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神医》 第5章 无极戒狱 “啊!” 这喊声虽然只是刹那,却像核武爆炸,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创痕。 “怎么回事!” 袁若麟正在擦身体,突然听到林难的喊声,吓得浴巾差点扔地上。 她来不及穿衣服,围着浴巾就跑了出来。 …… 别墅院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 车厢后排,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皮肤细腻光滑有弹性,就像年轻人一样,可是那一头银发,暴露了实际岁数。 他五官俊朗,双目有神却满是沧桑,明明巍然不动,可那气质就像轻风撩过你的心弦。 他身边的中年妇女,同他的清新脱俗不同,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女王般的霸气。 “他在痛……” 女人听着林难那粉身碎骨般的喊声,美丽的脸因极力克制情绪而颤抖,可她的双眼还是没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一次,都会痛。” 男子的声音虽然柔和,可是穿透力十足。 司机回头诧异看了他一眼,表情扭曲,强忍着没有笑出声音来。 这位大师,车开得比他还溜! 那女人倒是没有想别的,而是一把按住男子的胳膊,挣扎道:“让我见见他,哪怕是远远的看一面!” “不可!” 男子轻轻推掉女人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被她碰过的胳膊。 “他太难了……” 女人哽咽着,哭出了声音。 “难……就是他的命,一切皆是定数。我能带你到这里,已经很危险了!” “我的儿……” 女人狠狠咬着嘴唇,只能把泪往肚子里咽,很苦很咸…… “开车!” 男子的语气不容反驳。 司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踩下了油门。 女人回头,远远看着那栋别墅,眼中的痛苦渐渐化为了愤慨。 “李斩月,我的好姐妹!我本以为你能让他少受点苦,结果……你给我等着!” 记住本站: 女人说完,看向身边的男子问道:“这一次,他能睁眼吗?” “天下万物都存变数,从科学的角度来讲,第一次,失败几率很大,即便成功,也不会完美。” 司机双肩抖动,不愧是大师啊,浅浅一句话,就把他整得热血沸腾…… 女人寻思过味来了,没好气地说道:“您和我一个小辈如此说话,合适吗?” “是你想脏了,这世界太脏了……” 男子轻轻拍了拍雪白的外套,仿佛上面还有看不见的灰尘。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他手心散发出来,甚是好闻。 他闭上眼睛说道:“小家伙,但愿你喜欢这个礼物。” …… 林难感觉到翻滚的岩浆在冲击着他的双眼,烈焰在灼烧着眼皮。随着那道裂缝逐渐变宽,终于,他透过墨镜,生命中第一次通过肉眼感受到了一丝大自然的光线! 这道光,增强了他睁开眼睛的信念! 他不顾疼痛,屏息凝神,借助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挣扎着想要把眼睛完全睁开。 希望在即…… “砰!” “啊!” 突然,一声撞击伴随着惨叫,惊醒了林难,把他从玄妙的感觉中拉回了现实。 林难抬头,只见粉白的袁若麟一脸痛苦地趴在地板上,身下压着浴巾。 墨镜之下,林难挤了挤眼皮,那股力量消失了,眼缝合上之前,从中射出了两道黑白之芒,一闪即逝。 他只能放弃睁眼,采用内视看向趴在地上挣扎的袁若麟。 随后,他又意识到,不该看的…… “你……你怎么了?” 林难故作镇定,装作茫然地问道。 “我……啊,好疼!” 袁若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把浴巾围在身上,大口喘息着。 幸好他是盲人…… 袁若麟拍了拍胸口,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幸好我眼瞎…… 林难也暗自松了口气,否则可就尴尬了。 “你刚才乱叫什么,我要是不急着跑出来,也不会滑倒!” 袁若麟一瘸一拐地走到跟前,把不满全都发泄到了林难身上。 “我刚才……眼睛疼了一下。” 记住本站: “哦……” 袁若麟抬起小手在林难的墨镜前面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彻底放心了。 她转移话题道:“吴大师给你留下的是什么?” “一封信,还有……” 林难摸向手指,突然僵住。 无极戒哪去了? 袁若麟没发现异常,突然抽了两下鼻子,皱眉道:“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林难回过神来,他不仅嗅到了味道,还发现身上泌出了一层类似油泥般的污垢,又黏又腻。 不过,他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经络通畅,力量增强,就连脑海也透彻清亮了许多。 “洗髓伐毛,好像……突破了!” 林难毕竟跟着师父修行了十几年,很快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来这一切都是无极戒的功劳,可它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林难这么一想,意识自然沉入脑海,他看到了那灰白色的雾气。 这雾气无边无际,混沌中他又看到了那团太阳般闪耀的物体,随着金光渐渐褪去,光晕中出现了一座难以形容的高大建筑。 “这是……罗盘!” 林难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建筑,分明是一个立体的八卦罗盘! 八个方位形成了八道围墙,组合成了一个奇怪的建筑,它的正前方乾位上,有一扇厚重的大门,门上隐隐浮现着四个血红的大字: “无极戒狱!” “莫非……这才是无极戒的本体?它……它被我吸入了脑海?” 林难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师父信中所说的真正含意。 而后,他又想到了那首诗的第一句:乾坤已定八卦盘…… “八卦盘或许指的就是这座建筑,它……是一座监狱?” 林难正在发呆的时候,听到了袁若麟的喊声。 “林难!” “喂!” “你醒醒……” “啊?” 林难意识回收,稳住了心神。 “你在干什么,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你疯了呢!” 袁若麟松开了摇晃他肩膀的小手,刚才林难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口中还念念有声,怎么叫都不回应,可把她吓坏了。 记住本站: “没什么,我就是想师父了。” 林难将震惊埋在心底,现在不是深入研究无极戒狱的时候,只能一个人的时候再说了。 他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袁若麟,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视觉明显比之前增强,看来这次突破是全方位的,他现在内视能看到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三十米! 袁若麟好奇地问道:“你师父在信上说什么了?” 林难晃了晃手上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信纸,问道:“你最近见过我师父吧?” “我……” 袁若麟猛地反应过来,神色慌乱道:“没有!” 记住本站: 第6章 卖身契 “真的没有?” 林难嗅着美人出浴后的芳香,表情很严肃。 “我……我骗你干什么!” 袁若麟目光躲闪,又一想他是盲人,便安心坐在了对面。 “这个石盒,肯定是他最近才交给你的!” 林难不待袁若麟反驳,将信纸递给她,娓娓道来:“老头子不但有洁癖,还很注重保养,他自制了一种护肤霜,全身都可以用,信纸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呢!” “难怪他皮肤那么好!” 袁若麟脱口而出,随后愣在了那里。 空气安静得可怕,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她瞪着林难,恼怒地挥舞着小粉拳,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袁若麟啊袁若麟,你一向自诩聪明,怎么被一个盲人给耍了呢! “那老头很臭美的,最喜欢欺骗无知少女了,你以后离他远点!” 林难干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袁若麟一想到那个满头银行的老头,往身上涂抹护肤霜的样子,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服气地问道:“你就凭这个猜出来的?” “不,”林难摇头:“就在你和我说起他给你治病的故事时,我就猜到你最近见过他,你和我的偶遇,也是他布的局!” 袁若麟急道:“我的病是真的,五岁那年……” “我当然知道你的病是真的,只是这件事过去二十年了,你怎么可能记得那么详细!什么邪祟入体,前世因果……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记住吗?” “我……” 袁若麟无言以对,她越来越发现了林难的可怕,只好老实交代。 “五天以前,他突然出现说我快发病了,指定我去那条路上等待救我的贵人出现,又给我留下了这块石头。可是,他并没有说救我的人就是你,只说是一个盲人!” 林难点了点头:“这倒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袁若麟委屈道:“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他不让我说。” “他还说别的了吗?” “他……他说你现在无家可归,让我收留你。” “就这?” “对!” “我不用你收留,看在这块石头的面子上,我去看一下你说的那个病人,然后就离开,从此互不打扰。” 林难深知老头子设局的可怕,鬼知道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要是没别的事,他可不想在袁若麟身边久留。 记住本站: “我说成‘收留’,其实是在给你面子,若说的准确一点,你现在是我的人,一切都要听我指挥!” 袁若麟冷哼一声,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你的人?” 林难心中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此事说来话长,你现在身上很臭,臭得要死,洗完澡再和你细说!” 袁若麟可没忘记他刚才说自己臭,终于找到机会报复了。 林难迟疑道:“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我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我都不怕,你还怕?” “嗯,我怕。” 林难老老实实回答,自从两人见面开始,他就感觉对方有点图谋不轨。 作为一个刚刚恢复单身的王老五,他要保护好自己。 “你……”袁若麟差点没被噎死,气道:“别啰嗦了,抓紧时间!” “好吧。” 林难不再拒绝,乖乖地跟着她走上楼梯。 他心里还在想着有关无极戒狱的事,再加上袁若麟的浴巾拖得有些长,一不留神,一脚就给踩下来了。 “啊!” 袁若麟站在楼梯上身体乱晃,双手都不知道该捂哪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踩到你……裙子了?” “是!” 袁若麟听到他的话以后恢复了镇定,重新围好浴巾跑上了二楼。 林难弯着腰缓缓向上走,他现在才意识到,眼瞎真是个不错的挡箭牌。 “你怎么了?” 袁若麟感觉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没什么,胃有点不舒服。” 林难心虚地把腰弯得更低了。 袁若麟也没多想,她把林难带进客浴,细心地关好了房门。 他真的看不见吗? 袁若麟看着手中的信纸,心中喃喃。 “呼……” 林难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袁若麟的身材真是太好了,连他这种正人君子都有些抵挡不住。 记住本站: 他在医院按摩科工作,摸过漂亮的身材好的女人有很多,可袁若麟绝对是他迄今为止碰到过的颜值和身材最好的一个! 林难没有换洗衣物,一边洗澡一边洗衣服,洗完就把湿衣服穿上了。 他手握阴阳仗,双脚分开站了个最基础的无极桩,随着意识与手中阴阳仗相连,阴阳仗微微一颤,一缕极阳之气从中散发出来,炽热刚猛的气息遍及全身,红光一闪,刹那之间,就将他的衣服烤干了。 “快了好多!” 林难一脸振奋,随着他的境界在无极戒狱的帮助下突破,他对阴阳仗的使用也比过去顺手了。 林难对阴阳仗了解不多,只知道它内含极阴极阳两种气息,可救人,也可杀人,它威力的强弱,与主人的修为息息相关。 过去,林难每次催发阴阳仗,都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一天之内只能使用一次。可他现在精神抖擞,没有半点不适,起码还能连续使用三次! “无极戒狱确实是个好东西,有时间一定好好钻研!” 林难着急摆脱袁若麟,戴好墨镜就下楼了。 袁若麟看到林难下来,眼前一亮,心想这家伙的底子真好,只是洗了个澡,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帅得一塌糊涂了。 只可惜,他是盲人……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换洗衣服,等我……”袁若麟正说着呢,突然闭上了嘴巴,吃惊道:“你的衣服洗过了?” 她明明记得之前林难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怎么转眼间就变得整洁了? “洗过了。” 林难不想聊这个,问道:“你之前说我现在要听你指挥,为什么?” 袁若麟得意地翘起下巴,从桌上拿起两张纸,说道:“这有两份协议,一张是你师父的欠条,另外一张就是你的……呵呵……” 袁若麟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好意思,这是你的卖身契!” “什么?” “简单来说,你师父欠我袁家很多钱,用你的青春抵债了!” “啊……” 林难只觉得当头一棒,这老头也太损了吧! “吴大师怕你不信,特意留下话……”袁若麟干咳一声,念道:“林难,这些年我为养育你,耗费了大量的精神和财力,我给你用来药浴的天材地宝,可都是花了大价钱,欠下了大笔人情买来的。我一乡野老头,实在偿还不起,这笔账只能算在你头上了,今后你就留在袁若麟身边,她为你提供吃住,你守护她的安全和健康,但凡她有所需,你都要尽力满足,不可违背……” 记住本站: 第7章 荣江一号 林难不但听得清楚,他也看得清楚。 纸上的字迹,确实是老头子的。 难怪他在给林难的信中就提到了仇家和债主,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他欠你家多少钱?” “也就八十多亿吧。” 袁若麟说得轻描淡写,可把林难吓得不轻,前妻李家的资产都没有八十亿。 “你家到底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袁若麟笑了,自打两人碰面,林难就没把她当回事,这让一向骄傲的大小姐很受打击。 她摆好姿态,略显腼腆地说道:“其实我和真正的有钱人相比,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只不过……” “哦,我知道了,那咱们走吧。” 林难礼貌地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你……” 袁若麟刚准备好的一番说辞,被林难硬生生掐断了,憋得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真是钢铁直男!” 袁若麟没办法,跟出去一看,林难已经舒服地坐上了法拉利的副驾。 她看着林难那悠闲的样子,越看越窝火,上车后连话都没说就是狠狠地一脚油门。 “轰!” 法拉利像火箭一般窜了出去,林难却纹丝不动。 “林难!” 袁若麟终于把心中的怒火喊了出来。 “我是眼瞎,不是耳聋……”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嗯,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说的是卖身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现在都是你债主,今后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我无论让你干什么,你都要满足我!” “这个……”林难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难以启齿似的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我就一颗肾了,恐怕……” “这和你有几颗肾有什么关系,只要你……” 袁若麟突然看向林难,美丽的脸蛋飞上了两朵红晕。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不是那种满足!” “只要不是体力活就好,我身体从小就弱,干不了重活。” 袁若麟看着林难那副认真的样子,又觉得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一码事,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记住本站: 她现在都有点怕和林难说话了…… 林难慢悠悠地说道:“我会想办法赚够八十亿还你,在那之前,我遵守师父与你的约定,不会离开,尽力……满足你。” “你留下来只是因为你师父?” “不然呢?” 袁若麟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真不该问他! …… 半个小时之后,法拉利开进市区,沿着林荫大道,前方出现了一片幽静的住宅区。 袁若麟给门口的警卫看过特殊通行证之后,顺利放行,把车开到了一号院外。 “侯德干虽然是荣江最有权利的人,但为人很好,你不用紧张。” 袁若麟看似是在给林难解压,实际上也有提醒的意味。 “荣江一号不假,但最有权利还说不上吧?我可是听闻,荣江政坛三足鼎立,形势比较复杂。” 林难淡淡开口,他曾经跟着师父也给一些达官贵人看过病,荣江一号在他们的病人当中,还真不算多么高!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是那句话,我是眼瞎,又不是耳聋……” 袁若麟无言以对,下车向院中走去。 林难突然停下脚步,他手中的阴阳仗散发出丝丝寒气,这说明院中阴气极重,与古董市场里的气息相似。 按理说古董市场阴气聚集还算正常,可此地乃是荣江的权利中心,怎么也会有如此重的阴气!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林难虽感觉不对劲,但暂时还没看出具体问题,不好多谈。 袁若麟说道:“我让你给梦萦看病,并不是因为她家的权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明白吗?” 林难郑重说道:“我若看出什么,不会隐瞒的。” 袁若麟坏笑道:“你若把她治好,可以抵消一点债务。” “好!” 林难顿时来了精神,他一边走,一边在阴阳仗的配合下观察这座院子,将一切尽收眼底后,内心对于侯小姐的病已经有了初步猜测。 这座院子五行之气紊乱,阳虚阴盛,生气飘零,死气纵横,明显是人为进行了干预。 袁若麟刚要敲门,正巧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男青年。 他看到袁若麟,笑脸相迎:“袁小姐,你是来看梦萦的吧?” 袁若麟认识这位是侯德干的大秘书许峰,点头道:“许主任,我带来一位神医,让他给梦萦看看。” 林难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记住本站: 拉仇恨吗? “神医?” 许峰诧异地托了下眼镜,看向林难的目光有些不屑。 “袁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他应该是盲人吧?” “他是盲人,也是神医,你要哪里不舒服,也可以让他瞧瞧。” 袁若麟笑眯眯地回答,这个许峰仗着是荣江一号的秘书,对她还有过轻薄的想法,着实不知轻重,袁若麟想给他一个教训! 许峰对着林难讥笑道:“你有多神?” 林难看出了袁若麟的用意,不卑不亢道:“在下从未说过自己是神医,只是受人所托,来看看侯小姐的病情。” 袁若麟见林难不接招,说道:“林难,你太谦虚了,不如先看看许主任哪里不适?” “这倒有点意思!”许峰哈哈一笑:“我以前听说过盲人算命,还没见识过盲人看病的,那就麻烦你给我看看吧!” 林难本来不愿参与这种无聊的把戏,可这小子太不识相了,不给他点教训,没准他还出什么幺蛾子! 他抬头微微一打量,说道:“你先天肾气不足,气化功能偏弱,现在又房事过度,导致肾阳有亏,毒素蓄积,正是关格病早期的征兆!” 许峰脸色阴沉,没好气地问道:“关格病是什么?” “俗称……尿毒症。” “你胡说,我好好的……没有一点病!哪里来的瞎子,滚出去!” 许峰怒火中烧,可内心却如惊雷闪过,他最近确实感觉体虚无力,就连小便都没以前流畅了。 袁若麟看到许峰气急败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我还看出你已经没时间治疗了,你天仓地库发黑,一脸衰相,三天之内,必是牢中之客!” 林难听他骂人,又来了个火上浇油。 “你给我滚出去!”许峰忍不住了,冲上来想对他动手。 “许峰!” 屋内飘出了一道威严的喊声。 许峰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冷静下来,快速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脸上的愤怒一扫而光,挤出笑容回头说道:“老板,袁小姐太担心小姐的病了,一时病急乱投医,不知受了谁的蒙蔽,带来一个江湖骗子,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许峰说完,又对袁若麟说道:“袁小姐,小姐是千金之躯,你怎么能让一个骗子给她治病呢,还不快点让他走!” “侯叔叔,你秘书的权利真是大啊,都能替你发号施令了!” 袁若麟冷哼一声,目光看向了许峰的身后。 许峰一听这话,吓得脸都黑了…… 记住本站: 第8章 她中邪了 “袁小姐,你真能说笑,我……我就是怕你被坏人骗了!” 许峰干笑两声,悔不该招惹这个女人,她还真是记仇啊! 他刚认识袁若麟的时候,并不了解她和侯家的渊源,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袁若麟的背景。 “若麟又不是小孩子!” 从屋里走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他的气势很足,明明是中等身材,可给人的感觉很高大。 “侯叔叔!” 袁若麟看到来人,含笑打招呼。 “若麟,这位是……” 侯德干指了指林难。 “侯叔叔,他是我的男朋友林难,也是一位出色的医生,我想让他给梦萦瞧瞧病。” “男朋友?” 侯德干和林难以及许峰,三人表情各异…… “嗯,刚认识的。” 袁若麟也不管林难同不同意,羞涩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和侯叔叔打招呼呀!” “首长好。” 林难虽然不知道袁若麟有什么企图,但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侯天贵打量着林难,他久居高位,早练就了一身识人之术,可是林难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林难,你能治好小女的病吗?” 袁若麟说道:“侯叔叔,我不敢说他一定能治好梦萦的病,但是他的医术确实很神!” 不等侯德干说话,林难说道:“能治是缘,不治是命。若首长不相信我,在下现在就离开。” 许峰找准机会反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欲擒故纵,在我们老板面前还想耍江湖把戏?袁小姐,我看你真被他洗脑了!” 林难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把侯小姐的病治好,你跪地给我们道歉!” “无聊!” 许峰躲闪着目光,虽然他确定林难是位江湖骗子,可内心还是有些忌惮。 “首长,看来你的秘书还是不敢越权嘛,治与不治,你说了算!” 林难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侯德干。 侯德干眼前一亮,他从林难的话中听出了很多信息。 他微笑说道:“我相信若麟,既然他说你有本事,那就进去瞧瞧吧。正好,里面还有一位老中医,你们可以探讨一下。至于你和许峰的赌约,年轻人的玩笑,我就不参与了!” 记住本站: 许峰脸色一僵,他听出了领导的潜台词,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林难,我和你赌了,如果你治不好,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审问,看看你到底骗了多少人!” 侯德干带着几人向里面走去,林难突然对许峰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过来?” “那是当然!”许峰一脸得意道:“老板工作繁忙,小姐身体又不好,我这个当秘书的自然要替他分忧。” “你是荣江本地人吧?” “对啊!” 许峰还以为他要缓和关系,神态更加嚣张了。 侯德干补充道:“林难,小许可是妥妥的地头蛇呢,他家三代都在荣江工作,他父亲退休前就是荣江主管城建的领导。” 许峰骄傲地翘起下巴,却谦虚地说道:“老板说笑了,我到您身边工作是来学习的,可谈不上地头蛇!” 袁若麟不明白林难问这些的用意,偷偷抓了抓他的手心。 林难也握住她的手勾了勾,意思让她放心。结果袁若麟还以为他在挑逗,闹了个大红脸,娇羞地把手抽了回去。 她的手上怎么有那么厚的老茧! 林难心中好奇,这是他第一次握住袁若麟的小手,就有重大发现。 侯梦萦的病房外站着位年轻小伙,一身西装也掩盖不了健硕的肌肉。林难猜出他应该是侯德干的警卫,从那一身铁血之气就能看出是个狠角色。 他盯着林难看了看,目光有些凝重,但没有说话。 侯小姐的房间不大,许峰没有跟进去,就站在了外面。 房间里,一位贵妇端着水坐在床边,还有两位穿大褂的医生分站两侧。 林难神情古怪地扫了眼那位中年医生,暗自嘀咕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到处碰仇家! 床上躺着位年轻女子,脸上惨白无血色,身形消瘦,口中不停地喊着:“水……” 贵妇一边给她的口中饮水,一边落泪。 两位医生都在盯着病床上的侯梦萦,没注意到身后的林难。 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医生说道:“夫人,侯小姐病情之怪老夫生平从未所见,我无从下手!她现在气若游丝,我看……” 老医生摇头,他虽然看不出病因,但也知道侯梦萦活不久了。 中年医生附和道:“侯夫人,我师爷宫良先生可是疑难杂症方面的权威,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准备后事吧……” 贵妇听后嚎啕大哭,手中的碗也掉在了地上。 “轻易就敢给病人下死亡通知,这也叫权威?你治不了,难道别人也不能治吗?” 林难看了眼病床上的侯梦萦,冷声开口。 “你是?” 老医生宫良回头,表情有些尴尬。 中年医生看到林难先是一惊,随即怪叫道:“林难,你这个废物竟敢侮辱我师爷,谁给你的胆子!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王建操,你医术没长进,嗓门倒是越来越大了!” 记住本站: 林难冷哼一声,此人就是停他职的王副院长! 侯德干看向袁若麟,仿佛在说,你带来的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怎么见人就吵架! 袁若麟也是一脸蒙,她也没想到林难的仇人这么多。 王建操被林难骂得老脸通红,看向侯德干说道:“首长,这小子人品卑劣,没有医德,只是个按摩师,早被我开除了,你快把他赶出去!” “按摩师?开除了?” 侯德干又看向袁若麟,目光中带着质问的意味。 袁若麟淡然道:“来都来了,不如让他看一眼再下结论。” 侯德干默默点头,神色有些不悦。 “让开!” 林难盲杖一扫,王建操不得不退到一边。他上前摸了摸侯梦萦的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随后走到窗边看向院中的布局,一切都与他心中的判断对应上了。 众人都被他这举动搞得一脸蒙:你一个瞎子,乱看什么? 他转身看向侯德干,说道:“侯小姐没有病,简单来说,她……中邪了!” “中邪?” 侯德干皱起眉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建操顿时兴奋了,指着林难说道:“领导,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胡话,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他还说没病,简直乱弹琴!” 他与林难结仇太深,找准机会就要攻击。 侯德干还是没说话,他之前出于对袁若麟的信任,已经选择相信林难,可是一听他是被开除的按摩师,心里又起了疑心。 “哇……” 突然,躺在床上犹如死人的侯梦萦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伴随着怪叫,从她的嘴中喷出了黄色的脏水。 “不好!” 林难见状,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小姐危在旦夕,我先抢救,稍后再向你们详细说明。快往浴缸里放满冷水,脱去她的衣服泡在里面,我要为她驱邪!” 记住本站: 第9章 老板,请您节哀! “脱……脱衣服?” 侯夫人有些为难,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要是在外人面前脱掉衣服,清白岂不是毁了! “林难,你以为你是谁!” 王建操见状,坚定地与侯夫人站在了一起:“你就是李家的废物赘婿,一个狗屁不懂的瞎子!你当初在医院里就爱占女患者和小护士的便宜,现在又要轻薄小姐……” 他的话很阴险,顿时让本就不放心的侯夫人更加不信任林难了。 “人命关天,你别把自己干的那些丑事强加到我身上,滚开!” 林难举起阴阳仗,一棍子抽得王建操差点趴地上。 林难很生气,自从他进入这间院子,就接二连三地冒出蠢货。王建操敢阻止他救人抵债,揍他都是轻的! “啊!” 侯梦萦的怪叫声更大,口中的黄水已经变成了血水,眼看就没多少气了。 “人不行了,快去放水!” 林难扑上去把侯梦萦抱了起来。 “快……快去,别愣着了!” 侯德干见状,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夫人。 侯夫人连忙跑向浴室,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难抱着侯梦萦跟在后面,她双眼圆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张嘴尖叫着,咬向了林难的脖子。 “老实点!” 林难一掌拍向她的脑门。 “啪!” 侯梦萦身体一颤,晕死过去。 林难走进浴室,看向袁若麟说道:“把她的衣服脱掉,快!” 袁若麟和侯德干上前帮忙,看到女儿危在旦夕,他也顾不上别的了。 侯梦萦的衣服很快就脱好了,林难尽管能看到,但心无杂念,狠心将她泡进了冰冷的浴缸。 “啊!” 侯梦萦受到冰水的刺激,缩成一团。 林难摸向后腰,解下一个皱巴巴的小布袋,从中掏出七支长针,刺进了她的身体。 七支金针入体,侯梦萦干瘪的皮肤像气球一般鼓胀起来,脖子后仰,发出了不同于人类的叫声。 “嘶……” 她雪白的皮肤迅速变黑,就像腐朽了似的,黑如木炭! “梦萦!” 记住本站: 侯夫人见状,身体一软,瘫倒在袁若麟怀中。 袁若麟也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古怪的病和治疗手段。 “滚出来!” 林难不慌不忙,一掌拍向侯梦萦胸口。 “噗!” 侯梦萦口中喷出散发着腥臭味道的黑血,疯狂地在浴缸里挣扎起来,在七支金针的压制下,她的反抗失败了。 侯梦萦挣扎了一会儿就沉入水中不动了,只是从毛孔中又溢出了黑色的脏血,腥臭味弥漫了整间浴室,甚至还飘到了外面。 “你杀了我女儿!” 侯夫人疯了似的扑向林难。 侯德干也面如死灰,无力地靠在墙边。 林难微微闪身,指着侯梦萦说道:“她……好了!” 他话音刚落,侯梦萦从水中抬起头,虽然目光呆滞,可精神却是恢复了一些。 “爸,妈……” 侯梦萦缓缓开口,又看向袁若麟和林难,随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发出了惨叫。 “啊……” 林难收好金针,转身退出了浴室。 “梦萦!” 侯夫人激动地扑了过去。 侯德干激动得说不出话,他在一瞬间目睹了女儿的生死两重天,林难的神奇医术,着实把他惊到了。 袁若麟眼疾手快,扯条浴巾盖在了侯梦萦身上。 …… 王建操听到浴室里的惨叫,又看到林难低着头走出来,幸灾乐祸地说道:“林难,你是不是把人治死了?还是李家聪明啊,先一步把你清理出户,哼!” 林难皱眉道:“你说什么?” “你不是和李雅离婚了吗?今后只能流浪街头了,哈哈……” 王建操很高兴,他之前当主任的时候,林难就不止一次打扰他和小护士的好事,现在总算出了口恶气。 老医生宫良瞪了眼王建操,没好气地说道:“你身为一名医生,看到病人无法医治,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宫良早就看王建操不顺眼了,虽然名为徒孙,但是他们总共也就见过两面。 王建操狡辩道:“师爷,要不是这小子横插一脚,说不定侯小姐不会死呢!” 宫良摇头,心想等回去了就让弟子把这个医德败坏不学无术的混蛋清门,有这样的徒孙,是他的耻辱! “你怎么知道我离婚了?” 记住本站: 林难沉吟片刻后,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你管得着么!” 王建操有些心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他被林难手中的阴阳仗打怕了。 林难向前一进身,逼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收了白宇的钱吧?” 王建操的神情有些慌乱,辩解道:“你上班迟到,害得金夫人白白等了你十五分钟,开除你都是轻的,这事和白宇没有关系!” “这么说,你认识白宇喽?” “我……” 王建操神情僵住,说不出话来了。 “蠢货!” 林难一掌把王建操推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他失业也是白宇暗中的手笔!只是他不明白,以李雅对白宇的迷恋,他们迟早会在一起,白宇到底在急什么? 难道,他还有别的阴谋? 林难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可是却猜不透其中的联系。 宫良看到林难发呆,客气道:“小兄弟,你之前说侯小姐中邪,还望你给老朽解释一下。” 林难知道他和王建操不是一路人,正要说话,侯德干走了过来。 王建操立刻上前,神情悲痛,声音低沉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一定保护好身体啊!” “呃……” 林难古怪地看向王建操,不禁有点同情这个蠢货了。 侯德干懵了,这混蛋有病吧? 王建操见领导不说话,还以为他伤心过度,继续说道:“我早就说了,林难就是个没用的瞎子,之前他入赘李家骗吃骗喝,现在又骗到您的头上了,快点把他抓起来吧!” “好了!” 侯德干一脸厌烦,他都懒得和这个蠢货解释。 他感激地看向林难,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到客厅。” 林难知道侯梦萦就要出来了,这么多大男人呆在人家闺房里不合适,便跟在了身后。 王建操还以为老板要出去收拾林难,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还冲门外的许峰说道:“许主任,林难把小姐治死了,你看怎么办?” 林难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蠢货自己作死还要拉许峰垫背。 许峰神色一喜,随后也转为了悲痛,大吼道:“林难,你这个骗子,我要你给小姐抵命!” 他喊完又看向侯德干,鞠躬道:“老板,请您节哀!” 我节你奶奶的哀! 侯德干阴沉着脸,要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想冲上去在这对卧龙凤雏的脸上狠狠抽几个巴掌! 记住本站: “梦萦,你慢点走……” 这时,卧室里传出了袁若麟的声音。 王建操愣了一下,傻傻地问道:“难道小姐没死?” “我草你……” 侯德干忍无可忍,回身就是一巴掌! 记住本站: 第10章 下跪道歉 众人来到了客厅…… 侯德干抽了王建操一巴掌后,气也顺了,心也静了,又恢复了平时的稳重。 王建操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委屈地看着许峰。 许峰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仿佛在说:老子被你害惨了! 侯德干看向林难,伸出手来说道:“我真是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神奇医术,我代表全家感谢你!” “首长客气了。”林难平静地握住他的手,并没有邀功的意思:“我之前就说了,能治是缘,不治是命。小姐命不该绝,与我相遇,即是缘。” “你不仅与梦萦有缘,还与我侯家有缘!” 侯德干内心有些后悔,刚才真不应该怀疑林难的医术。 林难只是摆摆手,再谦虚就是假客套了。 宫良问道:“小友,侯小姐到底得的什么病?” 林难没有先回答,而是扭头问侯德干:“小姐在发症之前,是否失眠,即便入睡也会噩梦缠身?” 侯德干答道:“是的,梦萦之前说过,她睡觉时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不但无法呼吸,还总是口渴,这……就是她的病因?” 林难点头道:“一者邪祟生魇,怨灵附体;二者此地与她五行相克,消耗生机。时间久了,不单小姐的病好不了,你和夫人也迟早出问题!” “哼!”侯德干怒不可遏,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算计到他的头上! 宫良也恍然大悟,他虽然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也在一些古籍上看过类似病例。 林难扫了眼许峰,又问道:“首长,此地在你入住前后可动过土?” 一听此言,许峰双目圆睁,心脏微微一颤。 侯德干说道:“我在上任荣江之前,家属院整体翻新过。入住之后,我夫人喜欢摆弄一些花草,也动过土。” 许峰低头不敢看侯德干的眼睛,双手不自然地握拳。 林难点点头,说道:“很显然,这间院子的风水被人改过!” “胡扯!” 王建操不长记性,又叫嚣了起来。 “你们别信他的鬼话,他一个瞎子,就会哗众取宠,哪怕治好了小姐的病,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是巧合!其实……如果让我出手,小姐也能痊愈!我早就看出……” “你给老子闭嘴!” 王建操还没等说完,许峰冲上来又是一耳光。 “啪!” 王建操另外一边的脸也肿了起来。 王建操是许峰叫来的,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敢在领导面前胡说,许峰害怕担责。 王建操像是被打醒了,讪讪地看着侯德干傻笑,不敢再说话了。 “王副院长,你回去休息吧。” 记住本站: 侯德干不想再看这个蠢货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建操还想说些什么,硬是被许峰推走了。 宫良也没脸呆下去了,他在走之前,还不忘问林难:“小兄弟,你莫非是道医或者易医传人?” 林难答道:“医易同源,医道同源,天下医者,皆为治病救人,在我看来,医道各派皆为医人,不该分门别户。” “老夫今日能见小先生,实属有幸,今后一定上门讨教!” 宫良满脸感慨之色,对着林难郑重抱拳。 “宫老客气了。” 林难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许峰见外人都走了,试探性地问道:“林难,你刚才说的风水是怎么回事?” “我说的话,你这个地头蛇不明白吗?” 林难平静地看着许峰,嘴边的笑容耐人寻味。 许峰看不见林难的眼睛,却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干笑道:“我承认之前有眼无珠,在此向你道歉。可你刚才的话,我真是听不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林难抬头,看着他脸上的死气,冷笑道:“你如果老实交代,兴许我可以救你一命,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我之前说你三天内必有牢狱之灾,现在又出变数,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真能说笑,我又没病!” 许峰喘着粗气大吼,林难给他带来了强大的精神压力。 “有病没病,你自己清楚!” 袁若麟走了出来,鄙视地扫了眼许峰。 侯德干听出了林难话中有话,说道:“许峰,你最近辛苦了,现在梦萦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 许峰僵硬地答应一声,他知道老板已经不信任他了。 他现在全身都是汗,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慢!” 林难侧身拦在他面前,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赌约?” 许峰忍无可忍道:“林难,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别欺人太甚!难道,你还真想让我给你跪下吗?” “你要是个男人,就要说话算话!” “你在开玩笑!” 他堂堂荣江一号的大秘,怎么可能给一个瞎子下跪! 他想绕开林难,不料林难手中的阴阳仗一扫,便落在了他的肩头。 “你之前对我百般侮辱,给小爷跪下道歉,是你的荣幸!你要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见识到小爷的本事!” 记住本站: 林难声音不大,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回荡在几人耳边。 侯德干有些尴尬,他明白林难这话可不仅仅是对许峰说的! “我不跪!” 许峰想闪开,可是这小小的一根盲杖,就像有千金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双腿渐渐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 许峰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身体却动不了分豪。 “记住我的话,坏事做多了,早晚遭报应,吃里扒外,你不死谁死?滚吧!” 林难轻轻抬起阴阳仗,许峰虚脱地坐在了地上。 林难小露身手,不仅仅是报复许峰,更多的是做给侯德干看的。 他想让侯德干明白,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不管你是谁,你敬我一尺,我才敬你一丈,否则我就不客气。 袁若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对林难又多了一分了解,这家伙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侯德干明白林难的意思,他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是在心里也重视了林难的存在。 许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怨毒地看了眼林难,转身就走。 林难看了下侯德干,追问道:“许峰,你真的什么也不想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峰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就没有人能救你了!” 林难又看向侯德干,无奈苦笑。 侯德干突然意识到,林难似乎想让他把许峰留下。 他清了下嗓子,问道:“林难,难道这一切都是许峰搞的鬼?” “首长,你还记得我在给小姐治病前,问许峰的那几句话吗?” 侯德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袁若麟好奇道:“他又不懂医术,能干什么?” “他当然不懂,但是他背后的人一定懂!首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一股神秘的势力要对付你!” 侯德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你有证据吗?” “跟我来吧。” 林难向院外走去,又补充道:“叫上你的警卫,带上铁锹!” 记住本站: 第11章 风水局中局 许峰浑浑噩噩地开着车,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家属院的了。 “完了……” 他现在连踩油门的力量都没有,无奈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打开车窗,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然后换了张电话卡,打了出去。 “许峰?” 电话中传出了一个女人质疑的声音,按照约定,许峰不该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雪姐,你快让大师救我……” “你怎么了?” “我们的事被发现了!” “你说什么!” “袁若麟找来了一个瞎子,这小子……” 许峰把林难在侯家的一举一动说了一遍,虽然他的语言有些混乱,但基本上说清楚了。 对方沉默片刻,故作轻松道:“你瞧瞧你,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瞎子而已,翻不起大浪!” “可是……” “他要什么都能算到,还能放你离开?” “也对。” 许峰松了一口气。 “你别紧张,过来,让姐姐给你放松一下。” “好,我马上过去!” 许峰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踩油门的脚也有力气了,他眼前仿佛看到了那扭动的雪白腰肢。 可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回光返照…… …… 侯家。 侯德干听到林难的话后,不敢怠慢,立刻叫警卫张猛拿着铁锹跟了出去。 张猛名为警卫,更像是家将,他感觉林难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脸警惕地跟在身后。 林难早就找准了目标,但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他来到院中后,故意拎着阴阳仗对着地面敲敲打打,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先是绕了一圈,然后才像是找准目标,来到了花园的正中心。 “这里的花草种上没多久吧?” 张猛答道:“也就两个星期,土都换了一遍。” 林难笑道:“是许峰帮忙弄的?” 张猛诧异地点头,说道:“是的,土和植物都是许峰安排车拉来的。” “挖吧!” 林难的阴阳仗点了点脚下。 张猛虽疑惑,但也没有反对,甩开膀子开挖。他又哪里知道,林难的隐瞳早就把地下看得清清楚楚了! 袁若麟好奇道:“你要挖什么?” “阵眼!” 侯德干好奇道:“林难,你还懂易学?” 林难解释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下面应该是排污口,还是人为修改后的排污口。” “为什么?” “从八卦位上来说,此方位为死门,居中西南坤宫,属土。若死门落在与其五行相克的宫位上,比如坎宫属水,便会产生门迫,导致能量失衡,阴阳混乱……” 侯德干似懂非懂,问道:“然后呢?” “设局的人虽说不算高手,但也有点水平。他在你们入住之前布下此局,但此局效果一般,等你们住进来之后,又在局中设局,布下黑龙锁魂阵,小姐房间正对此门,平时身子骨又柔弱,所以最先遭殃!” 这次袁若麟听懂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许峰被人买通,趁着帮侯叔叔家修整花园的契机,偷偷埋下了设阵的机关?” “聪明!” 林难又对侯德干说道:“依我看,他们在接到你上任的消息后,就开始布局,许峰被安排在你身边,就是关键的一步,完全是为了后续计划打算的!” “难怪你一进门,就问许峰是不是本地人,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秘书也是由办公室选的……” 侯德干脸色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要不是林难,他的宝贝女儿乃至全家都要遭殃! 袁若麟拍了拍林难的肩膀,笑道:“真是没想到啊,你一个盲医,还是位风水大师呢!” 侯德干说道:“这倒不奇怪,自古医道不分家,只是林难小小年纪就懂这些,那可就厉害了!” 张猛听到林难的分析后,挖得更卖力了。 “铛!”的一声响,铁锹碰到了硬物,张猛立刻把四周的土清理干净,露出了一个好像锅盖似的铁板。 几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猛把厚重的铁板掀到了一边…… “啊!” 袁若麟看到铁板下面的东西时,吓得缩到了林难身后。 “天啊!” 侯德干和张猛也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难淡淡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条被抽了血的,还在抱蛋的毒蛇吧?” “我服了!” 张猛用力拍了拍林难的肩膀,他听这个“瞎子”说了这么多,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现在终于认可了他的实力。 铁板之下,确实有一条环绕的干瘪毒蛇,在它蜷曲的身子当中,怀抱着几枚开了口的蛇蛋,小蛇已经成形,可同样被抽干了胎液…… 就在这窝蛇的四周,还设下了一个排污口,污水特意环绕蛇窝一圈才排进了远处的污水井。这一切深埋地下,如果不是挖出来,根本发现不了。 “这便是黑龙锁魂阵,需要在特定时分将母蛇的血和蛋中的胎液抽干,让它们快速死去,锁住怨魂,埋在死门后,它整日在污水的浸染下,破坏力还会加强!小姐之前的种种状态,正是蛇魂附体后的表现。” “那……那现在没事了吗?” 袁若麟小脸惨白,紧紧贴在林难背后。 “蛇魂已经被我打散,至于这窝蛇,就此烧了吧。” 张猛立刻放火,随后林难又告诉他如何更改污水口,才可以趁底解除此局对主人的伤害。 侯德干三人现在对林难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像看着神仙似的。 张猛笑道:“林兄弟,我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现在我才明白奇门的厉害!” 侯德干问道:“林难,你能看出此术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林难道:“此阵不够完整,还缺少一些关键符咒和药引,这说明布阵之人学艺不精,应该不是玄门中的正统传人,顶多学习了一些皮毛,也有可能是外族术士干的!” “外族?那怎么可能,我并没有得罪他们!” “如果是内部人勾结,或者他们还有别的用意呢?” 不知为何,林难又想到了古董市场那里浓重的阴气。 侯德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拍了下大腿,说道:“你如果早点明说,我就把许峰控制起来了!” 林难神秘一笑,说道:“那个时候你并未完全信任我,而且,我给过你暗示,在我质疑他的时候,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留下他的!” “你……” 侯德干憋得说不出话来,他明白这也算是林难一次小小的报复。 林难见目的已达到,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放他走的意义也许更大,毕竟他就是一个马前卒,不可能知道幕后真正黑手……” 侯德干急道:“我现在叫人把他抓回来!” “我想,他已经是死人了!” “死人?这怎么可能……” 侯德干还没等说完,张猛的电话响了。 张猛接听后还没说两句,脸色就变了,看向侯德干说道:“许峰……死了!” 第12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三人把目光全都看向了林难…… 又被他说中了! 侯德干问道:“他怎么死的?” 张猛答道:“警方初步判断是跳楼自杀,在他身上发现了遗书,他还特意给您留下一张字条,说对不起您……” “混账!” 侯德干有些失态,他刚上任荣江没多久,贴身大秘就跳楼自杀,哪怕此事与他没关系,也会影响声誉,甚至前途。 坊间一定会传出更种绯闻,无论是哪一种猜测,最终矛头都离不开他侯德干! 侯德干在这一瞬间,想到了种种可能性,长叹一声后,目光锁定了林难。 “你既然算到他会死,就不该放他走!” 侯德干很生气,强忍着没有发火。 林难没把他的不满当回事,淡淡说道:“我们祖师爷有规定,凡事点到即止,话不可说满,更不可以肆意干涉别人的命运,否则会遭天谴!” “你……” 侯德干额头的青筋跳了起来,鬼才相信林难的辩解! 在他看来,林难把女儿治好后的一切举动,都是在报复他们之前对他的不信任! 当然,林难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并不完全,他还有更深的用意。 无论是许峰还是侯德干,都是与他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说到底,他来到此地,最初只是为了还债。 既然还债,他自然要把利益最大化,不可能随便当个烂好人! 林难从小就是孤儿,后来又沿街乞讨,这种经历养成了他孤独的性格,在他心里生存是第一位的,其次便是个人利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它的皆为过眼云烟。 当然,他越是如此,也越恩怨分明。 当年李雅救他一命,他不惜耗费三年青春和一颗肾来偿还; 他表面上帮助袁若麟医治侯梦萦是为了还债,其实又何偿不是因为她带来师父的消息和礼物? 在林难心中,他欠袁若麟一份天大的人情! 至于其它的,管你是什么荣江一号,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活得很明白,他不怕事,但也不会多管闲事。 袁若麟见侯德干气得说不出话,轻轻拉了一把林难,委婉地说道:“你应该说得更明白一些,在那种场合下,侯叔叔也想不到他会跳楼啊!” 林难摇头,说道:“我既然算到他要死,一切就是定数。反过来说,如果我算错了,又该如何收场?你们……谁还会信我?所以,我不能点破!” 袁若麟知道林难说得对,他从进门就不被信任,如果他那个时候告诉侯德干,许峰离开这里必死,怕是对方会当成一个笑话。 林难和侯德干地位上的差距太大了,如果不让他吃点亏,他就无法正视林难的存在,更不会言听计从。 侯德干也想明白了,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怪林难,无奈道:“现在许峰畏罪自杀,这件事更不好查了!” 林难摇头道:“他还没有自杀的勇气,摆明了是杀人灭口!” “你是说他是被幕后之人谋杀的?” 袁若麟立刻明白了林难的意思。 林难说道:“我猜是这样,不过我无官无职,只是一个惹人嫌的瞎子,最终……一切还要以官方调查为准!” 侯德干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他感觉这小子在阴阳自己。 林难接着说道:“风水局已破,侯小姐的病也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哦。” 袁若麟答应一声,林难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侯德干看了眼袁若麟,立刻有了主意,笑道:“若麟,林难是你男朋友,你能否再请他帮我分析一下?” 袁若麟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骄傲的感觉,她感觉林难就是故意在往她身上引,便说道:“林难,你还有什么能说的吗?” 林难腼腆地笑道:“治病可以抵债,那个……出主意是不是也能?” “你……” 袁若麟恍然大悟,自己又被他算计了! 她无奈地翻个白眼,说道:“只要你的主意有用!” 林难马上来了精神,也不能怪他现实,实在是老头子欠下的债太多了! 他对侯德干说道:“其实,许峰的死对你来说也许更有利,他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 “为什么?” 堂堂的荣江一号,此刻也不得不放下姿态,侯德干就怕一个照顾不周,这小子拍屁股走人。 林难解释道:“许峰是他们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现在他死了,你觉得他们还会放弃针对你吗?” 侯德干摇头。 “所以,他们只要还想对付你,只有两种办法,要么直接下场,要么寻找新的代理人,无论是哪种,都会露出破绽!退一步说,他们这么做也是帮你除去了身边一害!” 侯德干眼前一亮:“你是说引蛇出洞?可是,就怕找不到线索……” 林难神秘一笑:“许峰命犯桃花煞,肯定死于女人之手!” “我明白了!” 侯德干兴奋起来了,只要缩小范围,以他的权利调查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 “那个王建操与许峰关系不错,也许他能了解一些什么。” 林难在最后还不忘阴了王建操一把,有仇不报非君子! “林难,谢谢你!” 侯德干一脸感激地站了起来,认真地说道:“林难,你不但救了梦萦,更是我侯家的大恩人!等过几天梦萦完全恢复了,我请你和若麟到家里吃饭!” “她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几天不易进补,还是要以汤食为主。另外……我再多送一副方子,我之前看她经期不太正常,此方可以调节她的内分泌,加快身体的恢复。” 侯德干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林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想不明白,一个双目失明的人,通过什么做出了如此准确的诊断! “张猛,快……快准备笔和纸。” 侯德干的声音有些发颤,哪怕以他的定力,都有些稳不住了。 不经意间,林难又给他露了一手! 侯德干知道,林难现在才提到方子的事,是对他客气的回报。 林难留下方子后就离开了,侯德干和张猛一直送到院门口。 侯德干看着林难上车时的背影,赞赏的目光中还多了几分敬意。 “首长,您说想害您的人会不会对林难下手?” “我们能想到,他应该也能想到!张猛,你小子成熟了!” 侯德干夸了一句张猛,脸色又阴沉了下去,边走边说道:“你联系几个人,随我一同去慰问许峰的家属!” “是!” …… 坐在车里,袁若麟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兴奋道:“林难,你今天表现得真棒!” “你这话……有歧义。” 林难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装不懂,这话能随便说嘛! “你确实很棒!” 袁若麟还是很兴奋:“侯德干这个人心高气傲,能让他佩服的人可没几个,你今天真给本小姐长脸啊!我以前看到他也会拘束紧张,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客气地送人到门口,今天……真是太爽了!哈哈……” “那……能抵多少债?” 第13章 前夫哥VS前妻姐 林难的话,好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袁若麟兴奋的火焰…… “林难!” 袁若麟大吼一声:“你能不能有点情调,真是扫兴!” 林难低头不语,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袁若麟挖苦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有情调就不会离婚了?” “你……欠过债吗?” 林难满脸严肃,声音要多低沉有多低沉。 袁若麟看到他状态不对劲,立刻收起了笑容。 “你……欠过人情吗?” “你……欠过命吗?” 林难接连发问,把袁若麟问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像你这样所谓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从来不会知道欠别人东西有多么……痛苦!” 林难猛地抬起头,把袁若麟吓了一跳。 “当年,我流落街头翻垃圾桶,如果能找到半个别人吃剩下的肉包子,都会高兴一整天!那个时候,一个包子才一块钱!” “你说,八十亿……能买多少个大肉包?” 袁若麟看着林难那痛苦的模样,无言以对。 “李雅救了我一命,我这十几年都想着该如何偿还;师父养育了我,此恩我一生都还不起;现在欠你八十亿,我……又该怎么还?” 袁若麟的泪光在眼中闪动,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 她确实没把那八十亿放在眼中,也没想到它会给林难带来这么重的心里包袱。 “我孑然一身,如果不靠本事抵债,如何还得起?” “对……对不起!”袁若麟紧紧咬着嘴唇,满是歉意道:“这笔钱我不急,其实……” “请你告诉我!”林难打断了她的话:“我这次帮你救人,是不是能多抵一些债务?起码要抵掉这个数!” 林难认真地举起两根手指,心虚地在袁若麟面前晃了晃。 “两个亿,没问题!” 袁若麟用力点头。 “说话算数!” 林难内心一颤,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下了。 穷人和富人对于金钱概念上的差距太大了…… 林难上演这么一出戏,只是想让她抵掉两百万而已! “你的亲朋好友什么的,还有没有其它病人了?” 林难干咳一声,治病抵债,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只要病人足够多,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债务还清了! “林难!” 袁若麟气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你这个骗子,我……我刚才白感动了!” “说好的两个亿,不许反悔。” 林难神色如常,和刚才的悲伤判若两人。 那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真是财迷!”袁若麟很无语,随后坏笑道:“你还想不想抵债了?” “又有病人了?” 林难马上来了精神。 “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再让你抵消一……一千万吧!” 袁若麟本来还想说一个亿,可又意识到这么个抵法,凭林难的本事,可能不用半年就还清了。 一千万,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比较小的数额了…… “没问题!” “不许反悔!”袁若麟加快了车速。 林难也没多问,只要不卖身,怎么都行! 可等袁若麟把车停在民政局时,林难傻了。 今天上午,他刚和李雅在这里办完离婚手续。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结婚!” “什么?” 林难有些懵,刚才她在侯家介绍自己是男朋友时,他就感觉有问题。 现在倒好,直接升级成丈夫了! “不许反悔!” “可是……” “抵债一千万娶我,你很委屈吗?” 袁若麟很生气,堂堂袁家大小姐,令多少阔少沉迷的她,竟然主动下嫁一个瞎子,这事如果传出去,不知会掀起多大风浪! “为什么?” 林难也不傻,猜到这里面还有隐情。 “不为什么,本小姐就是看上你了!” 袁若麟傲娇地翘起下巴:“我一个黄花大姑娘都不怕,你这个二婚男人还怕吗?” “三劫九难麒麟现……” 不知怎么的,林难脑海中想到了师父留下的诗。 “走吧。” 林难拉开车门下去了。 袁若麟没想到林难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倒省得她浪费口舌。 她上前挽住林难,笑道:“新婚燕尔嘛,应该亲热一点。” “我无所谓,你高兴就好。” 林难随声附和道,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袁若麟娇羞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好,我们领结婚证!” 袁若麟拉着林难走到前台,当工作人员看到林难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个瞎子,半天前不是刚离婚吗? 难道现在这世道这么缺男人么,连个瞎子都如此抢手! 大厅内的男人们也都羡慕地看着林难,他们也想不通,一个瞎子哪来的本事! 还有一些好事者偷偷拿出手机,把这惊人的一幕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 半个小时以后,当林难被袁若麟拉出来的时候,好像大梦一场。 这一天过得很快,也很漫长。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命运已经交织在一起,并发生了转变。 “你现在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今后不许与其它女人亲密接触,尤其是你前妻,否则……” 袁若麟凶巴巴地晃了晃小粉拳。 “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林难平静地问道,他只想弄清真相。 袁若麟笑道:“正好到晚饭时间了,你请我吃饭吧!” “没钱……” “先记账!” 袁若麟也不管林难同不同意,开车来到了荣江中心。 这里是荣江的地标性建筑,坐在顶层的旋转餐厅内,可以欣赏沿江两岸的夜景。 虽然林难的装束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是有袁若麟手中的金卡在,他们还是被客气地带进了餐厅。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让一个算命先生进来了,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林难刚坐好,旁边桌上那位一身名牌的富二代不干了,拍着桌子叫嚣道。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当他顺着富二代的目光看到林难时,张大的嘴巴能塞入一枚鸡蛋。 “林难,你真是阴魂不散,老跟着我干什么!” 李雅厌恶地看着林难,气急败坏地大喊。 林难很无奈,其实他早就看到李雅了,本想假装没看见,可是李雅却自以为是地认为林难在跟踪她。 “原来他就是你那个瞎子前夫啊!” 富二代反应过来后,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前,盯着林难说道:“前夫哥,你给我听好了,我正在追求你前妻,你少在这里碍我的事!” 他就喜欢当面挖别人墙角,霸凌人妻让他很有满足感。他的话就好比:小子,我给我看好了,我要睡你老婆了! 林难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白宇把自己赶走后,还有别的竞争者。 李雅也气冲冲地说道:“林难,相同的把戏你都演两次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只会更加……讨厌你!” 她以为林难追到这里,又是带着袁若麟来刺激她的。 “前妻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袁若麟合上菜单,一脸鄙视地反驳道。 第14章 危机 前夫哥? 前妻姐? 这关系有点乱…… 四周的食客顿时来了兴趣,一个个都瞪大了八卦的眼睛。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李雅对着袁若麟大吼,不知为何,她面对着比自己漂亮的袁若麟,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你来骚扰我老公,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袁若麟挑衅地握住了林难的手。 “你……不要脸!” 李雅差点被憋出内伤,可又一想他们就是来气自己的,如果真生气就成全他们了,便压住了怒火。 “我没有跟着你,你自便吧。” 林难只想安静地吃顿饭,可是李雅偏偏自我感觉太好,她身边这位富二代又想踩他来博取李雅的好感,简直是没脑子的蠢货。 “林难,你别装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让你回到我身边!” 李雅为了博得众人同情,又大声吼道:“我养了你这个废物三年,难道还不够吗,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你直接说吧,想要多少钱!” 听到李雅的吼声,四周认识李雅的人,都是一脸同情。 “要说这李雅也够可怜的,那么有本事的一个女人,却嫁给了一个瞎子!” “可不是嘛,我听说她为了离婚,给了这瞎子不少钱呢……” 林难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只是不想被打扰。 他对李雅说道:“我没有跟踪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一切都是巧合。” 李雅却不管林难如何解释,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林难,你可真有演戏的天赋,请这个女人陪你演戏,花了不少钱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自信是好事,可过于自信就是愚蠢了。” 袁若麟看不下去了,她从包中掏出结婚证在李雅面前晃了晃:“你看清楚了,我和林难已经领证结婚,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庆祝一下,请你不要打扰!” “结婚?呵呵……你这个演员可真敬业啊,我差点就信了!” 李雅震惊过后,目光更加鄙视:“林难,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还特意办了张假证,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和你一样蠢了!” “白痴!” 袁若麟气笑了,和这种蠢女人说话,简直拉低自己的智商。 四周看客也笑了,他们在林难和李雅之间,自然选择相信李雅。 “真是没想到,一个瞎子心机这么深!” “所以他才眼瞎,就是心眼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办个假证刺激前妻,这小子脑回路不一般啊!” 李雅听到众人声援自己,更加来了底气:“林难,我劝你收起幼稚的把戏,别在哗众取宠了!我正在和向少谈几个亿的生意,你在这里只会影响我们的心情!” 向少? 林难想起来了,他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听李雅说过,向氏集团的公子向阳对她有意思,找机会就想骚扰她。 为此,林难在背后还偷偷联系过向阳的老爹,让他管教好这个儿子。 可他这个儿子不学无数,就爱追求人妻,他老爹也没办法。 林难想到这里,对向阳说道:“你就是向正东的儿子?” 向阳没好气地骂道:“你一个废物,还敢直呼家父姓名?他可是荣江商会的副会长,你算什么东西!” 李雅也说道:“向总的名子也是你能说的吗?你要再不走,影响了我和向家合作事小,万一惹恼了向少,他会打断你的腿!” 向阳自以为霸气地敲了敲桌面:“我给你两分钟时间,快点从本少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难不屑地托了下墨镜,冷笑道:“向正东人还不错,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臭瞎子,你特么找死!都离婚了还来骚扰前妻,真是有人生没有养,我今天就替你那没用的爹妈好好教训你!” 向阳举起拳头,狠狠砸向了林难。 “啪!” 不等向阳的拳头落下,林难的阴阳仗已经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印,毁容了…… 林难在隐瞳的辅佐下,三十米之内,子弹都伤不到他,更别说一个被掏空身子的富二代了。 “啊!” 向阳捂着脸颊惨叫,鲜血流了满手。 “林难,你不想活了!” 李雅慌了,今天可是他主动把向阳约出来的。她要开发古董市场那片地,资金缺口很大,就想与向家合作。 现在林难打了向阳,她担心影响生意。 “你找死!” 向阳疼得哇哇大叫,又握拳打向林难。 “是你找死!” 林难的阴阳仗扫向他的膝盖,这次比刚才还用力,直接把向阳抽倒在地。 “就凭你,也配提我父母?” 林难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杀气,阳阴仗尖部,抵住了向阳的咽喉。 别人可以骂他,但是不能侮辱他那还未见过面的父母。 龙有逆鳞,谁触谁亡! 袁若麟感受着林难身上燃烧的怒火,也被吓了一跳。 她一直都觉得林难的脾气不错,可没想到他发起火来如此恐怖。 此时此刻,她丝毫不怀疑林难敢杀了向阳。 整个餐厅,似乎都因林难的怒火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向阳看着近在咫尺的阴阳仗,一股寒意遍及全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不通啊,一个瞎子,怎么打得这么快,又这么准! “林难,不许你伤害向少!” 李雅扶起向阳,怨恨地瞪着林难。 “李雅,我们已经离婚了,按理我不该管你的事,但是你也别糟践自己,免得我也跟着丢人!” 林难说完,拉着袁若麟就走。经这么一闹,他们也没心情吃饭了。 “你……” 向阳还想说些狠话,可是死亡的恐惧还在他的心头没有散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难从面前离开。 他在林难的绝对实力面前,连虚张声势都不敢了。 “向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雅一个劲儿道歉,她就怕影响到生意。 向阳看着李雅关心他的样子,立刻春心大动,相比林难带给他的恐惧,他脑子里只剩下了玩弄人妻的舒爽。 他忍痛微笑道:“我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他,他怎么说也是你前夫,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就不客气了!” “还是你大人有大量……” 李雅松了一口气,心里对林难的恨意更深了。 不过,当她看到向阳对自己如此着迷时,尽管她不喜欢对方,内心还是有些得意的。 …… 袁若麟开车离开了荣江中心。 林难身上的杀气渐渐散去,他看向袁若麟,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又扫了你的兴。” “不怪你,是那对狗男女不长眼睛!”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难明明记得当初李雅提到向阳时还很烦,可她现在竟主动示好,这让他这位前夫看了都觉得丢人。 自从白宇回国后,她的变化太大了,真不知道白宇用了什么迷幻药,让她连廉耻都不顾了! 她,真的就是当初救下自己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少女吗? 法拉利远离市区后,路上的车越来越少。 “嗯?” 林难手中的阴阳仗突然微微一颤,他脑海中的无极极狱也是幽光一闪,并将后面那辆奔驰车的画面呈现了出来…… 阴阳仗、无极戒、隐瞳同时向他发出了危险预警! “不好!” 林难皱起眉头,要不是袁若麟在旁边,他就直接回头了。 第15章 全是……病死的! “怎么了?” 袁若麟发现了林难的异常。 林难正要回答,后面那辆奔驰突然加速超过去,把他们的车逼停了。 “啊……” 袁若麟紧张地踩下了刹车。 从奔驰车内跳下两位男子,飞快地冲了过来。 “滚下来!” 他们掏出手枪,一左一右拉开了车门。 袁若麟吓得花容失色,一边磨蹭着下车,一边看向林难求助。 可这家伙却只顾举着盲杖大叫:“别抓我,我没钱!” “闭嘴!” 黑衣男子看着林难那胆小的模样,满脸鄙视。 “我就是一个瞎子,她才是老板,你们抓她就行了!” 袁若麟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反抗,一听这话彻底放弃了,气得她直接从车里钻了出来。 她本来还指望林难会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可人家先把她给卖了。 她很怀疑刚才在餐厅痛揍向阳的林难,是被什么鬼怪附体了,要不然这反差也太大了! “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本事,原来是个胆小鬼!” 黑衣男子被逗笑了,不耐烦晃着手枪:“上我的车,快点!” “我是瞎子,你们用不着杀人灭口……” 林难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在暗中通过隐瞳观察四周,确定他们没有同伙后才放了心。 “废物一个!” 黑衣男子见林难如此没用,还有些失落。老板派他来抓一个瞎子,简直是用大炮轰蚊子! “我真的没钱……” 突然,林难趁黑衣人不注意,手中的盲杖极为隐蔽地撞到了他的胸口。 只有一下,黑衣人就感觉奇痛无比,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气短乏力。他正要骂林难,却疼得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蹬着双腿。 “不关我的事!” 林难像是被吓到了,下意识地朝袁若麟那边跑去。 “三子,你他妈的搞什么?” 另外一边的黑衣人看到只有林难朝自己跑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 躺在地上的那人发出生命中最后一次惨叫后,就不动了。 “三子!” 另外一人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他单手掐住袁若麟的咽喉,手枪指向了林难。 “你对他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啊,他好像生病了。” 林难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与黑衣人只剩下三步的距离了。 “站住!” 黑衣人担心躺在地上的同伙,还要分心对付林难,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别杀我,我不动……” 林难虽然看上去很慌乱,可不知不觉又向前迈了一步。 黑衣人正要发火,就看到林难突然朝着他身后喊道:“师父,快杀了他!” 黑衣人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回头看去。 黑漆漆的夜,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好,中计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传来破风声,林难的阴阳仗已经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后脑。 “砰!” “嗯!” 黑衣男子闷哼一声,当场倒在了地上。 “他怎么了?” 袁若麟拍了拍胸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别愣着了,快跑啊!” 林难一把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跑到另外一边钻了进去。 如果只有他自己,即便眼睛没有睁开,以他的实力,也可以轻松对付这两个杀手,但是他现在不但要考虑袁若麟的安全,还要扮演好瞎子的角色,只好委屈自己了。 袁若麟还有些惊魂未定,她一路狂飙,等到开进别墅后,才放下心来。 她看向林难,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你是我债主,你若死了,我的钱还谁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 这混蛋每每在温情时刻,总要说句大煞风景的话来恶心她。 林难自言自语道:“真是没想到,他们的反击这么快!” “你指的是那个……向阳?” “借他个胆子也不敢!” “那是……”袁若麟略微疑惑后,吃惊道:“难道是要对付侯德干的那伙人?” “当然,他们肯定从许峰的嘴里知道了我们在侯家发生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我们介入了这件事的因果,就不可能脱身,只能加强防备了。” 袁若麟见林难如此平静,立刻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是。” “那你为何还要帮忙?只是因为欠我钱?” “你有没有想过,因果就在你我第一次见面时,已经产生了?” 袁若麟感觉林难这话有些深奥,她并没有完全理解,只是说道:“如果你早点离开我,也许就……” 林难没有继续谈下去,拉开车门说道:“我饿了,你这里有什么吃的?” “冰箱里什么菜都有,你去做吧。” “我是你的客人,你让我做饭?” “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客人!怎么……你给前妻洗衣做饭照顾了三年,给我这位二婚妻子做一次饭就有怨言了?” “那你来帮忙,我一个瞎子……” “我刚才被吓到了,需要好好休息!” 袁若麟傲娇地留下一句话,走进别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这辈子就是伺候女人的命啊!” 林难无奈,只好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袁若麟刚走进房间,慵懒的状态就一扫而光,双目散发出精芒,变成了一副女强人的样子,拿起手机打了出去。 “小姜,你叫上医生,现在马上去……” 袁若麟打完电话,先把御姐范的金丝眼镜放好,又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后,纵身一跃来了个后空翻,曼妙的身姿完美地在空中舒展开来,最终砸在了软柔的席梦思大床上。 就她刚才那个起跳高度,如果林难看到了,一定很吃惊…… “他奶奶的,装淑女太累了!” 袁若麟也没穿衣服,舒服地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脑中回忆的全是林难刚才痛打向阳,以及对付那两个杀手时的敏捷动作。 还没过多久,手机就响了。 一对雪白的大长腿在床上轻轻一蹬,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后,她就坐在床上接听了电话。 “喂……” “头,那两人都死了!” 袁若麟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问道:“死因呢?” “死因……有点怪。” “少废话!” “一个是心肌梗塞,一个是脑出血,全是……病死的!” “病死的?” 袁若麟瞪大了眼睛。 “没错,医生说从他们的身体特征来看,都是自然病死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我知道了,你们先离开吧。” “那尸体……” “放在那里不要管,自然有人去收尸!” “是!” 袁若麟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苦笑道:“这小子,隐藏得真深!” 突然,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老茧,内心一颤,皱眉道:“他应该不会起疑吧……” 就在袁若麟发呆的时候,房门突然推开,林难出现在了门口。 “吃饭了!” “啊!”袁若麟连忙双手捂住身前,急道:“谁让你不敲门的!” “我一个瞎子,反正又看不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林难的墨镜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敢有丝毫移动,否则就穿帮了! 第16章 我想有个男人当靠山 林难很无辜…… 他哪里能想到这位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的大小姐,背后竟如此邋遢,内衣外衣扔了满地不说,连件睡衣都不穿! 瞧这花花绿绿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强迫了呢! 他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进门之前先透视一下,免得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她一个单身美女,谁知道在里面偷偷摸摸地干啥…… “以后进我房间必须敲门,你先出去吧。” 袁若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床边的睡衣套在了身上。 “你快点下来,要不然面条就坨了。” 林难转身后,又把腰弯了下去。 “你怎么了?” 袁若麟好奇地问道。 “不舒服。” “你不是医生嘛,怎么不给自己治一下。” “这个……算是捐肾的后遗症吧,治不好了。” 林难胡乱解释道,再这么下去,他觉得剩下的那颗肾迟早也会爆掉。 “哦……” 袁若麟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笑道:“林难,我有点好奇,你说你就一颗肾了,你和李雅那个……” “我劝你……不要好奇!” 林难没好气地说完,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这女人肯定是小说看多了,太腐了! 平时看她戴眼镜的样子,还斯斯文文的,怎么摘下眼镜就像剥了鸡蛋壳,心里黄透了! “哼!” 袁若麟撇了下嘴,坏坏地脑补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 她刚走出房间,就远远地闻到了香气。 餐桌上虽然只放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却芳香四溢,引得她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行啊你,不会是居家好男人,这手艺太棒了!” 袁若麟挑了一口面条,赞不绝口。 林难只顾低头吃面,没有回应。 袁若麟随口问道:“林难,那两个杀手怎么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他们有病……” “真的?” “真的。”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林难,你把我当成李雅那种蠢货了吗?这种理由亏你想得出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警方来说是最好的理由!” 袁若麟也知道他说得对,又问道:“你懂医术,还会玄学八卦,武道也很厉害吧?” “你想套我话?” 林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大墨镜盯着袁若麟,很有威慑力。 “那个,我就是好奇,我现在可是你老婆,对你却一点也不了解!” 林难点点头,说道:“虽然我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中修行,但双眼限制了能力,你懂吧?” “那你现在能发挥出多大战力?” “我也说不清楚。” “你是什么境界?” “你也懂这个?” “我爸有位保镖,就是修行者。我也跟着他修炼过几年,可惜不是那块料,不过我射箭很准的!不信你摸……” 袁若麟拉起林难的手,让他摸自己手上的老茧。 林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一般人家,可请不起修行者当保镖。” “你先介绍你,之后我再说我的事。” 袁若麟很聪明,知道林难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林难把碗中最后一口汤喝完后,边擦嘴边说道:“我现在还处于凡境,具体来说是凡真境,不知道你懂不懂……” “噗!” 袁若麟被呛到了,一口面条差点喷到林难脸上。 “你怎么了?”林难嫌弃地往后挪了挪椅子。 “你说你是大……大……大宗师?” 袁若麟满脸诧异,盯着林难像是盯着一个怪物。 “嗯,按当下普遍说法,凡真境确实达到了大宗师的级别,虽然我只是凡真境初级,但也属宗师吧。” 林难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把袁若麟吓得不轻。 她对武道多少有一些了解,知道凡境分为凡体,凡元,凡真…… 凡体境分为一到九品,之后每一个境界又分为初、中、巅峰三阶。 一般来说,普通人能达到凡体三四品的水平,已经算小有成就,而那些达到凡体七品以上的,已经是人类中的高手了。 至于达到凡元境的,可称为小宗师,足可称霸一方。这些人要么开山立派,要么收为国用,或者被那些富商供为了座上宾。 她父亲的那位保镖,修行了足足五十年,也才达到凡元小宗师的境界! 可林难到好,他一个年纪轻轻双眼失明的盲人,竟然达到了凡真境大宗师的境界,实在是没有天理了! 袁若麟正在吃惊于林难的天赋时,就听他说:“其实,如果我这三年不是用灵气温养李雅的身体,或许早就突破凡真,进入破凡境了!” “破凡?那是什么境界?” “简单来说,凡境还在炼体的范围内,如果能破凡,就可以冲开人体的桎梏,精神力初步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超越肉身的束缚。” “有点意思……” 袁若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坏笑道:“你刚才说用灵气温养李雅的身体?那是……怎么个温养法?” 又来! 林难很无奈,为避免她想些不健康的东西,只好耐心解释道:“就是通过按摩推拿,将我自身灵力打进对方体内,用来调节她的身体,可以达到滋补的作用。” “只是按摩推拿么?”袁若麟突然感觉嘴巴里的面条有些发酸。 林难见她还不放过自己,便故意说道:“相交……同修,自然也有相同的效果!” “哼!” 袁若麟现在不但感觉面条是酸的,就连胃口都没了。 她气得把碗一推,说道:“你就一颗肾了,以后给我老实点!灵气是修行的根本,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外人呢!” “那个时候,她不是外人。”林难又火上浇油地解释道。 袁若麟一听,更来火了:“我看你就是色欲熏心,你又看不见,能有什么体验感!” 这女人有病吧? 林难也有点生气了,反驳道:“要么你也闭上眼睛体验一次?” “姑奶奶我用不着,我又不是盲人!”袁若麟凶巴巴地说完,又担心伤了林难,接着说道:“我告诉你,我们虽名为夫妻,但是行看不行摸,你不能对着我胡思乱想!” “你忘了,我摸不着,也看不着……” 林难的回答看似老实,可实际上把她里里外外都看了多少遍了! “呃……不好意思。” “换个话题吧,介绍一下你自己。” 林难不想再聊那些事了,实在是有些伤身体。 “凭什么你问我了,我就一定要告诉你?” “说不说随你……” 林难才不惯着她呢,端着碗走进厨房,熟练地洗了起来。 袁若麟见拿捏他失败,只好跟进厨房,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其实,我们袁家很有钱,我……”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因为,我……想有个男人当靠山!” 林难转身看着她,发现她现在的气质又变了,少了御姐范,没了腐女范,脸上只剩下了干练的霸气,那坚定的目光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