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之泪》 第1章 半挂之吻 “你他妈今天没完了是吗?!” 一声暴喝——曲乾本就是出名的暴脾气,这会火上来了分外可怕。他青筋暴起,胸膛起伏,明显给气得不轻。 “从一进门开始就给老子摆谱,亲不给亲,碰不给碰,摆着那臭脸给谁看?”曲乾恨得牙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他妈今天到底怎么了???” 宋声眼眶湿漉漉的,鼻子也红了,一副要哭不哭的受气包样。挠是被金主的暴喝吓得一抖,也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去看曲乾。 曲乾烦躁的要命,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火,勉强放缓了语气。 “宝贝,说话,嗯?到底怎么了?”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如同无声的挑衅。宋声抿着嘴红着眼,到现在为止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曲乾。 “操!!” 曲乾终究还是没能压得住火。 “我他妈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曲乾脑门突突直跳,血压都高了,“你跟老子这几年,你要吃什么要买什么要拿你的驴玩意插老子的嘴巴和xx,老子哪一回说过半个不字?!” “现在这算什么??碰不给碰,问你怎么了跟他妈哑了似的?我他妈欠你的吗你这态度” 曲乾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得更火大了,长眉压眼,墨瞳沉沉,死死盯着宋声。他的小金丝雀紧攥着衣角低着头,细看还微微打着颤,曲乾看他嘴巴动了动,含糊说了句什么,凑近了去听,就听到宋声小声嗫嚅了一句。 “我讨厌你。” 周遭静了下来,如风暴前的死寂。半晌,宋声听到一声嗤笑。 哐啷!一声巨响,价值不菲的古董瓷瓶贴着宋声耳侧飞过,碰的一下在他身后的墙上炸开。飞溅的碎片擦过宋声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房间里没开灯,曲乾背光站在窗前,光和影与他轮廓纠缠,恍然间勾勒出一座择人而噬地狱。 “哈…讨厌我?”盛怒之际曲乾挑眉笑了,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一个玩物而已,”他居高临下睨着宋声,欣赏了一会他颤抖的肩膀和要落不落的眼泪,一字一顿地在人耳边说出后半句话—— “你他妈可真能拿乔。” 宋声小声呜了一下,含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曲乾以前没有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他有些慌了,想去拉曲乾的手,门却在他眼前被甩上了。 曲乾被气走了。宋声刚要去追,就听到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等宋声跑到一楼,漆黑的轿车早就开远了。 山庄出来不远就是高速,车速飙到了两百二,曲乾脚黏在油门上脑子里乱的要命。其实他刚砸完花瓶就后悔了,他说了好难听的话。他不痛快——宋声凭什么讨厌他?所以他打主意要让宋声也不痛快,能让他怕就对了,要让他以后不敢再讨厌他。 不过他这会不敢再在别墅待了,这才进去十分钟就没控制住自己砸东西,再待下去万一又失控把人伤到怎么办。他想起手下对仇家动私刑的样子,血液飞溅,弹壳弹到地上叮啷作响;他想起宋声脸上的血痕,他皮肤嫩,晚上痛会不会睡不着… 正乱想着,一个拐弯,前面停着的三辆大卡车勉强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不对了,堵这么严实,这些狗车怎么横着停路中间? 曲乾眼皮直跳,当即踩住刹车,冷汗一下就流下来了。 刹车失灵了。 有人动了他刹车,这是个局!! 监控里,黑色的宾利以二百码的速度冲向停在路中间的几辆半挂,碰的一声巨响,车头被撞的粉碎,车身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事后,路中间卡车的车主称他们同属一个运货车队,午饭就餐后集体拉肚子,就把车停在路中间去方便了。他们并没有预料到会有倒霉蛋撞上来。这些人没被关多久就被人保释出去了,很快就带着家人移居国外。 曲乾的尸体惨不忍睹,身份都难以确认。警察不得不把他的一部分从碎掉的挡风玻璃和安全气囊里抠出来。 那声巨响前,曲乾最后一个念头是老子真他妈明智—— 明智就明智在前两天眼皮子跳,心血来潮把遗嘱立了。 他留的那些钱和股份,够宋声花几辈子了。 曲乾没能料到自己能再睁开眼睛。 他意识到他正躺在马路上,周围有嘈杂的雨声,吵得他脑门嗡嗡响,他费力坐起来,天已经黑了,他眼前便是四轮朝天的爱车,周遭全是挡风玻璃碎片,他看到自己的身体面目全非地被挤碎在驾驶座上——说实话这副尊荣真是惨,头都给磨没一半——要不是胳膊上大片的老虎纹身,曲乾都不大敢认这是自己。 曲乾嫌弃地啧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己半透明的身体,雨水穿过他的身体砸向地面。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冷知识——人死后□□肌肉放松是会失禁的,一想到□□小霸王Tiger.Qu死后一裤子屎,曲乾脸红了又青,想试着把自己的尸体拖出来把裤子换了,半透明的手却徒劳地穿过自己的尸体,只能作罢,悻悻地打道回府。 曲乾飘回宅邸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了,客厅灯却还亮着。他的金丝雀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锅冒着热气的肉骨茶,显然是在等他。狗黑眼巴巴地缩在他脚边,对着茶几上的肉汤望眼欲穿。曲乾伸手在宋声眼前晃了晃,叫了他几声,宋声没反应。 也对,按理讲人是看不到鬼的。 宋声大概等的无聊,对着狗黑嘟嘟囔囔地自说自话,“我才不要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今天凶我。” “他还要结婚了,”宋声眼红红地呜了一声,声音都哑了,“狗黑,那我呢,我怎么办呀,我不要他结婚,不要当小三…” 曲乾惊了,什么结婚?结什么婚?谁结婚?我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了??? 他突然想起前两天他陪姜大贝逛街的事,难不成那个时候给拍下来了?哪个瘪犊子乱传消息??这么离谱的谣也敢造,这不纯挑事吗?? 不是,怪不得宋声今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呢,原来以为他要结婚了。搞半天给他俩闹的,又是砸东西又是飙车的,最后却源于一桩乌龙。 曲乾做人近三载做鬼近一天,第一次感叹造化弄人,他叹了口气挨着宋声坐下,伸出透明的手揽住人肩膀,尽管宋声已然感受不到。 “去睡吧甜心。” 你等不到了。 小学鸡吵架 #有人因为一句“我讨厌你”而破大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半挂之吻 第2章 绿帽来噜! 曲乾说的没用,宋声听不到。于是一整晚他就看宋声焉啦吧唧地缩在沙发上等,那锅肉骨茶冷了又被拿去复煮,反复三次后宋声似乎觉得反复加热的口感不好了,倒了给狗黑,又熬了锅新的。这晚宋声跟肉骨茶杠上了似的,反反复复熬了四锅。最后狗黑吃的打干哕,大半进了下水道。 到了第二天七点这场犟种与肉骨茶的战争才结束,宋声熬不住脑袋一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宋声睡姿很乖,也不爱乱动——宋声身上是薄肌抱着没那么厚实,但胜在皮肤嫩滑且手脚和屁股都绵软好捏,曲乾老爱抱着他乱咬乱揉。这会他看着宋声睡着的小模样有点手痒,想去捏他,可惜他的手却穿过了宋声的身体。 宋声这一觉似乎忧心忡忡,没多久就醒了。曲乾看他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手机。 他昨晚信誓旦旦地对狗黑发誓不会主动打电话,这个誓言只维持了半个小时。手机上六十七个未接电话和三十多条没被回复的短信就是破誓的铁证。 曲乾看他呆呆地盯着手机界面,宋声眼眶又红了。说起来曲乾老骂他动不动哭这点很烦人,但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曲乾就吃这一套。宋声哼哼唧唧掉几滴眼泪再往人怀里一钻,哪怕是要星星曲乾也撸起袖子上了。 啪嗒,宋声眼泪落了下来,这一次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等他再拿起电话,他眼底浮现哀戚。 这是一则语音留言。 “曲先生,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狗黑很想你…” “我…我也很想你…你要结婚的话,我、我可以当地下情人,”他越说越慌,几乎要语无伦次了,“当□□也可以的…求求你,回电话…” “求求你…” 不要抛弃我。 曲乾目瞪口呆,血压飙升,又想破口大骂, “???不是,宋声我平时白把你养这么金贵这么娇气??你的骨气呢?!你他妈昨晚信誓旦旦你不当三呢???这才一天你就屈服了??什么叫地下情人,什么叫□□啊??老子宝贝你那么些年你肯就这么作践自己的??!” 曲乾脑门子又嗡嗡响了,真是奇了,他生前生后都能给同一个人气成高血压,这崽子天生克他的。可慢慢的,那些怒火在那压抑又瑟缩的啜泣声里化为了后知后觉的悲戚。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死亡的实感,只感觉做了一场奇怪的梦。但现在宋声的哀求让那些被刻意抛在脑后的无奈与悲恸如重锤般砸下,粉饰的太平支离破碎,爱人眼泪滴落的声音震耳欲聋。 宋声有什么错。 他只是害怕被抛弃而已。他耍的那些小性子,他为他流淌的每一滴眼泪都只是在祈求而已。祈求他的爱,乞求他的抚摸与亲吻。 曲乾有些发抖了,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最害怕被抛弃的小家伙—— 真的要被抛弃了。 不出所料,那则卑微哀求的语音没有得到回应。宋声为了联系他想了不少法子,其中包括穿情趣内衣拍裸照勾引曲乾,曲乾觉得这是个好法子,他大凡还活着这招一定有效极了。他也通过这件事发现了一个伟大的真理: 鬼也是能□□的。 曲乾觉得如果能复活他能凭借这个发现拿诺贝尔奖。不过只能看不能吃实在太折磨人了,曲乾现在的状况又没法手动解决,晾了大半天才消下去,真是苦不堪言。 曲乾的另一项诺贝尔级发现:鬼也是能睡觉的。只是睡几天就不好控制了。 比如这一次醒来,他发现已经是两天后了。他还在家里。宋声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 叮咚!门铃响了。 宋声先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渐渐浮现出喜色,他慌慌张张跑出去开门,鞋也没穿。 曲乾啧了一声很不满,“你他妈不穿鞋不怕冻感冒吗?”也跟了上去。 “曲先生你回来——” “…了?” 门开了,宋声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男人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两个男人曲乾倒是不陌生,这是他的亲信。 那这就是来交代后事的了。 曲乾理智上知道宋声早晚都得走这一遭,但还是不忍去看宋声的表情。 “挺住啊宝贝,死个金主而已,你还有钱呢,要坚强。”曲乾实在不会安慰人,憋半天在人耳边挤出这么一句。 “是宋声先生?”阿涛态度很恭敬。 “嗯…我是。曲先生让你们来的吗,他…他不来吗?” 阿涛和科特对视一眼。 “请节哀,宋声先生。” “…节,节哀…为什么要让我——” 小说 “曲乾先生两天前车祸遇难…”大概是宋声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了,阿涛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他生前交代我们一旦知获他遇难消息,立马将您送往克林顿市。飞机已经在等候您了,请立马动身。” “什么遇难…你们在说什么呀…”宋声颤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作势就要把门关上,“你们一定是曲先生派来骗我的,你们、你们放心,不用把我赶出国我也不会去骚扰曲先生的,我…我不会妨碍曲先生结婚的…” “什么结婚?”阿涛一把扣住门不让他关上,他似乎也有些不忍,但还是直视着宋声的眼睛,一字一顿,“没有骗您,宋先生。我不会拿老板的事开玩笑。” “曲乾先生过世的消息还被勉强压着,动乱还没有发生,您越早离开因瑕越安全。”阿涛叹了口气,“曲先生一直把您藏得很好,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曲先生十七个瑞士账户里的美金在经过扣税和手续处理后会汇入您的名下,详情律师和资管会在飞机上和您细谈,请您立马动身,这也是曲先生的心意——宋先生!” 曲乾倒吸一口气,反应很快地就要去扶宋声软倒的身体,只可惜他的手直直穿过了宋声的身体。好在科特反应不慢,一把架住晕厥的宋声。他和阿涛对视一眼,扶抱着宋声上了保姆车。狗黑也没被落下,也被牵上了车。 曲乾倒是放心了,他刚还担心宋声要是死活不走又该怎么办,现在人晕了倒方便转移。他跟着飘进保姆车,宋声躺在后座上眼角还带着泪。曲乾心疼地想给他把眼泪擦了,没有实体只能悻悻作罢。 “真可怜我们声声宝贝,”他轻声在宋声耳边嘀咕,他以前哄宋声也是这个黏糊的调调,“没事的啊,哥给你留了四个多亿呢,这钱绝对干净。我们宝贝以后的日子好着呢。” 从因瑕到克林顿要飞十来个小时。曲乾没过多久就在飞机上的大沙发睡得不省鬼事,这真是很长的一觉,等他醒来时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双眼对上焦。 然后他就崩溃了。 因为他似乎在一家高档酒店里,他能闻到酒店宜人的矿质香氛。墙上的古典时钟显示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更要命的是他眼前的房间门牌是因瑕文——因瑕文?!!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应该是在克林顿醒来看宋声花天酒地吗,为什么他又回因瑕了?!宋声呢——也回因瑕了吗??怎么回的?被仇家绑回来了吗?偷偷跑回来了吗? 保镖呢??他的手下全是饭桶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 “操!”曲乾无能狂怒,狠狠踹了一脚眼前的檀木房门,房门应声而开,把曲乾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能接触实体了。 白高兴一场,只是房间里的人走出来了而已。一个发顶很秃的方脸中年人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男妓走了出来。曲乾定睛一看发现这中年丑男他有印象,明面上的身份是因瑕一家赌场的老板,给李狗日的做事的人。 他比他搂的那男妓矮太多了,两人走在一起分外不协调。曲乾抱胸嗤了一声,打心底里鄙夷,心说这浓妆艳抹的浪货虽然长得有一丝丝像宋声,但比起他家宝贝差远… 不对!!! 这他妈不就是宋声吗??? 曲乾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脑门子嗡嗡的。 “宋声???你他妈真是饿了!!” 第3章 绿帽走噜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曲乾活着的时候高远迎这种次等货色连给他□□都不配!现在却大摇大摆搂着他的人在他眼前晃悠。 曲乾一下炸了,他要还活着能立马给这酒店掀了。“宋声!!!你他妈真是饿了???你就找这种丑逼接盘??”还是你他妈就这么缺钱??那四个亿呢???美金啊!祖宗你干什么个把月能花完? 仿佛是火上浇油,高远迎这时把那臭手搭在了宋声裸露的腰上,曲乾脑子气的嗡嗡响,这才有心思注意宋声的穿着——这下更是邪火中烧,妈的这人浑身上下除了那条吊都兜不住的蕾丝内裤身上就批了件皮草!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曲乾血压又高了,一拳揍在高远迎脸上却徒劳地穿过。曲乾叱咤因瑕十余哉,一生拨风弄云,连死都豪车霹雳带疾风,非常的酷炫。他从来没有料到过绿帽会在自己死后以这种形式戴上,奇耻大辱来的猝不及防,曲乾牙都要咬碎了,“姓高的你再摸一个试试?!我他妈做鬼…下辈子投胎都不会放过你!!手拿开你他妈听到没有???你以为你在摸谁的男人???”他恨得牙痒,他这一生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怎么没给他化个厉鬼,给姓高的吊剁了。 高远迎不知道他全家已经被某鬼骂了个遍,他摩挲着手下细嫩的皮肉,颇有些心猿意马。 “小漂亮,你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他一边把这**往房间带,一边陷入了回忆。 “谁呀?”这男妓声音也好听,说起因瑕语软软的又清朗,像只小雀。 “曲狗的情人。”高远迎嗤笑一下,“不过只是传闻。曲狗曲乾你知道吧?瑕东的话事人。他还活着的时候么,据说养了个秘密情人,宝贝的不行,藏得那叫一个好。我都怀疑知情人都被灭口了——毕竟那个疯子什么做不出来。” “那你见过吗?” “不算,只是远远看到过一回。有一次碰到曲狗在温苑包场,他下车时搂了个跟你一样通身雪白的美人,我猜那就是了,怪不得曲狗那么稀罕,简直像克□□的白玉一样…” 因瑕国处东南亚,本地人皮肤偏黑,所以那样白皙又高挑的美人在人群中是很出挑的。 “你也漂亮,不过嘛…你没他好看。”高远迎猥琐一笑,手上又不老实的捏了捏,惹得红温的曲乾又给了他蓄力一拳。 “为什么没他好看?” “啧啧,怎么跟你解释呢?嗯…暴君的掌上明珠,总是要比路边普通的蚌珠来的吸引人,你说是吧?” 穿过走廊,高远迎带着宋声来到了包间,进门反锁,把宋声推到床上。美人有些羞涩地在软床上缩了一下,通身肌肉流畅漂亮,不过分粗壮又能激发人征服欲,雪白的身躯只有关节泛着粉,被身下的黑色皮草大袄一衬更显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挠是曲乾看的多了也愣了一下,非常不合时宜的积极号应,反应过来骂了一声,万分唾弃自己的小兄弟,妈的都要绿云罩顶了还搁这博,怎么没给你割了! 这边不管某鬼怎样拳打脚踢无能狂怒,高远迎都开始脱衣服了,肥硕的身体渐渐袒露,看得曲乾反胃又崩溃,妈的宋声找下家就算了,好歹找个能看的吧??能跟自己那么多年审美应该不差啊,难不成给下药了???这肥猪比得上自己一根毛吗??自己脸帅有钱身材顶,有条有块还给操,怎么能看上高远迎的??? “宋声,你他妈不是有痔疮吗??不许给他操听到没有,你要敢给□□他妈晚上就托梦给你让你做噩梦,你敢——呃?!” 曲乾惊了,这什么情况?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床头的小花瓶碎了一地,高远迎头破血流地跌坐在地,捂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瞪着宋声。他被宋声突然袭击整懵了,反应过来顿时怒不可遏,摇摇晃晃站起来要扇宋声巴掌, “你这贱人敢打我——” 碰!这一巴掌没能挥下去,这次的凶器是个精美的铁烛台,高远迎被这两下打懵了,头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这看起来白皙温柔的男妓实际是个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一声的薄肌让他有足够的爆发力行凶。愤怒转为恐惧,高远迎刚要放声惨叫呼唤保镖,却被烛台底座重重捣进嘴里,剧痛和干呕的**一同传来,圆筒状的粗大底座死死抵进他的喉咙,粗暴地把他所有的痛呼和呼救都牢牢堵在喉间。他目眦尽裂,满脸通红,挣扎着想要起身,宋声却反应迅速地骑跨在他身上,修长有力的两条大腿死死抵压住男人的双臂杜绝他的挣扎。 高远迎年轻时还算个打架的好手,这两年上了年纪再加上沉迷酒色,竟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无,挣扎几下就因为疼痛和疲惫气喘吁吁没了力气。在他恐惧的眼神里,宋声信手从烛台上拆下一根细长的圆柱铁烛托。 他高高扬起手,猛地扎下!噗嗤一声闷响,高远迎浑身绷直了一下,凄厉的惨叫被嘴里的烛托挡了回去,不要命地挣扎了起来。血液飙溅,那铁烛托被暴力插进了柔软的眼眶。 “这一下,因为你合谋害死了他。” 宋声几乎是以平静的语调陈述着。曲乾都给看愣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宋声——他印象里的宋声胆子很小,怕鬼怕疼怕黑怕打雷,屁大点事就哆哆嗦嗦地掉眼泪想往他身上蹭,曲乾会一边骂他娘炮一边暗爽美人投怀送抱。眼前的男人却面不改色地对猎物行凶,低垂的双眼是曲乾没见过的狠戾。 “可以了,宝贝…那一下够要他命了…”曲乾俯身从后面拥住宋声,下意识去捉宋声的手。 这是徒劳的。宋声的手又一次高高举着凶器扬起又狠狠扎下。 噗嗤。 “这一下,是因为你叫他曲狗。你怎么配这么辱骂他?” 血溅上宋声白皙的面庞,地上的人抽搐几下失禁了,渐渐挣扎弱了下去。 “宝贝,可以了,不要再…” 噗嗤。 “这一下,是因为你摸我。”宋声嫌恶至极地丢掉血迹斑驳的烛筒,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气息全无的男人。 “你怎么敢…染指我的主人的东西?!” “宝贝…”曲乾愣愣叫了他一声,却一时有些失语。他一点也不在乎地上惨烈的尸体,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操,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看到宋声慢慢站了起来,脸上明明还是憎恨狠戾的表情,身子却越来越抖。宋声眼眶慢慢红了,看着又要哭。 “宝贝,没事的,宝贝、宝贝…”曲乾下意识放轻了语调去握宋声的手,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去触碰,去拥抱什么人… 可他却再也不能了。 曲乾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是谁做局杀的他——毕竟想杀他的多了去了。曲乾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黑吃黑久了早就知道自己早晚得死在某个仇家手上。至于是李家王家,又有什么区别? 他只有一个人放不下。 于是他仔细地把那人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用流水一般的金银把人养的金贵又娇气,又滴水不漏地把人藏了起来。 把他藏起来,所以没人知道他们有牵连;把他藏起来,他若有朝一日遭遇不测,宋声才能全身而退。没人会盯上他,宋声才能安稳地过下半辈子。 可从宋声跑回因瑕想要为他复仇开始,这一切的谋划都打了水漂。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宋声就是他的宝贝,宋声就是瑕东巨擘庞大财富的继承者,所有人都会盯上他,觊觎他。那些畜牲会把他的小崽子从巢穴里残忍地拖出来,生吃活剥。 曲乾几乎想要嘶吼,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和恐惧。 曲乾又进入了沉睡——真奇怪,明明他一点也不想睡的,他心疼得发紧,他家宝贝遭老大罪了他怎么睡得着,可一股神秘力量强迫着让他眼前渐渐发黑。 他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高远迎的保镖久未听到回应破门而入,宋声套上衣裤从窗口一跃而下。 可这是四楼啊…宋声摔下去会多疼。这是曲乾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 曲乾再次睁眼是被一阵低哑的哭声吵醒的。有人伏在他身边抽抽搭搭的。 曲乾对这动静可太熟悉了,脑子反应过来前身体就先动起来了,他一只手想勾住那人往怀里带,想亲亲抱抱这小可怜,却勾了个空。 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妈的…他已经死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环境颇好的墓园。他住的还是独栋。曲乾乐了,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挺享受,活着住庄园,死了也是独栋,还种的有花呢! 宋声缩在他碑前流眼泪,但又不完全是他熟悉的宋声了。这个宋声看着成熟了些,婴儿肥消了后脸没那么稚嫩了,五官倒是长英气了,形成了一种俊艳的好看,非常抓人眼球。哭哭啼啼的模样倒是一如既往,曲乾欣赏了一下美人垂泪,感叹自己的品味真是一流,他伸手去揉宋声的头发。 “祖宗,怎么又哭上了,”他叹了口气,心说自己的手下真是一帮饭桶——他遗嘱里千叮万嘱不能告诉宋声自己埋哪了,别让宋声再和自己有任何牵扯,别让宋声再回这狼窝,真他妈一条都没做到。 还好,宋声看着状态不错,没缺胳膊没少腿,脸上也干干净净没有伤。他今天穿了件驼色的毛衣,丝毛混织的柔软顺滑,看起来休闲又养眼。 “都是我的错…呜呜”宋声已经哭了有一会了,这会声音哑的不行。“我、我那时候以为你和姜小姐要结婚了,我就想…我、嗝…呜呜嗝…” 心疼归心疼,这几个哭嗝逗的曲乾不厚道地笑了,觉得这小玩意真好玩,打嗝跟唱歌似的。 宋声等嗝劲儿过了才继续说,“我那时候就想,呜,我闹一闹指不定你就…呜呜…就会来哄我,万一…呜…万一就不着急结婚了呢…” “你他妈的…老子记得跟你介绍过我家族系啊??姜大贝是我表妹啊祖宗!” “对不起…呜呜…都是我的错…是因为我的愚蠢和软弱…我才害了你…”一滴滴眼泪砸落,曲乾心说这都什么破事,伸手呼噜了一下宋声的软发。 “好了不哭了宝贝,哥没怪过你,哎哟不哭了甜心,看这眼儿肿的…” 宋声又哼唧了一会撒了几滴猫尿,大鸟依人地靠着曲乾的碑,缓了一会开始絮絮叨叨地跟曲乾讲些有的没的。 “曲先生,我改名字了…我现在叫曲声。”他脸上浮现谜之红晕,“我对外宣称我是你的私生子,其实…其实是冠夫姓的意思。” 曲乾差点被口水呛到,咳了几声大为震撼,“宋声?老子只比你大八岁!!你他妈编慌倒是编个像样的啊,我是得多年少有为才能在撒尿和泥的年纪整个儿子出来呢??” “…现在阿涛和汤文是我的心腹,您真是一个好厉害的老大,您把他们都教的很好。他们很敬佩你,我也是…” 阿涛和汤文吗…小崽子眼光倒是挺好的,这两个人都是能力好又忠心的好手…希望他们能看顾好宋声,这些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宋声这得吃多少苦,曲乾想。 宋声真能唠,一个人自说自话对着墓碑絮叨了一个多小时,给他烧的纸钱灰都积成了小山,直到有人上前轻轻叫了一声“曲先生”,宋声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主人…我今天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有需要记得托梦。” 轿车驶近了,曲乾也跟着上了车。狗黑也在,绕着曲声尾巴摇的飞起。轿车驶过山丘,沿着山路一路盘旋向上,最后停在了山坡上的一个露台,摆了几张花园椅,阿涛提了个枪包站在露台边等,狙击枪已经组装了一半了。 这里不高,视野却很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山脚的公路和远处的山庄,还有路中间横向停放的几辆半挂… 嗯?这不是他死时候的那条路吗??怎么连场景都复刻了??曲乾快对半挂ptsd了,心说这是要干嘛?? 曲声走到露台上的花园椅边坐下,一个手下走过来递了个平板,“曲先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无人机实时录像。” 曲声哼笑一声,拿起对讲机,墨瞳如漆。 “可以开始了。跟他们说,谁杀的多谁就能活。” 第4章 您不怕真菌感染吗?? 平板上是无人机实时航拍的大视角,镜头对准公路。几个人在公路上竭力奔跑着,似乎在被什么追赶,有个人明显被吓破了胆,平地摔了好几次,连滚带爬的很狼狈。 很快曲乾就知道他们在为什么逃命了,因为紧随其后,几辆大卡车冲了出来,直直朝着逃跑的人就去了,有人直接被卷进车轮压成了一摊血肉,也有机灵的靠着高速路边缘躲避,卡车碰的一声巨响撞到路边土包上,浓烟窜起,车头都被巨力挤的变形。死里逃生的人急忙拔腿就跑,可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二辆、第三辆卡车… 这是一场屠杀。二十来分钟后,最后一辆车头变形的卡车缓缓出现在曲乾视野里,在路中横摆的几辆半挂前及时刹车停下了。驾驶门开了,司机一瘸一拐地跳了下来,似乎准备徒步离开。 曲声坐在花园椅上举了个小望远镜,他今天穿的休闲,这派头一摆更是跟看洋戏的富贵公子哥似的。等那人蹒跚地挪到了路边,曲声才慢悠悠抬起屁股走到露台边,阿涛递过一把狙击枪。曲乾挑挑眉,psg90,好东西。 漆黑的枪管残忍而缓慢地随着猎物移动的轨迹转动,碰!枪声响彻山林,曲乾看这枪管的摆放就知道曲声这枪打不中,果然歪了。但这一下明显给那司机吓够呛,连滚带爬地拖着伤腿加快了脚步,踉踉跄跄的有些滑稽。 曲声被逗的哈哈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再一次转镜,拉栓… 碰! 那个司机倒下不动了。 阿涛过来收枪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觉得我残忍?” “…不。” “当年他们对主…对我爸爸下手的时候,当年他们收李怀仁的钱拖家带口出国享受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宋声墨瞳沉沉,雪肤漆目,站在背光处有如鬼物。 “有些钱,不是谁都有命拿的。” 曲乾有些愣怔地看着宋声,说不出话。宋声这一面是他活着时未曾见过的。他沉眠的这几年错过了太多,他的宝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只是这样的成长来的太沉痛也太孤独,宋声摸爬滚打头破血流的时刻,似乎也没有人再去疼他抱他。于是他家的娇气包扭曲地长成了他面前这阴冷如蛇的男人,他在这一刻猝不及防窥到了宋声的灵魂,漫长岁月里不为人知的苦涩与痛楚对他展露冰山一角,已足够让他胆战心悸。 曲乾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操蛋东西当时飙你妈的车??死早了给人逼成这样你他妈满意了?!” 当晚曲乾跟着宋声回了他们的宅邸。宋声这几年没有挪窝,还是住着曲乾给他买的山庄。保镖恭恭敬敬地向宋声问好,屋里却冷冷清清的,没开灯前厅漆黑一片。 唉,看着孤戚寂寥的宅子,曲乾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希望宋声能找个下家了。有个知疼知热的贴心人陪着,宋声应该就没那么可怜了。 宋声回屋后直接上楼去卧室洗澡了,曲乾很绅士的没跟着进浴室——主要原因是他怕待会博起了没法撸,难受的还是他自己。不过卧室的布局着实让曲乾惊了一下,他们原本的卧室本来相当宽敞。被宋声硬塞下了两张king size双人床拼在一起,巨床几乎霸占了整个卧室,宋声像给自己搭了个巢一样把曲乾的旧物满满当当堆在床周围,只留下中间一小块空的估计是用来睡觉。 曲乾到了现在才看到日期,原来这时他死了有三年了,那宋声该二十四了。他不禁惆怅起来,现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陷入沉睡,时间间隔似乎还越来越长,那下次见到宋声,又得时隔多久—— 划拉,浴室门被拉开了,曲乾下意识扭头,被眼前的美景激的呼吸都粗重了。宋声赤条条地就走出来了,微长的头发湿漉漉地被捋到脑后,走动间□□胸前的粉红风光一览无余,水珠顺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滑落,雪白的双足直接踩在地上,脚趾粉红圆润,浑身白的白粉的粉,水灵的像剥了皮的荔枝。曲乾□□绷的发痛,哀嚎一声背过了身。 小乾吐不出来,小乾快爆炸了。 宋声翻身上床,身上湿着擦也懒得擦,在杂物堆一样的旧物里翻找着什么,曲乾好奇地去看,就见人费老大劲,几乎要把床上的破烂翻的底朝天,好半天小心翼翼地捧出两样东西。 一只皱巴巴的袜子,一条曲乾的内裤。 曲乾看到这两样东西的瞬间警铃大作,差点炸毛“喂,你不是要——” 他就是。 曲乾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男人。这一天受的惊比过去近三十年多。因为宋声面色潮红地呜了一声,然后当着他的面把脸埋进内裤里瘾君子一样嗅闻着,还恶劣地欺负起了那只可怜的袜子。宋声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喘着。耳垂,嘴巴,胸前很快泛起了红,就这么猝不及防给曲乾上了一台活春宫。 曲乾脸快烧起来了,这辈子没这么崩溃过,打眼细看又发现这才到哪呢!还有新发现——这祖宗吸的正起劲的那内裤甚至是条没洗的。上面还有陈年的不明斑块。 “我草宋声??” “你跟着老子那几年也没发现你有这癖好啊,把脏内裤放下,听到没有!!” 宋声自然是听不到的,他泪眼迷离地哼哼着,坚持不懈地折磨那只袜子,甚至还伸舌头去**嘴边的布料,曲乾□□狠狠一抽,仿佛那软舌舔的不是内裤,而是…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祖宗算我求你了,你打妃机就算了能不能内裤袜子换个位置???你是真不怕那活儿真菌感染吗??” 宋声听不到,宋声已经沉浸在玩袜子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曲乾嘴巴都要说干了也是徒劳,最后满脸黑线的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主要是再看下去他自己积极也要爆炸了。做鬼最大的坏处之一就是摸不到没法自我解决。他知道人是能给活活憋死的,不知道鬼会不会。 身后的水声和微喘就没停过,曲乾臭着脸一脸麻木,加油啊曲乾,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熬过这半个小时,曲乾和曲小乾就自由了!! “主人…宝贝好想要主人…” “操!!”曲乾一下破了功,下面涨疼的要炸了,“老子活着的时候你他妈也没叫过我主人啊???老子死了你倒觉醒了!你存心的吗宋声??” “主人…啊嗯…” 曲乾徒劳地用鬼手捂住耳朵,心里默念清心经。 “…呃嗯,爸爸…我好想要…” 曲乾:“!!!” 他下面猛地一抽,疼的他两眼发黑,心说宋声…曲声伪装私生子这招够狠,他可能得不幸成为第一个因为射不出来活活憋死的鬼了。 妈的,便宜儿子真是好样的。 惹不起躲得起,曲乾缓过劲了就逃命似的飘到了卧室外,不过他不想离宋声太远,就黑着脸站在门口等宋声完事。 等了许久,他没听到满足的喟叹,反而听到了压抑的哭声。曲乾心里一紧,急忙又飘回卧室。 宋声还是刚才的姿势躺在床上,浑身微微打着精颤瘫在床上喘。红通通的看着很可怜。他刚弄完还在不应期,这会混身汗湿,像只湿漉漉的小兽。 以前他俩做的时候宋声完事也会哼哼唧唧地打精颤,曲乾这时会让人趴到身上把他抱得紧紧的。被温热又有力的拥怀紧固着,鼻尖萦绕爱人热哄哄的好闻气息,宋声就会很快停止颤抖进入酣眠。 “小可怜…”尽管知道宋声再也感受不到,曲乾还是在他身边躺下把他面对面环抱在怀中。 黑暗里,眼泪顺着宋声脸颊滴到床单上。 “曲乾…主人…我、我闻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