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人？蝙蝠侠！》 第1章 第一次被绑架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很高兴能接入哥谭之声！我要讲讲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事件。 提醒大家，请检查卧室窗户已经闭合，确保门已经被紧锁，床下没有非家庭成员。狗没有突然抬头使用鼻子，正安静趴在窝里。 这绝对是个恐怖惊悚故事。我不确定它能否讲给未成年的孩子听。 两天前的夜里，我正在出租屋里发愁。你们都知道吧，哥谭市立大学被毒藤女摧毁了，我的毕业设计就是其中之一。老板不会再向这个项目里投资一分钱。这意味着我拿不到毕业证，只能肆业，就意味着我的简历无法通过任何一个企业的审查，这绝对是个恐怖故事。 但是我要说的，比这个还要恐怖十分。 那天夜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我站在窗户旁，看见外面发着银光轮廓的云朵，看见电费不要钱似的、24小时都亮着的企业牌，看到GCPD的空中巡回队伍。 一切看起来都很安全。但是只是看上去。 你们应该有人可以猜到我住在哪里。没错，我住在臭名昭著的犯罪巷，某一栋楼的第13层，这里最便宜。附近住了很多小混混，中混混，老混混，还有很多挤在一个屋子里逃避租金的人。 没有人能说清这里到底藏了多少人，这里面又有多少在盯着你的钱包。 这里是犯罪的温床，是打手扒手诞生的卵巢。 我就目击到一件事。那天天气很好，所以我将楼下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有三或者四个小混混，从外面走进来，大声炫耀他们今天，从哪里抢到了别人的什么东西。 我甚至都不用替他们遮盖一点东西，因为这种事情时常发生，非常常见，大家都知道。 但是，你无法凭借我说的找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就是这么几个在犯罪巷里非常常见的人。他们被打败了，被打倒了，被打跑了！ 我只看到一团黑黑的影子，只是稍微移动了几下，这几个混混就好像看到了这辈子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东西。惊恐的哀叫着，从他今天晚上不该出门到后悔他妈妈把他生下来！这不得不说太爽了！ 你们也不要怀疑我说的是我的幻想，因为我真的看到了！ 那团黑影他能飞！飞到我的窗户边，和我正面对视！ 那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它有长长的两根犄角，脸上是黑色的。 我非常怀疑上面有遍布的，细小的绒毛。 在人类眼珠的这个地方，发着亮光。那是他的眼睛。 他的嘴唇格外的红，不知道从哪里吸的血从嘴角一直滑到下巴。 德古拉！这一定是吸血鬼！ 而且它还有非常长的两翼，单根翅膀摆开就比我的窗户还要大！目测两翼完全伸展至少有三米长！ 他飞到我阳台上，想要休息时，翅膀是自然下垂的，当他想要离开时，翅膀就会张开，发出和其他鸟类翅膀震动空气一样的声音，但是要大很多，足以在人类听觉范围内。 他的攻击**很强，当飞到我窗户边，和我对峙的时候，他打碎了我的窗户。 似乎不是想让我看到他，顺便还把我狠狠地推到角落里去了。我相信他对于空间的感知力没有很好，我被他推开，也巧合的让我避开绝大多数玻璃碎片的伤害。 他朝我嘶吼，人类是绝对发不出那种声音的。 我曾经是完全不相信哥谭的这种谣言的。 曾经我完全坚信，哥谭是没有任何的非人类生物的。 但是那天晚上我怀疑了。 吸血鬼是真的存在的！他来标记我了！他要标记整个犯罪巷！他要把这群人，把这群无辜的……好吧，很有可能还是有一点犯罪的人，当成他的血库！ 所以最后我想说，我的网络账号是XXXXXX，持续更新哥谭非自然生物的痕迹，如果哪一天，你们收不到我的消息，那就是我已经被这只吸血鬼抓住了！ …… 距离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网络上还没有别人发布目击到那只吸血鬼的评论。 这群没有想象力的现实生物做梦都做不好。 看看他们在说什么吧！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梦想自己变成超人，还有一部分人说自己的朋友突然会飞了，尖叫着就跑到楼顶上去，然后就失踪了。 玛丽娜对这些嗤之以鼻，自从超人出现以来，人类的想象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会飞？刀枪不入？嘴巴里能抻出冰来？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因为确实存在这些能力。 如果哥谭也有保护者的话，也一定是个怪物。 她登陆自己的账号，继续搜索关于“黑色”“打劫”等信息，“急！晚上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那是什么！打了好几个混混！是新的团伙吗？！” 实际上那天晚上，在吸血鬼推她的时候，她听到了对方模糊和混乱中说了什么。比较遗憾的是没有听清。 那时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她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是英语吗？是某种小众语言吗？玛丽娜不知道。 在这三天内，搞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似乎已经变成她的心结。 自己遗漏了什么线索？她的内心空落落，错过这一次，不把这个搞明白，她会错过很重要的事情，足以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说什么？是在向自己求救吗？是在恐吓自己不要把这些说出去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介绍一下自己？玛丽娜不知道。 在那天晚上被揍过的几个人她也问过了，他们还躺在公益医疗室里。鼻青脸肿，没有十天半月是没办法恢复如初。他们转述那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怪物。 “……他有着非常白的皮肤，尖锐的牙齿，非常尖锐，别人休想靠近他，他的牙齿足以咬破所有人的保护。” “所以，他把你们咬成这个样子？”玛丽娜指着他们脸上的伤，平滑的突起，没有破洞，甚至没有摩擦伤。很难让人相信他们说的，“你们确定？” 他们吞吞吐吐，最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当然不是！我们怎么可能搞不定几颗牙齿！我们只是……呃…” “…他的皮肤很硬，事实上，人类拿手对付他，真的是一间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的四肢很粗壮，胳膊比我的大腿还要强壮，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是个真正的怪物。” 一个怪力石头德古拉？玛丽娜眼神狐疑，原谅她认不下他们的说法。 他们被吓傻了。既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又不想回顾当时的疼痛，假装自己能战胜他（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力气和不怕疼的神经）。 越是搞不明白玛丽娜越是在意这件事情。她无时无刻不在回忆那天晚上。 她和那个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肾上腺素激增的那一刻，什么毕业证什么项目什么明天的房租……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收获的是最简单的快乐。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她呼喊：我还要！我还要重临这种感觉！ 这种声音驱使着她继续找到这个人，搞清楚他是谁，他想要什么。能距离他更尽一点，她能收获的快乐就多一分。 实际上，哪怕是哥谭这种地方，这座城市也不会亏待付出努力的人，你努力了也是会有收获的。 就在她遇到吸血鬼的第四天，她在网络上收集到回复：那个跟蝙蝠一样的家伙，他打人非常痛，今晚18点具体到这里详谈XXXXXX。 这回复似乎不是写给她的。 但是不要紧。 在诱拐和赴约之间，玛丽娜没怎么犹豫。 为了见到他，受到一些危险也是可以承受的代价。 她把自制袖箭用宽大的袖子折起来，这玩意儿杀伤力不强，胜在出其不意，逃跑用这个是足够的。 “嗨，玛丽娜，晚上好！”蕾妮·蒙托亚是玛丽娜的邻居，刚刚搬进来不久，正伺机在犯罪巷内部找一份工作。 不过玛丽娜觉得她不会成功。蒙托亚不抽烟不喝酒，每天保持一定时间的锻炼，犯罪巷没有这样的人。这里容不下这样的人。 蕾妮盯着玛丽娜宽大的上衣和鼓囊的背包看了好一会儿，比普通人更加敏锐的观察力让她注意到玛丽娜微微瞪大的眼睛，和格外精神兴奋的肢体动作。 这个年轻人可能会做一些不太理智的行为。 她举起手机，在玛丽娜的上面留下自己的号码，“晚上出门不是个好习惯，有困难随时联系我好吗？” “晚安，蕾妮。”玛丽娜笑着，“我会的。” “你也是，菲什在招人，听说你之前做过警察，她很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要注意安全。” 生活在这里的人靠近夜店时总会噤声，以免打扰菲什·穆尼，这位犯罪巷真正的主人。 她从楼梯上蹦下去，绕过蕾妮，直奔约定点而去。 晚上的哥谭不宜出行，但是管他呢，她一定要找到他！要是他真的是吸血鬼，她也要缠着他，问问他，为什么出现？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 约定的地点就在犯罪巷内，距离她住的地方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是一座非常空旷的球场，早已废弃，现在承担黑吃黑或者秘密见面任务。 她悄悄走过去，趁着阴天和夜色，躲在破破破烂烂的座椅后面，等着其他人现身。 果然，六点准时，她从座椅后面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老大怎么说？我们的货这么被抢了？” 又有个声音接着抱怨，“他们要20个！还是急单！一个星期后就要交人！**！上次找的十来个全被抢走了！四天了，抢我们货的人还没有消息？” “没有，别的道上也没有，医院警局也没动静。” 他们还在无意识的抱怨，玛丽娜屏住呼吸。 她知道这件事。 这个星期以来，犯罪巷总是有女人失踪。这些女人大多独居，没有亲属，也没有固定工作。 她的邻居，不是蕾妮，是上一任邻居，爱丽丝，已经失踪7天之久。 也就是说，操场上的人，可能就是爱丽丝失踪的罪魁祸首。 她悄悄探头，这几个人有什么特点，她要记下来，报警……不，她要找人帮忙！ 如果玛丽娜的哥谭的黑色世界再熟悉一些，她就会知道，两个人是不值得特意在这里碰头的。 但她不知道。 所以，哪怕她十分小心，还是被人从背后发现。 冰凉的东西抵在她的后脑勺，很硬，玛丽娜缓缓举起手。 这可不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不小心，谁知道还有人没到场？这么不守时的吗？但她什么也不敢说。 她被强制从座椅边上走下来，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新人作者，欢迎评论 蝙蝠侠漫画下半年新卷更新，又是新气象！争取在V4之前写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一次被绑架 第2章 第一次被绑架 蕾妮·蒙托亚换上方便行动的紧身工装，将微微有些卷曲的头发扎起来，她要去见一个人。 菲什·穆尼。 此后还有一场恶战都打。 很多人都认为犯罪巷是散漫，无组织的。今天东边做主，明天西边说话，毫无章法。 蕾妮能准确地说，这都是谎言！ 每个地方都有最强者，犯罪巷的主人无疑是菲什。 初入“江湖”的年轻人都是先被暗示进行路边抢劫。绝大部分孩子终止在这一步，只要上缴一小部分所得，他们在这里就不会有人打扰，勉强算是在犯罪巷扎好根。 然后被鼓动操作入室盗窃。到这里，这些孩子还能迷途知返，最多就是五到十年的监狱生涯。 直到有一天，这些孩子不满过分“平静”的赚钱方式或者遇到不该出现的主人，事态升级，这些孩子彻底沦为黑暗的肥料。他们收入的70%会交给上级，仅拿并不够生存的一部分。身上背负案底，旁边还有诸多眼睛时刻盯着。 也就是说，这些人除了成为臭名昭著的犯罪分子外，别无出路。无数年轻孩子被卷入其中，根本没有选择拒绝的机会。 据哥谭警局调查，幕后掌握把控这一切的就是菲什·穆尼。大量的金钱流进夜店，成为她的合法收入。 目前正是法尔科内与马洛尼互斗严重的时候，菲什作为法尔科内倚重的手下，最近损失惨重。 为了能在这场战斗中获得有利地位，菲什大量招人，蕾妮也是其中之一。 …… 球场上只有两个人。 玛丽娜有种不好的预感。明明大家都在黑暗中，这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却险些将她剖皮削骨。 “不错，又凑齐一个。这是哪来的？” “就在上面，不知道跟着你们谁过来的。”站在玛丽娜背后的声音懒洋洋的，抵在她后脑勺的东西却死死不肯移动。 “长得还凑合，年龄也合适，愚蠢的女人，敢跟过来，就只有一个下场。正好我手里还差几个人，你运气不错。” 手电筒的光直直照进玛丽娜瞳孔里，她眯起眼睛。 趁机看到了他们的样子。 站在球场上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都很瘦弱。 高个子有浅色的头发。矮个子头发是棕色的，脸上还有一大块红斑。 仅凭这些不足以确定他们的身份，玛丽娜计上心来，“我有个问题，在我死之前，我要去哪里？” 矮个子在她脸上绑绳子，确保玛丽娜不会叫出声来。 也许是白捡一个人，距离他完成任务又进一步。他非常好心的解释：“你不会死，还会吃香喝辣的，说不定还能拿一笔钱，足够这辈子用的。” 玛丽娜挑眉，这就好。 她趁着自己手上还没被绑紧，抬起一条腿猛踹高个下边，那高个估计没被这样对付过，弯着腰倒躺下，疼的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唧声，目前暂时失去战斗力。 紧接着她向后靠，伸直腿。她穿的鞋号称是登山跨沙的万能鞋，卖了她100美元，平时除了厚和沉，每天让她做负重训练外，现在能证实这鞋也确实值这个价。足够大，足够她猛踹对方脑门。 她本来是想牺牲一只脚击飞对方的枪来着，不过随着对方倒地和清脆的铁棍撞在骨头上的声音，她也惊讶惊喜了。 不是枪！ 白让她担心那么久！ 在那个矮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快速跑开，解开手上的绳子，抬起手，对准矮子的肩膀来上一下，听到对方惨叫哀嚎的声音，玛丽娜才放松下来。 但她没把绳子扔掉，还顺势捡起铁棍，在躺地上两人身上一人来一棍。 现在局势逆转，她忍不住狞笑起来，赏了矮子一棍。 几个蠢货！ 那个胁持她的挨得是最轻的，此时又想挣扎着爬起来。玛丽娜拿绳子套在他脖子上，狠狠勒上一圈。 她拎着铁棍，甩甩头，慢慢走出球场。 …… 蕾妮简单抻了抻自己略微褶皱的衣角，推开门，躁动的乐点从门缝里钻出来，这是被某些人誉为“天堂”的菲什的夜店。 这里总是不缺客人。还在上学的男女学生三三两两围在舞池里，已经提早迈入社会的小年轻聚在吧台附近吞云吐雾，还有些蹲在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蕾妮目不斜视路过这些人，在她还是警察的时候，她经常和这种人打交道。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了。 “蕾妮·蒙托亚？”菲什·穆尼是个精瘦的黑人女性，做事非常狠辣，很少有人能占到她的便宜。 她拿着蕾妮的废弃警官证，把那张纸和蕾妮放在一起，比了又比，最后遗憾的说：“胖了点。我想找直接能上手的。” 蕾妮：“能不能做直接让我试试，我想你这点魄力还是有的。” 菲什眯起眼睛，整个人处于忍耐和不爽之间，“你是怎么不干了的？给马洛尼销毁证据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那你怎么不去投靠马洛尼？” 蕾妮五官扭曲起来，她提起这事就是满脸晦气，“那个白痴想把我踢出局，几千美金就想把我打发？”她冷哼一声，“那我偏偏不让他如愿！” 她阴恻恻的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凶狠的表情随时准备给马洛尼来上一口，“他现在势力大减，我肯定要狠狠扒下一大块肉！” “我知道你和他也不对付，我愿意加入你们，只要能把马洛尼轰出哥谭！” 菲什真心实意的微笑起来，“那可太好了！” “我这里刚好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你的前同事，马丁内斯，紧盯着我们这里，搞得现在出入都非常不方便。” “你去杀了他！” “你和布奇一起去。” 布奇·所罗门·格兰迪，很高大，浅金色头发，一直跟在菲什身边，充当吉祥物。 蕾妮耸肩，没有拒绝。 这是第一关。 她必须要交出足够的筹码才能正式加入地下世界，而击杀警察，无疑是最有效的证据，足以证明蕾妮自己与警察局分道扬镳。 蕾妮和布奇约好，要在明天早上马丁内斯上班前，给他的车上做些手脚。 布奇这个人肌肉比脑子多，自然是满口答应。 …… 玛丽娜很幸运。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别的人。 剧烈运动后的猛烈心跳早已平复，留给她的只有空虚。 坏消息：她没有找到蝙蝠。 好消息：失踪的前邻居疑似有了小线头。 她的脸被他们看到了，那几个人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找自己麻烦的！ 所以，她现在要怎么办？ “玛丽娜？玛丽娜……” 她回神，蒙托亚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只有一个台阶的距离，抬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她魂不守舍的躯体，吓得她一激灵。 “蕾妮……你回来了……我也是……”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蕾妮拉着玛丽娜向上走，她们都住在13楼，这破楼的楼梯早就坏掉，凡是住在高层的，都自发锻炼出一双好腿。 这也给蕾妮足够的时间，能让她好好安慰一下玛丽娜明显受惊的神经。 这孩子不知道出门一趟发生什么，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好几块泥泞，脸上还有一大块淤青，一副被吓傻的样子。蕾妮不能让她这样一个人独处，太过危险。 直到走进蕾妮的房间后，玛丽娜很快反应过来，她攥住蕾妮的手，盯着她，反复确认：“你是那个对吧？你是警察对吧？” 蕾妮有些为难，一个月前，要是问她这个问题，她能毫不犹豫回答玛丽娜……她望着玛丽娜悲伤的眼睛，玛丽娜的瞳孔紧缩，只剩下一点光芒。 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非常抱歉，我已经不是了。” 何止不是，她马上就要反过去杀她老东家！ “你怎么不是？”玛丽娜非常失望，“你每天都坚持锻炼，难道不是卧底警察吗？” 蕾妮嘴角微微抽搐，颇为古怪地盯着玛丽娜看了很久，避开这个问题，接着问她：“你需要做什么？” “我看到三个人在绑架女人！他们还会绑架更多的人！你得去救…她…们……” 说着说着，玛丽娜的声音小了很多。 很多时候，人们对GCPD有错误印象，认为能加入GCPD的起码有基本的职业操守。实际上，很多人只是因为喜欢枪支，而GCPD很容易就能接触到这些，所以才会成为警察的。 没有人报案，强迫警察冒着危险做这些事情，也非常难为他们。 蕾妮叹口气，菲什就靠着收保护费敛财，不干这些事情，她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玛丽娜，你听着，明天早上你去GCPD找一个叫吉姆·戈登的人，把你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都告诉他，然后告诉他，你需要保护，让他为你申请证人保护，记住了吗？” 吉姆·戈登是从外地调来的，非常有激情，短短几个月就破获了很多起悬案，让玛丽娜找他准没错。 玛丽娜勉强等到第二天。 她卡着最早的一辆公交做到GCPD门口。 GCPD很忙，进进出出很多人，似乎是重案组谁的车被人做了手脚，那个倒霉的警察还直接重伤进了哥谭医院。 “请问，戈登警官在吗？” “去去去，找别人！” “请问，戈登警官……” “不知道，你去问别人！” “戈登警官……” “抱歉我有点事情需要立刻处理……” 今天并不是报警的好时间，可是不是今天，还能是哪天？玛丽娜望着人头攒动的大厅一片茫然。 “那个蝙蝠怪物一定在这里！他就是GCPD放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正好把我们抓个正着！” “说不定就是这里造出来的机器人！” “我们趁这个机会把它偷出来，自己用，那不是谁也打不过我们了？！” 说话的是两个穿着警服的家伙，听对话不是什么好东西，玛丽娜跟在他们俩身后，混进GCPD。 一片沉默后，他们又开始说起来，“有记者说那只蝙蝠叫蝙蝠人，真搞笑，那种东西只不过区区是个机器壳子！没人是那种可怕的样子！” “GCPD的废物觉得这样就能摆脱我们？哈！哥谭是我们的！连带着他们拼出来的玩具也是废的！” 玛丽娜心里满是问号，也因此她毫无察觉，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她被那两个人带着，从侧门离开GCPD。 玛丽娜输在没有经验，她还不知道跟踪的时候穿的不太与环境太过突兀。 在GCPD这个地方，穿着像个学生，就是个“活靶子”。 “是你！”在玛丽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又被人抓住。而且还是个熟人，昨天她狠狠踹了他一脚。 那个倒霉高个子，这么快就能自由行走，看来还是她下手轻了。 那他旁边……果然还有那个矮个子。 ……真是冤家路窄。 第3章 第一次被绑架 她这次没机会逃走。 还被人五花大绑扔到了一辆速食冷冻车后车厢。 长久不通风带来的闷热感直逼七窍。夹杂着不知道多少人留下的汗味，她忍不住眼泪流下来，活了二十年，她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咱们也是熟人了，能不能客气点！” 不知道谁给她头上来了一棍子，甚至还叫嚣，“敢打我？看我不把你揍个稀巴烂！” “打几下就成了！把人揍傻了还要重新找。” 这是玛丽娜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看来她还是不会死，也算是好事一件…… …… 无论是犯罪分子换身衣服大摇大摆走进GCPD，还是玛丽娜在警局附近惨遭绑架都很难评。 吉姆·戈登，副队长，鉴于马丁内斯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姑且可以将他的称号提升为“戈登队长”，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起码今天不是。 自从他今天到警局打卡后，呼唤他的声音就没有停过，“戈登队长，马丁内斯的车损坏太严重了，没有修复价值……” “那就拆开，打开它！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戈登队长，北十字街出了车祸，要调派人手过去。” 戈登指着刚刚进来，很明显迟到的几个家伙，“你们立刻去北十字街指挥交通。” “戈登队长，哥谭时报的人已经到了，他们知道马丁内斯队长出车祸的事情了。需要有人接待他们。” “博克局长在哪里？” “他不在！”这个可怜的人被记者折磨疯了。 “那就让巴尔斯警署去，他最爱这个！” “戈登！证物室有发现！”戈登从哈维手上端起一杯能舒缓情绪提神醒脑的浓缩咖啡，狠狠撮上一口，“谢了哈维！”这就是吉姆·戈登的一早上。 他从证物室走出来，万幸外面的混乱稍稍平息。 “呃，戈登，今天早上有个小女孩要见你，希望你和她已经会面完成。” 但是戈登没有听说这件事。 不过他们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女孩，所以，这不是集体幻觉。 天啊！他们把一个来报警的女孩独自扔下那么久！ 而且复盘那个女孩的行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警局内部去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戈登！”哈维，戈登的老搭档，从监控室出来，脸色很不好看，“那个女孩在侧门被绑架，哥谭时报似乎有人看到这件事情了……” 他面露不忍，可怜的戈登，好倒霉的戈登。 戈登饮下的温暖咖啡似乎带着毒，否则无法解释他的腹部无法自控的下坠这个悲惨的事实。 他面前一黑又一黑，GCPD又有大麻烦。 在戈登不知道的时候，GCPD很快动起来。 他们从特殊渠道得知那个女孩名字叫玛丽娜，本地人，哥谭市立大学语言系大二学生，昨天晚上被人绑架，今天早上来报警，似乎有一起大范围失踪案的线索。 那辆冷冻车今早停到哥谭警局附近后没有任何动作，车牌号的主人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绑架案发生时他正在韦恩大厦监控下迷茫的冲咖啡粉。 驾驶人也非常注意没有让摄像头拍到他的样子。 这是一起有组织的绑架案。 事情发展的很明了，昨晚玛丽娜幸运从劫匪处逃脱，今天来报案时被提早准备的劫匪再次绑架。 唯一说不通的是：劫匪为什么要在玛丽娜进入警局后实施绑架。为什么要带着玛丽娜在警局转一圈。 是的，他们已经知道在玛丽娜前面的两个人是外部人士假扮的了。 最后，警局得出结论：这是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这真是个奇妙的巧合。 而这一切都要源于几个盗贼想要混进去，偷出警局的秘密武器，蝙蝠。 总之，结果是相当好的。 GCPD知道玛丽娜要报案，对她重视起来。 对失踪案也重视起来。 盗贼什么也没有偷到。 不管戈登心里有几个问号，事情还是继续发展下去。 他把喝光的咖啡杯子扔进垃圾桶，深棕的胡子上还带着几滴液体残留，但他没管，略带着邋遢的戈登大步迈进监控室，“开始播放警局内部所有的监控，他们不可能避开所有的！” …… 蝙蝠侠为这微妙的巧合反思半秒钟。 是的，虽然很多人称呼他蝙蝠怪，吸血鬼什么的，但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论其他人怎么看，他确实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哥谭。 他现在在反思：自己对待他们的方式是否太过慎重。 他身上带着最新准备的无线电，能搜索附近十几公里的电波。 甚至在装甲上涂上了一次性光敏材料，只为能在阳光下不被人发现。 他还默默熟悉好整个GCPD的构造，方便他在被人发现遭到追捕时能快速离开。 但是什么也没有。 证物室在戈登离开后便无人问津。 马丁内斯出车祸时采集到的证物大咧咧摆在实验桌上。 ……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准备的都没有用武之地。 他知道这是蕾妮·蒙托亚做的，也知道这个女人在马上升职哥谭重案组的时候被发现为马洛尼做事，只因为马洛尼给了她两千美金。 也知道法尔科内和马洛尼非常克制，争权时的损失限制在他们内部，菲什急于上位，变得盲目激进。 他知道近一个星期有女性陆续失踪。 这些女性的身份都惊人的一致，离家出走、沦落街头。 基本上没人注意这类人的失踪。 背后操持这一切的人非常敏锐，每次交“货”地点都随机指定，甚至要求手下在半小时内将绑架的人送到特定地点。 不固定的行动无疑给追查带来很多困难。 这两天对方似乎知道他在跟踪这件事，干错利索的切割所有线索。 只有三个不明所以，完全脱离绑架大部队的底层犯罪分子，还在“兢兢业业”干活，持续给他提供线索。 玛丽娜原本不是他们的目标，昨天意外闯进集会地，今天更加意外的被他们认出来。 蝙蝠侠也很意外。他不相信巧合，仔细想想，这一切有迹可循。 他们必定在GCPD相遇。 …… 冷冻车一侧的轮胎压在凹陷中，后车厢上下晃动。 躺在其中的玛丽娜无辜受难，后脑勺悬空又狠狠摔下来，她从梦中惊醒。 车厢内只有她一个人。 她双手被缚，后脑勺、后背和小腿都很痛，尤其是后背，火辣辣的，不知道被他们打了多少回。 “这群人……真该死啊……”她发自内心的抱怨。 或许她该感谢一下这些人没在她嘴里塞点什么破布条？ 玛丽娜在车厢内扭动，她把自己绑在背后的双臂向下伸展，蜷缩上身，以期自己能挣脱。 不过，哪怕是能没脑子到勇闯GCPD的反派，也是会吸取失败经验的。 他们很好吸收昨晚被玛丽娜爆锤的经验，今天就实践上了：他们在玛丽娜的手臂上绕了很多圈。 背后能活动的空间骤减，这让玛丽娜很难用同一种手法“取胜”。 “有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用仅能活动的一只腿猛踹车厢，“咣”“砰”，一声又一声，很快，车的速度慢下来。 来不及细想玛丽娜在车厢里不见天日怎么能知道车速减慢的，反正她就是知道了。 车门还没打开，玛丽娜就听到那个高个子大声叫嚣，“你这个婊子养的，挨打上瘾了是吧！” 玛丽娜嘴角上扬，疯狂嘲讽：“可不比上您！软蛋男一个！” 高个子一抬腿蹿上车厢，随手拎起铁棍，玛丽娜丝毫不怕他，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像你这种敢在警局门口绑架我的，还敢打我？我告诉你，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了，看我不把你们往死里告！” “而你，”玛丽娜毫不客气冲他呲牙，“你就是一个被人骂了还不敢还手的孬种！” “你在哪停的车？你猜哥谭警局还有几分钟能赶过来！” 高个子恨得咬牙切齿，握着铁棍的手却迟迟不肯招呼玛丽娜。 毋庸置疑，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见过他的样子。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知道哪天就会站上法庭，而这个女人一定会在证人席上添油加醋。他会在黑门监狱关到死。 除非……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他竖着抬起铁棍，锋利的铁尖对准玛丽娜的眼睛。 他没杀过人，但他知道，眼珠很脆弱，而且直达大脑。 没人能在大脑被人戳个洞后还能活着。 只要把手松开，玛丽娜就说不成了。 他的手臂微微颤动，后槽牙相互挤压，发出“咯吱”的声音。 很快，他大吼着，“这是你逼我的！”，将铁棍狠狠插下去。 玛丽娜尖叫着，扭头躲避高个子，布满铁锈的棍子贴着她的脸颊砸到车厢上，距离她的耳朵是那么近，她能听到铁棍破空而下的声音，也能听到铁棍震动产生的嗡鸣。 “你疯了？！” 当第一次产生杀人念头并付出行动的时候，第二次便会无所顾忌，高个子举起铁棍，准备再给玛丽娜来上一下。 可他没机会了。 一个小小的飞镖打飞铁棍，围绕高个子转了几圈，无法被人阻拦的绳索缠上了他，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高个子躺在玛丽娜身边。 “是谁？出来！” 一大块黑色从车门前闪现，很快他们听到车头传来惨叫，高个子不吱声，“是那个蝙蝠！”他打人可太疼了。断个鼻梁断根骨头根本不在话下。 高个子只想没在这里出现过。 玛丽娜抬起头，瞪大双眼，直直望着车头，时不时随着惨叫惊呼一声。 高个子有些牙疼，这个女人还挺配合，好像真的能隔着铁皮看到车头里的情况一样。 “他会吸血吗？他不怕太阳吗？是动物还是机器？” 高个子：“吸你妈……不吸。”妈的，骂人不会也要被打吧？ 车头的人也没撑过多长时间，玛丽娜估计也就不到一分钟，车头里没了动静。 她噤声，侧身躺在地上，眯着眼睛，透过高个子身上的缝隙，窥探车门。 他会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打人？他需要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蹦出玛丽娜的脑子，她该问哪一个？ 高个子男人被看不见的东西拉出车厢，他发出尖叫，“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 “你这也太怂了！白长这么大个子！不像我，硬气！绝对不向蝙蝠怪人低头，吭一声我给他当小弟！” 玛丽娜看不到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很快，两声怪叫几乎是同时响起，外面没声了…… 她屏住呼吸…… 一大团黑色从车外涌进来，这团黑色浓雾中只有一点点白色，酷似一个下巴。 “玛丽娜？” 她也尖叫起来。 第4章 第一次被绑架 他在我身后只是稍微，轻轻划了一下，紧紧束缚我的绳子就松开了。 他抬起我的腿，问我，还能不能动。我才知道，我的右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揪着他问，我是不是失去了这条腿？我还能走吗？ 他安慰我，别担心，你的失血量远达不到截肢的程度。学的不精就不要拿出来发挥。 我一下子就镇静下来。 我不得不承认，所有人都必须承认，他，这个我不说名字，大家也心知肚明的家伙，他是个人。 他有两只天蓝色的眼睛，一个下巴，他有的我们都有机会拥有。他与我们别无二致。 黑色只是他披上的保护层，摸上去冰凉。但是靠在他身边，我能很快感受到他的温度。黑色皮甲很柔软，他用这个保护他自己，也在保护我们。 他带着我离开冷冻车，问起我是否还会继续读书，并建议我一定要读下去，甚至提出协助我申请政府扶持贷款。 我的表现一定糟糕透顶，他一直陪着我，直到救护车抵达才带着那两个人离开。 我相信听众之中有人曾见过他，他不是为了发泄怒气挥舞拳头的。他每次挥舞自己，有人因此受伤，也一定有人因此获救。 我今天被他所救，我相信之后，有更多人被他所救。 自超人横空出世以来，世界各地都陆续出现了各种超级英雄。大都会有超人，那么，哥谭为什么不能拥有自己的超级英雄？ 他不是蝙蝠怪物，他是蝙蝠侠。 我是玛丽娜，欢迎大家的留言。 玛丽娜在哥谭之声栏目的第二次发言遭到了更多的谩骂，大多数是在骂她编谎话博眼球。 “这个人说的全是谎言，一句也不可信，蝙蝠侠身上硬死了，我拿黑门监狱的7年时间保证。” “就是，打在他身上破不了一点皮……” “如果你把能折断钢筋的硬度称为柔软的话，恭喜哥谭！我们有超人了！” 她对阴阳怪气的评论适应良好。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被蝙蝠侠锤进黑门监狱的。 一群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她向黑门监狱投诉他们放纵囚犯使用网络，很快这种声音少了很多。 …… 菲什的夜店只在白天才会冷清。 三三两两的人随机站着，聚在店里，路人进来只以为是等着吃饭的食客。 但仔细看，他们却将出入的方向全部堵死，目光也时不时看着吧台。 菲什坐在吧台边，等着蕾妮给她准备一杯酒。 喝了这杯酒，蕾妮就是她的人。 “马丁内斯没死，”她埋怨布奇，“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 蕾妮耸肩，将调好的酒放在吧台，红黄相见，叫不上名字，足够花花绿绿，耀眼夺目。 “他受了重伤，躺在医院里，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但是——”蕾妮拉长声音，慢吞吞的讲：“他要是死了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GCPD里面小菜鸟再多，那也是警察局，他们是不会任由一个警察死掉的。” “我猜，现在我们谁也没能力找出一个合适的凶手，哈？” 的确，马丁内斯没死，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或许只是把车停在哪个酒鬼回家的路上。 但是，马丁内斯死了，那就是整个GCPD的阴影。 纵观哥谭历史，哪怕情况再糟糕，GCPD始终有能力给枉死的成员一个凶手。 菲什手指无意识摩擦吧台，她在思考。 蕾妮继续微笑：“来吧，让我们喝了这杯，恭喜这次胜利！” 菲什接过酒杯，“恭喜。” 三三两两的人散开，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报时钟响起，该吃饭了。 蕾妮游走在菲什的手下之中，有人向她打听解决马丁内斯的详细方法，她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通过菲什的考验。 余光中，她看到菲什对布奇交代了什么，一边有人告诉她，“老大和布奇是老相识，也是老大最信任的人，有什么秘密任务，老大都会直接交代给布奇。” “怎么说呢，看老大今天心情怎么样，只要看布奇是怎么进门的就行了。” “布奇两只腿走进来，那老大就是心情不错，要是他拄着拐进来，那咱们可就惨喽。” 几个人连带着蕾妮都发出善意的嘲笑。 她看到布奇出门，其他人习以为常，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 “亲爱的玛丽娜小姐，我是哥谭之声的负责人，您在我社的留言获得了超过一千人的喜欢，收获28美元（此收入含税），现邮寄给您，请查收。” 玛丽娜将20美元的“巨款”收入囊中。哥谭之声能在网络浪潮中存活下来，就是因为它给钱很快。 她用10美元吃了一顿意面，那个服务员还要了她7美元75美分的小费，简直黑店！她决定再也不会进去那里一步。 剩下的一部分，玛丽娜无论如何也花不出去了…… “那个2美元是假的！”玛丽娜吐槽。她现在很难描绘出拿着瓶水站在收银台，纸币却无法验收时，她的心情。 “造□□？他去造个50、100美元的啊！2美元有什么意思！” 蕾妮坐在玛丽娜对面，无情地嘬着一杯汽水，“这就是你最后买了一罐汽水的原因？” “当然。”玛丽娜依旧满腹愁容，“真不敢想象，现在的□□已经这么泛滥了吗？上次听说这件事情还是约翰百元制造案呢！” 约翰百元制造案，三个月前，27岁的约翰用几台简陋的皮带机器和批发的渐变油漆大量制造百元美钞，他用这些购置房地产，商场，游乐园，警方抓住他时，他还在和装修公司讨价还价。他想打造一个梦中的乐园，装修公司表示要加钱。约翰则说这是玷污了他纯洁的梦。 约翰的梦有多么纯洁，蕾妮无法得知，那是她办过的最轻松的一个案子之一。没有黑深残，没有苦大仇深，只有一个想要做梦的“少年”和几个准备黑吃黑的装修公司。 “好啦，不要生气了，我请你吃饭去，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以后转到线上交易就安全了。” …… 这次约饭并不能叫很成功。 她们本意是想吃麦当劳穷鬼套餐，却被菲什和布奇撞见，被迫升级吃了全家桶，2份。 不得不说，看黑老大审问别人是顶级吃瓜享受。但要是被打听的是自己，那就不怎么好受了。 玛丽娜在菲什一声声“好同学”“可怜的孩子”中，把她自己的底细，在哪里上学，家住哪里，爸妈在哪里，现在有什么工作全部吐露出来。 连带着还有她是怎么认识蕾妮，蕾妮平时和她做什么，全部全部全都交代给菲什。 蕾妮只能笑笑不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能说，玛丽娜你这个大嘴巴别说话，闭上嘴巴安静享受美食吗？ 恐怕布奇会第一时间把她扔到桌子底下。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一对？” 玛丽娜停顿一下，果断拒绝，“不不不，我们之间只是友好邻居……呃，吃菜吃菜……” 她想不明白。莫名其妙，蕾妮的老大怎么这么八卦？ …… “所以，你们真的不是恋人？” 当晚，菲什的手下齐聚夜店的时候，布奇再一次，看似不经意向蕾妮确认。 “当然，她只是个孩子。”蕾妮忍无可忍，手中酒杯重重被她顿在吧台上。 “哇哦-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中午就没有生气嘛。” 蕾妮更气了。 最可怕的是，布奇非常无辜，他是真的不知道蕾妮为什么生气。 “这是我的**好吗？我想和谁在一起全部都是我的**，ok？”蕾妮不想多谈，迅速转移话题，“说起来，今天中午，你和老大有些表情不对，怎么，□□是我们做的？” “那倒不是，不过你可以告诉玛丽娜小姐，很快就没有□□了！”布奇得意地举起酒杯，“菲什万岁！” “菲什万岁！”蕾妮也喝了一口，“这是怎么说？” “这是老大给的秘密任务，结束后我可以告诉你。”布奇一脸神秘。不可说不可问，想要打探就是过错。 …… GCPD最近有些忧伤。 他们的职责被人抢走了。至少是绝大部分。 一个名叫蝙蝠侠的人。 法尔科内、马洛尼之流是在GCPD头顶耀武扬威，蝙蝠侠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他搜集罪证，他抓人，请问GCPD要做什么？给他打下手写检察报告吗？ 他干脆把审判的权利也要走好了，他一个人就是全部……开玩笑的。 不过，在GCPD内部的确存在很多对蝙蝠侠不满的言论，绝大多数警员把他当成是想要出名的疯子。 任何帮助他的人，任何知道他的情报却隐瞒不说的人都要进监狱。他和他的家庭都要受到惩罚，以儆效尤。（n52第2话） 唯一一个大肆宣扬蝙蝠侠的玛丽娜成为众矢之的。 关键是，玛丽娜确实不是GCPD救出来的。 他们还在救护车赶往医院时按照程序了一下。 确实没有什么脸面出现在玛丽娜面前。 而且，玛丽娜的声量很小，影响不了几个人，还是让她在外面多逍遥一段时间为好。 但是不包括戈登。 戈登只是在犹豫。 自从蝙蝠侠找出伤害马丁内斯的人后，他对蝙蝠侠的观感好上不少。 蝙蝠侠想要变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革命家。 而，哥谭的变革者，最后都过的相当孤独。 谁能长久忍受这份孤独？ 无法忍受的，只能日渐疯狂。 戈登还在摇摆不定，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接受，自己会目睹变革的堕落…… “蝙蝠侠又来消息了！”哈维灵活地跳上楼梯，跑到戈登身边，生生打断他的忧伤。 不知道从哪天起，蝙蝠侠就攻克了GCPD的信息部，时不时在他们的任务上添点东西。 在无数次反攻失败后，双方达成了和平共处。 要想分辨蝙蝠侠的信息，非常简单。 蝙蝠侠的信息开头都有一个特殊的蝙蝠标志。 特别黑，特别大，打开信息的时候还有动画化的logo，生怕别人看不到。 非常幽默。 “他说什么？” “马洛尼涉嫌造□□，地址在XXXX，需要我们去接应。” 没人吭声。 那可是马洛尼！ 统治半个哥谭十来年的马洛尼！ GCPD的很多人下班后还会到马洛尼底下的店里聚一聚。 不知道有多少人有把柄握在马洛尼手里。 没看到蕾妮吗？得罪了马洛尼，分分钟就被开除了！ 戈登叹气，“总之，我们需要先确定信息来源可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