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女总裁求我复合》 第13章 男人不能说不行！ 在酒精和氛围的烘托下，周围的员工纷纷开始起哄。 “这五百块钱并不包含喝酒，想要我喝酒得加钱！” 音乐的声音太大，我只能扯着嗓子喊，不然真的听不到。 “于恒，你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 陈曦揉了揉眼，迫使自己清醒一些。 “你别管！” “不加钱，我肯定不喝！” “加！” 陈曦大手一挥，竟然从包里掏出一摞的现金，足足有一万，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我不禁看得眼睛都发直，这丫头究竟什么来路？ 当初缠着我面试就为了挣一百的提成，我还认为她生活得很不容易。 如今看起来，自己打眼了。 这特么的要么是富婆，要么就是被人包养了！ 对于正在缺钱的我来说，一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整个人都来劲了！ 其余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纷纷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陈曦将一万块钱分成十份，每一瓶啤酒下面都压好五百，规矩我肯定是明白的，喝完拿走。 “好啦好啦，请开始你的表演。” 酒吧的啤酒都是小瓶的勾兑酒，喝起来就喝小甜水一样，但是后劲大。 可我根本顾不得这些了，将代价的外套一脱，开启战斗模式，拿起一瓶酒对众人喊道：“老板消费，我助兴，看好了！” “开旋！” 脑袋向后一仰，啤酒在手中打个转，形成一道旋涡直接进到肚子里，打了一个嗝，马不停蹄地开始下一瓶。 一万块钱要喝二十瓶酒，尽管不像饭店的啤酒那样劲大，可喝到肚子里也撑得慌。 再加上喝得太快，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十五瓶下肚，周围的人接连叫好，我捂着肚子不停地打嗝，翻涌上来的酒沫险些将咽下去的啤酒带出来。 “好！” “大哥，你真是好酒量啊！” “一连喝了十五瓶，竟然没事。” 我特么的都想骂人了，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没事的！ “于恒，还行不行了？” “不行就算了。” 陈曦坐在卡座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眯眯地问道。 “胡说八道，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我瞪她一眼，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剩下的两千五百块钱，不要是王八蛋，大不了喝多了去吐！ 我在他们接连的叫好声中逐渐迷失，啤酒在嘴里咽下去也开始顺畅许多，酒精快速的发酵之下，自己开始上头。 就在最后一瓶时，叫好声开始发生了变化。 “安总！” “安总快坐啊，这里有一个酒神！” “他太能喝了，一口气喝了二十瓶！” 噗！ 我彻底忍不住，将嘴里的啤酒全部都喷在地上。 安颜怎么来了？！ 我紧接着瞪向陈曦，恨不得将她活生生地撕了！ “我也不知道....” 她捂着脸将头转向我这里，用口语说道。 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好巧不巧的出现，挣钱在我看来并不丢人，可在安颜面前挣钱，我是认为十分的丢人！ 可安颜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和杨霆交谈几句，便和众人打了招呼离去。 但看到她离去时，自己心里却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心酸。 杨霆坐到中间的位置，然后阴阳怪气道：“哪里来的陪酒的？” “刚看出来，这不是前不久来公司面试没通过的人吗？” “怎么着？” “找到新工作，当陪酒了？” 还不等我发火，陈曦却忍不住了，站起身就指着杨霆骂道：“早我就看你不顺眼了，天天说话阴阳怪气的，给谁听呢？” “于恒是我朋友，我叫他来的!” “人家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用得着你管了？！” 这个姑奶奶喝点酒彻底疯狂了。 杨霆的脸气得五光十色，所谓打狗看主人，他身为安颜的助理，陈曦将其一顿臭骂，谁都没有顾及。 再加上不久之后，他上任设计部的负责人，位高权重，而陈曦只不过是一个前台，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陈曦，我看你是疯了吧？” “还是说他是你对象啊？” “怎么着，看到自己男朋友吃亏，心里不好受了啊？” “找男朋友也不找一个像样的，你看看他跟个残疾一样，在人群面前哗众取丑，丢不丢人啊？” 杨霆从口袋里拿出一千块钱，扔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对我嘲讽道：“你不是喜欢钱吗？” “给我来一声狗叫听听，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了。” 他侮辱性和针对性暴露无遗，我之前还不太清楚为什么针对自己，渐渐看到安颜和他多次一起出现，之间的关系多半是不一般。 尽管我是陈曦的朋友，可在杨霆这种总裁面前的红人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更加不敢得罪他，替我说什么话。 其余人沉默地向四周观望起来。 陈曦还想发作，却被我一把按了下去。 我来到距离只有三步的位置，点了支烟对他吐在脸上，笑道：“杨助理对吧？” “怎么着？” “你想跟我试试?” 杨霆也想站起身却被我压住肩膀按下去，他的身高虽然不矮，与我相差无几，但是身板是在瘦弱，微微用力就站不起身。 “我只是一名代驾，和她并不认识，更算不做是朋友。” “至于上来喝酒是因为付钱了，自己收了钱起到热场的作用。” “对不对？” 毕竟陈曦和他们都是员工属于同一阶层，听到我将陈曦分离出去，明白不想让她引火烧身，纷纷附和起来。 杨霆冷哼一声，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肯定以后不会再针对陈曦。 “那么接下来，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 杨霆见到我紧握成拳的右手，身体开始紧绷起来，如临大敌的模样。 “把你妈叫出来玩玩，我看上她了。” 杨霆恼羞成怒，猛地挥出一拳将我打退两步，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这下他先动手就好办了。 “我草泥马的！” 在杨霆追过来的瞬间，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惯性将他摔倒在沙发上，还不等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拳将他的鼻子砸得鲜血直流。 “我他妈的让你找事，看我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了！” 自己上学的时候可是打架出身，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干，早就练就一身的武艺，杨霆这种小垃圾在那时候，我们同称为炮灰。 密集的拳头犹如雨点般砸下，杨霆只能被动地用双手护住头部，但激烈的喊叫声将众人惊醒，纷纷上前开始拉架。 尤其是陈曦在拉我的同时，清楚地看到她穿的米色华伦天奴狠狠地揣在杨霆的裆部。 更加惨烈的哀嚎声终于将安保人员吸引过来。 我还没有打尽兴，可杨霆在被人拉开的同时，又对我挥了一拳。 “我操！” 原本拉着我的安保被挣脱开，抄起酒瓶就开抡，这一下子非得给他脑袋开了瓢。 “于恒！” “给我住手！” 酒吧老板是我的朋友，曾经自己还没有破产时，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一起打过几场恶仗，关系非同一般。 他一米八五的个子，体型比我还要壮硕，留着光头，满脸的横肉，光是自带的气场就非同一般。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酒瓶抢了过去。 至此，这场战斗才算是落下帷幕。 .......... 第14章 我还有更硬的地方 派出所审讯室。 我们一行人经过调查发现确实是互殴，杨霆最先动的手，不管他如何强调是我骂的他妈，可依旧不管用。 最后看到他受伤比较重，给了他三千的医药费，这个钱还是陈曦抢着出的，非说是她的责任，要不是她拽我上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离开派出所时，我又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S停在路边，心中的落寞更加浓郁，深吸几口气也没觉得缓解，又点上一支烟。 “是不是看到安总接他来，心里不好受了？” 陈曦问道。 “我可没有。” “你就嘴硬吧。” “我真的没有。” “你真是嘴硬。” “我还有更硬的地方。” “于恒，你流氓！” 当我们相互拌嘴的时候，安颜和他已经来到我们的面前，杨霆的两只鼻孔还在用纸巾塞着，脸上有着三处淤青，走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扭扭捏捏，我才明白是陈曦那一脚的功力不轻。 “医药费都赔了，还想再试试?” 我看到二人在一起，就涌现出一股无明火，导致说话都火药味十足。 杨霆被我打个半服，站在安颜的身后不敢动手，可眼神上面却依旧不服气，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于恒，你还是这么幼稚。” “这个年龄的人了，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安颜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也终于让我确定二人之间的关系。 “安总，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要不是杨霆坐下来就对于恒嘲讽、谩骂，他也不会被打。” “人如果实力不够的话，还是要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比较好。” “不然，以后出去自己吃亏不说，还要影响到你。” 陈曦小小的身影挡在我的面前，尽管她只有一米六出头的身高，比安颜还要矮一些，可气场却丝毫不输于她。 安颜微微侧过头，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和于恒有些话要单独说，你们回避一下可以吗？” 尽管杨霆对我的敌意很大，可还是对安颜的话言听计从，不情愿地先回到了车里。 陈曦冷哼一声，她的华伦天奴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离开的背影却在我的视线中.....划破夜空。 街道上的宝马与奔驰相互对应，暗示着我们双方对立的局面。 我转过视线，猛吸一大口烟，侧着头将烟吐出去，开口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你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本以为安颜又会对我训斥一番，可话锋一转，跳跃极大。 “我没有，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吃喝不愁。” “虽然比不上你这个大老板，身旁还有帅哥陪着，但是你小心点....别哪天被人骗得人财两空。” 我阴阳怪气的嘲讽让她脸色变了变，不过依旧平静道：“于恒，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了。” “如果一直吊儿郎当的下去，没有任何的出路。” 我很不喜欢安颜现在的语气，就像是长辈批评教导小辈一样，与她曾经天真、稚嫩的性格大相径庭。 忽然，我似乎明白.....自己一直忘不掉的是过去的记忆，可如今时间流逝，人和物都在变化，她早已变得陌生，我们之间的身份、阶层更是难以跨越。 只有自己还在站六年前原地踏步，久久不能忘却。 我的脸色难看，烟头早已经燃尽，却感知不到依旧夹在手中，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扰得心心烦意乱。 “你还有事吗？” 安颜摇了摇头，却又开口道：“你和陈曦关系很好？” 我疑惑的目光印在她的双眸中，清晰透明。 “为什么这么问？” 安颜没有解释，只是丢给我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她的身份不一般，你好自为之。” 我们相互散场，陈曦本打算将我送回家，可拗不过我，只好将电动车拿下来。 我将熊哥从睡梦中叫醒匆匆赶来，看到我也喝酒了，觉得有些好笑，哪有代驾工作的时候喝酒的，便拍照记录了下来。 直到离去，街道终于变得寂静起来，马路上的车辆少得可怜，唯一证明城市还未入睡的，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还在亮着。 骑上电动车，一阵风袭来，大脑变得更加眩晕，强烈的呕吐感犹如汹涌的潮水，开口就吐。 我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熟悉的感觉让自己仿佛找到曾经的生活。 在这一瞬间，我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好受一些之后，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抬起头，便发现一瓶矿泉水出现在面前。 陈曦竟然又回来了，尽管她的状态也不好，双眼的迷离使人泛起难言的滋味，可还是在强装清醒，又将瓶盖拧开，再次递过来。 “喝点水，漱漱口。” “难受了吧？” 她一边给我揉着后背，一边轻声笑道。 “让你别逞强，喝不了就算了，非要喝，现在难受了吧？” 短暂的清醒之后，迎来的又是眩晕，这酒吧的啤酒真不是人能喝的。 “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反正我是出来挣钱的，钱到手就行了。” 我拍了拍口袋，发现钱还在就放心了。 随后，大脑开始停止转动，身体和意识越发地沉重，最后失去了意识。 .......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一股清香的味道沁人心扉，是我自己家中不存在的味道。 随着视线的凝聚，暖白色的墙面上装饰着照片墙，毛茸茸的玩具摆在床边，房间的布置温馨、明亮，面积又开阔。 “什么时候家竟然比变大了？” “靠！” 我猛地惊醒，这不是自己的家！！ 我在哪？！ 紧接着，我发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内裤，赤身裸体。 “我靠！” 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卧室门锁发出转动的声音，房门被打开。 “你醒啦？” 第15章 黄花老爷们 她穿着白色的蕾丝吊带睡裙，露出半边香肩和雪白纤细的大腿，长发披肩，柔顺得像海藻，卸了妆的脸蛋更加精致清纯，眼睛微微眯着，透出一股慵懒，只不过她脸的隐约能见到一抹坏笑。 “草！” “你知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啊！” 我飞速地滚到床上，用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在自己家敲什么门啊，再说了，我昨晚都已经看光了，你现在反应有些迟了吧？” 陈曦不退反进，竟然坐到床上来，隐约的笑意不再掩饰，甚至还对我挑逗起来。 看光了？ 昨晚的片段犹如幻灯片一般开始播放。 “完了，完了，被你趁人之危了！” “我一个黄花老爷们，就这么被你玷污了。” 我仰天怒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玷污了，一点体验感都特么的没有！ “你看看你，大老爷们的至于吗？” “你还不如个女人！” 陈曦锤了我一拳，气道。 “那好，我洒脱一点。” 自己掀开毯子就准备将最后的尊严脱掉。 “于恒！” “你干嘛！” 陈曦捂住双眼，就跑到了外面，将门果断的关上。 切！ 小样跟我斗，还是太嫩了。 光看陈曦的反应，也知道昨晚她什么都没做，顶多是把我的衣服都脱了。 不过，看到陈曦穿着睡衣的模样....忍不住咂了咂嘴，确实是挺嫩的。 忽然，我感到不好，拿起手机看到已经8.40了，答应晴雅9点去意图面试的，特么的迟到了！ 砰！ 卧室门被我推开，陈曦见到我闯了出来，惊慌的神色之下，脸颊猛地泛起一阵红晕。 “流氓....你想做....什么？” “衣服！” “我衣服呢！？” “面试迟到了！” 我在屋子里不断地翻找，总不能光着去面试啊，到时候得被当成流氓又送进局子！ “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 “昨晚你到家里吐得太狠了。” 陈曦手指阳台的方向，望着还在滴着水的衣服和裤子，就如同心掉进河里一样。 ...... 我驾驶着宝马以飞得太低的速度，出现在意图的大门口，我从未迫切地希望过阳光能再毒辣一些，最好将身上的衣服全部烘烤干净。 “你确定就这样去面试吗？” 陈曦指着还在滴水的牛仔裤和衬衣，狐疑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 我在守时和仪表之间，还是选择了守时，不管成不成功，都是晴雅介绍的，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迟到，让人觉得不靠谱。 相比于天洋来说，意图前台的姿色要差很多，也不能说不好看，只不过像陈曦那样的容貌实在少见，绝不是一般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 当我来说是面试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找谁都不知道，晴雅也没说啊！ “您是于恒先生吧？” 我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 看来晴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关于她的身份还真有点好奇，从前台对我的称呼来说，已经算是尊称，我可不相信任何一个面试者都会有如此的待遇。 “于先生，经理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了。” 我点头致谢过后，她在离去时，还是忍不住在身上多看一眼，时不时滴落的水珠，让人真是上火。 再进去的一刹那，我甚至怀疑总经理会不会是晴雅，可引入眼帘的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体型偏胖，面容极为和善，嘴角挂着笑意，戴着金丝的眼镜，在镜片的反光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老狐狸。 “你好你好，于恒于先生对吧。” 他主动起身走过来，握着手笑道。 “我也姓余，余念，不过是余则成的余。” 余念，这名字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余经理你好。” “是晴雅安排我来面试的。” 余念的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急忙叫我快坐。 我摸了摸还湿着的衣服，又看了看布艺的沙发，一屁股坐下去，还得认为我尿裤子了。 “无妨无妨，于先生坐。” “想必您来的时候，一定是见义勇为，勇救落水的孩子，才会这样吧？” 要不说他是老狐狸，开口就是台阶。 “你可说得太对了，要不是为了救这二十个孩子，我也不至于差点迟到，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我坦然地坐下来，又挪了挪屁股，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 “额....多少个？” “二十个？” 余念的嘴角微微抽搐起来，我也发现自己嘴瓢了，急忙改口道：“二个....二个。” “我又不是超人，救二十个都能立庙了。” “哈哈哈。” “那个，余经理。” “我的简历您看一下，这样也有一个了解。” 我特意从路边的复印店又打印了一份，递过去之后，他简单的翻看一下，然后放在桌子上，满意地笑道：“于先生的实力，我已经很清楚了。” “毕竟，像您这种年少有为的才俊，想要低调可是很难的。” 他用食指推了推眼镜框，阳光之下，镜片所反射的光泽度，彻底看不清他的双眼。 我眯起眼睛，开口道：“都对我做过调查了？” “当然了。” “您六年前所经营的公司在唐山可谓是风头无二啊，能够单枪匹马地从行业中杀出来，甚至隐约的能够和天洋、山河抗衡。” “这让人想知道都很难啊。” “当初，设计界的金堂奖您出事之后，被封杀，公司又相继破产，最后销声匿迹数年之久，我也是感到很惋惜的。” 这个老狐狸调查得真够仔细的，金堂奖出事导致封杀都查出来了。 “余经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这么清楚了，业内封杀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敢招我进意图，那是要面临行业内的打压的。” 说实话，我真不敢确定余念胆子这么大，虽说是全国行业龙头，但是他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能够有这么大的权限和胆量吗？ 余念沉默许久，拿起我的简历又翻看片刻，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的叹息，已经预示着不好的结局。 “唉.....” “于先生，我说实话，公司对待人才一项是很看重的，但是你的影响和后果实在太大。” “所以....”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不用让人说得太清楚，只好点头起身。 “余经理，我明白了，这次叨扰你了。” 第16章 逗你玩 自己曾经也找过其他公司，只不过都因为被封杀不敢要，这才导致自己白天跑腿，晚上代驾的生活。 人都是要活着的，更何况自己还要还高额的债务。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晴雅的帮助，自己与她非亲非故的，房子都差点被拆了，惹出麻烦事，还帮自己找工作，这和恩人有什么区别。 “于先生，你误会了。” “我就喜欢做冒风险的事情，毕竟风浪越大，鱼越贵。” 余念挽留，嘴角的笑容再次洋溢在脸上。 “你胆子这么大？” 我感到意外，打量片刻，狐疑地问道。 他分给我一支烟，又叫我坐下之后，才开口解释道：“这种封杀的制裁，只不过是约束一下中小型的企业，至于像意图不会太在意，毕竟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往往要打破规则才能得到更大的回报。” “那你刚刚什么表情？” 我吐出一口烟，反问。 “哈哈哈。” “刚刚我就是心血来潮，想逗你玩。” “我这个人就喜欢和员工开玩笑，等你熟悉了就知道了。” 余念咬着烟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打量他半晌，思考这人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 不过，结果总是好的，没想到困扰许久的工作问题竟然解开了。 “那好吧，余经理....你可真是....” 余念抢答道：“我就是没个正形，员工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如果我在板着脸会造成更大的压力。” “这种方式方法会造成负面情绪，影响工作效率，我可是不赞同的。” “于先生，你也当过老板，相信这一点也是清楚的。” 我点了点头，余念的这套理念可谓是极为稀缺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还能够保持这种心态和想法，心思往往与一般人是不同的。 “那好了，于先生，我认为设计部的总负责人岗位适合你。” “这个位置空缺了很久，相比是为你而留的。” “年薪三十五万、带薪休假、业绩奖金、年底分红。” “您看怎么样？” 余念开出的薪酬远超行业内部的范围，甚至比安颜那里还要高。 我迟迟没有回应，甚至感到心里不太安心。 “于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 余念又开口问道，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真挚。 “余经理，我有个问题。” “您说。” 我摸了摸鼻子，思考一下，开口道：“晴雅和你是什么关系？” “哦，我们之间就是朋友啊，因为之前在生意上面有往来，所以时间一久，关系自然就不错。” “有她的推荐，还有您自身的经验来说，万无一失。” 余念的回答简单明了。 我本打算再问问晴雅具体是做什么的，可转头一想，这样显得我们之间很不熟悉，可能会让余念起到不安的感受，还是算了。 毕竟，自己很需要钱，便不再犹豫，签订合同之后，明天便能够上班。 余念热情地将我送到门外，惹得其他员工好奇地望过来，显然一般人是不会有这种待遇的。 我坐在路边晾衣服，陈曦了解经过之后，也极为震惊。 “待遇这么好的吗？” “你问问还招不招人，我也去。” “你可拉到吧，在天洋工作得挺好的，没事跳什么槽。” “我觉得还是跟你在一起有意思。” 陈曦撩起耳边的秀发，阳光的洒落在长发上，泛起盈盈光辉，美不胜收。 “咋的？” “看上我了？” “我告诉你，哥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于恒，你怎么这么没脸！” “你管呢，要脸有什么用，要钱才有用！” “你真是王八蛋！” ..... 我们吃完午饭便各自离开，回到家里，给晴雅打去了电话，面试成功的消息告诉了她，想要晚上请她吃顿饭感谢一下。 可她那里似乎很忙，也没有说同不同意，便匆匆挂断了。 又去了老李修车铺一趟，电动车实在是修不好了，只能报废，反正也找到了新工作，跑腿索性就放弃了，就是白白的浪费了一千的押金。 我买了一些水果，来到老太太的家里，一连叫我几天都没有回家，多半是想我了。 走进家里，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睡着觉，电视依旧在播放着，人老了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开着电视睡觉。 在我看来，也与孤独有关系，老头自从离世之后，便一个人生活许久，自己又东躲西藏，没办法经常回去，想来老太太自己也过得孤寂。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谁要拿我蘸大酱，我操....” 看着电话上的号码，是最不愿意接的人。 “爸，怎么了？” “于恒啊，你弟弟结婚准备买房子，你看看能不能借五万块钱？” 老太太一儿一女，我爸于国强是老大，可从没尽过老大的义务，年轻的时候吃喝玩乐，再婚两次，将家里的钱想方设法地弄到手，甚至没有给父母留下养老钱，如今和后妈生的小儿子已经到了23岁，又将算盘打到我的身上。 “你是借还是要?” 我冷声道。 “我是你爸，就算是要点怎么了？” “你当哥的，出点钱不应该?” 他从来都是理直气壮，从小到大从未管过我，都是老太太将我带大，所以对他的感情极为单薄。 可老人从小就告诉我一个道理，他给了你生命，是你父亲这个事实无法改变，自己潜移默化地也就认同了。 曾经生活条件不错时，我也没有过多计较，尽着儿子应尽的义务，甚至小儿子的学费都是我出的。 直到自己生意破产，从未帮助过我，依旧变本加厉地想将我身上的血榨干。 “我没钱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你没钱了？” “挺大的人都快三十了，天天你也上班挣钱，手里钱都花哪去了？” 于国强立刻就急了，好似我就算是破产，生活也应该过得有滋有味。 “你看看别人家的儿子，哪个不是给家里钱，你呢？” “问了就是没钱！” “你还知道我快三十了，如果我结婚的话，你会这样管我吗？” “我生意好的时候，前前后后给了你们几十万吧？” “哪个儿子像我这样？” “如今生意破产了，你有管过我吗？” “我求着你借我五万，你都不肯，说没钱，让我自己想办法去！” 我边说边走到楼道外面，怕吵醒老太太。 于国强喘着粗气，被我气得不轻，那也是因为没能从手中扣出钱来。 “反正我不管，你要不给我就住你家里去。” “这个钱你必须出。” 第17章 家贼难防 电话挂断。 我也被气得手哆嗦，口口声声说别人家孩子什么样，给自己的小儿子买房，而我却是当作养分被吸取榨干，想想真是讽刺。 来吧，反正我也搬家了，找不到在哪里。 回到屋里，老太太已经醒了，我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不希望被她看出来。 “你爸打电话了？” “嗯....” 还是被老太太听到了，我闷声应了一句。 将洗好的水果放到茶几上，默默地削着苹果皮。 “你爸这个人是我们没有教好，将这个家毁了。” “如今，更是让你跟着受罪，苦了你了。” 每当我们吵架，老太太都进行自我反省，这也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奶，你别说这些了，身体最近还挺好的吧？” 我将削好皮的苹果切成片，递给她。 老太太在四十的时候，牙就已经掉光了，还记得老头在世时，给了她三千块钱换一口假牙去，没想到她打麻将全输了。 最后，气得老头暴跳如雷地骂她，把吃饭的东西都能输了。 她是一个爱赌的人，曾经我也很反对，可如今自己越发的孤单，倒希望她能去玩一玩，可变得不爱动了。 “这个钱我替他出吧。” 老太太个子不高，一米五出头的身高，笑起来的模样很慈祥，可笑容已经许久未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这个钱不用你出，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五十多的人了，你还想养他一辈子吗？” “无底洞是填不满的。” 我的情绪不太稳定，老太太终于停止了起身的动作，浑浊的双眼下，泛起掩盖不住的悲伤。 窗外的天气不知何时变得暗沉沉，似乎在预示着大雨的到来，沉闷闯进房间中，闯进我们的心头，交织生根。 有人争论，先离开的人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福的。 可对于这种家庭环境，留下的人是痛苦的，既要怀念逝去的爱人，又要承受生活的不幸，年岁已老，无能为力。 “晚上留在家吃饭吗？” “吃，在家吃。” 老太太满是愁容的脸上终于舒展一些，现在老人最需要的就是陪伴，自己曾经却一直不懂。 ....... 趁着还未下雨，我陪着老太太从市场买好菜，自己的手艺还是从她这里学来的，如今身份转换，厨房忙碌的人是自己。 老姑带着女儿也来了，家中难得能够热闹一点。 瑶瑶今年八岁了，长得活泼可爱，一双大眼睛极为有神，明晃晃地让人喜爱。 她妈总是喜欢给她扎一个马尾辫，不得不说，显得更加灵动。 “哥，你做的饭也太香了。” “如果妈妈能够你的手艺就好了。” 瑶瑶在厨房悄悄地对我说道，生怕被其他人听到。 我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抱起来，看到老姑又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在给老太太换置新的。 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也是离异的家庭，独自一人带着孩子，自己勤快，有一个早餐店，忙碌之下也能挣个温饱。 尽管前任出轨，当初让她心如刀绞，可无名指上的钻戒依旧没有摘掉。 “快吃饭了。” “我听说你爸又找你要钱了？” “嗯...” 我让瑶瑶去客厅找老太太去，然后无奈地叹息道：“他说不给我钱，就找我家来。” “反正我已经搬家了，找也找不到。” 老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种人就不应该管她，我就怕.....” 她的目光瞥向客厅的方向，眼底浮现出一抹担心。 纵使知道自己儿子不成器，已经到了五十的年纪，可父母在永远长不大，甚至已经到了畸形的地步，可还是会忍不住去帮衬。 “他应该不知道老太太手里还有点钱，不然的话，早都被糊弄走了。” “要不然这钱你想办法借走，现在你那里保存着，留个一万块钱在手里。” “到时候咱们在月月给生活费。” 我越说越感到害怕，于国强这种人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钱一到他手里，那就别想要回来。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谁要拿我蘸大酱，我操.....” 我的心里一颤，生怕是于国强打来的电话。 晴雅。 我竟然给这件事忘了！ “喂，晴雅。” “我这里忙完了，你在哪里？” 她应该是站在街道上，车流声不断响起，夹杂着一丝的疲惫。 “我....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在反复的纠结中，我不得不离开，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绝对不能改日。 “我去家里等你吧。” “离着很近。” 电话挂断。 “你小子是不是搞对象了？” 老姑眯起眼睛悄声问道。 “我哪有，自己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谁能看得上啊。” “巴不得躲我远远的。” 只能和老太太解释一下，在离去时，见到她脸上的失落，心里也同样不是滋味。 ...... 闷热的天气被风带走，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街道上尘土飞扬，山雨欲来风满楼，表现得淋漓尽致。 今天好像和水有缘分，干透没多久的衣服，多半又要被淋透。 雨点啪嗒啪嗒地落下来，砸在身上生疼，我已经开始骂娘了，早知道就不为了省几块钱骑电动。 当我赶到楼下时，头发都已经滴答滴答的出水，而大雨也适可而止地停了。 都说骂老天不好，可我在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 晴雅的保时捷依旧停在老位置，车里没有踪影，我急忙地往楼上赶，却发现门虚掩着。 “姑娘，你是于恒的女朋友吧？” 于国强的询问声给我的大脑重重一击，险些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他是怎么找到的？！ 第18章 于恒，我们走了 这个犹如恶鬼一般的人，阴魂不散，竟然在搬家之后，还能够找到我。 我不想让晴雅知道家里的事情，强压着怒火推开门，于国强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灰随意地弹在地上，时不时的还用脚踢两下。 “爸，你怎么来了。” “她是我的房东。” 晴雅点了点头，独自走到阳台，划清界限。 “你是不是疯了？” “阴魂不散？！” 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于国强尽管五十多岁的人了，可神态极为精神，一米八多的个子，腰板挺拔，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头。 尤其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鞋没有低于一千的，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在外面树立要强男人的形象，谁又知道背地里却是一个啃老、啃小的吸血鬼。 “你只要把钱拿出来，我肯定就走。” “不然，我可就住在这里了。” 于国强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竟然躺在沙发上，明显是不打算走了。 说实话，他要不是我老子，反手就是一嘴巴，给他牙都打肚子里。 见过儿子跟爹耍无赖的，没见过爹跟儿子耍的。 “我真的没钱了。” “现在要债得满世界追着打我，我拿不出钱来。” “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实在懒得和他交谈这种事情，要不是顾忌到晴雅也在，早就翻脸了。 “其他的我一概不听，你自己也上班挣钱，我就不信自己没有攒点。” “不拿钱，我就一直住着。” “我攒点?!” “我拿什么攒？” “因为还不上钱，天天挨打，我跟别人说过吗？” “我吃不上饭，躲在没人的地方，一天就吃一个馒头的时候，你知道吗？” “当初，我条件好的时候，给了你多少钱，甚至外加一套房子，你怎么不跟我算算？！” “现在我落魄了，你不替我着想一下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将我骨髓都吸干！” 我彻底压不住火，声音传遍房间里，彻底无所顾忌。 于国强压根没听进去，反倒用手指敲着茶几，讥讽起来：“你自己没本事活该。” “谁让你欠一屁股饥荒了？” “再说了，我自己的钱凭什么借给你，你是当儿子的，就应该受着。” “还有，你不用想说什么老人的钱都被我拿走了。” “那是我爸我妈，我当儿子的凭什么不拿。” “但是，你不用想在我这拿钱，自己没本事自己受着。” 敲击茶几的声音彻底让我变得窒息起来。 “于恒，我们走了。” 晴雅将我即将失控的情绪唤醒，纤细的手指握在胳膊上，传来一阵清凉感。 于国强没有阻拦，趾高气扬地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我回来继续审判和折磨。 一副吃定我的模样。 ....... 原本停下的雨再次落下，啪嗒啪嗒的声音，好似密集的子弹朝着我袭来，将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击穿，憋着的一口气彻底散掉，如同行尸走肉般靠在副驾驶上。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雨刷器不断地滑动，似乎想将身体的伤口抚平，流淌在玻璃的水流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内心。 晴雅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留给我一丝宁静的空间。 直到车子停在地下室的车位上，我才缓过神儿来。 “这是哪?” “我家车库。” 车辆熄火，晴雅下车。 剩我一人独自坐在车里，直到她的背影远去，我才回过神来，急忙追过去。 “啥玩意？” “这啥....情况？” 我结结巴巴地喊道。 “我取文件。” ..... 晴雅居住的小区绝对不差，电梯入户，光是独立的楼道空间都能够摆放一张八人桌涮火锅用了。 “欢迎主人回家。” 智能语音的响起，灯光亮起的刹那间，险些晃瞎自己的双眼，硕大的客厅都能够将我租的房子包进去两个，黑白风格的搭配，极为单调，除了沙发、电视、餐桌一些必要的家具以外，再无其他，给人一种....性冷淡的感受。 “你这房子....应该接近两百平了吧？” 我站在门外往里面探着头，好奇地问道。 “一百八十三。” “你进来吧，记得换鞋。” 晴雅走进卧室没有再管我。 我犹豫许久，心里产生一股巨大的落差感，这种落差感使自己生出极大的自卑。 “你怎么不进来？” 晴雅已经走出来，望向我还在门外，问道。 “我就不进去了，咱们走吧。” 我强装淡然，来去掩饰心中的自卑感。 “要不在家里吃吧。” “我太喜欢去外面吃饭。” 晴雅的提议使我想不到，请人吃饭哪有在家吃的，而且，她就这么水灵灵地邀请我来她家了？ “你确定？” 我一时间语塞，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确定，家里吃吧。” “你先进来，别开着门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将自己的鞋脱在外面，找出一双不是太粉嫩的拖鞋穿上。 可能是装修风格的原因，使自己迈进来的一刹那感到压抑。 “我们吃什么？” “要不然，叫外卖吧。” 晴雅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查看外卖上面的饭店。 “你家里有什么食材吗？” “我可以给你做饭。” “正好展示一些我的厨艺。” 尽管自己穿的是短袖，依旧做出往袖子的动作，表示自己要大展身手一番。 晴雅认同我的观点，起身走到厨房，冰箱打开之后，里面的食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是食材准备得还是挺齐全的。” 晴雅指了指眼前已经塞满的冰箱。 我不禁愕然，这个姑奶奶不会做饭，食材备得倒是齐全，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交给我吧，你去外面等着吃就行了。” “我也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晴雅提议，我拒绝。 “你快得了吧，饭都不会做，不帮倒忙就是好的了。” “看你一个人忙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晴雅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厨房的灯还暗着，尽管视线模糊，可她的笑容却产生朦胧的美感，让我短暂的沉醉便闪躲起来。 “应该的应该的，本来今天也是为了感谢你，想请你吃饭的。” “你既然不喜欢去外面吃，我肯定要亲自下厨的，才能表现诚意。” “你快休息去吧。” 我连忙背过身去，连冰箱里面的食材都没有拿，假装自己很忙碌起来。 第19章 共进晚餐 别看晴雅不会做饭，食材齐全，就连厨具都应有尽有，很难想通，她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娘们不能是算到我来她家，特意准备好的吧。 透过推拉门的玻璃，清雅双脚放在沙发上，双臂环抱双腿，下颚撑在膝盖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似乎早已经将我忘记。 这也是自己的压力小了许多。 我自认为厨艺还算不错，会的菜系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厨师，但也能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来。 三道热菜一道凉菜，外加一条清蒸鲽鱼，米饭的糯香混合着鱼肉的香气，很快便透过门的缝隙萦绕在房间中。 “好香啊。” 晴雅已经被勾过来，站在门口吸了吸鼻子。 “快洗手吃饭了。” “一会儿点评一下。” 我将菜摆好，碗碟太烫，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喝点酒吗？” 晴雅将酒柜里的灯带打开，琳琅满目的酒瓶呈现在眼前，每一瓶的价值都不菲。 我咽了咽口水，喝酒？ 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天上掉馅饼了？ “咱们还是别喝了吧。” “我觉得....吃点饭挺好的。” 我挠了挠头，自己难得保持单纯的思想，又痛恨自己在关键时候泄了气。 “我觉得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适当喝点酒发泄一下。” 晴雅意有所指，我瞬间领悟，她还在因为于国强的事情，替我耿耿于怀。 其实，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已经习惯许多。 唯一让我郁闷的就是.....他竟然找到家里了。 我对洋酒一窍不通，除了认识两个字母XO以外，看不出其他的名头。 酒杯倒满呈现出剔透的绚烂，是我生命中许久未曾出现过的色彩，竟显得尤为珍贵。 “面试通过了？” 晴雅夹了一口鱼，眼睛微微的睁大，我悬着的心也松了口气。 老太太炖鱼的手艺是出了名的好，自然也能学到一些精髓。 “通过了，还要感谢你的引荐，不然是没希望的。” 我自己的情况是清楚的，尽管余念说得好听，多么的重视人才，风险和回报成正比之类的，如果不是晴雅的关系，自己早就吃了闭门羹。 “你自己的能力完全足够的，不然我也不会提出来。” 晴雅是真的爱吃这条鱼，说话的间隙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你都清楚？” 我反问。 自己可从未说过曾经的事情，听她的语气，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 “清楚啊，余念和我说过了，说我给介绍了一个人才过去。” “要请我吃饭，感谢一下。” 我点了点头，举起酒杯道：“敬你一杯，为我解决一项大难题。” 晴雅抿了一口，继续将目光落在鱼上面，我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表示不和她抢。 一碗米饭很快就下了肚，她好像没吃过饱饭一样，这次给她盛了结结实实的一碗，甚至还用铲子压了压。 “于恒，我很能吃吗？” 晴雅咬着筷子，望着结实的一碗饭，轻声问道。 “额....” “那吃不了，拨给我一半吧。” “我能吃得了，老人说过，不能剩饭。” 晴雅护食的抱在手中，咬着牙往下咽。 我感到冒失，应该问她一句吃多少，都说女人心眼小，别因为这件事记恨上我，刚到手的工作就丢了。 “我.....没有其他意思，不是故意的。” 我解释道。 晴雅的几缕发丝散落在脸庞，但依旧能够看到咀嚼的动作，往下吞咽着。 “你想好回家怎么做了吗？” 她仰起头，将发丝别在耳后，绝美的容貌再次出现在眼前，使得房间都增添了色彩。 窗外的雨点敲击在玻璃上，除了漆黑之外，一望无际。 自己失去了方向，没有能力，更没有办法，如同走在黑夜中，漫无目的。 “他住几天就回去了。” “没事。” 我们各自喝着酒，提到于国强之后，气氛明显凝重许多，当然这份凝重属于我自己。 晴雅的酒量不弱，一瓶洋酒很快就见底，或许是我的酒量差，又可能是自己不崇洋媚外，很快就感到上头。 甚至还要比昨晚严重一些。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其实没打算听，可房间就这么大。” 晴雅开始解释，我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可一想到于国强在家中等着我回去，不免感到头大。 “那个....你还有其他的房子吗？” “让我住几天。” 我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没有，就这两套。” 虽然，不清楚晴雅是做什么生意的，可给人的感觉房子很多，没想到就这两套。 “好吧。” 愿望落空。 “哎，要不然我住你这呢？” “我看房间挺多的。” 我想自己真的喝多了，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无耻的话。 画面定格，她的眼底涌现出一抹惊讶，还夹杂着不可思议。 “行啊，反正好几间卧室，你挑一个吧。” 晴雅不甘示弱，更难想象会从她的口中说出这种话。 酒精真是一个好东西，最大化地放大自卑人心中的胆量，我甚至认为自己应该在多喝点。 “你确定?” 我不确定地问道。 “确定，如果你不想我报警的话。” 晴雅满不在乎地说道。 原本激动的情绪被一盆冷水浇灭，但也让自己清醒一些，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吃得差不多了，我就走了。” 没有在待下去的心思，只想赶快离开这里，逃离这尴尬的氛围。 “行，我也吃饱了。” 晴雅摸了摸自己肚子，一整条鱼都被她一扫而空。 我将饭碗刷干净之后，便准备离去。 “你真的不住了吗？” 晴雅坐在沙发上问道。 “不住了，不住了。”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挠了挠头，大脑早已经清醒大部分，更加扼杀不现实的想法。 “好。” 我推门而出，迎面撞见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外，一米七的身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贵气，手捧一束硕大的玫瑰花，快要将视线挡住。 “你是谁？” 第20章 追求者 我是谁？ 我很反感别人这样问自己，尤其是他的神色趾高气扬，语气中带有质问。 刚准备怼回去，却反应过来，这绝对是晴雅的追求者。 自己出现在这里，肯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别因为自己的出现，影响二人的感情。 “我是晴雅的朋友，别误会。” “晴雅？” “你叫得很亲切啊。” 他的言语涌现出极大的不满。 “季阳，他是我朋友。” 晴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替我解答。 “哼，大晚上的在你家里出来，你们什么关系？” 季阳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我也有点恼火，看了看晴雅。 “你别看她，我问你话呢！” 季阳将玫瑰花扔在地上，纵使倾斜倒下，也没有去管它。 “我说过了，是朋友。” 晴雅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眉宇间夹杂着不悦。 “还有，我希望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 “后果是不是能够承担得起。” 场面的局势发生变化，一股压抑笼罩着我，自己好像莫名地卷入到一场风波中。 季阳的脸色难看，硬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晴雅，你别生气，我也是一时间冲动。” “兄弟，你跟我一般计较，刚才的事情算是我不对。” 他转过头看向我的笑容中，带有一丝的威胁，逼迫我答应。 我的心里窝着一股火，但是看在晴雅的面子上，只能压下去。 “没事。” 我瓮声瓮气地答道。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晴雅下达了逐客令。 季阳喘着一丝的粗气，尽管不明显，我还是能够听得到，显然是气得不轻。 甚至还在离开时，恶狠狠地看向我，显然将我记住了。 我特么的服了，自己招谁惹谁了。 “你待一会儿再走吧。” “他这人小心眼，免得在遇到他。” 我就这么水灵灵的又回来了，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 “你没被吓到吧？” 晴雅轻声询问。 “开什么玩笑，我可能被他吓到吗？” “就这种货色，我能打他十个。” 我扬了扬肱二头肌，表示自己身强力壮。 晴雅竟然真的望过来扫视一眼，然后开口道：“是吗？” “我可看你当初被打得挺惨的。” 她怼人的方法一针见血，将伤口揭开往上面泼硫酸。 “那不一样，我这人最讲道理了。” “欠人家的钱，还不起，肯定得让他们打一顿出出气。” “不然，多么说不过去啊。” 我义正言辞地开始反驳起来，想要给自己找回一些面子。 谁料晴雅真的认同地点了点头，也觉得有道理。 面子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找了回来，可场面继续陷入了沉默。 我走到阳台向窗外望去，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尽管看不见里面的人，可依旧可以感知到就是季阳。 “路边那辆车就是他的，肯定是在等你出去。” 晴雅看都没看，开口解释道。 “你对套路这么熟悉，看来是没少来啊。” 我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个痴心汉要等到多久。 只不过，这次他等的是我。 “我也是头疼，后面敲门我都不回应，没想到这次竟然撞见了。” “给你添麻烦了。” 晴雅站到我的身边，抱有歉意道。 我耸了耸肩，反正现在债多不压身，甚至还希望他能打自己一顿，钱不就来了吗。 “你如果想讹点钱的话，现在下去也行。” 我吃惊地看向她，怀疑道：“你会读心术？” “我猜的。” 晴雅走进厨房，听见水声响起，不多时将洗好的水果拿出来。 “吃点吧，休息一会儿。”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谁要拿我蘸大酱.....” 于国强的电话打来，我直接挂断。 紧接着，我又点开语音消息：你赶紧给我回来！要账的上门了！ 于国强的声音气急败坏，我猜想多半是赵久东吓唬他了。 然后，赵久东的电话打过来，我接通之后，还不等他开口，直说道：“赵哥，你跟我爸要钱吧，他有钱。” “正打算给我弟弟买房，手里有几十万。” 电话直接被我挂断。 小样！ 玩不死你！ 赵久东肯定不敢对于国强动手，毕竟法律意识还是有的，不过吓唬一下还是做得到。 这样不仅能够解决住在我这的麻烦事，还能替我挡一次刀，总算是尽到当父亲的责任。 “你的这个办法挺不错的。” 晴雅不禁笑道。 “你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些过分吗？” 我反问道。 “不觉得，有些父母是父母，应该要尽到赡养的责任。” “而有些父母就另当别论，自己良心过得去，就足够了。” 晴雅说出自己的见解，又似乎是在开导我自己。 总之，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些许释放。 赵久东要是力度大的话，于国强今晚就要跑，绝对不会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季阳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比较佩服他的执着，不知道是因为爱意太深，还是气性太大，非要打我一顿。 半个小时过去，显然是和我杠上了。 而自己一直不走的做法，彻底默认和晴雅的关系不一般。 这口锅是摘不掉了，晴雅也没有轰我走的意思，索性就安心地待在这里。 毕竟和美女同在一个房间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一百二十寸的电视挂在墙上，完全不需要再做背景墙。 电视机上播放着蜡笔小新的动画片，晴雅看的聚精会神，一直没有停过。 “你这人.....还怪有童心的。” 我适当性地打破枯燥的氛围，也是有感而发。 以她的身份再加上年龄，很难和眼前的画面联想到，难道每个女人不管什么身份，都藏有天真的一角。 “我这人比较念旧，从小看到大的，回到家里就习惯性地打开。” “每一件画面和物品，都深藏着一段往事回忆。” “时隔多年之后，再次经历某个画面，都会往事重现，这也是怀旧的一种方法。” 晴雅的话变得深奥起来，让我错不及防，直勾勾地盯着画面中的小新一家四口，温馨的画面，让心中泛起一抹的苦涩。 第21章 梦想成真 窗外雷声阵阵，雨点落在地上的声音变得密集且大，今晚预报会有大雨，可没想竟然将我困在这里。 客厅的主灯暗了下来，只有两侧的副灯亮着，原本就空旷的客厅如今在视线暗沉之下，产生莫名的舒爽感。 懒人沙发的尺寸不小，正好够自己蜷缩在里面，沙发的包裹感使大脑变得放松，眼皮开始打架，加上酒精的作用，不自觉地睡去。 ...... 轰！ 巨大的雷声响彻天际，犹如在房间中炸响。 我猛地跳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电视机依旧在播放着蜡笔小新，而墙上的时钟却显示已经凌晨两点。 晴雅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脸上浮现出惊魂未定的神色。 “刚才....这雷够大的。” 我开口，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嗯，我很不喜欢雨天。” 晴雅的情绪带着不悦，才明白她很害怕雷声。 “灯打开吗？” “不开了。” 晴雅摇了摇头，惊慌的神色已经消退许多。 我走到阳台的窗外，街道上寂静无比，大雨将街道冲刷得无比干净。 季阳的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想必是被雨水冲走。 “他走了。” “我也该离开了。” “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 第一次来她家，险些真的住在这里，吃饭时的玩笑话差点成真。 难道，自己有了言出法随的能力？ 明天彩票中五百万，不对，一千万！ 毕竟，五百万还完外债剩不下多少，一千万才能够让自己好好地躺平一段时间。 人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都是喜欢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自己更是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翻身。 做人终归是要有梦想的，如果没有梦想，有幻想也是好的。 “太晚了。” “外面的雨也没有停，你可以住一晚。” 晴雅开口，我表示拒绝。 “你就是想要报警抓我。” “吃饭时是真的，但是这次没有。” 晴雅认真的摸样下，我悄悄地背过手，掐了一下大腿，认为自己真的产生了幻想。 疼痛感的袭来尤为真切，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惊讶地问道。 “目前来看还是比较放心的。” “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要是真做一些出格的举动，你不就完蛋了？” 晴雅的双眼犹如夜空中的繁星，好似要将我的内心看透。 “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你还是比较靠谱的。” “我一向看人很准，如果这次我失误了，只能怪自己了。” 晴雅伸了一个懒腰，将妙曼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不禁侧过头咽了咽口水，特么的这不是引诱人犯罪么！ 懒人沙发确实适合自己，躺在上面说不出的舒适。 卫生间的灯被打开，是房子里唯一明亮的空间，晴雅在里面洗漱起来。 都说过了半夜别在卫生间照镜子，可她却没有一点的忌讳，我不着调的性格又出现，走到门口，幽幽地问道：“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于恒，你要是想淋雨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晴雅卸了妆的素颜简直还要比淡妆美得多，让人一眼就产生宁静、恬美的感受，尤其是零星的水珠挂在脸颊上，更是带来一种说不出的美感，直达大脑深处。 我赶忙闭嘴，悻悻地回到客厅，开始泛起烟瘾，站在楼道默默地抽起烟。 今晚是那样的不切实际，可隐隐作痛的大腿证明并不是幻觉。 望向硕大的房屋带来的空旷感，觉得晴雅一个人也挺孤寂的。 而且，她不喜欢去外面吃饭，以她的性格多半也没有什么其他活动，忙完回到家里守着偌大的房子，难道这就是有钱的人的烦恼吗？ “一会儿洗漱你就用这条毛巾吧，没有用过。” 晴雅已经洗漱完，换上居家的白色体恤短袖，黑色的短裤朴素无比，尽管是十分简易的搭配，在她的身上也能穿出吸引目光的性质。 尤其是白皙、修长的双腿，在眼前晃个不停，又开始引诱自己犯罪。 特么的这一晚是不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 要是用这个考验干部，没有人能经受得起考验！ 我拿起毛巾急忙来到卫生间，将水龙头拨到最凉的方向，不停地冲洗起来，短暂的清凉感刺激着大脑的遐想，硬生生地被中断掉，这才长出一口气。 当再次窝在沙发上时，所剩不多的睡意也离开了，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愣神。 “你还不回房间睡觉？” 我好奇地问道。 “我平时习惯在沙发上睡，看困了自然就睡了。” 晴雅淡淡的回应道。 蜡笔小新终于不再播放，她漫无目的地找寻节目，可惜已经是深夜，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乏味至极。 “平时你有熬夜的习惯吗？” 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开始闲聊起来。 “偶尔吧，一般这种天气，我都是不睡的。” 她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真的是害怕打雷。 “好吧，明天我就去意图报道了。” “不知道要不要培训。” 我对明天的新岗位和工作，竟产生一丝的紧张，多半是因为很久没有涉及，产生了迷茫的情绪。 “会要有三天的培训，结束之后，才会正式上岗。” “所以说，你还有三天的熟悉和适应机会。”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反问。 “我和意图有业务往来，再加上和余念熟悉，所以知道很正常。” “对了，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将一直好奇的问题讲了出来。 “嗯....建筑材料方面的。” 晴雅思考后开口道。 建筑材料，这个范围笼罩的可是太大了，自己之前的名气并不小，材料商大部分都听过，不过，对于她却是闻所未闻。 但继续刨根问底下去，担心引起反感，索性就放弃了。 “我应该去给你打工，这样不更好吗？” “嗯....你说的也对。” “要不然，你来我这里吧。” 晴雅竟然同意了，我也分不清她是真是假。 “还是算了吧，毕竟已经答应了，再反悔不太好，我这人还是有原则的。” 我摇了摇头，可能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不然也不会介绍我去意图工作。 今夜的雨不打算停了，窗外的雨声，时不时的闪电，加上昏暗的客厅与电视机刺眼的光，让自己再次产生睡意。 不过，我在临睡着之前，扫向晴雅的方向，发现她已经睡得香甜，这才放心的也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