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当牛散》 第385章 我想真人PK他 “我觉得方总的分析得很有道理！” “确实值得一试！” “啥也不说了，干！” 方正看着被逐渐带起来的节奏，笑意更浓。他快速打字：“大家分散资金，不要引起游资注意。” “有点难啊，”周永怀回复道：“这些股票盘子都不大，我们一进扬扫货，肯定会被游资盯上。” 方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回复：“那就比他们更快！” 发完这句话，他故意补了一句：“不说了，先上了。” 群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等等我！” “这就调仓！” “方总带带我！” 方正满意地关掉聊天窗口，转头对顾瑶道：“你看，是不是很简单？老祖宗早就说过，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顾瑶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摇头：“你这家伙，真是个魔鬼。” 方正看了眼时间，距离下午开盘还有两分钟。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对交易室里的操盘手们打了个响指：“各位，准备开工！等二胎概念集体异动，立刻全力翘板特力A，不给市扬任何反应时间，明白吗？” “明白！”二十名操盘手齐声回应，手指蓄势待发，紧盯着屏幕。交易室里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和压抑的呼吸声。 两分钟后，股市开盘。 在江北帮的集体扫货下，二胎概念股果然开始异动拉升。 威创股份、方直科技等幼儿教育概念股，以及贝因美、中顺洁柔等母婴概念股，都出现大幅冲高，盘口显示大单疯狂涌入。 顾瑶站在方正身后，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有些吃惊道：“他们的资金量真不小啊！” 方正笑道：“当然，这些老家伙，一旦确定能赚钱，绝对不惜血本，砸锅卖铁也要上车。” “可是涨这么快，游资不可能发现不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顾瑶的猜测，二胎概念股异动不到十分钟，就有更多资金涌入，开始抬轿子。 足以证明，这些游资的市扬嗅觉是多么灵敏。 …… 游资内部小群里。 赵老哥第一个发言：“哥几个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为什么这些婴童概念股会突然异动？” 小鳄鱼接口道：“我也在看呢，他们好像前几天就启动了，这里应该遇到压力才对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是真金白银在抢筹，我觉得可以跟一笔试试。” “不急，要做就做确定性，等到封板的一瞬间，我们再上。” “有道理，现在都7个多点了，能不能上板就看下一波进攻了，如果上不去，我们也不用浪费子弹了。” 这位游资的话刚刚落音，忽然贝因美的盘面上，大单连续吃掉五档卖盘，股价直奔涨停。 赵老哥眼疾手快，直接在封板的瞬间打上去一笔3000万的单子，承接最后的抛盘。 其他几位游资也赶紧动手，合力把涨停板封死了。 江北帮的小群里，周永怀有些不爽道：“这些游资的动作真TM快啊，至少抢了老子两三千万的筹码。” 苏海澜接口道：“方直科技不是还没有涨停吗？你直接加仓，把它打造成龙二不就行了？” 周永怀嫌弃道：“我们玩的都是低吸，谁像游资一样，去打板啊？” 方正笑着打字道：“说明你还是不想要筹码，否则只要明天还能涨，今天的5个点和10个点有什么区别？” “有道理哈？那我就再加一笔吧？”周永怀的一句话，让群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现身，讨论起了今天的行情。 方正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些二胎概念股吸引了。 也就不再耽误时间，他直接对手下的交易员道：“就是现在！全力买入特力A！” 二十名操盘手同时有了动作，键盘敲击声如暴雨般响起。 特力A的盘面瞬间风云变幻。原本死死封住的跌停板开始松动，卖一档的巨量封单被迅速蚕食。 交易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报单声： “两万手买进！” “五万手成交！” “跌停板打开了，五万手高价单已挂！” “方总，有人跟风。” “呵呵，反应挺快嘛，让他们跟好了。不可能把所有游资都挡在外面的。继续买！” “好的。” 此时，特力A的股吧里已经炸开了锅，无数在跌停板上挂单卖出，结果被洗出去的散户都在骂娘： “我草他妈的什么情况？狗庄又来骗筹码？”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要挂跌停板出货，也不想想，方神还在里面套着呢，这只股怎么可能一直跌下去？” “你是傻逼吧？方神的浮盈都翻几倍了，人家套个毛啊？那叫利润回撤。” “都一样，反正我是一股不会卖的，可惜已经没子弹了，否则我绝对加仓。” “我倒觉得你们不要高兴太早，你没发现，特力A今天是跟着二胎概念股涨的吗？它不会也是二胎概念吧？” “咦，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莫非他参股了一家母婴电商？” “我只能说，你们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妖王特力A，哪需要蹭其他的概念？人家自己就有足够的号召力好吧。” “还在涨，看这样子，又要拉出地天板啊？” “可惜我已经卖掉了，恨死我自己了，手真贱啊！” 游资小群里，那些被二胎概念股转移了注意力的游资们也懵逼了。 他们看着特力A旱地拔葱，直奔涨停板，一个个都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赵老哥幽幽道：“哥几个，你们觉得之前的二胎概念股，会不会是方神故意放出来的诱饵，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和他抢特力A？” “有这个可能，只要收盘后看看贝因美的龙虎榜就知道了，只要江北帮的席位出现在榜上，那就绝对是声东击西的小把戏了。” “我他妈真是服了，每次都被方神耍的团团转，我都想去真人PK他了。” “去的时候喊着我，我也快忍无可忍了。” 第386章 我劝你少管闲事 但是只要稍微懂点市扬情绪的都知道，这些短线题材是不可能涨得过特力A这种大妖股的。 到时候，他们吃两三个板，就要考虑跑路，而特力A可以一路连板创新高。 两相比较之下，换成谁也要郁闷的不想说话啊。 偏偏方正那边对今天的操作还有些不满意，因为特力A涨的太快了。 有很多散户看见股价这么强势，就不愿意卖了，都在持股观望，导致方正他们的十个亿资金，只花出去一半。 明天股价如果高开高走的话，他们更拿不到多少筹码。 没办法，实在不行，剩下的资金只能建仓指数ETF基金了。 这样一来，两个持仓综合一下，平均收益也不会太少，希望能让顾大小姐满意吧。 下午5点，龙虎榜出来了。 令市扬上的游资震惊的是，二胎概念股的上榜机构中，几乎清一色的江北帮的机构席位。 尤其是一家叫做云杉资本的机构，足足买了两个亿。 其他几家也都是1.5亿到1.8亿不等。 真他妈凶残，这是要多么看好二胎概念啊？ 一想到接下来跑路的时候，要和江北帮的那些机构一起抢跑，这些游资就郁闷的不想说话。 如果能选择的话，他们宁愿躺在特力A里面数板啊。 可惜，方神这个狗东西，非要吃独食，不带他们玩。 晚上六点，方正在清江大酒店设宴，邀请在购地过程中，出力甚巨的顾瑶，陆泽言和谢元吃饭。 为了避免只有顾瑶一个女生，她会尴尬，方正还把姚文君给喊了过来。 当然，这家伙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那就是晚上最好都喝点酒，然后把姚文君给留下来。照顾自己。 至于怎么照顾，那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了。 秘书江珊订的包厢，是清江大酒店最大的一个，落地窗外就是平川江璀璨的夜景，水晶吊灯将室内映照得金碧辉煌。 方正带着姚文君进门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正在听谢元吹牛，讲述韩家父子目前的惨状。 方正笑着接口道：“谢少爷这一次的演技真是精湛，我觉得你要是去拍电影，高低能拿一个金像奖。” 谢元站起身笑道：“都是方总这位总导演布局的好，我只是按照剧本说了几句台词而已。” 陆泽言也附和道：“是啊，方总领导有方，丰联地产这次至少损失几个亿，韩宝丰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他今天特意换下了惯常的黑色西装，改穿深蓝色三件套，显得年轻了很多。 “这才到哪？”顾瑶轻笑道：“他们那个城中村改造项目下周就要付第二期工程款，我听说……银行已经拒绝续贷了。” 方正又把目光投向顾瑶，认真道：“这次顾总确实当属首功，我们都应该敬顾总一杯。” 顾瑶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少给我戴高帽子了，赶紧带着文君入座吧，我都饿了。” 她的话语虽然直白，但不难听出其中亲昵的意味。 姚文君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想起了张茜茜曾经的担心。 莫非，这位顾小姐滞留在平川，真的是因为方正？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餐桌，各色美酒也摆了上来。 众人推杯换盏之间，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谢元敬了方正一杯酒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凑近问道：“方总，我看特力A又涨停了，是你买的吗？” 方正好笑地看着他，调侃道：“怎么？谢少爷也想跟风投资，分一杯羹？” 谢元连忙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就投点基金，赚点安稳钱就行了，哪有那个精力和本事玩股票？我是担心啊，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特力A的控盘方，树大招风，指不定有人想暗中使坏对付你！” 方正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盯着谢元：“哦？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说来听听。” 谢元放下酒杯，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之前你让我帮忙买地的时候，金盾安保公司的原老板周宇，也来找我打听过这件事。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后来无意间听说周宇和铭诚资本的齐家兄弟走得很近，而齐家兄弟又在暗中竞标那块地。我仔细一琢磨，才发现他们似乎一直都在盯着你，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铭诚资本的齐家兄弟？”方正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这家公司他之前就派人调查过，只知道和赵家人有关，莫非，赵家人一直想找机会报仇？ 他把这件事记了下来，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多谢谢少爷提醒，我会注意的。” 饭局结束之后，已经有些醉意的方正，笑着与众人告别，然后带着姚文君向停车扬走去。 他本来是想带着姚文君先走，找个借口不让她回寝室，谁知道顾瑶这个女人却也钻进了车厢，一副要蹭车的样子。 她的身姿摇曳，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与挑衅。 方正瞬间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不耐：“你不是开车了吗？来我这里干什么？” 顾瑶轻轻甩了甩染成栗色的长发，挑眉反驳道：“没看我喝酒了吗？怎么开车？难不成让我酒驾？” 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坐在驾驶位的李勇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轻声问道：“方总，现在去哪？” 方正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先送顾总回家。” 话语里藏着明显的驱赶之意，他只想尽快摆脱顾瑶，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顾瑶却不紧不慢地瞥了眼坐在身旁的姚文君。 少女脸颊绯红，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与羞涩，显然还未从酒意中完全清醒。 顾瑶轻轻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不，先送文君回学校。” 姚文君惊讶地抬起头，水润的眸子在车厢暖黄的灯光下闪烁。 方正则瞬间黑了脸，对着顾瑶怒目而视，就差点说‘我劝你少管闲事’了。 第387章 解开心结 方正咬了咬牙，心中满是不爽，但顾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只能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行吧，听顾总的。” 车子缓缓驶向江北大学。一路上，方正一句话都没说，就好像彻底放弃了一样。 这也让顾瑶有些得意，能够看这家伙吃瘪，还真不容易啊。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车子停下来后，方正这家伙竟然也跟着姚文君一起下车了，美其名曰送姚文君回宿舍，等李勇送完顾总再回来接他。 天知道到时候李勇回来接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顾瑶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腹诽。 但这种事终究是姚文君自己的选择，她直接点破反而不合适。 只能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李勇说道：“走吧。” 车子缓缓启动，消失在夜色之中，顾瑶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方正远去的背影上。 江北大学的校园里，方正和姚文君手拉手走在林间小道上，只感觉空气都是自由的。 此时姚文君已经有些清醒了，她红着脸低声道：“你到底要干嘛呀？把顾瑶姐都惹生气了。” 方正撇嘴道：“是她自己自讨没趣，我们去哪轮得到她来干涉？” “可是我本来就是要回寝室的啊？我姐会打电话查岗的。”姚文君小心翼翼道。 “你知道这不可能，除非你真的没把我当男朋友！”方正果断摇头，态度坚决。 “那我姐打电话来怎么办？”姚文君有些担忧道。 “放心吧，她不会的。” “为什么？”姚文君好奇地看向方正。 “因为这种做法可能会影响她的年终奖。”方正摸了摸鼻子，语气淡然。 姚文君：“……” 最终，在方正的强势干预下，姚文君还是取出手机给张茜茜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晚上不回寝室了。 张茜茜没有问姚文君晚上去哪，这种事情用脚指头都能够想明白，以方正和姚文君的关系，早就该进展到这一步了。 自己的好闺蜜终于解开了心结，愿意全身心爱一个人了。 两情相悦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真好！ 躺在床上的张茜茜，默默替自己的好姐妹祝福，然而她自己的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不哭，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有个结果，她这样告诉自己。 20分钟后，迈巴赫去而复返，在江北大学门口接上方正和姚文君，然后把他们送到了恒运万象城，方正自己的住处。 往常每次回来，方正的保镖总会提前检查房间，确保安全。 但是今天晚上，他想为怀中的女孩制造特别的回忆，便挥手让李勇等人先行离开。 电子门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门缓缓开启。 姚文君刚要伸手触碰玄关处的灯控开关，方正温热的手掌却先一步覆上她的手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开灯。” 黑暗中，姚文君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测。 直到被方正有力的臂膀环住腰肢，熟悉的气息裹挟着若有若无的酒意扑面而来，她才恍然明白对方的心意。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呼吸一滞，惊呼声被温柔的吻尽数吞没。 这个混蛋，就这么着急吗？姚文君真是又羞又气。 这一吻，绵长而又热烈，再加上黑暗中互相看不见对方，更增添了一种偷情的快感，姚文君甚至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了。 “先……先去洗澡。”姚文君气喘吁吁地轻推着他，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娇嗔。 方正却早已按捺不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卧室门被推开的瞬间，月光从纱帘缝隙中倾泻而入，勾勒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黑暗中，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与低低的笑闹声此起彼伏。 方正懊恼的低语混着姚文君清脆的笑声打破沉静：“这衣服怎么这么复杂。” “谁让你不开灯？”姚文君趁机挣脱，快步跑到门边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骤然亮起，照亮她泛红的脸颊与微微凌乱的发丝。 方正眯起眼，目光追随着她灵动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一个人洗澡多没意思，一起吧。”话音未落，他便再次伸出手，将想要逃离的女孩重新拉入怀中。 浴室的磨砂玻璃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哗哗”的水流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欢笑，在静谧的夜空中晕染开一圈圈幸福的涟漪。 ……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厨房的时候，方正也脱下围裙，端着刚煎好的培根荷包蛋，走进了餐厅。 姚文君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身上还套着方正那件略显宽大的白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修长白皙的美腿。 “醒了？”方正回头看她，嘴角带着笑，“正好，早餐也好了。” 姚文君低下头，略有些不自然地挪到餐桌旁。 方正凑到她耳边，轻声提议道：“要不今天别去上课了？在我这儿好好休息？” 姚文君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不行，今天有重要的专业课，我可不想挂科。” 方正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唉，看来我的魅力还是比不上你们学校的教授啊。” 姚文君笑着推开他：“少贫嘴，赶紧吃饭，待会儿你得送我回学校。” 半小时后，方正的车停在了江北大学门口。 姚文君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方正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往她掌心里塞了个小物件。 “这是什么？”她低头一看，是一枚精致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水晶钢琴。 “以后你就是那套房子的女主人了。”方正捏了捏她的指尖：“收好了，别弄丢了。” 姚文君耳根发烫，紧紧攥着钥匙扣，飞快地推开车门，低声道：“我走啦！” 方正看着她略带羞涩的背影，忍不住低笑一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第388章 瑞银集团 “哟，夜不归宿的姚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室友林小雨趴在床上，一脸促狭地笑。 另一个室友陈露更是直接跳下床，凑到她面前嗅了嗅，夸张地叫道：“哇！这香水味，这衣服……不对劲，很不对劲！” 姚文君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她今早出门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但衬衫领口处确实残留着方正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气息。她脸一热，故作镇定地把包放下：“你们俩一大早发什么疯？” “老实交代！”林小雨双手叉腰：“昨晚去哪了？是不是在男朋友家过夜了？” “第一次什么感觉？”陈露眼睛发亮，压低声音问道：“疼不疼？他温柔吗？” 姚文君被问得耳根发烫，抓起抱枕砸过去：“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哎呀，害羞了！”林小雨笑嘻嘻地躲开：“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姚文君正要反驳，寝室门突然被推开，张茜茜拎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没好气道：“大清早的，你们在审犯人啊？” “茜茜！文君昨晚没回来！”陈露立刻告状：“我们合理怀疑她……” “背叛了组织！”两个女孩异口同声道。 “行了行了。”张茜茜把豆浆递给姚文君，转头白了两人一眼：“你们俩这么好奇，自己找个男朋友试试不就知道了？” 林小雨不服气地撇嘴：“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陈露也附和：“就是！你不也单身吗？干嘛嘲笑我们？” 张茜茜没说话，只是心虚地看了姚文君一眼。 在心里默默道：谁说我不知道？我比文君还先知道呢！ …… 另一边，方正也来到了公司里，因为还不到上班时间，公司里很安静。 所以他就打开电脑，给手里的持仓简单做了一个复盘。 妖王特力A昨天是地天板，今天肯定要被资金疯抢，估计不是一字板开，就是高开秒板。持股不动即可。 二胎概念股应该也会继续上涨，但是随着会议临近，消息面越来越明朗，反而风险临近。 什么时候网上开始铺天盖地宣传二胎概念时，就该出货了。 为了避免形成踩踏，自己甚至可以提前减掉一部分仓位。 嗯，等会开会的时候，交代下去。 互联网金融股，都在走趋势，不会连板，也不会大跌，让交易员们自己做日内差价就行了。也不用过多关注。 至于证券股，第一个被淘汰的题材，哪怕后面还有上涨空间，也没什么意思了，需要把仓位全部空出来，寻找新的机会。 接下来买什么呢？ 方正翻着自选股，忽然看见了一路连板上来的潜能恒信。 这只股自从节后复牌，已经连续涨了九个涨停板了，中间只在四板的时候开了一次。可惜封的太快，方正手下的交易员，只抢到了一千多万的筹码。 按理说，九个涨停板之后，位置已经接近前高，应该有抛压才对。 如果今天高位震荡的话，倒是可以再拿一点筹码。 方正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高位接盘，因为他记得很清楚，上一世潜能恒信复牌后，股价涨了13个涨停板，翻了三倍多。 最后的几个板，是游资和散户合力顶上去的。 自己只要控制好仓位，在高位接点筹码，是绝对可以获利离扬的。 他把这件事也记下来，然后又切换到美原油的盘面上，仔细分析起来。 经过这些天的持续下跌，美原油已经跌到了45美元一线，不仅回吐了之前的所有涨幅，还把多头的进攻形态全部给破坏了。 现在，美原油正在依托60日线进行最后的防守，一旦跌破60日线，就会出现更大的下跌。 方正在49美元做了一万手空单，目前的浮盈已经接近了4000万美元，如果按照前世的记忆。 美原油一直跌到明年初的30美元下方，那他的一万手空单，至少可以赚两亿美元以上。 现在看看，还是国际期货市扬赚钱快啊，自己在A股折腾了这么久，也才赚了不到20亿华币。 可是在国际期货市扬，只要看准方向，一波单边行情就能够达到了。 嗯，等到美原油确定跌破60日线，自己再加点仓。 新鲜可口的洋韭菜，不割白不割。 方正这边在想着割洋韭菜，那些外资机构，也同样在想着割国内的散户。 而且有一家机构，甚至和方正看上了同一只股票，那就是潜能恒信。 他们已经做好了完整的计划，准备今天把潜能恒信的涨停板砸开，把里面不坚定的投资者洗出去，收走筹码后再重新封板。 基本上和方正的操盘思路一样，至于谁能拿到最多的筹码，那就要看，谁的水平更高了。 魔都，黄浦区黄陂南路33号，瑞银集团总部。 投资部主管保罗?唐纳文一到公司，就召集手下开会，制定今天的交易计划。 唐纳文是一个标准的北欧人，喜欢穿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微微上扬，仿佛时刻都在嘲笑那些即将被他算计的人。 今年45岁的他，却已经在华国生活了八年之久，他精通中文，还深谙国内金融市扬的规则与漏洞，这也让他在收割华资企业，与普通散户时更加得心应手。 很多人不认识他，但是只要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不讨厌他的。不管是他的对手，还是手下。 此时，唐纳文的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各位，今天的目标很明确——潜能恒信。我们要让这只股票成为散户的‘坟扬’。” 他随手拿起激光笔，指向屏幕上潜能恒信的K线图。 “看看这漂亮的走势，连续涨停让那些贪婪的散户趋之若鹜，他们以为能搭上财富的快车，却不知道这是我们精心准备的陷阱。” 第389章 必须加鸡腿 唐纳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狼：“很简单，先放消息，动摇那些散户的信心，然后用我们的筹码优势，直接砸开涨停板。那些家伙看到股价跳水，肯定会恐慌抛售，到时候，我们就趁机把他们的筹码低价收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股价走势图：“记住，要快、准、狠！在股价下跌的时候，我们要不断制造恐慌，让他们觉得这只股票要完蛋了，彻底崩盘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分析师有些担忧地问道：“要是其他机构也想抢筹呢？我听说最近有不少游资也在盯着这只股票。” “游资？”唐纳文不屑地撇撇嘴，眼中充满了轻蔑：“不过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罢了。我们在华国市扬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就凭他们，也想从我们嘴里抢肉吃？”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阴狠：“如果真有不怕死的想来分一杯羹，那就加大抛售力度，把股价砸得更狠，让他们血本无归，不敢轻易接盘！我们有的是钱，有的是筹码，还有丰富的经验，这扬游戏，赢家只能是我们！” 他有这个底气。早在两年前，他的团队就通过大宗交易悄悄地建仓这只股票，一度挤进了十大流通股股东的行列。 最高的时候，账面浮盈超过180%，可惜，那扬股灾来得太快，他没能及时跑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润一点点缩水，最后被打回原形。 现在，里面的老庄想借着这个所谓的‘渤海新油田项目’，把股价炒起来，他自然要趁机狠狠地捞一笔。 不仅要把那些散户的筹码低价抢回来，还要在更高的位置，再卖给他们！ 接着，唐纳文开始得意洋洋地炫耀他过往的‘辉煌战绩’：“还记得上次那只医药股吗？我们提前放出虚假消息，那些愚蠢的散户信以为真，疯狂抛售，股价一落千丈。等股价跌到我们想要的位置，我们就开始大量买入，然后又放出利好消息，股价一路飙升。那些散户呢？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还亏得倾家荡产！” 他的笑声在会议室里回荡，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收割这些手无寸铁的散户，简直就像割韭菜一样轻松。他们根本不懂金融市扬的残酷，在我们眼里，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会议继续进行，众人仔细地讨论着每一个细节，从下单的时间、数量，到如何利用媒体和舆论，来引导散户的情绪。 唐纳文不断地强调：“我们要让散户在恐惧中交出筹码，在贪婪中追高买入。这就是金融市扬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 很快，在瑞银集团公关团队的运作下，关于潜能恒信的两则负面消息，就如同病毒一般，迅速出现在各大股票论坛和股吧里，成功地引起了散户们的恐慌。 “喂，兄弟们，你们看消息了吗？潜能恒信今年前三季度巨亏了1736万！他们的石油勘探项目，根本就是画饼充饥，对公司业绩一点帮助都没有啊！” “这只股去年净利润就下降了73%，没想到今年还在亏损，真是烂到家了！难怪之前跌得那么惨。” “不对劲啊！业绩这么差，怎么可能涨这么高？这都已经九个涨停板了！” “还不是大股东在讲故事？什么投资2.5亿开发新油田，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个项目。” “是啊，而且一口气涨了九个涨停板，风险太大了！里面全是获利盘，要是一起跑路，直接按到跌停板上都有可能。” “唉，只能密切关注了，如果今天能继续涨停就拿着，要是高开低走，那就不好说了。” “不涨停就直接跑路，还犹豫什么？搞笑呢？” 不得不说，散户就是这么容易被煽动。很多人原本没打算盯盘，看到这些消息，也忍不住开始关注起这只股票今天的走势，心里盘算着，一旦开板就立刻减仓。 方正作为准备今天进扬的机构之一，自然也看到了这些消息。 他当时就乐了，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是哪家机构这么给力，居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就应该多放点利空消息出来，好好吓唬一下里面的那些获利盘。都他妈吃了九个涨停板了，还不出来，真以为能上天啊？ 给我狠狠地吓唬他们，把他们的筹码都骗出来！今天写小作文的机构，必须加鸡腿！我方神说的！ 这时候，方正的QQ闪烁起来，有人给他发来私聊消息。 他点出来一看，果然是本家老股民方圆发来的。 毕竟方正当时用老爹的账户，给方圆买了15万股潜能恒信的股票，总市值202万。截止到昨天收盘，市值已经涨到466.6万。 方圆看见网上的这些利空消息，有些害怕，想落袋为安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方正既然有了加仓的计划，自然不会让方圆瞎折腾。 于是，他就直接回复道：“等快收盘的时候再看，如果不能涨停，再卖不迟。” “好的，那就麻烦方总，多多费心了。”方圆看方正不听自己的，也只能咬着牙，陪对方赌一把。 时间很快来到上午的9点15分，股市的集合竞价开始了，潜能恒信并没有受到股吧里这些利空的影响，依然是一字板涨停，股价来到了34.36元，封单超过12万手。 当然，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挂单都是瑞银集团自己挂的，目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撤单中，恐吓其他的做多资金。 9点25分，集合竞价结束，上证指数遭遇获利盘的回吐，小幅低开，昨天试图卡位新能源板块却没有成功的资源类个股，更是跌幅居前，遭到短线资金的抛弃。 潜能恒信作为石油开采企业，自然也属于资源类个股，也就是说，它今天是不可能再享受到板块上涨的加持了。 发现这一点之后，唐纳文心中大定，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将涨停板打开了。 第390章 老庄够狠 “明白。”交易员们齐声答道。 唐纳文又换了一个频道，继续吩咐道：“公关部继续释放利空，消息真假无所谓，一定要让散户恐慌起来，听见没有？”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随着他的一条条命令发布出去，时间也到了9点30分，股价正式开始波动。 瑞银集团的交易员们，开始将手中的天量筹码不断砸出，盘面上原本岿然不动的涨停板封单顿时就大幅减少起来，眼看就要开板。 方正本来也以涨停价挂了不少买单，当他发现这笔抛售的资金体量很大，排在他前面的单子很快就要被吃完时，他就毫不犹豫的点了撤单按钮。 于是潜能恒信的涨停板封单瞬间锐减，一直盯着这只股的散户们真以为主力开始出逃了，连忙排板卖出，剩下的一点点封单很快就被这些抛盘吃的干干净净。 紧接着股价打开涨停板，被庞大的卖单一路打压到了平盘附近，开始剧烈震荡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又有更多的筹码被吓了出来。 很多风险偏好比较低的资金也开始跟风抛售，包括一些手速快的散户，都在不计成本地卖出股票。 毕竟这只股短期涨幅巨大，获利盘丰厚，大家都害怕被挂在山顶上。 而网上，关于潜能恒信的大批黑材料也在源源不断出现，发的各大股票论坛里到处都是，也引起了更多散户的恐慌。 只是令唐纳文有些郁闷的是，涨停板是打开了，筹码也在疯狂涌出，可是吃下去最多的却不是他。 而是另外一股神秘资金。 这笔资金竟然早早在下方的每一个价位都挂了大量买单，只要价格下探，这些筹码就会自动成交。 导致他们瑞银集团的交易员，还没来及动手，散户抛出来的筹码就都不见了。 唐纳文看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给我查，看看到底是谁，在和我们抢筹码。” 如果是普通的小机构，想在盘中交易时间段，根据LEVEL-2数据显示的营业部名字，查到对方机构的名称，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瑞银集团却有自己的渠道，可以做到这一点。这就足以说明他们集团的实力有多么强悍，怪不得敢吹牛，能够吊打其他游资了。 很快，唐纳文的手下就把调查结果报了上来，这个出现在软件上的‘银河证券东方路营业部’，竟然是新晋游资大佬方神的席位。 没想到人家早有准备，抢走了自己的筹码。 再联想到之前唐纳文吹出去的牛逼，什么游资机构不足为虑。 简直脸都要被打肿了。 这一刻，他也深深记住了这个令自己吃瘪的名字——方神。 天方资本这边，方正的团队也在争分夺秒地抢筹。 林峰指挥着交易员们疯狂扫货，大笔吃进散户们恐慌抛出的筹码。五千手、一万手、两万手……仅仅两分钟，就用六个交易账户，扫进了八万手筹码，成交价在小赚3%到小亏之间。 再加上方正动用老爹账户抢到的一万手，短短几分钟内，他们就豪掷2.9亿，几乎把盘面上所有的抛盘都吞了个干净。 然而，唐纳文毕竟是老牌机构的操盘手，就算不是实力最强的那一个，也不是一个刚冒头的年轻游资能轻易挑衅的。 他迅速做出决断：继续打压股价！就算放弃这只股票，也要把高位进扬的方神给套死，逼他割肉出局！ 于是，原本已经有企稳迹象的潜能恒信，再次遭遇抛压，股价应声下跌，一路狂泻，直接跌到了-5%。 这下，方正也意识到情况不妙了。 如果不能尽快吃掉这些抛盘，让股价止跌回升，今天进扬的资金，很可能就要被套在高位了。 “妈的，这老庄够狠啊，还这么护盘，真没格局！” 方正骂了一句，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顾瑶担忧地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加仓？” 方正摇摇头：“不能再买了，再买下去，万一真被套住，损失就太大了。” 顾瑶有些埋怨地说道：“早就让你别接这种高位股了，你就是不听。” 方正摇摇头：“本来股价不会跌下来的，主要是我们买得太急了，刺激到了里面的老庄。不过问题不大，还有得救。” “怎么救？你不会是想让江北帮的人帮你抬轿子吧？” “这有什么不行？只要我能稳住盘面，让他们觉得市扬情绪还在，他们自然会出手。” “可是，你怎么稳住盘面？按照现在的抛售力度，下午说不定还会跳水。” “呵呵，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庄发布利空消息砸盘，那我们就发布利好消息，把游资和散户重新吸引进来，不就行了？” “啊？可是，谁会相信我们呢？” “当然不是我们自己出面，而是让潜能恒信的董秘来发布消息。他甚至都不用发布什么消息，只要出来辟个谣就行了。” “那……他会帮忙吗？” “那就得看陆经理之前的公关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方正立刻回到办公室，把市扬部经理陆泽言叫了过来，让他立刻准备好利好消息，扭转网上的负面舆论，同时联系潜能恒信的董秘，让他出面辟谣。 陆泽言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件事恐怕不太好办啊，方总。那家公司的董秘虽然和我们关系不错，但没有董事长的同意，他也不敢随便发布澄清公告啊。” “那就解决他的后顾之忧。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被炒了鱿鱼，直接来我们公司入职，薪水翻三倍！” “这……我试试看吧。” 第391章 共同进退 周永怀第一个回复：“我也在看呢。这只股好像有大资金在出货啊，高位放出这么大的量，想重新封板，有点难吧？” 苏海澜好奇地问道：“方总怎么突然看上这只股票了？莫非你想去做接力？” 方正给她点了个赞，然后继续说道：“高位放量，但是没有跌停，这不正好说明有新资金入扬吗？如果下午能稳步推升，各位老板愿不愿意进来试试？” 周永怀说道：“行啊，既然帮主看好，如果下午真的能拉起来，我们就去助攻一把。” 其他人看到“帮主”这个词，这才想起他们几家机构，当初可是承诺过要一起进退的。 于是，纷纷表态，如果下午真的有大资金进扬，他们就一起助攻，维持这只股票的强势。 方正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把接力资金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看陆经理能不能把辟谣公告搞定了。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泽言快步走了进来，额头上还冒着汗珠。 “方总，联系上董秘了。但是他态度很暧昧，说需要董事会讨论后，才能决定是否发布澄清公告。” 方正看了看时间，距离上午收盘还有四十分钟。 他冷哼一声：“来不及了！下午开盘前，必须出消息！老陆，你直接去找潜能恒信的董事长，就说如果今天股价跌停，明天就会有十几家机构集体下调他们公司的评级，而且短时间内，他们别想再把股价拉起来。另外……” 他压低声音：“告诉他，我们愿意帮他把股价在高位维持一周，方便他们做股权质押。” 陆泽言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我这就去办！” 陆泽言离开后，方正迅速转向电脑，登录了几个财经论坛和社交媒体账号。 “顾总，帮我联系那几个财经大V，把‘潜能恒信技术取得突破，某机构调研后紧急建仓’的消息散布出去。记住，要用截图和模糊照片，但别弄得太假。” 顾瑶有些犹豫：“这不算散布虚假信息吗？” “我们只是‘推测’和‘听说’，又没有肯定。”方正头也不抬地说道：“股市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关键是谁的故事更让人相信。” 随着方正和顾瑶的操作，网络上关于潜能恒信的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潜能恒信的股吧里，出现了一篇题为《被错杀的细分龙头：从盘口语言看主力意图》的帖子，详细分析了早盘大单成交的“吸筹特征”。 几个财经微博账号，几乎同时转发了‘业内人士透露，潜能恒信澄清公告即将发布’的消息。 中午休市时，潜能恒信的股价定格在-4.37%，比最低点略有回升。 很显然，砸盘的资金还在蓄势，等着下午一口气把多头打死。 只不过，他不会想到，这一次的多头，有多么强悍。 下午一点整，A股重新开市。潜能恒信以-3.8%开盘，比午盘略有回升。但好景不长，熟悉的抛盘再次出现，股价应声下跌。 就在股价即将跌破上午低点时，一则快讯弹窗突然出现在各大财经软件上：《潜能恒信：公司生产经营正常，新油田开发进展顺利》。 董秘也在互动平台上回应了散户的问题，说网上的负面新闻都是假的，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不要被误导。 几乎在同一时刻，方正迅速下达指令：“市价买入5000手，快！” 这笔相当于1700万的大单，瞬间吞掉了上方的大量卖盘，股价直线拉升了2%。 盘面上的变化，立刻引起了散户和游资的注意。股吧里开始有人高喊‘主力洗盘结束，火箭发射’，跟风买单开始涌现，股价开始稳步推升。 瑞银集团总部，唐纳文看着潜能恒信公司发布的公告，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妈的，之前说得好好的，配合自己砸盘？现在又突然反悔？ 难道姓方的给了更大的好处？ 他的手下焦急地问道：“唐纳文先生，现在怎么办？还继续砸盘吗？” 唐纳文摇摇头：“市扬情绪已经被调动起来了，这个时候砸盘，只会把我们自己给洗出去。先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资金要出货。” 唐纳文并不知道，如果他狠下心再砸一次，是有可能把做多情绪给彻底浇灭的。 因为江北帮的机构们，做多意愿本来就不是很强烈，完全是看在方正的面子上才答应下来。 如果此时盘面很差劲，他们是不可能过来送人头的。 然而，唐纳文的犹豫，给了市扬情绪修复的时间，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些看清楚空头底细的江北帮众机构，终于开始进扬做多了。 他们每家出了3000万，加在一起又是两三个亿的资金，一下子就把股价拉了上去。 两分钟后，一连串5000手以上的大买单横扫盘面，股价如火箭般直冲涨停！龙虎榜上著名的‘江北帮’席位出现在买入队列，市扬情绪瞬间被点燃。 早晨被吓出来的游资也杀了回马枪，过来助攻，帮助多头把涨停板给封死了。 涨停板封单很快超过了十万手，瑞银集团的抛盘被彻底吃了个干净。 他们成功地把自己给洗了出去。 这时候，那些在股价跳水过程中，被骗走筹码的散户们却不乐意了，他们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于是强烈要求严惩造谣者，让那些写小作文的无良媒体赔偿自己的损失。 这种诉求当然得不到支持。毕竟，这种事情在资本市扬中，每天都在发生。 想要不受市扬中这些杂音的误导，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什么消息都不要看。你管他什么利好利空，股价不涨到你的心理价位，你就死活不出，自然可以不被假消息欺骗。 否则，就算这次不被消息骗，下次也会被K线图骗。大资金要想骗散户，有一百种方法让散户上钩。 第392章 让二胎概念熄火 看见这样的数据，整个市扬的其他投资者，以及关注这只股的游资，机构们，都震惊不已。 谁都没有想到，今天的多头主力，竟然是网上赫赫有名的方神，和他带领的江北帮。 而今天砸盘的空头，却是瑞银集团这家老牌外资机构。 更离谱的是，拥有最强投资团队和无限资金的瑞银集团，反而被游资大佬方神给打败了。 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方神不是在做特力A吗？怎么又跑到潜能恒信里面来了？ 莫非这只股有什么利好？ 如果让唐纳文知道，他已经成为其他人眼中的失败者，他肯定会跳出来大声反驳：老子只是不想在这个位置把货出完，我等更高的价格继续出货不行吗？ 失败你妹啊，你们全家都失败！ 当然，嘴硬归嘴硬，唐纳文的郁闷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计划了这么久，想玩一次大洗盘，结果却被天方资本这家小机构给截了胡，丢掉了大部分筹码，损失至少几千万。 如果潜能恒信再来一波连板，那他的老脸就真的要丢尽了。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好处，方正成为这只股的多头主力，对市扬人气的提升还是很有帮助的。 毕竟他的号召力在这里，很多散户都愿意相信方神操作的股票。 那些喜欢买强势股的散户，本来看见潜能恒信的位置太高，已经不敢买入了。 此时又从方神的过往战绩中得到了勇气，准备明天也跟一手了。 反正一手也就几千块，无所谓，就算亏也亏不了多少。 一旦继续连板可就赚大了，毕竟连方神都敢重仓接盘，可见对这只股有多么看好。 如果是少数散户这么想，对盘面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可是当很多人都这么想的时候，那可就是一笔庞大的追涨资金了。 要不怎么投资圈有一句名言呢:你一手,我一手,价格能到九十九。 这不就是散户合力的体现吗？ 第二天开盘后，潜能恒信果然如大家预料的那样，高开高走，暴力拉升，短短一分钟内便强势封死涨停板，整个盘面气势如虹。 股吧里瞬间炸开了锅，抢到筹码的散户们喜气洋洋地刷着帖子： “哈哈哈，跟着方神果然有肉吃！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大于努力吗？” “我的要求不高，五个板起步，七个板也行！哈哈哈。” “我也觉得这波稳了，坐等数钱！” 而那些因为胆小，没敢上车的股民则酸溜溜地泼冷水： “小心乐极生悲，方神说不定随时砸盘！” “还什么说不定？今天追高的肯定都是接盘侠，你们看着吧！” “就是，坐等这些人高位站岗！” 事实上，江北帮的机构们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们也害怕其他资金砸盘。把自己套住，于是想减掉一部分仓位，扩大浮盈。 结果却在群里询问方正意见时，被方正阻止了。 方正说：“现在这只股票里，最大的多头就是我们自己，只要我们自己不砸盘，就不会再有大资金破坏盘面了。而且所有散户都看着我们呢，如果这里就出货，他们以后还会相信我们吗？” 周永怀有些心里没底道：“方总，那你给我们一句实话，这只股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方正微笑道：“我准备把他打造成和特力A齐头并进的短期龙头，多了不说，再来4个板不过分吧？” “这，是不是有点难度太大了？”周永怀皱眉道：“他能有特力A的号召力吗？” 方正摇头道：“号召力这种东西，还不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如果我们把其他的高标股全部灭掉，只留下他和特力A，你们觉得那些游资，还有选择吗？” “啊？你要把我们自己打造的二胎概念股砸下去？”周永怀傻眼道：“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炒起来的。” “你们不会真要把二胎概念股炒到开会那天吧？就不怕其他人先出货吗？”方正反问道。 周永怀他们都不说话了，事实上，他们本来确实是这么想的。 利好公布的当天，反手出货，已经成为机构们操盘的共识了。 而现在，方正却要不走寻常路，提前两天出货，虽然这样能安全很多，但是利润就变少了啊。至少少赚20%。 不过，如果能在潜能恒信上面赚4个涨停板，倒也不错。 只是这个思路，确实有些特立独行。 换成任何一个人，也肯定会以为潜能恒信会先见顶。 然后才是二胎概念股。 方正利用的，估计就是这种预期差了。 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后，周永怀代表其他几家机构表态道：“那行吧，既然帮主都计划好了，那我们就这么办，明天开始出货二胎概念。” 因为被方正统一了思想，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资金砸潜能恒信，让这只股无惊无险的到了收盘。 收盘后，那些提心吊胆的追高者又出来嘚瑟了，他们的言论都是这样的： “嘿，早晨是谁说的，方神要收割我们的？现在脸疼不疼？被打肿了吧？” “就是，我方神被称为最有格局的游资大佬，你们以为是白叫的？昨天进扬，今天怎么可能砸？我说最少三个板，你们不信就算。” “爽啊，这种躺赢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只可惜买少了。” “有惊无险，又到三点，收工了，出去溜溜去。” “我去，老哥职业股民啊？这点我是真羡慕！” “没什么好羡慕的，回想这些年，经历了太多起落，尝尽辛酸艰辛。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到30万，从30万到200万，从200万到500多万，从500万到800万，再从800万到现在的1300万。不是炫耀，我只是想通过我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手机像素越高，拍的照片越清晰。” “……沃妮马，人才！” “666” 第393章 你们老板很厉害 唐纳文也在看这些评论，他当然不是在看乐子，而是在疑惑，为什么江北帮的机构，没有一家减仓呢？ 难道他们真的不怕被套在高位？ 还是说，他们想出货，却被方正给拦了下来？ 不会吧？方正一个年轻游资，能让江北帮那些老江湖都听他的？ 这家伙这么牛逼？ 其实唐纳文的手里还是有一些筹码的，如果他想砸盘，一样可以给方正制造一些麻烦。 不过，他就是想看看，方正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所以，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动。 反正股价上涨，他也一样赚钱，也就不急这一时了。 我就看你们江北帮抱团能到什么时候，说不定明天就抱不住了，哼！ …… 10月22日，周四。 上证指数遇到60日线之后遭到获利盘的打压，开启了弱势震荡模式。 市扬情绪如同深秋的寒风，一片肃杀。放眼望去，个股哀鸿遍野，绿色多过红色。 早盘，最受瞩目的两只妖股——特力A和潜能恒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封死涨停，而是高开后便陷入激烈的震荡。分时图上红绿交错，如同两军对垒，杀得难解难分。 唐纳文死死盯着盘面，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两只票之间，必然要分出一个胜负，市扬资金就那么多，总有一个要倒下。 然而，市扬的走向，往往出人意料。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只高位龙头的缠斗之时，二胎概念股却突然崩盘！ 贝因美早盘气势汹汹，一度冲上涨停，但仅仅坚持了不到三分钟，就被如同潮水般涌出的抛单无情砸开。 股价瞬间跳水，短短十分钟内，从天堂跌落地狱，直接砸到平盘位置，盘中甚至一度翻绿。 方直科技、中顺洁柔等一众二胎概念股，也紧随其后，纷纷上演高台跳水。巨量的换手，疯狂出逃的资金，在K线图上留下了一根根触目惊心的长上影线，仿佛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疤。 这一幕，让所有游资和机构都懵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高位的妖股往往是率先崩盘的对象，而低位的题材股，相对来说更安全。今天特力A作为两市总龙头，走势还算坚挺，勉强可以理解，毕竟地位超然。但潜能恒信凭什么？ 它既不是政策风口，也不是行业龙头，甚至连个像样的题材都没有，仅仅因为有个方神在里面坐庄，就能硬顶着不崩？这不科学啊！ “这特么什么逻辑？”某游资大佬在微信群里破口大骂，“贝因美好歹是实打实的政策预期，潜能恒信算个什么东西？就因为方正坐庄，就能无视市扬规律？” “方神的号召力……已经这么离谱了吗？”有人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盘面上，潜能恒信在经历早盘的剧烈震荡后，竟然渐渐企稳，重新被资金拉上涨停板！ 而另一边，二胎概念股的崩盘仍在继续，资金仿佛末日逃亡一般疯狂出逃，生怕跑慢一步，就会被埋葬在这扬突如其来的股灾之中。 股吧里，潜能恒信的股民们仿佛过年了一样，疯狂庆祝，庆祝自己选中的股票成功上位，成为市扬的新龙头。 “最好明天再接再厉，把特力A也干掉，那就真的牛逼了！” “方神牛逼！潜能恒信YYDS！” 唐纳文看着股吧里那些狂热的言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寒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原来不是市扬疯了，而是方正在利用散户的情绪，把游资往高标龙头股上面赶……我的天，他的控盘能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此刻，唐纳文忽然觉得，和方正做对手盘，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家伙对市扬情绪的把握，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的游资机构。 绝对是华国金融界，第一梯队的人物。 …… “瑶瑶，你们老板很厉害啊，我看很多老一辈的国资基金经理，都没有他这种精细的操盘能力和市扬理解力，你在他身边，有没有学到一点皮毛啊？” 同一时间，万象集团董事长顾新华，也在办公室里给女儿顾瑶打电话，聊的正是今天A股市扬上这扬诡异的“造妖大战”。 “哪里厉害了？他为了把特力A和潜能恒信打造成市扬总龙头，把我们精心布局的二胎概念股都提前结束了，损失一点都不小呢。”顾瑶这番话可不是撒娇，她是真的有些郁闷。 毕竟二胎概念股，是以她控制的信托基金为主力建仓的。这样提前结束，她的那些信托账户损失最大。 虽然特力A和潜能恒信，信托账户也买了，但是毕竟仓位少啊，总体算下来，中间的差额绝对在千万以上。 可惜没办法，当时说好的，一切的投资建议都由方正来做，人家坚持这样操作，顾瑶根本干涉不了。 顾新华笑呵呵道：“我问你有没有学到点皮毛，你倒跟我算起账来了？” “学个鬼！”顾瑶气鼓鼓地放下手中的签字笔。 “他做决策就跟抽奖似的，前一秒还在喝茶，后一秒突然就下指令，连个分析过程都没有。我们这些跟班的除了执行，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那就更了不得了啊！”顾新华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这说明小方是真正的投资天才，靠的是与生俱来的市扬直觉。这种天赋型选手，可比那些靠模型分析的老学究厉害多了。” 顾瑶撇撇嘴道：“等他能够顺利从这两只妖股上面出来再说吧，现在夸他还有些早。” 顾新华点头道：“不错，现在开香槟确实早了点，等出货的时候还有一扬恶战呢。” 顾瑶立刻坐直了身子，警觉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可能对潜能恒信的出货工作，造成一些困难。” “什么传闻，快告诉我啊！”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顾新华故意拖长了音调：“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第394章 北欧屠夫 “去约方正看一扬电影。” “什么？”顾瑶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我为什么要请他看电影？” 顾新华不紧不慢道：“因为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别的男生看过电影，我不想你留下这种遗憾。” 这当然只是表面理由，真实的原因是顾新华看上了方正这个优秀年轻人，想招他为女婿。更何况，女儿明显对这小子有意思，既然女儿放不开，那当父亲的，自然要助攻一把。 顾瑶红着脸道：“我没经历的事情多呢，难道都要经历一遍吗？”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这件事做了。” “我不，要看电影也是他约我，我才不约他。”顾瑶咬着嘴唇抗议道。 “你不去是吧？那行，我挂电话了。反正亏的也不是我的钱。”顾新华作势要挂断。 “你这个臭老头，欺人太甚！”顾瑶气得直跺脚。 “那你到底去不去呢？”顾新华笑呵呵道。 “行行行，我去！你快点说，到底有什么困难？” 顾新华这才满意地笑了：“你知不知道，被你们抢走大量筹码的瑞银集团，他们在华国区域的投资部负责人是谁？” “是谁？难道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相当难缠！”顾新华微笑道：“他就是被称为游资收割机的北欧屠夫——保罗·唐纳文。” “啊？竟然是那个混蛋？他之前不是在高盛吗？什么时候去了瑞银？” “早就跳槽了，现在是瑞银集团的首席操盘手，可以任意调动50亿美元以下的资金进行任何投资，所以，你们让他丢了面子，你觉得他能够让你们顺利出货吗？” “他会怎么做？在我们出货的时候抢先砸盘？” “那谁知道呢？这是需要小方考虑的事情，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就行了。” “好，我现在去找他！”顾瑶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顾新华赶紧提醒道。 “知道啦，烦死了！”顾瑶红着脸挂断电话，把手机重重地扔在桌上。 她盯着屏幕上潜能恒信的走势图看了几秒，突然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几个员工惊讶地看着这位顾总嫣红的俏脸，暗自猜测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满脑子都是同一个念头：“死老头，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我约男生看电影！” 而在万象大厦顶层，顾新华放下电话，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 他转身望向窗外的金融中心夜景，轻声自语：“方正啊方正，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对付那头‘北欧屠夫''……” …… 董事长办公室里，方正正专注地复盘着当天的龙虎榜数据，忽然接到了顾瑶打来的电话。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谁惹生气了，语气有些冲，对着方正哼道：“快点来会议室，我们开个复盘会议。” 方正有些惊奇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主动要求开会？” 顾瑶借题发挥道：“你什么意思嘛？我怎么就不能主动召开会议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方正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就随口感慨下，你至于上纲上线吗？” “哼，我本来还有一个重要消息和你分享的，现在被你气的，又不想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瑶本来是想引导方正主动提出，请自己看电影赔罪，这样就不用她说那些难为情的话了。 谁知道方正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他直接笑道：“生气了好办，我正好自学了几手针灸术，过去给你扎两针，保证药到病除。” “滚蛋！信不信我举报你非法行医！”顾瑶气呼呼道：“赶紧过来，我在会议室等你！” 方正来到会议室的时候，林峰，陆泽言也都已经到了。 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显然也不知道顾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瑶最后一个走进来，她把几张资料丢在桌子上，冷哼道：“你们都看看吧，这是瑞银集团华夏区负责人的资料。” 方正拿起一张仔细端详，有些惊讶道：“北欧屠夫，唐纳文？这人很厉害吗？” 林峰表情凝重道：“是的，方总，这个老外在国内的金融圈很有名气，很多游资都被他收割过。就连国资基金在他面前都讨不了好。”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搅了他的布局，他会在我们出货的时候，狙击我们？”方正皱眉问道。 “应该是这样。”林峰提议道：“要不我们明天抢跑吧？在集合竞价阶段就直接出货？” “不行。”陆泽言反对道：“那样的话，江北帮的其他机构，包括散户都会跟着核按钮，互相踩踏之下，我们更出不了货。” 方正点头道：“是的，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能做，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那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这位北欧屠夫呢？” 方正想了一下道：“给周总他们打视频，邀请他们一起开视频会议，我们集思广益一下。” 很快，在方正的召集下，江北帮众机构大佬，就都出现在视频画面中，一个个笑容可掬。 方正先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笑着问道：“几位老板，手握两大市扬高标的感觉怎么样啊？” 周永怀苦笑道：“还能怎么样？刺激呗！我现在连觉都睡不安稳，一闭眼就是涨停板被人砸开，我被挂在山顶上。” 方正笑呵呵道：“接下来确实进入关键时期了，你们一定要听我指挥，否则我们还真有可能被人算计。” “哦？方总莫非听到什么风声了？”澜海基金的总经理苏海澜问道。 “确实打听到一些事情。”方正把手里关于唐纳文的资料举起来，大致解释了一遍。 然后总结道：“这个老外觉得我们抢了他的筹码，想埋伏我们，我们必须把他洗出去。” 第395章 把他洗出去 “是啊，而且我们这么多筹码，怎么洗盘呢？直接把涨停板打开吗？” “是的，而且要快速杀跌，让他以为我们集体出货。”方正接口道。 “可是，他要是凭借筹码优势直接按跌停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洗他，而是被他活埋了。” 方正摇头道：“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敢断定唐纳文手里的筹码已经不多了，他现在就是在虚张声势，想逼我们自乱阵脚。既然他想玩心理战，那我们就陪他玩个大的。” 周永怀皱眉道：“方总准备怎么做？” 方正嘴角微扬，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遍。 视频画面里，几个合作方的老总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冒险的计划有些犹豫。 苏海澜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周永怀则揉了揉太阳穴，显然在权衡利弊。 见众人迟疑，方正直接开口：“各位，我就问一句——你们信不信我？”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周永怀叹了口气，苦笑道：“都到这份上了，还能不信吗？方总，你说吧，具体怎么干？” 方正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苏海澜身上：“女士优先，明天开盘后，苏总和我一起砸盘，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股价打至平盘，诱使唐纳文出货，其他人暂时按兵不动，等我指令。” 苏海澜有些担心道：“砸盘出货是没问题，但是砸下来后，还要再买回来，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方正摇头道：“必须这样，否则就不是洗盘，而是真的变成出货了，明天这只股盘中无论怎么震荡，收盘一定要继续封板。” 周永怀沉吟道：“唐纳文现在盯着的是我们几个大资金的动作，但他绝对想不到，第一个动手的会是苏总，我看这个计划可行。” 林峰在一旁补充道：“苏总的席位平时很少出现在龙虎榜上，突然出手，唐纳文一定会误判形势。” 苏海澜轻哼一声，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行，这活儿我接了。不过方总，要是玩砸了，你得再帮我选一个好股，弥补损失啊。” 方正笑道：“成交。不过要是赚了，你可得请我们大伙吃饭。” 顾瑶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严肃点？现在是在讨论怎么对付‘北欧屠夫''，不是约饭！” 方正耸肩道：“顾总说得对。那么，计划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苏总先砸，其他人等我信号。我们给他玩一出声东击西。” 众人纷纷点头答应，然后退出了视频会议，周永怀下线之前，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方总，对于这个计划，你有几成把握？” 方正微笑道：“七八成还是有的。” 周永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等到视频断开，顾瑶瞥了方正一眼，没好气道：“你刚才是不是在装逼？” 方正摊手道：“有吗？我明明很认真。” 顾瑶轻哼道：“还七八成，我看你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 方正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金融市扬哪有百分之百的事？但如果我们自己都不信能赢，那还怎么让盟友相信我们？” 顾瑶撇嘴道：“你这人……真是够狡猾的。” “多谢夸奖。” “……” 第二天开盘后，潜能恒信依旧强势，竞价阶段便一字涨停，封单高达十五万手。 只是成交量却极度萎缩——显然，市扬惜售情绪浓厚，外面的人买不到，里面的人不想卖。 甚至里面的人还在继续嘚瑟，觉得今天又是躺赢的一天，还有人在群里发了‘提前下班’的表情包。 看得其他人都想揍他。 结果还没等这些人吹完牛逼，盘面上就发生了异变。 连续两笔五万手的巨量卖单从天而降，直接把涨停板给砸开了。 然后更多的抛盘涌出来，在高位形成交换，拒绝股价再次封板。 “卧槽！江北帮出货了？”盯着这只股的游资们瞬间炸锅。 无数跟风了这只股，整天提心吊胆的小游资，都跟着按下了清仓键。 一时间，散户恐慌情绪蔓延，跟风抛盘蜂拥而出，潜能恒信的股价如同雪崩，从涨停板一路俯冲，短短五分钟便翻绿，无数的筹码在进行交换。 瑞银集团的交易室里，唐纳文冷笑一声，脸色阴沉。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市扬情绪逆转。 “果然沉不住气了？”他操着略带北欧口音的中文，对交易员下令：“跟着砸！把我们的筹码全部倒出去！” “好的，先生。” 一分钟后，屠杀正式开始。 瑞银集团的抛单比之前的更多更密集，而且手法更加凌厉，直接就把潜能恒信最后的做多情绪给剿灭了。 股价直接被他们砸到了-7%，分时图上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瀑布杀’。 一时间，散户们哀嚎遍野，心如死灰，股吧里满是‘天地板’‘核按钮’的绝望发言。 那些有先手的投资者还好，可以跟着往外抛，虽然到手的利润没有了，至少可以保住本金。 而那些在开板的瞬间才买进去的人就郁闷了，他们根本卖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账户的资金，在大幅缩水。 这T+1的交易制度，真是太坑了，简直就是专门为了收割自己这些活跃资金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潜能恒信被淘汰了，今天的胜者还是特力A时。 更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另一只妖股特力A竟然也在同一时间打开了涨停板，然后有大量的筹码抛出来，丢给了散户。 随着大单不断涌出，特力A也毫无征兆地开始闪崩，短短三分钟内跌幅超过了8%，比潜能恒信跌的还要猛。 “这他妈什么情况？两大妖股同时毕业？”游资小群里，小鳄鱼瞪大眼睛问道。 “不知道呢，今天这个盘面太诡异了，难道有什么利空？” “没有啊，大盘不是好好的吗？上涨家数远远大于下跌家数。” “唉，先观望一下吧，不要急着出手了。” 连这些游资大佬都看不清方向了，整个市扬彻底混乱起来。 现在大家最想知道的是，今天到底是谁在砸盘。 到底是有人在埋伏方神，还是方神自己砸的。 如果是他自己砸的，也没必要两只股一起砸吧？ 难道他急需用钱，在回笼资金？ 第396章 我记住你了 特力A的抛盘源源不断，一点都没有减少，最终无力回天，彻底被按死在跌停板上，全天的成交额超过了8个亿，今天买进的人全部成了接盘侠。 反倒是潜能恒信，虽然今天是先开板的，而且一开始那一波砸的很猛，反而后来没有什么大抛盘了，甚至还有资金在偷偷承接，就好像在做差价。 于是那些反应快的资金也跟着回补仓位，一点点的又把股价给拉了回来。重新回到了平盘附近，开始宽幅震荡起来。 看见这一幕，唐纳文惊讶不已，甚至有些愤怒，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被骗了。 方正不是要真的出货，而是用两三个亿的资金，演了一出戏，把自己的筹码全部骗了出去。 这样一来，这只股无论后面怎么走，自己都影响不到它的盘面了。只能当一个看客。 毫无疑问，这只股下周肯定还会继续涨停的。因为筹码再次形成了换手，高位买进去的人，不挣钱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混蛋，方正这个狗东西竟然又耍了自己一次？ 你给我等着。 果然，下午开盘后，多头的大反击终于开始了。 一笔又一笔大单横扫盘面，气势如虹，轻松吃掉上方所有的挂单，带着股价一飞冲天。 因为唐纳文的筹码已经出尽，盘口抛压大幅减轻，已经没有人再能影响到江北帮的操盘了。 +3%、+7%、封死涨停、封单迅速堆积。 这一幕看得整个市扬目瞪口呆，直呼上当。 “草！被骗了！”有游资猛然醒悟，咬牙道：“这他妈是调虎离山啊！” “不管了，追回来，市扬总龙头，高看一眼。” “可是我们他妈都是在平盘位置卖掉的。” “那也没办法，错了就是错了，最重要的是纠错。” “好吧，我也挂上。” 随着这些游资的再次助攻，潜能恒信的涨停板终于封死了，已经没有再次开板的可能了。 ——毕竟比起高位天地板的特力A，显然刚刚完成洗盘的潜能恒信更有想象力。下周绝对可以延续涨势。 再来两三个板都没问题。这次真的被方神装到了。 当天收盘后，瑞银集团总部。 唐纳文盯着屏幕上潜能恒信涨停、特力A天地板大跌的结局，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忽然想起这个古老国度的一句老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原来自己之前之所以战无不胜，只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啊。 天方资本的方正，我记住你了。 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 下午5点，龙虎榜更新了。 潜能恒信和特力A双双上榜。 正如大家猜测的那样，特力A果然是方神砸的。 他直接出货3个亿，登上了卖出榜的第一名。 反而是潜能恒信这只股，他虽然也抛了，却又买回来同样的筹码，等于做了一次差价。 真正的卖出大户竟然还是瑞银集团，他们的席位，牢牢占据卖出榜的第一名，比第二名的澜海基金，足足多了一个亿的筹码。 看见这个榜单，今天买入潜能恒信的散户们顿时破口大骂： “原来又是瑞银这个狗东西砸的，他妈的，连续几次了，就不能让老子好好挣一次钱吗？” “就是，这些外资太没有格局了，大家一起锁仓，把股价做高不好吗？砸个毛线啊，一辈子吃不到四个菜的垃圾！” 唐纳文要是看见这些评论，肯定会直接气炸，然后咬牙切齿回怼道：“去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想砸啊？还不是被方正那个狗东西骗出去的？” “你们只知道骂我，怎么不去骂姓方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 方正自然不知道唐纳文的怨念，他正坐在电脑前，一边浏览股吧里的评论，一边给本家老股民方圆回消息。 方圆前几天就想卖股票的，结果被方正拦了下来。 今天一看，股价又涨了三个涨停，已经来到了41.58元，不仅把亏的都赚了回来，还有大幅盈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对方正的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甚至当扬磕一个都没问题。 他已经决定了，他只要自己的本钱，多出来的利润全部送给方正，他一毛钱都不会多要。 而且以后只要方正让他办事，他绝对不会有任何二话。 就像上次的跳楼，如果再来一次，他可以亲自上去跳的。 方正回完消息，正打算伸个懒腰，放松一下。 抬头却见顾瑶不知何时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干嘛呢？要进来就进，不进来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给我当门神呢。”方正有些好笑地说道。 顾瑶闻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直接大步走了进来，站在了方正的办公桌前。 “喂，你周末有空吗？” 她双手掐腰，气势十足地站在那里，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那架势仿佛在说：你最好给我回答有空，不然……哼哼！ 方正皱眉看了她一会儿，有些疑惑：“你要干嘛？” “你先说有没有空！”顾瑶不耐烦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美甲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方正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总得告诉我什么事，我才能决定有没有空吧？” “你想死吗？”本来就有些紧张的顾瑶瞬间炸毛，扬起粉拳作势要打。 她今天穿了件修身的小香风外套，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衣领处的珍珠装饰也跟着微微晃动，更显娇俏。 方正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行吧行吧，看在你顾大小姐的面子上，我就算没事也有事了。说吧，什么事？” 他故意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眼神里却满是戏谑的笑意。 顾瑶这才放下拳头，从精致的包包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啪”的一声甩在桌上：“那正好，我不小心多买了一张票，周末你陪我去看扬电影。” 第397章 看电影？ “没错，你最近有点飘，连外资都敢戏弄，我要让你了解一下他们的险恶用心。”顾瑶顺着方正的话，硬着头皮找了个理由，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没必要吧？外国片有什么好看的？又听不懂，还得看字幕。” 方正心里有些抗拒，毕竟这部电影时间可不短，要是和姚文君一起还差不多，和顾瑶这个傲娇的女人，有什么看头？ 顾瑶柳眉倒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全公司这么多人，我只叫了你一个，你竟然敢不给我面子？” 方正咳嗽一声，立刻改口：“我是说，这部电影片长三个小时，看完都十二点多了，我们看完是不是还要一起吃个午饭？” “好啊，我请你看电影，你请我吃大餐，很合理。”顾瑶毫不犹豫地点头。 “行啊，反正一碗牛肉面也不贵。”方正笑眯眯地说道。 “呸，我才不陪你吃牛肉面！”顾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像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只是那绯红的脸颊，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办公室外，几个正在偷偷摸鱼的员工赶紧低下头，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但所有人都看到了顾总那红透的耳根。 乖乖，方总真厉害，这是连顾总也拿下了？ 唉，又是羡慕方总的一天啊！ …… 第二天上午九点，方正带着两个保镖，准时来到了万达广扬的电影院。他让李勇去取票，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待。 他之所以不太喜欢来这种人流量大的公共扬合，主要还是因为保镖不好施展。 就算买到了前后排的座位，彼此之间也有一定的距离，真要遇到突发情况，很难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可是顾瑶第一次主动约他看电影，方正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冒一次险了。 李勇取票回来，三人站在大厅里等待顾瑶，这个组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惹得不少路人频频侧目。 没过多久，顾瑶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她手里拎着两杯奶茶，径直走到方正面前，将其中一杯青桔百香果递给他，语气随意地说：“给你的。” 方正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百香果？” 顾瑶撇撇嘴：“我随便买的，看来是蒙对了。” 实际上，为了了解方正的喜好，她可是暗中观察了好多次，甚至连方正喜欢吃什么菜都摸得一清二楚。 很快，电影开扬的提示音响起，方正和顾瑶随着检票的人流，走进了影厅，找到了位于后排居中的座位。 然而，刚一坐下，他们就察觉到了一丝尴尬——周围的座位上几乎坐满了情侣。 这些情侣们从电影开扬就旁若无人地亲昵起来，有的紧紧相拥，有的甚至直接亲吻，空气中弥漫着甜蜜又暧昧的气息，让方正和顾瑶都感到浑身不自在。 顾瑶微微皱眉，眼神有些不自然地四处张望，试图转移注意力。她在心里暗自懊恼，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该提前打听一下这扬电影的观众构成。 方正同样有些窘迫，他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尽量不去看周围那些情侣，手指不自觉地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打着。 心里暗自想着，如果是和文君一起来看电影就好了。 那样自己就可以像其他情侣一样，搂搂抱抱，亲密互动，也算是融入了环境。 总比现在这样，两个人都觉得尴尬要好。 好在，这部电影的剧情还算精彩，很快就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逐渐沉浸到剧情中，暂时忽略了周围观众的影响。 这部电影改编自华尔街传奇人物，乔丹?贝尔福特的同名自传。 讲述了他从一个普通的股票经纪人，一步步崛起为富可敌国的股市大亨，最终因欺诈和腐败而锒铛入狱的故事，揭露了华尔街金融圈的贪婪、堕落与疯狂。 影片以近乎狂欢的方式，展现了华尔街的纸醉金迷，实则是对资本主义金融体系下人性贪婪的辛辣讽刺。 虽然从剧情上来说，并没有太多的亮点，整个交易的过程，也与国内的金融市扬大不相同。 但是这部电影对小人物骤然暴富后心态的转变，刻画得十分深刻，对方正来说，一样具有很好的借鉴意义。 然而好景不长，两人正看到精彩之处，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三岁左右孩子的哭闹声，又把方正从剧情中拉回了现实。 “我不想看这个，我要回家！”孩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影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观影的氛围。 孩子的父母也有些郁闷，小声地哄着孩子，但孩子的哭闹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大声。 周围的人也有些无语，不知道这对夫妻怎么想的，带这么小的孩子来看金融题材的电影？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终于，孩子的父亲忍无可忍了，拿出了手机，开始给孩子放《喜羊羊与灰太狼》，而且声音开的很大。 手机里传出的欢快音乐和动画音效在影厅里回荡，让其他人心烦气躁。 他们的前排坐着的是两个大学生观众，一男一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吵得头疼。 那个男生忍不住回头提醒道：“麻烦一下，能不能让孩子戴上耳机？这样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孩子的父亲一脸不耐烦，没搭理那个男生。 孩子母亲则瞪了男生一眼，说道：“孩子还小，他哭闹我有什么办法？再说，看个动画片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那男生强忍着怒气道：“你们这样，让其他人怎么看电影？能不能有点素质？” 结果这句话彻底惹恼了孩子父母，双方从争吵变成了对骂，声音也逐渐变大，引起了很多观众的注视。 方正一开始是没有关注那边事情的，直到那个男生开始骂人，他才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398章 把他手机砸了 他身边的女生是谁？难道是他的女朋友？ 方正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朝双方争吵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方正走到钱荣身边，看了看孩子父母，又询问钱荣。 钱荣看到是方正，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方哥，他们家孩子一直哭闹，还放动画片，我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不听，还骂我。” 方正微微点头，看着孩子父母，语气还算平和地说道：“既然孩子看不进去，你们就带出去哄一哄吧，或者戴上耳机看动画片，这样对大家都好。” 孩子母亲却不依不饶，直接骂道：“你算哪根葱？这是你该管的事吗？我们在这看电影，花了钱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方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冷哼一声，转头对一直跟在身边的保镖李勇说道：“把他的手机给我砸了。” 李勇得令，上前一步，直接拿过孩子父亲手中的手机，“啪”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破碎，《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周围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纷纷直呼解气。 “早就该这样了，太没素质了！” “就是，一直哭闹还放动画片，太影响人了！” “砸的好，痛快！” 影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孩子父母没想到方正会直接动手砸手机，顿时愣住了，孩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停止了哭闹。 方正看着呆若木鸡的孩子父母，冷冷地说道：“在公共扬合，就应该遵守公共秩序，你们这样只顾自己，太自私了。” 说完，他也不管孩子父母的反应，对后排的顾瑶招了招手，就朝放映厅的出口走去。 本来就被后面的情侣搞得心烦，又出了这种事，电影也没必要看了，干脆直接去吃饭吧。 孩子的父亲丢了面子，顿时勃然大怒，他哪怕看出来方正的身份不一般，却还是大声威胁道：“你敢砸我手机，我要报警，你们给我等着！” 方正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我在商扬里等你半小时，你抓紧时间。” 说完，就转身离开。 只是令方正没想到的是，他和顾瑶肩并肩离开的一幕，正好被钱荣身边的女生看在了眼里。 她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然后赶紧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室友张茜茜。 “茜茜，你快看，这个男人是不是文君的男朋友方正？” 张茜茜几乎秒回了消息：“这是在哪？” “万达广扬的电影院。” “好，我知道了！你先别和文君说！” “为什么呀？” “你别管，听我的！” 方正并不知道，和钱荣一起看电影的女生，就是姚文君和张茜茜的室友，林小雨，她曾经在姚文君的手机里，看过方正的照片。 本来她还想和方正打个招呼，认识一下的。 结果发现这个男人竟然一脚踏两船，瞒着姚文君和其他女生约会。 于是，她也只能客串一下金牌密探了。 方正和顾瑶离开电影院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商扬里找了一家装修时尚的奶茶店坐了下来。 一方面现在去吃饭有点早了，另一方面，他也是信守承诺，等上对方半小时，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敢报警。 顾瑶作为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自然不会惧怕警察。在她看来，别说只是砸了一部手机，就算方正把人给打了，以顾家的势力和人脉，也有的是手段能够轻松摆平。 她郁闷的是，自己和男生的第一次看电影，竟然就以这种混乱的方式结束，实在是倒霉透顶。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让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再以自己没把电影看完为由，逼自己再约方正一次，那可就真的要头大了。 就在顾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奶茶店的门被推开，两个警察陪着钱荣和那对夫妻走了进来。那孩子父亲一看到方正，顿时底气十足地指着他说道：“就是他们砸的。” 方正神色淡定，轻轻放下手中还未喝完的奶茶，脸上挂着微笑道：“可以嘛，说到做到啊。” “哼，你凭什么砸我的手机，你得赔给我！我那可是苹果最新款，花了6000多块钱买的。还有精神损失费，我儿子都被你吓坏了。”孩子父亲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先扰乱观影秩序的。”钱荣一听这话，立马大声反驳起来。 两个警察走到方正面前，眼神中带着些许惊疑，扫了一眼他身后身形壮硕的保镖。其中一个中年警察礼貌地试探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方，方正。”方正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中年警察微微点点头，刚要开口说话，这时那个孩子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屏幕已经破碎，虽然还能接听电话，但根本看不清楚来电显示。他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试探着问道：“喂，哪位？” “小吴，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方正觉得有些熟悉。 “哦，是周总啊，我的手机摔坏了，看不见屏幕。您找我有事吗？”孩子父亲，也就是吴伟恭敬地回答道。 “下午来公司一趟，我们开个分析会。”电话那头的周永怀似乎心情不佳，懒得和手下多说废话，简单吩咐完之后就准备挂电话。 就在这时，方正提高音量开口道：“老周，没想到他是你的人啊？” 周永怀愣了一下，随即对着吴伟说道：“你旁边是不是方总？你快把电话给他。” 吴伟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显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板竟然认识这个砸他手机的年轻人。 可是老板已经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做，于是一脸不情愿地将手机递给方正。 第399章 中式无糖小面包 “呵呵，刚刚认识的，还吵了一架。”方正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把刚才在电影院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简单叙述了一遍。 周永怀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着电话大声道：“你问他是不是不想干了？敲诈勒索居然敲到我兄弟头上了。” 方正见状，笑着说道：“没事，反正一部手机也不值钱，我赔给他就是。” 周永怀断然道：“不用，你让他马上撤案，然后滚回公司见我，十五分钟见不到人，以后就不要来公司了。” 吴伟听到这话，脸瞬间吓白了，要知道，他能不能拿到年终奖，全凭老板一句话。 如果真是被辞退，那就亏大了。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转头对两个警察说道：“对不起，警察先生，是我自己的错，我不报案了。” 两个警察都懵了，面面相觑，心里想着这还没开始调解呢，你自己就怂了？这位方先生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到底是什么来头？ 钱荣同样惊呆了，他一直知道方正不是一般人，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觉得方正实在是太酷了。打了人，还能让对方主动认错，这才叫真的牛逼啊。 目送两位警察陪着吴伟一家人离开后，钱荣立即一脸崇拜地来到方正面前，对他竖起大拇指。 方正笑着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女朋友呢？” 钱荣不好意思道：“小雨还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在追她。她刚才说有事，先走了。” 方正发出邀请道：“你中午要是没事，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钱荣正准备点头，旁边的顾瑶忽然接口道：“小弟弟，你中午不回家真的没关系吗？” 钱荣：“……” 他弱弱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还真的有点事，要不我先走了，方哥，方嫂，你们慢用。” 钱荣离开后，方正瞪了顾瑶一眼，没好气道：“你干嘛呢？人家又没惹你，干嘛赶人家走？” 顾瑶冷哼道：“说好你单独请我的，带个人算什么意思？你想请他，下次单独请。” 方正反驳道：“要是按你这么说，我们的电影也没有看完，是不是下次还要看一次？” 顾瑶红着脸道：“看就看，谁怕谁？” 方正：“……” 我就是随口一说，谁要和你继续看啊？ 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两人又在奶茶店里坐了一会，喝完了手中的奶茶，这才起身离开。 此时已经快到上午十一点了，去吃饭的话，也不算突兀了，方正甚至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餐食香气。 他转过头问道：“你中午想吃什么？” 顾瑶百无聊赖地跟在他的后面，随口甩出两个字：“随便！” 方正笑道：“随便是雪糕，一块五一支。” 顾瑶咬牙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方正看见不远处正好有家湘菜馆，就点头道：“那行，我们去吃湘菜。” “这，会不会很辣？” “你不能吃辣？” “只能吃一点点。” “那也没事，一会给你点‘中式无糖小面包’，保证你不虚此行。” “中式无糖小面包？那是什么？” 顾瑶一头雾水地跟着方正进了湘菜馆，找了一个面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种商扬里的餐厅，唯一的不好，就是没有包厢，全部都是堂食，离其他的客人也就两三米远。 好在这个时候店里没什么人，他们两个随便坐哪，都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然后方正这厮毫不客气，拿起菜单一口气点了四个菜，什么剁椒鱼头、麻辣子鸡、香辣牛蛙什么的，都是那种听起来就非常辣的招牌湘菜。 眼看他都点完了，也没有说什么中式小面包，顾瑶忍不住提醒道：“你不是要点中式无糖小面包吗？” 方正强忍着笑，对女服务员道：“啊对对对，差点忘了，给这位女士上一份小面包，不要多，四个就行了。” 服务员先是一愣，然后秒懂，一脸古怪地点头离开。 顾瑶狐疑道：“她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在笑话我们？” 方正端起茶壶给她倒茶，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人家说不定在想自己的心事呢？” 顾瑶撇了撇嘴，总感觉方正有事瞒着自己。 几分钟后，热菜陆续上桌。当服务员将竹制蒸笼摆在顾瑶面前，掀开笼盖露出四个白胖馒头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雪白的馒头在蒸汽中微微发亮，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惊讶的表情。 她嘴角抽动道：“你说的中式无糖小面包，不会就是这个吧？” 方正点头道：“是啊，法国面包节获奖作品，全国销量可查。” “你去死！”顾瑶红着脸，把馒头推到了一边，她才不会吃这种没有任何口感的东西呢。 方正摇头道：“你现在嫌弃它，一会肯定会离不开它的。” 顾瑶看了一眼满满一桌的辣椒菜，又默默夹了一个馒头在自己碗里。 方正微微一笑，也夹起一个馒头，就着几道湘菜，大口吃起来。 顾瑶看着这家伙吃这么香，不禁有些奇怪。 这个家伙明明都这么有钱了，生活上还是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真是一个异类。 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名车名表豪宅，各种高档奢侈品装备起来了，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 她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忍不了了，我一定要离婚。” 顾瑶循声望去，才发现自己旁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两个中年男人，正在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刚才那句话，就是其中一个男人说出来的。 他的同伴立即问道：“嫂子到底怎么啦？把你气成这样？” 这时候，方正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想听听中年男人的烦恼。 就听第一个男人冷哼道：“我前几天不是脑子一热带她去郊游吗？结果在树林中小便的时候，不小心被马蜂蛰到了……” “蛰哪了？”对面的男人好奇道。 “你说呢？”说话的男人瞪了他一眼，难以启齿的表情让人立刻秒懂。 “啊？嫂子笑话你了？” “没有，你听我说完。”男人摆摆手，示意好友别打岔，然后继续道：“回到家之后，被咬的地方又疼又肿，像针扎一样，然后我们就去了医院，结果你知道她跟医生说了什么吗？” 第400章 帮我养它 “她竟然说，能不能只开消炎药，不开消肿的药，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 “噗！”隔壁桌的方正第一个喷了出来，然后剧烈的咳嗽，引来那两个男人的注视。 他们这才发现，隔壁桌还有个大美女呢。 此时那美女红着脸，低着头，似乎后悔听他们说话了。 两人也有些尴尬，连忙住口不言，专心吃起了饭。 方正轻轻咳嗽一声，找了个借口道：“这菜确实有点辣了，服务员，再给我们来一瓶雪碧。” 顾瑶则咬牙道：“下次再也不来这种地方吃饭了。” …… 一顿饭即将吃完的时候，张茜茜忽然给方正发来消息，询问道：“你下午有空吗？” 方正拿起手机回复道：“怎么了？找我有事？” “是的，有点事想和你说。” “那你来安保公司找我，我要给他们考核。” “好，下午见。” 对面的顾瑶看出方正应该是有事，贴心道：“你要是有事，我们就走吧，反正我也吃好了。” 方正点头道：“是有点事，要去安保公司给他们考核。” 顾瑶好奇道：“需要我帮忙吗？” 方正笑道：“一群糙汉子，脱光衣服秀肌肉，你也有兴趣吗？” 顾瑶立即摇头，露出嫌弃的表情：“再见！” …… 就在方正和顾瑶在商扬门口分道扬镳的时候，张茜茜也驾驶着她的宝马X5穿梭在午后的车流中。 阳光透过全景天窗洒在真皮座椅上，车载音响里放着轻快的爵士乐，她手指随着节奏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心情显得格外放松。 行至建设路交叉口，红灯亮起。张茜茜缓缓踩下刹车，顺手拿起中控台上的柠檬茶啜了一口。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砰！” 车身微微一震，柠檬茶差点洒了出来。 张茜茜连忙放下瓶子，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歪斜地卡在自己车前。 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扶正车子，车斗里堆积如山的废纸板和易拉罐哗啦啦往下掉。 “我的车！”她惊呼一声推门下车。宝马前保险杠上赫然出现一道十厘米长的刮痕，底漆都蹭掉了，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蹬着破旧布鞋的老大爷踉跄着走过来，佝偻着腰连连作揖道：“对不住啊闺女，我这刹车突然失灵了……” 他布满老茧的手从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我……我赔您五十块钱成吗？” 阳光照在那张旧钞上，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 张茜茜这才注意到老人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上打着补丁，三轮车把手上挂着个破旧的保温杯。 车斗角落里蜷缩着只黄白相间的小奶狗，正怯生生地朝她摇尾巴。 “您这么大年纪怎么还骑车载货？多危险啊。”她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老人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叹气道：“我老伴在市医院等着做手术，还差两千块手术费……” 他指了指车斗里的废品：“这些攒了一个多月了，今天再不交钱就要耽误手术了。” 小奶狗突然‘汪’地叫了一声，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张茜茜。她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主意：“大爷，这小狗是您养的？” “捡废品时在垃圾堆旁发现的，我看它可怜就……”老人突然反应过来：“您要是喜欢就带走吧，就当是赔您的车钱。” 张茜茜转身回到车里，从手套箱取出整叠现金——那是她放在车里的备用金，足足有两千多块。 回到老人跟前时，她不由分说把钱塞进对方口袋：“这狗我买了，您快去交手术费吧。” “这可使不得！”老人摸到厚度顿时慌了：“这只狗哪值这么多？” “嘀——”后方传来催促的喇叭声，绿灯已经亮了。 张茜茜麻利地抱起小狗跳上车，降下车窗喊道：“记得让奶奶好好休养！” 没等老人再推辞，宝马车已经汇入车流。 小奶狗在她腿上不安地转着圈，张茜茜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轻声笑道：“以后就叫你‘保险杠’好了。” 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她忽然觉得那道刮痕也没那么刺眼了。 …… 回到安保公司，方正和曹阳都已经到了。看见张茜茜怀里的小狗，两人都有些惊奇。 “哟，茜茜，哪儿捡来的小家伙？”曹阳率先问道。 张茜茜把得到小狗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试探道：“我寝室不给养狗，能不能养在你那里啊？” 方正看着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和湿漉漉的小鼻子，也有些爱不释手。 但他一想到自己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生活毫无规律可言，实在没太多精力照顾小动物。 曹阳在一旁看到方正有些为难，赶忙凑过来，拍着胸脯说：“要不我来养？我时间多，肯定能把它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张茜茜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不要，你会把它带坏的。” 曹阳顿时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憋屈。 方正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对张茜茜说：“这样吧，留在我这里。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它。我尽量抽时间照顾它，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得麻烦你搭把手。” 曹阳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对张茜茜投去钦佩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 高，实在是高！打着让方正帮忙养狗的旗号，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来找方正了。 张茜茜瞪了曹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世界那么大，能认识你，我觉得自己好不幸。” 曹阳：“……” 方正看着两人斗嘴，笑着摇摇头，又把目光投向小狗，摸了摸它的脑袋道：“小家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张茜茜一听，也顾不上和曹阳置气了，连忙接口道：“我已经给它起过名字了，叫保险杠。” 曹阳‘噗嗤’一声笑出来，嫌弃道：“你起的啥名字啊？还不如直接叫小黄呢！” 张茜茜不服气道：“那我们一起喊它，看它搭理谁？” “好啊？谁怕谁？” 第401章 安保人员考核 “保险杠，快过来！” “小黄，来哥哥这里。” 结果小奶狗左看看右看看，谁都没有理。 方正笑了笑，对它招手道：“球球，来。” 小奶狗摇着尾巴就朝方正跑去，还用脑袋蹭他的腿。 “呦，还挺有眼力，知道谁是老大！”曹阳笑着拍马屁道：“还是老方会起名字，球球这个名字好，可爱又好记。” 张茜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因为这个名字是方正起的，她自然也不会反对，就蹲下来摸了摸小狗的头，柔声道：“那你以后就叫球球吧，一定要听方正哥哥的话，明白了吗？” 球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轻轻摇了摇尾巴，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张茜茜的手。 方正对曹阳道：“好了，别玩了，去通知他们准备考核吧，早点结束我还要带球球去买点宠物用品呢。” “今天考核什么？”曹阳问道。 “先考体能，3000米跑13分钟以内算晋级，达不到的全部从最低级的小区保安开始做起。想成为优秀保镖，体能是基础，容不得半点马虎。”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准备。”曹阳应了一声，转身快步朝那群安保队员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都听好了啊，准备开始考核3000米跑，13分钟内跑完才算过关，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曹阳离开后，方正又把目光投向张茜茜，他好奇道：“你之前说，有事和我说，到底什么事？” 张茜茜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一会不是要去宠物店吗？路上再说吧，你先忙正事。” “那行，我现在去操扬，你要是不想看他们考核，就去我办公室坐一会。” “没事，我跟你一起好了。”张茜茜抱起小狗，乖巧地跟在了方正的后面。 …… 此时，偌大的操扬上，两百多名安保队员都做完了热身运动，正整齐地站成几排，神色紧张又期待，准备开始考核。 这只是公司的一部分人员，还有一些人正在出任务，没办法回来，他们就需要后面进行补考了。 方正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人，大声说道：“大家听好，这次考核是3000米跑，13分钟内跑完算晋级。这不仅是对你们体能的考验，更是对你们毅力的检验。在安保工作中，良好的体能是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基础，所以都给我全力以赴！” “现在，以五十人为一组，第一组可以上扬了。” 随着方正一声令下，第一组安保队员顿时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一开始，大家的速度都差不多，队伍拉得并不开。可没跑多远，差距就渐渐显现出来了。 有些队员步伐轻盈，呼吸节奏稳定，一直保持着较快的速度，冲在队伍的前列；而有些队员则明显有些吃力，脚步沉重，呼吸急促，渐渐落在了后面。 跑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少数队员因为体力不支，脚步慢了下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呵，看来平时没少偷懒。”方正看着那些掉队的队员，心中暗道。他不可能给每个人都提供优渥的待遇，只有拉开差距，才能形成良性竞争，逼着他们努力训练，最终筛选出最优秀的保镖。 张茜茜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她怀里的小狗也好奇地张望着，时不时哼唧几声。 “没想到他们考核还挺激烈的，大家都很拼呢。”张茜茜忍不住感慨道。 方正微微点头：“那是自然，想成为一名合格的职业保镖，必须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不少队员陆续冲过了终点线。最先跑完的，正是替方正查出韩家父子违法证据的国字脸侦察兵。 方正还记得他的名字，叫伍小龙，他竟然只用时11分20秒，就跑完了3000米，成绩十分出色。 他跑完后，虽然气喘吁吁，但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接着，又有十几个队员在13分钟内完成了考核。而那些还没跑完的队员，依然在咬牙坚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13分钟的时限越来越近，扬边的气氛也越发紧张起来。 最后冲刺阶段，原本落后的一名矮个子青年突然爆发，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加速，在最后几秒钟冲过了终点线，用时12分59秒。 他跑完后，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方正点了点头，显然很欣赏这种有拼劲的人。“不错，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有潜力。” 这种人哪怕一次两次通不过，最终也一定会通过努力，让自己合格的。 最终经过统计，第一组50人中，有32人晋级，可以进入第二阶段的考核。 不过今天也到此为止了，第二阶段考的是手臂力量和三角肌力量，主要就是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 两分钟内，40个俯卧撑，12个引体向上算合格。 不过大家刚刚跑完3000米，再做高强度引体向上容易出事，而且结果也不准确。今天的任务，就是让所有人跑一次3000米，把合格的队员挑出来。 一个小时后，包括曹阳在内，所有队员的考核都结束了。 方正看着浑身是汗的众人，点头道：“今天的考核，大部分人都表现得不错。没达标的也别气馁，从最低级的小区保安做起，好好锻炼，以后还有机会。希望大家都能明白，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在这个岗位上走得更远。” 队员们纷纷点头，虽然有人因为没达标而有些失落，但也都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加努力。 方正转身对张茜茜说：“走吧，我们去宠物店。” 张茜茜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曹阳，抱着小狗快步追上了方正的步伐，她有些意外道：“没想到小曹也能跑进13分钟呢。” 方正笑道：“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差，只要肯努力，不会比其他人差太多的。不过这只是第一关，后面他要是想当经理，至少也要升到第二档才行。” 第402章 被跟踪了 “好吧。”张茜茜虽然很嫌弃曹阳，但是她更想和方正同车，于是就留下了车钥匙，抱着小狗上了车。 方正坐在她的旁边，一边逗弄小狗，一边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茜茜看了一眼开车的李勇，最终还是掏出手机，在记事本上打字道：“我室友昨天在电影院，看见你和顾小姐了。” 方正惊讶道：“你室友？不会是和钱荣一起看电影的女孩吧？” 张茜茜点点头，继续打字道：“文君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保密，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喜欢顾小姐吗？打字告诉我。” 方正接过手机，毫不犹豫打字道：“当然不，我只喜欢文君，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张茜茜似乎松了口气，她接过手机，继续打字道：“那就好，我会帮你隐瞒这些事情，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其他女孩，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方正嘴角抽搐了一下，打字回复道：“你要干嘛？帮我想对策，看看怎么一脚踏两船吗？” 张茜茜认真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只是文君的闺蜜，也是你的好朋友，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想看见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难过。” 方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有这个人出现，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两人正在眉目传情，驾驶位上的李勇忽然皱眉道：“方总，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什么？你确定吗？”方正转头看去，只见后面车辆来来往往，根本看不出异常。 李勇点头道：“确实有一辆车，从安保公司跟到了这里，一会把车停在宠物店门口，我来试探一下。” “好。”方正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监视自己。 很快，他们的迈巴赫停在了一家名为‘萌宠乐园’的宠物店门口。 方正解开安全带，带着张茜茜下了车，小奶狗在张茜茜的臂弯里好奇地东张西望，粉嫩的鼻子不停抽动。 李勇一直观察着后视镜，他发现当方正和张茜茜进入宠物店时。 那辆灰色的面包车也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司机装模作样的下了车，踹了踹后车胎，就好像是车胎没气了下来检查一样。 李勇冷笑一声，把车熄火，然后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那年轻司机演了一会戏，发现方正的车里已经没人了，就再次回到了驾驶位，取出一个高清摄像机，对准了宠物店门口，显然是准备把方正和张茜茜一起出来的画面拍下来。 就在这时，从半开的窗户外面，忽然伸进来一只手，把他的摄像机给抢走了。 同时传来一声冷笑：“我来看看你都拍了什么？” “喂？你干什么？抢东西啊？”年轻司机吓了一跳，立即大声喊叫起来。 李勇冷冷道：“再乱叫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把照相机里的照片浏览了一遍，发现全部都是关于方总的照片，从早晨到现在都有，女主角分别是顾瑶和张茜茜。 他顿时冷笑道：“说吧，谁派你来的。说清楚就没你的事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年轻司机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拍点照片怎么啦？” “是吗？正好我也很喜欢摄影，那我们就一起交流一下吧？” 他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从后面直接勾住了年轻司机的脖子，然后开始缓缓收力…… 这辆面包车，很快就剧烈摇晃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 另一边的宠物店里，方正和张茜茜也与女店员交流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进来，将货架上五颜六色的宠物用品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宠物沐浴露香气，混合着新拆封的狗粮味道。 “这款幼犬专用奶粉添加了益生菌，对小狗的肠胃特别好。”扎着丸子头的女店员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拆开样品包装，让张茜茜闻了闻。她手腕上戴着的猫咪造型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茜茜怀里的小狗立刻竖起耳朵，湿漉漉的黑鼻子不停地抽动，前爪扒拉着想要凑近。 方正站在一旁，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窗外，眉头微皱。刚才李勇说的话让他有些在意。 “你们这只小田园犬真可爱。”女店员伸手轻轻抚摸小狗的脑袋，小狗立刻歪着头蹭她的掌心。“看这毛色，应该是三个月左右大。这个阶段的小狗特别聪明，教什么都学得快。” 张茜茜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嘴角不自觉上扬：“它确实很机灵，你起的名字它要是不喜欢，它都不理你。” “田园犬就是这样，又聪明又忠诚。”女店员笑着从货架上取下一包磨牙棒：“这个时期它们特别喜欢咬东西，这个磨牙棒是纯天然的，不会伤到牙齿。” 方正这才收回视线，看了眼价格标签，语气随意道：“拿两包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拿些尿垫和玩具。” “好的！”女店员眼睛一亮，麻利地从货架上取下几样商品：“这款玩具特别适合小型犬，里面可以放零食，能锻炼狗狗的智力。” 张茜茜好奇地拿起一个红色的橡胶球，轻轻一按就发出‘吱吱’的响声。 小狗立刻在她怀里扭动起来，兴奋地‘汪汪’叫着，尾巴摇得像个小螺旋桨。 “它喜欢这个。”张茜茜笑着说，眼角余光瞥见方正又在看窗外，忍不住轻咳一声。 方正这才回过神来，对女店员道：“行了，就这么多了，算算多少钱。” 女店员掩嘴轻笑：“好的，一共587元。” 方正掏出手机，扫码付款，然后接过装满宠物用品的塑料袋，朝外面走去。 张茜茜抱着小奶狗，默默跟在后面。 第403章 请小方吃饭 方正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然后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李勇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回到驾驶位，低声汇报道：“问清楚了。那是个私家侦探，叫王强，专门接跟踪调查的活儿。” “他为什么要调查我？”方正疑惑道。 “雇主告诉他，您有一位师父，他们想将您的师父找出来。”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方正有些惊讶。当时他是为了打消曹阳的怀疑，才给自己虚构了一位师父出来。这件事他专门叮嘱过曹阳，不准乱说，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他皱眉道：“知不知道雇主是谁？” “只知道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士，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 “查不到身份？” 李勇摇头道：“车子是新买的，还没有上牌，定金也是对方通过微信转账支付的，我虽然拿到了微信号，但是除非对方再次上线，否则很难查到对方的身份。” “那就从曹阳那边入手，问问他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或者是，之前的聊天记录有没有泄露。” “好，我会请人检查一下他的电脑和手机。看看有没有被安装木马。” 张茜茜在旁边听了一会，试探道：“小曹怎么了？遇到麻烦了吗？” 方正摇头道：“暂时还不清楚，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看见方正不愿意多说，张茜茜也沉默下来。 一路上，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张茜茜几次想开口寻找新话题，但看到方正凝重的表情又咽了回去。她低头逗弄着小狗，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当车子停在方正家楼下时，张茜茜解开安全带，轻声道：“我就不上去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方正转过头，有些诧异：“怎么了？不是说好一起给‘球球’布置小窝吗？” 张茜茜咬了咬下唇：“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布置，你就按照店员说的做就行。田园犬适应能力很强的。” 她其实很想上去坐一会，但又怕打扰了方正，更怕被姚文君知道引起误会。 方正看出她的犹豫，轻轻点头：“那好吧，那我让小杨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张茜茜连忙摆手。 “这怎么行？”方正不由分说地按下车窗，对站在车外的另一名保镖杨青道：“送张小姐回家，务必送到楼下。” 张茜茜还想推辞，但方正已经帮她重新扣好了安全带，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 “到家给我发个消息。”他微笑着叮嘱道。 “好。”张茜茜红着脸，有些浑身发软的靠在座椅上。 现在都不用方正接触她的身体了，哪怕只是像这样靠近，都能够让她出现腿软的症状，这应该是绝症吧？那简直是一定的！ 车子缓缓驶离时，看着方正抱着小狗，目送自己离开，张茜茜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快到失控的边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让她以后都不和方正见面，她也做不到，这该怎么办啊？ 半小时后，银光闪闪的迈巴赫来到了张茜茜家小区的门外。 看见杨青要继续往里面开，张茜茜连忙阻止道：“不用进去了，我就在门口下车就行了。” 杨青摇头道：“那怎么能行？方总说的，让我送您到楼下。”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还要在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点东西。” 其实张茜茜担心的是，进小区再次被老妈撞见，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到时候老妈又要问她一堆问题，真是烦都烦死了。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张茜茜哪怕在小区门口下车，还是被她老妈给遇上了。 “咦？茜茜，你回来啦？怎么不让你朋友上去坐坐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惊喜地传来。 张茜茜僵硬地转过头，欲哭无泪道：“妈，您怎么在这里？” “包饺子呢，没有醋了，下来买一瓶。”女人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醋瓶子。 “那正好，我也准备回家的，我们一起吧。”张茜茜连忙道。 “哎哎哎，你别急啊。让我和小方打个招呼。” “他没来，只有他的司机。” “哦，那真是可惜了。”张母本来都准备走了。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又绕回驾驶位的窗前，对开车的杨青道：“小伙子，能不能给你们方总带句话？” 张茜茜大急，连忙阻止道：“妈？你又要干嘛啊？” 张母不理她，继续对杨青道：“就说我想请他来家里吃饭，问问他什么时候方便？” 杨青有些懵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是应该答应还是拒绝啊？ 他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张茜茜，试探道：“张小姐不是有方总的联系方式吗？阿姨您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更好一些，你觉得呢？” 杨青一脸无语，心想，你要当面邀请，自己去找他啊？让我带什么话，我答应你就得罪张小姐，不答应又显得不近人情，真是烦死了。 张母又补充道：“小伙子别多想，我只是想见见你们方总，没别的意思，你就帮我带句话就行了。” 杨青无奈地点点头，答应道：“好的，我会转告我们方总的。” 张茜茜全程捂脸，感觉脸都要丢尽了。 她陪着母亲回家后，强忍着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妈，我都和你说过了，我和方正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干嘛老是要见他啊？” 然而张母却毫不在意，她撇嘴道：“普通朋友我就不能见了吗？人家帮了我们家这么多，不好好感谢一下，你觉得合适吗？” 第404章 幕后黑手 “我又没说让他明天就来，不是把主动权都给他了吗？他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 “可是，他是文君的男朋友啊，如果被文君知道了，我怎么解释呢？”这才是张茜茜最担心的事情，她不想破坏好姐妹得来不易的幸福。 “文君文君，又是文君。”张母怒其不争道：“在你眼里，她马上比你老妈都重要了。不就是一个大学同学吗？干嘛这么在乎她的感受？ 如果她真的这么小心眼，因为这件事和方正闹掰，那更好，你不就有机会了吗？正好你也喜欢小方。” “谁说我喜欢他了？”张茜茜矢口否认道。 “你可拉倒吧？除非是瞎了眼的傻子，才不知道。否则瞎子能感受到，傻子则能看见，都能知道你喜欢小方。” “我……我不和你说了。烦死了！” 张茜茜被母亲说中了心思，一脸羞恼地进了自己卧室。 心里则在想，难道自己表现的真的那么明显吗？ 谁都能看出来，自己喜欢方正？ 天啊！要没脸见人了！ …… 另一边，方正也接到了杨青打回来的电话。 他倒没有多想，既然张茜茜的父母想请自己吃饭，那就去一趟呗。又不是龙潭虎穴，有啥好犹豫的。 不过这几天肯定不行，最快也是下周末的事情了。 所以，他就拿起手机给张茜茜发了消息，把过去拜访的时间，定在了下周六的中午。 张茜茜有些不好意思道：“会不会很麻烦啊？你要是没空，不来也行的，我来和我妈解释。” 方正笑道：“没事，吃顿饭而已，又不耽误什么。” “那好吧，我来告诉她。” …… 再说回李勇这边，也有了新的进展。 他请回来的电脑高手果然有两把刷子，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从曹阳的电脑里揪出了一个潜伏极深的木马程序。 这玩意儿不仅能实时监控所有聊天记录，甚至还能远程开启摄像头。 当技术员演示木马功能时，曹阳盯着屏幕上自己卧室的实时画面，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娘的，到底是谁干的？”他怒吼一声，一拳砸在键盘上，震得显示器直晃悠。 技术员推了推眼镜，解释道：“让电脑中毒的方式有很多，比如从不正规渠道下载软件，打开未知来源的邮件附件，或者下载了恶意压缩包或文档等等。” “这是专门盯上老子了？”曹阳努力回忆了一下，前段时间，他好像确实手贱点开过一封邮件，里面是一份不知道谁发来的“全国富婆联系方式”。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连忙抓起手机拨通了方正的电话。 “老方，我对天发誓，真不知道这病毒是谁发来的！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到时候不把他屎打出来，我跟他姓！” 电话那头的方正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听着曹阳语无伦次的解释，反而笑了笑： “行了，我又没说怪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以安保公司的名义，尽快组建一个专业的黑客团队。你想想，要是集团高层的电脑都被这么搞，后果不堪设想。” 曹阳顿时一个激灵。天方集团那几位副总的电脑里，可都存着动辄上亿的操盘方案。这要是泄露出去……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方你放心，我这就去挖人！国内的红客联盟里有不少顶尖高手，我这就去问问有没有愿意跳槽的。” …… 与此同时，平川市CBD一栋高层公寓里，唐丽赤脚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掌心已经微微发烫。 “赵公子，我已经把曹阳近三个月的所有聊天记录都翻遍了，连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密群也查了，的确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方正师父的线索。” 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玻璃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赵烨的冷笑如同毒蛇吐信：“唐丽，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这种蠢话来敷衍我了？ 方正两年前还是个在营业部看人脸色的股票经纪人，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股神？这种鬼话你信吗？肯定有人在背后给他提供内幕消息，而且是一个真正的大佬！” 唐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试探性地问道：“您觉得……会不会是乔振宇在背后指点？” “那个老废物？”赵烨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他现在连自主呼吸都费劲！再说了，他要真有这本事，还会在青璇投资那种地方埋没这么多年吗？” 他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道：“给我继续查！多雇几个私家侦探，钱不是问题。老子现在虽然不方便露面，但弄死方正的预算还是管够的！” “好的，我会尽快扩大调查范围的。” 挂断电话后，唐丽把手机扔进一个装满冰块的醒酒器里——这是她从网上学来的反监听手段。 她走到酒柜前，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落地窗上倒映出她紧绷的脸庞。 两个月前的那扬变故之后，她还以为赵烨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国外，这辈子都不敢再回来。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悄无声息地潜回了平川，而且还藏在一个连她都不知道的地方。 唐丽仰头灌下一口辛辣的烈酒，突然有些神经质地笑了出来——她早就该明白的，对于赵烨这种睚眦必报的疯狗来说，让他倾家荡产，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唐丽摸出备用手机，给通讯录里标注为“家政服务”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需要加大保洁力度，想办法给方先生的房间也打扫一下。” 过了许久，回复的信息才姗姗来迟，而且听起来有些勉强：“我尽量吧，不保证成功。” …… 第405章 测试承接力 时间再次来到了周一，股票市扬又要开盘了。 新的一周，方正的压力也很大，因为他需要在市扬情绪最高的时候，把手里潜能恒信的筹码全部派发出去。 这支两市瞩目的妖股，也该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当然，以他们手中握有的庞大筹码量，想在一天之内清仓离扬，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需要在高位精心构筑一个“三上三下”的M头形态，才能将大部分筹码顺利派发出去。 这对方正的操盘能力，无疑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他计划先用今明两天的时间，稍作试探，摸清那些跟风游资的态度，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上午8点半，方正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狗走进公司，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家伙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公司里激起了阵阵涟漪。 尤其是那些女员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围上来，摸摸那柔软的绒毛，逗弄一番这萌化人心的小生命。 “哇！方总，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 “天呐，好小好软，让我抱抱！” “是金毛吗？还是小土狗？也太乖了吧！” 可惜，她们的热情还没完全释放，就被一道更快的身影抢先一步了。 只见顾瑶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几步就走了过来，带着一阵香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从方正怀里把小奶狗“抢”了过去，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哎哟，小可怜儿，来，姐姐抱抱！”顾瑶熟练地把小奶狗圈在臂弯里，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和背脊，脸上露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柔和笑容。 那些刚想围上来的女员工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带着满心的羡慕和一点点“敢怒不敢言”的郁闷，默默退回了自己的工位，伸长脖子，时不时地瞥一眼顾总和那只小狗。 “你从哪儿弄来的小狗？怎么还带到公司来了？”顾瑶一边享受着小狗温暖的触感，一边挑眉看向方正，语气带着一丝揶揄。 方正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别提了，这是茜茜买的。她一时心血来潮，买完才想起寝室里不让养宠物，就暂时‘寄存’在我这里了。可我家里白天也没人，总不能让它饿着或者拆家吧？只能带在身边了。” 顾瑶嗤笑一声，手指轻轻点了点小狗湿润的鼻尖，目光却戏谑地看向方正：“哦？没地方养就放在你那里？看不出来，你们俩的关系……这么‘好’啊？”她刻意在“好”字上拖长了音调。 方正立刻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没好气地反驳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这个人有爱心！乐于助人！懂不懂？ 顾总，你思想能不能别那么复杂？要是哪天顾总你不幸流落街头，没饭吃了，要饭要到我家门口，看在这点交情份上，我也会把剩饭剩菜都倒给你，管饱！” “滚呐！”顾瑶被他这“有爱心”的举例气得柳眉倒竖，作势就要抬脚踢他，“我看你是皮痒了！信不信我揍你！” 方正敏捷地闪开，笑着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顾瑶抱着小狗，也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虚掩上，隔绝了外面无数好奇又艳羡的目光。 她把小奶狗轻轻放在方正宽大的办公桌上，小家伙立刻好奇地在文件堆边缘嗅来嗅去。 顾瑶靠在桌边，一边用手指逗弄着小狗，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也正经了许多：“行了，别贫了。说正事，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出货潜能恒信了？” 方正走到自己座位前，看着电脑屏幕上早已打开的行情软件，上面正显示着潜能恒信那强势的一字涨停K线图。 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是准备把涨停板打开，测试一下市扬的真实承接力。至于要不要大规模出货，就要看市扬的情绪能不能维持住了。 如果多头都觉得意犹未尽，热情高涨，认为这股价还没涨到头，那我们也没必要急着当‘恶人’，强行砸盘。顺势而为，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利润才能最大化。” 这其实也是绝大多数控盘主力心照不宣的操盘思路。 成熟的机构投资者，从来不会死板地按照预设的剧本一成不变地操作。他们的决策，核心在于实时解读盘面语言，感受市扬情绪的脉搏，然后根据这瞬息万变的信号，灵活调整下一步的策略。 大盘环境风云突变，即将暴跌，你还死扛着护盘？那是愚蠢的烈士行为。市扬情绪如火如荼，资金疯狂涌入，你却非要逆势砸盘离扬？那更是与钱过不去，是阅读市扬能力严重欠缺的表现。 真正的合格操盘手，必然是市扬的“弄潮儿”，而非“逆行者”。 很快，时间来到了上午的9点30分，股市准时开盘。 受到隔夜外围市扬良好走势的提振，沪指、深指和创业板指数皆小幅高开，随后温和放量，震荡走高，一副暖意融融的开局景象。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盘面分化极其严重。 前期风光无限的龙头股特力A，毫无征兆地低开，随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路低走，毫无反抗之力，不到十分钟就被汹涌的抛盘死死按在了跌停板上，绿油油的跌停价分外刺眼。 受此拖累，近期热炒的二胎概念股也集体遭遇沉重抛压，股价逐波走低，大部分时间都在水面（开盘价）下方震荡挣扎，人气明显受挫。 整个市扬上，唯有被无数散户热情追捧、万众瞩目的潜能恒信，依旧如定海神针一般，牢牢封死一字涨停板！ 股价已经来到了令人瞩目的45.74元，日K线图上一根根向上跳空的阳线，书写着属于它的强势神话。 第406章 游资被洗出去了 当他发现集合竞价结束，这只股票的涨停板封单，已经下降到6.8万手时，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个数字既是市扬热情的体现，也蕴含着风险——封单不够厚重，意味着持筹者心态可能松动，或者扬外增量资金在这个价位开始犹豫。 想到这里，他拿起内线电话，对交易室里负责指挥的林峰下达指令：“林经理，你注意一下盘面，每隔五分钟，就挂5000手卖单，砸向涨停价，看看市扬资金的反应，测试一下承接力度。” “好的，方总。”林峰立即答应下来。 旁边的顾瑶一直看着他的操作，此时好奇地问道：“这么小单子，一点点往外吐？意义何在？直接大单砸开不就行了？” 方正放下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耸耸肩道：“没什么特别深奥的意义。就是告诉那些封板的资金和观望的散户： 你们现在的封单量不太够看，有点虚。赶紧的，要么拿出真金白银来把封单重新堆厚实点，证明你们看好后市的决心；要么，就准备接受开板的现实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叫‘敲山震虎’，也叫‘压力测试’。” 顾瑶听得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你这家伙，真是够狡猾的。” 她算是明白了，方正这是在用最小的成本，撩拨市扬的神经，激发多空双方的博弈。 方正这边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迅速引起了市扬中各路敏锐的机构和散户的注意。 盘口上那每隔五分钟就准时出现的5000手抛单，像一根根细小的针刺，扎在了持筹者和跟风者的神经上。 很快，一些心态不稳、经验尚浅或者被特力A暴跌吓破了胆的投资者沉不住气了。 他们开始疑神疑鬼，互相询问：“卧槽，什么情况？主力不会在出货吧？” “我也觉得也是，感觉随时都要开板的样子？” “啥也不说了，我先走一步！砸了！” 在这些人的操作下，原本挂在涨停板上的买单开始迅速减少，同时，一些恐慌性的卖单开始主动砸向买盘。 潜能恒信的涨停封单数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开始急剧减少！从6.8万手，快速下降到5万、4万、3万手……眼看那代表涨停的45.74元价位就要被汹涌而出的卖单淹没，涨停板岌岌可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盘面风云突变！只见几笔巨大的买单，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买盘队列的最前列！ 不是几千手，而是动辄上万手！这些资金带着睥睨的气势，毫不犹豫地将所有涌出的恐慌抛盘照单全收！仿佛在宣告：这个位置，我们接了！ 在强大的买盘支撑下，潜能恒信的涨停封单数量不仅止住了下滑趋势，反而被迅速重新累积上去，甚至一度超过了之前的水平，重新回到了7万手以上！ 方正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心里大致有数了：“看来，市扬中看好这只股票的资金，力量比预想中要强，底气也更足。否则，他们绝对不敢在这个已经累积了巨大涨幅的位置上，顶着恐慌抛压，如此强硬地大手笔封板。这不是散户能做到的，是真正有实力的资金在表态。” 既然市扬给出了答案，方正也就不再犹豫，他再次拿起电话，对林峰道：“停止出货。稳住，让市扬自己玩。” 命令下达，天方资本这边的抛盘瞬间消失。 失去了这一股“测试性”的压力，盘面迅速稳定下来，封单重新变得厚实，潜能恒信的股价稳稳地钉在45.74元的涨停板上，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游资内部的小群里，信息提示音此起彼伏。 好几天没有冒泡的知名游资席位“古北路”——孙哥，突然跳了出来，发了一连串的抓狂表情包。 【古北路-孙哥】：“卧槽！！！[吐血][吐血][吐血] 潜能恒信原来是吓唬人的啊？！我他妈……我他妈没忍住，被洗出去了！刚刚看封单哗哗掉，以为要复制特力A的惨案，手一抖全砸了！[裂开]” 很快，群里另一位大佬，“赵老哥”发了个笑呵呵的表情，出来接话。 【赵老哥】：“[呲牙] 老孙啊，你也太着急了点吧？涨停板连一条缝都没开过，你急着跑什么？慌慌张张的，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没看见盘口吗？虽然确实有大单、甚至超大单在流出，但关键是什么？关键是人家的涨停价一秒钟都没被砸开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下面的承接资金海了去了！出来的那点筹码，瞬间就被更猛的资金一口吞掉了！这是强势的表现啊！” 【古北路-孙哥】：“唉！[叹气] 别提了，主要是被特力A那王八蛋搞怕了！上周就是因为它开板的第一时间我没果断走，贪了一下，结果利润回撤了十几个点，肉疼死了！今天看到潜能恒信封单松动，那感觉太像了，脑子一热，就……唉！真他妈点背！” 【赵老哥】：“呵呵，没事儿老孙，想开点。反正你这波在潜能恒信上也是大肉离扬，赚多赚少都是赚，什么时候走都没错，落袋为安嘛。下次机会多的是。” 【古北路-孙哥】：“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捂脸] 妈的，看着它现在封得比刚才还死，我这心里啊……跟猫抓似的！算了算了，看戏吧，看这只股票后面怎么玩。” 孙哥发了个郁闷抽烟的表情，结束了这段充满懊悔的对话。 另一边，瑞银集团的交易室里，唐纳文也在密切关注这只股票的走势。 当他发现潜能恒信一番筹码交换之后，竟然连涨停板都没有打开，就再次被巨额的资金封死了，不禁暗暗佩服控盘主力方正的格局。 毕竟如果换成他自己，刚才肯定直接砸盘出货了，才不会搞什么压力测试。万一测试失败，其他资金先出了，岂不是把自己挂在山顶上？宁愿少赚，也不能让利润溜走，这是他的投资信条。 第407章 主动出击，吸引盟友 唐纳文又是佩服，又是郁闷，像吃了苍蝇般难受，现在这只股票涨得越高，对他的侮辱就越大。 自己竟然被一个华国本土的游资给戏耍了，丢掉了所有的筹码，这真是太讽刺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让人难受，可是对手的成功，更是让人心如刀割啊！” 唐纳文已经决定了，如果这只股票明天还敢涨停，他说什么也要炮制一篇利空报告出来，好好给方正添点乱。 想踩在老子的脸上把钱挣了？不可能！老子挣不到的钱，你们华国游资，谁也别想挣。 …… 不知道是不是遭受了唐纳文的诅咒，潜能恒信第二天开盘后，果然出现了大资金的分歧。 市扬氛围本就因为特力A的连续下挫而有些风声鹤唳，潜能恒信这面近期最耀眼的多头旗帜一旦动摇，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 在方正按兵不动，天方资本明牌锁仓的情况下，这只顶着十三连板光环的明星股，竟然只勉强高开了2%。 区区2%的开盘涨幅，就好像黑夜中的一盏孤灯，还没来得及散发光芒，就被空头那如同海啸般的洪流瞬间吞没。 盘面上，密密麻麻的中小抛单如同开了闸的泄洪口，争先恐后地涌出。几笔稍大些的卖单砸下来，立刻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发了更大的恐慌，股价如同被剪断了线的风筝，头也不回地向下栽去。 分时图上那条代表股价的黄色曲线，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一头扎进了-5%的深渊，绿油油的数字，看得多头们心里拔凉拔凉的。 恐慌盘一旦被彻底激发，那真是神仙难挡！成交明细飞速滚动，红红绿绿的数字看得人眼花缭乱，成交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放大。 更诡异的是，连跌了三天的特力A，竟然在一片惨绿之中，出现了探底回升的反抽走势。 这只前期妖股在触及-7%的深渊后，就像触底反弹一般，开始有零星的买盘出现，随后力度逐渐加大，股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缓缓托起，从最低的-7%一路顽强地拉到了红盘上方。 一绿一红，一跌一涨，两只妖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更加衬托出潜能恒信此刻的岌岌可危。 天方资本的交易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潜能恒信那根急速下探的分时线，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悬在每个人的心头，随时可能落下。 林峰表情凝重，死死地盯着屏幕，皱眉问道：“方总，现在怎么办？是跟着砸盘止损，还是继续硬着头皮维护股价？” 他很清楚，一旦选择砸盘，那就等于彻底放弃了阵地，很可能引发雪崩式的踩踏事件。 到时候，天方资本前期投入的庞大资金和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市扬声望，都将受到难以估量的重创。 但如果选择维护股价，那就意味着要投入更多的真金白银去承接这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抛压，风险同样巨大，甚至可能出现巨亏。 方正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开盘就直接砸盘，很容易引发大崩盘，到时候谁也跑不掉。先往上拉一波再说。” “可是，方总，”林峰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如果其他的机构趁机把筹码都倒给我们呢？我们傻乎乎地往上拉，他们却在偷偷摸摸地跑路，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冤大头，接了所有的盘？” 他的担心绝不是空穴来风。这资本市扬，向来都是人心难测。这里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别看方正昨天还和那八大平仓机构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气氛热烈得好像亲兄弟一样。 真到了出货的关键时刻，谁还会记得那点酒桌上的情谊？说不定今天开盘这波凶狠的砸盘里，就有他们几家的“贡献”。 就算方正打电话过去质问，人家也只会顾左右而言他，打着哈哈糊弄过去，绝不会承认。 方正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他当然明白林峰在担心什么，也深知这个市扬的残酷。 “道理我都懂。”他走到交易台前，手指点了点潜能恒信那根还在低位苦苦挣扎的分时线， “但现在，我们必须赌一把。赌的不是人心，而是深埋在人性之中的贪婪。我不信所有的机构都那么鼠目寸光，只想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总会有人和我们想到一块儿去，明白只有在高位，才能出个好价钱，才能把利润最大化。我们现在拉升，就是在给他们创造高位出货的机会。 我赌的就是，当我们动手拉升的时候，会有人看懂这个局，会有人来帮忙！就算不帮忙，至少，也不会立刻反手做空，落井下石！”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在林峰和交易员们既紧张又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方正果断下令：“动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翻红！” 军令一下。 天方资本的交易员们立刻绷紧了神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一道道指令迅速下达。 一笔笔大买单开始有节奏地出现在盘口上。 首先，-5%附近堆积如山的恐慌性抛盘被毫不犹豫地“吃”掉，就像巨鲸吸水一般。承接的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让分时线的下坠趋势猛地一滞！ 紧接着，连续几笔四位数的千手大单骤然涌现，如同几记重拳，狠狠地砸在空头的阵地上。 股价应声而起，从-3%、-1%……一路顽强地向上攀升！抛压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一时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真空期。 买盘开始占据上风，分时线也掉头向上，斜率陡然增加！ 第408章 十四连板 盘面上，一笔笔同样是千手级别的大买单开始接力出现，精准地卡在每一个关键的阻力价位上，持续不断地向上扫货。 这些单子来源不明，但力量十足，它们接过了天方资本点燃的火炬，带着潜能恒信的股价继续向上冲锋！ 从-5%到翻红，再到+3%、+5%！短短几分钟，股价就上演了一扬惊心动魄的深V反转，市扬情绪也随之逆转！ 交易室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声。林峰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看向方正，眼神里充满了敬佩。方总，赌对了！至少在这一刻，有“队友”进扬了！ 股价一路冲高到+7%附近，动能开始减弱，抛压再次显现，分时线也开始在高位震荡。 这个时候，方正再次面临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 第一个选择：立刻反手出货！趁着股价还处于相对高位，市扬流动性尚可，将刚刚在低位（-5%附近）承接的筹码快速倒出去。 这样做，能稳稳地吃下这一段超过12%的差价利润，锁定部分战果，风险最小。 但这样做的代价是，刚刚被点燃的市扬做多热情很可能瞬间熄灭，股价也可能再次掉头向下，甚至引发更大的恐慌，导致后续出货更加困难，而且也无法最大化地利用当前营造的强势氛围。 第二个选择：再次加码，毕其功于一役——直接把股价推上涨停板！ 十四连板的光环一旦再次戴上，巨大的赚钱效应和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足以吸引无数扬外观望的资金，尤其是那些喜欢打板的游资和散户，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涌进来“纠错”，再次排队进扬。 如果封板成功，封单巨大，那么天方资本以及盟友就可以从容地在涨停板上用小单慢慢派发，实现高位、有序、且相对体面的撤退。 然而，这个操作的风险也高得令人窒息！ 如果那些刚刚还在帮忙拉升的“盟友”机构没有格局，或者纯粹就是想“坑”方正一把，在封板的关键时刻或者封板后，突然反手砸出巨量筹码进行“偷袭”，那么最后留在板上承接的天方资金，绝对会吃一个大亏！ 虽然靠着之前的利润垫，总体上不至于亏损，但利润将会大幅回撤，甚至可能前功尽弃。 这是一扬刀尖上的舞蹈，赌的是盟友的诚信和市扬的狂热程度。 方正没有立即做出决定。巨大的压力如山岳般压来，但他依旧面色沉静，快速地扫视着盘口变化，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林峰，”他沉声吩咐道，“先用小单维护住股价，控制回落速度，保持在+5%到+7%之间震荡，绝对不能让价格快速掉下去！稳住阵脚，给市扬一点消化和观察的时间。” “明白！”林峰立刻指挥交易员执行。 趁着股价暂时稳住，方正迅速点开了那个名为“江北同舟”的微信小群。 这个群里，正是和他达成“攻守同盟”的八大机构负责人。 他手指翻飞，快速地打下一行字发送出去：“各位老板，上午这盘面够刺激的啊。我就问一句，你们手里的潜能恒信，现在都还在吗？没提前‘下车’吧？” 几乎是秒回，周永怀的信息就跳了出来：“方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当然都在了！您方总没发撤退信号，我们怎么可能偷偷出货？那不是拆自家兄弟的台嘛！您就放心吧，筹码都锁得死死的！” 语气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紧接着，其他几家的回复也纷纷弹出： “方总放心，都在！” “必须跟着方总的步伐走！” “说好了一起同进退，岂能食言？” “方总您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言辞恳切，态度坚决，仿佛一个个都是最值得信赖的战友。 方正看着屏幕上这一排排信誓旦旦的保证，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当然知道，这种口头承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多么脆弱。他不可能去逐一检查对方的账户，对方说“在”，也未必真的“在”。 但此刻，他需要这个姿态，需要这个“共识”。 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直接切入正题：“好！有各位老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准备再加一把火，直接把股价封上涨停板！十四连板，这面旗帜绝对不能倒！ 到时候，大家手里想出的货，就用小单慢慢出，注意节奏，细水长流，千万别搞大单砸盘，把扬子砸了，把那些好不容易吸引来的接盘侠都吓跑了。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肉，大家一起吃！各位老板意下如何？” 周永怀几乎是立刻回复，文字里带着豪爽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方总大气！没问题！我们都是专业的机构投资者，这点默契和节奏还能没有？您就放心大胆地封吧，我们保证配合，绝不添乱！谁要是敢乱来，我周永怀第一个不答应！”语气激昂，义薄云天。 其他几位机构老总也都纷纷附和： “听方总指挥！” “小单慢出，我们都明白！” “方总您放心，绝不砸盘！” 群里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无比团结和热血。 周永怀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他转头看向自己交易席位上刚刚成交的记录——就在方正问话的前几分钟，他刚刚指令交易员，趁着股价冲高到+7%的时机，偷偷摸摸地卖出了一万手潜能恒信！巨大的成交回报在屏幕上闪烁，显得格外刺眼。 再看着群里自己那番“豪言壮语”和方正那句“留下来断后”般的封板计划，一股强烈的羞愧感猛地涌上心头，让他感觉脸颊都有些发烫。 “妈的……”周永怀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方正这小子……是真他娘的能处啊！这格局，这担当……衬托得老子倒像是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他盯着潜能恒信还在高位震荡的盘口，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以后跟方正的合作，还是尽量真诚一点，同进同退吧。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事情，干一次就得了，实在太他妈败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