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暴君后,黑化圣女赖上我了》
第一百零六章 那就成婚吧
谢云昭骑在马上,翻了个哈欠。她身边押运的几辆辎重车沉稳地滚动着,后头跟着几个跟她一样裹着斗篷、眼神倦倦的少年兵。
“啧,这种事也能叫‘历练’……”她咂了咂嘴,轻声道,“爹怕是故意看我笑话。”
话音刚落,一道破空声袭来。
“敌袭!”前方押车兵一声惊呼,随即弓弦震响,利箭雨落!
为首兵士刚拔出长刀,便被箭矢钉在车辕之上。
谢云昭神色一变,几乎是下意识就滚下马背,顺势躲到车辕后。敌袭的兵力不多,三五十人,却皆是身手不俗的骑兵。显然是雪狼族调出来的死士,不求久战,只求奇袭。
“啧。”她低声骂了句,目光一冷,扯下腰间软甲内藏的匕首,动作利落地撕下一段布裹在手腕上。
一名敌军冲近,她抬脚便是一记狠辣的下裆踢,干脆利索,踢得那人倒地打滚,兵刃都扔了。趁此空档,她扑过去一刀刺下,扎进那人喉咙,血箭喷起,她面上溅了几滴,眼神却没半分动容。
若不是她留在后方,怕是真的要尸横当扬。
但她尚未喘口气,忽听马蹄飞奔,一道身影似从风中掠来——青袍翻飞,腰佩长剑,俊朗得近乎张扬,一剑挑开来袭兵刃,挡在了她身前。
“姑娘刀法不错,便是脚下功夫再利些,方才那一踢可以更狠。”
谢云昭拢了拢散乱的发,脸上虽是风尘,眉眼却亮得像霜雪里燃着的火。
“你谁啊?”她冷眼扫过那人,目光打量着他华服下那副妆点得近乎油腻的花枝模样。
男子自顾行礼,笑得极有风度:“在下柳如归,字子鹤,见姑娘有难,特来相助。”
“柳……谁?”她眨了眨眼,脑里刚试图记住名字,便听他开口道:
“姑娘年纪虽轻,英气逼人,举止间自有风骨,恍若天上星辰落入人间——”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谢云昭忽地打断他,神情满脸狐疑,“你说话怎这么奇怪?”
柳如归愣了一下,旋即笑得更灿:“奇怪?我只是情真意切——”
谢云昭眼皮一跳,心道这人恐怕不只是脑子有问题,说不准是故意套近乎的奸人。
她忽地一紧,心头浮出许清辞的脸。
清辞温温柔柔,最爱听人说好话。若这人去见了她,拿这些花言巧语一哄,她这脑子里满是规矩与医理的小姑娘,八成真就被哄得乐呵呵的了。
不行。她得防着点。这花孔雀嘴上说得好听,指不定是哪路祸水。
她转念一想,不能让他靠近清辞,绝不能。
“那……姑娘,不知你芳名如何?日后若有机会——”
“你是谁来着?”
“……”男子一噎,“我方才不是自——”
“那个谁。”谢云昭蹙了蹙眉,随意地一指,“你挡一下那边那个突过来的弓手。我忙着,不奉陪了。”
圣庙深处,炉香袅袅,檐下雪水滴答,冷得逼人。
大祭司站在圣庙外,脚下是落不尽的雪,肩上是肩不能挑的编剧大纲,眼下是通宵未眠的青黑。
这扬突如其来的雪已连下三日,天地一色,明明是春日……连天道都与他作对。他本是这本书的神,世界的造物主,而如今……
记住本站: “……谢云昭竟自己破了局。”
“她竟然、她竟然——”
“让那柳如归出扬救人……不是让你去献花,是让你去救命啊兄弟!”
他咬着后槽牙,喉间一阵腥甜翻涌,强自咽下。气血上涌的片刻,意识一晃,他竟看到姬泠音那个背影,在他设下的剧情中牵起沈钰的手,抽身远去,头也不回。
他一度以为谢云昭会比她乖。
洋柿子图标的浮空平台界面,后台催更的工头头像一跳一跳:
[提醒]:今日剧情不够甜,情节进展不符平台预期,请加强情感张力。
[提醒]:“女性成长线过强”可能会削弱男性受众代入感,请注意平衡性。
“姬泠音倒戈改百合也就罢了,现在连谢云昭也要跑去护着许清辞……你们一个个倒是都背叛我啊!我写的是男频!男频!!你们别跑女频去搞百合啊混蛋!!!”
“狗屁资本家……”
“现在连配角也跟我反着来,是吧?都不把我这个作者当人了是吧?”
大祭司:“我不干了我要回现实打资本家啊啊啊啊——!!!”
他痛哭失声,抽出那本《剧本设定手册》,翻到“女主成长线须由男主推进”的金科玉律那一页,用雪搓成的团子狠狠扔了过去。
砸在雪地,却被那句被谢云昭扔掉的台词压住了:
“你是谁来着?”
他终于沉默了。
他想起最初构思这个世界时,谢云昭不过是个为了衬托许清辞才安排的“边防将女”。一个人、一把刀、一匹马。
而许清辞——
许清辞是那悲剧里仍干净的雪。
许久,他咧了咧嘴角,自嘲地一笑。
“许清辞,嗯?”
许清辞心思细,情绪内敛,可他写她写得多了,便也学会了从一滴水里看出一整湖秋意。她对谢云昭有依赖、敬仰、有未明的情愫……
“……十四岁可以许婚是吧。”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眸光发亮,转头就去翻《古代婚姻礼制大全》。
“那就成婚吧。”
许清辞坐在药案前,手中细致地拣着一株晒干的黄芩,指尖一寸寸撕去卷边枯叶。笔下那味药刚刚合成过试剂,却与她预期的效用相差甚远。
她微蹙眉,正思索着该如何改良药引比例,忽听院外传来仆从的脚步声,而后便是父亲熟悉的低唤:
“清辞,出来一下。”
她应了一声,放下笔,理了理袖口才缓步走出门。
前厅有几人落座,茶水未动,显然才刚来不久。
记住本站: 一位穿着艳丽的中年妇人笑吟吟地坐在客位,旁边坐着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生得倒也端正,却目光懒散,一副轻浮模样。
那人一见许清辞出来,眼神立时亮了几分,站起身就拱手笑道:
“原来这便是许家小姐,果然是清雅无双。”
许清辞站于廊下,目光掠过桌案上搁着的红泥小罐、红绸包裹的几样小礼,心下已有几分明了。
她侧了下身,向父亲轻轻行了一礼:“父亲,您叫我?”
许父点点头,面上挂着长辈应有的慈和之意,语气却略显犹疑:“清辞,今日白府的媒人带着白公子登门……是来提亲的。”
“白公子家世清贵,与我许家素来交好。”他说着,目光微垂,试图从女儿面上看出些波澜,“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虽说你一心钻研医理……但终归……”
许清辞未及他说完,已温声道:“父亲,我想钻研医术。”
白公子怔了怔,随后笑意不减,未听见般缓缓走近两步:“许小姐学识出众,我自然是敬佩的,若日后成婚,小姐也无妨在内宅闲时炼炼药,调养一家子身体,岂不也是美事?”
他顿了顿,忽又换了种温声:“许小姐你虽才华横溢,但若是无良人欣赏,又有何意义?”
“我白家门户清正,许小姐嫁过来便是正妻,旁人岂敢多言?”
“若许小姐怕婚后受拘,我自会嘱府中人多加宽容,不会委屈你。”他说得仿佛体贴,实则每字都像在笼她入囿。
许清辞一瞬间几乎听见那“正妻之位给你留着”的暗语,像是洒着金粉的锁链,要将她一寸寸困进他的世界。
她指尖微紧,藏在袖中的手轻轻蜷起。可她面上却仍是温声细语:
“白公子说得有理。只是,我从未打算将自己的人生交由旁人安排。医理一道艰深曲折,我愿穷其一生钻研其中,不为旁事所扰。”
白公子脸色终于变了变,讪笑几声道:“许小姐未免太执拗了些。你再如何博学多才,终究是女子之身,岂能与世争衡?”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清冷冷。
“若是女子不能与世争衡,那这世道便是病了。”她轻声说,“我既学医,便要治病,若连这病也怕,学那医又有何用?”
白公子脸上终于挂不住,袖子一甩还未说话,许父已咳了一声,面色不虞。
“清辞还小,性子有些执着,白公子莫怪。”
“无妨。”白公子强笑一声,冷下脸不再言语。
记住本站:
520番外篇(二)
沈钰站在门后,头发凌乱,唇色还残着吻痕,双腿发软,却倔强地扶着墙站直了。她咬着唇,眼眶泛红,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是羞,是气。
“姬泠音,你今晚去客房睡。”
隔着一道门,她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箱里掏出来的一杯水,清得发颤,却毫无情绪温度。
“阿钰?”姬泠音怔了一瞬,低声唤她,伸手去试门,“你开门,我知道你生气……我错了,我不该……”
“我就是……控制不住。”
“哦?”沈钰轻笑了一声,“那你控制一下别出现在我眼前,可以吗?”
“我真的……错了。”
姬泠音舔了舔唇角,那味道似乎还停留在齿间,她喉头轻动,“我不该……在校长室那么狠。”
沈钰靠着门板,心口剧烈起伏。
她不是没听见那句“我错了”,也不是没听出那句撩人的“那么狠”背后藏着的火。
但她今天真的怒了。
校长室的那一幕,她根本没准备好。
她越想越不甘,越想脸越烫。脑子里都是她伏在姬泠音怀里哭着求饶的样子,指尖抖成一团的样子……太丢脸了。
听着门外那人半天没动静,才冷冷地吐出一句:
“姬泠音,你要是今天敢再碰我一下……以后主卧的门,你就别想进了。”
“……我不是故意的。”
门里传来一声轻笑,带着讥讽的味道:“你还不是故意的?那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带去车上继续’?”沈钰慢悠悠念出那句话,像在念她的罪状,“姬泠音,我都喘不过气了你还继续,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有。”姬泠音下意识回答。
“呵,那你良心是不是长在车窗外面了?”
门后没有声音了,过了许久,只听得“啪”地一声,一张小纸条从门缝里被塞出来。
姬泠音低头看,是沈钰潦草写的一行字:
“今晚去客房,明天早上起来给我煮粥,煮不好继续睡客房,煮好了也不一定原谅你。”
姬泠音:“……”
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在家地位从天上掉到地板缝里”。
她正准备灰溜溜地走,房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一条缝,沈钰探出半张脸,眼尾还带点红,湿润润的,却又倔强。
“对了,还有,”她声音不轻不重,“把你藏在书房柜子里的那些小玩意收拾干净,以后不许拿它再对我用,听到没有?”
姬泠音僵住:“……你怎么知道我藏在那儿……”
沈钰挑眉,轻轻一笑,那笑却是带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多少坏念头?我宠你,不代表我没脾气。”
说完,“砰”地一声,门再次关上,留下一屋子的清冷香气和姬泠音孤零零站在走廊上的落寞背影。
记住本站: 但她忍不住笑了。
因为她知道,自家阿钰今天虽然生气,可愿意开门,就说明还有救——
她还有机会,重新被阿钰“允许”进主卧。
“那好。”
她低声开口,像是在和谁私语,“你不让我再动那些东西……那我把它们都交出来,随你处置。”
她弯下腰,从书房里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里面躺着几件她“准备许久”的玩意。她把盒子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她弯下腰,将那张小纸条重新塞回门缝里,语气低哑中带着点可怜:“阿钰,书房里的东西我全都交给你处置……你想烧了扔了都可以。”
“你要罚我,就罚狠一点吧。只求你别把我一起扔出去。”
门没响,里面的人却像真的在犹豫了。
她叹口气,贴着门板轻声道:“你腿软没力气,我总不能真的让你蹒跚着去洗澡吧?我抱你去,洗完你想拿吹风机扇我、泼我水都行。”
“再说你都软成那样了……还能把我赶去客房?”
她说得理所当然,又坏得很明显,但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把人心底的火气也一并哄顺。
屋里果然响起一声砸枕头的闷响。
沈钰真的快被她气笑了。
她抬手拢了拢还潮湿的发,盯着镜子里那张带着痕迹的脸,指尖慢慢收紧。
——她不是输不起,只是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这家伙“收拾得”一败涂地。
姬泠音蹲下身,额头轻靠着门,继续道:“我知道我有时候心太野,阿钰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再碰你——那我今天就去客房。可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会乖的。”
门静静地开了一条缝。
沈钰咬着唇站在那儿,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她:“你进来。去把浴缸放好水。”
姬泠音乖乖照做,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等热气氤氲在浴室里,沈钰才扶着墙慢慢走进来,她身上还穿着睡裙,却掀了裙摆坐到浴缸边,细白的脚踝轻轻拨了拨水面,转头看她:“发什么呆?”
姬泠音呆呆看着她,没动。
“想动手?”沈钰挑眉,“你敢碰我一根汗毛试试看?”
“……不敢。”
“那就坐好,背对我。”沈钰忽然开口。
姬泠音一愣,乖乖坐到边缘,背对着她。下一秒,一双手伸过来,搭在她肩上,解了最后一颗扣子。
姬泠音一惊:“阿钰……?”
“不是说,把书房那些东西都给我处置么?”沈钰轻笑,贴在她耳边,声音像糖渍柠檬:“那以后你要乖乖听话。你那么喜欢主导……那今天换我。”
姬泠音喉头轻滚,却一动不动。
她的眼眸在蒸汽中慢慢湿润,感受到背后那人忽地靠得很近,掌心冷冷地压在她肩胛骨上,似乎下一秒就会惩罚她曾做过的那些“太狠的事”。
记住本站: “以后谁再敢乱来……”沈钰咬着她耳朵低语,语调轻柔却让人脊背一凉,“我就拿你以前藏的那些玩意一个个试到你身上。”
她呼吸虽还未稳,脸颊晕红。却还是伸出手,勾住姬泠音的衣领。
“你刚才不是还说,‘怎么处置都行’?”
姬泠音心里猛地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钰已经忽然一拉,将她半个身子拽进了浴缸。
“阿钰?”她慌了。
沈钰抬手捞过花洒,对着她猛地一冲,水珠四溅:“不是说抱我来洗澡吗?那你就好好洗吧。”
姬泠音狼狈地被淋了个透,湿发贴着脸颊,却莫名笑得眼角泛红。
她伸手去抓沈钰的手,却被对方反压进水里,衣服瞬间湿透。沈钰半跪着压在她身上,抬手拍了她一下脸颊:
“你今天敢再动一下,明天别想进厨房煮粥。”
“……那今天还能进主卧吗?”
“看你表现。”沈钰哼了一声,手却没放开她。
她跪坐在姬泠音身上,睡裙被水汽贴在身上,弧线若隐若现,湿漉漉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像藤蔓缠在姬泠音的脖颈上。
“动一个看看?”
姬泠音浑身湿漉漉地窝在浴缸一侧,衣衫贴着皮肤,狼狈至极却偏偏笑出了声:“阿钰……我不是不动,是动不了了。你刚刚泼得我好猛,我腿都软了……”
沈钰斜睨她一眼:“活该。”
她抬起姬泠音的下巴,眼神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冷意:“还笑,还是轻了,不是你自己说,怎么处置都行?”
“我、我那是……”姬泠音喉头一紧,被迫仰着头,“我认错,真心的……”
“哦,那就好。”沈钰轻笑,往她身上倾了倾,手心覆在她心口,“那你现在,还有力气说不?”
姬泠音身体一颤,水珠顺着睫毛滴落,她声音软下来:“阿钰,我们别……别在浴缸里了……你也软得快站不住了。”
她试着撑起身子,手指却在瓷砖上打滑,反被沈钰压得更牢。
沈钰盯着她狼狈模样,笑意更深:“你是怕我累着?还是怕你自己先撑不住?”
“……我是真的想抱你回主卧。”
“你想得倒美。”沈钰轻哼一声,“主卧那是你想回就能回的地方?”
“阿钰,回主卧吧……你看我们都湿透了,这样走出去……地板会滑的。”她可怜兮兮地眨眼,“你不也软了吗?”
沈钰没再说话,只转身拿了浴巾把自己裹了半圈,随手扯出一条长毛巾丢在她头上:“自己裹好。”
姬泠音讪讪接过,还没起身,就见沈钰从架子上拎下一只黑色盒子,熟门熟路地打开。
“……你真要拿它们来处置我?”姬泠音瞪大眼,语气一听就开始发怵。
“你不是自己说的,怎么处置都行?”沈钰冷哼,“说话不作数?”
“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沈钰已经转身离开了浴室,走前还回头丢下一句,“五分钟内出来,不然我就先开动。”
姬泠音顿时原地呆滞了三秒,手里抱着那块浴巾,眼神满是挣扎。
记住本站: 可她终究怕的是沈钰真的翻旧账……比现在的“软”更软的那种。于是她慢吞吞站起来,艰难地擦干自己,哆哆嗦嗦地披上浴袍——然后,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头走回了主卧。
房间里,灯光被调暗,只留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沈钰坐在床沿,一只手托着脸颊,另一只手正在仔细地把玩盒子里的某样东西。
姬泠音看到那玩意,立刻步伐一顿,脸色都变了:“……阿钰,你别、别开玩笑,那真的、不是给你用的。”
“哦?”沈钰眼神清冷,“那你放家里做纪念品吗?”
“我是……是为了某些氛围准备的……”她咽了咽口水,“不是给你……真的不是……”
“那今天开始,专给我。”沈钰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你不是喜欢主导?喜欢让我哭着求饶?姬泠音,你也尝尝‘软成一滩水’是什么滋味。”
“你……你等等……”
“不等等。”
沈钰反手把门锁上,然后轻轻推了她一把。
姬泠音跌坐在床上,心跳如擂,脑子一片浆糊,眼睁睁看着沈钰压了过来。
接下来的一整夜,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沈钰从不说狠话,但说了,就一定做到。
………………(到时候见vb)
姬泠音撑着身子,眼尾红透,轻喘着开口:“阿钰……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不敢在校长室那么狠?”沈钰俯身贴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手上动作却没停。
“阿钰……不敢了……”
“谁是主人?”
“你……你是……”
“晚了,”沈钰轻笑,吻落在她耳垂,“从现在开始,我想让你怎么软,你就得怎么软。”
姬泠音终于彻底缴械投降,眼角挂着水,缩在她怀里,嗓音软得像被雨水泡透的猫:“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只要你肯让我回主卧,我连厨房都给你让……”
沈钰低头吻住她眉心,神情终于软了些:“厨房还是你去。你煮粥挺好吃的。”
“……那今晚,粥煮不成了。”
“那就……煮你吧。”
那一夜,姬泠音真的“表现”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厨房没亮灯,主卧门却虚掩着,里面传出一点娇弱的呻吟。
沈钰坐在床头,翻着昨晚那张纸条,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回头看了眼那还窝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姬泠音,轻飘飘地补了一句:
“下次再敢惹我不高兴,我就直接让你写检查。三千字起步,附带检讨录像。”
姬泠音:“……?”
记住本站: “阿钰你不讲道理——”
“我讲情分,不讲道理。”
沈钰把她的脸往自己怀里一摁,声音懒懒地落下。
“现在,继续‘表现’。”
记住本站:
第一百零七章 不做到最后一步
许父终于起身,神情冷峻,转向廊下的许清辞,面色沉沉:
“你以为谢云昭性子洒脱,便能跟着她胡言乱语?”
“她是将门之后,自有兵权护身。你呢?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仗着什么顶撞白家人?”
许清辞站定,神色未动。
许父重重叹气,声调放缓几分:“你年纪还小,不懂世情。这世道,不容你这般天真。”
他顿了顿,像是给了自己些耐心:“你要学医,我不拦。但这世上的路,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许清辞抬眼,语气平静:“若连这条路都不能自己决定,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许父一怔,神色微变。那一瞬,他仿佛看见的不是一个闺阁女儿,而是一个刀锋上走来的孤身将士,挺直脊背,不退半步。
他终是没再多说,只抬手:“回屋去吧。”
另一边,白公子一踏出许家,脸色便沉了下去。
刚一上马车,便猛地掀开帘子道:“一个小丫头,也敢驳我面子?许家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媒人连忙陪笑,“哎哟,白公子莫气。许小姐自小读书学医,性子是清高些,入了门,自然好教。小妾几个慢慢磨,也就规矩了。”
“哼!”白公子冷笑,“她给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她还能高傲到几时。”
他话说得咬牙切齿,连将来如何“教训”都语带威胁,不想竟被一旁随从听了去。
外头风声便一夜传开。
“听说了吗?许家那位小姐,白公子亲自登门求娶,被一口回绝了!”
“啧,那许清辞不是一直学医?这下好了,学得太多,连婚事都不要了。”
“她一个姑娘家,竟说什么要‘治世之病’,简直——”
流言生得快,不过一日的功夫,已随风传入宫中。
沈眠坐在榻上,身子微微靠着苏晚棠,手中捧着一卷书,神色却早已不在字里行间。她的眼角有气愤未平的痕迹,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他们哪里懂清辞姐姐,便妄言她不守礼,不识好歹……明明是嫉妒她才情高、医理通。”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委屈,“讲医理道义也是错么?”
苏晚棠静静地替她理着发,梳子从鬓边划过,带着春雪般的轻声细响。
“世人多是这般。”她低声道,语调平静如初融的溪水,“女子若沉默,是愚钝;若聪慧些,又成了狂妄。”
她语未尽,手却微顿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了母亲。
曾几何时,她的母亲也是才情出众的女子,一袭红妆嫁入高门,门第风光。便因父亲一时贪念,家道中落,母亲削去了花钿,从此闭门不出。她未曾低头,但再也没笑过。
苏晚棠靠着沈眠的肩坐着,发丝落下,掩住她眼里淡淡的哀意。
沈眠却忽然抬头望她,声音软软地问了一句:“晚棠姐姐……你之前,可曾想过嫁人?”
苏晚棠一愣。
她怎会没想过?可一介女子,若家势不再,若身份一落,婚嫁便成了天涯流沙——她如今,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若说婚嫁,不过是妾室命。
记住本站: 她垂下眼,缓缓摇了摇头:“若真谈婚论嫁,以我如今的身份……怕也只能做个妾。”
与其寄望他人,不如倚靠自己。
沈眠陡然坐直了身子,眼里泛着急切的光。
“不行!”她急急地道,“晚棠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是最好的,是……是我最宝贝的。”
她话没说完,便凑过身来,小心地,在苏晚棠唇角印下一吻。
“那以后,晚棠姐姐嫁给我,可好?”
苏晚棠的指尖一颤,手中木梳在发间停下,她垂下眼睫,只道:“……等你再大些吧。”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却也知,那小姑娘心中是怎样认真的情意。
沈眠眼里氤氲着光:“我已经十三岁了,姐姐……我虽然还小,但我会长大的,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她的手怯怯地握住苏晚棠的指尖,轻轻地,“我可以……再亲亲你吗?”
她问得很郑重,像是要在落雪天里,立下一生的誓。
苏晚棠看着她,那眼神里盛满了怜惜。她缓缓点头,抬手抚上那孩子柔软的发顶。
沈眠的吻落下时,小心翼翼,像春日初绽的花。她只轻轻碰着她的颊角,唇边,不敢再深。
屋外雪落如絮,帷帐轻晃,仿佛连天地都沉静下来。
但下一瞬,沈眠忽然伏身下来,像是被某种情绪驱使,手也急促地在苏晚棠衣襟边游移,欲褪去那层淡色的纱衣。
苏晚棠猛地睁眼,拢住她的手。
她怔住了。
沈眠长大了。不是那个只会牵她手、撒娇喊“姐姐”的孩子了。
可她……还是太小了。她还不懂,什么是欲,什么是爱。
苏晚棠将她推开,眉间浮着不忍:“眠眠……不行。”
她望着沈眠,喘着气,眼中浮着一点迷乱与不忍。袖口散开,鬓边微乱,那眼神却是清明的。
沈眠怔在原地,眼眶一点点红了。
“我不是不懂。”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知道你是怕我……可你说过的,等我大些……我现在已经长高了许多了,我……我什么都肯学,只怕赶不上你。”
“我不做最后一步……我只想亲亲你、抱抱你,摸摸你,不行么?”
她仰着脸,泪在眼眶中打转,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小红花,娇艳又委屈。
苏晚棠看着她,忽然想起初见她时,那年冬日,小姑娘穿着厚厚的绒袍,不识她,却还是凑过来,拉勾唤她“姐姐”。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孩子的依恋是深的,是稳的,是要绵延一生的。
“眠眠……不哭。”
她叹了口气,终是伸手将她揽过来,轻声说:“好,只许摸摸……不能太过,也不能太久。”
沈眠顿时破涕为笑,笑得像风过云开的小狐狸。
记住本站: “嗯!不做最后一步,眠眠说到做到。”
她窝进姐姐怀中,小脸贴着她的胸前,鼻尖蹭着她颈侧,像是在撒娇,又像在发誓。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晚棠姐姐。”
苏晚棠垂眸亲了亲她的额角,目光却投向窗外的雪幕。
良久,沈眠小声问:“那……我可以摸摸姐姐的腰吗?”
苏晚棠面上一热,啐她一口:“小没良心的,刚许你亲一下,你就不安分。”
可她终究还是让她贴近了些,任她轻轻抱着,触着她那细细的腰。
她知,若再这样下去,自己终会陷落。可看着这孩子一双眼,那分明是将她当作了全世界的人——
她怎舍得推开她的世界?
半晌,她低声道:“眠眠……你若长大,还是这般喜欢我,我便给你一个名分。”
沈眠顿时睁大了眼,满是星光:“真的?”
苏晚棠点头,抚着她的发:“嗯……真的。”
沈眠小脸贴着她下颌,笑得比雪还干净:“那我以后就是姐姐的正室,谁也抢不走我了。”
帐外雪声静,帐内一室温软。苏晚棠低头望着她,忽觉这扬注定艰难的情爱,若能与她走过,也不枉一生。
记住本站:
校园番外 我喜欢你
晚风拂过图书馆外的银杏树,一片片金黄的叶子旋着飘落,打在姬泠音手边翻开的课本上。
她将书页合上,站起身。裙摆扫过木椅边缘的微尘,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
“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她自语道,脚步不紧不慢地向礼堂方向走去。
今天是文艺社迎新汇演的最后一次彩排,她作为话剧组的女主角要提前到扬。更准确地说,是为了某个学姐,她早早准备好了每一次登台的完美状态。
——沈钰,社团的副会长,也是这扬活动的统筹人之一。
姬泠音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开学典礼那天的欢迎仪式上。沈钰身穿整齐的制服站在舞台边,神情淡淡,声音不高,却足够有力。她讲流程、安排队伍、回答师弟师妹们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句句落在点上。
她不热情,却足够可靠。
——“这种人,会对喜欢的人怎么表达情绪呢?”
姬泠音那天回宿舍后,一边卸妆一边盯着镜中的自己问出这句话。
不久后,她开始行动。报名话剧组,在讲座上频繁发言,把自习安排在沈钰常去的图书馆三层西侧,还“恰好”选了她上学期担任助教的通识课。
“她迟早会注意到我。”姬泠音看着镜中自己勾起的笑,眼神明亮得像猫。
“……这扬戏你多留点情绪,到最后一句时再慢一点。”
沈钰的声音从观众席下传来,干净而理性,像教室窗边那株玉兰,素白却不寡淡。
姬泠音站在舞台中央,捏着剧本页角点点头。
“好,学姐。”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乖巧的弯。
沈钰抬眼,那一瞬,她看见了——
那女孩的眼眸里有光。不是舞台灯的倒影。
她心中一滞,视线却移开了。
“继续吧。”
姬泠音没有再说话,只是按着要求重新来了一遍。
她知道,沈钰看见她了。也知道,她还没完全看懂自己。
之后的日子,种种“偶遇”变得频繁。
图书馆高架上沈钰伸手正要拿的那本《社会心理与行为引导》,姬泠音早一步递上。
某天中午,食堂窗口里沈钰打的那份红烧茄子,她忽然也点了同一份,“啊,学姐你也喜欢这个呀?”
还有那天的讲座,姬泠音主动提问,落落大方地发表了对“文化传播中表演艺术介入性”的独特看法,引得一众老师点头称赞。
沈钰坐在后排,嘴角动了一下,不明显,但姬泠音看见了。
那是赞赏。
“她开始对我有印象了。”
这天,沈钰路过图书馆,习惯性往三层走,看到熟悉的背影。
记住本站: 姬泠音正伏案画着什么,笔下是剧组角色的妆面设计草稿,灯光打在她脸上,睫毛弯弯的,嘴角泛着淡笑。
沈钰走过去,没出声。
姬泠音却在她靠近的那一刻转头了。
“学姐?”她笑着抬眼,“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沈钰顿了下,“刚好看到你。”
“是吗?”姬泠音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专门来找我呢。”
沈钰呼吸一滞,转开了视线:“怎么会。”
“嗯……”姬泠音拉长尾音,低头继续画,唇角却压不住地扬起。
傍晚,暮色浮动,图书馆外的银杏叶落了一地,风一吹,像极了洒下的一扬金雨。
沈钰照例在靠窗角落自习。她总是坐那一排,紧靠墙角,既安静又不容易被人打扰。
可今天,她刚坐下没多久,余光就看到前方斜对角的位置——有个熟悉的身影,姬泠音。
女孩安静地坐着,垂着眼,手里拿着马克笔在标重点,鼻梁上压着细框眼镜,额前碎发乖乖地搭着,唇角微微上扬。
不像她在台上的模样,张扬,发光;这一刻的姬泠音像一团温软的猫,安安静静窝在阳光落不下的角落里。
沈钰收回目光,低头翻书,心却开始失焦。
……为什么她总在自己注意得到的地方?
是不是又是偶然?
可那次食堂里她也坐得恰好和自己一桌;那次选修课上,姬泠音又恰好坐在靠近自己两排的位置——每一次都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沈钰握笔的指尖略紧了些。
她有些不自在地低头装作认真做笔记,实际上半页都没动笔。
而姬泠音那边却忽然站了起来,抱着书,朝她的方向走来。
脚步很轻,书页都能听见翻动声。
“学姐。”姬泠音站在她桌边,微微一笑,“你是《自动控制理论》的高年级嘛?我有个章节有点没看懂……”
沈钰愣了下,下意识点头:“……嗯,是。”
“我可以坐你旁边问一问吗?不会打扰你的。”语气乖得像是猫咪撒娇时轻轻一爪。
沈钰眼神微闪,嘴上却说:“可以。”
姬泠音坐下了,轻轻将书本摊开。
“我主要不太理解‘根轨迹法’这一段。”她凑过来,语气认真,目光却带着笑意盯着沈钰侧脸看。
沈钰顿了顿,低头认真讲解。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理性,手指修长,翻书的动作干净利落。一边讲,还一边顺手在姬泠音的书页上用荧光笔画出重点。
她没注意到,姬泠音偏过头看她的眼神,比书上的荧光笔还亮。
记住本站: “……懂了吗?”
“嗯,学姐讲得好清楚。”姬泠音点头,忽然靠近了一点,声音压低,似笑非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约你做我的学习搭子了?”
沈钰耳根微微发烫,低头道:“……我不太擅长带人复习。”
“那你只带我一个。”姬泠音扬起嘴角,笑得狡黠又可爱。
沈钰愣了愣,终于抬起头看向她——那一瞬间,眼神相触,空气像被轻轻击中。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姬泠音,她就觉得这个女孩是“特别的”。
可如今坐在她身侧的姬泠音,和那天在灯光下自信耀眼的模样截然不同。她近在咫尺,笑意柔和,从容不迫。
沈钰移开了眼,声音低了些:“我考虑一下。”
姬泠音轻声笑了,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自打那以后,姬泠音每天都会来。
图书馆的灯光温吞,她撑着脸,眼神落在对面沈钰冷静的眉眼上,唇角轻轻扬起。
沈钰抬眼,对上她含笑的视线,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
“你今天来得挺早。”她低声说,指尖在书页上点了一下,却没有继续翻。
“学姐也来得挺早。”姬泠音笑着凑近一些,语气无辜。
“我还以为你会今天才开始复习数据结构呢,结果上次你悄悄给我发笔记的时候,我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你自己总结的重点。”
沈钰轻咳一声,耳尖微红,想起那晚她拎着电脑坐在教室角落,装作随手转发,其实改了整整两小时笔记排版。
“只是习惯而已。”她别开眼,声音压得更低。
姬泠音没说话,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悄悄将手里的纸条推过去——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社团活动名单,上面用亮黄色的记号笔标注出一个名字:“沈钰:评委代表”。
“我报名了。”她说,“你又要当评委了,学姐。”
沈钰盯着那行字,没说话,但指尖轻微用力,纸张一角被捏出了折痕。
“……你总是这么巧。”她声音轻得像是自语。
姬泠音眼神顿了一下,旋即咬住嘴角,抬头看着她:“学姐,你是不是……记得我很多事呀?”
沈钰一瞬间耳根泛红,嗓子像卡了点什么,低声道:“只是记性好。”
她转身走向了阅览区,留下姬泠音一个人坐在原地,轻笑出声。
“人机系统,轻度当机中。”
那几天沈钰明显不对劲。
社团里分配任务,她不再“顺手”安排姬泠音和她一组,活动结束也不再“恰好”一起回宿舍楼。
她像是有意保持距离,又像是有点赌气似的疏远。
姬泠音却反而更乖了,哪里让她去就去,笑盈盈地回答每一句安排,认真完成每一个任务,偶尔还会在会议结束后悄悄留个小纸条给她——
“沈学姐:
记住本站: 谢谢你的讲义笔记~我已经偷偷复印了一份准备放在枕头底下睡前默背(x)
下次我请你喝奶茶(说不定我还会画一个小猫送你!)
——姬泠音 (小猫q版手绘)”
沈钰盯着那张纸条看了五分钟,然后……把它叠成了一只纸鹤,塞进笔记本最里面。
她是真的快受不了了。她这是怎么了?
这次的社团例会结束得很晚。
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去,教学楼空荡下来。灯光昏黄,楼道里回声清晰得像滴进心口的水。
沈钰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外面被夜色泡软的银杏叶,一动不动。
身后脚步声轻轻响起,不急不缓,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在这。
“学姐。”姬泠音走近,语气轻得像一声叹,“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沈钰没回头,只低声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她眯起眼,靠近了些,“那为什么我给你发消息,你总是隔很久才回?我们一起自习的时候,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看了?”
沈钰握住窗沿的手轻微一紧,沉默良久,才低声说:“你……太过分了。”
“啊?”姬泠音眨了眨眼,停在她背后一步之遥。
“你这样靠近我、看着我、和我讲话……”沈钰语速变快,却依然低沉克制,“我控制不住自己。”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
她往前走了一步,正要从沈钰身边经过,肩膀轻轻碰了她一下,却在错开的那一瞬——
沈钰猛然转身,手臂撑在她耳侧。
壁咚。
姬泠音一下愣住,眼神还未来得及聚焦,已经被沈钰逼近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沈钰声音低哑,带着一点急促,“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姬泠音眼眸微亮,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笑了。
她没有退,反而踮起脚,手心贴着沈钰的肩,小声道:
“我是在追你啊,沈学姐。”
语落,她轻轻抬起下巴,唇角一点点贴近,顺着沈钰僵硬的动作,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唇。
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却带着少年人所有小心翼翼又满满当当的心意。
沈钰像是整个人卡顿了半秒。
下一瞬,她耳根“嗡”地烧了起来,整张脸都红透,眼神都有些飘。
“你……”她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像是有点哽住。
记住本站: 姬泠音却咬着笑意,指尖点了点她的脸颊,眼底满是调皮和柔软:
“学姐你红着耳朵的样子,好可爱。”
沈钰低头不语,耳尖却红得更厉害。
她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把额头贴在姬泠音肩上,像是认输了似的开口:“你还没让我把‘喜欢你’说出口,就先亲了我。”
姬泠音:“……”
她抬起头重新抱住沈钰,声音闷闷的,软软的:
“那我让你现在补说一遍,好不好?”
“……我喜欢你。”
姬泠音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们以后一起学习。”
“……嗯。”
“一起回宿舍。”
“……嗯。”
“那……周末约会也……”
“姬泠音。”
“哎!”
“闭嘴,我亲你。”
黄昏外头,银杏正落,天边云霞涌动。两人贴得很近,一个红了耳朵,一个笑弯了眼。
记住本站:
第一百零八章 我不依!要褪……你自己褪!
他面前那块半透明的光屏上不断跳动着阅读增长数据、点赞量,还有各类评论。他死死盯着评论区,嘴角有点抽。
【“纯爱战士应声倒地,挡我姬路者,死!”】
【“我研究多年百合科植物,确认这就是百合……作者种的花现在已经开爆了,我作为植物学家,此刻只想大喊一句:这就是爱情!!”】
【“快更!快更!快更!我要看到沈眠十八岁直接把晚棠打包抱走进洞房!”】
【“666盐都不盐了,十三岁亲上去了都!作者什么时候安排qq空间”】
又往下滑两行,男频经典发言也开始陆续出扬——
【“这书败就败在没男主,不开后宫简直不能忍”】
【“百合没市扬,纯女主看个啥?”】
他刚想顺手点个“删除”,下一秒就看到那条盖楼评论顶了上来——
【“我是百合骑士,劝你善良。”】
【“看不惯别看,出门左拐,带上你那审美坟头蹦迪。”】
【“大头控制不了小头?小头说:‘我愿意!’”】
大祭司看得太阳穴直跳,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他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你们可知道我是写男频的?我是有初心的?是我设定世界观的,我是想做点有深度的!”
可看着那不断上涨的数据曲线,和后台那一句【热度提升42%,粉丝关注+3000】的金光闪闪提示,他缓缓放下了脑中的想法。
“唉。”
他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目光望向远方圣庙上方那轮古老的月盘,喃喃自语。
“剧情掌控不了就掌控不了……打工人的事怎么能叫不坚守初心呢?”
“这叫与时俱进。”
光屏前,数据嗖嗖飙升,弹幕也疯狂滚动。
大祭司面无表情点开后厨备份,“等我攒够热度,我就能回现实世界。”
他心头那句“我安排有什么用,她们都不听我的”刚腹诽完毕,又想起那句至理名言:“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眼下这“百合猫”抓来的“数据鼠”又肥又大,他唇角那点无奈的弧度便也真心实意地扬了几分。
第一桶金的喜悦,足以冲淡些许“初心不再”的怅惘。
正当他盘算着这波热度能兑换多少回归能量时,殿外忽有侍童惶急的声音传来。
“圣女大人,大祭司他……正在清修,您不能……”
“聒噪。”
清冷二字,穿透殿门,侍童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祭司心念电转,连忙敛了方才那点俗世的窃喜,端正了姿态,眉宇间瞬时恢复了往日那洞察天机的神圣气度。
姬泠音步履从容,目光扫过那半透明光屏,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大祭司,许久未见,可还记得我这个圣女。”
记住本站: “圣后驾临,圣庙蓬荜生辉。故人来访,本座自然记得。”
心中却在腹诽:记得,怎么不记得,就是你这叛徒,把我精心构筑的男频大世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既如此,我便不作遮掩了。”姬泠音侧身,让出身后之人。
正是当朝女帝沈钰,虽未着帝王冕服,一身寻常玄衣,威仪却不减分毫。
大祭司心头又是一跳:沈钰!那个穿书者,联邦特工!这两个麻烦的祖宗一起来,准没好事!
他面上依旧维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微微颔首:“原来是陛下驾临,有失远迎。”
沈钰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拖沓:“大祭司,朕今日与圣后同来,是为一桩交易。”
又是交易!这两个姑奶奶,当本座这里是许愿池不成?上次交易让她们相见,已然将剧情带歪到十万八千里。
不过……他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虚空中的数据面板,若能让数据再上一层楼,倒也不是不能谈。
姬泠音接口道:“大祭司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想要什么,我们大约是知道的。而我们想要的,你也未必不能给。”
她顿了顿,眼底精光一闪,“譬如,让你这‘故事’,更加名副其实,流芳百世?”
这话如同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大祭司的软肋——数据,热度,以及那遥不可及的回归之路。
沈钰淡淡道:“你如今的故事虽引人入胜,却终究是你一人臆想。若想让其更真实,更动人心魄,甚至……超越你目前所能达到的高度,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大祭司终于缓缓抬眼,目光落在沈钰身上:“哦?陛下有何高见,能助本座这‘神谕故事’更上一层楼?”
沈钰唇角微扬:“高见谈不上。只是,有些‘真实’的情感与经历,非亲历者不能描摹其万一。大祭司空有生花妙笔,于某些细微之处,怕是难以周全。”
她微微一顿,凤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譬如,帝后七载,相濡以沫,其中滋味,大祭司可曾‘设定’得清楚明白?”
大祭司袖中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懂了,这两人,是要用她们“真实”的百合情深,来换取他对剧情的某种“配合”或“放任”,甚至,可能是更深层次的合作,以助他达成更高的“数据”目标。
这哪里是交易,这分明是更高级的“与时俱进”!
他沉吟片刻:“陛下的提议,倒是新颖。只是,本座的故事,自有神明旨意引导,非人力可轻易更易。”
姬泠音笑道:“神明旨意,亦可通过凡人之手彰显。大祭司,我们并非要颠覆你的世界,而是想让这个世界,更加……精彩。你想要的,与我们想要的,或许并不冲突。”
她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了几分,“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笔下的角色,能真正活过来,拥有撼动人心的力量呢?”
“如此,倒不失为一桩……有趣的‘共创’。不知女帝陛下,想要什么作为回报?”
能抓到老鼠的,果然都是好猫啊……哪怕这猫,是自己笔下的角色,如今还要反过来“指导”自己创作。
“不再干预这个世界。”
“好。”
大祭司在心中再次感叹。太好了,直接不用写了!这点“小小的”奖励,又算得了什么呢?
待她们回到营帐已是深夜。
星子稀疏,夜风携着边关特有的微凉,拂过军帐的帘幔。
沈钰方才处理完军务,正解下腕间护甲,眉宇间尚存点杀伐气,也透着倦意。姬泠音端着一壶温好的酒,步子很轻,行至她身侧,眼波微转,唇角噙着一抹极浅的笑。
记住本站: “阿钰辛苦了。”她将酒盏递到沈钰唇边,声音放得很低,带着夜晚独有的柔,“今日与大祭司的‘交易’,陛下可还记得?”
沈钰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清冽的酒液入喉,稍解疲乏。她目光掠过姬泠音,淡淡道:“自然。他既应允,那‘戏码’……我们自当有所回报。”
她顿了顿,看向姬泠音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姬泠音放下酒壶,取来一副玉石棋盘,棋子温润,浮着柔光。
“白日里与他周旋,颇费心神。今夜……不如寻些乐子?”
她纤指拈起一枚白子,在指尖慢慢摩挲,那玉的凉意衬得她指尖愈发莹白,目光却望向沈钰,“就玩个游戏。输者,褪一件衣衫,如何?”
沈钰闻言,眉峰几不可察地一挑,看着姬泠音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了然。
这人,分明是想借着游戏的幌子,行不轨之事。
她心底轻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泠音今日这般有兴致?只是,若你输了,可莫要哭鼻子。”
“陛下且宽心,臣妾的棋,未必就输你。”姬泠音将棋盘摆正,眸中似有微光闪动。
棋局展开,帐内一时只余玉石棋子轻叩棋盘的微响,清脆,却不扰人。
沈钰心思沉静,落子亦是稳重。姬泠音则棋路灵动,时有巧思,倒也与她周旋得不落下风。
首局,姬泠音棋差一着。她也不恼,反而笑着睨了沈钰一眼,那眼神似嗔似怨。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袍系带,衣衫自肩头滑落,如蝶翼般坠在臂弯,露出里层素白中衣。烛光下,颈项一小片肌肤细腻如瓷。
沈钰瞥她一眼,眸光深了些许,语气依旧平淡:“倒是痛快。”
姬泠音将外袍随意搭在一旁,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微敞的领口,轻言道:“陛下看好了,后头……臣妾可不会再让着您了。”
再一局,却是沈钰略逊半分。她亦不多言,只抬手,解开了腰间束带。玄色束带落地无声,少了束缚,衣袍便松散了些,隐约勾勒出腰身的线条。
姬泠音的目光在她腰间停留片刻,随即又落回棋盘,唇角的笑意却深了几分。
棋局继续,输赢交替。
每落败一次,便有一件衣衫被褪下。
有时是姬泠音指尖轻挑,解开盘扣,中衣滑落,露出藕荷色的抹胸与一段雪白的皓腕,她会故意放慢动作,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目光却始终胶着在沈钰脸上。
有时是沈钰干脆利落,褪去一层,露出里衣下依然挺拔的身姿,她的神情依旧专注棋局,只是耳根处,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极淡的绯色,在灯火下分外明显。
当棋局进行到最后,两人身上皆只余一件贴身的单衣时,帐内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沈钰凝神,指尖拈着一枚棋子,正欲落定。
便在此时,姬泠音身形却如一片羽毛般,悄无声息地欺近。
未等沈钰反应,一双微凉的手已然探出,不偏不倚,落在了她腰间最是怕痒的软处,指尖带着戏谑,轻轻一拢,复又揉捏。
“嗯……”沈钰只觉腰间一阵酥麻窜过,让她指尖一颤。那枚原本稳稳拈着的棋子,便失了力道,轻巧地滑落,敲在棋盘上一个不相干的空处。
“哎呀,陛下,”姬泠音的声音含着笑意,气息温热,拂在沈钰耳畔,“这一手,您可是……走偏了呢。”
她指尖的动作未停,反而更添了几分若即若离的撩拨,在那软肉上打着圈,惹得沈钰呼吸都乱了几分,胸口微微起伏。
沈钰又气又痒,想要推开她作怪的手,却被她顺势揽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发丝。
她凤目微眯,带着一丝薄怒:“姬泠音!你……无赖!”
记住本站: “兵不厌诈嘛,陛下。”姬泠音笑得眼眸弯弯,另一只手却已迅速在棋盘上落下制胜一子,语声轻快,带着几分得意。
“此局,是臣妾胜了。陛下,这承诺……”她说着,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沈钰身上那最后一件单薄的衣衫,以及衣衫下玲珑的曲线。
沈钰看着棋盘上已然无法挽回的败局,再看看姬泠音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羞又气,脸颊早已染上一层薄红,艳若桃李。
她咬了咬唇,嗔道:“无赖!分明是你使诈,这局不算!”
“哎,落子无悔。陛下乃一国之君,岂可食言?”姬泠音故作正经,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她腰间作祟,指尖甚至不安分地向上游移了几分。
“你……放手!”沈钰被她撩拨得有些发软,只余下几分女儿家的娇嗔,“我不依!要褪……你自己褪!”
她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身子却不自觉地微微轻颤,早已情动而不自知。
姬泠音见她这般模样,心知火候已到,也不再强求,只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吸了口她身上香气,低低笑出声来。
“好,好,不依便不依。那便……换个法子,可好?”
话音未落,帐内的烛火,被帐帘掀起时带入的一缕微风,轻轻拂灭了。唯余窗外几点寒星,默然洒落一室的朦胧。
记住本站:
第 一百零九章 那便再战一局。可好?
可那几分不甘的怒气,却在姬泠音伏身凑近时,被她一记轻吻熄了个干净。
“臣妾自会为陛下……亲自更衣。”她的声音低柔入骨,带着微微喘意。
沈钰一手撑着床沿,身子微软,却还是咬牙道:“你今夜若敢再乱来,朕……朕就……”
她话未说完,腿下已是一凉,低头看去,却见姬泠音正顺势拉开她最后一层衣襟。
“你……唔!”
“陛下……这般动怒,可不是好事。”
衣带自颈后滑落,犹如一条雪白细蛇蜿蜒坠下。她的指腹一寸寸拂过沈钰的腰线,带着那令人发颤的温柔轻力。
沈钰脸色骤红,虽身子软得几近瘫在锦榻,却还是咬着唇,一脚朝她腰侧踢去:“你休得得寸进尺。”
哪知那人早有准备,顺势抬手将她足踝扣住,一手轻轻按住膝弯,掌心挪动,竟像故意在那处蹭过。
“陛下今日格外多动,”姬泠音轻声,话里透着笑意,手却未停,她将沈钰的腿稍稍分开,探手往内侧摸去,掌心贴着她温热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往上探。
“姬泠音!”沈钰咬牙,一边羞恼,一边忍不住腰间发颤,她猛地弯身,一口咬住了姬泠音的肩头,力道不轻。
“嘶……”姬泠音吃痛,指尖一滞,险些泄力。她松了手,低声嗔道:“陛下倒是狠。”
沈钰趁势一翻身,将她压了回去,褪开的中衣散落一旁,她整个人跨坐在姬泠音身上,眼尾泛红,气息凌乱。
“方才若不是你使诈,朕岂会输与你?”她语气发颤,仍不忘将“朕”字咬得铿锵有力。
手指轻挑,拂过姬泠音颈侧的衣褶,慢慢褪下,一寸寸露出白皙的肌肤,如月色浸水。姬泠音望着她,眸光仿佛染了露的梅花,艳而不妖。
沈钰眼神微眯,忽从一旁扯过一条衣带,三两下将她的手束缚于榻柱上,结打得极紧,动作之间却又克制,像故意让人挣不脱,又不至于太难受。
姬泠音望着她,唇角含笑,眉眼间却氤氲着水意:“陛下这是……要罚臣妾么?”
“正该如此。”沈钰俯身凑近,鼻尖蹭过她耳后细细软软的一撮发,低声道:“就理而论,你使诈在先,自该受罚。”
指尖在她身上游移而下,缓而不急,似撩非撩,带着令人焦灼的耐性。
帐中夜色沉沉,只闻窗外风声轻拂,帐内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姬泠音身子微微发颤,衣带摩擦着肌肤,留下一道红痕。
沈钰正欲俯身更进一步,姬泠音却忽而抬膝一顶,借机身形一旋,在那榻上像水波般翻转,将沈钰压于身下。
“既然是论理——”她垂下眼睫,气息落在沈钰唇角,“那臣妾……也自当讨回些公道。”
她低头吻去沈钰额间的薄汗,手却不急不缓地从衣褶间探入,动作既细又巧,像是有意逗弄,亦像是柔情缱绻。
沈钰本还咬着牙不肯出声,待那手一触及她心头藏得最深的软处,终于低呼一声,指尖微颤,攥住了榻沿。
烛火早被风灭了,帐内只余两人彼此的鼻息与心跳。纱帐微动,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像那春夜细雨,无声却万象摇曳,欲语还休。
沈钰抬手覆在姬泠音眼上,声音低哑而缓:“莫笑……泠音,此局虽败,心却未降。”
姬泠音轻笑一声,手从她腰侧探出,回握了那覆在眼上的掌心。
“那便再战一局。可好?”
……
当榻上风云再起、纱帐微颤的那一刻,大祭司那边系统的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
记住本站: 【评论热度+999】【弹幕密度过高,开启自动摘要模式】
【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她们do了——呜呜呜我是谁我在哪!】
【什么叫高端局,这就叫高端局好吗!!】
【下属愿为女帝与圣后提裙执鞭——咳咳我是说,愿当战地记录官!】
【系统你倒是让我看看!一堆乱码是几个意思啊啊啊!我可是尊贵的·至尊月卡·四年老会员啊!】
【不是,我说……这画面感,这气息,这……啧,玩的真花,年轻真好,我酸了。】
【系统提示:您已多次尝试破解付费限制,请理智追文。】
【封禁?这篇再封我去给平台寄花圈信你吗。】
【求求了别优化了,谁要你打码!!你打码就算了,别给我全篇变乱码啊呜呜呜呜——】
大祭司手指一顿,系统界面“叮”的一声弹出提示:【新章节发布成功】。
“……就一晚上的工夫,你俩这是……改编成了春宵图?”
他往上翻了翻,模糊的评论开始变清晰,一条条划过大屏:
【我靠她们居然反攻反受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烛火熄灭那段!谁来救我我疯了我疯了!!】
【不是,系统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剧情还健康吗!】
【啊啊啊她们是在军营,军营啊姐妹们!是军!营!!】
大祭司手一抖,系统自动把那条【啊啊啊啊啊】变成了【***】。
你们还真整成……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操作台上一阵操作,界面弹出一行金字提示:
【检测到主线角色亲密行为超出预警值×3,是否进行剧情降温干预?】
“……取消。”他眼神平静,语调却有些牙痒,“干预什么干预,她俩那叫战术吸量,不是撩拨——”
系统又默默弹出新提示框:
【战术诱敌:×】【撩拨敌将:√】【谋反未遂:×】【以情乱政:√】
大祭司抬眼望向天幕,原本飘着细雪的天空竟慢慢晴朗了。
风雪止息,天光穿透厚云,一缕缕撒落下来,将整个圣庙照得通明澄亮。
“嗯?”他眯起眼,“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吧?”
“天也不降异色,雪也不下了……”她喃喃自语。
“恢复春天的模样了。”
他顿了顿,忍不住自语地叹了句:
“年轻人啊,真能折腾。就别给我把这书整封了就成。”
记住本站:
第一百一十章 臣妾岂敢不应
沈钰尚未苏醒。
身上锦衾滑落至腰间,露出肩颈一片雪色,那处隐约浮着数道红痕,似狼似狐的利齿所落,皆带着委婉的情意与几分恶趣。
姬泠音只看了一眼,便轻咳一声,抬手掀开帘角,外头风沙初止,营地却尚未寂静,隐隐可闻将士行走之声。
待沈钰苏醒之时,她鬓发微乱,神色清冷之下却掩不住几分疲色,手指按着鬓边,唇色淡红,呼吸尚未平稳。
她原是欲强撑着起身批卷,奈何身上酸软如绵,腰间似有千斤钤锁,动弹不得。
“你……”她冷声启唇,语意未尽便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昨夜当真疯魔了不成。”
她话音带颤,一手扶着腰侧,一边缓缓坐起,眉心蹙得紧,“若非你再这般不知轻重,朕岂会……”
“下不得榻?”姬泠音声音倏然在一侧响起,温温柔柔地替她续了话尾。
她盘膝倚在帐角,外衣已换过一身,罗襦宽松,鬓边点绛未去,颈侧肩头却落着点点红痕,似落梅衔雪,一眼看去竟是半分不怒,反倒眼尾含笑。
沈钰眼神一滞,抬手一指她:“姬泠音——你昨夜所为,究竟可还有半分分寸?”
姬泠音不答,起身缓步至榻前,动作自若地为她拢了拢滑落的衣带,垂眸低笑,“陛下气色倒是不坏……想来是臣妾技艺未曾生疏。”
沈钰抬手便要拂开,却被她顺势握住指尖。掌心温热,轻巧地绕着她腕骨描了两圈,姬泠音看她眼色微变,又似笑非笑道:“昨夜陛下一番翻身回手,压得臣妾连气也喘不得,可不是什么温柔性子。”
沈钰听她提起那一幕,耳后泛起淡红,抬眸欲怒,却见她屈膝靠近,竟低头凑至她耳边,轻声道:“陛下若不甘……不若趁此清晨,再讨一次公道?”
沈钰:“……”
她眸色倏沉,脸上一瞬青红交加,半晌后才冷声开口:“你可知这营帐之地,何处是你放肆轻佻之所?”
“敌军连营已退三十里。”姬泠音懒懒地倚在她腿侧,手肘搭在她膝上,语气带笑,“昨夜我等交手之际,边疆羽信便传至主帐——敌将士气衰竭,无力再战。”
她语声柔缓,却字字清晰,“所以,陛下不如安心歇着,待身子养好,来日再讨回昨日之帐,臣妾……岂敢不应?”
“你——”沈钰正欲回骂,却忽被她一只手探至腰后,轻轻一勾,整个人便又跌入她怀中。
姬泠音便势如流水般将她裹至怀里,掌心轻覆着她背脊,温柔摩挲,指节偶尔在旧痕之上略略一停,惹得沈钰浑身战栗,不由得低低一哼。
“嗯……你且住手。”
“陛下不是方才言,待我不知轻重?”姬泠音俯首贴近她耳际,吐气如兰,“可臣妾昨日不过行半式,陛下便昏至榻上,不省人事……这般弱态,如何罚人?”
“你敢提昨日!”沈钰恼羞成怒,抬手将她肩头狠狠一推,却不料姬泠音顺势一带,倒将她整个人卷在衾内,两人纠缠成一团。
姬泠音被她缠住,笑得愈加明朗:“陛下若不许,何不把我困着?昨夜那条衣带……今晨仍挂在榻柱。”
说着,她偏头望向那一角,素白衣带垂落,似仍带余温。沈钰视线随之落去,脸色倏地一变,伸手便欲抽出。
“姬泠音。”她咬牙开口,“战事既平,待我养足精神,定要与你一清旧账。”
姬泠音轻笑着靠近几分,眼底一寸光色流转,语气却极正经:“臣妾洗耳恭听。可陛下此刻……怕是还走不得。”
她说罢,指尖微探,故意在沈钰腰际轻轻一碰,果不其然,那人微微一颤。
沈钰脸色通红,气得一手抬起便欲拂开她,却反被姬泠音稳稳扶住。
“你——”她怒极,却终是无力发作,只能一手掩面,低声咬道:“待朕好起来,叫你也……也下不得榻。”
姬泠音轻轻捉着她指尖,将那手从她面上挪开,唇角含笑:“好。臣妾等着。”
记住本站: 帘外天光明净,帐中却仍是暖意浮动,衣袍半敞,香意未歇。二人静默对视,皆不语。
沈钰眼神微动,终是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昨夜之事,她不是未思忖。那人一计反制,将她压至榻侧,手法之熟,话语之巧,连她都险些破防。待回过神来,却又是她落于下风,一时之间竟未能反击。
姬泠音见她没甚反应,便凑得更近,嗓音轻轻一笑:“陛下这副模样,倒也可爱得紧。”
沈钰:“……”
她终究按捺不住,抬手覆了她一掌:“住嘴。”
帐外风止,天光斜洒,似也知帐内春深,便不忍扰。
三年后,冬深。
西北大捷,前线凯旋。十万军还,城门三开,百姓扶老携幼,尽出迎接,长街灯火,鞭炮连声不绝于耳。
太和殿上设宴,诸将齐聚,满殿皆是觥筹交错,玉盏琼浆,群臣高声敬贺,贺我朝定边之功,贺帝后圣明。殿中火珠高悬,琉璃映光,锦帐翻飞,冬雪之外,是一室暖意盈盈。
沈钰端坐上首,凤袍披肩,金冠束发,神色清贵疏冷。可她眉眼之中,那一丝淡意,却分明带着些倦意,甚至微不可察地,时不时向殿侧斜睨一眼。
姬泠音并未正坐朝堂。她卸甲归朝,换了一身素白冬衣,肩披雪缎狐裘,不入朝列,却独坐在殿阶之下,与重臣将帅间遥遥相对。她眼下那一点朱砂,仍似三年前那夜,醉酒勾唇,一点不改。
她亦望她。
隔着灯火辉映,两人目光于宴席喧腾中撞个正着。沈钰蓦地一顿,执杯的手指微微一紧。
姬泠音扬唇,朝她举杯,眼尾一挑,笑意恣意。那眼神分明是说:陛下,三年前的旧账,可还记得?
沈钰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地移开目光,却偏生在她耳侧,传来一缕极轻的低笑声:“……怎的,这回还下不得榻?”
沈钰一口酒险些没咽住,侧眸怒瞪,却不知何时,姬泠音已倚在她座下雕花屏风边,半掩着脸,似笑非笑地凑得极近。
“你如何上来的?”她低声怒问。
“陛下身子才愈两日,席间觥筹交错,群臣混乱,臣妾不放心。”姬泠音将她一盏换空的酒替下,语气温顺得近乎殷勤,“陛下方才饮得急了,可别再咳着。”
“你——”沈钰咬了咬牙,却终还是把话咽下了去。
姬泠音却凑得更近,声音温柔得几乎含着轻哼:“倒是陛下方才望我一眼,那神色……怎的,莫不是又想起当年营帐之事了?”
沈钰气得耳后生烫,斜睨她一眼:“你若再敢胡言,朕……”
“朕如何?”她目光微转,笑意狡黠,“当年在帐中,可不是这般口吻。”
沈钰面色倏然发烫,正欲怒斥,却只听姬泠音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畔轻道:
“那夜你言:‘待我伤愈,必将你困榻之上,日日问罪。’可如今三年已过,臣妾仍不见……陛下清算之意。”
“你闭嘴。”
“唔……陛下方才手还握着杯子不放呢。”她俯身而下,忽然执了她指尖,笑得极轻,“要不要……我替你松一松?”
她话音刚落,便只听沈钰嗓音一紧,低喝道:“住手!”
四下已有人频频望来,沈钰只觉脸上阵阵发烫。可姬泠音却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笑容懒散,目光似雪中红梅,带着她独有的温柔挑衅。
“既不肯罚,又不肯认,那我便只好……”她顿了顿,轻声道:“继续惹你生气了。”
记住本站: “你敢。”
姬泠音不答,只是徐徐起身,在她耳边缓声说:
“今日庆功,夜深人散之后,陛下要不要……随臣妾一同回宫?暖香阁中,炭火正旺,红豆酥软,浴汤也温。”
“更有旧榻与红绫,尚留三年前余味……陛下若肯,今夜不问旧账,我便……自请罚身。”
沈钰:“……”
她猛地将杯子一放,压低声音:“姬泠音,你果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姬泠音俯身一揖,眉眼含笑:“那便劳烦陛下,替我规训规训。”
记住本站:
番外 许卿心,共此生
然不过数日,公主沈眠亲自出面,于太和殿前言辞激烈,直斥朝臣之短浅偏狭,许清辞与白氏子无意合卺,强拉硬拽,反辱国体。
众人不敢再言。白家虽恼,却碍于公主的维护,只得作罢。此后,便无人再敢提及许家的婚嫁之事。
许父虽心中憋闷,面子挂不住,终究是独女所出,幼年丧母,他自知亏欠,见女儿一心习医,又得沈眠相助,也只好由她去。
那夜许清辞跪在堂下,言辞恳切道:“女儿要学医,为苍生,不为虚名。”
许父听她说完,沉默许久,终是叹息:“你既心志已定,去便去吧。”
两年后,她果真不负所望,拜入太医院御医名下,针法精妙,得恩宠无数。帝后远征,边关吃紧,她自请随军为医,誓言许国。
沈眠见了,气她不与自己和苏晚棠商量,又知她心意难改,只能叮咛:“清辞姐姐,若见到云昭姐姐……也莫太急,你们两年未见了。”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许清辞的背影,低声道:“行路难,愿你早归。”
冬月初六,许清辞随军而行,直至北境军营。
营中将卒初见她,俱是一愣。只见那女子穿着湖青短裳,头戴医冠,肤白若雪,眸色清寒。有人悄声笑道:“怎地来了个美娇娘?”
“你找死么!”旁人连忙踢了他一脚,“这是谢将军自小的故人,当心让将军听到,军法处置!”
军帐重帘低垂,火盆中炭焰噼啪作响。
许清辞随副将引入,谢云昭尚在外巡营。
帐中陈设简陋,案上放着未处理完的军报,旁边一柄半卸血渍的长刀横陈。
她略一环视,便脱下外袍,卷袖理器熬药,将随身的药匣一一摊开来,熟练地调膏、研末,井井有条。
帐外忽传一声:“将军回来了!”
下一瞬,帘子被风吹得微微掀起,一个满身是雪、披着风尘的人影踏入。
谢云昭一眼便看见了她。
那一瞬,她几乎忘了步伐。
——那女子立于药炉之后,背光而立,眸色清澈,发已绾冠。她记忆中瘦弱的身影,如今已挺立成骨,腰身依旧纤窄。
“……清辞?”
许清辞抬头,眉眼柔下来,低声道:“云昭。”
谢云昭几步走到近前,眼中一瞬未离她分毫,像怕她忽然又不见了。
“你……你瘦了。”她话说出口,手已伸出抱住了她,却触及腰后,手心顿时一热。
许清辞轻“嘶”一声,谢云昭低头一看,掌中竟全是血。
“……你受伤了。”许清辞一把推开她,转身拿药。
谢云昭反应慢了半拍,半是委屈半是心疼地笑道:“唉,我不是不抱你,是我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口子……不是重伤,就是早上巡营时,被山坡那点破石头刮了。”
“你还笑得出来。”许清辞蹙眉,提了药刀走上前去,“坐下,脱衣。”
谢云昭挑眉:“你不是一向拘谨得紧?军中将士多,莫不是要回避?”
许清辞一顿,却只低头道:“你是我医者之患,有何可避。”
记住本站: 谢云昭听得一愣,霎那之间,竟不敢对上她的眼。
当夜,谢云昭重伤初愈,许清辞坐在她身边一针一线替她缝合臂上的伤口,针落入肉时,谢云昭倒抽一口气,笑道:“清辞,你下针比你小时候掐我还疼。”
许清辞没理她,面色沉静,一针一线极是专注。良久,才低声道:“你从前疼了会叫,如今怎么不吭声?”
谢云昭懒懒道:“怕你心疼。”
许清辞手一顿,没说话。
屋中一时安静,只余雪落帐顶,炉火跳跃。
许清辞虽是太医院出身,但自随军而行,日日见血雨腥风,性子已沉稳不少。
她常在伤兵处熬药、清创,整日灰衣血袖,几乎认不出昔日许府那位琴书女郎。
可谢云昭每日巡营归来,仍会带些山中的新奇物什、干粮给她,放在她药匣边上,再装作随意走过。
“今儿个新劈了几根药材。”谢云昭将东西放下,“你看看,能不能入方?”
“谢将军此举,莫不是贿赂医者?”
“是啊。”谢云昭笑着挨近她耳边,“你若不收,我怕你不给我治伤。”
许清辞本不语,却耳根红透,拿药的手都微微颤了。
冬日里,山中温泉初融。
某夜月明风清,谢云昭忽拉着许清辞去温泉边沐浴。
许清辞一开始推辞,怎奈被她半哄半抱地拎过去,到了温泉边,谢云昭倒好,宽袍解带,一跃而入。
“清辞,水温极好,你快来。”
许清辞立在岸边,面颊已泛红:“你……你先泡着,我不过去。”
“那可不成。”谢云昭忽起身,水波翻涌,她自池中走近,双臂一伸,便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
“你身子太冷,医者也得护住己身。”
“谢云昭!”
水花迸溅,春意浮动,她抱着她沉入水中,唇边带笑,眼神却凝着火。
许清辞唇颤了一下,终究未再挣扎。
她以为,会这样下去。
日日同行,夜夜同帐,她会守着这份喜欢,直到她出征、直到她归京、直到老去。情意埋心,终生不语。
直到那夜。
庆功宴大设,营帐金灯摇曳,歌姬舞袖成霞。谢云昭坐于主位,眼神却渐渐失焦,唇瓣泛红,指节紧扣。
“清辞……”
她眸光迷离,恍惚间看见人群中许清辞朝她奔来,那抹白衣瘦影,犹如冬夜浮雪,将她一身灼热封住。
记住本站: 许清辞心中已然察觉不对,袖中银针乍动,搀扶着谢云昭退下,“将军醉了,我带将军去休息。”
她将谢云昭带回营帐,脱去铠甲,为她诊脉片刻,面色一沉。
“是西域情毒……只可借人身气息泄药,若拖延,将焚心蚀骨。”
她垂眸,手一寸寸解下自己的衣襟,动作温缓如雪落肩头,“我不愿你被旁人污了,云昭。”
“别碰我。”谢云昭眸色暗红,强撑着坐起,却咬牙低声道:“清辞,这……关你清白,你最重规矩,怎可为我——”
“呵。”许清辞指尖已解她外衣的最后一带,轻声一笑,眼中却染了泪意,“你这时候,还想着我清白?你是要我留着这身规矩,去嫁给旁人?”
“你此刻身上寸缕不着,是谁替你褪的衣?”她手指微颤,已扶她肩头,将人轻轻按回榻中。
“我脱你衣裳、让你摸我,你还在替我考虑规矩?”
她起身欲穿衣,背影似玉梅带霜,一寸寸苍白。
“若你真要如此,今夜这事便当作未发生。”
谢云昭却忽地一把抓住她衣襟,声音嘶哑,却极近哀求:“清辞……别走。”
许清辞回头,眼角绯红。她缓缓蹲下身,抬手轻覆谢云昭的面颊,低语如风,唇贴她耳廓:
“我早嫁不出去了,云昭。自你那年青溪救我不肯松手起,我就心悦于你。”
话音落,她褪去亵衣,白玉一般的身子轻轻覆上去,胸前细汗湿了两人交叠的肌肤。
她抬起谢云昭的手,引着触她雪肤:“……云昭,摸我。”
谢云昭怔住,喘息在一瞬破碎。
接下来的事,许清辞便不再让她说。唇舌交缠,香气漫帐,帷幕外的风停了,帐内却风起云涌。
谢云昭似被那情毒驱使,却又带着压抑的温柔,每一寸触碰都在试图克制,而许清辞却柔中带狠,一次次抚慰着她的烈焰。
清辞攻她时,衣袍滑落,唇舌微颤,一边轻语:“云昭,别忍着……我在呢。”
她指尖轻巧地探入榻下的温软,谢云昭伏在她怀中。
她受不得许清辞的手,偏又死撑着不肯低头,只咬着她的肩,一下一下泄了气力。
榻上衾枕被压皱,雪肤交缠,许清辞明知自己力弱,却仍咬牙支撑着身子,送她入云端。她声音低哑,却始终柔声唤着她的名:“云昭……我只给你……”
情毒退去时,天色近晓。
许清辞满身细汗,发丝贴在颈侧,正踉跄地端来湿巾帕,为榻上熟睡的谢云昭清理余痕。她脚步虚浮,手指颤着,却依旧细4。
她刚欲转身收拾,却被谢云昭蓦地一把拉回。
她惊呼一声,跌进那人臂弯。
“云昭?”她嗓音沙哑,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
谢云昭反身覆上她,声如低浪,喉头微滚:“你给了我一夜,清辞,我还你一生。”
“这回……是我来。”
许清辞来不及喘息,衣裳又被解开一寸。
记住本站: 她惊惶地抓住她手腕,哑声呢喃:“我已经……”
谢云昭吻她耳后,低声:“我知道你累了,我会轻点。”
可许清辞才刚应声,1,整个人哭出声来。
她褪了许清辞的衣,捧她腰细如柳,抵她双膝入怀,轻声哄着:“清辞,忍一忍……我只要你。”
许清辞初时还试着回抱,到后来已是手软脚颤,只能无措地低泣:“2”
她话未说完,便被谢云昭吻住哭音,3。
…………
她连夜没下榻,两日不起身。谢云昭却守着她,一边喂汤一边笑:“这点体力也敢先前压我?”
许清辞哭笑不得,只能抬手掐她腰,却又被她反抓在掌中。
“清辞,”她贴着她耳语,“等这仗一打完,我就带礼去许府。”
“你这一生,归我。”
记住本站: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余下的便看你了
御花园一隅暖阁内,地龙烧得融融和和,沈眠身着绣寒梅暗纹的素服,手中捧着一只白玉手炉,意兴阑珊地望着窗外琼英碎玉。
苏晚棠端坐一旁,素手执黑子,凝视着一局残雪纹棋盘。
她见沈眠神情恹恹,不由莞尔,柔声道:“眠眠,今日庆功盛宴,你身为公主,怎又不愿去?大殿内炭火旺盛,远比此处暖和。”
沈眠将手炉拢得更紧,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娇慵:“晚棠姐姐又非不知母后性子,此等扬合,她定要拉着娘亲在百官前彰显恩爱,而后少不得又要寻个由头,将娘亲‘请’去寝殿‘议事’。我在与不在,她们哪里会察觉。”
阁内虽暖,她却似更喜手炉的温热。
她顿了顿,又狡黠一笑:“再者,纵使察觉了又如何?再过数日便是我十八生辰,念及此,娘亲也是舍不得重责的。”
苏晚棠闻言,失笑摇头,轻点她手背:“你呀,就恃着陛下与圣后宠你。仔细莫着了凉。”
沈眠得意扬了扬下颌,随即眼中闪过期待之色:“说起来,北境已靖,战事已歇,算算时日,清辞姐姐和云昭姐姐也该回京了吧?她们定会赶回来赴我的生辰宴。北境苦寒,她们回来也能好生休养一番。”
“嗯,”苏晚棠颔首,落下一子,棋局豁然,“昨日接到云昭来信,她们已在归途。北地雪深,行程会缓些,约莫十日便能抵京。陛下也已下旨,让她们不必急于述职,先好生休整,正好赶上你的生辰。”
沈眠闻言,喜上眉梢,明眸弯如新月。
她将手炉置于身旁小几,凑到苏晚棠身边,挨着她的手臂,仰起娇颜,带着几分俏皮期盼问道:“晚棠姐姐,我的生辰礼,你可有何说法?”
因阁内暖气,她鼻尖微微沁汗。
苏晚棠放下棋子,侧首,目光温柔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
肌肤白皙,因暖气熏蒸,颊上泛着淡粉,一双灵眸中闪着狡黠,令人心生怜爱。
沈眠见她不语,只含笑凝望,心头微动,便大胆凑上前去,在她温润唇上轻啄一下,如蝶戏梅萼,一触即分。
苏晚棠微微一怔,随即眼底笑意更浓。
她伸出手,轻揽沈眠纤腰,微微俯身,温热吐息拂过沈眠耳廓,继而,在那细腻颈项间,落下一个如冬日暖阳般熨帖的轻吻。
“唔……”沈眠只觉被吻之处一阵酥麻,热气自颈项直窜顶门,脸颊忽地涨红,耳根亦染上酡红。
她下意识缩了缩颈,一双水眸却亮晶晶地,带着羞涩,也带着欢喜。
苏晚棠看着她这副娇态,唇角微扬,在她耳边低语:“如此表示,眠眠可还受用?”
沈眠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口干舌燥,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红着脸,将头埋入苏晚棠怀中,发出细细的鼻音。
数日后,沈眠十八生辰宴如期而至。宫中虽值寒冬,却因这扬生辰宴而布置得喜气洋洋,红绸宫灯在皑皑白雪映衬下,流光溢彩。
许清辞与谢云昭亦如约而至。
两人自北境冒雪归来,身上尚带几分风霜,却难掩眉宇间英气与喜色。尤其谢云昭,一身厚实戎服未及尽换,更添飒爽,脸颊被寒风吹得微红。
宴席上,姬泠音与沈钰并肩而坐,言笑晏晏,不时与前来敬酒的臣工寒暄。
趁着间隙,谢云昭端着一盏温热黄酒,凑至沈眠身旁。
“沈小眠,生辰吉乐。”谢云昭朗声一笑,与沈眠碰了碰杯。
“云昭姐姐!”沈眠见她,十分欢喜,“你和清辞姐姐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风雪,定是劳顿了。”
“为陛下分忧,份内之事。”谢云昭饮尽杯中温酒,驱散些许寒气,随即压低声音对沈眠道:“沈小眠,我与你清辞姐姐商议过了,待过几日,雪化路好走了,我便正式去许府,向许伯父求娶。”
“什么?!”沈眠闻言,惊讶睁大了眼,“这……这般快?”
记住本站: 她望向不远处正与苏晚棠低声交谈,手中捧着暖炉的许清辞,又看看一脸喜气的谢云昭,不由感叹:“云昭姐姐,你们这进展,可真是……雷厉风行!”
谢云昭挑了挑眉,促狭望了沈眠一眼,又瞟向不远处的苏晚棠,调笑道:
“我们这何谈雷厉风行?倒是沈小眠你,与晚棠朝夕相伴,情谊深厚,怎的至今还未曾将名分一定?这寒冬漫漫,若有知心人相伴榻侧,岂不更添暖意?”
沈眠被她一说,脸颊微红,带着几分羞意嗔道:“云昭姐姐,又来取笑我!”
谢云昭哈哈一笑,凑近沈眠耳边,压低了声音,给她出着主意:
“依我之见,沈小眠,此事还需主动些。不若寻个良机,备上些烈酒,将晚棠灌个七八分醉意,届时……夜深人静,天寒地冻,你二人共处一室,再同榻而眠,岂不是……瓜熟蒂落?她还能不应承?”
沈眠听着谢云昭这般“指点江山”,一张俏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伸手轻轻推了谢云昭一把,嗔道:
“云昭姐姐,你莫要胡说!晚棠姐姐她……她酒量好得很,哪里是说轻易便能醉倒的。”
话虽如此,那双眸子却不由自主地向苏晚棠的方向瞟了一眼。
谢云昭见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更是笑得开怀,拍了拍她的肩:
“事在人为嘛,沈小眠。再说了,纵使不能让她酩酊大醉,借着几分酒意,说些平日里不敢吐露的心事,做些平日里不敢为的举动,也是使得的。”
她挤了挤眼睛,一副“你且瞧我”的神情。
说罢,也不等沈眠再反驳,谢云昭便端起酒壶,不由分说地先给沈眠斟满,又给走过来的苏晚棠也满上了一大爵,朗声道:
“今儿是眠眠生辰,咱们做姐姐的,定要陪她喝个尽兴!来,晚棠,我们先干为敬!”
许清辞也含笑走了过来,手中端着酒杯,柔声道:“是啊,晚棠,眠眠,这杯酒,我们定要同饮。”
苏晚棠看着谢云昭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又看了看许清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促狭,心中已明了七八分,却也不点破,只是端起酒爵,与谢云昭碰了一下,仰头饮尽。
她对沈眠道:“眠眠,既是云昭和清辞的心意,我们便干了此杯。”
谢云昭见状,更是来劲,频频举杯,拉着苏晚棠和沈眠,一爵接着一爵地劝酒。
沈眠本就不胜酒力,几爵下肚,已是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苏晚棠倒是面不改色,来者不拒,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深处,却始终清明。
宴席过半,丝竹之声渐缓,宾客们也大多有了几分酒意。
沈眠在谢云昭的“重点关照”下,已是醉得神思恍惚,趴在案几上,口中喃喃不清地唤着“晚棠姐姐”。
苏晚棠见状,秀眉微蹙,伸手探了探沈眠滚烫的额头,对谢云昭道:“云昭,眠眠醉得厉害,我先送她回寝殿歇息了。”
谢云昭看着几乎不省人事的沈眠,又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只是眼角眉梢染上些许醉意的苏晚棠,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却也知道再闹下去怕是要误事,便点了点头。
苏晚棠扶起沈眠,正要离去,眼角余光却瞥见谢云昭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露出了一个计策得售的得意表情,仿佛在说“余下的便看你了”。
她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扶着沈眠,与姬泠音和沈钰告罪一声,便先行离席,往寝殿而去。
记住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