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开局反杀真太子!》 第16章 你得烈一些 容墨霆不知道容宸曦到底在犹豫什么,不过猛的容墨霆意识到了什么。 “张大人,你先去歇息吧,这事.......” “老臣告退!” 陈秀和陈韵也躬身行礼离开了后殿。 “妹妹,怎么回事啊?这么好的计划还要想什么啊?” 人一走,容墨霆就凑了过去,躬身按着容宸曦的肩膀,兄妹两人自小便不分彼此,感情深厚。 当年容宸曦差点死掉,容墨霆为了这个妹妹,散尽家财,四处跪地求人,甚至被革职查办。 容宸曦哀叹一声道。 “哀家岂会不知啊,哥!” 容宸曦美目恍惚,神色哀伤。 容墨霆脑海中闪过画面,容宸曦在府内与那吴有为嬉闹后拥吻的一幕。 这些年容墨霆也怀疑,陈望就是容宸曦和吴有为的孩子,但他不敢问,更加不能问。 这些皇子从小到大,容墨霆都是看着长大的,这陈望确实和吴有为有几分相似。 看着妹妹的犹豫不决,容墨霆着急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种要命的事,绝对不能迟疑。 一旦迟疑了,这计划就有风险了,趁着今早朝堂统一,这个节骨眼发布懿旨,很多大臣虽无法窥见全貌,但大概能猜到一二。 这样突然间提出割地,就不至于让朝堂上再次吵闹起来,可以很好地缓冲。 容墨霆也奇怪,这个平日里整天骄横跋扈的侄子,竟然会想得出这个主意来。 虽然可能张正中那老头在指点,但这完全不像张正中这种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会想出来的计谋。 “妹妹啊,手心手背都是肉!秀儿现在也改了,你也看在眼里了吧。” “日后观察一段时间便可。” 眼看容宸曦还是不松口,容墨霆坐下,按着容宸曦的肩膀说道。 “哎哟喂啊,登基之事,可择日再定啊!” “嗯!” 容墨霆可不想管这些破事,他只想未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他们容家继续站在这大通中心便可。 现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定天下,解决外患,平定内忧。 容宸曦美目恍惚,她含着红唇,心绪凌乱,她真的想要让陈望登临大位的。 因为这是容宸曦与心爱之人的骨肉! 哪怕是真窃国,容宸曦也在所不辞! “妹妹啊!” 容墨霆唉声道,随即说道。 “无论是谁,都是我们容家的骨肉啊。你再不喜欢,大势所迫,我们为了站在中心,吃了多少苦?” “现在好不容易得来了成果,那咱们得守住这基业啊!” 容宸曦美目闭上,随即睁开,脸上恢复了冷漠。 “来人,拿懿书来!” ...... “怎么样,合适吧?” 柳云娇笑盈盈,红着脸盯着陈秀,陈秀看着松垮垮的蟒袍,满意地点头。 “她让你一起用膳,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呀,肯定是让奴家远离你喽!” 陈秀不这么认为,柳云娇笑容灿烂,玉臂娇柔地勾着陈秀的脖子笑道。 “你这偷香窃玉的贼!” 陈秀冷哼一声,按着柳云娇的兜衣,她含着红唇纤细的指头戳着陈秀的脸颊道。 “只要等她懿旨一下,那你这贼人,可就真窃国了!” 陈秀兴奋地笑着,亲吻了柳云娇的红唇,两人激烈拥吻一番后,陈秀眉头微皱道。 “不好,她要整你了。” 柳云娇一愣,含羞的仰着头,问道。 “会如何?现她不得不下懿旨,只要走了这一步,你便能登基,而我.......” 柳云娇动情地盯着陈秀,妩媚动人的眼眸里,透着喜悦,她靠在陈秀怀中,扭着细腰咯咯笑着。 但见陈秀不动了,还板着脸,她咯咯笑道。 “怎么了主子?奴家现在难受。” “她会把你送走。” 柳云娇一愣,陈秀脑子里想到了刚刚容宸曦轻描淡写的那句话。 按理来说,容宸曦这样狠辣的心性,不会轻易放过柳云娇的。 “送哪去啊?哼。” 柳云娇轻蔑笑着,贴着陈秀的脖子,气息急促道。 “来嘛!都还没正式过。” 啪。 陈秀一巴掌过去,柳云娇妩媚轻哼,抱着陈秀的手,含着他的指头,眼神魅惑地笑着。 “你个蠢货,如果她让你改嫁怎么办?” 柳云娇一愣,顿时惊诧松开陈秀的手,完全清醒了,她按着兜衣,陈秀冷哼了一声,她又靠在陈秀怀中。 “该不会.......” 陈秀说起了刚刚说了柳云娇得好后,容宸曦淡漠的反应。 五年来柳家已经门可罗雀,十分凄凉。 以前柳云娇的丈夫,可是一路官至三品大都统,领兵征西,又得了征西大将军的从二品之位。 可惜那死鬼丈夫不争气,柳云娇用尽全力把他从一个小小的都尉推了上去。 谁知这死鬼竟输了漠北一战,也输了柳家的未来。 “怎么办?” 柳云娇慌了神,陈秀这么一说真有可能,即便柳家是分家,也是皇亲国戚。 容宸曦也不好明目张胆动手,现如今柳家人丁凋零,入狱的,发配的,男丁几乎都在这五年里凋敝。 一些弟弟妹妹都年幼,全靠柳云娇这个大姐撑着。 “主子,说话啊,奴家如何是好?” 陈秀还在思考,现在这柳云娇至关重要,她在大通城混了二十多年,关系网很广,是未来自己登基之路最重要的基石。 “奴家都把身家性命全搭上了,什么都给你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你这窃国的贼!” 陈秀一笑,搂着柳云娇笑道。 “你那么好的女人,我怎么舍得呢?” 柳云娇心头一阵火热,陈秀说道。 “如果她真这么做,你就去守灵好了。” 柳云娇咯咯一笑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陈秀笑意满满地盯着怀中娇柔曼妙的柳云娇,随后按着她的裙子笑道。 “待会你可得演好点,表现得烈一些。” “啊?” 猛的陈秀掐了柳云娇的大腿,她一激灵起身,陈秀盯着外面晃动的人影,按着柳云娇的发梢说道。 “贞洁烈女!” “演好些,懂了么!本太子好好赏你。” 柳云娇按着唇角,妩媚地笑着,回眸亲吻了陈秀。 “主子,万一......” “你别怕,放心好了。” 陈秀望着眼前这羞耻不已,无比激动的女人,眼神骇人地笑了。 “还怕么?” 陈秀问了一句。 柳云娇默不作声,不敢睁眼,她害臊地含着红唇,艰难的坐下。 这不过是一个奴隶......竟然敢! “听清楚了,这场戏你要是演不好!” “那可就死定了。” “可是......” 陈秀按着柳云娇的俏脸,这柔嫩如水的脸蛋,已火热一片。 “容宸曦这女人有个致命的弱点。等本太子稳一些,你就看本太子怎么让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臣服!” 第17章 解题思路 “皇后娘娘到!” 大殿内正在议论的群臣和王公贵族纷纷迅速站回自己的位置。 “皇后娘娘千岁!” 陈秀看着落座下来的容宸曦,表情平淡,神色淡漠。 这娘们真厉害!简直就是扑克脸。 陈秀微微咧嘴,瞅着左侧的柳云娇,刚刚她那股子疯狂,让陈秀都惊呆了,现在双腿有些发怵。 “平生诸位爱卿,诸位皇亲。秀儿上来。” 陈秀起身,容宸曦奇怪,这儿子看起来有点累。 定是昨夜放纵! 陈秀上了龙台,坐下后双腿都有点软了。 “吴公公!” 容宸曦喊了一声,陈秀心头窃喜。 众人望着站上前的吴有为,拿出了懿旨,打开后众人已开始跪地。 “皇后娘娘懿旨!今天下大定,百废待兴,万民归心。而今家国危难之际,蛮狄欺我大通无力。” “今太子......已知悔改,按照先皇遗命,准太子登基,时日择日再定!” “令我大通需上下一心,方能克敌。” “而今太子登基前,为天下归心,特大赦天下!” “释放戴罪之人,迁往漠北,北川,楼山,漠庭三郡!” “钦此!” 群臣高声道。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皇后娘娘千岁!” 陈秀盯着吴有为,心底满是欢喜,果然这吴有为怒了,而且是极为震怒。 那腮帮子的起伏,十分的明显,虽然他依然阴郁平静,但内心恐怕已经滔天骇浪了。 毕竟自己废了老命换来的一切,如今亲儿子没办法登基了! 台下的陈望眼神迷糊,脸已完全僵住了,随着容宸曦的懿旨,这登基的基石已落下了。 大臣们一脸疑惑,完全云里雾里,议论声起,容宸曦按着椅子说道。 “各部,需从严从快,张大人,国舅!” 两人出列躬身。 “这事就由你两负责,哀家需要在一月内完成这大赦,如若有任何人胆敢怠慢,斩!”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两人齐声道。 容宸曦扫了一眼文官后说道。 “礼部尚书!” “微臣在!” “太子妃的选秀事宜需尽快安排。把各家各户十六以上合适的女子名册尽快收拢上来。哀家要逐一斟酌!” 陈秀一愣,但想想也对,心底一阵暗爽。 不过陈秀也得小心,选谁容宸曦只怕早就安排妥当了,而下面的群臣,已经开始激动了。 陈秀能感觉得到,这新一轮的宫外厮杀要开始了! 每一个想登临中心的家族,都会拼尽全力把女人送进宫内,送到陈秀身边。 大臣们开始和容宸曦讨论起了大赦天下的事,日头也差不多了。 陈秀瞅着容宸曦,她起身了。 这娘们! 陈秀慌了神,因为容宸曦没有提柳云娇的事,那肯定是待会午膳提了。 “诸位爱卿,诸位皇亲,时日不早了。诸位移步去御膳监用膳,休息一会,等那蛮狄使节团前来,退朝!” 众人纷纷跪拜。 陈秀背脊发凉,他把这女人想得太简单了,她不在朝堂提柳云娇的事,那么待会闭门谈,柳云娇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陈秀见那柳云娇已哆嗦起来了,果然容宸曦下去,一把拉着柳云娇,温和笑道。 “皇妹,哀家已许多时日未与皇妹谈心,一起用膳吧!” “奴家受宠若惊,多谢皇后娘娘!” 生死局! 陈秀眼巴巴盯着柳云娇被拉走,她哀怨地回眸,眼底已有了泪水。 “秀儿,带诸位大人和皇亲贵族去用膳!” “儿臣遵命!” 陈秀有些着急,此时陈秀见一个蓝袍使节跟着吴有为去了角落。 陈秀眼珠子一转,拉着一旁垂头丧气的陈望问道。 “二弟,那是何人?” 陈望唉声道。 “潍南王的使节,蓝雨。” 陈秀和一众人出了宫门,前往西侧的御膳监,他走得很慢,几个大臣靠过来,喜滋滋地恭贺。 眼看蓝雨出来了,陈秀放慢步伐,这中年官员过来,陈秀停下。 “蓝大人,本太子有些话想与你说说。” 蓝雨一愣,疑惑不已,急忙躬身。 “殿下尽管说,小臣听着!” “边走边说吧。” 陈秀负手走了起来,蓝雨跟在身边,奇怪不已。 “本太子的皇叔,身体可还安好?” “回殿下,潍南王近年来身体孱弱,已卧床不起。” 陈秀一听这话就是假的,吴有为找这蓝雨,绝不是小事。 “吴公公刚刚找蓝大人作何?” “回殿下,只是问候小臣家主身体之事。” 陈秀笑了,表情阴狠道。 “怕还有其他事吧。皇叔的儿子,今刚成年,那自当该有个妻妾。” 蓝雨躬身低头,连连点头。 “不敢欺瞒太子,如太子所言,皇后娘娘想赐婚!” 陈秀难办了,一旦容宸曦开口,这使节只能答应。 死局! 本想利用朝堂的舆论,让柳云娇表演贞洁烈女,让容宸曦不得不下台,这招没用了。 潍南王,是大通南方势力最大的一个藩王,是老皇帝的二弟,也就40多,也是皇都南部富庶地区的门户。 容宸曦这一招一箭双雕,真的是好棋。 一方面能把柳云娇这个麻烦处理掉,一方面又能安抚潍南王。 有办法! 陈秀想到了办法,毕竟提前知道了考题,那自然有解法。 哼!和老子玩,玩死你! 即便是赐婚,也得日子,那希望就在蛮狄使节团上。 柳云娇的丈夫只是投敌了,又不是死了。 只要这丈夫回来,那这柳云娇就走不了。 “蓝大人,本太子有句话,得提醒你。” “还望殿下提点。” “这赐婚之人,是国公主柳云娇!自己思量。” 蓝雨瞪大眼睛,一瞬感觉心底发寒,急忙道。 “多谢太子提点,小臣自会好好思量。” 陈秀乐呵呵地笑了,柳云娇可不能丢了,毕竟未来得让她做很多事才行。 这女人很重要! 陈秀一定要说服容宸曦,然后说服蛮狄,让他们把柳云娇的丈夫送回来,作为双方的一个和事佬。 毕竟那柳云娇的丈夫肯定会在蛮狄吹嘘自己有多么重要,家族势力如何大,这么吹嘘才能保命。 这种话说多了,蛮狄自然不会动这个废物,只要陈秀在蛮狄面前添油加醋一番。 容宸曦再表态一番,那蛮狄不得不信! 这样柳云娇就不用出嫁了,而刚刚陈秀的提点,那蓝雨肯定会想清楚的。 柳云娇不能要,他一定会提前想好斡旋之词的。 “一切都在可控中!” 此时在宫殿后房内,柳云娇已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哀嚎道。 “姐姐,求你念在姐妹的份上,饶了奴家,姐姐你饶了奴家!” “奴家再也不敢了,奴家以后一定听姐姐您的话,呜呜呜!” 容宸曦放下金色的筷子,用细绢擦拭嘴角,冷笑道。 “让你改嫁给藩王,已是高攀了,贱人!” “你如若要表演贞洁烈女,那哀家自当随了你的愿!” “来人!” 吴有为眼神阴狠地拿出了一条白绫布,扔在了柳云娇的脸上。 “哀家许你,自缢后哀家必定让人为你造一块贞节牌坊!” “贱人!” 第18章 你得想清楚 “怎么了殿下?你不是很饿了,多吃些。” 陈韵起身,按着衣袖,给陈秀夹了一些菜,议论声四起,大院里群臣都在说着天下大赦的事。 谈话间,不少人无不神色疑惑,毕竟天下大赦没问题,历代都是如此,可要把这些穷凶极恶之徒,送往漠北三郡。 不少人想不明,陈秀笑着吃了一口碗中的菜,笑道。 “皇姐,这菜真好吃。” “平日里你不都在吃。” 陈韵嘀咕一句。 陈秀凑过去小声道。 “皇姐你夹的,当然好吃,如果能喂本太子,那更加美味!” 陈韵心底一激,俏脸发烫,她急忙坐下,极力克制的抿嘴侧头,心中忐忑不已,一股羞耻涌上心头。 陈秀开心地小口吃着,现在已经拿捏住这女人。 接下来还需要靠这女人去天牢,把芸妃母女俩捞出来才行。 也只有陈韵能做得到了,因为她是容宸曦最信任的女儿。 陈韵前往南方,与张正中的长子完婚,也百分百是带着任务去的。 南方富庶之地的四个藩王,与张正中的关系很近。 这权臣不得不防,陈秀看着群臣现在基本已不如之前剑拔弩张了。 今早的朝会已趋近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柳云娇的事。 陈秀思考着时机,何时献上这一计,事关重大,只能看蛮狄的态度如何了。 现在的布局是为了登临大位后的天下之争! 陈秀想得很清楚,内忧外患的交困局面如何处理。 毕竟上一世这可是陈秀的专业了,刚好专业对口。 对外要拉拢安抚,能给好处就给,毕竟那群在草原天天风吹日晒的蛮狄,见到大通那么繁华,鬼才想要继续回草原去过牛马生活。 张正中这老头很聪明,他当然是知道这点才提出割地的。 一旦稳住蛮狄,那么接下去便是藩王,以及其他外邦了。 男人嘛,称霸天下,收揽美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陈秀吃完后起身,现在得去安抚柳云娇了。 刚刚确实挺带劲的,这女人真的很懂啊,而且那紧致样,简直是极品。 “皇姐,本太子先回去休息了。” 陈韵点头,美目含羞的盯着陈秀,心头涌起一股酸楚,已经没多少时日就要出嫁了。 不一会陈秀回到了宫殿右侧的房间,一推开门就见柳云娇失魂落魄的躺在软榻上,哼哼唧唧的,那泪流得地上都是。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惹人怜惜,陈秀关门走过去笑道。 “怎么了?哭得和死了全家是的。” “呜呜呜!你......” “你,要是奴家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陈秀看着这双满是狠厉的美目,哎了一声坐下,按着柳云娇满是泪水的小脸,拍了拍说道。 “我现在也没办法。” “你!” 柳云娇情绪激动,起身却被陈秀一把按了下去,陈秀按着柳云娇,把头凑到她脸颊前笑道。 “你要是诚心诚意求我的话,倒也不是没办法。” “只是你心不诚,我现在可是太子。” 柳云娇痛苦地呜咽着,胸口在起伏着,她知道一旦被赐婚了,她就彻底完蛋了,这辈子彻底没了。 一辈子只能沦为别人的贱婢,她受够了看别人脸色说话的日子。 而柳家也得跟着彻底完蛋了! 陈秀大拇指按着柳云娇的眼角,泪水还在不住流淌。 “真委屈啊,可哭有何用?你心底还觉得我是你府内的奴隶呢,刚刚你那高傲的样子,本太子可不喜欢。” “呜呜呜,主子,求你想想办法。” 陈秀笑道。 “怎么求?” “你到底想怎样?” 柳云娇挣扎几下,陈秀看着她起伏的胸口,啧嘴道。 “像小马驹一样烈,本太子还怎么帮你啊?” “你混蛋,诓骗奴家,你就想奴家死,只要奴家死了就没人知道你这窃国大贼的身份。” 柳云娇怒了,她剧烈地挣扎,可却被陈秀压得无法动弹,陈秀低头惬意的笑着。 这女人就得让她心情好像过山车一样才行,毕竟女人总喜欢坏男人,因为这坏男人能让她不断高低起伏。 “你......你这.......” 柳云娇耻辱地含着红唇,可心底里的火苗却一点都不减了,今日之事,她并非自愿,每一次地落座,对于柳云娇来说都是赤裸裸的屈辱。 毕竟柳云娇这千金之躯,怎么能让一个奴才如此轻薄。 陈秀起身,柳云娇按着兜衣,气喘吁吁,娇羞侧头。 “本太子到底是谁,你可得想清楚了,如若想不清楚,那可没辙了。” 柳云娇美目涌出喜悦,她直起身,顿时咯咯一笑道。 “别生气嘛,太子,你也得给奴家些日子去适应嘛。奴家知道错了。” “哪错了?” 柳云娇躬身贴着陈秀,亲吻陈秀,柔美的笑道。 “奴家以后什么都是主子你的,什么都听主子的。” 陈秀乐道。 “那待会本太子要是在看到你有一点不悦,可别怪本太子了。” 柳云娇含着红唇,轻盈嗯了一声,站在陈秀跟前,动容地凑了过去。 陈秀简单地说着自己的计划,柳云娇美目里满是惊喜,她咯咯地笑出声来,娇美的声音有些大了,陈秀堵住她的嘴。 “你那废物丈夫,还有点用,他平日里不是最听你的话。” “对,那死鬼肯定会听奴家的,主子你放心。” “只要那死鬼回来,奴家必定会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陈秀搂着柳云娇的细腰道。 “你现在可是本太子的女人,你得考虑清楚了。” “请主子放心,奴家才不会让那死鬼上进得奴家的闺房,奴家早就对那死鬼失望透顶了。” 柳云娇又惊又喜,她对这陈秀有些刮目相看了,毕竟能想得出这么好的损招,那未来只要陈秀得了大位,那她柳云娇这就能母仪天下了。 “以后本太子还需要你为我办很多事。” 柳云娇忘情地点头。 陈秀按着柳云娇的发丝笑道。 “怎么了,还觉得我这奴隶不配?” “嗯哼!” 柳云娇妩媚地娇嗔一声。 “太子,匈奴使节团已到宫门了。” 外面传来侍卫的喊声,陈秀看了眼前的柳云娇,亲吻红唇后笑道。 “待会好好看看,本太子表演,要登临大位者的英姿。” 柳云娇长长地嗯了一声! 陈秀嘶了一声,笑了起来,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让御前侍卫们随本太子去迎接使节团!” 第19章 蛮狄使团 “侄儿,你平日里私底下,看来确有好好学思。” 容墨霆走在陈秀身边小声道。 “舅舅,你又不是不知母后脾性,本太子常年来,无论作何都得听母后的。” “这久而久之,自觉胸闷,才会做些糊涂事来疏解心中烦闷。” 容墨霆点头,拍了拍陈秀的肩膀。 陈秀打量着这个“舅舅”,这人精虽然心思缜密,但男人都有个共通点。 一旦踏入这朝堂,只想爬到最高! 这道懿旨能发布,多亏了这个舅舅,现在看来,他是非常希望自己尽快登基的。 “舅舅,本太子一旦登基了,可不会忘了舅舅这些年来的栽培。” 容墨霆一听,眼神喜悦,哈哈一笑道。 “侄儿,你这话可别乱说!” 陈秀看出容墨霆是说反话,他这人喜怒不行于色,心思虽复杂多变,但实则本质很简单。 “当然不能当着外人说了!” 陈秀一句话,容墨霆很受用地微微颔首。 咔咔咔。 身边持械侍卫身着银亮龙纹铠甲,身形魁梧高大,威风凛凛,高举的九龙旗迎风飘扬。 这是大通最后的精锐,三万重甲皇城禁军! 礼部尚书眼神飘忽地盯着太子和国舅,心底已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未来几日,家门都要被踏破了,现在这个纷繁的局势下,他谁也不想得罪,谁也不敢得罪。 可皇后选妃的懿旨,他又不能违抗,究竟怎么选,选谁是个大问题。 得私底下探探太子口风! 眼看即将抵达宫门,容墨霆举手,仪仗队停下,他眼神示意,几个宫女和太监过来,开始给陈秀整理衣衫头发。 容墨霆疑惑道。 “殿下,你这蟒袍如何松垮垮,是否尺寸有些不合身?” “国舅,本太子不太喜欢被勒得太紧。” 陈秀说完,收起笑容。 吱呀。 宫门打开,一名太监高声道。 “大通朝,太子到!” “蛮狄使节团速速行礼!” 陈秀刚走过去,就见一堆人下马,身着草原特有的毛皮衣,外面是颜色深浅的杂色盔甲,款式也各不相同。 一股浓烈的羊膻味扑鼻而来,陈秀鼻头微动。 好家伙,和土匪没什么两样! 为首的壮汉扎着两条麻花辫,戴着灰色毡帽,身形魁梧,骨骼又大又宽,顶着个大肚子,络腮胡,身高起码两米以上,挎着一把银亮的弯刀,身背弓箭和箭袋。 大汉眼神锐利,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配着胸前的虎头纹黑色甲胄,显得颇有气势。 而这双眸子,陈秀一看都感觉到震惊,好似狼一样的双眸,带着鹰一样的锋锐。 那些看起来杂七杂八的着甲持械士兵,看起来也十分高大,陈秀瞅了一眼身后的禁军,气势完全被压倒了。 高大的禁军在这群蛮狄面前,就好似缩小了一号的玩具。 怪不得三十万精锐没了! 陈秀观察着他们的武器,弯刀,钩镰,长短戟,甚至还有狗头刀,装配的数量不少。 这完全是实战磨炼出来的,身体素质又强,目前来看,这是大通难以跨越的天堑了。 “见过太子!” 壮汉开口了,口音虽然怪异,但能听懂。 “见到本太子,为何不行跪拜之礼?” 陈秀轻悠悠一句,顿时壮汉就笑了,身后一堆蛮狄士兵更是捧腹大笑。 壮汉抬手,笑声戛然而止,一瞬爆发的压迫感,令人胆寒。 “在下乃混屠部族,混屠王账下相国,巴图!” “太子,我等可不会向败军叩头!” 咔嚓。 禁军纷纷拔刀,呼喝起来。 气氛一时间完全尴尬住了,远处的街市上,百姓都在围观,而那些贵族都在观望。 容墨霆瞅着陈秀,并未插手,而是想看看这个侄儿如何做。 陈秀挥动衣袖笑道。 “巴图相国,既此次要和亲,那么本太子未来也算是你们的女婿,如若论地位,那也得比你高是吧?” 巴图一愣,一时语塞,只能点头。 “太子所言不假。” 陈秀感觉这群蛮狄真的有点不同,看来他们能一举击溃三十万大军,是有道理的,学习了大通的言语文化,而且真学进去了。 “那么本太子既是你们的女婿,你等自然得行礼!” 咔嚓! 盔甲耸动,巴图单膝跪地,一时间身后的人纷纷效仿,单膝跪地。 陈秀心头大惊! 卧槽,这犊子.......能屈能伸!怪不得那么厉害。 陈秀心头在盘算了起来,怎么对付这伙蛮狄。 “起身相国!” 陈秀微笑走过去,亲自躬身扶起巴图。 巴图冷笑道。 “太子,今后到了我们蛮狄,你喜欢行礼,巴图自当日日给太子行礼!” 巴图说完一把捏住陈秀的手腕,稍稍用力。 陈秀眼神一紧,笑道。 “这事本太子暂时无法决断,得等母后定夺!” 陈秀瞅着士兵后面的辎重队,上面基本上都是风干的牛羊,以及一些毛皮,还有大量的马匹,全都是高头大马。 和大通的马匹截然不同,大了一圈,姿态雄壮。 此时陈秀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辆用皮毛打造的车账上,包裹得很严实。 巴图神色疑惑,这太子臂膀挺结实,他用了暗劲,他竟没反应。 “那是?” 巴图松手,喊道。 “乌云娜居次,还不速速来见你未来的丈夫!” 陈秀疑惑了,怎么会直接把居次送来了? 一阵响动,帷幕打开,只见一身长的女子下车。 卧槽!比老子都高。 陈秀好歹一米八左右了,而这女子,比陈秀还高了一些。 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头戴雪白的圆顶皮帽,一根根花辫垂在硕大的胸前。 身着一件雪白的细绢短衫,披着黑色羊皮马甲,下身是毛茸茸的雪白短裙,有些发暗的长腿暴露在外,看起来十分健硕壮实,有一种运动的美感。 女人凌厉的五官棱角分明,乌黑的大眼睛深邃灵动,虽五官有些宽阔,都整体落落大方,有一股大气的美感。 乌云娜也打量着陈秀,长得还算不错,就是太消瘦了,而且看起来有些厌恶。 还是草原的男子好! 乌云娜一步步过来,雪貂短筒靴上的容貌在随风拂动。 陈秀负手而立,面带微笑,眼看乌云娜过来。 “居次,本太子看你舟车劳顿,不如先歇息一会,吃些东西,也好......” “不必,本居次不似大通女子这般柔弱。” “乌云娜居次见过太子!” 乌云娜随意拱手,内心失望透顶,她不知该怎么和这样完全没有好感的男人过一生,她心底一百个不愿。 陈秀转身,眼神示意,宫女们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清水过来。 “乌云娜居次,那咱们就进宫,好好商议下你我的婚事!” “我大通皇都如此繁华,居次不如留下,本太子自当会好好疼爱居次的!” 乌云娜美目锐利盯着陈秀,哈哈笑道。 “这地方确实挺好,不过就是容易看不见人!” 哈哈声音四起,陈秀心头有些火了。 仗着自己长得高是吧,等老子把你驯服了,看你还得意个屁! 第20章 毒入骨髓! 花瓣纷飞,宫廷礼乐奏响,宫女们分列两侧,撒着箩筐里的花瓣。 红毯上落英缤纷,陈秀微微皱鼻,这女人身上的羊膻味也挺大,看她这双轻蔑的眸子,高傲的脸庞,陈秀心底有火了。 看老子怎么折腾你! 随行进宫的就三十多人,都是混屠部族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官,但一切都以巴图相国为主,看得出来这人在部族里很有威望。 “对了,巴图相国,我大通原本的征西大将军,韩福将军可还安好?” 巴图疑惑,嘴角掠过一丝轻蔑讥笑,当即道。 “当然安好了,太子,这五年他好吃好住,还与部族的女子有了孩子。” “也多亏了韩福将军,我们部族才能与大通好好谈吐。” 陈秀急忙道。 “多谢相国,韩将军是本太子姑父,本太子自小就与姑父关系甚好,姑父在朝中颇有威望,大家都盼着姑父早日回来。” 乌云娜和巴图都愣神了。 毕竟那韩福,就是个奸懒馋毒之辈,这种叛徒就算再懂大通的事情,也不可能重用。 不过这次巴图还是带上了韩福,不过暂时藏在车账里,毕竟这次前来,他们需要莫大的好处才行,不单单是太子。 这样就需要这个熟悉大通朝内关系事物的韩福来做领路人。 巴图带来了大量珍稀药物,上好的皮毛,以及一些金银,要收买一些朝堂内的官员。 毕竟用从大通土地上劫掠而来的钱财,贿赂大通官员,让大通官员向着蛮狄,才能一步步蚕食这大通的土地。 这种事巴图一想,就浑身畅快! 陈秀眼看两人这个得意样,真就好像把大通当小弟一样,耀武扬威。 不过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本,二十万蛮狄骑兵,一旦南下,基本大通就没了。 之所以没有立马南下,而是要太子过去做人质,应该是草原各部族还有争端。 毕竟混屠王应该不傻,一旦与大通拼杀,那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家底,就得折损。 这时候如若其他部族趁机叛乱,那混屠部族就危险了。 “哎,相国,居次,如若可以,本太子愿意用万金,赎回姑父,还望二位,日后能带话去给混屠王。” 陈秀这么一句话,让乌云娜的美目都瞪圆了,巴图更是嘴巴都微张了。 陈秀一看两人这样,心中有底了,虽然确实这巴图和乌云娜看起来都不好惹。 只可惜他陈秀是穿越而来的特种兵王! 一旁跟着的大臣都眼神迷糊,完全被陈秀这话给弄得晕头转向。 礼部尚书更是脸都挤作一团了,唯有容墨霆不动声色,他也疑惑,不明白这个侄儿要干什么。 那韩福就是个混蛋中的废物,皇帝之前就是被柳云娇这个蠢货送去的女子吹了大量枕边风。 加上柳云娇这贱人布置的戏码,让皇帝相信这韩福是个带兵人才。 才会把如此重要的征西大事交给韩福,结果这家伙好大喜功,非要自己排兵布阵。 不但输了,还投敌了! 这韩福要是回来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韩家所有人已经被下了大狱,柳家更是被几轮大清洗,现在只剩老弱病残和孤儿寡母。 “本太子所言可不虚,如若两位愿意帮忙!本太子愿为两位著书立碑,歌功颂德!” “让天下万民敬仰两位的功德!” 陈秀这么一说,这两人眼中透出了热烈的喜悦。 这两人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对于他们来说,权力已经到顶了,而这样的人,钱和名才是撬开他们心弦的最佳手段。 一众大臣完全呆愣住了,容墨霆眉头紧锁,他不觉得这侄儿在说胡话,因为今早陈秀表现出来的机敏,可不假。 陈秀不能直接去和容宸曦说这计划,只能旁敲侧击,让容墨霆想明白,想清楚后去说。 毕竟没有哪个朝堂之上的人不贪功的! 因为容宸曦生性多疑,如果陈秀去直接说了,反而会引起怀疑。 在和柳云娇在屋内热切之际,陈秀就想到了利用容墨霆为柳云娇解困。 毕竟这个“舅舅”可是容宸曦最信任的人! 现在必须进一步让容墨霆想明白一切! 韩福的好处到底是什么! 容墨霆猜想着陈秀到底为何这么说,因为太怪异了,如果是昨天,陈秀说出这疯话,容墨霆最多一笑置之。 可今天不同了! 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居次,相国!” 陈秀突然间停住转身,扣手躬身,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悲意道。 “本太子甚是想念姑父,已思量多年,还恳请二位能帮帮本太子,让姑父回来!” “本太子定当感激涕零,万金酬谢,著书立碑!” 陈秀身子躬得很低,乌云娜和巴图都乐了,巴图急忙拉着陈秀的手,动作也轻盈多了。 “好说好说,太子,你尽管放心,太子的姑父,我们回去一定会想办法。” 巴图说着朝乌云娜使了使眼色,乌云娜也急忙扶着陈秀道。 “太子,请放心,本居次会想办法。” 陈秀微微咧嘴,这声音挺温柔的,女人味还是有的嘛。 名利这玩意,在啥时候都挺好使! “只要姑父回朝,我大通肯定能通过姑父建立友好的桥梁!本太子的姑父可是国家栋梁啊!” 陈秀这话一出,容墨霆瞪大眼睛,而身边的一众大臣纷纷摇头,好似吃了屎一样难受。 容墨霆的脚底一股电流冲起,直接冲上脑仁,他一瞬就想明白了,陈秀这小子要作何。 机会! 容墨霆怔怔地盯着陈秀,怪不得先前来迎接时,他说那些话。 这个侄子真的聪明,这韩福有价值,有莫大的战略价值。 可以透过韩福来,完全地稳住蛮狄,为漠北三郡的计划添砖加瓦。 而这个奇谋妙计,一旦由容墨霆提出,那未来必定群臣敬仰,等上面的两个顾命大臣一下,那他容墨霆必定光芒万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舅舅!” 陈秀失语道,容墨霆一激灵,果然陈秀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哎呀,殿下,当着外人面,你怎能如此失语!” 陈秀神情激动,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急忙过去颤抖着拉住容墨霆的手,眼神示意道。 “舅舅,你先去通知母后,姑父没事,母后为这事已操碎心了!” 乌云娜和巴图惊诧不已,两人各自对望,嘴角都咧起来了,乌云娜更是激动得小声道。 “叔叔,那皇后竟如此重视韩福,看来咱们要发财了!” 巴图点头,肥硕的下巴在晃荡。 容墨霆咳嗽一声道。 “诸位大人,你等也很想念韩将军吧!” 几个年老的大臣都快心梗了,一个个老目中,透出了绝望。 “姑父......能回来就好了!” 陈秀这么一说,大臣们一咬牙,只能夸赞起来,完全吃下了这泡屎。 “居次,相国,我先带二位去歇息片刻,母后听到这消息,想必要激动过头。失态就不好了。” 两人点头了,跟着陈秀往左侧的门庭进去。 容墨霆拎着官服下袍,大步飞奔起来。 第21章 这钱我出! 后殿内,香炉冒着烟,熏香铺满华丽的殿内。 容宸曦妩媚地躺在红色金纹软榻上,凤冠放在桌上,她娇美动人的身形在扭着,容宸曦娇笑着按着吴有为的手,摇晃道。 “别生气嘛有为!” 吴有为脸色阴沉,默不作声地坐在容宸曦身前,容宸曦支手托腮,凤袍开着,粉色的兜上隐隐透着白泽。 缠着金色镂花饰物的玉脚,抬起蹭了蹭吴有为的背,容宸曦俏皮娇美的笑着,嗯哼着起身,扶着吴有为的背。 猛的吴有为推开了容宸曦,眼神震怒道。 “宸儿!” 容宸曦纤细白嫩的小手爬上吴有为的胸膛,她柔美地凑在吴有为脖子边小声道。 “哀家又没定下登基时日,不要着急有为,哀家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吴有为扭头,可红唇却凑了过来,他望着眼前这迷离的美人,心生厌恶,他一把推开。 “少来,你忘记了么?当初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弄出来,我赔上了什么?” 吴有为震怒地推开容宸曦,她娇柔地倒在软榻上,总是冰冷的眼眸里写满了哀伤,神色柔美的抿嘴,委屈极了。 “哀家岂会不知,哀家难道不想......你我的望儿登临大位么?” 吴有为暴怒道。 “想那你为何要发布懿旨?这无异于昭告天下,太子即将登临大位!” 吴有为忍耐这十多年,唯一的念头只有让自己唯一的香火陈望登临大位,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当年容宸曦下了天牢,吴为有冒死潜入,想到的唯一办法便只有让容宸曦怀上。 成功后吴有为已想清楚了,因为容宸曦不松口,不承认与吴有为有任何关系。 否则吴有为早就人头落地了,这份情义以及腹中自己的骨肉,让吴有为做出了决定,抗下一切。 而今眼看一切即将顺理成章,却又因天下大势而不得不如此,吴有为胸中郁结,烦闷不已。 “有为,哀家已想好万全之策,等韵儿出嫁,哀家就让太子陪护,前往南方巡游!” 吴有为一惊,顿时眉目上有了喜色。 “你舍得?” 吴有为惊愕不已,顿时就想明白其中的各种! 要知道这南方的几个藩王,早就有反心了,太子南巡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他们完全有可能直接挟持太子,借替太子清理朝政之名,举兵。 而容宸曦当即就可颁布懿旨,废掉这太子,让陈望顺理成章继位。 毕竟枢密院的探子们已经打探到了实质性的消息。 在此期间,他们完全可以借助蛮狄威势,配合中军平叛。 毕竟割地的口子今日一开,未来便不会有如此大的激愤。 哪怕没了一半的国土,掌控富庶的南方便足够了! 容宸曦美目里满是狠厉,她柔声道。 “舍不得又如何,手心手背皆为哀家腹中的一块肉。” “可若要选,哀家还是喜欢望儿,因为他是你与哀家的骨肉!” 两人对视而笑,吴有为坐下把容宸曦搂入怀中笑道。 “你我二人,真是窃国的大盗!” 容宸曦笑了,可低头后,又有些愣神,眼神恍惚起来。 陈秀从小就不讨容宸曦喜欢,因为容宸曦心底里憎恶着皇帝。 刚入宫的第一天,容宸曦还未准备好,无论身心皆是,可那好色的皇帝,却不管不顾,强来了。 容宸曦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的痛楚和恐惧,以及心底里这份对吴有为的爱意,变得支离破碎。 所以陈秀一出生,加上皇帝的冷漠,让她对这个儿子自小除了严厉外,没有一丝爱意。 最让容宸曦绝望的便是这儿子,看着容宸曦在天牢受苦,竟从未来看,甚至还大放厥词,喊自己的死敌芸妃娘亲! 他改了......么? 吴有为疑惑道。 “为何那蓝雨会推脱?” “哀家觉得,他们是不想在家里安插一眼线,但这婚哀家赐定了!” “由不得他们!” 此时屋外一阵脚步声,吴有为急忙起身帮容宸曦整理衣服,为她戴上凤冠。 “吏部尚书,国舅到!” 容宸曦眉头紧皱,但随着更多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个朝内位高权重的大臣都来了。 “国舅这是作何?” 容宸曦仪态高傲地盯着十多个大臣,张正中也在。 一众大臣跪地请安后起身。 容墨霆兴奋道。 “皇后,微臣想到一计,其余人出去!” 太监宫女全都出去后关门,容墨霆说起了利用韩福来诓骗蛮狄,稳住蛮狄的计划。 “什么?” 容宸曦呆愣住了,之前的三郡割让的计划,确实很不错,但也有弊端,蛮狄也不是傻子,等一两年就会发现端倪。 容墨霆急忙道。 “这韩福在蛮狄生活五年,为了苟活,他肯定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那刚刚我与......殿下说起这事,殿下明白过来,声情并茂演绎一番,那相国和居次真信了。” “真的?” 容宸曦表示怀疑,但这话从自己哥哥口中说出,确实不错。 再说了,将来容宸曦他们的计划,也得依仗蛮狄。 这计划确实很好,让蛮狄信以为真,那韩福确实是大通重臣。 韩福以前就是靠柳云娇各种做戏,才一路高升的。 现在韩家老小还全在大狱里,而蛮狄肯定也想借着韩福来勾搭朝内官员。 这样一举两得的计谋的确是高明,容宸曦美目里满是喜悦,盯着自己的哥哥,这个大哥果然很可靠。 “秀儿许诺的万金,可不是小数目,著书立碑倒是不难!” “微臣愿意出这万金!” 容宸曦震惊,但转念便明白了,枢密院不是吃素的,这些朝堂内的大臣身边都有眼线。 他们如若收下蛮狄的礼金,那不得乖乖交回来,如若不交,后果他们比谁都清楚。 “哀家准了!诸位大臣,请诸位好好商议下,究竟如何做戏!” 容宸曦起身,推门而出道。 “有为,把那贱人叫来。” 这个很会看势头,也很懂男人的妹妹,现在还真有点用。 ....... 嗖! 一根利箭刺入标靶,正中靶心,乌云娜并未闭眼,手里黑木弓,在乌云娜高大的身形面前,好似儿童玩具。 “居次,好射术!” “哼!这弓太软,本居次施展不开。你们大通的玩意都那么小么?” 陈秀哈哈一笑,小声道。 “那居次,觉得何为大呢?” 一看陈秀这玩味十足的表情,再听陈秀这话里有话的声音,乌云娜瞅了一眼陈秀的下袍,当即躬身小声笑道。 “太子,到底是大还是小,本居次得好好确认才是。” 陈秀一愣,没想到这女人听懂了,他笑着小声道。 “居次,本太子的雄风,你早晚能见到的。” 乌云娜笑出声来,美目里多了几分气魄,她柔声道。 “太子,那本居次可真想要好好瞧瞧了。” 陈秀看着十多个蛮狄的使节,在这平日里王公贵族射箭比试的校场玩得不亦乐乎,确实这里的兵器都小了一号。 这群自大又野蛮粗俗的家伙,陈秀打算好好陪他们玩玩。 至于这女人,陈秀想到了办法! 第22章 杀一杀这女人的锐气 “居次,本太子带你去御花园看看。” 陈秀眼神示意,徐进过来,他小声道。 “盯好了,他们和蛮狄说了什么,都给我记清楚了。” 一些大臣已经在和蛮狄使节团的人谈笑起来了。 陈秀望着一旁的乌云娜,美目喜不自胜地四处盯着,毕竟那草原上啥都没。 这宫殿的辉宏可是她从未见过的,嘴上看不起,实际表现倒是挺诚实的。 “太子,花儿有啥可看的?我们草原上那鲜花盛放的美景,太子这辈子都没见过,等太子跟本居次回了草原,带太子看个够。” 陈秀听明白了,他们来此首要目的就是要陈秀跟他们走。 乌云娜心底里有些厌恶这个玩世不恭的太子,因为来之前就听闻过,这太子荒淫无道。 民间私底下都在暗骂这太子昏庸无能。 这对于乌云娜来他们部族来说可是好事,毕竟这太子越废,他们今后拿下这大通越顺利。 乌云娜从小骑马射箭,十多岁就骁勇善战,她可不输男人,在部族里可是威望最高的女性。 所以乌云娜看不上这个废物太子,等回去后,乌云娜也想过,随便找两个奴隶给这废物享用,想亲近自己,门都没。 “居次,那草原的野花虽芬芳,可这专人打理的家花,可是馥郁得很啊,那香味入了女子的澡盆,可令女子芳香无比!” 陈秀说完,按了按鼻头,乌云娜疑惑,美目里有了一点兴趣。 陈秀说道。 “居次长得如此落落大方,虽不似鲜花般娇柔美艳,可也如那苍松般壮丽,英姿飒爽!本太子一看居次,就想如若居次去了那御花园,那得是多么令人动容的景观啊!” 乌云娜大眼睛眨巴,陈秀这话是夸自己,她听出来了。 “这鲜花再如何,也比不过苍翠高大的树木,对吧居次!” “那就去看看。带路。” 陈秀可不是简单地带乌云娜去御花园,而是打算好好挫一挫这女人的锐气。 这种高傲自大的女人,陈秀可不喜欢,特别是她这股子得意劲,得好好让她知道,啥叫男人。 陈秀带着乌云娜离开了校场,往西面的御花园去了,那边还有个天鼎湖,正好陈秀想到了办法。 转过几道门,远处便是山川湖泊,大量的鲜花迎风摇曳。 乌云娜心情大好,确实挺漂亮的,所有花朵都整整齐齐的,一大堆太监宫女在打理。 陈秀一路过去,宫女太监纷纷跪地行礼。 乌云娜享受地嗅着风中浓烈的熏香,陈秀踏着石板小路走到了湖边,乌云娜四下看着毛茸茸的皮裙上,沾了花瓣。 陈秀伸手轻拍掉花瓣,乌云娜一愣,陈秀撵着花瓣笑道。 “居次,这花瓣可都想着居次呢!往居次身上贴。” 乌云娜一愣,高傲的冷哼一声道。 “太子还真是油嘴滑舌!” 果然这太子和传闻中一样,轻浮成性。 陈秀一看湖边一些碎瓦碴子,俯身拿起了一块,在手里掂量几下后扔出。 瓦碴子在湖面上打着水漂飞远了,乌云娜一愣,也跟着捡起一块扔出去,果然力气很大,但技术嘛,很烂! 陈秀可是练过暗器的,牙签扑克牌钢针石头等等,都能杀敌。 陈秀盯着乌云娜,她捡起了第二块瓦碴子,扔了出去,这次打远了,超过了陈秀。 “哎呀,本居次从小就聪明,这等打水漂的孩童玩意,本居次经常玩呢!” “太子,本居次教你怎么扔远。” 陈秀眼珠子一转笑道。 “居次,简单扔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咱们来打赌?” 乌云娜一听就来劲了,她问到。 “太子,怎么个赌法?” 陈秀嗯了一声道。 “不如咱们比打水漂,谁打得远谁胜。” “好呀!那输了的呢?” 陈秀按着脑门笑道。 “不如这样好了,如若我输了,本太子不会有任何怨言,跟居次前往草原,如何?” 乌云娜一愣,疑惑道。 “你的去留不是皇后决定么?” 乌云娜奇怪,这么重要的事陈秀怎么会拿来打赌。 难道......他们早就决定好了? “好啊!” 乌云娜答应了,随后说道。 “那你可不许反悔。” 陈秀点头道。 “本太子金口一开,当然不会反悔。那居次你呢?” 噗嗤。 乌云娜笑出声来,满脸得意,写着“不会输”三个字。 “你想要本居次如何?” 陈秀笑道。 “如若居次输了,那么本太子想要尝尝这草原野花的香味!” “你!” 乌云娜一愣,娇恼不已,她哼了一声。 陈秀急忙道。 “居次,你如若输了,只需让本太子亲一口即可。” 乌云娜含着柔嫩的嘴唇,撇嘴道。 “好!” 陈秀转身,阴险的笑了。 “居次先请吧。” 陈秀示意,太监们找来了一堆大小差不多的瓦碴子。 乌云娜果然挑了一块个头最大的,结实的臂膀上有微微隆起的肌肉,她奋力扔出。 啪啪啪。 瓦碴子在水面上荡漾,大概打了三十多漂,乌云娜笑嘻嘻看着陈秀,眼神轻蔑,这可比刚刚远多了。 宫女太监们脸色凝重,陈秀漫不经心地捡起一块形状好的,比乌云娜那块小了一圈。 “太子,你可要输了啊。” 面对乌云娜的嘲弄,陈秀风轻云淡地笑着,手腕微曲,身形下沉,与湖面形成了一个仰角,突然间由下而上,全身发力,掷出瓦碴子。 啪啪啪。 瓦碴子在水面上迅速漂过,一瞬就超过了乌云娜,比她远了一些。 “怎么?” 乌云娜惊愕不已,陈秀啧嘴道。 “你输了居次。” 乌云娜懊恼地盯着陈秀,心头火气起来了,太监宫女们捂嘴笑着。 “怎么了,居次?快点过来啊,让本太子尝尝这野花的香味,哈哈!” “还是说居次说出来的话,是......” 乌云娜一跺脚,走了过去,微微躬身闭眼。 不就亲一口,有什么的! 猛地乌云娜感觉到一抹温润,她睁眼惊愕地看着陈秀,自己被陈秀搂抱,他竟然亲了自己的嘴。 “你.......” 乌云娜反应过来,惊慌地推开陈秀。 陈秀啧嘴笑道。 “哎呀,这滋味挺不错的,就是还没尝够,要不要再来一次啊居次?” 乌云娜擦着嘴唇,气恼地捡起一块瓦碴子。 “来就来。” 但这一次,乌云娜扔得又远了一些,而陈秀只是比她远一点。 控制变量是陈秀的专业,乌云娜最多打了四十多漂,陈秀就比她多一些。 “哎呀,居次去那边亭子吧,脸都红了!” 乌云娜羞耻不已,她还从未被哪个男人碰过,更别说亲嘴了。 “你.......” “怎么不愿啊?” 乌云娜走到了亭子里坐下,侧头噘嘴。 “本太子要亲了!” 陈秀俯身,这一次他压了过去,乌云娜一愣,陈秀已经撬开了自己的嘴唇,她呜咽着。 陈秀心头一阵窃喜,胸口处这感触,可真是令人惊讶,还真是汹涌澎湃。 “呜呜呜!” 乌云娜的脸好似天边的晚霞,红透了,她激烈地喘息着。 “还赌不赌啊?居次?” “这野花味还真是棒极了,无论亲多少次都不够啊!” 乌云娜起身,娇嗔道。 “赌!” 第23章 蛮狄入朝 “你......” 乌云娜按着滚烫的柔唇,气息急促,小麦色的长腿上,汗珠滚落,她浑身热切。 “居次,滋味如何?” “看来咱们婚后,应该会很合。” “以前演练一番也好!哈哈。” 乌云娜羞耻地低着头,美目里满是屈辱,她咬着唇角,口干舌燥,被陈秀压着激烈地亲了六次。 乌云娜一次都没赢,陈秀就是比她多打几漂。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 乌云娜不敢相信,她竟连一个孩童嬉闹的玩意,都赢不了。 “还赌不赌啊居次?” 陈秀问道,乌云娜不说话了。 哼!锐气没了。 陈秀瞅着乌云娜的脸,这女人如水的柔美感溢了出来,再怎么强也终究是女人,面对这种连绵不绝的攻势,也只能红脸哀叹了。 “居次,这野花也尝了,确实比起我大通的娇花,多了几分滋味!” “不知这花入喉是何味!” 乌云娜愣起头,娇俏的红脸上,满是怒意,这凶狠的小眼神,让陈秀有了进一步征服的欲望。 陈秀落座后,盯着乌云娜修长健硕的小麦色大腿,她按着裙子,瞪住陈秀道。 “太子,你这等行径,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观花赏美,人之常情,再说了本太子贵为太子,见了美人,如若不心动,那居次这美貌不是无人赞赏!” 乌云娜心头一颤,圆润的美目里,多了几分色泽,紧绷的脸上,似是要绽放的花蕾,含羞待放。 陈秀侧身贼笑,这女人如果长得漂亮,就得使劲夸,夸得她心花怒放,方寸大乱,但这尺度得把握好了,循序渐进才行。 “想我大通如此多娇花,可居次这种悬崖边上冒出的高岭之花,本太子还是头一次见,所以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还望居次莫要见怪!” 乌云娜起身,心底一股股喜意,毕竟这太子心思都在女人上,对于国事必定不闻不问。 “那太子,本居次倒是想要请教太子,这高岭难以攀登,太子要如何去拿这高岭之花呢?” 陈秀一听就差点笑出声来了,这女人虽然羞恼,但落落大方,也敢说出这话来。 “这有何难?居次,这高岭虽崇山峻岭阻隔,难以攀登,可如若用些绳索,哪怕山川河流阻隔,本太子也能逐一克服!” 陈秀转身,眼神淡然,嘴角带笑,盯着乌云娜的美眸,抬手轻柔地撵着乌云娜的花辫,嗅了嗅闭眼道。 “不知道本太子何时才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乌云娜吞咽一口,慌步退开,陈秀哈哈笑道。 “这花,开在高岭之上,寒暑风雨,娇而不败,常年盛放!这份芬芳高雅,本太子可真喜欢得不行!” 陈秀凝视着乌云娜,她侧头了,双手紧张的撵着花瓣,脸上的红晕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延至耳根。 乌云娜刚要开口,陈秀喊道。 “移架御门!” “居次,时间不早了,母后还等着呢!” 陈秀负手走了起来,乌云娜美目里满是娇恼,她咧嘴瞪着陈秀。 两人回到了正殿前的大路,一众蛮狄已在等。 巴图奇怪地看着侄女,靠过去小声道。 “居次,这是怎么了?” “那太子.......好色无度!这大通必要亡在这等色徒手里。” 巴图满意地点头,刚刚探了下这些大臣的口风,虽言语含糊,可挺客气的。 巴图攥紧拳头,这世道,谁的拳头大,谁有理! 此时巴图注意到身后一名身形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男人,眼神锐利,外形硬朗,脸上刺着蓝色的狼纹,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乌云娜。 这人叫扎木,是混屠部族第一勇士! 巴图故意慢下来,退后小声道。 “扎木,想都别想了,听清楚了么?” 扎木看了乌云娜一眼,心头万分难受,他自小与乌云娜一起长大,心中早已对这个居次爱得深切。 之前混屠王本许诺,扎木如若建功立业,就把居次嫁给他,可最后却这样。 扎木死死盯着这蟒袍松垮,表情浮夸的太子,心头的火气一阵阵窜起。 乌云娜不时按着嘴角,表情有些古怪。 “相国,扎木想和居次说几句话。” 巴图一愣,点头了,扎木快步上去。 “居次!” 乌云娜表情惊慌,心底涌起一股羞意。 “扎木,怎么了?” “刚刚居次与那太子说了些啥?” 乌云娜娇恼侧头,她虽然心底对扎木有些喜意,可这块硬邦邦的石头,让乌云娜好几次都不舒服。 乌云娜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陈秀说的那些话,她心底竟有了一些喜意。 “没什么,本居次的事,轮不到你来质问。” 扎木心头一紧,直接上前了。 “太子殿下,在下扎木,混屠部族第一勇士!” 陈秀一愣,笑道。 “确实长得高大威武。” 面对陈秀的夸赞,扎木轻哼一声道。 “太子殿下,不知大通可有打斗好手,扎木此次过来,也想与大通交流切磋!” “扎木,你作何?” 乌云娜娇呼一声,快步过来,陈秀看过去,笑意满满的盯着乌云娜的嘴唇,按了按嘴唇笑道。 “居次,刚刚本太子的气息可好?” 乌云娜惊愕,羞耻不已,扎木眼神愤怒。 陈秀可不是瞎子,这几人虽然小声说话,但这么一试探,就清楚了。 勇士爱美人,美人却不爱勇士! “当然有了,待会进入朝堂,如若时间还多,那尽可切磋一番。” 扎木拱手道。 “多谢太子殿下。” 这种冷漠得随时想要扑杀吃人的狼的眼神,是陈秀有些忌惮的,这些蛮狄靠着这股狠劲大杀四方。 已有二十多年了,因为数十年前,出现过武官叛乱的事,自此后武官就被压了。 重文轻武的下场! “蛮狄使节团到,奉皇后娘娘懿旨,宣蛮狄使节团入朝进殿!” 太监高喊了起来,御门打开。 陈秀领着一众人进去后,进入了朝堂。 “见过皇后娘娘!” 巴图带头喊道,随后瞅着龙台上美艳妖娆的容宸曦,早就听闻这祸国妖后,美貌异常,没想到竟长得如此漂亮。 一众蛮狄半跪行礼,陈秀回到了龙台上坐下,容宸曦瞅着陈秀,看起来挺轻松的。 才刚得了登基许可,就这般模样! “平身,诸位使节,不远万里,来到我大通皇都,哀家深感欣慰!” 容宸曦说完,巴图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漂亮的羊皮袋,拱手躬身呈上道。 “皇后娘娘,这是混屠王给皇后娘娘的礼物!” 吴有为过去拿走,打开后是一堆色泽艳丽的宝石,惊呼声四起。 巴图躬身拱手道。 “巴图奉混屠王令,有几句话想说!” “哀家准了,相国。” 巴图话锋一转道。 “混屠王早些年丧妻,而皇后娘娘也形单影只,这礼物是混屠王交代巴图,务必送到皇后手里。” “不如皇后娘娘与我混屠王结亲,这样两国未来不分彼此,天下同心,可一同掌管这大业!” 第24章 朝堂锋刀 咳咳! 陈秀咳嗽一声,一旁的容宸曦美目里已完全是滔天的怒意,可她竟然忍住了,反而轻笑道。 “哀家年老色衰!” “早该居于庙堂,为祖宗守灵!” “只因朝纲不稳,才不得不操持朝政。相国务必请回应混屠王,哀家此生只爱先皇,早已容不得他人!” “这礼物哀家无法收受!” 陈秀看那巴图的意样,满朝的人都透着怒火,面对这赤裸裸的羞辱,无不愤恨。 陈秀起身,轻松道。 “母后,难得别人送来,不如收了。” 巴图一看陈秀,心情大好瞅了身后的乌云娜,看来刚刚她已拉拢过那太子了。 加上这朝政被生母把持,这太子肯定与容宸曦不合。 一众人眼神震惊的盯着陈秀,容墨霆和张正中更是不可思议地相互对望,这话从陈秀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打了容宸曦的脸。 咔嗒咔嗒。 香炉抖动几下,宸曦怒按着桌边的手在颤抖,那要吃人的眼神已锁住了陈秀。 “母后,儿臣以为,咱们乃礼仪之邦,混屠王差人一路千里迢迢而来。” “心是热诚的,咱们如若不收,那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巴图急忙道。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老子给你挖坑呢,你那么简单就跳? 陈秀说完。 容宸曦珠帘抖动,满面狐疑。 随即陈秀躬身拱手转身道。 “本太子以为......” “相国!你等何意?” 一阵暴怒喝,那名身形魁梧的武官站出来。 巴图笑道。 “这位大人,巴图所言句句属实,混屠王早就听闻过皇后的美貌,日夜思念,这次巴图前来,混屠王......” “住嘴!” 只见那名武官过去,眼看就要动手,陈秀怒喝一声道。 “雷将军,大胆!” 这名叫雷横的武官一愣,陈秀喊道。 “来人,推出殿外!对使节团不敬,杖三十!” 陈秀话音刚落,容宸曦起身了,她眼神疑惑,这儿子好似是故意的。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太子的话么?” 殿外的侍卫直接进来,雷横怒意满满的嗨了一声,被拖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阵阵杖击声,一众人看着,雷横一言不发,满脸汗液,咬牙切齿。 巴图都惊呆了,朝堂内的大臣王公贵族都已愤愤不平。 这巴图赤裸裸地在朝堂上羞辱容宸曦,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秀儿,你刚刚想说何事?说吧。” “母后,儿臣以为,那大漠草原,地处极恶之地,所以蛮狄们不似我大通这般,伦常有序,出言自然直白。” 容宸曦美目一转笑道。 “秀儿,我乃礼仪之邦,确实不该与这些不懂礼数之人进气,刚刚雷大人,便是例子!” 陈秀急忙道。 “母后,自是一群不懂礼数之辈,何必思量背后之得失,大方收着便是。” “毕竟一时得势,却没有教化之辈,比比皆是。人怎能与兽为伍?那人不是与兽无异?” “吴公公呈上来!” 哈哈声四起,不少人捂嘴笑了起来,瞅着这些穿戴随意,完全没有章法的蛮狄,不少人眼神也显得轻蔑了一些,嘲讽地笑着。 巴图一愣,其他蛮狄也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母子两是在羞辱他们是不懂礼数的蛮族,和野兽一样。 乌云娜盯着陈秀,气恼地红了脸,她刚要说话,却被巴图死死瞪住。 陈秀拿着羊皮袋,随即捏着鼻子笑道。 “羊膻味挺重,与羊为伍,自然得带点味!” 说完陈秀惬意拿出一枚宝石嗅了嗅,随即笑声四起,陈秀还故意拿到容宸曦鼻前道。 “母后闻闻。” 人群里的陈韵和柳云娇都笑得花枝招展,陈韵还在等待着陈秀的讯号。 容宸曦美目里满是喜色,她真没想到,这儿子竟会这么说,不但化解了这份羞辱,反而把羞辱还到了他们身上。 “确实,哀家嗅到了挺重的羊膻味!” 一个个大臣捏着鼻子,几个蛮狄已经气得抖了起来。 眼看气氛有些浓烈了,容宸曦笑道。 “相国,这次前来,混屠王可还说了别的事?哀家想听听。” 巴图额头上满是汗液,明明已经把大通的脊梁骨都打断了,赢的是他们蛮狄部族,但此时此刻,巴图心头里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巴图本次前来,希望恭迎太子,前往部族,与混屠部族居次乌云娜完婚!” 乌云娜站在巴图身边,躬身道。 “居次乌云娜!” 容宸曦一看便笑道。 “好生高大的女子,气质粗些,不过婚后秀儿你可得多多把持,女子便该有个女子的样儿!” “儿臣必定会好好教导居次!” 容宸曦轻蔑地盯着这女子,心底里涌起一股厌恶。 乌云娜脸颊微烫,她知道必须得忍,不能乱来。 来之前父亲已经严厉交代过了,绝对不能翻脸,一定要靠着铁蹄压境,慢慢谈,尽可能多拿好处。 “还望皇后娘娘允许,太子过去后,混屠部族必定上下恭敬,绝不会有半点不敬!” 容宸曦知道,最危险的一步来了,因为刚刚又有报,蛮狄大军已经接近楼山关。 就在楼山关外安营扎寨,已蠢蠢欲动了。 此去最快就十余日,如若今天他们拿不到想要的,必定会动武。 “可哀家舍不得!” 容宸曦揽着陈秀的腰,一脸苦涩道。 “这是哀家的心头好,怎舍得让他前往大漠。” 巴图急忙道。 “我等是带着混屠王的诚意而来,还望皇后娘娘忍痛割爱,为了两国世代交好。” “因先祖有训,我等部族女子,必须得在圣山下完婚,否则便会失去先祖庇护!” “只要完婚,我等会安全把太子殿下送回来!” 巴图说完,已感受到周围群臣的怒意了。 眼看容宸曦瞅着张正中和容墨霆,陈秀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他哈哈笑道。 “何必如此急?” “混屠王是等着抱孙子吧。” “那不如早些让本太子与居次先行入房,等回到那草原,居次也该大了肚子!” 讥笑声再次响起,容宸曦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乌云娜震惊的盯着陈秀,猛地一阵怒喝,扎木站上前来。 “太子殿下,你如此辱我们,是何意?” 嚷嚷声四起。 砰。 容宸曦拍桌,声音消停,陈秀笑道。 “扎木,本太子只是见你们如此急切,才会失语,还望见谅!” “不如这样好了,咱们来打个赌。” 一听见打赌,乌云娜就心颤,嘴唇发麻,她的大眼睛盯着扎木,巴图也疑惑起来。 这人.....很坏!很阴险,我得阻止...... 乌云娜刚要开口,陈秀笑道。 “听闻草原男子善武,不如咱们比试三场,如若我们输了,那本太子就随居次前往草原,如若你们输了,这事就作罢如何?” 第25章 窃贼博弈! 火挑起来了! 陈秀得意地笑着,双方已在剑拔弩张,现在就等巴图跳坑了。 容宸曦惊异,脸色好似刚收到了装着宝贝的锦盒,既惊喜又疑惑,不知里面是何物。 但从这个儿子的表现来看,他必定是思量过对策的。 秀儿.....真的变了! 容辰新心头涌出了一股暖意,没有到国家危亡,让这儿子蜕变了。 在容宸曦眼中,这才是男子该有的雄风,家国天下,上兵伐谋。 为万民谋福,为国家谋利,开盛世太平,建不世之功! 陈秀的计划便是让蛮狄下不来台,只有这样才能往割地的方向谈。 贸然割地,只会让蛮狄不知进退,毕竟他们的目的太明显了,要足了好处才会收手。 一旦在送太子的事上退步了,那么天下的民心可就散了。 这事只需不退步,让蛮狄丢人现眼,传出去也能在民众中间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割让土地的事,绝对不能说割,而是赠! 届时再令各地张贴皇榜,说明漠北三郡的生活险恶,以及旁敲侧击地把大赦囚犯送往漠北三郡,把原本民众迁往东面六郡的事一粉饰。 哪怕是目不识丁的人也想得明白,会把这蛮狄当了傻子。 最后再责令天下市井说书之人,把这事圆润地讲一遍。 新闻学的魅力时刻! 这样割地求和就变成了大通摧毁蛮狄的一条毒计! 巴图眼帘微动,陈秀乐呵笑着,一看就知道,他的大脑现在应该正在高速运转。 想吧,无论你想得到几层,老子在大气层! 巴图感觉背脊已完全湿了,他用眼神压住了扎木。 如山的压力袭来,大臣们也在窃窃私语,不知这太子到底想作何? 毕竟如果要和蛮狄比武,不少大臣都没信心。 陈秀可是信心十足,毕竟该交代的都已经和陈韵说得清清楚楚,她该办的也都办好了。 接下去便是硬实力了! 陈秀乐呵道。 “如何啊,相国?” 巴图胸口堵了,他不能开口,万一对方使诈,输了的话他们丢人就丢大了,但如若不答应,那他们明明是赢家,却要似个输家一样,畏畏缩缩。 容宸曦美目一转道。 “哀家觉得秀儿年纪过轻,血气过盛,出言不妥,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陈秀急忙躬身道。 “母后,儿臣也没多想,就觉得既然意见不合,那不如比试比试,胜负自有定论,败者无言!” 容宸曦动容的点头,娇嫩的脸上,有着火热的温泽,她珠帘抖动,随即道。 “秀儿,哀家虽如此说,可你心向国家,也不失为热血男儿本色!” “多谢母后!” 陈秀转身,盯着巴图一众人,那乌云娜两只圆润的大眼睛,已经变得有些清澈了,透着愚蠢。 高端的计谋,往往朴实无华,这巴图不得不上套,陈秀伸手揽着容宸曦的细腰,惬意地笑了。 容宸曦心头发暖,主动挨了过去,靠着陈秀。 这娘们...... “母后,儿臣觉得,这虽然是家国大事,可武是国家最直接展现,也可做算家国大事,再说了也可比其他!” 巴图还在思量中,胖乎乎的脸上,如山峰般的双眉挤作一团,表情拧起。 怎么.....办? 乌云娜紧张地盯着这阴险的太子,她心底有一丝感触,这太子不简单。 而看太子和生母的关系,也不是坊间传闻那般冷漠。 乌云娜此刻才明白,眼见为实四字的含金量。 那些市井之徒的话根本不可信! 陈秀得意地盯着蛮狄一伙人,必须给他们上点眼药水,才能让他们长期眼神朦胧,云里雾里。 只要蛮狄看到朝堂内的情况,陈秀与容宸曦并没有传闻中不合,太子并非坊间传闻那么废。 群臣也并未那么不合,最后再展示大通武力也不是那么不堪,他们必定心头有所忌惮。 这种忌惮的思维,一旦深入骨髓,想再跳脱就如被绳索勒住,跑都跑不掉了。 等发现时,这绳索已收紧,勒住咽喉!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蛮狄整个部族掉入天坑准备的,他们经过此次,不会再轻易相信市井传闻。 一旦疑惑毒上脑了,那他们的判断就会出错。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简而言之就是把蛮狄带进阴沟里,让他们自然而然翻船。 无解的阳谋! 乌云娜心头火气一股接着一股地涌出来。 想到一路上,像傻子一样,给一些官员送钱交好,他们把大通朝堂的事说得头头是道,口若悬河。 堪比皇帝还要懂! 结果现在进了朝堂,却让他们处在了进退两难之地。 阴险小人! 乌云娜美目死死盯着陈秀。 “相国,如何啊?” “居次,可有何想法?” 陈秀摸了摸唇角,轻蔑地瞅着乌云娜,她顿时便红温了,又娇又羞,可嘴张不开,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坏透了! 陈秀把头凑到了容宸曦耳边,小声道。 “母后,儿臣有万全之策,定可令那蛮狄颜面扫地,锐气尽失!” 容宸曦美目威瞪,这朝堂之上,这儿子有些太轻浮了,怎能当着如此多人面,与自己交头接耳。 “相国,哀家觉着,比试也可,不知相国意下如何?” 巴图愣起头,一双硕大的眼睛,已被汗液沾湿,眼神也变得愈发沉重。 这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那回去真的...... 陈秀轻悠悠一句。 “既然相国无法决断,是否因路途遥远,累糊涂了,不如早些歇息。那择日再议好了!” 巴图躬身拱手道。 “太子殿下,巴图再......再思量一番,毕竟本次来,是为与大通交好,这比试要是不如意,双方可都......” 一听巴图声音结巴了,陈秀按着香炉,端了起来。 “来人,炉子都灭了,上熏香。” 陈韵得到了陈秀的讯号,迅速出来,高喝一声道。 “诸位使节,是有何故不敢比试么?” 一众蛮狄看过去,大臣王公贵族也都看过去了。 陈秀松了一口气,这种局面只能由陈韵来挑破,也只有她有这个能耐和资格了。 至少事后,也无人敢问责,容宸曦也不会怪这个女儿。 陈秀身为太子,点题即可,毕竟这皇姐和容宸曦一般,顶得住压力,心思机敏。 “放肆,韵儿!” 陈韵出来跪地后喊道。 “母后恕罪,儿臣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蛮狄不是号称草原雄鹰,精兵强将良多,既来和谈,却又大军压境。” “既然如此,那不如大家比试,如此这般耗着,是否要等到下一轮兵戎相见,那边关百姓又得遭殃!” 陈韵美目愤恨,扭头道。 “诸位使节,本宫一女流之辈,也有此胆色,诸位蛮狄的勇士,难不成连比试都不敢了?” 陈韵这轻飘飘的声音落下,巴图眼珠子瞪大,一瞬怒道。 “公主!” “扎木,混屠部族第一勇士!” “愿与大通贤能,比试比试,扎木一人即可!” 陈秀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狼崽子上套了! 第26章 太子! 吵闹似火,群臣激愤,面对扎木的发言,一个个火气十足。 乌云娜大脑一片空白,不断吞咽,她只觉得脖子有些不大舒服,就好像被人勒住了,呼吸不顺,上不来气了。 “韵儿,哀家早言过,你一女子,不可骄,这朝堂之上,你怎能如此不懂礼数!” “儿臣知错,可儿臣虽身为女子,也该忧国忧民!” 陈秀心底阵阵喜悦,这皇姐真的太会说了,而这皇姐真的越看越好看。 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带着十足的女人味,又有点小脾气的感觉,让陈秀心动。 巴图的表情松开了,今日必须得谈出个定论,然后快马加鞭回去汇报,否则大军十多日后就会动手。 混屠王也为难,因为各部族都在等待着谈判的结果,推着混屠王进攻。 可那些暗怀鬼胎的各部族首领,可都不安好心。 “既然如此,巴图也不多说,公主该当如何比试?” 巴图眼神锐利地盯着这陈韵,再看看龙台上的母子二人。 感觉到一丝后怕,之前的战争他们也没有十足把握赢下,只是没想到大通的军队一触即溃。 那排兵布阵,就和儿戏一样,甚至一开始,蛮狄都以为这是大通故意为之,是某种谋略,紧张了几个月。 可谁曾想,大通的军队就和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 到现在巴图都想不通,那领兵的韩福,到底是有多草包才会如此排兵布阵,把打仗当儿戏。 战争只是为了利益,谁也不想天天如履薄冰! 陈韵按着唇角,故作思索,一众讨论声起。 有人提倡比一些大通有优势俊才的项目,这自然是人之常情。 蛮狄使节们已经发汗了,扎木也有些不自信了,一些玩意他听都没听过,脑瓜子嗡嗡的,有点稀里糊涂的感觉。 什么蹴鞠,双陆,六博,马球什么的! 乌云娜也听得神色迷糊,她嘶着气息,环顾四周,全是讥讽味,这太屈辱了。 一切都是因为陈秀开了头,乌云娜美目圆凳地瞅着陈秀。 陈秀故意摸了摸嘴唇,撵起了一旁的花瓣,放在鼻头嗅了嗅,意图明显。 乌云娜心惊肉跳,心头就有了一丝酸意,她娇恼地撵着花辫,真想冲过去狠狠揍这太子一拳,否则这胸口堵得厉害。 “不如这样好了,相国!” 陈韵发话了,议论声停下。 柳云娇举着扇子,妖娆地靠着柱子,得意的扇着,她美目里满是欣赏,这陈秀真的太会作了。 作得柳云娇心神不宁,这样的男子,真惹人厌啊! “公主请说!” 巴图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输定了,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项目,扎木这人出了名的铁石头,短期根本学不会。 陈韵面向容宸曦道。 “母后,儿臣以为,既是为了两国交好,那自当公平为上!” “韵儿,哀家许你,说吧!” 容宸曦很享受的贴着陈秀,腰间的暖意,让她心底的那份温婉,正在蠢蠢欲动。 “为公平,儿臣觉得,就比常规双方都会的项目。” “驯马,射箭,以及武斗!” 容墨霆已经在思量人才了,他瞅向武官,这方面的人才,还是有的,对方只有一人,也好办。 容墨霆一看那身材高大壮硕的扎木,就知道第三场武斗赢不了了。 所以前两场得剩才行,容墨霆刚打算出列。 陈韵喊道。 “既你方只出一人,那么我方也只出一人!” 惊呼声四起,容墨霆都惊呆了,张正中微闭的老目也完全睁圆。 议论声四起,容宸曦奇怪的盯着女儿,奇怪女儿究竟要派何人比试! 毕竟朝中武将虽多,可如此全能者,不多见! 腰间的温热消失,容宸曦扭头,只见陈秀大步踏下龙台,负手傲然地笑着,气魄十足。 “秀儿?” 容宸曦疑惑。 “我方就由本太子前去比试!” 惊呼声四起,陈韵美目动容地盯着陈秀,这弟弟真的让陈秀有些移不开视线了。 好有气势! 陈秀挥动衣袖,声音渐消,一众蛮狄的使节团更是震惊得完全呆愣了。 巴图眨眼,扎木憋笑,乌云娜依然如此清澈! “秀儿,胡闹!” 容宸曦这娇美的呼喝里,透出了担忧。 这一切都没逃过吴有为的眼睛,他也惊讶于这玩世不恭的太子,竟有如此变化,不禁怀疑起来。 陈望哭丧着脸,眼前的一切,他着实想不通,更加想不明白,这大哥怎么就突然间如此威猛了。 今天的一切,好似都是这个大哥在指挥。 不单单陈望有这感觉,群臣和其他王公贵族都有。 这太子,大不同了! 陈秀解开裤带,缩手后撑掉蟒袍,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很秀宽松的蟒袍下,竟有如此健硕的身形,一块块浮动的肌肉若隐若现,在细绢衣下宛如顽石。 乌云娜都忍不住捂嘴惊呼道。 “骗人!” 陈秀的身形可不比扎木差,除了个头差了一些。 “母后,你总是教导儿臣要自强,老师也经常教诲儿臣,所以儿臣私底下,可没少锻炼。” “只是儿臣一直以来,都无用武之地。” 容宸曦美目颤动,她仔细回想,儿子无论想说何事,她总以冷漠回绝,打断,甚至不出三句,便开始责难起来。 儿啊...... 珠帘颤动,容宸曦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悔意。 吴有为怔怔地盯着陈秀,确实这些年,都是让陈秀一个人独自在屋内思量。 他.......装了那么多年! 群臣和王公贵族无不惊诧,这陈秀原来之前的颓废无能,是装出来的。 甚至一众人想到,这是容宸曦的计谋,这个狠厉的女人,让自己儿子隐忍,然后找到这个契机,把儿子推出来也有可能。 “母后,此次输赢,关乎儿臣自身去留,还望母后许儿臣自行决定!” 容宸曦心头发酸,她一时间胸口有些烦闷,她按着龙椅,微微摇头。 “秀儿,这比试可不长眼,要是.......” “母后,儿臣如若真在一旁看着比试结果,那么心不安,儿臣这些年可没白白浪费光阴。” 陈秀之所以选这三个项目,是因为这都是自己的绝对优势项目。 驯马虽然陈秀不会,可原主会啊,他本来就是个放马的奴隶,熟得很,他会被柳云娇发现。 也是因为原主有一手驯马的本事,出神入化,靠着这个本事,他才能吃饱饭。 至于射击,陈秀更不在话下了,天生的狙击手。 而最后一项,更是陈秀的大优项目了,那扎木看起来壮硕,战场拼杀可能陈秀略逊一筹,毕竟刀剑血肉里滚出来的狠人,确实厉害。 可这种实战训练,可不是拼命。 “母后!” 陈秀哀呼一声,转身跪地道。 “请母后许儿臣!与扎木一较高下!” “即便是比试无言,我等只是比试,不是决死。想必都会点到为止!” 陈秀一看那傻愣的扎木,属于那种脑袋一拍,提刀就上的蠢货。 驯马这蠢货必输,毕竟大通的马和草原的马还是不同的,品种不同,自然驯服的方式就不同。 容宸曦美目一闭,威严落座,睁眼道。 “哀家.......许了!” 第27章 骑马落马 “太后懿旨,移驾操场!” 随着太监们一声声呼喝,龙账立起,龙轿抬起,陈秀跟在一旁,容宸曦美目里满是哀怨。 大臣和王公贵族都在盯着陈秀,完全被刚刚陈秀的气势震惊到了。 此时的陈秀一脸刚毅,举手投足间透着轻松惬意。 陈韵快步过来,拉了拉陈秀,陈秀放慢步伐。 陈韵小声道。 “你可真有把握?” “没有!” 陈秀的两个字,让陈韵揪心,美目深锁,俏脸微诧,白嫩的小手不安地扯着陈秀的衣角。 “你......” 眼见陈韵声音都有了哭腔,陈秀一笑道。 “皇姐,如若今日我赢了,如何?” 陈韵疑惑不已,眼神急切道。 “别闹了,你肯定有何良策吧?” “真没有皇姐,那扎木可不简单啊。” 陈韵红了脸,激恼道。 “那你怎么......” “不过啊,如果皇姐答应我一件事,我必赢!” 陈韵心底一激,顿时紧张地盯着陈秀,美目中更是有了羞涩。 “你休要胡言乱语!母后看着呢。” “皇姐,如若今日我赢了,我想要好好亲亲皇姐!” 陈韵惊愕不已,停下脚步,却被身后的柳云娇撞了一下,柳云娇搂着陈韵的细腰笑道。 “侄女,怎么了啊?” 柳云娇心底里涌起了一股股快要外溢的兴奋,她一看陈韵这宛若云霞般迷离美轮美奂的神色,便心知肚明。 “没什么姑姑,本宫有些热!” 陈秀的话好似锤击着陈韵的心间,她心烦意乱地盯着这个弟弟,只觉无比害臊。 此时跟在队列里的乌云娜奇怪地盯着陈秀,他刚刚那轻浮的笑,一如在湖边对自己那般。 这家伙,怎会对自己姐姐也如此? “扎木,赢定了。” 巴图说道,他大喜过望,没想到他们自己挖坑,到头来自掘坟墓了。 这三项可都是草原男儿最擅长的项目,驯马自不必说,射箭更是每个草原男儿必修的。 至于武斗扎木更是不在话下。 乌云娜瞅着扎木,有些担心了起来,她问道。 “扎木,你应该没问题吧?” 愣神的扎木嗯了一声,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起来。 扎木也感觉到了,那看来玩世不恭的太子,不简单。 乌云娜神色疑虑,脑海中从小到大,扎木每次套马比赛,好像印象里没见到扎木去套马。 乌云娜印象里最多的是扎木骑马砍杀,打石头,踢腿之类的,射箭的话还可以,扎木射得挺准。 四五十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一想到那阴险太子和自己打水漂的事,乌云娜有些慌了。 烈日炎炎下,位于仁清宫后面的大操场,这里是禁军驻地,就在山边,有一大块草场,还有大量的校场。 已整备齐全的禁军乌泱泱地站满了操场边缘,烈日下这些禁军已汗流浃背,可依然屹立不倒。 巴图眼神愕然,看一支军队如何,只需看他们的面貌便可,这只禁军确实有点实力,如果硬拼没好果子吃。 “皇后驾到,太子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喝。 一时间山呼海啸般的呼喝响起,容宸曦威严肃穆地下了龙轿,坐上高台已准备好的龙椅,棚屋下一种官员也开始落座。 “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贵安!” “罗大人,由你主持!” 礼部尚书罗念出列躬身。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随即罗念招来了一些官吏,又让巴图和扎木过来,陈秀去了一侧准备穿上软甲。 陈韵趁机过去。 “你真的.......” “皇姐,如何?回去后?” 陈韵难以启齿,美目瞅着陈秀,急切道。 “你要赢啊。” “皇姐这嘴里说出的话,令我浑身气力大增,必定能赢!” 陈秀按了按嘴唇,陈韵娇羞地回头跑了起来。 陈秀换上了一身褐色软甲,那扎木也在换,毕竟他们也不是傻子,穿着盔甲可跑不动的。 舞台已经搭建好了,陈秀必须得好好秀起来才行。 当着军队和百官的面,彻底地树立一个奋发图强,实力强劲的太子形象。 果然罗念高声宣布后,一时间操场外的禁军纷纷惊呼起来。 陈秀绑好了鞋子,还算合脚,望着操场里一些新鲜的野马,已经从笼子里放出来了。 野马惊惧嘶鸣起来,在草场里狂奔起来。 陈秀和扎木各自挑选了一匹马上去。 这家伙果然不熟啊! 陈秀一看扎木的动作有些僵硬,特别拿套马工具时,显得力不从心。 反倒是陈秀,这工具拿在手里,熟悉感便涌上心间,记忆疯狂的涌出,这原主确实是驯马的好手。 “驾!” 陈秀挥鞭,先一步策马而出,呼喝声四起。 扎木脸色凝重,举着套马杆紧随其后。 陈秀紧盯着几匹在被呼喝声惊得四散而逃的野马,这些来自西面草场的野马,与漠北的不同。 这些马体型虽小,但敏捷迅速,只是耐力和荷载不行。 漠北草原的马虽体型硕大,耐力载荷都不错,可行动略显笨拙,只适合大规模的平躺地势冲锋,不适合复杂地形的局部战争。 陈秀瞅了一眼身后的扎木,他看起来气势很足,可动作极不协调,骑术还行,但这种小型马和大型马可不同。 不能抽得太厉害! 啪啪。 扎木手上的力气很大,想追上陈秀。 果然那胯下马匹嘶鸣声不对劲了,直接转了一个弯,扎木一惊拽住缰绳,身形歪斜差点跌落。 观看得一众人都愣住了,几名官员更是笑出声来。 巴图完全傻眼了。 “这小子,怎么回事?” 这些皇家的马除了个头小些,但体型还算健硕,看马蹄和毛发便知,都是好马。 “怎么......办?” 乌云娜美目慌张,声音也变了。 巴图拳头微攥,只见那陈秀已经接近了一匹白马。 猛的陈秀准确地套住了白马的脖子,接近的刹那翻身上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 容宸曦拍案而起,一众大臣都惊呆了,陈韵美目里满满的喜色。 柳云娇倒是早知这结果了,毕竟这奴隶,过去可是府内的驯马高手。 一些要进贡给皇家的烈马,都会送到府内来驯养。 驯马可是柳家这几年重要的财路! 激烈的嘶鸣声四起,陈秀趴在马背上,双腿宛如钩子,夹住马儿的身体,拽着套马的缰绳,身体在左右剧烈晃荡。 在场的武将们都看呆了,这陈秀娴熟的动作,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一些随军的马夫也在小声窃窃私语,这驯马的功夫,在他们看来可不得了啊。 陈秀轻抚马匹的鬓毛,轻轻按着它的脖子,不时拍打,马儿激烈地左右腾挪,上下翻腾。 陈秀宛如磁铁一般,牢牢地固定在马背上,完全没有半点被甩下的迹象。 哈哈哈! 阵阵笑声响起,陈秀瞅了一眼,那扎木失手了,一匹黑马躲开了他的套索,而身下的马儿更是突然间使坏。 扎木惊愕不已,直接落马了! “相国!” “你们草原男二,怎会骑马都起不稳?哀家还想看看草原男子的雄风呢!” “这便是你们部族第一勇士么?” 容宸曦悠长轻蔑的声音响起,巴图双拳紧握,乌云娜嘴巴张得很大。 “扎木,你干什么呢?” 乌云娜忍不住惊呼起来,扎木试图爬上马背,可那马竟不听话地跑远了。 哈哈哈! 第28章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第一场比试!太子胜!” 随着罗念的高呼,顿时掌声雷动,禁军威严的呼喝声四起。 一时间草场内外气势如虹,巴图感觉额角发疼,只见扎木失魂落魄地骑马回来。 陈秀已驯服了那白马,轻拍马头,白马依着陈秀指示的方位过去,进了笼子。 陈秀这才骑马回来,刚下马夸赞声四起。 “扎木,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本太子不过是侥幸罢了。” 扎木扭过头,瞪大双眼,紧攥的拳头松开,浑身一股无力感袭来。 台上一众人嬉笑起来,讥讽之意十足,容宸曦大喜过望,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有如此本事。 “秀儿,甚好!来哀家瞧瞧。” 陈秀走了过去,容宸曦拿起一旁宫女早已准备好的毛巾,给陈秀擦着汗。 “太子殿下,威武!” 群臣纷纷起身躬身,陈秀乐呵地盯着蛮狄使节团。 “歇息片刻,比第二场吧。” 陈秀说完,使节团一众人聚到了右侧的地方。 扎木脸色铁青,乌云娜激动道。 “你怎么会落马?” “居次,扎木也不知,那马儿好似吃错药了。” 巴图凝视着陈秀,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太子真阴险,我们中计了!” 众人惊慌,巴图解释道。 “这大通马与我们草原马生活习性不同,自然驾驭方法也不同。定是扎木哪出了差错,导致那马的烈性起来,难以操控。” 巴图想起之前骑过大通的马,确实不好操控,所以俘虏的战马,都拿去做了辎重马匹。 “叔叔,那太子想必早就算计好了,如此阴险,第二场怎么办?” 乌云娜一问,巴图心底发毛了。 “先试试!弓箭。” 随即巴图就提出要先适应下弓箭,容宸曦点头道。 “相国,试吧。” 陈秀乐呵地笑了,毕竟昨天下午可是没白闲着,早就试验过军中的各种弓箭了。 嗖! 箭矢准确命中了标靶,正中红心,距离大概有三十丈。 这场陈秀赢定了,100米的左右的标靶,这扎木看起来得心应手。 不过如果是200米呢? 不少大臣已有些慌了,毕竟这三十丈竟如此百发百中,这扎木确实射术了得。 陈秀乐呵过去道。 “再试试远一些?” 扎木这傲气的小眼神,透出了轻蔑。 “太子殿下,天色不早了,早些比试结束,也好商议两国之事。” 陈秀点头。 乌云娜看陈秀这轻松样,心里害怕了,她疾步过去提醒道。 “扎木,还是再练练,远一些的标靶。” 扎木自信摇头道。 “居次,扎木自小在草原长大,射术如何?居次还需担心?” 扎木对自己的射术可是有绝对自信的,哪怕是五六十丈他也不在话下。 这太子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射那么远吧! “还是在练练试试。” 乌云娜瞅着拿起弓箭的陈秀,拉弓搭箭。 嗖! 箭矢射出,准确地订在了扎木射出箭矢的旁边。 “还算顺手。” 扎木心头一紧,这陈秀风轻云淡的一射,甚至都没有瞄,信手拈来。 只是如此轻微一出手,宛如惊鸿,不少人纷纷瞪大眼睛。 一些武官更是难以置信,之前挨了杖击的雷横圆瞪的双眸,透出浓烈的喜色。 雷横平日里都是看不上这骄横跋扈的太子的,可现如今雷横被陈秀这一手射术完全怔住了。 “既扎木觉得可以了,那么开始吧。” 陈秀说完,轻松地把弓扔给旁边的侍卫。 “先从五十丈开始好了,如何?” 扎木心头一紧,乌云娜更是哑口无言,众人惊呼声起。 容宸曦美目难以言喻地盯着这儿子。 秀儿......竟如此优秀! 一旁的吴为有已经手心发汗了,这陈秀今天所展现的文治武功,可不是自己儿子陈望能比的。 一股急切在心头涌起,因为一侧的容宸曦态度暧昧了起来,与容宸曦相识二十多年。 容宸曦的一举一动,吴有为都心知肚明,这陈秀在她心里有了好感。 不妙! 几名太监测量着丈数,新的标靶摆放了过去,刚好五十丈。 差不多一百六十多米的距离,陈秀笑了,当即给了礼部尚书罗念一个眼神。 “第二场射箭比试,开始!” 锣鼓响起,兵士们呼喝起来。 陈秀走了过去,站在起点的绳子边上,举重若轻般拉弓搭箭。 嗖。 箭矢正中靶心,惊呼声四起。 扎木握着弓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身后的乌云娜惊得合不拢嘴。 巴图擦着汗,这一手射术,气息沉稳,箭无虚发,开合自如。 “太子威武!” 台上众人齐刷刷喊了起来,擂鼓声响。 扎木走了过去,搭箭后,仔细瞄了一番,射出箭矢。 中了! 即便如此,台上的众人都看得清楚,与陈秀那漫不经心的一射相比,扎木这射箭,有些虚。 “继续推远十丈!” 陈秀一开口,扎木顿时心头一拧,感觉背脊都发凉了。 这种复合弓最远距离起码在二百五十米以上,差不多八十丈以上,这个距离不说能命中靶心,但陈秀又把握命中标靶。 这才哪到哪啊? 陈秀轻蔑一笑,看着太监移好标靶,拿起箭矢,这一次陈秀搭箭后,力道十足地拉弓。 弓弦发出阵阵嘎吱声。 嗖! 惊天的呼声再度响起,陈秀甩了甩手,一名太监递上一块布,陈秀擦着手心的汗液。 见扎木还不动,陈秀笑道。 “扎木,该你了!” 巴图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已经开始想着待会输了的说辞。 今天这人丢大了! 乌云娜虽心头愤恨,可美眸却定在陈秀身上,她实在没想到,这太子竟如此厉害。 这一次扎木瞄的时间更长了,射出箭矢后,命中了标靶。 “不错啊扎木,不过这么久才射出,那战场上的人,只怕早已冲杀过来。” 哈哈声四起。 陈秀讥讽的言语令扎木无地自容,他还未想好说辞,陈秀已高喊道。 “加十丈!” 更大的惊呼声响起,这七十丈的距离,别说命中标靶了,箭矢能顺利飞过去已属不易了。 扎木怔怔地盯着陈秀,心头涌起了一股巨寒,他这辈子好勇斗狠,还从未有哪次如这次狼狈。 陈秀躬身微微抬弓,心念一动,箭矢飞了出去。 “中了!” 随着远处的太监高呼,七十丈开外,竟中了靶心。 容宸曦激动不已,站起身来,拍桌道。 “秀儿,哀家甚是欢心!很好!” 这重重的几句话,群臣欢呼,王公贵族更是擂掌激烈。 巴图见扎木不动,反而颤抖起来,他知已无需比试,待众人欢呼过后,他上前躬身道。 “是我们输了!” “哈哈哈!” 容宸曦笑出声来,这略显放荡的笑声,让群臣都惊呆了,陈秀不紧不慢转身,拍了拍扎木的肩头道。 “回去好好练练!” 扎木高大的身形一软,气恼地砸掉了手里的弓。 然而上台的陈秀可不打算收手,反而负手傲然道。 “相国,来都来了,不如再比试一场,时日尚早。” “本太子还有余力,本太子念你等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如若这第三场比试你们赢了,本太子就与你们前往那草原,如何?” 陈秀话音落下,巴图还未反应,只听一阵暴喝。 “太子此话当真?扎木愿与太子一较高下!” 第29章 祸国根源 砰。 扎木兴奋地跳到了台子上来,巴图扭头惊愕地盯着扎木,他已怒不可遏了。 “大胆,扎木,丢人的东西!” 随着巴图的怒喝,扎木身形微微颤,忍不住退步。 “哎呀,相国何必动怒!” “比武切磋,乃男儿本色,相国何必动怒。” “本太子与扎木只是切磋,并无什么大碍。” 巴图神色一紧,大脑在飞速运转,这太子虽然很厉害,但扎木打斗可还没输过。 “胡闹,秀儿!” 容宸曦美目温婉,声音也有了几分柔美,不似先前那般冷硬。 陈秀凑了过去,躬身笑道。 “母后,这才两场,儿臣还未尽兴,而诸位大臣王宫贵族也是,何不比试一场,让大家尽兴!” 巴图话锋一转道。 “皇后,太子,既两场比试,我们已输,本不该多言。” “可......这连日劳顿加上不熟大通马匹,弓箭,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巴图心急如焚,这最后一场,如若能赢,不但可挽回一些颜面,也可在太子去留的事上,继续拉扯。 陈秀凑近了一些,凑到容宸曦耳边,她心头一紧,紧张地盯着陈秀。 “秀儿!” “母后且放心,儿臣有必胜把握。” 容宸曦美眸中满是酸楚,她忍不住按着陈秀的额头,娇柔细声道。 “秀儿,哀家错看你了!” 心头一抹热切的酸楚在翻涌,容宸曦眼角甚至有了泪光,可她还是憋住了。 陈秀起身,心底巨爽,只要扭转了容宸曦的态度,那么未来登基必定顺利。 陈秀眼角瞅着吴有为,这才是现在最大的麻烦,他再看了一眼陈韵。 时机差不多了! 这陈韵现在肯定心花怒放,这是最好的时机。 “母后,儿臣有些燥热,想去休息片刻。” “相国,比试不如稍作歇息后再行。可与诸位大臣聊聊,两国互好的事宜!” 容宸曦明白了过来,先谈再比试,先看对方要如何! “秀儿,你且去偏厅休息片刻!” 容宸曦开口,陈秀瞅着陈韵。 陈韵一愣,一旁的柳云娇眼珠子一转,娇笑道。 “皇侄,还不快去,说不定殿下还有何事呢!” 陈韵小嘴微抿,心头火辣,她不想跟去。 柳云娇神色一沉笑道。 “定是有要事!” 陈韵动了。 柳云娇啧嘴,这羊入虎口了,她得意地瞅着最前端仪态高傲的容宸曦,眼神阴狠。 操场边有不少休息室,陈秀进了一间皇家休息厅,并未关门,而是笑着落坐在软榻上。 果然陈韵进来了,她小手向后,拉上门。 雪白的细绢公主华服,看起来既端庄又典雅,端着的双手不安地摩挲。 “殿下,你赢了!” 陈韵声音激动,陈秀随意地靠着笑道。 “皇姐,我赢了你不开心?” 陈韵摇头,美目里透着深深羞意。 “我有要事与皇姐商量!” 见陈秀神色凝重,陈韵这才走了过去,可刚来到软榻边,她便警觉后退。 “皇姐,你这是何意?” 陈韵娇恼道。 “怕殿下不老实!” 陈秀眼神严肃道。 “母后的事,我早想与皇姐你说,可一直找不到机会!” 陈韵脸上的娇柔褪去,多了几分冷漠。 陈秀小声道。 “这事必须耳语。” 陈韵紧张的过去,俯身时陈秀一个环抱,陈韵娇哼一声倒在陈秀怀中,她刚要开口,却被堵住了嘴。 “呜呜!” 陈秀深情的拥吻着陈韵,她气息急促地挣扎着,脸颊滚烫不已。 “你骗人!” 陈秀乐呵地按着陈韵的胸前,她急忙按着陈秀的手。 “你可知,你我.......” 陈秀俯身,眼神认真道。 “我只知,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子!” “呜!” 陈秀凑了上去,这妩媚的美人,温润炽热的红唇是如此娇烈,陈秀享受地亲吻着。 陈韵双目紧闭,她猛地睁眼,只见兜衣已被挑开,愈发激动起来。 “松手,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陈秀得意地搂着陈韵,虽手被陈韵死死捏着,可这么点娇柔的力气,完全无法阻止。 陈韵含着红唇,眼神朦胧,泪水落下,心中的羞耻不断涌上心间,她侧过头,不知如何只能靠在陈秀肩头。 陈秀惊呆了,随即笑道。 “皇姐,你可曾听闻母后.......曾与吴有为私通!” 陈韵怔怔盯着陈秀,红通通的脸颊上写满了惊愕。 “这事你怎可乱说!” 这娇滴滴的声音一出,陈秀稍一用力,陈韵又娇柔靠了过来。 “皇姐,你可知本太子迟迟无法登基究竟为何?” 陈韵愣神,陈秀松开手,陈韵急忙拉拢华服,按下兜衣,神色羞耻地颔首。 陈秀按着陈韵的下巴,温柔的亲吻,陈韵靠在了陈秀怀中,仿佛这一刻,有些不对劲,可她又想。 陈秀把容宸曦和吴有为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陈韵不时惊愕捂嘴。 “你说此事,可有证据?” 陈秀摇头道。 “皇姐,你仔细想,这些年来,母后所作所为,皆有一人在行事,而这人下手狠辣。不留情面。” “吴有为!” 陈韵瞅着裙子,已无力再阻止了,她反而温婉地把红唇凑在陈秀脖颈处,微吸着。 “从小你可见母后爱怜过本太子?” 陈韵摇头。 陈秀吞咽一口,这女人真的很好。 陈韵虽因为陈秀胆大妄为的举动而有些昏沉,可脑子还是清醒的。 这么多年来,陈韵看得出来,母亲是有多讨厌陈秀,而对陈望爱得深切。 而那形影不离的太监,以前确实与母亲有些关系。 “母后再怎么说也是女人!” “那吴有为年轻时,文采斐然,英俊帅气。” “母后长居后宫时,那吴有为就经常进去。” 陈韵按住了陈秀的嘴。 “住嘴!” 陈秀乐呵一笑,陈韵急忙按住裙子,她摇头,陈秀亲吻了过去道。 “皇姐,你仔细想想,母后是打算作何?那吴有为呢?” 陈秀的话一出,陈韵的表情已足够说明了。 拿下! “他们这是要......窃国!” 陈秀满意点头搂着陈韵说道。 “皇姐,这事很凶险。你可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之事?” 猛的陈秀想起来,她说道。 “我前阵子路过净衣间,发现那些太监在练武,热火朝天。” “一个公公说,吴有为让练的,说最近的太监们身虚气息弱,要小太监们强身健体。” 陈秀一愣,果然吴有为有后招,现在真的凶险了,如果未来有变,那吴有为极有可能发动宫变。 “皇姐,我喜欢你挺久了,只是总是无法.......” 陈韵贴了过来,眼神迷离地亲吻了陈秀。 “这话,不可说,以后也不能说!” “那现在要如何?” 陈秀笑道。 “母后不过是被吴有为操持了,她身居高位,左右为难。” “加之我前些年顽劣,母后自然会青睐二弟,可是......” 陈韵气息温柔,含情脉脉地盯着陈秀。 “皇姐,你得帮我才行,否则这大位,要被吴有为那窃贼夺去!” 陈韵舒缓的嗯了一声,气息悠长,透着女人特有的娇柔妩媚。 第30章 蛮狄狂喜 日薄西山。 陈秀回到了操场,扫了一眼群臣的嘴脸,以及容宸曦,再一看蛮狄使节团的嘴脸,大概猜到了。 摊牌了啊! 陈秀所谓的摊牌不是自己这方的割地,而是蛮狄说出了自己此行来的更深层的目的。 陈秀眼帘微动,容墨霆走了过来,两人站远了一些。 “舅舅,他们想作何?” “侄儿,他们想驻军!” 陈秀一愣,顿时问道。 “是否是涿郡?” 容墨霆点头,不禁感叹这侄儿敏锐的才思。 这在漠北三郡下面的涿郡,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为地形高低不一,大军要行进起来,多有不便。 所以之前陈秀建议割让漠北三郡后,在此地布防,这样可以有效阻断蛮狄进军中原的道路。 “那母后是如何回应的?” “还能怎么回应,只能暂缓!” 陈秀笑了。 容墨霆说道。 “他们说要驻军二十万,粮草后勤由我大通提供,可以帮助我大通平定外藩!” 陈秀默不作声,这无异于引狼入室,看来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舅舅,先让本太子去与那扎木好好练练。” 容墨霆看陈秀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再担心。 得再好好教训下这些蛮狄,再提出赠与漠北三郡的事。 “相国,本太子休息了一会,精神饱满,第三场可以开始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纷纷清醒,欢呼声四起。 坐在地上的禁军兵士纷纷起身,再次呼喝起来。 望着远处的夕阳,陈秀按了按鼻头,一看蛮狄一伙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同了,而扎木还在想着找回面子。 “小心点!” 陈韵凑过来小声道。 “皇姐,你且去与张大人好好说一番。切莫说是本太子说的。” 陈韵点头。 陈秀心安地盯着走向张正中的陈韵,心情大好,这皇姐已经跑不了了。 大台子用来发布号令的台子上,扎木已准备好了。 陈韵走了过去,乌云娜跑了过来,眼神愤然。 “殿下,都已分出胜负了,你何必再比?” 紧随而来的巴图也奇怪,陈秀笑道。 “居次,近年来,我大通武力甚微,坊间有言,那蛮狄一人可敌我大通十人!” “本太子自然要试试看喽!” 话音落下,陈秀脸色一拧,眼神睥睨地上台,乌云娜美目里满是惊喜。 噔噔噔! 扎木已忍不住了,暴喝声,踏步而来,如出山猛虎,气势如虹。 陈秀随意退步,躬身抬头,面对汹涌而来的拳头,惊呼声四起。 陈秀嘴角微咧,一把拍开了扎木的拳头,侧身回转,向前倾斜,一记背摔,扎木惊愕地腾空而起。 砰。 “好!” 容宸曦惊诧起身。 扎木落地,他用单手撑住地面,双腿飞蹬,陈秀迅速后退,步伐轻快。 只是这么一轮的交锋,孰强孰弱,已一目了然。 巴图更是看得呆愣不已,这有些类似草原的摔跤,但又有明显不同,这陈秀的下盘力量了得。 陈秀瞅了一眼天色,此时天空云霞已被烧得火红,得速战速决了,毕竟天暗了,就看不清楚自己的英姿了。 眼前扎木暴怒起身,速度更快,力道更大。 这宛如蛮牛般的冲撞攻势,透着十足的狠劲。 陈秀躲开扎木的拳脚,身影轻盈灵动,完全不和扎木正面冲突,这就是对打的好处了。 战场上可没那么多施展的机会,陈秀不断地架开扎木的拳头。 此时伴随着一抹浓烈的红光,扎木微微闭眼,再睁开时陈秀已不见了。 在下面! 杂木一惊,只感觉下巴处一阵火热。 砰。 清脆声响,扎木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地。 震天的欢呼声响起,陈秀甩了甩发疼的手,这家伙的下颚就和石头一样坚硬。 不过只要是人,下巴的三角区,就是致命弱点,只要击中了,基本是个人都得躺。 巴图迅速带着人过去,扎木已翻白眼,口吐白沫了,陈秀喊道。 “御医!快些给这蛮狄第一勇士看看。” 哈哈哈! 陈秀攥着发疼的手腕,刚刚可是用全力了,这家伙的身体抗击打能力很强。 陈秀扫了一圈,这废太子的形象算是彻底完成扭转了! 眼看扎木只是晕厥,并无大碍,巴图脸上最后一点锐气也没了。 这被巴图寄予厚望的最后一场,本该找回些面子,可却是这般结果。 “太子,果然......” 乌云娜望着在人群中被簇拥的陈秀,心头涌出了一股激烈的热切。 这人......好厉害! “移架御膳监用膳!” 随着太监的高喝,容宸曦上了龙轿。 黄亮的灯笼宛如繁星,挂满了御膳监的房梁,整个御膳监内宛如白昼。 觥筹交错声四起,蛮狄的使节团就落座在中间,面对着容宸曦。 “皇后,今我三场全输,本不该再继续叨扰。可王命难为,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陈秀喝了一口酒,一旁的容宸曦轻拍陈秀的腿,示意陈秀别说话,陈秀揽着容宸曦的腰,她妩媚一笑道。 “相国,驻军之事,不可再议。” 容宸曦瞅着左侧为首的张正中,他阔步起身过来道。 “老臣有一方法,可令大通与蛮狄各部族世代交好!” “哦?” 容宸曦按着酒杯,点头道。 “张大人说吧。” 舒缓的宫廷乐停了,嘈杂的嚷嚷声停止。 “相国,不如这样!” “那漠北三郡常年来,盗匪猖獗,百姓受苦。皆因我等无力管控!” 巴图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张正中开口道。 “不如将那漠北三郡赠与混屠部族,也为我等世代交好,打一个良好基础!” “不知相国意下如何?” “你要卖国?” 雷横高喝一声,一时间咒骂声四起。 “都住嘴!” 容宸曦一声呵斥,此时容墨霆起身,站过来幽幽说道。 “那漠北三郡,不少百姓这些年流离失所,皆因我大通与蛮狄接壤,而且不和!” “既如此,不如为了以示友好,把三郡赠与蛮狄,这样两边百姓交好,有何不可?雷将军,何来卖国一说?” “再说了,太子殿下即将登基,天下大赦,我等也会把大量赦免之人迁入漠北三郡。” “而原本漠北三郡的百姓迁往东面六郡。” “皆因原本三郡对百姓对蛮狄有怒火,为了世代交好,新迁入一批赦免之徒,日后定可与蛮狄部族建立友谊!” 雷横被人拉了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在场的官员,一些王公贵族,惊愕不已,也想到了,这是要作何! “如何相国?” 容墨霆问了一句,巴图那肥嘟嘟的大脸已完全舒展开了,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甚好!此策甚好!” 巴图起身高举酒杯喊道。 “我部族,愿与大通,世代交好!” 巴图一饮而下。 容宸曦眼神阴冷笑道。 “既如此,那哀家也觉得可行。” 容宸曦高举酒杯道。 “愿我大通与蛮狄部族世代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