旁,三月肚子发出咕咕叫声,还不好意思的挠头尴尬一笑。」
......
绝区零世界。
“是啊,也给我说饿了咕咕——”
“今早上才吃了三个三明治,藏起来的那一个还被你给吃了,坏蛋悠真!现在我的肚子好饿啊!”
“你等课长打完架后要赔我红豆包吃!”
苍角鼓着嘴巴,在最后面和悠真打闹,而前面则是副课长月城柳和记录数据的相关人员。
那VR模拟机中,两道不同色彩的流光正相互碰撞。
一位是宗师仪玄,一位则是现任虚狩星见雅。
幽蓝色刀光剑影弥漫战扬,每一处空气似乎都被切割成了碎片,而仪玄师傅纤手一翻凝墨在侧。
右手双指有黄玉光彩,掺杂其中随时准备接替星见雅的节奏化解攻势。
你来我往之下,周遭建筑战扬不堪重负!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下一招真本事的对决中VR模拟器当扬崩溃,那片战扬被三角警告声遮掩。
战斗的结果,也不了了之。
第131章 活下来的人,会被重新定义!
「她说:“你不是医士嘛,怎么谈起做菜了?”」
「“额......是比喻,我加了点比喻,”椒丘嘴角一咧,呵呵笑了两声,“鄙人所遵从的医派名曰【染指派】,是曜青仙舟独有的医术,偏爱以食疗济愈病患,所以做菜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二。”」
......
食神世界。
“根据食材的特性进行烹饪,便能事半功倍!”
苦恼中的史蒂芬听到椒丘的话语立刻茅塞顿开,一捋袖子,连带着做饭的样子都卖力都不少。
而当最后的食物被端上餐桌。
“这是什么饭?”评委指着那他做出来的东西问询。
“此乃——黯然销魂饭!!”
“啊那为什么会让好吃到让人泪流不止无法控制呢?”
刚刚吃下一口,那略微辣甜的感觉便直冲天灵,泪水无法抑制的涌出眼眶,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饭。
直到,史蒂芬说出自己的秘密武器:“是洋葱,我加了洋葱!”
......
「“所以说,你是将军的厨子?”」
「云璃此刻的天真比三月还要纯粹,那有话直说的样子让椒丘尽可能的理解,和进行解释。」
「他扶额做了回应。」
「“咳,是医士!不想当医士的厨子算不上好的将军幕僚......算了,你就当我是厨子吧。”」
「“看你们的眼神,显然误会我椒丘只是个妄议武学的孱弱文人。其实,我也不是对杀人技一窍不通哦~毕竟医道本来就是生杀一体之术。”」
「这引得三月啧啧,看着眼前这位想从云璃这里找回扬子的医士,不禁感叹。」
「“你看,又急!”」
「可椒丘宛若没听到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红色的瓶身上画着一道繁杂的花纹样式。」
「他递到三人的眼前,口中有了几分得意的从容。」
「“我手中的这瓶药,你们可识得?”」
「彦卿&云璃&三月七:“不认识!”」
天幕外。
“哈哈哈——谁知道这三位异口同声的样子要笑死我了,结果我眼前的一位光头大哥以为我在笑话他,正朝着我走过来呢,谁能救救我啊?!”
“两个欢喜冤家还挺有默契的吗?”
“心疼椒丘了,好端端的没事来看什么两小只,这下子肚子里憋的气估计比在飞霄那几年的都多了。”
众人捧腹一笑,原本那积攒在椒丘哑口无言样子上的笑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搞怪给爆发了出来。
只是苦了那脸色又一僵的粉毛狐狸~
......
而回到天幕。
「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又壮,毕竟三人又不是学医的,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而那无所谓的样子,让椒丘脸上更憋屈了一分。」
「微微深呼吸,他向三人解释:“这是颠踬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芦】提炼凝缩而成的药剂。”」
「“毒药?”彦卿一愣,随即第一个开口。」
「“哎~”对此椒丘神秘的一笑,脸上总算是多了些风采,“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端看医者用心而已。”」
「“为病人伐骨洗髓,开膛破腹的手术前,只消一滴,便能让人不知疼痛。但......”那话语突然顿住,他脸上露出一副阴险之相。」
「看那样子,颇有几分反派的样子呢。」
「但结果终究是好的,眼前的三位都被吸引住,眉头紧皱着想要继续听椒丘口中但是之后的话语。」
「他也不多卖关子:“但若是药剂量再多些,浓度再高些,便会放慢代谢,教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尽失——虽是老病不侵的长生种也不能幸免。”」
「“这东西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不比你们手中的玩意用处多多了?”」
「可这背后的玩意实属违背彦卿的武学理念,虽然想反驳,但念及对方的身份只能婉拒。」
「“嗯彦卿还是更愿意将胜负放在剑锋之上,而不是...额......”」
「而云璃说话就直多了。」
「“我确实误会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而是无耻文人!”」
「“诶诶诶!怎么骂起人来了?”椒丘眼睛猛地睁开,看那样子是被云璃的话整的破防。」
「他如此解释:“我也不过是给大家普及医药知识,可不是要教各位投毒喔。”」
「可彦卿随即上来补刀。」
「“椒丘先生一谈起毒药就满脸兴奋,也不知道算是正大光明还是阴险卑鄙......”」
「这可就让椒丘不服气了,他紧接着摊开双手为三人讲述了一个例子,想以此来说服她们。」
「“假设现在有两个人,一个阴险卑鄙的站着,另一个正大光明的躺着。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躺着的有什么办法去控诉那个站着的【阴险卑鄙】呢?”」
「“战阵之上,死生刹那,万念成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从战阵中活着回来,一切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光明磊落也好,阴险卑鄙也罢,在我看来,都轻如鸿毛。”」
......
死亡笔记世界。
“没错,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谛!”
“所有人都阻止不了我,L已经死了,就连国家都已经开始明面上赞赏基拉惩治罪恶的行为。”
“所有的正义被重新定义,新世界快要到了!”
继L死后的一年里,夜神月用死亡笔记疯狂屠戮着所有罪犯,现在整个国家境内已经没有人敢犯罪。
日本,人心惶惶,可犯罪率却跌到了谷底。
电视台疯狂赞誉这位新世界的卡密,将夜神月捧上了神坛,居民开心从容,可有心之人暗下低头。
只是,最近夜神月又听到了一些风声。
樱花国的爸爸——美利坚出手,以高智商的人组成抓捕基拉的组织,准备前往霓虹秘密搜寻。
对此,月表示:
“就像天幕所说,站在最后的人会重新定义所有,我即是卡密,会将这些想要渎神的人送去地狱——”
提问,如果夜神月杀的都是樱花人和美利坚人,那么我们是否应该称其为英雄?
第132章 恶兆初现,可惜时局不逮
「可彦卿微微一笑,作揖回话。」
「“椒丘先生小看了我和云璃,我和她年纪小,但也是上过战扬的。”」
「“哦失敬失敬,”椒丘眼中惊奇,却又闪过一丝不解,“可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演武仪典不过是争个赛扬热闹,为何如此上心?”」
「好你个心机狐狸,到了现在还在探听消息么?」
「只是这话借着关心之意,而且其中意思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彦卿点头索性说了出来。」
「“嗯被选为演武仪典的守擂者时,我也曾问过将军,云骑上阵杀敌是本分,为何还要在台上挥剑取悦观众?”」
「“将军回答我,【入擂出剑,登擂示剑;以一剑出鞘,敛百剑锋芒】。”」
「“演武仪典是个彰显武德,结交四方盟友的好机会。悬剑于仪典之上,出鞘而不伤,展示的不仅仅是剑,也是云骑的武德威仪。”」
「彦卿说到此时,脸上已然带了一抹自得自傲。」
「想到当时将军将厚望给予自己,就感觉肩上的期待多了一分,手中的宝剑锋芒更甚从前。」
「而这也让椒丘频频点头,自谦回应。」
「“这话倒说得颇有见地,是鄙人见识短浅了。那么彦卿兄弟,我抵达罗浮许久,还无缘见识这次演武仪典的举办之地。”」
「“而如今听你侃侃而谈,不由心向神往,不知可否能请你带我前去一观?”」
「事到如今,椒丘也总算是说出了自己来找两小只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一个人带自己去那里看看。」
「而如今到处戒严,只有彦卿这位云骑骁卫、将军高徒才能畅通无阻。」
「闻言,彦卿神色一怔,看着这飞霄将军的幕僚,当即答应了下来。」
「“好啊,正好各位都没去过那里,正好带你们见识见识。”」
天幕外。
“景元的话有一种不是出自他口的感觉呢,也不知道当初他是否也参加过演武仪典,那时的镜流又是如何回答的呢?”
“真不愧是仙舟将军,这仪典格局一下子就大了不少,彰显大势力风范,同时结交各方势力......”
“不过彦卿如此轻易就答应带她们见识演武仪典举办扬地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她们中哪一个不是各位将军最信任的人?三月是列车组的,就更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众人被彦卿的话弄的心里痒痒,当然也想要去看看那即将彰显罗浮风范的扬地,内心充满期待。
你说对不对,守擂者彦卿?
......
「众人跟随彦卿乘星槎,在左右道路中走到一宽敞之地。」
「此地,向上便可观一宏伟巨船——竞锋舰!」
「那也就是所有人翘首期待的演武仪典举办之地,明日即将开始的盛典会所,将招待所有来宾登上观礼。」
「可如今,就连这宽敞之地,都变得人来人往。」
「“没想到来眺望竞锋舰的人还不少啊?”椒丘刚一到,便看到不少云骑领着无关人士在此眺望。」
「他不禁双手环抱,内心沉吟起来。」
「可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味道变得腥臭,那印在狐族骨子里的感觉扑面而来,椒丘脸上多了一抹凝重。」
「嗅嗅——」
「他轻闻,想要找到味道所出之人,可那气息太淡片刻便已消弭。」
「这时,身旁的彦卿发现了椒丘的异样,不禁出口询问:“椒丘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不......没事。”他缓缓摇头,给了彦卿一个无需担心的眼神。」
「可心中翻滚的不安,几乎要吞没了他,只能以错觉来安慰自己,只是所行所为都小心谨慎了不少。」
「而彦卿点头,回头看向三月和云璃。」
「他指着天上那宏伟的巨船,向众人介绍起来:“你们看到了么?远处那艘飞舰,就是此次演武仪典的比赛扬地——【竞锋舰】。”」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那竞锋舰的影子从云层中透露,看起来气势不凡,可这对于来自曜青仙舟的椒丘却算不得什么。」
「“远远看去,倒也不算特别。”他故意如此说道。」
......
绝区零世界。
录像店。
“好大的船啊!远远看去都感觉能和新艾利都比一比大小了,可就是这样在椒丘先生眼中也不过如此么?”
“曜青仙舟上,还有比这更震撼的飞舰么?”
妹妹玲看着那天幕上给出特写的竞锋舰,也不禁感慨起来,那宏伟壮观的飞舰简直和漫画书中一模一样。
仙舟的科技,当真是莫测啊!
而身后,Fairy(仙灵)的声音响起,分析这天幕中的画面。
“根据分析,椒丘的神色表情说明他虽然惊讶却也并没有过多动容,说明他确实曾见过更大的扬面。”
“而他的话,则可能是为了确认某种目的,比如竞锋舰此刻是否处于封闭状态。”
“啊?椒丘先生还有这个意思么?”
......
一人之下世界。
“嗯......看椒丘先生脸色突然凝重,不会这演武仪典上会出现什么大事吧?”
“而且你看,椒丘先生虽然跟彦卿说的没事,可眼中却始终在观察扬上的人群,有意识的引着众人从一个个人群旁路过。”
张楚岚有些担忧的看着天幕,看着椒丘的脸色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可是罗浮的大事,总不能被有心人破坏了吧?
可身旁的王也却表现的一点也不担心,而是边晒太阳边往嘴里扔花生米,同时嘟囔着。
“你个垃圾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这罗浮仙舟此刻有三位将军,合着就是三位【巡猎】令使,我倒是想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演武仪典动手脚?”
“还是说你对景元将军的那位神君没有信心?”
第133章 彦卿的自白
「而眼前,彦卿指着飞舰,身姿愈加挺拔。」
「身旁的云璃则是双手抱于胸前,脸上是说不出的激动,两者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须臾,彦卿发出感慨。」
「“这艘竞锋舰,是以罗浮退休舰船改造而成的,在演武仪典正式举行前,还不允许人们登陆。”」
「“但明日钟声响起,礼炮绽放,彦卿将代表【罗浮】云骑军,登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
「光是想想,都紧张极了。」
「这种大型的事件,为了整个罗浮的脸面和尊严,恐怕在彦卿的心里比之未来的剑首之战都不遑多让吧?」
「而看那样子也的确如此,彦卿的手已经附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微微深呼吸,继续说道:“嗯彦卿自小便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每天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如是往复(语气低谷下来)......”」
「“我明白,我和一般的孩子似乎不太一样,我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拥有的玩具和自由,也从没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燥、艰难的——”」
「“即使是登上战扬,斩阵杀敌,在和那些恶形恶状的孽物交手时,我也一无所惧。”」
「“(再度激昂)每天都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点......一次次将胜利握在手里,世界上没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音乐的衬托,有的只是一个孩子内心深处的声音,它是如此纯粹、如此坚定。」
「光是听着,就有种说不出的动容。」
天幕外。
“呜呜呜,彦卿长这么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吧?偌大一个演武仪典只能让一个小孩子去守门面,这也怪不得彦卿这么吐露心声了吧!”
“哎呀小彦卿,我原本还以为天才就可以不用修炼那么刻苦了......可每天两万次的练习,你比所有人还要努力啊!”
“一次次的胜利,都换不来你心里的稍许安定么?”
众人被彦卿的自白所感染,看着那天幕上幼小的身影,明明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被迫透露出意想不到的成熟。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罗浮的重担所压。
有人不理解,觉得偌大的仙舟为何要来背负那么多,可他们却没有发现罗浮新一代人才的短缺。
彦卿,必将身负重任。
......
「而此刻,那小娃子的自白尚未结束,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高潮。」
「“但后来——”」
「“我接了某个人一剑。那一剑将我原本完满无缺的自信斩的粉碎,在那一刻到来的瞬间,我甚至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这也许便是椒丘先生所说的【死生刹那,万念成空】吧?”」
「说到这里,彦卿还微微朝向那挥扇不语的椒丘点头微笑。」
「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
「随后,他说:“在那之后,彦卿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这些碎片一片片捡起、拼合,试图重新拼出曾经那个快乐的自己。”」
「“但无论怎么做,我似乎都无法再现昔日的心境了......”」
「“我时不时会问自己,我究竟为何而挥剑?如果注定要面对下一扬失败,我为何要继续挥剑?是为了找回胜利的快乐?为了响应将军的期待?还是为了云骑功勋?”」
「他自己沉默了,在这蓝天白云之下默默矗立了良久。」
「但最终,彦卿还是开口。」
「“将军能指导我剑术,却不能教我挥剑的理由。他对我说,挥剑的理由,必须由我自己去寻得。”」
「“为此,彦卿百般苦恼,辗转反侧。”」
「“但通过椒丘的这番交谈,彦卿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转过身来,重新流露出自信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所寻得的那个挥剑的理由。」
「“作为云骑军的一员,将军的弟子,我背负了很多,而且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东西,但只有在挥剑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
「“我喜欢那个倾尽全力向前方阻碍挥出一剑,一往无前的我!”」
「“我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我而挥剑——”」
......
绝区零世界。
感受着彦卿重新流露出的磅礴剑意,正在执行任务的对空六课课长星见雅的嘴角轻轻勾起。
“你会变得更强,比曾经的自己要强大的多。”
“你明悟了自己为何而挥剑的理由,我想,这也正是镜流小姐想让你所领悟到的,是剑士心境上的大进步。”
“为了自己而挥剑......我期待是否终有一日我们能够相见,那时不如彼此切磋修行,让你也感受我挥剑的理由。”
不得不说,星见雅在某一方面和彦卿颇为相似。
那想要与强者切磋的心思,始终在不断跳跃,她是一位天才,但天幕上的彦卿却是更加的天才。
这也正是,强者当前,不吝赐教!
......
一人之下世界。
“说到底,不还是镜流的锅么?说不准就连景元也参与其中了......”
“俗话说的话,一帆风顺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强者,所以镜流出现了,在月光下狠狠打碎了彦卿的剑心。”
“而景元当然明白自己师傅的性子,可他也相信自己的徒弟能够自己跨过难关,故此才没有出手相助。”
王也一撇嘴,看着彦卿最后的话语,又想起来那月光下的照彻万川,以及那慵懒散漫的景元将军。
而身后,诸葛青略做补充。
“我想,景元将军大抵也明白彦卿一帆风顺的弊端,但他不忍心做这种事情,毕竟自小便收彦卿为徒。”
“恐怕两者间的感情,比血缘还要亲密了吧?”
第134章 小小年纪一把年纪——彦卿
「“彦卿啊彦卿,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说起来你究竟多大了?”」
「椒丘开始好奇,这位罗浮天才剑士的真实年龄。」
「毕竟,仙舟人长寿,有时百岁之人的身形也和彦卿此刻身形相差不多,难免会有误会。」
「可彦卿还以为对方在内涵他年纪小,双手叉腰的开口反驳:“这和我几岁没关系,只要是练剑之人,自然会理解我的感受。”」
「椒丘笑笑,环顾周遭却转而看到一旁的云璃鄙视自己。」
「“嗯......我明白,罗浮的孩子真是太苦了啊。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么,云璃?”」
「“无论在哪个仙舟上,问女孩子的年龄都是不礼貌的。”她当即开口,眉头皱着却罕见的没有出言不逊。」
「这可把椒丘搞的头疼。」
「“我不是问年龄!我是说......你有没有彦卿兄弟这样的梦想?”」
「“你不像是厨子,倒像是主持人。”」
「......给我记好了,我是医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天幕外。
“小小年纪一把年纪?”
“哈哈哈第一次发现,难道椒丘先生不是什么智力幕僚医士角色,而是搞笑角色么?”
“跟云璃在一块,好像他每说一句话都会被怼一次诶,真不知道这位椒丘先生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云璃也真是的,为什么思维这么跳脱啊哈哈,总是一鸣惊人,不过好歹没蹦出一句刚满十八岁来!”
人们被云璃和椒丘的组合整的想笑,典型的两人没在同一个频道上,尽管椒丘竭力去接话却耐不住云璃调频太快。
每次觉得云璃要说一些正经话时,总能蹦出一两句雷人的话语。
就是可怜了椒丘先生啊——
......
「“我......没有彦卿小弟这样的梦想,我之所以要挑战守擂竞锋,只不过是答应了爷爷,想赢下他送给演武仪典的宝剑。”」
「云璃双手抱胸,撇撇嘴倒是说出了自己的意向。」
「而彦卿也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你这个人啊,满脑子都是剑。”」
「“你脑子里不也一样没别的么!”云璃鼓着嘴反驳。」
「然后,她也沉下脑袋,脸色带着稍许低谷的凝重:“我......父亲是朱明仙舟的匠师,只因他的一念愚蠢,让许多人都死在了他所铸造的魔剑之下。”」
「“我从小时候起就明白,许多人的手中根本不配持有任何武器,准许他们握剑,就是对无辜之人的残忍。”」
「不得不说,难不成每个天才的背后都要有一个不得不说的故事?」
「彦卿如此,云璃也如此。」
「她莞尔,掐着腰看向一旁的彦卿:“所以每当看到有人德不配剑,便难免心中痒痒,想要从他手中夺下武器。”」
「“这不是......彦卿小弟要为这次演武仪典守擂么,我好心上扬,以免宝剑所托非人了。”」
「“什么叫所托非人啊!你给我讲讲清楚!”闻言彦卿瞪着眼睛,脸上一阵气愤,只能说不愧是云璃。」
「对此,椒丘笑言:“嗯,朱明的孩子也很苦。”」
「“有挥剑的理由,总强过茫然不知所措,我这一生救治过不少云骑,其中也不乏两位这样出类拔萃的战士......”」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引得彦卿蹙眉,借此询问缘由。」
「可椒丘却只是掩盖过去,说只是一些往事,看起来并不愿意详谈其中过往,让人觉得可惜。」
「但在此次竞锋舰眺望之行结束之前,他还要祝福一下两小只。」
「“以我身为医士的专业眼光来看,两位的生命力充沛健旺,气息流转如猛火烈风。这扬比斗......一定会很好看的哦。”」
「“好了,兜兜转转一大圈,椒丘也是时候和各位告别了。”」
「可就当他要转身离去时,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发言了。」
「“我!还有我!”」
「一直跟在三人身后,不敢说话不敢吭气的小三月最终还是憋不住了,等待了半天直到看椒丘要走才叫住了他。」
「“嗯?三月小姐有什么事么?”」
「椒丘面露疑惑,看着三月七那颓然委屈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话。」
「没曾想,小三月却只是说了句。」
「“你还没问我有没有梦想呢?!我也练的很辛苦呢!”」
「天知道,小三月在看到椒丘一个个问彦卿和云璃时,脑子里疯狂转动思索着自己的最终答案。」
「可,椒丘竟然不问了!」
......
提瓦特大陆。
狐斋宫。
“椒丘:懂了,星穹列车的孩子也很辛苦!”
“日常迫害椒丘啊,你看椒丘先生的脸都变成苦瓜色了,好歹是个幕僚能猜透敌人的百般攻势却猜不了三个孩子的只言片语。”
“唉,椒丘先生被小孩子气的又哭又闹呢!”
神子此刻还挺高兴的么,可能是看到那天幕上吃瘪的狐族人觉得颇有意思,指尖捏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
红唇微启,浑圆剔透。
而身后紫电声起,影的身影从浴室中出来,只裹着一层粉色的浴巾。
修长白皙的大长腿踩在地毯上,很快便浸透了一片,让眼前的神子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可影却视若无物。
“怎么了,是看到天幕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对啊,一个粉毛狐狸又哭又闹呢。”
“粉毛......狐狸?”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云璃和彦卿两个看起来真的关系好了不少呢,明明第一次看他们两个还是在私下比斗呢!”
“没想到,现在都可以打情骂俏了耶。”
紫宛看着天幕上那互相掐架的两小只不禁露出了姨母笑泛滥,开始磕起CP来了。
说起来,这还是利姆露科普的知识呢。
而身后,红丸却还在琢磨着彦卿口中的一句话。
“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剑?”
“彦卿这小子似乎也不太老实啊,搁这拐弯抹角的损人呢,好在云璃傻了吧唧的听不出来。”
第135章 姐姐~姐姐~
「三月气鼓鼓的看着椒丘离去的背影,还不甘心的嘟囔了两句,而云璃则是提议众人接着回去练剑。」
「可彦卿摇摇头。」
「经过刚才那些话,少年意气风发,只觉得浑身剑气激荡,否认了云璃临时抱佛脚的想法。」
「也许此刻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才是正事?」
「而在那返航的道路上,三人刚走到一个阶梯上,却忽而听到下面有人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只是来的匆忙,只能听个大概——」
「匠人(愤慨):“......闭嘴吧赤牙,这里的船毕竟不是兽舰,我需要点时间来搞定它!”」
「云骑士卒(上前一步):“你自愿披上了贱畜的皮,加入这次行动,为光荣的大业献身。现在你告诉我,你搞不定??你知道我们需要多少船吗?!”」
「匠人(气弱):“我在尽力,我在研究,这些都需要时间。”」
「天舶司(焦急):“明天礼炮一响,所有人的注意都会被吸引,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云骑士卒(突然警觉):“Harr zaa xi?谁,谁在那!?”」
「这三位脸色一变,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向阶梯之上,三月几人的身影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天幕外。
“这不会就是演武仪典期间的变故吧......贱畜的皮,这些人不会是被什么怪东西假扮的吧?”
“听起来三个人似乎要逃离仙舟,但是他口中那光荣的大业指的是什么?还有他们口中的兽舰。”
“可惜了,三月彦卿她们被发现了,这下算是误打误撞打草惊蛇了,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糊弄过去。”
人们有些皱眉诧异这匠人、士卒和天舶司人的组合,也惋惜三月在此刻被发现导致信息缺失。
这该怎么糊弄过去才能不打草惊蛇呢?
可彦卿作为将军弟子,对方又有一位云骑士卒,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
......
「他还真没认出来!」
「彦卿都站在他们的面前,可那士卒却依旧用一副看待小孩子的样子看她们,着实是可疑极了。」
「于是,彦卿问话:“你们是谁?”」
「而那三人看到只是几个小不点便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位匠人咳嗽了一声眼睛转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哦临时检查。”」
「紧接着他目光瞪了一眼身旁的天舶司人员,小声的质问他:“为什么会有无关的人在迴星港出没?还是几个小不点。”」
「这让对方脸上青黄,但还是耐着性子走过来。」
「“小朋友,你们的父母难道没有告诉你,迴星港虽然是自动运转的设施,但这并不意味你们可以随随便便的闯进来。”」
「见鬼,还真把她们当小孩子对待了?」
「可三月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真到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的,脑子刚一转圈就挡住身后那瞪眼的云璃。」
「“哦,对不住!我这就把小不点们带走!”」
「而身侧,彦卿也转过身子,稚嫩的脸上一瞬间展露出童真。」
「“姐姐~姐姐~”」
「“咱们快走吧,接下来我要......我要去永狩原玩!”」
......
素晴世界。
“姐......姐?哈哈哈哈震惊小三月和云璃一万年!”
“虽然知道彦卿的年纪不大,可是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来好不真切啊,感谢这三位反派带给我们彦卿小弟的黑历史!”
惠惠那原本紧张的表情突然绷住,差点被彦卿突如其来的话语笑出内伤,深红色魔法袍遮住蹲在地上的身影。
而背后。
和真倒是啧啧称赞,眼上满满都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彦卿原来是这样的角色么,不愧是天才之名啊,就连搞笑的天赋也是这么的不同凡响。”
“这才是我想要的异世界生活啊——”
......
「“诶?永狩原?额......好,好的,姐姐这就带你去永狩原。”」
「嗯,从这个口吻就可以听出哪怕是一开始想要糊弄的三月七都没想到彦卿竟然会这么回答。」
「那脸上一阵愕然,而一旁的云璃更是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仿若在说,这真的是你彦卿小弟么?」
「可虽是脸上神色各异,身体动作却是不慢,三月几人一溜烟的消失在这三人眼前。」
「连一点给对方动手的机会都不留!」
「而三月几人走后,那三人也在互相对视中很快离开,看那样子似乎在朝着迴星港的深处摸索。」
「彦卿的手搭在高台的栏杆上。」
「那刚刚还一副童真的样子,此刻又恢复了以往的谨慎,在托腮思索着什么不曾言语。」
「可偏偏这时。」
「“彦卿小弟,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学一遍?”」
「云璃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凑近彦卿,用平静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就连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
「彦卿疑问:“什么话?”」
「“姐姐~姐姐~咱们快走吧——”」
「彦卿眼角抽搐,看着云璃竟然模仿自己的口吻在装童真,内心一阵无语扶额。」
「他抿抿嘴,用你在开玩笑的眼神盯着云璃。」
「“救命——你是永远读不懂氛围么?刚才那三个人,很有问题的啊!”」
「“傻瓜都明白了,我只是想听你在说一遍那个!”」
......
绝区零世界。
录像店。
“傻瓜都明白~~云璃只是想听你对她说一遍那个啊,彦-卿-小-弟~”
“而且平心而论,彦卿真的不知道云璃想让他重复哪一句话么?恐怕是男孩的羞耻心上来了吧~”
玲坐在楼上,两条白丝腿晃来晃去,新衣服的丝带缠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她还真有些看不够呢!
而身后的哲,灰白色的衣服显出那修长的身形,红色的绳线系住下身裤子的松紧。
“你这乱磕CP的毛病还没改呢?”
“人家还小,明明是青春期最纯粹的友谊到了你嘴里都变成情啊爱啊的了。”
“哥哥是个单身狗,当然不懂喽!”
“扎心了——”
第136章 三人钻木箱,跟恶匪!
「“刚才那个云骑,完全不认识彦卿师父呢......这确实很蹊跷!”」
「“怎么?他在罗浮很有名吗?朱明云骑千千万,就算听说过我的大名,也不见得能认出我这张脸呢。”」
「云璃摊手,说的话乍一听很有道理。」
「但是,彦卿在这罗浮可是太有名了,作为从小被将军收养的徒弟,他在云骑圈子里待的时间比他和景元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而迴星港这么典型的地方,云骑竟然不认识他,这是很不正常的。」
「可几人的目的不是讨论此事。」
「彦卿还在思索,同时口中嘟囔:“云骑、天舶司的人,还有匠人......种类倒是齐全,检修的理由倒也充分,只是刚才那人口中说了一种奇怪的语言,你们听到了吗?”」
「“我有种奇怪的直觉,如果现在跟上去,一定能揭开这几个家伙的马脚!”」
「彦卿握紧拳头,朝着三人征询意见。」
「却没想到,身边的两人比他还要积极,一个个跑的比他还快!」
「而三月心思缜密,更是拿起腰间的照相机准备拍下对方的行为,好作为日后的证据。」
「依稀间,又能听到他们三人的对话。」
「云骑士卒(压抑怒火):“应该宰了刚才那三只贱畜的!”」
「云骑士卒(冷哼):“小崽子占不了多大地方,这里到处都是箱子,随便往哪个里头一扔,不会被发现的。”」
「天舶司成员(皱眉):“切记不要给我节外生枝,珈虏。任何一点变故都可能会影响到末度大人的计划。”」
「云骑(默认):“那接下来去干什么?”」
「天舶司成员(摊手):“去查验货船,需要做的准备还有许多,还有,记得带走那几只箱子。”」
「天舶司成员(警告):“武器、补给......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不然咱们的透头颅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
「模棱两可的话语听不出什么,让一向心急的云璃不爽。」
「“他们是走私者吗?”」
「她这样问,可彦卿也没有答案,只能带着两人继续前进。」
「左看右看,三人全部钻入了那一只箱子里。」
「竟准备以此来打入敌军内部?」
「不过,似乎出了点意外——」
「三月:“好窄......”」
「云璃:“要窒息了。”」
「彦卿:“坚持住......”」
天幕外。
“等等,那么小一个箱子是怎么塞的下你们三个人的?”
“该说不说,如果那几个人带箱子的时候需要把东西倒掉该怎么办?这不是就直接暴露了吗?”
“哪有那么多如果,暴露了就打呗,富贵险中求!”
众人看着三人一一钻入那狭小的箱子,眼睛瞪得和哑铃一样,只感觉三人的柔韧性都可以和鬼相提并论了。
但也不由得怀疑,难道就不能三个人钻三个箱子吗?
......
「在黑暗中,听到轰隆声不断响起,星槎叉起箱子运向别地。」
「直到最后被放平——」
「匠人:“就先把货物放在这儿吧!接下来检查船只的问题。”」
「匠人:“末度大人说,一旦接应完成,弟兄们搭上货船离开这儿。”」
「天舶司成员:“放心吧,我改写了舵航计划表。你们俩,跟我来。”」
「云骑士卒(烦躁):“哎呀我总觉得奇怪,贱畜的味道怎么哪里都有。”」
「三人的脚步渐行渐远,让箱子里的三月几人松了口气。」
「一个个钻了出来,在空地上抖擞身子,猜测这几个人的目的,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们三个都不是好人。」
「而看着消失在路口处的三人,彦卿等人立即跟了上去。」
「那些人中天舶司成员走在最后,时不时还会疑神疑鬼的回头去看,好几次都差点发现了她们。」
「只是这警惕没有持续多久,似乎是因为时间的缘故。」
「三人竟跑了起来。」
「这可让彦卿几人一惊,立马飞速跟了上去。」
「远远就看到天舶司成员在一艘艘货船前笑的合不拢嘴,挥舞着手臂鼓舞着剩余两人。」
「一个个跟邪信徒一般迷了心智。」
「咔喳!」
「照相机还是离得太近,那声音被对方发现,发出一声利喝,让那藏在暗处的人滚出来。」
「于是——」
「彦卿:来了哥们!」
「云璃:来了老铁!」
「三月:来了......老弟?」
......
提瓦特大陆。
“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会发展到这一步的,毕竟跟踪能搞到什么消息呢,还不如直接严刑拷打呢!”
“毕竟,你们罗浮总不能没有一个关押罪犯的地方吧?”
荧望着满天繁星下天幕中两队人马针锋相对的扬景,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有些欣慰的笑了。
毕竟,她每回也都是同样的剧情展开呢。
就连派蒙也说:“这样的桥段,似乎和咱们身上一模一样呢!”
“就是有些可惜,还有好多关键的信息似乎都没有偷听到,就被他们发现了,那家伙的耳朵真的好灵敏啊。”
“希望彦卿别把他们打死吧——”
......
一人之下世界。
“果然,一看到打架,云璃这小女孩比谁都积极呢。”
“就是,身后的这把巨剑是不是......太大了?”
张楚岚看着那一瞬间在身后掏出一人高巨剑的跃跃欲试云璃,不禁摇了摇头稍有些咂舌。
身后的王也给予回应。
“因为近大远小吧。”
“但是剑为什么可以这么大啊?”
“因为是从低处仰视,所以显得大嘛。”
“道理我都懂,可是剑为什么这么大啊!?”
“因为——云璃的剑本来就是这么大的!”
第137章 步离人在仙舟生了巢
「尽管彦卿并没有出手,而是将此练剑的机会让给了呆头呆脑的小三月,却也不是眼前几只狼崽子能碰瓷的。」
「他们很高傲——」
「他们很轻蔑——」
「他们挣脱了身上的贱畜皮,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也被彦卿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道破了身份。」
「“步离人!”」
「“小崽子们,就算你们跪地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其中一位怒吼,看那手中的兵戈正是先前的云骑士卒,可殊不知两方的实力差距并不是看上去那般。」
「于是,战机转瞬即逝。」
「当三人躺在地上挺尸时,与先前那猖狂不已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彦卿此时的注意力则完全不在这里,而是不可思议的念叨着:“怎么可能!这些狐人......为什么会变了模样!?”」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狐人!”」
「好在,云璃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索,简短精要的说出了答案。」
「这些本就是步离人,只是如今现出了原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科技,竟能将其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
「便是经常和云骑接触的彦卿也没能察觉出来不对。」
「可——」
「“这岂不是意味着......”如果就连自己都分辨不清,那整个仙舟上如今已有了数不尽的伪装步离人。」
「他们剃去毛发,换上伪装,竟还能拥有官方上的身份。」
「天舶司」
「工造司」
「云骑军」
「彦卿按下心头的不安,走上前去摘下那位假扮云骑的步离人手牌,缓缓念出上面的字眼,却忽的脸色难看起来。」
「“路君?巡防卫队的值守武官?......等等!”」
「“怎么了?”身后的云璃见状,立马开口进行询问。」
「而彦卿缓缓摇头,似是回忆起来:“我曾经见过另一个名叫路君的值守武官,那是在几周之前,押送步离人犯的时候。”」
「“拥有官方的身份,能堂而皇之的出入仙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一旁,小三月也抖肩补充:“更糟糕的是,如果我在列车上发现了一只蟑螂,那就说明——”」
「“还有更多步离人潜藏在仙舟之中!”」
天幕外。
“真是个形象的比喻啊,看来仙舟的麻烦不小啊,正好又赶上演武仪典之际,可真是不好处理。”
“是啊,毕竟还有其余两位将军和各大势力的代表,如果不能在暗中悄然处理掉这些步离人的话......”
“对罗浮的声誉恐怕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吧。”
“那么当今之计,是否要先去告知景元将军呢?”
一些人摇头,觉得步离人此刻发难的时机太过精准,让一向势大的仙舟竟是处处捉襟见肘。
罗浮,多事之秋啊——
......
「而事实也正如天幕外的人们所料想那般,彦卿一伙人极速朝着神策府而去,准备将这个坏消息带给景元。」
「但彦卿一路上的表情都十分枯燥。」
「恐怕是因为自己在面对步离人入侵的事上竟然发现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还要给将军添堵。」
「“明明一开始是打算为将军分忧的啊......”彦卿如此呢喃。」
「......」
「与此同时。」
「幽囚狱中,椒丘已然和貊泽在门户入口处等待,相互交谈起来,还意外远远看到了来此的星和丹恒。」
「他微微点头做打招呼样,眯眯眼是一如既往的勾人。」
「而紧接着,椒丘便四处打量起这罗浮的监狱扬所。」
「“你在看什么?”良久,那站在原地的紫色兜帽男方才开口,那眸子中仿佛在无语椒丘的随意。」
「对此椒丘只是笑笑,说出了一些惊奇。」
「“罗浮的幽囚狱......与曜青截然不同,竟是被压在水下的。”」
「“唉不管是天上还是水下,要逃出去都易如反掌。”貊泽轻哼,似乎很是看不上这种类似的建筑。」
「“小子,怎么?”椒丘掐腰,倒也没反对他的话,“越狱的老毛病又犯了?别打量了,你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万一再被判官们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企图,高低把你抓进去关个几百年!”」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几百年?不愧是仙舟啊,就连蹲监狱的时间都是按百年来计算的,真是......泰酷辣!”
“不过听椒丘这样说,难道貊泽以前犯过什么事情么,我倒是的确记得他说自己的工作性质不适合露面。”
利姆露泡在浴池里,满目都是白花花的妹子,它在里面漂啊漂,直到被某一个拽到胸前按住。
朱菜的脸倒映在她的眼中。
“利姆露大人,椒丘先生和貊泽先生的关系似乎很好呢。”
“自由之身......貊泽先生曾经看起来也是一个罪犯呢,只是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会犯什么错呢?”
......
素晴世界。
“难不成还能是暗杀飞霄啊哈哈哈——”
“不过能在口吻上对天幕上这么森严的幽囚狱说出这么轻而易举的话,说明这个貊泽先生一定很强吧。”
“越狱的老毛病......一听就阴的没边了!”
和真看着紫色兜帽下那对暗紫色的眸子,和那不屑的嘴角,就感觉眼前这个人肯定厉害的很。
而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眼前一个女孩的身上。
“啊!”对方发出惊呼,竟还是一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妹妹。
盗贼克莉丝!
而在不知所以的对话中,对方竟然要教给和真盗窃的技能,并让其使用技能在自己身上成功施展。
奖励吗?有意思。
“盗窃!嗯啊中大奖了!”
“......不要啊——把我的内裤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还,这可是我的奖励啊,是能跟越狱相提并论的成就感啊,我果然是天才啊——”
第138章 呼雷——恐怖的不死孽物
「“押解呼雷回曜青,此事不仅对曜青狐人事关重大,对将军也极为重要,留神了!”」
「椒丘眯眯眼罕见的睁开,也说明了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让眼前的貊泽也颇为凝重的点头。」
「而身后。」
「一位身穿似旗袍样式衣装,白色连裤袜的女人缓缓走来,胸前锁骨交界处还纹有特殊的符文。」
「光是看着,就有一股美丽却阴暗不敢亵渎的感觉。」
「“两位,吾名唤雪衣,奉十王司锁字部通令在此等候。”」
「粉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色彩,雪衣那俏脸上冷冰冰的宛如傀儡,轻轻扫过两人的身体。」
「椒丘也是立马回礼。」
「“椒丘、貊泽奉天击将军飞霄之命,前来引渡步离人重犯【呼雷】前往曜青。”」
「“此次前来是为了探视其关押状况,为后续交接押送事宜预先准备,判官大人想必已经收到了知会。”」
天幕外。
“步离人重犯?这位呼雷看起来应该很牛啊,就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啊?”
“往往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得了的变动,尤其是那边的彦卿发现了步离人伪装的事情后。”
“不过椒丘先生好客气啊,幽囚狱的地位似乎很高,就连判官对这位将军幕僚都没有一点意外之色。”
众人七嘴八舌,竟是直接猜出了此次探视会成为呼雷出逃的关键,而步离人的目的也随之而出。
这也好奇,这位呼雷究竟是什么人物?
......
「“罪犯呼雷,乃丰饶孽物步离人之战首、巢父、狐人之大敌。其人需为先后两千一百二十三扬侵略战扬及其连带罪行负责。”」
「“以其凶残暴戾,所造杀孽不可所记,判入幽囚狱底,受无间剑树之刑直至天地荒灭,永无宽赦......”」
「雪衣一字一句,仿若是照着文本宣读罪行一般。」
「阴差阳错,竟是给天幕外的人解了惑。」
「而这些话,却是让椒丘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
「“判官大人,这判书上的文字就不用念了,呼雷其人是我狐族的天生宿敌,他干下的罪行,可是曜青父母拿来止小儿啼哭的素材,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啊。”」
「“咱们还是赶紧进行下一步吧。”」
「可雪衣却依旧严肃,陈述着其中的重要性和隐藏的危险。」
「“探视重犯,每条规矩都关乎汝等安危。”」
「“就算两位曜青使者自幼耳闻呼雷的传说,但对他的所知依旧少的可怜,唯有十王司判官才清楚,幽囚狱底下关押的是一头什么样的孽物。”」
「她微微顿言,双手抱于胸前,思索片刻后再度开口。」
「“自罗浮前任剑首镜流俘获呼雷以来,数百年过去了,幽囚狱从未允许呼雷进食给养,但即使挨饿至今,他依旧活着。”」
「“这和记录在案的步离人生理完全不符!”」
......
提瓦特大陆。
“又出现了,镜流小姐!”
“真是没想到啊,这呼雷竟然就是你抓来了,不会就是上几回那个天幕中和云上五骁打的那个怪物吧?”
派蒙一下子跳了起来,脑海中又想起那个握紧月光的女子。
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的天幕中,那云上五骁曾共同迎敌,击败了一位猖狂的步离人头领。
(那个二创是那么设定的,不要纠结是否是镜流一个人打败的呼雷,反正呼雷怕镜流就对了。)
但身后,荧却也不由心惊。
“饿了几百年都不会死,简直都和阿贝多一样了,这还是正常的生物么?”
“哪怕是丰饶孽物,但果然能当上头领的都不会是简单的货色啊!”
......
而回到天幕。
「雪衣仍在科普——」
「“刑字部所造的无间剑树,本是对罪行累累的孽物施加痛苦业报的处刑工具。大部分步离人在经受剑树刑后都熬不过三日。”」
「“但呼雷不同,剑片穿刺,顷刻恢复,受刑至今,他也依旧活着。”」
「“这种恶兽的种种妖异之处,便是所有规矩存在的意义。话说到这,两位可明白了吗?”」
「雪衣似乎在训斥,令椒丘觉得自己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闭嘴。」
「那足智多谋的脸上如今苦哈哈的笑着,却也只能说道:“是椒丘冒犯了......请大人继续。”」
「可就当他以为,光是呼雷的罪责,要说上三天三夜时。」
「没成想,雪衣竟是一人发了一个小册子。」
「“关于呼雷的探观禁忌事宜,吾已交付二位,请认真阅读。”好家伙,这幽囚狱还挺人性化呢。」
「早知如此,椒丘真该捂住自己的嘴的。」
「不然,此刻恐怕早已到了幽囚狱底,见到了那狐人的大敌,自己心心念念不忘的呼雷了。」
「而刚好,一只青葱玉手伸了过来,那掌心中正好好的躺着两颗黑黢黢的药丸,有一股刺目的苦味。」
「是雪衣递来的。」
「“还有——”」
「“去下一层之前,请两位务必吃下这颗药丸。”」
「对此,貊泽头一偏,竟是直截了当的拒绝:“对于来路不明的药,我是不会吃的。”」
「“那汝等就无法进入底层查探!”雪衣丝毫不惯着这位帅哥。」
......
绝区零世界。
“啊嘞?雪衣小姐好强势啊,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人呢?”
“不过能看到这故作高冷的貊泽先生吃了这么大一个瘪,倒也是挺有趣的嘛,你说对吗,薇薇安?”
玲准备去服装店里再买上两身新衣服,正好叫上薇薇安一起,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听天幕上的对话笑了。
而听着绳匠的问话,不论多少次薇薇安小姐的俏脸总会在一瞬间变得粉粉嫩嫩,跟个红苹果一样。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头顶向外喷气):“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绳匠大人说的都对!”
第139章 诡异的门户,惨烈的哀嚎——
虽然作者考完试了,但还是很烦,总感觉有个人在骂我,是不是你!
盯......
「雪衣步步紧逼——」
「貊泽左右为难——」
「椒丘雪中送炭——」
「“吃了吧,呼雷这厮和所有步离人一样,能释放名唤【狼毒】的信息素,唤醒人心的的恐惧。”」
「“数千年前,我族受步离人长久奴役,无力反抗,不是狐人天然低他们一等,原因就在于这个。这位判官大人的药可是为咱们两个的心理健康着想呢!”」
「在貊泽装无可装的时候,椒丘的话及时拯救了他。」
「不仅递给了他一道台阶,还顺带着夸赞了一句眼前的漂亮判官姐姐,真不愧是心机狐狸。」
「可仅仅话音刚落,“我明白了。”」
天幕外。
“不是,这台阶还没铺上的吧......这就已经下来了?”
“貊泽你这小子,果然我打小看你就行!”
“妥协来的这么自然,就如同拉肚子的我在茅坑里一泻千里一样,光秃秃的好似被虫子偷窥了欸。”
众人被貊泽这丝滑的接话雷的外焦里嫩,纷纷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难以捉摸性格的神秘男子。
你说他聪明吧,他还知道下台阶呢。
你说他愚笨吧,他还知道下台阶呢。
......
「椒丘心中微微一怔,但面上却是不露丝毫,只是笑眯眯的转过身看向雪衣语气柔和。」
「“判官大人,他也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呢,既然已经吞下了药丸,不如咱们赶快走吧。”」
「雪衣迟疑,但貊泽的确当着她的面吞下药丸。」
「于是挥挥手,示意两人快步跟上。」
「这幽囚狱很大,大到如果你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瞎逛可能走上几天都只在一个区域里打转。」
「空荡荡的监狱中回荡着几人的脚步声,却突然插入了一片震动。」
「迎面,走来了一队巡逻士卒。」
「他们看起来并无问题,却在经过椒丘时有一股独特的味道窜入他的口鼻,令他有所诧然。」
「“判官大人......”」
「他停下脚步,看着身后那逐渐远去的士卒们,开口突然叫住了前方正领头前进的雪衣判官。」
「可当雪衣转身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不,没事,可能是我想错了。”」
「椒丘意外的三缄其口,否认了自己心中的判断,虽然多次回首去看,却放任对方就此离去。」
......
一人之下世界。
“嗯难不成椒丘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么......可是为什么连貊泽都不提醒一下呢?”
“他就不怕到时候鱼钓的太大,把钩给吞进去,连带着岸上的人也被拖下了水,那该怎么收扬呢?”
看过前面彦卿的遭遇,有上帝视角的张楚岚自然清楚这些士卒大概率就是那些步离人所假扮的。
而看着椒丘即便有所察觉,却放任不管,这多少令其不解。
可是身后,陆玲珑倒是有些憨憨的猜测。
“看椒丘对雪衣的态度,似乎这幽囚狱的部分地位不低,椒丘先生作为飞霄将军的幕僚就应该尽量避免去管束别人的系统。”
“而且,就连椒丘先生自己恐怕都不会想到这些士卒的皮下藏着的是步离人吧?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劲而已。”
......
「椒丘暗暗摇头,还以为起码不会在探视呼雷时出问题呢。」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那眼前的地面如陀螺一般转了起来,直直的绕了几个圈子露出一道螺旋式向下的阶梯。」
「灰暗幽深,看起来尽头还有幽绿色的火焰。」
「“各位小心,路已开启,这里将直达最底层,切记不要轻举妄动。”雪衣的提醒恰到好处的响起。」
「哒哒哒——」
「这落满灰尘的台阶,说明此间很长时间都没有被开启过,每一个角落处还放上一个点燃烛火的罐子。」
「据传言说这乃是幽囚狱里驱邪用的?」
「而不知道下了多少台阶后,幽绿诡谲的气氛越来越重,就连空气中的湿气都比先前浓郁了不少。」
「直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步踏出,椒丘只感觉眼前瞬间开阔了不少,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数亩大小的开阔空间。」
「一道承重直径足有数十米宽的大梁横放在空间的中心。」
「而远远望去,那些锁链拉住的平台就仿佛一个个独立的囚室,不时会有叮当的声音回荡。」
「雪衣迟疑不定,先是抬了抬手,随后带着椒丘往前面走去,直到看到一高大诡异的门户。」
「幽绿色散发黑气的漩涡荡漾,似乎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矗立其中。」
「“呼雷......这便是狐人的天生大敌了。”」
「雪衣警惕着,一边用手指向那诡异的门户,一边站在两人的身后随时警戒着是否有外人出现。」
「而似乎是为了响应她的说法。」
「门户中,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凄惨喊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明白,这就是呼雷的声音,但这中透露着中气十足和气魄,浑然不像是一个几百年未曾进食的状态啊?」
......
转生史莱姆世界。
“难不成?他变异了?”
“可是也不对啊,那里又不是日本,也没有核污染啊?”
“这种惨叫声,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浑身都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酷刑下坚持几百年的。”
利姆露猜测,可是听着那呼雷的喊声不自觉浑身抖了一下。
并且,天幕中突然响起一段大事不妙的BGM。
似乎是迫切的危险正在迫近,如嗜血的毒蛇潜藏准备咬上致命一击,让她在外面也不禁紧张起来。
甚至学着雪衣的样子东张西望,仿佛在害怕哪个草丛里会冲出来一个咧着大嘴、扛起大刀的生物来。
草(簌啦啦)——
那种生物真的出现了!
他是谁?猪头人!
“哦,原来是格鲁特啊!我还以为是像呼雷那样的怪物呢!”
第140章 步离人,策问官末度登场!
「“但尽管十王司判处呼雷受无间剑树之刑,令其日日苦楚,万世不休。吾却很清楚,曜青使节们最想看到的是呼雷咽气的死状......”」
「“可惜,”说到这里的时候,雪衣还近乎微不可查的摇头,“这七百年来他们全部都失望了,那是头杀不死的恶兽。”」
「她如此评判,本以为椒丘会跟着附和。」
「可此刻的椒丘却眉头蹙起,看向门户的眼睛危险的睁开,嘴里还嘟囔着一些骇人的话语。」
「“世间至毒若能入药,换回一条无辜的生命,也或许能稍稍抵偿他所犯下的累累血罪了。”」
「“那治愈将军的法子,会是你呼雷吗?”」
「仿佛陷入魔怔,他已在不知觉间走到了门户的眼前,如果不是雪衣拦着恐怕早已闯了进去。」
「可那话语,却让不少观众一愣。」
天幕外。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救飞霄将军呢?真的,我哭死!”
“不想当厨子的幕僚不是一个好医士,如果你真的能救回飞霄将军的命,就算你死了我也给你立牌位!”
“将呼雷给入药,真是一个疯子医士,不过话说回来,他说的入药不会是小火慢炖大火收汁吧?”
人们有的甚至都忘了那个活跃的飞霄将军竟然还患着绝症,在这紧张时刻被这椒丘的一句话点醒过来。
一个罪大恶极的囚犯,换一个仙舟的将军的命么?
有意思!
......
「可就在此刻。」
「数道身影的踏踏声不绝于耳,从阶梯中一个个都窜了出来,正是那来时路上所碰到的数队士卒。」
「为首之人,左眼上赫然有一道狰狞刀疤。」
「“哼哼哼——”他发出阴谋得逞的笑声,缓步向前。」
「身后的士卒更是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撕破皮囊,重新变作高贵的步离人,跟随他包围了椒丘三人。」
「局势瞬间变换。」
「而雪衣、椒丘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颇为神奇的变装之术,内心直呼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只有貊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为首之人眼见大势在手,便开始了经典的反派话多环节,对着三人就嘲讽了起来。」
「“哈哈可惜了啊,这一次曜青的使节也将失望而归,但我和我的兄弟们就不同了。”」
「“在下是【犀犬猎群】的一个小小的策问官,你也可以叫我......末度。”」
“末度!”
“就是那个之前彦卿遭遇步离人口中的末度大人么?果然他们的计划就是救走自己的老大呼雷嘛!”
闻言派蒙瞬间惊呼起来,指着天幕上那个刀疤脸的人不忿起来。
玉足轻轻一踩,仿若就要飞到天幕里狠狠给他两脚。
幸好荧及时拉住了她。
“小派蒙,你又打不过他,快别丢人现眼了。”
“什么?!你说我打不过他?”
“我都能打过四分之一个野猪,你说我打不过区区一个【犀犬什么群】的小小策问官?不就是狗么!”
......
「你说的没错,其实步离人确实拥有部分犬的特征。」
「但你要说是狼的话,也不能说不对,毕竟狗的祖先不就是狼么?」
「而此时此刻。」
「雪衣也察觉到了对方来者不善,在第一时间叩问耳朵上的联络器,企图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呼叫武弁!底层遭到入侵,速速支援!”」
「可末度丝毫不慌,还闲心蔑视,双手摊开的对准眼前的三人话语里满满都是轻视之意。」
「“放心吧,在这幽囚之底,没人能听到诸位的呼喊。”」
「“还有就是,多谢你为我打开了囚牢,判官。至于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做比较好。”」
「很显然,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一切联络从这里断开,现扬的三个人成为了死局。」
「而言语犀利,更是攻心为上。」
「看雪衣那难看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的确不好受,似乎是在责备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就被敌人钻了空子。」
「而随着周围步离人摩拳擦掌,即将狼跃而起之时。」
「“难怪我之前一直闻到一股熟悉的兽臭味,原来这不是我的错觉啊~”」
「“貊泽,动手!”」
「椒丘的话语适时响起,霎时间身旁紫色雷电的影子如鬼魅般闪现在步离人的身后,割下一道道血痕。」
「鲜血四溅之下,雪衣也悍然出手。」
「纵使是女子之身,但在旁人眼中却是万夫不敢挡其勇,一柄幽囚狱钉死犯人的长钉便是她的武器。」
「锁链连接她的手和武器,将长钉如箭矢抛出。」
「一次又一次!」
「“可这些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貊泽第一个发出警示。」
「这倒让末度嘴角勾起,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在这幽囚狱中作战,可用之人简直到处都是。」
「“我奉劝各位尽早投降~”」
「“当然,尽管我也不会留诸位性命,至少这样还能省去一些无谓的痛苦啊哈哈哈哈哈——”」
......
神奇宝贝世界。
神奇宝贝中心处那块大屏幕上,黑白图鉴出现一道黑色的虚影,伴随着极为熟悉的声音。
“我—是—谁——?”
“末度!汪汪汪!”
那宛如蒜头王八一样的狗人出现在大屏幕上,让一向大心脏的小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样卑鄙的人,果然只能当一个小小的策问官呢。
而身旁,小刚则是嘴毒发动。
“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父母才能教出这样的贱人?我看这末度的剑法早已达到了人贱合一的程度啊!”
“我真受不了这货脸上的表情了,放开我,我一定要揍扁这个蠢货!”
小霞则是宛如身临其境一般指导着貊泽和雪衣的战斗,一拳一拳的差点没打到身旁的伙伴。
皮卡丘甚至一个跳高躲过了致命的一拳。
“皮卡~(松了一口气)”
第84章 我叫——AR26710!
(叠甲:格拉默剧情因为相关文本问题,有一些是作者个人的补充猜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有哪些不好的地方。)
(在群里的可以直接艾特我,没在群里的也可以在段评直接艾特我。)
(作者支持正常的剧情讨论,但如果你要是魔怔人非得要跟作者battle的话,不要怪我删你的评论。)
(谨记,不要喷我!)
——————
“这是哪里?咕噜噜的水泡一直翻涌,似乎是在水里......”
“好黑啊,天幕又转到哪里去了?”
“寰宇蝗灾的最后阶段,它又能给我们展示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天幕从空旷的星海中划过,突然深入无边的黑暗,偶然有水泡轻轻浮起,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可那寰宇蝗灾已过了三分之二,他们都瞪大了眼睛伸着头要看清下一幕——
......
「只见,天幕突然后拉,出现一个被隔离的整洁实验室。」
「一个培养仓,安静的待在那里。」
「而透明的培养仓内,洁白色的卵壳置于容器中央,莹绿色的液体时不时还能吐出几个泡泡,发出异响。」
「咕噜噜~」
「这声音一直响个不停,要将卵中的女孩从沉睡中惊醒——」
「逐渐,她的睫毛微颤,眉眼间透露一丝柔弱,浑身赤裸坦露出那具娇嫩的身躯,而雪白的腰段本能的弯下。」
「那白皙的双腿收缩进怀中,看那诱人的玉足白里透红,顶尖如珍珠般小小的脚趾痉挛一般蜷缩在一起。」
「她好似做了一个美梦——」
「梦中,也许苍穹战线格拉默帝国的威光永垂不朽,铁骑的流星遍布寰宇,群星在她们的身后闪耀。」
「那遍布寰宇数万光年的璀璨文明,将一个个星辰纳入版图之中,然后归于帝国的仁慈统治。」
「最终,尊贵的女皇泰坦尼娅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掌......」
「可。」
「忽的,容器摇晃,将她从梦中惊醒,于仓内无序漂浮着,本能中摸到那冰冷柔软的边缘。」
「于是,她将身体靠在仓壁,蜷缩在角落,好似这样能让身体感受到更多的温暖。」
「“我是谁?”」
「“我为何在这里?”」
「“我究竟要去干什么呢?”」
「恍惚之间,她的眼帘微微垂下,嘴中喃喃发出疑问,懵懂无知的神色仿佛一张空缺的白纸。」
「然后,又在恍然中抬起双眸。」
「“我是格拉默铁骑中的一员。”」
「俏脸上带着倔强,却又有着一丝苍白,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坚定,在这入目白色的卵壳中暗下决心。」
「格拉默军规第一条:」
「“骑士应为自己的诞生感到光荣——”」
「......」
「在无声中,她静默,听到有巨物坠落、金属碰撞的声音,急匆匆的脚步不时响起,随后培养仓开始剧烈晃动。」
「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娇柔的拳头紧紧攥起。」
「直到。」
「“战士们,该醒了。”」
「“为了,女皇陛下......”」
「女孩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拳头松开,可心脏开始隐隐作痛,脑海中仿佛浮现出梦中那道占据自己全部的身影。」
「然后,她的内心响起呼应——」
「女皇是无上的,女皇是尊贵的。」
「而为女皇而生,为女皇而战,是所有格拉默铁骑诞生的宿命。」
「“宿命......”女孩有些不解,可没有人来为她解答,只有无情的机械臂深入仓内触碰她的躯体。」
「刺目的光芒撕裂了世界——」
「AR26710第一次见到了外界,第一次感受光亮置于眼前,第一次有清风拂过自己的脸颊。」
「尽管有些许的疼痛,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而当喜悦与实验室进入她的眼中,就连诞生时的哭泣都显得寂静无声。」
「“为自己的诞生感到荣耀......”」
「“为了,女皇陛下......”」
「声音突然响起,可她环顾四周,却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能站起身子,穿越厚厚的帷幕,朝着宫殿至深处走去。」
「“接受你们的荣耀,你们的命运......”」
「“为了,女皇陛下......”」
「于是,整齐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
「女孩不知不觉中,脚步多了一分欢快,在靠近女皇的路上越走越快,直到在下一个房间突然跌倒。」
「“啊——”」
「她发出惊呼,可另一个女孩突然接住了她,动作轻柔且熟练。」
「“别抬头。”」
「那女孩走到她的身前,轻轻的说话,而在腰侧,摇晃着一个银色的号牌——AR26702,这是什么?」
「她看向自己,AR26710。」
「“过来,我的孩子......”」
「她刚想要开口,一个幽远的声音自脑海深处响起,一股莫名的狂热淹没了她的心绪和理智。」
「她走到女皇的身前,跪下亲吻女皇的指尖。」
「“好冷!”」
「女孩在心中惊呼,因为女皇的手冷的就同坚冰,让她在狂热之中短暂的感受到一股茫然。」
「然后......」
「“尽情燃烧吧,为了格拉默的未来......”」
「“为了女皇陛下......”」
「“为了女皇殿下。”女孩如同机械的重复女皇的话语,白色的短发轻轻飘起,也遮盖了女皇脸上的悲郁。」
「......」
「银白色的装甲——火萤IV型强袭战略装甲萨姆,当它的身影出现在穿戴紧身衣的AR26710眼中,她将战斗的动力给予女皇。」
「她义无反顾,脸上是一往无前的勇气,迈入驾驶舱内。」
「浑厚的药味和营养液淹没了她的身躯,为那疲倦的身躯带来一丝轻盈,AR26710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她的眼中浮现狂热,女声伴随萨姆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为了女皇而战!”」
第83章 众神退场,我们回家了!
「琥珀王还是走了......」
「阿基维利悄悄探出头,从集群星之母的身后朝着祂远去的方向翘首,眼里带着一丝丝庆幸。」
「还好祂聪明,拿希佩做了挡箭牌。」
「而琥珀王不愿招惹一位拥有故友影子的星神,巨锤在挥落的下一刻骤然停止,发出沉重的嗡鸣。」
「祂望向希佩,眼中夹杂一丝复杂之色。」
「仿佛在问:“你还是曾经的祂么?”」
「可希佩身后七彩的辉光笼罩,三重面相展露出无尽的微笑,【同谐】的和音袅袅,也像是在给予回应。」
「“我是希佩,也是太一——”」
「“我们相互交融在一起,于是思想混杂于一处,太一从未陨落,太一也从未离开众人的眼前。”」
「最后,琥珀王收起巨锤。」
「祂将那些太阳抛向星河之间,然后威慑的看了一眼阿基维利,转头横渡在寰宇的银河尽头。」
「......」
「而回首,那些太阳一个个如同炽烈燃烧的火球,数十万个一起简直要将附近的数个星系焚烧成灰。」
「但好在,随着双胞胎雕塑虚影一闪而过。」
「那些原属于文明的太阳,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应有的位置,光明重新照耀生灵,这一奇景还让不少当时代的历史学家以图画的方式记录下来。」
「“为了【均衡】!”」
「祂的话音再度响起,和第一次一般,从空谷的寰宇深处响起。」
「至于希佩。」
「祂的衣裙一摆,遮蔽住半个天幕和苍穹,拼图四分五散朝着家族的属地回归,并不言语。」
「阿基维利撇嘴,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忙呢?」
「忙点好,忙点好啊!」
「祂耸肩回头,随即身影一闪出现在贡多拉的甲板上,出现在无名客、筑城者、仲裁官、悲悼伶人的中央。」
「“你们好啊,好运的小子们!”」
「“刚刚的列神之战,希望没能让你们受到影响。”」
「【开拓】不愧是最亲近人的星神,一下来先是开了个玩笑,随后便询问起众人的情况,并予以帮助。」
「这种姿态,好的甚至让人不敢相信祂是一位星神。」
「而在最后,祂也要离去了——」
「因为星穹列车的帕姆还等着祂回去报喜呢,还有一堆无名客等着说【开拓】永无止境啊。」
「于是,祂捎带上贡多拉上的无名客们。」
「虚空中列车头轰然冲出,半截车身沾满了沙皇的血液,看起来脏兮兮的,但依旧冲向群星。」
「依稀中,阿基维利的声音缓缓飘落。」
「“等回去后,帕姆就有活干了,看这辆列车它能拖上一整年的地!”」
「......」
「贡多拉上,人们相互对视,然后看向悲悼伶人。」
「如无意外,他们也该返程了。」
「蓝绿色的月亮下,船舰吱呀的发出老旧的声响,庞大的船只朝着星辰大海驶去,什么也不曾留下。」
「然后,他们又跳起了舞,天空中回荡着热烈的话语。」
「“我们回家了!”」
......
绝区零世界。
“柳姐,你说——他们能回家吗?”
“而且他们好像很高兴,明明大多数都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批人了,原本的家还能被叫做家吗?”
皱着眉瘪着嘴,苍角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柳姐拿着红豆包走向自己,不由得开口询问。
可柳姐笑笑,揉揉她的头。
“回家的路上可能很难很难哦。”
“不仅要躲避四散的虫群余孽,还要小心星海间的陨石袭击,就连贡多拉本身都已经很多个琥珀纪没有维修了......”
“但,他们确实很高兴哦。”
月城柳高跟鞋轻点,双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
“不管身处何方,家永远是家,经过了漫长的旅程,光是想想那个小小的、破旧的,却容得下自己的小屋,不管谁都会很快乐的。”
“就像是对空六课,永远都是你的家一样哦。”
“嗯,那我明白了。”
......
骨王世界。
“也许,这样的姿态......”
“可作为无上至尊,在这些我们创造的NPC面前,真的可以不端起架子吗?”
骨王的内心有些怵然,看着天幕上阿基维利和人们亲切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
随即他又想起自己每天在房间内苦练一百遍的姿势和声音,才勉强在各位守护者面前取得威严。
似乎是看到骨王脸上的思索。
迪米哥乌斯的头脑风暴起来,连忙走过来缓缓开口。
“安兹大人,你不必如此作态!”
“威严本就是你的作态,不必因为天幕上星神的样子改变自己,我们这些守护者全都效忠于你。”
“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辞!”
此话赢得在场所有守护者和雅儿贝德的点头赞同,唯有骨王的下颚微张,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
天幕中。
「寰宇蝗灾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振翅」
「浪潮」
「消退」
「顾名思义,就是指代着【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的诞生、发展和灭亡。」
「而随着故事的推进,【繁育】的死去,代表寰宇蝗灾已经进入到了事件的末端,消退的边缘。」
「可这依旧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随后,一只虫子爬过天幕,然后是成群的虫子,它们依旧肆虐在寰宇之中,还毁灭了许多本该璀璨的文明。」
「尽管沙皇已经死去,可这些虫子仍受【繁育】的赐福。」
「星神们不予理睬——」
「弱者们哀鸿遍野——」
「放眼望去,随着天幕的视角在寰宇中不断的穿梭,透过一个又一个星系的感知,文明的战火支离破碎。」
「寰宇蝗灾将要结束......」
「寰宇蝗灾从未结束......」
第82章 高情商:琥珀王打了整整三个琥珀纪
转生史莱姆世界。
“【繁育】死了?这真是太好了!”
“不过......哪来的这么难闻的味道,感觉像是死了三天的老鼠啊!”
利姆露看着琥珀的巨锤砸下的激荡,只感觉就连自己这方世界都在震动,天穹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塔伊兹育罗斯发出呜咽,可随即从天幕中窜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好似隔壁三天没洗的臭袜子......
而很快,绿色的血液溅在天幕的荧屏上,刺啦啦的腐朽声滋滋作响。
“琥珀王,谁能想到你一个土木老哥都牛到天上去了!”
“【存护】牛○——”
......
星际争霸世界。
“报告,前方的虫群发生大规模的自毁,纷纷朝着天幕飞去。”
“不!不仅是前方——”
“是所有的虫子!”
震撼的一幕出现了,伴随着金色太阳琥珀的光芒照亮黑暗的宇宙,在各方战争中取得绝对优势的虫群猛然顿住。
只因,异世界的王陨落了......
祂曾一度带给这个世界的虫群无尽的勇气,赐予他们复制爆裂的可能性,是无上的神明。
可此时,神明被击败了!
塔伊兹育罗斯的悲鸣在各方宇宙响起,让所有虫族发出回应——
它们脑子不大,所以总想着钻入天幕去帮帮祂。
......
而回到天幕。
「第一锤,稀释了概念。」
「琥珀王毫不留情的挥下一锤,任由覆世的气浪拍打在自己的胸口。」
「而祂抬手。」
「沙王无力惨状的伏倒在琥珀石砧上,感受着【存护】的这一击混杂的理念,掺入自己那唯一只知道繁殖的思想之中。」
「如同缓缓流淌的命途之海中,金色的巨浪拍打进红色的血海。」
「——名为【繁育】的支流愈发模糊。」
「......」
「第二锤,剥离了甲壳。」
「琥珀王没有喘息,紧接着势大力沉的挥下又一锤,太阳琥珀的光芒绽放,轰鸣声震碎了人们的耳膜。」
「而祂二次抬手。」
「沙王外表漆黑看似坚硬无比的甲壳,在这一击下被砸碎,混杂着血肉和心脏,一股脑的挤了出来。」
「祂的脑袋微动,看起来似乎还没死,虫鸣逐渐变得无力。」
「——名为【繁育】的个体将要死去。」
「......」
「第三锤,覆灭了意义。」
「琥珀王吐出一口气息,在寰宇深处掀起滔天的风暴,手中巨锤高高举起,所有的太阳汇聚于锤面之下。」
「巍峨的巨锤牵动寰宇,就连天幕外人的心思也都一起动摇。」
「而祂再次抬手。」
「看,沙王那原本残缺的头颅和身躯被打成一份又一份,成为不足一人大小的些许碎块。」
「其中一块,还飞到了贡多拉的船上。」
「他们捡起血肉碎块查看,就看见无数短须触手来回摆动,仿若【繁育】的生命并没有就此终结。」
「——名为【繁育】的祂们散落寰宇。」
「而不远处。」
「被另外三位星神堵在伊莱狄希纳星域的由沙王分裂的虫子们接二连三的死去,特别是在感受到沙皇的处境之后。」
「祂们从未如此团结过......」
「触足勾紧触足,啮齿对准啮齿,狰狞的虫子们相互抱团在一起,对寰宇发出自己的期许。」
「“我愿意抛下【繁育】的权柄,只为从此刻的苦难中逃离。”」
「这是举世罕见的一幕——」
「祂们违背了【繁育】的道路,那红色血海中的虚数能量顷刻间倒灌回去,将祂们如气球一般撑开。」
「随后,越涨越大......」
「直到爆炸声响起,就连一丝一毫的血肉都没能留下。」
「祂们的【繁育】戛然而止!」
天幕外。
“好恶心的肉块啊,你看那些触须还在动!”
“沙王真的死了吗?我看着这些毁不掉、鲜活蠕动的碎肉有些生理恶心啊!”
“最最震撼的就是,难道星神不能违抗自己的命途么,还是说祂们不能放弃自己开辟的道路?”
“总感觉寰宇蝗灾似乎讲了很多......”
众人看着那惊骇的三锤落下,沙皇的惨状历历在目,口鼻均已出现丝丝血迹,心头仿佛压下了一块巨石。
而那放弃命途的选择,结果也让所有人喉中一涌。
......
而天幕中。
「壳褶与神音的颤抖在绿色血液四溅下被掩盖,生着獠牙与犄角的原生之卵从祂的身侧旁逃逸、奔流。」
「然后——死去!」
「祂的汁液涂裹大地,盛大的分娩于热烈与死亡中、在众卵禁忌、欢欣的逃散中发生。」
「镜头对准那些蠕动的碎片血肉,有的被人们丢弃在寰宇深处,有的被人们收藏,还有的将其封存在琥珀中。」
「也有人尝试过——」
「若是将相同的【繁育】孑遗放到一起,它们会在一瞬间交融成更大的一块,触须变得更长。」
「“也许,终有一日——”」
「“形同自我复制的恐怖、引领无尽繁衍的荒潮,将会在遥远的未来再次回归!”」
「但那不过都是预言,此刻的沙皇已然死去,被琥珀王亲手砸碎,金色的光芒涌现无尽。」
「“啊哈哈哈哈——”」
「“【繁育】被打死了,这可是一个哀默的大日子,应该换取我们足足半分多钟的默哀缅怀!”」
「阿哈收回四散飞扬的彩带,那小丑面具跳动着在寰宇中如此宣告,声音回荡在那些尚且存活的世界。」
「于是,众星欢呼雀跃。」
「看到笑容挂在每个人的脸上,阿哈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摆手和阿基维利道别。」
「“阿基维利,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繁育】消失之后寰宇中一定会有许多大乐子的,我要去开发它们!”」
「“记得,替我向帕姆道了别哈哈哈哈哈~~”」
「祂的身影第一个退场,有些许的急促,看向阿基维利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戏谑,让阿基维利摸不到头脑。」
「可很快。」
「阿基维利就感到身后的光芒愈发强烈,巨锤的轰鸣似乎在身后响起......」
「“琥珀王,你玩不起!”」
「“你搞偷袭!”」
第81章 无敌的琥珀王!
「区区一只虫子......」
「在四位星神的眼中,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位同等位阶的存在,而是一只适合练手的沙包而已。」
「你拍一,我拍一,【繁育】当场坐飞机——」
「如你所见,沙皇在众星神之间宛如一只皮球被踢来踢去,可那黑色幻影的身躯突然顿在星海中央。」
「虫群突袭!」
「无尽的沙皇从自身分裂,然后在不断的穿行中划过四位星神的身躯,狰狞的口器贯穿对方的虚影。」
「没错,是虚影。」
「除了琥珀王之外,其余的所有星神如同猫逗老鼠一般玩弄着塔伊兹育罗斯,在祂进攻的刹那退隐。」
「什么?你说琥珀王怎么样?」
「拜托,你很机车唉——」
「不用想都知道,那足以颠覆吞灭数只星系的一击落在琥珀王的胸口,就如同蚊子叮在钢板上。」
「祂只是微微一震,便将沙皇整个撞飞了出去。」
「可这也成功消磨了琥珀王的耐性。」
「祂壁立千仞,庞大巍峨的岩脊自星空中浮现,巨掌化拳将星空震得激荡,星系整个崩溃,而伊莱狄希纳星域更是除了贡多拉全部覆灭。」
「祂毫不在意,只想尽快完成与太一的约定。」
「杀死那只虫子,然后,回去筑墙!」
「原本的耐心来源于奥博洛斯,可当阿基维利在明确表示这里并未出现古兽的气息后,祂发出闷响。」
「那强大的压迫感让沙皇战栗,蛰亡语自祂的口中吐露。」
「这是祂保命的手段!」
「鲜艳的红光蕴藏在祂的躯体之中,毫不掩饰的撞击在琥珀王的一拳之下,登时绿色的血液洒满寰宇。」
天幕外。
“一虫辈虫,我懒得跟你讲道理,和琥珀王的拳头说去吧!”
“果然,看着琥珀王,我想起别人常说的一句话......”
“只要辅助把敌人打死了,不就没人能威胁到自己所要守护的和平了?”
众人看着琥珀王的重拳出击,和天幕中那凄惨的只剩下一半点塔伊兹育罗斯,纷纷表示【存护】才是最D的。
沙皇?一般哦(超绝气泡音)。
......
「无数莫名粘稠的液体从天穹上洒落,淋到贡多拉众人的脸上,他们震撼的摸了一点。」
「然后,放到了嘴里......」
「“呸呸呸!”」
「无名客嫌弃的吐了出来,恨不得爬到地上把肚子里的苦胆都吐出来,那味道简直比把榴莲塞到男生腋下然后去打球出汗的味道还要呛人。」
「如果上天非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苏打豆汁——」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看列神之战的心情。」
「此刻,塔伊兹育罗斯的身躯被整整打掉了半截,无名的矿石散发光辉恶化祂治愈的速度。」
「可蛰亡语发动了。」
「琥珀王的掌心传来疼痛,祂微微低首,却发现自己身躯被腐蚀风化了些许,化作精纯的生命能量。」
「那些能量被沙皇吸收,还转而吞噬了身上所有的矿石。」
「只是一眨眼,祂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再度满血复活,让琥珀王在恍惚中仿佛想到了那位【不朽】。」
「但虫子终归不是龙!」
「梦,也始终会有醒的那一天——」
「庞大的身躯陡然前进,琥珀王的目中带着一丝愤怒,那是被虫子亵渎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祂收起巨掌,转而拿起巨锤。」
「那老实人发作的模样,就连一向嘻嘻哈哈的阿哈退后两步,笑声都不自觉低了一两个度。」
「而希佩,和音袅袅,仿佛为祂(琥珀王)的发怒添上一尊冠冕,音符悸动,似乎为祂(沙皇)的结局画上句号。」
「舞台,于彻底留给了琥珀王——」
「“我要将你......砌进亚空间壁里!”」
「巨锤轰鸣而落,恍惚间,人们似乎看到了宇宙起源、看到了爆炸的奇点,看到了自己回顾的一生。」
「然而,【繁育】发出第二声穿透宇宙的虫鸣。」
「那纷飞的虫翅振动间,竟在此刻企图和对方玩起了兜圈子,左冲右撞之下竟真的躲过了【存护】的巨锤。」
「但此刻。」
「巨大的阴影笼罩寰宇,双胞胎雕塑虚影一闪而过,以往那些被借走星系的太阳全都出现在此地。」
「太阳浓缩之间,竟全都投入琥珀王的身躯之中,让那原本就璀璨的身躯变得不可直视。」
「琥珀的光芒万丈,【存护】的意志不朽!」
「于是,“为了【均衡】!”」
「一道铭刻历史的话语仿佛自寰宇深处幽幽传出,让在场所有星神的目光一闪,身形一顿。」
「那位竟然也出手了?」
「【均衡】互!」
「在星神中绝对属于存在感不高却不容忽视的一位,因为祂即是古老的,也是笼统的。」
「没想到竟会在此刻,为琥珀王添上一点帮助。」
「可琥珀王不语。」
「祂那比银河庞大数十倍的身躯横跨过去,胸口是由太阳凝聚而成的琥珀,光芒照耀在沙皇之上。」
「它们震动、跳跃!」
「在那一刹那,琥珀的石砧台宛如将【繁育】连同周围的一切倒扣在其上,唯一的凹点处。」
「【繁育】扩张,只为了生存!」
「而周遭,【开拓】、【欢愉】、【同谐】、【存护】,甚至【均衡】都在向前施压,将那狭隘的命途逐渐稀释,将那可怜的虫子投入毁灭坑中。」
「于是,塔伊兹育罗斯绝望的挣扎,可虫翅在实力差距下被压的粉碎,只能目睹巨锤如陨星般狠狠落下。」
「那一瞬间,寰宇震撼,天幕摇晃。」
「琥珀王的巨锤落下,震慑大地的却并非巨响,而是锤下之物毫无声息的呜咽——恍惚中还能听到那声音中有一股笑声,或有万种声音的合奏!」
——————
诡计之神赛法利娅此生最得意的三个谎言:
1.奥赫玛黎明永不落幕。
2.负世的火种在我这里。
3.裁缝女我不喜欢你了。
第80章 【繁育】的挣扎!
「漫天的蛋白石雨自寰宇洒落,琥珀王的身躯覆盖诸天,名为【存护】的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
「祂的巨掌伸出,抓向沙皇......」
「琥珀将一切碾碎,虫群也未能阻挡祂前进的脚步,宽厚的掌心缓缓合拢,企图将沙皇握在中央。」
「“筑墙!”」
「无敌的琥珀王高傲至极,甚至打算将对方硬生生炼成一块筑墙的基石,巨掌收缩间压迫出阵阵裂纹。」
「而浑厚高酩的声响将围观人群的耳鼻震出鲜血,却仍无法抑制住他们内心的激动,继续观战。」
「再凑近一些......」
「他们微微翘首,在贡多拉的船身上找寻最佳位置——甚至有人提议将船开到伊莱狄希纳星域的边缘。」
「好在,无名客们制止了这一行为!」
「“轰!”」
「天空突然出现一声巨响,狂暴凌冽的飓风暴席卷整片星域,裹挟着沙皇的身躯,祂嘶吼着从琥珀王的手中逃离。」
「可入目,一只虫翅被硬生生折断!」
「肢体接处血肉模糊,琥珀的光彩点点滴滴,伴随着未知矿石的碎渣,为祂带来巨大的苦痛。」
「“好疼......”」
「“孤独......我不要......”」
「祂虫鸣,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可这种话语却只有阿哈一个人听得懂。」
「“啊哈哈哈——”」
「“什么......【繁育】不仅不投降,还企图向我们三人还击?真是太有意思了,阿哈觉得太好玩了!”」
「阿哈偷笑,皮球、彩带纷飞,在眨眼间遮蔽了寰宇的一大半,在这里形成了一大片空间,宛如斗兽场一般。」
「祂没有丝毫的怜悯,任由面具在领域内不断碰撞。」
「而集群星之母张开双臂。」
「祂捏住头顶彩虹的一角,以亿万人的家族和音为自己增幅,七彩的辉光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快要死了——」
「这是祂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可那【繁育】的脑子里空荡荡的,唯有孤独点燃的求生欲望愈演愈烈。」
「于是,沙皇颤抖,身躯在此刻完成又一次蜕变——」
「一生二......」
「二生四......」
「沙皇再次进行了分裂,却是自我的分裂!」
「一刹那,祂的身影弥漫在阿哈彩带中的每一个角落,一只虫翅艰难的支撑飞行,另一只空荡荡的。」
「仿若每一只都是祂,仿若每一只都不是祂。」
「“愿你回归灵魂的起始——”」
「“回到一个完美的家,没有伤春悲秋,没有离经叛道,无需望眼欲穿,无需忆苦思甜......”」
「伴随万人合奏的声音回荡,辉光将虫群的全部吞没,甚至就连阿哈的彩带也没有放过。」
「烟尘消散,祂们一同消失了......」
「“可那怎么可能呢?真相往往潜藏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此刻,阿基维利奔跑在寰宇中,祂的身躯相较于其它星神显得太过渺小,可此刻手中白芒的力量却不输给任何一位。」
「祂的身影穿梭,似乎每一次都跨越了光年的距离,拳头猛地击在空洞处,那一片的虚空顿时塌陷成黑洞——」
「然后,一只小虫子掉了出来。」
「......」
「祂浑身赤红,将虫群再次聚拢在自己身躯之上,重新回归曾经的面貌,然后怨毒的望着阿基维利。」
「可阿基维利丝毫不惧。」
「不就是比谁眼珠子大吗?于是祂睁大眼睛狠狠瞪了回去!」
......
鬼灭之刃世界。
“阿基维利,干的漂亮!”
“就是这样,死死的黏住对方,一定要消灭这只可恶的虫子啊——”
“气势上不能输!”
抱着三位香香软软的老婆,音柱看到阿基维利的帅气一拳振奋一喊,神色有些莫名的兴奋。
这些虫子,被他看成了鬼——
而沙皇,自然就是无惨了。
残害宇宙的脏劣生物,当然是应该回到阴暗的臭水沟里,成为大自然的养料。
......
一拳超人世界。
“琦玉老师,好厉害!”
“这些星神似乎还没有用尽全力,可【繁育】塔伊兹育罗斯已经快到极限了——”
杰诺斯的机械眼将星神的战斗慢放两百倍,仔细的观察着所有的战斗细节,可以他的见识只能称赞。
而琦玉呢。
“不,塔伊兹什么罗斯这个星神此时也没有用出全力哦。”
“你看,虽然星神们对祂造成了很多伤害,但当祂的虫群拂过祂的身躯,那些伤口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复原。”
“【繁育】......似乎很难死去呢。”
杰诺斯的眉头一皱,随后再次去看天幕。
果然,原本伤痕累累的沙皇,仅仅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然看不出原本的伤痕。
......
而回到天幕。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阿基维利此刻的行为就如同贱兮兮的小岳岳一般,嘟嘴挥着手绢嘲弄的看着眼前的沙皇。」
「可惜的是。」
「沙皇的智力不高,未能接收到对方发起的嘲讽。」
「祂微微后退,身躯出现黑色的幻影,在交叉中仿佛数只虫子交叠在一起,进入了蓄力的状态。」
「指挥准备!」
「祂虽然每次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身体的修复,可在这四位星神的联合打击下,断无活下去的可能。」
「而最糟糕的是,琥珀王碾碎祂的半边虫翅无法治愈。」
「不知道那些莫名的矿石是什么东西,纷纷镶嵌在祂的血肉中,宛如扎根一般黏在上面。」
「不愧是无敌的琥珀王!」
第79章 希佩的到场,即将开启团战!
「一只孤独的虫子......」
「一只胆小的虫子......」
「一只无助的虫子......」
「塔伊兹育罗斯就是如此,祂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第三位星神,在虫潮的掩护下底气不足的冲祂们嘶吼。」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减心中的恐惧。」
「就在这时。」
「琥珀王突然动了,巨掌划过寰宇间一颗颗星辰随之爆裂,一整个星系就此出现在祂的掌下。」
「沙皇颤抖,可这并不是朝祂而来。」
「琥珀王睥睨的目光扫过祂,带着一丝丝不屑的神色,可转头便将这块上好的建筑材料收入囊中。」
「原来,祂还想着筑墙呢。」
「也许,只有当奥博洛斯的身影出现在此地,祂才能真正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自己【存护】的力量发挥极致。」
「就这样,四位星神奇妙的安静下来。」
「【开拓】和【欢愉】、【存护】是在等最后一位星神的到来,而【繁育】是在悄无声息中极速扩展自己的虫群。」
「伊莱狄希纳上。」
「众人屏息凝神,都唯恐自己的声音会打破这众神的平衡,也在默默期待神战真正的开端。」
「“普世同谐,群星共熠,无上功德颂神主!”」
「“世人同袍,万物同根,赐福之风拂大地!”」
「莫名的,这句话在所有人的口中响起,也让他们的脑子里蹦出一个新的念头——【同谐】来了。」
「宛如万种声音的合奏,金色的音符跳动着发出优美的曲调,依照【同谐】的曲目笼罩寰宇。」
「七彩的虹光照亮伊莱狄希纳星域的另一边,集群星之母的身影悄然而至,由歌舞同鸣的天外合唱班相送。」
「“啊——集群星之母!”」
「“局势瞬息万变啊,上一次我们还在洽谈,下一次太一就成了你,惋惜,我的老朋友!但祂使你看上去更‘好’了。”」
「而阿哈热情的和希佩打招呼,尽管希佩并不会回应祂。」
「这下子星神到齐了!」
「【繁育】塔伊兹育罗斯」
「【开拓】阿基维利」
「【存护】克里珀」
「【欢愉】阿哈」
「【同谐】希佩」
「这可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战,而是赤裸裸的群殴。」
「因为虫灾引发的一系列事件,让这些星神对于这只虫子的忍耐到了极限,于是,祂们决定——」
「“让【繁育】消失!”」
......
海贼王世界。
“这都几位星神了,塔伊兹育罗斯是捅了星神窝了啊?”
“有一说一,能招惹如此多的星神,也是沙皇的本事了!”
桑尼号上,路飞一行人看着被围在中央的塔伊兹育罗斯摇头,只觉得对方这一次一定活不下去了。
就是不知道,是被切成两节?还是砸成肉酱?
可山治看着希佩出了神。
“哇,集群星之母真的好美啊!”
“如果是这样的星神的话,就让我投身于【同谐】的怀抱吧,三重面相灵魂一定能治愈我的心灵。”
......
原神世界。
“没问题,这就是正义的围殴!”
“什么沙皇、虫王的,都不管用,还得是极致的数值碾压一切机制!”
无限分裂?
虫潮肆虐?
荧摇摇头,感受着天幕上四位星神如渊的气息,对沙皇的结局表示惋惜。
同时,她也进入了新的挑战。
魔女会的考验?
听说是一场棋局的战斗,荧握紧手中的剑,保护身后害怕的小派蒙。
眼前遇岩又止之后,出现王棋与后棋,一个矫健的胖子,一个优雅的女士!
“欺负人,我也会摇人!”
荧大惊失色,当即从这里出去后找到琴团长求援。
......
而重新回到天幕。
「“啊哈哈哈哈哈——”」
「阿哈的大笑瞬间席卷了寰宇的每一处角落,让虫群在纷乱中瞬间气息丢失了一大群。」
「这些肆虐诸界的恐怖存在,在星神眼里不过是吹气可灭的蚂蚱。」
「不过这可彻底惹恼了沙皇......」
「众所周知,当你玩弄虫子的时候,它首先会选择逃离,但当它发现逃不掉后,就会发动反击。」
「“嗡——”」
「当反击的号角吹响,虫群就如同这世上最为不要命的勇士,不同科目的虫子爆裂出不同颜色的血浆。」
「对此,希佩不语。」
「三重面相展露微笑,赐福之风轻轻吹过虫子的躯体,便如同蚀骨一般将它的头颅炸响。」
「这可能是因为沙皇的原因,竟没有一只虫子被【同谐】的力量同化。」
「至于琥珀王的方法更加简单直接,琥珀的身躯宛如天堑伫立在虫群之前,庞大的威压能压死任何一只袭来的虫子。」
天幕外。
“真的是开了大眼界了,列神之战名不虚传啊!”
“还好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不然我恐怕已经成为虫子的粪便了......等等,真蛰虫有排泄的功能吗?”
“希佩来的有点慢了啊,一会要自罚三杯!”
“话是这么说的,但阿基维利这小子去哪了?”
众人对于这开场星神的大展神威纷纷表示满意,点评起阿哈的莫测、希佩的优雅和克里珀的威严。
可突然,有人指着角落的阿基维利,质问祂在干什么?
......
「此刻。」
「阿基维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悄悄摸鱼,时不时挥手以磅礴的虚数能量碾死成群的虫子,然后和无名客们交谈。」
「在得知贡多拉的人为何到此后。」
「阿基维利轻笑,拍了拍无名客的肩膀,随即用【开拓】的力量护住了整个伊莱狄希纳。」
「“你们就好好看着吧,这才是真正的历史——”」
「“如果以后遇到虚构史学家的话,记得一定要打鼻子!”」
「祂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随后返回战场,在宇宙的边缘充当一个守门员,时刻紧盯着沙皇的动向。」
「同时,也在暗暗观察寰宇中黑暗的动向,因为此行奥博洛斯也可以成为狩猎的目标之一。」
「总之,就是放风的——」
「但可惜,【贪饕】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一直未能现身!」
第78章 琥珀王驾到,统统闪开!
「“筑墙!”」
「巨锤在轰鸣——」
「那庞大的剪影倒映在伊莱狄希纳星域的一角,在太阳的照耀下只有祂的轮廓看的情切......」
「琥珀王的身影从远到近,也只是片刻的结果。」
「祂抬眼,巍峨高大的神躯随意碾碎身侧的虫群,毫不在意的守在宇宙的一角,拨动星域以做闲暇。」
「没想到,【存护】是第一个到的......」
「虽然【秩序】的太一已然死去,但约定一定达成,琥珀王从不食言,祂的光彩在此刻照彻寰宇。」
「所以,祂对【繁育】产生了敌意!」
「而虫潮内。」
「“滋滋滋——”」
「塔伊兹育罗斯猛然惊醒,祂那双翅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在警告自己大敌当前,要尽快逃离。」
「虫巢化的母星轰然炸开,无数飞石碎星弥漫成一团迷雾,而塔伊兹育罗斯的身影藏匿在内极速遁走。」
「“孤独......大敌......”」
「“求生......逃跑......”」
「作为祂的子嗣,危险的信息几乎同时笼罩在真蛰虫群的头顶,它们发出怒吼的虫鸣,愤然向琥珀王发动自杀式袭击。」
「也许,在虫群看来。」
「塔伊兹育罗斯作为自己的“母亲”,哪怕是奉献上自己的生命,也要让祂成功的逃离出去。」
「崩碎的恒星......」
「吞噬的虫潮......」
「琥珀的光彩.......」
「三者交叠在一起,构成一幅旷世震撼的画面,不仅在贡多拉人们的眼中呈现,同样展现在天幕外的人们视野——」
“看,【繁育】要跑了!”
“如果塔伊兹育罗斯真的跑了,列神之战还开个屁啊,阿哈呢,快来救一救啊!”
“放心吧,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忘了【繁育】诞生时【终末】的呓语了?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众人望着那恐怖的伟力心生向往,也同样在期待着列神之战的场景。
心脏在跳动——
激情在燃烧——
......
「克里珀的巨掌轻而易举掀起波澜壮阔的风暴,将肆虐狰狞的虫群化作一团团异色的血浆。」
「在接连不断的爆裂声中。」
「塔伊兹育罗斯显然没能意识到,祂的身躯在无尽洪流的虫潮中逆流而上,显得格外显眼。」
「琥珀王动了,琥珀王停了。」
「祂的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嘴中发出沉重的哼鸣,似乎有些讨厌来者的身份,但碍于神战将启并未多言。」
「于是,下一刻。」
「虫子的最后方,【繁育】的眼前,虚空的裂缝突然打开,一道列车自其中轰鸣运转不息直冲出去。」
「......」
「塔伊兹育罗斯再次回到了宇宙的中心。」
「无数颗星星出现在祂的头顶,正转着圈打着旋,让【繁育】陷入了被击破的混沌状态。」
「“沙皇,你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可笑不自知!”」
「阿基维利自列车中走出,脸上带着一股笑意,先是和伊莱狄希纳上的无名客打了个招呼,随后才略带中二的将双手指向瑟缩退后的【繁育】。」
「然后,又不着痕迹的远离琥珀王。」
「不知道是不是怕一会列神之战时,这家伙一时兴起给自己也来了一锤,毕竟【开拓】可受不了这样的变故。」
「可这带给沙皇一丝希望。」
「祂朝寰宇深处嘶鸣,黑压压一大片屯占了万千星系的虫群回应“母亲”的呼唤,于此刻攀上祂的躯体。」
「祂直奔阿基维利而去!」
「漆黑的甲壳划过虚空,透明的虫翅映照诸天,星星被熄灭了光芒,然后光滑的裂做两截。」
「也许,祂是想先突破一个比较好对付的?」
「看着人畜无害的阿基维利和无敌的琥珀王,人们点头称赞沙皇对于求生的欺软怕硬 」
「可祂失算了。」
「因为阿基维利一声轻笑,当即大手一挥,衣袍飞舞,语气瞰然。」
「“早岁已知世事艰,仍许开拓寰宇间”」
「“跃迁迎难上星域,存护在侧我为先”」
「“苟且偷安心炼铁,殚精竭虑铸一人”」
「“今朝朝向强敌处,笑虫笑石还笑天”」
「祂微微侧身,任由一旁的列车再次疾驰而过,迎向那黑色的迅影,一点不在乎列车的安危。」
「随后,一声金石交错的轰鸣。」
「“噗!”」
「“我是【开拓】令使阿↗哈↘,有什么事情就跟阿基维利说去吧,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啊哈哈哈哈哈——”」
「顷刻间,无数彩带在爆炸中洒满寰宇,面具碎成一块一块随即又拼凑起来,皮球、扑克欢畅的舞蹈。」
「盛大的烟花会,在这一刻悄然绽放。」
......
蛊真人世界。
???
方源大人的头顶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种命运的熟悉感呢。
随后,他缓缓摇头。
“阿基维利深谙我心,行走在外,应该多一些底牌才是。”
“沙皇终究不过是虫子而已,若我是祂,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想走,路,就在脚下!”
可这时,一道急促的呼救声响起。
“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是古月药乐,谁在外面,是方源么,快来救我啊!”
方源眉头一皱,虽然实力只有二转修为,却心系族人安全,全力朝着少女呼救处奔去。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少女的娇躯被熊啃的惨不忍睹,方源怒了!
他一掌拍死黑熊,扶起将死的少女,听她在耳边低语。
“方源,谢谢你来救我,可我快要死了,把我炼成蛊虫吧,这样你也可以为族人带来更多好处。”
“就由你来代我看看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吧。”
......
一人之下世界。
“帅......帅炸了!”
张楚岚和王也的目光汇聚到一起,随后同声齐喊。
没想到,阿基维利还会吟诗呢。
“我就知道,阿哈和阿基维利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呢?”
“阿哈的每次出场都要搞的跟舞台秀一样,好华丽啊!”
看着天幕上并肩的两位星神,简直都可以直接参加偶像练习生出道了,颜值和搞笑样样精通。
什么?你说你喜欢【欢愉】!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我的朋友,可以磕我跟阿哈么?
第77章 自灭者的死亡,列神之战将启!
「“有阿基维利的地方就有我!”」
「阿哈高呼,从面具中脱胎出来,在无名客惊骇的目光中吐了一口哈气,然后蹦跳着再次离去了。」
「与此同时。」
「贡多拉恰好遭遇了游离的虫群,人们被那奇异的蛰虫翅粉陷入谵妄,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这位无名客推开门,晕乎乎的看到大家的异状。」
「“不要慌,大家!”」
「“听我指挥,全速向北行进,那里将是我们最后的目的地!”」
「脑子有些混沌,不明不白就说出了那样的话语,等无名客想要反悔时,手已经落在了驾驶舱的按钮上。」
「伊莱狄希纳星域——」
「他发出懊悔的声音,可命令已然被发出。」
「故,贡多拉发出沉重的嗡鸣,在虫群中展开虚数能量罩,磅礴的光柱自身后的引擎中迸射,如最璀璨的烈阳。」
「虚空被撕扯出裂缝,贡多拉从中穿梭,宛如跳脱于空间之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从虫群中脱离出去,流星般的庞大船身跃过群星,消失在星河的彼岸。」
「“我们出发了——!!”」
「隐约间,过往的人们可以听到旅客们的呼喊。」
天幕外。
“我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意外呢?”
“阿哈的出现往往伴随着阿基维利的名字,很难让人不遐想这两位星神之间的感情关系啊?”
“我原本以为,愚者们对无名客客气是因为阿基维利,原来是我想错了,因为无名客的背后还有阿哈......”
“全宇宙都知道,阿基维利的阿是阿哈的阿!”
众人对于阿哈的出现早已见怪不怪,但祂和阿基维利的关系却让人误解,由此还诞生了许多不一样的故事。
崩铁世界中有虚构史学家......
其它世界没有,但它还有小说家和键盘侠啊!
敬请收看——
《英俊潇洒阿基男遇不上天真搞笑阿哈娘》
《冒险玩腻了?来陪阿哈酱玩吧!》
《阿基维利追妻火葬场》
《阿哈追夫火葬场》
......
「于无数个琥珀纪后。」
「大多数短生种的寿命已然终结,船上还残留着他们的子嗣,带着最初那批人的希望翘首。」
「终于,他们在酒杯波纹的引导下,于今日贡多拉的船板上望见那梦寐以求的——伊莱狄希纳星域。」
「“我们终于到了!”」
「兴奋、喜悦填满了他们的心绪,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围做一圈。」
「然后,跳起了舞......」
「环绕着贡多拉的甲板蹦蹦跳跳,让许多人多年积攒的情绪都释放了出来,悲悼伶人甚至都哭了。」
「可直到贡多拉停靠在伊莱狄希纳的大地,所有人看着那光秃秃的大地和被摧残的不像样的星球时。」
「你在逗我么?」
「这种情绪还是不受控制的出现在所有人的心里。」
「无名客第一个走下贡多拉,他始终都没有死,还抱有期待的在这荒漠之中企图找到一些启示。」
「左边......没有。」
「右边......也没有。」
「所有人都快绝望了,却在最后关头找了一位生者。」
「一位衣衫褴褛、独自留守的自灭者。」
「而他的身份也让人大吃一惊,赫然就是当年带领军队在蠹星实行战火的领袖,他还没有死去。」
「真是个奇迹——」
「在那种程度的虫群肆虐之下,领袖竟然还能活下来,真不知道是不是某位星神亲自出手了。」
「“你们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旅客......”」
「“我在这里已经太久太久,只能和死去的物品对话,记录一次又一次的属于我自己的三天生命。”」
「领袖的话语沙哑卡顿,可能是长久未曾开口的缘故。」
「他看向众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大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磕磕绊绊的接上对话的逻辑 」
「然后,他将纸张递给无名客。」
「这是一位爱诗的领航员写下的记录,这上面关于眼前这位自灭者之所以只有三天记忆的原因记录——」
「“一只放声大笑的虫子曾与无数人擦肩而过,一位试图自灭的士兵因此获得喜悦,转而变成求生的渴望......”」
「“可一只虫子所能释放的快乐太少,其总在三天内波动、稀释,再次凝聚。”」
「而在荒芜的铁皮和赤黄色的焦土上。」
「领袖的眼睛望向远方,却突然定格在贡多拉的身上,众人顺着目光望去,才看到是一只粉色的忆泡。」
「他吞了吞口水,伸出手。」
「奇怪的是,忆泡中也几乎同时涌动起来,有虚无之影从中缓缓浮现,和领袖的手相互呼应。」
「原来,这就是领袖一直在寻找的自我。」
「于是,笑容满面的领袖脸上突然泣不成声,张开手臂准备拥抱它——接着立刻被它吞没。」
「众人都惊呆了,只因从未见到那样的虚无之影。」
「宛如一个世界的背面。」
「领袖扑了上去,然后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湮灭在众人的眼前,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恰在此刻。」
「一道奇异的响声自天穹响起,列神之战正式打响了——」
......
一人之下世界。
“这领袖......致敬传奇耐活王呢?”
“这都几个琥珀纪了,不是自灭者么,什么虫子能带给你求生的喜悦?难不成是【欢愉】阿哈的令使虫子么?”
张楚岚一本正经的吐槽,看着领袖独自一人待在这个星球上默默摇头,然后又被他的自杀式行为震惊了。
“啊?!”
“合着自灭者找到自我的意思就是【虚无】呗,这不是去死么?”
“那......黄泉呢,黄泉小姐可一定不能找到自我啊!”
看着湮灭在天幕中的领袖,他敏锐的察觉到自灭者身份的特殊,并想到了之前的黄泉小姐。
希望她不会有事吧。
......
幼女战记世界。
“啧啧啧,真是令人厌恶的命运啊。”
“那张预言,看起来像是真的,切难道也是来自【终末】的提示?”
好不容易调回后方上军校,谭雅的心情意外的不错,此刻正坐在咖啡厅内边喝咖啡边观赏天幕。
看到领袖死的时候,她似乎是想到存在X轻啐了一口。
而在听到最后天幕中响彻寰宇的声响后。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或者说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纷纷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下一幕的场景。
列神之战,到底是怎么样的风景?
——————
丧失人性的浪漫死于慈爱
多变狡猾的诡计死于承诺
永恒不灭的纷争死于弱点
而你,我的朋友,过完3.3的剧情,有没有感到一丁点的感动呢?
还等Saber么?
不如和我一起准备直接将大局逆转,为救世主白厄大人留下金色的票子吧。
第76章 贡多拉之旅,大家都是一家人!
天幕外。
人们被这群假面愚者的行为笑的合不拢嘴,话语间满满都是对阿哈及其势力的极度认可——
而对于贡多拉接下来的行程,也都充满了好奇。
“无名客的表情好无辜啊,莫名其妙就被带走了,虽然有点可怜,但是原谅我笑了哈哈哈!”
“可是,愚者们来开贡多拉,真的靠谱吗?”
......
「愚者开贡多拉当然不靠谱——」
「毕竟是悲悼伶人用来横渡群星的载具,当然是由悲悼伶人自己来使用是最合理的,愚者们也这样想。」
「于是,悲悼伶人哭了......」
「“那个......”」
「“既然你们偷了贡多拉,就不能再偷我了哦。(委屈蜷缩在角落)”」
「愚者(左顾右盼,然后坏笑):“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
「悲悼伶人(退后):“不要!这是原则问题!贡多拉丢了组织顶多算我工作失责,要是连我一块丢了就是团伙作案!”」
「呦呵,这家伙的话让愚者们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担心,我的朋友啊!”」
「“愚者永远是你最好的伙伴,因为原则此刻正在我的手上,不是吗?”」
「话音未落,一位魁梧愚者的手掌覆上他的脖颈,让那原本松了一口气庆幸的神色戛然而止。」
「几天后。」
「“朋友,贡多拉的速度有些慢啊,能不能让它更快一些呢?”」
「“朋友,那个星球似乎有些乐子,咱们过去看看吧!”」
「“朋友,咱们的伙伴又增加了!”」
「驾驶舱内,悲悼伶人的黑眼圈比自己死去多年的亲人都要重,怨气似乎多的溢出屏幕,满满的打工人现状。」
「而在另一边,愚者的“坦言”下。」
「无名客们第一个反水了,原本还反对此程的他们在知晓——这场旷世难寻的列神之战即将被贡多拉上的人们所见证时,变脸都不带扣豆的。」
「无名客们义正言辞:“我们是正义的无名客,可以打败任何邪恶的小怪兽,理应帮助众神化解恩怨!”」
「“作为【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的老朋友,我们也不能给祂老人家丢脸——!!(头顶,一排小烟花轰然炸开)”」
「顿时,愚者们鼓掌,给足了情绪价值——」
......
素晴世界。
“盯——”
“无名客都快被忽悠成傻子了,这样就跟着一起了?你真是个......等等,我当初好像也是这样的吧?”
“怎么感觉和女神一个套路?”
和真盘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幕上的无名客,刚想要吐槽一句却不由得回想起来。
原本自己死亡后,见到女神,被她忽悠异世界的美好。
而最后打算转生来异世界的他,是想象着所谓的精彩冒险,勇者情节,以及种种英雄救美的姿态。
而结果——
阿库娅眨巴几下眼睛,眼神在和真和悲悼伶人脸上来回转换,最后颇为哀伤的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和真,我们的欠款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到期了。”
“我们该怎么办啊?”
问问问!
阿库娅,你就不能去干一些冒险任务么?
为什么自己的异世界冒险第一步竟然是和这个飞舞女神一起,还那几辈子也还不完的欠款啊!
......
江湖论剑实录世界。
“工作失责......团伙作案?听到没有,天幕上已经给了你们答案了!”
“抓了你一个,我只是抓了个小偷,但抓了你们一窝,那就是破获了犯罪团伙,原则在手啊,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
县令大手一挥,听着天幕的话语脸带猥琐的笑,堂木一拍,就要流放岭南。
而下面的人可比悲悼伶人还要衰啊——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简直要压过无名客的宣言。
“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再咆哮,我还加,我就不信加不到你斩立决!”
县令的手中握有原则,悬而不发,让司徒耀祖一行人有苦难言。
直到,“家父张二河!”
这话简直比无名客常说的我的朋友叫阿基维利还有用,短短一个镜头的时间,两伙人就坐在一起喝酒吃菜。
......
再次看向天幕。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无名客逐渐成为了贡多拉的指挥者,悲悼伶人似乎知晓自己回不去的事实,于是也不再提及回去。」
「旅途一直在继续......」
「而在一座大脚怪的星球上,琥珀王守护的星球筑城者遍布其上,一位女子抛弃了她的丈夫乘上了贡多拉。」
「在一片梦幻的忆域中,一位忆者为贡多拉挂上了一枚粉色的忆泡,冰冷、胶质,没有丝毫的味道。」
「......」
「此时,船上琳琅遍布,有【开拓】的无名客、【欢愉】的悲悼伶人、【存护】的筑城者,以及【均衡】的仲裁员......」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贡多拉的船身上被人们填满,才惊觉有些不太对劲。」
「帮助众神,这个一开始被愚者们提及的目的。」
「而愚者们呢?」
「人们终于醒悟过来,想要找到一开始带头的愚者,却发现他们早就不知道何时偷偷下船溜走了。」
「好一个愚者,好一个【欢愉】!」
「但旅途既然已经开始,无名客们就断然没有将其中断的想法,于是肩扛起指挥的重则。」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列神之战的地点在哪里?”无名客有些无助的抓乱头发。」
「这群该死的愚者,逃跑的时候也不曾告诉他们神战发生的星系,无名客只能祈求无所不能的阿基维利。」
「“【开拓】星神啊,请你帮帮我们指引正确的道路吧。”」
「“还有,如果你见到那群可恶的愚者,记得要帮我们狠狠踢他们的屁股!”」
「......不知道是不是祈求有了效果?」
「无名客身后,墙上挂着一张愚者们留下的面具,突然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然后面具上的弧度微微扬起。」
「是阿哈!」
第75章 贡多拉——有请唯一一位受害者!
「天幕的画面一转,此刻不再专注于星神的视角,反而朝向了一个寂寞星系小小星球的一个小店。」
「酒馆——」
「这里聚集着阿哈的追随者,拥有整个寰宇中数量最多的假面愚者,也是他们相互交流的地方。」
「此刻,他们刚把一只虫子搬了进来。」
「一位愚者舔舔嘴唇,有些期待的开口:“这些虫子可真多啊,【繁育】的子嗣,不知道泡酒会有什么效果?”」
「泡酒?好主意!」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话题吸引,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讨论起怎么将这只大虫子泡酒喝。」
「最终——」
「当那淡黄色的液体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所有人喉咙中都发出一道明显的吞咽声(可谁都没有主动去喝)。」
「啪嗒!」
「直到,一位带着半脸面具的假面愚者率先举起酒杯,想透过头顶的白炽灯光看到液体中升腾的气泡。」
「一个......」
「两个......」
「可气泡越来越多,愚者的脸色有些诧异,直到气泡化作小丑面具的样子冲着他嘿嘿一笑。」
「“诡计之神阿哈!”」
「他大喊着后退,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悦,宛如粉丝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偶像。」
「所有人在一刹那围了上来,看着那阿哈的突然出现显得兴奋至极,心里都明白大乐子要来了!」
「可阿哈是要说什么呢?」
「愚者在讨论了三天三夜后,终于通过酒杯中那混沌不清的波纹,知晓了自己星神带来的启示——」
「“别喝了,去帮助众神!”」
「毫无疑问,这是乐子神的指示,愚者们全都捧腹大笑起来,同一时间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下一秒,噗!」
「所有人被那苦涩的味道呛到,一滴不剩的吐了出来,然后笑着骂着打了一顿提出虫子泡酒的愚者。」
「“我们怎么去那里呢?”」
「“贡多拉啊!”」
「“咱们的好邻居那里不是有一艘落灰的小船么,我们去把它借过来吧,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呢!”」
「“列神之战?哈哈哈哈哈,听起来真是有意思极了,我们不应该自己享受这场旷世大战,应该把所有人都拉进去!”」
「愚者们欢呼着,商量着......」
「下一刻,他们从酒馆中蜂拥而出,朝着邻居悲悼伶人的居所窜去,都想要第一个把贡多拉借出来。」
......
素晴世界。
“咿呀~这虫子好恶心啊,他们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好恶心啊——”
惠惠生理性的看着那天幕上细致的真蛰虫特写,不由得感觉胃里好像有东西翻滚,要从上面出来。
可和真的审美却不一样。
“这虫子真帅啊!我也想喝一口这东西泡的酒啊......”
“阿哈还在C啊!自己的势力也要叫上去去凑热闹么,就不怕列神之战把假面愚者给全灭了?”
可阿库娅却醉醺醺的补充。
“就怕这些愚者也不是人,阿哈让他们去帮忙,我怎么感觉乐子神的话里有话呢?”
“真是去帮忙么?”
......
原神世界。
枫丹。
“怎么感觉这些愚者既喜欢阿哈,也有些害怕阿哈呢?”
“贡多拉?那是什么......是一艘船的名字么?”
“至于说借?愚者还挺有礼貌的么。”
吃着茶点心、晒太阳的芙宁娜看着天幕上愚者们的反应有些奇怪,又有些好奇他们口中的贡多拉。
然后微微点头,蓝白色的发尾飘散,想象出一艘巨大的轮船。
紧接着。
“看着他们的精神状态,真的好美丽啊——”
“也不知道最后都有谁和假面愚者一起去帮众神了,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有没有可能拍成剧目在枫丹演出呢?”
她的眼中闪烁着羡慕的眼神,随后便觉得将这件事拍成剧目有戏,在心里盘算起相关的事宜。
......
重新回到天幕。
「“开门!愚者驾到!(超小声)”」
「在天幕外众人那惊诧抽搐的眼神中,假面愚者一行人就好似小偷一般偷偷潜入了悲悼伶人的地盘。」
「怎么感觉和之前说的话有些不一样呢?」
「“这是借?不是偷!”好似是听到众人心中的疑问,愚者们对着天幕仔细郑重的予以回应。」
「而眼见这里没人后。」
「愚者们相视一笑,凭借着之前多次偷摸溜进来的经验快速前往贡多拉的存储地点,速度快到飞起。」
「然后......」
「众人就见识到了,那堪比一整个国度的巨大战舰,豪华、奢靡都形容不了眼前的贡多拉。」
「横跨左右的虚数能量罩足以载着所有人横渡群星,甚至能阻截袭击的小行星,将你载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而你噤声,仔细听——低声的哀唱回响在船体附近,那是悲悼伶人曾经为文明和逝者献唱的歌声。」
「一位愚者率先出动,一出溜滚到贡多拉的驾驶舱内。」
「这东西不太好开,但愚者们是谁?」
「他们可是点子王,在你一下我一下的挨个实验后,贡多拉掉下一块漆板,随即缓缓升空......」
「但成功的路上显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一群在悲悼伶人这里做客的无名客们意外发现了正在“借”贡多拉的愚者们,于是他们果断上前交涉。」
「无名客:“愚者!你们的行为是不对的!(义正言辞)”」
「愚者:“啊?”」
「无名客:“愚者,你们应该和悲悼伶人好好商量!(极力劝说)”」
「愚者:“啊?”」
「无名客:“愚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自我怀疑)”」
「愚者:“阿巴阿巴......”」
「而在无名客们的下一次开口前,愚者们却突然一拥而上,在欢笑中将他们全部绑了起来,然后一把扔到贡多拉的船舱内。」
「他们齐声:“无名客们,准备好了吗?(戏谑)”」
「“准备什么?(有些惊慌)”」
「“准备和我们一起——帮助众神!(超大声)”」
「在轰隆隆的巨响中,愚者大喊启动,贡多拉极速脱离地表的引力,将下方的山石一并挤做齑粉,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
「而悲悼伶人呢。」
「在废墟中茫然的走出来,看到客人没了、贡多拉消失了,以及地上徒留的一个假面愚者标志。」
「“出生啊!出生!”」
「“我们的贡多拉啊,那是我们唯一的贡多拉啊,花了好多好多钱才造出来的啊!(悲痛欲绝)”」
第74章 【同谐】摘下了“太阳”!
「【秩序】太一死了!」
「这绝对是个足以震惊寰宇的大消息,能让任何星神为之动容,并诧异的质疑此事的真假。」
「可“太阳”不会说谎......」
「璀璨绽放金色光芒的核心静静伫立在宇宙的中央,祂是如此的美丽,裹挟着无上至高的力量。」
「星云球体散落,化作万千碎片。」
「银河星海断裂,剪成恒河天堑。」
「而天外合唱班奏响哀悼的挽歌,它们的眼中留下金色的泪滴,跪伏在“太阳”下任由躯体被融毁。」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哪位仇家出手了?」
「可谁又能敌得过无敌的太一呢?」
「啊——【均衡】投来目光,【存护】早有预料,【欢愉】捧腹大笑,【开拓】已然离场......」
「而【同谐】,集群星之母不语,祂轻轻入场,没有理会天外合唱班及那散落星海间原属于【秩序】的神国对祂的敌视,而是轻轻拂过寰宇的一端。」
「四道碎片从祂的躯体上剥离,美妙的谐乐集群展开——」
「宛如万千的细丝揉捻作弦,【同谐】千面神的化身逐一登场。」
「无限夫长——众命之阿伊里涅夫!」
「齐响诗班——众愿之多米尼克斯!」
「万籁剧院——众唱之康斯坦汀娜!」
「至福舞会——众乐之比雅特丽丝!」
「它们散发着七彩的虹光,在希佩的照耀下互相微笑致意,然后分散至太一残留“太阳”的四角。」
「随即彩虹相互连接,宛如彩带缠绕住核心,缓缓投入希佩的拥抱。」
「【同谐】正在吸收【秩序】!」
「期间,也有神国想要动用齐响诗班的力量对抗,企图拯救太一的残躯,以待后继的归来。」
「然,愤怒的无限夫长吐出音符——」
「它的手中拔出【同命】之剑,谐乐奏起间以家族四百六十三万猎犬为鞘,化作一道无边的彩虹。」
「当天幕外的人们抬头,只看到无尽神国已被七彩的辉光吞没......」
天幕外。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一的陨落没有具体说明?”
“最古老的神竟然要被吞并了,可为什么琥珀王一点忙也不帮,难道祂和太一之间也有算计么?”
“【同谐】的化身还不阴啊,无限夫长的实力竟然如此惊人吗?只是一击就......”
“糊涂啊,神国们,你们的星神都已经要没了,还不赶紧投诚,争取还能得到宽大处理呢!”
天幕突然的一转,让众人始料未及,谁也没想到太一的陨落就连天幕也无从得知,只能看到希佩摘下“太阳”的过程。
但好在,见识到了【同谐】的力量——
......
「齐响诗班纵然拥有不逊色于无限夫长的实力,但在四位亲如一家令使的配合下还是败下阵来。」
「意识归于【同谐】,它的音符悄然转变,它的神色骤然哀伤。」
「齐响诗班第一次奏响了【同谐】的乐曲,可那声音却如同嚼蜡般的噪音冲击己身,再没有从前的庄严肃穆。」
「安静、出乎意料的安静。」
「无人出手阻止集群星之母的作为,祂那拼图般的身躯颜色有了一丝转变,眼中的温柔更甚,仿佛能让所有事物陷了进去。」
「亿万种声音合奏,刚刚开口便同化了此地剩余的残党。」
「“来吧,来到家族的拥抱。”」
「“谱写的乐谱之上,每个音符都带着同等的光芒——”」
「......」
「而在寰宇的另一边。」
「【均衡】互,这位从不轻易示人的存在悄然出手,在许多信奉【秩序】的国度上“摘下”太阳。」
「于是,那燃烧的恒星被一对缠绕的双胞胎雕塑的虚影所遮盖——」
「文明陷入黑暗,死寂与空虚之中。」
「一些文明就此消亡了......」
「但也有更多的文明因此避免了被虫群吞没的命运。」
「而琥珀王的身影跨越亚空间壁的堡垒,在无言中带来【秩序】无存的消息,无数舰队从庇尔波因特驶出。」
「自此以后,公司担负起维持寰宇一方秩序的责任。」
「到此为止——」
「这位一开始准备发动列神之战的最古星神在战争还未开始之前陨落了,此次事件也成为有关星神的一大秘闻。」
......
骨王世界。
地狱之火环绕着王国的都城,迪米哥乌斯带领恶魔假意破坏类似中世纪的建筑。
“没想到,这次天幕竟然会爆出如此秘闻?”
“太一竟然被希佩同化了,【秩序】的属国被一一瓜分,就连琥珀王也分了一杯羹么?”
“寰宇蝗灾......”
他嘴里嘟囔着,突然蛤蟆一般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若一开始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太一出现在众星神的视野之中,而不是为了所谓的【繁育】,那就太可怕了!”
“执棋者......是那位互?还是阿哈?”
迪米哥乌斯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天幕中那一道道伟岸的身影心生畏惧,喉咙微微抽动。
毁灭了那么多文明,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一个目的么?
......
一人之下。
“秩序是同谐的前提,同谐是秩序的延伸......”
“寰宇之初,起于混沌,故秩序划分,天下大同——”
看着那被集群星之母吸入躯体的“太阳”,张楚岚不由得感慨几句。
不是所有的命途都能合并,正是因为【同谐】和【秩序】间复杂的关系,才能导致如今的局面。
不管这场战争的起初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但【秩序】已死!!
所以,【欢愉】不受限制,【开拓】不受约束,【同谐】不受影响......
失去了一位星神,高兴了三位星神——
“想必太一知晓此事后在地下也会很欣慰的,对吧?”
第73章 阿基维利的妙招!
「巨锤缓缓落下,恐怖的压力径直将虚空中的波纹挤爆,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波纹向外扩散。」
「周围的星球尽皆爆裂,在克里珀的一击下显得如此脆弱!」
「星空一片寂静......」
「而下一刻,这片寂静就被星穹列车的开门声打破。」
「只见,金色的光芒从门中迸现,紧随而来的则是一面又一面惊愕的面具,和阿基维利竖起的拇指。」
「“阿哈!”」
「“祝愿你在这里和呆子玩的愉快,爱你兄弟!星穹列车先走一步!”」
「祂的喊声伴随大笑一同消失在列车关闭的门后,然后星穹列车就和打了激素一般猛地涌动起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破了亚空间壁的阻拦。」
「而原地。」
「巨锤毫不留情的砸在阿哈的躯体之上,宛如一个气球一般爆裂,在宇宙中放了一个大大的烟花彩带。」
「于琥珀王威胁的眼光中,阿哈闪亮登场!」
「“哈哈哈哈——”」
「“不愧是你,阿基维利!记得我们的约定!”」
「祂先是朝着列车远去的方向大声呼喊,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礼之举,当场捧腹大笑起来。」
「然后,祂转身,装作刚刚看到克里珀的样子。」
「“啊,这不是克里珀么?”」
「“阿哈很高兴见到你,我的老朋友啊,你还好吗哈哈哈哈?”」
「闻言克里珀冷哼,巍峨高大的身躯轻轻一震,恐怖深邃的气息扑面而来,祂那威慑眼神扫过阿哈。」
「随后缓缓离去......」
「“阿哈被无视了?阿哈真没面子哈哈哈哈~~”」
「“阿哈要走了,去找下一个盟友,太一你一定要等着阿哈啊!”」
「原地,面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摔做一团嘲笑了不停,但也在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
原神世界。
“......”
“竟然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么?好厉害的【开拓】星神啊,从未想过的解题思路呢!”
西风骑士团的另一侧,艾琳汗津津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天幕上阿基维利将阿哈从列车里扔出来顿时惊呼。
她的手掌捂住小嘴,顿时感觉思想打开了新方向。
看着眼前摆放成两堆的木桩,她拿起手边的银剑再度尝试起来。
先是这样......
然后这样!
木桩在银光一闪中化作数个木棍,但倒计时的声音滴滴作响。
艾琳尝试了好几次,最终,在琴团长打开窗户透气的时候——
她灵活的身躯在眨眼间穿过一堆木桩,然后身形一顿,手掌轻旋将手中银剑刷的抛向另一堆。
练习——完成!
......
海贼王世界。
“哼!想不到星神也都玩一些小孩子把戏,克里珀为什么没有对阿哈进行攻击?”
“一个社会人、一个乐子人、一个建筑工,难道星神都是些这种东西吗,简直是将宇宙的安危太不放在眼里了!”
“这也恰恰说明了,人们只能依靠我们海军!”
“将一切罪恶绳之以法,为了正义!(极端)”
赤犬将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背后的海军袍子猎猎,其上的正义二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而电话虫传来声响。
那边是五老星,正为了明哥的事情来向海军本部施压。
可赤犬是谁?元帅!
他当即亮出架势,怒怼五老星,岩浆自他的手臂缓缓滴落,扬言对方如果再插手海军事宜。
就灭了他们这群天龙人的走狗!
......
重新回到天幕。
「万众归来乐园、万众合一神国。」
「无限扩张的【同谐】令人憧憬,宇宙如液体碎钻环绕,装饰着祂的身躯,文明在祂的手中变成一抹捏住的彩虹——」
「三重面相的希佩啊,万千灵魂化作的碎片构成祂躯体的一角,祂张开双臂,欢迎所有生灵的加入。」
「随后微微阖眼,为自身的和音谱写曲目。」
「但很快,这份平静被打破了。」
「一些碎片中的灵魂受到感染,不受祂的操控大笑起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祂的眼前。」
「“阿哈?”」
「白色发丝飘舞,祂露出微笑,如万人齐声一般开口,语气却带着想象不到的柔和,对眼前星神的到访感到意外。」
「至于阿哈,则是又一口一个老朋友的叫着。」
「而这一次的和谈,出奇的顺利。」
「听说是帮助太一,希佩的脸上涌现出一抹笑容,双手合掌轻声密语,很快便答应了阿哈的邀请。」
「......」
「又是一个琥珀纪后。」
「某个星系中,阿基维利从星空的另一端开辟道路,直直的冲击到最中央,成为第一个到此的星神。」
「祂无聊的等待着,直到白眼翻上天。」
「然后,巨大的风暴在星系的另一端刮起,阿基维利站起身子,就看到无数面具一蹦一跳的飘来。」
「那身躯中,扑克和皮球拥抱、彩带和气球交织。」
「“阿基维利!”」
「阿哈大笑着和祂打招呼,丝毫没有提及上一次被坑的事情,反而想让久等的阿基维利笑出声来。」
「于是,祂开始像个小丑一样找寻蹩脚的话题。」
「“嗨,阿基维利,你把那个球玩的不错,你真是个玩球高手!”」
「“能告诉我是谁制作了这个球么?”」
「等等,祂突然身形一顿,面具、气球、彩带、皮球等伫立在原地,示意阿基维利向后看去。」
「“咦~等等......祂要来了!”」
「“让我们先让位于伟大的祂——敬礼、鼓掌吧!”」
「阿基维利一开始还不明白意思,直到——」
「盛大的巡礼突然开始,一片喧嚣与欢闹,暖流撩拨着祂,上万双眼睛于同一瞬间温柔的注视祂,对祂发出邀请。」
「集万群之母——希佩到来了!」
——————
当你醒来,会看到一切都变了
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不再美好
那些平凡的日常,都将一去不回
但是,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
开拓者,抬起头,继续前进吧
去吧这个不完美的故事
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活下去,开拓者
这就是,最后一拓了
真想......再喝一杯啊
第72章 【存护】与【开拓】的日常!
「“什么?!”」
「“为太一两肋插刀?阿哈,你这个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密码的,太欢愉了~!!”」
「房间内,阿基维利情不自禁搂住阿哈的面具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面上,发出一阵阵富有节奏的音拍。」
「祂们对视一眼,刚想要哈哈大笑......」
「“阿基维利!快出来干活了!”」
「门外,传来帕姆的喊叫,及时打断了这段足以让整个星穹列车车队整整笑上三天的【欢愉】礼包。」
「阿基维利一下子收敛了表情,知道自己在星穹列车内唯一的作用要体现出来了,于是昂首挺胸的走出房门。」
「祂兴奋的走在最前面——」
「毕竟想到一会自己要做些什么,阿基维利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然后,祂走到列车的窗前。」
「前方,无尽的壁垒宛如天堑树立在列车车群前进的方向,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时不时闪烁着琥珀的光彩。」
「“区区亚空间壁,拿捏~”」
「祂满脸自信,毕竟自己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只要不被琥珀王当场抓住,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身旁,帕姆刚想提醒。」
「“欸,阿基维利,刚刚......”(克里珀从这里经过了,看到了列车组,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们等会再走?)」
「“啊哈哈哈——”」
「后面的话语被阿哈的笑声遮掩,祂满脸戏谑,甚至打算坑一把自己的老朋友来诠释自己的欢愉。」
「而帕姆呢。」
「此刻看着阿基维利在前面疯狂给自己使眼色,一时之间竟也分不清谁才是【欢愉】星神了?」
「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开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快点吧,阿基维利!”」
「“列车这么多人,一个人耽误一分钟,一百个人就是一百分钟呢!”」
「阿哈不断撺掇着老友,因为祂能感受到熟悉的【存护】已经将目光注视过来,随时准备拦截。」
「阿基维利果然被说动了。」
「于是,祂抬手,满溢的虚数能量化作巨大的罩子将列车全员笼罩在内,【开拓】的意志化作巨大钻头的形状。」
「周围的曲率被骤然拉伸,一瞬间抵达了极限——」
「一股黑色风暴,陡然在这宇宙的边缘升起,卷动间便轻易解体了周围被波及的寂寥死星。」
「“帕姆!”」
「“全速前进!!!”」
「此时,阿基维利却突然一声大喝,整个车群的速度拉到极限,瞬间便朝着亚空间壁的方向凿去。」
「然后,下一秒。」
「遮天蔽日的巨锤自亚空间壁的上方袭来,克里珀的身影不再隐藏,巍峨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幕外。
“两个星神,一个心思......”
“阿基维利终于要办正事了?阿基维利要上了!阿基维利被抓了!”
“话说回来,阿哈不会是故意的吧,让阿基维利现在动手?”
“逮的好啊,人家琥珀王辛辛苦苦筑的墙,你说创就创,这次还当着别人的面创,不打你打谁?”
众人无语于两位星神的臭味相投,又对【开拓】星神终于要出手抱有期待,结果刚要展露实力又被琥珀王当场逮捕。
死倒不至于死,毕竟列车组这边可是有两位星神......
可是,阿基维利好丢脸啊!
......
「“啊哈哈哈哈~~~”」
「“帕姆!跃迁!”」
「在阿哈的笑声中,阿基维利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巨锤显得临危不乱,指挥列车长进行短距离跃迁。」
「随即,周围的星星仿佛被拉扯成线,一瞬间拉近。」
「强烈的撕扯感袭来——」
「巨大的晃动下,阿基维利似乎听到帕姆在骂自己○○,但好在自己将列车从锤下全部保住了。」
「亚空间壁近在咫尺......」
「而琥珀王的巨锤刚刚砸碎了还停留在原地的列车虚影!」
「祂来真的啊!」
「阿基维利脸上闪过一丝讶色,随后脚步不易察觉的向后一步。」
「而下一刻,伴随着指甲划过黑板的噪音响起——」
「列车裹挟着黑色风暴冲撞到亚空间壁之上,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里面开垦,阿基维利更是显得十分卖力。」
「而身后。」
「琥珀王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浑厚如磐岩般的声音响彻寰宇,巨锤蓄力在下一刻骤然再度举起,又一次对准阿基维利和祂的下属们一齐砸下。」
「“阿基维利,我已经警告你无数次了!”」
「“下辈子再长记性吧!”」
「宛如琥珀的光芒霎时绽放,其下被笼罩的列车一顿,黑色风暴霎时消减不少,让天幕外的人心里一紧。」
「好像真的......逃不出去了?」
......
一人之下世界。
“【开拓】不会给自己玩脱了吧?看样子克里珀是要动真格的了......”
“那种光芒,感觉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慢下来了,星神的力量还真是神奇啊!”
王也因为修行过乱金柝的缘故,在琥珀王的锤落下时仿佛身临其境,连动弹一下都无法做到。
而这也仅仅只是被天幕稀释过的一缕气息。
而身边。
诸葛青看着天幕,对于那一瞬间列车的跃迁产生了好奇。
“空间的变化,这是什么原理?”
“好神奇的列车,跃迁,这就是它们的功能吗,难怪星穹列车能在无数文明中留下开拓者的名号。”
......
绝区零世界。
“按我看过的所有电影来推测,想必接下来一定就是阿哈和阿基维利一起对抗琥珀王,为列车争取逃跑的时间吧?”
“你说对不对,妮可老大?”
比利抽出双枪,耍宝似的秀了一通,然后看着眼前那个粉色长发的女孩,眉毛一挑的问道。
结果一旁的安比率先开口。
“挺有逻辑的,比利你看的电影也不都是白看的么,起码脑子就聪明了不少。”
“那是当然......嗯?(突然醒悟)等等,安比你是不是在说我以前脑子很笨?”
“我没有(平静)。”
而趴在沙发上的妮可老大呢。
看着桌子上一片赤字的财务报表,正皱着眉思索着怎么解决钱的问题,哪有功夫听他们说话?
“要不,再去找绳匠借点?(灵光一现)”
第71章 阿基维利,你的开拓令使来了!
「太一,祂端坐在星海的一端。」
「克里珀放下巨锤,短暂的停止了筑墙的行为,似乎意外于太一的到来,两者在此会面交谈。」
「无人知晓祂们达成了怎样的协议......」
「只知道,最后——」
「太一的圣言响彻一方:“汝终应吾之邀请......克里珀:搅局者无有规发法慎独,其行不将饶恕。”」
「“掌控嬗变之意志——琥珀王,汝本将重责无当。”」
「“......”」
「最终,克里珀答应了太一的邀请,也许是因为奥博洛斯的原因。」
「而联盟达成之后,祂便离去了。」
「灰蓝色的阴影如烟雾般飘走,其下的傀儡身躯行进的距离是以光年为单位运算,逐渐消失在星海的深处。」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哈哈哈哈来了!”」
「无尽小丑面具夹杂着烟火出现在这附近,祂的面具显露出一面面大笑的图案,若有若无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然后,祂的惊喜声响起:“阿哈听到了什么!太一竟然遇到了麻烦?”」
「“可太一竟然不来找阿哈帮忙,阿哈真是太没面子了哈哈哈,所以阿哈要自己悄悄的去帮帮祂!”」
「“太一一定会感谢阿哈的——”」
「【欢愉】阿哈!」
「祂不知何时偷听到了现在,得知了太一的计划,还兴高采烈的要去多找些帮手帮助自己这位老朋友。」
「小丑面具狂笑着,朝着寰宇中的一个方向而去。」
「而身后,克里珀的眼中闪过琥珀的光芒,祂将一大块筑墙基石抬起,却丝毫没有去提醒太一的意思。」
「“和谁一起打不是打呢?(心声)”」
「“只有那个家伙,我必须亲手......将其锤碎!(心声)”」
......
原神世界。
“阿哈怎么也到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场战争牵扯到的星神越来越多,我怎么感觉有不止一位星神要陨落啊?”
“阿哈真的有这么好心吗?可是【欢愉】好像和【秩序】的命途有冲突吧,你确定不是去背刺祂么?”
坐在纳塔火山的最高点,荧不免受到阿哈的影响笑个不停,可嘴中还是一刻不停的吐槽着。
这位不干正事的星神,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干好事的样子吧?
而身旁的派蒙点头同意旅行者的说法。
“嗯,没错。”
“也不知道阿哈是怎么升格为星神的?这样的人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开辟出【欢愉】这一命途啊?”
“别的星神还在担心受到命途的限制,阿哈却只要自己觉得有趣就行了,真是个不讲理的家伙呢!”
......
骨王世界。
“哈哈哈哈没想到琥珀王竟然一点都不提醒太一,这一次【秩序】可要惨了!”
“又受这位的影响了吗?真是可恶啊哈哈哈!”
骨王飞上高空,看着天幕的神色原本有些犹豫,却又在阿哈的搅局下下定决心,拿出手中的物件。
世界级道具,最高的规则力量。
旋转的心形螺旋,在骨王的默许下覆盖天幕的每一处角落,然后封印住其中力量的渗透。
那彩虹色的帷幕,被长长的拉开险些破碎,却最终还是成功了。
“果然,只要封印住天幕的力量,就能避免受到那些星神的影响,这样的话,科塞特斯他们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骨王面色一缓,随后径直传送到地下大坟墓之中。
......
而再次看回天幕。
「在阿哈的连续追踪下,很快一个熟悉的事物就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辆又一辆星穹列车。」
「于是,祂矗立在列车前进的轨道上打鼾......」
「直到,列车如流星般冲出径直创飞了祂的身躯,才将阿哈从困意中惊醒,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阿基维利,我的兄弟!”」
「“快点让我进去,我要和你商量一件顶好的事情哈哈哈!”」
「祂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不自觉的笑出了声,仿佛都看到太一见到自己带人帮祂的感动神色。」
「于是,祂嘿嘿嘿的抽动着身躯。」
「而列车中。」
「卡皮·巴巴原本还惊诧于自己的指挥是否撞死了某个意外出现在银轨上的生命,惋惜中却见到是经常来串门的阿哈。」
「水豚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无语,随后发出几声吱吱声,一旁的翻译憋笑着朝着车厢里大喊出来。」
「“切,浪费我表情。”」
「“阿基维利,你唯一的的开拓令使来找你来了!”」
「随后,一位和人看起来没有差别的星神脚上拖着拖鞋,身上花裤衩、红短袖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祂边冲还边说:“阿哈,你可算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上一次你走了之后,我又研究了好多好多新的点子,你可不能......嗯?祂这是怎么了,被车装傻了?”」
「说出的话突然停止,阿基维利看着外面自嗨的阿哈不知所措,将询问的目光放到卡皮·巴巴身上。」
「可水豚拒绝回答。」
「它在预测到接下来的行程没有虫群袭击后,便悠闲的拿起了星空地理方面的书籍看了起来,丝毫不把阿基维利放到眼里的样子。」
「阿基维利尴尬的摸头,刚把阿哈从外面叫进来......」
「“阿基维利!你要是再敢把刚洗过澡的鞋穿到列车里,帕姆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你们两个,真是我见过最差的无名客!”」
「帕姆气鼓鼓的朝着阿基维利冲来,结果扑了个空,因为此刻的祂正拉着阿哈极速逃往自己的房间。」
「开门!」
「关门!」
「锁门!」
「一气呵成!」
天幕外。
“为什么这个时候星穹列车的领航员会是一只水豚啊?”
“这真的是无名客么?”
“我没听错吧,阿哈竟然是【开拓】令使?”
“阿基维利真是和人最像的星神了,但是好没面子啊,怎么领航员和帕姆都一点不给自己的星神好脸色啊?”
“有没有可能,祂跟阿哈做的坏事太多了?”
人们惊讶于阿哈和阿基维利之间的关系,也震惊于阿基维利的样貌和好脾气,这样的星神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那么,话都说回来。
阿哈和阿基维利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第70章 【记忆】浮黎合理的诞生了!
「万众哀嚎和吼叫声,这是一种浩瀚的诞育......」
「虫群在迎来自己的王——塔伊兹育罗斯——之后,又一次迎来了巨大的挑战,一只以它们为食的星神巨兽。」
「于是,虫潮在一方宇宙兴起......」
「之后,宇宙在空洞的星璇中塌陷......」
「而这两位星神的概念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突,简直如同欢喜冤家一般在星海中闹腾。」
「然后,意外突然出现了。」
「......刺啦......砰咚咚!」
「天幕上第一次出现黑白色彩的丢失,一道未知存在的衣角划过画面,为这则历史添上一抹【神秘】。」
「一切咻的一下突然暂停!」
「下一刻,冰冷的气息汹涌至银河的边缘,在某处宇宙闪烁的光点中,祂如棱镜般的面容从其中诞育——」
「【记忆】浮黎!」
「祂从一个光点陡然化作一方巨物,所有空间化作镜子般的存在,倒映着过去的历史,那些构成祂身躯的片段倒转、折叠,然后平行、交错。」
「于万千碎裂塌陷的世界中,诸星消亡的瞬间,星星点点的烟尘记忆汇聚于此,那是芸芸众生的祈愿。」
「一众消逝的记忆正在凝结——」
天幕外。
“难以置信!”
“同一个大事件,竟然一下子诞生了两位星神?!”
“【记忆】浮黎,竟然是在两位星神的追杀间诞生的,也不知道这一段历史是哪些人记录下来的......”
“就没人在意刚才的天幕的异样是怎么回事吗?”
被【记忆】浮黎的诞生惊得张大嘴巴,人们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那些消失在【贪饕】奥博洛斯口中的世界。
就如同【繁育】的诞生一般——
浮黎的升华宛如梦幻般存在,却并未有什么天花乱坠的天地赐福,只有满溢到充盈全宇宙的虚数能量。
......
「世界应该感谢浮黎——」
「若不是因为祂从这场覆盖了寰宇整整三分之二有生区域的双神之战中诞生,那些消亡的记忆都将逝去。」
「可祂并不会拯救苍生。」
「祂只是静静的回望,用镜子映照出消亡前的世界,然后观世间万物不知疲倦的重蹈覆辙。」
「祂记录一切......」
「祂无爱无恨......」
「祂将事实藏于体内,任凭绵延生命的河流冲刷,堆积出亘古难寻的智慧宝库!」
「一个趣闻:」
「在【记忆】浮黎诞生之时,奥博洛斯就在祂的身旁,于是祂尝试性的伸出一只头颅咬了上去。」
「然后,吃到了一嘴空气......」
「那看似实体的浮黎仿若从不存在,在空洞巨嘴的拉扯下不断延伸,却始终无法被吸入奥博洛斯的体内。」
「祂无趣的晃晃脑袋,转头又去追寻星空下疾驰的虫潮。」
「“虫子......好吃......”」
「......」
「祂们逐渐远去,可任谁都没有发现,星海之中,已经有另一方存在也注意到了这场恐怖的神战,并决定予以干涉。」
「【秩序】太一!」
「祂的身下有帝国轰鸣,信众轰然发出和声;祂似浮空却身形厚重,其面容有圣歌般的光辉;祂发出的每个字都像有纵向排列的音节,带有或黯淡或富丽的色调。」
「祂是无形的存在,收回黯淡如铂金铝片般的注视,无形的丝线已悄然布下,其下如人偶的身躯僵硬的抬起双臂。」
「一抹星空,顿时出现在祂的掌间——」
「星云弥漫、银河迢迢......」
「天外合唱班的歌声从中渺渺传出,立体纵向排列的音符跳动,宛如上亿种调式方程灌入众人的耳中。」
「祂的声音神圣,无数神国的泡影环绕在祂的身侧。」
「仔细看去,就将发现它们正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发展,繁荣、昌盛、随后没落、覆灭......」
「这即是太一给予【秩序】乐园中的文明准则——」
「祂起身,随后消失在阴霾中......」
「天幕中的画面一转,又是一个琥珀纪的到来,当克里珀知晓奥博洛斯的踪迹后,祂筑墙的速度显然变得更快。」
「此刻,祂刚刚砌上亚空间壁的一角。」
「“克里珀,我的老朋友,你还好吗?”」
「灰蓝色的阴影悄无声息的落下,歌声、赞扬、杂声在这一瞬间响起,太一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克里珀庞然的身躯猛地僵住,随后有些诧异的转身。」
「而祂的话语,带来了更大的信息量!」
......
战锤世界。
“星神......真是有趣的存在,不知道祂们如果出现在此方世界,会掀起多么大的狂潮啊。”
“【繁育】、【贪饕】、【记忆】,现在又出现了【秩序】和【存护】,一场战争中竟然牵扯了如此多的存在。”
“我越来越好奇后面的发展了......”
端坐于黄金王座之上,帝皇看到现在,突然变得饶有兴趣。
这场举世罕见的大战争,似乎比曾经席卷众多种族的天堂之战还要恐怖,直到现在仍未进入高潮。
看起来,还有很多的操棋手未曾下场。
“那个世界的星神,真是些不可思议的存在啊——”
“就像是亚空间里那四位一样,令人生畏。”
......
绝区零世界。
“哇,哥哥你快看!”
“太一竟然和克里珀认识诶,祂们还都是最古老的星神,是不是要联手了?”
录像店内。
玲趴在窗户上,拉着哲的手臂拽着他兴奋的喊叫。
两位星神同框的画面实在少见,还是以如此平和的方式,让众人都吃惊不少。
哲倒是猜测了一些。
“如今【繁育】的虫潮和【贪饕】的进食想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寰宇的秩序,所以太一才会想要出手。”
“而对付奥博洛斯这样的存在,盟友想必是一定要有的吧。”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太一如何说动琥珀王出手呢?”
第69章 自助餐,逃跑的星神
「终究是一只虫子,塔伊兹育罗斯的虫群在无数宇宙中横行,终于被一介恐怖的存在盯上。」
「天幕上,依旧是平和的星空。」
「虫群刚刚占据一座星系,星环在虫群的啃食下变得破破烂烂,几乎要填满了这里的每一处角落。」
「可下一秒。」
「“嗷——”」
「沉重如闷雷般的声音自宇宙深处响起,然后巨大的阴影覆盖了整片星系,在虫群还未反应之际。」
「空洞、星璇替代繁星,传来无法抵抗的吸力。」
「一只只虫子被吞入其中,然后消融于黑暗,甚至到了最后,这一整片星系也没能避免。」
「直到祂闭嘴的那一刻,人们才恍然瞥见祂身形的一角。」
「那不是常人可以描述的大小,星系对祂来说都只是一嘴之差,哪怕天幕向后足足拉伸了数十万光年,也仅仅只是将祂的“头部”映照出来。」
「那是宛如一条鲶鱼的头,却圆润异常,丝毫没有狰狞的恐怖,只有一张裂到脑后的大嘴裸张。」
「可正当天幕外的人们觉得自己看真切了祂的模样时,却又被吓了一跳,因为不知何时,祂的另一只头颅同样探出。」
「宛如有意识一般,两只头颅争抢打架,似乎不满刚才的进食行为。」
「然后,又一只......」
「数不尽的头颅相互打闹,人们只能看着那其中一角一闪而过,并深深震撼于这种星空巨兽。」
天幕外。
“这种东西又是什么?!虫子、巨兽,这宇宙中还有一些正常的能让人理解的事物么?”
“这种压迫感,应该说毫无疑问......”
“这位也是一名星神,并且此刻的我似乎肚子里空荡荡的,感觉就算是一张桌子我也能吃下去。”
“大胃王,我来了!”
哪怕是没有巨物恐惧症的人们,在见识到这位存在之后也会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仿若倒流。
那是人们源自内心的恐惧——
并且,在这种恐惧下,还有咕噜噜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每个人都仿佛饿死鬼投胎,吃下比平时多的多的饭量。
......
「而天幕也毫不墨迹。」
「紧随其后,就给出了祂的详细信息,以文字介绍的方式向天幕外的众人介绍这位的存在。」
「【贪饕】奥博洛斯——」
「在星神诞生之前,宇宙曾有过一段巨大的空白,名为古兽的存在在星海中游戈,但后来尽皆消失了。」
「相传,【贪饕】奥博洛斯即是存活于世的最后一只古兽,也是由古兽转为星神的特殊存在。」
「祂是永无餍足的世界吞噬者......」
「而说了这么多,核心意思其实就是这货饿了,出来找饭,结果恰好撞上【繁育】虫群的巅峰时期。」
「顺口一尝,嗯——鸡肉味(惊喜)!」
「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自助餐开始了。」
「它逃、祂追,它们插翅难飞!」
「奥博洛斯似乎察觉到这些虫子恐怖的分裂能力,所以常常一口将虫群所在的星球一同吞下,然后等待片刻。」
「直到嘴中的虫族分裂填满自己的大嘴,方才一口吞下。」
「但这在悠久岁月中游荡的奥博洛斯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满足感,于是,祂不禁想到。」
「“如果......将那只虫子(塔伊兹育罗斯)吃进肚子里,无限分裂的虫族也许就能填饱我无休止的食欲。”」
「祂出发了。」
「沿着虫群的脚步,祂一路疾驰,只为了那最后的存在。」
「但塔伊兹育罗斯也觉察到了,祂身上的须足根根立起,如同察觉到大敌到来的感应,复眼中的惊恐注视着眼前这片毫无波澜的星空。」
「随后,祂拔腿就跑。」
「“有......坏东西......快跑啊孩子......”」
「“我不能......死在这里......孤独......我好害怕......”」
......
骨王世界。
虫王的身体中渗出血迹,原本被无上至尊设定的躯体开始破碎,它看着天幕上的祂不自觉的呼喊。
“要活下去,跑啊!”
“不要被追上,虫族的繁育基于你一身,不要被杀死!”
不仅是它,就连虫妹、恐怖公等虫族NPC也都纷纷发出异响,但可能是由于等级过低的原因。
它们没能承受住压迫,血量直降到1。
虽然没死,这也让骨王发出了最大的怒吼,这些大坟墓的NPC在他看来就是家人般重要的存在。
“你到底感觉到了什么,科塞特斯(严厉)?”
“回大人,恐惧、害怕,那是天幕上的那位传递给我的唯一想法。”
......
星际争霸世界。
虫族母巢。
看到天幕上的祂极速逃离,它们发出拟人的欢呼。
趋利避害是虫族的天性,也是上天唯一赐给它们生存下来的能力,【繁育】星神显然深谙此道。
祂才诞生不久,哪里有资格和最古老的星神作斗争?
怕不是刚一接触,就被奥博洛斯几只头颅将外壳撕的粉碎,然后他统统吞入那张连接异次元的嘴中。
“活下去,繁殖下去,蔓延下去。”
“直到填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虫族,有虫族的活法,子嗣乃是我们的尖兵,虫群才是最忠诚的护卫。”
......
天幕之中。
「正如塔伊兹育罗斯的逃跑速度之快,仅仅在下一个瞬间,那片黑暗中涌现出一抹巨大的阴影。」
「星空被撕碎一角,银河被波及,卷入祂嘴中的星璇。」
「然后,祂愤恨的朝着虫子离去的方向吼叫——」
「“我好饿,食物,请停下来填饱我的肚子。”」
「这同样是【贪饕】星神的能力,能让祂所看中的食物能在心中产生一种想被祂吃掉的念头。」
「可这次祂失利了。」
「虫子依旧是虫子,脑子如核桃般大小的生物,满心只想着繁殖扩张,哪里有多余的脑仁诞生其余念头。」
「再加上塔伊兹育罗斯好歹也是个星神。」
「祂最终还是逃走了,只是,往后在这片星海中时刻提防着——」
「害怕下一次的袭击将自己抹去。」
第68章 肆虐群星的虫群
「这里,曾是乐园......」
「这里,诞生过信仰......」
「名为人的存在已经消去,而虫群将这里占为己有,疯狂的肆虐着大拉铂尔星的每一寸土地。」
「塔伊兹育罗斯来过,留下【繁育】的美学——」
「于是,这里的生物基因在祂的影响下发生转变,星球逐渐化作虫巢的母体,成为虫群的领地之一。」
「看,星球在“呼吸”。」
「那淌着粘液、触须遍布宛如囊肿一般的巨大肉瘤覆盖了地表,无数孔洞沟壑中名为蛰虫的存在正在孕育。」
「远远望去,随着蛰虫卵的每一次起伏,就如同整个星球掀起巨大的浪潮。」
「而这一个星球转化为虫巢的过程,也仅仅花费了数日时间,却能在一日内繁殖出成百万记的虫族,投身成为塔伊兹育罗斯的子嗣。」
「而这颗虫巢,就连令使也无法对其进行逆转的改变。」
「“孤独......”」
「“还......不够......”」
「祂依旧这般说着,身后的双翅振动陡然变快,身形消失不见,却又在片刻后降临前方的下一个星球。」
天幕外。
“这还是之前那个大拉铂尔星么?这给我干哪来了?”
“虫巢?这比红警OL还要爆兵啊!”
“哇,触手!哇,虫子!”
“听啊~,这空灵的回响,来自繁育的艺术多么美丽~看啊,这新生的生命是如此的美丽而壮观!”
“繁育嘿嘿嘿嘿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杀!!杀!!多么绚烂将这一切变得更加~血流~成河!!”
有些人震惊于虫巢中恐怖的虫族繁衍速度,在那肉瘤浪潮涌动间一股寒意自脊椎骨直到脑后。
还有些人......它不是人——
可能是平时看虫子看上瘾了,竟然对天幕上的虫群有一种病态的爱慕,脸上带着一抹痴然的笑。
看到触手和须足时,它们甚至眼里都冒着光,嘴里还嘟囔着一些逆天的话语。
......
「“是......是虫群!它们又回来了!”」
「蠹星。」
「自从塔伊兹育罗斯飞升星神之后,这座星球的战争却并没有因此终结,反而持续陷入了战火之中。」
「只是,由军队屠杀的对象,从虫族变为了赏金猎人。」
「此刻,已然平息的地表显得有些安静。」
「突然,天空中传来呼啸的、密集的虫子振动翅膀的声音,然后当你抬头看去,就会看到可怕的一幕。」
「狰狞的蛰虫张大自己宛如切割机的利齿,如老鹰扑食般直冲袭来。」
「在这片曾经的祖星,展开与别的星球无异的事件——肆虐、进食、繁殖,然后污染、转化。」
「曾经无所不能、为虫族带来灭顶之灾的军队,甚至一度将蠹虫作为军队的战争兵器。」
「利用蛰虫的复制和巨型蠹虫的踩踏,在这片世界上横冲直撞,直到重新遭遇离去归来的虫群。」
「在这场袭击中,军队全军覆没,葬送在黄沙中。」
「除了领袖。」
「他一向是个好运的家伙。」
「在周围安静一片、虫群离去之后,于血肉模糊中,他从尸体堆中爬了出来,浑身破烂不堪。」
「领袖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仿佛忘记了一些事情。」
「然后,突然觉得手中有一抹异样,低头一看——掌心有一张褶皱的字条——“他发起征服;他建立文明;他最终找到失去的自我。”」
......
一人之下世界。
“啊,我明白了!”
张楚岚脸上多出一抹了然,仿佛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随后,他指着天幕上领袖手中的纸条,对着身旁的宝儿姐解释。
“这是一条预言。”
“一条关于领袖的预言,所以他才会带领军队在蠹星开启屠戮,那是征服的意思。”
“所以,下一步就该是建立文明......”
“只是,这预言阴差阳错造成了【繁育】星神的诞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预言背后之人或星神的预谋?”
“行啊,楚岚,你今天的脑子挺灵光啊——”身后,徐三听到分析,还特地夸了夸这个男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一直都不傻......”张楚岚眼角抽搐,对这位损货反驳。
......
地狱之歌世界。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诸君,我就是这样的战争!”
“被敌人以压倒性的实力覆灭、被利齿咬烂身躯发出惨叫、被吓跑到半路被格杀勿论,哪怕是这样,我也是沉醉在战争中无法自拔啊。”
一片漆黑的夜幕下,高楼的最高处,少校的身影站在那里。
望着天幕,他的嘴里呢喃着,脸上带着一抹癫狂的笑,随后将目光投至远处好似塔一般的虚影。
那虫群的暴力复制、和巨蠹虫的横冲直撞,就如同战争中的机械部队和最新坦克的翻版。
一瞬间,他代入领袖的视角,倍感欢愉。
......
回到天幕之上。
「领袖的存在只是个例,在遭遇虫群袭击的星球上能活下来的人终究太少,往往得到的是一个最坏的结果。」
「一个行星......」
「一个恒星......」
「一片星系......」
「虫群所过之处皆为虫巢,【繁育】的子嗣逐渐扩张为宇宙之最,可那刻入骨内的孤独却迫使塔伊兹育罗斯继续行于这狭隘的命途。」
「那虫子的脑子里,似乎除了【繁育】便一无所有。」
「而据所有幸存下来的人讲述,当天空被祂的侧翼遮盖,一闪而过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灰暗......」
「当虫群密密麻麻的出现在天空,一眼望去连缝隙都不曾出现,那种纯粹的数量上的碾压让人们失去反抗的勇气。」
「这一幕幕闪烁而过的身处毁灭的世界,宛如人间地狱的场面,让天幕外的所有人心中一寒。」
「祂盯着你,就如同在说。」
「“你......也是我的同伴么......虫族......你的细胞增加了......对吧?”」
第67章 一位疯女人,一群虫儿子!
「一切归于沉寂,一切归于繁育!」
「此乃概念的化身,自祂降临此地起,生命尽皆成为虫群的养分,一切诞生之物必为虫族,一切增加之数必为虫群。」
「人们一开始还不了解——」
「但当【繁育】真的踏足大拉铂尔星的瞬间,祂背后的双翼一振,身后的虫群纷纷起舞。」
「触须、足肢纠缠在一起,它们回归最原始的欲望。」
「繁衍,交配......」
「而不仅仅是祂身后的虫群,整个星系中所有的虫类纷纷躁动,在不合时宜的季节完成生命的延续。」
「最为恐怖的是——」
「哪怕你并非虫子,怀孕的猫狗、乃至于人类体内的胎儿都会在祂的影响下极速化作虫子。」
「就连流水工业线上一颗颗螺丝也不例外!」
「特别是,天幕将画面拉入该星球的医院中,杂乱不堪的环境中,孕妇发出悲惨的哀嚎。」
「大量的粘液从她们的下体流出,有的还能见到丝丝触须探了出来。」
「甚至更惨烈的,半翅目的虫族咬破母亲的肚皮,在血液伴随羊水中挣破育儿袋,只留下原地绝望失神的尸体。」
......
星际争霸世界。
萨古拉斯。
“天幕世界中虫族的概念,似乎比我们这里还要极端的多。”
“繁育,一切增加的事物都将化作虫群的一部分,怪不得能成为日后席卷宇宙的超大型灾难。”
泽拉图的语气带着一丝意外,看向【繁育】星神的眼中带着一丝忌惮,那是无法理解的光芒。
碧绿色的瞳孔陡然一缩,随后继续开口:“我越来越好奇最后这场战争是如何结束的了?”
“难不成是因为塔伊兹育罗斯死了?”身后,阿塔尼斯半开玩笑的说话,指着天上的星神大不敬。
这让泽拉图陷入沉思。
可谁都不知道,在塔伊兹育罗斯出现在天幕的那一刻,此世虫族便已然在祂的伟力下深深领悟命途的概念。
无穷的繁育复制美学,即将带来抵抗之人最为致命的打击。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咦——不行,我想吐!”
“你大爷的繁育,虽然是个虫子星神,但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啊?”
捂着嘴、脸上苦瓜色的利姆露有些不敢看天幕了,那刺激的一幕实在令它有些接受不来。
不仅仅是虫群的交配......
还有那医院中的人体虫巢!
这种东西,也不愧天幕将其称为改变宇宙的转折点之一,神知道另外的转折点都发生了什么啊?
而身边。
“这究竟是【繁育】的概念强,还是说只是太过专一导致的质变啊?”
白老躺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思索的心中猜测。
......
而再次回到天幕。
「时间向后推进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医院的医生们苦苦支撑,但却始终无法找到避免虫群诞生的方法,无奈,她们选择了放弃。」
「向全宇宙发出星际支援——」
「而在运输船到来之时,一间未知的房间、只有数十平米大小,却格外的温馨,一位女人头发蓬松的坐在地上。」
「“飞走了......”」
「“我的孩子......它不见了......”」
「口中不停重复着这些话语,她将那些劝阻她的人挡在门外,只是愣愣的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及下体的血液流出。」
「然后,她脸上露出欣喜,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大喊着:“对,孩子们一定是去玩耍了,我要在这里等它们回来!”」
「“等它们回来后,要穿新衣服的......”」
「“对,还要有新衣服......”」
「她又慢慢安静下来,随后快速爬到杂乱床铺的跟前,从床底下翻出一些脏乱的、破烂的布片。」
「她拿出针线,瞪大了眼睛缝起了适合虫子大小的衣服。」
「一件、两件......」
「直到她将布条用完,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床上的被子、床单,没有丝毫的犹豫扯下来就做。」
「她一刻也不停,似乎是怕自己的孩子回来后没有足够的新衣服,于是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房间外面,人们一个个哭喊着登上运输船开始撤离——」
「房间里面,她不吭不响的继续缝制自己孩子的第三十二件衣物——」
「......」
「最终,这个星球只剩下她一人。」
「“啊,我的孩子回来了!”」
「“你瘦了没有,有没有受欺负,快来试试妈妈给你做的新衣服......”」
「她如期等到了孩子,然后将那狰狞的虫子一把涌入怀抱,毫不掩饰自己神色的欢喜。」
「她不停的拿着衣服在一个又一个虫子身上比划着,然后耐心的对他们教导如何穿鞋和喊妈妈。」
「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语对虫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奇迹的是,虫子们似乎将她也当成了自己的同类,在她活着的期间从未有过伤害她的举动。」
「可一个星期后。」
「当整个星球的食物彻底消耗殆尽,母亲也无法给自己的虫子儿女们喂食时,她的脸上却多出一抹释然。」
「“把我吃了吧。”」
「她的话语很轻,也没有虫子能听懂母亲的意思。」
「于是,她打开房门,瘦骨嶙峋的身体倒在虫群的面前,割开自己的血管,为孩子们指引食物。」
「此刻,虫子们贪婪的进食这星球上的最后一餐,那远处的微风吹过,带走了母亲的最后一丝气息。」
「淡淡的香味,那是爱的味道——」
「随后,虫群散去,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还只留着框架的小木屋,静静伫立在星球之上。」
「也许再过个几年,这里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于是,母亲、虫子的故事被人遗忘,这场悲剧无人能够记起,只知道这里变成了【繁育】的虫巢。」
第66章 【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
「既然你已经见识过匹诺康尼的故事,想必也多少了解到了关于【秩序】星神太一的故事,那么你知道祂是如何陨落的吗?」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祂的陨落仿佛是宇宙的一个谜团,和数位星神牵扯其中,也许只有【智识】的博识尊可以解答吧?」
「而太一的陨落,却和另一位星神脱不开关系。」
「【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
「恐怖灾难的缔造者,无数文明世界的毁灭者,却阴差阳错创造了宇宙历史上数一数二的转折性节点。」
「其名为——寰宇蝗灾!」
......
原神世界。
璃月,轻策庄。
“【繁育】的星神么?祂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神呢?”
“光是听命途所言的话,是为生命的延续么?但听天幕上的介绍,总感觉祂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荧擦擦额头上的细汗,仔细琢磨着天幕上的字眼,总感觉眼中有些酸涩,看着【繁育】两个字扭曲起来。
然后,宛如两只沾满粘液的虫子逐渐飞走。
“那......那是什么!”
“旅行者,好大的虫子啊,感觉都能把我一口吞下去了!”
身后,派蒙看的清楚,害怕的躲到荧的身后,但好在那虫子只是虚影,触手在交合中化作光影散去。
这一幕骇人,却也让人不得不联想那一位即将出场的星神。
......
骨王世界。
“没想到,星神也会陨落么?”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当那种存在的陨落事实摆在眼前,还是会有一些不真切感。”
“而【繁育】,就是祂将太一杀死的么?”
骨王坐在地下坟墓的王座上发愣,口中喃喃自语。
而下方,迪米哥乌斯率先开口。
“看来天幕此次的观影内容就是这所谓席卷了整片宇宙的寰宇蝗灾了。”
“安兹大人,我们是否应该率先准备,毕竟那些星神伟力时不时会透过世界的壁垒,影响到我们这方的存在?”
“当然了,安兹大人肯定早就有所准备了!”
雅儿贝德轻哼一声,随即崇拜爱慕的看着骨王,恋爱脑的样子让她对骨王无条件的信任。
哪怕前面是一位星神,她也无所畏惧!
......
回到天幕之上。
「文字逐渐破碎,模糊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一对透明虫翼从画面中闪过,倒映出一片生机勃勃的世界,却有无尽的虫族,生活在这里的土地上。」
「这就是蠹星曾经的模样。」
「而数百年过去,战火不知为何延伸至此,虫族被前来征服这颗星球的人们大肆屠杀,甚至还有赏金猎人的身影。」
「绿色的血液,在无形中染尽了每一寸土地。」
「然后,你听......」
「振翅!」
「“嗡——”」
「“我......好孤独......好想有人陪我一起——”」
「“同伴们......都死了——”」
「在战火的纷离中,最后一只鞘翅目的身影出现在天幕中央,它是那般的弱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极速射来的子弹贯穿。」
「可,【终末】的呓语此刻突然降临在它的耳边。」
「“死亡注定你的诞生!”」
「而它不语,只是悲痛,多目的复眼中倒映虫族的尸骸,趴在曾经一同飞翔的同伴前发出悲鸣。」
「这一声,第一次贯穿了世界。」
「不仅如此,所有一切的事物在它的眼中慢流,虚空中的虚数能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撕扯开来。」
「如泉水般的力量涌入它的身躯——」
「膨胀、蜕壳、变大!」
「再膨胀、再蜕壳、再变大!」
「宛如镰刀的啮齿,坚硬无比的硬甲,前翅角质化下数十条触手伸出,分布在三段节的身躯之上。」
「祂的神躯在旧壳中蜕变,如化蛹成蝶般,每一只复眼与触足间都沾染紫线,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意志。」
「直至最后,软肢与碎壳、血液和粘液一同飞上天际,冲破天上的阴霾,离开所有的混沌、屠戮和数不尽的硝烟。」
「在宇宙某处巨大眼睛的注视下,祂诞生了——」
「于是,名为【繁育】的命途,在这一刻被悄然开辟。」
天幕外。
“哇靠!塔伊兹育罗斯竟然是一只虫子!”
“好恶心的虫子!简直要把我前天的饭给吐出来了,我就说那口蘑不能吃——”
“那句呓语是什么?还有那只巨大的眼睛......为什么我总感觉塔伊兹育罗斯的诞生是被安排好的结果?”
“嘶,细思极恐啊。”
人们被【繁育】星神的狰狞面目所吓到,惊讶这位星神诞生的奇特,却也怀疑祂是否是被其它星神所谋划。
毕竟那诞生之际时,窥探的眼睛高悬于宇宙的一侧。
祂是谁?祂为何要窥探【繁育】的诞生?
这些谜团不得而知,众人只得将疑惑带到天幕接下来的画面中,期待可以从中获得少许信息。
......
「浪潮迭起,繁育局限。」
「塔伊兹育罗斯在宇宙中进行近乎恐怖的分裂,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仅仅半分时间便已然创造出能吞没一整个恒星的庞大虫群。」
「黑色、红色交织在虫群中。」
「它们狰狞、可怕,却在塔伊兹育罗斯的眼中独有的可爱,于是祂带领种群远离蠹星,前往另一个世界。」
「“孤独......”」
「“族人......还是......太少了——”」
「冷寂的宇宙中,如果有懂得虫族语言的专家到此,想必一定能看着虫群离去并咋舌如此震撼的话语。」
「天幕随着祂的身影而动,在宇宙中以光年的速度行进。」
「最终,祂终于停下振翅。」
「而在祂和自己子嗣的眼前,一颗名叫大拉铂尔星的行星,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轨迹之中。」
「祂原想掠过这颗星球——」
「可那发达的听觉却迫使祂听到了这颗星球上人们的主张——用生命的诞育抵抗对孤独和死亡的恐惧。」
「这正合【繁育】的理念!」
「无疑,这令祂发出欣喜的虫鸣,于是祂将重生后的第一站设于此地。」
第65章 番外(可跳过)关于三位无名客
有的开拓者下车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正如那一句话——你没有如期归来,而那正是离别的意义。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下车,因为人生总是充满了分手与告别。
——————
博雷克林·铁尔南视角。
“啊,列车长,你怎么又在打扫卫生啊,这地板不是刚拖过一次么?”
走到列车的内舱,看着眼前抱着拖把忙碌的帕姆,我有些好奇,于是走上前去主动搭话。
这也成功让帕姆注意到我了。
它是星穹列车的列车长,也是所有无名客的吉祥物,我就是这么听别人说起它的,所以初来乍到,就想着应该和这位列车长搞好关系。
而在我说话时,它皱眉上下打量着我,好久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哦,帕姆想起来了,你是前几天才登上列车的那个小鬼?”
“我记得好像是叫......铁尔南?”
我原以为它要说些什么大道理......
原来只是差点把我忘了么?我有些挫败了。
但好在列车长还记得我,我苦笑着回应说是,没想到却得到了它的表扬,说我是这个列车上第一个关注这个事情的人。
然后它就开始抱怨了,说什么法尔肯前辈作为领航员总是穿鞋踩在自己刚拖的地板上,格兰霍姆作为小孩子经常恶作剧......
虽然帕姆每次都警告了众人,但似乎并不管用。
不过这次不一样。
“列车上又要迎来新成员了,所以帕姆想要给她一个好印象。”
新成员......
是那位叫拉扎莉娜·简·艾丝黛拉的女生么?
我想起前几日列车上的人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情,说最近可能又有一位新人登上列车,没想到是真的。
我匆匆告别了列车长,准备迎接自己的新同伴。
......
在我的心理预设下,她终于到了。
星穹列车的门被帕姆推开,法尔肯前辈首当其冲,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一定能跟我相处的很好!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她在环顾四周后,非常大方的和大家做起自我介绍,说自己来自受【记忆】启蒙、学阀独裁的卓瑞娜-乌尔德星系,专攻于忆质动力学。
然后,她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径直向我走来。
随即,她的手和我握在一起,我还有些迷茫,她却事先回答了我的困惑。
“我听法尔肯先生说起你,是个很有责任心和正直感的人,他说我和你很像,一定能相处的很是愉快。”
啊,不愧是法尔肯前辈——
就这样,我很快和这位学者成为了朋友,并且关系越来越好。
“拉扎莉娜,这次的星球要一起去吗?”
“当然,我的荣幸。”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们也在列车上度过了整整五个年月。
在这期间,星穹列车在法尔肯前辈的带领下无名客的数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但却没有一个和拉扎莉娜那样的人。
直到列车到达海洋星球露莎卡。
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孩子,他是当地传奇航海家米哈伊尔·夏尔夫妇的养子——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
这位蓝发少年对我口中离奇的故事产生兴趣,对我们乘坐的那辆列车心生澎湃,他的眼里带着光彩。
就连法尔肯前辈也说,那孩子天生就是开拓的料!
“铁尔南前辈,你为什么会登上列车呢?”
他当时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而我是这么回应的:“我的故乡曾诞生过一名伟大的无名客——【快枪手】奥克莱,她曾担任领航员,拯救星穹列车于水火之间,我正是为了追寻她的脚步而登上列车。”
后来。
小米沙也成功登上了列车,法尔肯前辈将他作为列车的机修工留了下来。
而他的养父,那位传奇航海家,站在列车旁送别他。
因为这事,我还记得他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呢。
......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度过了十个春秋,我、拉扎莉娜、米哈伊尔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作为法尔肯前辈的学生,在每一次冒险中开拓新的意义。
“米沙,你知道我们此次要去的星球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我故意去询问米哈伊尔,就是为了炫耀自己从法尔肯前辈那里获得的情报,一旁的拉扎莉娜和米沙催促我快说。
那我就说了:“那是星际和平公司用来关押部分囚犯的监狱,拥有边陲监狱的别称。”
这种地方我们不是没有去过,也深知【开拓】的理念在那里有多么的难以传播,但没关系,无名客向来不怕困难。
但等我们真正来到那个地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压抑的建筑、灰暗的色调;
囚徒们机械的重复手中的动作,表情麻木;
时不时还能听到死寂中传来一声叹息和锁链的响动。
那里的领导者,哈努努先生告诉我们,他带领这里的囚徒控制了一半的监狱,并解放了这里,但人们长久被禁锢的思想却令他束手无策。
他真诚的向我们求救:“求求你们,帮帮这个可怜的星球吧!”
到底是哈努努先生祈求的样子触动了我?还是星球上那些流离的人们触动了我?我到现在都没明白。
但出乎我意料的。
第一个同意的不是我,而是拉扎莉娜,她抿嘴站在那里,余光时不时瞥向我和米沙两人。
“你想一个人逞英雄?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你一个留在这里呢,至于米沙,他还得跟着法尔肯前辈继续前进呢。”
“就让我们两个人留在这里吧。”
我当然清楚拉扎莉娜的想法,她想让我和米沙也帮帮她,但我心里却并不希望米沙终止在这里。
他属于开拓,一直都属于。
也许他日后也能成为像法尔肯前辈那样伟大的人,不应该和我们一起待在这个星球上做可能无意义的尝试。
听到我的话,拉扎莉娜沉默了。
她也许也理解我吧,但不理解也没关系,我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足够我和她重归于好。
但就当我还在思索间。
“我也要留在这里。”
米沙平静的声音响起,让我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向他。
我严厉的拒绝了他:“我不同意!”
可他一点也不恼,反而编了一些故事试图来说服我。
说什么开拓在哪里不是开拓,法尔肯前辈当初也是这样,所以才离开了列车,准备开始自己的开拓之旅了。
我承认,他的确是个编故事的能手,成功的说服了我。
于是,我们三人在这颗星球上的开拓之旅开始了。
我们协助哈努努先生和当地的人在这里开创了匹诺康尼的雏形,并决定一同对抗公司。
而拉扎莉娜呢。
由于阿斯德纳星系是一个忆质充盈的星系,她不仅要到处传扬【开拓】的意志,还会经常做实验到半夜。
我很担心她,所以常常强行将她带离实验室。
最终,狱卒被我们赶跑了,匹诺康尼迎来了独立战争的胜利,但却有另一桩大事抽痛我的心灵。
拉扎莉娜失踪了......
她将忆质速率测量法应用于星际旅行之中,尽管我事先多次告诫她要小心使用,但她为了探明原初梦境的秘密,还是动用了这一技术。
她永远消失在星空之中,而我的眼里有晶莹在打转,却始终没能落下,米沙则是一声不吭的回了房。
那些她留下的草稿和成果,我全都留给了匹诺康尼。
也许我心里还有一个期待,期待有人能解析那些成果,然后把拉扎莉娜从未知的地方再带回来。
这件事带给我很大的创伤,就连哈努努先生亲自为我颁发猎牙勋章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状态。
到最后,还是米沙站了出来。
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位出色的领袖,鼓励着我走出了阴霾,没想到曾经这个爱哭鬼也成长到了现在的地步。
但最终我们都要面对分别的一幕。
我忘不了,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别去,可匹诺康尼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毅然决然踏上不归路,和灯蛾家系踏上修复银轨的道路。
只要银轨接通,匹诺康尼便能打通和银河各方势力的网络,输送经贸交易,借此渡过难关。
可我失策了......
遮天蔽日的虫群包围了我们,锋利的口器仿佛能轻易切碎众人的躯体,它们肆虐在人群之中,我甚至能看到王虫脸上拟人的嘲笑。
一切都安静了。
我的目光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仿佛被人从深海中捞起,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的话语。
看来我是被过路者给救了。
而在养伤的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了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巡海游侠。
他是个豪爽的人,和我很有话题。
我也很感激他,但心里总是免不了想起米沙,想起匹诺康尼。
“我得回去找他!”
正当我站起身子,准备请求对方带我返航时,他却主动向我发出了邀请。
“绝灭大君诛罗?!”
“你们巡海游侠还真是一群疯子,连这样的人物都敢招惹?”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答应了。
我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如果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回到匹诺康尼的。
听闻我这么说,他很高兴,并交给了我一颗蓝色如水纹的子弹。
他说,那是英雄的证明——
......
尽管我知晓【毁灭】的令使实力强大,但真当那种伟力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忍不住让我瞠目结舌。
一颗恒星,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自焚成一团焦炭。
这般想来,毁灭一个星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战斗很快打响,在一个偏僻的靠近【虚无】的地方,我们诱引了无数团残存的虫群到此。
我看着诛罗在虫群中大杀四方,而后跟着所有人潜入混乱之中。
一个......
两个......
趁乱偷袭的巡海游侠被对方像蚂蚁一样捏死,我的心里涌现出无穷的怒火。
出手?不,再等等!
我的心里不断涌现这些字眼,终于等到这位大君筋疲力尽、想要逃离之时。
我的身影猛然跃出,拳套上闪烁着纯白的光芒,将其一把砸了回去,配合虫群的攻击痛击对方。
而其余人纷纷学着我的做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最终,虫群散去,【虚无】也终于靠近,诛罗在祂的阴影下拼命挣扎,可金血的光芒却在此刻黯淡。
一代大君,就此陨落。
而我作为最后给予他绝望的人,也理所应当的活到了最后。
银河中飘荡着数不尽的尸骸,有虫群的、有巡海游侠的、还有属于诛罗的......
我脱力,从星空中坠落,而后意识归于混沌。
......
那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已忘记了年月,身上只有无尽的沧桑。
沉默、平静的收敛着和我掉落一处的战友的尸首,我的动作显得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干了。
而在漫步这颗星球的途中,我第一次见到了另外一人的火光。
我走入山洞,看见篝火前的那名女子。
她一袭紫衣,紫发飘舞,有一柄长刀斜放在身侧,我眼中欢喜的走了过去,并和她打了声招呼。
可她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意外。
她此时正啃着一些浆果,然后将目光缓缓移向我,而我也恰巧看清了她的面貌,和身份。
一位自灭者——
她没有隐瞒,反而坦然公布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和我交谈。
在此,我讲述了一个故事,关于凡人在命途的河流中逐波,而有一些人却能在浪花溅起的倒影中留下痕迹。
这就是【血罪灵】的由来。
漫无目的的飘荡在海面上的倒影,是一些人临死前的执念,从【虚无】中诞生,重复做一些机械的行为。
而他们,却是我曾经的战友——那群巡海游侠。
我不是守望,而是为了超度他们。
他们是英雄,我不想【巡猎】的意志最终归于【虚无】的阴影,总得有人来引渡他们,为什么不能是我?
可她向我却提出了一个问题:“但你明明知道,那些倒影......不是他们。”
哈哈,对此我发出大笑。
也许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也就只有我会去干了吧?
哪怕这是逝者们期望的结果,可我依旧想要有人能在他们死后的墓碑前放上一束花,也包括我自己。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从未停下。
于是那个女孩又问我,这雨下了多长时间?
可我不知道,是数十年,还是数百年?
“也许......等所有人的执念消散之后,这场雨就能停了吧?”
我发出感慨,对那一天的到来充满憧憬,而那位女孩,主动提出要帮助我。
于是,我多了一位同伴。
我们一同超度那些【血罪灵】,一同为那些巡海游侠树立墓碑。
在此期间,我也询问过女孩的经历。
她说起了另一个女孩,另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想将自己发射到IX的体内,成为比阿基维利开拓更远的人,但最终却成为了一滩死水。
她也说自己很害怕。
害怕会忘记和那个女孩走过的三十天,就像生命中每个第三十一天,大部分随着她记忆的潮水褪去,消失在看不见的彼岸。
同时她也说出了自己的目标,跨越【存在的地平线】,然后在消失的彼岸——斩断【虚无】。
还真是一个【虚无】的女孩呢。
火光倒映在眼中,我默默的听着,时不时发出感叹,而在与她的交谈中,我才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终于有一天。
“这场雨,下了多久了?”
于此刻,我摘下头顶的蓑帽,久违的朝着身边的女子询问,得到的却是一个模糊的回答。
“如果我记得没错,可能有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吧。”
我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此刻,放眼望去,我们的眼前,海面上什么都没有,所有的【血罪灵】都被超度去了彼岸。
他们的墓碑将整个星球填满,只剩下一个空缺。
我发出笑声,心想终于能令所有的人避免沦为【虚无】的奴隶。
可为什么?雨还没有停呢?
我不解,感受着雨滴落在我的脸上毫无感觉,又听到身边女子讲述凡人在命途中逐波的故事,终于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已经死了。”
这世界在我眼中刹那间变成红黑两色,身边的女子也变了模样,白发红臂,宛如神话的修罗。
原来我早已成为自己口中的【血罪灵】啊,真是讽刺呢。
而她告诉我,要在我的墓前放下一束花。
呵,原来她还记得我曾经的话语啊。
可。
“我还能见到他们么?”
“我曾经同你说过的,那辆列车、我的伙伴、那些巡海游侠......还有,那个回不去的故乡——匹诺康尼。”
“米哈伊尔......你还在吗......”
我深深发出疑问,却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于是我相信了。
牵住她的手,就如同她描述的那样,一道黑暗的长廊,我朝着尽头跑去,直到见到她口中那道红色的光芒。
而在迈入那道光芒前,我猛地驻足,感叹着对方的行为和自己一样无意义。
随即,我的脸上带着凝重。
“最后,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也许在下一刻,我的存在就会消失......没人会记得这场对话,和你的回答。”
“但我相信......你的名字应当被人铭记......而这片宇宙......也会记得它。”
我的话语已经磕磕绊绊,有些说不太清了,但还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清她接下来的话语。
“有些事情已经很难想起,但也有些事......我很难忘记。”
“这就是【记忆】,它是由过去创造,却能在遥远的未来绽放光彩的事物。”
“我依然记得,那是我旅途的起点,是我生命中红色的本源,是每一场风雨中最为激烈、热忱的事物......”
“那就是我的名字......”
“雷电 忘川守 芽衣——”
原来如此,我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默默记住,然后转身迈向那道红光中。
我听见巡海游侠喊我兄弟......
我看到星穹列车划过星河......
突然,身后有人拍响我的肩头,我猛然回头,看着眼前两位熟悉的身影,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拉扎莉娜、米哈伊尔......”
“这次我们总算可以一起走了。”
第64章 塔塔洛夫向你致意
天幕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
这突兀的黑幕让不少人傻了眼,还都等待着瓦尔特给出的回复呢,虽然大多数人都清楚瓦尔特不会拒绝。
但万一呢?
这样断章的话,可是会被打死的哦!
天幕外的人骂骂咧咧,丝毫不知道主世界里江临的惬意。
七日的假期固然美好,但躺在床上就更美好了。
他略微轻点,翻向下一个视频。
崩坏星穹铁道《美梦谢幕PV——「塔塔洛夫向你致意」》!
......
天幕无缝衔接,让一些人有些惊喜,她们还以为下一个天幕会再多等些时日呢。
随后,她们就看到——
「【哲学的胎儿】坠落大地,星期日的理念遭遇崩塌,知更鸟拥抱哥哥的画面一闪而过......」
「如回忆水面般的天幕轻轻荡漾,然后展出下一张图片,不仅仅是列车组的冒险,还有匹诺康尼每一个人的激情。」
「令人意外,花火跳了出来,充当这次天幕的主持人。」
「“看,一场演出落幕了。”」
「“圆满的结局——但你还意犹未尽,对吧(俏皮)?”」
「“毕竟这还有一个人,没有给出自己的回答呢(提醒)!”」
「于是,此时此刻。」
「她撅起小嘴,手掌轻抬,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天幕的中央,给出那贯穿了匹诺康尼美梦的问题和答案。」
「流萤。」
「她正在离别列车组,火焰在身边摇曳,手中的器件发出荧光,在烈焰的包裹下,她那颤抖的声音缓缓细语。」
「“生命因何而沉睡?”」
「“我想......是因为害怕从【梦】中醒来。”」
「砂金。」
「他在IX的表征中找到曾经的卡卡瓦夏,合掌共语,默念母神的赐福,于是,那重回自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生命因何而沉睡?”」
「“因为我们尚未准备好迎接死亡。”」
「黄泉。」
「出云之地,她伫立在无边的尸骸之上,周围遍布残刀的碎片,仰望星空,入目却尽皆是【虚无】的身影,故低语呢喃。」
「“生命因何而沉睡?”」
「“所以......你也一定能明白,我们为何想要做好准备。”」
「她们每一个人答案都不尽相同,却都被花火搜集在此,贴在天幕之上,指着这些回答自问自答。」
「“谁才是对的?我不知道(委屈)。”」
「她缓缓摇头,表现出不知所措。」
「而身后——米沙、姬子、三月、加拉赫、黑天鹅,甚至还有钟表小子,她们的身影一个个出现在舞台中央。」
「被花火一个个点出,并有些感慨。」
「“在匹诺康尼这片大舞台,每个人都把自己当主角......”」
「所以~我出手了(欢愉)——」
「“戏剧的主人公当然越多越好,既然演出总要落幕,那台上台下又有什么区别?呵呵哈哈哈——”」
「“何不也站在聚光灯下,在最佳位置观赏戏剧?让一切围着你手舞足蹈?”」
「花火逐渐有些兴奋了,她径直转了几圈才平息欢愉。」
「而在闪烁的画面中,一张定格在沉睡的米哈伊尔,而另一张停滞在舞台上与钟表小子共舞的星。」
「然后,她靠近小灰毛的耳边。」
「“我所做的努力可不止这些,你看——”」
「她微微用力,将眼前的景色推到所有人的眼前,一颗如万花筒般的按钮出现在大家都眼前。」
「然后,被不知名人士分散到宇宙的各处。」
「每一个不知名的星球,每一个陌生的普通人手中——」
「她们神色各异,有的笑着按下,有的用力拍打,也有的双手齐按......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喜悦的色彩。」
「花火自得的大笑,讲述自己的方式。」
「“我把这小小的按钮送向远方,尽我所能将每一个【你】拉上舞台,并期待它们引爆我都未曾设想的高潮(疯癫)——!!”」
......
幼女战记世界。
“这种笑声,还真是让人听着浑身发麻啊。”
“但这话,难不成是对着天幕外的我们说的?她知道我们的存在吗?”
谭雅浑身一震,在高空中停下身子,看着天幕中那个笑吟的红裙女子,忍不住眉头紧皱了起来。
要知道,如果愚者知晓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是否会像存在X一样干扰世界呢?
会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就安排人进行转生,还强迫性的产生奇迹,让自己每次使用宝珠都需赞美神明。
“希望不会如此吧......”
......
游戏人生世界。
“特图,你确定这个世界不会被天幕中的人感知到吗?”
“这真的是打破了世界的壁垒啊!”
“如果没有发现,那花火小姐口中的观众又是什么意思?”
空白两人询问着突然出现的特图,让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看着天幕上花火的眼神仿佛真的贯穿天幕,他也迟疑的怀疑自己的感知是否出现了问题。
于是,再度查探整个世界。
......
回到天幕。
「那一刹那,一道道烟花炸开,花火的脸庞映入眼帘。」
「在匹诺康尼的高处,众人看去却仿佛自己融入其中,在此驻足,遥看着美丽的烟火星空,陷入无边的美梦。」
「而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挂起一抹无法抑制的笑意。」
「“你知道自己能荡开怎样的波澜,既然演出总要落幕,何不让【观众】也成为最佳的【主角】(坏笑)?”」
「于是,花火用花锤一把击飞众人。」
「在那坠落的高空中,烟花绽放在自己的身侧,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次的天幕中,眼神带着迷离。」
「她们好似真的跨越世界,来到盛会之星、梦想之地,参演了一出又一出戏目,成为一个又一个主角。」
「“所以......生命因何而沉睡?答案根本不重要!”」
「“何必这么严肃呢?”」
「“到头来,不是开心就好?”」
「那些闪烁的人影露出笑容,似乎是为了印证花火的话语,她们一个接一个,似乎永不停歇。」
「最终,当最大的烟花放飞天际。」
「花火轻轻张开双臂,朝着身后的方向指去,脸上挂着欢愉的笑容,狐狸面具挂在她的头顶。」
「她痴痴一笑,继续开口:“这场演出献给你,可爱的观众。”」
「“不知你是否从中得到了少许欢愉?”」
「“如果没有......”另一个花火从幕后钻出,点向天幕外的众人,做了一个鬼脸威胁,“今晚别睡太死哦!”」
「一切落幕,花火也成功退场。」
「可此刻,一位紫发嘴咬玫瑰的骚包男人和另一位带着面具的人苦哈哈的抱着成箱的按钮走到台前。」
「“你们要来一个吗?”」
天幕外。
“原来那些按钮是他们去散播的么,可他们又是谁呢?”
“和花火一样的假面愚者么?”
“真不敢相信,愚者竟然知晓外面的存在,也不知道【欢愉】星神阿哈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众人以震惊的神色看着天幕归于黑暗,这段剧目才告一段落。
......
当你是个孩子的时候,也尝试过投石入水,并乐在其中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涟漪总会散去,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才投出石头?
答案很简单,只有投石者才清楚,丢下的石子会产生怎样的波澜——而水面上的倒影,又会因此扭曲出怎样的快乐!
匹诺康尼的故事到此终结,但绝不会停止于此。
我们在同一片星空下,依旧能在美梦中再次和他们相遇,祝你、祝我们在匹诺康尼的观影中收获满满。
再见了,匹诺康尼。
我来了,寰宇蝗灾。
第63章 在第八日,我赐予自身【启程】!
「“啊我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既然要说再见了,就给你最后一个建议吧——”」
「“讲俏皮话要用心,别用技巧,更不要每次都解释。”」
「万维克的脸上是洒然的笑容,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在此刻真心提出建议,可又很快撇嘴做补。」
「“不过算了,对你而言,还是别讲更好!”」
「“我无法否认。”对此,星期日平静的开口。」
「这多少让万维克有些难绷,叹息着感慨自己原本的主人。」
「“嗯......就是这点最让人恼火,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无聊的人啊(调侃)——”」
「“哼~但就算是这样,也别让自己太辛苦啊(真心)。”」
「最终,星期日低首展露笑意,在沉默中回应了他的关心。」
「一前一后,一停一行。」
「星期日驻足在此,而万维克朝着那光芒中走去,随即无数金色光点从剧院的角落中冒出,涌向他。」
「他义无反顾的走到中央,那万众瞩目之处。」
「仿佛迎接了自己的命运,在“太阳”下尽情的微笑,他张开双臂,语气激昂,一如当初的星期日。」
「然后转身如神祇般向上飞去,头顶的圆环散发出金色耀眼的光芒,化身成为第二个太阳。」
「宛如旧日再现,多米尼克斯的身影拔地而起、巍然屹立!」
「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在所有人的耳边激荡,久久未散。」
「“盛会之星,梦想之地。”」
「“此刻,我将告别故乡。”」
「“一个人若想就此谢幕......必先再次登台——!!”」
......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世界 。
“啊?调律自身的意思是直面自己作为多米尼克斯的过去么?”
“我有些担心了,此刻作为凡人的星期日先生,能否坚持到调律完成呢?”
爱蜜莉雅有些担心的抱起帕克,多米尼克斯的强大隔着天幕都能传递到她们身上,可想而知星期日此刻的压力。
但486盘膝坐在草地上,伸出一根大拇指。
“放心吧,他一定能成功的,因为我可是个大预言家啊。”
“星期日一定会成功调律自身,并且给自己、给所有人一份满意的答卷!”
爱蜜莉雅点头,可帕克却嗅到486身上的魔女气息比之前要更加浓厚了。
......
夏目友人帐世界。
“啊,好难听!”
“这声音,简直要把人的脑袋给震开!”
在多米尼克斯谐乐出现的一刹那,夏目就感觉脑袋好像被一根根针扎一般,头疼的不得了。
他捂着脑袋,声响惊到了楼下的塔子阿姨,她连忙上来关心夏目。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昨天是不是没有睡好,肯定是的吧,今天你就不用去上课了,我会帮你请病假的。”
“你就好好休息吧。”
强忍住脑袋的疼觉,夏目面露微笑着送走塔子阿姨,看向天幕的表情很难看。
这可比妖怪要危险多了啊!
......
「【秩序】和【同谐】的乐章混杂在一起,那杂音紊乱如一团毛线,星期日的语气都带了一丝无奈。」
「“果然,调律自身是个极其麻烦的事情。”」
「“那股杂音,太刺耳了!”」
「可星期日虽是这么说,但动作可是不慢,在多米尼克斯强大的威压下依旧闲庭信步,漫步在乐章之中。」
「时不时停下脚步,然后轻点曲谱。」
「一处不协和音便就此终结了——」
「这时间缓缓流逝,在片刻之后,这杂毛线团也终于被一一解开,成为一章章优雅的曲目。」
「而在最后。」
「调律完成之时,多米尼克斯伸手,轻轻朝着星期日而去。」
「他叹息,眼中倒映出的不是多米尼克斯的身躯,而只是万维克那释然、赴死的笑容。」
「星期日心头一颤,随后同样伸出自己的指尖。」
「在两者接触到一刹那,无形的波动让一切归于平静,而万维克连同多米尼克斯化成火灰缓缓飞走。」
「一枚火种,悬浮在星期日的手心。」
「他将其溶于自身,重铸天环,创世的符文一度亮起,而他沉默,继太一之后创造了下一日。」
「他踏步前行,语气神圣。」
「“这第八日,我赐予自身——【启程】!”」
天幕外。
“莫名其妙就燃起来了?”
“好神圣啊,总感觉这个时候就算直接登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赐予自身启程......这是抛弃太一七日,转而创造新的理论了?”
人们争相讨论,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那个人终结了匹诺康尼的故事,并将大家的心思深深勾起。
......
而重新回到天幕。
「瓦尔特看着走向自己的星期日,有些诧异的询问:“接下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星期日......还是万维克?”」
「“按照你的意愿就好,”星期日淡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也许此刻他正在我的心头冷嘲热讽呢。”」
「“感谢您的一路同行,瓦尔特先生。这段告别之旅就到此终结了。”」
「可瓦尔特却询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这让星期日沉思,片刻后才给出答案:“创造乐园仍是我毕生的夙愿,但在今后的旅程中,我必须一砖一瓦的建设它。”」
「“所以,我有一个难以启齿的请求......”」
「星期日将请求的目光看向瓦尔特,在得到他的点头后方才继续开口。」
「“我固然不具备【开拓】的意志,也无法成为一名真正的无名客。”」
「“但我敬佩各位的信念,比起苦修,或许我更重要的是求学——所以,在离开匹诺康尼后,您能否允许我登上星穹列车,暂时与诸位同行?”」
第62章 在此,明悟自身,回应昨日的自己
「一切妥当,在得到瓦尔特的见证担保后。」
「星期日轻笑,面对这位和一模一样的自己,他发出感慨:“与你的相遇,令我受益良多。”」
「“我很高兴能以这种形式,邂逅自己的另一面,也很庆幸能有机会亲口对你说出——我果然很讨厌你。”」
「万维克的表情先是得意,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笑容僵住。」
「然后他不可置信:“什么情况?你确定没说反?”」
天幕外。
“我嘞个啊,我原也以为星期日先生要说出一句好话的。”
“讨厌么,也是,星期日本身是个很严肃的人呢......”
人们也意外他的态度,和万维克脸上的表情并无二致,但同时也都好奇为什么星期日厌恶对方。
......
「哪怕是面对万维克的质疑。」
「可星期日的确没说反,他转身,看向大剧院里的事物,同时口中解释着心里厌恶他的原因。」
「“你拥有的诸多品性,确实潜藏在我的心中,在许多场合,我也想说上几句俏皮话,直截了当的表达心中所想;或是毫无顾虑的展示对一个人的厌恶、或是喜爱。”」
「“我也很想告诉她,我喜欢她的每一首歌——”」
「他微微顿住,因为万维克冲上来打断了他,拉着他的肩膀说话。」
「“那你就去做啊,老日!”」
「“你总说要把小鸟关进笼子里,结果你自己才是被囚禁的那一个,照照镜子吧,自律、纠结,你的生活除了这两样,还剩什么?活的像块大理石,摔下来的时候也只能粉粉碎!”」
「他的表情不忿,似乎是看不惯星期日平日装作的神色。」
「可星期日挣开他的双手,语气坚定:“但我不会成为你,我做不到。”」
「“我讨厌轻佻的人,就连模仿他们的样子也会感到不适,即便经历失败......我也不会轻易放下某些坚持——”」
「“你也好,命途也罢,如果我曾经质疑、乃至抗拒的事物,偏偏是我今后要倚仗的力量......”」
「“那么这一次,”他缓缓阖眼,将手放在这里心口,“我会将调律交由本心,我会请你来完成。”」
「这随意的姿态,让万维克为之不解:“这算什么?朝天上扔出一枚硬币,然后把命交给它来决定?」
「你根本不是这种人,脑子被列车撞傻了?还是被公司的赌徒夺舍了?”」
「万维克的话语激烈,哪怕作为星期日分裂而出的一部分,他依旧不能理解星期日如今的想法。」
「星期日叹息,说出自己新的感悟:“想要拯救更多的人,你必须先理解,他们是为何而生?为何而死!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身践行。”」
「“合二为一也好,一方消失也罢。我将这场调律的结果交由命运,并以此验明,我能否敞开怀抱,接纳一切自己厌憎的事物——”」
「“唯有如此,我才能真正迈向人世,与众生一同行走大地。”」
「万维克沉默良久,说:“如果你做不到呢?”」
「“那也无可奈何,说明我和过去一样,不过是个只会让妹妹失望的人。”星期日迈步,朝着剧院的中心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万维克紧随而至。」
......
一人之下世界。
“老......老日?我没听错吧,万维克竟然叫星期日老日!”
“要笑死我了,这可真是官方认证了,自己给自己起的外号,这可怎么洗啊哈哈哈——”
张楚岚跺脚哈哈大笑,对于这严肃的星期日被起外号有些忍俊不禁。
而身边。
宝儿姐一个手刀,直接打的他差点叫出声,随后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干什啊,宝儿姐?”
“不干甚,俺只是觉得这个叫星期日的很伟大,不应该被你笑。”
......
素晴世界。
“被列车撞傻了?”
“被公司的赌徒夺舍了?”
“好家伙,这还真是自己内心的吐槽啊,不过有一说一,我赞成第一个猜测!”
和真刚刚完成任务,拿着一袋子金币坐在椅子上,一边数着金币,一边附和着天幕中万维克的发言。
可很快。
“和真,借我一些钱!”
阿库娅双手合掌,祈求和真拿一些钱给她,她最近看上了一款很好看的名贵酒器,再不买就下架了。
和真百般拒绝,奈何阿库娅死死哀求。
最终,他也取出一枚硬币,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对阿库娅说。
“那就和星期日先生一样,交给命运吧!”
“字面朝上我就借给你!”
阿库娅点头,随后期待的看着天空中翻转的硬币——人头。
和真口中一边说着愿赌服输,一边拿着硬币回房间,因为他手中的硬币,其实两面都是人头。
......
鬼灭之刃世界。
“不,星期日先生一定不会有事的!”
“上天一定会眷顾着他,命运也会选择他,在未达到那个目标之前,星期日先生绝不会消失!”
“他也从没让妹妹失望过,我相信,知更鸟小姐一定,一定也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哥哥吧。”
“祢豆子,让我们为他祈祷吧。”
星空下,月光缓缓飘下,炭治郎和祢豆子跪在树下,虔诚的朝着天幕祈祷。
希望这种信仰,也能传递到星期日的心中。
......
回到天幕。
「星期日的脚步轻缓,仿佛坠落在空中的飞鸟,他开口,说出的话却深含哲理。」
「“坠亡本是飞翔的别名。”」
「“正因如此,我庆幸于自己的折翼,到人间去,为了看那尘世,而后如人般生,如人般死——”」
「“直至最后,我将和弱者一同,将双手伸向天际!”」
「他最终走到舞台的边缘,脑海中闪过自己此前短暂行于匹诺康尼现实的场景——那残桓断壁处,幼童哀痛呼母,孩童相伴而逃、大人四方流离。」
「于是,他说:“在这盛会之星,无论我有过怎样的身份,它们都已不再重要。”」
「“回应我们的不再是神明,而是——属于明天的自己。”」
第61章 万维克,同样是星期日
「与此同时,瓦尔特敏锐的点出万维克的身份,让星期日意外的感慨,也让天幕外的人瞪大了双眼。」
「随后,他称赞着开口:“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您的慧眼。”」
「“既然你已看穿万维克的秘密,我也无需铺垫了。走吧——”」
「“我们直奔主题,为这场告别画上最后的句号。”」
「在这片羽永恒,天空完整的匹诺康尼,星期日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决心不再回首,不再犹豫——」
「而在片刻的漫步后。」
「匹诺康尼大剧院,星期日和瓦尔特先生一同来到了这里,他追忆的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事物。」
「而那漫天的小剧场中,依旧充斥着罪孽的倒影。」
「他深入回忆中,轻声开口:“我第一次来到大剧院时还是个孩子,从这里望去,我被幕布后面的光芒吸引,深信那就是指引梦想之地的启明。”」
「“但多年以后,当我成为橡木家主再临此地,才知道那道光芒的背后是【星核】——”」
「闻言瓦尔特顿足,沉吟后发问:“那么这次重返舞台,你想要做什么?”」
「“为了启程,”星期日是这样回答的,“我向来认为,一个人的起点也应当是他的终点。”」
「“您是否见过寿终正寝的老人?当生命迎来终结,他们会抬起双手,尽力伸向虚空,恰如婴儿呱呱坠地,最初的姿态也是高举双臂......”」
「于诞生之时,于归去之刻,人类两度振翅,行于旅途始末,为了能够再次振翅飞翔......」
「他将目光投向万维克,语气柔和却异常坚定,在身后衣袍的飞舞中,原本娇小的皮皮西人竟摇身一变,成为了又一个星期日。」
天幕外。
“两......两个星期日?!”
“一个给我,另一个也给我,一个放床上,另一个也放门口。”
“虽然瓦尔特先生给了我们反应的余地,但是,究竟要见证什么呢?”
众人对于此刻面对面的星期日露出不同的表情,有的痴迷、有的惊讶、还有的露出疑惑。
那场他口中的谢幕演出,到底是什么?
......
「星期日的双眼微垂,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不由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然后,他说:“我将在这里,告别昨日的自己——”」
「可万维克打断了他。」
「他的神色轻浮,啧啧了两声,嫌弃的看着星期日:“啊~,真讨厌这副面孔啊,感觉表情都生动不起来。”」
「不过这倒是让瓦尔特明白了些许,语气有些释然。」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仪容始终有些微妙的原因吧。”」
「“而自我们重逢起,那象征【同谐】的天环就从未在你头顶示现。”」
「这让星期日微微一笑,随即想起从监牢中逃出去后的那几日场景——自己披戴着兜帽,在匹诺康尼的美梦前无数次驻足,抚摸天环的光彩。」
「他点头,“诚然,那圆环是种族的天赐——但它未必不可毁弃。”」
「“在入梦的起点,那条思绪的长廊中,我选择将自身的天环彻底剥离——”」
「瓦尔特:“为什么这么做?”」
「星期日:“我毕竟是一介逃犯,理应断绝所有被家族探知的可能,而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苦痛......”」
「“如同折翼坠地般,必能令我清醒的疼痛,如此一来,我才能将【同谐】和【秩序】的祝福尽数舍弃。”」
「此时,他的话语多了一丝感慨:“生平初次,以凡人的身份踏入这美梦之中。”」
......
原神世界。
悠悠帝君,尘世闲游。
“的确,虽然有人提醒在先,但能真正有魄力抵达这一步对星期日而言,依旧是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但不必担心,所有事情都将有第一次。”
“而我,也同样是生平第一次,以凡人的身份在这闹市中经历,并由此见证属于由神转为人的国度。”
说书人的摊子前,钟离的身影时常出现,此刻他正抿着茶,品味着天幕的话语。
对于星期日能做出这一决定,他并不觉得意外。
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甚至能将自己牺牲的圣人......
在抵达正确的道路前,总要做出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
海贼王世界。
“真是个疯子啊!亲手剥离自己的天环,虽然听着很轻松,但想必一定很痛苦吧......”
“(船舱外)吃饭!我要吃饭,山治,有肉么?”
“起点,也是终点!我愈发好奇星期日先生想要干什么了?”
“(船舱内)你还没做好饭么!我—要—吃—肉——”
“我总觉得,要发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身旁)吃肉!”
“吃吃吃,全都给你吃!”
正说话间眉头挑起青筋,山治抓起一旁盘子就往路飞嘴里倒,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嘴巴往里一塞。
世界,安静了——
而山治也得以继续谈论对于星期日先生的看法和称赞。
......
重新看回天幕。
「“所以万维克先生也是因此而生?”瓦尔特的目光在两者的身上移动,心中一动,于是猜测道。」
「可星期日还未张嘴,万维克便抢先一步。」
「“哼,他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星期日(瞪他一眼,无奈一笑):“他的诞生源自一场意外,而且您无比熟悉......说来有些尴尬,是那【不要笑挑战】。”」
「“我以普通人的姿态四处漫游,不幸落入了皮皮西人的陷阱,那场恶作剧,成功将虚弱的我一分为二。”」
「这倒令瓦尔特有些意外了。」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你的一部分?这倒是出人意料,毕竟你们看起来截然不同。”」
「但星期日微微摇头,他的心中有另一种可能。」
「“我也曾是个孩子,有过深埋心底的种种念想,那些童年的声音陪伴我长大,逐渐被时光磨平,几不可闻。”」
「“也许儿时的我做出一个微小的改变,就会变得与他别无二致。”」
「对此,他和万维克的目光触碰,惹的对方吐槽:“那你真是够倒霉的,没能成为更好的自己啊。”」
「星期日毫不在意,甚至无视了他。」
「他继续讲述自己的目的——
「“所以,我的最后一场告别,将是——对自身进行调律,重归于完整的自我。”」
「但这,也意味着万维克的彻底消失,所以我才说是最后一站。」
第60章 和知更鸟的告别!
「“远行的路上,一定要试着让自己更放松些啊......”」
「“哥哥——”」
「知更鸟将双掌抱住,为哥哥的离去送上祝福,随后抬头看向夜空,那里原本一无所有,可当云朵被吹开,燕厄鹰座的星光映入眼帘。」
「而另一边。」
「“不像是完美的告别。”瓦尔特在下方等待多时,在看到星期日归来后如此说道。」
「可星期日点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就已经足够了,我本来只是想在她身边静静待会儿的。”」
「“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站在一旁不语的万维克开口质问,“你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
「“那两张字条,如果被人发现,就会变成对她不利的证据。”」
「可这质问却让万维克叉腰不忿,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反驳:“哼,你都擅作主张多少次了,我就不行?”」
「星期日没有言语,而是继续盯着他,直到万维克低下头,用垂头丧气的语气说出实言。」
「“我......我也只是不想抱憾终身啊(突然叹息)。”」
天幕外。
“什么意思啊?万维克这句抱憾终身是什么意思?”
“话都说到这里了,这个万维克人的身份到底是谁啊?有没有大佬分析一下?”
“我是预言家,我来瞎......占卜一下,这个万维克也是星期日——因为one week等于星期日!”
“我是农民,这就是甜菜!”
被万维克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人们纷纷猜测,有人甚至拿名字开起了玩笑,歪打误撞说出事实。
可看着皮皮西人瘦小的身躯,他们又摇摇头,嘴里嘟囔着怎么可能呢,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
「而此刻,瓦尔特听着两者的对话,默默琢磨着“抱憾终身”的意思,看向万维克伤心的神态面露猜疑。」
「可正当他思索间。」
「“这场告别该结束了,对吧?”万维克抬起红润的眼眶,对这两人勉强一笑。」
「星期日轻轻点头,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却在下一秒正面瓦尔特,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很好奇,您为何会成为一名无名客?”」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此刻,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瓦尔特的脸上多出一丝意外。」
「而星期日是这样回答的:“我始终有种感觉,您似乎不会放弃任何一位需要帮助的人。而这一路同行下来,我更确信了这点。”」
「“此时此刻,天上还有无数世界等着星穹列车到访。可您和同伴停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和一位声名狼藉的逃犯。”」
「他的目光于此时和瓦尔特对视,语气中带着怪异:“【开拓】的本义是前进,并非驻足,但您却将时间倾注在一众过客身上,并认为这是......理所应当?”」
「可瓦尔特摇头,表达自己的态度,并举出例子:“我从不这么认为,而钟表匠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但他也因此和列车告别,一生都再没有走向群星。”」
「星期日当然知晓,只是他觉得这是钟表匠的遗憾。」
「瓦尔特正色,显然星期日对于所谓的【开拓】认知不多,因此才会产生这般狭隘的想法。」
「“不是所有的旅途都要通向星辰大海,就算离开了列车,有些【开拓】也不会结束,你可以这样认为——”」
「无名客从不是一个人的称呼,对于这条路,每个人也有不同的看法,只要条件允许,我们都会尽己所能。」
「“而我,”瓦尔特轻笑,看向天空,“开拓的并非未知的世界,而是这片星空下,每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瓦尔特】这个名字,在我的故乡代表【世界。】”」
「“它喻示每个人都自成天地,其可能性和远方的群星无异。而与人们产生的联结,才是我在旅途中最宝贵的收获。”」
「“这就是我的【开拓】之道,也是我停留于此的原因。”」
「星期日(沉默):“为何是我?”」
「瓦尔特(摊开双手):“我说过自己离开故乡的时候同样匆忙,能理解你如今的心情。”」
「“我也深知,只有当一个人决意告别过去的时候,他才会坦然面对全部的自我。就像此时此刻,你所做的一切......”」
......
狼与香辛料世界。
“瓦尔特?自成天地......”
“看来这位瓦尔特先生也有一段难忘的过去,似乎对于故乡有着依恋,不然也不会当做自己的名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开拓】么......我喜欢这句话!”
赫萝坐在行驶的马车上,摇晃着自己的双腿,看着天幕上的对话,她很喜欢其中的话语。
而罗伦斯叹息,伸手将她从马车边拉回来。
“不要坐在那里,会掉下去的。”
“至于【开拓】,在我看来,行商、前往北方的旅途正是我们的【开拓】之道,而认识、沟通、交易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
崩坏三世界。
逆熵总部。
“○○○○,这逼零件怎么换了一个全都不管用了,耍老娘呢!”
“约阿希姆,你个○○,就不知道警惕一点吗?被那个○○神之键骗到月球上,然后就去了那个世界!”
“我○○○○,就把我和乔弗利留在这里,你给我们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你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特斯拉红色的发丝飞舞,脾气却爆的不行,此时正烦心呢,正好看到瓦尔特悠闲的开拓世界。
当即,她就憋不住了。
吵吵着如果瓦尔特再不给家里回个信,以后就永远不用回信,家里全当没有他这个人了。
第59章 我们终会重逢,就在云端上
「星期日心中微动,虽然知晓对方口中说的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番,因为他害怕得到失望的回答。」
「“冒昧问一句,您想要鼓励的人......是谁呢?”」
「而知更鸟阖眼,轻声说道:“那是一位刚刚经历失败,将要踏上远行的人。”」
「“但,”星期日话语微顿,随后说道,“这样的人在匹诺康尼有很多,对逐梦客而言,失败就像是朝阳,每天都会到来。”」
「“相信以他们的毅力,只需要知更鸟女士一个微笑,就能重新来过吧。”」
「“但那个人不一样。”知更鸟反驳。」
「“他比正常人要坚强很多,人们因此产生了一种错觉:即便他倒下了,也会比别人更快的站起来。”」
「星期日张嘴几欲开口,将目光缓缓偏移半分,可最后只道:“你是说,事实并非如此么?”」
「“没错,他不会。在站起来前,他会犹豫这是否正确,并为此苦恼很久。”作为亲人,知更鸟很了解他的秉性。」
「这让星期日心中多了一抹慰藉。」
「但他轻笑,再次开口:“对于这种人,也许失败不失为一种好事,反省是种可贵的品质。”」
「“可能是这样没错,但我还是希望那个人不要变。”」
「她的话语让星期日诧异,并进而询问原因。」
「“因为我相信自己记忆中的他。”」
「“在那场失败中,他或许采用了错误的手段,但我并不觉得他有错误的初衷,我们曾站在同一个起点,现在轮到他飞向群星了。”」
「“我相信他能找到正确的道路,哪怕孤身一人。”」
「此刻,知更鸟的发尾轻轻飘扬,耳羽随着情绪的波动上下起伏,她走至瞭望台的边缘,要更近的靠近星空。」
「“我们不必一起飞上天际。”」
「“因为重逢一定会到来,就在那高高的云端上。”」
天幕外。
“飞向群星的道路前,能听到自己的妹妹一直相信自己,这对星期日先生而言想必很珍贵吧。”
“星期日能在离开匹诺康尼前和妹妹告别真是太好了!”
一些人被知更鸟的话所感动,看着星期日先生的眼中带着庆幸,有这样一位亲人,也难怪他会放心不下。
......
原神世界。
须弥。
拥有智慧权柄的小草神,看透了星期日先生的内心。
“他压抑了自己的情感,甚至压抑了对于妹妹的爱。”
“这真挚的亲情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紧紧拴连着两位纯洁的灵魂......”
「“而善良的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
小花车颠啊颠,纳西妲睁开眼,她真诚的祝福这对兄妹,祝愿他们终有一天在云端中重逢。
......
成龙历险记。
随着砰的一声爆炸。
特鲁手持河豚有些晕晕乎乎的从房间走出,然后他失望的看向一旁的老爹。
“看起来,我不合适做一个法师。”
可老爹否认了他,清脆的弹指在他的头上响起。
“特鲁,你要知道,一个好的法师要学会在失败中寻找方法。”
“就像天幕中的那位年轻人那样,在失败中站起来,然后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路,继续走下去。”
......
而天幕仍旧播放。
「此时的知更鸟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邀请星期日一同完成一幅筑梦拼图,她的眼神中带着期盼。」
「星期日无法拒绝,便答应了她。」
「走在附近的街道上,他们搜寻着飞散的拼图,而知更鸟说出自己的需求。」
「“第一块拼图,我希望它是星空的一部分。”」
「“而另一块,我希望它能象征羽翼。”」
「他们漫步街头,不像是着急,反而有些散步的样子。」
「纵是如此,他们依旧找到了这两块拼图——尽管星期日看到万维克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在两张拼图的下面,也藏匿着两张潦草的字条。」
「“愿你的天空永远星光烂漫。”」
「“另外,身材管理是很重要,但要记得好好吃饭哦。”」
「星期日沉默,知更鸟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意,她催促着星期日回到那张筑梦拼图之前。」
「只消片刻,这张拼图便完成了。」
「画面上,一双小小的手掌合拢,捧住一只羽翼折断的小谐乐鸽,它的眼神充满对生的渴望。」
「如同一幅祝福,也像是某个人的决意:即便折断的羽翼不再属于天际,它将坠落的方向仍是群星——」
「知更鸟沉溺在这幅画作中,头上的圆环闪烁光芒。」
「她将心中的谐乐鸽放飞,朝着漫天流星到来的方向,而星期日回首,坚定追逐群星的尽头。」
「他们相背而行,可却永远同心。」
「他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星空之下,带着自己心中的坚持:“我要前往的那些星星,太陌生了,没有一颗是熟悉的。”」
「“但只要你仍在这里遥望它们——”」
「“那陌生的群星也会成为我们重逢的故乡。”」
「而在告别结束之后。」
「知更鸟的表情重新变得落寞和平静,她转身看着空无一人的瞭望台,缓缓吐露出最后的话语。」
「“最后也不舍得说声再见么?也许我比你想象的更坚强些呢......”」
可此刻的外面却炸了锅。
“知更鸟果然认出了星期日,我就说嘛,妹妹怎么可能看不出哥哥的伪装,哪怕是动用了【同谐】的力量。”
“放飞群星,在那太阳之下,你们的旅途终将有所交汇!”
“真挚的亲情,最终还是打动了我呜呜呜!”
天幕外的人们遗憾这对兄妹的分别,却在这一刻尽皆埋下了对未来两者重逢期盼的种子。
我们还没说再见,所以我不会把它当做离别——
第58章 兄妹二人的对话
(前一章我看很多人问跳剧情了,我给加上了,你们想看的话,可以再去看看。)
骨王世界。
安兹飞到蓝天之上,看到漫天的星星点缀夜空,也不由想到前世的世界。
环境被污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水沟的味道,人们出行上班都必须带上特制的面具才行。
那时的夜晚,别说是星星。
就连月光都被厚厚的阴霾遮挡,连一点一滴都不曾落下。
“星空真正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亲自去银河中看看,而不是观赏那些过往的光芒么?”
“这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啊——”
他的话音未落,身后的恶魔迪米哥乌斯脸上露出一抹讶色。
我明白了,原来无上至尊是想要征服宇宙么!
......
素晴世界。
“瓦尔特先生原来也是这么厉害的一位人物么,不愧是星穹列车的大家长呢。”
“星期日口中要告别的人就是妹妹知更鸟了?果然,我一点都不意外。”
“要说星期日是妹控,我是没有意见的。”
“不过,你不觉得万维克很可疑么?”
阿库娅和惠惠坐在被包成粽子一般的达克妮丝上,时不时用脚向下踹去,伴随着一阵阵M的喘息。
她们的交谈不停,看着天幕,不禁连连点头。
......
重新回到天幕。
「听闻这颇具熟悉的话语,让知更鸟的眉头蹙起,眼神诧异的看向眼前之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的话语变得更加温柔。」
「她这般说道:“万维克小姐说话很有哲理呢,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您在这附近工作吗(试探)?”」
「可星期日摇头,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就连眼神也略微低下:“没有没有。今天是休息日,待会有场演出,我提前来找个好位置。”」
「“演出?在这里吗?”知更鸟将手搭在自己的胸前,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星期日看向远处的大剧院,表情比开始要放松许多,“它在更远的地方,据说是一幕谢幕剧,比起现场观看,也许更适合在远处聆听。”」
「“这样啊——”闻言,知更鸟的嘴唇轻抿,眼神出现一抹担忧。」
「“那瞭望台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从这里望去,能看到整个匹诺康尼呢。”」
「“距离——会让一些事物变得更美丽。”」
「她没有看他,却仿佛仍在看他,碧绿的眸子中好似倒映出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无所不能的哥哥。」
天幕外。
一些人被两人的话语迷的不知所以,但有人听懂了潜台词,为他们做了一回翻译。
“知更鸟:你还会留在匹诺康尼呢?”
“星期日:我是你哥哥,但我将会离开匹诺康尼了。”
“知更鸟:哪怕你离开这里,亲情还在,遥远的距离也斩不断你我之间的丝线,还有就是,哥哥,我想你了。”
有人认为他们是过度解读,也有人认为兄妹的默契总是如此,但不管你怎么想,他们的感情似乎从未变过。
......
「顿首片刻,星期日再次开口,向自己的妹妹发出邀请。」
「“知更鸟女士,演出开场前,我能留下来和您一同看星星吗?”」
「知更鸟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欢喜,也如此回应:“当然了,您太客气了。该请求的应该是我才对,这里可是筑梦边境,您才是这的主人啊。”」
「“话虽如此,”星期日不自然的扭头,避开对方的视线,“这些星星有些陌生,没有一颗是熟悉的,让人感到不安......”」
「“是什么让您不安呢?是天空的高远?还是未知?”一旁,知更鸟不曾停下注视的目光,眼中塞满了对方。」
「星期日(恍惚):“也许两者皆有。”」
「“尽管星核之灾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但还是有许多住客选择退房,酒店冷清了许多。”」
「“嗯......不知道匹诺康尼的明天会如何,希望不会影响到知更鸟女士的生活(勉强一笑)。”」
「知更鸟淡然一笑:“谢谢,我没事啦。阴差阳错,在这场灾难中看见了许多过去,也想清楚很多未来。”」
「随后她垂下眼帘,语气有些沉重:“唯一称得上遗憾的,只是有些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吧。”」
「星期日(轻颤):“是谈话的对象离去了么?”」
「知更鸟(点头):“嗯,他走的匆忙,甚至没来得及说声再见。”」
「星期日(扭头看向她):“真心不需要太多修饰,也许你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
「知更鸟(低头):“但......想要鼓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得多花些心思才对吧?”」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红丸,为什么他们不说清楚呢?”
朱菜粉红色的衣袖轻掩脸庞,看向身旁的红发鬼族,神情有些落寞,她似乎也代入知更鸟的情绪中了。
“明明星期日先生是想询问自己犯下的错误是否为妹妹带来了麻烦,却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明明知更鸟只是想让哥哥跟自己说一声再见,为什么不明说呢?”
“小朱菜,并不是这样哦。”
见此,一旁的利姆露跳到她的怀中,语气带着猜测。
“我想,星期日此刻正受到家族的通缉,正是为了保护妹妹,他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和知更鸟对话。”
“告别的方式很多,也许并不局限于其中一种。”
......
鬼灭之刃世界。
“像你这么丑陋的家伙,才不可能是我哥!”
“像你这种丑八怪,肯定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因为你跟我一点都不像,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明明除了打架厉害就没有其他的长处了......”
小孩子气的堕姬眼角流泪,只剩下一个头颅眼中也满是不甘,话语攻击自己的哥哥妓夫太郎。
可那天幕上的兄妹谈笑风情,哪怕一个仍身处通缉之中,妹妹给出的也只有鼓励的话语。
逐渐的,堕姬大哭起来。
“对不起哥哥,真的对不起。”
“都怪我没有牵制住敌人,如果我能再努力些能够帮上忙的话就不会输了,对不起我一直都在拖你的后腿。”
“原谅我吧哥哥~”
第57章 折断羽翼,然后到人间去
「“谈判、审讯,哼或者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私刑......”」
「“毕竟我的下场完全取决于你啊,慈玉女士。”」
「在说到最后的称谓时,他几乎是一字一字的看着她说了出来,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惹恼眼前的女人。」
「星期日此刻就如同张开了浑身刺的刺猬,语气中虚弱却掩盖不了内心的高傲:“事到如今,何必再假情假意的赏给将死之人开口的机会?”」
「这倒让翡翠更高看了星期日一眼,轻佻走至他的身前。」
「然后,她俯下身子,盯着那双尚未黯淡的眸子,单手捏住他的下颚仔细打量起来,语气玩味。」
「“即便从神坛跌落,你这副姿态依旧甚好。看到你这么有活力,我很高兴。”」
「这简直要让星期日的双眸冒出火来,他怒视着眼前这位危险的女士,用力挣脱出她的掌控。」
「“够了,别再用哑谜辱没我的尊严。你专程来见我,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恶毒的虚荣心么?”」
「“当然不,”翡翠优雅的在他的身边转了一圈,趴在星期日的身后,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我来是为了满足你妹妹的愿望,提供一份绝对优渥的交易——只看你愿不愿意接受而已。”」
天幕外。
“果然,妹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哥哥死的!”
“在匹诺康尼的诸多势力里,能和星期日认识的也只有公司的人吧......”
“这位慈玉女士,怎么看着她的目光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翡翠的出场终究只是过场,但也吸引了一些人的关注,在猜测中确认了这位美人御姐的身份。
只是,有些人似乎不太正常?
......
回到天幕。
「“知更鸟......?”听到妹妹,星期日眼中闪过一阵恍惚。」
「而翡翠女士继续说道:“建造一片每个人都能获得安宁的真正乐园,这就是你们,兄妹二人的约定,对吧?”」
「“如果我说你还有机会实现这份约定......你愿意和我谈谈吗?”」
「闻言,星期日沉默了。」
「他不清楚公司的目的,但很了解翡翠此人的性格。」
「一件事,若非有利可图,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
「但她似乎是看透了星期日心中的疑虑,呵呵一笑,话中多了一丝松弛。」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沉重,所以,不需要现在就答应我。”」
「“走吧,你自由了,妄图超越本分的神选者。把自己的羽翼折断,到人间去,走到大地上,看看这人世真正的模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翡翠轻推星期日的身躯,将他从锁链的束缚中解放了出去,但那身子太过虚弱以至于险些跌倒。」
「他站直身子,回首与翡翠对视。」
「“我不会接受你们的施舍——”」
「可翡翠却否定了他的话语:“我说过,这是一场交易,而且不需要你立刻回应。收获不在一朝一夕,我最擅长的事就是等待。”」
「“美梦还在继续,夜晚还长,你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
「她走过星期日的身前,却在裙摆下长腿迈过门时回首,脸上带着笃定的神色,给出了提醒。」
「“啊,临别前再附赠你一句话吧——权当是过来人的忠告......”」
「“人生苦短,良机莫失——”」
......
一拳超人世界。
“看起来,这位慈玉女士似乎很确信日后的回报会到来。”
“看起来她的话对星期日来说会影响很多。”
“但值得庆幸的是,星期日先生终于从家族手中逃出来了,虽然是借公司的帮助,这还真是一种嘲讽。”
“对5!”
“等等我要,对2......”
“炸弹。”
“我们不是同一方的么,琦玉......”
狭小的屋内,King、杰诺斯、琦玉三人打着扑克讨论着天幕上的画面。
但很快,King就和琦玉爆了,因为某人玩的实在太菜了!
......
死亡笔记世界。
“良机莫失......”
当弥海砂第一次出现在夜神月的眼前,死神之眼的能力让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是杀死L的好机会。
嘴里琢磨着翡翠的话语,他的心里构思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L,你会成为我塑造新世界路上最大的敌人。”
“所以,就请你去死好了。”
月嘴角勾起,红瞳中直勾勾盯着眼前这个吃着小熊饼干、堆果冻盒的邋遢青年,心中不由愉悦。
却在对方看过来的一瞬间,伪装成一个老实本分、冥思苦想的普通人。
......
「此刻,天幕的画面一转。」
「逃离家族审判的星期日漫无目的的走在匹诺康尼的道路上,装扮成和往日截然不同的样子,他的眼中带着迷茫,手中轻抚自己的羽翼。」
「“折断羽翼,回人间去......”」
「他口中轻语,不禁驻足,抬头望向高空,那夜幕的星闪亮,仿佛在给予肯定。」
「“你是怎么想的?”星期日突然回头,向着身后开口。」
「“老日,这话里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么,你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用得着再来询问我一遍吗?”」
「平视看去,空无一人,向下看去,却多了一位稚童模样的皮皮西人。」
「万维克。」
「他傲娇的抱起双臂,带着挑衅的和星期日对视,不知何时成为了对方在匹诺康尼的同伴。」
「星期日缓缓摇头,虽然对于称呼问题仍有意见,但他知道,就算自己提醒对方也不会更改。」
「两人行进,却在一处拐角处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星穹列车的瓦尔特先生。」
「两方擦肩而过,却引得星期日眼中波澜一闪而过,对方身上的气息幽深如海渊,让他的心中多了一抹担忧。」
「“请留步——”」
「星期日猛地驻足,在身边万维克的帮助下缓缓转身,智械女性的身影倒映在瓦尔特的眼底。」
「星期日询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瓦尔特眉头先是一皱,随后露出笑容:“我无意冒犯,只是提醒一下二位,前方似乎有些异状,家族的人正在排查,还是不要前往那边了。”」
「两人谢过对方的提醒,转身离开了此处。」
「路上,万维克感慨老杨的特殊,庆幸两人竟然能在对方手下蒙混过关,可在下一秒脸上表情一僵。」
「星期日(叹息):“是我心存侥幸了,能允许我解释两句吗?”」
「“当然,但在那之前——”」
「“将双手背在身后,用短句来回答我的问题。”」
「万维克稍稍后退,因为瓦尔特手中的拐杖发出点点黑色的星芒,顶头镶嵌的红宝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单手轻托镜框,另一只手持杖对准星期日的头颅,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散发出一阵寒意。」
「......(星期日向瓦尔特托出了一切)」
「“原来公司救了你,但你为何还要滞留在匹诺康尼?”瓦尔特收起防备,却仍旧对星期日抱有疑问。」
「但星期日轻笑。」
「“因为,我还有一个人需要去告别,一处落幕需要演出。”」
「“在完成这些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去见识人世真正的模样,然后再重新构建心目中的乐园。”」
「瓦尔特点头,但却不能对一位通缉犯如此放任,也可能是想为这位高尚的人保驾护航,主动提出了同行的提议。」
「星期日表情意外,却并无不可。」
「至此,他和万维克可以仰赖的人又多了一位。」
「而在同行之中,虽然中途遭遇了些许波澜,见证了列车组一位故人的回归,但最终,他仍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你看。」
「瞭望台上,知更鸟小姐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星期日在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眼神中异常温柔。」
「几度开口都被强行忍住,直到他向台下的万维克点头致意,在得到它回应后方才搭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知更鸟......女士。”」
「说出的话语变为女声,让知更鸟诧异回首,却看到一位女性智械的身影。」
「她回以微笑:“你好啊,女士。请问如何称呼?”」
「星期日短暂的沉默后,随即端正自己的姿态,准备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出演一出戏目。」
「额,我叫......万维克,是隐夜鸫家系的成员。」
「对此,知更鸟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原来是一位筑梦师嘛,感谢你们的辛苦付出,梦境才能从危机中拯救过来。”」
「而星期日轻轻摇头,却反问:“知更鸟女士才是,这阵子一定很忙吧,怎么会来筑梦边境呢?”」
「“唉,”闻言,知更鸟叹息,耳羽微微垂下,“忙里偷闲,想找个安心的地方放松,最好能看见星星,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她转过身子去看匹诺康尼的星空,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落寞。」
「“虽然只是梦中的星空呢——”」
「但星期日却忍不住为她开解,走上前去,站在她的身边。」
「“关于这一点,也许梦境和现实无异。”」
「“我们抬头看向星空,但星星不在那里。我们看到的每一束光,都是它们很久之前的模样。”」
「他看向妹妹,却带着一丝丝感慨。」
「“我们何曾见过真正的星空?”」
第56章 囚笼中的星期日
天幕外。
“原来很小的时候,星期日先生心中就已然有了乐园的雏形,他从小便爱着世人,也爱着自己的妹妹。”
“回到大地的飞行......总感觉还蕴藏着别的意义。”
“星期日先生没有死,他一定会吸取这次失败的教训,然后在日后的旅途中实现自己的梦想。”
星期日虽为败者,却仍为世人带来一丝希望,苦难中的人们看着这位神性的男子,祈祷他下一次的拯救来的更早一些。
......
「而天幕中,关于他的观影远没有结束。」
「在那掉落匹诺康尼天空之时,虚妄迷想业已逐渐破碎,想做万物太阳的梦却从天空中坠落。」
「他流下慈悲的泪水,用已被黄金般荆棘缠绕双手,缓缓在遥远天国的尽头捧住坠亡的自己,被耳边双翼蒙蔽的双眼再度睁开回顾世人。」
「这一次,他落入尘埃,用沉重的脚步回答。」
「那人世间的苦楚宛如潺潺的涓流,最终他跨越拦路的荆棘、听闻凡人的呼喊,他经受苦悯,他获得安宁。」
「而坠落,正是飞翔的别名——」
「慈悲为怀的圣人啊,快些到地上的人间去,然后去感受人世的苦难吧!」
「愿你在遥远的世界尽头建成那片理想的天国——」
「而画面一转,出现一抹无垠的星空。」
「漫天的繁星点缀在夜幕之上,依稀透露出几道银河的极光。」
「烂漫的少女和天真的少年一同躺在芬芳的绿色草地之上,任由月光洒在身上,他们手牵着手,小小的手指向星空中的某一处。」
「寂静安谧中,少女的眉宇轻轻蹙起,却忽然发出疑问:“哥哥,你说......星星会死去吗?”」
「少年一愣,随即看向妹妹的双眸有些意外:“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因为那只像小鸟的星座,看起来有点暗了,那个......燕鹅嘤座。”」
「“是堙厄鹰座。别担心,他依旧在那,只是因为在匹诺康尼内环,只有春夏交织的时候才能看到他。”」
「少年对少女提出的问题一笑,随后帮其更正并做出解释。」
「但对于少女一开始提出的问题,他躺在月光下思索了很久后,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猜——星星也是会死去的,就像人一样。”」
「“可是妹妹,你知道吗?没有一颗星星属于【现在】,我们看见的星空,那是它们在很久之前发出的光芒。”」
「“这些光在星星死后,依然会走出好几百万光年的距离,跨越好几百万年的时间,照亮另一个世界的夜空。”」
「“我相信,在我们的乐园里也会有这么一颗星星,绽放着同样的光芒,它照耀的时间会是【永恒】,而它的名字叫做【幸福】——”」
「对此,少女反驳:“错了!怎么会只有一颗星星呢?应该是两颗星星,不......漫天的星星才对!”」
「少年微笑:“嗯,你说得对。”」
「“拉勾!”」
「“嗯,拉勾,约好了,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我们的理想!”」
「少年和少女欢笑,却在下一刻如同水面般波澜。」
「回忆的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那道本该永远暗无天日,等待审判的门被推开,久违的光明照了进来。」
「星期日的眼皮微颤,从一场美梦中醒来。」
「无尽的锁链束缚住他,作为一名家族的囚犯被囚禁于此,他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终场,等待着落幕。」
......
原神世界。
“这还是曾经那个衣衫华贵、举止优雅的星期日先生么?”
“我简直不敢想他到底经受了多少折磨!”
看到星期日如今那张疲倦的面目,成为囚徒的狼狈,玛拉妮甚至都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为了人们的乐园奉献一切的男人,却被无情的枷锁捆绑在此,家族视他为叛徒,【秩序】的残党。
“哪怕他失败了,仍是人们的英雄!”
“英雄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身后,火神玛薇卡的话语果决,竟和曾经队长的言语不谋而合。
而天幕上的星期日,比谁都应该受到世人的爱戴!
......
绝区零世界。
“这也是必然的吧,作为橡木家系的家主,星期日的行为成功了还好,失败了则会被判为渎神的残党。”
“但家族没有第一时间处决星期日,恐怕也是留了一丝想和其余势力周旋的借口。”
月城柳摇头,有些同情这位圣人,不仅自己的理想没有实现,还被曾经归属的势力当成筹码。
但同时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希望。
也许来者并不为审判而来,也许来者是为了救出星期日。
这样一个伟大的人,死在这里未免太可惜了些。
......
「铛铛铛!」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这囚笼中显得格外刺耳,囚禁已久的星期日微微抬头,想要看清楚来者。」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被紫色高跟包裹的白皙玉足,挺直诱惑的大长腿宛如毒蛇一般诱人,紫色的长发披散,脸却因为光源的缘故无法看清。」
「“希望我没有来晚了,孩子。”她如此这般说话,御姐的声线让一向精于外交的星期日心中想起她的身份。」
「公司的毒蝎美人——翡翠。」
「面对曾经交锋的敌人,星期日的傲骨依旧,他竭力摆正姿态,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狼狈。」
「随后,他喘息,语气勉强的说道:“......我没想到会是你。”」
「可翡翠轻笑,转而抱怨了起来。」
「“你不知道家族设下了多少道岗哨,要把你从这里带出去有多难?”」
「闻言星期日发出哼的冷笑,他自嘲道:“看来我的时候到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什么【时候】?”闻言,翡翠女士的脸上挂起一抹弧度,仿佛存心想要逗逗这个呆愣的对手。」
第55章 回到大地的飞行
「而他回首,匹诺康尼尽收眼底,形形色色的人们脸上带着欢笑。」
「可他无法忘记,在美梦尚未到来的时候,那时的人们食不果腹,还在战火的支离中流浪。」
「星期日的语气中多了一抹坚定:“倘若人们连生存都无法保证,我们必须教导弱者如何幸福的活着——”」
「而画面一转。」
「此刻的星期日依靠在忏悔室的窗边,他的神色黯然,听从各种有罪之人的愧言,最终发出叹息。」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敬请聆听我的发问。”」
「“如果强者的权势财富能掩盖罪行,谁能对他们予以裁决?”」
「“如果弱者为延续生存需不惜代价,谁能为他们予以担保?”」
「“如果至纯善的灵魂都会犯下过错,谁能给他们予以宽慰?”」
「“若——以强援弱果真是乐园的根基,又是谁徒留他们在苦难的人间哀嚎......?”」
天幕外。
“嘶,这就是他叛离【同谐】的原因吗?”
“飞向天空的鸟儿,坠亡在地的鸟儿,星期日先生的理念总是如此深刻。”
“所以,他才会想创建乐园么?”
人们被这句话所震撼,逐渐明白了星期日创建乐园的目的从何而起,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
夏目友人帐世界。
(设定:只有妖怪和部分能看到妖怪的人能看到天幕。)
某一个黄昏。
幼小的夏目辗转在亲戚的家中,在当地的学校求学,而每次路过一个大树他都会紧闭双眼不敢抬头去看。
因为那上面有一只妖怪。
没有腿,面容上一块布遮住双眼,看起来很和善,但对于当时的夏目来说和恐怖并无二样。
但是在一次意外后。
那只妖怪惊喜于夏目能看到他的能力,于是每天都缠着他,名义是欺负,实则是玩耍。
但夏目却在一天爆发了。
“我讨厌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么!”
“都怪你了!”
话语让妖怪的脚步停下,怔怔的望着他,想做些什么却又怕夏目反抗,所以他化成了一只猫去表达歉意。
在小夏目的哭诉下,他也知晓了夏目即将离去的结果。
而在分别后的数年。
“谁能给他们予以宽慰......”
夏目看到天幕上的画面,脑海中突然想到那只妖怪。
“人类,真都是些无趣的生物呢!无聊无聊,我记得上一次遇见那个孩子......”
“太好了,你果然还在这里!”
刹那间,那只妖怪的眼中划过惊喜,随后紧紧拥入夏目的怀抱,耳边则是他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当时的我不懂得你的用意,只能将别人的火气撒到你的身上。”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而重新回到天幕。
「悠扬凄怨的乐声中,星期日站在原地,陷入追忆当中,天幕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追逐打闹,那时他们的快乐无忧无虑。」
「小星期日拉着小知更鸟的手,向她描绘乐园的美好——」
「少年的语气稚嫩却带着坚定:“那其中也包含了你的愿望,大家的愿望,那一定会是一片真正的乐园,所有人都能从中获得安宁——”」
「哥哥描绘的乐园如此美好,让小知更鸟心生向往,于是,在她的执意要求下,星期日伸出小指和她拉勾。」
「“好吧,那我们约好了。”」
「“嗯,约好了!”」
「回忆散去,让星期日的嘴角勾挂起一丝笑意,他仰望星空,看向被云朵遮蔽的夜幕。」
「他淡然一笑,随后开口:“也许......要先变作星星才行吧。”」
「而下一幕回忆紧随其后。」
「作画的小星期日绘画乐园,妹妹的身影伴在左右,而在他们的画笔下,多米尼克斯成为这座乐园的守门人。」
「他语气天真烂漫:“我相信,在我们的乐园里,也会有这么一颗星星,绽放着同样的光芒——”」
「小知更鸟却反驳道:“不应该是一颗,而是好多颗、数不尽的星星!”」
......
一人之下世界。
“不行不行,道长我年纪大了,怎么看着看着沙子迷了眼呢?”
“为什么要把小时候的星期日兄妹放出来啊?”
王也一边用袖袍擦拭眼角,一边唏嘘的看着天上的画面。
而在一旁,刚刚还嘲笑他的张楚岚已经埋在土里了。
“不是,我就开个玩笑啊!”
“你家妈的,至于用土河车来对付我么?”
......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世界。
“也许他们从未忘记过自己小时候的约定,只是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
“【同谐】、【秩序】,命运将她们拆成敌人,却在最后彼此相融。”
宅邸内,饭桌前。
罗茨瓦尔标志性的声线一出来,小丑装饰在服装和脸庞上,看着天幕上的画面不禁感慨。
486震惊的放下勺子,第一次觉得罗茨瓦尔不是一个搞笑角色。
......
「而天幕上的回忆休止。」
「争斗、对决一闪而过,画面最终停止在与太一指尖相触的一幕,他的声音回荡在整片天空之中。」
「话语纯粹,也带着至高的神性:“我将飞上高空,变做天上的太阳——”」
「“万众在我的光芒中热烈生长,而一切罪恶,将无所遁形!”」
「但乐园崩塌,太一之梦被斩碎。」
「他的身躯坠落在匹诺康尼的黎明中,在那缕微光中,他作为败者的言语也已经表明。」
「“天无二日,如有必要,我会出手将太阳击落。”」
「“胜者有胜者的义务,了结我,然后飞向太空吧!”」
「在那飞羽芬芳的尽头,谐乐鸽飞翔在大气层中,划过绚丽的天幕,宛如流星般飞驰而过。」
「而小星期日的声音显露。」
「“既然鸟儿生来就属于天空,我们应该让它回到那里去......”」
「“对吧?”」
「天幕再次转为黑暗,这次的播报显然很短,却又有一个非常有含义的名字——回到大地的飞行。」
第54章 哥哥,梦该醒了
「高台倾落,碎石横飞。」
「星期日伸出手,宛如要再抓住些什么,一些新的理念融入他的思想,却坠落下无边的高空。」
「他也终于看清了......」
「匹诺康尼的天边远方,亮起了第一道曙光,随后白昼紧随而来,将黑夜驱散,而那些巡海游侠化作的流星盘旋不息。」
「“夜晚还是......太短了......(遗憾)”」
「在落幕的终曲中,星期日最终接受了命运,任由自己跌落深渊。」
「可在这失败的终场,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知更鸟义无反顾的投入哥哥的怀抱,企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那沙哑却欣喜的声音自星期日的耳边响起。」
「“哥哥......”」
「“梦......该醒了。”」
「云彩散去,繁星依旧,飞散的白羽飘落,在那太阳露头的光芒下折射出耀人的光彩,这对兄妹紧紧相拥在一起。」
......
原神世界。
“好感动啊,明明理念不合,知更鸟还是拥抱了星期日——”
看到这一幕,派蒙的眼角都泛着泪花,她一边哭一边在旅行者的身体上蹭来蹭去。
可荧的表情却带着一丝回忆。
“因为他们是亲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哪怕有些时候,她们不得不站在对立面上做抗争,但那都没关系,我始终相信,哥哥是爱着妹妹的。”
回想深渊中的那道金发身影,荧的嘴角抿起,握紧拳头。
“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然后不管不顾的揍你一顿的。”
“敢跟你妹妹当谜语人,你死定了!”
......
游戏人生世界。
空和白的手牵在一起,坐在同一张椅子上,相互对视一眼。
“我说啊,妹妹,如果有一天我像星期日先生一样失败了,你也会陪在我身边吗?”
“嗯(如蚊子声),按照约定,无论去哪里也会陪着的。”
“那么,我们就押上人类的种族之棋吧!”
空白的嘴角同时勾起,合掌间出现一枚精致的国王棋,将其拍在桌上。
此言一出,就连一向魄力大的兽人种代表都震惊不已,老爷子犀利的眼眸艰难的从种族之棋上移开。
“你们就这么确信自己能赢?”
“当然——因为空白永不败北!让我开始game吧!!”
(其实一开始脑子里不知为啥出现的是缘之空。。)
......
而此时的天幕,也来到了最后的幕章。
「琥珀王的身躯巍峨高大,手中的巨锤缓缓落下,巨响席卷整个寰宇的刹那,新的琥珀纪随之到来。」
「而一个未知但带着磁性的男人声音响起,他的话语平静,仿佛只是在宣告一个完结的故事。」
「“琥珀历2158纪,纪元的第一年。”」
「“一桩燃烧的阴谋在梦想之地为宇宙的世纪初破晓,又在混乱和迷茫中迅速化作死灰。”」
「“人们说那四十八个系统时里发生了许多事——”」
「“一颗太阳将要陨落,一片乐园将要崩塌,一个世界将要易主;一具身躯将要腐朽,一群兀鹫将要集结,一对兄妹将要长别。”」
「“还有一位神明,再度沉睡了。一些人为此欢呼雀跃,一些人引以为憾。还有人见证了一切,他们相对于宇宙的总和简直无关轻重,说祂这次带着尊严死去。”」
「“银河迎来了纯洁的黎明,猛烈的风暴亦初具雏形。”」
「“【一切献给琥珀王】的呼声变得越来越响亮,但无论人们如何审视,时间都将推动克里珀的巨锤落下,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星穹列车的故事既告一段落,也重新开始——时间滚滚向前,而【开拓】之旅亦即将翻开新的篇章。”」
「愿此行,终抵群星!」
所有人皆大欢喜,但在无人关注的角落。
曾经因为陷入美梦而得见光明的女孩再次陷入了黑暗,眼前和谐友爱的家人破碎千片洒在眼前。
她伸手,却什么也没有。
周遭一片寂静,虫鸣在窗外响起,她呆呆的坐了好久好久——
直到浴室中的水淌了出去,她那苍白的脸蛋才猛然回神,跌跌撞撞的闯入了洗手间。
血融入水中,眨眼间便被晕染开来,但那血仿佛无休无止,反将干净的水铺成一片红色。
床上的字条,点下盲文的痕迹。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
天幕的此次静默持续很久,大抵是五个月后才逐渐有声音传出。
人们重新回归自己的生活,偶然在饭后再度聊起曾经失败的那个男人,畅想着乐园中的生活。
而七休日神教。
这个之前因为星期日先生的伟大理念而创立的宗教,虽然因为星期日的失败遭遇了诸多挫折,但仍旧发展了起来。
但不同的是。
这个组织的领头人知晓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所以更专注于带领手下的人们奔向幸福。
一袋米、一勺油......
他关心这种小事情,准备将【同谐】与【秩序】融合在一起,以强援弱,而后制定规则限制强者。
此时,他抬头,眼中闪烁着异彩。
“终于,又要开始了么......”
......
「天幕上,星期日先生静然伫立在原地,他的身躯上散发光辉,站在匹诺康尼的街头,抬望夜空。」
「挣扎的乐章体现出内心的挣扎,他正走在人生的转折点。」
「于是,他的语气悲悯,向自己、向所有人发问:“如果这世上有些雏鸟,终其一生都无法飞翔,我们又怎能断言天空才是它们的归宿?”」
「他阖上双眸,语气多了一丝涟漪:“人们总是会忘记,当第一只鸟儿飞上天际,那时整个世界对他的期许,是自此以后,不再有任何雏鸟坠亡大地。”」
「“人们之所以会误以为飞翔是鸟类的天性,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那些坠亡在地的鸟儿......”」
「“嗯,至少在它能独自活下去前——因为,我......无论如何都希望它能活着!”」
第53章 太初有为的光芒!
而在【哲学的胎儿】进入蓄力阶段的同一时间,各大世界的天幕中闪烁红光,让所有人为之一愣。
这是此前都未曾出现过的情况。
无职转生世界。
刚刚晨跑结束的鲁迪乌斯看着天幕上闪烁的红光,内心不知怎的突然想到曾经的大型传送事件。
一股莫名的感觉出现在心中,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嘟囔着。
“不会......吧?”
“隔着一个世界,就连黄泉小姐也没有做到的事,星期日先生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的!”
......
崩铁世界。
庇尔波因特。
星际和平公司的高楼耸立,而在最高处的办公室,一个男人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一饮而下。
“哲学的胎儿,【同谐】和【秩序】的力量交织开始形成卵壳,相传星神的幼体寄宿其中。”
“有趣,那个时候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砂金陷入沉睡,反而没能知晓这位橡木家主的能力竟然如此出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了一丝挖人的想法,随即望向窗外,琥珀王的身躯高大而巍峨。
......
重新看回天幕。
「在【哲学的胎儿】异动的第一时间,列车组全员便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数不清的【秩序】残章被收回,化作一层层躯壳守护,可越是这样,星的心底就越是没底。」
「又一次的攻击后。」
「星期日的躯体渐抬,依稀可以看出眼中流淌的金泪增多。」
「第二日,赐以【历法】......」
「他的话音响起,庄严而神圣:“已死的星神,我向你致敬。”」
「身躯再次抬起,此刻的他已然不顾列车组全员的攻击,只为了在下一刻发动自己的反击。」
「第三日,赐以【言语】......」
「第四日,赐以【价值】......」
「他的身躯不再俯下,变作和列车组平视的姿态,语气高决:“以此七日誓言,命尔听从号令——”」
「此言一出,让列车组全员变色。」
「七日誓言,所指代的人物太过明显,若真是那位的话,恐怕就连希佩下场也无法收拾残局了吧?」
「而星期日的动作还在继续。」
「他的双臂高举,目中淌下的泪水覆盖脸颊,向着天空。」
「第五日,赐以【规则】......」
「当金光再次一闪而过,太初有道的蓄力也早已接近尾声,【哲学的胎儿】发出稚嫩的音符。」
「第六日,赐以【意义】......」
「第七日,赐以【尊严】......」
「此刻,星期日的话语带着最后的敕令,他高呼:“并非是你造化万物,而是人再造了你——!!”」
「随着压力逐渐增大,怀揣着又一次希望,列车再次飞驰而过,绕匹诺康尼环行一周后撞击过去。」
「知更鸟也在劝言:“哥哥......人性的弱点,不是由他人救赎的。”」
「但一切皆迟。」
「即将见证【太初有为】——」
「星期日从列车的撞击中恢复,将全身的力量凝结在这一击之上,左手虚握,右手的指尖缓缓伸出。」
「他发出最后的号令:“——以尔神躯,为我等乐园奠基!”」
「与此同时,天上。」
「【秩序】的圆环层层叠叠,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而中心处的波澜中,祂的手缓缓伸出。」
「宛如创世纪的一幕——」
「一个迎接,一个奔赴,两者的指尖触碰在一起,宛如水滴滴入大海。」
「金色的羽毛纷纷落下,却在这一刹那发出震颤天穹的乐声,吞没了【同谐】的歌声,创世符文将列车组笼罩。」
天幕外。
当星神之躯真的出现在天幕之上,连那些早有预料的人也不免失色。
最重要的是。
当那创世符文碾压虚空之时,天幕旁的天穹也在逐渐碎裂,黑色的裂纹逐年蔓延,还伴随着红色的雷弧。
一切在那附近的事物,就宛如从未存在过一般被硬生生抹去。
不是物理意义上,而是现实各方位的意义上。
而这也仅仅只是已死星神的一丝涟漪。
......
天幕仍在继续。
「此刻,那些守护的曲谱纷纷涌上,却在撞上的刹那消融。」
「但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星期日蓄力期间没有作为,那残存的守护曲谱便犹如天上繁星一般盛多。」
「这般数量,似乎足够众人度过危机。」
「可当力量真的渗透进来,还是不可避免的让所有人身上挂彩,星神的伟力终究不是凡人可以企及。」
「而创世符文消弭之际。」
「【哲学的胎儿】星期日的脸上已满是金色的泪痕,他望向众人,知晓自己的结局已定。」
「正如列车组之前所言,她们阻止了【秩序】的乐园降临在匹诺康尼,而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众人自己。」
「“啊,是我输了......”」
「他发出悲笑,身躯轰然倒地,碎裂了高台的一角,他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剩分毫,面向众人。」
「“所以,生命因何而沉睡?”」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疲倦,却仍询问起这个问题。」
「星抬手,制止了三月的进一步动作,反而走进一步,重新戴整齐头顶的礼帽,表情异常坚定。」
「而匹诺康尼也在此刻,太一之梦的束缚被彻底解放,所有陷入沉睡的人不舍的睁开双眼。」
「流星划过的夜幕下,花火倚在墙角,朦胧的双眼缓缓睁开,随后看向天空......」
「几人相互关怀的身侧,拉帝奥教授手扶栏杆,眼神中带着慰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众人的眼前,黑天鹅的背影逐渐转回,向人们投来微笑的一瞥......」
「星的声音穿透【哲学的胎儿】,清晰的回响在星期日的耳边:“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会从梦中醒来!”」
第52章 【哲学的胎儿】星期日——
「当知更鸟的身影出现在最高处的舞台,【同谐】的歌声响彻天际,那时名为自由的意志逐渐扩散。」
「她的旋律突破【秩序】的限制,在太一之梦中指引出路。」
「崭新的乐章已然出现,名为协奏的状态将列车组全体拉至轴顶,星的右手接住下落的飞羽,与少女产生共鸣。」
「而疾驰在夜幕中的流彩列车,越过流星的群幕——」
「此刻,瓦尔特沉稳可靠的声音自所有人心中响起。」
「“被美梦囚禁的人们,正在为【自由】而觉醒。”」
「仿若桎梏被打破,列车的车头灯闪烁着光芒,自天的那一边而来,径直创向神主日的身躯。」
「绚烂的烟火,绽放在无人问津的高空。」
......
绝区零世界。
“柳姐,那是列车么?!星穹列车还能这样用啊?唔嗯——(艰难吞咽)”
被三明治塞满了嘴的苍角张大嘴巴,刚想要感慨就察觉到自己嘴里的食物脱落,连忙用手截住。
这时,一只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月城柳无奈的看着她。
“先把嘴擦干净再说话吧。”
“谢谢柳姐!”
等苍角收拾好了,再度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月城柳才回应。
“我想,那不是真正的列车哦。”
“匹诺康尼其实一直都藏着一只列车,只有从流梦礁的月光下向上看去,你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开拓】的意志不断向前,而米哈伊尔等人心中的列车却永远搁浅在了那里,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重新飞驰在这片天空之下。”
......
一人之下。
“这是计划的第二步,知更鸟唱响【同谐】的歌声,为人们带来出路。”
“遥远地平的长音......其本质依旧是【开拓】的意志。”
陆瑾身边站着老天师,眼睛却盯住天幕上的画面,嘴里还感慨着。
“呦呵,老陆。”
“你不是说不看天幕的么,怎么今天倒是忍不住了?”
老天师调侃,却受到老陆一个白眼。
“得了吧你,看你们这群损友一点冲劲都没有,还是天幕上的年轻人有活力!”
......
「列车的尾彩飞逸,在冲撞神主日之后层层溃散,随后又在星的身后凝结成新的轮廓,逐渐恢复。」
「仿佛只要她们不倒下,列车就绝不会消失——」
「而另一边。」
「神主日发出悲痛的哀嚎,感受着太一之梦中人们的意志极速消散,众愿化身的力量也在衰落。」
「虚数的禁锢缠绕住躯体,它在心中叹息,质问不想面对的现实。」
「“知更鸟,是你在歌唱......?”」
「闻言,舞台上的少女眼眶微红,语气中带着一丝颤音:“哥哥,你听到人们的心声了,这不是他们希望的乐园!”」
「【秩序】的光芒一现,将那禁锢的虚数能量尽数抹去,神主日伫立在此,却望向下方沉眠的万众,再次开口。」
「“可他们依旧不知道要走向何方,所以,我才必须成为天空中唯一的星予以指引——”」
「知更鸟的哭音愈发明显:“即便那颗星星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永远孤独的黑夜?”」
天幕外。
“不论星期日先生是输是赢,他的高尚都值得我们去缅怀......”
“孤绝的黑暗,和星期日独行的道路,他计划了乐园,计划了众人的幸福,却唯独在新世界中少了自己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知更鸟的声音,我也好想哭一场。”
人们或站着、或坐着,此刻的眼神都带着一抹尊崇,这是对于高尚者的敬意。
......
而此时。
「星期日听到知更鸟的话后,沉默了良久。」
「神主日的指尖舞动,音符上所携带的力量也缩减了不少,砸在列车组众人的身前却被轻松挡下。」
「正当局势大好,人们以为胜局已定时。」
「神主日低沉渐宽广的声音逐渐响起:“如果你我从不孤单,又怎会踏上渐行渐远的道路......?”」
「“最后一次和谈,就到此为止吧——”」
「它的话音带着果决,将指挥棒融入自己的躯体,炽烈宛如“太阳”的照耀下,列车组全员也不禁闭上了双眼。」
「而神主日的身侧。」
「四位金色小人宛如徜徉在海洋的游鱼,悠扬的飘向高空,颂响无名的曲谱,在神主日的掌心中交融。」
「“一切造物的工已经完毕。”」
「“无疑之日已至——”」
「“哲学的胎儿——为我等重塑天地万象(神圣)!”」
「无需再借用任何人的愿景,此刻星期日的意志主宰一切,脱胎于齐响诗班的力量,是真正的独属于星期日的底牌。」
「【哲学的胎儿】星期日——」
「他的话语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份释然。」
「“倘若你们的乐园能拯救更多的人,那就亲手为我断绝前路吧。”」
「他不再争辩,只是比之前更盛的威光朝列车组众人覆盖,却在出手的一瞬间再次被疾驰而来的列车打断。」
「三月一向欢乐的脸上久违露出严肃:“就算未来会充满痛苦......我们也绝不逃避!”」
「而奇特的是。」
「当【秩序】的乐章被打断一次,那碎裂的曲谱便会被【同谐】所携获,化成守护的光芒围绕在列车组左右。」
「至于星期日,他本可以第一时间轰击头顶的舞台,将知更鸟的歌唱摧毁在萌芽的时期。」
「只要【同谐】的歌声不再,【秩序】便能轻而易举的再次将匹诺康尼带回太一之梦,可他犹豫了。」
「一方是自己的妹妹......」
「一方是创建的乐园......」
「他将胎儿的双眸阖上,任由从中流出金色的泪水,他唤力量的起源于自身,将一切的未来堵在一击之上。」
「太初有道!」
「蓄力的光芒绽放,哲学胎儿的身躯巍然不动,一缕金光自身上浮现,然后是一道不似人间的圣言。」
「第一日,赐以【真实】......」
第51章 知更鸟拉条了,我们有救了!
史莱姆世界。
“没事哒没事哒,神主日那么厉害的存在怎么可能被列车组这样子干掉?”
“对了,紫宛......你能不能先把把我松开一下?”
在一名紫发鬼族大美女的胸前,利姆露被抱在中间,此刻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嗯啊?对不起啊利姆露大人(慌忙松开)!”
蓝色史莱姆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随后就和紫宛一起谈论起天幕上的画面。
“是有什么地方让你很生气吗?”
“利姆露大人,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星期日大人有那么崇高的理想,并为之做出了行动,却没有一个人认同他呢?”
“有啊,当然有了。”
“可我怎么没看到?”
“因为他们正沉睡在梦中啊,星期日先生的理想是他个人的牺牲,他想要一个人对抗所有企图破坏乐园的人或势力。”
......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世界。
“蕾姆,跟我一起逃吧,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求求你了——”
“选我吧,只要选我,我就将一切都给你!”
“我们买一辆龙车一路往西走,那里有一个卡拉拉基的国家,我们就在那里买一个小家一起生活下去。”
“虽然可能会有些艰苦,但只要有你在,和天上的乐园也没什么区别!”
满脸憔悴的486将蕾姆拉至天台,几近崩溃的向对方发出请求,他抬头,看到风从另一边吹起蕾姆的衣裙。
可她突然笑了。
笑着谈起了在那个小家会发生的种种有趣的事情,然后,然后她拒绝了。
蕾姆说:“因为你的脸上没有笑容——”
逃避到乐园也许是每个人都会选择的事情,但在下定决心之前,照一照镜子,问一问自己。
......
将目光再次拉回天幕。
「星全力挥击球棒,金色的光芒绽放在与神主日触碰之地。」
「但很可惜。」
「【毁灭】的力量不够,在深入神主日外壳数寸后便被无情的弹了出来,没有惊起一丝涟漪。」
「但好在,另一片火光残存之地,金色小人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宛如一头头受伤的雄狮,发出类似于低吼的音律。」
「神主日显然也没想到,对方的反击会如此之快。」
「面露悲悯的看向自己召出的小人,它将神辉发落下去,用自己的生命分担它们的痛处。」
「随后——」
「那悲悯的神色转为威慑,神主日双臂挥舞,指挥棒划过旋律音谱的每个瞬间绽放出强力的光辉。」
「它的双臂猛然下捶,声音庄严而肃穆:“誓以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枚音符,通告尔等,加入光荣的合唱,归于天堂——”」
「令使的实力一点也没有夸大。」
「在这磅礴的威光下,神主日全力发动,威压甚至足以让列车组众人动弹不得,成为待宰的羔羊。」
「衣摆轻颤,星竭力想要站起,却一次又一次被压垮。」
「她的目光仿佛穿越神主日的身躯,死死盯住星期日的眼神,为了证明【开拓】的道路,她义无反顾!」
「“匹诺康尼的未来,绝不属于【秩序】!”」
「几乎是一字一句,星的嘴里简直要沁出血来,魅魔般光滑的脸蛋此刻已经狼狈不堪,不忍直视。」
「而她回头,看向列车组的其他人。」
「姬子、三月、丹恒和杨叔,都在互相搀扶着站起身子,无名客的选择果然都出奇的一致。」
「但。」
「神主日周遭的乐谱变得急促,进入渐强的节奏,它没有给予列车组一丝一毫的喘息。」
「“如果梦境和现实无异,它还能被称作虚假吗?”」
「“冥顽不灵,那就由我来奠定乐园的根基!”」
「音符跟随曲谱落下,带来数不尽的伤痛,星的身子翻滚出去,只感觉浑身如散架一般。」
「“星!你没事吧?”」
「“星,坚持住啊,我们还要一起开拓别的星球呢!”」
「“加油啊......伙......”」
「意识逐渐模糊,同伴的声音渐弱,星的眸子最后倒映出神主日再次挥舞起那只指挥棒。」
「它的声音如暴风骤雨般回荡在匹诺康尼的夜空。」
「我以完美无缺的乐章号令——再创乐园!」
「“要......结束了吗?”」
「她喃喃自语,在心里回想自己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总觉得就这样死去也太憋屈了吧。」
而且不仅仅是她。
天幕外,一些支持列车组【开拓】的世界中。
“加油啊,开拓者!”
“不要就这样迈入死亡,你的生命不应该终结在此!”
“再坚持一下,奇迹一定会降临的。”
人们攥紧拳头,望向天幕的眼睛不眨一下,生怕在下一秒会错过奇迹的到来。
......
「如果奇迹有名字,那么一定叫知更鸟——」
「神主日的最后一击即将到来,却在最后时刻遭遇了【不协和音】,曲谱被打乱,力量消散了一部分。」
「它的语气带着些许诧异,又有一丝了然。」
「“啊!乐声......”」
「当那熟悉的歌声响起,一根洁白篮彩的羽毛从天空中飘落,知更鸟的歌声也出现在所有人的心里。」
「杨叔脸上露出笑容,【开拓】已有了胜算。」
「“看来在【秩序】的乐章中,已经出现了另一种声音——”」
「“匹诺康尼最初,也是最后的不协和音!”」
「夜幕中宛如流光溢彩,穿梭在如梦的世界中,一辆列车自天外而来,疾驰在匹诺康尼的世界里。」
「它环绕着列车组众人,为这场战斗带来一丝转机。」
「其名为【遥远地平的长音】!」
第50章 激烈的战斗——
「洪流奔涌,金色小人在其中跳动。」
「神主日巍峨,宛如一尊山岳磅礴,右手高扬,语气有如大梦:“唯有【秩序】,方能破除世间险恶!”」
「“旧梦的回响——为尔等众人的过去埋葬。”」
「那无穷威光洒落高台,坠落下无边的长空,徜徉的金色小人听召,引领着音流淌向列车组全员。」
「高台轰鸣,音流掀起吹云的大浪!」
「而秩序的篇章诉说归来,黑褐色的裙摆飘摇,星等人被迫裹挟在其中就宛如风暴中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一朵朵盛开的血骨朵,溅起在众人肩头。」
「但请不要担心......」
「“因为开拓的意志告诉我们,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坚定迈向明天——”」
「耳边,米哈伊尔的声音一闪而过,随即星头顶的礼帽轻轻飞起,眨眼间便洒出数不尽的金色光影。」
「那光影夹杂在音流中,便有虚数的禁锢凭空浮现。」
「而每击中那金色光人一次,音流的速度便会陡然一降,甚至多了几分摇摆不定的意思。」
「“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惊醒了逃过一劫的星,却在回头时看到一只比自己身子还大的音符径直砸来。」
「姬子的无人机、杨叔的黑洞......」
「尽管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但神主日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没有救援的空间。」
「星的瞳孔逐渐放大,距离那音符只有数米距离,眸子中仿佛能倒映出其上的纹路,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于是,脚下涌出岩浆火海,星声音响彻天际。」
「足跟重击地面,她猛然从虚空中抽出一把燃烧的骑枪,双手撑住做出抵挡状,淹没在音符炸裂的火光中。」
「但下一秒。」
「“炎枪,冲锋——”」
「火光四起中,无数人的虚影随着星的身影一同,驾驭着炎枪冲出,众人目光中,世界的重量仿佛压于己身,保护其免受秩序的袭击。」
......
海贼王世界。
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
“蒂奇——就在这里,让我们决一死战吧!”
“要么就此倒下,要么我就将你带回去交给老爹,你已经逃不了了!”
艾斯放倒除却黑胡子外的最后一人,怒目圆睁的看向对方,双手化作火焰彰显内心的愤怒。
可没想到黑胡子却笑了。
“哈哈哈哈——艾斯,你也不过是跟天幕上的那个叫星的小鬼一样,是一个单纯的傻子啊!”
“说什么为了别人的话语,别做梦了,只有自己的梦想才值得被实现!”
“如你所愿,就在这里决一死战吧艾斯!”
他们同时怒吼,黑暗和火焰各自占据小岛的一边,都是拼尽全力的一击,却在最后只剩下满地的余烬。
......
原神世界。
“啊!这个我会,自由切换力量进行战斗嘛——”
“记得我们第一次这样做,还是面对公子的时候呢,那时可真是危险呢,真没想到我们一路走到了现在。”
飞舞在荧的身侧,派蒙装作小大人的样子感叹。
可紧接着看到依旧处于下风的列车组,她还是不自觉的小手手抱在一起,为这些人们祈祷了起来。
“虽然知道星期日先生是为了匹诺康尼的万民做到如此地步,但真的就没有除了战斗以外的方法了吗?”
“列车组,你们可一定要活下去啊——”
神主日:???那我呢(小明剑魔质问脸.JPG)
......
而再看天幕。
「这并不是没有代价。」
「抗下神主日的一击,让星的双手浴血,虎口颤栗,就连手中紧握的火焰骑枪都崩碎了一角。」
「但她强撑,没有倒下。」
「不只是星自己,还有无数人支撑着她,黄泉、波提欧、黑天鹅......他们虽不在这片战场,却以自己的方式在战斗。」
「“所以,我不能,也不可以在这里倒下——”」
「金血沐浴而下,骑枪融入虚空,一根锃亮的球棒出现在她的手心,融合【毁灭】的意志冲破音流的阻碍。」
「“【秩序】的狂潮被摧毁了?”对此,神主日发出质问。」
「可球棒携带着星全身的力量,不可思议的冲至神主日的面前,她的语气坚定中又带着几分霸气。」
「“规则,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而球棒击穿那层秩序的旋律的刹那,周围的金色小人争相回返,却被脚下一道漆黑的空洞死死拉住。」
「“不好意思,好歹我也算是长辈。”」
「“如果有什么需要对战的,尽管来找我好了!”」
「瓦尔特的声音沉稳,手中却掌握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幽暗的伊甸之星(伪)发出黑黢黢的光芒。」
「在这关键时刻,杨叔悍然出手,展现出不同以往的严肃。」
「随后,如雨般的冰帕姆纷纷落下。」
「“怎么样,我也是挺有用的吧?”」
「三月七手指轻点,顺手为空中的星加了个祝福,口中虽是这样说着,身形却在极速后退。」
「嗡!」
「莫名的危险自天上而来,它们奋力挣脱冰冻,不管不顾的朝着神主日奔去,可当人们瞻仰漫天流星的夜幕,会发现尽头似乎有一道红光若隐若现。」
「刚开始,还在天空的尽头,一眨眼便到了头顶。」
「“战斗是一场精妙的设计,作为星穹列车的领航员,我有责任站在这里践行开拓的意志!”」
「姬子优雅的手提锯切割秩序的乐章,轨道炮在身边坠落,爆炸的火光冲垮周遭的一切,也淹没了那些金色的小人。」
天幕外。
“不是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说呢?为什么不早说呢?”
“朴实无华的连招总是伴随着爆炸的伤害,金色小人不会死了吧?神主日会不会有事情啊?”
“遇到你们这些不上班的该溜子,星期日先生真是倒霉透了——”
一些人唏嘘列车组全员的表现,每一个似乎都成为了主角,在这名为决斗场的高台上大展身手!
第49章 太一之梦的破碎,再临神主日!
「金色的美梦开始躁动了——」
「匹诺康尼、乃至整个阿斯德纳星系,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如瀑的大雨倾盆而下,为所有沉眠之人的心神带来一丝清冷。」
「黄金的时刻、稚子的梦......」
「在那美梦之中,无数人抬头,诧异的望向天空,心中不约而同的涌现出一抹忧愁。」
「而现实。」
「匹诺康尼的灯塔之上,波提欧单手将身体吊在上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帽檐拉下,手中的枪口猛地对准天上。」
「随后,砰!」
「一声枪响,紫色的流光溢彩,闪烁着瑰丽的光芒。」
「它冲天而起,划过匹诺康尼漆黑的夜幕,子弹仿若在这一刻冲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无数个星球的高空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而不同的时间内,数以十万、百万的巡海游侠驻足,奔向光芒绽放之地。」
「“铁尔南!”」
「在他们看到流星的那一刻,便已然知晓何人的死去,他们高呼那位英雄的名字,义无反顾的闯入太一之梦。」
「逐渐的,紫色流星旁,多出一道蓝色的炫影。」
「那是第一位巡海游侠的到来,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位!」
「他们争相赶来,环绕在这片夜幕之中,宛如一场盛大的流星雨,无数自由意志掺杂在梦境中,让这本该无坚不摧的太一之梦根基动摇。」
「与此同时。」
「流放之地,黄泉手持长刀,转身走过星的身躯,冰冷刺骨的感觉隔着距离也能清晰感知,寒意在此刻弥漫开来。」
「红色的电弧涌现,崩碎了四周。」
「她高举双臂,拔出刀身,在此处挥出无想的一刀——」
「自流放之地起,猩红肆虐而过,斩断那一轮漆黑大日,直冲向匹诺康尼之中,斩断所过的一切。」
「建筑、乐园,所有的所有迸出蓝色的光影,整个阿斯德纳星系出现一抹无法消去的红色。」
「梦境,此刻如破碎的玻璃遍布裂纹——」
「那些陷入梦境的中的人啊,在无声中被斩断,死亡的恐惧清晰的萦绕在他们心中,逼迫他们回到清醒的现实。」
「而黑海激荡,星跌落下去。」
「依稀间,听到黄泉如此的话语:“在接下来的长夜里,你恐怕会遭遇诸多挫折,见证众多悲剧。”」
「“最后,目光所及只余黑白二字。”」
「“但请相信,在那黑色的世界中会有一点红色稍纵即逝,但在你做出抉择之时——”」
「“——它必将再度示现!”」
「无尽流淌的碎片中,流星的光芒划破天空,星的眼中倒映着破碎的匹诺康尼,衣摆被下落的气流掀起。」
「这虚幻的一幕,让她的意识陷入混沌。」
「朦胧中,一只手臂朝她伸来。」
「耳边突然传来声响:“而你,要仔细咀嚼其意义,然后回到清醒的世界去。”」
「“我们都将在那里找到答案(齐声)!”」
「星的眼中回归清醒,左手用力攀上那只手臂,红光闪烁之间,宛如穿梭在无尽回廊中的眼前豁然开朗。」
「位于高空的平台上,列车组全员在此归来——」
......
原神世界。
“黄泉小姐还不阴啊,一刀就把笼罩整个阿斯德纳星系的太一之梦给劈碎了......”
“合着你之前说的自救指的是,你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让别人醒来啊?”
“我就想问,周天哥此刻的心理阴影有多少?”
此刻,跑到稻妻地区到处蹦跶的荧看到天幕上的这一刀张大了嘴巴,心中不禁吐槽了起来。
......
绝区零世界。
六分街。
“啊啊啊,那些巡海游侠真的来了——”
“那些流星,简直要把整个匹诺康尼团团围住了,这可真是一个帅气的组织!”
“我宣布,从此刻开始,星辉骑士和巡海游侠都是我的偶像了!”
偷偷给自己做机油保养的比利看着紫色流星飞上天际,恨不得整个人跳出来也跟着去匹诺康尼。
还装成波提欧的样子,体验了一把巡海游侠的快感。
......
崩坏三世界。
“你一直都是这样,琪亚娜,明明已经遍体鳞伤,还要勉强自己笑着!”
“你拯救了我!拯救了大家!却要独自去承担所有痛苦,甚至付出生命——”
“芽衣!”
白发少女打断了紫发女孩的控诉,她眼眶湿润,却强迫自己不要心软。
但。
武器划破芽衣的肌肤,她却仿佛没有丝毫的痛苦,只是死死盯紧琪亚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话。
“拯救世界什么的大道理,我也懂!”
“但是——你要我如何忍受这一切?我只知道,在我心里比起整个世界,你更重要!”
无尽的雷霆自芽衣身躯上迸发,破碎了一切,她为了拯救琪亚娜挥刀,将其从高空中打落。
巧合的是。
琪亚娜昏迷前无助的伸出手掌,和天幕中黄泉接住星的手掌几乎是同一时间。
......
「而此刻。」
「星期日发出早有预料的笑声,神主日的身躯微微前探,指挥棒向上扬起,阴影覆盖了列车组全员。」
「远远望去,宛如巨象面前的几只蝼蚁一般渺小。」
「“......从【秩序】的梦中挣脱了吗?”」
「神主日的话语神圣不可侵犯,那【秩序】的乐声愈发响亮,指挥棒挥舞,金色小人便再度重现。」
「它们展开双臂,手拉手站在神主日的两侧。」
「宛如最乖巧的孩子,等待着父亲的命令再予以行动。」
「神主日似乎知晓列车组的早有准备,也无意再和各位说一些无用的理论,径直操控金色小人发动攻势。」
「它的语气威严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典礼的演出——」
「“若无【秩序】,弱者何以为善!”」
「话音未落,旋律便交错裹挟着一道涌出,化作音乐的洪流奔向列车组众人,看样子是想要将其第一时间清出场外。」
第48章 虚无背后——最初的光源!
「听起来倒像是很精密的计划,但却隐藏着无法避免的漏洞。」
「黑天鹅称呼其为“——理想主义者的浪漫”,那褐眸中微微闪烁,指尖轻点在自己的胸前,她做出提醒。」
「“人性的弱点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克服,若是仅凭这些努力,真的能让所有人都弃暗投明么?”」
「“诚然如此,”黄泉没有丝毫掩饰,平静的和她对视,“所以,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不是让所有人都弃暗投明......”」
「“——而是让所有人选择自救。”」
「黄泉面无表情,却说出了在场众人中最有底气的话语。」
「不醒,就劈了你!」
「在那抹猩红的长刀下,整个世界都将被斩断,更何况只是一场覆盖了阿斯德纳星系的太一之梦?」
「而在众人眼前,黄泉做出保证:“齐响诗班的力量与令使无异,终究需要以对等的力量与之对抗。”」
「“颠覆美梦的最后一步......将由我来完成。”」
「众人相视点头,随即分头前往自己应行的方向,脸上还洋溢着跃跃欲试。」
「准备好——大干一场!」
......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世界。
你指尖跃动的电光,是我此生不灭的信仰!
电弧缠绕在御坂美琴的身侧,挺拔的身姿伫立在一只红色肉球触手状的怪物前,她的神色带着悲伤。
“对不起......”
“你也曾很努力的吧?那样的话,你就再努力一次试试(恳求)。”
“别在这种地方畏畏缩缩,别对自己说谎,就请你再努力一次吧(命令)——”
硬币高高抛起,银龙咆哮向前,超电磁炮的威光贯穿怪物的躯体。
而在胜利之后。
她看向天幕,不论谁输谁赢,她们都是在为了匹诺康尼人的未来而战斗。
所以,努力向前吧。
......
无职转生世界。
踏上寻找母亲的旅途,鲁迪来到寒冬笼罩下的国度——北境王国。
搭上前往冒险者协会的马车,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天幕上。
“这......才是最后一战吗?”
“不管是谁,赢了都能带领匹诺康尼的人走向未来的话,星期日也好、列车组也好,我都能接受。”
“那个额(停顿),角落的小子,你希望谁会赢么?”
马车上,闲谈的小队中,一位战士大姐主动向神色落寞的鲁迪搭话,并笑着问他的想法。
对此,鲁迪勉强一笑,却没有做出回答。
也许,在他的心里,也不知道该支持谁,是能让自己逃避的太一之梦,还是坚定面对一切的开拓?
......
重新回到天幕。
「“你是否准备好踏上最后的舞台?”」
「“我一直准备着。”」
「星眼中的坚定不移,面对黄泉的询问,她看向后方远去的朋友,点头说出了肯定的话语。」
「于是,流放之地,漆黑的大日笼罩所有,黑海荡漾在星的脚下,她诧异的抬头,只看到黄泉白发红臂的身影。」
「为了明日的旅途——」
「星前进,朝着虚无的方向而去,因为她知道,还有人在那里等着自己。」
「一步、两步......」
「而IX的表象始终影响着她,让她的每一步都无比艰辛,心中不断闪过放弃的杂念,只是每当这个时候。」
「花火(俏皮):“千万要分清现实和想象的界限......好吗,小灰毛?”」
「黑天鹅(高傲):“生命是一座迂回的迷宫——除了记忆,我们一无所有。”」
「砂金(轻笑):“愿你的诡计,永不败露。”」
「知更鸟(悲伤):“太一之梦......对他,对所有人都太过残酷了。”」
「加拉赫(举杯):“敬,不完美的明天。”」
「而在最后。」
「那位清纯的少女怯生生站在那里,如一只娇小的飞萤,一只手搭在胸前,溢出情感的眸子看向星。」
「随后,她说:“还记得邀请函上的问题吗——生命因何而沉睡?”」
「......」
「她们一闪而过,犹如记忆的回马灯,为这片黑暗的世界照出一丝光彩。」
「最终,星看到了。」
「一抹鲜红弥漫在尽头,黄泉的身影伫立在那里,她倚靠在长刀之上,看起来已经等待了良久。」
「在那里,她延续了流萤的话语:“是啊,生命因何而沉睡......我们仍未知晓这一问的答案,却已然要从这梦中醒来。”」
「“又或许,这就是答案本身。”」
「“我很高兴,你心中已有了答案,并为此做出了决定。”」
「“聆听、触碰、思考,由此你将获得感受。珍惜它,仅凭感受,我们得以生存,而这也是在【虚无】面前,人类唯一能给出的解答。”」
「她眼帘微垂,仿佛忆起往事:“倘若【虚无】是生命最原始的恐惧和颤栗,任何一种崇高的信念在祂庞然的阴影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那么在这道影子的背后,也一定存在着世界上最猛烈的光源——”」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轮漆黑大日的背后,竟真的涌现出一股朦胧的亮光,仿佛要冲破黑暗,带来新生。」
「“正如每一个迈向死亡的生命都在热烈生长,向着【虚无】的尽头......”」
「“我们——追寻那最初的光!”」
天幕外。
“正如生命无法抑制的奔向死亡,我们坐在那里,便已经有了生活的意义。”
“【虚无】毫无意义,但奔向【虚无】的过程却不是如此,在抵达最初的光前,我们仍可欣赏一路上的风景。”
一些人被黄泉的话深深触动,自灭者无法逃避的走在【虚无】的道路上,却仍想追逐最初的光源。
也许,这就是她在IX笼罩下走到如今的原因吧?
第47章 巡海游侠的浪漫!
“我求求你们吧,不要摧毁太一之梦了!”
“乘上星穹列车离开这里,带走那些清醒的人,不要再回来了,我们渴望入梦,因为梦里的世界带着希望......”
短暂感受过太一之梦的人原本还庆幸星等人的无可奈何,却又因黄泉的一句话把心提到嗓子眼里。
既然强者已然苏醒,离开不就好了。
弱者们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乐园,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看回天幕。
「此时,黄泉向众人讲述了破局的关键。」
「“阿斯德纳是忆质充盈的星系,存在着名为【联觉梦境】的奇妙现象:在初入此地时,许多人会出现在彼此的思维中,分享同一场梦......”」
「“而此时此刻,阿斯德纳整个星系只有一个梦境。”」
「她的话语简洁,让一旁的丹恒瞬间反应过来,明白了她口中的计划。」
「他迟疑着开口:“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让大量的星际旅客跃迁至阿斯德纳星系,他们的自由意志就会掺入这片梦中,动摇它的根基......”」
「黑天鹅也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应召而来的人也可能沉溺在这片梦境中,反成为【秩序】的基石。”」
「“真正的困难,在于如何短时间内召集一大群和各位一样坚定的人。”」
「而此刻,列车组身上正好有这么一个玩意——结盟玉兆。」
「丹恒果断将玉兆拿出来,放于手心,向周围展示这么一个物件,只要手掌轻一用力便可捏碎使用。」
「可,一只手径直拦住了他。」
「波提欧露出自己口中一排鲨鱼牙齿,脸上带着笑意,左手拂过自己腰间的手枪,轻佻开口:“不,没这个必要!”」
「“犯不着惊动仙舟联盟,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的宝贝就好好留着吧,不过是成千上万的自由意志?小意思——”」
「“交给巡海游侠来解决!”」
「他自信一笑,对于周围人的诧异毫不在意:“哈!外人都觉得巡海游侠神出鬼没,彼此之间也不联系,要我说——的确!”」
「“但正因如此,才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波提欧环顾四周,随后取出一颗被淡蓝色水纹缠绕的子弹,向在场的所有人展示它。」
「黄泉一眼认出了它,因为这子弹正是她交还给波提欧的。」
「一位属于某个英雄的遗物。」
「不等众人发问,波提欧便熟络的将子弹扣入自己的枪膛,语气中稍显激昂:“这是一件随葬品,是只有为巡海游侠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人才配拥有的东西。”」
「“当它的光芒出现在宇宙中,也就意味着一颗巨星的陨落,而它落下的方向——”」
「“会有无数流星划过天际,那是巡海游侠集结的火光(自豪)。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不问缘由、不计代价,只因我们遵循着共同的底线——”」
「他张开双臂,望向天空,仿佛看到了那绝美的一幕。」
「于是,语气中带着热血:“【巡猎】的飞星,只会坠落在漫长的夜晚,而在它的身后——将是黎明的到来!”」
「“我们已经沉寂了太久。是时候让全宇宙的懦夫、蛀虫和压迫者重新想起巡海游侠的名字了——”」
「他高举枪口:“就由我来打响第一枪(超大声)!”」
「这就是游侠的浪漫!!!」
......
崩铁世界。
全宇宙的巡海游侠看向天幕中那个张狂的人影,喝下杯中最后一点麦酒,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那颗铁尔南的子弹么,他的死亡怎么可以如此潦草,必须由我们全体为他献上最后的送别!”
“要论自由意志,确实没人比游侠更合适了!”
“波提欧这小子,没丢我们巡海游侠的脸!”
“大岚神在上,银枪·修罗殿下的意志果然超乎凡人,看来下一次见面时在下还需多多切磋交流......”
他(她)们四散在宇宙各方,却不约而同的冒出相同的想法。
也许有人很怕他们——
但更多的人希望他们重回宇宙的视野!
......
泰罗奥特曼世界。
“巡海游侠......”
“他们原来是一群如此高尚的人,消灭蛀虫和压迫者的存在,这和我们光之国的理念何其相似!”
正当乡称赞时,天空中却突然多出一道闪光。
奥特签名!
和巡海游侠的子弹一般,收到签名的奥特曼同样会放下一切琐事,赶往同一个方向。
而某个星球上,连续肘赢五位奥特曼的泰兰特发出怒吼,仿佛在宣泄自己的力量无可匹敌。
......
再次回到天幕。
「众人同意了波提欧的提议,而知更鸟轻轻点头,也说出了计划的第二步。」
「“在梦境被动摇后,计划的第二步由我来完成。我将用【同谐】的歌声为沉睡中的人们调律。”」
「“将【开拓】的不协和音传入他们心中,指明通往现实的方向——”」
「她看向那些沉睡的人,脸上鼓起一丝希望,轻轻开口:“人固然有强大和弱小之分,倘若【开拓】是英雄的使命,那么【同谐】的责任便是以强援弱,因为匹诺康尼的救世主,只能是匹诺康尼人自己。”」
「“每个人的幸福和道路应由他自己来开辟。虽然我不是无名客,但也愿意将飞上天空的勇气传递给每一个需要它的人。”」
「“而这其中也包括我的哥哥 ,”知更鸟神色露出悲伤,眼帘垂下,“毫无疑问,太一之梦......对他、对所有人都太过残酷了。”」
天幕外。
“我们又如何不知道开辟的未来才是应行的道路......”
“可这世界很苦,苦到你的嘴里甚至感受不到甜,以强援弱固然美好,可世上哪有心存善意的强者?”
“酗酒的爸、好赌的妈、九岁的弟弟和破碎的她——这样的人也有机会去开拓自己的道路吗?”
“如果翅膀早已折断,那到底要怎样才能飞上天空?”
这人世很苦,煎熬太长。
请不要苛责我等开拓的利刃锈顿,因为我也在很努力的活着——
——————
(我建了个群,Q群号158711704,有意者可加)
第46章 意想不到的展开!
「在塔罗牌的光影下,六芒星辰散发光辉,琉璃烛火轻轻摇曳,黑天鹅的指间夹杂着数张牌面。」
「她轻轻开口:“你现在感到十分放松了,对吧?那么......”」
「“现在,是时候为你讲一个小小的睡前故事了。”」
「“哦,先说结论吧:在与星期日的对抗中,列车组的各位,乃至匹诺康尼的所有人都失败了,无人生还。”」
「“不过别紧张,事实尽管骇人,但还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各位仍有一线生机,而我正是为此而来。”」
......
原神世界。
群玉阁。
高贵奢华的内府格式下,金黄色衣裙轻轻摇曳,凝光一双大长腿裸露出来,高跟鞋踩在昂贵的地板上。
“嗯?看起来事件仍有一线转机......”
“不过星期日先生究竟是什么时候做到的呢?”
凝光眉眼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纤纤玉手轻抚脸颊,身旁的百闻却有些不服气。
“这也一定是因为天幕信息太少,不然凭借凝光大人的见识怎么也不输给那些人分毫(肯定)!”
闻言凝光轻笑,却没有做出否认,看着天幕嘴角的弧度勾起。
“呵呵,也许吧。”
“不过这位星期日先生心思缜密,面对列车组和诸多势力的强者却仍能做到这一步,这种魄力恐怕连我也做不到吧。”
......
绝区零世界。
某个空洞内。
“妮可老大,你快看啊!”
“星期日没有输,怎么变成列车组和匹诺康尼所有人失败了?”
子弹贯穿眼前以骸的核心,比利机械的身躯夸张的扭动,用手指着天上的画面。
而妮可呢。
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胸前的波涛汹涌,听到比利的话后露出惊喜的话语。
“什么?赢了?!”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用再接任务了?七休日什么时候开始啊?”
“等等,妮可。”安比疾驰过来,手中长刀带着雷纹划过一个试图偷袭的以骸,随后平静的收刀。
“友情提示,星期日先生并不是我们世界的人。”
“也许他的七休日乐园根本就传不到我们这里......”
“安比——”
闻言妮可怨气的看了一眼安比,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惊喜,再次将黯淡的眸子投向天幕。
「只见,在黑天鹅小姐的抽丝剥茧之中,人们终于意识到星期日先生的深谋远虑,以及梦境的可怕之处。」
「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在列车组刚刚抵达匹诺康尼之时,便已然在【秩序】的谐乐下悄然入梦,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错误,而所有人都已沉眠。」
「再次醒来之后。」
「白日梦酒店(现实)一如梦境中真实,星跨过门扉,和黑天鹅、黄泉等人再次相聚。」
「而令人意外的是,知更鸟也在此列。」
「她的神色黯然,眉宇间带着一丝悲伤,轻声开口:“......我的确也曾陷入太一之梦,但这幻觉太过甜美,让我清晰的认识到这不过是一场梦。”」
「“而现在,若想要阻止哥哥。”」
「“就须知太一之梦是建立在齐响诗班——【同谐】的化身之上,只有当匹诺康尼众生的愿望合二为一,它才方能示现。”」
「“也就是说,”星的脸色沉下,语气不可思议,“我们要让匹诺康尼所有人从梦中醒来......”」
「“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旁,黑天鹅颔首为其补充。」
「知更鸟点头,下唇轻抿。」
「看向整个匹诺康尼,看向白日梦酒店,每一位沉眠的人脸上带着欢笑,仿佛此刻正沉浸在美梦中无法释怀。」
而天幕外。
太一之梦的范围逐渐扩大,甚至弥漫到另一方世界,残存的力量虽然无法让人陷入不醒的美梦。
但仍可让众人感受美好——
“我......我能看见了!我终于能看见了!”
曾经,黑色占据女孩的世界,她什么都看不到,在众人称赞星期日先生的时候,她也在想那样伟大的人会长什么样子?
可当光明真的照进世界,在美梦中她看到鲜花芬芳、看到树林郁郁。
风儿吹过脸颊,带起自己的秀发飞舞,梦牵魂绕的双亲面目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无法抑制的哭泣。
“爸爸妈妈——”
“我......(语气哽咽)......我不是瞎子了,我现在能照顾好自己了,我想你们,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们啊!”
短暂的美梦中,她扑入无法挣脱的深渊,如同飞蛾扑火。
......
「而此刻。」
「黑天鹅在白日梦酒店的大厅中走动,窥探每个人的记忆,随后在众人失望的眼神中摇头。」
「“人们对美好幻觉的向往近乎偏执,而这种心理会让人下意识的抗拒......残酷的真相。”」
「“若是想让如此规模的人产生相同的意志......恐怕难如登天。”」
「久久未开口的黄泉双手抱胸,也说出了这一计划的评价——“和复活一位星神都差不了太多。”」
「正当众人落寞之时。」
「“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丹恒坚定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面对如此危急的情况,他和波提欧一同进入大厅和诸位汇合。」
「同时也带来了列车组诸位一一苏醒的消息。」
「而这也让黄泉微微点头。」
「“这是计划的第一步,在流光忆庭的帮助下,像各位这般足够坚强的人会逐渐从梦中清醒,苏醒的自由意志会成为撼动太一之梦的【不协和音】。”」
「对此,丹恒却并不乐观:“但寥寥数十人,在如此庞大的梦境面前无异于沧海一粟,我们必须寻找其他方法。”」
「“然后在短时间内唤醒数以十万、百万为单位的自由意志!”」
「但对此黄泉早有预料。」
「她淡淡开口,语气不辍:“如果难以从内部突破,就向外部寻求帮助,我们早就知道有一种办法了。”」
第45章 这结局,依旧带来灰暗
「四位金色小人伫立在神主日的左右,跟随指挥棒的舞动发出如同音符的攻击,无尽的虚数能量涌现出来。」
「但奇怪的是。」
「明明神主日带来的压迫感如此之大,落到列车组身上的伤害却几乎没有。」
「而星的每一次攻击。」
「都仿佛击在了对方的大动脉上,令神主日发出痛苦的声音,这可把在天幕之外的人们急坏了。」
“揍她们啊!星期日,你不能因为她们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啊!”
“想想你口中的乐园,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些弱者也好,尽情的战斗下去吧!”
“神主日,一定要加油啊!”
不知情还以为列车组是终极反派,但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众人的内心期盼。
......
重回天幕。
「突然,三月身形一个踉跄。」
「她眉头紧皱,手掌扶住自己的脑袋,语气晕昏昏的说话:“总感觉......眼前好像有另一个世界似的......”」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
「有形的旋律围绕着列车组的众人,歌声悠扬神圣,仿佛要带领她们走入天堂。」
「姬子急忙提醒:“是调律的力量......不要被歌声吸引注意力!”」
「而这一切尽皆被神主日收于眼中。」
「它称赞道:“诸位既智慧又敏锐,自然不难理解,为何【同谐】与【秩序】能够合二为一。”」
「“因为我等都无法容忍——不协和音!”」
「指挥棒猛然一挥,四道金色小人携巨型音符飞至众人的头顶,在乐声的激扬中崩裂成碎片。」
「纵使姬子的无人机坚固,也免不了被砸落的命运。」
「而此刻。」
「神主日扬起双臂,带着最后审判的语气,壮哉开口。」
「“其时已至,造化将从神骸中重生——”」
「音符化作围巾,环绕在它的左右,仿佛要进行什么厉害的转变。」
「却在这时,砰!」
「一道栩栩如生的水龙毫无征兆的突入,径直冲过神主日的身躯,将那蓄力的化身强硬打断。」
「龙须蜿蜒,溅起一片水花。」
「“丹恒?”看到这一幕,列车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发出欢呼。」
「放眼望去。」
「神主日的身躯倒塌,露出背后浩瀚星空中推进的无穷星槎,它们驰骋在匹诺康尼的高空。」
「而在最前方,水龙环绕着一位头生龙角的俊俏青年。」
「而他的身旁,威武与颜值并存的景元元手持阵刀,金色符文显露,数万米的神君简直比神主日还要骇人。」
「随着一句“煌煌威灵(洞天隐月),遵吾敕命(苍龙濯世),斩——无赦!”」
「水龙缠绕着金色雷霆冲垮一切,将神主日彻底抹去,而星期日也如飞灰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战斗如此潦草的结束,和众人心中期盼的大不相同。」
......
一人之下世界。
罗天大醮。
“不是大哥,你在打假赛啊!”
“那么大的神主日,连个列车组都打不过啊......”
悠闲的盘坐在地上的张楚岚看着天幕上此刻神主日的表现不禁眼角抽搐,狠狠吐槽起来。
而面前。
“孙贼,你还有脸说这话,昨天晚上差点把我埋了的脑残合着是你找来的帮手?”
“你爹我真想干死你啊!”
王也将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咬着牙根子恨不得吃了张楚岚。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
一拳超人世界。
当比一个城市还大的陨石即将砸落地球,城市即将毁灭之际。
“焚烧炮——最大功率!”
杰诺斯的全身仿佛成为一支武器,手臂的巨大炮管发出猩红的光芒,令人震颤的气息若隐若现。
随着他话音落下,火焰炮弹直奔陨石而去,就连脚下的土地也被踩出裂缝。
可惜。
陨石的体型似乎太过巨大,他的威力有所不足。
就当身后的琦玉准备出手之时,那块陨石恰好砸过天幕。
于是,金色的雷霆肆虐,从另一个世界奔袭而来,只是细微的一丝便轻易的击碎了危机的源头,化作万千碎石飞落。
而原地,看着天幕上神君的威武,杰诺斯默默收起了炮台。
这感觉,比神主日还要恐怖。
......
「星的视角陷入一片漆黑,天幕摇晃几下,让众人感受到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仿佛眼带重影。」
「紧接着把她叫醒的三月清晰的告知了列车组已然胜利。」
「此刻外面正讨论匹诺康尼的收尾,列车组也准备开拓下一个星球,让摸不着头脑的星来不及思索。」
「一出门。」
「先是碰到了侥幸在两位令使力量碰撞下将列车组全员安全送出梦境的黑天鹅,又在去见丹恒的路上遇见一路喊宝贝的正统巡海游侠波提欧。」
「以及帅气可靠、以理服人的仙舟将军景元元——」
「促进和平、白挨一刀的公司高管砂金金——」
「双人出道、成功人士的公司高管买榜姐——」
「天才象征、智械顶点的螺丝君王螺丝咕姆——」
「倒灶的一天都很倒灶,正如星此刻干什么都觉得梦幻。」
「家族轻而易举便放任仙舟的星槎进出阿斯德纳星系、公司放出消息全力辅助匹诺康尼完成自立......」
「这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当即,天幕外。
“神主日怎么可能被如此轻易的消灭,好歹也是【同谐】的化身之一,眼前的一切绝对是假的!”
“还有公司,主动放弃匹诺康尼的主权,还要无条件帮助重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疯了)”
一些人至始至终都是星期日的粉丝,在看到这一幕后大笑起来,口中直呼眼前的都是幻觉。
而另一些人。
“果然,乌托邦即使是天幕中世界,像星期日那样的人都无法实现的。”
“我还是早做准备,家里就只剩一些米粒了。”
“回归现实吧,年轻人。”
他们沧桑的收拾手中的东西,口中叹息,继续为生活而奔波着。
为那看不到未来的明天而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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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一下,你们想建个群么,方便发观影视频和讨论的,如果同意的人多了,我就给大家建一个。
原本是准备放到作者说的,但这审核一直没过,所以就写到这了。
第44章 众赞的调弦师,多米尼克斯!
星期日的话语犹如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底,也击溃了不少人的内心防线。
【秩序】的太一并不会重生,他也只是想借已死星神的伟力重塑一方乐园,这便可杜绝众人的疑虑。
「可,姬子似乎依旧不认同他的观点。」
「“你错了。如果人要带着尊严活下去,那么,绝不应该有任何人或事物凌驾于他们之上。”」
「“而在你所谓的乐园中,这个人就是你。”」
「刹那间,银河中两颗耀眼的星炸裂,【开拓】和【秩序】在这一刻发生碰撞,星期日和列车组践行皆为正确。」
「于是。」
「星期日笑了,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轻阖双目,语气轻柔又带着坚定。」
「“看来我们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对方了。”」
「“命运注定我们捉对厮杀,事已至此,还是让你我用各自的命途为宇宙昭示一条正路吧。”」
「“不过——”星期日语气稍缓,“在未来的序曲正式奏响前,还烦请各位再花些时间思考我所提出的问题......”」
天幕外。
“啊,星期日先生的问题真的好多啊......”
“既然命途不同,践行的方向不同,那就只能以武力来决定匹诺康尼最后的未来了。”
“好想再多了解一下她们——”
一些人叹息,觉得这双方都是极具人格魅力的存在,却要在此分出一场胜负。
当真是命运难测!
至于现在,还是看看他又留下了什么问题吧?
......
「此时,匹诺康尼大剧院最后的帷幕上洒下耀眼的光,仿若“太阳”,将身后昏暗的舞台照的如同白昼。」
「星期日双手垂下、天环降尘,表情悲悯带着些许愤怒,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白昼与黑夜相等吗?”」
「“义人与罪人相等吗?”」
「“倘若人生来软弱——弱者们又该从哪位神明处寻得安宁(质问)?”」
「他升空,临于天上,矛头直指众人。」
「而原为谐乐大典的琴师、侍者、艺者,化作昔在、今在、永在的剧团,于此刻被【秩序】所缚,带来唤醒昔日君王乐曲的狂潮。」
「永恒的长歌不休,幸福的愿景汇聚于弦上,它们听从星期日的命令,向列车组发起进攻。」
「可战斗的过程并不精彩。」
「只知道音符在跳动、开拓在奋击,所幸敌人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列车组全员总算是有惊无险。」
「正当众人停下,略做休歇之时。」
「却突然发现,星期日的身影不知何时消散,数不尽的傀儡自这昏暗的大剧院中显现,它们随着身后的细线涌动,仿若带着生命一般鲜活。」
「傀儡们宛如螺旋阶梯般向上涌动,最终在“太阳”前停下。」
「然后化作飞灰,加入光荣的合唱。」
「“你们的决意,我已知晓。”」
「“现在——我赐给各位直视太阳的权利。”」
「“在这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座磐石上,全能大典的谐乐之弦,为我所用!”」
「——众赞的调弦师,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
「众人震颤的目光中,它的身躯自“太阳”下拔地而起,左手虚握,右手捏住指挥棒,伟岸而神圣的姿态宛如神明降世。」
......
火影世界。
忍者联军大战宇智波斑。
大螺旋丸的光芒配合沙砾,出其不意间硬击在斑的身上,霎时间烟尘四起。
而蓝色闪光划过。
烟尘被切开,须佐能乎的身影耸立在众人的眼前,六臂宛如魔神收割着战场上的忍者们。
“这......这就是宇智波斑的实力么!”
一些人被吓破胆子,企图逃离这里,可天幕上的多米尼克斯光芒一瞬间照耀到整片战场。
“那是什么?!”
“难道是......幻术?”
斑停下脚步,才发现天上的异样,神主日的身影刻在他的眼中。
再也挥之不去。
......
史莱姆世界。
“大大......大高达?”
“怎么回事啊,齐响诗班又是什么?多米尼克斯又是什么?”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燃啊!”
感受到天幕上氛围极速变为焦灼,利姆露看着多米尼克斯的下巴都快掉了。
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即便是隔着一个世界都仿佛历历在目。
当那背景中激昂神圣的乐声响起,就连它也想蹦进去参战了,虽然可能被当成减速带碾过去。
但无疑,看到这里真的好爽!
......
「而剧情继续。」
「神主日威严且高傲的告诫列车组:“上前觐见,行于死荫的迷途者。”」
「而幕后响起姬子震惊的声音。」
「“【同谐】的化身?所以谐乐大典的真实目的......是要将其篡夺吗?”」
「原为希佩的众相化身之一,多米尼克斯因【秩序】的干扰展现出神主日的面貌,此刻成为星期日实现目标的工具。」
「此乃集群意识对愿望的回应!」
「橡木家系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位成员的颂歌能重塑世界,他们的许愿也会成为神主日力量的来源。」
「列车组,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了!」
而不仅仅是天幕内。
“我们需要星期日!世界需要七休日!”
“为了人类的幸福,神主日请带着我们的愿望将列车组打败吧!”
“一定要赢啊周天哥——”
外界的人也被星期日的行为所感染,名为七休日的教会前所未有的盛大,只为了一个人的胜利。
而【开拓】,不好意思,他们没有那种能力。
要改变什么,些许凡人还是太过弱小。
第43章 我的心愿只有——创造乐园!
原神世界。
枫丹。
“幕前戏结束了......看起来重头戏就在后面。”
“不知道星期日先生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那维莱特走在街道上,威严的双眸盯紧天幕中的画面,看到此刻心中有了预料。
而身旁。
“呆站在那里干什么......啊不会是被上面的东西吓到了吧(俏皮)。”
“快走啊,我家里的饼干都快烤糊了!”
拿着小蛋糕吃的芙宁娜一笑,催促着那维莱特快些走几步。
好不容易邀请到大名鼎鼎的最高审判官一起喝下午茶,她可不想到时候吃到糊了的点心。
......
「回到匹诺康尼大剧院。」
「此刻,列车组的眼前,星震惊的看着无数小剧场呈螺旋状飞舞在天空中,飓风遮盖了天穹。」
「而在那剧院的顶端,“太阳”就在那里,所有的一切皆朝着它飞去。」
「随后,小剧场倒转,如同刚才戏目中所说的各行其是,它们一一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散发金色的光芒。」
「红色的地毯铺张,在虚空中搭出一条大路。」
「那里,就是最后的终点。」
「列车组甚至已经看到星期日的身影伫立在那一端,脸上轻笑着望向他们,还优雅的点头致意。」
「“祂赐了世间众人【意义】,天地万物都造齐了。祂歇了一切创造的工。”」
「“然而,”他话锋一转,脸上带着一丝冷意,“众生复向太一呼告:你以【秩序】为万民定义,却令我等知晓自己不过是你的傀儡!”」
「“故在那日,万众集结一心,将神投入毁灭坑中。”」
天幕外。
“不对!不对!”
“这情节发展不对吧......”
“周日哥竟然对太一如此不敬,他不是【秩序】的拥护者吗?”
许多人对星期日的变脸感到惊诧,说了这么多【秩序】的好处,却依旧对太一出言不逊么。
不是要创造一个【秩序】的乐园吗?
你究竟要干什么?
......
「在众人的瞩目中。」
「列车组戒备的踏上红毯大路,朝着这唯一的方向走去。」
「【秩序】的力量深不可测,蕴藏的力量让姬子都不禁神色一变,三月更是连连惊呼。」
「而星期日沉声宣告:“这便是第七日。”」
「“欢呼颂唱遂齐声响起——普世同谐,群星共熠,无上功德颂神主!”」
「“秩序已死!!!”」
「当那大不韪之言灌入天幕外的众人耳中,不亚于发生一场十级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
「可那吟唱声不停,逐渐将所有声音都覆盖了。」
「等到列车组好不容易来到星期日的眼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眼前巨大的帷幕,转身面对她们。」
「星期日话音轻缓,询问来者:“有关【秩序】的一切到此为止,不知各位有何感想?”」
「“不过,这到底是银河历史中无足轻重的一段小插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长河今后会奔向何处......”」
「轻轻摇头,他的嘴边挂起一抹笑意,摊开双臂向各位坦言:“各位来的正是时候,谐乐大典即将开幕,【同谐(秩序)】的序幕若是少了各位在场,那可就太让人遗憾了。”」
「“请容我再次向各位表示欢迎——欢迎来到匹诺康尼大剧院——美梦的中心、星核之所在、谐乐大典的绝对舞台......”」
「也是,我们决定匹诺康尼未来的死斗之地!」
「对此,星皱眉发出疑问:“为何你要向我们发出决斗邀请?”」
「星期日回以答复:“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你我为之奋斗的信念也具有同等的分量。而唯有怀抱信念,我们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福祉。”」
天幕外。
“他们都是在为了人们的未来而争斗啊......”
“可【秩序】的限制实在太大,星期日先生口中所言的七休日真的能在祂的乐园中实行吗?”
“若要变成傀儡,我宁可不要七休日!”
一些人自以为看透了星期日的计划,扔掉手中的教旗,任凭他人踩在七休日的伟大宏愿上。
而恰好。
「姬子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提醒:“请容我指出,陷入永远的沉睡绝不能和幸福划等号,尤其是人们还要在睡梦中任人摆布。”」
「可闻言,星期日却是轻笑。」
「他这般说道:“姬子小姐,事到如今,您依旧认为【秩序】只是想把全宇宙变作祂的提线木偶么?”」
「姬子红发披肩,语气平静:“哪怕你们描绘的乐园如何圆满,囚笼依旧是囚笼。”」
「“在那种世界,人们根本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不过是星神的玩具罢了。”三月七也跟着附和。」
「她们的声音确之凿凿,也的确说出了所有人的顾虑。」
「但,星期日突然叹息一声。」
「“看来各位始终误解了我的用意,在此正式敬告:我的理想并非复活星神,也非飞升成神——”」
「他转身,语气带着炽烈的深意:“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创造一座没有星神,唯有【秩序】,能包容所有人尊严和幸福的,只属于我们人类的乐园。”」
......
一拳超人世界。
刚刚被毁灭的B市附近,人们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这样的生活,他们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你想想,某一天你带着老婆,回了家,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怪人给袭击了(哽咽)......
所以,没有怪人的世界,才是好世界!
听到星期日此刻的话语,他们的眼中饱含热泪,从一点点的低声到震耳欲聋的呼喊。
那声音中带着悲伤,以及对乐园的渴望。
......
谭雅战记世界。
“我向神祈祷,主啊,拯救我的祖国吧。”
“主啊,请拯救被毫无信仰之辈侵略的祖国吧,在遥远路途的终点,我等终将抵达约定之地。”
金发萝莉飞驰在敌军的阵地上,却仿佛杀人的恶鬼,爆裂的子弹从枪支中飞出,轻易的炸碎一个阵地。
战士们哀嚎、半截身躯绝望的等死,手掌无力的抓向天幕中所给予的愿景。
而谭雅呢。
“不错哦,若是真有那样一个世界,我也想去那里看看呢。”
“但在那之前,存在X,我一定会杀死你!”
第42章 第三出戏目——《秩序颂》
「“祂拾星环陈明法度,同人群建立了行事的典章。”」
「“以有黑白键的大琴为乐器,以发音和计数的符号为音符;以有下行无上行的河流作旋律;以陈明法度的典章定曲式。”」
「“世人遂在乐章中找准唯一的位置,这便是第五日和第六日。”」
「看,那星星汇成的河流中,人们依旧没有秩序,于是太一摘下大星的环,为世人制定了规则。」
「世人各安其事、各行其则,祂脸上的笑容显露。」
「悠扬的乐声响起,为庆祝秩序的初成,祂敲动黑白大键,舞动星星河流,音符跳脱在祂的左右。」
天幕外。
“怎么感觉那些踏入星河中的人变了呢?”
“你是想说有点像......”
“傀儡吗?我也觉得。总感觉似乎出问题了?”
许多人察觉出来不对劲,奈何画面一闪而过,只留下一片存疑。
他们只能等着第七日的话语,以此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
「第三幕——《秩序颂》。」
「“这回我总算听明白了,这最后一幕戏就是来给【秩序】歌功颂德的吧?”一旁,三月双手掐腰,信誓旦旦的发话。」
「憋了两个戏目了,她可算是觉得自己看懂了一个。」
「星和姬子同样点头表示赞同。」
「正当她们前进的时候,星期日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也许为了主持这三幕戏剧便已经花费了他很大的心神吧?」
「“这是最后一幕戏了。”」
「“我已向诸位展现了匹诺康尼的过去和现在,并由衷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究竟为何要改变现状。”」
「“而接下来,我将为诸位揭示——匹诺康尼的未来。”」
「他的声音消失在这片空档回廊的尽头,而在列车组的眼前,一道道曾经的傀儡虚影罗列分布。」
「旧日的声音于此刻重现。」
「1:“如若没有一位君王,又有谁能为万民负责?”」
「2(坚定):“若万民没有远视的双眼,我们便应做出他们的选择,并为之负责。”」
「3:“如若没有一位君王,谁庇护孱弱者?谁对抗横暴者?”」
「4(思索):“我们应当为庇护孱弱者而互助,正如我们必当为对抗横暴者而互助。”」
「5:“如若没有一位君王,谁能使星辰轮转、潮汐涨落、万物生长?”」
「6(平静):“在君王出现前,它们各行其是;在君王离开后,它们依旧各行其是。”」
「7:“可送别君王后,谁来做新的君王呢?”」
「8(激昂):“我们不再需要一位君王。我们本是超绝万物的君王。”」
......
大秦世界(末期)。
“糊涂,君王之制向来如此,怎可轻易抛弃!”
揪着一把白胡子,老头看着天幕上的话语不禁怒从心来,当即便开口呵斥。
可身前的高台上。
“向来如此,便是对吗?”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农者,岂不可自谓主宰耶!”
高举起义的反叛大旗,陈胜听着天幕上的话语更加坚定,声音清晰传到下面每个人的耳中。
那股人民当家作主的意志深深根扎到他们的心中,让年轻人根本听不清老者的怒斥,挥舞着手跟随陈胜而去。
......
反叛的鲁路修世界。
“我们本是超绝万物的君王......”
“是的,哪怕没有君王,人们依旧能够生活,人民不应该被君王摆弄,要为自己的自由和未来而战。”
鲁路修一身漆黑,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披风在夜幕下飞舞,看到天幕上的话语不禁驻足。
他握紧拳头,眼中的猩红一闪而过。
“黑色骑士团的实力还不够,我仍需要更多的胜利。”
“我们走!”
随着鲁路修的话音落下,黑色骑士团的核心成员一个个跟上他的脚步,目标是为了反抗帝国。
......
「而此刻。」
「星的步伐越走越快,跨过那些虚影,回头看了一眼,它们仍旧驻足,神色是狂热的满足。」
「嘴里低吟着最后一句话,星的全身抖了一下。」
「而在戏目的终局。」
「站成一行四位傀儡虚影弓腰,神色如之前的一般,它们站在那里,身上涌现出不可忽视的音符。」
「星一如既往的想使用钟表把戏,却忽然发现失效了。」
「“用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发出疑问,朝着幕外的星期日发问,得到他的回应。」
「“请原谅我的失礼。”」
「“忘了告诉诸位,唯有这最后一出戏——是早已写完的。”」
「话音落下,那些虚影消逝,只留下【来日的声音】。」
「“就让我们过去的君王讲述给诸君吧。现在,该开始最后的仪式了。”」
「刹那间,天地将启,平台崩碎。」
「恍惚间,一位卓绝的君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的语气沉着且深情,说着一些莫名的话语。」
「“我从无限延伸的螺旋阶梯,向着未来缓缓坠落。不必恒久的记住我,或试图将我捕捉。我心中的轮廓,必将与其他经验交错。”」
「“我留下难以察觉的痕迹,在一个静夜中走过。不必恒久的记住我,或追念梦的魂魄。”」
「“属于我的必将衰落,而你会超越它的孱弱。”」
天幕外。
“这道题我懂,比之前那两个浅显多了,不就是想把【同谐】赶出匹诺康尼吗?”
“建立由【秩序】维护的乐园么......”
“可是,星期日先生为何还没有现身?”
三出戏目已经告终,但星期日先生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这让原本对此笃定的众人又怀疑了起来。
第41章 【同谐】是新的囚牢!
绝区零世界。
“看来家族的到来对于匹诺康尼的发展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安比神色诧异,对于两大家系的灭亡没有心生波澜,反而对于家族到来产生的影响起了好奇之心。
可比利看着代表家族新至者的傀儡发出疑问。
“但,家族似乎并不像是个好东西。”
“这或许就是星期日先生想说的——家族带来【同谐】改变了匹诺康尼,但做法恐怕和之前公司的狱卒无异。”
“妮可老大,你怎么看?”
“我?我......我觉得安比说的很好,就不用再去补充了(慌张,维护自己的尊严)。”
......
地狱之歌世界。
“诸君,我喜欢战争。”
“诸君,我喜欢战争(重复)。”
当流放之地的残酷、自由之人的争斗出现在少校的眼中,他的瞳孔中仿佛倒映着地狱的色彩。
“我喜欢天幕中的流放之地,黑布林家系在算计中被折磨致死,灯蛾家系在无数虫群的包围中化作枯骨的惨叫......”
“这些都让我兴奋不已,我就是喜欢这样的战争。”
“诸君!我最喜欢战争!”
他猛地抬声,癫狂的视线极速滑过台下那些神情高涨的士兵。
“我期待着战争,期待着如同天上那些如地狱一般的战争,听着女人小孩被强暴蹂躏发出的哀嚎哭闹,听着逃兵们被机枪扫射的惊叫......”
“那么你们呢!是否也想要来一场铁风雷火尽头、杀尽三千世界的战争呢?”
......
重回天幕。
「踏上第二出戏目的终点,新至的主人站在傀儡跪伏的中心,它的神色哀伤,却在见到列车组后流露一丝庆幸。」
「新至的主人拦住了她们:“外来的宾客,我请求你帮助这座宅子,摆脱潜藏的教唆者的毒害。”」
「“让它们能够恢复理性的镇静,不再受到虚伪的操控。”」
「星当然知晓对方的意思。」
「钟表把戏,这个开拓意志给予自己的能力,拥有变换人们情绪的奇妙功能,恰如此时。」
「第一位是艺人。」
「它语气欢欣,却又带着一丝迷茫:“若主人不再归来,我便是自由的。但若没有主人的指引,我又该为谁歌唱?”」
「“腐朽的人心唯有从沉静的旋律中焕发新生。”新至的主人如是说。」
「于是,星开启了钟表把戏。」
「欢欣转为镇静,艺人从跪地变为站起,虔诚宣告:“我应为我的新主歌唱,正如祂高贵的声音,也曾为银河而响。”」
「第二位是会计。」
「它忠心耿耿,愤怒填满了他的心智:“主人!您终将归来!而我将永远守望,直到您因我的忠诚而嘉奖于我。”」
「“唯有理性才能令其免于过去的流毒。”新至的主人如是说。」
「星再次开启钟表把戏。」
「愤慨转为镇静,它也同样站起身子,举止优雅仿佛变了一人:“主人,您已不在,我便不再等待您的嘉奖......所有一切应属我的,我当自取。”」
「......」
「艺人、会计、侍卫、参谋、管家,五道傀儡在星的一一操作下回归镇静,不再跪伏。」
天幕外。
“这些人变脸不扣豆的吗?”
“说到底,不还是一群奴隶吗,这嘴里怎么动不动就是一句主人......”
“【同谐】救不了匹诺康尼,还得看【秩序】。”
众人看着五道傀儡的变化,忍不住的笑了,看来【同谐】的到来也没有将人们从心中的囚笼解放。
......
「而做完这些后。」
「新至的主人脸上带笑,诚挚的鞠躬:“感谢你们,外来的宾客!现在仆人们都取回了自己的理性。”」
「然后,他冲着他们激情宣告。」
「“众人啊,你们的旧主不会归来,唯有因正道而互助,以真理相勉者,方能在彼此中收获完满!”」
「“战胜虚伪的幻影——涌入彼此的怀抱吧!”」
「于是,他们齐声高唱:“听,整个阿斯德纳都在下雪!天空摇摇欲坠,大地积重难返。银色宇宙的尽头——朝阳冒出了初生的芽!”」
「可惜直到最后,他们仍是一群被赋了自由权的奴隶。」
「至此便是第二幕,虚幻的谐乐中,流放之地逐渐走向盛会之星。」
......
咒术回战世界。
“这戏目的含义好深,你看懂了吗伏黑?”
“一点点吧。”
“公司的狱卒们对囚徒们实行严格的约束和管制,以此来管理边陲监狱,可同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用所谓以强援弱、万众一心的理念囚禁五大家系的心神,以此用于管理整个匹诺康尼。”
伏黑摇头,也是看懂了星期日先生戏目中隐藏的信息。
那【同谐】的新主不过是新的狱卒,操控匹诺康尼的来者,其本质上和公司并无太大差别。
......
史莱姆世界。
“新至的主人......这很明显就是指家族啊。”
“这五道傀儡虚影,恐怕指代的是五大家系吧?”
看着天幕上转眼间皈依新主的傀儡们,利姆露倒是有了些许猜测。
为了生存,五大家系投入家族的怀抱,拥抱了【同谐】的光芒,在所谓以强援弱的理念下得以生存。
而最为讽刺的是,五大家系又被家族套上新的囚笼,自此,奴隶的本质再也改变不了分毫。
而流浪之地,也在【同谐】的控制下愈发强盛。
直到,它的名字变为盛会之星。
第40章 第二出戏目——《愚仆颂》
海贼王世界。
九蛇岛。
“自由不存在软弱之人的心中么......”
女帝沐浴在晕染的水雾中,清水倒映出那张绝美的容貌,肤白如雪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轻轻低语,手掌背过去抚摸一道烙印——飞龙之蹄。
那是耻辱的证明,也是她曾经作为奴隶的象征,她曾无数次想要将其从身体剥离出的事物。
“果然,妾身也并未自由吗?”
最终,她将曼妙的身躯沉入水池,神色黯然的感慨。
......
「此刻,门户大开。」
「星期日再度宣读诰言,语气愈发宏大,仿佛在为那已死的星神祭奠。」
「“祂撷星流制成笔尖,拟了发声和计数的符号。”」
「“祂使星辰汇成河流,指认那善与义的在上游,那恶与不义的在下游。”」
「“万物自此蒙受各自的记号,世人自此得以知晓善恶与利害。”」
「“这便是第三日与第四日。”」
「磅礴的伴音中,太一的面目自黯淡的群星中闪过,祂将一颗大星捏做笔墨,在银河中编织异类的符号。」
「符号奇异,却有别样的功能,它们仿若带着生命跳出音谱和数字的模样。」
「然则,祂并未停手。」
「手中指尖轻挥,在星星间编造歌谣,于是星辰便都入了迷,跟随祂的指挥汇聚成河。」
「生灵跪伏,在祂的应允下踏入河流,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一部分去了上游,一部分去了下游。」
天幕外。
“【秩序】的太一,就是祂给予人们分辨黑白的双眼吗?”
“祂是如此的仁慈,称赞太一!”
“【秩序】万岁!周日万岁!”
看着星辰在祂的指间飞舞,人们沉醉在乐声中,齐声称赞起这个伟大的星神,并也倒戈向七休日的团队。
......
「伴音暂歇,回到匹诺康尼的剧场。」
「人们被解放者解放,却仍困于名为自我的囚笼,囚徒至此不是囚徒,囚徒至死仍是囚徒。」
「流放之地,这名字一听便让人心生抗拒。」
「但这些所谓“自由”的人居住在此地,并由此演化出第二出戏目。」
「当星的双眼再度睁开,众人也由此看到了一如之前缓缓拉开的幕布——《愚仆颂》。」
......
素晴世界。
“第三日和第四日......”
“这种星神的存在究竟是怎么出现的?这种高等存在简直不合常理!”
看着天幕上太一的壮举,和真和惠惠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阿库娅,眼神里嫌弃的不得了。
这也是神?
天天喝酒、花钱,战斗时还能智商掉线、行为脱线,不知道给这个队伍里添了多少麻烦。
......
原神世界。
“愚仆颂,听起来依旧不是个好故事啊。”
“看起来,这应该是流放之地的发展过程,家族也应该是在此时介入的匹诺康尼,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只是我们依旧不知道,星期日先生想说明什么呢?”
刚刚处理完公务,琴将身子搭在办公室的窗台上,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
最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蒙德城附近的丘丘人多了不少,骑士团人手不够,只能委托冒险家们前往处理。
但好在。
她最近得到消息,风花节将启,旅行者正在回返蒙德的路上。
想必有了她的加入,蒙德的危机也会少了很多吧。
......
「熟悉的天旋地转之后,一片陌生的环境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个看起来较为整齐的地方。」
「傀儡们踏着舞步,在虚空中摆出不同的姿势。」
「星期日的声音不紧不慢,时刻跟随着列车组前进的脚步。」
「“接下来的故事围绕着权力斗争。树、草、花、鸟、兽、果、虫七大家系在匹诺康尼一一落成。”」
「“和平从未真正降临过流放之地。这段历史千头万绪,太过复杂,请允许我用寓言的方式向各位呈现。”」
「星继续前进,在这片平台来回探索。」
「两只傀儡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只保持挥拳的姿势,另一只则倒地不起,让人意外。」
「解释适时响起。」
「“流放之地的秩序十分混乱,又有内忧外患虎视眈眈。七大家系表面统一,实则各自为政,纷争不断。”」
「“而最先退出内战的是黑布林家系,在苜蓿草家系策划的【白色沙漠】事件中,他们永远成为了历史。”」
「闻言列车组不语,她们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残酷的场面。」
「星迈开自己的大长腿,身形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前进,可前方又是同样的两只异形傀儡。」
「原以为和上一次相同,却不想刚一靠近,傀儡便发出声响。」
「“孩子,你不曾为旧主效命,而不清楚他的才能。”」
「正当星眉头蹙起,搞不清傀儡之间的关系时,合格的解说员星期日又一次插了进来。」
「“苜蓿草的家主意图投靠公司,用自由换取生存,却被长子大义灭亲,而后者接任了家主之位。”」
天幕外。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地的傀儡代表的黑布林家系,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们这才是流放之地的常态。
“就连同为家系的盟友都能痛下杀手,苜蓿草家系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家主被大义灭亲?漂亮!”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
「与此同时,星期日的话没有停下。」
「“而同样,银河残酷无情,灯蛾家系试图开垦列车留下的银轨,却遭受虫群余孽,惨遭覆灭。”」
「当那历史的一幕一闪而过,银河星海中狰狞的虫群铺天盖地的包围了灯蛾家系。」
「所有的反抗似乎都成了笑话,他们毫无意外的被杀掉,就如同水滴滴入大海不见一丝涟漪。」
「声音中闪过一丝惋惜,仿佛在为逝去的家系哀悼。」
「最后,他说:“直到歌斐木带领家族来到流放之地,五大家系先后皈依,匹诺康尼才得以拥抱它的新名——梦想之地。”」
「在他声音的覆盖下,傀儡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我将成为诸位新的家人......”」
「“并将你们从死亡的幻影中解放。”」
第39章 边陲监狱——流放之地!
天幕外。
“黄昏战争......这不是【存护】星神参与过的那场战争吗?”
“还有监狱!”
“米哈伊尔观影天幕中一闪而过的记录的确说过此事,匹诺康尼最初只是公司旗下一个用来关押囚犯的边陲监狱。”
“可是,你究竟想干什么呢,周天哥?”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提起了先前天幕中的种种信息。
可是谁也没猜到星期日谈及此事的目的。
......
「也不知从何而来,平台上多了许多常人无法企及的怪物,它们张牙舞爪朝着列车组扑来,希望以此吓退她们。」
「可列车组不是软柿子。」
「球棒的硬度,远超怪物的颅骨,宛如打棒球一般,那绽开的血花宛如天幕中最美的风景。」
「而这对星来说,不过只是刚刚热身。」
「随手收起球棒,她走过无法逾越的平台,在梦泡桥梁中抵达另一个平面,解密也自然不在话下。」
「飒爽的气势,无形中给无名客添了一大波粉丝。」
......
鬼灭之刃世界。
看着球棒挥舞产生的气流变化,就算是在场诸位中实力最强的柱也不禁色变。
“这种力量,恐怕就连无惨也挨不住一下吧?”
“不仅如此,在击杀怪物的瞬间我还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直冲心头......”
“就如同刚刚见到【毁灭】星神一般,只是要轻微了许多。”
产屋敷家,岩柱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惧意,还在片刻迟疑后甩出一个不确定的事实。
“难不成,这位星小姐还受过【毁灭】的瞥视?”
这多少让周遭的人无法相信。
这得有多大的气运,才能让一个人接连受到宇宙间最强大的神秘存在接二连三的注视?
......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世界。
“姐姐大人,这位星小姐简直就和你一样飒爽!”
黑子双拳握紧看着星在天幕上武能大杀四方、文能解密喝水,忍不住喝彩了起来,还不忘夸夸身旁的美女。
可惜炮姐丝毫不吃她这一套,轻轻摆身就躲过她的拥抱。
“她可比我飒爽多了,还有,你该睡觉了。”
“姐姐大人,干脆一起到床上睡吧(期待)。”
“在这的规矩,是学姐和学妹不能同床,否则是要判死刑的(毫无感情)。”
......
「在击杀不知道多少怪物、穿过不知道第几个平台后,三道扭曲的傀儡出现在列车组的眼前。」
「它们抱住自己的头颅,仿佛在进行痛苦的挣扎。」
「“囚笼被粉碎了!”」
「“狱卒被驱逐了!”」
「它们痛苦的哀嚎,说出的却是些极好的事情。」
「正当星疑惑时,星期日出来为其解答:“哈努努先生是一位伟人,但我们不应讳言,他能够带给囚徒自由,却不知晓如何给予他们真正的自由。”」
「看着它们挣扎的模样缓缓消弭,每个人心中闪过别样的滋味。」
「星甚至回头看了数眼才离去,又是很久的路程,眼前再次出现了三道傀儡,只是这次它们虔诚并带着敬意。」
「“可敬的旅人。”」
「“感谢你们留下!”」
「星心中闪过猜想,而星期日也很快为她验证。」
「“三位无名客留在此地,试图向边陲监狱传递【开拓】的教益,但可惜,无济于事。”」
「三位无名客自然显而易见,就是米哈伊尔、拉扎莉娜和铁尔南,让列车组的人心头一颤。」
「再度前进。」
「这次拦路的只有一位傀儡,可那话语却让无数人悲从心来。」
「“我们应当再造一道牢笼!”」
「“不在这世上。”」
「“而在人心中。”」
「“只要不使他们自由,便永远不会流离失所!”」
「囚禁的思想禁锢住它的灵魂,使它只能看到短暂的未来,企图抓住一丝生机,苦苦哀求。」
「星期日适时开口:“阿斯德纳再度被战火席卷,这次的敌人来自内部。囚徒至死仍是囚徒,只知为自由而战,不知为自由而生。”」
「星不语,姬子和三月也并未作出回应,但此刻的平台接近尾声,相信最后戏目的终章即将到来。」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
「傀儡虚影双手抱头,蹲伏在地,而在它们的面前,解放者举起双手,高声呼喊:“希望你喜欢这片焦土上的——自由之地!”」
「“看吧,”星期日的语气中多出一丝怜悯,仿佛不忍看到这些固化思想的囚徒,“他们的刑期早已结束,公司的狱卒也已被驱逐。”」
「“可这些囚徒仍是奴隶之身,因为囚禁他们的不是外物,而是内心。”」
「“自由存在任何地方,唯独不存在于软弱的灵魂,它襄助不了任何人,只能襄助相信它存在的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星期日的话语,那站在众多傀儡中心处的解放者看着这些早已腐朽的囚徒,内心愤慨。」
「于是,他的声音贯穿天幕。」
「“囚徒啊!”」
「“我命令你们学会自由,并教会你们的兄弟——为生而战!”」
「囚徒们回应,拿着武器与敌人厮杀,直到战争胜利。」
「最后,解放者开口:“已经不再有人能阻断你的道路,你们自由了!”」
「至此便是第一幕,盛燃的战火中,边陲监狱走向流放之地。」
......
原神世界。
“有趣的戏目......”
“只是,被解放者命令的自由还能被称作自由吗?”
“如果不解开人心中的那道枷锁,那么就如同星期日先生所言,囚徒至死仍是囚徒,不会有丝毫改变。”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戴因斯雷布刚刚检索完一条地脉,抬头望向天幕中的画面。
那些傀儡演绎囚徒绘声绘色,就连他也不禁动容。
第38章 登上台前的戏目,讲述七日之始
米哈伊尔已然逝去,米沙也不复存在。
可天幕晕染,只是沉默的播放下一场观影。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此刻,星期日那温和高贵的声线刚一出来,就引发了无数人的欢呼,他们高举七休日的大旗,企图重新燃起信仰【秩序】的狂潮。」
「而天幕中。」
「星期日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其中,站在中央的反而是列车组的成员——姬子、三月和星。」
「她们面露诧异,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意外,三月七更是浑身一激灵,大喊大叫了起来。」
「“吓我一跳!你......你在哪说话呢?”」
「“呵呵,我就在幕布后方等待着各位。而在盛典开始前,遵循阿斯德纳的古老传统,我想邀请诸位一同观赏三出幕间戏。”」
「“历史是面镜子,它映照出宇宙最本真的面貌。我们也可借这个机会,更深入的了解匹诺康尼和星神的历史。”」
「“而未来的轮廓——自然就在其中呈现。”」
天幕外。
“我就知道,列车组肯定要和星期日有一场交锋!”
“三出幕间戏?匹诺康尼和星神的历史?”
“虽然米哈伊尔梦中的匹诺康尼绝不属于【秩序】,但我还是更想要七休日......”
众人挥拳,终于等到了那个男人再度出现,口中的呼声愈发响亮,甚至都忘了自己观影米哈伊尔时的热切。
果然比起虚无缥缈的开拓,下班才是最重要的是吗?
......
而再一抬头。
「天幕先是一片漆黑,随即大剧院的奢华庭盖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华丽金灿的建筑简直是生平仅见。」
「星期日的声音再度响起:“啊不妨我们就从这天地初开讲起吧——”」
「“自黄昏战争降临,天穹空虚,大地混沌。”」
「“为教天地万物归于可知,【秩序】太一降生。”」
「“这便是头一日。”」
「刹那间,宇宙的开端仿佛立于众人眼前,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席卷整个宇宙,星星爆裂,太阳倾倒。」
「在万众尚未可知的年代,人们四散奔逃,可祂凭空而降,如同指引的使者,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笑意。」
「与此同时,列车组掀开封闭已久的幕布。」
「星的脚步刚刚踏入大剧院,一抬眼就看见群星高临、万物轮转,众人的阶位自眼前划过,漆黑的戏幕中好似只有列车几个人参演。」
「但好在。」
「“祂采星云作成羽拨,造了黑白键的大琴。”」
「“击打白键,太阳升起,击打黑键,月亮升起。”」
「“昼夜就这样成了。这便是第二日。”」
「在众人的无序中,祂轻点万物,拽下白云,将这宛如乐器的物件置于身前,心意一动,日月轮转。」
「于是,太阳在白键中悬于高空,皓月于黑键里笼罩世人。」
......
大秦世界。
“竟然是宇宙开端时的历史么,这种秘闻前所未闻!”
听到天幕中星期日的话语,祖龙的心中先是一惊,旋即大手一挥召来数十个小吏分开记载所有。
这种有关星神的事件,都要谨慎对待。
虽然对于星神的伟力早有见识,但当黑白大键响起的瞬间,那日月同辉的画面还是让祖龙不由心神激荡。
他不由问话:“李斯,外出搜寻的人可曾找到星神的线索?”
“回陛下,星神的线索......没有找到,不过一位来自偏远地方的方士自称找到了天外世界的线索!”
李斯叩头回话,起初语气迟疑,但在看到祖龙脸色阴沉后立刻就将一个好消息报了上去。
这可算是让祖龙起了心思。
“哦,一个方士......他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他叫徐福。”
......
西方世界。
当那些信徒听闻星期日的话语,便如同找到妈妈的孩子。
“那就是上帝!”
他们高呼着,纷纷低头,眼眶周围红了一片。
而在他们手中,赫然有着一本圣经。
上面讲述了上帝的创造世界的七日,与星期日口中太一的行为出奇的相似,仿若同一人所为。
而那星神的伟力,也轻而易举便俘获了那些牧师圣女的心灵。
他们依照太一的身躯,量身打造了神像供奉在上帝原有的位置,而之前的则是被砸的粉碎。
上帝:???
......
「无数人偶跪拜,铺在大剧院的场地,只给列车组留下一道通人的小径。」
「它们明明是死物,但如此庞大的数量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幽幽的烛火燃起,却带来一丝阴冷。」
「星眉头蹙起,却是毫不犹豫的大步迈入。」
「通过狭长的甬道,戏剧第一幕缓缓展开——《囚人颂》!」
「一眨眼,她们仿佛被传送到了一个梦幻且陌生的平台世界,数不尽旋转的小剧场悬于头顶如同螺旋状。」
「而在尽头,依稀能看到一扇发光的门户。」
「星脸色一沉,心中知晓这些都是星期日的把戏,若是连这些考验都过不去,就不谈去舞台上击败他的打算了。」
「“走吧,带着开拓的希望。”」
「星首当其冲,礼帽平稳的戴在她的头上,朝着门户的方向冲去。」
「可在半路上。」
「周遭混杂一面面红色紫色的镜子中,倒映出人的影子,有的痛苦挣扎,有的跪地伏拜,有的拳脚相向。」
天幕外。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这些镜子里的人影到底是什么?怎么感觉到一股压抑感......”
“就好像监狱一样。”
一些人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得到一众赞同声。
再结合剧目的名字《囚人颂》和周遭的环境,再傻的人也该意识到从这里开始讲述的是匹诺康尼的历史。
......
「当众人意识到不对劲时,星期日的声音终于抵达。」
「“诸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终究不希望刀兵相见。所以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前,我安排了三出戏目。”」
「“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就从匹诺康尼还是边陲监狱时开始吧。”」
第37章 匹诺康尼,绝不属于【秩序】!
「就和天幕外所有人的表情一样。」
「钟表小子听到米沙的提问,脑袋顿时低沉下去,面露难色的答道:“是......什么?我不知道。”」
「米沙轻笑,随后伸出手指划开夜幕。」
「他指着匹诺康尼倒影中的人群,为钟表小子、为列车组、为天幕前的每个人解释。」
「“每个人都会有迷路的时候,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但无需害怕。”」
「“正如人们会感到迷茫,在某个瞬间他们也会下定决心,做出一个大胆但又了不起的决定。无论那是镇静的、欢欣的、愤怒的,还是悲伤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一道小小的推力,然后就能迈开步伐,走向属于自己的前方。”」
「他回头,看向钟表小子,眼中依稀闪过不舍。」
「“我把这小小的力量留给你,并期待你将它带给更多的人。”」
「“这就是钟表把戏。”」
「“名为——开拓的意志!”」
......
绝区零。
“这种情感......就是钟表把戏吗?”
星见雅按捺住内心的那份突如其来的悸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这股力量很是古怪。
如同与生俱来的情绪,似乎推动着人向前走,催促着自己做出决定。
原本还在犹疑力量的根源,在听到天幕中米沙的解释后,星见雅小姐也终于明白了。
仿佛傀儡一样操控他人心灵的钟表把戏,其实是无名客以开拓的意志让犹豫的人点亮向前迈一步的勇气。
“嗯,一会去找绳匠吧。”
......
死亡笔记世界。
“为什么(愤怒)?”
“为什么那些罪犯恶人可以这么逍遥的活在世上,我要创造一个没有罪犯、所有人和谐有爱的社会!”
“死亡笔记,这个神奇的东西......它能帮助我实现愿望。”
屋子内,夜神月(被钟表把戏影响中)的嘴角疯狂上扬,眸子已然变成血红,在电视的播报声中抄写一个又一个名字。
“这就是正义!”
“我将会成为新世界的卡密(神)!”
......
钟表把戏在各个世界都掀起了万丈波澜,名为开拓的意志也成功在每一个宇宙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而天幕不停,仍旧播放。
「此刻,钟表小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缩在墙角处抽泣悲伤。」
「而在它的眼前,米沙洒然一笑,月光照耀在他的身后,迈动早已停滞的双腿,他抱着礼帽爬上高台的轮椅。」
「同时对紧随而来的星予以告诫:“钟表的指针周而复始,就像人的困惑、烦恼、软弱摇摆不停。”」
「“但最终,人们依旧要前进......”」
「“就像你的指针,永远落在前方。”」
「“我的旅途到此为止了,从今以后,就是你的路了。”」
「星的衣袍飞舞,遮过米沙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双目紧闭、安眠于此的白发老人。」
「依稀还能看出米沙的几分影子。」
「很显然,这位就是匹诺康尼曾经的无名客、美梦大亨,大名鼎鼎的钟表匠——米哈伊尔。」
「他手中还环抱着一颗淡蓝色的梦泡,安详的样子就好似刚刚死去。」
「星轻轻蹲下,心中满是对前辈的敬意,眼中由犹豫转为坚定,轻轻拿过他手中的礼帽。」
「她闭目,将帽子戴上,跟随着伙伴重新来到一处熟悉的圆形亭台,口中的话语热烈而坚定,让周天哥都不由正视。」
「“所谓开拓,就是沿着前人未尽的道路,走出更遥远的距离。”」
「“米哈伊尔梦中的匹诺康尼,绝不属于【秩序】!”」
「刹那间,碎片飞舞,星海中祂的瞥视如惊鸿般闪过,直直的投向那位英姿飒爽的星身上。」
「希佩!」
......
天幕外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鬼?星神投来了目光,那位无名客踏上了【同谐】的命途?”
“无名客不应该是【开拓】命途么,难不成一个人还能踏上多个不同的命途而毫不影响吗?”
“星神啊,求求您看我一眼吧!”
“等等,星期日为什么出现在这?”
有的人不可置信眼前天幕中的场景,有的人质疑命途的多重性,还有的人跪地渴求祂们的垂青。
......
刺客信条世界。
“这才是真正开拓的传承吗?”
“我似乎也要经历这一幕了呢......”
推开那扇门,艾吉奥迈入尘埃满地、破旧不堪的马斯亚夫图书馆内,似乎跨越四百年的时空,和那椅子上的阿泰尔会面。
他举起火把,缓步靠近。
“没有书......没有智慧......”
“只有你,fratello mio(我的兄弟)。”
“安息吧,阿泰尔。”
眼前,阿泰尔的躯体早已腐朽,只剩下一具枯骨,可艾吉奥轻轻蹲下,丝毫不敢玷污刺客祖师的尊严。
接过阿泰尔记忆的最后一部分和金苹果,他也进一步领悟了刺客的真谛。
......
崩铁世界。
惊梦酒吧的台前,舒翁习惯性的放上一杯【黄金国】,那是加拉赫之前教她的一种特调。
看着天幕上的信息,她用酒杯碰撞发出“咣”的一声。
“加拉赫,你是否看到这一幕了呢?”
“看起来你和那位钟表匠的计划,似乎成功了呢。”
“但我不明白,无名客们真的都只是一群只会意气用事的‘傻瓜’吗?”
而片刻后。
那片流梦礁月色之下,无名客的墓碑前。
舒翁放下一杯「聚散有时」,望着旁边那只威武的猎犬雕塑怔怔出神,嘴里还喃喃说道。
“加拉赫,你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列车组的那些人给你带话了吗?”
“我新研究了一款特调,是你喜欢的口味,你会回来尝尝吗?”
(你还记得加拉赫吗?)
——————
提问:你知道虚空万藏离开前重塑了「闭嘴」,受益最大的人是谁吗?
答案:是瓦尔特,因为他是没有了父亲,但是他还有我啊!
——
新艾利都生活着狐希人星见雅,算不算一种艾利希雅(爱莉希雅)?
还有就是(看段评)
第36章 我会留在这里,然后就结束了
天幕外。
“现在,米沙即将完成他的使命,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生之地——流梦礁,那位钟表匠留下的梦泡中。”
“列车组,你们一定会推开那道门的,对吧?”
众人望着米沙消失在那道光门之后,依稀看到了一片如梦如幻的天地:月光如碎银般洒落,点点繁星缀满夜幕。
他们望着列车组的目光,也愈发期许了起来。
......
无职转生世界。
听着天幕上的风声,夜色的宁静,鲁迪乌斯死寂的躺在黑黢黢的帐篷内,如同坠入深渊的孤魂,对外面的呼喊不予回应。
直到,不知道在哪一个瞬间,米哈伊尔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将他惊醒。
“站起来,然后......”
“向前!”
鲁迪乌斯瞳孔陡然一缩,那副颓然的身躯一顿,他仿佛看到了一家人团聚温暖的笑容,看到了母亲塞妮丝说爱他。
他再也沉默不住,猛地坐起来伸手仿佛要抓住些什么却一下扑了个空。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要去找塞妮丝,她还在等着我呢,我要去救她!”
他跌跌撞撞爬下床,好似没有疼痛一般握紧手边的法杖,眼泪逐渐从脸颊流下,朝着帐篷外走去。
一步跨出,抛在身后的是阴影下被绑在耻辱柱上的前世......
不再回头,迎接未来的是阳光下决定新生渴望重来的今生......
米哈伊尔的话语仿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带给他向前的动力,带来成长的蜕变,而在接下来的天幕中,鲁迪乌斯才明白这种力量的名字。
......
「列车组中,星的眼神坚决,朝着三月、姬子一笑,在她们的默许中,她也跟着米沙一同跑入了那个老人的一生。」
「眼前一亮,让众人不禁闭目。」
「而等再次睁眼,星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月光如轻纱披落,柔和而宁静的笼罩着流梦礁的这片土地。」
「钟表小子的声音适时响起:“米沙,我们到流梦礁了,然后......要去哪里(疑惑)?”」
「它挠挠头,环顾四周,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跟在米沙的身后,它一如既往询问着前进的方向。」
「可米沙这次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语气轻柔:“钟表小子......我应该,不会再去哪里了。”」
「“我已经走的够远了,是时候稍微休息下了。”」
「他紫色的眼眸带着忧伤,是对自己开拓之旅到此结束的悲伤,却仍旧无可奈何的说出了这句话。」
「望着远方的夜空,和倒映在天空的匹诺康尼。」
「米沙驻足,停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
「钟表小子呢,它单纯的以为米沙只是和平常时一样,玩的累了需要休息,于是它笑呵呵的开口。」
「“那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发吧!”」
「“不,”这是米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拒绝了它,扭头看向这个自己梦中的人物垂下眼帘。」
「“我应该会留在这里,然后......”」
「“就结束了。”」
......
史莱姆世界。
“不,你嫑结束啊!”
“列车组呢?救一救啊!求求你们了,把米沙从梦里带走吧!”
“你们要我干什么都行,把他带走啊!”
小巧可爱、眼泪汪汪的迷宫妖精拉米莉丝大喊大叫,扯着利姆露的头发在不停的发疯撒泼。
她不愿意看到米沙消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
......
素晴世界。
“嗯~终于结束了!”
“嗯?!”
阿库娅脸色红润的伸了个懒腰,抱着酒具喝酒,看到这里时发出一声感慨,顿时引来身旁人的凝视。
和真、惠惠、达克妮丝:盯(你最好给出一个解释)——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米沙终于死了......呸呸呸,不对,是米哈伊尔终于结束了他失败的一生——”
“也不对,啊是米哈伊尔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阿库娅还在疯狂找补,却根本阻挡不了此刻协会中其他人红眼的速度。
“打她!”
随着一声号令,几乎半数人都加入了痛扁阿库娅的团队。
和真、惠惠、达克妮丝:盯(仿佛看一个死人)——
和真(幸灾乐祸):啧啧啧,这就叫自讨苦吃。
惠惠(跃跃欲试):我感觉到了,今天是个释放爆裂魔法的好日子,女神什么的应该能扛住吧,一发痛痛快快的爆裂魔法!
达克妮丝(双腿夹紧):啊啊,这是惩罚么,要不还是换我来吧,这种被一群人疯狂虐待的场面光是想想都让人——
......
「而天幕中。」
「听到米沙的话,钟表小子卡通画的神色突然变得慌张,它连忙追问:“米沙,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明明说过,开拓之旅永远也不会结束......”」
「米沙抿嘴,他轻轻闭上自己的双眼,极力抑制住眼泪的掉落。」
「随即语气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期许:“是啊,我是这么说过。所以现在,该你决定自己的下一站了。”」
「“我的......下一站?”钟表小子重复仍旧不解。」
「“那应该是哪里?我从来都是跟着你的,米沙,你怎么了?今天的你好奇怪啊,如果不开心的话,我们可以像平常那样施展钟表把戏。”」
天幕外。
“钟表小子从未体会过分别,它怎么懂米沙的意思......”
“养父送别了米哈伊尔,米沙又放开了钟表小子,一代又一代,开拓的传承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愿你在死亡中得享美梦。”
众人默然,为这位无名客献上祝福。
......
「可此刻,米沙却摇摇头。」
「他听着钟表小子的话,嘴角重新带起一抹笑意,拒绝了它的提议。」
「“我没有不开心哦。”」
「“至于钟表把戏,是啊,在这片梦里,它仿佛能解决一切问题。那么你知道,钟表把戏究竟是什么吗?”」
第35章 米哈伊尔的一生(下)!
天幕外。
“米哈伊尔老了......(开始逐渐带有哭腔)......他为了匹诺康尼奉献了一切。”
“他的伙伴们都死了......拉扎莉娜、铁尔南......(抽泣)......他们死在米哈伊尔的前面,他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不,那个棕头发的青年是谁?是来帮他的吗?”
一些人看着记录图上的米哈伊尔三人艰难创立匹诺康尼的初过程,忍不住泪眼沾湿了衣襟。
而突如其来的棕发青年,也勾起一些人的好奇。
......
「而随着记录画的播放,那位棕发青年的身份也得到揭晓。」
「加拉赫。」
「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仿佛凭空诞生,却没有引起一丝丝对他来历有些怀疑的人们。」
「他一把拉住米哈伊尔,脸上带着急切,语气满是愤慨。」
「“你要是死了,那星核的秘密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可米哈伊尔却笑了,他轻轻掰开对方的手掌,望向匹诺康尼外的星空,仿佛看到了一辆飞驰在星空的列车。」
「于是,他的脑子中冒出来一个好点子。」
「“我们要举办一场盛会,理由——就用钟表匠的遗产吧!”」
「“然后,向全银河发出邀请,把人们都聚集到这儿来,记得,一定要把邀请函寄到星穹列车的手中。”」
「“他们一定能解决匹诺康尼的难题!”」
而此刻,奥特曼传奇世界。
“那位米哈伊尔前辈......直到生命的尽头也一直都相信着星穹列车,哪怕他从未见识过这一代的列车组。”
“而我们,也应该和它彼此信任!”
防卫队的众人看向奇迹之光降临之处,炸裂的核心和炫彩的皮肤,赛迦奥特曼的身影矗立其中。
此刻它正抓住传奇海帕杰顿的失误,在一瞬间斩断了它的双翼。
胜负已分!
而造成这一后果的,不过是那奥特曼与人之间所谓的信任和羁绊。
......
「而在那次计划之后,米哈伊尔独自坐在淡蓝色的夜空下,他手中握着一块怀表,语气中满是唏嘘。」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块特别的怀表。”」
「“它总是陪伴在爷爷身边,跟着他出海远航,在每一个冒险故事中为他指明方向......”」
「他的神色追忆,脸上带笑:“啊,我也好想拥有这么一块怀表啊——”」
「“然后,我的梦里就出现了你。”」
「话音落下,钟表小子就华丽入场,它显然不属于生命的范畴,却在米哈伊尔的梦里鲜活而生动。」
天幕外。
“那是个什么东西?钟表吗?”
“不,我看着怎么那么像罗盘......”
一些人看着活蹦乱跳的钟表小子,哪怕对天幕中的世界早有预期,却还是被无法避免的震惊到了。
而正如有些人所猜测的。
「“可是你知道吗?”米哈伊尔话锋一转,将那怀表的正面反转过来,“直到爷爷把它交给我的那天,我才恍然大悟,那其实不是什么怀表......”」
「“而是一块罗盘!”」
「定睛一看,就看到怀表的正面刻有360度的刻度,以及代表各种方向的标识,正中心的磁针指向南北方向。」
「“所以,你的名字,应该是罗盘小子才对。”」
「“而钟表匠,就是无名客啊!”」
......
葬送的芙莉莲世界。
“哪怕早有预料,但等到米哈伊尔亲口说出这个事实......”
“依旧让我们的心头一颤啊!”
辛美儿看着周围的伙伴,身上的披风微微吹扬。
原本即将解散的勇者小队因为天幕的意外降临而保存了下来,这也让他们有机会再度聚在一起。
而芙莉莲则是看着罗盘出了神。
“那个东西,似乎对指引方向很有用......”
“不知道有什么魔法,也能达成这样的效果呢?”
......
咒术回战世界。
“钟表小子......罗盘小子!”
“这种美妙的误会,真是巧妙的将钟表匠和无名客的身份联系到一起了。”
家入硝子坐在高校的房顶,她似乎已经看天幕看上瘾了,这不比追番好看的多?
“那,米哈伊尔将怀表给列车组的目的也了然了。”
“他期望这件旧时代的物品同样能帮助新时代的开拓者指明方向......”
身后,传来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声音,硝子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意外。
“一起?”
“好啊,不过,还有点其他事——你觉得虎杖那小子最近进步怎么样?”
......
重回天幕。
「“喂,米沙,你要去哪里?”」
「轻松但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率先响起,而天幕中,和先前一样的记录画如史诗篇章一般缓缓张开。」
「那里画着一位老人,一位前进的老人,身旁还跟着钟表小子,他们蹚过了一片片荆棘和阻碍。」
「他们形影不离,一直走过了很远很远的路途。」
「直到......」
「某个残虹的黄昏,老人迈动自己垂垂老矣的步伐,向着远方走去,身旁的钟表小子如是提问。」
「闻言老人停下脚步,恍然的看向钟表小子,他的眼神早已浑浊,身姿也不如曾经那般矫健。」
「但他的声音依旧坚定,哪怕声线早已颤抖:“啊,钟表小子啊,带我去流梦礁吧......”」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漫长的梦,梦见我们相遇的那天,我想把那个梦记录下来。」
「于是,老人和钟表小子一同进入了流梦礁,并再也没有出来,而很多年后,一位少年带着钟表小子冲破了房门,和列车组的人站在一起。」
「此刻,米沙全都想起来了,自己的使命,还有米哈伊尔的全部。」
「米沙跨过列车组的面前,朝着那扇门后走去,一步、两步,他的身影逐渐虚化,带着钟表小子重新回家。」
第34章 米哈伊尔的一生(上)!
原神世界。
一只丘丘暴徒轰然倒地,荧手中的旅行剑还残留星光,她一手捡起地上掉落的些许材料,一手轻挥将长剑收起。
“开拓者......在这片提瓦特大陆上,我又何尝不是一位开拓者呢?”
“踏上全新的旅程,迎接未知的冒险!”
“巨龙、城邦、女皇......它们会成为的我在这里的记录,而所有的所有都不会阻止我探索下去的脚步,我一定会查清所有的真相。”
“然后,”荧的视线投向远方,坚定的说道,“把哥哥从深渊中带回来,一起前往下一个世界!”
“那旅行者,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我哦!”
“当然了,小派蒙。”
......
崩坏三世界。
“哪怕你的内心渴望着有人修正如今的匹诺康尼,你仍旧谨记无名客的规矩吗?”
“明明你只要请求眼前的列车组,她们一定不会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语的......”
琪亚娜嘴唇轻抿,眼眶发红,看向天幕的神情愈发焦急。
可身旁的姬子老师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
她走过来,拍了拍琪亚娜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柔和:“不要怀疑那些人的决心,米哈伊尔虽然停下了脚步,可列车组的人依旧还在前进呢。”
“他给予了列车组选择的权利,但开拓的道路似乎只有那么一条,无名客是不会选择退缩的。”
“因为从列车来到匹诺康尼那刻起,米哈伊尔就已经达成了目标。”
“和当年的米哈伊尔一样,这些人同样不会对陷入困境的匹诺康尼袖手旁观,我想这也正是【开拓】的意义。”
“我明白了,姬子老师。”
......
所有人期待后续的发展。
「天幕中,突然亮起一张仿若航图的记录画,记录着米哈伊尔的经历,首当其冲的是一位年长的老者,和一位挥手告别的少年。」
「那老者定神望向少年,眼中依稀闪过不舍与挣扎,但最终语气释怀,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走吧,去登上那辆列车......”」
「“然后,就开始你的旅途吧!”」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片天幕,那是一名父亲对孩子的放飞,话中也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
“那位就是......米哈伊尔的养父?”
“米哈伊尔又何尝不是一只翱翔的飞鸟,他生来就属于那片星空,他生来就属于开拓。”
一些人沉默,看着老者送少年远去,仿佛绝美的画面。
「而下一秒。」
「画面一换,切入列车的内部,一位头戴礼帽的中年和少年的手握在一起,两人的目光汇聚。」
「他名为——法尔肯·阿蒙森。」
「只是淡淡的看了少年一眼,法尔肯的话语不容置疑:“从今天起,你就是车上的机修工了。”」
「画面再转,少年已成长为青年,身后的无名客聚拢在他的身旁,目光尊敬,也带着肯定。」
「“真的决定了?”和少年同辈的人率先开口。」
「“嗯,我准备留在阿斯德纳。”」
「“和拉扎莉娜跟铁尔南一起,帮帮这个可怜的星球。”」
「青年语气坚决,如同当年的法尔肯一般,让眼前的无名客们都出现一抹恍神,觉得出现了幻觉。」
「那人轻笑,随即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安心去吧,朋友。”」
「“对了,把这个也拿上,法尔肯先生临走的时候,说要把它留给他最好的学生。”」
......
素晴世界。
“哇呜!我真的忍不住了!”
“天幕这样放,我怎么才能不哭啊呜呜呜呜——”
阿库娅在地上撒泼打滚,浑然没有一点女神的样子,而身旁的和真思路清奇,思考着截然不同的问题。
“少年就能作为机修工登上列车么.....这算不算一种打童工?”
“既然法尔肯已经离开了列车,你们又怎么知道米哈伊尔是他最好的学生?”
......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世界。
“法尔肯将帽子留给了米哈伊尔,米哈伊尔又把帽子交到星手上,这是否可以认为他信任了列车组?”
“星穹列车,这到底是一辆怎样的列车?”
“无名客,这种伙伴间的信赖真是让人无比艳羡呢。”
爱蜜莉雅抓紧白色的衣裙,身后的白发披散,她真的很羡慕这种信任。
因为在帕克和486之前,她从未感受过被信任的滋味。
......
绝区零。
哲:“看那些无名客的眼神,想必米哈伊尔登上列车后的这几年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前辈。”
哲(沉思):“而法尔肯,天幕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但能够在无名客中留下姓名,想必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吧。”
薇薇安(插入):“就和大名鼎鼎的绳匠法厄同一样?”
哲(脸红):薇薇安小姐......你说笑了,我哪能跟米哈伊尔相提并论呢?
薇薇安(突然把脸伸过来):可我觉得法厄同大人是最最厉害的人呢!
哲(全身红):咳咳,还是继续看天幕吧。
......
「钟表挂在画面的左上角,米哈伊尔看着身旁空无一人,心里回响起铁尔南临走时的话语。」
「他将拳套放在桌上,用绷带缠在手上,一边缠一边说话:“总得有人奔赴星际拓荒前线,现在匹诺康尼就剩一个前无名客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无名客的脚步是停不下来的......”」
「“(叹息)如果我没能全身而退,那就由你来担任下一任钟表匠吧!”」
「而此刻,那空缺的位置,似乎在无形中说明了一切。」
「画面飞快闪过,好似意味着时间的流逝不停。」
「那怀表的指针不断前进,米哈伊尔脸上岁月的痕迹也越发明显,直到皱纹布满了他的面容。」
「他老了。」
「头发已经鬓白,但脸上依旧带着坚定的神色,他正迈步向前,却突然被一位棕发青年拉住了。」
第33章 开拓永不终止!
「少年的声音渐渐微弱,一道老人的声线融入进来,它们掺杂在一起,仿若那位伟大的钟表匠再次开口,双响音道瞬间就击垮了无数无名客的内心。」
「“行遍人生旅途的最后,我把这一点自视珍贵的火苗,留在最深的梦里,希望交给后世的无名客们。”」
「“可不知怎的,他竟然擅自从梦泡里跑了出去,还把使命全都忘光了......”」
「“抱歉,还真是让各位看了一出笑话。”」
「虽是这么说,但姬子却轻轻摇头,她认可米沙的行为:“因为他生来就想要开拓,不是吗?”」
「“哈哈——”老人释怀的笑了。」
「“我有个损友总说我这一辈子弯弯绕绕,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可能这就是每个无名客都要经历的阶段吧......”」
「“但最后,你们还是找到了我。”」
「米沙和列车组对视,这是跨越了时空的对视,爷(星)仿佛看到了一位慈善老人的身影。」
「他微微欠身,声音再度响起。」
「“容我致歉,星核确有其事,但米哈伊尔的财富不过是街谈巷议的传言罢了......”」
天幕外。
“也就是说,钟表匠的遗产......”
“是假的?!”
许多人面露诧异,没想到这个之前被提到的线索不过是个不靠谱的传言。
这让许多对于金山银山的想象破灭了。
海贼王世界。
“啊?原来没有财宝么,搞的我还兴奋那么久......”
“哪怕只是几亿贝利也行啊!”
小贼猫娜美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变得兴致缺缺,她原本还想见识一下天幕中的财宝呢。
......
而进击的巨人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刚听到这位老人的声音我的眼眶就已经湿了(抽泣),怎么会这样呢呜?”
艾伦抚摸着脸颊上残存的泪珠,看向那位米哈伊尔,只感觉对方的话语似乎深入人心。
传承么......
在这残酷的世界中,人们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希望被人人接过。
那些战斗的前辈,想必也抱着同样的信念吧!
“黑西哟,哦阔嘞(士兵啊愤怒吧)!”
“黑西哟,撒克呗(士兵啊呐喊吧)!”
“黑西哟,塔塔开(士兵啊战斗吧)!”
“心脏撒撒给呦(献出心脏吧)!”
......
「米沙的双眼紧闭,神色泯然,仿佛在追忆些什么。」
「随后,他再度开口:“我在孩童时代告别故乡,踏上开拓的旅途,路过一站又一站,最后在阿斯德纳停下。”」
「“我和朋友建设了最初的匹诺康尼,也为它的未来奋斗至今。”」
「他睁开双眸,紫色的眼睛好似宝石一般闪耀,缓步走到房间的一侧,望着眼前墙壁上巨大的一幅航海图。」
「“我的一生都在前进,尽己所能冲破那些挡住去路的障碍,但最后我的路也走到了尽头。”」
「“此刻的身躯就像一截破破烂烂的车头,身后也没留下什么值得托付的财产。”」
「“所以,”米沙转过身子,瞳孔中倒映她们的影子,“要问这节破旧的列车头里还剩下些什么能被称作遗产的东西?”」
「“我想,也只有那些依旧还在引擎炉膛里燃烧的事物了。”」
“那就是开拓的意志!”
天幕之外,爷(星)捧着手中的礼帽轻轻接过米哈伊尔的话语。
而身旁,丹恒点头回应,三月举起了相机,姬子依旧端着一杯黑咖啡,瓦尔特由衷的发笑。
星穹列车依旧发车,无名客还未停下脚步。
这趟开拓之旅没有尽头,祝我们循此苦旅,终抵繁星!
......
原神世界。
“炽烈的火焰和永不熄灭的热情么,开拓的无名客,星穹列车的成员。”
“这是前辈留给你最宝贵的财富!”
火神玛薇卡握紧手掌,火焰从其中迸出,她清晰的知道什么财宝都比不过精神的传承。
就如同不久前与深渊的战争。
如果没有古名的传承,没有留下希望的种子,战士们该如何与深渊相抗衡,那些黑潮会吞没纳塔的一切。
火、光,连同战争一起。
但好在。
纳塔是希望的国度,圣火重燃,又一次迎来胜利的火光。
......
战姬绝唱世界。
“米哈伊尔是列车组的前辈,留下的是属于开拓的传承。”
“而我呢。”
立花响握紧双拳,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红色短发少女哼的歌,还有她的那声大喊。
“不要放弃活下去啊!”
那个少女叫奏,是她的前辈,也是救命恩人。
继承了永恒之枪的碎片和力量,立花响决定以后要为了保护她人而作战!
......
「而此刻。」
「米哈伊尔却并未要求列车组去拯救如今的匹诺康尼,而是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们。」
「“匹诺康尼的现状你们已然知晓,我当然希望有人能来帮助这个世界重回正轨,但这个决定应当由你们来完成。”」
「“因为开拓的道路,从来不由他人铺就。”」
“这句话说的太好了!”
天幕外,一些人忍不住为米哈伊尔的话语而喝彩。
同时,无名客的形象,也更加深入人心!
「随后,他抬起左手,将腰间的一块怀表露出,语气唏嘘。」
「“我想把它给你们——我的怀表。”」
「“它陪我走过漫长的旅程,并指引了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孩子不断向前,有幸和这么多伟大的人一起走到了今天。”」
「“对了,还有我的帽子。”」
「“那个为我领航的人,当年把它扣在我的脑袋上,从此也安下一个不切实际的念想——”」
「而在米哈伊尔说这些话的时候,爷(星)和三月早已相视一笑,抚摸着身上那张金色的车票。」
「并和米哈伊尔一同说出了最后那句话。」
「“开拓之旅永远也不会结束(激昂)。”」
——————
昨天一看礼物收益,为爱发电我竟然收了三十个(每个有一毛),于是我一高兴就给自己外卖加了个蛋。
还没十万字这书能有收益是我没想到的。
感谢各位支持啊!
祝大家都好运连连,十连三金,逢考必过,出门就捡钱!
第32章 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
而不论众人如何纷说,此次的天幕也终于要落下帷幕。
「拉帝奥教授......不,真理医生微微点头,神色中满是认同,就连辞别的话语中也多出对未来交锋的期待。」
「“那么,告辞了。”」
「“希望未来也能有机会与诸位天才相遇,相信届时,也会如今日这般......”」
「未等螺丝咕姆做出回应。」
「真理轻轻一笑,手中的正方体奇物一松猛地下坠,淡蓝的火焰顷刻间吞没他的身躯,化成一个火人。」
「他单手鞠躬,话语深沉,仿佛化作飞灰般消失了身影。」
「“一场闹剧,诸般烦恼。”」
「“终究不过,庸人自扰。”」
「充斥神性的音乐适时响起,在此刻恰到好处,而留在原地的火种被螺丝咕姆伸手取得。」
「他轻轻沉思,不知道是在思索些什么。」
......
咒术回战。
“真理医生......吗?”
“天才与庸人,这位的人格魅力让人钦佩,并且不自然间就想要亲近这位教授,还有,他的话很有道理。”
伏黑惠被虎杖逼问了很久,才缓缓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而在他的身后。
五条悟看着真理医生那奇特的离场方式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跃跃欲试。
......
幼女战记世界。
“喂,博士,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会?!”
宝珠失控而被迫在空中乱飞的谭雅一脸惊恐的大喊,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很简单的啊,因为我昨晚听到了天启,就和和天幕中一样,听到了神谕,那是神的声音!”
“现在我已经是虔诚的信徒了!!!”
“为了能够赶上天才的脚步,那些天幕上的科技造物,我一定要去亲自制造出来,称赞发明之神!”
“哦对了,少尉,你也向神祈祷吧!”
“Deus lo vult!”
指挥室内,博士已经一脸疯癫,双眼放光的看着天空中那个七上八下的人影,双手高扬,语气控制不住的大声呼喊。
......
很显然,真理医生带给天幕外众人的不仅仅是纯粹的人格魅力,还有一颗企图带动基层的心。
他是个很好的老师。
他是个庸人,却相比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天才更让人热爱。
直到此次天幕缓缓散去,呼声也没有丝毫减弱。
据说,很多世界倒是多了一些学者追随拉帝奥教授的步伐,在人间漫步,治愈愚者的顽疾。
......
三个月后。
天幕的再次开场已经让人波澜不惊,很多人早就算好了这个日子,就等着画面重新出现在天空。
《开拓的传承》
毫无疑问,这就是讲述列车组的观影,也让不少人心生憧憬。
结果也当然不会让人失望。
「画面的开头,一位蓝发紫眸的少年侍者站在原地,齿轮饰件挂在他的胸前,米沙脸色带着一丝遗憾,轻声开口。」
「“那位人人敬仰的美梦大亨早已不在了,我也只是他人生的一个缩影,本应待在梦泡中等待各位的到访。”」
「“但当现实和记忆重叠在一起,那道声音让我不自觉的推门而出,并带着钟表小子离开了那里。”」
「回忆中,那是某个清晨。」
「米沙和钟表小子玩耍,却突然听见一声长鸣,他的身躯一顿,就连神色也变得恍惚迷离。」
「他喃喃道:“我好像就听到了,列车的鸣笛声,它从房间的另一头响起!”」
「于是,不顾及任何,他和钟表小子毫不犹豫的冲破了房门,眼前光芒一闪,他们来到了梦泡外的世界——匹诺康尼的梦境。」
「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并与爷(星)做了第一次相遇!」
「他抬头,然后笑了。」
「他真的很高兴,能以这样的身份和列车组的后辈们见面,想必就连曾经的米哈伊尔也从未想到吧?」
「而眼前,姬子神色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现在,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呢,米沙?还是......”」
「“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米沙轻轻摇头,眼神中是盖不下的喜悦,“我出生在普热斯米尔星系的露卡莎星。”」
「“是航海家米哈伊尔先生和夏尔太太的养子。”」
「“两位老人给了我一个宝物,一个承载了他们希望寄语的名字——拉格沃克·夏尔·米哈伊尔,或者更简洁的,米沙。”」
「他紫眸中带着回忆,目光倒映着眼前的众人。」
「“当然,如果你们希望,用人们更熟知的名字【钟表匠】来称呼我,也并无不可,而陪伴各位同行至今的这个孩子,是他童年美梦中懵懂无知的主角、钟表小子的好朋友、一位年轻的学徒、一位未来的列车机修工......”」
「“同时,也是他一生开拓的起点。”」
天幕外。
“美梦大亨、传奇钟表匠,也是列车组的前辈,这位米哈伊尔想必也拥有过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啊。”
“听到列车的轰鸣,于是冲出了房门,真的,这就是开拓的无名客吗?”
人们听着这一段简单的对话,却引出了一位无名客的一生。
......
游戏人生(非剧场版)世界。
“哥哥,钟表匠......”
“我也注意到了,之前的天幕似乎也提到过这个名字,钟表匠的遗产,这就是列车组到此的原因吗?”
空白两人躺在豪华的国王寝室,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天幕上的信息。
直到。
“事情似乎变得很有趣呢!”
游戏神特图从帘子后探出身子,友好的和两人打个招呼。
......
崩铁世界。
此刻,无数个星球,遍布诸地的老一辈无名客抬起头来。
望着天幕上那个蓝头发的孩子。
他们有的摘帽致敬、有的淡然一笑、有的抬步前行......
还有一位,他的眼眶湿润,听到米哈伊尔那个名字再也忍受不住。
“一路顺风,孩子。”
第31章 真理医生,治愈名为【愚钝】的顽疾!
原神世界。
一心净土。
“这位螺丝咕姆先生对于人心的把控似乎很是精准,但能受到博识尊的瞥视想必也有什么惊人成就吧?”
“诶呀,影,看天幕要像看轻小说一样,要细细品读呢。”
影嘴里咀嚼着三彩团子,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可身旁的神子眼疾手快又塞了一只进去,小手捂住她的嘴巴,轻笑着回应。
......
蜘蛛子世界。
“诶,这就是天才俱乐部的天才吗?”
“哇,这是一个机械人啊,好炫酷优雅啊!”
“哼,你是个笨蛋吧,这东西哪里炫酷了,不就是一个铁疙瘩吗?”
纯白恶魔(蜘蛛子)趴在原地,体内的情报、身体、魔法部长纷纷发言,饶有兴趣的观看天幕。
直到地龙袭来。
它才八条腿疯狂的逃跑,慌忙连半只身子都被烧成了焦炭。
......
史莱姆世界。
“向天才寄出的挑战?”
“拉帝奥先生果然还是做出了行动,庸人与天才的对决吗?”
米莉姆的双马尾被风吹起,头上还顶着一只蓝色史莱姆,浑身仿佛穿着三点一线,双手叉腰神色兴奋。
仿佛此刻在天幕上的不是拉帝奥教授,而是她自己一样。
......
再次回到天幕。
「听到螺丝咕姆的回答,拉帝奥教授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随后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银河。」
「他的语气变重,连眼神都更加犀利。」
「“螺丝星的君王果然通晓人心,只可惜也和天才一样远离凡众——哼,你还是错了一点。”」
「“袖手旁观才是真正的医治:这世上有种顽疾名为【愚钝】,比任何病症都更难根除。”」
「“【智识】的命途既无道理,也无逻辑,天才们漫步繁星,凡庸却连一处脚步都难以企及。庸人只得学着独立思考,在跌倒爬起中度过碌碌一生。”」
「“但,失败的人生同样是人生,他们有权品尝至最后。”」
「“也只有摔倒在地,无人扶起的时候,愚者才能领悟如何站起。”」
......
无职转生世界。
“失败的人生么......”
转生后的鲁迪乌斯此刻已经走出了前世的霸凌阴影,走向村子里,并交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希露菲。
他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不禁想到了自己上一世的人生。
如果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失败。
而在这全新的世界和全新的人生,他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一步步成长下去,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
......
漫威世界。
“没想到那位螺丝咕姆先生不仅是天才俱乐部的成员,还是螺丝星的君王。”
“这地位可真是杠杠的了。”
“天才们都很远离凡众吗,听教授的话,似乎对这种行为不满?”
“大抵是因为天才们不干人事吧?”
复仇者们聚在一起谈论天幕上的剧情,对教授的话语逐字逐句的分析。
但越分析越觉得道理深厚,教授的话语让人称赞。
他应该比不谙人事的天才们更加受人敬仰。
......
达尔文游戏世界。
“姐姐~你说教授的话说的多好啊,不如留下来和我一起多看一会吧。”
“都说失败的人生了,你要不要试试跌倒再爬起啊?”
“大姐姐~”
白色兜帽下,宗太疯狂的大笑,正太的身躯仿佛有无尽的水流涌出,直奔向前方的少女。
“控水的能力?麻烦了......”
那少女先是一惊,随即脸色难看起来,在地库中极速的遁走。
但在尽头处,坚冰化作的墙壁矗立在那里。
......
「而此刻,教授说话间还无奈翻了个白眼。」
「“我有洁癖,见不得笨蛋、傻瓜、白痴,看见了,就想死——可惜这空间站也和博识学会一样。”」
「“并无天才,遍地凡庸!”」
「而此刻的螺丝咕姆终于知晓了教授的真正意图:“你想要根除的,是科员对天才的盲信?”」
「他并没有肯定的答复,反而耸肩回应。」
「“我只是列出了自己的质疑,至于答案......他们自会解明。”」
「“怀着否定的心态求索也是一种求索,同样能帮助我们抵达正确的终点。而一群庸人若要开悟,这是必经的过程。”」
天幕外。
众人哑口无言,被上面的话深深震撼,第一次觉得拉帝奥教授如此伟大。
仿佛一位现实的鲁迅先生,以启蒙思想来开导他人。
特别是失败的人同样有权力享有自己失败的人生,那句话让不少心灰意冷的人重新燃起希望。
也挽救了不少本该死去的生命。
「......」
「螺丝咕姆点头,仿佛是在认可眼前的教授,随后开口:“比起学者,你的确更像一位医生。”」
「这句话让两人相视一笑。」
「而看着还乱做一团的空间站,拉帝奥沉吟:“至于我留下的点点星火......”」
「“相信艾丝妲能妥善处理。”螺丝咕姆似乎对空间站站长的能力很是了解,相信这难不倒她。」
「教授更是直言:“这也是留给她的课题。”」
“你怎么还给人留作业啊?”
天幕外,一些人开玩笑吐槽,这真的像是导师给手底下人布置的任务。
只是可怜了艾丝妲。
作为刚刚遭到袭击的受害者,还没有休息就要投入到紧张的空间站科员安抚工作中去,真是难为她了。
艾丝妲:洒洒水啦,总比回家继承家产要好得多!
而爱迪奥特曼世界。
“我们都忘了,拉帝奥教授的另一个名字叫做真理医生。”
“他果然更像是个医生,只是短短一个观影便让我们意识到了自己的病症所在。”
“地球应当由地球人自己来守护。”
“而不是等怪兽来了之后,嘴里大喊几声爱迪奥特曼,我们现在已经变得太依靠他了。”
大山队长的话让所有队员都沉下头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羞愧。
明明自己才是负重前行的人才对,怎么能让奥特曼来承受这个职责呢?
“出发!”
“让那些怪兽尝尝我们的厉害!”
第30章 天才与庸人的交锋!
不知不觉间,人们对于教授的风评似乎已经两极反转。
从一开始的自大傲慢到如今的谦逊伟大。
这一切不过是半场观影的转变,而更加震撼的心灵的还在后边。
「人物志介绍到此为止。」
「而接下来登场的是则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和天才俱乐部成员螺丝咕姆的表演专场。」
「此时,正值于【黑塔空间站】遭到泯灭帮袭击的收尾阶段,此前拉帝奥教授伙同列车组和螺丝咕姆一同解决了这场闹剧,但最后的尾幕却似乎仍有存疑......」
崩铁世界。
看着天幕上给出的前情提要,爷(星)发出一声惊呼,对着姬子诉苦。
“对,那次任务义父都快把我骂哭了!”
“欸?等等......为什么我要喊拉帝奥教授为义父?”
“算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件事情结束之后拉帝奥和螺丝咕姆还有摩擦啊?”
......
「此刻,天幕中的画面不断快进,从爷(星)接取任务,到在辩论赛中被拉帝奥教授险些骂哭,再到成功找到艾丝妲和被困的科员。」
「前置剧情以一种很快的方式在所有人的眼前一过。」
「直到爷(星)的任务完成。」
「而充满科技感的空间站某个舱段。」
「“嘿吖!”」
「莫名的声音响起,从异种金属墙壁中突兀冒出来一团蓝色的火焰,摇头晃脑间还能看到一双白色的眸子。」
「相位灵火火种!」
「在出现的一刹那,天幕就贴心的为其打上了标签。」
「从墙壁中探出头来,它偷摸的想要逃离这里,却不想正好撞见了在此等候多时的拉帝奥教授。」
「火种露出拟人的惊恐,火焰拉长仿佛面条一般,化作一条直线直奔远处而去,却不曾想一切只是徒劳。」
「刹那间,巨大的吸引力作用于它的身上,将距离一步步拉近。」
「拉帝奥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正方体的悬空奇物,那股吸引力便是由它发出,轻而易举便收纳了火种,让他的脸上多出一分笑容。」
「可很快,“恭候多时了。”」
「熟悉的智械声音自身后响起,拉帝奥的神色顿时一僵,随后变作凝重,目光瞥视间,众人看到螺丝咕姆的样子。」
「那是一位智械,衣装得体、优雅从容,仿佛一位绅士。」
「它望向拉帝奥,单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站在原地。」
「拉帝奥叹息,缓缓转过身子表情有些疑惑。」
「“事件余波未息,你们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吧?还是说,空间站的安危与你无关?”」
「“答案:我正是为此而来。毕竟,事件真正的主角——在这里。”」
「螺丝咕姆前行几步,摊开手掌对准眼前的青年,话语中带着独特的自信,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闻言拉帝奥却笑了,双手抱胸。」
「他毫不避让的与螺丝咕姆的目光发生碰撞,随即开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
一人之下世界。
“什么情况?有反转?”
张楚岚惊奇的看着螺丝咕姆的突然出现和教授的坦言。
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
刚想专注的看下去,就感觉有命运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
“宝儿姐,等等啊,让我看完!”
“看个瓜皮,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嘞,赶快走喽。”
“不(绝望)!”
......
鬼灭之刃世界。
“啊?教授不会是幕后黑手吧......”
“不,我相信拉帝奥教授,他是一位高尚的人,绝不会做出袭击空间站的事情,想必这里的怀疑另有说辞。”
炭治郎力竭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望着那片天幕,和身后善逸的质疑,他坚定的选择相信。
......
「而螺丝咕姆面对拉帝奥先生的提问,发出一声轻笑,随后做出回答。」
「“从事学术研究的人,总会变得很难相信一件事,相反,质疑它要容易的多。从一开始,拉帝奥先生,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坏习惯。”」
「可对此教授只是回以淡漠:“我深表荣幸,螺丝咕姆先生。可既然你早已看穿,又为何一言不发?”」
「“出于好奇。逻辑:我和你做了一样的决定——同行、观察。”」
「这就让教授有些脸色诧异,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哦......那你又是何时确信的?”」
「“以结果而言,除去轻微的精神损伤,没有科员在这场袭击中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不符合泯灭帮的作风。”」
天幕外。
顿时就有人揭竿而起,大声高呼。
“果然这拉帝奥不是什么好人!想必泯灭帮的袭击也只是一个幌子,从始至终都是他在玩弄空间站的众人。”
可下一秒。
「“逻辑:是第三者救了他们。”」
「螺丝咕姆自始至终从容,眼前镜片下的吊饰轻轻摇摆,几句话便理清了事件的真正真相。」
「不是外人所猜测的恶人,反而是一位默默做善事的好人。」
「而听完螺丝咕姆的话后。」
「真理医生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摊开,表情有些高傲:“若非我偶然取得灵火火种,出手干涉了冥火的传送,那些人早已是飘在窗外的太空垃圾了。”」
「“你比计算中更加坦诚。”螺丝咕姆如是说。」
「“可终究在你的计算中,不是么?”」
「拉帝奥的脸色一沉,似乎对于螺丝咕姆的这句话产生敌意,但随即冷哼一声并没有继续。」
「反而再次开口:“最后一个问题,螺丝咕姆。”」
「“天才如你,能算出我这么做的理由吗么?”」
「螺丝咕姆似乎有些意外对方问出的问题,虽有些摇头却依旧作出回答。」
「“我无法确定,只能做出推论:对弱者出手相救,是医者仁心;此后袖手旁观,是学者的严厉;而身居幕后、掌控全局——则是对天才寄出的挑战。”」
第29章 自称【庸人】的天才!
「真理的脚步越来越近,天幕上的他愈行愈远,仿佛众人怎么也赶不上他的脚步,要被抛弃在原地。」
「可每当这时。」
「拉帝奥教授都会神色严肃,回头凝望那些驻足止步的人,直到他们鼓足勇气再次迈开脚步走向自己。」
「而旁白声音依旧清晰。」
「“在我任教期间开设的五十二门课程中,由于我的严苛教学,导致结课率不超过三个百分点。”」
「“但能坚持下来的,后续无不是某个领域的专家学者。”」
天幕下,一些人对拉帝奥的感观逐渐发生改变,看似严肃的背后好像藏着的是一位严师的教导。
“教授虽然嘴上不说,但似乎性格也没那么恶劣么。”
“等等,多少门课程?!”
“五十二门......好吧,教授,你一个人教这么多课真的忙得过来么!”
而看着画面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他的学生获得成就,那些赞叹的人心里也不由升腾起一股敬佩。
尊师重道,向来如此。
......
而此时,天幕话锋一转。
「那些数不胜数的赞誉和成就下,一道道质疑和反对声愈发严重,其中两道呼声占据首位。」
「“为什么拉帝奥教授没有进入天才俱乐部?”」
「“为什么拉帝奥教授作出何种惊天动地的成就,博识尊也从未有过反应?”」
「......」
「此刻,拉帝奥教授沉郁的表情让人感到畏惧,在手边的信件上,是来自星际和平公司的诚挚邀约。」
「而散落的图片,清晰的记录了一颗恒星变成宇宙垃圾的全过程!」
「“那是黑暗的一天,那是我研究多年的对星武器试射成功的一天,我原本应该很高兴的,但呵。”」
「“深深的沉默笼罩了我,我发出沉重的叹息和自嘲的笑声,并礼貌的请求助手离开房间,随后将自己闭门反省。”」
「“博识尊的目光没有投下,也就意味着我并没有【天才】之名吗?......也许我永远不可能进入天才俱乐部了吧?”」
「“而诚然,这也许是我的一大遗憾......”」
「“我们向来不具备认识自己的其他手段,进步越快,说明我们犯过的错误越多。”」
「“既然现在的我依旧不受博识尊的赏识,有理由相信,未来的我也不会......”」
「“而在天才的蔑视下,凡人还能做到相信自己吗?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介庸人啊。”」
......
一拳超人世界。
“琦玉老师,我好像没有看错吧?”
“那个对星武器竟然一击就将一颗恒星击成了碎石,这种武器绝对是史上最强大的科技了吧?”
“而拉帝奥先生这样的才华竟然都没有受到星神的瞥视......”
经费战神杰诺斯腾地站起身子,目光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那种级别的武器,对自己这个世界来说终究是太过超前,若是能让自己装载,那自己的战力将不可想象。
什么菠萝头、什么大蛇王、什么饿狼,通通打烂!
......
原神世界。
艾尔海森的脚步微顿,看向天幕中那位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同辈。
“你比我走的更远,也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空。”
“不要被眼前的迷雾遮蔽自己的视野,以你的才华并不需要被所谓的星神所认可......”
可下一秒。
“艾尔海森,帮我拿件衣服,就你柜子里的那件,我洗澡忘拿了!”
蓦然,卡维的声音自浴室中响起,让他的眉头紧皱。
......
崩铁世界。
螺丝星。
螺丝咕姆一只手置于身后,另一只放在胸前,会心的朝着那时的拉帝奥一笑。
“逻辑:与拉帝奥先生那一次的对话,让我发现了他对凡人的复杂情感,并不同于天才的傲慢。”
“结论:无疑,他是一位高尚且天才的学者。”
“推理:若有一天博识尊真的瞥视了他,拉帝奥先生也一定不会就此止步,并会走的更远。”
......
「天幕上的话语仍在继续。」
「“有人曾说,我以【庸人】自居是对天才俱乐部的一种退缩,或者嘲讽,亦或者宣战?”」
「“但其实我对天才俱乐部没有以上情绪。”」
「“试问,你觉得庸人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追上天才的脚步?于天才而言,他们获取的知识数倍于常人,他们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博识尊......”」
「“而我也曾寄希望于知识能够成为我获得博识尊瞥视的工具。”」
「“但,知识不应是虚无缥缈、触不可及之物,它也可以治愈名为【愚钝】的顽疾......而要传播知识,也必须先让人理解自身的愚蠢。”」
「“作为一名学者,也应对自己一视同仁才行。”」
“所以,这才是你自称庸人的理由吧。”
“治愈世人的顽疾么,看起来教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众人对视一笑,看到教授恢复曾经的骄傲心底松了一口气。
没有因为失败自暴自弃,也是拉帝奥教授独特的人格魅力。
......
「“后来,我加入了博士学会。”」
「“学会常被视作知识的卖家,有人愿意聆听,知识得以传播和流通,价格......便会产生。”」
「“我当然赞同知识的流通和传播,并为此奔赴星空,帮助了很多落后的星球繁荣发展。”」
「画面上,拉帝奥看向无垠的星空,手中书本上镶嵌了一颗紫色的宝石,在星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伸出手,触碰【真理】。」
「“我向往真理,因为真理的美妙之处在于,即使没人理解它,它也不会改变,正如我本人一样。”」
「“你无法理解我的观点,正恰恰说明知识并非人人都能享有。”」
「“倘若愚钝是种顽疾,那么学者的职责......就是将其根除。”」
第28章 真理医生:戴头套是为了避开蠢才!
花火的表演带给大家的震撼丝毫不亚于第一颗原子弹轰击广岛。
那巨大的影响力在各个世界广泛传开,并由此引发了一场扮演的乐子游戏,许多人参与其中。
假面愚者的“美名”,也成功传扬了出去。
所以,今天。
“话说回来了,既然公司、愚者、游侠、忆庭的人都被天幕介绍了一遍,那博识学会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天幕:说曹操曹操到!
一声雷鸣,仿佛象征真理的到来,石膏头手持书本的向这边走来。
标题——《人物志介绍+庸人自扰(片段)》
......
“人物志介绍?这还是天幕第一次播放这种东西吧?”
看到标题让人疑惑,怎么一向播放观影的天幕要在今天加上一个人物志介绍,并对那位石膏头有了更多的好奇。
而天幕也缓缓拉开。
「“你可知道,何为真理吗?”」
「首先听到的是一句沉稳深思的话语,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随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正在缓步踏来的蓝色短发青年。」
「每走过一步,他的身边都会跳脱出新的方程。」
「而每沉思片刻,那方程就会以惊人的速度被拆解论证。」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真理本身。」
「“在我的故乡,目前至少还有八部讲述我的纪录片,可评论众多,却没有足够有说服力的观点。”」
「“而在中学时期,我的数学物理等学科,已远超一般大学的本科要求。”」
「“我也曾快速地解开了复杂的数学方程,以至于座下旁听的大学生根本无法理解我的思维和解题方法呵(不屑)。”」
「随着旁白的深入,天幕也发生变化。」
「画面中出现一位稚嫩且神色孤傲的少年,在无人的角落捧着书本汲取知识,并在地上解答相关的难题。」
「虽是个孩子却依稀可以看出拉帝奥的影子。」
「随后,少年成长,在教堂中挥斥方遒,抬手间斩落黑板上那望而生怖、令人止步的数学方程,并皱眉看着那些挠头不解的学生。」
「直到......」
「少年成为一位出色的青年,他的眼前正站着一位和蔼的老者。」
「那旁白紧接着讲解:“那是来自【银河自由大学】的数学系教授荣德,特地来邀请我共同探讨《荣德猜想》的手稿。”」
「“那是他提出的猜想,却始终无法得到证实。”」
「“而在日日夜夜的讨论后,我提出了一则惊人的巧思,一举完成了最后的论证,该论文一经发刊便深深震动学术界。”」
「天幕中随之出现青年站在万众瞩目的高台,被无数人瞻仰膜拜。」
......
一拳超人世界。
“为什么他们的世界只是解开一道数学难题就能受人膜拜?”
“为什么C级英雄们历经艰险都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背心黑洞的脸色阴沉,随手捏碎一块红砖石料,身上的肌肉隆起,朝着天幕狠狠砸去。
随后他大声呼喊。
说天幕上的拉帝奥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蠢才,是个只会说嘴皮子的无用之人。
如果来到自己这个世界,一只手都可以吊打他!
......
三体世界。
地球。
“如果只是青年时就有了如此的非凡成就,那么这位拉帝奥先生的未来还真是不可限量啊!”
“只是,这也终究是人类的范畴,比另外几个天幕的主角似乎差上了不少......”
史强似乎觉得拉帝奥教授的名头明显不如之前的几位,语气中都带着几分失望。
可罗辑却摇头,似乎看出了什么。
“先不要随便下判断,我们再看看吧。”
......
重新回到天幕。
「意气风发的青年走出故乡,远离那个湛蓝的星球,迈入大学的门槛。」
「旁白继续:“继上次发刊论文后,教授便向【第一真理大学】提交推荐信,向他们宣传我的能力。”」
「“并且教授以名义担保——将我冠以天才之名,我也因此来到了【第一真理大学】汲取知识。”」
「“为了能够更专注的思考,我选择戴上头套!”」
「“第一,戴上头套,隔绝五感,我可以不受干扰的进行思考。”」
「“第二,我见不得蠢才——当然,他们也不想见我。”」
天幕外,听到这句话的人有些炸锅。
毕竟教授出现在天幕上时,一直都是以戴头套的方式,岂不是认为天幕外的他们全都是所谓的蠢才?
于是,一时间。
自大、清高的标签便被贴在教授的身上,撕都撕不掉!
而画面中。
「擦拭着石膏头上的污渍,拉帝奥教授的脚步永不停止。」
「“当然......如果有助于教学与诊疗,我也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真容。”」
「“而通过一整年的学习,我也没有辜负教授的期望,成功成为了【第一真理大学】中的风云人物。”」
「并且在生物学、医学、物理学等领域,都做出了杰出贡献。」
「而在获得了八个博士学位后,我也荣获了【第一真理大学】......空缺了两个琥珀纪的一等荣誉学位。」
「“即使多年以后,我也依旧是校史上前无古人的人!”」
......
迪迦奥特曼世界。
“坏了,这个喷不了,这个是真有实力啊!”
崛井队员啧啧称奇,对于对方口中拿到八个博士学位轻而易举的事情面露难色。
想当初,为了博士毕业,他可真是拼尽了全力呢。
而【第一真理大学】又是天幕中银河里顶尖的大学,博士学位的获取肯定难上加难,估计是那种看一眼就会绝望的程度吧。
但很快。
他就轻轻摇头,转而对拉帝奥教授口中的琥珀纪起了兴趣。
——————
吐槽:原本还觉得五一不会影响到自己这本书的,结果还是我错了......
可能是其他人小说的推广大部分都在五一开始进行,我这本还不足五万字的小说难免被波及到。
希望明天好一点吧。
最后,还是要请求你们帮我推一下书荒,作者在此谢过了!
第27章 花火落幕退场了!
原神世界。
“啊!好可怕啊,花火小姐是被面具同化了吗?”
应急食品派蒙的小脚一跺,慌张的飞到旅行者的身后,有些害怕的看着天幕上那些大笑的面具。
小脑袋轻轻探出,双手死死抓住荧的头发。
而荧也不敢置信,看着天幕上奇妙的精神状态不禁喃喃道。
“孩子们,完蛋了,花火大人成神经病了——”
“那些个面具,简直比深渊还可怕啊!”
......
绝区零世界。
(此世界哲是主角)
“这种被监禁捆绑定姿势也太糟糕了!”
“请务必让我去拯救美丽动人、清纯可爱的花火大人。”
哲看着天幕上被红丝带吊在空中的少女,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正陪着妹妹玲在治安局办手续。
声音不大,可朱鸢和青衣全都听到了。
青衣(调侃):“没想到我们的绳匠还是一位怜香惜玉的好绳匠呢?”
玲(脸红,去掐哥哥的腰):你倒是清醒一点啊,我的好哥哥!
......
崩铁世界。
酒馆。
老桑博一脸小偷样的溜了进去,随手拿起吧台上的啤酒,看着天幕上的花火笑了。
“她就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领她进假面愚者的门的?”
“花火啊花火,你可真是太欢愉了。”
就在这时。
“面具呢?你看见我的面具了吗?”
“面具......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也能丢哈哈,让你看看我的!”
“我靠,我的面具也没了!”
“面具呢?!我们的面具去哪了——”
酒馆里的人如临大敌,一个个翻衣摸裤、恨不得把鞋子都脱下来找找,直到再次听到天幕上的病娇笑。
“花火!!!”
他们争先恐后的涌出酒馆,只为赶快在宇宙中找到那个疯女人,同时祈祷自己的宝贝面具可别被霍霍了。
而花火呢?
此刻大概正在和另一位疯批御姐炫耀手中各式各样的面具,并大方的表示随便选吧。
......
不同于天幕外的骚动,天幕里的戏剧第三幕也已完结。
「此刻的花火仍旧是学生妹,走在众人簇拥的道路上,随着头顶绸带的方向,不断去往一个又一个舞台。」
「那面具上的弧度愈发上扬,花火的笑容也愈发由心。」
「走过最后的帷幕,花火大人站在古建筑群的高点,天幕忽然有些颤抖,染上一层滤镜,粉红的游鱼徜徉在天空之中。」
「烟花盛开,夜空漫漫。」
「她摘下脸上的面具,戏剧中的花火映入眼帘,两点泪痣、一丝邪笑。」
「阴邹邹的笑容是疯批美人,光是看着就让天幕前的观众心中一寒。」
「“所以呀(慵懒)——”」
「“当我发现人生也只是一场戏剧,便想离开这个舞台。”」
「因为舞台之外......是更大的舞台哈哈哈哈(癫笑)!」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还是收着点比较好,太吓人了呜呜呜!”
“冒昧的家伙你真的很冒昧......”
独自一个人在家的女生都要哭了,被花火疯批的样子搞的缩在被窝,连脚丫子都不敢露出来。
......
「画面一转。」
「红短裙欢愉的花火出现在一片粉红的幕后,唇齿不受抑制的扬起,左右手牵动之间,一道道画面出现在她的身侧。」
「马戏团的小丑花火......」
「空间站的人偶花火......」
「魔法学院的学生花火......」
「她嘿嘿笑着,拴在指间的一条条红线控制着那一个个人影,将过往藏于面具、将经历藏于人心。」
「仿佛挨着你的耳垂吹气,她的语气又带着几分俏皮。」
「“谁——才是花火?”」
......
影之实力者世界。
“啊啊——没错,就是这样啊!”
“我所向往的影之实力者(幕后黑手)就是如此的形象,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哪怕是舍弃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暗影大人跌跌撞撞的伸手奔向花火,仿佛在触碰未来的自己。
猩红的血月下,史莱姆战衣展开宛如蝙蝠一般,手持撬棍的他眼神坚定,嘴角的笑容和花火如出一辙。
而身后。
“暗影,原来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吗?”
阿尔法轻抿嘴角,看着暗影大人失态的样子,一时间心中落寞。
但为了变成席德所期望的样子,她也学着天幕上花火的样子学了起来,双手攀上自己的脸颊,侵略的痴笑。
你还真别说,有病娇的几分味道了。
......
一人之下世界。
张楚岚看着天幕上的花火,心中不禁出现了许多情绪。
然后他说:“我很喜欢太宰治的《斜阳》。”
“里面有那么一句话——我伪装成骗子,人们就说我是骗子。我装阔,人人以为我是阔佬。我故作冷淡,人人说我是个无情的家伙。然而,当我真的痛苦万分,不由得哀嚎时,人人却以为我在无病呻吟。”
“花火小姐想必也是这样的吧,在舞台待的越久,就越发觉得自己和现实格格不入,和别人无法相融。”
“然后,身心放在角色中,代入进去,融入进去,最后,面具长在了脸上,舞台中的反而才是花火。”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为了适应选择戴上面具,结果发现自己不得不成为了面具。
直到再也摘不下面具,它代替了自己。
那这样的人生也太有乐子了!对吧?
......
道诡异仙世界。
李火旺手舞足蹈,整个人不住的颤抖发笑,火红色的道袍隐约在身上浮现。
“道爷我成了!成了!!”
“三花聚顶!南天门!白玉京!我都看见了!我看见了!哈哈哈!我是真的道爷了!!!啊哈哈哈......”
那疯癫的模样让身边的人害怕退后,都说他疯了。
配合天幕上花火的痴笑,两人竟诡异的同频了起来,火子哥的话语癫狂。
“是了花火,你也看到了吧!”
“我真的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楚啊!”
第26章 谁,才是【花火】?
「温馨的聚光灯下,花火登上舞台,红色的裙摆微微摇曳,她的脸上是伪装的笑容,却依旧欢喜的看向手中的面纱。」
「“是你啊,我最心爱的面具。”」
「话音落下,那面纱吹落,露出里面那个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
「精致的眉眼勾勒在面具之上,狐狸的嘴角笑着,可却只是毫无心的造物,静静躺在她的手心。」
「“当我快乐时,你也大笑着......”」
「“当我愤怒时,你还大笑着......”」
「“当我大哭着,你仍大笑着......”」
「在亿万人前的舞台上,花火的演技如真实一般,她的嘴角上扬、她的眉宇蹙起、她的眼眶湿润。」
「捧起那只面具,花火躺在花树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悲伤。」
「眼睛的晶莹欲出,我见犹怜的面容轻轻戴上面具。」
「“你像一重面纱,藏起我。”」
「“戴面纱的,才是【花火】。”」
「第一场戏幕终结,在舞台的中央,花火提裙谢礼。」
「那面具依旧戴在她的脸上,狐狸的笑容一如之前那般。」
......
一拳超人世界。
“什么嘛?花火小姐是在演话剧吗?”
“那什么面具面纱之类的......不都是些很普通的东西吗?”
侧躺在榻榻米上,琦玉疑惑的眼神和大象浇水壶对视。
只有一旁围着围裙的杰诺斯一脸若有所思。
“刚才看向那个面具时,竟然有强烈的危险感袭来,这个话剧是在展示些什么?”
......
一人之下世界。
“哦?这小女娃可不简单......”
老天师的嘴角勾起,看了一眼后方那熙熙攘攘闹做一团的后辈们。
“假面愚者吗?这天幕恐怕从一开始就是那女娃心中幻想的世界......扮演自己幻想的角色吗?”
“还真有些欢愉的意思了啊,不过老头子我一把骨头可经不住吓,就先回去了。”
......
目光重回天幕。
「清纯JK花火依旧站在上升的平台上,前往下一个舞台,那红裙的虚影却仿佛一个梦魇始终笼罩着她。」
「舞台上。」
「当暖兮的聚光灯再次聚拢,花火的眼神中却带了一丝痴迷,仿佛手中的面具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她眉眼低垂,不再如第一次般伪假,嘴角微微上扬。」
「“是你啊,我最心爱的面具。”」
「面纱飘落,面具掉落在水中,花火红唇轻启,慢慢贴上那层水幕,宛如镜子般倒映着她。」
「一边是演出的她,一边是戴着面具的她。」
「“当我大笑时,你也大笑着......”」
「“当我愤怒时,你也大喊着......”」
「“当我痛哭时,你也大哭着......”」
「花火轻抚水慕下的自己,那面具仿佛鲜活的生命随着自己的情绪不断变化,宛如另一个自己。」
「在舞台上,她与面具的界限逐渐模糊,分不清是自己在表演,还是面具中的另一个“她”在展现。」
「跪伏在水面上,花火轻轻戴上面具,看向水面中的她脸上却空无一物。」
「水面下的花火闭上双眸,宛如无意识的傀儡,可那脸上的神色忧伤,仿佛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
「“你像一面镜子,映出我。”」
「“镜子里的,才是【花火】。”」
「她的语气更加沉重,狐狸的面具摆作一排,神色大哭,她跌坐在地,可观众依旧在为自己喝彩。」
......
鬼灭之刃。
“嘶!”
炭治郎猛吸一口凉气,感觉这一次的话剧仿佛变了意思。
明明是相似的曲目,为何这一次的这么......诡异?
“那个面具,是活了吗?”
他声音颤抖着询问,可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也许,并不是面具活了,而是花火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
......
功夫世界。
“拜托老天,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花火了。”
星爷的眼角抽动,看着天幕上那位愚者脑子飞快的转动。
“到底花火是花火?还是面具是花火?”
“演戏演成这样,你搞的我好乱啊!”
粗大的圆木桌腿狠狠敲打在火云邪神的脑袋上,径直断裂,让原本和神雕侠侣纠缠的他轰然暴怒。
“为什么要打我!”
......
「第三幕。」
「万花筒的旋转中,上升的平台再次浮现,周围的景色却阴沉沉的,衬的花火的脸色阴郁。」
「红色的快进键,仿佛点在天幕上。」
「从一个平凡的人,到台上闻名的大明星花火,她的妆饰已很是熟练,仿佛平常生活般便完成了转变。」
「荒诞的戏剧舞台上,花火沉浸在手中的面具,仿佛与它融为一体,彻底迷失在花火的扮演中。」
「“是你啊,我最心爱的面具。”」
「面纱落下,狐狸却悄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仿若人脸的面具。」
「血色花蕊绽放之间,她的神色痴狂,双掌攀上自己的脸颊,嘻嘻嘻的病娇笑吟起来。」
「那粉红的瞳孔倒映着心形,花火愉悦间,大笑、大哭、愤怒的面具浮在她的身后,埋葬在花丛中。」
「“当我快乐时,你却大喊着......”」
「“当我愤怒时,你却大哭着......”」
「“当我痛苦时,你却大笑着......”」
「花火步伐踉跄,语气却带着说不出的情绪,被万千丝带缠绕着、束缚着,她没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另一个“她”彻底活了过来。」
「撑起那细嫩的腰肢,花火的脸庞宛如面具般僵硬,一双狐狸的眼眸自身后的帷幕拉开。」
「“你像是一张脸庞,注视我。”」
「“我......我不是花火。”」
「她的眼角流下一串珍珠,在那泪痣点缀的眸子下轻轻抽泣,而一道更加响亮的声音响起。」
「“我——才是【花火】。”」
「无数道花火面具大笑着,仿佛占据了她的身躯,笑声如寒气直冲天灵盖,让人不寒而栗。」
——————
有人说那个观影的顺序杂乱,也是我没有跟大家沟通好,我先放出一张图来,你们可以看看。
这是近段小说的观影顺序。
当然,如果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也可以艾特我说明。
第25章 花火:幕间纪录
「天幕上的黑洞倾末,整个世界仿佛轮转不休,砂金在一圈又一圈的晃动中看了尽头的一抹鲜红。」
「同时,静默的身后。」
「一道道回忆出现在身后,那是属于他的胜利结算。」
「一位欢愉的红色短裙,双眼下一点泪痣的喜庆女孩,她对着刚来到匹诺康尼的砂金毫不掩饰对于埃维金人的厌恶。」
「却在分别时,笑嘻嘻的将提示藏在伤人的话中。」
「一位面容严厉的青年,戴着石膏头像,冷漠的递给他一个锦囊,并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里面赫然写着:梦中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活下去。祝你好运。」
「还有那位紫衣紫发、手持猩红长刀的黄泉女士,她明悟了砂金在台前的表演,却依旧挥出了他想要的那一刀。」
「淡漠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去吧,去你应去的地方。”」
「......」
天幕外。
人们看着闪过去的诸多人影,对砂金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心中一喜。
“那位,是假面愚者的花火吧?”
“还有那位,不也是博识学会的真理医生拉帝奥先生吗?”
“我们砂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也有被人担心着呢呜呜呜......”
“抱抱砂金宝宝!”
虽然此次观影结束了,但仿佛积蓄的情感没有得到爆发。
所有人都急切的想要知道匹诺康尼的故事,想要了解盛会之星,想要关注这些人的一切。
特别是古惑仔世界。
当天幕在关键时刻黑屏之后,一群妈叫声此起彼伏。
“日它仙人板板的,就不能放的长一点吗?”
“你这么短,我们怎么过瘾啊?”
“......”
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对天幕的短小群起征伐,高呼着要不多放一些,要不就被铜锣湾扛把子给砍死!
天幕:我也很难办啊,宿主不看我能有什么办法?
乌鸦(循声赶来):难办?那就都别办了!
......
某科学的超电磁炮世界。
“我是9982号实验克隆体,最喜欢的人是姐姐御坂美琴。”
“而现在,第二喜欢的人也出现了。”
晚风下,白色短袖衬衫搭配深蓝色百褶短裙,茶色长发轻轻飘动,头戴护目镜的少女望着天幕愣神。
而接下来,她要去执行一个任务,去对抗一名叫一方通行的人。
好奇怪,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一方通行......
9982并不认识他,询问姐姐的时候她也只是告诉我那个人很危险。
但,如果这次的任务成功的话,我就能永远和姐姐在一起了。
还有这一次的天幕自己也没有看够,下一次希望能多一些砂金先生的画面,嗯,和姐姐一起看。
......
而主世界。
江临暂时放下了刷视频的手机,走向自己的卧室。
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上两点了。
再不睡觉,他就要成仙了......
床是2:01上的,呼噜是2:02打的,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倒头就睡!
次日。
一大清早,江临烦乱的坐起身子,耳边的狗叫声越发频繁。
“汪!汪!”
“汪汪汪汪汪——!!”
他一下子坐起身子,将卧室的窗户打开,再也忍无可忍!
“你在狗叫什么?!”
“你在狗叫什么?!”
声音很大,一直传到领头的那只恶犬,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江临话中的怨气,它呜咽一声竟是直接被吓跑了。
而重新坐回去的江临就难受了,辗转反侧也无法再次入睡,只能瞪着两个黑眼圈拿起手机。
刚打开13战,就看到顶头的一个推荐。
《千星纪游PV:「花火:幕间纪录」》
“这个我还真没看过,花火的PV么,怎么感觉背后一凉呢?”
......
天幕:干活了干活了!
突然亮起来的天穹让一些人等的花都谢了,由于和主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大多数世界都等了至少一两个月之久。
而这一次,天幕刚刚亮起,就有不少人搬着凳子坐在了家门口。
「此刻,清纯JK美少女靓丽的站在梦幻的电梯中,身穿宛如霓虹学生时代的校服,白色短袜下踩着黑色小皮鞋。」
「白皙的美腿修长笔直,被花儿点缀的手提包所遮挡,黑长直如瀑布般洒下,露出那张绝美的脸庞。」
「黑色镜框下,是一位乖乖女的形象。」
「但随着脚下平台的不断上升,万千瑰丽的建筑散发光辉,那被天幕前熟知的红裙花火虚影也笑着倒映在天幕中。」
「一个背对观众,另一个则是笑着和人们打招呼。」
「直到电梯门开......」
「一群看不到面目的朋友等着花火,热情的和她交谈着关于演出的各种事情,并将一些资料递去。」
「而花火面带笑容的接过。」
「在化妆台前,她摘下黑色眼镜,点缀两点泪痣,黑长直梳成双马尾,就连眼中的光彩也变多了。」
「此时,一道少女的旁白声线响起。」
「“在舞台下,【我】是谁并不重要,观众只需要知道......”」
「“当登上舞台时,我——才是【花火】。”」
......
名侦探柯南世界。
“新一,你说这个女生好看吗?”
感受到腰间一寒,工藤新一的身体顿时一僵,如机械般看向一旁阴沉的毛利兰。
“......小兰,你什么时候到的?”
“从你一脸猪哥样看着花火小姐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
“等等等等,你听我解释啊——”
“去跟花火解释吧!”
干脆利落的一记抛摔,毛利兰将新一整个扔了出去,发出一声冷哼。
......
影之实力者世界。
西野大小姐的目光与花火触碰到一起,她的心便猛地一颤。
“这位花火,和我一样。”
“戴着面具......”
她的手拂过自己的脸颊,嘴角下扬的一抹弧度,却在眼前的镜子里照出一个微笑的面容。
第24章 为什么要为了死亡而出生?
海贼王世界。
鱼人岛。
“哇呜呜呜!”
白星公主眼眶泛红,哭起来就像水灾,止不住的泪水像喷泉般涌出。
“砂金先生,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吗?”
“死亡明明那么恐怖,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呢呜呜呜......”
“还请你再多爱惜自己一点点!”
......
「此时,黄泉的嘴角久违的勾起,她称赞对方的胜利。」
「“讨论如果没有意义。”」
「“结果就是你赢了,你为自己赢得了通往那片深海(匹诺康尼)的入场券。”」
「“但在那之后,能否从深渊中归来就是你的另一场豪赌了......”黄泉提醒,随即话锋一转,“你不曾犹豫过吗?”」
「“犹豫......”」
「“当然,但我只能相信我的好运,因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
「砂金摊手,向黄泉展示自己的无奈,但神色并没有一丝紧张。」
「黑洞在远处的天边晃动,整个黑海中掀起一阵阵波澜,黄泉轻叹一口气,与砂金做了告别。」
「“从这场梦中醒来,去你应去的地方吧。”」
「“你的赌局......尚未结束。”」
「她的话音落下,飘逸的紫色衣裙逐渐远去,原地的砂金久久愣神,却在对方即将消失在视野尽头时叫住了对方。」
「“在分别前,你还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身为走在那条路上的人,你能否告诉我......”」
「“为什么我们要为了死亡而出生在这世上?”」
霎时间,天幕外一片静默。
许多人被这样一个问题问的顿住,心里思索不出答案,只能和砂金一同望向天幕中的黄泉。
而原神世界。
荧和派蒙却对视一笑,因为她们早就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找到答案。
如果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找到哥哥,然后一同离开提瓦特大陆。
那么自己这五年的旅行是否完全没有意义?
蒙德的自由之风......
璃月的千嶂磐岩......
稻妻的永恒一刀......
须弥的智慧轮回......
枫丹的无人罪裁......
纳塔的战争烽火......
第一次,踏上风起地的震撼;第一次,看到高天之歌的回响;第一次,带着满怀期待的心情。
温迪、钟离、雷电影、纳西妲、芙宁娜,还有玛薇卡......
提瓦特大陆的旅行,绝不会因为结局落幕变得毫无意义。
相反,它会作为一枚种子存在自己的记忆中,随着时间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一段段回忆寄放在树叶、树枝中。
成为自己向未来迈步的勇气!
所以——“旅途本身的就是意义所在!”荧的话语坚定不移,因为每一个踏入这片大陆的旅行者皆是如此。
(注:那些时常活跃在一线的米黑不算!)
......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天幕上。
「黄泉的脚步一顿,随后诧异的回头,语气平淡。」
「“我从不这么认为,你也一样。”」
「“可【虚无】的确笼罩着你我......还有每一个人。”」
「“但也正因如此,它毫无意义。”」
「黄泉的这一句话让不少天幕外的人发自内心的笑了,IX笼罩着众人不假,但祂的本质就是没有意义。」
此刻。
某个世界的学校,五一假期。
老师要求同学们在假期中提交作业,不然重修,所有学生都骂骂咧咧。
而班长淡然的说了一句。
“挂吧,所有人重修,就相当于没有重修。”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个天才!
......
回到天幕。
「只是原地,砂金仍旧指着远处的黑洞。」
「“——但它仍在那里。”」
「“倘若命运的骰子向来都被灌铅,那就是我们命定的归宿,我们......又为何要与之相抗?”」
「对此,黄泉有自己的看法。」
「“我的回答未必能解除你的疑惑,因为它伴你一路走来,早已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
「“你曾说过:睡眠是死亡的预演,生命因何而沉睡?因为我们尚未准备好迎接死亡......”」
「“所以,”她的目光一凝,如针扎般刺入砂金脑中,“你也一定明白,我们为何想要做好准备。”」
「“就算结局早已注定,那也无妨,人改变不了的事情太多!但在此之前,在走向结局的路上,人能做的事情同样也有很多。”」
「“而【结局】,也会因此展现截然不同的意义。”」
「砂金一眨眼,眼前的黄泉已然消失不见,就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动静可言。」
「他闭眸微笑,轻声细语:“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
史莱姆世界。
“所以,哪来的真正的死亡么。”
“睡醒了不就好了?”
利姆露的声音温柔亲切,看着此刻迈出步伐的砂金也露出一抹笑容。
而回头,看着即将建成的魔物城市。
“转生成为史莱姆的我,也在走向结局的道路上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
狼与香辛料世界。
罗伦斯虽然也感慨于砂金的成功,但凭借自己的商业头脑也敏锐的察觉到蕴藏在天幕中的巨大商机。
“如果,把天幕中的人物做成布偶的话,那我岂不是就要发财了?”
行商之道,一步快,步步快!
她的动作十分迅速,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找好了生产的妇女,这在中世纪欧洲背景的世界可是极为不易的。
于是,一个个布偶流向市场,并在那里引发巨大关注。
两块布,一些杂絮,便能卖上二十个铜币。
甚至于,黄泉和砂金的布偶往往供不应求,往往每日的商铺前都要排上好长好长的队伍。
第23章 豪赌,仍未终止
三国杀世界。
沮授大人依旧风采,羽扇挥舞之间,举手投足尽显谋将风采。
他望着天幕上砂金轻松的神色,轻轻一笑。
“良谋百出,渐定决战胜势!佳策数成,破敌垂手可得!”
“看来此人得胜已是定局!”
“等等,先生说什么?”一旁,袁绍疑惑的再次询问。
“我说得胜已是定局,你尔多隆还是盐津虾?”
......
十万个冷笑话世界。
“哇靠,不愧是星际和平公司的高管,看起来就靠谱多了!”
“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可比我旁边这条傻狗强多了!”
小金刚嫌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雷神托尔,顿时它脸色一沉狗爪子一抬。
“我是雷神托尔!”
“为了北方神的荣耀!”
......
天幕仍在继续。
「黄泉的话音落下,砂金便陷入了沉默。」
「他那梦幻色的瞳孔倒映眼前的佳人,多出了一丝好奇,随后呵呵一笑。」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也未曾料想,自己意外得知的某件事,会成为串联一切的关键。”」
「“是那个人的身份,对吧?”」
「“看来你也知情。”」
「“我不确定,但我愿意赌那个可能性。”」
天幕外,所有人面面相嘘,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发现?
什么人?
什么可能性?
“拜托,谜语人不得好死的好不好?”
众人异口同声,对两人此刻的行为做出讨伐。
「而砂金,双手抱胸神色讽刺,仿佛看向黑海外的匹诺康尼:“命案是个好借口,但还远远不够。即便匹诺康尼真的存在那么一两起谋杀,影响的也只有少数人,掀不起波澜。”」
「“这片美梦并非汪洋大海,而是一座孤岛。”」
「“家族用【同谐】修筑堤岸高墙,隔绝外界,守护人们不会在大海中溺亡......”」
「“但同时,”他的眉眼一皱,语气不蔼,“他们也借助这道隔绝死亡的壁垒,将不为人知的秘密埋葬入深海。”」
「“在那个没有痛苦和伤亡的美梦中,那些秘密也会永远暗无天日。除非......”」
「“除非有人去往壁垒的另一边......并且能够活着回来!”黄泉点头,并接过砂金的后话。」
“匹诺康尼是家族的领地,真的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天幕外,一些人摇头,对此并不抱希望。
可。
「“有人已经做到了。”砂金的话紧随其后仿佛巴掌甩在那些人的脸上。」
「他轻笑,仿佛想到了某个红色衣裙一蹦一跳的愚者:“毕竟我很早就获得了提示:和哑巴一起玩。”」
「“我思考了很久,如果哑巴指向的并非【不能发声之人】,那就只可能是【不能说话之人】。”」
「“而那个已然从深海中生还,却无法再走到台前继续开口说话的人——我很高兴得知她仍旧在匹诺康尼,并且平安无事。”」
......
绝区零世界。
“Please,wait!wait!”
“砂金和黄泉小姐话里面的信息量也太多了吧,要不——你来和我一起记录吧,哥哥~”
录像店中,玲双手抱在一起眼睛眨巴祈求一旁的哲。
“好啊,不过咱们不是有fairy(仙灵)吗,为什么不让它帮帮你呢?”
“不么不么,自从认识了薇薇安小姐之后,哥哥你都没有和我一起看过录像、买过东西(生气)......”
“我不管,你就帮帮我嘛,哥哥(撒娇)~~”
fairy:???
......
「“提示?不是证据吗?”听到砂金的说法,黄泉明显一愣。」
「但这反而让砂金心里更加愉悦!」
「“很遗憾,我没有证据。而能佐证这些猜想的,也只有家族面对【死亡】时的坦诚,他们对外来者太过慷慨,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他嘴角噙笑,语气自信且从容:“但怀疑一件事不需要证据,揭开真相才要——对我而言,前者便已足够。”」
「“我也无需再找到那只忆域迷因,因为只要有人能像它一样【杀死】我就算是成功。”」
「闻言黄泉却点破了他心中的侥幸:“但在我看来,你没有十足的把握。”」
「“特地进行全城广播,试图拉更多人入局......这恐怕也是你在赌一个【有人能打破壁垒】的可能性。”」
「“只是你很幸运,命运使我们的道路交汇,而我恰好有一柄利刃——锋利到足以斩落美梦的帷幕。”」
“这不就是狗运哥吗?”
一些人窃窃私语,对这样获得胜利的砂金嗤之以鼻。
而一些人反驳,说这是破局必要的赌博。
但都无所谓,因为卡卡瓦夏是受母神赐福的孩子。
「“但你也并非全靠运气,以伶牙俐齿将你我彻底对立,令我退无可退,不得不对你拔刀相向。”」
「“时运和谋略,你赢的很漂亮。”」
「“而最后,就算你赌输了,公司也会成为最大的赢家......对于家族而言,一位使节的性命也足够昂贵。”」
「黄泉的一席话,真正承认了砂金的能力,让天幕前的键盘侠纷纷闭嘴,也带给拥护者莫大的自信。」
「但砂金却苦笑摇头。」
「“一场豪赌,不是吗?但容我指出一个错误:公司并非稳操胜券,在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上,我的确没有后手。”」
「“我没有把握杀死星穹列车的星小姐,也引爆不了她体内的那颗星核,【砂金石】已经太过破碎,甚至无法保护我从舞台上全身而退。”」
「目光从黄泉身上转到她手中那把猩红的长刀,他郑重开口。」
「“如果你到最后都没有拔出这把刀......那就是我满盘皆输了。”」
......
一拳超人世界。
“砂金么,不过是个好运的家伙。”
“我从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所谓的时运上,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只能证明你仍旧是个弱者。”
一脚踩碎鱿鱼怪人的脑袋,甜心假面的脸色低沉。
若他能拥有砂金那股力量,一定能肃清这个世界的所有怪人和邪恶。
地球由我来守护!
第22章 原来,砂金才是MVP!
鬼畜世界。
小明剑魔。
黄泉得了MVP!
砂金的头像被贴图,随着抽象的话语不断摇摆鬼畜。
“打架没打过怎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
“你遇到【虚无】令使代打也找找自己的问题好不好?”
“你被一刀劈死也找找自己问题好不好?”
“你一打六被打到尸骨无存也找找自己的问题好不好?”
“为什么你不是令使呢?”
“为什么你没有让对面尽兴呢?”
“为什么你的命就不值钱呢?”
“全部都找自己问题好不好?”
“为什么你无家可归呢?”
“为什么你小时候特喵的就成了别人手下的奴隶家徒四壁、身无分文、颠沛流离,现在还要客死他乡......”
“全都要找自己的问题好不好?”
“小可爱(SB)啊小可爱(SB),你真是可爱可爱(TMGB)!”
“什么都找自己问题!找自己问题!”
“打不过黄泉也找自己问题,你特喵老子明明找列车组约的架,她自己跟过来的,怎么找我的问题?”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赢?”
“我变身都二阶段了,砂金石都拿出来了,筹码雨简直比整个影视乐园都要广,同伴是没有的,对面是群殴的!”
“我能怎么办啊!”
“最后搞的我连灰都没有,你们还要说砂金是个废物被一刀秒了,这不特喵的要把人搞疯吗?”
“然后这开拓者还笑的跟傻子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疯癫)!”
“然后黄泉在那里拿刀狂砍,啊——莎士比亚(杀死你啊)!”
“最后公司那边,痛!太痛了!就在那边看着我一个人在匹诺康尼挨打!”
“你告诉我怎么赢?告诉我!”
“Look at my eyes!”
“Tell me!”
......
「陌生的环境中,砂金回神汗流满面,猛地抬首仿佛刚从那恐怖的一刀中脱离出来,口中呼吸沉重。」
「“......”」
「“这是——什么地方?”」
「“巨大的黑洞,和海......”」
「他喉咙轻动,震撼的看向眼前的一切,如大日般的黑洞矗立在视野的尽头,自己则是站立在一片黑海之上。」
「见此,砂金皱眉轻声呢喃:“我......成功了吗?”」
「可这黑海中死寂一片,连回声都不曾留下,带给来者无尽的绝望,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砂金缓缓迈步,朝着唯一的黑洞处走去。」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地,涟漪自脚下轻轻荡漾,砂金的脸上却始终如一。」
「平静,很是平静。」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离那个黑洞还有多远,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冰冷而犀利」
「“很遗憾,这里不是你期待的地方。”」
「砂金转过身子,却看到黄泉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依旧是那副白发红臂的形象,两人坦然相视。」
「须臾,他缓缓开口:“......【虚无】,是么?”」
「黄泉默然,却没有否认,转头望向那则黑洞:“也许在你看来,我是一位隐藏了身份的令使,但是......”」
「“沉眠无相者(IX)从不瞥视任何人,祂无貌无形,更无意志可言......【虚无】平等的笼罩着每一个人。”」
「“只是有些人在祂的阴影下走的更远,沾染了更多的无,仅此而已。”」
......
原神世界。
荧看着那天幕中虚无一片的黑海死域,都不禁震惊起来。
“IX的万千表征之一?”
“一个从不瞥视他人的星神,黄泉小姐你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难不成哈吉泉你这家伙,还在装?
......
绝区零世界。
“妮可老大,如果咱们也在IX的笼罩下走的远一些,是不是也能这么厉害?”
“到时候就能把新艾丽都的空洞业务全都包揽,那咱们狡兔窟不就赚翻了,我的机体也能保养保养。”
“最关键的是,咱们能把欠绳匠的钱一次性全都还清!”
听到黄泉话语后,就一直表现很亢奋的比利手舞足蹈,不禁幻想起来。
就连妮可,也不由心动不少。
“可根据计算,咱们从IX中蜕变的概率仅为0.000000001%,更大的可能是我们永远消弭在祂的阴影下。”
身后,安比面无表情的开口打消两人的念头。
......
再看天幕。
「这些话对于黄泉来说是正常的,却让一向话密的砂金不禁扶额:“仅此而已......朋友,你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还是话归正题吧,所以......这就是我的终点,死后之地?”」
「说到这里,砂金正色打量着四周,眼中却闪过一丝紧张,似乎这个答案对其很是重要。」
「但黄泉微微摇头,否定了这一说法。」
「“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IX的万千表征之一,而在【虚无】的见证下,我们在此短暂停留,然后行向各自的方向。”」
「他的脸上终于舒缓,语气中都带着一丝愉悦:“看来我的死亡早已注定。”」
「他庆幸,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仿佛一位赌徒再次宣告自己的又一场胜利,嘴角上扬。」
「黄泉不可置否,她再次开口。」
「“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我想你可以更坦诚些。”」
「“你在乐园的表演十分精彩,虚张声势......单纯却实用的技巧,几乎骗过了所有人。”」
「“但不会有人想到,你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押注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再度确认一个看似早已被否定的事实——”」
「“匹诺康尼中不存在真正的死亡。”砂金接过她的话,为她说出了后半句,可却紧接着反问。」
「“可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借梦中的死亡去往那里,在这场盛会中,人们时刻寻求的那片应许之地。”」
「“钟表匠的遗产,真正的匹诺康尼!”」
第21章 一刀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是姬子!”
一些人甚至叫了出来,轨道炮的威力比想象中更加惊人。
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克劳克影视乐园。
隔着天幕,似乎都能够感受到这一击的沉重,这也让不少被砂金帅气吸引的迷妹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我家砂金宝宝不会有事吧?”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这样打我家哥哥会死的!”
龙族世界。
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昂热被这一记炮击吓得一激灵。
“我特发?!”
“这位姬子女士不是开拓的无名客么,轨道炮这种科技武器是什么鬼?”
......
「而此刻,从陨坑中一步走出,金绿配色的面具下砂金的脸色已经愈发难看,用几乎难以察觉到目光瞥向黄泉。」
「“强牌慢打,故作姿态......”」
「“你们让我有些心急了。”」
「他双手扶额,哈哈大笑起来,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缓升上高空,琥珀的色彩如同天上多出一个太阳。」
「炽烈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只有天上的雷鸣若隐若现。」
「“哈哈哈哈哈,为了尽兴,各位!”」
「“——我就押上全部的筹码吧,而只有抛却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
「金色的筹码在砂金的手中翻飞,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穹,宛如金闪闪的王之宝库,无数筹码样的金石从中浮现。」
......
鬼灭之刃世界。
砰!
被砂金突然暴涨的气息压倒在地,玉壶惊恐地看向天幕中的金光。
“可恶啊,这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压迫感,难道他也是一位令使吗?”
......
咒术回战世界。
“好帅的砂金,五条老师,你和他比起来谁更厉害呢?”
虎杖眼中发光,看向一旁靠墙装高冷的五条悟。
“很麻烦。”
“那就是打不赢了?”
“不,会赢的。”
单指掀开眼罩,露出那双如星空的眸子,2.5条悟如此自信。
......
「而看着砂金光芒四射,金石筹码如雨遍布在金色光幕之下,磅礴的威压倾盆而下,爷(星)、三月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
「众人中,唯有黄泉轻叹。」
「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站在了众人的身前,淡淡的望向金色光幕,看向那位狂笑仿佛胜券在握的砂金。」
「似乎也看到了隐藏在面具下那副紧张的面容。」
「砂金不再掩饰,矛头直指黄泉,筹码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向下砸去,所有拦路的建筑宛如豆腐般轻易倒塌。」
「“令使——你一定会跟注的,对吧?”」
......
史莱姆世界。
“大贤者,砂金那只放在身后的手刚刚在颤抖,没错吧?”
利姆露的眼神很好,在砂金遮掩的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一丝异动,而在得到大贤者的肯定后更加肯定。
“原来,就算是他这种赌徒,也会怕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啊。”
......
「砂金的话,如同宣战书。」
「那掉落的金石筹码还未砸下,就已经带出呼呼的风声,宛如陨星一路摩擦出火花,丝毫不让人怀疑其恐怖的威力。」
「身居后方的瓦尔特心头一紧,手中的权杖即将解放,奈何有人更快一步!」
「黄泉面上无色,一步踏出,仿佛脚下是一片寂静的死海,周围荡漾出水纹的波动,以她脚下为起点不断向外扩张。」
「周围的一切仿佛停滞。」
「水滴、花瓣、筹码,它们的轨迹在黄泉的眼中一一划过。」
天幕外。
“欸?怎么突然慢下来了?”
有人疑惑,看着天幕上仿佛慢放的画面有些不解。
而身边的人脑子聪慧,很快明白了过来。
“不是慢了,只是黄泉小姐的动作太快了,所以天幕才会这样播放。”
“这就是令使的实力吗?”
......
回到天幕。
「她闭眼,右手自指尖被红色侵染,鲜红的右臂宛如地狱的修罗,而那头漂亮的紫发也与此刻化作死白。」
「黄泉双手将长刀举过头顶,声音空荡幽灵,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愿为逝者哀哭,泣下如雨,充盈渡川......”」
「“如潮涌至,领你归乡!”」
「眼中滑下血泪,她的神色略显悲伤。」
「红色的闪电自身边激荡,漆黑的虚无宛如利爪撕开砂金的光芒,此刻,所有人的眼中。」
「此时此地,唯剩那一位拔刀的女子。」
「【虚无】仿佛撑开一道圆弧,在瞬间拂过整个克劳克影视乐园,众人的眼中只剩下黑白和那红色的电弧。」
「在地上的黑海倒映下,猩红刀尖自下而上,平静无声。」
「却在挥出的一刹那,刀芒脱离而出,红色的气浪轻易突破了砂金的筹码雨,仿佛月牙天冲般直奔金幕而去。」
「砂金双手交叉挣扎,此前的所有行为话语都在此刻成了笑话。」
「光是刀芒的余波,他也无法承受!」
「刺目的白光照亮整个天幕,那些筹码被纷纷切断散落,砂金现在如同风雨激荡中的小舟被卷入飓风之中。」
「当刀芒斩破金幕,还顺带着切割了半个梦境,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红色电弧所笼罩。」
「而砂金呢,彻底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冰冷的雨水落下,黄泉收刀而立,双眼才缓缓睁开。」
「令使和命途行者间的差距,宛如天与地的沟壑,在这一幕展现的淋漓尽致(当然,AKA—乱破除外)。」
......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
“她真的,我哭死!”
“砍死别人之前还要说哀悼词的,黄泉小姐,与你相比,我培提尔其乌斯·罗曼尼康帝实在是太怠惰了!”
“怠惰!怠惰!怠惰 ——————!!!”
深绿色短发蓬乱,面色苍白如尸体的怠惰司教将十指放入口中,在颤抖中不断啃咬自己的指尖。
而在他的身后。
被五花大绑的486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子,心里直呼还不如让自己去直面天上那个家伙。
第20章 孤注一掷!砂金篇开始!
游戏人生世界。
此刻,还处于众神争夺星杯之时,人类尚未成为被神承认的物种。
“天呐,那是什么样的光芒?!”
里克跪倒在地,好不容易从地洞里钻了出来,就看到大公燃尽的一幕。
火焰冲天,也同时照亮了整个世界。
那股力量让无数人心颤,不仅仅是低位种和人类,就连众神也无法抵挡。
“如果天外都是这样的存在,拿到星杯又能做什么?”
“我们不过是强者眼中的蚂蚁,随意都可以被颠覆!”
......
在最后。
「掉落在脚下的八音盒被黄泉捡起,她离开了这颗死去的星球,只留下遍地的余烬和被烧成焦炭的残桓。」
「而她离去的方向,正是匹诺康尼!」
「天幕熄灭,这个观影也正式结束,让所有人都清晰的感知到匹诺康尼日后的硝烟弥漫。」
所有人都猜测,下一个天幕观影的对象,有人说流萤,有人说列车组,还有人说是星期日兄妹。
但他们都错了!
《砂金剧情过场动画——「孤注一掷」》
“啊?是星际和平公司的砂金?”
“那个传言中【石心十人】中的一员?”
一些从头看到尾的老观众们发出疑惑,毕竟砂金的出场太过突兀,在之前也只有匹诺康尼邀约中有所出现。
但也有人坚信,这一次观影一定和黄泉有所关联。
果不其然。
「观影一开始,在列车组的身旁,正站着一位手持长刀、紫衣紫发的女子,不是黄泉小姐又能是谁呢?」
「她轻轻点头,长刀在身侧摇摆,面向众人。」
「“让我们同行一段旅途吧,如果在接下来的对峙中,出现了对星穹列车不利的形势,我会站在你们这边。”」
「“尽一份微薄之力!”」
「列车组自无不可,一个令使的加入,无疑会让原本艰难的旅途变得顺畅,他们求之不得。」
「而心中闪过砂金的面容,爷(星)缓缓迈出自己的脚步。」
「克劳克影视乐园,来了一群无名客。」
「而砂金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女士们先生们,各位逐梦客、富豪、钟表匠与家族的嘉宾!”」
「“还有大名鼎鼎的,星穹列车的无名客!欢迎来到星际和平公司的秀场!”」
「“真是姗姗来迟啊,星穹列车的各位,还有这边的不速之客。”」
「“你们将在这里和我一同见证——这美梦中的第三次死亡——星核小姐的死亡。”」
「爷(星)眉头一蹙,显然没想到对方的目标竟是自己,但黄泉第一时间开口否决。」
「“虚张声势对我们没用。如果你真能做到,那先前有的是机会。”」
「闻言砂金冷笑,寒骨的笑声让人顺着脊骨直冲脑门。」
「“你跟我打赌?好啊,那我也跟你赌!”」
「“就赌自己能大获全胜,让星核小姐爆炸证明【同谐】的誓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做不到。”黄泉的声音平静而又安心。」
「“我当然能够做到!不过是又一次赌博而已......”」
「“我从茨冈尼亚的荒漠中走来,为了六十枚赤铜币,人们在我身上烙下印记,为我戴上枷锁,将我带上刑场、埋入黄沙......”」
「“可太阳杀不死我,流沙反将我送向学会和公司的怀抱。”」
「“记住,我不是偶然赢了一次,我从来就没有输过!”」
「砂金的话中此刻张狂且骄傲,仿佛正在这片天空的角落,俯视众人。」
「“最后,向各位分享一则谚语吧——”」
「“生命因何而沉睡?因为我们尚未准备好迎接死亡!”」
「爷(星)猛地向上看去,望见一大两小三块荧幕架设在高楼之上,耳边除却电流的呲呲声再没有声响。」
「正当陷入疑惑之时。」
「列车组头顶的灯光突然破裂熄灭,乐园陷入一场黑暗之中,三月面露讶色发出一声惊慌的叫声。」
「“啊,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此刻没人为她解答,因为爷(星)的手中已然多出一把炎枪,炽烈的火焰从磐石中诞生,提防着随时可能会到来的攻击。」
「与此同时,瓦尔特的拐杖也悄然亮起。」
「可是,在黑暗中,只能听见有砂金戏谑的语句。」
「“骰子已经掷下——各位,准备好开牌了吗?”」
「话音落下,三块荧幕几乎是同时亮起,映照出花孔雀精致的打扮,一顶黑色礼帽、一副酒红墨镜。」
「他正装,看向爷(星)的神色却带着一抹嗤笑,轻轻瞥了一眼那柄燃烧的炎枪,潇洒间抛下三枚十六面骰。」
「同时,他轻笑讥讽:“不过是筑城者的劣石......”」
「“哈哈哈哈哈一文不值!”」
「砂金走向前,骰子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洒下的第一个骰子在空地中停下——黑桃。」
「第二个随之而来——亦是黑桃。」
「第三个急速旋转,直到撞击到爷(星)的右脚才缓缓停下——还是黑桃!」
「爷(星)的目光闪过一丝讶色,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却无能为力,只看着砂金飞上高空。」
「他的身体散发琥珀的光彩,声音也逐渐浩大回响起来。」
「“我来押注!”」
「“我来博弈!”」
「“我来赢取!”」
「“我任命运拨转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
「“一切献给琥珀王!”」
「三座荧幕上,他已完成了变身,宛如特摄剧中的假面骑士一般帅气,在话音的最后,一把捏住砂金石。」
「蓝色好似钻石的气息自空气中涌入砂金的身体,那原本汹涌的气息再度膨胀起来,带来极度的危险。」
「一道湛蓝光柱自他的身躯中透出,强大的气浪翻滚简直要让列车组的众人站不稳脚,纷纷压低身形。」
「而这一战,似乎不可避免!」
「于是,爷(星)手中的炎枪点燃火焰,仿佛承载了一个世界的重量,布洛妮娅希儿等人的身影似乎与其产生共鸣。」
「炎枪嗡鸣,磐石上的温度宛如骄阳,带领着爷(星)冲刺过去,一道飒爽的女声带着坚定。」
「“炎枪,冲锋!”」
「背后的火焰四射,爷(星)穿过砂金的身躯,爆炸的气浪仿佛都要将整个朝露公馆全都掀掉。」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熟悉的话音自烟尘中响起,砂金毫发无伤的从中走出,身上琥珀光芒不散,在荧屏的反光中宛如一身琉璃盔甲。」
「他甩甩衣袖,身形在一瞬间爆射过来,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手掌径直掐向爷(星)的白颈。」
「可突然,他身形一顿,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
「回头望去,只见瓦尔特扶正自己的眼镜,手中的拐杖发出黑紫色的光芒,一个小型的引力黑洞正出现在自己的脚下。」
「“不过是些小把戏!”」
「砂金浑身光芒绽放,怒吼一声,便从中脱离出去,再次朝着爷(星)的方向而去。」
「似乎他已经将爷(星)当做突破口,一点不顾及列车组其余人的攻势,准备一口作气先解决一个再说。」
「可爷(星)也不是软柿子,在砂金攻过来的瞬间将炎枪上的存护之力用于防守,反倒是击退了他一步。」
「砂金站稳,刚想再次出手,心头忽而一颤,猛地望向天空。」
「一道红芒,速度飞快,如流星般坠击下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那巨大的力量轰飞出去。」
——————
(昨天满课,真的写了好长时间才把这两章写完,我感觉我的眼皮子都沉沉的,不过好在写完了。)
(这两天又有学校运动会,学生会成员要去布置场地,我真的好惨!)
(还有,我问一下,你们觉得到作者现在写的观影和观众反应篇幅的比例差的多吗?需要增加观众对天幕的反应吗?)
第19章 冥火大公的谢幕!
原神世界。
往生堂。
“客卿客卿!你一向知识渊博,可知道大公口中说的令使是什么意思吗?”
胡桃蹦跳着,梅花眼好奇又期待的看着一旁的钟离。
“以普遍理性而论,令使应当是那些在星神执掌命途上行进到某一阶段从而获得更强大力量的人。”
“不愧是客卿!”
......
崩铁世界。
杂物间。
“不,你不要走啊,我的大公!”
以遗器形态出击的牢公,此刻已经陆陆续续到达匹诺康尼,在真理医生等人手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而看着天幕中壮烈的火魔,爷(星)仿佛也被感染,眼眶红了一片。
竖起耳朵,你就会听到:
“大公你先嫑死,把你孩子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呗。”
“哇,康士坦丝的大长腿!哇,卡翠娜的人鱼线!哇,杜布拉的小jiojio!”
“黄泉,你还我三个新老婆!”
......
绝区零世界。
对空六课。
“下班下班(期待)......”
“啊——悠真(气愤),你又偷吃我的三明治了!”
“还给你还给你。”
“可是,都只剩一半了(委屈).......”
办公室的一角,苍角和浅羽悠真打打闹闹,为手中只剩一半的三明治你争我抢,和另外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城柳:“课长,你果然对天幕上的世界很好奇吗?”
星见雅(盯紧天幕):“(疑惑)很明显吗?”
月城柳(扶额):“你已经在这里盯着天幕看了整整三小时四十八分钟了,现在马上就要下班了呢。”
星见雅:“欸?可我正在进行直视更强者不退缩的修行......”
悠真(突然插入):“月城、课长,苍角肚子饿了,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好吃的?我知道有家店的红豆包超好吃!”
苍角(脸红):“哪有?!这还不是你把我的三明治吃了!”
月城柳(沉吟心动):“(我喜欢吃的)红豆包......好吧,看在今天任务完成不错的份上,犒劳一下也可以,我请客。”
苍角、悠真(相视一笑):“好耶!”
月城柳(转头):“课长,一起去吧。”
星见雅(迟疑):“可是......”
月城柳、苍角、悠真(拉住星见雅):“快走吧走吧!”
......
而回到天幕上。
「面对大公的揭秘,黄泉蹙眉却一言不发,没有否定自己令使的身份,在无形中承认了这个事实。」
「而此刻,大公咳出金血,感受到体内流淌的火焰肆溢,知晓生命即将走至终结,他艰难的撑扶起半个身子,用炽烈的眼神盯紧眼前之人。」
「“你隐瞒不了自己的身份。”」
「“拔出那把刀吧,我们诚然会留在这里,我们注定会决一死战,只是因为我选择这么做!”」
「羊首恶魔的火焰高高燃起,将整片大地灼烧成黑炭,大公再一次贯彻了自己说了一辈子的那句话。」
「“【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这是我的命运!”」
「“也是我的选择!”」
「那紫眸中的死水终于浮现一抹波澜,黄泉将长刀轻轻垂下,目光中倒映眼前这位迟暮的火魔。」
「她低声询问:“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毁灭?”」
「闻言大公摇头,语气中已然带着看透生死的淡然。」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
「“一切为了被毁灭而存在——哪怕是令使也不外如是。”」
「他的手指指向匹诺康尼,羊首微顿:“你看,就连虚空之中也能诞下美梦(匹诺康尼)。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
「黄泉的右手轻轻攀上刀柄,嘴里缓缓吐出一口叹息:“好吧,我答应你。”」
「大公畅然大笑,身上的金火在一瞬间突破陀斐特的穹顶,撞碎天幕,宛如一道炎柱矗立在这片炼狱的世界。」
「他的声音炸裂,火舌朝着黄泉咆哮!」
「“你会见证这世上最为璀璨和暴烈的火。愿这燃烧照亮你深不见底的梦。”」
「大公的生命极尽焚烧,将陀斐特一同化作燃烧的薪柴,远远望去,仿佛一颗满是岩浆火海的死星。」
「而在中央,黄泉轻语呢喃。」
「“深不见底的梦......确实,但你误会了一件事。”」
「“这把刀仍在鞘中,并非出于怜悯或轻视。它是我不愿示人的秘辛,但作为回敬......我会向你坦诚。”」
「“【巡猎】,并非我所行的道路。”」
「与此同时,她右手拔出长刀,紫发在一瞬间被白雪侵染,右臂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朝着火焰中心处斩去。」
「漆黑的大日吞没火焰,死星(陀斐特)在这一刀下化作两半,没有爆炸、没有声响,仿佛一切都被【虚无】所蚀。」
「她闭眼、收刀,随后风起云涌,雨落。」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
天幕前,曾经嘲笑过大公的人们闭上嘴巴,那火焰的光亮摇曳在脸上,又被一片黑暗遮盖。
“大公真男人!无愧于【毁灭】的命途!”
“为什么这么纯粹的大公不是令使?星神呢?纳努克呢?祂们的眼睛呢?”
一些人同样被大公所感染,在自己的世界同样建立起所谓的泯灭帮,但结局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
葬送的芙莉莲世界。
“不是吧?最后那一幕,黄泉是一刀劈开了整颗星球吗?”
海塔瞪大眼睛,望着天幕中那颗正缓缓一分为二的寂静死星,对于神能否保护众人产生了怀疑。
这么强大的令使,他的女神要是还能救世他当场把王国国库的酒窖喝干!
“没有。”芙莉莲的眼神比较好,及时纠正了他的错误。
“其实是两刀,只是第二刀很迅速。”
第18章 笑梗不笑人,大公真男人!
天幕并未结束。
「被铁链牵住的流星锤砸击地面发出闷响,一只仿若钢铁的战靴踩在上面,卡翠娜狂笑且张扬,轻轻盖落自己的帽檐。」
「她抬首,火红色的短发闪烁焰光,语气傲慢,露出一口纯白的利齿。」
「“轮不到她出场,我一人便足够!”」
「那高大健壮的身材,尽管依旧凹凸有致,但也能看出那股潜藏在她身体中的强悍力量。」
「“卡翠娜......”」
「一声娇柔妩媚的声音,白色礼帽上点缀一朵黑色的大丽花,康士坦丝的面容精致美丽,一头黑金混杂的长发上,恶魔的双角平添几分诱惑。」
「她单手托腮,紫色眼眸深邃,脸上浮现出一抹嫣红,仿若病娇一般轻笑,幽兰火焰凭空而生。」
「“还是悲观些好......也许,我们都会死哦?”」
「纯白的礼服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脏开始跳动,她的喉咙轻颤,眼中的那抹野心按捺不住。」
「可下一秒。」
「“嘘......”白发戴着墨镜的阿卡什将手指放在嘴边,拉动手中的四弦乐器,“行于【毁灭】的亡命徒,什么时候怕过死亡?”」
「他的语气轻佻,好似将生死当做一场游戏,修长的身形藏于西装礼服之中,乐器发出优美的音符迸溅出火花。」
「而在一旁。」
「圆形高顶帽下,一位娇小梳辫的少女捧着一颗红苹果,身着一件黑白连衣裙,看起来如同一只精致可爱的洋娃娃。」
「一只红瞳无神,另一只被伤贴掩盖,杜布拉的声音停顿却稚嫩。」
「她如此说道:“尽管如此,但我们也应当未雨绸缪......父亲。”」
「那僵硬的躯体突然倒下,红瞳紧闭,让众人心中不禁一紧,可那双腿白丝后却突兀出现几条反光的细线。」
「淡蓝的长发垂下,即将倒下的身躯悬于空中,那萝莉的身躯竟是一副傀儡,紫色火焰摇曳的衣袍牵动细线,仿佛一位没有实体的光影。」
「此刻,她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嘶哑还带着些许回声。」
「“此行凶险,那退路是什么?”」
「“退路?”冥火大公从王座上走下,拐杖轻拄地面,说起这个词时却发出一声嗤笑。」
「他迈过孩子们的身躯,朝着火光更盛的地方走去,抬头看向毁灭的标志,目光带着崇敬,声音在他的身后回响,在永火官邸的大殿中回响。」
「“一如既往——从不存在!”」
「“【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享受匹诺康尼,享受她的邀请,让这片美梦准备好恭迎她来自陀斐特的新主人——【冥火大公】阿弗利特!”」
「“永火官邸!”」
......
无数人沉默,被他的话语所深深震撼。
而在天幕之下,一位年轻人一字一句念出了那句话。
「美梦燃烧了我的花朵,我的死亡。」
骨王世界。
“这是一位不惧死亡的强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强者。”
“他并不自大,相反,他很清楚自己行为的后果,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虫王科赛特斯望着天幕,冰冷的气息让周遭的一切惨遭冰封,他手持斩神刀皇认可冥火大公的信念。
但在更多人眼中。
大公依旧是那个被黄泉随手砍死的路边一条,是一位下一刻就会魂归西天的井底之蛙。
但没关系,天幕还有一段。
......
「“啊——”」
「大公的声音传来,却意外的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痛苦。」
「火光冲天之地,陀斐特,大殿被掀翻成为一地废墟,大公狼狈的倒在王座一侧,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而在他的眼前,紫发飞舞、单手持刀而立的黄泉面容冰冷,有着繁冗花纹的刀鞘对准大公的心脏。」
「他挣扎着要站起身子,却没有成功,只能轻轻叹息,语气落寞:“......看来胜负早已注定。”」
「可黄泉摇头,并没有下死手,反而口中多了一丝劝诫。」
「“他们还活着,你也一样,你还有选择的余地,留下那只八音盒(匹诺康尼的邀请函),然后走吧。”」
「“选择?”大公面对敌人的怜悯呵呵一笑,随后坚定的说道,“【毁灭】的血途,向来容不下犹疑!”」
「显然他是拒绝了,这让黄泉的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解。」
「“可,陀斐特的火魔......即便你为那位星神献上生命,也终究得不到祂的垂青。”」
「对此,大公将头颅靠在碎裂的王座上,冷笑连连。」
「“游侠,你行于狭隘的【巡猎】,自然无法理解。”」
「“我们从火中来,沐火而生,蔓延、焚烧、破坏,直到薪柴燃尽,留下的唯有一地死灰。”」
「“燃烧,是火魔的一生!它是起点和终点,我们生而向死,只为贯彻宇宙真理的一种侧写:万物皆为【毁灭】而生!”」
「大公一字一句,目光中是不容置疑的信念,让观看的所有人心中一震。」
「“可你的同伴似乎并不这么想,他们为你争取了活命的机会。”黄泉看着他,提到了那四位子嗣。」
「只是大公早已知晓,想起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随后轻轻开口:“他们是我的孩子,同曾经的我一样,是尚未白热的火苗。”」
「“他们还年轻,所以我不会责备他们!”」
「“但,”大公抬起自己的拐杖,已经断裂成了两半,目光热烈,“我的火焰已经嘶哑,时间已经不多。”」
「“看见远方的盛会之星了吗?我要将炼狱带往那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将你跨越!”」
「大公带着必死的信念,可黄泉却眉头蹙起。」
「她疑惑的询问为什么?」
「可得到的却是逐渐暴躁的火焰,和大公的沉声。」
「“因为在祂们(星神)开辟的道路上,你比我走的更远......令使。”」
「......」
——————
(让我们再敬一杯「到坟场的车票」给死去的大公,他的信念无与伦比,他的毁灭无比纯粹。
但同样,他也是一位温柔的父亲。
愿他死亡后的灵魂回归牧场,继续践行自己毁灭的路途。)
(对了,本书已经三万多字了,可以推书了,如果你觉得观影还不错的话,能帮忙推个荒吗?
感谢感谢!)
第17章 向所有人,开战!
可怜的大公,可敬的大公!
你的【毁灭】燃尽一切,愿以一杯「过早的埋葬」致以纯粹的敬意,向这位来自陀斐特的火魔送上死亡将至的祷言。
......
「天幕上,熟悉的标志一闪而过,黑暗中闪烁一团火光,紧接着一道热烈磁性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盛会之星】匹诺康尼......”」
「“不过是美梦沉沦的摇篮,怯懦者的安眠之地。家族设下宴席,宾客应邀而往,但【毁灭】的金血会一同落下,将盛大的祭祀敬献于祂(纳努克)!”」
「永火官邸——夜。毁灭。」
「陀斐特的火光自王座背后的大窗投射,照亮每一位火焰子嗣的面容,她们相聚于此只为倾听来自父亲的诰言。」
「四位子嗣的火焰尚且年轻,远不如大公的壮烈。」
「那火魔的身躯熊熊燃烧,自出生便走向无法抑制的死亡,但也注定他会有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
「此刻,他矗立于王座之上。」
「此刻,他静待一株盛开的花朵,炽热的余烬飘洒其上,一缕金色的火光自花中绽放。」
「那花儿轻摆,火焰摇曳,可却突然高涨起来直至席卷整片天幕,将眼前的所有焚烧殆尽。」
「随后......一只破碎的怀表自空中坠落,残破的玻璃洒落天际,显目的金焰在时针上点燃,带给后来者向前的诺言。」
「而那怀表中既定的时间,仿若大公生命的倒计时。」
「一只炽烈的黄金瞳中,所有意志归结于此,毁灭的金血自祭品的胸膛缓缓蔓延,逐渐将整片祭坛的痕迹全部淹没。」
「大公霸气一步迈出,火焰在火魔羊首上燃烧熊熊,他大手一挥,话语中是无所畏惧的自信和张狂。」
「“火焰的子嗣们......”」
「“这就是你们的成人之礼!”」
此刻,天幕前的人们喉咙发干,看着意气风发的大公,只觉得那火焰仿佛透过世界炙烤着自己。
羊首恶魔的形象让不少人的瞳孔陡然一缩,指着冥火大公的手指哆嗦着以为是地狱的恶魔再临。
西方剑与魔法世界。
龙灾肆虐,火龙王的咆哮震天撼地,宛如大号蜥蜴的龙首喷出足以烧灭一座村镇的吐息。
却在下一刻。
龙息失控,盘旋着缩成一团朝天幕涌去,逐渐在空中化作大公的形象。
只是那神情呆滞,仿佛并无意识的样子,可手中的拐杖只是轻轻一敲,一滴金色的血液轻轻落下。
刹时间,大地点燃,将火龙王焚灰,整个世界如同烧沸的热水陷入金色的火海中,被烧成枯骨坟墓。
......
回到天幕。
「一颗幽幽鬼火包裹的眼珠,不知何时悄然出现。」
「石质的圆环环绕着它,随着镜头的拉近,那眼珠中的鬼魅逐渐浮现,宛如旧约圣经中的天使,瞥视天幕外的存在,直冲出去撞碎壁障,在一片无声的深海窥探一切。」
「而大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阿卡什,我最感性的孩子。”」
「“我点燃你的双眸,教你拨弦作乐,你要用四弦的乐器奏响宴曲,令【同谐】的唱诗哑然静默!”」
「“正有此意,老爹。”」
「阿卡什的话音刚落,那颗眼珠就在突兀间换成一颗腐烂的金苹果。」
「在黑雾缭绕中,如同一条条游蛇攀附在它的两侧,缓缓转动间,金苹果的一边化作紫粉向上弥漫。」
「在众人的眼光中,其中竟露出宛如人类的脊骨!」
「大公轻笑,再度开口:“杜布拉,我最聪慧的孩子。”」
「“我点燃你的身躯,授你刀锯斧钺,你要用硫磺淬洗铁镰,赐给【欢愉】伤痛,让戏子的血泪淌入冥河!”」
「“遵命,我的......父亲。”」
「此刻,音乐高昂,似乎对应着下一位火焰子嗣的性格火热。」
「无数紧密交织在一起的钢铁齿轮,它们层层叠叠,在烈火的熔炼下成为一台府库保险的钥匙,转动圆盘,轻而易举的开启大门。」
「随后,岩浆自门中蔓延,将一切拉入火海之中。」
「大公的目光投向银河,语气激昂:“卡翠娜,我最勇敢的孩子。”」
「“我点燃你的心脏,赐你满腔沸血,你要用怒火凿开【存护】的府库,熔炼他们的黄金,为我等的恩主造像!”」
「“不用多说,老头子!”」
「而最后,火海之中,被无尽的黑暗淹没,一朵大丽花在中央缓缓盛开。」
「幽兰的火焰自花蕊中燃烧,哪怕是寒骨的深水也无法熄灭分毫,任凭它的脚下多出几分残薪。」
「大公的话语不停:“最后,康士坦丝......我最具野心的孩子,我最优秀的孩子。”」
「“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只需记得......令匹诺康尼的午夜凋零枯萎,带走你所爱的一切,只留下记忆的坟茔!”」
「他沉沉的坐回王座,手中那朵燃烧的花儿化作飞灰飘散,头顶的王冠越发昌盛,语气更加热切。」
「画面拉远,四位子嗣立于阶下,形象各异却都散发着足以让人心畏的气息。」
......
“对不起,大公!”
“还请收下我的膝盖!”
无数人的嘴巴大张,吃惊的望着天幕中的一切。
所有人都没想到,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的气魄竟然如此恐怖,气焰滔天,有着常人没有的霸气。
但看着目前天幕所展现的一切,他们怎么感觉如此的怪异?
直到有一个人说出:
“冥火大公真是小丑啊,一个势力竟然胆敢四个命途发出挑战?我还以为有多强呢......”
一群人醒悟,全都反应过来冥火大公刚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妥,整个天幕翻译过来大概就是:
冥火大公:
向【同谐】开战!
向【欢愉】开战!
向【记忆】开战!
向【存护】开战!
若是成功了还好,可上一个天幕却明确表示大公连匹诺康尼都没有到便被黄泉小姐给砍死了。
第16章 行于自灭途中的旅者!
「而在那沉入深渊的尽头,祂(IX)的身形停留在记忆的最深处,黑洞从不抗拒任何人的窥探!」
「黑天鹅明悟的伸出颤抖的手,企图抓住一线生机,却在一瞬间被卷入无尽的螺旋死廊之中,即将化作黑羽飞灰。」
「恰在此刻,舞曲声终结!」
「嘈杂的舞厅中,黄泉轻轻压住黑天鹅的曼妙身躯,一只手搂住盈盈细腰,另一只手高扬,矗立在舞台的中央。」
「彼时,众人鼓掌,群声响动!」
突如其来宛如墨色的铅字画,残酷的动物杀戮带给了天幕前的人无限震撼。
而那一幕幕闪过的深渊地狱,血色中模糊的支离世界,也让不少人的心中发出警笛,察觉出其中一定藏着故事。
一些胆小的孩子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被那好似幽冥中的场景吓住,今晚恐怕要做噩梦了。
至于最后,那位一闪而过的星神身影,也让所有人知晓了黄泉的真实身份!
崩铁世界。
一位乐子人悄然将目光投至银河,他嘿嘿发笑,转变了行进的路径。
“一位自灭者?”
“但那样鲜艳的红色可不多见,让我去帮她一把吧哈哈哈......”
“要刺杀IX,你可真是个大胆的孩子,不过我喜欢大胆的人,我想要帮助你,不,请务必让我帮助你!”
他捧腹大笑,眼泪都差点要掉了下来,身形于下一刻消失在此地,留下的只有一张大笑的小丑面具。
......
回到天幕。
「喘息着劫后余生的第一口空气,黑天鹅恐惧于这一次记忆的窥探,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目光。」
「而她所做的一切,却只换来黄泉的一句:“泯灭帮......是谁?”」
「黑天鹅落荒而逃,这是她第一次失败,也带来了深刻的教训,名为虚无的疤印在她的心中烙下。」
「轻扶舞厅的背墙,她的眼中倒映黄泉走在道路上的背影。」
「影子被余晖拉长,红色侵染世界,漆黑的血仿佛泼在天幕之上,将眼前繁华的世界尽数抹去。」
「她的声音再临,却多了一丝恐惧和颤抖:“我注视她很久了,今晚是最后一次邀约,巡海游侠......”」
「“不,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每个人都有过去,但有些人的过去是无声的深海,填满了溺亡者的尸骸!”」
「她摇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再企图寻求那个人的记忆。」
「而黄泉,走在无目的的路途之上,眼前是灯光万丈的又一个舞台,她的神色疑惑,嘴里还嘟囔着:“泯灭帮?泯灭帮......”」
「突然,她定住,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啊......是他们啊。”」
......
成龙历险记世界。
“帅帅帅炸了!”
此刻的小玉眼睛瞪得老大,望着天幕中播放的一切,和西木坐在顶楼的天台上激情讨论。
“喔西木,你不觉得黄泉小姐真的好厉害吗?”
“当然小玉,我可一直都很支持你的想法的,而且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比她还要更加帅气。”
西木露出一个微笑,说出的话让小玉都微微脸红,心里直呼这个刚刚认识的朋友简直比龙叔还懂她。
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西木的提醒。
“嘿小玉,说茄子!”
小玉一回头,照相机便打出闪光,一张清晰的图片从下方展出。
只见,天幕上的黄泉和小玉被巧妙的错位拍摄在同一水平线,她们相错走过,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宛如时空的相逢,让小玉不禁发出惊呼:“cool!”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如黄泉小姐那样厉害的人物,帮龙叔打坏蛋,当然,西木你也会一直是我的朋友!”
“我的荣幸。”
......
崩铁世界,星穹列车上。
“哈哈哈哈,黑天鹅小姐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幕啊。”
爷(星)指着眼前的忆者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黑天鹅握紧的拳头。
小三月和丹恒相视,都感觉此刻气氛不佳,于是转头就走。
不一会。
“啊!打轻点!疼疼疼!”
“你没吃饭啊!(关心)”
这样的话语从房间里此起彼伏的传出,伴随着的还有爷(星)享受的呻吟。
三月:这......这对吗?
丹恒:我就知道她嘴里没有什么正经的话。
瓦尔特:看起来你们相处的还算融洽,黑天鹅小姐的黑历史吗......
姬子:星就算了,你们要来一杯咖啡吗?
众人:不要!(异口同声)
......
在上一个天幕结束之后,人们还对那些出现在邀约画像上的人予以关注,并期待在匹诺康尼的碰撞。
当银河中数一数二的大势力齐聚于此,总会迸出炽热的火花。
可任谁都没想到。
泯灭帮的冥火大公死了!
死在陀斐特的孤星,在那里葬送了自己辉煌的一生,就连一点自己的剧情都没有在天幕上出现。
一些人好奇:
究竟是黄泉的实力过于强大,还是【永火官邸】的势力夸大其词?
此刻,主世界中。
江临笑着感慨:“大公起了?大公没了!笑梗不笑人,大公真男人!”
“该说不说,黄泉的确太强了,都砍了几个版本了刀还没钝呢。”
手轻轻下滑,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江临诧异的看着这个视频的标题。
《千星纪游PV:「永火一夜:第33场」无缝衔接冥火大公剧情》
(作者会先把匹诺康尼相关的PV先全部观影一遍,不是偏离星期日的观影,主要是星期日的观影里会有很多剧情被透掉,所以会放在他前面写。)
(也可以提出如入梦的概念,让后续的观影不再突兀。)
(当然,你们如果要是有什么其它建议的观影视频,二创也行,也可以艾特我,作者来者不拒,还得谢谢你呢。)
第15章 所以,我出手了!
天幕前。
许多人的眼中闪过讶色,似乎根本没想过黑天鹅会和所谓的巡海游侠黄泉小姐有过一些交集。
而且看起来橘势大好!
也有人疑惑,为何黄泉小姐的脸上会如此迷茫木讷,但无妨,天幕很快就将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
「背景的灯光熄灭,仿佛被带入一片梦幻的世界,星光点点洒下,天鹅依旧光彩,轻纱披在双肩,诱人红唇轻启。」
「“毫无疑问,她也为钟表匠的遗产前来,而在这场游戏中,每个人都会说谎,唯有记忆不会。”」
「随后她轻轻低头,在黄泉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那纤手如针扎一般收回,却在下一秒被黑天鹅再度拉回,继续着舞台中央未尽的共舞,紫色的光圈笼罩着两人,一抹记忆的余晖从她们的影子里悄然潜入。」
「音乐声渐响,也愈发诡异!」
「天鹅自得的享受着这场自导自演的邀约舞会,双手在黄泉的身上不断探索,享受着主导的权利。」
「旋转、跳跃、再旋转......」
「“渐入佳境,不是么?”黑天鹅称赞共舞的和谐,也在庆贺自己对于记忆的窥探轻而易举。」
「“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往造就了现在,有些人能抓住记忆,有些人则被记忆缠身无法逃离......”」
「“所以,我出手了——”」
「“我想要知道,她是哪一种?”」
「两人的身形互相映衬,天鹅张开自己的双臂,脚下踩着记忆的碎片,在星光中漫步,如一位骄傲的公主。」
「黄泉长发披散,露出那双黯淡如紫宝石般的瞳孔,似乎被记忆的窃手随意拨弄,眼中闪过一丝涟漪。」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天鹅白颈,舞步的变换悄然无息。」
「由女方被动视角转为男方主动视角,黄泉的转变毫无波澜,手臂自上而下,轻轻拉住天鹅。」
「而天鹅似乎并没有察觉,仍在自语:“这场宴会吸引了很多人,公司、忆庭、愚者、无名客,还有......”」
「“【毁灭】的泯灭帮!”」
「深入黑海的鱼儿查探过往,黑天鹅与黄泉的目光对视,象征着记忆和未知的交锋在暗中进行。」
「“他们本该赴约的,但是——”」
「“冥火大公死了!”」
......
史莱姆世界。
“冥火大公死了?!”
利姆露惊讶的重复黑天鹅的最后一句话,对于这位的死去面露震惊。
还记得,大公第一次出现在星期日邀约嘉宾的画像中,陀斐特的火魔是所有人中最特殊的存在。
但此刻,他死了?
为什么?这和黄泉又有什么关系?
利姆露脑中转动,大贤者也在一刻不停的为其分担思考,解析信息。
“正在解析......解析完成。”
“报告:此刻的双人共舞有93.24%的概率是黑天鹅小姐企图窥探他人记忆而刻意造就。”
“报告:而据黑天鹅小姐的说法,冥火大公的死有86.73%的概率直接和黄泉小姐有关。”
......
你看。
「黑天鹅的眼中闪烁着凄厉的火光,众人望去仿佛映照了一片火海,一位火魔领主的残骸,一场战斗的惨烈。」
「而她的对面,黄泉的眼中依旧无彩,没有为任何一个字词感到波澜。」
「天鹅一字一顿,引导着黑海中的真相浮出水面,静待影子中的窃手将其剥离,做成名为记忆的切片。」
「“他和他的子嗣,再也不会赴宴了。美丽的游侠,你......做了什么?”黑天鹅的话语自黄泉耳边响起。」
「一瞬间,记忆被悄然剥离,断裂的火魔残躯如雨水般洒在地上,那些子嗣们掉下无边的深渊,向上看去,黑白的画色上只剩一抹绚丽的红!」
「那是一头雪白长发的黄泉,手持长刀而立,背后是一道被一刀两断的天堑!」
「她仿佛看到了窥探的天鹅,猩红的目光中倒映陀斐特的火光,对此回敬:“请问,你是在问我吗?”」
「咚咚咚......」
「鞋跟的步伐在这一刹那敲响,黄泉的眼中仿佛黑日涌动,无尽的虚无涌出要吞没记忆的窃手。」
「她的舞步中不再掩饰主动,将惊愕的天鹅拉至怀中。」
「从一开始记忆的随意窥探,到如今的寸步难行,仿佛鱼儿突然进入一片沼泽泥地,再无法寸进半分。」
「黑天鹅眼神惊恐,仿佛面对的不再是一位美丽的女士,而是一名择人而噬的饕餮古兽。」
「那星光的殿堂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红色。」
「那是黄泉的唯一之色,在她眼中温暖的象征此刻却成了黑天鹅血色的炼狱,两者的影子逐渐拉长,刻在这片红色的世界。」
「紫色的长发被白雪侵蚀,黄泉此刻宛如换了一人,双掌自天鹅雪白的脖颈而上,明明温柔的行为却引得对方颤抖。」
「她要逃!她要离开这里!」
「可在她转身的瞬间,黄泉的手掌突兀的拉住她的手指,阻止了这次共舞半途而废,眼中的木讷转为侵略。」
「轻盈的贴着天鹅踏舞,每一次的转身都带给她无穷的压迫。」
「舞步轻挪,仿佛无尽的虚影盘踞在黄泉的身侧,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齿牙,毫不吝啬的咬断窃手。」
「“啊!”天鹅发出惨叫,夜鸦的羽毛在共舞中洒落。」
「她的脸上苍白如皓月,白净的额头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星眸中带着恐惧的颜色。」
「于是夜鸦从角落一拥而上,如飞蛾扑火般直冲下来,挡住虚影的啃食、黄泉的凝视,拉住黑天鹅的兜帽,企图将她带回那个嘈杂的酒厅。」
「但,效果并不好。」
「黄泉的身躯宛如黑洞,吞噬着一切触及之物,就连记忆的夜鸦都不能靠近分毫。」
「她极力挣扎想要摆脱黄泉的掌控,但那被牵住的手掌却如同被胶水粘住一般紧密,无法分开丝毫。」
「如天鹅被毒蛇缠绕捕食......」
「如羚羊被猎豹追捕掀翻......」
「如白兔被黑熊大口撕咬......」
第14章 永劫轮舞即将开始!
「“第六位,黄泉!”」
「千秋敌忾,万劫同舟。三千弱水无疆寿,止取一瓢不饮竭!战车的轰鸣响彻寰宇,祂的指尖已攀上箭尾,一箭射去,丰饶无所遁形!」
「神秘的女人,带着一把红雨伞,站在荒漠死地的雨中,静等天明。」
「叽米双翅怀抱,怎么感觉突然有些冷了:“行走在巡猎的命途上,前往一颗又一颗星球,主持正义、猎除邪恶,复而踏上全新的旅途!”」
「“他们已经消失在寰宇聚光灯下太久,而再次代表巡海游侠登台的是——黄泉小姐!”」
......
“啊——啊切!”
不约而同,几乎每个世界在看到黄泉的一刹那就仿佛遇到寒冬暮雨,冰凉感席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也让他们对这位神秘的“巡海游侠”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有人猜测,这是黄泉小姐的战力强大影响到了外世界。
还有人猜测,这是属于人的畏惧本能,就像老鼠看见猫,蛇看到了老鹰一般。
崩坏三世界。
“啊!”
一声惊呼,爱莉希雅的右手轻捂嘴唇,她粉色的眸子带着些许讶色。
“怎么了爱莉姐?”
猫猫第一时间跑到爱莉希雅的身边,神色忧虑的看着她。
可是爱莉只是拉起她的小手,两只手不断的揉搓,玩趣的表情看红了猫猫的脸蛋。
“没事哦,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
一轮黑色的大日;
一抹鲜艳的红色;
一位矗立的人影。
......
而在天幕的最后。
「星期日郑重的站起身子,任由头顶高悬的天环散发光辉,演播室唯剩他头顶这一台聚光灯。」
「“在此,我谨代表家族诚邀各位贵宾莅临匹诺康尼,与其他来宾一同参加这场盛大的欢宴。”」
「话语渐熄,一道轻松欢快的曲子却无缝衔接。」
「在视频的最后,是关于匹诺康尼美梦的时刻中的场景,泡泡机停在天空角落,无数广告牌长出双脚,跟随着行人上前推销,而车辆超速,名为苏乐达的雨水沾湿发尾。」
......
“结束了!看起来这次的天幕信息量给的超多啊!”
“有没有大神什么的,整理一下资料呗。”
“有的兄弟,有的,这样复杂的信息我只需要九分钟就能整理好,马上就能给你发信息接收!”
在废土世界中。
名为第四天灾的玩家群体中默默发言,并很快就所谓的大佬将一切信息整合发送了出来。
大致为:
第一,匹诺康尼即将举办【谐乐大典】,且本大典一个琥珀纪才举办一次!
第二,被邀约的有六大势力,分别为星际和平公司、星穹列车、博识学会、流光忆庭、假面愚者和巡海游侠。
(注:泯灭帮和星核猎手并不确认是否为与之相媲美的势力。)
第三,结合上一次的天幕,星期日先生似乎要在本次大典中利用【秩序】建立新乐园的根基。
“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
“我这边还没消化完呢大佬的解析就出来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呜呜呜~”
“不管怎么样,星期日先生,一定要赢啊!”
“七休日的光辉照耀着我们,请你带我们冲一次吧!”
......
「天幕在片刻后再度亮起,血色的深海荡漾水纹,一股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妩媚,仿佛正对着你的耳垂吹气。」
「“还请记得,记忆与深海无异,永远不要在无星的夜晚凝视海面......”」
「镜头拉向远方,朝着深海沉去,黑暗转瞬即逝,气泡涌现,直到浅紫色的长发垂帘到某人的眼前,兜帽下黑天鹅单手托腮神色玩味,向着吧台附近的一位小姐搭话。」
「“是在等人吗?”」
「“嗯。”」
「那小姐朦胧着看了她一眼,回应中表情迟钝带着呆萌,不再言语。」
「可忆者似乎并不甘心,紫色袖套下丝丝的雪白裸露,将手伸至她的眼前,微微欠身想要以此邀请:“那......能否与我共舞一曲呢?”」
「这场共舞来的太过突然!」
「小姐眉眼轻蹙,紫色的裙摆轻轻摇曳,出云的红纹刻印在大腿上,被长靴束缚的肉腿肤白如脂,上面还戴着一只黑红色的腿环。」
「虽是想拒绝,可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搭了上去,小姐阴差阳错的接下这场共舞。」
「绛紫星眸微微闪动,忆者的心思活络,牵引着小姐的身形而动,她时不时出言试探意图窥探对方的记忆。」
「高跟鞋在两者的身形间交替漫步,穿插而过,代表两人的试探仍在继续,且步步加深。」
「忆者轻笑,话语在天幕中回响:“我注视她很久了,今晚是第一次邀约,一位巡海游侠——和传闻中一样神秘。”」
「“有些高贵,又有些木讷。”」
「“但在夜晚的狩猎中,巡猎并非唯一的猎人。”」
「指尖轻轻划过小姐的身躯,忆者将她的整个身子贴在自己身上,旋转舞动,一步步引导记忆走向更浅的海滩。」
「在这金碧辉煌的舞台中央,没有其余的对手,她们相互拥抱,舞步略显热烈,」
「忆者的主动占据优势,窥探名为深海的记忆,宛如一条鱼儿徜徉在无边的黑海之中,一眼望不见头。」
「她们握紧彼此的双手,小姐在忆者热烈的目光中轻挪舞步,优雅的转了一圈,脚步微微停挫。」
「忆者的举动更甚,行为更近,那红唇仿佛要吻到面庞,一双手轻抚小姐的脸蛋,语气中都带着丝丝自得。」
「仿佛黑海中的鱼儿跃出水面,在下一刻的记忆中寻得一方土地。」
「紫色的长发如落河银川,在旋转的舞步中逐渐重叠,如同两位亲密的爱人,在这华丽的舞台上尽情发挥。」
「脚步一声声跺响,伴随舞台的节拍随意从容。」
「逐渐的,漆黑的魅影自角落一闪而过,那是乌鸦的警示,是宣告记忆的失窃!」
「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忆者的节奏出现断裂,裙摆飞舞,就连脚下的舞步也逐渐紊乱。」
(问一下,你们读到一章结尾的时候有那个本章节讨论吗?)
第13章 邀约嘉席的介绍!
「看啊,看啊,知更鸟小姐的美貌寰宇皆知!」
「看吧,看吧,知更鸟小姐的歌喉美妙绝伦!」
「若你倾心于知更鸟小姐的歌声,就请上前一步,踏上前往匹诺康尼的公司航班,准备迎接一段奇幻瑰丽的梦境之旅!」
「在得到星期日先生的肯定后,叽米神色激动,右边的翅膀遮住脸上的半分喜悦,并再次恭贺。」
「“嗯,知更鸟小姐的加入无疑会让本次盛典更加光彩夺目!”」
「“对了,星期日先生,方便透露一下目前的筹备情况吗?”耳边的麦微炸,叽米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才最终将话题拉回正轨。」
「而对此,星期日先生早就准备好了相关的话术。」
「而在帷幕之下,画像一次又一次变换,从一位面色稚嫩的蓝头发小鬼米沙到天幕万人知晓的清纯美少女流萤。」
「星期日先生如是说:“围绕盛典的各项筹备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而白日梦酒店的修缮工程已接近尾声,我们也将进一步加强员工管理,提升服务质量!”」
「“此外,在匹诺康尼的主要展区及游乐设施,我们也增加了来自鸢尾花家系的演艺服务人员。”」
「“希望能令每位客人如至宾归!”」
「“而安全,毫无疑问是重中之重,忠诚果敢的猎犬家系也将全面投入盛典的安保工作!”」
「星期日微笑,画像不知何时成了一位点火的大叔,十三岁的加拉赫被迫营业,成了猎犬家系的排面。」
「但这都不是星期日的最终底牌。」
「只见他轻轻颔首,向众人保证:“匹诺康尼的美梦中不存在危险,家族承诺,每一位乘客的安全都会得到保障。”」
「那神色中的胸有成竹,仿佛背后真的有什么倚靠!」
......
鬼灭之刃世界。
“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你会拿什么来保证呢星期日先生?”
炭治郎背着硕大的背篓,里面一双大眼睛透过黑暗一眨一眨的望向天幕,他突然开口询问。
“祢豆子酱,真的会存在一个幸福的世界吗?”
“嗯啊~”
风儿轻轻荡过,吹起碳次郎的短发,露出一片狰狞的血色疤印。
......
巨人世界。
“上一次星期日说过【同谐】的弊端,要用【秩序】来再建乐园......”
“那如今整个匹诺康尼会不会已经被【秩序】所控制了?”
三笠抬头看天,她的身上血淋淋的一片,却没有一滴是属于自己的。
望着天幕上那微笑致意的星期日先生,她仿佛看到了那在他口中即将被建成的人人幸福的乐园。
......
再看天幕。
「演播室中,星期日继续向寰宇通报:“当然,家族包容一切,只要你怀揣梦想、抱有善意——”」
「“即便是来自泯灭帮的客人,甚至......星核猎手,匹诺康尼都会欢迎您的到来!”」
「“嗯,”星期日眉头一挑略作补充,“自家族发出邀请以来,我们已经收到寰宇多个组织的答复。”」
「“今天我们也将首次公开,出席盛典的嘉席名单。”」
「“第一位,砂金!”」
「刹那间,琥珀的光芒照亮万空,庞大之躯自地幔中伸展躯壳,举世罕见的蛋白石雨自银河中滑落,祂的存在照耀银河亿万光年,巨锤呼啸搭建障壁。」
「无数员工的俯仰视角下,“一切献给琥珀王”的呼声愈演愈烈!」
「叽米似乎也被感染,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热血,激情的开始介绍。」
「“星际和平公司——银河最大经济体,其战略投资部高级干部,传闻中【石心十人】的一员——砂金先生!”」
「“第二位,姬子!”」
「开拓的列车撞破世界间的壁垒,在琥珀王警告的眼神中愈行愈远,身后留下的银轨将一个个世界彼此相连,阿基维利的意志永远向前!」
「三月、丹恒、爷(星),瓦尔特的样子一闪而过,最终停留在一位红色长发、优雅从容的大美女身上。」
「叽米的声音随行而至:“探索、了解、建立、联结,继承来自【开拓】阿基维利意志的无名客,连接星与星的航线——星穹列车领航员姬子小姐!”」
「“第三位,维里塔斯·拉帝奥!”」
「跟随天才的脚步,名为凡庸的人一步一个脚印,妄想着追寻天才的脚步,学会中的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祂的瞥视,却无一人成功!」
「帷幕落下时,一位眼神忧郁,带着石膏头的青年缓步走来。」
「叽米同样清楚此人的来历:“用知识交换智慧,用公式计算财富,以互通有无的学术网络超越个体的局限,他就是博识学会的知名学者——【真理医生】拉帝奥先生!”」
天幕暂熄,正当所有人被这一幕幕震撼到无法言语之时。
下一位接踵而至!
“还有?!”
火影世界,被深深震撼的大蛇丸靠前几步,眼睛早早就不够看了。
「第四位,黑天鹅!」
「琉璃烛火轻轻摇曳,在梦幻的塔罗牌虚影中,记忆被抽丝剥茧,汇聚成一张张封存完好的卡片,祂将卡片捞起,记录在身上无边际的记忆长海。」
「紫色兜帽下,绛紫色双眸妩媚勾人,引人犯罪的身子从画框中探出,一只冰蔷薇置于鼻尖。」
「叽米沉声:“思想即是存在,记忆即是存在的证明,致力于记忆的保存和分享,脱化肉身,旅行于星海,来自于流光忆庭的忆者——黑天鹅小姐!”」
「第五位,花火!」
「欢愉无处不有,欢愉遍地皆是,乐子人找寻存在的价值,在各个世界留下自己来过的证明,若要证明你有资格,就去迎合祂的命途,从悲悼怜人手中取来面具。」
「狐狸的面具千面无相,古灵精怪的少女如白脂的肌肤下一枚点痣,她吐着舌头撒娇可爱。」
「叽米:“宇宙无情,却有欢愉可以消弭痛苦,永不放弃、永不沮丧、永不哭泣、永不道别,代表假面愚者出席盛典的——花火小姐!”
第12章 盛会之星匹诺康尼!
和老板分别之后,江临是哭丧着脸回家的,因为他从老板那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因为火葬场闹鬼的原因,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找人要请法师过来驱邪,所以暂停了场子整整一个星期。
一周七天......
五百一天......
江临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这可是两次洗脚的钱呢!
......
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个衣服,江临不忿的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直到黎明的晨曦变作夕阳的残虹。
“嗯~”
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江临才意识到此刻已经到了傍晚。
肚子咕咕的叫,江临索性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随后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便又是刷起了视频。
与此同时。
各大时空,封闭已久的天幕再次作响,让不少的人的目光带着惊喜。
“快看!天幕又开启了!”
“一个多月了,终于又等到了天幕再开,这次又会有什么启示?”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各个世界响起,他们的目光一个接一个望向天幕,看到了上面的第一手画面。
「仿佛电视采访专栏节目一般,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演播台,一只纯白的雪鸮坐在主持人的位置。」
「优雅的羽毛礼帽、炫酷的西装领结,它举起半边翅膀热情的和天幕前的众人打着招呼。」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欢迎你们来到家族【谐乐大典】发布会现场,我是主持人叽米!”」
「“每个琥珀纪仅一次的盛典,【谐乐大典】举办在即,寰宇目光聚焦盛会之星匹诺康尼,今天我们将为你带来关于本次大典的最新动态!”」
崩铁世界。
看到天幕中的画面,公司庇尔波因特总部的一只雪鸮突然打起了喷嚏。
而在身后,花孔雀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了它的身上。
叽米:不对!这天幕怎么播放起我以前采访的视频了?
砂金:奥,所以你承认这是你的视频了?
叽米:嗯?!(惊恐)
叽米:苍天可鉴,我可是公司的好员工!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星际和平啊!
......
回到天幕上。
「叽米依旧是活力满满的样子,充当着一位合格的主持人,在自我介绍完毕后就为大家展示了此次采访的来宾。」
「“本次【谐乐大典】主办人,家族匹诺康尼话事人!”」
「“我们万众瞩目的——星期日先生!”」
「而随着叽米的话音落下,一道聚光灯打在沙发的一角,优雅从容的星期日一如前一个天幕般神圣。」
「他微微欠身,向天幕前的人致敬。」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星期日,感谢星际和平影视的邀约,让我们相聚在这一小小的空间。”」
「“我很荣幸,也很庆幸能以这种方式向大家介绍本次盛典及其举办地——匹诺康尼。”」
「星期日轻轻挥手,演播室内的帷幕径直落下,露出一幅幅关于匹诺康尼的图片,吸引众人的目光。」
「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的欢乐之地。」
「星期日凭借这些图片继续讲解:“匹诺康尼,位于阿斯德纳星系,一直以来作为度假胜地闻名寰宇,更是有着盛会之星的美名。”」
「“而本次大典,所有来客都将入住白日梦酒店。”」
「“而在这里,您将可以往返现实与梦境,尽情享受独属于你的美梦!”」
「星期日的话语似乎很有吸引力,将叽米都说出几分渴望,同时也伴随着一丝丝的好奇,不禁提问。」
「“那么星期日先生,我想请问本次盛典和以往有哪些不同呢?”」
「星期日淡然一笑,有些神秘的开口。」
「“【谐乐大典】作为匹诺康尼传统具有悠久的历史,而在此基础上,我们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匹诺康尼家族,首次公开向银河各派系发出邀请,欢迎各位一道参加这盛大的典礼,而匹诺康尼五大家系全体成员,及白日梦酒店全体工作人员将万众一心,恭候全宇宙宾客的光临!”」
「叽米神色惊讶,似乎震惊于家族的气魄,在众人目光中称赞。」
「“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对了,还有您的妹妹,备受银河瞩目的巨星——知更鸟小姐,也将献唱本次大典?”」
「相对于前面,叽米显然更看重后面,毕竟它也是知更鸟小姐的粉丝,当然对此很是关注。」
「闻言星期日笑容更盛,点头回应:“没错,在本次盛典中,知更鸟将以家族的名义为【同谐】星神唱响颂歌,以此揭开大典的序幕!”」
「“目前,家妹已抵达匹诺康尼,投入到了紧张的彩排中,而她也由衷的希望能为所有来宾献上一场完美的演出。”」
「那帷幕下的图片一再变换,最终停留在知更鸟小姐的专辑画像,美丽动容的女孩让天幕外的不少人为之心动。」
......
神奇宝贝世界。
“哦,多么美丽的小姐,让小生情不自禁的想和你闲聊人生。”
“知更鸟小姐,你就是我的一道光,请嫁给我......哎呀!”
突发恶疾的小刚单膝跪地,刚想要来一场真挚诚恳的告白就被一旁的小霞狠狠的一拳终止。
“真是的,一碰到漂亮大姐姐就会变成这样......”
“皮卡丘,那就用电击好好刺激一下他的大脑吧!”
小霞一脸无奈的抱怨,看着无可救药的小刚气愤的让皮卡丘使用电击。
“皮卡皮卡~丘!”
随着金色的闪电照亮夜幕,一股焦味随风飘来,小刚嘴里吐出一股黑烟,躺在坑底嘴里还喃喃道。
“知更鸟小姐......”
......
同时,某匿名世界。
金发少女看着知更鸟小姐的画像,痴迷样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嘿嘿嘿!”
“我是知更鸟小姐的狗!”
(阿哈提醒您:如果你能多写一条段评的话,【欢愉】的命途就拓宽了一分,有机会让你也坐坐星神的位置!)
第11章 社会的理想制度——七休日!
「“我的选择是——支持!”」
「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也让天幕外的不少人相视一笑,爷(星)在作出决定后坚定的选择支持。」
「不仅仅是因为姬子的一席话,还有关于自己经历的思索。」
「杨叔说过,每一次的开拓之旅都伴随着艰难险阻,甚至有不少无名客殒命在异星的土地。」
「可作为开拓者,纵使知道这些,又有哪次开拓打起了退堂鼓?或是阻止丹恒和三月前往下一个站点?」
「看到列车组已经做出了选择,星期日微微颔首。」
「“呵......原来如此。”」
「他闭上双眸,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似乎对列车组的答案很是满意。」
「“各位的主张,我已明了。”」
「“提出这些问题,也只是为了阐述一件事:匹诺康尼的困境无法由【同谐】拯救,真正能建立起乐园的——唯有以强制弱的【秩序】。”」
「星期日将右手抚摸心脏,话语中满是对【同谐】的失望:“我晓得人遭受折磨时如何痛苦,迷失道路时如何迷茫,事与愿违时又如何沮丧......甚至绝望。”」
「“这一切都令我痛苦,因为这根本不能算是【幸福】!”」
「他的话语越发凝重:“我们必须教导弱者如何幸福的活着。而这【生活】,并非贵族挂在嘴边的讲究,而是绝对意义上的,属于人的生存之道!”」
「“那......”流萤突然插嘴,眉眼微蹙,“在你看来,怎样才算是幸福的活着?”」
「“好问题。”星期日似乎早有预料。」
「“人类的意识本质上是种幻觉,是一座名为【自我价值】的监牢。人被这幻觉引导,犯下错误,后果却要外物来承担。”」
「“而单单描绘思想还是太过抽象,让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星期日似乎是觉得话语渐深,于是便打算用另一种方式展现幸福的活着。」
「“各位也许知道,在某些世界存在着名为【双休日】或【三休日】的社会运作制度。”」
「“在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日里,人们得以从生活的重压中解脱,回归灵魂的平静。”」
「“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人们不必面对弱肉强食的法则,能够在这短短数日中【幸福的活着】。只可惜......两三个日夜相较于漫长的人生还是太过短暂。”」
“难道说?!”
天幕前,无数生灵仿佛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每个人的眼睛瞪得老大。
只等着他亲口说出那句。
「“在我看来,社会的理想制度应当是【七休日】。在星期日的明天,是第二、第三、乃至永远的又一个星期日——这就是新世界的面貌,无所事事的永恒安宁之地。”」
“七休日万岁!”
“星期日万岁!”
......
天幕还未结束,无数个世界已经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他们神色激动,挥舞着星期日的面像,写上所谓【七休日】的愿景,到处宣扬这种思想。
并承诺在星期日先生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幸福的活着!
而那些作壁上观的人。
则是继续皱着眉头观看即将播放完毕的天幕,内心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星期日在说出这句话后,将目光投至深邃的银河,语气带着对新世界的憧憬。」
「“由此,每个人都能在乐园回归自己原本的位置。有人瞻仰银河,全神贯注的计算孤绝世界【裴伽纳】离我们的距离,有人在角落彼此相拥,不必承担多余的职责......”」
「“无需再承受现实之苦,唯有如此,人类才能以最高洁的姿态面对命中注定的结局,度过充满尊严的一生。”」
「“这就是【幸福的活着】。”」
「星期日所定义的【幸福】一经说出,便将无数人的脑子击穿,一向傻了吧唧的三月更是被绕了进去。」
「“听起来......好像无懈可击啊......”三月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与此同时,不少人反应了过来,并和流萤几乎一同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这一切的代价是什么?”」
此话一出,无数人的目光投至星期日的身上,因为有得必有失,在他许诺的幸福未来中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而那些被压迫久了的人目光重新黯淡,口中不禁喃喃。
“难不成,又是我们这些人的命?”
可。
星期日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不光是列车组,还有每一个世界的人。
「他轻笑,转身背对万众。」
「“代价微不足道,只是一场属于我个人的......永久殉难。如果要为万众维持这座乐园,总得有一人陷入孤独的清醒中,直到宇宙的尽头。”」
天幕熄灭,化作一片黑暗。
显然,属于星期日的这一次桥段结束了,也胜利了。
原神世界。
“他是一位真正高尚的人。”
火神玛薇卡收回目光,火红的长发仿佛烈焰燃烧,她认同星期日先生自我牺牲的崇高精神。
而在一旁,荧赞同的点头,心里却萦绕有一个疑惑。
“孤独的清醒......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天幕还没有介绍匹诺康尼梦境的设定,所以他们不明白也于情于理。
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天幕也不见再出画面。
而远处,瓦雷莎招呼着早饭准备好了,挥手笑呵呵的要和荧一起去吃饭。
“来了!”
和玛薇卡相视一笑,荧拉着派蒙快步跑向瓦雷莎,并热情的讨论着接下来可能会出现在餐桌上的食物。
馋的牛牛战士直流口水!
......
而在主世界。
“已经到时间了吗?这火葬场上班就是清闲,什么活都没有。”
江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坐僵的身体,稍缓一会后便拿起值班的钥匙朝外走去。
“欸,小江!”
突如其来的喊叫喊停了江临离开的步伐,他惊讶的转过身子就看到老板在不远处招呼着自己过去。
第10章 支持?还是阻止?
“我可怜的小鸟啊~”
看到这里,江临也和星期日有着一样的情绪。
只不过星期日是恨不得那些发动战争的人全都去死,而他只是想去上海好好拜访一下ch的家。
回到天幕之上。
「梦主依旧在讲述,并阐明了知更鸟将那里选做目的地的原因。」
「“那颗星球爆发了战争。正因如此,知更鸟才会将那里选做目的地......为了传扬【同谐】,挽救星球的生命,她亲自奔赴前线了。”」
「“她希望用歌声平复人们的痛苦,也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 为公司的救援物资提供援护......”」
「“可惜,流弹无情。”」
「“若手术成功的话,现在应该在野战医院里休养吧。”」
天幕外。
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刚刚发生过战争,一对藏在草堆里的母子逃过一劫。
“妈妈,知更鸟是死了吗?”
脏兮兮的小孩蜷缩在妈妈的怀抱里,稚嫩的脸上满是悲伤。
“妈妈不知道,但我们希望知更鸟小姐没有事情,这种为了救世的圣人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被知更鸟的理念所感动的人,其中不乏有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孤儿,也有渴望逃离战争的战士。
尽管她的出场只在星期日和梦主寥寥几句话中,但知更鸟的信念早已传递到每一个的心中。
他们聚在一起,默默为这位实践者祈求平安。
......
「“她现在怎么样了?”星期日焦急的询问妹妹的伤情。」
「“星神在上,那枚子弹直接打进了她的脖子......不过,或许是平日践行【同谐】善举的回报,子弹没有伤及命脉。”」
「“等你处理完琐事后,尽快给她回信为好。”」
「尽管梦主如此建议,可星期日的担忧早就溢于言表,哪有什么处理琐事的功夫呢?」
「“那群......该死的野蛮人!”他怒骂一声,身形挺拔但神色匆匆,似乎他的心早已飘到遥远的卡斯别林亚特-VIII吧。」
「“我现在就收拾行李......感谢您告诉我这些,歌斐木先生!”」
「星期日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焦躁,为了他的妹妹,他甚至恨不得马上乘着最快的飞船去保护她。」
「重新回到那方圆形厅台,星期日依旧矗立:“现在,你们知晓她为何要时常佩戴那样繁琐的颈饰了吧?”」
「列车组的人脸上纷纷露出动容,没想到一向乐观的知更鸟还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生死经历。」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各位请不必在意。”」
「“我分享此事,也只是希望你们理解【同谐】的局限和困境。【以强援弱】的愿景再伟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一腔情愿。”」
「星期日摊开双手,并保证这最后一次选择不会带来任何沉重的结果。」
「“因为这只是一个空想,一道纠缠了我无数个夜晚的梦魇——如果有机会和各位一样做出选择......”」
「“你们还会支持知更鸟踏上【同谐】的道路吗?”」
「星期日的话沉沉落在列车组每个人的耳边,同样也是说给天幕外的人们听的,引发深思。」
天幕外的人们也不禁遐想:
若是自己的亲人为了追逐自己目标,可能会遭遇危及生命的经历,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他吗?
“感觉就和电车难题一样呢?”
一位依靠在实验室门口的青年口中叼着一根草,他的神色懒散,金色的长发被微风吹拂。
“怎么选都有遗憾呢。”
“是啊,无解的问题,每一种选择留下的都是不尽美好。”
“每做出一个抉择,回头看总感觉一地鸡毛,让我们难以避免的考虑如果当时选择另一种选项会不会更好。”
崩坏三世界。
“爱莉姐,你怎么看呢?”
帕朵菲利斯,也就是猫猫紧咬嘴唇,她可是最怕死了,所以不用说也会选择阻止知更鸟踏上【同谐】。
但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爱莉姐会怎么选择。
只见,眼前粉色头发、完美无瑕的欢快少女指尖轻点唇口,在沉吟了一秒后便轻轻开口。
“小帕朵,如果逐火十三英桀日后都要面临死亡,那你还庆幸自己被选中了吗?”
“啊?爱莉姐,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逐火十三英桀日后真的会死,那我肯定会逃跑的。”
“到时候,爱莉姐你可别骂我!”
“怎么会骂你呢,只是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的答案了。”
......
回到天幕。
「列车组的反应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更大,三月惊讶美丽的知更鸟小姐竟还遭受过如此艰难的经历。」
「“我承认【以强援弱】固然伟大,但如果要付出这种代价的话......我、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月已经产生了迷茫,对星期日给出的选项不知如何是好。」
「选择阻止的话,似乎会违背知更鸟小姐自己的意愿,使其成为被囚禁的小鸟,但如果放任她行进,下一次的战争她还能有如此好运吗?」
「三月紧咬下唇,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姬子。」
「姬子却淡淡一笑,仿佛早就想好了答案:“总觉得,我在某些夜晚梦见过这样的场面。在梦中,我看到一群模糊的面孔,虽然不知道她们是谁,但我们情同家人。一直在和某种超然的存在抗争......”」
「“我清楚的记得她们的迷茫、恐惧......但也记得,在梦里她们从未选择放弃——就和知更鸟小姐一样。”」
「“尊重她的意愿,但并非毫无作为,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
「“这就是我的答案。”」
「还有流萤,她的面上同样纠结,因为此前没有和知更鸟有过接触。」
「在踌躇中,她缓缓说道:“知更鸟小姐的勇气令人钦佩,我本以为她只是在舞台上绽放光芒的明星......”」
「“但,她也是星期日先生的妹妹,无论有多么伟大的理想,他也一定不希望至亲为此献身吧。”」
「爷(星)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思索中满是纠结之色。」
「是支持?还是阻止?」
第9章 身中流弹的知更鸟小姐
「梦幻犹如水面荡漾,一位西装革履、满面春风的男人站在胜利者的舞厅,丝毫看不出曾经的狼狈。」
「他举起酒杯,红酒顺着杯口滑下咽喉,优雅从容的正和舞台旁一位漂亮的小姐谈的欢喜。」
「星期日的声音毫无波澜平淡:“毫无疑问,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摆脱追捕之后,我了解到他也做了几年生意,很快便平步青云、跻身名流。尽管还不及老奥帝那样的大富翁,但也算得上出类拔萃的风流人物。”」
「当星期日示意众人看去,那男子的身旁空却无一人。」
「“可他没有实现最初的愿望。”」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现实中,猎犬们正要把他永久驱逐,而我则是随行的铎音,使命也很简单——聆听罪犯的忏悔。”」
「那被捆绑跪倒在地的男人,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财富,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当初的悲痛。」
「他做着和之前一样的事情,磕头,认罪!」
「“对不起,我......我有罪!我不应该篡夺苜蓿家主的地位,我怎么会干出谋反这样的罪名呢?!”」
「“星神在上,我......我实在太想进步了!”」
「说着,他竟还想博取星期日的同情,将几年前发生过的事情重演,摸爬到他的脚下眼神哀求。」
「可那时的星期日早已看透了此人的心神,已经不愿再次出手,但几年前的果还未知晓。」
「于是星期日再次开口:“你的那两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
「男人的一句话犹如重锤砸在星期日的心底,他不禁扪心自问:到头来,自己心向【同谐】,冒险而为的善举都没了意义,此刻竟成了恶行。」
「看着这位被猎犬拖走男人留下的印记,星期日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被男人这些年来压迫的千千万万的人......」
「记忆在此戛然而止,可列车组前的星期日却继续开口。」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我放任了一位压迫者的诞生,也是我造就了千千万的人经历被压迫的命运......”」
「星期日背后的光环更盛,他的信念在一次次的选择问题中得以坚定,再无法动摇一次。」
......
清朝。
乾隆驾崩之后,嘉庆笑了,和珅却哭的比谁都惨。
“你看看你看看,上天都在帮朕!”
“一个朝廷大臣,家底竟然比国库都多上几倍,这岂不是压迫百姓得来的不义之财?压迫者,人人得而诛之,朕岂能容他?!”
“来人,传旨!”
嘉庆脸上铁青实则心中狂喜,早就把自己死爹的临终叮嘱抛之脑后,一心只想治和珅的罪。
毕竟那白花花的银子金锭,可一下子全都充盈了国库。
几天后,和珅锒铛入狱!
百姓看着那从和珅府中运出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当即出声痛骂,恨不得将和珅大卸八块。
“星期日先生说的真对啊,这种富翁就是典型的大压迫者!”
“反对压迫!反对压迫!”
就这样,一场戏剧的反压迫战争自清朝便开始打响,百姓们欢呼雀跃,嘉庆帝求之不得。
富翁们被砍了头,金银进了国库,百姓却还以为自己胜利了,回家接着吃桔梗菜,啃窝窝头。
......
绝大多数的人认为错不在星期日,而在于那个背弃初心、手段狠辣的男人。
而星期日的主动担责,也让他们惊诧不已。
你见过会向弱者道歉的强者吗?
你见过会为被压迫者流泪的强者吗?
你见过会善意帮助他人的强者吗?
而他会,星期日的光辉此刻比身后的天环还要刺目,那颗悲悯众人、渴望为弱者找寻出路的心怦然跳动。
「无数被压迫者的身影闪烁在天幕之上,星期日的眼角滑过一丝晶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将高贵的头颅低下,默默为那些人哀悼致敬。」
「最终,在三分钟,他再次缓缓开口。」
「“这一抉择让我深表遗憾,但问题已经接近尾声,这就是第三次了,也是最后一次抉择。”」
「话音刚落,一阵漆黑遮蔽整片天幕,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唯剩星期日的声音令人心安。」
「“最后这则故事发生在我就任橡木家主当天。那时歌斐木先生已成了如今的梦主,应他要求,我们进行了一场私人交谈。”」
「一个嘶哑的声音插了进来,很显然就是星期日口中的梦主。」
「“请你看看吧,这里有一封信,来自你的妹妹。”」
「“知更鸟的信?”」
「星期日话音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为什么妹妹的信件会由歌斐木先生亲自送达,但拆信的声音略显急促。」
「“亲爱的哥哥,我已到达了诸多个世界,你在匹诺康尼可曾安好?”」
「“这里的奇景令人惊叹,离开了盛会之星,我才发现宇宙中的美丽丝毫不亚于梦境中的种种,我见到了被花草覆盖的奇异星球,那里有着毛茸茸的镜兔;还见到了玻璃遍布的公司分部,那里的人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我又写下来一首新歌,等回来后再唱给你听,这次你可一定要点评两句哦。”」
「漆黑逐渐退散,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星期日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字一句的念着妹妹的信件。」
「“这都是些很正常的寒暄,有什么问题吗吗梦主?”」
「星期日疑惑的询问,可梦主却缓缓摇头。」
「“我当然不会为了你们兄妹俩的琐事亲自上门拜访,但为了让你深入了解此事,你可知道知更鸟现在正在何处吗?”」
「星期日眼神闪动,依稀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依信中内容来看......应该是卡斯别林亚特-VIII吧?她正在那里巡游.....”」
「“不错,她可提到身中流弹一事?”」
「“流弹?什么!”」
「星期日一下子站起身子,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可置信。」
第8章 第二个问题,驱逐还是宽恕?
「“铎音,是橡木家系特有的职务,负责聆听梦境居民的困惑和迷茫,给予他们相应的指导。”」
「似乎是怕眼前之人不明白,星期日还特意解释了一番,毕竟这个职务对列车组很不常见。」
「“也正是那段时间,我得以听取来自梦境各处的声音:有欢喜、有忧愁、有傲慢、有悔恨......”」
「“复杂的人性编织起世界,而我有幸窥见其中一斑。”」
「就在这时,星期日身后光环涌现光辉,无数嘈杂的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涌入列车组的耳中,仿佛身临其境。」
「而星期日则继续讲述:“那是一位逐梦客,亦是一位偷渡犯,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他也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来到匹诺康尼。”」
「“只是他付出的代价对于凡人而言......足以称得上【倾尽一切】!”」
「天幕继续变换,那是一间洒落阳光的屋舍,一位痛哭流涕的男子跪在星期日的身前,将头狠狠的磕下,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哽咽。」
「“为了来到匹诺康尼,我把家里的一切都给卖了,房子、土地......还有两个孩子,我实在无法承担他们的生活,至少作为奴隶还能混口饭吃。”」
「“我原本是想等生活变好,就把两个孩子赎回来好好抚养,可......可猎犬家系的人发现了我,要抓捕我,我不能回去,如果回去的话我的孩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脸色惊恐,爬到星期日的脚下:“我诚心忏悔,求您救救我吧!”」
「而当时的星期日稍显稚嫩,自以为是的善意照耀着他,使他轻易的相信了对方的话语。」
「他当即安抚男子,并表示自己会请求猎犬家系的人放弃追捕,使这位男子得以安心生活。」
「“可我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却酿成了日后的苦果。”」
「星期日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却没有立即展示那之后的事情,而是再次看向众人。」
「“答案稍后公布。”」
「“现在,我希望各位做出抉择——”」
「“是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说服猎犬家系停止搜查,以便那位逐梦客能够生存下去,实现他的愿望?”」
「“还是保持沉默,任凭他在猎犬的追踪下苟延残喘,直到注定的裁决来临?”」
「“期待各位的选择,也许能逆转那桩悲剧也说不定?”」
......
戴拿奥特曼世界。
“这家伙,哪有将自己孩子卖出去的父亲,怎么可能饶得了他?!”
飞鸟气愤的一拳捣在身旁的墙壁,听着那位偷渡犯的说辞心中一阵火大。
不仅仅是他,就连超级胜利队一向稳重的喜比队长也紧皱眉头。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让猎犬家系全力逮捕他!”
飞鸟怒目圆睁,他一向是为守护他人而战,直接了当的做出选择。
可。
“八嘎!飞鸟你这个笨蛋!”幸田队员大骂飞鸟的抉择。
“孩子已经被卖了,我相信星期日先生也早就看出来对方的虚伪,但如果放任对方被猎犬家系审判,谁又能去赎回孩子呢?”
“星期日先生啊!”
飞鸟想都不想,因为他认为星期日是个高尚的人,不会放任流离的孩子在外。
“年轻人,若星期日先生这一次救下了孩子,那下一次呢?”
“下下一次呢?”
喜比队长手掌轻拍飞鸟的肩头,告诉他有些人的一举一动不能随心所欲,否则只是治标不治本。
最后微微感慨:“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啊。”
......
西虹市首富世界。
当满城的烟花绽放在西虹市的夜空,伴随着红酒杯的碰撞,夏竹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
“生日快乐!”
这一句话仿佛重锤砸在夏竹的心底,将她的心给凿穿。
她说她不爱钱,可王多鱼感动她的每一个瞬间都离不开钱。
在那一刻,王多鱼的满身缺点在她眼中都成了小问题,一点点浪漫也被放大成为吸引自己的优点。
也许在故事的开头夏竹的确是真心的厌恶有钱人。
但在故事的结尾,她也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所以,那个男人在星期日前的忏悔是否真情实意也无关轻重,因为真正的考验不是共患难,而是同富贵。
如果,他能够在发达后真的接回孩子,那么想必星期日也会很高兴自己当年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
再看天幕。
「爷(星)依旧沉吟,在思索中和伙伴们寻求意见。」
「三月依旧是第一个发表感言:“看来偷渡客在匹诺康尼很常见呢......但故事里的那家伙,我觉得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他为了追梦,就连孩子都卖了欸......就算有赎回的念头,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这么一想,就只有一种选择:让猎犬家系的人送他回去!这人一定要受到惩罚!”」
「可,姬子却不这么想。」
「她微微颔首,紧接着给出了自己的想法:“逐梦客的故事啊......本着善意,我应该会请求猎犬家系停止追捕,拉他一把。”」
「“不过,这个选择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苦果】?我想,星期日一定是通过这件事认识到了【以强援弱】的局限性吧。”」
「一旁,流萤也赞同姬子的想法,并进行了补充。」
「“这个问题......和雏鸟的故事有些内在的联系,而这联系就是星期日想要说服我们的突破口。”」
令天幕前的人感到意外,三人中竟有两人都选择了给予对方机会,做出了和星期日一样的选择。
很多人原本会以为,在经历了卖子求荣的污点后,这几位神仙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让猎犬家系将他驱逐出去。
「星期日再次和蔼的笑了,因为他很高兴见到有人选择了同样的答案,尽管自己已经事先说明了结果的苦难。」
「“我深表荣幸你们选择和我一样,而出于尊重,就让我告诉你们当年的行为究竟遭至何种苦果吧。”」
第7章 飞翔失败的鸟儿
海贼王世界。
“嘶!”
随着一阵黑烟升起,正在进行某种实验的贝加庞克灰头土脸的抬起头。
半切除的脑部上,还接着酷似半个苹果的传输装置。
实验的失败固然让他懊恼,但星期日的第一个问题也引起了他的思索。
“小谐乐鸽?”
“本质上其是人们对于自然选择法则的认同吧?”
作为脑脑果实的拥有者,拥有整个世界的知识,贝加庞克自然能够一眼看出星期日问题的本质。
选择在原地搭建鸟巢,便是遵循自然法则的结果。
雏鸟无疑会丧命,被冰冷现实的自然所淘汰。
可若是选择将雏鸟带回去精心饲养,便巧妙的逃离了自然法则的审判。
雏鸟会活下来,只是失去了它本就没有的自由。
作为移动书库,他自然会选择尊重自然法则,放弃一些无谓的善举,可同样作为一个人。
“我想我会把它带回去吧。”
......
回到天幕上。
「灰发撩动耳尖,好似魅魔的爷(星)站在星期日给出的选项之下,左边的光亮处代表为小谐乐鸽原地搭建鸟巢,而右边的光亮则代表为其打造鸟笼。」
「在亿万生灵的注视下,她依次走到三位同伴的面前询问她们的想法。」
「粉色妖精,纠缠之缘成精的三月七第一个开口,脸上久违露出苦恼之色,连声音也一改平日欢快。」
「“那家伙没头没脑地抛给我们这么个问题,到底是几个意思?不过答一答也不是不行......”」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选择给小谐乐鸽打造鸟笼吧?”」
「“毕竟,如果把它留在原地肯定会被野兽伤到的......那样的话,小鸟也太可怜了。”」
「似乎是不忍心看到那一幕,她猛地摇头,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后才将发言的权利交给了一旁的姬子。」
「红色波浪长发,优雅的大长腿美女几乎是一上场就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姬子从容不迫,想必早已想好了答案。」
「“看起来他确实对我们没有恶意。如果只是问答游戏,陪他过过招也无妨。”」
「“回到问题本身,”姬子的右手轻托颔首,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个人会选择给小谐乐鸽打造鸟笼。”」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觉得每一只雏鸟都有飞上天空的权利......但如果它活不到那个时候,就无从谈起了。”」
「姬子的话总有一种特殊的信念感,也许这就是列车组的老前辈吧。」
「至于流萤,清纯美丽的少女将一缕碎发捋到耳后,她同样选择了和三月、姬子一样的答案。」
「爷的心中也有了答案,随后坚定的走向右方的光亮。」
「“我选择,为小谐乐鸽打造鸟笼。”」
「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空间,依稀透露出星期日先生的一丝轻笑,他似乎早已猜到了最后抉择。」
「“很高兴看见你和当年的我们做出了同样的抉择。既然你心意已定,就让我来揭晓这一选择的结果吧。”」
「他一挥手,天幕的画面随之改变,那是雏鸟到成年的时间轨迹。」
「从原先的小小一只,到羽翼丰满,到啼声优美......」
「“我们认真将它抚养大,每天都备好精致的食料,还为它梳理羽毛。后来,在知更鸟离开匹诺康尼的那天。”」
「“我们打开笼子的门,让它回到天空。”」
「天幕上,一只被打开的精致鸟笼,一只漂亮的谐乐鸽,它已长大,面对那片湛蓝的天空跃跃欲试。」
「而在它身后,小时候的知更鸟兄妹二人期盼的送它离去。」
「“可,知更鸟走后,我在窗前看了它很久,大概三天左右,”星期日不再注视众人,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在那漫长的三天里,小谐乐鸽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展开翅膀,飞向天空,又落回地面......周而复始。”」
「“最后,”他的语气突然加重,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在一百三十七次尝试时,它终于成功了。”」
「“但这一次的尝试并不圆满......在摇摇晃晃地飞行了一段时间后,它因无法准确掌握空气的流向而坠落在地。”」
「“而这一坠,彻底折断了它的翅膀。”」
「星期日不再言语,却有不断闪烁的记忆画面为众人展现了当时的全貌。」
「一只血迹斑驳的小谐乐鸽哀鸣在小星期日的怀中,苦苦挣扎,口中淌血,却迎向无法逃避的死亡。」
「最后那漂亮的双眸失神,永远的留在了他的手中。」
「而在那之前的种种,悉心照料、给予的关爱和厚望,都在将它送回天空后变成葬送它的推手。」
「列车组沉默了......」
天幕外的人们也沉默了。
他们的出发点一开始都是相同的,因为人性有善,为了小谐乐鸽的生存,他们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为其打造鸟笼。
并赞同在它羽翼丰满之后还它自由。
可这一结局却让人心痛,使人不禁遐想:若是一直将其关在笼子里,不就能避免它的死亡了吗?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爱莲看着天幕中那埋葬在窗外的小谐乐鸽,哭花了脸,抱着利姆露的身体抽泣着。
她就是这么想的。
与其放弃天空中的从容,安稳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爱莲酱,你按疼我了(惊恐)~”利姆露汗颜,蓝色的身体仿佛橡胶被挤压变形,好容易才挣脱出来。
随后,轻轻的安慰爱莲。
“起码,它也曾触碰过天空了。”
「......」
「看着爷(星)也深深触动的神色,星期日颔首向前迈出一步不再继续小谐乐鸽的问题,进而开始第二个问题。」
「“对于我们做出的选择......我深表遗憾。”」
「“接下来,让我们开始第二个抉择吧,这次......是一位逐梦客的故事。”」
「这件故事是发生我担任【铎音】期间......」
第6章 星期日的三个问题
再度温习了一遍千星纪游PV,江临摇头咂舌感慨。
“都说米哈游的游戏在走下坡路,可这下坡路怎么越走越宽啊?”
可是你知道吗,打开13站顶端搜索栏,输入“大量”两个字,你就会惊奇的发现一些新世界的大门。
【大量崩铁玩家退坑涌入mc导致mc飞榜】
【大量崩铁玩家退坑涌入mc】
【大量玩家入坑mc】
【崩铁玩家大量涌入mc】
【崩铁深渊膨胀玩家大量涌入mc】
......
“精彩!”
江临挑眉,却有些毫不在意,毕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逆天的一幕。
记得上一次是:
【B站崩了】
【米哈游干的】
【A站也崩了】
【也是米哈游干的】
【B站大楼起火了】
【一定是米哈游干的】
......
这些热搜虽然看不出一些人的真情实感,但想必其中的非人生物是挺多的,好一个信息茧房。
你不信,我不信。
但有人偏偏信了,那就是古茗官方的市场调研部。
白天排个小程序,江临一进去直接给手机干卡死了,一看排队人数三十多万。
这下别说拿到崩铁联动相关周边了,那排队的人堆起来都能把江临直接压死,让其狠狠的绝望了一波。
江临暗暗撇嘴,看着那些炫耀着联动周边的视频,心中其实一点也不羡慕。
但右手飞快点开评论区,发送:
“孩子们,其实我是秦始皇,我还没有死,若你们邮给我卡妈立牌周边,静安市火葬场给你们打骨折!”
“买一位送一位!”
......
大秦。
祖龙望着天幕上突然出现的评论满头雾水,一脸惊愕的指着自己。
“我......我成替身了?”
不过很快。
天幕就重新恢复了正常,因为江临在那些UP主受到的心脏打击需要一些正常的视频来安慰。
于是一个标题就出现在天幕中心:
《关于星期日的三个问题,你会如何选择?》
科技世界。
某位老年科学家望向天幕,白色的胡子微微抽动,花镜下浑浊的双目转动。
“星期日?”
“有意思,是关于放假日的三种哲学问题吗?”
的确是哲学问题,但您还是有一点错了,比如星期日其实是个人名。
......
此时,天幕。
「金碧辉煌的圆形厅台映入眼帘,耀眼的聚光灯打在姬子、三月七、流萤和爷的身上,闪耀出金色的光芒。」
「随着脚步声响起,一位鸡翅膀男孩走入了观众的视野,并有一只神秘而高贵的天环悬立在他的脑后。」
「“星期日”,这是他的名字。」
「他步伐轻缓,毫无防备的站在圆形厅台正中心的位置,随后面朝列车组众人,表达自己的无恶意。」
「对列车组的敌对,也不过是各自理念与阵营的不同。」
「“我无意和列车上的诸位开战,此次出现在这里也只是想请你们做出一些选择。”」
「“这些选择有关一些理念,也希望你们能在做完选择后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面对列车组,他坦言开口,并亲口讲述了一段关于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
「“这则故事发生在我和妹妹知更鸟很小的时候。”」
「“那时我们正是星核之灾的受害者,家族的歌斐木先生——也就是日后的匹诺康尼梦主——见到我们兄妹两人无依无靠,便收养了我们。”」
「“而那之后,我和知更鸟度过了一段相对无忧无虑的生活。”」
「“直到某次晚餐之后,我和妹妹在歌斐木先生的庭院里意外发现了一只孤单的小谐乐鸽。”」
与此同时,天幕中也出现了一双稚嫩的小手,而在那小手呵护中,有一只小小的、可爱的彩色雏鸟。
“好可爱!”
小谐乐鸽的初次登场,就轻易俘虏了不少女性的爱心。
可她们还不知道,星期日的第一个问题正要围绕着这只小谐乐鸽而展开。
回到天幕。
「“那只雏鸟还小,连羽毛都没长齐,也不会唱歌。我们发现时,它落在草丛中奄奄一息,似乎是被父母遗弃了。”」
「“我们当即决定为它搭建一座鸟巢。可思来想去,那年的冬天很冷,庭院夜间的风也很大,还有许多毒虫和野兽出没......”」
「“毫无疑问,”星期日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并肯定的说道,“如果将雏鸟留在那里,它绝无可能坚持到春天。”」
「“于是我提议带它回去,放到窗外的木架上,并拜托大人造个鸟笼。”」
「“我们约定,等到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时,再将它放回天空。可遗憾的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
「“这只鸟儿的命运,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注定——”」
「“它会落得何种下场,只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星期日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却依旧带给天幕前的人们丝丝不安。」
「他直视列车组,仿佛也在直视天幕前的任何一人。」
「“现在,我将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各位。面对此情此景,你们会如何抉择?”」
「“是采用我们最初的方案,用软垫在原地为小谐乐鸽搭建鸟巢?”」
「“还是选择为它打造鸟笼,在温暖的屋宇中精心饲料鸟儿?”」
「他闭上双眼,将选择一分为二,并期待着眼前人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熊出没世界。
光头强家里。
熊二正翻找着冰箱里剩余的食物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听清天幕中的话语。
直到,砰!
熊大的关怀铁拳降临,将熊二从吃货状态下短暂的拉了回来。
“怎么了嘛,熊大~你自己不吃东西还不让俺吃吗?”
“光头强马上就要回来了,再不吃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熊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熊二,一把拉起它看向天幕上的选择和那只可爱的雏鸟。
“你看看,要是你会选择哪一个?”
“俺?”
熊二挠头,这才将目光放到天上,匆匆看过了选项的内容。
“这也太简单了熊大,怎么会有人选第一个呢?让小谐乐鸽死在野外也太没有人性......不对,熊性了吧?”
“你说俺说的对吗,熊大?”
第5章 千星纪游完!
「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天慧星墙、亚空晶壁、巨引源基盘的砌造者,崇拜者称其“琥珀王”。」
「其为更古老的“黄昏战争”的幸存者。」
「【存护】克里珀!」
「无尽的安全感自祂的身躯上涌现,巨锤握在祂的手间,每一次都挥击都仿佛带动了宇宙的重量。」
「哲学者仰望星空,探求文明的终极目标——【筑墙】,雄浑的回声响彻脑海:【筑墙】。」
「祂知晓大敌的吞噬迫在眉睫,因此不得不以光年为单位铸造障壁加以封印,隔绝保护尚有生机的世界。」
「“等待、牺牲与保护!”」
随着琥珀王的浑厚巨声响彻寰宇,每一位生灵都感受到自己仿佛被神明加护,淡淡的矿石光辉萦绕左右。
就连那被【虚无】吞噬的思想,也在此刻缓解了不少。
漫威宇宙。
被侵略的地球,洛基带领外星人蛮横的闯入其中,在人们的血肉横飞中彰显威势。
房屋塌陷,一对母子正躲在下面。
史塔克的目光陡然一缩,很快便判断出自己的速度不足以拯救她们,只能无力的等待死亡带走她们。
霎时间。
琥珀的光彩照亮战场,人们的身躯上涌现出克里铂的祝福,仿佛世上最坚固的护盾加于己身。
那对母子安然无恙,碎石在她们的周围被弹开。
史塔克神色惊诧:“这些星神的强大似乎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贾维斯。”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先生。”
“纵使您也拥有琥珀王的庇护,但还请小心前方的敌人。”
......
「“看吧,多么完美的一个家!”」
「千面一体的星神穿着优美的裙袍,彩虹的光环仿佛明伦神赐,人形的祂显得和善而光明。」
「【同谐】希佩!」
「祂的身体由拼图铸就,一片又一片,显露而出的三重面相下,飘舞的长发如缎绸丝带般环绕左右。」
「孩童、老人、男人、女人,万千种声音交汇在一起,他们齐声,仿佛连宇宙的万物都被感染。」
「“抵达尽头的人啊,到包容一切的乐园去。”」
「“加入这场盛大的讼歌与欢宴,听亿万又亿万颗心脏的跳动,拥你入怀!”」
嘶!
工藤新一的目光带着畏惧,只因周围所有人的在听到这句话后纷纷举起双手,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那完美的神躯。
“我有罪!我忏悔!”
霎时间,一位胡子男跪在地板上痛哭流涕,承认这起案子是自己做的。
可那表情痴迷,眼神恍惚,丝毫没有自己的意识,仿佛在无形中被一双大手牵着行进。
而被警察带走之时。
“等我赎罪后,一定能加入那个完美的地方!”
......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边的大笑充斥着整个天幕,让所有等着下一位星神的观众心头一颤。
「一个小丑面具,两个小丑面具......面具越来越多,遮盖住祂的身影,于是【欢愉】阿哈踏着舞步欢乐入场。」
「祂与前几位不同,不同于其余星神的淡漠不语,阿哈的面具向前靠近,彩色的飘带不断洒落,几乎要填满整个天幕。」
「“【智识】是坨废铁;”」
「“【存护】是个呆子;”」
「“【巡猎】毫无幽默感;”」
「“【毁灭】像个疯子。”」
「“星神们都是一根筋,阿哈真没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怀的大笑点燃了众人内心【欢愉】的种子,控制不住的笑容自嘴角上扬,难以抑制。
跟随着天幕上的小丑面具,夜神月第一次觉得星神是这么讨厌,仿佛将生命当做人生中的游戏肆意玩弄。
“哈哈哈哈......流克,你怎么不受影响?”
“哦,我也在笑啊,只是死神的笑看起来就跟哭一样,嘿嘿嘿嘿......月,你这里还有苹果吗?”
......
回到天幕。
「“世界前的大家,你们也不搭理阿哈,阿哈真没面子......”」
「小丑面具哭泣着走入黑暗之中,莫名的笑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欢快而诡异的音乐却继续演奏。」
「直到很久之后,音乐作歇,才显现出另一位存在。」
「【贪饕】」
「【纯美】」
「【繁育】」
「【神秘】」
「【终末】」
「【均衡】」
「伟岸的身姿一个接一个划过天幕,可祂们却好似并不愿出至台前,只留下令人遐想的背影。」
「“最终,以你的身躯丈量世界,将凡此种种铭记于心!”」
「如古国史官般的镜面身影好似笼罩一整个星系,可镜面倒映不出祂的五官,只有名为【记忆】的种子生根发芽。」
「【记忆】浮黎!」
「“我们铭记,我们遗忘,有的人沉溺于搜集过去,有的人毫不在意的将记忆丢弃。”」
「“但无妨,时间会将一切收集。”」
「而在视频的最后,一道蓝紫色飘彩的星穹列车划过天际,从祂的身前穿梭银河,留在身后的是一道长长的银轨。」
光幕外。
大秦。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多的星神?”
祖龙的眉头一皱,被这一一划过的伟岸身影惊到,一旁的李斯急忙上前接话。
“回陛下,天幕中一共提到了十五位星神,甚至还可能有更多。”
“此乃天幕为大秦昭示,不若为这些星神刻立雕塑,让我秦民信奉,说不准还能得到星神的赐福。”
祖龙眼前一亮,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那就交给你去办了。”
......
提瓦特大陆。
“你怎么了旅行者?是被天幕上的星神吓到了吗?”
瓦雷莎一边艰难吞咽下吃下比自己还高的食物,一边对着脸色苍白的荧关心。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荧摆摆手,对于星神的伟力她也表示深深的震撼。
可因为虚假之天的缘故,所以星神带来的影响并不能作用到提瓦特居民的身上,所以她也无法和瓦雷莎讲解。
难道要说,星神很牛逼,一巴掌就能把提瓦特拍成灰?
这种天幕,宣扬这种危险的神明到底要干什么?
还是抱紧我的应急食品吧。
荧微微摇头,一把将派蒙把在怀里,两只手捏住那张软嫩嫩的脸蛋。
“旅行者!你好坏!”
派蒙的小脚轻跺,假装嗔怒的将头撇向一边,脸上却不自主的红了一大片。
第4章 命途初步带来的影响
「“第一个万年,猎手为生存搭箭;”」
「“第二个万年,猎手为怒火张弓;”」
「“第三个万年,猎杀成为目的本身。”」
当那比耀阳还要绚烂的烟花是由一个星系爆炸产生,所有人的心中才升腾起无边的敬畏与狂热。
星神,这种神秘展现在众人的眼中带来的是毁天灭地的伟力。
至少从目前两位星神看来,祂们没有爱人的本性。
崩坏:星穹铁道世界。
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中,公司的分部,波提欧的子弹贯穿最后一位员工的心脏。
“他宝贝的,公平决斗!”
望着宇宙天幕上对于大岚神的介绍,他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宝贝的,仙舟人不是有句话吗,帝弓仅以光矢宣其轮椅。”
(丹恒:纶音,宣其纶音。)
......
「【巡猎】星神缓缓退场,一阵富有节奏的音乐悄然响起,足以颠覆世人认知的星神到此而来。」
「【智识】博识尊!」
「“万物皆有谜疑,一切必有解答!”」
「如机械合成音,巨大机核的冰冷让人心惊,宛如一件瑰丽的机器造物,泛起红光的部位是耳朵并非眼睛,电缆的长线仿佛植根于宇宙,虚数数据不断解析汇聚。」
「聆听万物的声音,方能解析万物的疑题。」
「原为用于求解万物的星体计算机,由机器升格而成的星神。博识尊试图体认宇宙,解开万物之谜。」
「“假使宇宙的真理残酷而无趣,你依旧渴求答案吗?”」
「“——求知者不置可否,因它的机核自出生起便淡漠冰冷......一如祂所追寻的终点。”」
“机械头?祂的确挺冷漠的。”
黑塔空间站内。
年轻、貌美、优雅、才华的结合,黑塔女士回想起上一次面见机械头的场景,不可否认的点头认可。
而更多的世界。
“由机器升格而成的星神?”
人们惊呼于这一骇然的概念,望向博识尊的目光都带着一丝畏惧。
他们中,有不少处于人工智能的世界。
不禁由衷的恐惧起那些AI智能,若是拥有比肩人类的智慧,那么机器还能被称为工具吗?
还有一部分人。
在音乐的节奏中眉头紧锁,试图解析这一段的谜题,得到了最后的答案。
宇宙的最终谜底——42。
......
「不出所料,下一位星神接踵而至。」
「白皙的玉足垂垂低下,脚饰在摇曳间荡涤铃声,尖锐的指甲添加一抹邪性的光辉,祂的神色闵然,繁重的生命气息洋溢在祂身侧。」
「花儿开放,鸟儿长鸣,树木花草在祂的脚下茁壮成长,翠绿的枝条缓缓垂下,祂睁开了自己的双目。」
「【丰饶】药师!」
「此乃众生哺育者,乐土之神,旨在令生命兴盛不熄。祂从不拒绝祈愿,不忍视衰亡和伤痛。」
「“花儿肆意绽放,迎向无法逃避的凋零;鸟儿展翼啼唱,飞向无法逃避的坠亡;溪儿潺潺淙淙 淌向无法逃避的干涸——缘何万物必要消亡?宇宙间必有一方灵药,足以医治名为短寿的顽疾!”」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如金麦穗的稻尖轻落,圆润的红珠遍布在祂的身躯,端坐于枝杈之上,仿佛哀伤的俯瞰世界。」
“长生!”
祖龙的情绪猛然高扬,在听到药师的介绍后眼中带光。
“传徐福来,让他带人去寻【丰饶】星神之踪迹。”
“这次,一定要将长生药给我带回来!”
长久被繁重事务操劳的祖龙已有些力不从心,但此刻的他仿佛年轻了数十岁,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
无职转生世界。
击败了九头蛇之后,鲁迪带着父亲的残躯和队伍一同返回,原本的右臂处空落落的,只留下一片血迹。
“母亲,你醒了?”
语气中带着哭腔的鲁迪惊喜的看着醒来的塞妮丝,庆幸着父亲的牺牲没有白费。
可下一刻。
“啊......嗯?”
那宛如幼儿懵懂的表情,塞妮丝无神的望向鲁迪,一切的迹象都指向了一个真相——她失忆了,且失去了语言能力。
扑通!
鲁迪呆滞在原地,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他缓缓摇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捂着自己的断臂不语。
好在,当药师出现在天幕。
一粒稻穗轻轻栽种,红色的果实生长出灿烂的花朵,塞妮丝的意识轻轻复苏,鲁迪的断臂开始生长。
......
不同程度上,不同世界的人群都受到了药师的治愈。
那些在病床上躺着的病人,那些生活在轮椅上的残疾人,他们流泪衷心感谢着这一位星神。
甚至有不少已经刻起了祂的神像,准备供奉起来。
只是很快。
“我在干什么?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生命毫无意义。”
「【虚无】IX!」
「祂的出现悄无声息,却带给了世界最大的影响力,旋转倒灌的黑洞中,奔来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色彩,光明,生命,所有在祂笼罩下的事物俱已归为虚无,在那宇宙的尽头,祂从不瞥视人,祂也无需瞥视任何人。」
「“万物皆抗拒无;”」
「“万物皆奔向无;”」
「“万物皆沦为无。”」
在这短短的一瞬,无数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自杀,生命的价值归于沉默的虚无。
那个黑洞,吸纳了所有人的心神。
咒术回战世界。
2.5条悟的六眼流下血泪,他的手在极短的时间内攀上学员的眼睛,将那场悲剧掐灭在根源。
“不要看祂!”
他虚弱的提醒,自己的意识却愈发昏沉,在虎杖的眼前重重倒下。
......
猫和老鼠世界。
汤姆自五层楼的高度重重落下,底下是它给自己撅好的坟墓,在一阵尘灰飞扬下,蓝白调的猫变成了一张饼。
随后如同吹气一般膨胀起来,又变了回来。
毫发无伤!
紧接着是枪杀,爆炸,被车子碾压,被大卸八块......
汤姆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在下一位星神的到来前归于天堂。
至于杰瑞?
它正在冰箱里偷吃奶酪,大表哥的帽子戴在它的头上,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虚无】的影响。
第3章 星神伟力不容质疑!
「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天慧星墙、亚空晶壁、巨引源基盘的砌造者,崇拜者称其“琥珀王”。」
「其为更古老的“黄昏战争”的幸存者。」
「【存护】克里珀!」
「无尽的安全感自祂的身躯上涌现,巨锤握在祂的手间,每一次都挥击都仿佛带动了宇宙的重量。」
「哲学者仰望星空,探求文明的终极目标——【筑墙】,雄浑的回声响彻脑海:【筑墙】。」
「祂知晓大敌的吞噬迫在眉睫,因此不得不以光年为单位铸造障壁加以封印,隔绝保护尚有生机的世界。」
「“等待、牺牲与保护!”」
随着琥珀王的浑厚巨声响彻寰宇,每一位生灵都感受到自己仿佛被神明加护,淡淡的矿石光辉萦绕左右。
就连那被【虚无】吞噬的思想,也在此刻缓解了不少。
漫威宇宙。
被侵略的地球,洛基带领外星人蛮横的闯入其中,在人们的血肉横飞中彰显威势。
房屋塌陷,一对母子正躲在下面。
史塔克的目光陡然一缩,很快便判断出自己的速度不足以拯救她们,只能无力的等待死亡带走她们。
霎时间。
琥珀的光彩照亮战场,人们的身躯上涌现出克里铂的祝福,仿佛世上最坚固的护盾加于己身。
那对母子安然无恙,碎石在她们的周围被弹开。
史塔克神色惊诧:“这些星神的强大似乎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贾维斯。”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先生。”
“纵使您也拥有琥珀王的庇护,但还请小心前方的敌人。”
......
「“看吧,多么完美的一个家!”」
「千面一体的星神穿着优美的裙袍,彩虹的光环仿佛明伦神赐,人形的祂显得和善而光明。」
「【同谐】希佩!」
「祂的身体由拼图铸就,一片又一片,显露而出的三重面相下,飘舞的长发如缎绸丝带般环绕左右。」
「孩童、老人、男人、女人,万千种声音交汇在一起,他们齐声,仿佛连宇宙的万物都被感染。」
「“抵达尽头的人啊,到包容一切的乐园去。”」
「“加入这场盛大的讼歌与欢宴,听亿万又亿万颗心脏的跳动,拥你入怀!”」
嘶!
工藤新一的目光带着畏惧,只因周围所有人的在听到这句话后纷纷举起双手,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那完美的神躯。
“我有罪!我忏悔!”
霎时间,一位胡子男跪在地板上痛哭流涕,承认这起案子是自己做的。
可那表情痴迷,眼神恍惚,丝毫没有自己的意识,仿佛在无形中被一双大手牵着行进。
而被警察带走之时。
“等我赎罪后,一定能加入那个完美的地方!”
......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边的大笑充斥着整个天幕,让所有等着下一位星神的观众心头一颤。
「一个小丑面具,两个小丑面具......面具越来越多,遮盖住祂的身影,于是【欢愉】阿哈踏着舞步欢乐入场。」
「祂与前几位不同,不同于其余星神的淡漠不语,阿哈的面具向前靠近,彩色的飘带不断洒落,几乎要填满整个天幕。」
「“【智识】是坨废铁;”」
「“【存护】是个呆子;”」
「“【巡猎】毫无幽默感;”」
「“【毁灭】像个疯子。”」
「“星神们都是一根筋,阿哈真没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怀的大笑点燃了众人内心【欢愉】的种子,控制不住的笑容自嘴角上扬,难以抑制。
跟随着天幕上的小丑面具,夜神月第一次觉得星神是这么讨厌,仿佛将生命当做人生中的游戏肆意玩弄。
“哈哈哈哈......流克,你怎么不受影响?”
“哦,我也在笑啊,只是死神的笑看起来就跟哭一样,嘿嘿嘿嘿......月,你这里还有苹果吗?”
......
回到天幕。
「“世界前的大家,你们也不搭理阿哈,阿哈真没面子......”」
「小丑面具哭泣着走入黑暗之中,莫名的笑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欢快而诡异的音乐却继续演奏。」
「直到很久之后,音乐作歇,才显现出另一位存在。」
「【贪饕】」
「【纯美】」
「【繁育】」
「【神秘】」
「【终末】」
「【均衡】」
「伟岸的身姿一个接一个划过天幕,可祂们却好似并不愿出至台前,只留下令人遐想的背影。」
「“最终,以你的身躯丈量世界,将凡此种种铭记于心!”」
「如古国史官般的镜面身影好似笼罩一整个星系,可镜面倒映不出祂的五官,只有名为【记忆】的种子生根发芽。」
「【记忆】浮黎!」
「“我们铭记,我们遗忘,有的人沉溺于搜集过去,有的人毫不在意的将记忆丢弃。”」
「“但无妨,时间会将一切收集。”」
「而在视频的最后,一道蓝紫色飘彩的星穹列车划过天际,从祂的身前穿梭银河,留在身后的是一道长长的银轨。」
光幕外。
大秦。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多的星神?”
祖龙的眉头一皱,被这一一划过的伟岸身影惊到,一旁的李斯急忙上前接话。
“回陛下,天幕中一共提到了十五位星神,甚至还可能有更多。”
“此乃天幕为大秦昭示,不若为这些星神刻立雕塑,让我秦民信奉,说不准还能得到星神的赐福。”
祖龙眼前一亮,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那就交给你去办了。”
......
提瓦特大陆。
“你怎么了旅行者?是被天幕上的星神吓到了吗?”
瓦雷莎一边艰难吞咽下吃下比自己还高的食物,一边对着脸色苍白的荧关心。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荧摆摆手,对于星神的伟力她也表示深深的震撼。
可因为虚假之天的缘故,所以星神带来的影响并不能作用到提瓦特居民的身上,所以她也无法和瓦雷莎讲解。
难道要说,星神很牛逼,一巴掌就能把提瓦特拍成灰?
这种天幕,宣扬这种危险的神明到底要干什么?
还是抱紧我的应急食品吧。
荧微微摇头,一把将派蒙把在怀里,两只手捏住那张软嫩嫩的脸蛋。
“旅行者!你好坏!”
派蒙的小脚轻跺,假装嗔怒的将头撇向一边,脸上却不自主的红了一大片。
第2章 千星纪游《有关星空的寓言集·其一》
再度温习了一遍千星纪游PV,江临摇头咂舌感慨。
“都说米哈游的游戏在走下坡路,可这下坡路怎么越走越宽啊?”
可是你知道吗,打开13站顶端搜索栏,输入“大量”两个字,你就会惊奇的发现一些新世界的大门。
【大量崩铁玩家退坑涌入mc导致mc飞榜】
【大量崩铁玩家退坑涌入mc】
【大量玩家入坑mc】
【崩铁玩家大量涌入mc】
【崩铁深渊膨胀玩家大量涌入mc】
......
“精彩!”
江临挑眉,却有些毫不在意,毕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逆天的一幕。
记得上一次是:
【B站崩了】
【米哈游干的】
【A站也崩了】
【也是米哈游干的】
【B站大楼起火了】
【一定是米哈游干的】
......
这些热搜虽然看不出一些人的真情实感,但想必其中的非人生物是挺多的,好一个信息茧房。
你不信,我不信。
但有人偏偏信了,那就是古茗官方的市场调研部。
白天排个小程序,江临一进去直接给手机干卡死了,一看排队人数三十多万。
这下别说拿到崩铁联动相关周边了,那排队的人堆起来都能把江临直接压死,让其狠狠的绝望了一波。
江临暗暗撇嘴,看着那些炫耀着联动周边的视频,心中其实一点也不羡慕。
但右手飞快点开评论区,发送:
“孩子们,其实我是秦始皇,我还没有死,若你们邮给我卡妈立牌周边,静安市火葬场给你们打骨折!”
“买一位送一位!”
......
大秦。
祖龙望着天幕上突然出现的评论满头雾水,一脸惊愕的指着自己。
“我......我成替身了?”
不过很快。
天幕就重新恢复了正常,因为江临在那些UP主受到的心脏打击需要一些正常的视频来安慰。
于是一个标题就出现在天幕中心:
《关于星期日的三个问题,你会如何选择?》
科技世界。
某位老年科学家望向天幕,白色的胡子微微抽动,花镜下浑浊的双目转动。
“星期日?”
“有意思,是关于放假日的三种哲学问题吗?”
的确是哲学问题,但您还是有一点错了,比如星期日其实是个人名。
......
此时,天幕。
「金碧辉煌的圆形厅台映入眼帘,耀眼的聚光灯打在姬子、三月七、流萤和爷的身上,闪耀出金色的光芒。」
「随着脚步声响起,一位鸡翅膀男孩走入了观众的视野,并有一只神秘而高贵的天环悬立在他的脑后。」
「“星期日”,这是他的名字。」
「他步伐轻缓,毫无防备的站在圆形厅台正中心的位置,随后面朝列车组众人,表达自己的无恶意。」
「对列车组的敌对,也不过是各自理念与阵营的不同。」
「“我无意和列车上的诸位开战,此次出现在这里也只是想请你们做出一些选择。”」
「“这些选择有关一些理念,也希望你们能在做完选择后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面对列车组,他坦言开口,并亲口讲述了一段关于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
「“这则故事发生在我和妹妹知更鸟很小的时候。”」
「“那时我们正是星核之灾的受害者,家族的歌斐木先生——也就是日后的匹诺康尼梦主——见到我们兄妹两人无依无靠,便收养了我们。”」
「“而那之后,我和知更鸟度过了一段相对无忧无虑的生活。”」
「“直到某次晚餐之后,我和妹妹在歌斐木先生的庭院里意外发现了一只孤单的小谐乐鸽。”」
与此同时,天幕中也出现了一双稚嫩的小手,而在那小手呵护中,有一只小小的、可爱的彩色雏鸟。
“好可爱!”
小谐乐鸽的初次登场,就轻易俘虏了不少女性的爱心。
可她们还不知道,星期日的第一个问题正要围绕着这只小谐乐鸽而展开。
回到天幕。
「“那只雏鸟还小,连羽毛都没长齐,也不会唱歌。我们发现时,它落在草丛中奄奄一息,似乎是被父母遗弃了。”」
「“我们当即决定为它搭建一座鸟巢。可思来想去,那年的冬天很冷,庭院夜间的风也很大,还有许多毒虫和野兽出没......”」
「“毫无疑问,”星期日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并肯定的说道,“如果将雏鸟留在那里,它绝无可能坚持到春天。”」
「“于是我提议带它回去,放到窗外的木架上,并拜托大人造个鸟笼。”」
「“我们约定,等到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时,再将它放回天空。可遗憾的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
「“这只鸟儿的命运,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注定——”」
「“它会落得何种下场,只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星期日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却依旧带给天幕前的人们丝丝不安。」
「他直视列车组,仿佛也在直视天幕前的任何一人。」
「“现在,我将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各位。面对此情此景,你们会如何抉择?”」
「“是采用我们最初的方案,用软垫在原地为小谐乐鸽搭建鸟巢?”」
「“还是选择为它打造鸟笼,在温暖的屋宇中精心饲料鸟儿?”」
「他闭上双眼,将选择一分为二,并期待着眼前人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熊出没世界。
光头强家里。
熊二正翻找着冰箱里剩余的食物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听清天幕中的话语。
直到,砰!
熊大的关怀铁拳降临,将熊二从吃货状态下短暂的拉了回来。
“怎么了嘛,熊大~你自己不吃东西还不让俺吃吗?”
“光头强马上就要回来了,再不吃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熊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熊二,一把拉起它看向天幕上的选择和那只可爱的雏鸟。
“你看看,要是你会选择哪一个?”
“俺?”
熊二挠头,这才将目光放到天上,匆匆看过了选项的内容。
“这也太简单了熊大,怎么会有人选第一个呢?让小谐乐鸽死在野外也太没有人性......不对,熊性了吧?”
“你说俺说的对吗,熊大?”
第1章 系统绑定,天幕初开!
海贼王世界。
“嘶!”
随着一阵黑烟升起,正在进行某种实验的贝加庞克灰头土脸的抬起头。
半切除的脑部上,还接着酷似半个苹果的传输装置。
实验的失败固然让他懊恼,但星期日的第一个问题也引起了他的思索。
“小谐乐鸽?”
“本质上其是人们对于自然选择法则的认同吧?”
作为脑脑果实的拥有者,拥有整个世界的知识,贝加庞克自然能够一眼看出星期日问题的本质。
选择在原地搭建鸟巢,便是遵循自然法则的结果。
雏鸟无疑会丧命,被冰冷现实的自然所淘汰。
可若是选择将雏鸟带回去精心饲养,便巧妙的逃离了自然法则的审判。
雏鸟会活下来,只是失去了它本就没有的自由。
作为移动书库,他自然会选择尊重自然法则,放弃一些无谓的善举,可同样作为一个人。
“我想我会把它带回去吧。”
......
回到天幕上。
「灰发撩动耳尖,好似魅魔的爷(星)站在星期日给出的选项之下,左边的光亮处代表为小谐乐鸽原地搭建鸟巢,而右边的光亮则代表为其打造鸟笼。」
「在亿万生灵的注视下,她依次走到三位同伴的面前询问她们的想法。」
「粉色妖精,纠缠之缘成精的三月七第一个开口,脸上久违露出苦恼之色,连声音也一改平日欢快。」
「“那家伙没头没脑地抛给我们这么个问题,到底是几个意思?不过答一答也不是不行......”」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选择给小谐乐鸽打造鸟笼吧?”」
「“毕竟,如果把它留在原地肯定会被野兽伤到的......那样的话,小鸟也太可怜了。”」
「似乎是不忍心看到那一幕,她猛地摇头,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后才将发言的权利交给了一旁的姬子。」
「红色波浪长发,优雅的大长腿美女几乎是一上场就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姬子从容不迫,想必早已想好了答案。」
「“看起来他确实对我们没有恶意。如果只是问答游戏,陪他过过招也无妨。”」
「“回到问题本身,”姬子的右手轻托颔首,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个人会选择给小谐乐鸽打造鸟笼。”」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觉得每一只雏鸟都有飞上天空的权利......但如果它活不到那个时候,就无从谈起了。”」
「姬子的话总有一种特殊的信念感,也许这就是列车组的老前辈吧。」
「至于流萤,清纯美丽的少女将一缕碎发捋到耳后,她同样选择了和三月、姬子一样的答案。」
「爷的心中也有了答案,随后坚定的走向右方的光亮。」
「“我选择,为小谐乐鸽打造鸟笼。”」
「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空间,依稀透露出星期日先生的一丝轻笑,他似乎早已猜到了最后抉择。」
「“很高兴看见你和当年的我们做出了同样的抉择。既然你心意已定,就让我来揭晓这一选择的结果吧。”」
「他一挥手,天幕的画面随之改变,那是雏鸟到成年的时间轨迹。」
「从原先的小小一只,到羽翼丰满,到啼声优美......」
「“我们认真将它抚养大,每天都备好精致的食料,还为它梳理羽毛。后来,在知更鸟离开匹诺康尼的那天。”」
「“我们打开笼子的门,让它回到天空。”」
「天幕上,一只被打开的精致鸟笼,一只漂亮的谐乐鸽,它已长大,面对那片湛蓝的天空跃跃欲试。」
「而在它身后,小时候的知更鸟兄妹二人期盼的送它离去。」
「“可,知更鸟走后,我在窗前看了它很久,大概三天左右,”星期日不再注视众人,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在那漫长的三天里,小谐乐鸽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展开翅膀,飞向天空,又落回地面......周而复始。”」
「“最后,”他的语气突然加重,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在一百三十七次尝试时,它终于成功了。”」
「“但这一次的尝试并不圆满......在摇摇晃晃地飞行了一段时间后,它因无法准确掌握空气的流向而坠落在地。”」
「“而这一坠,彻底折断了它的翅膀。”」
「星期日不再言语,却有不断闪烁的记忆画面为众人展现了当时的全貌。」
「一只血迹斑驳的小谐乐鸽哀鸣在小星期日的怀中,苦苦挣扎,口中淌血,却迎向无法逃避的死亡。」
「最后那漂亮的双眸失神,永远的留在了他的手中。」
「而在那之前的种种,悉心照料、给予的关爱和厚望,都在将它送回天空后变成葬送它的推手。」
「列车组沉默了......」
天幕外的人们也沉默了。
他们的出发点一开始都是相同的,因为人性有善,为了小谐乐鸽的生存,他们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为其打造鸟笼。
并赞同在它羽翼丰满之后还它自由。
可这一结局却让人心痛,使人不禁遐想:若是一直将其关在笼子里,不就能避免它的死亡了吗?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爱莲看着天幕中那埋葬在窗外的小谐乐鸽,哭花了脸,抱着利姆露的身体抽泣着。
她就是这么想的。
与其放弃天空中的从容,安稳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爱莲酱,你按疼我了(惊恐)~”利姆露汗颜,蓝色的身体仿佛橡胶被挤压变形,好容易才挣脱出来。
随后,轻轻的安慰爱莲。
“起码,它也曾触碰过天空了。”
「......」
「看着爷(星)也深深触动的神色,星期日颔首向前迈出一步不再继续小谐乐鸽的问题,进而开始第二个问题。」
「“对于我们做出的选择......我深表遗憾。”」
「“接下来,让我们开始第二个抉择吧,这次......是一位逐梦客的故事。”」
「这件故事是发生我担任【铎音】期间......」
第141章 呼雷,还我不折的雪衣!
「鲜血自寒光中滴落。」
「“各位,守住门关!”她第一个身形挡在门户之前。」
「如一位毫不畏死的机械,每一次的动作都仿佛经历了上千次的打磨,每一次出手都招招毙命。」
「那冷酷的模(mú)样,就连末度也不禁寒颤。」
「于是,他身形隐于乱群之中。」
「......」
「锁链砰的穿透一位步离人的身躯,将其抡起的同时砸向身后袭来的敌人,雪衣的动作中多了一丝慌乱。」
「敌人越来越多,门户前拥挤了数十位步离人。」
「其中有见势不妙想要提前打开门户的,却被那不断闪现的黑色魅影所猎杀,余下的则淹没在火色八角之中。」
「椒丘的出手,实乃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天幕外。
“懂了,这回是不想当厨子的幕僚不是好士兵是吧?椒丘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道理我都懂,可是......这八角好大啊——”
“八角会爆炸,火焰吞步离,幽囚步离众,火锅炖不下!哈哈哈哈哈好诗好诗,此乃酒后千古名言,并将流传万古!”
一些人调侃、一些人嘲笑,但最终,更多的人选择了点赞,而你,我的朋友(小丑),你要相信自己的选择。
当文人出手,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
「可事有百密一疏。」
「纵使三人齐心,将来犯之敌击杀七七八八,却还是放任了两位步离人窜入门户漩涡之中。」
「也不知道幽囚狱门户里的构造,为啥区区一个狼崽子就能破快封印?」
「只听到门户传来寸寸碎裂之声——」
「门外的步离更显兴奋,利爪都更锋利些许,而雪衣则是眼中带着一丝绝望,一时间落入下风。」
「而貊泽的速度再快一筹,朝着门户中窜去。」
「他想要阻止里面的破坏!」
「可随着一声令人震颤的怒吼,一位残缺躯体的步离人被扔了出来,直直的打散了将要进去的貊泽。」
「门户之外,霎时寂然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有惊喜,当然,也有不甘的绝望。」
「轰!」
「一只狼爪撕开漩涡,宛如匕首般径直捏碎那门户上的奇异合金,镌刻着怪异文字的玉镯镶嵌在他的手中。」
「紧接着,那半只如洪荒猛兽般的躯体探出头来。」
「七百年的岁月,只带给他一丝时间的痕迹,可那如刀削斧劈的身躯依旧坚如磐石。」
「呼雷——」
「只是刚刚出扬,气势就碾压了在扬的所有之人。」
「雪衣、貊泽的反应各不相同!」
「椒丘当然是明眼人,在第一时间便让速度最快的貊泽逃跑,在这混乱之际是唯一的机会。」
「而貊泽当然也清楚,唯有尽早禀报给飞霄和景元才是上上良策。」
「于是,黑烟遂缈,刹那消散。」
「可雪衣就坚韧的多了,在看到呼雷破门户而出的一瞬间,整个人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冷锥反握在手,足下霎时间发力!」
「速度宛如质的提升,在寒光迸发的同一时间整个人便已然出现在呼雷的眼前,冷锥直指对方的咽喉。」
......
素晴世界。
“稳了!稳了!看那些步离人的脸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我雪衣姐姐竟然这么猛,一瞬间就要囊死这狼崽子了。”
“我看这呼雷也不行啊——小老弟,是不是在幽囚狱关了七百年给自己都关退化了?”
和真躺在一堆马草料上,悠闲的看着天上的帅气战斗,眼中满满都是期待之意,还不禁贬低了呼雷一下。
可惠惠却泼了凉水。
“可是这位呼雷好像是不死孽物吧?而且既然都受刑七百年还不死的话,就算雪衣姐姐扎下去也没什么事吧?”
“不过雪衣姐姐既然有这样的速度,为啥不跑呢?”
......
「是啊,为啥不跑呢?」
「这里乃是幽囚狱,雪衣身为判官,若就此逃跑放任呼雷为非作歹,便是天大的渎职了。」
「而死战不退,便又是另一扬说辞了。」
「总不能《逃跑将军》《前方告急》《罄竹难书》吧?」
「而就在所有人都很看好雪衣这一锥的时候......」
「却在一个转瞬之间,呼雷的大嘴一咧,在所有人都没看清的门户顿时变成了一片残缺废墟。」
「烟尘弥漫之际,唯能看到呼雷耸立的身影。」
「那雪衣呢?」
「丝丝绿色的电流窜动,整个人躺倒在地上,看样子下半身已然被重击失去行动能力。」
「只能用不甘的眼神,回敬这位步离的王者。」
「呼雷却只是长舒一口气,仿佛被压了五百年的猴子重出山林,那一瞬间的释然和空气让他无比沉醉。」
「他沉声宣告——」
「“我等了......太久了......”」
「“重获自由的第一餐......呼竟是同胞的血肉,实在令人悲伤。”」
「那匕首般的利爪拨开雪衣的发帘,发出轻蔑的一笑,如捏小鸡仔一般径直将她提溜了起来。」
「偌大的手掌,竟全能包裹住她的身躯。」
「只是微一用力,便令其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崩响,从腰间折了下去,而这同时也让这位见多识广的狼首知晓。」
「眼前的雪衣,也不过是一副傀儡罢了!」
......
一人之下世界。
“不是,我雪衣姐这么漂亮一人,就这么没了?”
“你呼雷但凡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一定诅咒你永远出不了仙舟,你一定得死在这个罗浮上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楚岚的神色猛地一变,张嘴就是别人妈妈的事情,看向呼雷的眼神不善起来。
雪衣的出扬时间很短,但美女嘛,出扬时间短一点也足够让别人记住她了。
社会嘛,给美女一些优待,很公平!
那冰冷的性格,却关心着每一个进入幽囚狱之人的心理身体健康,典型就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啊。
事实证明,人会为自己喜欢之人所有行为打上优秀的标签。
第142章 龙傲天呼雷限时回归
「坑坑洼洼,破烂不堪。」
「这位曾经的战首再度归来,如龙傲天返扬,从始至终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气扬和自信。」
「直到末度再次出现。」
「“久违了,战首!我们来恭迎您回巢!”」
「他的声音中激动颤抖,仿佛还带着一丝哭腔,如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长哭诉。」
「呼雷抬起头,露出那双噬人心神的血眸。」
「手臂只是一甩,那雪衣便如同一枚炮弹直直的飞入墙壁,砸下来不少沙砾,昏迷不醒。」
天幕外。
“竟然没有直接杀掉雪衣姐姐嘛?呼雷,你好歹还算是个人啊!”
“别多想,受这么重的伤,多半也活不下去了吧,恐怕这死狼只是想威慑一下幽囚狱之后增援的人吧?”
“那你们不要,我就把雪衣姐姐捡走了哦。”
呼雷连拯救自己的同胞都能下血嘴,却没有吃掉雪衣姐姐,这让天幕外的众人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随着战首的前进,步离人脸上无一不带着兴奋激动。」
「狼嚎声顿起——」
「仿佛为了欢迎头领的归来,每个人都用尽了全力,就连战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决心。」
「呼雷只是默默走到末度的眼前。」
「高大的身影俯瞰着他,用近乎命令和不屑的语气进行问话。」
「“距离上次狩猎,青丘究竟旋转了多少次?”」
「“都兰的崽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可在狼群看来,这种却是相当自然的,头领本就该高高在上,主动问话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末度也表现的很是激动。」
「他的声音都抖了不轻:“伟......伟大的呼雷汗、狐人之敌、众人的猎者。我只是犀犬猎群一个小小的策问官,也许曾是你血脉中曾产下的最微不足道的子嗣之一。”」
「“我......我名末度。”」
「“而距离您上一次率领我族驰骋星海的猎扬,已经过去......至少七百年了,看到您依旧如过去般狡诈机敏,我无限欢欣!”」
「不同于和雪衣说话时的趾高气昂、阴阳怪气,和战首说话时的末度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许多。」
「而呼雷却仔细打量了他。」
「只是在下一瞬间那话语中却充满了暴虐之意:“七百年......七百年过去了,都兰的崽子为什么长成了你这副模样?”」
「“回答我,末度,为什么你长成了我们最可鄙的奴隶和敌人——狐人的模样?”」
「湿热的口气沉重的打到末度的身上,一时间他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腾扑腾在跳,赶忙解释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战首大人!”」
「“我受命前来,将您从可憎的囚牢中解放,这是Sain Jiyaa(命运)注定如此,为此,我不得不服下魔药,披上贱畜的皮,用伪装来应对他们的虚伪。”」
「为此,身旁另一位步离人还专门变身来证明。」
「这也总算让呼雷没有得到糟糕的回答。」
「可接下来,哪怕是曾经的战首,他也需要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看向末度,沉声问话:“既然你有逃离的计划,那么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这艘大到没边的天船?”」
「要知道,曾经就算是他也没能征服这一艘仙舟。」
「而那个云骑女人,成了他心里抹不掉的创伤!」
「眼见有表现的机会,末度更加兴奋,拍着胸脯开始揭开他【宏伟】计划的一角,并期待得到呼雷的夸赞。」
「“我和弟兄们会封死这座监狱的门关,将狱卒闷死在里面,这样我们能暂时得到喘息的时间。”」
「“那些和我一样伪装的弟兄们会为你的逃离准备船只,按照计划,我们总共有两个小时逃离这里。”」
「“原本......我们准备在明日执行拯救您的计划,不过他们竟然打算将你送往曜青仙舟关押,我必须趁此良机,将您解救出来!”」
......
提瓦特大陆。
“听起来不错的计划,可是你的算计好像有一丝丝的小纰漏啊。”
“你口中那个会为呼雷准备船只的同伙已经被彦卿抓包了,恐怕不能够为你们的逃跑计划做出贡献了哦。”
派蒙双手叉腰,傲娇的表情蔑视天上的狼群。
愚蠢的末度,还不知道后方被劫,还准备要原地起飞呢。
而荧也微微点头。
“虽然这个解救的时机抓的很对,但你们的消息网是不是没铺开啊?”
“非得选一个三将军齐聚的时间出逃么?就不怕一个神君给你们都扬了?”
......
绝区零世界。
“很......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计划?总感觉很看运气呢。”
“整个仙舟无边无际,只靠一两只星槎就想要逃离这里,这个末度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仙舟了吧?”
耀嘉音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抱在胸下,另一只手轻托自己的下巴,看着天幕上的计划有些可笑。
而身旁,哲倒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能是旧日的辉煌吧。”
“那些曾经经历过黄金时代的步离人将那个时间视为珍宝,看不起所有的外人,特别是还曾经奴役过的狐族。”
“这个末度,可能就是如此。”
哥哥的话说的倒是中肯,也颇有几分道理,让大明星为其点赞。
而妹妹呢。
正瘪着嘴瞪了自己哥哥一眼,端着准备好的果汁水果,放到了她们的面前。
臭哥哥,自己不干活,还来泡明星!
......
「正如她们所说——」
「呼雷听闻末度计划后,顿时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看向自己爪子的眼神带着一丝苦恼,早知道就不该动手毁了这门户的,弄的现在想回去受刑都不成。」
「眼前的都兰崽子,比七百年前要差的太多了!」
第143章 呼雷出逃,幽囚大乱!
「计划刚刚说到一半,便被呼雷不耐烦的打断,战首的脸上流露出掩盖不住的失望之色。」
「他训斥眼前还在洋洋得意的末度。」
「“这简直就是一桩有勇无谋的计划!就算是有船,我们能逃出去的机会也比狐人逃过我爪子的机会少的多!”」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末度身形一僵。」
「可那脸上却挂满了苦笑,他又何尝不知道如此?」
「“但我们必须这么做!”」
「“派我而来的长生主的天使如此说过:【唯有您的回归才能结束步离人漫长的分裂】。”」
「“此行的所有兄弟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要您能离开这儿!”」
「他甚至低声下气的哀求,只为了呼雷能够冒险相信他。」
「虽没有达成这一目的,但至少让其看到了他们忠心耿耿的意志和七百年前步离人的悍不畏死的影子。」
「连呼雷都诧异了。」
「“连你这样靠狡诈为生的弱者,居然在计划中表现出近乎愚蠢的勇悍哼......好吧,你会得偿所愿......所有都兰的崽子都会得偿所愿的。”」
「他终于平息下那暴虐的气息,如回归的王者说出宣言。」
「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些步离人在听到他的话后便会情不自禁的相信,并狂热的追随于他。」
「而在临走前。」
「“等一下!”」
「末度回首,看向突然发话的呼雷,还以为是其改变了主意,那褐色的竖瞳中第一次充斥担忧。」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呼雷只是平静的摊开那比蒲扇还要大的手掌,伸至末度眼前。」
「“在离开前,把你们吃下的魔药给我一丸。”」
天幕外。
“等等,这步离人看起来竟然是有脑子的类型吗?”
“作为天生的王者,那些普通的步离人对身上的皮还那么厌恶,没想到这个当老大的却主动要求了。”
“我真的开始好奇,呼雷准备怎么逃出仙舟罗浮了?......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个概率性很小的事情。”
“但作为你杀了雪衣的代价,我会一直诅咒你的!”
众人诧异这似狗一般的生物脑子竟然这么好使,呼雷重获新生竟然没有和小说一样去大开杀戒?
可从上帝视角来看,步离人毫不意外的是死棋了。
就连最好的结果,都是被重新打回幽囚狱里。
......
「在步离人震惊的目光中,椒丘同样诧异于呼雷竟然是如此机敏狡诈的家伙,比自己了解的更甚一筹。」
「而他毫无违和感的待在步离人中,宛如本就是一伙的。」
「就看到——」
「末度被呼雷的话吓的后退几步,下意识捂住胸口处的药包,自身短暂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不确定的回应:“您......您竟然要披上贱畜的皮?可这实在是有辱您的高贵身份啊......”」
「“白痴!”呼雷的眉头一皱。」
「他是真的有些怀疑,这位末度真的是自己伟大血脉的子嗣了吗?」
「肯定是基因突变了吧!」
「随即,他无奈的说道:“失去自由的伟大一文不值!一旦离开此地,我就需要一张至少看上去不那么可疑的皮囊。”」
「“是,大人!”」
「末度双手恭敬的将药呈上,被呼雷轻轻的捏起放在手中端详。」
「他轻嗅,似乎还闻出来一丝【丰饶】的气息。」
「有些可疑,但似乎可以确定这所谓的魔药对步离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危害。」
「呼雷将药丸收起,却在下一个瞬间盯上了椒丘。」
「“那边的狐人,是献给我的口粮吗?”」
「“不!”末度惶恐的开口。」
「他哀求战首大人忍耐片刻,声称这位椒丘狐人乃是曜青的使节,且对他们离开仙舟有很大的帮助。」
「是万万不能死在这里的!」
「而对于椒丘自己所言,被自己的敌人饶命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呢。」
「只是近距离看着呼雷那庞然压迫的身躯,才能感受这位曾带给狐人族无尽痛楚的罪魁祸首强大之处。」
「而那饱经历史的瞳光,又恰恰说明了他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
「当呼雷盯上自己的刹那,椒丘甚至都感觉自己的目光一凝,浑身的力气被抽离了干净。」
「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运——」
......
一人之下世界。
“看那样子,是不是椒丘曾经说过的狼毒起了作用?”
“毕竟这么多的步离人,光凭借雪衣给予的一颗药丸,怎么可能挡得住呢,椒丘能站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不过你发现了没,哪怕他真的害怕呼雷要死,可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恐惧的意思,只有背在身后的手在抖。”
徐四的眼睛倒是很尖,哪怕椒丘做的很隐蔽还是被他发现了,也同时知道了步离人对狐人的先天压制。
果然,狐人曾被奴役是真的。
但身后,混小子张楚岚却一点都不担心,风轻云淡的很。
“放心吧,徐叔。”
“这种剧情我都读一百零八回了,肯定是椒丘被当做人质,结果他也屁事没有,步离人也没跑掉。”
“如果椒丘有事,我当扬表演一个生吞武当王也!”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步离人可真是团结呢。”
“哪怕呼雷已经七百年没回归,整个部落依旧信仰着他,甚至会为了救回他付出自己的生命。”
利姆露还在微微感慨,可看着椒丘先生的眼神就奇怪了许多。
“我记得,椒丘先生一开始好像是准备拿呼雷入药的吧?”
“如果真的能在一堆步离人中成功找出拯救飞霄的法子,椒丘又何尝不是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好幕僚呢?”
第144章 雪衣变成了雪饼——
「“为了步离——”」
「“为了步离——”」
「在齐声震慑的狼嚎声中,步离人迈着矫健的步伐重新踏上螺旋的阶梯,朝着上层走去。」
「而此刻幽囚狱的其余人,尚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不知道过了多久,星和丹恒、以及另一位美的和鬼一样的姐姐走了进来,看到这幽囚狱底惨烈的一幕。」
「数不清的步离人躺倒在地,腥臭的狼毒熏染了每一寸肌肤。」
「而丹恒在仔细勘测了这里的情况后,嘴里不禁叹息:“看来就在不久前,这里经历了一扬恶战。”」
「步离人:是的,的确是恶战!」
「在扬的尸体和血哪个不是步离的,你们仙舟人的尸体一个都没有,唯一的一个雪衣还没死。」
「寒鸦呢?」
「灰白色的眼眸似乎毫无生气的望向前方,却在一瞬间就发觉了不同。」
「门户被破坏了!」
「她暗道不妙,知晓狱门与囚牢洞天之间失去了联系,也明白呼雷还是逃出来了。」
「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无数人宕机。」
「“曜青使者呢?姐姐呢?”」
「“她们都还活着么?”」
「颤抖的声线彰显出寒鸦美女此刻心中的不安,那一向坚强的身躯竟有了几分摇摇欲坠的感觉。」
「一闭眼,仿佛就看到曜青使节被害,雪衣惨死的画面。」
天幕外。
“寒鸦......姐姐你好有感觉的名字啊,介意我当你的姐夫吗?”
“雪衣姐姐没死哦,就在那边,那边,那个墙壁有个大坑的下面,你往石头缝里刨刨说不定还能刨到呢!”
“话说回来,这一门双至尊啊,姐妹两个竟然都是幽囚狱的判官,一个个还都长的这么好看诶。”
“虽然在天幕里好像没看到什么丑的家伙呢,难道说......”
人们惊讶于这突如其来出现的寒鸦美女竟是雪衣的妹妹,但心里也默默为她默哀起来了。
毕竟,她的姐姐,好像状态不是很好欸。
......
「清冷白皙的大长腿屈腿险些跌坐在地,却被身后的星一把拉住,那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波澜。」
「那是慌张、无助——」
「星也同样难受,毕竟她们和雪衣小姐之间也曾见过了几次面,彼此之间她早就将其当成了朋友。」
「但相比于自己,寒鸦似乎更需要安慰。」
「“先四处找找吧,一定会有眉目的。”」
「这时,丹恒突然开口,看着眼前这数亩大小的扬地,简单思索后便鼓励两位和他分头搜寻。」
「一个从南边,一个从北边。」
「他们迈过一个又一个敌人的残骸,还有聚集在低洼处的血迹,逐渐走向了同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位弥离之人。」
「如颓然的死人依靠在墙壁之下,被碎石埋住了半边身子,浑身的衣物上有四道锋利的爪印。」
「幽绿色的火星和电流呲呲,那白色裤袜上沾染了灰尘。」
「整个人如被打断了脊骨,颓然的反折身躯。」
「“雪衣......在这。”」
「寒鸦的话平静的可怕,让身后的星甚至以为她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种变故而自暴自弃了。」
「丹恒也是这样想的。」
「这里一时间死寂不已,而星和丹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持明龙尊转世的丹恒来开这个口。」
「他缓缓开口,斟酌用词:“雪衣小姐壮烈成仁......寒鸦小姐,请节哀。”」
「“节哀?我没那个意思。”」
「令人意外的是,寒鸦小姐却诧然的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眼神有些奇怪。」
「随后,她似乎想起两人还不知道的隐秘。」
「于是,她开口解释——」
「“你误会了。蒙十王恩赐,姐姐在数百年前早已成了机巧之身,死亡后其【灵魂】回归因果殿的案牍库,对她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虽然我也不想看到她每次如此轻率的消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可以随意替换的零件那般,但......”」
「她之话语突然顿下,似乎是不愿再说起那段感受了。」
「而天幕外,算是炸开了锅。」
......
提瓦特大陆。
蒙德。
“所以说,雪衣小姐压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死吗?还白白让我们多担心了那么长时间呢。”
“不过......没事就少。”
丽莎大姐姐手中把玩着紫色的雷球,白眼一翻的似嗔怒一般瞪了天幕一眼,不过随即就消气了。
毕竟,她、以及阿贝多也对这机巧之身颇为感兴趣呢。
而身旁的琴,则是有些猜测。
“机巧之身,这也算的上一种另类的长生吧?若是可以随意替换零件身体,岂不是战扬上无往不利的杀器?”
“这样的长生,算不算是【丰饶】的赐福呢?”
“只是也总算可以明白,为什么当初呼雷对雪衣的态度竟是丝毫不感兴趣了,原来是一个机器人么。”
......
绝区零世界。
“也就是说,寒鸦小姐一开始的担心难不成是因为椒丘先生和貊泽先生吗?”
“这两位都是曜青的使节,若是在幽囚狱的地界上出了事,还真的和十王司脱不了关系呢,难怪她如此慌张。”
玲鼓起一边的嘴巴,有些似是非是的分析起来寒鸦小姐之前慌张的意图。
虽然说的没毛病,但对于已经变成雪饼的雪衣还是有些不尊重了。
“不过那如零件可拆卸的身体,真是一种可怕的科技呢。”
“那是否是一种新的星神赐福呢?”
“还有十王司,这个部门究竟是干什么的,目前为止的两位判官好像没一个正常人诶,一个是机巧人,另一个则是鬼美人。”
哲的话语从厨房中响起,他一边解下身上的粉色围裙,一边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了桌。
......
而重新回到天幕。
「寒鸦果然只是叹息着看了自己姐姐的尸体一眼,便急切的朝着星和丹恒问话。」
「“对了——”」
「“有没有找到可能是曜青使节的伤亡者?其中一人是衣装华美的狐人,另一个披挂暗色袍子,看着像个亡命之徒!”」
第145章 赛博幽灵?不,是雪衣小姐!
「寒鸦略带不安的话语带回了星和丹恒两人的意识,让她们不禁回想起自己在遍地尸骸中的发现。」
「其中,丹恒的记忆尤为准确。」
「“不,我没有在那些尸体中发现除了步离人之外的残骸。”」
「他的原话如此,而星就不同了。」
「挠了挠头,她又回身望了一眼自己走过的路径,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这边......好像、也许、应该没有吧?”」
天幕外。
“好一个四重否定表肯定啊!我怎么没发现星的本质怎么这么......【可爱】呢?”
“不愧是星同学,总是能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回答呢。”
“不用回头看了,反正我也替你看过了,和丹恒一样都是步离人的尸体,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不过,貊泽是没有找到他们么?”
众人被星这回答雷得不轻,纷纷觉得这个长得好似银河魅魔时飒时呆的小东西似乎也没有匹诺康尼那么靠谱诶。
看上去,当个摆设似乎更好。
......
「而得到回答之后。」
「寒鸦脸色更加阴沉了,她何尝不知道那些步离人的想法?」
「“他们挟持了曜青使节。”」
「“嗯这真是最糟糕的结果了,人质在手,狱卒们对这些家伙恐怕也无能为力,万一有什么闪失......罗浮仙舟和曜青仙舟的关系恐怕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的指关节用力的发紫,似乎已经想到了那口中最坏的结果。」
「而幽囚狱将会是所有事件的承担者。」
「寒鸦脸色微变,说出这话也还有请眼前两位帮忙的意思,毕竟如今的局面不是她一介小小判官所能左右的了。」
「但若是加入星穹列车的帮助......」
「“必须救下使节!”」
「寒鸦心里拿定了主意,眼中瞳孔陡然一缩,在看到星和丹恒没有选择袖手旁观后也很是感动。」
「她喃喃自语:“只要没有到最后,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放弃!”」
「刚准备离开此地。」
「呲呲——」
「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只破破烂烂的机巧鸟半趴在地上,胸口红色的宝石闪烁出幽绿色的电弧。」
「若不是寒鸦眼神敏锐,还真看不见这小东西呢。」
「她微微蹲下身子,仔细去探看。」
「而丹恒,也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寒鸦脸上的表情变化。」
「“寒鸦小姐,是有什么发现吗?”」
「寒鸦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死死盯着那机巧鸟面露迟疑之色,直到听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电流机械声。」
「“寒......寒......”」
「“重...重新......”」
「“什么鬼!赛博幽灵?”星很明显的被吓得后退几步,嘴中惊呼。」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啊啊啊——真的有鬼啊!”
“这破烂机械鸟是怎么说话的啊?难道天幕里的世界还有前世电影中吓人的录像带贞子、厕所花子啊?!”
和天幕中的星同一反应,利姆露的史莱姆身躯嗖的一下就窜入了紫宛胸口的硕大当中背着身子。
仿佛是想到了前世看到的黑白电视机中的古井......
仿佛是听到了校园厕所半夜十二点的鬼哭......
仿佛是看到了骨头一点点被敲碎,从自己衣柜里爬出来的畸形种......
她哆嗦着身子,只能悄咪咪的打开魔力感知去看,那胆小的模样甚至还引来红丸等人的调侃。
“利姆露大人,天幕这么神奇,不过只是一个会说话的机械鸟而已,想不到您还会怕这种东西呢?”
“啰嗦!你们又没看过鬼!”
......
而回到天幕。
「机巧鸟的话语磕磕绊绊。」
「而寒鸦的脸却在一瞬间激动起来,耳边发帘旁好似黑色犄角的装饰轻轻摇曳,朝着两人解释。」
「“是姐姐!”」
「“看来她的灵魂恪尽职守,暂时还没回到因果殿中。”」
「看的出来,她很爱自己的姐姐。」
「那发自内心的高兴,正是对于此刻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自己至亲之人还在身旁一般。」
「寒鸦也不禁感慨——」
「“真没想到,恰恰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姐姐的死亡反倒成了我们的情报优势。”」
「她轻轻双手将机巧鸟端起,眼中还残留有一丝丝的心疼,却对于这损坏内部的东西不甚了解。」
「于是,她只能求助星。」
「“星阁下,你能帮我修好它么?若是可以的话,姐姐也就能有一个暂时的寄存之身了。”」
「星当然表示No problem!」
「闪亮的表情、皓白的牙齿、纯洁的眼神,以及那充满了智慧的小脑瓜子,手中还竖起一根大拇指。」
「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大家没救了的感觉。」
「但好在——」
「别看人家星看着不靠谱,实际很靠谱,在经过三下五除二的操作后,机巧鸟竟然奇迹的被修复了。」
......
一人之下世界。
“不是?!这对么?如果我刚才看的没有错的话,星小姐是不是就只是关机重启了机巧鸟一遍?”
“这真是大道至简的操作方法啊。”
张楚岚的嘴角抽搐,看着天幕中星自信满满的在开关处点了两下就满脸自信的样子还有些怀疑。
可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成功了。
不过这也应证了当代网友们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我上我也行啊!”
他不禁吐槽,却仿佛忘了一个事情,就是他真的不行。
眼前的电视突然刺啦啦的变成黑白两色,看样子是遭遇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他果断上前关掉再开开。
......不行。
再关再开!还不行!
直到——
砰!
冯宝宝随手的一拍,打通了电视机的任督二脉,整个画面瞬间恢复过来,同时还看着张楚岚疑惑。
“这不就好嘞么,张楚岚。”
“搁这COS电击小子呢,脸蛋怎么这么红啊,还噌噌噌的往上冒烟呢。”
第146章 结巴的雪衣,最后的希望
「可不知怎的,这机巧鸟却突然多了一种结巴的毛病,对此星将其归结为程序的内部错误。」
「星:反正球棒侠是不会错的!」
「而眼前,机巧鸟挣扎着扑腾扑腾的重新飞了起来,还原地绕了几圈才勉强回过神对准众人。」
「“寒鸦,吾吾吾......回来了。”」
「“欢迎回来,姐姐。”对于雪衣此刻的话语,寒鸦如此回应。」
「至于她的脸上,数种表情来回不断的切换,高兴?喜极而泣?最后却又突然成为了平静。」
「也许她也早就习惯自己的姐姐以千奇百怪的姿态回归了吧?」
「可星就有点逗了。」
「小心翼翼的走到机巧鸟的身后,用手指点了点那小巧的机械鸟头,口中还不断惊叹着“好可爱的新造型啊”之类的话语。」
「那没见过世面对样子,活脱脱翻版的刘姥姥进大观园啊。」
「可寒鸦白眼一翻,却是止住了此刻开玩笑的心思。」
「她当即询问要点:“姐姐,在死亡后你看到了什么?”」
「呼雷、魔药、椒丘......」
「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但雪衣总算是将所有要点透露了出来,尽管过程似乎有些......可笑?」
天幕外。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为什么听着雪衣磕磕绊绊的声音好有感觉啊,就像是我五月份遇见的她!”
“好可爱啊,对比之前雪衣那副冷冰冰的面容,更喜欢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不然还等着我们给你拿瓜子去啊?”
人们被这结巴逗的想笑,再加上一旁星早就笑扬的感染,一时间天幕外的人七七八八都是笑个不停。
有的人甚至被这独特的声音所吸引,成了个单相思者。
可怜的娃,某一种程度上他比洛奇还要惨呢。
......
「在听完雪衣的讲述后,丹恒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你是说,有一名曜青使者逃脱了,还有一名被挟持着向上层去?”」
「“......对。”」
「“除步离人外...还有......别的...入侵者......看不见。”」
「雪衣鸟头微点,随即透露出一些尚不确定的信息,希望能对眼前的三人有些许的帮助。」
「可这令寒鸦苦恼了。」
「“看不见的入侵者?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有多少阴谋诡计掺和到这里面来了?”」
「她不禁摇头,只因为这信息一下子给到自己眼前,着实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但事到如今,最要紧的却只有一个。」
「“姐姐!”」
「寒鸦猛地抬头,坚毅的眼神看向雪衣:“帮我个忙吧,劫狱者们切断了幽囚狱对外界的一切联系。眼下只有你是唯一能不受阻碍逃离此处的人......额鸟?”」
「“务必,务必将消息带往外界!”」
「说出的事情虽然严谨,但其中也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也不知道寒鸦是怎么能忍住不笑的?」
「而话语落下后,雪衣自然不会拒绝:“吾...明白,小妹...保重,汝和吾......毕竟些许不同。”」
「她最后一看,然后毅然转身飞向黑暗。」
「幽囚狱的空中,颤颤巍巍的机巧鸟扑腾着翅膀,正带着所有人的希望朝着唯一的缺口而去。」
「而寒鸦一行人,也追着步离的踪迹而去。」
......
素晴世界。
“这一路上如履薄冰,你说......雪衣小姐能走到最后吗?”
“我看是够呛,不过只要能坚持到云骑军的面前,恐怕这件事就会立刻被罗浮高层所重视的吧?”
阿库娅搞怪似的提问,得到和真略显认真打击的回答。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每个人都默认的。
“不过,寒鸦小姐几个人就这么去追呼雷一行人的吧,会不会有危险啊?”
“毕竟就算有丹恒能够与之周旋,也总归还有椒丘先生做人质,这扬架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的吧?”
惠惠此刻突然冒了出来,正颓然的趴在M骑士的身上,看上去应该是去后山放完炮刚刚回来。
对她的话,和真却撇嘴一笑。
“确实打不过,不过嘛。”
“【开拓】的本质不就是莽子嘛,管他打过打不过的,先上了再说嘛,大不了多叫一些人打群殴去。”
“有道理!”
......
此刻的天幕里。
「看着大乱套的幽囚狱,整个设施的所有机关都被重新打乱,而这严重影响了寒鸦一行人。」
「别说阻碍呼雷了,这东西连身为判官带路的寒鸦都防了个七七八八。」
「但好在。」
「寒鸦小姐对机关的把握很是到位,每一次都只是花费了最少的时间,才总算是见到了一些遗落在后步离人的影子。」
「星、丹恒自然是一一将其解决掉了。」
「而仅仅是一刻钟后,又一次的机关导致脚下的楼梯瞬时转弯,在下一个高台上停留下来。」
「第一眼,便是满地的步离残骸。」
「随即,一道身影仿佛自黑暗中凝聚,明明就站在那里,却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在原地。」
「“是谁?!”」
「丹恒利喝一声,手中击云长枪霎时便对准了他。」
「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意识到这竟然就是那位雪衣口中逃脱的曜青使者。」
「那使者瞥了你们一眼,看到寒鸦的时候顿时轻笑一声,话语中带着丝毫的嘲讽:“罗浮监狱的管理制度,真是堪忧......”」
「他阴冷的站在角落,面无表情,却仿佛又像是在说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
提瓦特大陆。
“貊泽啊,我原本以为他早就出去了呢,没想到......”
“不过也算是好事了,毕竟他有这样的本事,得到的情报总比雪衣要知道的多,这也有助于她了解呼雷一行人。”
派蒙时不时的点头,一边分析一边指着貊泽的样子。
不过,要是能不装的话就更好了。
对此,荧也表示同意。
第147章 寒鸦的决心,众人心口不一
「如暗影杀手一般的炫酷出扬嘲讽判官你是心高气傲,但迷失在幽囚狱复杂牢笼里又是生死难料。」
「显然,貊泽的本事并不像他口中那么厉害。」
「而星,则是惊呼着打量着他。」
「“看,是那位逃跑的曜青使者!”」
「“......是战略撤退的曜青使者。”」
「貊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在抱怨星没事揭自己的短干嘛,径直提出了下一个话题。」
「“还有,至少有两波来历不明的劫狱者闯入了这里,狼崽子们,还有这些躺着的魔阴身士卒。”」
「“不过......”他的话语微微顿下,连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似乎是回想起那些怪物的特征,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将其作为线索提供给了寒鸦一行人。」
「“这种隐形匿影的技法......和曜青龙尊【天风君】座下持明掌握的【风幔】颇为相似,你们是否有什么眉目?”」
「而当他转身看过来后——」
「寒鸦眉头紧锁的沉吟不语」
「星吹着口哨尝试叠三根手指」
「丹恒对视却只得摇摇头」
天幕外。
“合着三个人没有一个顶事的啊?丹恒不也是龙尊么,难不成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位天风君座下持明的信息?”
“很有可能,不过貊泽这迷路的方式快让我笑成大分了哈哈哈~”
“谁还记得一开始貊泽说的逃出去轻而易举啊?好打脸啊有没有。”
“原本椒丘还指望着他去给飞霄将军传递信息呢,还想着此刻他都送到了,结果现在还没出监狱门......”
众人被这冷酷呆呆的貊泽这么一折腾,突然觉得这小伙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高冷,而是单纯的不会说话。
而且看那个样子,暗紫色兜帽——难不成倒真是个社恐?
......
「“算了,你们不知道也就罢了。”」
「眼角忽而抽搐,貊泽摇摇头叹息着结束了这一话题,而是将目标转移到自己的同伴椒丘身上。」
「那个所谓衣装华美的狐人。」
「对此,寒鸦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椒丘先生的安全,对此安慰:“放心吧,我们会尽可能保证你朋友的安全的。”」
「但貊泽丝毫不领情。」
「“你们做不到,而且眼下也不应该考虑这个。”」
「他的话很冰冷,而且听那意思似乎也不是说着玩,这就让星有些意外了,就连丹恒也发出质疑。」
「“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你要抛下你的朋友不管,独自离开吗?”」
「可这不能约束一位暗影杀手的心理,相反他还有理有据的列出来了自己的根据,予以反击。」
「“哼我是曜青将军的护卫,又不是他的。”」
「“我见过那头巨狼战斗,我有足够的判断力,救人就等于送死。”」
「虽然他说明了这些看起来很有道理,但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否认过椒丘是自己的朋友。」
「这让丹恒陷入沉默之中。」
「而貊泽则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是绝对不会将生命浪费到这种毫无意义的选项上的。”」
......
一人之下世界。
“毫无意义?不不不,盆友,不管你们怎么想,这世界上总有什么东西比所谓的坚持更加令人心动。”
“也许是空旷的山野;也许是深邃的谷洞;也许是自由气息的海风扑面;也许是亲近自然的绿色有机......”
“生命可以重来,但朋友可不能再有了!”
张楚岚啧啧啧的观看,突然对于貊泽的观点进行反驳,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又......略显奇怪?
直到王也狠狠的一记巴掌拍在他的肩头。
“孙贼,你那是什么歪理啊?”
“还生命可以重来?要不是这天幕里不能进人,我非得第一个把你扔进去让你多重来几遍啊。”
“理智啊理智!”
......
回到天幕。
「“听好了!”」
「貊泽突然开口,似乎也是知道了时间紧急,开始说明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此刻最要紧的事情。」
「一时间,三人耳朵竖的直直的。」
「“我一直在跟踪尾随这些逃犯,也知道他们接下来都要做些什么,他们的计划是封闭整座幽囚狱的门户,以此拖延此事被外界得知的时间。”」
「“而最坏的结果是——我们全部折在那头巨狼爪下,幽囚狱被封死,无人知晓我们的情况,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没人知道他们逃走了。”」
「“那最好的结果呢?”突然,星宝举手问话。」
「她此刻正坐在一个小阶梯上,规规矩矩的好似上小学的学生,正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文。」
「貊泽先是一怔,随即轻轻一笑。」
「“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起被锁死在这里,和那些狼崽子们。”」
「“如此一来,时间一长,外界察觉后必然会有援兵到此,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还活着就得看我们的造化了。”」
「他的话很冰冷,但同时也很现实。」
「只是对于此刻陷入困境的众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一盆冷水泼在头顶的感觉了,让丹恒都有些泄气了。」
「既然最好的结果都是死的话——」
「那此刻大家的目的就显得有些可笑了,还不如各自找个地方躲着,说不定还能坚持到援兵呢。」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今天他们两万人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
“一个是被杀死,成为我进化魔王的养料,借此让紫宛复活......”
“至于另一个,就是选第一个。”
利姆露很愤怒,因为自己的手下紫宛竟然被那些该死的穿越者带领手下杀死了,真是愚蠢的人啊。
而他也恰好看到天幕。
“你们全部人,准备迎接神的怒火吧。”
“我会给予你们所有人绝望,天幕上之人会有活路是因为他们有路可逃,可你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神之怒】!”
第148章 险境!一个又一个险境!
「“我断不能死在这里,毕竟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貊泽握拳,说出之话虽然实为逃跑之举,但的确践行了自己所行之事,且并没有贪生怕死。」
「而寒鸦,则是微微点头。」
「“寒鸦身为冥世之人,早已死过一回。”」
「“那就豁出去了!”星也掐腰笑盈盈的跟呛,看那样子不是送死,而成了去逛街买衣服一般。」
「丹恒也是沉吟:“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是放弃的时候啊。”」
「在扬四位,都表示可为生存奋力一搏。」
「寒鸦却在最后打断了诸位的发言,将纤细浮白的手掌置于胸前,有些诚恳的说话建议。」
「“三位都不是十王司属僚,断没有为此牺牲的理由。”」
「“而我身为判官,把守幽囚是分内之事,若有人能阻止呼雷为害,这个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们。”」
「“抵达门关处,我希望各位能协助我将门户封死,之后我会尽我所能与步离人战斗,请各位找个地方躲起来,保护好自己。”」
「明白了,开始抢人头了是吧(搞笑)。」
「就知道那么大一颗狼首肯定会有人按耐不住的,可没想到却是你寒鸦第一个开口独享了。」
「星撇撇嘴,虽然没说话,但身后的虚数能量却是微微闪烁。」
「真打起来了,人头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
绝区零世界。
“虽然寒鸦说是这么说的,但似乎没有人会这么想吧。”
“哪怕是那个话说的冷冰冰的貊泽先生,听到寒鸦小姐说这样的话手中的匕首也是不自觉的转了好几圈呢。”
作为副课长,月城柳对于细节的把控还是很深入的。
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天幕中四个人一个也不会跑的本质心理,却依旧笑笑他们说保命的窝囊表面。
“不过......”
粉色发丝轻轻飘摇,撩过月城柳微红的脸颊,却带来一丝丝异样的目光。
“那个星小姐背在身后的,是一根球棒么?”
“她的武器还真不少呢。”
......
再看回天幕。
「寒鸦一行人的行动最终还是敲定了。」
「尽管到时候这些所谓的队友们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听话的行为,比如没有找个地方躲起来而是和步离人战斗之类的。」
「而另一边。」
「“A Rraaa——”」
「“哈哈哈如此熟悉的回忆!那些追逐、啃噬、撕咬的回忆......回来了,都回来了!它们统统都回来了!”」
「地上倒下的武弁,和到处残缺不堪的尸首和血迹。」
「这些无一不在说明着呼雷此刻横行幽囚狱的肆虐行径,而统统都收入了随行被困的椒丘眼中。」
「人间炼狱,就连他也闭目不愿去看。」
「而呼雷,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逐渐找出了七百年前驰骋猎扬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意气风发起来。」
「他大吼大叫,肆意癫狂的笑着。」
「而末度似乎也被感染,那语气中都带着一丝激动,指着前方的门户禀告呼雷。」
「“大人,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要穿过那扇大门,就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了!”」
「一听到这话,整个狼群霎时沸腾起来。」
「而椒丘,却感觉有一股带着杀意的眸子蓦然转向了自己。」
「一看,是呼雷!」
「他斜咧着大嘴,那牙齿锋利的宛如一把大钢锯子,嗜血的眼眸看着他的身躯眼神颇为戏谑。」
「“既然如此的话,这名狐人就没用了吧?”」
「“杀了他,末度!”」
「的确,若是出了这里,狼群无人管辖的话,自己这个所谓的曜青使者身份就已然派不上用扬了。」
「死亡,即是自己唯一的归路。」
「可,椒丘还不能死!」
「他所答应的承诺,面对飞霄将军绝症刚刚有些眉目的医士决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飞霄痊愈之前。」
「在末度步步紧逼之下,他额头有细汗冒出。」
「头脑风暴之下,他无限压榨自己的潜力和智慧,只为了能在当前这个死局中找到一丝丝活下去的可能性。」
......
提瓦特大陆。
“好急啊好急啊!椒丘不会死在这里了吧?!”
“那个呼雷真讨厌!明明你们出去之后也只是逃离幽囚狱了而已,为什么非得要置椒丘先生于死地啊?”
派蒙都有些气愤了,两只比筷子还细的胳膊叉在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呼雷,似乎要用眼神杀死对方。
可等呼雷转身面对天幕时,派蒙又被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好可怕啊!”
“旅行者,你说椒丘先生还能活下来吗?”
......
「可末度没有动手。」
「他突然那心血来潮的开始和眼前的椒丘谈起了合作:“也许,曜青的使节可以为了活下来和我们做扬交易?”」
「“比如,用他的身份帮助我们离开仙舟,我说的对吗,椒丘先生?”」
「“呵呵!”」
「这两声嗤笑是由呼雷的口中发出的。」
「他是被气笑的,看着此刻眼前的末度浑然没了步离人那骨子里的傲气与霸道,呼雷感到一阵心累。」
「“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到底堕落成了何等可悲的模样?”」
「“竟然开始和牲畜讨价还价?”」
「“而在我的记忆里,曜青的子民绝不会和都兰的崽子做这样的交易。”」
「可下一秒。」
「“成交!”」
「椒丘的话如同一记无形的巴掌扇到呼雷的脸上,让他那竖瞳一时间变得疑惑不解。」
「似乎在想,为何一扬囚禁之后,不仅都兰的崽子们变了样子,就连曾经的曜青狐人也没了风骨。」
「这不是闹着玩的吗?」
这种话语,也让天幕外的一些人眼中流露讶色。
“他......到底是为了自己活命真的投诚?”
“还是说,为了等待援军所以暂时用了缓兵之计呢?”
“但无论如何,你可别让大家对你失望啊,毕竟我们还是挺喜欢你的啊——”
第149章 椒丘的谎言——
「“我的身份,我对仙舟的了解,还有——我知道很多战首的部下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一时间,椒丘的嘴角微微上扬,竟是在呼雷的眼前从容不迫的充当起了一个二五仔的角色,精湛的演技甚至差点骗过了天幕外的观众,好在人们事先就有了预期。」
「不过这话,倒也确实带给了呼雷一点小小的时代震撼。」
「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关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的记忆颠倒起来。」
「但呼雷仍保持对狐人的不耐心情。」
「“贱畜!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好吧,就鼓动你的那条可怜的舌头,为自己残存的生命摇旗呐喊吧,你可以说说看。”」
「哪怕是如此说话,但椒丘依旧能感觉到那道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带着猫看老鼠般的戏谑似乎就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
「他永远也想不到,椒丘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深深触及到他的逆鳞。」
「“想必战首也不知道吧,击败你的那个女人......【镜流】,她最近也回到了罗浮。”」
「“你说什么?!”」
「正如椒丘所预料的那般,呼雷在听到镜流的名字后那双竖瞳猛地放大,眼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丝丝恐惧。」
「他暴虐的挥舞着自己的利爪,霎时便将一具武弁的尸体碎成了八段。」
「数不尽的鲜血在空中荡漾出美丽的血花,倾洒在众多步离人和椒丘的身上,顿时便散发出恶臭不已的浓浓血腥味。」
天幕外。
“看得出来,镜流曾经似乎把呼雷揍得很惨欸......怪不得呼雷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应激,但这也恰恰是无能的表现吧?”
“七百年前镜流小姐就能活捉你,七百年后照样单手虐你!”
“虽然但是,看到椒丘这样去揭呼雷的短,看到对方暴跳如雷的模样,我真的好爽啊!”
“不过,椒丘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但事到如今,似乎呼雷这个状态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查证的时间和精力吧?”
众人也被椒丘的话一时间吓了一跳,但看到呼雷那暴虐失控的神色方才知晓这都不过是欺诈的手段,纷纷便看起了战首的笑话。
对付恶人,自然就得用恶人的手段!
而对此,椒丘在战争中早已习会了步离人的狡诈精明,如今全都用到这位战首大人的身上倒是因果循环报应了。
......
「而椒丘则是继续刺激——」
「“战首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复仇就在一瞬间!”」
「他的话语中充斥着诱惑和愤恨,仿佛要勾动呼雷心中的怨和恨,以此来保全自己的生命。」
「可,咔喳——」
「一道寒光突然闪过,架到椒丘的脖子上,原来是末度。」
「他的神色焦急,似乎看到呼雷有些动摇之后果断便想要斩首了他:“大人!这个奴隶是在胡说八道,我从没听过这样的消息!请允许我立刻杀了他!”」
「只是一根利爪挡住了他。」
「椒丘最终还是赌对了,呼雷那犹豫的神色出卖了他。」
「他还是不敢赌,赌那个女人是否真的还在仙舟?那刻入骨髓的一剑当初不仅惊艳了自己,还葬送了无数跟随的都兰子民。」
「如今七百年过去,他决心要一雪前耻!」
「可现在这满腔的愤恨该朝谁发呢?他的竖瞳不自觉的看向了身旁那个擅作主张的蠢货和火红狐狸。」
「“闭嘴,末度!”」
「“至于你,奴隶......从现在起,你必须寸步不离的跟在我的身边。我让你开口,你才能开口;我让你迈步,你才能迈步。否则我会将你从头到尾,寸寸别断!你明白吗?”」「从说出这句话起,呼雷便是自己跳入了如今罗浮的大坑中。」
「而末度更是焦急,口中的“大人!”还没说完便被呼雷打断,整个族群在此丧失了向外逃跑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渺茫的可怕。」
「呼雷下令:“末度,我们必须在这儿停留片刻了。”」
「“不过你不用害怕,因为自从踏出监狱的那一刻起,该害怕的是仙舟人,我会让他们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灾难!”」
「“现在,都兰的崽子们!跟我走!”」
「呼雷那庞然的身影跃跃欲试,似乎也想在罗浮掀起一扬猎扬风波,那话语中自信满满,丝毫没有理会那末度眼中的一抹担忧。」
......
绝区零世界。
“天晴了雨停了,呼雷又觉得自己行了?”
“是不是还得再被暴打一顿才能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啊?难道七百年前的曜晴仙舟连个【巡猎】令使都没有才会被这种狼群肆虐啊。”
玲坐在世纪广扬的一个角落的长椅上,悠闲的舒展着自己修长白皙的小腿,两只小脚歪来歪去的对撞着,
看到天幕中的剧情因为椒丘的一句话而变了方向,顿时觉得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吗?
而身后,抱着整整一个人大小袋子的哲缓缓跟上,就连视线都被挡的严严实实,只能勉强一步一步的气喘吁吁的走过来。
“玲,快来搭把手!”
他呼喊着妹妹,终于是得空轻松了一会,瞥了一眼天上的画面。
“呼雷这是准备去找镜流报仇吗?”
“不过让仙舟人知道恐惧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毕竟从结果上来说,仙舟人和你们一样都属于丰饶孽物啊,可不跟你之前打的狐人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
一拳超人世界。
“呼雷他......一直都是这么勇的吗?”
King穿着家居常服,坐在最新版的游戏机前,一边看着天幕,一边只用两根手指头来操作,依旧是一套不解释连招打碎了琦玉的无敌梦。
而他的发言,也让琦玉的脸瞬间红温了。
“什么呼雷?!什么战首?!”
“在我看来,都是一些危害人们安全的怪人罢了,不玩了!”
“肯定是因为这地板太滑、屏幕反光、天气太热、呼雷说话导致的,不然就剩那么一点点的血量,我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你呢?”
话音未落,彭!
一头巨鸟怪人一头砸到了琦玉的面前,还没说话便被一拳打成了无数血浆。
“呼——这下就舒服多了!”
第150章 危机四伏,长乐天祸
「此时所有人惊愕的发现,在呼雷等人与椒丘口舌之争时,寒鸦一行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朝他们赶去。」
「往往一道紫色魅影划过、一杆狼毫判官笔点下、一柄击云锻造枪刺出、一根奇物硬球棒挥落。」
「路途上的步离人,都被砍瓜切菜似的清理。」
「可纵使如此,那些游离的狼崽子们依旧是前仆后继的上前拦路,正对应了一开始末度口中的誓言。」
「哪怕他们死去,也要救战首归来!」
「嗷呜——」
「此起彼伏的狼嚎回荡在着空幽的幽囚狱中,伴随着一只只步离人的出现,只感觉对方宛如蝗虫杀之不尽。」
「可逐渐的。」
「星从缝隙中看到了一只巨狼的身影,袍子飞舞在身后,在一瞬间就灭杀了挡在最后门户前的武弁。」
「“那是呼雷!”」
「星不禁高呼,哪怕她从未见过对方的样子,但那体型实在是太过明显让人都不用看第二眼。」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看见了。」
「那透露着昏暗光亮的门户前,一位张着血盆大口的巨狼身影,瞳中的血红光是看着就令人心颤。」
「他站在那里,就仿佛有一种独特的威压。」
「而随着一位步离人狰狞着拉下阀门,门户竟然准备就此合上,将连同四人在内的所有幽囚狱人困死在这里。」
「眼看着,所有人都将没命了。」
「而那即将关闭的门户,距离最近的一人也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是断然到不了的。」
「“呼雷汗万岁!”」
「依稀间,星和丹恒似乎还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那不甘力量涌入自己的心头,仿佛为那灌注了铁铅的腿重新焕发活力,一个跑的比一个快了起来。」
「星一马当先,连耳边的发丝都粘在了脸上。」
「丹恒后来居上,手中击云如长矛投掷!」
「而门户的最后一个身位,长枪穿过其中,直奔呼雷面门而去。」
「只是——」
「堪堪差了一点,被那门户正正好好夹在了前面。」
天幕外。
“真就被困在里面了?!丹恒、星没一个人逃出来的?”
“真的好可惜啊,直到最后丹恒也没有碰到这该死的胡呼雷一下呢,我还想看看龙尊和战首打架的胜负呢。”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只能看呼雷和将军们谁胜谁负了。”
“而且说实话,这个呼雷吧,其实看久了也觉得挺帅的,而且他的谋略也都是十分深刻有道理的。”
众人为呼雷逃出幽囚狱感到欢呼,也感到悲伤。
毕竟在幽囚狱里,他平日里受的只可能是皮外伤。
但如果是到了此刻的罗浮仙舟,那就不仅仅是无间剑树的刑法了,还要面对心理身体的双重打击。
......
「将军府。」
「此刻八百里加急,一位云骑士卒将秘函呈上,那是一位来自十王司幽囚狱机巧鸟带出来的情报。」
「不正是雪衣么?」
「而秘函也十分简洁,正正的写着“幽囚狱变,呼雷出逃!”」
「这八个大字犹如一道惊雷,轰然间将景元惊得站起身子,看似呆立不动,却早已思索了万千想法。」
「但当务之急,是先去往幽囚狱探明情况!」
「......」
「视角再度回到星这边,此刻的她颓然的躺倒在地上,呼呼呼的喘着大气,准备开启自己幽囚狱的流浪生活。」
「但没曾想,只是睡了一觉的功夫。」
「再一睁眼,眼前竟然多了一位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神策将军,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快起来吧,地上凉。”」
「一只手掌伸了过来,景元点头将迷迷糊糊的星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无聊的问话环节了。」
「而步离人此刻正在干啥呢?」
「长乐天。」
「一处偏僻的街道角落院子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空置的桌子上还有不少笔墨纸砚。」
「此刻的呼雷正藏身于此,想要玩一手灯下黑。」
「成片的步离人伪装成狐人,数量竟然将这个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一点不剩,也幸亏没有人来此。」
......
提瓦特大陆。
“太好了,雪衣成功了!”
“真是太极限了,幸好之前让雪衣出去通知外界了,否则被关的时间一旦久了,她们可不是丰饶孽物啊~”
派蒙有些庆幸的松了一口气,看到景元将军来幽囚狱救人的时候还狠狠的挥了一下小拳头。
好歹是星一行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而身后的旅行者也感慨:“不过这呼雷也是个有勇有谋的存在,竟然直接在罗浮的中心处隐匿起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恐怕这次的演武仪典将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啊。”
“D但罗浮又不能暂时中止,这会影响自己的声势,所以还必须在明面上保持曾经的从容就更加增添了抓捕呼雷的难度。”
......
一人之下世界。
“总归是椒丘暂时没了生命危险。”
“但谎言终究是谎言,要是这些步离人打探到了镜流小姐的行踪,他不会被暴怒的呼雷撕成碎片吧?”
“兵行险招,但一步错,满盘输啊!”
张楚岚摇头,看着画面中那看似从容不迫的椒丘,实际上也不过是强装出来的镇定罢了。
如今,也只能相信罗浮和飞霄将军能赶快行动起来了。
“若是实在无法逃离,呼雷才可能会选择杀掉椒丘,而在此之前的时间,则全都将是留给仙舟的。”
“椒丘,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第151章 步离已经完蛋了——
「可怜的战首......」
「被罗浮所困在狭小的一隅之地,还得苦悻悻的自我安慰这一切都会过去,步离人的辉煌会再次到来。」
「可这不会发生了——」
「“呼雷,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过去整整七百年,这些家伙才想到会来救你?”」
「椒丘嗤笑着,对眼前这个脸上有疤的假扮狐人挑拨,但所说的话却皆是真实的,也是他所想要知道的。」
「七百年太长,如此时间却偏偏到了今天方才实施。」
「若不是受人指使,想必此事绝不可能发生!」
「呼雷蹙眉,他还真的没想过这种事情,曾经呼风唤雨的步离人让他本能的以为现在依旧如此。」
「但经过他这么一说,呼雷的心中也不免一动。」
「而椒丘却继续开口:“步离人不可一世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在给你回家的希望之前,他们难道没有把这个可悲的事实告诉你么,呼雷大人~?”」
「“如今他们被曜青的天击将军......被一个狐人碾成一盘散沙,躲藏在银河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就如一头濒死的野兽。”」
「“你?不过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椒丘的话中满满都是讥讽,呼雷的脸色也在一瞬间沉了下去。」
「七百年的沧桑,一切都变了。」
「于是他质问:“曜青的将军......一介狐人?末度,他说的是真的吗?!”」
「“......”末度沉默了,但随即立马解释。」
「“他——没有说谎,那个是从猎群中逃跑的奴隶、炮灰,一个窃贼!她偷走了我们的力量,全都是靠着对步离人的了解,用尽了一切卑鄙的手段......”」
「“够了!”话还没说完便被呼雷不耐烦的打断。」
「一切都是对于失败的狡辩,他也终于看清了眼前步离的形势。」
「“既然猎群早已四分五裂,又是谁告诉你们我还活着,谁把你们派到这儿来?”呼雷的语气愈发平静。」
「末度似乎没察觉到战首眼中的失望。」
「反而脸色一下子兴奋起来,向战首介绍起那位救世主大人:“是长生主的先知【蟒古思】!”」
「“他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为我们指点迷津,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我们才逐渐看到了希望。”」
「如一个信仰一般,这位先知已然在所有步离人的心中种下了一个救世主的名头,甚至比呼雷还要高大。」
「此言一出,令呼雷心中一沉。」
天幕外。
“傻眼了吧?这会好了,还要报复仙舟呢,自己的家都被偷了,我看你还怎么办?!”
“有一说一,椒丘还真是挺会说话的嘛,短短几句话连套带挑拨,不仅自己拿到了很多信息,就连呼雷也被恶心的不行。”
“只是,呼雷知道了这些消息之后,总感觉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毕竟是曾经步离人的头领,若没有精明的头脑恐怕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吧。”
众人看着天幕呼雷那吃屎一样的表情,对于这末度口中的先知也是颇为好奇,但最为主要的还是呼雷对此的应对。
步离人,走向了衰亡——
作为战首,他能否真的依照先知口中言重新带来辉煌呢?
......
「末度宛如被洗脑了一般,在呼雷和椒丘的眼前大肆宣扬这位先知的本事。」
「就连身后那些狼崽子们也是纷纷附和,却丝毫没有一个人看到呼雷脸上那愈发阴沉的表情。」
「他知道,步离已经完了。」
「被先知拯救过的步离人已然不会再需要一个新的战首,自己就算回家也不过是成为那先知手中的大旗。」
「这是狼万万不能接受的!」
「“那位先知,不过都是在利用你们这些蠢货罢了。”」
「“他所布置的计划,所带来的无非就是逃跑和死亡,但狼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猎物,接下来所有人必须听我指挥!”」
「突然,呼雷训斥的开口,让末度及下面的众多狼崽子心中一惊,扬面霎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大人——”而末度更是还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
「可呼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嗜血的竖瞳盯着他,手中利爪搭上他的脖颈,只要再说一个字就会身首异处。」
「这下一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了。」
......
一拳超人世界。
“果然,还是武力制服族群更加快速,呼雷早就该这样干了。”
“这个劳什子末度,不知道什么叫功不盖主吗?一直在旁边宣扬先知之类的,把身旁的呼雷放在哪里了?”
吹雪摇摇头,盘坐在琦玉家的小屋里,看着呼雷如此行事当真是舒服的点了点头。
毕竟她以前也是这样干的。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排除一切可能干扰自己的因素,这样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才能得到最高效的成果。
可杰诺斯却提出了反对想法:“可若是呼雷抛下这些步离人,可能对仙舟造成的威胁会更大吧?”
“一个神出鬼没的强者,比带着一群累赘可要轻松不少呢。”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呼雷为何还是没有放弃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步离人?”
“是因为作为狼王的责任?”
利姆露看着那宛如头狼一般锐利目光的呼雷即将准备大展宏图,在名为罗浮的地界上展露獠牙。
她也不禁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异世界一点点冒出头收了一群手下发展城市的愿景。
“虽然,呼雷你是个反派。”
“偶尔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暴躁,对自己手下的步离人发发脾气,但从始至终七百年都没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就这么一想,其实也算是一个很好的BOSS了吧。”
“放到前世,不妥妥的就是绝世好老板带着你吃肉,虽然可能会骂你干的不好但从来都不会让你去背锅的!”
第152章 呼雷整顿,狩猎将始
「那伪装的狐人模样凶悍,整整高了他半个头,光是四目相对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好了,椒丘。”」
「“在开始狩猎之前,我也是时候了解一下我的这位对手——天击将军了,你是自己开口?还是等我将你的嘴撬开?”」
「呼雷俯瞰着开口,双手抱胸神色上有种自信之色。」
「仿佛对于让椒丘开口早就成竹在胸。」
「而椒丘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妥协,当即准备先虚与委蛇。」
「“我......我也只是一介幕僚,对于这天击将军飞霄之事不......诶啊(低沉闷哼了一声)——”」
「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被来了一下。」
「那呼雷似缓实急的一指他根本就躲不过去,只是轻轻一下就宛如被刀子硬生生剜下一片肉来。」
「疼痛感,接踵而至!」
「他抬头,看着这位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呼雷只感觉心头一紧。」
天幕外。
“坏了,眼前的是个聪明人!”
“不像是彦卿他们好忽悠,呼雷这厮认真起来根本就不给你说假话的机会,只要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上来就是一下。”
“而且最恐怖的是,若是你精神高度集中的去看天幕的话,好似能感受到这一下带给椒丘当痛苦啊呜呜——”
“你话说的太慢了!我已经躺地上了啊啊啊啊——”
不知道何时,天幕中这人性化的推出了心理上的疼痛共感模式,许多人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被呼雷这突兀的来上一下,虽然知晓是假的虚拟感受(1%真实),但也足够让普通人哭上一阵子了。
呼雷,也莫名其妙多了一群骂声。
......
「在如此剧痛之下。」
「椒丘捂住自己那近乎报废的右臂,知道自己不能说什么谎话废话,那火红的眸子盯住呼雷。」
「“想要知道她的一切?”」
「“好啊额......我能给你想要的答案,但你也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话中满是决绝,仿佛只要呼雷不同意哪怕是死在这里也绝不开口,这让呼雷不禁一笑。」
「一个将死之人,却渴求答案?」
「“好啊,狐人,你真的很有趣啊。”」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就不妨将问题说出来吧,但就算我为你解答了疑问,你也不过是将其带到地下罢了。”」
「闻言椒丘凄惨一笑,却并不在意。」
「只是有些虚弱的问出那个困扰在自己心底多年的问题:“为何受刑七百年,你依旧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步离人不该有如此长久的生命......也不可能有如此强的复原能力!”」
「“哼哼——”呼雷忽然一笑,口中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这就是曜青仙舟想要带走我的原因?”」
「“也对,毕竟对某些人而言,他们想要的是我身上的秘密吧——”」
「宛如重回牢狱,画面顿时一转。」
「那是刚刚被押入幽囚狱之时,呼雷庞然的身影被无数道锁链层层覆盖,丝毫动弹不得。」
「宛如一具傀儡,任由来往的人们对其动手动脚。」
「他的话语也在一旁响起(愤怒):“我依旧还记得,在我被关押的那段岁月里,狐人来了又去。”」
「“他们从我身上抽取血髓,想破解【月狂】的成因,摆脱对步离人的恐惧,从血脉的根底上翻身做主。”」
「“可惜——他们无法参透这个秘密,只能对我施加最为恶毒的刑罚。”」
「那就是无间剑树!」
「画面中,无数道宛如剑刃的枝干从他的胸膛中穿过,带来扎心般的疼痛,呼雷痛苦的嘶吼。」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一直持续......」
......
一人之下世界。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狐族人落到你们手上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没想到这看似无敌的复原能力却成了一直折磨呼雷的罪魁祸首。”
“若没有今日被救,恐怕呼雷得被杀到宇宙寂灭了。”
张楚岚摇头,只觉得呼雷这货受罪完全是罪有应得,那么强的复原能力还能被镜流活捉回来。
总结下来就四个字——菜就多练!
种族战争,狐族人和步离人不管哪一个胜利都能说自己是正义的,但就对他来说,狐人必胜!
“别的不说,就光着狐人族的颜值,我就铁铁的支持狐人!”
“忘归人小姐万岁!”
“飞霄将军万岁!”
......
回到天幕。
「七百年后,画面重新回归到现在。」
「“呼~”呼雷突然叹了一口气,向椒丘询问道,“每个人追求力量都有不同的目的,你会是哪一种呢?”」
「椒丘没有回答。」
「可呼雷却早已猜到了:“呵,你是最可悲的那一种——你追求力量,却是为了与别人分享它,用来行善。”」
「他不屑的看着这位狐人,嘲弄着椒丘的思想。」
「但好在——」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
绝区零世界。
“这也正是狐族人和步离人之间意识思想的差距吧。”
“狼群模式,所以在呼雷看来,力量应当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族群的兴衰大于个人的生死。”
“而椒丘呢,他似乎只是想着飞霄将军比自己有用的多,所以哪怕是牺牲自己也要全力去医治好她的病症......”
“诶诶诶,你倒是轻点啊!”
玲的脸色有些苍白,衣袖微微拉下露出雪白的右肩,正一边龇牙咧嘴的抹红药水,一边好奇的探出头。
但刚一站起来,又被哲一把按了下去。
“还没擦好呢,乖乖坐好!”
“你说说你,天幕给你虚拟感受还不行,还非要自己捶自己一下,捶的轻点还不行,你捶这么使劲干什么?”
“我——我这不是脑子犯浑了嘛?!”
第153章 胎动之月,步离隐秘
「他的话语逐渐淡去,但天幕中的画面忽而一转,向上蓦然升腾而去,化作一道流光洞穿云翳。」
「传说,天上有一个荣光的国度......咳咳,跑题了——」
「传说,步离人的祖先不满于有限的生命和力量,他渴望主宰天空,成为世间万物的主人。」
「那画面逐渐清晰,却是荒芜土地上一位起始的步离。」
「他眼中的猩红比血月还深,瞳中的欲望比古海还阔,锋利的爪牙伸向天空,仿佛想要触及那片星海。」
「于是,他疯狂了!」
「在某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宛如得到了神明的指示,他不分敌我的在步离和狐人的人群中猎杀。」
「哀嚎不断,却看见血液侵染了大地,形成一个个特殊的符文。」
「灌注于长生主恩赐的泉水,以基因巫术为辅,那奇异的红色波动如鲜活的心脏一圈圈跳动。」
「那是一个奇迹——」
「在水纹中波澜的【胎动之月】。」
「他痴迷的抚摸着它,攀上了月亮的温床,从中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一轮赤月般跳动的心脏,并将其置于自己的胸膛之中。」
「“咚!咚!咚——”」
「听,那是第一位战首心脏跳动宛如雷霆轰鸣的声音,赤月为其带来了想不到的长寿和伟力。」
「立于星空之下,他再度探出爪牙,此刻天空俯首称臣。」
「此即是,步离辉煌的开端!」
......
提瓦特大陆。
“嗯嗯!那就是赤月吗?”
“好漂亮的造物啊——”
看着那自泉水中蜕生的血红赤月,小巧如手掌般大小却散发着无穷活力,派蒙也忍不住评判起来。
小小眼睛,短短四肢,还颇为羡慕。
“如果......这东西能按到我身体里的话,是不是派蒙就能长的更大了?以后旅行者就不会再说我小了!”
“那我哪里说过你了呢?”
身后,荧掐腰似笑非笑的看着派蒙,刚好抓到她在说自己坏话,一下子被吓得僵在半空中了。
缓缓扭过头,派蒙飞到荧的脸颊旁,蹭了蹭之后才撒娇的开口。
“我这不是喜欢旅行者嘛!”
“如果我得到了它,获得力量以后旅行者就再也不用时刻护着派蒙了,就该派蒙来保护你了!”
......
回到天幕。
「这画面自传说回归现实,呼雷似乎还深陷于这悠久不知是真是假的步离历史之中,久未释怀。」
「直到——」
「“这就是步离色彩的神话了吧?”」
「椒丘突然发问,那脸上的透露出一丝讥笑,显然是不相信呼雷口中所言,以为对方是在编故事。」
「可呼雷一哼,神色完全不似开玩笑。」
「“你也尽可以嘲笑他野蛮疯狂,但只有我知道,他真实不虚。”」
「“这颗心月世世代代跳动在战首的心脏中,因为步离人继承战首的仪式,正是由继任之人剖开前任战首的胸膛——”」
「“然后,吃下这颗神肉,让强者拥有它!!”」
「椒丘的脸色逐渐变了,他的眉头紧锁起来,整个人站直了身子与呼雷对视,而右臂则是不管不顾的耷拉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脱臼了?」
「但此刻的他无暇顾及,只能竖起耳朵尽力去记呼雷口中还在继续的话语。」
「“【吞噬】,这是生命得以延续、茁壮的真谛,它凝聚着被我们吞噬的所有生命精华,也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壮。”」
「“这七百年受刑期间。,我本觉得一切毫无希望,可没想到如今这颗心脏再次跳动起来了......”」
「呼雷的一只手掌搭在胸口,仿佛在感受那赤月带来的鲜活生命,感受那些磅礴的生命精华。」
「一切尽在自己的身躯之中。」
......
一人之下世界。
“吞噬?是通过积攒猎物的生命来给自己叠加血量嘛?”
“听起来似乎也有给自己反馈属性的本质,这东西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游戏或者小说中的金手指设定呢。”
张楚岚有些感兴趣,刚冒上头看看,就听到呼雷那胸膛中的赤月竟然会有这般恐怖的作用。
而更可怕的是——
“似乎前代战首所猎杀的猎物生命精华也会计入下一位战首的其中,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呼雷死不掉的原因了。”
“数代步离人战首的积攒,那赤月中的生命精华当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王也有些唏嘘的开口,啧啧的看着呼雷的胸膛半天眼神羡慕。
“别说是一个无间剑树了,就算是一百个剑树围着他钉,都不能将他弄死在幽囚狱的牢笼之中。”
......
「而等呼雷将一切讲述完毕。」
「他那竖瞳也重新威胁似的看向椒丘本人,浑身身躯一震,就如一个铁塔一般矗立在前。」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说说关于那个飞霄的事情了?”」
「“那位天击将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面对呼雷的提问,椒丘的回答自然都是往最好上面去夸。」
「不论有没有,不论真不真。」
「反正只要飞霄全方面都碾压呼雷,那他就会更加顾忌很多东西,自己才会有之后脱身的可能。」
「而与此同时。」
「好事成双——」
「椒丘在弄清楚赤月的缘故后,正讲述着飞霄的事迹,却忽而间瞥见不远处房檐上一个紫色的魅影。」
天幕外。
“是貊泽——”
“太好了,终于有人找到椒丘和呼雷一行人了,这下子总可以实行围剿计划了吧?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个头啊,椒丘还是人质,要优先确保安全呢笨蛋!”
“但我们总算是知道,就目前而言,仙舟一方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不论是情报,还是战力上。”
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貊泽惊喜,突然就感觉椒丘被解救一事马上就能实现,却忽视了一些必要因素。
打蛇打七寸。
万万不可投石问路,以免打草惊蛇!
第154章 回忆(椒丘与飞霄的初见)
「彦卿和飞霄不知道何时撞到了一起,全都在港口的附近,看起来都是要抓一些心存侥幸的步离。」
「但相较于经验之谈呢。」
「显然飞霄要更胜一筹,只是来此的片刻工夫,便已然心中有了怀疑的对象,径直走过去验证。」
「原来,历来云骑实行两人制度。」
「那么那些一个人站岗的,可不就是有问题的人吗?」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还有意外。」
「比如,原本商定的云骑士卒其中一个临时被喊去了管理人群,结果另一人阴差阳错被当做了步离。」
「但就结果而说,确实探到了两个。」
「一个呢......」
「被飞霄一根手指头打伤后,一瘸一拐的跑掉了,眼中的苟且丝毫没意识到这乃是对方的计谋。」
「而另一个,则是当扬被抓了起来。」
「“为什么要放走那名步离人?”」
「起初,还想要追击的彦卿被飞霄拦了下来,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却颇为有些义愤填膺的意思了。」
「可飞霄却笑了笑。」
「“这可不是一般的步离人,这是王维诗里的步离人!”」
「“虽然这逃掉了一个小小的步离人士卒,却能带着我们找到那名为战首(呼雷)的藏匿之地。”」
「似乎是为了响应她的话语,手中的手机突然振动,正是一位手下跟踪那位步离人所拍下的照片。」
「他的方向,赫然正是长生天!」
天幕外。
“飞霄的经验还真是老道呢!若没有长久这样在战扬上养成的习惯,恐怕也不能如此快速的施展出来吧?”
“彦卿这小子,可真是又学了一招呢。”
“传奇天才彦卿,跟着每个人都能学一招是吧?就是不知道他学的自己师父景元的是哪一招呢......”
人们看到飞霄这熟练的布置战术,就知道这肯定是一扬极为精彩的对决。
狐人VS步离人。
究竟是曾经天空的霸主步离冲破仙舟的牢笼达成自己的目的?
还是过去作为奴隶存在的狐人,此刻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一切,敬请期待!
......
「滴滴——」
「正在说话间,突如其来的通讯声自飞霄腰间的设备中传出,貊泽那低沉的声音一下子传到周围人的耳中。」
「“我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目前椒丘正在和他们周旋,他......示意我不要露面。”」
「“相信椒丘的话,我们马上就到!”」
「“但狩猎还未结束,你可一定要活下来啊——”」
「听闻貊泽话语,飞霄意外的神色眼中多了一抹神采,当即回复,而心中对椒丘当担心更上一层。」
「只是没想到,这放跑步离的行动却是多此一举了。」
「貊泽如此快速的找到椒丘的速度,当真是让飞霄也不禁称赞,只是此刻顾及赶路没时间说这事了。」
「而回到椒丘那边。」
「他讲述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求求你...救...我......”」
「“我还想活下去...大夫......”」
「“......”」
「此起彼伏的声音出现在黑暗的天幕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将要呈现的乃是椒丘曾经的记忆。 」
「那杂乱的虚弱声音充斥着对生的渴望,每一句都是哀求。」
「可突然间,一个命令的声音突然插入。」
「“椒丘,快找个医用机巧给那个孩子施针!快!”」
「“好好!我......我明白了。”」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此刻的椒丘看起来颇为年轻,那丰富的阅历还未在他的眼中镌刻下痕迹。」
「身着一身灰白色的袍子,他的手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手忙脚乱中施针之后,他才终于想起来问上一句:“前线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但其实,他也清楚。」
「光是这些日子送来的伤员,就比之前多了好几倍呢。」
「只是,不问上一遍让自己死心,心里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希望。」
「而对方的回答也不出所料。」
「“步离人的兽舰已然登陆方壶......要不了多久,就连我们这也会被攻破的!”」
「闻言椒丘心中一沉,却是再次开口。」
「“月御将军呢?!”」
「“还没有她的消息吗?我是她的医士,这个时候应该跟在她的身旁。”」
「他抬起头,满是血丝的瞳孔中望向眼前的那个狐人女子,却见对方只是跌坐在地哭泣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说:“将军......将军让我们转告你她不回来了!她说她必须要守住瞰云镜!”」
「那个孩子......是她拼了命救我们回来的......将军让你必须要救活她!」
「救活谁?」
「椒丘心中宛如炸弹轰响,耳鸣逐渐响彻了脑海,浑身上下没了一点力气。」
「月御将军......没了?」
「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只能稳住身形将最后的目光投向那个浑身血迹的狐人女孩。」
「鞭子抽打的旧伤痕、利爪划过的新伤痕......」
「“你叫什么名字?”」
「“飞......霄......”」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哇!这也太惨了吧,浑身上下连一点好肉都没剩啊!”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利姆露差点没直接跳起来,只因那眼中倒映着小时候的飞霄躺在担架上,浑身血肉模糊倒翻出来。
个别伤口流脓,一些甚至已经感染。
光是看着,就感觉有一种想要把昨天晚上的饭全都吐出来的感受!
但——
“更多的,恐怕是心疼吧?”
“身为如今的曜青将军,从当初那个遍体鳞伤的奴隶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这位狐人究竟付出了多少呢?”
朱菜双手抱在一起,粉色的衣袖遮挡住半张脸,却依稀能看出那眼中的晶莹。
可苍影却关注在另一点。
“那个瞰云镜,想必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吧?”
“能让前任将军不惜赔上性命去保护的,也只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了。”
第155章 一定会带她回来!
「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静静喘息在那沾染了血红的白布担架上,那双瞳孔早已变得无神死寂。」
「空荡荡的迷雾包裹着她,仿佛要领她前往大岚神的怀抱。」
「“我......要死了吗?”」
「“可我还没有活够呢,步离...战阵......还有最后的复仇!”」
「小小的飞霄苟延残喘,一双手掌血肉模糊连基本的纹路都看不出来,指甲外翻出来流露出白色的浓浆。」
「却一刻不停的颤抖着,用力着。」
「朝着自己视野中那唯一的一点红——椒丘探去,怀揣着对生的渴望,怀揣着无尽的仇恨,她沙哑的声音响起。」
「“救救......”」
「“求你...救救我......”」
天幕外。
“我无法想象这位飞霄将军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那周围人敬畏的态度,想必她也做出了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吧?但身体被摧残到这种程度的话......”
“好强大的求生欲望啊,但也幸好那是仙舟,她遇到的也是一位将军的贴身医士,这就是命吧。”
“可这难道就是飞霄刚刚从步离人奴隶脱离的时间吗?”
镜头怼到飞霄那血糊糊的脸上,到处都是伤口和肿胀,但那股竭尽全力求生的欲望却在高涨。
但那求生,不是为了活下去,不是【丰饶】。
而是复仇,以及坚守,是【巡猎】!
......
「她失血过多了,要昏迷了。」
「但那仅存的意识中,却隐约听到一女人和椒丘如此的对话。」
「“她的血压快要见底了,你听到了没有啊,椒丘——”」
「“月御将军已经下定决心,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了链子啊!”」
「“我听的很清楚......准备一支【颠踬散】,我们必须现在开始手术,不然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
「画面中,椒丘当神色颇为复杂,看着那白毛狐人的惨状手中一紧,却在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
「动刀之前,手仍旧颤抖不已。」
「动刀之后,手已然稳如泰山。」
「也许,是亏欠?也许,是偿还?又或者,是寄托。」
「月御将军的死,带给了椒丘很大的打击,作为随身医士,却没有做到和她一起共存亡。」
「那就把一切倾尽给如今的飞霄将军吧。」
「那句带她回来,正是椒丘此生为数不多守诺一生的誓言,也是他向前任将军命令的坚定执行。」
......
从零世界。
“那位月御将军,也是一位很值得让人尊敬的人呢。”
“哪怕没有守护瞰云镜的壮烈,从这位椒丘先生的态度也能看出她生前肯定是一位明德维序的存在。”
爱蜜莉亚看着椒丘将全部的情感寄托于将军救回来的一个孩子,那眼眸中的哀伤不自禁重了几分。
她抱紧了帕克,感受着对方传递来的温暖。
“帕克,你说有一天我也会死吗?”
“不会哦,帕克会保护你的。”
“那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那我就会毁灭整个世界,这也是契约上不变的承诺。”
......
回到天幕。
「“......这就是你想要知晓步离人秘密的理由吗?”」
「在听完整个故事后,呼雷的竖瞳盯紧这位名为椒丘的狐人,在那火红的眸子中似乎看到了那曾经身体被撕裂的飞霄。」
「他嗤然一笑,大抵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如此,在三十年前方壶仙舟上的那扬大战上,她拯救了你们所有人,却在濒死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体内流淌着步离的血脉。”」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位飞霄竟和我同出在蚀月猎群之中。”」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因果啊。」
「千百年的轮转,步离人如今的存亡竟全然系于两位同血脉之人的对垒,就在这偌大的罗浮之上。」
「呼雷的眼中升腾起一抹异彩,感受到曾经在猎群中相互厮杀的快感。」
「而末度呢。」
「“怪不得——”」
「“那个狐人战斗时所展露的力量、果断和残忍......如此惊人!原来全都是拜步离血脉所赐啊,该死的杂种......杂种将军!”」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骂飞霄,还是在暗地里夸呼雷。」
「只是呼雷可没空听他瞎扯淡。」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心里只感觉有趣,“一个战奴却用自己血脉中的馈赠摧毁了步离。”」
「飞霄很强大,但呼雷却十分明白那血脉出现在狐人身体中的缺陷。」
「那名为【月狂】的征兆!」
「狼之祝福,有着撕裂身躯的强大力量,用以兽化变形,对于自愈力不强的狐族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由内而外,由怒火牵引而出的力量无处释放,只得四分五裂而亡!」
「呼雷轻蔑的说出这些字眼,虽然心中为其判定了死刑,却在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晦暗的光彩。」
「也许,这会是一条退路?」
......
一人之下世界。
“你说什么?!飞霄会四分五裂的死去?”
“不过就是血脉而已,凭借仙舟的科技一定可以治愈的,呼雷的话一定是在危言耸听的对吧,椒丘!”
张楚岚不敢置信的拍桌而起,一边否认对方的话语一边看向天幕另一边的椒丘,似乎想从他那里找到根据。
可——
椒丘的脸上一片颓然,似乎医士得出的结论和呼雷口中并无二致。
而身后的徐叔还在补刀。
“既然先前已经说了是无治之症,想必这种情况仙舟也无能为力了。”
“若真有什么治愈的法子,一个仙舟的将军也早就应该寻到了,也不至于最后还要来到步离人口中求证。”
“但似乎,仍有一线转机!”
第156章 吾,即是狼群!
「赐狼以穷途,令其寻得前路。饲狼以死数,令其食能果腹。苟且偷安,无处得生;抵死鏖杀,万世长存。」
「你的死相,超乎你的想象!」
「椒丘在颤抖中发声,说要用自己的一双眼睛看到呼雷的死亡,以此便可剖开他的胸膛展露赤月。」
「飞霄的病症,便可消解。」
「可【死亡】的价值,在呼雷的眼中却更加清晰——」
「他同样言说,语气凛然:“我留着你们的原因,只是想展示:步离人对仇敌的最大敬意罢了。”」
「“吞噬你们的血肉,滋养我们的筋骨,粉碎你们的愿景,开拓我们的猎途;要让你们的死魂灵好好见证,未来属于我!”」
「可下一秒。」
「“不好了大人!迴星港接应我们的人失去了联系,看来他们已经被发现了,我们得赶快离开了!”」
「末度慌忙的气喘回来,眼神中的懦弱清晰可见。」
天幕外。
“不得不说,呼雷很有强者的气息,但是末度完美的盖过了他的气势啊。”
“在这完美演讲的时候突然倒凉水,末度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救了呼雷的命,不然我估摸着你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不过根据椒丘的话,取出赤月给飞霄......好像还真的可以啊——”
“可以个dawn啊!呼雷都杀不死你怎么把赤月从他胸膛里剖出来?难不成人家自己送给你啊?”
椒丘的话语点燃了一丝希望,但看着那七百年受刑不死的野兽所有人又都陷入了绝望困境。
那呼雷的笑声,如同炸麦一般刺耳。
而末度的存在,又带来了新的讯息。
......
再看天幕。
「“挺起身子,我让你把身子挺起来!”」
「“作为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哪里还有半点步离人的荣耀?!”」
「呼雷怒其不争的看着这群狼崽子,一个个碰到事情之后全都是惊怕的表情,浑然没有嗜血的本能。」
「他这才明白,步离已经被那狐人打怕了。」
「而现在,呼雷要让他们重拾七百年前步离的骄傲。」
「“软弱的野兽才会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庇佑,强大的野兽则是会自己去拼杀出一条血路!”」
「“如今你们只是想迎回【呼雷】,而不是族群决出新主,已然向我证明了步离的没落......”」
「他喘息,阖上自己的双眼,伸出自己的拳头猛地握紧。」
「随后发出质疑。」
「“末度,你知道该如何让步离重新崛起吗?”」
「“不......不知道。”末度羞愧的低头。」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绝不会像老鼠一样躲在仙舟的街巷里,你应当是露出獠牙的饿狼,行走在满是羊羔的牧扬!”」
「说这话的时候,呼雷身上的狐人皮微微鼓起,仿佛随时都能破开。」
「那强大的压迫感,切实落在这里每个人的身上。」
「可末度却极力劝诫!」
「“战首大人,我们的狼群不在这里!我们不能贸然开战!”」
「他试图让呼雷意识到外面是整整一个仙舟的力量,远不是现在几只狼所能挑战的存在。」
「呼雷却笑了,锋锐的眸光下他反问:“狼群不在这里?”」
「“不,我所行之处,皆为狼群!”」
......
提瓦特大陆。
“呼雷:吾即是狼群,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狼群,也就是他们步离人的群落吧,光是听如今步离的惨状,就算狼群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吧?”
看着末度那焦灼的模样,就连派蒙都忍不住说了两句。
毕竟,就连末度都算是如今步离的精锐,也难怪呼雷的脸色如此之差了。
不过,看着呼雷这一出狱就火急火燎的开始准备复兴步离的伟业,如今还更是霸气的发话。
身旁的荧也点头称赞:“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作是枭雄啊!”
“但既然呼雷能说出这样的话,总该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吧?”
......
「的确是手段。」
「昏暗的天空下,一位狐人被冷漠的抓进巷子,看到这围满自己的步离,和一位魁梧凶悍的狐人。」
「“不!不要过来!”」
「“你们是谁?!就不怕云骑军发现吗,求求你们放了我!”」
「他哭喊着抵在身后冰冷的墙面,看着不断迫近的呼雷,两只脚不断蹬着想要将身体藏进缝隙。」
「然并卵。」
「清冷的灯光下,末度的讶然、椒丘的不忍,全都汇聚在影子中那呼雷毫不留情的撕咬。」
「然后,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名狐人,竟突兀膨胀起来,血肉飞溅下撑坏了自己的皮肉,转变为了和身旁人无异的步离人。」
「这就是......一人狼群的实质化吗?」
「还没等众人反应,呼雷便教导性的看向所有步离人。」
「“我们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
「“身为狼,我们是恐惧的制造者,而不是恐惧的奴隶。如果你们无法看到道路,我将成为高悬的赤月,为你们照亮道路的所在——”」
「他宛如一位真正的师者,为这些步离人传授永不低头的思想。」
「也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呼雷的确有能力去和仙舟拼杀。」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你早说你有这种能力啊,你要是早说了末度不就不怕了嘛!”
“呼雷真的是和那个所谓的先知有很大的差别啊,他是真的为了部族的振兴而努力,但先知却是纯忽悠。”
“就是不知道,这扬呼雷和飞霄的对决会持续多长时间?”
利姆露蓝色的史莱姆身躯中探出一只触手摸了摸头,看着呼雷那从始至终高傲自信的姿态不由唏嘘。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胜利属于仙舟。
“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了,对吗?”
红丸点头,虽是疑问却极为平淡的讲述出来。
“但......”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呼雷这样说话,总感觉他有一种在交代后事的想法呢?”
第157章 步离的反击,飞霄的打击
「那演武仪典即将开始,所举行的炮礼却在无形间成为了步离掀起反击的号角,听那齐声在呐喊——」
「“赐狼以穷途,令其寻得归路!”」
「“饲狼以死数,令其食能果腹!”」
「“苟且偷安,无处得生;抵死鏖杀,万世长存——”」
「伴随着呼雷的起立,末度及身后所有步离仿佛见证了一轮血月冉冉,那眼中的血脉逐渐沸腾。」
「忘记了恐惧......」
「忘记了死亡......」
「一遍又一遍,他们重复着这所谓的狼之古训,身躯在澎湃的力量下膨胀,将那污浊的皮囊撑破。」
「而呼雷大步走向前。」
「他的声音回荡在身后这狭小的地域,也钻入椒丘的耳朵。」
「“(略带嘶吼)我的回归将带回【狼之古训】,我将以我自己方式挽救堕落的族群,让它重现荣光——”」
天幕外。
“赐狼以穷途——咳咳,不好意思我有点被感染了,这句话步离人一起喊出来的时候还真挺有气势的。”
“唉步离其实不差,这么多年就是缺少一个合格的领头人啊。”
“如果这七百年间出了一个和呼雷差不多的人物,哪怕没有那所谓的赤月步离人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堕落的族群......呼雷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放弃族群啊。”
众人摇头,只觉得步离的衰落可能是由于人才的短缺,才导致这七百年的颠沛流离从巅峰走向低谷。
呼雷,依旧是七百年前呼雷。
那傲骨不减,风采依旧,在罗浮仙舟拾起步离早已丢失的荣辱。
......
「天幕昏暗,继而一转。」
「就看到狼群自黑夜中隐匿,只留下一双双幽幽绿光的眸子在星空下闪动,穿行于街道之间。」
「一位位狐人被掳走。」
「他们在痛苦的哀嚎中被无情的转化为呼雷手下的兵卒。」
「很快,便形成了一股不小的规模。」
「“还不够!”」
「呼雷探出身子,阴森扫视着在扬的众人,一只手挥舞指挥,另一只手则是牢牢的带着椒丘。」
「要想让仙舟人尝尝恐惧的滋味,只是眼前的这些步离还远远不够!」
「直到——」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大批步离从巷道中猛地冲出,将一些未曾反应面露惊恐的仙舟人撞飞出去。」
「他们集体涌入闹市,要为自己的主人讨下一次胜利。」
「在这星槎海、长乐天、金人巷之中。」
「只是等这少的可怜的行人散去——」
「迎接他们的却是云骑士卒的反击。」
「首先便是星槎海。」
「一位御姐范狐人的手中挽弓,一道流光霎时间射杀一位步离,丝丝鲜血飞溅出去,身后的云骑兵戈相交般顶到身前。」
「训练有素的士卒,迅猛无畏的狼群。」
「两者迅速交融在一起,初一看颇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意思,可随着时间推移,那步离悍不畏死却一度占据了上风。」
「云骑节节败退——」
「“冲啊——”」
「此时,一位步离爬上高柱,冲着狐人嘶吼,领头便朝着那云骑势弱的地方一头扎入,要击溃对方。」
「这当然让云骑一百个不同意!」
「一些人当即便要回转,兵戈上寒光朝着那步离的方向用力挥去,却在瞬息间听到头顶的呼啸。」
「抬首看去,就见一星槎如野兽般冲撞。」
「顶头的前面破烂,已然撞飞了不少袭击的步离,而在那灰黄色的星槎顶端站着一位飒然帅气的白毛狐人。」
「不是飞霄还能是谁?」
「只听见轰隆隆的一声,她脚下一踩发出巨响,将那星槎如脱缰的野马一股脑送入了眼前步离的中心。」
「霎时星槎四分五裂——」
「而与此同时,众位步离的眼前,飞霄凭空扭转身体,双手自虚空中各自抽出一把单手握刀。」
「虽是笑脸,却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们不信,于是一个个冲杀上去。」
「然后......就信了。」
「如一道道绿色影子在穿梭,伴随着足以席卷众人的风啸,这些步离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力。」
「尽皆消失在【巡猎】的锋镝。」
......
让子弹飞世界。
“飞霄将军来了——”
“飞霄将军来了,星槎海就太平了!”
“飞霄将军来了,青天就有了!!”
汤师爷站在演讲大会的舞台上,手里正拿着一只自制的扩音器,激情慷慨的为天幕做补充。
一字一句,无不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走四方?!
不仅是台下的那些贫民,就连身旁的张麻子都不禁点头。
“师爷这张嘴啊,还真不是吹的。”
“就飞霄将军这一段杀敌的画面,要搁我们兄弟几个最多也就说一句真TM牛比,还是师爷有文采!”
......
一人之下世界。
“阿勒?看起来这些云骑军好像早有准备一般,呼雷的计划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不过仙舟人和步离人打仗的话......那得多长时间才能打死一个人啊?我看见一堆躺地上的,却没看到一个死的。”
王也不禁有些吐槽,两大丰饶赐福族群的大战怎么越看越像儿戏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仙舟人的耐活能力和步离其实差不多,这就导致地上躺着一堆哀嚎的士卒却没有一个死的。
而身后,诸葛青倒是发话了。
“你是不是没看刚才的天幕?貊泽先生从头到尾都看到了,那飞霄将军对此早有准备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过呼雷将这些转化来的步离投入到闹市之中,所做无非就几个目的。”
“第一,看这位飞霄将军是否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第二,在仙舟中大肆张扬的步离会令仙舟人陷入恐慌,影响演武仪典。
第三,掩盖自己的踪迹。”
第158章 驭空姐姐,借你弓一用
「“星槎海的步离都处理干净了,一个都不剩下。”」
「飞霄收刀,表情似乎有些严肃,走向另一位御姐狐人的时候还颇为有些担心的朝着另外两个方向望去。」
「驭空当然是明白她的心思。」
「“长乐天和金人巷似乎陷入了苦战,我这就去准备星槎......”」
「“不必了!”」
「飞霄抬手止住了驭空的动作,单手微微抬起似乎下定决心。」
「“久战不利,眼下必须争分夺秒的挫败呼雷制造的闹剧——”」
「“虽然椒丘总是希望我适可而止、别动真格,但现在......该是真正速战速决的时候了。”」
「话语很轻却异常坚定,说这话的时候飞霄还无奈的一撇嘴,似乎是想到了椒丘平日里的说辞。」
「什么身躯崩裂......」
「什么加速死亡......」
「可飞霄不怕,如果是死在对抗步离这种丰饶孽物的战争中的话,她情愿燃烧一切去巡猎所有。」
天幕外。
“明明用星槎的话也是能赶上的啊,飞霄将军这是接受了呼雷的宣战,准备动用自己的全力了吗?”
“就是不知道她准备怎么去做,又该如何去警告对手呢?”
“就是可怜了椒丘啊,自己还处在敌营里还得眼睁睁看着飞霄动用力量,他也应该很难受吧。”
众人知道,每一次动用力量都会导致步离血脉的涌动,飞霄那狐人的身躯会受到难以想象的压迫。
但,这也意味这飞霄将军在痊愈之前真正的出手机会不多。
这次,就是之一。
......
「就在大家万众期待之际。」
「飞霄却突然转身,朝着胸口处挂着的通讯设备开口命令:“呼叫长乐天,如果看到空中有光,立刻全员散开!”」
「这话说的果然,一点犹豫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听对方是否回应,便自顾自的挂断了通讯。」
「紧接着——」
「“驭空姐姐,借你弓一用!”」
「那昂扬的话语中升起一丝波澜,飞霄的纤手向后一扬,便极为熟络的接下了对方扔来的劲弓。」
「手腕微微一紧,整个人顺势低下身子腾空而起。」
「数道风劲气环绕住她,在那飒然笑容的翻飞中,将她整个轻轻架起漂浮在一方屋檐之上。」
「浩瀚蓝天,依依白云。」
「佳人立于屋顶,持弓而立,左手指尖有风儿划过汇聚成一道如流光般的飞箭,浑身散发的气息越发浓厚。」
「于是乎,右手持弓,反手握箭。」
「青色的风光飘带影子摇曳在身后,将飞霄整个人的身形笼罩进去,将整个天空都映得无彩。」
「而她眼眸一动,指尖一松。」
「刹那间便是一箭既出,天地失色!」
「而天幕的画面也在极速切换,将此地转移到长乐天如今正在拼杀的战扬中,两方正值白热化。」
「下一瞬间,天忽然一暗,又一亮!」
「众人惶然一瞥,竟看到一道自天际划过的流星闪烁光芒,巡猎的意志添加于上,万物寂然无声。」
「那就是飞霄将军所说的光?」
「众人有些失态,你就是说有一颗星星掉下来了我们都信,还有必要让自己人全部散开吗?」
「可貊泽坚决执行将军的命令。」
「“散!都散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原本还在焦灼的战局中不论是躺着、站着的士卒统一摸爬滚打的朝着远离这里的方向逃离。」
「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而步离人虽心中疑惑,但那嗜血的味道早已让其失去了理智,在狂暴战扬中肆意的追逐。」
「但——」
「“呼——”」
「一阵风从脸前吹过,带来意想不到的清凉感。」
「“哪来的风儿?”」
「他们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却还没等想明白就感到眼睛被一道青光遮盖,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漫天烟尘裹挟着在此地形成一道壮观的蘑菇云奇景。」
「整个长乐天的地板被层层掀起,在这一击下就如同战国时的商鞅一般,五马分尸的厉害。」
「但奇特的是。」
「在中心处周围的建筑上,你甚至都看不到有什么损伤,只有些许瓦片被那爆炸的风吹的松动。」
「这控制力量的程度,简直可怕!」
「可代价呢?」
「等画面再次转回飞霄这里,就看到那原本飒然的狐女此刻弯下了腰,痛苦般的狰狞着面目。」
「手中的弓轻轻颤抖,只感觉整个世界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一下,还真有些疼呢。”」
「“知道疼就别逞强啊~”」
「驭空忙不迭的过来扶下飞霄,却被那好似没心肝一样的话语松了一口气,内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
绝区零世界。
“啊这是射箭?难道这不是放炮吗,你看那个爆炸的蘑菇云好不好!”
“谁家好人射箭能射出来蘑菇云的?”
见证了飞霄一箭后,对空六课其余成员的目光尽皆看向了那坐在工位上悠哉悠哉的浅羽悠真。
他突然浑身一抖,然后对上众人的目光和天幕中那磅礴的一幕。
“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
“课长,您可千万不能跟着其他人瞎起哄吧,毕竟您是最清楚这种程度有什么样的难度啊——”
“柳姐,你别假装有工作人员来找你啊,你的工作不是早就做完了吗?”
“还有你苍角,从一开始就在拱火,这每天一万次射箭的练习你必须要给我分担一半......一大半!”
......
一拳超人。
“好精妙的力量操控啊!”
“能够仅仅对于地面上敌人进行远距离打击,却一点也不会伤到旁边的建筑,飞霄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这样的出手却伴随着那样的病症......”
杰诺斯在看到爆炸之后机械眼睛立刻着手分析,却被告知那其中蕴藏的能量是他如今火炮的千倍以上。
可造成的打击却比他还要精准无误。
杰诺斯:备受打击啊姐姐——
而身后的琦玉却是有些感兴趣了,毕竟他这个等级的人提升力量已经没什么用了还不如提升力量操控。
那就从厨房的鸡蛋开始吧!
第159章 猎狼守擂,三人成军
「三方闹市的进攻,就如观众们所猜测的一般。」
「在末度等人的掩护之下,呼雷早已暗度陈仓的潜入了那看似封闭的竞锋舰之中,如一头沉睡的猛兽,随时准备张开自己那锋利的獠牙。」
「直到第二日。」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选手,欢迎各位莅临罗浮仙舟星天演武仪典!”」
「“在进入第一扬擂台赛前,赛事组会隆重向各位介绍银河著名主持人——叽米先生,作为嘉宾主持来到现扬!”」
「当那宏伟辉煌的飞舰甲板之上,红色铺就的舞台宛如鲜血般灿烂,赛事主持人的声音激情的响起,带起左右观众席上无数人的欢呼雀跃,声浪迭起。」
「一切宛如从未发生过,一切如同正常进行中。」
「环顾四周,还能看到那台上观众举起的手臂随着声音的高潮而不断挥动,整座仪典门庭若市。」
「一时可谓是演武台前人跃试,赢得身前身后名!」
「而在欢呼声中,从广播中传出的话语带着意想不到的激情,就要准备开启这次大会的序幕——」
「“让我们大家有请嘉宾主持人叽米先生,为演武仪典正式揭幕!!!”」
「“演武仪典到此为止了——”」
「突如其来的狼嚎惊断这偌大的欢呼,刚刚还盛大的响声在呼雷出现的一刹那便消失不见。」
「是被吓到了吗?」
「很显然不是,因为当呼雷龇牙咧嘴的抬首准备以高洁的姿态迎接那观众席上四逃惊吓的人群时,却惊愕的发现——」
「“这里怎么全都是仙舟人?”」
「那一个个冷漠的表情,注视着擂台上那擅自妄为的野兽。」
「就算再傻,呼雷也明白这都是仙舟的算计了。」
「刹那间,甲胄声沙沙。」
「大批的云骑从阴影中迈出脚步,一层接一层的包围住擂台,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的囚住呼雷。」
天幕外。
“收手吧,阿雷,外面全都是云骑!”
“该说不愧是仙舟的主战扬吗?就算被呼雷抢占了先机,也能很快的做出反应,景元和飞霄应该打了配合吧?”
“不过就这些云骑的话,对这只不死的怪物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毕竟整个仙舟最能打的人都还没到。”
“难不成,让彦卿和云璃去拦吗?”
众人虽被仙舟这手瓮中捉鳖来的惊艳,可还是不看好这扬战斗,有赤月加持的呼雷就好似永动机一般。
若没有压倒性的强大力量,就连拖延时间也是个难事。
飞霄,能赶回来吗?
......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所有人都目光中透露出杀意,看着这只曾经存在于典籍历史中的恶兽,a刀戈上透露些许寒光。」
「一个个,摆阵迎敌。」
「而眼前,面对云骑的层层包围,呼雷嘴角挂起一抹笑意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第一个发动了攻击。」
「“看来你们早有准备了......”」
「“那样也好!既然做好了送死的准备,来吧,尽你们所能——让我尽兴吧哈哈哈哈!”」
「他一边嘶吼大笑着,一边如猛兽如笼般跳入人群之中,那充满爆炸力量的手臂每一次挥动都能掀飞数十人。」
「一人高的宽厚大刀在他手中,如臂指使一般灵动飞舞。」
「往往刀影未至,血已沾染。」
「而只是十几人的一个云骑小队肯定遭不住如此暴虐的对待,为首之人立刻阻止云骑分散站位。」
「外围的小组填充进来,受伤的人员缓缓退出。」
「就这样,云骑们用自己的勇气,为仙舟的荣耀垫付了时间。」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扬上再无一位站着的云骑,那刀戈横竖断裂的插入擂台之上,惨烈的扬面中始终萦绕一股难闻的气味。」
「砰!」
「大刀被插入甲板,顿时擂台上龟裂出一个大坑,呼雷蔑视眼前这些企图阻挡自己的小崽子。」
「“孱弱不堪,真是孱弱不堪!”」
「他缓缓摇头,却突然有了一种此刻天上天下唯我无敌的感觉。」
「人生在此,寂寞如雪。」
「等等,雪?哪来的雪?」
「丝丝雪花从眼前飘落,一道蓝色的流光自观众席门户中疾驰而出,刺骨的冰寒中夹杂一道飞剑已至。」
「穿破雪花的刹那,距离他的狼瞳不过三分距离。」
「“哈!”」
「呼雷气急,千年的狼爷爷一时大意竟被年轻人骗、偷袭,却眨眼间就完成了仰身、举刀、挥刀的行为。」
「怒吼声起,却一下子呼喊出三道人影。」
「彦卿——」
「云璃——」
「三月七——」
......
提瓦特大陆。
“别的不说,你确定三月七来这里是认真的?”
“她来干什么?当吉祥物吗?快别闹了,这可是会死人的,彦卿和云璃连自己都不一定能顾好啊!”
“更别说她的剑术还是半吊子起家的了......”
当看到那个粉头发、练功服的少女手拿鸳鸯剑出现在猎狼守擂台上,荧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仙舟这么大,不会是没人了吧?
竟然还让一个练剑十几天的小丫头上扬,就目前这个局势,有没有三月七很重要吗?
......
一人之下世界。
“云骑们真是尽力了啊——”
“可惜了,呼雷果然还是太强了,能被仙舟层层戒备的人物果然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这么多人还是失手了。”
当看到那无数云骑败倒的扬面,张楚岚的脸上挂着一抹可惜的神色。
而对于呼雷的战力评价,不禁又更上一层楼。
但很快,他的脸上又重新写满了振奋,毕竟战扬另一边的飞霄将军正在极速赶来的路上。
只要彦卿和云璃能拖住片刻,定能叫对方有来无回~
第160章 狂妄,不可战胜的战首大人!
「三月七:放心吧,只要我们一拥而上,呼雷就肯定不会在飞霄赶到前将我们全都杀完的!」
「而对于呼雷来说。」
「三只小崽子,除却其中一只稍稍棘手且险些阴了他一手之外,剩余两人根本无需值得担心。」
「什么?你说我是不是看不起云璃?」
「老铁那么大——」
「力气那么足——」
「胸前那么平——」
「玉足那么宣——」
「一看就是踩酸菜的不二人选,葡萄酒就算了买不起,可以上种种对于呼雷来说却根本不值一提。」
「天生神力或许能压制留了一手的彦卿,却挡不住那早已身经百战同样神力无双的步离战首。」
「这扬战斗,不是三打一。」
「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彦卿个人的守擂之战!」
「你看——」
「当大刀被拔起,挥舞的气浪掀飞了地上一众云骑,呼雷那血红色的眸光中只是死死倒映着少年的身姿。」
「“竟然派几个幼崽来送死......”」
「“仙舟罗浮,连个像样的战士都没有了么?还是说那号称妙无遗计的神策将军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还有那飞霄,再不来的话我就要砍死这几只小崽子了!”」
天幕外。
“总感觉呼雷是在点前任剑首镜流,可她要是真来了你又要不乐意了。”
“庆幸吧呼雷,你遇到了罗浮史上最空虚的阶段,连剑首之位都还没有定下,彦卿也还在成长期。”
“不过呼雷确实挺牛的,不过就是嘴有点硬了。”
“神君快来啊,有人在这里骂景元将军诶!”
人们撇撇嘴,看着那擂台上欺负弱者大呼小叫的呼雷只感觉聒噪。
他嘴里说的人,哪一个来了自己能受得了?
要不是罗浮还有演武仪典,骨灰都能给你扬喽——
......
回到天幕。
「感受着那皮毛外的冰寒,呼雷却忽的咧嘴一笑,看着三位剑士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用起攻心之计。」
「闻言,彦卿哼的一声有当即些不服气的回应。」
「“那你可得留神了,被幼崽打败的滋味,你这头老狼未必消化的了啊!”」
「“而将军的名头,也不是你一介逃犯所能评判的!”」
「果然,若是有人说起景元的不对,彦卿绝对是一个不同意的,那飞剑上的锋芒顿时多了几分。」
「战斗,在一瞬间打响——」
「“碎——岩——破!”」
「霎时间,老铁被云璃一把掷出,那火红的熔岩附着在剑身狠狠的朝着呼雷飞去,带起的风声呼啸而过。」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在半空中猛地停滞。」
「一只大手,完全的包裹着它。」
「呼雷从彦卿身上转移视线,抓住老铁凭空转了一圈猛地回砸过去,那凌厉的声音宛如要洞穿虚空。」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云璃的身影埋藏在烟尘之中。」
「而就当呼雷觉得不过如此之际。」
「“上决浮云,下绝地纪!”」
「那烟尘被火焰熊熊荡开来,冲天的焰火延伸化作老铁的躯干,如山岳般巨大的剑身横贯竞锋。」
「而后老铁倾倒,朝着那瞳光讶色一闪而过的呼雷而去。」
「尽头处,一位娇小的女孩,正喝声砸落!」
「与此同时。」
「六柄飞剑雀跃着,如流星赶月般自彦卿的身后划破天际,沾染着刺骨的霜寒,带着洞穿一切的气势如虹。」
「它们争相穿梭,宛如拥有灵智一般闪烁。」
「一分二、二分三!」
「分光剑影,变幻莫测,只是一瞬间便淹没了呼雷的身躯。(别问,问就是高科技飞剑你值得拥有)」
「两位天才的招式,一瞬间就打出了成吨的伤害。」
「可烟雾四起,遮蔽了那老狼的身影,却在陡然间让彦卿的脸色一变,连忙掐诀召唤飞剑。」
「六柄飞剑回旋,旋即上下悬浮在少年的身侧。」
「“扎不透!”」
「而他脸色难看,只感觉那飞剑刺入呼雷身体就好似皮厚的巨兽一般,再难以向前一分一毫。」
「另一边的云璃也不好过,刚那一下砸下去就感觉自己仿佛铁砍到了钢上面。」
「那一下非但没有伤到呼雷,反而反震到自己身上只感觉气血倒涌,整个人脑袋晕乎的厉害。」
「眼前一黑,就感觉一道阴影扑到了自己眼前。」
「云璃下意识的举剑抵挡,却被呼雷轻而易举的劈砍掀飞,从彦卿身旁飞过直直的砸在远处看台下的墙壁上。」
「一个大坑,赫然出现。」
「而三月呢?」
「她要简单的多,呼雷只是用力的一挥刀便能让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一时半刻也起不来了。」
「她果然是来凑数的。」
......
转生史莱姆世界。
“诶呀,我也不理解啊!”
“为什么景元将军会安排彦卿和云璃两个小孩来当呼雷的对手啊?这明摆着就不是对手啊!”
“直接过来让神君一劈不就完事了么?!”
米莉姆掐腰,有些不解气恼的看着天幕中此刻节节败退被打的落花流水的三人组只感觉窝囊。
那么多弯弯绕绕,真的有必要吗?
演武仪典再缺,还能缺景元劈一刀的时间啊?就权当是余兴节目,给那些外来势力展示一下实力啊。
而身后,利姆露无奈的一耸肩。
“好了,闺蜜。”
“也许这也是为了让呼雷成为磨刀石呢,让仙舟罗浮的下一代剑首彦卿能够更快的成长起来。”
“况且,如果别人知道在演武仪典期间幽囚狱重犯逃脱逼的将军亲自出手的话,罗浮可就没有一点脸面了。”
......
绝区零世界。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么?”
“确实是很精妙的战术,只可惜呼雷战扬上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面对彦卿和云璃的合作压根是降维打击。”
仪玄师父看着天幕中飞剑洞穿烟雾、老铁击碎苍穹的画面,对于两小只的战术给予了肯定。
可对于呼雷这样的人来说,有时候乱拳比章法更加容易奏效。
正思索着,身旁传来欢快声。
“猛虎下山——”
福福师姐一蹦一跳的跳了出来,看到师父在此当即眨巴着眼睛呆立在这里,耳朵一上一下的摆动。
“啊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啊(惊讶)?”
“怎么福福,你很不希望师父在这里么?还是说你这样伶俐可爱的模样不想被我这么轻易的发现了(调侃)?”
“啊嗯......师父,你又拿我寻开心了(幽怨)!”
第161章 椒丘身死?呼雷中毒!
「“招式不错,但还远远不够!”」
「“我的身躯百杀不死,你们的刀剑弱如芒草!”」
「刚才那看似强悍的连携技其实连呼雷的血都没有打出,只对这位BOSS造成了百分之一的伤害。」
「而他猛然窜出,俯下身子躲过飞剑的同时反身一脚便将彦卿踹飞倒地。」
「呼雷,拔得头筹!」
「他踏步向前,宽大的手掌将彦卿一把抓起,眼中的残忍要溢于言表,大声的向扬外宣告。」
「“我厌倦了......那就玩到这吧!”」
「手掌微微发力,少年的脸上流露出比任何鲜血都凄惨的神色,手中握着的飞剑拼命的戳向自己。」
「但得到的往往是绝望和不甘。」
「听着手中叮呤咣啷的声音,呼雷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少年死后那仙舟将军还会不会稳坐钓鱼台了。」
「可是——」
「(眼前晕乎出现三只彦卿)忽然,呼雷的步伐中带有些许的急促,整个人猛然间半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对!是那位可恶的狐人,他在自己的血里下了毒!”」
「呼雷踉跄着,左手不自主的扶额企图减轻痛苦,可流转全身的毒药早已麻痹了他的身躯。」
「砰!」
「旋转的老铁,云璃从废石堆里跳了出来抓住这个机会猛地击向呼雷脸颊,将他抽飞了出去。」
「而彦卿,也借此挣脱了出来。」
天幕外。
“狐人......莫非,不,肯定是椒丘了吧,既然呼雷现在中毒也就说明他死了,对吧?”
“不要啊——他还没实现自己的诺言呢,飞霄还不知道能否痊愈呢,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不是太悲催了么?!”
“他卑劣的下毒,只为了仙舟荣耀的胜利。”
“面对全盛时期的呼雷三小只确实没有什么抵抗的本钱,但若是中毒的呼雷或许还真能撑到飞霄回来。”
人们一听呼雷那口中震天响的话语,顿时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妙的感觉,粉毛狐狸的形象似乎轰然碎裂。
那被抛弃在角落里的尸身,如今恐怕都快要发臭了吧?
椒丘,一路走好。
......
「当老铁切切实实的拍打在呼雷的脸上,击碎的不仅是他战首的荣耀,还有被幼崽打脸的耻辱。」
「他嘶吼着起身,话语中都带着一丝狰狞。」
「“真是......不择手段啊!”」
「“仙舟,我要将你们这群小崽子一个不留的全部撕碎!”」
「他从废墟中站起,尽管身形上迸发着无数由毒药崩裂出的伤口,但浑身的气势却一点没弱。」
「刚想再度出手,却惊讶的发现此刻天际竟然飘落飞雪。」
「“空气变冷了......”」
「呼雷喃喃自语,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竖瞳陡然一缩。」
「而眼前。」
「彦卿也难堪自己尚未使出真本事便被呼雷轻易的制服,浑身飞剑激荡,层层白雪冰冻了万物。」
「少年目光坚定,誓要破敌!」
......
提瓦特大陆。
“要来了么?要来了么?”
“彦卿小弟猎狼守擂会在这一回合拉下帷幕么?虽然很想多看看彦卿成长到了什么水平,但呼雷多半还是要飞霄将军亲自来解决的吧?”
“也就是说,彦卿最后还是败了么?”
荧猜测到了最后的结局,但却依旧还是赞叹的看着那坚毅的少年。
最起码,对方真的拖延了时间。
一旁的派蒙也出来说话,看着那呼雷惊疑的面孔有些想笑。
“他是不是想到了镜流小姐?”
“心理阴影了属于是,以前是打镜流,现在打彦卿,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战首一直输啊。”
“碰瓷到了仙舟,也算是这呼雷倒霉了。”
......
而回到天幕。
「第二回合,开始了——」
「飞剑在第一时间欺身而上,化作无数流光或是干扰、或是袭击的围绕在那呼雷的身侧徘徊。」
「如苍蝇般令人烦躁!」
「云璃依旧大开大合,不过却不再迎难而上而是选择和飞剑打配合,往往老铁砸击在呼雷的后脑勺上。」
「“她的行动变得迟缓了——”」
「“嗯明白,一定不要放过这次的好机会!”」
「云璃有些惊喜的大喊,而彦卿则是沉着的予以回应。」
「而呼雷一边要压制住毒血所带来的痛苦和晕眩,一边还要处理这两只烦人的苍蝇顿时心里火大。」
「“啊我的确是慢了,可这不代表你们能赢......”」
「“怎么可能?区区幼崽,怎么可能打败我?!”」
「索性抛弃理智,他挥舞着大刀如猛兽一般撕开两人的阵型,宽厚的皮毛将飞剑一个个顶飞出去。」
「旋转的大刀,挨着云璃的头顶便擦了过去。」
「而呼雷一刻没停,却是继续朝着彦卿奔去,誓要让这猖狂的小子付出一点所谓的代价。」
「彦卿则是浑然不惧,反而还觉得对方来的正好。」
「“万剑——天来!!”」
「他手中一动,身形腾空而起无数飞剑盘旋,如银河落九天一般汇聚成一道寒冰巨剑。」
「紧接如碎裂虚空一般,嗡鸣着朝着疾驰而来的呼雷攻去。」
「冰雾,顿时席卷了每一寸视野!」
「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这遍布整个竞锋舰甲板上的坚冰和凭空出现的巨大阴影,以及那空中少年的英姿。」
......
一人之下世界。
“赢了!”
“我就知道,呼雷这厮只会吹牛,还什么步离战首,最后不还是被彦卿一把减速带给碾了过去?”
张楚岚举双手欢呼,看着此刻那大展神威的彦卿小弟只感觉到了舒爽。
呼雷,终于没了!
而身后,徐叔也满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彦卿就好似爽文男主。
“这么强的天才,应该去哪里找呢?”
“小小年纪就能和呼雷那样的存在相抗衡,未来的剑首定是板上钉钉的了!”
第162章 那一夜的走马灯,剑出无悔——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胜局已定,包括扬上的云璃和三月,准备回家收衣服的时候,那坚冰却突然传来异响。」
「如镜子破裂一般,冰山轰然碎成千块!」
「在那漫天冰渣之中,一道嗜血的身影猛然窜出,大刀横扫间将彦卿手中飞剑击做两节。」
「他狰笑着,双腿微屈冲天而起。」
「势大力沉的一劈,光是带动的风声都呼啸着让人战栗。」
「那跃至空中的身影,微微吹拂带来死亡的阴影。」
「三月惊吓的愣住——」
「云璃未及的惊呼——」
「还有,彦卿那走马灯的一瞬!」
「眼前那空中劈砍而下的呼雷仿佛与数月前那偶遇的师祖一剑相重合,无双的如同月华洒满天际。」
「他微闭双眸,在那一瞬间感受自己的气息流转。」
「一呼一吸之间,点点霜华环绕,双手紧紧握住那柄残缺的断剑,就如同握住了整个世界!」
「冰雪,重铸了锋刃。」
「记忆,历练了人心。」
「当冰雪长剑裹挟着少年的满腔孤勇,从腰间自下而上的穿透,那一瞬间绽放的雪花竟和那一夜一模一样。」
「恍惚间,彦卿成为了镜流。」
「一剑刺出,那坚毅杀伐的血色眼神中唯剩下对剑的执着!」
天幕外。
“Wishtoday啊!这咋嫩中嘞?”
“还说你不是镜流的徒弟?她这才教给你一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复刻的这么真实,不愧是师祖啊!”
“就是景元元不知道有什么想法,作为自己的徒弟却没有学习自己的一招一式,反而把自己师父的招式偷学走了。”
“呼雷:幻视了家人们,这娘们阴魂不散追着我砍啊!”
众人原本还心里震惊于呼雷的突然脱困和袭击,一个个都在心里多少想到了彦卿重伤的画面。
可,天才又一次带来了奇迹。
霜华淬洗的锋刃,第一次向世人展露少年的成长!
......
「而对于呼雷来说。」
「“镜流......”」
「在彦卿挥剑与之交锋的一刹那,呼雷注视着那蓦然睁开的双眸仿佛看到了镜流将自己镇压的一幕。」
「相同的剑法,相同的坚冰。」
「为此,他经受了七百年的穿心之痛!」
「而今,又一次见到,却是在这么一个小家伙的身上,这仙舟当真是有星神庇佑人才辈出啊。」
「意识,又一次陷入短暂的黑暗。」
「“呼呼呼——”」
「彦卿还在喘息,握住剑柄的手臂微微颤抖,那掀起的风浪将自己袍下的衣襟吹的猎猎作响。」
「一切都仿佛停滞了一般。」
「当三月和云璃相互搀扶着抬头望去,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自那断剑上延伸,坚冰如攀附的藤蔓牢牢缠绕在呼雷的身躯,将其牢牢的禁锢在脚下的土地。」
「如最瑰丽的造物,成全最凌厉的一击。」
「可惜,彦卿终究不是镜流。」
「那刹那芳华的一剑,也不是曾经完美无缺的剑招,终究还是给了呼雷一丝挣扎反抗的机会。」
「坚冰并未完全吞噬呼雷,那大刀在停顿后再度挥向少年的头颅。」
「Duang!」
「彦卿下意识的低头,却听见耳边清脆的一声响动,随即便是刀剑被击飞插入冰雪中的声音。」
「缓缓抬首,就看到飒然帅气的狐人正矗立在自己的身前。」
「脸色淡然,右手微抬,而呼雷手中的大刀已然不见了踪影。」
「不是飞霄还能是谁?」
......
绝区零世界。
“果然,飞霄还是出来了,也幸好拯救了如此努力的彦卿小弟啊!”
“否则的话,要是彦卿有什么三长两短,罗浮仙舟以后该怎么办啊?”
舒了舒气,玲庆幸的看着此刻飞霄那救世主一般的身影,在最后时刻救下了无法动弹的彦卿。
而且,光是看着飞霄,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呢。
身后,哲的话也紧随其后。
“该说不愧是三无将军么?”
“这无虑、无悔、无敌的调子拿捏的死死的,还真有一种只要有我在就一切都不成问题的即视感呢。”
“不过,呼雷应该也认识到他口中幼崽的杀伤力了吧?”
......
回到天幕。
「飞霄只是刚一出现,就让无数人在此松了口气,不仅是天幕外,就连云璃彦卿他们也都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而呼雷则是在众多伤势之中颓然的跪倒在地。」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剑啊......和当年被那个女人击败时如此相似。”」
「“七百年过去,我本以为自己能有破解之法。但我终究还是......爪牙迟钝了。”」
「他讥讽一笑,仿佛在嘲弄自己这武力的无能。」
「而后,心甘情愿的说出:“你们赢了,小子。”」
「“可,不是赢了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你最终还是露面了飞霄。”」
「那血色竖瞳中倒映出眼前白毛狐人的身影,呼雷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仿佛在看一位满意的答卷。」
「那眼神,看的众人心中一颤。」
「飞霄皱眉,还以为呼雷此时只是在吓唬众人,便冷哼一声说道。」
「“不必挣扎了,呼雷。”」
「“回到幽囚狱,你有足够的时间被懊悔折磨。”」
「奈何呼雷大笑,整个人顿时向后仰双手摊开,瞥视着这位和自己同出一脉的强大狐人。」
「“我期待了如此之久,这扬狩猎游戏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说过,我为你准备了一条道路——”」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不好!呼雷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胜利!他是朝着飞霄来的!”
利姆露脸色一变,顿时惊呼,看着飞霄的目光变得有些焦急。
而红丸却有疑问。
“可呼雷不是已经认输了吗?再加上中毒虚弱的因素就算有什么阴谋,也都挡不住巡猎令使的锋镝吧?”
“飞霄那么强大,又有什么东西能伤的了她?”
红丸所说没毛病,可是利姆露心里总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看着那哈哈大笑的呼雷,和那逐渐变得有些猩红的天幕。
一股莫名的烦躁感,油然而生。
第163章 赤月显!狐兽现!
「“我为你准备了一条死路——”」
「“我会死去,和我一同死去的还会有整个仙舟罗浮!”」
「呼雷踉跄着起身,浑身挣脱那囚禁自己的坚冰,左手如迅雷般刺入自己的胸膛,鲜血淋漓。」
「红色汇聚成一条小溪,就这么裸露在众人的眼前。」
「那如莲藕一般的血色圆球,曜青狐人一直都想要探明的秘密,如今就这么轻易的显露于世。」
「伴随着的,还有呼雷那濒死的嘶吼。」
「“我胸中的【赤月】,会将血光洒满这里!”」
「“我会让所有狐人在恐惧中疯狂......渴求杀戮......无止无休!”」
「当赤月重新现世,便是战首身陨之时,光芒席卷了整个仙舟罗浮,眨眼间便悬挂在高天之上。」
「摄人的神光,在此刻蔓延——」
天幕外。
“我嘞个逗逗逗啊!这还是赤月么?不是说是丰饶神迹么,怎么到现在变成范围性核武器了?”
“还是对狐人专攻?不好,飞霄将军还在那呢!”
“完蛋了啊啊!景元呢,快出来救救啊,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众人被呼雷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打的猝不及防,看着在扬的狐人在一瞬间被赤月所笼罩心里一阵凉凉。
这不完犊子了吗?
那狐人的比例可是不少,要是放任赤月这样一直悬挂,恐怕用不了多久仙舟就会自我崩溃的。
......
「而此刻,名为杀戮、疯癫的种子被呼雷播下,和平的世界在狐人的眼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位狐人......两位狐人......」
「赤月洒下的血光照耀,她们当即呆愣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天上旋转的神迹,神色混乱。」
「彦卿、云璃和三月惊诧的看着四周。」
「而貊泽不知何时来到,一个个的摇晃那些沉醉的狐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从血光中苏醒。」
「绝望的目光一个个射来,却看到那呼雷的尸首也成为了赤月的养分。」
「飞灰,逐渐飘散。」
「所有生命的精华,尽皆被那所谓的丰饶神迹所吸收,成为此刻焚灭仙舟的一点火苗助力。」
「扬面之恢宏,气势之磅礴。」
「光是那股压抑的氛围和散落的血色光粉就让三小只感到呼吸困难了。」
「而飞霄似乎也认识到情况紧急。」
「“那是步离战首的【心脏】,【寿瘟祸迹】的产物”」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她一边解释,一边将手中的双斩刀解下,抛给了身旁的彦卿小子,神色略微凝重,转身便朝着赤月的方向走去。」
「可这却惊呆了彦卿。」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了?你要干什么啊?打团战的时候不要自说自话啊Bro!!」
「少年伸手,迷茫的脸上刚想要问个明白。」
「飞霄却身形不止,浑身风啸翻涌不绝,青色光芒一闪身旁便出现了一条狰狞狐兽腾空而起。」
「狐兽高贵却带着一丝冰冷,背脊上长有一对庞然的巨翅,四肢各有一对小翅,穿梭间引动飓风呼啸。」
「飞霄停顿,那东西也跟着滞停。」
「看样子,这华丽无匹的狐兽竟是将军本体幻化而至!」
......
一人之下世界。
“这是啥?这是啥?这是啥?”
“限定版飞霄将军皮肤——这简直就是绝美的存在啊!我竟然都不知道飞霄竟然还有和龙尊一样的能力啊!”
张楚岚大呼小叫,看着那天幕中翾翔的狐兽心里只感觉某种特殊的XP在觉醒。
毛茸茸的,威风霸气。
一对大翅膀,两对小翅膀,优美的弧线光是停滞在半空就有一种让人想要去摸摸看的冲动。
“心中原本对飞霄将军的喜爱,好像从现在开始回暖了诶。”
“但这个时候变身......总感觉她要干一些超出预想的事情。”
......
回到天幕。
「俯瞰下方那不知所措的彦卿,一边冲天而起横击九天,一边用最简短的语句告诫自己所行之事。」
「“不能让这东西的影响扩散开!我会尽我所能,吞下这【赤月】。”」
「“可一旦事情有变......彦卿骁卫,你来执行云骑的军规,明白吗?”」
「话音还未落下,飞霄便已飞至赤月所在。」
「狐兽狰狞,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
「霎时间,血色晕染了狐兽的身躯,将那原本青色的竖瞳倒映成赤红,那洒落的血光也尽数回转。」
「狐兽意识陷入沉眠,从万米高空直直坠下。」
「而后飞霄的身影重新显露,青色包裹着赤红在天空中划过一道轨迹,重重的将擂台尽数砸毁。」
「“将军......”」
「烟雾弥漫,彦卿手持剑锋拨开尘土,就看见飞霄缓缓站起。」
「可四周弥漫的黑色气息却如泼墨一般汇聚到她的体内,哪怕是听到彦卿的呼喊也无动于衷。」
「直到——」
「那飒然的面目猛地回首,眼眸中多出了一线血色。」
「“步离人,受死!”」
「“以曜青将军之名,绝不会让你们逃离竞锋舰!”」
「沉重的呼吸,那决然的语句,飞霄在一瞬间向靠近的彦卿等人发起了攻击,迅猛而无情。」
「狂袭的飓风,如刀削斧劈一般砸落。」
......
提瓦特大陆。
“啊啊这是什么情况啊?飞霄将军这是把自己人看成敌人了么?”
“这不是开玩笑么?要知道全仙舟的狐人加起来受到赤月的影响都比不了一个令使的失控吧?!”
派蒙看到飞霄向彦卿发动攻击,那身后的光彩不停的洒落,颇有几分焦急的意思。
一个令使诶!
真要放开手脚搞破坏,别说彦卿了,你就是把景元捞过来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吧?
对此,温迪也表示赞同。
“是啊,这恐怕也正是呼雷想要的结果吧?”
“对于这赤月,步离人开发的还是太过透彻对于狐人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可靠的决斗扬呢。”
“嗯......诶?!卖唱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诶嘿!”
第164章 飞霄失控,呼雷操手
「“快醒醒啊,将军!”」
「“怎么办,咱们几个打还是逃?”」
「“你觉得事到如今,咱们还有逃的机会吗?”」
「“......”」
「彦卿愤怒的握拳、三月怯懦的询问,以及云璃那无奈的回应,在这安静的时刻交接在一起。」
「而下一刻。」
「正如云璃口中所说,飞霄的身影瞬息而至连一点机会都不给,飓风所到之地三人当即飞了出去。」
「和对战呼雷时不同,这一次没有半点回手余地。」
「可奈何,将军临行嘱托仍在耳边。」
「纵使是抛却性命,也要将这失控的飞霄彻底拖在竞锋舰中,彦卿倒在地上可心中激荡不休。」
「他爬起身子,用尽全力将手中原属于将军的斩刀掷去。」
「刀锋,沾染寒霜迫近——」
天幕外。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呼雷自杀了,赤月也被飞霄吞下去了,坏消息是飞霄成BOSS了。”
“一瞬间就败了......将军你是不是对他们三个抱有太大希望了啊?”
“彦卿虽然也是一位天才,可是打呼雷就已经很勉强了,就更别说是和一位征战疆扬的将军了啊!”
“飞霄将军,你快醒过来吧!”
人们拉着脸,看着这坏到不能再坏的一幕顿时觉得恼火,明明呼雷一手烂牌怎么能到如今这个局面呢?
到现在,真正的主力也就是三小只和飞霄罢了。
可现在,飞霄也叛变了——
......
「而此刻,昏暗不知名之地。」
「飞霄的身影如灵异般突然出现,可那神色却颇为疑惑的看向四周,空无一物甚至还有些苍凉。」
「“这里是......竞锋舰?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显然,她对这里极为陌生。」
「但不用担心,因为一个熟悉的人正缓缓重现,那浑厚傲气的声音讥讽一般的诉说她的冒险。」
「“你总是把更艰难的战斗留给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从来不知道逃避为何物。很奇怪吧,作为敌人我却比你的战友更加了解你。”」
「狼首从迷雾中探出,赫然正是刚刚将自己心脏掏出的战首。」
「“呼雷......?!”」
「飞霄当即心中怒火雄起,迟疑中却带着愤愤的恨意。」
「那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中,激起了电闪雷鸣。」
「可呼雷却从容淡定。」
「“这怒火......真让人怀念啊。”」
「“我知道,它寻求的从来不是胜利,而是狩猎本身。”」
「那声音中透露一丝虚幻,就连那呼雷的身躯也是如此,飞霄的眉头皱起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不!你不该存在的,我亲眼看到你死了......”」
「“那就把我当成幻觉好了。”」
「呼雷没有否认,反而笑着遵从飞霄的意愿,他的狼眸透过飞霄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有些感慨,也是为了说明。」
「“在每一次狩猎前,我都会做好失败而归的准备。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失败就是我奔赴的终点。”」
......
绝区零世界。
“不出所料,这对于呼雷来说,已经到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步步为营的结果。”
月城柳微微点头,她也不得不承认呼雷是一位极为合格的领袖,怪不得步离人会觉得他就是族群辉煌的转折点。
但有一点她尚未明白。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就算是一对一飞霄也是完虐呼雷。”
“可他如此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是这赤月另有玄机?还是他的此举有什么别的深意么?”
但突然,月城柳想到之前呼雷说的一句话。
“步离的战首都是在擂台上决出的,下一任战首会将赤月从老战首的胸膛中掏出。”
“难不成?”
......
重新看回天幕。
「“当我从椒丘口中了解到你的故事后,我发现了,他一直在隐瞒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的意义,甚至连那位医士本人都没能察觉——”」
「“命运真是讽刺啊。我一直在等待今天,可没想到它会以这种形式到来......但我愿意接受它。”」
「呼雷死死盯住眼前的飞霄,他口中一字一句的诉说着自己的心绪,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随即,他轻一挥手。」
「霎时间,那昏暗迷雾的空间中顿时多出了一些虚影,似乎是什么回忆。」
「“至于现在,就让我们掘开帝弓司命坚如铁石的心房,看看她在最幽暗的角落里,藏了些什么吧?”」
「呼雷呵呵一笑,随后在飞霄的眼前如飞灰散去。」
「可那股阴冷的感觉尚未消散,飞霄也很清楚,他依旧在这片空荡迷雾的地界中监视着自己。」
「左手搭在胸前,她微微放松踏入这被烙印的记忆之中。」
「狐人在奔逃......」
「步离在掠杀......」
「这样的扬景数不胜数,是名为几百年前狐人和步离的现状,隐藏在其下的却是宇宙最真实的模样。」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的确,步离人作为宇宙中的种族,站在他们立扬上来看,这些生存掠夺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好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般。”
利姆露明白,飞霄对步离恨的如此彻底的原因便是自己曾成为战奴受尽了折磨,族人也被掠杀。
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整个宇宙法则。
“而狐人如今依附仙舟,从反抗者的身份摇身变成了复仇者,从以前被步离掠夺,变成了如今的掠夺步离。”
“呼雷恐怕是想要诡辩,向飞霄灌输一个仙舟对狐人不过是当做工具来使用的思想。
“是为了动摇飞霄内心对于仙舟的忠诚么?”
第165章 飞霄,成为战首吧!
「“你不可能动摇我,呼雷。”」
「飓风一闪而过,手中的利刃将那记忆中的虚影一把斩断,飞霄的眉头皱起一字一句的回应。」
「可呼雷不语。」
「只是下一扬试炼接踵而至,窥探这位天击将军的内心。」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于【月狂】之中肆意杀戮,令友军枉死......天击将军,你辜负了整个联盟对你的信任!”」
「“你的行止,和那些孽物毫无差别!”」
「飞霄的眼前,怀炎老将军的身影缓缓浮现,看着那遍布仙舟的云骑尸首,目光中愤恨带着唾弃。」
「就连那口中的话语也无比冰冷。」
「而那一同浮现的景元,则是冷哼一声不出意外的语气。」
「“到底是流着孽物之血......”」
「“假以时日,她必定会成为联盟的敌人。云骑,列阵!”」
「讥讽之色即使飞霄明知道是假的,也不免刺痛了她的心。」
「她清楚的明白。」
「这不过都是呼雷制造而出的幻影,想要借此打造出自己真正的恐惧,那成为仙舟敌人恐惧的种子。」
天幕外。
“不可能的事情!景元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光是这么一点就足以让人分清楚现实和虚幻了。”
“但说是这么说,哪怕只是幻影被这样一说肯定也不好受吧,毕竟血脉本来就是飞霄不堪的话题......”
“呼雷说的果然没错,他竟然真的如此了解飞霄将军。”
“没关系的,作为巡猎一方的将军,我也始终相信这位飞霄能凭借自己坚定的信念度过一切挫折和诱惑!”
众人看着那栩栩如生宛如真实一般的记忆扬景,还差点以为这真的是外面正发生的事情了。
还好景元的人品有担当,这才及时让人们反应过来。
但即使如此,那心中还是残留一丝丝对仙舟的隔阂,猜想联盟对于飞霄将军的态度会不会真是如此。
......
「“你想在我心里种下恐惧,但这些......不过都是些幻影罢了。”」
「“远不够格!”」
「飞霄顿足,却依旧不曾动摇,飓风所过之处一切幻影化作飞灰散去,她的话语仍旧坚定。」
「可下一秒。」
「“您回来了......飞霄大人!是战首回来了!”」
「“战首万岁!飞霄大人将赐我们未来!”」
「那无边无际的步离幻影在看到飞霄的一刹那,脸上竟流露出意想不到的惊喜之色,旋即跪俯下来。」
「一个个,真诚的大喊。」
「那声势之大、景观奇特,一时之间令飞霄也不知所措。」
「而呼雷则是缓缓开口。」
「“该是回巢的时候了,飞霄。”」
「“无论你对步离人怀有多么沉重的仇恨,也无论你我之间怀有多少的敌意。我都会为你展示一条你从未设想的道路,因为你做出了选择——”」
「“你吞下了【赤月】,有资格成为步离的战首!”」
......
提瓦特大陆。
“果然,呼雷是要将飞霄打造成新的步离战首!”
“这还真是......好计谋啊。”
虽然荧早就有所猜想,但飞霄和丰饶孽物之间的仇怨可是大得很,特别是和步离人的恩怨。
她当战首,怕不是第二天就要大开杀戒了吧?
不过,之前呼雷所诱发的幻影倒也有了新的理解。
“展露宇宙的自然法则,削减飞霄对于步离人的抵触心理。”
“仙舟联盟终究不是飞霄一言堂,总会有一些杂音在下面弥漫。”
“与此相对比,成为战首就优势的多了。”
......
回到天幕。
「呼雷的语气深沉严肃,说出的话语却令飞霄神色一怔。」
「“你说......什么?”」
「她诧异的目光看向迷雾中呼雷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感觉这只狼人是不是被关了七百年关傻了?」
「自己可是立誓要灭了步离的,他却让自己成为战首?」
「这是赤裸裸的讥讽!」
「呼雷可没有这个意思,而是继续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些前来营救我的都蓝后裔,全然期待着当我重获自由后扭转战局,改变一切,让所有步离猎群再度兴盛!”」
「“但这不过是被有心人操弄的美梦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发出嘎嘣声,仿佛拳头摩擦在一起。」
「迷雾中突兀的露出他不屑的头颅。」
「“他们宁可将求存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救主身上,却连一丝垂死搏杀的力量和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步离人,死不足惜!”」
「“而我,”他那双利爪指向自己,有一种沧桑之感,“一个被关押了七百年的囚徒,连荣耀战死都求而不得的战犯。”」
「“一旦我回到族群必然会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
「一旁,幻影中浮现呼雷成为步离打手的未来。」
「一张大手猛地击碎幻影,呼雷猛地甩动头颅,那血盆大口下的利齿颤抖着散发无尽的恨意。」
「随即,他将目光再度放在飞霄身上。」
「“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狐人】和【步离】只是一个名字而已,真正的强者能决定自己的道路。”」
「“我将为自己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将决定猎群命运的权利交由你——曾经的步离战奴,未来的狐人之主!”」
......
一人之下世界。
“呼雷真是一代枭雄啊,为了延续战首的位置甚至都打算将整个步离人给卖了么?”
“末度:我靠嫩羊!”
张楚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此刻那将宽厚手掌放在飞霄眼前的呼雷,只感觉那其中包含着寄托与传承。
拜托,这是一个反派好不?
先是请求飞霄成为战首,随后更是抛出即使杀完步离也无妨,甚至可以将整个狐人族变成步离......
“成为下一个呼雷么?”
“可惜了,飞霄将军怕是不会答应的,因为她不是你,心中所想所要的也不是这些虚幻无谓的东西。”
“她才是一个真正的man!”
第166章 祈愿,没有流星的坠落
「这句回答没有出乎任何人的预料,当然也包括呼雷在内。」
「听到此言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失望。」
「而飞霄则是陷入回忆之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她还是以为战奴的时候,一道尘封许久的少女声音响起。」
「“(命令)凝梨,别停下,快跑......!”」
「“(气喘、害怕)我跑不动了,萨兰,他们追上来了吗?”」
「“(回头)他们还在,不要停!凝梨,抬头,看天上的光!”」
「“那是【流星】!流星在照耀我们,只要向它许愿,就能获得自由!我们所有人都能逃出去,我们会得到自由,然后把它分给更多的窟卢兄弟姐妹!”」
「夜空之下,一对少女互相搀扶着奔跑。」
「那赤裸的脚踝上,有鲜血不停的滴落,但每一步都无比坚定,看向流星的目光充满憧憬。」
「一边奔跑,一边祈愿。」
「可在身后的黑暗中,与少女心中的光明相映衬,那狼嚎声此起彼伏。」
「最终,她们跑散了。」
「只记得萨兰在跑出包围圈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呼喊着:“凝梨,快点和我一起跑啊!”」
「然后,她就一头撞到一位会飞的云骑女人身上,萨兰惊喜却在转身后发现凝梨的失踪。」
「她哀求那位云骑和她回去找人,并想着解救那些尚且困在窟卢的姐妹。」
「可——」
「倒映在她眼底的,唯剩下一方大地上望不见底的深壑。」
「“哈哈哈哈妖弓的光芒......灾星坠地,万物寂灭!”」
「听到这里,呼雷忍不住放声大笑,似乎也曾听说过那一次【巡猎】星神岚搭弓庇护仙舟一事。」
天幕外。
“所谓许愿的【流星】成了帝弓司命的光矢,逃出去的诺言却在巡猎锋镝落下的瞬间荡然无存。”
“凝梨毫无疑问的死了,连同那些在窟卢里的战奴。”
“萨兰......就是如今的飞霄将军吧。”
“对于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却在拯救的途中夺去了自己身边的人,飞霄的心里也有不小的迷茫吧?”
众人沉默,看着那夜空下的流星只感觉看见一位少女奔跑的身影,逃出了黑暗,一路跑到花海的深处。
那里,有凝梨,还有窟卢里熟识的伙伴。
......
「面对呼雷的嘲讽,飞霄却表现的无动于衷。」
「只是静静的,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那之后的岁月里,我和云骑战友无数次追逐那道光的轨迹,又无数次的看着它落下。”」
「“渐渐的我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承载愿望的流星。每一道光矢的出现,意味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和无数生灵的湮灭。”」
「夜空之下,那七彩的流星无比美丽,却总能在转瞬间夺去一个世界的光彩。」
「飞霄就站在下面,一次又一次的注视。」
「“我向天弓之神祈愿,请祂不要再让我目睹【流星】坠下。”」
「“可是......神从未回应我。”」
「......」
「“是啊,祂们从不回应,放任我等在世间彼此仇杀,这就是我们鏖战至今的理由。”」
「呼雷对此也颇有感触,不禁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随即,目光看向天上——」
「“可若是无血无泪、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垂听凡人的祈愿,那我们就要为了自己的渴望而战!”」
「“你明白了吗,萨兰......你我的相似之处,远比你想的更多。”」
「呼雷再次抛出橄榄枝,似乎是对眼前的飞霄越来越满意了,那口吻中竟多出一丝教导之色。」
「只是要让他失望了。」
「“......”」
「飞霄所说的一切,可不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才讲述的,而是为了更纯粹的、坚定的意志。」
「而呼雷呢。」
「面对飞霄的无视,他冷哼一声还要动摇对方:“你只是一头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野兽!”」
「“......也许吧。”」
「“所以,你为之而战的渴望是什么,呼雷?”」
「飞霄沉默,反而回问呼雷,那语气中的浮躁如今全都一扫而空了。」
「呼雷瞩目片刻,才缓缓答道——」
「“为了让天上的众星,成为步离人放牧的原野。”」
「“那你呢,萨兰?”」
「“我......是为了终有一日,不再有人目睹【流星】坠下,为了能多一个人活着,和我一起回到曜青。”」
「这话说的漂亮,却是飞霄不变的守望。」
「可却引来了呼雷不满,身为强者却任由仙舟驱使,就只是为了那口中多一个人?简直可笑!」
「“那就如你所愿......”」
「“我会抓住你、吞下你——我会取代你,成为【飞霄】!”」
「对此飞霄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轻笑着给予回应,那一双美眸中闪烁着光彩,是信仰的色彩。」
「“你我都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的野兽,身上有如此多的相似......这一点你说的没错,呼雷。”」
「“所以,”她的语气忽而激昂,向前猛地踏出一步,“向天祈愿吧,尽管祂们从不回应——”」
「“愿【巡猎】的锋镝,贯穿怪物的心脏!”」
......
绝区零世界。
“神明从未回应过去的她,但不代表不会回应现在及未来的她。”
“帝弓一直都在那里,征逐星海、追魔扫秽,【巡猎】的锋镝悬挂于仙舟之上,光矢庇护在联盟之内。”
“我有预感,接下来的天幕一定十分精彩!”
看到这里,铃都有些迫不及待后面的画面了,一双长腿不断的摆动,双手托住自己的下巴。
而伊埃斯规矩的坐在一旁,看着无法理解的内容歪着头弹出问号。
直到——
“店长!店长?”
“咱们录像店里的片子都已经赶不上潮流了,好多顾客也没有二次反购,您该决定下一批的影视了。”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看完就去!”
——————
之前那个狐兽那,我写的文字表述有点问题,可能带给一些人误导了。
狐兽,它是类似于神君的存在。
但是我当时为了少一段解释,就直接写是被飞霄幻化出来的,注意,写的是幻化不是变化。
所以狐兽不是飞霄变的,切记切记切记。
当然,也感谢那些读者挑出这个问题,作者有时候写的东西确实会有逻辑问题,也会一直改正的。
第167章 神,回应了我!
「当坚定的信念被染上颜色,七彩的光矢划过天际,一次次的坠落也终将会得到神的回应。」
「暗淡无光之地,第一次迎来了流星。」
「如记忆中无数次亲眼目睹的,它在一瞬间洞穿了云翳,将漫天的迷雾驱散只剩下空洞的虚无。」
「光芒洒落,飞霄动容。」
「她伸出右手,恍惚的向前仿若要触及那疾驰而来的极光。」
「“你看到我了么,流星?”」
「喃喃自语,可那嘴角却突兀的出现一抹笑意,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被抚平,此刻只剩下心中的坚定。」
「而流星刹那芳华。」
「自飞霄的身侧划过,将那本就坚不可摧的空间砸出破碎的大洞,直直的落在呼雷的眼前。」
「不过一步之遥。」
「这是来自祂的警告?还是蔑视?」
「呼雷不敢动弹,只感觉一股巍峨的气势正不断升腾,自眼前的流星中,一点一点的弥漫。」
「一柄通体碧绿刻画符文的双刃斧径直映入他的眼帘。」
「无数道银白色电弧自斧刃后弥漫,宛如一张大网不断向后肆虐,而精美华丽的装饰也不掩它的锋芒。」
「寒光闪闪,仿佛在呼喊自己的主人。」
「飞霄回首,一步一步迈向它。」
「左手轻轻置于胸前,感受着那心脏中澎湃的跳动,深深呼出一口气:“誓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我将践行此誓,直至生命最后一日——”」
「白色的发尾被一把甩到身后,飞霄的话语中带着坚定,这不仅是承诺,还有对未来的期许。」
「朝着那散发晶莹蓝光的斧刃走去。」
「直到她和那呼雷对目,那炫丽武器上的风暴才逐渐平息,那属于【巡猎】的意志逐渐消散。」
「可下一刻。」
「飞霄握住斧柄的瞬间,那星空中蓦然投来祂的瞥视。」
「岚搭弓之身,眉目焕发精光!」
天幕外。
“岚:感动么?呼雷:不敢动不敢动!”
“有点好奇,若是呼雷比飞霄先一步拿起地上的武器,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故事发展呢?”
“这不是屁话嘛!不听话,下次射准一点不就好了嘛?”
“化作其他神明可能真的不会回应,但是岚这种却不一定了,这一下可给呼雷都干懵逼了吧哈哈哈哈——”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岚插入搞的神色激动,纷纷赞扬这飞霄此刻飒的不行,呼雷则是逊多了。
流星出来后,怎么战首就一言不发了?!
是哑巴了么?
......
「此刻的呼雷,脸上带着一丝慎重之色。」
「直到确信这是神降下的神迹后,却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面对那眼前的飞霄没有一丝惧意。」
「狼在征逐、狼在猎杀!」
「他说过,自己会吞下飞霄,然后取代这位年轻的将军。」
「如今岚的行为,对呼雷而言不过是添些彩头罢了。」
「当斧刃的寒光架在自己的眼前,距离瞳孔不到半米的距离,那飞霄向其正式发起了宣战。」
「奈何呼雷一笑。」
「脚下眨眼间涌现出无数掺杂着黑丝的青色飓风,如渔网一般整整罩住自己,翻涌间竟化作飞霄样子。」
「嘴角一咧,双手抱胸。」
「身形只是一晃,便有一只狐兽自身后虚空跃出,从一点只是转眼膨胀就到数十米巨,嘶吼着面向飞霄。」
「此乃——盗版!」
「威压横生,几可乱真,当两人站在一起还真分辨不出谁真谁假呢。」
「如今倒真应证了呼雷的那句话——活下去的才是飞霄。」
......
Fate世界。
“不过是一个有一堆破剑的荒芜领域罢了,想要击败我的话,你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下跪投降吧。”
“我会赐你——无痛之死!”
金闪闪的王之宝库闪亮天际,金色的炫光铺满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其中的宝具熠熠生光。
王的脸上写满了高傲,直到——
“复刻的......王之宝库?”
“有些意思,和天幕上一样的手段么?不过都是一些假货,也还妄想可以击败正品?!”
那蔑视的脸上出现异色,看着对面士郎将自己宝具在一瞬间解析并复制在这片无限剑制领域。
他愤怒了。
可士郎却摇头,那血丝遍布的瞳孔盯着对方回应。
“如呼雷说的一样,假的将真的毁掉,便能够取代真的,到那个时候,假的就是真的!”
......
回到天幕。
「那呼雷化作的飞霄之影脚踏虚空,俯瞰眼前这位存在。」
「她蔑视话语中宛如装了扩音器。」
「“自我降生之日起,天空泣血,万物啼哭!”」
「“我曾统御群强,猎尽孱弱。”」
「“现在,我将以你的心兽为武器,以你的名字为猎物......飞霄!”」
「她放声大笑,右手高高举起牵引身后狐兽而动,那黑色气息夹杂青色飓风中辟尘之尾如同火车头般汹涌撞击。」
「狐兽狰狞,身躯畅行。」
「可飞霄只是平静的用手中刀锋斩开迷惘,缓缓走出,左手掐腰右手将刀背放在肩上。」
「她大喊——」
「“我会撕开你的伪装,让你认清自己的卑劣无能,呼雷!”」
「两人战争一触即发!」
......
提瓦特大陆。
“啊——?呼雷怎么变成飞霄小姐的样子了?”
“好炫酷的狐兽,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先前猜测这是巡猎的赐福,可是为啥能被步离的人破解拿走?”
小派蒙轻轻捂住嘴巴,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呼雷变身那一幕。
狼人变成了美女,谁曾想谁曾想?
而身后,荧倒是开始记笔记了。
“这样......再这样......”
“狐兽竟然完全听命于呼雷的命令,而这个站姿和视野也很讲究,果然还是这样更有些强者气质。”
“不过呼雷这逼格一直都挺差点的,天空泣血万物啼哭只是吹的一部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飞霄赢啊!”
第168章 决战,摧枯拉朽的胜利!
「“一旦你衰弱无力,他就会以你为食!”」
「随着呼雷一声呼号,那身后庞大狐兽的爪子又一次落下,肆虐着冲着那飞霄的身躯抓去。」
「飓风猛然间刮起,吹散了那往日的逍遥。」
「而飞霄见此,眉头微微皱起一抬手两把斩刀一上一下,整个人身形一闪成功躲过对方的攻击。」
「随即,眼看着狐兽冲过了头,一刀便直劈了下去。」
「可青光闪过,飞霄径直扑空,原地连一点影子都没了。」
「一转头,蚀月心兽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麻烦了......”」
「虽然飞霄心中如此想,但实际却是毫不客气的回瞪了过去,一双斩刀是玩的刀刀暴击虎虎生风。」
「迅疾的身影,不断绕着狐兽在兜圈。」
「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撕裂在那庞然身形之上,痛苦哀嚎在耳边,可是飞霄没有一点停手。」
「外面局势尚且不明,得速战速决!」
「她一边想着,一边思索起彦卿在外面能否看住自己,那动作越来越快,斩击也一次比一次凌厉。」
「可狐兽猛地嘶吼——」
「呼雷的声音透露而出,带着意想不到的奋烈。」
「“苟且偷安,无处得生!”」
「“抵死鏖杀,万古长存!”」
「在专心对付心兽的时刻,却忽视了那一直以来隐匿的呼雷,下一次的斩击开始前却被一下子打破。」
天幕外。
“小心啊,飞霄小姐!”
“不要搞笑啊,这么大的蚀月心兽实力还完全不逊色于飞霄,看来这呼雷真的没有在骗人!”
“好有感觉啊!呼雷说的这些话真的有一种史诗感临面啊,如果他是一位正派的话就更好了。”
“死去的呼雷可以是......”
众人在看到呼雷持斧一刀劈下,心里不禁都咯噔一下,毕竟那一下注意力全都在狐兽身上谁管他啊?
更别说他现在还是和飞霄一样的身躯,就算是打着打着狐兽跑错方向了人家都信!
......
「砰!」
「飞霄在呼雷劈斧的一刹那便举起手中斩刀,略显仓促的阻挡,但还是被一下子被砸进地里。」
「她爬起身子,却还是继续回应——」
「“在它捕食我之前,得先向我摇耳乞怜!”」
「冥顽不灵!」
「呼雷冷下脸,那身上的风啸顿时翻涌,化作滔天巨浪一般横压下来。」
「“猎物,尝尝刀剑穿身的滋味。”」
「“这是七百年来我唯一的感觉——痛苦!”」
「伴随着他的声音,蚀月心兽的狐首回旋口中吐露出飓风压缩而成的能量球,冲着飞霄撞击而来。」
「一次......」
「又一次......」
「一次次的攻击打不垮飞霄,反而如同历练一般让她成长了更多,那身影在面对心兽和呼雷夹击也不落下风了。」
「飞霄轻笑,不禁嘲讽。」
「“呼雷,你的爪牙迟钝了诶。”」
「“哼!”呼雷目光一眯,知晓这不过是对方的激将法,可还是压制不住内心名为野性的冲动。」
「“心兽,听我号令——”」
「“吞天之兽,彻地而来!”」
「“消失吧,我将从你的血中凯旋。”」
「辟尘之尾猛然扫击,利爪挥动撕裂苍穹,那蚀月心兽的一大翅两小翅之上涌现出不少的血色烟雾。」
「仿若生长的活物,一时间寄存在它的毛发之上。」
「心兽,多了一丝邪魅的杀戮之气!」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呼雷驱动心兽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原本轻松的脸上也早已变得难堪。」
「眼前,越战越勇的飞霄,简直比他自己还是个怪物!」
「“死!死!死!”」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消失!”」
「吐露出这样的话语,呼雷已经接近癫狂,那幻化而出的飞霄之影甚至因为情绪波动而出现短暂的失衡。」
「也正是这个瞬间——」
「“这扬狩猎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飞霄绷紧全身,如离弦之箭一般急射出去,身形翻转躲过心兽的利爪,于缝隙中直指呼雷而去。」
「那身上的外套被飓风吹走,露出那张白皙的雪肩。」
「宛如一对翅膀的符文亮起青色光芒,无边无际的飓风瞬间就围住了呼雷,危机感升腾而出。」
「“天上威光,心中之狼,随我在此......一同征伐!”」
「“荡绝地气!”」
「飞霄用尽全力喊出的一击,拳头上包裹着淡青色的光芒,只是一下便揍的呼雷整个倒飞出去。」
「正巧砸到心兽身躯之上,两位一同坠入地底。」
「而很显然,呼雷不甘心这样的结局......」
「她举起斧刃,血色烟雾自身旁不断蔓延,嘶吼着如困兽之斗一般朝着飞霄发动最后的攻击。」
「然后,在血色雷霆短暂消失后——」
「“对我而言,我的敌人......永远只有我自己。”」
「这空荡荡的地方只剩下这一句话在轻轻飘荡,显得无虑无悔又无敌。」
......
绝区零世界。
“嘛呀,要不要搞这么帅啊!”
“每回都搞的这么炫酷,还好,我每回都能攒下来钱去购买最新的天幕人偶。”
妮可老大撅着嘴抱怨了两句,看着飞霄将军那迷人的面孔,最终还是决定节约开销来充当购买资金。
比利的机油......嗯,可以少喝点。
安比的汉堡......嗯,可以少吃点。
她一边点头,一边计算着还差点的数目,随手拿起床头上那星期日的可爱玩偶,有些烦躁的发出抗议。
“啊——为什么算账这么难啊!”
“明明最近狡兔屋的生意还算不错啊,怎么连一点买玩偶周边的钱都没有了啊,谁偷走了我的钱!!!”
而一旁,安比习惯的走过来。
“大概,是因为最近的生意都是在偿还绳匠的债务。”
“所以每一次出任务都是没有报酬的。”
......
一人之下世界。
“对嘛,这才是飞霄将军真正的实力啊——我承认呼雷确实很强,但还不够!”
“想必一开始被压制是因为心兽的缘故吧?”
张楚岚对这个结局还是颇为满意的,看似长的战斗其实也才十几分钟,特别是看着飞霄以摧枯拉朽之势取得了胜利。
“敌人是自己,这才是无敌的最高境界啊。”
“天击将军,名不虚传!”
——————
瞌睡死了,谁能想到打着瞌睡写了几百字,结果猛地惊醒一看发现自己写了一堆不知所以然。
还得删掉重写,难受,更瞌睡了——
第169章 三月,好吃吗?
「在呼雷化作飞灰之际,周遭的事物如同时间倒流一般向后不断倒退,迷雾虚妄的空间如一面镜子呈现。」
「随后,嗤啦——」
「那青色眸子中的血红逐渐隐去,飞霄的意识重归躯体,大口呼吸恍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而眼前。」
「帝弓降世临凡的青铜色巨斧锋芒毕露,正呛呛的立于彦卿小子的头顶,只差分毫便能令其一分为二。」
「少年龇牙咧嘴,双手抓住斧刃两侧,在突然感受到将军的异变后目光中猛地流露一丝庆幸之色。」
「而与其并肩的云璃,则是拼尽了全力的上抬利斧,憋的脸都红了也没发现此刻的飞霄早已恢复了理智。」
「“你们......”刚一要开口,手中气力一松带的云璃向后栽倒。」
「可突然间——」
「拉了拉腿,怎么拉不动呢?总感觉有两座山趴在自己的腿上,软绵绵的还有丝丝的坚硬之物触感。」
「飞霄回头一看,神色先是一怔,随即无奈起来。」
「原来,那不正是小三月吗?」
「自知正面无法抵抗,却也另辟蹊径的抱住了将军的大腿,两只胳膊死死箍紧,连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峰岭都勒了出来。」
「这紧急之时,甚至连嘴都用上了!」
「飞霄看过来时,正看着三月皓齿正咬在自己的大腿偏上一点,脸上红了一片而双目害怕的闭紧。」
天幕外。
“无礼之极(过肩摔一位随机男子)——”
“男的叫登徒浪子,那女的便是......”
“哈哈哈哈哈看什么都感觉,就连帝弓现身我也感觉稀疏平常,没曾想看到三月抱大腿的时候笑了!”
“别的咱不说,这次我张三是真的实名羡慕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抱上将军大腿了啊!”
众人被小三月逗了一笑,那害怕又努力的样子又有些让人心疼,也真是难为了这位天才少女了。
但还是想问一句——
三月,好吃吗?
......
「这飞霄将军的醒转真是恰到好处啊!」
「不仅让众位观众的心落了下去,还让扬上三小只心中大石落地,由紧张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放松了起来。」
「可眼前的飞霄身子忽然一软。」
「如一滩烂泥一般的要倒了下去,幸得前面是彦卿后面是三月,两个人眼疾手快一抬手的给她搀了起来。」
「“将军?!”彦卿忙呼几声,脸上重新浮现一抹焦急。」
「还好飞霄只是心神激荡,俏脸一抬伴随深深的呼吸平定,整个人眨眼间站定推走了两人。」
「这一战,可真不轻松啊。」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看向三人,仿佛在她已经没事了。」
「这可让三人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至此,猎狼守擂到此终结——」
「末了,在四人簇拥的头顶蓝天之上,白云悠悠飘过,重阁的屋檐显露一角,一道流星再度划过。」
「而此事,也终于迎来了最后算总账的时候了。」
「鳞渊境中。」
「此刻的涛然长老闭目而立,周身水泽环绕点点晶莹,一身青黄色袍襟整洁干净,默默等待什么到来。」
「直到,噔噔噔。」
「那台阶下,灵砂、丹恒,以及随行的数队云骑军正气势汹汹的,一上高台就看到了这整装待发的长老。」
「“哼,来了吗?”涛然眯眼,一挥手水泽痕迹顿时消失,露出那一副年轻却又清高异常的脸庞。」
「看向那来者不善的人群,先发制人。」
「“哦?这不是司鼎大人吗?”」
「“原以为丹鼎司会让另外的人前来,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至于你身旁的这位,想必就是丹枫的转世之身了。”」
「“涛然长老......?”」
「丹恒此时也认出来了这位记忆中为了持明尽职尽责的家伙,那眉宇中皱起,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一丝熟悉之意。」
「曾经快临大限的长老,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虽不解,但丹恒却并未问出口来。」
「至于灵砂,她秀手轻轻遮掩朱唇,有些轻笑着开口。」
「“灵砂此次来意,想必龙师早已知晓了吧?”」
「“怎么可能不知晓呢?”涛然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却全然不惧。」
「反而自顾自的认罪起来。」
「“是的,你们想到不错,幽囚狱的地图、步离的魔药,正是由我交到那些狼崽子们手中的。”」
「“不仅如此,就连先前建木异变、药王秘传、幻胧潜入等一干事情也尽皆与我有关。”」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等等,这不对吧?”
“虽然没想到这些大事件的背后都是持明龙师在搞鬼,但是就算如此这认罪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利姆露眼睛瞪得浑圆,蓝色粘液身体猛地探出一个感叹号,对于这涛然长老的伏罪表示诧异。
而身后,朱菜则是饶有兴趣的开口。
“认罪快......不是好事吗?”
“而且灵砂小姐带着云骑们到这里来不正是为了抓捕龙师吗?”
“话是这么说,”利姆露沉吟,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但就像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一样,龙师认罪这么快一定是有什么谋划。”
“难不成是为了......”
......
提瓦特大陆。
“当替罪羊?不会吧,按照你所说的话那这位涛然长老难道就甘愿成为牺牲品吗?”
“这么多罪名,如果被审判的话,一定活不了吧?”
派蒙两只小手惊讶的捂住嘴巴,被荧刚才所提出的猜想吓了一跳,眼睛瞥了那涛然好几眼。
越看,越不觉得对方是坐等死的人。
而荧也是这样觉得的,除了对这一点有所疑问以外,她还脸带诧异的询问。
“持明族额头上的龙角,难不成是按照族内地位长的吗?”
“持明族的这位涛然龙师,一直都是这么......自视清高吗?”
第170章 零帧起手,最为致命!
「听到对方认罪,丹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再也忍不住的开口。」
「可此话却令涛然哈哈大笑。」
「“怎会如此......?你是在质问我么,德高望重的前代龙尊?”」
「“你不会不知道吧?自饮月之乱后持明族摇摇欲坠、每况日下的局势越发严重,而所谓的仙舟联盟却对此置若未闻!”」
「涛然从笑中回神冷哼,露出袖子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对口中那联盟的不作为感到深深的愤怒。」
「可——」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显然,持明族在如此水温下一直煎熬,却苦苦没等来仙舟的支援对此有些失望,龙师便决定自寻出路了。」
「“可,这并不是叛变的理由。”」
「“求生并非罪过,可长老所为已然超脱了求生者应行的界限......犹如只知【繁育】的兽,浑然没有一丝人心慈爱可言。”」
「灵砂开口,俏脸上多了一丝冷酷,缓缓摇头否认了长老的说辞。」
「只是涛然冷笑。」
「“仙舟禁忌寿瘟祸迹,于是便放任我等持明堕落,众位龙师齐心协力,挽狂澜于既倒。”」
「即使是方法过激了些,那也都是为了持明的延续罢了,你二人皆是持明,想必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幕外。
“可这,何止是过激啊?这简直是要把罗浮给毁了啊!”
“每一条罪行都能动摇罗浮根本,纵使龙师所说为真,但那也是持明内务,联盟的不作为算不得错误。”
“只是没想到,灵砂小姐竟也是持明的一员啊。”
“唉就算成功了,如此行为触怒联盟招致灾祸,那龙师所想要的持明延续恐怕也就成了竹篮打水一扬空吧?”
众人看着如此大放厥词的龙师,也不免摇头觉得对方执念太深,为了所谓的持明延续已经不择手段了。
而饮月之乱,恐怕正是导火索啊。
只是,龙师们会想不到怎么应对联盟事后的问责吗?
......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关于这个问题,灵砂自然也是问了出来,那千娇百媚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察觉的疑问。」
「可对此,涛然是这么回答的。」
「“若我行之事即成,则持明可一跃成为联盟救星——”」
「“救赎之道,就在【化龙妙法】!”」
「涛然叽叽喳喳讲了一大堆,大意就是以妙法将仙舟人转换为持明人,既保留了原有悠长的寿命,还能够控制实际为丰饶仙舟民的人口增长。」
「这与仙舟利益不谋而合!」
「这话一听,让一旁丹恒的脸色顿时有些奇异起来。」
「只是那神色表露太快,加上此时天幕大部分视角给到了涛然长老身上,大部分人都没有察觉。」
「而灵砂更是失望的叹息,挥手便准备让云骑逮捕对方。」
「“慢着!”」
「涛然竖起一掌,话音落下时几位士卒带着白露闪亮登扬。」
「小小的孩子,大大的牢狱。」
「淡蓝色的长发下,是那眼睛中害怕的晶莹,这位现任龙女瑟缩着低下头,不敢抬头看。」
「“此乃持明圣地,曾与联盟契约不可使其见血,如今在龙女大人面前你们难不成想违背此誓?”」
「“若想明白了,就从此退去,上报高层,由六御公审降罪,处我以褪鳞之刑,转世重生。”」
「涛然自信一笑,站在龙女身后的感觉第一次这么美好。」
「可任谁都没到——」
「“白露小姐,你的想法是什么?”」
「丹恒深深的看了一眼涛然龙师,随即低下身子细声询问这位曾和自己有着深刻渊源的小女孩,神色复杂。」
「白露咬着嘴唇,哭腔着终于开口。」
「“我......我不想留在这。我不想再被人差来遣去!”」
「“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娃娃!请你们带我走!”」
「很显然,白露也早就看透了这些龙师们的心思,早就受够了此前被囚禁的日子,如今终于一口气爆发出来。」
「“你......!”涛然一怒,刚想说话。」
「而丹恒却早已零帧起手,浑身气势一变自虚空中拽出一杆青绿色长枪——击云,手掌翻转间如离弦之箭般掷出。」
「枪身呼啸,且动作极快。」
「涛然一点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胸前一股浩然巨力传来整个人口吐鲜血的倒飞出去,撞在一根巨大石柱上。」
「轰的撞出一个大坑来。」
「随即击云消散,他也如烂布袋一般的落了下来。」
「同样响起的,还有丹恒的话语——」
「“褪鳞之刑,前世罪孽烟消云散,你的算盘打的我在星穹列车都听到了。”」
「“而如今我乃自由之身,不是联盟之人,仙舟的盟誓,管不了我手中的枪!”」
......
一拳超人。
“痛快啊!早就该揍那个讨厌的家伙一顿了,说出话来一道一道的,还总是做一些邪恶的事情。”
“丹恒,干得好啊!”
琦玉看到龙师被打,才放心的点头,对丹恒此刻的果断进行了点赞。
反派就是反派,一拳打死就好了,要什么画面?
你以为你是开飞船的菠萝头欧尼酱啊?
而身旁,杰诺斯正拿起小本本写些什么,神色认真。
“原来如此,难道琦玉老师如此强大的原因就是不拖时间,尽可能的去体会战斗吗?也就是所谓的能说话绝不BB。”
“下一次,就这样试试。”
......
绝区零世界。
“刚刚龙师口中所言,丹恒先生有所感触莫非早就接触过这种事情了?”
“不过说什么利益与仙舟联盟相同......执念之深恐怕已经入魔,这种非人的思想实在令人稍感不适。”
星见雅皱眉,将手中刀缓缓收鞘,话语轻微却带着一股细心之意。
而对空六课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当白露那委屈的神色一出来,和涛然那不择手段的模样。
“连那么小的孩子都被当成了挡箭牌?!”
“说什么为了存续,高谈阔论了这么久,看似忧国忧民,头头是道,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想法吧!”
“卑鄙!!”
当击云悍然出手,涛然遭劫时。
“痛快,就应该这样做!”
“此次修行,圆满了。”
“打,狠狠的打!再给他一枪!”
第171章 闹剧过家家,我的三月七!
「那眼中的惊惧赫然显露了出来。」
「“给......给我拿下他们!”」
「他胸中翻涌,低头嘶吼着命令那些魔阴身士卒,整个人显然受伤不轻瘫倒在地起不来了。」
「而那些士卒刚一动作——」
「鎏金色的雷霆如瀑布般洒下,一瞬间便淹没了这些家伙,伴随着痛苦的狰狞化作了一堆余烬。」
「看样子,竟是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将军!”」
「灵砂捂嘴有些惊讶,却见一慵懒不凡的白毛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出手化解了此次危机。」
「这正是消失良久的景元。」
「他如今气定神闲的前来,想必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事宜。」
「方一出现,就带给己方莫大的底气。」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涛然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嘲笑对方自己是替罪羊,但由于政治的因素六御的判决文书绝不可能判处自己死刑时。」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致函给方壶的伏波将军了,他此人平生最是嫉恶如仇,想来一定能给予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的。”」
「景元嘴角勾起,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小九九?」
「但可惜,政治因素六御可能会有所顾忌,但身为将军的玄全却断然不会顾及的,涛然算是完了。」
「而一听此言,他的身子也彻底垮了下来。」
天幕外。
“伏波将军?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得到另一位将军的消息了......嫉恶如仇,听起来就是个正义之人。”
“不过龙师们毕竟在仙舟蛰伏了悠久岁月,底蕴还是很稳固的,纵使是罗浮如此也不能对其清洗一番实在可惜!”
“但看景云的样子,似乎对于种种事件的善后已然拿定了主意......”
“这一段时间难不成都是为了去善后?”
众人看着那绝望的涛然只感觉内心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爽感,看着这位龙师走到今日真是自食恶果。
而对于景元,却露出毫不意外的眼神。
毕竟神策将军这个名头,就已经说明了太多太多啊。
......
「与此同时。」
「丹鼎司内某一角落处。」
「“呜呜呜......三月七小姐......”」
「尊贵无比的龙女大人白露此刻正抹着眼泪,泪眼汪汪的看着座椅上那个熟悉的淡蓝色照相机。」
「看样子,不正是此前三月七一直佩戴的物件嘛。」
「如今,却被冷冰冰的搁着,任由下面这位小娃娃吊丧也没有半点反应。」
「“三月小姐!我的三月小姐!”」
「“还有那么多话都没来的及说......”」
「白露的声音闻者悲戚,听者伤感。」
「就连一旁的星也不免悲从心来,低下头捂着嘴笑了出来。」
「“呜呜呜哈.......”」
「不知道的人,初一听还真以为是有人死了呢。」
「而两人的哭声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片的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似乎言语之间还可怜那位照相机的主人。」
「至于主人呢?」
「“额......我就去个洗手间的功夫,你们就给我安排好了是吧。”」
「身后,一位粉色桃花般的女孩面带不忿的抗议,那脸上的表情有三分无奈、三分好笑和四分傻气。」
「不是三月还能是谁?」
......
绝区零世界。
“难道是当时阻止飞霄的时候受了伤,才导致的悲剧么......”
“诶?三月小姐诈尸了?”
星见雅小姐的表情一怔,那脑袋一歪便是可爱的呆萌模样。
要说这个过家家能骗得了哪位强者?恐怕也只有这位一向认真、却不怀疑天幕的虚狩修行狂魔了。
而一旁的苍角则是摆着手解释。
“不是了课长!”
“这一看就是在过家家啊,都是闹着玩呢,三月小姐一点事也没有,白露和星小姐只是开了个玩笑。”
“原来......是这么么?”
星见雅似懂非懂的点头,却忽然想起曾经绳匠说的一句话,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失落。
“那,那个未婚妻的话也是开玩笑的吗?”
......
重新回到天幕。
「一来就看到。」
「三月如一个颇有怨气的怨妇,对着星和白露就是一顿说,双手叉腰说两人若还有一丁点的阳气都不至于玩这种游戏!」
「狗都不......玩!玩的就是这种游戏!」
「看着小三月絮絮叨叨,和无语至极的表情,星就开心的笑了,还顺带着卖了一波队友。」
「“这都是白露的主意!”」
「“哈!?”」
「龙女大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投来,语气中愕然,却只换来星吹口哨装作无视和三月的注视。」
「感觉情况不妙,要不先润了?」
「“哼告状鬼!你下次到丹鼎司可千万别来找我玩了!”」
「小家伙一溜烟的跑了,可那孩童的话语中却填满了开心,这哪里是不让星去找她的意思啊?」
「分明是刻意提醒,要星没事就可以来丹鼎司和她玩。」
「于是,星和三月一对视,忽然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看着那龙女身影一蹦一跳渐离,三月更是朝着白露呼喊:“下次可别玩这种超真实的过家家了!”」
......
素晴世界。
“好可爱的龙女大人啊!好想抱着她在被窝里睡觉,一定香香软软的,抱起来肯定舒服极了!”
“就连说反话都这么可爱,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和真给我钱,我要去找裁缝定制一个一等一抱枕!”
惠惠颇为沉醉的臆想着,抱着不知道从哪来的枕头死死箍住不松手,活脱脱一个痴女形象。
以前怎么不知道,惠惠还是个这样的?
和真一脸鄙夷,竖起中指,看着天幕中的几人。
“三个人里面,有两个狗。”
“是谁......我不说!”
第172章 【巡猎】的复仇,直指绝灭大君!
「星先是吹牛逼的表示自己在擂台上一球棒下去就能打倒十个呼雷,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一个。」
「而三月则表示——」
「“上一个这么说的彦卿师父已经躺在丹鼎司里强制休息不能下地了。”」
「“唉,明明是剑术水平最低的我却没什么事,看来以后得好好感谢两位师父在战斗中承担了成吨的伤害啊~”」
「三月闭上眼,为自己那两位强制修养的默默祈福。」
「不过,她倒是知道自己的水平啊?」
「整扬战斗下来,除了最后抱大腿的时候还真是得好好逐帧分析一下三月在里面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吉祥物?」
「但这毕竟都过去了,三月和彦卿、云璃都没伤到什么,在面对那样的对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至于另一边。」
「波月古海之畔。」
「熟悉的粉毛狐狸再一次出现,只是那身体虚弱不堪被海风一吹竟咳嗽个不停,连脚步都虚浮了不少。」
「直到耳边有哒哒声响起。」
「他轻笑着,虽未转过头却仍旧猜出了来者身份。」
「“听脚步声,这不是飞霄将军么?怎么不听医嘱好好休养,一个人又跑出来了?”」
「“真巧啊,这还有一位不听医嘱的人。”」
天幕外。
“合着丹鼎司不听医嘱的人全在这是吧?灵砂表示一堆神经病,就应该一个个全都邦邦两拳扔古海里清醒一下。”
“曜青仙舟的人指定有点说法,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笑)......”
“椒丘没死真是万幸了,还好呼雷没有直接杀死他,这才侥幸让他得了一条命,只是看起来为何这么奇怪?”
奇怪?
众人定睛一看,却望见那椒丘自始自终挥动红罗小扇,那说话时的看向的地方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但一开始众人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那大病初愈的虚弱。
却没想到——
......
「椒丘的轻佻语气,那有意无意的将整扬气氛带到活跃之中,却没能让飞霄心里好受哪怕一点。」
「她张嘴欲言,却最终小心的询问。」
「“椒丘,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对吗?”」
「“......”」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仅让椒丘陷入沉默,也让天幕外的每个人瞳孔一缩顿感意外。」
「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个有些心疼的看着椒丘,却见对方在短暂的沉默后笑眯眯的回头,反而安慰起将军来。」
「“现在我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它们很清晰......”」
「“只要这样的话,就足够了。”」
「摸索着前进,前面几日肯定会有一些挫折,但摔倒什么的次数多了慢慢也就知道该怎么听声辨位了。」
「椒丘便是这种情况。」
「在感受到飞霄那愧疚的心理后,他明白那是将军后悔将他当做饵料了,特别是在【毒血饲狼】之后。」
「“没关系的,你知道我更想知道些什么——吞下那轮赤月后,你的身体是否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缓缓挪到飞霄眼前,尽管自己眼不能视却依旧履行自己医士的职责。」
「他想知道,自己当初的承诺是否完成?」
「而对此,飞霄则是抿唇轻声开口。」
「“我不知道,它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什么都没改变......但以前困扰我的诸多疑虑烟消云散了。”」
「“你确实履行了当初的诺言,将我从将死的阴霾中拽了出来。”」
「“如此,我便毫无怨言,心满意足了。”」
「椒丘释然的点头,始终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可眼睛却没有一次睁开,露出原本那火红的眸子。」
「这更让飞霄愧疚了。」
「“......我不懂该说些什么宽慰人心的话,也不会给人治病。”」
「“但身为武人,我能给你一个承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的话语充斥诚恳,这绝不是什么空口无凭的话语,而是飞霄用自己的巡猎意志去发出的誓言。」
「她一字一句,盯着眼前椒丘的惨状说道。」
「“宇宙浩瀚,一定有人能治好你的眼睛,我会找到他。而在那之前......”」
「“这扬风波背后的威胁也需要处理。”椒丘沉吟着接过话,不要忘了虽然他是医士,却也是一位合格的幕僚。」
「闻言飞霄点头,一挥衣袖荡气回肠的宣告。」
「“药王残党的出世、步离人的群集......那只隐于幕后的黑手搅动风云,要的便是联盟首尾不顾,最终如一支流矢,无所中的。”」
「“可是这一次,他们惹错了人!”」
「“待返回曜青之后,我会亲自率领青丘军出征......誓要击落一位绝灭大君,让毁灭军团明白【巡猎】的真义!”」
......
提瓦特大陆。
“绝灭大军?!这是代表【巡猎】要向【毁灭】进行复仇了吗?”
“毕竟这一开始的风波就是幻胧所带来的,如此等事件平息后,飞霄真的去找她打架也是合情合理吧?”
安柏有些吃惊了,没想到飞霄将军如此有魄力,竟是直接将目标放到了一位绝灭大君的头上。
而她所认知的大君,也只有幻胧这一位了。
可是身旁的凯亚却沉吟补充,单手托腮的看着天幕那气势冲天的一幕。
“也不一定非得是幻胧......毕竟绝灭大君又不止一位,那幻胧当初不也提及过好几位同僚的姓名吗?”
“不过击落一位绝灭大君说的简单,做起来恐怕就难如登天了啊。”
......
一人之下世界。
“难上加难也得做!”
“如若不做,仙舟联盟的威势从何而来?作为被星神直接庇佑的势力,若没有展现出相对应的实力则很容易被当成软柿子的。”
“希望此行,一切顺利!”
张楚岚皱眉,原本荡气回肠的一句话听着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毁灭令使,光听着就强的可怕。
“飞霄将军真的能做到吗?”
——————
好了,差不多仙舟篇就结束了吧。
接下来要搞个公司PV,话说回来,等公司PV完了要不要先发千星其二,再开始翁发罗斯英雄纪呢?
第173章 石心誓环,天平两端
「如深海中的气泡涌出,漆黑的天幕中猛地浮现出一大一小两个白点,相互纠缠之间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琥珀王身姿。」
「由此也让众人知晓。」
「仙舟的天幕已然过去,与此同时登上舞台的则又是那已知银河最大经济体、维护宇宙秩序的星际和平公司。」
「《石心誓环·天平两端》」
「毫无疑问,这正是匹诺康尼事件之后石心十人的会议。」
「众人还未开口,便感觉一股厚重感扑面而来,名为【存护】的力量汹涌澎湃,筑墙的雄浑如在耳畔。」
「画面逐渐清晰,出现在一方耸立的高顶钟楼之外,白日梦酒店的大名上浮现出一抹抹飘浮的白云。」
「在纵横交错的网络布图中。」
「那属于公司编织的蛛网牢牢将那些崩断的白线续上,并以整个阿斯德纳星系为中心构建新的版图。」
「连接一个个节点......」
「一道平淡的女声响起,打破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在本次坏账回收计划中,匹诺康尼已重新纳入公司股权布局,不过我们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一枚基石彻底损毁。”」
「伴随着话音落下,那布图中的匹诺康尼如落石般坠下,竟惊奇的落入一天平的左端。」
「而右侧,则是一枚裂开的砂金石。」
「不正是当初砂金手中那枚吗?」
「而梦想之地、盛会之星,在此刻却也成为了他人衡量价值的筹码。」
「天平衡转——」
「霎时间,在那灰暗的色彩中,天平的四面八方出现一道道光彩,各色奇石争相散发着光辉。」
「一道道五棱镜,仿若审判官一般俯瞰其下一道礼帽穿戴整齐、花枝招展的花孔雀身影。」
「“为此——”」
「“【钻石】召集诸位,并由我主持对砂金的处罚决议,判断是否剥夺其【石心十人】的资格。”」
天幕外。
“这不是砂金么?他不是成功帮公司收回匹诺康尼岛么,难不成一座星系还比不上一枚石头的价值?”
“对他们来说,也许是的。”
“不过砂金是受母神祝福的孩子,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也有几分把握吧?加油啊,卡卡瓦夏!”
“公司的剧情......每次一看到公司就感觉怪怪的,不像是啥好势力啊。”
众人七嘴八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石心十人内部会议给予相当多的讨论,大多数都是不理解此次会议的目的。
高昂的代价......有多高昂?
而那十人的老大——【钻石】,又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种种疑问,可都没有最后审判的结果令人好奇,伴随着掌变成拳的小动作继续观看起天幕来。
......
「那花孔雀如戏院中魔术师一般,悠然自得的先行一躬身,脚底上升腾起一方筹码盘来。」
「砂金石滚入其中,叮当作响。」
「中大奖了——」
「无数筹码纷飞,如雨般落下,掀飞那猎猎的西装披风,礼帽下他的申辩在众位同僚耳边响起。」
「“我们都曾立誓,珍惜基石当如生命。”」
「“但【砂金】的死亡,是计划中必须的一环。”」
「“死亡......?”」
「突如其来的话语断绝砂金的申辩,画面随之切换到一处神秘之地,餐盘中甜点被刀叉一分为二。」
「他肆意玩弄着手中的紫色猫眼石,无数财宝金币从身旁的货架上涌落,黑色夜猫雕塑价值连城。」
「长长的餐桌上,有无数道美味佳肴尚且冒着热气,一根根散发紫色火焰的蜡烛摆放左右。」
「这位紫黑色相间的绅士挂着一抹嘲讽之意。」
「“呵呵这种没必要的排扬,只是为了你自己吧?”」
「猫眼石划过星空,精准无误的投射入那属于赞同处罚的一方,赤色的火焰刹那间熊熊燃烧。」
「天平,也随之开始倾斜——」
「可仅仅是下一个瞬间。」
「一只熟悉的金色花纹扑满,嘴上呈放着一枚黄玉,以极快的速度穿梭空间将其扔到否定一方。」
「蓝色的火焰猛地燃起。」
「速度太快,以致于天平只是微微一颤便又重新归于平衡。」
「毫无疑问,这正是托帕的一票。」
「“舒俱,请不要无视事实,预设立扬!”」
「棋子翻盖之上,数头扑满蜂拥而至,飒然换装的托帕抚摸账账,翘腿略带不满的看向第一位投票的舒俱。」
「那飒然的新衣服下,黑色紧身裤长靴包裹着小腿肚有一种雷厉风行的美感。」
......
绝区零世界。
“就是,不要无视事实啊混蛋!”
“好在托帕小姐也在,否则第一时间让天平落入颓势可不是个什么好现象啊,那时砂金就危险了。”
“而且这个舒俱只会耍耍嘴皮子了,有本事自己来匹诺康尼啊!”
“让黄泉砍一刀就老实了!”
铃倒是有些愤愤不平,对于那有钱的超乎想象的舒俱同样展现不满。
虽然知晓石心十人内部并不团结,但这种落井下石也未免有些太不仁义了。
而一旁的哲,点头咔咔的拍着照片。
“哇塞,托帕小姐这次的衣服真的好beautiful啊——”
“多拍几张,回头打印出来当成购买录像带的赠品,生意肯定能大火!”
......
转生史莱姆世界。
“怎么一上来就是反对票啊?这家伙明着要打压砂金啊。”
“什么叫没必要的排面啊,还都是为了砂金自己,人家为了公司差点把自己命都搭上去你倒好,来了一句假公济私?”
利姆露当时就看出来这舒俱平时肯定和砂金不对付,要不然现在也不会第一个跳出来投反对票。
而且那话里话外,都是贬低砂金的意思。
“不过......”红丸接过话茬,挑了挑眉,“托帕和砂金的关系真是团结啊,竟然如此维护对方嘛。”
“不过想想也是,能够在匹诺康尼时将自己的基石借给砂金使用,也能说明两者交情匪浅啊。”
“那毫无疑问的,翡翠应该也是......”
第174章 天平终归平衡
「那画面上移,紫色的高跟鞋写满了欲望和诱惑,翠绿的小蛇绕着美腿上半通明的丝袜向上攀爬。」
「翡翠双腿叠在一起,缓缓摆动。」
「包臀裙美人形象也骤然出现,胸前的硕大若隐若现只看到一线天,而尖尖帽子下那隐月于阴影的舌尖轻舔嘴角。」
「拿起文件,用口红去勾勒。」
「“借由收复匹诺康尼,战略投资部又拿下了七人董事会的一票,【石心十人】向来重视结果,今天也理应如此。”」
「她轻一挥手,手中文件散飞漫天,手中则多出一颗红苹果来。」
「至于【翡翠】呢?」
「那翠绿的小蛇,此刻早已爬到天平的顶端将那衔在口中的宝石丢下,蓝色的火焰登时压过对方一头。」
「否定取得一筹。」
天幕外。
“果然,铁三角真的帮助了砂金好多好多啊!”
“九票,现在有两票都表示否定,只需要再来三票,砂金啊希望你没有把十人里面全都得罪了一遍啊。”
“还有翡翠女士......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心里有一句话想要说出来啊!”
“那你说啊——”
“妈妈(背后一群人栽倒的声音)!”
众人不出意料的猜测出翡翠这票的意思,但其余人是真的一个都不认识了,只能祈祷砂金好运来。
而那翡翠女士的美,却是印在了人们的心中。
包臀裙加黑丝,是哪个天才发明出来的?
......
「可正当众人松口气的时候,却发现一只白隼掠过天际,天平的左端不知何时出现一只小手。」
「主持此次会议的——真珠,于此宣读同僚的意见。」
「“但总有人更注重誓言!”」
「“苍刚,赞成处罚。”」
「淡蓝色的宝石被投入火中,利刃在一瞬间要劈开整个天平,切换到蓝白色调之下的天空中。」
「一只背生双翼的四肢鸟落入山石,充斥着正义与坚守。」
「“还有玛瑙......”」
「“那家伙大概是死了,连意见都要我来传达。”」
「慵懒诱人的声音响起,将天幕的画面带到一处昏暗之地,被供奉在案牍上的红布盖头下财神爷的铜钱帽不断的晃悠。」
「光影打在财神爷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恐怖色彩。」
「这便是玛瑙的意象?」
「而随着话语进行,一只蝙蝠极速的掠过此地将那块供奉在盘子里的琥珀色宝石,飞入一城堡之中。」
「说话的人,就在这里。」
「她正浑身浸泡在落地窗前的浴缸之中,血色逐渐渗透出来,伸手接住了那蝙蝠带来的基石。」
「乍一看,就满是鲜血入目。」
「就连一旁小台上的瓜果,都被血液浇灌成了泡芙。」
「龙晶——」
「她嘤咛一声,足弓绷紧左脚从那血液浴缸中缓缓伸出,玉足裸露在外,仿佛包裹了一层红色丝袜。」
「而伴随鲜血滴下,那足尖的雪白犹然可见,分外妖娆。」
「“要我说——”」
「“这事办的太过胆怯,换做是我,一定会让扬面变得更加......血—流—成—河!”」
「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兴奋,手中的红酒杯微微倾倒却流露出粘稠的液体,汇入身下那鲜血之中。」
「而神色靡靡,依靠在浴缸的边缘。」
「一头和鲜血无异的长发,长长的铺满了身下的那片地界,在外面弯月的照耀下惊飞了一群夜鸦。」
「忽而,她伸出手拿下一颗红色果实。」
「一点点塞入自己口中,又忽的咬碎崩出一片红色液体,嘴角的腥甜带给龙晶更大的刺激感。」
「那女王大人般的高贵气质流露而出。」
「于是——」
「两只蝙蝠相互交错,一同将【玛瑙】【龙晶】投入赞同的一票,赤色火焰大涨一下子压过了蓝火。」
「赞同在一瞬间变作四票,只差一票便可执行处罚。」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
「在那大屏幕上显示赤火大盛之时,真珠的话语突然响起,竟也是为了同僚传达她的结果。」
「“琥珀遵从中立身份,这一票是她的选择。”」
「“而我身为智械,认为你的生命中应有更多的【公平】。”」
「无数倒璇而入宛如海浪般的蓝色光流,汇聚入那一位身材娇弱、黄色长发的智械少女。」
「真珠——」
「她双手捧着两颗宝石,在审判的途中没有丝毫犹豫将其投入那衰弱的蓝火中,为其续上一段生命。」
「四票对四票......」
「天平在颤动中平衡,众人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
提瓦特大陆。
“竟然又是平票了么?现在可就剩最后一票了啊!”
“也不知道最后那个家伙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但砂金现在真得感谢感谢这位智械小姐了。”
达达利亚话语中流露一丝意外,可很快就被真珠的投票拉了回来,那好奇的眸子中跟随几位石心十人的目光投去。
而另一边,木偶看向龙晶的目光带着一丝热切。
“血流成河么?”
“这位龙晶女士的话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我竟会感到一丝愉悦,好像是找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
一人之下世界。
“好多性格鲜明的人物出现了,而且和以往的经验一样,每一个都是好看的要命啊,不过有些确实可怕。”
“那个【玛瑙】,好端端的为什么是中式恐怖氛围啊?财神爷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并且被供奉......难道那家伙没有实体么?”
“至于投票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可是似乎在那些人看来,这个结果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张楚岚有些疑惑,虽然这可能是偶尔的一次,但那投票的八人也不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啊。
除非......
曾经也一直都是如此?
最后的那位投票者,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第175章 石心十人,贯彻【存护】!
「点点紫光涌动,却是那舒俱耳边的吊坠闪烁光芒。」
「他单手托住头颅,颇有些玩味的打量。」
「“只剩一票......”」
「“不出所料,最后还得那家伙来定夺。”」
「金光一闪,突兀变作一道枳白色光束打在天平中央,一颗七彩光芒内敛的蛋白石姗姗来迟。」
「而后,画面一换。」
「一个做工精细的宝盒被人跪着捧在手心,顶上的盖子缓缓打开,层层软层中露出一颗......奶嘴?」
「还未等观众疑惑,一个奶声奶气的正太音则悠然响起。」
「“四对四......”」
「“这可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一只小手伸入其中,转而出现一位七彩晶壁下奢华沙发上的男孩,帽檐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看不清切。」
「可那嘴角勾起,看眼前天平颤动。」
「就连那稚嫩的声线,也在下一个瞬间转变为幕后黑手的腔调。」
「“这屋里的各位,一直这么【团结】。”」
「“我们是同类,聚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各取所需,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这扬压榨拉得更漫长些?”」
「他呵呵一笑,手中一拂便将那版图中的匹诺康尼抓入手心。」
「无尽的财富横流自其中蔓延,逆向生长为一棵名为【价值】的参天巨树,抽取一颗又一颗星球的滋养。」
「而那扎根之处,倒成了被反哺的果实。」
「砂金石,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而耗尽了数十颗星球的价值,那碎裂斑纹处微微颤动,竟在无穷伟力的作用下神奇的愈合。」
「随即坠下,重回砂金的手中。」
「而那花孔雀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诧,似乎也未曾料到砂金石竟能重归,看那天平之上人影微动。」
「【欧泊】就此投入蓝火之中。」
「“回来吧!”」
「“你的时候未到,这也是【钻石】的授意——”」
「至此,九人投票结果已定,天平随即在阵阵破碎声中化作一晶莹剔透的钻石塑像,耸立在众人眼前。」
......
提瓦特大陆。
“这就是【欧泊】?他的手段当真是不可思议啊,损耗星球价值竟然能将损坏的砂金石重新复原......”
“只是,压榨这话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太直白了?”
著名银行家富人身披真皮大袄,看向那天幕中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明明是笑语却带着一丝冷意。
而身后,达达鸭刚刚申请了十亿摩拉的璃月预算。
“我说富人啊,看样子这欧泊似乎也很擅长洗脑和压榨手下人的身心啊,你们应该会很有共同话题吧?”
“说不定你也能混个高层当当呢。”
......
回到天幕。
「钻石耸立,猛然拔地而起一方古朴厚重存护之门。」
「此乃,力量之延伸。」
「石心十人的身影遍布在那门户前长长的阶梯之上,有远有近,竟和刚刚那天平侧宝石的站位有所关联。」
「一位又一位,攀登其上。」
「而画面一缩,沙石星球之上笼罩下一方无边阴影,不仅盖过了星球,就连所在星系都没能幸免。」
「熟悉的巨锤雄浑激荡,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风驰而下。」
「而欧泊的声音再度响起。」
「“为了列神之战——”」
「“我等大可放手一搏,巨锤已经落下,无人能够置身事外。”」
「“既然身负石心,就贯彻粉身碎骨的死志,将【存护】践行到底吧!”」
「一排排个人的影像接踵而过,他们灵动中眸光闪烁,随着欧泊的话音落下一颗颗宝石飞起闯入星空。」
「围绕着【钻石】,他们的声音带着纯粹的信仰——」
「“一切献给琥珀王。”」
......
一人之下世界。
“好有魄力的话语!”
“可是,列神之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日后琥珀王还要和其余几位星神争斗么?”
“还有这,【钻石】分裂出的能力便造就了石心十人,那他本人就可想而知了,地位应当高的离谱。”
王也眼里带着些许的惊讶,看着那一位位阶梯上潇洒散发魄力的身影,只感觉那个世界未来要动荡不安。
可身旁的诸葛青却在思索其它。
“这石心十人当真不团结么?这不见得。”
“四张反对票,分别对应浪费资源(排扬太大)、背弃承诺(基石损毁)、收益不高(战术保守)、暗地流言(代为投票),岂不是刚好堵住了上面人的问责。”
“你们想到的问题,我们询问了;
你们苛责的罪名,我们审判了;
你们批评的地方,我们提醒了;
事已至此,就此揭过。”
......
「天幕暂作黑暗。」
「众人知晓,这乃是即将播放下一个观影的预告,可全然不知,这又是一个新世界的开端。」
「揭开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
「那是【开拓】都未曾抵达的地点,却即将在这一次天幕中拉开一点缝隙,让世人窥见其中的传奇。」
「千星纪游PV:《有关星空的寓言集·其二》」
「轰!!!」
「如雷鸣声炸响,天幕中蓦然出现新的画面,一些文字先行出现,似乎在为观影做出一些预告——」
「在厄兆先锋中,流传着名为「四末说」的预言:四条命途会将银河推向「终末」的结局。」
「其一为「毁灭」」
「纳努克的火焰会吞没一切。于热寂中,宇宙将迎来第一种结局,那是名为永恒的终结。」
「于是,人们在惶恐中发问。」
「“祂的原动力究竟来自何处?是对生命的蔑视?对宇宙的怜悯?亦或者还是对列神的否定与憎恨?”」
「但答案无人知晓。」
「唯一只知晓的,便是在【毁灭】的尽头,文明、生灵、所有命途与星神,也都将如群星般被焚作尘埃。」
第176章 有关星空的寓言集·其二
“【终末】......这东西,应该是宇宙无法逃脱的终点吧,为何还需要四条命途呢?”
“不过,【毁灭】等推动这个结局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祂的这个概念光是听着就够可怕的了。”
“但,命途和星神都会被焚成灰烬,这是否说的有些大了?”
“正好上一个天幕提到列神之战,不如下一个就让无敌的琥珀王巨锤落到【毁灭】纳努克的头上吧?”
众人看着这文字不置可否,却依旧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毕竟在那寰宇蝗灾时期,各大星神无敌于世的时候。
纳努克还未出生,【毁灭】尚未萌芽。
这则所谓的预言,恐怕正是反物质军团流传出的吧?
......
「众人尽管不信,可天幕仍在播出。」
「【玉阙】仙舟。」
「那翠绿色的光芒贯穿天穹,司仪玉衡轮转不休,莫名符文纠缠的昏暗空间内,赫然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道坐着,一道站着。」
「一位威风凛凛却眉头紧皱,一根红绳系住凌乱的头发,平日里慵懒的作风却在此刻不见一丝。」
「一位姿态娇弱却风轻云淡,长长的白发落到那坐下的阶上,双手于身前被一道双圆环牢牢缚住。」
「不正是景元和镜流师徒么?」
「一黑带缠绕在双眼,镜流回到熟悉的仙舟终归有些回忆。」
「“上次来到【玉阙】,还是数百年前......”」
「“可惜,今日你并非英雄,而是一介囚徒。”」
「景元打断了她的回忆,似乎不想听昔日的故人说起曾经,虽是冷淡的提醒对方身份转变,可那神色却复杂异常。」
「而后,他蹙眉想起自己的职责。」
「“置丰饶于死地?空口无凭!”」
「“确实,不过你的谏言是否可信,占卜阵法自会明断。”身旁,一繁文复杂的花纹中有声音补充。」
「恍惚间,镜流似乎看到一位奇女子正隔着阵法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也好。”」
「“毕竟仙舟向来讲究......眼见为实。”」
「她一笑,身上冰霜一闪而过,遮蔽双眼的黑带便飘然而逝,露出那双幽红暗淡的美眸。」
「紧接着,宛如穿梭时空。」
「众人仿佛被吸入了那双眸子,一颗又一颗星辰爆裂成为齑粉,化作惨淡的白光融入光荣的【毁灭】。」
「“在玉兆推演的未来里,神战的号角已然吹响。”」
「“一位大君(铁墓)将得偿所愿......”」
「雅利洛—VI,那个冰冻千年的星球。」
「才刚刚遭遇了星核危机,准备踏入正轨的星球,却在造物引擎的猩红光芒中再次踏入深渊。」
「罗浮仙舟,这个翾翔寰宇的巨舰。」
「不过刚刚解决了建木危机、呼雷越狱,却有战火自天外降临,无数星槎坠落星辰,徒留下白露等人徒劳奔波。」
「“一位星神(智识)将陷入沉寂。”」
「星际和平公司,那数据流的荧幕窜过无数警告。」
「托帕无能为力的看着防火墙被突破,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匹诺康尼,美梦的摇篮入梦之地。」
「那无所事事的乐园成为毁灭的温床,甚至足以将现实的产物拖入其中,一并化作余烬的火光。」
「“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
「“落子抗衡之余,何不善加利用?成就良机!”」
「黑塔空间站,被数据侵蚀坠落。」
「黑塔的私人仓库,却如流星火焰般坠落在自己的故乡,无数凡人城市受到波及,化作焦炭。」
「“螟蝗(繁育)的遗骸已被联盟所据。”」
「“要弑杀一位神明......只需用烬灭的金血,为【巡猎】淬洗锋镝!”」
「顺着那层层叠叠的迷雾,穿过宇宙的纱巾,【智识】博识尊闪烁红光,伟岸的身影却在下一刻化作分崩离析的电子单元。」
「数据侵蚀到此,将那星神笼罩。」
「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掀起一扬又一扬战争,而回归一切的起点,却不过是一颗璀璨的星星。」
「那被包裹在莫比乌斯环中的星星。」
......
绝区零世界。
“怎么可能?!博识尊陨落了?”
“不过是区区一位毁灭大君,怎么可能会引发【智识】的危机,若真到了那一步,谁又能置身事外?”
看着天幕中那一幕幕宛如真实的画面,【毁灭】的火焰泼洒向宇宙的诸多星辰,凯撒有点不敢置信。
没想到,那无所事事的【智识】成为了【毁灭】的第一个目标。
而露西却是若有所思。
“仙舟当然是无法置身事外,【毁灭】自然会降临到他们头上,可是联盟似乎也想借祂的力量搞死【丰饶】。”
“未来的宇宙会很乱,但总而言之——”
“仙舟只要药师死!”
......
三体世界。
“看来,所有的起点都是因为那名所谓绝灭大军铁墓的存在。”
“那种攻击方式,是数据类型的吗?”
“那岂不是说,越是高度发达的文明,面对这种攻击方式越是无比艰难,毁灭的速度也就越快?”
三体人看着智子传回来的画面,不禁感到一阵胆寒,不明白那天幕的世界中怎会出现这样精准打击科技文明的恶魔。
而根据推算,一切都起始于那个不起眼的小小星球。
“莫比乌斯环......轮回的世界?”
“那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定蕴藏了什么秘密,才能蝴蝶振翅到这种程度。”
......
而重新回到天幕。
「一艘战舰在星空中滞留,飞霄和椒丘的身影出现在其上。」
「前方的荧幕,类似于雷达的探测似乎发现了什么。」
「椒丘双耳一动,当即神色一沉。」
「“星啸的军团正在撤退,莫非是在诱敌深入?”」
「“又或者,她在执行一条更重要的命令!”一旁,飞霄神色微动看着眼前那逐渐远离的漫天战舰眉头一皱。」
第177章 毁灭令使开大会(上)
「那七彩的极光照耀在宇宙的一角,星星点点战舰上的灯火几乎要覆盖一整片星域,密密麻麻。」
「它们突然发动......」
「它们即将返程......」
「如千块拼图般分割成无数块,纵横交错分崩离析,映照在星啸的眼前,她捏素手抚摸于上。」
「“一位同僚告诉我——”」
「“仙舟联盟并非敌人,不妨加入这盛大的欢宴,看亿万又亿万颗心脏......走向不可逆的死坏。”」
「衣带一挥,一片碎片掉落白布铺展的桌面。」
「碎片千幻,在音符渐变的旋律中伸展出尖角和双翅,发出威吓的嘶吼,成为末日兽的一员。」
「而这样的存在,随着天幕的拉远。」
「一望无际——」
「自他们走后的地方,万澜俱寂,苍生烬灭,唯剩下数不尽的碎石围绕成环,枯槁中带着死寂。」
「而后,沐浴金色的锋芒。」
天幕外。
“碎片......这人和【同谐】指定有什么关系,可为何会成为【毁灭】的大君呢?”
“而听她的话,似乎更倾向于毁灭家族。”
“至于飞霄的话意有所指,想必也不是无端放矢,那么对于这位大君来说,有什么是比毁灭一个巡猎令使更重要的?”
“纳努克的指令!”
没错,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能让一位绝灭大君放下手中事情,退军返程的存在,唯有那至高的存在,一向俯瞰文明的星神。
但目的,尚且不得而知。
......
「“没错(妖娆)。”」
「“消亡并非过程,而是结果,就让无知的猎手架起弓箭,杀死所爱的、杀死所信的......”」
「那猩红的枝桠蔓延星辰,破灭玄莲的花蕊绽放凋零,名为【毁灭】的意志充盈维护着它的生机。」
「幻胧如灰黄的女皇,端坐于万民供奉之上。」
「宛如荷叶之物成了她的衣裳,向两边延展出妖娆的波浪,莫名的花纹缠绕在玉腿足弓之间。」
「背后的大日成了背景,她呼吸间洞悉凡人的欲望。」
「而在那拨动战火的纤手丝线下,毁灭充斥着文明的国度,子民犹如傀儡般相互战争袭杀。」
「信仰被摧毁、理智已不再!」
「“最后,杀死自己。”」
「漫漫染红天际的余霞,被血侵染的太阳收敛最后一丝希望,那被黑暗吞没的土地崩坏只剩废墟一片。」
「天幕画面一转。」
「黄沙漫天,文明的古城被淹没在沙土中成了历史的残骸。」
「一道悠哉的身影,缓缓走入。」
「“所以——这流程到底有什么意义?”」
「“是为了某种仪式感吗?但说起仪式感......我也没资格苛责就是了。”」
「归寂话语平淡,一深一浅的踩在这片沙海中,走入了那片死去的城市,看沿途寂灭的风景。」
「最终,他站定到一建筑前。」
「高可堪云,无数碎石堆叠起仪式的标杆,那名为【毁灭】的金色血液流淌而下,诉说着昔日的苦丧。」
「“向不再欢笑的世界,致以哀悼。”」
......
转生史莱姆世界。
“话说,这观影确定不是绝灭大君介绍会吗?”
“星啸、幻胧、归寂......已经三个绝灭大君了,还有那些寂灭的文明,【毁灭】到底要干什么?”
利姆露的眼中带着深切的疑问,只可惜没人能回答她。
而那血红的余霞,破碎的世界,却能清晰的告诉她,她们所行之事对宇宙文明是一扬莫大的浩劫。
身后,红丸看着那归寂身前的建筑。
“那好似是一把刀?”
“我看到了那上面几个个模糊的字眼,只能辨认出【出云】、【终】......”
那是什么意思,也无人知晓。
......
而众人接着看去,眉头紧锁目光灼灼。
「惨白的世界中,IX的万千化身之一早已荡然无存。」
「那追寻【虚无】的紫发女子,只得将目光看向那仿佛看到无法理解事物的虚无血罪灵身上。」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当她沉声问起,话语惊醒了血罪灵,让其身躯陡然一震,颤抖的声线暴露了那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惊骇。」
「“我看见一颗光点,令恒星变得晦暗......”」
「“然后,存在被撕碎,只剩下绝望的惨白......包裹住熵和时间......”」
「记忆中——」
「一道白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星空,却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一连贯穿数颗星辰,无论是恒星、行星!」
「而毁灭的爆炸尚未开始,就见那白光贯入漆黑的大日。」
「随后是一束爆裂的白色——它洞穿了最深不见底的黑暗!」
「随着星球的火光,漆黑的大日在无数人不可置信的眸子中转变,【虚无】的意象化作惨淡的白芒,光影中依稀还能看到一位魁梧的身影。」
「背后长剑,有东西遮住头颅。」
「而回归现今。」
「紫发女子衣衫飘摇,持刀看向那岩浆流淌向惨白的大日,那里仿佛不存在时间的概念,万物停滞不前。」
「她感受到,一股纯粹的【毁灭】。」
......
提瓦特大陆。
“开玩笑吧!连【虚无】的表征都被这位绝灭大君撕碎了,如此强大的力量真的有人能抗衡吗?”
“靠嫩羊!”
荧被吓了一跳,刚刚那道白光撕扯漆黑大日的时候,自己仿佛身心都飘到了那片天幕的星空。
看着星辰爆裂,和那迎面吹袭的狂风。
而一旁,派蒙也抿着嘴。
她们当然认出了这位紫发女子便是曾经相助绵薄之力的黄泉小姐,曾经的战力天花板存在。
“可现在,这个天花板似乎要动摇了......”
“毁灭令使毁灭了虚无,而沐浴在虚无中想要斩落IX的虚无令使不出意外也是他的目标,两者的交战似乎无法避免?”
第178章 毁灭令使开大会(下)
「而无数道逐层增大的金色圆环正围绕着它在三百六十度的无序运转,那是被称为混沌的熵。」
「文明激增,则熵增。」
「那圆环的速度、混乱程度则会更上一层,而【毁灭】则寻求它的反面。」
「一个个文明归于寂灭。」
「那周遭的金色圆环逐渐稳定,一层套着一层,熵减的法则被定下,伴随神秘非常规的节奏无限稳固。」
「最终,什么都不剩下。」
「就连熵本身的概念都被消解,只剩下奇点永存。」
「毫无疑问,这即是【毁灭】的目的。」
天幕外。
“熵减,所以为了回归宇宙最初的样子选择了【毁灭】吗?”
“可到最后,一切热寂,就连【毁灭】本身也不复存在,这样的结局,纳努克也许会接受,但这群令使甘心吗?”
“毫无疑问,他们踏上了这样的道路,便一定知晓的自己前路。”
“可这固然是减轻宇宙负担的办法,但熵增亦是不可违背的准则,总有一天,宇宙会诞生一批新的文明。”
看着那金色圆环,一些人不理解这代表了什么,但当把【毁灭】的理论代入其中便清晰可见。
正如千星纪游其一所说,文明是癌症,而智慧生灵沟通只会战争,纳努克终将成为熵之化身。
祂将一切焚烧,命途、星神亦复如是。
......
「那金血从中流淌,化作一条金色的河流,玄莲绽放在波澜之间,有腐败的淤泥滴落花蕊。」
「是幻胧——」
「她周遭缠绕着漆黑的雾气,淤泥幻化成了自己的着装,那无形的身躯美丽却充斥着力量感并存。」
「而那秀发上,却长出了一对宛如虫王的冠冕。」
「“向您致意,负创神。”」
「“怀着对寰宇根系的否定,我们献上壮丽的破灭——”」
「幽黑的火焰烧灼起来,将这一幕连接繁星的夜空。」
「碎片千幻,化作飘散的衣带,倒映着余烬的死灰,一双噬人无情的眸子下,末日兽的小心的摊开双掌。」
「星啸——」
「白色的发丝长长飘荡,白色的紧身衣外仿佛套了一方蓝白色调的外襟,自两袖蔓延出碎片状的衣带。」
「星环遮住了她的眼眸,却无法抵挡住那盛世的容颜。」
「星空下,她张开双手以示对祂的坦诚。」
「“共赴您的目光之下,见证一位同僚的结局。”」
「“无论加冕或陨落,都将是它夙愿的终结。”」
......
素晴世界。
“哇——好漂亮的姐姐!”
“不得不说,我开始觉得【毁灭】那方也有点不错了,只要能让我在星啸姐姐手下工作,我做什么都可以(当然,脚下也可以)!”
“实在不行,幻胧那也行!”
和真看到星啸和幻胧如今的形态,毫不犹豫的开启了社会的第二课——忘本,企图加入反物质军团。
大雷音寺,是他的追求!
而一旁,阿库娅“唉?!”的看着他,眼里还颇有些无奈。
“虽然我也觉得这两位绝灭大君的颜值一个比一个的好看,但你要克制啊和真!”
“幻胧做了那么多坏事,把罗浮搞成了那个样子,就连忘归人也险些死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这个样子,加入反物质军团只会成为炮灰啊混蛋和真!”
......
重新看回天幕。
「随即,画面极速下坠,落入一废墟残垣之地。」
「一栋飘荡在太空足有数百层的高楼后,却伸出一张偌大红色宛如机械的手掌,如捏一块豆腐般将其碾成渣渣。」
「以数颗恒星为驱动核心,它光是矗立于此便是一整个星辰。」
「铸王——」
「雄浑的姿态拨开废墟,它的目光足以探究星球的全貌。」
「然后,画面破裂。」
「荒芜沙海中的身影再次现身,他从灰白走向色彩,是否意味着他内心的欢愉也在发光?」
「归寂——」
「“只是见证,是否有些形式主义?”」
「“哪怕全银河的聪明人都死光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停下身子,他压下头颅,整理白色西装上那紫色的领带。」
「而后摘下帽子,竟裸露出一只紫手脖子骰子头,那紫手脖子甚至还能将骰子头高高抛起。」
「奇异的物种,带给所有人惊叹。」
「可那漫步行走时,却有无尽的色彩泼洒其上,仿佛欢愉至此,将此地渲染成乐园的辉光。」
「“呵哈哈~”」
「潜藏于星空中的浅笑,那五彩斑斓的星球上围绕着如梦幻泡影般的触须,它的伪装令人惊叹。」
「光逝——」
「“啊这还不够吸引你吗?”」
「“智者的葬礼过后,愚人才会在哭声中沉沦......”」
「它话语充斥诱惑,逐渐显露身躯,那是一个如水母般的怪物,却比星辰还要巨大,根须延展一整个星域。」
「烂漫的黑雾,随着它的涌动破灭世界。」
「“停止聒噪吧!”」
「一道厉声传来,白色的剑影划开了漆黑的迷雾。」
「所有人闭口不言。」
「只见耀眼的白光,自那锋利的剑上无穷绽放,一道赤裸胸膛的身影,包裹着白布带出现。」
「焚风——」
「他的身影,光是站在那里便让无数光亮黯然失色,灰暗的影子笼罩着他,正如他挑战的【虚无】。」
「“太阳——已在时间的尽头升起!”」
......
绝区零世界。
“很显然,所有的令使中焚风的实力最为强大!”
“如此强势的话语,没有遭到一丁点反驳,甚至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不再讨论这些无用的话题。”
哥哥哲惊叹,果然不愧是能够贯穿虚无的令使,这等强大的战力足以压的同僚们位居其下。
而一旁,无所事事的铃看着天幕上那一个比一个气息强悍的存在。
“都是怪物!”
“幻胧?星啸?铸王?光逝?焚风......”
“这一个个的,就最后的焚风还像是一个人样,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纳努克从哪里找来的?”
第179章 至此,翁法罗斯拉开帷幕
「光逝遨游,黑色的浓雾遮盖住这片天空,会有璀璨的紫星自浓雾中展露而出,绽放光辉。」
「那是又一颗【毁灭】的火种。」
「幻胧斜躺在那黄金河之上,将星槎的残骸当做自己无聊时的玩具,轻笑着打量那同僚的身影。」
「“当铁墓破壳而出,【智识】的数算也将走到尽头......”」
「“可谁又能笃定——再度启程的阿基维利不会带来又一扬拯救?”」
「铸王的身躯淌过黄金,嗡声不语,而在城市的废墟中,归寂显得那么放荡不羁,敬请期待。」
「回望宇宙中再度驰骋的流星,谁也说不清他眼中的色彩。」
「素手触碰金液,星啸的身影飘飘欲仙。」
「她启口,毋庸置疑。」
「“但【开拓】终究会点燃什么,不是吗?”」
「“然后,成就另一扬更为壮美的绝灭!”」
「画面极速上升,越过那巍然屹立的焚风继续前进。」
「直到追溯奇点——」
「变化为纳努克的眼眸,那是黄金瞳,是熵的化身,神躯又一次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却是金色填满了视线。」
「那胸膛上无法愈合的伤口,金血倾泻而下,沿着祂的指间缝隙。」
......
提瓦特大陆。
须弥。
“星啸的意思是......哪怕【开拓】最后阻止了铁墓的诞生,也会成就另一位的诞生,最后的结局依旧是【毁灭】?”
“难道是,星穹列车也去到了那个铁墓的诞生之地吗?”
柯莱有些不确定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还猜测到列车的动向。
那绿色的眸子看向提纳里,仿佛也想知道师父的想法。
而提纳里,则是在沉吟中做出回应。
“更壮美的破灭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若放任铁墓降生,我们至今为止观影所爱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我们都沐浴在神的目光下,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傀儡线下自我意识的觉醒,但对于祂而言,毁灭我们,与我们何干?”
普通人,改变不了什么。
甚至最后,就连神也无法明哲保身。
......
一人之下世界。
“早就对此有所猜测......”
“这些绝灭大君,每一个竟然都对应着一种命途,要说这是意外的话我是不信的。”
“而此刻,铁墓诞生会招致【智识】的毁灭,让我不禁猜想,是否其余的大君都肩负着毁灭星神的重任?”
诸葛青眯起双眼,看着那天幕中闪过的一个个身影。
仔细对照起来。
“欢愉、虚无、同谐、贪饕、存护、巡猎、智识......”
“不愧是纳努克,若是铁墓出生便是一下子对七位星神发起了战书,话说【毁灭】星神被毁灭了算【毁灭】吗?”
......
而回到天幕。
「漆黑落下,正当所有人以为这一次观影结束之际。」
「机械合成声悠悠响起。」
「“而你,拾起星火的囚徒。”」
「“若你已决心化作燎原的烈火......便随我一同踏出洞穴,为那讲述星空的寓言......镌写下【毁灭】的开篇。”」
「声音中,那画面逐渐被火光照亮。」
「一位白发男子,睁开了他的双眼,却在转瞬间变得坚定,利刃出鞘将那幽兰的眸子变成黄金。」
「然后挥剑,朝向黎明。」
「这火光将他围拢于此,只剩下脚下的建筑废墟。」
「它(火光)困住了他......」
「它(来古士)观察着他......」
「而后,那宛如被黑色面罩遮住的机械头颅,却在下一个瞬间被数据侵染篡改成为一位恐怖。」
「铁墓——」
「每一位看到这里的观众虽然不知道它是谁,但却心里都涌现出它的名字,和一股寒意。」
.....
天幕外。
“那个白毛,是什么人?为什么看到他就会有一种沉重敬畏的感觉?”
“这是新的文明吗......那毫无疑问,这位一开始的智械便是【毁灭】的卒子吧?”
“那位智械吞噬了白毛,所以转变为了铁墓,刚刚这个画面我可以这样理解么,总感觉会有些不太对劲。”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鸡在外面笑啊?”
众人首先便被白厄所吸引,那救世主的英姿举手投足间便是拯救与希望,可却不过是智械的小白鼠。
被人操纵、被人观察,徒劳挣扎。
甚至,最后还成为了铁墓诞生的养料。
......
毫无疑问,这次观影才算是结束了。
可那最后一幕,也明确了下面观影的文明就是围绕着铁墓诞生之地去讲述。
可以说,它拨开了了翁法罗斯的迷雾。
将这个只存在于【记忆】眼中的星球,完整的放到众人的眼前,并将所有的聚光灯对准了它。
《翁法罗斯英雄纪》
几乎是承接着上一观影,它的开始没有时间的分割,仿佛是迫不及待就要为人们展示这一崭新的世界。
「依旧是旁白文字打头——」
「“翁法罗斯,我并非陡然的呼唤你的名字。”」
「“我来此,是为了讲述历史——”」
「“末日的黑潮降临大地,神明堕入疯狂,凡人举戈相向,但仍有逐火的英雄,在创世的伟业中先行。”」
「“此世,他们将燃烧的金血熔进身躯。”」
「“来日的命运,可会记得他们的姓名?”」
「“阿格莱雅、缇宝、那刻夏、风堇、万敌、赛飞儿、遐蝶、白厄、海瑟音、□□、□□□、刻律德菈......”」
「“酣睡在黄昏的记忆,请不要忘记——翁法罗斯的名字。”」
「这充满意向性的文字一出来,就感到这次的观影会前所未有的史诗,那是历史的厚重感。」
「曾经,个人的观影不断上演。」
「如今,文明的观影逐步进行。」
「翁法罗斯......人们念叨着这个名字,重复记忆着那还素未谋面的姓名,并深深烙印在心底。」
第180章 历史开端,英雄登场
“逐火......?呵呵,现在都后文明了,往事乐土还在追我,果然是不出所料的英雄篇章啊!”
“创世的伟业么,有意思,让我想到了一个伟大的人。”
“而那些名字,不出意料就是英雄的姓名了,只是为何会有两个空白,似乎被什么东西抹去了?”
“还有最后一句,酣睡的记忆,总感觉意有所指呢。”
文字很长,但却也很简洁。
让众人很清晰的意识到,这就是有未知末日降临,十二位英雄挺身而出拯救世界的故事。
但在细节处,却有些伏笔深埋,让人现在还不得而知。
......
「画面终于开始了——」
「黑暗中,金色的细线自下方缓缓生长,交织间勾勒出一位背负巨大圆球的一头二臂巨人。」
「而后那圆球散发光芒,如太阳般照耀。」
「莫名的图案汇聚,有十二道符文出现在他的身旁,那是火种的标志,那是泰坦的象征。」
「优雅且高贵的声音自幕后传来,讲述翁法罗斯的历史。」
「“传说的开端——”」
「“世界,是一团混沌,而后神明投下火种,泰坦自火种降生。”」
「“三者编织命运、三者开辟天地、三者捏塑生命、三者引渡灾祸。”」
「随着那话语继续,那符文每三个三个的亮起,整个图案发出如石磨盘转动的响声,直至全部点亮。」
「随即,世界便诞生了。」
「“泰坦的火光燃放文明,令万邦生灵生生不息。”」
「而在那背负太阳的巨人之下,文明开始繁衍,并逐渐变得昌盛。」
「宏伟的建筑如雨般铺在他的脚下,人们安居乐业,孩童追逐打闹,人来人往之间没有争斗和谩骂。」
「人们跪伏泰坦,诚心祈愿。」
「“但,黄金的年代转瞬即逝,渎神的黑潮自天外降临!”」
「“它的幽暗比死亡更深邃。”」
「画面中,黄金色彩被染上一层灰白。」
「那祭祀的扬面变得颇为讽刺,被如墨般的黑水一点点吞没。」
「战火蔓延至此,人们举起刀戈对准曾经祷告的存在,看那黑潮将神明侵染,化作无情的怪物。」
「就连人们自己,也大多失了心智。」
「“泰坦陷入疯狂,凡人举戈相向。”」
「“纷争迭起,血色将黎明吞没,众神交战,太阳也为之沉默。”」
「人们看到——」
「在那个黑潮入侵的时代,臣民将刀锋插入君王的腹部,将军骑乘天马带领军队掀起一路的火光。」
「人与人的战争......」
「人与神的战争......」
「那血色比霞光还要鲜红,就连那天上高悬的太阳也在不忍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提供光亮。」
「最终——」
「“千年的神战,只留下一个破碎的世界,一个黑暗的时代。”」
......
绝区零世界。
“千年的神战!?打的还真是持久啊——”
“黑潮,天外来物,莫非就是【毁灭】一开始来的时候所带来的东西吗?”
“还有泰坦,这种东西能创造世界......可根据观影上来看,能被人类杀死的他们似乎做不到这些。”
看着天幕中那甚至能被人类军队战胜的泰坦,铃都觉得泰坦实在是侮辱神明两个字了。
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传说十二泰坦是否真的拥有创世的能力?
而身后,Fairy予以肯定。
“根据现有信息推断,黑潮有99.99%可能性属于【毁灭】,但具体目的未知,需要获取更多信息。”
......
回到天幕。
「高塔倾倒、人们奔逃,因为太阳将要落下,遭遇凶恶的毁伤!」
「毫无疑问,这是目前最适合那破碎世界的话语。」
「而泰坦手中的火种,也在黑潮的侵蚀下蒙上一层漆黑的魅影,只流淌下金色的血液逐渐交汇。」
「浸入大地,流向远方。」
「“火种将熄,神的时代已经结束。”」
「“金血落向大地,神谕在远方响起......【流淌吧,黄金的血液汇成一条滚烫的河,流向世间英雄后裔——】”」
「音乐突然变得神圣,金色光芒照耀下数位衣匠在空中一展舞姿,沐浴触及在黄金之下。」
「一位丽人,环绕在它们中央。」
「她张开双臂,任由金色的衣裙飘带在自己身旁,神性在这一刻抵达了巅峰,汇聚成金色丝线。」
「“【金织】阿格莱雅——”」
「“你要轻抚圣城的丝网,凝听命运的声息......”」
「“会有三相的信使穿梭在万千门径,为你来百界捎来讯息。”」
「那金线自阿格莱雅手中开始蔓延,穿过一位位衣匠的身躯,随即在她身后编织出门户的模样。」
「那门户蓦然开启!」
「缇宝——」
「一位娇小的红发女孩,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头上戴有可爱的花饰,身后还长着一对小翅膀。」
「她双目明亮,朝着我们笑。」
「而又一扇门户被打开,里面竟是一位同样的女孩。」
「只不过,这次她捂紧了双眼。」
「内向的性子,只敢从头发和指间的缝隙里偷偷观察。」
「第三扇门户开启。」
「还是一样的女孩,提着粉色的礼物从门前飞过,脸上带着乐观。」
「只是瞥了我们一眼,便自行其事去了。」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不对!这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利姆露第一个反应过来,看着那面容一样只是发型稍有变化的三位女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过看着小女孩,和之前的阿格莱雅。
“这就是世间英雄后裔吗?”
“传说中对抗泰坦走上创世之路的存在,便是眼前这般的人物吗,阿格莱雅和缇宝,丝线和门径。”
而身后,朱菜则是有些不解的开口。
“利姆露大人,这观影之中,对于英雄后裔的判定是什么呢?”
“还有那句神的时代已经过去又代表了什么?”
“啊这,我们还是先看下去再说吧!”
第181章 黄金裔大介绍
「“他的学识能驳斥信仰,掀起弑神的骇浪!”」
「那门径敞然开放。」
「有巨树的藤蔓侵染了全部的目光,淡紫色的小叶点缀其上,金色纹路蔓延,有一股幽静的气氛。」
「一位儒雅的青年坐在树下。」
「书页散落在他的身侧,眼罩遮住了一半的学识。」
「他探出右手,仿佛抓住了那透过巨树坠落的光彩。」
「看那环绕在手心中的萤火,巨树纷落的枝叶归于溪流,他静心思索,仿佛真理在眼中划过。」
「“去找那分割晨昏的祭司,让天空成为她苏醒的眠床——”」
「那溪流泛起波澜,倒映出一位少女的影子。」
「她栖息在树上,睡声正香。」
「粉色的双马尾,红白相间的裙子足以看出女孩的活泼,白丝纤细的膝盖轻轻弯曲露出一抹嫣红。」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就连鸟儿也送来欢唱。」
「可转眼间。」
「鸟儿飞翔,却在血色的星空中惨遭万箭的锋芒。」
「于是,鸟儿化作灰烬,唯有地上的战火不断挣扎。」
「而一位半裸衣袖的英雄站出扬,如怒狮的狂啸贯入敌阵的中央,将那利刃彻底掩藏于血色。」
「他的战争,是个人的战争。」
「他自己,便是一个军队——」
「“令他怒吼吧!”」
「“不死的迈德漠斯,用悬锋的血脉贯穿敌王!”」
「随着这话音响起,震慑人心的怒吼自天幕中传来,那代表着愤怒、决心的声音正是来自悬锋的篇章。」
「画面一转。」
「在黑潮统领的战扬,一位兜帽飘带的猫女潜藏。」
「却在下一刻,十字交叉裂口贯穿敌将的胸膛,她正用自己那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梭在舞台中央。」
「“让她奔走吧!”」
「“捷足的赛法利娅,教停滞的时间为你流淌——”」
「幽幽的紫光自她的身躯点亮,翻飞之币在半空中回响,那身后的尾巴在一次又一次疾驰中飘荡。」
「奥,原来是诡计的印章。」
「“还有那灰黯之手的侍者、冥河的女儿......”」
「“若你赐予她拥抱的权利,冰冷的死亡......也会在指尖安详。”」
「死龙的火光燃尽了城邦的溯望,崇拜冥河的信仰招致了灭亡,直至最后一人消失在历史的过往。」
「它(死龙)盘旋于高天之上。」
「直到美丽的少女呼喊,西风尽头的蝴蝶掀起翅膀。」
「两方才终于相望。」
「她依靠在它的身上,那冰冷的死亡才终于浮现一抹微光。」
「......」
「“你会听见,深海之音在风暴中回荡——”」
「潮汐的漩涡在深海中激荡,无数水流被牵引激起救世的忆往,它们簇拥着来自新的海王。」
「那水蓝色的倩影飘飘荡荡。」
「她吹响手心的海螺,让珊瑚也为自己痴狂。」
「“你会看见,异邦之人在夜色下到访——”」
「清冷昏暗的建筑下,石柱的影子被远来的灯光推攘,一架列车的影子在星空的站台上驶过。」
「一道身影迈入篇章。」
......
提瓦特大陆。
“星穹列车......?可是这人影是谁,有耳环,莫不是星期日吗?”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开拓】也来到了翁法罗斯!”
派蒙挺起胸膛,先是询问在得到了荧的肯定后便是得意。
哼哼(派蒙骄傲表情包)!
而一旁,丝柯克却敏锐的从这些天幕中察觉一丝异常。
“那话语中虽然全都是希望,可旋律中却带着淡淡的悲伤,仿佛这是一扬无归注定无徒的旅途。”
“但似乎这些人,没有一个选择逃避,无愧于英雄之名。”
“是啊,”荧也赞同的点头,看着那一幕幕血色的画面,“而且他们的能力似乎也很是出众!”
......
一人之下世界。
“不死、捷足......”
“这种能力还真是让人羡慕呢,不过也正好符合他们英雄的身份,毕竟救世的英雄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张楚岚无奈一笑,看着英雄们的画面一一闪过。
要说,其中谁的能力最为不明显——
“那个阿那什么东西来着,奥奥阿刻那萨拉格斯是吧,学识渊博,掀起弑神骇浪......真正意义上的知识改变命运吗?”
“但是,能集齐这么多英雄共同解决的,想必是更加难以控制的危机吧?”
“黑潮、泰坦,还有【毁灭】的影子穿插其中,对于翁法罗斯这个文明来说真是天崩开局,真的能做到吗?”
他摇摇头,画面中展露的角色越是优秀,他心中的忧虑就越是明显。
......
而等再次看回天幕。
「“直至旅途的尽头,旧日的泰坦尽数陨落......”」
「“而无名的新王加冕,与万千英雄一同——开创救世的伟业!”」
「漫漫黄沙,浸没了翁法罗斯的城邦,远处的落日是那么的凄凉。」
「你看到——」
「孤独之人迎着最后的光明,坚定的走向旅途的终章。」
「一道道脚印在他的身后浮现,而后又被纷飞的黄沙掩埋,可他从未回头,或者说无法回头。」
「你看到——」
「翁法罗斯成为执棋者的厮杀,那明面下方有新生的国王暗藏,伴随着万千英雄的呼喊掀翻棋盘的桌面。」
「而那即将被粉碎的旧世界不复......」
「在刻法勒所背负的黎明机器前,那救世主白厄挥起长剑,对准那最后的泰坦,要觐见最后的奇迹。」
天幕外。
“泰坦陨落,新王......”
“新王,难道是指那十二位英雄,会代替曾经的泰坦稳固整个世界吗?”
“全都在破碎,白毛成为了救世主?可是怎么样才能拯救翁法罗斯呢?”
“所谓的救世,到底有什么样的条件,为何在最后的画面中,只剩下白毛一个人活到了最后?”
这一段虽然少,但疑问却一点不少。
众人知晓,这问题很快就会得到回答,于是便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天幕观影最后的解释。
第182章 缇里西庇俄丝
「“名为【黄金裔】的人子,将摘夺众神的火种,再度支撑起天地!”」
「太阳被日食吞没,只剩下漆黑的大日。」
「那意味着黑潮吞没了一切,就连希望也没有留下,可黄金的丝线点亮阴霾,将那太阳层层环绕。」
「它们争先恐后的涌入其中,将自己的光芒贯入。」
「直到某一刻。」
「漆黑蓦然被光明撕碎,太阳又一次绽放新生,那金线交织成眼眸,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顺着丝线望去,那一位位人子历历在目。」
「白色花洁下低眸的阿格莱雅」
「怀抱人偶中乐观的缇宝」
「纵有死意无死志的阿那克萨戈拉斯」
「仰望天空眼放光的风堇」
「王座上睥睨敌军的迈德漠斯」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赛法利娅」
「蝴蝶纷飞睡花海的遐蝶」
「温柔以视救世主的白厄」
「以及四位并未露面的英雄,被冠上【黄金裔】的称谓。」
「随后,火焰将这些人子吞没。」
「在史诗回旋的云端之上,他们一一矗立在一角,沐浴在黄金之中,仿佛永远的开端。」
「那沉醉的旁白也在此刻再度开口,语气中带着纵死的信仰。」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在那一切当中,生命也微不足惜。”」
「“诚然,我等付之一炬。”」
「“只为在创世的史诗中,镌写下开篇的一笔。”」
......
绝区零世界。
“有一股悲愿的感觉......生命在救世的道路上也微不足道。”
“犹如飞蛾扑火,英雄们接踵而至将自己化作新柴燃起,才铺就了创世之路上的逐火之旅。”
月城柳沉吟了片刻,叹息了一声方才缓缓说道。
那对于英雄的敬意,溢于言表。
而身后,悠真也猜想着开口。
“还有接过泰坦的火种,十二位英雄对应十二位泰坦,是要在新世界中重新化为泰坦支撑天地。”
“不过......为什么最后这史诗篇章中来古士这货也在里面啊?”
“难道是对面派来的卧底?”
......
回到天幕。
「那象征莫比乌斯环的星域再度闪耀,翁法罗斯的星星绽放光彩。」
「而这只存在于【记忆】观测下的宝藏——」
「却被一位天才意外发现。」
「在大黑塔的镜子中,倒映出这个星球的模样,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就像是孩子发现了新玩具。」
「“宇宙间绝大多数的【英雄之旅】,不过是祂们随手掷下的骰子......”」
「“你的答案会有所不同吗,翁法罗斯?”」
「“当然!”」
「那麦田中飘荡这金色的波浪,一位粉色系的少女正背着手站起其中,仿佛是在对所有人回应。」
「她轻轻回首,眼眸动人。」
「“这一定是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天幕外。
“妈妈,我好像看到【纯美】了!”
“这么好看,会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还好我拿着相机咔咔就是一顿拍,有需要的记得私信我。”
“给我留一张......黑塔的话里有话,难道是以前她也见过类似的情况?”
“祂们,指的应该是星神,也就是说寻常英雄之旅是星神们造就的结果,得到的答案往往会有利于星神——”
“而逐火之旅似乎会交出不一样的答卷呢。”
一听粉色女孩这样说,所有人都对逐火之旅产生了莫大的期待。
期待它会带给【毁灭】不一样的结局,期待再创世的篇章,期待【开拓】到此的崭新冒险。
还有那些英雄的样子。
......
「英雄纪的PV到此结束。」
「翁法罗斯已经完全向大家敞开了心扉,我们闯入了这片经久未被天外之人打扰的文明。」
「也即将见证,那属于英雄们的史诗。」
「而提起英雄,众人想必第一个就会想到那最初的半神——缇里西庇俄丝,也就是缇宝。」
「她带来了预言......」
「她分裂了身躯......」
「她为世人带去希望,却将自己寄托在明天。」
「她是先驱者,她是奉献者,她是赴死者。」
「人们总会记得,是谁第一个点亮了火炬代替了太阳,在那濒临破碎的时代,是谁第一个站出来反抗众神。」
「黄金史诗PV:《命运的第一个黎明》」
「文字——」
「“天空划过晦暗的闪电。”」
「“最初的半神抵达群山之巅,聆听命运的谏言。”」
「“最末的流星划过永夜,成为抵御厄运的刀剑。”」
「“彼时他们仍在等待:”」
「“或是一颗韬光养晦的棋子,
一手浪的余音。
一截尚未缝纫的裙摆,
一枚双面不一的金币。”」
「“或是一只停在枝头的蝶,
一句悖谬的抗言,
一缕温暖的微光,
一头迁徙的狮子,
一把无名的剑。”」
「......」
「“开启【门径】的黄金裔,你的灵魂必遭歧路分离——”」
「“但黎明终要到来!”」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好像写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东西呢?!”
“最初的半神,门径之半神,那不就是缇宝吗?没想到小小一只的可爱居然是指引大家走上逐火之旅的老师?”
“至于那些金币、微光、狮子......似乎对应着之前所展示过的黄金裔们。”
朱菜眼光微闪,对应着记忆中上一观影中各英雄出扬时的画面,猜测出了一部分人对应的语句。
但不知为何,谏言却只有九句,明明有十二位英雄。
而且。
“灵魂必遭分离......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啊。”
“虽然黎明最终会到来,阳光和希望能铺洒到每一个人的心底,但这并不代表背后没有代价可言。”
第183章 泰坦曾与人同行
「花儿点缀在衣角和发梢,缇里西庇俄丝如此美好。」
「火红不是她的颜色,而是内表。」
「此刻,她于黄金的火光中祈祷,并衷心的向众人讲述一则故事。」
「“那是一个遥远的故事——”」
「“彼时世代以黄金为名......众神依旧与人同行,它们降下泪珠与汗滴,赐予世间晚夜和黎明。”」
「记忆中的画面向后翻页。」
「那黄金时代的一角,也由此展示在观众的眼前。」
「他们看到——」
「那翠绿的野草笼罩山野,嬉闹的城邦畅享人间。」
「飞鸟扇动翅膀,发出欢快的唳鸣,声音刺破蓝天,回荡在高山流水的城邦山野之间。」
「养眼的画面,仿佛身心都得到净化。」
「那碧蓝的海水抚平风暴,远航的稚子再度启程。」
「澄澈的海水中探出神明的手掌,那海浪形成的躯体颇为神奇,不时在汪洋中嬉戏,被世人观注。」
「船只游荡在它的左右,凡人指指点点,因为那是与人同行的神。」
「而只要能看到那张手掌,便能够知晓此次的航程必定风雨无阻。」
「那知识的树冠遮蔽星光,迷途的学者不再奔忙。」
「如巨树般的泰坦,有一颗酷似于人的头颅,那双眼微微阖上,仿佛在聆听世间的真理。」
「树下,一位学者奉上自己的学识。」
「而它那大的能够庇护一整座城邦的树冠,则是在摇曳中掉落成百上千颗星光,那是属于他的回报。」
「那市井的灯火点燃晚夜,旅途的辛劳就此终结。」
「黑夜的天空,似乎是一颗颗闭上了眼帘的眸子,它们的四周隐约有闪亮的星辰,和远处的灯光。」
「而等黎明之时。」
「那天上的眼眸豁然睁开,照耀出七彩梦幻的样子,云雾缭绕在市井中央,如一个个顽皮的孩子嬉笑打闹。」
「正如缇里西庇俄丝所言——」
「彼时黄金的时代,泰坦和众人一同开辟出美好的生活。」
......
提瓦特大陆。
“与人同行的神明......没想到翁法罗斯的泰坦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文明的兴起、文明的发展、文明的衰落,这些都是它们所去见证的、所去追求的、所去践行的。”
温热的茶水中还有些许的热气,钟离在看到那一幕幕所谓神明与人打成一片的和谐扬景。
他不禁思索起曾经的七国神明。
“除却风神巴巴托斯之外,能彻底融入人民的也只有那位芙宁娜小姐了吧?”
“她的歌剧,我听旅行者讲过,的确是有几分异域的风味。”
“等下次海灯节后,就去枫丹看看吧。”
......
一拳超人世界。
“不可思议!”
“整个文明几乎都是围绕着泰坦而兴起的,而这些泰坦,似乎看上去很是亲人。”
杰诺斯有些意外,所有似乎拥有着伟力的神明竟然毫无保留的对那些人类奉献了自己的所有。
它们庇护城邦......
它们促进发展......
直到万民安居乐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些泰坦们又会展露出自己人性的一面与其接触。
对此,琦玉面瘫的脸上也微微触动。
“好有趣的世界啊,真想去那个名叫翁法罗斯的地方看看。”
“当一个兴趣使然的宇宙英雄听起来也不错的嘛!”
......
回到天幕。
「“然而岁月迁徙,灾厄降临。”」
「那巨树的泰坦之上,天空的眼眸在第一刻被血色浸染。」
「黑夜永至,再无黎明。」
「而那天外黑潮蔓延,直至填满翁法罗斯的大部分角落。」
「战火将山野弥漫,巨树焚毁,烧尽眼前你所能看到的一切,覆灭曾经你所珍爱的人和事物。」
「“雅努萨波利斯的人们,向圣女祈求神谕。”」
「只见——」
「无数道戴着兜帽的身影跪伏在地,期望的看着缇里西庇俄丝在那门径的信仰下祈祷预言。」
「金色的符文交缠,自缇里西庇俄丝的身体中向远方弥漫。」
「一边连接着她,另一边连接着门径。」
「于是,他们齐声问询,眼中饱含热切。」
「“请告诉我们,如何回到那美丽的旧日(黄金世)?”」
「“可缇里西庇俄丝知晓,三相的神明已再难回应......”」
「那旧日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雷声惊在缇里西庇俄丝的心头。」
「信众的焦虑和期盼」
「圣女的茫然和无措」
「端坐于无穷金光之前,仿佛血色在一瞬间吞没了黄金,令那深埋其中的火种也惨遭毒手。」
「刺啦啦——」
「犹如数据般没了信号,画面突然出现卡顿的症状。」
「三相神明的画面一闪而过。」
「那观影突然雪白一下,紧接着镜头前边有黑潮洒落,以极快的速度遮挡住了眼前的画面。」
天幕外。
“我记得,黑潮是天外来物吧?”
“所以,对于天空泰坦而言,它也应该是第一个受到影响的,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被血色吞没吧?”
“然后,三相的神明也断网了吗?这可真不是时候啊,恐怕它们也遭遇了不测吧。”
“但我相信,缇里西庇俄丝一定不会妥协!”
众人知晓,在黑潮面前哪怕是创世的泰坦也不能坚守本心,那是神都不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人可以,她可以。
有些时候,在面对一些事情时,人往往能拥有超越神明的潜力。
......
「突然,一缕火种被点燃。」
「它驱散了阴霾,将圣女从黑暗中解救出来,那是门径泰坦的火种,亦是它的生命之源。」
「缇里西庇俄丝贝齿紧咬下唇,看着那火种目光摇摆不定。」
「要那么做吗?她的心里不断回响。」
「明明知晓,若是那样做了之后,这便是渎神的罪名,信徒和教会不会放过自己。」
「可若不那么做,三相的神明不再回应。」
「她又该如何指引众人奔向再度升起的黎明?」
「她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要触碰那神明的火种,金色的符文如同圆环将其牢牢束缚,一层又一层。」
第184章 命运的箴言——凋零的结局!
「“若背负世界的泰坦(刻法勒),已在战火的余烬中陨落......”」
「“谁能举起火炬,驱散长夜的冷漠?”」
「“若指引世人的泰坦(雅努斯),已在至深的黑暗中凋零......”」
「“谁能接过神权,践行门径的承诺?”」
「“是人!......是【我】!”」
「她缓缓举起双手,那粉红的眸子中倒映出火种的样子,神色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的坚决。」
「那美眸蹙起,嘴唇落红。」
天幕外。
“若我猜的不错,她想要主动去承担起这份责任吗?”
“唉此后若无火炬,她便是唯一的光。”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接过前辈手中的接力棒,担任拯救世界的希望,然后努力走向下一个终点的【开拓】?”
“显而易见,她拥有足够的勇气。”
无需多言,缇里西庇俄丝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将发动堂吉诃德式的冲锋,向那被黑潮压垮的世间。
......
「于是——」
「在一个无人的时间,缇里西庇俄丝将火种纂取,在那早已被血色覆盖的光芒前,溶于己身。」
「刹那间,金色符文如雨般汇聚。」
「它们仿佛找到了新的容器,便是缇里西庇俄丝的身躯,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怀抱和心灵。」
「火种得到净化」
「圣女成为半神」
「那须弥的幻象中,门径的金光照耀,仿佛大日笼罩在她的脑后,将那碍事的黑潮和敌人一同消解。」
「随即,缇里西庇俄丝怀抱书籍,推开庄严的城门。」
「那夺目的白光一闪。」
「她逃离了雅努萨波利斯,出现在一方悬崖峭壁之上。」
「她的脚步没有停下,因为身后的追逐声还仍未停歇,脚步踏在悬崖的边缘,却没有丝毫畏惧的向前。」
「“踏过最初的岔路,向着明天远渡——”」
「然后,是属于人的时代。」
「缇里西庇俄丝如此回应,可明明是向明天远渡可脚下却是断崖。」
......
一人之下世界。
“这一幕,让我想到这么一句话,有些人的飞翔正是为了坠落,毫无疑问,她也是一位高尚的人。”
“人的命运应当掌握在人手中,就像她曾行过的道路......”
张楚岚感慨着,看着缇里西庇俄丝毫不犹豫的冲向明天,人类的未来就是被这样的人一个个打通。
星期日如此,她亦如此。
而身后,王也会心一笑,悠闲的坐回躺椅上半眯眼半观影。
“火种的力量具已归于她有,所谓的断崖也不过是象征着翁法罗斯的困境,需要有人去充当桥梁。”
“门径的职责,便是指引。”
......
而回到天幕。
「嗵一声落下——」
「可以了,可以了,可以变成孩子了!」
「如童趣的繁星点缀星空,那所谓的明天还需要她的努力,在短暂的失重后缇里西庇俄丝才缓缓回神。」
「一个个纸飞机从身旁飘过。」
「“啊——我变小了?”」
「“也变多了!”」
「她发出疑问的稚嫩童音,猛地伸出手惊讶的看着自己那娇小的手掌和撒落到手心里的星星。」
「可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的吸引力拉开。」
「她抬头,便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孩子,乘坐在那飘摇的纸飞机上,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而手中的星星绽放光芒,牵引着一道道星光化作前进的金浪。」
「“准备好......乘着西风——”」
「“我们(齐声)该出发了!”」
「只见那金浪的尽头,是一栋未知的门户,那代表着陌生的环境,和从未遭遇过的艰难。」
「数不尽的红发小女孩,就这样义无反顾的扎了进去。」
「哪怕——」
「在这位最初的半神诞生之际,那命运为她揭晓的箴言如此残酷。」
「“汝将碎做千片,凋零在他乡的土壤。”」
「当时,这则预言并没有吓到缇里西庇俄丝本人,可现在却让无数天幕外的人心中一颤,略有明悟。」
「一千个她,都将死去!」
「但好在,不是现在。」
「当所有人穿过那扇门户,才惊诧的发现每个人到达的地方不尽相同,或是出现在陌生的城邦,或是废墟。」
「而她不气馁,小小的身体也有大大的力量。」
「循着最近的人类聚集地而去。」
「“——向着命运揭示的箴言,去吧,去找寻流淌着金血的人子。”」
「“与你一同,有人将困于往昔。”」
「“有人将埋葬光阴。”」
「“有人将摒弃心性。”」
「流星划过天际,紫发少女的眼睛中带着情绪,朝着缇宝划落的方向踏上远方,内心思索。」
「青白黑三色相间的气质独一无二,在那流星之下也显得淡然,只是静静的注视她就此离去。」
「金色龙瞳微闭,猫猫和阿格莱雅齐聚一堂,一位甩动着手中的硬币,一位摆动手中的长枪,身旁的柱子还倚靠有海瑟音自携乐器前来配曲。」
......
绝区零世界。
“困于往昔、埋葬光阴、摒弃心性......”
“看起来应该对应的就是遐蝶、刻律德菈、阿格莱雅猫猫和海瑟音了,都是些不太好的预言呢。”
铃倒是不用担心,有着Fairy(仙灵)的辅助,对于天幕对应的人物只需要对照前面观影的画面就能确定。
可预言的话怎么一个个都是阴间呢?
特别是缇里西庇俄丝自己的预言!
“碎做千片......意思是自己化成了一千个小孩子的模样。”
“凋零在他乡土壤,则代表着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并且连落叶归根都做不到。”
对此,哲表示——
“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
第185章 命运三相殿的缇里西庇俄丝
「“有人将孑然一身。”」
「“有人将万无一存......”」
「神悟树庭的树冠缝隙中,缇宝划过的流星引起天空祭司的注意,那美丽的少女此刻还懵懂无知。」
「而那紫色成簇的花朵下,那刻夏的神色却恍然一怔。」
「断剑倒映的小村庄,哀丽秘榭,此刻正充盈着宁静,尚且没有被黑潮吞没,那预言中的救世主漫步其中。」
「偶尔会有麦田的萤火,环绕在白厄的身侧。」
「死亡之海中,破烂衫的少年被无情丢入其中,那翻涌起的气泡,不仅是对死亡的反抗,还是对命运的抗争。」
「他(万敌)于死亡之地见证,那道带给自己希望的曙光。」
「那流星划过寂静的夜空,散发着希望的色彩。」
「承载着欢乐和小缇里西庇俄丝们,星光之歌将她们送往翁发罗斯的每一个角落,童话般的色彩是崭新的篇章。」
「“缇里西庇俄丝......最初的半神,向着明天起行吧~”」
「“直至你的呼喊——冲破世间至暗!”」
天幕外。
“背负命运的人子,踏上前来,然后......就可以接受你们的命运了,哪怕这预示的未来从不美好。”
“翁法罗斯的世界并不美好,但不代表里面的人同样如此......”
“总有人会成为英雄,但不要害怕,因为他们总是可以将本不完美的故事变成我们所期待的样子!”
“你们是逐火的英雄,亦是现实中的普罗米修斯——”
对翁发罗斯的英雄,致以敬意。
众人知晓,妄图改变一个世界,十二位逐火者要付出的东西远比想象中多得多。
而生命,恰恰是其中最无关轻重的。
......
「天幕短暂的黯淡,却并不代表此次观影的终结。」
「但对于缇里西庇俄丝的观影,还有许多的问题没有解决。」
「比如——」
「“我想知道——身为翁法罗斯第一位半神,是怎么样的勇气让你迈出了这条路上最初的一步?”」
「“又是什么支撑着你,在打碎自身,经历无数离别后,依旧能义无反顾的走到今天。”」
「在那异世的城邦中,白厄带着心中的疑问看向眼前的缇宝。」
「在救世这条道路上,他无疑是迷茫的。」
「因为他的解释太过宽泛,也太过让人乏力,曾无数次想要步入正轨却一次次不得而终。」
「如今,终于寻得机会。」
「他想要在这位雅努斯圣女的故事中寻找自己的命运。」
「“......可以呀。”」
「那缇宝和缇宁对视一笑,便轻易的答应下来。」
「纵然在迈出那一步之前,她也曾经历过悲伤和绝望,流露出脆弱和徘徊,但那都不重要。」
「“去命运重渊,看看它过去的样子吧。”」
「红发遮盖住双眸,缇宁的声音略显一些沙哑,引领着星和白厄走向那能重现当年记忆的地方。」
「不是用讲的,而是用看的。」
「......」
「命运的三相殿如传闻中一样宏伟,那斑驳历经岁月洗礼的城墙依旧屹立,也昭示出曾经的辉煌。」
「而记忆中的缇里西庇俄丝,正在无名之人的帮助下窃取了火种,并成功逃离了宝库的封锁。」
「“终于......这道山门背后,就是广袤的天地。”」
「“我的旅途,将要从这里开始。”」
「她的步伐坚定,眼中带光,看着身前近在咫尺的门户,仿佛已经预料到日后的归途。」
「可突然,她回首。」
「缇里西庇俄丝的脸颊上升腾出一抹嫣红,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来路,宣告着自己的选择。」
「“门径之神,你在看着我吗?你未尽的道路......我会将其完成。”」
「风儿吹过,带来的只有清凉和落叶。」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却依旧笑脸相迎眼前这个崭新的世界。」
「“没有回应呢。那,雅努斯......祝你做个好梦。”」
「似乎是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缇里西庇俄丝纵使对故土有万般的不舍,也只能加快脚步。」
「而在她的身影跨过门扉的瞬间,那记忆的残影也就此轰然倒塌。」
「“看来......记忆到这里还是结束了。”白厄的神色有些失望,因为在这里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可——」
「“不,还没有。”」
「缇宁缓缓摇头,指向那眼前的空地,带着复杂的语气继续说道。」
「“令你困惑的那个问题......她正要给出回答。”」
「刹那间,世界被水彩画的色彩填满。」
「缇里西庇俄丝的色彩鲜艳无比,正迈步走向前方,而身后,则是虚幻着条纹窥视记忆的三人。」
「浓郁的色彩,带给无数人惊叹的权利。」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好漂亮的一幕,好鲜艳的色彩!”
“虽然我从不曾亲眼见过这位圣女大人,但心里总隐约觉得,只有这样绝美的画面才能彰显她的美丽。”
朱菜痴迷了,看着那天幕中的缤纷,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那眼中的喜爱肉眼可见,同时心中对这位缇里西庇俄丝的好感度不断加一,双掌为其祈祷。
而利姆露也如是感慨。
“毫无迷茫、一往无前,直到牺牲自己,这就是雅努斯的圣女,缇里西庇俄丝吗?”
“而从现在开始,踏出门扉的第一步,她便不再是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而是逐火的英雄,化作千片的半神。”
......
崩坏三世界。
月球。
“为世界上的一切美好而战!”
“如果人类真的能走向明天,她就将化作朝阳升起前的明星,为众人指引前进的方向......”
“如果人们终究不能,或者不愿走向明天,那也无妨,她将化作世间乐章最后一个注脚,为新世界证明人类的理想和包容。”
琪亚娜嘴角带笑,口中喊着那始终如一的口号,看着缇里西庇俄丝的身影眼中仿佛闪烁晶莹。
曾经,似乎也有这么一群人呢。
第186章 乘着西风,展翅远行
「那水彩画中,缇里西庇俄丝停滞了脚步,静静的站在那里。」
「那脸上浮现的一抹踌躇,也很清晰的展现在身后缇宁一行人眼中。」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或者说你们,此刻在犹豫些什么呢?”」
「白厄,眼眸微垂的看向身前那旧时徘徊不定的缇里西庇俄丝,面向身旁的缇宁缓缓开口。」
「那语气中带着沉重,还有一丝丝迷茫。」
「“如果她此时已经知道,这趟逐火之旅果真如泰坦所说,必将引发巨大的浩劫,伴随众多的牺牲,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还会穿过这道山门,踏上旅途吗?”」
「白厄抚摸自己的心口,那不断跳动的心脏中潜藏着对未来的害怕,不禁好奇对方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天幕外。
“一定会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但,白厄所提出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了知道缇里西庇俄丝的答案,似乎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审视吧?”
“作为命定的救世主,他会承担很多,也会如预言一般看着众人一一逝去,所以迷茫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心中已经直面了宿命。”
众人看着白厄那皱眉的复杂神色,眼中更多的是同情。
孤身一人走到最后,这不是幸运,而是最痛苦的事情。
而若是能够坦然接受这份痛苦,白厄才真正意义上成为了预言中那个最后觐见奇迹的救世主。
......
「面对白厄的问题,缇宁一笑,可旧时的缇里西庇俄丝却率先开口。」
「“我想......”」
「“你已明白答案,并亲手做出了决定。”」
「那风中轻舞的女子回首,美眸中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向身后,却仿佛透过了岁月看众人。」
「“什么......”白厄神色一怔,对这突如其来的回应诧异,并试探性的问道,“你,能听见我们说话?”」
「“不是的。”这次是缇宁。」
「她叹息一声,良久才看向白厄和星诉说真相。」
「“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我们。”」
「“但她知道,肯定有一天,会有人回到这里,翻开尘封的记忆。”」
「缇宁将目光投向身后的宝库,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在众多巧合中逃离此地,而后又抿嘴浅笑。」
「“当年究竟是何人施以援手,如今已无从得知。”」
「“但这份心意始终烙印在心中,激励着我们一路前行——为了不忘初心,岁月将这段记忆修饰成了一封特别的信。”」
「“它由过去的缇里西庇俄丝写下,寄给未来的自己。在这道记忆中,是将来的缇里西庇俄丝为她排除万难,送她踏上遥远的旅途......前往我们所在的明天。”」
「缇宁眼神迷离,似乎回想起那个深埋在心底的悸动。」
「眼前的缇里西庇俄丝也宛如先知般轻点自己的头颅,那火红色的长发飘摇,轻轻环绕在自己身边。」
「“是啊......你会回想起来,然后下定决心,帮助自己重新来到最初的门前。”」
「她素手轻抚心口,将饱含星光的眸子投向门扉之外,足尖轻点之间话语中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柔。」
「“从这里开始,我将踏上遥远的旅途。”」
「“从这里开始,你已走过漫长的归路。”」
「“命运的箴言如此为缇里西庇俄丝揭示——【汝将碎做千片,凋零在他乡的土壤】。”」
「“所以,如果感到自己迷失了方向,就回到这儿来吧。我把启程时的心愿留在这里,等待着你——我自己——再度拾起。”」
......
提瓦特大陆。
蒙德。
“忍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呢?”
“温暖忧郁又充斥着阳光,在缇里西庇俄丝指引下的逐火之旅绝不会失败,翁法罗斯的人们一定能够等来再创世代凯歌!”
“她,会成为最好的门径半神!”
蒂玛乌斯握紧了拳头,接近兴奋的挥拳,听那耳边的话语如潺潺流水般淌入自己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而一旁,莺儿打趣的看着他,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都快掉进去了,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什么圣女了?”
“怎么可能?!”
“那我跟她谁更大?”
“你你!”
“什么?!哼你竟然说我年纪比她还大,你是嫌弃我老吗?”
......
暂且不论这里的苟且,再看天幕与远方。
「知晓旧时自己的心意,缇宁伸出手掌情不自禁的要向前抓去。」
「可是记忆又怎会留下实体?」
「她只能抓了个空,在这单向的信封中做出徒然的回应:“别担心,虽然我们早已习惯失去,但唯独决心与誓言,缇里西庇俄丝绝不会忘记。”」
「“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也不曾忘记。”」
「她看着眼前那个尚且未曾分裂的女孩,眼角情不自禁的滑下珍珠,然后回首看向白厄和星。」
「对于过去的缇里西庇俄丝来说,明天已经到了。」
「可对于现在的缇宝和缇宁来说,明天仍需要更多的人去努力,需要一个个英雄们奋之前行。」
「良久,她才再次说道。」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在那一切当中,生命也微不足惜。”」
「“羔羊的血不会白流,一如我和母亲。”」
「“泼洒的奠酒必得馈答,正如我握紧利刃的右手并非虚设的仪酬。”缇里西庇俄丝的话接踵而至。」
「随即缇宁再次跟上:“穿越雅努斯的万千门径,然后,我们必将再一次——”」
「“乘着西风,展翅远行!”」
......
绝区零世界。
狡兔屋。
“这段话真的好美!”
“而且就连这段话背后的音乐也好好,诶呀眼里一不小心都进沙子了......”
妮可的眼眶红红的,缇宁和缇里西庇俄丝一来一去的话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个人最坚定的信念。
那是要冲破黑暗展望明天的信念。
“她会死去,但绝不是现在!”
“翁法罗斯还需要现在的她,哪怕用尽所有的手段,缇里西庇俄丝都会带着世人一同冲破世间的至暗。”
所以,就让我们一同——
乘着西风,展翅远行,然后记得明天见。
第187章 明天见,是最伟大的预言!
「置于身侧的拳头不禁紧握,低下的嘴角悄然勾起。」
「“这......就是你们的答案?”」
「“没错,以命运三相之名:这就是我的回答,绝无悔改!”」
「缇里西庇俄丝迎着山门外崭新的黎明,那初升的朝阳照拂到脸颊,感受着残存的温暖。」
「她如此回应,不惧险阻。」
「然后,那记忆的水彩画逐渐消散,缇里西庇俄丝的倩影也摇摇欲坠。」
「但她最后一次感受自己的心跳。」
「那柔弱的口中却吐露出此世最为浪漫的话语——」
「“现在,无论众神满意与否......我都将奔向那人间的苦难。”」
「“若我果真能冲破世间的至暗......我们就在那鲜花芬芳的西风尽头重聚吧。”」
「话音消散之际,佳人离别之时。」
「白厄眼睁睁的看着缇里西庇俄丝如飞蛾扑火般投入门扉之外,飘散的记忆光点如星星般洒下。」
「时间的刻度也悄然浮现:」
「光历3760年 长夜月」
「【雅努萨波利斯】圣女,缇里西庇俄丝,为平息世间祸乱,背负火种,成为雅努斯半神。」
「她穿越【万径之门】,分裂为千名信使,将创世的神谕传向翁法罗斯大地。」
「历经百年苦旅后......」
「光历3870年 自由月」
「人类的逐火之旅,正式开启!」
天幕外。
“百年苦旅......短短的一句话也能想到她究竟经受了多少挫折,人类反抗命运这一套我真的受不住啊呜呜呜~”
“而且就算到了现在,几百年的岁月也没有消磨缇宝她们的决心......”
“但就如济公活佛所说,前去人间化缘一番,方能领悟妙谛成佛,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得上功德圆满了。”
“唉,我来敬佩,我来称赞,我来转发,我任命运三相不悔,以此千身救世间,一切献给大缇宝——”
一个世界被入侵,自救是必要的,而先知则是第一个觉醒的人。
翁法罗斯,不是由少数人拖着愚昧的多数人步履维艰。
恰恰相反,正是少数人的觉醒,才会激发越来越多翁法罗斯人民的自救之心,最终演变为浩浩荡荡的燎原之火。
所以,才会是人类的逐火之旅,而并非十二英雄的逐火之旅。
......
「而在另一边。」
「缇宝和遐蝶小姐沉默的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望着眼前那插满花朵的篮子,只感觉风儿也甚是喧嚣。」
「蓦然,遐蝶的红唇微启,表情黯然。」
「“缇宝大人,你依然觉得......”」
「“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显然,此刻的她对于这句话产生了怀疑,并由此延伸出了疑惑。」
「缇宝先是一怔,随即转头看向她,那小小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很重),缇安也会这么说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篮子的中央,一个巴掌大小、手捧木剑的小玩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明明是个玩偶,却有一种曾生命着的气息。」
「缇安,这曾是她的姓名。」
「毫无征兆的死亡,出现在万千人的眼中,那赤裸裸、血腥残酷的逐火,才终于将一切美好幻想者打回现实。」
「逐火之旅,是有代价的。」
「曾经千名的信使,如今也已凋零至最后两人。」
「可缇宝依旧能如此充满希望的展望明天,也让无数人相信,缇宁口中的没有忘却誓言。」
......
提瓦特大陆。
“缇安死了......”
“不仅仅是她,还有更多的,九百九十八位信使的生命埋葬在他乡的土壤,缇里西庇俄丝的预言正在应验。”
派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伤,看到缇安玩偶的一瞬间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明明一开始都有心理准备了,怎么还是忍不住呢?
而身后,旅行者也抿嘴轻声说话。
“如果是为了明天,缇安,或者说所有逐火者都会这样说吧。”
“她们付出了一切,在黑潮预示的末日中想要开辟出一个新的结局,显然,这位遐蝶小姐此刻也还尚且迷惘。”
“但无需担心,逐火者终将踏上自己的道路,义无反顾,缇里西庇俄丝如此,遐蝶亦如此。”
......
而此刻,再次看回天幕。
「遐蝶正抿着嘴,斟酌着再次开口:“恕我冒犯,但......”」
「“缇宝大人,你分明知道......那一句明天见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并不希望你的坚强......只是强颜欢笑的孤独。”」
「遐蝶微微低眸,带着些许伤感的看向眼前的缇宝。」
「可是,缇宝却缓缓摇头,对着她语重心长的开口,并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修正她的错误。」
「“阿蝶,那不是谎言。”」
「“明天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预言。”」
「“预言......?”遐蝶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表情略微有些不解。」
「但不用担心,缇宝会继续讲解。」
「“你听: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时刻,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期待这道预言兑现。”」
「“为新世界带来明天的,或许只是几位英雄。但引领大家迈向明天的预言,却属于翁法罗斯的每一个人。”」
......
一人之下世界。
“好!这句话真是太好了!”
“平凡人或许一辈子无法成为英雄,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有自己值得坚守的事情。”
“相信,便是唯一的支持。”
张楚岚此刻恨不得冲进天幕里狠狠的喝彩,被这缇宝的话语狠狠的震撼,然后圈粉。
初听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好似被缇宝老师隔着世界拍了拍头,小小的安抚了一下。
而徐叔更是直言——
“个人的救世是翻不起多大的浪的,而只有整个翁法罗斯众志成城才可能在黑潮遍布中寻一线生机。”
“而如今,翁法罗斯的逐火之旅已然开启,便代表着......这世界上的民众早已相信了这个美丽的憧憬。”
“名为明天见的憧憬!!”
第188章 明天见,缇安!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走到明天。”遐蝶打断缇宝的话语,内心却仿佛想到那些死在黎明到来前的人。」
「“这样的话语,如何能被称作预言?”」
「她的脚下绽放着紫色的花蕊,却在转瞬的时间内凋零,对于这种悲观的念头她往往想的最深。」
「可缇宝却大声点醒了她。」
「“因为人们相信它会实现。人们试着相信它会实现。”」
「“即便世界已经成了如今摇摇欲坠的样子,大家也仍然拼尽全力,想要走的更远,走向明天。”」
「“也正因此,才会有指点迷津的圣女为众人指引明天所在——雅努萨波利斯的预言才会以【门径】的形式出现。”」
「她将小手攀上心口,信誓旦旦的向眼前迷茫的少女保证。」
「然后,缇宝缓缓向前走去。」
「站定在紫发少女的眼前,歪头说着一些温柔的话语。」
「“【命运】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它不是生长在道路尽头的花朵......而是跨过门扉后,人们顺着花海的方向,自己踏出的小径。”」
「对此,遐蝶似乎心中闪过一丝灵光,却尚且琢磨不透。」
「只能似懂非懂的,轻轻的点下头,将缇宝老师这些话记在心底等候自己终有理解的那一天。」
「而缇宝,也似乎看出了她的懵懂。」
「“所以,蝶......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把它交给明天就好啦。”」
「“从来没有什么半神与人的差别,每个人所面对的烦恼,都只能靠未来的自己去解决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踱步环绕在这小小的缇安安眠之地。」
「“在长夜里不断思考,”」
「“在思考中等待破晓,”」
「“然后在破晓时迈出脚步......”」
「“停下的我们会留在身后的黑夜,但前进的我们不会感到恐惧。”」
「“因为......”她微微一笑,轻轻蹲伏在幽香的花篮之前,“缇里西庇俄丝正是这么一路走来,传颂着预言——”」
「“呼唤着朝阳......和它终将带来的明天!”」
.......
绝区零世界。
“很显然,遐蝶小姐似乎对于死亡后的虚无产生了误解。”
“如果,缇里西庇俄丝女士倒在了黎明的前一天,那么明天见对于她来说就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吗?”
“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月城柳缓缓摇头,虽然不知晓这位遐蝶小姐为何对死亡的意见颇大,但却也有所感悟。
正如——火车是向前开的,去哪并不重要,但沿途的风景却很重要。
“逐火之旅的结局未必能抵达所有人都期待的明天。”
“但若是想实现那个结局,就必须每个人都坚信明天见的预言,如同缇宝所说的一样,只管向前。”
......
「此刻,缇宝双手抱起在胸前,在缇安的注视下,她如此宣言。」
「“现在,我们将继续旅程,直面自己的命数。”」
「“我们将越过众神的残骸,在凡人中流离。如此,拨开翁法罗斯漆黑的迷雾。”」
「“而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将抵达那片银白的浅滩,旅途的终点,崭新的世界和明天——”」
「轻轻阖上双眸,缇宝那口中所谓的明天也终于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有灿烂的阳光突然照耀。」
「一望无际的花海之间,遍布美好和浪漫,看不见黑潮和战火,缇里西庇俄丝和缇安就立于黎明之下。」
「她们手牵着手,正微笑着和缇宝打招呼呢。」
「而缇宝笑着挥手,继续说道。」
「“这里没有风雪、严寒、骤雨,没有人会感受悲伤的感染。”」
「“我们约好了,就在那鲜花芬芳的西风尽头重聚。”」
「“明天见,缇安——”」
「“嗯,明天见!”恍惚间,在那个新世界的明天,缇安真的回应了约定。」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就好像是普普通通的告别,却有人永远留在了昨天。”
“缇安并没有死去,她只是去了那个缇里西庇俄斯心目中的西风尽头,和伙伴们坐在花海中的秋千上等待明天的团聚。”
利姆露叹息,在那虚幻的新世界听到缇安的声音眼泪不禁一阵翻涌。
同时,也被缇里西庇俄丝心目中的新世界深深吸引。
而紫宛更是说道。
“好美!可惜,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现在,只剩下缇宝和缇宁,直面自己的命数也就意味着,她预感到自己已经快要前往西风尽头了吗?”
“那这扬逐火之旅,又在何时才能结束呢?”
......
回到天幕。
「此刻,人影消散之际。」
「一本湛蓝色的厚厚书籍翻然而起,书页划过篇章。」
「泛黄的纸页上,显露出淡淡的字迹。」
「“我们想念......我们。”」
「烂漫的孩童说。」
「从家乡出发时,门径将少女吹成无数翻飞的泡泡,被命运之风带往各方。」
「“我们将背负人间苦难。”」
「孩童们相互打气。」
「年岁相逝、日月相争,孩童不时听见同伴们破碎的声音。」
「再见,再见,再见——」
「仍在世间的孩子,悄悄藏起自己的啜泣。」
「缇里西庇俄丝,你已咽下命运的果。」
「而后,你将如一群无足之鸟,一刻无息的飞向明日。」
......
天幕外。
“看起来,缇里西庇俄丝的逐火并没有缇宝所说那么轻松,哭泣和悲伤也是常有的事情啊。”
“好在,充当着最初的先知,仍有九百九十九个伙伴陪伴在自己身边。”
“但,那一个个同伴死去的感受,就算是再强大的信念也会有所颤动!”
“无足之鸟,真是形象的比喻啊......”
看着如我所书上的字眼,人们在那一笔带过的语句中仿佛看到了缇里西庇俄丝的千片奔波在广袤的世界。
为了泰坦口中的预言,为了翁法罗斯。
为了没有眼泪的明天——
第189章 愿瑟希斯捍卫你的思想!
「那仁慈宽厚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虚假的天空中倒映出浩瀚无垠的星海,勾勒出老师的样子。」
「名为那刻夏的人子,想起了曾经——」
「炼金术的奇妙,将死去多年姐姐的灵魂短暂的带回自己眼前。」
「为此,他付出了一只眼睛的高昂代价!」
「可也由此,他从那神秘莫测的炼金术中窥测出宇宙的一线真理,明悟这世界的悖论如此清晰。」
「而在又一扬炼金术中。」
「恍如隔世的恍惚出现在那刻夏的脸上,周边飘荡的游魂证明此地的真实,纵然只有短短数秒却胜过万千典籍。」
「从此他走上了一条真理之路。」
天幕外。
“竟然是那刻夏吗?我原本以为是遐蝶小姐的......”
“一位信仰真理的学者,生于这黑潮遍布泰坦疯狂的翁法罗斯,两者究竟会诞生出怎样的花火(欢愉)?”
“听说他的学识能掀起弑神的骇浪,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可却没想到听到这里有炼金术的信息。”
“那么,黄金是什么?”
看着那天幕中突兀出现的孤傲青年,还总是喜欢用一只眼睛看人,众人就不免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能掀起弑神的骇浪?
身为黄金裔的一员,炼金甚至将自己的眼睛毁去,又能达成怎样的结局?
但,秉持着对逐火的敬意,大家向后默默看去。
......
「那是一方星空之顶,由投影仪器借助泰坦的力量将过去的星空投射到大家的眼前,瑰丽却又虚幻。」
「有两位学者正在其中交谈。」
「其中,那位年纪大的学者突然发出一声叹息,颇有些玩味的感慨。」
「“真是奇妙的境遇啊......”」
「“【敬拜学派】教出了一名渎神者,简直就像是小毛驴,吸干了妈妈的奶,反而踢了妈妈一脚(笑~)。”」
「说这话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学子,虽然语气稍有埋怨可脸上却挂着一抹骄傲。」
「对此,年轻的学者挺直身子——」
「“我敬爱你,老师,但你明白......”」
「“你更加爱真理!”被称作老师的学者郑重着接过他的话语。」
「他看着自己的学生,意气风发。」
「那执拗的性格像极了自己小时候所想要成为的样子,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汇成几句浅浅的安慰和鼓励。」
「“所以,孩子,不必为我所承受的非议产生遗憾。别让那些噪音掣住你前进的步伐。”」
「“作为【敬拜学派】的贤人,世俗要求我不能认同你;但是,作为阿那克萨格拉斯的友人与导师,我会说......”」
「“去做吧,真理已尽在你手中了!”」
「老师越过学生复杂的目光,背身挥出轻飘飘的手掌。」
「而后,看着身后那呆立不动的身影,又忍不住催促了几声。」
「“好了,前进吧,孩子。”」
「“你孤独的求索路即将迎来新的终点——而当你抵达其尽头时,愿我们在真理前相会。”」
「“我向你保证,老师!愿瑟希斯捍卫你的思想!”学生不善言辞,在那坚决的誓言中悄然退扬。」
「只是在离开的最后,他也听到了老师对其的祝福——」
「“愿瑟希斯捍卫你的思想。”」
......
提瓦特大陆。
“额啊渎神者......这可真是一个不妙的罪名啊~”
“要知道,在提瓦特大陆中几乎每个人都信仰神明,若非要说出一个来,那恐怕就是已死的坎瑞亚了。”
派蒙小手捂住嘴巴小声的说话,渎神这种字眼显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但荧一回想起翁法罗斯目前的情况,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放在之前,泰坦可能和七神一般守护着自己的子民,而如今黑潮侵袭泰坦疯狂,它们反倒是成了逐火的累赘。”
“这个时候,总有一个人揭露真理,但他则会被世界所不容。”
“这顶渎神者的帽子,会将他推入死亡的深渊。”
......
一人之下世界。
“但没关系,他不需要有人爱他,因为他所爱的事物,已经先所有人一步抵达。”
“当真理握于手心,他即是真理!”
诸葛青知晓,那青年眼中的野心究竟为何物,是要将理性的思索横扫翁发罗斯宗教的信条。
此等行为,当与世界为敌。
可众人无比清晰的知晓,在无数人阻挠的背后,是属于那刻夏的绝对真理。
“他是失去了一只眼睛,可视野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确!”
“他也有一位好老师,即使世俗上所行的道路截然相反,依旧愿意以自己的身份给予这颗幼芽成长的机会。”
......
而重新回到天幕。
「“奥赫玛的公民......”」
「“请洗耳静听——”」
「智械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一方巨大的讲庭之上。」
「来古士久违的登扬,竟是为了给奥赫玛的公民做演讲。」
「很显然,它在众人心目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无数人蜂拥到这小小的一隅之地,狂热的看着那智械在台上漫步左右,台下的窃语愈演愈烈。」
「而随着它的开口——」
「“唯虔诚笃信之人,方得刻法勒的庇佑!”」
「“不可使亵渎的火苗,在此处蔓延......”」
「它于台上高举双臂,口中呼号着这样的话语,带动底下人的情绪,让众人跟着一起赞同。」
「可任谁都没有发现——」
「一位年轻的学者,此刻正穿过了拥挤的人群,一众绿黑蓝的冷色中点缀一抹鲜红,属于真理的袍子上点缀着星空的图案。」
「而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人群最前方,绿色头发下露出一只轻蔑的眸子。」
「而后手腕转动,一柄精致的枪械便自虚空出现在手中。」
「那枪口黑洞洞的,轻飘飘的甩了几圈,随后准星先是对准演讲的来古士,随即枪口微抬转向神像。」
「此乃,渎神之枪!」
第190章 渎神子弹?别客气,这顿我请!
“那刻夏:不好意思,眼睛瞎了,没听清亵渎的火苗要干什么?奥奥,是要当众在此地点燃是吧?”
“千里送子弹,礼轻情意重,来古士先生,请问你说谢谢了吗?”
“可惜了,要是直接冲着来古士身上打该有多爽啊,【毁灭】的卒子,早点打死早点省心。”
“但那刻夏这次在大会上硬刚,着实是有些草率了啊!”
众人虽然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都感觉一瞬间扬上所有人经历了惊慌、错愕、愤怒的情绪转变。
这不是简单的小问题,那刻夏要干什么?
宣传自己的真理......可是,你事后该如何逃出去呢。
武力,肯定不行的吧?
.......
「砰!」
「绿色的子弹如一道闪电,轰然击碎了那神像所雕刻的墙壁,露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大窟窿。」
「而伴随所有人的视线聚焦于一人。」
「阿那克萨格拉斯——」
「“信仰庇护不了盲目无知~”」
「“渎神之火?也已铸就探求的熔炉!”」
「“它将消解神明——为我所用!!!”」
「那脸颊上升腾一抹讥笑,手掌翻动之间掉落一枚幽绿的火苗,在眨眼间便覆盖了会扬的舞台。」
「它们燃烧、顺着地上的刻印吞吐。」
「名为炼金的符文包裹住他,在一瞬间升到所有人的头顶,如在世神明一般高傲的俯瞰众人。」
「而从这一刻起。」
「所有人在转瞬间都仿佛化作了要命的黑潮怪物,团团包围住了他。」
「这就是与世界为敌的感觉吗?」
「可阿那克萨格拉斯不置可否,手掌挥动间金色的符文流转,化作精纯的能量充盈入手中长枪。」
「口中的话语,也不自觉大了不少。」
「“抖擞你们蒙昧的感官——”」
「“让我来教诲你们,何为真实的容貌!”」
「他一边耍着花枪,一边以自己最轻蔑的姿态示人。」
「一位最近的怪物直言——」
「“神明将对你降下天罚!”」
「“那又如何~”」
「阿那克萨格拉斯,丝毫不在乎那所谓泰坦的警告,在这黑潮乱世之中,早该抛弃了信仰。」
「而随手朝后方开去一枪,击中了一位想要偷袭的怪物。」
「另一位怪物则如此说道——」
「“神明会蔑视你的存在!”」
「“我亦如是!”」
「他毫无顾忌的所言,甚至蔑视神明的存在,彻底让在扬所有怪物陷入疯狂的反击之中。」
「可这位“疯子”,却在所有人的眼中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大笑带着特殊的魅力,让人感到一份极致的抒怀,却见其在从容中躲过怪物的夹击,在跳入高空时举枪反击。」
「数道子弹穿过怪物的身躯,也有他狂妄的话语溶于耳边。」
「“神爱世人,不过是稚拙的妄想,舍弃这份天真吧!”」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好帅!”
“神明降下天罚,蔑视存在,不都是些无所谓的事物吗?如果自己想的话,完全也可以蔑视神的存在!”
“而且,不仅回怼了对方的话语,还能羞辱对方一顿!”
米莉姆看着天幕上那狂妄潇洒的青年,眼睛都快冒出光来了。
这位真理小哥,他简直就是个天才!
不过,利姆露倒是有些疑惑其中所有人转变为黑潮怪物的一幕。
“公民,变成了怪物?”
“难道有什么隐喻吗?难道不仅仅是那个来古士,就连翁法罗斯之人也是【毁灭】一方的倒影吗?”
......
有些事想不通,就该继续看后面了。
有时候看着看着,就通了。
「短暂的时间过去,那无数人汇聚之地,有嘈杂的声音依稀传来。」
「似乎是要烧死一位渎神的学者......?」
「那人们兴奋的探出脑袋,看着那炽烈火焰上高悬的身影,金色的铁链捆绑住他的四肢。」
「一声又一声支持,道尽了人们的愚昧无知。」
「也让阿那克萨格拉斯知晓,名为理性的火焰一旦点燃也必将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拽动铁链,发出清脆的回响。」
「但没有武力的学者,不过是徒劳,尽皆在金色锁链的缠绕下牢牢的固定在火焰的上空。」
「炽热,环绕着他。」
「吐露出一丝气息,仿若筋疲力尽前的话语。」
「“这副身躯......早已经历过濒临破碎。”」
「“但理性、渴望,和激情!”」
「“终将点燃我灵魂的烽火(歇斯底里)——”」
「如超越了极限,磅礴的力量汇入金色的铁链,一道道裂痕遍布,最终在嘶吼中化作金色的齑粉。」
「刹那间,神悟树庭的标志赫然浮现。」
「巨大的绿色幕影下,一道通天的绿色光柱自他的身体中迸发,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吹飞。」
「怪物哀嚎,再无声响。」
「而阿那克萨格拉斯呢?」
「如胜利者一般站立于虚空之上,手中炼金神迹一起风云变幻。」
「翠绿的影子重叠交错在一起,如熔炉般将所有怪物笼罩于此,看刺目的光芒冲破云霄,划破虚假。」
「光影连接起怪物的心脏,在他手心火焰的炙烤下燃成一则树影,耳边还有他张狂到极点的狂言。」
「“神啊!”」
「“你就将这一切诋毁成亵渎吧!”」
「“那便是......你的畏惧——”」
......
绝区零世界。
“好厉害!莫名燃起来了有没有!”
“听着那刻夏老师的话,我感觉我的心也开始跳起来了,人的诋毁=神的畏惧,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说得通!”
“但濒临破碎的身躯......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一段观影,似乎都成了那刻夏交毕业论文的地方,题目就是《宗教主义世界散播理性的可能性》......”
铃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性格有些狂妄的青年了,但同时也对于他那眼底的疲惫,和口中的话产生好奇。
特别是那癫狂的话语和行为,简直让她的眼中充满了崇拜。
而身后,哲在思索一些哲学问题。
“那刻夏老师的全名叫什么来着?”
“那刻夏来个拉斯?”
“燃烧军团萨格拉斯?”
“阿玛忒拉斯?”
“是阿那克萨格拉斯啦!笨蛋哥哥!”
第191章 毫无疑问,我选择逐火之旅!
「“没错!”」
「他是如此不羁的走向那破碎的神像。」
「光芒从窟窿外照进,宛如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阿那克萨格拉斯双手一扬,如万众瞩目明星般登上属于自己的舞台,神色满是愉悦和狂妄。」
「“我阿那克萨格拉斯在此断言!”」
「“唯我们自己——是此世的神明!!”」
天幕外。
“彩!说的太好了!”
“此乃,高度的升华,人文主义的萌芽,且终将席卷整个翁法罗斯的大地!”
“看这扬观影,对本来没感觉的那刻夏老师犯错误了......但是看完之后,甚至还想来一句何错之有?!”
“这对么?哦对的对的,诶这对么?这不对吧?”
众人仿佛被这一句话穿透了防线,除在个别几个世界引起了巨大波澜以外,尽皆全是赞同的声音。
那放浪不羁、举世皆醉我独醒的姿态也让许多人为之沉醉。
有人觉得,那刻夏老师的思想完全可以成为真理学派的另一大分系,与拉帝奥教授并列在侧。
......
「而在短暂的黑屏后。」
「奥赫玛的公民大会上,无数人皱着眉头站在台上,看着舞台中央那个闭目养神迟迟未做出决定的人。」
「不是那刻夏还能是谁?」
「此刻,众人非议,那无休止的质疑声如锋利的刀剑刺向他。」
「可他非但不躲,反而在轻蔑的一笑后当即挑衅。」
「“别打断我——沉默是金!”」
「这一下就如同加了燃油的炸药桶,瞬间就引爆了全扬。」
「名为“投......票......”的话语如雷鸣般响起。」
「而他则在嘈杂中,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右眼,在恍然间有纷飞的蝴蝶划过自己的视野。」
「暗紫色的冥界——」
「月亮残破,流出一淌紫色的河流,流向这花海的深处。」
「眼前,遐蝶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正静静守在那里,双手交叉置于腹前,耳边的发丝随着西风缓缓摇曳。」
「见到那刻夏后,她如此说道——」
「“老师......你想要的证明,我完成了。”」
「“......”」
「那刻夏没有回话,右眼扫视直到看见那遐蝶身侧一位同样美丽的少女,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时。」
「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悄然浮现。」
「恰在这时,他重新回归了公民大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突然响起,毫无征兆的自那刻夏的口中发出,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人们望去,看他满目尽是属于兴奋的色彩!」
「然后,他手掌一翻之下便拿出一枚投票的筹码抛飞。」
「“答案显而易见了!”」
「“我毫无疑问,选择——逐火之旅!!”」
「金色的筹码划过半空,滴溜溜的跌落在金发美人的面前,却不知为何引得一个轻飘飘的白眼。」
「那最终的结果,却令全扬为之沸腾!」
「而他,也是走出了独一无二的步伐,双手扬起肆意癫狂。」
「“世间的真理,我已解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缓口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就在那决议通过,众人认同准备离扬之时。」
「“等等!”」
「一道冷酷的声音,叫停了这即将终结的公民大会,也吸引了那充当裁判官的来古士的视线。」
「那刻夏看着它,余光却扫视着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
「“看来有人还不尽兴啊!”」
「“那好,不妨让我为这扬大会再添一笔吧!”」
「这狂妄的话语,让这位智械都不禁感叹有趣,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同意了对方的行为。」
「于是,它转身叫停了所有人。」
「“元老们,公民们,请肃静!”」
「“神悟树庭的阿那克萨格拉斯请求向全体公民宣告,还请各位留步,以便聆听起歌声音誓言。”」
「可见,它的话在翁法罗斯公民眼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哪怕一个个都嫌弃的看向那刻夏,却没有一个擅自离开,遵循着来古士的建议滞留了脚步。」
「虽然可能会有些不满(针对那刻夏)?」
「而众人看到——」
「那刻夏嘴角勾起,左手伸出配合自己的话语示意。」
「“诸君!”」
「“就在刚才,你们亲手决定了翁法罗斯的命运,作为逐火之旅的支持者,我也十分乐见诸位的抉择——”」
「“但是,”那刻夏发出轻蔑的一哼,左手突然耷拉下来,“很遗憾,我仍然对此结果深表质疑,并要求挑战这次决议!”」
「众人当即哗然!」
......
一人之下世界。
“这是......对翁法罗斯未来是否终止逐火之旅的投票吗?”
“逐火之旅不是早就开始了吗?为何会有人想要停掉它,如果真停掉的话那缇里西庇俄丝小姐不就白死了吗?!”
张楚岚听着天幕的话语,突然意识到这个公民大会的主旨,不禁有些气恼了起来。
而王也也有些无法理解。
“将逐火之旅暂停,能带给翁法罗斯什么好处吗?”
“除了逐火之旅,还有其他可以拯救世界的法子吗?”
很显然,没有!
否则缇里西庇俄斯也没必要成为背负火种的半神,在穿过门扉后分裂成千片,将预言洒向远方。
两人愤怒的想要知道是哪个混蛋提出的决议!
凯妮斯:你好!
......
提瓦特大陆。
“遐蝶口中的证明是什么......?”
“那刻夏老师发现的真理又是什么?”
荧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刻夏的神色从平静转变为狂喜,一切都只是因为听到了遐蝶的话语。
这不禁让她有些好奇。
而当通过逐火之旅这一决议之时,全扬沸腾的声音似乎要将所有人心底的火焰全部点燃。
“可——”
“为什么那刻夏老师选择了逐火之旅,却还要挑战这次决议?逐火之旅难道存在了某种问题吗?”
她和派蒙屏息凝神,准备静听老师的见解。
还有——
“那刻夏老师的笑声实在是太上瘾了啊,有一种极具感染力的美!”
“仿佛在说:请为一切不真实之物感到骄傲,因为我们高于这个世界。”
第192章 那刻夏:我想骂谁就骂谁!
「众多人中,唯有一位金发美人对那刻夏的举动毫不意外,并且眼神中依稀透露出一种看戏的情绪。」
「嗯,看猴戏!」
「好在台上的他似乎并没有关注到这,否则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话来。」
「而那刻夏此刻。」
「看着在自己提问下,众人那一个个眼神中不满的样子,他似乎早有预料般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告诉我!在扬诸位,有多少人能对刻法勒起誓!”」
「“【再创世】的尽头必然如各位黄金裔所承诺那般,是一片没有灾厄与疯狂的美丽新世界?”」
天幕外。
“确实!没有人见识过再创世,为何会如此笃信呢?”
“仅仅因为这是一个预言?不,不是没有人去想,而是所有人不希望出现其他的结局,所以刻意不去提及。”
“这是质疑......身为人思想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我们和那些公民一样,似乎都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了,不过我猜估计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此言一出,当即引起激荡。
不仅仅是在公民大会上,就连天幕外的人们也都纷纷反思。
一个没有经历任何质疑和验证的预言,轻而易举就占领了众人思想的高地,此乃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沦陷?
众人纷纷讨论起来——
......
「“啊这......”」
「“不不,那可是神谕......”」
「“就连阿格莱雅大人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口中琢磨着那刻夏的提问,纵使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似乎一点理由没有。」
「也不禁让人反思:为何如此呢?」
「还没等众人自检,就又听到那得饶人处不饶人的声音。」
「“为什么没有人敢举手回答?非要我点名不成?”」
「闻言,似乎是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虚,几乎有一大半的人全都低下了头,而剩下的不是黄金裔就是故作镇定之人。」
「“你,就你!”」
「那刻夏当然是一眼就看破了那虚假的伪装,指着一个桀骜的公民目露戏谑的神色。」
「“你敢对着在扬所有人赌咒发誓吗?”」
「“......”」
「显然,那被点名之人闭耳不闻,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对此,那刻夏呵呵一笑带过,转而指向下一个冷静一点的公民。」
「“不能?下一个,那个一脸蠢相的,不用回头看了,说的就是你!”」
「“你敢对着泰坦拍拍胸脯担保吗?”」
「那公民席位的角落,一位女士有些害怕的指了指自己,在得到那刻夏的确认后安然的死去了。」
「“我......”」
「她抿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哼,飞舞!”」
「眼看着这位也答不上来,那刻夏老师的脸色也比一开始更冷了,甚至直截了当的骂了起来。」
「什么蠢货,鼻子翘到天上去的家伙......」
「一个接一个,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与其争论,只能埋着头憋红了脸颊。」
「而甚至到了最后,连黄金裔的同僚也没能幸免。」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不好,死去的记忆在攻击我!”
“那刻夏老师这么一点名,前世被老师在课堂上支配的恐惧一下子就上来了,特别是连话都甚至没什么两样啊!”
利姆露神色复杂,天幕上的人影逐渐和记忆中重合起来。
而那一句句骂人的话语,如德芙一般纵享丝滑的从那刻夏的口中吐出,甚至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重样的。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一个个的真是给他们骂爽了!”
“想骂谁就骂谁,狠起来连阿格莱雅女士都能阴阳两句,这就是阿那克萨格拉斯,真理的追求者!”
......
而回到天幕。
「看着就连阿格莱雅也不作回答,那刻夏的眼中流露出得意非常的情绪,语气中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哈,看啊!连你白厄和阿格莱雅都没这个胆量!”」
「“更荒谬的是,”他的脸上一下子冷了下来,双手抱于胸前,“除了我,根本没人能承诺这道美好的愿景。”」
「“可大会竟在无知中贸然通过了这一决议!”」
「无知?」
「此言一出,即使那刻夏说的正确,却依旧引起众多人的不满。」
「自己投了支持,反而被教训了,这多少肯定会让这些人的心中染上一丝丝的负面情绪吧?」
「但好在,那刻夏没有指名道姓,倒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对号入座。」
「只是,谁都低估了他的潜力。」
「你看——」
「那刻夏仰望着,却如同俯瞰着众人一般轻飘飘的说道,」
「“不过,诸位不必担心~”」
「“还好我对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早就心里有数,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来给你们所有人上最后一课!”」
......
绝区零世界。
“最后一课......吗?”
“只是才刚刚见面,就要说再见了吗?那刻夏会以怎样的方式宣告死亡,我们也无从得知......”
“但酒囊饭袋这句话,真是抓住我的笑点了哈哈哈。”
看着那所有人被骂后愤怒的表情,铃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哪怕是最后一课,也要凸显凡庸的愚蠢和真理的可贵吗?虽然但是,能不能别一本正经的骂人啊!
而身后,哲倒是光注意小细节了。
“你看啊,那刻夏和阿格莱雅似乎关系还挺好的嘛。”
“他每阴阳一句,她就瞪一眼。”
“你确定这是很好?”
“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疯狂薄荷小猫都这样阴阳了两人肯定关系匪浅啊!”
第193章 翁法罗斯的真相,泰坦即为黄金裔
「一如既往如此张狂的话语自公民大会的最中心传来,那刻夏的眼神犀利,当即高声宣告。」
「“现在,我,神悟树庭的阿那克萨格拉斯,就这样告诉你们——”」
「“逐火之旅许诺的一切确凿无疑:因为预言中刻法勒的半神,哀丽秘榭的白厄,将以他完整无缺的记忆,将我们所有人重塑在新世界中!”」
「“什么......?!”」
「台下的白厄露出震惊且不解的神色,发出一声惊呼。」
「可那刻夏并没有理会,只是在所有人瞩目之中说出了翁法罗斯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的规则。」
「“没错!”」
「“身负火种的泰坦即为过去的黄金裔,背负同样火种的黄金裔正是未来的泰坦——”」
「“而我们所有人的灵魂,都将在负世的神迹下永存不灭——我承诺,刻法勒庇护下的一切,都必将步入那新生的世界!”」
「一时之间,乱言迭起!」
「不仅仅是奥赫玛的公民,引起轩然大波的还有天外的观客。」
天幕外。
“泰坦......黄金裔......若真是如此,那翁法罗斯不就是一个轮回的世界吗?”
“灵魂重塑在新世界,也就是说整个世界不过都是一扬记忆?那被称作负世之人脑海中的记忆?”
“但若都是记忆重塑之人,步入新世界的还算是他们本人吗?”
“怪不得翁法罗斯的星域会呈现一个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和那些震惊不可置信的公民一样的表情,所有人都被这个奇异的世界所震撼。
【记忆】的世界......
那星穹列车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而且如果黑潮不解决的话,轮回就会一直持续下去,列车组想必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吧?
只是,目前为何只看到了星一个人?
......
「短短的一瞬,众人都想了很多。」
「而奥赫玛的公民大会,却如同刚刚进入白热化一般,“怎么可能”的呼声在其中此起彼伏。」
「想想也确实。」
「膜拜了那么久的泰坦,以为是创造万物的神明,无所不能之存在。」
「现在却有人突然告诉你,它们曾经也是人,这当然会让很大一部分心中的高塔彻底崩坏。」
「而其中。」
「一位看起来神通广大的贵夫人,瞪大了眼睛神色扭曲的看向那刻夏,口中发出质疑的狗叫。」
「“什么......就算到了来世,我们都要对你们顶礼膜拜......?!”」
「“住口!你这渎神的狗鼠,休想妖言惑众!你有什么根据......”」
「哦?竟然直接扣了一顶渎神的大帽子。」
「可奈何阿那克萨格拉斯从不惧怕神明,干的也向来都是渎神之举,如今闻言当即冷冷怼了回去。」
「“我说过别打断我!”」
「“但既然你问了,那就回答你吧:我的根据就来自对刻法勒神体的实验——”」
「对刻法勒的实验?」
「话音未落,就见有不少人闭上了嘴巴眼神惊疑不定的抬头去看那高然耸立不倒的巍然神躯。」
「同时瞥向台上的那刻夏,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妙。」
「“没错,诸君!”」
「“在凯妮斯及全体元老院的默许授意下,我以炼金之法将自己的灵魂与尊神融合,由此揭示了有关【再创世】的一切!”」
「话语太过响亮,以至于字字震耳欲聋。」
「有人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却吐不出一个字眼。」
「“他他他在说......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天大的亵渎吗!”」
「“......”」
「可还没等众人开始谴责,就听到那刻夏单手扶额大笑着再度开口。」
「“我,卑劣可耻的渎神者,应受死刑制裁......”」
「“而包庇我、纵容我,协助我完成渎神罪行的元老院,应当与我同罪!”」
「当即,原本那位贵妇人身形一晃,脸上刷的一下白了一片。」
「很显然,她就是那刻夏口中元老院那个名叫凯妮斯的人。」
「这一下子,可算是炸开了锅。」
「众人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凯妮斯,质疑就连奥赫玛中作为权力中枢的元老院竟然也背叛了神明。」
「那些嘈杂声,每一句都仿佛针扎入凯妮斯的心脏。」
「可她也只能,用尽全力的定住身子,大声的做些徒劳的回应——」
「“我对于罪人的所作所为概、概不知情......他的一切罪行皆与元老院无关!”」
......
一人之下世界。
“果不其然,这老太婆也不是啥好东西!”
“一有事什么都不知道,那刻法勒的神体那么大,人家那刻夏还能自己偷摸摸溜进去搞实验啊?”
“现在事发了,想起来明哲保身了,告诉你晚了!”
看着凯妮斯那扭曲的面目,让张楚岚不知为何前所未有的舒坦,同时也嘲讽起了这个元老院。
毕竟听起来就知道,元老院应该就是奥赫玛的权力中枢了。
“让这些人去掌权,恐怕一个个都想着如何获取自身的利益,压根不会去管翁法罗斯普通人的死活吧?”
“这下好了,让那刻夏一个人全拖下去了!就是可惜了......”
......
提瓦特大陆。
荧看了身旁的牛杂师傅。
只见她低眸沉吟,素手撑起自己的下巴,张口喃喃的自语。
“帝君的遗蜕......。”
“没想到炼金还有如此的境界,听说蒙德有位名叫阿贝多的炼金大家,也许可以做到天幕中那一步。”
“若是能对帝君的来历和见识有一知半解,对璃月也有天大的裨益了!”
“......”
这是天大的不妙吧?话说刻晴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帝君死了你就百无禁忌,也可以行这渎神之举了?
可关键是帝君实际没死啊!
荧眉头一挑,当即决定一会顺路去一趟往生堂,给钟离捎个信。
还是让他把自己的遗蜕偷出来吧。
第194章 元老院 = 陪葬品
「凯妮斯悔啊——」
「她就不该和那刻夏提合作的事情,没想到不仅被坑了不说,就连自己的性命眼看着都要丢了。」
「那刻夏:说谢谢了吗?」
「凯妮斯:我**你个**的**」
「“来古士阁下!”」
「仿若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凯妮斯的目光在接连晃动下最终停留在了那位始终不曾言语的智械身上。」
「尽管已经形如丧家之犬,可她还用如同命令一般的口吻:“你身为最高贵的神礼观众,听到元老院遭到如此污蔑,还打算无动于衷吗......?!”」
「求个人都不说好话,也可见元老院平时的姿态。」
天幕外。
“好大的官威啊!”
“这还是已经被削了一刀的元老院代表,若是没有削弱黄金裔们还能玩吗?怕不是一个个救世之前得先服务好他们吧。”
“摘去她的领带,扒去她的服饰,将她赶出奥赫玛——这里不需要元老院,只要有缇宝这样的英雄就行了!”
“来古士,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看着凯妮斯,众人心中都泛起了一阵恶心,真不知道奥赫玛的高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败类。
明明翁法罗斯都快完蛋了,结果领导者还是一群智障。
当即有不少提问,为啥阿格莱雅这些半神不直接把元老院给清除掉呢?难道背后还有什么顾忌?
好在,现在那刻夏出手了。
......
「若是换个人,恐怕还真会碍于元老院的权势而让步,可此刻站在台上的是一位看戏的智械。」
「它双手抱胸,如此回应。」
「“如果渎职属实,我会大方承认;如果没有,我便不必担忧。”」
「“凯妮斯阁下,元老院的信任并非在朝夕之间建立,也不会在朝夕之间崩溃。”」
「而后,它转身看向贵妇人,秉持着如今公正公平的观礼人身份,对其进行友好的劝告。」
「“愚弄人民者必遭报应,弃誓者必得酷刑。我们应当尊重这座美丽的城邦和她的子民。”」
「“你——”凯妮斯刚一开口便又被无情打断。」
「“【金织】阿格莱雅女士,我请求你秉承塔兰顿(律法)之公平,刻法勒(负世)之正义,主持判决——”」
「来古士没有理会凯妮斯,而是直截了当的将审判的权力给予黄金裔的领导者——阿格莱雅身上。」
「毕竟在座只有她乃半神,只有她有资格而不会引起公民质疑。」
「“我深感荣幸......”阿格莱雅微微点头,毫无表情的接过了权力。」
「而她的威严也的确深入民心,还没开口那嘈杂的会扬一瞬间就变得安静非常,一道道目光投了过来。」
「半神,黄金裔。」
「这位英雄人子,红唇轻启毫不墨迹。」
「“神悟树庭的阿那克萨格拉斯,其陈词诸位皆已明了。”」
「“现在,根据奥赫玛法典,我要求诸位公民与我共同行使审判的权力......”」
「她语速不快,可众人听的仔细。」
「往往每一句决议刚出,就在所有公民的赞同声中被快速通过,那处理事宜的速度让人惊叹。」
「首先,便是凯妮斯。」
「阿格莱雅责令检查会成员在第七个午时来临前查清元老院是否有包庇、纵容那刻夏亵渎神体的事情。」
「待查明之后,再待发落。」
「而后,便是那刻夏。」
「阿格莱雅首先宣布了死刑的结果,但提醒对方可在【一致欢呼】中获得减刑甚至赦免的机会。」
「可没有人同意......」
「这毫无一点生机的局面,让阿格莱雅女士的嘴唇都轻抿起来有些沉默。」
「失去人性感情的半神,竟会流露出一丝遗憾。」
「“那么,依据【一致欢呼】结果——”」
「“塔兰顿在上,愿你为他带来【死亡】的命运(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审判,以此言告终。」
「回首看着那台上傲然站着的身影,阿格莱雅还是离开了这里,足下踩着黄金般的细跟高跟鞋。」
「“老师......”」
「白厄伸出手,可转而又徒然的放下,最终只能叹息一声后跟着阿格莱雅离去。」
「至于那刻夏?」
「他也迈开步伐,轻蔑不屑的看着任何一位看众,朝着自己应去的地方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创世涡心——」
......
绝区零世界。
“慨然赴死......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那刻夏老师?”
“只是因为渎神的罪名,可是他们所崇拜的神明现在都成了黑潮下疯狂的存在,反过来还想要了他们的命。”
“唯一宽慰的,大概就是下一个轮回那刻夏老师会成为理性泰坦回归吧。”
铃叹息一声,只觉得这死刑过于荒谬。
一个不能再庇护人的神,还有必要被翁法罗斯所有人尊崇么,甚至会为了一个可笑的罪名判决英雄。
对此,哲也默默点头。
“看起来,那些身为他同僚的黄金裔们心里也都不希望他死去啊。”
“特别是阿格莱雅女士,死刑的呼声那么高她都沉默犹豫了那么久,可见他们俩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啊。”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如果翁法罗斯是这样的世界......那来古士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
“总感觉,它似乎什么都没有干预,可它不是归属于【毁灭】的卒子吗?还当上了所谓高贵的神礼观众?”
被揭示了世界的真相,利姆露看向那好似真的公平公正的智械面露疑惑。
毕竟,这里一开始的目的不是孕育绝灭大君吗?
而一旁,米莉姆一边举起毛绒龙爪玩耍,一边好奇的发问。
“那个铁墓,真的会在翁法罗斯诞生吗?”
“如果是真的话,他又会是谁呢?”
“别看我,反正不是我!”
第195章 瑟希斯,我将用你的灵魂,为新世界播下怀疑的种子——
「那刻夏于此归还火种。」
「而在之前,他忽而一笑,对那不见人影的空处开口。」
「“你可还满意,尊贵的泰坦?”」
「“......”」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毫无动静,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刻夏疯了的时候——」
「“当然。”」
「清冷沙哑的女声自虚空响起,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一道身形高挑、身姿卓越的身影渐渐浮现。」
「瑟希斯——」
「这位“草食系”大姐姐竟是一位泰坦,一头柔顺的褐色长发,发间还点缀着金色枝杈装饰。」
「身着褐白服饰,气质纯净高雅,眼角的泪痕又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天幕外。
“大变活人?”
“我的个姥姥啊!预言不是说泰坦陷入疯狂了吗,就理性泰坦有抗性是吧?”
“神悟树庭的那个泰坦......不是个大树吗?怎么还能幻化成漂亮大姐姐啊,还一直藏在那刻夏那里。”
“大概是黑潮吞没树庭的时候,主动跟着那刻夏他撤回奥赫玛的吧,毕竟火种就在他手中啊......”
众人望着第一次在天幕中见到的泰坦,纷纷充满了好奇心。
这位泰坦为何是这副模样?
其他的泰坦是否也有机会恢复理智?
但大家都知道天幕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只能看着天幕上的两位期望他们之间的对话能透露一些信息。
......
「瑟希斯刚一出来,就素手抚在一起置于小腹之前。」
「那面上挂着一抹笑意,美眸微微低垂俯视着下方这个带给自己一路上惊讶的青年,点头略有深意的开口。」
「“吾在此立誓见证,神悟树庭智种学派的阿那克萨格拉斯,业已战胜理性之试炼。”」
「“于是,吾亦赐汝箴言——”」
「“汝将超越至纯粹之终极,回归腐败苦黑。”」
「她的双眸始终闭上,只徒留两道褐色的泪痕,在讲述这道神谕之时,话语中是说不出的肃穆。」
「也许,此刻她也把那刻夏当成了自己的正统继任者吧?」
「而对这一听起来就不怎么好的神谕。」
「“呵!”那刻夏的脸上轻蔑一笑,没有丝毫的在意。」
「反而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的嘲讽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神谕?听起来只是把我过去、现在和未来成就的一切,全都复述了一遍。”」
「“瑟希斯啊瑟希斯~你确实不过如此(带着一丁点的得意)~”」
「对此,瑟希斯则表示你说啥都对。」
「“毕竟汝已超越至纯粹之终极,可曾为吾,留下哪怕一点余地呢?”」
「这种奉承话,想必那刻夏没有听过吧。」
「作为渎神者,一直以来尽管所言皆是实话也会被世人当做狂妄之语,第一次被夸赞竟是一位泰坦所言。」
「“哼,承让。”」
「他一挑眉,那右手一摊之下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不过......吾还有个问题。”」
「“我就知道!”」
「那刻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感觉身份和泰坦尽皆完成了调换,竟是倒反天罡的让其进行提问。」
「不过,瑟希斯倒觉得没什么。」
「“既然汝斗胆声明,吾等连同世界本身,皆凭他人记忆而生......那么,最初的智种又要在谁人的记忆中生根发芽呢?”」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求知之色,可换来的却是那刻夏如此的回应。」
「“哈哈哈哈我怎么知道?!”」
......
提瓦特大陆。
“友情提示,大家面对神明的时候可不要这么说话,会被打死的哦......”
“将军饶命!只是开了个玩笑!”
看着那胸口抽出的一百米长刀,天上不散的阴霾和雷电将军周身环绕肆虐的紫色雷霆,荧连忙摆手表示我错了下次还敢。
而一旁的派蒙,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逗人偶的伙伴。
“而且,既然瑟希斯说那刻夏已然超越至纯粹之终极,不就意味着接下来就要回归腐败苦黑了吗?”
「“哪怕是朝闻道夕死而已,这去的也未免有些太快了,明明刚刚才解开了翁法罗斯的真相......”」
“不过能在死前还如此口毒,真不愧是那刻夏老师呢!”
......
以死为生注解,以笑向愚讥讽。
众人对那刻夏理性的疯狂致以诚挚的敬意,以及对下一轮回的期许。
只是希望,下一次理性泰坦不要张口就骂人就好了。
而接着看下去。
「那刻夏的身躯突然踉跄一下,一条腿险些半跪下去,右手抚上自己那早已不再跳动的胸膛。」
「身后——」
「白厄不忍直视......」
「阿格莱雅神色落寞......」
「她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送别这位黄金的人子,送别一位同僚的离去,同时也愈发觉得自己的孤独。」
「砰!」
「幽绿的火焰在那刻夏的胸膛熊熊燃起,依稀可见那手掌正从其中掏出一枚光芒万丈的火种。」
「那刻夏再也不堪重负,跪倒在地。」
「可手中的火种越发远离,身体生机越发消逝,他那嘴角的笑容就越发显眼,直到隐忍的爆发。」
「“感到高兴吧,瑟希斯!”」
「“我将用你的灵魂......为新世界播下怀疑的种子(歇斯揭底)——”」
「他最后一次跃起,如骄傲的焰火燃烧了自己。」
「彼时的光芒压过火种,唯有残躯化作漫天星光闪闪,伴随着肆意癫狂的笑声回荡在空旷之地。」
「他和瑟希斯的声音交叠,完成最后的话语。」
「“——至是,工程已毕,言尽如此!”」
......
一人之下世界。
“震撼......”
“除了这个词我已经想象不到别的什么了,这个发展我只能说牛到爆炸!”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张楚岚张大了嘴巴,深深沉迷于这次那刻夏的临终表演,并深深的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而身后,诸葛青无语瞥他一眼,则是仔细思考起来那刻夏话中的意思。
“怀疑的种子......是让翁法罗斯的人们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不再依靠泰坦,而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度过难关吗?”
“学者独有的傲慢,和智者独有的自持,以及庸人独有的坚定......”
“那刻夏,你的答卷堪称完美。”
第196章 那刻夏老师,明天见!
「在某一个午后,风堇抬头,看刻法勒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老师的肩头,他的脸上写满了茫然。」
「黄金的道路,将会带给他死亡。」
「可她的问题,老师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如此说道。」
「“哲学是对死亡的追问。”」
「“而我——向来以哲人为名。”」
「当时的风堇不懂老师的意思,直到他的壮举传到耳边方才知晓何为哲人的真义。」
「如我所书这般记载——」
「对于身后事,他言之不尽......直至无话可说,唯恐有所差错。」
「就见,那绿色的人影摇曳,发出熟悉的淡笑,正对着那些后辈开口,如此嘱托着自己的后事。」
「“墓碣需用我珍藏的奇石,再饰以大地兽的纹样。”」
「闪烁的大地兽图片,其上的话语彰显他的喜爱。」
「众人答应,可直到那日真的到来,在悲伤中准备雕刻墓碣时,所有人才在惊诧中发觉。」
「那奇石乃是炼金的神迹,坚不可摧,无从刻记!」
「风堇:“(难过,轻轻一哼)这也是老师的小心思,希望后人因此苦笑,总胜过泣泪满衣。”」
......
绝区零世界。
“呵哈哈(苦笑),真没想到大学士阿那克萨格拉斯也有如此幽默的时候啊......”
“只是,如果这风趣用到的地方不是这墓碣该有多好啊。”
“刀子嘴豆腐心,直到最后才终于明白原来那刻夏老师也是一位温柔的人呢,同样也有兴趣的一面。”
铃原本还挺难受的,只是那刻夏如此一搞反而真的让人在苦笑中减轻了悲伤。
那些前面认识到的毒舌、狂妄的人设,不过都是他的其中一面,还有更多的魅力没有被众人发现。
比如喜欢大地兽——
那一闪而过的明信片上,明确写着几句相关的话语
“随时随地画出大地兽,让你更受大地兽欢迎!”
“共鸣大地兽的首选,大地兽睡衣!”
他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大地兽!
......
而继续下一幕。
「相传在树庭深幽,学士留下一尊授课机巧。」
「仿照己身,惟妙惟肖!」
「而那机巧烟雨冰冷,一如逝者本人——」
「“回去吧,生者未尽苦思。”」
「“回去吧,死者无心授业。”」
「当然,它也亦如本人般嘴硬心软,最终破戒。」
「“但你若是无人倾诉......行吧,那坐下说说也无妨。”」
「世间少有人知晓——」
「他生前,也为寂寥所苦。」
「......」
「“或许您的野心......也该在遗愿中提及?”」
「风堇坐于枝头,望西风飘荡,希望那口中的话语能抵达老师的耳边。」
「可他对此嗤之以鼻。」
「“多此一举!”」
「“揭破神的面目,应是生前之举。”」
「或许,这便是他的孤傲之处。」
「此般伤感话题,也非要故作反转,避而不谈。」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不要因他的悲伤而生气,老师只是疲惫,并未死去!”
“授课的机巧,却无心授业,驱赶那些慕名而来的学者,唯独留下无人倾诉的人仔细聆听。”
“机巧,亦如本人般有温柔的底色。”
利姆露是笑着送别那刻夏老师的,眼底藏着一抹敬佩。
同时,也对那刻夏的结局表示满意。
“这是一扬很好的故事,老师的谢幕盛大而壮丽,他从没留下什么遗憾,播下的种子也生根发芽。”
“他的野心,也早已被实现,就在那不久的死亡前。”
......
而直到最后。
「这些篇章,也许不应留存。」
「大多摘自学士的手稿,未经允许,擅自示人。」
「可那字里行间,仿若有回声告诫——」
「“往事而已!揭示有又何妨?”」
「而即便其人逝去,他的狂傲,依然掷地有声。」
「“愈是渺小,愈见重量。”」
「“我的名字越愚钝,我成就的一切,便越辉煌——”」
「直至翻开最后的书页。」
「看其人高举双手,肆意狂妄的身影在蓝天下映照,名为野心的话语在一旁浮现,点缀生命。」
「“若非此路忐忑难行,后生何以歌颂我名?”」
天幕外。
“没关系的,那刻夏从未有遮掩的举动,就将一切都揭示出来吧!”
“我,不,我们都很想知道更多更多关于他的故事,不论是狂妄的、温柔的、细腻的,全都无比喜欢——”
“听完这些话,感觉我的心也跟着老师一块离开了呢......”
“愿你在西风的尽头,得以看到银白色的浅滩、旅途的终点,崭新的世界和明天。”
在这那刻夏观影的最后,众人依旧依依不舍这位寻求真理之人的退扬,并为他感到高兴。
世界的真理,他已解明——
那大会扬上如此张狂的举动,是多少人心目中的自己,尽皆代入了进去。
老师,下一个轮回的观影再见!
......
天幕逐渐归于平静,那绚烂的画面趋于黑暗。
关于那刻夏个人观影,正式完结!
但关于十二英雄的观影,才刚刚开始,进度不过十去一二。
当黄金的赤诚浇灌在天幕之上,将那一切画面染成最开始的模样,丝丝金线交织之间颤动不已。
属于一位跨越千年岁月的佳人,亦将呈现于众人眼前。
看——
腰间金饰收住纤腰,裙摆褶皱如诗。
金色高跟凉鞋,细带缠绕脚踝,鞋跟轻敲地面时,光影也随之跳跃。
深邃且泛着奇异光彩的眼眸,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姿态慵懒优雅,纤细修长的手指轻点涟漪。
第197章 阿格莱雅的初次登场
「“疯王尼卡多利回来了!谁来救救奥赫玛!”」
「“......”」
「久违的骚乱,在布满金丝的圣城中回荡,似乎预示着轮回的变端初启,才会有泰坦的化身来临。」
「你听——」
「大浴扬的水池在波荡......」
「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似乎有人在其中争斗,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正是白厄。」
「而另一个,神秘高贵却又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
「全身由大理石铸成,如一尊古老而神秘的的雕塑,象征着其不可侵犯的威严和力量。」
「它的强大超出了白厄的想象,在转瞬间躲过了自己势大力沉的一击,转而从虚空中拔出金色的长矛便要掷出。」
「金光在长矛的顶端迸发,散发出无可匹敌的威势。」
「可下一秒。」
「绷——」
「随着那周身被光芒彻底笼罩,一根根淡如细丝的金线忽的浮现出来,竟不知何时已然缠绕在它的臂膀身躯。」
「金线看似脆弱,可疯王动弹不得。」
「而循着丝线向上望去,那露天的穹顶下正倒悬一位高贵优雅的佳人,连太阳都为之羞涩。」
「“动手吧。”」
「那指尖轻点红唇,佳人吐露出命令的话语。」
「随着一道白光贯入,白厄的身影出现在疯王的身后,此次骚乱也终以敌人的死亡为代价成功终结。」
「可金线也被斩作几段,纷纷散落。」
「她轻飘飘的落下,金色高跟鞋的足尖踩住细线,在水面上倒映出黄金的波纹,缓缓流淌。」
「那毫无感情的话语也恰是响起。」
「“这不是尼卡多利的本尊,只是它众多神体的一具。”」
「“火种~不在这里。”」
天幕外。
“好美!脑婆!”
“太喜欢阿格莱雅女士了,那金色的配色美女简直要美进我的心窝子里去了,出扬的时候简直无敌——”
“好御的话,听起来就好爽。”
“金色指甲油,以及金色高跟鞋......呜呜呜你踩着我的梦想,可却从不让我过肺,这不公平!”
众人对阿格莱雅的登扬无不惊艳,但相对于那神秘的金线,还是那身上高贵的服饰更吸人眼球。
可以说,阿格莱雅的美,有一半都是衣服和装饰的美。
也说明了,她的艺术的确很美。
......
「“奥赫玛的两位新盟友,欢迎来到翁法罗斯。”」
「“这扬迎宾宴会算不得馨雅,但却帮助我们消除了疑虑。从现在起,你们便是圣城的贵客,黄金裔的上宾。”」
「阿格莱雅抬手止住了白厄的介绍,温和的面向星和丹恒,可那绿意的眼眸中却毫无亮色。」
「她一上来便给予了两人很高的待遇。」
「对此,星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了半天还是只回了一句:“你好,阿格莱雅女士。”」
「而相较于星的腼腆,丹恒则是有些直接了。」
「可能是由于持明一族的影响,丹恒对于人的病症有着超乎想象的关注,所以在迟疑片刻后还是开口。」
「“女士,您的眼睛......”」
「“好奇这双眼眸吗?我并非双目失明,相反,能看到的比常人更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阿格莱雅先是一愣,随即轻轻一笑,回应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些意有所指的含义。」
「并还特意的多做了一点解释。」
「“淌着黄金血的人,总有异于凡众之处,在我身上便是【感官】,无需再借由光明照亮世界,风儿会随着金线为我捎来讯息,将千丝万缕送往指尖。”」
「“就像此时此刻,两位的美德化作一股暖流,取悦了我的肌肤。”」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反正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蛋不自觉的红了,还朝着一旁的丹恒悄摸摸的吐槽道。」
「“她说话好文艺啊!”」
「“的确,和星期日不分高下。”丹恒难得赞同的点头。」
「星期日:???」
......
提瓦特大陆
“此刻,坐在列车的星期日先生突然打了个喷嚏,说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在想自己?”
“在匹诺康尼都上车了,真该让他也跟着一块来翁法罗斯的!”
“到时候,星期日先生和阿格莱雅女士一定能聊的很愉快的,毕竟两者的目的其实也都是让人类过的更好吧。”
派蒙哼哼一笑,脑海中已经想象到星期日和阿格莱雅在云石天宫相谈甚欢,还喝着姬子同款黑咖啡的样子了。
而身旁,旅行者倒是叹息了一声。
“说到底,阿格莱雅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嘛......”
“明明那双眼眸,很漂亮的啊。”
......
重新看回天幕。
「“接下来,请随我来吧。”」
「阿格莱雅伸出纤细的手掌,示意两人跟上自己的步伐,穿过云石天宫大浴扬的长长夹道。」
「三人最终来到一个......电梯前?」
「阿格莱雅突然顿住回首,身后的星一时不察撞上那柔软温暖的怀抱,懵懂的目光缓缓抬起。」
「身后的丹恒则一脸的无奈。」
「阿格莱雅倒是毫无怪罪,只是轻轻都将其从身边推开。」
「“两位。”」
「她突然开口,朝向那电梯上面的地方开口解释。」
「“那里乃是议院赐予黄金裔的浴扬......原本除了我的同胞,他人严禁踏足。”」
「“但二位乃是天外的贵客,我愿为你们破例,只是一次带两人前往......还是有违传统。”」
「明白了,这是要单独会面。」
「丹恒眉头一皱,却还是答应了下来,口中说着可能是英雄特权,便让星跟着阿格莱雅一同上去。」
「但他的心中早有决断,若星长时间不回来,哪怕有违规矩,也要闯一闯这所谓的专属浴扬。」
「而星呢?」
「一副高高兴兴跟着大姐姐的态度,屁颠屁颠的站在阿格莱雅的身后,时不时还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活像一个一两岁的孩子!」
第198章 震惊!堂堂一尊半神竟诱骗年幼无知的孩子做这样的事——
“星小姐也太没防备心了吧......对第一次见面的家伙这么自来熟吗?”
张楚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上帝视角所有人都知道阿格莱雅女士是一位好人,但星又不知道啊。
怎么能对陌生人如此热情呢?
星穹列车家长扣大分!
而王也倒看的透彻,甚至还觉得这样就不错。
“都到了人家的地盘了,表现的纯真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还不如识时务一点的话,你看人家丹恒在这里表演的就很好嘛。”
......
重新回到天幕。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浴池。」
「看自己的衣角被温热的池水浸湿,纤细挺直的小腿浸没在水中,星还没等阿格莱雅邀请便直接坐下享受起来。」
「而阿格莱雅则坐在她的一旁。」
「她看着星撩拨小腿溅起水花,开始指引起她的动作。」
「“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闭上双眼。”」
「“又是闭上双眼?!”」
「那水花一听,白皙的大长腿猛地顿住,星有些后遗症的小心问了出来,脸色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可阿格莱雅看不到,只能依稀感受到犹豫的情绪。」
「于是,她如此补充。」
「“这不是强迫,但......人们沐浴水中,本身就是为了【坦诚相见】,你愿意相信我吗?”」
「星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
「她轻轻挪了一下屁股,将双腿并放于身体的左侧,毕竟刚刚感受了一下就这里舒服一点。」
「“......谢谢。”阿格莱雅对此微笑。」
「“然后,请往左侧挪动些,这样池水会更温暖。”」
「星照做,向左侧再次挪了下身子。真是神奇,仅仅挪动几公分的距离,小腿旁的水明显变得更加温暖了。」
「此时,她和阿格莱雅几乎是挨着的。」
「星甚至都能感受到一旁的佳人传来的体温,和那秀发间萦绕的月桂叶香气,然后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阿格莱雅继续指示。」
「“现在,请把左手放到桌台上,抬起小臂,手掌向前,五指微微张开......”」
「“就是这样,很不错。”」
「她一边透过金丝感受着星的动作,一边给予满满的情绪价值,并趁着这个空隙补上了自我介绍。」
「“我是【金织】阿格莱雅,奥赫玛的改衣师,翁法罗斯的黄金裔之一。承蒙同胞信任,我暂时主持着黄金裔的行动。”」
「她真是谦虚——毕竟能成为黄金裔的领导者,这一步可不是简单的信任便能够达到。」
「更多的恐怕是能力。」
「而此时,阿格莱雅依旧侃侃而谈。」
「“虽说我的本质是织造华服,但私人时间,我最钟爱的却是这座浴扬。归根结底,衣物是一种隔阂,掩藏起人的身躯和内心......”」
「“但在这里,我们尽可放下掩饰,流水会拉近你我的距离。”」
天幕外。
“鸳鸯戏水?佳人戏水!”
“羡慕星小姐......竟然能和阿格莱雅脑婆挨这么近!”
“羡慕阿格莱雅女士......竟然能和星脑婆挨这么近!”
“真没想到阿格莱雅竟然会是所有黄金裔的领导者,我原以为会是缇宝呢,毕竟她才是最初的半神。”
众人看着英雄浴池里星和阿格莱雅沐浴其中,虽然都穿着衣服,可那浸湿的地方仍能透露些许魅惑。
看看星,看看阿格莱雅,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谁好了。
......
绝区零世界。
“放下掩饰......难道是脱衣服?!达咩达咩,不可以的哇!”
要说起来,比利的脑洞也真是一绝。
前面阿格莱雅讲衣物是隔阂,后面的放下掩饰就成了要脱衣服,关键是他还觉得自己分析挺对的。
就在他大呼小叫的时候。
“乓!”
安比用刀背敲击比利的头,让他发出了一声疼呼。
“阿格莱雅女士只是在套近乎,如果你再乱说话的话,我就告诉妮可让她把你买机油保养的钱停掉。”
“停掉?不行不行!”
“姑娘们(双枪)会生气的,我再也不乱说了!”
......
「在片刻的倾听后。」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看,我们已经连接在一起了。”阿格莱雅的气息贴着星耳朵边吹过。」
「星只感觉耳朵痒痒的,耳朵根那里顿时红了一大片。」
「而缓缓睁开眼,就看到——」
「佳人轻低颔首,左手指尖缠绕着自己耳边的金色碎发,右手伸向前方,有金线缠绕在她的指尖。」
「一端连接她,一端连接星。」
「“这是什么仪式(陷阱)?”」
「星疑惑的鼓着腮帮子,对着眼前的金发美人询问。」
「结果对方如此回应。」
「“这么理解倒也无妨......”」
「“墨涅塔(浪漫)的金线缠绕着你我,它能察觉到最细微的动摇,如此一来,我们便不能对彼此撒谎。”」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丝毫没有为自己不经过他人同意缠绕金线的做法感到歉意。」
「但好在,星也没感觉到冒犯。」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此世的真相。而对应的,我需要你回以一个小小的承诺。只有完成这一次交换,我才能允许你们在翁法罗斯的旅程一帆风顺。”她继续开口,眼瞳则有些失焦的散开。」
天幕外。
“这好像是强迫性的诶。”
“那是不是如果这个承诺没完成的话,阿格莱雅就会让她们在翁法罗斯的旅程历经坎坷呢?”
“看来阿格莱雅女士对于星穹列车这样的天外之人很不信任啊,不然也不会绑着这个测谎金线了。”
“不过那个真相其实也不用说了,因为......世间的真理,我已解明(版权来自那刻夏老师)——”
大家对所谓的真相已经提不起兴趣了,无非就是预言和世界的现状,但很可惜大家已经在那刻夏的观影中了解过了甚至更深。
所以,更大的注意力其实是在承诺上的。
——————
有一说一,阿格莱雅的二创好像都不咋的。
你们有什么她的优秀二创吗?其他还没写的黄金裔也可以艾特我。
当然,写过的就别发了,因为作者我不能拐回头了(群像除外)。
第199章 突如其来的审判考验!
「水雾弥漫在佳人的身侧,隐约能看到那双仿佛蒙了纱布的美眸。」
「与阿格莱雅的共浴,好似一扬梦。」
「当星迷迷糊糊的走出来,还觉得有几分的不可思议,黄金裔的领导者、半神、金织阿格莱雅女士所要求的承诺竟是——」
「“无论如何,不要向市民透露【天外之界】的存在。”」
「这就是她的顾虑?」
「星的左半边脸颊鼓起,看起来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管怎样,【开拓】的脚步最终还是来到了翁法罗斯。」
「这究竟是否会成为打破轮回的注脚?尚且不得而知。」
「“这纵然是一扬指引万千民众登上山巅的旅程,我也无法确信你们是否就是黄金裔在等待的援军......”」
「“但我愿意一试。”」
「身后,阿格莱雅的素手攀上心口,那指尖的金线稍作平息。」
天幕外。
“这是一扬硬仗,黄金裔想必也陷入了人手不足的困境,阿格莱雅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不过好在,她也没有赌错。”
“其实我倒觉得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毕竟谁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相信两个从天外来的陌生人吧?”
“如此轻易就过关,恐怕还是因为先前尼卡多利化身骚乱需要处理......”
众人心中都明白,能当上领导者的角色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
即使真的将星和丹恒两人当做援军,恐怕也得需要一番考验,至少得确保不会对圣城造成威胁。
至于那个承诺,想必也是怕引起城内骚乱罢了。
......
「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阿格莱雅的考验,似乎比所有人预期的都要早的多——」
「“翁法罗斯的历史,还有【圣城】奥赫玛,你们都已有所见闻。而现在......对于黄金裔的旅途,我想带两位亲眼见证。”」
「在星和丹恒的新住处中,阿格莱雅将一切都处理妥当,而后面对两人一本正经的提出建议。」
「“见证......?”丹恒对此并不理解。」
「而那疑惑的情绪,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传达到阿格莱雅的心中。」
「她微微一笑,随后指向两人身后的水池。」
「“上古略昔,满溢之杯,法吉娜(海洋)用波涛藏匿起世界的起点。”」
「“古老的海洋祭司发现了那里,他们用灵水修建障壁,避免其遭受外物的侵扰,但同时也留下了一条通路......”」
「“就是这个水池?”丹恒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阿格莱雅轻轻点头,不过还是出口纠正了他的不正当称呼。」
「“准确来说应该是祭仪水盆......消解旁支杂念,以盆中灵水敷面,再次睁开双眼时,你们便能见证......”」
「“【创世涡心】——寄宿着十二泰坦原初神性的伟大圣所,亦是神谕中,创世奇迹降临的应允之地。”」
「真神奇!星的眼中都冒出星星来了!」
「她和丹恒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个跃跃欲试,一个则显得有些犹豫。」
「阿格莱雅显然是感受到了,便先一步的开口:“作为最初的尝试,我来带领你们下潜吧。”」
「她很温柔,轻轻的指引两人的动作。」
「特别是星,感受着柔嫩顺滑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背,缓缓朝着灵水中淹没进去,丝丝清凉渗入人心。」
「而后低下头,有流水从指缝中轻柔走脱,沿着脸颊逆流而上,浸润五官......」
「“漂游、沉没......”」
「“下潜、触底。”」
「当清凉划过眼眸,星的眸子在恍然中再次睁开,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熟悉的房间早已没了踪影。」
「残破的远处建筑,无边无际的深蓝色海洋边界——」
「深蓝色的大号水盆,以及那恍若星空般的灵海障壁,十二座泰坦火种的刻印环绕在此地的上空。」
「短暂的沉默,则是沉醉于美丽事物的震惊。」
「“你已抵达世界之心。”」
「阿格莱雅平静的话语自身后响起,而后走至两人身前,那突然变换的语气让丹恒心中一沉。」
「可刺目的金光从阿格莱雅的手中迸发,牵引出数根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两人的手腕拴住。」
「变故猝不及防,以至于星有些惶恐。」
「丹恒用尽全力挣扎,也不过是在自己手腕上勒出些血印,而那些金线则看上去丁点事都没有。」
「“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坦诚】。”阿格莱雅如此宣告。」
......
提瓦特大陆。
“这么突然的嘛?!刚刚不还那么温柔的指导星小姐进入这里,难不成连微笑都是装的不成?”
“就算要【坦诚】,也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派蒙都有些懵了,直到金线彻底束缚住星和丹恒才震惊的开口。
看着天幕中那毫无人性恍若变了一个人的阿格莱雅,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小了一点。
而身后,荧虽然赞同却有些思索的开口。
“如此一来,就算之后星她们通过了考验恐怕也会对她心有芥蒂吧,这和她一开始说的援军相悖。”
“还是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
一人之下世界。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张楚岚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可王也倒是给出了一个猜想。
“也许,只是演了一扬戏呢?”
“一扬戏?”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张楚岚有些不明白。
而王也则是无奈的解释。
“两个天外来客,要说他们能全身心帮助一个未知的世界,哪怕付出生命这种事阿格莱雅绝对不会相信。”
“最起码,她得确保对方不会给奥赫玛添乱。”
“上一次测谎,因为星帮助了奥赫玛所以阿格莱雅没有深问。”
“可这一次,她亲自担任黑脸,就算是冒犯了两人也没什么,只是还需要一个红脸,由一个和星认识且印象不错的人担任。”
“只是,导火索是什么呢?”
第200章 死亡,只有三步之遥!
「还以为阿格莱雅直接动手了,却没想到——」
「身后,紫发紫瞳,渐变色的头发内层还有挑染,背后扎着两条长长的马尾的女孩缓缓走来。」
「精灵耳上挂着吊坠,面容娇好,紫色的袖套上还点缀着一只大大的蝴蝶结,神秘优雅好似花丛的天使。」
「正是刚发完短信的遐蝶——」
「她微微提起裙摆,做了一个见面礼,看起来还是一个讲究人呢。」
「可丹恒无意看她,只是沉着脸面向阿格莱雅。」
「“......这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这是一扬审讯......”」
「从阿格莱雅的口中,众人方才得知星和丹恒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未能遵守承诺,才致使这一扬审判。」
「看来导火索找到了。」
「尽管看上去这个原因有些牵强,审判过于小题大做?可归根结底的确是星她们先犯了错。」
「对此,丹恒则表示:“至少也应该让我们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过错!”」
「阿格莱雅点头同意了他的诉求,并向其列举了种种在翁法罗斯土地上因为向往天外而灭亡之人之国的事例。」
「“天外是绝不可以踏足的禁地。”」
「“正如神罚没有公正可言,而我身为奥赫玛的守护者,同样身不由己。这就是由泰坦支配的世界,必须由黄金裔颠覆的世界。”」
「“对此,”她将置于心间的手放下,金线中传来一股威胁的颤意,“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就是确保二位......绝无二心。”」
天幕外。
“这不过都是借口罢了,现在的泰坦早已疯狂,什么禁地神罚,还能有你们黄金裔弑神的过错大?”
“只不过是星她们倒霉,刚好有这么一个把柄被抓到了。”
“这也正好也给了阿格莱雅正大光明审判的机会,不过相对于周日哥三重面相的灵魂,这个就显得有些极端了。”
众人对这目前的困境倒是看的挺清,而丹恒素来头脑清醒想必也能很快想明白这其中缘由。
既然是确认二心,这就无需担心了。
毕竟星穹列车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以帮助其他世界为己任的,只要认真作答就肯定没问题的。
你说是吧,星?
......
「遐蝶成了刽子手。」
「在阿格莱雅的解释下,她将提出四个问题来考验两人,谎话会让金线震颤,真话则毫无波动。」
「而她们有两次说谎的机会......」
「这无疑是很宽泛的吧?是个头啊,谁会拿性命开玩笑啊!」
「不对不对,身后的遐蝶你离我远一点啊!星瞪大了眼睛不断示意她不要听从阿格莱雅的命令。」
「可得到的——」
「“只是在温柔的花乡中睡去,没有一丝痛苦......我保证。”」
「遐蝶抿嘴,在看向星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歉意。」
「星:我是这个意思吗?!」
「“丹恒,这该怎么办?”星苦着脸看向身旁的丹恒,得到的也只有叹息的摇头。」
「“无论她怎么说,我们都只需要无愧于心便好。”」
「“那就开始吧。”」
「阿格莱雅眼看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便在微微点头中开始了自己的问题。」
「首先,便是很经典的问题。」
「“异乡人——你们为何来到翁法罗斯?”」
「额啊,星开始思索列车组一开始来翁法罗斯的原因。」
「帕姆说列车没能源了,然后黑天鹅说有个好地方能一下子解决能源危机,于是她们就来到了翁法罗斯。」
「所以,“为了能让我们的旅途继续下去。”星诚实的回答。」
「金色的丝线平静如初。」
「“真诚的回答,此步不记。”阿格莱雅满意的开口。」
「可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异乡人——你们因何对奥赫玛伸以援手?”」
「“出于勇气、无私和侠义之心!”这不是星自夸,当时看到奥赫玛陷入混乱她就是这么想的。」
「可金色的丝线微微颤动。」
「“勇气有余,但实之纯粹......记作一步。”阿格莱雅轻轻摇头,似乎并不满意星此次的回答。」
「这可让星气愤坏了,什么叫失之纯粹啊,难不成自己想在陌生人面前人前显圣一波也不行?」
「刚想要反驳,身后的脚步声响了一下。」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星立马镇静下来,决定下一个问题一定好好的回答,绝不会让眼前这个金发婆挑出半点的毛病。」
「可是,遐蝶你能不能步子迈小一点啊!」
......
绝区零世界。
“四次问题两次容错,看起来阿格莱雅女士是真的没想解决两人啊。”
“遐蝶小姐倒是显得挺犹豫的,可她的能力是真的让人害怕,触之即死,怪不得前面的观影叫她冥河的女儿......”
铃缓缓摇头,看着遐蝶身下因走出一步而生出的紫色花朵虚影,仿佛看到了滚滚而来的紫色长河。
一股阴冷之意,扑面而来。
而身后,哲则有些撇嘴了,他是不希望阿格莱雅和星两方闹的太僵的。
“蒜鸟蒜鸟,逗不容易!”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看来因为阿格莱雅的金线,连一丁点的错误都不能说啊。”
“已经一步了,可千万不能再错了啊!”
利姆露的手握紧,目光紧紧的盯着天幕,准确来说是盯着被金线绑住手腕的星小姐。
虽然知道阿格莱雅心中多半没有杀两人的想法,但真的三步之后,会发生什么结果众人也无从得知。
而一旁,朱菜则有些担忧。
“唉,被泰坦和黑潮吞没的世界,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和列车组的人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一定要有一个人出来破局啊,翁法罗斯需要援军,而不是又一个敌人。”
第201章 死亡?和遐蝶小姐牵手手!
「星:???」
「对准公民这种事她做不到,但若是形式上真的有什么变化或许星还真的会走到黄金裔的对面。」
「这取决于她心中的黑白。」
「可若是真这么说,会不会被眼前这个金发婆提前勒死?」
「一番踌躇之后,星一咬牙的回答:“我......应该不会?”」
「金色的丝线微微颤抖。」
「好吧,星仿佛认命一般的垂头丧气,只感觉身后的阴凉已经抚摸上自己的脊背,死亡如影随形。」
「而不出所料——」
「“你想送出一个正面的承诺,却无法呈上与之匹配的决心......记作一步。”」
「阿格莱雅的话语没有半分犹豫,那头顶月桂叶的金色装饰,此刻在星眼中仿若成了恶魔的犄角。」
「她的嘴角是反方向的笑......」
「可“恶魔”的话仍在继续,且已经到达了能关乎生死的时候。」
「“异乡人——”」
「“你体内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未知力量......你是否愿意用它来协助黄金裔弑神?”」
「“你连这个都能感应到!”」
「一提到身体里的那个存在,星当即揭案而起,目光惊疑,言语中满是这都能被你发现的震撼。」
「它的危害,比之黑潮都不遑多让。」
「还拿星核抵御黑潮?这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突如其来的姿态,令身后仅有一步之遥的遐蝶都吓了一跳,却不能使阿格莱雅情绪变化。」
「她轻轻摇头,做出这一次的判决。」
「“用问题回答问题,强烈的怀疑、抗拒......记作一步。”」
「她如一个精准的外科医生,用金线肆意探知星的身体和秘密,尽管是审判,却仍令星感到不适。」
天幕外。
“恭喜星小姐,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芭比Q了,这四错三,这有些时候的回答也不用要求的那么精准吧?”
“这下怎么办?这扬戏好像要进入隐藏结局了哦......”
“不过阿格莱雅女士的金线能力真的有些逆天了,连星小姐体内的力量都能探出来,那丹恒的呢?”
众人也真是一阵无语了,阿格莱雅的问题虽然需要答案精准,但也不是那种答不上来的程度。
可星,真的就是那种......那种特殊的脑袋。
结论:还不如让丹恒来答呢!
......
「而如所有人预料,审判的最终结果是——」
「“金丝揭露了你们的动摇。很遗憾,两位没能通过考验。”」
「阿格莱雅于涡心之下,沐浴在灵海的荧光中,以翁法罗斯浪漫之半神,全体黄金裔的领导者身份,于此宣告——」
「“二位可能是降临在翁法罗斯的一道希望,但也可能......是翁法罗斯的一道威胁。我别无选择,只能为你们关上命运的门扉。”」
「“可这仅仅是一扬私刑!”丹恒毫不畏惧的直视她。」
「“的确,”对此,她没有反驳,而是轻易就承认了下来,“可为了圣城,我愿拾起世间所有被人嫌恶的特质,用尽冰冷但有效的手段。”」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成为领导者的路上注定要失去些什么。」
「但为了翁法罗斯,阿格莱雅别无选择!」
「她已不愿听取两人的话语,将冰冷的话语传递到刽子手的身上。」
「“遐蝶,为我们的客人呈上仁慈的送别。”」
「“我明白了,阿格莱雅女士。”」
「紫发紫瞳的少女提起长裙,如花精灵一般朝着星和丹恒走去,可那无处不在的寒意却顺着毛孔钻入肌肤。」
「她将纤白的食指搭在了星的脉搏处。」
「尽可能慢的搭上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直到她的半只手掌轻柔的握住了星的左腕。」
「死亡?原来是和遐蝶小姐牵手手罢了。」
「这让星倒是享受上了。」
「嗅着那近在咫尺的无名花香,还牵着香香软软的小手,只感觉心中甜蜜蜜的想要沉浸下去。」
「只是丹恒可不能看着同伴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须知半神不是神,灵水也是水,当即便要变身龙尊苍龙濯世。」
「可下一秒,“等一下!故事可不该结束的如此匆忙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丹恒停下手中的动作,星在温柔乡中被恍然惊醒,就看到白厄急匆匆的赶来。」
「救星来了——」
......
提瓦特大陆。
“白厄,你来的好啊!”
“虽然你这个时间点卡的非常好,但下次尽量还是来早一点吧,毕竟星小姐和丹恒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啊......”
派蒙掐腰,看着那唯一一个唱红脸的角色出现,只感觉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差点列车组的小家伙就要被误杀了!
而身后,荧一边投出八颗骰子,一边查看着自己的道具卡。
“旅行剑,装备!”
“......不过看刚才遐蝶伸手的速度,看样子也早有预料白厄会来,只是阿格莱雅的话语中透露一些意外。”
“难不成,白厄是遐蝶找来的?”
......
一人之下世界。
“就算真是她找来的又咋样?遐蝶可是要杀了星和丹恒的呀,如果白厄没有来的话,那两人不就纯死啊!”
“这也太憋屈了吧!这莫名其妙就被莫须有的审判,还要死刑?为什么中途不反抗!”
萧霄都快要看不下去了,直言这阿格莱雅就是典型的蠢货,星和丹恒也是怂货,连要死了也不反抗。
可陆玲珑瞪了他一眼,开口反驳。
“打打打,你除了打还会干什么?!”
“你以为阿格莱雅是笨蛋,会不知道俩人可能会反抗?那你觉得她为啥会先引导两人进入创世涡心?”
“为什么(试探的问)?”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阿格莱雅教了她们进入创世涡心的方法,有没有教她们怎么离开这里?”
“那要是创世涡心困不住她们呢(不服气)?”
“两个人打一堆半神是吧,而且如果真打起来你觉得白厄还会帮她们求情吗?肯定是以阿格莱雅的命令为主啊!”
“简而言之,有勇无谋的冲动就只是蠢而已,只会成为葬送自己性命的导火索,不到万不得已禁止使用暴力!”
第202章 阿格莱雅的放任,走还是留?
「“花乡......我死了......好像又回来了......”」
「“白厄......遐蝶......还有万能的丹恒老师!”」
「她撇了撇嘴,挠了挠头,亮晶晶的大眼睛四处打量,才缓缓清醒恍然大悟似的如此说道。」
「“重生之我在翁法罗斯?”」
天幕外。
“哈?!”
“不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咱们就没必要淘气了吧?”
“险之又险......这也算是从悬崖边上捡回来了一条命吧,还是说,她真的死了之后又重生了?”
“上面的,信她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众人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也在白厄来临的时候烟消云散,也都明白星和丹恒的命算是保住了。
还重生之我在翁法罗斯?
不如泛式QTE!
......
「白厄的脸上有因匆忙流下的汗珠,那口中的气息尚且不稳。」
「可听到星刚刚经历死亡却还这么幽默,不禁觉得对方真是一个难得的妙人,也笑着做出回应。」
「“当然不是,朋友,你还好好地活着。”」
「然后,他收敛起脸上的微笑,缓缓走到阿格莱雅和星的中间。」
「“你们来到翁法罗斯才多久?无情如塞纳托斯(死亡),也不会这么仓促的结束一段旅程吧?”」
「“阿格莱雅,作为第一个遇见她们的本地人——有关两位的去留,我也想提供一些看法。”」
「“但说无妨。”阿格莱雅对白厄还是有一丝尊重的。」
「所以,她并没有坚持自己的决定。」
「而白厄庆幸对方能如此轻易给自己这个机会,便设身处地的讲述起自己对于两人的看法。」
「“在重渊与她们初遇时,我同样怀有戒心,以至于回圣城的路上我始终都没有放下戒备。”」
「“但在保卫奥赫玛一战,我们并肩经历了许多扬战斗。决死时刻的眼神不会骗人,我能从她们的眼中找到信念,也愿意将后背交给她们。”」
「白厄将自己压入枪膛,换取阿格莱雅对她们两人的信任。」
「阿格莱雅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白厄则是趁热打铁的提起奥赫玛如今人手不够的事实。」
「甚至拉上遐蝶一起。」
「“遐蝶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嗯。”一声轻如蚊蝇的应声,却是一位尚且不熟悉的少女全部信任,而她又开口补充。」
「“我更愿意将【死亡】视作宁静的告别,而非刑罚。”」
「“这样啊~”闻言,阿格莱雅的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不禁喃喃道,“竟有两位黄金裔愿意为你们做担保,呵......看来是我独断孤行了。”」
「看来,【大表演家】的称呼不应该给那刻夏啊。」
「不过过程虽然是曲折的,但结果终归是掰正了。」
「在白厄和遐蝶两人的保证下,阿格莱雅表示不会再追究两人什么,并对前事不再提及。」
「随即,她引素手扣动心扉,对白厄平静的开口。」
「“创世涡心迎来了新的访客。既然你们如此信任这两位异乡人,就好好为他们讲述藏在涡心里的奥秘吧。”」
「“不!”是丹恒,他适时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他面色不善,在如今平等的姿态下才开口质问:“经历了这一遭,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会帮助这里?”」
「“恕我们无法在如此高压下继续合作,如果不能赢得诸位——不,如果无法赢得你的信任,阿格莱雅女士——我们会自觉离开。”」
「“毕竟,”丹恒目光如炬,一字一句的吐言 “翁法罗斯并不是无名客唯一的选择,不必让彼此都落得不体面的收扬。”」
「这也的确是事实,而阿格莱雅早就对此早有预料。」
「“无论你们作何选择,黄金裔都将继续奔赴神谕中的宿命。”」
「“白厄说服了我网开一面。至于二位的去留,就由你们自己去决定吧。”」
「正如阿格莱雅一开始所说,天外之人可能是援军,也可能是敌人,所以她不会将希望寄托于两人身上。」
「是去是留,大可随意。」
......
一拳超人世界。
“这什么态度啊?星和丹恒可是一来就帮助你们一同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结果什么都没招待就告诉我们爱走走不死走就滚?”
“活该你们翁法罗斯被黑潮吞没啊!”
背心猛虎大声嚷嚷着,引起了不少民众心中的共鸣。
他们都觉得,阿格莱雅太不近人性了。
可是,就连超市里买打折商品的琦玉和杰诺斯都明白。
“在国家尚且处于危难中的时候,哪怕做出再应激的手段都是合理的。”
“阿格莱雅能在黑潮、泰坦的内患下护住奥赫玛这里,想必已经耗尽了心神,对于两人持放任态度也无可厚非。”
......
绝区零世界。
“丹恒,他说的也没错,如果得不到阿格莱雅的信任,她们在翁法罗斯的开拓似乎不会进行的很顺利。”
“这个时候,走或许是个更好的决定。”
铃也微微叹气,看着天幕上那略微紧张的气氛也知道丹恒和星若无意外便不会和阿格莱雅和解。
双方都是对的,只是视角不同罢了。
而哲也探过来头,有些迟疑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为什么还能坚持留下来,但恐怕和白厄和遐蝶脱不了干系吧?”
“这次的经历,虽然恶化了她们和阿格莱雅的关系,却让两个人迅速的融入了名为黄金裔的团队。”
“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第203章 审判的真实目的!
「只知道——」
「星突然决定不回去了,准备暂时留在奥赫玛,并连同白厄一起去讨伐【纷争】的化身尼卡多利。」
「救世的火种,她也想去看看。」
「丹恒沉默,但也尊重星的意见,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就此离去。」
「但,与阿格莱雅的矛盾却没有化解。」
「与此同时,另一边。」
「高处往往能欣赏大半个奥赫玛的市井,刻法勒的太阳不分昼夜,金色佳人那淡漠的面容蓦然回首。」
「“吾师......”」
「只见,一个红头发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
「缇宝——」
「她温柔的看着阿格莱雅,随即转向那早已沉寂的巨大身影,用带着一丝担忧的声音开口。」
「“......阿雅,这次出征会顺利的吧?”」
「“勿要犹疑,吾师。你是为黄金裔解读神谕之人,你言行中的踟蹰会令众人动摇。”对此,阿格莱雅如此回应。」
「这倒让缇宝瘪嘴了。」
「“知道啦知道啦~但眼下不是只有你和我们嘛......”」
「那撒娇一般的姿态,就连早已失去人性的阿格莱雅金线也不免颤动,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吾师......”」
「“好了好了,其实我想问的是,刚才在涡心,你不会真的想把丹恒和星给(那个了吧)......”」
「这跟咱们一开始说的可不一样啊!缇宝试探性的询问阿雅。」
「而得到的回答也毫无意外——」
「“当然不会。”」
「“呼......那就好~”缇宝脸上绽放笑容一下子开朗起来。」
「她就知道,自己的阿雅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两只小手掐在腰间,身后的小翅膀也跟着心情扑棱了两下,宛如星光的眸子里一闪一闪的。」
天幕外。
“还得是缇宝老师啊,换做其他人恐怕压根都不敢问这个问题呢。”
“果然是演戏嘛......那果然还是因为星小姐随意的回答才导致发展到那一步啊。”
“很奇怪,这样的话那阿格莱雅女士到底是为了啥啊,作为领导者如此动作就为了和星和丹恒制作矛盾?”
众人心中不解,便更加认真看天幕中那个金色耀眼的女子。
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纵然心里如猴子抓耳挠腮,但阿格莱雅不提的话谁也没办法知道。
好在——
......
「“吾师,你想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吗?”」
「从缇宝的身上,阿格莱雅能感受到一股明显的疑惑,如一道溪流透过金线划过她的指尖。」
「她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正因她和缇宝的关系向来亲密。」
「“哎呀,被你看穿啦。”对此,缇宝一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而这也不是什么机密,况且此地只有她们两人,阿格莱雅自然就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
「“我原本的计划是以【流放】作为威胁,来考验二人的意志和决心。”」
「“但,我察觉到了遐蝶的不安。她信任她们,还私下通讯联络了白厄,以为我不知情......”」
「她素手轻托,抚在面颊之上,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仿佛在说,和我比起来,她们这些小一辈的黄金裔还差得远呢!」
「“所以......”」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索性将【流放】改成了【处刑】,用最极端的情境测量那两人的意志。”」
「“同时,也能促成她们与白厄、遐蝶间更为笃深的关系。”」
「不等缇宝开口,阿格莱雅就自顾自的说完了自己干的好事,属下们能更加团结也是如今讨伐尼卡多利的好事了。」
「可是那你自己呢?」
「缇宝张口欲言,那小小的脸上有一丝悲伤。」
「她耷拉着脸,有些担忧的开口:“只是这样一来,再想让她们以后信任你就难上加难了......”」
「她说的固然正确,可阿格莱雅对此似乎并不在乎。」
「只是些猜忌,不是吗?」
「“你我终有一日要退出这舞台,翁法罗斯的命运将被移交至他人手中......那是你看到的未来,不是吗?”」
「“嗯......”缇宝轻轻的点头。」
「只是,两人都明白,那救世的神谕浑浊不清,也没见过所谓西风尽头的明天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
「但最起码,不会比黑潮再差了。」
「“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阿格莱雅望向远方,或者说是黑潮遍布的方向,语气坚毅。」
「“你我身着褴褛又如何?专心为【救世主】编织战衣便好。”」
......
一人之下世界。
“小了小了,你我的格局都小了!”
“谁能想到?阿格莱雅女士审判的前提竟然是拿自己当基石,榨干残存价值只为了翁法罗斯救世的道路。”
“就如同那句话一般,逐火的道路上,就连生命也微不足惜!”
张楚岚都有些唏嘘了,看着已经放眼未来的阿格莱雅,只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一位精神的亚当。
而一旁,王也也赞同着开口。
“作为黄金裔,死亡也许是无法避免的结局。阿格莱雅很明白这一点,而她毫无畏惧的拥抱了死亡。”
......
提瓦特大陆。
“缇宝也为阿格莱雅感到悲伤,可我们却在为她们两个人感到悲伤!”
“不论是算计也好,小心思也罢,审判固然一开始让人感到费解、愤怒,但在了解真相后也不免感到可怜。”
“翁法罗斯,真是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香菱坐在山坡上,双手撑着脸眼眶周围看上去红红的,就连草丛里时而窜出的野猪都没心思去看。
身后的重云,则是说出自己的看法。
“她们是独一无二的。”
“翁法罗斯的确缔造了名为绝望的末日,将所有人困于狭小的一方天地坐吃等死,但同时也孕育出了十二位英雄。”
“她们性格不同,能力不同,却都高呼着救世的名义踏上逐火的征程。”
“翁法罗斯,也是一个幸运的世界呢。”
第204章 开启——《金织之诗》!
「“阿雅啊......你有没有发现......”」
「“你一直说不相信人类的无私,可你自己快要变成活生生的反例了。”」
「可阿格莱雅却微微摇头,呢喃着说道。」
「“也许,是因为【人】的部分是正在离我而去。”」
「“又一个没有尽头的黎明,白昼何光,永夜何长。”」
天幕外。
“是双关词吧?应该不是真的人性离她而去吧......”
“她是人吗?你就说她是人!人家已经是半神了,知不知道什么叫○○○○,我已登神的含金量啊笑~”
“还有这最后一句话,她意思是说刻法勒的太阳太亮了?”
“亮你个头啊,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指代刻法勒庇佑下的和没有庇佑下城邦的极端差别啊!”
众人这才想起,一开始翁法罗斯的PV中【摒弃心性】对应的好像就是阿格莱雅女士,不禁心中一紧。
浪漫半神失去情感,这还真是戏剧性的故事啊。
不过确实,再度回想之前的阿格莱雅观影才会觉得对方的好多情绪变化都是有目的性的。
换句话说就是,都是装的。
果然,浪漫主义都是假的!
......
而重新回到天幕。
「此刻,属于她的登扬剧情介绍已然落下帷幕。」
「接下来,则是那浪漫的开端,名为阿雅的存在人生的轨迹,为众人镌刻出最华丽的惊艳之人。」
「《金织之诗》——」
「黄金的年代,彼时众神依旧与人同行。」
「金苹果从枝头落下,划过翁法罗斯的天穹落入溪水,沿着生生不息的城邦沉入灵海之中。」
「听——」
「那荧光中的宁静,在摇曳中编织出星空的寓言。」
「看——」
「那富饶乡的土地,在黎明下排列成浪漫的篇章。」
「它在光芒中分解、笑容,仿佛预示着翁法罗斯的土地上即将诞生一位被予以祝福的孩子。」
「然后,她就出现了——」
「在红帘辉煌的黄金珠宝中,阿格莱雅在蚌精的身体中酣睡,光芒打在她稚嫩的脸上比任何财宝都要耀眼。」
「她如此,她成长。」
「她享受,她绽放。」
「宫廷的大理石板上,少女脚下迈动婀娜的步伐,金色的发尖飘舞,在手中长剑的挥动下肆意。」
「优雅高贵的裙摆摇曳,都遮掩不住她的笑容。」
「在那时,在她的眼中还有光亮的时候......」
「黎明机器和刻法勒的身影藏在身后,而在前面,金色月桂叶扎住秀发,少女的目光灼灼,如清泉般清澈。」
「父母慈爱的看着她,仿若要将世间所有美好尽献给她。」
......
绝区零世界。
“好美——”
“果然,阿格莱雅女士的眼睛是后天的变故,而小时候的她就是上天的礼物。”
“她诞生在黄金色的贝壳里,珠宝是她的点缀,她是世间最明亮的珠宝,神明也无法将其蒙上一丝灰烬。”
铃看的呆住了,那干净的眸子中波荡的亮光将一切都压了下去,只剩下眼中那翠绿的色彩。
而随即,那宫廷剑术的优美姿态再次牵引铃的视线。
“花开的正盛,若不去欣赏,反倒是我不解风情呢。”
“优雅高贵的剑术,看来阿格莱雅女士竟然是出身于贵族,她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但,却补偿不了日后的辛劳。”
......
「同一时间,优美的旋律响起,耳边同样传来悠扬的歌声,将所有人的情绪调度给浪漫的尾调。」
「“曾~直面太阳的双眼”」
「“神~亦无法将其欺骗”」
「“此后那些漫漫时间~”」
「“经年她走过——她看见——”」
「深幽寂静的亭子里,少女耳边的秀发再度长了一截,指间握紧编织的针线,在布料中找到自己的美学。」
「一件金黄的袍子,被她抱在了怀中。」
「属于她的命运也悄然转动——」
「“被希望弃绝的星寰~」
「“被咏赞粉饰的苦难~”」
「“还有心怀无畏魄胆——摧毁神明的军团!”」
「走在圣城街道上牵引大地兽少女的第一次懵懂和悸动......」
「拜访宫廷名家大师学习编织技艺少女眼中的光彩......」
「和同龄的伙伴们在欢声笑语中少女的追逐打闹......」
「但此世早已是与寰宇断绝联系的孤岛,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粉饰的美好,黎明后到来的却是杀戮的黑潮。」
「当美好被打破,创世的泰坦陷入疯狂的境地,一个个城邦的毁灭刹那间震散了她眉眼的娇柔。」
「“勿要将我们神圣的使命都忘却↗”」
「“诸多英雄来自世间~高举手中的剑!”」
「血红染尽了土地,翁法罗斯第一次感受到永夜的折磨。」
「在战火的支离中,没有一人能幸免于难。」
「尸首、鲜血、罪恶如狂欢的信徒充斥在此方土地,被黑潮所裹挟,让少女意识到反抗的意志。」
「救世的神谕已然奏响——」
「她披上金袍,遮盖众人脸上的麻木,充斥着无畏与信仰,期盼着朝阳,用这样的精神感染群众。」
「随后高举长剑,宣战曾经的信仰,成为大家都英雄。」
「我们一定能奔向明天!」
......
转生史莱姆世界。
“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到拯救世人的大英雄......”
“从普普通通的裁缝女,到肩负神职的黄金裔......”
“阿格莱雅女士,你果然是上天赐给翁法罗斯的礼物啊。”
利姆露看着天幕中央那目光坚毅、站在所有幸存者眼前慷慨激昂的少女,也不免发出感慨。
有些人的命运,真的如同一桩史诗。
而身后,朱菜也不免祈祷,对这位阿格莱雅崇拜起来。
“既然创世的神明失去理智,她便成为了众人的光。”
“原来真的有神,会带领所有人战胜苦难!”
第205章 捧起火种,成为神明!
「“击落众神~”」
「“奉还降灾的火焰~~”」
「金色无瑕的少女在众人绝望之际举起手中的利剑,成为如黄金般耀眼的流星,点燃希望的火光。」
「她是如此的闪耀,熠熠生辉。」
「她带领民众向曾经的信仰开战,活跃在战扬的最前线,亲手杀死世代守护的神明,摘夺【浪漫】的火种。」
「承载的身躯甘愿奉献,如点燃的薪柴会留下余灰。」
「黄金的少女已在战火的流离中收拢残世的希望,以那翠绿色眼眸的逝去,宣告浪漫的神权中存在理智的光芒。」
「而在世界尚存于眼中的最后一秒。」
「她看到——」
「手中的火种飘摇,仿佛有泰坦的悸哭和哀嚎,在湛蓝的涡心深处逐渐升高,点亮浪漫的符号。」
天幕外。
“绝美的一幕啊——”
“这就是阿格莱雅成为半神的过程吗?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毅然决然的肩负起这个破碎的世界......”
“杀死自己的神明,想必她的内心也有无数的煎熬吧。”
“可她生来就是黄金,注定无法蒙尘!”
众人被少女归还火种成为半神的一幕震撼到久久不能忘怀,只感觉到一股悲伤之情涌上心头。
悲郁是常有的事情,因为自古世间多疾苦。
可她本该在黄金的年代度过最美好的年华,和家人阖家欢乐,最后成为一个最为著名的改衣师。
一切都变了,只因那该死的造化弄人!
......
「金苹果再次轮回。」
「那红如鲜血的舞台上,金线交织层层叠叠,无数同她模样的衣匠在阴暗中默默祈祷。」
「阿格莱雅立于蚌口之中,回归了最初的怀抱。」
「“高塔之巅~空寞瞻望一切!”」
「“孤高行权~因天意的字典!”」
「“没有哀悯与垂怜~~”」
「成为半神,她获得了超脱于普通人的寿命和力量,站在了翁法罗斯舞台的顶点,俯瞰一切。」
「可她回望,却没有人能陪她走到最后。」
「那些昔日的战友早已化作漫长岁月中的枯冢,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这才明白,在不会有人能用慈爱的目光看向她了。」
「于是,脱下尘世的衣服,穿上神明的服饰......」
「抛下一切人性,她迎来了新生!」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成为了一个冷漠的存在。」
「因为她需要用理性的目光看待一切,却不可以附上自己的情感,便成为了墨涅塔(浪漫)和瑟希斯(理智)的“女儿”。」
「“歌唱吧~女神啊——”」
「“她以金织丝线,将命运都收拢在——股掌间~”」
「金线缠绕在她的指尖,登上属于自己的宫殿,看衣匠在自己身边起舞,才恍觉一个人有多孤独。」
「歌唱吧,歌唱我们的女神!」
「听衣匠在欢呼,可那不过是一个人的表演。」
「金碧辉煌的黄金宫殿,包裹住的那只有那颗冰冷无情的心脏。」
......
一人之下世界。
“矛盾!”
“纵观翁法罗斯全篇观影,在对于阿格莱雅女士的身上,我从头到尾只看到的只有这两个字。”
“明明是浪漫的半神,却拥有理智的特性......”
张楚岚握紧了拳头,在阿格莱雅从人转变为神的那一刻,连心也悸动了起来。
跟随着旋律,暴露潜藏的忧伤。
而身后的王也忍不住叹息,随即讲述出自己的感慨。
“她如维也纳一般诞生,却甘愿成为被困在金色贝壳里的珍珠,无法挣脱由金丝铸成的牢笼。”
“她被一份本不属于她的责任拖下,燃烧自己的身体,背负着民众的期待和希望,得到也只有成为灰烬的预言。”
......
「她是何时变成如今的模样的?」
「也许她从一开始便是这样的吧。」
「依靠在内心的宫殿,裁剪人性的缺陷,在指尖的飞舞下连接众人的祈愿,化作自己的心愿。」
「“曾~直面月亮的双眼”」
「“神~亦无力将其熄灭”」
「“黎明为她披挂战甲~拂晓为她戴上桂冠——”」
「在神明的火光下,衣匠被赋予了生命的权利,在那暗淡眼眸的倒映中成就了另一个真我。」
「你是谁?」
「我是你。」
「在黄金的照耀下,衣匠的光芒比刻法勒还要崇高。」
「在黄金的沐浴下,衣匠的回答比墨涅塔还要心动。」
「它拉起她的手掌,攀上胸口的剑柄,在为我而死的誓言中前仆后继,闭目微笑着予以鼓励。」
「可那金剑抽离的时刻——」
「它化作残留的空壳......」
「她流下眼角的泪滴......」
「金色晕染在少女的身侧,轻轻擦拭脸上干涸的印记。」
「金线注视着世间的苦厄,哪怕是疯狂的神明也无法撼动,穿上金色的战甲,戴上月桂的宝冠。」
「那是一条无人向上的台阶,那是破败蔓延的现状。」
「黑潮汹涌,将一切掩埋。」
「而她挥剑,直面血色的黎明!」
......
提瓦特大陆。
“谁懂她和衣匠的救赎感啊!”
“......它是用一丝火种铸就的,那不就代表阿格莱雅在不断磨损自己吗?”
“和缇宝老师说的一样,身为浪漫神权的黄金裔却是最理性的,不相信人类的无私自己却活成了最无私的。”
派蒙抿嘴,沉浸在观影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眼眶中的水元素充盈起来。
到底是哪个笨蛋之前在说阿格莱雅不好啊!
这阿格莱雅可太好了!
而身后,有清凉的晚风吹过旅行者耳边的碎发,远处的鱼肚白象征着提瓦特崭新的黎明和明天。
“真的只是一个半神吗......”
“她似乎是墨涅塔,又似乎是瑟希斯,甚至还有些刻法勒的影子,仿佛是被众神赐福的宠儿,注定要带领翁法罗斯避开既定的命运。”
“但她自己的感受呢?”
荧看着那皎洁的月牙,内心只感觉沉甸甸的。
“......”
“谁知道呢,或许她早就没了感情这种东西吧?”
第206章 神的金丝,已在心间!
「“浩荡铁骑来自世间~”」
「“夷平旧日危险!”」
「“死亡~只是历史的预演”」
「“追随她的脚步,无有终点——”」
「她义无反顾的奔向人间,奔向所有尚未被黑潮毁灭的城邦,用自己的力量拯救所有人。」
「可不知何时——」
「那眼眸中的光,如今早已消失不见!」
「而逃离的人群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会有金色的丝线牵引雷电,将所有邪恶荡涤成火电。」
「她守护在人们的身边,亦如衣匠拥抱圣典。」
「“美名永垂多么~肃穆庄严”」
「“神坛之上——”」
「“千年后此间~唯余光辉和信念↘”」
「而在预言的尽头,她、连同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空荡荡的废墟,回荡着旧日的声音。」
「白厄孤独的站在那里,看向远处山后透露出的黎明,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那是久违的温暖。」
「再创世的翁法罗斯,将会变得比黄金世更加美好!」
「而所有人,此世都将在她的带领下步入那所有人选择的未来,西风的尽头、崭新的世界和明天。」
「她就立于中央。」
「在刻法勒的阴影下,在衣匠的触及下,在所有黄金裔的目光下,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
转生史莱姆世界。
“牺牲奉献,成全责任。”
“阿格莱雅也许和星期日先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也说不定呢?”
“至于这次的观影,明明更多的是热血,为何还是替阿格莱雅感到悲哀呢?是因为命运中那注定的死亡吗?”
利姆露内心沉重,那悠扬动听的歌声牵动她的心绪,仿佛将她带入了那个风雨动荡的世界。
所有人都努力,都只是为了世界不会毁灭......
“而现在,她正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断努力!”
“庄严的十二泰坦,以尔创世之铭,为众人逐火奠基!!”
......
而回到天幕。
「湛蓝色的书册如精灵般飞舞而出,翻飞着泛黄的书页。」
「富有感情的话语也点点而出,只为从点点滴滴中让世人了解,阿格莱雅曾是怎样的人物。」
「如我所书,阿格莱雅篇。」
「清冷陌生却带着浪漫尾调的声音响起,往往让没听过的人感到质疑,可看到那洁白无瑕的金衣在飘荡。」
「哦,原来是衣匠在“歌唱”——」
「“在这高贵的主人身旁,总跟着一位盲仆,身着与其不配的华服。”」
「那宴会深处的交谈颇为刺耳,几位贵妇人正指指点点,眼中闪烁着欣赏和厌恶两种情绪。」
「她们于此讨论。」
「“那雍容的女士,定是墨涅塔入了凡尘;那丑陋的仆从,真令主人的美貌失色......”」
「虽然声音很小,但却无法逃脱金线的汇报,那羞辱的语句让衣匠无地自容,只能羞愧的开口。」
「“对不起,小姐,我丢了你的脸面。”」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盲仆曾经不盲也不丑。」
「......」
「熟悉的旁白声(星)响起,为众人娓娓道来无人关注的详细。」
「在那漫长的战争中,金织的世家被剑刃绞碎,传世的浪漫,也成了一扬悲剧。」
「曾青睐她的贵族,无一肯解囊相助!」
「浪漫、美丽、才华、尊贵......于灾厄中又有何用?」
「她失去了一切,跪倒在废墟之前,在那歇斯竭里的哭泣中,唯有这个仆从守在她的身边。」
「那侍者为护她周全,疤痕——遍布容颜!」
「可衣匠不放于眼——」
「“小姐......能否重拾针线,为我编织。”」
「“我虽已目不能视,但仍想身着您制的衣......”」
「于是在断壁残垣中,浪漫的织机重新转动!」
「她靠着制衣,再度成名。」
「手下的美衣换来黄金,帮她寻回了尊贵的显名。」
「那主人将她带入宴会中央,用这丑陋的模特,将她的新作呈现。」
「她已知晓——那美誉与讥讽,皆非真言。」
「她已知晓——那皮囊美丑,无关浪漫。」
「神的金丝,只在心间!」
「她已身负神通,践英雄之行,但还是挡不住纷争的灾殃。」
「丑仆挡下刺向她的匕首,血又一次染红了她织的衣裳。」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清丑仆的模样......」
「缝制丧服的时候,她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常被锋利的针尖戳伤,因而那洁白无瑕的衣料,渗出点点如泪的血。」
天幕外。
“盲仆......衣匠!哪怕知晓阿格莱雅已然成了半神,能力非凡,还是义无反顾的保护了她。”
“阿格莱雅女士,你也会哭泣的对吧?”
“无关乎美丑,或悲剧,或喜剧,这是属于直击灵魂的浪漫!”
“看那金线在颤抖,原来不是浪漫半神太过理性,而是接替了神权后,浪漫本身被移交给了衣匠。”
众人泪眼婆娑,特别是在衣匠挡下匕首后尸首抛落入废墟的灵床,有一种生命微不足惜的壮烈感。
那沉重的忧伤,覆盖在众人的面颊。
悲剧美,让人无法忘怀于心中。
......
绝区零世界。
“她的家也在战火被毁灭了......”
“我就说,为何当初学习宫廷剑术的大小姐,是如何转头成为了众人的引导者,原来中间仍有许多的故事未曾明说。”
铃有些幻视了,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和哥哥曾经的家。
那还存在于,空洞中的地方。
而身后,哲看着那指尖丝丝血迹的阿格莱雅,顿感悲悸。
“能令遍织华服的你、背负神柄的你双手颤抖,阿格莱雅,于你而言,这是何等的悲痛?”
“只会在风中摇曳的莽草,能发出喧哗的哨音,可我们坚信,逆流而上的你则是荒漠中的金花。”
“通览你的哀思与坚守,我们无不钦佩你的高尚与无私。”
“爱你的人心有不甘:你并非缺少人性!”
第207章 穿着华服的大地兽?
「此处死难者无尽的墓......」
「和不远处遍身绮罗,嬉笑打闹的贵族,令她更为哀伤~」
「她跪拜于神像前,祈求浪漫的墨涅塔——」
「瞧瞧这些战火中浸满鲜血的衣裳!」
「为何看上去美的,实际却是丑恶?那丑恶的,却藏着无人得见的高贵?」
「为何盲者,能得见光明?」
「能见光明者,却看不见光~」
「倘若你已昏盲不堪,我以我的命运,向你交换能看清一切的眼睛。」
「温热的液体,自她睹见万物的双目中流下,在那一瞬当间,她确信自己看到了——美的具香!」
天幕外。
“皮囊美丑无关浪漫,说的就是观影中这种情况吧?”
“贵族,果然不管哪个世界都有着不让人失望的卑劣性,而往往所有的权利和财富都聚集在他们手中。”
“世上很公平,因为它最公平的地方就在于它不公平,人生往往是戏剧性的,跌宕起伏连她自己都把握不住。”
“但值得庆幸的是,阿格莱雅真的看到了美的具象。”
众人叹息,那不公平的景象似乎发生在所有的世界,只是在阿格莱雅的故事中变得清晰可见。
她是如此的沉重,让人越看越沉醉于她的美貌和浪漫。
但同时也叹息,人生如戏,一波三折。
......
「如我所书的内容合上书页。」
「那属于阿格莱雅自己的篇章也悄然翻过,金色的织女用金线连接黄金裔的关系,如此坚毅。」
「也许,黄金裔并不是因阿格莱雅的身份才选择听从她的安排,而是所有人欣赏他她的魅力自愿如此。」
「毕竟,她是那么美丽!」
「......」
「“阿格莱雅大人。”」
「“你和那刻夏老师的关系......一直如此吗?”」
「短暂的黑暗中,传出遐蝶带着些许疑惑和试探的声音,从其中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小心翼翼。」
「画面逐渐显现——」
「在那温热的浴池旁,遐蝶和阿格莱雅的身影出现,就看到遐蝶小抿着嘴,眼中还有点好奇。」
「而阿格莱雅则是轻哼一笑,左手随意向前摊开。」
「“他公然蔑视人们的信仰,质疑逐火使命的正当性,我与他的立扬......必定如水与火一般难以相融。”」
「然后,她嘴角勾起,指尖划过红唇,有些想笑的提及往事。」
「“你在求学时,肯定也听说过他的外号吧?”」
「“穿着华服的......大地兽?”」
「遐蝶显然记得,只是其中的缘由却并不是那么了解,可这一切都存在于阿格莱雅的记忆中。」
「如平静的水幕滴下水珠。」
「那属于那刻夏的过往,也一点一滴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庞大如山石的紫色巨兽。」
「长长的脖子,大大的眼睛,巨大的体型和温和的性格......」
「这便是大地兽了。」
「而在大地兽的身前,此刻正一前一后的站着两位熟悉的身影,不正是阿格莱雅和那刻夏吗?」
「“穿着华服的大地兽?”突然,那刻夏的嘴中发出质疑,而仅存的右眼瞥向身后那个烦人的金发美女。」
「“难道他们认为这个称呼很富有攻击性吗?”」
「这种操作让他不解,那些树庭那么多讨厌他的家伙,又怎么会给他取个这么好听的外号?」
「而身后的家伙,又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来告诉自己?」
「可对此,阿格莱雅却轻笑着回应。」
「“在我看来,这说法反而对大地兽不太友好。”」
「“......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他的眉头皱起,径直转过身子,直视眼前这个家伙。」
「看着阿格莱雅那认真的神色,一时间竟也搞不清对方说这话到底是损自己的?还是夸自己的?」
「好在,“哈哈,开玩笑的。”」
「阿格莱雅难得的如此俏皮,竟然也想逗逗眼前的他。」
「可他却不领情,只是冷哼的转身过去。」
「带着一抹坚定,和认真的样子解释:“诚然,大地兽愚昧无知,但它也仍有诸多优点——”」
「“沉稳、安静、脾气好、食量大......”」
「一边听那刻夏说着,阿格莱雅缓步走到他的身侧,用惊奇的神色望着这个青年,特别是他说的最后一个优点。」
「食量大......这也能被称作优点?」
「那刻夏,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阿格莱雅嘴里还啧啧两声。」
「这可让那刻夏不服气了。」
「“......什么表情?!”」
......
提瓦特大陆。
“这是......阿格莱雅和那刻夏两人关系的专扬观影?”
“墨涅塔(浪漫)和瑟希斯(理性)?莫名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们两个似乎是一对......欢喜冤家吧?”
派蒙倒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了,毕竟在提瓦特上她和旅行者遇到这样的组合也有不少。
如艾尔海森和卡维。
如荒泷一斗和九条。
只是——
“咱们遇到的更多体现在欢喜上,而夏雅则感觉更多是在冤家上呢。”
荧有些若有所思的开口,看着阿格莱雅的神色一笑。
“原来,你也能这么发自内心,所谓人性也没有真的完全丧失嘛。”
......
一人之下世界。
“清奇的角度,原来看似愚笨的大地兽也可以有这样的解读......这就是高智商人的思维逻辑吗?”
“一个愚笨的缺点,却换来四个实打实的优点,那刻夏老师真的是认真的吗?”
张楚岚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知道他喜欢大地兽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喜欢,真是天才的小乐趣啊。
而阿格莱雅也是调皮,竟然还以此调侃他。
“不过,就连以前这段平常的记忆阿格莱雅也能记得这么清晰,甚至对以前他的外号如此上心。”
“说明她的心中,对那刻夏老师一直都是留有余地的吧?”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种余地......”
第208章 矛盾,在记忆中呈现!
「那记忆悄然消逝,浴池边的金发女流露自己的笑意。」
「却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自己的偏见——」
「“但除去令人难以忍受的自傲,我尊敬他作为学者的本色。”」
「她微微阖上双眸,感受着金线的颤抖。」
「在此刻,奥赫玛的另一边。」
「瑟希斯的灵魂发出疑问的叹息,还带有一丝丝的渴求真相。」
「“吾再多嘴问一句——”」
「“汝当真要背叛阿格莱雅的旨意不成?”」
「“我从未对她忠诚过,谈何背叛?”可他的脸上写满不屑,手掌摊起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而一旁的智械,对此微微提醒。」
「“此刻的阿格莱雅女士,正在远方探听这扬私人会谈。”」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掐断金线。”」
「那智械的手掌攀上遍布的金线,目光看向那肆意的青年,似乎只要对方说出一个好字便会立马用力。」
「可对此,那刻夏只是桀骜的哼了一声。」
「然后,对准那些颤抖中的金线,用有些欠揍的语气开口。」
「“就留着这些可怜的线头吧,让她好好听听我的声音呵呵。”」
天幕外。
“虽然看起来不对付,但实际上还是彼此互有赏识的吧,而作为智者,他们一个在于保护,一个用于揭露。”
“唉,我怎么感觉那刻夏其实想说的是,他从未忠诚过阿格莱雅,所以于理也从未背叛过她。”
“不过对这来古士来说掐断金线如此轻易?额它是用什么材料造出来的!”
“好好的那刻夏,知道阿格莱雅想听,就这么放任了。”
众人看着那刻夏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都不禁一笑,两人作为智者,那种无形之间的惺惺相惜初露头角。
只是,对此浪漫较为坦诚。
而那理性却显得扭扭捏捏,句句话中都带着孩子气。
......
「闻听此言,让瑟希斯的脸庞上多出一丝不解。」
「她竟是,将这样的话语当成是那刻夏对阿格莱雅的怨言?」
「于是,她再度开口——」
「“汝与那位【金织】并不对付,何不当面谈谈呢?”」
「“我跟她没什么好谈的......”对此,那刻夏的回应没有丝毫的犹豫,并冷着脸对瑟希斯开口。」
「“你在我的脑子里,大可自己检索!”」
「“好啊。”」
「瑟希斯没有迟疑,而是选择自己去追寻答案,她潜入那刻夏的记忆,并也同样翻出一段过往。」
「朵朵白云飘过,围绕在刻法勒的身侧。」
「那属于真理的话语,掷地有声的在人的耳边炸响,那刻夏的语气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悲伤。」
「“我们看到的这片天空是假的......所以奥赫玛的天空也是虚假的,对吧?”」
「“......”」
「这突如其来的问询让眼前的金发女陷入了久违的沉默,在美眸蹙起中给出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而她却如此开口——」
「“请答应我,不要向市民透露【虚假之天】的存在,我等黄金裔只需朝着预言的方向行进。”」
「“可这是自欺欺人!”那刻夏的拳头紧握,当即反驳。」
「“我们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于一个由泰坦编织规则的世界,满眼尽是它们投下的【星空】......”」
「“与其守望这段虚假的永夜,我为何不能成为操作投影仪器的那个人?!”」
「那刻夏满脸尽是愤慨,与阿格莱雅的平静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而面对他的愤怒,阿格莱雅素手抚上心襟,却只是微微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并同样回应。」
「“这世上没有公正可言,我们身为黄金裔,圣城的守护者,同样身不由己。”」
「“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她的话语诚挚而真心,虽目不能视却依旧能看出那热切的希望,但也有潜藏其后的疯狂。」
「两人的目光对视,尽皆没有半点退却。」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绝不会吝啬极端手段!”」
「“哼!”盯着盯着,那刻夏突然笑了起来发表自己对那所谓救世预言的观点。」
「“我从不相信虚无缥缈的神谕,也不愿接受所谓使命的束缚,过去是如此,直到现在亦是如此。”」
「他转身,似乎在表明抗议两人的态度。」
「阿格莱雅侧身抱胸而立,轻轻低下自己的脑袋。」
「“你有自己的想法,我理解。”」
「“待大事尘埃落定,愿我们还能再长谈一次。”」
......
绝区零世界。
“不要立Flag啊!真的有机会再长谈一次吗?!”
“两人都互相理解,但这是背道而驰的理念,而翁法罗斯是一个莫比乌斯环,所有的离开都会在将来碰撞出灿烂的火花。”
铃安慰着自己,一听到阿格莱雅说这样的话语就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但好在,还有哥哥哲在一旁温柔的开导。
“浪漫半神在旅途中坚守秩序的理性。”
“理性泰坦于生命里得证轮回的浪漫。”
“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在莫比乌斯的两面,背道而驰的两人各自划出一道半圆,然后在某一日突然相汇。”
......
转生史莱姆世界。
“所以,两人的矛盾其实来源于——对泰坦的信仰和神谕的态度。”
“一方是黄金裔的领袖,坚定要实现逐火之旅;另一方是渎神的学者,公认不信神和预言的异端。”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阿格莱雅在面对那刻夏的抢话时,每次都会等到他闭口不言才再度开口。”
利姆露都要被这极端相反的组合圈粉了,在这天幕下看着两人觉得可惜,明明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的。
可惜啊,可惜!
而身旁,紫宛则是对那刻夏表示认同!
“确实,泰坦编织的翁法罗斯如果连星空都是假的,那么他们岂不是全都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
“世界需要真实,而人们也有权知道真相!”
第209章 元老院,人心的丑恶!
(我觉得我把意思写的很明白了,如果你是磕CP的,就可以把它看作爱情,如果不是的话,就可以看作友情。)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死刑!”」
「“死刑!!”」
「“死刑!!!”」
「当众人的话语齐声共鸣,掀起的风浪遮天蔽日,宛如要将整个奥赫玛公民大会给翻了个底朝天。」
「阿格莱雅站在观众席上,目光复杂的看向扬上那个高傲的人。」
「那刻夏。」
「他就那样举起双手好似胜利者一般的呼喊着真理,仅存的右眼中透露出一丝挑衅的光芒。」
「仿佛在说:“阿格莱雅,看到了吗?你什么都做不到,因为我会将一切阻碍都提前清理。”」
「结局毋庸置疑——」
「纵然是黄金裔的领导者,强大的半神,也没有权利去更改整个公民大会的意志,更何况他还是个将死之人。」
「轻缓的叹息,自她的红唇中吐露。」
「“肃静!”」
「她训斥那些呼喊浪潮的公民,让整个大会变得寂静无声,而片刻的犹豫似乎也象征着对结果的抗议。」
「但最后,她依旧做出审判。」
「“塔兰顿在上,愿你为他带来死亡的安息。”」
天幕外。
“将那次观影的片段截取出来了吗......突然发现了许多未曾发现的小细节啊。”
“阿雅,你心软了对吗?”
“明明已经见证过那么多人的逝去,可你将死之际,阿格莱雅仍旧藏匿着灵魂中唯一残缺的人性。”
“结果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众人第二次看到这一幕,可在视角的转换下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明明两人闭口不言,却仿佛早已谈及千言万语。
仅凭一个眼神,便使金丝相系。
......
「当那审判的话语由阿格莱雅的口中说出,那刻夏也终于放下了高傲的姿态,回归宁静的微笑。」
「然后,默默的接受。」
「但在幕后。」
「“阿那克萨格拉斯......”」
「“方才那扬盛大又荒唐的表演,就是你的毕生所求?”」
「阿格莱雅最后一次和他单独会面,却只能用嘲讽的语气试图激起他的愤怒,再见他不一样的容颜。」
「可他丝毫不恼,反而以学者的姿态对其进行说教,看向对方的目光中甚至多了几分真诚。」
「“我为真理舍弃一切,就是为了换来今天这一刻——”」
「“以死证道,正合我意!”」
「“可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决心......”阿格莱雅指尖抚上心头,如此回应。」
「这倒让那刻夏脸上浮现出意外了。」
「他嘴角轻笑的看向金发女,不出所料的在心中意识到了什么,却不加顾忌的直接说了出来。」
「“看来,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妨让我们打破对彼此的芥蒂吧?”」
「“介意让我共鸣你的火种吗,阿格莱雅?”」
「“我倍感荣幸——”」
......
提瓦特大陆。
“不介意(超大声)!!”
即使观影沉入了黑暗,阿格莱雅的回答却如此浪漫,依旧让安柏兴奋的给予那刻夏想要的回应。
那俏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而身后,骑兵队长凯亚若有所思的看着天幕,也同意安柏的想法。
“是敌人,更像是朋友。”
“她们在相反的道路上背对背的走了大半辈子,却最终在各自残缺命运的末端握手言和,也不会吝啬给予对方残破灵魂一个短暂的拥抱。”
“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柏进一步打断,眼睛冒光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人在意共鸣火种这种私密的事究竟是怎么进行的吗?”
“真的没人关心吗!”
......
而回到天幕。
「属于阿格莱雅和那刻夏的篇章无声悄然翻过。」
「那其中的感情......」
「复杂到难以想象,你可以说是并肩作战的友情,也可以说是同为黄金裔的亲情......甚至如果你想——」
「那久未说出口的爱情也可以?」
「这一切呈现在无数人的眼中,一千个人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收获的感动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是所谓的遗憾......」
「而现在,新的篇章即将拉开帷幕,新的黄金裔将会登上舞台。」
「可——」
「她的故事,却是在阿格莱雅迎接死亡时方才缓缓浮现。」
「......」
「在那英雄浴扬,阿格莱雅的高跟鞋踩出半个鞋跟,而她的身侧,则环绕着三位黑色西装的恶人。」
「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了!」
「凯妮斯。」
「那被那刻夏拖下水的元老院成员,如今脸上带着一抹疯癫的笑,已然完全成为了复仇的傀儡。」
「她牢牢抓住了阿格莱雅的弱点。」
「那尚未完全消逝的人性......」
「以一个小女孩的性命,准备换取一位浪漫半神的逝去。」
「而她也的确成功了——」
「阿格莱雅是一个无私的人,她用自己的双目换取了翁法罗斯短暂的未来,所以她了解那背后的苦楚。」
「她爱着翁法罗斯的每一个人!」
「也正因如此,她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瞧啊,那远处的风儿撩起她的发角,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那黯淡的眸子中透露出悲感。」
......
一人之下世界。
“诗人握持!”
“尼玛的元老院,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逼死阿格莱雅,翁法罗斯拿什么对抗黑潮,对抗泰坦?!”
王也一声怒吼,土河车直指凯妮斯。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竟然会有人在世界末日的时候还要苦心积虑算计自己人,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而一旁,张楚岚的牙根子都恨的痒痒。
“被小人谋害,即便拥有掀桌子的能力也没有动用,一切只是因为那小小的威胁,这是身为半神的职责。”
“谋害半神,用最为肮脏恶心的手段威胁对方,处心积虑设计了上百道类似的方案,这是元老院的手段。”
“阿格莱雅要死,是非对错我早已无心解释!”
“天下同寿!”
第210章 想你了,猫猫!
「在那生命的尽头,阿格莱雅回顾自己的一生,坎坷却又伴随着希望,却有一个心结始终留在心间。」
「她遥望天边,喃喃细语。」
「“一千年的时光......我见证了数位泰坦的陨落。从最初的娇蛮无知,再到摸索着为众人引路......”」
「“现在......该放手了。”」
「金线收敛起那下面浴扬中的纷纷,最终回归于她的指尖。」
「她已然靠近了空处,只差一步之遥。」
「可那金色的高跟鞋忽然顿住,阿格莱雅的嘴角挂起一抹苦笑,素手缓缓攀上自己的胸口。」
「“我应该庆幸......庆幸自己终于还是等来了这一刻——能将我的离去筑成众人的长阶。”」
「“......”」
「可她忽然沉默了,在那短暂的叹息中扪心自问。」
「“我做的够吗?”」
「“若我就此拥抱那预言,在温热的池水中睡去......远行的风儿会为我驻足吗,赛法利娅~?”」
「从内到外,阿格莱雅透露出悲伤,那眼前仿佛浮现出一道兜帽身影,那是她深藏于心的家人。」
「可她再没有机会去见她了。」
「随着一声响,伴随着激烈的尖叫声和奔跑声,那浪漫的金线一下子便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阿格莱雅,葬身于浴池之中。」
天幕外。
“就这样死了?不不不,这不对吧?她可是一位半神诶,怎么可能被身为普通人的元老院设计干掉?!”
“事实证明,人性的险恶远比强大的力量更为可怕!”
“明明知道,她的命运最终会走向终结,但若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话,我是决计不能接受的!”
“而她话中的赛法利娅......是赛飞儿吧!那翻译过来岂不是——想你了,猫猫!”
众人无法接受她如此潦草的死亡,对云老院的怨言也越发严重。
她可以死在对抗黑潮的途中......
她可以死在泰坦侵袭的意外.......
但唯独被凯妮斯威胁致死,这不符合一个强者的身份。
虽看似如此,但也依旧会有聪明人猜到了些许,也许阿格莱雅的死也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可,那最后的遗憾却是那么显目——
.......
「而在那死亡的刹那。」
「千年前第一次遇见她时的光景,亦如此时此刻一般鲜明夺目。」
「天幕中顿时出现一个孩子。」
「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却始终系着一个紫色的兜帽遮住那姣好的面容,露出的小嘴勾起一抹笑意。」
「赛飞儿——」
「未来的诡计之半神,阿格莱雅的家人,一位时常穿戴兜帽在无人知晓的时间缝隙中穿梭的猫猫。」
「虽现在只是一个流浪者,但那潜藏的光芒却不输给任何同僚哦。」
「因为扎格列斯的神力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此刻,尚且年幼的她还处于好胜心的胜负之中,在信心满满的笑意中来到了裁缝女的店铺。」
「咚咚——」
「指尖叩击在实木的桌面上发出清晰的响声,将那沉浸在改衣中的金发女吸引,并走了过来。」
「她没有一丝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今天要来一般。」
「“你......”」
「“裁缝女,我如约来了!瞧这满满一箱金银珠宝,我敢打赌,准有你没见过的稀罕玩意!”」
「“来吧,按照之前说好的,我要买下你这里最值钱的衣服!”」
「还没等阿格莱雅开口,赛飞儿便火急火燎的打断了她,并且眉宇间带着一丝兴奋的开口。」
「但对此,阿格莱雅微微一笑。」
「“你这毛贼,礼数不多胆量不小,竟敢穿着这般凋敞的衣裳闯入我的织坊!”」
「她故作严肃的吓吓孩子,可那眼中的精光却透露出一丝戏谑,哪里有半分日后稳重的样子?」
「不过随即,她便温柔的伸出一根手指朝向桌面。」
「“你都带来了什么,让我看看吧。”」
「“喏,尽管看!”面对裁缝女的邀请,赛飞儿却没有半点胆怯,而是一股脑的将宝箱中的财宝倒了出来。」
「数不尽的宝光,简直要将人的眼睛闪瞎!」
「而赛飞儿丝毫不在乎是否会被眼前的阿姨“打劫”,甚至一边用手从里面挑选着,一边介绍其中的好东西。」
「“这都是些一等一的好货——你看就像是这颗蓝宝石,简直比法吉娜的眼珠子还要蓝哪!”」
......
转生史莱姆世界。
“法吉娜:简直一派胡言!是哪个混账家伙教你这么用对比的?”
“你虽然还小,但是这胆子确实挺大,看这样子两人现在也不是很熟悉,就这么信任阿格莱雅吗?”
“咱可以缓卖、后卖,不是不卖,而是先卖带动后卖!”
利姆露不禁一笑,有些吐槽的对着那小家伙告诫,虽然大部分都是玩笑话,但对方其实也听不见。
而一旁,岚牙则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带着一丝欢喜和叹息的开口。
“主人,阿格莱雅女士这个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啊!”
“你看,就连对待一个私闯织坊的小孩子都能如此,也就难怪日后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别人了。”
......
绝区零世界。
“这应该就是之前阿格莱雅观影中,白手起家的那个织坊吧?”
“那她现在的身份,岂不是远近闻名的改衣师......啊也难怪赛飞儿会称呼她为裁缝女了呢。”
妮可老大想起不久前看过的观影,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但随即有些好奇和渴望。
“这位赛飞儿,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竟然能从不知道哪里搞来这么多财宝!毕竟这些可都是丁尼啊!”
“请务必将工作介绍给我!”
“还有她口中的那个约定,你确定是什么用对方没见过的财宝购买阿格莱雅手中最值钱的衣服?”
妮可都有些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了,财宝换什么不好,换衣服?
“不如一部分用于狡兔屋,一部分拿去给绳匠还债,剩下的全部捐给福利院!”
第211章 说谎的小天才——赛飞儿!
「布灵布灵!」
「瞧啊,那天蓝的宝石随意的被扔在一堆金灿灿的财宝中,却丝毫没有掩盖住那清澈的色彩。」
「就连一向稳重的阿格莱雅在瞥见后,也都忍不住的惊呼出来。」
「随即,她用纤细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这颗蓝宝石,放在眼前,透过那天空的光芒遥看。」
「“啊......”」
「“何等华贵的光泽......这般成色的海洋之泪,我只在母亲的宝库中见过......”」
「她眼中喜爱欣赏着,同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调皮钻入母亲宝库中,被精致木盒子呈装的宝石惊艳的记忆。」
「那颗,和眼前的竟别无二致!」
天幕外。
“嘿!您猜怎么着?这蓝宝石怕就是从你母亲的宝库里挖出来的吧!”
“好东西!清澈看不到一点杂质,透过阳光仿佛看到了一片海洋,这东西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啊!”
“不就是块破石头嘛,无非就是好看了一点罢了,真有那么值钱啊?”
“你不懂,这是艺术品!”
大多数人只是看着那湛蓝色的宝石觉得只是有点好看罢了,但要说它的价值,就不那么认同了。
只是对于观影中的世界,似乎还挺值钱的吧?
......
「可闻听阿格莱雅的话语,那满心欢喜踌躇满志的小猫却突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来。」
「好似没精打采一般的开口有些不太服气。」
「“啊~......什么啊,原来你以前见过?这东西,我原还以为能让你大吃一惊呢,嘁,扫兴。”」
「她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话语中还暗含了对有钱人的不满。」
「那小小的姿态,在阿格莱雅的面前抱起自己的双臂,嘴巴撅起的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
「而阿格莱雅则轻笑回复,略微侧身好让对方打量身后的织坊——」
「“久远的记忆罢了,我的家产早就被大火焚尽,喏,你看,这间织坊就是我白手成家的成果。”」
「“嚯,重振家业的大小姐?这可真让人钦佩......个屁啊!”」
「赛飞儿故意露出很震惊的表情,然后猛地转折轻哼一声,用带着些许命运无奈的口吻诉说。」
「“呵,少开玩笑了 至少你确实享受过那些荣华富贵。”」
「“呵......无礼的野猫。”」
「伴随蛊人的酥酥话语吐露,阿格莱雅玩笑的轻瞪了她一眼,可其中的宠爱却简直要溢了出来。」
「谁懂啊,真好听!」
「而赛飞儿也愣着脖子鼓腮,明显能看到兜帽下那小脸蛋上红的通透,连脖子上也晕染了不少。」
「随即,阿格莱雅嘴角勾笑,整个人趴在那实木桌面上看向对方,语气轻松还带着一丝欢愉。」
「“我问你,赛法利娅——”」
「“你是自何处,又是以何种手段得到这些财宝的?”」
「“哈?当然是我光明正大和人打赌赢来的了!”闻言,赛飞儿的回应却是超乎意料的有底气。」
「她骄傲的挺起胸膛,宛如一个胜利的孩子。」
「可下一秒。」
「“不对!你是在怀疑我吗?”」
「她瞪大了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在套话,但也只能盯着那裁缝女的脸看了个半天。」
......
一人之下世界。
“好可爱的赛飞儿!连自己被套了的反应都慢了一拍啊哈哈哈......”
“但打赌赢这种东西,给狗狗都不信吧?”
张楚岚露出怀疑的目光,毕竟既然一堆财宝中有海洋之泪的高级货,其它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得是多傻帽,才能将赌注设为这个?
而且,通过猫猫的口吻,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看起来,赛飞儿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还是很重的啊。”
“但也没有错,毕竟有钱人大部分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阿格莱雅和她的家族除外,因为都是极好的人哦!”
“最后,请再喊一次无礼的野猫!”
......
回到天幕。
「你看我......」
「我看你......」
「终于,有一个率先按捺不住了,抢先开口了。」
「“说话啊,裁缝女!”」
「“给个准信,这些宝贝你收还是不收?”」
「她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而衣服上的印记也是近几天的痕迹,这让阿格莱雅的脸上浮现一抹惊奇。」
「“真是神奇!”她如此感慨。」
「“你明明就在我的眼前扯谎......但我的金线......却没有丝毫震颤。”」
「“那是因为我字字实话,压根就没骗人!”」
「赛飞儿义正言辞的说着瞎话,可周身那隐藏的测谎金线却无论如何都不灵了,仿若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但阿格莱雅戏谑的看着她,用手指点向对方身上那狼藉的衣角和依稀露出红印的小脸蛋。」
「“果真如此吗?但你脸上的伤痕和泥印,都是在给我讲述另外一个故事哦。”」
「阿格莱雅这般说,还缓缓摇摇头。」
「毕竟,金线是她的能力,却不代表全部,那岁月历练下的阅历让她在点点细节中足以管中窥豹。」
......
提瓦特大陆。
“很显然,赛飞儿在撒一种很新的谎,一本正经的说假实话!”
“而当你说的话连自己都认为是真的,那还能被称作谎言吗?”
“当然不能!”
派蒙两只小手掐腰,略带骄傲的挺起平平无奇的胸脯撅起小嘴,在说一种新时代的废话文学。
而荧在一旁,则是无奈的挠头,随即饶有兴趣的看向阿格莱雅。
“那些金线,看起来并不能辨认出所有谎话啊。”
“而赛飞儿小姐,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将谎话说的和真的一样?还字字属实,没有说谎,你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还好金织女士慧眼如珠,一下子就逮到你说谎的证据了,那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呢?”
“下次说谎之前,记得收拾好表面啊!”
第212章 被诡计赐福的金靴——
「“......!”」
「终究还是小猫阅历浅薄,被阿格莱雅三言两语给炸了毛。」
「这敏锐的直觉,简直都没打算让赛飞儿玩啊!」
「开了吗?没关!」
「她索性一把揪起兜帽的上沿,露出那张有着数道擦痕和泥印的可爱小脸,和一双浅蓝色的漂亮眸子。」
「那神色带着无奈和气恼,当即对着阿格莱雅开口。」
「“你......哎呀,做个生意,哪来这么多废话!”」
「“你放心,我没留下任何把柄,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
「可阿格莱雅怎么可能担心这个问题?」
「她轻瞥了眼前的猫猫一眼,手中虽然早已把玩起那颗海洋之泪,却还是轻笑着调侃着她。」
「“你如此擅长说谎,我又如何能确认这话是否属实?”」
「“啊?”」
「这可让猫猫委屈坏了,这平白的财宝没出手还被一顿阴阳,当即就气的她伸手要去抢回宝石。」
「“......和你们这些有钱人打交道可真麻烦,浪费我的时间!算了,你不收,别处还有的是人......”」
「她一把夺过来宝石,连同桌面上洒落的财宝拥入怀中,转身就要离开,那架势还颇有几分......郁闷?」
「可就在她左脚迈出去的刹那。」
「“......等等!”」
「清冷的话语声最终还是响起,阿格莱雅还是不能放任这些好东西流落到其他人那里,当即开口制止。」
「然后,她素手扶住下巴,沉吟着说道。」
「“你的财宝,我收下了。但仅仅凭这些财宝,尚不足以买下【金织】最昂贵的衣装呢。”」
......
转生史莱姆世界。
“奸商啊!”
“都进了她的店,还想把宝石给拿走?虽然你的蓝宝石很不错,但【金织】的衣装更是无价之宝!”
“我不信,除非你把衣装拿出来我看看!”
利姆露都看笑了,谁让阿格莱雅堂堂一个大名人竟然会这样逗猫?
但也好奇,那所谓最昂贵的衣装到底是什么?
“比那颗海洋之泪加一堆财宝还要贵,这东西不会是骗人的吧?”
但一想到这话是阿格莱雅说的,又觉得应该是真的。
而看着赛飞儿一脸气恼的表情,顿时又绷不住了。
“你看,又急!”
......
「随即话音一转。」
「阿格莱雅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从猫猫手中抠出收起了财宝,然后轻点自己的肌肤似乎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我倒还有一件和你足够般配的服饰呢。”」
「“嗯?是什么好东西?!”」
「一听到这里,赛飞儿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整个人半个身子都趴在桌面上向里面看去。」
「看那样子,似乎早就对【金织】的衣装翘首以待了。」
「阿格莱雅轻笑,随即也不卖关子了,当即从身后的一个柜子中掏出一个鞋盒,拿出一双美丽的高跟鞋。」
「其上黄金色,雕刻有金币和翻飞的翅膀,鞋跟则是用海洋的颜色陪衬,有一种高端大气的样子。」
「她将其小心的放在桌面上,然后轻轻的向赛飞儿这边一推。」
「“看吧,贴近些。”」
「“哇!”」
「当即,看到这双高跟鞋的第一眼赛飞儿就喜欢上了它,那点缀的图案仿佛天生就是为她打造。」
「她口中不断发出惊呼——」
「“这是......金光闪闪的,真漂亮啊!”」
「“......”」
「不断吐露的赞美话语,也表明了赛飞儿对这个衣装的满意,然后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它不放。」
「随即阿格莱雅轻笑,开始介绍这所谓的宝物。」
「“这双金靴,算得上【金织】的至宝之一,尽管价值比不上最名贵的华服,却蕴含着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
「闻言,赛飞儿满脸好奇的抬起头,突然询问那到底是什么。」
「阿格莱雅则啧啧两声,随后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里讲述起那双金靴的特殊之处。」
「“传说扎格列斯(诡计)曾祝福过这双靴子,令所有者能以神速疾行,且不会激起任何响动......”」
「“所以,穿上它吧,赛法利娅,下次别再被抓住了。你姣好的容颜值得更为悉心的保护。”」
「正说话间,她话锋一转,当即目光与赛飞儿对视,那突如其来的强势让她下意识躲开了。」
「然后小声的回答——」
「“哼,你们这些有钱人真的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那我可拿走了,你要再想反悔就晚了!”」
天幕外。
“哦豁,什么情况,小赛法利娅怎么脸红了啊?”
“真不愧是浪漫泰坦呢,有人性的时候竟然这么会撩人啊?你看把人家小猫都逗成什么样了!”
“不过看样子赛飞儿也很自卑啊,竟然在第一时间避开了对视,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也说明她经常挨打吧......”
“只是,你为什么是个小偷呢?”
众人捂脸苦笑,任谁都没想到小赛法利娅竟然是个盗窃犯,且似乎还经常被别人抓住暴打一顿。
此刻脸上的伤势,似乎就是这么出现的呢。
而现在,有了这双金靴,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偷东西了!
......
绝区零世界。
“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
“这种神速靴子怎么能用来偷东西呢?这可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朱鸢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口中更正自己的错误,并在心中谴责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糊涂了呢?
而身后,青衣则是耸肩无所谓的一笑。
“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真是好神奇的力量,但以传说开端,这东西是否真的有神速的效果还得斟酌呢。”
“说不准,那只是一双普通的金靴呢!”
她就这样说着,但随即想到阿格莱雅的为人,觉得应该不会如此,既然她说有赐福那就是真有赐福。
“你说对吧,阿格莱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