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魂殇》 第二十六章 好奇怪的梦(二) 白子骞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走上前,手中捧着多国联合书,声音洪亮地向皇上禀报道:“皇上,此次征兵工作圆满完成,共计征募了五十万大军。此外,经过臣的多方周旋与努力,已有多个国都表示愿意与我朝达成联盟。如今,只需将联盟文书正式交予对方,便可择日举行盛大的联国大典。” 说罢,他恭敬地将那装帧精美的联合书呈上。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伸手接过联合书,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番,便随手递给了身旁伺候的太监。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白子骞,笑着说道:“驸马办事,朕向来放心。此次促成多国联盟,为我朝的稳定与繁荣立下大功。来人呐,赏黄金万两,城池五座,锦绣绸缎万匹!” 白子骞赶忙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声音中满是感激。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子骞,心中欢喜,亲自上前将他扶起,关切问道:“驸马可还有其他所求?但说无妨。” 白子骞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支支吾吾地说道:“臣已有多日未见公主,心中甚是想念,想……” 皇上一听,顿时爽朗地大笑起来,说道:“朕还当是什么大事呢,这有何难,朕允了。你且去吧,好好陪陪公主。” 在皇上看来,小别胜新婚,这驸马思念公主也是人之常情。 白子骞谢过皇上后,满心欢喜地朝着锦绣苑走去。 这锦绣苑,是公主的庭院,也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住所。 苑中景色宜人,四季花开不败,此时正值春日,各种花儿争奇斗艳,芬芳四溢。 来到锦绣苑门口,丫鬟正手捧着衣物,准备和白子骞一同进去。 白子骞看到丫鬟手中的衣物,心中猜想公主此刻大概正在里面沐浴。 他赶忙对丫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轻轻接过衣物,轻声说道:“你且退下吧,这里无需你伺候了。” 丫鬟何等聪慧,一下子就看出了白子骞的心思,微微一笑,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她自然明白驸马这是想和公主享受二人世界,又怎会去打扰呢。 白子骞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隔着那精致的屏风,隐隐约约看到公主正浸泡在浴池之中。 浴池里热气腾腾,水汽弥漫,将公主的身影映衬得如梦如幻。 白子骞将衣服轻轻放在一侧,小心翼翼地朝着浴池靠近。 “小棠,是你吗?来帮我洗一下后背。”公主的声音温柔而细腻,带着一丝慵懒,显然是沉浸在温泉的舒适中无法自拔。 她以为,是那个熟悉的小丫鬟又来为她服务了。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寂。 白子骞轻手轻脚地靠近浴池,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云端,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当他终于来到公主身后,缓缓蹲下身子。 白子骞拿起旁边的手帕,轻轻蘸了蘸水。 将手帕轻轻搭在了公主的后背上,开始轻柔地擦拭起来。 肌肤相接的瞬间,白子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公主的后背肌肤细腻如丝,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这让他不禁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手感还不错。”白子骞在心中暗自嘀咕。 公主对“小棠”的服务感到十分满意,她将身体微微靠在浴池的池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她轻声说道:“小棠,帮我揉揉肩。” 白子骞闻言,赶忙放下手帕,伸出双手,轻轻搭在了公主的肩上。 他的手法娴熟而温柔,力度恰到好处,仿佛能够穿透肌肤,直达心底。 公主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小棠,你今天手怎么这么糙啊。”公主突然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白子骞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朝着公主的胸前移去。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公主的肌肤,那细腻而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 “唔……”公主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 这一声轻喃,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白子骞的心房。 他猛地一颤,差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那酥酥麻麻、撩人心弦的声音,让白子骞感到一阵心痒痒。 就在这时,公主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猛地回头。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白子骞那略带坏笑的脸。 她先是一惊,随即脸上的红晕更甚,娇嗔道:“怎么是你啊。” 此时的她,娇滴滴的模样愈发惹人怜爱。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白子骞看着娇羞的公主,坏笑着回应道。 “没有啦,你,你帮我,把衣服拿,拿过来,我洗完了。”公主看着白子骞那看似人畜无害却又透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有些慌乱地说道。 “哎呦,急什么,你洗完了我还没洗呢。”白子骞说着,便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这不好吧,大白天的,而且小棠一会就要回来了。”公主有些担忧地说道。 “没事,我让小棠睡觉去了。”白子骞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衣服。 只见他身姿矫健,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浴池里。 浴池中的水因白子骞的加入而溅起一圈圈涟漪,热气更加氤氲,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公主看着他,眼中既有惊讶也有羞涩,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浴池的边缘,脸颊上染上了两朵娇艳的红云。 白子骞在水中调整了姿势,让自己更加舒适地靠在池边,然后微笑着看向公主,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公主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子骞,你……你回来了!” 白子骞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拨开浮在水面的花瓣,缓缓靠近公主:“思语,我们成婚已有数月,但因国事繁忙,总是聚少离多。今日得此闲暇,我只想与你共度这美好时光。” 公主听着他的话,心中的羞涩渐渐被温暖所取代。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与白子骞的目光相遇。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白子骞的手臂,感受着那份从肌肤传来的温度。 白子骞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两人的心,在这一刻仿佛也紧紧相连。 浴池中的水波轻轻荡漾,两人的身影在水中交织出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白子骞轻轻地为公主揉搓着肩膀,而她则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与甜蜜。 “子骞,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会一直这样甜蜜吗?”公主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白子骞闻言,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思语,我向你保证,无论未来遇到多少风雨,我都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与你一起面对。” 公主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白子骞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份来自他的坚实与依靠。 随着时间的推移,浴池中的水渐渐冷却。 白子骞轻轻抱起公主,走出浴池,将她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软榻上。 然后,他拿起一旁的干布,仔细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呵护。 公主看着白子骞认真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感动。 她轻轻地握住白子骞的手,说道:“子骞,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白子骞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我的妻子,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说着,他也为自己擦拭干净身体,然后躺在了赵婉儿的身边。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此处省略后续细节...) 第二十七章 好奇怪的梦(三)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轻柔的微风如同温婉的仙子,悄然拂过庭院。 那风儿仿佛知晓屋内正沉浸于浓情蜜意之中的二人,只是轻轻撩动着树叶,不敢发出丝毫喧闹之声,生怕惊扰了这份美好。 随着夜幕缓缓降临,白日里那隐隐从屋内传出的为爱鼓掌之声,也渐渐停歇,落下了帷幕。 此时,屋内的白子骞和公主宋思语,许是因这漫长而热烈的时光而倍感疲惫,正双双安歇在床上。 宋思语一脸甜蜜,轻声说道:“相公,这个给你。” 说着,她从枕头旁拿起一个精致的锦囊,递到白子骞面前。 白子骞有些疑惑,接过锦囊打开一看,不禁诧异道:“种子??” 宋思语笑意盈盈,眼中满是憧憬:“这个是铃兰花种子,我可喜欢了呢。我一直梦想着,能有一片如梦如幻的铃兰花田。这样啊,你就能每天都回到我身边了。” 白子骞微微皱眉,不解地问:“我回来跟这铃兰花有什么关系呀?” 宋思语轻轻拉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你知道铃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它象征着自己的爱人可以平安,幸福归来。” 听到这话,白子骞不禁陷入沉思。 曾经,在林诗婳还未进入轮回的时候,她也对铃兰花情有独钟。 那时的他,并不知晓这花所蕴含的深意。 如今,他明白了,林诗婳也曾满心期待自己的爱人能平安归来,渴望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所以才会选择那宁静的桃花坞。 白子骞还记得,白柏山曾对他说过,与圣威国一战之后,便要告老还乡,与妻子长相厮守。 可惜,命运弄人,白柏山未能等到那一天,便匆匆离去。 其实,那时的白子骞也萌生出一些想法,他也想辞去将军一职,与林诗婳一同赏尽人间繁华,共享岁月温柔。 然而,这一世,林诗婳轮回成为公主,他只有再次进宫,才能与她相聚。 “思语。”白子骞轻轻呼唤着公主的名字。 “嗯,怎么了。”宋思语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你能,唤我一声,伯霖吗。”白子骞眼中满是期待,他渴望再次从爱人的口中听到自己原本的名字。 宋思语虽有些不解,但还是乖巧地叫了一声:“伯霖。”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白子骞的思绪瞬间飘远。 他忆起了那个为了他甘愿接受诅咒的林诗婳,那时的她,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深情;忆起了第一世轮回中成为乞丐的林诗婳,即便生活困苦,却依然心怀善良;忆起了第二世轮回里成为王爷府小姐的林诗婳,高贵优雅,却只对他倾心。 沉浸在回忆中的白子骞突然起身,说道:“我得起来了,我有事要去找陛下。” 宋思语一听,赶忙伸手将他拦住,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般,嘟着嘴说道:“我舍不得你,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 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凑近她的脸庞,调侃道:“那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宋思语脸一红,没好气地一脚把他踹下床,说道:“那你还是去吧,父皇该等着急了。” 再来一次?你以为开盖有奖啊,一次就从白天搞到晚上,你再来一次,我还要不要下床了,赶紧的,麻溜的离开。” 白子骞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诶呀,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必定睡服你。”说罢,他穿好衣服。 宋思语则被子一盖,顺势从旁边拿了一把剪刀放在床头。 看到剪刀的白子骞,不禁打了个寒颤,灰溜溜地穿好衣服,朝着皇上寝宫走去。 就在白子骞出门的那一瞬间,宋思语终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鲜艳的血液将洁白的被子染上了触目惊心的颜色。 “近期怎么会这么频繁,难道……”宋思语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无奈。 白子骞来到皇上寝宫,单膝跪地,恭敬地说:“臣参见陛下。” 此时的皇上刚刚换好睡衣,正准备与皇后娘娘一同探讨那神秘的生命起源。 被白子骞打断,皇上的脸色有些不悦,没好气道:“驸马这般深夜来寻朕,是为了何事。” 心里却在暗自腹诽:经过我长时间的软磨硬泡,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才同意跟我一起那啥,结果你丫的来这么一出,她指定不能跟我这啥了。女婿啊,你是那啥了,开心了,关键是我还没有啊,我也就这么一个老婆呀,我还得把她哄开心了。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扭头看向皇后娘娘,那眼神仿佛在说:我马上把他轰走,待会我们继续。 皇后娘娘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不要,你也就三秒,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为了那三秒,不值得,还不如老娘自己去御膳房找根黄瓜呢。” 皇上不服气地回嘴:“懂啥,这叫短小精悍,浓缩就是精华。” 皇后娘娘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你也太短小,太浓缩了吧。” “陛下,陛下。”白子骞看着皇上的心思明显不在自己这儿,忍不住提醒道。 “何事?”皇上这才回过神来。 白子骞赶忙说道:“陛下,臣在回宫之时,偶然发现此次新征收的几个士兵有将相之气。 臣恳请皇上将这些人交由我来亲自训练,臣有信心,可以将这几人培养成我们下一代领军之人。” “就为了这事?”皇上眉头一皱,心中满是不满。 你特么的,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差点就可以跟皇后娘娘嘿嘿嘿了,还以为有多大的事情值得你晚上过来,结果特么的就为了这事。 “是的陛下,只要多加培养,这些人就必定能为我国增添一份力。” 白子骞说得义正言辞,丝毫没有察觉到皇上此时那变幻莫测的表情。 “你自己看着办,无需向我汇报,退下吧。”皇上转身欲回到龙床上,再续那生命的起源。 刚爬上床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喊道:“等下。” 白子骞起身正准备离开,听到皇上的呼喊,又停了下来。 皇上说道:“下午各国使者来信,让我们于明日午时前往五十里外的落山坡共商那联盟之事,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臣领命。”白子骞应道。 白子骞回到锦绣苑,推开房门说道:“我回来了,陛下让我明天去趟落山坡。” 宋思语一听,不禁埋怨道:“啊,怎么又要出去啊,才刚回来呀。” 白子骞走到她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没办法呀,都是为了国家日后能和平发展。” 宋思语嘟囔着:“父皇也真是的。”白子骞目光扫到了床上,疑惑地问:“诶,被子怎么换了。” 宋思语神情有些慌张,急忙解释道:“哦,那个,那个被子太脏了,我让小棠拿去洗了。” 心里却想着:总不能说,刚刚上面染上了血吧。 “不过那也不能妨碍我们继续探讨人生哲理。” 白子骞说着,一把抱住了她。 宋思语小脸一红,羞涩地说:“今晚,就不要了吧,我还疼着呢。” 白子骞微笑着,朝她的额头吻了下去,温柔地说:“那好吧,今晚放过你,以后再好好睡服你。” “以后!!!”宋思语貌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这些让小棠知会御膳房就好了。”白子骞说道。 “不嘛,人家想为你做一次饭嘛,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了。”宋思语双手捧住白子骞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莫名的哀伤。 “什么?”白子骞听的云里雾里的。 “没什么,走嘛,陪我去嘛。”说罢,宋思语就拉着白子骞的手,往御膳房跑去。 第二十八章 好奇怪的梦(四) 在皇宫深处,静谧的御膳房内,往日里的烟火喧嚣此刻已悄然散去,空无一人。 昏黄的烛光在墙上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热闹。 白子骞与宋思语缓缓步入这一方天地,周围的寂静反而让他们的心靠得更近。 他们分工有序,宛如心有灵犀。 白子骞熟练地走向水槽,开始洗菜,清澈的水流从他指尖滑过,带走蔬菜上的尘埃。 宋思语则手执刀具,细致地切菜,每一刀都干脆利落,落下的菜块大小均匀。 接着,白子骞转身去放水,汩汩的水流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宋思语洗净手,开始揉面,雪白的面团在她手中逐渐变得柔软有韧性。 此时的他们,没有皇宫中的繁文缛节,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倒像是乡间平凡恩爱的小夫妻,沉浸在这简单而温馨的氛围里。 白子骞一边清洗着蔬菜,一边打破沉默,轻声问道:“思语,你说,如果我们不是宫里的人,你不是当朝公主,我也不是驸马,我们应该过怎样的生活?” 宋思语停下手中揉面的动作,微微思索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街边的小商贩吧。”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憧憬,反问白子骞:“你呢,如果我们不是现在这样,应该过怎样的生活?” 白子骞微微仰头,陷入遐想:“我啊,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的话,有可能自己开个小店,当个小商贩,每天迎来送往;也有可能成为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起早贪黑,但生活简单安宁。或者做个商人,买卖一些绸缎,在各地奔波,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亦或者,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在山水之间,逍遥一生。” 听到最后一句,宋思语的手顿住了,仿佛这句话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白子骞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勾勒着那美好的想象:“我们就当一对逍遥的夫妻,有钱了我们就出去潇洒,游山玩水,过那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没钱了我就出去打工赚钱,你在家负责貌美如花。也可以隐居世外,建一个世外小桃园。我去播种耕田,你去浇水施肥。然后我们再要一两个小孩,送孩子去学堂念书。再养条小狗,陪孩子一起玩耍。到最后,我们一起白头到老……” 说到“白头到老”,白子骞突然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是啊,他虽无比渴望与宋思语携手走过一生,但命运却与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他曾受过云都部落圣女的祝福,从此获得长生不老的能力。 然而,这份看似美好的祝福,背后却是无尽的痛苦。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朋好友在自己眼前生老病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独自徘徊,忍受着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的孤独煎熬。 这一切,便是之前云都神所说的:种下此祝福,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都是很痛苦的。 此时的宋思语,望着眼前的面团,白子骞描绘的美好生活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化为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简单幸福的日子,可现实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她是当朝公主,肩负着国家的责任和使命,不能随意抛开一切离去。 她虽不能像父皇一样在战场上纵横捭阖,但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母仪天下。 更何况,如今的她自知命不久矣,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她不敢再奢求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说不定哪一天,生命就会突然结束。 白子骞回过神来,看着若有所思的宋思语,心中一动,从旁边取了一点面粉,小心翼翼地涂在了她的脸上。 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怕惊扰了这宁静的美好。 宋思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嗔怪道:“你干嘛~~” 说着,便伸手擦去脸上的面粉。 白子骞嘴角含笑,故作无辜地说:“没干嘛。” 然后又默默去忙自己手中的活儿。 宋思语趁他不注意,迅速抓了一把面粉,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刹那间,两人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御膳房里欢快地跑了起来。 他们手中握着刚刚揉好的面团,互相追逐,试图在对方脸上留下印记,笑声在御膳房中回荡,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时光流转,地点转换到了落山坡。 此处,各国代表齐聚一堂,原本气氛严肃,本该是为了商讨国家联盟、谋求和平的重要时刻,却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白子骞站在前方,清了清嗓子,正要发言:“诸位,今日我们齐聚一堂,都是为了自己国家、和平……”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邻国大臣不客气地打断。 只见一个大胡子将军,身着厚重的盔甲,迫不及待地吼道:“别墨迹了,赶紧开始吧,还是说先打一架,洒家手着实有点痒。” 众人一看,便知这是象甲国的将军代表,那满脸的蛮横与不耐烦写在了脸上。 一个手执折扇,身穿白色素衣的人连忙附和:“就是,早开始早结束,小生还要回去醉仙楼找头牌呢。” 此人贼眉鼠眼,一看便是乌西国的代表。 此时,一个身着浅绿色素衣的人娇声抱怨道:“可不是嘛,今日的太阳也太大了吧,都把人家晒黑了,也不知道大王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搞这么一出。” 他手拿粉色手帕,还不时对着铜镜捯饬那几根秀发,原来是菱花国的代表。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代表竟是男子,看他那娴熟的动作,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你们这些莽夫也太粗鲁了,对于联盟,我们凝霜国那是一百个赞成。”一位将秀发盘起,用一根精致发簪固定的女子说道。 她耳挂两条小珍珠,身上装饰繁多,无疑是凝霜国的代表。 “你们能不赞成吗,就你们那国家都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人本来就不多,如果不同意联盟,你们国家必定先亡国。”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不屑地开口,从衣服上的花纹可以看出,他是奉贤国的代表。 凝霜国的代表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尴尬得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没想到,象甲国的代表接着又补了一刀:“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洒家可听说了,你们奉贤国之前伤亡惨重,现在城内人数估计都没有人家娘子军多。” “你个死大象,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奉贤国代表毫不示弱,直接回怼过去。 这一下,象甲国代表彻底被激怒了,暴跳如雷地吼道:“洒家这个暴脾气,洒家定要将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用。” 说罢,一脚踢翻桌子,随手从旁边抄起一把大砍刀。 奉贤国代表也不甘示弱,同样踢翻桌子,从腰间抽出两把长剑,气势汹汹地朝象甲国代表冲去。 周围的各国代表见状,不但没有上前劝阻,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哄而上纷纷加入战团。 刹那间,场面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白子骞看着这失控的场景,眉头紧紧皱起,无奈地低下了头。 他心想,随他们闹去吧,等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就在这时,白子骞无意间看到台下还有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神态悠然自得,仿佛眼前这混乱的打斗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一种置身事外的惬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闹剧十分满意。 白子骞看向他的同时,那个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目光,转头对视过来,随即露出一抹邪笑。 那笑容如同寒夜里的冷风,让白子骞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 从他的眼神中,白子骞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压迫感,仿佛自己成了猎物,而面前这个神秘男人则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猎人。 这让白子骞心中充满疑惑: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他?会是哪个国家的代表? 然而,此刻混乱的场面让他没有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看着局势愈发失控,白子骞正准备大声叫停众人。 突然,一个声音抢先响起:“够了!”这声音虽然不算高亢,但却透着无比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刚刚那个神秘男人缓缓站起身。 他目光扫视全场,冷冷说道:“今天是我们各国联盟的日子,尔等如此肆意妄为,还怎么担得起国家的大任。如果尔等再继续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吞云国不客气了。” “吞云国?”众人一阵低语。 这个国家在近几年突然崛起,尽管人口数量尚未可知,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国内个个英勇善战,声名远扬。 更让人在意的是,吞云国这个国号,似乎有意压制着白子骞所在的云龙国。 吞云在前,云龙在后,仿佛有着要将云龙国吞并的想法。 第二十九章 好奇怪的梦(五) “吞云国?就是那个新崛起的国度?”有人轻声呢喃,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 “吞云国的前身其实是百麟国。” “百麟国?” “就那个号称足以跟所有国度硬拼的强国?百麟国的人我大多都认识,可关于这吞云国,我怎么都没听闻过有啥关联。” “你说的那是往昔啦,百麟国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一伙军队给打到灭国了。而且我听闻,那伙军队区区不到十万人,却把拥有一百万士兵的百麟国给覆灭了,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吞云国。” “哇擦,这么厉害!!!” 象甲国代表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说:“洒家就不信那个邪,洒家倒要看看,就这个看起来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几斤几两。” 说罢,他气势汹汹地就准备奔向吞云国代表。 刚迈出步子,就被吞云国代表冷冷地瞪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这一对视,象甲国代表只觉得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前来索命一般。 那目光中的寒意,直透心底。 被这么一看,象甲国代表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先前的斗志瞬间消散。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他咬咬牙,腿一蹬,抄起大砍刀就冲着吞云国代表猛冲上去。 此时,眼见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吞云国代表却如同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 白子骞见状,心中一紧,正欲上前替吞云国代表解围。 却见吞云国代表右脚缓缓向后一拉,拉开架势,开始蓄力,然后猛地一脚踹出。 只听“砰”的一声,这一脚正中象甲国代表的胸口。 众人甚至隐约能看到一道奇异的“风景线”——象甲国代表的庞大身躯向后倒飞出去。 “哐当”一声巨响,象甲国代表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那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象甲国代表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还能清晰地听到有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 要知道,象甲国代表单单肉身就有两百多斤近三百左右,身高足有两米多,可如今却被一个看似瘦弱的小书生模样的吞云国代表一脚踢成这样。 “哇擦,这么猛。”同行的一群人见状,心中震撼不已,再没有人敢出头了,毕竟大家都还想多活些日子。 这时,菱花国那个举止有些特别的娘娘腔代表舞动着身子来到了吞云国代表身边。 他两眼放光,看着吞云国代表,看样子颇想伸手去触摸人家的小胸肌,竟还娇声说道:“小相公不要不理人嘛。” 说着,还咽了咽口水,那模样,要是此刻周围没人,估计真会不顾一切霸王硬上弓。 吞云国代表对此不语,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娘娘腔一眼。 就这轻轻一盯,仅仅一瞬,娘娘腔就感觉浑身冰冷彻骨,仿佛从吞云国代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群小孩子在苦苦哀求,这诡异的一幕让他心中直发毛。 菱花国的娘娘腔代表见状,也只能就此作罢。 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不理就不理,那么凶干什么。” 待这闹剧稍歇,吞云国代表神色平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顺势接过话语大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家入座吧。” 发生了这一连串事情,那些代表们自也不敢再自讨没趣,一个个乖乖地入了座。 身为此次会盟组织主导人的白子骞,此刻顿感颜面尽失,场面仿佛他只是个小兵,只能任由吞云国代表差遣。 众人坐定后,吞云国代表回到自己座位上,悠然坐下。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此次云龙国组织这场联盟,我国有幸也在联盟当中。不过我此番前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说到此处,他有意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那就是我想吞并各国,不知道各位意见如何。” 说罢,他笑看着在场众人,其中也包括白子骞。 这一番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中激起千层浪。 “我们岂是你想吞并就吞并的,你们吞云国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就是,想要一口气吞了我们,你们吞云国也不怕噎死......” 有几个代表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忍不住站了起来。 可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他们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没了力气,又瘫坐了下去。 就连白子骞也未能幸免。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使不上劲了。” “我也是,我的头好晕啊。” “难道是这酒里有毒?” “难不成是,云龙国?” “云你马.币,没看到老子也中毒了吗。”白子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凝霜国代表巡视了一圈,发现只有吞云国的代表好好的,还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酒。 他愤怒地指向吞云国代表,大声质问:“是你!!你,为什么要在酒里下毒?” 白子骞也一脸怒容地反问一句:“你为何如此行事?” 吞云国代表不紧不慢,闭着眼睛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而后缓缓开口:“谁告诉你们我是在酒里下的毒,你们难道就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这气味有毒。”菱花国的娘娘腔连忙捂住鼻子。 乌西国代表没好气地从桌上抓了一个酒杯,直接朝那个娘娘腔丢去,骂道:“都已经中毒了,你这个时候捂,有个屁用。” 白子骞此时也强撑着身体,忍住不适,开口道:“这位小生,我们好似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对我们。” 不经意间,他藏在衣服里的玉佩好像闪烁起微微的光芒。 吞云国代表又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们确实无冤无仇,可是我觉得我们国家地方太小了,想扩张一下而已。” “你们吞云国未免也太嚣张了吧。”象甲国代表不仅中了毒,还被踢断了肋骨,此刻更是愤怒不已,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不甘。 吞云国代表却毫不在意,张开手臂,双手大张,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自己怀中 他张狂地说道:“这个倒是不用你们担心,我们吞云国的胃口好得很,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吞云国便是这天下的统治者,而你们这些蝼蚁只配仰望我们。”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接着说:“哦,对了,你们中的这个毒,叫十里穿肠散,是我们新研发的一种毒菌。它没有解药,中毒者短时间内会空乏无力,头晕目眩,与普通迷药一样。但时间久了,就会在体内培养一种毒虫,它会慢慢慢慢地,啃食你们的血肉,没得吃了,就会直接从你们的体内钻出来,那场面,啧啧,着实养眼啊。” “你,我们绝饶不了你。”众人听闻,一个个咬牙切齿。 “罗里吧嗦的,废话真多,今天只是前菜,后面才是大餐。今天就先拿你们开刀。” 吞云国代表说罢,起了身,大声下令:“来人。” 随着他话语刚落,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冲出来了一伙人,各个手拿兵器,气势汹汹。 “不要留活口。”吞云国代表冷冷地说完,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身后的那些手下在听到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刀剑,朝着中毒的众人杀去。 中毒的众人此时虽然还有些反抗的能力,但也仅仅只能抵抗,根本无力将这些杀手反杀。 已经走出去的吞云国代表转过身,看向白子骞,脸上浮现出一抹邪笑,缓缓道:“这次,看你还不死。” 此时此刻,会盟之地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刀光剑影交错,哀嚎声阵阵。 第三十章 好奇怪的梦(六) 夜幕如一块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大地。 家家户户的烟囱中,开始升腾起袅袅炊烟,那是生活的温暖气息,融合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宁静的村落之上。 孩童们结束了一天的玩耍,带着满脸的欢笑与疲惫,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等待他们的是温馨的晚餐和父母的疼爱。 然而,在这片看似祥和的景象背后,落山坡却宛如一个被诅咒的地狱角落。 当你靠近落山坡,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淹没。 与此同时,一种无形的强大压迫感,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来自死亡与邪恶的气息,仿佛是地狱打开了大门,倾泄出无尽的恐怖。 踏入落山坡,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满地的尸体堆积如山,那层层叠叠的躯体,分不清彼此,宛如一座由死亡堆砌而成的“死亡之山”。 流出的鲜血,早已将大地和小草染得通红,红得触目惊心,红得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尸山血海之中,有一个身影摇摇欲坠。 仔细看去,竟是满身鲜血的白子骞。 他身上的那副战甲,原本坚固闪亮,此刻却被鲜血彻底渗透,血滴顺着战甲的缝隙不断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泊。 白子骞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白天。 当时,一群杀手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将他重重包围。 一把锋利的长刀朝着他的咽喉狠狠劈下,就在生死存亡的瞬间,他身上佩戴的一块玉佩猛然绽放出万丈光芒。 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刺得杀手们纷纷闭上双眼,无法视物。 趁着这个间隙,白子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龙渊剑狠狠刺向离他最近的杀手。 与此同时,玉佩散发出来的神奇力量,竟将他身上的剧毒缓缓稀释化解。 原本侵入他血脉的毒素,如同遇到了克星,渐渐消散。 杀手们惊愕地互相张望。 “怎么回事?他不是中毒了吗?按药效,现在他应该功力尽失,毫无抵抗之力才对!” “少说废话,必须杀了他!要是他活着,我们都得死!” 说罢,杀手们一拥而上,如恶狼般凶狠地扑向白子骞。 白子骞瞬间陷入了以一敌众的绝境,可这些杀手仿佛无穷无尽,一批倒下,又一批迅速补上。 战斗愈发激烈,血腥气息愈发浓烈。 就在双方拼杀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伤得最重的象甲国代表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叫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紧接着,乌西国代表、奉贤国代表、凝霜国代表、菱花国代表也相继发出惨叫。 他们的腹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蠕动起来,肌肤下似乎有无数活物在翻涌。 “噗!”随着一声闷响,象甲国代表的腹部突然爆炸开来,从伤口中涌出数不清的蛊虫。 这些蛊虫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在鲜血的滋养下疯狂蠕动。 紧接着,其他几位代表的腹部也纷纷炸开,无数蛊虫倾巢而出,瞬间将他们淹没。 原来,这种名为“十里穿肠散”的毒药有一个极其残忍的设计,其致命药引便是要保证服下者时刻保持清醒。 他们将亲眼目睹自己的血肉被蛊虫一点点啃噬,在极度的痛苦中走向死亡。 代表们纷纷口吐鲜血,最终不堪折磨,选择自我了断,一个个在痛苦中死去。 而那些令人作呕的蛊虫,却依旧在贪婪地啃食着他们的血肉,仿佛永远不知餍足。 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即使是久经沙场、见过无数生死的白子骞,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 若不是玉佩神奇地救了他一命,此刻他恐怕也将成为蛊虫口中的猎物。 再看那群杀手,面对这一切,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脸上流露出欣赏与得意的神色,就好像眼前的血腥屠戮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而他们是最骄傲的观众。 白子骞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提起龙渊剑,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冲向杀手。 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便将杀手们斩于剑下。 他心中暗暗发誓:能研发出如此残忍毒药的势力,绝不能放过,吞云国,必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彻底降临。 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白子骞终于停止了手中的杀戮。 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宛如一尊战神。 虽然他又一次创造了不败将军的神话,但由于体力严重透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这片血腥的土地上。 与此同时,在吞云国皇帝的寝宫之中,气氛格外压抑。 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悄无声息地跪在一个背影面前,态度极其恭敬。 “启禀门主,任务,失败了。”神秘人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与自责。 那人缓缓转身,要是白子骞在此,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此人正是吞云国的代表。 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怒喝一声:“废物!!!” 那声音仿佛滚滚惊雷,在空荡荡的寝宫回响。 “门主恕罪!”神秘人吓得直接整个人趴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吞云国代表怒目圆睁,伸出手掌,隔空发力,竟将神秘人缓缓提了起来。 那神秘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所控制,身不由己地飘向吞云国代表的手中。 “饶命啊门主!”神秘人的身体瞬间扭曲变形,脸部迅速干瘪下去,皮肤如枯萎的树叶般失去生机。 仅仅片刻之间,他便变成了一具干尸。 吞云国代表随手将干尸丢在一旁,冷漠地说道:“果然,还是得需要童男童女的精血才行。” 在他脚下,还有几具干尸横七竖八地躺着,有与神秘人年龄相仿的人,也有尚未成年的孩童。 他们的精血都已被吸干,空荡荡的躯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痛苦。 吞云国代表踱步到书架前,手指轻轻挪动了一本书籍。 刹那间,皇帝的床榻发出一阵“嗡嗡嗡”的低沉震动声,原本安静的床榻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翻转,露出了下面隐藏的秘密通道。 吞云国代表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跳入通道之中。 通道内阴暗潮湿,悠长深邃。 四周墙壁上只有那么一两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曳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墙壁上晃来晃去,更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面前。 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块漆黑的令牌,令牌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他将令牌轻轻地放置在石门旁的凹槽处,令牌刚一接触凹槽,石门便缓缓升起,发出沉重的“嘎吱”声,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发出的低吼声。 他走进石门,里面昏暗的光线中,一个极其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人四肢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着,铁链深深嵌入他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苍老之人缓缓抬起头。 他的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无数印记。 头发和胡子早已全白,杂乱无章地纠结在一起,宛如一堆乱麻。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你来作甚,是来看朕的笑话的吗?”苍老之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仇恨与不甘,声音沙哑而沉闷,带着无尽的沧桑。 其实,这个苍老之人正是曾经的吞云国皇帝。 遥想当年,吞云国还只是一个人口稀少、国力弱小的小国,总人口加起来都不足万人。 那时,他还是年少的太子,跟随父皇一同外出打猎。 在广袤的丛林之中,他们发现了一个浑身浴血、身受重伤的人。 那个人气息微弱,生命垂危,善良的太子心生怜悯,将他带回宫中悉心照料,并安排在自己身边。 然而,这位太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善举最终却换来一场灭顶之灾。 就如同农夫与蛇的故事一般,他如同那位好心的农夫,而被救之人,则是一条恩将仇报的毒蛇。 这条毒蛇,带着无比的贪婪与邪恶,一步步谋划着残酷的阴谋。 不久之后,老皇帝突然驾崩。 表面上,世人皆以为老皇帝是寿终正寝,可实际上,这都是那个被救之人的阴谋。 他在老皇帝的膳食中偷偷加入慢性毒药,致使老皇帝的身体日渐衰弱,最终毒发身亡。 身为太子的他,作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顺利登基成为皇帝。 可他登基后,这条毒蛇便开始实施他的罪恶计划。 他先是从皇帝身边的嫔妃入手,精心设计陷阱,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她们身上,让皇帝在盛怒之下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爱妃们。 然后,他继续在皇帝和皇子们的膳食中加入毒药,使他们的身体每况愈下。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将皇子们带到深山老林之中,残忍地吸干他们的精血,以助自己修习邪功,提升功力。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将皇帝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自己则独揽兵权,操纵着朝堂。 他扶植了一个傀儡皇帝,幕后掌控着国家的命脉,坐享荣华富贵。 这一囚禁,便是漫长的六十年! 被囚禁的皇帝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六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正当壮年的人变成垂暮老者,可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救下的人,却依旧容颜未改,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住了脚步。 “别这么说,我这不是许久未见老朋友了,特地过来看看。”吞云国代表一脸的坏笑,那笑容宛如恶魔的微笑,充满了嘲讽与挑衅。 “收起你的假好心,朕不需要!”皇帝愤怒地吼道,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你还真当自己还是皇帝啊?外面已经有皇帝了,这个天下早就不需要你了,哈哈哈哈!” 吞云国代表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阴暗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恶魔的笑声。 第三十一章 好奇怪的梦(七) 他的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讥笑,慢悠悠地开口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趣事。当初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嫔妃们,在认识我之前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哟。” 他故意拖长音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戳向皇帝的心。 皇帝听闻此言,双手瞬间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肌肤之中,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渗出,在这昏暗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刺眼。 他却毫不在意皇帝此刻压抑的愤怒,继续肆意地说道:“该说不说,她们身上那股味儿,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尤其是那个……那个胸上有颗痣,手感特别好的,叫起来那叫一个销魂蚀骨。哦对了,好像是叫姝妃吧,啧啧啧,真他娘的爽透了。可惜呀,只玩了一回,她就投河自尽了。” 他说起这些丑事,脸上竟满是陶醉与兴奋。 皇帝的眼神此刻仿佛燃烧的火焰,那浓烈的仇恨如实质般几乎要喷薄而出。 似乎还嫌不够,大喇喇地在皇帝面前找了块石头坐下,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还有件事儿你肯定不知道,你那些可怜的嫔妃们,临死前苦苦哀求我放过她们,那叫声,撕心裂肺得很呐。” 回忆起这些,他脸上露出极其污秽、变态的笑容。 “我啊,本来还想着做个好人放过她们,可我叫来的那些官兵,你也明白,都是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他们多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这机会哪能放过啊。” 说罢,他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洞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姚儒祁,我今天定要杀了你!”皇帝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朝着姚儒祁扑去。 然而,冰冷坚硬的铁链无情地牵制住了他的行动,使得他的双手在离姚儒祁咫尺之遥的地方停住,无论他怎样拼命挣扎,那铁链都纹丝不动,他根本无法再前进一步。 “哎呀呀,这么多年没见,你这火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啊。” 姚儒祁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得意:“对了,还有个事儿得让你知道,就连你的皇儿也是我亲手杀的。想着那群野狼在疯狂啃食你那宝贝皇儿,啧啧啧,那画面啊,真的是让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你不得好死!”皇帝嘶声怒吼,双手被铁链磨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双眼更是布满血丝,整个人如同受伤的困兽,散发着绝望又愤怒的气息。 曾经,皇帝只是出于好心收留了姚儒祁,却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是一头恩将仇报的恶狼,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让整个皇室家破人亡,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山洞里苟延残喘。 “好多人都跟我说过这话,可你看看,我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反倒是那些说这话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在我前面了。”姚儒祁嘲笑地摇了摇头。 “姚儒祁!!!”皇帝用尽全身力气怒吼着,那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痛苦与仇恨,仿佛要将这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宣泄出来。 “拜拜咯,我的老朋友。希望下次咱们再见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充满活力,哈哈哈。” 说罢,姚儒祁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皇帝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声嘶力竭地大喊:“姚儒祁,我杀了你,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当黑夜笼罩着整个山洞,皇帝呆呆地坐着,眼角的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淌。 这六十年来,生存的艰难早已超出常人想象。 饿了,他只能抓旁边乱窜的老鼠充饥;渴了,便喝地上那不知来源、浑浊不堪的水,甚至有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喝自己的尿液来维持生命。 可即便如此艰难,他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个信念——只要活着出去,就一定要亲手杀了姚儒祁。 然而此刻,当他终于知晓所有真相,心中的悲痛与悔恨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原来,这一切的悲剧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错手将自己心爱的嫔妃杀害,是他把自己的亲生皇儿送到了姚儒祁这个恶魔手中,更是他当初善心大发,将这头人面兽心的恶狼救起并带入了宫中。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皇帝再也无法以那高高在上的“朕”自称,他满心懊悔,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每说一次,便重重地往地上磕头。 也不知磕了多少头,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早已满是鲜血,那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变得无比凄惨。 “我这就下来陪你们。”皇帝望着洞中冰冷的墙壁喃喃自语,随后他将缠绕在身上的铁链集中起来,紧紧捆成一团,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朝着自己狠狠砸去。 随着铁链“哐当”一声沉重地落地,皇帝也缓缓地躺倒在地,渐渐闭上了双眼。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嘴角竟微微上扬,似是终于得到了解脱,能够带着悔恨去见自己的嫔妃和皇儿们了。 时光流转,在繁华的云龙国,白子骞拖着浑身带伤的身躯,步履蹒跚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可今日的街道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压抑氛围,平时热闹非凡的场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处不在的白色。 每家每户都挂着素白的布条,街头巷尾的树上也缠满了白布,每一个行人的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的布带,甚至连孩子们的头上也戴着白色的布巾。 白子骞满心疑惑,这种压抑且诡异的气氛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急忙拉住路旁一位老人家,焦急地问道:“老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全城都挂满了白布?” 老人家微微弯腰,对着白子骞鞠了一躬,说道:“驸马,请节哀。” 白子骞眉头紧皱,心急如焚:“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别打哑谜了!” 老人家摇了摇头,一脸沉重地说:“驸马啊,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呐。” 白子骞此刻哪有耐心听他说这些话,直接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龙渊剑,剑尖抵在老人家的脖子上,焦急地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老人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是公主,公主薨了。” 白子骞听闻此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手中的龙渊剑“哐当”一声,不由自主地滑落在地。 他双眼瞪得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公主怎么了?” 老人家弯腰捡起掉落的龙渊剑,递给白子骞说:“驸马,公主昨日,薨了。” 白子骞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 他疯了般朝着皇宫方向拼命跑去,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要,不要啊,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一边奔跑,往日与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满城的白布在风中飘动,仿佛都在无情地宣告着公主的离世。 此刻的白子骞,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一切都变得黑白灰暗,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终于,白子骞来到了皇宫门口。 他望着宫墙之上挂满的白色帆布,在风中肆意飘动,每一下摆动都像是在狠狠地抽打他的心。 “驸马,请节哀。”站岗的侍卫见到白子骞归来,满是同情与惋惜,却也只能用这简单的话语来安慰他。 白子骞脚步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他艰难地朝着皇宫里走去,此刻的他感觉背上仿佛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心中的痛苦让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驸马,请节哀。” “驸马,请节哀。” “驸马,请节哀。” 一路上,这句如魔咒般的话语不停在他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地划上一刀。 不知走了多久,白子骞终于看到了公主的棺椁,皇帝正站在一旁。 他的脚步突然停住,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是如此害怕,害怕那棺椁里躺着的真的是他深爱的公主。 “陛下,思语呢?怎么没看到思语啊?” 白子骞双眼满是泪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多么希望皇帝能告诉他:“思语在寝宫呢,你快去看看她吧。” 皇帝眼角泛红,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经过了一个痛苦难眠的长夜,又伤心哭泣了整整一夜。 他默默地抬起手,指向一旁那冰冷的棺椁。 第三十二章 好奇怪的梦(八) 白子骞双眼呆滞,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断念叨:“不,不会的,里面不会是思语。”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似乎只要坚定地否认,便能够改变那残酷的现实。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具冰冷的棺椁一步步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随着他离棺椁越来越近,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捏得生疼。 终于,他走到了棺椁旁,双手缓缓地放了上去。 棺椁的冰冷透过掌心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推开盖子,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填满。 他害怕,害怕推开那盖子之后,会看到自己深爱的人静静地躺在里面,从此天人永隔。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的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动着他,他的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缓缓用力推开了盖子,动作迟缓而又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棺盖缓缓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宋思语那苍白如雪、毫无血色的面容时,他原本强撑着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毫无支撑力地直接趴在了棺椁上。 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触感是如此的冰冷与僵硬,这让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仿佛被一把利刃直直刺入。 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大滴大滴地落在宋思语的脸上,顺着她那毫无生气的脸颊缓缓滑落。 “思语,我回来了,你醒醒啊。”他的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回荡在这寂静而又悲伤的空间里。 “思语,不要睡了,这里凉。” “思语,起来了,不要跟我开这个玩笑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声音由低到高,最后竟放声大哭起来。 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整个皇宫都响彻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他的痛苦与哀伤,这声音也传进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让他们不禁为之动容。 “驸马,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皇帝身边的太监一脸悲戚地走近白子骞,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从棺椁旁拉开。 然而,此时的白子骞仿佛和棺椁融为了一体,无论太监如何用力拉扯,他都纹丝不动。 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随着宋思语而去,只剩下这一副躯壳死死地守在这里。 “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 白子骞像是被噩梦魇住一般,喃喃自语着这句话,眼神空洞而迷茫。 突然,他猛地起身,动作之快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颤抖着双手从脖子处取下那块当初林诗婳赠予他的玉佩。 这块玉佩承载着许多回忆和神秘力量,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 “七百年前,是你救了我,现在我恳求你,可以救活你的主人。” 白子骞声音沙哑地说着,他紧紧握住玉佩,将其塞进宋思语那冰冷的手中,随后又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让她重新苏醒过来。 “云都神,我求求你,救活她,我不能没有她。” “求求你,快醒来,云都神。” “云都神,我命令你快快醒来。”他带着绝望的祈求,一声声呼唤,但周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得到云都神任何回应。 其实,并非云都神见死不救,而是在这天地间,有着严格的规则束缚,她不能过多地干涉凡世间的生离死别。 这无情的规则如同铁笼一般,将希望彻底囚禁。 皇帝和在场众人听到白子骞如此奇怪的话语,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困惑,心中不禁猜测:他,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变得神志不清了? 时间在沉默与悲伤中缓缓流逝,良久,白子骞整个人无力地跪在了棺椁面前,神色疲惫而又憔悴,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绝望,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朕相信语儿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皇帝神色凝重地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白子骞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望着皇帝,声音颤抖地问道:“陛下,思语她,怎么会这样?”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些未知的谜团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宋思语的棺椁前,目光落在女儿那冰冷的身体上,满是悲痛与不舍。 “这件事情,语儿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皇帝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次绑架吗,语儿正是从那次开始,身体便产生了异样。那时朕曾让宫里的御医为语儿诊断,结果发现她体内存在着一种可怕的毒素。当我们察觉到的时候,毒素已经渗透至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困住。为了治好她,朕也曾派人寻遍世间所有的神医,然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够解去这可怕的毒素。” “语儿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她独自承受了这一切的痛苦与折磨,只为了不让你为她牵挂。” 皇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惋惜,白子骞听闻此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躺在棺椁里的宋思语,心中五味杂陈,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经历多次的生死离别?”他在心中痛苦地呐喊着。 他已经先后送走了林诗婳,又历经了她的三世轮回,与至爱之人四次生死离别,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如同死灰一般,不会再感受到痛苦。 可是,当真正面对宋思语的离去时,那种痛却愈发强烈,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世间的生死离别,可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让他才明白,离别是如此的残忍。 “驸马,公主该,上路了。”皇帝身边的公公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地说道。 他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子骞,伸出手想要扶起他。 白子骞缓缓起身,默默地为众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与悲伤,仿佛身体和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起棺。愿公主一路平安。”喊话的正是这位公公。 对于他来说,公主就如同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曾经,公主还会调皮地揪着他的辫子玩耍,那欢乐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在公主中毒的日子里,他日夜为她操心,虽然嘴上始终说着没事,坚信终有一天公主会被治好,但当这残酷的现实真正来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狠狠刺痛,悲痛难以言表。 “愿公主一路平安。”说话的是公主的丫鬟小棠。 她泪流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她与公主相识虽然短短几年,但公主却给予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关怀,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小棠原本是一户贫苦农民的孩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狠心的父亲为了一点钱,将她卖到了青楼。 天真的她当初还以为父亲是带她去高级酒楼吃饭,可当看到父亲接过钱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多生几个了,还能多卖一些钱”时,她的世界瞬间崩塌。 有一次,她趁着看管松懈,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拼命偷跑出来,后面还有几个伙计手拿棍棒在疯狂地追赶她。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公主出现了。 公主果断出手,替她赎了身,并给她取名为小棠。 是公主将她从那黑暗的地狱中解救出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家人的温暖。 此刻,小棠脸上挂满了泪水,这些眼泪都无法诉说她对公主的深深怀念,公主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早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愿你一路,平安。”白子骞再次低声说道,随后他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皇宫的至高处。 站在那里,他望着已经渐渐远去的送行队伍,心中满是凄凉。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衣袂。 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了宋思语曾经交给他的铃兰花种子。 宋思语曾一脸幸福地告诉他,铃兰花代表着幸福,平安归来。她还憧憬着想要一片种满铃兰花的地方,在那片缤纷的花海中自由欢笑。 白子骞盯着手中的铃兰花种子,久久不语。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些与宋思语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一一在眼前浮现。 他的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哀伤,随后从中取出一把种子,轻轻撒向前方。 在种子落地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那些小小的种子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竟深深地扎进了地里,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起来。 不一会儿,白子骞撒种子的那个地方,已经长满了娇艳欲滴的铃兰花。 铃兰花的繁殖能力极强,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就遍布了整个皇宫。 那洁白如雪的铃兰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白子骞静静地站在那里,亲眼见证了铃兰花开的瞬间。 这一幕,对于他和宋思语来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深情。 宋思语为了他的前途,默默承受了这三年毒素的侵蚀,以及往年刺骨寒冷带来的痛苦。 而他为了她,让整个皇宫都开满了铃兰花。 铃兰花瞬间绽放,让整个皇宫仿佛被一层梦幻的薄纱所笼罩,天地也被染上了不一般的色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宋思语送行。 见到此景,白子骞再也无法压抑心中那沉重的悲痛。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一滴、两滴、三滴……泪水不停地落下,打湿了他的衣衫。 “思语,你看到了吗,这满城的铃兰皆是为你而开。”他对着天空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我求求你快回来,我们一起,欣赏这铃兰。” “快回来吧,我想再一次听你叫我一声,伯霖。”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深深的爱意与不舍,随着铃兰花的芬芳飘散在整个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第三十三章 难道不是她 唐依依缓缓睁开双眸,意识从如梦似幻的境地逐渐抽离,却仍沉浸在方才那个梦境之中。 她轻缓地坐起身,眼神有些迷离,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细腻的脸颊,自眼角缓缓滑落。 “伯霖?他究竟是谁?”唐依依在心底喃喃自语,脑海中不断回溯着梦境里那位驸马的模样。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为何如此清晰地闯入自己的梦乡,这一切让她困惑不解。 “这个梦,为何感觉这般真实?仿佛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都真实发生过。” 她不禁心生感慨,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起身之后,唐依依莲步轻移,朝着门外走去。 来到客厅,她感到喉咙干渴,顺手倒了一杯水,仰头慢慢饮下。 不经意间,她瞥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白子骞。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脚步尽量放轻,如同怕惊扰了一个美好的梦。 凑近仔细端详,白子骞的面容清晰地映入唐依依眼帘。剑眉星目,轮廓分明,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帅气。 可唐依依总觉这张脸似曾相识,再看他眼角那未干的泪痕,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他刚刚哭过? “你看够了没有。”白子骞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宛如静谧夜里的一声惊雷,吓得唐依依瞬间一哆嗦。 “你,你没睡啊。”此刻的唐依依就像一个被抓到犯错的孩子,双颊微微泛红,语气中满是慌张。 “我睡没睡好像跟你没关系吧,这么晚了,你出来干嘛?”白子骞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慵懒地看向唐依依,话虽带着几分不耐,可声音里似乎也透着一丝疲惫。 “没,没干嘛,刚刚做了个梦,起来有点口渴,出来倒水喝。” 说完,唐依依像是急于逃离这略显尴尬的场景,转身匆匆朝房间跑去。 “啪”的一声脆响,唐依依手中的杯子不知为何突然滑落,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散开来。 白子骞循声望去,只见唐依依正蹲在地上,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你待着不要乱动,我来收拾。”白子骞以为她在捡碎片,担心她被划伤,赶忙起身走向唐依依。 然而,待他走近,却惊异地发现唐依依的身体抖动得越发剧烈,而且她的眉毛、睫毛以及发丝上,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看上去宛如冰雪中的仙子,但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冷。 “喂,你怎么了。” 白子骞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一下唐依依,刹那间,一股凉意如同电流一般,顺着他的手直直冲进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打了个寒颤。 被碰了一下的唐依依,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瞬间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好,好冷。” “这个感觉,莫非……”白子骞望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在地上痛苦颤抖的唐依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 这个感觉,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而且异常熟悉。 他记得,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林诗婳的第一世轮回。 那时,林诗婳是街边的一个乞丐,而他是一个面摊老板,仅仅因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林诗婳便决定陪伴在他身旁。 从那之后的每一世轮回,他都会感受到这股独特的寒意。 难不成,眼前这个唐依依会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轮回? 这个念头在白子骞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没有丝毫犹豫,急忙将已经被极寒之气侵入身体的唐依依抱起来,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等我。”他留下简短的一句话,转身便朝房间奔去。 进了房间,白子骞开始在各个角落翻腾。 抽屉被他一一拉开,东西扔得满地都是,他像是在寻找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瓶中装有他历经百年时间钻研才研制出的药丸,这药丸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之后还投入自家药厂进行生产。 在林诗婳的第九世轮回时,这药丸发挥过作用,虽然不能完全根除她身上折磨人的痛苦,但却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缓解作用。 当白子骞拿着药丸再次回到客厅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客厅仿佛被寒冬笼罩,原本温暖的空气变得寒冷刺骨,墙壁、家具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这,这一世怎么会这般严重。”白子骞满脸疑惑。 在前几世轮回中,从未出现过极寒之气如此强烈,甚至能充斥整个房间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前九世跟第十世轮回的距离间隔太近,导致极寒之气不断累积加重?”白子骞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林诗婳她们埋葬的方向,心中充满担忧与猜测。 唐依依微弱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她艰难地开口说道:“好冷。” 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却一下子把白子骞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回过神的白子骞回过神来,急忙将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唐依依。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唐依依吞咽下药丸,祈祷着这药丸能像之前一样发挥作用。 没过多久,唐依依原本如白纸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像刚才那般毫无生气。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稍有缓和,那股极寒之气依旧在她的体内徘徊不去,偶尔还会泛起阵阵凉意,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对。”白子骞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伸手迅速将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取了下来,放在手心仔细查看。 这块玉佩一直有着特殊的作用,每一次林诗婳带着相同的极寒之气出现时,玉佩都会有相应的反应。 可是此刻,玉佩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回事,玉佩为什么没有反应?”白子骞眉头紧锁,心中愈发困惑。 “她身上的寒气的确是极寒之气,我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为什么玉佩这次毫无动静?难道不是她?” 此刻的白子骞心烦意乱,脑海中满是疑问。 明明唐依依身上的极寒之气与前九世如出一辙,可到了这第十世,玉佩却突然没了反应,莫非是玉佩出了问题? 可这块玉佩一直跟随着他,经历无数岁月,从未出过差错啊。 白子骞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仔细回忆着之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一坐,便是一整夜,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可他依旧毫无头绪。 “我怎么睡在这里?”唐依依缓缓睁开眼睛,感到脑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诶,怎么这么湿啊?” 她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墙壁、家具上到处都是小水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春雨的洗礼。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白子骞望着唐依依,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昨晚发生了什么?”唐依依一脸茫然,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 白子骞便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唐依依听。 从她莫名其妙地发病,到自己如何寻找药丸救助她,每件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个啊,我已经习惯了。”唐依依听后,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轻描淡写地说道。 “习惯了?这么说你之前也有这种情况了。”白子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唐依依对这样痛苦的事情居然习以为常。 “对啊,从我记事起就时常发作,刚开始只是感觉冷,那时候还以为是我体质差的问题。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种寒冷的感觉愈发强烈,从最初的冷变成了寒冷,之后还伴有刺痛,那种锥心刺骨的冷,让我每晚都难以入眠。”唐依依边说边坐直身体,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那你知道你是怎么得这个奇怪的病的吗。”白子骞紧盯着唐依依的眼睛,他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更准确地说,他想要求证一些事情。 明明唐依依身上有着和林诗婳相同的极寒之气,可玉佩却毫无反应,这实在太奇怪了。 “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有了,当时家里人特别担心,带我找了好多医生,中医、西医看了个遍,可是他们对我的病症闻所未闻,根本无从下手。久而久之,我也只能慢慢习惯了。” 唐依依说着,目光反过来盯着白子骞,反问道:“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的。” “没有,只是我朋友的情况跟你的情况有些相似,想问问看。”白子骞轻轻抚摸着下巴,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 “那你的那个朋友,最后,治好了吗。”唐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尽管她表面上说习惯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有治愈的可能。 “没有。”白子骞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听到这个答案,唐依依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 嘴上说习惯了,可谁又真的愿意一辈子被病痛缠身呢?她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说来也奇怪,这次发病的情况跟之前不一样。”唐依依望着已经开始化水的墙壁,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个奇怪法?”白子骞立即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之前发病都没有像这次一样,连房子都结成冰霜,而且这次感觉要比之前来的更冷更痛。哪怕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冰碴子刮过喉咙,疼痛难忍。”唐依依回忆起昨晚的痛苦,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白子骞听后,陷入沉思。 如果说,面前的这个唐依依真的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轮回,那么一切似乎说得通。 因为这里正是林诗婳与她九世轮回后的埋葬之地,或许是某种神秘的力量相互作用,使得十世的极寒之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极有可能将唐依依的痛苦推向一个新的顶点。 可万一唐依依不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轮回,那她身上这神秘的极寒之气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第三十四章 帮我查一个人 “天晴了,我送你回去。”白子骞说着,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随意却又不失优雅的气息,仿佛眼前所做之事只是日常稀松平常的一个环节。 不过,他心里其实惦记着一些别的事,唐依依在他眼中,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我,我要留下来,主编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唐依依急忙开口,眼神中透露出执拗的坚定。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似乎生怕白子骞不答应她留下。 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在她心中可是无比重要,她满心期待着能在这桃花村挖掘出独家大新闻,进而在报社崭露头角。 白子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皱眉,他原本流畅的动作突然定格,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一般。 “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村落罢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试图让唐依依打消留下来的念头。 在他心里,这桃花村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神秘之处, 可唐依依却不这么想。 “可是......”唐依依刚要出声辩解,就被白子骞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这地方以后也不要来了,对你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白子骞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近唐依依。 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唐依依的心上。 很快,他与唐依依之间的距离极近,几乎快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唐依依的脸颊上明显能感受到白子骞喘出的热气。 “嗯,好臭,没刷牙。”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 可嘴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什么,会不会有点太近了。” 说着,身体慢慢的往后退去。 她倒不是怕白子骞会说出什么霸道总裁式的肉麻台词,而是担心白子骞也闻到她自己的口臭。 毕竟,她可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仙女般的存在,形象哪能轻易被破坏呢。 其实,白子骞此刻这般近距离观察唐依依,是有他的目的。 他在暗暗思索,眼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第十世轮回之人。 在他的认知里,这轮回之事充满了未知与神秘,而唐依依的种种表现让他内心十分矛盾。 她有时机灵得让人意外,有时又迷糊得让人忍俊不禁,真让白子骞捉摸不透。 白子骞思绪一转,开口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这话一出,唐依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开始泛红,说话也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你要送我花吗,我们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才见面两次,人家还没有准备好了啦。” 说着,她还故意甩了一下头发,模样显得有些俏皮可爱。 “什么花?”白子骞又追问了一遍。 他此刻对唐依依喜欢什么花确实有些好奇,似乎从她的回答里能找到关于轮回身份的线索。 “人家喜欢牡丹,你要是想送我玫瑰的话,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唐依依抬起头望着白子骞,可没几秒,就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又急忙别过头去,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罢了,我送你去个地方。”白子骞似乎有些无奈,他拿起东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脚步匆匆,没有给唐依依再说话的机会。 “去哪?”唐依依赶紧追在后面,一边喊一边小跑。 可无论她怎么叫,白子骞就是不停下来,这让唐依依心里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 换好衣服之后,唐依依只能乖乖地跟随着白子骞来到了车库。 车库里停着好几辆车,每一辆都看起来价格不菲。 白子骞挑了一辆,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子就走。 一路上,唐依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问白子骞要去哪里,可白子骞就像是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搭。 这可把唐依依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副驾上无奈地望着窗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了下来。 唐依依探出头一看,只见大厦顶上醒目的写着“晨间报社”四个大字。 “诶,这里不是我新入职上班的地方吗,怎么来到了这里,难不成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桃花村的秘密就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主编为什么会让我去桃花村,而不是由他们告诉我?难道这背后还涉及到一些国家机密,所以主编才不告诉我?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身上背负的重任可就不一般了。不过,这也不对,如果真是国家机密的话,怎么会交给我来呢?难道是有国家机关人员看重了我的能力,专门设计这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考验我?”唐依依在心里开启了一连串的胡思乱想,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思绪的起伏而不断变化着。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那一会凝重,一会开心的表情,心里犯嘀咕:“这小娃脑子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像是在演一场大戏。” “喂,下车了。”白子骞伸手轻轻拍了拍唐依依,叫醒了还沉溺在自己幻想世界里的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间报社上班的。”唐依依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的工牌。”白子骞指了指她手中握着的员工证。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唐依依看着工牌,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表情顿感有些尴尬,心里暗暗懊恼:“原来人家只是送我来上班的呀,得亏我还脑补了一系列大片。” 刚刚还是凝重又开心的表情,现在却因为自己的乌龙幻想而变得无地自容。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这副模样,不禁在心里思索:“说真的,这个是不是傻子啊,如果是真的的话,林诗婳真有这么二的转世吗?” “是不是该下车了。”白子骞又提醒了一句。 “我不要,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怎么能回去呢。”唐依依摆出一副耍赖的样子,整个人好像就赖在这车上不下来了。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这“不要脸”的精神,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佩服:“这倒是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可他也很无奈呀,他自己要回家好好休息啊,总不能带着一个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转世的人回家。 况且,他的母亲大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不能随便带女孩子回家。 他可是个听话的乖宝宝,这一点他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 白子骞突然凑向唐依依,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唐依依着实吓了一跳,看得她目瞪口呆。 “这小相公是咋的了,难不成要在车上跟她那啥吧,这是不是不太好吧,而且还是大白天的,人流量这么多,你脸皮厚,我还害羞着呢。”唐依依心里又紧张又害羞,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那个,在车上会不会不太好啊,要不然我们......”唐依依害羞得连忙别过了头,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小。 “嘘,别说话。”白子骞轻声制止了她,眼神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然后,他就继续往唐依依凑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二者距离就剩三四公分。 这个距离,白子骞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唐依依脸上散发出的热气,以及因为害羞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就在唐依依心跳如雷,紧张到不行的时候,白子骞轻喃一语:“你的拉链没拉。” “我特么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给老子来这么一句?”唐依依心里简直要崩溃了,又羞又恼。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裤拉链,“蛙趣,还真没拉。”她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裤拉链拉上,然后打开车门准备离去。 在出去之际,她扭过头,娇羞又带着怒气地说了一句:“流氓。” 说完,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跑开了。 看着跑开的唐依依,白子骞不禁觉得好笑又有些着迷。 别说,就这跑步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林诗婳。 白子骞不经意的看向了副驾,诶,这不是唐依依的工牌吗,怎么落在这儿了。 “喂,你的工牌。”白子骞在车里大声叫唐依依,可惜唐依依跑得太快,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声。 “没听到也好,就怕这脑子不正常的突然来一句:不,是你的工牌。” 白子骞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虽然觉得唐依依有些神经大条,但又觉得她十分有趣。 眼见叫不住她,白子骞也只好作罢,心想:“先带走,等下次见面再给她吧。” 白子骞回到了凤凰别墅。 别墅周围绿树成荫,建筑风格奢华大气,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你回来了老爷。”李淳恭敬地为白子骞递上一条热毛巾。 “嗯。”白子骞一夜未睡,确实感觉有些疲惫,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顿感精神稍微舒缓了一些。 “老爷,到目前为止,吴副总跟董事会的人还没有任何行动,但是我估计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表现的越不在意,就越表示他们在谋划一场大阴谋。” 李淳一脸严肃地向白子骞汇报着情况,他心里很清楚公司内部的斗争暗流涌动。 “这群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看来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白子骞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正欲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从口袋中将唐依依的工牌拿了出来递给了李淳,说道:“对了李叔,帮我查一个人,我需要她的所有信息,包括她的出生地,以及接生她的人。” “是的老爷。”李淳接过工牌,仔细一瞧,心里不禁一惊:“这不是跟老爷闹出绯闻的那个人吗。” “老爷莫不是找到了夫人?”李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心里一直希望白子骞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安定下来。 “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先去查这个人的所有情况,我需要对这人完全了解。”白子骞说完,便往房间走去,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好的。”李淳望着手中的工牌,不禁陷入了沉思。 工牌上的照片是唐依依灿烂的笑容,看着这张照片,李淳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久远的身影:“是你吗,燕子姐。” 第三十五章 执扇男子 白子骞回到房内,轻轻关上房门,将自己再度锁在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不出意外的话,他又要全身心投入到对那块玉佩的研究中去了。 他缓步走向窗边,伸手将窗帘缓缓拉拢,原本明亮的房间顿时黯淡下来,光线变得柔和且昏暗。 随后,他走到桌旁,轻轻坐下,伸手打开桌上那盏小巧的台灯。 柔和的灯光瞬间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与周围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子骞微微皱眉,一只手伸进衣袋,掏出手机放在桌上。 接着,他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卷卫生纸。 看到这一幕,旁人或许会心生疑惑,为何研究玉佩却拿出卫生纸? 难道他要施展什么祖传技艺不成? 怪不得刚刚拉上窗帘、反锁房门,难道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然而,白子骞只是取了一些纸巾,轻轻按在鼻子上,用力擤了一下。 这也难怪,昨晚他在冰窖中整整待了一夜,那种寒冷刺骨的环境,不感冒才是怪事。 擤完鼻子,白子骞微微仰头舒缓了一下不适,随后伸手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玉佩,轻轻放在桌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它。 以往转世轮回出现之时,玉佩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反应,比如在他和转世之人之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或者轻微地震动起来,甚至还曾发出过奇异的声音。 而那声音会以一种奇特的电流形式,清晰地传入白子骞的脑海之中。 可这一次,这块玉佩却出奇地安静,没有任何异常变化。 如果说是自己认错了人,那唐依依身上散发的极寒之气,为何与前几世轮回时那般相似呢?但如果唐依依真的是林诗婳的转世,玉佩为何又毫无反应? 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让白子骞深陷其中,找不到答案。 几百年前,他无意间发现这块玉佩拥有认主的神奇能力,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动摇了单纯凭借发病来辨认转世之人的判断方式。 这些年里,为了探究玉佩中的秘密,开启藏在玉佩里那股神秘的能量,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方法。 他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玉佩上,期待它能有什么反应;也曾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低声呼唤云都神,希望得到一丝启示;把玉佩浸泡在水里许久,想着水能激活它;甚至还用炙火炭烤、拿千斤顶施加压力,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都试过了。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玉佩始终安然无恙,连一个小小的破损边角都没有。 在长时间专注研究玉佩的过程中,或许是因为盯着玉佩过于入迷,又或许从昨晚直到现在都滴水未进,白子骞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他摇晃了一下身子,试图稳住自己,但意识还是逐渐模糊,最终昏睡了过去。 “伯霖,伯霖。” “子骞,你在哪里啊,这里好冷啊。” “我好饿啊。” “不要啊,救命,救命,子骞救我。” “不要为难我相公,我跟你们走。” “子骞,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 在昏睡之中,隐隐约约地,白子骞好似听到了无数熟悉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又似乎近在耳边。 他极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生气,只有那些呼唤他的声音在这片黑暗中环绕,显得格外真实。 “相公,相公,相公……”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哀怨的乐章环绕在四周。 白子骞艰难地转动身子,环顾四周,可惜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好冷啊……”不同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诗婳,是你吗?”白子骞尝试着大声呼喊,声音在这片黑暗中扩散开来,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我,我好冷啊。”回答他的只有这虚无缥缈的声音,不见其人,却能感受到深深的寒意和无助。 “等我!!!”白子骞大声回应着,循着声音不顾一切地跑去。 可没跑几步,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子骞,你去哪啊,我在这啊。”听声音,好像是第三世轮回宋思语的声音。 “思语。”白子骞顿时停在了原地,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无论往哪个方向跑,四周都有她们的声音。 “子骞,你怎么停下来了。” “子骞,我在这儿啊。” “子骞,我们去看戏吧。” “子骞,快来啊。” “子骞,子骞……” 无数呼唤声同时涌入他的耳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他脑袋里钻动,让他的头疼欲裂。 “啊!”白子骞痛苦地抱住头,试图减轻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声音逐渐变小,头疼的感觉也慢慢减轻。 当白子骞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那片黑漆漆的景象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花花的一幕,洁白得让人有些刺眼。 而之前让他头疼欲裂的声音也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白子骞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小娃。” 就在这时,一个既苍老又年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这片寂静的白色空间里回荡。 “谁?”白子骞警觉地站起身,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小子可曾听说过冥界?”随着声音落下,一道幻影在白子骞的面前逐渐幻化而出。 只见此人身着黑色古装素衣,一袭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至腰间,手里轻轻握着一把折扇。 腰间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利剑,剑身上隐隐闪烁着寒光。 他的脸轮廓分明,是标准的瓜子脸,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 然而,那双眼睛却与他的面容不太相符,眼眸中仿佛藏着世间的沧桑,深邃而神秘。 “冥界?这里难道是阴曹地府?”白子骞心中一紧,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按照你们人间的说法,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个执扇男子轻轻打开折扇,扇面上单单写着一个墨字,字体飘逸洒脱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这么说,前辈就是这儿的主宰了?”白子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心中惧意盎然,但还是努力压制着,尽量保持着镇定。 “怎么,看着不像吗。”执扇男子张开双手,得意地自我欣赏了起来,仿佛在展示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 “前辈莫不是在跟我打趣,我还有大好年华,况且我……”白子骞正打算提及云都部落赐予他永生的能力,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心想,云都神可能涉及到一些隐秘之事,如果对面这个人与云都神是好友,那倒也罢了;可万一要是敌人,自己把云都神交代出去了,说不定下场会更惨。 “况且我还年轻。”白子骞连忙改口,声音微微带着一丝颤抖。 “你看我这是在跟你打趣吗。”话刚说完,执扇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两道寒芒,周围的空气瞬间扭曲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弥漫开来。 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从执扇男子身上迸发而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直直向着白子骞冲击而去。 这股压力越来越强,如同两座大山压在白子骞身上,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噗”的一声,白子骞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这样可信?”执扇男子一脸玩味地看着白子骞,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不信……不行啊。”因为被这强大压力压迫得几乎窒息,白子骞硬生生将一句话拆成了两句话来说。 “哦,不信?那现在呢。”说着,执扇男子所施展出来的压力比之前更加强横。 此刻的白子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忍不住在心中大骂:你丫的,你有种把这压力撤了再来问我啊,我不是都讲了我信吗,还来,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然而,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如果说之前的压力只是让他吐了一口血,那这次的压力足以让他经脉寸断。 只听“劈啪啪”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从白子骞的体内传出,他又一次大口地吐出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只要你告诉我,云都神在哪,我就撤了这威压。”执扇男子悠然自得地蹲在了白子骞的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贪婪。 白子骞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冲动说出云都神的事。 他咬咬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便又一次承受起那几乎要将他碾碎的威压。 第三十六章 有情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声音在这空旷之地回荡,带着些倔强与疑惑。 “还嘴硬?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的手段。” 执扇男子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停下,优雅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白子骞。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抬,原本直挺挺跪倒在地上的白子骞,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不由自主地缓缓升到了空中。 “说不说。”执扇男子再次发出冷硬的质问,声音虽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不知道。”白子骞咬着牙,毫不犹豫地回应,眼神坚定且无畏。 执扇男子微微眯起双眼,右手轻轻一弹。 刹那间,只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声响起,紧接着是白子骞凄厉的“啊”叫声。 只见他的左手竟被一股强大得可怕的力量活生生地扯了下去,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那浓稠的血液瞬间渗透了他的整件衣服,原本整洁干净的衣物变得殷红可怖。 “呀,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瞄错了。” 执扇男子脸上却挂着一脸坏笑,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残忍又戏谑,随后再次开口说道:“说不说。” “我...不...知...道。”白子骞忍着钻心的剧痛,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脸色虽因痛苦而略显扭曲,却依旧没有丝毫屈服。 执扇男子的右手再次轻轻一弹,又是两声惊悚的声音响起,“嘶”“啊”交织在一起,这次轮到了白子骞的右手被无情扯下。 左边刚被扯开的伤口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右边的伤口又开始喷涌出大股热血。 此时的白子骞,整个人仿佛从血池中捞出一般,脸色早已苍白得如同死人,毫无一丝血色,身体在半空中微微颤抖,却仍旧咬牙坚持着。 “哎呀,你看看我这眼睛,又瞄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下次,下次我一定瞄准。” 执扇男子故作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慢悠悠地打开折扇,轻轻摇着,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儿戏,再次开口询问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不...知...道。”白子骞话音刚落,执扇男子突然“阿嚏”打了一个喷嚏。 就在这同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白子骞这边遭受了更为恐怖的折磨。 他的双腿像是被强大的炸药爆破一般,瞬间炸了开来,鲜血四溅,如红色的雨幕洒落。原本一片洁白如雪的空间,刹那间被这汹涌的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此时的白子骞已变得血肉模糊,凄惨无比,仅剩的躯体还被执扇男子残忍地悬置于半空之中。 “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控制住,一下子劲使大了。”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白子骞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努力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此时的他,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与坚毅,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也绝不屈服。 “好,很好,我敬你是条汉子,竟然如此,那便赏你个痛快。”执扇男子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白子骞,那手指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让人不寒而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一指,可是能断绝你永生的,也就是说,这一击,你死了便是死了,再无复活的可能了。”执扇男子神情冷漠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白子骞此时显得无比无力,他望着四周被鲜血染红的世界,艰难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爱人的面容,心中默默念道:再见了,我的爱人。 “嗖”的一声,一道如闪电般的光束从执扇男子的手指间飞射而出,速度快到根本让人来不及捕捉,直直地穿过了白子骞的胸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啊”的一声后,缓过神来的白子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竟惊讶地发现自己四肢完好无损,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伤口,就连原本那一片血红的世界,不知何时早已变回了原本白花花的模样。 “醒了?” 就在白子骞满心疑惑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急忙转过身,竟然看到刚刚那个凶残的执扇男子正悠闲地拿着扇子在那扇风,神情惬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被你弄死了吗,还有,你到底是谁。” 经历了这一番如同生死轮回的折磨,已经“死”过一次的白子骞此时警惕万分,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怀疑。 “刚刚你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假的,是我专门为你造出来的一个幻境,喜欢吗。” 执扇男子一脸轻松地说道,仿佛制造这样一场惊悚恐怖的幻境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子骞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骂道:“我喜欢你马币,%&¥&%#¥@,谁家的幻境是把人朝死了整@#¥@%¥。” 此时的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白子骞惊奇地发现,这个时候的执扇男子跟之前在幻境里面的那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在幻境里,他阴险毒辣、残忍至极,以折磨人为乐,如同从地狱逃出的恶鬼。 而现在,眼前的他竟和蔼可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宛如一位慈祥的老人家。 可奇怪的是,他的面貌却十分年轻,让人不禁心生困惑。 “前辈,貌似我们两个好像不认识吧,这么整晚辈,是不是有点...”白子骞强忍着怒火,试图用较为客气的话语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刚刚只是前菜,现在才是重头戏。”执扇男子笑着说完,便收起了折扇。 白子骞见此情景,心中一紧,急忙摆出防御的架势,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这微薄的力量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仍不愿就这样坐以待毙。 “好了,墨琅,别逗他了。”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准备一决高下的时候,从不远的缥缈之处传来了一种声音。 这声音悠扬婉转,清脆悦耳,听起来让人顿时感到舒心愉悦。 白子骞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一愣,觉得这声音极为熟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哇擦,这不是云都神的声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白子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在这个执扇男子旁边缓缓幻化出了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 白子骞定睛一看,果然是云都神。 “你太早出来了,凤鸣,我还没有玩够呢。” 这个被云都神称为墨琅的人,又将折扇取了出来,微微晃动着脑袋,脸上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嗔怪。 “我再不出来,他就要被你玩疯了。”云都神一脸关切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白子骞的一丝担忧,又转头看向墨琅,眼中满是爱意与温柔。 “前辈,你,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子骞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跟不上眼前的节奏,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无法理解的谜团之中。 “小娃,好久不见了。”云都神笑意盈盈地望着白子骞,眼中带着亲切与慈祥。 “是啊,得有两千年了吧。等下,这不是重点吧,他是谁啊,怎么跟你待一块啊。”白子骞顾不上感慨重逢,急忙询问起关键问题,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他叫墨琅,是我的爱人。”云都神看着墨琅,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与眷恋,仿佛墨琅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两人对视的眼神里爱意流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意绵绵,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云都神缓缓开口讲述起这段跨越千年的动人故事。 “两千年前,你我二人在忘川彼岸分开的时候,我从未停止寻找过我的墨琅。刚开始的一千年里,我走遍了各个世界,每一处山川流水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我不辞辛劳,不顾艰难险阻,却始终没有寻得他的一丝魂魄,仿佛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他这个人一般。后来,我满心失落与绝望,回到了忘川彼岸。我心想,或许在冥界能找到他的踪迹。于是我决定再走一遍黄泉路,重新走过那令人胆寒的地狱门,穿过那悠悠的忘川河,踏上那冰冷的奈何桥。也就在这时,我在忘川彼岸发现了他。那个时候,他只是一缕残魂,在这茫茫世间孤独地飘荡。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心疼极了。此后的五百年里,我耗尽自身的力量为他筑就了肉身。接着,又用了漫长的五百年时间,小心翼翼地为他稳固精气神,让他逐渐恢复生机与活力。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艰辛,好在最后终于能够相聚。” 说到这里,云都神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显然回忆起那段痛苦而又美好的岁月,心中依旧激动万分。 墨琅望着云都神,温柔地接过话说道:“其实,两千年前你们在忘川彼岸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虚弱了,身体处于极度衰竭的状态,根本无法现身。你叫我的时候,我也是拼尽了全力,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应你。可惜啊,当声音好不容易能够传出去的时候,你正好离开了。那时我心中满是遗憾与无奈,但我从未放弃过与你再次相见的信念。” 两人相互凝视,眼神中饱含着深深的爱意与眷恋,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都为他们停止了流逝。 “好一对有情人啊,历经了这么久,终于在此刻相聚了。”白子骞感慨万分地说道。 然而,喜悦与感慨之余,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暗暗想着:“他们是团聚了,我呢,我的诗婳呢,真的要一直轮回下去吗。” 想到此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与忧伤。 忽然,白子骞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发现云都神和墨琅两人的眼神含情脉脉,双手举止间似乎也透露着某种微妙。 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等等,不对啊,这含情脉脉的小眼神,还有这无处安放的双手,莫不是,要来场现场直播吧,看来我们的白大公子有眼福了。” “那什么,我还在呢。”白子骞急忙打岔,试图打破这愈发暧昧的氛围。 经他这么一搅和,原本两人都已经情难自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打岔,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下,那股将要“干柴烈火”的势头顿时被浇灭。 此时的云都神,脸庞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模样娇羞可爱。 第三十七章 入魔 白子骞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云都神和墨琅二人,无奈地开口道:“话说,你们把我拉到这儿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你们秀恩爱吧。” 他微微歪着头,神情里带着一丝调侃。 云都神率先打破这略带尴尬又不失趣味的氛围,看向白子骞,神色郑重地说:“你不是一直对玉佩里那股神秘能量充满好奇,一直在研究它到底是什么嘛。今日,我便将玉佩的束缚解开,至于你能从中参透多少,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白子骞听闻,眼睛一亮,赶忙从怀中取出玉佩,拿在手上左右把玩着,嘴里喃喃自语道:“玉佩里还真有能量啊,我之前还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翻来覆去地瞧着:“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能量存在的样子。” 墨琅轻咳一声,缓缓忆起往事:“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块玉佩。它的材质可是来自万年前魔君的一块玄玉,起初它并非是现在的玉佩模样,而是一块玉如意。当年,那魔君手持这块玉如意,横行天下,一路杀尽正道中人,这块玉如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正道人士的鲜血。” “后来,遇到了成神的凤鸣,在一场惊世大战之中,凤鸣凭借强大的实力将玉如意强行打碎。没了这玉如意的助力,魔君这才最终被击败。” “再后来,云都神把破碎的玉如意收集起来,进行了一番精心打造,这才有了你手中现在的这块玉佩。” 云都神朝着白子骞手中的玉佩,抬手指了指。 “原来这玉佩有着如此大的来历,我在云都部落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听部落首领提起过。” 白子骞说着,看向玉佩的眼神越发喜爱,仿佛这玉佩瞬间变得珍贵无比。 云都神解释道:“部落首领知道的只是些皮毛,仅限于部落里流传的一些信息。而我们跟你讲的这些,属于不为人知的秘辛,鲜少有人知道。” 白子骞兴奋起来,好奇地问道:“那这股能量到底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呀?比如说隔空取物、原地升天、喷火、吐水,或者让人背后长出翅膀之类的……” 他一口气列举了一大堆新奇有趣的想法。 墨琅忍不住嗤之以鼻,打趣道:“你这小娃,长得也不咋地,想法倒是挺美的。” 白子骞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伸手理了理头发,一脸自恋地说:“瞎说,我这般英俊潇洒,试问天下有谁能比我帅?” 墨琅毫不留情地回怼:“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觉得随便一个人都比你帅吧。” 白子骞斜着眼睛看向二人,心中暗自腹诽: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好了,不闹了,玉佩给我吧。”云都神伸出手来,神色恢复了严肃。 白子骞也很乖巧地将玉佩递给了她。 云都神接过玉佩,轻轻放置在手心处,嘴里开始念叨着专属于云都部落的古老咒语,声音低沉而神秘。 众人只见那玉佩缓缓升起,当升至与白子骞额头相同高度时,停了下来,紧接着玉佩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云都神口中咒语不停,双手也开始动作,随着咒语的节奏快速掐印,动作流畅而熟练。 “敕!”云都神一声令下,原本闪烁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粗壮的光柱,直直射向白子骞的眉心处。 在光柱进入的那一瞬间,白子骞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把大锤在不停敲打着他的脑袋。 一股强大到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的力量,在他的脑海里肆意游窜,就好像要将他的脑袋炸开一般。 紧接着,白子骞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上古世界,一片战火纷飞、血腥残酷的景象。 一个头上长着一对尖锐犄角,身后拖着一条粗壮尾巴,浑身布满坚硬鳞片的男子,正带领着他的一众凶神恶煞的部下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尽管样貌狰狞,但不得不说,这名男子也算颇为英俊。 天穹之上,一伙身着飘逸衣衫、侠骨风范尽显的正义之士正御剑飞行,他们眼神坚定,一脸视死如归,与对面的众魔形成鲜明的对立之势。 其中一位正义之士大声喊道:“天外魔君,吾奉劝尔等速速散去,否则必将尔等打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被称为“天外魔君”的首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轻蔑地吐出一声:“聒噪。” 随即,他身后的众魔便如潮水一般朝着正道之士涌去。 众魔所到之处,惨叫连连,一片死寂,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天外魔君手中握着一样东西,白子骞仔细一看,正是那玉如意。 只见魔君挥动手中的玉如意,瞬间,一道道强大的力量从玉如意中涌出,只见一堆正道之士从天上纷纷掉落,当场便没了生气。 “不堪一击。”魔君残忍地笑着,继续挥动玉如意,就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不一会儿,整个天地都被鲜血染成了恐怖的血色,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正道之士的尸体。 原本还在疯狂杀戮的魔君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白子骞的方向,正好与他对视。 魔君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伸出手来,朝着白子骞抓去。 “啊,啊,啊……”白子骞难受得大声惨叫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这是怎么了?”墨琅焦急地开口问道。 云都神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是玉佩,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玉如意的力量在作祟。” “玉如意?”墨琅一脸不解,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担忧。 云都神微微皱眉,看着痛苦不堪的白子骞,心事重重地说:“玉如意正带他看清上古时代,也就是玉如意还未破碎之前发生的景象。还有,那个就是天外魔君。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他解开玉佩的束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这玉佩前身是魔君的随身之物,如果他心境不稳的话,保不齐会被玉佩吞噬灵魂。” “那他……”墨琅话还没说完,便被白子骞的一声大叫打断。 “啊!”白子骞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双眼猛地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整个人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天际,然后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云都神和墨琅。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墨琅关心地上前询问。 然而,此刻白子骞看着墨琅的眼神,恶狠狠的,那暗红色的光芒在眼中闪烁,让人看得心里发毛,不禁让云都神和墨琅感到一阵反感。 看着如今模样大变的白子骞,墨琅的心中却涌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墨……琅。”白子骞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一股强大的、带着邪恶气息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魔君!!!”墨琅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退后一步,迅速将云都神护在身后,眼中充满了警惕。 “难道,他被魔君占据了肉体?”云都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没想到汝已经成神了啊。”白子骞扭了扭脖子,发出怪异的声音,仿佛此刻他的灵魂已经不是白子骞,而是天外魔君。 “白子骞,快醒醒!”云都神焦急地呼喊着白子骞的名字,期望能唤醒他那迷失的灵魂。 “聒噪,吾乃天外魔君!”自称天外魔君的白子骞贪婪地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和邪恶。 “这个魔君应该是你还没有成神时遇到的那个魔君吧。”墨琅看着眼前熟悉又恐怖的身影,想起了曾经那段痛苦的过往,就是因为这个魔君,他与凤鸣分开了漫长的万年时光。 “哪里来的回哪去,要不然本神废了你。”云都神威风凛凛,成神后的她拥有强大的实力,曾经就已将魔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毫不畏惧,大不了就再来一场恶战。 “汝好大的口气啊。”天外魔君不屑地冷笑一声,右手在空中轻轻一转,一把散发着寒冷光芒的龙渊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仔细端详着龙渊剑,喃喃自语道:“天外陨铁?还差点火候。” 天外魔君一个抬手,那柄神秘的玉如意竟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将玉如意放置于龙渊剑之上,接着,在他的手上出现一团浓浓的黑气,迅速将龙渊剑和玉如意包裹在其中。 等那团黑气渐渐散去,原本凌厉的龙渊剑此时已完全变了形态,变成了一柄乌黑色的大戟。 大戟之上刻有一些诡异的红色花纹,仿佛流动着邪恶的血液,煞气缠身,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魔气从大戟中汹涌散发出来。 许是受到了魔气的影响,原本明亮的世界瞬间变得昏暗无比,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暗红色之中。 “戮天弑神戟,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天外魔君手提大戟,脸上露出疯狂而满足的神情,认真欣赏着自己这威力无穷的武器。 “怎么会,戮天弑神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来说,这个世界跟上古时代本是相互隔绝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此?”墨琅看着魔君手中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大戟,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显然他深知这大戟的恐怖威力。 “墨琅,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天外魔君恶狠狠地盯着墨琅,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第三十八章 等的就是你 “墨琅,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天外魔君站在这片即将沦为战场的土地上,神色狰狞,将那散发着妖异气息的戮天弑神戟放置于面前。 只见他双手迅速变幻,十指灵动如飞,一道道玄奥的印诀在他手中成型。 随着手势的不断变化,戟身周边陡然涌起一阵红光,这红光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带着焚世之威。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魔君的身旁,五个黑色光球凭空浮现。 它们分别在魔君的头顶以及四肢位置悬浮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黑色光芒,仿佛是通往无尽黑暗的入口。 “陨神诀,暗边无界。”天外魔君话音落下,那五个黑色光球瞬间朝着云都神和墨琅射去。 它们的速度快若闪电,眨眼间便穿越了虚空,直逼两人而来。 “有本神在,你休想。”关键时刻,云都神身姿如燕,一个快步向前,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墨琅的面前。 她手中紧握着凤鸣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辉,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氛围。 只见她手腕一转,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剑刃划破空气,朝着黑色光球狠狠劈了过去。 瞬间,黑色光球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好似炸开了一般,刺眼的白光在战场上陡然绽放。 这白光照亮了整个天地,令人无法直视。 众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光芒吞噬。 待白光渐渐散去之后,云都神极力睁开双眼,看向四周。 她心中一惊,发现墨琅不在自己身边了,而且所处的世界也与刚刚大不相同。 原本充满杀伐气息的战场,此刻竟变成了一片鸟语花香之地。 周边的大树生机勃勃,枝叶繁茂,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可云都神无心欣赏这美景,她满心都是对墨琅的担忧。 “墨琅,墨琅,你在哪儿。”云都神的声音在这片天地间回荡,带着焦急与慌张。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回应她的只有林间鸟儿的啼鸣声,空旷而寂静。 “墨琅,墨琅,墨...”云都神还在焦急地呼喊着,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浑身湿透,水不断从她的发丝、衣物上滴落,可云都神却对她无比熟悉。 “姐,姐姐。”云都神眼中满是震惊,面前的人正是她的姐姐,凤鸾。 “我的好妹妹,你终于是如你所愿,证道成神了啊。”凤鸾看着自己的妹妹凤鸣,脸上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 那笑容中,夹杂着嫉妒、仇恨与不甘,让云都神心中一阵寒意。 “对,对不起,我。”凤鸣面对姐姐,心中满是愧疚。 万年前,云都部落的圣女本是凤鸾,她是那样的优秀,深受部落众人的喜爱。 可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凤鸣却将姐姐从圣女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这对凤鸾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荣誉,更是失去了证道成神的机会。 如果不是凤鸣的行为,此时此刻享受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凤鸾。 心灰意冷的凤鸾带着满心的愤怒、仇恨和不甘,选择了投湖自尽。 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离奇,云都部落里的所有人自凤鸾自尽后,好似完全不认识她一般,仿佛世间从未有这个人存在过。 就连凤鸾的母亲,也忘记了自己曾有这么一个女儿。凤鸣也曾去湖里寻找姐姐的踪迹,可无论是湖面上还是湖底,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姐姐的线索。 “我们可是好姐妹啊。”凤鸾依然用那狰狞的表情看着凤鸣。 “姐,姐姐,对不起。”凤鸣低着头,不敢直视姐姐的眼睛。 “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云都神,这般姿态,莫不是想再送我回地狱吗。”凤鸾说到后面,自身猛然爆发出强大的黑暗能量。 这黑暗能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周围扩散开来。 凤鸾的身形如鬼魅一般,急速朝着凤鸣冲去。眨眼间,她便来到了凤鸣的身前,一个凌厉的踢腿,正中凤鸣的颈部。 凤鸣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瞬间失去重心,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你还自称云都神?如此的不堪一击。”凤鸾不屑地说着,又是一脚,直直踢向凤鸣的胸口。 这一脚带着强大的黑暗力量,凤鸣根本来不及躲避,被踢中后,整个人朝后面直直倒去。 就在凤鸣倒飞在空中的时候,凤鸾一个瞬移,鬼魅般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紧接着,凤鸾挥出一拳,带着黑暗能量的拳头重重地击中了凤鸣的脊梁。 黑暗能量顺着伤口侵入凤鸣的灵魂,凤鸣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痛苦袭来。 “啊!”痛苦中的凤鸣忍不住大叫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她急忙运转自身的灵力,试图将这侵入体内的黑暗能量逼出,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黑暗能量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的灵魂,无法驱散。 凤鸾慢悠悠地走到了凤鸣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中满是嘲讽。 “呦,你不是云都神吗,神就这点本事吗。”凤鸾大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又是一拳带着黑暗力量,直击凤鸣的脑门。 这一拳击中后,凤鸣的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 “弱,太弱了。”凤鸾放声大笑,笑声在这片空间中回荡,充满了邪恶与张狂。 紧接着,她一拳接一拳地打在凤鸣的身上,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结束了。”凤鸾感觉发泄得差不多了,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她双手迅速掐印,口中念念有词。 “千灵诀。”只见凤鸾单手手掌向地拍去。随着她的动作,地面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一道道奇异的力量从地底涌出,有闪电如银蛇般乱窜,有水柱冲天而起,有山峭破土而出,还有火团熊熊燃烧,这些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攻势,直奔凤鸣而去。 “砰!”千灵诀的力量重重地击中凤鸣,顿时现场烟雾缭绕,一片混乱。 “云都神?笑话。”凤鸾大笑着准备离去,她觉得这场战斗已经毫无悬念。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声音从烟雾中传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声真的很难听。”凤鸣猛的一抬头,从烟雾中走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凤鸾,眼中满是坚定。 “怎么可能?”凤鸾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妹妹,她无法相信凤鸣在遭受如此重伤后还能站起来。 “我本该知道的,你其实不是我的姐姐。”凤鸣缓缓说道:“她虽然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对我来说,她是一个好姐姐。尽管我把圣女的位置从她手上抢走,她还是会笑着跟我说:不就一个圣女的位置嘛,给你就是了,毕竟,妹妹只有一个。她无论对外人如何,她始终会迁就于我,给我最好的,不让我受到一丁点儿委屈。” 凤鸣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部落的所有人都不认识姐姐了,其实他们都知道真相,只是不想让我有压力,所以才营造出一种世间没有我姐姐的存在的痕迹。那个时候,我曾看到母亲偷偷在房间里独自一人抹眼泪。我在湖底没有发现我姐姐,那是因为我曾偷偷跟踪我母亲来到山上,那里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爱女凤鸾之墓。那是部落对我所隐瞒的最重要的事情。” “你虽然能复制我姐姐的样子,知道我姐姐的所有事情,但是你却复制不了姐姐对我的爱,以及低估了姐姐对部落的羁绊。” 凤鸣的眼神愈发锐利:“我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是你提取了我的记忆,打造了这个只属于我跟我姐姐的世界。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你却忽略了一点,忽略了姐姐对我的重要性。我说的对吧,天外魔君。” 凤鸣说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凤鸾此时的脸色已经从刚开始的嘲讽变成了愤怒。 她怒目圆睁,面目狰狞地吼道:“云都部落的蝼蚁,我要你死。”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她再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当即恢复成了魔君的本来模样。 只见他周身魔气四溢,黑暗笼罩了这片天地。 “天魔地煞。”魔君大喝一声,刹那间,原本还是鸟语花香的草地,瞬间变成了一片地狱。 地面裂开,一团团黑色的幽灵体从地底涌出,这些幽灵体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朝着凤鸣汹涌冲去。 “果然是你。”凤鸣早有准备,只见她手握凤鸣剑,一股浩然灵气从剑体之上散发出来。 这灵气纯净而强大,与周围的黑暗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凤鸣手持宝剑,身姿飘逸,朝着那些幽灵体杀去。 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剑气,纷纷将幽灵体劈散。 她剑法高超,动作干净利落,一剑一个,杀得畅快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原先还源源不断往外冲的幽灵体,此时纷纷惊恐地退回巢穴,许是被凤鸣的强大实力打怕了,再也不敢冒头。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天外魔君愤怒地大骂,拎起戮天弑神戟,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直朝着凤鸣奔去。 凤鸣看着飞奔而来的天外魔君,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等的就是你。” 第三十九章 五雷封天咒 “我等的就是你。” 凤鸣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犹如洪钟响彻这片天地。 话音未落,她猛地提剑,朝着天外魔君飞掠而去,凌厉的气势似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凤鸣大喝一声,“凌霜剑气!”只见凤鸣剑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气,那剑气仿若实质,带着彻骨的寒意,如一条银色的匹练,直朝着天外魔君劈去。 在这剑气纵横之间,空间都泛起了丝丝涟漪,仿佛不堪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 就在凌霜剑气眼看要击中魔君的瞬间,凤鸣身形一闪,紧接着拍出一掌太初耀光掌。 那手掌所过之处,光芒大盛,金色的光辉照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 这一掌稳稳地击中了天外魔君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天外魔君身子猛地一晃。 “怎么可能,你的灵气怎么会如此充沛。”天外魔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凤鸣,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汝是不是忘了,吾已成神。”凤鸣神色傲然,提剑指向天外魔君,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 成神后的她,早已今非昔比,拥有了挑战一切邪恶的实力。 “如此,那今日吾便弑神。”天外魔君恼羞成怒,双手紧紧握住戮天弑神戟,嘴里念念有词。随后,他将大戟高高指向天空。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世界风云突变,电闪雷鸣交加而来。 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幕,如一条条愤怒的银蛇在空中狂舞。 同时,天外魔君的周围响起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怒吼中蕴含着无尽的雷威,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吞噬。 “这个是,五雷封天咒!!!”凤鸣心中一凛,从这些奇异的现象中,她瞬间认出了天外魔君所施展的恐怖法术。 万年前,那时尚未成神的她,就曾见识过五雷封天咒的威力,在这强大的杀招之下,她讨不了好,甚至险些丢掉性命。 如今再次面对,心中虽有警惕,但更多的是无畏的战意。 吼! 一声震天龙吟从东方传来,一条通体青色的长龙缓缓浮现。 它身躯庞大,蜿蜒盘旋在天空之中,那巨大的身躯仿佛能遮天蔽日。 龙头上,一对象征着无上权威的犄角在雷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仰天怒吼一声,一道道粗壮的闪电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刹那间,整个东方都被雷电笼罩,充斥着毁灭的气息。 在西方,一只全身覆盖着白色毛发、身披奇异符文盔甲的猛虎出现。 它的双眼散发着刺目的绿光,如同两盏炽热的灯笼。脊背上一对紫色的翅膀微微煽动,盔甲上闪烁着的闪电威势更增添了它的威严。 这只猛虎一声咆哮,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随即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冲向战场。 南方的天空,一只暗红色的朱雀展翅翱翔。 它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通红无比,与之对视,仿佛会被卷入万丈熔岩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朱雀挥动翅膀,将雷电的威势与火焰的凶猛完美融合,散发向整个天地。 所过之处,一片火海,热浪滚滚,将周围的空气都炙烤得扭曲起来。 北方,一只全身暗蓝色的玄武缓缓踏步而来。 它巨大的壳上仿佛背着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条粗壮的巨蟒缠绕在周边。 二者相互对峙,彼此嘶吼着,却又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玄武所到之处,地面塌陷,尘土飞扬,带来一种厚重而压抑的气息。 “上古四大神兽,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那么接下来出现的五雷封天咒的第五道雷,就应该是在,这了。” 凤鸣心中思索,抬头望向自己的正上方。 果然,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道巨大的兽影正在缓缓凝聚。 只见这只神兽全身赤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头上长着一对比青龙还要粗壮、凶猛的犄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它全身的毛发仿佛都在燃烧,身上的鳞片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霸道的光芒,四足刚劲有力,既像龙爪般锋利,又似虎爪般刚猛。 每落下一步,天地都会为之剧烈颤抖。 “这是,麒麟!!!”凤鸣心中一震,虽说她在成神前就已经见识过五雷封天咒,但以往也只是见过四大神兽,至于这第五道雷所化的麒麟,她从未撑到见过。 “汝很荣幸,可以让吾使出麒麟雷。” 天外魔君打量着凤鸣,脸上露出一脸的邪笑:“如果你肯跟吾,把吾伺候舒服了,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放过墨琅。” 他试图用卑鄙的言语扰乱凤鸣的心境。 “那你试试看。”凤鸣不为所动,眼中只有坚定的战意。 面对五大神兽的汹汹来势,她丝毫不露畏惧之色。 “吾倒还真没尝过神的味道。”魔君笑得更加淫秽不堪,那丑恶的嘴脸让人作呕。 “废话真多。”凤鸣不屑地冷哼一声,提剑如流星般冲向东方的青龙。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出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 “螳臂当车。”天外魔君不屑地嗤笑一声,随即操控着东方的青龙向凤鸣发起攻击。 只见青龙在空中灵活地绕了一圈之后,如同离弦之箭,直直向凤鸣杀去。 它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缝隙。 吼! 青龙怒吼一声,强大的音波顿时将空间扭曲了一下。 凤鸣毫不畏惧,挥起凤鸣剑,一道凌霜剑气再次劈出,朝着青龙斩去。 然而,青龙身形灵动,轻松地躲了开来。 它速度不减,转眼就到了凤鸣的跟前,突然整个龙体头尾对调,一个神龙摆尾狠狠扫向凤鸣。 巨大的力量将凤鸣直接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可服?”天外魔君此时就像一个无聊的观众,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欣赏着这一场所谓的“大戏”。 凤鸣不语,咬着牙爬起身来,一脚用力蹬地,如同一道金色的光芒飞向空中。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心中的战意愈发浓烈。 天外魔君见状,并未罢手,继续操纵青龙与凤鸣对战。 随后,他口中念念有词,激活了西边的白虎。 吼! 西边的白虎突然睁开了那双散发着绿光的双眼,两道凌厉的绿光如激光般射出。 它大吼一声,震得周边空气嗡嗡作响,随后如一阵白色的旋风加入了战场。 左边是灵活凶猛的青龙,右边是威风凛凛的白虎,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凤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快要抑制不住战斗的狂暴情绪。 “咬碎她。”随着天外魔君一声令下,青龙与白虎如同得到指令的杀人机器,纷纷张牙舞爪地冲向凤鸣。 凤鸣临危不乱,在同一时间施展了太初罡气,一层金色的防护罩瞬间在她周身展开。 这防护罩坚如磐石,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任凭青龙与白虎在外面疯狂地撕咬、冲撞,防护罩依然稳稳地保护着凤鸣。 轰隆隆!青龙与白虎的激烈冲撞引发了天地间的雷电共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顺着二者的攻击方向,直直击中凤鸣的太初罡气。 在雷电的不断轰击下,防护罩开始发出阵阵嗡鸣,表面出现了丝丝裂缝。 咔嚓!随着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坚不可摧的防护罩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破碎开来。 碎片如金色的雪花般飘散在空中。 凤鸣见状,急速下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地面都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砰!因为凤鸣的急速落地,青龙与白虎刹不住车,二者直接来了一次猛烈的碰撞。 巨大的冲击力扬起漫天尘土,使得整个战场一时尘土飞扬。 “废物!”天外魔君见状,愤怒地骂道。 随后,他双手一挥,激活了南方的朱雀以及北方的玄武。 吼! 朱雀与玄武咆哮着加入了战场。 它们看了一眼狼狈的青龙与白虎,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真是饭桶。” 朱雀煽动着它那火焰般的翅膀,顿时狂风大作。 那狂风带着炽热的温度和燃烧的火焰,铺天盖地地向凤鸣袭来。 凤鸣被这狂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衣袂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玄武也不示弱,迈着沉重的步伐直直向凤鸣冲来。 它扬起巨大的爪子,狠狠打在凤鸣的身上。 凤鸣的身上瞬间出现了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飞溅而出。 白虎也不甘落后,一个猛扑,直接将凤鸣撞倒在地,然后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 它怒吼一声,又将凤鸣高高扔向空中,如同戏弄猎物一般。 青龙也摇摆着它那庞大的身躯,一个神龙摆尾,再次将凤鸣狠狠地打落在地。 此时的凤鸣,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然而,不等凤鸣起身,四大神兽再次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大有将她置于死地的架势。 “该我了。”凤鸣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施展了太初影字诀。 嗖嗖嗖~突然,在凤鸣的身上出现了三道一模一样的身影,和她本人别无二致,每人手中均握着一把凤鸣剑。 她们相视一望,便各自向着神兽飞去。 刹那间,局面从四打一变成了一打一,看似公平了许多。 四影四兽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不一会儿,四神兽身上开始出现了累累伤痕。 青龙被凤鸣剑砍断了一只犄角,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白虎的翅膀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疼得它嗷嗷直叫,在地上不断翻滚;朱雀被一剑刺中命门,那原本火红的羽毛瞬间黯淡下来,失去了战斗的力量,摇摇欲坠;玄武身上的巨蟒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洒,就连坚硬的玄武壳也出现了裂痕。 四大神兽终于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纷纷重重地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四个凤鸣站成一排,目光冷冷地看着场外的天外魔君。 此时的她们虽然身负重伤,但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势。 “雷电,为吾等助战。”天外魔君见状,高举戮天弑神戟,向着天空怒吼。 轰隆隆!只见天上降下一道道更为粗壮的雷电,那雷电的威势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空间。 在雷电的洗礼下,原本伤痕累累的四神兽竟开始慢慢恢复。 青龙断掉的犄角重新长了出来,且比之前更加粗壮;白虎的翅膀带着雷电的威势再次生长,比先前更加巨大有力;之前奄奄一息的朱雀此刻在空中振翅高飞,火焰比之前更加凶猛;玄武身上的巨蟒已经换成了蛟龙,玄武壳也完好如初,重新恢复了强大的战斗力。 四个凤鸣眉头一皱,心中明白,这场战斗愈发艰难了,但她们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 对视一眼后,再次义无反顾地杀向四神兽。 这一次的战斗,远比上一次更加艰难和疲惫,四神兽仿佛被雷电赋予了无尽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发起攻击。 而凤鸣和她的影分身,则感到体力渐渐不支,每一次攻击都显得愈发艰难,到后来,凤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誓要与天外魔君和四大神兽战斗到底。 第四十章 还有何依仗 四个凤鸣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如疾风骤电般往中间飞速掠来。 “百鸟朝凤,羽化诀!”不知何处传来隐隐低语,似在为这场奇妙的转变吟唱序曲。 只见四个身影靠近之时,陡然间强光四射,刺目之光爆发开来,仿佛一轮新生的烈日瞬间绽放在天地之间。 这强光太过猛烈,使得天外魔君与四神兽皆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难以直视这突如其来的耀目光芒。 待那强光渐渐散去,众人眼前出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四个凤鸣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无比巨大的兽鸟屹立当场。 这只兽鸟形态奇异,似鸟又似雀,修长的尾羽如飘逸的丝带,翎羽则根根分明,散发着奇异的光泽。 其全身通红,那红色并非寻常之色,仿若晶亮剔透的赤色宝石,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更为奇妙的是,赤色之中夹杂着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仿若古老的符文,神秘而高贵。 它的眼眸之中,散发出尊贵的黄色光芒,犹如深邃的星空,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而它那鸣叫声,空灵悠远,回荡在天地之间,仿若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来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 “竟然是凤凰!!!”天外魔君咬牙切齿道,语气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四神兽望着眼前这只庞大无比的凤凰,在其巍峨的身姿面前,它们仿佛瞬间变得无比渺小,宛如蝼蚁面对巨象。 青龙、白虎、玄武三神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朱雀,眼中似带着一丝探寻,试图能从朱雀的身上找到与这凤凰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凤凰的影子。 若是朱雀能言语,它一定会道:“别看我,它的血脉比我高贵。” 变身凤凰的凤鸣仰天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吼声如洪钟大吕,天地都为之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声怒吼下失去了原本的平静。 随即,它展动巨大的翅膀,向着天际最高处飞去。 每一次煽动翅膀,都伴随着强劲的气流涌动,顿时风沙四起,飞沙走石间,一颗颗燃烧的火球从空中落下,仿若流星雨般朝着目标砸去。 这一轮攻击针对的不仅是战场上的四神兽,就连场外的天外魔君也未能幸免。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如同沉闷的巨雷在地面炸裂。 原本还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四神兽,在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纷纷化作一片尘埃,消散于天地之间。 “可恶!”天外魔君双手紧握戮天弑神戟,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娃,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自己终究是小瞧了对方。 此时,仍旧保持凤凰形态的凤鸣高高在上,如王者般俯视着无比弱小的魔君,声音冰冷地问道:“可还有何依仗。”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天外魔君双手迅速掐印,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仿佛是在操纵着五雷封天咒的第五雷。 刹那间,周边的气息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愈发压抑、狂热起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火焰,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就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许久未曾有动静的麒麟突然吼叫了起来。 它转动着那僵硬的脖子,缓缓环顾着四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久未活动的生涩,好似是在慢慢活动筋骨,准备投入这场激烈的战斗。 “撕碎她!”此时的天外魔君早已没了先前的冷静与从容,不顾一切地大声吼道。 然而,麒麟却似乎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只顾着紧紧盯着眼前的凤凰。 吼!麒麟与凤凰同时仰头怒吼,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吼声未落,麒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凤凰飞奔而去,身姿矫健,其势如猛虎下山。 凤凰也不甘示弱,伸展翅膀,迎着麒麟飞了过去。 就在临近麒麟的瞬间,凤凰突然灵活地转变方向,身体如一道灵动的流光,一跃飞到麒麟的上方。 紧接着,凤凰伸出爪子,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抓在了麒麟的背上。 麒麟痛苦地大声惨叫起来,它怎么也想不到,同为灵兽,这凤凰的攻击力竟远非四大神兽可比。 麒麟虽遭受重创,但它生性勇猛,怎会轻易退缩。 随即它迅速调转方向,快速奔跑几步之后,蓄积全身力量,猛地一跃,竟与凤凰到达了同一个高度。 刹那间,一个巨大的麒麟金身从上方轰然落下,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崩塌,重重地砸在地上。 只见这麒麟金身抬手一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径直打在了凤凰身上。 “砰!”凤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地面瞬间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尘土飞扬。 “噗!”处于凤凰形态的凤鸣受不住这沉重的一击,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发而出,随后身形一闪,退出了羽化凤凰状态。 “哈哈哈哈……”天外魔君大步走到大坑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看着坑里狼狈的凤鸣肆意嘲笑道:“你不是身为神吗,难道神就这点能力了吗。” 此时看着天外魔君这张脸,凤鸣却觉得有些恍惚,因为这张脸竟是白子骞的模样,只是此时白子骞的心中,早已被魔君的邪恶力量所吞噬。 “你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打败你的吗。”凤鸣缓缓从大坑中站了起来,尽管浑身带伤,但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 “笑话,吾可是天外魔君,何时败过,更何况还是尔等之手。”天外魔君不屑地冷笑道。 “也是,你跟那个魔君不是同一个时间的。”凤鸣轻声说道,似在回忆着遥远而神秘的往事。 “汝该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吾可以告诉你,墨琅此时也分身乏术,他也自身难保了。”天外魔君以为窥破了凤鸣的心思,得意地说道。 听到关于墨琅的处境,凤鸣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 “千灵诀!”凤鸣口中轻喝一声,只见她双眼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好似深邃的湖水泛起神秘的波光。她双手快速掐印,动作如灵蛇舞动,变幻莫测。 随后,双手手掌用力向地拍去。 “欻欻嗖嗖”就在凤鸣双手按地的瞬间,大地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一道道闪电从地底如蛟龙般窜出,张牙舞爪;水柱如冲天的巨龙,气势磅礴;山峭突起,仿佛是大地裂开长出的坚硬獠牙;火团如炽热的流星,带着毁灭的气息;藤蔓如灵动的翠色绳索,迅速蔓延;狂风呼啸而起,如同恶魔的咆哮。这一道道元素之力从地底冲了出来,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绚丽而又危险的画卷。 这不正是之前幻化成凤鸾的天外魔君所施展的千灵诀吗? 然而,不知为何,凤鸣施展的这一招却要比天外魔君的更加纯粹,更加具有威力,仿佛她才是这一神招的真正主宰。 “千灵诀乃是本神自创的杀招,集世间六大元素,雷电、水流、山体、火焰、树木与风于一体,你的千灵诀还差点火候。”凤鸣自信地说道。 紧接着,她再次轻喝:“千灵诀,疾!”刹那间,原本还在凤鸣周边盘旋的六大元素,如得到了冲锋的号令,猛地朝着天外魔君冲了过去。 “砰!”所有元素全部精准地落在了魔君的身上,同一时间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地,犹如世界末日的雷霆咆哮。 强烈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地面也出现了无数裂痕,如同大地的伤口。 “千灵诀,敕!”凤鸣并未就此停歇,口中再次发出命令。 话语落下,在凤鸣的周边,几大元素再次如幽灵般浮现出来。 此次,随着凤鸣的双手落下,目标竟指向了麒麟。 麒麟见状,瞬间一跃而起,想要躲避这一轮致命的元素攻击。 只见凤鸣单手轻轻一指,那些元素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竟然纷纷调转方向,如忠诚的卫士,朝着麒麟追去。麒麟大惊失色,顾不上惊愕,只能急忙转身跑开。 “砰砰砰砰砰砰!”六大元素紧接着全部在麒麟身上爆炸开来,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待烟雾渐渐散去,麒麟已化作一片闪烁的雷电,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回过神来的天外魔君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最强杀招的麒麟,在凤鸣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可还有何依仗。”凤鸣手持凤鸣剑,神色淡定,再次冷冷地询问天外魔君。 此时的她,虽经历激战,但身姿依旧挺拔,宛如不败的战神。 “吾不服!”天外魔君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说罢,整个空间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之中。 就连眼前的魔君也在这扭曲之中渐渐消失不见了。 片刻过后,凤鸣所处的空间好似重新恢复了平静,没有了魔君的存在,周围又变回了之前那白茫茫的一片,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总算是出来了,墨琅呢,不会还在魔君的幻境里吧。”凤鸣望着四周,心中满是担忧,喃喃自语道。 在一片宁静的村落里,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屋内的地面上。 “夫君,快起来了。”一声熟悉又温柔动人的声音传进了还在昏睡的墨琅耳中。 墨琅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疑惑,看着周围陌生而又似乎有些熟悉的环境,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迷雾之中。 在他们的斜对面,是一个小小的灶房,灶台上摆放着几个锅碗瓢盆,安静地躺在壁橱上,壁橱的表面有着岁月侵蚀留下的斑驳痕迹。 在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四人桌,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昨晚吃剩的饭菜,散发着淡淡的生活气息。床边坐着一个美人,墨琅仔细看去,这不是凤鸣还能是谁? 然而,这个凤鸣的装扮却与他印象中的云都神相差甚远,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婉与柔和。 “你醒了夫君,你可吓死我了。”凤鸣轻柔地说着,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一边将墨琅从床上扶了起来。 “凤鸣?”墨琅试探性地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置身于此,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怎么了夫君,不认识我了吗。”凤鸣看着墨琅的模样,心中有些焦急,眼中微微泛起泪花,带着一丝委屈说道。 “我这是在哪啊?”墨琅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却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仿佛之前的记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封印了起来。 “你不要吓我啊,你该不会被狗熊打坏脑子了吧。”凤鸣说话间,眼角挂着的泪花愈发明显,带着一丝嗔怪又心疼的语气说道。 “狗熊?”墨琅艰难地想要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可脑海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只能低语道:“我,我没事。” 就在此时,“爹爹,爹爹!”从门外传来两声清脆的呼喊,两个孩童像活泼的小兽一般跑了进来,一男一女,分别拽着墨琅的两边衣角,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这……”墨琅看着两个孩子,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跟凤鸣有了孩子。 “凤儿,琅儿,爹爹现在有点不太舒服,你们先去玩吧。”凤鸣看向两个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柔的母爱,轻声说道。 “娘亲,我想吃桃酥。”其中一个孩童拉着凤鸣的衣角,撒娇般地说道。 “我也饿了,娘亲。”另一个孩童从墨琅旁边跑开,来到了凤鸣的身边,语气中带着期待。 “好,娘亲给你们做。”凤鸣笑着说道,说罢,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房间。 还处在恍惚之中的墨琅慢慢走到门口,望向外面,只见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村落,每家每户挨得很近,错落有致。 建筑都是由黄土砌成的,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人来人往的行人在路过墨琅的时候,都会来上这么一句:醒了,大英雄。 第四十一章 别搞我啊 墨琅一脸茫然,口中喃喃道:“大英雄?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从何而来。 就在这疑惑未解之时,猛地,他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一阵剧痛袭来。 随即,一段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曾经,他不过是一个普通渔家的孩子,自幼便跟着父亲出海捕鱼,大海对于他来说,既是生活的依靠,也是熟悉的伙伴。 然而,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雷电交加的雨夜,汹涌的海浪无情地吞噬了父亲的生命,而幸运的他,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后,竟奇迹般地飘到一座岛上,捡回了一条命。 可命运并未就此放过他,母亲因为父亲的离世伤心过度,不久后也追随丈夫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他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在墨琅沉浸在无尽痛苦之中时,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走进了他的生活。 她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墨琅黑暗的世界,将他从绝望的谷底拉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相知相恋,步入婚姻的殿堂,还孕育了一儿一女,生活渐渐有了新的希望。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原本平静的渔村出现了一桩怪事。 他们捕回来的鱼越来越少,一开始只是偶尔少几条,可后来竟发展到一整筐一整筐地消失。 不仅墨琅家如此,周边的渔民们也都遭遇了同样的情况。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原来是山上的狗熊时不时下山,跑到渔村中来,把大家辛苦捕来的鱼偷了个精光。 为了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村里几位有威望的人在众多健壮的渔民中,挑选了墨琅作为此次的打熊勇士。 墨琅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成功将狗熊击退。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在村里逐渐有了“大英雄”的名号。 “这,我,怎么……”墨琅还没想清楚,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醒了,大英雄。”墨琅抬头看去,眼前站着一个男子。 “二狗?”墨琅下意识地叫出了口,这名字是在刚刚那段记忆中浮现出来的。 “诶,都说了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啦,这名字完全配不上我的气质,以后请叫我新名字,吴痕率。” 说着,自称吴痕率的男子自恋地打理着他自认为帅气逼人的头发。 “论帅,你能帅得过我吗?”这时,另一个人从不远处走来。 墨琅努力回忆着这个人,试探性地问道:“狗蛋?” “哈哈哈哈哈哈……”吴痕率笑得前仰后合。 狗蛋则斜着眼睛瞥了墨琅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有正经名字,我叫毕尼率。” “实不相瞒,二位,其实我也有新名字。”墨琅看着眼前这两位活宝,笑着说道。 “你也有?叫什么。”二人好奇地问。 “在下不才,吴醉率。”墨琅拱手作揖,微笑着看向他们。 这一番对话,惹得旁边路过的渔民们纷纷侧目,小声嘀咕着: “这三人不会是傻子吧!”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墨琅,快醒来,墨琅!!!!” 墨琅越听越觉得熟悉:“咦,这不是凤鸣的声音吗?”他往屋内望去,只见凤鸣正忙活着烧水做桃酥。 “怎么了?”墨琅问道。 “啊?”凤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墨琅见凤鸣这般神情,心想可能是自己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出现了幻听吧。 晚上,墨琅外出回来,看到凤鸣在一旁收拾衣物。 凤鸣温柔地说:“夫君回来了,水已经放好了,夫君可要先沐浴?” “好,我去拿换洗衣物。”墨琅说着,便开始解开腰间的束带,朝着澡盆走去。 “我来为夫君擦拭背部。”话音未落,凤鸣已经挽着袖子走进来,伸手便要帮墨琅脱衣服。 就在这时,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次出现:“墨琅,墨琅,快醒来,墨琅,我警告你,你再不醒,我阉了你。” “啊!”墨琅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大叫起来。 “怎么了夫君?”凤鸣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我现在不想洗了,我出去待会。”墨琅也不知道是自己脑子又糊涂了,还是凤鸣前后态度的变化让他有些害怕,顺手拿起刚刚脱下来的衣物,匆匆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凤鸣独自在房间里。 第二天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嘈杂的人声打破了墨琅的美梦。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还在睡梦中的他嘟囔着。 凤鸣抱着墨琅的衣服走进房间,说:“听说今天要重新选举村长,大家都往祠堂去呢。我们也快点去吧,不然待会就没位置了。” “这跟我们有啥关系,还没睡够呢。”墨琅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回笼觉。 “那不然我陪你再睡会。”说着,凤鸣就要往被窝里钻。墨琅一听,瞬间一个翻身从炕上跳了起来。 他心里暗自想着: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那啥,更何况这还是上古时代的女子,要是就范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外面是不是在叫我们啊,我们赶紧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墨琅一边说着,一边抓起衣服,像逃命似的飞奔出去。 众人来到了祠堂。 这祠堂略显破败,正中间摆放着先祖的牌位,两侧是一些破旧的桌椅,周边坐着四位老人家。 他们年事已高,身躯佝偻,满脸的褶皱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头发也是白中夹杂着些许黑色,看样子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仿佛随时都会离去。 “这边!!”墨琅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二狗,也就是吴痕率在挥手示意他过去,旁边还站着毕尼率。 不一会儿,墨琅带着凤鸣以及两个孩子来到了两人面前。 “这个什么选举会的什么时候开始?”墨琅开口问道。 “各位乡亲父老,请些许安静。”一个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 墨琅刚问完,选举会就开始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祠堂的人都在等他一样。 祠堂前的四位老人家努力想要直起他们那已经佝偻了半辈子的腰,可岁月的力量太过强大,无论他们怎么使劲,那腰始终无法挺直。 “各位,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四个老家伙时间不多了,已经背不起带领村子的这个使命了。”其中一位老人缓缓开口。 “趁我们四人现在还有些时间,想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人代替我们,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未来,这个人以后要把大家的生活放在心上。”另一位老人接着说道。 “不知你们可有好的人选?”第三位老人目光环顾四周,看向大家问道。 话音刚落,整个祠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此时的安静,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是大家事先商量好的,还是因为四位老人来日无多,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总之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们总归是要走的。” 第四个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望向众人:“为何不重新选出一人来接替我们呢?将咱们这个村子发扬光大,你们说是吧。” 然而,即便老人这般诚恳地劝说,现场依旧安静得有些可怕。 “如果大家没有要举荐的话,我们四人倒是有一个人选。”还是那位面带慈祥笑容的老人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就是我们的大英雄,墨琅。”紧接着,第二位老人也跟着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将目光投向寻找墨琅的身影。 而墨琅这边,当听到老人们说下一任村长的人选是自己时,整个人瞬间懵了,那种状态,用现在的话形容就是“懵 b”了。 “别搞我啊,让我当村长?开玩笑的吧!!!” 第四十二章 梦,该醒了 “别搞我啊,让我当村长?开玩笑的吧!!!”墨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嚷道。 那眼神里满是抗拒,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诞不经的事情。 这时,一位老人家抬手示意,声音洪亮却又透着几分慈祥:“来,墨琅,上来。” 老人这一挥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寂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墨琅。 “你们四个老登,拉我下水干嘛。”墨琅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可此刻箭在弦上,容不得他退缩。 “叫你呢。”身旁的二狗不由分说,猛地一把将墨琅推了出去。 不得不说,在兄弟两肋插刀这方面,二狗做得可谓是相当“透彻”。 墨琅一个踉跄,狼狈地来到了四位老人家面前。 其中一位看起来最为慈祥的老人家,目光和蔼地望向墨琅道:“不知你们对墨琅可有异议啊。”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我赞成。”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率先开口支持墨琅的,竟然是他的另一位好友狗蛋。 “我赞成!” “我也赞成!” “支持大英雄!” 紧接着,支持墨琅的呼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一波高过一波,越来越高涨。 墨琅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里直呼:“这下完了,芭比 q 了!!” 他站在那里,一脸不知所措,真真切切地应了那句“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随着这此起彼伏的支持声,四位老人家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落了地。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们新一任的村长讲两句。”四位老人家说完,便往后退了几步,留出舞台给墨琅。 “那个……”墨琅一时间语塞,毫无准备的他,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推上了“梁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我很荣幸,也很感谢你们……” “墨琅,你快醒醒。” 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凤鸣声音在墨琅的脑海里突兀地响起。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凤鸣,确定声音并非从眼前之人发出。 那声音神秘而诡异,究竟是谁呢?墨琅满心疑惑。 站在身后的老人见墨琅六神无主、神情恍惚的样子,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我,我没事。”墨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过神来回答道。 老人轻轻拍了拍墨琅的肩膀,仿佛在无声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墨琅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再次开口,突然,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脑袋好似要炸开一般。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那些支持他的乡亲们的身影,也渐渐出现了重影。 “墨琅,墨琅。”脑海中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呼唤着他。 “你,你到底,是谁……”墨琅在心里疯狂地质问,仿佛在茫茫黑暗中寻求一丝希望之光。 “墨琅,墨琅。”那声音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回应,只是一味地叫着他的名字。 随着每一声呼喊,墨琅的头痛愈发剧烈。 “我……我,是谁???”墨琅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之中。 是啊,他是谁呢? 人人都叫他墨琅,可谁又能说清楚,墨琅究竟意味着什么? 就在此时,隐约能看到,在他的眼角处,有一团黑气缓缓逸出,随即消散于无形。 “墨琅,你再不醒来,以后休想上我的床。”一个略带嗔怒的声音在墨琅脑海中响起,紧接着,墨琅突然觉得头痛减缓,整个人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好了, 我好了,真的好了。”墨琅暗自庆幸,恢复得恰到好处。 “得亏成神的凤鸣不在,不然怎么说也得先阉了,剁吧剁吧了喂狗。”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恢复过来的墨琅抬起头,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些人。 “各位,这段时间承蒙大家的照顾了。”说罢,墨琅右手轻轻一翻,一把散发着寒光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往后撤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防备。 “夫君……”凤鸣带着两个孩子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夫君,我们回家。” “那里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凤鸣。”墨琅看着眼前这个为他创造出来的妻儿,目光中透着决绝与清醒。 “夫君,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还没好,我们回家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凤鸣说着,便上前想要拉走墨琅。 “我要回去了。”墨琅说着,毅然抬手。 “这里不好吗,没有纷争,有这些乡亲帮衬着,还有我跟凤儿琅儿,你回去什么都没有。”凤鸣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孩子紧紧地牵在身边。 “这里是好,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但终究只是一场梦罢了。”墨琅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仿佛在与这场虚幻的梦境做最后的告别。 既然这只是一场梦,那么总有醒来的时候。 墨琅手持长剑,大声喝道:“是时候跟这场梦说再见了!” 言毕,他挥起长剑,横向一劈。顿时,随着长剑的落下,眼前的画面开始像破碎的镜子一般,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咔呲”声不绝于耳。 在这如梦如幻的破碎声中,梦醒时分来临,而这,也正是墨琅破境之时!! 呼呼呼呼……墨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仿佛要将这自由的气息深深地融入自己的灵魂。 “墨琅!!”凤鸣看到墨琅突然出现,身为神的她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凤鸣,是你吗凤鸣?”墨琅此时还有些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从那可怕的幻境中挣脱了出来。 “是我。”凤鸣快步走到墨琅的跟前,眼中满是关切,“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我不信。”墨琅说着,便作势提起了手中的长剑,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 “我管你丫的信不信,给老子过来。”凤鸣一改往常安静、端庄的性格,此刻的她暴跳如雷,完全没有了身为女神的优雅模样。 “诶,来了。”身为耙耳朵的墨琅哪敢违抗,赶忙应道。 毕竟这可是云都神啊,别的本事不好说,阉割技术那可是一流的。 他们在这片广阔无垠的空间里不知走了多久,所到之处都是望不到边际的景象,愣是找不到白子骞的半点踪迹。 “你说他会不会自己提前出去了。”墨琅率先打破沉默,开口猜测道。 “不会的,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他要是出去了,我是可以感应得到的。”凤鸣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仔细地寻找着。 “这是你创造的世界,你是不是能感应出来他在哪儿?”墨琅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废话。”凤鸣不屑地白了墨琅一眼。 “所以,你为什么不感应他的位置呢。”墨琅无奈地问道。 额……凤鸣一时语塞,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次轮到墨琅翻白眼了。 凤鸣也不再理会墨琅,她静下心来,闭目开始静思冥想。 只见她周身的光芒微微闪烁,将自己的感官放大了数倍。 片刻之后,凤鸣猛地睁开眼睛,兴奋地开口说道:“找到了。” 还没等墨琅做出反应,凤鸣便一把抓起他的手,瞬间发动瞬移之术。 眨眼间,二人便出现在了白子骞面前。 “啊!”凤鸣突然大叫一声,满脸通红地背过身去。 只见白子骞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关键是它还屹立不倒。 这一幕,着实让凤鸣这个见多识广的神都感到无比震撼。 “卧 槽!”墨琅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给白子骞盖上。 凤鸣背过身去,脸上泛起了红霞,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也不知墨琅有没有听到。 这也不怪她,身为神的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这般“壮观”的景象属实是第一次见。 这并非是在比较墨琅和白子骞,毕竟墨琅和凤鸣二人历经重重困难,乃至证道之前都未行夫妻之事。 “改天得问问这小子,吃什么激素了,这玩意怎么会这么大。”墨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丫的,什么叫吃激素了,老子这是原装出厂,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白子骞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回应道。 不是大哥,你真不行啊,她知道吗? 第四十三章 洗筋伐髓 在如梦似幻的朦胧之中,白子骞微微蹙起眉头,隐隐约约感觉到丝丝凉意,仿若有阵阵凉风悄然袭来,这股凉意穿透衣物,直往他的骨子里钻。 “我这是怎么了?”白子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右手轻轻按住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脑袋里像是一团糨糊,记忆也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离白子骞不远处的凤鸣,听到他的声音后,缓缓转过身来。 原本淡定从容的她,在目光触及白子骞的瞬间,双颊陡然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霞,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 她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随即又慢慢地转过身去,尽量不让旁人看到自己这羞涩的模样。 白子骞满心疑惑,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墨琅,开口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墨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好气地撇了白子骞一眼,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提高音量说道:“你不冷吗!!!” 白子骞这才意识到寒冷,低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 槽,我衣服呢,你们扒我衣服做什么。” 他急忙弯腰捡起掉落一旁的披风,迅速裹在身上,试图抵御那丝丝寒意。 墨琅不予理会白子骞的大呼小叫,往后退了一步,来到凤鸣的身旁。 他静静地望着凤鸣脸上尚未退去的红霞,目光深邃而专注。 感受到墨琅灼灼的目光,凤鸣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举起双手摆了摆,急切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墨琅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子骞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追问道。 凤鸣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酷模样,缓缓转过身来,面容平静地问道:“你还记得哪些事情?” 白子骞低头沉思片刻,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种种,说道:“我看到了正邪两方激烈的对战,当时我看得正入迷,突然就被邪恶的一方盯上了,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那究竟是什么情况?” 凤鸣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刻回答白子骞的问题,而是摊开手掌。 刹那间,一本棕色皮质的书籍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看着白子骞,神色认真地说道:“你既身负我族玉佩,又身中永生禁术,我想这本书应该会挺适合你的。” 白子骞疑惑地接过书籍,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古朴的大字。 这字体看起来颇为怪异,像是来自某个久远的时期,连笔画都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 不过,这可难不倒平日里聪明机灵的白大公子。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 “玉女心经?”白子骞略带调侃地念道。 “玉女你妹的心经啊,这叫千机万变!”凤鸣当场就暴躁如雷,大声纠正道。 白子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打开这本名为《千机万变》的书籍,白子骞开始仔细翻阅起来。 书页在他的指尖缓缓划过,可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每一个字都像是隐藏着深深的秘密。 看了好一会儿,他合上书本,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白子骞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一旁的凤鸣见状,开口问道:“领悟了多少?” 白子骞缓缓睁开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懂。”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差点让凤鸣和墨琅二人当场气得吐血。 两人心里暗自腹诽:你他娘的看不懂就早说啊,还装模作样看了那么久,真以为你能领悟出什么高深的东西啊。 白子骞也察觉到两人的不满,急忙解释道:“不是啊,你们那个时期的文字我实在看不懂啊,整本书连个插画都没有,就这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让我怎么领悟啊,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 说罢,只见凤鸣凭空变幻出两颗药丸。一颗呈黑色,表面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能量;另一颗则是鲜艳的红色,宛如燃烧的火焰,透着一股炽热的力量。 “黑色药丸名为洗髓丹,服用之后可以为你洗筋伐髓,将你体内多年积累的杂质统统洗去,重新构建你的经脉。”凤鸣耐心地解释着,随后又拿起红色药丸说道:“而这颗红色药丸名为聚龙丹,吃下去之后,能让你的战力在短时间内暴涨数十倍。不过,此种丹药是有副作用的,具体是什么副作用,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给我?”白子骞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过丹药。 凤鸣见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服下洗髓丹,那就意味着你将彻底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 从此以后,你的人生将不再普通,你会踏上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 白子骞微微一愣,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然后坚定地说道:“我好像,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从凤鸣手中接过两颗药丸。 “还有什么好东西,一起给我吧。”白子骞美滋滋地将书籍与药丸小心收了起来。 墨琅在一旁看不惯白子骞这副模样,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说道:“把你的武器拿出来。” 白子骞没多想,下意识就伸手去拿自己的剑,可当他握住武器的那一刻,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等把武器抽出来一看,哪里是自己心爱的龙渊剑,分明是一把乌黑色的大戟。 这把大戟造型怪异,周身还环绕着丝丝缕缕的煞气,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 “这……这不是我的龙渊剑啊。”白子骞惊讶地说道。 凤鸣和墨琅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随后二人施展秘术,只见那戮天弑神戟从白子骞的手上缓缓飞起,悬空至二人中间。 凤鸣双手快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一道道带着奇异特殊字符的黄色光芒如灵动的光蛇一般,朝着大戟袭去。 墨琅这边也不逊色,同样双手舞动,发出一道道纯净的白色光芒,与凤鸣的黄色光芒相互交织。 在这白黄色光芒的笼罩下,大戟上原本浓厚的黑色煞气如同遇到阳光的冰雪,慢慢地被覆盖、洗净。 而此时的白子骞呢,全然一副悠闲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一会儿慢悠悠地往左走走,一会儿又晃荡到右边逛逛,那姿态就好似在热闹的集市上闲逛,只差没开口问“小伙子,这葱怎么卖啊”。 突然,白子骞停住了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望着正在专心炼制武器的凤鸣和墨琅,心想:他们炼器估计得花不少时间,我何不趁这个时候试试洗髓呢。 说干就干,白子骞在地上随意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黑色的洗髓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只在传说和小说里出现过的神奇丹药,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白子骞仿佛是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心一横,直接将洗髓丹送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 白子骞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感受这洗髓丹带来的神奇功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白子骞心里开始犯嘀咕:“怎么没反应啊,这药该不会是过期了吧。” 就在他正打算起身去询问凤鸣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能量在他体内如火山爆发般涌起。 这股能量像是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 白子骞感觉身上好像有亿万只蚂蚁在疯狂地啃食着他的皮肤、骨头、内脏,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 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痒和痛苦,他想要伸手去挠,恨不得把那些“蚂蚁”从身体里统统驱赶出去。 然而,洗髓丹带来的效果仿佛在他身体内外设下了一层无形的禁锢,他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种让人几近崩溃的疼痛感才慢慢减弱,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气流。 这股暖流就像春日里的和风,从头开始缓缓流淌至全身。 白子骞只觉得身子变得暖洋洋的,就好像是躺在温暖的温泉池中,又像是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被温柔地滋养着,舒适得让他忍不住轻声感叹。 “好臭啊,你拉裤兜了?”墨琅皱着鼻子,嗅了嗅周边的空气,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凤鸣狠狠地瞪了墨琅一眼,随即转过头看向白子骞所在的方向。 “是他!!!”凤鸣忍不住轻呼一声。 “这小子,洗髓了?”墨琅顺着凤鸣的视线看过去,同样有些吃惊地说道。 这也正是凤鸣心里想说的话。 他们都明白,他终究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 不久之后,白子骞伸着懒腰,一脸惬意地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服用洗髓丹之后,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仿佛多年来积压在身上的沉重负担一下子都被卸了下来。 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这应该是自己体内的杂质被排出去了,所以才会如此恶臭。”白子骞一边自我解释着,一边感受着身体里那源源不断、使不完的力量。 此刻,他感觉自己充满了无限活力,仿佛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就在这时,凤鸣那边传来一声“大功告成!!!!”白子骞转头望去,只见那把经过炼制的戮天弑神戟焕然一新,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看到这一幕,白子骞心中一喜,急忙飞奔而去。 没错,就是飞奔!他从未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双腿就像装了弹簧一样,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那种感觉就跟做梦似的。 呃,那啥除外! 第四十四章 烬翎通天戟 待他走近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大为震撼。 原本那乌黑色、透着无尽凶煞之气的戮天弑神戟,此刻竟全然蜕变。 戟身已然化作银色,宛如流淌着月光,熠熠生辉,原本萦绕其上的煞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且神圣的气息,仿佛阳光洒在静谧的湖面,给人以深远宁静之感。 “这是?”白子骞望着大戟,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整个人如痴如醉,仿佛失了魂一般。 身为大姜王朝声名赫赫的不败将军,他对兵器有着天生的敏锐感知。 往昔,只需一眼,他便能洞悉兵器的不凡之处。 就如之前的龙渊剑,他仅看一眼,便知此剑材质特殊,剑身散发的煞气更是助他在无数战场中披荆斩棘,赢下了数不清的战役。 墨琅微笑着走上前,指着戟缓缓说道:“我们将戮天弑神戟重新炼制了一番。不仅洗去了它原本的煞气,还为其注灵,如今它已然成为一件神器。不过……” “不过什么?”白子骞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墨琅微微皱眉,继续解释:“这戟原本是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的兵器。它之所以能成为如今戟的模样,是因为天外魔君将自己的玉如意作为材料,强行融入剑身之中,才有了这般独特的形态。” 凤鸣接过话头,认真地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将完整的玉如意彻彻底底地炼化。至于究竟能炼化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玉如意本身是有灵的,如今这个灵寄寓在了这柄戟上。” 她的目光落在戟上,透着几分凝重。 紧接着,凤鸣一脸严肃地叮嘱:“它本是天外魔君的宝物,多少会沾染些原主人的习性。所以你使用它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被玉如意的灵吞噬夺舍,这一点一定要牢记于心。” 白子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现在这玉佩为我开启了独特空间,那活物能放进去吗?比如人。” 凤鸣思索片刻后回答:“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一个时辰。” “两个小时,足够了。”白子骞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指着戮天弑神戟,询问道:“那这个戟现在如何处置?” 墨琅摆了摆手,笑着说:“它是你的了,你可以为它重新取个名字。” 说着,戮天弑神戟仿佛有灵一般,缓缓飘到白子骞面前。 白子骞沉思片刻,挠挠头道:“它是由我的龙渊所化,又有玉如意加持炼制成戟,不如就叫它大.戟.吧。” 听到这个名字,凤鸣顿时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数不清的黑线浮现。 她实在忍无可忍,抬手便要朝着白子骞扇去,真想把他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奇特。 好在墨琅眼疾手快,伸手抓住凤鸣那蠢蠢欲动的手,赶忙劝道:“忍住啊,他可是不知道第几代圣女的男人,怎么算他也算是你的孙子辈,犯不着跟他置气,不划算,不划算。” “开玩笑,开玩笑,别冲动。” 白子骞见情况不妙,急忙赔笑着解释道:“我早就想好名字了。” 说罢,他一字一顿地吐出:“烬—翎—通—天—戟”。 他看着戟,眼中满是欣赏,“这就是它的新名字,以后它就是我的伙伴了。” “既如此,我这就送你回去。”凤鸣话音刚落,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白子骞脸上。 只见白子骞瞬间在空中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地旋转起来,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伴随着一声“咻”,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边,白子骞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再次有触感时,“砰”的一声,他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只听“嘎吱”一声,也不知是床的质量实在欠佳,还是他近日伙食太好,体重增加不少,床竟直接被压塌了。 “哎呦,我英俊的帅脸啊,我的腰啊,这个老不死的,也不手下留情点。”白子骞捂着腰,一脸痛苦地站了起来。 “老爷?是你吗老爷?”李淳听到动静,赶忙循声而来。 他推开白子骞的房门,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您总算是回来了,这几天老爷去哪了,一直联系不到您。” 白子骞一脸疑惑,问道:“几天?我到底不见了多久?” “足足有一周了,这一周发生了好多事情!” 李淳看了一眼被压塌的床,继续说道:“先是老爷让我调查的唐依依前两天来拜访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了咱们家的地址,总之是找过来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快说啊。”白子骞一边揉着腰,一边着急催促。 李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董事会趁老爷您消失不在的这段时间,于昨日召开了紧急会议,打算对桃花村动手,红头文件都已经下达了。” 听到这话,白子骞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寒气仿佛从他身上四溢而出,周边的温度急剧下降。 他冷冷地问道:“时间,执行人!!”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宛如从九幽地狱传来。 “明天早上九点,执行人是吴天。”李淳被白子骞此刻的模样吓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老爷这般盛怒。 “吴天,又是这个吴天。”白子骞握紧拳头,关节都泛出白色。 他思索片刻,对着李淳命令道:“李叔,发布将魂令,今晚你把在外执行任务以及空闲的b级黑武卫全部召回,让他们立刻赶往桃花村留守。” 顿了顿,他又说道:“另外,联系巡目堂,一小时内我要吴天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 “好的老爷。”李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房间里再次恢复寂静,只有白子骞阴沉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拳头,显示着他心中的愤怒。 在热闹的烧烤摊,华灯初上,人们在美食与美酒中享受着夜晚的惬意时光。 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高举酒杯,对着同行的一伙人大喊道:“来啊,喝酒啊,别光顾着吃串啊。”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场面十分热闹。 几轮酒过后,这伙人聊起天来。 仍是那个彪形大汉,酒意上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生,剥开后,直接将壳往身后一丢。 不巧的是,这花生壳正巧落入后桌的烧烤串里。 后桌的男子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正欲上前理论。 同桌的朋友赶忙对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男子无奈,只好作罢,坐下继续喝酒。 然而,没过一会儿,又一个花生壳“飞”到了男子的酒杯里。 这一次,男子再也顾不得朋友的劝解,直接起身,走到彪形大汉身边,尽量克制着情绪说道:“兄弟,麻烦你看好你的花生壳。” “谁他娘的跟你是兄弟啊,我爱怎么扔就怎么扔,跟你有啥关系,别自找没趣,滚。”彪形大汉酒后性情暴躁,这话一出口,引得邻桌的人都纷纷往这边看来。 众人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担忧,还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男子依旧情绪平稳,耐心地解释:“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冲突,只是你的花生壳丢到我的酒杯里了,我只想你道个歉罢了。” “道歉?你以为你谁啊,要我跟你道歉,滚蛋,别逼老子扇你。”彪形大汉越说越激动,手握啤酒瓶,指着男子的鼻子叫嚣着。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别伤了和气。” 男子的朋友见势不妙,急忙出来打圆场,并将男子拉到一旁,小声劝道:“别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四十五章 将魂域 “还是你这个朋友识趣。” 彪形大汉“呸”地吐了一口浓痰,一脸嚣张,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旁边人,接着轻蔑地朝对面的男子冷哼道:“你,哼,就是个垃圾。” 说罢,他大大咧咧地转身,又拿起酒碗“咕咚咕咚”地喝起酒来,那粗俗的模样尽显无疑。 “这可不比以前了,咱们还是别惹事为好。”男子的朋友忙不迭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劝诫。 他深知,如今的世道不比从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惹上麻烦,恐怕会带来无尽的事端。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见“嗖”“嗖”“嗖”几声,从天而降一只竹签精准地落在了桌上,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不用猜,男子和他的朋友都清楚,肯定又是刚刚那一桌寻衅滋事的人。 这几个彪形大汉从进门就一直肆意挑衅,实在是欺人太甚。 男子已经忍无可忍,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发,他猛地起身,双目圆睁,大声怒喝道:“兄弟,你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又是你,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彪形大汉见男子竟敢反抗,恼羞成怒,起身扬起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朝着男子狠狠砸了过去,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把男子一拳砸扁。 可谁也没想到,好巧不巧,这刚猛的一拳竟然被男子单手稳稳接住了。 男子看似瘦小的身躯,此时却如一座巍峨的高山,那接住拳头的手臂坚硬如钢铁。 “你,你想干什么?”彪形大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瘦小男子,竟能轻而易举起挡住他这威力十足的一拳。 “我……”男子正要开口反击,“叮咚”,他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紧接着“叮咚”一声,他朋友的手机也同时响了。 男子眉头微皱,他一手紧紧抓着彪形大汉的拳头,另一只手快速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咋地,摇人是吧。”彪形大汉见状,以为男子是要叫帮手,转头对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大声喊道:“我们也摇人,把能叫的都叫上,老子今天要让他知道惹我的下场!” 他那张狂的模样,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变化。 男子点开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时,不禁微微一惊。 这是……将魂令!!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多少年了,将魂令好几年都难得出现一次,这次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男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眼下情况紧急,这将魂令任务优先。 男子随即将手机放回兜里,眼神变得坚毅而决然。 他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用尽全身的力量,直接朝着彪形大汉的头上狠狠砸去。 “老子忍你很久了!!!”男子怒吼一声,那压抑已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啊!”彪形大汉惨叫一声,被开了瓢,鲜血瞬间从头上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他双手捂着脑袋,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楞着干嘛,给老子上啊,老子也要让他的脑袋开瓢。”彪形大汉一边惨叫,一边对着他的朋友大声嘶吼着。 话刚落地,彪形大汉那边的几个朋友一窝蜂地朝着男子冲了过来。 可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身形一闪,一脚如闪电般踢了出去,对面一个人被直接踢翻在地,发出痛苦的**。 “你个瓜娃子,怎么就沉不住气啊。”男子朋友见劝也劝不回来,知道此时已经无法置身事外,干脆直接加入这场纷争。 于是,双方开始了你一拳、我一脚地混战。 不过,这几个彪形大汉又岂是男子二人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全部打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男子还觉得怒火未消,拿着酒瓶还要继续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彪形大汉。 然而,却被他的朋友及时拦住:“任务要紧,走!”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彪形大汉,咬了咬牙,只好作罢。 两人不敢耽搁,急忙朝着任务点赶去。 与此同时,青城市的各个角落,不同职业的人手机上纷纷传来提示音。 有忙碌在大街小巷送快递的快递员,有争分夺秒送餐的外卖小哥,有坚守岗位的小区保安,还有各集团公司在写字楼里运筹帷幄的老总…… 他们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李淳发出的将魂令。 几乎是在收到消息的瞬间,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第一时间朝着桃花村赶去。 那么,何为将魂令?何为黑武卫?他们都隶属于同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将魂域。 这个组织可是大有来头,乃是五百年前,由传奇人物白子骞所创建。 白子骞因意外获得了永生的能力,为了让这个组织有序运转,他定下的第一条命令便是:凡事只认域主令牌,不看人。也正是因为这条铁律,五百年来,将魂域的域主一直都是白子骞。 可是近十年来,白子骞逐渐对域中大小事务无心管理,便只能将极具象征意义的将魂令交由李淳代为管理。 这五百年间,将魂域从最初小小的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作坊”,逐渐发展壮大成了如今一个让世人闻之色变又倍感羡慕的超强存在。 之所以说令人闻之色变,是因为将魂域势力庞大,其中高手如云,行事神秘莫测;而让人羡慕,则是因为其拥有惊人的资源和力量,一旦加入便有机会获得无上的能力与荣耀。 将魂域内组织结构严谨,设有多个重要部门。 巡目堂,承担着至关重要的情报工作。 无论多么机密的信息,大到各国领导人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到阿猫阿狗的生辰八字,巡目堂都能在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内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情报网络之庞大,信息获取之迅速。 灵武堂,主要负责操练工作,这里是为那些喜爱赤手空拳习武的武士专门设立的。 堂内所教授的招式,均来自白子骞两千年游历四海所积累的经验与感悟,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威力。 灵轩阁,则与灵武堂有着显著的差异。 它主要专攻兵器方面,这里收藏着各种神兵利器,培养出来的武士都擅长运用各种兵器在战场上纵横捭阖。 影门,以偷袭和暗器为主要手段。 影门的武士如同鬼魅一般,能够悄无声息地将自己融入别人的影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执行刺杀任务,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春风楼,是一个给予奖励的地方。 将魂域的成员每出色地完成一件任务,便可前往此处领取相应的报酬,这里的报酬十分丰厚,足以让人为之努力奋斗。 而黑武卫,乃是将魂域的特殊精锐人员。 他们都是从各堂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这些优秀的武士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平日里各自做着不同的工作,过着与常人无异的生活。 然而,只要域主发布将魂令,他们就会如同听到号角的勇士,毫不犹豫地倾巢出动,奔赴到任务指定地点。 黑武卫内部又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由高到低分别为:ss级,s级,a级,b级,c级,d级。 ss级是最高级别的存在,能够达到这个等级的人寥寥无几,迄今为止,整个将魂域也只有四人达到这一巅峰境界。 而d级则是最低等级,人数众多,他们大多是刚刚加入黑武卫,或是实力相对较为普通的成员。 五百年前,那是一个战乱纷飞、动荡不安的乱世。 白子骞早已厌倦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功名利禄,选择成为一名潇洒的浪子,在江湖中四处流浪,凭借着自己的医术和高超武艺,救死扶伤,成为了一位人人敬仰的侠客。 四处漂泊的他,有一天来到了一间名为享悦的客栈。 在这里,他遇到了林诗婳的第六世,名叫孙雅。 两人相遇之后,发生了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情,期间也产生了不少误会。 但好在命运眷顾,最终误会解除,两人走到了一起。 在那个乱世之中,为了保障自己和孙雅以及身边人的安全,白子骞决定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 他广发英雄帖,招收的全部都是被朝廷抛弃、在江湖中流离失所的绿林好汉。 白子骞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千五百年来所学的武功、知识和所积累的经验,倾囊相授给这些志同道合的兄弟们。就如同当年他在大姜王朝的军队一样,这支队伍依旧被命名为白家军。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家军日益壮大,势力逐渐蔓延开来,引得各方势力侧目。 当朝皇帝对这股新兴的力量感到十分恐慌,担心白家军会威胁到自己的统治。 于是,皇帝再次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对白子骞以及跟他有一切关系的人进行彻底根除。 一场惨烈的战斗就此爆发。拥有三千人的白家军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朝廷士兵,毫不退缩,奋起反抗。 可是,敌军人数众多,再加上朝廷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最终白家军伤亡惨重,三千将士只剩下两百余人。 就连林诗婳的第六世轮回孙雅也在这场血腥的战斗中不幸死于敌军之手。 白子骞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和心爱的人在眼前倒下,痛心疾首,悲痛欲绝。 但他深知,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为了给死去的将士报仇,为了实现心中的正义,他带着剩下的两百余人顽强地杀出一条血路,逃至一处偏僻的峡谷之中。 在那里,他们开始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一边潜心修炼武功,一边广招天下义士,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推翻这个昏庸无能、听信宦官谗言的皇帝,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后来,为了纪念那些在战斗中死去的两千多名白家军的将士之魂,白子骞满怀悲痛与决心,将白家军改名为——将魂域。 第四十六章 重掌将魂令 叮~~ 白子骞的手机突然响起,那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他顺手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李淳发来的消息。 点开一看,是一份详细的资料,资料主人公正是吴天。 上面详细记录着吴天从呱呱坠地,在哪个医院出生,乃至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诸如几岁时偷看女生洗澡,具体姿势以及后续种种行为,每一个细节都展露无遗。 白子骞的神色逐渐冷凝,他紧盯着手机屏幕上吴天的照片,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决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咬牙低声道:“吴天,我早已警告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白子骞应道。 门缓缓打开,李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恭敬地说:“老爷,吴天的资料已经发至您的手机上了。另外,b级黑武卫已全部抵达桃花村,随时听候差遣。”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跟我一起去桃花村。”白子骞说完,便又低头继续查看吴天的资料。 李淳却并未转身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其他事?”白子骞抬头,察觉到李淳的异样。 李淳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老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说着,他竟直直地朝着白子骞跪了下来。 “李叔,你这是干什么!”白子骞见状,赶忙上前,想要将李淳扶起来。 李淳一脸恳切,双手抱拳:“还请老爷重新掌管将魂令!!”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将魂令,递向白子骞。 白子骞微微一怔,转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神色有些纠结:“李叔,你是知道的,我早已厌倦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如今我一心只想找到我的爱人,其他的事情,我实在无心顾及。” 李淳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回忆与感慨:“老奴自小父母双亡,在我七岁那年,是燕子姐与老爷您将我从孤儿院救回。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燕子姐已经不在人世,老奴在这世上的亲人唯有老爷您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老奴我已经八十七岁了,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但老奴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找到燕子姐的转世,另一个便是希望老爷您能继续掌管将魂域,毕竟将魂域不能一日无主啊。” 确实,李淳对于白子骞而言,是无比信赖的存在,更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虽说李淳是从孤儿院被抱养回来的,但从七岁起便一直跟随在白子骞身边,整整八十年的相伴,早已让他们的感情胜似血脉相连的至亲。 李淳口中提及的燕子姐,便是林诗婳的第九世轮回——柳如燕。 他也是目前唯一知晓白子骞全部身世的人。 白子骞又何尝有一刻停止过寻找她们的脚步呢?只是这茫茫人海,谈何容易。 至于将魂域,白子骞并非不想接管,只是他一心想留出更多时间,寄希望于能早日找到轮回中的爱人。 “李叔,我,我明白你什么意思,只是……”白子骞刚要开口。 “若老爷不答应老奴,老奴便在这长跪不起!!!”李淳直接打断白子骞的话,态度坚决。 白子骞实在拗不过李淳,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将魂令:“好,我接,那你可以起来了吗。” 在这世上,能让白子骞毫无办法的,也就只有柳如燕和眼前这位固执的李淳了。 “可以,可以起来了。”李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起身。 他心里清楚,白子骞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都比自己更适合当将魂域的域主。 “若没什么事,老奴便先退下了。”说完,李淳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桃花村。 这里,一片宁静祥和,远处青山连绵,村边小溪潺潺流淌,田野里麦苗随风摇曳,一幅宛如世外桃源的画卷。 “这里就是桃花村?也没什么稀奇的。”一道略带不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说话的是吴筏,他身着一身精致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此刻,他正站在桃花村的村口,左右张望着。 “今日便是你我二人的出头之日,我们吴家要在我们手里富起来了,这还得仰仗着舅舅呢。”吴天紧跟在吴筏身后,脸上满是谄媚与期待。 他穿着时尚的休闲装,戴着一副墨镜,身旁还簇拥着几个董事会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 “别说这些没用的,直接开始吧。”吴筏挥了挥手,示意吴天赶紧行动。 “好的舅舅。”吴天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大声喊道:“挖掘机呢,麻溜的过来,老子花钱雇你们不是来看热闹的。” “轰隆隆 轰隆隆”,远处传来沉闷的机器轰鸣声,两辆庞大的挖掘机缓缓驶来,扬起一片尘土。 很快,挖掘机来到吴天的两边,粗壮的机械臂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铲咯,把这里给老子夷为平地。”吴天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两辆挖掘机开始缓缓移动,巨大的铲子向下一挖,便掀起了大片的泥土。 现场尘土飞扬,原本宁静的桃花村瞬间被搅得鸡犬不宁。吴天和董事会的人望着这混乱的场景,脸上露出得意又阴险的笑容。 “哈哈哈哈,拆了,给我拆了。”他们的笑声在村庄上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看谁敢动。”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桃花村,那声音仿若洪钟,带着摄人的气势震动天地之间。 话音刚落,从桃花村的各个角落依次冒出一批又一批的黑影。 他们统一身穿黑色工装服,右手手臂处别着一条红色绸带,绸带上一个黑色的图腾格外醒目,仔细看去,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黑色骷髅头。 这些人双手负后,神色冷峻,整齐地站成一片,与吴天他们形成鲜明的对峙局面。 “他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吴筏脸色微变,环顾四周,发现密密麻麻全是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那个是,江海集团的唐总,唐江海。”董事会其中一个人认出了黑武卫中的一人,不禁咋舌道。 “等等,那个是不是赵氏集团老总,赵斌?”吴天也瞪大了眼睛,指着人群中的一人惊叫道。 随着众人的辨认,越来越多的身份被揭露出来。 李氏集团副总林海、零跑科技老总柳璐、滨海科技经理陈琛、彩虹传媒老板杨天…… 董事会的六人已经将大半黑武卫都认了出来。 这些平日里在商业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竟都出现在了桃花村,而且还与他们处于对立态势,这让吴天等人内心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不知各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吴筏强装镇定,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这不是你们可以过问的,识趣的速速离去。”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的黑武卫站了出来,他一脸严肃,眉宇之间好似有股浩然正气,让人不敢直视。 “唐总,我们是带着任务前来的,还请诸位不要为难我等。”吴天心里有些发慌,但还是强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你们是听不懂吗,赶紧离去,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黑武卫毫无惧色地呵斥道。 话刚说完,只听一声齐刷刷的“喝!”所有黑武卫整齐地向前迈出一步,瞬间,气势如山岳般压了过来。 吴天等人被这突然的阵仗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的脑海里此刻充满了各种疑问: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各集团的老总?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手上持有红头文件,并且身后还有董事会支持的吴天,并未被完全吓倒。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上前,底气十足地亮出红头文件:“诸位,晚辈叫吴天,是白马集团新上任的副总,此地是我白马集团的开发地。还望各位高抬贵手,速速离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身旁的这两台挖掘机长不长眼。” 此刻的吴天,瞧着手中能作为保障的文件,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语气也跟着嚣张了起来。 “小子,你在威胁我们?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手上可有百万订单的合同,我们随时可以撕毁合同。到时你们白马集团是否还能存活,可就难说了。”赵氏集团老总赵斌站了出来,目光如炬,盯着吴天冷冷地说道。 “晚辈可不敢,晚辈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诸位罢了。如果真要撕破脸的话,我们有的是办法再找新的合作伙伴。” 吴天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却有些发虚。 他强装镇定地接着说道:“诸位要是再不离去,我可就不顾我们的合作关系了。” “滚!!!”唐江海怒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 “聒噪,你们两个,给我继续推。”吴天恼羞成怒,转身朝向挖掘机司机大声叫嚷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就在挖掘机司机准备再度启动机器时,又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 只见不远处,白子骞和李淳并肩走来,白子骞目光森冷,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 第四十七章 我看谁敢动 “我看你们谁敢动!!!”一声断喝,如炸雷般响彻在桃花村这片土地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子骞阔步而来,身旁跟着李淳以及几位神情严肃的警察。 那白子骞身姿挺拔,目光灼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场。 “白子骞,我手上可有红头文件,我劝你不要自讨没趣。”吴天见状,心中虽有些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文件,妄图以此来震慑白子骞。 那文件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依仗。 “我怎么不知道副总有这个权利可以代替老总做这一决定。”白子骞语气平淡,看似波澜不惊,但其中却隐隐蕴含着一丝质问的锋芒。 他双手抱胸,眼神冷冷地看向吴天,仿佛要看穿他心底的小九九。 “是你自己消失了几天,这才不得已由我暂代集团老总执行这一任务。”吴天赶紧解释,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话语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在他看来,自己拿着红头文件,背后又有一定的势力支持,白子骞就算回来也奈何不了他。 “哦豁,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啊。”白子骞说着,竟然鼓起了掌,那掌声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接着,他话锋一转,目光凌厉地说:“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白马集团姓什么了吧。”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吴天的心头。 “啊!”白子骞突然怒喝一声,这一声犹如开山裂石般响亮。 经过洗筋伐髓,他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得到了极大提升。 这一声怒喝,仿佛带着破山河的气势,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抖动了几下。 众人只感觉耳边一阵轰鸣,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这个白总不简单。”唐江海轻声对身旁的人说道。 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白子骞,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与探究:“林副总,可有了解过这个白马集团的白子骞。” 此时的他,对白子骞充满了好奇,想从旁人那里获取更多有关白子骞的信息。 “未曾得知,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林海一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白子骞,一边缓缓回答。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从白子骞的举止神态中看出些端倪:“只知这个白子骞是白马集团的总裁,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过从他刚刚的这一声,可以看出他的功力不输我们黑武卫,至少达到了 ss 级别。” 林海在黑武卫中也算是经验丰富,眼光独到,他凭借着多年的阅历,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莫不是第五个 ss 级黑武卫?”滨海科技经理陈琛加入了讨论,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猜测。 黑武卫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相当神秘且强大的存在,每一位 ss 级黑武卫都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影响力。 “不太像,如果是第五个的话,我们是会收到文案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零跑科技柳璐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摇头否定道。 她认真地查找着有关黑武卫的各种信息,试图从其中找到与白子骞相关的线索,但一无所获。 四周的黑武卫们都将目光聚焦在白子骞身上,他们心中不断思索着。 在排除了各种可能性之后,脑海中只剩下一种极为震撼的猜测:将魂域域主!!!! 然而,当这个身份被猜出来的时候,他们又实在难以相信。 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将魂域域主竟然会如此年轻,可刚刚那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喝,又似乎是最好的验证。 这让他们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理状态,既觉得不可思议,又隐隐觉得事实可能就是如此。 “白子骞,我希望你好好看看这份文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妨碍董事会开发新项目。”吴天见局面似乎有些失控,连忙再次挥动手中的红头文件,大声说道。 此刻,这份红头文件仿佛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被他紧紧抓在手中。 “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白子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他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掌控力。 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你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即便是红头文件,单单只有董事会的签字好像也不算有效。毕竟公司的重大决策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这其中有着明确的流程和规定。其二,我有没有说过这个桃花村是我私人地方,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进入这里,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们侵权?这是对我合法权益的严重侵犯。其三,这里既然是我的私人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安排了两辆挖掘机过来进行强拆,我是不是也可以起诉你们。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利益和正常生活。”白子骞条理清晰地罗列着吴天等人的问题,每一条都切中要害,让吴天等人渐渐陷入了被动。 “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证据,更何况,我们还没开始拆。”被白子骞这么一说,吴天心中的底气开始一点点消散,语气也变得不再强硬。 他虽然嘴上还在狡辩,但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丝慌乱。 作为白马集团的副总,他其实很清楚红头文件生效的条件,单单董事会签字确实是不行的,必须得正副总裁跟董事会的签字才能生效。 他原本以为白子骞失踪的这几天,他可以趁机完成这件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白子骞也只能无奈接受,却没想到白子骞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便是证据。”白子骞自信地一笑,从容不迫地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轻轻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的正是房屋拥有权的全部资料,这些资料清晰整齐地摆放在众人面前,有力地证明了桃花村这片土地确实属于白子骞。 “完了。”这几乎是吴天以及他身后几人同时的第一反应。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份文件,一种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底蔓延开来。 他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犯下了大错。 “瞧瞧我这脑子,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青城派出所的局长,周立,周局。”白子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 这一笑,让吴天等人心中更加惶恐。 原本他们还想着或许能蒙混过关,可现在警察局长都来了,事情似乎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玩脱了。”这是吴天众人的第二反应。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懊悔。 此时,他们才真正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难以脱身。 “对了周局,未经主人允许,就私闯民宅,这要怎么处理。”白子骞满脸笑意地看向周立,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慑。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吴天等人表明,自己已经掌握了局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根据刑法的规定,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周立表情严肃,眼神犀利。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如同给吴天等人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 “多谢周局。”白子骞朝周立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再次看向吴天等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质问。 此刻的他,占据着绝对的上风,让吴天等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芭比 q 了。”这是吴天众人的第三反应。 他们彻底慌了神,原本还强撑着的镇定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吴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来人,把他们七个带回局里。”周立威严地一挥手,招呼着一起跟来的几个警察。 那几个警察立刻上前,表情严肃,行动干脆利落,准备将吴天等人带走。 “等等。”吴天彻底慌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白子骞,事情不要做的这么绝,我们这顶多算是公司内部失职,流程不熟,没必要进局子吧。”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找到一丝转机,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身为公司的副总,竟然说流程不熟,内部失职?那我这个总裁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是明海大厦派来的卧底啊。” 白子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吴天,缓缓说出的话语如同利箭,直直射向吴天的要害。 “白子骞,你不要血口喷人。”吴天恼羞成怒,指着白子骞大声吼道,但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心虚。 面对白子骞的质问,他心里有些发虚,却又不甘心就此承认。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那就由大家定夺了,李叔。”白子骞并不理会吴天的叫嚷,从容地从李淳那边拿出了另一个文件袋。 他微微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说道:“诸位,这个是吴副总作为明海大厦派来白马集团的卧底记录,以及吴副总在位期间贪污的罪证。”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看向吴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质疑和不屑。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诬陷我。”吴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就这样被公然揭露。 他慌乱地拉起吴筏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祈求:“舅舅,你要相信我啊,一定是这个白子骞在陷害我。” 此时的他,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试图将责任全部推到白子骞身上。 “白子骞,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吴筏稳住吴天,虽然他心里也有些震惊,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 他希望能先稳住局面,看看事情到底如何发展,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能轻易表态。 “不是大哥,合着我刚刚讲的都是废话啊,这不就是你要的证据吗。”白子骞无奈地摇摇头,将文件袋递给了吴筏。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心想吴天和吴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吴筏接过文件袋,手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文件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文件里确实详细记录着吴天作为卧底的一切行动,以及他在职期间贪污的各种证据,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董事会的五人像是有某种默契似的,全都将目光投向吴筏。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和疑惑,似乎在等待吴筏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涉及到公司高层的背叛和贪污,对于公司的信誉和未来发展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你们几个啥意思啊,看我干啥,我又不认识他。”此时的吴筏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他恨不得立马跟吴天划清界限。 他不想因为吴天的事情而牵连到自己,于是试图在众人面前撇清关系。 吴天见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愤怒。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文件袋抢过来,当场就开始疯狂地撕碎。 他心里想着,只要把这些证据毁掉,你们就拿我没办法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都不是事,大不了每人给点钱,让他们闭嘴不就行了。 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没事,你尽管撕,要是不够的话,我这还有。”白子骞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不紧不慢地又从李淳那边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的镇定与从容,与吴天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气急败坏的吴天握紧拳头,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指着白子骞,怒吼道:“白子骞,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害我。”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周围的人,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 “我哪有害你,证据就摆在这。而且,我也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要走这条路的。” 白子骞神色平静,缓缓走近吴天,小声地对他说道:“这只是刚开始,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白子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慑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吴天的心上。 “白子骞,你这个魔鬼,我杀了你。”吴天彻底抓狂了,抬手就欲掐住白子骞的脖子,他的表情狰狞,仿佛变成了一头疯狂的野兽。 白子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轻轻后退一步,然后一个抬脚,动作干脆利落,直接踹在吴天的小腹上。 吴天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周局,他是不是还得再加一条,杀人未遂啊。”白子骞整理了一下衣服,转头看向周立,一脸轻松地说道。 “来啊,把他们七个全部带回局里。”周立再次发出命令,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坚决。 那几位警察立刻行动起来,毫不留情地将董事会包含吴天在内的七人全部戴上银色手铐,并把他们押上了警车。 “白子骞,你给我等着,我要你付出代价!!!”这是吴天被押上警车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中饱含着仇恨与不甘,但此时的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第四十八章 这是,透视? 凤凰别墅 白子骞拿出凤鸣给的玉女心经,呃,不是,是千机万变端详起来。 他轻轻翻开秘籍,本以为依旧会如之前般面对满篇晦涩难懂的文字,如同置身迷雾之中。 可谁知,眼前的文字竟然清晰可辨,含义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子骞深感疑惑,稍作思考后,他推测或许是此前洗筋伐髓的神奇经历,改造了他的身体,开发了他的心智,才让这本秘籍不再拒人千里。 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在这充满奇幻的世界里,许多超乎常理之事都有其独特逻辑。 白子骞端详了一小会儿秘籍,便将其合上。 随后,他神情肃穆,安静地坐在床边。 他双眼微闭,全身心投入到对世间“气”的探寻之中,准备按照《千机万变》入门篇所记载的方法去运气。 “气沉丹田,由内而外” 他仿若成为了一名专注的探索者,引导着气缓缓游至神阙,再行至气海,一路前行,先后冲至鸠尾、缓至天枢、内关、关元、中级。接着,速度加快,气速至章门、中府 ,又静静流至神门、血海、太冲 。 最后,气如汹涌的浪涛,顶至腹中、天突,冲破阻碍直抵头维、百会。 这一系列奇妙的运转,如同一场内在世界的神秘之旅。 时间在悄然流逝,白子骞始终沉浸在运气的奇妙状态中。 许久之后,隐约可见他的手心处悄然出现一团小漩涡,那正是“气”汇聚的奇妙景象,散发着神秘而微弱的光芒。 “有意思!” 白子骞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声音极其细微,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但转瞬即逝。 他猜测或许是因为此前被天外魔君强制附身入魔,身体和精神历经巨大冲击,才出现了这样的幻听现象。 随着他运气的深入,奇异的景象接连出现。 白子骞身上渐渐冒出白烟,白烟从他的头顶如灵动的烟雾,缓缓游遍全身。 不多时,阵阵白雾弥漫开来,如同轻柔的纱幔,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 紧接着,屋里莫名飘起微风,微风轻柔却充满力量,吹动着白子骞身上的衣角,带动着窗帘轻轻摇曳,甚至连他的发丝也随之舞动。 这微风仿佛与白子骞身上散发的白雾相互呼应,构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场景。 “成了!”白子骞猛地睁开双眼,此刻他的双瞳竟变成了明亮的黄色,宛如璀璨的宝石。 随着他视线的转动,周围的一切如同被揭开了一层神秘面纱,变得无比清晰,房屋的建筑结构、每一处细微的纹路都映入他的眼帘。 当他不经意将视线移向旁边时,门外一丝不挂的李淳正拿着水壶倒水喝的画面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等会,李淳一丝不挂?一个老头不穿衣服在客厅蹦跶?你什么癖好啊这是!!”白子骞内心一阵慌乱,忍不住喊出声来。 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继续移动,望向窗外。 这一望,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户,他竟能清晰地看到十里之外的场景,仿佛那些场景就近在咫尺。 他看到一家正忙着煮饭,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烟火升腾;隔壁一家正悠闲地看着电视,电视画面闪烁,欢声笑语隐约可闻;再往隔壁,有人正在仔细收拾卫生,勤劳的身影在房间里穿梭。 然而,当他继续看下去时,一幕香艳的画面映入眼帘——一个女孩子正在洗澡。 “卧 槽,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白子骞内心挣扎不已,可嘴上虽然喊着,眼睛却挪不开了。 不是哥们,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你丫的活了两千多年了,有啥是你没见过的,女孩子洗澡你跟我讲非礼勿视?装什么正人君子?我现在极度怀疑你是g-a-y!!! 话虽这么说,他内心的好奇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我再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就一眼。” 终究,他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再次探头望向那个窗户。 “嗯,这腿,真白。” “嗯,这屁股,有颗痣。” “嗯,这腰,纤细。” “嗯,这胸,罪过啊。” “嗯,这脸,卧 槽,唐依依???” 当看清女孩的面容时,白子骞顿时愣住了。 此时的唐依依确实正在浴室里沐浴,水蒸气弥漫了整个浴室。 突然,她打了一个喷嚏,嘟囔着:“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看来是洗太久了,都感冒了。” 说罢,她关掉水龙头,开始擦拭身体。 白子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纠结又慌乱。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这个唐依依不是住在林森公寓吗,我这可是凤凰别墅啊,我怎么能看到那么远。” 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如梦初醒:“难道……这就是《千机万变》入门带来的透视能力?真的假的?” 这一发现让他又惊又喜,同时又忍不住想到:“这个千机万变是凤鸣给我的,那她岂不是也练过这个,那也就是说,我的身子早已经被她看光了!!!” 他一脸抓狂,仿佛一个小媳妇丢了清白般大喊:“不是,我一个良家妇男,竟然被人看透了身子,我的清白啊。” 要是凤鸣听到这话,非气得暴跳如雷不可。 时间来到翌日,在繁华都市的中心,白马集团的办公楼里,键盘的敲击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大喊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白子骞呢,叫他出来!!” 只见一个神色匆匆、满脸怒容的人冲了进来,此人正是吴天的舅舅,吴筏。 “吴董事,请不要在这边喧哗,谢谢配合。” 一个经理赶忙出来阻拦他,神情有些焦急与无奈。 吴筏却毫不在意,继续大声叫嚷:“白子骞呢,叫他出来,他有种把我外甥送去蹲牢,却没种出来。” 他情绪极度激动,脸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愤怒的公牛。 就在这时,李淳听到声音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面色冷峻: “吴筏,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已经不是董事会的人了,记住你的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周围的员工们一片哗然。 “啥玩意?” “吴副总进去了?” “白总干的?” “啥时候的事情?” “好像有个大瓜,爆米花呢,算了,嗑瓜子吧。” 员工们私下里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吴筏哪肯罢休,继续对着李淳怒喊:“李淳,你跟白子骞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叫白子骞出来!!!” “这一大早的喊什么啊。”白子骞终于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一脸从容淡定。 “白子骞,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吴筏看到白子骞,如同看到仇人一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白子骞神色平静,整了整袖口,不紧不慢地说:“我给你什么说法,你已经不是董事会的人了,集团内部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 随后,他转头看向李淳,说道:“李叔,送客。”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请你离开。”李淳十分客气却又坚定地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子骞,你大爷的!!” 吴筏恼羞成怒,从办公桌上抓起一个水杯,用力朝着白子骞扔了过去。 然而此时的白子骞,经过洗筋伐髓的锤炼和《千机万变》入门的洗礼,身体感知敏锐无比,他怎能感受不到那个飞速袭来的水杯。 就在他刚准备转身躲避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 白子骞急忙回身一看,竟然是唐依依!那个水杯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唐依依的额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这个人谁啊?不是吧,难道传闻是真的?”员工们一阵惊讶的议论声传开。 “前几天不是传出这个女的跟青城山下搞暧昧嘛,这个你知道吗,我们白总就是青城山下。” “我嘞了个大dj,还有这层关系啊。” 人们交头接耳,各种猜测和八卦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白子骞看着唐依依在他面前缓缓倒下,晕倒在地上。 他没有丝毫犹豫,赶忙说道:“李叔,叫救护车。” 尽管他还不确定眼前的唐依依是否就是自己一直在寻觅的林诗婳转世,但唐依依曾有恩于他,况且昨晚还意外用透视看到了唐依依的隐私。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不能对唐依依的安危坐视不管。 李淳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青城医院的电话。 打完电话后,他看着唐依依,眼中带着一丝疑问喃喃说道:“这个人会是燕子姐的转世吗?” 白子骞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李叔,顺便报警,请吴筏过去喝茶。” 第四十九章 岳父竟是我下属 “救,救命,我,我不会,水……” 急促而微弱的呼救声从池塘中传来。 只见水面上不断冒着泡泡,一个女子正在水中挣扎,处境十分危急。 池塘边,一个丫鬟焦急地呼喊着:“快来人啊,小姐不会水啊,有没有人呐!” 声音响彻在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边上还有几个伙计,一个个急得焦头烂额,脸上满是担忧与无奈。 他们有心救人,可自己也不谙水性,只能在一旁陪丫鬟一起大声呼救,声音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却始终不见援手出现。 眼看着小姐马上就要沉下去,那丫鬟急得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嘴里自责道:“对不起小姐,是我害了你啊。” 她双手抱头,哭得肝肠寸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噗通” 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伙计,毫不犹豫地纵身扎入水中。 他如一条敏捷的鱼儿般,快速朝着小姐的方向游去。 岸上的一个伙计眼睛一亮,急忙指着水中大喊:“快,在那里,小姐在那里。” 原本沉浸在悲痛中的丫鬟听到声音,急忙停止哭声,起身一脸紧张地默默祈祷着。 没过一会儿,那个勇敢的伙计便拉着奄奄一息的小姐回到了岸上。 小姐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小姐,小姐,你醒醒。” 丫鬟匆忙跑到小姐身边,轻轻呼唤着,声音中满是焦急。 而那位救人的伙计则趴在小姐的胸口处,神情专注地仔细倾听心跳。 这一幕却被丫鬟看在眼里,她顿时炸了毛,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你在占小姐便宜。” 说着便作势要拉开伙计。 伙计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俯下身去,耳朵紧紧贴着小姐的胸口,细细聆听。 片刻后,他说道:“还能救。” 说罢,他将小姐的头微微抬起,然后轻轻分开小姐的嘴巴。 周围的人都一脸疑惑,心中纷纷猜测:“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他说小姐还能救,可能是在施救吧。”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他对准小姐的嘴,直接亲了下去,往小姐的嘴巴里吹气。 一旁的丫鬟直接被这场景吓得捂住眼睛,可好奇心又作祟,时不时地从手指缝里偷偷看去。 经过几个来回,小姐终于发出了 “咳咳咳” 的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 “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是醒了,要不然我该怎么向老爷交代。” 丫鬟激动不已,急忙将小姐搀扶起来。 小姐缓缓环视了一圈四周,看到那个浑身湿透的伙计正在一旁拧着自己的衣服。 小姐虚弱地说道:“小翠,我……” 丫鬟小翠赶忙介绍道:“是这个伙计救了小姐,他刚才,刚才……” 可说到此处,小翠却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伙计那特别的救人行为。 小姐挣扎着起身,缓缓走到伙计面前,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让我爹好好赏赐你。” 伙计停下手上拧衣服的动作,转过身来,深情地看向小姐,缓缓开口:“我叫……” 然而,话还未说完,场景却如梦幻般转换。 “女儿,你快醒醒,不要吓爸爸啊。” 迷糊中,唐依依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声音,声音遥远却又透着无尽的担忧。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床边一个男人正焦急地呼唤着。 “爸。” 唐依依下意识地捂住头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迷茫,说道:“您怎么来了?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唐父心疼地看着女儿,指了指旁边的白子骞,说道:“是白总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住院,我就来了。” “我受伤?哎呦!” 唐依依努力回想受伤前发生的一切,可越想头越痛,好似脑袋里有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别想了别想了,先躺下休息一下吧。” 唐父心疼地将唐依依轻轻放下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之后,他便招呼白子骞出去了。 两人来到了楼梯间,白子骞率先打破沉默。“真没想到,她的父亲竟然是江海集团的唐总。” 没错,唐父正是江海集团赫赫有名的唐总—— 唐江海,同时,他更是将魂域里地位尊崇的 a 级黑武卫。 只见唐江海突然单膝下跪,双手负前,恭敬地说道:“参见域主!!!” 那模样,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以为他是在求婚。 白子骞急忙将唐江海扶起,说道:“唐总何出此言啊,还请起身说话。现在可不兴这样,要是被人撞见咱俩在这下跪,传出去可不好听。” 唐江海站起身来,恭敬地解释道:“启禀域主,我是 a 级黑武卫唐江海,原隶属于灵武堂。承蒙灵武堂堂主赏识,我才有幸进入黑武卫。而我之所以认定您为域主,原因有三:其一,将魂域一直以来只认将魂令不认人,我们是收到了将魂令才赶往桃花村,能调动我们的也只有将魂令;其二,将魂域向来只听从域主一人的命令,纵使白总有通天的本领,若无域主指令,也请不动将魂域为之效命;其三,那日在桃花村,我亲眼目睹白总的功力,若按黑武卫等级划分,您的实力远超 ss 级。” 白子骞一脸玩味地说道:“哦!要是真如你这般分析,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是域主亲自培养的一张底牌,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的那种?” 唐江海赶忙摇头道:“非也,如果白总真是域主培养的底牌,那李淳便不会对白总如此客气。近几年,李淳作为域主,为将魂域的发展谋划了诸多事宜,但他脾气不好,容易暴躁,这使得将魂域上下对他虽敬重却也有所忌惮。可那日在桃花村,李淳对白总很是尊敬,在将魂域,能让他如此尊重的只有域主。” 唐江海说罢,又想下跪行跪拜之礼,却再次被白子骞拦住。 “无需多礼,以后也都不必行此大礼。” 白子骞这一举动,实际上已经默认了唐江海所说的一切。 唐江海激动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说道:“多谢域主,域主年纪轻轻功力便远超我们,日后定能成为人中龙凤,带领将魂域开创新的辉煌时代。” 白子骞苦笑着说道:“也还好。” 心中却暗自想着,自己只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两千年罢了。 “对了域主,小女这是?” 唐江海突然想起女儿的事。 于是,白子骞详细地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吴筏闯进白马集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唐江海听到吴筏的名字,顿时握紧了拳头,怒声道:“吴筏,看来上次在桃花村他完全不长记性,域主,这个吴筏就交由我处理吧。” 白子骞轻描淡写地说道:“小小人物,不以为惧。” 唐江海却一脸坚定地说道:“域主,于公,他这是在公然挑战将魂域;于私,他竟敢对小女出手。不管从哪方面考量,我身为黑武卫又是一个父亲,都理应处理这件事。” 白子骞见实在说不过他,只好点头:“这,好吧,切记,现在不比以前,做事要有分寸,万不可闹出人命。” “多谢域主,若没什么事,我便退下了。” 唐江海双手负前抱拳,恭敬地离去了。 此时,楼梯间里只剩下白子骞一人,他无奈地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个唐江海啊。” 正欲转身离去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等,如果这个唐依依是林诗婳的第十世转世轮回的话,那这个唐江海又是唐依依的父亲。这么说来…… 不是吧,我的岳父竟然是我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