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开局捡到渡劫黑蛇》 特殊的交易 跟着中介许小满来到了,村尾的老房子。 老屋的门因着时间的久远显得及其破旧,推动时发出垂死的呻吟声。 许小满跟着老人跨过门槛,霉味混着线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摆着个乌木牌位,却没有写名字,只刻了几根线条,神似某种小动物。。 “坐”老人看着经中人介绍的小姑娘。指了指条凳,示意她坐下。 随即惊天动地得的咳嗽了起来。艰难地咳出一口痰,老人单手撑着桌子仔细地打量着对面的小姑娘。 昏黄的光线顺着窗柩爬进来,撒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像风中即将熄灭的蜡烛。 许小满小心避开地上那些可疑的污渍,目光却被后窗吸引。 窗外有条小溪,夕阳之下的溪水竟然泛着诡异的橘红色,像稀释的血水。 “看上这房子了?”老人突然用烟袋敲了敲发着油光的桌子,好奇地问:“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小地方买农房?” 被老人的动静吸引,许小满将视线从小溪上移开,稳住呼吸回到:“离学校近,而且...安静。” 重点是足够偏僻,而且离婉虹姐姐住的地方也不太远。 自己体内的蛇需要偶尔出来透透气,有了碑王以后还得重新把堂口再立起来。而这些这里都挺适合的。 老人突然嗤笑一声,露出两颗金牙:“安静?” 这小姑娘也是够天真的。想着他猛地推开后窗嘲弄道:“夜里三点再你听听,这里可是比南京路还热闹呢!” 在窗开的瞬间,许小满后颈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刚刚还一副黄昏田园景象的样子,一下子变的诡异起来了。 明明无风,可是溪边的芦苇却疯狂的摇曳了起来,像是有不知名生物在里面活动,突然被惊扰了一样。 更远处,星星点点地散落着几棵枯树,树上挂着的红布条,此时此刻正在疯狂舞动。时不时有褪色布条从树上掉下来。 “杨老伯...”许小满的嗓子突然发紧,却还是忍不住询问:“那边的溪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老人眯起浑浊的眼睛猛得射出精光:“你看得见?” 他忽然抓住许小满的手腕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惊喜,。 因着用力那指甲在她掌心划出了印记。却像是感受到什么立刻松开手,跌坐回椅子上。 堂屋顿时安静得可怕。许小满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和老人气管里拉风箱似的喘息交错在一起。整个氛围压抑的不行。 而她手上的手串正悄悄得散发着幽光。强势而又低调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原来是出马弟子啊。”老人松开手喃喃自语,给自己堂上的排位上了一炷香以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难怪你敢来看房。”说着他拄着拐杖走到后窗前,伸手指着溪水,慢慢地对着许小满解释: “那里怨气太重了,都快要镇不住了。要是……”要是那溪水里的东西跑出来,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许小满这才注意到,窗棂上密密麻麻刻满了镇邪符咒。 手腕上的手串温度微凉,忽然有女声悄悄地提醒:那些符文可不是镇邪哦!小丫头有点儿学艺不精了。 那符咒可是反着刻的,非但不是镇邪,反而是在养鬼。而且这老头怕是命不久矣咯! “房子可以卖你。”老人突然转身,大嘴咧着,嘴里的金牙格外醒目。 “但农村宅基地只能卖给本村人。”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桌面提醒着。 罢了,也是那傻小子不靠谱。不过既然她有这个本事,倒也不是不行。“帮我解决溪里的东西,我帮你搞到杨家宅的户口。” 关乎村里人的性命,相信村里会同意的。 许小满望向窗外。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山了,暮色中的溪水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水面浮起一串串的气泡,像是有东西在下面呼吸。盯着外面的小溪,许小满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得到许小满的许可,杨老头也不耽搁,带着她就来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的档案袋刚拆到一半,许小满就闻到了那股熟悉味道。那是微甜的腥气,好像是放了很久的奶水里掺了铁锈。 她抬头看向办公室后墙,那里挂着幅泛黄的村貌图,一条蓝线蜿蜒穿过村子,标注着“慈溪”二字。这也是那诡异事件的源头。 “现在叫子母河啦。”配着许小满的妇女主任顺着她视线解释。 她伸手用了指甲敲在图纸上发出空洞回响,略带不忍的回忆:“老一辈说这溪通着东北的地河,民国时……” “李主任!”老支书突然喝止。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就好像引爆了什么炸药桶一样“有什么不能说的?要不是你们……”要不是村里人重男轻女,为了一个男丁,事情怎么会…… 经历过当年的妇女主人,看着正在翻东西的小姑娘,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村长冷笑。 村长也不在意李主任的眼神,转而对许小满堆起笑,“杨老头的房子要过户是吧?放心……” 许小满没听清后面的话。只看见墙上图纸中的蓝线在她眼里突然变成了暗红色,溪流慢慢得竟然组成了一个扭曲的婴儿轮廓。 而身后的两人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此时许小满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屏幕。那是接收到地府任务的信号。 往生司急令:沪上杨家村村尾母河滞婴灵百余,时间久远,如不处理或将造成生灵涂炭。 现下发任务如下: 超度者可的阴德300,地府质库司任选藏品一件。 下附名录:杨招娣、杨来娣、杨弃娣...... 名单长得望不到头。许小满数看着那一长串的×娣,心里大致了解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正在许小满沉思的时候,突然听见隔板外有细碎的抓挠声。低头看去,门缝里渗进一滩清水,水面浮着几缕胎发般的黑丝。 “今晚子时。“婉虹的声音混中有着奇怪的情绪:“要准备奶粉和拨浪鼓。” 新的难题 ……午夜时分…… 此时杨老头的老屋明显比白天更阴森。 月光下,许小满将墙根处埋着的七面铜镜全部翻了出来,镜面朝外组成北斗七星阵。 许小满蹲下认真的观察,发现铜镜背面都是锈迹满满。 几乎爬满镜子背面的铜锈马上就要把刻着的“镇”字完全遮挡,镜子边缘沾着褐色的胶状物,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算是我从东北带回来的吧!”杨老头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眼神带着回忆。 “当年在长白山当挖参人的时候,遇着个快散魂的老仙家...” 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传奇事件,杨老头有点儿兴奋。 只见他掀起衣摆,露出腰间缠绕的黑色绳结——那是出马弟子的捆仙绳,想让许小满看看自己的宝贝。“……所以,那老仙家临死前传了我点皮毛。” 当年要不是这老仙家的传承,自己也活不到如今! 许小满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新来身边的碑王姐姐却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她也算是这王家村的坐地户,对于村后的小溪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毕竟她当年也差点而觉得跳进这条“慈溪”。 这杨老头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要不是他俩杨翠花……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今晚子夜算是那小溪能量最低的时候……错过了可就……” 堂屋的八仙桌上上摆着个搪瓷盆,里面泡着发霉的拨浪鼓和小虎头鞋。 这些都是村支书从村里老人手里收出来?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就保存了这么久呢? 许小满刚刚伸手要碰,就被碑王姐姐纤细的手指按住了她手腕:“别动!先看河。” 此时的小溪在夜色中泛着珍珠色的光泽。溪水也十分平静。 可是要是仔细去看,那表面平静如镜的水面上,可是许小满仔细观察才发现,只见那水下有着无数透明的小手在向上抓挠。 河边的泥土里,到处都半埋着褪色的红布条。几乎每走三步就能踢到个凹陷的小土包。 那小土包就好像一个个微型的坟。看着许小满被那小土堆吸引。 “49年以前,村里女婴都往这儿扔。”老人一边讲起来多年以前的老黄历,一边用拐杖捅了捅岸边,戳出一块畸形头骨。 “58年那年闹饥荒,有人误饮了这河里的水。后来竟然发现这水能让人怀胎...” 哪怕是荒年,可是人们对于传宗接代的执念永远都不会少。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痰里游动着白色线虫。 “后来小溪传出去以后,时不时有达官显贵来这里求子。结果……结果发现生下来的都是……都是……怪物。” 看着地上扭曲着的线虫,许小满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一阵一阵干呕…… 沉睡中的柳长风突然控制她右手凌空画符,一道金光射入河水。 刚刚还平静的水面立刻就沸腾,数不清的透明婴灵浮出水面,它们脐带相连组成诡异的网状结构。 河面最中央的地方,是一个长相奇特的胎儿,那胎儿脸上竟然长着七只眼睛。 “子母河水妖。”婉虹在他旁边提醒道,:“吃够九十九个婴灵就能化蛟。” 旁边的老人扑通跪下,捆仙绳自动解开飞向河中的巨婴,结果却在半途被无数小婴灵扯住。 许小满则趁机掏出准备好的奶粉罐,混着自己指尖血搅拌成淡红色糊状。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她一边念《度人经》一边将血奶粉撒向河面。第一个婴灵接住的瞬间,透明身体突然有了颜色。 刚刚还满目狰狞的婴鬼此时也变成粉雕玉琢的女婴模样,咯咯笑着化作金光升空。 许小满马上松了口气,说实话自己之前所有的活动都有柳长风在兜底。那怕他有时候没有那么靠谱,可是许小满心里从来没有虚过。 可如今情况却不一样了,柳长风重伤,能力十不存一,而自己之前学习的时候也有几分不太用心……如今看到符咒奏效,许小满也就松了口气。 那河里的巨婴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啼哭。七只眼睛同时流出血泪,河水暴涨成血红色。 许小满被浪头打翻在地,只看见杨老头竟然被几十条脐带缠住脖子拖向河心。 “接令!”她咬牙收回了正在和水妖缠斗的碑王,手中法决不停:“雷部众将,听吾号令!” 只能冒险一试了,这雷霆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同时也有点后悔将自己的法器留在了东北。 夜空突然劈下七道闪电,精准击中巨婴的七只眼睛。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许小满抓起拨浪鼓拼命摇晃: “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哦……阿姊接你们回家...” 河面泛起无数金色光点。像萤火虫一样在河面上飞舞。 而那每个光点里都包着个笑吟吟的女婴,她们绕着许小满飞旋三圈,最后汇聚成一道光河流向月亮。 有个特别明亮的粉红光点贴了贴她脸颊,留下奶香味的水痕。 “那是我前世的妹妹。“婉虹突然从手串里出来,收回了法相,声音罕见地温柔“刚满月就送了人,第二年掉进井里没了。” 许小满摸着脸颊怔怔落泪。此时的河水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澈,而岸边的那些红布条也早已经全部化成了灰。 杨老头此时正瘫在浅滩处喘气,腰间捆仙绳断成数截——每截都缠着截细小指骨。 三天后到了约定过户时时候,许小满在房梁上发现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七张泛黄的出生纸,姓名栏清一色写着“杨x娣”而在角落按着乌黑的小手印。 当她按照婉虹的提示示烧掉这些纸,老屋所有阴冷感突然消失了,连后窗一直有的腐臭味也变成了淡淡檀香。 “超度完成。“地府令在她掌心浮现,新增了一行金字:「许氏积德,特增阳寿三载」。可还没等许小满高兴,最下面又慢慢渗出鲜血般的字迹: 此地阴气过重,如不进行处理只会再次吸引污秽,形成新的妖物。 许小满不由得无奈了,既然已经这样了自己也不能不管啊! 而许小满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一枚银色的小石头正在悄悄的发光 房屋大改造(一) 许小满站在子母河畔,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心情复杂。 虽然说溪水里的女婴是被超度了,可许小满心里总不是滋味。那溪水中的婴鬼水妖可怕吗? 在杨家村的村民看来也许确实可怕,可看着因为婴鬼被解决而面露兴奋的村民,许小满竟然有几分难受。 而柳长风也在她丹田里冷笑:“你以为超度完就万事大吉了?这地方阴气沉积百年,地脉都被怨气浸透了,如果不进行处理恐怕过不了几年又会滋生出新的邪祟。” 而长期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心中的私欲会被无线扩大。想也知道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杨家村村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而她竟然准备在这里安家?是嫌弃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吗? 许小满缓缓地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水面。冰凉刺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咬她的皮肤。 被水激了一个激灵,许小满连忙缩回手,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里阴气重,可是……” “可是什么?”柳长风的声音冰冰凉凉的带着三分讥笑,“你该不会真看上这破房子了吧?” 就她那个小身板,还有那天真的性格。住在这里? 许小满猛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眼神坚定地好像要入党:“可是柳长风,你知道吗。上海未来的房价简直高的离谱!如果我现在不趁机买房,以后怕是连厕所都买不起!” 终究还是提前屯房变成靠房租躺赢的生活太吸引人了,许小满就像被胡萝卜吊住的驴子一样,死也不肯回头。 柳长风:“……”不得不说这个理由自己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柳长风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消化这个荒谬的理由。 柳长风看着红光满面,明显陷入对未来的憧憬的许小满咬牙切齿道:“你宁愿住凶宅,面对数不清的麻烦,也要赌房价上涨?” 不是,你有病吧?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了?你要不要想想你以后真得会缺钱吗? 许小满完全不在乎柳长风话里的不可思议,理直气壮的说:“这叫投资!” 不懂的家伙不要开口,而且这房子自己又不是压不住! 柳长风:“……” 他彻底无言以对。行吧!反正这净化地脉的事情也算是有功德拿,不过就是麻烦了亿点点儿…… 最终,许小满还是咬牙买下了这座凶宅。 过户那天,杨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小姑娘,胆子不小啊。“ 许小满笑了笑:“没事,我男朋友脾气更凶。” 柳长风在她丹田里冷哼一声,但没反驳。她也就是仗着有自己给他兜底。 办好手续以后,走出村委会,许小满望着这座即将属于她的老宅,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柳长风,你说……这里以后会不会升值?”许小满突然间有点儿不太确定了,这里毕竟和自己曾经的世界有些不一样。自己的世界可没有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东西。 柳长风沉默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想象不出一座未来的鬼屋要怎么升值。最后只能无奈地回道:“……如果没被厉鬼拆了的话。” 许小满咧嘴一笑,对于柳长风说得可能性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除了柳长风兜底可是还有着别的计划的。 柳长风虽然嘴上嫌弃,不过许小满既然决定买下这里,柳长风在事情已成定局的情况下立刻转变思路。开始为许小满规划要如何把这座阴气森森的老宅改造成宜居的“灵异友好型住宅”。 首先此地最大的问题就是那千疮百孔的地脉。 这个简单一张“镇阴符阵“的图纸,埋在院子四角埋下雷击木和朱砂,再用铜钱摆成七星锁煞阵。主打一个镇煞。 确实简单,可实践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柳长风你这个镇阴锁煞的套餐,会不会影响到婉虹姐姐?”这可是自家的碑王。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武力保障。 不像某些人,后面怕是很难给自己提供武力上的支持。 “放心,不会。”她是不是忘记了她身上的碑王已经和她建立了联系了?怎么会被误伤。 “而且这困住的煞气还有助于她修行。”不用想了,这家伙肯定又在自己教学的时候走神了! 许小满一边挖坑一边嘀咕“这可比真够麻烦的……” 确实麻烦,又是画符又是埋铜钱的。 似乎是感觉到许小满需要帮助,此时的院门突然打开,跳进来了几个明显被控制的男人。 身后跟着一身绿色旗袍的婉虹语气带着心疼地看着许小满:“小满,快别忙活了。这种粗活就交给这几个“傀儡”吧!也不知道你那情缘怎么忍心让你自己干这苦力的” 许小满只感觉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等回过神以后,已经被婉虹带到了院子里突然出现的椅子上了,而自家碑王姐姐正一脸心疼得给自己擦汗。 院子里,几人正在任劳任怨的挖坑种树。 柳长风冷笑:“正好,那你让这里人把小溪旁边的一片桃树也载上吧!”不是要献殷勤吗?那就好好的出出力吧! 许小满:“……” “不是说只是挖坑埋东西吗?”许小满倒是没有发现这一蛇一鬼的暗中交锋,只是有些好奇的询问。 “许小满,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要是这么简单我还拦你干什么?这只是第一步……第一步!” 看着许小满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味的坐在院子里享受女鬼的殷勤,柳长风声音变得更加阴森了“还呆着干什么?那符镇图准备什么时候去画?铜铃铛准备好了?雷击木不用找了?朱砂你有带吗?……” 那一连串的问题让还在享受温香软玉,嘘寒问暖的许小满整个人一个激灵。 好像又回到了曾经跟着柳长风补习相关知识的时候。 许小满“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没有管院子里婉虹姐姐惊讶的目光,埋头就向着外面跑。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而耳边还伴随这柳长风怎么也甩不掉的叨叨声。 房屋大改造(二) 本来准备避开柳长风的唠叨的许小满就这么带着柳长风一块儿离开了哪栋老房子。 许小满此时应该是无比的怀念因着养伤而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的柳长风了。 至于原因?无他,安静罢了! 原本的屋子坐北朝南,正对子母河,阴气直冲大门。许小满的想法是直接起一堵墙,从其他方向开一个门。 可这个想法直接被柳长风给否决了。 “许小满,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这种阴煞之地最需要的就是阳光了。你用墙挡住阳光是觉得房子里的阳气太足了?” 乍一听到许小满解决阴气冲门的措施竟然是改门。柳长风简直就要气笑了。这是什么头痛砍头,脚痛坎脚的解决措施? 简直是一点儿脑子都不长,可是这自己教的东西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自己认了! “桃枭!”柳长风淡淡的提醒着许小满。 所谓一桃压百木,一核镇千邪。正宗东南枝采下来的桃枭,可谓算是最经济和硬核的驱鬼镇邪之物。 这种情况下最契合的就是桃枭了。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便宜,完全不用投入成本。 初春的时候自己和许小满可是采了不少,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嗯……这样算应该就是零成本了吧? “这和你让种下的桃树有什么联系吗?”许小满好奇地问。 桃枭,桃树。总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是有什么联系存在的。 “孺子可教也,单纯的桃枭能量太强了,过刚易折。你那破房子阴煞太重,强行镇压就像极寒遇上及热。” 那样可是会爆炸的,要是这傻妞不选那个房子作为住址,仅仅是镇邪驱煞那倒是没什么,顶多就是赤地千里,给出足够的时间,那地方也能恢复。 可这样,小家伙那想着靠房子涨价发家致富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加上桃林可就不一样了。桃枭算无根之果。力猛却后劲不足。而桃林也说是给桃枭补根的,就像流水。争得从来就不是先行,而是滔滔不绝。 “桃霭枭风阵,借助五行,续通桃林和桃枭之间的能量。让阵法活过来,也更温和……”也适合自家情缘这种身带碑王的存在。 毕竟那碑王再怎么说也是厉诡。镇煞驱邪还是会对她有一定的影响。 对于那女人,柳长风看不惯归看不惯。却从来没有想过削弱她的力量。毕竟就目前而言,那家伙也能算是许小满的最强战力了。 于是听从柳长风的建议以后,当傀儡在院门口种桃树的时候,许小满就又回到了老房子,坐在门槛上,兢兢业业地打磨着桃核。 要知道要穿成一串门帘子,虽然不需要特别长,可这也算是一个大工程了。 折腾了许久终于完成了第一步,许小满寻思着这下总该休息一会儿,就准备带着柳长风回到学校。 虽然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可是许小满毕竟已经入住宿舍了,夜不归宿怕是影响不好。 临行签婉虹姐姐温柔的嘱咐着许小满:“姐姐和杨老头谈好了,明天让他带你去买点儿镇宅灵植。你记得早点儿过来。” 那柳长风选的改造阵法倒是不错,可是对于自己就不太友好了,不是镇邪就是杀鬼。 自己倒是不怕,可到底也是不太舒服。用灵植调节一下倒也是刚刚好。可后期许小满的堂口不可能只自己一个,对那些道行不足的小家伙来说可就不是很友好了。 而且煞气,镇邪两股力量激荡对于许小满自己来讲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第二天清晨…… 杨老头抽着旱烟在巷子里拖出一道灰白的雾,而许小满则跟着他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弄堂,最终停在一家挂着“异植斋”木匾的小店前。 “老周,来客人了。“杨老头掀开蓝布门帘,烟锅在门框上敲了敲,震落几缕香灰。 自己这算是给老周带了个大主顾,最近这两天自己可没少看见许小满的好东西。 今天倒是一个难得晴朗的好天气。可是这家小店里的光线却依旧是昏黄的。 几回要和房顶贴合的木架上摆满各式盆栽。有叶片泛着金属光泽的铜钱草,茎干缠绕着红丝的赤血藤,甚至还有一盆正在缓慢蠕动的捕蝇草。几乎没有一个正常常见的。 柜台后,一个穿灰布褂子的独臂老人正认真的打理着架子上的异植。 而让许小满吃惊的是,老人旁边正站着这个斯文的青年男子。 “莫医生?你怎么在这里?”许小满确实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复旦大学心理医生。 说实话,对于他许小满还是有些顾虑的。 “这是阴医……”许是看两人认识,老头顺便替自己外孙解释了一下。 示意自家外孙进入,不要影响自己做生意老头继续提问。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出马仙?”老周直直的盯着杨老头询问,那声音声音沙哑得像树皮摩擦。 却突然转了视线,对着许小满开口:“手腕伸出来。” 许小满刚抬起手,腕间的菩提种子却突然传来细微震动。 被当做手串呆在手上的菩提种子如今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悄悄地生长出了细弱的藤蔓。 那缠绕在银翼米菩提上的藤蔓自发收紧,菩提子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像是有生命般流动。 老周猛地抬头,独眼里迸出精光:“柳家的灵种?”这东西倒是少见,看情况竟然被驯养的快要结菩提米了?倒是好运道。 毕竟这银翼米菩提到底有多难驯养,专门养异植的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着他干燥的大手悬在菩提子上方三寸,竟然惊喜得不敢触碰,“这玩意儿不是早绝迹了吗?” 而被米菩提的动静惊醒的柳长风此时此刻正在许小满丹田里冷笑:“东北老林子里还藏着几株,当年用三片逆鳞跟参王换的。” 许小满轻轻抚摸菩提藤。倒是没有想到柳长风送自己的菩提种子竟然这么珍贵。 想着柳长风平时对自己的家当看得那叫一个严实,许小满不由得有些感动。还以为他给的这种子是随便送的呢! 要知道这玩意儿当时可只是颗灰扑扑的种子。 自己按照柳长风教的方法驯养一直没有一丁点儿动静,没想到今天倒是机缘巧合。让这嫩芽破土而出,如今竟然还能随她心意变换形态。 感受着菩提子传来询问的信息。这东西蒙变化的形态也是挺多的。 有时是手链,有时是发簪,危急时刻甚至能化作银色软甲。 “我要买能镇宅的灵植。“许小满直视老周,忽视着他看向自己手上的菩提手串的渴望 “子母河虽然超度了,但地脉阴气太重。”纵然有意外的惊喜,许小满到底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毕竟这可是关乎自己以后财富增长的大事。 老周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小丫头知道规矩吗?灵植斋不以金银交易。” 今天倒是注定了自己可以小赚一笔。老周头敲了敲柜台上一块生满铜绿的牌子,上面刻着“以灵易灵”四个字提醒。 “你这菩提藤每月能结三颗净灵米吧?一颗米换一株镇宅草。”看这藤蔓的状态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许小满还没回答,菩提藤突然暴长,在她掌心结出一粒珍珠色的米粒。 老周呼吸顿时沉重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能净化阴气的宝贝,寻常修士求都求不来。 “先验货。”许小满捏着净灵米晃了晃。 “鬼哭鹤芋。”老周哆嗦着从柜台下捧出个陶盆,盆里栽着株通体漆黑的植物,叶片形似婴孩手掌,叶脉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种在院子里,所有路过的孤魂都会自觉绕道。” 发现许小满眉头皱眉,他急忙补充,“别看长得瘆人,它吸的是阴气,吐出来的是月华露,对你家蛇仙大补。” 柳长风突然在许小满灵台显形,半透明的蛇尾缠上她腰肢:“要了。” 交易完成时,老周突然压低声音:“再换一颗米,告诉你个子母河的秘密。” 许小满转身就走。菩提藤却突然自行结出第二粒米,亲自放在了老周头的柜台上。 房屋大改造(三) 此时的慈溪完全不像之前那么恐怖阴森。此时的小溪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皎洁的月光,有说不出的朦胧美。 许小满蹲在岸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来历可不简单。那是她从柳长风宝库里顺出来的。听柳长风介绍竟然可以避水,这不就是名副其实的避水珠嘛! 手中的珠子表面泛着幽蓝的光晕,触手冰凉。许小满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你真确定要下去吗?”柳长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很明显对于许小满如今的行动他并不赞同。 此时正在她脑海里响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看劝诫的意味确是实打实的“河底阴气未散,万一那口棺材里封着的是凶煞……” 柳长风实在是想不明白许小满为什么非要去冒这个险。有自己的安排,那婴鬼又成不了气候。何必以身犯险呢? “来都来了。”许小满把避水珠含在舌下,含糊不清地回道,“再说了,如今地府的超度名单上还差最后一个,地府的任务不能烂尾。” 其实奖励已经拿到了,最后这个婴鬼解决不解决对于许小满来说其实并没有影响。 对于这个情况柳长风还能不了解吗?肯定又是这家伙忍不住心软了。 柳长风冷哼一声,不再阻拦,只是在她丹田处盘得更紧了些。 那鳞片微微竖起,表示着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噗通!…… 许小满一个猛子跃入水中,避水珠立刻在口腔中发生了变化,形成一层透明的气膜包裹全身。 而丹田里的柳长风,刚刚还是戒备的状态,此时已经有几分瘫软下来了。 感受到珠子上的龙威,河水自动分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开,让许小满完全可以说是如履平地一般。 微微使力气向着河底沉去。许小满越往下,越感觉到光线越来越暗。 只看见那河床竟然铺满细碎的骨渣,偶尔还能瞥见几缕漂浮的胎发。 忽然,许小满觉得自己的脚尖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许小满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看见河床底部有一具锈迹斑斑的铜棺,那棺盖上密密麻麻钉着七根镇魂钉,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棺体上的墨斗线的痕迹在水中依旧清晰可见。 “终于找到了……”说着许小满已经伸手抚上了棺盖。 那棺盖上的铜锈好像被许小满惊动了一般,此时正在簌簌得剥落着,慢慢地露出底下刻满的符咒。 而那棺材盖子的最中央的位置,赫然有着用朱砂写着「杨阿丑」三个字大字。那大字好像被惊动一样正在普通血液一般缓缓的流动着。 柳长风突然在她灵台内厉喝:“退后!”与此同时感受到危险,婉虹姐姐也从手串里飘了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许小满的指尖不小心划破,一滴血正好落在棺盖上。 一瞬间,那七根镇魂钉齐齐震颤,铜棺此时也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 抖动了许久,那棺盖竟然缓缓地滑开一条缝—— “嘻嘻、嘻嘻、嘻嘻嘻……” 伴随着诡异的笑声,一道细小的影子此时正从缝隙里往出来钻着。 看身型,那是个约莫两三岁左右的女娃娃。 女娃娃此时浑身湿漉漉的,皮肤皱皱巴巴地泛着死人才有的青白色,可那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 此时她歪着头好奇的打量许小满。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 “小满,你怎么想到招惹这家伙的?”因着这边的房子最近正在改造,有许多阳性的物品。所以婉虹一直安稳的呆在自己的房子里。 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到许小满是怎么想到来这婴鬼的面前送死的。 柳长风不是已经布阵了吗? 还没有等许小满回答,那婴鬼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姐姐,快来陪我玩呀!” 许小满只觉得头皮发麻,本能地要后退。可是那婴灵动作明显更快。 被那湿冷的小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刹那间,许小满感觉到无数破碎的记忆画面涌入脑海之中。 漆黑夜里女人颤抖的手,诡异的铜棺沉入水底的闷响…… “原来是这样。”许小满喘着气缓过神来,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超度名单上会独独漏了她的名字。 “这婴鬼可不是被饿死的,也不是被家人溺亡……而是被人活祭的。”而活祭她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身为亲生父亲。 婴灵眨了眨眼,脸上竟然是一派的天真。她突然松开手,飘到她面前,小脸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声音细细的,软软的。 “姐姐,香香的。” 她凑近许小满的脖颈嗅了嗅,咯咯笑起来。 “有蛇蛇的味道!”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雀跃。 柳长风:“……” 许小满:“……” 看着眼前的情况明显没有什么危险,婉虹打了个招呼就直接离开了。 ……十分钟后…… 许小满盘腿坐在河底,看着婴灵绕着自己飘来飘去,时不时伸手去抓她的头发,或者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搂住她的脖子。 许小满试图讲道理:“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河面上此时已经结了符阵,呆在这里你会渐渐消散的” “跟我走,我给你找个新家。”不管是投胎还是什么,总会有个出路。 婴灵歪头:“有玩具吗?” “……有。” “有好吃的吗?” “……有。” “那有大蛇蛇陪我玩吗?” “……有。” 柳长风:“没有!许小满∽~” 婴鬼立刻嘴巴一瘪,眼眶里瞬间蓄满黑水:“那我不走!” 许小满扶额:“……柳长风,不要和小孩子计较。等它被地府接走就好了。” 最终,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谈判(主要是许小满单方面被婴灵折腾得筋疲力尽),婴灵勉强同意跟她的离开。 可是也提出了自己三个条件。别的都好说,就只有和柳长风一起玩这一天被坚决的拒绝了。 柳长风的态度格外坚决:“我拒绝!” “哇——!!!”婴鬼立刻开始嚎啕大哭,整条子母河的水瞬间沸腾。 许小满:“……行行行都答应你!不过小蛇蛇受伤了,我们得等他养好伤!“ 房屋大改造(四) 于是,许小满的堂口里,从此多了一位无法无天的小祖宗。 许小满也迎来了随时随地冒出个小鬼的恐怖生活。 洗澡时突然从水里冒出的小脑袋,超市购物时变成溺水娃娃吓人的挂件……林林总总简直是数也数不清! 而许小满计划的联系地府直接让鬼婴去投胎的计划也直接腹死胎中了。 地府传来消息,那一批婴儿已经全部投胎完毕,实在是空不出名额给这个资料之外的家伙。 在有一次洗澡的时候被小婴鬼吓了一跳以后,许小满崩溃了。 许小满几乎快要崩溃了:“柳长风!管管你家孩子!!” 而柳长风却是一脸的冷漠:“哦,她现在是你的碑王。”自己选择的路,不是应该跪着也要走完吗? 许小满现在总算是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带孩子带得抑郁了。她觉得再不管管,自己可能就不是好像抑郁了。 许小满放软了语气哀求:“柳长风,救救孩子吧!最起码让它在房子里像个正常的孩子,不要动不动从墙里穿出去。” 终于是看够了许小满的囧态,柳长风心情舒畅以后终于大发慈悲准备指导起了许小满。 首先,你得把银翼米菩提的子株种到院子的正中央。 许小满终于在柳长风的指导下利用菩提米培育出来了银翼米菩提的幼株。 许小满双手捧着只有两三片嫩芽的的幼苗,眼睛里面满满地都是希冀。 “是不是把它种下去就可以了?”虽然耗费了一些时间可要是能有效果一切都是值得的。 柳长风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继续知道许小满将嫩苗种下去。 “小满,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伴随着熟悉的女声,胡小七此时正依靠在老屋的木门上。 奇怪?许小满这是被人卖了吗?怎么会买这么一个差劲到了极点的地方作为居住地。 这种不适合人类长久居住的地方,柳长风那死蛇精是一点儿都没有拦着吗? 就知道那烂心肝的家伙对于许小满不是真心的! “因为有人在白日做梦呗!”发现故人的那一刻,柳长风就从丹田里出来认真地看着许小满将难得的幼苗栽种到他指定的地方。 “什么白日梦?修为一日千里?平地白日飞升吗?”这和选择这块儿凶地有什么联系吗? “凭空得财,财运亨通的梦呗!”也不知道这破房子什么时候能涨价到抵了自己付出的那些子珍贵材料。 胡小七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实在是想不通啊!“小满,你疯了!就这破地方,就是涨到上亿也抵不了你改风水花费的灵物!” 别的不说,她现在种得这个灵物那就不是钱财能够衡量的。 柳长风趁着胡小七正在给胡小七科普的时候,默默地现在那刚种植好的幼苗坑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绿色玉瓶,小心翼翼地对着幼苗滴了一滴。 一瞬间,整个空间里弥漫着说不出的好闻味道。刚刚还是幼苗的小芽,一瞬间像被打了催熟剂一样。 幼苗不断的抽条,不断的生长。不知不觉地就已经长成了一棵亭亭玉立的菩提树。 柳长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周身涌出一股黑烟。当黑烟散去的时候,柳长风已经化作原型直接盘在了菩提树上。 郁郁葱葱的菩提枝叶几乎将柳长风的蛇神遮了个严严实实。 而此时胡小七的神情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我说呢,这样的灵物都舍得拿出来。原来是为了情缘啊!” 看着胡小七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许小满略微迟疑的问胡小七:“这个东西不能阻止鬼穿墙吗?” “能吗?银翼米菩提这种东西凝神静气,蕴养神魂的作用那是没得说。可是阻止鬼穿墙?这是不是有些专业不对口了?” “柳长风!” “干什么?我又没有说这是为了防鬼准备的?” 此时胡小七才算是明白了两人的眉眼官司。 许小满觉得柳长风这家伙算是指望不上,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考虑到这里容易吸引阴物,许小满干脆拟了一份《凶宅居住守则》,贴在门口: 第一条:午夜12点后不要照镜子。(避免和镜中鬼对视) 第二条:听到哭声请假装没听见。(可能是路过的婴灵) 第三条:厨房的盐罐别乱动。(用来驱邪的) 第四条:如果发现床底下有东西,请礼貌询问“您哪位?”(避免误伤友军) 柳长风在许小满开始动笔以后就悄悄地从菩提树上垂下了身子,看完后,直接评价道:“你这不如直接挂牌鬼屋民宿的招牌,说不定还能赚点外快呢。” 许小满认真考虑了一下,要是有钱赚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柳长风:“……” 趁着柳长风愣神之际,许小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黑蛇的头部,对于柳长风恐吓着漏出来的毒牙视而不见 “让你这家伙幸灾乐祸!”一把将柳长风放在自己的居住守则上,一手掐住蛇的七寸一手威胁:“今天你要是想不出来办法,就做好当蛇羹的准备吧!” 说着转头对着呆愣住的胡小七微微一笑,温柔的开口:“刚好你我二人好久没见了,姐妹儿给你做个拿手蛇羹。招待不周,敬请见谅。” 胡小七从团扇遮住半张脸,悄悄地咽了咽口水,眼睛里面满是挣扎:“倒也是……罪不至此吧?” 传奇柳仙的肉绝对是大补,自己不能说是不动心,可是…… 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吃蛇羹了!吃蛇羹了!姐姐要做美味的蛇羹了!”一个小孩子突兀的从桌面上冒出来,不停得欢呼庆祝着。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蛇蛇平时的交情。 桌面上的守着也被她撕成一片一片,撒到空中庆祝。 正在手舞足蹈的婴鬼,突然间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薄冰给冻住了。 身后是柳长风化成人形的身影,那本来就黑的脸色此时已经没法看了,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说、的、对!这家伙,是、欠、收、拾、了!” 意外来客 决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只婴鬼,柳长风也就不在放任这家伙了。而是准备采取措施。 所以当那小鬼从冰层里突破出来,正准备嚎啕大哭的时候。 柳长风就好像能够预估她的行动一般。“够了。”声音低沉而坚决,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婴灵好像被镇住了一样。眨了眨眼,似乎终于从刚才的氛围中缓了过来。原本还笑嘻嘻的小婴鬼直接小嘴一瘪,眼眶里瞬间蓄满黑水,转身看向了许小满。 “呜……蛇蛇凶我……” 许小满:“……”看着小家伙可怜兮兮地样子她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这家伙再不管管就真的要翻天了? 所以许小满决定,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似乎是不敢相信许小满的选择,小阿丑立刻收回了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面目狰狞地瞪着柳长风。 柳长风:“……”虽然已经见识了好几次的这种两面三刀的场景,可是柳长风还是被她这两副面孔给气笑了。 三秒后,许小满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对峙的场景。 心里暗暗庆幸,谢天谢地柳长风终于下定决心,亲自收拾这个小祖宗。 感谢杨阿丑的不识趣,终于还是惹怒了老蛇仙。 沉默了许久柳长风终于“彭!”得一声消失了。 看着目瞪口呆地胡小七,许小满暗暗在心里嘀咕柳长风的没有礼貌。 同时拉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竹椅上。 “对了,小七。你怎么想到来上海找我的?”边说边给她递了一杯稍显诡异的茶。 看着胡先生抗拒的申请,许小满不由得有些好笑:“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可是我家碑王姐姐特质。一般人我还不会拿出来呢!” 鬼哭鹤芋这种东西长的是诡异了点儿,可是不得不说经过炮制以后滋阴养颜,安神静气。寻常人自己还真不愿意拿出来呢! 另外一个方向,此时正呆在自己宝库的柳长风简直翻东西翻的快气炸了。 自从认识许小满那个家伙以后,自己可是一直处于破财的状态。自己可是龙种啊!有那个龙种的收藏这么容易就出去的! “彭!”一个灰扑扑的陶罐子落在了”两人的茶桌上。 “许小满!准备干活!” 听着柳长风明显不爽的吼声,许小满可太熟悉了。每次他的收藏了有一次大出血,都是这个状态。 伸手拦住了愤愤不平的胡先生,许小满的声音又低有沉:“冷静,冷静。听他的就行了!” 柳长风从自己的宝库里翻出一罐的陈年符灰。让许小满将它与朱砂和雄黄粉混合,调成特殊的涂料。 而许小满被安排负责刷墙,胡小七,被许小满拉着,憋屈地跟着一起打下手。 而婴灵也没有被放过,她则被拎到一旁“观摩”。 婴灵好奇戳涂料,流动的涂料立刻粘了她一手。:“这是什么呀?” 柳长风冷漠着一张脸,语气冷得像冰:“让你不能再穿墙的东西。” 婴灵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呜……坏蛇蛇!欺负小宝宝!” “闭嘴,再吵把你扔回河里!” 婴鬼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默默的缩回了许小满给她捏的泥娃娃里面当自己不存在。 杨阿丑对于自己的境况还是有些了解的。要是这黑家伙铁了心要把自己扔到河里。香香的小姐姐虽然难过,但是肯定是不会向着自己的。 自己好不容易从那个黑漆漆的小匣子里出来了,可不想再回那个冷冰冰的地方。 而另外一边,许小满一边继续着手机的活计,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对了,小七。你刚刚说你要干什么来着?” 为了逃避干活,胡小七早就化作了一只火红色的狐狸窝在旁边,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反正干活那是别想了。 听到许小满冷不丁的问话,胡小七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此时九条尾巴炸得蓬松,嘴里还叼着一封泛黄的信。 “胡小七!”许小满惊讶地放下工具,“你至于吗?不就是刷个墙嘛!” 胡小七抖了抖毛,呸地吐掉信,气喘吁吁的,心里暗暗嘀咕: 这沾了朱砂和雄黄的涂料,自己虽然说不怕可是也会不舒服阿!没看到柳长风那个黑鬼,不就借着教训婴鬼的名义逃避了。 “许小满!大事不妙!黄三姑盯上你了!”想了想还是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许小满心头一紧,柳长风似乎也感觉到她的紧张。立刻回到她丹田内瞬间绷紧蛇身,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胡小七爪子一划拉,把那封信推到许小满面前。 “黄三姑最近在查子母河的事,她发现河底的铜棺被动过了!” 许小满皱眉紧促,弯腰捡起信。黄三姑阿?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听过了。之前听说她不是被窥欲司的黄九郎给收拾了吗? 边想着边展开了泛黄的信纸: 许小满亲启: 子母河底的铜棺乃吾当年亲手所封。内镇水妖与婴灵,本欲为吾弟马堂口碑王候选。汝竟敢擅自破封,夺吾之私物,实属罪不可恕! 如三日之内不肯归还,吾必将取尔命抵偿! 黄三姑 许小满:“……”这家伙威胁人就威胁人,还搞得这么拗口! 就在许小满嘀咕的时候。婴灵从她背后探出脑袋,好奇地瞅了瞅信纸。 看了一会儿,小婴鬼竟然突然伸手一抓。“刺啦!”一声撕成两半,还咯咯笑道:“不好看!不要!” 胡小七:“……” 许小满:“……” 这家伙!还真是…… 柳长风努力忽视小家伙的行动,冷冷道开口:“看来黄三姑是铁了心要抢这个婴灵。” 胡小七点头,尾巴焦躁地甩动:“黄三姑的弟马最近在筹备一场大祭,需要强大的碑王镇场,这婴灵怨气深重,又被铜棺封了这么多年,实力非同小可,她不可能轻易放弃。” 而且按照往年例子来看这种破坏他人堂口的行为,确实是把人得罪死了的行为。 许小满沉默片刻,忽然问道:“胡小七,你为什么要来报信?你不是黄三姑那边的吗?”这家伙,当时在自己和黄三闹矛盾的时候可是暗戳戳站队黄三的。 胡小七耳朵一抖,眼神飘忽:“这个嘛……我欠柳长风一条命,这次就当还人情了。” 柳长风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拆穿。 许小满低头看了眼正趴在她腿上玩自己头发的婴灵,叹了口气:“所以,现在怎么办?“ 柳长风沉吟片刻,忽然道:“既然黄三姑想要,那就让她来抢。“ 许小满:“???“ 柳长风冷笑:“正好,我也想和她算算旧账。“ 胡小七抖了抖,小声道:“那个……我报完信了,先撤了!“说完,一溜烟跳出窗户,眨眼间消失不见。 婴灵懵懵懂懂地歪着头,突然咧嘴一笑:“姐姐,有人来找我们玩了吗?” 许小满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是啊!”而且还是冲着小家伙来的难缠的家伙。 婴灵却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兴奋地拍手:“好耶!我可以咬她吗?“ 许小满:“……” 柳长风:“可以!” 许小满:“喂!!” 交易 许小满盯着校园通知栏里的通知,不由得额角青筋直跳。 ……紧急通知…… 全体新生军训提前,地点:xx军事基地。全封闭管理,禁止请假,违者扣学分。 “……”后面的东西已经看不下去了。 她缓缓抬头,看向正盘踞在公告栏对面大树上的柳长风,以及趴在他尾巴上啃的婴灵,深吸一口气。对着柳长风大吼 “我!要!军!训!了!” 完全没有管周围看着明显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围观群众。强制带着一蛇一鬼到了校园的安静处。 而对于许小满的焦虑,柳长风只是缓缓睁开一只眼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嗯。” 还趴在柳长风尾巴上婴灵歪头:“军训?军训是什么呀?好玩吗?阿丑也要玩!” 看着这不在状态的一蛇一鬼,许小满简直要抓狂了:“重点不是这个!” 看到两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许小满直勾勾地盯着柳长风。 “重点是……重点是黄三姑三天后就要打上门,而我……”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而我七天后就要被关进军事基地!这样要怎么搞啊?!” 柳长风沉默片刻,尾巴一甩,把婴灵轻轻放到地上,化成人形落地。 他修长的手指在许小满的额头敲了敲,金瞳微微眯成一条缝:“别担心,军事基地阳气极重,寻常鬼怪进不去,黄三姑不敢硬闯。” 所以许小满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那婴灵怎么办?”许小满指了指正试图往柳长风衣摆里钻的小鬼头。 “她总不能跟我一起去军训吧?”要知道这小家伙可也是黄三姑的目标之一。自己倒是没危险了,这家伙可就不一定了! 婴灵一听,此时才反应过来,后面许小满去的地方根本不准备带自己。 阿丑的脸色马上变了,立刻扒拉住许小满的腿嚷嚷:“我要跟姐姐一起!姐姐带我一起!” 想了想自己最近的表现,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姐姐带阿丑…我会怪,不捣乱!” 柳长风冷笑,原来这家伙也知道自己最近在捣乱啊! “军事基地里全是血气方刚的军人,阳气冲天,你进去不到三秒就会被冲散魂魄。” 连自己都不能跟着许小满一起,这么个小鼻嘎怎么可能进去? 长久的相处让婴灵明白,此时柳长风说得都是真话,不由得悲从心来:“呜……” 而许小满则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在许小满纠结着的时候,传讯符突然震动了起来。 激活以后,熟悉的声音响听说你要军训了?我有个提议。 许小满一愣,墨临渊这家伙肚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结果还没等她回复,下一条消息紧跟着弹出来。 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助手,我可以让你每天‘合理’离开基地两小时。 ……医学院…… 医学院顶楼停尸房隔壁的办公室里。 墨临渊依旧一身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深不见底。整个人看起来斯文的不行。 此时他的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制成的手术刀,那刀锋上竟然隐约有血色符文流动。 “军事基地的教官里,有我的人。”他开门见山,说得分在直接,一点儿也不带遮掩的。 看到许小满只是盯着自己并没有开口,他继续补充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助手,我可以安排你每天‘因病外出’两小时,这应该足够你回来处理堂口的事。” 许小满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帮我?”天上可不会凭空掉馅儿饼,而且这家伙之前的态度很明显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存在。 看着许小满满脸的警惕,墨临渊轻笑:“不是帮你,是交易。” 顺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契约,推到了许小满的面前,示意她先看看自己的诚意。 “我需要一个能自由进出阴阳两界的助手,而你需要时间对付黄三姑。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言语间一点儿也不遮掩自己调查过许小满的情况 柳长风在许小满灵台内冷声道:“契约上有问题。” 果然这家伙是别有所图,当助手只是他的幌子。 被柳长风提醒以后,许小满低头细看,果然发现条款最后一行写着:助手需每周提供三滴灵血,供阴医研究。 她猛地抬头:“你要我的血?” 墨临渊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的解释:“只是研究你与蛇仙的血契特性,不会伤及根本。” 柳长风直接在她脑海中否决:“不行。”血液何其重要,就是一滴落到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后果都不堪设想! 看着许小满好像要要拒绝,墨临渊却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们是不是还没查清楚——黄三姑为什么非要那个婴灵?” 许小满一愣:“……你知道?” 墨临渊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档案,推到许小满面前:“因为那婴灵,根本不是普通的水鬼。” 档案上赫然贴着一张老照片——民国时期的子母河边,一个穿黑袍的老妇人正将铜棺推入水中,而她身后,站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 那老妇人看着竟然和自己之前打交道的黄三姑一模一样。而那落入水中的铜管材更是熟悉的不行! 许小满瞳孔骤缩:“这是……?” “这是黄三姑的弟马,当年军阀手下的一个军官。”墨临渊指着军装男子轻声道说:“他借婴灵炼‘阴兵’。” “而黄三姑……想复活他,那个她最看重的弟马,也是她的爱人。”墨临渊继续补充道。 许小满攥紧拳头,看向契约,又看向照片。心中有些犹豫不决。 柳长风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答应他。” 许小满一愣:“你不是不同意吗?” 柳长风冷笑:“契约有问题,不代表本仙没有办法,我们可以选择反制。” 他顿了顿,“而且……如果黄三姑真打算复活死人,那事情就可能比我们想的更麻烦,更复杂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们需要帮手。” 阴医在非自然生物中,也算声名远扬了。如果有他相助…… 许小满深吸一口气,终于抬头看向墨临渊:“我可以答应你。” 看着墨临渊明显在等自己的下文,许小满继续补充道:“但契约要改!每周一滴血,而且我要提前知道你的研究内容。” 总之自己肯定不会糊里糊涂的让人拿着自己的血做研究。……鬼也不行! 墨临渊眯了眯眼,忽然笑了:“成交。” 他指尖在契约上一划,文字自动重组。就在许小满正要签字的时候,柳长风突然接管她的右手,在签名处多画了一道蛇纹。 来者不善的试探 就在军训前一天傍晚,许小满正蹲在院子里往行李箱里塞朱砂符和雷击木匕首。 虽然柳长风说过军事基地诸邪避役,但是就凭身为阴医的墨临渊可以进去,甚至还想利用这次机会研究自己血液,许小满就对柳长风说得“安全之地”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正在许小满努力的时候,突然听见院门被轻轻叩响。 “谁?”她警惕地抬头。如今现在的状况真的不能怪自己草木皆兵了,毕竟黄三姑的能耐自己还是了解的。 那可是让柳长风也吃了大亏的存在。甚至到现在为止,柳长风的裤腰带还在人家手上呢。 想着手指已经警惕摸上了藏在袖口的银翼米菩提。 不得不说这银翼米菩提不愧是难得的灵物。竟然是难得一见的攻防一体的宝贝,实在是打不过甚至会让驯养者背生银翼,强开空间裂缝,及时逃跑。 “是……是我……”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林悦。” 林悦来找许小满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要知道,那月光下和蟒蛇共舞的许小满可是很长时间都是都是她的心理阴影。 许小满一愣——林悦?她那个被柳长风吓到连夜搬出宿舍的室友? 甚至她不是应该逐渐忘记,甚至习惯性的忽视自己吗? 刘悦颤抖着双手拉开门,果然看见林悦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甚至她手里竟然还紧紧攥着一串佛珠。这可和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相比,现在的林悦像是被什么抽干了精气神,连肩膀都微微佝偻着。 按理说不应该啊!柳长风那个符咒自己还是了解的,虽然会让她忽略自己的异常之处,甚至还会改变刘悦的运势,让她近两个月来运势高涨。 可她如今这副样子可不像是运势高涨的样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许小满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堂口方向——幸好婴灵被柳长风拎去“上课”了,不然这会儿肯定已经趴在墙头偷看。 而这个胆小的室友怕是有要被吓着了! 林悦咬了咬嘴唇,突然深深鞠了一躬:“许小满,求求你帮帮我!”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家里的情况,也是了解过神秘侧的。 对于许小满当时的状况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自己当时的表现恐怕给她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可是她没有办法,最近她也尝试了很多办法,可都没什么用。许小满算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客厅里,林悦捧着热茶的手仍然在不停发抖,但是却积极的保持冷静,将自己的情况讲清楚。 “自从搬出宿舍后,我家就接连出事。” 林悦声音沙哑,语气却十分稳定:“……先是爸爸在工地摔断了腿……然后…然后妈妈也查出胃癌早期……甚至连我养的那只猫都莫名其妙死了……” 正说着她猛地抬头,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恐惧:“最可怕的是,我每晚都梦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站在我床边数数!” 那场面简直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许小满心头一跳:“数数?” 这手段,怎么这么熟悉? “对!”林悦用颤抖着地手死死地抓住了许小满。 “那个小女孩总是数到三,然后尖叫着扑过来……我、我昨晚醒来时,尽然在脖子上看到了掐痕!” 说着一把撤下了自己脖子上明显十分突兀的围巾。 此时林悦那白皙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圈青紫的掐痕。 柳长风在许小满灵台内冷笑:“是婴童。” 许小满皱眉:“河童?”秃头男子? “不是日本传说那种。”柳长风无奈的解释,这都能听错了。 “是没有办法正常出生,被流掉的女婴被邪修炮制以后的产物,那个数数就是简单的找替身的把戏,数到三就会把人和自己交换处境,进入别人身体中……” 然后,被替换的的女子也会成为邪修的伥鬼! 林悦见许小满沉默,突然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天晚上……我确实看见你身上缠着黑蛇!” 刘悦的眼泪簌簌得滚落下来,“求你了,多少钱我都愿意付!”只要能救自己和自己家里人。 甚至救自己家人也可以! 许小满叹了口气,正要准备说话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两人同时转头向着声音的发生处看去。 此时房子的院墙上,不知什么竟然蹲了个穿肚兜的小女孩,正歪着头看向屋内。 那女孩儿的皮肤雪白白,嘴唇却红的发黑,甚至嘴角都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一……”小女孩笑嘻嘻地伸出食指。天真的童音好像正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 “啊!!!”林悦看到梦中的一幕竟然出现到了现实之中,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许小满警惕地看着突破自己房子的种种符阵的小女孩儿,一把将林悦拽到身后,同时她右手上银翼米菩提瞬间化作软甲覆盖整条手臂。 “二……”小女孩从墙头跳下,湿漉漉的脚印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地面上尽然隐隐浮现出了被埋在土里的铜钱。 柳长风在许小满灵台中暴喝:“不要让她数到三!” 许小满猛地甩出三枚铜钱,在空中排布成镇。 当那铜钱触及小女孩的瞬间,她发出刺耳的尖啸,身体像漏气的气球般干瘪下去,最终化成一滩腥臭的黑水。 林悦已经吓瘫在地上,同时却也松了口气:“结、结束了?” “不。”许小满盯着那滩蠕动的黑水,怪不得这东西能够进来“这只是个分身。”这个分身所用材料竟然也是极阳之物。 许小满直接蹲下身,指尖沾了点黑水捻开,眉头越皱越紧——这水里混合着香灰和朱砂,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许小满严肃地问,“尤其是……懂些歪门邪道的?” 林悦茫然摇头,突然又顿住:“等等!上周有个穿黑袍的老太太来我家化缘,我妈没给,她临走时好像往门口撒了把灰……” 溃逃的黄三姑 根据林悦的描述,两人脑中都同时出现了一个影子,那人也能算是这一人一蛇的老朋友了。 许小满和柳长风同时一震——黄三姑! 此时的堂口内,柳长风已经从许小满丹田中出来化成人形。 现在他的指尖正捏着从一缕从刚刚的黑水里提炼出的阴气。 “可笑的手段!”他冷声道,“这是黄三姑的试探,算是她的老手段了。” 柳长风明显对于这手段一点儿也不陌生。 柳长风淡定的用烟火烧掉了那褛阴气,一股臭味味在空气中弥漫。 看样子林悦的事情,应该就是黄三姑试探的前哨了。 许小满磨牙:“所以她根本没打算三天后才来?”这家伙简直是老奸巨猾!!! “当然不会了。”柳长风不由得嗤笑,“那老家伙肯定早就已经埋伏在附近了。” 就在柳长风正说着的事后,婴灵突然像蜘蛛一样从房梁上倒垂下来,此时她手里正在晃悠着个东西: “姐姐、姐姐!你快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那个坏婆婆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显摆! 自己真的是太厉害了,连蛇蛇也没有发现! 许小满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半张烧焦的黄符,边缘还残留着刺鼻的腥气。 正在许小满认真辨认着符纸的时候,柳长风眼睛微眯,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戏谑:“追魂符,她果然在监视这里。” 看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林悦,许小满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林悦,想不想……?” 于是,当天晚上,林悦“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偏僻小路上。 此时的她浑身发抖,手里还紧紧攥着许小满给的护身符。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希望千万别数到三,千万别数到三……”同时心里对于许小满的计划还有几分不确定。 “一……”空旷的夜色下,这声音格外的突兀。 林悦听到这阴冷的数数声音,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可是心里却还牢牢记着许小满的嘱咐,一边给自己打死一边强撑着继续往前走。 “二……”看着林悦的反应和之前不一样,那声音突然升高,尖利得让人毛骨悚然。 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伸出无数苍白的小手,伴随着诡异的嚎叫声。林悦终于忍不住崩溃了起来,转身冲着黑暗处尖叫:“许小满!!!” “三!”与此同时数数的声音同时想起 红裙小女孩从地底猛地窜出,却在即将碰到林悦的瞬间被一道银光击中。许小满从树后跃出,银翼米菩提化作长鞭,将小女孩牢牢捆住。 “抓到你了。”许小满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而柳长风的身影出现在小路另一端,手中捏着那半张追魂符。 在天空之中,夜幕黑得吓人。如果有人抬头老天就会发现天上已经被黑色的发丝布满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刚刚还平坦的小路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孩子的脑袋,路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一片泥泞。 而柳长风则看着某个角落,金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黄三姑,看够了吗?是不是该出来见见老朋友了。” 阴影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冷笑,黑袍老妇缓步走出,手中拐杖重重顿地:“恩人好久不见,这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是一点儿都没改啊。” 说着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点,黑色的小动物影子黑压压地往林悦而去 许小满将林悦护在身后,目光灼灼:“你的目标是我,别牵连普通人。” “这丫头可不普通哦?”她拐杖一指林悦,“我的小弟马,还不过来吗?” 林悦面如死灰:“什、什么?”而她的身体中此时好像有人正在争夺她身体的控制权。口中竟然是温文尔雅的男声:“阿黄,你又是何苦呢!” 柳长风突然暴起,蛇尾横扫向黄三姑:“找死!” 将死人的魂魄私藏,封到活人体内。黄三姑是疯了不成? 夜风骤起,枯叶盘旋。 黄三姑的拐杖重重砸向地面,一道黑气如毒蛇般窜出,直扑许小满面门。许小满侧身避过,银翼米菩提化作的长鞭反手抽向黄三姑—— 黑气与银光相撞,炸开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震得路旁树木簌簌作响。 而林悦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黄三姑的身后。此刻正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这场超乎常理的战斗。 “小丫头倒是长进不少。可惜,跟老身比还是太嫩!“ 她猛地扯开黑袍前襟,露出腰间一条暗红色的腰带。 许小满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柳长风,那是—”这应该就是柳长风度雷劫时被强抢的…… 柳长风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让她用。”要知道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驾驭的。 黄三姑狞笑着催动腰带,血红色的符文逐一亮起,磅礴的妖力顿时充斥全场:“恩人阿,你要不要尝尝你自己法器的滋......嗯?!“ 她突然僵住。 腰带上的符文确实激活了,但涌出的却不是预期的妖力,而是一缕缕漆黑的烟雾。这些烟雾如有生命般缠绕上黄三姑的手臂,所过之处,皮肤迅速溃烂! 黄三姑尖叫着去扯腰带“你什么时候……“ “上次。“柳长风缓缓显出身形,金瞳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喜欢吗?” 真以为自己拿不回来这腰带吗?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幼时的蛇蜕! 黄三姑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伸手将她腰上的腰带扯下来。可是此时她的腰部已经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好......很好!“她踉跄后退,黑袍下突然窜出数十只黄皮子,掩护着她向黑暗中退去,“我们走着瞧!“ 林悦瘫坐在地,裤脚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她的脚踝上,赫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穷死纹身。 “她被标记了。“柳长风冷声道,“黄三姑不会罢休。” 许小满蹲下身,银翼米菩提化作细针,轻轻刺破林悦脚踝上的印记。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婴啼,一缕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暂时解决了,但......“许小满看了眼手机上的军训通知,又看看面无血色的林悦,一咬牙:“你跟我一起去军训。“ “啊?”林悦有些呆愣住。 “军事基地阳气重,黄三姑不敢靠近。”自己肯定没时间随时随地关注她,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柳长风突然抬头看向远处夜空:“有人来了。“ 一道黑影掠过树梢——是胡小七。她慌慌张张地窜到许小满肩上:“不好了!墨临渊刚刚救走了黄三姑!” 许小满和柳长风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阴医与黄仙,难道早有勾结? 夜探医学楼 胡小七慌慌张张地窜到许小满肩上:“不好了!墨临渊刚刚救走了黄三姑!” 许小满和柳长风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那就是阴医与黄仙,可能早有勾结。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情况不妙了阿! 许小满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煞白。 只见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上面的正是自己和墨临渊的契约印记。 要知道自己和墨临渊签的可是血契阿!那可是她实打实的用自己的血签下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 要是墨临渊那家伙真的和黄三姑是一伙的,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有血契在手,自己可不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 而正盘踞在房梁上的柳长风显然对比要有准备。他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整个蛇身沿着房梁缓慢的摩挲着,语气却是出奇地平静: “慌什么?你觉得我真的会让你签那种明显不对劲的契约吗?” 许小满猛地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难不成? 柳长风傲娇地将蛇尾一甩,从暗处卷出一张泛着幽蓝光芒的符纸。 那张原本属于许小满和墨临渊的契约上,契约内容竟然有了一分细微的偏差。 只见那契约的最后一条上写着“阴医需无条件提供军事基地出入权限”! 原本应该存在的许小满要每周提供三滴鲜血的条件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改的?!”许小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离谱的条约,墨临渊竟然没有发现吗? 要是发现了,他不会采取措施吗? 柳长风冷冷一笑:“就在他把笔递给你的那一刻。”自己怎么可能让许小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签那种充满隐患的契约。 “那现在怎么办?墨临渊要是发现契约被调包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许小满咬了咬牙,眼神渐渐坚定:“既然他有问题,那我们就去查清楚。” 柳长风金瞳微眯:“所以你是想夜探他的实验室?” “对!”许小满攥紧拳头,“今晚就去。” 自己不可能总是被动接招的。 可是墨临渊真的不知道柳长风的算计吗? 此时此刻被柳长风收在角落的符纸又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相互斗法,就看是谁棋高一着了! …医学院实验室… 医学院的停尸房在午夜格外阴森。这里在由墨临渊接管以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阴医的老巢了。 同时也是大名鼎鼎的阴阳医馆。 许小满贴着墙根潜行,而胡小七此时已经化作原形蹲在她肩上,九条尾巴警惕地竖起。柳长风则藏在她丹田内,随时准备出手。 “实验室在地下三层,而实验室门口有符咒禁制。”胡小七压低声音对许小满继续补充道:“我从通风管道溜进去过一次,里面……不太对劲。” 自己也真是算是舍命陪君子了。阴医唉!阴阳两界大名鼎鼎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岂止是自己一个小小狐狸可以得罪的起的! 可是谁让自己对不起许小满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跟许小满相处久了竟然长出来了从来没有的良心! 许小满通过锈迹斑斑的通风窗。用指尖凝聚一丝灵力,轻轻撬开锁扣,身子灵活地钻了进去。 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柳长风,解决完黄三姑以后,我们就不再管灵异侧的事情了,可以吗?”许小满的语气里是无尽的希冀。 自己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仇人了,解决了这家伙,等她跟地府辞职以后,可就可以彻底的逍遥自在了! 通风管道内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混合着某种诡异的腥甜。许小满屏住呼吸,一边在脑海里和柳长风畅想未来,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透过金属的栅栏,许小满发现墨临渊的实验室,简直像个邪术祭坛!** 墙壁上贴满泛黄的人体解剖图,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解剖图”实际上是用朱砂绘制的符咒。 最重要的是在实验室的角落位,赫然摆着一尊黄大仙的雕像! 雕像前燃着三炷清香,在烟雾缭绕之间,许小满隐约可以看到几缕黄毛和干枯的动物爪子。 那东西是…… 许小满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正想再靠近些观察的时候,实验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墨临渊走了进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黑袍的佝偻身影—— 竟然是黄三姑的身影。虽然对于这样的情况有所了解,可是许小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有些难过。 说实话许小满和墨临渊之间虽然打交道不多,甚至于相互之间还闹了些矛盾。 可是对于墨临渊,许小满整体感官还是不错的。 如今看到的情况,着实是让她心里有几分堵。 感受到许小满情绪上的波动,,胡小七蹲在她肩膀上小小声的提醒。 “小满,稳住!稳住!千万别暴露了!要知道我们如今可是呆在阴医的老巢里。”可不能被发现了,要是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 对于不请自来,闯入别人的盘的家伙,他们这样的存在一般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打! 只有打痛了,打爆了,打废了。才能警告后来者,不要继续自己的地盘。 可如今就自己现在的阵容,要是动手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的! 一个半残丝血的蛇仙,实力十不存一。简直就是龙游浅滩! 一个武力值不高,幻术值点满的柔弱狐狸精。 一个学东西马马虎虎,作法画符时灵时不灵的前出发弟子! 这样的阵容本来就已经很拉胯了,而对面却还是強战力dps还带个奶。 而且黄三姑的手段可是向来难以应对的。 所以…… “许小满!稳住,稳住!不要被发现了!不然我们三可能就得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许小满:“……” 柳长风:“……” 不儿,亲。知道你这家伙胆小,可这也太…… 内情 “契约被调包了。”实验室里墨临渊的声音格外的冰冷。 他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那镜片此时正反射着惨白的手术灯,“那条蛇比我们想的狡猾。” 自己设定的契约尽然被他给破坏了! “那那柳长风向来如此,装得光风霁月,可那内里,怕是比九幽还要黑!” 说着黄三姑阴恻恻地笑了,继续补充:“不过倒也无妨,反正那小丫头明天就要进军营了。” 她用自己枯瘦的手指抚过手术台上的尸体,眼神里满满都是迷恋:“只要她进去,我们的计划照样能进行。” 到时候那家伙可是怎么也逃脱不掉了! 而自己的小弟马,正好借着这一人一蛇的尸骨重回人间。 墨临渊看着黄三姑的动作。起身走到一个巨大的冷藏柜前,拉开柜门。 只见那大得离谱的冷藏柜里面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十个玻璃罐。 许小满微眯着双眼往里面一看,只看见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一颗…… 人类心脏! 每颗心脏上,都缠绕着一缕黄毛! “军事基地的地下,埋着当年军阀留下的‘阴兵阵’。”墨临渊轻声道,伸手附上那透明的罐子。 “只要用出马仙的血激活阵法,再配合这些‘祭品’……” 黄三姑咧嘴一笑,继续补充:“我就能让我那弟马……借尸还魂!”也不枉费自己多年的布局了! 许小满浑身发冷,差点从通风管上滑下去。胡小七赶紧用尾巴稳住她,小声道:“快走!他们发现我们就完了!” 可就在许小满准备后退时—— **“啪!”** 通风管的金属栅栏,突然松动了…… **咔嚓——** 通风管的金属栅栏松动了一瞬,许小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指死死扣住管道边缘,生怕自己滑下去。胡小七的九条尾巴全部炸毛,狐狸眼瞪得溜圆,显然也吓得不轻。 然而,预想中的厉喝声并没有响起。 实验室里,墨临渊的金丝眼镜微微反光,镜片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往通风口瞥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墨临渊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手术器械:“我需要提醒你吗?如果你死了,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黄三姑冷哼一声捂着腰间的伤口,黑袍一甩,化作一缕黑烟准备离开。 到底是不放心,她又忍不住叮嘱:“记住,明日子时,军事基地见。”她的声音幽幽回荡。 许小满和胡小七大气都不敢喘,正犹豫要不要趁机溜走,却看见墨临渊忽然抬头,直直看向通风口。 “下来吧。” !!!那家伙发现了自己了? 许小满浑身一僵,胡小七更是差点从她肩上滑下去。却是马上安静下来,万一那两人是在吓自己呢? 结果通风管道的金属栅栏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松动,那一刻,许小满觉得自己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 就在她准备硬着头皮跳下去跟墨临渊和黄三姑拼命时,实验室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 “黄三姑,你果然在这儿。”这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地府特有的阴森回响。 这声音着实是让人耳熟呀!许小满和胡小七同时僵住,缓缓转头看去—— 只见实验室的阴影处,不知何时多了两道身影。 左边那位,一身漆黑长袍,头戴高帽,帽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血字,手里拎着一条泛着寒光的锁链。 “完了完了,那个黑炭头怎么也来接?”胡小七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迷惑。 右边那位,则是个穿杏黄长衫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秀,但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腰间挂着一串铜铃。 虽然形象发生了变化,可对于许小满来讲,那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个让自己背上外债的窥阴司话事人——黄九郎! 黄三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可恶,这地府的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墨临渊推了推眼镜,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道:“看来今晚的客人不少。” 黑无常冷哼一声,锁链“哗啦”一响:“黄三姑,你私自拘魂炼鬼,地府已经盯你很久了。” 黄九郎则笑眯眯地补充:“尤其是你那个‘小弟马’的魂魄……藏得挺深啊?”对于窥阴司来说这世间可是少有秘密的。 自己这同出一族的族人,算是给自己上了一课! “你们休想找到他!”黄三姑的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甩袖,一团黑雾爆开,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黑无常锁链一甩,却扑了个空,脸色阴沉:“又让她跑了!” 黄九郎倒是很淡定,抬头看向通风管道,嘴角一勾:“上面的几位,看戏看够了吗?不如下来聊聊?” 许小满头皮一麻,正犹豫要不要跑,自己着实是不想见到这位窥阴司之主啊! 胡小七已经耷拉着耳朵认命了:“完了完了……”这黑炭头加偷窥狂的组合,自己可是不敢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黑无常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反而对墨临渊道:“阴医,你确定这丫头能帮我们找到黄三姑藏的魂魄?” 墨临渊点头:“她是黄三姑现在最想除掉的人,也是最容易引蛇出洞的饵。” 许小满:“……?” 等等,自己怎么就成了别人钓鱼的饵了?! 墨临渊说着,目光落在许小满身上,意味深长。 许小满瞬间反应过来:“所以她盯上我,不是因为婴灵,而是因为我的血?!” 墨临渊点头,这丫头反应倒是不慢啊! “你的血契特殊,既是至阴,又融了蛇仙的龙气,正是逆命术最好的引子。”墨临渊此时正认真地对着许小满解释。 毕竟后面的行动还需要她配合呢! 想到之前的契约。胡小七有了几分炸毛:“那你还让她签契约?!万一……” “所以我改了条款。”墨临渊推了推眼镜,“而且,地府需要她配合,才能彻底解决黄三姑。” 黑无常冷冷补充:“明日军训,黄三姑一定会去三号训练场——那里可是复活仪式的关键。” 许小满听得头皮发麻,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复杂:“所以……你们是要我当诱饵?” 黄九郎笑眯眯地凑过来,眼睛瞬间弯成两条缝:“别怕,我们会在暗中保护你。” 胡小七小声嘀咕:“信你们才有鬼……” 黑无常手中锁链“哗啦”一响:“不信也行,我现在就带你回地府喝茶。”这家伙又来捣乱,这种程度的局也是她能参与的?还不如自己带回去…… 胡小七:“……我信!我特别信!” 许小满:“……”话说,你们是不是忘记咨询作为鱼饵的当事人的意见了? 再次翻转的契约 酒楼内瞬间一片混乱,赵玉翎背后的护卫和金淼背后的护卫,直接大打出手,桌椅倒翻,汤汁四溅。 “篱笆墙怎能与山石堆砌的墙壁相比。”老人干瘪的嘴扯开一个笑容慢慢说道。 颜萧萧的注意力都在靳光衍的那个电话上,她丝毫没有留意到许翼的异样。许翼离开之后,她迅速拨下那个号码。 “我们是新婚燕尔,这样的亲密举止你要学着娇羞,而不是如今这样哆嗦。”虞美人口气有些不悦,清让立刻表示谨遵教诲。 然而,这些攻击落在了十字线上,但没有引起半波,十字线,丝绸不动。 以至于在任何时候会去真正应对好,的这些事情会有所改变的同时。 能多多益善的只有兵仙韩信。从古至今天下只此一人。眼下不要说是周瑜,就是让春秋时期的白起、李牧这种名将来指挥,也做不到这一点。 心灵沟通重启之前,也要帮助身体创伤严重的少年,进行经络的梳理。 因为在那些改变的时候,他们很多人都知道怎样去做才是正确的选择,或者说正确的做法。 高澄脸色有些低沉,他没有想到几个月前还并肩杀敌的萧律成,居然就这么栽在了劫匪手中。可惜这就是江湖,真实的江湖。萧律成能骑善射,但学的都是战阵上的功夫,和修炼了武功的江湖人士交手,没有半点的优势。 根本就没有中间的相互试探。直接就是白刀子去,红刀子出。因为孙老板和孙家大哥的葬礼,自己可是对所有宾客的资料都有看过。 他们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军装,背上背着军用包,腰间还有野外行军的装备,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空着,连腿上都放着短刃和手电筒。 道衍的俗名叫姚广孝,长洲也就是现在的江苏苏州人,家乡遭灾难,道衍讨了赈灾的差事,亲自回家乡救济灾民。 当一左一右各有两头老虎,对面前的肥羊虎视眈眈的时候,为什么不让这两头老虎打起来呢,若是两败俱伤,那头肥羊便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稍稍吹了一会儿风后,天台的门扉被某人打开,旋即一阵脚步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所有的优越感在这一刻全部都没有了,朱高燨突然感到有些悲哀,自己的底线居然这么低了,这是没有信心在欧洲的本土朝对方开炮了吗? 不过,不得不说催眠效果还是十分足,不一会儿浅井阳便感觉疲惫从四面八方涌上了他的身体。 赤鬼的双眸之中火焰升腾,他似乎并不愿意服从于褚青霄的命令。 “首先我们得先寻到月见他们的踪迹,然后……”褚青霄压低了声音说道。 记者们已经赶紧举起了手中的电话,从而在更多的地方,在更远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人们已经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你还有空带我出去玩儿?乔夫人叫你回家吃饭呢……”我酸溜溜地说。 怎么又是这句话,都是以为我冲着钱,怎么就没人相信我只是手一抖呢? 哪怕杰克已经疼的身子都蜷缩在了一起,冷亚男好像根本就没有知觉,眼神却越来越冰冷,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甚至非常清晰的记得,当初,杰克发现她一疼,会让杰克更刺激的时候,杰克用过了多少手段。 “你可别喊我妈,我受不起。”冷母摆了摆手,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是有些没好气的。 绾翎拨了拨装有药膏的青色珐琅瓷瓶,“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估计是白天给太夫人做心跳复苏的时候,非常需要手臂的力量,就扯到了肩膀上的伤,不过也没办法,那时候,人命关天,谁还顾得上这些。 我已经机灵睁开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浴室水汽氤氲还是我没睡醒眼睛模糊,我看着面前有两个宋池昶在晃动。 艾以默抖了下,看的出来,沈万扬的这巴掌打的很重,洛祈风的嘴角都溢出血丝了。他冷冷盯着身万扬,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噔噔噔——”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艾以默身上。 山崎将衣领向下拉了拉,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紧身衣,对于这种紧身衣伯鲁斯坦太熟悉了。 而地底之下,苏月被扯入深渊之中,无数的藤蔓缠绕着她,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那些藤蔓在吸食着她的鲜血,可她却无力反抗。 而现在……只有暂且走一步看一步了,在将召唤器和火影石收入系统空间后,艾伦便退出了大宝时光屋,再一次的返回到了现实世界中来。 贵的好看的名牌衣服不穿了,而是把以前便宜衣服,拿了出来,换在了身上。 “不久前,九个庞大的数据世界与数码世界相撞,不仅完全摧毁了世界树的监管体系,还有一定的可能会吸引虚空中黑暗势力的目光。”阿尔法兽转头看向世界树的躯干淡淡的说道。 因为伤口创面有些大,所以君临不得不将苏月的衣服撩起来一般,入目的是莹白的腰肢和两个腰窝,看起来尤为的性感。 等于说,山崎做了两手准备,从庄园以及工厂两个方向侦查,最终找到了gantz技术的服务器所在。 说话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从气质上看更像是一个街头混混,而不是反抗组织的一员。 黄三姑殒命 仙草村中大约有五百户人家,规模并不算太大,但每户人家都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炼药或者种药草的知识,当然,这个村子里也有一些非常精通医术或炼药的人存在。 这钥匙是白发人闭关之地的钥匙,要进入那里必须要这钥匙开门。 此时,枫老与黑衣人互相对视着,“呵呵,枫老好久不见了,我可等你从枫木宗出来,等了很久了。”黑衣人最先开口,打破僵局。 莫子兮缓缓的退了出去,客厅中很多家人都在,有些去看孩子了,有些在房间陪着,聊天说孩子。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的,那怕此刻萧鱼淼身后没有强大的神武禁卫军,她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一战,去守护她心里还没想过要同他们相认的所有亲人们。 那漆黑的双眼深处却闪过浓浓的杀气,不是针对子鱼,而是针对那个让子鱼如此改变的北冥长风。 一声嘶鸣,巨大的音波阵阵,巨嘴张开,一股雷霆之力轰然砸下,朝着那黑袍所在而去,雷霆震震,带着巨大的破坏之力。 之后我问了王增良一些事情,关于那天晚上他把冯万全耳朵割下来的一些事情。 黄砂城内,街上来往众多的除了眉飞‘色’舞,相谈甚欢的士兵们,剩下的就是从城中央避难处返回家中的普通居民了。 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他知道,她醒了,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去看她一眼,于是只能沙哑道:“爱妃为什么不继续睡?”,爱妃,他自己冷笑了一声,她是他货真价实的爱妃。 旁观的嬴泗却是好奇了,他们两个到底交易的是什么东西,居然一个不愿意摆在摊位上,而另外一个也不要求发一张图鉴出来。 在前世的论坛,【吹毛化妖】同样是一个著名的怪物技能,这个技能有一个非常独特的特征,参加打boss的人数越多,boss就会拔下自己的毫毛变化出更多的精英怪。 十一天后,这条星空神晶矿脉上的星空神晶就被开采完了,李雨采到了二十二枚星空神晶,严丛忠一行人每人至少也挖掘到了十 五枚星空神晶。 陈景听他这么说,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他觉得自己若是全力而为未必就没有可能破得了,但是在这个凶险神秘转轮城中他不敢耗力过大,而且面前这青蛇的底细他又不是很清楚。 “我也很高兴,能够让著名的脱口秀主持人迪米成为我的粉丝,需要我来给你签名吗?”政纪也开玩笑一般的对迪米说道。 在铁军的命令下,千山拿出了一大张羊皮卷,羊皮卷上详细地标注了第三凯撒帝国的领土。 此刻,夜锋身后骨灵花上,第二瓣花瓣,自花蕊处脱落,掉在地上。与此同时,骨灵花上方,段芊夭的魂变的凝实了不少,至少看上去没有一开始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散的虚弱了。 就是这样的短路,稍稍耽误了一定的时间,然后他毅然决然地把弩箭射向了嬴泗,因为嬴泗在他的正面,视觉冲击力最大。 在隆重的祭祀后,还是碧玉年华的耳东走进了火焰中,但是龙血没有顺着男人的指令变动,一场重大的事故发生了。那时,在所有人都还在震惊中时,有着一位青年冲上祭坛,用自己的狼爪撕碎了那个男人的胸膛。 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木辰夏撑起下巴打量着他的剑眉高鼻薄唇,不知不觉间眼前男子的相貌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沈障的成绩还行,一百一十三人也能排到1w,算是很靠前的位置了,所以,余下的只要拉人里投票不就好了? “我估计也是。”左唯跟着点头,视线在包厢里滑了一圈,正要寻找容淮的身影,冷不丁身子就被人抱住了。 没一会儿二哈又不长记性的朝着沈念扑过来,但是毫无悬念的失败了,如此几个回合之后傻二哈终于挫败的趴在地毯上,呜呜着将头低下去。 好像看透、也恨透这帮人的麻木不仁、冷若冰霜,却又很是无奈。 11集一开始就是夏暖暖醒来的画面,美丽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开,那许久未见阳光的黑色深沉阴暗,却足以让所有的医护人员激动。 等她从医院出来时,除了脸蒙着纱布,其他都无事发生,后来听人讲白日已经下葬一个月了,坟墓在乐天花园,挨得杉父杉母的的坟墓很近。 因为,科彼得稍稍欠欠身子,向着必伍德一方,微微斜斜靠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