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爱[先孕后爱]》 1. 第1章 第1章 《新婚后爱》 若诗安轩/文 晋江首发 “商小姐,知道你喜欢白玫瑰,这是我特意让人从法国空运来的。” “噢,还有那枚蓝宝石戒指,也是为了你专门拍的。” “对了,你不是喜静吗,我今天特意包的场,不知道你还满意吗?” 对面男人喋喋不休,坐下后一直说个没完,商梓怡生出几分厌烦。 是谁说这位苏家少爷矜持贵重的,他看起来好像一只乱叫的八哥。 都说这么久了,也不渴吗? 商梓怡心里腹诽,面上淡雅从容,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花很漂亮,戒指也是。” “那您对这家餐厅还满意吗?” “满意。” 商梓怡是商家的掌上明珠,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花圃里的花还娇贵。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顶级绸缎。 就连碗筷也都是定制的。 用上流圈里的一句话来形容,她是娇娇女,一般人根本高攀不起。 至于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可不得铆足了劲献殷勤。 花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不假,但不是最鲜艳的那种,骨朵有几分颓。 蓝宝石戒指是极品,但他不知道,像这种“极品”商梓怡梳妆台上摆放着不知道多少枚。 至于餐厅吗。 也没达到商梓怡的用餐标准,她非五星级餐厅是不去的。 今天也就是看在家中长辈的份上给对方一个面子,不然她早走了。 见男人要给她夹菜,她忙打断,“您别太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对面男人似乎完全没看出她的推拒,还是把菜放在了餐盘里,这下商梓怡半点要吃的心思也没了。 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我早就对商小姐有所耳闻,可惜现在才见到。”男人眼神里闪烁着雀跃,一看便知道对商梓怡满意的不得了。 也是,但凡见过商梓怡的就没有不满意的。 要知道她可是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狭长的眸,小巧的鼻,吹弹可破的肌肤。 纤细的身姿,凹凸有致,该翘的翘,该凸的凸。 在人群中一站,绝对是最灼眼的存在。 她笑的时候还很甜,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上流圈里喜欢她的人很多,不过他们也只敢偷偷遐想,不敢当面表示什么。 毕竟商梓怡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 她是商家的明珠,商家是谁?上流圈里的神话,也只有更厉害的人才能配得上。 商梓怡也挺不喜欢相亲的,两个不认识的男女面对面说些无伤大雅的话,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端起水杯轻抿一口茶水,在男人又要献殷勤时,突然掩唇呕了一声。 男人顿住,“商小姐不舒服吗?” 商梓怡还没做过这么失礼的事,放下手,尴尬笑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她拿起包,推门走了出去。 洗手间就在前面,她强忍着不适大步走过去,趴在马桶上吐了好久。 吐完,整个人都虚弱了。 强撑着站起来,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不知道是不是和这里气场不和,闻到熏香的味道她又恶心了。 手机突然响起,是闺蜜范雪来的电话。 商梓怡接通,有气无力道:“喂。” 范雪咦了一声,“宝贝儿,怎么样,相亲顺利吗?” 商梓怡:“不顺利。” “嗯?怎么了?” “吐了。” “……” 第一次听说相亲相到吐的,范雪笑着问:“不会是那个男人长得太丑,刺激到你了吧?” “那倒不是。”商梓怡噘嘴,“胃难受。” “难受就离开呀。” “不行,我答应我妈了,要呆够半个小时。” “让你呆半小时你就真呆半小时呀。”范雪轻哼,“你还真是个乖乖女。” “我本来就是乖乖女。”不适感再次袭上来,商梓怡捂着唇干呕一声。 范雪听到声音顿住,“不会吧,反应这么强烈?” “嗯,难闻。”商梓怡也说不出哪里难闻,反正就是很难闻。 “你这是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 “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范雪突然说。 “像什么?”商梓怡把手机放琉璃台面上,弯着腰洗手。 “像怀孕了。”范雪道。 “怀孕?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才不——”商梓怡说着说着顿住。 “你怎么了?”范雪问。 商梓怡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她抿抿唇,“今、今天几好?” “15号呀。”范雪咯咯笑,“我刚过了生日的,你忘了。” 15号…… 商梓怡开始算日子,掐着手指数了数不放心,又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了看,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小雪,糟了。” 范雪不明所以,“什么糟了?” “我月经推迟了。”商梓怡说。 范雪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导道:“我月经每次都推迟,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回头买点补药吃吃就好。” “可我月经一向准时,从来不会推迟。”商梓怡带着哭音说,“你说会不会是……” “是什么?” “怀孕。” 范雪猛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上个月在游轮……” 商梓怡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上了那艘顶级豪华游轮,其实她没想上的,要不是范雪强拉她上去,说什么她都不会上。 不是身份配不上,而是家教,商家把她保护的很好,没让她染上那种奢靡的风气。 是以,她并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那么活着的。 穿着性感的超短裙,跳着最艳丽的舞,腰肢扭来扭去,和不同的男人厮缠。 商梓怡是不染尘埃的明珠,可那晚却因为醉酒,染了尘埃。 她走错了房间,被男人抵在墙上亲了好久,亲到嘴唇都麻了,男人还不放开她。 她挣扎,推拒,捶打,哭泣,总算让男人停了下来。 可不知是她哭的样子太招人还是什么,男人只说了句,“是你先招惹我的。” 再次压了上来。 这个吻比刚刚的吻还强势,他吮着她舌尖又吸又咬,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他的唇,不止磨砺她的唇瓣,还磨砺她柔嫩的肌肤。 先是从耳后开始,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下行,在她锁骨处逗留了许久,直到她哭出声才离开。 她勾人的地方,不止锁骨,还有其他。 那人的唇好像带着火一样,灼烫她,胸口那里几乎要化了,她哭声更大了,抽噎说:“你、你这个坏蛋。” 似乎她会说的骂人的话也就只是这个。 一晚上骂了好多次“坏蛋”,但坏蛋对她非常上瘾,无论怎么骂都不松口。 哭也没用。 最后她气急,张嘴咬上了他肩膀,隔着衣服咬的,直到咬累她才松开。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39|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本以为他会退缩,可还是没有。 他越发过分了,不费力气便除去了她的裙子,还含着她耳垂,叫她宝贝。 太羞人的称呼,商梓怡羞死了。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哭着说:“谁是你的宝贝,我才不是……” 这是那晚最后的话,剩下的就是哭泣了。 断断续续的哭泣,她哭了整晚。 间隙里,她也看到了男人的长相,即便染了醉意,依然难掩卓卓之姿,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 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骨架也是极好的那种…… 第二天,天没亮,她忍着不适离开。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叫傅洲,是傅家的掌权人,清冷禁欲,克己守礼,沉稳雅正。 关于他的名字,她没什么要说的,但后面那些一个都不对。 他才不清冷禁欲,他强势的很。 更不克己守礼,他坏的过分。 至于沉稳雅正,看她扯烂的裙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是。 商梓怡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敢跟家里讲,只告诉给了范雪,当时范雪看着她满身的痕迹,发出一声嗟叹后,说:“傅洲是疯了吧。” 也难怪范雪这么惊讶,实在是因为商梓怡身上的痕迹太重了。 满身都是,无一完好,看着就让人心疼。 …… “等、等下。”范雪想起什么,“不对呀,你不说那晚做措施了吗?回来后也吃避孕药了呀。” 避孕药还是她帮忙买的呢,商梓怡胆子小,不敢去买。 “措施是做了,但不确定每次都有。药也吃了,可——”商梓怡抿抿唇,“我忘了告诉你,我吃了后不舒服,又给吐出来了。” 范雪:“……” 范雪挠挠头,“后面没再吃吗?” “吃了,但真吃不下。”商梓怡吸吸鼻子,“最后也没吃成。” 范雪这下更无语了。 商梓怡担心道:“怎么办呀?不会是真怀孕了吧?” “你别慌。”范雪出主意,“你不说那天是安全期吗,应该不会那么巧,这样,你出来,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下。” 一路上,商梓怡别提多担心了,她才二十三岁,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更别说是当妈妈了。 范雪见她脸都白了,在一旁劝她,“放心,不会是怀孕。” 商梓怡点点头,“对,不会是怀孕。” 可人的期望往往和现实有很大出入。 例如,那天的安全期并不安全,商梓怡还是怀孕了。 看着B超单和化验单,她忐忑问:“医生,您刚说什么?” 医生说:“你怀孕了,四周。” 商梓怡:“……” “这个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商梓怡说,“我可以再检查一次吗?” 医生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孕妈有这种反应很习以为常,“原则上不会弄错,但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做一次。” 商梓怡又做了一次检查,这次比方才检查的项目还多,等结果时,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用力抠着掌心,险些把新做的指甲抠断。 范雪安抚:“别怕,有我呢。” 商梓怡不可能不怕,活到二十三岁,她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突然怀孕,谁都受不了。 “万一真有了可怎么办?” 范雪:“也许没呢。” 半个小时后,第二次检查结果出来,就是怀孕。 商梓怡提着的心彻底死了,看着化验单,她红着眼眶,“医生,能打掉吗?” 2. 第2章 第2章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尽量不要,但也尊重,温声安抚,“可以回家考虑考虑。” 那几天,商梓怡如坐针毡,时不时红个眼圈,佣人见了都心疼,忙问发生什么? 商梓怡哪里敢讲,只说心情不好。 家里长辈听闻换着法的哄她开心,给钱的给钱,给礼物的给礼物,商梓怡是娇公主,平时出行都是坐车。 家里担心她车技,一直也没给她买车,见她不开心,悄悄买了车来哄她。 几百万的跑车放在庭院里,看着看着,她再次红了眼眶。 商夫人把她揽在怀里,“宝贝儿,怎么了?” 商梓怡带着鼻音,嗲声说:“没事。” 商夫人轻抚她头,“有事跟妈咪讲。” 那个瞬间,商梓怡差点说出“我怀孕了”这四个字,最后又咽了回去,扑在商夫人怀里撒娇,一声妈咪妈咪叫着。 商夫人捏捏她脸,“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商梓怡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不管多大,都是商家人的宝贝。 商父也在一旁搭腔,“是不是为了前几天相亲的事难过?” “爸爸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商父说,“以后咱再也不去见了,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不结婚也没关系,爸爸妈妈养你一辈子。” 商梓怡泪点低,这次直接哭了。 “呜呜,你们对我真好。” 关于上次相亲的事还有后续,她当时离开的急,也没和对方细讲,男人见跟商家联姻无望,开始散播谣言,说商家小姐脾气差,架子还大,重要的是长得还难看。 就是白给也不要。 最后还上升到了教养问题上,说商家一直说是自己是书香世家,没想到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 也太没礼貌了。 其实更多难听的话也有。 商父闻言怒了,他商家的宝贝疙瘩哪里能容的了别人这么诟病,当即停了和那家的合作。 甚至放出话去,要是有人和他们公司合作,就不要和商家来往。 商家在京北是不可动摇的存在,上流圈里都是人精,此话一出,纷纷战队,一个个表示,愿意跟商家共进退。 商父几句话决定了对方公司的生死,那家不得不灰溜溜来道歉。 也是凑巧,道歉那天商梓怡也在,众人看到她的长相后再次骂男人眼瞎,这他妈不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 也活该他们公司做不下去。 后面事情圆满解决,商梓怡的名气非但没损伤,还大赚了一笔。 都夸她性格好,长得好,比天仙还漂亮。 最近说亲的又多了。 商梓怡提了两次不愿意见。 商父以为她是因为相亲的事心情不好,当场表态,她以后可以不用相亲,更可以不用嫁人。 爸爸妈妈养她。 商梓怡情商高,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嗲着声音叭叭一通哄,商父商母笑了好久。 不停叫着“宝贝,真乖。” 饶是这样,商梓怡还是没敢把秘密告诉给家里人,她怕爸妈对她失望。 范雪等了几天没等到任何消息,给商梓怡发来微信。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呀?】 【这事可不能拖,再拖下去肚子大了就不能做了。】 范雪这样讲,并不是希望商梓怡去打胎,她就是想提醒她一下,要做决定了。 商梓怡也犯难,她不想做未婚妈妈,可是打掉的话,又觉得是条小生命,很残忍。 思虑来思虑去,脸都给愁瘦了,她眼睛本来就大,这样一看,更大更晶亮了。 【我也不知道。】 雪雪:【这都过去五天了,你该拿主意了。】 雪雪:【傅洲那边联系过你吗?】 小公主:【没有。】 雪雪:【狗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做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问问。】 小公主:【他那晚也喝多了,可能不知道是我。】 雪雪:【那是他的游轮,他要真想查什么,肯定能查出来,我看他就是没想找。】 小公主:【呜呜,可能你猜对了。】 这下商梓怡更不可能找傅洲对峙了,毕竟人家就没打算认。 范雪出主意:【这么大的事不能你自己一人担着,这样,咱们去找傅洲讲清楚。】 商梓怡不敢,吭叽摇头,回复:【不要。】 她声音嗲嗲的,听得人耳朵都酥了。 小公主:【孩子是我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雪雪:【没他你也不能怀孕呀。】 小公主:【……】 反正商梓怡就是不想找傅洲,这事她能自己拿主意。 范雪问:【那你这意思,是想打掉了?】 商梓怡抿抿唇,心一横:【嗯,打掉。】 - 傅家最近有大事,傅老爷子过八十大寿,上流圈里的人几乎都去了。 傅洲作为公司掌权人,理应周旋陪同,连着忙了四天,第五天才安生下来,谁知傍晚海外公司项目又出了问题。 他家都没回,坐私人飞机去了美国。 这一去,又去了三天。 周一那天才回来。 助理沈扬汇报近日的行程安排,说到一半,傅洲出声打断,指着办公桌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是耳钉。”沈扬道,“保洁阿姨在游轮上捡到的,就是您住的那间。” 沈扬跟着傅洲多年,深知有些话不必说透,点到为止就好。 傅洲拿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枚镶着钻的小巧耳钉,模糊的记忆涌进脑海中。 他张嘴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连同耳钉一起含住…… 轻咳一声,他把东西放下,又说:“继续。” 沈扬:“刚刚商总助理打来电话,说商总约您晚上见面。” 傅洲高负荷工作将近一周,按照以往习惯,这些应酬他都不会去,沈扬也就是例行公事问一嘴,他连推拒的理由都想好了。 “还有瑞城的刘总,金海的苏总,他们都……” “我去见商总,其他的都给推了。”傅洲说道。 谁都不见,只留下了商氏集团的商总,沈扬微顿,随后说:“好,我去安排。” 门开启又关上,办公室里只剩傅洲一人,他拿起耳钉细细端详,轻抿的唇角很淡地扯了下。 落地窗上映出男人模糊的脸,说颠倒众生也不为过。 还有媒体人曾经这样形容过傅洲,那张脸是鬼斧神工之作,每一处都像是雕琢而成。 - 商梓怡这次不是自己相亲,是陪人来的,范雪也被催婚了,不得不来。央求了许久,商梓怡才妥协,只说,“来可以,但我得坐另一张桌子,你们说什么我不参与。” 范雪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你随意坐,不用现身。” 商梓怡想的简单,就是陪范雪相个亲,全当散心了,她最近心情这么差,也该出来看看,转换下心情。 她是真没想到会遇到熟人。 还不是一般的熟,是非常非常熟。 门打开,那人缓缓走了进来。 黑色西装,黑色衬衣,领带都是黑色的,西装裤笔挺垂着,禁欲,清冷,凉薄。 和记忆中一样,五官锐利,脸部线条弧线分明,眉目如画。 周身气场强大到让人唏嘘。 商梓怡的视线在他唇上停留了片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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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手中的包包,她说了声:“没关系。” 傅洲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又停下,回头看。 商梓怡原本要坐,见他回头,突然僵住,无意识做了个咬唇的动作。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娇媚。 傅洲眉梢淡挑,转身,再度朝前走去。 商梓怡见他走远,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同时又窃喜,还好,还好他没认出她。 只不过她这窃喜只维持到走出餐厅,还没上车,有人拦住她,“小姐,这是你的吗?” 商梓怡看了范雪一眼,狐疑接过,打开,里面放着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定制看,背面有她名字的缩写。 SZY。 难怪那晚回来后她怎么找也没找到,原来在这里。 下一瞬,她脸颊通红,声音发颤,“你这个是从哪来的?” 那人指了指前方的宾利车,“我老板让我给您的。” 商梓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车窗半降,露出了男人清冽的下颌线,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再往上看,是男人轻抿的唇。 薄唇上泛着淡淡的光。 商梓怡一时没认出,头偏了偏,和车内男人的视线撞上。 四目相对。 她呼吸一滞。 是傅洲。 ??!!! 3. 第3章 第3章 攥着盒子的纤细手指紧了紧,商梓怡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原来刚刚他就认出了她,之所以没讲,是在这等着呢。 这人的心机当真和外界传闻的一样。 太重了。 她不太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抬手扫了下垂在额头的发丝,说了声“我跟你老板不熟”挽上范雪的胳膊,拉着她朝前走去。 范雪也认出了傅洲,低语,“那不是傅洲吗,既然他都找上门了,干嘛不跟他谈谈,你别忘了,你肚子里……” 商梓怡一把捂住范雪的嘴,“嘘,别说话。” 范雪眨眨眼,闭紧了嘴。 傅洲既然出现在这里就不可能让人轻易离开,既然她不来,那只能他去。 片刻后,汽车关门声传来。 范雪悄悄朝后看了眼,低低呀了一声,拍拍商梓怡的手背,“他来了,他来了。” “别说话,快走。”商梓怡加快了步子。 范雪:“咱俩穿的都是高跟鞋,根本跑不过他,要不你跟他谈谈,孩子的事不是小事,万一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呢?或许他认呢?” “不谈。”商梓怡秀眉蹙着,“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她性子软归软,偶尔也会有执拗的一面,那晚是她自愿的,出了事也应该是她自己承担。 孩子的事她会看着办,不需要他负责。 眼见车子就在前方,只要快走几步就能上去,下一秒,商梓怡被人扯住了手腕,“咱们谈谈。” 是傅洲。 商梓怡心虚地瞟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我跟你不熟,没什么好谈的。” 傅洲抬脚上前,先是看了缩着脖子的范雪一眼,接着看了商梓怡一眼,也不管这是大街上,淡然开口:“不熟?原来在商小姐眼里,睡过的关系也算不熟?” 商梓怡:“……” 这么羞耻的话题她没胆子在街上讲,眼睫狂颤,“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堂而皇之讲出来。 脸都不要了吗? “要不要谈?”傅洲问。 范雪扯了扯商梓怡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在看着,再僵持下去,明天都是上头条,去跟他谈谈,反正他又不能吃了你。” 商梓怡眼角余光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有好几个人停下步子不走了,竖着耳朵似乎在听什么。 她抿了抿唇,噘嘴问:“去哪里谈?” 傅洲指了指对面的私房菜馆,“我在那里订了位置。” “我不吃饭。”商梓怡没有跟陌生人吃饭的习惯,当然,相亲不算。 “不需要吃饭。”傅洲说,“那里私密性好,谈什么都方便。” 商梓怡嗯了一声,“阿雪,你陪我。” 傅洲:“人多不方便,我会找人招待范小姐。” 范雪闻言,眼睛大睁,“你知道我?” 傅洲:“知道。” 范雪啧啧,连她都知道,真是只老狐狸。 商梓怡和傅州去了最里面的包间,据说是装潢最豪华的一处,隔音效果最好的一间。 就是高声呵斥,也没人会听到。 商梓怡性子软,从来不会呵斥。 傅洲是清冷,但他的教养也不容许大声呵斥。 他们谈的还算和谐。 也只能说还算。 “那晚……” “那晚的事我不记得了。”商梓怡出声打断。 傅洲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声道:“商小姐不记得,我却记得。” “咳咳咳。”商梓怡一脸绯红,“你叫我来就是要谈这个?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话落,她起身要走。 傅洲拦住,“当然不止这个。” 商梓怡:“还有什么?” “你身体还好吧?”傅洲那晚喝了酒,有些片段模糊,仍然记得那晚很荒唐,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一般人会受不住。 他是想问这个。 “我身体?”商梓怡心中警铃大响,难道他是知道了她怀孕的事??!! 警惕地看向傅州,“我…我当然好了。” “没有不适?确定不需要去医院?” “没事,不需要去医院。” 商梓怡一直被商家娇养着,鲜少面对这种窘迫的状况,心慌的没法,手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端茶杯时,茶水还洒了些。 傅洲善于观察,见她如此慌,疑虑再次加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商梓怡:“……” “当、当然没有。”商梓怡否认。 “没有的话,你手抖什么?” “……” 原来和商人谈判是这种感觉,像是分分钟要死掉,商梓怡抿抿唇,“你要是没其他话讲,我要回去了。” 她越逃避,傅洲越不可能放她走。 扣住她的手腕,沉声说:“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医院…… 不,她才不要去医院。 用力抽出手,带着哭音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呀,都把我攥疼了。” 也难怪她如此讲,傅洲的力道太大,她皮肤嫩白,眨眼间手腕上映出了深深的痕迹。 就像那晚一样,轻轻一碰,便落下了红印。 再一碰,红印加重。 傅洲开口:“抱歉。” 商梓怡嗲声说:“抱歉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在穿帮前她站起身,“我没什么要跟商先生谈的,也请商先生以后见了我当没看到,至于那晚——” 她深吸一口气,“男欢女爱仅此而已,商先生不必放心上。” 很少有人让傅洲仰视,男女都算,商梓怡还是第一个。 他注视着她,缓缓起身,“商小姐和外界传言的很不一样。” “怎么?” “商小姐还挺洒脱。” “……” - 车上,范雪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孩子的事你提了吗?他怎么说?” 没等商梓怡开口,范雪又说:“只要是男人,听到女人说怀孕就不可能无动于衷,除非他真是禽兽,我看傅洲那人衣冠楚楚的不像禽兽,他是不是说了会负责?” “要真那样,事情也算是皆大欢喜了。打胎很伤身体的,要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把宝宝留下,你说……” “我没提,他不知情。” “啥?”范雪蹙眉,“干嘛不提呀?” “没想提。”商梓怡咬了咬下唇。 “你知道做手术多辛苦吗?”范雪说,“术前就得抽一堆血,然后手术中也会有各种风险,你这又是第一次,很容易发生意外,你要是讲了,他认账的话后面就不用做手术了呀,孩子也能保住。” 商梓怡被范雪都说乱了,手指又抖起来,“我们都不熟悉,怎么能因为孩子捆绑在一起,这是对彼此不负责。” 范雪低喃,“要是真负责,那晚就不会发生了。” 商梓怡:“……” - 商梓怡不知道别人怀孕怎么样,她怀孕反应还挺大,一点刺激的气味都不能闻到,浓郁的香水味也不行。 商夫人见她换了香水,问:“宝贝,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淡淡的清香吗?” 商梓怡早想好了说词,“最近喜欢上了。” 商夫人:“行,下次给你多买些。” 佣人端来参汤,商梓怡只是远远看了眼,便觉得恶心难受,更别说喝了。 商夫人:“怎么了?” “可能是起床太早,有点头晕。”商梓怡撒娇,“妈咪,我去楼上睡会儿。” “那把汤喝了。” “不想喝。” “这可是你最喜欢喝的。” “我现在不喜欢了,以后不用熬了。” 商夫人摸摸她额头,“你确定你没事?” 商梓怡摇头,“没事呀,就是困了。” “要不要找医生看看?”商夫人还是担心。 “不用,我睡一觉就会好。”商梓怡没再停留,上了楼。 商夫人还是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对方说这两天会抽空来一次。 这是商梓怡不知情,她倒在床上,拿出手机给范雪打了电话。 范雪以为是去医院的事,接通,“不说后天才需要去医院吗?现在就去吗?” 商梓怡低语,“是后天去。我是想说别的。” “说什么?” “我妈好像怀疑了。” “阿姨看到你吐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1|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到没有,就是她一直在追问我。” “怀孕的事本来就瞒不住。”范雪趴在床上,轻晃着腿,“我说的不止是现在,后面也不好瞒,你想啊,你做了手术总不能一直不见人吧,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我做完手术去国外避避。” “啊,本来就辛苦,还得去国外,你受得了吗?” “……不知道。” 商梓怡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这样吧,去我公寓住。”范雪说,“那是我爸买给我的,平时就空着,没人知道那里。” 商梓怡也不太想出国,“谢谢你了小雪。” 范雪:“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随后,范雪咦了一声,“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商梓怡:“什么事?” “傅洲这两天正在跟人相亲,听那意思很有可能定下来。”范雪问她,“你真决定和他撇清关系了?孩子的事确定就是不告诉他?” “你可要想清楚,他要是真定下来,你们可就再也没希望了,孩子也就……” 商梓怡陷入到沉思中。 这天晚上,商梓怡做了个香艳的梦,像是把那天晚上做过的事再做了一遍。 她走错了房间,被男人扣住手腕抵在了墙上,疾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吻肿了她的双唇。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细碎的声音传来,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的唇很烫,手也很烫。 她战栗不已,哭着求他。 他变得轻柔了很多,贴近的那刹,他贴着她耳畔说了什么。 似乎是叫她的名字。 也似乎说了什么温柔的话。 她没听清。 后面她隐隐听到了拍打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梦到了第二天,手机铃声突然传来,她缓缓睁开眼,接通。 “宝贝,我刚给你发了照片,快看。” 商梓怡含糊着嗯了一声,“好。” “是谁说傅洲矜持有度的,才刚跟你睡过久呀,就跟女模出双入对了,算是老娘瞎了眼,以前还一直觉得他挺好的,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范雪叭叭了一通,终于把商梓怡的睡意念走,她点进微信,找到和范雪的聊天界面,打开照片。 男人身形落拓修长。 女人纤细性感。 两人相偕从酒店走出。 商梓怡问:“照片谁给你的?” 范雪:“网上截的图,热搜上。” “这事已经在网上散开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位有可能成为傅家未来的女主人。” 商梓怡也去网上看了看,点开后什么都没了。 范雪也看了,轻嘶一声:“撤的还真快。” 商梓怡退出微博,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刚要说什么,又有电话进来,她说了句“我有电话一会儿聊”随后结束了和范雪的通话。 几分钟后,商梓怡给范雪发去微信。 【医院通知我现在过去,你陪我去吧。】 【好,一会儿见。】 - 另一处,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气压低到让人窒息。 公关部经理咽了咽口水,“傅总都是我办事不利,我刚已经让人把热搜给撤了,后续不会再有相关事宜传出,苏小姐那也发了声明。” 傅洲缓缓掀眸,镜片下的眸子清冷如霜,“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公关部经理,“您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 傅洲挥了挥手,让一众人退下。 半个小时后,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在哪呢?”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公司。”傅洲说。 “诶,热搜我可看到了,你小子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上次给你介绍女模特你还说不要呢。” “说正事。” “行行,你猜我刚在医院看到谁了?” 傅洲一点也不好奇他在医院看到谁,“别卖关子,不然我挂了。” “你呀,还是这么冷。”周宴含笑说,“不过这个人你认识,是商家那位。” “谁?” “商梓怡。” 4. 第4章 第4章 傅洲眉头紧锁,下颌绷起,“你说谁?” “商家那个小公主,商梓怡。”周宴说,“你不是认识吗?上次我还看到她从你游轮上下来,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提到游轮,周宴想起了什么,“早就想问你了,你那晚怎么会在游轮上,你们不会是发生了点什么吧?” 傅洲没答疑解惑的心思,又问:“她自己去的?” “哦,那倒不是,跟朋友来的。”周宴说,“不确定是她来看医生,还是她朋友。对了,她那个朋友你应该也知道,就是范家那位娇娇女,我记得她是前年还是大前年寻回来的。” 傅洲对旁的事不感兴趣,“没事挂了。” “诶,别挂,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周宴问,“你和商家那位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傅洲刚要切断,听到周宴问,“没事你打听她干嘛?还要知道她最近见了什么人,这可不像没事的。” “话真多。”傅洲结束了通话。 沈扬推门进来,傅洲开口,“备车。” 沈扬问:“去哪里?” 傅洲边起身边扣扣子,“医院。” …… 今天上午不知道怎么回事,人格外多,范雪看了眼红肿的脚踝,眉梢再次蹙起,“宝贝,对不起,本来应该是跟你去看医生的,这下倒好,先陪我来了。” “你也不想呀。”商梓怡扶着范雪坐下,“这么肿,要不要打石膏?” “就是崴了下,应该不用吧。”范雪可不想打石膏,“对了,刚不是又给你来电话了吗?怎么说?” “问我手术要不要提前。”商梓怡抿抿唇,“我给推了。” 其实她是没想好,想再考虑考虑。 范雪:“嗯,那就再等等,反正也不差这两天。” 说话间轮到范雪了,商梓怡扶着她走进诊室,开单子检查,做完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结果不能立马出来,她们决定去附近吃点东西,晚点再过来。 两人边说边走,没注意,有人从她们后方路过,然后进了医院。 那人穿着银色西装,鼻梁上戴着银框眼镜,宽肩窄腰,身形颀长,步子看上去有些急。 还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你是在哪看到商梓怡的?”傅洲问,“哪个科室?” 周宴回忆了一下,“我是在大厅看到的,她们应该挂的骨科门诊,对,就是骨科。” “骨科?”傅洲停下,“她受伤了?” “不是她。”周宴说,“是范家的那位。” 傅洲松了松领带,“你刚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呀。”周宴惊讶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医院?” 傅洲就是在医院。 “你还真去了?”周宴啧啧道,“你和商家那位到底发生了什么呀?这么急吼吼去了。” 傅洲没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扬办事效率很快,回来时,说:“我刚找熟人问了,是挂的骨科。” 傅洲嗯了声,再次走进电梯。 因为这个乌龙,傅洲被周宴敲竹杠了,用83年的拉菲才把他嘴堵住。 堵是堵了,就是堵的不严,偶尔还会蹦出来,“诶,到底怎么回事呀,说说呗,我们真是好奇死了。” 傅洲嘴毒,“那你死吧。” 熟悉傅洲的只知道他清冷凉薄,其实他嘴还狠毒,不过这个也分人。 看对方是谁。 重要的人,他不会这样。 - 范雪养了几天,脚彻底好了,她问商梓怡,“什么时候去医院?” 商梓怡也正为这事发愁呢,已经把整束花的叶子都给扯掉了,双数是做,单数是不做。 扯了好四次,两次双,两次单,那她是做还是不做呢? 真的太难做决定了。 范雪:“我看你就是不想做。” 商梓怡抿抿唇,“会很疼吗?” “应该会。”范雪说。 “会有后遗症吗?”她又问。 “这个说不准,因人而异吧。”范雪说。 “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商梓怡捞过抱枕下巴抵着,轻声问,“会打掉吗?” “这个我跟你没可比性。”范雪轻叹,“你是商家的小公主,我可不是,我说是这个家的孩子,但是你也清楚,我爸妈最爱的还是那个养女,我这个真女儿,他们一点都不在意,别看平时会送礼物什么的,其实他们不爱我,我没有家人做后盾。” “你有家人兜底,你不怕。” 商梓怡抓了把头发,噘嘴,“可我要是告诉爸妈,他们肯定会失望,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范雪问。 “不知道,烦。”商梓怡说,“好像喝酒。” “你现在是孕妇,不能喝。”范雪笑笑,“不过你可以看着我喝。” 她灵机一动,“咱们去泡吧吧。” 商梓怡:“泡吧?商夫人不会同意的。” “没事,我来跟阿姨讲。”范雪嘿笑,“我能搞定。” 还真没范雪搞不定的事,没多久,她给商梓怡发来微信。 【阿姨同意了,一会儿我去接你。】 小公主:【你脚还没好,怎么开车?】 雪雪:【我不开车,司机开,你换好衣服乖乖等着就行。】 商梓怡也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了,回:【好,我等你。】 商梓怡选了套中规中矩的裙子,不是露骨性感的那种,夜里出去玩,还是要注意些。 这些也是商夫人经常对她说的话,她一直谨记着。 - 这里说是酒吧,更像是会所,需要会员才能进,时不时能看到穿西装打领带的,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范雪也是第一次来,很雀跃,边走边介绍,“昼海是新开的,介于酒吧和会所中间,没有酒吧的嘈杂凌乱,也没有会所的严谨端庄,是个可以完全放心的地方,不用担心有坏人进来,这里的会员制度非常严苛,单纯有钱人是不能来的,必须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我的卡还是找我哥借的,那家伙,名气大,靠脸哪里都能去。” 商梓怡点点头,“你懂的真多。” “没办法,我爹不疼娘不爱的,不能跟你比,阿姨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什么都不让你接触,你就是最圣洁的白莲。” 以前范雪这样讲,商梓怡还挺受用,现在不行了,她哪里圣洁了,真圣洁就不应该和傅洲做那件事。 想起傅洲,心莫名慌了下,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 范雪见她一直揉眼,问:“怎么了?” 商梓怡:“不知道,总是在跳,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真要有事,也肯定是好事。”范雪笑笑,“左眼跳财吗,即便不跳财,跳出个艳遇也行。” 商梓怡摇头,艳遇她最不需要了,她就只想好好放松放松,然后去做手术。 今晚就当告别吧。 在侍者的带领下她们去了六楼,中规中矩的包房,不算大,也不算小,范雪点了酒水饮品。 商梓怡又点了芒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她很喜欢吃芒果,进口的更喜欢。 昼海面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吃食供应商也比一般会所高级,几乎都是进口的。 范雪喝酒,商梓怡喝果汁。 可能是气氛太好,喝果汁都能喝出几分晕乎乎的感觉。 范雪托腮问:“你真打算就这么做了呀?” 商梓怡说:“嗯,做吧。” “舍得吗?” “不清楚。” 第一次打胎,除了慌乱外,暂时还没其他太多的感受,可能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还小,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你刚问我要是我的话会怎么样?我想了想,可能我会跟你做一样的决定,打掉。所以,不需要难过。” 商梓怡知道范雪在安慰她,端起果汁,“来,干一个。” 范雪端起酒杯,“干一个。” 旁边包房里也时不时传来谈话声。 “你那天去医院怎么样?见到人吗?”周宴说好的不提,又提了,傅洲给了他剂白眼。 周宴啧啧道:“我就是关心你嘛。” “不需要关心。”傅洲一个字都不想说。 “不是,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周宴打个酒嗝,“你再这样,下次我看到什么都不告诉你了。” “不用告诉我。”傅洲道。 周宴踢了他一脚,起身出了门。 半晌后回来,一脸雀跃,“猜我看到谁了?” 傅洲倚着沙发,淡声说:“不猜。” 周宴:“真不猜?那你可别后悔。” 傅洲没理会。 周宴:“把你新买的车子借我开几天,我就告诉你。” 傅洲:“不借。” “真没劲。”周宴笑嘻嘻说,“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看到商梓怡了。” 傅洲抬眸,“嗯?” 周宴:“不是不感兴趣吗?你嗯什么。” “在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2|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隔壁呀,两人喝了不少呢。”周宴把偷听来的秘密告诉给傅洲,“我还听到她和范家那位说怀孕什么的。” 下一秒,周宴发出鸭叫声,“诶诶诶,松手,松手。” 傅洲正扯着他衣领,所有的端庄雅正荡然无存,看上去很急,“你说什么?” 周宴一阵咳,“我刚听她们说…怀孕。” 傅洲闻言松开了手,随后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推开隔壁包房的门,除了倾倒的酒瓶什么也没有。 “人呢?”他问侍者。 侍者说:“刚走。” 傅洲追了出去,一路追到了外面,什么也没看到。 他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大口喘息,手机响起,他折回去。 须臾,有车子从前方驶过。 范雪问商梓怡,“约的是明天吗?” 商梓怡回:“嗯。” “那行,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好。” …… 眼皮到了家还在跳,商梓怡想尽了办法都不管用,最后她干脆不管了,躺床上摸着肚子发呆。 不知道里面的小家伙是男还是女? 长得像他还是像她? 看样子应该不是个闹腾的孩子。 明天打掉的时候,会察觉出痛吗? 会哭吗? 不对,他们现在只是颗小豆芽,根本不可能哭。 那应该也会难过吧? 商梓怡翻了个身,继续想,要不要留下呢? 可她不敢保证能做好单亲妈妈,万一生出来不能给他幸福怎么办? 有人说过,其实不生孩子也是对孩子的一种负责。 还是算了,打掉吧。 …… 第二天天气很不好,下着雨。 商梓怡最讨厌雨天出门,她给医院打去电话,问预约的手术可不可以推迟,私立医院就这点好,服务态度超赞,查了下回复:“可以推迟,但不能太久。” 商梓怡:“后天吧,后天我去。” 虽然下着雨,可她也没闲着,又扯了几束花,还是双数单数持平。 她还旁敲侧击问了商夫人一些事,“妈咪,我小时候什么样子呀?” 商夫人笑着说:“你从小就乖巧懂事,不爱哭也不爱闹,是个听话的孩子。” “你怀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商夫人说,“在肚子里你就不闹腾。” “养我很辛苦吧?” “是很辛苦,但也很快乐。”商夫人摸摸她头,“快乐更多。” “那我要是怀孕了……”商梓怡没说完。 佣人问商夫人晚餐吃什么,商夫人回答完才又和商梓怡聊,“宝贝,你刚说什么,你怎么了?” 积攒的勇气很容易泻掉,商梓怡摇头,“没什么。” 商夫人:“看你气色不太好,抽空去医院拿些补药回来吃吃。” “刘医生不是开了药吗?”商梓怡说的刘医生是那位家庭医生,上次把完脉就知道她怀孕的事了,她拜托了好久,要他保密。 “吃了也没见你好转。”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商梓怡又困了,闲聊几句上了楼,之后没下来,更加不知道,傍晚来了位不速之客。 说是谈合作的。 和商父在书房呆了好久。 商梓怡下楼,他刚走。 佣人无意中提了嘴,“刚那个就是傅氏集团的傅总吗?长得真帅。” 商梓怡手里端着水杯,停下,慢转身,“你说谁?” 佣人:“傅氏集团的傅总,叫…傅洲。” “啪”,商梓怡手中的玻璃杯掉下来,碎了一地。 “他来干什么?” “说是和老爷说很重要的事。” 商梓怡慌里慌张的回到了楼上,刚坐下,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她犹豫片刻后才接通。 “喂。” “是我。” 商梓怡一时没听出来,“你是谁?” 对方:“傅洲。” 傅洲!!!! 他找她做什么? “有事?” “出来见个面,有事跟你谈。” 商梓怡不认为他们有见面的必要,“挺晚了,有事在电话里说吧。” 听筒那端传来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 “还是面谈吧。” 商梓怡的好脾气到头,“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傅洲:“谈你去医院的事。” 5. 第5章 第5章 商梓怡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腿也跟着软了下来,她这人不善说谎,只要说谎必结巴。 “什什么去医院?” “前几天我看到你了,”傅洲说,“在医院里。” 商梓怡眼睛大睁,努力回想那天在医院的情景,她确实碰到了熟人,但只是一些叔叔伯伯,没看到傅洲。 “我没看到你。”商梓怡说。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去医院了。”傅洲那边突然传来说笑声,商梓怡隐隐听到女人说,“哇,这个男人好帅。” 有人接话,“确实很帅。” 后来声音渐小,又没了。 “我去医院怎么了。”商梓怡说,“有谁规定我不能去医院吗,再说那天我去医院是陪范雪去的,你要是真看到了我,应该看到我们挂的是骨科门诊,范雪脚崴了,我是陪她去看脚的。” 商梓怡鲜少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旁人觉得可能很正常,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慌了。 不过好在傅洲对她不熟悉,这些解释听起来还挺合情合理。 “只是陪范雪看脚?没有其他的?”傅洲倚着车,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想点燃烟时又停住,“你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像一直在盼着我生病似的。”商梓怡不开心说,“我好的很,能吃能喝能睡,不劳傅总操心。” 傅总都搬出来了,可见心情不好。 按理说傅洲应该打住的,可他想起周宴的话,再次说:“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要是想去医院检查你去就行。”他是看不见,要是看到的话,就知道商梓怡嘴唇噘的有多高。 “你一直都这么和人讲话吗?”傅洲问。 “我讲话怎么了?”商梓怡轻哼一声,“不想听可以不听。” 电话是他主动打过来的,还说些有的没的,她心情当然不好。 “还有事吗?没有我挂了。”商梓怡怕露馅,催促问。 “我——”傅洲没讲完,听筒那端传来了嘟嘟声。 傅洲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眉梢渐渐蹙起,给周宴打去了电话,那端刚接通,他开口问:“你真听到商梓怡说怀孕了?” 周宴在玩牌,四周乱糟糟的,没听清楚,叼着烟,问:“你说什么?” 傅洲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商梓怡怀孕,你确定听到了?” “隔着门,我听得也不是太清楚。”周宴回忆了一下,“不确定是她怀孕还是范雪怀孕还是说其他的,我跟你说这种事其实挺好解决的,把她带去医院做个检查不就清楚了,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变笨了……” 懒得再听周宴喳喳,傅洲按下了结束键。 他单手抄兜倚着车,好久才离去。 商梓怡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十分钟,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实在不安她给范雪打去了电话。 “小雪,我惨了。” “你什么惨了,慢点说。” “刚刚傅洲给我来电话,说在医院看到我了。” “他什么时候在医院看到你了?” “我也不清楚,我就说是陪你去的,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范雪分析,“他那人很聪明,不太好糊弄。” “那怎么办呀?”商梓怡更慌了,贝齿咬咬唇,“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有可能。”范雪说,“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或许他不知情。” “不,他可能真知道了。”商梓怡带着鼻音说,“他今天突然来我家,说要谈合作,也不知道跟我爸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 “之前你们两家有合作吗?” “应该是没有。” 商梓怡不太关心公司的事,有没有她还真不知道,“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都这样了,能有什么办法。”范雪提议,“只能尽快去动手术了。” “对,尽快。”商梓怡定定道,“明天我就跟医生联系,把手术时间提前。” “那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范雪都有些舍不得,“你要不要跟孩子好好道个别。” 她不提还好,提了商梓怡充满了负罪感,坏了他,却不能把他带到这世界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残忍。 “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能那么说,你很好。” “可我要杀掉他。” “现在是初期,他还不算个人。” 商梓怡跌坐在床上,沮丧道:“怎么说也是我的错。” 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又做了一晚上恶梦,第二天醒来,眼睛都是肿的。 商夫人担心地睨着她,“昨晚没睡好吗?” “嗯。”商梓怡说,“做恶梦了。” “安神汤没喝吗?” “喝了。”商梓怡小时候身体不健康,总是生病,为此商夫人焦虑了很多年,这几年才好,商梓怡不想她担心,“我没事,白天补觉就行。” “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告诉我。” “嗯,好。” 商梓怡想起了什么,问:“妈咪,昨天那个傅洲来找爸爸干嘛?” “谈合作。”商夫人说,“有个度假村的项目,他想一起合作开发。” “就这个吗?还有没有其他的?”商梓怡又问。 “哦,对了。”商夫人说,“他还有句话带给你。” “我?”商梓怡的心再度狂跳起来,怕看出端倪,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装作若无其事道,“他给我带什么话,我们都不认识。” “他说过几天有个party,邀请你去他的游轮上玩。” “……” 商梓怡心跳更快了。 “游轮?什么游轮?我晕那个。”商梓怡端起水杯作势要喝。 商夫人出声制止,“宝宝,那只杯子不是你的。” 商梓怡顿住,看了眼,确实不是她的,尴尬笑笑,放下。 “你真没事吗?”商夫人摸上她的头,“怎么看着很慌的样子。” “没。”商梓怡握住商夫人的手,“那个傅洲还有没有说别的呀?” “没有。”商夫人噙笑说,“你干嘛一直打听他的事,你对他有兴趣呀?” “怎么会。”商梓怡撒娇,“妈咪乱取笑人,不跟你讲了。” 商夫人把商梓怡拉回来,“我看那个傅洲挺好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安排见一面。” “你没见过他,他长的挺帅,也很有涵养。” 商梓怡心说,他们何止见过,更亲密的事都做过,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还是算了。”商梓怡婉拒,“妈咪不是说过,要我在身边多留几年吗,我现在不想相亲。” “真不见?” “不见。” “那还挺可惜的。”商夫人柔声道,“我看他那样子,倒是挺想跟你认识。” 商梓怡:“……” 不能再聊了,聊多错多。 商梓怡借口头晕上了楼,她给医院打去电话,希望能把手术时间挪到今天。 医院回复:“上午不行,下午可以。” 商梓怡不挑了,只要是今天,上午下午都行。 医生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结束了通话。 她在家里坐不住,还是出门了,本想逛街,可心里有事,根本逛不下去,转了一圈后从商场出来。 出门前忘了查黄历了,好巧不巧遇到了正在视察工作的傅洲。 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暗蓝色西装,白色衬衣,领带和西装同风格,远远望过去,比广告牌上的男星还惹眼。 像极了天间挂着的星辰。 璀璨夺目。 商梓怡鲜少给人这么高的评价,主要是她家里有几位长相俊逸的兄长,从小看惯了他们的高颜值,一般人真引不起她的注意。 毕竟在太阳身边呆久了,眼光也会跟着变得很挑剔。 这也是她为什么相了几次亲都没成的原因,她会下意识拿对方和几个哥哥比较。 从外貌上比,从细节上比,没人能比过她的哥哥们。 除了傅洲。 商梓怡胡思乱想时,傅洲看到了她,他对身旁人交代几句后,大步走了过来。 商梓怡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商小姐,好巧。” 其实商梓怡一点都不想这么巧,她转身,勾唇打招呼,“好巧。” “逛街?” “嗯。” “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厅,要不要去坐坐?” “不了。” “商小姐是不是很怕我?”傅洲突然问。 “嗯?”商梓怡挑眉。 “不然怎么每次见了我都在躲?”傅洲问。 商梓怡闻言把刚刚对他的那些评价都收了回来,他一点也不比几个哥哥强。 至少在不给人面子这方面,他就不及几个哥哥。 “傅总说笑了,我只是不喜欢和不熟人喝东西。”商梓怡也不是不会怼人,她只是比较顾虑对方的面子,但如果对方不要脸,那她也不会有所顾忌。 “我们不熟吗?”傅洲抬脚逼近,把她圈进在自己的影子中,垂眸道,“我怎么记得我们挺熟的。” 为了证明很熟悉,他抬起手腕给她看,低语,“不知道商小姐记不记得这个?昨天去你家见伯父时,我本想给他看的,又觉得不妥,你说,应不应该给他看呢?” 商梓怡:“……” “商总什么意思?” “我身上这种痕迹还有很多,商小姐想必知道是谁留下的?” 商梓怡完全没办法接话,成功人士的嘴都这么不饶人吗? 还是只有傅洲例外,到底是谁说他这人不爱讲话的,她看他挺能讲的。 “咳咳咳。”商梓怡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傅总,请自重。” 放下这句,她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转身离开。 傅洲睨着她,喉结慢滚,随后收回视线,上了远处的车子。 沈扬说:“并购案在半个小时后举行。” 今天的并购案是傅氏集团这半年来最重要的项目,谈成了业绩会翻番,谈不成…… 傅洲没想过谈不成会怎么样,他对志在必得的东西向来有把握。 上了车,沈扬汇报一些注意事项,傅洲解下腕表换上了另一只,这只大小刚刚好,掩盖住了手腕内侧的痕迹。 领带夹也是最新款,限量版的。 香水用的稍淡雅的那种。 沈扬汇报完,递上领带,傅洲慢条斯理系起,修长分明的手指仿若上好的工艺品,一曲一伸间好看极了。 工作时他喜欢佩戴眼镜,这样显得越发清冷贵气。 做好准备,接过文件夹,他又快速扫了一眼,淡声道:“其他人准备好了吗?” 沈扬:“大家都到了会议室。” 傅洲:“这局必须胜。” 谈判共计三个小时,气氛紧张到让人呼吸停滞,好几次对方都有些招架不住,频频擦汗。 倒是傅洲全程从容不迫,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中,有理有据的辩着,直到说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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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别呀。”周宴说,“看在你帮我哄老头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个消息。” “什么?” “我打听清楚了,商家那位娇小姐就是怀孕了。” 周宴嘀咕,“你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谁怀的孕呀,不过那男人的还挺厉害哈,连这位娇小姐都能拿下。” “我都有点羡慕他了……” 嘟嘟嘟,通话结束。 周宴一脸懵。 - 商梓怡没吃午饭,医生说的,要禁食禁水。其实,即便能吃她也吃不下,毕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真要打掉,心情总是很不好。 范雪陪着她也没吃,喝着水,说:“等你做完手术,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说做完手术会很不舒服。”商梓怡噘嘴,“大概什么也吃不下。” “那我请你喝东西。”范雪拍拍她肩膀,“你别太紧张,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就是怕疼。”商梓怡蹙眉,“我从小到大都怕疼,这你是知道的。” “打上麻药,应该不会太疼。”范雪在网上搜了搜,“我看很多人说眼睛一闭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商梓怡侧眸看向窗外,“那可是个小生命。” “你要是不想做,咱们现在回去也可以。”范雪说,“反正才刚出发没多久。” “别,还是做吧。”商梓怡不在踌躇下去,这样对她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嗯,那就做。”范雪说,“你别怕,我会一直都在。” 商梓怡抿抿唇,“对了,我上午遇见傅洲了。” “傅洲?在哪遇见的?” “商场门口,茂海。” “他去哪干嘛?” “好像是视察。” “哦,想起来了,茂海是他家的。”范雪啧啧道,“我听我哥说傅洲今天谈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并购案。” “我哥还说,一般这种案子都会交给专业团队去办,谁知这次他亲自出马,起初大家还不怎么看好呢,毕竟不是专业的嘛,你猜后面怎么着。” “怎么样?” “他一个人舌战对方十几个人,那场面想想就壮观。” 范雪在某一方面还是挺认可傅洲的,她指指商梓怡的肚子,“没准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这么厉害呢。” “对了,你就没幻想过他的长相吗?是跟你还是跟傅洲?” “不管随你们谁,那都是人中龙凤。” “不是美女就是帅哥。” “突然挺想知道他长什么样?” 范雪叭叭的没完,“我记得阿姨说过,你小时候非常乖,你猜你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也很乖,不吵不闹,自己玩。” 这种场景商梓怡想过不止一次,想着想着心里还会泛酸,觉得自己太狠心,扼杀了宝宝看这个世界的机会。 范雪见商梓怡脸色不好,拍了下嘴巴,“瞧我说的什么,不提了不提了。” 车子行至拐弯时突然慢了下来。 司机说:“前面在修路,得绕行。” 范雪嗯了声,“行,那就绕路吧。” 拐了几个弯终于再次上主路,范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笑话,不停地给商梓怡讲。 “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笑的话,我一会儿就爬着回家。你信我,真的超好笑。” 商梓怡扯了扯唇角,“嗯,你讲。” 范雪刚要讲,商梓怡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她知道是谁,没接。 范雪:“干嘛不接?” 商梓怡:“是傅洲。” “嗯?傅洲?他现在打电话干嘛?” “不清楚。” “那还是别接了。”范雪说,“万一不是什么好事呢。” 商梓怡也没打算接,把手机塞回了包里。 铃声一直没停,响了一次又一次。 范雪:“他不会有什么急事吧?” “我们又不熟,有急事也和我没关系。” “也对。” 两人继续聊,聊到过几天去哪里玩时,前方司机突然开了口,“小姐,好像有车在追我们。” “嗯?什么车?” “后面。” 商梓怡和范雪同时朝后看去,这一看,吓死了。 不是一辆车,是几辆车。 6. 第6章 第6章 周宴担心会出问题,一路上都在给傅洲打电话,好不容易打通,噼里啪啦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傅洲直勾勾锁着前面的车,“说。” “商梓怡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这也只是他的猜测,毕竟傅州看着就不像会乱来的人,“应该不是吧?” 傅洲下颌绷紧,“说完了?挂了。” “等等。”周宴说,“最后一句,对待女人要温柔,可别把人家吓坏了。” 傅洲没再听下去,径直挂了电话。 他再次拨通商梓怡的手机,听筒里传来音乐声,她还是没接。 傅洲脸色越发暗沉,司机说:“傅总,要超车吗?” 四周的路不算宽,贸然超车很有可能发生危险,“先跟着,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超。” 司机嗯了声,继续不紧不慢跟着。 范雪再次朝后看了眼,紧张说:“他们是谁呀,干嘛一直跟着咱们?” 商梓怡哪里知道是谁,眉梢蹙着,“不会是坏人吧?” “现在坏人都这么土豪了吗?”范雪啧啧道,“都是宾利车欸。” 商梓怡看了眼,确实都是宾利车,车窗玻璃颜色很重根本看不到坐在车里的人,她不禁想,或许搞错了呢。 “司机,麻烦前面右拐,咱们走另一条路。” “好。” 司机右打方向盘,车子顺利拐过去。 商梓怡发现那几辆车没跟上来,刚要窃喜,忽然听到范雪呀了一声,她扭头问:“怎么了?” “那几辆宾利又跟上来了,看那样子像是在加速。”范雪说。 商梓怡半个身子都转了过去,直勾勾瞧着,确实跟了上来,有加速的现象。 也就是在这时,她手机响了,从包里摸出,定睛一看还是傅州打来的,犹豫片刻后,她接通,“喂。” “你去哪?”傅洲开门见山问。 “嗯?”商梓怡说,“什么我去哪?” “你先停下。”傅洲又说。 商梓怡每个字都听懂了,又好像都没听懂,“不是说过吗,没事不要联系。” 她真的已经尽量在避着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能遇上,上午那次是,之前也是。 她都怀疑是不是傅洲在她身上按监控了。 想想不可能,他们又不熟。 “你先停下,我有话跟你讲。”那端男人的语气放缓,“就一会儿。” 商梓怡是商家的小公主,家里大大小小都哄着,连佣人也是,饶是傅洲用这样低缓的语气说话,可落在耳中还是有几分命令的感觉。 她不喜欢被命令。 他又不是她的谁。 “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谈。” “你忙什么?”傅洲反问,“忙着去医院?” 商梓怡:“……” 商梓怡朝一侧看了眼,支支吾吾,“你、你乱讲什么,什么去医院,别胡说。” 她一点都没怀疑后方的车其实是傅洲派来的,还在朝一侧看,确定只有他们一辆车后长吁一口气。 “傅总,我真没什么要跟你聊的。” “咱们只是睡了一次又不是怎么样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找我。” “就这样,再见。” 说完,看到范雪竖起了大拇指。 商梓怡诧异道:“干嘛?” 范雪撇嘴,“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傅洲吗?据不完全统计,京北城四分之三的女人都喜欢,这里面还都是非富即贵的。也就只要你,鸟都不鸟他,宝贝,我太佩服你了。” 商梓怡一脸无奈,“你先别佩服。” 她摊开掌心给范雪看,“看到没,都是汗,刚吓死我了。” “你那么怕他干嘛?” “我怎么能不怕,我可是要打掉他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心虚。 “他那人看着挺凶的。”商梓怡低喃。 “那是对别人,对你我看不是。”范雪学着傅洲说话的样子,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听得商梓怡汗毛竖起,推了范雪一把,“要死啦。” 范雪晃晃身子,“你听出没,傅洲跟你讲话还挺温柔的。” “你怕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商梓怡一点都没觉得他温柔,相反,总觉得他很凶,平时凶,那晚更凶。 司机再次开口,“那些车又不见了。” 商梓怡和范雪同时朝后看,范雪说:“还真没了。” 商梓怡理了理肩上的发丝,“可能不是跟着咱们,就是顺路而已。” 范雪也觉得有可能,点头,“应该是。” 两人继续唠嗑,谈女人,谈男人,就是不谈孩子,商梓怡明白是范雪怕她难过故意讲些别的哄她开心。 “诶,我跟你说,傅洲这人还真不错,你确实可以考虑看看。” “你不说你爸妈对他印象也可以嘛,正好了,有机会处处。” “看人呢,不能只看外表,要学会看内心。” 商梓怡揶揄,“范小姐挺有经验啊,那你看过几个人内心了。” “要死,开我玩笑干嘛。”范雪佯装生气,“我们说在说你。” “等把孩子打掉,我和他更不可能。”商梓怡说,“我以后不嫁人。” 范雪附和,“好好好,不嫁人,我也不嫁,我陪你。” 眼见又过了一个红绿灯,车子急速前行,商梓怡提醒,“司机,开慢些。” 司机嗯了声,“好。” 话音落下没多久,有数量车从不同的方向直直朝他们驶来。 都是黑色宾利车。 车身线条立体流畅,阳光映衬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商梓怡一把抓住范雪,抿唇咽了咽口水,“这……” 话还没说完,刹车声同时响起。 她们乘坐的车子也被迫停下。 商梓怡感觉到心脏都停跳了。 范雪问:“没事吧?” 商梓怡摇头,“还好。” 范雪推门下车,骂骂咧咧,“开车不长眼吗,怎么回事!” 商梓怡还处在惊魂未定中,半晌后才回过神。 一字未讲,宾利车车门打开,齐刷刷下来一行人,个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笔挺。 商梓怡看得呆愣时又有一人下来,那人穿着白色西装,黑色衬衣,细碎短发整理的一丝不苟。 剑眉星目,五官青隽,棱角分明,衣冠楚楚。 是傅洲。 他什么也没说,径直站到了奔驰车旁,拉开车门,对着车内的商梓怡说:“下来。” 商梓怡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全身止不住战栗,眼眸里沁着水雾,嗲声说:“你到底干嘛?” 范雪已经被人群隔开,想上前也没办法,她只能干看着。 傅洲垂眸问:“你要去哪?” 商梓怡咬咬唇,委屈说:“我去哪为什么要告诉你?” 刚说完,一阵风吹来,吹掉了她身旁的袋子,里面的检查报告掉了出来,正巧落在了傅洲脚边。 他弯腰捡起,垂眸去看,清冷的下颌弧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冽,“你怀孕了?” 商梓怡伸手去夺,没够到,听到他问:“要打掉?” 商梓怡:“……” 范雪已经被带到了另一辆车上,她还在挣扎,“诶,让我下去,让我下午。” 沈扬说:“范小姐还是安生些吧,不然我们傅总下一个要找的就是你。” 范雪不敢说话了,用力闭上嘴巴。 外面,商梓怡还在和傅州理论,“那是我的检查报告,你怎么能随便看呢,给我,快给我。” “这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看?”傅洲扣住商梓怡的手腕,把她从车上拉下来,箍紧她腰肢,“商梓怡,你胆子真大。” 他气场太强大,商梓怡吓得呼吸都不会了,眼底沁满水雾,“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决定他的去留。” “没我你也不可能怀孕。”傅洲用力一揽,“你要给我个说法。” “说法?”商梓怡问,“什么说法?” “车上谈。”傅洲强行把她带进了前方的宾利车,都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车门关上,车子驶离。 商梓怡拍打车门,“我不能走,我还要做手术呢。” “你要做什么?”傅洲骇人的声音传来,“你还要打掉我的孩子?” 商梓怡:“……” 谈判不太顺利,商梓怡一直哭一直哭,眼睛都哭肿了,哭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倚靠在他怀里。 “你凭什么凶我?” “我家里人都没凶过。” “要是给我爸爸和妈咪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有我几个堂哥知道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还怪我怀孕,我怀孕不都是你的原因吗。” “你那晚干嘛那么凶,一直折腾人。” “是你让我怀孕的,都是你。” “你这个坏人。” 自从知道怀孕,商梓怡情绪一直处在压抑中,除了范雪外谁都不敢讲,委屈的要死。 既然傅洲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一股脑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越说越委屈,抬手捶他胸口,“都怪你,都怪你。” 傅洲胳膊垂在身侧,既然没抱她,也没阻止她打人,而是一直等到她情绪平复后才开口讲话。 “擦擦吧,都是泪。” 他递上手帕。 商梓怡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有多丑,接过手帕捂住脸,闷声说:“你转过去,别看我。” “刚已经看到了。”傅洲回。 “我不管,你现在不许看。”商梓怡傲娇性子上来,谁说什么都不听,嗲声道,“你快点转过去嘛。” 傅洲转过去。 商梓怡从包里拿出镜子补妆,不看不知道,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哭了太久,眼睛都肿了。 唯一值得宽慰的事,妆没怎么脱,看着还可以。 补了补眼周的位置,又重新涂抹口红,做完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视线无意中和傅州的对视上,她噘嘴道:“不说让你转过去吗。” 傅洲笑的有些无奈,“抱歉。” 听他道歉,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想起范雪不知道去了哪里,拿出手机给她打去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才接通,听筒里传来范雪气呼呼的声音,“宝贝你没事吧?” 商梓怡悄声回:“没事。” “这样,我在忙,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你忙什么?” “忙着跟某人吵架。” 不等商梓怡说什么,范雪先挂了电话。 傅洲适时开口,“范雪跟我的助理在一起,很安全。” “你的助理人品怎么样?”商梓怡有些担心。 “跟我一样,都不错。”傅洲回。 商梓怡撇嘴,“你人品也没好到哪去。” 傅洲:“……” 不说范雪了,再次说起去医院的事,商梓怡傲娇的气焰顿时没了,抿抿唇,“医院……”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同意打掉。”傅洲打断她的话,“若是你执意做手术,必须给我个满意的说法。”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可以决定。” “你知道的,你不能。”傅洲倾身凑近,气息也跟着逼近,“我要是不同意,没有哪个医生敢给你做手术。” 商梓怡:“……” 刚刚还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的好感顷刻间没了,这人真霸道。 “那你想怎么样?”她问。 “留下孩子。”傅洲睨着她,定定说,“我养。” - 手术没做成,商梓怡回了家,商夫人问她怎么这么快回来,商梓怡随口找了理由糊弄过去。 她上了楼,关好房门,拿出手机再次给范雪打去电话。 那边一接通,她便说起来,“小雪怎么办呀?这个傅洲太难缠了,他不许我打掉孩子,你说他也太霸道了吧。” “孩子可是在我肚子里,肯定要听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4|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凭什么命令我。” “说话还那么凶,真是气死人了。” “诶,你说我要不要再约医生呀?” “噢,不行,他说了,京北的医生不会有人敢给我做手术。” “那我去国外做不就行了,你说去哪个国家好呢?” 商梓怡根本没注意到手机那端的异常,絮叨了好久,直到听到对方说:“哪里都不许去,你只能留在京北。” “商梓怡,我会找个合适的日子登门拜访。” 商梓怡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傅洲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说过了,孩子我养。” 商梓怡:“……” 商梓怡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乌龙,她明明是给范雪打,谁知道竟然打给了傅洲,还让他听了全程。 她捡起手机,支支吾吾:“我不想跟你说话,挂了。” 傅洲还真是雷厉风行,傍晚便带着礼物登门了。 商梓怡得知他来后,心跳一直不正常,掌心里都是汗,腿还软了,佣人上来叫她,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见面,躲在卧室里没出去。 直到他离开,她才再次出了房间。 商夫人急匆匆上了楼,“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商梓怡旁敲侧击,“那个傅洲又来干嘛?” 商夫人笑笑,“没谈什么重要的事,给你爸爸送了些东西。” “送东西?送什么?” “古玩字画,还有鱼竿。” 商夫人说:“你爸最喜欢钓鱼了,他说周末陪你爸钓鱼。” “不行。”商梓怡说,“不要去。” 看她反应这么大,商夫人惊讶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去?” 商梓怡:“傅洲那人城府太深,我怕爸爸受欺负。” “他不会。” “万一呢。”商梓怡继续游说,“哎呀,别去吗,别去吗。” 商夫人附和:“好好好,不去不去。” 楼下电话响了,商夫人下去。 商梓怡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实在猜不透傅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范雪打电话她又没接,她心更慌了。 - 另一边,周宴被“傅洲是孩子爸”这事惊的半晌没动。 不是,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呀,他怎么不玩是不玩,一玩就来个大的,孩子都搞出来了。 “你确定孩子是你的吗?可别是误会。” “我傻么,连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傅洲怼人。 周宴想了想也是,论精明谁能比的过傅洲呀,他没道理上赶着给人当爹。 “什么时候有的呀?”周宴问,“你平时不都两点一线吗,公司家里,家里公司,没见你出去乱搞过呀。” 听筒里,傅洲哼了一声。 周宴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洁身自好,不应该发生这种事。诶,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呀?” “你改去做媒婆好了。”傅洲噎死人道,“我看你挺闲的。” 周宴:“不说就不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傅洲:“要是你的话会怎么办?” “打掉呗。”周宴啧啧道,“难不成还生下来呀,傻子么。” 话落,听筒那端再次没了声音,周宴说:“你不会真想把孩子生下来吧?” “不是,有个孩子多麻烦呀,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守着老婆孩子,你受得了吗?” 傅洲想了想那种场景,觉得自己还挺受得了,“也可以。” “咳咳咳。”周宴一阵咳,“可以什么可以,到时候你就会后悔的,后悔不应该要孩子。” “我不是你。”傅洲挑眉,“不会觉得有他们是负担。” 周宴别的不行,听话最厉害,“等下,他们?什么他们?你这意思,不止孩子连孩子的妈你都要?” 傅洲:“不应该吗?” “你完啦你完啦。”周宴拍了拍脑门,“诶,到底商家那位娇小姐给你下什么迷药了,你竟然说出这么疯癫的话。” 就说问他问不出什么来,傅洲:“行了,不说了,挂了吧。” “诶,别呀。”周宴叫他,“再聊聊。” 傅洲没给他机会,直接挂断。 下一秒,周宴的微信进来。 【哥们,你可别犯傻,有了老婆孩子快乐会减半,我劝你要斟酌。】 【啊啊,你别往坟墓里跳呀。】 他想发第三条的时候,发现傅洲把他微信拉黑了。 那句【你要没疯就不能结婚】没发出去。 傅洲回了家,洗完澡刚走出浴室,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手机,打开,看到有人申请加他好友。 头像是本人照片。 穿着白色晚礼服,站在一片花海中,眉眼弯弯,露出脸颊上浅浅的梨涡。 是商梓怡。 商梓怡也是犹豫了好久才申请加傅洲微信的,她有话要说,又不想打电话,只能加微信了。 好在傅洲上道,很快通过。 商梓怡思索了好久,打下一行字。 【我考虑过了,我可以不把孩子打掉。】 傅洲回复的还算快:【然后呢?】 商梓怡:【希望你不要再过多纠缠,我们就把那晚的事和孩子的事统统忘掉。】 傅洲:【不可能,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会忘掉。】 傅洲:【商小姐要是没失忆的话应该记得我白天说过,孩子我养。】 商梓怡:【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抢孩子?】 傅洲:【孩子是你跟我的,不用抢,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什么方式?】 【共同养育。】 商梓怡一直都知道上流圈里有些人性情古怪,做的事也古怪,但她一直没把傅洲归为那一类,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也是那一类的。 想法都很奇葩。 商梓怡:【怎么共同养育?你不会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吧?】 没等傅洲说什么,她回: 【做梦,不可能!】 7. 第7章 第7章 墙上映出氤氲的影,能一眼看到她高高翘起的唇,商梓怡没料到傅洲和圈子里那些纨绔一样,都想把她当金丝雀养。 亏她还觉得他这人挺不一般,原来也是个浪荡公子哥。 她对这类型的公子哥非常厌恶,起因是上大学时曾被人非礼过,对方是名门望族的继承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做事太欠抽。 一天下课后,他拦住了她的去路,扬言要她做他的情人。 她当然不可能同意,对方竟然动了歪心思,在她的饮料里掺了东西,她喝后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后人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内。 那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几乎全果。 幸亏同学发现异常报了警,她这才被解救出来,自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看心理医生。 她甚至为此还转了学,从外省转回来京北读大学。 每天司机接送,加上范雪陪伴,才恢复如初。 现在听傅洲这样讲,直觉把他当成了那年的猥琐男,商梓怡噘嘴结束聊天,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把他拉黑。 隔天,她还向范雪吐槽,说傅洲也不是什么好人。 范雪听完,眨眨眼,“你这说的是傅洲吗?我看网上对他评价挺高的,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商梓怡把手机递给范雪,“你自己看。” 范雪接过,每个字都认真读了遍,只能说傅洲这人说话不温柔,但和猥琐相差甚远。 “你是不是误会他的意思了,我看他也没说让你当情人。” “他那么不写着吗,要跟我共同养育孩子,又没说要娶我,那怎么共同养育,不就是要我当情人吗。” “是这个意思吗?”范雪又看了看聊天内容。 “嗯,就是这个意思。”商梓怡蹙眉,“果然长得帅的男人都很糟糕。” “你还怀着孩子呢,别生气。”范雪安抚,“大不了咱不理他。” 商梓怡也没打算再理,她想好了,商家不缺钱,爸妈又那么爱她,只要她好好和他们沟通留下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她自己的孩子她自己养。 范雪又担心了,“做单亲妈妈挺辛苦的,你行吗?” 主要是商梓怡从小娇惯着长大,自己都还是孩子,范雪实在想象不出,她带孩子的情景,想都不敢想。 “应该……可以吧。”商梓怡也不那么确定,但她想试试,“我努力看看。” “养孩子和养猫狗不同。”范雪说,“吃喝拉撒什么都得管,将来还要操心学习,我真怕你太辛苦。” “要不你再和傅洲好好谈谈?” “不谈。”商梓怡傲娇的脾气上来,说什么都不肯屈尊降贵,“我就自己养,绝不求他。” “那你怎么和叔叔阿姨讲?” “……这。”商梓怡还没想好,抿抿唇,“我不知道欸。” “你觉得他们会同意你留下吗?”范雪追问。 商梓怡摇头,“不一定。” “那怎么办?”范雪托腮,“好难。” 商梓怡也算是顺风顺水长大的,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事,学着范雪的样子托腮,眨眨眼,轻叹:“哎,好难。”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还真想不出好办法。 另一边,傅洲也没闲着,他在追人上没经验,把周宴叫出来咨询。 周宴翘着腿问:“说吧,什么事求我?” 傅洲把签好的合同扔给他,“我再给你让利一个点。” 周宴腿也不翘了,点头哈腰,“谢谢傅总,傅总大气,傅总威武,您有什么指示,请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平时都怎么追人的?”傅洲问。 “咳咳。”周宴被茶水呛了下,“追人?追什么人?” “还能追什么人,当然是女人了。” “你要追女人呀?你要追哪个女人?”周宴伸手打断,“等等,让我猜猜看,你要追商家那个小公主是不是?” 傅洲给了他个废话真多的眼神。 周宴指指头,“不是,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谁都知道圈子里最难追的就是商家那个娇公主,你知道外人是怎么形容她的吗?” “怎么形容的?” “娇公主,大小姐,凶不得,骂不得,哄慢了还不行,最重要的是从头发丝精细到脚趾,据说她一年单花在衣服上的钱就超九位数,更别提珠宝首饰之类的了。” “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顶级奢侈品。” “好像每周都要出国两次,还必须得坐私人飞机出行。” “佣人呢,得前呼后拥才满意。” “不是,你是受虐体质吗,要找这么个难伺候的主。” 傅洲轻抚茶杯,“你就当我受虐体质吧。” “圈子里喜欢你的那么多,你非要她呀?” “哪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教不教?” “教可以,但你的再让利一个点。”周宴啧啧道,“那个傲娇小公主,不使出我的绝招,你肯定追不上,我跟你说……” 傅洲打断,“可以,再让利一个点。” 周宴摸了摸傅洲的额头,“你没疯吧?” 傅洲拍开他的手,“说正事。” 周宴:“行,我这就教你。” 周宴算是倾囊相助了,最后说:“行不行,只能看造化了。” 傅洲喉结慢滚,“不行的话,让利收回。” 周宴:“……奸商。” 方法得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傅洲忙完工作后,给商梓怡发了条微信。 下一秒,出现了一个红色叹号。 对不起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商梓怡把她拉黑了。 傅洲摘下眼镜,捏捏眉心,按下内线,把沈扬叫进来。 “去买束花,红玫瑰。” “对了,大束的。” 沈扬问:“还用写些什么吗?” 傅洲想起周宴说的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摇摇头,“算了,什么都不用写。” 沈扬转身要走,傅洲叫住他,“等下,还是写个吧。” 沈扬:“写什么?” 傅洲:“晚点我发你手机上。” - 商梓怡刚到家没多久,佣人抱着花上了楼,“小姐,给您的花。” 商梓怡诧异道:“给我的?” 佣人笑着说:“是。” 商梓怡狐疑接过,从花束里拿出卡片,打开,入目的一行字让她心跳加速。 她把扔回佣人怀里,“拿走拿走。” 佣人不解,“啊?真拿走呀?” “对对,快拿走。”商梓怡嫌弃地摆摆手。 没多久,范雪接到了商梓怡的吐槽电话,“啊啊啊,我要疯了,你知道我刚看到什么了吗?” 范雪:“什么?蟑螂吗?” “比蟑螂还恶心。”商梓怡说。 “那是什么?”范雪问。 “花,玫瑰花。”商梓怡蹙眉。 “玫瑰花怎么了?”范雪说,“你不是最喜欢玫瑰花吗,还说玫瑰虽然有刺,但胜在精致,它是高贵的象征。” “可你知道花是谁送的吗?” “谁?”范雪随口猜,“难不成是傅洲送的?” “就是他。” “他送花是好事呀,你干嘛这个样子。” “花是好花,但卡片上的字,简直……” “写的什么呀?” “你自己看吧。”商梓怡拍下发了过去。 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爱你的唇,我爱你的腰,我爱你身体每一处,我的呼吸都在为你动容。] 范雪看完忍不住打了个战栗,“确定是傅洲写的?” 商梓怡:“花都是他送的,卡片也当然是他授意写的了。” “他应该不会做这么肤浅的事,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范雪说。 “哪有这么巧。”商梓怡道,“你说是不是那晚,他觉得我太轻浮,所以才会对我这样?” 这个答案除了本人外没人能解答。 好在傅洲的电话很快进来。 商梓怡不情不愿接起,没好气说:“干嘛?” 傅洲:“你收到我送的花了?” 商梓怡:“嗯收到了。” “花是我送的,但卡片写错了,是其他客人的。”傅洲解释,“刚刚花店打来电话道歉了。” 商梓怡闻言这才松开眉梢,依然是那副傲娇的样子,“即便是这样,你也有错。” “是,我确实错了。”傅洲说,“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向你当面道歉?” “那还是算了。”商梓怡婉拒,“我晚上没有出去的习惯。” “不用非要今晚,明天也可以。”傅洲说,“看你时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可以谈谈孩子。” 傅洲到底是上位者,最会拿捏人心,“不如就明天吧,晚点我发你见面地址,可以的话,劳烦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商梓怡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找了个借口,结束了通话。 不知道怎么搞的,她耳朵热热的,还有些麻,莫名想起了那晚,他含住她耳垂轻喘的样子。 呼吸声似乎都被拉长了,缱绻,勾人。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多想,转头找张妈去要那束玫瑰花了。 商夫人也在楼下,随口问:“谁送的?” 商梓怡:“一个朋友。” “男的?” “啊。” 商梓怡抱着花上了楼,关门时还听到张妈跟商夫人说:“小姐这是有情况了吧?” 商夫人笑笑,“她也老大不小了,真要有喜欢的,我和她爸爸也为她开心。” “小姐娇贵,要找个脾气好的姑爷才行。” “那是肯定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5|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商梓怡听到这把房门关上,对着玫瑰花发了好久的呆,指着最大的那朵低喃,“这次就先原谅你,下次再写乱七八糟的,直接扔了。” - 翌日,见面时间约在了中午。 日料店。 商梓怡最喜欢的一家餐厅之一。 范雪跟着来的,说是怕商梓怡受欺负。 傅洲也不是单独来的,周宴陪着,说关键时刻可以帮着一起游说。 两个两个坐一起,范雪看了眼周宴,她对这种穿的花花绿绿的公子哥莫名没好感,一眼后再也不想看。 商梓怡没看周宴,说到底也是温室娇花,除了出格的那晚,平时也是矜持傍身,她没随意打量人的习惯。 那和她的教养不符。 几个人坐的都很端庄,看着不像是吃饭,倒像是谈判的。 其实就是谈判,商梓怡眼角余光扫了眼范雪,范雪会意,点点头。 周宴没错过她们眼神交汇,桌子下,悄悄踢了下傅洲,也给了他个眼神。 傅洲会意,淡声开口:“想吃什么,随意点。” 范雪没客气,真随意点了。 周宴也没客气,专挑自己喜欢的点。 到商梓怡时,她说:“我都好。” 傅洲:“我来帮你点。” 本以为他也就是应付应付,谁知点的还都是商梓怡爱吃的。 商梓怡不免对他多了些许好感,至少在待客这方面,挑不出任何瑕疵。 用餐时她再次改观,他这用餐礼仪绅士到了极致,完全没有时下男人那种轻浮的样子。 慢条斯理,矜持有度,一举一动,都透着儒雅感。 范雪悄悄撞了下商梓怡的手肘,挑挑眉,似乎在说,我看他也挺好呀。 商梓怡娇惯着长大,不是轻易便会哄走的那种女人,她有自己的考量,他好,可不代表他们就合适。 饭吃到结尾,她先开了口,“孩子的事我想好了,我可以自己养。” 傅洲没说什么,周宴先说了话,音量很高,“什么?你自己养?那怎么行。” 他比正主还激动,商梓怡不喜欢这样,拿过纸巾擦拭干净嘴唇,“我看还是下次再谈吧。” 傅洲可不想下次,他对范雪投去了眼神,范雪开始没懂,后来懂了,站起身把鸡毛掸子似的男人拉走,“咱们出去聊。” 周宴挣扎,“我不走,我还没说完呢。” 范雪耐着性子道:“今天的主场不是你,你快闭嘴吧。” 周宴今天格外没眼力价,“我不能让我哥们吃亏呀,这事吧……” 范雪直接给了他一脚。 周宴哎呀一声,被范雪拽了出去。 商梓怡要走,被傅洲拦住,“水果还没吃,多吃水果对胎儿好。” 说着,侍者推门进来,把果盘放下。 傅洲:“这些都是进口的,你看喜欢吗?不喜欢再换。” 商梓怡是挺吹毛求疵的,也不是所有进口水果都会吃,她是认国家的,像那些小国的,她不会吃。 主要也是她的身体原因,太娇气了,动不动就会生病。 商夫人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把她养大。 她抽出手,坐下,看了眼芒果,没什么兴趣,动也没动。 傅洲又拍了拍手,侍者重新端来新,这次看着还好,她吃了一小块,也只是吃了一小块。 细嚼慢咽,一点点咽下去,吃完擦拭干净嘴唇后才又开口说话。 “以我商家的财力养个孩子完全不成问题,正好我家就我自己,将来孩子大了也可以继承公司,这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 “至于你的公司,没人会觊觎。” “你照样可以结你的婚,生你的孩子,这个孩子跟你没任何关系。” 傅洲给她递上温水,提醒她慢点喝。 商梓怡没喝,她这人不太喜欢喝这种温温的水。 “还有呢?”傅洲又问。 “我会跟我爸妈说这事。”商梓怡叮嘱,“但我希望你守口如瓶,就当做不知道,当然,我不会告诉他们,孩子的爸爸是谁。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为什么要放心?”傅洲突然反问。 “嗯?”商梓怡挑眉。 “我的孩子我都不能认,我谈何放心?” “……” 在商梓怡有限的认知里,一般男人都不会想负责,他们恨不得从来不知道女方怀孕的事,即便知道了,也会当做不知道。 女方爱生生,他们不会理会,照样潇洒生活。 可傅洲怎么就不一样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了,我可以跟你共同养育孩子。” 又提这茬,太气人了。 商梓怡没忍住,怼人,“我也说了,我不当情人。” “没人让你当情人。” “不当情人当什么?” 傅洲抬眸,目光定定,“当傅太太。” 8. 第8章 第8章 傅洲见商梓怡没什么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当傅太太,愿意吗?” 好半晌,商梓怡才开口说话,“你这……算是求婚?” 这天后面的谈话被一通电话打断,是傅洲的手机,听上去很急,他临走前说了句“咱们下次再详谈”。 出门两分钟后又折回来,放下了一个只袋子,说里面是甜点,女孩子都喜欢吃的那种。 商梓怡这人挺挑的,一般的甜品入不了她的眼,某次商父为了哄她开心,还曾连夜从法国运来过甜品。 商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宝贝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在爱中长大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爱,商梓怡上车后一直保持着托腮的沉思的姿势。 倒是范雪念个没完,指着甜品袋子说:“这家我知道,百年老字号,贵的要死不说,还限量,不是会员不卖,会员年限不够不卖。” “且不能多买,只能一份。” “我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的前男友分手的,连个甜品都买不来,留着洗马桶吗。” “诶,你看快快傅洲给你买了多少,整整一袋子呢,怕是把今天的量都包了。” “要不说还是大老板厉害呢,买个甜品都比别人轻松。” 商梓怡慢转头看过来,出声打断,“你有没有被人求过婚?” “嗯?”范雪顿住,“被人干嘛?” “求婚。”商梓怡眼睫过分的长,颤动时像是蒲扇一样,灵动分明,“有吗?” “那是求婚又不是吃饭,哪能那么随便呢。”范雪摇头,“没有。” 接着她咦了一声,“什么意思?傅洲跟你求婚了?” “没。”虽然她是那么问的,但在她心里可没把那个当做求婚,谁家求婚连个戒指都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 “那你跟傅洲谈的怎么样?”范雪好奇死了,“他后来说什么没。” “你想听什么?” “有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范雪眨眨眼。 “你觉得他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商梓怡反问。 范雪抿唇想了想,摇摇头,“那你们到底聊什么了?” “他问我要不要当傅太太。”商梓怡没什么表情道。 “咳咳咳。”范雪被口水呛到,好久才缓过来,激动的抓住商梓怡的手,“他跟你求婚了?” “不是,他就是问我要不要当傅太太。”商梓怡一脸平静道。 “那你答应了吗?” “没。” “为什么?”这要换成其他女人早上赶着答应了。 “我又不傻,干嘛要嫁冰山男人。”商梓怡还是喜欢那种温柔一些,嘴甜一些的人,傅洲不是她的菜。 范雪给了她个“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轻叹,“你知道京北有多少女人羡慕你有这样的际遇吗?” 商梓怡撩了下肩上的发丝,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管有多少人羡慕,反正我是不乐意。” 她看着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其实内心有微微有些波动。 傅洲会这样直白的不加掩饰的讲出来,确实挺出乎她意料的,至少他不是那种做了不敢认的人,已经比大多数男人要好了。 但当傅太太…… 她从来没想过。 她把这件插曲当成了梦中某个片段,第二天醒来后便都忘了。 她忘记没关系,但有人记得。 那人一早发来微信。 噢,对了,商梓怡昨晚回来后心情不错,把某人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是以,一睁眼便看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甜品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今天让人再送过去。】 商梓怡没立刻回复,而是去了卫生间,洗漱完后,才怏怏回。 【我在控糖,不吃甜品,不用送了。】 所谓投其所好,这点傅洲做的就欠佳,幸亏周宴不知道,知道的话准会怼他。 傅先生:【要想吃别的也可以告诉我?】 商梓怡小嘴其实挺能叭叭的,怼人的时候也很厉害。 她回:【都不知道傅总现在兼职送外卖了,不过我没什么想吃的,不劳费心了。】 傅总都叫上了,看来是对昨晚的话不满意,傅洲深思了下具体是哪句惹她不高兴,思来想去可能是最后一句。 【昨天离开的匆忙,有些话可能说的不太合适,若是商小姐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谈谈。】 商梓怡:【抱歉,我不愿意。】 她把手机扔沙发上,起身去了衣帽间,今天得去医院产检,她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书上说了,孕妇的心情好,肚子里的宝宝心情也才会好。 她化妆用了一个小时,化妆品是昨天回来时新买的,对孕妇和胎儿没有副作用。 首饰戴的限量款的那些,穿上香奈儿套装,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 范雪陪着她一起去的,途中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有个女人也去产检,不知道是钱没带够还是什么,给男人打电话,十几分钟后男人赶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说女人贱,怀个孕还得要他养。 要不是有人在,看那样子还会对女人动手。 商梓怡最讨厌家暴男,见状没忍住,上前理论,“这位先生,话不能这么讲,她怀孕也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作为孩子的父亲就应该承担责任。你没看到她已经很辛苦了吗,干嘛还骂她。” 男人一听气炸了,“我骂我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找打是不是?” 他伸手作势要打人,被人拦住。 拦他的人,神情冷峻,眼神犀利,看一眼,能要人的命。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洲。 傅洲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傅老爷子身体不舒服,要他帮着来拿药。 肠胃科在妇产科的隔壁,离着不是很远,他正好撞见这幕。 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冷冷说了两个字:“道歉!” 男人敢打女人,可不敢欺负同性别的,低声道歉,“对不起。” 商梓怡说:“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你妻子。” 男人看了傅洲一眼,不情不愿,“老婆,对不起。” 事情算是完美解决,男人搀扶着女人离开。 商梓怡看了眼傅洲手里的单据,质问的话咽了回去,她还以为他是跟踪她来的呢。 后想想,他那么忙的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来产检?”傅洲问。 “嗯。”商梓怡回。 “医生说什么?” “与你无关。” 孕妇和常人最明显的不同是,情绪不受控制,不知道哪个点就会引起心情不好。 很不凑巧,商梓怡看到傅洲后,心情就有那么点不美丽。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可能是他的态度或者其他。 傅洲也不是没有棱角的人,之所以如此和煦也是因为她是孕妇,但孕妇不代表就能随意给人脸色看。 “一会儿去哪?” “回家。” “我送你。” “不需要。” “假如我就要送呢?”他说。 “干嘛?难不成你还想用强的?”商梓怡问。 傅洲阔步走近,低头,注视她,“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晚的他就是这么霸道,不许人说话强行吻她,还趁机撬开她的唇,亲吻她口中每一处。 熟悉的强势感觉再次涌上来,商梓怡像是纸老虎一样,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 范雪去远处接电话了,这会儿也没人能帮她,她逃吧,鞋跟有些高,不太方便。 再说,她不喜欢那种,在街上追赶的感觉,很掉价,也不符合她娇公主的形象。 “你别靠我这么近。”商梓怡脸颊红红的,嗲声说,“都没办法呼吸了。” “没办法,谁让你不理我。”傅洲最先从周宴那学来的不是如何绅士,他学的是如何拿捏。 “要不要我送,嗯?” 那声“嗯”尾音上扬,听着像是征询意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在告诉对方他的决定。 “我不——” 商梓怡还没说完,手腕被傅洲扣住,“你是想我现在就去见你爸妈,还是以后?” 他在威胁她。 他竟然在威胁她。 “你——”商梓怡当然不希望是现在,她都还没跟家里人讲呢。 被他的气息笼着,她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加上不知是委屈还是什么的情绪达到某个点后,她眼底泛起水雾。 带着哭音,说:“……疼。” 商梓怡的撒娇对商家的男人们非常管用,无论是商父还是几个堂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6|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看她哭,再多的争执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哄。 商梓怡以为这招对傅洲也管用,实则不然。 她眼圈都红了,他还扣住她手腕不松手,气息比方才还重,声音还是那样清冽。 “要不要我送,嗯?” 商梓怡那声“不要”刚要吐出,看到他眉梢蹙了下后,迫不得已改口,“……行吧。” 范雪回来,只看到商梓怡的背影,她被人牵着手,进了电梯间。 范雪急匆匆追上去,还不小心撞了人。 “没长眼啊。”声音非常熟悉。 范雪那声对不起生生咽了回去,“啊,没长眼。” 周宴蹙眉,“没长眼就别出来祸害人。” 说着,视线撞到一起,他说:“你。” 范雪梗着脖子道:“嗯,我。” 想起商梓怡被人带走了,范雪没心情理会周宴,“回头再找你算账。”说着抬脚要进电梯间,下一秒,被周宴拉住。 “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 “我有急事,你快松手。” “不松。” 争执时,范雪手机响了,商梓怡低声说:“我跟傅洲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范雪:“是自愿的吗?要不要报——” 没讲完,手机被夺。 周宴:“听听你那话,不是自愿的还能是什么?” 范雪气不顺,和他争执起来。 - 这次不是宾利车,是迈巴赫,商梓怡本想挑剔一番的,可坐进去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哪哪都很随她的心意。 温度合宜,舒适度也合宜。 除了旁边的人太具侵略性外,其他都好。 “你昨天的提议我想了想,抱歉,我不能答应,”商梓怡开口打破了沉寂。 “为什么?”傅洲睨着她。 “那晚就是个错误,没必要让错误延续。”商梓怡说。 “那孩子呢?孩子也是错误?”傅洲拿她最在意的问。 “宝宝当然不是。”商梓怡说,“你别乱讲。” 看她提起他咬牙切齿,提起宝宝就爱入骨髓,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晚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商梓怡眨眨眼,“什么故意的?” “故意上了游轮,走进我的房间。” “我疯了吗,干嘛那么做?” 商梓怡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傅洲,实在很难把他和精明联系在一起,他怕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你给我道歉。”她说。 “我还没说完呢。”傅洲道,“不是有很多女人去父留子吗?或许你也是这样想的?” 商梓怡:“…………” - 商梓怡原本想把傅洲提出生活中的,可他白天的话真是气死她了。 亏他想得出,去父留子,他电视剧看多了吧。 实在没忍住,和范雪再次吐槽起来。 “不是,他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竟然怀疑我那晚是故意的?我有病吗,故意去睡他,我也很吃亏好不好?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欸,他怎么能这样呢。” “气死我了。” 范雪中肯说:“确实挺气人的,那你怎么应对的?” “我——”商梓怡从小到大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生气的时候爱咬人,小时候吵不过堂哥,情急之下把他咬伤,后来堂哥躲了她好一阵子。 长大后咬人的毛病才好转。 今天再次发作了,她当时气的不行,抓住傅洲的手,低头咬了上去。 那晚咬的是他手腕内次,这次是手背。 她想着意思意思教训他一下就行,谁知他吭都不吭,更别说道歉了,她越咬越气,咬了很久才停住。 至于傅洲…… 手背上见了血。 她本欲问他怎么样? 谁知他来一句,“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听着像是在哄她,可落在耳中,又有几分挑衅。 她气鼓鼓说:“没好,这辈子都不能好了。” 他看了眼手背上的伤,睨着她,不咸不淡地说: “牙齿还挺好。” “下次再咬人,就给拔了。” 商梓怡耳边嗡一声,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好凶。 9. 第9章 第9章 商梓怡确实被吓到了,做了一晚上被拔牙的梦,醒来后黑眼圈都出来了,窝在商夫人怀里撒娇。 商夫人疼爱女儿在上流圈里是出了名的,当即命管家安排私人飞机,带着商梓怡去了米兰。 正好米兰举行时装周,商梓怡见什么买什么,商夫人乐呵呵刷卡,单单一日便消费了八位数。 商父抽空打去电话,开口第一句是:“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以都买回来。” 商家偌大的基业将来肯定是要给商梓怡的,别说她花几千万买东西了,就是花几个亿,商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对了,商父在圈子里有个别称,女儿奴。 别人家是疼儿子疼到骨子里,他是疼女儿,当年商夫人有意要二胎,还是他阻止的。 原话是,我有宝宝一个就够了,她就是我的全部。 当然,商老夫人为此还闹过几次,觉得男人不能没后,奈何商父执意如此,最后也只能妥协。 商老夫人最常念叨的一句就是,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可这天始终没有到来,直到现在,商父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一个,足矣。 商父也是圈子里的纯种好男人。 没人比他更痴情。 商梓怡有些抱歉,问商父,“我是不是买太多了?” “不多,不多。”商森含笑说,“我觉得还不够呢。” “可妈咪说我买太多了。”商梓怡撒娇,嗲声道,“要不我还是少买点吧。” “不用,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商森乐呵道,“你花钱,爹地开心。” “谢谢爸爸。”商梓怡嘴甜地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商森有些飘了,“上次不说喜欢王室的皇冠吗?正好你妈咪在,一起买了。” “那个太贵了。” “只要你喜欢,贵也没关系。” “还是不要了,真的好贵。” “听我的,买。爸爸挣钱就是给你和妈咪花的,你们不花我心里难受。” 商梓怡一直觉得爸爸的觉悟很高,男人就应该像爹地这样,哭嘤嘤,“爸爸,你这个样子,我将来还怎么嫁人呀。” “嫁人?”商森说,“咱不嫁人,爸爸养你。” 商夫人听到这不乐意了,拿过手机,“一次两次就够了,怎么总是乱讲,女孩子大了怎么能不嫁人呢。” 商森哄完闺女哄老婆,“嘿嘿,老婆我错了,嫁,一定嫁。” “你一个人在家里要按时吃饭。” “是是是,肯定按时吃。” “没事别总出去应酬。” “不去不去,绝对不去应酬。” “晚点衣服会送到,你记得替我们收一下。” “收,一定收。” “行了,我们要去看演唱会,先不说了。”商夫人把手机还给商梓怡,温柔说,“别听你爸爸的,女人年龄到了就得结婚。” 商梓怡抿抿唇,噘嘴噢了一声。 商夫人去房间里拿东西,商梓怡先一步进了电梯间,里面正好有两个人,两个女孩子,滔滔不绝讲着什么。 “诶,我刚才看到有个东方男人长得超帅。” “我也看到了,眼睛黑亮有神,你猜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看他身形应该是中国人吧,日本人身形都偏矮。” “他肯定超有钱。” “你从哪看出来的。” “你没看到他腕表吗,全球限量款的,少说也得几千万。” “哇,好想认识他。” “我也想。” 两个女孩是用俄语交流的,说到兴奋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别看商梓怡娇贵,可该受的教育一点没少,她会十几种语言,证书摆满了整面墙。 爱哭是真,可高学历也是真。 大学在京北念的,研究生是在国外读的,看着她像个花瓶似的,其实她可是最有内涵的花瓶。 一边学设计,一边学经营管理。 学分都是A加。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人挤破了脑袋都想把她娶回家的原因,不止是中看,也很中用,若是炫耀的话,也有那个资本。 这个资本指的不是家世,而是她自身的能力。 总之就是,商家的小公主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学历有学历。 当然,要脾气也有脾气。 听她们讲完后,她心里哼了一声,她就没见过那么十全十美的男人,肯定是她们夸大其词了。 现在的男人呀,没一个能跟她爹地比的,一个个都中看不中用。 包括傅洲在内。 不过,傅洲还多一个缺点,太凶。 亲人的时候凶,做的时候也凶,怼人的时候更凶。 还说要拔掉她牙齿…… 风吹来,商梓怡无意识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心里暗示,不要想他,不要想他,他太凶了,想他的话会吓坏肚子里的宝宝。 说到宝宝,她趁没人注意轻轻抚摸了下肚子,唇角淡挑,低声说:“宝宝,你乖乖的噢,咱们现在还不能让外婆看出什么,所以你千万不要折腾妈咪。” “妈咪很娇气的,你要是折腾了,妈咪会吐,会不吃饭,还会哭。” “你最心疼妈咪了是不是?” “你不说话妈咪当你答应了。” “么么哒,妈咪爱你。” 商夫人出来,见她抚摸着肚子低语,问:“干嘛呢?” 商梓怡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妈咪,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呀?” “我叫你了,是你没听到。” “叫了吗?”商梓怡眨眨眼,“那可能是风太大的缘故吧。” 怕商夫人问什么,她挽上商夫人的手臂,撒娇,“咱们快走吧,要不迟到了。” “也不知道谁一直说不着急。”商夫人宠溺地刮了下她鼻尖。 商梓怡扬唇笑笑,“反正不是我。” 两人说笑着上了车。 刚驶出没多久,范雪微信进来。 【宝贝,大新闻,大新闻。】 小公主:【怎么了?】 雪雪:【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我还是给你看吧。】 雪雪:【照片,照片,照片。】 雪雪:【看到照片上的女人了吗?】 小公主:【嗯,看到了,挺好看的。】 雪雪:【谁让你评价好不好看了,我是告诉你,这是章家的那位小姐,是要跟傅洲结婚的那位。】 商梓怡眼睛瞪起,【谁?】 雪雪:【傅洲,你孩子的爸爸。】 商梓怡闻言,听演唱会的心思也没了,打电话不方便,只能继续发微信。 【谁说的?】 【傅洲的姨妈。】 范雪回复:【就是照片上的另一位,很有气质的中年女性。据说是她做的媒,诶,你要是再不快点做决定,你孩子的爸可就要是别人的老公了。】 商梓怡比较在意其他的,问:【傅洲也知道这事?】 雪雪:【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倒是听说你离开京北那天他也出国了,说是谈什么合作,回没回来不知道。】 【诶,那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要不要跟他?】 商梓怡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更不知道了。 【不知道。】 雪雪:【别不知道呀,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商夫人见商梓怡一直低着头,提醒,“宝宝,一直低着头,头会晕,乖,收起手机。” 这确实是商梓怡的老毛病,坐车发信息头就会晕。 她回复范雪:【我妈咪叫我了,回头聊。】 随后甜甜笑了笑,“知道了妈咪。” 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在骂人,她刚翻了遍手机,自从那天分开后傅洲一条微信都没发,电话也没打。 这就是他说的要负责?! 哼,骗子。 爸爸说的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就不应该想嫁人的事。 公主生气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哪怕是背影长得像的也会自动划入“讨厌”一栏里。 前方那个男人就是。 一身雾霾蓝西装,发丝打理的一丝不苟,从后面看过去,宽肩窄腰,身形落拓。 偶尔灯光打过来,他整个人仿若笼罩在薄雾中,如梦如幻。 这恼人的熟悉感,让她心情越发不好了。 更气人的是,她朝左移了移,那人也朝左移了移。 她朝右移了移,那人也朝右移了移。 她嘴巴高高噘起,在起身离开和怼人间选择了怼人,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客气道:“这位先生,你能别一直动吗,挡住我视线了。” 前面男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竟然没回答。 商梓怡深吸一口气,“这位先生,你能别——” 结束微信聊天的人转头看了过来,灯光在这个瞬间变亮,一切都变得很夺目。 四目相对。 商梓怡傻眼了。 傅傅傅洲……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应该在和女人见面顺带聊婚事吗?! 他在这里干嘛? 傅洲倒是没太多惊讶,勾唇,淡声说:“好巧。” 巧个屁呀,商梓怡是天真,但不是傻,这都几次巧遇了,哪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你确定我们是巧遇?”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7|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是。”傅洲大方说,“我是来找你的。” “……” 闪烁的霓虹灯落在商梓怡脸上,映出她柔和的侧颜弧线,她今晚穿的是一字肩长裙,嫩白的肌肤,挺立的锁骨,傲人的双峰,身体曲线完美到了极致。 若说台上唱歌的女星好看,可她的美还不及商梓怡的十分之一。 同样的妆容,在商梓怡脸上,美的勾魂摄魄。 眨眨眼,再眨眨眼,她说:“你找我…干嘛?” 周围都是人,很嘈杂,傅洲没有刻意抬高声音,声线低沉轻缓,扣住她的手,拉近,唇虚虚触上她耳畔。 眼皮掀起又落下。 “那天,好像有人说我凶。” “我是特意过来解释的。” 他退开些,睨着她,“我不凶。” …… 从京北追到米兰,就为了说句“他不凶”。 这么特立独行的事怕是也就只有傅洲能做的出来,他说完,松开了手,“我还有事,京北见。” 说完,起身离开。 他走后好久,商梓怡都没回过神,直到商夫人从洗手间回来,见她呆愣着一动不动,问:“宝宝,干嘛呢?” 商梓怡回过神,“啊?没事。” 下面的节目她一点都没看下去。 原本定在明天回京北,商梓怡软磨硬泡又留了三天,她是故意留的,凭什么傅洲说京北见,她就要乖乖回去。 她这人就是一身反骨,别人越要她做什么,她偏不做。 三天后,乘坐私人飞机回京北。 路上她都在想,要是见到傅洲该怎么把人怼回去,可没想到的是,回到京北七天,那个人都没出现。 依然是电话没有,微信没有。 很好,很好。 他不联系是吧,那她也不和他联系。 又到了产检的日子。 商梓怡约上范雪,一起去了私立医院。 还是上次的医生,看到检查结果后,蹙眉:“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大好?看着胎儿没怎么长。这样,你再做个详细的检查。” 商梓怡闻言吓坏了,“医生,宝宝不会有事吧?” “具体说不清,要等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别担心,应该没什么事。” 商梓怡不可能不担心,她吓死了,抓住范雪,带着哭音说:“呜呜,小雪,我怕。” 怀孕的事范雪也不懂,她抿唇想了想,“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去了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给周宴打了电话。 他们算是不吵不相识,后来干脆留了联系方式还加了微信,偶尔也会不咸不淡聊两句。 电话接通,周宴刚“喂”了一声。 范雪叭叭怼起来,“姓傅的怎么回事?高兴了去米兰露个脸,不高兴了人都不出现了。” “怎么?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现在梓怡就在医院,这孩子他是要还是不要,给句痛快话。” “或者,我们现场给孩子找个爸爸,到时候让他哭死吧。” 周宴被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终于能说话了,发现范雪已经挂了电话。 他转头给傅洲打去电话,“你最近在忙什么?” 傅洲:“项目。” 几百亿的项目在谈,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今天下午就要签约,各个部门奋战了一个月也都在等今天。 周宴舌尖顶顶牙槽,“最近你跟商家那位联系过吗?” 傅洲:“忙完我会去见她。” “你还是别忙完了。”周宴说,“她人就在医院,听范雪的意思,商家小公主打算给你孩子重新找个爸爸,你还是——” 周宴话没说完,电话再次被挂断。 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嘀咕一句,“都什么臭毛病呀,不能等人把话说完再挂吗?” …… 检查结果出来,各项数据偏小,但胎儿没什么大事,属于轻度营养不良。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回去记得好好吃饭,补充营养,这样胎儿才能健康成长。” 商梓怡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医生:“嗯,没事。” 商梓怡从诊室出来,双腿一软朝地上跌去,下一秒,有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怎么样?还好吗?” 是道很急迫的声音。 商梓怡抬头,入目的是男人青隽的五官,她站起,推开他,“不要你管。” 言罢,噘嘴朝前走。 傅洲在后面跟着,进了电梯,又出电梯,穿过大厅,走出医院,车子停在前面,司机已经把车门打开,商梓怡弯腰欲坐进去。 傅洲把人抵在了车门旁。 “孩子爸只能是我,谁都不可以。” 10. 第10章 第10章 商梓怡不喜欢凶巴巴的,可傅洲似乎就是这样的,她挣了挣,压低声音,“放手。” 傅洲是放下几百亿的项目来的,没听到想听的根本不可能放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我刚说的听清楚了吗?” 商梓怡很不习惯这样近距离接触,不安动了动,嗲声嗲气说:“听清楚什么呀?你捏痛我了,快点放开。” “不许你给宝宝找新爸爸。”傅洲说。 “你这人真奇怪,谁要给宝宝找新爸爸了。”商梓怡仿若是水做的,就这样折腾一小会儿,眼睛里溢出了水雾,声音也有几分婆娑,“欸,你这人,乱讲什么呢,我哪里有说要给宝宝找新爸爸。” “没说?” “当然没有。” 商梓怡瞪眼时的样子也和其他人不同,娇滴滴的小公主哪怕是睁大眼睛看人,也泛着几分柔美感,让人不忍对她凶。 傅洲眼角余光扫了下几步外的范雪,只见范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松开手,温声道歉,“刚是我鲁莽了,抱歉。” 商梓怡噘嘴,揉了揉发酸的纤细手腕,低喃,“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手劲这么大,都要把人捏断了。” 傅洲主动给她打开车门,“等事情忙完,我会亲自登门道歉。” “不用。”商梓怡轻哼一声,“傅总这么忙可不敢劳驾。” 签约仪式就在一个小时后,傅洲没多余的时间耽搁,手搭在车门上方,护着商梓怡坐进去后,轻轻把车门关上,转头上了等候在一旁的林肯。 商梓怡想起还有话要说,降下车窗玻璃,刚要启唇,林肯车扬长而去。 第一次被冷落的小公主:“…………” 范雪等林肯车走远了才小碎步跑过来,打开车门进去,“你手没事吧?” 商梓怡现在有事的不是手,是心情,傅洲什么意思呀,不等她先走自己却走了,这男人的绅士风度喂狗了吗。 “你说他什么意思?” 范雪转头回看了一眼,“可能是真有什么急事?” “什么急事比我还重要?”商梓怡问。 “这?”范雪抿抿唇,“可能是工作的事。” 商梓怡这就更不能理解了,她爸爸可从来不会因为工作忽略家庭,傅洲这样,根本做不到一个好爸爸。 果然,孩子跟着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商梓怡回去后没乱折腾,也没乱跑,商夫人让她喝什么养生粥,她都给喝了。 两天后,她对着镜子惊讶的尖叫了一声,“啊——” 商夫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推门进来,“怎么了宝宝?” 商梓怡拉住商夫人的手,指着自己的脸颊说:“妈咪,我是不是胖了?” 商夫人打量,“没呀。” “不是,你看这里。”她抬高下颌,“是不是长出肉肉了?” “没。”商夫人说,“跟以前一样。” 商梓怡踩上体重称,这一称,差点当场去世,她竟然——长了二两。 她体重已经好多年没变了。 准是吃了那些养生粥的缘故,不行,她不能再吃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吃养生粥了,妈咪不要让阿姨给我熬了。”商梓怡情绪一激动忘了重要的事。 她吃养生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 她现在把这茬给忘了。 商夫人:“没关系,又没长多少,这样,妈咪陪你去健身房。” 商梓怡有自己独立的健身房,不过她去的次数不多,主要是她不喜欢肌肉型的人,最受不了自己变成那样。 女孩子还是得美美的软软的才行。 刚要说“也可以”想起了什么,“还是算了。” 商夫人:“要不妈咪陪你去游泳?” 商夫人现在还不知道商梓怡怀孕的事,倒不是她对商梓怡不关心,而是商梓怡外在上没有丝毫变化,一时间让人联想不到那个。 “……也算了。”商梓怡咬咬唇,琢磨着要不告诉她。 “宝宝,你最近有些奇怪,是不是病了?”商夫人摸上她额头,“要真不舒服记得告诉妈咪。” “没不舒服。”商梓怡又打消了告诉商夫人实情,心说,还是下次吧,等下次爸爸在的时候一起讲。 不然她怕妈咪会昏过去。 商夫人兼顾着基金会负责人的职位,今天公司正好有会要开,见她说没事,叮嘱了几句话后,换好衣服离开了家。 商梓怡一人在家里逗狗玩,手机响了。 有人给她发来微信。 她只淡淡瞥了眼,神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盯着手机看了数秒,却没拿起。 佣人上楼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商梓怡本人是不想的,可想起医生的叮嘱又妥协了,“来杯牛奶吧。” 她胃口小,只喝了几口。 手机又响了。 她拿起,解锁,是傅洲发来的微信。 几个链接。 后面是一段话。 【孕妇要尽量保持心情愉快,这样肚子里的宝宝才能感觉到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的原因,商梓怡对他发的链接还有他发来的话表示不认同。 他这是在对她说教吗? 他凭什么对她说教呀? 再说,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怀孕。 未来身材走样,大腹便便,承担这一切不适的也都是她。 而他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 不是,他怎么还有脸对她说教呢,三跪九叩赎罪才对。 商梓怡胸前起伏不定,一边告诉自己别气,稳住,一边给他回复。 商梓怡:【?】 傅洲没猜出她心理活动,再次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链接发了过去,这次是关于育儿的。 大意是,孩子不单需要妈妈也需要爸爸,正常的家庭才能养育出身心健康的孩子,而他作为孩子的爸爸,愿意承担责任。 他在表明态度,只要商梓怡愿意,他可以立马负责。 商梓怡从小就烦老师,叨叨叨叨叨叨,今天开始烦他,他干嘛总是发些有的没的链接呀。 他小脑萎缩了吗?! 就不能直接说点好听的话让她开心吗? 原来成功人士里也有脑残的。 啊啊啊,真是气死她了。 教养告诉她要镇定,她回:【!】 傅洲这次没法链接,发来一段十几秒的语音。 听到一半,商梓怡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竟然说!她当不了一个好妈妈! 不拉黑,留着过年吗?! 商梓怡一句废话也没有,下一秒,拉黑。 傅洲没等来下一个标点符号,不确定商梓怡怎么了,又发来微信。 看着鲜红的感叹号,才知道自己又被拉黑了。 她这爱拉黑人的毛病到底跟谁学的,怎么动不动就这样。 周宴还在低头鼓捣手机,“欸,我又给你找了链接,你把这些都发给商梓怡,放心,她一定感动于你的贴心对你另眼相待。” “说不动哪天还会投怀送抱。” “你就说我聪不聪明吧?” 周宴正沾沾自喜时,傅洲出声打断,“别发了。” 周宴头也没抬地说:“怎么?她被感动哭了?” 傅洲:“她把我拉黑了?” 周宴:“……” 周宴真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干嘛拉黑你呀?” “这得问你。”傅洲说,“肯定是你这些东西让她烦了。” 周宴啧啧道:“难搞,真是太难搞了。要不还是换个人吧?” 傅洲给了他一剂白眼,“出门,好走,不送。” 周宴嬉皮笑脸说:“我刚就随口一讲,别生气呀,咱不换,咱这辈子钉死在她身上。” 这次的白眼更重。 周宴摸摸鼻尖,嘀咕,“一个两个都这么难搞,简直是绝配。” 配不配不好说,反正商梓怡心情好了不少,让他发,哼,看他怎么发。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下午她睡了一觉后,自己开车去了工作室。 商梓怡有自己的工作室,这个工作室还是商父给她弄的,里面的员工是商梓怡自己招的。 她上班随性,一周来个两三次,大部分工作有各个负责人负责。 她每次来都不空手,带着下午茶和甜品,下午茶和甜品也不是一般的甜品,都是老字号的贼贵的那种。 她的员工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幸福。 也对,跟着商梓怡工作没有不幸福的。 上班时间弹性,雨天还可以在家里办公,各种福利多到手软,每月还能出海一次。 商梓怡不定期给她们送包送衣服,主打一个随性快乐。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薪资也是同行中最高的。 她把东西放下,简短听完负责人的汇报,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按理说她现在怀孕了,穿高跟鞋不太适合,但没办法,大小姐精致,外出不穿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8348|1742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鞋不会走路。 她穿的都是高奢品牌,鞋底软,倒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不便。 范雪知道她穿着高跟鞋出来,电话里便念了起来,“欸,大小姐,怀孕不能穿高跟鞋,万一摔了怎么办?” “我走路很稳,不会那么不小心。”话刚收完,下一秒,还真崴了一下,商梓怡呀了一声。 范雪:“你看,我说什么来。” 商梓怡:“你怎么跟傅洲一样这么爱念。” “他怎么念你了?”范雪一脸八卦的神情,眼睛都放光了,“说来听听。” “发来一堆链接,让我照顾好孩子。”商梓怡轻嗤,“我的孩子,我还能照顾不好吗,用他提醒。” “他可能是在关心你。” “没他那么关心人的。” “我发现你有些不对劲欸。”范雪突然说。 “我哪里不对劲了。”商梓怡反问。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因为哪个男人而生气。”范雪说,“你不说吗,任何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嘿嘿,有情况。” “才没情况。”商梓眼神闪躲,“他就是太烦了。” 范雪嘿笑:“行了,别解释了,解释代表心虚。” 商梓怡:“……” - 商梓怡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次见到傅洲,而且还是在这么尴尬的场合。 有多尴尬呢。 她来之前不知情,到了后才知道,吃饭的除了有长辈外,还有一个男人,据说是二伯母的远房亲戚。 男人长得还算周正,谈吐也不错,鼻梁上戴着眼镜,一副斯文人的样子。 饭间几次给她夹菜,她都含笑应对。 这是场相亲宴。 商梓怡不确定对方知不知情,显然她是不知情的,教养告诉她,即便是无法忍受,也不能随意离席。 毕竟是家里长辈张罗的,她必须坐到结束。 二伯母含笑说:“你们是同龄人,肯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把微信加一下,方便以后联系。” “好。”商梓怡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男人也拿出手手机,“我扫你。” 商梓怡点头,“嗯。” 就是这时,包间门打开,侍者端着餐盘进来,长廊里有人走过,暗红色西装,浅色衬衣,手腕上戴着限量款腕表。 边走边打电话,隐约扫到什么,停住了步子。 包间里有人认出他,“呦,傅总,真巧。” 男人收起手机,客气说:“商总,真巧。” 这个商总,是商梓怡的二伯父。 商梓怡闻言缓缓抬起头,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随后听到傅洲问:“这是家宴?” “也算,也不算。”二伯父笑着说,“确切说是相亲宴。” “相亲。”那两个字从傅洲嘴里吐出,有种碾碎了的既视感,他面色从容看不出什么,“令爱吗?” “不是,我侄女,梓怡。”男人说。 “令侄女……”商梓怡似乎寻找什么。 男人回头说:“梓怡,这是傅总。” 商梓怡被点名,不可能还坐着,她站起,忍着心虚打招呼,“傅总。” 明显的,她看到男人眉梢蹙了下。 本来就是巧遇,打过招呼后就应该离开,包间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谁知,下一瞬,傅洲开口:“方便一起用餐吗?” 商梓怡:“……” 众人:“……” “可以呀,没问题。” 就这样,傅洲被商梓怡的二伯父领到了商梓怡的对面,虎视眈眈的睨着她。 商梓怡没握紧,筷子掉到了地上,旁边的男递上新的,“给。” 商梓怡接过,柔声说:“谢谢。” “客气了。”他说。 之前两人还能交谈两句,现在傅洲就在对面,商梓怡是一句也不敢讲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心虚什么,反正理智告诉她,还是少说话多吃饭的好。 她一直吃,身侧的男人一直给她夹。 好几次她感觉到迫人的视线射过来,整个人都好像着了一样。 忍到快结束,她放下筷子去了洗手间。 洗净手出来被人拦住了去路。 傅洲单手抄兜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见她出来,主动应了上来,商梓怡听到他说: “你在相亲?” 商梓怡后退抵到墙上,眼睫战栗不已,思量许久开口,“你也可以理解成只是吃饭。” 傅洲垂眸:“怀着我的孩子和其他男人吃饭?” 11、第11章 第11章 商梓怡被强行带离开餐厅时还在发出抗议,“诶,不行,我这样擅自离开不礼貌,总要跟二伯父二伯母说一声,他们平时最疼我了。” “你别捏我手腕,疼。” “我说话你听到了吗,我要回去告诉他们一声才能离开,这是教养。” “喂,傅洲,你别拉我,你松手,松手。” 奈何商梓怡力气不够大,就这样被他半推半就着塞进了车里,她作势要出来,车门砰一声关上。 随后另一侧车门打开,傅洲弯腰坐了进来,沉声对司机说:“开车。” 没说去哪里,就说开车。 司机也是机灵,问都不问一声,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商梓怡看着渐行渐远的餐厅,终于认命,眉梢蹙起,嗲声说:“你怎么回事呀?” “该我问你,怎么回事?”傅洲睨着她,“难道说你看上刚才那个男人了?” “咳咳咳。”商梓怡被口水呛到,掩唇一阵咳。 傅洲递上水,顺手把盖子打开,“给。” 商梓怡红着眼眸瞪了他一下,伸手接过,仰头喝了一口。 哪怕是这样,她喝水的动作依然很优雅,就像方才用餐时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怪不得圈子里那么多人喜欢她。 这样一个标准的豪门儿媳风范,还真没人不喜欢。 喉咙不适消失,商梓怡把水塞还给傅洲,红唇上的颜色比方才重了很多,声音除了娇软外倒是没什么异常。 她是个哪怕是生气,说话都会软趴趴的人。 “你这人,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想了好久,她才想到这个措辞,“长辈都在,怎么能这么离开呢,也太没教养了。” “教养能当饭吃?”傅洲反问。 “……”商梓怡好像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你——” 你了好久,也没个下文。 “喉咙还难受吗?难受的话再喝点。”他端着水问。 现在喝水重要吗? 不,是跟他讲道理更重要。 “你向来都是这么随性的吗?”商梓怡噘嘴问。 很少有人用随性这个词形容傅洲,确切说像今天这种失常的事,他也第一次做。 他这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克制力,上流圈里呆久了,很少有人能让他失去理智。 商梓怡算是第一个。 原因是什么,他现在也说不清,反正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胸口那里就会不大舒服。 他打量商梓怡一眼,见她打扮的很妖娆,淡声问:“你是专门穿成这样来相亲的?” 商梓怡翻翻白眼,再次解释,“不是相亲,只是吃饭。” “你二伯父都说是相亲了。”傅洲冷声说,“你也就不用狡辩了。” “我来之前二伯母只跟我说是家宴,”商梓怡巴掌大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至于其他的,我也是来了后才知晓。” “知道还和那个人谈的那么好,看来你真是不讨厌他。” “…………”真是没法沟通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那个人谈的好了?”商梓怡皮笑肉不笑道。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傅洲说,“他还一直给你夹菜。” 说到这,商梓怡还气呢,初次见面的男人都知道表现一下,他作为孩子的爸爸竟然什么都没做,真是差劲。 “说我干嘛,为什么不说你?”商梓怡噘嘴,“我喜欢吃黄斑鱼,那鱼就在你面前,你干嘛不夹给我。” 傅洲:“不是有人献殷勤吗?” 商梓怡:“……” 商梓怡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和他讲话最后都会让自己生气,他这气人的本领真是一绝呀。 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二伯母的电话。 商梓怡轻咳一声,按下了接听键,甜甜唤了声:“二伯母。” “梓怡你去哪了?我刚在洗手间没看到你。”女人说。 “妈咪刚刚给我来电话,说有急事要我赶紧回去,抱歉啊,忘了告诉您。”商梓怡哄人,“回头我会去家里亲自赔礼道歉。” “没事就好。”女人说,“我还担心你呢。” “是我的错。”商梓怡噙笑说,“下次梓怡不会这样了。” “你妈咪找你肯定是急事,没事,你先去忙。”女人道,“回头有机会咱们再吃。” 商梓怡:“好,二伯母拜拜。” 通话结束,商梓怡发现傅洲正盯着她看,她不明所以,“干嘛?” 傅洲:“下次还吃?” 商梓怡:“……” - 有的人你就不能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就配一辈子关小黑屋。 这次傅洲不止微信进了小黑屋,手机号也进了小黑屋,没了莫名电话的骚扰,商梓怡的世界才算彻底安静。 她这人分享欲挺强的,后来和范雪见面把这晚的事告诉了她。 范雪就着吸管喝奶茶,喝一口,停一下,发表一个高见,“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呀,你们去吃饭,傅洲也去,还正好遇到你相亲,哈哈,这缘分也是没谁了。” 她又喝一口,咽下后说:“不过他生气你也不能怪他,你想啊,你现在肚子里可是怀的他的孩子,带着他的孩子去相亲,但凡是个男人就得生气,除非他一点都不在意你。” “还有还有,你二伯母这事办的也不地道,既然是相亲,就应该提前告诉你,怎么能去了那里才说明呢,这事她也做的不对。” 商梓怡是怨过二伯母不应该这么做,但她们不是在说傅洲吗,“我们说的是傅洲,先不提二伯母。” “哦,对,说的是傅洲。“范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起来,“诶,当时的场面肯定很尴尬,你那会儿在想什么呀,我真佩服你。” 提到这商梓怡就抿唇,“能想什么?饭都吃不下去了,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啧啧道:“你是不知道傅洲那张脸黑成什么样了,我要不借故离开,我都怕他和人打起来。” “他看着不像会打架的样子。”范旭说,“肯定是真生气了。” “他气?我还气呢。”商梓怡指着手腕给范雪看,“你看他力气多大,都捏红了。” 范雪垂眸看了眼,是红了。 “还疼吗?” “嗯,不疼了。”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没做点什么?” “做了,把他拉黑了。” 商梓怡轻笑,“让他再也没办法烦我。” 范雪觉得商梓怡还是太单纯,傅洲真要找她的话,换个号码就能联系上。 “他可以用其他的号码给你打。” “对哦,我把这个给忘了。” 商梓怡摆摆手,“算了,不提他了,晦气。” 说话间,商梓怡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她看了范雪一眼,拿起手机。 有人给她发来微信,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是谁。 范雪看她一脸为难,问:“谁呀?” 商梓怡:“二伯母的远房亲戚。” 范雪挑眉:“那个相亲男?” 商梓怡点头,“嗯,是他。” “快看他说了什么?”范雪倾着身子凑过来。 男人约商梓怡一起用晚餐,还说饭后一起去看电影。 范雪吧唧两下嘴,得出结论,“他对你有兴趣。” 商梓怡耸肩,“但我没有。” “那你回绝他。”范雪说。 不等商梓怡说什么,男人再次发来语音。 大意是:是表姨要我约你的,希望你能赏光。 他口中的表姨就是商梓怡的二伯母,这是把长辈搬出来逼商梓怡妥协。 范雪看到这,对他意见更大了,“我去,还是妈宝男,知道自己约不上,竟然把长辈搬出来,这点他就不及傅洲,你看你怀孕的事都闹多久了,傅洲可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你爸妈。” “这人不行,人品不行。” 商梓怡对他的那点好印象顿时没了,回复:【抱歉,我最近身子不适,不能出门,另外我会跟二伯母讲的。】 男人见商梓怡回复,又跟她嘘寒问暖了起来。 商梓怡挺反感那种自来熟的人,觉得他们没有边界感,悻悻应着,最后干脆不回了。 范雪:“这个不拉黑等着过年呀。” 商梓怡:“毕竟是二伯母的亲戚,过几天再说。” “我给你打包票,他肯定还会骚扰你。”范雪道。 后来还真应了范雪的话,早中晚准时准点报道,说是问候,其实给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反观傅洲就好多了,距离拿捏的刚刚好,不远不近,半分压力也不会有。 人呀,真是不能对比。 这是后来范雪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 傅洲是一周后才联系的商梓怡,还是周宴搭的桥。 时商梓怡的气已经消了,也悄悄把他从小黑屋里请了出来。偶尔还会翻看他朋友圈。 不过他朋友圈跟他的人一样,太清冷了,什么好玩的也没有,难得有趣的一条,还是转发的。 这点能看得出他的私生活多么无趣。 三点一线都够呛,最多两点一线,公司,家里。家里,公司。 后来从范雪嘴里得到了证实,确切说是从周宴嘴里得到了证实,周宴亲口承认,傅洲那人就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外,其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也就是和她有这么个美丽的邂逅,不然,傅洲这一辈子大概只能在无趣中度过了。 周宴还很夸张的对范雪说,“求你姐妹拯救下我哥们吧,不然我哥们这辈子要完了,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多没劲呀。” 范雪一字不差转述,托腮,眨巴眼,说:“又要到产检的日子里,要不把傅洲叫上。” 商梓怡可不是会妥协的人,别人哄她可以,她哄别人不行。 “我不叫。” “那这样,我悄悄透露给周宴,让周宴告诉他。” “我不管。”商梓怡梗着脖子说,“这话我没听到。” “好好好,你没听到,你没听到。”范雪转头给周宴发了一张产检的单子。 周宴秒懂,发给了傅洲,提醒他,“小公主该产检了,作为孩子的爸爸,你得陪同。” 傅洲没想过不去,他回:“嗯,知道了。” 试探的给商梓怡打了通电话,还真打通了,等待许久后,那边传来女人软糯糯的声音,“喂。” 傅洲:“是我。” 商梓怡:“知道是你,干嘛?” “明天去产检?” “嗯。” “我陪你。” “随你的便。” “梓怡。”他很郑重的唤了一声,“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就那样把你带走,我的错。” 商梓怡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那件事她也有错,她不应该去的,刚要说什么,忽听傅洲又说: “但你相亲也不对。” “以后别去相亲了,嗯?”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2、第12章 第12章 商梓怡不承认自己是被他充满磁性的轻哄声说动,抿抿唇,软着声音佯装不耐烦道:“行了,知道了,以后那种场合我不会再去。” “若是家里人非要你去呢?” “我拒绝就是了。” 傅洲嗯了声:“那产检我可以陪同了吗?” “你不忙的话,”商梓怡说,“想来就来呗。” 傅洲:“不忙,我会准时到。” 通话结束,商梓怡脸颊烫烫的,她轻轻拍了拍,低喃,“哎呀,犯什么花痴,不就是声音好听点吗,以前又不是没听过比这还好听的,好丢脸。” 她嘀咕时,商夫人推门走了进来,见她脸颊红润,眉宇间溢出笑意,“你二伯母介绍的那个男人怎么样?喜欢吗?” 商梓怡:“不怎么样,没兴趣。” “对方是海归男,家世也不错,真就一点也不喜欢?”商夫人说,“倒不是非要让你现在就确定什么,我是想呀,要是不反感,可以多联系。” 商梓怡想起了傅洲凶巴巴的样子,摇摇头,“还是算了,我不想。” 商夫人戳了下她额头,“你呀,都被你爸爸惯坏了。” “我是爸爸的女儿,被爸爸惯坏不是应该的吗。”商梓怡挽上商夫人的胳膊,“妈咪,我真不喜欢,你替我回了二伯母吧。” 商梓怡最是知道怎么让人妥协,她这一撒娇,商夫人哪里受得住,“好,我跟你二伯母讲。” 商梓怡:“谢谢妈咪。” 她去了衣帽间,片刻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盒子,条形的,递上,“看到这条项链跟妈咪很配,特意买来送给妈咪。” “你上次送给妈咪的还没戴呢,怎么又送。” “上次的已经配不上妈咪的气质了,这条更配。”商梓怡下颌抵商夫人肩头,撒娇说,“我妈咪是最好看的妈咪,当然得配最好的了。” “你这嘴,跟你爸爸一样。”商夫人被哄好,拿着项链离开,快出门时停下步子,回头说,“我刚好像听到你说明天要去医院?去医院做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 商梓怡顿住,反应了几秒才回过神,“不是我去,是范雪去,我陪她。” “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最近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去检查一下。” 商夫人闻言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我看你吃东西也不好,不如一块检查下。” 商梓怡点头,“嗯,我知道了。” 商夫人睨着她,突然不说话了。 商梓怡被她看到的汗毛竖起,试探问:“怎么了?” “以前每次提起让你去医院你都非常不喜欢,这次怎么回事?竟然没有反驳。” “哎呀,以前人家小嘛,现在大了,懂事了,当然不能反驳了。” 商夫人笑笑:“狡辩。” 商梓怡扬唇提醒,“妈咪,到你做spa的时间了。” 商夫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提着裙摆慢慢下了楼。 商梓怡等她走远后,关上房门,倚着墙,长吁一口气,好险,差点穿帮。 为了预防万一,她给范雪打去电话,告诉她,见到她妈咪不要乱讲。 范雪说:“总瞒着也不行啊,早晚有露馅的时候。” 商梓怡:“我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坦白。” “那你可得快点啊。”范雪说,“可千万别你还没坦白,他们已经知道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商梓怡:“嗯嗯,我知道。” - 长辈们就是这样,一次说亲不成功就会想着来第二次,饶是商夫人亲自打去了电话,商家老二还是没死心。 再次给商梓怡介绍了相亲对象。 这次没瞒着,直接说表明意图,还问商梓怡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面。 彼时商梓怡正在产检,手机铃声响起时,检查刚做了一半,不方便接。 她唤了声“范雪”,外面没人应。 她再次唤了声,进来的是傅洲,傅洲问:“怎么了?” 商梓怡:“范雪呢?” 傅洲:“她看到熟人了,正在那边和人交谈。” “我有电话,麻烦你给她,让她帮我接一下。”商梓怡叮嘱,“你别接,让范雪帮我接。” 商家人几乎都认识范雪,这通电话范雪接没问题。 傅洲:“好。” 他拿着手机走出去,还没找到范雪,先不小心触碰到了接听键,女人的声音传递过来。 “宝宝呀,我是二伯母,我刚给你发微信你也没回。” “我想问你呀,这周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约了周家公子,你们见一面。” “伯母跟你讲噢,这个周家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他是周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将来什么都不愁。” “你从小最听话了,二伯母相信你肯定明白我的苦心,我真是为你好。” “乖,告诉伯母,哪天有空,我把时间确定下。” 傅洲脸色在听到她那句“周家公子”后开始不好,下颌紧绷,强忍着没出声。 奈何女人完全不知适可而止,念叨个不停,还很大声的问:“宝宝,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 “梓怡,你干嘛呢?怎么不讲话?” “喂喂。” 傅洲薄唇抿起,不知是牙齿咬得太重还是其他,下颌线格外挺立,在女人再次唤出商梓怡的名字时,他开口说:“您好,她在忙。” 对面女人好似被雷劈了一样,顿时没了声音。 傅洲:“晚点我把手机给她,让她亲自跟你讲。” 二伯母:“……” 片刻后,女人反应过来,“不是,你谁呀,你怎么拿着我家梓怡的手机?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把梓怡怎么了?” “你要是不讲,我可报警了。” 傅洲:“我姓傅,是商梓怡的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女人根本不信傅洲的话,“你少骗人了。” 傅洲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是她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通话结束,他先挂断的。 这事商梓怡全程不知情,她还在做检查,且一个小时后才彻底结束。 至于范雪,发了条微信【家里有急事】便提前离开了。 所以,商梓怡从检查室出来时只看到了傅洲一个人,他今天穿着深蓝色西装,里面是同色系的衬衣,领带也偏厚重感。 要是其他人这样打扮,只会显得老成,但穿在傅洲身上,却多了一抹矜贵感。 就像是从皇室里走出来的贵族。 举手投足间皆是端方雅正。 商梓怡有些看呆,好久后才开口,“范雪呢?” 傅洲:“她有事先离开了。” “我手机呢?”她又问。 傅洲把手机递上,“你手机没电了。” 商梓怡接过,垂眸,“怎么突然没电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傅洲:“可能是你昨晚忘了充电吧。” 怀孕后的记忆力似乎真的有些减退,商梓怡抿抿唇,“可能是吧。” 她在医院里等检查结果,殊不知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商梓怡二伯母火急火燎去了御海湾,把商梓怡有个很重要很重要朋友的事告诉给了商夫人。 商夫人笑笑,“应该是听错了,梓怡哪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男性朋友。” “我没听错。”二伯母说,“那个男人亲口承认的,对了,他说他姓傅。” 商夫人挑眉:“傅?” 管家一旁提醒,“不会是傅家那位吧?” 商夫人闻言给商森打去电话,奈何打了许久都没人接,后来再打,是助理接的,说商总去开会了,要晚点才能结束。 商夫人还是不太相信商梓怡会跟傅家扯上关系,噙笑说:“应该是弄错了。” 二伯母:“不会错,我听的真真的,不信的话,等梓怡回来,你好好问问她。” 商夫人是肯定会问的,“二嫂要喝茶吗?” 女人摆手,“我还有事,我先走,你记得好好问问梓怡,这可不是小事。” 商夫人:“好。” - 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各项数据不错。 出了医院,傅洲邀请商梓怡一起用餐,商梓怡有些犹豫,软着声音说:“我答应妈咪了,会早点回去。” “用完午餐就送你回家,伯母应该不会有意见。”傅洲说。 “可是——”商梓怡那句“我们不熟”差点要脱口而出,“你不用工作吗?” 傅州噙笑说:“用餐的时间还是有的。” 商梓怡还想再推拒,被他一句话堵住,“你讨厌我?嗯?” 又“嗯”,商梓怡真受不了他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软调调哼出一声“嗯”,好要命。 她妥协,“那行吧,但吃饭地点得我说了算。” 她穿衣挑,吃饭也挑,上次吃完日料难受了好几天,这次不能迁就了。 傅洲:“可以。” 按照商梓怡讲的,他们去了一家私房菜馆,私房菜商梓怡只认这家,其余都不行。 她经常在这里用餐,经理对她的喜好也非常熟悉,坐下没多久,便把饭菜端了上来。 “商小姐这是今天才空运过来的鲍鱼,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商梓怡拿起筷子,慢慢夹了些,放最林,细细品尝,眉眼弯起,“味道不错。” 经理含笑道:“那您们慢用。” 走前她看了眼商梓怡对面的男人,限量款的西装,限量款的外表,他身上几乎所有的配饰都是高奢款。 一看便知身价不菲。 郎才女貌,真是绝配。 傅洲没直接动筷子,而是先给商梓怡夹的菜,每道都夹了些,温声说:“请。” 他绅士到了极致,商梓怡也就没再端着,慢慢吃起来,偶尔还会点评,“这道不错,你尝尝。” “这道也不错,你也尝下。” “还有这道也可以。” 傅洲:“好。” 和谐的用餐氛围让商梓怡心情极度愉悦,吃的也多了些许,只是并没有维持多久,被长廊里戏谑的声音打断。 是两个男人的谈话声,开始谈工作,后来谈起了女人。 又谈起了相亲对象。 说着说着,商梓怡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其中一个男人用非常不屑的语气说:“商家那个娇公主,太傲了,竟然敢拒绝我,总有一天我得把她拿下。” “商家?哪个商家?” “还能哪个,就那个房地产起家的商家,我一个远房亲戚。” “你说的不会是商梓怡吧?” “嗯,就是她,那个骚娘们以为自己多厉害,还不是靠她老子,骚货!” 商梓怡握着筷子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对面的傅洲站起身,推开门,一拳打在男人脸上。 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 打的男人嗷嗷乱叫,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商梓怡怔愣看着,脑海中闪过一句话:他好man。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3、第13章 第13章 谁也没想到商梓怡会有这么反差萌的一面,倾着身子探出头,轻启红唇,说:“打得好。” 她声音软糯,再配上那张娇艳的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纤长的眼睫上缀着淡淡的光晕,不经意看过去,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洋娃娃大抵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出格,又说了句,“在背后连嚼舌根,真坏,这样的人就该得到教训,哼。” 见她没像其他千金小姐那样哇哇乱叫,傅洲飘过来的余光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都这样讲了,那他更得教训教训了。 傅洲平时除了健身外,还会练剑,偶尔还会打拳,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其实武力值很高。 周宴经常说,他就是最表里不一的那个。 傅洲没反驳,他也隐隐认同周宴的话。 男人倒在地上叫起来,傅洲停下,语气声冷道:“要是下次再给我听到,就不是挨到这么简单了。” 折返前他扔下名片,“医药费报销联系名片上的人,赔偿也可以联系名片上的人。” 傅洲是第一个打完人主动说赔偿的,先兵后理,这人的涵养果然和一般人不同。 商梓怡对他多了一丝名为“欣赏”的异样。 稍纵即逝,剩下的是小小的认同,她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还挺能打。” 傅洲拿过纸巾擦拭手指,每一根都细细擦过,掀眸,“你不怕?” 商梓怡想起自己的小仙女人设,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来着? 对,装柔弱,嘤嘤呜呜,哭。 她吸吸鼻子,委屈道:“不怕,是他们太过分。” “放心,他们下次不会再敢乱言。”女孩子哭是最好的利器,饶是傅洲也不免心软几分,递上茶水,“别难过。” 他哄人只是给茶水,按照商梓怡的标准其实是不够的,完全不够,但她没计较,毕竟他刚刚可是教训了那两个人。 “还要吃吗?”傅洲问。 “嗯嗯,要。”本来都没胃口了,突然又有了,商梓怡像是换了一个人,指着餐盘说,“你帮我夹菜,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都要。” “对了,虾要剥壳,虾肉记得用清水洗下,尤其是虾线那里要剔除干净,不干净我是不吃的。” “还有螃蟹也是,我只吃最嫩的那点肉。” “你看我干嘛,帮我弄呀。” 商梓怡低头吃着,时不时催促。 傅洲化身佣人,全程殷切服务,到最后,他没吃几口,都进了商梓怡的肚子。 女人永恒不变的话题就是减肥,即便怀着孕也是。 从私房菜馆出来,商梓怡噘嘴说不要坐车,要散散步。 傅洲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眉梢皱起,“你确定要走路?” 商梓怡点头,“嗯嗯,确定。” 傅洲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了句“等着”朝前大步走去。 商梓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他消失后,拿出手机给范雪发去微信,约她周末看电影。 范雪还担心她和傅洲相处的怎么样,问:【你们没吵架吧?】 小公主:【没。】 小公主:【没吵架,只是打架了。】 雪雪:【打架?什么意思?你和傅洲打架了?】 雪雪:【傅洲怎么这样呀,竟然跟你动手!】 误会闹大前,商梓怡解释:【不是他跟我打架,是他因为我,跟被人打架来,确切说,是他打了别人。】 随后商梓怡一通解释。 雪雪:【妈呀,刚吓死我了。】 雪雪:【那你没事吧?】 小公主:【没事,我很好。】 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商梓怡心情不错,范雪打趣:【你对傅洲是不是改观了不少?】 商梓怡抿抿唇,【是有那么点,他这人还凑合吧。】 下一秒,还凑合的人出现了。 傅洲手里拎着袋子站定在商梓怡面前,又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单膝蹲下。 在商梓怡诧异的眼神中,捧起她的脚脱掉了高跟鞋,随后从袋子里取出运动鞋,给她穿上。 穿完左脚穿右脚。 修长指骨落在脚踝处,商梓怡只感觉到相贴的地方又麻又烫。 她垂眸去看,只看到男人沁着光的发顶,一圈圈光晕打下来,衬得他氤氲蒙蒙的。 “可以了。”傅洲抬起头。 视线交汇,商梓怡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一下,眼前人的脸比任何时候都青隽迷人,就连他那条老成持重的领带,也在这个瞬间多了几分潋滟感。 她一向不喜欢太过素雅的东西,鲜明的颜色才是她的最爱。 偏偏,傅洲每次见她都是那种庄重的装扮,让她情绪一直不怎么高。 可这个刹那,像是乌云褪去,重见光明,晶亮的何止他的眸,包括他的每一处。 原来不是光照不知道,只是她被影遮了视线,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晰。 他…… 也挺好的。 傅洲不知道自己获得了好人卡,待商梓怡站起后,也跟着站起,“走走看,可以吗?” 商梓怡慢慢朝前走去,“可以。” 傅洲再次问:“真要走路?” 商梓怡提醒,“不是走路,是散步,是遛食,你没看到我胖了吗?” “没看到。”傅洲直男地说,“没胖。” 虽然不是甜言蜜语,但也还算中听,商梓怡压压扬起的唇角,轻咳一声:“刚刚你打那人时没想过吗,万一他们报警怎么办?” “报警怎么了?”傅洲说,“是他们有错在先。” “你一直都这么正义?” “分情况。” “嗯?”商梓怡忽闪着大眼睛,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傅洲解释:“不相关的人我不会管。” 理解下来就是,相关的人我才会管。 “我是相关的人?” “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当然算。” 商梓怡抿抿唇,“假如我不是你孩子的妈妈,你会不会管?” 这个假设没意义,傅州说:“不确定。” 商梓怡噘嘴,心情不那么好了。 傅洲又说:“可能也会管。” 商梓怡:“……”算你过关。 他们边走边交谈,看上去非常美好,殊不知家里已经乱成粥了。 商夫人联系不上商森又联系不上商梓怡,晚饭都没吃。 管家劝了好久都没用,只能继续联系。 商梓怡坐进车里没多久,手机铃声响了,傅洲解释,刚给你充电来着,商梓怡说了句“谢谢”,按下接听键,甜甜说:“妈咪,你找我?” 商夫人:“在哪呢?” 商梓怡看了傅洲一眼,侧转身子,用手掩着话筒,“我在外面,怎么了?” “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往家走。” 商梓怡听出商夫人话里的不对劲,担心问:“妈咪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 “跟你爸爸没关系。”商夫人说,“你二伯母下午来家里了。” 商梓怡不是很懂,“那又怎么了?” 二伯母隔三岔五便会来,不来才奇怪呢。 “她说给你打电话是个男人接的。”商夫人问,“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 商梓怡放下手,慢转头看向傅洲,声音都弱了几分,“哪里有男人,二伯母大概是听错了。” “梓怡,妈妈一直很信任你。”商夫人说,“我知道你不会撒谎,所以,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 “我——”商梓怡一时说不出话。 傅洲侧眸看过来,从商梓怡手中拿过手机,毕恭毕敬说:“伯母,您好。” 商夫人顿住:“你是谁?” 傅洲:“我是傅洲,我和梓怡在一起,我们会一起回去。” “……”商梓怡石化。 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劝说:“你不能这样出现,会吓到我妈咪和爸爸的,还是等我把事情讲清楚后,你再来。” 傅洲问她:“你什么时候讲清楚?” “我——”商梓怡红着眼睛道,“我这不正在等待时机吗。” “什么样的时机才可以?”傅洲说,“还是说你想大着肚子举办婚礼?” 他们不是再说“坦白”的事吗,怎么又扯上婚礼了。 商梓怡有些说不通了,急切道:“你答应过我,不会逼我。” “我没有要逼你。”傅洲温声说,“我是要跟你一起面对。” “反正今晚不行。”太乱了。 “商梓怡。”傅洲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座椅上,目光灼灼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不懂,我都是为你好。”商梓怡说,“万一我妈咪问你,你要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讲?” “我这里怎么样都好说,但事关我妈咪和爸爸,就不那么好解决了,我这都是在为你着想欸,你真没良心。” “我不需要你为我着想。”傅洲定定道。 商梓怡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她沉声说:“停车。” 司机没敢停。 她又说:“停车,不停的话,我就跳车了。” 司机不敢赌,唤了声:“傅总……” 傅洲松松领带,“停车。” 车子慢慢靠边停下,商梓怡从车上下来,包包都没拿,气冲冲朝前走去,边走边腹诽。 “可恶,真可恶,我这都是为你好诶,你还凶我。” “太讨厌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以后我会告诉宝宝,他有个坏爸爸……” 正嘀咕时,后方传来车门开启关闭的声音,然后是急切的脚步声。 下一瞬,商梓怡的手腕被扣住。 傅洲拉着她朝回走,见她挣扎,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塞回车里。 商梓怡还想出去,被他抵在了座椅上。 男人眼圈泛红,只说了一句: “商梓怡,结婚。”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14-20 第14章 简单易懂的五个字,一字不差第落在了商梓怡耳中,她听懂了,也听清楚了,可大脑好像锈住了一样,好半晌没反应。 手机铃声再度传来,还是商梓怡的手机,来电显示妈咪,接通后,声音却不是。 “让傅洲跟你一起过来。” 说话的是商森。 他鲜少这般严厉说话,商梓怡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缩,低喃:“爸爸。” 商森:“怎么,动了我的宝贝,不敢现身了?” “不是,这事还是我回去后跟你们讲,他不太——”手机易主,傅洲眉宇间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惧怕,淡声道,“我会和梓怡一起回去。”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做了不认账的人,该他负的责,他一定会负。 路上,商梓怡担心的不得了,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对傅洲,劝说:“其实你真不用——”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吧?”傅洲打断她。 商梓怡眨眨眼,“啊?” 傅洲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结婚的事,你好好考虑下。” 商梓怡:“…………” 商梓怡一度以为自己是幻听,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说真的?” “不然呢。”傅洲眉梢淡挑,“我以为我的诚意足够,看来还是不行。那不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商梓怡联想到了其他小姐妹被求婚时的场景,嘟嘴,“哪有你这样威胁人求婚的。” “那要怎么求?傅洲轻笑,“跪下?” 商梓怡下巴抬高,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这也不够。” 没时间过多讨论这些,车子停在了家门口,商梓怡再次确认,“你真要跟我一起进去?” 傅洲:“是。” “万一我爸妈打人怎么办?” “我做错了,他们打也是应该的。” “……”这觉悟倒是还可以。 “但我先声明,他们一个是我爸爸,一个是我妈咪,真动手打你,我不拦着。”商梓怡软着声音问,“这样你还要进去?” 傅洲没说什么,推门先一步下了车,上次是白天来,和晚上看到的风景很不一样。 风也不一样。 商梓怡没心情赏景赏风,她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走进客厅,不止商森夫妇还有商家其他人也都在,分坐沙发上,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 商梓怡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没出声,腿先抖了。 傅洲到底是在商场浸淫许久,什么样的场合都经历过,对于眼前的一幕没有丝毫畏惧,声音也是不卑不亢。 “伯父,伯母。”他话是对商森夫妇讲的。 商梓怡唤了声“妈咪”走到商夫人身侧撒起娇来,即便这样,还是不忘唤其他人。 “大伯父,二伯父,四叔父,姑妈。” 算是商家长辈都到齐了。 众人听罢点头回应。 若是平时,商梓怡会是主场,他们也都会围着她说些什么,或赞美或夸奖,总之都是些好听的话。 今天不是,一个个正襟危坐,好像要把傅洲给吞了。 商梓怡有些担心,眸光一直在傅洲身上瞥,连商夫人说的话都没听到。 商夫人再次说:“你先上楼。” 商梓怡摇头,“我也要听。” “大人们谈事你听不方便。” “你们谈的是我的事,怎么会不方便,我不嘛,我要听。” “宝宝。”商夫人给了佣人一个眼色,“带小姐上楼。” 佣人不敢不从,“小姐,还是跟我上去吧。” 商梓怡还是不想走,傅洲侧眸看过来,“你刚不说累了吗,你先去休息。” 他们都这样讲了,商梓怡不好继续待下去,不情不愿上了楼,低声提醒佣人,“要是爸妈骂人,记得告诉我。” 佣人点头,“是。” 其实商梓怡想多了,商家怎么说也算半个书香门第,几个长辈脾气都不错,做不来骂人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商森问。 傅洲:“我会娶 梓怡。” “娶梓怡?”商家老二轻哼,“你以为我家梓怡是你说娶就能娶的?我不同意。” 商家老四:“我也不同意。” 商家老大最后才开的口,“娶梓怡要有诚意,你的诚意是什么?” 傅洲早做好了打算,东西也一直随身带着,他示意司机去拿,片刻后,司机折返,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里面装着一摞文件。 “这就是我的诚意。”傅洲递上。 佣人接过,给了商森。 …… 商梓怡躲在楼梯口听了好久,开始还有动静后面竟然没了,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范雪打来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她压低声音说:“出事了。” 范雪:“什么事?” “阿姨打扫房间时无意中看到了那些化验单,我爸妈知道我怀孕的事了,还知道是傅洲的,这会儿正在骂他呢。”商梓怡咬咬唇,“你说会不会打起来呀?” “叔叔阿姨不是这样的人。”范雪说,“应该不会动手。” 商梓怡提着的心刚要放下,又听她说,“不过这事也很难讲,你可是他们的心肝,如今心肝被人欺负了,他们当然要为你做主。” “不算被欺负。”商梓怡恹恹道,“那晚的事他也没逼我,是我喝醉走错房间的。” “真说有错的话,我们都有,我也有。” “咦,你有些不对劲。”范雪嗅出了什么,“怎么都开始为傅洲说好话了,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商梓怡狡辩,“这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这是事实,那晚的事本来就不能只怪他一个。” “呦,什么时候我们小公主这么宽宏大量了。” “我本来就挺宽宏大量的。” “是是是,你最棒了。” 范雪问:“怎么样?听到什么没?” 商梓怡摇头,“没有,还是很安静。” 安静到让她头皮发麻,总感觉要有什么发生。 后面还真发生了。 商梓怡讲完电话,又洗完澡,见佣人一直没上来,便借口要喝牛奶下了楼,踩着楼梯时她还在想,要真动手的话,她会拦着,实在拦不住,就挡在傅洲面前,总不好真叫他在自己家里挨打。 那样不对。 可步下楼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住。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傅洲不在,叔伯也不在,爸爸和妈咪也不在。 他们这是都去哪了? 很快,书房里传来声音。 是傅洲的声音。 隐隐听到他说:“是,我认真的,考虑清楚了,我家里也赞同……对,没问题,听您的……” 商梓怡还听到了脚步声,情急之下她躲进了厨房里。 傅洲从书房里出来,后面跟着一行人。 商森:“那我们等消息。” 傅洲:“好,再见。” 他临走前朝楼上看了眼,商夫人说:“梓怡已经睡下了。” 傅洲收回视线,“再见。” 他离开,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离开。 商梓怡从厨房出来,等商夫人折返,大步走了过去,“妈咪,你们刚刚说什么?” 商森走过来,抬手敲了下商梓怡的额头,愠怒道:“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爸爸和妈咪,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商森敲的那下并不疼,但商梓怡正没机会撒娇呢,这下好了,碰瓷成功,她捂着额头说:“疼。” 还要商夫人给她吹。 她爱哭,劲头上来,眼泪跟着掉下来。 吧嗒吧嗒的。 商夫人见状柔声哄,商森也跟着哄,“好了,都没用力,别装了。” “人家哪是装,真的很疼嘛。”商梓怡泪眼婆娑说,“爸爸好凶。” 商森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都当妈的人了,还撒娇。” 商梓怡:“爸爸就是凶。” 商森没辙,只能低声哄人。 商夫人也跟着一起哄,“乖,不哭了。” 商梓怡没停,继续哭唧唧。 商夫人说:“再哭,肚子里的宝宝也会难过,你希望他将来是个爱哭的小孩子吗?” 商梓怡止住泪,颤着声音说:“那你们告诉我,你们刚刚跟傅洲说什么了?” 商森:“结婚的事。” 商梓怡睫毛尖上还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什么结婚,我不结。” 商夫人:“为什么不结?” “他都没正儿八经求婚,我为什么要结?”商梓怡幻想过恋爱,也幻想过结婚,要多浪漫有多浪漫,才不是眼下这种状况。 太赶了。 也太不浪漫了。 不,她不要。 “你们毕竟没正儿八经谈过,那些过程能省就省。”商夫人道,“再说,肚子大了以后办婚礼也不好看。” “那我也不要。”说她矫情也罢,说她作也罢,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结婚,必须是浪漫的,少一点都不行。 商森捏捏眉心,“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不满意我是不会结。”商梓怡噘嘴,“爸爸妈咪要是逼我,我就离家出走。”- 傅家那边和这边的境况完全不一样。 傅洲今年三十岁,为了他结婚的事,傅家都愁坏了,求神拜佛都用上了,依然没效果。 傅老爷子每日一慨叹,他哪个老朋友添了增孙子,他哪个老朋友添了增孙女。 哪家生了双胞胎,听一次心悸一次。 偶尔还会装病吓人,告诉傅洲,他要是再不结婚,他死不瞑目。 之前傅洲每次回答都是同一个,不急。 今晚不一样,傅老爷子再次装病唬人,他说:“爷爷,我有个办法让你立马好起来。” 傅老爷子轻哼,“先说,我不去医院。” 傅洲:“嗯,不去医院。” “那你说什么办法?” “我结婚。” 傅老爷子诧异道:“你说什么?” “您不是一直希望我结婚吗?”傅洲理了理袖口,淡声说,“我听您的,结婚。” 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管家问他为什么,他说:“怕睡醒了是梦。” 管家笑笑,“不是梦,少爷真这么讲的。” 傅老爷子还是不放心,一大早给傅洲打去电话,第一句是:“你真结婚?” 傅洲对着镜子边系领带边说:“是。” 傅老爷子:“新娘子是哪家姑娘?” 傅洲:“商家,商梓怡。” 傅老爷子一听这名字就喜欢,嘿笑说:“好好好,结婚好。” 挂断电话,他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死去的傅夫人,“老婆子,咱家阿洲终于要结婚了,你是不是也很开心?” “这下你不用来梦里催我了。” 想了想又说:“来我梦里也好,让我看看你瘦了没。” 既然有了结婚的打算,就不能等,傅老爷子当即让管家准备聘礼的事,要求就是要多还要好。 除了管家外,其他人也跟着忙碌起来。 他们做的这些事,傅洲也清楚,助理问:“要不要劝劝老爷子别太急?” 傅洲摆手,“忙点也好,这样才不会乱想。” “对了,收购和悦的案子进行到哪了?” “企划书已经做出来了。” “拿给我看。” “是。” 一整天,傅洲都在忙,他一忙便忘了其他事,等停下来后,才想起今天还没和商梓怡联系。 拿出手机给她打去电话,没人接,又发去微信。 【晚上一起吃饭吗?】 结婚前还是应该多见见,这样才能互相了解,傅洲想。 这只是傅洲自己的想法,商梓怡不是这样想的,彼时她在衣帽间试穿衣服,今晚小姐妹生日,她得去。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是傅洲的微信。 她看了眼,回复:【今晚没空。】 傅洲也不介意,【明天也可以。】 商梓怡:【明天也没空。】 傅州又问:【后天呢?】 商梓怡倚着柜门,用力敲字,【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都没空,我这 个月都没空。】 傅洲看到这里要是还不明白,那可就真白瞎了他的智商了。 【你心情不好?】 商梓怡不太喜欢让人猜,有事说事,爽快承认,【对。】 傅洲:【为什么?】 明明昨晚在车上或是在家,她都挺护着他的,看上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怎么才一晚这样了。 他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对我讲。】 【讲什么都可以?】 【嗯,是。】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讲了。】 【好,你讲。】 商梓怡这次发来的语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怀了你的孩子就只能嫁给你?所以你可以怠慢我?” “别人有的,我都不需要有,连尊重也不需要有?” “你要真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孩子我可以生,但你,我不一定需要嫁。” 商梓怡之所以这样讲,也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一件插曲。 她和范雪逛商场,突然听到两个女人在交谈,她们谈的还是她。 说要不是她怀孕了,傅洲才不会娶她。 还说,傅家其实更看重孩子,至于她,随便怎么样。 商梓怡不知道傅洲是怎么跟家里人讲的,但听到那些话后心情一天都没好。 要不是范雪劝她忍住,她当时就会问他。 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我们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微信发完,她没急着把他拉黑,而是等着他解释。 可等了二十分钟也没等到他回复。 她气呼呼出了门,一眼瞧见站在余晖中的颀长身影,斑驳光束落在他身上,映衬的他眉眼越发深邃幽暗。 逆着光的容颜在他抬眸的瞬间更加潋滟迷人。 他似乎出来的急,没穿西装外套,只着了件黑色衬衣,身体曲线越发盎然。 同余晖比,他更为灼眼。 商梓怡看他缓缓走来,像是在看一部老旧电影,宽阔的街道上树木林立,婆娑的树影斜射下来,在地上勾勒出怡人的光晕。 他缓步走在光晕上,修长笔直的腿带起布料,发出细碎的声响。 同枝叶晃动声融在一起。 板正匀称的身形比男模还落拓,步子稳健有力。 站定后,他说: “谁说我们不合适,我们是最契合的。” “这可是那晚你亲口讲的,你不会忘了吧?” 第15章 当时喝得醉熏熏,哪里记得讲了什么,商梓怡不承认,噘嘴道:“我才不会讲那样的话。” 讲没讲无从考究,傅洲也不可能跟她掰扯出什么,顺着她话说:“嗯,没讲,是我的讲的。” 这话就更不对了,她是喝醉,又不是傻,他才不会讲那样的话。 气氛僵持住,商梓怡朝前迈了一步,纤细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我正有事要问你呢。” 忍一天已经是极限,多一分都不能忍。 傅洲清冽的下颌弧线被光影勾勒的柔和流畅,声音也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嗯,你问。” 商梓怡挑眉,“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家里人说我怀孕的?” 商场那幕她现在还生气呢,准是他没说什么好话。 傅洲上前解释:“不是我讲的。” 商梓怡诧异:“不是你是谁?” 傅洲扯了下唇角,“是周宴。” 起因是周宴给傅洲打电话,提到了孩子的事,音量太高被路过的周夫人听到,周夫人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嘴碎,只要她知道,等于整个上流圈都知道。 周宴求着她别乱讲,她当时倒是答应了,可等周宴离开后,拿起手机挨个打电话,最先给傅老爷子打的。 那时傅老爷子正在准备彩礼事宜,听到消息后还以为周夫人诓他,周夫人言辞绰绰,说骗人是小狗。 傅老爷子挂断电话后转头给傅洲打去求证电话。 傅洲不好再瞒,只能讲出实情。 傅老爷子再三劝人,“真怀孕了?” 傅洲:“是,怀孕了。” 另一辆,周夫人还不消停又告知了几个傅家的亲戚,就这样,一上午的功夫,传遍了。 消息出来,说什么的都有。 夸郎才女貌的。 夸天作之合的。 夸前世姻缘的。 有夸的就得有诟病的。 有些看不惯商家或者是傅家的人便趁此机会酸起来,有鼻子有眼的说着没影的事。 商梓怡在商场听到的那些,就属于没影的。 还有其他一些,有被傅老爷子听到当即驳斥回去的,也有被傅洲听到,训斥一通的。 “周宴?”商梓怡的长发被霞光衬得潋滟丛生,脸颊也衬得格外莹润光泽,眨眨眼,“他干嘛乱讲?” “他跟我讲电话时无意中被家里长辈听了去。”傅洲说,“抱歉,给你带来困扰。”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商梓怡的气焰顿时小了,贝齿咬咬唇,“你家里是不是都知道了?” 傅洲:“嗯。” “他们什么意见?”商梓怡看上去挺轻松,其实心里有些许慌,其他长辈如何没关系,但傅家人的意见还是挺重要的。 “你在担心?”傅洲问。 商梓怡这人呢,作的时候是真作,嘴硬的时候也是真嘴硬,“我担心什么,我才没有。” 她轻声嘀咕,“我又不是非要嫁你。” 其他话傅洲当做没听到,但最后一句,让他蹙起眉,“你不嫁我要嫁谁?嗯?” “京北这么多青年才俊,我嫁谁不行。”商梓怡眼光不是一般的挑,她要真看得上那些纨绔也就不会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反正不用非得是你。” 傅洲睨着她,抬脚逼近再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他说:“你选择的对象很多,但我没有,我只娶你。” 商梓怡:“……” 距离太近,呼吸都被夺了,商梓怡脸颊上染了一层浓郁的红晕,胸前起伏不定,好似刚长跑完,“你、你别靠这么近。” 她伸手推他。 傅洲没动,手臂垂在身体两侧,身体微倾了些,深邃眼眸里沁着笑意,“那晚我们比现在的距离还近,你可没推我。” “……” “那晚我喝醉了。”她嗲声说,“不算数。” “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傅洲不急不恼道。 什么始乱终弃,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乱用词语。”商梓怡忍着心悸,抬眸,“你跟每个女人都这样?” “我要说是呢。”傅洲问,“你是会踢我还是会挠我?” 那晚,她挠了他,后背上都是深浅不一的指痕。 醒来后,手指头都是酸的。 当然,她不会在眼下提及,佯装生气说:“无赖,不跟你讲了。” 她转身要走,傅洲伸手拦住,商梓怡转过身子,“你这人,你怎么——” 傅洲没等她说完,单膝跪到地上,又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红色绒盒,打开,是一枚钻戒。 戒指在霞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商梓怡瞪大眼睛,唇动了好久才发出声音,“你这是做什么?” 傅洲举起戒指,温声说:“梓怡,嫁给我。” 她说要求婚,他准备了。 他说过,她要的,他都会给。 商梓怡眼睫一阵狂颤,“你你你……” “嫁给我。”他说。 商梓怡朝左右看了眼,生怕有邻居会路过,她伸手拉他,“你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 商梓怡收回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傅洲抬高下颌,“我这是在乞求。” 哪有这样求人的,没诚意。 “我要是不接受呢?你要怎么办?” “只能一直跪着了。”他说。 一直跪着,疯了吗。 商梓怡视力很好,老远便看到有车子朝这么驶来,不知道是哪家邻居,但不管是哪家,被看到总是不好。 她拿过戒指自己戴无名指上,“行,我同意了,你快起来。” 傅洲被她生生拉起,顺着她的力道朝她倒去。 商梓怡没地方退了,只能抱住他,这是自那晚后两人第一次抱一起。 什么感觉呢? 商梓怡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后,推开他,抬手整理鬓角发丝时,讪讪说道:“结婚我同意,但要按照我的要求来,不然我不结。” 傅洲:“可以,你说了算。” “不要答应的这么爽快,过后反悔。” “我从不做反悔的事。” “别把话说太满,小心打脸。” “我可以接受考验。”- 那天就说到这,商梓怡折回去,傅洲等门关上后才启动车子离开。 周宴一直在给他发微信,他一条也没回。 周宴打来电话,“你说我要怎么办才能原谅吧?” “晚上聚下,告诉你。” “行,我安排。” 周宴是奔着负荆请罪来的,吃饭地点也是选的京北最豪华的餐厅,酒水也是上的最好的。 见面后嘴都没停。 “……我真不知道我妈那会在家,她明明说有事要早点出去,我也不知道我妈会跟爷爷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样,你罚我,罚我什么都可以。” “再不然,我把这酒都喝了。” “滚。”傅洲夺过酒瓶,“我存在这里的酒,可不是给你白喝的,想喝自己去买。” “不就才几百万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周宴原本是打算自己买酒的,后来想起傅洲在这里存着酒便直接要来喝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后,问,“她怎么样?生气了吗?” 傅洲掀眸,“你说呢?” “哎,我的错,我嘴碎。”周宴倒满,端起,“我向你赔罪。” 傅洲没理他。 周宴碰了下他面前的杯子,“你说吧,有什么是要我做的,我万死不辞。” “不用死,把你妈的嘴管好。”傅洲说,“别让她到处乱讲。” 周宴抬手做发誓状,“没问题,我一定管好我妈。” “对了,那你们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不清楚。” “你结婚你怎么不清楚?” “她说有自己的考量,晚点会告诉我。” 周宴啧啧说:“老天爷真是太公平了,让你以前傲,这下好了,遇到个难缠的人。” “你这是幸灾乐祸?” “不,我这是祈祷。”周宴没脸没皮道,“求老天爷让你好过些。” “我好不好过不清楚,但你不好过是真的。”傅洲睨了眼他手机。 周宴低头,看着来电显示,瑟瑟发抖,“你帮我接。” 傅洲端起酒杯慢饮一口,随后开始默念,“1,2,3,4.” 刚数到4,门被推开,有人气冲冲走了进来,叉腰说:“周宴,我看你往哪里躲。” 周宴看到来人嗷叫一声,跑到傅洲身后,“你把她带来的?” 傅洲很大方承认,“是。” “你害我。” “谁叫你害我。” “……” 女人叫许舒是周宴的青梅,从小喜欢周宴,奈何周宴一直把她当妹妹,为了不伤及友谊,只能东躲西藏。 傅洲走出包间,听到里面传来周宴的嘶喊声:“阿洲,救我。” 傅洲没救,扯了扯唇角进了电梯。 周宴有句话说对了,他这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谁惹了,谁就得想想后果。 还是这天,那些嚼舌根的也相继接到了警告电话- 商梓怡不清楚这些,她在房间里埋头苦干,键盘声一直没断。 商夫人上楼几次,都看到她在忙,柔声提醒,“你怀着孕呢,可千万不能累。” 商梓怡撒娇,“知道了妈咪。” 商夫人:“你和傅洲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办婚礼?” “他最近挺忙的。”商梓怡说,“等忙完这阵就办。” 她把责任都推给了傅洲,反正不承认是自己不想办。 “也不能等太久。” “嗯嗯,知道了。” 商夫人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里莫名动容,“我们梓怡也要做妈妈了,以后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耍小性子。” 商梓怡合上笔记本,起身,抱住商夫人,“妈咪,我不想长大。” 商夫人轻抚她背脊,“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听到,笑话你。” 商梓怡退开,“妈咪,你当年怀我是不是也很辛苦?” 商夫人睨着她,眉眼里都是笑意,“乐大于苦,我很开心。” 商梓怡:“妈咪,谢谢你。” 商夫人:“妈咪也谢谢你,是你的到来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大概这就是生命的意义,不单是责任的延续,更多的是爱的延续- 商梓怡写了很多,删删去去剩下最重要的。 范雪看了后,竖起大拇指,“牛逼。” 她说:“你这样写,不怕傅洲不想娶吗?” “这才哪到哪,他要是这样就不想娶,那还是别娶了。”商梓怡吃着橘子道,“反正我自己也能把宝宝养好。” “你把这些叫……就这样??”范雪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祖宗,这都十几条了,哪个男人能做到。” “那我不管,这是我的基本要求。”商梓怡说,“能做到我就嫁,不能就算了。” 范雪探着头念起来,越念唇角扯动的弧度越大。 “……婚纱皇家的,上面至少镶嵌一百颗钻石……” 她眼皮也跟着跳动起来,不禁想,真不知道傅洲看到这些“基本要求”还会不会娶。 …… 这天中午,商梓怡约傅洲在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傅洲准时赶到,商梓怡看到他,只是掀了掀眸,没讲话,低头继续品咖啡。 傅洲伸手拦住,“孕妇不能喝咖啡。” 他抬手叫了侍者,换上了柠檬水。 他只顾着和侍者说话,没注意到商梓怡璀璨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测试过关。 商梓怡推开咖啡,轻抿一口柠檬水,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她平时挑食的很,不单吃的,喝的也是,这还是第一次觉得柠檬水好喝,连着喝了几口才停下。 傅洲看上去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生气,等她喝完,主动递上纸巾。 商梓怡眼神示意,她要吃甜品。 傅洲把甜品推到她面前,递上叉子。 商梓怡接过,挖了一小口放嘴里,很糯,好吃。 喝完吃完,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她这才开口讲话。 “我说过,结婚可以,但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傅洲抬手,“请讲。” 商梓怡:“城堡婚礼,法国空运白玫瑰。” “地毯要进口的,从门外一直扑到卧室。” “婚纱我要皇家的,钻石不能少于一百颗。” “皇冠要王室同款的。” “另外,床要定制款,我睡不了一百万以下的床。” “浴室太小也不行,没有一百平我用不惯。” “聘礼我也有要求,每一件都必须是限量款。” “婚房不能就一处,至少十处。” “我喜欢旅游,度假岛也要有。” “……” 这些有的是商梓怡真心需要的,有的是从网上参考来的,还是那句,想娶她就得尽最大的心意。 她看重的不单是物质,更重要的是那人的心。 她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孩子,总不能被怠慢了去,别人可以不珍视她,但她自己要珍视自己。 商梓怡边说边打量,“你要是做不到也可以不结——” 傅洲黑眸里盛满笑意,温声打断:“全部按你说的准备,另外,聘礼一百亿,外加十个度假岛。” 商梓怡:“这……” 傅洲:“还有我的全部身家。” 第16章 商梓怡伸手要拧自 己,触上后停住,对着傅洲勾勾手指。 傅洲会意,递上胳膊,商梓怡犹豫都没有拧了上去,颤着眼睫问他,“疼吗?” 傅洲:“疼。” 疼的话就不是做梦了,可商梓怡还是不太信,“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嗯?”傅洲收回手臂,淡声道,“睡得很好。” “那就是今天工作太累了。”商梓怡小声嘀咕,“清醒的话不可能说胡话。” 这句傅洲听到了,扯了下唇角,“不信我的话?” 商梓怡太诚实了,心里想什么面上都表现出来,摇摇头。 “财产方面我可以让律所罗列出来,你看过后我们再说结婚的事。”傅洲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在商梓怡的印象中商人都是非常精明的,至少她对傅洲的印象就是如此,可精明的人不应该这样毫无防备的把名下财产都拿出来,难不成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疾。 “你不会是身体有病吧?”商梓怡眨眨眼,“胃不舒服?肝脏不好,或者是——肾不好?” 越说越离谱,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傅州温声道:“其他不论,我肾好不好你应该清楚。” “你肾怎么样我为什么清楚?” “那晚不是试过吗?”傅洲提醒,“天明咱们才结束的。” 商梓怡:“…………” 商梓怡一阵咳,傅洲递上温水,她接过,抿了一口,随后嗲着声音说:“你别乱讲。” 傅洲不讲了,示意她继续。 商梓怡把水杯放下,拿过纸巾擦拭干净唇角,又说:“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嫁给你,我还有其他的要求。” 傅洲:“什么要求,你可以一并讲。” “我这人有感情洁癖,不能接受另一半有除我之外的任何亲密异性,你能做到吗?”商梓怡见过很多表里不一的男人,嘴上说着爱,私下里滥交,招惹了一堆桃花。 “我们可以签署婚前协议,把你的要求都写进里面,若是我违约,我愿意净身出户。”傅洲诚恳道。 “协议?”若不是他提起,商梓怡还真没想过,“签那个会不会很奇怪?” “不奇怪。”傅洲说,“签了你可以放心。” “你别以为你这样讲我就会怎么样。”商梓怡有那么一丢丢心动,但她没表现出来,梗着脖子说,“看不到你的诚意我是不会结婚的。” 傅洲黑眸里沁着潋滟的光,人也显得格外倜傥,久坐高位,一眼能洞察人心。 “我的诚意当然有。” “在哪里?” “这里。” 他轻拍两下手,有侍者捧着花束走过来,商梓怡没回头看,所以并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 直到侍者站在眼前,把花束递给傅洲,“傅先生。” 傅洲伸手接过,站起身,郑重其事走到商梓怡面前,“刚刚从法国空运来的白玫瑰。” 商梓怡眸光从他脸上落到花束上,白色花瓣沁着芳香,蹙鼻去闻,只觉心旷神怡。 是她喜欢的白色玫瑰。 商梓怡接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今天早上。”傅洲坐回,熨烫平贴的西装上依然不见任何褶皱,他是个很精致的男人,这点也是商梓怡欣赏的。 她不喜欢男人太过随性,那样显得不庄重。 “要是我不收你预备怎么办?” “你会收。”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 傅洲轻抬下颌,示意她去看,商梓怡低头,看到了今天戴的项链,上面吊坠的图案就是玫瑰花。 还有她的包包上也有。 这款项链和包包都是定制款,她生日时商夫人买来送给她的,至少七位数。 她家里还有很多这种定制款。 商梓怡:“算你猜对了。” 傅洲不是猜,他是从细节里观摩出来的,他这人,敏锐力一向超乎常人。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洞悉人心是好事,但太过的话,会让对方打退堂鼓。 商梓怡就有些犹疑了,“跟你这样的人生活肯定很累。” 傅洲不解,虚心求教,“为什么?” “心思太重,看不透。”商梓怡噘嘴道。 “上次你还说把我看穿了。”傅洲提醒。 “上次?哪个上次?”以为他又提那晚的事,商梓怡伸手打住,“停,不许提那晚。” 傅洲:“不是那晚。” “那也不许提。”她发现傅洲这人还挺爱挖坑,每次都等着她乖乖跳进去。 “那咱们的婚事?”傅洲问。 “等签好协议再说吧。”商梓怡怀孕后不能久坐,会累,“我现在要回去了。” 傅洲:“我送你。” “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我是孩子的爸爸照顾妈妈说应该的。” 商梓怡随口说:“你爸爸妈妈肯定很恩爱。” “为什么?” “因为你很会照顾人的情绪。”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会照顾对方的情绪,像周宴他们,一直怼他冷血无情什么的。 傅洲轻笑,“是。” 商梓怡:“不吵架?” “偶尔。”傅洲老实回。 “那要是我们吵架,你会怎么做?”送命题来了,傅洲回,“我们不会吵架。” “哪有人不吵架的。”商梓怡执意要听答案,“快说,你会怎么做?” 傅洲想了想,“我会哄你。” “我可不那么好哄。” “嗯,看出来了。” “……”商梓怡闻言有些许不高兴,走前还哼了一声。 大小姐怀孕了还在穿高跟鞋,腰一扭一扭的,傅洲有些许担心,提醒,“慢点,小心别摔了。” 商梓怡转身想告诉他,她才不会,身子先转过来,脚没跟上,直直朝一侧倒去。 她心说,完了。 傅洲一把抱住她,脸上血色都没了,唏嘘,“这就是你说的不会。” 商梓怡惊魂未定,听到他微微低沉的话语,情绪突然上头,吭哧道:“刚刚是谁说不会跟我吵架的。” 傅洲解释,“这不是吵架。” “这就是吵架。”公主又不讲道理了,“我说是就是。” “好,是吵架。”傅洲妥协,“我错了。” 商梓怡上了车,车上也不理人,傅洲有心示好,拿出事先准备的礼物,一盒进口巧克力。 是周宴告诉他,女人都喜欢这个牌子,他才买的。 商梓怡瞄了一眼,但没接。 傅洲等着她下文,也没动。 商梓怡跟他瞪眼睛,幸亏挡板升着前方司机看不到,不然还以为怎么了呢。 还是商梓怡先开了口,“你不给我打开吗?” 傅洲也是第一次和女人来往,没想到还得这样,依言打开,商梓怡又挑眉,“剥开呀。我总不能带着包装纸吃吧。” 傅洲轻笑一声,低头剥开,递到她唇边,“给。”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小心,商梓怡争嘴时他手往前递了递,这一递,指尖蹭到了商梓怡的唇。 薄唇晶莹红润,弹性极好。 他想起了那晚。 同样,商梓怡也想起了那晚,他抵着她深吻,唇舌一起,几乎要把她吞噬掉。 “咳咳咳。”她突然咳起来。 傅洲轻拍她后背,热意隔着衣服传递过来,商梓怡被烫的心跳加速,她忙避开,红着脸颊说:“你你你——” 她想让他别靠太近。 傅洲一直听不到后面的话,只能倾着身子凑近,距离拉近,商梓怡咳的更重了。 她伸手推他,触碰到了他胸膛。 那个瞬间她感觉到了他强劲有力的胸肌,那晚,他们纠缠时,她也触碰过,手感…… 商梓怡掩唇再次咳起来。 傅洲递上水,她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矜持娇贵统统丢到一边,眼底沁着雾气,似哭似撒娇。 “你想害死我吗?” 傅洲当然不想。 商梓怡:“真是笨死啦。”- 那天之后,商梓怡一直躲着没见傅洲,无论他怎么约她都没应。 范雪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躺在床上,虚晃着纤细的腿,悻悻说:“考验。” “考验什么?” “考验她的耐心。” “你讲究还挺多。”范雪啧啧道。 “你不懂。”商梓怡是没谈过恋爱,但她可以从网上学呀,“我要看他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试验出来了吗?” “还没。” 隔天,范雪接到了商梓怡的电话,开口就是:“试验失败。” 范雪诧异道:“怎么了?” “他从昨天开始没理我。”商梓怡抱枕靠枕,“太没诚意了。” “可能他在做更重要的事。”范雪说,“肯定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什么事比我和宝宝还重要?” “这……”范雪不好讲,怕公主听了生气,安抚,“我猜最迟晚上他肯定会联系你。” 还真被范雪说中了。 晚饭后,商梓怡接到了傅洲的电话,她不开心,说:“干嘛?” “想不想看烟花?” “这个时候哪来烟花。”商梓怡噘嘴。 “你出来。”傅洲说,“来露台。” 商梓怡不情不愿走出去,刚站定,头顶还真燃起来烟花。 “砰” 她听到傅洲说:“协议我准备好了,明天签吧。” 商梓怡不认为傅洲会做到这样,可他真的做到了。 把她讲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都写在其中,还有他的承诺的那些,也都写在里面。 桌子上还摆放着若干文件,有动产也有不动产的,厚厚一摞。 “你干嘛?真给我?” “是。” “其实也不用这样。”商梓怡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的东西我没想要。” “是我自愿给的。”傅洲把签好名字的文件拿给她,“只要你签下字,立刻生效。” 商梓怡:“……” “你没必要为孩子委屈自己。”有钱人想生孩子还不好说,多的是女人想生。 “谁说我是为孩子?”傅洲反问。 “不为孩子那是为什么?”商梓怡含笑说,“你总不能是为了我。” 傅洲抬眸,“嗯,就是为了你。” 第17章 嗯,就是为了你。 很轻飘飘的一句话,甚至都看不到他眸底有什么异常的波动。 商梓怡凝视数秒,优雅地推开他递上的水杯,脸上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也难怪她会如此,实在是因为这样的话听到太多次了。 从幼儿园到大学再到毕业,哪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人跟她这样讲。 妈咪说是因为她太优秀。 商梓怡思付,确实是自己太优秀了。一边惊叹自己的优秀,一边又对他的话产生诸多不满。 男人嘴甜是好事,但不真诚可是大忌。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商梓怡故意找茬,“怕不是你对很多人讲过吧?” 傅洲轻抿的唇角浅浅扬起,身体后倾倚上沙发椅背,坐姿随意闲适,似乎对商梓怡的挑衅完全不在意。 他没解释什么,眼神示意助理拿笔,“签字吧,签好了一切都是你的。” 说的好像她很穷似的。 她也有好多钱好不好,股票,基金,田地,不动产,动产,用爸爸的话说,她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富婆。 既然不差钱,那就没有急着签的道理,该讲的还是要讲清楚。 “我说的那些婚礼细节,你真的都能做到?” “可以。” “王室皇冠也可以?”其他都好说,可王室皇冠还真不是谁都能寻到的,这个除了金钱外,身份也很重要。 商梓怡不确定傅洲能不能寻到。 她想好了,他要是寻不到,她就不嫁。 还是那句,爸爸妈咪可以养她跟宝宝。 “没问题。”傅洲道,“你想要,现在就能给你。” 商梓怡见过吹牛皮的,第一次见吹的这么毫无惧意的,就好像皇冠一直在他手里似的。 “现在就能给?” “只要你看到后签字,现在就能给。” 商梓怡才不信,嘟嘴说:“好呀,你只要拿出来,我立马签。” 助理也在,律师也在,傅洲问:“确定吗?” 商梓怡挺了挺胸,傲娇道:“确定,骗人是小狗。” 她打定主意,傅洲手里肯定没有,所以今天的字一定签不成。来之前她还和范雪打赌,要是签不成,晚餐范雪请,要是签成,晚餐她请。 看来这顿晚餐要范雪请了。 去哪里吃好呢? 就去吃日料好了,最近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只对三文鱼情有独钟。 市中心的那家不太行,要换一家,就靠海的那家好了,好像妈咪跟那家老板挺熟的…… 商梓怡天马行空的想着,直到眼前出现那顶闪烁着晶亮光泽的皇冠她才回过神。 眼睛大睁,眼睫上下颤动,红唇抿了又抿。 她之所以这样惊叹,不是因为看到了皇冠,而是因为—— 皇冠不止一顶,数了下,有三顶。 傅洲淡然道:“不知道你喜欢哪家王室的皇冠,所以把这些都带了来,你看喜欢哪个?都喜欢的话,更好。” 每顶皇冠上都镶嵌着钻石,在炽白灯光折射下,晃的人眼花缭乱。 她家也只有一顶,他手里怎么有这么多。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商梓怡都不得不惊叹一声,傅家是真壕。 也幸亏是见惯了大场面,商梓怡才不至于失态,她战术性轻咳一声,傲娇道:“你这是在向我展示你的钞能力吗?” “不,我只是在表达我的心意。”傅洲轻抬下颌,“你刚可说了,只要拿出皇冠,你就会签字。” 这次是他亲自递上的笔,“商小姐应该不想当小狗吧。” 商梓怡:“…………” 商梓怡接过笔,在那张婚前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助理递上印台,她按下手印。 一式三份,律师那一份,他们一人一份。 签好,她站起,“既然没事,那我先走。” 傅洲拦住,“什么时候见家长?” 见家长? 商梓怡完全没想过还要见家长。 她重新坐下,“干嘛要见家长?” “不见家长怎么商议婚事?”傅洲说,“你想反悔?” “没有。”商梓怡踌躇道,“我爸爸和妈咪这几天没空,等他们有空了再谈吧。” “我能等,你肚子能等吗?”傅洲眼神示意助理和律师先离开,门关上,他倾着身子凑过来,“还是说你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商梓怡想了想那样的场景,太丑了,她才不要。 “当然不是。” “那就商议下,什么时间碰面,我好去安排。” “下周吧。”商梓怡不想太快。 傅洲没说话,只是又靠近了些许。 商梓怡手搭在膝盖上,慢慢攥紧,“那就周末吧。” 傅洲还是没言语。 她包包一扔,嗲着声音说:“哎呀,那你说什么时候嘛?” 傅洲:“明天,后天,大后天,你选一个。” 商梓怡选的大后天。 她不知道的是,傅洲心里盘算的也是大后天,而他之所以给她选择,只不过是让她看起来有可选性。 “好,那就大后天。”傅洲说,“具体在哪家餐厅,订好告诉你。” “知道啦。”商梓怡生气的时候也比一般女人可爱,尾音拖得很长,“这次我可以走了吧?” “还不行。”傅洲注视着她。 “你还要干嘛呀?”商梓怡见他越靠越近,身子朝后倾去,但没触上沙发椅背,这样的坐姿很累人,没多久她便撑不住了,颤着眼睫道,“你好粘人呀。” 还没人说过傅洲粘人呢。 再者,这里用“粘人”似乎也不太对。 傅洲轻笑,“除了粘人还有吗?” “还挺讨厌。”商梓怡客观评价,“一言堂,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哼,奸商。” 她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你那个皇冠是早就有的吧?之前干嘛不讲?” 傅洲喉结慢滚,“讲了你还会签吗?” 商梓怡:“……” 商梓怡不想和他独处了,推了他一把,站起身,想起包包没拿 ,又弯腰去拿包,傅洲先一步拿起,“我送你。” 商梓怡鼓着腮帮子说:“不需要。” “他们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的话?”傅洲突然转移话题。 商梓怡去夺包,“什么话?” “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傅洲低着头,灼热的气息拂过来,声音也似乎笼着莫名的热意。 商梓怡一顿,随后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她把那看成了戏弄,捶他胸口,“傅洲,你别太过分噢。我可是随时能悔婚的。” “悔不了。”傅洲说,“有违约金。” “我又不差钱,多少,我付。” “一千亿,你能付吗?” “……”- 商梓怡见到范雪后,一直在吐槽,堪堪吐槽了半个小时。 “……他太不要脸了,不履行合约还要付违约金,我第一次听说违约金是一千亿的,他怎么不去抢银行呀。” “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 “对了,他还有更可恶的。” “刚刚他非要送我,我说不送,你猜他说什么?” 范雪吃着三文鱼,问:“说什么?” 商梓怡灌了一口温水,“他哦了声,然后就走了,他竟然走了!” “不是你不让送的吗?”范雪接话。 “我不让送他就不送吗,他不知道女人的话要反着听吗,他到底有没有追求过女人呀?” “那可能真没有。”范雪放下杯子,“我刚跟家里求证了,傅洲不近女色,还真没跟人谈过。” “明面上没有,地下情呢?” “好像也没有。” “他都三十了,就一段恋情都没有?” “没。” 商梓怡咬咬唇,得出结论,“那他肯定有问题。” 范雪最喜欢吃瓜,跃跃欲试,“什么意思?他跟你在一起的那晚表现不好是不是?难道你们就做了一次?” 商梓怡:“……” 商梓怡脸皮薄,聊不得这种话题。 范雪:“不对,他要是不行的话,也不能一次就让你怀孕呀,看来还是行的。” “……” 商梓怡给范雪夹了三文鱼片,“你今天适合多吃菜少说话。” 一个个都太气人了。 范雪塞了一嘴,含糊不清道:“傅洲这人挺好的,你就别挑了,再说,你都怀他孩子了,就是想挑也不太可能了,将就下吧。” 京北城人人趋之若鹜的顶级大佬成了她们口中“委屈”的选择,这要是其他人知道,大抵会笑她们不知足。 “对了,见面在哪天?” “大后天。” “还挺快。”范雪嘀咕。 商梓怡也不想呀,但没办法,谁叫她赌输了呢。 饭吃到一半,商夫人打来电话,说天气不好,要商梓怡早点回家。 商梓怡出行很少自己开车,今天也是,刚刚她是打车来的,范雪说:“我送你。” 商梓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沉沉,“晚点肯定下大雨,你送我回家然后再回去,我也不放心。没事,我打车。” 范雪:“你打车我不放心。” 商梓怡可是娇贵的公主,公主怎么能打车呢,必须专车接送。 两人最后也没商量出个结果,从餐厅出来,商梓怡低着头摆弄手机,范雪抬肘撞了她一下,低语,“诶,傅洲。” 商梓怡抬起头,视线落在几步外,男人穿着高定款黑色西装徐徐而至,风把他的发丝吹乱,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柔和。 光影拂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颀长落拓的身形,就连映在地上的影子都透着一抹难言的魅惑感。 抛开其他不谈,单轮傅洲这人来说,他的五官和外形真的无法挑剔。 商梓怡扭捏道:“你来干嘛?” 傅洲站在台阶下,仰视,“送你回去。” “你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商梓怡诧异问。 “怎么会。”傅洲说,“刚去了其他地方。” 商梓怡噘嘴,哼了一声,她就知道他不可能如此体贴。 算了,不熟的关系,也不能要求太多。 刚坐进车里,一眼看到了白色玫瑰花,商梓怡:“……你买的?” 傅洲:“嗯。” “你刚去买花了?” “是。” 被人在乎的感觉还是挺开心的,商梓怡接过花,蹙鼻闻了闻,很给面子的发出慨叹声:“真香。” 先说,商梓怡很少这么夸的。 不知道某人明不明白,会不会反向夸回来,她静等他说些什么。 傅洲沉默片刻,开口: “嗯,是挺香。” 商梓怡眨眨眼,“没了吗?” “还有什么?”傅洲发出直男癌的问话,“你还想听什么?要我夸你吗?” 商梓怡:“……” 商梓怡变脸了,低喃,“谁要你夸。”哼。 傅洲看出端倪,按照周宴教的,活学活用,侧转身子凑近,挑起她的下颌。 “你比花娇。” “所以,见面能不能挪到后天?嗯?” 商梓怡眨眨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这是在跟她用美男计吗?! 第18章 富贵不能淫,美男计也不行,商梓怡慢摇头,“不能。” 傅洲本就是无心一提,知道她不会答应,也没想着怎么样,淡挑了下眉。 商梓怡不解,问他:“有事?” 傅洲提醒:“安全带没系。” 傅洲出行大多都是司机开车,买花时临时决定亲自开车送商梓怡回去。 商梓怡噢了声,耸耸肩,“我手空不出来。” 很大一束,放在身前,确实不方便系安全带。 商梓怡侧眸打量,腹诽,倘若他够绅士,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傅洲沉吟片刻,接过商梓怡手中的花,半转身子放到了车后座,头转回来,“这样可以系了。” 商梓怡:“……”绅士风度呢?被狗吃了吗?怪不得三十岁还没交过女朋友。 “手好酸。”她呀一声,嘴巴高高噘起,“没力气,不能动。” 她在撒娇。 傅洲唇角轻动了下,探出身子去够安全带,不可避免的二人碰触上,呼吸都隐隐绕在了一起。 有灯光从挡风玻璃透进来,落在他左侧的脸上,那侧的鼻翼像是用浓重色笔描绘了一般,厚重感十足,冷不丁看过去,起伏的曲线都泛着一抹迤逦感。 光影移动,从他鼻翼朝四周散去,唇瓣上也仿若染了色。 商梓怡视线先是落在他狭长的眼眸上,随后落在了他粉嫩的唇上,都说唇薄的男人薄情,不知道傅洲是不是? 不过不得不说,他唇形是真的很好看。 唇珠高耸,让她不禁想起了那晚。她借着酒意咬上他唇瓣,用了七分的力气,似乎听到了他的轻嗯声。 婉转绵长勾魂摄魄的声音,现在想起来还脸颊发烫,喉咙发干。 “我、我自己系。”慌乱间她伸手去扣,和傅洲的手相触到一起。 男人的手温很高,手指线条分明,触上的那刹,呼吸都乱了。 商梓怡匆忙避开,轻咳一声,转头看向车窗外。 傅洲抬头,入目的是她泛着潮红的耳垂,眼尾似乎很轻地挑了下。稍纵即逝,没给任何人发现的机会。 大抵他自己都不知道。 安全带扣好,傅洲收回身子,坐直,商梓怡在一旁催促,“马上要下雨了,快走吧。” 傅洲车技不错,全程开的很稳,送到门口后,他跟着从车上下来。 商梓怡抱着花,象征性的随意问了句,“你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她就是礼貌一问,不带任何邀请的意味,她自认为只要不傻都能听懂,静等傅洲拒绝。 唇角刚刚扬起,她听到他说:“不打扰的话,我很乐意。” 商梓怡 :“……” 不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刚刚就那么一讲,没想着真让他去呀。 “其实挺晚了,你要是不方便可以……”商梓怡还没讲完,傅洲出声,温和道,“我很方便。” “……”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但她没证据。 僵持时,商夫人披着披肩出来,远远唤了声:“梓怡。” 商梓怡回头,“嗯。” 商夫人是不放心出来寻商梓怡的,待看到傅洲后脸上笑意加重,“阿洲也在呀,快进来坐坐。” 商梓怡拦住,“妈咪,时间不早了。” 商夫人噙笑说:“才八点,还早呢。” “天气不好,万一下雨……” “没关系,家里客房多,要是下雨就住下。” “……” 傅洲跟着商夫人先一步走在前面,商梓怡在后面跟着,要是眼神能把人看穿,傅洲已经全身都是洞洞了。 商梓怡抱着花想,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哼,可恶。 傅洲停下,转身接过商梓怡手中的花,“太重,我来拿。” 这副体贴的样子当即赢得了商夫人的赞赏,“阿洲好体贴,真不错。” 商梓怡:“……” 都说傅洲做事滴水不漏,商梓怡算是彻底领教了,上台阶时,他故意放慢步子,伸出手,“来,我拉你。” 这几个台阶她从小走到大,闭着眼睛都能上去,哪里用人拉。 他就是想表现也不用这样急迫,商梓怡皮笑肉不笑,“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提着裙摆抬脚踩上,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刚踩上第三个,似乎被什么绊了下,商梓怡没站稳,身体朝后倒去。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傅洲抱住了她。 商梓怡躺在他臂弯中,慢眨眼看向他,“我——” “轰”雷声传来,接着是雨滴。 傅洲说了句“失礼”在商梓怡错愕中打横抱起她阔步走了进去。 后方跟着商夫人,她满眼的笑意再也掩不住,唇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商梓怡很窘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妈咪的面抱她,这么也太放肆了。 她抬起手,害羞地捂上脸。 后面还有更让人害羞的。 天气预报果然准,真的下起了大雨,且很大很大。 气象局都发布预警信息了,今晚最好不要随意走动,避免出行遇到危险。 到九点雨还在下,商夫人提议,“不如今晚就睡在我家别走了?” 傅洲:“会不会很打扰?” 商夫人:“不会。” 傅洲睡在客房,客房的位置在二楼长廊的尽头,靠南的那间卧室,超大,房间布局很不错,一般客人来家里是不会让住的。 商梓怡的房间在三楼,两间卧室属于楼上楼下的关系,楼上动静大的时候楼下客房也能隐隐听到声音。 不过不是很真切。 商梓怡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听动静,一会儿又趴回去,折腾到十点半还是没睡意。 实在无聊,她给范雪发去微信:【睡不着,聊会儿。】 发完手机一扔,拉过被子蒙住头,片刻后等到回复。 【好,要聊什么?】 商梓怡半眯着眼要回,待看清头像后,自己先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砸到了额头上,她哎呀一声,坐起。 拿过手机,定睛看了看,给她回复的根本不是范雪,是傅洲。 她刚错把微信发给傅洲了!!!! 不是,她怎么能把微信发给他呢。 商梓怡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里期翼着傅洲赶快睡着,让眼前的窘况快点过去。 半晌后,傅洲的微信再次进来,【不是要聊吗,想聊什么?】 商梓怡把手机塞枕头下,蹙眉,谁要跟你聊了,几点了,还不睡。 随后,她坐起,肩背挺直,啪啪打字。 【我刚发错了,抱歉,晚安。】 简洁干练,没有多余的阐述。 傅洲:【发错了?你原本是想发给谁?】 傅洲:【你晚上还有固定聊天的人?】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商梓怡还是从他的回复里嗅出了什么,他这是在质问她吗? 不是,他们还没结婚,他就管东管西了,要真结婚那还了得。 商梓怡:【婚前协议还得加一条。】 傅洲:【加什么?】 商梓怡:【不许干涉对方私生活,更不能干涉交友自由。】 这次傅洲很久才回复。 【抱歉,做不到。】 商梓怡:【……】 商梓怡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第二天还在生气。 趁傅洲去洗漱时,拦住他,问:“为什么不行?” 傅洲掀眸,“你的意思是,我跟任何女人来往,你都愿意,是吗?” 商梓怡:“……” 看来谈不拢了,她哼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商夫人没察觉出他们的不对劲,热情招待,指着桌上的饭菜对傅洲说:“家常便饭,多吃些。” 傅洲轻点头,“谢谢您。” 很愉快的用完了早餐,期间,傅洲提起了两家家长见面的事,想起昨晚他护着商梓怡的举动,商夫人当即表示,“好,我们会准时到。” 他们谈的其乐融融,商梓怡一直在抿着嘴,商夫人问她:“是不是又想吐了?” 商梓怡看了眼傅洲才回,“有点。” 商夫人宽宥,“怀孕是这样,但也不能不吃,还是得吃些才行,不然宝宝也会长不好。” 商梓怡不敢拿肚子里的宝宝开玩笑,拿起筷子吃起来,确实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 傅洲全程看着,最后的时候,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商夫人也想让小两口多培养培养感情,“晚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能陪梓怡去吗?” 傅洲:“可以。” 他回答的太快,商梓怡都没来得及拒绝,只能趁去换衣服的时候,撒娇,“妈咪,我不需要人陪,我自己可以去医院。” 商夫人劝说:“阿洲是孩子的爸爸,他应该陪你去。” “可是——” “听话。” 商梓怡一向乖巧,点头应下,“好吧。” 路上,商梓怡想起了昨晚的“聊天”还是不大开心,“我昨晚的提议你还是考虑下,我不喜欢有人干涉我的私生活,也不喜欢有人干涉我的交友。” “当然,协议也不单是约束你的,也会约束我。” “你想跟谁交往,我也不会管。” 傅洲一直没说话,直到到了医院停下车子才开口。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看人,一时间,商梓怡被他看得全身发麻,不确定他要做什么,无意识倚上车门。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地下停车场里的灯忽然灭了,傅洲的脸浸在暗影中,神色看不清,但声音很冷。 “你是不是有交好的异性?” “昨晚就是在跟他聊天?” “所以后面才会提出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提议。” 最后一句话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刻意压制,“是什么样的男人?你们认识多久了?” 商梓怡怔愣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谁跟你说我有交好的异性?又是谁告诉你,我昨晚是在跟男人聊天?” 傅洲握住商梓怡的手,“不是男人是谁?” 商梓怡给了他个白眼,“是范雪,我在和范雪聊天。” 第19章 傅洲微怔,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向来运筹帷幄的傅总,耳后爬上一抹浅淡的红晕,解释,“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你现在怀着身孕,担心你而已。” 商梓怡不傻,他哪句真哪句假分的出。 抬高下巴迎着他的视线倾身凑近,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个样子真是奇怪?” 傅洲:“哪里奇怪了?” “看上去好像很在意我似的。”商梓怡今天化的淡妆,眼睛被眼影衬托的越发有神,声音还是那样软糯,带着点夹子音的感觉,落在耳畔犹为好听。 她说话时,纤长的眼睫上下扑闪,眼底波光灵动,对视上的那 刹,傅洲眼睑垂了下,随后睁开,什么异样都没了,淡声道:“你是我孩子的妈妈,我在意你不应该吗?” 别人的爸爸可以在意妈妈,但傅洲在意她,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应该。”商梓怡提醒他,“我们可是契约夫妻。” 那几十条的婚前协议还历历在目呢。 “那个协议是为了保证你的权益,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作废。”傅洲说。 “干嘛作废,我觉得挺好的。”商梓怡拿上包,挎在臂弯间,“泾渭分明,有助于夫妻和谐。” 她推门要下车,被傅洲扣住了手腕。 商梓怡回头,“嗯?干嘛?” “我答应签婚前协议可不是为了跟你泾渭分明的。”浮影落在他脸上,侧颜线条都格外锐利,目光灼灼,“未来我们也只能是真夫妻。” 这是下车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商梓怡真是搞不懂了,他怎么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她知道他们是夫妻呀,还是契约夫妻。 边走边打量,红唇嘟起,拿出手机给范雪发了微信。 【我觉得我有些草率了。】 范雪秒回:【??什么意思?】 公主:【不应该轻易答应和傅洲结婚的事。】 雪雪:【何出此言?】 公主:【他可能对我有什么企图?】 雪雪:【……】 范雪长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嘴,最会说好听的。 【企图的话,那他肯定是贪图你的美色。】 商梓怡垂眸去看,唇角轻轻扬起,还是范雪会夸人。 她抿抿唇,【也可能是觊觎其他的。】 雪雪:【例如?】 公主:【孩子。】 接着她又问:【他不会是想留子去母吧?】 雪雪:【……】 雪雪:【放心,他一定是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信我。】 商梓怡噘嘴轻哼,【他要是敢对我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去父留子的。】 雪雪:【搞怪jpg.】 商梓怡只顾着发微信,没注意到傅洲什么时候停下的,走着走着,径直撞到了他后背上。 差点把鼻梁撞断。 她捂着鼻子说:“你干嘛突然停下?” 傅洲指了指前方的诊疗室门,“到了,就是这里。” 因为他们是VVVVIP客户,所以做检查不用怀孕,这也是私立医院另一个比较高端的地方,让看病体验更加美好。 还是太酸,她吸吸鼻子,委屈说:“都怪你,要是撞断了我的鼻梁,你赔我。” 她眼睛里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黑白分明的瞳仁越发显得莹润,傅洲拿下她的手,打量,“放心,没断。” “……”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商梓怡继续吭吭哧哧,噘着嘴,不饶人,“要真断了,我跟你没完。” 傅洲:“真断了,我把我的赔给你。” 别看傅洲是东方人,可有着西方人的高鼻梁,眼窝深邃,五官立体分明,不经意看过去,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是那种一眼就会让人惊艳的男人。 偏偏,商梓怡不领情,“哼,谁要你的,丑死了。” 随后她低吟,“要是宝宝长得像你就坏了。” “我怎么了?”傅洲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的外貌不满意,其他人见到他,那个都是赞不绝口,“我长得不好看?” “也不是。”商梓怡忘了鼻子痛的事,“你这个五官,要是遗传儿子当然没问题,万一是女儿就不那么完美了。” “女儿的话,肯定会长得像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更漂亮。” “……” 商梓怡还挺好哄,傅洲一句话她不气了,“你也觉得我很漂亮?” 傅洲:“嗯。” 商梓怡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红着脸进了诊室。 和之前几次产检一样,开单子做检查。 商梓怡想起上次抽血的情景,问:“这次还要抽吗?” 医生说:“不用,下次再抽。” 商梓怡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眉眼弯弯,眼睛里都是星光,“那个……下次能不能不抽?” 医生笑笑,“不能。” 她哦了声,示意傅洲拿单子,随后走了出去。 全部检查有人带着,不需要他们找来找去,做完,他们去了贵宾休息室,里面配备茶水糕点。 有几样是商梓怡平时吃的。 老字号,超贵超贵的那种。 她坐下,把包包放一旁,等着某人服务。 傅洲大抵没伺候过人,半晌后才明白过来,坐她对面,殷切照顾。 商梓怡吃的极慢,咽下后说:“你做这些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 她指了指肚子里的宝宝。 傅洲:“嗯,为了他。” 商梓怡努嘴,“我要喝牛奶。” 傅洲依然递上牛奶,还用手背贴着杯子,试了下温度,“有些烫,慢点喝。” 商梓怡接过,慢饮一口,“我要喝水。” 傅洲又递上水。 “那个也要。” “好。” “还有那个。” “可以。” 熟悉商梓怡的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想看看傅洲能为她纡尊降贵到什么程度。 测试结果还挺满意。 这关过了。 结果是在一个小时后出来的,一切正常,宝宝也非常好。 商梓怡开心的来,开心的回。 路上一直在跟商夫人讲电话,“哎呀妈咪,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我就是想跟范雪出去逛逛。” “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我都是大人了。” “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他?“商梓怡掀眸扫了傅洲一眼,侧转身子,压低声音,“他好忙的,一直有电话进来,应该是工作的事……好啦好啦,我答应你,逛完街就会回去。” 傅洲确实挺忙,有合同要签,还有大后天的两家见面要安排。 傅老爷子也一直在给他打电话,要他回老宅商议些事。 “把我放前面就行。”商梓怡结束通话,指着前面的商场说,“就那。” 傅洲探头去看,“你自己行吗?” “我不自己也没办法呀。”商梓怡噘嘴,“你又不能陪我。” 她就是随口一讲,没真想让傅洲陪,再者,不太熟,真一起逛街会很尴尬。 傅洲喉结慢滚,“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商梓怡转头,“公司不是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吗,你不用回去?” “可以晚点。”他避重就轻道,“也不是很急的事。” 都打了十来通了,还不急,骗谁呢。 商梓怡靠近,托腮盯着他看,傅洲边开车边问:“有事?”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其他目的呀?”商梓怡问。 饶是傅洲定力足,也被她探着头眨眼的样子晃了神,幸亏反应及时,没至于追尾前方的车。 稳住心神,他说:“没其他目的。” 商梓怡就看不惯他一本正经装模样的样子,轻哂,“骗人。” 车子停稳,她没等傅洲说什么,推门下车。傅洲叫住她,“真不需要我陪?” 商梓怡摆手,“不需要,范雪会陪我。” “你快走吧。” 她耳朵不背,好几次听到电话那端的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说合作方等着急了。 她怎么说也是在爸爸妈咪的宠爱下长大,也深知做生意的不易,再怎么样,也不会缠着忙碌的人。 这还是妈咪教给她的呢。 傅洲手机再次响起,他接通,踩下油门驶离。 周宴打来的电话,问他在忙什么,怎么一通电话也没有。 傅洲单手转动方向盘,“路上。” 周宴看了眼时间,“诶,不对呀,这个点你这个工作狂应该在公司才对呀。” “刚去了趟医院。” “去医院干嘛?” “陪商梓怡产检。” “咳咳咳。”周宴忘了,某人已经从单身升级成了孩子的爸爸,“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 傅洲:“等两家家长见面后再商议。” 周宴感慨,“我一直觉得你会是咱们这群人里最晚结婚的 那个,没想到,你竟然是最早的,还一举两得,孩子都有了。” “羡慕的话你也可以。” “我才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有呀,晚上有局,来不?” “不去。”傅洲拒绝。 “你晚上有应酬呀?”周宴问。 “回老宅,商议见面事宜。” “……” 周宴有个疑问,“你真是因为孩子才不得已跟商梓怡结婚的吗?我怎么感觉你还挺急不可耐的呢?” 傅洲等了一会儿才回,“谁告诉你我是因为孩子才跟她结婚的?” 周宴惊呼,“什么意思?还有内情?快说,我要听八卦。” 红灯变绿灯,傅洲只说了一句话,“无可奉告。”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周宴再打过去,傅洲不接了- 傅洲是晚饭后才回的老宅,傅老爷子拉着脸,见他来,轻哼道:“怎么现在才来?” 傅洲坐他对面,解释,“一直在忙。” “不是跟你说过,工作是做不完的,事情要有轻重缓解。”傅老爷子训斥。 “嗯,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傅洲没什么表情道。 傅老爷子不想跟他争论,换来管家,“你带着少爷去看看东西行不行?” 傅洲跟着管家去了书房,原本空旷的书房被大大小小的礼盒塞得满满的。 管家说:“这些都是老爷亲自命人准备的,少爷您看看海差什么,我们再去准备。” 只是亲家会面,这些东西足够,“可以了,不需要再购置。” 管家出来后去了庭院,傅洲坐回沙发上,“爷爷,谢谢您。” 傅老爷子:“真想谢我你就赶快把商家那丫头娶回来,你可别忘了,人家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呢。” “没忘。”傅洲回。 “我知道你爸他——”傅老爷子刚提起,傅洲出声打断,“以前的事我不想提,请您也不要再讲。” “阿洲,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能原谅他吗?”傅老爷子再也不是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你爸是有错,可我不想你一直活在怨恨中。” “我妈能活过来吗?”傅洲掀眸,“她不能。” “你这个样子,万一被商家那丫头知道,她会——” “旁的事她什么都不会知道。”傅洲淡声道,“我告诉她,我父母很恩爱。” “……”傅老爷子越发羞愧了。 傅洲离开时再次下起了雨,司机撑着伞走过来,傅洲越过,径直上了车。 肩膀上的都是雨水,他想起了那夜,也是下着这样的雨,他爸爸执意要离开,他妈妈追着上了车。 半夜,他们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车毁人亡,他们都死了,对外宣称是车祸,对内…… “傅总,您擦擦。”司机递上纸巾。 傅洲没接,“开车吧。” 清冷的雨水能让他短暂的忘记痛楚。 车子行驶到一半,商梓怡打来电话,“检查的单子是不是在你车上?” 傅洲示意司机打开储物盒,回:“是。” “那些要保管好,下次产检要用。”商梓怡倚靠在沙发上,商夫人正在喂她吃进口的芒果,时不时提醒,“慢点,别急。” 商梓怡撒娇唤了声:“妈咪。” 隔着听筒,傅洲似乎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温馨画面。 也不管商夫人是不是还在,启唇承诺: “商梓怡,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他绝不会成为第二个他爸爸那样的男人。 第20章 傅洲爸妈死那天,他刚过完七岁生日。 没了父母的庇护,他周旋在各个亲戚间,他们口口声声说对他好,其实都在打傅氏集团的主意。 私下里皆是算计和谋划。 所幸傅老爷子放弃养病,从国外赶回来,傅洲才算有了稳定的居所,但他一日都不敢怠慢。 拼劲全力学习,让自己变强变大。 这二十多年,他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一直处在旋涡中,那些亲戚一日都没放弃夺权的念想。 可惜,都太笨。 屡试屡败。 他捏捏眉心,听到商梓怡嗯了一声,“你没病吧?” 其他女人要是听到傅洲近乎表白的话,大抵都会开心的叫起来,商梓怡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配他正好。 傅洲放下手,“没病。” 商梓怡:“没病说什么胡话。” 她咬了口芒果,“餐厅订好了吗?订好了把位置发我。” 傅洲调整座椅,松散倚着靠背,神情也不似方才阴霾,唇角很轻地扬了下,随后放平,声音如常,“订好了,我发你手机上。” 商梓怡:“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忌口的事。” 傅洲低头发微信,眼睛都没眨一下,淡声道:“我知道你的忌口。” “你知道?”这下轮到商梓怡诧异了,她看了眼商夫人,商夫人指着手机,悄声说,“妈咪去接电话。” 商梓怡点点头,等商夫人离开后,她拿过靠枕抱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你怎知道我的喜好?你骗人的吧。” 她也不是什么名人,喜好也没公布在网上,他怎么可能知道。 “有心总能知道。”他随口说道。 这话听着更不对味了,商梓怡正襟危坐,“还说你对我没企图,我看你就是有。快说,你到底图谋什么?” 商梓怡不懂经商,但经商类的电视剧看的不少,最近风靡的短句也看了很多,什么一胎九十九个儿子,这种狗血炸裂的她每次看到汗毛都会竖起来。 结合眼前的情况,她越发觉得傅洲有问题。 “怎么不讲话?”商梓怡说,“难不成你心虚了?你娶我真的有其他目的?” “听说你最喜欢收购公司,你不会是想收购我家公司吧,我先告诉你,我在公司的股份可没多少,你想从我身上下手,没戏。” “商梓怡。”傅洲等她说完慢声开口,“结婚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相互猜忌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啥? 约法三章?! 第一次有人要跟商梓怡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我们必须坦诚以待。” “这点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商梓怡轻哂道,“第二呢?” 傅洲:“第二:不许互相猜忌,有问题可以讲。” 商梓怡撇嘴:“可以,没问题。” “那第三呢?” 听筒那端的呼吸变得绵长沉稳起来,商梓怡低头看着指甲发呆时,听到他说:“第三,我没想跟你做假夫妻。” “什么意思?”商梓怡眨眨眼。 “不是假夫妻,也不是契约夫妻。”傅洲说,“是真夫妻,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那种。” “……” 商梓怡那端先是静默,随后用靠枕捂住脸,哼哧几下后,拿下,对着听筒说:“大晚上的,提什么床呀。” “还要,谁要跟你做真夫妻,我才不要。” “你真不要?” “啊,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商梓怡撒娇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很意外,傅洲并没有生气,他唇角勾着,轻飘飘吐出不羁的话。 “你收了我的戒指,反悔也没用。” 商梓怡:“那我把戒指还你。” “我送出的东西概不收回。”傅洲侧眸,雨中有小情侣相互依偎着慢步,他看得出神,听到商梓怡叫他后才回过神,继续道,“见面那天别起太晚。” “干嘛?起晚怎么了?”商梓怡从来都是想几点起便几点起,怀孕后更甚,佣人不敢叫,商森不许叫。 商夫人呢,心疼她怀孕舍不得叫。 傅洲喉结慢滚了下,“没事,起晚也没关系。” 他刚刚之所 以提及起床的事,是因为离开老宅前,老爷子交代见面那天为了表示重视,还会有其他长辈跟随。 旁敲侧击提醒,这些长辈都不是善茬,最好做到事事周全,让他们挑不住任何错。 傅洲严谨了二十多年,突然不想严谨了。 他娶妻子,关旁人什么事。 他的女人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任何人不得置喙。 商梓怡不知道他这边的情况,还以为他是在逗弄她,“诶,你好烦呀,一会儿早起,一会儿随意的,我堂哥说你这人最懂分寸,我看也不过尔尔。” “你堂哥还说我什么了?”傅洲很想听听她家人对他的评价。 “夸你呗。”商梓怡想了想不能这样讲,他会骄傲,轻咳一声,“不是,批评你来着,说你年龄大,老牛吃嫩草。” “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招惹我。” “整天只知道工作不顾家,跟着你应该不会多幸福。” “应酬又多。” “为人冷漠。” 商梓怡说了好久,见傅洲没说完,问他,“你不解释下?” “对我还挺了解的。”傅洲说,“不过有一点你忘了讲。” “哪点?” “我能力还很强。” 商梓怡好久后才反应过来被他调戏了,嗲着声音说:“傅洲,你过分了。” 傅洲难得这样放松地跟人讲话,确实是过分了,温声说:“我道歉。” “诚意不够。” “怎么做诚意才算够?” “跪我面前。”商梓怡故意出难题,外面下着雨,他不可能出现,再者,即便没下雨,他也不可能跪她面前。 “真要我跪?” “嗯,要你跪。” 原来和他讲话也不是那么无趣,这是商梓怡此时最直观的感觉,她轻抚着肚子说:“跪不跪?” 傅洲:“跪。” 商梓怡以为是玩笑话,“骗我你是小狗。” “我要是小狗,你肚子的是什么?”傅洲的脸映在灯光下,“狗宝宝?” 商梓怡:“……” 没法聊了,商梓怡腮帮子鼓鼓,“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聊了。” “这么早就睡?” “美容觉不行吗?” “行。”傅洲顺着她话问,“那还要我跪吗?” “你故意的吧。”商梓怡说,“我连你人都看不到,怎么让你跪。” “你下来。”傅州道,“我给你跪。” “下去?”商梓怡眼睫轻颤,下一秒,听到了汽车鸣笛声,“你……真来了?” 傅洲:“我来讨茶水喝了。”- 商梓怡是二十分钟后才下来的,没办法,小公主精致,见人必须化妆,这还是她最快的速度呢,要搁平时最少两小时。 客厅里,商森正在问着什么,见商梓怡下来,佯装生气道:“怎么才下来。” 商梓怡最会撒娇,嗲着声音说:“我在打扮呀,我总不能丢了爸爸的脸吧。” 商森:“我的女儿就是不打扮也天生丽质。” “噗”商梓怡笑出声,“爸爸,你上次可是说妈咪才是天生丽质的那个,我不是,你小心妈咪罚你。” 商森:“淘气。” 商夫人打圆场,“行了你们父女两个,阿洲还在呢。” 傅洲勾了下唇,没说什么。 商夫人给商森使眼色,商森不情不愿配合,“我跟你妈咪有事,你们先聊。” 客厅里不方便,商梓怡带傅洲去了楼上。 这次是三楼。 属于商梓怡的世界。 商梓怡把他带去客厅,抱胸睨着他,“你现在过来干嘛?”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讲过?” “你说要我过来跪给你看。” “……” 商梓怡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她刚刚就是逗弄着玩的,“所以你就真过来了?” 傅洲:“嗯,我怕你说我是小狗。” 商梓怡:“……” 商梓怡努努嘴,“那行,你跪吧。” 她就那么说说。 没想到,傅洲还真的屈膝朝地上跪去。 商梓怡拦住他,“你干嘛?” 傅洲从口袋里拿出戒指套她无名指上,“你不说不喜欢上次的戒指吗,这个是我亲自设计的。” 他来是送戒指的。 “……”这么突然,商梓怡有些懵,看着戒指怔愣起来,这枚戒指确实比之前那只漂亮很多,圈内还刻着字。 他和她名字的缩写。 商梓怡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无措的神情,抿抿唇,“就是送戒指也不需要冒着雨送,改天也可以。” “改天不行。”傅洲睨着她,“我等不及。” …… 傅洲离开后,商梓怡一直对着镜子傻笑,还拍了照片发给了范雪。 范雪疯狂一通彩虹屁。 “哇,好漂亮的钻戒,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还是公主有品位,选出这么好看的戒指。” “公主的手指也超级超级好看。” “不行了,我心都不能跳了。” “……” 等她输出完,商梓怡发出一段语音,“猜猜谁送的?” 戴在无名指上,不用想也知道谁送的。 雪雪:“傅总吧?” 公主:“嗯,我发现他这人也不是那么笨。” 雪雪:“嘻嘻,喜欢吗?” 公主:“有谁不喜欢钻戒?” 雪雪:“我是问你喜欢送钻戒的人吗?” 这么直白的问法,商梓怡脸红了,羞答答回:“乱讲什么,我才不喜欢。” 范雪顺着她话说:“也是,我们可是仙女,哪能喜欢凡夫俗子呢。” 后来范雪和商梓怡见了两次面,每次见面她都戴着戒指。 范雪打趣,“不是不喜欢吗?” 商梓怡:“哦,是不喜欢。” “不喜欢还戴?” “我是为了配身上的裙子才戴的,不然我才不会戴。” 范雪没拆穿她的口是心非,“明天见面,紧张吗?” 商梓怡就着吸管喝饮品,摇头,“不紧张。” 可真到了明天,还是很紧张。 衣服换了五套,“妈咪,你看这身怎么样?” 商夫人:“我们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商梓怡站在镜子前,立马发现了弊端,“不行,这件腰身不合适,显胖。” 她又去换了第六件,换完,问:“这身呢?” 紫色长裙,裙摆盖到脚踝,束腰造型,无论是质地还是垂感都非常好。 商夫人:“这件也可以。” 商梓怡打量,也觉得不错,“好,就它了。” 衣服穿好,下面是化妆,造型师已经等很久了,见状走上前,“商小姐,我们开始了。” 商梓怡点头,“好。” 虽然今天没睡懒觉还早起了,但仍迟到了十几分钟。 傅洲闲适喝茶,偶尔和老爷子攀谈两句,其他傅家长辈一个个铁青着脸,“亲家见面还迟到,商家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阿洲,你到底有没有打听清楚,我觉得商家跟咱们傅家一点都不匹配。” “对呀,我还听说,那个商家的娇小姐,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虽然她怀了你的孩子,但谁知道是不是你的骨肉,万一不是,那我们傅家岂不是闹笑话了,我看还是——” “啪”是杯子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傅洲抬眸扫过,“商梓怡是我认定的人,你们要是再有人胡说八道,立刻滚出去!” 有些人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他稀罕他们来。 要不是老爷子属意,他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 “我再说最后一次,商梓怡是我孩子的妈,将来傅家的女主人,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诋毁她,就是诋毁我。”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20-30 第21章 商家本来还因为来晚的事心生愧疚,可傅家人的热情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商梓怡参加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宴会,今天这次算是最隆重的,餐厅是京北顶级餐厅。 鲍鱼海参应有尽有。 他们在二十楼用餐,透过玻璃窗能看到 京北城的全貌。 远处空中燃起烟花,从商梓怡的角度看过去,犹为美丽,仿若同星辰连城了一片。 浩瀚星河让人心旷神怡。 在远处还能看到各种闪烁的灯光,璀璨夺目。 让商家最为诧异的还是傅家人的热情,外界传闻傅家人清冷淡漠,可事实上,热情无比。 自从坐下后,一直在张罗着让他们吃。 商夫人来之前的那点担心彻底没了,含笑说:“谢谢您,老爷子。” 傅老爷子眉开眼笑道:“是我该说谢谢才对,谢谢你养育了梓怡这么好的丫头。” 商梓怡作为当事人,听到夸奖,端起杯子,“爷爷,我敬您。” 傅老爷子笑呵呵:“好,爷爷干了。” 旁观管家劝了句,“您不能饮酒。” 傅老爷子说:“孙媳妇敬酒,我一定要喝。” 其他傅家长辈也跟着端起酒杯,其乐融融的场景让人实在联想不到十几分钟前争吵的那幕。 傅洲很满意他们的做法,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但笑的幅度不太明显,他平时也这样,一本正经的时候居多。 吃到一半,傅老爷子提起了婚礼日期的事,“这是我找人查的,亲家母亲家公你们看看哪个日期合适。” 商夫人接过单子,和商森看起来,十来个日期,从近到远。 若说私心,他们肯定希望婚礼晚些举办,可商梓怡怀着孕,太晚的话,肚子大起来会不方便。 商夫人把单子还回去,客气道:“我们都可以,就按您的意思吧。” 傅老爷子等的就是这句,“既然这样,不如就下个月初六吧,黄道吉日,宜嫁娶。” 商夫人和商森对视一眼,“好,就下个月初六。” 傅老爷子又道:“婚礼方面不用担心,绝不会委屈了梓怡。” “这是礼单,你们二位先看看有哪里不合适,我们再去准备。” 礼单是成轴状卷起来的,到商夫人手中,拉平足足十米,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商梓怡也参加过圈中其他小姐妹的婚礼,上次看到的礼单已经是最多的了,但目测也就五米长。 眼前这个真的让她惊愕。 商夫人也很是受宠若惊,“老爷子这些太多了。” “不多。”傅老爷子道,“这些才能配梓怡。” 能嫁入重视自己的家庭,算是婚姻成功的一半。 商梓怡对傅家人今晚的表现很满意,眼角余光朝傅洲扫去,正好捕捉到他在剥虾。 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把虾壳剥开,一层一层,放在餐盘中。 不是那种随意摆放,而是整齐的罗列着。 可以看出,他为人的严谨。 商梓怡以为他自己要吃,所以才剥的,视线移开前还在想,只顾着自己也不照顾她,真小气。 可看到他摘掉一次性手套,把餐盘放她面前时,她才反应过来,眨眨眼,“给我的?” 傅洲慢慢擦拭手指,他这人有轻微洁癖,平时很少吃虾这种需要去壳的东西,这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剥虾。 “不然呢。”他挑眉说,“尝尝看怎么样。” 大家的眼神都看了过来,有傅家长辈开口,“我们家阿洲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在意。” 商梓怡脸颊微微变红。 其他人附和:“阿洲这是真动心了。” 商梓怡脸颊又红了些,先不说他们说的真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爱,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傅洲似乎适应的很好,反驳都没有,轻笑一声后,拿起筷子夹起虾,直接送到了商梓怡嘴前。 “啊——” 商梓怡石化,眼睫颤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张嘴。”她听到傅洲说。 她乖乖张开嘴,傅洲把虾放入她口中。 下一秒打趣声再次传来。 还是傅家那边,说阿洲也知道照顾人了,不错,做的好。 他们还顺嘴提及了傅洲小时候的事,听着都是有趣的事,傅洲没打断,他们说得很畅快。 商梓怡听得也很入神。 原来,他小时候还能那样可爱。 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 商梓怡不知道的是,那些都是假的,傅洲没有童年,他的童年跟着爸妈丧在了那场车祸中。 不知谁提到了傅洲的爸妈,场面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傅洲扬起的唇角缓缓放下,看人的眼神暗沉凌厉。 稍纵即逝,他很快调整好,再次笑起。 商森开口转移话题,“我们能得阿洲这样的女婿也很开心,来,大家喝酒。” 傅洲喝完酒,放下杯子,继续喂商梓怡吃虾。 商梓怡摇头,低语,“不用做戏了,可以了。” 傅洲顿了下,用公筷夹了些鱼,先把鱼刺去掉,然后放入商梓怡的餐盘中,“吃鱼,医生说多吃鱼对宝宝好。” 商梓怡不喜欢鱼的腥味,蹙眉,“不要。” 傅洲极有耐心地给她夹了其他的,商梓怡看一眼摇一次头。 难得的,傅洲没恼,“多少吃些。” 商梓怡吃了些蔬菜。 傅洲低语,“真是只馋嘴的小猫。” 他把她比喻小猫,商梓怡不满,嘟嘴,“怎么?不喜欢呀,不喜欢我们可以——” 长辈都在,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听到。 桌子下,傅洲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谁说不喜欢了,小猫挺好的。” 商梓怡眸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大手牵小手,他就这样毫不避讳的握住了。 心像是被电流击中,麻麻的。 还有一些其他说不清的感觉,紧紧绕了上来。 商梓怡红着脸抽出手去端杯子,眼神闪躲着看向其他地方,故意没话找话跟商夫人讲。 这段潋滟的插曲,除了当事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傅洲手指缩起像是要留住什么,半晌后才张开,端起杯子喝完了剩下的红酒。 饭后,一行人从餐厅出来。 商家后备箱被堆的满满的,都是傅家准备的礼物,行李箱放不开,车后座也放了些。 傅洲提议要送商梓怡回去。 商梓怡想起餐厅那幕,启唇要拒绝,被商夫人先一步打断,商夫人笑着说:“那就麻烦阿洲了。” 傅洲:“不麻烦,应该的。” 商家人先走,等车子看不见后,傅家人才离开。 没了傅洲,其他人也不装了,“爸,您看看阿洲,刚才像什么样子,跟我们几个叔伯说话这么没礼貌,却给商家人赔笑脸,分不清里外人了。” 傅老爷子:“行了,都给我闭嘴。” “都是您惯的。”老三放下这句,趁着脸离开。 管家见状上前,“老爷,我扶您上车。” 傅家这边的争端商梓怡不知,她还在跟傅洲讨论餐厅里的事。 “你刚干嘛握我手,多尴尬。”她噘嘴道。 “我说过了,不做假夫妻做真夫妻。”傅洲睨着她,“你不会以为真夫妻没有肢体接触吧?” 他身子倾过来,再次抓住商梓怡的手,轻轻一扯,把她拉近,“婚后,我们不止要牵手,还要做其他更亲密的事。” 他喝了酒,脸颊泛红,气息有些不稳,说话的声音也格外充满磁性。 “我们会拥抱,会接吻,还会……” 他偏着头,虚虚触上商梓怡的耳畔,“做那晚做过的事。” 商梓怡:“……” 灼热的气息蜂拥而至,商梓怡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很快耳后根和脖颈也成了红色。 仿若熟透了一样。 傅洲想起了那晚吮吸她侧颈的情景,她肌肤光洁软糯,触上的那刹,让人欲罢不能。 他从来不是容易失控的人,可那晚,他失控了一次又一次。 听着她的呻吟声,几近疯魔。 偶尔,他还是会想起。 商梓怡怕痒,缩了下脖子,偏着头避开,嗲声说:“你喝醉了。” “嗯,是有些醉了。”傅洲慢眨 了下眼,跟着凑过去,“头好晕,别动,让我靠下。” 商梓怡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感觉肩膀一沉,男人倚靠在了她肩上。 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诶,诶,你起来,起开呀。” 傅洲没动。 商梓怡又推他,“你别装醉,你快起来。” 傅洲嘟囔了一声,但不知道说的什么。 商梓怡见叫不醒他,只能继续推他,身子推不开,就去推他的脸,都挤变形了,也没推开。 他就跟黏她身上似的。 折腾了十分钟,商梓怡累的冒出了汗,放弃挣扎,靠在了椅背上。 她靠着椅背,傅洲靠着她。 好几次,她低头看他,恨不得把他的唇咬破。 不管,下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喝醉。 太累人了。 这样靠着行驶了一段路,太无聊,她再次去看傅洲,眸光从他额头上落到了他浓密的双眉上,然后是纤长的眼睫。 她很少见男人眼睫这么长,这么浓密,翘起的弧度还很高。 忍不住。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 抿唇轻勾了勾唇角,她又拨弄了一下。 把弄完他的眼睫,她碰触上他的鼻梁,他的鼻梁好高挺。 在他鼻尖上逗留片刻,她触上他的唇,点了下他唇珠,又沿着他唇形慢慢游走。 来回数次,打算收回时,手指被人含住。 接着是咬住。 傅洲咬了她。 商梓怡带着哭音说:“疼。” “快松口。” 傅洲松开了嘴。 商梓怡看着食指指尖的牙印,用力摇晃傅洲,“你是小狗吗,干嘛咬我。” 傅洲没应。 在商梓怡没看到时,悄悄掀了掀眼眸。 …… 因为被咬的事,商梓怡把傅洲关进黑名单三天,第四天才把他放出来。 下一瞬,微信进来。 傅洲:【晚上一起吃饭?】 商梓怡:【不要。】 傅洲:【为什么?】 商梓怡发去一张照片,【我手受伤了,要去打狂犬疫苗。】 傅洲:【狂犬疫苗?被狗咬了?】 商梓怡语音回复,愤恨说:“对,被狗咬了。” “一只超无赖的大黑狗!” 几分钟后傅洲回复过来。 “确定是狗咬的?不是人咬的?”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是故意的。 商梓怡打来电话,“道歉!” 傅洲:“不如这样。” 他声音拉长,有条不紊。 “你咬回来。” 第22章 半个小时前,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傅家老二管经手的项目出了问题,傅洲追责,傅家老二狗急跳墙,连同傅家老三老四,一起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质问傅洲为什么要开除那些经理人。 傅洲把证据给他们看。 他们死不认账,又拿出当年傅洲爸爸失责的事说教,说要不是他们,傅氏集团如今也不可能这样辉煌,他也不可能成为傅氏集团的总裁。 他们的人只是犯了小小的错误,根本没必要开除,还说傅洲是公报私仇,想把他们赶出傅氏集团。 傅洲闻言冷笑两声,质问:“傅氏集团如今的辉煌同你们有何关系?” 他再次甩出一摞文件,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收取回扣,如何置公司利益与不顾。 傅洲:“亏空一百亿,你们哪个有脸说傅氏集团的辉煌与你们相干!真不怕闪了舌!” 傅家老二轻咳一声:“做生意哪有不亏的,你经手的项目也不见各个都赚钱。” “就怕不是做生意亏的。”傅洲掀眸打量他们,“是你们走,还是那些蛀虫走,你们自己决定。” “阿洲,好歹他们也是你的堂哥,堂弟,你不能那样。” “我能不能你们最清楚。” 傅洲隐忍多年,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蛀虫了,“他们一个个仗着是傅家的子孙,吃喝玩乐,单是赌博便输掉近亿,我没送他们进监狱已经不错了。” 傅家老三咆哮道:“我不同意。” 傅家老四爷跟着叫嚷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何至于如此,你若真做的这么绝,我们就得同老爷子说道说道了。” 遇事便把老爷子搬出来,也就只有这几个败家子能做得出。 助理沈扬上前,“老爷子已经与今早去米兰了,一周后才会回来。” 傅家老二:“你故意支走老爷子就是想对付我们?” “你们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傅洲把文件扔他们身上,“你们最好自己动手,我做的话,过程不好,结果也不会好。” “你真是反了天了。” 傅洲轻嗤,“我就是捅了这天,你们又能怎么样!” “在这里,我说了算。” 他是傅氏集团总裁,股份最多,话无权也最大,他要谁离开谁就必须离开。 “不孝子。”傅家老三愤恨道,“今天我就替大哥教训教训你。” 没人能近傅洲的身,他每日的搏击可不是白练的,沈扬也不是一般人,他护在了傅洲面前。 傅洲推开沈扬,走到众人前,“与其跟我在这争,不如想想该怎么教育孩子,有爹生没爹养,一个个废物,傅家没有这样的人。” 傅洲骂的何止是堂哥堂弟,还包括眼前这些长辈,整日胡作非为,真以为他不敢怎么样。 他不会惯着任何人。 做错了就得罚。 不管亲疏,一视同仁。 傅家老二顺手抄起椅子扔过去,沈扬一把挥开,椅子落地传出声响。 傅洲说:“半个小时内滚出集团!” 傅洲气势如山洪,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外面那些助理秘书听得一愣一愣的,胆子小的全身都是汗。 “咱们傅总真牛逼。” “傅总可不是一般人,谁惹了,谁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皇亲国戚真会走吗?” “以前说不准,但这次应该是真的。” 皇亲国戚指的是傅家那些占着要职,却不做事的子孙,除了想着捞钱从来不想怎么把公司做好。 女朋友见天换,业务能力一日比一日差。 项目到他们手里,下场只有一个,黄。 关键项目没做成,钱还没了,问花哪去了,开口闭口就是应酬。 傅洲的雷霆之怒还不止这这一件。 他还见了财务部经理,远房的表亲,什么也没说,把报表扔到了他身上,“身为财务部经理连报表都不会看,你这个经理看来是不想做了。” “阿洲,我可是你表叔,你不能这样。” “我能不能你说了不算,自己走,还是我让保安请你走?” “你、你太过分了。” “好,让保安进来。” “等等,我自己走。” 男人走前骂骂咧咧道:“我会去找老爷子说清楚,你等着挨训吧。” 傅洲要是怕就不会做这些,既然做了,他就不怕。 沈扬说:“老爷子那……” 傅洲:“没关系,爷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这样都赶出去,怕是股东大会不好说。” “股东们看的是收益,只要有钱拿,他们不会多言。” “让你招聘的那些人呢?” “都在会客室等着。” “走,我去看看。” 来的都是精英,高学历,业务能力在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傅洲看后极为满意。 十分钟后,正式发布入职公告。 至于那些皇亲国戚,此时才更踏入电梯间,听闻差点气晕过去。 卸磨杀驴,他们不会让傅洲好过的。 傅洲从另一部电梯出来,刚走几步,侧面传来脚步声 ,“傅洲,你去死吧。” 咖啡泼到了他身上。 是某位皇亲国戚。 傅洲打量:“你除了会做这些,还会干什么?” “我还会打你。” “是吗,那打呀。” 傅洲脱下西装递给沈扬,解开袖扣,三两下把人打趴下,他踩上那人胸口,冷笑道:“你们害公司损失了近百亿,我没追究责任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宽容了,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送你去警局住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嗯?” 傅洲还真把他扔进了警局,谁保释都不行。 处理完杂事,傅洲去车里换了衣服,拿出手机试探着给商梓怡发去约饭邀请。 如预期所料,她没答应。 还发来了照片。 照片不是今天拍的,之前拍的。 手指上有重重的指痕印记。 他挑眉凝视着,不记得当时咬的这么重。 或许是她皮肤太细腻的原因。 他试图哄人。 但是没成功。 踌躇时手机响起,商梓怡打来质问电话。 他随口说道:“不如给你咬回来。” 那端噤声。 许久后才说:“你要不要脸呀,谁要咬你,脏死了。” “那我要怎么补偿?”傅洲虚心求教,完全没有在公司的盛气凌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去撞门吧,最好把自己撞晕。”瞧瞧刚刚说的什么混话。 “我在车上,没办法撞门。”傅洲说。 商梓怡:“……” 在商梓怡的仅有认知中,总觉得傅洲就因为是那种食古不化连玩笑都不会开的人,怎么越相处越不是呢。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嗯,受刺激了。”他坦然承认,“被未婚妻无缘无故拉黑三天,我想是个男人都会受刺激。” “所以,能不能商量下。” “商量什么?” “下次别把我拉黑名单,嗯?” “……” “谁让你欺负我。”商梓怡梗着脖子说,“这是惩罚。” “那可不可以换个惩罚?”傅洲温声道。 “换什么?” “要是我再欺负你,给你欺负回来就是。” “什么意思?” “我咬了你,给你咬回来。” 商梓怡不知道是被他气糊涂了,还是什么,接口问:“那要是你亲我呢?” 傅洲:“给你亲回来。” 商梓怡:“……” 真的不能跟太聪明的人聊天,容易掉坑里,“你你你…谁要亲你。” “你。”傅洲说,“你刚说的。” “我才没有。”商梓怡气呼呼道,“婚不结了。” “那不行。”傅洲声音还是那样温和,“公告都发了,帖子都送出去了。” “我不管,我不结,你去找别人结吧。”商梓怡耍起了小性子,这个时候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要哄了。 “我说过,只娶你。”傅洲说,“不娶别人。” “可你总是欺负——”她话还没说完。 傅洲打断,“你在哪,我去找你,让你给欺负回来,想怎么欺负都行。” 空气好像都变甜了,商梓怡扭捏道:“我在外面。” 傅洲:“位置发我,我去接你。” 商梓怡把位置发过去,“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过期不候。” 傅洲:“放心,会准时到。” 距离有些远,二十分钟有些困难,傅洲让司机快点开。 中途傅洲手机响起,是米兰那边的电话。 他接通,“爷爷。” 傅老爷子:“都是自家兄弟,别闹得那么难堪。” “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傅洲解释。 “钱赔了还可以挣,关系疏远了,就很难挽救回来。”傅老爷子说,“阿洲,我希望你明白,人才是最重要的。” 傅洲:“我明白,您放心,我不会像爸爸那样。” 傅老爷子:“你堂弟关几天意思下就行了。” 傅洲:“好,听您的。” 傅老爷子:“聘礼的事抓紧准备。” 傅洲:“嗯。” 这通结束又接了一通。 是傅家老三,“你堂弟要是有什么,我跟你没完。” 傅洲:“你得庆幸他招惹的是我,要是别人,他现在去的就不是警局而是医院,死都有可能。” 这话听着不顺耳,但是事实。 “你去把人给我领回来。” “今天没空,明天再说吧。” 通话结束,目的地到。 商梓怡站在台阶上左右眺望,灯光落在她身上,映出她纤细的身形,凹凸有致,性感迷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长裙,发丝微卷垂在身后,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挺立的锁骨,嫩白的肌肤,站在那,仿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个男人走过来搭讪,要联系方式,要微信,有的还主动要送商梓怡回家。 商梓怡淡声拒绝。 又有男人走上前,“美丽的小姐,可否荣幸送你一程。” 商梓怡还未开口,有人先开了口,“不能。” 是傅洲。 他站在背光的地方,脸陷入在黑影中,五官比平时看着更为凌厉。 男人问:“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我先看到的就是我的。” 傅洲伸手揽住商梓怡的腰,“我的未婚妻,你说是谁的?” 男人:“……” 男人摸着鼻子灰溜溜离开。 商梓怡从傅洲怀里挣脱开,指着腕表说:“二十二分钟,说好二十分钟到的,你迟到了。” “迟到了要罚。”傅洲说,“我接受惩罚。” 商梓怡:“你自己说的接受惩罚。” 她指了指前面,“你站那,然后蹲下,我要你背我。” 傅洲看了眼她的肚子。 她说:“放心,压不坏宝宝。” “别磨蹭,快蹲下。” 傅洲按照她说的屈膝蹲下,她拍拍他肩膀,“哎呀太高了,再低些吗。” 傅洲肩膀又低了些。 “不行不行,还要低。” “好。” 商梓怡趴上去,搂住他脖子,对着他耳朵故意吹气,“以后你再惹我生气,你就背我。要背着我走一条街,中间不许停。这是惩罚。” 傅洲头一偏,那声“好”淹没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咚咚咚,有人的心跳乱了。 第23章 商梓怡梗着头捂住嘴巴,眼睫疯狂乱眨,不好意思在趴下去,她拍拍傅洲的肩膀,要他放她下去。 脚落地,不管不顾大步朝前走去。 傅洲似乎一点也没受影响,跟在身后不时提醒,“注意台阶,前面有石子,还有水洼。” 商梓怡转身说了句:“你真啰嗦。” 继续朝前走。 除去那晚外她从来没在清醒的时候跟人嘴对嘴的亲过,此时脑海中仿若燃起了烟花。 砰砰直响。 思绪乱的时候,哪有余力注意脚下,没看到台阶一脚踩了上去。 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她被人抱进了怀里,不确定傅洲是不是对人都这样温和有礼,谦让有度。 哪怕是训斥,声音依然不愠不火,听不出几许怒意。 “都告诉你要注意脚下了,为什么不注意?” 商梓怡也吓了一跳,心有些慌,抚着胸口,半是撒娇地说:“都怪你一直在后面叨叨叨,不然我哪会不看路。” “我的错?” “嗯,就是你的错。” “那我道歉。”傅洲温声道,“下次我尽量克制。” 商梓怡从他怀里退出来,仰视他,“什么叫尽量克制,你得做到才行。” 傅洲:“好。” 商梓怡偏头打量他,半晌后说:“我刚那样讲你,你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傅洲反问。 商梓怡撇撇嘴,“他们都说你挺严厉的。” “你看我是吗?”也不知道傅洲是不是故意的,给商梓怡看时,头微偏了些,侧颜弧度完美到无懈可击。 商梓怡睨着他,“不知道。” “没关系,你以后会知道。”傅洲问,“ 还背吗?” 想起唇碰唇的窘状,商梓怡不好意思再背,“就几步路,走过去吧。” 她在前面走,傅洲在后面跟着。 后方有少年骑着车子过来,只顾着和同伴聊天没注意到前方的人,快撞上时才开口,“让开,快让开。” 商梓怡从来没这么倒霉过,一晚上出两次事。 傅洲再次把人护在怀里,紧紧搂着她腰肢问:“怎么样?” 商梓怡秀眉拢到一起,看了眼脚踝部位,“疼。” “去医院。”傅洲想也没想打横抱起她。 这还是商梓怡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感觉嘛…… 有些说不上来。 绰绰光影勾勒出男人精致的下颌线,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仿若雕塑而成的艺术品,一点死角都没有。 要不是脚踝隐隐作痛,她真会夸他一句,还挺帅。 傅洲见她脸颊泛红,以为疼的厉害,安抚:“先忍忍,马上到医院。” 附近就有家公立医院,凑巧傅洲有朋友在这家医院上班,到了医院后,马上安排检查。 悉数做下来,只是轻微扭伤,骨头没事。 可饶是这样,商梓怡还是哭戚戚了好久。 “疼…真疼…” “好像每次遇到你都会发生倒霉的事。” “你真讨厌。” 平日里可没人敢说傅洲讨厌,也就只有商梓怡敢,说完还把眼泪往他袖子上蹭。 才不管他身上的西装价值几百万。 从医院出来,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我走不动。” 傅洲:“要背还是要抱?” 商梓怡刚要说,顿住,问他:“你之前有背过女人吗?抱过也算。” 她挺介意这个的。 “要是背过或者抱过,你打算怎么办?自己去停车场?” “是我先问的你,你快回答。” “没有。”还是抱起来更方便,傅洲一手揽上她后背,一手托起她双腿,“你是第一个。” 商梓怡用力压了压唇角,“一个都没有吗?那还挺遗憾的。” 她搂着他脖子道:“不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能有,除了我外,不许你抱其他女人。” 哪怕是契约婚姻,她也需要绝对的忠贞。 傅洲慢步朝前走,浅浅应下,“嗯。” “最好也不要看其他女人一眼。”商梓怡得寸进尺。 “可以。”傅洲说,“但我需要同样的保证。” “什么意思?” “你也不许理会其他男人。” 商梓怡贝齿咬咬唇,小声低喃,“真小气。” 随后大声说:“好,一言为定。” 上了车,商梓怡脚踝还疼,傅洲:“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你会吗?”商梓怡摇头,“还是算了。” “没事,我学过。”傅洲是真学过,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多少能减轻一点痛楚。 他弯腰抬起商梓怡的脚,商梓怡眼泪都溢出来了,“诶,疼,疼,慢点,慢点。” 傅洲把她的脚放腿上,脱掉高跟鞋,修长分明的手指抚上,轻揉,“以后出门最好穿平底鞋。” “不要。”商梓怡忍着疼说,“太丑。” 她精致了二十三年,可不想怀孕后就做个邋遢的女人,她的目标是要精致到老的。 哪怕怀孕她也要做精致的孕妇。 “不丑。”傅洲道,“你的美丽不会因为一双鞋改变。” 虽然他夸人的话听着还不错,但她就是不要。 “先说好,你不能干涉我穿衣自由。”商梓怡觉得这个很有必要提前讲明,“我的喜好由我自己决定。” 傅洲解释:“没想干涉你。” “你刚刚就是在干涉我。” “……” 圈子里好多人都说商梓怡大小姐性子软,但规矩多,现在看来还真是。 “你听到了没,不许干涉我。” “嗯,好。” “我就喜欢穿高跟鞋,我要穿到生。” “可以。” “诶诶,你太用力了,轻点轻点。”商梓怡去拍他手,触上他手背后才觉得不对劲,有急忙缩了回来,嗲声说,“你到底有没有学过呀,好痛欸。” “学过。”傅洲说,“但好久没做过了,我再轻些。” 商梓怡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片刻后,她哎呀出声,水眸里都是雾气,“你肯定是故意的,我不要你按摩了。” 她作势要收回脚,被傅洲扣住,“你试着动一下,看是不是好多了。” 她不敢试,摇头。 “别怕,试试。”许是傅洲声音太好听,商梓怡一时鬼迷了心窍,还真试了试。 轻轻动了动,似乎真没那么疼了。 “还真管用。”她说。 傅洲:“还按吗?” 商梓怡:“那就再按按吧,但是不许按疼。” 傅洲:“好。” 若是傅氏集团的员工看到这幕,大抵会惊掉下巴,毕竟眼前的傅洲和公司的判若两人。 白天的雷厉风行和晚上的温和有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是给傅家那几个人看到,更是会气死。 对他们赶尽杀绝,对外人却悉心照顾,太岂有此理了。 商梓怡不知道傅洲做的那些事,更不知道他的雷霆手段有多狠戾,甘心享受着他的服务,时不时提出苛刻的要求。 “你食指力道能不能再轻些。” “别一直摁着那个部位,往上挪一下。” “不是那,上面,再上面。” “哎呀,你好笨呀。” “……真是笨死了。” 她嘴上说着笨死了,脸上神情却是满意,没再说一句“不让按“之类的话。 途中经过一家甜品店,她指着说:“我要吃。” 傅洲把她的腿放后座上,拿过纸巾擦拭手指,“吃哪种口味?” 商梓怡有些难为他,“都要。” 傅洲:“确定都要?” 商梓怡故意找茬,“不想买吗?” 傅洲推门下车,十几分钟后折返,手里拎着几个袋子,把店里的口味都买完了。 商梓怡:“你还真买了?” 傅洲:“你要的。” “我逗你,你看不出吗?” “看出来了。” “那你还买?” “我要是不买,某人可能又要哭鼻子了。” 商梓怡:“……” 商梓怡承认自己是爱哭,疼了哭,开心了哭,心情不好了哭,好的时候也哭,反正她泪点低,就是爱哭。 “我哭不行吗?” “行。” 傅洲说:“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在哭。” 商梓怡眨眨眼,“为什么?” 傅洲把袖子抬起给她看,“给你擦眼泪。” 商梓怡看着他袖子上那块污渍,脸颊腾一下变红,“好呀,你嘲笑我。” 她挥开他手臂,“讨厌。” 傅洲手机响了,他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切断。 几秒后,又响了。 他再切断。 对方一直打,傅洲接通,“什么事?” 傅家老二:“你弟弟人呢?为什么还没回来?” 傅洲看了眼腕表,“一个小时后。” 通话结束,他给沈扬发了微信。 沈扬回:“好。” 商梓怡偏头问:“有事吗?” 傅洲把手机放口袋里,“没事。” “吃甜点吗?我喂你。” “在车上?”商梓怡摇头,“不要,我要回家吃。” 下车时她好心给傅洲留了一份,“这个抹茶口味的不错,你回去后记得尝尝。” 傅洲不爱吃甜点,别人送的话会直接回拒,“嗯,好。” “我要试吃报告,你吃完告诉我怎么样。” “行。” 回到家,洗完澡,傅洲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甜品发呆。 沈扬打来电话,说事情办好了。 接着傅家老二也打来电话,“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再这么无情,我不会客气。” 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傅家老三也打来电话,“我们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你要提高补偿。” 傅洲不喜欢被威胁,“就是之前的提议。” “那不行。” “随你。” 嘟嘟嘟,通话结束。 傅洲放下手机,打开甜品盒,拿出叉子刮下一块放嘴里。 抹茶味的,很不合他口味,边吃边蹙眉。 可还是忍住了。 吃到一半,他给商梓怡发去照片。 商梓怡正在和范雪煲电话粥,“诶,我跟你说,这个傅洲很奇怪,他竟然给我按摩脚,还给我买甜点,你猜他还说什么?要喂我吃。” “他要不是中邪了,那就是我中邪了。” 范雪正在做瑜伽,伸腿,“他没跟你提公司的事吗?” “没提。”商梓怡问,“他公司怎么了?” 范雪再抬高腿,“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把傅家那些长辈都给训斥了一顿,有的甚至赶出了公司。” “这么严重?你怎么知道?” “我有朋友在傅氏集团上班,她告诉我的。” 商梓怡回忆了一下,“没看出他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呀。” “那应该是他掩饰的好。”范雪说,“这种成功人士最会掩饰。” 商梓怡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他这么树敌,不怕别人背后算计吗?” “都是别人怕他,他才不会怕其他人。”范雪放下腿,坐好,调整呼吸,“宝贝,你老公可不是一般人。” “什么老公,羞死人了。”商梓怡娇羞说。 “还有二十多天结婚,不是老公是什么。”范雪笑嘻嘻说,“嘿嘿,什么感觉,兴奋吗?” 商梓怡:“有些不真实。” “也是,换成谁都觉得不真实。”范雪八卦,“那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商梓怡想起了和傅洲唇贴唇的那幕,脸颊一阵滚烫热意袭来,刚要说什么,微信进来。 傅洲:【口感一般,不够软糯,甜度倒是适中,不过孕妇不宜多吃,尤其是临睡前更不宜吃,会干扰睡眠,另外……】 他还真正儿八经发来了试吃报告。 讲的挺可观,但商梓怡就是不喜欢。 鸡蛋里挑骨头,回复:【那我就是喜欢,你说怎么办吧?】 傅洲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几分钟后才回复。 【我订了另外一家的,口感比这家好,十几分钟后送到,你收一下。】 商梓怡眨眨眼:……不是,他刚不说睡前最好不要吃吗。 第24章 十几分钟后,商梓怡再次给范雪打去吐槽电话,“……你说他什么意思呀?我只说想吃,也没叫他把所有口味都买来呀,这么多,是想把我胖死吗。还有买甜点就买甜点呗,干嘛还买奶茶,我知道了,他就是想我胖成猪,然后没人要。哼,我偏不如他的意,我就要做最精致的小仙女。” 商梓怡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吐槽,口渴了还顺带喝一口傅洲让人送来的奶茶。 冰冰凉凉的,口感还不错。 嗯,那杯原味的也可以。 常温的喝着也OK。 商梓怡言不由衷的品着,听到范雪在那端笑,问:“你笑什么?” “你今天晚上一直在说傅洲,我们讲了将近三个小时的电话,你至少说了他两个半小时,有情况呀。”范雪打趣说,“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咳咳,才没有。”商梓怡嘟着嘴道,“他那样的木头,我才不会跟他怎么样。” 范雪嘿笑,“你心虚了。” “没有。”商梓怡撇嘴,“不跟你讲了,公主要去睡美容觉了。” 范雪:“同学聚会你去不去呀?” 商梓怡想了想那些爱攀比的同学,摇摇头,“不去,没意思。” “也是。”范雪眉开眼笑说,“那些歪瓜裂枣怎么能跟你未来老公比。” 商梓怡满脸娇羞地吭叽两声:“哎呀,都告诉你了,还不是老公。” 范雪:“领证后不就是了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婚礼都没办,领什么证呀。”商梓怡根本没想过这事。 她没想,某人已经想过好久了。 另一处,高档会所。 周宴端着高酒杯倚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叫你出来一次可真不容易,大哥,你看我等你多久了,我不管,你得自罚三杯。” 傅洲脱下西装随手搭沙发扶手上,坐他对面,什么也没说,自斟自饮了三杯。 周宴:“霸气。” 傅洲掀眸,“急着叫我出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家那几位找我家老头告状了,”周宴啧啧道,“说你赶尽杀绝,一点都不顾及亲情,你也是,手段够狠的啊。” “是他们犯错在先,我不过是小惩大诫。”傅洲淡声道。 “不怕他们在背后给你使绊子呀?”周宴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我可听说他们正在跟刘氏集团联系,小心给你来个王炸。” “他们有几斤几两重我清楚,”傅洲耸肩,“他们翻不出浪花。” “听你这意思,你早知道他们在背着你搞事?” “我这个总裁不是摆设。”傅洲间接承认。 周宴摇头,“怪不得大家都说跟谁作对也不能跟你,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放心,会给你留渣。”傅洲道。 周宴摸了把脖子,“那你狗屁不是的堂哥跟我联系你也早就知道了?” 傅洲挑眉:“你说呢?” 周宴舌尖顶顶牙槽,“你狠。” 傅洲勾了下唇角,什么也没说。 “对了,我听说刘家那孙子在组局,邀请名单里有你家那位。”周宴把听来的消息吐了出来。 “嗯?”傅洲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还能是谁,商梓怡。”周宴提醒,“听闻刘家那孙子早就对商梓怡有好感,不过一直没机会,借着同学名义组局,肯定没安好心,你小心了。” “说是哪天了吗?” “明天晚上。” 傅洲手指摩挲着杯壁,脸上露出阴戾的神情,他端起酒杯,“谢了。” 周宴也举起,“自家兄弟,别客气。” 他很好奇,傅洲打算怎么拦人,“据我所致,商家的公主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你打算怎么说服她不参加?” “不说服。”傅洲说。 “嗯?不舒服?”这下轮到周宴吃惊了,“怎么?真让她去呀?” “也不去。”傅洲又道。 “不是,你这又不说服又不让她去的,你到底要干嘛?” “干正事。” 傅洲对这件所谓的正事等待很久了。 明天周五,恰是合适的时机。 * 商梓怡有睡懒觉的习惯,说是美容觉,要睡到自然醒,谁叫她,她跟谁急。 这天睡到了中午才醒,醒来心情还是不大好,原因是她做梦了,梦到了傅洲…… 和一个女人。 他们两个在漫天烟花下接吻。 他们竟然!接吻! 梦里的商梓怡气坏了,冲到他们面前质问,傅洲搂着女人的肩膀,没什么表情道:“你谁?” 商梓怡:“你说我是谁?我是你未婚妻!是你孩子的妈!” 傅洲:“我未婚妻只有我身旁这位,你不是。” 商梓怡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梦里也不曾有,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梗着脖子道:“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要这个女人,还是要我?” 傅洲:“她。” 商梓怡就是被这幕气醒的,真的是好气好气。 都说梦是一种暗示,她醒后,拿过手机开始周公解梦,越看越气,简直想把手机砸了。 还没做什么,手机响了,傅洲的电话。 商梓怡接通,噘嘴,“干嘛。” 语气不好,火药味十足。 傅洲温声道:“在做什么?” 商梓怡:“在生气。” 她不管,就是他惹到她了,哪怕梦也算。 “为什么生气?”傅洲问。 “因为你。”商梓怡气鼓鼓道。 “我?我做什么了?” “你欺负我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梦 里。”商梓怡哪怕是生气,声音都没什么威慑力,软的一塌糊涂,“你在梦里和其他女人一起欺负我。” 她以为傅洲会辩解,谁知没有,他说:“我的错,我道歉。” “……” “我请你吃午饭,给你赔礼。” “我车就在外面,不进去了,你出来吧。” 商梓怡眨眨眼,“……你说什么?” “今天来的唐突,我就不进去了。”傅洲说,“我在外面等你,带你去吃好吃的,顺便给你赔礼道歉。” 商梓怡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你别以为这样讲我就会原谅你,我不会。” 傅洲:“嗯,不用轻易原谅我,多考验几次。” 商梓怡:“……”等等,这人什么套路呀。 商梓怡抿抿唇,“我要洗澡,还要化妆,最起码得三个小时,你能等吗?” 傅洲:“可以。” “哼,爱等就等吧,随你。”商梓怡先挂断的电话,下一秒,掀开被子下了床,拖鞋都没穿,光脚去了浴室。 平时她要泡玫瑰澡,最起码也得三个小时起步,加化妆少说也得五个小时,三个小时已经是缩减又缩减的。 她的极限,再少绝对不行。 毕竟仙女要打扮精致才能出门。 掐点三个小时,她下了楼,佣人递上牛奶,她接过,抿了一口。 想起傅洲特意在电话里说要她带齐证件的事,她又折返回去拿,隐隐还犯嘀咕,干嘛突然拿身份证户口本。 算了,见了他不就知道了。 她没多想,把证件塞进包包里,这才下了楼,因为找证件耽搁了下时间,见面后,她第一句是,“我可不是故意让你等的。” “没关系。”傅洲护着她坐进车里,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商梓怡平时不爱解释的,但今天难得开了金口,“是你非要我找什么证件,不然我早下来了。” 傅州坐在她身侧,示意司机开车,随后说:“我的错。”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商梓怡轻咳一声,“就是想告诉你,迟到不怪我。” “没人怪你。”傅洲接过她的包包放前面的置物盒上。 “咱们去哪?”商梓怡随口问。 “想不想吃日料?”傅洲问。 “不想。”商梓怡蹙眉摇头。 “西餐。” “也不想。” “意大利餐?” “不想。” “私房菜?” “……嗯,行。” 商梓怡选来选去最后选的私房菜,把点餐任务交给了傅洲,算是对他的另一种考验,上次吃饭他点的都是她爱吃的,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她睨着他,看他点餐。 他这人不笑的时候看着还挺冷的,就好比此时,周身散发出的冷意,比空调还冷。 侍者同他说话都非常小心翼翼。 商梓怡再次想起了范雪告诉她的事,说他雷霆手段,做事从不留余地。 他……真是那样吗? 不过是不是都没关系,她家也是经商的,作为商人就得有雷霆手段,不然,怎么发展壮大公司。 怎么养员工。 口有些渴,她端起水杯作势要喝,原本正在点餐的傅洲突然停住,“那杯水冷掉了,稍等,给你换一杯。” 商梓怡抿抿唇,故意说:“你不是在点餐吗,怎么还知道我要喝水?” 傅洲掀眸,大方承认,“因为我一直在看你,你不知道吗?” 这下轮到商梓怡怔愣了,眼睫颤了又颤,小声低喃,“你看我干嘛?” 她喝着水,脸转向另一侧,以为傅洲没听到,谁知他说:“不是你说的吗,要我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你。” “噢,还有梦里。” “咳咳咳。”商梓怡呛到了。 这话是她讲的,在车上,傅洲问她做的什么梦,她没心情提,就概括了一句,“想娶我的话,就得眼里心里只能有我,对了,梦里也是。” 谁承想他会把这句还回来。 “我这样讲,你还满意吗?”傅洲问。 商梓怡又被水呛到了,看了侍者一眼,决定不理他。 侍者离开,她放下杯子,“你刚是故意的?” 傅洲凝视着她,久久没动。 商梓怡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支支吾吾,“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口红花了。”傅洲指了指唇角,“这有东西。” 商梓怡低头要去包包里找化妆镜,傅洲先一步有了动作,探出身子,伸出手,指腹落她唇角上,来回擦拭了两次。 灯光勾勒出男人青隽的脸庞,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每一处都好似精雕细琢而成。 尤其是那对幽暗深邃的眼眸,无意中对视上,能把人吸附其中。 “好了,可以了。” 商梓怡;“……” 商梓怡脸颊滚烫,眼神闪躲,端起水杯想再喝水,发现没了。 还没说什么,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矗立在她面前,“给,喝这个。” 傅洲递过水杯。 眸光灼灼,熠熠生辉。 商梓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不敢跟他对视,偏着头接过,大口咽下,为了避免尴尬,转移话题。 “对了,你刚为什么要我拿证件?” 傅洲收回手,调整了下坐姿,肩背挺直,神态上多了几分严肃。 看人的眼神吗? 似乎比方才还炙热。 商梓怡不太习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嗲着声音说:“问你话呢?干嘛不答?” “好讨厌。” 傅洲:“你刚在车上对我提了很多要求,我能不能也提一个?” 商梓怡在车上确实提了很多要求,大方道:“行,你说,什么。” “给我个正式的名分。” 第25章 商梓怡有些没听懂,“什么正式名分?” 傅洲:“领证。” 商梓怡:“!!!” 商梓怡不是排斥领证,只是觉得很突然,“会不会太急了?” 她解释,“我的意思是,领证怎么说也算挺重要的事,我们要不要和家里长辈商量下,选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反正再过不久就要办婚礼了,那个不是更正式吗。” 傅洲端着一脸认真样,说的话还有那么几分不太正经,“可我等不及了。” “咳咳咳。”商梓怡掩唇一阵咳。 什么叫等不及了? 他这人,说话怎么还怪让人误会的。 商梓怡胸口小鹿乱撞起来,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温水,放下,“不是你好好说话。” 傅洲:“是宝宝等不及,领证后我们才能办后面的手续。” “什么手续?” “关于宝宝的,准生证等等。” 商梓怡不太懂欸,“还需要办这些吗?” “是,”傅洲说,“宝宝出生后都要用,有备无患,早些准备更好。” 知道他这人做事仔细,但没想到这么仔细,什么都想到了。 商梓怡有些不好拒绝,但又试图再拖一拖,“要不改天?” “今天周五,”傅洲提醒,“民政局还上班,明天休息。” 商梓怡睨着他,总有种被他拉进陷阱的感觉,抿抿唇,“非要今天领吗?” “你是对我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傅洲满脸真诚道,“或者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不放心?” “……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不如把证领了。”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管他什么同学会他都可以陪同参加。 “那行吧。”商梓怡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什么,突然没了吃饭的胃口,看着那些虾呀鱼的,筷子都不想动了,“你真不要再问问家里的长辈吗?” “你需要问?” “嗯。” “那行,你问。” 商梓怡打电话前想的是,妈咪和爸爸肯定不希望她这么早领证,正好可以拒绝。 电话接通后,正好相反。 无论是商夫人还是商森都非常赞同,并表示领证后会 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礼物。 商梓怡:“……”好不靠谱的爸妈。 她又怂恿傅洲打,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傅老爷子听闻领证,开心的笑起来,不停说:“好,领证好,早就该领了,你这个臭小子一点都不随我,做事拖拖拉拉,没个主见。” 商梓怡心说,他哪是没主见,他主见大着呢。 求助外援失败,傅洲挑眉:“这下可以了吧?” 商梓怡牵强笑笑,“……好。” 饭后两人离开餐厅,直奔民政局而去,商梓怡越发紧张了,拿出手机给范雪发去微信。 【救命呀!!!!】 范雪秒回:【怎么了?!!】 公主:【傅洲要带我去领证,我好慌,怎么办?】 雪雪:【吓死我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你们早晚都得领,现在领也挺好的。】 公主:【都说了早晚,那肯定是晚点好呀。】 雪雪:【为什么晚点好?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雪雪:【领证后你们可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做任何事都是名正言顺的,合法的。】 雪雪:【同居也没问题。】 公主:【同居!!!!!】 公主:【不行!】 雪雪:【同居怎么了,现在就流行婚前同居,可以提前了解了解嘛。】 商梓怡只要想到两个不熟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便觉得别扭。 【反正我不行。】 雪雪:【死板。】 范雪想起什么,发来语音。 “对了,就咱班长,姓刘的那个,一直在群里问,希望你能去聚会,你真不去吗?” “我看大家都挺想见到你的,要不公主抽个时间,去一下,大不了露个脸就离开。” 商梓怡是真不喜欢这种没什么价值的应酬,“我再想想,回头告诉你。” 傅洲正在通电话,说了句“就这样”先一步挂断。 开口便是:“有同学会?” 商梓怡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讲话,点点头,“嗯。” “大学同学?” “高中大学都有。” “允许带家属吗?”他问。 商梓怡眨眨眼,“什么?” “带家属。”傅洲说,“你要是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 “……”商梓怡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不都说他日理万机,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哪里有空参加这种小儿科聚会。 “不用麻烦,我自己能应付。”商梓怡婉拒。 她没看到男人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异样,“不麻烦,我很乐意陪你去。” 商梓怡:“……” 不是世界颠,就是眼前的男人抽风了,干嘛上赶着去。 “还不确定去不去呢。”商梓怡解释,“再说吧。” 车子停稳,商梓怡推门欲下车,傅洲扣住她的手,把她拉停,“那有决定了记得告诉我。” 商梓怡见他这样坚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坐回来,抱胸睨着他,“你这么想陪我参加同学会,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吧?” “难不成我高中同学里有你暗恋的人?”商梓怡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若是其他人用这种审问的口吻同傅洲讲话,大抵他会给对方一个冷脸,但是商梓怡就不一样了。 他眉梢淡扬,把她拉近几分,气息直接拂到她脸上,迎着她如星辰般的眸,淡然开口。 “你觉得有吗?” 没等商梓怡开口,他松开手,从另一侧下车,然后走过来,开大商梓怡这侧的车门,护着她下来。 商梓怡没明白他那句“你觉得有吗”是有还是没有,毕竟她刚刚只是随口那么一讲。 “问我干嘛?得问你呀。”下车后,她噘嘴说,明显心情一般。 原来清冷骄矜的男人也有痞坏的一面,傅洲倾着身子凑近,借着帮她整理肩上发丝之际,戏谑说:“你猜。” 商梓怡:“……” 靠那么近干嘛,她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推了他一把,梗着脖子道:“我才不猜。” “反正你要是有,我也有。”对,她就是这么不服输。 傅洲笑意敛去,捏住她手指,“你有谁?” 商梓怡眉眼弯弯,“喜欢的人呀。” 玻璃门打开,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拍结婚照时,傅洲脸色实在不算太好,没笑意,还冷脸,一旁工作人员战战兢兢拍完。 商梓怡有些不满意,回头问他,“你都不会笑吗?” 拍的太丑了。 她对摄影师说:“这张不行,我们再拍一张。” 谁都不忍拒绝美丽的女人,摄影师点头,“可以。” 第二张稍微好些,勉强能用。 工作人员去办理,他们在一旁等候,商梓怡不满道:“你这副样子,还以为是被我逼婚的呢。” 傅洲还在执着着方才的问题,“那个你喜欢的人是谁?” 声音像是咬碎了吐出来的,和他矜贵的形象一点都不符。 商梓怡存心逗他,“那可多了。” 傅洲松了松领带,第一次觉得,西装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要告诉沈扬,下次不要再准备这个品牌的。 商梓怡若想气谁,那人必定会气个半死,没办法,公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见傅洲还冷着脸,她故意不理他,和一旁的工作人员闲聊,相谈甚欢,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商梓怡笑起来也是软软的。 傅洲不想接连失态,拿到结婚证后,迫不及待和商梓怡离开。 领证前,商梓怡挺纠结的,领证后反而淡然了,她对着结婚证左照右照,后面还发了朋友圈。 一众小姐妹们纷纷点赞。 同学也有点赞的。 不过点赞归点赞,他们对商梓怡结婚这事持怀疑太多。 有人在底下评论,【这结婚证是P的吧,看着倒是跟真的一样。】 【公主是不是忘了,你说凡夫俗子配不上你,会单身一辈子。】 【公主,这次是换了新玩法吗?】 【明天的聚会别忘了来。】 【……】 说什么的都有,商梓怡懒得解释,退出微信,去刷小视频了。 傅洲给沈扬发去微信。 【联系刘氏集团的刘总我要见他。】 接着又给周宴发去微信。 【帮我约刘家那位。】 周宴:【什么时候?】 傅洲:【今晚,云海湾会所。】 周宴:【没问题。】- 云海湾会所。 周宴:“你悠着点,别把人干死。” 傅洲扔掉手中的牌,淡声说:“技不如人,可不得就死。”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这样了,吃炮仗了。”周宴笑笑,“知道了,领证不顺利?被鸽了。” 傅洲掏出红本本给他看,“闭嘴。” 周宴:“我去,还真领了,厉害。” “你都领证了,还找刘家那孙子干嘛?” “你不说他牌技不错吗,玩玩。” 刘家这位是半个小时后到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还带来几个。 几个人对视一眼,坐到了圆形牌桌上。 打牌这事,玩的就是心跳,谁能稳住,谁就会赢。 傅洲资产千亿,真输个百万千万的一点都不在乎,姓刘的就不行了,靠着祖荫,不敢玩太大的。 好几次最后关头掉了。 这是傅洲赢的第十局,他手里夹着雪茄,吞云吐雾,神色说不出的清冷,“还来吗?” “来。” “好。” 第十一局,还是傅洲赢。 雪茄抽了一半,他掐灭,淡声道:“玩牌和做人是一样的,不要随意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姓刘的这位也是榆木脑袋,敲都敲不通,“没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你想试?” “是呀,我想试。” 傅洲挑眉,“好,让你试。” 本来他还打算手下留情,这下完全没必要了。 一直到第二十局,都是对方输。 最后真输的裤子都没了。 傅洲停手,叫来侍者,“给刘公子准备件衣服,光着走,总是不行。” 众人算是见识到傅洲的厉害了,像哈巴狗似的离开。 周宴笑的上气不接小气,“痛快,真痛快。” “姓刘的这次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傅洲站起身,“走了。” “欸,这些都不要了?” “都给你。” “一千万呢,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差钱吗?” 这还真嚣张,但却是事实,谁差钱傅洲都不可能差钱。 “是,您不差钱,您钱最多。”周宴让人把筹码收起来去兑换。 傅洲从会所出来,手机响了。 商梓怡发来的微信,一共两条。 第一条是张照片,结婚证上的照片。 第二条:【我怎么看着跟我强迫你去领证似的,你这也太不情愿了。】 接着又进来一条。 【解释下,怎么回事?】 傅洲停住步子,站在霓虹灯下,青隽的五官被灯光衬得越发深邃立体。 修长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商梓怡只看到最上端“正在输入”持续了三分钟后终于有了回复。 傅洲:【被你的美貌惊艳到了。】 第26章 周宴还在疯狂输出,【女人最喜欢听好话,你使劲夸她就行,像花像仙女的,女人最吃这套。】 【夸她皮肤白,夸她眼睛大,夸她身材好,从头夸到脚,她一定开心。】 【越土的情话杀伤力越大。】 【你信我。】 傅洲还真信他的发了过去,发完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 商梓怡看着傅洲发来的那句【被你的美貌惊艳到了】,嘴角抽了又抽,他这夸人的水平最多算小学生。 不对,连小学生都不这么夸了。 好土呀。 她憋着没给傅洲回微信,想看他还会说什么。 傅洲打了一行字实在打不下去,按下删除键一一删除。 用属于自己的语气解释。 【我不太习惯拍照,以后会注意。】 很生硬的回答,不过还挺符合他清冷骄矜的人设。 商梓怡:【你以前没拍过?】 傅洲:【很少。】 商梓怡:【和其他女人也没拍过?】 傅洲:【我是第一次进民政局。】 言下之意,没有。 商梓怡撇嘴,嘀咕:“第一次就第一次呗,那么严肃干嘛。” 【明天早上我要吃粥,你给我送。】 范雪说要她考验考验傅洲,她觉得这个提议挺好的,婚前考验完了,婚后才不会后悔。 傅洲:【几点?】 商梓怡:【什么几点?】 【几点吃早饭?】 【哦,十三点。】 傅洲:【??你确定吃的是早饭?】 商梓怡:【确定呀,人家要睡美容觉,十三点已经算早的了。你到底能不能送?】 考验进入正式环节。 傅洲:【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你这个习惯要改。】 商梓怡最不喜欢有人对她说教,又问了一次。 【你到底能不能送?】 傅洲:【能。】 商梓怡:【下午一点准时送到。】 傅洲:【……好。】 结束聊天前,商梓怡说:【我有爸爸了。】 傅洲没听懂,【?】 商梓怡:【所以不需要再多一个爸爸。傅爸爸。】 傅洲看了又看,思量许久后回。 【其实…做爸爸也可以。】 商梓怡:【……】 这人怎么能乱占别人便宜呢,商梓怡吭吭哧哧不理他了,他再发微信也没回。 周宴见傅洲没消息,给他打去电话,“怎么样,哄好了没?” “我跟你说,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石头人也能哄好。” “别看都是土情话,说起来才够味。” “男人呀,该土就得土,该骚就得骚。” “对了,骚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看在你那一千万的份上我跟你好好讲讲呀,骚它就是——” “你很闲。”傅洲在商梓怡那吃了瘪,怨气发在了周宴身上,“会说多说些,不会说少说。” 周宴:“……” 周宴听出来了,这是没哄好,“你没哄好人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呀。” 傅洲还有工作,没时间和他磨叽,“再多说一句钱给我。” 周宴:“晚安,再见。” 他秒挂电话。 傅洲耳根子得了清净,看了眼时间,十分钟后有视频会议,他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做好准备,十分钟到,会议开始。 电脑前的男人再度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镜片下的眸子幽暗深邃,不经意一个挑眉的动作,都能惹得屏幕那端的众人噤声。 大气不敢出,生怕说错了什么。 直到他说“继续”,众人才继续。 企划部经理问道:“确定要跟刘氏集团中断合作吗?” 刘氏集团这些年一直在依仗傅氏集团,要不是傅老爷子属意,傅洲早在很多年前便会终止跟他们的合作。 既然出了这些旁的事,正好借这个机会终止合作。 傅洲:“嗯。” “那老爷子……” “我会跟爷爷讲。” 傅洲一旦决定的事,谁都不可能更改,哪怕是老爷子也不能,众人思付,这次刘氏集团算是完了。 可没人知道,到底为什么突然终止合作。 这个议题过,下一个是城区的度假村项目,还有人工智能。 会议开到了深夜才结束。 傅洲洗完澡回来,擦拭头发间隙看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两个小时前商梓怡给她发来微信。 【粥不要太甜旦也不能不甜,米要软些,太糯也不可以。里面记得放花生杏仁葡萄干。对了,葡萄干我要米兰进口的,其他地方我吃不惯。店里要是做不出你就自己想办法。】 【先讲明白噢,不是我要吃,是宝宝要吃。】 【你作为宝宝的爹地,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你吧。】 【一点噢,晚一点都不行。】 昏黄灯光落在傅洲侧颜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脸部弧线,光影下行隐隐照出性感的喉结。 锐利的喉结线,生生营造出一种别样的美感。 许是刚刚洗过澡的关系,他周身泛着氤氲的雾气,灯光一照,潋滟丛生。 劲瘦的腰肢虚虚系着带子,一端垂到了膝盖处。 笔直修长逆天般的大长腿,看一眼,让人呼吸一滞。 怪不得上流圈里的众人都夸他身形好,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之作。 他拢了拢睡衣下了楼,直接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样样寻找。 每个盒子上都有标注,很快他找齐了粥的作料,刚要走,又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沈扬打去电话。 “联系米兰那边,我需要些食材,明天上午送到。” 沈扬属于全天候待命的助理,随即应下,“是。” 沈扬办事效率极高,天刚蒙蒙亮,佣人刚起来,食材便送了过来。 佣人不解,“这是?” 沈扬:“傅总要的。” 佣人忙收好。 平时傅洲的生活作息是这样的,五点起床晨跑,晨跑结束再健身一个小时,随后游泳半个小时,洗漱,吃饭上班。 今天游泳结束后,他没去餐厅而是去了厨房。 佣人见状诧异不已,“傅总。” 傅洲袖子边挽袖子边道:“我要煮粥,锅在哪?” 佣人傻眼了,“煮煮粥?您煮粥?” 傅洲不喜欢说废话,淡声道:“嗯,锅在哪?” 佣人打开柜门,“这里都是,您看用哪个?” 傅洲弯腰找着,看了一圈后才找到满意的,他拿出,打开水龙头。 佣人哪敢看着他动手,开口:“傅总我来,我来。” 傅洲:“不用,我来。” 距离老板上次亲自做饭,一年还是两年三年,佣人有些记不清了,反正她知道,老板厨艺不错,但因为忙工作几乎不下厨。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还亲自动手熬粥了。 “还是我吧。”佣人又道。 傅洲:“闲的话你可以去浇浇花,这里我来。” 他沉声说话时一般表示耐心告罄,这个时候最好不好惹,佣人摸摸鼻子离开。 第一步, 傅洲清洗锅具,吹毛求疵,洗了很久。 第二步清洗食材,一样一样淘洗干净。 修长分明的手指一直在水龙头下穿梭,冷白肌肤格外显得晃眼,他端着锅添水,到了合适的水位后停住,放在炉灶上。 动作熟练的又把其他食材混合到一起。 等锅里水热后倒进去。 他娴熟的忙碌着,细碎短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狭长的眼眸里淌着流光溢彩。 不知道想起什么,轻抿的唇角在某个瞬间扬起,随后放下,再扬起。 很快,饭香朝四周散开。 他想到了她说的话,太甜不行,不甜也不行,米饭要软,但太糯也不可以。 明知她是故意难为,傅洲也没生气,一板一眼按照她的要求做。 已经好几个佣人扒着门看了,时不时还低语一句,“傅总今天这是怎么了?” 另一人回:“不清楚。” “我进这个家两年了,第一次见傅总下厨。” “我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这是做给谁的?” “那人还挺幸运。” 此时幸运儿正在昏天暗地地睡着,时不时发出呓语声,粉色的帷幔被流淌进来的风吹起,扫上了她红润的脸颊。 她嘟囔一声,转身继续睡。 商夫人悄悄从房间里出来,商森问:“醒了没?” 商夫人撇嘴,“都是你惯的,不许叫她,现在还没醒。” “能睡是福气。”商森揽上商夫人的肩膀,“今天天气不错想不想出海?” “每次都用这个哄我,不去。” “那咱换一个,去不去度假岛?” “咱俩走了,宝宝怎么办?” “要不把她也带上。” 商夫人摇头,“不行,太远了,宝宝会累,再说,她明天要拍婚纱照,不宜远行。” “那咱就出海。”商森笑笑,“新买的游轮你还没去过呢。” 商夫人:“行吧。” 平常的一家三口游,今天成了两人游,某人只顾着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被爸妈抛弃了。 商梓怡是中午醒来的,她不想醒的,可是口渴,不得不醒。 “张婶,张婶。”她半眯着眼,迷迷糊糊说,“我想喝水。” 没等她说第二遍,有人给她递上了水,用杯口轻触了下她的唇瓣。 商梓怡笑笑,“张婶,你今天动作好快。” 睡得太久,手有些麻,她张开嘴,撒娇,“你喂我。” 商梓怡爱撒娇的习惯是商家人养出来的,从商森到佣人,都这么宠着她。 她也习惯了这种模式。 咕咚咽下一口,又来了一口,抿抿唇,“张妈,水里没放糖吗?” “下次放糖吧,不放糖不好喝。” “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孕妇。”不是女人的声音,是男人。 商梓怡吓得瞌睡都没了,睁开眼,看清是谁后,“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她睡觉不老实,总是滚来滚去,身上的丝质睡衣滚得乱糟糟,衣领大开,露出一侧的香肩,嫩白如玉的肌肤明晃晃呈现在眼前。 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更诱人的风景。 曲线分明…… 商梓怡见傅洲眸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低头看了眼,随后说了句“流氓”拉过被子包裹住,“你转过身去。” 傅洲放下杯子,转过身,解释:“是张婶让我上来的,说你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要水喝。” “那你也不能上来呀,我妈咪他们呢?他们也知道你来了吗?”商梓怡慌乱的整理着。 凌乱的衣服让她羞赧,更多的是妆容,她都还没化妆呢。 “伯父伯母出去了,他们知道我来,张婶在忙。”傅洲解释完,提醒,“你慢点,我去楼下等你。别急。” 她本来就没急。 商梓怡确定他下了楼,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去了卫生间。一个小时后,才姗姗下来,穿着粉色修身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盘在头顶,露出纤细的脖颈。 走路婀娜多姿。 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傅洲后,先给了他个白眼,坐他对面,“你来怎么没提前打招呼?” 傅洲:“给你发了微信,你没回。” 商梓怡:“我都说了我要睡觉。” 傅洲要不是晚点有客户要见,是不会现在来的,“我来送粥。” “粥?什么粥?”商梓怡睡蒙圈了。 “你昨晚说要喝粥。”傅洲提醒。 商梓怡想起来,“哦,对,粥。粥在哪呢?” 傅洲抬眸,“餐厅。” 商梓怡站起身,小步子去了餐厅,坐下时还不忘问了句,“张婶,我妈咪他们干嘛去了?” 傅洲跟着进来,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代为回答的,“伯父伯母他们有事出去了。” 商梓怡眨眨眼,“所以,家里只有咱们两个?” 傅洲:“还有佣人。” 商梓怡撇撇嘴,佣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那不还是他们两个嘛。 她妈咪好放心呀,竟然要他们独处。 肚子传来叫声,商梓怡收回思绪,接过傅洲递上的勺子,“先说,我嘴刁,不好吃的话我可是不会吃的。” 傅洲挑眉:“你先吃吃看。” 商梓怡用勺子舀起一些,放在嘴边轻轻吹拂,等凉些后放到嘴中,细嚼慢咽品尝着。 和以往吃过的都不太一样,甜度适中,软硬适中,口感极佳。 她歪着头问:“你在哪家店买的?” 下次她也要佣人去买。 傅洲注视着她,勾了勾手指,“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他们距离不太远,商梓怡倾着身子凑过去,嗲声说:“神神秘秘的,直接说不就好了嘛。” 她凑近的同时,傅洲也凑了过来。 两人的脸就那样怼到一起,鼻尖几乎触上,耳畔传来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 她听到他说: “我做的。” 第27章 他做的?! 这点有些出乎意料,商梓怡完全没想过像傅洲这样的天之骄子还会做饭,他那副骄矜的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她很难想象的出,他在灶前挽着袖子做饭的情景。 “你骗我的吧?”商梓怡太过诧异,忘了拉开距离,任呼吸交融萦绕到一起。 “我从不骗人。”傅洲又靠近了一分,这下不止呼吸绕到了一起,眼睫轻颤间似乎也能碰触上,“不信的话,下次当着你的面做给你看。” 他声线低沉轻缓,似山涧间泉水落地叮当而响,甚至还能让人品味出几许酒香的醇厚感。 入耳只觉心神荡漾。 明明眼前的是人,却好似看到了燃起的烟花,而他便矗立在烟花盛开的那刹中。 烟花太过灼眼,商梓怡呼吸一滞,下意识后退开。 用力过猛,朝后倒去,傅洲见状伸手揽上她的腰肢,那声“小心”紧随而至。 商梓怡大口喘息着从他手中挣脱开,嗲着声音说了句,“别碰我。” 声音发颤,力道也不是很重,配上她沁着雾气的水眸,听着倒像是撒娇。 傅洲收回手,眸光还落在她脸颊上,“你还好吧?” “你试试刚刚那样子后你还能好不好?”她噘嘴道。 傅洲没有哄女人的经验,这种场合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干脆不讲话,接过佣人递上的新勺子,放商梓怡面前,“粥要凉了。” 商梓怡心跳加快,脸颊泛红,哪还有心思吃粥,伸手推开,“不吃了。” “为什么不吃?刚不说还饿吗?” “被你气饱了。”她故意说道。 “我做什么了?”傅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好像什么都没做。 “你你以后讲话就讲话,不要靠那么近。”商梓怡贝齿咬咬唇,娇羞道。 “不要怎么样?”傅洲不动声色再次靠过来,直勾勾睨着她,“这样吗?还是这样?” 他一点点靠近,等商梓怡意识到不对劲时,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一拳。 萦绕的呼吸,交错的气息,还有一张嘴便能触上的尴尬,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我们领证了。”傅洲突然说,“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商梓怡:“…………” “我们还没举行婚 礼。”商梓怡纤细的手指抵上他胸口,“要保持距离。” 傅洲轻轻勾了下唇角,睨着她绯红的脸,温声说:“好,保持距离。” 他后退开,后面没再逾矩一步。 等商梓怡把饭吃完,他们一起去了客厅,这时商梓怡才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的几个相册。 “这是?” “明天拍婚纱照,你先选下,看喜欢哪种。” 商梓怡随意拿起一本翻了翻,放下,又拿起另一本,又放下,第三次拿起又放下,有些无奈道:“这些都是你选的?” 傅洲:“朋友推荐的。” “我不喜欢。”商梓怡噘嘴,“太普通了,一点都不惊艳。”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去找。” “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反正感觉对了就行。” 没有说出具体的,任谁也没办法,但傅洲还是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办,傍晚前给你回信。” 商梓怡:“团队要顶尖的那种,随随便便的可不行。礼服不用太多,几十套就可以,一般的不行,我要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婚纱必须镶钻。” “对了,鞋子也要搭配来。” “你知道我脚的尺码吗?” “我可以——” “我知道。”傅洲突然开口。 “嗯?你怎么会知道?”商梓怡颤着眼睫问,水眸里都是好奇,她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尺码。 “那晚,我亲过,也碰触过。”傅洲淡声道。 那晚…… 商梓怡脸颊腾燃起来,要真这么说起来,他碰过的何止是脚,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碰过。 “那礼服的尺寸……” “我也知道。” 不盈一握的腰肢,傲人的双峰,傅洲亲手丈量过,更是记忆犹新。 商梓怡:“……”真的没法聊了。 她站起身,“我困了,我要去睡午觉,你快走吧。” 傅洲扣住她的手,缓缓抬起头,用仰视的角度看她,商梓怡恍惚从他眼眸中看出了一抹膜拜的眼神。 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他怎么可能膜拜她。 “干、干嘛?” “有一个地方我不知道尺寸,你得告诉我才行。” “……” 商梓怡抽出手,“什么地方?” 傅洲站起,角度从仰视成了俯瞰,他打量着商梓怡,看着她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后,又蔓延到脖颈,才姗姗开口。 “肩宽。”他说,“那晚,你没让我碰。” 商梓怡肩膀怕痒,也怕痛,挨上全身不舒服,她很抗拒别人碰她。 “胡说,那晚…你碰了。”她小声嘀咕。 他力道大,她挣脱不开,最后还是给他碰了,不过没像其他地方那样一直触着,而已。 “碰了吗?”傅洲说,“我不记得了。” 这样的站姿,这样的语气,商梓怡突然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支支吾吾说:“你先走,回头我会把详细尺寸发你微信上。” 见他不动,她哎呀一声,推推他,“走嘛,快走。” 她都要羞死了。 傅洲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 商梓怡等他走出门后,上了楼,也不知道是被他搅乱了心神还是什么,腿都是软的,上去后,踢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找出他的头像,开始输入。 打完,觉得不对,删除,重新输入。 片刻后,还是觉得不妥,又删除再次输入。 反复了五六次,才发送出去。 傅洲很快回:【好。】 他这人见面和聊天永远不一样。 见面时这人眼神会吃人,声音会撩人,连呼吸都能把人吞噬掉。 聊天时,冷漠地像个冰人,一点温度都没有。 最最最气人的是,说话简洁干练,一句废话也没有。 商梓怡又发了一条。 【你说的傍晚前会搞定,晚一分都不行。】 傅洲:【嗯,好。】 商梓怡:【你除了会打这两个字,还会别的吗?】 傅洲这次回复的慢。 商梓怡看到他的回复后,捂脸呜嘤一声倒在了床上,晃着腿乱踢一通。 傅洲:【我怎么觉得胸围有些不对,似乎大了?】 * 方案是傅洲傍晚前让沈扬送来的。 沈扬毕恭毕敬道:“这些都是欧洲最好的团队,您看哪家合适,定哪家。” 商梓怡指尖捏着翻了翻,佯装不在意道:“怎么你来的,你家傅总呢?” 沈扬:“傅总有会要开,实在抽不出身。” 商梓怡闻言对傅洲的好感降低了一分,怨念到了多了一分。 “真是废寝忘食。”她说。 沈扬是人精,立马听出了什么,解释,“是个很重要的合作案,几百亿,傅总不能离开。” 商梓怡:“商人逐利,也对,钱更重要嘛。” 沈扬:“……” 沈扬转移话题,“礼服联系的米兰那边,都是知名设计师设计的,您要是不喜欢,还可以再换。” 商梓怡抬眸,眉梢一挑,“那我要是想换老公,还能换吗?” 沈扬一阵咳,“傅总订了餐厅,邀请您今晚共进晚餐,您看?” 商梓怡用力盖上相册,淡声道:“没空。” 拿乔这种事谁不会呀。 沈扬摸摸鼻尖,心里腹诽,果然如传言的那般,不好伺候。 这种哄人的事还是教给老板自己来吧。 他借口有事要忙,先一步离开。 商梓怡也不是存心为难,她就是气不顺,求着要跟她结婚,拍婚纱照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露面,太过分了。 哼。 她摸着肚子低语,“宝宝,你爸爸一点都不好,咱们不喜欢他了。” 肚子里的小家伙明明还只是个胚胎,可竟然给了反应,商梓怡惊讶道:“你是动了吗?” 不管,就当宝宝动了。 她继续低语:“我们去找范雪阿姨玩好不好?” “好,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范雪正被催婚折腾的焦头烂额,接到商梓怡的电话后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怎么了,宝贝?” 商梓怡把傅洲的“恶行”悉数讲了一遍,托腮问:“他是不是很过分?” 范雪:“几百亿的生意欸,当然工作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几百亿重要呗?”商梓怡鸡蛋里挑骨头,嘴角撇了下来。 “谁说的,你是最重要的。”范雪哄她,“几百亿能跟你相提并论吗?绝对不能。” “傅洲这人不行,回头让他跪搓板。” 商梓怡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要吃火锅。” “你不是最讨厌羊肉的膻味吗?”说那不是精致的女人该吃的。 “现在突然喜欢了。”商梓怡摸着肚子道,“可能是宝宝喜欢吧。” “宝宝喜欢那咱就吃。”范雪说,“必须不能委屈了宝宝。” 商梓怡嘴里嚷嚷着要吃,最后也没吃多少,都进范雪肚子里。 “你这胃口太小了,宝宝会吃不饱的。”范雪说。 “我没胃口。”商梓怡噘嘴,“我想喝粥了。” “粥?”范雪记起来,“对了,城西有家百年老字号的粥,非常好喝,走,带你去。” 两人去了范雪说的那家百年老字号店,点了粥,一口下肚后商梓怡捂着唇去了洗手间,怕马桶上吐了很久。 范雪吓死了,“你没事吧?” 商梓怡摇头,“没事。” “你孕吐这么厉害了吗?” “之前没有,刚刚开始的。” “不会是那粥有问题吧?”范雪说。 商梓怡摇头,“不知道。” 她漱完口,慢慢站起来,范雪扶着她朝外走,“饭都没吃几口,你不饿,宝宝也会饿,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去买。” 商梓怡撇嘴。“粥。” 范雪:“……” 范雪:“你刚吐了。” “不是这家店 的。”商梓怡说,“是其他的。” “哪个其他的?”范雪安抚,“远近都没关系,我带你去吃。” “吃不着。”商梓怡脸色泛白,“不是店里的粥,是有人熬的。” “谁熬的?” “傅洲。” 八点,傅洲接到了商梓怡的电话,开口第一句是,“我要吃粥,你熬的粥。” 傅洲刚开完会,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眼前的人还没散去,听到他说话,纷纷停下。 “现在就要?” “对。” “明天怎么样?”傅洲轻哄。 “不要。”商梓怡说,“今晚就要喝到。” 傅洲无奈,“好,我做好给你送过去。” 通话结束,他抬起头,和数到视线对视上,“有事?” 众人摇头,“没事。” 匆匆走出会议室,躲角落里议论纷纷。 “刚傅总说话的语气好温柔。” “我猜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我一直以为傅总只会骂人,原来,是我肤浅了。” “打赌,傅总以后结婚了,肯定是妻管严。” “附和加一。” “附和加二。” “……” 商梓怡想了想,觉得送来太慢,发微信。 【你还是直接来我家做吧。】 傅洲:【伯父伯母会不会?】 商梓怡:【我爸妈出海游玩,刚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 商梓怡:【今晚只有你跟我。】 商梓怡:【做什么都可以。】 久久后,傅洲回: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商梓怡一口气还没提上来。 傅洲又说:【那就做点爱做的。】 第28章 爱做的事情没做成,粥也没做成。 商梓怡不小心撞到肚子去了医院,一路上眼泪没断,见到傅洲后更是如此。 抓住他的手,追问:“怎么办?我刚不小心撞到宝宝了,他会不会有事呀?呜呜,我不想他有事?”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傅洲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我刚问过医生了,说没什么事。” “真没事吗?”商梓怡抚上肚子,“可我怎么觉得他都不动了呢。” 医生过来,淡笑说:“现在月份小,还没到有胎动的时候。” “可我明明感觉到他动过的。”商梓怡顶着猩红的眸说。 “那是错觉。”医生解释,“胎儿一般18周到20周才会胎动。” “真的那样吗?”商梓怡还是不放心,抽抽搭搭,“要不要再详细检查检查?” 她有这方面的要求,傅洲自然会应下,“好,再多做一次检查。” 商梓怡受了惊吓,看到仪器也会害怕,哭戚戚,“我不敢自己去,你陪我。” 傅洲捏捏她手指,“嗯,我陪你。” 他温声说话的样子仿若给了商梓怡一剂强心针,虽然还是害怕,但比刚刚好多了。 “还能走路吗?”傅洲问。 商梓怡摇头,“不能了。” 她双腿发软,别说走路了,站都站不起。 傅洲打横抱起她,“搂紧我脖子。” 商梓怡乖顺地揽上他脖子,去检查室的路上还在抽噎,“宝宝真没事吧?” 傅洲:“没事。” “要是宝宝有事,我就——” “不许乱讲,宝宝没事,你也不会有事。” 傅洲:“不是想喝粥吗,回去后给你熬粥喝。” “家里那些食材我都不喜欢。” “你喜欢哪种,我让人送来。” “反正要有机的。” “嗯,知道。” 商梓怡注意力成功被转移,睨着他,低语,“你干嘛这么顺着我?” 爸妈顺着她,她能理解,因为她是他们的女儿。 哥哥们顺着她,因为她是妹妹。 她跟他除了那夜外都不熟,他干嘛这么顺着她。 “你是我太太。”傅洲说,“也是宝宝的妈妈,我顺着你不应该吗?” “可是——”商梓怡还是觉得奇怪,“话是没错,但我们毕竟不熟。” “谁说不熟。”傅洲眸光灼灼,“我们领证了,你会跟不熟的人领证?” 商梓怡怔愣数秒,摇摇头。 “所以,我顺着你是应该的。”其实他想说的是宠她是应该的,但怕吓坏了她,遂改了口。 “好嘛,算你说的有道理。”商梓怡嘴巴高高翘起,“但我刚刚撞到也有一部分你的责任。” 害怕消退后,她再度恢复成平时傲娇的样子。 “我是跟你发微信失了神才撞到的。”商梓怡戳他胸口,“道歉。” “好,我的错。”傅洲往上掂了掂她,“以后发微信我会注意。” 前方就是检查室,商梓怡突然顿住,侧眸打量,傅洲狐疑问:“又怎么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商梓怡说,“不算那夜,之前,见过吗?” 傅洲眼睑垂下又抬起,喉结慢滚,刚要说什么,医生声音传来,“进来,放这里,躺平,把衣服掀起,很好。” 检查开始。 商梓怡的思绪再次陷入到揪心中,手指用力扯着衣摆,心跳也跟着慢慢快起来。 医生:“放松,别紧张。” 商梓怡也不想紧张,但她没办法控制,鼻尖上溢出细密的汗,没人知道她有多慌乱。 下一秒,手指传来热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无尽的力量。 商梓怡反手握住,确切说是抓住。 纤长的指甲深深陷了进去。 其实就是简单的检查,可她却害怕得不行,掌心里溢出细密的汗,腿都是抖的。 医生说:“放松,放松,只是做B超,没事。” 商梓怡也想劝自己放松,可是肚皮一直发紧,她真的很害怕宝宝不好。 软着声音说:“我已经放松了。” 医生:“还不够。” 傅洲捏住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脸,让她看他,“我除了会做粥以外,还会做其他,你要不要都尝尝。” “你还会什么?”商梓怡真的不得不佩服他,工作那么忙,还没耽搁学习厨艺。不像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 上次切番茄还把手指给切了。 自从那以后妈咪更不许她进厨房了。 某次她偷偷进去,又被爸爸逮到,告诉她,这个家哪里她都能进,唯独厨房。 她撒娇,“我就是想学嘛,有机会做给你跟妈咪吃。” 商森语重心长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妈咪做给你吃也没问题。” “你不说其他朋友的女儿都会吗。”商梓怡噘嘴,“我也想勤快一些嘛。” 商森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金卡,递上:“无限额度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乖,你去买东西好不好?” 后来她再也没进过厨房。 “西餐中餐都会。”傅洲见她脸颊上映出红色印记,微微放松了力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一个人这么软,轻轻一捏,便弄出印记。 想到这里,他不免想到了那晚,他喝醉了酒闹得很凶,不知道她身上是不是还有痕迹。 时间这么久,应该没了吧。 分神之际,商梓怡眼睫颤了颤,“我想吃甜品,你会做吗?糕点之类的。” 这个傅洲还真不会,但他聪慧,可以学,“会。” “哇,你真会?!”商梓怡吃惊极了,星眸里都是璀璨的光,“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傅洲:“回头做给你吃。” “草莓口味的。” “可以。” “冰激凌的。” “太凉,不好。” “我就要。” “好,给你做。” 傅洲所有的原则在商梓怡面前荡然无存,反对的很激烈,答应的也快。 医生含笑说:“您先生真宠您。” 宠吗…… 商梓怡凝视着傅洲,脸颊慢慢泛起潮红。 检查很快结束,所幸一切正常,宝宝安好。 商梓怡长吁一口气,随后才发现她还捏着傅州的手,他手背上都是掐痕。 从检查室出来,她低语:“你手痛不痛?” 傅洲抬起手,那句“ 不痛”刚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改了,“嗯,痛。” “很痛吗?” “很痛。” “那怎么办?”商梓怡焦急问,“要不要消消毒上个药什么的?还是说打个破伤风的针?” “不行,还是去找医生问问吧。” 傅州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唇角淡扯,“刚是骗你的,一点都不通。” 商梓怡睨着他,贝齿咬唇,半晌后捶了下他胸口,嗲声嗲气道:“你真讨厌。” 你真讨厌…… 似乎这是她的口头禅。 别人若是对傅洲这样讲,他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但,商梓怡就不同了,半分反感没有相反还觉得很有趣。 商梓怡摸了摸脸,“干嘛这样看我?” 傅洲很少夸人,也不会,喉结慢滚,随口说:“看你好看。” 商梓怡:“………………” 因为傅洲的夸奖,回程的路上,商梓怡都在飘,总觉得他很不对劲,悄咪咪打量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被他捕捉到,男人镜片下的眸子熠熠生辉,比星辰好灼眼。 商梓怡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怎、怎么了?” 傅洲放下手机,直勾勾打量,随后指了指她的脸颊。 商梓怡不疑有他,抬手去擦拭,“我脸哪里脏?” 傅洲又指了指,她挪了地方继续擦,“到底哪里呀?擦干净没有?” “我来。”傅洲倾身凑近,呼吸也跟着一下拉近,好闻的清冽木质香气扑面而来,滚烫的手指落在了她右侧的脸颊上。 一下一下揩拭。 指腹相贴的地方传来灼热感。 商梓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不正常了,像是上了极速器,砰砰砰剧烈跳着。 “好了没?”她抬眸,视线里,是男人性感的喉结还有精致的下颌线,完美到无懈可击。 莫名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傅洲唇角淡扯了下,悦耳的声音传来,“还没。” “到底有什么呀?”她又没吃东西,怎么可能弄脏,也不可能脱妆的原因,因为她没化妆。 “很快就好。”也没有多快,至少两分钟后才好。 商梓怡感觉到那处都让他搓红了,软着声音道:“弄坏了我的脸,你得赔我。” “赔。”他还是刚刚倾身靠近的姿势,黑眸里翻滚着危险的气息,“你想我怎么陪?” 商梓怡:“…………” 商梓怡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推开他,“才不好你赔。” 显然傅洲和她说的“陪”不是同一个,傅洲也没解释,他这人矜持惯了,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属于跌破众人眼镜了,再过火的他做不出。 后退,正襟危坐,“医生说了,晚上不宜进食太多,答应你的今天先不做了,晚几天再做。” 他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我送你进去。” 折腾了一通,商梓怡也不饿,哦了一声,乖乖把手放他掌中,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佣人把门打开,他们走进去。 石子路上映出两道相偕的影,同样的纤细修长。 商梓怡顽皮,然后让傅洲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踩着影子玩。 傅洲好久没这般放松过来,扬起的唇角一直没落下,直到后背传来痛感。 有人撞了上来。 商梓怡捂着鼻尖道:“你怎么突然停了?” 傅洲转过身,挑起她下巴,“手移开,让我看看。” “都要被你撞断了。”她哭戚戚移开。 傅洲靠近再靠近,睨着说:“没事,只是红了些。” “就是有事。”商梓怡抬高下颌,扯上他前襟,把人拉近。 傅洲顺势倾过来。 两人的唇毫无预警贴上。 第29章 商梓怡回到房间后人还是懵的,纤细手指覆上唇,忍不住回想方才的那幕。 氤氲光影下,她把人扯近,两人的唇直直贴到一起。 她忍不住探出舌尖,沿着他唇瓣缝隙游走一圈,待感触到那抹热意后,她如遭电击,清醒过来,娇羞地一把推开他,“你你你欺负人。” 明明是她主动的,她却倒打一耙,本以为傅洲会生气,谁知没有,还温声道歉,“抱歉,我的错。” 商梓怡这下更不知如何自处了,捂上唇匆匆朝前走去。 傅洲见状开口,“慢点走,小心摔。” “不要你管。”商梓怡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傅洲等她进去后才转身离开,光把他的身影拉长,落拓挺拔,连倒影都透着迷人感。 商梓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车子走远,随后瘫坐在了沙发上,手指抵着唇胡思乱想,她怎么能主动亲他呢。 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浮呢。 都怪傅洲,肯定是他给她吃了什么迷药。 以前她可从来不会这样。 越想越羞愧,她捞过靠枕一通砸,“怪你,怪你,怪你,都怪你。” 把她变成了奇怪的人。 感觉到肚子里传来轻动的声音,她摸着肚子说:“宝宝,怪你爹地对不对?” “哼,就怪他。” 下一秒,用抱枕捂住脸,呜咽说:“我没脸见人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都是她发嗲的声音,睡梦中也是这幕。 昏黄灯光下,她女王般的强势,一把扯过傅洲的衣领,挑起他下颌,问他:“要不要?” 傅洲还没说话,她再次说:“我不管,我就是要。” 她唇直直贴在了他唇上,强行撬开,长驱直入。 他吭叽求饶,她得意笑出声。 佣人吓了一跳,“小小姐,您您怎么了?” 商梓怡眨眨眼,“嗯?什么?” “你刚才是做梦了吧?”佣人说。 “做梦……”商梓怡看了眼熟悉的四周,思绪回笼,红着脸说,“嗯,做梦了。” “肯定是好梦。” “你怎么知道?” “您刚一直在说梦话,还笑的很大声。” “我吗?”商梓怡捂住嘴,眨眨眼,“你说真的?” “是呀。”佣人嘿笑,“是梦到什么好事了吗?” 春梦算不算好事呢? 商梓怡心里腹诽道。 “没,你听错了。”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上来做什么?” “噢,傅先生带人来了。”佣人道,“请您下去。” “傅先生?”商梓怡反应不太灵光。 “是姑爷。”佣人解释。 “傅洲??!!”商梓怡诧异道,“他来干嘛?” 难不成因为昨晚的那个吻来找她算账的。 “小姐忘了吗?您今天要拍婚纱照。”佣人提醒说。 商梓怡这才想起来,噢,对,婚纱照。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时看了眼时间,九点,距离她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好久,都怪傅洲随意出现在她的梦里,扰了她清梦。 这笔账她要记下,以后让他还。 商梓怡是十点从楼上下来的,一行人都在等着她,傅洲见她下来主动迎上来,“睡得怎么样?” 还问,还问,发生昨晚那样的事她能睡好吗?! “还可以。”她淡笑说。 “造型师到了,在哪做?”傅洲指着众人说。 “长廊尽头的卧室吧。”商梓怡刚沐浴过,身上香气很重,她还特意搭配了一件雪纺的长裙,完美勾勒出身形曲线。 比仙女还仙女。 傅洲不免多看了两眼。 商梓怡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打量他,“你今天穿这个?” 傅洲看了眼身上的黑色西装,“不妥?” “跟我的不搭。”商梓怡说,“颜色太暗。” 傅洲喜欢暗色的,代表成熟稳重,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入不了他的眼,“你想我穿浅色 的?” 商梓怡点头,“嗯。” 傅洲:“好。” 随傅洲来的还有沈扬,沈扬下巴差点惊掉,作为傅洲的贴身助理,他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听老板说要穿浅色系的衣服。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后面还有更出乎意料的。 傅洲不擅长哄人,鬼话,他轻哄着商梓怡:“拍照片是累,坚持坚持。” 商梓怡要吃葡萄,还要傅洲剥皮,傅洲之前哪里做过这个,看上去有些踌躇。 “不愿意就——”商梓怡还没说完,傅洲剥好递到她唇边,“给。” 商梓怡吃下,指着橘子说:“我也要吃这个。” 没办法,早饭没吃,只能用水果充饥了,再者,哪怕是怀孕了,身材管理这方面她都不敢放松。 要知道,精致的女人才会有人爱。 傅洲剥好橘子给她,商梓怡没接,晃着手说:“我累。” 傅洲勾了勾唇,塞她嘴里,随后给她递上水杯。 一旁等候的摄影师看到这幕以为自己在做梦,这真的是传说中那个杀伐果决的商业大佬吗。 是那个前段时间把亲叔侄逼迫出国的男人吗? 传闻都是假的吧。 这绝对是个纯爱男人。 吃好喝好,继续拍摄。 商梓怡对照片要求也高,十来套衣服下来,人都累得路都不想走了。 傅洲体恤说:“明天再拍?” 商梓怡:“明天不说要去日本吗,今天的还是拍完吧。” 她忍着累拍完,后面真就不想动了。 上了车,傅洲拍拍腿,“躺下休息会儿。” 商梓怡看看他,又看看他笔直修长的腿,总觉得躺下有点太过亲昵,他们之间还没到那个程度。 “算了吧,我坐着就好。” 腰有些不舒服,坐了没几分钟,她妥协了,但她不说自己妥协的,把责任推给了傅洲。 “我是因为和你拍照累的,你照顾我是应该的。” 傅洲点头,“嗯,应该。” 商梓怡不好直接躺下,拿过靠枕垫他腿上,这才躺下。 果然,舒服多了。 人舒服了,脑细胞会格外活跃。 她仰头看他,想找出他五官上的弊端,奈何太难了,无论从那个角度去看,他都非常完美。 连纹络都是精致的。 商梓怡俏皮,抬手戳了下他喉结,戳完收回,“有没有人说过你太严肃了。” 傅洲垂眸,“我太严肃?” “嗯,”商梓怡撇撇嘴,“会吓到宝宝。” “那我尽量改。”他看上去非常好说话。 实则,难沟通的很。 生意场上想改变他主意的不是没有,但一个都没成功,上个说他严肃的,现在已经在他的黑名单中。 他不会为任何人妥协,只有…… 他眉梢挑了下。 “不是尽量。”商梓怡说,“要一定。” 傅洲:“好,一定改。” “你其他地方也要改。”商梓怡吹毛求疵,“我喜欢亮色的衣服,你下次见我要穿亮色的。” “我喜欢甜品,你要陪着我一起吃。” 她继续作,“那些乱七八糟的甜品不行,要老字号的,你做也行。” 晃晃腿,“欸,我要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务?” “学习育儿。” 商梓怡一本正经道:“我每次看书都会头疼,学习的任务交给你了。” 她不知道的是,傅洲早在最初知道她怀孕后便开始学习了,每晚都会学到十一二点。 傅洲:“好,我学。” “要做笔记。” “嗯,可以。” “能背下的话还是要背下来。” “知道。” “你别以为养个孩子很容易,其实挺难的。”商梓怡一副很懂的样子,其实她什么也不懂,“所以你要好好学。” 傅洲:“我会的。” 商梓怡觉得他答应的太快了,似乎有猫腻,从他腿上坐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傅洲挑眉,“我?瞒着你?” “嗯嗯。”商梓怡警告说,“你要是做了什么错事,最好现在告诉我,我视情况原谅你,过期不候噢。” “你从哪看出我做错事了?” “我提的要求你问都不问便答应了,摆明心虚。” “答应也不好?”傅洲说,“难不成你喜欢我跟你唱反调?” 那她…… 当然不喜欢了。 可是答应的很快,也很有问题呀。 “你别混淆视听。”商梓怡轻咳,“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傅洲睨着她,“你非要问的话还真有一件。” 看吧,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什么?”商梓怡问。 “你确定要听。”傅洲道。 “嗯,要听。”她倒要看看是什么。 “好,我告诉你。”傅洲把两人间的靠枕拿开,拉近彼此距离,“我昨晚做梦了。” 商梓怡:“……” “梦到你了。”他又说。 商梓怡屏住呼吸。 “你让我——”他顿住。 商梓怡手指攥紧,脱口而出,“我让你怎么了?” “你让我靠近些——”尾音拉长,带着蛊惑感。 商梓怡呼吸一滞。 “你还说,要我——” “要你…干嘛?” 傅洲的眼神太炙热,商梓怡全身都在冒汗,声音打颤,再次追问,“要你干嘛?” “要我,吻你。”傅洲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摁到怀里,“就像这样。” 他的唇吻了上来。 商梓怡眼睛大睁,心脏都要停跳了。 他他他们这是真的亲吻了吗?!! 傅洲亲了她!!! 天。 第30章 商梓怡一晚上都在做梦,傅洲抵着她亲,抱着她亲,亲吻地点遍布家里每一处。 进门的鞋柜上。 沙发上。 落地窗前。 最后是床上。 柔软的大床紧紧包裹住他们,他的吻炙热难耐,和在车里亲时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商梓怡还梦到了更过分的。 像是那晚的回放,把进门后的每一幕都又重来了一次。 她的嘤嘤呜呜,求饶…… 醒来后,人都是懵的。 她拍拍脸,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没像之前那样泡玫瑰浴,而是冲了个热水澡。 从浴室出来,脚步悬浮,双腿软弱无力。 佣人上来打扫卫生,见她醒了一脸诧异道:“小姐,你今天这么早?” 商梓怡坐沙发上,拿过靠枕抱怀里,下巴轻轻抵着,恹恹道:“我也不想醒,可是睡不着了。” 除去上学的那些日子,这真的是她醒的最早的一次,才七点。 “怎么突然睡不着了?”佣人说,“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昨天…… 提到昨天商梓怡不期然的再次想起车上的吻,一触即离,可热意好似留在了她唇瓣间,一晚上都没消退。 她下意识抬手覆上嘴唇,似在回味什么。 佣人很有眼力价,见她这样也猜出了什么,笑笑,转身离开。 商梓怡品味够了,举起靠枕盖住头,啊啊啊,好羞人。 等等,昨晚他是不是说什么了? 商梓怡扔下靠枕去了卧室,找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和傅洲的聊天界面,昨晚临睡前他给她发了微信。 当时她只顾着害羞没回。 点开,最上一条是十二点发的。 【明天去日本的行程要推迟,公司临时有事。】 那个时间段她已经睡了。 再上一条是十点发的。 【还要不要吃甜点?吃的话我给你做。】 随后他还发来几张图片,都是那种很精美的,一看就是网上截图。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看图片,可看着看着,商梓怡眼前浮现出他柔软的唇。 贴上的那刹,似乎被电了下。 商梓怡脸颊充血,嗖一下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贝齿咬着唇,反思又反思。 他们不是契约关系吗,干嘛搞得这么暧昧。 还有他这么关心她干嘛,总是让人误会。 商梓怡沉淀好心情后,慢慢冒出头,倚着床头发微信。 【马上要到婚礼日期了,再 耽搁下午,结婚照不一定能做出来。】 【我不管,没有结婚照我是不会举行婚礼的。】 【你最好分清楚工作重要还是结婚重要。】 【哼,工作狂。】 发完手机一扔,她先跟肚子里的宝宝打好招呼,然后去衣帽间挑选衣服了。 还是那句,孕妇也要美美的。 整个衣帽间柜子占了三面墙,每个柜子都是满满的,可见她购物欲有多强。 手指触着整排的衣服一件件划过,最后也没选出自己满意的。 果然,对于衣服,女人永远是喜新厌旧。 没有合适的就得去买。 商家有固定的定制衣服品牌店,但商梓怡更喜欢自己挑选。 给范雪打去电话,约她一起逛街。 范雪正等着召见呢,高兴应下,饭都没吃,出了家门。 女人的话题离不开男人,范雪见到商梓怡后,开口就是:“这两天没找我是不是跟某人双宿双飞了?” 某人不言而喻,除了傅洲不可能是别人。 商梓怡撩了下垂在肩膀的发丝,淡声说:“婚期快到了,这两天在拍婚纱照,但拍的好丑,不喜欢。” “对哦,我都忘了这茬了。”范雪恭维道,“你这么天生丽质,怎么可能拍的不好看,要求别太高了。” 商梓怡半转身子,挤挤眼,“你真觉得我长得美吗?” 范雪边开车边说:“请把那个吗字去掉,你要是不美,世界上还有美人吗。” “可是——”商梓怡嘀咕,“那他为什么亲了一下就避开了。” 她还以为他们会有个缠绵悱恻的吻呢。 “你说什么,谁避开了?”范雪没听清。 “没有。”商梓怡眼神闪烁,“我就是随便讲讲。” “你跟傅洲相处的不好呀?”范雪随口问。 “没,挺好的。”商梓怡说,“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很对,跟工作狂结婚会很累。” “他为了工作把放你鸽子了?” “嗯。” “这就是他的不是了,怎么能因为工作惹我们公主不开心呢。”范雪同仇敌忾道,“必须批评他。” 商梓怡噘嘴,“一点都不浪漫,跟个木头似的。” “要不咱别嫁了?”范雪逗弄道。 “啊?”商梓怡只是生气没想别的,“证都领了还怎么不嫁。” 范雪看出什么,憋住笑,“大不了离婚呗。” 婚都没结,眨眼成离异的了,想想就恐怖,商梓怡摇头,“还是结吧。” 范雪笑出声:“我看你呀,早晚被傅洲吃干抹净。” “那怎么就不是我把他吃干抹净?”商梓怡挺着胸脯不服输道。 “他是大灰狼,你这只小白兔只有被他吃的份。”范雪戏谑打趣。 吃…… 商梓怡又想起了梦里那些有颜色的画面,脸颊一阵红,双手捂上,“你个大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别这么粗俗呀。” “我粗俗?”范雪含笑道,“那你们别做粗俗的事呀。” 商梓怡:“……” * 两人买的热火朝天时,傅洲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会议室里人人正襟危坐,喘息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惹怒了最上端的人。 傅洲手指叩击桌面,再次开口道:“标底泄露,这事在座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你们是要我一个一个查,还是自己主动站出来。” “容我提醒,要是我查出来的,立马送警察局,要是自己站出来的,问责方面会从轻。” “你们都是公司老员工,我相信做出这一举动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 他抬眸,定定道:“所以,到底是谁?” 众人低头,再次噤声。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站出来,傅洲站起身,背对着众人,唤了声:“沈扬。” 沈扬拿着优盘进来。 傅洲:“给他们看。” 沈扬把优盘插电脑上,大屏幕上出现一段几分钟的视频,是夜里有人偷偷溜进公司拷贝的全过程。 那人的脸照的一清二楚。 大家睁大眼睛看向一处。 企划部经理跌坐到地上,随即又站起,“傅傅傅总,不是不是我,是是是二二少让我这么做的,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男人开始狂扇自己的脸。 至于他口中的二少,则是傅洲不成器的堂弟,之前被送警察局那个,叫傅远。 傅洲下颌紧绷,慢慢转过身,炽白灯光映衬下他神色冷情骇人。 沈扬把其他人都请出去,随后关好会议室的门。 傅洲开口,“你进公司十年了,我自问对你不薄,你竟然为了钱出卖公司,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案子是大家熬了多少日夜才做出来的吗!” “标底泄露,所有的工作白做。” “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我,更是大家。” “引咎辞职,公司不欢迎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傅总请您听我解释,是是二少要挟我的。”男人红着眼睛道,“他说我要是不做就把我赌博的事捅出去。” “是他联合其他人算计我,让我输了钱。” “傅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走投无路呀。” 傅洲做事情面从来不是第一位,原则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敢做,就应该料到了后果,现在去办离职手续,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被傅氏集团赶出去的人,大概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没有生存的可能了。 男人离开后,没去人事部,而是上了顶楼,说不活了,要跳楼。 傅洲得知消息后,也跟着上去,只说了一句,“死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他下来。 十分钟后,男人也被救下来。 沈扬说:“傅总,这次竞标失败,大股东们非常不满意,联名要召开股东大会。” 傅洲问:“傅远在哪?” 沈扬:“出海。” 傅洲:“把他给我绑回来。” 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他凭什么逍遥快活。 傅远见到傅洲第一句是:“你凭什么绑我?” 傅洲把文件扔他身上,“就凭你帮着外面的公司我就有资格绑你!” 傅远狡辩,“我才没有。” 傅洲又朝他身上扔去一份文件,里面还有照片,都是他和其他公司高层见面的照片。 他捡起,“你你竟敢派人跟踪我?!” 傅洲:“断手还是断脚,选一个。” “你敢!”傅远说,“我也是爷爷的孙子,要是爷爷知道你这样对我,肯定不会原谅你。” “你让公司损失了一百亿,断你手脚已经便宜你了。”傅洲阴戾道。 傅洲亲自打断的傅远的腿,随后让人把他送去了医院。 这一天,上午整顿公司教训傅远,下午连着开了三场会议,商讨如何把项目夺回来。 直到夜里九点才告一段落。 拿起私人手机,点进微信,入目的是商梓怡发来的微信。 他把商梓怡微信置顶了,在最上端,第一眼便能看到。 商梓怡:【干嘛不回微信?玩消失吗?】 商梓怡:【喂,你别太过分噢。】 商梓怡:【堂哥说你是工作狂起初我还不信,看来你真就是!】 商梓怡:【工作狂,快回本公主的话。】 商梓怡:【本公主决定了,和你绝交一天!】 后面商梓怡没再发过来。 傅洲捏捏眉心,打去电话。 对面传来女人气呼呼的声音,“干嘛?” 傅洲解释:“今天一直在忙,没顾上看手机,抱歉。” 他看了眼腕表,不算很晚,邀约,“饿吗?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不要。”商梓怡轻哼,“公主不跟失言的人一起用餐。”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傅洲说。 “你的保证无效,”商梓怡 吭吭哧哧,“才不信。” 工作狂永远都会是工作狂,她几个堂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傅洲温声问。 “你叫公主殿下。”商梓怡说。 傅洲:“公主殿下。” “说我错了。” “我错了。” “没诚意。”看不见的那端,商梓怡噘嘴道。 傅洲不知道怎么算有诚意,扯松了领带,“想听歌吗?” “你?唱歌?”这下子真是惊到商梓怡了,她从床上坐起,“你真会唱歌?” “嗯,会几首不多。”傅洲提议,“就当胎教了,怎么样?” 商梓怡想想也行,反正都是要给宝宝做胎教的,她说:“唱可以,难听我可不听。” 公主傲娇的性子又冒了出来,绝对不委屈自己。 傅洲:“你听听看如何。” 他没保证自己一定会唱好,只说让她听听看。 商梓怡带着狐疑的态度说:“行吧,我听听。” 傅洲选了首有助睡眠的歌,歌声悠悠传来,商梓怡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先是不屑,然后怔愣,再然后沉醉。 从来没人告诉她,他歌声这么好听。 婉转悠扬,余音绕耳,哪怕是停止了,回旋声依然还在。 商梓怡:“…………” 商梓怡回过神后,提了个要求,“以后宝宝的胎教你来做,你亲自唱歌给宝宝听。” 傅洲:“可以。” 商梓怡还是不大满意,把今天的战利品拍给他看,一共几十张照片。 她说:“我这人心情不好就喜欢购物,都怪你放我鸽子。” 傅洲没辩解,直接转账。 商梓怡银行卡多了一笔巨巨巨款。 她问:“你给我的?” 傅洲:“嗯,买衣服的钱。” “你怎么知道我银行卡号?” “上次无意中看到的。” 商梓怡数了下,他给了她一千万。 果真,很壕。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30-40 第31章 第二天准时出发去日本,商梓怡前一天逛了太久导致上飞机后人都是睡意惺忪的模样,懒洋洋的倚靠在座椅上,眼皮垂一下抬一下,抬一下垂一下。 太过困顿,都没注意到衣领滑落下来,露出了一侧的香肩。 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泛着一抹潋滟的光。 傅洲发完邮件抬眸看她,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温柔起来,示意空乘人员不要打扰,顺手拿起毯子给她盖上。 特意把肩头那里严严实实盖住。 周宴说他是假正经,偶尔他也觉得,自己是挺假的。 视线再次拂过,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炙热了很多,那里流淌着旁人无法窥探出的神情。 他盯着商梓怡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身子朝一侧倒过来,他立马靠过去,顺势把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闻到了那抹浓郁勾魂摄魄的玫瑰香,那晚,她也是带着这样的香气出现的。 傅洲想起周宴说的“追妻攻略”隐隐记在了心里,决定下次送她。 不止香水,但凡她喜欢的,他都可以送。 邮箱里再次收到了新邮件,他看完,眉梢蹙起,只回复了几个字:送傅远出国,短期内不许他回来。 很快,对方回复:怕是不好办。 傅洲:做错了事就要承担代价,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洲做事雷厉风行,一夜的时间便对傅远的去留做了决定,临出发前他还专门去老宅见了傅老爷子。 老爷子刚回国,属于调整时差状态,见到傅洲开口:“阿远的事你做主便好。” 得了老爷子首肯,傅洲更不会心软,当即下了通知,让傅远停职出国。 这件事自然引起二伯不满,但傅洲不怕,傅氏集团他说了算,旁人无权置喙。 对方:知道了,我去办。 这次出行沈扬没来,回复邮件的就是沈扬。 傅洲又查看了一遍邮件,没异议后,退出邮箱,关闭电脑。 他昨晚也没睡好,一是因为工作,二是因为商梓怡,大小姐生气闹脾气,拿不准怎么哄人,他给周宴打去了电话。 通话半个小时,周宴口述了很多方法,还从网上找了些发给他,要他照做。 不过网上那些没什么参考性,他不认可,最后干脆自己哄。 又是唱歌又是转账,几乎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 结果嘛。 看着还可以,至少答应去日本拍照了。 傅洲捏捏眉心,缓缓阖上眼,这觉他睡得很沉,梦里有人一直在叫他。 “阿洲,阿洲,你为什么不来看看爸爸妈妈?” “阿洲,你是不是还在怪爸爸妈妈?” “阿洲,爸爸妈妈冷。” “阿洲……阿洲……” 傅洲蓦地睁开眼,侧眸先朝身侧看,见商梓怡还在睡着,没敢乱动。 自从爸妈去世后,他很少梦到他们,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心不安,他再次朝商梓怡的方向看了看,奇迹似的,她恬静的睡颜让他纷乱的心绪安稳了下来。 渐渐,恢复如常。 他叮嘱空乘人员准备好吃食,随后打开电脑再度工作起来。 商梓怡好久没睡这么沉了,醒来后还以为自己在家里,看了看四周的布局,才想起,她在飞机上。 确切说是在傅洲的私人飞机上。 他们是去日本拍结婚照的。 不过有件事值得提一下,靠枕有些不太舒服,硌得的她脖子疼。 她抬起手欲揉脖颈,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眼皮上掀她看到了那人精致的下颌线,再上移,是他薄厚适中的红唇,继续上移,是他高挺的鼻梁。 四目相对那刹,商梓怡呼吸一滞。 傅洲??!! 什么情况? 傅洲把电脑阖上,温声道:“醒了?” 商梓怡眼睫狂颤,“你、我,我、你……” “你刚睡着了。”傅洲说,“抱着我不许我走,还要枕着我肩膀睡,没办法,我只好照做。” 商梓怡:“……” 等等,她…抱着他手臂不许他走,还要枕着他肩膀睡?! 怎么可能。 商梓怡倏地直起身,抱着毯子朝靠窗的方向移了移,狡辩,“你骗人,我才不会那样。” 傅洲就是故意逗她,见她认真了,没忍住笑出声。 他这一笑,像是漏了气的皮球,商梓怡轻哼一声,“好呀,你骗我。” 什么也不顾了,抬起双手捶他胸口,“你坏死了,坏死了。” 她打人的力道一点都不重,像是挠痒痒似得,傅洲等她打够了才开口讲话,“心情好点了没?” 商梓怡正襟危坐,“我心情本来就挺好。” “挺好干嘛不理人。”他都跟她讲一路了,她硬是一句也没讲。 “谁叫你放我鸽子,”商梓怡剜了他一眼,“是你有错在先。” “昨晚道歉的诚意还不够?”又是唱歌又是转账,他以为已经足够了。 毕竟周宴说过,女人都很好哄。 “当然不够,”商梓怡瞪眼,“你以为我真差你那一千万。” 她当然不差钱,这点傅洲是知道的,他顺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一千万不足以表达我的诚意,但这张卡应该可以了。” “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少钱,所以总想用钱打发我?”商梓怡最不喜欢一身铜臭味的男人。 “不是用钱打发,是希望钱能让你开心。”傅洲说,“这张是无限额度的卡,随便你买什么都可以。” “无限额度?”商梓怡抿抿唇,“假的吧?” 她可听说过,傅洲不是那么大方的人,精于算计,生意场上想让他让利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话是她堂哥讲的。 “真的。”傅洲轻抬下颌,“不信的话,到了日本你亲自试试。” “你干嘛突然这样?”商梓怡托腮,“除了昨天放我鸽子的事,你是不是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你最好老实交代。” “没有。”傅洲睨着她,“你是我太太,我对你好不应该吗。” 商 梓怡:“……” 商梓怡还没适应新身份,“谁是你太太,别乱叫。” “领证了。”傅洲再次提醒,“你想不认也不行。” “谁告诉你领证就一定可以。”商梓怡梗着脖子道,“你要是对我不好,这个婚我照样可以不结,孩子我自己养。” 傅洲现在会了些,女人说气话的时候不能硬碰硬,要学会迂腐。 他问乘务员:“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女空乘点头,“是。” 傅洲:“端上来。” 商梓怡看着她们走远,问:“准备了什么?” 傅洲:“马上你就知道。” 商梓怡撇嘴,还神神秘秘的,毯子盖身上太热,她扯了下来,大开的衣领露出了她的锁骨还有胸前的肌肤。 她正在整理长发,没注意到异样,倒是傅洲先看到了,眼底旋涡翻滚,仿若卷着什么。 他没提醒,就那样看着。 直到—— 商梓怡察觉到不对劲,低头去看,随后呀了声,“流氓。” 也就只有她敢叫傅洲流氓,其他女人巴不得脱光了给他看。 他绅士的把头转过些,“抱歉。” 商梓怡看他假模假样更来气,“都看了才转过去,真装。” 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傅洲有些哭笑不得,再次把头转过来,欺身靠近,“不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靠近的毫无征兆,脸直接怼到了商梓怡面前,那些远观看不清的地方,现在一目了然。 比如他眼睫冗长,一根连着一根。 脸上的毛孔几乎看不到,肌肤很好。 下巴应该是清早洗漱时打理过,很干净。 他身上的香气和之前的木质香不同,隐隐还夹杂着花香。 哦,是玫瑰香。 应该是沾染她的。 商梓怡那些怼人的话也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咽了下去,眼神闪躲道:“你起开些,挡住光了。” 光在她身后,他哪里会挡。 傅洲配合地后退些,手还搭在扶手上,“总是生气对宝宝不好。” 商梓怡故意找茬,“你是说我故意做对宝宝不好的事?” 傅洲越发无奈了。 好在空乘人员端着吃食上来破解了尴尬。 “都是你让准备的?”商梓怡问。 “嗯。”傅洲说,“孕妇不能饿,吃吧。” “谁说我饿了,我没有。”商梓怡刚讲完,肚子传来咕噜声,她尴尬地看了傅洲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傲娇道,“不好吃的话我可不会吃。” 傅洲眸光先是落她脸颊上,后又落她粉嫩的耳垂上,喉结很慢地连着滚了两下。 视线变得焦灼起来,好像黏上了一样。 商梓怡抬眸去看,“怎么了?” 傅洲收回视线,“没什么。” 商梓怡嘴刁,吃东西非常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但今天难得吃的多了些。 因为太好吃。 “哪里的厨子,我想聘请他。”她随口道。 傅洲翻阅文件的手指一顿,修长骨节弯出一抹淡淡的弧,像是被勾缠住一样,极缓慢地舒展开,头也微微抬起。 “那可能有些难办。” “嗯?为什么?”商梓怡不解道。 “因为这些都是我做的。”他说。 “……”商梓怡停顿数秒后,打了个嗝,连着又打了几个。 傅洲端来温水给她喝,喝得太急,有水渍顺着唇角流淌下来。 他下意识用手去给她擦拭,指腹抵上细腻的肌肤,像是久旱遇到了甘霖,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相抵的时间太久,商梓怡脸色渐渐变红,嗲着声音啊了声。 傅洲回过神,指腹微微用了些力道,连着擦拭两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独属于他的气息。 氤氲的光影把人脸映得模模糊糊,连带着把那抹暧昧也放大了无数倍。 空气里的象棋渐渐加重,就像人的心跳声似的,一下比一下重。 商梓怡最先反应过来,说了句:“可以了。” 傅洲慢慢收回手,无人注意时,他手指攥到了一起,像是要留住什么。 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商梓怡推开餐桌站起,那句“你让下还没讲”,腿一软,她扑进了傅洲的怀里。 一手抵在他胸口,一手摁在了…… 她低头去看,嗡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急切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傅洲看她一直没动,手还那样摁着,闷吭一声: “你再摁下去,下辈子的幸福可能就有打折扣了。” 第32章 这是商梓怡第十次擦拭手指了,她感觉自己的手脏了,呜呜,怎么能碰他那呢? 虽说隔着衣服,可依然很羞人。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也曾轻抓起她的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如他的愿。 怎么今天就失误了呢。 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拍照间隙她拿过纸巾又擦拭了一次。 傅洲看着她的窘状没说什么,还好心递上纸巾,见用了多半包,温声道:“够吗?车里还有。” 听着他轻飘飘的话,想着飞机上揶揄的神情,商梓怡嘴巴高高翘起,嗲声道:“你少幸灾乐祸,我这样可都是你害的。” 傅洲理了理袖口,问她:“关我什么事?” 明知故问! 商梓怡看他一眼,又朝下看一眼,红着脸颊道:“还不是因为你……你那,你站起来给我让路就好了,干嘛不让。” “噢。”她指着他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让路,就想我扑你怀里,然后……” 商梓怡说不出口,停住。 傅洲故意问:“然后什么?” “然后让我丢脸。”商梓怡背脊挺直,梗着脖子道,“你真坏。” “你差点摁坏了我还说我坏?”傅洲黑眸里簇拥着光,看不出心里想什么,“我要是告诉你,我现在还疼着,你打算怎么办?” “这都几个小时了,怎么可能还疼。”商梓怡不信,轻哼一声,“那有那么娇气吗?” “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会知道?” “怎么不是你的。”傅洲突然靠近,戏谑的眼神充斥在眼底,贴着她耳畔低语,“一直用的不是你吗?” 商梓怡:“……” 商梓怡憋了好久憋出一句,“你无耻。” 她骂人的话来来回回就这几个,初听觉得刺耳,现在只觉耐人寻味。 而且傅洲发现,她每次生气,脸颊鼓起时,旋涡似乎会更深些,还有红唇,粉嫩粉嫩的,看上去非常好亲。 他盯着她唇瓣看起来。 商梓怡等着他回击,发现他在她,她摸摸脸,“干嘛?我脸脏了?” 她在外一向最注重形象了,一点瑕疵都不许有。 “嗯,脏了。”傅洲道。 “哪?哪脏了?”商梓怡架都顾不得吵了,拿着纸巾去擦拭,想起脸上还有妆,又顿住,用手指胡乱摸。 傅洲扣住她的手腕制止,偏着头说:“我来。” 他用另一手挑起她的下颌,让她抬高,脸部线条因为上扬的姿势越发流畅挺立,沟壑越发深邃。 她脸型比一般女人都好看,娇小精致,如同她的人一样。 圈子里有人曾公开组织投票选出最美的,商梓怡荣获第一,很多富家公子都对她跃跃欲试。 可惜,他们都没办法入商大小姐的眼。 他没动,就那样偏着头注视她。 商梓怡被他看的呼吸不畅,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催促,“不是要帮我吗,干嘛愣着。” 她脸颊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 傅洲拿过纸巾,装模做样去擦拭,隔着纸巾碰触她的脸颊,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喉结慢滚,他擦拭的很认真。 商梓怡喉咙都干了,还没等来他停止,她又问:“到底什么时候还要,我都站累了。” 大小姐娇气,站久 了不行,坐久了也不行。 “好了。”傅洲移开手。 商梓怡胸腔像是一下子打开,空气悉数涌了进来,方才的炙热感隐隐消退,明明很慌,却还装着若无其事,低喃,“你告诉我是哪不就好了,我可以自己擦。” 让他擦真慢。 傅洲没说什么,一旁的摄影师抿唇轻笑了一声。 惹来傅洲侧眸,摄影师急忙闭上嘴。 商梓怡一脸狐疑,问身旁的助理,“怎么了?” 助理看了傅洲一眼,欲言又止,“这……” 商梓怡:“嗯?” 助理低语,“您刚刚脸上很干净,没脏。” 商梓怡:“……” 商梓怡慢半拍反应过来,所以刚刚是傅洲故意骗她的?! 他怎么那么坏呀。 太坏了。 她要去找傅洲理论,恰巧傅洲手机响了,他去一旁接电话。 商梓怡腮帮子鼓起连着灌了几口水,助理说:“其实能理解。” “理解什么?” “傅总刚那样肯定是动心了。” “……” 后半程拍摄商梓怡有些不太专心,好几次因为走神只能重新拍,不知道别人这样折腾会怎么样,但傅洲表现的很好,什么都没说,始终配合着。 这个景点拍完下一个景点,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商梓怡明明很累,可还是要四处逛逛。 男人最不喜欢逛街她是知道的,所以没打算要傅洲陪着,谁知他竟然自己提了出来。 “我陪你。” “你陪我?你不累吗?” “书上说了,父母要让宝宝感觉到爱,我陪你,宝宝就能感觉到。” “所以,你是为了宝宝才陪我?” 商梓怡刚刚升起的感动没了,切,臭男人。 傅洲:“你那么想的话,也可以。” 商梓怡瞪眼看他,傅洲这人最大的优点是会审时度势,见她生气,忙改口,“当然陪妈妈更重要。” 商梓怡:“……”行吧,这次饶了你。 她以为的陪着是拎包,事实上的陪着。 “刷我的卡。” “刷我的卡。” “刷这张卡。” “……” 他全程都是这句,简直就是行走中的付款机,还兼顾赞评。 不管商梓怡买什么,他都说好,这也是周宴教给他的,只要女人喜欢就说好,不许说不知道,更不要说不好。 商梓怡也没客气,反正他们领证了,他的钱就是她的钱,刷就刷呗。 可都买下来,发现消费了几千万,她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临离开前去了隔壁的男装店。 顺带给傅洲买了几身。 女人的眼光和男人不同,她边挑边道:“你不能总穿深色的衣服,显得太老,以后多穿些浅色的。” 拿着白色西装在傅洲身前一通比较,点点头,“你肤色冷白,白色正好。” “衬衣白色的也刚刚好。” 她又拿起领带,买了几条眼色稍亮的,后面还买了领带夹,袖扣。 拿出卡付款时再次被傅洲制止,“我付。” 商梓怡没争,“好,你付。” 他既然想当冤大头那当好了。 大人买完就是宝宝的,商梓怡差点把商场搬空,看着几十个袋子她有些犯难,“这……怎么带回酒店?” 傅洲努努嘴,“车子在前面。” 走近后,惊讶的就是商梓怡了,排成一拍的黑色宾利车,车身线条流畅刚毅,灯光一照,晃的人眼花缭乱。 商梓怡大概数了下,有十来辆,“……这些都是?” 傅洲:“嗯。” 商梓怡:“用得着这么多吗?” 不知情的还以为哪家接亲的呢。 “用。”傅洲示意司机拿袋子。 很快,后备箱装满,又几个袋子放到了后座上。 傅洲单手抄兜,挑挑眉,似乎在说,看吧。 商梓怡从小到大就是个购物狂,空闲时隔一天出一次国,当天去当天回,坐的是私人飞机,去的是高档场所。 她肆意惯了,可不愿意有人管束。 上了车,她先表明态度,“我从小到大都这样,你要是受不了……” “谁说我不能接受?”傅洲淡声道,“这样挺好。” “……”商梓怡抿抿唇,“你不觉得我花太多了?” “我挣的钱本来就是给你花的。”傅洲说,“随意你怎么花。” 见商梓怡怔愣的样子呆萌又可爱,忍不住刮了下她鼻尖,“你老公,最多的就是钱,花不完的钱。” “任你想买什么,都好。” 商梓怡:“……” 商梓怡被他霸气的话扰得心湖狂颤,半晌后,想起他刚刚亲昵的举动,只觉得鼻尖一阵火辣的热意袭来。 连整个人也烫起来。 掌心里溢出细密的汗,湿漉漉的,像是在水里浸过似的。 她去拿纸巾时被傅洲抢先了一步,他抓住她的手,掀眸,“怎么这么湿?” 冷白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挠了下她掌心。 商梓怡轻颤着要抽回,被他攥牢,这次他没看她,而是温柔的为她擦拭,擦到最后,他说:“商梓怡,我们领证了。” 商梓怡没太懂,“嗯”了声。 “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他又说。 商梓怡又嗯了声。 他抬头,目光灼灼,“所以,我能吻你吗?” 上次亲吻他可没问。 商梓怡心砰砰砰跳起来,眼神闪躲,身体也随着后倾。 又被傅洲拉扯回来,他用手护住她的腰肢,眼睑垂下盯着她红唇看了五秒,又掀起,“五千万。” 商梓怡眨眨眼,有些懵。 “你今天消费了五千万。”傅洲抬起手,覆上她唇瓣,沿着她唇形游走,摩挲,似乎在品鉴什么艺术品。 动作轻盈且小心。 “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四周突然热起来,商梓怡也跟着热起来,喉咙干干的,下意识探出舌尖舔舐唇瓣,不凑巧舔上了他手指。 柔腻的感觉让两人同时一阵。 商梓怡要收回,傅洲没允许,指尖很轻地落下,注视着她的黑眸纷涌着危险的气息。 他像是沉睡多年的猛兽乍然苏醒,对猎物渴望的程度达到了顶端,但教养告诉他要克制。 压下悸动,用最平缓的声音蛊惑道。 “那晚说了,要试着尝试亲密。” “不如就从接吻开始。” 他挑起她下颌,让她粉嫩的唇瓣翘起,方便吻的更深。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下一秒,他吻上她唇瓣,勾缠住她舌尖,起初温柔似水,后面热情似火。 手掌掌控着她纤细的腰肢,舌尖肆意攻城略地,他的吻技一般,但,依然让商梓怡迷失了方向。 原本抵在两人间推拒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他脖颈。 她头后仰,发出满足又难耐的声音。 ……咬这么用力,干嘛。 第33章 次日,回国。 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晚餐,商梓怡刚喝完一口汤,忍不住轻嘶一声。 商夫人见状,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商梓怡摇摇头,“没。” 商森也发现异样,指着她唇角问:“你嘴怎么了?” 商梓怡心虚解释:“刚喝汤烫到了,没事,过两天就能好。”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商夫人说,“要不要找医生看看,口腔溃疡就不好了。” “没事妈咪,不用看。”商梓怡眼神闪躲着端起一旁的水杯轻抿一口,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伤口根本不是烫的,是昨天被傅洲咬得,昨晚他们吻的很过火,好几次他探进舌尖肆意折腾。 最后那次,不小心咬上了她的唇角,当时便出了血。 她吭吭唧唧了一路,说疼,还说破相了,这下没法见人了,要他赔。 傅洲一路哄,上了飞机还在哄。临下飞机前把她抱坐到腿上,挑起她的下颌,亲自给她上的药。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药,冰冰凉凉的,抹上后立马不疼了。 可她还没放过他,噘嘴声讨, 说他过分,说他坏,用手捶他胸口,他动也不动任她闹,等她折腾累了温声细语哄她睡觉。 他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商梓怡还是没原谅他,今天一天都没理他。 当然,他也没理她。 这是最气人的一点,他竟敢一整天都没消息。 他在飞机上怎么说的。 他们要好好培养感情,要给宝宝做榜样,这就是他说的榜样吗! “宝贝,想什么呢?”商夫人叫了好几声。 商梓怡回过神,摇摇头,“没想什么。” 有些吃不下,她放下勺子,“妈咪,你们先吃,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行,你去休息,想吃的时候让王婶给你端上去。”商夫人说。 商梓怡嗯了声,起身走出餐厅,路过客厅时看了眼,吩咐道:“一会儿把这些袋子给我提上来。” 佣人点头,“是。” 这些都是她的战利品,不过不是全部,一部分她拿了回来,另一部分让傅洲带去了新房,反正还有二十来天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搬来搬去挺麻烦的。 这也是傅洲的意思。 睡前她习惯先泡澡,但为了宝宝着想她没像之前那样泡太久,一个半小时出来,手机恰巧响起。 是范雪打来的电话。 “K酒吧新来了几个超好看的小哥哥,你要不要来看看?” 商梓怡趴床上,晃着腿道:“累,不想去。” “怎么恹恹的?”范雪问,“干嘛,还没原谅他呀?” 不提还好,提了商梓怡更气了,噘嘴,“你说他什么意思,昨天亲了我,今天一整天都没理我,连通电话都没打。” “可能是忙。”范雪解释,“你也知道,你老公是个工作狂,出国两天回来后肯定有一大堆工作等着。” 这话商梓怡就不爱听了,“你的意思是,在他眼里工作比我和宝宝都重要呗?” 范雪词穷,“……” 商梓怡轻哼,“坏人。”撩了人不负责,超坏。 “这样,他不联系你,你联系他不就好了。”范雪出主意,“反正都一样嘛。” “不一样。”商梓怡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对男人主动过,我才不要。” “那他要是一直不联系你呢?”范雪追问。 “那我就给宝宝换个爸爸,”商梓怡傲娇道,“换个听话懂事的。” 范雪翻翻白眼,“你家傅总还不够听话懂事嘛,他都为你壕掷千金了。” “我又不缺钱。”商梓怡拉过抱枕捶了两下,“别以为几千万就能把我收买。” 这话倒是真的,单是商梓怡在商氏集团的股份就够她吃喝几辈子的,加上那些动产不动产的盈利,她具体多少财产,一时还真不好估量出。 “是是是,公主最有钱。”范雪含笑道,“别气了,跟我去看小哥哥,保准你心情好好的。” 商梓怡被她说动,“行,我去,把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后,范雪立马把地址发了过来。 时间还不算太晚,商夫人没拦着,只是叫司机稳妥开车,早去早回。 商梓怡坐车后,发了条朋友圈。 【夜生活开始,开心jpg。】 发完手机一扔,没有再理会。 傅洲回到京北后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停下,开了三场会议,见了几个合作方,头都要炸了。 沈扬给他端来水,“傅总,那个……” 傅洲抬眸,“怎么了?” 沈扬不知道怎么讲,把手机给他看,“我刚一朋友给我发了张照片。” 傅州接过手机,垂眸去看,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裙的熟悉身影,巴掌大的脸,小巧的鼻,粉嫩的唇。 脸颊上梨涡分明。 是商梓怡。 他皱眉,“这哪?” 沈扬:“K酒吧。” “我猜夫人可能是太闷了,所以才……” 沈扬话没说完,傅洲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间匆匆走出办公室,边走边道:“备车,去K酒吧。” 沈扬:“车子已经备好。” 路上,傅洲试着给商梓怡打了几通电话,可都没人接,发微信也没回。 他心情不好到了极致,偏偏这时有人不开眼往枪口上撞。 傅家老二打来电话,开口就是质问:“你堂弟已经被你扔到国外去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 傅洲下颌紧绷:“那你怎么不问问他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事!” “人生地不熟的,他还能干什么!”傅家老二道,“傅洲,别忘了,他可是你亲堂弟,你难道真要他死了你才高兴!” 傅洲:“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嫖赌,还真不如去死。” 傅家老二:“你——” 傅洲:“你有先功夫给我打电话不如去关心关心你儿子做了什么。” “不就是打伤了个人嘛,至于吗。” “你知道他打伤的是谁吗?”傅洲冷声道,“劝你最好亲自去解决,不然你这个儿子还能不能保住,就未尝可知了。” 傅家老二:“他可是你堂弟,你一定要护着他。” 傅洲:“不是我儿子,我没那义务。” 他直接切断了电话。 下一秒,再次有电话进来,这次是周宴,他那边很吵,声音听不太清。 “大老板你忙什么呢?也不管你老婆?你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多少男人找她搭讪吗?” “你都那么多钱了,还着急挣什么钱呀,小心老婆孩子被别人拐跑了。” “到时候哭去吧你。” 傅洲喉结慢滚,“我到之前你帮我护住她。” “我护?”周宴轻笑,“我怎么护,我——” “一千万。”傅洲说,“护好了再加倍。” 周宴:“嘿嘿,没问题,我一定能护住。” 傅洲:“少一根汗毛唯你是问。” 周宴:“你等好吧。” * 商梓怡来了后便有些后悔了,不是她想象中那种清冷的环境,太过嘈杂了,而且,怎么什么人都有呀。 都说了不喝酒了,还一直往跟前凑。 尤其是刚刚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竟然想对她动手动脚。 都不问问她是谁,他也配么。 这样想时,又有一个醉意熏熏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美女,好面生,第一次来吗?” 男人不请自坐,范雪开口道:“我们这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男人:“没跟你讲话,我跟这位美女讲话呢。” 他把酒杯放商梓怡面前,“来,美女,给个面子干一杯。” 商梓怡睨着他,没什么表情道:“不喝。”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很不爽,“你好好喝了,今晚这事就算了。” 商梓怡:“我要是不喝呢?”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言语侮辱,精致的脸上露出不悦。 “不喝?”男人轻嗤道,“那你今晚就别想走了。” 还没人敢和商梓怡这么讲过话,她端起面前的杯子,直接泼到了男人的脸上,放下,冷声道:“滚!” “臭娘们,你敢泼我。”男人蹭站起,作势要泼商梓怡,被人从后方握住了手。 杯子应声落到地上,接着是他的哀嚎声,“疼疼疼,谁,谁印老子。” 傅洲从后方走出来,阴戾道:“我。”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的拳头,绅士的男人打起人来也挺凶的,要不是周宴拦着,男人估计得当场晕过去。 周宴提醒他,“这人交给我,你快去看你老婆。” 傅洲收手,走到商梓怡面前,脱下西装披商梓怡肩上,随后打横抱起她,大步朝前走去。 全程一句话也没讲。 潋滟的灯光落到他脸上,勾勒出男人青隽的眉眼,黑眸里翻滚着怒意,看得出很生气。 商梓怡有心说什么,但被刚刚那幕惊到了,一时找不到说辞,贝齿咬着唇,眼神朝下瞥。 上了车后,也不和傅洲对视。 脸转向一侧,对着车窗玻璃的位置。 傅洲接完电话后,才开口,“不用担心范雪,周宴会把她安全送回去。 商梓怡没讲话。 傅洲:“刚那个人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大小姐还是没 开口。 傅洲捏捏眉心,“要不要喝水?” 商梓怡挑了下眉梢,但依然没出声。 傅洲这人自认耐心不错,但此时也到了临界点,好好讲话她又不回,那只能改变策略了。 攫住她下颌,强行扳过她的脸,“跟你讲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他讲她就要回答吗,哪条法律规定的。 商梓怡噘嘴看他,眼神很不友好。 傅洲耐着性子道:“刚有没有吓到?” 他也是第一次失控,打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也担心会吓到她。 “商梓怡。”他连名带姓叫人的时候,多了几分威严感。 商梓怡有种上学时被老师点名的感觉,噘嘴,“干嘛?” 见她终于理人了,傅洲喉结滚了滚,“喝水吗?” 商梓怡:“不喝。”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吃。” “你在生我的气?”傅洲问。 他都将近一天没理她了,见面还甩脸子,她不生气难道还要笑嘛。 商梓怡下颌被捏疼了,拍下了他的手,“没有。” 傅洲没松,身体逼近,气息跟着也近了,紧紧包裹住她,“我哪里做错了?” 最烦这种做错了事不自知的样子,太讨厌了,商梓怡瞪眼,“我决定了,要给宝宝换个爸爸。” 傅洲的好脾气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瓦解,眉梢拢着一层淡淡的异样,和平时矜贵高冷运筹帷幄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说生气吧,也不是。 说不气吧,脸色沉了几分。 克制里夹杂着肃冷。 见商梓怡说完又不看他了,他不开心的去扳她的脸,被她突然咬住了手指。 痛意袭来,他脑海中冒出一句话。 小野猫。 第34章 傅总最会训猫了。 单手桎梏着商梓怡的腰肢,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妈,我是阿洲,是这样的,我爷爷想见见梓怡,我们今晚就在老宅那边住下了,我会照顾好她……嗯,没问题,我知道,您放心。” 商梓怡想去抢手机,没抢到,倒是听到了商夫人的声音。 “有你在妈放心,梓怡这孩子爱耍小性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商梓怡刚要说什么,听到傅洲说:“那您跟爸早点休息,晚安。” 通话结束,商梓怡说:“我不要回老宅。” 她还气着呢,才不要跟他回老宅。 “好,不去老宅,去我那。”傅洲把手机放下,捏了捏她的脸颊,软软的,很舒服。 “不要。”商梓怡绯红着脸道,“谁大晚上去你的住处。”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傅洲看她脸颊泛起红,微微凑近,“我们领证了,还是说,你怕我?” “谁怕你?我才不怕。”商梓怡下意识反驳。 “既然不怕,”傅洲睨着她,一寸寸打量,声音蛊惑动听,“为什么不敢去?” 商梓怡:“我——” 傅洲的鼻尖抵上她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也交融到一起,他又问:“去不去?嗯?” 那声“嗯”尾音上扬,拉扯的很长,像是线一样,勾的商梓怡的心忽上忽下,拒绝的话似乎说不出口。 等想说时,车子已经停下了一处豪华的别墅前。 是傅洲的住处之一。 偶尔他会来这里住几日。 其他时候多数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那里距离公司较近,上班也比较方便,之所以今天没去,是因为有人说了,她想看烟花。 商梓怡自从来到这里后,脚便失去了作用,去哪里都是傅洲抱着。 她勾着他脖子,轻晃腿,“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抱。” “刚不说没力气了吗。”刚刚下车时她一直没动,傅洲催促,她说没力气,再催,抿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好像他欺负了她似的。 傅洲妥协,抱着她下来,然后就这样抱了一路,从一楼到三楼,他不愧是常年混迹健身房,竟然一点都不气喘。 商梓怡噘嘴,“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傅洲附和,“好,别原谅。” 商梓怡:“……” 第一次见人这样回答问题的,商梓怡捶了傅洲胸口一下,又去捶第二下时听到他说:“捶可以,但你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商梓怡轻哼。 后方是沙发,傅洲直接把她放到了沙发上,人也跟着欺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捶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这什么无赖说法。 商梓怡手抵着他,不让他靠近,羞赧道:“真无耻。” 傅洲抚上她发丝,修长手指穿插在其中,用她听不懂的语气说:“这就无耻了?你还没见过更无耻的呢。” 他没喝酒,但好像喝了酒一样,说话不再一本正经,看人的眼神也不再一成不变,眼底蓄养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渴望。 “刚在酒吧看肌肉男了?”他突然问。 “嗯?什么?”商梓怡有些没听懂,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K酒吧经营什么,是周宴告诉傅洲的,说那里经常有肌肉男出没,还说女人去了那里就是为了看男人肌肉的。 当然,周宴说了很多,但傅洲就记住了这点。 “看了吗?”他再次问道。 “没看没看,”商梓怡一脸娇羞,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那你要不要看看?”脸还是这张脸,但说的话简直能惊掉人的下巴,“要吗?嗯?” 商梓怡:“…………” 他没等商梓怡说什么,抓住她的手,探到衣摆处,“只有一次机会,过期不候。” 喉咙干干的,商梓怡做了吞咽的动作,全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其实她挺纯洁的…… 但是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她跃跃欲试想看看男人的腹肌到底什么样时,有衣服盖住了她的头,然后有吻落在了她额头上,接着是眼睛上,最后是唇上。 热意隔着衣服传来,她被撩的一颤一颤的。 情不自禁发出了难耐的声音,似猫儿叫声。 那声“小野猫”突然入耳,带着戏谑音。 商梓怡脸颊彻底燃起来,抓下衣服去看傅洲,正好他的唇凑上来,衣服滑下来的瞬间,他们吻到了一起。 不是刚刚那个一触即离的吻。 是比车上还火热难耐的吻。 她从来不知道他吻技这么好,几乎让她溃不成军,哭嘤嘤求饶。 她也不知道自己求什么,是希望他继续,还是停止。 一吻结束后,男人的腹肌没看到,她锁骨上倒是映出几道吻痕,在很明显的位置。 她抬手捂上,颤着眼睫道:“你你你……” 傅洲睨着她,眸光熠熠:“这是惩罚,以后再去夜店,惩罚加倍。” 商梓怡:“…………” 说是惩罚,最后苦的还是他自己,商梓怡在客厅吃水果,他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 出来时沙发上躺着睡美人。 睡美人穿着在日本买来的白色丝质睡衣,领口大开,露出香肩和锁骨,视线下行还能看到更迤逦的风景。 她侧躺着,一腿搭在另一腿上。 头顶灯光照下来,映得她双腿越发白皙纤细,如绸缎般丝滑。 沉睡中的她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就那样静静睡着。 傅洲把毛巾放回浴室,走到沙发前,屈膝蹲下,睨着她看了好半晌,直到她眉梢蹙了蹙,他才回过神,弯腰打横抱起她去了卧室。 他们领了证,是合法夫妻,他也没分房睡的打算,所以直接去的主卧。 轻轻放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想起他在酒吧里看到的那幕,忍不住又惩罚了她一次。 对着她亲了又亲。 满意后才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周宴打来电话,“怎么样?” 傅洲轻晃酒杯,“什么怎么样?” “你们谈的怎么样?”周宴说,“你老婆都去夜店找男人 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就那样原谅了她?” 这事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他相信,傅洲也不会忍。 “没谈。”傅洲淡声道。 “没谈?”周宴啧啧道,“不会是你就这么忍了吧?” “认了又怎么样?”傅洲不在意道。 “阿洲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有原则的男人了。”周宴叭叭说,“那可是夜店,夜店。” “我知道是夜店。”傅洲仰头喝了一口,咽下,眸光盯着手腕看起来,上面陈列着两排齿痕。 小野猫牙齿倒是很锋利。 “完了完了。”周宴感慨,“你没救了。” 傅洲不想听他废话,“讲完了吗?讲完挂了。” “诶,等等,”周宴叫住他,“K吧的事情都解决了,那个男人没对你老婆怎么样,放心吧。” “嗯。”傅洲道,“谢了。” 能听到他说谢谢,周宴死而无憾了,“应该的,毕竟你给了我一千万呢。” “那我再给你五千万。”傅洲道。 “做什么?” “联系下K酒吧经理,我要收购。” “你什么时候对酒吧感兴趣了?”周宴说。 傅洲:“刚刚。” “……”周宴秒懂,“又是为了你老婆?不是,你底线呢?” 傅洲饮完杯子里的酒,淡声道:“她就是我的底线。” 大晚上周宴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说了句“你够了”直接挂断电话。 片刻后微信回复:【联系好那边的负责人了,不过他们出价挺高的,我觉得你真感兴趣的话不如自己开一家。】 傅洲:【钱没问题,我就要它。】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 酒吧也是,人也是。 * 商梓怡是被饭香唤醒的,很香很香的味道,勾起了她的馋虫,肚子一直叫个不停,她不得不睁开眼。 入目的是墙上的钟表还有陌生的房间。 她怔愣住,好久后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傅洲的住处。 不是,她怎么就跟他回家了呢。 妈咪也是,怎么就同意了呢。 低头找拖鞋没找到,她光着脚步出卧室,刚性质客厅,便被傅洲拦住,“为什么不穿鞋?” 商梓怡:“没找到。” 傅洲把牛奶杯放她手中,打横抱起她,“下次记得穿鞋。” 一大早挨训商梓怡很不高兴,噘嘴说:“你比爸爸还啰嗦。” “那也要穿鞋。”傅洲又道,“不然身体会不舒服。” “就一小会儿没事。”商梓怡狡辩,“我没那么娇贵。” 下一秒,她打了声喷嚏,引来傅洲垂眸。 商梓怡抿抿唇,眼神闪躲,“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傅洲知道她有起床气,没搭腔。 商梓怡更不开心了,“为什么不讲话?你可不要给我甩脸子,我完全不吃那套。” 在京北,只有商梓怡给人甩脸子的份,可没人敢给她脸色,就是傅洲也不行。 “没给你甩脸子。”傅洲抱着她去了卫生间,“洗漱用品都是新的,牙膏我给你挤好了,直接刷牙就行。” 没想到他还挺周到,商梓怡一时词穷。 “纸巾是意大利的,化妆品也是知名品牌的,不确定你能不能用惯,不好我再让他们送。” 他放下商梓怡,站定在她身后。 商梓怡透过镜子看他,“你不走吗?” “我等你。”他说。 “不需要你等。”她要上厕所,他等着,她还怎么方便。 见他没动,她推他,“出去出去,快出去。” 傅洲被推出卫生间。 门关上,商梓怡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不许站在门口,后退,快后退。” 傅洲退至客厅,她这才安心洗漱。 往常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在楼下客厅看报纸,她在楼上,他把报纸也拿到了楼上,等她的功夫报纸看完,又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特意穿上她给他买的那些。 领带也是戴的她送他的那条。 穿戴整齐,他走出衣帽间,一眼看到湿漉着头发的商梓怡,丝质睡衣映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不盈一握的腰肢,细长的双腿。 他眸光定格在她领口处,不经意看到了她锁骨上的痕迹。 是他昨晚的“惩罚”。 商梓怡也在镜子里发现了不对劲,见他来,大步迎上,抬高下颌,指着锁骨上的痕迹说: “这是你弄的吧?” 第35章 证据确凿,傅洲没办法反驳,嗯了声。 商梓怡跺脚捶他胸口,“一会儿要去见爷爷,你弄成这个样子要我怎么见人。” 傅洲的胸口除了商梓怡外可没人敢捶,半分恼怒也没有,顺势揽上她腰肢,神色淡淡道:“不然你咬回来。” 他偏着头,露出冷白修长的侧颈。 狗咬了,难不成还真咬回去吗。 商梓怡嗲着哼了声,“流氓。” 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到了傅洲手背上,漾出一团光晕,傅洲垂眸打量,“洗完澡就得第一时间吹干头发,不然会感冒。” “欸,你好啰嗦。”商梓怡噘着嘴,脚下乱踢。 傅洲小腿挨了下,低头去看,正好看到她光洁如玉的脚趾,指甲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让人不禁想到一个词,性感尤物。 傅洲眉梢轻蹙又松开,再次提醒,“也不能光脚走路。” “家里有地毯,怕什么。”商梓怡戳他手臂,“你真啰嗦,比我爸还啰嗦。” “那也不可以。”傅洲坚持,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走到沙发前,弯着腰放下,居高临下,道,“不听话下次还会受到惩罚。” 商家可没人敢罚商梓怡,她一点都不怕,双手环胸,问:“你要怎么罚我?嗯?” 他敢欺负她,她就带着孩子跑路,让他再也找不到。 傅洲眸光落在她锁骨上,那里的痕迹清晰可见,昨晚兴头浓时没控制好力度,早知道如此,应该轻些。 不过,小姑娘不罚一罚,会更没轻重。 他手指若有似无拂过她侧颈,神色难辨,尾音拉长,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你说呢?” 他手指好像带着电一样,落下的那刹,商梓怡情不自禁战栗了一下。 她缩着脖子避开那抹滚烫的热意,颤着眼睫道:“别碰……痒。” 她从小到大最怕痒了。 傅洲怕她摔,手下意识挡在她脑后,“不罚也可以,记得听话。” “知道啦。”商梓怡不情不愿道。 傅洲找来电吹风,站在商梓怡身后一下一下吹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给人吹,动作娴熟地让人起疑。 电吹风停止工作,商梓怡问出心中疑惑,转头,说:“除了我以为你还给谁吹过?” 不管是什么,她都要独一无二的,做不了那个唯一,她情愿不要。 其他如此,爱情更是。 “嗯,不是第一次吹,之间经常做。”傅洲轻飘飘道。 商梓怡站起身,推了他一把,不开心道:“拿开你的脏手。” 摸过其他女人头发的手都是脏手,她不要! 傅洲勾了勾唇,摁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见她执意要起,加重了些力道,“还没好,别动。” 商梓怡才不要他吹,执意要起来,“别碰我。” 傅洲放下电吹风,两只手都攀上她肩膀,身体前倾,薄唇几乎要贴上她耳畔,温声道:“除了你外,我还给大黄吹过。” “大黄?什么大黄?”商梓怡秀眉拧到了一起。 “爷爷养的那只二哈,叫大黄。”傅洲说。 商梓怡:“……” 商梓怡哪里知道他说的不是第一次指的是狗,扭头去看他,发现他在笑,又抬手捶他胸口一下。 “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捉弄她。 傅洲一直都知道她很 好玩,逗弄下来越发确定了这个想法,想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趣。 轻笑:“你看出来了。” “……”商梓怡大窘,贝齿咬咬唇,“坏死啦。” 谁说他清冷禁欲不解风情高傲无趣的,他分明坏的过分。 “吹不吹?”傅洲问。 “吹!”商梓怡梗着脖子不服输道,“吹不好,我再也不理你。” “放心,一定能吹好。”傅洲再次打开电吹风,修长手指插入她柔顺的发丝间,温柔的为她吹拂。 镜子中的女人脸色渐渐变红,脸颊上映出一团红,明明热的是头,可她的心似乎也被一团热意拢着。 说不出什么感受。 只觉跳动得很快。 * 商梓怡在人前一向乖巧,尤其是长辈面前,傅老爷子每次见她都会赞不绝口。 “梓怡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阿洲,你可不许欺负她。” 傅洲揽着商梓怡的肩膀,淡笑道:“爷爷您放心,我不会欺负她。” 商梓怡也帮腔,“爷爷不用担心,阿洲不会欺负我的。” 对视一眼,随后又收回视线。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傅老爷子当即看穿了傅洲的内心,笑的有些耐人寻味,“商丫头,要是阿洲惹你生气你记得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教训他。” 商梓怡甜甜说:“好。” “对了,聘礼都准备好了,阿洲你带梓怡去看看,缺什么赶快补上。”老爷子交代道。 “嗯,好。”傅洲牵上商梓怡的手,两人去了偏厅,聘礼都在偏厅,满满一屋子。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商梓怡也不免惊到,“这些会不会太多了?” “傅家娶媳妇,不多。”傅洲说,“这些都是爷爷亲自准备的,他老人家还担心不够呢。” “这么多怎么会不够。”商梓怡一眼看到了那顶皇冠,和之前的那顶不太一样,“这是你新准备的?” 傅洲:“喜欢吗?” 商梓怡:“喜欢。” 皇冠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毕竟有些可是非卖品,商人要想购的,除了钱外还要有足够的实力。 “你到底有多少钱?”她睨着他问。 傅洲喉结慢滚,“能让你买尽你想要的东西。” “你可别说大话,我要买的东西都很贵。”商梓怡俏皮地挠了下他掌心,想抽手时被傅洲攥住,再去抽,被抓牢了。 “松开。”她羞赧道。 傅洲没松,接机把人扯进,“不管你买的东西多贵都没问题,你老公,有钱。” 傅洲的具体财富没人知道,反正富豪榜上他居首。 媒体倒是多次揣测过,单位肯定是亿。 其实商梓怡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因为她自己也不缺钱,从小到大但凡她想要好的就没有要不到的。 “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让你净身出户。”她嘟着嘴威胁道。 样子太可爱,没什么威慑力。 傅洲凝视着,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捏了捏她脸颊,“可以。” 情不自禁做出的亲昵举动才更叫人心颤。 “……”商梓怡不动了。 半晌后反应过来,抽出手,跺脚,“干嘛捏我脸,又欺负我。” 傅洲含笑道:“我可以给你欺负回来。” 欺负回来? 干嘛,要她捏他?! 想想那个画面太让人面红耳赤,商梓怡哼哼哧哧,“谁要捏你,想得美。” 她提着裙摆朝外走。 傅洲在后面提醒,小心脚下。 商梓怡明明很开心但还是佯装愠怒,“啰嗦。” 傅洲扶了她一把,被走来的佣人看到,露出窃喜声。 “先生和太太好配。” “天造地设的一双。” “好恩爱。” 商梓怡睨了他一眼,心说,谁跟他恩爱,她才没有。 见完老爷子,又留下吃了中午饭,饭后商梓怡回了家,傅洲去了公司。 公司里的气氛不太妙,对手公司抢了他们一个项目。 当然,单凭对手公司的实力是没办法做到的,之所以成功还多亏了傅洲另一个堂弟的功劳。 这些败家子,见不得傅老爷子宠爱傅洲,私底下没少算计。 想尽办法要搞垮傅洲,夺了公司。 奈何智商和能力不匹配,几次都没能成功,这次竟然想着联合对手公司一起搞。 丢项目是小,泄密是大。 傅洲最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人。 上次手软是因为看在老爷子的份上,只把人送出了国,这次他不会再心软,哪怕是亲堂弟,他也要按规矩办事。 不然他们一个两个都当他是死的。 傅臻是这辈里最小的那个,行事也是最乖张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也最没脑子。 傅洲连力气都没费,便找齐了证据。 甩给傅臻看,傅臻死活不认,说这事跟他没关系,是他情人偷偷拿的资料。 傅洲:“既然是你的人,她做错事就等同于你做错事。” 傅臻不服,“她的事凭什么扣我头上,我不认。” 傅洲:“有你的亲笔签字,由不得你不认。” 他按下内线叫来安保人员,“送傅臻去警察局。” 傅洲六亲不认是出了名的,上次刚送去一个,这次又送。 简直是吓坏了傅氏一众人,老板对亲堂弟都不会手软,何况是他们。 一个个更不敢做出格的事。 傅臻去了警察局,家里自然不会安生,好在傅老爷子下午提前离开了,火力只会对准傅洲。 傅洲不怕。 闹腾到第二天才停歇。 商梓怡是第三天才知道这件事的,还是堂哥告诉她的,堂哥讲的绘声绘色,好像人就在现场一样。 最后堂哥还说:“梓怡,你可要想清楚了,傅洲不是一般的男人,万一哪天你犯了错,他可能也不会对你手软。” “反正婚礼还没办,悔婚还来得及。” “你要真想逃婚的话,哥帮你。” 商梓怡没想逃婚,就是心里多少有些抵触,晚上两人通电话,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问: “我要是犯错了你会怎么办?” “也会像对付你堂弟那样对付我吗?” “不会。”傅洲嗓音沉沉的,带着点轻哄的意思,“你不会犯这样的错,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我要是真犯错了呢。”商梓怡追问,“你会欺负我吗?” “什么算欺负?”傅洲反问,“亲你?还是要咬你?” 听着他从容不迫的声音,商梓怡先羞赧声了,低语,“什么咬,谁跟你说咬了。” 老男人,脸皮真厚。 “反正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带着宝宝离家出走。”她已经想到克制他的方法了,洋洋得意道,“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 “傅太太。”他突然一本正经起来,“离家出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真要那样,我见一次会打一次。” “你要打我?”商梓怡音量抬高,他堂哥说的太对了,他就是个坏人,还敢打人,“我都跑了你还怎么打我?” “抓到后,”傅洲拉长声音,暧昧道,“打你屁股。” 商梓怡:“……” 可能是那句“打你屁股”,商梓怡做了一夜的梦,场景都是一个,傅洲把她抱到腿上,打她屁股,还问她跑不跑,她要说跑,他会继续打。 直到次日醒来,她还处在发蒙状态,总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 就像是真被打了。 她找范雪控诉,只换了范雪一句戏谑的打趣,“没想到傅总这样古板的老男人还会调情。” 调情…… 他哪里是调情,他分明就是陈述事实。 他就想那么做。 打她屁股,欺负她。 第36章 婚礼前两周,傅洲拿下了政府扶持的阳光普照项目,针对老城区改造的推行计划正式开始。 因为是扶持项目,广泛受到了媒体人的关注,接连几天大家都争相报道,为傅氏集团做了一波大的宣传。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推出的新能源工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众人都想分一杯羹,多家企业想尽办法,明里暗里对傅氏集团献殷勤。 傅洲饭局从之前的一周五次增加到一起十次,几乎每天都有人组局邀约他。 男人可能觉得很正常,但在商梓怡眼里非常不正常,饭后电影都没看,窝在沙发上给傅洲发微信。 【傅总日理万机,不知道还 记不记得给宝宝做胎教的事。】 【忘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找别人做,相信其他男人会很乐意效劳。】 【以后不要让人再送燕窝粥了,我只是怀孕又不是要当猪。】 【傅洲,你要是再不回微信,婚礼推迟!】 【无限期延长。】 发完微信,商梓怡去追短剧,笑声不断。 傅洲的电话是在半个小时后进来的,还是那副温润的语气,“在做什么?” 商梓怡边啃苹果边说:“生气。” “生我的气?”傅洲明知顾问。 “不然呢?”商梓怡挑眉,“除了你外还有谁敢惹我。” “宝宝。”他突然换了昵称,“我刚在忙,不是故意不回。” “叫什么宝宝呀。”商梓怡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恶心死了。” “恶心吗?”傅洲唇角淡挑,“我觉得还好。” 接着又唤了一声:“宝宝。” “都说不许你叫了。”商梓怡蹙眉,“闭嘴。” “好,我闭嘴。”傅洲调整了下坐姿,接过沈扬递上的文件,批示完后递给他,“今晚想听什么歌?嗯?” “可以点歌了?”商梓怡雀跃问,之前他可没让点。 “嗯,可以。”傅洲扯松领带,“说说看。” “来首英文的吧。”商梓怡一时也想不到听什么,“你随便唱。” 沈扬也听到了商梓怡的话,没忍住,抽了抽唇角,中文歌不行还要英文歌,太太可真能折腾。 他们傅总从早上一睁眼就在工作一直到现在还没歇着呢,早餐中餐也只是简单吃了些。 晚餐更别提,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吃。 不过让沈扬意外的还是老板的态度,放眼整个京北谁敢这样同老板讲话,大概也只有太太了。 “傅太太,你在故意刁难我吗?”傅洲问。 “没啊。”商梓怡轻抚小腹,“是孩子想听了,不关我事,你到底唱不唱。” 傅洲喉结慢滚,“唱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唱歌还有条件真是奸商。 “你说什么条件?”商梓怡噘嘴道,“太难得我可不会去做。” “不难,你能做到。”傅洲示意沈扬升起挡板,待隔绝开后,悠悠启唇,“亲我一下。” 商梓怡:“…………” 商梓怡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你说什么?” “亲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谈判,算计来算计去,生生把傅洲的渴望激发出来,他突然不想压制了,随着本心走,“亲我,我就唱。” 管他什么中文歌还是英文歌,他都可以。 商梓怡还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错愕道:“傅洲你喝多了吧。” “是喝了酒,但没多。”傅洲勾魂摄魄的声音透过听筒传递过来,“要不我去找你,你闻闻看。” 商梓怡羞赧道:“讨厌,我才不要闻。” 她嗲嗲的声音落在耳畔能把人麻酥,傅洲身体后倾,“亲吗?” 商梓怡绯红着脸说:“不亲不亲。”她才不要亲。 傅洲也不是非要她亲,扯了扯唇角,“不亲也可以,那宝宝说句好听的来听听。” “……”商梓怡确定了,傅洲肯定是被夺舍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听着又油腻还让人打颤。 “你是不是故意的?”商梓怡问。 “嗯?故意什么?”傅洲单手撑着头,今晚喝的确实多了些,头晕晕的,视线有些模糊。 “还能什么,故意作弄我。”这时的商梓怡不止脸红,脖颈也是红的,像是盛开的娇艳玫瑰花,等着人去采颉。 “不敢。”傅太太脾气大,他哪里敢作弄,只是听从周宴的意见决定让两个人的关系不那么死板。 周宴还说,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一本正经的男人,不讨喜还无趣。 傅洲要是不想被嫌弃,只能改变,这也算是他第一次改变,结果怎么样不清楚,心情还可以。 “不说吗?” “嗯,我才不要说。” “没关系,换我说。”傅洲轻咳了一声,“宝宝,你真美。” 两人算起来都五天没见了,上次商梓怡盛装打扮他都没说她美,今晚借着酒意说她美,可想而知心有多不诚。 “整个京北你是最美的。”傅洲又说。 “……” 商梓怡屏住呼吸,“这话你跟多少女人讲过?你最好从实招来。” “没有。”傅洲回,“你是第一个。” 其他女人都不配他这样讲,只有傅太太可以。 “你少骗人。”商梓怡轻哼,“嘴跟抹了蜜似的,肯定做坏事了,最好在我发现前坦白,不然、不然——” “不然干嘛?”傅洲搭话,“又要带球跑?” 商梓怡:“……” “哎呀,你真讨厌,”商梓怡想说的话都被他截胡了,她气急败坏道,“臭老男人。” “老男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傅洲老,之前那些人都夸他成熟稳重多金帅气。 “不喜欢老男人?”他问。 “对,不喜欢,”商梓怡故意作弄,“老男人多无趣。” “什么算有趣?嗯?”傅洲虚心求教,“告诉我。” “幽默,浪漫,”商梓怡轻抬下巴,“不一本正经,不管东管西,会制造惊喜,这些都算。” 傅洲学习能力非常强,附和,“懂了。” 商梓怡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嗲着声音不依不饶,“你懂什么懂。” “懂如何做一个有趣的男人了。”傅洲说,“你等着。” 通话结束,商梓怡盯着手机发呆,这人说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等着?等什么。 一个小时后有了答案。 傅洲的电话再次进来,“到阳台上去。” “干嘛?”商梓怡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上。 “抬头。”他说。 商梓怡照做,下巴抬起的瞬间,半空中燃起烟花,照的四周纤毫毕现。 傅洲:“喜欢吗?” 商梓怡星眸里也都是点缀的花海,她问:“你放的?” “嗯。”傅洲视线落在天空上,像是看烟花又像是通过烟花看其他什么,“你不说想看吗?” 这话她是讲过。 “我还说要吃法国空运来的三文鱼呢,怎么?现在有吗?”她故意道。 “吃三文鱼?”傅洲含笑道,“可以。” 楼下传来门铃声,商梓怡隐隐听到讲话。 “这是傅总让送的三文鱼。” “谢谢傅总。” 商梓怡诧异道:“你真让人送来三文鱼了?” “是。”傅洲回。 “白玫瑰呢?”商梓怡刁难。 “马上到。”傅洲说。 真是马上到的,烟花还没落下去,又有人到访,这次送的是玫瑰花,佣人抱着上楼。 “小姐,这是姑爷送来的。” 商梓怡举着手机朝客厅走,“你还做了什么?” “秘密。”傅洲神秘道。 商梓怡接过花,凑到鼻前嗅了嗅,“你今晚吃错药了吗?” 这么浪漫。 “不是傅太太说,喜欢有趣的男人吗?我正在按照傅太太的要求做。”他问,“满意吗?” 商梓怡扬唇,“还可以吧。” “还可以,那就是不太满意。”傅洲温声道,“下楼。” “下楼干嘛?”商梓怡把花放下。 “惊喜。”傅洲音色变得越发有质感了,“不用急,慢点走,记得穿鞋。” “好啰嗦。”商梓怡不满道,折回去穿上拖鞋踩着楼梯一步步走下去,“要是没有惊喜我会跟你没完。” “你想怎么个没完法?” “哄我睡觉。” 她换了惩罚人的方式,“哄不好,不许停。” 她只是随意一讲,但落在傅洲耳畔却生出阵阵涟漪,像是心弦被波动,那声悠长的“好”缓缓吐出,“……求之不得。” 商梓怡只当他是在敷衍她,因为她早打听清楚了,最近傅洲忙的很,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见她,更别提哄睡了,她也就是难为他一下,仅此而已。 只是当走到庭 院中,看着矗立在灯下的颀长身影时,她还是不免怔愣住。 炽白光影拂到他脸上,勾勒出好看的弧线,眉目如画,仿若艺术品般灼眼。 “你、你怎么在这?” 傅洲大步走近,衣摆飞扬发出声响,但都没他的声音醇厚动听。 商梓怡听到他说:“我是来哄傅太太睡觉的。” “……” 商梓怡哪里真需要他哄,只不过是故意找茬罢了,也算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毕竟太平淡实在没无趣。 他近,她退,“谁要你哄,我才不要。” “刚不是你说的吗。”傅洲逼近,挡住了后方的光,让她浸润在他的世界中,“要我来哄睡。” “我刚是随意讲的。” “但我不是随意听的。” 他又近了,头微垂,视线所及都是她,紧紧包裹着,“我这人向来言出必行。” “所以,我哄傅太太睡。” 没给商梓怡反悔的机会,扣住她的腰肢大步朝屋里走,见佣人上来,他把手中的水果递上,“洗好了拿上来。” 佣人接过,“是。” “楼上是我的领域,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去。”商梓怡拦住他。 “那么……”傅洲低头,鼻尖几乎要抵上她鼻尖,“我能去吗?” 他气场太强大,看人一眼能要人命,商梓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妥协了,回过神来时,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她捶他胸口,“佣人在看呢,放我下来。” “你刚说没力气走路了,忘了?”傅洲说。 “又有力气了。”商梓怡用力拧了他手臂,“快放我下来。” “你没穿拖鞋。”傅洲提醒。 “我穿了。”商梓怡垂眸去看,拖鞋掉在了一楼客厅,“我光脚也能走。” “不行。”傅洲不容置喙,“不许光脚走路,对身体不好。” “老古董。”商梓怡低喃,换来的是他的掐腰举动,她低语,“痒,别乱碰。” “这里痒?”傅洲问,“那这里呢?” “也痒。”她扭动身子避开。 傅洲知道了她的敏感点,笑的有些让人猜不透,“那晚你可是哭着说让我别停的。” 商梓怡:“……” 敏感点带来的感触是惊涛骇浪且欲罢不能的,商梓怡隐约记得那晚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想让他住手,又舍不得那种酥麻战栗感。 她鲜少那般矛盾,想要又不敢要。 “不许提那晚。”她捂住他唇,“再提我咬你。” “你那晚的叫声很好听,”喝了酒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坏得过分,“比任何歌曲都好听。” “……” 说了不许提,还提,商梓怡想也没想咬上他喉结。 下一秒,傅洲发出难耐的渴求的似痛非痛又透着无尽压抑的闷坑声。 没人知道,他想让她咬他。 第37章 婚礼前一周,无论是商家还是傅家都忙得不可开交,相反作为新娘子的商梓怡却很闲。 她约上范雪去国外游玩,一走就是两天,期间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 傅洲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确定是不是坏了,周宴调侃他,“怎么回事,你这一晚上都看几次手机了?在等电话?” 傅洲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淡声道:“没有。” “还嘴硬。”周宴啧啧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在等你老婆的电话吧。” 傅洲眼睑慢掀,“是又怎么样。” 周宴轻笑,“阿洲呀阿洲,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落到这个地步,等女人电话,呵,好玩。” 傅洲在圈子里的声望无人能比,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每次都是他给对方冷脸,唯有商梓怡是特例。 冷脸的是商梓怡,哄人的是傅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甘之若饴。 周宴也算是活久见了。 “欸,我实在是好奇,你老婆到底哪里好呀,值得你这样。”他是真好奇。 “你不必知道。”在傅洲眼里,商梓怡美丽娇艳,任何男人都有可能觊觎她,所以但凡和她相关的话题,哪怕是朋友间他都不乐意提及。 “瞧瞧你什么神情。”周宴看穿他的心思,“放心,我对你老婆那样的娇公主不感兴趣。” “你就是感兴趣我老婆也不会喜欢你。”傅洲淡声道,“她只会喜欢我。” 周宴:“……” 周宴骂不过他,但有别的方法让他气,“话别说太满,最近圈子里有个人一直在打听你老婆的消息,听说那个男人跟你老婆可是大学同学,没准还有一段呢。” “旧情复燃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挤挤眼。 旧情复燃…… 傅洲眸色微暗,下颌绷紧,“那个人是谁?” 偶尔周宴很看不惯傅洲运筹帷幄的样子,还是接地气的他更可爱,“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傅洲才不会求人,他拿出手机给沈扬打去电话,“查下是谁正在骚扰太太。” 沈扬:“是。” 很快沈扬给了回复,是商梓怡的大学同学,他们一起入职的学生会,曾经公事三年,是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他们前后脚出国,去的还是同一个国家,至于在国外有没有发生什么,无人得知。 沈扬问:“傅总还要继续查吗?” 傅洲松了松领带,“嗯,继续查。” 他没背着周宴,说的话周宴全程听到,通话结束,周宴说:“怎么?是不是很有危机感?” 傅洲:“我看更有危机感的应该是你,快三十了还没个正经的对象,小心老爷子把你赶出周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宴最近就为这个烦心呢。 “去去去。”周宴摆手,“少提我爷爷。” “不提就不存在了吗。”傅洲打击报复道,“不出所料的话,今晚老爷子就得找你谈话。” 周宴抖了抖肩,伸手求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非议你跟你老婆了,所以,要是我爷爷找我,你就说不清楚。” 傅洲:“办不到。” 周宴:“……” “那这样资料交换,我把追你老婆的男人详细信息告诉你,你帮我拦住我爷爷,怎么样?” 傅洲仰头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喉结慢滚,“成交。” * 关于傅洲没主动联系这事,商梓怡这次没太计较,主要她也没空跟他联系,她忙着买东西。 时装周上有好多衣服她都非常喜欢,而且她每次买衣服都不可能是几件,基本就是十几二十几三十几件,这些衣服挑选下来也挺累的,哪有那个心思跟他联系。 再者,这里的金碧帅哥也挺养眼的。 把想买的都买完,她们还去了酒吧。 和那些嘈杂的娱乐场所不同,这里的环境优雅静谧,很适合谈天。 范雪问:“你最近孕吐怎么样?” 商梓怡:“还好,不那么严重。” “看来宝宝很乖。”范雪眯眼笑笑,“将来肯定是个好宝宝。” 商梓怡轻抚肚子,“我觉得也是。” 她想起什么,眉开眼笑道:“我昨晚还梦到他了,白白的,软软的,糯糯的,叫我妈咪呢。” “可爱吧?” “嗯,非常可爱。” 范雪想起了糯米团子,“等你宝宝出生了,我要做干妈。” “你都没男朋友做什么干妈。”商梓怡随口道。 “没有男朋友不能做干妈吗?”范雪诧异道,“为什么?” “你想啊,等宝宝大了问干爸是谁,你怎么回答。”商梓怡小嘴噘着叭叭道。 “到时候找个不就行了。”范雪一点都不在意,“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既然这么简单,你干嘛现在不找一个。” “没遇到喜欢的。” “我记得你上次提起了周宴。”商梓怡随口问,“怎么?对他感兴趣?” “呸呸呸,老娘才不会对种猪感兴趣。”范雪说,“我也要找个你家傅总那样的绝世好男人。” 刚提到傅洲,下一秒,电话进来。 商梓怡接通,“喂。” 傅洲:“是我。” 商梓怡单手托腮,“我知道,有事吗?” “没事不能打电话?”傅洲反问。 “……”商梓怡被问住,停顿几秒才又开口,“傅总日 理万机,眼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怎么今天有空闲想起我了。” “一直都在想你。”傅洲解释。 这话平铺直述,没带任何情绪,可从傅洲嘴里出来,就有那么点不一样。 商梓怡脸颊染了淡淡的红晕,“你刚说什么?” “工作没你重要,”傅洲问,“什么时候回国?” “明天。”商梓怡眨眨眼,“干嘛,你要接我呀?” “我安排飞机去接你。”傅洲说的是私人飞机,傅家有几架,舒适度都不一样。 “好呀。”商梓怡也不想去挤飞机,看了眼指甲上的钻石,“别太早,我起不来。” 小公主去哪里也不会有早起这一说,她要睡美容觉要睡到自然醒。 “嗯,知道,”傅洲看了眼电脑,上面是半个小时前打开的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还配有照片。 “有没有遇到熟人?”他问。 “熟人?”商梓怡挑眉,“没有。” 傅洲莫名好了些许,“遇到也不要理会,现在坏人很多,除了我以外,其他男人都不可信。” 表扬自己,顺带贬低了其他男人,这招挺高的。 商梓怡扯了下唇角,“傅总对自己的评价挺高。” “这是事实。”傅洲说,“你不认可?” 商梓怡嗯了声,“不认可。” 傅洲扬起的唇角缓缓落下,视线再次落在男人脸上,喉结慢滚,“那是傅太太不了解,等了解了,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商梓怡也很聪慧,察觉出什么,“你是不是有事?” 傅洲手指叩击桌面,“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劲的告诉我你很优秀,之前可没这样过,”商梓怡说,“怎么?怕我喜欢上别人呀。” 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讲,没指望他说什么。 傅洲:“是,怕你喜欢上别人。” 商梓怡闻言,猛地一颤,一口气还没上来,又听他说: “毕竟我的孩子只能叫我爸爸,其他男人都不行。” 原来是担心她喜欢上别人,宝宝会叫那人爸爸。 商梓怡没听到想听的,没好气道:“傅总放心,我答应你不乱来,就一定不会乱来。” “你是宝宝唯一的爸爸。” 傅洲:“明天十一点,去接你。” 商梓怡:“知道了,挂吧。” 范雪听着他们谈话,跃跃欲试,“他追这么急,有没有可能真喜欢你?” 商梓怡翻翻白眼,“不可能。” “为什么?” “工作狂不可能转性,他的眼里只有工作。” “那也不一定呀,万一你就是那个例外呢。” 商梓怡不认为自己能让傅洲改变,“老古板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 “话别说这么满,拭目以待吧。”范雪低头抿一口酒,“明天他亲自来接你吗?” 商梓怡:“不是,他助理。” 次日十一点。 商梓怡没看到沈阳南倒是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身影,他单手抄兜站在车前,黑色雨伞遮挡住他一半的脸。 伞檐缓缓抬起,露出了他整张脸,精雕细琢的五官,雨幕中依然难掩英气。 商梓怡怔愣住,“你怎么来了?” 傅洲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不说了吗,今天来接你。” “我以为是沈扬来。”商梓怡嘀咕。 “看到我不开心?”傅洲佯装没听到她的话。 “没有,”商梓怡不得不承认,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她心里是高兴的,“很开心。” 她开心,傅洲便会开心。 “不早了,先上去。”他牵着她的手慢慢朝前走。 路滑,且商梓怡穿着高跟鞋,没走几步,有些累了,她撒娇,“走不动了,你抱我。” 傅洲打量她,在她噘嘴时,弯腰打横抱起她。 商梓怡顺势搂上他脖子,仰头问:“你身上这件西装没见你穿过。” “不记得了?”傅洲说,“这是你给我买的。” 她怎么会不记得,她就是故意那样讲,“领带也很漂亮。” 傅洲:“你送的。” “为什么没戴领带夹?”商梓怡问。 “下次戴。”傅洲解释,“今天出来的急,忘记了。” “干嘛着急?”商梓怡不明所以。 傅洲垂眸凝视她,是呀,为什么要着急? 还不是想快点见到。 不过他不会承认,淡声道:“开会耽搁了时间。” “哼,又是因为工作。”商梓怡不满,戳他胸口,“以后你要敢因为工作冷落我,我绝不理你。” 傅洲抬脚迈上阶梯,“我说过,工作没你重要,放心,我不会冷落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商梓怡再次想起堂哥的话,“反正你要是敢不满足我,我就离开你。” “不满足?”傅洲注视着她,“指哪方面?” “嗯?”商梓怡眨眨眼。 “生活上还是夫妻之间?”即便是低着头,他下颌弧线依然锐利流淌,像是用笔描绘而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生活上不会,夫妻之间更不会。” “我的能力,你知道。” 商梓怡:“……” 越听越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我可以亲自证明。”傅洲把她放到椅子上,双手撑住扶手,身体前倾,这个姿势让他的喉结越发挺立性感。 比那些男模还勾人。 “不如,试试,让你亲自品鉴品鉴。” 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下颌,唇一点点靠近,即将触上时,他绅士问了句,“可以吗?” 商梓怡颤着眼睫看他,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说不可以,你会停吗?” 蛰伏的野兽一旦崛起,就不可能再变成小绵羊,傅洲勾唇:“不会。” 有些东西一经染上,便是永远。 第38章 婚礼前三天,商梓怡终于有了作为新嫁娘的感觉,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时不时也会紧张一下。 怀疑自己的皮肤是不是不够好,腰身是不是不够细。 范雪每次见她都会安慰一番,“你就是最最最美丽的小仙女,京北城中最亮眼的那个,没人比你更漂亮。” 范雪的安抚多少起了作用,但不大。 傅洲虽然忙着应酬,但关于商梓怡的事他都会放在心上,从一些微笑细节里他也看出了什么。 晚上约商梓怡一起看电影。 商梓怡来之前还挺期待的,只是小公主喜欢说反话,见到傅洲后,先是嫌弃了一番。 “这里好吵。” “你选的什么片子呀,一看就很没意思。” “我不想喝温水,我要喝奶茶。” “喂,我出来赴约可是给你面子,你别惹我噢。” 傅洲怎么会惹,淡声道:“不喜欢这家可以换一家,人太多,可以包场。” 是她说不喜欢静悄悄看电影,他才没包场。 “片子不是你选的吗?忘了?”傅洲眉宇间都是笑意,“不喜欢的话可以换。” “孕妇不能喝奶茶,乖,听话。”他声音里都是宠溺,莫名让商梓怡产生一种假想,那就是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给她。 商梓怡是故意找茬的,婚期越近,心绪越难平,总想反复确定什么。 出了电影院,两人来到车上,没了旁人打扰,说话方便了很多。 小公主嗲嗲说起来。 “傅洲我问你,你真不后悔结婚是吗?” “嗯,不后悔。” “你婚后会一直对我好吗?会纵容我的小脾气吗?” “会。” “别答那么快,看上去一点诚意都没有。”商梓怡噘嘴说。 “那怎么做才算有诚意?”傅洲反问。 “你好好想,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商梓怡看他云淡风轻的,总觉得他不太在意。 殊不知…… 他的掌心已经湿透。 “好,我慢慢想。”傅洲还真慢了,像是在深思熟虑,片刻后,道,“我保证,会一直对你好。” “婚后你不能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能做到吗?”商梓怡仰着下巴看他。 “能。”傅洲从她清澈的眸中看到了自己,那里翻滚着唯有他自己才知晓的心意。 商梓怡刮了下他喉结,“那你跟我签协议。” “什么协议?” “夫妻相处协议,做不到要挨罚。” 喉结麻麻痒痒的,傅洲忍不住凑近,把她圈在座椅和臂弯间,“怎么罚?” 这点商梓怡还没想法,“等我想好告诉你。” 傅洲撩起她肩上的发丝,若有似无嗅了下,“可以。” 说签就签,商梓怡从包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协议,又把笔给他,“失言一次,一天不许睡主卧,两次的话一周不许睡主卧。” 这个惩罚比任何处罚都来的重,傅洲喉结慢滚,“改一个怎么样?” “嗯?改成什么?”商梓怡问。 “失言一次,一天不许亲,失言两次,两天不许亲。”不做亲昵的事是他能接受的最大惩罚,至于说分房睡,不可能。 好不容易把小白兔娶回家,怎么可能不抱着睡。 商梓怡想了想觉得也没差,“行吧,签吧。” 两人分别签上自己的名字,还用口红按了手印。 商梓怡把协议收好放包包里,前脚刚做完,后脚被傅洲抱坐到了腿上。 她惊呼一声,“干嘛?” “上次讲过了,从接吻开始变熟悉,”冷白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游走,“我们多久没亲了?” “……” 商梓怡心跳快起来,眼睫颤了又颤,手抵在两人间,低吟,“也没多久,前天不是才……” 前天他送她回家,下车前他把她摁在怀里亲了好久,唇都给亲麻了。 借口还是这个,要多做亲昵的事这样才会更熟悉。 那个时候她就严重怀疑,他才不是为了熟悉亲她,他就是想亲她。 傅洲捏住她下颌,挑起,眼神勾缠,“是前天吗?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哪有很久,”商梓怡反驳,“也就两天而已。” 腰侧传来灼热感,他另一只手缓缓覆上,像是品鉴艺术品般描绘着她。 商梓怡哪里被这样对待过,忍不住战栗起来,摁住他的手,绯红着脸道:“协议上只说了亲,可没说能这样。” 更何况还是在车里,虽然升着挡板,可司机还在前面,羞死人了。 她不许。 傅洲也没再近一步,就那样直勾勾睨着她,仿若要把她看穿般,眸底的危险讯息越发浓郁。 商梓怡先弃械投降,抬手捂上他的眼,轻颤道:“不许这样看我。” 她手指纤细,柔弱无骨,触上的那刹,好似在傅洲心尖上挠了下。 “你别动。”明明是她在颤,却推给了傅洲。 傅洲向来都是顺着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好。” 他的眼睛依然被她遮挡着,只能看到微弱的光,光影中,女人脸颊越发红润,很快蔓延到了耳后,耳垂都是红的。 商梓怡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诱人,像是一盘盛大的餐宴,等着人品鉴。 傅洲喉结很慢地滚动了下,眼睫也跟着眨了眨。 商梓怡掌心里传来痒意,她嗲声说:“你睫毛挠到我了。” 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睫毛像他一样根根挺立分明,触上的瞬间痒意从掌心游走到全身。 要不是太痒,她才不会移开手。 傅洲再度能看见,扣住商梓怡的腰肢把她朝怀里摁了摁,婚期越近,他行事越发大胆起来。 这也是周宴教的,周宴最近没少给他灌输“强势”的思想,还说,一个男人该强的时候就得强,这样女人才能软。 他还举了很多例子,做了事实说明。 意思是,咱不霸王硬上弓,但是该硬一把就得硬一把,尤其是面对商梓怡这样娇软的小公主,“强势”得到的收获绝对是意想不到的。 周宴还担心他不会“强”,问他,“你会吗?” 这种事哪个男人不会,傅洲给了他个轻嗔的眼神,下颌绷紧,“你说呢。” 周宴嘿笑,“行,会就行,记得要把握好度啊。” 在度这方面,傅洲把握的相当精准,商梓怡除了心跳加速外,其他不适的感觉一点没有。 甚至,她还有一些期待…… 她身体后倾,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触碰上,车内温度升高,她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傅、傅洲,你你要干嘛?” 傅洲连掩饰都没有,明晃晃把心意呈现出来,锁住她的眸,薄唇轻启,“你说我想做什么?” “我我哪里知道。”商梓怡是真不知道,她慌得没法,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对了,你不说看电影吗,还…还看吗?” “你还想看吗?”傅洲此时只想看她,从头看到脚,从外看到里,深深刻入到骨子里,与血脉连在一起。 “我……”商梓怡抿抿唇,“想看。” 傅洲:“那就看。” 她的要求,他只会满足。 “那你能放开我吗?”商梓怡额头上溢出汗,鬓角都湿了,“……热。” “哪里热?嗯?”呼吸拂上,傅洲的唇几乎要贴她侧颈,“我来帮你降降温。” “……” 商梓怡今天穿的裙子,很修身的那种,此时被他这样抱着,拉链的地方有些硌人,而她最不喜欢这种不舒适的感觉。 “我后背不舒服。”她突然说。 “嗯?”傅洲问,“怎么了?” “拉链。”商梓怡红着脸道出缘由,“硌到我了。” 要不是实在忍不住,她肯定不讲的。 “拉链在哪?” “后背。” “我帮你拉开些?” “……好。” 车子还在朝前驶着,空调的风也依然吐吐冒着,可商梓怡就是觉得热,又热又难捱。 全身仿若着了火,他碰哪里,哪里酥麻一片。 她下意识要避,被他摁住了腰肢,“别动。” 商梓怡停住,眼睑垂下,看都不敢看他,滴血的耳垂泄露了她的心事,她很慌很慌。 傅洲又不急着弄了,手指停在拉链头上,若有似无触着,“明天在见一面吧?” 他说。 商梓怡嗯了声,随后想起什么,摇头,“不行,妈咪说了,婚前不能见面,会不吉利。” 傅州从不在意这些,轻哄,“都是无稽之谈,不可信。” “那也不行。”商梓怡这人还是很听商夫人话的,“我们要按照规矩来。” “真按规矩,你也不可能怀孕。”傅洲覆上她肚子,似乎提醒她,他们就是在没有规矩下才有了宝宝。 “……”商梓怡捶了下他胸口,嗲声说,“不许讲。” 她每次捶他,都好似在给他挠痒痒,让他本就没什么感觉的身体莫名生出燥热感。 所有人都说他克制守礼,没人知道,那只是因为面对的人不对,若是换成商梓怡,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他的守礼,可以是任何人,但不包括商梓怡。 她是例外。 傅洲攥住她的手,轻捏她掌心,“不见面也可以,那今天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该做的事…… 商梓怡一脸呼吸,“什么该做的事?” “这个。”傅洲松开她的手,去捏她下颌,偏着头吻上她的唇,勾缠住她的舌尖,和她嬉戏。 吮吸够了,退开,又去亲她其他的地方。 舔舐她唇角,沿着她粉嫩的唇瓣游走,厮磨。 在心里叫了若干声:宝宝…… * 电影没看成,奶茶也没喝成,商梓怡一身倦意的回到家里,不知情的 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呢。 后来想了想,确实做了些事。 被傅洲轻哄着吻了一次又一次,舌尖都吻麻了。 她噙着泪要他停下,他抵着她额头问:“怎么?感觉不好?” 不是不好,是太好,好到让她心悸。 商梓怡说不出羞人的话,情绪无法排出,只能去踢他。 也不知道踢的哪里,被他扣住了脚踝,粗粝的指腹轻抚,战栗感从脚趾蔓延开。 她还骂了他。 哭着骂的,说不要跟他结婚了。 这句话后,傅洲把她紧紧箍在怀里,用压抑的声音对她说: “别气了,我给你踢好不好?” 商梓怡后面不但踢了还咬了,咬的他侧颈,“这是你欺负我的代价。” 傅洲毫不在意道:“好,罚的好,以后就这样。” 当时她都无语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他捧起脸,宠溺哄:“你踢了,也咬了,那明天能见一面吗?” 商梓怡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脑子一抽,应下了。 她有些后悔了,拿出手机给傅洲发去微信。 【明天还是别见了。】 傅洲:【是不是还没踢够,要不要我过去给你踢?】 商梓怡:【……】 第39章 婚前不见面是京北的习俗,基本都知道。 饭桌上,傅老爷子提及,“今明两天你不要跟梓怡见面,不成体统。” 傅洲握着勺子的手微顿,慢掀眸,浅浅应了声。 傅州是傅老爷子养大的,他一举一动傅老爷子都了如指掌,见他敷衍应着,眉梢蹙起,“这是习俗,谁都不能破,你更不行。” 傅洲没什么表情道:“知道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傅老爷子抬起拐杖要敲他,被管家制止,管家淡笑说,“老爷子,少爷刚说知道了,就一定会照做。” “你哪只耳朵听到他说会照做了。”傅老爷子重重哼一声,“咱们傅家是书香门第礼仪之家,不能因为你破了这习俗。” “没记错的话,当年破习俗的是您。”傅洲道。 傅老爷子:“……” 在那个年代,婚前男女相爱很不易,傅老爷子有幸尝到,所以婚前也做了些出格的事。 他掩唇轻咳,“就说你这兔崽子不会好好听话,还把我当年的事拿出来,当年和现在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傅洲勾唇,“现在可比几十年前开放多了。” 在傅老爷子敲上他前,他站起身,“爷爷您吃,我去看看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傅老爷子指着傅洲的背影抱怨,“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管家笑笑,“少爷这是随您。” “随我?我有这么不听话?” “不,少爷跟您一样是性情中人。” 傅洲出了门,沈扬迎上来,“傅总,要去公司吗?” 傅洲看了眼时间,还早,“先去御林苑看看。” 御林苑是婚房,在郊外,占地几千平,周围有多个娱乐设施。傅洲把婚房定在这里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里安静,晚上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 再者,开车十分钟能到高尔夫球场,没记错的话,商梓怡很喜欢打高尔夫,且球技不错。 他们可以互相切磋切磋。 再往北行驶二十来分钟还有温泉会馆,也是傅氏的产业,她可以随意玩耍。 想去酒吧也没问题。 这里的G酒吧不同于市中心那些萎靡的场所,这里更像是会所,里面设备一应俱全。 唱歌休闲电影打牌都可以,是很多有钱人想约都约不上的地方。 除非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没人知道,傅洲也是老板之一,靠脸畅通无阻。 上次商梓怡要来,傅洲恰巧有事出国没陪同,他一直耿耿于怀,想婚礼结束后好好陪她玩玩。 当然,他有私心。 他陪她玩,她也得陪他玩。 傅洲看了婚房,对里面的摆设重新做了调整,又去了酒店,敲定了下酒席事宜,在安保方面也做了加强,重点强调,婚礼当天不许任何媒体人到场。 他们的婚礼不做对外公布,全程封闭。 这也是为了确保安全。 傅太太娇贵,受不得任何惊吓,他要把人护好了。 经理不敢怠慢一一记下,并拍着胸脯保证,“傅总您放心,安保方面绝对万无一失。” 傅洲不信口头承诺,把安保相关事宜交给了沈扬,沈扬道:“您放心,一定会做好周密部署,确保不出任何纰漏。” 沈扬办事傅洲还是放心的,出了酒店,他们去了公司。 今天上午有两场会议,下午有一场,晚上要举行告别单身派对。 是周宴组的局,说是庆祝傅洲结束单身生活。 周宴怕傅洲不到场,专门打来电话,“今晚挺重要的,你记得一定要来。” 傅洲捏了捏眉心,“再说吧。” 周宴:“不能再说,一定要来。” 傅洲:“做什么?” “有惊喜。”周宴嘿笑。 周宴坏主意多,他说惊喜,多半是惊吓,傅洲懒懒应着,“知道了。” 从早上熬到了晚上下班,傅洲坐在去餐厅的车上,手撑着头,看着窗外发呆。 即将拐弯时,他对司机说:“去淮海路。” 商梓怡的家就在淮海路,此时的她正在和范雪煲电话粥,范雪问:“宝贝,后天就是婚礼了?紧张吗?” 商梓怡趴床上,轻晃着腿,“还好。” 范雪:“明晚派对你自己来还是跟你老公一起来?” 商梓怡坐起,拿起杯子轻抿一口果汁,“当然是我自己了,他去干嘛。” “还能干嘛,陪你呗。”范雪说。 “我不需要他陪。”商梓怡看了眼时间,昨晚明明是他说要见面的,让她心慌了一整天,可到这个时间了,一通电话也没来,他这是在戏弄她吗? 真可恶。 “什么可恶?”范雪反问。 “啊?什么?”商梓怡没反应过来。 “你刚说可恶,谁可恶?” “……” 商梓怡轻咳一声,“某人可恶。” 范雪揶揄道:“咱们讲了一个小时电话,你提了他二十次,看来真是想的不得了呀。” “我哪有。”商梓怡拍拍泛红的脸,否认,“别乱讲。” “哎呀,我懂。”范雪说,“不用不承认,姐明白。” “你明白什么?” “明白你商大小姐春心荡漾了呀。” “……” 商梓怡条件反射般又要反驳,有人打进电话,来电显示“臭男人”是傅洲。 范雪打趣说:“欸,你说那么多人追你,你都不动心,怎么就偏偏对你老公另眼相看了?” “我承认他钱是多,长得也帅,但是吧,你之前认识的那些男人哪个钱少。”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喜欢?” “我没喜欢,”商梓怡脸颊滚烫滚烫的,好像燃起来,声音沙哑里透着嗲意,“再乱讲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乱讲。”范雪咯咯笑起来。 商梓怡凝视着手机屏幕,片刻后,傅洲挂断了电话,她抿抿唇,以为他就这样放弃,刚要腹诽什么,电话再次进来。 范雪也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商梓怡:“有个骚扰电话。” “干嘛的?推销的?” “嗯,推销的。”推销自己,也算推销的吧。 商梓怡可没忘记,他昨晚是怎么推销自己的,说自己的腹肌不错,还握着自己的手要她去摸。 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要不是那张脸没变,她都以为遇到骗子了呢。 反正以后若是再有人说傅洲克己守礼清冷禁欲,她一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他和 清冷禁欲完全不沾边,他黑眸里翻滚的都是无尽的欲,似是把人吃掉。 “宝宝,你老公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不然你还是接吧。” “不接。”他打她就要接吗,那她面子往哪搁。 “你不接他会生气的吧?”范雪对傅洲的印象还停留在“道听途说”层次,又冷又傲娇,生起气来还挺可怕。 “气就气呗。”商梓怡不在意道。 看不见的地方,范雪竖起大拇指,“牛,厉害。” 电话再次挂断,这是傅洲打来的第三次。 商梓怡打算第五次再接,范雪那边有人叫,她说了句“明天见”先结束了通话。 商梓怡无意中瞥到了镜子,看着自己不化妆的样子有些不喜欢,她从床上站起,去了卫生间,随后又去了衣帽间。 今天打扮的时间缩短了很多。 傅洲第五通电话进来,她刚弄妥,慢慢按下接听键,软着声音说:“干嘛?” 傅洲:“看话剧吗?” 商梓怡挑眉:“现在?” 傅洲:“嗯。” “派对呢?不用去派对?”京北城约定俗成的习惯,男人都会在结婚前两晚举行告别单身的派对。 女人则是在婚礼前一天。 “可以不去。”傅洲和商梓怡通电话的功夫,周宴又发来几条微信,催促他快点过来。 “我有些累了。”商梓怡拿乔,“不想动。” “我抱你下楼。”傅洲黑眸里沁着潋滟的光,“爸妈在家吗?” “他们出去了。”商梓怡抿抿唇,“只有佣人在。” 不知道她在慌什么,声音似乎颤了颤,落在傅州耳畔,像是挠了一把,喉结跟着滚了两下。 “傅太太,今天有没有想我?”他问。 商梓怡握着手指的手指缩了缩,“你呢?想我了吗?”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的话题变得暧昧了很多,不再是协议内容,成了普通男女那般,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话。 似乎…… 每次都是他起的头。 偶尔商梓怡会有种错觉,他们不是不熟的关系,而是相爱后在一起的。 但那根本不可能。 毕竟那晚之前,她也只是在网上看到过他。 他应该也是一样吧。 推门声传来,然后是沉稳的脚步声,商梓怡屏住呼吸,听到他说:“嗯,想了。” 他音色低沉动听,商梓怡的心跳因为他的话再度跳快,几乎要破腔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轻轻拍了拍脸,让自己稳住,故意作道:“傅总的嘴真甜。” 傅洲停住,仰起头看向上方,透过落地窗寻找她的身影,待看到那抹潋滟的红后,唇角轻扬,“甜不甜得尝过才知道,傅太太要尝吗?” “……” 傅洲上了楼,在佣人的注视下把商梓怡稳稳抱下楼,也不管还有人看着,亲昵地蹭了蹭她发梢。 “十点前我会把小姐安全送回来。” 佣人点头,“好。” 主动开门,主动列队送出。 他们走出好远,还能听到佣人交谈声。 “姑爷好爱。” “小姐真幸福。” “他们好般配。” 商梓怡也听到了佣人的调侃,上车后一把推开傅洲,“别靠我这么近,会误会。” “误会什么?”傅洲挑眉问。 “误会我跟你……”商梓怡贝齿咬咬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跟你怎么了?”傅洲胳膊搭椅背上,身子顺势倾过来,眼神暧昧又勾缠,“嗯?” 每次他这副神情的时候,商梓怡都会很慌,手指扯了扯衣摆,转移话题,“你不说去看话剧吗?干嘛还不走。” 傅洲:“时间还早,咱们可以先做些别的。” 别的…… 商梓怡以为他说的别的是随意谈谈,谁知—— 他桎梏着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到腿上,她刚要动,他轻嘶一声。 她停住,垂眸看他,“怎么了?” 傅洲:“……疼。” 这下轮到商梓怡诧异了,她没做什么呀,“哪疼?” 傅洲捏了捏她的细腰,让她移了移位置,眼神若有似无扫过。 商梓怡无意中瞥到了什么,脸颊眨眼间烧起来,“你你你你——” 傅洲抬高下颌,仰视她,态度虔诚又认真,“抱歉,吓到你了。” 商梓怡是吓到了,她从他腿上下来,紧紧贴上车门,脑海中浮想联翩,那晚的他也是如此吗? ……她没看到呀。 是真没看到。 喝了酒,意识迷糊,很多都没注意。 傅洲没错过她眼底的慌乱,勾上她小拇指,诱哄:“别怕,他很好,只会爱你,不会伤你。” 见商梓怡没说话,他弯腰执起她的脚,揉捏她脚踝。 力道忽轻忽重。 和心跳完全重合。 第40章 商梓怡是被傅洲闹得,泪眼婆娑,声音也像是碎了一样,“你别…痒…” 她微微挣了挣,没抽出脚。 傅洲握着她的脚踝朝自己这边移了移,想做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喉结慢滚,“不去看话剧了,去新房坐一坐?” 新房装修完成后,商梓怡一次都没去过,还真有些好奇,抿抿唇,“这个时间去会不会不合适?” “不会。”傅洲注视着她,明明只是一个挑眉的动作,可生生给人种要吃人的架势,勾魂摄魄的,“你去正合适。” 商梓怡和傅洲去了御林苑,红色地毯从入口处绵延到了正门口,两侧都是艳丽的红玫瑰,远处看过去,好像燃着的火焰。 傅洲知道她喜欢白玫瑰,解释说:“婚礼那天,都会换成白玫瑰。” 商梓怡也不是那么吹毛求疵的人,红玫瑰有红玫瑰的美,白玫瑰有白玫瑰的娇,其实红玫瑰也很好。 “不用换,就红玫瑰吧。”她说。 傅洲牵上她的手,轻轻揉捏,“答应你了准备白玫瑰,就一定会是白玫瑰。” “你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吗?”商梓怡歪着头问。 “哪样?”炽白灯光落傅洲身上,勾勒出他好看的身形,冷白脸上仿若镀了一层潋滟的光,朦朦胧胧的。 人也显得越发俊逸迷人。 商梓怡看他时,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心弦隐隐被拨动。 商梓怡似乎听到了嗡鸣声,声音很轻,却久久没有消退。 “言出必行。”裙摆太长,她微微提起,余光里,她看到,身侧的男人也帮她提了些。 很自然动作,好像他做了千百次一样。 商梓怡眉梢轻蹙又松开,转移话题,“做的这么顺手,看来以前经常做。” 傅洲听出什么,扬了扬唇角,“我姑姑也很喜欢穿这种超长的裙子,我自小帮她提到大,不知道这个解释傅太太满意吗?” “……” 商梓怡的心情忽坏又忽好,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低语,“我又没说什么,谁要你解释了。” 话虽如此,但扬起的唇角泄露了她的心情,她很开心。 傅洲最会洞察人心,知道说什么能让对方心悦,这大概和他久居生意场有关系。 “嗯,是我要解释的。”傅洲把责任揽过去,“跟你没关系。” 他不讲还好,讲了,商梓怡脸颊越发红了,说了句“又戏弄我”,抬着胳膊捶过去。 傅洲没动,等她捶完才继续前行。 后方跟着的助理佣人司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其他地方,没忍住的轻咳两声。 这波狗粮吃的,好几天不用吃饭了。 傅洲不是喜形于色的人,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想避着,例如,他想宠商梓怡这件事,就想给所有人知道。 要他们明白,眼前的女人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他要他们绝对的服从。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他不能,其他人更不能。 商梓怡见他走得慢了些,催促,“快点呀。” 傅洲笑笑,大步跟上,温声问:“累吗?累得话我抱你。” 商梓怡看了眼身后的十来个人,明晃晃让他抱,她脸还要 不要,就是累她也要忍着。 “不要。”她说,“我自己走。” 傅洲看穿她的顾虑,淡声说:“你们停住,后转身。” 后方十来人齐齐停住,背转过身。 傅洲靠近,贴着她耳畔低语,“放心,他们看不到了,不用害羞。” 商梓怡:“……” 他脸皮厚,她可不是,仰头,“说了不要就——” 话没说完,傅洲打横抱起她,进门时他便想这么做了。 “欸,你干嘛。”商梓怡掐掐他手臂,“放我下来。” “路太远,我抱着你走。”傅洲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不然脚会疼。” “我不用你抱。”商梓怡真是没脸见人了,藏进他臂弯间,“真霸道。” 虽然是低喃,傅洲还是听到了,头低下,薄唇落在她头顶上方,声音悠长蛊惑。 “不喜欢霸道吗?” “好,下次不会了。” 商梓怡才不信,上次他也这样讲过,这次不还是吗。 她搂上他脖子,噘嘴看他,“你对其他女性也这样吗?” 傅洲眸色微变,“不是。” 商梓怡下一句还没问出,听到他说;“只对你这样,傅太太。” 那声“傅太太”太勾人了,商梓怡的心不听话的狂跳起来,慌乱中她狠狠捏了他侧腰一把。 听到了他的闷吭声,还有宠溺的压抑声。 “小妖精。” * 房间的装潢都是按照商梓怡的喜好来的,那张床也是按照她的要求订制的,不过不是一百万,是一千万。 舒适度可想而知。 傅洲抱着她停在床前,声音像是被夜色浸润过似的,有些沉有些魅,“要不要试试?嗯?” 商梓怡顺着他眼神看过去,落在了三米宽的床上,钻石铺满床的四周,床头上镶嵌着一颗最大的。 灯光垂落,映得人眼花缭乱。 大红的喜被是用金色织就而成,看做工,应该是纯手工的。 屋内铺着地毯,法国进口的,和商梓怡家里用的一样。 她摇头,“不试。”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做坏事,她才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傅洲也没指望她会答应,轻哄道:“去浴室看看。” 他们去了浴室,也如商梓怡要求的那般,二百平,进口浴缸盈盈泛着光。 商梓怡看到浴缸的第一眼,想起了那夜,有些模糊的印象,他们在游轮浴室里纠缠了很久。 被水浸湿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她还听到了压抑难耐的低吼声。 烈焰燃起,把她烧的如到天堂。 现在能忆起的除了那晚的心悸,便是难以言说的陌生感,要是有人问她那晚感触如何? 她大概会说,非常完美。 各方面都非常完美。 绝无仅有的一次体验。 傅洲抬脚朝前走去,商梓怡回过身,制止道:“不行,我要出去。” 傅洲:“你一直盯着浴缸看,难道不是想亲自体验下吗?” “我才没有。”夹子音让人心颤,商梓怡嗲嗲说,“出去出去。” 傅洲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好,出去。” 他的底线只有在她面前才会一再退让。 卧室不能呆,商梓怡指着落地窗说:“去阳台。” 傅洲抱着她去了阳台上,弯腰放下她,把她抵在了落地窗玻璃上,大灰狼就是大灰狼,哪怕装的再像,还是会泄露本心。 挑起她的下颌,眸光灼灼道:“喜欢吗?” 商梓怡被他的眼神攫住,心漏跳一拍,“嗯?喜欢什么?” 傅洲倾身逼近,眼神勾缠滚烫,“喜欢……” 商梓怡的心提起,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 “喜欢这里吗?”他问。 商梓怡的心咚一声落了地,还以为他要问其他的呢,抿抿唇,“…喜欢。” 白色长裙上映出褶皱,一如她此时的心。 傅洲没忽略她眼底的异样,继续攻城略地,“喜欢什么?” 商梓怡:”……“ “都喜欢。”商梓怡说,“装潢很漂亮,床很大,浴室也不错。” “我觉得床还不够大。”傅洲的脸停在她脸前,眼睫挑起时,似乎能触碰到她,“不好滚来滚去。” “……” 这么羞耻的话题商梓怡没办法聊,伸手推开他,“看完了,我们回去吧。” “只看了二层,上面还有呢。”傅洲握住她的手,轻捏她手腕,“去楼上看看。” 三楼有婴儿房,玩具房,月嫂房。 四楼有健身房,影音房,吧厅。 五楼是露台,倚着栏杆而站,能看到半个京北城。 傅洲指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说:“那里是高尔夫球场,哪天有空我们一起去玩。” 商梓怡:“你也喜欢玩高尔夫?” “会一点,不精通。”傅洲揽上她腰肢,“到时候傅太太可要手下留情,别让我输的太惨就好。” 傅洲多才多艺,没有他不会不精的,他这样讲,只是为了哄佳人开心。 商梓怡戳戳他胸口,“输了就得受罚。” “罚什么?” “罚你睡客卧。” “那不行。”傅洲喉结滚了滚,“我还要讲睡前故事,在客卧不方便。” “我可以不听。” “但宝宝要听。” 傅洲低头,对着商梓怡的肚子说:“宝宝,爹地说的对吗?” 商梓怡撇撇嘴,伸手去戳他脸,手指一滑,戳到了他喉结,“无耻。” 傅洲攥住她手指,微微一拉,把她扯进怀里,又顺势圈上她腰肢,“恭喜傅太太对我有了新的认知。” “奖励一下。” 他捏住她的下颌,吻上她的唇。 * 婚礼这天,整个京北城堵的水泄不通,交通几近瘫痪,千余名的安保人员齐齐上阵维持秩序。 数不尽的豪车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盛况堪称之最。 有些媒体人也想混进去,奈何刚一靠近便被识破,这场轰动的世纪婚礼,最终被贴上了神秘的标签。 除去到场的人外,没人知道场内到底什么样。 新娘子的皇冠是不是王室的。 还有过亿的聘礼到底是真还是假。 新郎对新娘是不是真的那么宠爱。 一切的一切成了谜团。 然,作为婚礼的主角,商梓怡完全不知道场外的盛况,一大早她在热闹的声音中醒来。 梳洗化妆将近三个小时。 盛装后,新郎带着众人来接亲。 接亲团足足两百人,一个个高定西装,玉树临风到晃眼,可即便如此,也难掩新郎的俊逸。 红色新郎装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他就是行走中的烈焰。 触目所及一眼便能看到。 商梓怡的新娘团也不是弱的,男方多少人,新娘团便多少人,想接亲好说,但得按要求来。 出的题目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伴郎先应战,最后才是新郎。 傅洲也参加过其他人的婚礼,可从来没有哪家的婚礼如此这般隆重热闹。 若干倩丽身影中,他一眼看到的便是端坐在喜床上,着一身红色秀禾嫁衣的商梓怡。 她比花还娇,盈动的眼神,触上那刹,扰乱了他的呼吸。 傅洲鲜少失态,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 连着唱了两首英文歌,又回答了她们提出的刁钻问题。 在找东西环节受到了阻碍,人太多,不知道具体放在了哪里,好在范雪在一旁使眼色,他们才成功找到。 傅洲拿着花来到商梓怡面前,在所有人的起哄声中,唤了声:“老婆。” 商梓怡含羞带笑的低下头。 不知谁说了句,“新娘子要是不应,就不能走。” 众人齐齐说:“应他,应他,应他。” 商梓怡抬起头,盈动的眸子里水波潋滟,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好。”起哄声和掌声同时传来。 后面是重头戏,有人喊道:“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傅洲大步上前,挑起她的下颌,直直吻了上去。 商 梓怡,你是我的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40-50 第41章 新人敬茶时发生了一件插曲。 商梓怡裙摆过长,起身时不小心被绊了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已经跌在傅洲怀里。 头顶传来男人轻叹声,似是惊魂未定后的劫后重生,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感。 “想吓死我吗?嗯?” 商梓怡也吓了一跳,仰头去看他,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撒娇说:“不怪我,是裙子太长了。” 下摆盖过脚面确实太长。 傅洲垂眸扫去,停顿片刻后,打横抱起她,“我抱着你走。” 刚刚就是他抱着她从楼下上下来的,现在抱着到大门口要走好远一段路。 “你行吗?还是我自己走吧。”商梓怡说。 傅洲唇角轻扬,“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按照之前的安排,这段路确实是需要商梓怡自己走出去,出门后再上车。 现在改了,她扯扯他衣角,难得妥协,“没有不相信你实力,就是觉得距离太远——” “担心我?”傅洲深邃黑眸里浮着光,看人时眼神都是亮的,“放心,我可以。” 他抱着她朝前走,喜娘一路撒着什么,寓意未来的路平坦顺遂。 再后面是宾客朋友,欢笑声不断。 商夫人和商森站在人群中,看着远离的身影最先红了眼眶,商森轻揽商夫人肩膀,“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商夫人泪眼婆娑道:“说我做什么,你不也哭了吗?” 商森把头转过去,“我才没哭。” 商夫人:“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比我还难过。” 不说还好,说完商森忍不住嗷嚎大哭起来。 众人纷纷看过来,打趣说:“又不是远嫁,哭什么。” 商森哽噎道:“你们没女儿的不懂。” 这种感觉只有嫁女儿的父母才会懂。 真的太难过了。 管家过来,催促说:“该收拾下去酒店了。” 九点要举行仪式。 商夫人挽上商森的手臂,相偕一起朝前走去。 商梓怡上了车后才有了离家的感觉,恋恋不舍的回看,鼻尖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大喜的日子哭不好,傅洲把她搂在怀里,温声安抚,“即便是结了婚,你也是商家的女儿,想什么时候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这些商梓怡都懂,可她还是很伤心。 “那我今晚能回来吗?”她眨巴着眼睛问。 “今晚不行。”傅洲温柔揩去她眼角的泪,“婚礼结束后我们要去度蜜月,今晚会在洛杉矶。” 商梓怡:“那我不去度蜜月了。” 她还没离开就想爸妈了。 面对她的小任性傅洲没有半分怒意,继续轻哄,“蜜月旅行完你可以回来住。” “我回来,那你呢?” “妇唱夫随,你回来我当然也回来。” “……” 傅洲的话取悦了商梓怡,她吸吸鼻子,“你可不许骗我。” “嗯,不骗你。”傅洲揉揉她头,“乖,别哭了。” 车子启动,商梓怡这才收回视线。 情绪没有低落太久,她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梓怡呀,我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呢,快点来啊。” 商梓怡:“好的,爷爷。” 老爷子:“累不累呀?” 商梓怡:“不累。” 车子要先开去老宅,然后再去酒店。 几十辆豪华迈巴赫奔驰在路上,从街头到结尾,像极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行人见状纷纷驻足观看,“听说傅家商家今天举行婚礼,这些婚车应该就是吧。” “太他妈壕了。” “强强联姻,幸福死了。” “别羡慕,羡慕也没你的份。” 打趣声钦羡声一句接一句。 打工人此时的心里活动是,这些只有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场景原来是真实存在的呀。 真的有人结个婚能花费几十亿甚至百亿。 童话世界不是虚拟的,他们第一次亲眼见证了。 * 傅家老宅里挤满了人,见婚车停下,纷纷上前,车门打开,商梓怡下来。 前方传来鞭炮声。 商梓怡有些怕,傅洲把她揽在怀里,温声说:“不怕,有我。” 这个样子是不合礼仪的,商梓怡小声提醒,“你别靠我这么近,我们要分开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这也是规矩。 傅洲这人呢,其他事情上都会按照规矩来,结婚上按照心意来,说白了是按照商梓怡的需求来。 他知道她脚已经累了,哪里肯舍得真让她自己走完这段路。 “我陪你一起。” “你不用去接待宾客吗?” “有其他人,不需要我。” 他们亲昵地说着什么,落在众人眼中,只觉得傅洲爱商梓怡爱的紧,就这么段路也舍不得分开。 老爷子一边说着没规矩,一边唇角高扬,满眼堆笑。 管家问:“要告诉少爷规矩吗?” 老爷子轻咳一声:“算了,反正他也不是守规矩的人,随他们去吧。” 管家道:“老爷子也是怕少奶奶辛苦吧?” 老爷子梗着脖子没承认。 这祖孙俩脾气一样,对人好还不愿意讲,就喜欢闷声做大事。 走到一半时,傅洲松了松袖扣,弯腰抱起了商梓怡,商梓怡搂上他,“你怎么又乱来。” 傅洲:“没事,爷爷允许的。” “爷爷哪里允许了?”商梓怡红着脸颊道。 “不信你看。”傅洲示意商梓怡去看。 商梓怡戴着头纱只能虚虚看到很多人影,分不清哪个是老爷子。 不管了,随意吧。 她脚也是真走不动了。 礼炮声响了一路,他们进去后还在想。 今天正好是周末,小孩子到的也多,除了礼炮声外还有孩子的欢笑声。 好不热闹。 商梓怡去了一楼的卧室,换装后出来敬茶,这次裙摆短了些,稳妥跪下又稳妥站起。 老爷子除了给钱外还给了首饰。 商梓怡在傅洲眼神示意下,乖乖收下。 别人给开口费论万,老爷子直接给的现金支票,上面好几个零。 敬茶结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酒店。 此时酒店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走的VIP通道。傅家的车队和商家的车队先后到达。 商夫人陪着商梓怡去了楼上的休息室。 补妆、换衣服,换造型,九点仪式正式开始。 露天举行。 仪式开始前十分钟。 休息室的门推开,商梓怡背对着,软声说:“小雪是你吗?你过快来帮我拉下拉链,好像卡住了。” 身后的人徐徐走近,手指触上拉链时,呼吸也跟着一起拂过来。 商梓怡身体一震,作势要转过去,被他桎梏住了腰肢,傅洲贴着她后背看过来,透过镜子打量,“傅太太真美。” 商梓怡肌肤白皙如玉,穿红色的秀禾装美不胜收,穿白色的婚纱又圣洁似雪。 两种不同的风格,都给人震撼的感觉。 傅洲也是凡夫俗子,看到的瞬间,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他有些后悔通知这么多宾客了,傅太太这副娇羞的模样就应该只给他自己看,自己品。 自己吃。 怕弄花她的妆,他没吻她的唇,吻上了她的侧颈,虚虚触着,没敢触碰太实。 倒不是怕弄出痕迹,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做更坏的事。 商梓怡偏着头避开,声音发颤,“……别,会被看到。” “放心,不留痕迹。”傅洲氤氲着眸子道,“我只是亲亲。” “不用力。” 他轻哄着,“一会儿就好。” 五分钟后,他还没好,商梓怡红着脸推他,“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你快点离开。” “再抱一下。”男人撒娇才真是要命,尤其是傅洲这种清冷到不可一世的老古板,突然这样,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哎呀,不行。”商梓怡已经听到了音乐声,再磨蹭下去,会被笑的。 傅洲恋恋不舍移开,手指再次触上拉链,不急不慢拉着,偶尔,指腹会碰触到她的肌肤。 每每这时,商梓怡都会忍不住战栗。 脖颈上溢出红晕,很勾人。 傅洲打量着,眼底的浪头 更汹涌了,“明天再去蜜月旅行怎么样?” 商梓怡被他闹的全身燥热难耐,思绪也不稳,“为、为什么?” “周宴他们晚上组织了活动,非要我们一起。”他没讲,是他有了别的心思。 新婚夜,想和她在别墅…… 商梓怡也不是很急,轻喘,“可、可以。” 傅洲:“那婚宴结束后,我们去出海。” “嗯?今天?” “是。” “你不累吗?” “游轮上也可以休息。” 傅洲轻哄,“可以吗?” 最受不得他撒娇的样子,商梓怡妥协,“行吧。” 拉链拉到了顶端,傅洲指腹再也碰触不到那抹柔软,不过不急,晚上他可以慢慢来。 不管是亲还是碰触,他都可以。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了,应该再快些才对。 指腹收回,他视线停留片刻后,抬起,“老婆,有句话我忘了跟你讲。” 商梓怡被他那声“老婆”叫的心神荡漾,颤着眼睫问:“什么话?” 傅洲靠近,触上她耳畔,声音拉长,“你今天真美。” 商梓怡:“……” * 婚礼延迟了二十分钟才开始。 周宴在洗手间里找到傅洲后,一直在抱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洗手间,吉时都要错过了。” 傅洲擦拭干净手指,扔掉纸巾,淡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怕误了吉时吗。”周宴轻哼。 “我不信这个。”傅洲经商多年,从来不信玄学之类的东西,在他的认知里,想得到的什么,只能靠自己争取。 生意和人都一样。 筹谋在他眼中不是贬义词,是对能力的认可。 就像他对商梓怡…… 周宴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老爷子电话,快点吧。” 傅洲跟在他身后大步走去,余光里,看到了一抹俏丽的身影,明显口红是补过的。 至于为什么补? 是因为被他吃掉了。 他没想亲的,是她招惹的,用那双沁着水的眸子看他,还用那样软糯的声音唤他。 他只是轻轻一掐,她便软了下来,倒在他怀里,也倒在了他心里。 他的自制力再次失控。 做出了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想做的事。 攫住她。 狠狠亲。 第42章 商梓怡也看到了傅洲,想起刚刚他亲她时凶狠的样子,双腿情不自禁软了下。 幸亏有范雪扶着,不然非出糗不可。 范雪见她脸颊泛红,问:“怎么了?” 商梓怡不好说私密事,摇摇头,“没事。” “你唇角有些破了。”范雪拿出口红,再次给她补了补妆,揶揄道,“是他咬的吧?” 商梓怡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范雪:“他还挺急。” 商梓怡:“……” 她推了推范雪,羞赧道:“不许讲了。” 范雪笑笑,“好,不讲。” 门打开,她们立马敛去笑容,徐徐走出。 婚礼原本订的是露天婚礼,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改成了室内举行。 风格依然按照商梓怡的要求来,全场白玫瑰,豪华水晶吊灯,每一处都彰显着傅洲的心意。 商梓怡挽着商森的手臂慢慢朝前走去,光影绰绰中,她想起了那晚,游轮上,她被男人攫住腰肢索吻。 一个月后,验孕棒上映出两道杠,她怀孕。 从最初的迷茫到尘埃落定,他一直都坚定地站在她身边,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这个男人或许是霸道的,但与她来说确实最好的。 她想,他们应该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手被握住那刹,她回过神,水眸里的眼泪就那样流淌下来,说好了不哭,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晶莹剔透的泪珠流淌到了脸颊上。 原本正在行走的男人停住,转过身,隔着面纱,吻上她的脸,轻柔拭去上面的泪痕。 欢笑声传来。 商梓怡埋进了他怀里,台上主持看到这幕,立刻改了说辞。 “亲朋友好们,让他们一起做个见证,祝福他们幸福快乐。” 掌声传来。 片刻后,主持人道:“新郎,请抱起你的新娘,一起共同奔赴美好的未来。” 这是傅洲特意安排的,商梓怡怀着孕,他不想她太过劳累。 抱起的环节大概只有商梓怡的婚礼有,她一时无措,“不要,我要自己走。” “你脚不痛了?”傅洲轻哄,“我抱你也一样。” “大家的婚礼都是自己走的,我这样抱着很奇怪。” “大家是大家,你是你,不奇怪。” “可我想自己走。” “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看不见的地方,傅洲威胁说:“是我抱着走还是我亲你,你自己选。” 面纱下,商梓怡的脸颊红了又红,嗲声道:“无赖。” 傅洲挺喜欢她叫他无赖的,“今晚多叫几声。” 商梓怡:“……” 她悄悄拧了他腰肢。 眼尖的人看到了他们打情骂俏的这幕,用力拍起手。 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也跟着拍起来。 刚刚停下的掌声再度响起。 商梓怡的脸再掌声中变红又变红,一边觉得羞赧,一边又觉得幸福。 从今以后她就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了,虽说他们是奉子成婚,但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有爱情。 这方面,她还是蛮期待的。 落定后,商梓怡的婚纱都有些乱了,傅洲帮忙打理,手法娴熟,似乎经常做。 主持人打趣道:“傅先生真会照顾人。” 傅洲道:“照顾太太,应该的。” 周宴在台下,听到他得意的话,吹了声口哨。 傅老爷子眼神示意他稳住,别闹。 周宴抿抿唇,坐下,和一旁的范雪交汇了下眼神,一触即离,他轻咳一声,偏头避开。 范雪神色也有些不对劲,不过此时没人注意。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 主持人提了几个要求,傅洲都照做了。 后面一个是亲吻新娘。 主持人设置了难题,“面纱吻,三分钟,中间不许换气,可以做到吗?” 这个商梓怡知道。 他能做到。 刚刚他们便吻了三分钟,中间没换气,她差点昏厥。 见他们没说话,主持人改了口,“没关系,三分钟不行,那就两分钟,或者一分钟。”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傅洲喉结慢滚,“不用改时间,就三分钟。” 他附耳对商梓怡说了一些悄悄话,商梓怡听后,腿更软了,嗲声说:“可以不可以不要。” 傅洲:“不可以。” “那一分钟呢?” “你老公没那么差。” “……” 商梓怡还要说什么,被他直接堵上了唇,因为有面纱,舌尖不方便探出,可即便这样,傅洲还是强行溜了进来。 攻城略地,没有丝毫迟疑。 大家都在看着,商梓怡不好发出声音,只能用力压抑,这使得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后,随后是整个脖颈,乃至全身。 周宴在台下喊,“还有两分钟。” 傅洲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让舌尖探入的更深了些。 面纱实在不方便,他退开,撩起,钻进了面纱下,和她重新吻上。 有人重新计时。 “三分钟开始。” 没了障碍物,吻更加炙热。 商梓怡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柔弱无骨的触感让傅洲心猿意马,若不是顾虑现在还是婚礼,他真想把人打横抱走,直奔楼顶总统套房而去。 “两分钟。” “一分钟。” 周宴高呼,“五十秒……” “五秒,四秒,三秒,两秒,一秒。” 计时停止,可台上深吻的两个人还没停止。 片刻后,傅洲才恋恋不舍的推开。 商梓怡藏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插曲让现场的气氛直接 爆燃,后面主持人又让两人做了几个亲密的小节目,这才到了尾声。 老爷子作为证婚人,亲自登台致辞。 “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永浴爱河。” * 商梓怡从来不知道原来结婚这么累,腿都走不动了,她撒娇,“疼。” 傅洲单膝跪在她面前,执起她的腿轻轻揉捏。 商梓怡侧躺着,鬓角的发丝垂落下来,“下一步是什么?” 傅洲:“婚宴。” 商梓怡噘嘴道:“能不去吗?” “你说呢?”傅洲把问题丢了回来。 商梓怡继续撒娇,“我不想去。” 傅洲还没说什么,休息室的门打开,商夫人走了进来,见他们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背对着他们,说道:“婚宴马上要开始了,你们做下准备。” 商梓怡示意傅洲站起来,随后说:“妈咪,我不想去。” 商夫人转过来,“不行。” “人家累嘛。” “那也得去,这是礼貌。” 商梓怡咬咬唇,“那好吧。” 她给傅洲使了眼色,傅洲道:“不用待太久,去去就回。” 就知道他最宠她,商梓怡笑笑,“好。” 商夫人手机响起,她先一步离开,走前提醒,“快点。” 休息室门关上,傅洲扶着她站起,“昨晚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 “昨晚?什么事?”商梓怡有些忘了。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傅洲扣住她腰肢,帮她回忆。 商梓怡想起来了,昨晚说到了婚礼,她随口说:“辛苦你了。” 傅洲:“有奖励吗?” 她说:“有,你要什么奖励?” “你能给什么?”他反问。 商梓怡当时一急,脱口而出,“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傅洲:“那你主动亲我一次。” 他们每次亲吻,都是他主动,他希望她也主动一次。 她后来好像是答应了。 商梓怡腿软了一下,“刚刚不是亲了吗?” “那个不够。”傅洲把人摁怀里,“这次你主动。” 商梓怡挣扎了许久,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下,“可以了吧。” 蜻蜓点水,味道都没尝出来。 傅洲:“不行,再来。” 她攀上他肩膀,再次抬高下巴送上她的唇,最先吻上了他唇角,轻轻触着,不近也不退。 贴了几秒钟,她欲移开时,被傅洲取得了主控权。 这个吻将近八分钟。 商梓怡整个人好像燃起来,烤化前,她推开他,气喘吁吁说:“我妆花了。” 她眼底沁着雾气,氤氲萌萌的,美丽极了,傅洲没忍住,又亲了一会儿才彻底放开。 “我叫她们进来给你补妆。” “好。” 造型师鼓捣了半个小时才好,隐隐提醒,“还是克制些好。” 商梓怡:“……” * 宴会厅很热闹,总有人在给傅洲敬酒,周宴去挡酒,也被连着灌了几次,路都走不稳了。 范雪把他搀扶到休息室里,留下其他人为傅洲保驾护航。 再保护,还是喝多了。 商梓怡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心莫名颤了下,清醒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她。 她扶住他,软声说:“我送你去休息。” 傅洲直勾勾睨着她,没说话。 商梓怡被他看得一阵燥热,摸摸脸,“我脸脏了吗?” 傅洲还是没说话。 商梓怡佯装生气,“说话。” 傅洲:“你真美。” 商梓怡:“……” 本以为那句“你真美”已经是他讲情话的极限了,谁知两人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后,他像是解锁了什么情话大全,一直不停地说着。 商梓怡被他讲的招架不住,转身要逃,又被拉了回来。 傅洲把她抵在墙上,用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眸子去看她,哀求。 “老婆,我难受,你爱爱我好不好?” 商梓怡:“……” 商梓怡不知道他哪里难受,胡乱在他身上摸,“哪不舒服告诉我?” 傅洲抓住她的手,脸在她掌心里蹭了又蹭,像是猫儿似的,“你亲我,我就会好。” 怕她没听清楚,他慢慢俯身凑过来,鼻尖几乎抵上她鼻尖。 “老婆,求你,爱爱我。” 第43章 老婆,求你,爱爱我。 其他男人讲出这样的话无可厚非,可从傅洲口中讲出,跌破了他竖立已久的清冽高冷人设。 商梓怡有一瞬间的怔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嗯?什么?” 傅洲把她桎梏在怀里,修长分明的手指在她细腰上游走,“帮帮我,嗯?” 商梓怡的心被那声扬起的“嗯”生生吊了起来,就像是有线穿着,一点一点提高,再提高。 跳动的频率也随之快起来。 她无措的要避开视线,又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触碰的地方泛起潮红,那处的肌肤好像烧灼了似的。 眼睫慌乱眨着,她推了他一把,“大家都在隔壁,你别这样。” 傅洲喝了酒,声音有低沉,说话也坏的过分,捏住她手指轻揉,从大拇指到小拇指,再回到大拇指。 察觉到她的战栗后,掀眸凝视着她,手上动作没停,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一点一点吻过。 纤细的手指上都是他的烙印,他每亲一下,唤声:“老婆。” 真是太羞人了,商梓怡哪里招架的住,只想逃,但被他桎梏着又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承受。 酥麻感从指尖蔓延开,到指端到掌心,到整只手,再到她整个人。 她怕痒,下意识要躲,又被他抓了回来,张嘴含住她拇指,眼睑高高撩起,和她的视线碰撞上。 每一个游走的动作都放慢了半拍,又勾人又蛊惑。 他哪里是亲她的手指,分明是把她全身都吻了一遍。 商梓怡掌心里溢出汗,声音酸软道:“……不要。” 软声细语,没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成了助攻,傅洲就那样盯着她看,一点点吞下。 商梓怡有种自己被他吞了的感觉,他他他也太放浪了。 微微用力,她抽出手,指尖带着湿漉漉的热意,想擦拭,但找不到东西,只能任热意一直伴随。 傅洲挑起她的下颌,头偏了些,认真打量,看她的眸,看她的脸颊,看她的唇。 今天的新娘妆非常漂亮,她唇瓣还是那种撩人的艳丽色,他想起了刚刚的吻。 又软又糯。 她的唇和她的声音一样勾人。 他又想亲她了,蹂躏她唇瓣,“我可以亲吗?” 现在倒是绅士上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问都不问抵着她亲了那么久。 商梓怡抿抿唇,“不可以。” 傅洲勾了下唇角,“那好,我不亲你,你亲我。” 商梓怡:“……” 她捶了他胸口一下,“讨厌。” 傅洲很享受她这副娇软撒娇的样子,声音嗲嗲的,带着夹子音,心尖像是被什么挠了一把。 麻麻的。 克制不住的想做些什么缓解麻意。 “你亲我。”他轻吐气息,酒香和蛊惑人的气息一起涌了进来。 商梓怡好像自己喝醉了般,无意识照着他的话去做,触碰上,沿着他唇缝隙舔舐,等唇都软润了,又探出舌尖去撬他的唇瓣。 他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很不配合,粉嫩的舌尖撬了许久,都不得入。 商梓怡想放弃,刚要收回,被含住,唇瓣用力吮吸,然后牙齿咬住,没收力,她感觉到了丝丝的痛感和快感。 说不清具体哪种感觉更要强烈。 就那样被他咬了两分钟,他才松开嘴,带着她一起探进去。 还用含糊的声音教她,“学着我的样子,去勾我的舌。” 商梓怡不太会,没勾住,反而弄疼了他,傅洲轻嘶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取得了主控权。 强势入侵,肆意独享她口中的芳香。 这个吻,持续了十分钟。 商梓怡整个唇都麻了,结束时,甚至都忘了吮吸一下,以至于有什么流淌出来,又被他吞了回去。 从未有过如 此羞赧的时刻,她脸颊红的不敢去看人。 骂人也不会了。 额头抵着他胸口,大口喘息。 傅洲也意犹未尽,要不是手机铃声响起,他还想吻更久。 电话是老爷子打来的,要他过来见几个朋友。 傅洲亲了亲商梓怡的头,不舍的离开,走前贴心的把门关上,让她放心休息。 她哪里有时间休息,等他离开后,她叫来造型师,换衣服,重新做造型,补妆。 一个小时后,婚宴结束,她穿着明艳的礼服出现在人前。 金黄色的长裙,上面布满了细钻,裙摆是鱼尾的样式,衬得她身形越发高挑。 她肤色白皙,金黄色穿身上,只觉得越发明艳动人。 像是降落人间的仙女。 人群中,她是最惹眼的那个。 傅洲单手抄兜,抬眸看过来,唇角扯出一个弧度,那笑里,藏着什么。 别人不懂,但周宴懂,撞了下他肩膀,“行了,别看了,知道你喜欢。” 傅洲没否认,淡淡收回视线,又和其他人寒暄了几句。 周宴刚刚就是乱讲的,见他没反驳,瞪大眼睛,“不是,你还真喜欢呀?你们不是奉子成婚吗?” 傅洲:“奉子成婚就不能喜欢?” 周宴:“……” 傅洲把紧要的人送完,很自然地走到了商梓怡身侧,伸手揽上她腰肢,有外人在,他显得极其绅士,没做什么亲昵的动作。 可到底还是靠的太近,商梓怡被他身上的热意笼着,说话都不利索了,余光一直朝他身上瞥。 想看看他行不行? 又不想被其他人看出什么。 就这样纠结的偷瞄,随后又收回。 对于她的小动作,傅洲看在眼里,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他平时很少笑,严格说,是从来不笑。 如今笑出来,有种迷倒众生的既视感。 商梓怡拍拍胸脯,暗示自己别慌,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干嘛因为他笑了那么一下,就乱了心神。 这,一点都不像她。 不安地动了动腰肢,想避开滚烫的热意,又被他悄无声息的拉了回来。 他占有欲十足的搂着她,在众人面前宣誓了自己的主权,也威慑住了那些对商梓怡有想法的男人。 别以为他看不出,这些宾客里,有好多男人对她有意。 揽的太紧,商梓怡不大舒服,轻声提醒,“松开,热。” 傅洲装作没听到,依然搂着。 商梓怡脸上噙着笑,再次低语,“让你松开,听到没有。” 傅洲头偏了些,唇角挂着笑意,“松开可以,那你亲我。” 亲他?现在?疯了么。 商梓怡才不会在人前做这么丢脸的事,她手移到腰侧,去掰他的手指。 一根一根掰开。 随即朝前走两步,避开。 傅洲又去抓她,被她先一步躲开,她叫了声:“小雪。” 范雪走过来,“怎么了?” 商梓怡:“陪我去下洗手间。” “行啊。”范雪没看出异样,挽着商梓怡手臂离开。 擦肩而过时,傅洲伸手捏了商梓怡的另一侧腰肢,电流瞬间袭遍全身,商梓怡腿软了下。 范雪扶住她,“没事吧?” 商梓怡摇摇头,咬着唇去看傅洲,发现他眼眸炙热滚烫,就像烈焰喷发,随时把人吞灭。 她拉着范雪快走。 范雪问:“怎么了?” 商梓怡:“傅洲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范雪回头去看,只见男人挺拔如松的站在那里,同离开的宾客握手。 灯光垂落下来,就像是一副精致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每一帧画面都是绝美的。 她说:“我看很正常呀。” “欸,你不懂。”他刚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 范雪啧啧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老公多好呀。” 商梓怡还不太适应“老公”这个称呼,拉了拉范雪的手,“算了,不跟你讲了。” 她们从洗手间回来,长廊里只有傅洲和周宴,周宴见到她们,先开的口,“我送你回去。” 话是对范雪说的,范雪摇头,“不用,我打车。” “怎么?不敢坐我的车?”周宴问。 “有什么不敢的,坐就坐呗。”范雪对商梓怡说,“宝贝,我回去办点事,晚上我会早点过来。” 商梓怡:“好。” 范雪和周宴离开后,长廊里就只剩商梓怡和傅洲了,傅洲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讲,直接打横抱起商梓怡。 商梓怡惊呼,“干嘛?” 傅洲:“去休息。” 他们进了电梯,但没往楼上走,而是去了地下停车场。 商梓怡搂着他脖子,问:“你不是在楼上开了房吗,为什么不上去?” 傅洲睨着她,眼神悠悠带着火,“你想去楼上?”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慌,“我就是随口问问。” “咱们去别处。”傅洲把她放进车里,捧起她的脸,接了个火热的吻,随后才示意司机开车。 商梓怡被他亲的魂都没了,等车子驶出好久后才正常开口讲话,“去哪?” 傅洲:“出海。” “为什么出海?”商梓怡调整了下坐姿,软声说,“大海有什么好看的。” “海不好看,但人好看。”傅洲说完这句,给了她个不可意会的眼神。 商梓怡像是读懂了,又像是没读懂,抿着唇,转过头,盯着窗外发起呆。 傅洲再叫她,她也不理会。 他去勾她手指,她慌忙避开。 总觉得这场协议婚姻有些脱轨,至于是哪里,她一时也分辨不清。 就…有种莫名的感觉。 * 商梓怡出过很多次海,不止京北城的,还有国外的很多地方,许是看的多了,她对出海没太大期待。 可真感触时,才明白了傅洲眼底的炙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哪里是出海,分明是…… 商梓怡人在舱中,可身体却有种漂浮在海面上的感觉,随着纷涌来的浪头,起起伏伏。 她有些害怕这种感觉,试图去抓住什么,竟然抓住了他的手。 那双只会做坏事的手,现在还带着滚烫的灼意。 触上那刹,她仿若被电了一下,缩着要收回,又被摁住。 海上起风是常有的事,浪头大小,随风力而定,今天的风是有史以来最大的。 大到另人招架不住。 商梓怡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被他温柔吻去,傅洲说:“晚上宴会记得跟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商梓怡眼睫轻颤,“为、为什么?” 傅洲:“那些人太爱闹,怕冲撞到你。” 商梓怡咬了咬唇,“没关系,我…可以。” “我不可以。”他突然低下头,注视她,“舍不得。” 嘴上说的好听,那他现在算什么。 她踢了下腿,嗲嗲道:“那现在这样,你就舍得了?” 傅洲扣住她的手腕,捏了捏,“我在爱你。” 第44章 晚宴订在京北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今晚是包场模式,钱自然是傅洲出。 到场的都是京北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们,人手携带着一个女伴,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堪比比美现场。 周宴和这些人一比,倒显得脱俗多了,至少他没带女伴,朋友打趣,问他为什么没带? 还问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周宴推搡了他们几下,说了句,“滚。” 他抬眸朝四处看,没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倒先看到了今天的两个主角。 傅洲和商梓怡姗姗来迟,不是故意迟到的,实在是因为纠缠太久,错过了时间。 还有就是,商梓怡要求多,出门必须精致打扮,尤其今晚这样的场合,她是主角更不能被比下去。 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追问傅洲,她穿这件礼服怎么样?好不好看? 傅洲认真回答了二十次,最后那次,扣住她后脑堵上了她的唇,这才让她停了软糯的声音,换成猫儿似的呓语声。 结束后,商梓怡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看着花掉的口红,噘 嘴道:“干嘛亲人家,妆又花了。” 傅洲一点做错事的觉悟都没有,挑起她的下颌,认真打量,眼神里好像要喷出火了。 就那样灼灼的睨着她,慢启唇,“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 商梓怡:“嗯?” 傅洲:“回御林苑。” 御林苑是婚房,这个时候回去,可想而知他要做什么。 商梓怡腿还酸着,听到他的话,下意识踢了他一下,“你能正经些吗?” “我不正经?”傅洲轻揉她粉嫩的耳垂,“最没正经的你还没见过呢。” 他低下头,在她侧颈吮吸一下,也不管会不会留下痕迹,慢掀眼睑,睨着商梓怡说荤话。 “宝宝,你在抖吗?” 商梓怡:“……” 这幕发生后,商梓怡后面都没理他,她在补妆,脖颈上留了吻痕,要用遮瑕膏遮挡。 涂抹了三层才掩盖住。 她不许他再近她的身。 好在傅洲忙着接工作电话,除了一直把玩她手指外,没做出更出格的事。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商梓怡觉得这样不好,一直在催,反倒是傅洲一派闲适的感觉,安抚道:“今晚咱们是主角,可以晚。” 周宴见他们来,忙用上来,戳着腕表给他们看,“大哥,几点了,才来。” 傅洲:“晚了?” 周宴那句“晚了”刚要脱口而出,看到商梓怡一脸娇羞的模样,抿抿唇,“还好。” “那还催什么。”傅洲道。 周宴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停顿几秒,“对了,嫂子,为什么没看到范雪?” 商梓怡噙笑说:“她有点事要晚点来。” “什么事?”周宴问。 傅洲不喜欢其他男人缠着自己的老婆,插话,“你和范雪很熟吗?人家有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周宴:“……”这人,就该单身一辈子。 “现在不熟,或许以后能熟。” “那就等以后再说。” 傅洲揽上商梓怡的肩膀,带着她去坐下,时不时有人端着酒上来,说“恭喜,新婚快乐”。 这些人里,有商梓怡认识的,也有不认识,不管认识不认识,她都含笑点头。 遇到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时,那人对着她轻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笑容满面的和傅洲讲起话。 “傅哥哥,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不接,给你助理打,他也不回,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呀?” 这位是荣氏集团的千金,和傅洲相差十五岁,从小对他很崇拜,多年来的愿望就是嫁给他。 谁知被人截了胡,她很不开心。 别人看到新娘子都会给笑脸,就她没有,把商梓怡当成不存在一样。 傅洲没回答她那些胡话,蹙眉道:“没看到人?为什么不叫?” 荣汐不情不愿叫了声:“嫂嫂。” “不对。”傅洲道,“重新叫。” 她又叫了声:“……小婶。” 商梓怡这才明白,感情眼前这位和傅洲根本不是一个辈分的,刚刚是强行提升辈分,叫的他,傅哥哥。 “你叫我小婶,叫他什么?” 荣汐最不喜欢别人这样问她,她就是叫傅洲,哥哥,谁能管。 “傅哥哥呀。”她佯装无邪道。 商梓怡淡声道:“还是叫小叔吧。” 荣汐噘嘴看向傅洲,“傅哥哥。” “叫小叔。”傅洲冷声道,以前不制止,是懒得理会,以后不会再容许她如此放肆。 荣汐谁都不怕就怕傅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叔。” 商梓怡听到满意的答案,转身朝前走去。 傅洲紧随其后。 荣汐要拦,被他眼神制止。 她委屈道:“我——” 傅洲:“傅太太只有一个,那就是商梓怡,注意好分寸!”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义正言辞的讲话。 荣汐委屈极了,“我们认识比她早,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最不服气的就是这个,明明是她先遇到傅洲的,先得到他的关注的,凭什么那个女人抢了先。 “因为——”傅洲用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范雪来的晚,找到商梓怡后,话都没说,直接坐下,侍者送来酒,她接过,仰头灌了一大口。 商梓怡提醒她慢点喝。 范雪:“渴死我了。” 商梓怡:“事情办完了?” 范雪:“嗯,把小兔崽子教训了一顿,听话多了。” 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她咦了一声,努努嘴,“你老公都和别的女人那样了你不生气?” 商梓怡最不屑的就是争风吃醋这套,挑眉,“你说我明天去把婚离了怎么样?” “……”范雪睁大眼睛,“你说真的?” “真的啊。”商梓怡说,“你知道的,我这人最心善,做不来棒打鸳鸯的事。” “他们要是情投意合,我当然要成全了。” “成全什么?”傅洲走了过来,恰好听到了这句。 范雪明哲保身,端着没喝完的酒离开了,走前给了商梓怡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是她不帮,实在是眼前这位傅总,除了对商梓怡友善外,对其他人都是不屑一顾。 冷的好像随时掉冰渣。 商梓怡越过傅洲去看荣汐,托腮道:“人家那么喜欢你,你都不心动?” “她那么喜欢你老公,”傅洲反问,“你都不吃醋?”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分分钟把陷阱挖好。 “你当初要是告诉我,你有青梅,我不会同意结婚的。”商梓怡道。 “什么意思?”傅洲注视着她,“后悔了?” 商梓怡抿抿唇,“有点。” “后悔也得忍着。”傅洲看不惯她的云淡风轻,想听她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指腹不轻不重揉捏,“傅家没离婚一说,从一而终是家训。” 商梓怡被他捏麻了,缩了缩手指,蹙眉,“少骗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家训。” “不信?”傅洲戳了下她掌心,桌子下,又去勾她的腿,完全不顾及会被看到,肆意的很,“回头你可以问爷爷,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好,我就问爷爷。”麻意从脚踝蔓延开,商梓怡避了避,见他又追上来,红着脸颊道,“到处都是人,你别太过分。” “过分?哪里过分了?”傅洲贴上她的腿,“刚刚更过分的事也做过。” “那是在房间里。” “你的意思是,房间可以?” “……” 商梓怡说不过他,嗲声道:“流氓。” 不同于怼荣汐时的样子,此时的她娇艳的仿若盛开的花朵,从里到外透着芬芳。 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再咬一口。 傅洲抓起她的手,咬了一口。 商梓怡眼睛大睁,余光和荣汐的撞上,只见她嘴巴高高噘着,很气愤的样子。 商梓怡本来要躲的,这下也不躲了,手指顺着傅洲的手臂缓缓上行,戳到他的敏感点后,见他喉结滚了滚,露出得意的笑。 似乎在说,活该。 看她如此顽皮,傅洲心情大好,捏住她下颌,“亲我。” “好呀。”商梓怡慢慢倾过来,即将触上时,戳了傅洲脸颊一下,“谁要亲你,做梦。” 她推开他,站起,迎着范雪走过去。 傅洲身旁没了人,几个发小坐过来,啧啧道:“哥们,收敛点吧,我们都要看吐了。” 傅洲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看吐了别看。” “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荣汐那种小辣椒,原来喜欢娇娇女呀。” “谁喜欢荣汐了,以后不许乱讲。” 傅洲教训完人,和他们一一碰杯,“再有这样的场合,荣家人一个都不许来。” 发小之一:“真要断交?” 傅洲:“本来也没多少交情。” 发小二:“你为了你老婆真是什么都肯做。” 傅洲:“我太太我乐意。” 其他人酸的牙都要掉了,傅洲侧眸去找寻,光影中,女人一袭白色晚礼服,香肩半露,盈盈如玉。 饱满的浑圆,不盈一握的腰肢,俏丽的臀部被紧紧包裹着,纤细性感的大长 腿,美艳到连裙摆都遮挡不住。 小巧的脚踝上系着独一无二的脚链。 是方才在游轮上,傅洲亲自给她戴上的,他还用唇膜拜了她的脚。 虔诚的像个信徒。 若不是那时商梓怡思绪混乱,她一定会瞧出些端倪,这个男人,对她是有企图的。 且还不是一点。 人人都知道商家公主出行都是穿高定装,但她身上这款,大家确定没见过,复杂的绣花,繁琐的做工,一眼便能看出是绝品。 因为没见过同款,忍不住询问哪里买的。 商梓怡淡笑不语,旁边的范雪说道:“这是梓怡亲手设计的,独一无二,世上仅有这一款。” 众人听闻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唯有荣汐嗤之以鼻,低喃,“拽什么拽,我也会。” 这话旁边人听了轻笑出声,毕竟荣家这位,除了惹事外,还真是什么都不会。 这边女人聊天热闹非凡,那边男人们也说起了风流韵事。 周宴一直在偷看范雪,被傅洲抓到后还不承认。 傅洲:“范雪是个好姑娘,你别招惹。” 周宴:“什么意思?我就不是好人了呗。” “嗯,你不是。”傅洲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商梓怡,他可不想周宴犯浑,他买单,所以及时制止才是上策。 “你为了你老婆,连哥们的幸福都舍弃?” “对。” “……” 傅洲小心思很多,“她身边的朋友你都不能觊觎。” “那我要是就看上了呢?”周宴问。 “惹哭了我老婆,谁都没好果子吃。”傅洲道。 在他眼里,这帮人一个好的都没,都配不上。 远远再看一眼,下一瞬,傅洲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有男人在和商梓怡搭讪,也不知道讲了什么,商梓怡掩唇笑起来。 她笑的开心,他心尖好像被什么扎了下。 初时感觉不疼,后面越发疼。 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放下空杯子,他大步走了过去,宣告主权般把人揽进了怀里,温声道: “宝宝,该喝奶了。” 第45章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到,除了傅洲本人外,大家神色不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清冷凉薄的男人口中讲出的。 果然,男人结婚了就是不一样。 商梓怡脸上闪过尴尬,悄悄抓了把揽在腰间的修长手指,脸上笑容如旧,可眯起的眼似乎在提醒他,这里都是宾客,别闹。 出门前他们说好的,互相给对方留足面子,不做逾矩的事,是以,哪怕是听到荣家千金的挑衅后,她大度的装作不在意。 她做的面面俱到,怎么轮到他反而接连闹出糗事。 还喝奶,她几时需要喝奶了。 商梓怡皮笑肉不笑道:“我晚点再喝。” 傅洲执起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放到耳后,温声说:“奶要趁热喝才好,凉了喝会不舒服。” “要不老公喂你,嗯?” 他越暧昧,商梓怡越没脸见人,眉眼弯弯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学长,改天咱们再聊。” 男人是这家会所的经理,刚才无意中看到商梓怡才进来打招呼。 “好,改天一起吃饭。”他含笑离开。 商梓怡看着人走远,从傅洲怀里挣脱开,软声细语叫他,“傅洲。” 她声音不大,像是耳语,还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傅州以前最讨厌那种带着夹子音说话的女人,觉得她们太做作,一点都不可爱。 可自从听到商梓怡的声音后,对这种夹子音越发上瘾起来,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 这么好听的声音就应该他自己听,别人哪配听到。 这才婚礼第一天,他对她的占有欲强到自己都不可思议,但他没打算改,她是他的太太,就应该独属于他。 “我在。”他把她揽怀里。 口哨声传来。 商梓怡眼睫颤起来,推了推他的手,没推开,“大家都看着呢,你到底要干嘛呀。” 嗲的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偏偏傅洲上头了,挑起她的下颌,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商梓怡:“哪个?” “你说哪个。”傅洲把她圈在怀里,“你叫学长的那个。” “哦,高中同学。”商梓怡偏头打量他,“你…讨厌他?” 傅洲没打算遮掩,“嗯,讨厌。” “他挺好的呀。”上学时,那人帮过商梓怡几次,她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挺好?哪里好?”傅洲喉结滚了又滚,周身像是被醋意笼着,声音清冽冻人,“你喜欢他?” 商梓怡捂住他的嘴,朝四周看了看,见周宴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才慢慢放下,“乱讲什么,人家有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女朋友,你就会喜欢。”傅洲反问。 “……”商梓怡给了他个无语的眼神,纤细手指抵上他胸口,“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吃醋。” “嗯,我就是吃醋。”傅洲单手一嘞,“不行吗?” “……”商梓怡眼睛瞪的圆圆的,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他说就是吃醋,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 不,怎么可能,才不会。 他们才认识多久呀,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商梓怡当傅洲在开玩笑,从他怀里退出后,警告他,不要乱讲话。 傅洲抓住她手指,捏了捏,又在下唇瓣上蹭了蹭,“不乱讲话也可以,后面你要一直跟着我。” “嗯?”商梓怡问,“跟着你干嘛?” “怕你走丢。”实际上是怕她被有心人拐跑。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瞬间商梓怡的被取悦到,咬咬唇,“知道了。” 侍者端来牛奶,傅洲接过,“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原来他真准备了牛奶,商梓怡接过杯子,轻抿一口,“你怎么知道我每晚都要喝牛奶?” 傅洲握住她另一只手揉捏,“你的事我什么不知道。” 他眼神太暧昧,商梓怡的心漏跳一拍,她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傅洲手指覆上她唇角,轻轻擦拭,随后在对视中把手指放进了自己口中。 商梓怡:“……” 这个动作实在太涩情了,商梓怡都不敢直视他,见范雪走过来,忙迎上去。 傅洲想去追人,被后面的人叫住,“人家女人聊天你去干嘛,来来来,陪我们打牌。” “今天你结婚,必须输给我们才行。” “这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傅洲被缠住,连玩了三局,除了他外,其他人都输。 周宴:“靠,你抽老千了吧。” 傅洲:“是你今晚运气太差。” 周宴不服,“再来。” 下一局又输了。 女人们也在玩牌,赌注和男人不一样,谁输了谁说出自己的秘密。 商梓怡今天运气不错,一直在赢,这让有些窥探她私生活的人急红了脸。 “不行,每次都是你赢,不好玩。” 商梓怡:“那怎么才好玩?” “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这才好玩。” “行,你问。” “你和你老公认识多久了?” “没过久,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这么说你们还是闪婚?” “嗯,是。” 荣汐也听到了商梓怡的话,差点把桌子上的花薅秃,她和傅洲认识十几年了,竟然比必上认识一个月的。 不,肯定是商梓怡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不然傅洲才不会娶她。 荣汐对商梓怡越发不满了,故意端着酒杯凑过去,洒她身上。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商梓怡性子软,但不代表傻,都是圈子里混的,这种伎俩她见多了,荣汐洒了她,她站起身,还了回去。 “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 其他人见状纷纷劝和,“后面有休息室,不如去那里换衣服,都是姐妹,别因为一件衣服怎么样。” 今晚商梓怡是主场,衣服准备的多,这件脏了换一件就好,倒是荣汐,身形一般,商梓怡的衣服她一件都穿不进去。 尴尬的要死。 实在没脸再待下去,灰溜溜离开。 范雪陪着商梓怡去换衣服,范雪说:“教训的好,就该这样。” 商梓怡没讲话,看着镜子调整裙摆。 范雪:“你老公怎么回事,今晚这种场合还把荣汐给叫来。” 商梓怡转动了下腰间的带子,“他没那么无聊,应该是荣汐自己要来的。” “这样啊,那还好。”范雪上前,帮她系好拉链。 一切弄妥后,两人走出去。 有人走过来,对着商梓怡眨了眨眼,商梓怡一脸莫名地看了看范雪。 范雪耸耸肩,表示不懂。 接着又有人朝商梓怡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直接给了商梓怡。 商梓怡接过。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商梓怡手里的白玫瑰越发多起来,直到进了包房,已经满满一大束,有些抱不住了。 她偏头找寻熟悉的身影,人没看到,但先听到了歌声。 是男人的歌声。 人群缓缓分开成两排,中间预留出一条路,商梓怡寻着声音看到了站在前方的颀长身影。 黑色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四颗,露出沟壑分明的锁骨,冷白肌肤上映下一圈圈光晕,衬得肤色愈发冷艳。 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肌,还有数道抓痕,幸亏衣服挡着,看不太清。 平日见他都是西装革履,包裹的很严实,难得看他如此肆意,商梓怡盯着他腰腹的位置瞧了好一会儿。 在游轮上时,她咬他那里了,也抓了。 这不怪她,是他太能闹。 把她惹哭不说,还要她说那些羞耻的话。 她不讲,他便使劲闹。 最后没忍住,她才咬了他。 不能想,想起商梓怡全身燥热。 视线移开,和他的眼神对视上,她缓缓朝前走去。 傅洲边唱边走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牵上商梓怡的手,含情脉脉注视她。 打趣声传来,“亲一个,亲一个。” 这么多人看着,商梓怡不愿意,抬手捂上唇,示意傅洲别闹。 傅洲笑着低下头,唇落在了她掌心,没人注意时,他探出舌尖舔了下。 商梓怡:“……” 情歌唱了十来分,结束后,房间里更雀跃了,闹着要再来一首。 这已经是傅洲的极限,再来一首不可能。 他把话筒递给周宴,搂上商梓怡的肩,说着暧昧的话,“我的歌,只能唱给我老婆听。” 众人听了,纷纷抖动胳膊,“呀,真肉麻。” 商梓怡也觉得挺肉麻的,连着掐了他侧腰两次,傅洲侧身附耳:“摸着手感怎么样?” 商梓怡眨眨眼,“谁摸了。” 她手要移开,被傅洲摁住,他睨着她,眸光灼灼:“符合你的要求吗?” “……”她哪里有什么要求。 但见他还挺认真的样子,猜测肯定是有人乱讲了什么,“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傅州故作神秘道,“某人之前放出择偶条件,要身材好,有腹肌胸肌的,就是不知道,我符不符合商大小姐的择偶标准。” 那是商梓怡酒醉后随口讲的,再说,人都是慕强的,她喜欢身材好的怎么了。 “不符合。”她抬高下颌说。 “哪里不符合?”他把她带到角落里,这里人少,可以说悄悄话,也可以做亲密的事。 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吻她。 想从额头开始,沿着她眉眼,鼻梁,脸颊,唇,脖颈,锁骨,一路吻到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只能他碰触的禁地。 “老婆。”他突然沉着声音换了一声。 商梓怡被他叫的心尖颤了颤,“嗯?” “以后别穿这件裙子。”她身上的是一款高定长裙,黑色,后背镂空,前面也只挡在了胸口上方。 弯腰的话能看到迷人潋滟的风景。 傅洲忘不了刚刚那些人看到商梓怡时的神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跟着了魔似的。 眼神齐齐往她身上飘。 要不是顾念着什么,他早把人藏怀里了。 “这件裙子不好看?”不对呀,范雪说美丽极了,还有长廊里遇到的几个人也一直在夸她,说裙子非常OK。 “不是。”傅洲把她桎梏在怀里,“很好看。” 只是太好看,让他有了莫名的危机感。 不行,还得把人藏起来才好。 第46章 今晚婚宴,大家喝的都是酒,一杯接一杯,傅洲被连着灌了几杯,已经有微醺的感觉。 倒是商梓怡,因为怀宝宝的原因,一滴酒精没沾,喝的都是饮品。 可喝多了,似乎跟着也有了几许醉意,水眸里淌着氤氲的雾气,眼角也泛着一抹红,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就是被欺负了。 傅洲身上的黑色衬衣扣子又开了一颗,直到了胸口那里,商梓怡接着微醺打量,眼神戏谑,“原来你胸肌长这个样子。” “看着还挺有弹性的。” “看着?”傅洲把她圈在怀里,不轻不重揉捏她侧腰,“刚摸过就忘了?” 商梓怡脸颊上的潮红更重了,是摸过,就在两个小时前还碰触来着,不过不是她主动的,是他。 吻着她手指,要她做坏事。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其实挺坏的。”商梓怡靠着腰间那点力道,身子松散地朝后倾去,也不担心会挨摔。 “坏到没有。”傅洲手拖着她后背,让她后倾的舒服些,脸逼近,“倒是有人夸你老公很厉害。” “厉害吗?”商梓怡眨眨眼。 “你说呢?”垂落的发丝落在了傅洲手指上,痒痒的,但和心痒比起来又差那么点。 明明在游轮上已经吃饱了,可他又饿了。 但是不行,她怀着孕呢,不能太劳累。 傅洲只能劝自己忍,偏偏有人仗着周围都是人,胡作非为。 商梓怡看着软萌,淘气的时候还是很厉害的,她踢掉脚上的鞋子,脚趾在傅洲脚踝处踩了踩。 又钻到西装裤腿下,沿着他腿游走。 速度很慢,但眼神很勾人。 “老公,热吗?” 傅洲额头上溢出了细密的汗,热,非常热。 “不热。”他说。 “那这样呢?”商梓怡翘着唇,笑的一脸无害,“也不热吗?” “不热。”傅洲再次道。 商梓怡发现她这个新婚老公刨开一本正经的时候,也挺好玩的,就像此时,她怎么闹,他都配合。 “这样也不热?”商梓怡的脚趾在他小腿肚上捏了下。 傅洲睨着她,久久后说:“淘气。” 商梓怡的性子呢,可软可淘,既然他都这样讲了,那她更得淘给他看了,从哪开始呢。 就从…… 她视线落在他唇瓣上,想起了游轮上的亲吻,也想起,就是这双唇在她身上点的火,让她欲罢不能。 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做什么,她就要闹他。 最好把他闹的神魂颠倒。 商梓怡手指落在了他喉结上,沿着他喉结游走,一路向下到了他锁骨处,打转几圈后落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戳了戳。 “你和那个荣汐到底怎么回事?” 脚没停,手也没停。 “想知道什么?”傅洲说,“就你看到的那样,不熟。” 傅洲这个人呢,正经惯了,一般的撩拨还真不管用,他眉梢都没动一下,“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人家还那样?”商梓怡勾唇,“你不会是对人家小姑娘做过什么吧?” “吃醋了?”傅洲眼眸里沁着光,凑近,“过来,我闻闻。” 他在她颈肩嗅了又嗅,哪里是闻,根本是接机揩油。 商梓怡被他闹的心肝乱颤,倾着身子避开,“刚刚问题还没说清楚呢。” 傅洲:“说。” “她喜欢你?” “不知道。” “你真没动过心?” “我心小,装不下那么多人。” “她长挺可爱的。” “我不跟小女生谈恋爱。” “小 女生?那我呢?”他们也是有年龄差的。 “你不是。”傅洲手移到她臀部,往上托起,“你是公主殿下。” 他低头咬上她的唇,“我的公主殿下。” “……” 谁说老男人古板无趣了,情话信手拈来,比当下很多男人都厉害。 商梓怡被他咬的唇瓣发麻,呼吸都乱了,她开始想起什么,推开他,“大家都在,注意些。” “这个时候知道大家都在了。”傅洲在她臀上捏了下,“刚刚是谁先撩拨我的?” “反正不是我。”商梓怡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嗲嗲道,“人家最老实了,做不来这么放肆的事。” 最老实的那个人,脚还没收回去,继续使坏。 傅洲纵容,没拆穿,“饿吗?” 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下午再游轮上又折腾了那么久,应该饿了。 “不饿。”商梓怡胃口一直很小,怀孕后也是如此,麻雀胃,吃一点就好。 “可我饿了。”傅洲突然说。 “饿了去吃呀。”商梓怡扭头,“我看哪里——” 话还没说完,她被傅洲捏着下巴扳过脸,直接堵上唇。 原来…… 他是这个饿了。 商梓怡庆幸他们在暗处,不然给人看到这幕多不好意思。 她手先是攀上他的肩膀,随后搂上他的脖子,他要吮吸她舌尖,她乖乖伸了过去。 他说把嘴张大,她又乖乖张大,让他探入的更深,吻的更肆意。 “傅洲……”她快不能呼吸了。 “叫老公。”压抑的喘息声传来,“乖,叫老公。” 商梓怡:“……老公。” 这是傅洲听过的最好听的称呼,诱哄,“再叫。” “老公。” “我还要听。” “老公。” “老公去喂你吃东西。”傅洲抱起商梓怡从另一处的门离开。 包间里传来喧闹声。 周宴又输了牌,在那骂人。 范雪走过来,说陪他一起玩。 有人说把赌注换一换,周宴要是输了,选一位女士亲吻五分钟。 打趣声传来,“好,这个好。” 周宴喝了酒,醉意上头,“来就来。” 他这局肯定赢。 结果—— 还是输了。 在场的女士都跟他太熟了,听说他要亲,纷纷退开,只有范雪一动不动。 周宴轻抚她唇瓣,“亲吗?” 范雪心跳很快,战栗道:“……好。” 周宴生怕她反悔似的,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吻上了她的唇。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商梓怡和傅洲在车里接吻。 车子开了多久,他们亲了多久。 最后,商梓怡瘫软在傅洲怀里,连捶打他的力气都没了,哑声问:“咱们这是去哪?” 傅洲:“度蜜月。” 商梓怡抬起头,“现在?我衣服没带。” 傅洲捏捏她脸颊,“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不够的去了巴黎再买。” 第一站是巴黎,后面随商梓怡的要求调整。 “我们去多久?” “你想多久便去多久?” “你工作呢?” “公司里那么多人,离了我照样可以。” “但是——”商梓怡抿抿唇,“有些突然。” “你不喜欢?” “也没有。” 她也经常玩说走就走的游戏,挺刺激的,“我得给妈咪打通电话。” 她从他腿上下来,拿出手机给商夫人打去电话,报备了一声。 商夫人噙笑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随后又叮嘱了几句体己的话,要商梓怡压压脾气,不能再像之前那样。 商梓怡应下,“知道啦。” 她问:“爸爸呢?” 商夫人:“你爸爸今晚有饭局,还没回来,我会告诉他你们度蜜月的事,安心去玩吧。” 通话结束,商梓怡低头给范雪发微信,想问她有没有回去。 范雪那边一直没回复。 她低喃,“怎么回事?” 作势要打电话,被傅洲夺去了手机,男人眼神炙热,下颌微绷,喉结蔓延出冷冽的弧线,前不久才扣好的衬衣扣子,此时又开了三颗。 迤逦的风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刚刚平息的浪头又涌上来。 他可能是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魅惑人,竟然还扯了扯衣领才开口。 “做什么?” “给范雪打电话,她没回我微信。” “你真没看出来?”傅洲说。 “看出什么?”商梓怡发出疑问时,眼睛会下意识睁大,头会歪一些,看上去又可爱又软萌。 一副非常好欺负的模样。 第一次初见,傅洲便是被她这种灵动的样子吸引住的。 “范雪和周宴……” “范雪和周宴?”她问,“他们怎么了?” 傅洲明白了,傅太太看着鬼机灵,其实感情方面就是张白纸,自己的暧昧看不懂,别人的也看不懂。 “周宴喜欢范雪。”傅洲道。 “周宴喜欢范雪?”商梓怡错愕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傅洲戳了下她粉嫩的脸颊,语重心长道:“是呀,你为什么没看出来?” 她看不出的何止是旁人,还有他…… 商梓怡追问:“你说真的?” 傅洲:“嗯,真的。” “周宴跟你讲的?” “嗯。” “哇。”商梓怡捂住唇,“没想到呀。” “你很吃惊?” “当然了,周宴那样的花花公子,怎么会喜欢范雪这种乖乖女呢。” “爱情这种事,没有既定规则,喜欢就是喜欢。”傅洲意有所指,“我们不也是吗。” “我们怎么能一样。”商梓怡心无城府道,“我们是奉子成婚,是契约婚姻,又不是正文八经谈恋爱结的婚。” 她没发现,眼前男人变了脸色,神情透着几许不悦。 “他们跟我们不同。”商梓怡又说。 傅洲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小气爱计较,可他就是计较上了。 再次把商梓怡抱坐到腿上,圈住她细腰,攫住她下颌挑起,“为什么不同?” “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和他们一样。” 他眼神炙热的骇人,商梓怡做了吞咽的动作,“你、你还好吧?” “不好。”傅洲注视着她,想撕烂她身上的裙子,狠狠惩罚她,罚她叫老公,罚她,说喜欢他。 一千一万遍,少一遍都不行。 可是最后受罚的只有他自己。 他把人亲哭了,抱在怀中轻哄,“抬头,我看看怎么样。” 商梓怡脸上淌着泪珠,声音软软的,“你真坏,凶死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他打量着她唇瓣,上面有个豁口。 “丑死了,不许看。”这时候商梓怡最注意的也是形象,她捂住他眼睛,“赶快把我刚刚丑样子从你脑海中剔除,快点。” 傅洲附和:“好,剔除了。” 商梓怡:“下次不许咬我唇。” 傅洲承诺,“不咬。” “别碰我的腰,移开你的手。” 傅洲照做。 她又说:“腿也不许碰。” “哪里都不许碰。” 恃宠而骄就是这个样子,商梓怡边哭边骂人。 傅洲见不得她哭泣,待她又有泪珠落下时,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 像是膜拜心仪已久的女神。 商梓怡被他亲麻了,手抵在两人间,“你又要干嘛?” 傅洲轻抚她脸颊,一本正经说着荤话,“想不想在飞机上试试?” 第47章 这人也太大胆了吧。 商梓怡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万里高空之上,几乎能碰触到白云的地方,她和他…… 要死啦。 太羞人了。 想象一下她都觉得是罪过,“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总是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手指戳不满意,她还抬脚踩,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踹他哪里了,反正踹的挺过瘾。 “食色性也。”傅洲握住她的脚,捏捏她脚趾又去触碰她脚心,一本正经的样子 更甚了,说的话也更混了,“□□本就是一体的,难道你不喜欢?” “……” 商梓怡没办法和他讨论这么羞耻的问题,抽出脚,端坐好,“不理你了。” 傅洲看着她娇羞脸红的模样,心猿意马,把人扣在怀里又亲了好一会儿。 去机场的路上,他还下车买了花。 商梓怡眨眨眼,“干嘛?” “送你。”傅洲递上。 铁树开花真是稀奇了,商梓怡问:“干嘛突然送我花?” “你不喜欢?” “不呀,我很喜欢。” 傅洲贴上她耳畔,“喜欢的话,我每天都送你。”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商梓怡推了他一下,“这次又是跟谁学的?周宴?” 还真是周宴教的,那人别看不正经,但懂得东西确实不好,拉着傅洲絮叨个没完,还说了很多夫妻的相处之道。 那副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已婚人士呢。 傅洲听的随意,但也记住了一些。 节假日一定要送礼物。 每天送老婆花。 要经常夸老婆漂亮等等这些。 傅洲从小就聪慧,学以致用,看到有花店便让司机停车下去买了花。 和他预期的一样,商梓怡很开心。 商梓怡被他气息弄痒了,缩缩脖子,嗲声撒娇:“你以后讲话能不能不要对着我耳朵讲?” “为什么?” “太痒了。” 那种酥麻的痒意从耳畔蔓延到全身,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很…… 怎么说呢,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电流一波波袭上。 让人莫名战栗。 “哪里痒?”傅洲在她耳垂上亲了下,又在她耳后亲了下,“好了吗?” 没好,一点都没好,商梓怡捂着耳朵,道,“再闹我可要下车了。” 警告还是很有作用的,后面傅洲没闹她,专心致志接电话,不过神情看着不大好。 且这种不好,持续到了上飞机,直到两人纠缠到一起,他才缓和了些,捧着商梓怡的脸深吻。 连着叫了她好多声老婆。 他真的是太大胆了,敢在飞机上这样,商梓怡怕被听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呻吟声被她压抑在口中,脸涨红,难捱得很。 她一直咬着唇瓣,没敢松开。 粉嫩的红唇上映出鲜明的齿痕印记,傅洲盯着敲了半晌,随后吻上,喘息道:“不许咬。” 咬肿了,他会心疼。 胆子大,还霸道。 商梓怡颤着眼睫道:“这怪谁?是谁乱闹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傅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压不住心底的渴望,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让她只看他,只想他,只爱他。 他是挺过分,也挺霸道的,但他没打算改。 “我弄疼你了?”他红着眼眸问。 又说这么羞耻的话题,商梓怡躲进了他臂弯中,闷声说:“没有。” “那我看看。”头顶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看看有没有红肿?” 商梓怡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要。” 羞死人了,才不要。 “你哪里我没看过。”傅洲轻哄,“就看一眼。” 刚刚他碰触她的时候,也是说就一下下,可是好多下下才结束,她才不要信他。 “不要不要不要。”商梓怡去掐他的腰,触碰道他腹肌后,手指弹跳开,又去掐他的手臂。 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结实。 新做的指甲都要掐坏了,他完全没事,像是一点都不疼。 “真无趣。”商梓怡不掐了,拉过被子盖住身子,闭上眼睡了过去。 梦中,她感觉到了凉意,缓缓掀开眸,看到了男人浓密的发丝,他在涂抹什么。 商梓怡一下子清醒过来,羞的话讲不出了。 察觉到她的战栗,傅洲温声道:“马上就好,乖,别动。” 人不安的时候,肯定不会乖乖受着,商梓怡抓住被角,战栗道:“好了,可以了。” “要多涂抹几次才行。”傅洲说道。 “……” 大概过了十分钟,才结束。 商梓怡踢了他一脚,缩进被子里,傅洲连人带被子一起抱怀里,下颌贴着她侧脸,问:“饿了吗?喂你吃东西?” 商梓怡摇头,“不饿,不想吃。” 傅洲揉揉她头,“你刚叫了那么久,真不饿?” 谁叫了,她才没有。 “我没叫。”商梓怡推他,“你出去,出去。” 傅洲收紧了力道:“等你喝完牛奶我就出去,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这种亲密的喂食行为实在不是他们这种契约夫妻会做的事,商梓怡说:“我自己。” 刚端上杯子,手抖了下。 傅洲接过,“都说喂你了,还逞强。” 她这样怪谁呀,还不都是他的愿意,一直闹一直闹,她只能用力抓着什么,抓到最后,全身力气都没了,成了眼下的鬼样子。 连个杯子都端不住。 “怪你。”商梓怡噘嘴道。 “好,怪我。”傅洲哄人。 “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再理你。” “嗯,不这样了。” 下次他不主动,换她主动,这样,就怪不到她了。 “这几天不许碰我。”她睨着他说。 傅洲没立马说好,凝视她,“你确定你能忍得住?” “我当然能忍住。”商梓怡不服输道。 “好,只要你能让忍得住,我就不碰你。” “……”听听这什么话,好像她多急迫似的。 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似乎她怀孕后,在这方面确实有些迫切,她记得从网上看过一些相关的知识。 好像有些孕妇怀孕后是会需求增多。 难道…… 她也属于这种。 商梓怡第一次怀孕,也不太懂,可能她真是这样。 脑海中小人乱叫一通,有羞赧,也有无措,怀孕好奇怪呀,什么都能改变。 傅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想什么很清楚。 他不可能不碰她,只能说尽量减少次数,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恨不得,日日,夜夜。 这事要是给熟悉的朋友知道,大概会说他疯了。 要知道,曾经还有女人在他面前脱光,被他赶了出去,他在圈子里一直被叫做佛子。 寓意,清心寡欲,对情事完全不热衷。 他自己也以为是那样,直到遇到商梓怡,直到和她在一起,品尝过在云端的感觉后,便再也不想落入尘埃了。 还是高空的风景更怡人。 喝完牛奶,商梓怡补觉,傅洲拿着空杯子走了出去,走前还缠着她吻了好久。 说是也想尝尝牛奶的味道。 商梓怡舌尖都被亲麻了,含糊不清道:“没有我允许,你许进来。” 傅洲捏住她下颌,“是,老婆大人。” 眸光下移,他看到了她侧颈上的吻痕,像是某种意义的盖章,他心情很不错,伸手用力揉了揉,让颜色变得更重。 更明显。 他是她的,看到的所有人都会知道。 商梓怡在房间里补觉,傅洲在外面工作,空乘人员没敢上前打扰。 直到飞机落地,傅洲才结束工作。 他让人把文件收好,起身走了进去,见商梓怡还在睡,不舍得吵醒,用被子裹上她,直接抱了出来。 车前站着一排人,都是前来接机的。 傅洲这人小气,不想给他们看到,把被子拉了拉,连头发丝都没露出一根,这才满意地继续朝前走。 老板亲自抱人可是史无前例的大事,一个个怔愣看着,大气不敢出。 就那样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姿势,足足十分钟,直到傅洲把人抱进车里,他们才直起身。 “刚那位是?” “这还不知道,老板娘呗。” “那怎么抱着下来?” “你说为什么?”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肯定是把人折腾累了,原来老板这么生猛。 大家相视一眼,随后心有灵犀般点了点头。 车窗玻璃讲下,傅洲沉声道:“一个小时后在公司 开会,所有高层到场。” 众人:“是。” 要不说某人是工作狂呢,蜜月旅行还不忘工作。 不过商梓怡完全不知道这茬,她还在睡,像是猫儿似的窝在傅洲怀里,香甜睡着。 看样子,今天是醒不过来了。 也对,在游轮上折腾了几次,又在飞机上来了几次,别说孕妇了,就是没怀孕,估计也会累得动弹不得。 他吻吻她额头,对副驾驶上的沈扬说:“酒店安排好了吗?” 沈扬提前来的,“安排好了。” 傅洲:“去酒店。” 他把商梓怡放酒店后,才坐车去的公司。 这个会议开了三个小时,四个主管挨了骂,一个主管被降了职,其他管理者也或多或少挨了训。 罚了该罚的人,训了该训斥的人,傅洲起身离开。 沈扬:“太太还没醒,您要先去吃些东西吗?” 傅洲:“不需要,回酒店。” 乌烟瘴气了三个小时,他急需她来调整心情,哪怕是看着她睡觉也好。 想起商梓怡喜欢吃甜点,他又绕路去买的甜点,不确定她的口味,所以每样都买了。 傅洲拎着甜点出现在人前的样子也挺不可思议的,见到他的人,都像是被什么附了体,除了呼吸还在,人基本不能动弹。 等他离开后,才又喘息。 “不是,我没看过吧,那是大老板吧。” “对,你没看错,就是大老板。” “他手里是甜品,没错吧?” “没错,是甜品。” “我去,我进酒店五年了,头一次看到老板做这么接地气的事。” 对了,这家酒店是傅氏集团旗下的。 傅洲每次来,都会在这里的总统套房入驻。 他们议论的声音很小,电梯门关上后便什么也听不到,沈扬欲言又止。 傅洲:“说。” 沈扬:“五分钟前,夫人给我打了电话。” “给你打?”傅洲神色明显不对,像是吃醋了,“说什么?” “让您不要回去。”沈扬抿抿唇,“她不想见您。” “为什么?” “说您……”沈扬轻咳一声,“太可恶。” 傅洲想了想,又亲又咬缠着她闹了那么久,确实挺可恶,应该赔礼道歉才是。 打定主意,他从电梯间出来,步子迈得更快了。 带着点迫切感。 亲自打开房门,他走了进去。 看着睡意惺忪的女人,开口第一句是: “老婆,你罚我吧。” 第48章 商梓怡自然是没罚他,倒不是心疼,而是被他折腾的实在没力气,动都不想动。 洗漱这种简单的事都不想做。 “我累了,罚你抱我去洗手间。”商梓怡说道。 傅洲大步上前,托举起她,抱着进了洗手间,把她放一旁的柜子上,他亲自给她挤牙膏,伺候她洗漱。 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不太利落,商梓怡抱怨,“你弄疼我了,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的话,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 “还不如我家佣人呢。” 大小姐被伺候惯了,头一次见这么手生的,难免抱怨。 傅洲完全不介意,轻哄:“马上就好。” 他在帮她洗脸。 “水进我眼睛了。” “哦,抱歉,我的错。” 傅洲拿过擦脸巾给她擦拭。 “用的什么牌子的擦脸巾,不是我经常用的那种,别给我用。”商梓怡闭着眼睛道。 “就是你经常用的。”傅洲说。 “嗯?真的?”商梓怡睁开眼,定睛一看,还真是,“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的?” “妈告诉我的。”他道。 “妈还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回头告诉你。” 为了更好的照顾商梓怡,傅洲特意抽时间去了一趟商家,找上商夫人聊了许久,算是把商梓怡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商夫人见他对商梓怡这么上心,非常安慰,“阿洲,谢谢你。” 傅洲:“妈,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天,商森回来,商夫人说起这事一直夸傅洲是个好男人,比他当年强多了。 商森很不服气,“我怎么了?我也好。” 事实证明,傅洲更好。 商梓怡不清楚这些细节,也没深究,“化妆品也是你特意让人准备的。” 傅洲给她小心翼翼擦拭唇角,“嗯。” 商梓怡打量他,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凑近在他脸上啄了下,“我原谅你昨晚的禽兽行为了,不过下次你要是再敢那么凶欺负我,我会离家出走。” “我昨晚很凶吗?” “当然。”商梓怡扒开睡衣衣领给他看,“看到这些痕迹没,都是你弄的。” 好几个呢,都不知道要怎么见人了。 傅洲偏头看了眼,确实好几个,他心疼的轻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商梓怡噘嘴,“没有下次。” 傅洲:“好。” 在商梓怡的意识里,昨天只有傅洲对她折腾,她其实都还好,可看到傅洲腰侧的抓痕后,她才意识到,她似乎…… 也挺过分的。 他腰腹那里不止有抓痕,还有咬痕,痕迹很深很深,都溢出了血。 手臂上除了抓痕外,齿痕印记更重。 再往上,肩膀那里也都是,一个挨着一个。 “这……都是我弄的?”她不确定问。 傅洲故意不穿上衣在她眼前晃,“不然呢?我自己能咬自己?” “我那么凶吗?”商梓怡咬咬唇,低喃,“你怎么也不制止我?” 是他起的头,他有什么理由制止,安抚道:“没事,不太疼。” 不太疼那就是也疼了,“去医院吧。” 傅洲变戏法似的从拿出药膏,递上,“要是你真心疼我,就给我上药。” “可我不会欸。”商梓怡娇养长大的,这些都不太会。 “只是上药,又不做其他的,没关系。” “万一我弄疼你呢?” “那就疼着。” 商梓怡抿抿唇,接过药膏,“那要是疼记得告诉我。” 傅洲;“好。” 商梓怡打开盖子,拿过棉签,挤出药膏,在傅洲身上涂抹起来,怕他疼,她边涂抹边吹拂。 弄好一处,问一句,“还行吗?” 傅洲:“行。” 她又去弄下一处,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下手那么重,这是要把人抓烂吗。 好不容弄妥了背部,她又去涂抹胸前,屏住呼吸,不敢看他,手指隐隐发颤。 傅洲见状一把握住,顺着她手的力道上下游走。 这具身体,商梓怡看过很多次了,可再看,依然会脸红,做了吞咽的动作,“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不方便,你来。”他说。 商梓怡眸光看向别处,拿着棉签在他身上游走,几次弄疼了他,又停住,“抱歉,不是故意的。” 下一次又是,“抱歉,不是故意的。” 傅洲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看他,把他弄疼。 他捏住她的下颌,扳过她的脸,“都看这么多次了还脸红。” 商梓怡低喃,“谁谁脸红了。” “你脸红。”傅洲说,“不是吗?” 他看人的眼神太炙热,对视上的那刹,商梓怡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慌乱中把棉签和药膏都塞给他,“我渴了,我要去喝水,你自己弄。” 她站起,作势要走,被傅洲揽住腰肢抱了回来。 “没做完呢,去哪。” “刚说了,我渴了,要喝水。” “渴了?” “嗯。” “那好,我给你润润喉。” 捏住她的下颌,堵上她的唇,把她喉咙仔仔细细润了一个遍。 商梓怡做了若干次吞咽的动作,嗓子里的火燃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这段插曲,两人比预定时间晚出门了了两个小时,商梓怡戳他胸口,撒娇,“都怪你。” 傅洲顺势把她抱怀里,“嗯,怪我,回去后我任你处置。” 商梓怡捶了他两下,嗲声道:“谁要处置你, 流氓。” 傅洲包裹住她的手,看她手指都红了,凑到唇前亲了亲,唤了她的小名,“宝宝。” 他声线低沉缱绻,商梓怡像是被电了下,嗲嗲道:“干嘛?” “喜欢吗?”他突然问。 商梓怡不确定他问的是什么,眨眨眼,“喜欢什么?” 外面突然燃起烟花,五颜六色好看极了,他说:“烟花。” 商梓怡转头,透过车窗去看,眉眼弯弯道:“喜欢。” 烟花放了许久,他们到达目的地后才停止,傅洲牵着她手走了进去。 他们是来听音乐会的,是商梓怡临时起义,但票超级慢买,她以为他买不到,谁知买到了。 听完音乐会她还要看话剧。 要去最热闹的地方拍照。 不许别人给她拍,就要傅洲给她拍。 其实她还提了很多其他的要求,看着就是在难为人,没料到他都应下了。 说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商梓怡不确定他讲的是不是真心话,所以打算测试一下。 要是通过考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 可以稍稍变一下。 从协议婚姻变成恩恩爱爱的夫妻关系,也可以。 但这个,得看他表现,差一点都不行。 音乐会她故意作,要他这样,那样,傅洲悉数照做,眉宇间一丝不耐都没有。 哦,也不是一点没有,音乐会结束后生了些气。 具体原因是,他们从里面出来,傅洲去洗手间,商梓怡在外面等,有男人走过来和她搭讪,还要联系方式。 商梓怡教养好,哪怕是面对难缠的人也保持着淑女风,说话客客气气很友善,冷不丁看过去像是在笑。 金发男人以为她也喜欢他,便大着胆子伸出了手。 傅洲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幕,傅太太站在灯下,整个人被光影映衬的熠熠生辉,身上的毛衣长裙完美勾勒出她的纤细身形,凹凸有致,娇艳极了。 也不知在和男人说什么,唇角轻扬露着浅笑。 随后男人伸出了手。 傅洲阔步走过去,在男人触上前先一步拦住,“做什么?” 他脸色暗沉,眸光深邃幽暗,像是地狱使者般。 金发男人收回手,用英文问:“这位是?” 傅洲揽上商梓怡的腰肢,“我是她先生。” 金发男人骂了句脏话。 傅洲给了他一拳。 场面失控前,商梓怡把傅洲拉离,上了车,傅洲心情一直不好,商梓怡哄了好久也没用。 她噘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难哄?” “都说了,是他搭讪的,我都没理。” “你对他笑了。”傅洲现在还记得她那甜甜的一笑,眼尾扬起,勾魂摄魄。 “我刚说了,那不是笑,我就是长这样。”商梓怡挑眉给他看。 傅洲没说话。 商梓怡挽着他手臂撒娇,“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对陌生男人笑了,可以了吧?” “也不许理他们。” “好,不理不理。” “出门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行,跟你在一起。” 她应的很快,显着有几许敷衍,傅洲眉梢蹙起,想到一个可能,心情越发阴戾,“你不会是喜欢那种男人吧?” 都说女人喜欢会讲甜言蜜语的,傅洲不确定商梓怡是不是。 “喜欢吗?”他追问。 “不喜欢。”商梓怡说,“我和他都不认识,喜欢什么。” “那你亲我。”他道。 商梓怡噘嘴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下。 “不够,再来。” 商梓怡又亲了他一下。 傅洲还是不满意,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摁过来,“得这样才算亲。” 舌尖长驱直入,肆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 话剧没看成,因为某人一直亲着不松口,耽搁了时间,最后只能去拍照。 商梓怡唇红红的,拍出来效果不好,她噘嘴,“都怨你。” 傅洲却看着好看极了,每一张保存下来,并加了密。 商梓怡欣赏夜景,他把屏幕照片换成了商梓怡的照片。 商梓怡没注意这些,她在给范雪发微信,抱怨傅洲拍照技术差,一点都没拍出她的美。 看来,旅游这种事还是得和闺蜜来才更有意思。 并约好,有时间一起来玩。 她吐槽够了,才停止聊天,转头发现傅洲走到了身后,正在看她。 她拍拍胸脯,带着夹子音问:“你又干嘛?” 傅洲把她圈在怀里,用衣服给她挡风,亲亲她耳后,又亲亲她侧颈。 怎么办? 好爱不够她。 第49章 蜜月旅行第一站是巴黎,第二站是爱丁堡,第三站米兰,每个城市呆两天,算上后面去的那些,前前后后一共十天。 商梓怡乐不思蜀,还想继续玩,但傅洲工作缠身不得不回国。 夜里,他带着商梓怡去了海边,众目睽睽下,捧起她的脸深吻,揶揄声传来,商梓怡害羞地躲进他怀里,软声道:“你干嘛呀,说亲就亲,羞死人了。” “我亲自己的太太难道还要报备吗?”傅洲挑起她的下颌,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要不要背你?” 商梓怡余光瞧见有人还在看他们,捶了他一下,“不要,万一拍到,明天会上头条的。” “上就上。”傅洲圈着她腰肢说,“和我一起上头条不丢人。” “……”这哪是丢人的意思,商梓怡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是你说的,最讨厌被人非议。” “那是以前。”傅洲捏捏她下颌,“现在不会了,跟你一起上,我很乐意。” 商梓怡推他,“哎呀,不管啦,好羞人。” 她红着脸,心中小鼓乱敲,殊不知,傅洲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他从周宴那里得知,有个暗恋商梓怡的男人一直在打听商梓怡的消息,前几天还去了一趟商家,送了礼物。 虽然他知道了商梓怡结婚的事,但看样子,还在找。 周宴之所以知道这事是范雪告诉他的,周宴还说:“阿洲,有人挖你墙角的人来了,你要小心啊。” 敢挖他的墙角,也得看那人有没有本事。 凑巧,他今晚无意中听到了商梓怡和同学讲电话,说是蜜月旅行回去后大家一起聚聚。 不确定有没有那个男人。 傅洲不打无准备的仗,把人带到海边,混在人群中,深吻起来,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拍他们。 他要的就是被拍,最好人尽皆知,这样便能让某些人知难而退。 商梓怡嘴唇都被亲肿了,拿出化妆镜瞧了瞧,哼哼唧唧说:“我嘴疼。” 傅洲把她抱怀里,“来,老公给你吹吹。” “……”真是肉麻死了,商梓怡从他怀里出来,朝前跑去。 傅洲在后面提醒,“别跑太快,小心摔倒。” 商梓怡没理会,摸着肚子边跑边说:“宝宝,咱们来和爸爸捉迷藏好不好?” 肚子里的小家伙给了回应,似乎踢了她一下,商梓怡笑笑,“好,妈咪当你同意了。” 她越跑越快,傅洲几分钟后才追上,把人圈怀里,“不行,跑太久会累,我背你回去。” 商梓怡确实累了,趴他背上。 傅洲背起她不急不慢走着,商梓怡故意对着他耳朵吹气,问:“除了我以为你还背过哪些人?” “尤其是女人。” 傅洲勾了勾唇角,“很多。” “什么?”商梓怡一听不乐意了,挣扎着要下来,“我不要你背了,哼。” 傅洲笑笑,“傻瓜,骗你的,我只背过你。” “真的?” “嗯。” 商梓怡捏捏他耳垂,“算你识相。” 傅洲被她捏痒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又勾魂摄 魄的低沉嗓音唤了声:“老婆。” 商梓怡心一颤,“干嘛?” “再捏一下。”他说,“捏我耳朵。” 商梓怡噘嘴照做,随后说:“你好烦。” 傅洲:“还要捏。” 每次她捏他,都会给了他带来异样感,身体某处像是被冲击着,那种难言的快感让他心悦。 “不要。”商梓怡嘴里拒绝,手指听话的去捏。 傅洲:“咱们在这边的酒店住下。” “那行李怎么办?” “让他们送过来。” 开的总统套房,澡都没洗,傅洲便抵着商梓怡亲起来,他亲的实在太凶了,商梓怡都要不能呼吸了,她轻喘,“慢点,注意宝宝。” “好。”傅洲放轻了力度,但还是亲的很凶很用力,“捏我,听话,快捏我。” 商梓怡捏住他耳垂,这才发现他耳垂滚烫,好似要化掉似的。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她颤着眼睫道。 “你也没洗,一起。”傅洲打横抱起她,两人从卧室亲到了浴室,门都没关便纠缠起来。 在商梓怡的认知中,傅洲是清冷禁欲刻板的男人,可这次蜜月旅行让她彻底改观。 他是狼,是虎,是雄狮。 分分钟想把她拆入腹中。 真不知道那些不实的流言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他哪里禁欲了。 分明狗的很。 傅洲不知道商梓怡对他的评价,他扣住她后颈和她调换了个位置,后背贴上墙砖,凉意袭来,但同他身体里的火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瞬间被侵袭,连墙砖都是滚烫的。 “老婆,爱我。” 他说。 商梓怡意识涣散,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哭唧唧,“……我不会。” “亲我。”他诱哄,“亲我喉结。” 商梓怡抬高头,吻上他喉结,灼热的触感让她战栗不已,站不稳,扑进了他怀里。 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傅、傅……” “叫老公。” “老公……” 商梓怡仿若水做的,轻轻一掐便滴出了水,眼底泪汪汪,带着哭音低吟。 “真坏,坏死啦。” 傅洲承认自己很坏,但……他还可以更坏。 * 翌日,商梓怡还在睡梦中便被抱上了私人飞机,还是来之前乘坐的那架,舱内的摆设变了些许。 上次来,床上铺的是乳白色的床单,这次换成了大海般的蓝色。 商梓怡有种在海面上畅游的感觉。 傅洲在一旁陪着她,见她醒来停止工作,递上牛奶,“乖,喝了。” 商梓怡想起昨晚的种种,羞赧地转过身,“我不喝。” “一晚上没喝东西,肯定渴了。”傅洲攀上她肩膀,“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商梓怡没说话,他懂了,“好,我喂你。” 喝下一口牛奶,扳过她的脸,嘴对着嘴喂下去。 商梓怡强行喝了,绯红着脸,故意说:“这么熟练,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对女人这样?” “老婆,你这是在吃醋?”傅洲揉捏她耳垂,“不过,真吃醋的话大可不必,在认识你之前,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听着算是告白的话,商梓怡心情非常好,坐起,“看你这意思,是觉得可惜?” “不,一点都不。”傅洲撩起她鬓角的发丝,“我很庆幸,没有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污了眼,所以才能看到这么明艳动人的光景。” 商梓怡当他夸她,“我知道自己很好,但你也——” “别误会,我说的是蓝天白云,你看看是不是很美?” “……” 商梓怡尴尬地推了他一把,“讨厌。” 傅洲笑着把她揽怀里,“好了,不逗你了,刚就是在夸你。” 商梓怡气不过,掐了下他手臂,“再惹我,我就离家出走,带球跑。” 傅洲把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道:“你敢跑,打屁股。” 他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打。 事情发生在蜜月结束回国后的第三天。 公司出了些事,傅洲一大早饭都没吃便去处理,先是开了会,后又亲自去了工地,把事情控制后,又回了公司。 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商议解决的办法。 坍塌不是小事,一定要深究。 这场会议开到了中午。 傅洲随意吃了几口,又去见了合作方,酒文化,少不了多饮几杯,结束时到了下午四点。 四点半见的银行负责人。 六点一起吃的饭。 结束时是九点。 他从会所出来,问:“太太今天都在做什么?” 沈扬说:“太太很早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这会儿应该是在和大学同学一起。” “大学同学?”傅洲眉梢皱起,“为什么没告诉我?” “您今天都在忙,所以——” 傅洲拿出手机暗下数字“1”很快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他继续打。 一通两通三通,还是没人接。 本就疼的头愈发疼了,剑眉拧到一起,“去查,看太太在哪家餐厅用餐?” 沈扬很快查到,把位置告诉给了司机,车子扬长而去。 傅洲还在给商梓怡打电话,连着又打了十通,最后提示音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竟然关机。 他扯下领带随手扔车上,幽暗深邃的眼眸里沁着寒光,不怒而威,车内温度骤降。 沈扬心说,太太,您快接电话吧。 商梓怡不是故意不接,是没听到,他们在唱歌,声音很吵,范雪看了眼时间,“九点了,要不要回?” 商梓怡想起傅洲的霸道劲,轻哼,“不回,我还要玩。” 范雪:“你家不是有门禁吗,小心你老公生气罚你。”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仗着身高体力优势罚人,虽然范雪也挺心疼商梓怡的,但没办法,那是别人的家事,她不能干涉。 “要不还是走吧?” “不走,我还要玩。” 她都好久没出来玩了,老古板不许她做这,也不许她做那,还不许她和其他人联系,尤其是男人,你说多过分。 今晚她就要玩。 商梓怡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好啦,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你确定?” “当然了,他很宠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行吧。”范雪把话筒递给她,“这首是你点的。” 商梓怡:“走,一起唱。” 范雪还没说什么,有人开口,“商梓怡我跟你唱。” 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人是商梓怡的大学同学,其实也不算真同学,不是一个系,就是校友,两人一起在国外上的学。 不太熟。 巧的是,都是京北人,回国后,第一次联系上。 听说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商梓怡不太喜欢跟男人一起合唱,“我跟阿雪唱就行。” 男人:“欸,还是咱们一起吧。” 周围同学也在起哄,一边鼓掌,一边说:“唱唱唱。” 商梓怡举高话筒,先开了口,她声音很好听,甜甜的,和这首情歌很搭。 男人注视着她,眼睛里都是光。 气氛正燃的时候,包间门被人推开,有人裹挟着冷风,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抬眸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前方穿着包臀裙的女人身上。 白色针织衫,下身搭配黑色皮质包臀裙,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曲线一览无遗。 灯光拂上,勾勒的愈发潋滟,每一处都像是精雕细琢而成。 傅洲昨晚还在轻抚,沿着曲线描绘,甚至记得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掌中跳跃的感觉。 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领域,谁都不能采颉,只有他可以。 不管是用手描绘,还是用唇,他甘之若 饴。 可今天那样的美艳风景,竟然让旁人看到。 嫉妒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要不是还有理智在,他都想把这些人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他的人,他们也敢看。 二话不说走近,夺下商梓怡手中的话筒扔掉,打横抱起她。 接过范雪递上的包包,风一般走出。 包厢门关上,所有人都呆愣住,不知谁最先反应过来,“刚那位是……” 范雪:“梓怡的老公。” 众人:“……” 商梓怡愣了几秒后回过神,想起刚刚那幕觉得丢脸死了,双腿晃着挣扎,“你快放我下来。” 傅洲把她抱进了电梯,但没说话,也没看她。 商梓怡:“快放我下来呀,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电梯门打开,傅洲抱着她出去,车子就在前面,他快走几步,把她塞了进去。 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对司机说:“升起挡板。” 司机不敢怠慢,急忙升起。 下一秒,传来拍打声。 商梓怡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洲。 他他他竟然打她的屁屁。 第50章 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打过商梓怡,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抽泣道:“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不要跟你回去了,我要回家。” 她作势要起来,傅洲不让,用手撑着她,一方面不让她伤到肚子里的宝宝,一方面桎梏着她不许乱动。 商梓怡回头看他,小猫似的眼眸里沁着雾气,她哭的样子又酥又软,那泪仿若落到傅洲的心尖上。 他不是真的想惩罚她什么,而是提醒她,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 同他之前比起来,今天的惩罚实在不算什么,只是用掌心很轻很轻地拍了下她的臀部,连声音都没溢出多少,更别提痛感了。 可他没料到她会真哭,还哭的这么难过。 “很疼?”他翻过她的身体把她抱坐到腿上,想去帮她揉被她制止,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解释,“我只用了一分力。” “那也疼。”商梓怡泪眼婆娑道,“不然你让我打。” “好,让你打。”傅洲擦拭完她脸上的泪,捏住她下颌把玩,声音也轻了很多,“回家后给你打,你想打多久都行,一晚上也没问题。” 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商梓怡被他闹得心突然乱起来,用力推了他一下,“我说了,我不要回去御林苑,我要回我爸妈那。” “岳父岳母昨天出国,家里没人。”傅洲见她下颌泛起红,低头对着那里轻吻了下,退开,改去捏她耳垂。 软软糯糯的触感,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总有种把人捏在掌中的感觉。 心绪难得跟着也乱了起来。 所有人都说他清冷禁欲,他们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克制在商梓怡面前都不值一提,轻轻松松便会被击垮。 她呀,是他的克星。 可他甘之若饴。 “都说了别碰我。”商梓怡伸手推搡。 傅洲一把握住,递到唇边轻吻,吻上食指时故意掀眸凝视她,眼尾扬起,用那双泛着潋滟光泽的眸子撩拨她。 眼尾挑了又挑,商梓怡的心跳也随着他挑起的动作快了又快。 “不许看我。”她用手挡住他的眼睛,软着声音警告,“你下次再打我,我就再也不见你。” 刚刚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打。 傅洲纠正:“不是打,是提醒。” “提醒什么?” “提醒傅太太不要乱来。” 商梓怡不服气道:“我哪里乱来了。” 傅洲想起了刚刚那幕,他推门进去,看到了的第一眼是男人含情脉脉凝视着商梓怡的情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一看就是心怀鬼胎。 “那个男人喜欢你?”他说。 “乱讲,我们是同学。”商梓怡道,“再说,他已经订婚了。” “订婚还敢看别的女人,更要不得。”傅洲拉下她的手,吻上她掌心,舌尖探出,轻舔了下,定定道,“我就不会这样,我眼里只能看到你。” 商梓怡:“…………”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这种话了,商梓怡不为所动,轻哼:“少用骗小姑娘的话骗我,我才不会上当。” 她戳他胸口,“我不管,你刚欺负我了,你要赔我?” “陪你?”傅洲笑笑,“好呀,我陪你,你想让我怎么陪你。” 他抓着她的手往他领口凑,趁机让她摸上了锁骨。 他知道,她最喜欢触摸他的锁骨,每次触碰上,都会情不自禁战栗。 他的傅太太娇软极了。 “不是那个陪。”商梓怡用脚踢他,踩他,“是你要给我赔礼道歉。” 傅洲搂上她腰肢,“好,我道歉,明天陪你逛街。” “你有时间?” “这是惩罚,没有也会抽出时间。” “哼,你要是敢骗我——” 她用手指着傅洲道,“以后就没老婆和孩子了。” 傅洲含住她手指,轻舔她指尖,“放心,我不但会有老婆,还会有不止一个孩子。” 商梓怡被他亲的心肝乱颤,“咬我干嘛,松口。” 傅洲非但没松,咬得更紧了。 商梓怡的火气渐渐消弭。 傅洲用一晚上的时间道歉,哄着商梓怡又哭又笑又打又捶,临睡前,他还亲自给她涂抹妊娠油。 全身都涂抹。 唇跟着一起落下。 商梓怡被他闹的脸颊绯红,哼唧的声音都是细碎的。 次日,傅洲安排好工作,陪商梓怡逛街,高端品牌服装店,每到一家店经理都会亲自出来相迎。 商梓怡买东西不看价格,只看心情,喜欢立马刷卡买。 这次刷的是傅洲昨晚给的无限额度的副卡,他说了,养老婆是他的责任。 商梓怡把这个责任给他了,花起钱来毫不手软。 眨眼间便花了几千万。 她问傅洲:“心疼吗?” 傅洲揽上她腰肢,贴着她耳畔低语,“你老公不差钱,可劲花。” 没人知道傅洲到底有多少钱,总之数量不可估计。 商梓怡指着首饰说:“这些我都要。” 经理看了眼傅洲,傅洲道:“没听到我太太说吗,都要。” 经理脸上笑开了花,“稍等,都给您包起来。” 商梓怡负责买买买,傅洲负责拎包,其实经理的意思可以送货上门,但商梓怡不要,她就要傅洲亲自拎。 理由是别人家的老公就能帮拎包。 傅洲接过,“好,我拎。” 他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极致。 周宴看到一次调侃一次,“真是没眼见。” 傅洲怼他,“没人让你见。” 买完东西,商梓怡要去做头发,傅洲陪同,到了店里,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俊男美女实在是太养眼。 尤其傅洲对商梓怡的在意程度,更让她们羡慕。 商梓怡给范雪发去微信,炫耀了一番。 范雪回:【都说你老公爱你,你还不信。】 商梓怡悄悄看了傅洲一眼,压住笑,继续回:【你怎么知道他爱我?他又没讲过。】 雪雪:【这还用讲吗,看他神情就知道呀,只要你在,除了你,谁都不看,这就是老男人的专一。】 人是不禁夸的,范雪刚夸完,商梓怡听到了说话声。 有女人在要傅洲的联系方式。 商梓怡竟然看到他掏出了手机,她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回复范雪。 【这次你猜错了,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范雪:【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有女人找他要联系方式,他竟然给了!】 【是不是不看错了,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是,就是。】 商梓怡还没来得及亲自去求证,女人被傅洲怼走了。 她勾唇笑了笑,算他识相。 妈妈心情好,肚子里的宝宝心情也不错。 商梓怡低语:“宝宝,这次就 原谅你爸爸,要是还有下次,妈妈就给你找个新爸爸。” 做完头发,商梓怡不想回家,让傅洲陪着去看电影,恐怖片,她全程缩在傅洲怀里。 应她的要求这次没包场,他们选的后排角落的位置,真做些什么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起初傅洲还能忍,只是她一直在他坏了蹭,蹭完脖子,蹭胸口,还用她那娇软的柔夷触碰他。 火就这样被她点燃,热意从某处开始,片刻后袭遍全身,他喉结慢滚,叫了声:“老婆。” 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带着抹鬼魅感,商梓怡吓得抓紧了他的手臂,抬头要去回应他,被他攫住了下颌。 刚要说什么,唇被堵住。 又一个恐怖的场景,女人进了电梯看到了什么,所有人都在尖叫。 商梓怡的心完全被傅洲滚烫的手指攫住,她才发现,他好烫。 全身都滚烫。 不会是发烧了吧。 想一探究竟,又被他握住了手,压抑的声音传来,“我饿了。” 商梓怡眨眨眼,“嗯?” 傅洲含上她耳垂,“去车里。” 商梓怡:“……” 今天一整天都是傅洲自己开车,没找司机,此时车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单旁边不时有车驶过。 商梓怡沉浸在他炙热的热意中久久没有回神。 傅洲爱死她这副带着惺忪的软萌样子,像是家里养的那只博美,眨眼的动作都那么迷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诱惑的人,但遇到商梓怡后才意识到,禁欲是假,清冷是假,想要她的心是真。 他膜拜似地睨着她,从眼睛到鼻子到唇到锁骨到胸前再到细腰。 她的每处都是他的,也只有他能看能碰。 “老婆。”傅洲挑起她下颌,“亲我。” 商梓怡攀上他的肩,按照他的话去做。 潋滟的一幕正要发生,外面传来叩击车窗玻璃的声音,是大厦的管理人员,看车一直在晃,担心有人在偷车。 先是绕着车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后,尝试敲击车窗玻璃再次查看。 商梓怡一下子回过神,氤氲的眸子立刻变得清明起来,她从傅洲腿上下来,嗲声道:“真是要死了,大白天这是干嘛。” 对,现在还是白天,他们……他们竟然玩车…… 商梓怡掐上傅洲手臂,“我们是正经夫妻,又不是偷情的,干嘛在车上。” “不是你说的吗?”傅洲突然靠近。 商梓怡眨眨眼,“我说什么了?” “你说——”他撩起她鬓角的发丝塞到耳后,一字一顿道,“还没试过车上。” “……” 商梓怡真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她就是随口一讲,哪里要他真这样了。 “回家回家。”她督促。 傅洲:“好,回家。” 扣住她的后脑勺,接了绵长的吻,这才回到驾驶位。 至于刚刚的安保人员,见没人应已经离开。 商梓怡整理凌乱的裙子,范雪微信进来。 【宝贝,大新闻,你老公又谈成了大项目,你听说了吗?】 傅洲工作上的事商梓怡从不过问,这也是当初他们说好的,不过她听到的版本好像不是这个。 不说他公司遇到问题,还是不太好解决的那种。 他昨天就是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公主:【真的假的?】 雪雪:【都上热搜了,当然是真的。】 雪雪:【欸,你老公真厉害啊,起死回生,明明是危机硬是让他弄成了生机,我终于信了周宴说的一句话。】 公主:【什么话?】 雪雪:【你老公好强。】 这话看在商梓怡眼中生生诠释出了别的意思。 他…… 是挺强。 她指的不是工作,是其他。 …… 傅洲这人呢,偶尔很好说话,无论商梓怡提什么过分要求,他都会答应,偶尔呢,又很执拗,就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关于车上消遣这件事,他似乎很热衷,那晚逮到机会,抵着商梓怡亲起来。 一口一个老婆叫着,直到把她叫软,叫哭。 问她行不行? 这是家里,楼上有床有沙发,怎么也比车里舒服。 商梓怡淌着汗,声音酥软,“你咬痛我了。” 傅洲掀开衣摆,“我也给你咬。”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50-60 第51章 十一月末,京北城出了两件热闹的事。 周家那位继承人追女人时被推进了海里,险些淹死,第二件,傅氏集团最近和政府合作了新项目,关于旅游城市建设,包含十几项。 是个很大的工程。 周家那位继承人说的是周宴,那天他生日,喝了酒,趁着醉意把范雪约了出来。 周家在京北也是数一数二,喜欢周宴的女人也很多,但他从未拿正眼瞧过,唯独范雪。 小姑娘可爱的样子尤其入他的眼,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把人约了出来。 本想来个深情告白,谁知被当场登徒浪子一脚踢进了海里。 这事后来在圈里传开,谁见了都调侃一句,“周少,海水好喝吗?” 他给那人一脚,“滚滚滚。” 傅洲没像其他人那样调侃,只是用淡的不行的语气说:“追人不是那么追的。” 周宴不服气道:“那怎么追?你说。” 傅洲指了指他胸口,“用心去追。” 周宴轻嗤,“老子就是用心追的。” “用心追范雪还把你踢海里。”傅洲挑眉,“要不说你笨。” 被傅洲骂完,转头听到他对着听筒那端的女人叫老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但尾音微微扬起,透着莫名的愉悦。 周宴看了眼,气的脸都绿了,怎么谁都气他。 电话里商梓怡说要傅洲给她带吃的回来,一下子说了十来种,还说必须立刻马上吃到,不然心情会不好。 傅洲十分钟前刚和公司某主管通过电话,厉声斥责对方的不作为,顺带警告了一番,脸色差的要死,转眼接到商梓怡的电话像是换了一个人。 声音冷归冷,但能听出心情不错,叫老婆叫的非常亲切。 周宴一边揉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一边腹诽,男人呐,果然都是善变的。 他侧眸睨着,看傅洲如何哄女人。 傅洲:“还有其他要吃的吗,我都买回去。” 商梓怡:“没了,就这些。” 她看了眼天色,“对了,外面在下雨,你买这些不会不方便吧?” “不会。”傅洲勾勾唇,“很方便。” 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他也会去买。 又腻歪了五分钟,通话才结束,周宴恶心的酒都喝不下了,挑眉凝视他,“你是没见过女人吗,怎么就一点骨气也没有,真是无药可救了。” “是,你能救。”傅洲怼他,“能救怎么还被踢进了海里,海水的味道不怎么样吧。” 周宴:“……” 周宴咬牙切齿,“他们调侃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傅洲拿起衣服和车钥匙,冷声道:“因为你活该。” 出了会所,还真在下雨,司机问:“傅总回家吗?” 傅洲钻进车里,“去城南陈记。” 司机怔愣下,“现在吗?” 傅洲:“是。” 雨越下越大,刚气象台还发布了预警信息,劝告广大居民尽量呆在家里不要出来。 司机:“城南那边雨水更大。” 傅洲:“无妨,现在就去。” 傅洲先是去了城南陈记,又去了城西周记,又去了市区最大的那家甜品店,买了商梓怡要吃的甜品。 后又去了超市,买了新鲜的水果。 傅太太要求多,水果也只吃进口的。 东西买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回程途中,商梓怡打来电话,嗲声问:“为什么还没回来?” 雨幕让人的视线受阻,傅洲说:“正在往回赶。” 商梓怡透过玻璃窗凝视着雨水,“雨好像更大了,你早点回来。” 傅洲:“好。” “抱歉啊,我不应该让你去买的。”商梓怡有那么点后悔。 傅洲低沉动听的声音在手机里散开,“老婆,你要是想谢我,今晚就由着我。” 商梓怡佯装没听懂,“不知道你说什么?” “上次在车上试了还不错。”他轻哄,“咱们再来一次?” “我才不要。”上 次结束后,她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几天才好,太累,太磨人。 “为什么不要?是我伺候的不够好?”外面有灯光照射进来,映出他青隽的脸,侧颜线条弧线分明,好看到让人咋舌。 最近关于傅洲的热搜又多了起来,除了生意相关外,也有和私生活有关的。 说他爱妻如命,把太太宠成了公主。 有人还放出了双人照,虽然有些模糊,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是他。 有人在帖子下方留言,原来大佬也有这么亲和的一面,那之前的凉薄淡薄,看来都是假的喽。 其实不是假的,只是那时候没遇到对的人,而已。 这样的热搜,傅洲没让人撤。 他很喜欢看到自己和商梓怡同时出现的画面,他把那称之为“得偿所愿”。 商梓怡脸颊泛红,嗓音越发娇软,“诶呀,你除了这些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别的是什么?”傅洲说,“老婆,你是不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商梓怡:“……” “坏死啦,不跟你说了。”商梓怡要挂电话。 傅洲叫住她,“老婆,别挂。” 他每次叫老婆,都会故意把声音放低放轻放柔,商梓怡听一次,心乱一次。 昨天她和范雪通电话,范雪问她,对傅洲的感觉如何? 是不是喜欢上了? 她当即否认,才没有,塑料夫妻,谈什么喜欢,相敬如宾就好了呀。 可现在她都不那么确定了。 砰砰砰,心跳再次变快。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欲盖弥彰似地说,“迟了我可就锁门了。” “老婆,别锁。”傅洲轻哄,“我很快回去。” 路上都是积水,车子不敢开太快,司机只能慢吞吞开。 “给你一刻钟时间。”商梓怡噘嘴,“再不来,我就自己睡了。” 她最近比前几天嗜睡了不少,一到十点准困。 “你不是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我不回去你能睡着?” “不知道,试试吧,或许能睡着呢。” 以前不听故事也能睡,看来有些习惯不应该有才对。 傅洲:“别睡,等我。” 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习惯,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像这些小心思,商梓怡不清楚,但周宴知情,好几次揭穿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你老婆这么好? 你是想让她再也离不开你,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 周宴说这话时嘴里哼哼哧哧,“阿洲,没看出来,你城府这么深。” 傅洲的城府从来都是深的,只是他掩藏的好,而已。 他承认自己对商梓怡用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用尽全力哄她,她要什么他都给,目的就是让她喜欢上他,进而爱上他。 虽然还没实现,但他坚信,那天很快到来。 继时,她便再也离不开他。 这盘棋,他下的太久太久了,只许胜不许败。 商梓怡那端没了声音,傅洲声音放缓,“宝宝,等等我不行吗?” “我很快的。” 又叫宝宝,每次哄她都用这招,偏偏屡试不爽。 商梓怡妥协,“行吧,我再多给你半个小时,十点半还不回来的话,我可真睡。” 傅洲:“放心,我会赶回去陪你——睡。” 后面那个字音明明轻飘飘,可落在耳畔却让人想入非非。 商梓怡甚至想到了前不久那次在车上,他桎梏着她的腰肢,要她咬,还掀起衣摆,指着侧腰说:“来,咬这里,狠狠咬,用力咬。” 商梓怡不知是被他闹的还是什么,当真咬了上去,没注意分寸,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印记。 以为他会生气,岂料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不停深吻,“老婆,乖,把嘴张大,我要亲。” 商梓怡打了战栗,听到听筒那端的傅洲说:“让我猜猜你刚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想到了那晚的车上……” “才没有,你别乱讲。” 她每次心虚都会这样,急急反驳,说不是,其实就是。 “宝宝。”傅洲喉结慢滚,“不是只有你想,我也会想。” “……” “所以,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 商梓怡先结束的通话,回到客厅,把手机扔进了沙发里,半晌后又用抱枕盖起来。 微信提示音传来,迟疑了一分钟后,她从抱枕下拿出手机,解锁。 是傅洲发来的微信。 傅洲:“老婆,你害羞了?” 商梓怡没回。 又进来一条。 “我很喜欢雨声。” 商梓怡有些不懂,回:【为什么?】 傅洲:“因为下雨的声音和你的叫声一样好听。” 商梓怡:【……】 十点半,商梓怡还没等来傅洲回来,先等来了不好的消息。 说城区道路塌方,有车子掉了进去。 商梓怡本来没太在意,但周宴打来一通电话,问傅洲回来没? 商梓怡:“还没,怎么了?” 周宴:“坏了,阿洲就在刚刚塌方的那条路上。” 商梓怡心一下子提起来,止不住颤抖,“你说什么?” 周宴怕吓到她,改口,“也可能是我刚看错了,没事,你等等,我去找他,找到后给你回电话。” 通话结束,商梓怡给傅洲打去电话,可一直没人接。 她给沈扬打,沈扬也没接。 她坐立难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几个佣人上来陪她,宽慰道:“太太放心,先生一定会没事。” 没有傅洲的消息,商梓怡哪里能放心,惨白着脸宽慰自己,“对,他一定不会有事。” 她现在最后悔的是,明知道下雨还让傅洲去买吃的,饿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眼泪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襟,哽噎道:“王妈,他应该没事吧?” 王妈:“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 网上关于坍塌事情的报告越发多起来,有文字版也有视频版。 商梓怡在视频中找寻傅洲乘坐的车子,似乎还真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也很像。 她吓得站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仿若决了堤般再次流淌下来,胸口闷闷的,好像不能呼吸了似的,她抓紧前襟,大口喘息。 还是不行。 傅洲,你在哪? 在哪? 光明的世界陷入到了黑暗中,她被难过笼罩着,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忽然,她被揽进了湿漉漉的怀抱里。 耳畔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 那人抱的她很紧很紧。 熟悉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带着迫切。 “宝宝,我回来了。” 商梓怡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慢慢抬起头。 眸光对视上那刹,她才活了过来。 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战栗道:“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傅洲箍紧她,埋在她肩窝吸了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眼泪模糊了商梓怡的视线,她什么也不想说,直接用唇去感受他的温度。 先是咬上他喉结,听到他轻嘶声后,松开,吻上他的唇。 舌尖探入的很凌乱,横冲直撞。 勾住他的舌尖后,继续吮吸。 用尽全力的撕咬,直到闻到血腥味。 佣人没敢打扰,低着头离开。 商梓怡觉得还不够,退开,鼻尖抵上他鼻尖,轻喘。 “去车上。” 第52章 傅洲打横抱起商梓怡,刚行至 门口,传来的咕噜声让两人同时顿住。 商梓怡看看肚子,又看看傅洲,戳着他胸口说:“你家宝宝饿了。” 傅洲饿能忍,但宝宝饿不行,他折回去,把商梓怡放沙发上,弯着腰,捏捏她脸颊,“想吃什么我去做。” 商梓怡看了眼茶几上他带回的那些甜点,努努嘴,“太晚了,别忙了,吃那个就行。” 傅洲揉揉她长发,“那个没营养,不好。” 他解开衬衣袖扣,慢慢卷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上面肌□□壑分明,灯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小臂中间位置有道深深的划痕,应该是冒雨回来时不小心伤到的。 平时商梓怡但凡有任何伤痕,傅洲都会紧张的不行。 商梓怡抓住他的手臂打量,问:“怎么回事?” 傅洲低头看了眼,拉了拉袖子,“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 “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 这是在公司弄伤的,之前某个合作方找上门,寻死觅活要见他,刀怼着脖子说见不到他便死在傅氏集团。 那人还说,他就是要给傅氏添晦气,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傅洲出现,刚好听到了他的话,夺下了他手中的刀子,不凑巧划伤了自己。 看商梓怡的神情,应该没看出是刀伤,傅洲提着的心微微放下,转移话题,“吃面还是吃粥?” “不吃不吃。”商梓怡看到伤口后瞬间不饿了,噘嘴说,“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真没事,就是不小心弄的。”傅洲箍紧她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坐的更安稳些,又拿过靠枕放她后背,轻抚她小腹,“你要是再不吃东西,宝宝会难过,说,吃面还是吃粥?” “你先回答了我。”商梓怡仰头看着他。 傅洲就这样直直跌进了她绽亮的眸中,比星辰还璀璨,傅洲很喜欢她这种仰望的姿势,让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但他没往,傅太太还饿着呢。 “吃粥吧,”傅洲捏捏她耳垂,“我去煮粥。” 见他要走,商梓怡拽住他衬衣衣摆,嘟嘴道,“我也去。” “不是闻不了烟火味吗?”傅洲很喜欢碰触她的脸,稳稳托在掌心中,“乖,我做好后马上回来。” “要王妈她们做就可以了。”商梓怡有些不想他离开,“你陪我。” “不说喜欢吃我做的?”傅洲安抚地捏了捏她手指,“半个小时,等我半个小时。” 每次下雨商梓怡都会不安,必须有人陪,结婚前呢,是商夫人陪,结婚后这个责任自然落到了傅洲身上。 她抱住他腰肢,“我不要等,我要跟你一起去。” 争不过她,傅洲妥协,打横抱起她,去了一楼。 傅洲在厨房忙碌,商梓怡在客厅刷手机玩,突然刷到了一条新闻,由于持续暴雨,再次有了坍塌的地方。 这次不止车辆陷了进去,还有骑行的人,不过暂未造成人员伤亡。 她隐隐作怕,不安地唤了声:“傅洲。” 傅洲穿着格子围裙,手里拿着汤匙,走出来,“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想叫你。”商梓怡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随口解释。 “饿的话先吃水果。”傅洲叮咛道,“葡萄已经去皮了,还有橘子也是,看你想吃什么。” “这些都是你弄的?”她刚只顾着刷手机都没看到。 傅洲:“嗯,知道你不能等,所以提前弄好了些水果,你先吃。” 商梓怡用勺子舀起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吃,她又吃了一颗。 似乎更甜了。 而且甜意从口中蔓延到了心里,胸口那里被塞的满满的。 外面传来雷声,接着是闪电。 商梓怡看着忙碌的身影竟然一点都不怕,她吃完小半盘葡萄,听到了手机铃声。 是傅洲的手机。 电话是周宴打来的。 傅洲在做饭直接免提接通。 他说:“喂。” 周宴:“哪呢?” 傅洲:“家里。” 周宴:“什么时候回去的?” 傅洲:“二十分钟前。” 周宴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回去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傅洲不在意道:“有什么可怕的,我又没事。” “大哥,坍塌。”周宴啧啧道,“城东城南都有塌方,我这不是担心你遇到危险吗,你也是,大雨天跑那么远买什么甜品呀,明天买不行吗。” “我跟你说,你就是太惯着你老婆了,知道你在乎她,可你也不能这么没底线呀。” “下午的事你跟她讲了没?我猜你就没讲,你呀,哪里是娶的老婆,分明娶的女儿。” “你这个老婆奴,简直了……” 周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商梓怡听他声音不对,抬眸去看,和傅洲视线撞上,她唇角刚扯了下,看到傅洲关掉免提,拿起了手机。 声音冷冷,“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周宴:“真没良心。” 傅洲:“我对你有良心做什么,我对我老婆有就行了。” “你就那么爱她呀?”周宴脱口而出。 傅洲这次没回避,直接回答,“是。” 周宴:“……” 半晌后,周宴骂了声:“操,你没救了。” 傅洲怼他,“那也比你强,单身狗。” “不是,你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周宴不满道,“是不是你老婆教你的,下次见面我非要——” “你敢乱讲,我饶不了你。”傅洲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周宴那句“你这个疯子”他没听到。 商梓怡光着脚走过来,站在吧台前看着,眨眨眼,“怎么了?” 傅洲放下手机,回过头,一眼看到她光着的脚,放下勺子过来,抱起她,“干嘛不穿鞋?” 商梓怡手指黏黏的,没敢碰触他,“拖鞋在楼上,你忘了?” 傅洲喉结慢滚,托住她臀部,仰头说:“以后不许光脚。” 这话说了不止一次,商梓怡哪次都不听。 “听到没?”他又问。 “听到了,”商梓怡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翘着手指说:“太黏,不舒服,我要去洗手。” 傅洲抱着她去了洗手间,让她的脚踩在他脚上,怕她摔了,从后面紧紧抱着她,脸上她的脸,“听到周宴的话了?” 商梓怡低头洗手没回答。 傅洲:“他就是担心我,没别的意思。” “我没听到。”商梓怡没心没肺道,“我刚在看短视频,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傅洲撩起她鬓角的发丝塞她耳后,“老婆。” 商梓怡嗯了声,“干嘛?” 傅洲:“老婆。” 商梓怡偏头看他,“到底干嘛?” “老婆。” “诶你这人,到底要说什么?” “老婆。”傅洲在商梓怡脸上蹭了蹭。 商梓怡手指沾了水,对着他脸弹起来,水珠四溅,她咯咯笑个不停。 傅洲没制止,等她笑够了,抓过她的手给她擦拭干净,又抱起她去了餐厅。 片刻后,商梓怡的声音传来,“我自己吃。” 傅洲:“我喂你。” “不要,”商梓怡噘嘴,“我就要自己吃。” “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你去洗澡,别打扰我吃东西。” 傅洲对着她耳后轻吐气息,“等你吃完我们一起洗。” 商梓怡脸颊泛红:“……流氓。” 商梓怡胃口小,吃了没几口便吃不下了,刚放下勺子,下一秒,傅洲直接端起了碗。 “诶,那是我吃过的。”没记错的话,他这人好像有洁癖呢,平时自己的东西都不许人碰。 “你吃过的怎么了?”傅洲逼近,脸怼到商梓怡面前,“你的哪里我没吃过。” 商梓怡:“……”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粥格外好喝,傅洲喝完,顺带把碗洗了,擦拭干净手出来,见商梓怡盯着他看,挑起她下颌,轻轻磨砺,“我刚手指被烫到了,今晚怕是不能自己洗澡,你帮我。” 他把手指举起来给商梓怡看,指着上面的红点说:“就这个。” 商梓怡看了好久才看到,“就这点?” 傅洲:“这点也很疼,怎么?不愿意帮我啊?” 商梓怡知道这是他的小伎俩,摇头,“啊,不想帮。” 傅洲见她要跑,先一步箍紧她 ,“宝宝,我也饿了,你喂我。” 男人黑眸里燃着一团火,哪怕是滔天的雨水都熄不灭。 商梓怡被他看的浑身燥热,喉咙发干,她抿抿唇,“才不要。” 傅洲:“拒绝无效。” 抱起她,上了楼,没回卧室,去的浴室。 片刻后里面传来声音,“诶诶,你干嘛,你手拿开。” “傅洲,我说了不许。” “等等,痒。” “喂,你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 “唔唔。” “老公……” * 商梓怡是在三天后和范雪的聊天中,知道傅氏集团有人闹事的事,还知道了那人拿着刀子伤人的事,听后给傅洲打去电话。 傅洲接通,“怎么了?” 商梓怡带着哭音说:“你在哪?” 傅洲在外面视察,“外面,怎么哭了?” 商梓怡哽噎道:“我要见你,现在离开马上!” 傅洲示意司机去开车,追问:“到底怎么了?” “唔唔。”商梓怡哭的更凶了,“你你你……” 你了好久也没说出什么。 傅洲轻哄:“乖乖等我,我马上回。” 电话一直没断,通了多久,商梓怡哭了多久,傅洲的心都要碎了。 一直宝宝、宝宝的叫着,但是没用。 小公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非常难过。 傅洲设想了很多场景,但唯独没想到—— 商梓怡看到他后,直直冲了上来,他顺势后退两步,倚上了后方的柜子才停下。 捧起她的脸,“怎么了?” 商梓怡摇着头扑进他怀里,战栗着说不住话。 傅洲轻揉她发顶,“到底怎么了?” 商梓怡吸吸鼻子,抬起头,泪眼婆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公司有人闹事的事?” 傅洲微顿,“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商梓怡红着眸子道,“我要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 傅洲看她眼睛泛红,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心里像是灌了蜜,双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脸颊,用最小心翼翼的声音问:“你……在担心我?” 胸腔里蓄满了情绪,开心喜悦如浪潮般涌来。 那些渴求了若干年的东西,在这个瞬间,似乎真的压不住了。 试探着,追问。 “乖,告诉我,是在担心我吗?” “不是不是不是。”商梓怡说反话,眼泪啪嗒掉着,出口的话却凶的很,“谁要担心你,你是我什么人呀我担心你。” “我们不就是奉子成婚吗,又不是要过一辈子的关系,我干嘛担心你。”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傅洲我告诉你,我才不担心你,我就是——” “唔唔。”商梓怡被傅洲攫住下颌吻上了唇。 思绪混乱时,她听到他说:“老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商梓怡颤抖着推他,没推开,反而被他含住了耳垂。 低沉动听的男声传来。 他说:“我也是。” 第53章 暧昧像是藤蔓一样蔓延开,房间里的灯光仿若沁上了一层薄纱,人看着也氤氲蒙蒙的。 商梓怡水眸里沁着泪珠,晶莹剔透的珠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潋滟丛生,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挂在睫毛尖上的泪珠要落不落,仿若一副惊心动魄的画卷。 每一处都让人心悸难耐。 商梓怡不确定自己听到的,缓慢抬起头,下颌拉扯出一道柔和的弧,配上昏黄的灯光格外诱人。 她抿唇做了吞咽的动作,眼睫颤了又颤,“你、你说什么?” 什么心意? 是她想的那个吗? 贝齿咬着唇,期翼着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傅洲从她耳后移开,捧起她的脸,指腹落下的地方热意袭来。 不知熨烫了谁的心。 又惹谁的心跳加快。 商梓怡迟迟没等来傅洲的话,愠怒着去推他,“起开,别碰我。” 傅洲单手把人桎梏在怀里,另一手抚上她侧颈,指腹没敢太用力只是轻轻触着,像是对待什么奇珍异宝般。 “别闹,听话。” 想听的没听到,反而听到了这个,商梓怡越发不开心了,推搡道:“我不要理你,别碰我。” “梓怡。”傅州突然唤她的名字,见她还推他,又说,“老婆。” 叫了老婆也不管用,商梓怡还在挣扎,傅洲怕伤到她,打横抱起她坐到了沙发上,圈着她腰肢轻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是怕你担心。” 商梓怡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晃着腿,“放我下来。” “不放。”傅洲挑起她下颌,偏头打量,“怎么突然生气了?让我猜猜怎么回事?” “是我刚才的话你不满意?” 他勾了勾唇,低声问:“那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嗯?” “……”商梓怡想知道他说的心意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也是”又是什么意思,显然他并不想回答。 “不知道,”她噘嘴捶他胸口,“你真是坏死了。” 一直吊人胃口,就是不讲出来,还要她问,她就是不问,哼。 “老婆,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商梓怡听着他油腔滑调的话,越发觉得他就是故意逗弄她,不讲正事,讲些有的没的,太气人了。 她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叉腰道:“傅洲,你混蛋。” 骂完人,转身离开去了卧室。 傅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笑意越发浓郁,那句“我喜欢你”几乎要脱口而出,随后又停住。 公司的事情不算完全解决,暗处还有人在蠢蠢欲动,现在不是告白的好时机,还是等一切都结束了再说。 他心道:老婆,等等我,等事情处理完,我一定把心意告诉你。 这点上周宴和傅洲的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不过周宴想的不是时机不合适,而是他觉得吧,感情这种事呢,谁先告白谁就会输,男人嘛,还是要占上风才行。 他对傅洲的做法很满意,给他发来微信。 【做的不错。】 傅洲看了眼,没理他,去了浴室洗澡。 周宴再次发来微信。 【对了,你真把你名下的不动产动产都转给你老婆了?】 周宴是无意中知道这个消息的,他觉得肯定不是真的,傅洲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么糊涂的事。 傅洲:【嗯。】 周宴:【…………】 周宴打来电话,傅洲一接听,他噼里啪啦说个没完,“不是,你不知道你名下不动产动产加一起有多少吗?几百亿呢,你就这么给你老婆了?” “你疯了吗?” 傅洲:“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给谁,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大哥,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周宴说,“几百亿你说给就给了,万一你老婆跟你有什么……” “注意措词。”傅洲提醒,“我跟我老婆关系很好,会一辈子在一起。” “话别说那么满,万一你老婆不要你了呢。”周宴刚说完,听筒那端传来嘟嘟声,他再打过去,提示音,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傅洲把他拉黑了。 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轻嗤,真小气,实话都不让讲。 傅洲完全没把周宴的话放你心里,除了傅氏集团股份外,他还要沈扬办理了其他转增手续。 例如,他名下的多处地皮。 国外公司的股份等等,都将转到商梓怡名下。 他说过的,他的一切都是商梓怡的,不是说说而已。 商梓怡不知道他让人办理转增的事,气呼呼回了卧室,找范雪吐槽去了。 “诶,你就没见过这么会吊胃口的人,讲句实话会死吗,难不成他是要我先表明心意吗?” 范雪正在洗漱,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你先表白也可以呀,怕什么。” “我才不要。”商梓怡道,“我真讲了,万一他拒绝怎么办?那我多没面子。” “那我问你,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范雪说。 “十分钟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商梓怡腮帮子鼓起,“又坏又讨厌,谁要喜欢他。” 范雪笑出声,“看来你真喜欢上了。” “没有。”商梓怡嘴硬道,“我才不会喜欢。” “宝贝,嘴硬可不是好事呦,小心把人吓跑了。”范雪问,“那他受伤的事你问了吗?” 提起受伤,商梓怡又不免担心起来,“问了,他没细 讲。” “这事可大可小,你还是好好宽慰他一下吧。”范雪说,“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哄的。” “真的吗?”商梓怡问,“男人也需要哄?” “当然了。”范雪出主意,“要不你再去哄哄他,我肯定你想听的都能听到。” 商梓怡噘嘴,“不哄,我才不哄。” 话是这么讲,但后来她还是哄了。 等傅洲从浴室出来,她端着杯子走过去,“我喝不下了,你喝。” 是她亲手倒的牛奶,自己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目的就是给傅洲喝。 傅洲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意,单手箍紧她腰肢,垂眸道:“你喂我。” “你好麻烦呀。”商梓怡嘴里说着麻烦,手上却没闲着,牛奶杯递到他唇前,软声说,“张嘴。” 傅洲张开嘴,她慢慢抬起。 隐约,她听到了吞咽声。 商梓怡握着杯子的手指若有似无抖了下,眼睫也跟着颤了下。 又一声吞咽声传来。 商梓怡抿抿唇,把杯子放他手中,嗲声说:“我手酸,你自己喝。” “哪里酸,我给你揉揉。”傅洲抓住她的手,低头吻上她手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人看穿。 如烈焰一般的眸子像是燃起的火,商梓怡的思绪被牵绊住,刚刚的小脾气顷刻间没了。 她也抬眸去看他。 四目相对,她被点燃了。 “咚”是杯子掉到地毯上的声音。 下一秒,商梓怡被傅洲打横抱起,她顺势揽上他脖子,见他朝阳台走,她指了指卧室。 傅洲调转方向,去了卧室。 一脚踢开房门,声控灯随时亮起再亮起,映出了商梓怡那张潮红的脸,仿若染了色一样。 傅洲居高临下睨着她,温声唤她,“老婆,宝宝。” 商梓怡被他叫的全身燥热,喉咙烫的越发说不出话,眼睫颤动的频率史无前例的快。 心跳也是。 像是要破腔而出。 “你、你别这样看我。”她用手捂上他的眼,可热意依然没减退。 傅洲:“好,我不看你,你看我。” 低头,附耳,“我很好看,要看吗?” 商梓怡:“……” 一本正经说骚话的人最让人受不住,商梓怡踢他,“不看。” 没注意分寸踢到了不该踢的地方,傅洲轻嘶一声,“老婆,你这是打算要我的命吗?” “要命也没关系,我给你。” “……”商梓怡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句弃械投降。 雨声传来,有些扰人,但无妨,应为更美妙的声音正在悠悠散开。 商梓怡细碎的哭泣声伴随着男人轻哄声,将近两个小时才彻底停歇。 傅洲问她,“喜欢吗?” 商梓怡窝在被子里,困顿地说不出一句话,低语,“……嗯。” * 次日,傅氏集团加强了安保巡逻,并禁止一切陌生人出入六十层。 傅洲哪怕是外出谈合作,也会跟着两三辆同款车做掩护,没人知道,到底他坐在哪辆车里。 饶是这样,商梓怡还是不大放心,时不时会给他发个微信打个电话。 秒回就当没事,晚回,公主殿下会非常不开心。 范雪说她草木皆兵了,没那么严重。 商梓怡摸着肚子道:“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我在乎,我只是对宝宝负责,我可不想宝宝一出生,他爸爸就有什么。” 范雪对她的欲盖弥彰没多加评判,附和道:“对对对,为了宝宝,不是为了你,更不是应该担心。” “……” 商梓怡以前的分享欲只对范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傅洲也有了分享欲,去到哪里都会给他发微信。 还会拍些好看的照片给他看。 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享给他。 这天她拍了几组风景照,一不留神有人入了镜。 她问傅洲,【好看吗?】 傅洲回复:【好看。】 随后他发现了不对劲,让沈扬去查,暗处的影子是谁? 很快,沈扬查到,“傅总,是之前来公司闹事的那个赵总,他应该是不死心,见威胁不到您,所以才想着要对太太动手。” 傅洲这人,对自己还能忍,对商梓怡半分不行。 他站起,“去,把人找到,我要见他!” 交代完,他给商梓怡打去电话,佯装没事,问:“你自己一个人还是范雪陪着?” 商梓怡:“今天范雪有事,我自己一个人随便逛逛。” “天冷,早点回去吧。”傅洲说。 “冷吗?还好呀。”商梓怡挑了挑鼻梁上的眼镜,“我在家里呆闷了,出来转转。” “听话,现在回去。” “我不要嘛。” 她又撒娇。 傅洲对她的撒娇向来没辙,“那好,把位置发我,我去接你。” 商梓怡是故意这样讲的,她就是要傅洲来接她,位置发过去,一贯口吻,“十五分钟噢,过期不候。” 傅洲:“好,等我。” 商梓怡站在花前自拍,摆了很多姿势,突然,有人从后方撞上来,她手机掉到了地上。 “欸,干嘛走路不看路。”她对那人说。 男人停住,弯腰捡起手机,走近,递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他从怀中掏出刀子,对着商梓怡扎去。 有人先一步握住了刀身,血顺势滴落下来。 商梓怡看着滴落在白裙上的鲜红血迹,大叫出声,“啊,血。” 再看一眼握着刀子的人,脸色更白了,“傅洲,你——” 她晕血,看到血那刹,身形晃了晃,看到傅洲后更站不稳,直直朝后倒去。 傅洲松开握着刀子的手去抱她。 商梓怡只感觉一个拉扯,她跌进了温暖的怀中,耳畔是那人焦灼的声音。 “宝宝,别吓我。” 第54章 商梓怡是在第二天醒来的,见到傅洲当即红了眼圈,拉着他手前后查看,“你是不是傻呀,干嘛用手握刀子,那么锋利,会伤到的。” 见他手上颤着绷带,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是不是很疼?都怪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外出。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你骂我吧。” 她抬高下巴,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没关系,你使劲骂,实在不行打我出气也可以。” 她有晕血症,但普通的晕血没关系,太多血渍就不行了,昨晚傅洲握住刀子后,血顺势流淌而出,落在地上,好大一片。 她就是看到那样大的一滩血渍后才昏厥的。 流了那么多的血可想而知有多疼,她自责不已,“我说的是真心话,这次我任你打骂。” 纤长的眼睫不断颤动,哪怕是闭着眼也能看得出她心情多忐忑,这是傅洲从来没见过的,商梓怡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一向都是傲娇大小姐人设。 哪里会这样无措。 不过她这个样子还挺可爱。 傅洲抬起手,“真要我打?” “是。”商梓怡咬咬唇,心一横,“你打吧。” 余光见他落下手,她睁开眼,“等、等下,你能不能稍微轻点打,我怕疼。” 她最怕疼了,挨一下都怕。 “好,轻点打。”傅洲附和。 “停,我还有话要说。”商梓怡眼睛红红的,眼尾那里也泛着红,多了抹靡丽感,“我口渴,你先让我喝点水再打好不好?” 傅洲早就做好了准备,给她递上水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要搁平时肯定是他喂,但他因为她受了伤,她哪里好意思再作,伸手接过,“我自己。” 这种伺候人的事傅 洲做习惯了,哪怕手伤着,也舍不得让她自己来,“还是我来吧,张嘴。” 以前每次喂她喝水,她都吭吭唧唧不配合,要么说不想喝,要么说累,今天乖乖张嘴喝下,还连着喝了两口。 “要吃早餐吗?” “吃不下。” “牛奶呢?要不要喝?” “不想喝。”商梓怡是被宠着长大的,和傅洲结婚后还是如此,他像养女儿一样惯着她。 傅洲放下杯子,“好,那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 水也喝了,娇也撒了,现在没理由拒绝了,商梓怡抬高下巴,“你打吧。” 傅洲黑眸里闪烁着潋滟的光泽,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真要我打?” “嗯,你打吧。”商梓怡说,“挨了打才会记住,下次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那我真打了?” “好,你打。” 商梓怡闭上眼。 傅洲抬起手,又缓缓落下。 商梓怡的下巴被人攫住,下一瞬,堵上了她的唇。 很温柔的吻,舌尖没有强行进入,等她软下来后,才沿着唇缝撬开,探入。 他的舌尖勾缠住她的,吮吸她口中的香甜。 轻啧声传到耳畔,染红了商梓怡的脸颊。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指尖缩着,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起来,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和他亲密接触,心跳都会很快。 莫不是她心脏不舒服?! 商梓怡顾不得细究,再次被他含住,舌尖传来酥麻感,她情不自禁抓住他的衣领,把人扯的更近了些。 清晨的日光还算柔和,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落在拥吻的两人身上,白皙的脸颊上映出淡淡光晕。 一圈一圈潋滟丛生。 不知道吻了多久,商梓怡喘息着退开。 傅洲额头抵上她额头,喉结慢滚,轻喘道:“对不起。” 商梓怡掀眸,“嗯?” “昨晚让你遇到危险都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了。”傅洲说。 他最庆幸的是昨晚及时赶到,没让商梓怡受到伤害,不然—— 他不敢想象,他会如何发疯。 外人都到他矜持有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坏,坏到了极致,同一尘不染的商梓怡比,他是更可恶的那个。 表面克己守礼,实则乖张肆意,做事不择手段。 “你别这样。”商梓怡说,“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傅洲打断她的话,“倘若我没激怒他,他不会去跟踪你,所以都是我的错,是我疏忽。” 因为这事,他昨晚特意去了一趟商家,算是负荆请罪,幸亏商家二老仁慈,没和他计较,只说后面多派些人保护就好。 他们不怪他,他自己不能原谅。 “老婆,”傅洲亲了亲她脸颊,“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我?去公司?”商梓怡抿抿唇,“会不会影响不好?”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傅洲退开些,轻抚她小腹,“现在还不确定那人有没有同伙,等确定安全了,再随你去哪里都好,这段时间就先委屈你一下,陪老公一起工作。” 和他一起工作…… 这个提议似乎也可以。 商梓怡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她唇瓣上还流淌着他的气息,方才交谈不觉得什么,现在去看,像是有什么勾着傅洲做坏事。 他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你刚说了要补偿我。” “现在就给我。” “……” 这里可是病房,商梓怡绯红着脸道,“你别乱来。” 傅洲把她桎梏在怀里,亲她脸颊,亲她鼻尖,亲她粉嫩的唇瓣,“嗯,我不乱来,你来。” 到底是在医院,两人没太过分,擦枪走火之前停住。 商梓怡藏进他怀里,“不说要陪你去公司吗?今天就去吧。” “你身体不舒服,明天再去也可以。” “不要,我要今天去。” “听话。” “不嘛,我就要今天去。” 商太太作起来没人能抵挡,傅洲投降,亲她闹她,“好,今天就去。” * 老板和老板娘一起上班这在傅氏可是大事。 从前台接待到六十层精英人员无不咋舌,要知道老板娘的真容他们也只是从网上见过那么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 今天能见到真人,一个个雀跃无比,工作都无心做了。 十点,两人准时现身。 大家看到真人的那刹,仿若被什么附了体,一个个怔愣住没了反应。 这这就是老板娘吗? 比照片上还漂亮。 这脸,这胸,这腰,还有这腿,简直是艺术品。 呜呜,天呐,鬼斧神工之作。 太美了。 真的太美了。 这些人里有一部分也见过商梓怡的真容,但完全不影响她们第二次第三次为她着迷。 毕竟像商梓怡这种娇滴滴的美人,现实生活中还真的很少见。 电视剧里也没几个。 真的真的太美了。 众人齐齐发出慨叹声,声音拉扯的很长。 商梓怡含笑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一个个又仿若被电到似的,情不自禁轻颤两下,然后傻笑。 等商梓怡进了电梯,她们还是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商梓怡问傅洲,“我哪里不对劲吗?” 傅洲打量她,“没有。” “那他们怎么那副表情?” “是因为你太美了。” 这还是傅洲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夸她,商梓怡很开心,整个人挂他身上,嗲声道:“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傅洲:“你太美。” “真的?” “真的。”傅洲吻了吻她的唇。 商梓怡:“算你有眼光。” 电梯门打开,两人牵着手走出。 是傅洲主动牵的手,商梓怡还有些犹豫,“被员工看到会不会不好?” 傅洲定定道:“不会。” 他巴不得被所有人看到,这样那些对他有企图的女人便不会上前,还有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也会消停。 他刚可注意了,好几个男员工看她的眼神都直了。 这还是他公司的员工,可想而知,外面那些那人看到商梓怡后,会起怎样的坏心思。 看来,把她带到身边的决定是对的。 就是时间有些问题,一天两天可不行,最少要一个月两个月,能再久些就更完美了。 傅洲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把人留住时,商梓怡已经和人攀谈上了,是秘书室的人。 傅洲不管是助理还是秘书都是男人,所以六十层清一色都是男人。 商梓怡交谈的是刚来公司不久的新人,业务能力还算可以,就是人有点傻。 这是沈扬对他的评价。 没看到老板脸色都变了吗,也太没脑子了。 再错误铸成前,沈扬出声打断,把人支走,并说:“太太您有什么想问的大可问我。” 商梓怡笑笑,“暂时没有了,等有了我再问你。” 她是想打听下这里有没有女秘书或者是女助理,刚问了两句就被打断,只能再找机会问了。 傅洲握住商梓怡的手把人带去了办公室。 这半天,除了中途开会傅洲出来过,后面没有再出来。 商梓怡坐在他腿上,看他办公,托腮道:“我会不会打扰你工作呀?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她腰刚提起,被傅洲摁回去,“无妨,不打扰。” 商梓怡又坐下,来回扭了扭,“一会儿肯定有人进来,我这样不好,你放手,我去沙发上坐。” “不喜欢坐我腿上?”傅洲掀眸问。 “不是。”商梓怡挺喜欢的,有种难言的幸福感,还有羞 涩感,她脚尖点着地,“我是担心会影响你工作。” “你只要别乱动就不会影响我工作。”傅洲说。 “我哪有乱动了。”商梓怡反驳。 傅洲扣住她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递给她一本书,“看完给你奖励。” 商梓怡:“什么奖励?” 傅洲:“秘密。” 商梓怡打开书,随意翻起来,书签从其中一页掉下,她看到了上面那行字。 ——你是我的求之不得。 什么意思? 这书是傅洲的。 书签应该也是他的。 谁是他的求之不得?!! 商梓怡心里泛起酸水,周身也像是被酸意笼罩着,趁傅洲接电话之际从他腿上下来,去了里间。 越想越不服气,等他接完电话后,她从里间走出,站在办公桌前,质问:“你的求之不得是谁?” 傅洲抬头,“嗯?” 商梓怡把书签给他看,“就这个,是谁?” 傅洲扬了扬唇,说出让商梓怡都震惊的话。 “你。” 第55章 “想什么呢?”范雪见商梓怡一直不说话,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再不说,我可走了啊。” 商梓怡回过神,“嗯?” “我问你想什么呢,干嘛不讲话。”范雪问。 商梓怡摇摇头,“没想什么。” 放下手中的勺子,抿抿唇,“我问你件事。” 范雪看她神神秘秘的,瞬间来了兴致,“什么事?” “你觉得我是傅洲的求之不得吗?”这件事商梓怡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出结果,偶尔觉得傅洲说的话是真的,偶尔又觉得他是在哄她。 求之不得…… 这得是对喜欢的人才会用到的词语,他喜欢她? 不,怎么可能。 商梓怡知道自己很美,也知道很多男人喜欢她,但她可不认为傅洲也喜欢,毕竟第一次见面,他凶死了,又啃又咬的,半分喜欢都没有。 后来谈结婚也是,公事公办,面无表情,更谈不上喜欢。 再再后来两家人见面,也是客气有礼,别说喜欢了,欣赏都不算。 那日,他肯定是在唬她。 每每这样想,心里总会冒出不同的声音,他对你很特别,也非常宠你,但凡你要的都会满足。 不单亲自下厨做饭,还把全部身家都给了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这样一想,商梓怡又觉得傅洲是喜欢她的。 五日了,她一直为这件事纠结。 “是不是,你自己不清楚?”范雪眨眨眼,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见商梓怡一副迷茫的样子,撇撇嘴,“我觉得你是。” “不对,你就是。” 商梓怡还是不太确定,“不行,你有滤镜,看哪个男人都觉得对方喜欢我。” 范雪:“……” 范雪掰着手指给她分析,“他对你无微不至,大雨夜外出给你买吃的,千万的礼物说送就送,我可没见过哪家塑料夫妻是这种的。” “还有,他把动产不动产都转到你名下,姑奶奶,那可是好多钱呢,要是不喜欢,谁会做这样的事。” “我保证,他就是喜欢你。” “你就是他的求之不得。” 商梓怡隐隐被说动,“可他为什么喜欢我呀?” “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我觉得不需要。“范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脸陶醉,“肯定是你足够好,他才会喜欢。” 商梓怡端起果汁轻抿一口,放下,“早知道那天应该问清楚的。” 那天问出他的求之不得是谁,他回答“你”后,沈扬走了进来,随后是冗长的会议。 直到天黑,商梓怡也没机会再追问,回家后想问,又因为其他的事情耽搁,等第二天要问的时候,才得知他去了洛杉矶。 原定三天的行程,后来改正五天,今天一早接到电话,行程还要推迟,具体哪天回来不定。 电话里傅洲一直在道歉,说这次产检他不能陪同,继时他会安排好一切。 商梓怡只顾着和他撒娇发嗲,忘了问他关于“求之不得”的事,也不知道他那日他说的是真是假。 “这有什么难得,等他回来后,你再问不就行了。”范雪拍拍她手,“反正也不差这两天。” 商梓怡想想也对,“好,那等他回来后我再问。” 她变脸似的心情好转,问起范雪和周宴的事,“你和周宴在一起了?” 范雪一阵咳,“谁?谁说的?” “周宴呀。”商梓怡找出朋友圈给范雪看,“这不是你们的牵手照吗?” 范雪接过手机,定睛一看,脸颊上泛起红晕,“梓怡,这事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我和周宴,我们不是,我们就——” “就什么?”商梓怡轻哼,“这么重要的事还要我从朋友圈知道,你真够可以。” “不是这样的。”范雪抓住商梓怡的手,低头凑近,“有隐情。” “什么隐情?”商梓怡说,“周宴不会是身体有病吧?” “那倒没有。”范雪左右看了看,“他家里正在催婚,我们是为了应付催婚才假意在一起。” “你确定你们是假意?”商梓怡那张牵手照给她看,“谁家假意的握得这么紧?” “角度问题,其实没握太紧。”范雪解释。 “骗鬼呢吧。”商梓怡戳了下范雪脑门,“编,你继续编。” “真没编。”范雪嬉笑道,“就是假的,你要替我保密,尤其是我家里问起,就说我和周宴在一起了,这样往后就没人在催婚了。” 商梓怡打量着范雪看她不像说假的,有些明白了什么,“这事你找周宴确定过吗?他也觉得你们是假的?” “当然了。”范雪说,“难不成我还真喜欢他呀。” 商梓怡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哎,某人呀,好可怜,喜欢人都不敢承认。” 范雪轻轻推了她一把,“别乱讲。” 脸上娇羞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无动于衷,商梓怡决定帮一把,拿出手机给周宴发去微信。 【小雪喝醉了,你来接她。】 随后她把位置发过去。 二十分钟后,周宴赶到,顾不得看门口兴冲冲走了进来,看范雪一脸红润的模样还真以为她喝醉了,强行抱起她往外走。 范雪拍打他肩膀,“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周宴:“别闹,你喝醉了,我抱你走。” “谁喝醉了。”范雪指着招牌说,“这里是咖啡厅,又不是酒吧,我就是喝再多也不可能喝醉。” 周宴停住,仰头去看,还真是咖啡厅,怪不得刚刚闻到了咖啡香。 他一脸尴尬,但始终没舍得放范雪下来。 商梓怡在后面笑了又笑,挤挤眼,“两位,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司机就在路边等着,她拎着包上了车。 范雪和周宴去过二人世界了,她有些闷,拿出手机给傅洲发去了微信。 按照时差,傅洲这会儿应该在工作,但她不管,她就是要和他说话聊天,他要是敢不理,那他就没老婆和孩子了。 傅洲秒回:【怎么了?】 公主:【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傅洲:【工作还没结束,要再等几天。】 商梓怡把备注“傅洲”改成了“工作狂”。 公主:【你眼里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吗?】 工作狂:【当然有。】 公主:【有什么?】 工作狂:【你……和宝宝。】 商梓怡很好哄,三两句心情好了,把备注换成了“老公”,一边撩人一边撒娇。 公主:【我们五天没见了。】 老公:【不是一直有视频通话吗?】 公主:【只能看,不能摸,不喜欢。】 老公:【想摸我?】 公主:【……色鬼。】 老公:【回去后给你摸。】 别看商梓怡是乱来的那方,其实她脸皮很薄,简单两句话,脸上仿若要滴血似的,红彤彤一片。 公主:【讨厌死啦,哪个摸你,我才没有。】 老公:【好,是我想了。】 公主:【……】 说他色鬼都是轻的,他就是超级无敌的流氓色鬼。 老公:【乖,我在开会,晚点跟你聊。】 公主:【你说好听的,我就同意。】 傅洲那端迟迟没有回复。 公主生气了,随 即又把他的备注改成了“狗男人”。 直到晚饭后也没等来他的消息。 这晚,商梓怡是带着情绪入睡的,梦里也在和傅洲吵架。 她哭着控诉他,说他不在乎她,说他坏,说他该死。 傅洲非但没生气还把她抱在怀里轻哄,“我的错,以后会第一时间回复你。” 商梓怡还是不行,继续闹他,咬他,捶他,掐他,踩他。 在他身上弄出了很多痕迹。 青一块紫一块,看这便让人浮想联翩。 傅洲把人箍紧在怀里,“够了吗?不够继续。” 平时商梓怡力气很小的,今晚格外大,一口咬上了他肩头,咬出血痕才松口。 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以为不疼,再次咬上。 两排齿痕印记,鲜明又灼眼。 她看了都不好意思。 傅洲手指抚上,指腹来回摩挲。 商梓怡被他的动作撩的心肝乱颤,他还没做什么,她已经软成一团。 “都怪你。” “怪我,我道歉。” “下次不许离开这么久。” “好,不离开。” 傅洲抱起她去了卧室。 商梓怡醒来,身上的睡衣都湿了,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去浴室冲了澡,回来时看到了矗立在客厅中的修长身影。 以为自己在做梦,眼睛眨了又眨,不是做梦,真的是他。 他回来了。 商梓怡大步跑了过去,冲进傅洲怀里,贴着他胸口问:“你怎么回来了?” 傅洲下巴抵她头顶,感触到她的温度后才又活了过来,低喃,“我怕再不回来,有人要带着我儿子离家出来了。” “谁要离家出走,我才没有。” “那干嘛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 “你自己看。” 商梓怡找到手机,打开,还真是,一百多个,“你一直在找我?” 傅洲捏住她下颌,挑起,“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不接电话。” “我没听到,”商梓怡解释,“睡着了。” 想起事情的起因,她用力捶了他胸口一下,“回来就凶我,你真坏。” 不想理他了,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欲走,被他从身后抱住,“老婆,别走。” 商梓怡掰他手,“谁是你老婆,我不是。” 傅洲抱的更紧了,薄唇落在她耳后,侧颈,又亲又吮,“你是,只有你是。” 商梓怡怕痒,缩缩脖子,嗲声道:“不是忙工作没空理人吗,干嘛回来。” “想你了。”傅洲含住她粉嫩的耳垂,“想回来见你。” 他从来不知道思念会这般来势汹汹,让他连会议都开不下去,更别提其他。 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唯有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他想见她,想抱她,亲她,思绪不受控制翻涌,最后他做出了从未有过的决定,让其他负责人开会,他当即折返。 哪怕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但还是耐不住见她的心。 她是罂/粟,食之入骨,这辈子都戒不掉。 “又在花言巧语,哼,我才不信……”商梓怡软糯的声音被堵住,再多的话也只能咽下去。 傅洲吻的很凶,把五日来的思念都倾注其中,探的也很深。 “老婆,你好软。” 商梓怡被他堵住唇,根本没机会开口讲话,哪怕是听到他戏谑的调戏也只能干瞪眼。 情急之下她咬了他。 咬的舌尖。 臭男人,又来乱撩。 傅洲最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情绪会莫名亢奋,身体里所有的矜持也会随之消失,变成那个让情欲掌控一切的人。 占领城池。 荼毒一切。 让她每一处都归他所有。 意乱情迷时,商梓怡听到傅洲问: “宝宝,喜欢我吗?” 第56章 烟花炸开的瞬间,商梓怡被晃了神,连带着水眸里的雾气也重了很多,像是被洗涤过似的。 眼尾淌着一抹潮红,蔓延到了眼周,整个人显得越发娇艳欲滴。 盛开的花儿都没她美。 她似是不知道此时自己娇滴滴的样子有多诱人,贝齿咬咬唇,羞赧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作势要起身离开,又被傅洲用身体挡了回去。 他贴着她耳畔,一字一顿道:“那我换个问题。” 他垂眸打量她,在她耳后的吻痕上停留数秒,指腹轻轻触碰着,眼神又撩又勾人,说出的话也让人心跳加速。 故意放慢语速,轻吐气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他低头亲了亲商梓怡的耳后,又亲了亲她的侧颈,嫩白的天鹅颈上映出潮红,潋滟勾人。 “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了。” 滚烫的唇继续下行,吻上她颈窝,又吻上她锁骨,挺立分明的沟壑引的他流连忘返。 亲了又亲。 眨眼间映出了一个又一个红痕。 “这样呢?喜欢吗?” 商梓怡胸口小鹿乱撞,干涸的喉咙让她无法正常开口说话,只能借住咬唇的动作缓解紧张的心情。 掌心里溢出细密的汗,人也显得潮潮的,黑色丝质睡衣被汗渍洇湿了好大一块。 她不安地动了动,想脱离这种让人难耐的燥热感,下一瞬,又被他箍紧腰肢拉了回来。 他的掌心和他的唇一样滚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炙烤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喜欢吗? 喜欢吗? 喜欢吗? 脑海中反复回旋着这道声音,叫嚣,跳跃,澎湃,商梓怡被异样感淹没,除了战栗再无其他。 这晚,傅洲难得凶了些,对她的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但事关宝宝的事他依然没马虎,全程谨慎克制。 唯有问出朝思暮想的问题时才会有几许慌乱。 “老婆,告诉我,你喜欢吗?”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还有…… 喜欢我吗? * 第二天,商梓怡日上三竿才醒,身侧已经没了人,佣人端着参汤进来,说是先生一大早亲自熬的。 看在他亲自动手的份上,商梓怡勉强吃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心情很好。 范雪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察觉到她的不同,挤眉弄眼道:“心情这么好,你老公做什么了?” “我心情好,为什么非要是他做了什么,我就不能自己心情好吗?” “不能。”范雪说,“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他做什么让你开心的事了?” 商梓怡勾勾手指,范雪凑近,眨眨眼,“什么?” 商梓怡抿抿唇,“傅洲他——” “他怎么了?快讲嘛。” “他好像有点喜欢我。”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范雪挑眉,“就这?” “嗯,就这个。”想起昨晚一幕幕,商梓怡一脸沉醉,“没想到他会喜欢我。” “他喜欢你这傻子都知道。”范雪噘嘴。 “这次不一样。”商梓怡说。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范雪搞不懂。 “哎,跟你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之前范雪说傅洲喜欢她,商梓怡没太多感触,但经过昨晚,她真的察觉出傅洲对她很不一样。 小心翼翼呵护。 眼神透着关爱。 就像是…就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不说他了,说你吧,你怎么想的。”范雪追问,“你别告诉我,你对他还是商业联姻。” “……” 商梓怡抿抿唇,食指和食指对一起,点了又点,“以前是,现在嘛。” “现在怎么样?” “不清楚。” 她绯红着脸道。 范雪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当场拆穿,“行了,喜欢就是喜欢,干嘛不承认。” “谁说我喜欢了。”商梓怡否认,“我就是看他不那么讨厌了,而已。” 自己说完,莫名虚了一把。 范雪戳了戳她的头,“你呀,就嘴硬吧。” 随后低头对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宝宝,你可不要学你妈咪,喜欢都不敢承认。” “要死啦,我哪里不敢承认,我只是——”只是还不太确定,毕竟她之前没谈过恋爱,也不太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种想起来很幸福,看不到很思念,碰触上又觉得心跳加速,就是大家口中的喜欢吗? 倘若这是喜欢,那她就是喜欢。 * 另一处,傅氏集团。 周宴十点过来,原本是要和傅洲 谈合作的事,正事一句没讲,倒先说了些其他的。 严格说,是他被喂了狗粮。 傅洲倚着办公桌,双臂抱胸问了他很多问题,听得周宴头皮发麻,“大哥,你们孩子都有了,还这么纯情,你到底行不行啊。” “追女人不是这么理智的,要有冲劲。” “知道什么是冲劲吗,要冲动,OK,冲动?” 傅洲听着他狗屁不通的话,蹙眉赶人,“行了,滚吧。” 周宴啧啧道:“用完就丢,你真是够无情的,也就你老婆性子单纯喜欢你,换成其他人——”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你够无情。” “下句。” “也就你老婆喜欢你。” “你也觉得她喜欢我?”傅洲问。 “不喜欢你,她为什么和你结婚,为什么给你生孩子?”周宴轻嗔道,“不喜欢你,她为什么关心你?” “我看你啊,精明劲都用在工作上了,提到感情智商为零。” 傅洲没心思理会他的调侃,满脑子都是“她喜欢他,她喜欢他,商梓怡喜欢他”。 喜悦像是纷涌的浪,翻滚着袭来。 “合同呢?”他突然问。 “干嘛?”周宴说,“你要是不想合作,我跟你没完。” “拿来。“傅洲接过,垂眸翻了翻,随后签字。 周宴怔愣住,“你没事吧?” “怎么?不想合作?” “我傻逼吗,当然要合作了。” 政府合作的项目,哪个公司不想分一杯羹,半月时间不到,他已经从不同渠道听说了若干消息。 圈子里好多公司找傅洲要合作。 为名的为利的都有。 他现在是周氏集团的掌权人,怎么也得为周氏未来的发展负责。 “合作的话就签字。”傅洲把笔扔他怀里。 周宴接过,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上名字,直起身,问出疑惑:“你这真没问题是吧?” 他指着脑门问。 傅洲瞪了他一眼。 周宴轻嗤,“呦,看来还是咱们傅太太厉害,能让傅总一晚上变成另外一个人。” 提到商梓怡,傅洲按下内线把沈扬叫进来,一下子交代了很多事。 订花,订餐厅,订电影票,音乐会门票等等。 周宴打断,“行了,悠着点吧,知道你有太太,也不用这么显摆。” 傅洲摆了摆手,示意沈扬出去,随后对周宴说:“羡慕的话你也把范雪娶回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宴双手撑在办公桌上,“阿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太逊了,多久了,还搞不定。” “是,没你厉害,傅总最厉害了。”周宴想起什么,转变话题,“别忘了,你还有个棘手的问题没处理清呢。” 这件事还确实挺棘手,但在傅洲眼里完全不算事。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女人最小气了,你得赶快解决清楚,不然哪天给你老婆知道了,再来个离家出走,你就完了。” * 一语成谶,被周宴说中了。 商梓怡还真知道了,还真来了个带球跑。 之间说离家出走都是随意讲讲,这次是来真的,她把自己最喜欢的珠宝首饰都带走了,唯独没戴傅洲送她的那顶王室皇冠。 走的很高调,佣人没拦住,保镖也没拦住。 落脚地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给傅洲发了微信,告知了地址。 范雪第一次见有人离家出走是这样的,特意赶来见商梓怡,并陪着她享受了几天贵族般的生活。 上午睡美容觉,下午做脸做身体泡温泉,周围有家酒吧,环境非常好,每晚她们都会去坐一坐,喝点小酒。 酒是范雪喝的,微醺状态,不醉,也不太清醒,感觉非常好。 商梓怡喝饮品和牛奶,像个瓷娃娃似的叼着吸管嘬。 范雪看一次,摇一下头。 这晚她们又来玩,范雪说:“你都离家出走十天了,你老公还没找过你?” 商梓怡晃了晃杯子里的饮品,摇头,“没。” “你不生气?” “生气。” “生气为什么还能这样淡定?”范雪抿抿唇,“要搁我,早找他闹了。” 商梓怡不喜欢当泼妇,有事说事,闹算什么,“我等着他来找我。” “可你不是不让他来吗?” “他那么听话,我不让就不让。” 范雪打了酒嗝,“我觉得吧,那传闻应该不是真的,傅洲怎么可能有未婚妻,八成是假的,婚书也是假的。” 商梓怡听到的版本是傅洲有个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对方拿着婚书找上门,要求傅洲娶她。 听说那天在老宅闹了好久,幸亏傅老爷子不在,不然不好收场。 后来,商梓怡还听说,傅洲把人带走了,就是从那晚开始,他连着三天没回来。 第四天回来,是拿衣服,说是要出差。 后面又失联。 不对,也不算失联,他一直有联系商梓怡,是商梓怡不接电话,还把他给拉黑。 最后只能沈扬联系,商梓怡让沈扬传话,说事情解决不了,她不会再回御林苑。 沈扬拍着胸脯保证,“傅总和那位林小姐真没关系。” 这事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经不起推敲更经不起查证,坏就坏在,傅家那几个叔伯身上,一口咬定是真的,非要傅洲认下。 甚至都影响到了公司运营。 商梓怡淡声说:“告诉你们傅总,处理不好,民政局见。” 一时间,婚变的传闻也在傅氏集团散开。 屋漏偏逢连夜雨,项目又出了问题。 傅洲最近过得焦头烂额,脸色铁青,非常不好。 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男人终于有了不一样,看来这次的事很棘手。 有人担心有人看热闹。 有人偷偷下注,赌他们什么时候离婚。 商梓怡也知道了有人下注的事,还托范雪也下了。 范雪不解,“不是姐妹,你疯了,干嘛押自己离婚?” 商梓怡摸着肚子,道:“好玩呀。” 她努努嘴,“你也下注,没准能赢。” 范雪看她这副神情,买的“不离”。 事情发酵的越发不好收场,商梓怡离家出走的消息传来,傅氏集团那些竞争对手们已经在举办庆功宴了。 豪华别墅里,商梓怡周身沁着汗,鱼儿似的张嘴喘息,身后男人抱着她,轻轻吻上她后颈。 厮磨。 吮吸。 “老婆,老公厉害吗?” 是傅洲。 商梓怡垂着眼眸,视线落在腰腹的修长手指上,刚刚就是这双手让她欲罢不能。 “你、你不说今天不过来吗?”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是看看她,还是碰碰她。 这人,越发没节制了。 “不是说好了,这几天不见面吗?“商梓怡眼睛红红的。 傅洲托住她的臀,让她挨的更近了些,含住她耳垂。 “忍不住。” 第57章 这是傅洲使的计谋,假意和商梓怡吵架,和商家闹掰,趁此机会把那些算计他的人一网打尽。 事实上,吵架是假,离 家出走是假,离婚更是假。 计谋算不上多缜密,但某些眼拙的人硬是没看出来,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等着看傅洲完蛋。 尤其是傅家那几个对集团虎视眈眈的“长辈”更是希望能借此机会把傅洲除掉。 他们大抵是忘了,十年前若不是没有傅洲的力挽狂澜,傅氏集团不可能发展成如今模样。 更不可能让他们这些所谓的“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既然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也没留着的必要,连根拔出对谁都好。 这事傅老爷子也知情,那晚他和傅洲谈了一个多小时,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把那些人赶出公司就好,生活方面还是要给予足够的保证。 傅洲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当即同意了老爷子的提议,他们可以分红,但不能参与公司任何决策,手中股份只能留十分之一,剩下的归还公司。 傅老爷子允了,说让他自己看着办。 傅洲不愧是生意场上能力最强的人,几天时间便搅动了风云,让那些人悲喜交加,前一刻庆祝计划得逞,后一刻痛哭流涕,跪在傅洲面前求他高抬贵手。 傅洲最不屑的就是这种没有骨气的人,轻轻拢了拢袖口,淡声道:“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是傅家人,没想到我们是叔侄,现在败了想到了,晚了。” 他踢开跪在眼前的男人,慢慢站起身,单手抄兜,“提醒你们一句,商梓怡永远都是傅家的女主人,你们若是谁敢动她一下,我会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商梓怡是傅洲的底线,谁都碰触不得。 直到此时大家才明了,假的都是假的,傅洲和商梓怡根本不可能分开。 他们就是一体。 解决完麻烦,傅洲回了御林苑,佣人接过他递上的西装,傅洲问:“太太呢?” 佣人说:“太太没跟您回来吗?” 傅洲解领带的手顿住,蹙眉:“太太没在家?” 佣人摇头,“没呀,我们以为太太跟您在一起呢。” 傅洲一把扯过西装,搭在臂弯间匆匆走了出去,他先是去了商梓怡最近落脚的公寓,没寻到人,又去了市中心的大平层,依然没找到人。 拿出手机给商梓怡打电话,提示音还是无法接通。 沈扬说:“太太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您别太着急。” 傅洲捏捏眉心,“给你的人打电话,问太太去哪了?” 沈扬吞吞吐吐,“刚已经打了,可……他们把太太跟丢了。” 傅洲:“……” 傅洲担心的是那帮人穷途末路乱来,沉声道:“快去让人找!” 沈扬:“是。” * 另一边,商梓怡正在和范雪逛商场,范雪脚都走麻了,“公主,四个小时了,咱回吧。” 商梓怡指着面前的男装店,道:“最后一家,要是还没有的话,咱们就回。” “这已经是第十二家了,你确定还要逛?”范雪弯着腰捶了捶发酸的小腿,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孕妇。 同样逛四个小时,她已经不能走路了,商梓怡还是那样生龙活虎。 不知道其他孕妇是不是也像她这样。 “你老公那么多衣服,你干嘛还非要给他买?”范雪问。 “他这段时间挺辛苦的,我想犒劳犒劳他。”提到傅洲,商梓怡脸颊上染了红润,羞答答道,“书上不是说了吗,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范雪被塞了狗粮,手臂上冒出一层细密的疙瘩,“宝贝,你能别一边折磨我,一边喂我吃狗粮吗,我真受不了了。” 她搓着手臂道。 “等你有了老公后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商梓怡拍拍范雪的脸走了进去。 她眼光高,一件一件看过,都没寻到满意的。 范雪:“实在不行,就别买了,你老公不缺。” “不行,我一定要买到。”衣服不合适,商梓怡去看配饰,从领带到领带夹,袖扣等等,终于让她找到了喜欢的。 店员上前,“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里最贵的领带夹。” 商梓怡:“多钱?” 店员:“一千五百万。” 一个领带夹一千五百万,够普通人二十年的花销了,商梓怡眼都没眨,“行,就这个。” 范雪:“你真给他买呀?” 商梓怡:“当然。” 找了这么久,不买多亏,买完领带夹,她又去看了手表,也是千万级别的,范雪知道商家有钱,也知道傅家有钱,可商梓怡的大手笔还是让她咋舌。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不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能懂的。 真的是太壕了。 买完出来,范雪随口问了句,“你刷自己的卡买的还是你老公的?” “我送礼物当然是刷我的卡。”商梓怡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反正她每张卡的额度都是不限的。 “你就这么壕掷千金了?” “啊。”麻烦解决了,商梓怡开心,花点小钱让自己心情更好,她觉得非常值得。 “你要是有喜欢的,我也可以送你。” 范雪摆手,“不用,我没什么喜欢的。” 两人上了车,商梓怡摸着肚子,“宝宝他干妈,宝宝饿了。” “那宝宝想吃什么?”范雪问。 “火锅吧。”商梓怡突然想吃火锅了。 范雪:“好,去吃火锅。” 可惜,没吃成,车子刚驶出不久,被几辆车拦住,随后有人从车上下来。 商梓怡认出其中一个,是傅家的远房亲戚。 范雪紧张道:“怎么办,他们好像来者不善。” 别看商梓怡胆子小,关键时刻还挺能控制情绪,没哭没闹更没慌,“别怕,我在。” 范雪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不怕是假的,颤抖道:“你怕吗?” 商梓怡挺直背脊,定定道:“不怕。” 其实她怕死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是傅太太,她要坚强。 那群人越走越近,眼见要触上车门把手时,又有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车门打开,商梓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剑眉星目,身形修长笔挺,是傅洲。 他阔步走过来,叫住了来人,“表叔,你要做什么?” 男人笑笑,“没什么,想请侄媳妇去我那喝喝茶。” “很晚了,我们就不去了。”傅洲挡在车门前。 被称作表叔的男人知道失去了机会,悻悻收回手,“没关系,下次也可以。” 浩浩荡荡而来,灰溜溜离开。 危机解除,商梓怡推门下车,扑进了傅洲怀里,哽噎说:“老公,你总算来了。” 另一边,周宴拉开车门,不顾范雪意愿强行把她抱下来,对傅洲和商梓怡说:“不打扰你们恩爱了,我们先走。” 范雪挥着手道:“梓怡,救我。” 傅洲把商梓怡箍紧在怀里,安抚:“别担心,周宴不会对范雪怎么样。” 商梓怡点点头,看向范雪,“宝贝,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范雪被周宴塞进了车里,片刻后,车子驶离。 傅洲打横抱起商梓怡,“走,回家算账。” 商梓怡圈住他脖子,眨眨眼,“算账?算什么账?”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傅洲把她放车后座,随即上来,车门关上,他把人抱腿上,“知道我有多急吗?” “手机放包里了。”商梓怡边亲边道,“不是故意不接。” 见傅洲还沉着脸,她亲上他喉结,撒娇:“老公,我好想你。” 傅洲不为所动。 商梓怡捏住他下颌,挑起,亲亲他脸颊,又亲亲他唇,“我错了,原谅我。” 傅洲睨着她,“你哄我。” 商梓怡手指落在胸口,轻轻戳了戳,“好,我哄你。” * 御林苑 傅太太哄人的方法越发娴熟,亲亲舔舔,见傅洲额头上溢出汗,俏皮的要离开。 傅洲扣住她的手腕把 她拉回来,“点了火就想走,不可能。” 商梓怡踩踩他腿,“我渴了。” 傅洲扣住她后脑,“好,老公喂你喝水。” 旁边就有杯子,里面是温水,傅洲端起杯子一口饮尽,捏住商梓怡的下巴,嘴对嘴喂她喝下。 “咕咚”吞咽声传来。 喝的太急,商梓怡一阵咳。 傅洲把她抱到沙发上,抵着亲了好久,不满足,又抱起她回了卧室。 她现在肚子隆起的幅度大了很多,安全起见,傅洲不敢正面施压,只能曲线救国。 他吻上她后颈,像是在品鉴什么。 尝够了,又去亲她耳后。 那里是她的敏感点,每次亲都会情不自禁溢出声音,商梓怡缩缩脖子,“……痒。” 傅洲就是要她痒,她越躲他越开心,把人拉回来,蛊惑道:“老公专会治痒,来,我看看。” 他不是说说,是真的要看,当然不止看耳后,更重要的是看其他地方。 商梓怡用手护住,嗲声道:“你坏死啦。” 傅洲扣住她的手举高过头顶,“这个评价我知道,说个别的。” 商梓怡噘嘴,“大灰狼。” “嗯,不错的称呼。”傅洲咬上她胸前的扣子,“但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公。” 最为惩罚,商梓怡叫了一晚上“老公”。 * 范雪也没好到哪去。 周宴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范雪战栗道:“没听到。” “骗人。”周宴抵着她亲,咬她舌尖,“想我没?” 范雪转头,嘴硬道:“不想。” “我想你了。”周宴捏了把她的细腰,“想把你拆了。” “……”狗男人。 范雪抬腿作势要踢他,周宴先一步摁住,“上过一次当,你以为你会得逞?” 范雪膝盖麻麻的,不安扭动,“你松手。” 周宴扯下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咱们今晚玩个刺激的。” 范雪:“……疯子。” 确实挺刺激,范雪第二天下午才醒。 商梓怡也是第二天下午醒的,睁开眼,人在飞机上,傅洲正在盯着她看。 她问:“去哪?” 傅洲:“私奔。” 第58章 不是商梓怡想象中的私奔,也没有那些狗血煽情的画面,傅洲带她去见了一位故人。 是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傅洲见到她后,整个人很放松,毫不避讳牵着商梓怡的手同那人闲聊。 商梓怡被看的脸红,害羞地离开。 傅洲递上茶杯,“温姨,给。” 温姨接过,“她就是你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女孩?” 傅洲点头,“是。” “为了她和叔伯决裂值得吗?”温姨问。 “值得。”傅洲轻抚着手腕内侧的那块红色痕迹,所有人都以为是胎记,实则是他小时候被叔伯虐待时留下的疤痕,后来让纹身师弄成了红色。 之所以没消掉,是傅洲想提醒自己这些所谓的家人对自己做过的事。 “现在还做那个梦吗?”傅洲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恶梦,温姨也是在那次绑架中救他才断了腿。 “和她在一起后便没有了。”傅洲眉宇间都是笑意,“她是我的福星。” 温姨单身了一辈子,搞不懂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但见傅洲幸福,打从心里高兴。 “老爷子说你最近过得很好,我原本还不信,但见到你后,我信了。”她拉住傅洲的手,“答应温姨,要一辈子幸福下去。” 傅洲回握住温姨的手,“嗯,我会的。” 这处庄园是傅洲为了给温姨养病才购置的,平时有佣人伺候,今晚他特意给佣人放了假,亲自动手做饭。 商梓怡从小娇惯着长大,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在做饭上实在没什么天赋,所以,傅洲做饭时她只能在一旁看着。 托腮睨着,唇角微扬,露出浅浅笑意。 偶尔,她会轻唤他一声,“老公。” 傅洲听到叫声会停下,回头看过来,问:“怎么了?” “没事,我就想叫叫你。”商梓怡俏皮的吐下舌尖。 还记得上次他问她喜不喜欢,那个时候她还有些犹豫,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确定了。 她喜欢。 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范雪说,喜欢就要讲出来,商梓怡琢磨着,什么时候告诉傅洲才恰到好处,又不显的那么刻意。 想事情太投入,没注意到方才还在灶台前的男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正弓着身子看她。 “想什么呢?”好听的男声传来,又撩又醉人。 一个不留神商梓怡把心里话吐了出来,“你。” 想什么呢? 想你。 商梓怡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讲,抬手捂上唇。 显然,傅洲也没料到,先是怔愣一下,随后扣住商梓怡的后脑,和她接了个绵长的吻。 男人的吻技更厉害了,眨眼的功夫,商梓怡脸颊泛红,呼吸不畅,胸口那里小鹿撞翻了天。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就连神经都在一蹦一蹦的,似乎在说,她喜欢,她非常喜欢。 悸动如潮水般涌来,势不可挡。 商梓怡有些坐不稳,隐隐晃动了下,被傅洲揽住腰肢,相贴的地方,滚烫灼热,同她的心一般无二。 那道雀跃的声音更重了。 喜欢你,灌满心尖。 眼泪就这样慢慢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脸颊。 傅洲尝到甜腥停下,捧起她的脸,“怎么哭了?” 商梓怡摇头,悸动还在膨胀,除了哭,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刚亲痛你了?”傅洲有些懊悔,怎么忘了,她太软,禁不住他这样狠戾的对待,以后要温柔些才行。 脑海中再次冒出一道声音,就是因为她太软,才会让人克制不住,只想狠狠蹂躏再蹂躏。 “不是。”商梓怡带着哭音道。 “那是什么?”傅洲温声问,“告诉我,乖。” 他温柔起来真的不像样子,能把人的心偷走,商梓怡感觉她都不是自己了,热热的,痒痒的,麻麻的。 想做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怎么越哭越凶了。”傅洲抬手给她擦拭眼角的泪,诚心道歉,“我以后不会这么凶亲你,别哭了。” 商梓怡眼泪掉的更凶了。 傅洲把人抱怀里,有些无奈道:“你这副样子要是被温姨看到还以为我在祈欺负你。” “本来就是在欺负我。”商梓怡终于找回声音,嗲嗲道,“你刚把我唇都亲肿了。” “肿了吗?我看看。”傅洲挑起她的下颌,仔细查看。 “不要看,丑死了。”亲了这么久,口红肯定花掉了,不用看都知道有多丑。 “哪里丑,”傅洲轻抚她脸颊,“一点都不丑,很好看。” “骗人,”商梓怡作势要起来,被他摁住,目光灼灼道,“傅太太永远最美。”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商梓怡也喜欢,她仰起头,揽上他腰肢,眨眨眼,“真的?” 傅洲:“真的。” “七老八十了也是最美的吗?” “当然,永远都是。” “你这话对多少女人讲过?”她酸溜溜问。 “多少人呀。”傅洲喉结慢滚,“那我得数数了。” “一个,两个,三个……” 商梓怡听到这里不乐意了,站起身,捂他的唇,“好呀,你对这么多女人讲过,不理你了。” 她转身欲走,被傅洲扣住手腕扯了回来,箍紧在怀里,“傻瓜。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人。” 怪不得情话叫人沉沦,因为实在太美好了。 商梓怡被他那句宠溺般的“傻瓜”叫的心都软了,嘟嘴撒娇,“我才不傻。” “是,你不傻,我傻。”傅洲捏捏她脸颊,“所以,傅太太愿意给你傻老公一个奖励吗?” “嗯?什么奖励?” “这个。” 傅洲撩起她肩上的发丝,偏着头,对着她侧颈吻去。 啊—— 他怎么咬人呀。 …… 晚餐很丰盛,肉类蔬菜蛋白质都有,水果沙拉也有。 商梓怡握筷子时手指一直在颤抖,温姨看到,关切问:“梓怡不舒服吗?” 商梓怡睨了罪魁祸首一眼,淡笑说:“没有,我很好。” 桌子下面,她踢了傅洲腿一下,眼神有些哀 怨,都怪他,咬完还不满足,缠着她要做别的。 累得她手都酸了。 筷子握不住,勺子也握不住。 傅洲像是没看到她眼底的哀怨,含笑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见他一副餍足的样子,商梓怡有些折腾他,指着螃蟹说:“那个,你帮我剥。” 傅洲:“好,我来。” 他有洁癖,平时可是从来不做这些的,但对方是商梓怡就另当别论。 温姨在一旁看着,比吃了蜜还甜。 傅洲把剥好的蟹肉放商梓怡餐盘中,“还要吗?” 商梓怡努努嘴,“我要吃虾。” 傅洲:“嗯,好。” 他低头剥虾,温姨和商梓怡闲聊,“宝宝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商梓怡:“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是我给宝宝的礼物。”温姨递上银行卡,“想买什么就用这种卡去买。” “不行,太贵重了。”商梓怡婉拒,“您的心意我领了,卡您还是留着吧。” “这是我给宝宝的,你们不能拒绝。”温姨说,“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商梓怡摇头,“怎么会。” “不是就收着。” “……好吧。” 商梓怡收下,“温姨,谢谢您。” 温姨拍拍商梓怡的手,“是温姨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和阿洲在一起。” 温姨到现在都忘不了,傅洲小时候做过的那些极端事,不是被凌虐,他不会那个样子。 她一度害怕他这辈子都会这样,过着行尸走兽般的生活,好在,商梓怡出现,解救了他。 给了他一个正常的家,他们还有了宝宝。 未来,他们肯定会更幸福。 商梓怡噙笑道:“温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有了她的保证,温姨当真更放心了,五天后催促傅洲带着商梓怡回去。 傅洲问:“怎么?不欢迎我们了。” 温姨:“少贫嘴,你爷爷催了,要你们早点回去。” 傅洲:“您跟我们一起回?” “不了。”温姨说,“我在这里住惯了,哪都不行去,等你们的孩子出生后,带来让我见见就行。” 离开那天,商梓怡格外舍不得,一直哭。 “温姨您真不跟我们回国吗?” “嗯,不回了。你们一路顺风。” 飞机上,商梓怡看着温姨送的东西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傅洲有最好的止泪方法,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方法很凑效,商梓怡真不哭了,抱着他回吻。 亲人这方面,还是傅洲更拿手,很快取得主控权,咬着她唇瓣,问:“昨晚说不舒服,今天怎么样?” 商梓怡羞赧道:“嗯,好了。” 见他不说话,她贴着他耳畔低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太凶就行。” “毕竟太凶,宝宝也会感觉到。” 商梓怡用夹子音说完这句后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傅洲抱着她回了房间,这里重新装潢过,和上次不太一样,最最惹眼的是,竟然有一面镜子。 正对床的方向,把床上的一切照的清晰可见。 也就是说,躺在上面不管做什么都能看到。 商梓怡没想到傅洲看着清冷禁欲,会玩的这么花,她战栗问:“干嘛弄这个?” 傅洲轻喘,“想看你。” “……”可这样真的很羞人呀。 商梓怡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飘飘欲仙,又体会了一把案板上的鱼,脚踝上的滚烫热意提醒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怎么的酣战。 傅洲简直是疯了。 说好了循序渐进的,临到头又疯魔了,横冲直撞的,让她无力招架。 老男人,也、也太强了。 …… 关于老男人强这事,后来商梓怡又反复确认了几次,确实很强。 不但行动力强,说话还很不要脸,抵着她问:“满意吗?体感还行吗?要是打分的话能打多少?” 商梓怡被他闹的全身酸软,哪里心思回答这种问题,吭吭哧哧说不清楚。 傅洲箍紧她腰肢,“那看来还是不满意,我需要继续努力。” 继续…… 后面继续到了天明。 商梓怡泪眼婆娑表了态,还是傅洲最想听的那句。 她眼睛半阖,下巴抬起,粉嫩的唇瓣贴上他的耳朵,声音酥软。 “老公。” “我喜欢你。” 第59章 折腾的太过,商梓怡体力不支,说完这两句后便倒在了傅洲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傅洲凝视着她,爱意纷涌而出,也不管她是不是睡着,搂着她又亲了好久,直到把人亲醒。 他挑起她下颌,轻哄,“宝宝,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不是没听清楚是不太确信听到的,他怕自己是做梦,想反复确认是不是。 商梓怡没了力气,声音软软,“……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傅洲低声哄着,“很喜欢很喜欢。” 商梓怡闭着眼,轻启唇,“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说你爱我。”傅洲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很爱很爱。” “我…爱你,很爱很爱。”睡梦中的商梓怡娇软可爱,让说什么便说什么,比起白日的灵动,此时的她别有一番韵味。 傅洲亲亲她粉嫩的唇,“答应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答应你。”商梓怡不知梦到了什么,下意识伸手揽上了傅洲的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还张嘴咬了上去。 明明很痛,可傅洲却觉得很开心,扣住她后脑勺,“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商梓怡抿抿唇,又呓语出声,“嗯,不放手。” 身体某处再次觉醒,爆发前,傅洲把人放下,拉过被子盖她身上,转身出了卧室。 他去了浴室,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扬起的唇角始终没有放下。 从浴室出来,手机铃声响起,是周宴的电话,醉醺醺的,在哭。 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实在太丢人,傅洲说了句“行了,我马上过去”随即挂断了电话。 去衣帽间换好衣服,他再次去了卧室,抱着商梓怡一通温存,才恋恋不舍离开。 * 星海酒吧里,周宴喝的酩酊大醉,看到傅洲来,红着眼睛说:“范雪说不要我了,她竟然不要我了,呜呜……” 男人哭真的丑死了,傅洲一脸嫌弃,“活该她不要你。”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周宴端起酒杯又灌了一杯,“我失恋了。” “又不是第一次失恋,”傅洲说,“明天就能好。” “这次不一样。”周宴颓废道,“我这次是真陷进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看不到想,看到了更想。 “既然这么喜欢,干嘛惹她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帮女人总是缠着我,被她撞见了。” “撞见什么?”傅洲问,“你做什么了?” “有个女人吻我时,被范雪看到了。”周宴抓了把头发,“但我发誓,不是我主动的。” “可你也没推开。”傅洲也讨厌这种渣男,“活该被分手。” “阿洲,你帮帮我。” “帮不了。” “让你老婆帮我说说好话。” “不可能。” 傅洲:“这事若是给她知道,会和范雪一起来教训你。” 商梓怡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对出轨零容忍,怎么可能帮忙,做梦呢。 周宴:“那我怎么办?” 傅洲端着酒杯,道:“找范雪去认错,打骂随她,兴许管用。” 周宴搓了把脸,“试过了,不管用。” 傅洲耸肩,“那我也爱莫能助。” 周宴:“我真要失去她了吗?” 傅洲:“失去也是你咎由自取。” 讨论无疾而终。 凌晨,商梓怡醒来,见傅洲在她身旁,朝他怀里钻了钻,低语唤了声:“老公。” 傅洲抱紧她,给她拉了拉被子,吻吻她额头,宠溺道:“怎么了?” 商梓怡噘嘴,“做恶梦了。” “什么恶梦?” “我梦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傻瓜。”傅洲摸摸她头,“我只要你,梦里也只要你。” 安抚起了作用,商梓怡再次睡过去,这次没梦到傅洲出轨,而是梦到他们在一起纠缠的画面。 他的吻很 炙热,她全身滚烫。 无意识抬手推拒,隐隐真碰触到了什么。 商梓怡睁开眼,发现有人在亲她,迷蒙中,她只看到了那人的黑漆漆的头发。 气息很熟悉,是傅洲惯用的沐浴露清香。 一大早埋头苦干,他倒是忙碌。 商梓怡忍不住颤了下,用手推拒,嗲声道:“不要。” 傅洲抬起头,眼睛红红,一看便知情绪上头,“傅太太,早安。” 商梓怡拢过睡衣盖住,羞赧道:“你怎么这样叫人起床。” 傅洲咬了下她耳垂,“不喜欢这种起床方式?那咱们以后换成其他的。” 说话时眼睛里闪着欲,好像要把人吞噬掉。 商梓怡捶了下他胸口,“你好变态。” “说自己老公变态,该罚。”傅洲避开她的肚子,把她困在身下,对着她又亲又咬。 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停下,问:“今天产检吗?” 商梓怡点了点头,“嗯。” “我陪你。”傅洲抓起她的手亲了亲。 “你今天不忙吗?” “再忙陪傅太太产检的时间还是有的。” 傅洲很忙,上午三场会议,中午要和银行负责人吃饭,下午有个合作要谈,晚点还有两场会议。 他的时间可以说是用秒计算的,行程密密麻麻,任谁看了都头疼。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抽出时间陪商梓怡去产检,就像他婚前保证的那样,他会把她放在首位,任何事都没有她重要。 产检都是些例行检查的项目,两个小时全部检查完,傅洲照顾的不错,各项指标都很合格。 出了医院,商梓怡接到了范雪的电话,听她声音不对,当即回了傅洲的约会邀请,去见了范雪。 范雪本来想忍住不哭的,最后没忍住,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商梓怡。 商梓怡呢,性子软归软,但在感情上有自己的执拗,周宴敢做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 不行,她决不能原谅。 情绪平复些后,她给傅洲打去电话,质问了他这件事,问他清不清楚? 傅洲看了眼会议室里的众人,拿着手机出去,走到没人的地方,温声道:“我也是刚知道,这事确实是周宴做的不对,但感情的事外人不方便插手,宝宝乖,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你的意思是,你不管?”商梓怡问。 “没立场管。”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比女人冷静,傅洲轻哄,“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说的没错,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但他这副不在乎还有些认同的样子惹怒了商梓怡。 大小姐又开始作了,“你爱管不管,但我是管定了,我先通知你一下,回头我会去找周宴,他若是给不了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他没完。” 傅洲捏捏眉心,“梓怡。” 商梓怡:“别叫我,不想听。” 争吵转移,本是范雪和周宴的问题,后面转嫁到了商梓怡和傅洲身上。 商梓怡觉得傅洲态度敷衍,还能听出几许认同,这让她对他们的关系也产生了不确定。 最不确定的是,她都说喜欢他了,他为什么,什么都没讲。 难道说,他的心意和她不一样??!!! 孕妇最怕胡思乱想,想的越多,心情越不好,严重会影响食欲。 这天商梓怡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佣人等傅洲回来,把他叫到厨房,说:“太太可能是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水果也没吃,先生还是去看看吧。” 商梓怡可是傅洲的心肝,她这么折腾自己,最后心疼的还是他。 傅洲大步上了楼,见商梓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放轻步子走了过去,坐在她身侧,“为什么不吃饭?哪里不舒服?” 商梓怡看到他便会想起电话里的那些话,理都没理,继续看电影。 “老婆。”傅洲把她抱怀里,“是在生我的气吗?真是的话,我道歉。” 商梓怡抿抿唇,“傅总有什么错呀,傅总说的都对,是我小家子气,是我不通情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坐沙发上。 傅洲还上她腰肢,“白天我在忙着开会,没办法跟你细讲,我现在认错好不好?” “不敢当。”商梓怡作精上线,“是我无理取闹了,你没错,你都好,最最好。”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傅洲就知道真把人惹急了,“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 “哼,不原谅。”商梓怡推他。 “老婆,总生气对宝宝不好。”傅洲知道她最在乎宝宝了,“你也不想宝宝出生后爱生气吧?” “那也是你的原因,”商梓怡戳戳他胸口,“是你招惹我的。” “嗯,我不好,我的错。”傅洲抓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又亲,“外面很热闹,要不要出去走走?” 商梓怡:“不要。” 傅洲:“我知道你担心范雪,我下午已经找周宴谈过了,放心,他们没事了。” “你说没事就没事。”商梓怡抬脚踩他,“哼,你们都是臭男人,不理你们。” “我不臭。”傅洲硬是凑上来,“不信你闻闻。” “我才不要闻。”商梓怡抵着他胸口让他不能靠近,隔着衣服挠他,“傅洲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周宴一个想法,就觉得有些亲密没什么,做了就做了。” “说,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傅洲拉过她温声哄,“感情上我和你的底线是一样的,我绝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信我。” “不信不信。”商梓怡有些胡搅蛮缠道,“现在说的好听,真遇到了,可能你还不如周宴呢。” “……”傅洲太冤了,无奈道,“那要我怎么保证才你才信?” 商梓怡努努嘴,“你跪吧,跪下保证我就行。” 别说是傅洲这样的商业巨佬,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说跪就跪。 商梓怡就是想难为难为他,让自己消气,没想着让他真跪。 “我跪了你就会不生气?” “是。” “咚。”傅洲屈膝跪在了商梓怡面前。 商梓怡:“…………” 第60章 他、他还真跪。 商梓怡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又想怼人又想笑,谁能想到人前一贯高冷矜贵的男人私下里是这么没底线。 “哎呀,谁真要你跪了。”商梓怡嗲着声音说完,抬起去踩他,正好踩上他膝盖,脚趾抠着又扭又掐。 才不管他疼不疼。 真疼的话,也是活该。 傅洲把她的小动作当成挠痒痒,跪着往前移了移,狗子似的仰视她,“这下不气了吧?” 谁说她不气了,她气的很。 抱胸,腮帮子鼓起,“气,非常气。” “那你还想我怎么做?”看他这意思,但凡商梓怡开口他都会去做。 “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底线了?”商梓怡每次用夹子音说话,都能软到骨头缝隙里去,傅洲听一次心尖颤一次,他爱死了她这副软糯的样子。 “在老婆面前我不需要底线。”底线是给外人看的,老婆是自己人,根本不需要底线。 傅洲越发会哄人了,三言两语让商梓怡的怒火消了一大半,他继续哄,“老婆,今晚我就跪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消气我什么时候起来。” “我要是不消气呢?” “那我一晚上不起来。” 瞧着他说话的样子还挺真诚,商梓怡不免有些心软,再次踢踢他,佯装不耐烦道:“谁喜欢看你跪呀,起来起来。” 傅洲握住她的脚,修长手指在她脚踝处辗转,“舍不得我跪?” “我才没有。”商梓怡不去看他,抬高下巴,像个傲娇的公主,“你要是不想起来,就随你,反正明天膝盖痛别找我。” 虽然有地毯,但架不住地板硬,真跪一晚上,膝盖估计就不能要了,商梓怡是作,但没作到这个程度。 再说,她确实舍不得。 “快起来呀。”她催促。 傅洲见她要抽脚离开,握着她的脚落在了膝盖上,让她的脚掌心去踩,随后又把她的脚放在了大腿上,继续踩。 嘴里说着哄人的话,薄唇轻启,“周宴那我已经教训他了,还打了他,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敢欺负范雪。” “有件事我要特别声明一下,我拦住你找周宴,不是觉得周宴做的对,我是怕你生气动了胎气。” “我是心疼你。” “当然,怪我没表达清楚,让你误会。” “老婆,我下次不会了。” 他一口一个老婆,叫的商梓怡心肝乱颤,嗲嗲道:“不许叫…老婆。” “不叫老婆叫什么?”傅洲使坏地去捏她脚趾,隔着丝袜为所欲为,勾的她脚趾红通一片,脸颊也仿若染了色,灯光照下来,像是覆了一层薄纱,人也显得氤氲蒙蒙的。 “不许就是不许。”每次听到他叫老婆,商梓怡都会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含住她耳垂喊她老婆的情景。 声线低沉动听,让她沉沦了一次又一次。 纠缠时叫便算了,怎么清醒的时候还叫,真不害臊。 “那叫什么?”傅洲让她的脚抵上他腹部,身子跟着朝前倾了倾,“叫宝宝?或者是宝贝?” “都不许。”商梓怡脸颊仿若燃起来,眼睫颤着道,“宝宝不行,宝贝也不行。” “老婆,你好霸道。”傅洲语气里带着点委屈,眼神却很勾人,眼尾扬起,撩的商梓怡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我霸道怎么了?我就是霸道,你不喜欢你去——” “喜欢,非常喜欢。” 傅洲打断,把她的脚移到了自己胸前,好巧不巧正好抵在胸口的位置,商梓怡感觉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每一次跳动都会让她情不自禁跟着战栗。 “痒,你、你松开。”商梓怡撒娇道。 傅洲没松,反而更靠近了,还是双腿跪地的姿势,下巴抬高,像是虔诚的信徒等待着女神的召唤,“你说你生气了,我就松开。” 商梓怡心思都被燥热笼着,哪里顾得上生气,缩着脚趾说:“我、我不生气,你松开。” “真不生气?” “嗯,不生气。” “既然不生气,那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明知他使坏,商梓怡还是上钩了,抿抿唇,“什么游戏?” “你踩,我亲。”傅洲慢慢直起身,背脊拉扯出挺立的弧度,身量也一下子高了很多。 商梓怡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视线几乎持平。他抱着她脚蹂躏,“嗯?好不好?” 什么她踩他亲,这什么游戏。 “不好。”商梓怡不想尝试,用力抽脚,“我累了,快松开。” 傅洲顺着她抽脚的力道凑了上去,“哪累了,我给你揉揉。” “是脚还是腿?” “还是腰?” “肩膀?” 他每说一处,手指便在那处停留几秒。 身子也生生挤了进来。 商梓怡下意识后退,被他揽住了腰肢,男人眸光灼灼,“真不玩?很好玩的,要不试试?” 她腰间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衣服瞬间变得松垮,宽松了,方便某人使坏。 “要吗?嗯?”傅洲的手轻轻揉捏。 怀孕后的身体别有韵味,越发让人爱不释手,傅洲嘴里哄着。 但就是没亲。 商梓怡被他撩的不知所措,想去亲他,可被他避开了。 “想亲我?”他问。 商梓怡小猫似地嗯了声,算是给了回应。 “亲可以,但要不要玩?”傅洲抬手捂上她的眼,让她用耳朵去感触热意。 “乖,不想试试吗?”他又问。 商梓怡觉得今晚的他格外诱人格外坏,但她似乎并不讨厌他这种坏,相反,很期待。 毕竟禁欲系的男人坏起来,是一般男人无法比拟的。 禁不住诱惑,她应了下来,“好呀,玩就玩。” 使劲浑身解数才让心尖上的人松了口,傅洲心满意足的抱起了她,因为她怀着孕,花样太负责不行。 他们的主战场是卧室。 走进卧室,商梓怡先怔愣住,满屋的玫瑰花瓣,床上地上飘窗上都有。 简直是花的世界。 床上的玫瑰花瓣还摆成了心形图案。 商梓怡眨眨眼,“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怎么不知道他弄了这些。 “你去洗澡的时候。”傅洲把她放在花瓣上,低头吻上她的唇,“喜欢吗?” 没有女人不喜欢惊喜,不喜欢玫瑰花,她勾上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她的唇,“你这个惊喜,我非常喜欢。” “有多喜欢?”傅州掐了把她的侧腰,“嗯?” “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喜欢?”商梓怡吻上他喉结,“这个答案满意吗?” 但凡商梓怡笑笑,傅洲心情都会好上一整天,更何逞是主动献吻了,他满意地不得了。 “老婆,要奖励吗?”他问。 “可以不要吗?”商梓怡氤氲着眸子看他。 “不可以。”傅洲说,“我要给。” 一晚上,傅洲不知道给了多少奖励,弄哭了哄,哄好了再次弄哭,他知道自己挺恶劣,但没办法,克制不住。 在爱她这件事上,全是本能作祟,不受任何控制。 但凡少爱一点都不可以。 他想把所有的都给她,热烈的迫切的,一股脑都给。 他的心意或许别人不清楚,但他自己清楚的明明白白,若是爱有标价的话,他的肯定是无价。 至于什么面子,什么屈从,都不重要。 他情愿没有那些,也不能失去她。 商梓怡,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谁都抢不走。 * 不知谁泄露了傅洲给商梓怡跪的事,圈子里好多人都知晓,私下里他们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是事实,傅洲可能真跪了。 但大部分人觉得根本不可能,傅洲那样身家的男人怎么可能说跪就跪。 这不无稽之谈吗。 范雪也挺好奇的,约商梓怡出来逛街,顺便问起了这件事,“你老公真给你跪了?” 商梓怡点头,“嗯,跪了。” “不是,他真跪了?” “真跪了。” “我去,你老公真敢。” 商梓怡也觉得他挺敢的,“我也没想到他会跪。” “那你什么感觉?” “就挺……惊讶的。” “还有呢?” “开心。” 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很美好,当然会开心。 “你老公是这个。”范雪竖起大拇指,“身家千亿呀,竟然说跪就跪,大佬果然是大佬。” 商梓怡拿乔说:“哪有那么厉害。” “能屈能伸还不厉害?”范雪觉得老厉害了,“周宴就不行。” 提到周宴,商梓怡问:“你们怎么样了?和好了吗?” “算是吧。”范雪不自在地撩了下肩上的发丝,正好露出了颈肩的吻痕。 商梓怡了然,“他怎么哄的你?” 范雪朝左右看了眼 ,见没人,低语,“他把那个女人叫出来,当面向我解释,还买了花,亲自下的厨,对了,他还写了保证书,以后再犯错,他就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等等。”商梓怡说,“你们只是情侣谈不到净身出户,除非——” 范雪点点头,羞赧道:“我们…领证了。” 商梓怡掩唇,“哇。” 两个女人逛街时,两个男人也在一起。 周宴:“为了把人哄好,我整个身家都给了。” 傅洲:“那不是应该的。” “应该是应该,就是——”周宴想起什么,“对了,听说你给你老婆跪了,不能是真的吧?” 傅洲:“就是真的。” “我去,你真跪了呀?”周宴啧啧道,“你这也太掉价了。” “掉价怎么了。”傅洲反问,“面子有老婆重要吗?” 周宴轻嗔,“老婆奴。” “我就是。”傅洲毫不避讳道,“我傅洲就是商梓怡一辈子的奴役。” “……”周宴听不下去了,抖着手臂说,“要点脸吧。” “要老婆就行,要脸干嘛。” “……”周宴以前真不知道他这么没下线,“你还是之前那个你吗?” 傅洲:“不是,之前的我单身,现在的我有老婆有孩子。” “……”周宴被他恶心的要吐了,挥着手道,“滚吧。” 傅洲看了眼腕表,确实到了该走的时间,周宴拦住,“你真走呀?” 傅洲戳戳腕表,“回家,给老婆做饭吃。” * 傅洲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以前没那么个人让他甘愿温柔对待,现在有了,他可不得供着。 按时回家,按时做好晚饭,乖乖等着老婆大人回来。 饭后,洗碗,外加伺候洗漱。 商梓怡推拒,“不需要你,我自己可以。” 傅洲趁机上下其手,“老婆大人累了,还是老公来吧。” “我不累。”商梓怡用手护在身前,“我还有力气。” “真不累?” “嗯,不累。” “真的还有力气?” “嗯,真的还有力气。” “那行。”傅洲勾唇笑笑,“既然这样,不如做个饭后运动。” 矜贵淡薄的男人一旦褪去那层高冷的外衣,便是不知餍足的狼。 猎物非常美味,他要细细品尝。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60-70 第61章 商梓怡励志做最精致的孕妈,哪怕是怀孕,身材管理方面也从不敷衍,该做的一样不少。 整个人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只要不从正面看,似乎很难发现她是孕妇。 她也成了圈子里争相效仿的对象。 神韵可以学习,但内在不是那么好学的,即便是她们再努力效仿,也只是学了皮毛,精髓方面,还是不行。 范雪揶揄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出名吗?” 商梓怡刚做完孕妇操,正在伸腿,“什么意思?” “给你看。”范雪拿过手机给她看。 热搜上,是商梓怡参加某活动的照片,这次活动她是和傅洲一起参加的,俊男美女,惹眼的很。 范雪指着热搜上的照片说:“你这款高定裙子,最近可是卖疯了。” 商梓怡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太漂亮了呀。”范雪扬唇道,“确切说,这款裙子因为你卖疯了,因为你穿出了最最高级感。” 商梓怡端详着“哪有那么夸张。” 别看她脸上神情淡淡,实则开心极了,一直以来,她就想做引领潮流的那个人。 不过之前家里看护的紧她没什么机会,最近经常和傅洲参加一些活动,露脸的机会多了,效仿的便也多了。 她有些聪明的脑袋,甚至想到了发展事业的门路。 反正她是搞设计的,不如连服装设计一切做起来,就当消遣,失败了也没关系。 晚上,她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傅洲,本以为他会反对,谁知没有。 傅洲把她抱坐到腿上,捏着她手指,说:“真想做?” “嗯,想做。”商梓怡什么都不缺,不管是启动资金,还是销路,亦或是员工,这些都有现成的,她只要把部门成立起来就好。 “你还怀着孕呢,不怕辛苦?”傅洲不希望她太累,但也充分尊重她,只要她想,他必支持。 “不怕。”商梓怡反握住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抚过,眨眨眼,撒娇,“同意吗?” “我不同意你就不做?”傅洲在她掌心挠了下,“嗯?” “当然不是。”商家确实保护的好,但商家也给了商梓怡最大的自由,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做主。 询问是礼貌,至于他什么意见,她才不管。 “那就做。”傅洲松开她的手,挑起她下颌,“需要我做什么?” “傅洲集团也有你自己的设计部,我可以帮你。”他提议。 有人帮是好事,但商梓怡想靠自己,“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傅洲:“真不用?” “嗯。”商梓怡挺挺胸,“我要靠自己。” 怀孕后的她,其他地方没怎么涨,但胸部涨了不少,比以前更显挺立,落在傅洲眼中,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慢抬眸,“需不需要我出面和爸妈沟通。” 这里的爸妈指的是商森和商夫人。 这还真需要,商梓怡勾着他领导撒娇,“可以吗?” “可以。”傅洲卖关子,“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先奖励我一下。” “你想要什么奖励?”商梓怡扯掉了傅州的领带,纤细手指在他领口处打转,轻松解开了最上端的扣子。 指尖探进去,又揉又捏。 傅洲身体后倾,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想让傅太太疼疼我。” 商梓怡嗲着声音说:“色狼。” 之前是流氓,现在是色狼,也算是有进步了。 傅洲睨着她,“给吗?” 他衬衣扣子第二颗打开,商梓怡眼尾轻勾,妩媚道:“要吗?” “要。”傅洲捏了把她圆润的腰肢,咬着她耳垂厮磨,“在哪里?” 商梓怡看了眼衣帽间的方向,傅洲心领神会,打横抱起她大步走了进去。 衣帽间里又购置了一些新衣服,是傅洲买给商梓怡的,每个几天他便会送一次。 眼光不错,送的都是商梓怡喜欢的。 傅洲卖力表现,问:“喜欢吗?” 商梓怡娇喘连连,衣服也跟着晃来晃去,那句“喜欢”迟迟没有吐出口。 傅洲不急,一晚上的时间,他可以让她慢慢体会。 傅总太厉害,商梓怡还是投降了,哑着声音说:“喜…喜欢。” “喜欢什么?” “都、都喜欢。” “具体的。”傅洲追问。 “所、所有。”商梓怡整个人都是红通的,锁骨上的汗珠滴了一次又一次。 “不够。”傅洲执意要她说具体,商梓怡咬着唇不开口。 傅总折磨人的方法很多,不讲没关系,总有讲的时候。 商梓怡这次还真挺住了,一直到睡前都没讲,傅洲轻哄她睡觉,趁她意识不清时,问:“今晚还满意吗?” 商梓怡嘟囔出声:“……满意。” 傅洲勾唇笑笑,把她揽怀里抱着亲了好久,放开,垂眸打量,“老婆,你真乖。” 商梓怡不知道自己被夸了,第二天醒来后傅洲已经去了公司。 还特意叮嘱佣人给她熬了参汤,说是补身体用的。 商梓怡没喝,偷偷给倒了。 她以为自己瞒的很少,殊不知早暴露了,又某个清晨,傅洲没提前离开,而是等她醒后盯着她喝完。 商梓怡:“非要喝完吗?” 傅洲:“嗯,必须喝完。” “喝完会胖死。” “胖我也喜欢。” 他喜欢,可她不喜欢,蹙眉:“我才不做胖孕妇,那样丑死了。” 傅洲最近越发会哄人了,把商梓怡抱怀里,安抚说:“傅太太才不丑,傅太太是最美的。” “少唬人。”商梓怡噘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打什么主意?” “让我变胖变丑,你依然这么帅,这样就可以找其他女人了。” “……”天地良心,傅洲可从来没这么想过,他就是见她怀孕后一直没胖起来,担心她营养不良才叮嘱她多喝些参汤。 “我告诉你,打消你的想法,我才不变丑。”商梓怡捏着 傅洲手臂说道。 “好,不喝。”傅洲妥协,这不是他第一次妥协,似乎,但凡遇到和她相关的事,他都是妥协的那个。 为此周宴嘲笑他,没骨气,不是个男人。 傅洲毫不在意,“我乐意,你管我。” 他提醒周宴,“你每天这么晚回家,小心范雪跟你急。” 话说完没几天,范雪还真跟他急了。 生日都记不住,要这样的男人做什么,范雪离家出走,顺带把商梓怡也带走了。 傅洲得知后,气的给周宴打去电话,“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务必把你老婆找到,找不到合作也不要谈了。” “至于吗,”周宴说,“她们肯定在哪个地方玩呢,等等一定会回来。” “不行,必须找。”傅洲说,“找不到后面的合作不谈。” “好好好,找,我去找。”周宴找了一个下午才把人找到。 傅洲看到商梓怡正陪小朋友玩,唇角勾了勾,提着的心这才放下,阔步走过去,他唤了声:“老婆。” 商梓怡抬头,勾了勾手指,“老公。” 傅洲走近,拉她站起,“知不知道我找你好久了?” 商梓怡吐吐舌尖,俏皮说:“好啦,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她扑进他怀里撒娇,指着在草地上奔跑的孩子说:“我们以后也生个女儿吧。” 女儿粉嫩粉嫩的,好可爱。 “不说只生一个吗?”傅洲怕她累着,用身体撑着她,让她肆意靠。 “我改变想法了,”商梓怡眉眼弯弯道,“生两个也挺好,三个也行。” 傅洲宠着她,刮了下她鼻尖,“好,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另一处,周宴正在给范雪道歉,哄了好久都不管用,干脆跪了下来,“老婆,我错了,我以后肯定记得你生日。” “其他纪念日我也会记住。” “乖,别生气了。” 他这个说跪就跪的样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也不怕丢人。 范雪拉他,“你起来。” 周宴:“那你原谅我了吗?” “行了,原谅你了。”范雪拉起他。 周宴站起,顺势抱住范雪,“老婆,你真好。” 范雪抓起他的手臂,低头咬了口,“哼,再有下次,我们就离婚。” “不,我才不离。”周宴道,“死也不离。” 忙碌了一下午,四个人找了家餐厅吃饭,期间,傅洲一直在给商梓怡夹菜,知道她怀孕后喜欢吃虾,手也没停下,一直剥。 范雪看得都酸了,给了周宴一个警告的眼神,周宴还算不傻,当即拿起虾剥起来。 商梓怡没注意到他们的暗潮汹涌,她正在快乐享受着傅洲的照顾,指着那盘清蒸鱼说:“老公,我要吃那个。” 傅洲点点头,拿起筷子给她夹鱼,商梓怡噘嘴:“有刺。” 傅洲把鱼刺剔除,直接喂商梓怡吃。 商梓怡张开嘴吃下,笑眯眯道:“好吃。” “老公,真好。” 傅洲也不避讳了,当即亲了商梓怡的脸颊一下,“老婆也好。” “还是老公更好。”商梓怡甜甜说。 这两人旁若无人秀恩爱,对面那俩有些看不下去了,周宴敲敲桌子,“还让人吃饭吗?” 傅洲毒舌道:“堵你嘴了?” “嘴没堵,你污我眼了。”周宴说。 傅洲不理他,继续照顾商梓怡,还时不时夸她,商梓怡一口一个老公叫着,甜蜜的让人嫉妒。 回程时,分开走。 车上,范雪说:“你就不能跟人家傅洲学学。” 周宴不敢说不学,安抚:“好,我学,我学。” 转头他给傅洲发去微信。 【大哥,照顾下兄弟吧,你再这样下去,我老婆又要离家出走了。】 【你就不能表现的差点吗,你的威严呢?】 傅洲发来一张照片。 是他在为商梓怡系鞋带的照片。 亿万大佬单膝跪地,低着头,修长分明的手指捏着带子慢条斯理系着。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做什么艺术品呢。 周宴看后,眼前一黑,得,这苦逼日子更没法过了。 照片是商梓怡发去的。 她又发去一句话。 【老婆是要宠的,学着点。】 在宠女人这方面,傅洲确实是楷模。 入夜。 商梓怡潋滟着眸子问他:“爱我还是爱宝宝?” 他笑笑。 抵着她耳畔低语。 “你不就是我的宝宝吗?” 第62章 今年京北的圣诞节尤为热闹,傅氏集团总裁为了博傅太太一笑,搞了很多惊喜。 除去灯光秀外,烟花秀也是一绝。 夜里九点,偌大的京北成上空燃起了璀璨的烟花,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无论是市中心还是郊外皆是光泽耀眼。 足足燃放了三个小时。 据悉这场烟花秀耗资千万。 但凡看到盛况的无不慨叹一句,傅总真是太爱傅太太了。 傅总这样的男人当真是世间稀有。 傅氏集团的员工们也忍不住嗟叹,老板娘好福气,能嫁给老板这种用情专一的男人。 简直是太让人羡慕了。 羡慕商梓怡的何止傅氏集团员工,怕是整个京北城的女人都羡慕。 恨不得自己就是嫁给傅洲的那个人。 然,傅洲专一,这样的幸运只给了一人。 可偏偏那人还在耍小性子,说傅洲煲的汤不好喝,还会他太古板,每天管东管西,什么都不许她做。 佣人上前全两句,惹来商梓怡更大的不满,说他把佣人都给收买了。 傅洲冤枉极了,想辩解,但触上商梓怡的眼泪后,什么脾气都没了,比她还软。 “就那么想出去?”他边给商梓怡揩拭眼泪边问。 “嗯,想出去。”商梓怡白天就想出去,奈何他一直缠着她,她没机会,晚上了还不让出去,傅太太非常非常不开心。 “外面在下雪,冷。”傅洲眼睛里满是关心,“你感冒刚好,这样出去万一生病怎么办?” “也不能因为未知的事而放弃眼前的快乐呀,今天可是圣诞节,我出去看看怎么了。”商梓怡噘嘴,“哼,男人都是薄情的,只会管东管西,你就是不爱我。” 商梓怡转身背对他,全身散发出的气息都在透着不满。 傅洲摇摇头,妥协,“出去可以,但不许乱跑,也不许乱吃东西。”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会乱跑。”商梓怡低喃。 “也不能乱吃东西。”傅洲又说。 “霸道。”商梓怡抿抿唇,“好,答应你,不乱吃。” 傅洲折回衣帽间找来羽绒服给商梓怡穿上,牵着她手出了门,在家里关了好久,出来后空气都不一样了。 商梓怡做了深呼吸,长叹一声:“终于可以逛街了。” “记住你答应我的。”上前车傅洲提醒。 “知道知道。”商梓怡腹诽好啰嗦,随后弯腰坐进了车里。 她在车里翻手机,傅洲在车里接电话。 范雪微信进来。 【宝宝,你在哪?】 公主:【车上。】 雪雪:【你老公舍得放你出来了?】 最近因为那些流言,加上商梓怡身体不舒服,傅洲把她看的很严,极少让她外出。 公主:【咱能别提这些不开心的吗?】 雪雪:【行,不提。你一会儿去哪?】 公主:【不知道,四处转转。 雪雪:【我们在K酒吧,你要不要过来玩?】 商梓怡倒是想,奈何某人不同意,【我还是算了吧。】 雪雪:【干嘛,你老公真把你当成他的私有物了?!酒吧都不让来了。】 商梓怡也有些不满,侧眸去看他,嘴唇轻动了两下,似乎在骂人。 傅洲结束通话,抬起头,正好和她的视线撞上,他问:“怎么了?” 商梓怡:“范雪问我去不去K酒吧?你说我们去吗?” “想去吗?”傅洲反问。 “想啊。”商梓怡眨眨眼,卖萌道,“能去吗?” 傅洲看了眼腕表,“不能。” 商梓怡:“……” 她扭头不去看他,傅洲靠近,把她揽怀里,“你九点半要吃药。” “我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吃了。”商梓怡嘴巴高高噘起,不看他。 “我们刚刚说好的,你会听话。”傅洲宠溺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你老婆。”商梓怡转过身,睨着他说,“干嘛总要我听话。” 知道大小姐又不开心了,傅洲没再惹她,指着对面的商场说,“我陪你去商场转转?” 商梓怡心情不好时喜欢花钱,她决定了,今晚要大花特花,最好是把他花破产。 这是心里话,傅洲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也会反驳她,你老公有的是钱,无论她怎么花都不可能破产。 最近富豪排行榜又更新了排名,傅洲已经进去前五,看这个架势,不久的将来会到第一也说不定。 商梓怡对这些不关注,也不太知道他具体有多少钱,反正她自己也是个富婆,从不差钱。 进了商场,点兵式的一通买,给商家所有人都卖了礼物,然后是傅家所有人。 几十个袋子很快摆放好。 傅洲静静看着,“所有人的?” 商梓怡:“是呀。” “哪个是我的?”他问。 商梓怡突然不说话了,因为——她没给他买。 礼物人手一份,佣人也有,但就是没傅洲的,要说不是故意的,谁都不会信。 “不会是没给我买吧?”傅洲靠过来,“嗯?” “傅总眼光这么挑,我哪里敢给你买。”傅总都叫上了,看来傅太太又不开心了。 傅洲淡笑,“只要你买的,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确定?” “确定。” “那行。” 商梓怡随意一指,“那件红色的来几个。” 她指的是内裤。 说完,傅洲朝她看过去,半晌后说:“傅太太眼光真不错。” 商梓怡嘴角抽了抽,她刚就是随意一指,根本没注意到那是内裤,大男人穿红色内裤,丑死了。 “算了,不要了。” “干嘛不要,傅太太选的,必须要。” 他还真让店员装了起来。 商梓怡有些尴尬地看向一处,随后听到了脚步声和话语声。 傅洲贴着她耳畔道:“放心,我一定会穿给你看。” 商梓怡:“……” 他靠太近,热意袭上,商梓怡狠狠战栗了一下,推他,“哎呀,干嘛。” 傅洲揽上她腰肢,“还逛吗?” 商梓怡算了下,她才消费了五千万,还不够,下巴抬起,“逛。” 后面又消费了四千万才算满意。 半个小时不到花了九千万,商梓怡想,这下他应该会心疼了吧,侧眸偷瞄,发现傅洲一点异样都没有,神情淡淡,好像她花的不是九千万,是九百块。 “我消费这么多,你不生气?” “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花越多我只会越开心。” 这话成功哄好了商梓怡,她嗲嗲道:“今晚嘴怎么这么甜。” “只有今晚甜?”傅洲说,“以前不甜,嗯?” 商梓怡被他看的全身燥热,推了他一把,“别挨我这么近,热。” 傅洲没松手,搂的更紧了,“老婆,我冷。” 一路走到了上车。 灯光秀还在继续。 商梓怡透过车窗玻璃看过去,“哇,真美。” 前面司机没忍住开了口,“太太,这都是傅总让人准备的,想哄您开心。” 他准备的?! 商梓怡有些不太相信,“真是你让人准备的?” 傅洲问:“喜欢吗?” 美的东西没人不喜欢,商梓怡说:“喜欢。” 傅洲的目的就是让她开心,她喜欢就好,轻抚上她脸颊,“老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睡觉了。” 他每次叫老婆都带着一种难言的蛊惑音,商梓怡听一次沉沦一次。 下意识嗯了声,“好。” 傅洲勾了下唇角,“真乖。奖励你个礼物。” 商梓怡眨眼问:“什么礼物?” 他一点一点靠近,把她抵在门上,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抵着她耳朵说: “我。” “要吗?” * 傅总送出的礼物很别致,包装普通但胜在宏大,光泽潋滟,让人看一眼便心跳加速。 礼物承载着他的心意,送到手那刹,商梓怡全身都在发颤。 如此盛大的礼物,她不想要了。 傅洲没给她退回的机会,哄着她说,“礼物一旦送出,不可收回。” 商梓怡战栗道:“哪有这么无赖的事。” 她就是不想要了吗,干嘛非要送。 傅洲见她退缩,又哄,“是不是觉得包装太普通,下次送你个不普通的。” 下次? 他还来。 不不,一次就够。 推拒不成,商梓怡浸湿了眼眶。 但奇迹似的,礼物和她很契合。 完美到无懈可击。 傅洲哄着她一次次收下,最后把人都哄哭了。 商梓怡咬他,“以后不许松礼物!” 傅洲压抑笑笑,“傅太太,这个似乎有些难办。” 他的礼物只能给她,也只愿意给她。 “真不喜欢?”他问。 商梓怡踹他,“是,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又说反话。”傅洲勾勾唇,“上次你说非常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还要亲来着。” 商梓怡:“……” 她不承认,“才没有。” 傅洲也不跟她争,“好,你说没有就没有,但,宝宝,这次你得收下。” 商梓怡被迫收下,代价是,新做的指甲断了。 傅洲也有代价,后背上的抓痕就是。 关于送礼物,范雪听说后,直言他们太有趣了,还能这么玩。 商梓怡一脸羞赧,“那是他坏。” “男人不爱,女人不坏。”范雪挑挑眉,“你不是就爱他的坏吗。” 商梓怡否认,她才不是。 圣诞节后,到了元旦。 担心傅洲又以送礼物之名做什么,商梓怡提前做了准备,她要离家出走。 人刚走到门口,被突然出现的人堵住。 傅洲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行李箱,“去哪?” 商梓怡:“度假。” “正好,我也一起。”傅洲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揽着她一起出了门。 “谁要跟你一起。”商梓怡说,“我不要。” “干嘛不要?” “你说为什么?”商梓怡颤着眼睫反问。 傅洲深思片刻,低头凑近,“是不是我送的礼物不合心意?” 商梓怡捶了他胸口一下,“不许讲。” 傅洲笑笑,深邃眼眸里沁着光。 “宝宝,我改进了,这次送你个难忘的礼物,放心,你肯定喜欢。” 还是那个礼物,只是换了包装。 商梓怡上当受骗了,对着礼物一通折腾。 傅洲:“老婆,脚下留情。” 后来他又改口。 “老婆,手下留情。” 礼物娇气,真的会碎。 第63章 圣诞节后是元旦,傅洲比之前还忙碌,每天都有应酬,经常很晚才能回家。 商梓怡无聊,只能找范雪玩,两个人出了次海,去了趟爱丁堡和北海道,后面几天也一直腻在一起。 范雪要做宝宝的干妈,商梓怡允许了,两人空闲下来便去给宝宝买礼物。 衣服,鞋子,奶瓶,玩具等等,但凡看到有需要的都会买,婴儿房里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商梓怡问范雪,“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关于结婚的是,范雪和周宴暂时是隐婚状态,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两个人还没想好。 范雪:“应该不会太久。” 商梓怡:“想穿漂亮的婚纱,最好婚礼后再怀孕。” 这是她的切身感受,肚子里有个小宝宝,腰肢多少会变粗,婚纱穿着就不那么漂亮了。 当然, 也是她吹毛求疵,因为在外人眼里,她什么时候都是光鲜亮丽的一朵娇艳花。 范雪嗲声说:“哎呀,干嘛突然提要孩子,我们没打算要。” “现在没有,万一有了呢?”商梓怡问。 “不可能,”范雪脸颊上泛着潮红,“这方面我们有准备。” 确实每次都会做措施,这方面范雪看得紧,那次周宴急了不想做措施,范雪都没让他碰。 只是,有些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再有准备也有疏漏的时候。 新年前夕,范雪查出怀孕,她没在第一时间告诉周宴,而是告诉给了商梓怡。 商梓怡问:“你打算怎么办?” 范雪犹豫道:“我还不想当妈妈,你陪我去医院打掉吧。” 商梓怡蹙眉:“怎么也是一条小生命,你真想好不要他了?” 事情太突然,范雪没想好,但她也确实不想要,“我觉得自己太年轻,还不能承担做母亲的责任,梓怡,我想打掉。” “不会后悔吗?”商梓怡追问。 “不后悔。” “那周宴呢?” “我想先不告诉他。” 商梓怡不太认同,“他是孩子的爸爸,你还是讲一下比较好。” 范雪抿抿唇,“那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还没等范雪讲,周宴无意中看到了B超单知道了范雪怀孕的事,他高兴的蹦起来,“老婆,你真怀孕了?” 范雪:“嗯。” “哇,我要当爸爸了,哈哈,我要当爸爸了。”周宴捧起范雪的脸不停地亲。 范雪打断,“我想跟你商量下。” “嗯?商量什么?” “宝宝。” “宝宝怎么了?” “我……还不想做妈妈,我们可以晚些再要孩子吗?” 周宴没听太懂,“什么意思?” 范雪:“我想先打掉。” 周宴:“……” 范雪解释,“我们还年轻,等稳定后,可以再要。” 周宴睨着她说:“为什么不要?” “我说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不同意,这个孩子必须留下。” 两人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激烈争吵,商梓怡赶到时,周宴已经离开,范雪倚在沙发上哭泣。 商梓怡轻拍她背,“周宴一时没想明白,你给他时间考虑。” 范雪红着眼眶道:“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范雪离家出走了,怕家里人担心,她没回娘家而是去了酒店,一住就是一周。 期间周宴也没和她联系,两人就那么绷着。 商梓怡见不太妙,私下里和傅洲商量,让他劝劝。 傅洲把她抱坐到腿上,亲亲她脸颊,又亲亲她唇,告诉她:“别人夫妻间的事咱们不好管,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话虽如此,但商梓怡还是担心,撒娇:“你就帮忙去劝劝呗,就当帮我的忙呢。” “帮你?”傅洲轻轻揽着她,“可以,但——” “什么?” “我不能白帮,你得奖励我。” 提到奖励,商梓怡想起了那晚,他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了她,那夜他坏极了,欺负了她很久。 她要退礼物,他也不同意。 非要她悉数收下。 礼物太大,哪里好收,她瑟缩着拒绝,他轻哄,“乖,你可以。” 嘴里说着荤话,礼物送了一次又一次。 商梓怡回忆到高潮处脸颊上染了红晕,捶了下他胸口,嗲声说:“流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傅洲挑起她下颌,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气息不稳道,“上次我给了你奖励,这次你给我。” 商梓怡可没那样的“礼物”给他,胳膊搭他肩上,“你想要什么奖励?” 傅洲隔着衣服揉了把她的腰肢,“跟我一起洗澡。” 他最近不可言说的癖好越发多了,上次是陪他一起看电影,这次是陪他一起洗澡,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 “真的只是洗澡?” “嗯,只是洗澡。” 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商梓怡差点真信了,但她知道根本不可能,这人那么坏,才不会轻易放过欺负她的机会。 “昨天产检医生说要注意,不可纵欲过度。” “放心,不会过度。”傅洲含住她耳垂,“会适可而止。” 商梓怡怀孕月份愈大,对那方面的需求似乎也大了很多,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孕妇都这样,还单单是她。 “你说的适可而止。” “嗯,我说的适可而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讲的好,触碰上后便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饶是傅洲再清冷禁欲不近女色,接触到商梓怡娇软的肌肤后,也便的欲罢不能。 “适可而止”成了“反复磋磨”。 商梓怡捶着他胸口说他无赖,不讲信用。 傅洲百口莫辩,因为这次确实是他失言在先,不过他可以解释,因为她实在太美好了。 美好到让他的理智决堤,生生被情欲掌控住。 “老婆,你别……”他喘息道。 商梓怡仅有的力气都在手上,用捶了他胸口一下,“你刚怎么答应我的?” “我的错。”傅洲额头上布满汗珠,解释,“但这不能怪我,因为因为你太香了。” “都是你勾的我。” 商梓怡听后手上力道更重了,“明明是你的错,还倒打一耙,坏死啦。” 嘴里说着他坏,还是因为他的举动喜极而涕。 傅洲亲亲她发顶,“老婆,喜欢吗?” 商梓怡推开他,战栗说:“不喜欢。” 傅洲没生气,因为他知道商梓怡喜欢说反话,不喜欢就是非常喜欢。 “下次还来好不好?” “……” 商梓怡累到动弹不得,全程傅洲帮忙洗的澡,洗完傅洲抱着她出来,她倚着他胸口低语,“别忘了找周宴谈谈。” 见她还记挂着,他点头应下,“好,我跟周宴谈。” * 周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傅洲了,几天不见,脸色更臭了。 “干嘛?”他问。 傅洲放下笔,身体后倾,神情淡淡:“你什么时候学会女人那套了?” “什么女人那套?”周宴吊儿郎当问。 “离家出走呀。”傅洲说。 “……”周宴抿抿唇,“你都知道了?” 他大步上前,“那你给评评理,这事到底是谁的错?” “你的错。”傅洲睨着他,“不知道做好措施吗?” “草,你不也是。”周宴脱口而出。 “我跟你不同。”傅洲淡声道,“我完全尊重她的想法,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无论她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是吗?” 周宴语塞。 “怀孕本来对女人影响就比男人大,身为丈夫更应该照顾对方的心情,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吵架,离家出走,丢人!”傅洲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属实也是因为烦了。 周宴凭什么让她老婆记着,商梓怡是他的老婆,只能记得他,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周宴也不行。 傅洲这是吃醋了,不过他吃的很隐晦,一般人瞧不出来。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错了呗?” “对,就是你的错。”傅洲不耐烦道,“你赶快去道歉。” “她都要杀死我的孩子了,我为什么去道歉,”周宴头一歪,“不去。” “刚周叔还给我打电话来,你是不是想我把这件事告诉他?” “不行。”周宴说,“不能对他们讲。” “那你就快点跟范雪和好。”傅洲轻嗤,“知道我老婆因为你们两个多久没睡过好觉了吗。” 周宴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他是因为商梓怡睡不好觉才出面管这事的,他就说嘛,傅洲一向清冷,从来不理尘世,怎么会突然转性子做和事佬。 原来是商梓怡推波助澜。 “你是因为你老婆才把我找来的?” “是。”傅洲没隐瞒,“所以,你们快点和好。” “那没办法,暂时还不行。”周宴说,“在范雪认识到错误前,我们不可能和好。” 傅洲蹙眉:“你的意思是,你一点错都没有?” “我有什么错?”周宴嘴硬道,“我没有。” “那别怪我没提醒你,范雪现在在医院。”傅洲挑眉,“你现在赶过去还能拦住,晚了——” “你干嘛不早讲!”周宴拿上车钥匙推门跑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门关上,听筒那端传来商梓怡软软的声音,“老公,谢谢你。” 傅洲:“人我是骗过去了,至于结果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只要周宴来,结果就不会太坏。”商梓怡软糯的笑声透过听筒传递过来,“你表现不错,给你个奖励。” 她对着手机听筒亲了下。 商梓怡的声音对傅洲有莫名的吸引力,即使看不到人,单单听到声音也能让他全身燥热。 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曾经的傅洲觉得自己是个能掌控一切的高手,现在,他连情欲都掌控不了,次次被商梓怡蛊惑。 而他对这种悸动一点都不排斥,还很期待。 “老婆。一个亲吻可不算奖励。” 商梓怡:“那怎么才算?” “上次一起洗了澡,这次一起去健身房。”傅洲说。 “不要。”商梓怡嗲声道,“我是孕妇,孕妇不需要健身。” “没让你健身。”傅洲声线低沉道,“只是让你运动。还有,我新上了设备,你还没见过,正好去见见。” “设备?什么设备?不好玩的我不看。” “好玩,非常好玩。”傅洲声音压低,“跟我一样好玩。” 实践验证后,商梓怡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骨头都要散架子了。 傅洲把她抱怀里,哄着她说:“好,那咱们下次换个新的玩法。”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屈尊降贵的做着之前最不屑的事,抱着女人哄了又哄。 只求她眼里心里唯有他。 他更没想过,他连空气的醋都会吃。 酸吗? 确实很酸。 但他就是喜欢,吃醋也喜欢。 第64章 随着商梓怡怀孕月份的增大,傅老爷子还有商森夫妇开始往御林苑送东西。 都是给宝宝买的,一车一车送来。 佣人见了都咋舌,这已经是第三车了,看这样子还有。 也幸亏御林苑够大,若是一般的房子,还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商梓怡看到后,拿出手机给商夫人打去电话,“妈咪,可以了,别让送了,都要放不下了。” 商夫人第一次做外婆,心情别提多好,每次逛街都会去婴儿区转转,看上什么买什么,从不问价格。 用她的话说,她的小外孙值得最好的。 “不够,”商夫人说,“衣服还没送呢。” “不是送了吗?”商梓怡都看到了,几十个袋子呢。 “那些是冬装还有春装夏装秋装。”商夫人噙笑说,“都得备好才行。” “离宝宝出生还有段时间呢,那会儿天气暖和,不需要冬装。”商梓怡道,“冬装退了吧。” “那不行。”商夫人笑眯眯道,“都是我喜欢的,得留着。” 商梓怡撒娇,“妈咪,你这样会宠坏宝宝的。” “宝宝本来就应该宠。”商夫人说,“我的小孙孙就应该在宠爱中长大。” 原生家庭的幸福会让人一辈子快乐,就像商梓怡,从小被宠着长大,爸妈喜欢她,其他几个堂兄弟也宠她。 她从来不知道,不被喜欢是什么感觉。 “好吧。”商梓怡嗲声问,“妈咪,你和爸爸最近怎么样?” 商夫人:“老样子。” “爸爸经常去应酬吗?” “年末了,应酬多些。” “你记得提醒他不要喝太多酒。” “好,等他回来后,我转告他。” 商夫人叮咛,“你也要注意身子,月份大了,行动要小心,觉得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商梓怡:“好。” 关心完了身体,商夫人顺便问了问商梓怡的感情生活,叮嘱她,要做个贤妻良母,学会体谅傅洲,毕竟男人在外面工作也挺辛苦的。 商梓怡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嘴上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商夫人:“除夕要不要过来?” 第一年嫁女儿,家里太过冷清,他们有些不习惯,商森为此唉声叹气了好久。 商梓怡:“怕是不行,我们要陪爷爷一起过。” “这样呀,也对。”商夫人善解人意道,“第一年嘛,是应该陪着老爷子一起,明年再说吧。” 商梓怡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落寞,安抚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晚上,和傅洲提起了这件事,傅洲顿住,挑眉说:“我们两家可以一起过新年?” “一起?”商梓怡抿抿唇,“爷爷会不会不同意?” “不会。”傅洲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侧颈,“爷爷喜欢热闹。” 商梓怡有些心动,“不如你问问爷爷,要是他同意的话,我再对妈咪讲。” “好。”傅洲当着商梓怡的面给傅老爷子打去电话,傅老爷子一听,表示同意,“可以呀,一起过。” 转头,商梓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商夫人,商夫人问:“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商梓怡笑嘻嘻道,“是爷爷同意的。” 商夫人:“那行,除夕那天一起过。” “就来御林苑吧。”傅洲拿过手机,温声说,“妈,您看怎么样?” “可以可以。”商夫人含笑说,“没问题。” 两家过除夕和一家不同,更隆重些。 佣人半个月前开始忙碌,采买,购物,置办,每天都要出去买很多东西。 家里的几个冰箱塞的满满的。 另外,傅洲还找了几个不错的厨子,商夫人是南方人,他找了两个南方的厨子,专门做些南方拿手菜。 北方厨子,是为商森准备的。 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喜欢吃正宗的北方菜。 另外,商梓怡怀孕后嘴叼,中餐有喜欢的,西餐也有,除夕那天,不单中餐,西餐也准备些。 空运的牛排三文鱼等等。 过年就要有节日的氛围,所以家里也布置了一翻,白玫瑰,红色地毯,之前装扮的圣诞树被挪走,放上了商梓怡喜欢的盆栽。 每天,御林苑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 傅洲怕影响商梓怡休息,带她回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公寓楼,加佣人一共三个人,很安静,也很惬意,想做什么都可以。 自从回了这里,傅洲对情事越发热衷,任何地点都能成为战场。 他喜欢亲吻商梓怡的脖颈和锁骨,喜欢在上面吮出痕迹。 商梓怡不想那样,挡着说:“会被看到。” 她每天都要出门,顶着吻痕出去,大家都会看到,多不好意思。 “那我轻些。”傅洲轻哄道。 “那也不行。”商梓怡说,“昨天你就说轻些,但没有,前天也说轻些,还是没有。” “我不管,不许亲。” “你让亲这里那我亲别处。”傅洲视线下滑,在她身上打转。 商梓怡察觉到他在看哪里后,垫脚捂上他眼睛,嗲声说:“老男人,臭流氓,可恶,不许看。” 傅洲勾了勾唇角,“我老吗?” 最近经常听她这样讲,起初他没太在意,只是今天周宴也提了一句,说他刻板,老,无趣。 还说商梓怡比他小几岁,以后肯定会嫌弃他。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傅洲开始深思这个问题,年龄没办法改变,但心理还是可以的。 他可以试着让自己年轻一些,例如,穿些她喜欢的着装。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逛街。”他问。 “逛街?”商梓怡收回手,眨眨眼,“你跟我?” “嗯,我跟你。”傅洲圈上她腰肢,“明天周末,明天怎么样?” “你不忙吗?”商梓怡嘟嘴,“有时间陪我?” “今晚加班,明天可以休息半天。”傅洲打横抱起她。 商梓怡环上他脖颈,“你加班抱我干嘛?” “你陪我加班。”傅洲抱着她去了书房,把她放沙发上,给她找来育儿的书籍,“你先看,我开会。” 商梓怡 噘嘴,“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我还是出去吧。” “不要,”傅洲捏捏她脸颊,“你陪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的也黏人了。 商梓怡宠溺笑笑,“好,我陪你。” 看书太无聊,听他们开会也很无聊,十几分钟后,商梓怡连着打了三次哈欠,最后一次,她闭眼睡了过去。 手一滑,书掉到了地上。 正在听报告的傅洲抬起头,唇角很轻地扯了下,说了声“稍等”起身离开。 他抱起商梓怡回了卧室,把她放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捧着她脸亲了好久。 亲到她嘟囔出声,他才放开,抬起头,轻抚她的头,柔声说:“晚安,做个好梦。” 商梓怡是做梦了。 她梦到她生了一个女儿,小宝宝粉嫩粉嫩的,可爱极了。 她抱着女儿亲个不停。 傅洲也非常喜欢,下班后的所有时间都给了女儿,他给宝宝换纸尿裤,给宝宝喂奶,哄睡。 日子长了,她有些吃醋,问他是不是只喜欢宝宝。 傅洲哄她,“我也喜欢妈妈。” 商梓怡轻哼,“骗人。” 傅洲拉上她的手,触碰热源,“你自己感触我有没有骗你。” 商梓怡碰触上什么,红着脸缩回,骂他坏,从他怀里退出来。 傅洲又凑近,抵着她亲起来。 亲吻不太能满足,他哄着她说:“去看电影吗?” 放映室里的那张沙发非常舒服,适合做些什么。 而且他们观摩的电影不是真的电影,而是他们的情趣视频。 每次看到后面,商梓怡都像是红透了一样。 她颤着眼睫说:“才不要。” 傅洲咬咬她唇,“我不闹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商梓怡又上当了。 上去后,闹的最凶的就是他,一直舍不得分开,就那样侧着身和她拥抱着呆了一晚上。 太累,他离开时,她都没感觉到。 梦境后面是她再次怀孕了。 还是双胞胎。 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很难想象平坦的小腹如何孕育出双胞胎。 后来这个消息被所有人知道,再后来,她生产。 明明是双胞胎,可却生出了三个宝宝。 商梓怡吓得惊醒过来。 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至于哄着她睡觉的那个人,此时并不在身侧,床畔那端有些凉,他应该是离开一会儿了。 恍惚的,商梓怡听到了水声。 傅洲在洗澡。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现在洗澡,他怕不是有什么病吧。 傅洲之所以现在洗澡,全是拜某人所赐,一晚上在他怀里又钻又拱,对着他脖子吐气。 拉开些距离,没多久又凑上来。 再拉开,再凑上。 一晚上,他被火炉烤着,几乎没怎么睡,要不是顾念她身体,他会在她睡梦中做些什么。 忍到五点,他再也忍不住,起身去了浴室。 这是他今晚的第三次洗澡,又是冷水澡,之前两次也是。 洗完澡,情绪缓和,他披着浴袍出来,一眼看到光着脚站在客厅里睡意惺忪的女人。 身上的丝质睡衣倾斜,露出圆润的肩膀,胸前风光也一览无遗。 他喉结慢滚,走过去,“怎么起来了?” 商梓怡顺势扑进他怀里,低喃,“没看到你,出来看看。” “还困吗?”傅洲问。 “嗯,困。”商梓怡搂住他脖子,“你抱我回去。” 傅洲轻松抱起她,“最近是不是吃的又少了,感觉你又清瘦了。” 商梓怡撒娇,“还好,没什么胃口。” “这几天我给你做饭,”傅洲低语,“想吃什么告诉我。” 商梓怡在他怀里蹭了蹭,“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跟你睡觉。” 这个时候不太适合提“睡觉”两个字,她没注意到男人眯起的眸子,以及燃起的火焰。 蒸腾而上,像是崛起的雄狮。 第65章 除夕这晚,御林苑到处都是人,单单佣人就有二十来个,大家争相忙碌着,笑声不断。 商梓怡作为新嫁娘,穿了一身红色中式新娘礼服,腰腹略显宽松的设计,完美遮挡住她隆起的小腹。 她还特意做了发型,发丝高高挽起,远远望去,像个坠落人间的仙女。 灯光拂上,晃的人眼花缭乱。 傅洲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旁人讲话都没听太清楚,“您说什么?” 傅老爷子轻哼一声:“你那眼睛都长梓怡身上了,你还听得到我说什么吗。” 傅洲摸摸鼻尖,“爷爷,您刚到底说什么?” 傅老爷子:“趁这个机会,和家里几个叔伯和解,一家人总不能这样争下去。” 傅洲是想跟他们和解,奈何其他人不乐意。 “你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说。 “怎么不是你能决定的。”傅老爷子低声说,“只要你让几个堂弟回来,你叔伯那里我去讲。” “不可能。”傅洲淡声道,“当初说好的,送出去一年,时间没到,怎么回来。” “家和万事兴。”傅老爷子年轻那会儿也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大抵现在年龄大了,看淡了很多事,“和和美美才是天伦之乐。” “他们需要调教。”傅洲睨着他说,“爷爷忘了,是您答应我这样做的。” 傅老爷子语塞,确实是他属意的。 “可——” “既然做了,便不可能半途而废,好了,咱们不提他们了。” 傅洲扶着傅老爷子走到餐桌前,“这些都是梓怡让佣人准备的,您尝尝。” 商梓怡听到傅洲提起自己,迈步上前,含笑说:“爷爷快做,我陪您吃。” 傅老爷子先坐下,其他小辈跟着坐下。 再远处有烟花燃起,有人拍了拍手,“好漂亮。” “是呀,真漂亮。”随后又有人附和。 烟花燃了半个小时,他们边吃边看,傅洲一直在照顾商梓怡,夹菜,剥虾,他信手拈来。 大姑妈打趣道:“以前阿洲可是最不喜欢吃虾的。” 二姑妈说:“何止是不喜欢,是非常不喜欢。” 三姑妈笑眯眯说:“现在看呀,阿洲喜欢的很。” 几个姑姑从小到大最爱揶揄他,傅洲习惯了,看了商梓怡一眼,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嗯,是喜欢了。”非常非常喜欢,刻在骨子里的喜欢。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说的喜欢不是虾,是人。 大姑妈又说:“哎呀,阿洲都会说情话了。” 二姑妈挑挑眉:“还是梓怡会调教,悄悄阿洲痴情的样子,哪里是外界传言的清冷寡淡,分明是——” 三姑妈接话,“爱的很。” 商梓怡:“……” 商梓怡脸颊上爬上一团红晕,桌子下无人看得见的地方,悄悄扯了扯傅洲的西装衣摆,示意他别做的这么明显,会被取笑。 傅洲才不怕,他还嫌秀的不够呢。 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温声说:“要不要吃排骨?” 每次吃排骨,他都会为她剔除骨头,把最鲜美的肉给她吃。 那时家里没人,做再亲密的动作都没关系,但眼下不行,都是人,爸妈也在。 商梓怡嗲声说:“我嗓子不舒服,不吃。” 傅洲又挠了挠她掌心,“吃鱼吗?” 这条鱼是傅洲亲自动手做的,糖醋的,味道很鲜美,商梓怡老远便闻到了,还是那句,只有他们两个,吃便吃了,大家都在,有些不好意思。 “不了。”她摇头。 傅 洲看穿她的心思,松开她的手,改去碰触她的侧腰,很轻很轻的捏了下,“你什么都不吃的话,爸妈会担心。” 傅洲口中的爸妈指的是商森和商夫人。 此时他们正挑眉看着,眼睛里淌着笑意,见傅洲看过去,他们点点头。 傅洲低语:“乖,得吃鱼好不好?” 商梓怡:“……好。” 她声音又软又糯,一声“好”酥到了骨子里,别说男人听了受不住,就是女人听了,也全身酥麻。 三个姑妈会意一笑,其他长辈也笑出声。 傅老爷子瞧着他们如此恩爱,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阿洲性子孤傲,从小到大身边朋友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交心的甚少。 加之他做事雷厉风行,得罪了不少人,他都怕他会孤单一辈子。 好在,遇到了梓怡。 傅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越发满意,偏头对身后的管家说了什么,管家会意,转身离开,折返时手里捧着盒子。 红色木盒。 看盒子上的花纹,年代久远。 傅老爷子有收集古董的癖好,管家手里捧的这件肯定是什么稀世珍宝。 果不其然,还真是。 傅老爷子示意管家打开盒子,映入眼前的是一对玉如意,看成色质地便知价值不菲。 傅老爷子含笑说:“梓怡,这是给你的。” 商梓怡受宠若惊,“爷爷,太贵重了。” 傅老爷子淡笑:“和你比起来不值一提,若是哪天阿洲欺负你,你就用这玉如意敲他。” 众人听后哄然大笑。 大姑妈先开了口,“爸说的不错,梓怡,阿洲惹你生气的话,就用这个打他。” 商梓怡眉眼弯弯,说了声:“好。” 商夫人解围,“阿洲是好孩子,才不会惹梓怡生气,倒是梓怡,从小娇惯着长大,我真怕阿洲受委屈。” “妈,我不委屈。”傅洲抓住商梓怡的手,又捏又揉,“遇到梓怡,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任何事她都不需要做,我来做便好。” 如果需要靠近的话,那他走出九十九步,她走出那一步就行。 若是不想走,她站在原地,他走满一百步。 他不介意,自己多付出。 “梓怡,阿洲对你这样好,你要记在心里。”商夫人动容道。 商梓怡盯着傅洲,说:“妈,我知道。” 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傅洲把玩她手指,趁其他人看烟花时,贴着她耳畔道:“其他都不需要记,只要记一点就好,我爱你。” 他的爱或许不盛大,不热烈,不繁华,但长久。 不经意一眼,一眼万年。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傅洲说完情话,商梓怡也说:“老公。” 傅洲嗯了声。 她倾着身子凑过去,“我还没给你新年礼物呢。” “你要给我什么?” “给你这个。” 商梓怡摒去害羞捧起傅洲的脸,在漫天烟花下,在众人侧目中,大胆吻上了傅洲的唇。 “我也爱你。” 商梓怡从来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以至于接吻结束后,她都不好意思看众人,几次想偷偷离开,被傅洲摁住。 傅老爷子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这幕竟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其他人揶揄取笑时,发声训斥了两句。 随后到了发红包环节。 商梓怡做完新嫁娘,收到的红包最多。 每个长辈都精心准备了一份,看红包厚度就知道不少。 最后她拿不过来,傅洲帮着一起拿。 长辈们发完,就是傅洲他们这辈了,有几个小朋友伸着手等着。 商梓怡拿出准备好的红包,一一递给他们。 小家伙们很会来事,一口一个婶婶新娘快乐。 傅洲也发了红包,同样换来祝福。 佣人在一旁笑出声。 傅家每年过春节,佣人也会收到红包,这是礼节。 傅老爷子先发,一轮后,其他长辈发,又一轮后,商梓怡发。 得到红包的,笑的合不拢嘴。 送出红包的也笑的眉眼弯弯。 商梓怡也一直在笑,突然手里再次又红包落下,她低头看了眼,随后问:“我的?” 傅洲挑眉:“当然,老公给的,收好。” 傅总大方,送的最厚。 商梓怡摸了摸,除了钞票外似乎还摸到了什么,“你送的什么?” 她要拆开看,傅洲制止,压低声音:“好东西,回到房间在看。” 神神秘秘的,商梓怡越发感兴趣了,没等上来水果,借口回房换衣服拿着红包离开了。 她自己上去的,关门,反锁,迫不及待打开红包。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钱,后面是信,傅洲写给她的信。 不是给现在的自己,是给曾经的自己。 开头是,丫头。 他鲜少这样唤她,商梓怡鼻子有些酸,轻轻吸了吸。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但我依然记得你,记得你唤我阿洲哥哥的情景,你说过,会来找我,我等了你许久,都未曾等到。 我想你大抵在忙,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下去。 可一年一年过去,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是真的忘了阿洲哥哥了吗? 若真那般,阿洲哥哥可要哭了。 你听到我的哭声了吗? 无妨,你不来寻我,那换阿洲哥哥去寻你。 相信总能寻到。 落款是五年前。 这是傅洲写出的第一封“情书”也是唯一一封,后面漫长找寻的日子,他真的有在寻她。 商梓怡动容看着,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心也跟着颤抖。 原来—— 所有的巧合,不期而遇,都是他的精心等待。 游轮上他克制隐忍的吻,皆是因为他爱她。 商梓怡找到笔,坐在梳妆台前写了回信。 她只写了一句。 ——阿洲哥哥,你的丫头回来了。 …… 人生总归会有遗憾,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放弃,暗夜尽头,等来了光明。 * 除夕这晚,所有人都在客厅里守岁,听着鞭炮声露出笑容。 商梓怡跟着傅洲给傅老爷子拜年,傅老爷子没让她跪,“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傅洲跪了,这一跪,谢的是傅老爷子的养育之恩。 三个姑姑心软,红着眼圈道:“阿洲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煽情了。” 傅洲也给三个姑姑跪了,没有她们的庇护,也不会有如今幸福的他。 这下,哭的更凶了。 商梓怡都不免落泪,好在傅洲照顾她的情绪,随后把她拉到一旁去哄了。 亲她脸颊,亲她眼睛,亲她粉唇。 “老婆,帮帮我。” 商梓怡有些懵懂,没听明白,一双鹿眼眨个不停,“帮你什么?” 傅洲揽上她腰肢。 “帮我问问五年前那个小女孩,还要不要她的阿洲哥哥。” 第66章 商梓怡和傅洲在拐角处打情骂俏,家里其他大人围坐在一起打牌,几个孩子在庭院里放烟花。 远远看过去,一片岁月静好。 商梓怡有些感叹当初嫁给傅洲的决定了,若是那时没有应下,不知道眼下他们又是何种光景。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求婚我不答应,你要怎么办?”她把玩着傅洲无名指上的戒指,隐约觉得那里不对,抓起他的手,仔细看了又看,顾不得方才的问题,指着戒指内侧说,“这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 不是字母缩写就是两个字。 永恒。 商梓怡不记得戒指内侧有这两行字。 “我亲自刻上去的,”傅洲睥睨着她,眼神温柔又缱绻,好似怎么也看不够,端详了又端详。 “我的怎么没有。”商梓怡噘嘴,“我也要。” “好,回头也给你的刻上。”傅洲倾身凑近,停在她发梢前,轻轻嗅了嗅,“你刚问题我现在回答你。” 他挑起她下颌,让她看他,水漾的眸子里倒影出他青隽的脸,这一刻,他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他突然忆起,最初相见时他便是被这双潋滟的眸子迷住的,太过晶亮,让人情不自禁沉沦其中。 “嗯,你说。”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傅洲道。 “那万一我就是不应呢。”商梓怡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一定会答应,故意难为他,“我要是真不答应,你怎么办?” “我会一直缠着你。”之前这样的事傅洲很讨厌做,可对方是她,他愿意。 商梓怡噘嘴,“女人最讨厌纠缠不清的男人。” “那是其他人。”傅洲轻抚她唇瓣,“我的话,你不会讨厌。” 因为他知道如何拿捏分寸,既不让她反感,也不会把距离拉远。 商梓怡轻哼,“才不信。” 口说无凭的事,现在没办法考究,她不信,傅洲也不勉强,贴着她耳畔问:“要不要出去转转?” 商梓怡眸子比挂在天间的星辰还璀璨,“现在吗?可是快凌晨了欸。咱们出去,长辈们不会有意见吗?” “没关系。”傅洲摸摸她长发,“长辈们都在玩牌,一时半会注意不到咱们。” 为了让长辈们开心,傅洲提前做了准备,玩牌的筹码他支付,输钱算他的,赢钱算个人的。 他这个做法让三个姑妈好一通夸,觉得这个大侄子太懂事了。 “出去吗?” “嗯,出去。” 傅洲温声道:“你等我,我去给你拿衣服。” 天气冷,商梓怡穿的单薄,要穿厚些才行。 商梓怡不喜欢羽绒服,“帮我拿大衣就行,我不要穿羽绒服,丑死了。” “大衣太薄,会冷。”傅洲今天戴着眼镜,镜片下的眸子晶亮极了,光影点缀其中,让他看上去越发俊逸帅气。 身上的西装也衬得他玉树临风,他像是古代大家主的少爷,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感。 声音不急不慢,但穿透力很强,“我怕你生病。” “不是有你吗。”商梓怡依偎在他怀里,仰头撒娇,“我要是冷的话,就钻你怀里,跟你穿同一件。” 她手顺势伸进他口袋里,“好嘛?” 傅太太都撒娇了,傅总哪里受得住,刮了下她鼻尖,宠溺说:“好。” 商梓怡踮脚吻了下他的喉结,“真乖。” 傅洲无奈笑笑,走到楼上给她拿大衣,手机响了,是周宴打来的电话,“哪呢?出来玩。” 傅洲:“家。” 周宴:“在家做什么,多没劲,出来,去喝一杯。” “不去。”傅洲说,“要陪老婆。” “开口闭口陪老婆,又不只是你有老婆,我也有。”周宴怼人。 “你有你也陪。”傅州推开衣帽间的门。 周宴倒是想陪,关键婚礼还没办,范雪不肯住他家,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刚给范雪打电话,她正在玩牌,根本没心思理会他。 他真的是已婚人里最可怜的那个。 “你陪陪我不行吗?阿洲哥。”周宴嗲着声音说。 傅洲蹙眉,“不行,你没老婆重要。” “见色忘友。” “我就是。” 傅洲多一句都不乐意讲,直接挂了电话。 另一边,商梓怡也接到了电话,范雪打来的,“公主殿下,新年快乐。” 商梓怡眉眼弯弯说:“新年快乐。” 范雪:“你在干嘛?” “打算和傅洲出去转转。”商梓怡问,“你呢?” “在家里。”范雪说,“我家。” “你家?”商梓怡诧异道,“你没和周宴在一起?” “婚礼都没办,干嘛在一起。”范雪不满道。 “你都怀孕了,婚礼的事也应该提上议程了,怎么样,周家怎么说。”商梓怡最近太忙,一直没顾上问。 说到这范雪就头疼,“别提了。” “他们家不同意?”商梓怡只能想到这个。 “不太同意。”范雪噘嘴,“家里之前给他介绍了相亲对象,他们比较钟意那个人。知道周宴和我领证后狠狠罚了周宴,他后背上现在还有伤呢。” 商梓怡对周家不太了解,不知道周家门第观念这么重。 “你们孩子都有了,他们就是反对又能怎么样。”商梓怡挺不喜欢这种父母的,“再说,证都领了,同意是早晚的事。” 范雪愁的不只是周家,还有她们家,她爸妈也不同意。 “我爸妈也不同意。” “嗯?” “觉得周宴这个花花公子不靠谱。” 商梓怡都替她愁了,“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先过完年再说。”有人叫范雪,她应了声,对着听筒说,“我去忙了,你们好好玩。” 商梓怡还想劝,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去忙,过完年咱们见一面。” 范雪:“行。” 商梓怡一直以为自己的婚姻路会不顺畅,没想到是范雪的更不顺畅。 受范雪话的影响,一路上闷闷不乐,傅洲见她不说话,问:“怎么了?” “周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周宴家人很不好相处吗?”商梓怡突然问。 傅洲顿了下,随口道:“是范雪跟你说了什么?” “嗯。”商梓怡噘嘴,“周家不同意她和周宴在一起。” “这事我早料到了。”傅洲把商梓怡抱怀里,“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范雪考虑清楚。” “周家…很不好?” “只是旧观念重,周家做主的也是周老爷子,几个小辈里,老爷子最疼周宴,对他的期望也最高,早早给他介绍了合适的女人,不过他性子不定,一直没同意。” “合适的女人?”商梓怡眨眨眼,“什么意思?” “门当户对,家世学历都匹配的人。”傅洲道。 周家这样的门第都会做到这种地步,那可想而知傅家了,毕竟傅家在京北城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那傅家呢?”商梓怡抬高下巴,巴巴问,“爷爷是不是也给你介绍了不错的女人?” 商梓怡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 傅洲很享受她为他吃醋,同时又舍不得她不开心,揉了揉她的头,“没有。” 他含笑说:“爷爷问过我的意思,我说有喜欢的人了,后来爷爷再也没有插手过。”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商梓怡摸摸他胸肌,“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故意这么讲,让她相信。 “傅太太这么精明,我哪里敢骗你。”一句话,夸了商梓怡也间接再次肯定了事情,傅洲说话当真滴水不漏。 商梓怡被哄好,带着夹子音说:“记住你的承诺,若是敢骗我,我就——” 傅洲不想听她说那些气人的话,堵住她的唇,碾压磨砺,“放心,不会发生你以为的事。” 吻太灼热,商梓怡被他亲的溢出声音,羞红着脸钻进了他怀里,换上他腰肢,紧紧贴着。 撒娇:“老公,我好不好?” 傅洲:“好。” “那我乖不乖?” “乖。” “喜欢我吗?” “喜欢。” 商梓怡捏了捏他腰肢,“范雪是我的闺蜜,你跟周家那么熟,能不能帮着劝一劝,当然,要是爷爷肯出面就更好了。” “你这是在用美人计吗?”傅洲被她拱的全身燥热,身体某处在发酵。 “你觉得是,就是。”商梓怡已经知道如何拿捏他了,“需要我做些其他的吗?” “譬如?” “这样。” 商梓怡扯开他衬衣领口,咬上了他侧颈,她牙齿锐利,咬上的那刹,傅洲倒抽气一声。 想推开她,更想摁住她。 商梓怡抬头,“能不能呀?” 她眼睫颤了又颤,等着傅洲下文。 傅洲喉结慢滚,“帮可以,但这点不够。” “那这样呢?”商梓怡含住他耳垂,学着他的样子吸吮,把玩,逗弄,还不轻不重咬了口。 若不是答应带她出来玩,傅洲此刻想折返回去了。 他压着□□道:“傅太太什么时候学的这招?” “怎么样?管用吗?”商梓怡促狭问,像个求学好问的好学生般。 傅洲那句“不管用”即将吐出时,被商梓怡下一个举动逼了回去,她跨坐到他腿上,搂上他脖颈,妩媚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密切的贴合让傅洲心猿意马,鲜少 的自制力似乎也失效了,他轻喘道:“老婆,我在附近有套公寓,不如我们今晚睡那里。” “嗯?不回御林苑了吗?长辈们都在,会不会不好呀。”商梓怡一边折磨他,一边问,明知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提议,却还是佯装不知道。 她装无辜的样子可爱又灵动。 傅太太想玩,傅总只能陪着,到抽一口气,“没关系,我可以打通电话回去,就说玩累了,歇在这边。” “玩?”商梓怡勾着眼尾说,“我们哪里玩了?” 对,她没玩,她只是在玩他。 傅洲摁住她使坏的人,“那你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按摩呀。”商梓怡一脸天真,“干嘛?不愿意呀?那算了,我——” 她作势要离开,被傅洲拦住,他咬咬唇,“乐意,没说不乐意。” 商梓怡重新坐回去,揪着他衣领使坏,揉他胸肌,又戳他腹肌,“乐意的话,干嘛还这副样子呀,不应该笑笑吗。” 傅太太玩的太花,他哪里笑的出来。 “想听我笑,还是想听我…叫。”傅洲突然说。 商梓怡侧眸,潋滟的眸子里藏着戏谑的光,“当然是……” “听你叫喽。” 最后叫的不是傅洲,是她。 哭的也是她。 掐着傅洲的手指,要他克制。 傅洲勾唇,“点了火,就要我克制,傅太太有些太难为人了。” “那我不闹了不行吗。”商梓怡求饶。 傅洲把她抱进卧室,“可以。” 商梓怡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他说: “不过得等我玩够了。” 第67章 大年初一,商梓怡和傅洲赶到老宅时已经快到晌午,众人见他们来,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昨晚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他们现在还记得,没想到万年铁树开花后会是那副样子,连克制都不会了,哄着人小姑娘又亲又闹的。 几个长辈相视一眼,傅老爷子最先开口讲话,让佣人给商梓怡端来养生粥叮嘱她喝下,随后把傅洲叫去书房训话。 商梓怡狐疑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问一旁的姑姑,“姑姑,是傅洲做错了什么吗?我看爷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傅家老四神秘笑笑,低语,“老爷子是心疼你,替你教训他,没事。” “心疼我?”商梓怡越发不懂了,颤了颤眼睫,“我很好呀。” 傅家老四努了努嘴,“那小子昨晚没少欺负你吧?” 商梓怡闻言脸颊变红,羞赧说:“没有。” “行了,我们都看到了。”傅家老四道,“年纪越大越不知道轻重,你还怀着孕呢,是该让老爷子好好训斥他一顿。” “……”商梓怡脸颊上的红晕更重了,养生粥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姑姑。”她撒娇,“他真没欺负我。” 傅家老四也是过来人,勾唇说:“没欺负你,你能现在才过来,肯定是他没节制,梓怡,听姑姑讲,男人不能惯着,那方面更不能,该拒绝就要拒绝,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女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第一次和长辈聊这方面的问题,商梓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唇,“我知道了。” 傅家老四非常喜欢商梓怡的性格,软软糯糯的,也没大小姐脾气,和傅洲刚好互补,她对他们这段婚姻很看好,可不能让傅洲那个兔崽子给折腾没了。 “你回房间休息会儿吧,开饭了我叫你。” 商梓怡去了卧室,睡了太久,她现在也不困,累倒是有点。 姑姑说的没错,昨晚确实折腾的太过了,傅洲喝了些酒,兴头上来,要求她这样,那样,还用了从来没有的姿势。 想想都羞赧。 不过,体感挺好的,下次,还可以试试。 转念,她又想到了傅洲,也不知道爷爷会说些什么,训斥人的话会不会很严厉,他能受得住吗? 可千万不要顶嘴才好。 要不要去看看呢。 商梓怡换了套衣服,刚刚是礼服长裙,这会儿穿的旗袍,她肚子隆起的幅度不大,旗袍穿在身上,完美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是那种侧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的形态。 踩着不算高的高跟鞋,她走出卧室,先去厨房泡了茶水,随后端着敲开了书房门。 商梓怡最会哄人,进门后甜甜叫了声:“爷爷。” 傅老爷子端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怎么好,看到她来,还睨了傅洲一眼,傅洲起身走过来,接过托盘。 傅老爷子说:“怎么你亲自端来,佣人呢?” 商梓怡:“我想亲手泡给爷爷喝。” 她端着茶杯说:“爷爷,您尝尝看,还可以吗?” 傅老爷子对傅洲发火,可不会对商梓怡发火,笑着接过,低头抿了一下,赞不绝口,“好喝,非常好喝,梓怡丫头泡茶的手艺真不错。” 商梓怡眉眼弯弯道:“谢谢爷爷夸奖。” 她给了傅洲一杯,“你也尝尝。” 傅洲接过,但没喝。 老爷子没发话,他不会喝。 傅老爷子轻哼一声,“愣着干嘛,你媳妇都端给你了,还不尝尝。” 傅洲低头喝下一口,点点头,“好喝。” 傅老爷子:“是不是到饭点了?走,去吃饭。” 商梓怡走过来,伸手搀扶上。 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商梓怡没的挑,长得娇艳,嘴还甜,性子和善,做事周到,是个好姑娘。 正因为如此,傅老爷子更加看重她。 就像对傅洲讲的那般,若是他敢欺负她,他这个做爷爷的第一个不放过他。 三个人一起走出书房,几个姑姑纷纷看过来,见傅洲没挂彩,相视笑了眼,看来这次老爷子训斥人低调了几分,知道不能动手。 之前可不会。 老爷子家规大,训斥的时候每每都会动手,即便是傅洲也挨过不少次打。 傅老爷子先坐下,随后其他长辈,最后是商梓怡和傅洲。 家里堂哥堂姐都没来,还有几个小辈的也没来。 傅家老四解释:“昨晚吵到老爷子了,今天没让其他人来,就咱们几个。” 其实是担心商梓怡怕吵,毕竟有着身孕的人喜静。 商梓怡有颗七窍玲珑心当即看穿了傅老爷子的用心,笑着说:“爷爷,这道排骨不错,您尝尝。” “还有这道竹笋也不错,您也尝尝。” “我记得您喜欢吃蘑菇,给您夹些。” 在家里都是傅洲照顾她,来了老宅,她一直在照顾众人。 给老爷子夹完,又给三个姑姑夹了些,最后才安生吃饭。 傅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桌子下捏了捏她的手指,每次碰触商梓怡心跳都会加快,这次也是。 她抽了抽,但没抽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着吃的饭,一个人用左手,一个人用右手,好在用的是勺子,倒是也没太不方便。 不过,商梓怡不如傅洲坦荡,她一直担心有人看出来。 眼神好几次瞄过去要傅洲放开,这人像是没看到,生生握到了整顿饭结束。 商梓怡掌心里都是细密的汗,心尖上似乎也铺陈着汗,风吹来,心弦波动,她想起了他昨晚抵着她叫宝宝的情景。 汗珠交融,她湿了,他也湿了。 午饭结束,傅老爷子先离席,然后其他人才纷纷离开。 昨晚只顾着守岁有些事没做完,三个姑姑把商梓怡叫去了客厅,纷纷送出自己的礼物。 商梓怡眨眨眼,“昨晚不是给了吗?” “昨晚人多,给的不正式,”傅家老三说,“这个算正式的见面礼。” 商梓怡看着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推拒,“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大姑给你,你就收。”傅家老三看向傅洲,“你替你媳妇收了。” 傅洲知道是姑姑们的心意,伸手接过。 一顿饭,商梓怡再次获赠几千万的东西,回程途中,她有 些不好意思,“这样合适吗?” 傅洲:“合适。” “太贵重了吧。” “比起那些礼物,你更贵重。” 这人现在已经随时随地会讲甜言蜜语了,商梓怡戳了戳他的唇,打趣,“吃什么了,嘴这么甜。”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傅洲扣住她的后脑,主动吻上商梓怡的唇。 中午的那道排骨是糖醋排骨,吃到嘴里确实甜糯糯的。 傅洲亲的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商梓怡吞了,商梓怡额头抵他胸口,娇喘连连,“不行,我要不能呼吸了。” 每次接吻都这么猛,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突然窒息。 傅洲轻抚她背脊,“好些了吗?” 商梓怡抬头看他,“以后不许亲这么用力。” 傅洲喉结慢滚,“那我没办法保证。” 商梓怡:“……” “你太甜了,我不确定能不能忍住。” “……” 商梓怡捶他胸口,还抓起他手咬他手背,嗲声道:“你真是坏死了。” 傅洲抱紧她,下颌抵着她头顶,“我只对你坏。” 软玉温香抱在怀里,某些地方再次蠢蠢欲动,他又想了。 商梓怡察觉到,阻止,“不行,你答应了,要去周家当说客。” “今天初一,不方便。” “你和周宴那么熟有什么不方便的。”商梓怡噘嘴,“再说了,明天开始要拜访亲戚,更会没时间。” 拗不过她,傅洲捏捏她脸颊,“好,我去。” 其实不用商梓怡讲,他也打算去的,后备箱里的礼物便是给周家老老爷子准备的。 商梓怡陪着一起去,进门时她还在问:“我去会不会太唐突?要不我还是回家等你好了。” “不唐突。”傅洲不想跟她分开,一分钟都不想,“你嘴这么甜,或许事半功倍呢。” 糖衣炮弹下,商梓怡妥协,跟着一起进了门。 周老爷子看着比傅老爷子严肃不少,但也很爱笑,见到傅洲和商梓怡说个不停。 “阿宴那小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欣慰了,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太让人生气了。” “阿洲,你和阿宴从小一起长大,平时你多看着他点。” “我年纪大了,周家早晚得交给他,他要懂事才行。” 傅洲:“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阿宴的。” 周老爷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傅洲还想深谈,和周老爷子去了书房,商梓怡留下和周家女眷闲话家长。 书房里谈的怎么样不清楚,客厅里倒是其乐融融,她们一直在夸商梓怡,说她肤白貌美,是个好女孩。 还说她肚子里的宝宝一定很漂亮。 商梓怡也客气的回着话。 不知谁冒出一句,“要是阿宴也能找个像商小姐一样的女人做媳妇就好了。” 商梓怡闻言淡笑说:“我听说阿宴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行吗?” “跟你没法比。”这是周宴的二伯母。 商梓怡:“只要阿宴喜欢,比什么都强。”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 “比起门当户对,两情相悦更重要。”商梓怡柔声说。 众人尴尬一笑,“对,两情相悦最重要。” 商梓怡瞧出,婚事之所以不顺利,和这几个伯母也脱不了干系,正想着怎么扳回一局时,书房门打开。 周老爷子笑着走出来,“阿洲,那咱们说好了,未来十年都要合作。” 傅洲搀扶着老爷子,“等节后上班,我就让企划部拟合同,您放心,我说话算话。” 傅洲的人品有目共睹,周老爷子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对管家说:“给阿宴打电话,让他回来。” “等等,让他把范雪也带回来。” “你们也留下吃晚饭。”周老爷子说,“正好一起聚聚。” 傅洲点头,“好。” 傅洲现在是周家的大财主,周老爷子都敬着,别人更是,饭间,一直有人不断给他夹菜。 周老爷子更是当众表示,若是周宴喜欢,那他的婚事便随他,找个合适的日子把婚礼办一办。 就这样,合作敲定,婚礼也同时敲定。 晚上九点离开周家老宅。 周宴抓住傅洲,“哥们,谢谢你了。” 傅洲低头看了眼,“松手。” 周宴松开,傅洲:“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周宴:“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另一边,范雪挽着商梓怡的手臂,“梓怡,谢谢你。” 商梓怡:“你可是我家宝宝的干妈,说什么谢谢。” “反正就是谢谢你。”没有他们出面,婚事不会这样顺利。 “想谢我的话,婚礼那天让我上主桌吧。” “那是当然。” 其他人的谢谢都是口头的,商梓怡的感谢可是要付出行动的。 回到御林苑,商梓怡主动爬到了傅洲腿上,扯着他衣领把玩,俏皮说: “老公,咱们要不要玩个刺激的?” 第68章 傅洲佯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挑起她下颌,问:“玩什么?” 商梓怡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全身燥热难耐,心跳都快乐,轻轻拍了下两手,声控灯暗了下来,人看着氤氲模糊了几分,她手探进他领口,“玩游戏。” “谁先受不住算谁输。” “输了有惩罚。”玩游戏就得有彩头,之前每次玩都是她输,这次她一定要赢。 “罚什么?”傅洲身体放松,慵懒着靠向椅背,他很享受此时被她揉捏的感觉。 “罚你背我。”商梓怡噘嘴说。 傅洲看了眼她粉嫩的红唇,光影映在上面,潋滟丛生,特别好亲,他又看了眼她隆起的小腹,现在她已经不适合背了。 “换一个惩罚,”傅洲捏捏她耳垂,“公主抱怎么样?” “那要从一楼抱到三楼。”商梓怡变本加厉道。 “可以。”傅洲一直有锻炼身体,别说一楼到三楼,便是直接抱上五楼也没问题。 “我现在可重了很多呦,你确定你能行?”商梓怡促狭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傅洲揉了把她的侧腰,贴着她耳畔,拉长声音,唤了声,“小妖精。” 他没说他赢了怎么办,因为无论输赢,被罚的那个都会是他。 商梓怡先开始的,跟着衣服咬他,先是喉结,然后是胸口,湿漉漉带着烫意的触感隔着衣服传来,和直接撩拨不同,这次多了几分潋滟。 他挺喜欢被她这样对待的。 确切说,非常喜欢。 男人的劣根性大概都情爱一事就是如此偏爱。 傅洲担心她摔倒,手一直护在她身后,虚虚触着。 商梓怡卖力做着什么,偶尔会抬眸看他一眼,妩媚的笑颜让人心悸,在勾引人这方面,她属于无师自通的,一个眼神便能叫人欲罢不能。 探出舌尖舔舔唇,她叫了声:“老公。” 傅洲凝视着她,什么也没说。 商梓怡半眯着眼去看他,先是戳了下他唇角,然后戳了下他喉结,见他不为所动,又去戳他其他地方。 傅洲像是吃了定心丸,还是没什么变化。 商梓怡有些许退缩了,嗲着声音说:“你怎么那么难钓呀?” “难吗?”傅洲垂眸看了眼,她大抵不知道,他已经快在投降的边缘了,只要她在努力一点点便好。 “嗯,太难钓了。”商梓怡累了,有些不想做了,抵着他肩膀作势要下 来,被他摁住了腰肢。 傅洲:“这就结束了?” “不想玩了,没意思。”商梓怡眉梢蹙着,低头去看脚下。 “傅太太耐性就这么点,”傅洲拖着她臀部抱起她,抬高下巴仰视,“你玩够了,我还没呢,不说谢我吗,那陪我玩完了再说。” “玩什么?” “爬楼梯呀。” 傅洲还真公主抱着从一楼爬到了五楼,他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呼吸也很均匀,倒是商梓怡,气喘吁吁的,好像爬楼抱人的是她。 “你还行不行呀?”她软着声音问。 “记住,别要问男人行不行。”傅洲咬咬她唇瓣,“男人不会不行。” 他撩人的样子太勾人了,像只千年的男狐狸精,眼尾扬起,眼底都是光,好像荡开了似的。 商梓怡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一样,正经的时候刀枪不入,坏的时候又颓又浪。 说他是流氓真不为过。 “我只跟你说爬楼没答应你做别的。”她狡辩。 “我也没想做别的。”傅洲对着她轻吐气息,“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我随时应召。” 这话说的更像男妲己了。 商梓怡怀孕后变化挺大的,她不确定是不是所有孕妇都这样,她对情事需求度高了很多。 每次和傅洲亲总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她也悄悄看过医生,医生说适当的话没问题,还说,夫妻多交流也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总之就是,有需求不算坏事,量力就好。 商梓怡挺羞耻的,但生理需求又没办法克制,主要是她也不想克制,顺其自然才对身体更有利嘛。 搂上他的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我今晚要谢你吗?” “你想谢吗?” “……想。” “那好。”傅洲抱着她,踢开卧室门,“我也想。” 五楼卧室里的光线更暗,更适合做坏事。 傅洲都没来得及放下她便抱着她亲起来,今晚两人情绪都比较高涨,亲吻的声音也很重,如潮涌,如浪滚。 交融声,此起彼伏。 商梓怡战栗着溢出声音,“你咬痛我了。” “那你咬我。”傅洲指了指肩头。 商梓怡没有迟疑,张嘴咬了上去,下口太重,牙齿被磕到,她红着眼眶发嗲,傅洲哄了又哄。 顺势吞下她流淌下来的眼泪。 商梓怡不记得哭了几次,可能是三次,也可能是五次,不是难受哭的,是太幸福。 无法言说的幸福感,让她沉沦。 她想,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 本以为大年初二的任务是走亲访友,谁知商梓怡醒来时是在飞机上,看着熟悉的一切,她发了片刻的怔,回过神,“咱们去哪?” 傅洲:“蜜月旅行。” “嗯?不是旅行过了吗?” “上次太匆忙,这次是补给你的。” 上次事情太多,确实匆忙了些,这次傅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你不需要工作吗?” “工作没你重要,我陪你。” “爷爷姑妈他们会不会生气呀?” “当然不会。” 事实上,他们很赞成傅洲陪商梓怡出来玩,夫妻嘛,就得多在一起才能加深感情。 商梓怡:“我忘了告诉我妈一声。” “妈那我已经讲了。”傅洲说,“不用担心。” 商梓怡闻言,勾了勾唇,托腮问:“你是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嗯?” 傅洲抓过她另一只手亲了下,“不喜欢我的自作主张?” “没有。”商梓怡手指痒痒的,缩了缩,“挺喜欢的。” “对了,这次出行咱们和周宴他们一起。”傅洲突然说。 “嗯?他们也来了?” “是。”按照傅洲之前的安排是不一起的,不过周宴昨晚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非要一起。 “他们呢?” “在另一架私人飞机上。” 傅洲是允许周宴他们一起出来玩,但要求是乘坐各自的飞机,反正周家也有私人飞机,只不过两架飞机出行造价高了些,仅此而已。 “干嘛不一起呀?”商梓怡下意识说。 “你说为什么?”傅洲捏她脸颊,深邃眼眸里都是浓情蜜意,“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咱们。” 商梓怡:“……” 商梓怡抿抿唇,“打扰什么呀,咱们也没想做什么?” “你真不想?”傅洲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到腿上,环住她腰肢,“昨晚是谁说老公好棒,我还要。” “要好多次。” “……” 商梓怡不记得说过这样羞耻的话了,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傅洲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轻触了下屏幕,有声音传来。 是商梓怡轻喘的声音。 “老公…你好棒…我…我还要…” 后面还有,商梓怡抢过手机,按下结束键。 “你你你还录音?” “好听才录的。” “我不要,删了。”商梓怡脸颊红红的。 “干嘛删。”傅洲拿过手机,“我喜欢听。” “……”商梓怡真没脸见人了,“我不,删了。” “那你亲我。” “啵。” “不够,再来一次。” “啵。” 商梓怡夺过手机,解锁,把录音删除。 “下次不许录。”她嘟嘴道。 “好,下次不录音,我录视频。”男人脸上神色有些难以形容,很坏又很浪。 商梓怡:“什么都不许录。” 她才不想看到呢。 傅洲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啄了下她的唇,“要不要吃东西?” 商梓怡肚子确实饿了,点点头,“要。” 这次随同飞行的厨师是傅洲特意找来的顶级大厨,中餐西餐都会做,早早备好等着商梓怡新来吃。 傅洲拍了拍手,空乘端着餐盘走了进来,一字排开。 商梓怡大概数了数,有十来个人,也就是十来道菜,低语:“这也太多了吧。”她哪里吃的了。 “不多。”傅洲说,“你怀着孕呢,要营养均衡,每样都要吃些。” “你喂我?” “嗯,我喂你。” 两人蜜里调油般你喂我,我喂你,看得空乘都酸了,这波狗粮吃的,简直够够的了,一个月都不需要进食。 商梓怡也觉得有些太亲昵了,偏着头转开,“不要了,我自己吃。” 傅洲:“你别动,我喂。” “我有手。” “但你的不是没力气吗。” “谁说没力气,挺有力气的。”商梓怡眨眨眼。 “你说的。”傅洲直视着她,“昨晚说的,手都酸了,没力气。” 商梓怡:“……” “咳咳咳。”商梓怡咳起来,傅洲端着饮品喂她喝,还给她擦拭唇角。 明明两人都没喝酒,可看对方的眼神像是溺毙在酒水里一样。 要多缠绵有多缠绵。 领班示意其他空乘人员离开。 周围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可以肆意做些什么。 但傅洲没做过分的,他担心商梓怡吃不消,只是亲了亲她的唇。 商梓怡有些意犹未尽,也亲了亲他的唇,还俏皮说:“薄荷味,好吃。” 傅太太喜欢吃甜食这事,傅洲也是刚知道不久,甜食里最喜欢吃的是薄荷味的。 偶尔,她还用薄荷形容他,说他越亲越上头。 傅洲也是如此结论,她也是越亲越让人上头。 他想,这次的旅行她肯定会尽兴。 确实尽兴了,不过不是跟他,是跟范雪,两个女人一台戏,碰面后又抱又叫的,随后便是挽着胳膊四处逛。 也不管后面有两个绝顶大帅哥跟着。 第一天,去了商梓怡想去的地方。范雪陪着,买了很多纪念品,晚上一起吃的饭,饭后,她们两个窝在房间里说秘密。 傅洲和周宴喝酒,用瓶子直接喝。 傅洲:“早知道还不如分开呢。” 周宴也有同感,“就是啊,太没劲了。” 他们是保镖是随从,又提又抬的,就是没人关心。 抱怨无效,第二天情形和第一天一样。 两个女人玩的非常嗨皮,两个男人苦大仇深相 对无言。 第三天,继续重复前两天的情形。 夜里,傅洲找上周宴,“明天我带着商梓怡先离开,你们继续。” 周宴挑挑眉,“可以。” 次日,商梓怡醒来,又是在飞机上,她眨眨眼,“我们这是干嘛?范雪他们呢?” 傅洲近期听不得范雪的名字,会吃醋会嫉妒,他把商梓怡抱怀里。 “老婆,除了找范雪外,你就没什么对我讲的吗?” 商梓怡刚醒,反应慢,“讲什么?” “你没看出我吃醋了?” “嗯?”商梓怡没看出来。 “傅太太眼里只有闺蜜,没有老公,太让人伤心了。” 他还戏精上了,只是漏洞百出,装委屈装的一点不像。 商梓怡那点睡意被他弄的荡然无存,她笑笑,伸手搭他肩膀上,“那傅总要怎么样才不伤心呢?” 第69章 傅洲把人抱住,捏住她下颌,挑起,“这样。” 他亲了上来。 商梓怡被他含住唇,除了喘息声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几个小时后,飞机停在巴黎,傅洲带商梓怡去了时装周,买了很多新款。 随后又参加了晚上的慈善拍卖会。 傅洲更是大手笔,豪掷千金拍下了那枚恋之类钻戒,作为礼物送给了商梓怡。 当晚,镁光灯闪烁,矜贵高冷的男人着一身白色西装,单膝跪地,亲自把戒指戴在了商梓怡无名指上。 金童玉女再次成为佳话。 还是这晚,热搜上传来两人亲密照片,地下车库里,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撒娇,男人满眼都是浓情蜜意。 他们的爱情,从京北城到了巴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傅氏集团掌权人爱妻如命,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你看,傅太太只为微微皱了皱眉,向来淡漠凉薄的男人便心疼不已。 果然,传闻是真的,傅总真是爱死了。 对于这些传闻,傅洲并未多加干预,相反,他觉得说的挺对的,他就是妻管严,就是爱妻如命。 那又怎么了,他乐意。 周宴给他发来信息,问他能不能低调点? 傅洲淡声回:“不能。” 他还要更高调,让全世界都知道,商梓怡是傅太太,是他最爱的女人。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野男人打她的主意了。 说到野男人,这次旅行傅洲遇到了三个,据说都是商梓怡的大学校友。 两个学长,一个学弟,得知商梓怡来到了这里,忙不动地来献殷勤。 傅洲看到那三个人便烦的不行,偏偏商梓怡不以为意,还答应他们一起去吃晚餐。 傅洲鲜少这么有危机感,当即紧张起来,看看男人的身形再看看自己的,不得不说,西方男人体型方面确实有优势。 但即便这样,也不一定是他输,要知道,他和商梓怡可是领了证的。 傅洲的不安全感传递给了周宴,周宴提醒,“西方男人确实更招人喜欢,你要小心了。” 傅洲嘴硬道:“我小心什么。” 周宴打趣说:“小心老婆被其他男人追走呀。” “她未婚的时候他们都没戏,现在结婚怀孕了,你以为那些男人会有戏。”傅洲不屑道。 “那可难说。”周宴啧啧道,“万一真喜欢上了呢。” 傅洲:“……” 为了杜绝这个“万一”,傅洲亲自陪着一起用的晚餐,期间殷勤照顾,根本没给另外三个男人一点机会。 商梓怡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好几次悄悄掐他腿,示意他别太过。 傅洲不为所动,依然做自己想自己的,整晚,他都在秀恩爱,对面三个男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饭后,他们先行离开。 傅洲牵着商梓怡的手去了对面的餐厅,商梓怡:“干嘛?” 傅洲:“吃晚饭。” 刚刚为了秀恩爱,他可是一口没吃。 商梓怡偏头打量他,“你…吃醋了?” “不行吗?”傅洲这样的人,基本都是女人为他吃醋,他还是第一次吃别人的醋,感觉有些不好说,反正心情不好。 “行。”商梓怡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你怕我被他们抢走呀。” 她歪着头讲话的样子灵动俏皮可爱,傅洲看过来,心跳莫名快了几拍,大方承认,“对,怕你被他们抢走。” “所以,你以为不许私自见任何男人。” “傅总好霸道呦。”商梓怡噘嘴,“忘了婚前协议的事了?咱们说好的互不干涉。” “那是最初,现在不一样了。”傅洲把她揽怀里,“回去后我就把婚前协议给撕了。” 商梓怡戳他胸口,“刚那三个人都有女朋友了,你想什么呢。” “有女朋友了,干嘛还盯着你瞄。”傅洲想起其中一个男人盯着商梓怡足足看了一分钟,刚压下的醋意又涌了上来,“他们就是对你有企图。” “我又不是人民币,你以为所有男人看到我都会喜欢呀。”商梓怡觉得他好有趣。 “或许呢。”傅洲一向觉得自己眼光很好,他喜欢的,向来都是最优秀的,商梓怡更是,“总之以后不许跟他们见面。” “你要限制我的交友?” “不止是你,我也不会随便和其他女人见面。” 傅洲觉得这样最公平,“答应吗?” 商梓怡故意吊他胃口,“不确定,让我考虑考虑吧。” “不行,要答应。”傅洲小孩子气道。 “我要是不答应呢?”商梓怡抬高下巴看他,眼神里都是笑意,“你预备怎么样?” 傅洲被她看的什么火气都没了,心底软软的,紧紧抱住她,“我还能怎么样,忍着呗。” 又不能骂又不能欺负,只能忍着了。 商梓怡环上他腰肢,软声道:“刚骗你的,我答应还不行吗?” 计谋得逞,傅洲笑的有些得意,“记住你说的话。” 商梓怡:“知道啦,傅总。” * 五天后,两人一起回到京北。 傅洲投身到工作中,几乎每天都有应酬,夜里十点前没有回过家。 商梓怡呢,从来不抱怨,反正他忙,她也忙,他忙着应酬,她忙着和小姐妹们吃吃喝喝。 不就是玩吗,谁不会呀。 最后忍不住的是傅洲,抓到商梓怡后,质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商梓怡身上黏黏的,她挣了挣,“你先让我洗澡,洗完再说。” 她今天去打高尔夫了,一直在赢,随行的几个小姐妹都急了,说下次再也不跟她玩了,太厉害了。 商梓怡不是自夸,打高尔夫方面她是真的很厉害,当然,也多亏商夫人,给她找了不错的教练。 不过白天有件插曲,她挺不喜欢的,就是之前相过亲的男人看到她后,一直缠着她。 言语里很是轻佻。 本想对傅洲讲,思付片刻放弃,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一起洗。”傅洲抱起商梓怡去了浴室。 浴缸很大,几个人躺进去都没问题,商梓怡被他拥在怀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傅洲轻揉她唇瓣,“你今天跟谁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 为了商梓怡安全着想,他在商梓怡手机上装了地位,其实她不讲,他也知道她在哪里。 之所以问,是想她亲口说。 商梓怡喘息道:“高尔夫球场。” 傅洲吻上她侧颈,“跟谁打球?” “几个小姐妹。” “还有呢?” “没了,就我们几个人。” “没遇到什么讨厌的人?” 商梓怡抬眸,“你知道了?” 傅洲捏住她侧腰提了提,“受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让你心烦。”商梓怡道,“再说也过去了。” “敢欺负我的太太,这事就没过去。”傅洲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如此卖力就是希望商梓怡心情会好,轻哄,“放心,老公为你出气。” 以为他只是随口讲讲,谁知是真的。 第二天,关于刘家那个败家子被打的消息传进了商梓怡的耳中。 还是范雪告诉她的。 商梓怡给傅洲打去电话,“是你做的吗?” 彼时傅洲正在开会,接通电话后,大步走出会议室,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外来电话停止开会,不难看出,他有多在意。 傅洲:“凑巧而已。” 商梓怡抿抿唇,“不会打坏吧?” 傅洲:“老婆。” 商梓怡嗯了声。 “你老公遵纪守法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傅洲解释。 “那姓刘的……” “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把他出轨的证据给了他老婆,至于是谁,我不清楚。” 聪明人从来不会亲自动手。 商梓怡考虑的是另一层,不是他做的就好,笑笑,“下午几点下班?” “做什么?” “一起看电影。”商梓怡问,“要吗?” 傅洲喉结慢滚,声音拉长,“……要。” 傅太太邀约就是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推。 “我去接你。”他说。 “嗯,我等你。”商梓怡嗲嗲道。 临近下班时间出了状况,项目出现问题,需要傅洲亲自去解决,傅洲给商梓怡打去电话,哄了又哄。 被放鸽子,商梓怡不太开心,找范雪出来嗨。 范雪最近被孕吐折磨的正难受呢,听到能出去玩,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呀,去玩。” 两人约在常去的那家会所,点了饮品和水果。 见面后,一边喝一边吐槽。 商梓怡:“傅洲竟然放我鸽子,太过分了!” 范雪也跟着吐槽,“你那算什么,你才一次,周宴都失约好几次了,他更过分!” “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要他们了。” “好,不要他们了。” 本来只是说说,最后还有了行动。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从会所出来,坐上计程车去了机场,随意买了张机票,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上了飞机,才冷静下来。 范雪眨眨眼,“咱们真走呀?” 商梓怡:“走呀,干嘛不走。” “会不会玩的太大了?” “就要玩把大的。” 叫他们急一急。 项目的事情有些棘手,三个小时才处理好,傅洲拿出手机给商梓怡打去电话,提示音关机。 他又给家里打去电话,佣人接到,说太太不在,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佣人还提了一句,是范小姐。 傅洲给周宴打去电话,让他问问范雪在哪? 周宴回复,“手机关机,找不到。” 傅洲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一边打开定位一边进了电梯,最后是在垃圾桶里发现的手机。 至于人,根本不知道在哪。 他命人去查。 很快收到回复,三个小时前太太坐飞机去了爱丁堡。 傅洲坐私人飞机追了过去。 但没找到人。 据说,她们临时改了行程去了另一座城市。 你追我赶的游戏玩了两天,才把人寻到。 傅洲看着神采奕奕的商梓怡,一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是先道歉自己的失约,还是把她关起来打一顿。 亦或是—— 他选择了第三种。 当街把人抱在怀里,攫住她的下颌,给了她个火热缠绵外加惩罚的吻。 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这幕发生的太突然,商梓怡直到被傅洲咬住唇才回过神,他他他他怎么来了?! 呜呜,咬这么用力干嘛呀,好痛欸。 第70章 傅洲这人做事一贯有底线,可在商梓怡面前却一再放弃,所有人都说身为太太得宠着,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以,无论商梓怡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都不会生气。 但这次不同,她把手机扔在了垃圾桶里要他找不到她,又和他玩了两天捉迷藏的游戏。 没人知道他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心焦难耐,不敢闭眼,怕她有危险,怕她发生什么不测。 他忐忑了两天,她倒好,该吃吃,该玩玩,完全不顾及他的心情。 这个瞬间,傅洲是真的生气了,可还是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只能用亲她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咬着她唇瓣厮磨,想让她记住这时的痛意,以后便不会再如此随性。 谁知把人惹哭了。 商梓怡抽噎着捶他胸口,“呜呜,你太凶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凶,你看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 “傅洲你好过分,哼。” 傅洲失智的思绪微微回笼,怒意压下,有的也只是心疼,他捧起她的脸颊,温柔睨着她,看她有没有哪里不好,有没有消瘦。 还好,她很好,一切如旧。 把她紧紧拦在怀里,长吁一口气,轻叹道:“你想急死我吗?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商梓怡下唇瓣传来灼热的痛感,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蹙眉:“是你失约在先,不道歉反而先欺负我,都是你的错。” 傅太太作起来谁都不怕。 “怪你,怪你,都怪你。”她一边怼他,一边捶他胸口。 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胸口好硬,捶了没几下,手指都痛了,改去掐他手臂,也好硬。 她贝齿咬咬唇,“是你先惹我生气的。” “我那天失约是因为项目临时出了问题。”傅洲抓起她的手,凑到唇边吹拂,“不是故意爽约的。” “我不管,”商梓怡梗着脖子道,“反正最后结果就是你失约了。” “而且我还看到了这个。” 她从包包里拿出新买的手机,打开热搜,上面第一条就是傅洲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那个女人是姜氏集团的千金,刚刚回国不久,也是这次项目出问题的另一个合作方。 傅洲便是和她一起处理的问题,只是他不知道,被有心人拍了,还发到了网上。 从照片上来看,两人站姿确实有些过于亲密。 商梓怡噘嘴,“你答应我的,跟任何异性都会保持距离,这难道就是你说的保持距离?” “不然这样好了,回头我也和异性这样相处,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完全OK。” 但她决不允许他双标,给她订了条条框框,他自己却可以不遵守。 哼,真要那样,那得好好谈谈了。 傅洲鼻尖在她鼻尖上宠溺的蹭了蹭,推开,睨着她,“你是吃醋了?” 商梓怡直视他,大方承认,“嗯,我吃醋了,不能吗?” 她是傅太太,她老公跟人搞暧昧,她吃醋合情合理。 傅洲闻言唇角扬了扬,黑眸里沁着的光泽越发浓郁了,她能吃醋,他很高兴。 毕竟长久以来,吃醋的那个都是他,偶尔他会有某种错觉,在这段感情里,她并不是那么太在意。 失落夹杂着挫败,喝醉酒的时候会更明显。 他这人向来沉稳,这种窥探内心的事他也鲜少跟人提及,只能一边顿悟一边努力改变自己,希望她能发现他的更多优点,继而喜欢上。 患得患失是个大忌,但没办法,事关他,他都会如此。 就像周宴说的,他真的是被商梓怡拿捏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分毫,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很喜欢,并愿意被她拿捏一辈子。 “我和她没关系,这也是第一次见面,”傅洲温声解释,“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不会再见。” “真的?”商梓怡挑眉,“那样显得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怎么会。”傅洲捏了捏她脸颊,“你高兴就好。” “真要我高兴呀?”商梓怡朝他怀里蹭了蹭,手指勾上他领带把玩,“那只做这些可不够。” “还要做什么?”傅洲没阻止,任她闹,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折腾,其他男人或许会不喜欢,但他觉得很好,逼出她的真实想法,是他长久以来最想做的事。 他要她毫无芥蒂的表现自己,展露自己。 “回去后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商梓怡扯着他领带把她拉近,抬高下颌,“同意吗?” 当然同意了,他求之不得。 “为什么想去公司了?” “看着你呀。”商梓怡大方承认,“防止某人偷腥。” 傅洲圈上她的腰肢,偏头含住她 耳垂,吮吸片刻,松开,压低声音说:“傅太太胎教很重要,小心宝宝听到你的话。” “……” “干嘛?你不同意呀?”商梓怡嘴巴翘起,似乎他说是的话,他们今天就没得谈了。 “同意。”她能来,他乐意至极,“我会在我的办公室给你开出一间,我们一起办公。” 商梓怡只对设计感兴趣,其他还真不怎么样,但能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的,“行啊。” 关于她去傅氏集团上班这事,是她和范旭提前一天商量好的,还是范雪提醒的她。 说傅洲太出色,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为了杜绝那些女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人看住。 当然,对傅洲的人品她还是相信的,之所以赞同范雪的话,热搜起了一定的作用。 傅洲可能真没那个意思,可万一有狐狸精厚着脸皮倒贴呢,这事还挺麻烦的。 她可不想宝宝还没出生,她的家庭就被第三者搞没了,思来想去,跟去是最好的方法。 看谁还敢招惹。 不过真到了公司,商梓怡发现她某些想法是多余的。 因为—— 除了合作方外,傅洲周边的人都是男性,助理是,秘书是,就连跟他最久的那几个高层也都是男人。 商梓怡有些不太确定,随意叫住一个问了问,那人说:“能在五十楼工作的就这些人,其他人都在下面楼层。” 商梓怡给范雪发去微信,范雪秒回:【你家傅总好守男德。】 第一天跟着来上班,除了新鲜外还发生了一些让人尴尬的事。 助理来送咖啡时,傅洲正抵着商梓怡亲,担心她肚子不舒服,他用手揽着,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 轻哄:“老婆,你好甜。” 吻吻她唇瓣,又亲亲她唇角,最后才把舌尖探了进去,起初还算温柔,后面不知道解锁了什么,突然变得重起来。 厮磨,碾压,还带着诱哄。 “下次还离家出走吗?嗯?” 商梓怡战栗道:“不、不了。” “以后还让我找不到吗?”他亲的越凶,问话的声音也越重,像是要把她咬碎了吞进去。 “……不。”商梓怡上班身后倾,腰肢那里有些撑不住,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落在傅洲眼里成了推拒。 没有男人喜欢被拒绝,傅洲更是如此,他把她拉回来,看着她星眸里越发重的雾气,喉结慢滚,“再有下次,会比这次的惩罚还重。” 惩罚? 商梓怡思绪有些乱,他要罚她什么? 后来她知道了,他罚她哭,一直哭,一直哭,求饶也不管用。 助理就是这个时候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商梓怡可没被围观的癖好,瞬间紧张起来,挣扎着推拒,喘息道:“有…人。” “放心,没有我的允许他不敢进来。”傅洲说完,又吻了上来。 商梓怡手一抖,碰掉了桌子上的笔,哗啦一声,她想,外面的助理应该也听到了声音,害羞地往傅洲怀里钻。 门外助理确实听到了,还侧着耳朵贴了上来,想确定人在不在。 即将贴上时被人叫走,说有其他的事要他去做。 助理心领神会端着咖啡离开。 办公室里惩罚继续,商梓怡红着脸颊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办公的?傅总。” 傅洲抱着她,修长手指触上她腰肢,他早就想试试在办公室里的感觉了,今天这个机会正好可以。 “想看我办公时的样子吗?”他诱哄。 商梓怡眨眨眼,“想看。” “好,给你看。”哪怕是怀着孕,傅洲也轻松抱起她,“我会仔仔细细给你看。” 商梓怡:“……” 商梓怡捶他,小声说:“这可是办公室,你别乱来。” 这人看着挺古板正经,怎么突然这样了。 “不乱来。”傅洲低语,“我会好好来。” “……” 商梓怡被他看的全身都烫了,颤颤巍巍道:“我来这里是陪你上班的,又不是给你欺负的,你再这样,我下次不来了。” “好,不欺负你。”傅洲把她放在了里间的沙发上,用身体护着她,居高临下注视,“你欺负我,这总行了吧。” 每次都是他主动,这次他要她主动。 商梓怡还是不太娴熟,几次弄疼他,“你你还好吧?” 傅洲抓住她的手,轻咬了下,“小野猫。” 他背上的抓痕都是她弄出来的,说是小野猫也不为过。 商梓怡见他靠近,用脚踢他,“说了不来了,你干嘛。” “刚你欺负了我,现在换我欺负了。”商人就是商人,坏的很。 “你说了不会欺负我。”商梓怡唇瓣上都是水渍,傅洲留下的,湿漉漉的,甚是潋滟勾人。 “老婆,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会好好疼你。” “……” 商梓怡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这么坏了,手劲大,行动力强,还很猛,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没挣扎多久,她弃械投降了,讨饶,“老公,我以后乖乖的,你放过我行不行?” 傅太太惯会装,装委屈,装柔弱,装听话,今天大抵是听话角色,说话的时候眼睫一直在颤动,眼尾挑着,眼神勾魂摄魄。 “放过你?可以。”傅洲扣住她脚踝,“你证件在哪?” “包、包包里。”商梓怡乖乖回。 “以后给我保管。”傅洲轻轻刮了下她脚腕内侧的肌肤,像是有羽毛拂过般,痒痒的,麻麻的。 “我的证件干嘛…干嘛要你保管?”商梓怡呼吸乱了,抓着他肩膀的手指用了几分力。 “防止某人再次不辞而别。”傅洲把她拉下些,让两人的呼吸更加交融,“当然,你要我证件的话,我也可以给你。” 她要哪个干嘛,她又没癖好。 “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傅洲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不要我停下是不是?” “好,那我不停。” “……”某人真的太不要脸了。 来公司时是上午,从办公室出去时是下午两点,傅洲把会议推了,带商梓怡去吃午饭。 也可以说是下午茶。 商梓怡担心脖子上的吻痕被看到,一直低着头走路,几次,傅洲提醒,她看路。 她哪里还有心思看路,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他给拆了。 傅洲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走进电梯间后,抵着她耳畔轻哄: “想打我吗?” “来,给你打。”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70-80 第71章 年后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到了2月14日,情人节,这天正好是商梓怡的农历生辰日。 商梓怡生辰向来过公历,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这天傅洲给了她超大的惊喜。 范雪一早打来电话约她去上课,自从怀孕后,商梓怡每周都会去上课,傅洲从未缺席每次都会陪同,这天公司有事他提前告知了商梓怡,说不能陪她。 商梓怡虽然有些小不满,但想到他是为了工作便也没计较,佯装大方说:“没关系,阿雪会陪我。” 傅洲亲亲她额头,“晚点我让司机去接你。” 商梓怡抿抿唇,“好。” 看着傅洲离开,说不难过是假,她轻叹一声,坐在沙发上等着范雪来。 手里的玫瑰花束已经被她扯坏,范雪赶来,见状揶揄,“怎么?你老公不陪你去上课难过了?” 商梓怡撩了下肩上的发丝,言不由衷说:“没 有。” 范雪看穿她的心思,笑眯眯道:“虽然你老公没来,但我在呀,走,咱俩一起。” 路上,周宴打来电话,说订好餐厅了,晚上一起庆祝。 闻言,商梓怡更酸了,怎么人家的老公都这么浪漫体贴,就傅洲不行,哼,狗男人,好讨厌。 她撅着嘴全程听完,心里已经默默问候了傅洲的祖宗十八代,顺带告诉肚子里的宝宝,以后千万不能跟他爸爸一样冷漠,不然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 情人节的关系,街道上格外热闹,沿街商铺也是都做了精致的布置。 每个路口都有商贩在卖花,一束束玫瑰花在风中摇曳。 收到花的女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依偎在男人怀里和他热情拥吻,没收到的—— 商梓怡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对着镜子看起来,就和她一样,苦大仇深,心情很不好。 又看到一对小情侣手牵着手走过,商梓怡牙齿都要酸掉了,抚着肚子无声低语。 宝宝,你爸爸好坏,第一个情人节都不记得,也不说送妈妈礼物。 商梓怡在意的不是礼物,是那份被人珍视的心意,这大抵是每个女人都期盼的事,偏偏某个工作狂忘的一干二净。 她贝齿咬着唇瓣,等范雪结束通话后,说:“中午一起吃饭?” 范雪眨眨眼,“你中午不用回去吗?” “回去干嘛,”商梓怡梗着脖子道,“不回。” 反正御林苑也没人等她,回不回去都一样。 “吃完饭想做什么?”范雪又问。 “去逛街吧。”商梓怡说,“我指甲坏掉了,去做指甲。” 范雪:“行呀。” 他们没在京北做指甲,而是坐私人飞机去的圣堡罗,私人飞机是傅洲之前经常用的那架,前几天送给了商梓怡。 说她想去哪里可以随时去哪里。 商梓怡没想到第一次单独坐是为了散心,不过也没关系,男人嘛,那么在意干嘛,不行就换呗。 她和范雪到了圣堡罗,又坐车去了经常去的那家会所,里面美容设施一应俱全。 还是之前为她服务的那个女技师,一边做一边闲聊。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奢靡,做完指甲她们又做的身体,结束时是三个小时后的事。 范雪晚上有约会,商梓怡让人申请号航线后飞回了京北。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不早不晚,一分也没耽搁。 范雪坐车离开,她先去了商家,逗留片刻后才回的御林苑,今天一整天傅洲都没打过电话,更没发过信息。 当真是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不被在意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她悻悻走在路上,身上的白色披肩时不时被风吹起。 又一阵风吹来,披肩落到地上,冷意袭上,她没忍住战栗了一下。 扶着腰去捡时,“啪”四周的灯突然亮起。 几步外有人缓缓走近,身上的暗红色西装勾勒的他身形颀长落拓,比天上的月亮还耀眼。 剑眉星目,眸光熠熠,他永远是那么玉树临风飒爽不凡。 商梓怡忘了要捡披风的事,缓缓直起身,看着月亮一步步朝她走来。 月光太灼眼,她下意识眯了下,随后又睁开。 傅洲来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影把她笼罩在他的世界里,风似乎都流淌不进来。 “怎么这么晚回来,嗯?” 商梓怡心情不好,连撒娇都不乐意了,淡声说:“我的行程你不是知道吗,我出去玩了,刚回来。” 她的行程傅洲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他怎么会放心。 “心情不好?”他挑起她下颌问。 没有谁被忽视心情还好的,商梓怡噘嘴,“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傅洲问。 “……”这人,明知故问。 商梓怡瞪眼,“你说为什么?” 傅州耸肩,“我不知道。” “你——”商梓怡气炸了,重哼一声,推开他,“不知道拉倒。” 她不要跟他讲话,一句都不要讲,古板老男人真的太气人了。 越过他朝前走出,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商梓怡停下,推拒,“松手。” 傅洲从后面抱住她,唇在她后颈上蹭了蹭,“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没陪你去上课?” 商梓怡没说话,继续挣扎。 “还是因为——”傅洲贴上她耳朵,轻吐气息,“今天情人节,我没陪你过?” “……”商梓怡不动了。 她以为他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原来他知道呀,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松手,松手。”真的好气,她不要看到他。 “不松。”傅洲撒娇说,“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抱你,让我抱抱。” 她才不要他抱,“你抱我干嘛,你抱着你工作就好了。” “吃醋了?”傅洲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生气我没陪你?” “工作重要嘛,”商梓怡又装上了,“我哪有工作重要。” 傅洲看她恨不得把他咬碎的样子,一天的疲惫顿时消失不见,唇角扬了扬,“老婆,你言不由衷的样子真可爱。” “……” 商梓怡掰他的手,“我不要跟你讲话,你放开我。” “不要。”他搂住她,在她颈窝吸了吸,“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还和那帮老家伙们斗智斗勇。” “有个老家伙仗着年龄大朝我扔拐杖,你看,我手臂都被砸伤了。” 他撸起袖子给商梓怡看小臂,白天之所以没去医院治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要在商梓怡面前演苦肉计,当然情况严重些才能博得同情。 果然,商梓怡上当了,捧起他的手臂打量,心疼的什么都忘记了。 “怎么严重吗?去医院看了没?” “一直在忙,没去。” “为什么不去?”商梓怡抓着他手腕说,“不行,现在去。” 见她真的急了,他忙安抚,“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呀,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商梓怡坚持,“不行,就得去医院看看。” “一会儿周医生过来,让他来看就好。”周医生是傅家的家庭医生,留美博士,医术很高超。 “他能行吗?” “这话要是给周医生听到他会伤心的。” “我不是,”商梓怡解释,“他不是主攻的心肺吗,骨科也行?” 傅洲抱住她,“放心,他行。” 商梓怡怕弄痛他,不敢再挣扎,乖乖跟着他进了屋,门打开,她被客厅里的场景惊吓到。 一屋子的花束,还有礼物。 商梓怡眼睫轻颤,“这是?” “老婆,情人节快乐。”傅洲温声说,“还有,生日快乐。” 茶几上放着一只蛋糕,样子不算好看,应该不是在店里买的。 商梓怡迟疑走过来,垂眸打量,惊喜就是这样,会在某个瞬间点燃人的情绪,她抿抿唇,用带着雾气的眸子去看傅洲。 “你一直有准备呀?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傅洲抱住她,“喜欢吗?” 商梓怡在他唇角啄了下,“嗯,喜欢。” 那些礼物还有花束都摆成了心形图案,看得出他有多上心。 “蛋糕是你做的?”商梓怡问。 傅洲在她耳后亲了亲,“第一次做,卖相不太好,我下次改进。” 他忙完便回了御林苑,之后一直在厨房里忙碌,蛋糕一共做了五次,第五次才稍微好些,至少能看了,前四次都不太行。 属于狗都不吃的那种。 但他没打算告诉商梓怡他有多辛苦。 “你手臂不是受伤了吗,干嘛还做这个。”商梓怡心里又暖又疼,抓起他手臂轻轻吹拂,“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没那么娇气。”傅洲太喜欢被她在乎的感觉了,黑眸里都是笑意,“我是不是可以将功补过了?” 商梓怡戳戳他胸口,“这次先饶了你。” “先拆礼物还是先吃蛋糕?” “吃蛋糕。” 傅洲拍拍手,客厅里的灯关上,他找来打火机点燃蛋糕上的蜡烛,“来,许愿。” 商梓怡双手合十,许下愿 望。 因为闭着眼,所以她不知道,傅洲眼睛里的浓情都要溢出来了。 就那样让她占满了他整个世界,乃至整个人生。 商梓怡睁开眼,凑近吹蜡烛,傅洲问:“许的什么愿?” 她笑笑,“秘密。” 傅洲没继续追问,而是用手指刮了下蛋糕,随后抹在了商梓怡的鼻尖上。 商梓怡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学着他的样子去弄他。 傅洲灭躲,把她揽怀里,乖乖让她涂抹,轻唤一声:“老婆。” 商梓怡涂抹完成,眉开眼笑,“干——” 唇被堵住,傅洲低沉的声线再次响起,“我爱你。” 不是一年两年,是很多很多年,是往后余生。 …… 蛋糕吃的意犹未尽,商梓怡娇喘连连,傅洲心猿意马,薄唇上都是奶渍,糯糯的。 商梓怡扫了眼胸前,嗲声说:“看你干的好事。” 傅洲探出舌尖,很慢很慢地做了个舔舐的动作,故意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老婆。” 商梓怡被他的称呼扰的心神惧乱,话都不会讲了,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不许再闹我。”痒死了。 傅洲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她,“那恐怕不行。” “你刚说过的,我给的礼物你都不太满意,要我拿出我的诚意来,现在诚意拿出来了,你怎么能临时说不要呢。” “我看到你的诚意了。”商梓怡脸颊泛着潮红,声音也跟染了色似的,娇软酥麻。 “太大,我受不起。” 傅洲抓住她手亲吻,吻她手指又吻她掌心,抵着她耳朵说悄悄话。 “不,只有你能要。” “也只配属于你。” 第72章 这是商梓怡听过的最骚的话,她实在没想到这些话会从傅洲嘴里讲出,脸颊上的红晕重了一次又一次,身体莫名泛着酥麻的痒意,蔓延开后让她仿若漂浮在云端。 她急需抓住些什么,扣住他手腕的同时也碰触到了其他地方,氤氲的眸子一瞬间睁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久久吐出一句话。 “傅洲,你流氓。” 傅太太似乎只会说这句,傅洲很受用,攫住她下颌亲起来,“嗯,我流氓,所以,你喜欢眼前这个流氓吗?” 婚后他的情话像是坐了火箭班突然开窍,让人猝不及防,却又无力反驳。 商梓怡想说什么,可一时间词穷,什么也讲不出,她害羞地躲避着,殊不知这样越发能激起男人的劣根性。 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男人,真有的话,也只能说伪装的太好。 傅洲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带着古板无趣的标签,可自从和商梓怡在一起后,他才意识到,不是。 那些标签根本不是他的标配。 情话骚话他也会讲,更过分的事他也会做。 只要她想,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出。 “我知道你喜欢。”他轻喘说道。 “才没有。”商梓怡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喜欢。” “真不喜欢?”傅洲逼近,咬着她耳垂厮磨,“不喜欢干嘛看那么久,触碰那么久,嗯?” “……”商梓怡战栗着推了他一把,“你真无耻。” 别人若是这样讲的话,傅洲绝不放过,但对方是傅太太情况便不同了,他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吻上她掌心,故意探出舌尖添了下。 湿漉漉的触感,让人心律失常。 商梓怡退缩着朝后避让,又被他拉了回来。 “你看,都湿了。”他指的是她的掌心。 商梓怡红着眼眸看他,控诉他的恶行,“还不是你弄的。” “嗯,我弄的。”他大方承认。 其实没错,商梓怡每次变成水做的皆是出自他之手,他像个绘画师一般,在她身上画出最美的画卷。 比任何山水画都怡人,都潋滟。 他不止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在情事上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还是最厉害的猎人。 猫儿似的猎物在他手中会变的柔顺轻软。 他很喜欢驾驭的感觉,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宝宝。”他轻唤一声,黑眸里簇着潋滟的灯光,声线低沉动听,比天外来音还蛊惑人,“情人节快乐。”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男人炙热的吻。 “老婆,你好烫。” 他吻上了她侧颈,沿着弧线绘画出了最美的画卷。 商梓怡脖颈后仰,看着虚晃的吊灯,只觉得热浪一阵阵袭来,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 “小心…别碰到宝宝。” 傅洲退开,鼻尖抵上她的鼻尖,“知道。” 情人节开胃菜是蛋糕,后面是拆礼物环节。 傅洲先拆的礼物,一层一层,露出了他肖想许久的潋滟风景图,他用唇描绘着,额头的汗珠流淌了一次又一次。 轮到商梓怡拆画卷时便难了许多。 她数次退缩,“好…好了,我不需要礼物。” “情人节怎么能不要礼物呢。”傅洲轻哄,“我得给。” “我可以不要。”商梓怡颤着眼睫道。 “那不行。”傅洲捧起她的腰肢,“所有女人都有礼物,傅太太当然也得有。” “……”他那礼物让她怎么拆吗,真是坏死了。 “哎呀,我不要。”商梓怡挣扎着要起身,又被傅洲拉了回来,他睨了眼一旁的蛋糕,转移话题,“老婆我想吃蛋糕了。” 商梓怡:“……” “想吃奶油最重的那里。”傅洲勾唇,“味道肯定很甜。” “你说是吗?” 商梓怡捶他胸口,低语:“傅洲。” 傅洲亲亲她唇瓣,“你是不是也想吃?嗯?” 他吻上她耳后,“也想吃奶油最重的地方是不是?” 捏住她下颌,让他看她。 四目相对,他深邃眼眸里好似翻滚着巨浪。 “好,咱们一起吃。” 最后蛋糕弄的到处都是,茶几上,沙发上,地毯上,他们彼此的身上。 商梓怡身上说不清是湿还是黏。 她搂上他的脖子要他带她去洗澡,傅洲非常乐意的当起了搓澡工。 工具人做的不错,全程殷切服务。 “老婆,这样可以吗?”他在涂抹沐浴露。 商梓怡拍拍他手,“别乱摸。” “我没有乱摸,我在给你涂沐浴露。”傅洲摊开掌心给她看。 商梓怡:“不用你,我自己来。” 她去拿瓶子,被傅洲先一步拿走,“今天情人节,当然要老公伺候老婆了。” 商梓怡推拒,但拒绝无效。 傅洲这个搓澡工具人把她里里外外涂抹了一遍,商梓怡刚褪下的红潮再次溢出。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娇艳。 傅总服务的不错,这个不算愉悦的情人节最后满意收场。 * 后面连着一周傅洲都在当空中飞人,今天在京北明天在洛杉矶后天又去了巴黎,周转了十来个国家,依然忙碌的像个陀螺。 别说一起睡觉的时间了,就是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商梓怡在被冷落了一周后,给他打去电话,“明天你要是还不回来,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电话那端的人还没说什么,商梓怡已经先一步结束了通话。 助理拿着手机给傅洲,“傅总,是太太打来的电话。” 傅洲边看文件边问:“说什么了?” “太太说,您今天要是还不回家,以后就都不要回了。” 傅洲:“……” 老婆生气了,得哄。 傅洲当即推了工作,坐私人飞机回了京北城。 彼时商梓怡正在睡觉,感觉到有人在亲她,她缓缓掀开眸,确定是傅洲后,一把推开他。 “脏。” 傅洲低头看了眼,亲亲她额头,“我先去洗澡,等我。” 商梓怡才不会乖乖等他,趁他洗澡的时候,她起身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出了家门。 路上给范雪打去电话,“我肚子饿了,一起去吃晚餐。” 范雪看了眼时间,“公主,你确定吃的是晚餐而不是宵夜?” 商梓怡:“嗯,是晚餐。” 她这两天没什么胃口,都没怎么吃饭,今天更是只吃了一餐,她无所谓,但不能饿着肚子的宝宝。 “怎么?你家傅总惹你生气了?” “怎么会,人家忙着工作,人我都见不着,又怎么会惹我生气。” “你这是在跟工作吃醋呀?”范雪揶揄道,“公主殿下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商梓怡:“我才不会为了他吃醋。”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越发在意他了,以前偶尔也会不见面,那时也没什么感觉。 最近不太一样,几天不见,便总是忍不住想,想着想着,便觉得委屈,想哭。 “好,你没吃醋。”范雪问,“去哪里吃?” 商梓怡:“我想吃火锅了,就去咱们经常吃的那家。” 范雪:“行,你等我。” 范雪出门前还和周宴拌了嘴,周宴不想她出去,一直拦着她,她气不过给了他一脚才离开。 周宴说:“闺蜜比 我还重要是呗?” 范雪:“对,比你重要。” 范雪离开,随后周宴也离开。 傅洲从浴室出来没看到人,还以为她去了楼下,随后去楼下找,也没看到人,他又折返回楼上,推开卧室的门,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外依然没人影。 他顾不得擦拭头发,拿出手机给商梓怡打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 佣人上来送水果,傅洲问:“太太呢?” 佣人说:“太太刚刚出去了。” “出去?”傅洲挑眉,“说去干嘛了吗?” “好像是吃饭。”佣人说,“我也没听大清楚。” 她把水果盘放下,“对了先生,太太最近胃口不太好,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您要是有空了,帮忙劝劝吧。” 傅洲蹙眉:“胃口不好?生病了?” 佣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傅洲抬了抬手,示意佣人离开,他去了衣帽间换好家居服出来。 一身休闲装完美勾勒出他的颀长身形,宽肩窄腰,行走中的衣架子。傅洲是那种,任何风格的衣服都能驾驭的人。 比模特还像模特。 他若是出道的话,肯定会一夜爆红。 手机响起,是周宴打来的电话,傅洲接通,“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等等,”周宴抢先一步道,“你这人是怎么当人家老公的,就不能哄好你老婆吗,看看几点了,还找叫我老婆出去,你知不知道独守空房很辛苦。” “她去找范雪了?” “不然呢?” “为什么?” “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呗。” 周宴开始说教,“不是,你都当爸爸的人了,能不能别总做让老婆不开心的事,你说你忙起来什么都不顾,小心你老婆跟其他男人跑了,到时候你哭去吧。” 是他不够关心,这点傅洲承认,可他是有理由的,他是想…… 算了,没必要跟其他人解释。 “她们去哪了?” “我哪知道。” “你赶快去问,问好了告诉我。” “不是,你老婆丢了,你为什么自己不问?” “五,四——” “好好,我问。” 周宴给司机打去电话,问范雪去哪了。 司机把地址发过去,随后他把地址发给了傅洲,“她们在这家火锅店,你快去。” 周宴也赶了过去。 傅洲赶到时,商梓怡正在吐槽,“他眼里只有工作,根本没有我,我不想要他了。” 范雪劝说:“你上次不还说他工作的时候样子最帅了,怎么现在又不想要了,还有啊,傅氏那么多员工,都系在他身上,就是不为了自己为了员工他也得拼命不是,别生气了啊。” “我知道,但他不能忽视我。”商梓怡噘嘴道,“我都不确定他到底爱不爱我了。” “他肯定爱你。” “谁知道呢。” “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 “不回,我要去唱歌,我要找小——” 商梓怡被人从后面抱住,“老婆,你要找谁?” 商梓怡扭头,故意说给傅洲听,“我要找小哥哥,不行吗?” 傅洲:“不行。” 他啄了她唇一下,“你要真敢找,我见一个打一个。” “你打吧,打了我还见。”商梓怡不服气道。 “那我…”他咬上她耳垂,“把你藏起来,谁都别想看。” 两人只顾着打情骂俏,没注意到范雪什么时候离开的。 从火锅店出来,外面正在下雨,商梓怡埋在傅洲怀里,闷声说:“你很可恶知不知道。” 傅洲:“老婆,我错了。” “你错哪了?” “错在…”他故意拉长声音,等着商梓怡去看他。 商梓怡果然如他预期的那般去看他,傅洲眼尾轻勾,“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我去哪你去哪。” 死都不分开! 第73章 二月底开始,傅洲外出行程越发密集,也诚如他所言,每次出行商梓怡都会跟随。 他谈生意,商梓怡逛街购物,身后跟着一众提包的人,也不是白跟着,隔三差五便会收到她给的礼物。 同老板的不苟言笑相比,老板娘简直是绝了,大家对她喜爱有加,私下里对她诸多赞誉。 人美心善。 娇软可人。 明艳动人。 美丽大方。 商梓怡每次出行也都会给家里人带去礼物,不论是商夫人还是商森,亦或是傅老爷子或多或少都收到过。 她出手大方,送出的都是限量款。 傅老爷子对这个孙媳妇格外看重,时不时给傅洲打去电话,提醒他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么意外,他跟他没完。 傅洲怎么可能让她出意外,就是他出,商梓怡也不会。 夜里,两人缠绵,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内散开,商梓怡脸颊上淌着汗,傅洲低头吻上她额头,眉梢,脸颊,唇瓣,又在她侧颈处逗留片刻。 哑着声唤她小名。 “宝宝。” 商梓怡被他叫的心肝乱颤,手抵在他胸膛上,用沁着水雾的眸子看他,舔舔唇,猫儿似地嗯了声。 傅洲:“外面正在放烟花要不要去看?” 这场烟花断断续续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情趣。 商梓怡累死了,不想动,“不要,累。” “老公抱你去。”傅洲吻吻她鬓角,声音蛊惑动听,“你不说想试试其他的吗?” “……”她哪里说想试试其他的了,分明是他。 没给商梓怡开口的机会,傅洲抱起她去了落地窗前,偌大的单向玻璃窗,里面的人可以肆无忌惮欣赏外面的风景,但外面的人无法窥视里面的情况。 所以,哪怕他们姿势暧昧,也不怕被看到。 但商梓怡还是羞红了脸,不安扭动,“不要,难受。” “哪里难受?”傅洲站在她身后,偏着头吻她的脸颊和侧颈,唇瓣覆上,他掀了掀眸,“是这里吗?” 商梓怡站不稳,玉手抵在了玻璃窗上,身子也跟着朝前探出些,她偏头躲着,又被他攫住下颌转了回来。 “还是这里?”他咬了咬她肩膀。 最近傅洲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谈成了好几个大项目,在其他方面挖掘的也不错。 例如说情话,还有逗弄人,厉害的很。 商梓怡没忍住,颤了下,眸底的水汽几乎要溢出来,她眼睫轻颤,视线朝后,落在了他胸口。 那里,铺陈着若干抓痕,都是她挠的。 再上行还有齿痕印记,是她情难自已时咬的。 她不知道原来这么严重,好像要溢出血了。 “你…疼吗?”她问的是他身上的伤口。 “疼。”傅洲逼近,抵着她说,“很疼很疼。” “……”这么严重?商梓怡转身回看,想确定是不是真的,被他摁住了肩膀,“嘘,别动。” “你让我看看。”她再次要转身,又被拦住,担忧道,“真那么疼吗?” 傅洲:“嗯,疼。” 非常非常疼。 女人无法体会出被胀痛折磨的感觉,雀跃里夹在着痛意,说疼不假,说畅快也是真。 他现在就被这两种感觉侵扰着,说不清哪种感觉更重。 “这么严重要必须去医院。”商梓怡道。 “不用去医院。”傅洲咬咬她唇瓣,“你能治。” “我?” “嗯,你就可以。” 两人视线撞上,商梓怡看懂了什么,发出娇嗲声,“你这个骗子。” 站姿原因她 不方便捶他胸口,改为掐他侧腰,指尖陷进去时再次听到他发出闷吭声,还夹杂着喘息声,以及他低沉且有些坏的声音。 “老婆,别停,掐我。” 商梓怡以为他说反话,当真不管不顾又掐了上去,下一秒,听到了倒抽气声。 是那种满足的声音。 “老婆,我还要。” 商梓怡脸上泛着红,手上力道没停,连着掐了好几次。 傅洲眼底的雾气和她一样重了,声音也是,情话脱口而出,“宝宝真棒,老公好爱。” 商梓怡:“……” 这还是傅洲第一次如此不要脸,商梓怡的心情不好形容,想不满足他,又不愿意看他蹙眉。 只能由着他轻哄,按照他的话去做。 外面烟花燃起,似乎还有字。 商梓怡抬眸去看,隐隐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太确定,她分神仔细去看,还真是她的名字。 前面跟着一颗红心。 再前面,还有傅洲的名字。 两人名字间夹杂着红心。 他爱她。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的这种老土的示爱方式,太羞人了。 不过,虽然土,但她很喜欢。 错了,是非常喜欢。 因着这份喜欢,这晚,傅洲哄她做什么她都做,掐他,踹他,咬他,骂他,她都照做。 最后在他胸口留下深深的咬痕,她也做了。 本以为这种没有下线的“爱意”只在那晚结束,谁知回到京北后,男人变本加厉,索要的更多了。 白天衣冠楚楚正人君子,晚上变身大灰狼,专门吞噬小红帽。 一口一口吃下还不算,还要小红帽叫,要小红帽哭。 小红帽哑着声音求饶,换来的是更过分的纠缠。 不知谁把这事泄露了出去,傅老爷子找上傅洲,要他克制。 傅洲听后淡笑道:“爷爷,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 老爷子轻咳,“什么情趣不情趣的,你要是伤到了我曾孙,我跟你没完。” “放心,我不会。”傅洲就是再不知克制也不会乱来。 他是经常疼爱商梓怡,但那都是在范围允许内,更深层次的交流没有。 也不是一次都没有,偶尔有过那么一次。 后面他再想的话便忍住了。 深层次的交融需要等宝宝出生后才行。 不过,忍得确实很辛苦。 从老宅出来,傅洲绕路去了城西的甜品店,商梓怡最喜欢吃这家店的草莓蛋糕。 他也喜欢吃。 但不是吃草莓,而是蛋糕。 那种奶油淌在身上被舔去的感觉,他现在还意犹未尽。 买上糕点,又买了花。 傅洲这才姗姗回家。 路上周宴打来电话,约他去会所喝酒。 傅洲:“不去。” “为什么?” “陪老婆。” “你眼里除了你老婆就没别人了?”周宴不满道。 “是,只有我老婆。”傅洲现在是老婆奴,除了生意外最重要的就是老婆。 天一黑,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老婆。 没办法,守男德的男人都这样。 “跟谁没老婆似的。”周宴腹诽。 “有的话你也去陪呀。”傅洲提醒,“晚上不回家,小心范雪知道后跟你闹。” “我老婆可不像你老婆那么小气。”周宴洋洋自得,“我老婆大气的很,从来不会计较。” 当晚,范雪便计较了,拿上行李箱离家出走了。 住进酒店后给商梓怡打了电话,商梓怡一听,火急火燎赶了过来,两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边聊天边吐槽男人。 期间手机响了很多次,两人都没接。 傅洲几次打不通,让人去查,很快查到是哪家酒店,恰巧是傅氏集团旗下的。 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少来酒店视察,突然造访,可想而知引起了怎样的轰动。 酒店管理层从高到低列队欢迎,排成两排,九十度躬身,“傅总好,傅总好。” 傅洲眉梢蹙着,问道:“人在哪?” 酒店经理上前,恭敬道:“太太在五十层。” 傅洲抬脚步入电梯,看似神情淡淡,实则已经在想该怎么惩罚了。 商梓怡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找她,看着眼前出现的人,眼睛连着眨了数次,“你——” 傅洲打横抱起她,对范雪说:“周宴在来的路上,你等会儿和他一起走便好。” 离家出走刚刚一个小时,两人分别被带回。 范雪怎么样商梓怡不知情,反正她不太好,不过她这人最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错了,一路上都在哄人。 脚趾勾着去撩傅洲的西装裤,踩了又踩,见他不说话,依偎进他的怀里,蹭了又蹭,勾着他脖子索吻。 “老公,我要亲。” 傅洲睨着她,没讲话。 “哎呀,人家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嘛。”她噘嘴哄人,又抬头去吻他喉结,傅洲转头避开,就是不给亲。 商梓怡偏要,扳过他的脸,戳戳他脸颊,嗲声说:“傅总好小气。” 傅洲抓住她使坏的手,“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 商梓怡还真不清楚,她拿出手机去看,一百通,哇一声,眉眼弯弯解释,“手机静音了,我没听到。” 她挽上他手臂轻晃,“好嘛,人家的错,人家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挤挤眼,举起手,“我发誓,我要是再这样,我我我就——” 傅洲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上她的唇,咬着她舌尖厮磨,等她哭出声音他才停止。 “不许乱发誓。” 商梓怡唇瓣痛,舌尖也痛,哭着要他吹。 傅洲轻叹一声,挑起她下颌,对着她嘴轻轻吹拂。 还是痛,商梓怡掐了把他的大腿,“你下次再咬我,我就不饶你。” 她噘嘴的样子太过可爱,傅洲什么怒气都没了,把她抵在靠背上,“你打算怎么不饶我?” “就这样。”商梓怡胡乱踹了他一脚。 傅洲顺势夹住她的脚,脱掉她脚上的鞋子,从她脚趾开始游走。 捏她脚背,揉她脚心。 见她躲又拉回来继续逗弄。 商梓怡扒痒,瑟缩道:“……别。” 她颤着眼睫求饶,“痒。” 傅洲没放过她,继续作弄,指尖去揉她脚踝,在那里打转。 酥酥麻麻的触感袭来。 商梓怡险些坐不稳,她气喘吁吁道:“等宝宝出生了,我会告诉他,你欺负我。” 傅洲勾唇,“是吗?可以,那你一定要告诉他,我为什么这样做。” 商梓怡:“……” 逗弄了一路,终于到家。 商梓怡鞋子都没穿,推门下车,别看她怀着孕,但因为一直都有练瑜伽,步履轻盈,一点都不似孕妇的笨重。 她走得很快,生怕被傅洲抓到。 最后还是被抓到了,傅洲把抱进怀里,没去主宅,去的东边屋子。 上次商梓怡来过一次,这里的陈设和他们住的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床有些过于、过于不一般。 听说是定制的。 她第一次见到时生生惊到。 克己复礼的男人褪去矜持的外衣原来这样疯癫。 这是个水床。 商梓怡也只在上面睡过一次,体感惊心动魄。 “干嘛来这里?”她抓着傅洲的衣服问。 傅洲把她放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她,“傅太太这么不乖,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 “你说过不罚我的。”商梓怡软声说。 “你也答应过,不会随意离家出走,更不会不接电话。”傅洲淡声道,“可你都没做到。” “我道歉还不行吗?” “诚意不够,不接受。” “傅洲,你别太过分。” “你叫我什么?” 傅洲对称呼还是很在意的,轻揉她下唇,“叫我名字一次,罚一次。” “就罚——”他垂眸打量,“一起吃奶油蛋糕。” 第74章 那之后几天里,商梓怡根本不能直视奶油蛋糕。 商夫人让她回家吃饭,还特意做了她喜欢吃的糕点,想 着她能多吃些,谁知道她连看都没看,让人端走。 商夫人以为她不舒服,担心地摸摸她的头,“宝贝,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吃奶油蛋糕吗?” 商梓怡摆摆手,“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什么意思?口味变了?” “……”不是口味变了,是那晚的奶油蛋糕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傅洲坏到了极致,欺负她哭了一次又一次,身上的奶油化掉,他就那样吃下。 她抬手制止,被他扣住手腕举高过头顶。 那晚,他眼神过于炙热,好像能看到深邃眼眸里有火花迸出来,他还说了很多之前没有讲过的情话。 情话勾心,但动作有些粗鲁。 一点都不像他,可依然让她着迷沉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能一个眼神便把她迷倒,任他做他想做的事。 “哎呀,人家就是不想吃嘛。”商梓怡解释不通,只能靠撒娇蒙混过关,她以前也这样,讲不通时便撒娇。 商夫人很吃这一套,轻哄:“好,好,不吃。” 佣人把蛋糕端走,商梓怡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沙拉,“这道我也不想吃。” 沙拉也能让她联想到其他的事,她不要想,太害羞。 商夫人轻抬下颌,对佣人说:“这道也端走。” “还有那道。”商梓怡又说。 “那道油焖虾也端走。”一下子少了三道菜,商夫人只能让人重新烧。 做饭的功夫,两母女去了楼上卧室,商夫人拿出准备了许久的礼物,递上,“这是公司股份,是给宝宝的。” “股份?给宝宝的?”商梓怡接过,狐疑打来,拿出文件淡淡扫了眼,“这是您的,干嘛给宝宝?” “是我送给宝宝的见面礼。”商夫人说,“再过两个月宝宝就要出生了,身为外婆怎么也要送份大礼才行。” “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又不是给你的。”商夫人努嘴,“收下。” 商梓怡不能替宝宝决定什么,只能收下,她以为这已经是惊喜了,岂料后面还有惊喜。 傅老爷子把商梓怡和傅洲叫去老宅,也送了贵重的礼物。 前面送过,这次商梓怡说什么都不收,老爷子佯装愠怒,“你们要是想让我安心,就把东西收下。” “宝宝已经有了商氏集团的股份,不能再要傅氏集团的。”商梓怡说,“爷爷,我们真不能收。” “凭什么商氏集团的股份能收,我老头子给的就不能收?”傅老爷子说,“难不成你不喜欢爷爷?” “……”这个帽子太大,商梓怡不认,“不是的。” “不是就收下。”傅老爷子道,“这是我送给宝宝的见面礼。” 宝宝还没出生,已经收到了各种礼物,现在的身价可以用“富”来形容了。 商梓怡咬咬唇,和傅洲的视线对视上,老爷子的脾气傅洲最是了解,劝说:“既然爷爷要给,你就替宝宝收下。” “但是真的太贵重了。”商梓怡掐掐傅洲的大腿,“你应该帮着我一起说服爷爷收回去。” “爷爷不会收回的。”傅洲接过文件,“爷爷,谢谢您。” 傅老爷子这才有了笑容,“想我高兴的话,就多带着梓怡回家来。” 傅洲:“好,我们有空了就回来。” 老宅很大,只有傅老爷子和几个佣人住着,也难怪他希望傅洲他们经常回来。 商梓怡笑笑,甜甜说:“爷爷,后天我们还回来。” 傅老爷子唇角扬起,“好,爷爷让人给你炖鸡汤喝。” 说到吃,商梓怡其实不太想,因为她发现她肚子大了好多,之前买的衣服有些已经穿不下了。 每次照镜子都会烦躁,担心再胖下去就要变成一个丑女人了。 她有些不太开心,饭吃的也少,傅洲不明所以,“不舒服?” 商梓怡摇摇头,“没有。” 怕傅老爷子担心,在老宅时傅洲没过多追问,等上了车,把商梓怡抱坐到腿上,圈着她腰肢,仰头看她。 “说说吧,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有没有觉得我又重了?”商梓怡噘嘴问。 “重了?”傅洲掂了掂,摇头,“没有。” “不是,我真重了。”商梓怡指了指肚子,“又大了好多。” 傅洲垂眸打量,解释:“这是宝宝在成长,是好事。” “可我不想长胖呀。”商梓怡蹙眉,“我要是胖了,你会不会不喜欢?” 傅洲不知道她的焦虑从何而来,耐心解答:“不会。” “可是男人都喜欢骨感美女呀。”商梓怡瞅着自己都看不到腰肢了,眉梢拧的更重了,“我这个样子根本没人会喜欢。” 小公主向来都是人见人爱的,突然大家都不喜欢了,她真的很难过。 傅洲挑起她下颌,轻哄:“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肉肉的,摸着手感很好。 而且,抵着亲时感觉也很好。 “骗人。”商梓怡偏头看向另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气还是和傅洲,“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她只会难过,不会埋怨任何人,毕竟谁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傅洲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太太为他生儿育女破坏了体型,他还一味要求她身材好,任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宝宝。”他唤她昵称,“我不会。” 商梓怡慢转过头,眨眨眼,“真的?” 傅洲刮了下她鼻尖,“嗯,真的。” “我变成水桶腰你也不介意?”商梓怡皱眉问。 其实她讲的夸张了,她的腰肢可不是水桶腰,只是比纤细粗了些,和一般孕妇比起来,她身形好的很。 还能参加选美冠军呢。 “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他抓起她的手,亲了亲她掌心,“所以,不许乱想。” “我没乱想。”商梓怡搂上他脖子,依偎在他怀里,“新闻上不是都讲了吗,男人因为妻子怀孕出轨的事。” “我不是那些肤浅的男人。”傅洲捏住她下巴,“我爱你,非常爱,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他眼神坚定,话语真挚,一席话下来让人安心了不少。 但商梓怡这是心病,一下子好不了,晚上做梦的时候再次梦到她又变胖了,她吓得四处跑,谁知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大叫着去扶肚子,睁开眼的瞬间还以为是真的,吓得哭出声音。 傅洲把她抱怀里,轻拍她背脊,“不怕不怕,刚刚是梦,不是真的。” 梦…… 商梓怡缓缓抬起头,看着四周,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是梦不是真的。 后面她总是睡不好,一直醒一直醒。 傅洲担忧,等她睡熟后起身去了书房,给家庭医生打去电话,询问情况。 医生:“她这属于产前焦虑。” “那怎么办?”傅洲问。 “注意观察,不严重的话可以自己治愈。”医生说。 “要不要去做个检查什么的?” “她要是同意的话,可以。” 事实上,商梓怡不同意,无论傅洲怎么游说她就是不松开,再说的话,她会哭,会抚着肚子和宝宝控诉傅洲的“恶行”。 “你爸爸总说要送我去医院,他一定是不喜欢看到我了。” “哼,既然这样,慢点带着你离家出走好不好?” 傅洲以为上次已经谈好了,她不再乱跑,哪知,她又乱跑,没打声招呼便和范雪出海了。 两个孕妇出海,身边也没个陪同的人,可想而知傅洲知道后多胆颤。 扔下开了一半的会议匆匆赶来,攫住商梓怡的下颌,低头吻上。 海风扑面而来,商梓怡有些站不稳,倒在了傅洲怀里。 “唔唔——” 不乖的代价是,傅洲再次准备了奶油蛋糕,这次比上次玩的还花,奶油在她身上铺陈开,冷不丁看过去,她就是最香艳的那块蛋糕,等着人啃噬。 “……我不要。”她嗲着声推拒,哼哼唧唧的,乍一看有种欲 迎还拒的既视感。 “你答应过我的,不欺负我。”纤长的眼睫上也染了奶渍,看上去秀色可餐极了。 这大概是傅洲最期待的一次盛宴,他居高临下睨着她,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打量。 “老婆,我饿很久了。” 哪有很久,商梓怡想了想,也就一周而已。 她踢了踢腿,撒娇,“好麻。” 傅洲扣住她脚踝,“哪里麻,老公帮你。” 整个人都是酥麻的,说不清具体哪里,商梓怡眼底湿漉漉的,带着气音说:“你每次都这样,总是——” “总是什么?”傅洲揉揉她酸胀的腿,又去捏她腰肢,丰腴的感觉和纤细不同,却依然让他着迷。 迷倒神魂颠倒,什么都不管不顾。 “嗯?”他挑眉发出短促的声音。 就是这道勾人的身上,加上他炙热的眼神,商梓怡顿觉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讲不出。 发嗲的话,骂人的话,撒娇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只能任眼泪流淌。 撩人的夜色里,她哭的声音也格外诱人。 远处树影晃动,婆娑的身姿和眼前人一般无二,傅洲没心思欣赏其他,只想细细品尝身下的佳肴。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沉溺在情爱中,总觉得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可体会过爱情的甜蜜后,他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多么可笑。 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而他身前的人,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手的人。 沉沦也罢,痴迷也罢。 不死不休。 商梓怡实在受不住,溢出声音。 傅洲克制着压下燥热,含住她耳垂。 “宝宝,你好软。” “比奶油蛋糕还软。” 第75章 傅洲骚话一大堆,落在商梓怡耳畔换来的是她娇喘连连的求饶声。 此起彼伏,许久才渐渐停歇。 次日,傅洲早早去了公司,商梓怡醒来,难得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换好衣服出了门。 年后有段时间没去工作室了,正好今天无事去看一看,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提前给助理打了电话要她在楼下等。 和之前一样,她刚到,助理便迎了上来,接过糕点奶茶,跟着进了电梯间,小嘴巴变身机关枪,一直说个不停。 讲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最近多了哪些客户。 哪个难缠的老客户又出幺蛾子。 哪个新客户吹毛求疵。 说完让人不快的事又叭叭讲了些高兴的。 例如工作室近期获得了那些设计方面的奖项。 奖杯如何等等。 顺带还抱怨了一下,问商梓怡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 商梓怡抿抿唇,腹诽,她倒是想来,奈何某人看得太紧一直不放行,理由是怕她太辛苦,累坏自己。 虽然明知他是强词夺理,但看在他对她确实很好的份上,商梓怡只能妥协。 她轻咳一声,随意找了个理由,“最近在养胎中,不方便出行。” 助理低头看向商梓怡隆起的肚子,点点头,“也对,都快要生了,是得好好养着。” 商梓怡去了工作室,和之前一样,大家见到她来纷纷站起,看到她带来的东西,又一口一个“谢谢老板”。 商梓怡撩了下肩上的发丝,示意助理把东西发下去,她转身去了办公室。 饶是太久没来,但办公室里依然干净如初,办公桌上的盆栽也好好长着。 她倚着办公桌把玩盆栽,手机铃声传来,是范雪打来的电话,“宝贝,今晚KG乐队来京北演出,我记得你很喜欢那个领唱,要去看吗?” 商梓怡确实喜欢,勾唇,“好呀。” 范雪:“那我订票了。” “行。”想起某人最近醋意比较大,她先提醒,“看演出的事别告诉周宴。” “啊?为什么?” “周宴知道,傅洲也会知道,那我肯定去不成。” 范雪闻言应下,“懂了,放心,我会守口如瓶,谁都不告诉。” 也是凑巧,商梓怡刚从工作室出来便接到了傅洲的电话,他今天要去新加坡一趟,大概夜里才能回来,叮嘱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有事记得和周婶讲。 商梓怡乖乖应着,嗲着声音提醒他注意身体,别累着,早点回来。 傅太太难得这样听话,傅洲很满意,“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给你带回来。” 商梓怡想了想,“那里有家很有名的糕点,我想吃,你时间方便的话给我带一些,不方便就算了。” 傅洲宠商梓怡,但凡她要的,他都会去买,和方不方便没关系,温声道:“好,我一定带回来。” 商梓怡对着听筒吧唧一声:“老公,爱你。” 傅洲:“爱你。” 以前傅洲最不喜欢讲这种肉麻兮兮的情话,觉得太幼稚,和他矜贵清冷的人设很不符,但自从商梓怡闹过一次后他便改变了想法。 既然她喜欢听,那他讲给她听好了,只要她高兴,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底线就是这样一降再降,最近可以说是降到最低线以下了,连周宴都有些看不下去,“你再这样会被商梓怡吃的死死的。” 傅洲不在意道:“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他爱的人,他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行,你就宠着吧。早晚被你宠坏。”周宴嘴里不赞同,但行动上也在效仿傅洲,最近对范雪格外好。 听说她今晚有事要忙,还体贴问她,要不要去接她? 范雪哪里敢让他接,“我开车来的,不用接。” 周宴不放心,“天气不太好,有可能下雨,还是我去接你吧。” 范雪:“真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忙了一天了,结束后早点回家休息吧。” 她越这样善解人意,周宴越想表现,两人在电话里唠叨了十分钟才结束。 范雪长吁一口气,“好险。” 她转头一看,发现刚刚还在的商梓怡此时不知去了哪里,她抬头去找,看到了角落里正拿着手机接电话的人。 电话是傅洲打来的,工作告一段落,有了空闲,他问商梓怡在做什么,又没有吃晚饭。 商梓怡哪里顾得上吃晚饭,她在等着演出开始,但这话可不能讲,傅洲会吃醋,她顾左言他,“啊,吃了,你呢?” 傅洲:“我也吃了。” “工作还顺利吗?” “还算可以。” “糕点买了吗?” “正在去的路上。” “那…你几点回来?”她问的小心翼翼,听得傅洲心一暖,被在意的感觉真好。 “忙完我会马上回去。”他说。 商梓怡轻咳一声,软声道:“我不是在催你,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用很急。” 他今晚不回来更好。 “老婆。”他突然唤了声。 “啊?”商梓怡问,“怎么了?” 傅洲:“想你了。” 他有些后悔,其实不出来也可以,或者,把她带来也行。 这样无论是她撒娇发嗲他都能看到。 也不用忍受相思苦了。 他最近的忍耐力是一日不如一日,切实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下次再出来,我带你一起,好不好?” 范雪在向商梓怡招手,商梓怡嘴里应着“好”随后找了个借口结束了通话。 KG团队已经三年没公开过演出了,这次来京北算是给粉丝们的福利,多年难得一见,也难怪商梓怡会入迷。 她都没听清楚傅洲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便把手机放进了包包里,后面手机响了若干次她都没听到。 范雪也没听到,她和商梓怡挥舞着应援灯一直在看着台上的表演。 期间,时不时高声大喊。 原本纤细酥软的嗓音,几次喊下来哑的不行。 但这依然不能阻止追星人追星,为偶像打call,一下都不能停。 这场演出持续了三个小时,结束时到了晚上十点,时间不算太晚,范雪问:“要不要去吃东西?” 商梓怡有些累了,摇摇头,“不吃了,回家吧。” “你不吃,那宝宝也得吃呀。”范雪看了眼前面的餐厅,“那家意大利面不错,去吃那个吧。” 商梓怡摸摸肚子,也对,不能饿着宝宝,“行,就吃意大利面。” 用餐时两人还在激动讲述着刚刚的演出,范雪:“听说明年他们还会来京北。” 商梓怡:“那咱们明年再去看。” 她这人呢,性子执拗,喜欢一样东西会喜欢很久,KG乐队便是其中之 一,算起来喜欢十年了。 从乐队成立之初到现在,十年,她是最忠实的粉丝。 范雪是后来加入进来的,也是被商梓怡安利的,她喜欢了五年,时间也不算短。 口沫横飞说了好久,发现时间太晚了,两人结束用餐,各自坐车折返。 不知道为什么,商梓怡的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还真发生了。 推门进去,没看到佣人给她使得眼色,她哼着歌朝前走,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走着走着,被沙发上的身影吓到,她拍拍胸口,定睛一看,是傅洲。 “老公。” 傅洲掀眸看过来,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为了看演出,她特意换了印着KG团队的应援服,妆容也比平时浓。 直长发弄成了波浪卷。 和淑女完全不沾边。 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开口,“你、你不说今晚不回来吗?” 当时通话时他是这样讲的,开始说回来,后来又说临时出了些事,糕点没办法买了,他也不一定能回来。 她当时还挺雀跃,连连说好。 不是,他怎么又回来了呢。 而且,脸色还这么不好。 傅洲:“不想我回来?嗯?” 商梓怡:“……” 就是真这样想的,商梓怡也不能承认,赔笑:“怎么会?我当然希望你回来了。” 她撒娇说:“人家可想你了。” “既然想我,那为什么穿这样的衣服?”傅洲努努嘴,“这个男人是谁?” 商梓怡就知道会完事,贝齿咬咬唇,解释:“就是一个团队的主唱。” “然后呢?” “他们团队今天来京北演出,我闲着没事正好去看了看。” “还有呢?” “他唱的挺好的,你要是想听,下次带你一起。” 不知道商梓怡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到傅洲铁青的脸色,继续没心没肺道:“他长得非常帅,喜欢他的人可多了。” “喜欢?”傅洲抱胸睨着她,“你也喜欢他?” “他是我偶像,我当然喜欢了。”甚至连卡壳都没有,自然而然承认,说完,傅洲脸色彻底不好了。 他不追星,也不懂追星人的心理,更不知道这种喜欢和平时的男女喜欢是不是一样的。 醋意蹭蹭闹出来,四肢百骸都是酸的。 下颌紧绷,“你刚说他长的很帅?” 商梓怡点头,“是呀,非常非常帅。” “那我和他比谁更帅?” “……”这个死亡问题,商梓怡没回答。 她眼睫颤了又颤,装作没听到,“我身上有些脏了,我先去洗澡,洗完咱们咱聊。” 眼下逃跑是最好的方法。 傅洲扣住她的手腕,“回答完问题再走。” “他帅还是我帅?” “你帅你帅,你最帅。”商梓怡笑眯眯说。 傅洲捏了捏她手指,“真心话?” “真心话。”商梓怡这会儿也不敢说其他的,这么浓的醋意,她要是乱讲,今晚肯定不好过。 “老婆。”每次他一唤她老婆,准有事情发生。 商梓怡战栗道:“怎、怎么了?” “你想我了吗?” “想、想了。” “有多想?” “很想。” “更想我还是更想他。”傅洲指着商梓怡衣服上的男人问。 “……” 商梓怡主动坐到他腿上,两人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隐隐能亲到,但没亲。 她软着声音说:“他就是偶像,怎么能跟你比,你可是老公。” “但你为了见偶像可以连老公的电话都不接。”傅洲捏着她下颌把玩,“看来,还是偶像比老公重要。” “……”商梓怡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糟糕,又生气了。 果不其然。 “既然你这么喜欢,要不要请来家里给你见见。”傅洲如此讲,说明他能做到。 商梓怡也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摇头,“不用不用,真不用。” “确定不需要?” “不需要。” “可我需要。” “嗯?” “我很想亲眼看看,他到底长得有多帅,让我老婆这么念念不忘。”男人吃起醋来,好似火星撞地球。 商梓怡后悔去看演出了,勾着傅洲脖子主动亲他,“老公,吃奶油蛋糕吗?” “我喂你。” 第76章 商梓怡没把傅洲的话放心里,也不认为他真的有时间去见无关紧要的人。 倒是范雪听后不断点头,“没准你家老公真会去见。” 商梓怡摆摆手,“他最近在谈几个大项目,没那么闲。” 傅氏集团第一季度确实有几个大项目要谈,其中最值得提起的就是机器人研发这方面,算是和医疗团队合作,研发成功的话,对伤残智障不能自理的病人有很大好处。 目前属于初级阶段,后续会有大量资金投入。 而傅洲作为负责人,对这个项目极为看重,但凡有时间都会去实验室转一转。 商梓怡也是旁敲侧击中知道了这些事,以他对傅洲的了解,他情愿把精力用在项目上也不会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这次她似乎失策了。 傅洲非但注意还亲自去见了那个男人。 也没商梓怡说的那么帅气,长相嘛,就一般般吧,至于气质方面,和他没得比。 身高也不如他。 体型也一般。 言谈举止,更是不如他。 傅洲看下来,眼前的男人连自己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当即对他减轻了些敌意。 毕竟,他想信傅太太不会那么傻的对不如他的男人有好感。 真要找,也得找个好的才对。 不对,他不会给她找的机会,她是他的,谁都别想抢走。 男人对傅洲也有莫名的抵触,看傅洲的眼神也不太对,“傅总是吧,你要谈什么?” 傅洲放下咖啡杯,淡声道:“跟你们乐队签约,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再来京北演出。” “……”显然这超乎了男人的预期,“什么?” 傅洲打了个响指,有文件地上,他说:“这是合约,同意的话,你签字立刻生效。” 男人接过文件仔细看过去,开出的条件很优渥,是从来没有过的,酬劳也很高。 他不解道:“为什么?” 傅洲喉结慢滚,“我太太很喜欢你们乐队,我愿意跟你们签长约,每年你们来京北演出一次。其他宣传,傅氏集团也会参与。” 算是傅氏集团帮助他们打开更大的市场和几名度。 这在其他乐队中是没有的。 “您确定?” “合约上不是有些吗?”傅洲道,“怎么样?签吗?” 男人:“好,我同意合作。” 又能增加知名度又能有钱赚,傻子才不签,再者,他们乐队这几年确实一般,若不开辟新的路子,怕是真会被淘汰。 乐队解散的话,他们的梦想也将不复存在。 既得利益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他很爽快签下。 傅洲带着合约离开。 新来的助理不敢拿主意,低声问:“傅总,酬劳方面确定要走您的私人账户吗?” 傅洲:“嗯。” 这是他送给商梓怡的礼物,当然要走私人账户。 “那后期费用……” “一直走我私人账户就行。 小助理这才明白,老板是为了博老板娘一笑才做这样的事。 他腹诽,老板 真的好爱老板娘。 商梓怡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那天她和傅洲闹了些别扭,确切说是她单方面生气了。 至于原因,则是她看到傅洲手机上有条不明人士发来的微信。 问傅洲是谁,他含糊其辞,一直不解释。 商梓怡联想到最近他们两个几乎没怎么睡一起,连接吻都很少,当即认为傅洲有了新情况。 至于到什么地步了,她暂时还不清楚。 心情不好,她早饭都没吃,出了门。 傅洲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发微信也没回。 看到范雪和周宴卿卿我我聊天,她还跟着难过起来,噘嘴,“你们能别刺激我了吗?” 范雪结束和周宴的视频通话,拍拍商梓怡的肩膀,宽慰道:“我觉得肯定是你误会了,你家傅总把你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暧昧。” 按理说确实不会,但那条微信怎么解释。 商梓怡:“真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不解释?” “可能是——”范雪抿抿唇,“应该是有其他原因。” “没有其他原因,他就是心虚。”商梓怡悻悻道。 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最近她情绪波动很大,夜里也一直做关于生产的梦,好几次梦到自己死掉,她吓得哭醒。 情绪本来就不好,加之傅洲还这样,她更难过了。 “小雪,我后悔怀孕了。”商梓怡说。 范雪呸呸呸两声,提醒她,“你小心给宝宝听到。” 商梓怡知道自己这样讲不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吗,总想哭,“宝宝应该能原谅我。” “那也不能这样讲,他会听到。”范雪给她递上纸巾,“这样,我们去公司找傅洲当面问清楚。” 商梓怡噘嘴,“不去。” “去嘛去嘛。”范雪说,“问清楚后,你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我先声明,我觉得傅洲不是这种人,更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就是误会了。” 商梓怡也希望是自己误会了,“好,去公司。” 很不凑巧,傅洲没在公司,他临时飞去了巴黎。 商梓怡有种傅洲故意躲她的感觉,范雪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导:“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在忙。” 孕妇的心情太过情绪化,商梓怡也不想这样,但她就是忍不住,红着眼眶说:“我要喝酒。” 范雪:“你怀着孕呢,不能喝酒。” “那我要唱歌。” “好,去唱歌。” 不能喝酒,那就喝饮品,心情不好的人,喝什么都会醉。 饮品连着喝了三杯,商梓怡有了微醺的感觉,她把她和傅洲一路走来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酸楚和甜蜜交织,但不得不说,更多的是甜蜜。 傅洲很宠她,她想要的,他都会给。 所以,那条微信到底什么意思? 为什么特意提出要瞒着她? 傅洲到底瞒着她什么事。 商梓怡疑惑回到家里,洗完澡,闲着无聊去书房找书看,无意中看到了柜子抽屉里放着一个档案袋。 她拿出,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条款还有最后落款,眼睫颤了又颤。 有些不太相信,她再次看了遍,确实是和KG乐队的签约文件。 傅洲书房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她拿过手机给助理打去电话,很快那边接通,说出了争相。 是傅洲想给她个惊喜,所以才和KG乐队签约的。 随即,商梓怡问傅总在哪? 助理:“还是让傅总直接跟您讲吧。” 商梓怡听出了什么,转头给傅洲打去电话,许久后傅洲接通,声音有些哑。 她问:“你在做什么?” 傅洲:“在忙。” “还在巴黎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商梓怡:“去巴黎是因为工作?” 傅洲犹豫片刻,回:“是。” 他当然不是因为工作,他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拍卖会上有商梓怡喜欢的东西,他是特意赶过来,买给她的。 不过这事他没提。 “今天怎么样?宝宝闹你了吗?” “没有。” “有没有很累?” “还好。” 商梓怡叫了他一声,“傅洲。” 傅洲轻嗯,“怎么了?” “你跟KG乐队签约了?”商梓怡问。 “看到合约了?”傅洲反问。 “刚看到,为什么不告诉我?”商梓怡咬咬唇,“你不是不喜欢他们乐队吗?” “你喜欢。”傅洲轻哄,“你喜欢我就会喜欢。” “我喜欢什么你都会跟着喜欢?” “是。” “那你告诉我,你微信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别让我知道?你在瞒着我什么?”商梓怡憋一天了,终于问出来。 “你看到微信了?”傅洲问。 “你别转移话题,你先告诉我。”商梓怡要听答案。 “等我回去和你解释。”傅洲温声诱哄,“你先休息,睡醒了就能看到我。” 带着疑惑哪里睡得着,商梓怡翻来覆去好久才睡了过去,醒来后到了第二天中午。 佣人端着参汤上来,“太太,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煲的,您快喝。” 商梓怡坐起,“先生呢?” 佣人:“去公司了。” “……”还真是个工作狂。 他躲,那她去公司堵人就好了。 没等去公司,有人摁响了门铃,随后是一行人,手里捧着若干首饰。 商梓怡抱胸看着,“这些是?” 为首的女人说:“是傅总给您的。” 商梓怡站起,走过去,一件一件拿起又放下,“他去巴黎就是买这些?” 女人:“傅总知道您喜欢,特意推了工作去巴黎参加拍卖会。” 商梓怡嘟囔,“那他干嘛不讲?” 众人无言。 她道:“知道了,都放下吧。” 首饰们进了衣帽间,商梓怡换好衣服出了门,范雪问她去做什么? 她笑着回:“去骂人。” 范雪以为她说真的,一直劝她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商梓怡:“不能好好说,要动手才行。” 还真动手了,不过不是那个动手。 她赶到公司时傅洲刚开完会,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脚步声传来,他头也不抬地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商梓怡没停,继续朝前走。 “都说了,出去。”傅洲抬起头,和商梓怡的视线撞上。 下一秒,男人变脸般的笑起来,“老婆。” 他起身,迎上来。 商梓怡抬高下巴看他,“傅总好大的火气。” 傅洲是有火气,但看到商梓怡后没了,只剩下欲。 他揽上她腰肢,在她侧颈亲了亲,“傅太太要帮我降降火吗?” 两人好久没亲热了,还真有些忍不住。 傅洲牵着她手去了里间,门关上,他抵着她亲起来。 商梓怡看着像是兴师问罪的,实则是主动送上门的,她勾住他脖子,撒娇:“你微信里要瞒着我的就是拍卖会的事?” 傅洲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嗯,想给你惊喜。” “喜欢吗?”他问。 “下次不要给我这样的惊喜。”商梓怡先是抱怨,随后咬了咬他喉结,退开,“喜欢,很喜欢。” “可我看着你不太像喜欢的样子。” “那像什么?” “生气。”傅洲说,“生气了?” 商梓怡噘嘴,“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发那些没头没尾的微信,问你还不讲实话。” “好,以后什么事我都提前报备。”傅洲含住她耳垂,“能原谅我了吗?” “看你诚意吧。”商梓怡抬脚勾了勾他的脚踝,“做不好,我可不会原谅。” “放心,一定会让傅太太满意。”傅洲箍紧她,亲她侧颈,粗粝的指腹揉她细腻的肌肤。 很快,白皙肌肤上映出了红痕。 第77章 越临近生产,商梓怡越发不安,除去晚上会做恶梦外,白天也需要人陪。 傅洲不放心,只能再次把人带去公司,与其别 人陪着,不如他自己。 清冷禁欲的男人一改往日的肃冷,化身纯爱战神,无微不至贴心照顾,以至于见到这幕的傅氏集团员工都以为自己魂穿到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不然怎么会看到大老板如此温柔的一面。 简直太辣眼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傅总吗,绝对不是! 不信你看。 此时他正端着水杯温声哄着,“乖,医生说了,你嗓子不舒服,要多喝水,这样才能快些好。” “人家不想喝。”商梓怡嘟着唇撒娇。 “你乖乖把水喝了,带你出海玩。” “真的吗?”商梓怡有些不信,扯着他衣摆道,“你昨天不是不答应吗。” 昨天她求了好久,他硬是没应,说她怀孕月份大了,不宜出海,还说万一发生什么,怕来不及。 又说海上有风浪,危险。 反正就是各种推脱,气的商梓怡晚上都没理他,睡觉还是一人一个房间。 商梓怡不许他睡主卧,本以为傅洲会生气,哪知并没有,乖乖抱着被子离开。 虽然是商梓怡不许他进房间的,但生气的也是她,气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说不许回还真不回,哼,肯定早就有了不想回的心思。 怀孕的女人情绪化严重,闹腾的是自己,生气的也是自己,气着气着,哭了起来。 哭的正凶时,卧室门打开,傅洲轻叹一声,把人抱怀里,亲亲她发顶,温声道歉,“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惹你生气了。” 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睡觉时商梓怡还在抽搐,说傅洲坏,说他讨厌。 傅洲乖乖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后半夜才把人彻底哄睡着。 所以,他学乖了,女人的话不能全信,更不能全听,听一半就好。 这也是周宴告诉他的,毕竟女人这种生物,真的太不好搞了,尤其是怀孕后的女人更是如此。 根本猜不透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傅洲没周宴那么多抱怨,他爱商梓怡,只要她高兴,要他做什么都行。 哪怕是用苦肉计哄人也没关系,傅太太开心便好。 “我收回昨天的话。”傅洲挑起她的下颌,在她唇上啄了下,捏捏她脸颊,“你想去哪我都陪着。” “真心话?” “嗯,真心话。” 商梓怡眯眼偏头打量,“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不然为什么昨天还信誓旦旦不容置喙的样子,今天变得截然相反。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怎么会。”傅洲刮了下她鼻尖,“还不是因为某人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想起自己哭的丑样子,商梓怡脸颊上溢出红晕,小公主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糗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才没哭。” 傅洲哄她,“是,你没哭,我哭了,行吗。” 见他这般好说话,商梓怡踩踩他小腿,“嗯,行。” 傅洲:“张嘴,喝水。” 商梓怡抿抿唇,乖乖把嘴张开,喝下杯子里的半杯水。 喝完发现,不是水,是药。 “好苦。”她蹙眉道。 “苦吗?”傅洲捏住她下颌,“那我尝尝。” 他覆上她的唇,舌尖轻松撬开她唇瓣,长驱直入,不多时染上了淡淡的涩意,隐隐夹杂着苦味。 傅洲退开,从抽屉里拿出糖果,打开包装纸,放嘴里,再次攫住商梓怡的唇。 把嘴里的糖果送到了商梓怡口中。 这种甜蜜的喂食方法,惹得商梓怡战栗不已,她手抵在两人间,微微推拒,被傅洲扣住手腕摁到了身侧。 他紧紧抱着她,肆意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直到把人吻软。 一触即发时,他停住,额头抵上商梓怡的额头,“要出海吗?嗯?” 商梓怡水眸里泛着潋滟的光泽,声音又软又糯,“……要。” “要什么?”傅洲睨着她,故意问。 “要——”商梓怡刚吐出一个字,再次被他堵住唇。 这个吻比方才的来势汹汹,险些要把她吞噬掉。 离开时她腿发软不能走路,傅洲抱着她离开。 再次有员工看到了这幕,公司小群里又又又一次炸锅。 【老板简直太爱了。】 【老板娘那么美,老板爱不应该吗。】 【呜呜,又是想魂穿老板娘身上的一天。】 【我什么时候能遇到像老板这么痴情的男人呢,我愿意给他生一打孩子。】 【本来以为老板不近女色,原来,老板只对老板娘破戒。】 【郎才女貌,羡慕。】 【……】 当事人不知道员工私下有小群,更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他们。 他们坐进车里后奔着目的地而去。 商梓怡好久没出过海了,起初是身体原因,后面是天气原因,再后面是傅洲工作原因,一直抽不出时间。 好不容易天时地利都可以了吧,她和傅洲又闹矛盾了,出海的事便一推再推。 如今躺在傅洲怀里,只感觉蓝天白云都格外漂亮。 她把玩着他手指,故意发嗲叫着。 “老公。” “老公。” “老公。” “老公。” 叫的白云都不好意思听了,悄悄躲进了云层里。 傅洲倒是很喜欢,一个翻身把她困在怀里,撩起她肩上的发丝,递到鼻前嗅了嗅,香气扑鼻而来,顿时让人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靠近,轻轻蹭了蹭她脸颊,又亲了亲她耳后。 “老婆。”轻唤一声。 商梓怡被他弄痒了,偏头避开,笑着说:“别闹,好痒。” 傅洲又在她颈窝蹭了蹭,故意问:“哪里痒,我看看。” 他去扒拉她的衣服,商梓怡制止,“干嘛呀,有人,会看到。” 她指的是开游轮的人。 “放心,没人敢看。”傅洲继续使坏,这捏捏,那揉揉。 商梓怡颤了又颤,制止不了,只能由着,嗲声嗲气说:“你真是坏死啦。” 每次她这样讲的时候,都说明心里是欢喜的。 傅洲低头,贴上她耳畔,“我还可以更坏,要不要试试。” 最近在家庭医生的告诫下,他们在情事方面很克制,好几次都没进行完,紧要关头傅洲会停住,然后借着冲冷水澡缓和身体里的燥热。 知道这样不好,但为了商梓怡的身体着想,只能这样。 毕竟眼下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更重要,至于傅洲,只能忍着了。 商梓怡每次都有些许愧疚,觉得他忍的很辛苦,也提出过帮他。 不过试过一次后,她有些不太能了。 至于原因,则是—— 他太能折腾了,时间也太久了,那次为了让他尽兴,她累得手指都酸了,有几处还肿了呢。 第二天手指都还不舒服,筷子都握不住。 之后两人还是如此。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提出要帮忙的话,不是不想,是臣妾做不到。 真的,那种酸胀的感觉,没试过的人根本不知道。 某次她想和范雪吐槽一下,刚启唇又停住,这种私密事和任何人讲都不太合适,哪怕是闺蜜也不太好。 最后她忍住没讲。 没人分享,也就没办法改进,只能顺从本心。 她的本心就是不帮他,任他自生自灭。 “不要。”商梓怡嗲着声音道,“医生说了,不可以。” “我轻些,没关系。”傅洲不是纵欲的人,但每每触碰上她便总是忍不住,其实他已经尽量控制了,若不是实在控制不了,他不会有这个提议。 “那也不要。”商梓怡手抵在两人间,“你答应过的,要遵从我的意愿,不许反悔。” 看着她腮帮子鼓鼓的灵动模样,傅洲□□不降反升,他很轻很轻地唤了声:“老婆。” 用勾魂摄魄的眼神睨着商梓怡,“帮帮我,可以吗?” 听着他乞求的话语,商梓怡心里的防线轰一声倒塌,抬手摸了摸他淌着汗渍的额头,“你很难受吗?” 傅洲握住她的手,让她去感触,“是,难受。” 商梓怡吓得颤抖起来,“忍忍不可以吗?” 傅洲埋在她颈窝,“这次怕是不行了。” 商梓怡闭眼,深吸一口气,咬咬唇,“那我帮你吧。” 帮之前她有过几十秒的心理斗争,劝说自己,没事,手动的可以。 不就是累点吗,大不了明天让这双手休息,什么也不做。 可等一切尘埃落定,她累得连喘息的力道都没有时,她才知道,刚刚自己草率了。 这哪里是累点,这简直是累掉了半条命。 手指不能打弯,动一下都疼。 尤其是想到方才沾染上东西的画面,更是不能直视,狗男人太坏了。 说 话不算话,又欺负她。 手不能动,她只能动脚,猛力踹了两脚,被转过身子不去看心满意足的男人。 傅洲从后面靠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脸颊贴着她脸颊,问:“累吗?” 商梓怡用余光去看他,“你说呢?” 傅洲挠挠她掌心,“这次我的错,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商梓怡扭头,“绝对没有下次。” 傅洲在她脸上亲了下,退开,“老婆,别对我这么残忍。” 忍着不碰他,已经是他做过的最坚韧的事了。 其他地方他可不能保证。 “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商梓怡噘嘴。 “那还不是因为你。”傅洲胡搅蛮缠,咬咬她唇瓣,“是你把我变坏的。” 曾经的他,克己复礼清冷淡漠,对情事完全不感兴趣,是她,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 让他对情事有了渴望,恨不得日日沉沦。 也是她,给了他最美好的体验,让他欲罢不能。 “怪我?”商梓怡不满道,“强词夺理。” 和她有什么关系。 都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 “你定力不足就要承认。”商梓怡说,“少污蔑人。” “对,是我定力不足。”傅洲扳过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挑起她下巴,目光灼灼道,“但是老婆,我也只对你定力不足。” “其他人可不会。”’ “所以,不怪你,要怪谁。” 曾经有女人脱光了站立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可一看到商梓怡,哪怕是她穿的整整齐齐,他也能想象的出,衣服下的身姿有多曼妙,肌肤有多细嫩白皙。 唇落在上面有多美好。 她的味道有多甜。 “你怎么回事。”商梓怡戳他胸口,“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胸口被她指尖戳痒,酥麻战栗感袭遍全身,像是点燃了什么似的。 刚刚退下的火再次燃起。 来势汹汹,比方才还猛烈。 傅洲喉咙一阵痒,他睨着她,声音蛊惑。 “老婆,你手还酸吗?” “要不要老公帮你揉一揉。” 第78章 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就像傅洲说帮她揉一揉,最后累得还是她。 耐不住时她对他又咬又掐又挠,以为他会生气,岂料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睑半垂。 深邃眼眸里淌着潋滟的光,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蛊惑。 “老婆,我喜欢,再来。” 商梓怡才不会让他如愿,抽手要离开,又被他攥住,低沉醇厚的声音悠然传来。 “老婆,你想看我死吗?” 他手掌太烫,商梓怡的心隐隐也被烫到,心尖跟着颤了又颤,声音发抖,“哎呀,你松手嘛,快松。” 傅洲慢慢执起她的手,递到唇边轻吻,眼眸里的欲几乎要溢了出来,诱哄,“宝宝,我热。” 他热,她还热呢。 商梓怡被他看得战栗不已,眼尾那抹红晕加重,要哭不哭,声音酥软娇嗲,“早知道你是这副样子,当初我才不同意嫁——” 后面话没说完被傅洲堵住了唇。 他吻的很凶。 既然不能身体力行做什么,那只能在吻上找补回来。 沿着她唇缝游走,趁她不备,用力撬开,直奔最深处而去,在最深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随即勾缠住她闪躲的舌尖,吮吸磨砺啃噬。 在接吻方面,他技术好到让人咋舌。 亲一次,商梓怡哭一次。 “唔唔,我不,你松开。”商梓怡气息不稳,眼睫上的水渍也跟着重了几分,冷不丁看过去,有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美人破碎的样子也是勾人的。 傅洲打量着她,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 “乖。”他亲亲她掌心,完全不顾及上面是不是还留有什么,“帮我。” 诱哄的声音让商梓怡最后一道防线溃败,她没骨气的一边哭着一边任他欺负。 手指酸了麻了,掌心红了痒了,痛了,就连手指间都有种异样感。 让人心悸时又无可奈何沉沦。 “你坏死啦。”她红着眸子道。 “好,我坏。”傅洲用尽全力的欺负她,等把人欺负哭了,又去哄,去亲,“老婆,但我只对你坏。” 这是他动情时的承诺,他这一生,除了她以外,不会如此对待第二个女人。 她就是他的唯一。 誓言很美好,但商梓怡无暇顾及,看着潋滟的光泽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你……”好过分。 傅洲掀眸睨着她,四目相对中,他再次吻上她掌心。 商梓怡:“……”疯了。 事后每每想起,商梓怡都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边无声腹诽骂他,一边又慨叹自己的放浪。 她怎么可以。 有些不能直视自己的手指,她戴了好几天的手套,以至于范雪看到她,露出狐疑的眼神。 “你手怎么了?” “不会是烫到了吧?” “严不严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确实是烫到了,但不是那个烫到。 严重吗…… 非常严重。 掌心泛红,手指脱皮,她向来最喜欢的指甲都给坏了两颗。 至于去医院,还是算了吧,太丢人,她不好意思去。 “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不碍事。”商梓怡胡乱找着借口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下次可要注意。”范雪叮嘱,“都要生了,不能出任何差错。” “……”又不是她故意弄伤自己手指的,是,某人! 想到那个画面,商梓怡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再次溢出潮红,轻轻一触,烫的惊人。 范雪眨眨眼,“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伸手过来摸商梓怡额头,商梓怡侧身避开,“没发烧。” 范雪:“那你脸怎么回事,好红。” 商梓怡不好说是想起了一些辣眼睛的画面,轻咳一声:“咖啡厅太热的缘故。” “热吗?”范雪抬头朝四周看了看,“我怎么不觉得热?” “可能是怀孕越发太大的原因。”商梓怡说,“毕竟身体里还有一个。” 范雪点点头,“有可能。” 不想在脸红的问题上过多阐述,商梓怡转移话题,“对了,你刚要说什么?” “哦,是傅氏集团的事,你听说了吗?”范雪道。 “什么事?” “傅氏集团刚刚收购了岑海公司。” “嗯?真的?” 饶是商梓怡对生意不精,也听过一些,岑海公司是新兴之秀,主攻人工智能,之前好多公司投出橄榄枝想高价收购都没能如愿。 没记错的话商氏也想收购来着,谈了几次,没成功。 岑海老板也是个另类的人,对金钱不看重,更看重感觉,说要看缘分。 这个缘分就有些奇妙了,是以,没有一家公司能谈拢。 “当然是真的了。”范雪竖起大拇指,“你老公真厉害。” 商梓怡就着吸管喝了口鲜果汁,与有荣焉说:“我选的男人当然厉害了。” 她自豪的样子惹的范雪轻笑出声,“我怎么记得当初某人执意不嫁呢,还说要逃跑。” 都是老黄历了,商梓怡推了她手腕一把,嗲声说:“都多久的事了还提,以后不许提。” “好,不提。”范雪挑挑眉,“对了,前几天我和KG主唱联系上了,还约着一起用餐,你去不去?” “……”商梓怡有些心动,但想起某人吃醋的样子,摇摇头,“还是算了。” “怎么?怕你老公吃醋呀?” “嗯,怕。” 没人知道傅洲吃醋的样子有多可怕,一直缠着她闹,直到她求饶。 上次,她就看了场演出,好几晚没好好休息,差点累死。 她怕万一真赴约,回头她这手要残。 “不了不了。”商梓怡摇头,“以后我都不要去。” “不是吧,你老公真生气了?” “周宴没生气吗?” “有,但只是一点点。”偶尔,范雪会觉得,周宴对她的感情其实不如她对他。 若是用分数衡量的话,十分满分,周宴对她的喜欢最多五分。 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因为这五分的喜欢而嫁人。 可婚都结了,孩子也有了,再来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顺其自然吧。 商梓怡见她情绪低落,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周宴就是小孩子心性,等时间再久些,他肯定会更喜欢你。” 范雪勾唇笑了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但她不会强求。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的话,就放手。 从咖啡店出来,她们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好多婴儿用品。 需要男士表现的机会到了,傅洲先来的,然后是周宴。 商梓怡上了傅洲的车,范雪上了周宴的车。 车上,商梓怡撒娇,“腿疼。” 傅洲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揉捏,“力道怎么样,还可以吗?” 商梓怡边吃水果边指挥,“力气有些小,再大些。” “这样呢?” “还是小些吧,疼了。” 傅洲照做,“这样呢?” “有些太小了。”商梓怡轻抬下颌,“再大一点点就好。” 就这样,傅洲在她的指挥下,一会儿加大力度一会儿收紧力度,路上几乎没停。 看下车时商梓怡终于逗弄够了,收回腿,“可以了。” 傅洲任她作了一路,现在该收回些利息了,攫住她下巴,“刚是故意的吧?” 商梓怡一双鹿眼眨呀眨,佯装听不懂,“什么故意的?人家才没有。” “一直折腾,要我收力,还要放力,不是故意是什么。” “才不是。”商梓怡不承认,“就是不舒服吗。” 她嗲嗲的样子甚是可爱,傅洲趁她不注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摸摸她头,“只买了宝宝的东西,没给我买?” 他鲜少要礼物,商梓怡便忘了这茬,“你不是不缺东西吗?” “谁说我不缺。”傅洲扣住她手腕一个拉扯把人抱坐到腿上,“我缺。” “缺什么?”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缺。” 商梓怡被他抱的心跳都快了,稳稳心神,“你好歹是公司总裁,能不能稳重些。” “我在公司里稳重够了,在你面前不需要。”傅州抓起她的发丝嗅了嗅,随后又去捏她耳朵。 “诶,痒。”商梓怡超怕痒,瑟缩躲了下。 傅洲:“痒吗?不如老公来给你治治。” 清冷禁欲系的男人疯起来好似天雷勾地火,让人无所适从。 商梓怡拍打他的手,撒娇,“人家不要。” 她扭动着腰肢要避开,被他桎梏的死死的,“不要什么?嗯?” 那声“嗯”像是钩子一样扣在商梓怡心尖上,扯一下,她心跳快一分,再扯,她心跳再快。 砰砰砰。 她搂上傅洲的脖子,“你这么坏,你公司员工知道吗?” “他们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傅洲含住商梓怡的耳垂,哑声说,“傅太太知道就好了。” 调情的时候叫傅太太。 动情的时候叫老婆。 失控的时候叫宝宝。 商梓怡被他闹的全身发软,抖着声音提醒,“这可是车上。” “车上怎么了。”傅洲说,“又不是没试过。” 商梓怡:“…………” 好在傅洲不是真疯,知道车上不行,两人回了卧室,情绪浓郁时,商梓怡的手再次酸了又酸。 痛了又痛。 她瑟缩道:“……我不行了。” 傅洲亲亲她唇角,“老婆,才刚刚开始,这么快就要认输吗?” 什么刚刚开始,明明已经很久了。 商梓怡推他,“你无赖。” 傅洲对自己的新称呼还算满意,“好,我无赖。” “宝宝,能救救这个无赖吗?” 商梓怡才不救,踢他,“不要。” 傅洲扣住她脚踝,吻落在了她肚皮上,像是在吻她,又像是在吻肚子里的宝宝。 “可我疼。”他说,“真不救我?” 商梓怡眼睫上淌着汗珠,一点没有留情,“嗯,疼吧。” 她疼的时候,他不也没停吗。 傅洲:“没良心。” 这夜,他还算克制。 九点,商梓怡饿了,侧躺着要饭吃。 傅洲披上睡衣下了楼,没多久端来一碗面,上面的荷包蛋是心形的。 商梓怡看到的第一眼便被打动。 她看看荷包蛋,又看看傅洲,“你做的?” 傅洲侧身坐下,“嗯。” “荷包蛋要是你弄的?” “是。” “那这个形状是什么意思呀?”她故意问。 傅洲扬了扬唇,吊她胃口,“随便打的,没什么意思?” “……”商梓怡噘嘴不理人。 傅洲见她生气,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倾着身子凑近,附耳低语,“傅太太觉得是什么意思?” “那我哪知道,”商梓怡说,“你不是随便弄的吗。” “不是随便弄的。”傅洲睨着她,目光熠熠,“在厨房练了好久才弄成的。” 商梓怡心情变好,轻哼一声:“那说明你太笨了。” “是,我笨。”傅洲把鸡蛋递到她唇边,“傅太太,收下我这颗心吗?” 没爱过之前,爱情是浮云。 爱过后,爱情是重山。 她呀,是他的重山加重山。 他的身和心都是她的。 商梓怡慢条斯理吃下,傅洲轻抚她唇瓣。 “老婆,我又饿了。” 第79章 生产倒计时20天。 傅家时不时有人来报到,都是傅洲挑选的精英人才,有负责照顾婴儿的,也有负责照顾商梓怡的。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是希望商梓怡现在开始入院,这样更稳妥些。 奈何小公主嫌焖,住了一天后说什么都不去,傅洲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只能妥协,亲自筛选育婴师。 人选了一批又一批,几天后才敲定。 同他的紧张相比,商梓怡这个孕妇反而淡定了很多,该吃吃,该玩玩,好几次还闹着要去国外转一转。 商夫人宠孩子,知道她想去国外游玩,当即表示同意,“妈陪你去。” 就这样两母女坐私人飞机出了国,先是巴黎,然后是米兰,接着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玩下去。 游玩第五天,商梓怡头有些不舒服,给傅洲打去电话撒娇说难受。 五天没见,傅洲想她想的很,推了工作,坐另一架私人飞机来接。 兴冲冲来,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幕。 商梓怡带着公主 帽,摆着姿势拍照,眉眼弯弯,笑容灿烂,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和她同孕妇相提并论,毕竟她的身形实在太过纤细。 整个孕期也才涨了十来斤。 全身分布下来,肚子也并没有涨多少。 只有她自己觉得胖了,在其他人眼里,她纤细得过分。 傅洲单手抄兜远远看着,深邃眼眸里流淌着巨浪,他看到金发男子走上前,把相机递上。 看到商梓怡接过,随后对男人露出灿烂的笑。 又看到他们身体朝对方凑过去,几乎要挨上。 醋意纷涌而至,想克制都没办法,傅洲下颌紧绷,边松领带边大步走了过来。 在和商梓怡结婚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吃醋,更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善妒。 对,他善妒。 酸涩的都要没办法呼吸了。 商梓怡是他,只能是他的,任何人不能觊觎。 后方一行人见状大气不敢出,头低着,盯着脚下看。 傅洲扔掉手里的花,一把扯上金发男人的衣领,把他推开。 金发男人踉跄几步后,倒在地上。 这幕发生的太快,商梓怡根本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急忙上前扶起金发男人,连连道歉。 这本是一件小插曲,按照商梓怡以往的性子转瞬便会忘,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直在气。 上了飞机还在生气,下了飞机,回来御林苑怒气依然没消。 傅洲端着熬好的汤进来,她看都没看,推搡着把人赶了出去。 傅洲站定在门前,温声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别生气。” 商梓怡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能问都不问就打人呢,太过分了。 她噘嘴不理他。 傅洲又说:“妈说白天你也没怎么吃东西,乖,吃点吧,不然宝宝会饿的。” “不吃。”商梓怡气都气饱了,才不要吃。 傅洲再度敲门,“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他情愿她打他,也不希望她不吃饭。 商梓怡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就是很气,没胃口,什么也吃不下,僵持了十来分钟,傅洲先退下来。 “我把碗饭外面,你想吃的话出来吃。” 他放下碗去了书房,找周宴求救去了。 周宴在哄人方面非常有经验,提了很多方法,傅洲听后都给否了。 “就这?还有别的方法吗?” “这还不行呀。”周宴挠了挠头,“那只能是苦肉计了。” “苦肉计?” “对呀,女人心最软了,你要是真有个什么她一定会心疼死的,这样也就不会生气了。” 傅洲觉得周宴说的很有道理,但一时又不知道苦肉计怎么做,正思虑时副总打来电话说公司出了事。 傅洲拿上衣服出了门。 凌晨才回来,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去洗澡,而是先回了卧室。 果然,商梓怡还没睡,见他额头上淌着血渍,吓得脸都白了,“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老婆,我疼。”傅洲不愧是商人,做生意可以,演戏也可以,他顺势扑进商梓怡怀里,“好疼。” 听到他说疼,商梓怡再大的怒气也没了,掀开被子下床去客厅找到药箱,折返回来,为他清洗伤口。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怕你担心。” “你这样我更担心。” “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傅洲握住商梓怡的手腕,轻轻揉捏,“老婆,别生我的气了,可以吗?” 商梓怡没说话,他蹙眉嘶了一声。 商梓怡:“又疼了吗?” 傅洲:“嗯。” 商梓怡抿抿唇,“好了,我原谅你了。” 傅洲一把抱住她,“老婆,谢谢你。” 苦肉计成功,傅洲再次回来主卧睡,为了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人就是这样,越提醒越会失常。 他就是。 每次看到有男人靠近商梓怡他心情都会不好,情绪一整天不佳,整个傅氏集团的员工也会跟着颤颤巍巍。 周宴注意到他的反常举动,问他:“诶,以前你也不这样呀。” 以前的傅洲,简直就是女人绝缘体,也向来不会受任何外界情绪的叨扰,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 虽然没有太高兴的时候,但心情很平复,不像现在,老婆一不在眼皮子底下,人就开始慌。 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当然,后面这句周宴可不敢讲。 他怕被傅洲削。 “还说我,怎么不说说你。”傅洲说,“整天跟在范雪后面,不也是怕她被其他男人勾走吗。” “切,我才没有。”周宴不承认。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傅洲说,“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周宴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怕。” 周宴这个浪子在某个瞬间觉醒了一般,对范雪在乎的不得了,他比傅洲还过分,傅洲只是看到有男人靠近商梓怡才会吃醋。 他不是。 任何外在的东西都能引起他的醋意。 浓的时候,范雪都受不了。 他们在公司腹诽女人,商梓怡和范雪在SPA腹诽他们。 商梓怡刚说完,范雪接着说,“对呀,周宴最近也是,看不到我便会一直打电话,直到我接了为止。” “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呀。” “以前也不这样呀。” 商梓怡:“可能男人都这样吧。” 毕竟她接触的男人不是很多,只能臆想都这样。 “不对呀,我堂哥他们就不是。”范雪道。 “那就是他们有毛病。”商梓怡说。 随后两人看彼此一眼,又赞同的默默点点头。 * 生产倒计时第10天。 傅家进入了严阵以待的模式。 傅洲白天尽可能早回家,晚上应酬也都全部推掉,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商梓怡,恨不得一直和她黏一起。 商梓怡几次问他,“公司不忙吗?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忙的话去忙吧。” 傅洲把她抱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轻哄,“现在任何事都没你重要,我要陪着你。” “那公司呢?你真不管了?” “有其他人在,没关系。” 同样担心商梓怡的还有商夫人,一天几通电话,生怕商梓怡发生什么危险。 傅老爷子也担心,每天晚上也会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梓怡,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对爷爷讲,爷爷让人给你做。” 商梓怡柔声道:“谢谢爷爷,我没什么想吃的,倒是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没问题,”傅老爷子说,“你才是重要的那个,你要好好的。” 商梓怡:“嗯,我会的。” 这通电话讲了十几分钟,讲完商梓怡手指都有些麻了,回头一看,发现傅洲正在板着脸。 她眨眨眼,问:“怎么了?” “你今晚还没怎么跟我讲话呢。”傅洲说,“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商梓怡:“…………” 商梓怡现在明白了,傅洲就是个大小孩,在公司高高在上,回家后就是小朋友,还是个爱吃醋的小朋友。 得顺着。 得哄。 “我爱你呀。”商梓怡依偎进他的怀里,抓起他的手,“不信你自己摸。” 她让他摸她胸口,感触她的心跳。 傅洲:“我还要听,再说一次。” 商梓怡捧起他的脸,“我爱你。” 傅洲开心了,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随后对着她隆起的肚子说:“宝宝你听到了吗,你妈妈说爱我,所以,你出生后,不许和爸爸抢妈妈。” 商梓怡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下,似乎在抗议。 她哭笑不得,“你可是大人,别和小朋友抢。” 傅洲亲了亲她耳后,“可你是我老婆,我抢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痒。”商梓怡偏头避开,发现他手在使坏,一把按住,“不行。” 傅洲直勾勾锁着她的眸,目光灼灼,“老婆,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没在一起,没碰触,他想的心痒难耐,都要克制不住了。 商梓怡知道他忍的辛苦,抿抿唇,“……我可以帮你。” “但不能是身体。” 傅洲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抱起她,“好,听你的。” 熟能生巧这件事在商梓怡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像最初的时候,每次结束,她手指都累得酸胀不已。 现在则不会了。 至少手指还能动。 还能做些别的。 只是这个别的有些…… 让人不忍直视。 “你好过分。”她嗲着声音说。 “老婆,是你答应我的。”傅洲捏住她下巴亲,“你刚说的,随我。” 要不说他过分呢,她都随他一个小时了。 起身欲离开,再次被摁住,傅洲含住她耳垂,“等宝宝出生后,让他自己住,你要陪我。” “……”这人,宝宝还没出生,已经开始争上了。 商梓怡脸颊上染着 潮红,眼睛也红红的,“宝宝那么小,你舍得?” “舍得。”傅洲亲亲她侧颈,“我就是要跟你睡。” 商梓怡拗不过他,“好,听你的。” 先安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倒计时五天。 商梓怡最近格外嗜睡,身子也感觉格外累,好几次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傅洲看着她如此疲惫,心疼不已,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等着生产的那天到来即可。 这五天,似乎比五年还漫长。 商梓怡夜里也不能安睡了,一直往洗手间跑,次数多了,人难免烦躁,傅洲见状,抱着她去。 一晚上要去好多次。 白天想起这事,商梓怡有些难为情,“晚上你别抱我去洗手间了,我自己可以。” 傅洲见她唇角染着奶渍,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眼神温柔,“我想抱着你去。” “总是做这些事你会休息不好。”商梓怡想起什么,提议,“不如我们暂时分开——” “不可能。”傅洲打断她,扣住她后颈,低头吮住她唇瓣,“想都不要想。” 第80章 商梓怡住进了京北最大的私立医院,配套齐全,设施顶级。傅洲更是豪掷千金包下整层楼让她待产,安全起见,每个出口处都有人守着。 毫不夸张的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对于他这种过于“周密”的待产方式,商梓怡有不同意见,嗲着声音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被关了呢。” 傅洲给她递上橘子,看她吃下,又拿起纸巾温柔为她擦拭唇角,他头低着,靠的很近,视线一直在她唇上打转。 手上力道也很轻盈,像是对待什么奇珍异宝。 也对,她就是他的奇珍异宝。 千金万金都不换的那种。 知道女人越临近生产,心绪越不宁,对于商梓怡的撒娇和各种作他都没有说什么,而是轻哄着,“不是关你,我是怕有外人打扰。” “这家私立医院安保最严格了,哪里会有外人打扰。”商梓怡吃完橘子又吃的葡萄,她拉过他的手,翻转,掌心向上,舌尖抵着吐出葡萄皮,继续道,“我看是你太小题大作了,只是生孩子,又没什么。” 对别人或许没什么,但对傅洲而言,商梓怡和肚子里的宝宝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存在,容不得半分闪失。 “老婆。”他没辙的时候总会唤个称呼叫她,“我答应你,等你生产完便让那些人离开。” “可我现在就不想看到他们嘛。”商梓怡晃着他手臂道。 傅洲把葡萄皮随手扔垃圾桶里,拿起纸巾擦拭干净掌心,这才去抱她,“那我让他们离远些,不碍你的眼,总可以了吧。” “就不能让他们走吗?” “你生产前不能。” 傅洲有句话没讲,他之所以担心是有根据的,最近生意场上招惹了一些人,那些人一直在搞小动作,各种使手段。 明着还好,他担心暗里的,万一他们对商梓怡下手…… 他不许有那个万一存在,所以必要的安防措施是一定要做的。 “人家不喜欢。”商梓怡轻哼着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傅洲垂眸,视线无意中落到了她侧颈上,上面还铺陈着若干吻痕,是白天的时候留下的。 情难自已,他抵着她亲了好久,若不是在医院,若不是她即将生产,大抵他会真的忍不住。 食色性也,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禽兽了。 可面对如此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他又很难做到克制。 “老婆,宝宝,别气了,嗯?”他收回视线,刻意避开红痕,搂上商梓怡,“要不要看电影,我陪你。” “不要。”商梓怡嘟嘴,“那些电影都太没意思了。” “那看个有意思的。”傅洲提议。 “看什么?”商梓怡扭头问他,水眸里浮着光,冷不丁看过去像是泛起波纹的湖面,潋滟丛生,美丽极了。 她不止眼睛生的美,五官更是。 傅洲不是颜控的人,但不得不说,初遇时他还是被她娇艳的外表惊到。 她不是那种性感勾人的美,可依然让他心动不已。 片刻后,商梓怡指着半空中的烟花说:“你说的是看这个?” 傅洲偏头啄了下她的脸颊,“嗯,喜欢吗?” “喜欢。”商梓怡勾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燃起的烟花照的四周纤毫毕现,每个表情都映衬的清清楚楚,商梓怡眉眼弯弯,灵动可人。 “今天下午。”傅洲攫住她的下颌,轻揉她唇瓣,“在某人撒娇说无聊的时候。” ……原来那么早。 “本来就无聊吗。”商梓怡张嘴咬上他手指,轻轻磨砺,松开,“不信你可以试试,哪里都不许去,被关三天,你看你无不无聊。” 也就是现在,若是之前,她才不会允许被关。 “不是关。”傅洲解释,“是保护,老婆。” “我不需要保护。”商梓怡说,“一点都不自由,很讨厌。” “是,我讨厌。”傅洲抓起她的手,吻吻她纤细的手指,“这样好不好,老公给你玩,你想怎么玩都行。” “……”话是一本正经说出口的,但眼神一点都不清白,一看就像是要做坏事的样子。 商梓怡推他,“谁要玩你,你有什么好玩的。” “没良心。”傅洲刮了下她鼻尖,“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讲的。” 他倾着身子凑近,附耳道:“你说老公是最好玩的,哪里都好玩,哪里都让人爱不释手。” 商梓怡:“……” 那些都是床上的荤话,情难自已时讲的,根本不算数,她娇嗲推他胸口,“哎呀,流氓。” 她每次说“流氓”时,脸颊都红红的,眼眸里淌着光,像是做了坏事似的。 傅洲最喜欢看她羞赧的样子,扳过她肩膀,两人面对面,他挑起她下巴,“老婆,我想亲你。” 之前亲的时候可从来不问,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商梓怡颤着眼睫,道:“亲就亲呗,还问什么。” “你不说不许我亲吗。” “我什么时候讲了。” 商梓怡完全没印象。 “昨晚。”傅洲对着她耳朵轻吐气息,“说我闹的太凶,说你手指痛,还说脚趾也痛,最后说不许亲你。” “……”商梓怡完全把这茬给忘了。 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力道大,弄疼了她,她红着眸子又咬又挠又抓,还用脚踩。 最后还无赖地把这一切归到他身上,说都是他的错。 傅洲没辩解,照单全收,抱着她宠溺道:“是,我的错,我改。” 前面这句还算有诚意,后面那句“ 我改”就是空话,他每次都这样讲,但每次都没改,依然我行我素。 “你哪里改了,还是这么坏。”商梓怡捶他胸口,掐他手臂。 “老婆,疼。”傅洲第一次说疼。 商梓怡停住,眨眨眼,“真疼吗?” “嗯,疼。”傅洲觉得苦肉计这东西,该用的时候就得用用,能勾起某些人的同情心,也能让事情完好解决。 商梓怡也不是真的要傅洲怎么样,扒着袖子要看,他拦住,指了指唇,“不用看手臂,你亲亲我就能好。” “……”商梓怡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趁机索吻呢。 又一声烟花燃起,映出两人晶亮的眸,比夜间的繁星还璀璨。 商梓怡踮起脚,抬高下巴,主动吻上傅洲的唇,本想着浅尝辄止,谁知被他扣住腰肢,加深了吻。 他们吻的浑然忘我,好像天地间都不存在了似的。 脑海中只留绚丽的烟花。 砰—— * 商梓怡最近看了很多书和视频,但她真的不知道,生孩子这么痛,痛到她都不想生了。 “医生,我不要生了,我要回家。” 大小姐傲娇道。 医生见惯了这种场景,温声劝说:“马上宝宝就能出来,再坚持坚持。” “可我——”商梓怡全身被汗水浸湿,声音有些喘,“真的坚持不住了。” “你想想宝宝。”医生一边按她的肚子帮助她生产,一边转移注意力,“小小的,糯糯的,会哭,会笑,会吃奶,长大了还会叫妈妈,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确实很幸福,但疼也是真的。 商梓怡从小就怕痛,小时候能不打针坚决不打,以为长大了就会好,殊不知还不行。 她比以前更怕痛了。 “我真不要生了。”她扭动着,“我要出院。” 接产的医生给另一个医生使了眼色,很快另一个医生离开,折返时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没穿西装外套,只穿着黑色衬衣,一丝不苟的短发上沁着汗珠,镜片下的眸子深邃幽深。 细看下还能看到担忧。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着,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看到产床上的人儿后,才露出了第一丝笑,大步上前,“老婆。” 商梓怡听出是傅洲的声音,转头看他,“老公,我痛,我不要生了。” 她也不想作的,但真的很不舒服。 傅洲恨不得替她生,但没办法,这种事只能女人才可以,他温声安抚,“已经看到宝宝头了,乖,再忍忍,宝宝马上就能出来。” “骗人。”商梓怡眼圈红红的,“刚刚就说看到了,不还是没出来吗?” “马上。”傅洲低头吻吻她额头,“信我,真的很快。” 他比任何人都急,也都担心,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克制着说些温柔的话,让商梓怡放松心情,随后又把手递上,“太痛的咬我。” 其实打了针,但商梓怡耐药,即便打了也不管用。 她抿着嘴摇头。 傅洲摸摸她头,“没关系,用力咬,我不怕。” 又一阵痛意袭来,商梓怡没忍住,张嘴咬上了傅洲的手,她咬的很用力,几乎能听到牙齿错位发出的磨砺声。 但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傅洲贴着她耳畔低语,“老婆,加油,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宝宝了。” “你给宝宝买的那些东西,后面就会都用上。” “宝宝肯定很开心。” “对了,你猜宝宝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我猜,一定是像你。” 他亲亲她湿漉漉的脸颊,“因为妈妈最美丽。” 商梓怡被他哄的心绪平和了几分,继续集中全力生产,每次大叫后她都会更用力去咬傅洲。 而傅洲全程一句重话都没有,温声细语哄着,直到医生雀跃的声音传来。 “快了快了,宝宝马上要出来了。” “用力,再用力。” “好,不错,很好,对,就这样。” “真棒,加油。” 商梓怡大叫一声后,拼劲了最后一次力气。 “出来了,出来了。” 医生拍打宝宝的脚心,下一秒,婴儿哭声传来。 很响亮。 是个男宝宝。 傅洲没急着看孩子,所有注意力都在商梓怡身上,没人知道他有多胆战心惊有多害怕。 从未有过的胆怯侵袭着他,让他站都站不稳。 他甚至不敢想不好的结果,不然,他会克制不住先一步发疯。 所幸,结果都是好的。 宝宝出生了。 她也很好。 “老婆,谢谢你。”傅洲抱上商梓怡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沿着脸颊到了下颌,再滴落到商梓怡脸上。 她眼睛很慢地眨了眨,第一次见他哭,心跟着抽了抽。 “我没事。”她虚弱道。 傅洲听到她的声音才算重新活了过来,收紧双手力道,脸贴着她脸喘息。 隐隐的,指尖在战栗。 “老婆。” 商梓怡嗯了声。 傅洲:“我恐怕要食言了。” 商梓怡不解,掀眸看他,她看到他眼圈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 四目相对。 男人眼神温柔似水。 语气却坚定无比。 “我们之前说过要多生几个,我反悔了。” “我们只生这一个。”一个足矣。 他再也不要她承受生产之痛。 绝不。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80-90 第81章 傅洲做事雷厉风行,说了只要一个,便只要一个,悄无声息的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这事除了助理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手术做完,他休息都没有便去陪商梓怡。 彼时,商梓怡正在因为涨奶落泪,第一次做妈妈,诸多不适,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 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还没来得及体会做妈妈的喜悦便被蜂拥而至的烦恼饶的心绪难宁,第一次发了脾气,还哭了。 傅洲进来,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心跟着缩了下,让护工出去,他亲自来照看。 商梓怡扑进他怀里,哭着道:“我难受。” 傅洲轻抚她单薄的背脊,温声说:“我懂。” “感觉好奇怪。”商梓怡抬起头,眼睛里都是雾气,眼圈非常哄,说话的声音又嗲又软,让人莫名跟着心疼,她噘噘嘴,“好陌生的感觉。” 傅洲抬手为她擦拭眼泪,“刚做妈妈都这样,以后会好。” “真的会好吗?”商梓怡的难受有一部分是做妈妈的不适,还有怀疑,“我真的可以当一个好妈妈吗?” 她从孕晚期到现在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生怕自己做不好会让宝宝难过。 “会。”傅洲拉过被子盖她身上,挑起她下巴,“你一直都是。” “可是刚刚喂奶没有成功。”商梓怡很愧疚,“宝宝只能喝奶粉。” “不急,慢慢来。”商梓怡整个孕期傅洲也没闲着,除了工作外,读了很多关于育儿还有相关书籍,他懂商梓怡的怀疑和焦虑,“放心,你肯定能行。” “我都不确定,你干嘛那么信我?”商梓怡情绪好了些,说话声音也透着抹轻快,“不怕我把你儿子饿到吗?” “不怕。”在傅洲眼里谁都没有商梓怡重要,宝宝饿一次两次没事,只要她好便足矣。 撩起她肩上的发丝,轻哄,“记住,不开心的话,你可以随意发脾气,只要别忍着就行。” “你不生气?”商梓怡问。 “为什么要生气。”傅洲紧紧抱住她,“我心疼还来不及。” 商梓怡也回搂住他,在他胸前蹭了蹭,“妈咪要我别任性,可我就是忍不住,一切都太陌生,我好不习惯。” “我知道,没关系。”傅洲推开,睨着她,“你想怎么发脾气都可以,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商梓怡眼圈 再度变红,哽噎道:“你怎么这么好呀。” 她吸吸鼻子,抱得更紧了。 “那是因为你也好。”在傅洲眼里,她是顶顶顶好的,无人能及。 “别这么宠着我,”商梓怡咬咬唇,“会宠坏。” “我的老婆我不宠谁宠,”傅洲温柔注视她,“宠坏了,我也爱。” 商梓怡的坏情绪就怎么被治愈了,眼底红晕慢慢褪去,“我要不要试着再喂喂宝宝?” “不急。”傅洲说,“等你身体适应些再喂也可以。” 商梓怡点点头,“好,那就晚点。” 傅洲太会哄人,后面几天,商梓怡情绪一天比一天好转,偶尔她也会发现些什么。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到了?”她问傅洲。 傅洲勾唇道:“可能是天气原因,我很好。” “真的很好?”商梓怡轻抚着他,“真没有不适吗?” 傅洲握住她的手,“确实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商梓怡紧张问。 “我们好久没亲了。”傅洲偏着头凑近,“我想亲你。” “……” 商梓怡抬手挡在唇前,低声提醒,“大家都在,别。” 房间里除了护工外,月嫂,育儿师都有,几个人都在围着宝宝。 傅洲眼角余光朝后扫了眼,捏捏她腰肢,“现在先饶了你,等回家后你要补偿我。” 他眼神炙热,看的商梓怡莫名心悸,安抚,“好好,我答应你,回家后补偿你。” 她只是那样讲讲,没想真的补偿。 傅洲不那么以为,他等着后面的补偿。 两人恩爱的模样惹的房间里的人轻笑出声,低语,“先生和太太好恩爱。” “像先生这么爱老婆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好让人羡慕。” 她们声音不大不小,商梓怡和傅洲正好听到,傅洲趁机摸了把她的腿,商梓怡颤着眼睫拍开他的手,用夹子音说:“……不要。” “真坏。” 傅洲笑着收回手,手机响起,他走到另一个房间去接电话。 是邀约的饭局,问他晚上出不出来。 傅洲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听筒那端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是你老婆做月子又不是你,什么情况呀,你不会这个月都不出来吧?” 傅洲喉结慢滚,淡声道:“嗯,是。” “我去,你来真的呀。”那人说,“你也太给咱们男人丢脸了。” 傅洲一点都不在意,“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等等。”那人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出来?” 傅洲没回答,而是径直挂断了电话。 后面隔三岔五便有人叫他,他都没去。 商梓怡在他的陪伴下心情日渐好转,心情好,整个人看着神采飞扬的,笑意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傅老爷子过来看曾孙,见傅洲这么听话,难得夸了他,“做的好,男人就该这样,照顾好老婆,比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强,你奶奶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开心。” 商夫人对傅洲也非常满意,悄声对商森说:“阿洲比你强,当年我生了梓怡,你好几天没回家,一直忙着应酬。和你闹,你还怪我,说我不可理喻。” 这事商夫人念了好久,想起一次难过一次。 都是男人,商森其他事情还好,就这件太让人寒心了。 商森搂着商夫人道歉,“老婆,我都跟你解释过了,那时公司出了些事,不解决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想陪着你,但没办法。” “乖,别生气了啊。” “哼,道歉都没诚意,”商夫人说,“反正你跟阿洲没得比。” “是是是,我跟阿洲没得比。”商森道,“你女婿最好。” 商夫人:“那是。” 傅洲不知道岳母对他评价这么高,依然尽最大的努力做着,因为太过劳累,身体没修养好,中途不得不去医院走了一趟。 医生劝说:“别看这个手术不大,休息不好对身体还是有影响的。” 傅洲:“我回去会好好休息。” 他口风紧,做手术的事没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不过也是巧了,周宴有事来医院正好撞上,问明情况后,露出错愕的神情。 “你你做什么手术了?” 傅洲:“结扎。” “咳咳咳。”周宴脸色涨红,“不是,你干嘛突然结扎呀。” 男人对结扎都很排斥,除了不能要孩子外,也怕对其他方面有影响,这还是周宴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结扎。 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傅洲。 “哥们,你没发烧吧?”他去摸傅洲的额头,傅洲推开他,“我很好。” 周宴:“你很好你做什么结扎呀?” “我不想再要孩子。”傅洲说。 “不要孩子的方法很多,做好措施不就行了。” “不一样。”傅洲道,“措施也有失误的时候。” 他不要商梓怡承受一点痛苦。 “你就这么爱你老婆呀。”周宴无语道,“为了他,连尊严都不要了。” “嗯,我爱她。”傅洲定定道,“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周宴问,“爷爷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 “那你老婆呢?她知道吗?” “不知道。”傅洲提醒,“你最好守口如瓶。” 周宴竖起大拇指,“行,你厉害,你无敌。” 他别的时候嘴也不太严,但这件事他还真没敢随意透露,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傅洲翻了翻白眼,没再理会他。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不讲,不代表别人不讲。 宝宝突然黄疸,商梓怡带着宝宝来医院看病,巧遇了医生,更巧的是这个医生她还认识。 随意攀谈时说起了傅洲做手术的事。 商梓怡:“您说什么?” 医生:“你老公真爱你,为了你竟然结扎。” 商梓怡听懂了,可又觉得没懂,“结、结扎,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生产后的第二天。”医生说,“我亲自给他做的。” 商梓怡:“…………” 商梓怡家都没回,上了车后,找傅洲求证,给他打去电话,开门见山,“你做手术了?” 那端突然静下来,片刻后才有声音传来,“老婆,你听我跟你解释。” 商梓怡情绪波动很大,声音也没控制好,“你回家来,我们在家里谈。” 傅洲不想她难过,应下,“好,我马上回。” 折返的路上,周宴给傅洲打来电话,说起了这件事,“女人不好哄,实在不行还是苦肉计吧。” 傅洲敷衍应着,“嗯。” 周宴:“你别不当回事,你老婆情绪不对,很有可能不原谅你。” “她不会。”傅洲听得出,商梓怡是心疼。 周宴轻嗤,“行吧,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记得啊,解决不了给我和范雪打电话,我们去帮你。” 御林苑。 范雪也在和商梓怡通话,“你说什么?傅洲结扎了。咳咳咳,真的假的呀?他为什么要结扎呀?” 商梓怡抱着靠枕,情绪有些低落,“为了我的身体,他不想我再怀孕。” “不想怀孕有很多方法呀,犯不着结扎。” “可能是怕有万一。” 范雪啧啧道:“没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你老公可真爱你。” 商梓怡抿抿唇,“这个手术应该很疼吧?” “不太清楚,手术的话没有不疼的。” “他都没讲。” “他是怕你担心。” “他这样我更担心。”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出,商梓怡吸吸鼻子,“太让人心疼了。” “诶,别哭。”范雪说,“你还在月子里,不能哭,对眼睛不好。” “你说他怎么这样不顾及身体呀。”商梓怡越哭越凶,“太过分了。” “他肯定是看到你生孩子辛苦,所以不想让你承受第二次。”范雪安抚,“别担心,这是小手术,很快能恢复。” “可我还是很担心。”商梓怡大声哭起来。 傅洲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幕,光影中,女人抱膝坐着,下巴抵着靠枕,眼睑半垂,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卷翘的长睫上淌着泪珠。 不时的还能听到抽噎声。 她在哭。 他大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她,“老婆,我错了,别哭。” 商梓怡慢慢掀开眸,视线定格在他脸上,说不清是难过多,还是心疼多。 许久 后才开口。 “疼吗?” 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她很疼很疼。 傅洲吻吻她粉嫩的唇,做小伏低,“疼,很疼。” “所以老婆,哄哄我吧。” 第82章 商梓怡被他装委屈的样子唬住,捧起他的脸颊,眨着眼睛问他,“怎么哄?” 傅洲单手揽上她的腰肢,微微一个拉扯,把她摁进了怀里,另一手攫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高头,睨着她道:“亲我。” 这段时间总有人进进出出,加之宝宝的到来,两人几乎没怎么亲热,突然靠近,商梓怡的呼吸好像被夺了一样。 心跳加速,脸颊变红,声音发颤,“又不是我要你那样做的,干嘛要我哄——” 唔。 商梓怡的唇被堵住,傅洲勾缠上她的舌尖用力吮吸,仿若久旱逢甘霖,好久才停下。 …… 傅洲结扎的事到底没有瞒住,很快传进了傅老爷子耳中,可想而知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傅老爷子把人叫去书房,拿着手杖敲他后背。 “你胆子大了啊。” “这种事也敢私自做主。” “你不知道我们傅家人丁单薄吗,还敢乱来!” “给你个机会,我已经联系好了美国的专家,你立刻去美国做手术。” “我再说一次,子嗣的事,你无权做主。” 其他事傅洲都可以听傅老爷子的,唯独这件事。 “爷爷,您还是打死我吧。” “……” 据传,那天他们吵的很厉害,两个小时,书房里杂声不断。 还是这天,傅老爷子住进了医院,点名傅洲不许看望。 商梓怡不知道这些,她在月子会所忙着照顾宝宝,还以为傅洲是因为公司的事所以一整天都没消息。 期间她还给他发了好几通微信撒娇。 说宝宝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哭。 后来又说,可能是饿了,现在已经好了。 随口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彼时,傅洲正在医院,老爷子不许他进,他只能在病房门口守着。 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拿出手机回复微信。 老公:【忙完我就回去,你乖乖的。】 即便这样,他也不希望商梓怡知道内情,不想她担心。 纸包不住火,晚上周宴知道了这件事,破天荒站老爷子这边,电话里叭叭道:“我觉得爷爷说的没错,傅家人丁不旺,就得着你开枝散叶呢,你怎么能结扎呢。”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医疗水平很厉害,你再去做个手术不就行了。” “你听我的,别跟爷爷杠,按照爷爷说的去做。” 傅洲手里拿着打火机,盖子张张合合,发出清脆的响声,等周宴说完,他淡声道:“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后悔。” 周宴轻嘶一声,心说,得,劝了半天白劝。 也对,傅洲要真是那么没主见的人傅氏集团也不可能在他的带领下有如此辉煌的成绩。 世上呀,能拿捏他的人还没出现呢。 错,也不是没出现,商梓怡就是那个人。 周宴轻咳一声:“你老婆知道你做手术的事吗?” 傅洲:“知道。” 傅洲心思缜密,当即猜出周宴想干什么,提前打预防针,“你们谁都不许去找她。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周宴刮了下鼻尖,“放心,没人去。” 计划失败,周宴放弃,转头去劝说傅老爷子。 “爷爷,阿洲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咱们还是别勉强他了。” 傅老爷子气的晚饭都没吃,吭吭唧唧一通骂,最后气呼呼挂断了电话。 次日,傅洲再来医院,傅老爷子还是不见。 傅洲三个姑妈倒是轮番见了,安抚:“没事,你爷爷这有我们呢,你该干嘛干嘛。不过工作归工作,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说不心疼是假,但都知道劝不动,只能遂他的愿。 傅洲离开前,傅家大女儿轻叹,“你呀,真是被梓怡那丫头迷住了。” 谁能想到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私底下是个爱妻狂魔呢,唯妻是从。 傅洲喉结慢滚,淡淡开口,“不是您说的吗,要我爱护她。” “我是让你爱护,可也没让你在伤害自己的基础上爱护呀。”女人无奈摇头。 “不算伤害。”傅洲说,“我身体很好。” 手术已经做了,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行,你不后悔就行。” “嗯,不后悔。” 这场“结扎”风波,终于在傅老爷子出院那天结束。 商梓怡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每每做着新手妈妈,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和宝宝进行交流。 其他时间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范雪接连看了她几天,每次来发现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你这几天心情很不错呀。” 商梓怡:“嗯,适应了妈妈的身份,感觉很不错。” “身材恢复的也可以。”范雪打量她。 这是商梓怡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了,她身材已经恢复到之前了,只要再努努力,会变得更好。 “是不是很棒?”她在范雪面前转圈圈。 范雪这会儿孕晚期,身形已经完全走样,看到商梓怡纤细的腰身羡慕不已,啧啧道:“哪里是很棒,是非常非常棒,棒极了。” “真让人羡慕。” “你也可以呀。”商梓怡拉着范雪的手说,“等你生产后也可以跟我一样,月子里练起。” 范雪噘嘴,“我跟你不能比,我这人太懒了。” “没关系,我可以监督你。”商梓怡爱美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小公主精致,怎么允许身形走样。 “好,你监督我。”范雪端起杯子喝水,不知道是水喝的太快还是脑子抽了,无意中提了句,“对了,你老公和老爷子没事了吧?” 商梓怡顿住,狐疑道:“他和爷爷能有什么事?” “……”范雪想捂嘴巴已经来不及了,笑的有些莫名。 * 晚上傅洲回来,商梓怡抱胸等着他,下巴抬的高高的,“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傅洲把西装脱下,先是去了洗手间,洗净手后出来,这才抱她,“老婆,好想你。” 他紧紧抱着她,低头要亲。 商梓怡偏头躲开,“不要。” 傅洲停住,“怎么了?” “你说呢?”商梓怡噘嘴道,“爷爷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洲顿了几秒,“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商梓怡说。 “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傅洲捏捏她脸颊,“你白天照看宝宝已经很辛苦了,不想你为这样的事再烦。” “行,这个理由算通过,那你们为什么会吵架?”她问了范雪好久,都没问出来。 “没什么。”傅洲顾左言他,“是工作的事。” “工作的事发那么大火?” “嗯,意见不统一,爷爷生气了。” 商梓怡端详他,“你没骗我?” “我怎么敢。”傅洲低头在她颈肩嗅了嗅,因为哺乳的关系,她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奶香,比起那些香水,奶香味更让他沉醉。 “好香。”他说。 商梓怡推他,“是不是因为手术的事?嗯?” 傅洲就知道瞒不过她,点了下头。 “爷爷很生气吗?” “还好。” “我要不要去找爷爷道歉?” “不需要,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可爷爷生气了。” “爷爷是生我的气,和你没关系。” “爷爷会不会觉得是我的缘故?” “不会。”傅洲不想她多虑,捏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连带着把后面的话也堵住。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结束时,商梓怡气喘吁吁。 傅洲轻抚她的头,“听话,别多想。” 商梓怡不可能不多想,晚上做梦还梦到了,一会儿是宝宝,一会儿是傅洲,后面是傅老爷子责打的场景。 傅洲双膝跪在地上,后背都是淤痕。 老爷子问:“错没错?” 傅洲不卑不亢道:“没有。” 傅老爷子气极继续打,傅洲吭都没吭一声。 商梓怡在一旁看着,心都碎了。 睁眼那刹,眼泪顺势流淌下来,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傅洲也吓了一跳,抱住她问,“怎么了?” 商梓怡吸吸鼻子,“都是我的错,害你被打。” “不关你的事。”傅洲吻吻她额头,“乖,没事了。” 梦境太真实,商梓怡一时走不出来,还在继续哭。 傅洲抱起她去了卫生间,帮着她洗脸刷牙,做完这些,又抱着她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去了婴儿房,看着婴儿床上熟睡的小人儿,唇角扬起笑。 “儿子,以后跟爸爸一起保护妈妈,好不好?” 睡梦中的小婴儿唇角扬了扬,无声笑起,似乎在说:“好,我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 都说傅洲爱妻如命,其实他爱子也是如此。 别的男人结束一天工作后,晚上吃吃喝喝,他不是,准点到家,然后去照看宝宝。 换尿不湿,喂奶,拍嗝等等这些他都做的得心应手,比商梓怡这个准妈妈还厉害。 偶尔商梓怡都禁不住感叹,傅洲这个爸爸简直太优秀了。 范雪每次看到也都羡慕,“这要是评选十佳老公,你家傅总肯定是首选。” “周宴根本没法比。” 商梓怡一脸沉醉道:“我也觉得。” 她现在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简直羡慕死人了。 商夫人看到女儿这么幸福,也从心里高兴,拍着商梓怡的手,说:“你过得好,妈妈就放心了。” 商梓怡还像小时候那样说着说着,依偎进商夫人怀里撒娇。 落地窗前两个大男人也在闲聊。 商森说:“我听说了那件事,也挺佩服你的勇气,这方面,你比我强。” 傅洲知道他说的是哪件,淡声道:“我应该做的。” 商森:“真不后悔?” 傅洲看了眼商梓怡,笑笑,“不后悔。” 商家宠妻出名,现在傅家也是如此,商森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拍拍傅洲的肩膀,“好,好,有点我的风范。” 大人们有说有笑,宝宝不甘寂寞,也加入进来,突然哭起来。 他这一哭,大人们开始手忙脚乱了,倒奶粉的,换尿不湿的,忙的团团转。 宝宝左右看着,灵动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副机灵的模样和商梓怡小时候一模一样。 就连咬唇的小动作也一样。 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 很快一个月结束。 满月宴这天,京北交通几近瘫痪,酒店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比起他们的世纪婚礼,这天也不逞多让。 媒体趁机溜进去,拍了好多照片,但还没带出来,便被安保人员收走了相机,再归还时,里面已经清空。 关于京圈太子爷的长相,一直有传闻但从未见过真人。 但大家都知道,单论遗传来说,这位刚满月的太子爷长相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竟他有对那么优秀的父母。 宝宝不知道外界对他的好奇,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高兴的时候笑笑,不高兴的时候张着嘴大哭。 傅老爷子最喜欢听他哭,还说:“男孩子哭哭才能壮起来。” 宝宝也很喜欢太爷爷,每次傅老爷子来,都会给他惊喜。 不是尿他一身,就是拉他身上,总之没有空手的时候。 众人唯恐傅老爷子生气,但偏偏正主很开心,“无妨,无妨。” 夜里,商梓怡趴在傅洲身上,“爷爷一直这么宠孩子吗?” 傅洲揉捏她耳垂,“不会,爷爷一向严厉。” “可爷爷对宝宝似乎格外宠?” “那是因为宝宝可爱。” “宝宝可爱,我不可爱吗?”商梓怡嗲着声音问。 “可爱。”一个翻身,傅洲把她压身下,捏着她腰肢,低语,“老婆,我忍够久了。” 第83章 商梓怡双手抵在两人间,纤长的眼睫颤了又颤,软声细语道:“我…身体还没恢复。” 傅洲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又亲,一双潋滟的黑眸仿若染了色一般,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所以,用这里便好。” 他亲了亲她的手指,又亲了亲她的掌心。 商梓怡顶着泛红的脸,任他为所欲为。 这夜劳累的还是手,生产前做的指甲似乎都有些脱落,她掐着他腰肢道:“都怪你。” 傅洲把她紧紧揽怀里,亲亲她额头,“嗯,怪我,老公赔你好不好?” “你怎么赔?” “我给你做指甲。” 闻言,商梓怡大吃一惊,“你还会做指甲?” 乖乖,看不出来,他还会做这个。 傅洲捏捏她脸颊,“世界上还没有你老公不会的呢。” 这话商梓怡当笑话听听,可等真正看到成果后,又不免惊叹,他竟然还真会。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问:“你为什么会这个?” 实在是太好奇了。 傅洲为什么会呢? 这还得从他们初遇那次,她看着别人的指甲发呆说起,那时他随口问了句,“喜欢?” 她说:“喜欢呀。” 那次之后,他便悄悄学了,他这人聪慧学什么都快,没两天便会了,想着为她做,可因为她突然搬家失去音讯便没了后续。 傅洲捧起商梓怡的脸,先是啄了下她的唇,随后一本正经道:“因为你。” “我?”商梓怡诧异道,“关我什么事?” “就是关你的事。”傅洲和她说起来从前,提到了这段,听得商梓怡一愣一愣的,最后感慨道,“老公,你真好。” “就只是真好吗?”他问。 “不是。”商梓怡搂上他脖子,“是非常非常非常好。” 何其有幸,她遇到了他。 这句话同样在傅洲脑海中浮现,何其有幸,他遇到了她。 * 宝宝似乎和其他吵闹的小婴儿不太一样,他很安静,不喜欢哭也不喜欢闹,作息还很规律,定点喝水吃饭,其他时候都在睡觉。 商梓怡看着他乖巧的样子联想到了自己,没记错的话,妈咪说过,她小时候很闹人,一点都不乖,需要大人一直抱着,放下便哭。 那个时候抱她最多的就是爸爸,有空便抱。 商梓怡戳了戳宝宝白皙的脸颊,软声道:“宝宝,你这么乖,跟你爸爸好像。” 爷爷说过的,傅洲小时候就很乖,整天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像是不存在似的。 似乎宝宝随了他。 其实商梓怡更希望宝宝闹腾,毕竟会哭的孩子有人疼。 不过也没关系,不哭,她也会疼他。 商梓怡不像其他产妇那般,所有的精力必须放在宝宝身上,任何时间她都可以随意支配,做自己想做的。 哪怕是约范雪喝茶吃甜点都没关系。 这是满月后的第三次见面,范雪说:“你出来宝宝没事吗?” 商梓怡摇头,“有人在照看,没关系。” 范雪非常羡慕商梓怡的生活,感慨道:“不知道我生了是不是也可以像你一样自由。” “当然可以呀。”商梓怡说,“我们只是多了个妈妈的身份,并不需要被绑定在家里,还是可以做自己的事。” “但事实上,女人做了妈妈就得把精力都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范雪说的是大部分女人的处境。 这点,商梓怡不置可否,毕竟是事实。 “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商梓怡道,“晚上能休息好吗?” 范雪摇头,“不能,好累。” 孕晚期真的太累人了,她好想现在就卸货。 “是很辛苦。”商梓怡把自己的经历讲给范雪听,“反正,心情很重要,不开心的话就出来,我陪你。” 范雪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公主,你真好。” 商梓怡 拍拍她手背,刚要讲什么,手机响了,是她之前定的时间,要回去看宝宝了。 凑巧,范雪给宝宝买了礼物,也跟着一起去了御林苑,到了家,才发现好多人都在。 傅老爷子,商夫人,商森。 商梓怡走上前,“你们怎么都在?” 商夫人含笑说:“我们来看看宝宝。” 睡了一整天的小家伙,现在精神抖擞,不停的东张西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抿的唇角时不时扬起。 他笑的时候最像傅洲了,傅老爷子笑着说:“看看,宝宝对我笑了,宝宝肯定很喜欢太爷爷。” 商夫人附和,“对,宝宝当然喜欢太爷爷。” 商森弯着腰逗弄,“宝宝也喜欢外公对不对?” 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刚刚还在笑的宝宝下一秒撇嘴哭起来,哭的还挺伤心。 商夫人推了商森一把,“去去去,你都吓坏宝宝了。” 商森不服气,“怎么是我吓坏宝宝了,我才没有。” 他试着靠近,宝宝再次哭起来。 小家伙难得哭,逗的众人笑出声。 家里其乐融融,公司里却不是这样。 设计稿泄露,傅洲发了好大一通火,杯子还给摔了。 企划部经理战战兢兢道:“傅总,是A组的组长把设计稿泄露出去的,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愿意接受处罚。” 傅洲睨着他,“自己的组员都管理不好,确实该罚。” 老板向来赏罚分明,就是求也没用,所以企划部经理放弃了挣扎,“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洲松了松领带,“现在去善后,客户不满意的话,你也不用待在傅氏了。” “是,我马上去处理。”企划部经理离开。 周宴来找傅洲谈合作,凑巧遇到了这幕,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笔,“干嘛这是。” 傅洲睨了他一眼,没讲话。 周宴:“设计稿的事我听说了,不是我要为人开脱,而是这事吧,那个经理也是倒霉,听说那个组长是你二叔插进来的,你二叔作威作福惯了,谁能忤逆他。” “想来企划部经理也不想用他,但是没办法呀,皇亲国戚,谁敢拦。” 傅洲最烦的就是这个,对助理沈扬说道:“去查,但凡和二叔相关的人,都开除。” 蛀虫这种东西,不能任其滋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扬抿抿唇:“这是老爷子默许的,要是真都赶出去,怕是又不得安宁。” 他们倒是挺会,每次都找老爷子做靠山,傅洲冷声道:“查,必须查。” “查到一个不留。” 最近老爷子因为得了曾孙格外开心,这个时候大抵也没心思管这些,傅洲就是要利用这个空挡,肃清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沈扬领了命令出去,周宴拍拍傅洲的肩膀,“你这副样子回去,可是会吓到你老婆和孩子的。” 傅洲当然不会以这种面貌回去,避开周宴的手,“你来是有事?” 周宴把合同递上,“嗯,有事。” 傅洲接过,随即签上名字,低头看了眼腕表,不耐烦道:“还有事吗?没事滚吧。” “不是,你这人。”周宴说,“真无情。” 傅洲抬眸,“我对你有情做什么,我只要对我老婆有情。” 提到老婆,电话来了。 刚刚傅洲还一副别人欠他十个亿的模样,看清来电显示后立马变了个人,眉宇间都是笑意,接通,温声道:“老婆。” 商梓怡被他这声老婆叫的心肝颤了又颤,软声道:“什么时候回来?” 傅洲勾唇,“想我了?” 商梓怡:“……” 这人无时无刻说情话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她顶着绯红的脸颊道:“我才没有想你。” “真没想?” “啊,没想。” “嘴硬。” 傅洲轻笑道,“不过,再硬我也喜欢。” “……” 商梓怡怕别人听到傅洲讲的骚话,拿着手机回了卧室,嗲声道:“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了?” “不喜欢?”傅洲说,“不喜欢我改。” 商梓怡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有些不太适应,“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让宝宝看到。” “宝宝看到怎么了?” “会学坏。” “老婆。”傅洲无奈唤了声,“宝宝才刚一个多月,就是想学也学不会。” 商梓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听过吗。” 傅洲最喜欢她撒娇时的样子,听着便心旷神怡,“好,我知道了,我在宝宝面前肯定不这样。” 他再次问方才的问题,“想我了吗?” 怎么又问呀,商梓怡脸颊上的红晕更重了,压低声音:“嗯。” “老婆你说什么。”傅洲说,“我没听到。” “想了,想了。”商梓怡本来不想回答的,可她知道他的脾气,她要是真不回答,今晚肯定不好过。 不是她这个人不好过,就是手不好过,想了想,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吧。 “有多想?”他继续追问。 “很想。”商梓怡眼睑半垂落下浅浅的弧,光影照下,整个人显得氤氲蒙蒙的,好看极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傅洲:“很快。” 傅洲把周宴轰走,又临时开了个简短的会议这才离开公司。 回家途中照旧去了花店,买了商梓怡喜欢的白玫瑰,店员看他雷打不动的出现,一脸羡慕,“先生,你肯定非常喜欢您太太,她好幸福。” 提到商梓怡,傅洲话多了些,“遇到我太太是我幸运才对。” 买了花还买了甜品,上了车,一直通话。 商梓怡问:“怎么了?” 傅洲倚着车门,淡声道:“没什么,想听听你的声音。” 商梓怡咬咬唇,羞赧道:“我声音好听吗?” “好听。”傅洲从来不吝啬夸她,“最好听。” 她在床上低吟的时候也最好听。 这话傅洲没讲,傅太太脸皮薄,真讲了,会不理人。 “不是说回来了吗,干嘛还打电话?”商梓怡明明高兴的要命,却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她就是随口一讲,没想到傅洲却应下了,“嗯,做了。” “你做什么了?” “一直在想昨晚。” 昨晚…… 昨晚傅洲一直在欺负她,她哭了好久。 商梓怡摸摸脸颊,威胁道:“你再逗弄人,我可找爷爷告状了。” 傅洲求饶。 “老婆,我错了,别告状。” “大不了我让你欺负回来。” 第84章 宝宝两个月时发生了一些事。 商夫人体检查出异常,做了手术,商梓怡自从她进手术室那刹,眼泪就没停过,一直在哭。 傅洲心疼不已,搂在怀里轻声安抚,“放心,妈不会有事。” 话是这样讲,可商梓怡还是担心,“医生说会有不好的情况,我怕。” “那只是万一。”傅洲亲亲她额头,“信我,肯定没事。” 商梓怡面上应下,心里还是不安,手术进行了多久,她便等了多久,几次,傅洲哄着她去休息,她都没应,“让我陪着。” 傅洲只得作罢,和她一起守着。 四个小时后,手术结束,商夫人被推出来,商森先一步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医生:“手术很顺利,醒来后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商夫人做的是子宫切除手术,因为子宫内长了肌瘤不得不切除,术前医生告知了风险度,虽说是很常规的手术,但到底也有风险存在,着实让他们提心吊胆了许久。 还好,一切如愿,没出什么意外。 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商梓怡上午照看宝宝,下午去陪商夫人。 商夫人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心疼不已,“我这没什么事,以后不用特意赶过来。” “人家想陪陪你嘛。”商梓怡撒娇,“妈咪,你答应我,以后会好好的。” 商夫人拍拍商梓怡的手,“好,妈咪答应你,会好好的。” 有了商夫人的保证,商梓怡这才放心,她自己来的,折返的时候是和傅洲一起回的。 车上,傅洲抵着她亲了好久,商梓怡气喘吁吁道:“干嘛这么凶。” 傅洲也不想的,但是耐不住,他们好久没在一起了,“老婆,想我没?” “天天见,有什么可想的。”商梓怡不解道。 “可我感觉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傅洲睨着她道。 商梓怡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捶着他胸口,骂他流氓。 敢骂傅洲的唯有商梓怡,只要商太太高兴一切都好。 傅洲吻吻她手指,又吻吻她掌心,“要不要去看电影?” 两人也好久没有单独约过会了,似乎自从有了宝宝,大家的重心便都在宝宝身上。 商梓怡当然想去,点点头,“好呀。” 傅洲:“今晚不回来睡了。” “那宝宝怎么办?”商梓怡不放心道。 “那么多人照看,宝宝不会有事。”照看宝宝的人里有个是傅家的远房亲戚,交给别人不放心,给她没关系。 商梓怡抿抿出,挽上傅洲的手臂,撒娇道:“行吧。” 本打算看完电影再去吃烛光晚餐,后面的行程都没能如愿,原因是,范雪不小心摔了一跤住进了医院,检查完后说她有生产的迹象。 生孩子是大事,商梓怡得到消息后赶去医院。 范雪看到她来,眼圈立马变红,哽噎道:“梓怡,我怕。” 商梓怡握住她的手,安抚,“乖,别怕。” “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放心,肯定没事。” “我好慌。” “这里是医院,有医生在,不慌。” 商梓怡的安抚多少起到了些作用,范雪痛意轻了很多,医生再次来检查,随后让人把范雪推进了待产室。 产程很长,周宴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几次想进去,都被拦住。 “里面还有其他产妇在生产,您不方便进去,等等吧。” 周宴只能继续等。 商梓怡等的也很焦急,一直问傅洲,“范雪一定没事是不是?” 傅洲轻哄,“嗯,一定没事。” “那为什么还不出来?” “别急,很快。” 傅洲轻搂着商梓怡,哄了又哄,直到她情绪放缓他才长吁一口气。 周宴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声在长廊里散开,就着外面的风声,落在耳畔越发让人慌乱。 这是他第一次做爸爸,也不怪他不安。 他偏头张望着,时不时嘟囔两句。 周家其他长辈也在祈祷,保佑范雪平安生产。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又过了一个小时,护士出来,说产妇情绪不对,希望家属进去帮忙劝说。 周宴冲了进去。 没多久他出来,对商梓怡说:“雪雪要你去。” 商梓怡把包包递给傅洲,进了产室,和自己生产不同,她今晚莫名慌乱。 不过看到范雪后,还是佯装镇定同她说话。 她提到了宝宝,说他多乖多乖,还说宝宝长胖了,偶尔笑的时候能发出声音。 范雪一脸向往,“好久没见宝宝了,好想他。” “那你好好的,以后去见宝宝。” “好。” 有了商梓怡的陪伴,范雪情绪稳定了不少,按照医生的话一步步进行,很快,到了关键时候。 痛意袭上。 片刻后,孩子的哭声传来。 生了。 是个女孩。 周宴得知生了女孩,在外面差点跳起来。 得意地对傅洲说:“是女孩,我家的是女孩,我家的是小公主。” 男人似乎对生女孩也有莫名的执着,就像之前傅洲也说过,希望生个女孩。 想到这里,商梓怡顿住,傅洲做了手术,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女儿。 没关系,她可以当他的女儿。 范雪去了病房,周宴和周家人留下,商梓怡同傅洲离开。 电影没看,烛光晚餐没吃,他们漫步在街道上,前方树下有情侣在接吻。 商梓怡停下,饶有兴趣地看着。 忽的,有人捂上她的眼,低沉动听的声音传来,“非礼勿视。” 商梓怡扬唇,“人家都不怕被看,我怕什么。” “我要看。” 她扒开傅洲的手,刚刚接吻的情侣不见了,噘嘴,“都怪你,人家没看够呢。” “那么想看?” “对呀,想看。” “别人有什么好看的。”傅洲刮了下她鼻尖,“不如我们亲自来。” “……” 商梓怡还处在怔愣中,粉嫩的唇被堵住,傅洲吻了上来。 克制隐忍的吻。 不似平时的炙热。 但也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商梓怡勾上他的脖子,踮脚迎了上去,那点害羞在喘息声中消失殆尽。 她也想亲他。 很想很想。 婆娑树影下,他们忘情拥吻着,连有人路过都没察觉。 隐隐有声音传来。 “妈妈,他们在做什么呀?”是小孩的声音。 女人轻咳一声,“他们在聊天。” 小孩子不解道:“聊天要嘴对嘴吗?” 女人:“对。” “那我以后也和小美这样聊天。”天真无邪的声音再度传来。 女人一把捂住他的嘴,“乱讲,可不能那样。” 小孩子眨眨眼,“为什么大人可以,我们不可以?” 女人:“因为你们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不可以。” 许久后,还能听到小孩子追问,“你们大人好霸道呀。” 商梓怡埋入傅洲的怀里,颤着声音道:“你教坏了小朋友。” 傅洲轻抚她长发,“我们是在对他进行爱的教育。” “强词夺理。”商梓怡嗲声道。 光影中,她脸颊分外红,好似染了色一般,潋滟勾人。 傅洲动容,“回家吗?” 商梓怡点点头,“好,回家。” 她今晚出来特意打扮了一番,高跟鞋鞋跟非常高,走路的话,不舒服。 “我要你背我。”商梓怡撒娇道。 傅洲对她向来有求必应,“好,背你。” 他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商梓怡想也没想趴了上去,男人背脊宽厚,莫名给人种踏实的感觉,她脸贴着,低语。 “你之前还背过谁?” 傅洲慢慢走着,没说话。 “干嘛不讲?” “我在数,看到底是几个。” “好呀,你竟然还要数。”商梓怡挣扎着要下来,傅洲拦住,轻哄,“逗你的。” 他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没背过其他女人?” “没有。” 她们谁都不配。 “以后会不会背?”商梓怡问道。 “这个——”傅洲迟疑了,“可能会。” 商梓怡:“……” 傅洲听到了喘息声,解释:“还有宝宝呀,万一他要背你。” 商梓怡闻言捶他肩膀,“你坏死啦。” 傅洲笑笑,“你喜欢不是吗?” “我才不喜欢,”商梓怡梗着脖子道,“我喜欢温柔的。” “老婆,你不喜欢温柔的。“傅洲说,“温柔的没办法让你高兴。” 他指的是亲密的事。 商梓怡这次懂了,还是秒懂,再次捶他肩膀,“你要不要脸呀。” “我要你就行,要脸做什么。”傅洲说。 “……”商梓怡一脸无语,翻翻白眼,“你这是和周宴学的吧。” “他?”傅洲不屑道,“还不值得我学。” 某个被点 到名字的人,没忍住打了声喷嚏,被周母投去警示的眼神,“小心别传给孩子。” 周宴有些冤,他真没病呀。 * 回到家里,大家都睡了,傅洲抱着商梓怡去了浴室。 “老婆,我帮你洗澡。” 商梓怡:“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帮。” “那不如,你帮我。”傅洲把商梓怡放下,睨着她,“我手麻了,需要你帮。” 商梓怡看着他潋滟的眸子,心跳莫名加快,提醒他,“大家都在,你别乱来。” “放心,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他贴近,“你就是喊破喉咙其他人也不会听到。” “所以,你可以叫。” 商梓怡:“…………” 都说老男人坏起来任何人都比不过,还真是。 傅洲最近发骚的次数越发多了,生冷不忌的情话张口便来,比周宴还过分。 偏偏商梓怡还无力反驳,因为每次她说上没两句便会受到“惩罚”。 之前买的那些丝质睡衣,已经被扯坏好几条了,再这样下去,怕是都不保。 心疼就心疼在,那些睡衣挺贵的,少说也得六位数起步,多的七位数,且都没穿两次。 这晚,睡衣再次被扯坏。 商梓怡红着脸颊控诉,“这件睡衣是我刚买的,今晚第一次穿。” 傅洲打量她,眼底欲望翻涌,“是它太碍事了,怪不得我。” 第85章 隔天,傅洲送来十几件睡衣,都是巴黎时装周的热销款,据悉是他亲自飞往巴黎买下的。 明面上说是谈合作,实则是为了哄商梓怡开心特意飞过去的巴黎。 傅洲对商梓怡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除了钦羡外还是钦羡。 商梓怡衣柜里多的不止睡衣还有当季的衣裙,傅洲不知从何时起,购买欲暴涨,时不时送她一些惊喜。 除去衣服外,首饰也在其中。 那些王室的皇冠等等,隔三差五便会出现在保险柜里。 某次商梓怡问他,“干嘛买这么多?” 傅洲挑起她下巴,吻上她红润的唇,“不是有人说我不爱她吗,我这是在证明我有多爱。” 商梓怡眉梢淡挑,“那傅总有多爱呢?” 傅洲打横抱起她,低语,“我这就让你知道,我有多爱。” 次日,商梓怡下午才醒来,还是被宝宝的哭声吵醒的。 小家伙要妈妈,但又不会讲话,只能用哭来发泄情绪。 商梓怡醒来,梳洗完毕后去了婴儿房,抱着宝宝亲了又亲,还拉着他小手抱怨,“宝宝,别怪妈妈没来看你,是你爸爸太过分,折腾了一晚上,弄得妈妈下不来床。” “咱们以后不跟爸爸玩了好不好?” 宝宝眨眨灵动的眸,嘴里吐着泡泡,似乎在说,好,不跟爸爸玩。 这是俩人的悄悄话,傅洲没有听到,真听到的话,大抵今晚又不会放过商梓怡。 毕竟在“爱”商梓怡这件事情上,他奉行的是用“行动证明”。 同样是妈妈,范雪过得有些辛苦,主要是她家的宝贝太难带了,六个人也忙不过来。 范雪常说,她生的不是孩子,是仇人,专门来折磨她的。 嘴上抱怨,行动上还是舍不得宝贝受一点委屈,商梓怡调侃,“你就是来炫耀的,炫耀我没有女儿。” 范雪笑笑,“嘿嘿,你看出来了呀。” 商梓怡佯装生气,范雪哄她,“没关系,我女儿就是你女儿。” 从这天开始,商梓怡多了个女儿,小名叫一一,是所有人的宝贝。 那之后,商梓怡每次去商场都会买双份的东西,给宝宝买,必会给一一带一份。 大家都说,一一和商梓怡更亲。 这不是道听途说,是事实,每次商梓怡来看一一,一一都会要她抱。 还会朝她怀里蹭。 逗得商梓怡笑个不停。 * 宝宝六个月时,商梓怡开始参加一些商务活动,多数时候是陪着傅洲一起去的。 商夫人说的,身为傅家的女主人,这是她必须做的。 起初,商梓怡还有些不大情愿,慢慢的便习惯了这种应酬,也更加体会到傅洲的不易。 没人时,她搂着傅洲道:“老公,辛苦你了。” 傅洲戳戳她脸颊,“你指的哪方面?是昨晚还是现在?” 昨晚…… 商梓怡脸颊变红,掐了傅洲手臂一下,“傅总,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老婆在怀,没办法纯洁。”傅洲扣住她后颈吻上她的唇。 口红再次被吃掉,一吻结束后商梓怡边补妆边抱怨,“以后在外面不许亲我。” 傅洲单手抄兜注视着她,“那不太行。” 商梓怡瞪眼看他,傅洲笑笑,接过口红,“来,我给你补。” 没想到他还会这个,商梓怡问:“你真会?” 傅洲:“试试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很厉害,傅洲不但公司管理的好,补妆这种事做的也得心应手。 “好了。” 商梓怡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仔细看了看,还真的可以。 故意找茬道:“你是不是给谁补过呀?” 傅洲抿抿唇,“嗯,之前确实做过。” “给谁?”商梓怡噘嘴。 傅洲把她搂怀里,温声低语,“骗你的,除了你外,其他人都没资格。” “……”商梓怡被哄好,回抱住他,撒娇,“老公,我想回家了。” “不去跳舞了?” “不跳了。”商梓怡抬高下巴,“想回家看宝宝了。” 傅洲打横抱起她,“走,回家看宝宝。” 宝宝正在搞破坏,手边的东西都给拆开了,还一直往嘴里塞,不给塞便哭。 小家伙最近得到了某种认知,只要哭,想做的事情就能做到,他现在这招用的得心应手。 刚哭完,东西到手了,他破涕为笑。 这点和傅洲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傅洲有些头疼,凶他,“再哭,爸爸可要批评你了。” 宝宝眨眨眼,盯着傅洲瞧了半晌,见他真要凶人,转身朝另一处爬。 不过,他现在爬行不太利索,小腿蹬了半天还是在原地。 商梓怡过来,抱起他,亲亲他肉肉的脸颊,“宝宝,想妈妈了没?” 宝宝每次看到妈妈都非常高兴,这次也是,学着商梓怡的样子,也亲了亲她的脸。 一不小心,口水沾脸上。 商梓怡哭笑不得,宝宝眉开眼笑。 傅洲在一旁宠溺摇头。 * 宝宝七个月,傅老爷子找傅洲谈话,“你们要是忙的话,可以把宝宝送过来我带。” 傅洲婉拒,“梓怡想自己照顾宝宝。” 傅老爷子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你们必须每周回一次老宅。” 这个可以有,傅洲应下,“可以。” 随后也提了条件,“但您不能过度宠他。” 傅老爷子瞪眼,“你现在都敢给我提要求了?” “过度溺爱对孩子成长不利,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傅洲不卑不亢道。 傅老爷子重重吭一声,“不用你教我怎么教育孩子,我自己会。” 傅洲就知道讲不通,遂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商梓怡知道了这件事,特意和傅洲说明,“你以后不要那样同爷爷讲话,爷爷会伤心。” 傅洲亲亲她耳后,“放心,爷爷没事。” 商梓怡:“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做事有自己的主张,我们要相信他。” 傅洲:“就怕你到时候便不这么想了。” 后来商梓怡才明白傅洲话里的意思。 因为,傅老爷子真的真的太宠宝宝了,几乎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商梓怡看着都有些不妥,这样下去,宝宝会被宠坏的。 她不能找傅老爷子谈,只能让傅洲去谈,谈了也没用,隔辈亲,傅老爷子照样宠。 至于宝宝呢,有人宠肯定比没人宠要好,他很乐意和太爷爷在一起。 只要见到太爷爷总会笑的很灿烂。 傅老爷子还背着所有人给宝宝送了傅氏集团的股份,百分之十,惹红了傅家其他人的眼眸。 毕竟这百分之十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份额,盈利不谈,将来决策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傅老爷子这是在告诉其他人,宝宝就是傅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有人认同,有人眼红,有人不乐意。 旁□□些人再次开始作妖。 想着法子难为傅洲。 不过傅洲并不以为意,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们的“为难”在他眼里起不到丝毫作用。 见傅洲不为所动,他们 急的做出更极端的事。 这也正中了傅洲的下怀,再次肃清了一部分人。 集团内部,干净的如白纸。 傅老爷子对傅洲的所作所为是知晓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折腾,没关系,早就该清理清理了,这样宝宝将来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安生些。 傅老爷子对傅洲的偏爱并没有那么明显,但对宝宝就不同了,是明晃晃的,毫无遮掩的。 任谁看了都会嫉妒。 管家劝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傅老爷子轻哼,“我的孙孙我疼怎么了,谁敢说什么,让他们都滚蛋。” 还真有两个滚蛋的,被傅老爷子拉进了拒绝来往的名单里。 * 宝宝十个月时,已经有独立行走的迹象了,扶着强能简单走几步。 商梓怡惊讶于他的运动天赋,诧异道:“宝宝好厉害,我小时候可是很晚才会走的。” 她问傅洲,“你呢?” 傅洲说:“我比宝宝还要早些。” 商梓怡:“…………” 行了,懂了,宝宝这方面随傅洲。 不止这方面,聪慧方面也和傅洲很像,别看他还没满一周岁,但已经会识字了。 语言发展也很好,会说很多话。 商梓怡每每听到他讲话都会感慨,他们家宝宝不会是个小神童吧。 神童不是,但智商高是真的。 傅老爷子整天炫耀他家孙孙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优秀,听得其他人又是咋舌,又是羡慕。 恨不得让自己那些不孝子立马生个最聪慧的出来。 基因上,还真没得比,毕竟先天基础在这摆着呢。 偶尔,商梓怡也会遗憾,“没有女儿,你会不会失望?” 傅洲捧起她的脸,“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商梓怡眨眨眼,“什么话?” 傅洲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你就是我的女儿。” 他把她当女儿宠。 * 父母恩爱养出的孩子也格外充满爱心。 宝宝就是如此。 每次和一一在一起,宝宝都是让着她,一一哭,他还会给一一擦眼泪。 大人们逗弄,“宝宝你这么喜欢一一吗?” 宝宝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道:“一一是我妹妹,我当然喜欢了。” “那不做妹妹,做媳妇好不好?”有人笑着说。 “媳妇是什么?”宝宝眨眨眼,不太懂的样子。 “媳妇就是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人。”那人解释,“就像你爸爸和妈妈那样。” 宝宝想起了爸爸喂妈妈吃饭的情景,再次问:“那我要喂一一吃饭吗?” “你想的话,当然可以。” 宝宝懂了,点点头,“好吧,做媳妇。” 童言无忌,范雪闻言笑出声,“宝宝,一一很麻烦的。” 宝宝笑着说:“不呀,我觉得一一很可爱。” “她超爱哭。” “我可以给她擦眼泪。” “她脾气很坏。” “我可以哄她。” “她挑食。” “没关系,宝宝不挑食,她不吃的,我可以吃。” 宝宝灵动的眸子太好看了,对视上,大人都失了神,范雪啧啧道:“宝宝,你太好了。” 宝宝:“所以呢,一一可以做我媳妇了吗?” 范雪噙笑,“你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宝宝很愿意。 一一又哭了,宝宝给一一递上糖果,“一一,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一一不会讲话,但会笑,她破涕为笑,伸出了胖胖的小手。 和宝宝的手指勾到了一起。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两个肉嘟嘟小手你勾着我,我勾着你。 …… 周宴对此有意见,“不行,我不同意,我家一一将来不用结婚,我养。” 范雪给了周宴胸口一拳,“闹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傅洲揽着商梓怡,没插话,他们在做别的事。 “下雪了,要不要去看雪?” 商梓怡:“我想堆雪人,可以吗?” 傅洲:“可以。” 商梓怡:“你给我堆。” 傅洲啄了下她的唇,“好,我堆。” 没有女儿又能怎么样,她就是。 第86章 大人兴奋,小孩子也是如此,宝宝第一次看到雪,碰触上的那刹,眉眼弯起,笑的别提多开心。 “雪,雪,有雪。” 他蹲在地上,也不管冰不冰,小手肆意抓挠着,“好漂亮的雪。” 一一见宝宝抓雪,闹着也要抓,范雪抱不住她,只能把她放下来,叮嘱,“一一还小,雪不能碰,会冻坏的,记得噢。” 一一眨眨眼,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小脚丫蹬的更厉害了。 范雪放下她,她迫不及待蹲下去抓雪,刚碰触上,一个不稳倒了下去,白皙的脸颊上沾满了雪。 睫毛上也是。 范雪以为她会哭,谁知并没有,她咯咯笑着,还用泛红的手指去抓宝宝,似乎在说,哥哥,你快看,有雪诶。 宝宝慢吞吞挪过来,捧起一把雪问一一,“喜欢吗?” 一一点点头。 宝宝:“哥哥给你堆雪人好不好?” 一一又点点头,在一一的世界里,宝宝哥哥是最好的哥哥,长得好看,说话也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会哄她玩。 她探出手,想抓住宝宝掌心里的雪,宝宝没像大人那样避开,而是递了上去,“一一想抓是不是?” 一一眨眨眼。 “哥哥给你抓好不好?” 一一又眨眨眼,灵动的眸子左右转动着,可爱极了。 宝宝也是第一次玩雪,也不太知道怎么堆雪人,她找爸爸妈妈帮忙,“雪人,我要堆雪人。” 商梓怡弯着腰道:“堆雪人可以,但你要答应妈妈,不许把衣服弄湿。” 宝宝点头,“好。” 答应的很快,但后面还是把衣服弄湿了,商梓怡牵着他手换了干净的,回来时,傅洲已经把雪人堆出了雏形。 一大一小的雪球堆叠着,大的那个是胖胖的身子,小的那个是雪人的头。 还没有眼睛和鼻子,这些商梓怡来弄。 宝宝边拍手边看着,脑袋歪来歪去,碰触到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时,唇角弯了弯,他自己扯不下来,找范雪帮忙。 范雪摇头,“不行,冷。” 宝宝扯着范雪的袖子撒娇,“宝宝要。” 范雪最受不了他嘟嘴撒娇卖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当即心软,“好,答应你。” 她取下宝宝脖子上的围巾,递给他。 宝宝接过,慢慢走过去,踮脚把围巾围在了雪人的脖子上,因为他个子不够高,手不够长,差点把雪人压倒。 一旁的一一见状笑的停不下来。 稚嫩的童音在院子里散开,还夹杂着大人的说笑声。 周宴接完电话出来,看到这热闹的一幕,大步走上来,“我也要堆雪人。” 他这人做事毛躁,刚靠近,不小心踢了上去,生生把雪人肚子踢走一部分。 一一见状,撇着嘴要哭。 宝宝忙哄,“没事,哥哥给弄好,一一不哭。” 周宴也最怕他家小公主哭了,举着手发誓,“一一别哭,爸爸弄好还不行吗。” 一一眼睛里都是泪花,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的人都碎了。 周宴不敢耽搁,忙弯着腰去弄。 傅洲提醒,“小心,别再碰坏了。” 话音刚落,雪人的胳膊掉了,是周宴弄的。 一一先地盯着瞧,随后大声哭出来。 哄不好的那种。 大人们忙着哄,宝宝也忙着哄,最后还是宝宝哄好了,他牵着一一的手说:“一一不哭,有哥哥在,哥哥一定让雪人好好的。” 一一终于笑了。 范雪给了周宴一拳,“你怎么回事呀,毛毛躁躁的。” “不关我的事,是雪人太娇气了。”周宴辩解。 “我看你就是该打。”范雪又给了周宴一巴掌。 周宴痛的吱哇乱叫。 一一看 着围着雪人奔跑的爸爸,以为他在逗她玩,再度笑出声。 和谐的一幕,被商梓怡照了下来,她拿着手机连拍几次,选了几张好的发给了范雪。 男人们堆雪人哄孩子,女人们闲话家常。 商梓怡和范雪回了客厅,透过玻璃窗朝外看,范雪感慨,“真好。” 商梓怡捧着茶杯轻抿一口,淡声道:“是呀,真好。” 岁月静好,就是眼下。 范雪坐过去,挤挤眼,“听说前段时间傅洲送了你个超大的礼物。” 商梓怡顿了下,“嗯?” “行了,别藏了,我都知道了。”范雪啧啧道,“你老公真大手笔,股份说给就给。” 商梓怡这才听懂了范雪的话,“我没想要,他非给。” “所以说呀,傅总大方。”范雪凑近,“对了,老爷子还催生吗?” 老爷子催生这事提过两次,都被傅洲挡了回去。 “催也没办法。”商梓怡说,“他做手术了,不能再要。”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完全可以做回去。” “这事我说了不算。” 得傅洲说了才算。 商梓怡问过他一次,后不后悔。 傅洲攫住她下颌,深情望着她,“不后悔。” “其实吧,儿子女儿都一样,有宝宝也挺好。”范雪道。 商梓怡勾唇,“嗯,有宝宝一个就足矣。” 宝宝在和一一做游戏,他在前面跑,周宴抱着一一后面追,宝宝跑跑停停,一一笑声不断。 范雪托腮,“可我婆婆最近又催了。” 商梓怡挑眉,“一一还这么小,不急。” “我是不急,可他们急呀。”范雪蹙眉,“很讨厌。” “你不想的话,谁也没办法勉强你。”商梓怡温声道,“总之不要委屈自己。” 范雪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范雪性子硬,不是谁都能勉强的,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宝宝摔倒了,但没哭,爬起来继续跑,周宴累了,问一一能不能休息下。 一一指着宝宝说:“哥哥,哥哥。” 一一刚学会说话,第一个叫的就是哥哥,至于爸爸妈妈,她现在还不太会。 偶尔蹦出一声,发音也不标准。 周宴时不时吃个醋,觉得一一不爱他,不然为什么还不会叫爸爸。 一一看不懂他的醋意,每次他蹙眉时,一一都会咬他,咬完自己咯吱笑个不停。 一一是家里的开心果。 宝宝也是。 不过宝宝比一一稳重,确切说是比同龄的孩子都稳重。 傅洲每次看到宝宝都会想起曾经的自己,如老爷子所说,傅氏集团未来后继有人了。 将来交给宝宝,他们完全可以放心。 他甚至想好了,以后卸任后要做些什么。 和商梓怡周游世界。 去她想去的地方,看她想看的风景。 傅洲的规划里可以没有任何人,但必有一个商梓怡。 周宴每次看他为商梓怡魂不守舍,都会嗤鼻,觉得他丢男人的脸了,男人嘛,就应该硬气。 瞧瞧,瞧瞧,眼睛又看直了。 商梓怡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侧眸去寻,远远的和傅洲的视线对视上,勾唇笑笑,放下杯子,“我去看看雪人好了没。” 她话是对范雪讲的。 范雪也放下茶杯,“我也去看。” 两人笑着走出来,台阶有些滑,傅洲担心商梓怡会滑倒,早早在下面守着,双臂展开,随时接人。 周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还催促范雪,“快点呀,看我堆的雪人好不好看。” 范雪先下去的。 随后是商梓怡,越小心越出纰漏。她身子一个趔趄,扑进了傅洲的怀里,来了个投怀送抱。 傅洲搂着她,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戏谑的声音悠然传来,“傅太太好香。” 商梓怡仰头看他,“傅总也好香。” 他们用的同一个沐浴露,香气都是一样的,傅洲低头在她发丝上嗅了嗅,低声说悄悄话。 “还很甜。” 视线下行,他看了眼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早上吻的时候,确实很甜很甜。 商梓怡被他看热,轻轻捶了下他胸口,“又发骚。” 傅洲触了下他耳后,“怪你太美。” 这种情话,女人听一辈子都不会烦,商梓怡也是如此。 “我看是傅总嘴甜才对。”她说。 “确实是甜的。”傅洲挑起她下巴,“要尝吗?” 孩子们还在,范雪和周宴也还在,远处还有佣人在扫庭院,他明目张胆调情简直太坏了。 商梓怡闹不过他,悄悄踩了他一脚,“才不要。” 傅洲打量着她,看着她璀璨的眸,和红艳的唇,喉结慢滚,“可我想尝。” 一句话,惹的商梓怡再次红了脸,身子被燥热拢着,好似着了火。 宝宝看这幕看习惯了,没什么过多的感触,他走过来,扯了扯商梓怡的衣摆,“妈妈。” 商梓怡低头,“怎么了?” 宝宝:“妹妹。” 商梓怡嗯了声,“什么?” 宝宝指着雪人说:“那个是妹妹。” 商梓怡转头去看,雪人头上有朵粉色的花,在鬓角的位置,可不就是妹妹嘛。 “宝宝也想要妹妹吗?” 宝宝看了一一一眼,“宝宝有一一。” 一一就是妹妹。 商梓怡:“要不要和妹妹拍照?” 她说的是和雪人拍照。 宝宝用力点点头,“要。” 宝宝平时不太喜欢拍照,今天许是心情好,连着拍了好多张,也和一一拍了。 一一喜欢拍照,全程笑的非常灿烂。 最后一张,她抱着宝宝的脖子撒娇,宝宝没恼,任她抱着。 后来,这张照片一直放在宝宝的书房。 再后来,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 雪下了三天才停。 宝宝堆雪人感冒了,这三天一直往医院跑,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看着很没精神。 商梓怡心疼坏了,自责道:“不应该带宝宝玩那么久的。” 傅洲轻揽她肩膀,“小孩子都会生病,医生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事,乖,不许怪自己。” 商梓怡蹙眉:“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宝宝。” “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要玩的。” “他还是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商梓怡说,“还是我们大人没照顾好。” 晚上,她觉也不睡,守在宝宝床前。 这是她第三晚守着宝宝,也是傅洲的极限,“不行,今晚必须回卧室睡。” “可我想陪着宝宝。”商梓怡撒娇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来守。”傅洲说,“但你必须回卧室。” 她都熬瘦了。 商梓怡摇头,“我不。” 傅洲没妥协,打横抱起她,“不听话的话,我要罚你了。” 商梓怡晃着腿道:“你好过分。” 傅洲亲亲她额头,“是你太不乖。” 他把她抱回卧室,搂着她一起睡,怕她偷偷溜走,等她睡熟后他才闭上了眼。 这夜宝宝很好,没哭没闹。 商梓怡睡得也不错,只有傅洲不行。 老婆在怀,只能抱着不能做其他的,他好似在油锅里煎。 天刚亮,忍不住,吻上了商梓怡的唇。 “老婆,老公给你摸好不好?” 第8 7章第87章 宝宝的抓周宴原本订在年末,继时工作告一段落,大家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聚聚。 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生日抓周宴挪到了第二年春。 傅老爷子给出的缘由是宝宝还小,抓周宴晚些时候再办也可以,但熟知内幕的都知晓,是傅家老二的原因。 自己儿子外放,不甘心,故意找人撞傅洲,傅洲没伤到,他却进了警察局。 傅家那样的地位,怎可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傅老爷子气的生了病,在医院里住到了除夕才回来。 抓周宴只能后推。 傅老爷子心里亏欠,私下里又给了宝宝很多东西。 单单不动产便有十几处,国内的国外的都有。 宝宝这下更加富有了。 关于抓周宴,商梓怡倒没太多想法,什么时候办都可以,看大家时间就好。 商家那边也是这个意思,先把紧要的事情处理清,抓周宴晚点也没关系。 傅洲感谢商梓怡的善解人意,那日家宴,当着众人的面再次送出了傅氏集团的股份。 大家闻言惊住,满脸诧异的看着傅洲。 甚至想他疯了吧,干嘛又送。 那些东西在傅洲眼里抵不过商梓怡一根汗毛,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别说是送股份,便是送命也愿意。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其他人心里五味杂陈。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还有不满的。 毕竟加上之前送的那些,商梓怡在傅氏集团也有了不小的分量,真要是做什么决策的话也是可以的。 这种被外人掌控公司的感觉很不妙,一个个眯眼看着,希望听到的是假的。 然而,却是真的。 这顿家宴吃的并不畅快。 他们畅不畅快,傅洲不在意,商梓怡高兴便好了。 饭后,傅洲和老爷子去了书房,祖孙俩谈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傅老爷子当众宣布,抓周宴定在下个月,那时宝宝一周岁四个月。 本以为只是小小的生日宴,到场后才知道,隆重程度让人咋舌。 单说宴会厅布置,据悉便要百万。 还有乐队的到来等等这些,造价也是不菲。 这些都是傅洲亲自准备的。 也是商梓怡喜欢的。 今天商梓怡穿着一身高定款晚礼服,精致的妆容,脖颈上系着丝带,远远看去,仿若坠落人间的仙女。 范雪看到都忍不住惊叹,“哇,好美。” 商梓怡示意侍者端来酒,含笑道:“行了,哪有那么夸张。” “本来就是呀。”范雪打量她,“你比那些女明星还漂亮。” 提到女明星,范雪想起了什么,“对了,年初那个绯闻……” 商梓怡淡声道:“假的,我二叔找人做的。” “我就说嘛,”范雪道,“傅洲怎么可能看上个戏子,他呀,整颗心都在你身上。” 绯闻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商梓怡正在生病,她每到春季都会病一场,哪怕是再小心也没用。 她身体就这样。 傅洲怕绯闻惹她不开心,特意封锁了消息,但还是传了出来。 和他预期的一样,商梓怡听到后没闹,但却哭了起来。 傅洲看到她眼泪的瞬间,心跟着也碎了,搂着她解释了好久,当天晚上,热搜便撤了。 后面是他发的正式声明。 他先少做这样的事,那是第一次。 声明发出后,女星也跟着发了。 当事人的澄清让事情很快得到平息,之后便不了了之。 范雪之所以再次提起,是因为昨天看到那个女星了,在某个摄影棚里,她正好去探班,看到女星混的超惨。 遂才有了这一问。 傅洲的心确实都在商梓怡身上,这点毋庸置疑,她笑笑,“别总说我,说说你吧,为什么又把周宴赶出来了。” “还能是什么,因为他做了错事。”范雪鼓着腮帮子道。 “他就那性格,你让让他不就好了吗。”商梓怡规劝,“到底是夫妻,动不动不许他回卧室,传出去不好。” “他那臭德行,就该这样,”范雪轻哼一声,“下次再犯,我让他进不了家门。” 商梓怡勾唇,“不让他回来,你舍得呀?” “舍得呀。”范雪说,“正好我和一一自己过,多好。” “对了,一一呢。”商梓怡侧眸去找。 范雪努努嘴,“还能在哪,跟着宝宝呢。” 一一是宝宝的小尾巴,只要看到宝宝谁都不找,她刚学会走路没多久,东倒西歪的,可即便这样,还是要跟着宝宝。 “哥哥,你今天好帅。”一一也会讲很多话了。 宝宝打量着一一,“你今天也很漂亮。” 一一穿的白色公主裙,是她非常喜欢的那件,笑眯眯问:“真的吗?” 宝宝:“是。” 一一眨眨眼,“哥哥,你开始抓东西了吗?” 宝宝:“还没,应该快了。” “我可以一起吗?”一一也好喜欢抓周,“我想和哥哥一起。” 宝宝最喜欢一一,摸摸她的头,“好呀,咱们一起。” 若说宝宝是团宠,不如说一一是,小姑娘长得可可爱爱,但凡见过她的人,都忍不住和她亲近。 不过同龄人里,一一只喜欢和宝宝玩。 东西也只送给宝宝。 “哥哥,这是送给你的糖果,生日快乐。”一一歪着头说。 宝宝知道一一最喜欢糖果,拿起一块打开包装纸,放她嘴里,“甜吗?” 一一点头,“甜,好甜。” 一一眼睛里都是星光,笑的时候好看极了。 她拉上宝宝的手,“哥哥,你陪我玩吧。” 宝宝:“好。” 两个人去了最前面,宝宝指着堆成山的礼物说:“喜欢哪个,随便拿。” 一一最喜欢拆礼物了,胡乱一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宝宝够不到,示意身旁的人拿给一一,他帮着一一拆。 一一咯咯笑个没停。 抓周时,一一也走了进去,宝宝先拿,然后是她。 一个人拿的笔,一个人拿的话筒。 拿笔的是宝宝,拿话筒的是一一。 大人们笑着说:“宝宝将来肯定会是个成功的领导者,一一会是个歌唱家。” 多年后,再次说起这件事。 宝宝真的成了成功的领导者,至于一一,成了家喻户晓的歌星,他们在各自的赛道上,闪闪发光。 * 一一要把话筒带走,范雪不同意,“这支是宝宝的,等下妈妈给你买新的。” 一一摇头,“不嘛,我就要这支。” “不行。”范雪蹙眉,“一一要听话,不然妈妈可生气了。” 一一噘嘴,“妈妈坏。” 商梓怡过来,她扑进了商梓怡怀里,“干嘛,妈妈好凶。” 商梓怡轻拍一一的背,“一一不哭,干妈在,干妈给你做主。” 一一抽噎道:“我要那个,妈妈不给。” “给,必须给。”商梓怡拿过,递给一一,摸摸她头,“乖,一一不哭了。” 小孩子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 一一破涕为笑,亲了商梓怡一下,“干妈你真好。” 范雪翻翻白眼,“你就宠着她吧。” 商梓怡含笑说:“我的女儿,我当然要宠了。” 宝宝见状给范雪递上糖果,“干妈,你吃。” 范雪每次看到宝宝这张帅到让人窒息的脸心情都会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还是宝宝更乖。” 宝宝:“一一也很棒,干妈别生一一的气。” 当初,范雪执意要认下宝宝做干儿子。 可当一一大些后,见宝宝有干妈自己没有,便主动给商梓怡打去电话,要认她做干妈。 就这样,母女两个,一个强认干儿子,一个强认干妈。 两家的关系彻底密不可分。 范雪笑笑,“好,不生气,不生气。” 两个大人在后面谈笑风生,两个小孩子在前面跑跑跳跳,欢笑声传了好远。 * 抓周宴结束后,宝宝和商梓怡傅洲一起去了巴黎。 在巴黎住了十几天才回来。 一一好久没宝宝,见面后不是开心是哭,她红着鼻尖道:“哥哥坏,都不带一一出去玩。” 宝宝这次不是玩的,是见熟人,他摸摸一一的头,“一一乖,下次哥哥再出去一定带着一一。” 这是一句承诺,后来若干年里,宝宝去哪都会带着一一。 出国也是。 时不时有人拿他们打趣,这么分不开,不如长大后结婚吧。 彼时,一一对结婚不懂,颤着眼睫说:“他是我哥哥,我们才不会结婚。” 宝宝也不懂结婚是什么意思,但他好学,缠着商梓怡问起来。 每个字都听懂了,连在一起又有些不懂。 商梓怡笑笑,“不急,等大了你就懂了。” 后来的后来,宝宝情愿自己不懂。 因为,那个小小的人儿,再也不会缠着他了。 也不会哥哥,哥哥的叫着他。 * 孩子开蒙很重要,傅洲很重视,连着找了好几个资深老师。 商梓怡在这方面比较随性,主要是她小时候父母也没要求太多,她的本意是,开心便好。 显然,傅洲不是这样想的。 深夜,云雨停息,商梓怡依偎在傅洲怀里,把玩着他手指,说:“你对宝宝是不是太严厉了?” 傅洲下颌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我像宝宝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学习了。” “可他还没两周岁,太早了吧。”商梓怡抬高下巴看他,晶亮的眸子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 脖颈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傅洲今夜超凶。 “他还小,别逼太紧。”商梓怡戳他胸口,“我不想他那么累。” “身为傅家的子孙,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傅洲亲了亲她额头,“不过我会尽量让他轻松。” 商梓怡的心狠狠缩了下,“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傅洲:“嗯。” “不会辛苦吗?” “习惯就好。” 每个成功上位者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其中的经历只有自己知道,表面光鲜实则内里千疮百孔。 傅洲也是这般过来的。 他搂上商梓怡:“放心,宝宝跟我不一样,因为他有人护着。” 而他,没有。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 宝宝的大名是老爷子敲定的,按照族谱来的。 叫傅泽愠。 名字不错,就是字不好写,宝宝练了好久才会写。 一一见宝宝写字,也有模有样学起来,拿着东倒西歪的字问宝宝,“哥哥,我写的好吗?” 两道横线被一一画的歪七竖八。 实在谈不上好。 宝宝认真看着,点点头,“很好。” 一一得意道:“我就知道我写的最好。” 她脸颊上沾了墨,嘴角也是,笑的时候,墨像是漾开了似的。 “哥哥,你说过以后会保护我,是真的吗?” 宝宝回:“嗯,真的。” “那要是有人欺负我呢?” “我会挡在你身前。” 一一竖起大拇指,“哥哥,你真厉害。” 随后,她躲到宝宝身后,探出半个头,悄悄说:“哥哥,你干妈来了,你要护住我。” 宝宝看着来势汹汹的范雪,问一一,“你又做什么了?” “我也没做什么。”一一交代,“只是把爸爸送给妈妈的婚戒扔马桶里冲走了。” 第88章 一一最像范雪的地方便是眼睛,仿若黑葡萄似的,其次是性格,活泼开朗爱笑,衍生出来的就是顽皮。 她经常做一些跳脱的事,每次做完,还用虔诚的眼神看着你,像是知道错了,又像是没有。 若是大人不训斥,下次她照旧。 若是大人训斥,下次她还是照旧。 用范雪的话说,她活脱脱一个男孩子的性格。 每次一一听到妈妈这样讲,都会反驳,双臂抱胸,抬高下巴道:“一一才不是男孩子,一一是小公主。” “是爸爸和宝宝哥哥最喜欢的小公主。” 范雪戳戳她额头,“谁说宝宝喜欢你了?” “宝宝哥哥当然喜欢一一,”一一梗着脖子道,“没谁告诉我,我就是知道。” “不对。”范雪故意逗弄她,“宝宝哥哥说了,他以后不再喜欢一一。” 见范雪认真的模样,一一还真信了,哭着给宝宝打去电话,“哥哥,你不喜欢一一了吗?” “你喜欢一一好不好?” “一一听话还不行吗?” “呜呜,你别不喜欢一一。” “你要是不喜欢一一,一一会很难过的。” 一一吐字还不是那么清晰,宝宝只能听个大概,但也听出了些什么,安抚:“哥哥喜欢一一,哥哥会一直喜欢一一。” “一一乖,不哭。” “周末哥哥去看你好不好?” 一一吸吸鼻子,“你真会来吗?” 宝宝:“会。” 宝宝承诺的事向来都会做到,哪怕那天有再要紧的事也不能阻挡他去看一一。 一一破涕为笑,“还是宝宝哥哥最好。” 宝宝轻哄:“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哥哥能给我讲故事吗?”一一撒娇说,“我不想听妈妈讲,妈妈每次只会讲白雪雪公主,一一听烦了。” 宝宝:“好,哥哥给你讲。” 宝宝是同龄孩子里读书最多的小朋友了,很多字都难不倒他,他正经起来简直就是傅洲的翻版。 商梓怡每每看着,一边慨叹,一边惆怅,总感觉自己只是单纯送货的,宝宝出生后便和她没任何关系了。 怎么就能一点都不像呢,好奇怪呀。 宝宝不知道妈妈的想法,专心致志给一一讲故事,讲了一首又一首,听筒那端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宝宝知道一一睡着了。 手机被拿起,喂了一声。 宝宝礼貌道:“干妈。” 范雪走出卧室,顺手把房门关上,这才再度开口,“宝宝,辛苦你了。” “不辛苦。”宝宝说,“干妈,家里出来白雪公主的书没有其他的了吗?” 范雪:“没了。” 宝宝:“那我下次去带些。” “宝宝,”范雪抿抿唇,“别太惯着一一。” “她是妹妹,”宝宝稚嫩的声音传来,“惯着也没关系。” “她会被惯坏。” “没关系,惯坏了我也喜欢。” 谈话到此为止,商梓怡接过了手机,和范雪一阵嘀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宝宝去书房找书了,这间书房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傅洲一手布置,书籍从高到低摆放。 底层的都是些简单的图册书,越往上知识点越多,也越难。 宝宝已经读到了第三层。 像他这种天赋型的基因,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他比曾经的傅洲还优秀。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宝宝记忆力非常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但凡讲过的他都会记住。 他把书册整理好,装到书包里,书包是蓝色的,图案是卡通,他有些不太喜欢,觉得好幼稚。 眉梢蹙着,从书房里走出来,问商梓怡,“妈妈,能带我去商场吗?” 商梓怡刚刚讲完电话,正在洗漱,问:“去商场做什么?” “我想买书包。” “不是买了吗?” “太幼稚了,不喜欢。” 这是商梓怡第一次从一个还没两周岁的宝宝嘴里听到幼稚这个词,她有些好奇,“你知道幼稚是什么意思吗?” 她怀疑宝宝在乱用词语,叉腰一本正经道:“傅泽愠,你知道幼稚是什么意思吗?” 宝宝抬眸看了看商梓怡,眼尾轻扬,流露出莫名的眼神,撇撇嘴,“妈妈,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商梓怡诧异道:“什么意思?” “要相信自己的基因,能生出最优秀的孩子。”宝宝说,“我当然知道了。” “……” 商梓怡还从来不知道宝宝这么能言善道,平时他话很少,基本都在看书,她都担心他将来会成为书呆子。 还是一一更可爱。 软萌软萌的,性格开朗,叫人的声音很甜,笑起来也甜。 “傅泽愠,不许这样跟妈妈讲话。”她佯装生气道。 “知道了。”宝宝说,“所以呢,能带我去吗?” 买书包这种要求,要是商梓怡不答应,两家长辈都是怪她,“去。”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宝宝小大人道。 商梓怡还 没讲完,宝宝转身再次进了书房,门关上,商梓怡听到了椅子拖曳的声音。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踩着椅子去拿高处的书了。 上次她说帮忙,宝宝拒绝了,说他是男子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晚上傅洲回来,商梓怡主动亲他,还搂着他撒娇,“你儿子越来越过分了。” 傅洲环着她腰肢,吻她侧颈,“他做什么了?” “他对我不热情。”在商梓怡的认知里,小孩子就应该是黏着妈妈的,妈妈去哪他便去哪。 一会儿见不到便哭。 可宝宝完全不是。 他聪慧睿智,不爱哭,也不爱闹。 其他孩子玩手机,他很少去碰触,整天捧着本书看个没完,俨然一个老干部。 “他一点都不活泼。”商梓怡噘嘴。 “家里有你一个活泼的就够了。”傅洲刮了下商梓怡的鼻尖,他实在想象不出,家里有两个活泼的人会乱成什么样子。 大抵鸡飞狗跳吧。 “傅洲你什么意思。”商梓怡噘嘴,“你是嫌我烦吗?” 傅洲忙哄她,“怎么会。” 他亲了亲她脸颊,“我爱你都爱不够呢,怎么会嫌你烦。” “我看你就是。”商梓怡安慰没得到,还被敷衍对待了,很不开心,“我不管,你道歉。” “老婆,对不起。”傅洲说,“我错了。” “声音太小没听到。” “老婆,我错了。” 傅洲现在对道歉得心应手,张嘴便来,再也不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一直端着的清冷男人了。 他在商梓怡面前就是个小男人,能屈能伸,让做什么都可以。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那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 “哼,不知道,自己想去吧。”商梓怡转身要走,被傅洲打横抱起,男人眼神里簇拥着浓浓的欲,喉结慢滚,“老婆,陪我洗澡。” “我不要。”商梓怡晃着腿拒绝。 但拒绝无效,傅洲抱着她去了浴室,说是陪他洗澡,实则他给她洗澡,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傅洲也餍足了一顿。 * 次日买书包,宝宝挑了好久。 商梓怡说:“是选书包,又不是选老婆,干嘛挑这么久。” 宝宝淡声道:“真要选老婆可不会这么麻烦。” 别看他人小,但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傅洲。 商梓怡轻哼一声,“人小鬼大。” 宝宝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挑眉,“妈妈,不可以骂人呦。” 商梓怡:“……” 宝宝最终选了两只书包,商梓怡问:“那只粉色的是给谁的?” 宝宝:“一一。” 商梓怡轻嘶一声,有些吃味,“你都还没送过我礼物呢。” “妈妈要什么,爸爸可以送。”宝宝说。 “我想要你送。”商梓怡不讲理道,“送吗?” “送。”宝宝从口袋里拿出糖果,“给。” “我不要糖。”商梓怡戳了下宝宝的脸颊,“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吃糖。” “为什么不吃?” “不喜欢。” “不对呀,上次爸爸喂妈妈糖,妈妈说很喜欢呀。”宝宝歪着头道。 上次…… 商梓怡也想起一些什么。 哪里是喂糖,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怕宝宝听到教坏他,故意那样讲的。 商梓怡眼神闪烁,“我以前喜欢,现在又不喜欢了。” 宝宝没说话,只是歪头看着商梓怡。 商梓怡:“干嘛?” “女生好麻烦呀。”宝宝道。 话音落下,他先一步离开,去了丝巾区,挑了个粉色的送给商梓怡。 他是用自己的卡刷的,这张卡是他生日那天老爷子送的,里面有很多钱。 傅老爷子的原话是,“宝宝大了,可以自己支配钱了。” 宝宝本想不收的,但太爷爷非要给,他只能收下。 “妈妈够吗?还要不要买其他的?” “不用,这个就行。” 商梓怡也算是蹭了宝宝一件礼物。 离开商场后,他们去了甜品店,商梓怡点了很多吃的喝的,宝宝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喜欢喝甜品。 喝的白开水。 商梓怡这次没说什么,小孩子就应该这样。 范雪带着一一找过来,一一坐下后,一直拉着宝宝说个不停。 “哥哥,这是送给一一的吗?” 宝宝点头,“嗯。” “哇,好漂亮。”一一眨眨眼,“哥哥,我能摸摸吗?” 宝宝把书包递给一一,“这是一一的,一一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一一接过,爱不释手,“谢谢哥哥。” 宝宝摸摸一一的头,学着大人的语气说:“一一真乖。” 一一歪着头,问:“哥哥什么时候去学校上学?” 宝宝:“下周。” 一一不太知道下周是什么时候,“好久吗?” “不是,很快。”宝宝回。 一一有些不开心,“哥哥去上学,就没人陪一一玩了。” 宝宝安抚:“等哥哥过周末时可以陪一一玩。” “那要好久呢。”一一噘嘴。 宝宝:“很快就能到。” “哥哥上学后是不是会认识很多小朋友?” “嗯,是。” “那哥哥以后是不是就不喜欢跟一一玩了?” 一一眼圈红红的,“我不想哥哥去上学,也不想哥哥和其他小朋友玩。” 宝宝递上糖果,“一一放心,我永远是一一一个人的哥哥。” 一一够不到宝宝,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你低些。” 宝宝头顺势低下来,“做什么?” 一一贴着他耳朵低语,“一一也是哥哥一个人的。” 第89章 宝宝是幼儿园里最小的小朋友,长得帅气又可爱,深得老师喜欢。 每次商梓怡送他去学校,都会被很多人夸,说他懂事听话,学习能力强。 宝宝学习能力确实比其他小朋友厉害,大家忙着玩积木时,宝宝在看书,大家捉迷藏时宝宝也在看书。 大家你争我抢时,宝宝还在看书。 傅老爷子一度有些担心,怕嘈杂的环境影响到宝宝,对他今后的发展不利。 但傅洲的想法不同,人就是要融入环境中才能更好的茁壮成长,这点商梓怡也完全赞同。 她小时候就是因为身体弱,一直没上幼儿园,后来上学后,始终融入不进去,那段日子过得很痛苦,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难捱。 宝宝是男孩子,该承受的风浪就得承受,一味避让不是解决的最好方法。 傅老爷子见他们态度坚决便没再坚持,只是要求傅洲周六周日必须把宝宝送来老宅住两天。 之前是住一天,宝宝上学后改成了两天。 傅洲没直接决定,而是说要征询宝宝的意见。 宝宝在哪里住都好,很快应下。 一一知道后有些难过,哥哥要是去老宅的话就不能陪她玩了,伤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她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她也要去老宅住。 范雪“噗”一声喷出茶水,“等等,你说什么?你去哪里住?” 一一眨眨眼,“去老宅,陪太爷爷住。” 宝宝叫 太爷爷,一一跟着宝宝叫太爷爷。 “不是,那又不是你的太爷爷,你去那里做什么,不许去。”范雪严肃道。 “谁说不是我的太爷爷。”一一小嘴叭叭道,“爸爸说过的,是哥哥的太爷爷就是我的太爷爷。” 她指着周宴说:“爸爸,对不对?” 周宴轻咳一声,“那个…我从小跟着阿洲一起叫爷爷习惯了,所以一一唤太爷爷也对。” “对个屁。”范雪说,“宝宝去是因为老爷子要求,一一去算怎么回事。” “周一一,不许去。” 范雪瞪眼道。 一一撇撇嘴,“爸爸……” 一声“爸爸”周宴找不到北了,大步过来抱起一一,亲亲她小脸颊,“去去去,爸爸同意了,爸爸送你去。” “不许去。”范雪再次道,“会打扰到老爷子。” “这样,我先去问问情况。”周宴轻哄,“要是太爷爷同意的话你就去。” 电话是宝宝接的,听后当即同意,“可以,来吧。” 一一在那端蹦起来,“诶,真好。” 周宴:“宝宝,要不你还是问问太爷爷吧?” 老爷子就在宝宝对面品茶,淡声道:“来吧。” 宝宝说:“干爸,听到了吗,太爷爷说让一一过来。” 老爷子声音掷地有声,周宴不聋,当然听到,“好,我这就把一一送过去。” 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需要带的东西很多,装了个行李箱才算完事,范雪还是不大乐意,“别去了,会打扰到太爷爷的。” 一一:“我保证,谁都不会打扰。” 范雪:“你保证什么时候做到过。” “这次一定做到。”一一扯着范雪的衣摆轻晃,“妈妈,你就同意我去吧,我想哥哥了。” “你心里就只有宝宝,你就那么舍得离开妈妈呀。”范雪酸溜溜道。 一一抿抿唇,“晚上你有爸爸陪,我又没有。” 范雪:“……” 最后拗不过,只能随她。 一一坐车去了老宅。 宝宝得知她要来,让佣人准备了很多甜点和水果。 “王奶奶糕点有吗?巧克力的那种。” 王婶:“有,在冰箱里。” 宝宝:“麻烦微波炉加热一下。” “对了,水果也多准备些。”宝宝说,“一一喜欢吃水果,最好是颜色重的那种水果。” 王婶:“这些家里都有,我去弄。” “气球呢?” “也有。” “那吹一些吧。” 这个宝宝自己来的,他一下子吹起好多个。 老爷子静静看着,“宝宝,你很喜欢一一吗?” 宝宝抬头,“一一是我的妹妹,宝宝喜欢妹妹是应该的。” 老爷子笑笑,“对,喜欢妹妹是应该的。” 一一蹦蹦跳跳从车上下来,小跑着进了屋,看到气球后,哇一声笑起来,“好漂亮。” 宝宝走过来,递上巧克力,“欢迎一一。” 一一接过,“谢谢哥哥。” 老爷子轻咳一声,“一一知道我是谁吗?” 一一笑笑,“嘿嘿,太爷爷。” 她跑过去,抱着老爷子一通亲,“太爷爷的胡子好扎人。” 傅老爷子顿了下,随后笑出声。 佣人端着水果进来,宝宝说:“一一,要不要吃芒果?” 一一点头,“嗯,一一最喜欢吃芒果了。” 宝宝帮着一一拿下后背上的书包,牵着她手走到茶几前,拿起一块最大的给她,“给。” 一一笑着说:“哥哥先吃。” 她把芒果放到宝宝嘴前,“哥哥吃了,一一再吃。” 宝宝张嘴咬下一口,一一笑着吃剩下的。 周宴拎着行李箱进来,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谐的一幕,勾唇道:“爷爷,又要麻烦您了。” 周宴也算是傅老爷子看着长大的,淡声道:“还学会客套了,你小时候可不这样。” 周宴笑笑,“爷爷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老爷子努努嘴,“坐吧。” 周宴坐下,老爷子提起了公司的事,“你和阿洲是兄弟,要记得相互扶持。” 周宴:“那是当然。” “听说你们对城郊的开发也感兴趣?” “嗯,家里有这个意思。” “感兴趣就好好做企划案,回头和阿洲好好谈谈。” “好。” 清脆的笑声传来,老爷子停止谈公事,转头去看,笑着说:“这俩孩子倒是挺合得来。” 周宴附和,“我家一一非常喜欢宝宝。” “看得出宝宝也喜欢一一。”傅老爷子说。 周宴和老爷子视线对视上,那一眼里,含义颇深。 他笑笑,没说什么。 周宴离开,一一去送,挥着手说:“爸爸,你不要太早来接我,我给你打电话你再来。” “对了,晚上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要和哥哥一起看书。” “还有呀,也不要让你老婆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别看一一个子小小的,但语言方面很厉害,前面说话还有些磕磕巴巴,这段时间突飞猛进,简直一天一个样。 最重要的是她什么话都会讲,完全不像一个没上学的孩子。 小嘴巴叭叭的,一般大人都说不过她。 不过在宝宝面前她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乖得不行。 宝宝出来,“干爸走了?” 一一走到他身侧,点头,“嗯。” “你要是想回家告诉我,我可以送你回去。”宝宝温柔说。 “我不回。”一一说,“我是来陪哥哥的,我才不回。” * 两个小朋友去了老宅,剩下四个大人无所事事,晚上约一起吃饭。 吃饭少不得喝酒。 商梓怡生产后酒量见长,能喝不少,范雪端着杯子和她碰,“祝咱们青春永驻。” 商梓怡举杯:“祝青春永驻。” 仰头喝下半杯。 下一秒,被傅洲夺了杯子。 “诶,你给我,我还没喝完呢。”商梓怡伸手去够,但没够到。 “你喝太多了。”傅洲说,“明天会不舒服。” “但我今晚很舒服呀。”商梓怡笑眯眯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嘛。” 她毫不在意道:“反正有你呢,我不舒服你会照顾我的,不是嘛?” 傅洲无奈摇摇头,“喝酒伤身,不能多喝。” 商梓怡噘嘴,“小气。” 范雪跟着附和一句,“小气。” 周宴捂住她的嘴,“怎么哪里都有你呀。” 范雪笑笑,慢慢张开嘴,咬上他的掌心,周宴吃痛,哎呀出声,随后抽手离开。 “你属狗的呀?” 范雪轻哼,“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属狗的。” 周宴翻翻白眼,“以后不许喝酒。” “你管我,我就喝。”范雪可不是那种柔弱的性子,也不会像商梓怡那样撒娇。 周宴来硬的,她也会来硬的。 “你就不能软一次吗?” “不能。” “真不可爱。” “有可爱的呀,你去找呀,去呀。” 范雪推周宴,周宴扒着桌子才能稳住身子,“范雪,没完了是吧。” “对,就没完。”范雪心里有火,正好借机发泄出来,“你那个白月光回国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什么白月光,”周宴说,“跟你解释过了,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毕业后一直没联系。” “那你干嘛还藏着她送你的笔。”范雪不服气道,“不喜欢的话干嘛留着。” “我……”周宴早把这事给忘了,鬼才知道他为什么留着。 他解释不通,更做实了心虚,范雪啧啧道:“看吧,没话说了吧,承认了吧。” 周宴向傅洲求救,傅洲开口,“不是白月光,阿宴没有白月光。” 范雪摆摆手,“你别帮他,他就是有。” 傅洲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商梓怡不想他们吵架,柔声道:“阿雪,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范雪:“那支笔现在还放保险柜里呢,要是不珍视怎么可能放保险柜里,他就是喜欢。” “我真没有。”周宴比窦娥还冤。 范雪给了他个不屑的眼神,端起杯子继续喝。 商梓怡见状也重新倒满酒,陪着喝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结束时还真醉了。 范雪是难过的喝醉了。 商梓怡是陪酒陪醉了,周宴歉意道:“阿洲,抱歉啊。” 傅洲一手拎包,一手揽着商梓怡,提醒道:“这件事你最好和范雪解释清楚。” “还有,你上学时从来不带笔,没事要别人的笔做什么。” 周宴苦笑,“我也不知道那支笔从哪来的。” 傅洲:“跟我说没用,得跟你老婆说。” 傅洲倒不是多想干涉他们的夫妻关系,只是每次范雪不 开心,商梓怡情绪都会跟着波动,再这么下去,辛苦的是他。 “记住,赶快解决,不然我跟你没完。” 傅洲揽着商梓怡离开。 喝醉酒的商梓怡不太乖,不许他抱,也不许他搂,她要自己走。 步行街上都是人,好几次差点撞到,傅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慢点走。” “注意脚下。” “诶,有石子,小心。” 商梓怡跌倒在傅洲怀里,半眯着眸子去看他,摸摸他脸颊,再摸摸他喉结。 笑着说:“老公,你好帅呀。” 傅洲扶起她,“再让你喝酒我就是猪。” 商梓怡笑笑,“你才不是猪。” 傅洲:“……” 上了车还不安生,要唱歌,还要跳舞。 车内空间有限,哪里够她折腾,一不小心撞头顶了。 她哎呀出声,“疼。” 傅洲抱着她轻哄,“撞哪了,我看看。” 商梓怡把头低下,“这。” 傅洲对着那里吹了又吹,低喃,“比宝宝还不听话。” 商梓怡抬头,眼底沁着雾气。 “我都疼死了,你还凶我,也太坏了。” 第90章 傅洲轻哄,“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车撞到你头顶。” 他说的一本正经,商梓怡听着听着,唇角轻扬笑出声,抬手捶打他胸口,“你讨厌死啦。” “是,我讨厌,”傅洲把她抱怀里,还不忘轻揉她头顶,“怎么样?还痛吗?” “痛。”商梓怡撒娇,“痛死了。” 傅洲挑起她下颌,在她唇上啄了下,“这样呢?还痛吗?” “痛痛。”商梓怡赖在他怀里轻蹭,“我不管,我这样都怪你。” “好,怪我,我的错。”傅洲再一次无底线纵容。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不过每次让旁人看到都会觉得没眼看。 但当事人没不觉得有什么,照样我行我素。 该哄,继续哄。 哄不好,直接亲。 下车时,商梓怡的唇都被亲肿了,麻麻的,她勾着傅洲的脖子,嗲声道:“幸亏宝宝不在家,不然这个样子给他看到算怎么回事。” 傅洲挑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眼神禁欲又蛊惑,“看到也没关系,我们恩爱,宝宝才会觉得幸福。” 痴缠的眸光倾泻而下,商梓怡被他看到的发烫,捂着脸道:“不许你这样看我。” “那恐怕很难。”傅洲凑近,低语,“我就喜欢这样看傅太太。” 商梓怡:“……” 宝宝不在,这夜他们过得相当凌乱,床头柜子里的东西用的一干二净,最后那次好像都没来得及做措施。 商梓怡想了想是安全期,便遂了傅洲的愿。 其实不是安全期也没关系,他都做手术了,她再次怀孕的机会等于零。 肆意纠缠的结果是,第二天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商梓怡午饭都是在床上吃的,傅洲亲自喂的。 她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没去公司?” 傅洲喂她喝下参汤,慢声道:“因为某人一直缠着我,说不许我离开。” 这“某人”不用想,除了她没别人。 商梓怡红着脸颊道:“我哪有。”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傅洲把空碗放下,轻抚她唇瓣,“汤好喝吗?” 商梓怡点头,“很香。” 傅洲:“那我也尝尝。” 他头顺势低下,吻上了商梓怡的唇,舌尖强势探入,攻城略地,一通肆意侵扰。 商梓怡瞬间软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欺负。 这个吻持续了五分钟,结束后,她整个人都红了,颤着眼睫道:“你说了今天不闹我。” 傅洲勾唇,“没办法,谁叫傅太太这么美呢。” 他倾着身子贴过来,亲亲她耳后,低喃,“傅总忍不住。” 商梓怡:“……” “流氓。”她推了他一把,拉过被子盖住头躺下。 傅洲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今天周末要不要出去转转。” “去哪?”商梓怡闷声问。 “出海。”傅洲说,“买了新游轮给你。” “新游轮?给我?”商梓怡拉下被子,露出双眸,“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半年前订购的”傅洲说,“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告诉你。” “真是送我的?”据商梓怡所知,游轮养护起来非常繁琐,需要很多钱。 “嗯,送你的。”傅洲揉揉她的头,“去吗?” 商梓怡:“去。” 这次出海没带宝宝也没叫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商梓怡倚着栏杆高喊,“啊——” 傅洲在身侧护着她,时不时提醒,“别靠太近,注意安全。” 商梓怡踮脚亲了亲他的唇,“傅先生,谢谢你。” 傅洲扣住她腰肢,把她拉回来,“亲一下就完了?” “那不然呢?” “要这样。”他另一手托起她下巴,再次吻上。 高空中有海鸥飞过,盘旋逗留嬉闹,海面上映出好看的浪花。 海风里带着淡淡的咸腥味,蹙鼻一闻,生出别样感。 再远处是群山,一座一座,耸立在朦胧的光晕中,俨然一副画中景致。 在碧水蓝天中接吻,别有一番诗意。 商梓怡配合着抬高头,让傅洲亲吻的更深。 不过…… 他吻的也实在太凶了。 像是要把人吞了似的。 傅洲确实想把人吞了,这样便可以时时刻刻带着她了。 又一次浪头袭来,他们结束亲吻。 傅州额头抵上她额头,“喜欢吗?” 商梓怡轻喘,“喜欢。” 傅洲:“喜欢游轮还是喜欢我?” 商梓怡眨眨眼,“你。” 傅洲满意地勾了下唇角,“你给游轮起个名字吧。” 商梓怡:“永恒。” 永恒的爱。 是他和她。 永恒是商梓怡的私人财产,京北中,还没几个人有这样象征身份的东西。 毕竟它的造价实在是太昂贵。 一般人可买不起。 范雪得知商梓怡有了自己的游轮,雀跃的打去电话,酸溜溜道:“还是你家傅总会办事,悄悄周宴,屁都不送一个。” “周宴怎么没送。”商梓怡说,“市中心的房子,郊外的别墅,你那些昂贵的首饰不都是他送的吗。” “跟你的没法比。”范雪啧啧道,“反正他就是很抠门。” 商梓怡:“你那么喜欢游轮,等你空了随时来玩。记住,我的就是你的。” 范雪笑笑,“公主,你真好。” 范雪也不是诚心说那些酸溜溜的话,她这人物欲不高,对周宴的要求也低,送不送还真不介意。 商梓怡也知道她就是随口讲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得了新游轮肯定要庆祝,按照宝宝要求,他们去外面用的餐。 牛排红酒,商梓怡吃的非常开心。 还有些微醺。 她每次喝醉,会变得比平时更作,有时宝宝都受不了,偏偏傅洲无所谓,无论她怎么做,都宠着。 “我还要喝。” “好,回家喝。” “我不要回家喝,我要去清吧喝。” “太晚了,下次吧。” “我不要下次。”商梓怡氤氲着眸子问傅洲,“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才这么敷衍我?” 傅洲温声道:“没有,我很爱你。” “骗人。”商梓怡问正在玩魔方的宝宝,“宝宝你说,爸爸是不是不爱妈妈了?” 宝宝抬头,抿抿唇,“爸爸爱妈妈。” “才不是。”商梓怡说,“爸爸就是不爱妈妈。” 宝宝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比小孩子还不讲道理,“爸爸,你能管管你老婆吗。” 傅洲把商梓怡抱坐到腿上,“不许对妈妈没礼貌。” 宝宝翻翻白眼,心道,每次都这样,只要说妈妈不好,爸爸就不许。 哎,男人呀,口是心非。 宝宝不说话了,继续低头玩魔方。 商梓怡继续作,“我不要坐车,我要走路回去。” “太远了。”傅洲揉揉她脸颊,“等下次我们再走回去。” “我不要嘛,不要嘛。”商梓怡去扒车门,傅洲拦住,“听话。” “那你陪我一起走。”她眯着眼睛道。 傅洲哪里受得住她如此撩拨,喉结慢滚,“好。” 车门打开,他们下了车。 商梓怡走了没几步便走不动了,要傅洲背。 还不许傅洲上车。 他们在前面慢慢走,宝宝在车里拼魔方,拼好后抬起头,轻叹,“真难搞。” 幸亏一一不像妈妈。 司机笑着说:“总裁真宠总裁夫人。” 宝宝:“爸爸那是没办法。” 他透过半降的车窗玻璃朝外看了眼,变天了,风很大。 探出头,“爸爸妈妈,你们还不上车吗?” 商梓怡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不要。” 傅洲背着她又走了好长一段路,他们才了车。 刚坐进车里,下雨了。 宝宝:“幸亏妈妈没再作,不然你们都会被淋湿。” 他拿过小书包,打开,找出本子还有笔,一通写,也不知道写什么。 傅洲问:“在做什么?” 宝宝:“注意事项。” “什么意思?” “写给长大后的我,提醒我,不要找妈妈这种性格的女人做老婆。” “……” 宝宝把本子收起,商梓怡沁着泪看过来,控诉,“你不喜欢妈妈了是不是?你讨厌妈妈是不是?” “呜呜,宝宝不喜欢妈妈了,宝宝讨厌妈妈。” “妈妈好难过。” 宝宝捏捏眉心,来了,来了,又来了。 每次喝醉都这样,这都多少次了。 “爸爸下次别让妈妈喝酒了。”太不安生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妈妈要是真想喝酒,谁都拦不住。 宠妻狂魔更拦不住。 男人,在女人面前怎么就硬不起来呢。 * 大人们如此,小孩子也是如此。 宝宝在一一面前也没办法强硬起来,一一说什么,是什么。 “宝宝哥哥,你在幼儿园里不要理会那些女生。”一一说。 宝宝问:“为什么?” “她们都是坏人。”一一道,“一一不喜欢。” “好,不理。”宝宝回。 “她们给你吃的也不要吃。” “嗯,不吃。” “你只能是我的哥哥,不能是她们的哥哥。” “好,我只做你的哥哥。” 宝宝揉揉一一的头,“干妈他们在等了,回去吧。” 一一有些舍不得,“我不想走。” 宝宝:“周末咱们就又可以见了,一一乖,先回家。” 一一噘嘴,“哥哥是不喜欢我了吗?干嘛一直催我。” “没有,哥哥喜欢一一,非常喜欢。”宝宝耐着性子道,“哥哥上学要迟到了。” 一一说:“那好吧。” 边走边掉眼泪,上车后干脆哭起来,“妈妈,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生的和宝宝哥哥一样大,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上学了。” “……”范雪欲哭无泪,这种事哪里是自己想什么生就能什么时候生的。 “一一不许无理取闹。”她说。 “一一才没有。”一一哽噎道,“我只是想跟宝宝哥哥一起上学。” 周宴附和,“好,跟宝宝哥哥一起上学,爸爸这就去给你办。” “真的?”一一停止哭泣,“爸爸真的可以吗?” “不太确定,但爸爸可以去试试。”周宴摸摸一一的头,“好啦,爸爸的小心肝,不哭了。” 一一还真不哭了,“爸爸,你快点去办,我要和宝宝哥哥一起上学。” 年龄差在这摆着确实不能一起,但钱是个好东西,能让很多的不可能变为可能。 所以当一一背着小书包牵着宝宝的手上学时,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终于和哥哥一起上学了。 欧耶,好高兴!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90-100 第91章 一一属于破格上的学,鉴于她年纪小,老师对她格外照顾些,特意把她安排在宝宝身边。 一一记得范雪说过的话,不能打扰哥哥学习,要乖,所以她上课时很乖,不打扰宝宝,还会跟着他一起学习。 下课后,一一便有恢复成平时活泼的样子,哥哥,哥哥的叫着。 她从小书包里拿出零食给宝宝吃,“哥哥,这是妈妈让我带给你的。” 是宝宝最喜欢吃的吐司面包,国外进口的那种。 宝宝摸摸一一的头,“替我谢谢干妈。” “只谢妈妈不谢我吗?”一一问。 “也谢谢一一。”宝宝也带了零食,各种口味的糖果,都是一一喜欢吃的。 但他没有都给一一,而是告诉一一,“你乖些,哥哥每天给你一颗。” 一一眨眨眼,“我想都要,不行吗?” “不行。”宝宝说,“只能一天一颗。” 一颗就一颗吧,反正每天都能有,一一笑容灿烂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 她说到做到,一整天都非常乖,吃饭时也是如此。 虽然有些菜不太喜欢,但宝宝要她吃下,她还是乖乖吃下了。 为此,老师奖励了小红花,贴在一一额头上,一一隔几秒摸一次,歪着头问宝宝:“哥哥,我厉害吗?” 宝宝:“厉害。” 旁边另一个小女孩也问宝宝,“我也有小红花,我厉害吗?” 宝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一开口,“他是我哥哥,不许你抢我的哥哥。” 小女孩说:“哼,我不管,我也要宝宝做我的哥哥。” “才不要。”一一噘嘴,“他只能是我的哥哥。” “就不!”小女孩趾高气昂道,“我就要他做我的哥哥。” 两个人为了争抢宝宝吵了起来,一一年龄到底小些,没吵过,她难过地低着头,眼尾红红的,好像要哭了。 宝宝见状,摸摸她脸颊,“别哭,哥哥只是你的哥哥,不会做别人的哥哥。” 一一破涕为笑,“真的吗?” 宝宝:“真的。” 小女孩不开心了,“哼,宝宝你好讨厌。” 能让宝宝宠的只有一一,其他人他都不会惯着,“道歉。” 他对小女孩说:“向一一道歉。” 小女孩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要她道歉比登天还难,“我才不要。” 宝宝:“道歉。” 小女孩:“就不要。” 声音很大,惊动了老师。 宝宝言简意赅把事情讲述明白,老师问小女孩,“是这样的吗?” 小女孩抿抿唇,点了点头。 老师:“那确实是你的不对,我们应该道歉的。” 小女孩不情不愿对着一一道歉,再老师的要求下又给宝宝道了歉。 一一对宝宝更加崇拜了,眨着眼睛说:“哥哥,你好厉害。” 都敢和坏人吵架了。 宝宝:“一一记住,我是一一的哥哥,只做一一的哥哥,以后不要因为这样的事和别人吵架。” 一一点头,“一一记住了。” 偶尔,她也会怕宝宝不高兴,剩下的时间,一直在逗宝宝笑。 宝宝沉稳度随傅洲,逗弄了好久才笑了一次。 “好了,去把书包整理好,妈妈要来接我们了。” 一一乖乖照做。 她把整理好的书包给宝宝看,“哥哥,这是你送给我的书包,漂亮吧。” 宝宝:“漂亮。” 一一非常喜欢她的小书包,范雪来接她时,她都没让范雪碰,“妈妈我自己背就可以。” 范雪笑笑,“行,你自己背。” “宝宝,今晚去干妈那住好不好?” 宝宝:“我得问过妈妈才行。” 范雪拿出手机,“行,你问问妈妈。”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商梓怡轻柔的声音,“怎么了?” 宝宝:“妈妈,是我。” 商梓怡:“宝宝,你说。” 宝宝:“干妈邀请我去她家住一晚,可以吗?” 一般时候是可以的,但今天不行,商梓怡道:“今晚得回老宅,下次吧。” 一一垮着脸道:“为什么不行啊,我想让哥哥去。” 商梓怡解释,“一一,太爷爷想哥哥了,今晚哥哥要去太爷爷那。” 一一很不开心,但也应了下来,“那好吧。” 宝宝把手机还给范雪,“干妈,下次吧。” 范雪:“好,那就下次。” 凑巧,助理也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离开。 * 今天去老宅和往常不同,到了那里,宝宝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他问商梓怡:“妈妈,发生什么了吗?” 商梓怡小声说:“大人们有事要谈。” 宝宝懂了,“那我楼上书房看书。” 商梓怡:“可以。” 宝宝在老宅也有自己的书房,是老爷子特意为他准备的,书籍五花八门,什么种类都有。 宝宝非常喜欢。 关好门,他坐在矮凳上,沉浸式看起书来。 太投入,完全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 楼下除了傅洲和商梓怡外,还有其他几位旁支,这次来是谈判的。 之前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损失不少,他们借着由头找老爷子告状了,说傅洲肆意妄为,不顾股东们的死活,硬是要把不可能变可能。 如今可能没变成,让大家跟着一起赔了钱。 赔钱是小事,让股东们失望才是大事。 已经有好多股东为这事发声了,要傅洲给个说法。 傅老爷子等他们讲完,淡声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男人道:“我们一致觉得,他不太能胜任总裁一职。” 傅洲可是老爷子亲自培养的接班人,他们说不能胜任就不能胜任,摆明就是打老爷子的脸。 老爷子冷声道:“阿洲不能,那谁呢?你吗?” 男人语塞。 老爷子:“傅氏集团是我一手创立的,我说阿洲行,他就行,你们算老几。” 男人发怒,“老爷子。” 傅老爷子道:“不就是损失了些钱吗,我们傅氏还差钱不成。” 傅氏集团当然不差钱,他们不过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扳倒傅洲。 “话可不是这样讲的,这件事影响很不好。” “赔了钱影响不好,那你在外面养私生子就好了。”傅老爷子沉声道,“怎么说你也是高层人员,私生活如此不检点,这就好了。” “……” “我只是老了,不是痴呆了。”傅老爷子睨过众人,“真当我什么也不知情。” 他给了管家一个眼色,管家拿来一只档案袋,取出,里面装的都是照片。 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份。 皆是他们和不同女人的合影。 有夜店的,有酒店的,还有在家门口的。 傅老爷子:“上面的人你们都认识吧。” 众人:“……” “自己什么德性不用我讲了吧。”傅老爷子语气不善道,“不要做傻子,给人当枪使。” “来人,送客!” 耐心告罄,傅老爷子扶着拐杖站起,“以后你们若是在为这样的事登门,大可不必来,我这不欢迎你们!” “老爷子您不能如此袒护,这——” “我就是袒护了,你们要如何?” “大家会不服气。” “哪个不服气,让他亲自跟我讲!” 老爷子几句话把人怼回去,“你什么意思真当我不知情,我劝你省省,只要我活着一天,阿洲就是傅氏集团总裁,别人想取代,做梦!” 老爷子把众人都赶走,商梓怡怕他气着,温声劝说:“爷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老爷子:“放心,我没事。” 这次会面傅洲一句话都没讲,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干嘛不讲话。” 傅洲:“项目是我疏忽了,我的错。” 傅老爷子:“对方拿走了多少?” 傅洲:“一百亿。” “还能追回来吗?” “能。” 傅洲不让让这样的错误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已经第一时间处理了,他看了眼腕表,“还有三个小时就能追回来。” 老爷子:“那我就等你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傅洲接到了沈扬的电话,“傅总,钱到账了。” 傅洲:“多少?” 沈扬:“一百亿。” 一分不差。 傅洲:“辛苦了,你早点回家。” 沈扬:“不辛苦,我应该做的。” 沈扬作为傅洲最得力的助理,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他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当然,也是傅洲领导的好。 通话结束,傅洲:“爷爷,钱到账了。” 傅老爷子正抱着宝宝看书,头也没抬地说:“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傅洲:“是。” 宝宝不想爸爸挨训,插嘴,“太爷爷,我读的好不好?” 傅老爷子笑意盈盈,“好,非常非常好。” 宝宝:“那太爷爷喜欢吗?” 老爷子:“喜欢。” “喜欢就笑笑嘛。”宝宝说。 老爷子爽朗一笑。 用晚餐时,宝宝也比平时格外话多,一直在和老爷子攀谈,“爷爷,这道鱼肉很好吃,你多吃些。” 老爷子眉眼弯弯,“宝宝也多吃些。” “虾也不错。”宝宝说。 老爷子:“好,太爷爷都尝尝。” 因为宝宝的大力推荐,老爷子比往常多吃了半碗饭,宝宝牵着老爷子的手,陪他在庭院里遛食。 “太爷爷,吃完饭这样走走,对身体好。” 老爷子附和,“好。” 老爷子对傅洲要求严格,但对宝宝完全不是,他每次看宝宝眼神都非常慈祥,充满着关爱。 “上学好吗?” “好。” “你在学校里都做什么?” “学习,做游戏,等等。” 老爷子:“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宝宝摇头,“没有,大家相处的都很愉快。” “宝宝你记住,你是傅家的孩子,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告诉太爷爷。” 宝宝抬高下巴,“太爷爷放心,没人欺负宝宝,他们都非常喜欢宝宝。” 台阶上,商梓怡挽着傅洲的手臂,心疼道:“抱歉我不知道公司发生的事,还一直缠着你,你是不是很累?” 傅洲睨着她,“不会。” 商梓怡:“以后遇到不开心的,记得告诉我。” 傅洲:“好。” “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商梓怡说,“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只要你讲,我就会认真听。” 傅洲知道她在担心,挑起她下颌,“心疼了?” 商梓怡点点头,“嗯,非常心疼。” “怕你老公被人欺负。” “嗯。” “放心,没人敢欺负我。”傅洲靠近,抵着她耳畔柔声道,“只有我欺负别人。” 他退开一些,视线在商梓怡脸颊上打转,瞥到她脖颈上的吻痕后,喉结慢滚。 “宝贝,我想亲你。” 商梓怡一颤,支支吾吾,“宝宝和爷爷都在,不行。” “这里不行……” “那咱们就回家。”傅洲搂上她肩膀,“你昨晚答应我了。” 商梓怡有些没听懂,“嗯?答应什么?” 傅洲:“答应我换个玩法。” 第92章 玩是没玩成,傅洲接了通电话去了公司,回来时到了凌晨三点。 商梓怡已经睡着,他坐在床边,温柔睨着她,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房门传来吱呀声,他回头去看,发现是宝宝。 宝宝没动,也没出声,等着傅洲过来,傅洲为商梓怡掖了掖被角,放缓步子走了出去。 门关上,他问宝宝:“做恶梦了吗?” 宝宝抬高下巴看着他,许久后,说:“爸爸,我会努力学习的,等我长大后,您可以和妈妈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公司交给我就好。” 谁都想不到这是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说出的话。 傅洲有一瞬间的怔愣,摸摸宝宝的头,“你过来就是想告诉爸爸这些?” “嗯。”这些话宝宝早就想讲了,“我可以做爸爸的接班人。” 傅洲舌尖顶了顶下颌,“谁告诉你这些的?太爷爷?” 宝宝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宝宝性子稳重,一眼看过去,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我不想爸爸那么辛苦。”太爷爷讲了很多关于爸爸的事,从小到大,宝宝听后只有一个想法,爸爸太辛苦了,他不要爸爸那么辛苦。 “谢谢你,宝宝。”傅洲眼眶微红。 “所以,”宝宝说,“爸爸你再坚持坚持,等我长 大了,你就可以好好陪妈妈了。” 宝宝不止心疼傅洲,也心疼商梓怡,他希望妈妈开心,所以才有了这席话。 “你不怕辛苦吗?”傅洲问。 “不怕。”宝宝说,“只要爸爸妈妈高兴,宝宝就高兴。” 傅洲再次感动,抱起宝宝,“走,爸爸陪你睡觉。” “不用。”宝宝拒绝,“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睡。” “今晚爸爸陪你睡。”傅洲抱着宝宝进了房间,把他放在床上,随后一起躺下,轻抚他后背,“乖,睡吧。” 一直以来都是宝宝自己睡,突然有人陪,他还有些许不习惯,扭动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傅洲看着酷似自己的小人儿,再一次露出幸福的笑。 无声道:宝宝,谢谢你。 宝宝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有山有水,鸟语花香,他和爸爸妈妈在山林间穿梭。 鸟儿落在肩头,他偏着头去看,鸟儿又落在了他头顶上。 他唤住妈妈,“看小鸟。” 商梓怡停住,转身看过来,悄声说:“嘘,别动。” 她猫着腰慢步走过来,伸出手,想去碰触。 鸟儿听到声音飞起。 商梓怡噘嘴,“好可惜,没抓到。” 傅洲揽上她腰肢,“喜欢的话,回去后买给你。” 商梓怡依偎在他的怀里,撒娇,“好呀。” 宝宝看着这幕,露出甜甜的笑,好开心呀。 他笑出声。 商梓怡坐在床头,轻轻晃了他一下,“宝宝,醒醒。” 宝宝睁开迷蒙的双眼,勾唇道:“妈妈。” 商梓怡摸摸他肉肉的脸颊,“做梦了吗?” 宝宝点点头,“我梦到爸爸和妈妈了。” 商梓怡:“梦到爸爸妈妈就那么开心呀?” “嗯,非常开心。”宝宝小脸在商梓怡掌心蹭了蹭,“妈妈,等爸爸不忙的时候我们去旅游吧。” 商梓怡:“好呀。” 只是有些可惜,傅洲一直很忙,从月初忙到月末,又从月末忙到下个月初。 合约签了一个又一个。 忙到连在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宝宝善解人意,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讲,该上学上学,该做什么做什么。 偶尔商梓怡会不开心,但每每想起傅洲也很辛苦,便劝慰自己,算了,别计较了,他也不容易。 同样抱怨的还有范雪。 明明是已婚,可过得像是未婚。 但又偏偏不是未婚。 夜店不能去,酒吧不能泡,两点一线,好枯燥。 她慨叹,这婚结的太憋屈了,还不如一个人过呢。 某次一一听到,轻叹一声,附和说:“对呀,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她小达人的语气逗乐了范雪,戳戳她额头,“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了。”一一抿抿唇,“我可是小班的小朋友了。” 对了,一一已经从小小班升到小班了,正式成了一名合格的幼儿园小朋友。 宝宝因为学习突出,从小小班直接去了中班。 一一也想去,奈何她学习实在跟不上,只能选择留下,不过她总会趁休息的时候去中班找宝宝。 也不管那些中班的小朋友笑话她。 她满眼满心都是宝宝。 撒娇,卖萌。 说着讨喜的话。 宝宝比以前更沉稳了,其他小朋友在教室里跑来跑去,他坐在椅子上学习,看得还是英文书籍。 一一来找他,“哥哥,你能陪我玩吗?” 宝宝放下书,“好,哥哥陪你。” 宝宝只答应一一的请求,其他人的都不会。 上次有个小朋友邀请他做游戏,他直接拒绝了,说没空。 后来那个小朋友见他一次瞪他一眼,觉得他高傲。 实际上,不是宝宝高傲,是他性格所致,他要努力学习,这样才能快点帮爸爸。 一一:“对了,我小辫子掉了,哥哥能帮我梳吗?” 一一每天上学都会梳很漂亮的辫子,同学们都喜欢的不得了。 宝宝犹豫,“哥哥不会诶。” 一一递上皮筋,“没关系,哥哥随便梳就行。” “好,我试试。”宝宝接过皮筋,慢条斯理梳起来。 他动手能力很强,虽然真不会,但也很快学会。 一一对着镜子照来着照去,“哥哥梳的麻花辫真好看,下次我还要哥哥梳。” 宝宝:“好,下次哥哥还给你梳。” 老师来找一一,一一恋恋不舍离开。 宝宝再次坐下,沉浸式看书。 课上,老师提出问题,全班都哑口无言,只有宝宝举起了手,“老师,我来回答。” 老师:“好,宝宝你来回答。” 宝宝站起,认真回答完,下一秒,掌声传来。 后面再有问题,宝宝都会踊跃回答。 为此,老师表扬了他好多次。 宝宝淡淡应下。 商梓怡来接他,也受到了老师的表扬,商梓怡莞尔一笑,“都是老师您教得好。” 回去的路上,商梓怡托腮打量宝宝,宝宝问:“妈妈,你看什么?” 商梓怡:“我看看你是不是我儿子。” 宝宝:“嗯?”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呢?”商梓怡捏捏宝宝脸蛋。 “我聪明是因为妈妈聪明。”宝宝臭屁道,“儿子像妈妈,我肯定是遗传了妈妈。” “……”商梓怡被哄高兴,拿出手机给傅洲发去微信。 【你儿子小嘴太甜了。】 老公:【我嘴也很甜,你昨晚不是试过了吗。】 公主:【……】 公主:【你正经点。】 老公:【我一直都很正经。】 公主:【你现在就很不正经。】 老公:【好,我的错,我道歉,回家让你亲个够。】 这人太坏了,商梓怡没办法和他聊,退出微信,继续问宝宝。 “老师讲的都能听懂吗?” 宝宝:“当然。” “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没有不会的。” “不太懂的也可以问我。” “我都听懂了。” “就没有不会的?” “没有。” 宝宝是真没有,幼儿园大班的知识很浅,还不如他平时自学的那些书籍呢。 “你真的都会?”商梓怡不确定道。 “嗯,都会。”宝宝说,“不信您可以考考我?” 商梓怡随便出了些问题,宝宝对答如流。 商梓怡:“名字会写吗?” 很多小朋友还不会写名字呢。 宝宝拿出本子和笔,趁红灯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工工整整的,比字帖上的字还板正。 “给。” 商梓怡接过,面露惊讶,随后 又让他写了一些字。 宝宝一一写出。 商梓怡这次服气了,宝宝就是非常厉害。 这种厉害和她没关系,因为她上学时成绩也不算顶顶顶好,就是一般。 宝宝这种水平可不能说一般,得说最好。 “有时间我们去测下智商。” “不用去了。”宝宝把本子和笔收起来,“爸爸已经带我去了。” “怎么样?”商梓怡问。 “最高。”宝宝说,“具体的你可以问爸爸。” 商梓怡对“最高”没什么概念,一心等着傅洲下班后问他。 可这次傅洲依然回来的很晚,她等到十一点便坚持不住了,打着哈欠慢慢睡去。 还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梦到她掉水里了。 傅洲来救她,最后她上岸,傅洲没上来,她哭的梨花带雨,差点晕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眼睛都是肿的。 宝宝问:“妈妈,你哭了吗?” 商梓怡:“没有,是昨晚做梦的缘故。” 宝宝:“要去医院看看吗?” 商梓怡:“不需要。” 她热敷下就能好。 等宝宝去上学,她回楼上热敷了,做完这一切,想起傅洲昨晚没回来,提着保温壶去了公司。 一路畅通无阻,上了六十层。 助理告知她,总裁在开会。 她透过玻璃窗朝里看了眼,气氛不是太美妙,悄声问:“你们总裁平时在公司都这样吗?” 助理笑笑,算是给了答案。 商梓怡抿抿唇,低语,“真凶。” 助理不敢接话。 “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半个小时。” “那好,我去办公室等他。” 商梓怡去了总裁办公室,还特意叮嘱助理不要告诉总裁,让他开会就好。 助理思虑再三还是讲了。 上一秒沉着脸的男人,下一秒,换了神情,“什么?” 助理:“太太来了。” 傅洲扔下笔,说了句,“散会。” 随后先一步步出会议室。 他这副急迫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有人问:“傅总这是怎么了?” 众人摇头。 不知谁冒出一声:“总裁夫人来了,傅总这是急着去见呢。” 众人顿悟,原来,傅总这样的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总裁办公室百叶窗落下,商梓怡被傅洲抵在座椅上亲了好久。 唇都亲麻了。 她推了推他,气喘吁吁道:“我要不能呼吸了。” 傅洲额头抵上她额头,同样的,他也要不能呼吸了,平复好心情,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放到办公桌上。 他把她困在身前,“怎么没提前告知一声?” “干嘛。”商梓怡戳戳他胸口,“是怕我撞见什么吗?” “听说,总裁办公室里总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是不是也有。” 她挣扎着从办公桌上跳下来,“不会是真藏了什么人吧?” “嗯?老实交代。” 傅洲一个用力把她拉回来,手自然而然地护在她后腰的位置,抵着桌沿厮磨她的唇。 “你想我交代什么。” “那得看你隐藏什么了。” 傅洲抓起她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咬了下,“淘气。” 商梓怡被他咬痛,蹙眉,“很疼诶。” 傅洲伸出手,“那你咬回来。” 第93章 宝宝自从上了中班后,比以前忙了很多,傅洲给他安排了很多课业。 家庭老师也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几个后,才找到合适的。 宝宝乖的让人咋舌,好几次商梓怡都想说,别说了,去玩吧。 可话到嘴边又停住,宝宝是傅氏集团未来的希望,他得努力让自己变强变大,这样集团的员工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他努力不单是为了自己,更为了上万的员工们。 商夫人和商梓怡同一个观点,每每看到都心疼的不行,“这么小的孩子学什么呀,到处玩玩不好吗?” 商梓怡:“是宝宝自己要学的,您不是常说吗,我们做家长的要尊重孩子。” 商夫人抿抿唇,“我就是太心疼了。” “我知道。”商梓怡说,“我也心疼,可这是他身为集团继承人该做的。” 当年傅洲做的比这还多,傅老爷子严厉到让人害怕,傅洲便是在这种超严格的要求下长大的。 虽说心疼,但结果是好的。 看看现在的傅氏集团比之前的好太多了,业绩蒸蒸日上,员工家庭幸福美满。 傅老爷子的愿望实现了。 商夫人:“话是那样讲,但一直学容易累坏。” 她把宝宝叫过来,“宝宝,外婆带你出去玩。” 宝宝看了眼商梓怡,又看商夫人,“我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不能出去。” “没关系,我们不告诉爸爸。”商夫人说。 宝宝摇摇头,“我要做个守信用的人,答应好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他和爸爸说过,会努力,便一定会努力。 商夫人闻言心都要疼死了,摸着宝宝的脸,说:“宝宝真乖。” 宝宝笑笑,“外婆,我不累,我很好。” “脸都瘦了,哪里好。” “我脸一直都这样。”宝宝哄道,“妈妈说了,瘦瘦的才好看。” “宝宝想让自己变得帅帅的,外婆不希望吗?” “希望。”商夫人道,“外婆当然希望了。” 出游的计划泡汤,宝宝回到书房,继续跟着老师学习,商梓怡跟着商夫人去了厨房。 她今天想学做料理,想商夫人帮忙。 “妈咪,你教教我呗。” 商夫人:“好,我教你。” 看着女儿如此幸福的模样,商夫人慨叹,“看来阿洲对你很好。” “嗯,他对我是很好。”商梓怡说,“所以,您不用再担心我了。” 哪有妈妈不担心女儿的,商夫人问:“你们真不打算要二胎了?” 商梓怡:“您也知道,他做了手术,我再次怀孕的机会很小。” “不是说可以修复吗?” “主要是不太想。”商梓怡说,“有宝宝一个就够了。” 这话倒也在理。 宝宝那样可爱,有他一个也足够。 “你自己决定就好。”商夫人说,“我和你爸爸无条件支持你。” 商梓怡撒娇,“妈咪,还是你最疼我。” 商夫人拍拍她的背,“都是当妈的人了还撒娇,外人看到什么样子。” 商梓怡才不管,挽上商夫人的手臂,“我就要撒娇。” 母女两个在厨房里嬉笑聊着,楼上,宝宝已经学完了一个知识点,开始学下一个。 同样都是孩子,周末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宝宝努力学习。 一一和范雪去了游乐场,吃了很多好吃的,玩了很多项目。 回来的路上累得说不出话,撒娇要范雪抱着。 范雪把她抱怀里,趁机提了要求,“你宝宝哥哥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你别总打扰他。” 一一听到宝宝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眨眨眼,“妈妈,为什么宝宝哥哥要学那么多东西呢?小朋友们不是就应该吃喝玩乐吗?哥哥为什么不可以?” 她是真不懂诶。 “宝宝将来要继承公司,”范雪解释,“所以,他需要更努力才行。” “那不继承公司不就可以了。”一一噘嘴,“这样也不会太累。” “那可不行。”范雪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颊,“那是宝宝的责任,他必须要承担。” 一一听不太懂,“那我呢?我也要这样吗?” 女孩子要富养,这是很早之前范雪便和周宴说好的,不给一一任何压力,全凭她自己意愿。 “不会。”范雪说,“等你长大了,想接手的话可以接收,不想也没关系。” “我好幸福。”一一抱着范雪脖子道,“妈妈你们对我真好。” 范雪扶住她腰肢,“所以,你更应该听话才是。” “好,我一定听话。”一一笑眯眯回。 “记住,别总打扰哥哥。” “嗯,记住了。” 一一是个小骗子,车上答应的好好的,下了车,回了房间,自己拿手机打了电话。 她是打给宝宝的。 “哥哥,你又在学习吗?” “已经学完了。” “不觉得辛苦吗?” “还好。” “我觉得很辛苦欸。” “习惯后就没问题。” “以后也要这样吗?” “应该是。” “那我们还能一起玩吗?” “当然。” “但是我妈妈说不要我打扰你。”一一不开心道。 “没关系,想我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宝宝轻哄。 “那会不会打扰你学习?” “不会。” “真的吗?” “真的。” “哥哥,你真好。” “一一也非常好。” “哥哥,我们长大后会分开吗?”一一无意中听大人讲,小朋友长大后是要分开的。 可她不想和哥哥分开。 “一一想分开吗?”宝宝反问。 “不想。”一一说,“非常不想。” 宝宝:“好,那咱们就不分开。” “真的可以吗?”一一雀跃问,“你会一直陪着我?” “嗯,一直陪着你。”宝宝不太确定这个“一直”有多久,但他会尽量做到。 “你不是还要出国吗?”一一又不开心了。 “我们可以一起出国。”宝宝提议。 “也对。”一一睁大眼睛,“好,说定了,将来我们一起出国。” 一一是个小话痨,说完这个,又把白天的事讲述了一遍。 “哥哥,游乐场可好玩了,等有时间我们一起去。” “我告诉你,那个海盗船可吓人了,你坐上去,肯定害怕,但一一不怕噢,一一超厉害。” “以后一一保护你……” 宝宝在那端慢慢应着,唇角扬起,一直挂着浅笑,每次听一一讲话他都很开心,觉得她像只快乐的小鸟。 一一讲着讲着,先睡了过去。 范雪推门进来,看到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摇摇头,走上前,低语,“澡都没洗呢。” 一一甜甜睡着,她梦到了宝宝,他们两个去了游乐场,玩了好多有趣的游乐项目。 宝宝都要吓哭了,她抱着宝宝安抚,“别怕,一一在。” * 又是一次家庭聚餐日,所有人都到场了,本是其乐融融的场景,最后却被不速之客给毁了。 来人据说是已故傅总的儿子,也就是傅洲的爸爸的私生子,和傅洲是兄弟关系。 佣人本来拦着不让进,谁知他趁其不备冲了进来,看到老爷子后,屈膝跪了下去,“爷爷,我是阿宸,你的阿宸。” 餐厅里顿时寂静无声,谁都不敢开口讲话,就那样看着傅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管家递上的纸巾,慢条斯理擦拭干净嘴唇,这才开口讲话。 “你说你是谁?” “我是阿宸。” “阿宸又是谁?” “您不知道我,但您一定知道我爸爸,我是您的亲孙子呀。” “亲孙子?”傅老爷子这才去看他,凌厉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孙子?” “我有。”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项链,“这是我爸送给我妈的,说是傅家的传家宝,是奶奶当年亲手给爸的,您一定知道。” 傅老爷子示意管家拿过来。 管家接过,傅老爷子看了眼,淡声道:“就凭一条项链就想做我傅家的子孙,你真以为我傅家人是好骗的。” “我没骗您,我真是您亲孙子,我还有亲子鉴定。”男人再次拿出。 傅老爷子看都没看,一把挥掉,“谁知道你这张破纸是从哪里搞来的,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连我傅家的种都不认识。” “你不是!” “我是,我真是。”男人死死抓着傅老爷子衣摆,“不信的话,您可以再验。” 傅老爷子没给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示意管家把他拖出去。 男人死活不肯走,抱着桌腿不松手。 众人实在是被这幕惊到了,一个个露出错愕的神情,什么情况?怎么出来私生子了? 傅洲先开口讲了话,“来人,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说是请,其实就是生拉硬拽,把人弄走后,傅老爷子去了书房,随后傅洲也去了书房。 “你知道他?”傅老爷子问。 “嗯,知道,”傅洲说,“他去过公司。” “真是你爸的儿子?”傅老爷子蹙眉道。 “爷爷您认他,他才是我爸的儿子,您不认,他什么都不是。”傅洲把选择权给了傅老爷子,“我听您的。” 傅老爷子端起茶杯请抿一口茶水,“我傅家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爸妈当年也只生了你一个。” “那人,不是。” 傅洲:“我知道了。” 傅老爷子这样做不单为傅洲,也为死去的人,毕竟这件事不是光彩的事,既然死了,就应该一了百了。 傅氏集团不能被任何人垢污。 哪怕那个人真是傅家的子孙为了傅氏集团的未来,他也可以舍弃。 好的继承人一个就够。 傅老爷子深谙商场之道,如今的稳固不能破。 傅洲从书房出来,送商梓怡回家后,去见了那个叫阿宸的男人。 扔下一张支票,“拿着钱离开。” 阿宸轻嗤,“这点钱你就想打发我,你做梦!” “你不拿也没关系。”傅洲道,“那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少唬我。”阿宸说,“我要跟你平分傅氏集团。” “你?跟我平分?”傅洲深邃的眼眸里簇拥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顿道,“你,配么?” 傅氏集团是他辛辛苦苦得来的,谁都没资格和他分。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离开,不然——”他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 没人知道这出闹剧傅洲是怎么处理的,等众人反应过来想去找寻那个叫阿宸的男人时,已经找寻不到了。 有人说他出了国,有人说他遇到了车祸,还有人说他病了。 也才一天的时间,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找到找不到。 商梓怡也很好奇那人的身份,夜里,她问傅洲,“他真是爸的孩子吗?” 傅洲:“不是。” 商梓怡:“那报告是假的喽?” “嗯。”傅洲不愿多讲,抵着她亲起来,“老婆,你好甜。” 第94章 傅洲已经不记得上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不记得,不代表商梓怡会忘记,早早的,她便准备了礼物,给他来了个超大的惊喜。 “给。” 傅洲:“什么?” “打开看看。”商梓怡努努嘴。 傅洲接过,打开,是只男士腕表。 商梓怡知道他穿不同的衣服要佩戴不同的腕表,这支是她特意托商森从巴黎买来的。 价格自是不用说。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傅洲问。 “真笨。”商梓怡踮脚戳了下他脸颊,“你生日呀。” “生日?”傅洲怔愣道。 “你还真忘了?”商梓怡抬高下巴亲了下他喉结,“傅先生,生日快乐。” 傅洲这才忆起,今天还真是他的生日。 “谢谢。”他环上商梓怡的腰肢,“不过下次生日不用给我准备礼物了。” “为什么?”商梓怡问,“不喜欢吗?” “不是。”傅洲轻抚她耳垂,“我很少过生日。” 童年中有几次不好事都是发生在生日那天,坏记忆像是烙印般刻在了心上,每年这天,他都会特意规避,不想让那些不好的记忆浮现,影响心情。 “以前很少过,但是以后可以有呀。”商梓怡勾着他脖颈嗲声道,“哪有人不过生日呢,我不允。” 傅洲最宠她,她想做的事他都会应下,见她如此坚持,他放弃游说,“好,听你的。” “那咱们今晚去庆祝好不好?”商梓怡眨眨眼,“就你跟我。” “那宝宝怎么办?” “我告诉范雪了,今晚宝宝去她那睡。” 傅洲把人摁怀里,贴上她耳畔,“你这是要过二人世界?” 灼热的气息纷涌而至,商梓怡有些站不稳,她稳稳心神,促狭道:“是呀,过二人世界,不行吗?” “行。”傅洲说,“你想怎么样都行。” 商梓怡拿过手表,“我给你戴上。” 傅洲伸出手臂,乖乖让她戴。 她眼光一向好,挑选的手表也是如此,“喜欢吗?” “喜欢,”傅洲说,“比起手表,更喜欢你。” 肉麻兮兮的,商梓怡推了他一下,缩缩脖子,“别闹,痒。” 傅洲睨着她,“哪里痒,我看看。” 商梓怡不给他看,偏着身子避开,下一秒再次被他揽进怀里,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完全没注意到餐厅里正在用餐的某个小朋友。 宝宝都没眼看了。 轻咳一声。 “妈妈,爸爸。” 商梓怡停下,抬头,“怎么了?” 宝宝从椅子上下来,走近,“知道你们恩爱,但好歹也要照顾下别人的心情呀。” “……” 商梓怡看了眼傅洲,推了他一下,傅洲打断,“早饭吃完了?” “被你俩的狗粮都喂饱了。”宝宝说。 傅洲难得脸色发生变化,隐隐泛起红,“今天下课后,你干妈会接你去她那。” 宝宝 点头,“嗯。” 商梓怡补充,“要听干妈的话。” 宝宝:“我会的。” 佣人拿来书包,宝宝接过,离开前又说:“爸爸妈妈,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妹妹了?” 商梓怡:“……” 傅洲:“……” “我对你们要二胎没意见,你们可以随便生。”宝宝说,“生男生女都可以,我都会喜欢。” “哦,你们放心,我不会欺负弟弟妹妹,会爱护他们。” 宝宝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所以,你们完全不要因为我,而不要他们。” “对了,你们想要几个都没关系。” “只要你们乐意。” 商梓怡等宝宝走远了,人还是懵的,“刚刚你儿子说什么?” 傅洲理理她鬓角的发丝,又亲亲她脸颊,“让你要二胎。” 商梓怡眨眨眼,“他跟谁学的这些呀?” 傅洲:“不清楚。” 话说到这,宝宝又折回来,“对了,忘了讲,爸爸,生日快乐。” 他回来是说这个的。 傅洲:“谢谢。” 宝宝见商梓怡呆愣的模样,摇摇头,“爸爸,你要是和妈妈一起出去的话,一定要看好妈妈。” “我怕妈妈会走丢。” 商梓怡辩解,“我才不会。” “上次就走丢了呀。”宝宝道。 “……”上次那个是意外,充其量算是短暂走丢。 宝宝再次离开。 商梓怡指着小小的背影道:“你儿子这么皮,你干嘛不批评他。” “你不说男孩子就应该皮点吗。”傅洲搂着她上了搂,“今天气温低,我陪你换身衣服。” “我这件衣服挺好的呀,不用换。”商梓怡身上的裙子是刚刚从国外购置过来的,第一次穿,完美勾勒出了她的身形。 “无袖的,会冷。”傅洲说,“而且,领口太低,我担心你会冻到。” “现在的天气没问题呀,不会冻到。”商梓怡噘嘴,“这身衣服是新买的,不好看吗?” 恰恰相反,非常好看,好看到了极致。 “不,很好看。”傅洲由衷道,可就是因为太好看,他才有了危机感。 其他女人生过孩子后,身形都会走样,可商梓怡不是,之前是纤细,现在是性感丰腴。 比以前还迷人。 他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想亲。 这副样子,他只允许自己看,其他男人不行。 商梓怡看出了什么,眯眼,“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傅洲喉结慢滚,大方承认,“嗯,我就是吃醋了。”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商梓怡捂唇,“你你你——” 傅洲躬身在她手背上啄了下,“傅太太这么美丽,我有危机感不是很应该的吗。” “……”商梓怡再次语塞。 傅洲打开衣柜门,找出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这件吧,也很漂亮。” 这件漂亮之余,最让傅洲喜欢的是它布料够多,够保守,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 傅洲非常满意。 商梓怡不太喜欢,“这件天冷了穿才合适,现在不行,热。” “那这件。” “这件也不行。”袖子太长,收腰处也不算最好看。 “那这件呢?” “这件……”商梓怡继续摇头。 不足矣展示她完美身体曲线。 傅洲示意她自己选,商梓怡几乎快要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完,也没换来他一次点头。 “你到底怎么回事呀。” “那些都不行。” “哪里不行,我看都挺行的。”商梓怡指着其中一件紫色的裙子道,“就说这件吧,镂空部分能显露出我白皙的肌肤,多好看。” 这正是傅洲不喜欢的地方。 “太露了。” “你是老古董吗?” “你觉得是就是。” 傅洲不承认自己是老古董,他只是占有欲旺盛而已。 傅太太只能他自己欣赏,别人不能。 实在拗不过,商梓怡选了长袖长裤,套身装。 纤细的身形也被映衬的一览无遗。 她腿又细又长,迷人的很。 傅洲睨着她,“你今天要去工作室?” 商梓怡对着镜子换衣服,“嗯。” “几点能忙完?” “不太确定,不过我尽量早些。” “没记错的话,你中午好像有应酬?” “哦,同学会。” 商梓怡很少参加的,这次是拗不过才去。 “要不要我陪同?”傅洲主动开口。 “你陪我?”商梓怡想了想修罗场画面,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你们同学会男生多吗?” “现在还不太清楚,反正总会有几个。” “你跟他们很熟?” “怎么会,不熟。” 傅洲微微松了口气,“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商梓怡:“好。” * 同学会比想象中的无聊多了,男人们互相吹捧,女人们互相攀比,商梓怡最不喜欢这种拉踩的聊天方式。 做了没半个小时就想离开了。 同学见她要走,纷纷起身拦住。 “酒还没喝完呢,不许走。” “对,得把酒喝了才能走。” “来,干一个。” 商梓怡:“我酒量不行,这样,你们喝酒我喝水。” “那不行,都得喝酒。”男同学道。 傅洲出现时,几个男人正在围着商梓怡敬酒,他脸色不悦地走过去,把人护在怀里。 “我代她喝。” 接过商梓怡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下。 众人面面相觑,“你谁呀?” 傅洲:“商梓怡的老公。” 有人反应过来,“这不是傅总吗?傅总您好,我是——” 傅洲打断,“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不喜欢的应酬,谁都勉强不了。 打横抱起商梓怡,阔步走了出去。 喧嚣声从包间里传来,“那个就是商梓怡的老公呀,长得好帅气。” “商梓怡看着像个乖乖女,找老公找的还挺野的。” “傅总,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傅总吧?” “……” 傅洲把商梓怡放进了车里,沈扬走过来,“傅总,已经结账了。” 傅洲:“嗯。” 商梓怡是真喝多了,看到傅洲后便蹭了上来,主动坐他腿上,搂着他脖子撒娇,“你怎么来了?” 傅洲:“来接你。” “你不说没时间吗?” “又有时间了。” “你不开心呀?” “没有,你看错了。” “我没看过,你就是不开心。” 商梓怡戳戳他脸颊,“都没笑。” 傅洲确实笑不出来,“以后这样的聚会少参加。” 商梓怡也不想来的,抿抿唇,“知道了。” “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傅洲见她蹙眉,轻哄。 “那你呢?”商梓怡问,“你是好人吗?”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若真是好人的话,便不会制造那场巧遇了。 “我觉得你就是好人。”商梓怡捧起他的脸,“最好的人。” 她亲了他一下。 傅洲注视着她,“想用这个哄我?” “可以吗?”商梓怡眨眨眼,“能哄好你吗?” “一个不够。”傅洲扣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摁,“得多来几次。” 商梓怡咬咬唇,“好呀。” 她吻上他脸颊,又吻上他鼻尖,随后吻上他薄唇。 舌尖还没探出,便被傅洲夺了呼吸。 “唔唔——” 第95章 宝宝上了大班后转去了另一所学校,还把小尾巴一一也给带走了。 为此,一一兴奋了好久,见谁都眉开眼笑,只有一个人,她没给好脸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宴。 原因是,某次夜里她去卫生间,出来时听到爸爸妈妈在聊天,爸爸说想过再要个小宝宝。 妈妈问有一一还不够吗? 爸爸说,再生一个和一一作伴,会更好。 一一听到这里,小嘴巴噘起,推开了房门,大步走过去,双臂环胸,质问:“哼,爸爸你 是不是不爱一一。” 周宴启唇,声音还没发出,一一又重重哼了一声,“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坏人。” 进来时气势汹汹,离开时,梨花带雨。 “爸爸好讨厌。” “爸爸不爱一一。” “爸爸重男轻女。” “呜呜,我要和干妈告状。” 一一给商梓怡打去电话,哭的太凶,吐字不清晰,商梓怡没听太懂,只能先安抚,“一一乖,不哭啊,是爸爸让你生气了吗,干妈让干爸教训你爸爸好不好?” 一一带着哭音道:“嗯,好。” 可一一还是很难过,她又给宝宝打去电话,接通那刹,哇一声哭出来,“哥哥,爸爸欺负我。” 彼时宝宝在读书,接通电话后,把书放下,轻哄:“怎么了?” “爸爸,爸爸他要再生个弟弟妹妹。”一一抽噎,“他肯定是不爱我了。” “爸爸不会不爱你。”宝宝劝说,“一一别乱想。” “他就是。”一一哽噎道,“哥哥,我不要跟爸爸好了,我也不要住家里了,我能去找你吗?” 这个问题可难住宝宝了,他抿抿唇,“外面在下雨,明天好不好,明明哥哥去看你。” 一一看了眼窗外,还真是在下雨,心情更不好了,嘴巴高高噘起,“好吧。” 宝宝:“一一真乖。” 一一不想睡觉,要宝宝给她讲故事。 宝宝照做。 一一躺在床上,抱着小熊玩偶,问:“哥哥,要是我有一天不见了,你会找我吗?” “一一为什么不见?” “我就是随便问问。” “会。”宝宝说,“若一一真的不见了,我会找你。” 一一勾唇笑笑,“哥哥,你真好。” 宝宝:“时间不早了,睡觉好不好?” “嗯,可以。”一一提要求,“但我不想挂电话。” “好,不挂。”宝宝再次哄道。 宝宝放下手机,打开免提,拿起书再次看起来。 听筒那端的一一听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心情渐渐平复,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梦到了花,梦到了蝴蝶,还梦到她和宝宝都长大了,他们在花园里嬉戏玩耍,宝宝背着她,穿梭在花海中。 她指着花要宝宝摘给她,宝宝给她摘了一朵最大的,插在了她发丝间。 她问:“哥哥,好看吗?” 宝宝含笑说:“好看。” 蝴蝶落在肩头,像是在轻吻,她咯吱笑出声。 声音惊动了蓝天白云,风袭来,远处树枝晃动。 她还听到了雷声。 仔细听,不是梦里的雷声,是外面的雷声。 一一怕打雷,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范雪进来,轻拍她后背,“一一乖,睡吧,妈妈在这陪你。” 很快,一一再次睡着。 自那天之后,一一半个月没理会周宴。 周宴每次看到她都会露出讨好的笑,但都没用,公主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傅洲给周宴出了很多哄人的主意,效果不大,小公主还是不理人。 周宴抓了把细碎的短发,轻叹,“我太难了。” 傅洲淡声道:“活该。” “……” 对,他活该,谁叫他口嗨乱讲话,都是他的错。 周宴蹙眉,“别幸灾乐祸了,帮忙一起想办法吧。” 傅洲:“后天周末,你带一一去玩玩。” 周宴:“她不去。” 他讲了,一一没理他。 “让宝宝找一一。”傅洲说,“一一会去的。” 宝宝出面,事情顺利解决,一一答应了,早早换好漂亮的裙子等着。 见到宝宝后,把进口巧克力给他,“哥哥,你吃。” 宝宝接过,摸摸她头,“一一真乖。” 一一笑笑,“哥哥也乖。” 周宴酸溜溜看着,都是男人,怎么地位就差这么多呢。 惨呀。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忍。 一一还给了傅洲糖果,但没给周宴。 周宴悻悻收回手,算了算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宝宝牵着一一的手朝前走去,后面两个男人慢吞吞走着。 宝宝:“一一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一一撇嘴,“反正我不要理爸爸。” 宝宝:“上次干爸都道歉了,一一别生气。” 一一:“道歉管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宝宝:“那我们今天好好玩,玩完你就原谅干爸行吗?” 一一不忍拒绝宝宝,“……行吧。” 宝宝捏捏她脸颊,“真棒。” 几步外有卖棉花糖的,他问:“要吗?” 一一点头,“要。” 宝宝给了周宴一个眼色,周宴屁颠去买,买了两个,一一一个,宝宝一个。 都是兔子形状的。 一一笑着说:“哥哥,我这个更好看欸。” 宝宝附和,“嗯,一一的更好看。” 三个男人哄一个总能哄好。 一一脸上的笑意都没停过,一天眨眼过去,宝宝:“能原谅干爸了吗?” 一一:“勉强吧。” 周宴走过来,“累吗?爸爸抱你。” 一一确实累了,小腿酸胀酸胀的,“好。” 父女握手言和。 后面周宴再也不敢口嗨了,某次傅洲问他,“不打算生二胎了?” 周宴感觉到后背一阵凉,忙不迭道:“谁说要二胎了,我们有一一就够了。” 傅洲勾唇,“我看你是怕了。” “我才不是。”周宴梗着脖子道。 两家都没有要二胎的打算,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宝宝和一一。 王子,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比起一一的幸福,宝宝属实不算,因为他每天的课业很重。 尤其是大班快结束的时候,课业更重了。 除了那些必修课外,傅洲还给他加了些其他要学的。 宝宝玩闹的时间又少了。 商梓怡心疼得不行,想着偷偷带宝宝出去放松放松。 宝宝摇头,“妈妈,我得先把作业给写了。” 商梓怡摸摸他稚嫩的小脸,“今天不提作业,咱们只说玩。” 她把宝宝成功拐跑,约上范雪和一一,四个人出海了。 蓝天白云,海鸥,海风。 眼前的一切仿佛在画中。 商梓怡问宝宝,“开心吗?” 宝宝趴着栏杆道:“开心。” 一一偏着头说:“我也开心。” 只要是玩,她都会开心。 范雪戳了下她额头,“你呀,就知道玩。” 一一吐吐舌头。 范雪:“你要像宝宝哥哥学习。” 一一轻嗤,“我才不要。” 她蹙眉道:“哥哥多累呀,我可不想那么累。” “你哥哥那个叫自律,叫上进。” “那我不自律,不上进,可以了吧。” “周一一。”范雪抬高音量,“不许顶嘴。” 一一再次做鬼脸,“妈妈,好讨厌。” 她拉上宝宝的手,“哥哥,我们去里面玩。” 她和宝宝去了船舱里。 商梓怡拍拍范雪的肩膀,“行了,一一还小呢,别给她那么大压力。” 范雪扶额,“她要是有宝宝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商梓怡低语,“我并不希望宝宝那样懂事,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生活。” 她和傅洲交涉过,没成功。 傅洲还是坚持,要宝宝从小学起。 “宝宝将来是要继承公司的。”范雪说,“辛苦是他的必修课。” 商梓怡也懂,但还是心疼,“我怕他太累。” “放心,他可以。”范雪笑着说,“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相信吗。” 宝宝出来,插话,“妈妈,干妈说的对,我可以。” 商梓怡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一一跑过来,“干妈,我也要亲亲。” 商梓怡也在一一额头上亲了亲。 一一笑着对宝宝说,“哥哥,你也亲我。” 宝宝笑笑,捧起一一的脸颊,亲了下她的额头。 一一踮脚,亲在了宝宝脸颊上。 范雪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提醒,“周一一,你是女孩子,要矜持。” “我才不要矜持,我要宝宝哥哥。”一一道。 她踮脚又亲了宝宝另一个脸颊。 范雪气死了,伸手去拉她,一一笑着避开。 宝宝说:“干妈没关系。” 范雪:“你别总这样纵容她,会把她惯坏。” “一一是咱们大家的小公主,就应该宠着。”宝宝揉了揉一一的头。 一一眯眼说:“看吧,还是哥哥更喜欢我。” 两个小的手牵手离开,范雪:“一一太野了,真不知道长大后什么样的人能镇住。” 商梓怡倒觉得一一性格很好,“我觉得宝宝就很合适。” 范雪:“她配不上宝宝。” “什么配不配的,孩子们的喜欢才最重要。”商梓怡说。 范雪灵机一动,“说定了啊,若是将来真没人要一一,我就把一一交给宝宝了。” 商梓怡乐见其成,“一言为定。” 大人们许下诺言,不知情的两个小人儿彼时正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宝宝本以为“你藏我找”的游戏只是幼时的趣事,后来才明白,哪怕是大了,游戏还在上演。 一一玩“消失”上瘾,隔一断时间便会让他寻不到。 他只能放下工作去找。 找到了不能骂不能训,只能哄。 哄到她开心为止。 一一随性的样子让很多人都头疼,偏偏宝宝甘之若饴,视作珍宝。 当然,这是后话。 * 出海当晚,宝宝感冒了,半夜发烧,商梓怡看着他滚烫泛红的脸颊,心都要碎了。 “妈妈不应该带你出去。” 宝宝摇头,“不关妈妈的事,是我玩的太疯了。” 商梓怡喂他服下药,“你爸爸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心疼死。” 宝宝抿抿唇,“别告诉爸爸。” 傅洲出差了,为期半个月,也正是因为他不在,商梓怡才会带宝宝出海玩。 “好,不告诉他。” 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三天,傅洲还是知道了。 给商梓怡打来电话。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讲的?” 商梓怡眨眨眼,装作没听懂,“讲什么?” 傅洲:“宝宝生病了?” 商梓怡手指缩了下,“谁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傅洲说,“你没告诉我,才是重点。” “哎呀,他已经好了。”商梓怡说,“再者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是怕我担心还是怕我罚你?” “……” 商梓怡眼神闪烁道:“你舍得罚我吗?” 傅洲喉结慢滚,声线拉长,“确实舍不得。” 商梓怡勾唇,“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我是舍不得罚你,但我舍得罚我自己。”傅洲压低声音,“那就罚我好好爱你。” “……” * 傅洲是三天后回来的,诚如他所言,舍不得罚商梓怡,只能罚他自己。 所以,那晚,他几乎没睡。 商梓怡伸脚踹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傅洲握住她的脚,低头吻上她脚面,“傅太太这个评价我喜欢,继续。” 第96章 第一场雪到来时,傅老爷子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连着下了多次病危通知书,说老爷子要是挺不过这几日,恐怕…… 那几天,傅洲一直守在医院陪护,衣不解带的伺候着。 老爷子至于他来说,不止是爷爷还是良师,他幼时启蒙的第一个老师便是老爷子。 他初学写字时也是老爷子亲手教的。 至今老爷子书房里还保留着他幼时写过的毛笔字。 老爷子对他严厉是真,但爱他也是真。 他尽最大的努力呵护他,给他想要的一切。 别看他如今成就斐然,上中学那会儿也有过很长时间的叛逆期,觉得所有的人都跟他不对盘,都看不起他。 他下意识和所有人对抗。 逃过课,打过架,还离家出走了好几日。 老爷子为此急病了,但依然没放弃找寻他。 回到家后,老爷子动了加法,可那夜,他路过书房听到了管家和老爷子的对话。 “您那么爱护小少爷,为什么要罚他呢?” “您看您,罚了小少爷比谁都难过,晚饭都没吃。” “老爷,您就是太好强了。” 老爷起轻叹,“阿洲是个好孩子,只是幼时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护,如今疼他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只有我,我可以疼他,但也要教会他,不能让他走上歪路。” “惩罚小少爷您不心疼吗?” “心疼,但也没办法。” 那晚,书房里的灯天亮才关。 傅洲几次出来都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也就是从那日开始,他才放弃了和世界抗衡,痛改前非,做了个努力的人。 傅洲很感激老爷子没有放弃他。 他握住老爷子的手,低语,“爷爷,您一定要醒过来。” 同样舍不得老爷子的还有宝宝,平日他陪老爷子的时间最多,得知老爷子生病后,他每日都会来。 之前带来的是书本,这次是奖状。 学校奖励给他的。 他把奖状展开,递到老爷子眼前,“太爷爷,这是我的奖状,老师说我很棒,太爷爷,您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老爷子眼睛闭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宝宝又说:“我答应过您,要努力学习,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但您也要答应我,不能再贪睡了,早点醒过来。” “太爷爷,咱们拉钩。” 白皙稚嫩的小手勾上了布满褶皱的手指,像是逝去的年轮又勾缠到一起一样。 宝宝强迫自己笑,“太爷爷,拉过勾勾可不许失约噢。” 这天,宝宝依然没等来老爷子苏醒,他失魂落魄的上了车。 扑进商梓怡怀里,问她,“妈妈,太爷爷还能醒过来吗?” 商梓怡搂紧他,下巴贴着他头顶低语,“会的,太爷爷一定能醒过来。” 可人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 等了七天,老爷子依然没醒过来。 医生的意思,住院的意义不大了,想的话,可以带回家。 但傅洲不愿意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坚持。 医生:“既然如此那便再等等。” 这一等,又等了几日。 医院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但傅氏集团总部却热闹极了。 得知老爷子生病,几个旁系坐不住了,纷纷去公司闹事,扬言要召开董事会,重新选出负责人。 沈扬在公司里主持大局,见势头不妙给傅洲打去电话,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傅洲交代了一声,拿上外套去了公司。 他最近一直在医院,几乎没怎么睡,饭也没好好吃,人显得格外憔悴,下颌弧线也越发冷凝。 看人一眼,能把人冻僵。 他大步进了电梯,一路上了六十层。 会议室里传来哄闹声。 “当初我们就不同意傅洲做总裁,是老爷子一意孤行,现在老爷子人都不行了,也是时候重新选负责人了。” “我们其中哪个不比傅洲强,你们这些人少他妈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小心老子当了总裁,第 一个开除你们!” “去,给我去倒水,渴死了。” 秘书室的众人面面相觑一眼,又齐齐看向沈扬,沈扬是特别助理,深的傅洲赏识,很多事情也有决策权,他没发话,他们谁都不敢动。 “说你们呢,听到没。” 沈扬道:“几位若是想喝咖啡楼下咖啡厅不错,我可以现在带几位去。” “少他妈用搪塞我们!”男人说,“今天事情办不成,我们是不会走的。” “你是沈扬,对吧。” “我告诉你,傅洲不行了,你若是识相的话,就应该立刻投奔我们,做我们的助理,至少还能给你留个职位。” 沈扬:“我是傅总的特助,也只是傅总一个人的特助,再说,傅总行不行,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会议室门打开,傅洲阔步走了进来。 久居高位的男人不怒而威,那一眼,险些让众人心脏停跳。 “都出去。”他道。 众人纷纷离开。 傅洲拉过椅子坐下,仰头道:“几位坐吧。” 即便如此的境地,他依然不卑不亢,稳如泰山,这便是傅老爷子经常念叨的高位者的处事态度。 “你少他妈嘚瑟。” “既然老爷子不行了,咱们重新谈谈公司分配的事,我们几个一致觉得你不适合任职总裁,看下亲戚的份上,给你个台阶,主动卸任。” 傅洲最近一直很忙,也很好听笑话,刚刚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最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就凭你们?”他轻哼道,“也配。” “我们几个股份加起来不比你少。” 傅洲伸手,沈扬递上文件夹,“你说的是以前,现在是这个。” 他把文件夹扔到他们面前,“我现在持股百分之五十五。” “不可能!”男人拿过文件夹,“你怎么会。” “只许你们收购公司股份,不许我买?”傅洲道,“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我不要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沈特助,记时,不走的话,报警。” 傅洲站起身,边扣西装扣子边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对了,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证据我都留着呢,想死的可以试试。” 几个人:“……” 傅洲雷霆之势,十分钟内把事情解决掉,又亲自开了高层会议。 澄清了一些事。 “老爷子现在病情稳定,关于外界的传闻,公关部我不想再看到。” 公关部经理道:“是,我马上去处理。” “几个项目都处在收尾阶段,各个负责人记住你们的职责,不许出分毫的差错。” “是。” 傅洲手机响起,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他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接通,“喂。” 商梓怡:“阿洲,爷爷醒了。” 这是傅洲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眼眶微红,“你说什么?” 商梓怡也很激动,喜极而泣,“爷爷醒了,爷爷他醒了。” 傅洲:“等我,我马上过去。” 通话结束,他进了电梯间。 傅老爷子大病一场,人还很虚弱,但气色还可以,“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吧。” 商梓怡握住老爷子的手,“爷爷,让我们陪陪你吧。” 傅老爷子:“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听话,回去休息。” 宝宝:“太爷爷您可算是醒了,宝宝都吓死了。” “干嘛?怕太爷爷醒不过来呀?” “怎么会,太爷爷一定会醒过来的。” 傅老爷子摸摸宝宝的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瘦了。” “我没瘦,太爷爷才瘦了呢。”宝宝说,“太爷爷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生病。” 傅老爷子:“好,太爷爷答应你,以后绝不生病。” 傅洲赶来,商梓怡忙起身让出座位,她说:“你陪爷爷呆会,我去打水。” 牵着宝宝离开。 傅洲很少有这么情绪波动大的时候,这次真的吓死了。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痛不痛?身体呢?” “心脏有没有异常?” 傅老爷子勾勾唇,“你问这么多,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个。” “我没事,哪都没事,放心。” “医生呢?”他问护工,“医生怎么说?” 护工:“老爷子做了检查,指标正常。” 傅洲长吁一口气,“血压呢?” 护工:“也都正常。” 傅洲还是不放心,和老爷子攀谈几句后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热情的接待了他。 “就目前情况看,老爷子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之前的血液检查也已经出结果了,不是预估的那个。” “只要精心修养,会很快恢复。” “不过老人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情绪万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傅洲点头,“好,我知道了。” 怕有个疏漏,次日,傅洲带着老爷子重新做了一次检查。 身体每处都检查了一遍,得知正常后,才安心办了出院。 * 又是一年除夕夜,今晚的人比往常都多,连范雪和周宴都来了。 他们是来蹭饭的,哦,还有周一一也来了。 小丫头是个哥哥迷,跟在宝宝后面跑东跑西。 “哥哥你慢点走,我要追不上了。” “哥哥,我脚疼,你给我揉揉。” “哥哥,你好高呀,你还能抱动一一吗?” “哥哥,一一今天漂亮吗?” 她提着裙摆在宝宝面前转了一圈,雪从天而降,落在她肩头,映得她脸颊越发红润。 她像是误坠人间的仙子,一颦一笑皆是喜意。 晶亮的眸子里沁着潋滟的光,直直望过去,好看极了。 宝宝从不吝啬夸奖,“漂亮。” “那你喜不喜欢呀?”一一眨眼问。 “喜欢。”宝宝回答。 一一笑笑,眉眼弯弯道:“一一也喜欢宝宝哥哥。” 吃晚饭时大人们再次起哄,“既然宝宝和一一这样友爱,不如将来大了,宝宝娶一一做新娘。” 一一不知道新娘是什么,挑眉问:“哥哥,知道新娘是什么意思吗?” 宝宝比她大,懂得比她多,自然知道:“嗯,知道。” “新娘很漂亮吗?” “很漂亮。” “我要是做了哥哥的新娘,会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吗?” “会。” “哥哥去哪里我就能去哪里?” “是。” “哥哥那些同学是不是就不能抢走哥哥了?” “对。” “新娘说什么,哥哥都会听吗?” “嗯。” 哇。 新娘这么厉害吗? 新娘好棒呀。 一一举手,“我做,我做。” 小丫头怕大家看不到,还踩在了椅子上,小手举的高高的,露出了一截玉藕般的手臂。 眼睛眨了又眨,纤长的眼睫缀着好看的光泽,连带着眼睛都格外绽亮,像明珠一般。 她眯眼笑着,脸颊上映出深深的梨涡。 “我决定了,我要做哥哥的新娘。” 第97章 都说童言无忌,大家没把一一的话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 喝。 一一见没理她,噘着嘴从椅子上下来,拉着宝宝的手,问:“哥哥,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宝宝也只当一一在说笑,“你知道什么叫新娘吗?” “知道知道。”一一歪着头说,“做哥哥的新娘就可以一直和哥哥在一起了。” 她晃着宝宝的手臂,撒娇,“好嘛好嘛,一一想做哥哥的新娘,哥哥要是不答应的话,那我就——” 她吸吸鼻子,“哥哥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哭给你看。” 宝宝哭笑不得,刮了下她鼻尖,“好,你做哥哥的新娘。” “欧耶。”愿望达成,一一破涕为笑,“一一真是哥哥的新娘了吗?” 大人们有说有笑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宝宝牵上一一的手,“走,跟哥哥去玩。” 一一用力点点头,“好。” 他们去了外面的长廊上,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半空中燃起的烟花,一一哇一声:“好漂亮。” 宝宝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坠子是星星图案的。 “喜欢吗?” 一一接过,“喜欢喜欢,一一可大喜欢了。” 她好喜欢呀。 宝宝:“哥哥给你戴上?” “好。”一一转过身子。 宝宝弯着腰,把项链扣好。 一一调转过来,仰头问:“漂亮吗?” 宝宝揉揉一一的头,“很漂亮。” “项链漂亮还是一一漂亮?” “都漂亮。” “不嘛不嘛,必须选一个。” 宝宝:“一一更漂亮。” “我就知道哥哥会选我。”一一眉开眼笑道。 宝宝:“饿了吗?进去吃东西?” “嗯,好。”一一跟着宝宝进去,大人们都在互相敬酒。 一一问:“哥哥我们也喝吗?” 宝宝:“一一还小,只能喝饮品。” “那哥哥也喝饮品。”一一端起杯子和宝宝手中的杯子轻轻碰了碰,许下愿望,“一一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都说只要态度虔诚许下的愿望就能实现,一一想,她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不过遗憾的是,一起的愿望还没等到,一一先等来了小魔王。 范雪怀孕了。 很突然的事。 早上起床后,没走几步晕倒了,检查后说是怀孕了。 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周宴一时有些发蒙,“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太太真的怀孕了?不会是误诊吧?” “不是误诊,您太太真的怀孕了。”医生说,“六周。” 周宴看着B超单,狠狠掐了一把,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事是真的,范雪真的怀孕了,他要第二次当爸爸了。 没人知道周宴有多高兴,他一把抱起范雪,“老婆,你太厉害了。” 范雪就没见过这么疯的,当着医生的面就这样,用力拍打他肩膀,“放我下来,快点。” “哦,好。”周宴把范雪放下来,转头问医生注意事项。 医生一一道明。 离开医院后,周宴马不停蹄的给周围的朋友打电话,“我老婆怀孕了,当然是真的。” “操,不是我的,是谁的。” “滚滚滚,就是老子的。” “我告诉你,老子就是比你厉害,你哭去吧。” “嗯,是,六周了,宝宝性别?暂时不知道。” “那个不重要,儿子女儿都好。” “一一,她没关系,她不会闹的。” 这会儿一一已经是大班的小朋友了,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梳着公主辫,一言一行淑女极了。 周宴似乎忘记了她曾经多淘气,得意忘形道:“您放心,我家一一才不会呢,她很听话,哪怕是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闹的。” “我的女儿,我还是很了解的。” 范雪在一旁听着,好几次想提醒他,别太过了,一一那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果不其然。 一一知道后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谁敲门都不开。 范雪没办法,只能找来备用钥匙,门打开,她进来,抱歉道:“一一这事很突然,妈妈也没料到,对不起啊。” “但妈妈保证,即便是生下来,你也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 “一一,你乖,出去吃饭好不好?” 一一趴在床上,闷声说:“你们会一直对我好吗?” 范雪举手保证:“那是当然。” “那爸爸呢?” “他也会。” “对我的爱一点都不会少?” “绝对不会。” “那好,你们要是食言,我就搬去干妈家。” “放心,我们不会食言。” 哄了十几分钟一一才出了卧室,好久没吃饭,走路都是晃的,范雪心疼极了。 周宴拿出事先准备的礼物,“这是爸爸的道歉礼物。” 是一一最喜欢的高定款长裙。 还有水晶鞋。 一一:“你是不是很开心?” 周宴摇头,“一一难过,爸爸怎么会开心呢。” “谁说我难过了,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那现在呢?知道了吗?” “不知道,我想想看。” 一一想着,就当家里多只小猫小狗吧,万一他很可爱呢。 可想象和现实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等那个孩子出生后,一一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好笑。 他哪里可爱了,他就是混世魔王。 出生后开始哭个不停。 吃奶哭,睡觉哭,拉尿也哭。 总之睁眼就是哭。 稍微大些,开始淘气。 这爬那爬,还搞破坏,把宝宝送她的乐高给弄坏了。 不能不教训了。 那是一一第一次打他。 “周贝贝,不是告诉你不许碰吗,为什么要碰!” 周贝贝小嘴一撇,开始哭起来。 嗷嚎大哭。 一一指着他道:“不许哭,再哭把你扔出去。” 他非但没停,哭的声音更大了。 一一还真把他扔出去了。 周贝贝这才消停,扯着一一的裙摆轻晃,他还不会说话,只能用噙着泪的眼睛看一一,似乎在乞求。 一一双臂抱胸,“别来这招,没用。” 周贝贝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音,眼泪哗哗掉下来。 一一到底是心软了,“我再说一次,不许去我房间,不许碰坏我的东西。” 周贝贝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 第二天,一一去上学,周贝贝再次开启了探险之旅。 他左右查看,见没人拦着,推开了一一的卧室门。 里面有个机器人他非常喜欢,他就是来拿的。 很好,他够到了。 “啪”机器人掉到了地上,头掉了。 周贝贝:糟糕,坏掉了。 他顾不得捡,转身朝外爬。 后面没敢自己一个人,一直和保姆待一起。 范雪见他挺乖的,还奖励了他,“出去玩吗?” 周贝贝点点头。 范雪抱起他,“走,妈妈带你出去玩。” 下午六点才折返回家。 一一是七点到的家,她回来的时候绕路去了下御林苑,和宝宝见了一面。 她把新得到的奖状给宝宝看,还把奖品给了宝宝。 “哥哥,我也要去你的学校读小学。” 宝宝:“我们学校太严格,你去了可能会不适应,要不让干妈给你选个其他的吧。” 一一:“不要,我就要去你的学校。” 宝宝不松口,她佯装生气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宝宝摇摇头,宠溺道:“怎么会。” “那我要去你的学校。” “好,你去。” “对了,周贝贝把你送我的乐高弄坏了。”一一噘嘴道。 “我这还有。”宝宝给了她新的,“这个你带回去。” 一一最开心的就是收到宝宝的礼物,“这个给我?” 宝宝:“嗯,给你。” 一一也回赠了礼物,“这个给你。” 是糖果。 薄荷口味的。 宝宝接过打开,一颗给了一一吃,一颗自己吃,两人相视一眼,随后笑出声。 七点她回到家,推开卧室门,下一秒传来咆哮声:“周—贝—贝!” 周贝贝吓得一激灵,缩进了范雪怀里,“妈妈,抱。” 范雪看这架势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扶额,“你又去姐姐卧室了?” 周贝贝撇嘴。 范雪:“这次我救不了你,你自己去道歉。” 周贝贝摇头。 一一下了楼,站定在周贝贝面前,问他:“怎么回事?” 周贝贝摇头。 “是不是你弄的?” “……”周贝贝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我说过,不许进我卧室,你是找揍吗。” “呜呜。” 这次一一没心软,当着范雪的面打了周贝贝手心。 周贝贝哭的委屈死了。 一一:“再有下次,把你送警局。” 周贝贝真的不敢了。 但他的胆怯只维持了一晚上,第二天再度鸡飞狗跳。 一一追周贝贝。 周贝贝在地上爬。 范雪去拦,没拦住。 周宴回来,看到如此一幕,又悻悻走了出去。 这场战争他就不参与了。 一一:“周贝贝,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周贝贝:“坏。” 一一:“你站住,站住。” 周贝贝爬不动后,开始撑着墙走,他的独立行走在今天拉开帷幕。 刚会走,不稳当,摔了好几次。 一一:“活该。” …… 战争以一一胜出结束,周贝贝抽噎着躲进了范雪的怀里。 晚饭时,也没被允许吃饭。 他撇嘴,范雪耸肩,“不关妈妈的事,是你姐姐。” 一一瞪眼看他。 周贝贝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么多人里,能劝住一一的只有宝宝,所以那通手机铃声响起时,范雪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找了外援。 一一去接电话,范雪喂周贝贝吃东西。 “你能不能不要招惹你姐姐。” “也不要弄坏她的东西。” “我看你是挨打没挨够。” “周贝贝,你乖些。” 周贝贝饿了,范雪碎碎念时,他吃完了碗里的粥。 一一折返回来,周贝贝已经跟着保姆离开。 范雪:“贝贝是你弟弟,你对他好点。” 一一:“只要他别去我房间,我会对他好。” 范雪:“他小,不懂这些。” “不懂可以教。”一一道,“你们不会教那就我教。” “……” 范雪:“那还是我教吧。” * 周末,一一和宝宝在一起。 他们去了游乐场。 玩了很多项目。 宝宝问:“开心吗?” 一一眉眼弯弯道:“开心。” 宝宝:“那原谅贝贝了,好吗?” 一一:“我妈让你当说客的?” “干妈只是不想你和贝贝总吵。” “是他先找事的。” “嗯,都是他的错。”宝宝轻哄,“下次他再招惹你,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你?你会吗?” “会。” “你是不是要出国了?”一一问出了最近听到的事。 “还不确定。”宝宝没想瞒着,“但也八九不离十。” 一一看着人群,转头说:“哥哥,我跟你一起出国。” …… 他们离开京北那天,下着雪。 宝宝牵上一一的手,“别怕,哥哥保护你。” 第98章 一一离开后,贝贝成了家里的小霸王,别看只有他自己,每天依然鸡飞狗跳的。 范雪还发现一点,一一在的时候,贝贝还知道收敛些,一一离开了,贝贝彻底放飞。 范雪找商梓怡吐槽,“还真羡慕你只有宝宝一个孩子,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混世小魔王有多么烦人。” 商梓怡笑笑,“贝贝那不叫烦人,叫可爱。” “就他还可爱。”范雪轻哼,“他都要把人气死了。” “今天白天把张妈的手表给扔马桶里了,说是想看看手表是不是防水的。” “昨天把家里的花都剪了,还把一一最喜欢的皮球给扎破了。” “他呀,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商梓怡托腮眨眨眼,“那也挺好的,至少家里热闹,不像他们,冷冷清清的。” 范雪耸耸肩,“这种热闹给你吧,我是烦了。” 商梓怡:“好呀,你把贝贝送过来,我给你带几天。” “你说真的?” “当然了。” 商梓怡挺喜欢贝贝的,活泼可爱,好玩有趣。 “还是别了,那孩子太让人烦了。” “没关系,带过来,我帮你带。” 贝贝还真来了,不是范雪要他来的,是他主动提的,说去陪商姨。 商梓怡早早在门口等着,见他来,主动迎了上去,牵着他手进了家门。 房间是之前宝宝卧室的旁边那间,她告诉贝贝,“哥哥东西不能动,但其他的都没问题。” 贝贝:“我知道了。” 商梓怡摸摸贝贝的头,“想不想吃水果?” 贝贝点头,“想吃。” 商梓怡:“等着,我去给你弄。” 贝贝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有玩具也有书。 他只对玩具感兴趣,书什么的,看都没看。 不过那些玩具并没有想象中好玩,很多他都拆不开。 商梓怡端着盘子上来,见他正在鼓捣,问:“能打开吗?” 贝贝摇头,“不能。” 商梓怡放下水果盘,“我来弄。” 很快,她把机器人给拆开了。 贝贝露出喜悦的神情,“哇,好厉害。” “我也要学。” 商梓怡:“学可以,但我们要先约法三章。” “好。”贝贝眨着眼睛道。 商梓怡:“太危险的东西不能碰,哥哥和叔叔的房间不能进,有事的话要提前告诉姨姨,你能做到吗?” 贝贝:“能。” 贝贝和一一长得有几分像,但又不都像,他眼睛比一一的还大些,肤色没有一一白。 两个人共同的地方是,眼睫很长,脸颊上都有酒窝,笑的时候,软萌软萌的。 一一活泼。 贝贝淘气。 但在商梓怡眼里,这些都是好的表现,她非常喜欢。 “我可以在这里住多久呢?”贝贝问。 “你想住多久?”商梓怡和范雪约定的是住个三两天便可以,当然,一切都听贝贝的。 “我能多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 傅洲陪着宝宝和一一去了国外,家里就她自己一个人,她也挺闷的,有贝贝陪着,不会太无聊。 “哇,真好。”贝贝低头继续拆手中的机器人。 他很聪明,十来分钟后学会了拆卸,随后又组装上。 商梓怡全程看着,但没有制止,她觉得,动手能力的培养和其他学科培养一样重要。 就像宝宝,他不太喜欢动手做这些,那他们便因材施教,激发他其他的潜能。 贝贝继续摆弄。 商梓怡给宝宝打去电话,一一正在睡觉,宝宝的声音很轻,“妈妈。” 商梓怡:“在那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还好。”宝宝看了眼旁边的一一,“一一不太行,有些想家。” 小女孩都这样,不舍得离开父母。 “时间久些便会好的。”商梓怡想到了自己刚刚出国时的情景,也是哭着说想家。 “实在想的话,告诉妈妈,妈妈带你们回来。” 比起学习,商梓怡还是更看重亲情,哪怕宝宝什么都不会,她也希望他在自己身边。 “好。”宝宝说,“等哪天我们想回去了,告诉你。” “爸爸呢?” “书房,爸爸在开视频会议。” “晚餐吃的什么?” “中餐,是阿姨做的,不如妈妈做的好吃。” 宝宝这样讲,商梓怡更想他了,吸吸鼻子,“宝宝。” 宝宝嗯了声。 “妈妈想你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没陪着一起出国的原因,她会舍不得回来。 “宝宝也想妈妈。”宝宝温声说,“妈妈,我们都要坚强,等过几年我就和一一回去。” “可是还要好久呢。”商梓怡现在就想的不行,“要不你还是跟爸爸回来吧。” 她知道不应该这样讲,但她真的舍不得嘛。 “爸爸不会同意的。”宝宝说,“周叔叔也不会同意。” “不管他们。”商梓怡说,“只要你和一一想,你们就回来。” 宝宝:“好,我考虑考虑。” 宝宝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孩子,决定的事都会检查到底,倒是一一,第一天到了那里便哭闹不止,第二天还发烧了。 第三天第四天,水土不服一直呕吐。 第五天住院。 周宴起初瞒着范雪,可范雪总是找一一,实在瞒不住他只能交代事情。 范雪心一软,要周宴把一一带回来。 这也是周宴的决定,既然一一不适应那还是回国吧,大些再说。 他们问宝宝的意见。 宝宝思虑了一晚上,给出了留下的结果。 傅洲找宝宝单独谈话,“你真要留下?” 宝宝知道身上的责任,点头,“要。” “一一回去,你自己留下,会孤单,不怕吗?” “不怕。” “那你亲自告诉妈妈好不好?” “好。” 宝宝给商梓怡打去电话,告诉了他的决定,商梓怡说不出是难过还是什么,叮嘱了一次又一次。 “想回来的话就告诉妈妈,妈妈去接你。” “学习上,不用太努力,尽力即可。” “心情不好,或是生 病了,一定要告诉妈妈。” “若是有人欺负你,也不要忍着,爸爸妈妈是你的后盾。” “自己在那里,万事小心。” 商梓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句说少了。 宝宝等她说完,笑着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一是生着病回去的,原本她不想走的,但是身体实在不舒服,话都讲不出。 只能任大人把她带回国。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非常愧疚,觉得是自己把宝宝丢弃了。 她给宝宝打去电话道歉,宝宝什么重话都没讲,还宽慰了她。 一一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把身体养的棒棒的。 …… 贝贝还是那么淘气。 一一在的时候,他会收敛,会装乖,一一不在,他又会原形毕露。 搞破坏是他的难受好戏,每天都会上演。 当然,母慈子孝是不存在的,在周家,只有鸡飞狗跳。 一一也习惯了家里每天纷争不断的日子,开心的时候她会陪着一起笑,不开心了,她把贝贝关起来揍一顿。 贝贝怕死她了。 不敢和她单独在一起,也不敢叨扰她。 一一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都要和宝宝视频通话。 说些开心事。 宝宝学业加重,视力受损,戴上了眼镜。 戴着眼镜的他,多了几分傅洲的儒雅感,但又是不同的,毕竟宝宝还只是小学生。 不过他长得像小孩子模样,但身量很高,和西方人有的一拼。 一一隔着屏幕和他比了比。 “哥哥,你比我高好多。” 宝宝:“哥哥是男孩子,当然要高些。” 一一不服输,“我也要长高。” “好,你也努力吃饭。”宝宝说,“和哥哥长一样高。” 一一想长高这个事没能带动起贝贝,他吃饭的时候还是那样挑食,这不吃那不吃。 很快,他成了同龄孩子离最矮的那个。 偶尔,范雪会发愁的睡不着,生怕贝贝就这个样子,再也不长。 商梓怡安慰她,“贝贝还小,怎么可能不长。” 范雪认下了商梓怡的话,心里暗示贝贝一定会长。 但他,就是长的很慢很慢。 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还是最矮的那个。 一一经常逗弄他,“小矮子。” 贝贝听后气急,“我才不是小矮子,我是贝贝。” 一一:“不想当小矮子,就好好吃饭。” 一一身高是同龄人中的中等,纤细修长,美丽极了。 贝贝:“吃就吃。” 一一这种打击式的激励方法还是管用的,一个月后,贝贝长了两公分。 之后,他每个月都会长个一两公分。 一一没再管过他吃饭的事,她忙着学习,忙着和宝宝聊天。 宝宝似乎更忙了,每次通话都还在做功课。 一一问他,“累吗?” 宝宝:“还好。” 他问:“我给你寄去的书你收到了吗?” 一一看了眼书桌底下放着的书本,摸摸鼻尖,“嗯,收到了。” 宝宝叮嘱,“记得都看完。” “有英文的,你也知道我英语并不好。”一一噘嘴,“可能看不完。” “哪里不懂问我。”宝宝说,“一定要看完。” 他很少在学业上要求一一,一一不解,“为什么非要看完?” 宝宝:“等你看完后会懂的。” 答案就在最后一页。 可惜的是,多年后,一一还是没能看完,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最后一页的秘密。 书让贝贝撕掉了。 那天,一一放学回家,看到满地狼藉,冲进了贝贝的房间,捏住他的耳朵,把他拉进卧室。 指着那堆书问:“是不是你弄的?” 贝贝不敢不承认,“……是。” 一一狠狠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周贝贝,你真该打!” 贝贝哭的伤心欲绝,“我就是想折个飞机给你玩。” “那也不能动。”一一说。 “我我又不知道你那么喜欢这些书。”贝贝哭的眼睛都肿了,“你都没拆封呢,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了。” “喜欢干嘛不读。” “……” 贝贝观察力还不错,一一喜欢送书的人,但真不喜欢那些英文。 “你管我。”一一巴掌再次落下来。 “妈——”贝贝大声哭,“姐姐打我。” 范雪上来才把两人拉开,“说吧,又怎么了?” 一一不想多说一句,把他们推出去,关上房门,蹲地上,一点一点捡起碎屑。 范雪敲了许久,她也没开。 晚饭没吃。 次日的早饭也没吃。 午饭还是没吃。 范雪打了贝贝一顿。 贝贝找商梓怡告状,说他们都欺负他。 商梓怡把贝贝接走,走前和一一聊了聊,一一出来吃饭。 范雪:“我知道是贝贝的错,妈妈代他给你道歉。” 一一不言语。 外面传来门铃声,没多久是开门声。 有人唤了一一。 “一一。” 一一寻着声音抬头,和几步外的人对视上。 她红着眼睛道:“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宝宝走过来,把一一抱怀里,低语,“我回来陪你。” 宝宝出国两年,再次回到了京北。 折返的理由是,他的小姑娘哭了。 第99章 宝宝上的是国际学校,除了基础课外,还学习多国语言,他初入学校便因为一场英语竞赛让全校师生另眼相待。 一夜间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喜欢他的人成倍增加。 每天都有同学去教室门口堵他。 一一也进了这所学校,比宝宝低两个年级,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所有人都知道一一有个超帅又超聪明的哥哥。 学习成绩非常好,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 自从那次家长会有幸见过后,一一班上的很多女生都对宝宝起了心思,给一一送礼物,送零食。 还把写好的信给一一,拜托她帮忙转交给宝宝。 一一呢,心眼小,每次遇到这种事都会拒绝,理由是,哥哥还小,哥哥要努力学习,不想其他。 女同学们全当这是一一的说辞,根本没往心里去,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加倍对一一好起来。 从偶尔送礼物,变成了每天都送。 糖果,巧克力,奶制品等等,都送。 不过她们不清楚的是,一一对奶制品过敏,不是从小过敏的,是某次生病后开始的。 起初只是身上起红点,后来发展到咳嗽不止,呼吸不畅。 通过检查,得出一一奶制品过敏的结果。 平时在家里,范雪照看的紧,一一从来不动奶制品,可上了小学,中午不在家里用餐,范雪便没办法看顾了。 这也造成,才上两周,她过敏了两次。 没办法,范雪给宝宝打去电话,要宝宝监督一一,看她在学校里经常吃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下课后,宝宝去找一一,看到有女同学往一一手中塞酸奶,还要她现在喝。 一一没拒绝,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 宝宝看到这里吓死了,大步跑过去,一把拍掉一一手中的奶瓶,厉声道:“周一一,你干嘛。” 这还是宝宝第一次吼一一,别说一一了,其他人也跟着呆愣住。 “你不能喝这些你不知道啊?”宝宝问。 一一反应过来,红着眼睛说:“是她们非要我喝的。” 对面女生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不是我,真不是,我不知道她牛奶过敏。” “不知道就可以乱送东西吗。”宝宝没好气道,“她要是有事,我会去找你的家长。” “……”女生吓得不敢讲话。 宝宝牵上一一的手,带她去了医务室,校医检查后说:“喝的不多,没什么大碍。” 宝宝还是不放心,“老师,我们想去医院检查。” 校医:“可以,我给你们开出门条。” 宝宝带一一去了医院,宝宝非常独立,这种去医院的事很早便自己做了,也是傅洲对他的考验之一。 傅洲说过,身为傅家的子孙,“独立”是第一门必修课。 宝宝学习能力很强,“独立”这门课,他取得了高分。 一一有些害怕,“哥哥,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宝宝睨着她,“那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这样的话,其他人问一一当然不会认可,但宝宝问,就不一样了,点头,软软说:“一一错了。” “错哪了?” “错在乱喝东西。” “以后还喝吗?” “不喝了。” 一一委屈的眼圈都红了。 “记住,不许乱喝。” “好。” 宝宝哪里舍得一一难过,摸摸她头,“下次要是再这样,哥哥可不会再理你。” 一一挽上宝宝的手臂,撒娇,“放心,一一不会这样的。” 这话说完没多久,一一又犯错误了。 还是这样,喝了女同学送的奶制品。 这次不是宝宝撞见的,是宝宝听其他同学讲的,他赶到时,一一手里什么都没有,但唇角沾着奶渍。 宝宝沉声道:“周一一,你又不听话。” 宝宝生气后果很严重,那天后,就真不理会一一了。 一一登门道歉也不理。 她只能向商梓怡求救,“干妈,你帮我劝劝哥哥。” 商梓怡耸肩,“你哥哥的脾气你也知道,我根本劝不动。” “那怎么办呀?”一一发愁道,“哥哥都不理我了。” “你明知过敏,干嘛还要喝?”商梓怡不太理解一一的行为。 “我是为了制止那些女同学再给哥哥送礼物。”一一梗着脖子道,“我要是不病一病,吓吓她们,她们会继续烦我,或者会去烦哥哥,我不想让哥哥见她们。” “可也不需要这样做呀,多危险。”商梓怡哭笑不得道。 “这是最快的方法。”一一说,“已经有好多女生不给哥哥送礼物了。” 这是她最骄傲的地方,她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了一些人和事。 “但是你这样宝宝会生气,值得吗?” “值得。”一一道,“反正我也不会真发生什么危险。” 商梓怡把一一的话讲给宝宝听,让他自己决定原不原谅一一,宝宝只说考虑看看。 次日,一一来教室找他,他没理。 中午,一一又来找他,他还是没理。 下午放学,一一再次来。 “哥哥,求你别生我的气了。”一一挡住了宝宝的去路。 宝宝打量她一眼,随后抬脚朝前走去。 一一见状追了上去,“哥哥。” 宝宝没停下,也没理人,旁边同学说:“你妹妹真漂亮。” 宝宝给了他一记冷眼,“闭嘴。” 男同学抿抿唇。 一一摔倒在地上,故意弄出很大声音,“哥哥,疼。” 宝宝停下,把书包扔给男同学,转身折返,抱起一一。 一一勾住宝宝的脖子,“哥哥,别生一一气了,好不好?” “好不好嘛。” 宝宝:“再有下次,我们不要见面了。” 一一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两人和好。 周末,两家人约好一起去了游乐场。 贝贝还是那么淘气,这也要玩那也要玩,一一趁机揍了他两次。 贝贝皮糙肉厚,完全没感觉,“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一一真想把他扔水池里去。 范雪无奈摇摇头。 商梓怡笑着说:“贝贝真可爱。” 范雪:“可爱的话,你带走吧。” 这个祖宗她是真管不住了。 商梓怡问宝宝:“咱们把贝贝带回家好不好?” 宝宝摇头,“不好。” “为什么?” “我更喜欢一一。” 贝贝再次被嫌弃,伤心一秒,一秒后满血复活。 算了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他自己喜欢自己。 * 傅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每个周末傅洲都要带医生前去,做些常规检查,宝宝也总会跟随。 这天检查外,傅洲和医生都去了客厅,卧室里只有宝宝和老爷子在。 老爷子说:“宝宝,周末你都做些什么?” 宝宝:“上课。” “课业结束后呢?” “看书。” “你空了去公司转转。”傅老爷子道,“早晚得接手,早些适应,对未来有帮助。” 宝宝点头,“好。” 他从来没有排斥过身上的担子,身为傅家子孙,他有这样的觉悟。 傅老爷子有些心疼,“怪太爷爷吗?” 宝宝笑笑,“不会,太爷爷也只是希望我更好些,我懂。” “真乖。”傅老爷子摸摸宝宝的头,“帮我把你爸爸叫进来。” 宝宝出去,没多久傅洲进来。 祖孙两个谈了好久。 临走前,傅老爷子还给了傅洲一样东西,要他好好保管。 宝宝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问,路上都在和一一通话。 一一在抱怨,“周贝贝真是烦死了,我刚写好的作业,他给我撕了,还有我买的那些小鱼,都被他喂死了,他也太讨厌了。” 贝贝是一一见过的最讨厌的小孩儿。 宝宝:“贝贝还小,大些就会没事。” “你少偏袒他。”一一噘嘴道,“你是不是更喜欢他?” “不是。”宝宝解释,“我怎么会更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你呀。”宝宝说,“你是我妹妹。” 一一:“这还差不多。” 贝贝又在那边搞破坏,一一跑了过去,“周贝贝,那是我的手工,你不许给弄坏了。” 贝贝:“我不弄坏,我就是看看。” “啪”玻璃制品的房子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一一大叫出声。 贝贝瑟瑟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一:“周贝贝,我撕了你。” 贝贝满屋子跑起来,一一在后面追。 范雪进门,看到你追我赶,头都要炸了,“停下,都停下。” 听筒那端的宝宝听着嘈杂的声音,勾了勾唇角,挂断电话,他说:“爸爸,你和妈妈不打算再要一个孩子吗?” “你们可以要的,不用顾虑我。” “我将来出国,你们肯定很孤单,再要一个吧。” 关于孩子问题,傅洲做过一次复通的手术,结果很成功。 这事除了商梓怡外,其他人都不知情。 宝宝是无意中知道的,傅洲问还要吗? 商梓怡回:“宝宝还小,我不放心,等他长大些吧。” 可随着宝宝年龄变大,商梓怡越发犹豫,总担心会忽略宝宝的感受,让他难过。 刚在老宅,老爷子问起这件事,要宝宝说看法,宝宝直言说:“太爷爷我没意见,爸爸妈妈可以随便生。” 大家都以为傅老爷子不知情,殊不知他很早之前便知道了,一直没讲,是想等他们先开口。 “你真不介意?” “不介意。” 这是宝宝的承诺。 傅洲顿住,“你——” 宝宝:“弟弟妹妹我都喜欢,两个也可以。” * 这事商梓怡还是有芥蒂,“要不还是算了吧。” 傅洲也不是很想要,提议,“一个月内,不采取任何措施,有的话就要,没有的话就当没这个缘分,以后再也不提,你说怎么样?” 有些赌的成分,但也给了人希望。 商梓怡抿抿唇,“好,听你的。” 频率和之前一样,每周都会有,但就像傅洲讲的,不做额外措施。 商梓怡有些期盼又有些担心,范雪劝她,“担心什么,一切交给天意。” 一个月眨眼过去。 这几日小腹隐隐作痛,商梓怡算了算日子,大姨妈快来了,她心道:应该是没有。 可结果是—— 大姨妈没有如约而至。 一周后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检查。 医生告知结果。 她,怀孕了!!! 还是双胞胎!!!! 商梓怡看着检查单有些不敢相信,颤抖道:“医生,会不会是搞错了?” 她 怎么可能会怀孕呢,还是双胞胎。 医生笑着说:“没错,是真的。” 商梓怡:“要不还是重新检查一次吧。” 医生:“可以。” 这次检查的项目比方才还多,B超,验血,验尿等等都做了一遍。 等待结果的时候,商梓怡掌心里都是汗。 她贝齿咬唇,时不时朝前看一眼。 结果出来。 她去了诊室。 还是刚刚那个医生,递上结果,“真的是怀孕了。” “双胞胎。” 商梓怡捂住嘴。 第100章 商梓怡出了医院腿还是抖的,上了车,握着手机不知把电话先打给谁。 商家?还是傅家? 犹豫时手机响了,是傅洲打来的电话,傅洲不知道商梓怡去医院检查的事,他文件忘了拿,时间紧急,想让商梓怡送过来。 电话接听,他说:“老婆。” 商梓怡压了压狂跳的心,轻嗯了声,“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文件夹落家里了,沈扬去外面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现在有合作方在接待室等着,我走不开,你能帮我送来吗?” “好,我去送。”商梓怡抿抿唇,“老公,我有件事——” “傅总,常总他们到了。”听筒那端传来秘书的声音,傅洲用手掩着听筒说了声,“我知道到了。” 随即问:“老婆,你刚说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商梓怡说:“没事,你先去见客人,我马上把文件给你送过去。” 说话太急,喉咙一阵痒,商梓怡没忍住咳嗽起来,傅洲担心道:“是不是生病了?” 商梓怡:“没有。” “不舒服要去医院。” “真没事。”商梓怡温声督促,“行了,你去忙吧。” 通话结束,商梓怡让司机调转方向,先是回了御林苑,随后又赶去公司。 傅洲让人在外面等着,见她们来,急忙迎上来,“太太好。” 商梓怡点点头,把文件递给助理。 男人接过,“傅总在楼上等您,请跟我来。” 商梓怡怀宝宝那会儿对气味不太敏感,一些刺鼻的香水味还是能忍受的,这次不行,两个小家伙闹腾,早早便让她有了不适。 她蹙鼻,“什么味道?” 助理先是低头嗅了嗅自己,随后看了眼一旁的女同事,给了对方一个眼色,对方低着头走出去。 商梓怡这才觉得不适感轻了些许。 她心道,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挺折腾人。 电梯门打开,她先一步走出,远远看到傅洲正在跟人谈话,灯光落在男人身上,勾勒出他好看的容颜。 剑眉星目,精雕细琢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宝宝长相随他,也属于美男子那种,不知道肚子里的两个,是不是也随他。 不过这胎,商梓怡想生女儿。 她很早便有个女儿梦,希望将来生个女儿,到时候可以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谁知最先出生的是宝宝,打碎了她的女儿梦。 还好,她又怀孕了。 她有预感,这胎会如愿。 傅洲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商梓怡的到来,又听助理说,她看着气色不太好,匆匆和对方谈完,便先走出。 任何事情都没有商梓怡重要。 推门进去,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她。 傅洲去了里间,也没看到人,他又找去洗手间,发现商梓怡正趴着马桶呕吐,脸色差到了极致。 扬起的唇角放下,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商梓怡,“怎么了?” 商梓怡摇摇头,虚弱道:“没事。” “怎么会没事。”傅洲扶起她,“走,我带你去医院。” 商梓怡拦住他,“不用去医院。” 她都要站不稳了,还不去医院,傅洲蹙眉,“不行,听我的,得去医院。” “老公。”商梓怡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道,“我有话要告诉你。” 傅洲这会儿最担心的便是她的身体,“先去看病,有话晚点讲。” “不要。”商梓怡噘嘴,“就要现在讲。” 傅洲拗不过她,“好,你讲。” 商梓怡勾了勾手指,“你头低些。” 傅洲照做。 她又说:“再低些。” 傅洲继续照做。 商梓怡踮脚,贴着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我、怀、孕、了。” 傅洲都听清楚了,可又觉得不太可信。 他慢转头看过来,喉结滑动,“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商梓怡道。 傅洲:“……” 傅洲好久没有声音。 商梓怡推了他一把,“傻了么?” 傅洲回过神,眉宇间全是笑意,“你说你怀孕了?” 商梓怡点了下头。 “真的怀孕了?” “嗯。” 商梓怡从口袋里拿出单子给他看,“我怀孕了,六周,还是——” 傅洲迫不及待接过单子,逐字看过去,看到最后的时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怔愣道:“还是双胞胎?!” 商梓怡笑笑,“对,双胞胎。” 这还是傅家第一次有双胞胎,傅洲整个人都不对了,像是被夺了舍,薄唇先是抿成了一道线,随后慢慢扬起,挑高。 唇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 他鲜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商梓怡以为他不想要这两个孩子,心里正难过时,被他一把抱起。 “老婆,你太厉害了。” “啊啊啊,我又要当爸爸了。” 商梓怡被他转的头晕,拍着他肩膀要他放下,“晕,好晕,放我下来。” 傅洲把她放到沙发上,捧起她的脸,给了她个火热缠绵的吻。 退开。 凝视。 再次把她抱怀里,箍紧,“老婆,谢谢你。” 傅洲声音哽咽,“谢谢你再次让我做了爸爸。” 时隔多年,他们终于再次成了父母。 虽然这和最初的意愿相悖,但能再次当父母,他们心里绅士欢喜。 好消息像风一样散开,他们还没回家,傅家老小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傅老爷子更是从床上坐起,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让管家拿来起名薄,他要给两个孩子起名字。 还吩咐厨房今晚要多做几个菜,庆祝庆祝。 整个下午,傅家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商家也是,商夫人在菩萨面前拜了又拜,眼泪都流了出来。 商森更是通知了亲朋,说几个月后,家里会再次有小朋友到来,还是两个。 恭贺声此起彼伏。 宝宝是放学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他笑着问商梓怡是真的吗? 商梓怡摸着他头,回:“是真的。” 宝宝眉眼弯弯道:“我终于有弟弟妹妹了。”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妹妹?” “不是两个吗?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正好呀。” “那要是双胞胎呢?两个弟弟或者两个妹妹?” “不会是两个弟弟的。”宝宝说,“肯定有妹妹。” 宝宝对妹妹有执念,他不认为妈妈会生两个弟弟。 商梓怡不知道他哪 里来的肯定,捏捏他脸颊,“好,是弟弟妹妹。” 当晚,他们在老宅吃的饭,傅老爷子把起好的名字给商梓怡看,商梓怡笑着说:“爷爷,宝宝性别还没确定,会不会太早了?” 老爷子笑笑,“不早,一点都不早。”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爷子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管家道:“老爷听说少奶奶怀了孕,一下子病气都没了,还说等孩子出生后,照顾呢。” 商梓怡和傅洲相视一眼,“有爷爷照看,那感情好。” 管家这话没有夸大,傅老爷子的精神是真的好了很多,不是回光返照那种,就是心里有了寄托,康健了。 且一天比一天康健,偶尔,拐杖都可以不用了。 为了商梓怡和傅洲也都很开心。 宝宝也非常开心,每次看老爷子都会说:“太爷爷你好棒,这是奖励给你的糖果。” 老爷子摸摸宝宝的头,“怎么,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当小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可以随时有糖吃。”宝宝眸子闪烁着道。 “你呀,就会哄太爷爷高兴。”老爷子戳了戳宝宝的额头。 祖孙两个抱到一起。 “太爷爷,以后我来陪你好不好?” “为什么不陪爸爸妈妈?” “妈妈有爸爸陪,可太爷爷没有呀,我想陪太爷爷。” 傅老爷子感动宝宝的贴心,泪眼婆娑,“好,宝宝来陪太爷爷。” 这事后来和商梓怡商量,她道:“宝宝,你是不喜欢妈妈了吗?” 宝宝说:“怎么会?” “那为什么要搬去老宅?” “为了陪太爷爷。” “我要听真话。” “真的是为了陪太爷爷。”宝宝说,“太爷爷很孤单。” 这话不假,老爷子看着确实有些孤寂。 “没有别的原因?”商梓怡追问。 “没有。”宝宝说。 见他坚持,商梓怡只能同意,“那你答应妈妈,周末要回来。” 宝宝:“好。” 宝宝过上了两边跑的生活,周一周五放学后回老宅,周六周日在御林苑,偶尔也会去商家。 一一没办法和宝宝玩,很不开心,给宝宝打去电话,“哥哥你来我家吧。” 宝宝说:“这周不行,下周吧。” “那我去找你。”一一去了御林苑。 两个孩子总是比一个孩子热闹,加上一一的性格使然,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商梓怡很喜欢这种喧嚣感,陪着他们一起闹。 宝宝没忘记自己的责任,叮嘱,“妈妈,你别累着。” 商梓怡:“好,不会累着。” 一一是昨天才知道商梓怡怀孕的事,她问:“干妈,你怀孕了?还是双胞胎?” 商梓怡点头,“嗯。” 一一神秘道:“干妈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商梓怡眨眨眼,“什么事?” “你生的宝宝能不能别跟贝贝一样呀。”一一噘嘴,“贝贝烦死了,还总是搞破坏,我不喜欢。” 商梓怡笑笑,“小孩子都会搞破坏,大了就会好。” “可哥哥不是呀,哥哥从小就很乖。”一一说,“贝贝真的很淘气。” 养孩子这种事没办法说明,商梓怡说:“生什么我们自己决定不了,但你是贝贝的姐姐,要和他相亲相爱才行。” 一一抿抿唇,“我只喜欢哥哥。” 其他都不喜欢。 商梓怡:“喜欢哥哥也可以喜欢其他人呀。” “不行。”一一梗着脖子道,“我要做个专一的人,只能喜欢哥哥。” 商梓怡哭笑不得,“你这些都是从哪学来的?” “书上呀。”一一歪着头道,“从一而终,我要只对哥哥一个人好。” “那要是宝宝以后也凶了,你怎么办?”商梓怡假设道。 “哥哥才不会凶。”一一说,“哥哥最温柔。” “那要是宝宝以后不讲理?你会怎么做?” “哥哥不会的,哥哥最好。” 商梓怡问:“宝宝就那么好呀。” 一一很郑重点点头,“对,哥哥最最最好。” 若说宝宝的迷妹是谁,一一当之无愧。 两人的谈话宝宝不知道,他去花园里浇花了,顺手摘了一朵,给了一一。 一一第一次收到花,晚上睡觉都要抱着。 宝宝轻哄,“那样不舒服,你把它放枕头边好不好?” 一一想了想也行,“听哥哥的。” 宝宝摸摸她头,“真乖。” 宝宝最喜欢摸一一的头,软软的,很好摸。 一一最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头,但是宝宝除外,她探出,“哥哥,你摸吧。” 摸多久都没关系。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第 101 章【VIP】 第101章 怀双胞胎不比一胎,辛苦程度加倍,加上孕吐反应,商梓怡每天都过得很辛苦。 傅洲每每看到都心疼极了,若不是她非要,他真想把她带去医院做掉。 关于孩子,关于她,在傅洲心里,商梓怡才是第一位。 他可以没有孩子,但不能没有商梓怡。 某日再次看到她吐的昏天暗地,傅洲公司也不去了,干脆在家里陪着商梓怡。 他能陪,固然好,但商梓怡知道,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轻哄道:“我没事了,真的,你去公司吧。” “今天不去公司,我陪你。” “你昨天已经陪我了,今天再不去,那些董事该有意见了。” “我的公司我说了算。”傅洲把商梓怡抱坐到腿上,轻抚着她小腹道,“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又难为你了?” “没有。”商梓怡说,“他们挺乖的。” 怀孕本来就是这样,孕吐反应是跑不掉的,与其埋怨不如接受。 反正忍忍都能过去。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去公司吧,傅总。” “去公司可以,但你也答应我好好吃饭。”傅洲提要求,“养生粥每餐都要喝。” “那个太腥了,我不喜欢。” “我会告诉刘妈她们,让她们尽量做得不腥。” 后来傅洲觉得不妥,干脆自己做,做好再去公司。 商梓怡嗜睡,没等他离开便去楼上睡觉了,等她醒来,粥已经端到了她面前,按照傅洲的意思,是要佣人喂。 商梓怡不习惯,执意要自己吃。 刚吃下第一口,便感觉到不同,“今天的粥是谁做的?” 竟然甜甜的。 “是先生做得。”佣人说,“先生做好后才去的公司。” 傅洲…… 商梓怡心里溢出甜蜜,唇角扬起,又吃了一口,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很快吃完。 可能是吃了粥的缘故,心情特别好,她没窝在家里,而是约上范雪一起去逛街了。 现在商梓怡可是稀有保护动物,范雪不敢怠慢,全程眼睛都没离开她身上,时不时叮嘱,“小心,慢点走,注意台阶。” “呦,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摔着。” “那我就成罪人了。” 商梓怡见她大惊小怪,笑笑,“我是怀孕了,又不是得绝症了,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呸呸呸,乱讲什么。”范雪说,“你好的很,怎么会生病。” 商梓怡就是随口一讲,也没什么,她挽上范雪的手臂,“周太太再讲下去,商场都要关门了。” 她们先是去了化妆品区,然后去了食品区,最后去了婴儿区。 买了些宝宝出生后要用的东西。 范雪左手两只袋子,右手两只,都是给未出生宝宝买的,商梓怡噙笑说:“不用买这么早。” 范雪:“不早,这个时间买刚刚好。” 拗不过她,只能认同了,商梓怡问:“两个孩子和一个孩子的区别是什么?” 范雪抬头想了想,语重心长道:“多了鸡飞狗跳和断不完的官司。” 她家那俩,每天 都要吵上一架,打上一架。 贝贝属于那种,人小还总喜欢找事的类型。 也活该被打。 一一呢,最不喜欢这种咋呼的性格,见到贝贝总想揍他。 范雪劝不动的时候,便会任他们折腾,谁挨了打,谁受着。 商梓怡:“也挺热闹的。” “可别。”范雪说,“这种热闹我是真不想有了。” 她太羡慕,商梓怡家的宁静了,不过等两个宝宝出生后,能不能宁静也说不好。 “我家一一除了听宝宝的话,其他都不听。” 商梓怡:“宝宝也最喜欢一一。” 肚子传来叫声,商梓怡:“我饿了。” 范雪问:“去吃火锅怎么样?” “好。”商梓怡也想吃了。 只是没吃几口,胃便不舒服起来,接着又去洗手间吐,折腾下来,属于没吃的那种。 范雪怀了两次,都没这样,该吃吃,该喝喝,她甚至不太知道孕吐什么感觉。 “这么难受吗?” “嗯,难受。” “那还是去医院吧?” “去医院也没更好的办法,我回家。” 商梓怡前脚到家,后加傅洲便知道她身体不舒服的事,会都不开了,驱车回来。 进门后抱着她又亲又哄,“怎么样了?” 商梓怡:“没力气,饿。” 傅洲捧起她的脸,“我去给你做饭?” 商梓怡点头,“好,我想吃面。” 她脸颊在他掌心蹭了又蹭,撒娇说:“鸡蛋面。” 傅洲亲亲她唇瓣,“好,鸡蛋面。” 傅洲脱下西装去了厨房,佣人们都在门口守着,没敢上前。 看着男人认真做饭的样子,很难想象出,一个小时前他还在会议室里骂人。 好几名高管被骂的冷汗淋漓,胆子小的女员工甚至红了眼眶。 众人大气不敢出,低头听着。 气氛冷到能把人冻僵。 哪里像现在,春风和煦,画面唯美又缱绻。 傅洲从冰箱里拿出鸡蛋,修长分明的手指掀开锅盖,打算把鸡蛋打进锅里。 氤氲的热气让他的神色映得不是那么清晰,但唇角扬起的弧度还是能看到的。 不用猜也知道他此时想起了谁。 能让傅洲心情变好的,只有一个人。 商梓怡。 每每想起,心里都会涌出幸福感。 他的傅太太真的超级好,他好爱她。 * 恬静的家庭氛围,培养出的孩子情绪也是稳定的。 比如宝宝,无论遇到多么糟糕的事从来不哭不闹,更不会歇斯底里。 他会耐着性子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找人帮忙。 今天原本是在老宅住的,可他想妈妈了,临时决定回来。 看到爸爸正在喂妈妈吃面,唇角轻轻扬了扬,放慢脚步走了进去。 商梓怡一眼看到了他,伸出手,“宝宝。” 宝宝走过去,扑进商梓怡怀里,算算日子,三天没见了,商梓怡也非常想宝宝。 “快让妈妈看看你瘦了吗?” 宝宝站直,任商梓怡打量。 商梓怡含笑说:“没有。” 宝宝:“可我看妈妈瘦了,怀孕很辛苦吗?” 他小也不太懂这些。 “还好,不是那么辛苦。”商梓怡不想宝宝担心避重就轻道。 “妈妈别骗人。”宝宝说,“我只是小又不是笨。” 忘了,宝宝比一般孩子要聪慧懂事,能一眼看穿什么。 商梓怡噘嘴撒娇,“是很辛苦。” 宝宝:“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父子俩说话的语气都一样,商梓怡噗笑出声,“不用。” “可是不舒服很辛苦,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没事,怀孕都这样。”商梓怡拉过宝宝的手,“以前你没出生时也这样。” “对不起。”宝宝道歉,“让妈妈受苦了。” “不苦。”商梓怡捧起宝宝的脸,“有了你是妈妈最幸福的事。” “学习累吗?”她问。 “不累。”宝宝回。 “都能听懂吗?” “能。” “太爷爷呢?身体还好吗?” “很好。” 宝宝说:“太爷爷还让我带回了一些营养品,给妈妈补身体用的。” “你在太爷爷那边要听话。” “嗯,我会的。” 宝宝电话手表响了,他看了眼,“一一给我打电话了,我先去接一下。” 商梓怡点头,“去吧。” 一一隔一天便要给宝宝打次电话,不让打会不开心。 “哥哥,你回家了吗?”一一雀跃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无端让人的心情也变好。 “嗯,回了。”宝宝倚着床头说。 “干妈身体怎么样?” “还好。” “那你呢?心情好吗?” “我也很好。” “哥哥怎么都不问一一。” “一一心情好吗?”宝宝笑着问。 “不好。”一一闷声道。 “为什么?” “因为哥哥都没主动给我打电话。” “……” 宝宝道歉,“哥哥错了,下次哥哥主动给你打。” 一一哼了一声,没理人。 宝宝又说:“哥哥给一一买赔罪的礼物好不好?一一想要什么?” “我想要哥哥。”一一说。 “嗯?” “想要哥哥陪我。” “好,哥哥陪你。”宝宝说,“明天有画展,你不是最喜欢画画吗,哥哥陪你去看好不好?” “听说门票很难买到,真可以去吗?” “相信哥哥,可以的。” “那好,一起去看画展。” 确实如一一所说不好买到票,但宝宝相信爸爸可以,他对傅洲说了这件事。 半个小时后,助理把票送了过来。 傅洲交代:“去看画展可以,但要照顾好一一,她若是有闪失,你干爸不会饶你。” 宝宝接过,郑重其事道:“嗯,我一定会照顾好一一。” * 次日,看画展的人非常多,怕一一走丢,宝宝始终牵着她的手。 一一最喜欢和宝宝在一起,全程嘴角没放下,指着画卷道:“哥哥,我以后当画家好不好?” “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 “那你喜欢吗?”一一歪着头问。 “喜欢。”宝宝说,“只要一一喜欢的,哥哥都会喜欢。” “哥哥喜欢画吗?” “喜欢。” “喜欢漂亮的风景吗?” “喜欢。” “喜欢一一吗?”一一眨着眼睛问道。 “喜欢。”宝宝说。 “我就知道哥哥喜欢一一。”一一眉开眼笑道。 童言无忌的话,一一说过很多次,宝宝也讲过。 他们相视一笑,随后去看另一幅。 一一原本以为宝宝只是带她来看画,岂料走前他们还买了一幅。 一一错愕道:“哥哥,这画好贵的,你哪里有钱买?” “哥哥有很多钱。”公司的股份,每年生日和节日给的零用钱,还有年底的分红等等这些。 宝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总之很多很多。 “好羡慕呀。”一一嘟嘴,“要是一一也有这么多钱就好了,可以给哥哥买礼物。” “哥哥的钱就是一一的,一一想要多少,哥哥给你。” “不行,妈妈说了,不能不劳而获。” 一一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灵动的眸子里沁着光,宝宝摸摸她头,“一一真可爱。” 一一扬唇,“哥哥都款我可爱了,那哥哥要一直喜欢我才行噢。” 宝宝承诺:“好,哥哥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一一把画带回去,为了防止贝贝搞破坏,她锁进了柜子里。 贝贝没把画卷弄坏,把宝宝送给一一的糖人给弄坏了。 一一抓住贝贝的手臂,质问:“周贝贝,你该打吗?” 贝贝红着眼睛说:“我是不小心弄掉的,你不能打我。” 不能…… 一一说:“那我让你看看能不能。” 教训弟弟要趁早,一一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贝贝边跑边叫起来,“妈妈,姐姐欺负我,她打我。” 范雪从卧室出来,看到他们正在你追我跑,一个头两个大,“好了,停下,快停下。” 贝贝不敢停,一直跑。 一一也没停,“周贝贝,你站住,快站住。” 贝贝躲到了范雪身后,“妈妈,护住我。” 一一跑过去,“妈妈,您别管。” 范雪:“一一你都是小学生了,就不能让着弟弟点吗。” “是他先找事的,他把我糖人摔坏了,你说过,做了错事便要接受惩罚,我就是在罚 他。” 范雪还算公平,既然这样,“那你们自己处理吧。” 她让开,回了卧室。 须臾,传来贝贝嚎叫声,“妈妈,救我。” 范雪装作没听到,继续敷面膜。 这场纷争,十几分钟后结束。 贝贝哭着进来,“妈妈,我能换个姐姐吗?”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第 102 章【VIP】 第102章 换个姐姐是不可能了。 一一再次用行动告诉贝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宝宝跳级去了更高的年级,班里都是比他大的孩子,在这些孩子中他显得犹为稚嫩。 可即便如此,他在班里依然是最出色的那个。 很快,期中考试如期而至,半分悬念都没有,他得了年级第一名,后来每次考试他都是年级第一。 他看上去很轻松,大家绞尽脑汁不会的题,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很快迎刃而解。 他也成了老师们争相夸奖的人。 时不时便能听到老师对其他同学讲,一班的傅同学努力上进,学习认真,你们要多向他学习。 别人要想获得同学的喜欢似乎挺难的,但宝宝不是。 很快收获了一群喜欢他的同学,男生女生都有。 大家私下里都说,他是个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有能力的学霸。 虽然还只是小学霸,但他的未来可以预见。 一一也听到过,并且在心里悄悄得意,哼,不管你们多喜欢,哥哥是我的,只有我能靠近哥哥。 这话说的没差,宝宝和傅州有一样的习惯,洁癖。 平时但凡有同学靠近,他都是能避则避,没办法,会产生某种不适感。 但一一便不会了。 他会主动靠近,拿出糖果给一一吃,若是一一不开心,他会给一一讲笑话。 在讲笑话方面,宝宝没什么天赋,讲的也都是冷笑话,别人听了根本不会笑,但每次一一都很捧场。 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宝宝问一一,“这么爱听笑话吗?” 一一用力点点头,“爱听,最喜欢听哥哥讲笑话了。” 宝宝:“好,以后哥哥还给你讲。” 贝贝也喜欢听笑话,但是可惜,他听不到,因为没人给他讲。 上次宝宝讲笑话,他想旁听一下还被一一赶出卧室,他委屈地站在门口,向范雪告状。 “妈妈,姐姐太霸道了,都不许我听笑话。” 范雪摸摸贝贝的头,“这样吧,妈妈给你讲。” 贝贝撇嘴,“你讲的不好听。” 范雪瞪眼,“臭小子,你还挑三拣四的,你呀,活该听不到。” 贝贝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挑三拣四,真的是妈妈讲的笑话太不好听了。 家里两只母老虎,他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偶尔,他会和小朋友抱怨,说不想待在家里了,想离家出走。 乖巧的孩子还不太懂离家出走是什么意思,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呀?在家里不行吗?” 贝贝和这些受疼爱长大的孩子说不通,只说了一句,“都上幼儿园了,怎么还什么都不懂呢。” “哎,愁人。” 他想和能听懂心声的人讲话,奈何没有,同龄的孩子被保护的太好,不懂他的苦,大些的孩子不喜欢跟他玩,也不懂他。 宝宝哥哥眼里只有一一,根本不理他,贝贝发现,他真的好孤独。 他撺掇范雪再生一个,理由是家里太冷清了。 若是其他家庭冷清范雪还能信,他们家?哼,有这两个祖宗在根本不可能冷清。 晚上,再次发生了鸡飞狗跳的事,贝贝又偷偷把一一的笔给折断了。 那支笔是宝宝送给一一的生日礼物,一一看得比命还重要。 “周贝贝,你的死期到了。”一一说。 贝贝捂着屁股朝前跑,边跑边叭叭,“不就是支笔吗,至于吗,回头我赔你一支。” “你赔?”一一瞪眼,“好呀,用你的命赔吧。” “周一一,我可是你亲弟弟,难道我还比不过一支笔?” “对,你就是比不过。” 一一撸起袖子,“今晚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贝贝加速跑,“欸,抓不着抓不着,你就是抓不着。” 一一眯眼,“好,那就看我能不能抓到你。” 两分钟后,传来贝贝求饶的声音,“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姐,别打我脸。” “呜呜,也别打我屁股。” 一一对贝贝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专门打在他在意的地方,她就是要打。 * 次日,贝贝去上学引来同学围观,“周贝贝你这是被打了吗?” “不是,好像是被小猫咪抓的。” “也不是,应该是被板子打的吧。” “我看像是被棍子打的。” “周贝贝,你不说你最厉害吗,怎么还打不过坏人呀。” “……”贝贝有苦难言,心说,因为坏人是母老虎。 他道:“你们听过一首歌没?” 小朋友们问:“什么歌?” 贝贝:“两只老虎跑的快……” 小朋友摇头,“没听过。” 贝贝:“这首歌不是重点,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母老虎真的太厉害了。” “什么叫母老虎?”某位小朋友真诚发问。 “就是——”贝贝抿抿唇,“就是长得最可怕的老虎,四只眼睛的那种。” “哇,还有四只眼睛的老虎吗,那真是好可怕。” 贝贝心道:一群傻白甜,也太好哄了。 还是有人不好哄的,某道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说谎,世界上根本没有四只眼睛的老虎。” 说话的是个梳着公主辫,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子,叫爱爱。 贝贝看到她的第一眼,先想到了一一,玩球,又一个母老虎来了。 之后贝贝看到爱爱都会自动避开,惹不起,咱就躲。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爱爱总是喜欢找他,还对他说教,“贝贝,你不能教坏大家。” “老虎没有四只眼。” “你别乱讲。” 贝贝点头哈腰,“是是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求你别跟我讲话了行吗。” 贝贝看到爱爱汗毛都要起来了。 他把这称做惧姐症。 爱爱问:“为什么呀?” 贝贝:“因为你长得像我姐。”太吓人了。 “你姐怎么了?” “丑,凶,坏。”贝贝说,“每一个优点。” 爱爱听完直接哭了,“贝贝你骂人,我要去告诉老师。” 好吧,贝贝翻翻白眼,她还多一个缺点,爱哭。 …… 贝贝欺负同学,不可避免的请了家长,范雪赔笑脸说了很多好话。 回家路上,贝贝一直解释,“妈妈,真不赖我,是那个叫爱爱的女生一直缠着我,不停对我说教,我就说她长得丑,然后她就哭了。” 范雪给了他个白眼,“周贝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再犯,等着你姐教训你吧。” 贝贝秒怂,“好,以后不会再犯了。” * 商梓怡这次怀孕太痛苦了,孕吐到了五个月还不见好转,傅洲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要不去医院待产吧?” “太早了。”商梓怡说,“我可不想一直被关在医院里。” “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傅洲轻哄,“在医院要安全些。” “不是有家庭医生吗。”商梓怡安抚,“陈医生每天都来,我真没事。” “可你又瘦了。”傅洲捏了捏她的腰肢,完全不像怀孕五个多月的,更不像双胎的样子。 “医生不也说了,宝宝营养有些跟不上。” “我已经好好吃饭了。”商梓怡搂上他脖子,“老公,你爱我吗?” 傅洲最吃她这套,回:“爱。” “那我不想去,你能不能答应人家?嗯?” 傅洲捏捏她脸颊,“又撒娇。” “你就说能不能吧?” “能。”便是要傅洲的命也能。 商梓怡亲了他的唇一下,“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提去医院的事。” 傅洲轻抚她后 背,“那你也要答应我多吃些。” “嗯,我会的。”商梓怡依偎进傅洲的怀里,“要是两个女儿的话,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傅洲最想要的便是公主,要是这次能如愿,他会做梦都笑醒。 “儿子的话呢?”商梓怡又问。 “不会是两个儿子的。”傅洲说,“我有信心,一定可以生女儿。” 每次想到一一出生时周宴那臭屁劲,傅洲就觉得他一定也要有个女儿,也要让其他人羡慕。 老爷子对生男生女没意见,只要是傅家的子孙就行。 他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只要孩子们一降生,立马给到他们手中。 其他七大姑八大姨也早早做了准备,傅家再次舔丁,一个个比自己生了孩子还高兴。 商夫人最近也很忙碌,一直在准备两个孩子用的东西。 不确定男女,那就什么都准备。 粉色的,蓝色的都有。 商森更倾向于男宝宝,所以他每次带回来的都是男孩子用的。 不是不喜欢女宝宝,是直觉告诉他,这次应该还是男孩。 宝宝每天也很期待弟弟妹妹们的到来,他拿出零用钱给他们买了礼物。 见面礼不能太寒酸,所以买的都是贵的那种。 一一也买了,她买的芭比娃娃,“哥哥,小宝宝们会喜欢吗?” 宝宝:“会。” 一一:“以后我给宝宝们买更好的玩具。” 宝宝:“谢谢一一。” “对了。”宝宝想起什么,“这次期中考试你考的怎么样?” 一一没了声音,头低下没讲话。 “考的不好吗?” “……嗯。” “年级多少?” “二十名。”提到这,一一便觉得不好意思,宝宝考年级第一,她才考了二十名,很惭愧。 “哪里不会我教你。” “可我很笨,我怕学不会。” “但是我聪明呀。”宝宝说,“我当你的老师,肯定能教会你。” “那好,哥哥教我,我一定学会。”一一也不管面子了,只要能和宝宝独处就行。 学习是枯燥的,但宝宝陪着就不会枯燥。 一一觉得做题都有动力了。 一个下午做了五张卷子,有数学有语文还有英语。 考试分不是太好,但也没有太差。 一一眨眨眼,“哥哥,我还可以吗?” 宝宝翻开完卷子,点点头,“基础题都对了,只是后面大题有些问题,还可以。” 一一:“那我能要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宝宝问。 一一指了指书架上的奖杯,“那个能给我吗?” 是宝宝参加竞赛获奖的奖品。 “可以。”宝宝个子高了很多,伸出手,轻松够到,“给。” 一一把奖杯抱怀里,眉眼弯弯道:“谢谢哥哥。” 她抱着奖杯爱不释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抱着什么宝贝呢。 宝宝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获奖了都给你。” 一一眼睛亮起,“真的吗?” “真的。” “那说好了,你以后的奖品都只能给我。” “没问题。” “初中高中大学。”一一说,“也都要给我。” 宝宝:“好。” 一一开心极了,“哥哥放心,我也会努力的,如果哪天我也获奖了,我的奖品都是你的。” 一一喜欢画画,她的第一次获奖便是参加了绘画比赛。 成功取得了一等奖。 不是奖杯,是奖牌。 当她把奖牌给宝宝时,脸颊是红润的,“哥哥,要吗?” 宝宝伸手接过,“要。”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全文完结】 第103章 商梓怡怀孕后期,身体变得越发笨重,加上她血压一直不稳,偶尔伴有头疼的毛病,不得已接受了傅洲的提议,早早入院观察。 入驻的医院叫怡洲医院,来自傅洲和商梓怡名字中的一个字,是傅洲送给商梓怡的二胎礼物。 无论装潢陈设,还是医疗团队都是全球顶尖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医院是傅洲独资的,不属于傅氏集团。 建立之初,老爷子听闻此事,专程把傅洲叫去了老宅,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要给傅洲。 老爷子的原话是,“梓怡是咱们傅家的大功臣,不可怠慢,我这里还有一些闲钱,拿来建设医院最好。” 傅洲婉拒,“爷爷,不需要您的钱,我自己可以。” “你们用钱的地方很多,不像我老头子,以后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说了给你,你便拿着。” “您的钱还是留着日后再说吧,我真不用。” 傅洲再次推拒。 老爷子摇摇头,“真执拗。” 管家见状搭腔,“少爷的脾气最像您了,当初您送给老夫人礼物,不也是非要自己的钱买吗。” 一句话把老爷子带回了几十年前,那时和老婆子刚新婚,听闻她喜欢画展,便想为她举办一次。 那时也是创业初期,资金有限,但为了让她高兴,他还是硬着头皮准备了。 父亲知晓他好面子,特意拿出钱来自助,但他没要。 傅洲的性子确实跟他最像,有原则且守原则。 “好,那我不给你。”傅老爷子说,“我给曾孙们。” 商梓怡是在医院建成后才得知此事的,当时她惊讶极了,“真的要给我?” 傅洲:“嗯。” “这个…花了不少钱吧。”她问。 “为了你,多少都没关系。”傅洲把她箍紧在怀里,“我只愿你和宝宝安好。” 傅洲对商梓怡的宠爱简直到了让人嫉妒的程度,一向冷情的男人动起情来天崩地裂,连周宴都说,“没想到阿洲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副样子,也太痴情了。” 男人和女人的感触不同,范雪听到周宴的话后,戳着他胸口说:“你要是有傅洲的一半,我做梦都会笑醒。” 周宴辩解,“我?我怎么了?我对你也很好呀?” 范雪:“哼,连人家脚趾都比不上。” 这俩活宝再次吵起来,最后还是商梓怡出面劝和的。 商梓怡不喜欢来医院,但得知是住在自家医院,心情好了很多。 唇角上扬着笑,嗲嗲道:“老公,我住可以,但你得陪我。” 傅洲牵住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好,我陪你。” 他说到做到,商梓怡在医院里住了多久他陪了多久。 算算日子,今天是商梓怡入驻的第二十二天。 她挽着傅洲的手臂撒娇,“我想出去逛逛。” 最近她身体情况不算太好,被限制了行动,情绪一般,偶尔还会哭。 “可不可以吗?”她撒娇问。 傅洲拿她没办法,找来外套给她披上,“可以,想去哪里?” “想去公园转转,还想去喝下午茶。”商梓怡说,“要是能看场电影就更好了。” “公园可以,下午茶也可以,电影不行。”傅洲捏捏她脸颊,“坐太久会累。” “有你在我不会累。”商梓怡俏皮道。 傅洲:“那也不行。” “……”这次撒娇没管用,商梓怡噘嘴,“哼,讨厌。” 傅洲把她搂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轻哄,“ 想看电影我陪你在这里看,不用出去。” “可我就想在电影院看。”商梓怡道。 傅洲闻言干脆把影院搬了回来,确切说是给她建了个影院,就在医院里面,第二十层。 偌大的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洲:“喜欢吗?” 商梓怡:“喜欢。” 她摸着肚子,柔声问:“两个小家伙,你们的爸爸很厉害是不是?” 宝宝们扭动着身子给了回应。 商梓怡下巴抵着傅洲的手臂,眨眨眼,“老公谢谢你。” 傅洲吻上她额头,“你开心便好。” 原本想着看个喜剧片,谁知商梓怡闹着要看爱情片,看到感人的画面时,哭的比电影里的人物还厉害。 傅洲只顾着给她擦拭眼泪,全程不知道演了什么。 商梓怡问:“万一哪天我死了你怎么办?” 傅洲顿住,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捏住她下颌,挑起,定定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可是人都会死的呀,都会有那一天。” “你要是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去。” 商梓怡不知道,傅洲在很久前已经买好了他们的墓地,一个山清水秀风景怡人的地方。 是她最喜欢的那种世外桃源的景致。 而他之所以买在那里,都是为了她。 诚如他所言,若有一天她不在了,他会办好所有事后跟去。 天上地下,他们都会在一起。 商梓怡捶他胸口,“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我要你好好活着。” “你不在,我就不可能好好活着。”清冷的声音里吐出的最甜蜜的话,傅洲捧起她的脸,“记住,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哪怕是死。” …… 眨眼到了生产这天。 商梓怡情况不太好,血压不稳,心跳不稳,其他指标也不好,用医生的话说,身子太娇弱,怀双胎其实是不利的。 傅洲脸色比纸还白,抓着医生的手臂道:“一定要确保我太太顺利生产。” 因为是双胞胎,加之商梓怡的身体,没有选择顺产而是剖宫产。 一大早进了手术室,三个小时后还没出来。 商夫人担心的昏了过去,商森跟着她去了急救室,留下其他人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这一等又等了一个小时。 期间医生出来了两次,“产妇出血严重,我们正在急救。” 闻言,傅洲身体踉跄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傅老爷子到底是见多识广,沉声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救回来。” 这一等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傅洲连着几日没睡好,头一抽一抽的疼,医生建议,他去打个点滴,等产妇出来也好照顾。 但傅洲舍不得离开,便是疼死他也要守着。 没人能劝动,只能作罢。 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传来好消息,血止住了。 开始缝合。 缝合的过程还算顺利,很快,商梓怡被推出手术室。 傅洲上前,抓住她的手,战栗道:“老婆,辛苦你了。” 商梓怡折腾的已经没了力气,扯扯唇角,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 做了好长好长的梦,似乎把她的前半生又重新走了一遍。 和傅洲的相识,分别,重逢,意外怀孕,结婚,生宝宝,再到怀二胎,大出血几乎死掉…… 每一幕都让人惊心动魄。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 她安虞,宝宝们也安虞。 商梓怡是被痛醒的,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她蹙眉轻嘶出声。 傅洲抓住她的手,“很疼吗?” 商梓怡不想忍,点头,“疼。” 傅洲:“对不起,我的错。” 商梓怡摇头,“跟你没关系。”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孩子们呢?” 傅洲:“在保温箱里。” 有些指标不合格,宝宝们被送进了保温箱。 “没关系,几天后就能出来。”傅洲温声道。 商梓怡很愧疚,“是我没保护好他们。” “不关你的事。”怀双胎和单胎不同,风险会高一倍,能顺利生产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傅洲知道她担心,亲亲她额头,“两个小家伙很好,睡的也很好。” 傅洲拿出手机,“给你看照片。” 照片里,两个小奶娃待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沉沉睡着。 和别的宝宝不同的是,他们有着一头非常浓密的短发,皮肤白到晶透。 “这是安安吗?”商梓怡指着其中一个问。 傅洲:“对,这是安安,这是辰辰。” 两个宝宝,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小名叫安安,男孩小名叫辰辰。 安安是妹妹,辰辰是哥哥。 商梓怡这次非常争气,生的龙凤胎。 范雪羡慕极了,见到商梓怡后,比她还激动,“乖乖,是龙凤胎,你真厉害。” 商梓怡被她抱的喘不过气,“你先松开我。” 范雪尴尬笑两声,松开,“我说真的,你太棒了,龙凤胎欸,一下子俩,好让人羡慕。” “羡慕你也再生一个。” “还是算了吧,再生,我怕我就活不成了。” 商梓怡:“贝贝还是那么闹腾吗?” “最近好多了。”范雪说,“他不敢惹一一。” 傅洲端来水果,亲自喂商梓怡吃,商梓怡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范雪一眼,悄声说:“范雪看着呢,晚点我再吃。” “医生说了,你要多吃水果,这样才有利于恢复。”傅洲才不管谁看,宠溺道,“张嘴。” “……”商梓怡拗不过只能乖乖张嘴。 范雪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搓手臂,“好肉麻。” 商梓怡脸颊上染着红晕,不好意思再看人了。 宝宝走过来,“妈妈,我和一一想去看看弟弟妹妹。” 商梓怡点头,“好,去吧。” 傅洲不放心,跟着一起去的。 范雪等他们离开后,啧啧道:“傅洲对你真好。” 商梓怡:“周宴对你也不错呀。” “他?哪里不错了,错的很。”来之前还吵了一架呢。 “每次都是你欺负他。”商梓怡笑笑,“你小心把人欺负跑了。” “跑了好呀,我再找个更好的。”范雪梗着脖子道。 周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好听到这句,“范雪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范雪说,“你能找,我就不能找吗?” “我哪里找了,我不是跟你解释了,那就是朋友的女儿。” “朋友的女儿还一起喝酒,还叫你哥哥,够亲密呀。” “说了,喝酒的不止我们两个,有其他人在。” “我不信。” “你——” 周宴:“爱信不信。” 眼见这俩人又要吵起来,商梓怡出声打断,“周宴,傅洲说你来了后去找他一下,他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跟你谈。” 把周宴支走,商梓怡开始劝说范雪,“夫妻总吵架不好,要互相理解。” 范雪不想让商梓怡跟着担心,附和,“好,互相理解。” 傅洲从外面回来,身旁没了那几个小家伙,商梓怡问:“宝宝他们呢?” 傅洲:“跟着范雪走了。” 他把商梓怡抱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亲不够,若是可以,他希望能一直抱着她。 “老婆,我爱你。” 傅总好久没示爱了,今天突然讲,商梓怡莫名感动了一把,“干嘛这么肉麻?” “我就是想对你讲。”傅洲拉过被子把她紧紧裹住,“你在手术室里很害怕吧?” 他一直想问,但又不敢问。 “没有。”商梓怡说,“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都在。” 她抬高下颌,和他的视线对视上。 眼神勾缠住的那刹,她弯了弯唇,勾上傅洲的脖子。 “别怕,我在。”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