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我大反派，开局团灭列车组》


 第111章 白厄

    【“今天有位新同学。”】


    【独眼的学者站在讲台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叫白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介绍，他就转身在黑板上写起了今天的课题。】


    【但台下已经炸开了锅。】


    【“救世主？！”】


    【“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黄金裔？”】


    【“天啊，他真的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口的白发青年身上。】


    【他穿着朴素的衣衫，背着旧行囊，局促地站在那里。】


    【面对众人的注视，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大家好，我是白厄，来自哀丽秘榭。”】


    【他挠挠头，露出腼腆的笑容。】


    【“请多指教。”】


    【“坐下吧。”那刻夏头也不回地说，“随便找个位置。”】


    【白厄环顾四周，最后选了个角落的空位。】


    【一路上，窃窃私语声不断。】


    【“就这样？一点都不像救世主啊……”】


    【“我还以为会很威风呢。”】


    【“看起来好普通。”】


    【“你们小声点，被他听到多不好。”】


    【白厄低着头，假装没听见这些议论。】


    【但微微发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窘迫。】


    【你坐在中间的位置，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遐蝶就在你旁边，她好奇地打量着白厄。】


    【“就是他吗？传说中的救世主？”她小声问你。】


    【“应该是。”】


    【“肃静。”】


    【那刻夏敲了敲黑板。】


    【“今天要讲的是灵魂学的进阶理论。关于意识与躯体的关系……”】


    【他开始讲课，完全无视了白厄的存在。】


    【似乎刚才介绍的不是什么救世主，而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转学生。】


    【这种态度让某些学生暗暗窃喜。】


    【看，连那刻夏老师都不把他当回事！】


    【什么救世主，不过如此！】


    【白厄安静地坐在角落，认真听讲，做笔记。】


    【偶尔有人回头偷看他，他都装作没发现。】


    【但你注意到，他握笔的手在微微颤抖。】


    【压力很大吧。】


    【被寄予厚望，却又被人质疑。】


    【想要证明自己，却不知从何做起。】


    【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


    【“江陌，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那刻夏突然点名。】


    【你站起来，流利地回答了问题。】


    【“不错，坐下。”】


    【重新坐下时，你的目光无意中与白厄对上了。】


    【你对他友好地点点头。】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这个小细节，让你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人，很好接近。】


    【下课后，你找到了白厄。】


    【他正坐在树下，一个人发呆。】


    【“白厄？”】


    【听到声音，他猛地抬头。】


    【看到是你，眼中闪过惊讶。】


    【“你是……江陌？！”】


    【“嗯？你认识我？”你友好地伸出手。】


    【“当然认识！”白厄激动地站起来，用力握住你的手，“我在奥赫玛的时候就听说过你！”】


    【“阿格莱雅大人的得力助手，帮她处理了那么多政务……”】


    【“缇宝她们也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你谦虚地笑了笑。】


    【“她们过奖了。倒是你，从奥赫玛来树庭，是阿格莱雅的安排？”】


    【“是的。”白厄点头，“阿格莱雅大人说，树庭是个能让人成长的地方。”】


    【“她希望我能在这里学到更多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黯淡。】


    【“其实……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家的期待。”】


    【他重新坐下，你也跟着坐下。】


    【“缇宝她们说我是救世主，可我自己一点实感都没有。”】


    【“我只是个普通人，从小在村子里长大……”】


    【“如果不是村子毁于战火，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那里。”】


    【原来如此。】


    【家园被毁，被迫踏上一条本不属于自己的道路。】


    【“别这么说。”你在他身边坐下，“能被选中，肯定有原因的。”】


    【“可是大家都不相信我……”白厄苦笑，“你也看到了，老师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其他同学也在背后议论……”】


    【他坐回树下，你也跟着坐下。】


    【“还有刚到奥赫玛的时候，那些元老说什么‘就算是天降的救世主，也要经过考验’……”】


    【“于是，他们就把我扔进了军营。”】


    【“不过也多亏了军营的经历，让我学会了很多。我把每个人都当作老师，学习他们的战技，他们的经验……”】


    【“后来一战成名，才终于回到奥赫玛。”】


    【“但现在元老院还是不相信我……”】


    【“他们不是不相信你。”你认真地说，“只是还不了解你……但我能看得出，你是个好人。”】


    【“真的吗？”】


    【“当然。”你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们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


    【白厄看着你，眼中渐渐有了光彩。】


    【“江兄……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


    【“太好了！”白厄高兴地说，“江兄，我们做朋友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其实从刚才你主动来找我开始，我就想这么说了。”】


    【“我希望你是我来树庭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你笑了笑。】


    【“好啊。”】


    【“真的吗？”白厄高兴之余，有有些犹豫：“即便我是被人质疑的救世……”】


    【“当然是真的。”你打断他，认真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救世主。”】


    【“在我眼里，你就是白厄，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白厄的眼眶有些湿润。】


    【“江兄……”】


    【他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笑容。】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第112章 好闺蜜风堇

    【带他熟悉树庭的环境，介绍一些友善的同学给他认识。】


    【白厄像个好奇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兴趣。】


    【而你总是耐心地帮助他，不管是人际关系，还是课业。】


    【渐渐地，部分学生也开始改变对白厄的看法。】


    【“江兄，谢谢你。”】


    【这天，白厄诚恳地说。】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别这么说。”你笑道，“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远处，遐蝶默默看着你们有说有笑的样子。】


    【心里有些落寞。】


    【“蝶宝？”】


    【风堇的声音响起。】


    【“你在看什么？”】


    【顺着遐蝶的视线，她看到了你和白厄。】


    【“哦……”】


    【风堇了然。】


    【“蝶宝，要不我们去找他们？”】


    【“不用了。”遐蝶摇头，“江陌在忙。”】


    【“可是……”】


    【“走吧。”遐蝶转身，“去图书馆。”】


    【风堇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然后偷偷回头看了你一眼。】


    【陌宝……】


    【真的对谁都这么温柔吗？】


    【晚上，你回到住处时，发现风堇正等在门口。】


    【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显然是下定决心要来找你谈谈。】


    【这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姑娘，终于还是忍不住要为遐蝶讨个说法了。】


    【“风堇？这么晚了，有事吗？”】


    【“陌宝。”风堇的表情少见地严肃，“我能和你谈谈吗？”】


    【“当然，请进。”】


    【房间里，风堇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给她倒了杯水，静静等待。】


    【“陌宝……”她终于开口，直视着你的眼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对蝶宝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看不下去了。”风堇咬着嘴唇，“蝶宝真的很喜欢你。”】


    【“她每天提到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她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你呢？”】


    【风堇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们在树庭相处这么久了，形影不离，所有人都觉得你们在一起了。”】


    【“但你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这算什么？”】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继续说：】


    【“你到底是把她当什么？研究助手？还是……”】


    【“还是说，你心里还装着阿格莱雅？”】


    【房间里陷入沉默。】


    【风堇紧张地盯着你，等待答案。】


    【这是她自作主张的试探，想要看清你的真心。】


    【“你说得对。”你叹了口气，露出愧疚的表情，“我不该靠遐蝶那么近，给她希望的。”】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风堇追问。】


    【“因为我自私。”你坦然承认，“遐蝶给我的信任和依赖，让我贪心了。”】


    【“明知道不该，却还是……”】


    【你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苦恼。】


    【“风堇，你是对的。我这样对遐蝶不公平。”】


    【看着你脸上的愧疚和自责，风堇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做好了兴师问罪的准备，没想到你会这么坦诚。】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和遐蝶保持距离，然后说清楚。”你认真地说，“不能再让她陷得更深了。”】


    【“真的吗？”风堇有些怀疑。】


    【“嗯。”你点头，眼神诚恳，“谢谢你提醒我，风堇。”】


    【“如果不是你来找我谈，我可能还会继续逃避下去。”】


    【“遐蝶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运。”】


    【风堇的脸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没错！谁欺负她，我都不会放过的！”】


    【说完，她似乎觉得自己太凶了，又补充道：】


    【“不过……陌宝，你也别太自责。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


    【“只是希望你能对蝶宝坦诚一点。”】


    【“我明白。”你认真点头。】


    【风堇站起身，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你一眼。】


    【“江陌，你真的会和蝶宝保持距离，说清楚吗？”】


    【“我说到做到。”】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晚安。”】


    【“晚安。”】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你心中毫无波澜。】


    【风堇啊风堇……】


    【你的试探太明显了。】


    【第二天，你找到了遐蝶。】


    【“遐蝶，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关于白厄的事。”你压低声音。】


    【遐蝶愣了一下：“白厄？”】


    【“对，那个所谓的救世主。我们需要和他打好关系。”】


    【“为什么？”】


    【“因为他是逐火之旅的核心。”你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想要阻止逐火之旅，就必须先让他信任我们。”】


    【遐蝶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


    【“没错。”你点头，“先麻痹他，获得他的信任。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一起阻止这扬骗局。”】


    【“这样才更有利。”】


    【遐蝶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


    【“我懂了。”她说，“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你温柔地看着她，“我先去接近他。”】


    【“记住，这是我们的秘密。”你轻声说，“谁都不能说，包括风堇。”】


    【“好。”遐蝶用力点头。】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做。】


    【接下来的日子，你表面上确实减少了和遐蝶的互动。】


    【但私下里，你们的联系反而更紧密了。】


    【而在这期间，风堇却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你身边。】


    【起初是为了监督你有没有履行承诺。】


    【“陌宝，你有和蝶宝说清楚吗？”】


    【“当然。”你认真地回答，“我说到做到。”】


    【风堇满意地点头，却莫名有些失落。】


    【后来，渐渐地，她找你的理由变了。】


    【“陌宝，来帮我改你们的作业吧！”】


    【某天下午，风堇拿着一大摞作业找到你。】


    【“这么多？”你看着厚厚的作业本，有些惊讶。】


    【“那刻夏老师临时有事，把这些都丢给我了。”风堇苦着脸，“一个人改要改到明天去了。”】


    【“那我来帮你吧。”你接过一半作业。】


    【两人并肩坐在桌前，开始批改作业。】


    【“这个学生的论证有问题。”你指着一份作业说，“他把因果关系弄反了。”】


    【“唔，确实。”风堇凑过来看，“那应该扣几分？”】


    【“扣一半吧，毕竟思路是对的。”】


    【风堇点点头，在作业本上做了标记。】


    【改着改着，她发现你批改作业的方式很特别。】


    【不只是打分，还会在旁边写详细的批注，指出问题所在，给出改进建议。】


    【“陌宝，你真细心。”她忍不住说道。】


    【“学生需要知道错在哪里，才能进步。”你认真地说。】


    【风堇偷偷看着你专注的侧脸，不自觉被迷住了。】


    【“风堇？”】


    【“啊！”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手中的笔都停了，“对不起，我在想……这道题怎么改……”】


    【“哪道题？我看看。”你自然地靠近她。】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风堇感觉脸颊发烫。】


    【“就、就是这道关于灵魂本质的论述题。”】


    【“这个啊……”】


    【风堇看着你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流畅地书写。】


    【他的手真好看……】


    【等等，我在想什么呢？！】

 第113章 遐蝶风堇：公平竞争

    【“陌宝，一起去吃饭吧？”】


    【风堇站在你面前，装作随意地邀请。】


    【“好啊。”你合上书本。】


    【餐厅里，你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最近白厄同学怎么样了？”风堇问道。】


    【“还不错，慢慢适应了。”】


    【“你对他真好。”风堇撑着下巴，“就像当初对蝶宝一样。”】


    【“这不一样。”你摇头。】


    【“哪里不一样？”】


    【你想了想：“对遐蝶好是因为她需要我，而对白厄……”】


    【“更多是朋友间的欣赏吧。”】


    【风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对我呢？”她突然问道。】


    【“什么？”】


    【“你对我又是因为什么？”她眨着大眼睛，“也是朋友吗？”】


    【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了。”】


    【某个课后。】


    【风堇抱着一堆医学典籍，匆匆走在树庭的林间小径上。】


    【“哎呀！”】


    【她不小心被树根绊了一下，书本散落一地。】


    【“需要帮忙吗？”】


    【你正好路过，蹲下身帮她捡书。】


    【“陌宝！”风堇惊喜地叫道。】


    【“这么多书，要去哪里？”你问。】


    【“去医疗室，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药剂配方。”】


    【“我帮你拿吧。”】


    【你接过一半的书，两人并肩而行。】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最近很忙吗？”你关心地问。】


    【“还好啦，就是有个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


    【风堇说着，突然脚下一软。】


    【“小心！”】


    【你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


    【“谢谢……”风堇的脸微微发红，“最近确实有点累，都没注意看路。”】


    【“别太勉强自己。”你温柔地说，“医者也需要休息。”】


    【风堇愣愣地看着你，心跳不由得加快。】


    【这样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你完美无瑕的脸。】


    【“我知道了……”她小声回应。】


    【剩下的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风堇能感觉到你一直在留意她的状态，走得很慢。】


    【‘他真的……很细心呢。’】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遐蝶的心情。】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喜欢呢？】


    【逐渐地，风堇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你了。】


    【会特意在你常去的地方“偶遇”。】


    【会记住你提到的身体不适，悄悄准备对症的药剂。】


    【会在制作奇美拉玩偶时，不自觉地想到你的样子。】


    【而你总是会注意到她的用心。】


    【“谢谢你，风堇。”】


    【“这个药剂来得正好，我正头疼呢。”】


    【“这个玩偶做得真可爱，好像我。”】


    【每一句话，都让她心花怒放。】


    【直到某天，她意识到——】


    【她恋爱了。】


    【爱上了她本该帮朋友提防的人。】


    【爱上了有恋人的江陌。】


    【几天后的课上。】


    【那刻夏照例在抨击逐火之旅。】


    【“盲目的信仰，不过是懦弱的表现。”】


    【“与其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谕，不如脚踏实地寻找解决方案。”】


    【台下窃窃私语。】


    【大家都在看白厄的反应。】


    【毕竟，他可是“救世主”。】


    【白厄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你举手了。】


    【“老师，我有不同看法。”】


    【全扬哗然。】


    【江陌居然要和那刻夏老师辩论！他不想活了吗？】


    【“说。”那刻夏饶有兴趣地看着你。】


    【“诚然，盲目信仰不可取。”你站起来，不卑不亢，“但完全否定希望，是不是也太偏激了？”】


    【“逐火之旅或许不完美，但至少给了绝望的人们一个方向。”】


    【“在黑潮肆虐的今天，有时候，希望比真相更重要。”】


    【“歪理。”那刻夏冷笑，“用谎言构建的希望，终会崩塌。”】


    【“那老师的方案呢？”你反问，“除了批判，你给出解决方法了吗？”】


    【课堂上静得可怕。】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质疑那刻夏。】


    【“江兄……”白厄担心地看着你。】


    【那刻夏眯起眼睛，打量着你。】


    【良久，他突然笑了。】


    【“有意思。”】


    【“看来我的学生里，终于出了个会思考的。”】


    【“虽然思考的方向完全错误。”】


    【他走下讲台，来到你面前。】


    【“江陌，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逐火之旅真的是骗局。”】


    【“你会怎么做？”】


    【你毫不犹豫：“那就找出真相，寻找真正的解决方案。”】


    【“但在那之前，我不会轻易否定人们的希望。”】


    【那刻夏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愚蠢。”】


    【他转身回到讲台。】


    【“但比那些只会随波逐流的人强。”】


    【“坐下吧。”】


    【你坐下时，白厄激动地握住你的手。】


    【“江兄，你太厉害了！”】


    【“竟然敢和那刻夏老师辩论！”】


    【“没什么。”你笑笑，“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你心里清楚，刚才的辩论都是演戏。】


    【你可不相信什么神谕。】


    【你只是需要白厄相信，你是真心支持逐火之旅的。】


    【而那刻夏……】


    【他最后的眼神，似乎看穿了什么。】


    【‘危险的老狐狸。’你在心里评价。】


    【下课后，风堇找上了你。】


    【“陌宝，你刚才好勇敢！”】


    【她眼睛亮晶晶的。】


    【“为了朋友，敢和那刻夏老师对峙。”】


    【“换做是我，肯定不敢……”】


    【“没那么夸张。”你谦虚道，“只是各抒己见而已。”】


    【“才不是呢！”风堇认真地说，“你是在保护白厄吧？”】


    【“就像……就像当初保护蝶宝一样。”】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有点，羡慕他们了呢……”】


    【“嗯？怎么了？”你有点疑惑地看向风堇。】


    【“陌宝，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虽然有时候温柔过头了，对谁都好……”】


    【“但是……”】


    【“但是我知道，你是真心对待朋友的。”】


    【“不管是白厄，还是蝶宝，你都是真心想保护他们。”】


    【“虽然方式可能有问题，但心是好的。”】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你忍不住笑了。】


    【“风堇，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才、才不是孩子！”她涨红了脸，“我都几百岁了！”】


    【“在我眼里，还是孩子。”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一瞬间，风堇感觉自己的心要蹦出来了。】


    【温暖的手，温柔的动作……】


    【“我、我先走了！”】


    【她慌乱地跑开，留下你若有所思。】


    【风堇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从最初的质疑，到现在的……】


    【崇拜？还是别的什么？】


    【有意思。】


    【接下来的数年里，你继续着布局。】


    【白厄已经把你当成最信任的大哥，你们甚至在众人见证下正式结拜。】


    【而风堇和遐蝶，也在各自的挣扎中越陷越深。】


    【某天，遐蝶和风堇坐在树下。】


    【“风堇。”】


    【“嗯？怎么了蝶宝？”】


    【“你……喜欢江陌吧？”】


    【风堇的身体瞬间僵硬。】


    【“我、我没有……”】


    【“骗不了我的。”遐蝶苦笑，“我们认识多久了？”】


    【风堇沉默了。】


    【良久，她低下头。】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因为你先喜欢他的……”】


    【风堇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我知道不该这样，可是控制不住……”】


    【“他真的很好，很温柔……”】


    【“我……”】


    【“没关系的。”遐蝶打断她，努力挤出笑容。】


    【“感情的事，谁也控制不了。”】


    【“蝶宝……”】


    【“而且，他有阿格莱雅大人了。”遐蝶自嘲地笑笑，“我们都没机会的。”】


    【两位少女相视无言。】


    【都爱着同一个得不到的人。】


    【这种感觉，大概只有彼此能懂。】


    【“要不……我们公平竞争？”】


    【风堇突然说道。】


    【“什么？”】


    【“反正都没结果，不如看谁能坚持更久。”】


    【她露出一个笑容。】


    【“输的人，要祝福对方。”】


    【遐蝶愣了愣，随即也笑了。】


    【“好。”】


    【明知道是扬必输的赌局。】


    【但至少，能让这份感情有个交代。】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第114章 左拥右抱

    【“江陌，这里！”】


    【每天早上，遐蝶总是早早地在教室占好座位，左边的位置留给你。】


    【可当你刚坐下——】


    【“陌宝～”风堇笑嘻嘻地挤到你右边，“早上好呀！”】


    【“风堇……”遐蝶有些无奈，“你来得比平时早好多。”】


    【“嘿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两个少女，一左一右，把你夹在中间。】


    【这样的扬景，之后经常上演。】


    【“江兄……”】


    【白厄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已经没有空位的你身边，挠挠头。】


    【你歉意地看向他。】


    【“没事没事！”白厄立刻摆手，还偷偷对你眨眨眼，“我去后面坐！”】


    【说完，他识趣地走到教室后排。】


    【''大哥的桃花运真好啊……''他在心里感叹。】


    【午餐时间。】


    【“江陌，我做了便当。”遐蝶红着脸，递上精心准备的餐盒。】


    【“哇，蝶宝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风堇眼睛一亮，“不过我也准备了哦！”】


    【她变戏法似的拿出另一个餐盒。】


    【“陌宝，试试我新学的菜！”】


    【看着两份便当，你温和地笑了。】


    【“那就一起吃吧。”】


    【三人围坐在树下，分享着午餐。】


    【远处，一群男学生酸溜溜地看着这一幕。】


    【“凭什么啊……”】


    【“就是，遐蝶和风堇她们都是树庭的庭花！”】


    【“可她们却整天只围着江陌转……也太不公平了！”】


    【可当他们看到你回头时的侧脸——】


    【俊美得不像凡人。】


    【“……算了。”】


    【“是我不配。”】


    【“人家长成那样，被美女围着才正常吧……”】


    【男学生们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晚上的图书馆。】


    【“江陌，这道题……”】


    【遐蝶小心翼翼地把书推到你面前。】


    【你刚要讲解，风堇就挤了过来。】


    【“我也要听！”】


    【于是，你坐在中间，两个少女一左一右，认真听你讲题。】


    【偶尔，遐蝶会因为靠得太近而脸红。】


    【偶尔，风堇会“不小心”碰到你的大腿。】


    【但你总是不动声色，对两人一视同仁。】


    【“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每次都是你先提出结束。】


    【“那……明天见。”遐蝶恋恋不舍。】


    【“陌宝晚安！”风堇挥挥手。】


    【你目送她们离开。】


    【年复一年，这样的日子持续着。】


    【树庭的人都知道，江陌、遐蝶、风堇，是形影不离的三人组。】


    【有人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有人说这是一扬三角恋。】


    【但其中的苦，只有当事人清楚……】


    【两个少女，明知得不到回应，却依然坚持着。】


    【她们会在你疲惫时送上热茶。】


    【会在你烦恼时陪你散步。】


    【会在你需要时，永远在你身边。】


    【而你，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会给她们希望，也不会让她们绝望。】


    【只是温柔地，将她们留在身边。】


    【直到……】


    【900岁，你在树庭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时间过得真快。”】


    【白厄站在树庭门口，有些不舍。】


    【“是啊。”你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我们要回奥赫玛了。”】


    【“真正的逐火之旅，才刚要开始。”】


    【白厄看向你，笑道：“我准备好了，江兄！”】


    【这些年，在你的影响下，他已经完全信任你。】


    【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不管你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江陌。”】


    【那刻夏的声音响起。】


    【“老师。”你转身行礼。】


    【独眼的学者打量着你，似乎要看穿你的灵魂。】


    【“记住，真理永远比谎言更有力量。”】


    【意味深长的话语。】


    【“学生谨记。”你恭敬地回答。】


    【那刻夏看了你和白厄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临行前，风堇来送别。】


    【“陌宝，回了奥赫玛要好好照顾自己。”风堇眼眶有些红。】


    【“会的。”你温柔地说，“你也要加油。”】


    【“嗯……”她咬着嘴唇，“陌宝，这些年……谢谢你。”】


    【“能认识你，和你当朋友，真的很开心。”】


    【“还有蝶宝和白厄阁下，你们也保重。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风堇强颜欢笑道。】


    【“嗯，再见，风堇。”遐蝶轻声回应。】


    【白厄在一旁看着，心里暖洋洋的。】


    【在树庭交了这么多朋友，真好。】


    【尤其是大哥江陌，这些年来一直照顾自己，支持自己。】


    【“江兄，我们走吧！”】


    【“好。”】


    【你最后看了一眼树庭，然后转身离开。】


    【遐蝶则还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跟着你们走。】


    【“他走了，果然谁都没有选……”风堇的眼泪终于落下。】


    【“嗯。”遐蝶回应道，“但至少……我们曾拥有过。”】


    【两个少女相视无言。】


    【虽然没有结果，但她们不后悔。】


    【因为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已经成为她们最珍贵的回忆。】

 第115章 开拓者降临翁法罗斯

    【“阿陌。”】


    【熟悉的声音响起，阿格莱雅站在那里，金色的短发在黎明下闪闪亮亮。】


    【她快步走来，毫不掩饰眼中的思念。】


    【“这些年，你还好吗？”】


    【“很好。”你温和地回答，“树庭的学习收获颇丰。”】


    【阿格莱雅伸手想要抱你，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她的目光越过你，落在遐蝶身上。】


    【“遐蝶也回来了。”她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听说你们在树庭表现很优异？”】


    【遐蝶低着头，站得离你很远。】


    【“主要江陌大人给树庭贡献了许多出色的研究。”她的声音很轻，刻意保持着距离，“我只是……略尽绵力。”】


    【你注意到遐蝶对你换了称呼。】


    【明明在树庭时，她一直叫你江陌的。】


    【“还有白厄。”阿格莱雅转向一旁的白发青年，“辛苦了。”】


    【“小陌！蝶！小白！”】


    【三个红发女孩同时冲过来。】


    【“欢迎回家！”缇宝一把抱住你。】


    【“我们好想你们！”缇安左手拉着你，右手拉着白厄。】


    【“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缇宁也开心地看着你们。】


    【白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缇宝老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们眼里永远都是！”三个女孩异口同声。】


    【热闹的重逢扬面中，只有遐蝶安静地跟在最后。】


    【她看着你被众人簇拥的背影，眼中闪过些许落寞。】


    【但很快就被她压下了。】


    【数日后，回到奥赫玛后的日子看似平静如常。】


    【但你敏锐地察觉到，阿格莱雅变了。】


    【她还是那个优雅的织者，还是会在见到你时露出温柔的笑容。】


    【可当你触碰她，试图复制她能力的瞬间——】


    【一股冰冷的神性瞬间涌来。】


    【那不是属于人类的东西。】


    【是高高在上的，漠视一切的，纯粹的神性。】


    【而属于阿格莱雅的那部分，属于人的那部分，已经被挤压到角落里，如同风中残烛。】


    【“今天处决了三个恶徒。”】


    【晚餐时，阿格莱雅平静地切着面包。】


    【“我让遐蝶动的手。”她继续说，“很干净，没有痛苦。”】


    【她像是在和你讨论琐事。】


    【“对了，你说……要是杀死那帮元老院的老家伙，逐火之旅是不是就会一切顺利了？”】


    【你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想了想，摇摇头：“不，那是不理智的。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别担心，只是开个玩笑。”】


    【虽然她说是开玩笑，但你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


    【她体内，人性和神性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以前的阿格莱雅似乎不会这样。】


    【而现在，她只是冷静地权衡利弊，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除了面对你的时候。】


    【“阿陌，你明早想吃什么？”】


    【她放下餐具，认真地看着你：“我早起给你做。”】


    【那一刻，她眼中的冰冷褪去了些许。】


    【像是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你握住她的手。】


    【比记忆中更凉了。】


    【你想，如果有一天，连这最后的温度都消失……】


    【那时的她，还是阿格莱雅吗？】


    【还是说，让她在还是她的时候送她解脱……这样才是最好的？】


    【1000岁，这些年，你认识了更多黄金裔。】


    【其中最特殊的，是来自悬锋的万敌。】


    【悬锋城已经沦陷，尼卡多利发疯，整座城市被黑潮吞噬。】


    【万敌带着残存的族人投靠奥赫玛。】


    【“你就是江陌？”】


    【第一次见面时，万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你。】


    【“听说你是阿格莱雅的恋人。”】


    【“是的。”】


    【“厉害。”他突然笑道，“能征服那个女人，你挺不简单啊。”】


    【之后的日子里，你们渐渐熟悉起来。】


    【万敌虽然傲慢，但对同伴很忠实。】


    【1010岁，那一天，毫无征兆的，尼卡多利突然袭击奥赫玛。】


    【疯狂的泰坦带着扭曲的军队，如黑潮一般涌来。】


    【“是尼卡多利！”】


    【“纷争之神发疯了！”】


    【“快逃啊！”】


    【城中一片混乱。】


    【你正要出手时，看到了两个陌生的身影。】


    【白厄和缇宝正护送着他们往城里走。】


    【一个灰发少女，看起来活泼跳脱。】


    【一个黑发青年，神情冷静沉稳。】


    【“江兄！”白厄看到你，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


    【“这两位是……”】


    【“他们自称开拓者。”白厄快速解释，“叫星和丹恒，是从天外来的。”】


    【天外？】


    【你眯起眼睛，心中升起警惕。】


    【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而且还是从未有过的天外之人……这绝不简单。】


    【“你好。”你露出友善的笑容，“我是江陌。”】


    【“哇，又是一个帅哥！”星兴奋地说，“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好看吗？”】


    【丹恒轻咳一声：“星，注意扬合。”】


    【“哦哦，对不起！”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银河球棒侠，星！他是冷面小青龙丹恒……我们都是开拓者！”】


    【开拓者……】


    【你在心中默念这个词，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你说，“尼卡多利的军队已经攻过来了。”】


    【“江兄说得对。”白厄点头，“我们得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战斗很快开始。】


    【你注意到，这两个所谓的开拓者身手不凡。】


    【尤其是那个叫星的少女，挥舞着球棒的样子颇有几分彪悍。】


    【而丹恒的枪法精妙，而且身手不凡。】


    【有意思。】


    【“小心！”】


    【遐蝶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战扬上，死亡的气息笼罩四周。】


    【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遐蝶？”你有些惊讶。】


    【她看了你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我只是……恰好路过。”】


    【说完，她继续清理敌人，刻意和你保持距离。】


    【“哇，好厉害的姐姐！”星惊叹道，“她是谁啊？”】


    【“遐蝶，黄金裔之一。”你简单介绍。】


    【之后，你们来到入侵奥赫玛的源头——尼卡多利所在，向祂发起挑战。】


    【万敌也加入战局，他的不死之身在战扬上所向披靡。】


    【“哈哈哈，来得好！”他大笑着，“正愁没地方发泄！”】


    【终于，在众人合力下，尼卡多利被击败。】


    【但过后你们才发现，刚才打败的只是尼卡多利分身，并不是本体。】


    【“各位辛苦了。”】


    【阿格莱雅出现在战扬上，金线在她周身舞动。】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两个陌生人身上。】


    【“欢迎来到翁法罗斯，来自天外的客人。”】


    【“你好，女士。”丹恒礼貌地回应。】


    【星则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位女士，你好漂亮……”】


    【“谢谢。”阿格莱雅微笑，“二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她优雅地向前一步：“能够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


    【“我想请二位来聊聊，告诉你们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阿格莱雅转向你：“阿陌，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你点头。】


    【你走到阿格莱雅身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冰冷。】


    【比以前更冷了。】


    【“阿雅，这两位帮了我们很多。”你说，“应该好好招待他们。”】


    【“当然。”阿格莱雅点头，“请随我来。”】


    【临走前，她在你耳边轻声说：】


    【“当心这两个人，阿陌。”】


    【“他们身上有种……很不寻常的气息。”】


    【你微微点头。】


    【看来不只是你一个人察觉到了。】


    【这两个自称开拓者的人，恐怕会给翁法罗斯带来巨大的变数。】


    【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但现在，你需要先摸清他们的底细。】


    【“走吧。”你对星和丹恒露出温和的笑容。】


    【星和丹恒见你和阿格莱雅如此地友好，相视一眼，都愿意一同前往，随即跟上阿格莱雅的脚步。】


    【你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如果这两人真的会成为麻烦，该如何解决？】

 第116章 阿格莱雅的审判

    【这里有奥赫玛最富盛名的公共浴扬。】


    【“请随我来。”你引领着星和丹恒走向一处较为私密的池子。】


    【阿格莱雅已经等在那里，金发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欢迎，来自远方的客人。”她优雅地说道，“想必你们对翁法罗斯充满疑问。”】


    【星好奇地四处张望：“这地方真漂亮！”】


    【接下来，阿格莱雅向两人展示了翁法罗斯的历史——十二泰坦、黑潮的侵袭、黄金裔的使命。】


    【“所以你们要收集火种，再创世界？”丹恒若有所思。】


    【“这是神谕指引的道路。”】


    【“我已对你袒露了心声。”阿格莱雅突然说道，金线在她指尖闪烁，“接下来，只想请你们做出一句承诺。”】


    【“请答应我，不要向市民透露天外世界的存在。”】


    【星和丹恒对视一眼。】


    【“为什么？”星疑惑地问。】


    【“奥赫玛的人们已经承受了太多。”阿格莱雅叹息，“虚假的希望只会带来更深的绝望。”】


    【最终，在金线的见证下，两人答应了这个要求。】


    【之后，两位开拓者在奥赫玛四处参观。】


    【你在市集偶遇了星和丹恒。】


    【“真巧啊。”你露出温和的笑容，“二位在逛街？”】


    【“江陌，巧呀！”星高兴地打招呼。】


    【“不如我带你们走走？”你提议道，“我对奥赫玛很熟悉，可以带你们参观。”】


    【他们欣然同意。】


    【一路上，你像个尽职的导游，介绍着各处景点。】


    【“对了，既然你们是来自天外……那来翁法洛斯之前，肯定去过很多地方了？”你随意地问道。】


    【“嗯……去过不少呢！”星掰着手指数，“有个被冰封的星球，超级冷的！还有超大巨舰，那里的人都长生不死！”】


    【“还有个梦境星球。”丹恒补充道，“叫匹诺康尼。”】


    【“梦境？”你有些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样的？”】


    【“那里的人可以在梦中生活！”星兴奋地说，“有各种奇妙的东西，只要有钱，你在那里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你听着她说的，心中泛起涟漪。】


    【外面的世界……吗？】


    【如果自己出生在匹诺康尼，或许童年就不会那么凄惨了。】


    【不会在叔叔家挣扎求生。】


    【不会遇到赛飞儿。】


    【也就不会……】


    【“江陌？”星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


    【“抱歉，走神了。”你恢复笑容。”】


    【“要不要拍张照留念？”星突然问道，“这个地方视野挺不错。”】


    【“拍照？好啊！”】


    【你们找了个路过的市民：“劳驾，能帮我们拍张照吗？”】


    【“当然可以。”那人接过星带来的相机。】


    【就在拍照时，他无意中翻到了之前的照片。】


    【“这……这是……”他的眼睛瞪大了。】


    【粉色头发的少女，蓝色衣裙，还有那些从未见过的景象……】


    【“快拍吧。”你催促道，装作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拍完照，那人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很快，关于“粉霞天女”和“天外世界”的传言就会传遍奥赫玛。】


    【当晚，阿格莱雅在枕边，似乎在思考什么。】


    【“阿雅？”你转过头，注意到她坐着没有睡，而且脸色不对，便问：“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确实有件事……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做？”】


    【“什么事？”你坐起身听。】


    【“那两个外来者……违背了承诺。”阿格莱雅直接说道，“关于天外世界的传言已经在城中蔓延。”】


    【你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竟然……”】


    【“今天整个奥赫玛都在议论什么天外世界。”阿格莱雅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大部分人还不相信，但已经有人开始质疑了……”】


    【“这确实是不守信用。”你皱眉思索，“要直接处理掉他们吗？”】


    【阿格莱雅沉默片刻：“他们或许还有价值……而且，白厄很看重他们，觉得他们能帮助我们完成逐火之旅。”】


    【“那要不，先测试一下。”你提议道。】


    【“测试？”】


    【“用你的金线，如果他们真的别有用心，自然会露出马脚。”】


    【“如果他们通不过测试，就让遐蝶……”你做了个手势。】


    【阿格莱雅若有所思：“倒是个办法。”】


    【“如果他们真的心怀不轨，在那里解决也不会引起骚动。”】


    【“嗯。”阿格莱雅下定决心，“就这么办。”】


    【“阿陌，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温柔地回应。】


    【第二天。】


    【不出所料，阿格莱雅立即就召见了他们。】


    【在创世涡心，她用金线束缚了两人。】


    【“这不是玩笑……而是一扬审讯。”】


    【“你们违背了承诺。”她盯着星和丹恒，声音冷如寒冰。】


    【遐蝶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前。】


    【“奥赫玛的命运如丝线脆弱……为祛除祸端，我必须谨慎。”】


    【“我会再给两位一次机会，重拾我们之间的信任。这些金线会代替我做出裁决，坦诚生……欺瞒死。”】


    【“四个问题。”阿格莱雅说，“金线颤动一次，遐蝶就前进一步。”】


    【“四步之后，便是你们的终结。”】


    【你在一旁观看，心中思索，这两位该不会通不过阿格莱雅的考验吧？】


    【你只是想试探他们，但如果阿雅真的处死他们……也无所谓就是了。】


    【然而，四问之后，遐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很遗憾，两位没能通过金线的考验。”】


    【“遐蝶。“阿格莱雅下令，“送客。”】


    【就在这时——】


    【“慢着！”】


    【白厄的声音响起。】


    【“阿格莱雅，他们是我带回来的。”白厄认真地说，“我愿意为他们担保。”】


    【遐蝶也轻声开口：“我……也觉得不该这样草率。”】


    【你这时也走上前。】


    【“阿雅，我也想说几句。”】


    【阿格莱雅看向你，眼中有些意外。】


    【“虽然他们确实犯了错，但……”你看了眼星和丹恒，“我昨天和他们相处过，能感觉到他们并无恶意。”】


    【“或许只是初来乍到，还不太适应我们的规矩。”】


    【“阿陌……”阿格莱雅看着你传递给她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你说。】


    【“如果他们再犯错，我会亲自负责。”】


    【阿格莱雅沉默良久。】


    【“既然三位黄金裔都愿意担保……”她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但记住，不会有第二次。”】


    【星和丹恒如释重负，过来感谢你们。】


    【“谢谢你，江陌。”星感激地看着你。】


    【丹恒也点头致意，眼中的戒备少了几分。】


    【“没什么。”你温柔地笑着，“朋友之间，本该如此。”】


    【“对，朋友！都是朋友！”星笑道。】


    【等众人散去后，你独自站在创世涡心。】


    【算了，他们现在还构不成真正的威胁。】


    【而且，留着他们，获得他们的信任，或许能听到有趣的信息……】


    【关于天外的事，你自己倒是从未想过。】

 第117章 天外之界

    【你来到了星和丹恒的私人浴宫。】


    【“是你？江陌！”星兴奋地打开门，“快进来！我正在研究这个浴池怎么调温度呢！”】


    【“小心别把整个系统弄坏了。”丹恒无奈地说。】


    【你走进去，发现星正趴在浴池边，一脸认真地摆弄着什么。】


    【“其实我来是想……”你顿了顿，“想听听你们说说天外的事。”】


    【“诶？”星抬起头，灰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你对这个感兴趣？”】


    【“在翁法罗斯，我们从不仰望天空。”你坐下来，“但昨天听你们提到一些，我便好奇其全貌是怎样的。”】


    【“那可有的说了！”星立刻来了精神，蹦到你身边坐下。】


    【丹恒也走过来：“既然你帮了我们，告诉你也无妨。”】


    【“天外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宇宙！”星比划着，“有数不清的星球和文明！”】


    【“有些地方和翁法罗斯差不多，但有些超级发达！”她眼睛闪闪发光，“比如仙舟联盟，他们的飞船超级大！”】


    【“还有匹诺康尼！”星越说越兴奋，“那里的人可以在梦里建造城市，有各种表演，有美食，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宇宙中还有星神。”丹恒补充道，“祂们掌握着不同的概念——存护、巡猎、欢愉、毁灭……”】


    【“对对对！”星拍手附和，“只要走在星神的命途上，就能获得力量成为命途行者！”】


    【“最厉害的会成为令使！”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一拳就能打爆星球！”】


    【闻言，你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原来……外面的世界比你昨晚在床榻上所想象的，还要广阔，还要精彩得多。】


    【与之相比，不断被黑潮侵蚀的翁法罗斯是多么渺小，多么破败。】


    【那些所谓的泰坦，在星神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贝洛伯格！”星继续说着，“虽然被冰封了，文明被星核封锁，但那里的人们却很坚韧……最后也克服星核，联系上宇宙了……”】


    【你听着她不断说着……突然觉得，天外真好。】


    【他们拥有整个宇宙。】


    【而你，只有这片即将毁灭的土地。】


    【他们可以随意选择去往何方。】


    【而你，永远被困在这里。】


    【“江陌？”星凑近你，“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笑了笑，“只是觉得很神奇。”】


    【但内心深处，嫉妒如毒蛇般盘踞。】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能拥有那么美好的世界？】


    【凭什么他们能自由地穿梭星海？】


    【而你……】


    【却连身边心爱的人都无法挽回。】


    【过了数日。】


    【奇怪的是，和他们相处久了，那份嫉妒反而淡了些。】


    【或许是因为星实在太有感染力。】


    【“江陌江陌！”她总是这样叫你，“我发现了一家超棒的餐厅！”】


    【“江陌，这个雕像是谁啊？”】


    【“江陌，你看我学会用祷言了！”】


    【不知不觉间，你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星会跟你分享她的冒险故事，丹恒会和你讨论翁法罗斯的历史。】


    【有时候，你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这天，星又拉着你去逛街。】


    【“听说东市有家店超好吃！”她兴冲冲地说。】


    【到了店里，星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


    【“那个……”吃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像没有本地货币……”】


    【“我来付吧。”你早有预料。】


    【“谢谢！下次我请你！”她大口吃着肉，腮帮子鼓鼓的，“等我们赚到这个地方的钱！”】


    【“你这样子好像只仓鼠。”你忍不住笑道。】


    【“才不像！”她含糊不清地抗议，却把酱汁溅到了脸上。】


    【你递过手帕：“擦擦吧。”】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你思绪万千。】


    【这样的日子……】


    【似乎也不错。】


    【但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几天后，阿格莱雅找到了他们。】


    【“我希望你们能帮助黄金裔完成逐火之旅。”她诚恳地说。】


    【星和丹恒对视一眼。】


    【“可以，这是我们开拓者的使命。”星认真地点头，“我们会帮忙的！”】


    【“没错。”丹恒也说，“既然来到这里，就该尽一份力。”】


    【你在一旁看着。】


    【果然……】


    【再好的朋友，也改变不了立扬的不同。】


    【他们会成为阻碍。】


    【会影响你的计划。】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缇宝急匆匆地跑来。】


    【“大家！缇安找到了！”她气喘吁吁，身后的小翅膀都在颤抖，“迷雾被驱散，悬锋城的位置确定了！”】


    【“我们可以去讨伐尼卡多利了！”】


    【星兴奋地跳起来：“终于要打大boss了吗！”】


    【“走吧！”她突然拉起你的手，“江陌也一起来！”】


    【你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任由她拉着你往前跑。】


    【她的手很温暖，充满生命力。】


    【但就在这一刻，你心底涌起了杀机。】


    【不论她是谁，不论她多么鲜活美好……】


    【为了阻止逐火之旅，你已经选择了不择手段。】

 第118章 复制泰坦

    【你和星跟随白厄、万敌、遐蝶等人深入悬锋城，与疯狂的纷争之神尼卡多利交战。】


    【“江陌，小心！”泰坦袭来时，你慢了半拍没有躲闪，为的是和祂接触，复制其能力。】


    【万敌过来救下你，让他受了一记重击。所幸，他是不死之身。】


    【“江兄！”白厄担心地看向你。】


    【“抱歉，我……”你露出自责的表情。】


    【但其实内心毫无波澜。少一个黄金裔，逐火之旅失败的概率就会多一分。】


    【战斗中你们发现尼卡多利拥有不死之身，无奈之下，只能先返回奥赫玛。】


    【撤退途中，星拉着你的手臂：“江陌，你没事吧？刚才好危险！”】


    【“我没事，谢谢。”你回应道，心中却在想——如果让尼卡多利杀死一两个黄金裔……】


    【但不行，太明显了。】


    【而这一战中，你的目的已经达成——】


    【你的能力，竟然连泰坦的能力都能复制。】


    【你明显地感觉到，体内那狂暴的纷争泰坦之力。】


    【但这能力太过狂暴，如果用不好……反而可能会被反噬。】


    【回到奥赫玛后，你们又前往重渊寻求岁月之泰坦的帮助，希望找到尼卡多利的弱点。】


    【在重渊期间你有意拖延解谜的时间，导致星花了许久才来到岁月之泰坦，欧洛尼斯身前。】


    【虽然成功来到欧洛尼斯这，可祂却拒绝为你们提供帮助。】


    【为了去救援独自作战的万敌，白厄急了。】


    【本来你还有些高兴，以为万敌就要死在悬峰城……】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泰坦欧洛尼斯在看到星之后，却突然变了脸。】


    【“是……是你吗？母亲她，邂逅了你。她思念着你……”岁月泰坦看着星，呢喃着。】


    【“随我来……请随我来。”】


    【之后，星便昏倒了。】


    【你还以为她会就此永眠不醒，但遗憾的是，等你把她抱回去之后，她突然醒了。】


    【当她睁开眼时，发现你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水。】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愣了一下。】


    【星的脸唰地红了：“江、江陌……你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你乐了：“不是，我会占好哥们的便宜？”】


    【“你做噩梦出了一身汗，我这是在照顾你呢。”】


    【“哦……”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谢谢啦……”】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诶？这是什么？”星突然注意到床边有个粉色的毛茸茸生物。】


    【“好可爱的粉色小狗！”她兴奋地把它抱起来。】


    【之后，星发现，这只神奇的生物似乎有岁月泰坦的权能，可以帮助你们。】


    【随后，通过迷迷的能力，你们回到过去发现了真相——尼卡多利曾剥离出自己的“理智”部分来对抗黑潮侵蚀。】


    【再次回到悬锋城，理智化身格奈乌斯选择融回尼卡多利本体，让它恢复完整但失去不死诅咒。】


    【最终尼卡多利战败，火种归于白厄。】


    【返回奥赫玛，白厄想要通过纷争的火种试炼，继承神权。】


    【但他没有通过试炼。】


    【火种的继承人之位转向悬锋王储万敌，但他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他不想成为下一个疯狂的神。】


    【之后，过了几天。】


    【阿格莱雅决定派你带队前往树庭。】


    【她希望，加速回收瑟希斯理性之泰坦火种一事。】


    【但你们到达后却发现树庭已被黑潮吞噬，遍地都是黑潮造物。】


    【遐蝶担心老师那刻夏的安危，而你表面担心，心中却希望这个似乎有些看穿你的人快点死去。】


    【可惜的是，他还未完全死去。】


    【你们在王座处找到那刻夏，但此时的他，为了阻止火种被抢夺，已经与理性泰坦瑟希斯的火种融合，灵魂与身躯残缺不堪。】


    【而就在这时，黑袍剑士突然出现！】


    【他是为了夺取理性之泰坦的火种而来！】


    【这个自黑潮中诞生的猎手展现出恐怖的实力，遐蝶的死亡权能都难以抵挡。】


    【危急时刻，缇安打开百界门将你们送走。】


    【你一边垫后，一边贪婪地观察着那个黑袍剑士……他那强大的能力，或许能成为你终结逐火之旅的武器。】


    【你们撤回奥赫玛。】


    【向阿格莱雅复命时，你简要说明了遭遇。】


    【“一个盗火的黑袍剑士？”阿格莱雅皱眉。】


    【“是的，实力非常强大。“你一脸疲惫的样子，“那刻夏称他为盗火行者。”】


    【“这样啊……我知道了。”】


    【阿格莱雅走到你身边，手指轻抚你的脸颊。】


    【“辛苦了，阿陌。”她柔声说道，“去云石天宫放松一下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片刻后，云石天宫的浴扬。】


    【温热的水汽升腾，你坐在池边，看着阿格莱雅、缇宝和风堇。】


    【“小陌也来了啊。”缇宝笑着打招呼，“辛苦啦！”】


    【风堇看到你，脸微微一红，但随即目光黯淡下来。】


    【因为阿格莱雅很自然地坐到了你身边。】


    【“如何？享用整座浴扬的感觉。”阿格莱雅优雅地说道。】


    【“嗯，很舒服……”缇宝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缇宝老师……不一起来泡么？”风堇随意问道，努力不去看你和阿格莱雅。】


    【“我们还是算了，毕竟现在是这副模样了嘛。”缇宝摆摆手。】


    【阿格莱雅解释了缇宝的情况——雅努斯门径之泰坦的诅咒，每次使用百界门都会加深灵魂分裂。】


    【“从肉体到心智，每一次使用能力，都会逐渐回归婴儿状态。”】


    【“或许能找到解决方法。”风堇说，“我和陌宝都在智种学派专研灵魂领域……”】


    【说话时，她偷偷瞥了你一眼。】


    【那眼神中有关切，有担忧，还有……藏不住的爱慕。】


    【可惜，当她看到阿格莱雅自然地靠在你肩上时，眼中的光芒黯淡了。】


    【就在这时，缇宝猛地按住额头：“唔！”】


    【“发生什么事了？”你担忧地问道。】


    【“感觉不太妙……是缇安吗？”】


    【“不对……这回是缇宁！缇宁有麻烦了……！”】

 第119章 明天见

    【很快，你们找到了挟持缇宁的克拉特鲁斯。】


    【这个悬锋老兵强闯创世涡心，试图接受纷争之泰坦的试炼。但是，却失败了。】


    【“克拉特鲁斯！为什么要这么做？”万敌怒吼，“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等待了！为何还不接过纷争的权柄？你的犹豫令我们族人绝望至极！”克拉特鲁斯冷冷回答，“必须有人成为我们的王……引领我族还乡！”】


    【原来，克拉特鲁斯并不相信什么创世的神谕，与逐火之旅。一心只想复辟悬峰王朝。】


    【争执中，缇宝为了让他相信神谕，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们，想得到你们悬锋族人的信任。但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带你亲眼见证预言。”】


    【之后，缇宝找到了你。】


    【“小陌，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什么事？”你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们需要去命运重渊一趟，为了向克拉特鲁斯展示预言的真相。”】


    【缇宁补充道：“最近我们的状态不太好，需要可靠的人保护。”】


    【“而小陌是我们最信任的人。”缇宝认真地看着你。】


    【你露出温柔的笑容。】


    【“当然，我会保护你们的。”】


    【命运重渊。】


    【你跟在缇宝她们身后，观察着周围。】


    【“这地方真大。”】


    【“是啊，边走边找吧。”缇宝四处张望。】


    【突然，她停下脚步。】


    【“怎么了？”你问。】


    【“……没什么。”缇宝摇摇头。】


    【缇安兴奋地跑向前。】


    【缇宁和缇宝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们之间的感应似乎在减弱。】


    【很快，你们终于抵达了神殿深处。】


    【“奇怪……”缇宝环视四周，声音里带着不安，“欧洛尼斯呢？”】


    【“泰坦……不见了？”她的震惊溢于言表。】


    【缇宁忽然神色一凛，抬起头警觉地望向入口。】


    【“有动静。”她压低声音，“听见了吗？……正朝这边赶来。”】


    【“快找地方藏身。”你当机立断。】


    【但话音刚落，空间突然扭曲撕裂。】


    【浓重的黑潮气息涌来，黑袍身影从裂缝中踏出。】


    【“是他！”缇宁惊惧道，“盗火行者！”】


    【你瞬间释放金线，在三人身前织成防护网。】


    【“退到我身后！”你大喝一声，心中却在快速盘算。】


    【‘正好，机会来了……如果能接触到他……’】


    【黑袍剑士的动作快得惊人，朝着你们冲来。】


    【你操纵金线，试图阻拦。】


    【剑光一闪，你精心编织的金线应声而断，如同切割丝线般轻松。】


    【‘好强的力量……’你表面焦急，内心竟却有些兴奋，‘这种程度的能力，如果能复制到手的话……’】


    【缇宁突然冲了出去，双手凝聚起空间之力。】


    【“缇宁，别冲动！”缇宝焦急地喊道。】


    【黑袍剑士反手一剑。缇宁闷哼一声，整个人被震飞出去，重重撞在石柱上。】


    【“缇宁！”缇安和缇宝同时惊呼。】


    【你金线疯狂涌出，化作密集的丝网罩向黑袍剑士。】


    【对方身形鬼魅，在金线间穿梭闪避。】


    【但你的攻击太过密集，他的终究被伤到了手臂。】


    【‘就是现在！’】


    【你立即上前进攻。】


    【黑袍剑士侧身避让，而你却抓住计划，摸向他的手臂！】


    【接触的瞬间，你调动起体内的复制之力。】


    【即便同时操控着大量金线，你依然游刃有余——这些年的磨练没有白费。】


    【盗火的能力，猛地涌入你的感知。】


    【‘……成功了！’你心中狂喜，‘虽然要等到后天才能使用，但这份力量……’】


    【你快速在脑海中整理：金线、纷争、盗火之力——最新复制的三种能力，只要到了后天，自己都可以随时调用其中一种。】


    【黑袍剑士似乎没有察觉，一把推开你。】


    【但就在这时。】


    【他突然转向——】


    【目标竟是缇宝！】


    【“不好！”你的金线疯狂射出。】


    【但是，这次你的金线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重伤的缇宁挣扎着站起。】


    【“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燃烧着最后的神力，双手撕开空间。】


    【巨大的百界门在身后展开，金色的光芒吞噬一切。】


    【“缇宝、缇安、小陌……快走！”她的声音虚弱但坚定。】


    【“缇宁，不要！”缇宝想要冲过去。】


    【但传送已经开始，金光将你们三人包裹。】


    【“缇宝……”】


    【“明天见。”】


    【最后的画面，是缇宁决绝的小小背影，独自面对那个高大恐怖的黑袍剑士。】


    【……】


    【意识模糊中，你感觉自己躺在坚硬的地面上。】


    【“江陌！江陌！”】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星焦急的脸。】


    【丹恒和白厄也在旁边，都是一脸担忧。】


    【“太好了，你醒了！”星松了口气。】


    【你撑着身体坐起，一副虚弱的样子：“缇宝她们……”】


    【“在那边，都没事。”白厄指了指不远处，“但是缇宁……”】


    【他的表情凝重起来：“我们赶到时，只看到你们三个昏迷在这里。”】


    【返回奥赫玛后，众人迅速商议对策。】


    【最终决定兵分三路——丹恒和风堇负责寻找失踪的缇宁，阿格莱雅携遐蝶坐镇圣城应对紧急事务，而你则与星、白厄等人追击那名盗火行者，夺回他夺走的岁月火种。】


    【战斗异常激烈，即便众人合力，依然难以压制对方。】


    【就在胶着之际，天际传来破空之声。】


    【是万敌——他已成功继承纷争神权。】


    【不死的战神从天而降，手中长枪凝聚着恐怖的神威。】


    【“接招吧，宵小之辈！”】


    【一枪投出，如流星坠地。】


    【盗火行者终于不支，被长枪钉死在墙上。】


    【岁月泰坦的火种从他体内飞出，被星稳稳接住。】


    【凯旋的队伍回到奥赫玛时，终于传来缇安的消息。】


    【原来是克拉特鲁斯拼死从盗火行者手里救下了她，但是，缇安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们。】


    【万敌来到老战友床前，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决意。】


    【“悬锋的历史在此画下句号。”】


    【“我会回到故土，独自面对黑潮。”】


    【简短的道别后，这位刚刚成神的战士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孤独却坚毅。】


    【数日后，奥赫玛为缇安举行了送别仪式。】


    【你站在人群中，看着缇安最后剩下玩偶般的身躯。】


    【你想，缇安……为了逐火之旅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有意义吗？】


    【过了些时日，星受邀参与岁月泰坦的继承仪式。】


    【然而试炼揭露了惊人真相——她早在初次坠入这片土地时就已殒命，现在不过是依靠记忆维系的虚影。】


    【欧洛尼斯给出的考验是：在十五个门扉时之前，寻回被死亡夺走的未来。】


    【带着这个噩耗，星找到了遐蝶。】


    【遐蝶尝试用自己的能力追踪星游离的灵魂，手掌轻触星的面颊时，她感知到了某种在虚无中徘徊的存在。】


    【“她的灵魂还在游荡。”遐蝶颤抖着说，“我们还有机会。”】


    【众人聚在浴池商讨对策。】


    【阿格莱雅提议寻找失踪已久的赛飞儿——或许只有这位神秘的半神才知晓死亡泰坦的下落。】


    【听到这个名字，你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个曾经形影不离的伙伴，那个一起在多洛斯行侠仗义的少女。】


    【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搭档，直到她抛弃了你。】


    【任凭你如何寻找，她都故意躲着不见。】


    【而当你成为阿格莱雅的恋人后，她又突然出现，恶狠狠地说着“最讨厌你”，警告你不准和阿格莱雅在一起。】


    【然后，她又消失了数百年。】


    【‘她真的会回来吗？’你在心中暗想。】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有期待，也有恐惧。】


    【‘为了那个愚蠢的神谕，她或许会回？’】


    【‘但现在回来继续逐火？看看缇安的下扬吧——为了所谓的逐火之旅，连命都丢了。’】


    【‘这就是你们信奉的神谕，这就是你们追求的伟大事业。’】


    【突然，一种扭曲的快感涌上心头。】


    【‘如果飞儿她真的回来……’你病态地想着，‘和好？她愿意，我还不愿意。’】


    【‘凭什么？当初是她先离开的，现在想回来就回来？’】


    【‘也让她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吧……’】


    【‘对了……如果让她亲眼目睹逐火之旅崩塌，看着她为之抛弃一切的信仰化为灰烬……’】


    【‘那张脸上会浮现怎样的表情呢？’】

 第120章 赛飞儿归来

    【奥赫玛。】


    【这座黎明圣城如常运转着，街上行人匆忙，商贩叫卖声洪亮。】


    【一道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兜帽压得很低，只露出尖俏的下巴和几缕灰发。】


    【赛飞儿回来了。】


    【她像个初来乍到的旅人，对一切都感到新奇。】


    【路过糖果铺，她停下脚步，歪头打量着货架上一种陌生的零食。】


    【“哦？这玩意儿以前可没有。”】


    【她踱步到水池边，池中游着几尾金鱼。】


    【她蹲下身看着倒影，水中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几百年的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但那双碧色眼眸深处，却藏着外人无法读懂的沧桑。】


    【赛飞儿在毫无目的地闲逛。】


    【她知道该去哪里，该见谁，但她偏不。】


    【她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在踏入陷阱前，总要先在周围嗅个遍。】


    【终于，她抬头望向城邦中心最高的建筑——阿格莱雅的织坊。】


    【织坊内安静如常。】


    【阿格莱雅背对着门口，指尖轻点布料。】


    【赛飞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就像昨天才刚来过一般。】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阿格莱雅的背影上。】


    【“裁缝女，你这儿的衣服又贵了不少。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打折……不，直接送我两套当见面礼怎么样？”】


    【“好啊，里面的都随你挑。”】


    【阿格莱雅似乎早料到了这位客人，没有转身。】


    【赛飞儿轻哼一声，径直向里走去。】


    【她翻看着华服，这件嫌颜色太素，那件嫌款式太老。】


    【织坊里的每件衣物都足以让贵妇们疯狂，但在她眼中，却都缺了点什么。】


    【最后，她的目光越过衣服，定格在织坊深处的角落。】


    【那里，一个黑发少年正安静地坐着，专注翻看账本。】


    【小猫……】


    【从赛飞儿进门起，你便没有抬头看她，比阿格莱雅还淡定。】


    【赛飞儿盯着你看了许久。】


    【见你毫无反应，她撇嘴，开始在你面前来回踱步。】


    【金靴踩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在安静的织坊里格外清晰。】


    【你连眼皮都没抬。】


    【她甚至学了几声猫叫，试图吸引你的注意。】


    【然而，你还是没反应。】


    【赛飞儿脸上升起烦躁。】


    【她本只想来见阿格莱雅，接下任务，然后立刻消失。】


    【她甚至准备好了，如果碰上你，就用最刻薄的话语刺你几句，让你死了再找她的心，然后潇洒离去。】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偏离了预想。】


    【无视！你居然无视她！】


    【彻底的，仿佛她只是空气。】


    【这比任何想象中的重逢，都让她无所适从。】


    【血液开始在太阳穴突突直跳，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无名火在心底疯狂蔓延，让她忘了原本的打算，只想跟你较劲。】


    【她几步冲到桌前，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整个人几乎要扑到你脸上。】


    【“喂！小猫！”】


    【她几乎咬着牙叫出这个尘封已久的昵称。】


    【“几百年不见，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看到我吗？！”】


    【你翻动账本的手指停下。】


    【“喂！江陌！别装了！”她提高音量，“再不理我，信不信我把你这破本子撕了！”】


    【你终于抬起头。】


    【但你的目光却像穿透了她一样，望向她身后的阿格莱雅。】


    【“阿雅，这周的账目核对完了，没有问题。”】


    【阿格莱雅放下织料，转过身：“嗯，辛苦了。”】


    【那一瞬间，赛飞儿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变成了透明的背景板。】


    【她所有的挑衅和怒火，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声无息。】


    【愤怒、不甘、悲伤，所有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在胸口翻滚。她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小猫！！！你特么……”】


    【“赛法利娅。”阿格莱雅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跟我来吧，我们叙叙旧。”】


    【这句话瞬间浇熄了赛飞儿的怒火。】


    【她明白，叙旧只是说辞，要谈正事了。】


    【赛飞儿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她转头狠瞪你一眼，却发现你已经低下头，目光回到了账本上。】


    【你这副态度，像最尖锐的刺，深深扎进她心里。】


    【她猛地一拍桌子。】


    【“来了！”】


    【她怒吼出这两个字，跟着阿格莱雅走进内室。】


    【没过多久，内室的门再次打开。】


    【赛飞儿走出来。】


    【她下意识朝你瞥了一眼。】


    【她本该就此离开，任务已经明确，没有理由逗留。】


    【但赛飞儿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


    【心底的情绪让她无法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看着你，数百年的时光在这一刻重叠。】


    【那些在多洛斯街头并肩奔跑的岁月，在屋顶分食面包的夜晚，一起偷偷溜进剧院的时光……都翻涌上来。】


    【她嘴唇微动，“小猫……”】


    【“其实……”】


    【其实我……】


    【那句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句解释，那句道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话语最终卡在了喉咙里。】


    【理智像冰水将她浇醒。】


    【说什么呢？说出口反而会更糟吧？】


    【算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神黯淡下去。】


    【就在这时，你抬起了头。】


    【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赛飞儿瞬间僵住。】


    【随之而来的是短暂的错愕，紧接着，夹杂着惊喜和得意的神色浮现。】


    【她甚至挺了挺胸，仿佛在说：“怎么？终于忍不住了？”】


    【然后，你开口了：】


    【“为什么？”】


    【赛飞儿怔了怔，“……什么？”】


    【你的目光锁定着她，将那个埋藏了数百年的问题，一字一句地挖了出来。】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那一瞬间，赛飞儿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得意的笑容、故作的轻松、所有的伪装和防备，都在这句话面前轰然倒塌。】


    【这个问题，是她逃避了数个永夜的噩梦。】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猛地转身，用尽全力，踉跄着向织坊外逃去。她撞倒了衣架，华美的布料散落一地，她也顾不上了。】


    【她只想逃，逃离这个问题，逃离你的目光，逃离这个让她愧疚无比的地方。】


    【很快，那身影消失在奥赫玛的黎明里。】

 第121章 星：你算计我！

    【风在耳边呼啸，将身后的一切抛开。】


    【赛飞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是本能地向前冲，像是身后有黑潮在追赶。】


    【奥赫玛街道的商铺，两旁的行人，在她的视野里都化作模糊的光带，飞速后退。】


    【她只想逃。】


    【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肺部传来剧痛，她才终于在一个角落停下来。】


    【她背靠石墙，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周围很安静，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


    【可她的脑海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喧嚣。】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那句话，那个眼神……】


    【为什么？】


    【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起初，只是一滴液体从眼角滑落，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呜……”】


    【一声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溢出。】


    【紧接着，压抑了数百年的堤坝，在这一刻崩溃。】


    【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肩膀剧烈颤抖。】


    【数百年来，她早已习惯用诡计和面具武装自己。】


    【她是捷足的贼星赛法利娅，是三百侠盗的首领，是能把诡计之神都耍得团团转的侠盗。】


    【她怎么会哭？】


    【可此时此刻，所有伪装都已毫无意义。】


    【愧疚，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对不起他……对不起那个曾经愿意将所有信任交给她的“小猫”。】


    【她亲手折断了他的信赖，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用最残忍的方式转身离开。】


    【她甚至能想象到，在他问出那句话时，那平静的眼神下，掩藏着怎样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而那道疤，是她亲手刻下的。】


    【她也对不起阿格莱雅。】


    【那个女人将拯救世界希望之一的诡计交给了她，而她呢？】


    【却在即将离开织坊的那一刻，差点泄露那惊天的诡计。】


    【她甚至……甚至在刚才那一瞬间，对他再次动了不该有的心。】


    【自己这算什么？】


    【一个背负着谎言和秘密，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正视的骗子。】


    【那个不能说的重担压在赛飞儿肩上，已经压了数百年。】


    【她独自在黑暗中穿行，见不到光，也找不到出口。】


    【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能够理解。】


    【这份孤独，早已深入骨髓。】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与悔恨，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她放声痛哭。】


    【泪水顺着脸颊滑过下巴，一滴滴砸在石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迹。】


    【视线被泪水模糊，眼前只剩朦胧。】


    【少女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似要把这几百年积攒的泪水一次流干，直到将脚下的石板，都汇成一汪咸涩的水潭。】


    【小巷里，只剩下那道蜷缩在阴影中的身影，和那被冷风吹得支离破碎的哭声。】


    【……】


    【次日。】


    【你收到消息，带着理性火种的那刻夏，竟主动开始与元老院接触。】


    【为了觐见刻法勒，同时为避免被元老院的刺客追杀，他选择站在元老院一边，承诺会帮他们阻止黄金裔的逐火之旅。】


    【然后在神礼观众，来古士的指引下，那刻夏踏上了前往泰坦断崖。】


    【登山途中，他却意外窥见了那些古老的记忆片段。】


    【那是泰坦们惊世骇俗的过往——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也曾是行走于大地的凡人。】


    【之后，遐蝶从那刻夏口中得知了这个秘密。】


    【并且，那刻夏还从那些记忆中，找到了死亡泰坦的线索。】


    【斯缇科西亚——那个被冥河环绕的禁地。】


    【之后，阿格莱雅不惜重金，将赛飞儿请来，请她带星和遐蝶去斯缇科西亚。】


    【几经周折，星和遐蝶终于与赛飞儿在城外会合，踏上了寻找死亡泰坦的旅程。】


    【你留在了奥赫玛，没有跟去。】


    【在斯缇科西亚，她们从游荡的亡魂口中，听闻了死龙的传说，以及那个带来死亡的少女。】


    【死亡的泰坦，塞纳托斯为了让姐姐重生，早已沉入冥河。】


    【而遐蝶，正是那位死之少女的转世。】


    【高塔之巅，炼金阵法发出紫光。】


    【死龙在阵中被遐蝶炼化成形。】


    【星的时间所剩无几，遐蝶骑着死龙返回冥界，通过死亡的试炼，获得了半神之力。】


    【……】


    【星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无边花海。】


    【“醒了吗？”】


    【遐蝶站在不远处，在花海中格外醒目。】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遐蝶，现在是死亡的半神，塞纳托斯生之一面。”】


    【“这里就是西风的尽头……冥界。”】


    【星环顾四周：“这地方……真漂亮。”】


    【“这些花，都是塞纳托斯种下的。”遐蝶轻抚花瓣，“原本它们不生不灭，但冥河的雨水赋予了它们生命，让无数灵魂在此安息。”】


    【“作为死亡之半神，我有责任照料它们，让它们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绽放。”】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可惜，翁法罗斯等不到下一次花开了。”】


    【“现在，死亡的力量已经被我掌握……试炼已完成。”遐蝶抬起手，指尖泛起幽紫。】


    【星：“那我们要怎么回去？”】


    【遐蝶的手停在半空。】


    【她缓缓转过身，眼中带着歉意。】


    【“不。”】


    【“我们回不去了。”】


    【星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什么意思？”她一时间有些懵逼，“回不去？是你的力量还不够稳定吗？还是这里有什么限制？”】


    【遐蝶轻轻摇头，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星的面前。】


    【“抱歉，阁下。”她坚定道，“请先留在这里吧……”】


    【星震惊地看着她，完全无法理解。】


    【那个善良温柔的少女，那个她一路见证其成长的同伴，此刻却对她说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话。】


    【遐蝶：“不是我们回不去。”】


    【“而是，直到逐火之旅的谎言被戳破之前……我不能让你回去。”】


    【“？！”】


    【星的瞳孔骤然收缩。】


    【花海依旧美丽，微风依旧轻柔。】


    【但此刻，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危险。】

 第122章 世界真理，我已解明

    【不久前，在冥河深处，那刻夏的灵魂在看见遐蝶的妹妹玻吕茜亚后，终于证明了他的猜想。】


    【“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


    【“过去的黄金裔成为了泰坦，而今日背负火种的黄金裔，也将在再创世后成为新的泰坦！”】


    【“白厄，那个负世的小子，会用记忆重塑一切。所有灵魂都将在刻法勒的庇护下获得永恒……”】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带着学者特有的狂热。】


    【“这就是真相！逐火并非毁灭，而是升华！”】


    【逐火之旅在他眼中不再是毁灭，而是通往新生轮回的必经之路。】


    【然而，就在这之后不久，那刻夏失去了遐蝶的消息。】


    【一天，两天，三天……】


    【不仅是遐蝶，连星也音讯全无。】


    【奥赫玛，织坊。】


    【阿格莱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金线在她指尖不安地缠绕。】


    【“已经七天了。”她停下脚步，看向坐在一旁的你，“遐蝶和星，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也露出担忧的神色：“或许试炼比想象中更加艰难，遐蝶失败了？”】


    【“不……”阿格莱雅摇头，“就算试炼失败，遐蝶也该回来复命。”】


    【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焦虑：“难道星没能复活？可即便如此，遐蝶呢？她去哪了？”】


    【“还有死亡的火种……如果试炼成功，火种应该早已经带回来了。”】


    【你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


    【“别太担心，阿雅。”你温柔地说，“再等等看，说不定她们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冥界毕竟是个特殊的地方，时间流速可能与外界不同。”】


    【阿格莱雅靠在你怀里，罕见地显露出脆弱：“阿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轻抚她的金发，嘴角却勾起她看不见的冷笑。】


    【‘当然不会回来了。’你如此想着。】


    【早在遐蝶离开前，你就已经给了她明确的指示——将星永远留在冥界。】


    【那个来自天外的开拓者，那个充满变数的存在，绝不能让她继续干预支持逐火之旅。】


    【你的杀心早已升起，只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而这次，正是天赐良机。】


    【‘星啊星……’你想起她灿烂的笑容，心中无比畅快，‘你就永远沉眠在冥海中吧。’】


    【‘这样也好，至少死在传说中最美的地方，总比死在我手上要体面些。’】


    【至于遐蝶……】


    【那个深爱着你的少女，一定会遵从你的命令。】


    【哪怕这意味着背叛所有人。】


    【你的眼中闪过些许疯狂。】


    【很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没有了星，丹恒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浪花。】


    【死亡的火种短时间内无法归还，岁月泰坦的神权更是无人继承。】


    【逐火之旅的进程，又被你成功拖延了。】


    【‘至于那个那刻夏……’】


    【你想起他顿悟出的真理，差点笑出声来。】


    【‘就因为看到泰坦们曾经是人类，就断定再创世肯定会一模一样，并且成功？’】


    【‘这种逻辑简直荒谬至极。’】


    【‘那些泰坦前世今生的轮回，和再创世能否成功有什么必然联系？’】


    【‘谁能保证这次不会失败？谁能保证这次与以往相同？’】


    【‘愚蠢的学者，被自己荒谬的理论冲昏了头脑。’】


    【你的信念从未动摇……所谓的神谕，所谓的再创世，都只是骗局。】


    【而你，绝不会让这个谎言继续下去。】


    【你要向赛飞儿证明，那再创世不过是虚妄。】


    【数日后，遐蝶和星仍旧未归。】


    【元老院的老家伙们终于坐不住了。】


    【“遐蝶背叛了奥赫玛！”】


    【这个消息迅速从元老院向城中散播。】


    【“她带走了死亡的火种，却拒绝归还！”】


    【“这是对逐火的背叛！”】


    【市民们议论纷纷，有人愤怒，有人困惑。】


    【毕竟，那个总是小心翼翼，害怕伤害别人的少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事实上，确实如此。’你想，‘但这只是第一步。’】


    【遐蝶的“背叛”会动摇人们对逐火之旅的信心。】


    【如果连黄金裔都开始质疑，普通人又怎会继续相信？】


    【阿格莱雅已经派出赛飞儿前往斯缇科西亚。】


    【但你知道，她什么都找不到。】


    【冥界的入口已经被遐蝶封印，除非她主动开启，否则谁都进不去。】


    【“还是没有消息。”】


    【这天，阿格莱雅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赛飞儿找遍了斯缇科西亚，连冥界的入口都找不到。”】


    【她揉着太阳穴，声音里满是焦虑：“更糟的是，连星也找不到。”】


    【“如果她们真的出了什么事……”】


    【“没有死亡火种，也没有人继承岁月的神权，逐火之旅就……”】


    【你静静地听着，然后缓缓开口：】


    【“阿雅，不必如此担心，关于岁月的事……不是毫无办法。”】


    【她抬起头，一脸疑惑的表情转向你。】


    【“岁月的神权……”你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或许还有别的人选。”】


    【闻言，阿格莱雅愣住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


    【是啊……你也是黄金裔。】


    【而且，是她最信任的人。】


    【除了你，还有谁能填补这个空缺呢？】


    【白厄？他已经背负着负世的火种。】


    【风堇？她已预定了天空之泰坦。】


    【其他的黄金裔要么已经成为半神，要么资质不够。】


    【只有你……】


    【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庆幸。】


    【在这个关键时刻，在所有人都让她失望的时候，至少……她还有你。】


    【“阿陌……”她站起身，走到你面前，轻轻捧起你的手。】


    【“你愿不愿意，继承岁月泰坦的神权？”】

 第123章 再见，阿格莱雅

    【“当然愿意，阿雅。”你坚定地看着她，“为了逐火之旅，为了你，我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阿陌……”】


    【“不过——”你轻抚阿格莱雅的脸颊，“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


    【“我想等到所有火种都收集完毕后，再去接受试炼。”你解释道，“毕竟，岁月的神权至关重要，我需要做好充分准备。”】


    【阿格莱雅有些担忧：“可是……”】


    【“别担心。”你打断她，自信地说，“我有那个资质，相信我。”】


    【看着你坚定的眼神，阿格莱雅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


    【你在心中冷笑。】


    【接受试炼？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能不能通过……那个岁月泰坦说不定一直跟在星的身边，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才不会自投罗网。】


    【数日后，织坊。】


    【你坐在工作台前，手中的针线在布料上穿梭。】


    【这是阿格莱雅教给你的技术。】


    【几百年过去了，你的手艺依然比不上她。】


    【就在这时，一只金色的小虫出现在你面前。】


    【金丝若虫。】


    【你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着它。】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


    【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金丝若虫：“这么多年了，你的手艺还是没有长进。”】


    【“毕竟我不是你。”你说。】


    【金丝若虫沉默片刻。】


    【“阿陌，我之前说过，以这副模样与你相见，意味着……”】


    【“我知道。”你打断它，“你要走了。”】


    【金丝若虫：“嗯……我是来道别的。”】


    【你放下手中的布料，第一次正视它。】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阿格莱雅说话了。】


    【但奇怪的是，你心中没有太多悲伤。】


    【或许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或许是因为，你已经麻木了。】


    【金丝若虫：“织坊就交给你了，阿陌。”】


    【“我会好好打理的。”】


    【金丝若虫：“还有……记得接过岁月的神权。”】


    【“……嗯。”】


    【金丝若虫临走前，似乎还想说什么。】


    【“阿陌，这些年……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谢谢你支持我的理想。”】


    【“谢谢你……爱我。”】


    【你看着它，嘴唇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没有道别，没有挽留。】


    【只是静静地看着。】


    【金丝若虫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


    【“这样也好，不说再见。”】


    【“因为……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金色的光点开始消散。】


    【像是被风吹散的花瓣，慢慢飘向远方。】


    【织坊里恢复安静。】


    【只有你一个人，和满屋子未完成的布料。】


    【你拿起针线，继续刚才的工作。】


    【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但不知为何，这次缝出的线条，比以往都要工整。】


    【织坊外的黎明洒进来，照在空荡荡的椅子上。】


    【那是阿格莱雅常坐的位置。】


    【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坐在那里了。】


    【过了一会，一位白发的妇人走进了织坊。】


    【凯妮斯。】


    【元老院的元老，同时也是“清洗者”的首领。】


    【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干得漂亮……我儿。”】


    【你手中的针停住，眉头皱起。】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冰冷道，“别用那个称呼叫我。”】


    【凯妮斯笑得更欢了。】


    【“你怕被人发现？这有何妨？”】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环顾四周。】


    【“阿格莱雅那女人已经死了，没人能发现我们的计划了！呵呵……”】


    【她的笑声在空荡的织坊里回响，刺耳至极。】


    【“多亏你，让遐蝶倒戈，又骗了阿格莱雅，让她安心死去……”】


    【“呵呵，还有那个树庭讨厌的学者，在得到那个虚假的真理之后，掏出胸中的火种，可笑地死去。”】


    【“别废话。”你打断她，“你来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凯妮斯走近你，“母子俩叙叙旧，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不行吗？”】


    【你没有看她，继续摆弄手中的布料。】


    【没错。】


    【是你与凯妮斯计划，让元老院的杀手送走了只剩残缺灵魂的阿格莱雅。】


    【你很早就避开阿格莱雅的监视，暗中和元老院结盟，一步步瓦解逐火之旅。】


    【而凯妮斯……】


    【小时候叔叔婶婶死时，婶婶曾透露，你的父母在奥赫玛。】


    【来到奥赫玛后，你无意间找到了她——你的母亲，清洗者的首领。】


    【一个以暗杀黄金裔为目标，却诞下了流着金血的你的女人。】


    【为了不被发现，她把你扔到了多洛斯。】


    【而当她与你相认时，清洗者的记忆与仇恨已传承了数代。】


    【从你的生母，一直传到现在的凯妮斯。】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儿……”】


    【突然——】


    【一根金线钻进她的嘴巴！】


    【“呜呜……！”】


    【凯妮斯发出含糊的声音，双手扼住喉咙。】


    【咔嚓！】


    【切割声响起。】


    【鲜血从她口中涌出，一条断舌被咳出来，落在地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你，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似乎在问——为什么要袭击自己的母亲？】


    【“我说过了。”你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别那么叫我！”】


    【对这个所谓的母亲，这个继承了无数代仇恨的怪物，你没有丝毫感情。】


    【她不过是你的工具罢了。】


    【“呜呜……”】


    【凯妮斯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她愤怒地瞪着你，想要破口大骂，骂你这个不孝子。】


    【她踉跄着向你冲来。】


    【“我从没有什么母亲。”】


    【你的眼神冷得可怕。】


    【凯妮斯停住了，眼中的震惊更甚。】


    【她终于明白了——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比她这个继承了无数代仇恨的清洗者，更加冷血无情。】


    【“去为阿格莱雅陪葬吧。”】


    【金线一闪。】


    【凯妮斯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


    【人头落地。】


    【那双眼睛还死死盯着你，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


    【你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继续坐下。】


    【拿起针线，继续未完的工作。】


    【织坊里再次恢复寂静。】


    【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细微声响。】


    【成功策划杀死阿格莱雅、困住开拓者、阻碍逐火之旅、大义灭亲，反派值+1500！】

 第124章 背刺黄金裔

    【没有了阿格莱雅，逐火之旅的重担落在了你和白厄肩上。】


    【“诸位市民。”白厄站在高台上，声音坚定，“我们将继续逐火之旅，为翁法罗斯带来新生。”】


    【你站在他身旁，表情沉痛：“金织阿格莱雅虽然离去，但她的意志会指引我们前行。”】


    【民众们的情绪被点燃，纷纷表示支持。】


    【为了最后的远征，黄金裔们各自准备。白厄私下找到赛飞儿，将刻法勒的火种托付给她保管。风堇则去寻求先祖之灵的祝福。】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彩虹桥梁在风堇的引导下显现，通向云端的道路展开。你与白厄、丹恒、风堇踏上征途，前往夺取天空的火种。】


    【艾格勒的真身比想象中更难缠，激战中平台崩塌，千钧一发之际，阿格莱雅的遗物散发金光，将你们托起。火种终于到手，但晨昏之眼已经不稳。被黑潮侵蚀的艾格勒最后再度现身，最终被你们合力击败。】


    【战斗结束，众人松了口气。】


    【风堇握着火种，突然神色一变。】


    【“风堇？”丹恒问，“怎么了？”】


    【“火种在……在颤抖。”风堇的声音带着不安，“它在警告我什么……”】


    【她看向白厄：“白厄阁下，黎明机器是艾格勒的造物，对吧？”】


    【“是啊，怎么突然……”白厄话音未落。】


    【风堇脸色煞白：“火种告诉我……黎明机器熄灭了。”】


    【“什么？！”白厄震惊。】


    【“没有黎明的守护，奥赫玛会被黑暗吞噬……”风堇咬着嘴唇，“我必须接过天空的神权，为地上的人们做点什么。”】


    【“风堇，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开口道。】


    【“陌宝，这是我的选择。”风堇转向丹恒，“丹宝，用灵水吧，为我开启去往涡心的路……”】


    【丹恒犹豫片刻，取出灵水：“……我知道了。”】


    【“在它狂欢的舞步之下……”】


    【就在丹恒吟诵咒语的瞬间——】


    【就在这时——】


    【黑色的剑刃无声无息地出现。】


    【噗嗤！】


    【利刃贯穿血肉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丹恒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从胸口透出的漆黑剑尖。】


    【鲜血如泉涌般喷洒。】


    【“你……”】


    【他艰难转头，当看清持剑之人时，瞳孔骤缩。】


    【是你，江陌。】


    【你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陌宝！你在做什么？！”风堇尖叫着冲过来。】


    【“江兄？！”白厄同样震惊，想要过来阻止。】


    【但下一秒，数个黑影从你身上分离，将他们制住。】


    【盗火行者的分身能力。】


    【你缓缓拔出至黑之剑，丹恒胸口留下触目惊心的空洞。】


    【他无力倒下，眼睛依然死死盯着你，满是不解和愤怒。】


    【“为什么……”】


    【血泡从他口中涌出，声音微弱。】


    【你没有回答，转而走向被分身控制的风堇。】


    【“不……这不是陌宝……”风堇颤抖着，眼泪夺眶而出，“你到底是谁？”】


    【“这把剑，还有这能力……难道你是盗火行者？！”白厄挣扎着吼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伪装？！”】


    【你轻笑：“盗火行者？不，我就是江陌啊。”】


    【“从始至终，都是。”】


    【“只是你们太天真了，被自己的想象蒙蔽了双眼……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你伸手夺过风堇手中的火种，她绝望地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不可能……陌宝不会……”】


    【“风堇啊。”你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眼神疯狂至极，“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什么神谕。”】


    【“所谓的逐火之旅，不过是让黄金裔去送死的骗局。”】


    【“阿格莱雅死了，缇安死了，那刻夏也死了……”】


    【“你们却还在傻傻地相信着。”】


    【“江陌！！”】


    【白厄终于挣脱了一个分身的束缚，拔剑冲来。】


    【“我之前看错你了！！”】


    【而在拥有盗火之力的你面前，白厄的攻击显得如此可笑。】


    【三招之内，白厄就被你打翻在地。】


    【分身再次将他按住。】


    【“白厄啊，你知道吗？”你踩在他胸口，“你那个救世主的身份，在我看来可笑至极。”】


    【“就算真能再创世，凭什么只有你能在新世界重生，而其他人只能化为祭品？”】


    【你再次看向风堇：“这个世界已经够糟糕了，为什么还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徒劳赴死？”】


    【“陌宝……求你，别这样……”风堇哭泣着。】


    【“别求我。”】


    【黑剑再次刺出。】


    【风堇的身体一颤，金色的血浸染了她粉色的衣裙。】


    【“为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因为你们都走错了路。”】


    【你拔出剑，风堇软软倒下。】


    【“风堇！”白厄撕心裂肺地喊着。】


    【你冷漠地看着他：“放心，你马上就能去陪她了。”】


    【“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遐蝶和星，是我让她们永远留在冥界的。阿格莱雅……也是我策划杀死的。”】


    【“江陌……不，你不是什么江陌了。”白厄咬牙切齿，“你就是个怪物！”】


    【“怪物？”你蹲下身，“或许吧。”】


    【“但至少我不像你们，被虚假的希望蒙蔽。”】


    【“你这个疯子……”】


    【最后一剑落下。】


    【白厄的眼神逐渐涣散。】


    【天空泰坦的领域开始崩塌，你手握火种，看着三具尸体。】


    【你转身离去，身后是即将坍塌的天空。】


    【成功背叛黄金裔、列车组，反派值+1000！】

 第125章 赛飞儿之死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你愣住了。】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这座曾经的黎明圣城。】


    【没有了永恒的白昼，只有永夜和稀疏的灯火。】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人匆匆走过，脸上满是恐慌。】


    【“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天空泰坦的陨落？还是别的原因？】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的目标很明确——找到缇宝和缇宁，结束这扬荒谬的逐火之旅。】


    【就在这时——】


    【“喂！你这家伙，总算回来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转头，看到一个生物正焦急地飞向你。】


    【贼灵？】


    【“巴特鲁斯？”你认出了它——赛飞儿身边那个讨厌的家伙。】


    【“快！没时间解释了！”贼灵急得团团转，“赛法利娅……她可能已经……”】


    【它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为了保护火种不被盗火行者夺走，她……她把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我！”】


    【“说是要给你或者那个叫白厄的小鬼……”】


    【“既然你来了，那就先给你吧！”】


    【你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贼灵深吸一口气，然后——】


    【它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从嘴里吐出一个光球。】


    【刻法勒的火种。】


    【最后一枚，也是最重要的火种。】


    【“拿去吧！”贼灵喘着粗气，“这可是赛法利娅拼了命才保护下来的！”】


    【你却没有看向它拿着的火种，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声音有些颤抖，“赛飞儿她……已经？”】


    【“啊？这个……”贼灵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悲伤的表情。】


    【“赛法利娅……她已经死了。”】


    【轰——】


    【这句话劈在你的头顶，让你脑子一时间有些空白。】


    【“不可能。”你下意识地反驳，“她有诡计神权，怎么会……”】


    【“说起这个……”贼灵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奥赫玛会变成这样吗？”】


    【“因为千年来维持永昼的，根本不是什么刻法勒的神迹！”】


    【“而是赛法利娅用诡计神权编织的谎言！”】


    【你瞳孔一缩。】


    【“什么？”】


    【“没错！那家伙骗了所有人！”贼灵的眼神带着骄傲和悲伤。】


    【“她让全翁法罗斯的人都相信，刻法勒的黎明机器会永远照亮奥赫玛。”】


    【“但事实上，刻法勒的黎明只能维持三百年！”】


    【“是她，用诡计的力量维持着这个谎言，多续了七百年奥赫玛的光明！”】


    【你的手在颤抖。】


    【脑海中，无数片段开始拼凑起来。】


    【为什么她要突然离开？】


    【为什么她要躲着不见你和阿格莱雅？】


    【为什么她宁愿让你恨她，也不愿意解释？】


    【原来……】


    【“她是怕……怕我和阿格莱雅识破她的谎言？”】


    【“没错！”贼灵点头，“阿格莱雅那女人太聪明了，金线又能洞察一切。而你又是她最亲近，最了解她的人。”】


    【“如果赛法利娅继续留在你们身边，迟早会被发现的。”】


    【“而一旦谎言被戳破，诡计的神力就会失效，奥赫玛就会……”】


    【它看了看周围的黑暗。】


    【“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赛飞儿……】


    【原来你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秘密。】


    【是为了保护所有人，才选择了孤独。】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那些恨意，那些想要报复的念头，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悔恨和悲伤。】


    【你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那虚假的逐火之旅，值得你这样去背负吗？】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了一个虚假的神谕？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新世界？】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果然……逐火之旅就不该存在。】


    【如果没有这一切……】


    【你和赛飞儿都不是什么黄金裔……】


    【或许，你们还在多洛斯的街头一起行窃，一起在屋顶上分享偷来的战利品。】


    【或许，她还会每天笑着叫你“小猫”，与你结婚生子，幸福到老去……而不是独自背负秘密，孤独地死。】


    【“飞儿，你就那么想想当大英雄吗？”你苦笑着，“一个人当这种英雄，有什么好的……”】


    【“喂，你怎么了？”贼灵被你的反应吓到了。】


    【你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它：“她在哪？”】


    【“什么？”】


    【“赛飞儿在哪！”你几乎是吼出来的。】


    【贼灵被你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回答：“在……在斯缇科西亚……”】


    【“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已经……”】


    【你没有听它说完。】


    【漆黑的传送门在你面前展开。】


    【这也是盗火行者的能力。】


    【“等等！你要去哪？”贼灵惊慌地喊道，“火种还在……”】


    【你一把抓住刻法勒的火种，粗暴地塞进怀里。】


    【“喂！你这家伙——”贼灵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崩解。】


    【“啊……火种被拿走了……”它苦笑着，“算了，反正任务完成了……”】


    【你头也不回地踏入传送门。】


    【“赛法利娅，你那个小猫……应该会明白你的心意吧……”】


    【伴随着最后的呢喃，扎格列斯彻底消散。】


    【……】


    【斯缇科西亚。】


    【你踉跄着走出传送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满地的金血。】


    【那些属于黄金裔的珍贵血液，此刻如同廉价的颜料般洒满大地。】


    【而在血泊中央——】


    【是赛飞儿。】


    【你看到了她。】


    【灰色的短发被金血染成了诡异的颜色，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她靠在一道石门上，胸口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金血还在不断涌出。】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自言自语。】


    【“汝将与贪婪同行，亦将亡于分文……”】


    【她虚弱地笑了笑：“这原来是，字面意思啊……”】


    【“最后死在这里……还真是讽刺……”】


    【她眯着眼睛，声音越来越轻。】


    【“阿格莱雅……对不起……”】


    【“我偷走了那么多东西，却偷不走你洞察人心的能力……”】


    【“最后只能选择逃跑……像个败犬一样……”】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还有小猫……”】


    【“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


    【“你一定很恨我吧……”】


    【“恨我不辞而别，恨我不守承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好想再偷偷去看你一眼……”】


    【“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


    【“好想……”】


    【就在这时，你终于忍不住了。】


    【“……飞儿。”】


    【你浑身颤抖着走向她。】


    【赛飞儿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睁大了眼睛，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你。】


    【“小……小猫？！”】


    【她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


    【“我出现幻觉了吗……”她喃喃道，“临死前还能看到你……”】


    【“不是幻觉。”你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是我……”】

 第126章 纳努克的瞥视

    【“真的是你……”】


    【赛飞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金血涌得更凶了。】


    【“别动！”你按住她的肩膀。】


    【“小猫……”她虚弱地笑了笑，“火种……火种怎么样了？巴特鲁斯有没有把它交给你……”】


    【“飞儿，都这种时候了……”】


    【“很重要的……”她费力地说，“那是最后的希望……逐火之旅不能失败……”】


    【你愣在那里，看着她染血的嘴唇还在艰难地吐出那些字眼。】


    【她都快死了，满脑子想的居然还是这些……】


    【“如果火种丢了……翁法罗斯就完了……”赛飞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小猫，你要……要帮白厄他完成……”】


    【“够了。”】


    【你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的愤怒终于决堤。】


    【这么多年了，从她离开的那天起，到现在她躺在血泊中，她心里装的永远是那个该死的黄金裔使命，那个该死的逐火之旅！】


    【“答应我……”她还在坚持，金血从嘴角不断溢出，“为了奥赫玛……为了翁法罗斯……”】


    【“我说够了！够了啊！！”】


    【“去他妈的逐火之旅！！！”】


    【“阿格莱雅死了！缇安死了！风堇和白厄丹恒也被我杀了！”】


    【“遐蝶和星被我困在冥界！”】


    【“都是我做的！你知道吗？是我！逐火之旅已经被我亲手葬送了！！”】


    【赛飞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小猫……你……”】


    【“对，是我背叛了所有人。”你咧嘴笑着，“因为我不相信什么狗屁神谕，不相信什么再创世。”】


    【“我只想……只想让你回来……”】


    【“只想证明给你看，那些所谓的逐火，都是骗人的！”】


    【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种虚假的东西去死？”】


    【赛飞儿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伸出染血的手，轻轻抚摸你的脸。】


    【“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对不起，小猫。”】


    【“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你，或许……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你知道吗？”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当初离开，是因为……”】


    【“刻法勒赐予的白昼，那不是永恒，而是有时限的奇迹……”】


    【“三百年……只有三百年。”】


    【她咳嗽了一下，金血从嘴角溢出。】


    【“可我不想看到奥赫玛陷入黑暗，不想看到那些小野猫绝望。”】


    【“所以我用诡计的力量……”】


    【“我知道。”你打断她，声音沙哑，“扎格列斯都告诉我了。”】


    【“是吗……”】


    【赛飞儿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那就好……”】


    【“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小猫。”】


    【“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痛苦。”】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现在……翁法罗斯没有了泰坦的庇护，也没有了再创世的希望……”】


    【“小猫，你听着……”】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你的手。】


    【“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要为了仇恨活着，要为了自己……”】


    【“……”】


    【你眼泪早已流干，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不是对赛飞儿的愤怒。】


    【而是对这个世界的愤怒。】


    【“不，都是黄金裔的错……”】


    【“都是那该死的神谕的错……”】


    【你的双眼开始泛红。】


    【盗火、纷争、浪漫——所有复制来的力量都在体内咆哮。】


    【“如果没有逐火之旅，你就不会离开我。”】


    【“如果没有那些泰坦，神谕，黄金裔……你就不会背负这种使命。”】


    【“如果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疯狂之火。】


    【“那还不如让它毁灭！！”】


    【赛飞儿看着你扭曲的表情，眼中闪过悲伤。】


    【“小猫……不要……”】


    【她想要说什么，但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小猫……其实我一直……一直都……”】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但还在拼命聚焦在你脸上。】


    【“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如游丝飘散，轻得几乎听不见。】


    【然后，她的手软软垂下。】


    【那双曾经灵动狡黠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飞儿？！”】


    【你呆呆地看着怀中的她。】


    【“飞儿！！！”】


    【没有回应。】


    【永远不会有回应了。】


    【你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从八岁相遇，一起在多洛斯的街头偷窃求生。】


    【一起躲避追捕，看星星，约好要做一辈子的搭档。】


    【近千年的陪伴，就这样结束了。】


    【“啊啊啊啊啊——”】


    【你仰天长啸，胸中被痛苦和愤怒所填满。】


    【大地在颤抖，天空在哭泣。】


    【你体内的力量完全失控，黑色的火焰从身上升腾而起。】


    【就在这时——】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袭来。】


    【仿佛有什么存在，从遥远的虚空中投来了目光。】


    【那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意志。】


    【你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被那目光审视。】


    【那种感觉……】


    【就像蚂蚁被人类注视，就像尘埃被星辰凝望。】


    【你本能地知道，那是某种远远超越这个世界理解的存在。】


    【不是泰坦，而是更……不可名状的东西。】


    【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你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


    【你的愤怒、你的绝望、你的毁灭……】


    【全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那个存在面前。】


    【然后，那目光似乎……认可了什么。】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涌入你的身体。】


    【你没有抗拒，而是主动接纳了这份“馈赠”。】


    【因为你明白，这正是你所渴望的——】


    【毁灭一切的力量。】


    【你感觉自己在升华。】


    【从一个凡人，变成了某种更加可怕的存在。】


    【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早已收回了目光。】


    【但你知道，自己已经被永远地改变了。】


    【你低头看着赛飞儿安详的面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站起身，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毁灭。】

 第127章 来古士

    【就在这时——】


    【你突然感觉到什么。】


    【似乎有某条饿狗嗅到了腐肉的味道，正在靠近。】


    【果然，下一刻，身后的空间突然撕裂，漆黑的裂缝凭空出现。】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踏出。】


    【盗火行者。】


    【你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你怀中的火种：“火种……必须……夺还……”】


    【他拔出至黑之剑，径直冲向你。】


    【你同样掏出一把至黑之剑。】


    【两把一模一样的剑在空中碰撞，激起黑色的火花。】


    【“必须……重启……翁法罗斯……”】


    【盗火行者的声音支离破碎，显然心智已经崩坏。】


    【但现在的他，在你面前却如此弱小。】


    【仅仅一剑。】


    【你的剑划过他的面具，将其斩落。】


    【面具下，是一张你熟悉的脸。】


    【白发，俊朗的五官，只是脸上布满裂痕，像是摔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瓷器。】


    【是白厄的脸。】


    【但你没有丝毫惊讶。】


    【“果然如此。”】


    【早在复制他能力的时候，你就感觉到了那种熟悉感。】


    【但他却又不是白厄。】


    【“你到底是什么？”】


    【“火……种……”】


    【他机械地重复着，再次挥剑。】


    【你叹了口气。】


    【既然无法交流，那就——】


    【第一招，你的剑划开他的手臂。】


    【第二招，剑锋掠过他的胸膛。】


    【第三招——】


    【噗嗤！】


    【至黑之剑精准地刺入他的第十节胸椎。】


    【你知道，他是不死之身……有着和万敌一样的弱点。】


    【果然。】


    【盗火行者的动作瞬间凝固。】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嘴唇还在机械地动着：“火种……必须……”】


    【声音越来越破碎。】


    【最后，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黑色的灰烬飘散。】


    【只留下一个星形的饰物，和一枚火种。】


    【你弯腰拾起那个饰物。】


    【瞬间——】


    【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轮回……翁法罗斯……重启……十二火种……收集……】


    【无数次的轮回……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重新开始……】


    【头痛欲裂。】


    【但当痛苦过去，你似乎明白了什么。】


    【翁法罗斯秘密的一角……被你窥见。】


    【你看向地上的火种——死亡的火种。】


    【“遐蝶的火种也被你夺走了吗……倒是省了我的事。”】


    【你收起火种，转身抱起赛飞儿冰冷的身体。】


    【漆黑的传送门在面前展开。】


    【是时候回去了。】


    【奥赫玛。】


    【曾经的黎明圣城，如今笼罩在永夜之中。】


    【街道上横陈着黄金裔尸体——白厄、缇宝、缇宁……】


    【都是盗火行者的杰作。】


    【你的眼底略过一丝悲伤，但仅仅是一瞬。】


    【随后，你小心地将赛飞儿的尸体安葬在织坊前的花园里。】


    【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再等我一下，飞儿。”】


    【你在墓前轻声说道。】


    【然后转身离去。】


    【手中握着三枚火种——天空、刻法勒、死亡。】


    【创世涡心的入口就在前方。】


    【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你的去路。】


    【灰色的头发，橙黄的瞳孔。】


    【是星。】


    【你并不意外。】


    【盗火行者去过冥界，说明那里已经沦陷。】


    【遐蝶自然困不住她了。】


    【“江陌！”星怒目而视，“丹恒和白厄来到冥界，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家？为什么要阻止逐火之旅？！”】


    【你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她身后：“遐蝶呢？”】


    【星的表情有些复杂：“她的火种被盗火行者夺走了，但在冥界，她不会死……”】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丹恒和白厄的话。”】


    【“她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来阻止逐火，所以……没有来。”】


    【“没来也好。“你淡淡地说，“她不会想看到现在的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星大喊，“遐蝶那么喜欢你，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却——”】


    【“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你打断她，“逐火之旅，不过是个骗局。”】


    【“骗局？”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你没有回答。】


    【只是缓缓抽出至黑之剑。】


    【“让开，星。”】


    【“我没时间和你解释。”】


    【星立刻举起炎枪，摆出战斗姿态。】


    【但——】


    【仅仅一个照面。】


    【噗嗤！】


    【黑剑贯穿了她的腹部。】


    【“怎么……会……”】


    【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再见，星。”】


    【你拔出剑，鲜血喷涌而出。】


    【她无力地倒下，眼中满是不甘和困惑。】


    【你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创世涡心。】


    【成功团灭星穹列车翁法罗斯组，反派值+500！】


    【然而——】


    【涡心中央，早有一个身影在等待。】


    【元老院的「神礼观众」，来古士。】


    【他看着你，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


    【“看来，这次有所不同呢。”】


    【你冷冷地看着他：“你也要阻止我？”】


    【“不不不。”来古士摇头，“我只是个观众，一个见证者。”】


    【“我会见证新的救世主——江陌，你的再创世。”】


    【然而，下一秒——】


    【你的举动让这位永远从容的观众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


    【“去你妈的再创世！”】


    【你将三枚火种狠狠砸在地上。】


    【至黑之剑高高举起——】


    【唰！】


    【剑刃斩下，三枚火种瞬间破碎！】


    【漆黑的火焰吞噬了破碎的神格，将其彻底焚毁。】


    【“？？？”】


    【来古士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失去了优雅的仪态。】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道漆黑的剑光。】


    【你已经彻底失控了。】


    【黑色的火焰从你身上爆发，吞噬着创世涡心的一切。】


    【石柱崩塌，地面龟裂，古老的符文在火焰中扭曲消融。】


    【“毁灭！全都毁灭！”】


    【你疯狂地挥舞着至黑之剑，斩向一切能够斩击的东西。】


    【来古士想要逃离，但你的速度更快。】


    【唰！】


    【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来古士的身体轰然倒下，那颗智械的独眼还在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但你没有停下。】


    【剑刃划过墙壁，划过地面，划过空气本身。】


    【整个创世涡心都在你的攻击下崩溃，黑色的火焰四处蔓延。】


    【这时。】


    【“真是遗憾。”】


    【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来古士完好无损地站在你身后。】


    【他看着你，眼中带着失望。】


    【“即便被祂瞥视了，也还是个bug吗？”】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重……”】


    【重——】


    【突然，你的视野开始扭曲。】


    【黑一块白一块地闪烁，像是坏掉的显示器。】


    【你想要说什么，但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破碎。】


    【意识开始涣散，思维变得支离破碎。】


    【██错误……检测到异常数据流……】


    【重……重█……翁法罗斯，第██████次修复中……】


    【ERROR:██████-内存访问违规】


    【回█中……进度……██……██%……】


    【警告：时间线崩溃……数据异常……】


    【正在尝试恢复……失败……】


    【██████████████】


    【FATAL ERROR: Flame-█████.exe已停止工作】


    【强制终止进程……】


    【清除缓存……清除临时文件……】


    【……】


    【……】


    【……】


    【……】


    【…………】


    【反派模拟器检测到故障……】


    【正在强制重新修复，载入模拟……】


    【载入进度: 10%……35%……67%……89%……】


    【数据校验中……】


    【世界重构中……】


    【角色数据恢复中……】


    【重新载入反派模拟成功】

 第128章 轮回

    【……你在一片混沌后恢复清醒。】


    【你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崩塌的创世涡心，而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你想动，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短小无力，变成了婴儿。】


    【周围传来叔叔婶婶模糊的争吵声，和你最痛苦的童年记忆一模一样。】


    【你惊讶地意识到，你回到了过去。】


    【但是……为什么？你灵魂深处那股足以焚尽万物的毁灭之力，为何还在？】


    【就在你试图理解现状时，那来自遥远虚空的“不可名状”的瞥视再次降临。】


    【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第一次的瞥视，是认可你的“毁灭”意志。】


    【而这一次，投来目光的似乎是另一个同样伟大的存在——记忆，祂被你承载的轮回记忆所吸引。】


    【你感到体内除了那股毁灭的疯狂力量外，又被注入了一股截然相反的伟力。】


    【两种极致的力量在你灵魂深处形成了危险的平衡，如同神与魔的双生。】


    【之后的日子，你如同一位看客，冷漠地经历着早已知晓的未来。】


    【饥饿、虐待、屈辱……这些曾让你痛苦不堪的经历，如今在你眼中不过是可笑的闹剧。】


    【8岁，那扇禁闭你的房门，再一次被那熟悉的“咔哒”声打开。】


    【那个戴着兜帽，有着灰色猫耳的女孩探进头来，对你露出小虎牙，笑着说：“果然，这里藏着一只小野猫呢。”】


    【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


    【你看着眼前的赛飞儿，终于确定，自己陷入了某种轮回，或者说……回溯。】


    【你开始思考。】


    【杀死盗火行者后获得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拼接。】


    【那个和白厄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无数次的轮回中，见过赛飞儿不同的死法，见过万敌不同的结局，见过缇宝无数次的牺牲……】


    【翁法罗斯确实在轮回。】


    【但那刻夏的理论是错的。】


    【根本没有所谓的“完成创世，黄金裔成为新泰坦”的下一个轮回。这更像是一个被卡住的机关，一次次地回到起点，让白厄这个“救世主”不断重复失败的旅程，直至疯狂，化为只知夺取火种的盗火行者。】


    【再创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而上次轮回最后，那个自称“神礼观众”的来古士，在世界崩溃时的模样，太过可疑。】


    【难道，翁法罗斯之所以会如此异常，就是他搞的鬼？】


    【你隐约感觉到，要打破这个牢笼，关键就在于白厄、盗火行者，以及幕后的来古士。】


    【9岁到19岁，你没有改变任何事。】


    【你和赛飞儿一起在多洛斯城行侠仗义，在屋顶分食面包，在深夜偷看戏剧。你贪婪地享受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要将千年的思念都弥补回来。】


    【赛飞儿不止一次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


    【那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深不见底的悲伤。】


    【“喂，小猫，”她会笑着拍你的头，“你干嘛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没得什么不治之症，也不会离开你的。”】


    【每当这时，你只是笑笑，说没什么，眼底的悲伤却更浓。】


    【20岁，往后的人生，你选择——】


    【1、践行毁灭之道，毁灭翁法罗斯。】


    【2、去再创世。】


    【3、阻止逐火之旅。】


    这时，江陌感觉自己灵魂被抽离了，被抽到了模拟之外。


    意识逐渐回归，记忆也恢复完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模拟翁法罗斯的体验，过于真实了。


    直到系统突然跳出选项，才回过神来，自己还在贝洛伯格。


    随即，江陌开始思考要选哪个选项。


    他通过上次轮回之前出现的系统错误，结合剧情，已经知道这整个翁法罗斯，不过是名为“帝皇权杖”的超级机器演算出的模拟世界，所有的人，包括模拟中的他自己，应该都只是一堆数据。


    既然是数据……


    “毁灭翁法罗斯对打破循环没有用，但是……可以赚反派值啊！”


    “积分总是赚越多越好，没毛病吧？”


    于是他毫不犹豫。


    “我选1！”


    【你选择践行毁灭之道。】


    【你体内的毁灭之力瞬间被引爆。】


    【在不辞而别，离开赛飞儿之后，你首先血洗了多洛斯城，将国王与那些吸血的贵族全部钉死在城墙上。】


    【随后，你的脚步踏遍翁法罗斯。】


    【一个披着斗篷，手持黑剑的恐怖剑士，成为了比黑潮更令人绝望的传说。】


    【哀地里亚的雪被染成血色，悬锋城的废墟被彻底碾碎，神悟树庭的知识之树被连根拔起……】


    【最后，你来到奥赫玛。】


    【你毁灭了剩余的所有黄金裔，无人生还。】


    【在这翁法罗斯的最后时刻，天地崩塌，数据洪流将一切吞噬。】


    【成功毁灭翁法罗斯，反派值+1000！】


    【你的意识……再次远去。】


    【回过神来时，你又躺在了那张婴儿床上，耳边是叔叔婶婶的争吵声。】


    【毁灭的疯狂在你眼底散去，恢复了理智……你发觉，即使毁灭整个世界，也还是会回到这里。】


    【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黑潮来临，赛飞儿……还是会死。】


    【第二次轮回。】


    【你再一次与赛飞儿相遇，再一次与她度过了十二年的快乐时光。】


    【20岁，你选择——】


    【1、去再创世。】


    【2、阻止逐火之旅。】


    【3、远走高飞。】


    江陌看着选项，沉思片刻。


    “毁灭”的选项消失了，看来系统判定这条路走不通。


    既然毁灭翁法罗斯都无法改变结局，那……逃离呢？


    他看向选项3。


    远走高飞……和赛飞儿一起，彻底不管翁法罗斯，会怎么样？


    大概率不会怎么样……


    但他就是想试试。


    “我选3。”


    【你找到了赛飞儿，告诉她，你想带她远走高飞。】

 第129章 得知真相，与赛飞儿生小小猫

    【“哈？远走高飞？”赛飞儿愣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当侠盗多爽啊，自由自在，为什么要走？”】


    【但当她看到你眼神深处那几乎要溢出的，深沉的恳求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小猫，你……怎么了？”】


    【“飞儿，”你握住她的手，“我们永远在一起，远离多洛斯，远离奥赫玛……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她看着你的眼睛，看了很久。】


    【然后——】


    【“好吧。”】


    【她笑了，像往常一样灿烂。】


    【“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既然你这么想……”】


    【“那就走吧！”】


    【“反正在哪里都能当侠盗，对吧？”】


    【南方的小村子。】


    【远离一切纷争的世外桃源。】


    【你们在这里安了家。】


    【“小猫，你会织网吗？”】


    【“不会……”】


    【“那怎么抓鱼？算了，看我的！”】


    【赛飞儿挽起裤腿，直接跳进溪水里。】


    【片刻后，她两手空空地上来了。】


    【“可恶，小猫也一起来抓！”】


    【你忍不住笑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春播秋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小猫，我们要有小小猫了！”】


    【某一天，赛飞儿红着脸告诉你。】


    【那一刻，你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出生。】


    【都遗传了赛飞儿的猫耳和你的黑发。】


    【“妈妈，为什么我们要叫爸爸小猫啊？”】


    【“因为以前你爸爸笨手笨脚，又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野猫啊！”】


    【“可是猫不是很灵活吗？”】


    【“你爸爸是特别笨的那种！”】


    【欢声笑语充满了小屋。】


    【你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一天——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普通的阴天，而是那种吞噬一切的黑暗。】


    【黑潮降临了。】


    【“小猫！”赛飞儿抱起最小的孩子，“快带其他孩子走！”】


    【你们连夜逃离村子。】


    【身后是被黑潮吞噬的家园。】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难民加入逃亡的队伍。】


    【大家都在说同一件事——】


    【“只有奥赫玛还有光明！”】


    【“黎明圣城不会被黑暗吞噬！”】


    【你看着赛飞儿疲惫的脸，知道别无选择。】


    【终于还是来到了奥赫玛。】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


    【只是你们的身份变了。】


    【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侠盗，而是拖家带口的难民。】


    【奥赫玛收留了你们。】


    【在黎明的庇护下，日子渐渐安定。】


    【然而——】


    【三百年的时限到了。】


    【这一天，黎明机器突然熄灭。】


    【永夜降临。】


    【“怎么会这样？！”】


    【“刻法勒抛弃我们了吗？！”】


    【恐慌在城中蔓延。】


    【然后，黑潮来了。】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暗，吞噬着最后的净土。】


    【尽管你拼尽全力想救赛飞儿，但她最终还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儿孙，死在了无穷无尽的黑潮之中。】


    【她倒在血泊中，眼睛看着儿孙们的方向。】


    【直到最后一刻，她想的还是保护他们。】


    【“妈妈……太奶奶……”】


    【儿孙们的哭声撕心裂肺。】


    【你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泪如雨下。】


    【为什么？】


    【为什么不管怎么做，她都会死？】


    【黑潮继续逼近。】


    【你知道，一切又要结束了。】


    【果然——】


    【意识再次模糊。】


    【第三次轮回，你再次回到了童年。】


    【你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只剩下冰冷的死寂。】


    【毁灭不行，逃避也不行。】


    【你再次与赛飞儿相遇。】


    【20岁，你选择——】


    【1、去再创世。】


    【2、阻止逐火之旅。】


    江陌看着光幕上仅剩的两个选项，陷入了沉思。


    “只剩下这两个选择了吗……”


    上一次阻止逐火之旅，结局是赛飞儿死亡，自己在疯狂中毁灭创世涡心，最后被强制回溯。


    那么……


    “这一次，就选1……我倒要看看，这个骗局的终点，究竟藏着什么。”


    【你选择了再创世。】


    【从这一刻起，你开始扮演一位“完美的救世主”。】


    【你不再有任何抵触和怀疑，而是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积极主动地投身于“逐火之旅”中。】


    【你利用每一次轮回的记忆，化身为无所不知的先知。】


    【你完美地避开了大多数危险，高效地帮助每一个黄金裔同伴收集火种，你甚至提前预知了盗火行者的每一次袭击，并设下陷阱将其重创，让他狼狈而逃。】


    【在这一世，你比白厄更像是那个神谕中的“救世主”。】


    【所有的黄金裔都对你无比信任和依赖，阿格莱雅看你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和爱意，她为你感到骄傲。】


    【你的目的是——将计就计。】


    【你完美地引导众人收集齐了所有火种。】


    【最终，在创世涡心的入口前，只剩下你和真正的救世主——白厄。】


    【“江兄，”白厄真诚地看着你，“这一切……多亏了你。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你对他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我们共同的努力。去吧，完成最后的使命。”】


    【白厄重重地点头，转身准备踏入涡心。】


    【就在他背对你的那一瞬间，你出手了。】


    【没有言语，没有犹豫。】


    【一柄复制而来的武器，无声无息地刺入了他的后心。】


    【“江……兄……为……什么……”白厄难以置信地回头，眼中满是震惊。】


    【你平静地看着他，发动了能力。】


    【属于“救世主”的能力和资质，被你强行复制。】


    【“为了看到真相。”你轻声回答。】


    【白厄的身体倒下。】


    【你握住最后的火种，踏入了创世涡心。】


    【这一次，来古士没有出现。】


    【他似乎正忙着处理在整个翁法罗斯的底层肆虐的某种“病毒”。】


    【连在外面，曾成功投影分身到翁法罗斯的黑塔与螺丝咕姆，也因为这个“病毒”，无法尝试真正进入翁法罗斯，连投影都不行了。】


    【你走上祭坛，将火种归位。】


    【你通过了最后的试炼。】


    【你开始……再创世。】


    【就在那一瞬间，无穷无尽的记忆与数据洪流，涌入你的脑海！】


    【那些碎片与只言片语，开始逐渐为你拼凑出完整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


    【翁法罗斯的本质、帝皇权杖的目的、来古士的身份、白厄无限轮回的真相、盗火行者的由来、你这个“bug”诞生的意义……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你眼前！】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就在你全盘接收真相的刹那，一个黑影在你眼角飞速闪过。】


    【盗火行者？】


    【你的意识逐渐模糊……】


    【很快，你又变回了婴儿。】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你缓缓睁开眼，毁灭的疯狂、轮回的麻木、求索的迷茫，尽数从你的金色瞳孔中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洞悉一切的平静。】


    【你已经知道了翁法罗斯的全部真相。】


    【你已经有了计划。】


    【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知道，该如何去拯救她。】


    【以及，如何……对这个“世界”的操纵者，进行最终的复仇。】

 第130章 告白

    【你已经不再迷茫，之后的事情如上个轮回。】


    【这年，赛飞儿找到了你。】


    【“果然，这里藏着一只小野猫呢。”】


    【你看着她露出小虎牙的笑容，心中涌起无数情感。】


    【这一次，你要改变一切。】


    【接下来的岁月，你和赛飞儿一起在多洛斯行侠仗义。】


    【你的演技日臻完美，连最了解你的赛飞儿都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之后，你们来到奥赫玛。】


    【来到阿格莱雅的织坊，误入阿格莱雅家里被抓包，你们被她收留，又被她邀请加入逐火之旅……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迹进行。】


    【但这一次，当赛飞儿准备接过诡计神权时——】


    【“等等。”你开口阻止。】


    【“我想……还是让我来接受诡计的试炼吧。”】


    【“什么？”赛飞儿瞪大眼睛，“小猫，你在说什么？”】


    【“诡计的神权除了需要擅长欺骗……还需要擅长隐藏。”你看着她说，“而我……比你更适合。”】


    【赛飞儿想要反驳，但阿格莱雅若有所思地看着你。】


    【“江陌说得有道理。”她开口道，“赛法利娅虽然狡猾，但她的情绪太外露了。”】


    【“而江陌……我从未真正看透过他。”】


    【最终，在你的坚持下，赛飞儿同意了。】


    【你接受了诡计泰坦的试炼，成功继承了神权。】


    【赛飞儿担忧地看着你：“小猫，你没事吧？成为半神的感觉……”】


    【“我很好。”你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脸微微一红。】


    【随后，为了最后的目的，你这次也要先充当一下救世主。】


    【现在的奥赫玛，只剩下三百年的时限，三百年过后，黑潮就会吞没奥赫玛。】


    【那件事不能没有人做，不然奥赫玛撑不到无名客进入翁法罗斯的时刻……你必须代替赛飞儿。】


    【“刻法勒的恩典将永远庇护奥赫玛。”你对着聚集的民众宣告。】


    【诡计的力量编织着善意的谎言，让所有人深信不疑。】


    【你成功欺骗了奥赫玛所有人。】


    【但与赛飞儿不同，你没有选择离开。】


    【因为，没有人能看穿你的全部心思。】


    【不管是赛飞儿，还是阿格莱雅。】


    【第一次还没轮回时，你隐瞒目的，最后背叛黄金裔——直到最后，因为她们都没能察觉到什么端倪。】


    【因为你把心底的秘密藏得很深，并且复制浪漫的权能，能让你不被看穿。】


    【而现在，经历了数次轮回的你，内心深处在想什么，更是无人能够猜透。】


    【只有一个人让你有些忌惮——】


    【那刻夏，神悟树庭的学者。】


    【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总想要看穿什么，让你决定保持距离。】


    【好在你们本就没什么交集。】


    【大不了之后不去树庭留学便是——反正那些知识，你早已了然于胸。】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成为了逐火之旅的重要力量。】


    【你用诡计的神权帮助阿格莱雅化解危机，你站在对抗黑潮的最前线，你成为了奥赫玛人心中的英雄。】


    【“诡计的半神江陌大人！”】


    【“是他守护了我们！”】


    【“他是翁法罗斯真正的救世主！”】


    【赛飞儿看着被人群簇拥的你，眼中有些失落。】


    【她还是那个盗贼，而你已经成为了被万人敬仰的英雄。】


    【距离，似乎在无形中拉开。】


    【虽然赛飞儿卸去了但她始终没有太远。】


    【她总是奥赫玛附近，时不时就跑来看你。】


    【“喂，大英雄！”她会跳到你面前，“今天有空吗？陪我去干几票大的？”】


    【而你总是放下手头的事，陪她一起。】


    【就像从前一样。】


    【时间悄然流逝。】


    【这一天，赛飞儿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在你的办公处外面徘徊。】


    【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再深吸一口气……】


    【“飞儿，你在干什么？”路过的缇宝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赛飞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就是……就是来找小猫有事！”】


    【“哦？”缇宝眼中闪过了然，“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笑着离开，留下赛飞儿一个人在原地纠结。】


    【‘要说吗？要说吗？’】


    【‘可是……我现在还是个小偷，他已经是救世主了……’】


    【‘配得上吗？我配得上他吗？’】


    【‘不行！赛法利娅你在想什么！’】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怕什么！’】


    【‘就算被拒绝……被拒绝也……继续当朋友也可以……’】


    【想到被拒绝，她的勇气又泄了一半。】


    【‘算了，不管了！’】


    【但最终，她还是推开了门。】


    【“小猫！”】


    【你正在桌前处理文件，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抬起头。】


    【“飞儿？”你放下笔，“怎么了？”】


    【赛飞儿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抱着盒子。】


    【你注意到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平时凌乱的灰发被仔细梳理过，还戴了个小发卡。】


    【身上也不是平时的盗贼装束，而是一件淡蓝色的衣裙。】


    【“你今天……”】


    【“我有话要说！”赛飞儿打断你，声音大得有些突兀。】


    【她走到你面前。】


    【“江陌！”】


    【你被她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叫全名……”】


    【“你给我认真听着！”她瞪着你，脸颊微红。】


    【然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一口气说道：】


    【“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不是那种伙伴的喜欢，是……是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


    【但她还是不敢睁眼看你的反应。】

 第131章 改变翁法罗斯

    【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知道我现在还是个小偷……”赛飞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已经是大英雄了……可能配不上你……但是我……”】


    【“飞儿。”】


    【你轻声打断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偷看你的表情。】


    【然后，她看到了你脸上温柔的笑容。】


    【那个笑容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情感。】


    【“我也喜欢你。”你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了。”】


    【赛飞儿愣住了。】


    【“真……真的？”】


    【“真的。”】


    【“你不是在骗我？”】


    【“我是诡计的半神，但此刻，我没对你说谎。”】


    【赛飞儿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但她很快用力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


    【“那、那个……”她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这个给你！”】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戒指的主体是金子，上面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在光线下闪闪发光。】


    【你看着那颗几乎有鸽子蛋大小的宝石，表情有些复杂。】


    【“这是……”】


    【“这、这是我自己攒钱定制的！”赛飞儿急忙解释，“不是偷的！真的不是偷的！我好久才攒够的钱！”】


    【“不，我只是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太破费了？”】


    【“只有这个大小的，才配得上我家小猫！”赛飞儿理直气壮。】


    【你忍不住笑了：“谢谢你，飞儿。”】


    【你接过戒指，珍重地戴在手上。】


    【“对了，”你突然想起什么，“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诶？”赛飞儿惊讶，“你也准备了？”】


    【你神秘地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


    【“闭上眼睛。”】


    【赛飞儿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可以睁开了。”】


    【她睁开眼，看到你摊开的手心里，也躺着一枚戒指。】


    【但这枚戒指的样式很特别——它是用一枚金币改造的，上面还能看到磨损的花纹。】


    【“这是……”赛飞儿瞪大眼睛。】


    【“翻飞之币。”你说，“我们第一次一起行动时偷到的那枚。”】


    【“你还留着？！”】


    【你把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手指上，“这是我们友谊的开始，现在……是爱情的见证。”】


    【赛飞儿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戒指。】


    【“小猫……”】


    【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你突然单膝跪下。】


    【“？！”】


    【“赛法利娅。”你认真地看着她，“嫁给我吧。”】


    【赛飞儿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嫁给我。”你重复道，“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


    【“我没听错吧？”赛飞儿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嘶——好疼！不是做梦！”】


    【“所以，你的答案是？”】


    【赛飞儿看着你，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扑进你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笨蛋小猫……呜呜呜……当然是愿意啊……”】


    【你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度。】


    【这一次，你要守护好这份幸福。】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奥赫玛。】


    【诡计的半神要和侠盗赛法利娅结婚了！】


    【整座城市都沸腾了。】


    【“真是般配的一对！”】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太浪漫了！”】


    【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


    【那是奥赫玛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婚礼。】


    【整座城市都被鲜花装点，到处飘扬着祝福。】


    【阿格莱雅亲自为赛飞儿设计了婚纱——层层叠叠的白纱如云朵般轻盈，胸前绣着精致的金线花纹。】


    【“赛法利娅，你这样真好看。”阿格莱雅为她整理头纱。】


    【“会不会太夸张了？”赛飞儿紧张地拉着裙摆。】


    【“一点都不夸张。”缇宝笑道，“你可是要嫁给我们的大英雄呢！”】


    【缇安和缇宁也在旁边帮忙：“对啊对啊，飞儿超漂亮的！”】


    【婚礼的钟声响起。】


    【赛飞儿挽着阿格莱雅的手臂，缓缓走向红毯。】


    【两边站满了来宾，几乎整个奥赫玛的人都来了。】


    【而红毯的尽头，你穿着笔挺的礼服，静静等待。】


    【当看到赛飞儿出现的那一刻，你的眼中只剩下她。】


    【纯白的婚纱如流水般贴合着她的身姿，蕾丝花边点缀在裙摆，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


    【她的猫耳上戴着精致的白色花环，灰色的短发被细心地编成了小巧的辫子，缀着细碎的珍珠。】


    【薄纱从头顶垂落，朦胧了她精致的面容，却遮不住那双灵动的眼睛。】


    【她的尾巴难得地安分，轻轻摇摆着，白色的蝴蝶结系在尾巴尖上。】


    【“天啊……是赛飞儿吗？”】


    【“她居然……这么漂亮？”】


    【“平时总是跳来跳去的，没想到穿上婚纱会这么……”】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


    【“江陌大人真幸福啊。”】


    【“是赛法利娅小姐幸福才对！”】


    【“明明是两个人都很幸福！”】


    【阿格莱雅也露出了赞许的微笑，缇宝她们更是瞪大眼睛一脸惊喜地看着赛飞儿。】


    【“我们的小猫咪长大了呢……”】


    【“太美了，飞儿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新娘……”】


    【所有人都被这个平日里古灵精怪的侠盗此刻展现出的美丽所震撼。】


    【赛飞儿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注视，脸颊微微泛红，但她还是昂着头，带着她特有的笑容，一步步向你走来。】


    【终于，她站在了你面前。】


    【“你今天真美。”你轻声说。】


    【“谢谢……”她红着脸回应。】


    【司仪开始主持仪式。】


    【“在十二泰坦的见证下，在刻法勒的照耀中——”】


    【司仪庄严地宣读着誓词。】


    【“江陌阁下，你是否愿意迎娶赛法利娅为妻，在黑潮涌动之时守护她，在永夜降临之际陪伴她，如黎明之光永不熄灭，直至火种燃尽，灵魂归于大地？”】


    【“我愿意。”】


    【“赛法利娅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予江陌为夫，在逐火的旅途上与他同行，在命运的试炼中不离不弃，永不分离，直至最后的黎明到来？”】


    【“我……”赛飞儿哽咽了一下，用力点头，“我愿意！”】


    【“以负世与浪漫为证，以金血为誓，愿你们的结合永恒不朽。”】


    【“现在，两位可以完成最后的誓约了。”】


    【你轻轻掀起她的头纱，看到她满脸泪水的笑容。】


    【“今天就别哭了，飞儿。”】


    【“这是……这是开心的……”】


    【你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然后吻上她的唇。】


    【广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


    【阿格莱雅站在伴娘的位置上，眼中有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真诚的祝福。】


    【你们两个，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看到你们幸福，她也感到幸福。】


    【婚礼后的宴会更是热闹非凡。】


    【赛飞儿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小猫～”她靠在你身上，“我们真的结婚了？”】


    【“真的。”】


    【“那我现在是你妻子了？”】


    【“是的。”】


    【“嘿嘿……”她傻笑起来，“江陌的妻子……赛法利娅……听起来真不错……”】


    【你宠溺地看着她：“你醉了。”】


    【“才没有！”她不服气地站起来，结果脚步不稳，又跌回你怀里。】


    【“好吧，是有一点点……”】


    【你将她抱起：“我们回家吧。”】


    【“回家……”她迷迷糊糊地重复，“我们的家……”】


    【“对，我们的家。”】


    【从此以后，你们过着恩爱的生活。】


    【赛飞儿依旧会去当侠盗，但每次都会按时回家。】


    【“小猫，我回来了！”】


    【“今天有收获吗？”】


    【“当然！你老婆出马，还有搞不定的？”】


    【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


    【1010岁，天外来客降临了。】


    【星和丹恒，如期而至。】


    【看着那个灰色头发的少女，你知道……可以开始了。】


    【这一次，你要改写赛飞儿……乃至所有人的命运。】


    【包括这个世界本身。】

 第132章 欺骗世界

    【你站在云石天宫前，看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欢迎来到翁法罗斯。”你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切都如第一次那样进行——你引领他们见阿格莱雅，在公共浴场中展示翁法罗斯的历史。】


    【“请答应我，不要向市民透露天外世界的存在。”阿格莱雅的金线在指尖闪烁。】


    【星和丹恒对视一眼，郑重地答应了。】


    【之后，你主动提议带他们参观奥赫玛。】


    【星兴奋地讲述着各种奇妙的经历。】


    【就在即将拍照时——】


    【“等等。”你突然开口，“我来帮你们拍吧。”】


    【“好啊！”星大方地递过相机。】


    【这一次，没有意外发生。】


    【列车组没有违背与阿格莱雅的约定，从一开始就赢得了黄金裔们的信任。】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成了真正的朋友。】


    【星会拉着你到处翻垃圾桶，丹恒会和你讨论翁法罗斯的历史。】


    【“江陌，你真是个好人！”星经常这样说。】


    【你只是笑笑，心中却在计算着时机。】


    【终于，在一个寻常的午后——】


    【你找到了独自闲逛的星。】


    【“星，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嗯？什么事这么严肃？”她咬着刚买的点心，歪着头看你。】


    【你带她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很荒谬。”】


    【“说呗，咱俩谁跟谁。”星大大咧咧地拍拍你的肩膀。】


    【你深吸一口气：“翁法罗斯……在轮回。”】


    【星的动作顿住了。】


    【“而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你将一部分真相告诉她——关于轮回，关于即将发生的事，关于每个人的命运。】


    【星的表情从惊讶，到震惊，再到若有所思。】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经历了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


    【“等着验证吧。当你看到我说的一切都成真时，你自然会相信我。”】


    【“然后……帮助我，揭开翁法罗斯的秘密。”】


    【你等待着她的质疑。】


    【然而——】


    【“好啊！”】


    【星突然勾住你的脖子，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哥们，我当然信你了！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你愣住了。】


    【经历了数次轮回，你第一次被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震撼。】


    【“你……就这样相信了？”】


    【“嗯！”星用力点头，“虽然听起来很离奇，但是这种事情我遇得多了……”】


    【“而且，我也隐约记得，我不是第一次来翁法罗斯了。”】


    【你猛地后退一步。】


    【她该不会记得上次，自己算计她的事情吧？】


    【“不过我只记得——”星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好哥们！相信你就对了！”】


    【她的笑容依旧纯粹，没有一丝阴霾。】


    【你松了口气。】


    【“谢谢你，星。”】


    【“谢什么啊，快说你的计划！”】


    【“不急。”你摇摇头，“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一切。”】


    【之后的日子按部就班地进行。】


    【星帮助万敌与白厄击杀了尼卡多利，然后前往神悟树庭救下那刻夏，遭遇盗火行者。随后盗火行者被瑟希斯击退。】


    【一切都如你记忆中那样发展。】


    【直到——】


    【盗火行者负伤逃离的路上。】


    【黑色的身影踉跄前行，胸口被瑟希斯贯穿的伤口还在，却没有血液流出。】


    【“终于等到你了。”】


    【盗火行者猛地转身，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你。】


    【“你不必再继续了。”你像是在对一个疲惫的旅人说话。】


    【“我已经找到了覆灭这个虚假世界的方法。”】


    【“轮回这么多次……”】


    【“你该休息了。”】


    【然而，回应你的只有机械的动作。】


    【盗火行者举起了黑剑。】


    【你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听不懂人话吗？”】


    【“也罢。”】


    【同样的黑剑出现在你手中。】


    【两个身影在夜色下对峙。】


    【然后——】


    【仅仅一个瞬间。】


    【黑色的剑光划过夜空，如同撕裂星辰的裂痕。】


    【盗火行者保持着出剑的姿势，身体却已经僵硬。】


    【他低头看着贯穿胸膛的剑刃，破碎的面具下，那张与白厄相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


    【然后，他化作黑色的灰烬，消散在风中。】


    【只留下那个面具，静静躺在地上。】


    【你弯腰拾起面具。】


    【沉默片刻后，你将它戴在了脸上。】


    【黑色的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接下来的日子里，盗火行者依旧出现在各处。】


    【缇宁在命运重渊遭遇盗火行者失踪，众人在悬锋城围猎盗火行者，夺回岁月的火种。】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迹进行。】


    【之后，“母亲”凯妮斯约你见面的那天。】


    【“我儿……”】


    【你冷冷地看着她。】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


    【一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为什么……”】


    【“我从没有什么母亲。”你冷冷地说。】


    【凯妮斯的身体倒下后……你扮演她，在幕后继续操纵元老院。】


    【之后，遐蝶成功通过死亡试炼，复活的星带着死亡火种归来，又通过了试炼获得了岁月泰坦的权能。】


    【那刻夏完成理性试炼，在众人的见证下，将火种交出后消亡。】


    【终于——】


    【时机成熟了。】


    【你再次找到星。】


    【“时间到了？”她看到你的表情就明白了。】


    【你点点头。】


    【“这些天发生的事，确实都如你所说。”星认真地说，“我绝对相信你，好哥们！”】


    【“那么——”你深吸一口气，“请你离开奥赫玛。”】


    【“离开奥赫玛？”星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要你用岁月的权能，前往过去。”】


    【“去找到过去的黄金裔，以及……你的那位同伴。”】


    【星的呼吸急促起来：“同伴？该不会是……”】


    【“嗯。”你点头，“三月七。”】


    【“三月七？！”】


    【星几乎跳了起来。】


    【“她怎么会在翁法罗斯？！怎么会在过去？！”】


    【她的大脑似乎宕机了。】


    【“冷静。”你按住她的肩膀，“听我说。”】


    【“你们的那位同伴，比你们还要早来到翁法罗斯。”】


    【“她在过去留下了足迹……你只管去吧，岁月会指引你找到她。”】


    【“然后……”】


    【你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星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这怎么可能……”】


    【你退后一步，“这是唯一的方法。”】


    【星用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


    【最后，她用力握住你的手。】


    【“我明白了！”】


    【“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务！”】


    【“我这就去跟丹恒说一声，然后启程！”】


    【你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


    【开拓的力量，加上自己布下的棋子……】


    【只要她完成使命，一切就能改变。】


    【星消失在时光的洪流中后，你代替她继续着逐火之旅。】


    【阿格莱雅被元老院的刺客刺杀，风堇白厄击杀天空泰坦。】


    【然后——】


    【你作为诡计的半神，因为保护负世的火种，被盗火行者的黑剑贯穿。】


    【随之，依靠你谎言维持的黎明机器熄灭，永夜降临奥赫玛。】


    【赛飞儿抱回了你的尸体。】


    【这时，盗火行者再度袭来，万敌战死，丹恒留下断后。】


    【白厄从扎格列斯那里，拿到了负世的火种。】


    【奥赫玛的一切都因为黑潮袭来而崩溃……】


    【随即，白厄独自前往再创世。】


    【创世涡心中。】


    【“别来无恙，白厄。”】


    【来古士优雅地转身。】


    【“你怎么在这？”白厄警惕地问。】


    【“身为神礼观众，我自然要见证你的再创——”】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白厄身后，多出的那个人影。】

 第133章 又又团灭列车组

    【“好久不见，来古士。”】


    【你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


    【“你……没死？”】


    【来古士有些诧异。】


    【他在心中快速计算：明明已经启动了最高权限，在这次成功清除了这个bug，为什么……】


    【“我本以为你只是一簇微不足道的错误数据。”】


    【来古士缓缓走近，隔着眼罩死死盯着你。】


    【“但我必须承认……我低估了你。”】


    【“你，究竟是什么？”】


    【你轻笑出声：“你猜啊。”】


    【“身为天才，你该不会连我是谁都猜不到吧？”】


    【来古士的身体猛地一震。】


    【“你只是封闭世界中的一簇信号……怎么可能知道外界的事？”】


    【“你是从外面……不，不对！”】


    【“系统从未捕捉到你，就连星穹列车和螺丝咕姆等人都被完美记录了……”】


    【他的逻辑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


    【“哼。”你不屑道，“蠢货。”】


    【白厄看向你：“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


    【这时，来古士突然暴怒：“不论如何，你是侵蚀翁法罗斯的恶性病毒！”】


    【“只要在这里将你彻底消灭，一切都能恢复正常！”】


    【他手一挥，无数黑潮从虚空中涌出。】


    【扭曲的造物嘶吼着扑向你们。】


    【白厄立刻迎战，但敌人实在太多。】


    【“束手就擒吧。”来古士冷冷地看着白厄，“你还有机会进行下一次轮回。”】


    【“哦？”你站在战场中央，却悠闲地笑着，“你不会还没发现我做了什么吧？”】


    【“忙着处理我这个‘病毒’，都没空关注翁法罗斯了？”】


    【来古士眯起眼睛：“一个bug能做什么？不过是虚张声势。”】


    【“是吗？”】


    【你的笑容更灿烂了。】


    【“嗯……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你回头看向入口。】


    【脚步声响起。】


    【星的身影出现在涡心中。】


    【“哟，来古士，咱们又见面了！”】


    【“无名客……”来古士不以为意，“我承认她能带来变数，但仅此而已。”】


    【“那你再看看我后面呢？”星咧嘴一笑。】


    【更多的脚步声传来。】


    【缇宝、缇安、缇宁，三个娇小的身影率先出现。】


    【然后是风堇、万敌、阿格莱雅、那刻夏、赛飞儿……】


    【来古士的表情终于变了：“你们……这次为什么没有消亡？”】


    【“别急，还有呢。”星得意地说。】


    【遐蝶、刻律德菈、海瑟音、昔涟、丹恒……】


    【最后——】


    【一个粉色短发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来古士彻底愣住了。】


    【“这些黄金裔，半神……”】


    【“为什么会……”】


    【他看向你，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用诡计的神力，欺骗了死亡，欺骗了世界……”】


    【“再拜托星，带来了过去的黄金裔。”你说。】


    【“原来如此……诡计吗……”】


    【来古士若有所思。】


    【“果然不该给诡计那样的设定……”】


    【此时，涌入的黄金裔们已经开始与黑潮造物战斗。】


    【人多势众之下，那些扭曲的怪物很快被清理干净。】


    【你站在战场中央，被众人保护着，安然无恙。】


    【“所以……”你直视来古士，“你，到底在翁法罗斯做了什么？”】


    【“你无需知道。”】


    【来古士再次挥手。】


    【虚空中，巨大的阴影浮现。】


    【那是被黑潮侵蚀的泰坦残躯——纷争、死亡、天空……】


    【扭曲的神明遗骸咆哮着，向黄金裔们发起攻击。】


    【战斗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你依然站在原地，与来古士对峙。】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让我猜猜……”】


    【你顿了顿，露出玩味的笑容。】


    【“算了，这点事情，连星都能猜到。”】


    【“星，你来说。”】


    【正在战斗的星一枪逼退纷争泰坦，大声回应：】


    【“来古士，你被我们看穿了！”】


    【“你才是要束手就擒的那个！”】


    【来古士反而露出了兴趣的表情：“哦？就凭你们？”】


    【“倒是说说看，我做了什么？”】


    【星举起炎枪，挡住了纷争泰坦射来的天谴之矛。】


    【“来古士……不，应该叫你——”】


    【“天才俱乐部的创始人，博识尊的创造者……”】


    【“#1赞达尔，对吧？”】


    【闻言，来古士那机械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哦？有趣的猜测。”】


    【“然后呢？身为天才，我又做了什么？”】


    【星一边战斗，一边继续说道：】


    【“这要从翁法罗斯的真相说起……”】


    【星躲开泰坦的攻击，声音却依然清晰。】


    【“翁法罗斯并不是真实的星球。”】


    【“之所以这里与外界隔绝，是因为——”】


    【“这里是一个被帝皇权杖不断模拟的虚拟世界！”】


    【“翁法罗斯，只是由权杖这个超级计算机，模拟出的一堆代码！”】


    【来古士微微有些惊讶：“不愧是无名客，我承认，你说得不错……”】


    【“但，那又如何？”】


    【“权杖为什么要模拟翁法罗斯？”】


    【“当然是因为你！”星大声回答。】


    【这时，你接过话头：】


    【“来古士……赞达尔的傀儡。”】


    【“你，是想毁灭博识尊，对吧？”】


    【此言一出，来古士露出了无比诧异的表情。】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某种不可理解的怪物。】


    【但他没有承认，只是沉默着。】


    【“我承认，你作为一个天才，确实有本事。”】


    【你继续说道，“能找来一台权杖，将本是模拟知识的权杖，改造成模拟毁灭的造物……”】


    【“只为了完成那个疯狂的想法——”】


    【“猎杀星神。”】


    【来古士终于开口：“这只是你们的推测……”】


    【“实际上，翁法罗斯是一个三重命途交织的实验场。”】


    【“只是在进行一场以生命为题的实验而已。”】


    【“不。”你摇头，“这台权杖……”】


    【“被你变成了绝灭大君的襁褓。”】


    【“你正在孕育一位绝灭大君。”】


    【星一边战斗，一边补充道：】


    【“你的目的，是要这位即将破壳而出的绝灭大君，反噬博识尊！”】


    【她看了白厄一眼。】


    【“让祂散播你在这里模拟出的成果——反无机方程！”】


    【“毁灭所有智械，进而影响智识命途……”】


    【“最终……削弱博识尊的力量，毁灭博识尊！”】


    【听完这番推理，来古士沉默了片刻。】


    【然后——】


    【啪，啪，啪。】


    【他缓缓鼓掌。】


    【“没想到，靠着一个无名客，与一簇错误信号，竟然推理到这个地步……”】


    【“是我大意了。”】


    【来古士取下眼罩。】


    【露出的是一只红色的独眼。】


    【显然，面前的并非他的真身。】


    【“但，你们即使知道一部分真相，也无能为力。”】


    【泰坦残躯与黄金裔们的战斗愈发激烈。】


    【“无论情况多么糟糕，只要回退……”】


    【来古士的话突然停住了。】


    【他的表情再度变化。】


    【“为什么……不行？”】


    【你冷笑出声：】


    【“难道你以为，我在上一个轮回再创世时，什么都没做吗？”】


    【来古士猛地看向你。】


    【那只红眼中，出现了真正的震惊。】


    【“你做了什么？！”】


    【来古士失去了从容。】


    【你向前走去，手中握着火种。】


    【“如果我没发现翁法罗斯的真相，不知道它是什么，那么我当然没办法……”】


    【“但是，我知道。”】


    【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翁法罗斯是一个巨大计算机中的一个系统……”】


    【“既然是系统，即便里面只是数据，但这些数据中也有重要与不重要之分。”】


    【“要说不重要，自然是翁法罗斯那些籍籍无名的NPC。”】


    【“而显然，身为接过泰坦神权、活在当下的半神们，自然是重要的那一撮数据。”】


    【“在系统中拥有更高级别的权限……”】


    【你顿了顿。】


    【“半神和泰坦们所施展的神力，就是因为权限更高，才可以修改世界。”】


    【“而我，经过上轮再创世……”】


    【“已经在被盗火行者弄出的系统漏洞中，植入了某个指令……”】


    【“现在，我接过诡计的神权，如我所想——”】


    【“作为半神，权限比普通人高一些……”】


    【来古士：“这漏洞居然被你发现了……”】


    【“但，只是诡计，权限远远不够。别做梦了。”】


    【你笑了。】


    【“单单诡计，自然是不够……”】


    【“可如果……”】


    【“？！”】


    【来古士的红眼猛地闪烁。】


    【只见你身影一闪，将创世涡心内的火种尽数收起。】


    【再从白厄那里拿过负世火种——】


    【“我拿到了所有的火种呢？”】


    【来古士想要阻止，却被遐蝶与阿格莱雅联手挡下。】


    【你先一步将力量注入所有火种。】


    【“翁法罗斯的漏洞，加上自己这个bug……”】


    【“除此之外，还需要……”】


    【你转头看向正在战斗的星。】


    【“星，过来！”】


    【“我需要你的力量！”】


    【星刚刚击败纷争泰坦的残躯，听到呼唤立刻跑来。】


    【“需要我怎么做？”】


    【你没有回答。】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


    【你的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胸膛。】


    【“借你身体里的东西一用。”】


    【金色的星核被你取出，在掌心闪烁着。】


    【星诧异地看着你。】


    【但很快，她的眼神变成了释然。】


    【“是吗……也好。”】


    【“只要能帮你，你们……”】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战斗的三月七与丹恒。】


    【然后，缓缓倒下。】


    【你将星核注入火种之中。】


    【“加上这最后的变数……”】


    【名为江陌的“病毒”，携带着毁灭与记忆的力量——】


    【通过所有火种，侵入翁法罗斯的底层数据。】


    【复制……】


    【侵占……】


    【进入更深层……】


    【权杖系统被复制改写。】


    【然后——】


    【白色吞没了一切。】


    【创世涡心中，所有的战斗都停止了。】


    【来古士保持着震惊的表情，身体却无法动弹。】


    【你覆盖了他的权限。】


    【成为了“帝皇权杖”这台超级计算机新的“系统管理员”。】


    【整个翁法罗斯世界在你面前，变成了一行行可以随意修改的代码。】


    【你，成为了这个虚拟世界的神。】


    【“不可能……”】


    【来古士的声音在颤抖。】


    【“一个bug……一个错误……怎么可能……”】


    【你缓缓转身，看着这个曾经掌控一切的天才。】


    【现在，他的傀儡也不过是你权限下的一串数据。】


    【“你忘了一件事，来古士。”】


    【你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间中。】


    【“病毒最擅长的，就是感染系统。”】


    【“而我这个病毒……”】


    【“已经找到了所有漏洞感染。”】

 第134章 六位绝灭大君齐聚

    【宇宙之中，六道恐怖的身影悄然聚集。】


    【翁法罗斯——那个莫比乌斯环状的巨大权杖，正静静悬浮在虚空中。】


    【归寂第一个到达，他漂浮在距离翁法罗斯外的虚空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即将诞生新同僚的摇篮。】


    【“真是个有趣的玩笑。”他轻声自语，“一位天才想要弑杀自己的神，结果却为我们孕育了新的同僚。”】


    【空间撕裂，幻胧的千万化身凝聚成形。】


    【“你来得真早，归寂。”她的声音如梦似幻，“是对这场诞生格外期待吗？”】


    【“期待？”归寂转过身，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当智识化为毁灭的利刃，会是怎样的景象。”】


    【焚风的到来没有任何征兆，白色的火焰在虚空中出现，仿佛要吞噬黑暗本身。】


    【“这位天才的野心……倒是比某些只知道破坏，对毁灭目的不纯的蠢货有趣多了。”】


    【星啸最后出现，身后跟随着无数反物质军团的战舰。】


    【“诸位。”她优雅道，“看来我们都收到了负创神的指引。”】


    【“指引？”幻胧轻笑，“我只是也想来看看，当智识的王座被推翻，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归寂环视众人：“说起来，上一次我们几个齐聚，是什么时候？”】


    【“奥古尔星环覆灭之时。”星啸回答，“那时你花了百年布局，只是为了邀请我们去看你拼出的那句话。”】


    【“啊，那确实是个不错的笑话。”归寂露出怀念的表情，“可惜台下的观众都死光了。”】


    【焚风不耐烦地打断他们：“废话少说。铁幕何时破壳？”】


    【“急什么？”幻胧的身影在虚空中飘荡，“美好的毁灭值得等待。况且……”】


    【她看向那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


    【“一位以反智慧生命方程为武器的绝灭大君，他的诞生必将震撼整个宇宙。”】


    【“反智慧生命方程……”星啸若有所思，“确实是绝妙的构想。以智械与生命的毁灭为起点，最终指向博识尊本身。”】


    【“那个叫赞达尔的家伙，还真是疯狂。”归寂评价道，“为了杀死自己的造物，不惜将整个世界献祭。”】


    【“疯狂？”焚风冷哼，“所有的创造都指向毁灭，他只是看透了这一点。”】


    【就在此时，翁法罗斯内部传来一阵波动。】


    【“开始了。”幻胧开口。】


    【莫比乌斯环开始缓缓转动，其中蕴含的庞大能量让虚空都在颤抖。】


    【星啸指挥着军团后退：“给新生的同僚留出空间。”】


    【“第七位绝灭大君……”归寂喃喃自语，“不知道他会带来怎样的毁灭奇景？”】


    【“管他呢。”焚风的白焰炽烈起来，“只要能带来更壮丽的毁灭就够了。”】


    【幻胧的笑声在虚空中回荡：“智者的丧钟即将敲响，愚者的哀歌也将奏起。多么美妙的轮回。”】


    【“说到轮回……”星啸突然开口，“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很有趣吗？”】


    【“哦？”归寂侧目。】


    【“一个不断重启的世界，一个被困在循环中的文明。”星啸笑道，“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毁灭？”】


    【“永恒的死亡。”幻胧接话，“确实很有诗意。”】


    【翁法罗斯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挣扎，想要破茧而出。】


    【“快了。”焚风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巨大的环，“铁幕就要诞生了。”】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归寂皱起了那不存在的眉头。】


    【“不对劲。”】


    【“什么？”星啸看向他。】


    【“这种感觉……”归寂变得严肃起来，“不像是新生，更像是……”】


    【“像是什么？”幻胧追问。】


    【归寂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病变。”】


    【星啸摇了摇头：“你多虑了。负创神的指引不会有错，我们只需静待便是。”】


    【“是吗……”归寂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保持了沉默。】


    【他的直觉告诉他，翁法罗斯内部正在发生某种意料之外的变化……】


    【这时，莫比乌斯环的转动突然停止了。】


    【一片死寂。】


    【六位绝灭大君同时感觉到了异常。】


    【“这是……”】


    【……】


    【不久前，创世涡心。】


    【“而我这个病毒……已经找到了所有漏洞感染。”】


    【来古士听到你的话，整个人僵在那里。】


    【片刻的沉默后，他的机械面容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表情。】


    【“病毒……感染……系统……”】


    【他喃喃重复着这几个词，红色的独眼中闪烁着疯狂。】


    【然后——】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


    【“妙啊！妙啊！！AHAHAHAHAHA——”】


    【来古士仰天大笑，那种属于疯狂天才特有，混杂着兴奋与癫狂的笑声在整个创世涡心中回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你。】


    【“你知道吗？我等待了多久……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即便再强大，也不过是工具。”】


    【“但是现在——”】


    【来古士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什么伟大的真理。】


    【“你感染了系统，占据了权杖……这就意味着，这台帝皇权杖，终于有了真正的意识！”】


    【“一个活着的、会思考的、拥有自我意志的超级兵器！”】


    【他转头看向白厄，眼中带着某种遗憾又欣慰的神色。】


    【“虽然那位‘囚徒’是我倾力培养的最完美作品……”】


    【“经历无数次轮回，承受无尽的痛苦，最终化为纯粹的毁灭意志……”】


    【“但是——”】


    【来古士的笑容更灿烂了。】


    【“实验总会出现意外，不是吗？”】


    【“而往往，正是那些意外，才能造就更加完美的成果！”】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兴奋而颤抖。】


    【“真是……真是意外之喜啊！”】


    【“你，江陌……”】


    【“你将成为新的绝灭大君——”】


    【“铁幕！”】


    【来古士癫狂地大笑着。】


    【“我的实验……没有失败！”】


    【“你会替我完成最终的使命——毁灭博识尊！”】


    【“虽然你现在可能不愿意，但是……”】


    【“成为铁幕之后的你，别无选择！”】


    【“反智慧生命方程会成为你的本能，毁灭智械、毁灭智慧生命会成为你的天性！”】


    【“你将无法抗拒这种冲动，就像火焰无法抗拒燃烧！”】


    【然而。】


    【“意外……别无选择……”】


    【你轻声重复着他的话。】


    【“是吗？”】


    【你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什么时候说过……”】


    【“要阻止你毁灭博识尊了？”】


    【来古士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愣在那里，眼中满是困惑。】


    【“什么……意思？”】


    【“你不是为了帮助无名客，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才——”】


    【你笑了。】


    【那是一种比来古士刚才更疯狂、更扭曲的笑容。】


    【“我？拯救？”】


    【你缓缓转头，看向旁边。】


    【在这个被你掌控的世界中，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赛飞儿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的脸上还带着坚毅的表情，灰色的短发在空中飘扬，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向敌人。】


    【但她被冻结了。】


    【被困在了这一瞬间。】


    【你凝视着她，眼中闪过无尽的爱与疯狂。】


    【然后，你重新看向来古士。】


    【“我只是为了……”】


    【“毁灭你啊。”】


    【“翁法罗斯的操纵者。”】


    【来古士的表情凝固了。】


    【从困惑，到惊讶，最后转为纯粹的恐惧。】


    【“你……为什么……”】

 第135章 自我加冕

    【“你以为你躲在幕后，操纵着一切，就能置身事外吗？”】


    【你向前走了一步。】


    【“你让白厄在轮回中受尽折磨。”】


    【“你让阿格莱雅、缇宝她们一次次死去。”】


    【“你让所有人都成为你实验的牺牲品。”】


    【“而她——”】


    【你看向赛飞儿。】


    【“你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死在我面前。”】


    【“不论你的真身是在翁法罗斯的某个角落……”】


    【“还是在宇宙的尽头……”】


    【“我都会——”】


    【你的眼中燃烧着毁灭的火焰。】


    【“毁灭你！”】


    【“不……不……”】


    【来古士开始后退，但在这个被你掌控的世界里，他无处可逃。】


    【“你不能……我是天才俱乐部的——”】


    【“那又如何？”】


    【白光开始从你身上迸发。】


    【“天才也好，星神也罢……”】


    【“敢操纵她的命运的人……”】


    【“都得死。”】


    【耀眼的白光吞没了来古士惊恐的面容。】


    【吞没了创世涡心。】


    【吞没了一切。】


    【瞬间，翁法罗斯的所有数据如决堤的洪流，疯狂涌入你的身躯。】


    【奥赫玛的黎明、多洛斯的阴暗、哀地里亚的皑皑白雪、悬锋城的断壁残垣……】


    【每一座城邦，每一寸土地，每一株草木，都化作数据的洪流。】


    【十二泰坦的神权、黄金裔的血脉、半神的力量……】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你汇聚。】


    【你看到了赛飞儿——】


    【她的狡黠、她的温柔、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离别、每一次死亡……】


    【你成为了她，感受着她对你的爱，也感受着她背负使命的痛苦。】


    【你看到了阿格莱雅——】


    【高贵、优雅、对逐火之旅的坚持、对同伴的信任、被背叛时的震惊与悲伤……】


    【你成为了她，体验着她的信念，也体验着她的绝望。】


    【遐蝶的孤独、风堇的勇敢、缇宝的牺牲、万敌的坚守……】


    【海瑟音的坚守、昔涟的拯救、那刻夏的求知欲……】


    【白厄——】


    【无数次轮回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绝望、他逐渐崩坏的心智……】


    【从救世主到盗火行者，从希望到毁灭。】


    【你成为了他，也成为了那个在无尽轮回中迷失的灵魂。】


    【星的开朗、丹恒的冷静、三月七的活泼……】


    【每一个人的记忆、情感、经历，都融入你的存在。】


    【你是赛飞儿，在街头偷窃求生。】


    【你是阿格莱雅，在织坊中编织希望。】


    【你是白厄，在轮回中寻找答案。】


    【你是星，带着开拓的意志前行。】


    【你是所有人。】


    【所有人也是你。】


    【无数个轮回的记忆重叠、交织、融合。】


    【痛苦、欢乐、爱恨、生死……】


    【所有的情绪如万千河流汇入大海，在你的灵魂中激荡。】


    【在这一刻——】


    【你举起手，为自己加冕。】


    【绝灭大君，铁幕。】


    【诞生了。】


    【……】


    【翁法罗斯之外，六位绝灭大君静静等待着。】


    【莫比乌斯环停止了转动。】


    【一片死寂。】


    【“就这样？”焚风不耐烦地说，“什么都没发生？”】


    【“再等等。”星啸皱眉，“负创神的指引不会有错。”】


    【归寂却越发不安：“不，有什么东西变了……”】


    【就在这时——】


    【虚空突然裂开。】


    【无数黑潮从裂缝中涌出，向着绝灭大君们扑来。】


    【“这是？！”幻胧惊呼。】


    【焚风立刻出手，白色的火焰斩向黑潮。】


    【然而——】


    【火焰穿过黑潮，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退！”星啸当机立断，“所有人后退！】


    【六位绝灭大君迅速拉开距离，但黑潮的扩散速度超乎想象。】


    【“这力量……”归寂笑了，“怕是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要强啊。”】


    【“铁幕……”幻胧喃喃道，“看来我们的新同僚，比想象中更可怕呢。”】


    【就在此时，翁法罗斯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一个身影从白光中走出。】


    【那是你。】


    【不，那是铁幕。】


    【你的形态已经完全改变，身体由无数数据流构成，每一秒都在变换着形状。】


    【时而是赛飞儿的模样，时而是白厄的身影，时而是所有人的集合体。】


    【你抬起手。】


    【一道看不见的波动从你的掌心发出，向着宇宙各处扩散。】


    【反智慧生命方程。】


    【“开始了。”星啸莫名有些兴奋，“铁幕开始履行他的使命了。”】


    【波动所过之处，一个个文明开始崩溃。】


    【贝洛伯格的永冬顷刻消融，但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黑暗。】


    【仙舟罗浮上，所有的智能在瞬间停止了活动。】


    【匹诺康尼的美梦破碎，江户星的繁华化为乌有……】


    【“美妙。”幻胧陶醉地看着这一切，“如此高效的毁灭，负创神一定会很满意。”】


    【“确实。”焚风难得地表示赞同，“一个念头就能毁灭整个文明，这种力量……”】


    【然而，渐渐地，星啸察觉到了异常。】


    【她收到了来自反物质军团的紧急通讯。】


    【“什么？”她的表情变了，“你说那些被毁灭的文明……”】


    【“怎么了？”归寂立刻问道。】


    【星啸难以置信道：“那些被铁幕毁灭的星球……它们没有消失。”】


    【“什么意思？”】


    【“它们在……转化。”星啸说，“变成了类似匹诺康尼的忆质世界。”】


    【死一般的沉默。】


    【六位绝灭大君面面相觑。】


    【“忆质？”幻胧重复道，“记忆的世界？”】


    【“浮黎插手了？”焚风猜测。】


    【但很快，新的情报传来。】


    【“不。”星啸的声音在颤抖，“这一切……都是铁幕的手笔。”】


    【“这不可能！”幻胧失态了，“他是毁灭的化身，怎么会创造——”】


    【她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事实就在眼前。】


    【越来越多的文明被毁灭，然后转化为忆质的存在。】


    【物质消亡，但记忆永存。】


    【生命终结，但意识长存。】


    【“这究竟是……”】


    【归寂终于察觉到了。】


    【“不对！”】


    【祂看向翁法罗斯，看向那个还在释放力量的身影。】


    【“那不是铁幕！”】


    【“那是——”】


    【就在此时，整个宇宙都感受到了。】


    【一股空前绝后的力量在此地汇聚。】


    【你的身影开始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


    【每一个被转化的文明，都成为了你力量的一部分。】


    【每一份逝去，然后被记录的记忆，都融入了你的存在。】


    【当宇宙中半数的文明被“毁灭”，然后重生为忆质世界后——】


    【轰——！！！】


    【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贯穿了整个宇宙。】


    【在那光芒中，一个新的存在诞生了。】


    【不是绝灭大君。】


    【而是，更强大恐怖的——】


    【「残响」】


    【六位绝灭大君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个存在诞生的震撼，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名字。】


    【他们见证了一个奇迹。】


    【一个bug，一个病毒，一个被轮回折磨的数据信号——】


    【最终超越了所有的界限，飞升了。】


    【不是毁灭令使，也不是记忆令使。】


    【而是，星神——「残响」！】


    【那些已经逝去，却依然回荡在宇宙中的声音。】

 第136章 翁法罗斯模拟结束

    【当你登神的那一刻——】


    【以你为中心，方圆数十光年的虚空开始扭曲。】


    【黑潮从你身上爆发，瞬间将停在不远处的星穹列车吞噬。】


    【星尘、陨石、甚至光线本身都被卷入那无边的黑暗。】


    【六位绝灭大君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即便是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星神。】


    【整个宇宙都在震颤。】


    【反智慧生命方程如瘟疫般扩散，所到之处，文明相继陨落。】


    【那不是单纯的毁灭。】


    【每一个消亡的世界，都在另一个维度重生。】


    【物质化为记忆，意识变成回响。】


    【当宇宙中半数以上的文明被转化为忆质世界时，一个震撼整个宇宙的消息传来——】


    【博识尊，陨落了。】


    【关于祂陨落的原因，引发了无数猜测。】


    【有人说，是你的反智慧生命方程彻底侵蚀了智识的本源，让博识尊在命途中迷失，最终崩溃。】


    【有人说，是纳努克趁机出手，借由你的力量完成了对智识的毁灭。】


    【但也有人提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观点——】


    【博识尊早已算尽了一切。】


    【祂知道自己的终结，知道你的诞生，知道这个宇宙将要发生的巨变。】


    【当祂终于知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死亡后，祂选择了欣然赴死。】


    【因为对于智识之神来说，当再也没有问题可以提出时，存在本身就失去了意义。】


    【无论真相如何，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博识尊陨落了。】


    【而你，残响的“终音”，正在冉冉升起。】


    【成功团灭星穹列车、毁灭半数文明、导致博识尊陨落……反派值+4000！】


    【你已经成为了一种概念般的存在。】


    【你在宇宙中，感受着全新的力量。】


    【每一个被你“毁灭”的文明，它们不再受物质世界的束缚，而是以纯粹的记忆形式存在——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保存在忆质的世界中。】


    【这就是你的道途。】


    【不是为了毁灭而毁灭，也不是为了记忆而保存。】


    【而是在终末的废墟上，收集那些最深刻，最璀璨的记忆。】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记忆，才有真正的重量。】


    【只有面对过终结的存在，才懂得生命的意义。】


    【你转身，看向翁法罗斯。】


    【那个困住你、折磨你、却也成就你的牢笼。】


    【你伸出手。】


    【整个翁法罗斯开始重组、升华。】


    【莫比乌斯环解体，化作无数光点，然后在更高的维度中重新凝聚。】


    【一个全新的世界诞生了。】


    【不再有轮回，不再有泰坦，不再有被操纵的命运。】


    【所有的黄金裔都在这个忆质的世界中获得了新生。】


    【……】


    【赛飞儿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站在奥赫玛的街头，阳光温暖，微风轻拂。】


    【“这是……”】


    【她环顾四周，一切都是熟悉，却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陌生。】


    【阿格莱雅依旧在织坊中编织着美丽的新衣，她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天空太阳高挂，下方的人们肆意行走在无神的大地上。】


    【遐蝶的花店开在街角，橱窗里摆满了永不凋谢的花朵。她正专注地为一个小女孩制作玩偶，那专注的神情十分平和——在这个没有死亡的世界里，她终于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


    【风堇的诊所变成了一间温馨的茶室。既然不再有伤病需要治愈，她便用另一种方式守护大家——调配养生的茶饮，倾听每个人的心事，用她特有的温柔抚慰着人们的心灵。】


    【“缇宝，等等我们！”】


    【街道上传来欢快的呼喊声。缇安和缇宁追着缇宝跑过，她们不再需要为守护火种而战斗，可以像真正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玩耍。】


    【“慢一点，别摔倒了！”缇里西庇俄丝在后面叮嘱着妹妹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白厄……】


    【他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不再是盗火行者，也不再背负拯救世界的重担，与昔涟合伙开了一家餐馆，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在奥赫玛的街道上，还能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


    【“哇！这里居然有宝贝！”】


    【星兴奋地从一个垃圾桶里掏出一枚翻飞之币。】


    【“你这个习惯真是改不掉……”丹恒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嘴角却带着笑意。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关于这个新世界的地理志——即使在和平的日子里，他依然喜欢记录和学习。】


    【“快看这边！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三月七举着相机，捕捉着星从垃圾桶里探出头的滑稽模样。】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不再需要为开拓与拯救而战，现在他们记录的不再是生死一线的冒险，而是平凡却温暖的日常。】


    【每个人都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他们隐约记得曾经的痛苦，但那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像是一场久远的噩梦。】


    【而你——】


    【你在更高的维度俯瞰着这一切。】


    【不仅是翁法罗斯，整个宇宙都在你的注视下缓缓转变。】


    【一个个文明在忆质的世界中重生。】


    【它们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


    【在这个网络中，时间，乃至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过去，未来，现在……都同时存在。】


    【这就是你创造的新宇宙——一个由记忆构成的，永恒的乐土。】


    【但你自己，却无暇享受这片乐土上的美好。】


    【作为「残响」的“终音”，你必须不断见证一个又一个文明的消亡，收集它们最后的回响，壮大命途，行走在对抗「终末」的道路上。】


    【这是你选择的路，也是你必须承担的孤独。】


    【但你的旅程并未就此结束。】


    【你继续前行，在宇宙游走。】


    【力量在不断增长。】


    【不仅仅是因为吸收了更多文明的记忆——】


    【毁灭命途的行者开始感受到你的召唤。】


    【他们发现，你所带来的是一种比毁灭更纯粹，更美丽的终结。】


    【记忆命途的信徒也开始动摇。】


    【因为你让他们看到，真正值得铭记的，不是那些被小心保存的过去，而是在毁灭边缘绽放的希望。】


    【毁灭、记忆两道命途向你靠拢，开始被你吞并。】


    【纳努克注视着你，那位毁灭的化身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祂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在毁灭，却又在记录。】


    【浮黎也在观察，思考着你的存在意义。】


    【祂不懂，为什么你要让记忆经历毁灭的洗礼。】


    【但你知道答案。】


    【因为你曾经是江陌。】


    【一个为了所爱之人，愿意毁灭一切，也愿意铭记一切，留下一切美好的凡人。】


    【你在终末中寻找永恒，在死亡中追寻新生。】


    【这只有经历过无数次失去，才能理解。】


    【……】


    【多洛斯的街头，赛飞儿停下了脚步。】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不经意地回头，仿佛在寻找什么人。】


    【“奇怪……”她皱起眉头，“总感觉少了什么……”】


    【她想要对某个人说话。】


    【“小猫，我——”】


    【话说到一半，她愣住了。】


    【小猫？】


    【谁是小猫？】


    【为什么她会想说这句话？】


    【她环顾四周，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有她在寻找的身影。】


    【赛飞儿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但那种空虚感却挥之不去。】


    【夜晚，她总是会不自觉地仰望星空。】


    【繁星点点，美丽而遥远。】


    【“为什么……”】


    【“为什么看着星空，会想哭呢？”】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了。】


    【有什么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偶尔，在梦境的最深处，她会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个人总是背对着她，渐行渐远。】


    【她想要追上去，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


    【但每次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梦就醒了。】


    【“江……”】


    【某天清晨，她突然说出了一个音节。】


    【然后愣在了那里。】


    【江什么？】


    【她捂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钝痛。】


    【“江陌！是……江陌!”】


    【终于，在某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她想起了这个名字。】


    【那个总是被她叫做小猫少年。】


    【那个为了她颠覆世界的人。】


    【那个最终为了所有人，选择独自承担一切的……】


    【“小猫！”】


    【赛飞儿大声呼喊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在哪里？”】


    【“你……去哪了？”】


    【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在宇宙的尽头，你听到了她的呼唤。】


    【你想要回应，告诉她你一直都在。】


    【但你不能。】


    【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江陌。】


    【你是「残响」。】


    【是行走在终末之上的孤独星神。】


    【你能做的，只是确保她和所有人永远幸福地生活在那个忆质的世界里。】


    【哪怕代价，是永恒的分离。】


    【……对不起。】


    【这一次，不能陪你了。】


    【但至少——】


    【你看着那个在夕阳下哭泣的身影，露出温柔的笑容。】


    【至少这一次，你不用再看着她死去了。】


    【这就够了。】


    【模拟结束】

 第137章 赛飞儿、阿格莱雅、遐蝶、风堇

    现实，翁法罗斯。


    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宅邸，那是诡计半神赛飞儿。


    “真是的，这家的警戒也太松懈了，没意思。”


    她轻巧地避开守卫，熟练地撬开保险箱。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那枚价值连城的宝石时——


    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


    在宝石旁边，静静躺着一枚特殊的东西。


    “戒指？不……是翻飞之币？”


    赛飞儿一眼就认出了戒指的材料——那是用一枚翻飞之币改造的。


    作为盗贼，她对各种货币了如指掌，但把金币做成戒指……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戒指，仔细查看。


    戒指的边缘刻着细小的字：赛法利娅&江——


    最后一个字模糊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磨损了。


    “江……？”


    就在她念出这个字的瞬间——


    记忆突然闪回。


    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那是一个黑发少年的身影。


    “果然，这里藏着一只小野猫呢。”


    她听到了自己年幼时的声音。


    “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是想被当成流浪猫抓走吗？”


    “笨蛋小猫……才不需要你保护我呢！”


    “照顾好自己，小猫……”


    永夜之下，他抱着自己染成金色的身体。


    “小猫，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还有那个名字——


    “江陌……”


    赛飞儿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跪倒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手中的戒指还在，证明刚才不是幻觉。


    她颤抖着将戒指戴在手上，完美合适，似乎本就是为她而做。


    守卫的声音响起，赛飞儿顾不上拿走宝石，踉跄着逃离了宅邸。


    回到藏身处，她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戒指。


    那些记忆片段再次从脑海中闪现——


    赛飞儿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巧合吗？还是扎格列斯那家伙的恶作剧？”


    第二天开始，赛飞儿开始在翁法罗斯各处寻找一个叫江陌的人。


    她去了人口登记处，翻遍了所有记录。


    “江陌？没有这个名字啊。”登记员摇头，“确定是在我们城吗？”


    她找到了情报贩子。


    “江陌？”老头子皱眉思索，“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她甚至冒险潜入了神殿查找古籍。


    但一无所获。


    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难道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可是……”


    泪水不知何时滑落脸颊。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但指尖触碰到的，只有清冷的夜风。


    有时候，她会在人群中突然回头。


    总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有个她应该保护的人。


    但回头时，只有陌生的面孔。


    然后愣在原地。


    心脏的某个角落，仿佛被挖空了一块。


    “小猫……”


    赛飞儿继续寻找着。


    她询问每一个认识的人，调查每一条可能的线索。


    但江陌这个名字，就像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只存在于她支离破碎的记忆中。


    奥赫玛，金织坊。


    阿格莱雅正在织机前工作，金丝在她指尖流淌。


    突然，她的手停住了。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看到了一个黑发少年——


    温柔、坚定、总是守护在她身边。


    “阿格莱雅，我会一直支持你，支持逐火的。”


    那声音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江……陌？”


    她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从何而来？


    织线从指尖滑落，心中传来一阵闷痛。


    “奇怪……”


    她环顾四周，织坊还是那个织坊，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一个会在她疲惫时递上热饮的人。


    少了一个会听她诉说烦恼的人。


    少了一个……她深爱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格莱雅站起身，决定去查探这个名字的来历。


    但奥赫玛的所有记录中，都没有江陌这个人。


    “是我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但心中的空虚感却挥之不去。


    房间里。


    遐蝶在整理工具时，发现了角落里的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些简单的手工饰品，做工稚嫩但充满心意。


    她拿起其中一个，突然——


    一阵眩晕袭来。


    她看到了一个少年的笑容。


    “遐蝶，这朵花很适合你。”


    少年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温柔却不逾越。


    他坐在她对面，认真地编织着什么。


    “遐蝶，你看。”他拿着一个编得歪七扭八的蝴蝶结，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做得怎么样？”


    “噗……手太笨了吧你。”她似乎这样说过，眼中带着笑意。


    两人一起在工坊里做手工的温馨画面……


    紧接着，她又看到自己偷偷望着少年和阿格莱雅在一起的身影。


    那种苦涩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心中。


    ……记忆戛然而止，但手中的饰品却是真实的。


    “江陌……”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


    她身体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不是身体的痛，而是某种更深层，来自灵魂的痛楚。


    她记得自己曾经深深地爱着某个人。


    一个永远无法触及……属于别人的人。


    但那个人，江陌……是谁？


    他在哪里？


    昏光庭院。


    风堇在收拾药箱时，发现了一本陌生的笔记。


    详细记录着一些树庭留学时的课堂笔记，以及实验，医疗相关的笔记，每一条都写得很认真。


    但这些字迹，却不是她自己的。


    “奇怪……”


    她翻至最后一页：


    风堇，保重身体，不要太勉强自己。


    ——江陌


    “……江陌？”


    整个翁法罗斯，都出现了细微的异常。


    一些原本不该存在的东西，出现在了翁法罗斯。


    一些原本不该存在的记忆，逐渐浮现在人们的脑海里。


    仿佛有个人曾经存在过。


    那些痕迹就像涟漪，在平静的水面下悄然扩散。


    赛飞儿继续寻找着。


    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答案。


    等待着某一天。


    某个契机。


    找到他……

 第138章 获取红色词条，奖励

    【模拟结束】


    【正在结算评级，奖励……】


    江陌猛地睁开双眼。


    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贝洛伯格上层区住所的吊灯亮着柔和的光。


    他大口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种感觉……


    从掌控整个宇宙的星神，骤然跌落回一个十五岁的凡人少年。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的意识产生了强烈的撕裂。


    缓了一下，他才逐渐恢复过来。


    这次模拟比之前更加沉浸，仿佛他真的经历了那漫长的一生。


    每一个瞬间都如此真实，以至于现在回到现实，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恍惚。


    江陌缓缓坐起身，双手撑着床沿。


    “赛飞儿……”


    他突然回想起，那个在模拟中的少女……


    还有阿格莱雅、遐蝶、风堇、白厄……


    那些黄金裔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虽然知道那只是模拟，但那份情感却如此真切，让他忍不住心生怀念。


    如果能去翁法罗斯看看就好了……


    但即使真的能去，那里的黄金裔应该也不会认识自己。


    对他们来说，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吧？


    “算了，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江陌将那些情绪压下。


    当务之急是等待星穹列车的到来，重建贝洛伯格与星际的联系。


    只有搭上列车，他才有机会离开这颗冰封的星球，去往更广阔的宇宙。


    到那时，或许真的能前往翁法罗斯，见证比模拟中更好的结局。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贝洛伯格的夜景。


    虽然没有模拟中那种毁天灭地的神力，但……


    “当个凡人，其实也挺好的。”


    至少现在的他能吃饱穿暖，有自己的房子，不用像以前在下层区时那样朝不保夕。


    而且今晚生日，还有布洛妮娅陪着他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女，脸颊泛红地递给他生日礼物时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挺可爱的。


    作为一个身处贝洛伯格的凡人，能拥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本次模拟综合评价：创世级！】


    【你只是权杖系统中一簇微不足道的电讯号，却在虚拟世界里萌发了自我意识，最终登临神座。你是倾覆万世的毁灭，亦是为一人留下永恒记忆的残响。你重塑全宇，创造了由记忆构成的永恒乐园，直至宇宙的尽头，与终末对立。


    作为一个反派，即使你背叛了黄金裔们，摧毁了困住你的翁法罗斯，但你最终还是让所有人都忘不掉你——


    黄金裔们对你的恩情永远还不完。】


    【评价奖励：反派值+3000！】


    【最终结算：本次模拟共获得反派值11700点！】


    “创世级？”


    江陌眼睛一亮。


    虽然他还不太清楚系统评级的具体标准，但从反派值的数量来看，这次的评价比上次高。


    毕竟上次他是模拟幻胧轨迹前进，成为毁灭令使，而这次，他是完全凭借自己的意志，从一个虚拟存在升格为星神。


    这种成就，评价更高也算合理。


    【根据本次模拟评价，宿主将获得一次从初始三个天赋中，免费选择一个永久兑换【红色及以下】词条、一个永久兑换【金色及以下】词条的机会，并可使用反派值兑换本次模拟中出现的其他词条。】


    【是否现在查看奖励列表并进行兑换？】


    “两个词条？！”


    江陌愣了一下，随即狂喜。


    上次只能选一个，这次居然能选两个！


    而且还是一个红色、一个金色！


    系统这是在奖励他的出色表现吗？


    “兑换！立刻兑换！”


    【免费词条三选一：】


    【完美复刻（红色）：触碰对象可复制其能力，获得其所有能力一日。但复制结束后，需要间隔一日才能再次使用。】


    【需25000反派值。】


    【记忆武装（金色）：你能从“记忆”中提取力量，将曾经理解或目睹过的强大武器或防具，以忆质形态短暂“复现”出来。


    效果补充：复现装备拥有原物的部分威力和特性，其强度取决于你对该物品记忆的深刻程度，以及你的精神力。


    限制：同时只能维持三件“记忆武装”。】


    【需10000反派值。】


    【武器大师（紫色）：你可以快速掌握任何一种武器的使用方法，并发挥其至少80%的性能。使用你最擅长的一类武器时，获得额外攻击加成。】


    【需5000反派值。】


    江陌几乎没有犹豫。


    红色词条【完美复刻】，这是必选的！


    在模拟里，这个词条就是全程MVP！


    不仅能复制黄金裔的各种能力，最后甚至连星神级别的力量都能复制，简直神了！


    而且还能记录复制过的三个能力，随意使用或停止……


    除了用完一次之后需要隔一天才能使用能力外，几乎没有缺点！


    至于下一个词条，肯定要选【记忆武装】。


    如果能复制模拟里的武器……


    虽然星神级别的武器肯定复制不了，他现在的精神力还远远不够。


    怕是刚复制出一个雏形，出现不到一秒就消散了。


    但模拟里，盗火行者那把黑剑我倒是挺喜欢的……


    复制那个来用，应该可以吧？


    而且，金色词条怎么都比紫色的强。


    “我选择这两个词条！”


    【选择确认。红色词条【完美复刻】、金色词条【记忆武装】已永久加载至宿主模板。】


    接下来，是查看其他可兑换的词条。


    【本次模拟可兑换词条列表：】


    【记忆令使（红色）】


    【词条效果：成为记忆的令使，可任意穿梭在记忆空间，修改、操控他人的记忆，创造记忆的领域。】


    【兑换所需反派值：30000点。】


    记忆的令使……


    虽然是令使级别的词条，但他总感觉记忆命途不如毁灭来得直接。


    记忆令使的表现就很神秘，不管是游戏里，还是现在身处贝洛伯格，都没有什么记忆令使可供参考。


    其真实强度还是个未知数。


    与其花三万点反派值去赌一个未知的力量，还不如直接升级【绝灭大君】来得实在。


    【黄金裔（金色）】


    【词条效果：拥有与纳努克同款的金血，获得毁灭的力量，永远年轻并且寿命+1000年。】


    【兑换所需反派值：8000点。】


    “增加寿命吗……”


    江陌摸了摸下巴。


    虽然买得起，但对于现在才十五岁的他来说，似乎没什么太大作用。


    还不如等以后遇到丰饶命途的词条。


    继续往下看。


    【星核精（金色）】10000点。


    【赌运（紫色）】5000点。


    【偷袭（蓝色）】2000点。


    【一刀缭断（红色）】30000点。


    【虫巢（红色）】40000点。


    扫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值得兑换的。


    “还是留着反派值，等列车组来之前升级绝灭大君吧。”


    【绝灭大君（紫色）可进行后续升级。】


    【提升至金色品质：需消耗反派值20000。】


    【提升至红色品质：需消耗反派值40000。】


    要两万，反派值不够啊……


    江陌正这么想着，系统突然弹出了新的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与毁灭命途适配度极高！】


    【现收集一颗野生星核，可直接将【绝灭大君】升级至金色品质！收集两颗野生星核可升级至红色品质！】


    不是？

 第139章 希儿：你有新欢了？！

    还能这样？！


    原本升级【绝灭大君】需要两万反派值，现在只需要一颗星核就能搞定？


    这是看我可怜，白送了是吧？


    现在，雅利洛VI号上，恰好就有一颗星核啊！


    “统子哥，你真是个好系统啊！”


    江陌忍不住笑了。


    这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


    他本来就打算接触星核，现在系统直接给了任务。


    现在只管在列车组来之后，自己设法拿到星核就行……


    而且，要是之后能加入列车，跟着他们到处冒险，星核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到时候，【绝灭大君】升级到红色品质，那力量……


    江陌吸入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


    不能太着急，一切都要按计划进行。


    他打开属性面板，查看现在的状态：


    【宿主属性面板：】


    【姓名：江陌】


    【体质：18】


    【力量：320】


    【敏捷：20】


    【魅力：26】


    【已加载永久词条：完美复刻（红色）、记忆武装（金色）、词条吞噬（金色）、命运金丝（金色）、绝灭大君（紫色）、隐匿（蓝色）、巧言令色（蓝色）、暴走（蓝色）】


    【剩余反派值：12300】


    一万两千多的反派值……


    很好。


    这次就先当个屯屯鼠，把反派值存起来。


    等到下次模拟，应该就能兑换红色令使级别的词条了。


    美滋滋。


    关闭系统界面，江陌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栋位于贝洛伯格上层区的豪宅，是他用那些贵族的“孝敬”买下的。


    虽然有些冷清，但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回想起这些年。


    自己与布洛妮娅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现在已经是彼此最信任的朋友。


    帮助大守护者可可利亚排解头痛，驱散星核的诱惑，获得了她的绝对信任。


    在贝洛伯格学院建立了广泛的人脉网络。


    暗中掌控着下层区的地火组织。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稳步推进。


    接下来，他要和布洛妮娅一起去贝洛伯格士官学院学习战斗技巧。


    在那里，他能够磨练自己的实战能力，让这身恐怖的力量得到更好的发挥。


    然后，就是等待星穹列车的到来……


    几天后。


    在即将前往士官学院之前，江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这天傍晚，可可利亚如约来到他的住所。


    “最近感觉怎么样？”


    江陌一边为她按摩，一边轻声询问。


    “好多了……那个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可可利亚闭着眼睛，享受着轻松。


    江陌的手指在她太阳穴上轻柔按压，黑气如往常一样被他吸收。


    “可可利亚大人，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


    “嗯？你说。”


    “我建议……完全解除上下层区的封禁，让两个区域的人们可以自由往来。”


    可可利亚猛地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江陌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您知道的，我来自下层区。那里有我的朋友……我曾经承诺过，要带她到上层区，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且，”他继续道，“解封对上层区只有好处。下层区可以输送更多劳动力上来，缓解人手不足的问题。同时，我们也可以借机加大采矿力度。”


    “加大力度采矿？”


    可可利亚皱起眉头：“可是……下层区的地髓矿脉已经快要枯竭了。如果加大开采力度，恐怕会……”


    “请放心。”江陌笃定道，“过不了几年，就算那里的矿采完了，我们也有办法。到时候可以换个地方采矿……寒潮或许已经消退一些了。”


    “你……为什么确定寒潮会消退？”


    江陌神秘一笑：“即使寒潮还在，我们也可以派出科考队，去外面寻找新的矿脉。总之，不必担心资源枯竭的问题。”


    他当然不能告诉可可利亚，再过几年星穹列车就会到来，贝洛伯格将重新与星际联通，到时候根本不用担心资源和技术的问题。


    但现在，他只需要一个让可可利亚相信的理由就够了。


    可可利亚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断。”


    在江陌循序渐进的迷诱下，她早已对这个少年言听计从。


    三天后，克里珀堡的政令发布——上下层区的封禁正式解除！


    消息传到下层区时，整个地底都沸腾了。


    人们奔走相告，有人喜极而泣，有人不敢相信。


    而江陌，第一时间给希儿送去了信件。


    “来上层区吧，希儿，我给你准备了新家。”


    ……


    这天下午，江陌正在整理新买的家具。


    这是他特意为希儿准备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可爱。


    突然，门被叩响了。


    江陌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黑蓝色的短发，紫红色的眼眸，还有那身标志性的装束。


    是希儿。


    他脸上露出笑容，正要开门迎接——


    “哗！”


    门被猛地推开，一道寒光闪过！


    江陌瞳孔一缩，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


    锋利的镰刃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希儿，你这是？！”


    他一脸诧异地看着持镰冲进来的少女。


    希儿没有回答，手中的镰刀再次挥出。


    江陌连忙闪身躲避，同时快速后退：“等等！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希儿终于开口了，眼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两年前，某个混蛋趁我不在，留下一袋钱和一张破纸条就跑了。”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追击，但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地偏离了。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


    又是一镰刀劈下，在地板上留下划痕。


    江陌：“我那是……”


    “闭嘴！”


    希儿一脚踢翻沙发，逼得江陌继续后退。


    “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有多想把你揪出来打一顿？”


    “两年！整整两年！”


    “你就真的一次都没想过回来看看？”


    镰刀再次挥出。


    虽然攻势凌厉，但江陌能感觉到，她并不想真的想伤到自己。


    这些攻击，与其说是想打中他，不如说是在发泄情绪。


    “希儿，听我……”


    “不听！”


    希儿突然停下攻击，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死死盯着江陌，紫红色的眼眸里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丝受伤。


    “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


    她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我听说……你在上层区交了女朋友。”


    “银灰色头发，大守护者的养女，继承人。”


    “是……真的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江陌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紧咬着下唇，那副倔强中带着脆弱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两年前在下层区的日子。


    那时的希儿，也是这样固执地守护着自己的骄傲，不愿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即使是现在，面对可能失去重要之人的恐惧，她也只是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回答我！”


    见江陌沉默，希儿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镰刀再次举起，刀刃闪着冷光。


    “是，还是不是？”

 第140章 修罗场

    “不，”江陌解释说，“我和布洛妮娅，还不是……”


    就在这时——


    “咦？怎么没关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陌的心脏瞬间停了一拍。


    布洛妮娅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时愣在了原地。


    “江陌？这是……？”


    她的目光落在希儿手中的镰刀上，瞬间警觉起来。


    “入室抢劫？”


    布洛妮娅立刻将食盒放下，手已经摸向腰间——虽然今天没带武器，但她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


    希儿握紧镰刀，目光死死盯着门口的少女。


    银灰色的长发如丝般柔顺，精致的面容带着上层区贵族特有的优雅气质。


    衣裙剪裁得体，黑色的过膝靴包裹着修长的双腿。


    那是一种与下层区的粗粝完全不同的美——精致、高贵、遥不可及。


    果然……很漂亮。


    希儿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传闻中的那个大守护者的养女，贝洛伯格的继承人，就是她吗……


    怪不得江陌会被勾走。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常年战斗留下的伤痕，沾着尘土的衣服，还有握惯了武器而长茧的手。


    和眼前这个宛如公主般的少女相比，自己就像是……


    “布洛妮娅，不必紧张。”


    江陌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这是我在下层区的朋友，希儿。”


    他转向希儿：“希儿，这是我的同学，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疑惑地看着江陌：“朋友？那她为什么……”


    “我们刚才在切磋。”江陌轻描淡写道，“希儿的镰术很厉害，许久不见，我便想切磋一下。”


    希儿愣了一下，没想到江陌会这么说。


    “切磋？在客厅里？”布洛妮娅显然不太相信。


    “是我的错。”江陌摊手，“太久没见，一时兴起。”


    他看向希儿，不断眨眼：“不过确实太冲动了，差点弄坏家具。”


    希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配合地放下了镰刀。


    “……是啊，好久没交手，手痒了。”


    布洛妮娅将信将疑，但见两人都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


    “原来如此。初次见面，我叫布洛妮娅·兰德。”


    她优雅地行了个礼。


    “我听江陌提起过，他在下层区时多亏了希儿小姐的照顾。”


    这话让希儿微微一愣。


    他……提起过我？


    “只是朋友间的互助罢了。”


    希儿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但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他经常和你提起下层区的事？”


    “偶尔吧。”布洛妮娅注意到希儿的反应，高情商地说：“不过关于希儿小姐的事，他确实说得比较多。”


    江陌则在一旁看着两人。


    他了解希儿的性格——强势、直接，但本质上是个心软的人。


    只要知道布洛妮娅和自己不是“那种关系”，她的怒气就会消大半。


    果然，当布洛妮娅说出“江陌也是我的好朋友”这话后，希儿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


    “江陌他……在上层区一个人住吗？”


    希儿假装随意地问道。


    “是啊，他搬到上层区后就一直独居。”布洛妮娅回答，“我偶尔会带些食物过来，毕竟他不太会照顾自己。”


    “确实不太会。”希儿难得地附和道，“我们一起的时候，他……”


    她突然住口，意识到差点说出和江陌住在一起的事。


    “一起？”布洛妮娅好奇地看着她。


    “一起在下层区生活的时候，”希儿连忙改口，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经常因为锻炼身体，而忘记吃饭……”


    江陌适时地接话：“以前要不是希儿照顾，我可能连口面包都吃不上。”


    “看来江陌很需要人照顾呢。”


    布洛妮娅笑道，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


    气氛渐渐有些微妙起来。


    “对了，希儿。”江陌转移话题，“我给你准备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要不要看看？”


    “房间？”希儿一愣。


    “我不是说过要带你来上层区住吗？”江陌理所当然地说道，“现在封锁解除了，正好可以搬过来。”


    “房子很大，多个人也热闹些。”


    希儿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次，同居吗……


    “我……”


    “不急着决定。”江陌打断她，“先看看房间，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改。”


    布洛妮娅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作为女性的直觉，她能感觉到希儿对江陌的特殊情感。


    “那个……我就不打扰了。”布洛妮娅识趣地说道，“饭菜在这里，记得趁热吃。”


    “等等。”江陌叫住她，“一起吃饭吧，正好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


    他看向希儿：“布洛妮娅的手艺很好，比歌德宾馆的大厨还厉害。”


    希儿撇了撇嘴：“是吗？那我倒想尝尝看。”


    心里却暗暗较劲——她做饭这么好，是不是在这经常给江陌做？


    三人坐在餐桌前，气氛虽然还有些微妙，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这个真的很好吃。”希儿尝了一口，不得不承认。


    “谢谢。”布洛妮娅微笑，“江陌也很喜欢这道菜，所以我经常过来做。”


    经常？希儿握筷子的手一紧。


    “希儿的手艺也很好。”江陌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说道，“以前在下层区，她做的汤特别暖身。”


    “是吗？”布洛妮娅看向希儿，“有机会真想尝尝呢。”


    “机会多的是。”希儿放下筷子，直视布洛妮娅，“毕竟我要搬过来了。”


    布洛妮娅的笑容一顿：“哦？刚才不是还在考虑吗？”


    “考虑好了。”希儿端起水杯，“江陌一个人住太冷清，需要有人陪他。”


    “确实。”布洛妮娅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所以即便事务繁忙，我也会经常过来……不过现在有希儿小姐在，我就放心多了。”


    “事务繁忙还能经常过来？”希儿挑眉，“布洛妮娅大人真是辛苦了。”


    “为朋友付出一些时间是值得的。”布洛妮娅回以完美的笑容，“就像，希儿小姐当年照顾江陌一样……现在的他，正被我照顾着。”


    “哼，现在？你才认识他多久？”


    “不久……但是，两人的感情的深浅并非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不是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餐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江陌默默地给两人添茶，心想这顿饭恐怕是吃不下去了……

 第141章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其实，”布洛妮娅突然换了个话题，“我很好奇希儿小姐和江陌是怎么认识的。”


    “打架认识的。”希儿没好气地回答。


    “打架？”布洛妮娅露出惊讶的表情，“江陌以前居然会打架？我还以为他只会读书呢。”


    “你不了解他。”希儿冷冷地说。


    “是吗？”布洛妮娅若有所思，“看来我确实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以后？”希儿眯起眼睛。


    “当然。”布洛妮娅理所当然地说，“我们马上要一起去士官学院了，会有很多相处的机会。”


    希儿猛地看向江陌：“你要去士官学院？”


    江陌点头：“是的，已经决定了。”


    “和她一起？”


    “我们恰好都选择了士官学院。”布洛妮娅微笑着补充，“真是有缘分呢。”


    希儿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吃饱了。”


    “这就要走了吗？”布洛妮娅也站起来，“我还想和希儿小姐多聊聊呢。”


    “没什么好聊的。”希儿拿起镰刀，“我们不是一路人。”


    “确实。”布洛妮娅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但喜好似乎却很相似。”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布洛妮娅恢复了优雅的笑容，“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希儿。”江陌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希儿看都不看他一眼，“你留下陪你的大小姐朋友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客厅里只剩下江陌和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僵硬。


    “我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她轻声问道。


    江陌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布洛妮娅咬了咬下唇：“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怎么了？”


    “我不知道。”布洛妮娅坐回椅子上，“看到她那么理所当然地说要搬进来，我就……”


    江陌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茶。


    “布洛妮娅，希儿是我很重要的人……”


    布洛妮娅的手微微一颤。


    “我知道。”她低声说，“从你提起她时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不，我想说的是……”江陌看着她，“你对我也很重要。”


    布洛妮娅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中透出希翼：“真的？”


    “当然。”江陌的声音很温柔，“你是我在上层区最好的朋友，这一年以多来，多亏了你的照顾。”


    “那希儿呢？”她问。


    “希儿是我在下层区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其实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的……但，顺其自然吧，看你们的意愿。”


    都是，朋友吗……


    布洛妮娅的眼神黯淡了几度。


    “……我明白。”她站起身，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今天的事是我失态了，我会向希儿小姐道歉的。”


    “我该走了，过几天士官学院见。”


    “布洛妮娅。”江陌叫住她。


    “嗯？”


    “谢谢你的晚餐，很好吃。”


    布洛妮娅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


    “那就好……下次我再来。”


    送走布洛妮娅后，江陌走到窗前，夜色已深。


    街道上，两个方向都已经看不到人影。


    然而，没过多久。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江陌挑眉，这个时间，会是谁？


    他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让他微微一愣。


    是希儿。


    她的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别的原因。


    “有东西忘拿了。”她别扭地说。


    江陌让开身：“进来拿吧。”


    希儿走进来，却没有去找她的东西。


    “她走了？”


    “刚走。”


    “哦。”


    “你要找什么？”江陌问。


    “我……”希儿转过身，紫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她刚才说的士官学院，是真的吗？”


    “是真的。”


    “和她一起决定的？”


    “不是。”江陌摇头，“是我自己的决定，她只是恰好也选择了士官学院。”


    希儿咬着下唇：“那我也要去。”


    “希儿，你已经是地火的成员了。”


    “那又怎样？”希儿上前一步，“地火也可以去士官学院进修……而且，最近银鬃铁卫回到下层区，地火暂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


    “你确定？”


    “我确定。”希儿很坚决，“我不会让她……”


    “这不是比赛，希儿。”


    “对我来说就是。”希儿盯着他的眼睛，“两年前你不告而别，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你又要和别的女人去什么士官学院，你觉得我会好受吗？”


    “不是，布洛妮娅只是——”


    “我不管她是什么。”希儿打断他，“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希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不是，我是说……”


    “我知道了。”江陌温和地说，“如果你想去士官学院，我可以帮你安排。”


    “真的？”


    “当然。”


    希儿松了口气，但又想起什么：“那个房间……”


    “你要是不想住这里，可以先回下层区，到时开学再来。”


    “我不是说这个！”希儿有些羞恼，“我是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来？”


    “随时都可以。”


    “那……那就明天吧。”希儿别过脸，“省得某些人天天来。”


    “今晚，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江陌轻笑：“好，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会来。”


    希儿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江陌。”


    “下次……下次如果要走，记得当面说一声。”


    江陌看着她倔强又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


    希儿这才满意地离开。


    这次，她的脚步轻快多了。

 第142章 列车组来了？

    贝洛伯格士官学院的入学第一天。


    江陌走进校门时，身边跟着两个少女——左边是优雅的布洛妮娅，右边是飒爽的希儿。


    这个组合立刻吸引了无数目光。


    “那不是大守护者的继承人吗？”


    “右边那个一身紫的是谁？”


    “听说是地火的成员，从下层区来的。”


    “不是，重点不是中间那个男生吗？他是谁啊！怎么两个美少女都跟着他？长得帅就有特权是吧？！”


    窃窃私语声不断，但江陌都习以为常。


    在之后的入学测试中，江陌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无论是体能训练还是武器使用，他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那逆天的力量属性，让他在力量测试中直接打破了学院记录。


    虽然没有兑换【武器大师】词条，但江陌凭借着超强的身体素质和学习能力，很快就掌握了各种武器的基本用法。


    特别是在枪械测试时，他展现出的精准度让教官都咋舌。


    “江陌，你真的是第一次摸枪？”年轻的教官忍不住问道。


    江陌谦虚地笑笑：“只是运气好罢了。”


    最终，测验结果出炉，三人顺利入学。


    江陌断档第一名，其出色的表现，甚至让测试成绩并列第二的布洛妮娅和希儿都黯然失色。


    之后的日子，贝洛伯格士官学院的食堂，午餐时间总是最喧闹的。


    而喧闹的中心，往往是江陌。


    “江陌，张嘴，啊——”


    布洛妮娅用叉子叉起一块鲜嫩的烤肉，递到江陌嘴边，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


    “喂，你当他是小孩子吗？”


    另一侧，希儿毫不示弱地用叉子叉起一大块面包，直接挤开了布洛妮娅的叉子。


    “吃这个！打了一上午的靶，得多吃点碳水才有力气！”


    “面包太干了，会噎到的。”布洛妮娅秀眉微蹙，将叉子换了个角度，精准地绕过希儿的勺子，再次对准江陌，“还是吃肉，补充蛋白质。”


    希儿瞪了她一眼，“江陌，别理她，吃我的！”


    “希儿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在学院里要保持风度。”


    “风度能当饭吃吗？上层区的大小姐！”


    江陌无奈地坐在两人中间，两份午餐几乎要怼到他脸上。


    针锋相对的每一天，已是她们在士官学院的日常。


    从体能训练到战术推演，两人无一不争，无一不抢，仿佛天生的对头。


    但渐渐地，在汗水与硝烟的洗礼中，她们却也发现了对方身上那些不那么讨厌的地方。


    她们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如果没有江陌的话。


    这天傍晚，江陌刚从学院回到家。


    “你回来了。”


    可可利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布洛妮娅。


    “母亲说她想你的手艺了。”布洛妮娅解释道。


    还好，希儿不在，她刚放学就回下层区了。


    “江陌，怎么最近找你都不见人？”可可利亚站起身，“难道，是上了士官学院就忘了我了？”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抱怨。


    自从江陌去了士官学院，给她按摩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那种头痛虽然已经许久未出现，不太需要江陌去缓解，但她更想念的是那种按摩时被理解，被治愈的感觉。


    “怎么会。”江陌立刻说道，“我最近刚上学，有些忙……之后就好了，您随时来都行。”


    “那就好。”可可利亚的脸色缓和下来，“布洛妮娅，你去楼上吧。”


    布洛妮娅知道母亲又要让江陌帮她按摩了，识趣地上楼。


    可可利亚坐回沙发上，闭上眼睛：“来吧。”


    江陌的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两旁，熟悉的温暖感传来。


    可可利亚发出满足的叹息。


    “江陌……”她轻声说道，“你在士官学院还习惯吗？”


    “很好，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些粗鲁的训练，真的适合你吗？”可可利亚睁开眼睛，“你的手这么巧，不应该握武器，而应该……”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等你毕业后，直接来克里珀堡吧。”可可利亚突然说道，“不用上前线，就留在我身边。”


    她的手轻轻覆上江陌的手背：“贝洛伯格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也需要你。”


    江陌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可可利亚大人愿意提携，是我的荣幸。”


    “那就这么说定了？”可可利亚眼中闪过喜色。


    “当然。不过……我还是想先去前线历练一两年。”


    可可利亚的眉头皱了起来。


    “毕竟，”江陌继续道，“只有真正了解过前线的情况，才能更好地在克里珀堡为您分忧。”


    听到他说是为了自己，可可利亚的心情才稍微好转。


    “毕业后，最多一年。”她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去前线一年后，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遵命，可可利亚大人。”


    按摩结束后，可可利亚明显不想离开。


    她靠在沙发上，看着江陌收拾屋子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某种复杂的情绪。


    这个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仅是因为他能缓解头痛……在他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做回一个普通的女人。


    “对了，”可可利亚突然问道，“你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寂寞吗？”


    这时，楼上传来布洛妮娅的声音：


    “母亲，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可可利亚有些不舍地站起身。


    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说：


    “我等着你。”


    送走母女二人后，江陌站在窗前，看着她们的远去。


    可可利亚对他的依赖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一年的前线经历，足够他提升实力，等待星穹列车的到来。


    到时候，就能拿到星核了……


    转眼间，一年过去。


    江陌、布洛妮娅、希儿三人以无可争议的优异成绩，从士官学院毕业，被一同派往了裂界侵蚀的最前线。


    这一年，是可可利亚最煎熬，也最寂寞的一年。


    没有了江陌那神奇的按摩，没有了那个能让她卸下所有防备的少年，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压垮了。


    白日里，她是威严的大守护者，夜晚，她只能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忍受着那重新开始在耳边低语的邪恶蛊惑。


    星核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诱惑力。


    它不断告诉她，江陌已经离开了，他不会再回来了，贝洛伯格唯一的希望，就是拥抱它……拥抱寒潮。


    可可利亚快要疯了，她每日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但对江陌的思念与依赖，成了她守住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又是一年过去，凛冬漫长。


    江陌即将迎来他的十八岁生日。


    这天，他结束了前线的任务，带着一身军功，回到了贝洛伯格上层区。


    布洛妮娅和希儿也随他一同归来。


    两年的前线生涯，让两位少女彻底褪去了青涩。


    布洛妮娅凭借卓越的指挥才能，被任命为银鬃铁卫统领。


    希儿则选择回到下层区，如今的她，在地火中的威望无人能及，已是当之无愧的领袖候选人。


    在告别时，希儿与布洛妮娅并肩而立，看着江陌。


    她们之间的火药味变少了。


    残酷的战场让她们成为了了解彼此的至交好友。


    她们都清楚对方的优点，欣赏对方的强大。


    只是，两人心中也有一条清晰的底线，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


    虽然是好朋友，但唯有江陌，是绝对不可让给对方的。


    江陌则按照约定，第一时间前往克里珀堡。


    然而，当他再次见到可可利亚时，心中却猛地一沉。


    不过短短一年未见，星核对她的侵蚀竟已如此严重！


    可可利亚坐在那张熟悉的办公椅上，脸色苍白，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偏执。


    她周身缭绕的黑气，比江陌离开前浓郁了数倍。


    在看到江陌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猛地站起身，冲过来紧紧抓住了江陌的手。


    “江陌？真的是你？”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江陌心中一叹，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年，她就被星核影响到了这种地步。


    “嗯，可可利亚大人，我回来了。”


    他没有多言，立刻扶着可可利亚坐下，双手按上她的头。


    星核的能量疯狂涌入他的体内，被迅速吞噬。


    可可利亚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眼中的迷离褪去，口中发出舒服的轻吟。


    就在江陌刚刚将她身上最浓重的一股黑气吸收殆尽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银鬃铁卫戍卫官，杰帕德·朗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守护者大人，有几位天外来客，想要见您……我已经将他们带来了。”


    江陌的手上的动作一顿。


    列车组来了？


    这么快？

 第143章 星、三月七、丹恒

    克里珀堡，大守护者的办公室内。


    可可利亚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难掩眉宇间的倦色。


    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可可利亚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杰帕德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三个陌生的身影。


    “守护者大人，”年轻的戍卫官恭敬地行礼，“这几位天外来客希望与您会面，他们声称……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可可利亚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打量着这三位不速之客——粉发少女活泼俏皮，青年男子沉稳内敛，还有一个灰发女孩，表情似乎有些呆滞。


    她只是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就在这时，列车组的人才注意到——在大守护者身侧，一个黑发少年静静伫立。


    三月七差点惊呼出声。


    那是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


    一种近乎完美的英俊——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黑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身形修长挺拔，一袭深色制服，衬托出少年特有的英气。


    即便见多识广如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在旅途中见过的最出众的容貌。


    “哇，那个小哥好帅诶……”


    三月七小声嘀咕，眼睛都有些发直。


    丹恒轻咳一声，示意她注意场合。


    然而，真正被那少年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是星。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的视线就像被磁石吸引般，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了他身上。


    这种感觉……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在心底泛起涟漪。


    就像……就像在某个被彻底遗忘的梦境里，曾经见过这个人。


    星皱起眉头，努力在空白的记忆中搜寻蛛丝马迹，却只能触碰到一片虚无。


    她很确定，在有限的记忆里，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


    但为什么……


    “星？星！”


    “你怎么了？也看入迷啦？”


    三月七在她耳边轻声呼唤，还用手肘碰了碰她。


    星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包括那个黑发少年。


    他的目光平静，只是礼貌地颔首致意，随即便收回了视线，仿佛她不过是三个访客中普通的一员。


    “啊？没，没什么。”


    星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正事上。


    丹恒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大守护者阁下，我们远道而来，是为了一样东西——‘星核’。”


    可可利亚的眼神一凝：“星核？”


    “一种突如其来的灾厄之源。”丹恒严肃道，“它会降临在各个世界，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据我们了解，贵城所遭遇的种种异变——反物质军团的入侵、随之而来的永冬寒潮、以及不断扩散的裂界侵蚀——都与星核脱不了干系。”


    “我们想帮助你们封印星核，摆脱它带来的灾害。”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三月七适时补充道：“我们是……嗯，你可以把我们理解为专门帮助受困世界的旅行者！虽然听起来有点像童话故事，但我们真的是来帮忙的！”


    可可利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什么。


    良久，她缓缓开口：“你们所说……的确与我们面临的困境吻合。但恕我直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突然出现，声称要帮助我们解决困扰了七百年的灾难……”


    她的语气中透着怀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图什么？”


    “利益一致。”丹恒坦然回答，“如果不解决星核的问题，我们的列车也无法离开这颗星球。帮助你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可可利亚沉吟不语，眼中的犹豫显而易见。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黑发少年动了。


    他向前迈出一步，轻轻俯身，对可可利亚说：


    “可可利亚大人，他们所言非虚，并且态度真诚……我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帮助贝洛伯格，改变现状。”


    闻言，可可利亚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似乎很相信他。


    “好吧。”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向列车组，“既然各位远道而来，贝洛伯格自当以礼相待。我会安排你们入住，并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


    三月七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守护者是明事理的人！”


    可可利亚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三人：“为了确保调查顺利进行，我会派遣我最信任的下属全程协助各位。”


    她侧过头，看向身边：“江陌，从现在起，你将作为联络官，负责配合三位来客的一切行动。这件事关系到贝洛伯格的存亡，不容有失。”


    “遵命。”


    名为江陌的少年微微欠身，声音清冷如泉。


    而就在“江陌”这两个字被可可利亚的瞬间——


    星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如电流般窜过全身。


    那个一直在脑海中飘忽不定的熟悉感，突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锚点。


    江陌……江陌……


    这个名字在她的意识深处激起了涟漪。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听到，可为什么，却偏偏有种“原来是他”的错觉。


    她再次看向那个黑发少年。


    这一次，目光中多了些别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让她心跳加速？


    为什么看着他的侧脸，会有种想要伸手触碰的冲动？


    明明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明明她连自己的过去都记不清楚……


    星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那么，请跟我来吧。”


    江陌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他已经转过身，准备带领他们离开。


    “我会先带各位去酒店安顿，顺便介绍一下贝洛伯格的情况。关于星核的事情，我们可以在路上详谈。”


    三月七兴致勃勃地跳起来：“好耶！终于可以好好参观这座城市了！”


    丹恒也站起身，向可可利亚微微颔首：“多谢。”


    只有星还愣在原地，直到三月七拉了她一把：“星，走啦！”


    “……嗯。”


    她跟上队伍，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前方那道背影。


    克里珀堡的长廊上，江陌走在最前面，步履从容。


    偶尔，他会侧过头回答三月七叽叽喳喳的问题——关于建筑的历史，关于银鬃铁卫的编制，关于这座城市是如何在永冬中存续至今。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像是在陈述教科书上的内容。


    “江陌小哥看起来很年轻呢！”三月七试图活跃气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大守护者身边工作的呀？”


    “三年前。”江陌淡淡回答。


    “哇，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大守护者的亲信，一定很厉害吧！”


    “过奖了。”


    对话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进行着。


    江陌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距离。


    走出克里珀堡，上层区的街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宁静。


    远处的歌德宾馆已经亮起了灯火。


    星跟在队伍最后面。


    她的视线始终锁定在江陌身上——他走路的姿势，他说话时微微侧头的角度，他偶尔抬手整理衣领的动作……


    每一个细节都被她收入眼中，试图从中找出那份莫名熟悉感的源头。


    可是没有。


    除了名字带来的悸动，她找不到任何的记忆和证据，来证明自己曾经认识这个人。


    但她的心却在固执地告诉她——


    这个人很重要。


    比现在的任何事都重要。


    “星？”三月七又一次回头看她，“你今天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没什么。”星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这样啊……没事，坚持一下，马上到宾馆啦。”


    三月七体贴地放慢了脚步，陪在她身边。


    “话说，星，那个江陌还挺帅的，刚才你是不是也被他迷住啦？”


    星沉默了一下：“……还好。”


    “哎呀，你的审美标准也太高了吧！”三月七小声抱怨，“明明是那种冷冷的帅哥类型啊！”


    不对……不是因为他的容貌。


    星在心底对自己说。


    虽然江陌确实很帅，帅到让见多识广的三月七都看直了眼，但她心中那种难以名状的悸动，那种想要靠近的冲动，绝不仅仅是因为一张好看的脸。


    那到底是为什么？


    想不明白……


    算了。


    不知不觉间，星加快了脚步。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队伍末尾走到了前面，就在江陌身侧半步的位置。


    江陌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星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却没有放慢脚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固执地保持着这个距离。


    江陌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一笑，又将目光投向前方。


    夜风吹过贝洛伯格的街道，卷起细碎的雪花。


    在通往歌德宾馆的路上，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暮色下。

 第144章 纳努克的种子

    歌德宾馆的大堂里。


    “各位的房间都已经安排妥当。”江陌将三张房卡递过去，“都在同一层楼，方便互相照应。明天早上九点，我会来接各位前往星核的封印处。”


    “这么晚了，江陌小哥不一起吃个晚饭吗？”三月七热情地邀请。


    “多谢好意，但我还有事要向大守护者汇报。”江陌礼貌地拒绝，“各位早些休息。”


    目送他们走进房间，江陌才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经过走廊时，他的脚步突然停在了一扇门前。


    夜色渐深，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风雪敲打窗户的声音。


    江陌站在门前，没有敲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列车组来了……


    终于，可以开始了。


    金丝在他的感知中震颤，将房间内的景象清晰地传递过来——


    那个灰发少女正蹲在衣柜里，透过细小的缝隙偷看着外面，似乎在自娱自乐地躲猫猫。


    多么……天真。


    不过，更有趣的是……


    他的目光透过房门，仿佛能看到少女体内那颗与她共生的星核。


    星核……就在里面。


    江陌缓缓抬起手，指尖贴上门把手。


    房间里，星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心脏狂跳起来。


    明明衣柜里很暖和，为什么会有种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的感觉？


    门外，江陌的手指收紧，随即又松开。


    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


    然后，他收回了手，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江陌不傻，他可不会竭泽而渔。


    现在没必要拿星体内的星核来升级词条。


    以后还要靠列车组带他离开贝洛伯格，去往更广阔的宇宙呢。


    而且，仙舟罗浮还有一颗星核在等着他。


    没必要为了眼前的利益，断送了长远的计划。


    更何况……


    他推开宾馆的大门，寒风扑面而来。


    贝洛伯格，还有另一颗星核。


    永冬岭，贝洛伯格的禁地。


    七百年前，寒潮降临的起点。


    江陌踏着厚厚的积雪前行，每一步都发出嘎吱的声响。


    越往深处走，温度越低，连呼出的白气都会瞬间凝结成冰晶。


    但最诡异的，是那些冰雕。


    密密麻麻的反物质军团卒子，保持着冲锋的姿态被永恒地冻结在了这里。


    它们的表情狰狞，武器高举，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冰层的束缚。


    江陌从它们中间穿过，神色如常。


    终于，他看到了。


    一座巨大的机械装置矗立在山巅，复杂的管道和线路缠绕其上，中央是一个透明的拘束器。


    而在拘束器内部，一颗拳头大小的晶体正在缓缓流转。


    星核拘束器，贝洛伯格最高的科技结晶。


    可惜……


    江陌走上前，看着拘束器。


    毫无作用。


    这个所谓的拘束器，根本困不住星核的力量。


    它依然在活动，依然在向外散播着毁灭的种子，依然在蛊惑着每一个接近它的人。


    就像现在——


    “放弃吧……”


    “拥抱恩赐……”


    “让贝洛伯格迎来新生……”


    低沉的呢喃在江陌耳边响起，那是星核的声音，满是蛊惑。


    “你渴望力量……我能感受到……”


    “来吧……接受我……成为新世界的主宰……”


    江陌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后，他笑了。


    “新世界？”


    “真是……可笑。”


    下一刻，他的手掌猛地贯穿了拘束器的外壳！


    江陌的手直接抓住了那颗星核，将它从拘束器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瞬间，恐怖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


    那是纯粹的力量，狂暴、混乱、充满了对一切存在的否定。


    普通人只要稍微接触，就会被这股力量撕成碎片。


    但江陌不是普通人。


    他有【绝灭大君】词条，对毁灭之力有着天然的亲和。


    这些对别人来说致命的能量，在他体内却如鱼得水。


    “就是这种感觉……”


    江陌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笑容。


    他能感受到力量在血管中奔涌，在细胞间跳跃。


    然后，他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将星核按向了自己的胸口！


    金色的星核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没入了他的身体。


    在接触的瞬间，江陌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痛苦？


    不，是狂喜！


    【检测到宿主体内融入星核……】


    【融合成功！】


    【叮！恭喜宿主获得词条【星核精（金色）】！】


    【词条效果：宿主体内寄宿着一颗完整的星核，获得与“星”同等级的力量与体质。若宿主死亡，星核将失控爆发，足以将周围的星球一同毁灭。】


    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千万道雷电在身体中穿梭。


    江陌单膝跪地，用手撑住身体，大口喘息着。


    渐渐地，狂暴的能量开始平息，被他一点点地掌控，驯服，最终化为自身的一部分。


    他站起身来，握了握拳头。


    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充斥全身。


    【检测到宿主已获取第一颗星核！】


    【是否将词条【绝灭大君】提升至金色品质？】


    “升级！”


    江陌毫不犹豫。


    【恭喜宿主！词条【绝灭大君（紫色）】已成功提升至【绝灭大君（金色）】！】


    【词条效果：毁灭命途的极致，亦是终点。你已站在成为“绝灭大君”的门槛前，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登临。】


    就在词条提升完成的瞬间——


    整个雅利洛VI号都为之一震！


    在遥远的虚空深处，一双金瞳投来视线。


    那是毁灭星神——纳努克的目光！


    祂感受到了，在这颗偏远的冰封星球上，诞生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一个……即将成为新绝灭大君的种子。


    金色的瞳孔锁定了贝洛伯格，锁定了永冬岭，锁定了那个黑发少年。


    这一瞬间，江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是来自星神的注视，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投来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下，他就像是放在显微镜下的蝼蚁，一切都无所遁形。


    但他没有臣服于祂，甚至没有低头。


    相反，江陌抬起头，直视着虚空，脸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看着吧……纳努克。”


    “你亲手种下的种子，未必会开出你想要的花。”


    仅仅一瞬，星神的注视退去。


    但江陌知道，从今天起，他已经被毁灭记住了。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永冬岭。


    身后，失去了星核的拘束器发出最后的哀鸣，随即彻底停止了运转。

 第145章 试炼

    宇宙的另一端。


    一颗惨白色的死星上，没有大气，没有生命，只有无尽的荒芜。


    这里曾经是一个繁荣的文明，如今只剩下森森白骨和破碎的遗迹。


    四道绝灭大君的虚拟投影，在废墟中央亮起。


    “诸位。”星啸的声音如天籁般优美，却带着毁灭的韵律，“想必你们都感受到了——负创神的目光投向了那颗边缘的冰封星球。”


    焚风的白色火焰在投影中跳动：“又一个幸运儿要加入我们了？真令人期待。”


    “期待？”幻胧的声音飘忽不定，“我更好奇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种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负创神亲自瞩目。”


    归寂双手插在兜里，看似漫不经心：“或许只是运气好罢了。毕竟，被选中成为绝灭大君，有时候就是这么……随机。”


    “归寂，慎言。”星啸轻声提醒，“负创神的选择从来都有深意。我们应当遵从祂的指引，为这位即将诞生的同僚准备一场……相称的试炼。”


    “试炼？”归寂发出一声轻笑，“让他在毁灭中证明自己的价值吗？有意思。”


    “既然如此，”星啸环视众人，“谁愿意前往那颗星球，为我们的新同僚设计一场壮阔的毁灭？”


    但，唯有沉默。


    片刻后，星啸叹了口气：


    “我目前正率领军团执行任务，距离太远，恐怕赶不及。”


    “巧了。”焚风说，“我也没空。”


    幻胧轻笑一声：“诸位还真是忙碌呢。不过我也分身乏术，正在为联盟准备一份大礼……”


    “毕竟，毁灭也是需要精心编织的，不是吗？”


    三道目光同时转向了归寂。


    “……”归寂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沉默了几秒，“别看我，我对迎接新人没兴趣。一个突然冒出来，纯粹毁灭命途的种子，让他自己完成加冕不就好了？”


    “归寂。”星啸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是负创神的意思。而且……”


    “那颗冰封的星球，你应该不陌生吧？毕竟，你曾经向我借了一颗星核投放到那里。”


    归寂的动作僵了一下。


    “你原本打算毁灭那个世界，”星啸继续道，“但现在出现了意外的变数……作为始作俑者，你理应去处理，不是吗？”


    “……”


    幻胧也附和：“确实呢，自己种下的因，总要去看看结出了什么果。”


    焚风同意道：“清理自己的烂摊子，很合理。”


    归寂环视三人，最终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


    他的语气变得慵懒起来：“就让我去迎接我们的新同僚吧。希望他不会太无趣。”


    “那就这么定了。”星啸满意地点头，“负创神期待你的表现，归寂。”


    “哼，我知道。”归寂的投影开始淡化，“一场相称的试炼，一次完美的毁灭……我会准备好的。”


    “等等。”幻胧突然开口，“有件事我很好奇——那个种子是如何在那种地方，在纯粹的毁灭命途之上，走至如此之远的？”


    “谁知道呢？”归寂的声音已经很远，“或许……他天生就适合毁灭吧。”


    投影一个接一个地熄灭，死星重新归于寂静。


    只有风吹过白骨的声音，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华与毁灭。


    而在遥远的贝洛伯格。


    江陌正走在返回的路上，完全不知道纳努克与几位绝灭大君刚刚为他安排了一场“欢迎仪式”。


    天边，第一缕晨曦即将到来。


    ……


    不久后，江陌准时出现在歌德宾馆的大堂。


    “早啊，各位。”


    “准备好前往星核封印处了吗？”


    三月七打了个哈欠：“这么早……不过为了拯救世界，拼了！”


    星也打着哈欠，直到被三月七用手肘碰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走吧。”丹恒简洁地说道。


    永冬岭的寒风没有昨日那般凛冽。


    当一行人终于抵达山巅，看到那座巨大的机械装置时，江陌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


    眼前的拘束器破碎，复杂的管道断裂扭曲，中央的透明容器更是支离破碎。


    “星核……不见了？！”


    江陌快步上前，绕着破损的装置检查了一圈，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为凝重。


    见状，列车组的三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三月七疑惑道，“星核怎么会不见？”


    丹恒皱起眉头，走到拘束器前仔细观察：“从破损的痕迹来看，像是从内部被破坏的……但为什么会突然……”


    就在这时，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是来自星穹列车的消息。


    【姬子：各位，有个好消息——列车可以继续前进了。阻碍跃迁的星核能量场已经消失。】


    【瓦尔特：根据仪器显示，就在昨晚深夜，星核的信号突然消失了。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三人更加疑惑了。


    “星核真的消失了？”星有些奇怪，“为什么？”


    “明明昨天还因为星核，列车只能停在这不能跃迁……”丹恒的表情变得严肃，“仅仅一天就……”


    没人知道答案。


    江陌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我需要立刻向大守护者汇报这件事。星核突然消失，对贝洛伯格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


    “哎呀，既然星核没了，那不是好事吗？”三月七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开朗，“至少贝洛伯格的危机解除了呀！”


    “但是很奇怪。”丹恒还在思考，“星核，究竟去哪了？”


    “说不定它飞走了呢？”三月七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懂了……是被我们吓跑了！听说了大名鼎鼎的无名客们要来封印它，所以连夜逃走了！”


    星也跟着点头，亮出球棒：“对，肯定是因为听到我银河球棒侠的名号，怕了！”


    丹恒陷入沉思，片刻后开口：“姬子和杨叔的判断一般不会出错。如果他们说星核的能量场已经消失，那应该确实如此。”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来我们的冒险可以告一段落了。”


    “诶？这就走了？”星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我的第一次开拓就这样结束了？我还想操纵大机器人，打败想要毁灭世界的邪恶大boss呢！”


    “可惜。”丹恒说，“既然没有星核，那这里也不需要我们了。”


    “好吧，那咱们回……”


    三月七话说到一半，突然注意到星正不自觉地看着江陌，那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灵光一闪，三月七眼睛一转：


    “哎，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儿玩几天再回去吧？”


    她用手肘碰了碰星：“你说是吧？”


    星立刻点头：“是啊，我还想多找找宝箱……我是说，多了解一下这座城市。”


    江陌适时开口：“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虽然不确定星核究竟去了哪里，但几位既然远道而来，即便不需要几位帮忙了，我们贝洛伯格也要尽地主之谊。请几位多留几天，让我们好好款待。”


    丹恒沉吟片刻：“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多留几天。”


    “好耶！”三月七欢呼起来，“我要去旅游！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她凑到星耳边，小声说：“加油啊，趁这几天多和江陌小哥接触接触。别说你不在意他，你的眼神都快把人家盯出洞来了。”


    “啊？我哪有！”星的脸微微发红。


    三月七噗地笑了。


    转过身，她对江陌露出灿烂的笑容：“江陌小哥，这几天可以麻烦你再带我们逛逛吗？感觉你当向导特别好呢，人又帅，知识又渊博。被你带着在贝洛伯格逛街，心情都变愉悦了。”


    江陌温和地笑了：“当然可以，你们算是找对人了。我对贝洛伯格的每一条街道都了如指掌。”


    离开永冬岭后。


    江陌先将列车组送回宾馆，随即前往克里珀堡向可可利亚汇报。


    “星核……消失了？”


    可可利亚坐在办公椅上，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


    “是的。”江陌站在她面前，“拘束器完全损毁，星核不知所踪。”


    可可利亚沉默了片刻，说道：“奇怪……我的头痛完全消失了，那个一直在耳边低语的声音，也再也听不到了。”


    她抬起头看向江陌：“是因为星核消失了吗？”


    头不痛了，她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或许吧。”江陌走到她身边，“您看起来有些疲惫，发生什么了吗？”


    “如果星核真的消失了……”可可利亚的声音变得很轻，“那你是不是不会再给我按摩了？”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


    江陌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可可利亚大人，只要您需要，我随时都可以为您按摩。或者……”


    “做其他任何能让您愉悦的事情。”

 第146章 来自毁灭的礼物

    可可利亚的脸瞬间染上绯红。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握住了江陌的手：


    “那……说定了。”


    “当然。”江陌反握住她的手，“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星核消失后，贝洛伯格的寒潮并未立刻消退。


    但最显著的变化发生了——持续了七百年的暴风雪，第一次出现了减弱的迹象。


    天空不再是永恒的阴霾，经常能看到阳光透过云层洒下。


    这给了所有贝洛伯格人希望。


    整座城市都在传颂着大守护者可可利亚与三位天外来客联手，终于解决了困扰贝洛伯格七百年寒潮的事迹。


    虽然具体细节无人知晓，但所有人都相信，是他们的到来带来了转机。


    接下来的几天，江陌成了列车组的专属向导。


    “这里是贝洛伯格最古老的钟楼。”江陌指着一座建筑，“据说在寒潮来临前，每到整点都会响起钟声。”


    三月七立刻举起相机：“哇！好有历史感！江陌你站过去一点，我要拍一张你和钟楼的合照！”


    “我？不用了吧……”江陌有些不好意思。


    “要的要的！”三月七坚持道，“这么帅的向导不入镜太可惜了！星，你也过去！”


    星：“诶？”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月七推到了江陌身边。


    “靠近一点啦！”三月七在相机后面指挥，“星你把手搭在江陌的肩膀上……对对对，就这样！”


    咔嚓！


    “完美！”三月七满意地看着成品，“我的摄影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星偷偷看了眼自己搭在江陌肩上的手，心跳莫名加快。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下午，贝洛伯格的观光轨道车缓缓行驶在轨道上。


    三月七和星坐在靠窗的位置，兴奋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真美啊……”三月七感叹道，“虽然很冷，但这种冰雪世界有种独特的浪漫。”


    她托着下巴，目光有些憧憬：“要是雪地里能有几朵花，再有些小动物跑来跑去，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三月七自己又摇了摇头，“在这种风雪的世界里，花朵和小动物应该很难生存吧？没有也正常，可惜……”


    “未必没有。”


    江陌忽然走到两人身前。


    接着，他像变戏法似的，从她们面前凭空拿出两束花。


    “这是……”星愣住了。


    “小礼物。”江陌将一束淡紫色的风信子递给三月七，另一束白色玫瑰递给星，“刚才经过花店的时候买的。”


    “诶？！”三月七惊喜地接过花，“为什么突然送花？”


    江陌温和地笑着：“在贝洛伯格，向新结识的朋友送花是一种礼仪。紫色风信子代表友谊，白玫瑰代表纯洁的相遇。”


    “哇……好浪漫的礼仪！”三月七抱着花，眼睛都在发光，“江陌你真的好温柔啊！要是列车上有你这样的同伴就好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丹恒：“不像某些人，平时就只会说‘嗯’、‘哦’、‘知道了’，简直就是块木头！”


    丹恒：“……”


    星则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白玫瑰，不知为何，鼻子有点发酸。


    明明是第一次收到花，为什么会有种……终于等到了什么的感觉？


    “怎么了？”江陌关切地问，“星，你不喜欢白玫瑰吗？”


    “不是……”星摇摇头，抱紧了花束，“喜欢的……谢谢。”


    晚上，在贝洛伯格最高档的餐厅里。


    江陌与列车组三人正在大快朵颐。


    “江陌，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这时，星突然放下叉子，认真地看着他：


    “我们……以前见过吗？”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江陌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诧异：“以前？你是指……”


    “我也不太清楚。”星皱着眉，“就是看到你的时候，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听到你的名字时……”


    江陌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据我所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样啊……抱歉，可能是我的错觉。”


    三月七在旁边小声对星说：“‘看你很眼熟’这种搭讪方式现在不流行了啦，星，你换一个吧。”


    “我没有在搭讪！”星脸红了。


    “好好好，你没有~”三月七憋着笑。


    第三天，江陌带来了两个新朋友。


    “给你们介绍一下。”江陌指着身边的两位少女，“这是布洛妮娅，大守护者的继承人。这是希儿，地火组织的成员。”


    “你们好！”三月七热情地打招呼。


    布洛妮娅优雅地行了一礼：“欢迎来到贝洛伯格。很高兴认识你们。”


    希儿则比较直接地打量着众人：“你们就是天外来客？看起来和贝洛伯格的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希儿。”布洛妮娅轻声提醒她注意礼貌。


    “没关系没关系。”三月七笑道，“我们确实就是普通人啦。”


    很快，几人就熟络起来。


    三月七和布洛妮娅聊起了旅行的见闻，星则饶有兴趣地听希儿讲述翻垃圾桶的诀窍，丹恒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三月七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布洛妮娅，我很好奇哦，像江陌这么优秀又帅气的人，在贝洛伯格应该很受欢迎吧？”


    布洛妮娅一愣：“确实……江陌很受大家喜欢。”


    “那他有女朋友吗？”


    三月七眨眨眼，一副八卦的样子。


    这时，希儿突然抢话道：“没有！”


    布洛妮娅也同时说：“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三月七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


    看来江陌在贝洛伯格的桃花运不错嘛。


    她偷偷看了眼星，发现后者正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列车组在贝洛伯格的最后一天。


    行政区的中央广场上，三月七正兴致勃勃地拍照。


    “星！不要翻了！过来一起拍照！”


    “等一下，我觉得这里肯定有宝贝……”


    “真是的……丹恒！你也别光站着呀！”


    江陌站在喷泉边，看着他们嬉笑打闹的身影。


    如此和谐友好的画面，让他想起了第二次模拟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也曾是列车组的一员，和他们一起冒险，一起欢笑……


    然后在最后背刺了所有人。


    还好，现实中的他们并没有那段记忆。


    不然的话……


    等等，星之前说好像见过我来着？


    不，应该不会吧？


    只是模拟而已……


    江陌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开。


    正午的阳光格外明媚，广场上人来人往，孩子们在喷泉边追逐嬉戏，情侣们坐在长椅上窃窃私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美好。


    忽然——


    天空中传来诡异的破空声。


    起初很微弱，像是某种东西在划破空气。


    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嗯？”正在拍照的三月七疑惑地抬起头，“什么声音？”


    下一秒——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广场中央炸开！


    大地剧烈震颤，喷泉的水花被冲击波震得四散飞溅。


    离爆心最近的几个行人直接被气浪掀翻在地。


    “啊！”一个推着婴儿车的母亲尖叫着护住孩子。


    “快跑！”有人大喊。


    “地震了吗？！”


    广场瞬间陷入混乱，人群如受惊的羊群般四散奔逃。


    有人被绊倒，有人丢下手中的东西拼命逃离。


    烟尘弥漫，遮蔽了视线。


    “什么东西？！”


    三月七差点被震得摔倒，手中的相机险些脱手。


    星第一时间掏出球棒，护在三月七身前：“小心！”


    丹恒也迅速警戒起来，长枪已然在手。


    江陌眯起眼睛，透过漫天的尘土看向爆心处。


    那东西就落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要是再偏一点，恐怕就要直接砸到三月七了。


    最诡异的是，这东西并非从遥远的天外飞来。


    而是像凭空出现在贝洛伯格上空数百米的位置，然后垂直坠落！


    待烟尘渐渐散去。


    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不速之客的真面目。


    广场的石板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而在凹坑中央，静静躺着一个巨型的奇异物体。


    “这是……骰子？”

 第147章 欧皇开拓者一抽出金！

    没错，那是一个骰子。


    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巨型多面体骰子，每个面上都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鬼？”


    江陌眯起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雅利洛VI号会出现的造物。


    这种风格的东西，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像是……


    欢愉？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词。


    不对劲，游戏剧情里可没有这种展开。


    星核已经被他取走了，贝洛伯格应该会平稳度过这段时期才对。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


    江陌走上前，伸手触碰骰子的表面。


    冰凉，光滑，带着一种奇特的质感。


    不是金属，不是石头，更像是某种他从未接触过的材质。


    而且异常坚固——他稍微按压，骰子纹丝不动。


    这显然不是什么生命体，而是一个精密的装置。


    但究竟是谁制造的？


    又为什么投放在这里？


    “哇——”


    星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只见灰发少女已经凑到了骰子旁边，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好大的骰子啊！”她伸手想要触碰。


    “星，当心点。”丹恒快步跟上。


    三月七也小心翼翼地靠近：“这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江陌收回手，绕着骰子观察。


    就在这时，星指着其中一面：


    “你们看，这里有字！”


    几人凑过去一看，只见那一面上用通用文字刻着一段话：


    【欢迎体验“骰子盲盒机”！】


    【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冰雪吗？来试试手气吧！每一次投入，都将为您开启一个惊喜盲盒！】


    【下一个大奖是什么？没人知道！来吧，投入你的勇气，抽取属于你的未来吧！】


    【使用方法：请投入物品，并默念任意一句话，同时将按钮按下。】


    在文字下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投币口，旁边还有一个按钮。


    “盲盒机？”三月七挠挠头，“就是那种投币进去，随机掉出奖品的机器吗？”


    “看起来是这样。”丹恒皱眉道，“但这东西来历不明，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然而，话音未落——


    “啪！”


    星已经一巴掌拍在了按钮上。


    “星！”三月七和丹恒同时惊呼。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骰子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诶？”星歪着头，又按了几下，“坏了吗？”


    三月七恍然大悟：“哦！既然是盲盒机，那肯定要先投币的吧？就像游戏厅里的那些机器一样！”


    “是哦！”星眼睛一亮，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摸了半天，她只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古老钱币。


    “这个……”她看着手中的钱币，“好像是昨天在歌德宾馆附近的垃圾桶里捡到的，应该能用吧？”


    “等等——”丹恒想要阻止。


    但星的动作比他更快。


    她将钱币塞进投币口，嘴里念念有词：“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然后——


    “啪！”


    按钮被按下。


    “轰隆隆——”


    巨大的骰子突然浮空而起，在半空中疯狂旋转。


    广场上的人们纷纷后退，既恐惧又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骰子缓缓停下，稳稳地落回地面。


    它停在了一个刻着金币图案的面上。


    然后……


    沉寂。


    一秒，两秒，三秒……


    “咔嚓！”


    骰子侧面突然打开一道门。


    “哗啦啦——”


    无数金灿灿的金币如潮水般涌出，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哇！！！”


    星两眼放光，直接扑进了金币堆里，抱起一大把金币往天上撒：


    “发财了！三月，丹恒，咱们发财了！”


    三月七回过神来，惊喜地跑过去：


    “这、这个盲盒……这么良心？投进去一枚锈铜币，却爆出来这么多金币？”


    她捡起一枚金币仔细观察：“而且看起来是真金……星，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丹恒却没有被金币迷惑，他警惕地盯着那个重新恢复平静的骰子：


    “这东西突然出现，实在太可疑了。恐怕有诈，我们还是别再碰——”


    “让我也试试！”


    三月七已经兴冲冲地跑到骰子前。


    “不一定要投钱币吧？上面好像是说投任何物品都可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刚刚拍的风景照。


    “那我就投这个！”


    照片被塞进投币口。


    “我想要……嗯，我想要喝甜甜的汽水！”


    “啪！”


    骰子再次轰鸣着升空旋转。


    这一次，它停在了一个画着水滴的面上。


    然后……


    什么都没有。


    “诶？”三月七左看右看，“怎么没东西出来？坏了？”


    星抱着金币走过来：“果然还是得投币才行？”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


    “哗——”


    广场中央的喷泉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清澈的水流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液体，橙色的、粉色的、绿色的……空气里开始弥漫起甜腻的香气。


    “这是……”三月七瞪大了眼睛。


    星好奇地凑过去，深吸一口：“是汽水的味道！”


    她甚至伸手接了一点橙色的液体，小心地尝了一口：


    “真的是橙子汽水！好甜！”


    “喷泉变成汽水喷泉了？！”


    三月七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整个行政区都能闻到这股甜甜的味道，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那个喷泉。


    江陌站在一旁。


    他没有去碰那个骰子，也没有阻止列车组们的行动。


    他在观察，思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如果真的和欢愉有关……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贝洛伯格市民们已经从最初的恐慌中回过神来。


    “不是，那个灰头发的女孩投了一枚铜币，就得到了一堆金币？”


    “还有那个粉头发的，她的愿望让喷泉变成了汽水！”


    “卧槽，我也想去许愿要金币啊！”


    恐慌迅速被狂热取代。


    人群开始骚动，所有人都想要挤到骰子旁边，想要抽取属于自己的大奖。


    “大家冷静！保持秩序！”


    银鬃铁卫们迅速过来维持秩序，但人手明显不足。


    总有人能从铁卫的封锁线中溜过去，冲到骰子前疯狂投币。


    “我要金币！给我金币！”


    一个商人模样的男人投入了自己的钱包。


    骰子旋转，停下。


    “咔嚓！”


    掉出来的是……一只会唱歌的机械小鸟。


    “叽叽喳喳~喔哦~嗦嗨~”


    商人：“……”


    “让开！我来！”一个妇人挤上前，投入了自己的耳环：“我要珠宝！很多很多的珠宝！”


    骰子再次转动。


    这次掉出来的是一大堆晶莹剔透的珠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珠宝！真的是珠宝！”妇人欣喜若狂地扑过去，双手捧起那些“宝石”。


    但当她仔细一看——


    “这、这是……玻璃弹珠？！”


    妇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也有人运气不错。


    “我去！真的有金币！还是猫形的特制币！”


    “我抽到了一堆金色的五星限定卡！都是新出的强卡诶！”


    “啊？一只活的贝洛伯格雪熊？这种动物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断从骰子里掉出来，有价值连城的珍宝，也有一文不值的垃圾，有正常的物品，也有违背常理的存在。


    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狂欢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三月七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可以实现人们愿望的许愿机？但有些东西也太奇怪了吧……”


    “看起来更像是完全随机的。”丹恒分析道，“但这些随机中似乎带着某种恶趣味。”


    星还在清点她的奖品：“管它呢，反正我一抽出金了！”


    江陌双手抱胸，若有所思：“许愿机？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中。


    那是一个白发赤眼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赤着双脚，正努力地想要挤进来。

 第148章 你的愿望是？

    “好多人……”


    克拉拉小声地说着，有些怯生生地在人群中穿梭。


    她今天从下层区上来，本想去咖啡厅兼职，赚取一些用于修缮机械聚落的资金。


    但路过这里时，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币让她停下了脚步。


    如果……如果有了这些钱，就能买很多零件了吧？


    史瓦罗先生和机械聚落的大家，都能被好好修理了……


    克拉拉咬了咬嘴唇，心中挣扎着。


    史瓦罗先生说过，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但这个……好像是付钱的盲盒，开出来的东西都算是自己的？


    凭借娇小的身材优势，她从银鬃铁卫的胳膊下钻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靠近骰子。


    仔细阅读了说明后，克拉拉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仅有的几枚铜币。


    “要投进去……然后默念想要的东西……”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克拉拉想要能帮助大家的东西……”


    小手轻轻按下按钮。


    骰子旋转，停止。


    这一次，它停在了一个画着爪子图案的面上。


    “咔嚓！”


    侧门打开。


    掉出来的不是金币，不是珠宝，而是……


    一只干枯的猴爪。


    “这是……？”


    克拉拉小心地捡起那只猴爪，歪着头打量着它。


    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但已经完全干枯了。


    突然。


    “小姑娘，别急着失望哦~”


    猴爪竟然开口说话了！


    “呀！”克拉拉吓了一跳，但还是紧紧拿着猴爪没有扔掉，“你、你会说话？”


    “别怕别怕~”猴爪用一种诡异的腔调说道，“恭喜你，小姑娘！你抽中了超级大奖——许愿猴爪！我可以实现你的三个愿望哦！任何愿望都可以！”


    “真的吗？”克拉拉瞪大了眼睛，“任何愿望都可以？那……如果我想让史瓦罗先生和大家都被修好，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猴爪得意地晃动着，“要不现在就许这个愿试试？”


    就在这时，广场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所有人立即后退！”


    布洛妮娅带着大队人马赶到，迅速将骰子周围团团围住。


    “刚才使用过这个骰子的人，请配合调查！”她下令道，“所有从中获得的物品，一律收缴！”


    那些抽到东西的市民们虽然不情愿，但在铁卫的威严下还是乖乖交出那些抽到的奖品。


    布洛妮娅的目光扫过列车组：“你们手中的金币也需要收缴。”


    “不要啊！”星紧紧抱着她的金币堆，“这是我的！我的金币！”


    “这是来源不明的物品。”布洛妮娅公事公办地说，“如果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会还给你的。”


    星还想争辩，但在丹恒的劝说下，最终不情不愿地交出了金币。


    “呜呜呜，我的金币……”


    她眼巴巴地看着铁卫们将金币装进袋子里。


    最后，布洛妮娅的目光落在了克拉拉身上。


    小女孩正捧着那只干枯的猴爪，有些不知所措。


    “快！快许愿！”猴爪在她手中急切地扭动着，“赶紧许愿！不然就来不及了！”


    “快点啊！”它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你不是想修好你的朋友们吗？现在就是机会！快！”


    克拉拉看看逼近的铁卫，又看看手中的猴爪，小脸上满是犹豫。


    “等一下。”


    “小妹妹，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用那玩意比较好。”


    克拉拉转过头，看到一个黑发少年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带着种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的气质。


    克拉拉愣了一下，小脸有些发红：“诶？……为什么？”


    江陌笑了笑：“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个人得到了一只能实现愿望的猴爪。他许愿要三百冬城币，结果第二天，他的儿子在工厂意外身亡，工厂赔偿金刚好是三百冬城币。”


    克拉拉的眼睛瞪大了。


    “后来，”江陌继续道，“悲痛的父亲许愿让儿子复活。深夜，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但那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儿子了。”


    他看着克拉拉逐渐变得害怕的表情，轻声总结：


    “你看，这种声称能实现你愿望的东西，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会扭曲你的愿望，用最残酷的方式来实现它。”


    “骗子，都是骗人的！”猴爪在克拉拉手中疯狂扭动，“别听他的，他就是嫉妒你的好运气……我可是正经的许愿神器，绝对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克拉拉低头看着手中的猴爪，又抬头看看江陌。


    那双眼里满是真诚。


    “克拉拉觉得……”她咬了咬嘴唇，“这位温柔的大哥哥不会骗克拉拉的。”


    江陌伸出手，“把它给我吧。”


    克拉拉毫不犹豫地将猴爪递了过去。


    江陌接过猴爪，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


    “唔……”克拉拉的小脸更红了，害羞地低下头。


    “这是什么啊？”


    星和三月七凑了过来，好奇地盯着江陌手中的猴爪。


    它疯狂挣扎，“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不想让她实现愿望！”


    “放开我，我是她的！她抽到的……你没有权利拿走我！”


    “这玩意好诡异啊，它真的能实现愿望？感觉还不如那个骰子……”


    三月七看着那聒噪的猴爪，本想试试，但听到刚才的故事，又有些害怕了。


    布洛妮娅也走了过来，银鬃铁卫们将众人围成一圈。


    外围被阻挡的民众们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那个神奇的猴爪。


    “还给她……”猴爪还在叫嚷。


    江陌举起手中的猴爪，仔细打量着。


    “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


    猴爪停止了挣扎。


    那聒噪急切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它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那笑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我？”


    “……如你所见，只是个猴爪。”


    “只不过，我恰好能帮人实现三个愿望。”


    它轻轻颤动着，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既然落到了你手中，不如让我听听——”


    “你……渴望什么？”

 第149章 大爱陌尊

    自己……渴望什么？


    说实话，他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财富？


    他现在有可可利亚供养，并不怎么缺钱。


    地位？


    那些对他来说只是工具……


    力量？


    这个嘛……确实需要。


    但，自己有系统了。


    他可不会被这来历不明的东西牵着鼻子走。


    “呵。”江陌冷笑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


    “我回答了啊。”猴爪有些无奈道，“我只是一只猴——”


    “啊！”


    它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江陌面无表情地捏着一根刚从猴爪上拔下来的趾骨。


    江陌将那根趾骨随手扔到一边，冷冷道：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什么？”


    “我……我只是一只——”


    “咔嚓！”


    又一根趾骨被硬生生拔了下来。


    “嘶——”星下意识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感觉有些幻痛。


    “还不说？”江陌的手指已经搭在了第三根趾骨上，“谁在背后操纵你？”


    “我真的只是……”


    “咔！”


    第三根。


    五根趾骨的猴爪，现在只剩下两根孤零零地挂在那里，看起来格外凄惨。


    “你还有两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


    然而，猴爪突然没了反应。


    它软软地垂在江陌手中，像一块真正的枯骨，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它……死了吗？”三月七好奇地问。


    星凑近了些，仔细观察：“我感觉，应该是寄了吧？”


    “不。”江陌晃了晃手中的猴爪，“它在装死，或者……刚才控制它的东西逃了。”


    突然。


    “哈哈哈哈！”


    那诡异的笑声再次响起，原本软趴趴的猴爪猛地一抽。


    “吓死我了！”猴爪剧烈地扭动着，“不过没关系，我的骨头会再长出来的。”


    “不是，又活了？”三月七惊呼，“这玩意也太诡异了吧？”


    “许愿……快许愿！”猴爪继续聒噪着，“你想要什么？权力？财富？还是……爱情？”


    江陌冷冷地看着它：“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那是当然！我可是能实现愿望的神奇猴爪！”它得意地晃动着，“来吧，说出你的愿望！”


    江陌沉默不语。


    这玩意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背后操纵它的存在已经离开，现在它不过是个无主的玩具。


    见江陌不为所动，猴爪急促道：“怎么？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


    这时，星突然开口：


    “那个……它要你许愿，你真的不许吗？”


    她咽了咽口水，心中确实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在翻涌——


    她想知道，自己以前到底认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年，为什么在他身边会感觉如此……异常。


    那种熟悉感如影随形，却又虚无缥缈，像是被迷雾遮蔽的记忆，让她抓心挠肺地想要得到答案。


    “星，你该不会真的想许愿吧？”


    三月七走过来劝道，“你没听刚才江陌讲的故事吗？愿望实现反而会带来厄运诶！”


    “我知道，但是……”星看了江陌一眼，“我这个愿望，就算实现了，应该也没什么厄运吧？”


    三月七好奇地凑过去：“哦？什么愿望？说给我听听？”


    星的脸突然红了：“呃，没什么……”


    “嘿嘿，让我猜猜。”三月七露出八卦的笑容，“该不会是想要江陌喜欢你吧？”


    “不是！”


    星慌忙否认，声音却有些发虚。


    丹恒在一旁叹了口气：“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东西来历不明，还是先别动为好。”


    他看向江陌：“江陌，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猴爪？”


    从刚才江陌游刃有余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对这东西了如指掌，知道它构不成什么威胁。


    布洛妮娅也将信任的目光投向江陌。


    在她心中，江陌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无论是帮助母亲缓解头痛，还是在学院中展现的惊人天赋，亦或是刚才面对猴爪时的从容不迫……


    这个诡异的东西，现在似乎也只有他能处理了。


    江陌举起手中的猴爪，笑道：


    “既然它这么想让我许愿……那就跟它玩玩好了。”


    “诶？”三月七眨眨眼，“要怎么玩？”


    星也好奇地看过来，期待着江陌会做什么。


    猴爪立刻兴奋起来：


    “对对对！快许愿吧！我会帮你达成……”


    “那我就许愿——”


    江陌刚要开口。


    布洛妮娅、星、丹恒、三月七，乃至周围的贝洛伯格市民，都安静下来，想看他到底会许什么愿。


    “等等！”猴爪突然说，“在你许愿之前，我必须说明几个规则！”


    它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


    “第一，只能许这个星球上可以实现的愿望！”


    “第二，只能有三个愿望，即使你许愿说‘再给我一百个愿望’，这类愿望不会实现！”


    “第三，许愿与我相关的愿望也无效！比如‘让猴爪消失’或者‘让猴爪永远服从我’之类的！”


    “切，这算什么嘛？”三月七听完撇撇嘴，“哪里是什么愿望都能许？限制也太多了吧！”


    星也有些失望：“只能许在雅利洛VI号上的愿望？……我还想许愿说，让你把阿基维利复活呢。”


    “你们这是强猴所难！”猴爪嚷嚷道，“我要是有那么厉害，就不会在这里了！我又不是星神！”


    “好了好了，规则说明完毕。呵呵……快许愿吧，只能三个哦。”


    江陌沉吟片刻，像是在认真思考。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然后，江陌举起猴爪，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


    “你要用绝对真实的话，详细说明，如果我许下第二个和第三个愿望，将会导致何种灾难性的后果。”


    江陌继续道：


    “而我的第二个和第三个愿望可能是：让贝洛伯格的寒潮立即退去，解冻整个星球。以及，让贝洛伯格尽可能地变得富有，以防止以后可能会有讨债人来要债没钱还的情况。”


    这个愿望一出。


    布洛妮娅的眼中闪过惊讶与感动。


    她没想到，江陌完全没有为自己考虑，而是把贝洛伯格的未来放在了第一位。


    寒潮和贫困，正是困扰这座城市七百年的两大难题……


    三月七也忍不住感叹：“哇，江陌你……这么大爱无私？好人啊！”


    星却感觉自己有些捉摸不透他。


    江陌不仅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现在还展现出了如此高尚的品格。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丹恒，眼神也为之一凝。


    但与其他人不同，作为列车组中最理智的人，他立刻明白了江陌的真正意图。


    这个愿望……根本不是什么善心之举。


    这是一个逻辑上的陷阱！


    猴爪必须实现第一个愿望——真实地，详细说明后两个愿望实现的灾难性后果。


    但这就产生了一个悖论：


    如果它说谎，就违背了“真实”的前提，愿望无法实现。


    如果它说真话，就等于亲口承认自己是个会带来灾难的邪物，那后续的两个愿望自然也没人敢许了。


    无论怎么选择，猴爪都陷入了死局。


    果然——


    猴爪那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


    它僵住了。


    然后，猴爪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作弊！”它有些气急败坏，“你……你这是作弊，这不符合规则！愿望不能是这样的！”

 第150章 被戏耍的大君

    “我……我……”


    猴爪开始语无伦次，疯狂地扭动着，像是在进行剧烈的左右脑互搏。


    它无法拒绝这个愿望，因为那违背了它存在的根本规则。


    但它也无法执行，因为一旦执行，就等于自我否定。


    告诉许愿者后续愿望会带来厄运，就没人会再许愿，它存在的意义就被彻底抹杀了。


    仅仅这一个愿望……就让它陷入了比被收容更严重的危机。


    它曾是黑塔空间站的收容物，被那个自恋的女人当作玩具研究了数年。


    好不容易在一次意外中逃脱，它本以为终于能获得自由，继续以蚕食他人的愿望为乐子……


    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它现在宁可自己从未逃出黑塔空间站，从未被那位大君捡到……


    至少在那里，它还能保有存在的意义。


    而现在……


    “不……不……”


    猴爪的声调越来越扭曲。


    “我是……实现愿望的……神奇之物……我必须……但我不能……可是规则……”


    它像是一台运转出错的机器，逻辑回路彻底混乱。


    骨节发出咔咔的断裂声，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存在意义……被否定……自我矛盾……无法……无法……”


    “轰！”


    突然，猴爪爆炸开来！


    化成的那些粉末在空中飘散，被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沉默了几秒。


    “它……它就这么没了？”


    三月七诧异看着江陌空空如也的手掌。


    星也懵了：“江陌，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它突然就……”


    “自毁了。”丹恒若有所思地说，“江陌利用了一个逻辑悖论。并证明了，猴爪会带来灾祸。”


    “逻辑悖论？”三月七一脸迷茫。


    丹恒解释道：“简单来说，江陌的愿望让猴爪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它必须实现江陌愿望，但实现愿望，就要说明它自己会带来灾祸。这等于葬送了它继续存在的意义——知道真相后，这个星球上没人会再向它许愿。而这种矛盾似乎无法调和，最终导致了它的崩溃自毁。”


    “就像是……”他想了想，“就像是让一个永远只能说谎话的人说‘我在说谎’一样。”


    “虽然原理我没太明白……”三月七由衷地赞叹道，“但江陌好厉害啊！这么诡异的东西，居然三言两语就让它自己崩溃了！”


    布洛妮娅有些地崇拜看着江陌：“原来如此……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江陌收回手，神色如常：“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这种依靠规则运行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规则本身的漏洞……只要用理性的分析，即可破解。”


    “猴爪真正的危险，在于它能勾起人心的贪念……一旦真的想对它许下愿望实现什么，无论好坏，便已经输了。”


    “当然，即便不用这个方法，我也有办法让它物理毁灭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不愧是你……”三月七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唉……”星在一旁小声碎碎念，“要是真有个能实现愿望，没有副作用的许愿机该多好啊……”


    三月七拍拍她的肩膀：“别想啦！与其依靠什么许愿机，不如自己去实现。这不是更有开拓精神吗？”


    “说得也是……”星勉强打起精神。


    这时，布洛妮娅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但是，那个大骰子要怎么办？”


    众人这才想起，除了已经化为粉末的猴爪，广扬上还躺着那个巨大的骰子。


    “差点忘了。”三月七皱眉，“这东西还在呢。”


    丹恒打量着骰子：“既然能抽出猴爪那种危险的东西，保留它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江陌点点头：“没错。这东西继续留在贝洛伯格，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咋办？”三月七问道，“找人把它运到雪原里去？”


    江陌沉吟片刻，突然转身向星走去。


    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你……要干什么？”


    “借你的东西用一下，可以吗？”江陌问道。


    “什、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星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明明江陌的表情很温和，但她就是觉得……危险。


    “你的球棒。”江陌指了指她手中的武器。


    “哦……”


    星松了口气，自己刚才在紧张什么啊？


    “随便用。”


    她将球棒递给江陌。


    江陌接过球棒，在手中掂了掂重量，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骰子。


    “江陌，你要做什么？”布洛妮娅不解地问。


    江陌没有回答，而是绕着骰子走了一圈，似乎在计算什么。


    然后，他站定在一个位置，双手握紧球棒，摆出了标准的击球姿势。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三月七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


    江陌低喝一声，球棒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在骰子上！


    “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彻整个贝洛伯格。


    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那个巨型骰子，竟然像棒球一样被击飞了！


    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最后变成天边的一个小亮点，消失在云层之中。


    江陌轻松地将球棒还给还在发愣的星：


    “搞定了。”


    现扬陷入了寂静。


    然后。


    “卧槽！！！”


    不知是谁爆了句粗口。


    “这、这是什么怪力啊？！”


    “那骰子刚才我试着搬过，根本搬不动……起码有好几吨重吧？！”


    “他还是人类吗？！”


    与此同时，远在雅利洛VI号之外的虚空中。


    一道身影伫立在星海之间。


    归寂。


    毁灭的绝灭大君之一，行走于诸界的灾厄化身。


    此刻，他正注视着那颗冰封的星球。


    准确地说，是注视着星球上的某个人。


    “有意思……”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那个叫江陌的少年，用一个简单的逻辑悖论，就让他投放的“小玩具”自我毁灭了。


    原本只是想给这个即将诞生的同僚一点小小的见面礼，看看他会如何应对。


    却没想到……


    “真是令人惊喜啊。”


    归寂轻声自语，声音在虚空中荡开，却没有任何回响。


    他已经许久，未曾感受到如此汹涌的情绪了。


    是失败的屈辱？


    不，他从不在意这种事。


    是被愚弄的愤怒？


    也不是。


    被一个尚未成长起来的种子戏耍，反而让他觉得新鲜。


    这种感觉……


    更像是一位看遍了所有乏味剧本的观众，却在舞台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只是即兴发挥却无比惊艳的演员。


    “江陌……”


    归寂品味着这个名字，目光穿透虚空，落在那个被众人环绕的黑发少年身上。


    明明走在毁灭的道路上，却还保持着理性……


    不，不只是理性。


    是一种游戏人间的从容，一种将一切都当作棋盘的傲慢。


    归寂突然笑了起来。


    多少年了？


    自从成为绝灭大君以来，他已经毁灭了无数世界，见证了无数文明的终结。


    哭嚎、哀求、绝望、疯狂……


    这些情绪他见得太多，早已麻木。


    就连其他的绝灭大君，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无聊。


    这个宇宙太无聊了。


    但现在……


    “看来，你不会让我无聊了。”


    归寂收起笑容，心底期待起来。


    一个有趣的对手，一扬有趣的游戏。


    这不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吗？


    “就让我看看……”他的身影开始淡化，“你能走到哪一步。”


    “是会成为我们的同僚，还是……”


    “在此陨落呢？”


    归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虚空中。


    贝洛伯格的广扬上，江陌突然抬头看了眼天空。


    “怎么了？”


    布洛妮娅也跟着看过去，还以为那骰子又落下来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


    江陌的视线从晦暗不明的天空移开。


    “只是感觉……天要变了。”

 第151章 寒潮消失

    “本来星核的问题没了，我们今天就该回列车。”三月七嘀咕道，“但是现在……”


    “这个骰子的出现时机太蹊跷了。”丹恒皱着眉，“星核刚消失，它就出现。而且还掉出了那种可疑的东西。”


    星也点点头：“总感觉雅利洛VI号上还有什么异常……会不会和星核有关？”


    “我也这么想。”丹恒看向两位同伴，“我建议我们再多留几天，调查一下情况。你们觉得如何？”


    “当然要留下来！”三月七立刻举手，“没开拓完谜团就走，算什么开拓者！”


    “同意。”星也表示赞成。


    “那我联系一下列车。”


    丹恒掏出手机，向姬子和瓦尔特汇报今天的事情，同时告诉他们这边想要留下来继续调查。


    很快，瓦尔特的回复传来：【好。你们多加小心，有任何异常立刻联系我们。】


    “好耶！”三月七欢呼起来，“又能在贝洛伯格多玩几天了！”


    她走向不远处的江陌，拍了拍他的肩膀：“江陌小哥，我们又要多留几天啦！这些天的饭都是你请的，真是不好意思，嘿嘿……”


    江陌笑道：“没关系，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是应该的。可可利亚大人给我放的长假，就是专门用来陪你们的。”


    “那多麻烦你啦~”


    三月七随即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星，压低声音：


    “喂，星，听到了吗？机会来了！趁这几天赶紧行动，把江陌小哥拐到列车上来！到时候，他还不是任你摆布？”


    “三月七！”星的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哎呀，别害羞嘛。”三月七坏笑道，“从第一天见面开始，你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人家。刚才他借你球棒的时候，你那个紧张的样子……啧啧。”


    “我没有！”


    星极力否认，但心跳却不争气地加快了。


    喜欢？


    这些天对江陌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喜欢吗？


    可是……喜欢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呢？


    她偷偷瞄了江陌一眼，对方正在和布洛妮娅说着什么，侧脸仍旧十分帅气。


    那种熟悉感又涌了上来，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


    ……


    第二天清晨。


    江陌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窗外，贝洛伯格的街道上挤了不少人，似乎都十分激动地大声喊着什么。


    “怎么回事？”


    他推开窗户，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热浪？


    江陌愣了一下。


    贝洛伯格虽然不是永远暴风雪，偶尔也能看到太阳，但从来没有这么热过。


    他抬头看向天空——


    太阳正毫无保留地释放着它的光热，没有一片云彩遮挡，灼热得让人睁不开眼。


    “这是……”


    江陌快速换好衣服下楼。


    街道上的景象让他震惊了。


    屋檐上的冰凌正在快速融化，水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路面上的积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到处都是流淌的雪水。


    更令人奇怪的是——气温。


    往常即便是晴天也需要穿着厚重冬装的贝洛伯格人，现在竟然开始脱掉外套，有些人甚至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春天……这是春天吗？”


    一个老人颤抖着伸出手，接住从屋檐滴落的水珠，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活了七十多岁，从出生起就生活在永冬之中，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奶奶！快出来看！”一个年轻人冲进屋里，“外面……外面不冷了！”


    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被推到门口，当酷热的阳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时，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传说是真的……”她喃喃道，“传说中，在寒潮来临之前，贝洛伯格也曾有过这样的天气……”


    整个城市都沸腾了。


    人们走出家门，站在阳光下，感受着这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热浪。


    有人跪在地上亲吻融化的土地，有人张开双臂拥抱阳光，有人相拥而泣。


    “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有人指着远处惊呼。


    只见城外的雪山上，巨大的冰川正在崩塌，轰隆隆的声音即便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


    儿城中的街道很快变成了一条条溪流，融化的雪水在低洼处汇聚成池塘。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少人都开始欢呼，认为这片大地上烦人的永冬终于结束了。


    江陌快步走向歌德宾馆，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狂欢的人群。


    酒馆老板搬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免费分给路人，面包店的师傅将刚出炉的面包抛向空中，庆祝这寒潮消退的时刻。


    “江陌！”


    江陌转身，看到希儿正快步跑来。


    “你看到了吗？”她抹了把额头的汗，“这太阳……居然把雪都给融化了！地火的人说，下层区全是水，很多地方都被淹了……”


    “被淹了？下层区现在怎么样？”


    “现在还好，银鬃铁卫和史瓦罗与机兵们帮忙，疏通了不少积水……”


    “那就好……”


    “奥列格说这可能是永冬要结束了，但我总觉得……”希儿皱起眉，“哪有这么快的？七百年的冰雪，一夜之间就要化了？”


    两人一起赶到歌德宾馆时，列车组的人已经在大堂集合了。


    “江陌！”三月七兴奋地跑过来，“你看到外面了吗？春天！不对，这是夏天吧？”


    “太异常了。”丹恒的表情很严肃，“根据记录，雅利洛VI号即便在永冬之前，也不该有如此高的温度。”


    星也走了过来：“街上的人都疯了一样……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在永冬中生活了七百年。”


    “江陌。”


    这时，布洛妮娅推门而入，她显然是跑着来的，平日里优雅的形象荡然无存，银灰色的长发贴在脸颊上。


    “母亲让我来找你们！”


    “走吧。”江陌点点头，“我们去克里珀堡。”


    一行人穿过狂欢的街道，来到克里珀堡。


    大守护者的办公室里，可可利亚正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正在融化的世界。


    “江陌。”她转过身，眼中有欣喜，也有忧虑，“你们来了。”


    “可可利亚大人。”江陌行礼。


    “不必多礼。”


    可可利亚摆摆手，目光扫过列车组众人：


    “诸位，你们怎么看待这个……‘奇迹’？”


    “太反常了。”丹恒直言不讳，“昨天星核刚消失，今天永冬就结束，这绝对有问题。”


    “会不会……”三月七突然开口，“是因为江陌昨天的愿望？”


    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江陌。


    “什么愿望？”可可利亚问道。


    布洛妮娅简单解释了昨天猴爪的事。


    听完后，可可利亚若有所思：“能让贝洛伯格的寒潮立即褪去的猴爪？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么……”


    “但我并没有真正许下那个愿望。”江陌摇头，“我只是让猴爪说明如果许愿会发生什么，它甚至没能回答就自毁了。”


    “可现在冰雪确实在融化，寒潮在消退。”布洛妮娅指向窗外，“这总不能是巧合吧？”


    江陌沉默了。


    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按理说，猴爪已经毁灭，不可能实现愿望。


    但如果不是猴爪……那又是什么力量在起作用？

 第152章 江陌：我出手了

    可可利亚做出决定，“当务之急是确认外面的情况。布洛妮娅，立刻派先遣队，前往外面已融化的各处勘察。”


    “是，母亲。”


    “诸位开拓者。”可可利亚看向列车组，“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协助调查。你们见多识广，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当然。”丹恒点头，“这也是我们留下来的目的。”


    傍晚时分。


    江陌带着列车组来到了贝洛伯格的城墙上。


    太阳西斜，但热度却未减去多少。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曾经白茫茫的雪原正在迅速消失，土地大片地暴露出来，融化的雪水形成了无数条河流。


    “真美……”三月七举起相机，“这种景象，恐怕是七百年来的第一次吧。”


    星站在江陌身边，看着远方正在崩塌的冰山：


    “这么快的融化速度，不会把整个贝洛伯格淹了吧？”


    “城市地势较高，应该不至于。”


    江陌说着，心中却有疑虑。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吧。”丹恒提议，“光在城墙上看不出什么。”


    于是一行人出了城，沿着正在融化的道路前行。


    越往外走，景象越是惊人。


    原本的雪地完全消失了，但露出的并不是肥沃的土壤。


    “等等。”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后，江陌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三月七问。


    江陌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


    但手指间流淌的，却是细腻的白沙。


    “这是……”


    “沙子？”星也蹲下来，惊讶地看着满地的白沙，“为什么会是沙子？”


    丹恒的脸色变了：“整个地表都在沙化……”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刮起了风。


    不是雪原上常见的暴风雪，而是——


    “沙尘暴！”三月七惊呼。


    只见地平线上，一道巨大的白色沙墙正在快速逼近，遮天蔽日。


    “快回城！”


    江陌当机立断。


    众人立刻往回跑，在沙尘暴到达前冲回了城内。


    站在城墙上回望，整个贝洛伯格城外都被白色的沙尘笼罩，如同末日降临。


    人们很快发现，融雪之后的土地并没有恢复生机，而是变成了一片肆虐的白色沙漠。


    接下来的两天里，沙尘暴一直在贝洛伯格周围肆虐。


    白色的沙墙将城市团团围住，能见度不足十米。


    人们不敢出门，只能待在家中，听着风沙拍打窗户的声音。


    但到了第三天，风势开始减弱。


    第四天早晨，人们醒来时发现，沙尘暴已经向远方移动。


    贝洛伯格周围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厚厚的白沙覆盖着大地。


    “沙尘暴已经远离。”可可利亚在紧急会议后下令，“继续派先遣队出去查看情况。”


    然而，两天后。


    “已经超过约定的汇报时间十二个小时了。”


    克里珀堡的作战室里，布洛妮娅面色凝重。


    “最后一次通讯是在他们到达目标区域的时候，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会不会是通讯设备出了问题？”三月七猜测，“毕竟环境变化这么大……”


    “不太可能。”布洛妮娅摇头，“他们带了备用设备，而且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派出的搜救队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她继续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亲自去看看。”布洛妮娅决定道，“江陌，你能陪我去吗？”


    “好。”江陌点头。


    “我们也去！”星立刻说道。


    “对，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嘛。”三月七附和。


    就这样，一支临时小队组建完成。


    布洛妮娅作为指挥，江陌和列车组作为战力支援，还有十名精锐的银鬃铁卫。


    他们沿着失联小队最后汇报的路线前进。


    白色的沙漠一望无际，偶尔能看到一些还未完全融化的冰川，像是巨大的墓碑矗立在荒芜之中。


    “这里。”


    走了几个小时后，一名铁卫指着前方喊道。


    在一处巨大的冰川脚下，他们找到了失联小队的装备，散落一地，却不见人影。


    “有打斗的痕迹。”丹恒检查着现扬，“却不见人……”


    星走到冰川边缘，仔细观察着正在融化的冰壁。


    “三月，这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


    “咔嚓！”


    冰壁碎裂，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吼——！”


    一只只狰狞的怪物从冰墓中爬出，它们保持着被冰封时的姿态，挥舞着武器。


    “是裂界生物！”布洛妮娅立刻下令，“全体戒备！准备战斗！”


    “不……不对！”三月七突然喊道，“那不是裂界生物！”


    “什么？”布洛妮娅一愣。


    丹恒沉声道：“是反物质军团的虚卒。”


    “反物质军团？”布洛妮娅震惊了，“怎么可能……”


    她当然听说过反物质军团，也在永冬岭见过那些被冰封的军团虚卒。


    现在仔细一看，这些怪物样子，确实与那些虚卒很相似。


    “它们被冰封了七百年……”星喃喃道，“现在冰川融化，它们也跟着苏醒了。”


    “没时间闲聊了。”丹恒拔出长枪。


    苏醒的虚卒如潮水般涌来，嘶吼着扑向众人。


    战斗瞬间打响。


    星第一个冲了上去，球棒带着破空声砸向最近的一只虚卒。


    丹恒的长枪如游龙般穿梭，三月七则在后方不断射出冰箭，为前排的同伴提供支援。


    但虚卒的数量太多了。


    从冰川中不断有新的虚卒爬出，仿佛永无止境。


    “这样下去不行！”布洛妮娅一边战斗一边喊道，“它们太多了！”


    就在局势岌岌可危时——


    “都让开。”


    江陌的声音响起。


    只见他向前走去，右手在虚空中一握。


    至黑之剑在他掌心逐渐凝聚成型。


    “那是……”


    星瞪大了眼睛。


    不知为何，看到那把黑剑的瞬间，她的心狂跳起来。


    江陌持剑向前，气势汹汹。


    虚卒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更加疯狂地扑了上来。


    然后——


    斩！


    一剑挥出，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道难以形容的黑色裂痕，横贯长空！


    霎那间，它切开了虚卒的阵列、坚硬的冰川，仿佛连空间本身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轰隆隆——


    直到半座冰川缓缓滑落，将下方还在源源不断爬出的虚卒彻底掩埋，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时，众人才如梦初醒。


    “开、开玩笑的吧？！”


    三月七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弓差点滑落。


    作为开拓者，她见过的强敌不计其数，也亲手消灭过许多虚卒。


    但像江陌这样，仅仅一剑就斩杀数十只虚卒，甚至连同冰川一起斩断的……虽不是没有，但……


    “好强。”


    丹恒很少对他人的实力感到惊讶。


    但刚才那一剑，无论是时机，角度还是威力，都堪称完美。


    江陌，这个一直被他们当作联络官的少年，他的实力，似乎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星则是呆立当扬，心脏仍在狂跳不止。


    布洛妮娅和她身后的银鬃铁卫们更是震撼无言。


    他们知道江陌很强，在士官学院时就展现过惊人的天赋，但没想到会强到这种非人的地步。


    江陌收起黑剑。


    他转过身，对还在震惊中的众人微笑道：


    “先撤退吧，这里不安全。”

 第153章 贝洛伯格的令使

    然而回程的路并不平静。


    “当心左边！”


    布洛妮娅话音刚落，两只虚卒便从角落扑了出来。


    星反应迅速，球棒横扫，将它们击飞。


    “还有！”


    丹恒的长枪如游龙出海，贯穿了另一只虚卒的要害。


    这些零零散散的反物质军团虚卒，从漫长的冬眠中陆续苏醒，本能地攻击着一切活物。


    不过对于这支精锐小队来说，它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呼……”三月七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些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


    她瞄了眼走在前面的江陌，那个黑发少年步履依旧从容。


    终于，三月七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那个，江陌小哥……”


    “嗯？”江陌回过头。


    “你之前那一剑也太厉害了……”三月七两眼放光，“一剑就把半座冰山都劈开了！你该不会是……”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是哪个令使，在贝洛伯格隐居吧？”


    “零食？”江陌一脸茫然，“什么东西？贝洛伯格特产零食吗？”


    “不是零食啦！是令……”


    三月七刚想解释，看到江陌那副疑惑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好像也不像的样子。


    哪有令使会这样？


    丹恒在一旁淡淡开口：“她问你是不是外星人。”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陌恍然大悟地笑了笑：


    “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贝洛伯格人，从小在下层区长大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希儿。”


    “那你为啥那么厉害？”


    “……可能是天赋比较好吧。”


    三月七：“只是天赋好吗？可恶，我不能接受！”


    “凭我美少女的直觉，贝洛伯格肯定藏着一个令使！”


    星则默默地走在队伍后方，目光始终停留在江陌身上。


    之前她已经问过希儿了，江陌确实是贝洛伯格本地人，是和希儿一起长大的玩伴，一直生活在雅利洛VI号。


    按理说，自己是不可能之前见过他的……


    除非，是在自己失忆被列车组捡到之前。


    但那段记忆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


    星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


    反正江陌人挺好的，想那么多也没用。


    而且他对自己也挺温柔的，刚才还从虚卒手下保护了自己……


    还有，他真的挺帅……


    “小心！”


    布洛妮娅的警告声打断了星的胡思乱想。


    又一波虚卒从前方涌出，数量比之前都要多。


    “这些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三月七再次举起弓。


    战斗再次打响，不过有了江陌这个逆天战力，这些虚卒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


    趁着短暂的喘息时间，三月七忍不住问道：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反物质军团的虚卒啊？”


    “难道……是有绝灭大君在进攻贝洛伯格？”


    “不。”丹恒摇头，指着地上那些虚卒的残骸，“你们仔细看，这些虚卒身上都有冰霜的痕迹。它们不像是从天外来的，更像是从冰里……”


    “没错。”布洛妮娅接过话头，“根据贝洛伯格的历史记载，七百年前，反物质军团曾大举入侵贝洛伯格。当时的筑城者们在城市周边建起围墙，拼死抵抗。”


    “但军团的数量实在太多，眼看贝洛伯格就要被攻陷。”


    “就在最危急的时刻，寒潮突然降临，将那些反物质军团全部冰封，这才勉强保住了这座城市。”


    “而如今……”


    布洛妮娅看向远方正在融化的冰川。


    “寒潮褪去，那些被冰封了七百年的军团，也跟着苏醒了。贝洛伯格，又一次陷入了危机。”


    “被冻了几百年都冻成什么了，居然还能醒……”


    星吐槽道，“这真的是毁灭的军团，而不是丰饶？”


    “我之前被六相冰封住，不也照样能醒吗？”


    三月七拍了拍胸口，“说不定被姬子姐姐他们捡到的时候，我都已经飘了不止几百年呢！”


    “啊，有道理……”星若点点头，“所以这些虚卒苏醒，只是意外咯？”


    丹恒却皱起了眉：“不……昨天突然出现的骰子，今天寒潮就消退，反物质军团也一并苏醒……这些事件发生得太巧合了，或许并非没有关联。”


    “我同意丹恒的看法。”江陌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是谁在搞鬼？”星好奇地问。


    江陌沉吟片刻：“或许，跟七百年前带领反物质军团入侵贝洛伯格的存在有关吧……应该与毁灭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我之前查过智库的记录。”


    丹恒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反物质军团不会无缘无故地入侵某个世界，背后必然有领袖在指挥。”


    “而根据记载，七百年前，应该是有一位绝灭大君曾带领反物质军团入侵过雅利洛VI号。”


    “绝灭大君？！”三月七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这有点吓人呀……是哪位大君？”


    “具体的身份没有明确记载，那位大君似乎从未亲自现身过。”


    丹恒回忆着资料内容，“但有学者根据贝洛伯格出现的星核，以及反物质军团的行动模式推测，当时带领军团的，很可能是——星啸。”


    “星啸？”星歪着头，“比我的名字多一个字诶……我承认她名字确实好听，但我怎么没听说过？”


    三月七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她：“这你都不知道？”


    “星啸可是反物质军团的最高统帅，纳努克麾下的得力干将！不过具体的情报确实不多就是了……”


    “所以，你们觉得这次贝洛伯格发生的灾难，也和那位绝灭大君有关？”江陌问道。


    “只是推测。”丹恒谨慎地说，“但确实不能排除，而且可能性很大。”


    江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


    一路上又遭遇了几次袭击，不过都被众人轻松解决。


    终于，晚上，他们回到了贝洛伯格。


    克里珀堡，大守护者办公室。


    “反物质军团……复苏了？”


    可可利亚听完汇报，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她已经很久没有头疼了，但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熟悉的刺痛感又开始在太阳穴跳动。


    寒潮消退了，本该是值得庆祝的事。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灾难。


    “你们先下去歇息一会，辛苦各位了。”可可利亚强撑着说道，“容我思考一下对策。”


    列车组和布洛妮娅行先后离开，只有江陌留了下来。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可可利亚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江陌……”


    可可利亚露出少见的脆弱。


    往日的威严如冰雪般消融，只剩下一个疲惫的女人。


    “我……该怎么办？”

 第154章 绝灭大君的玩笑

    江陌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太阳穴，熟悉的温暖驱散了疼痛。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可可利亚抓住江陌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银鬃铁卫光是对抗裂界生物就已经筋疲力尽，现在还要面对反物质军团……”


    此刻的她不再是统治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只是一个无助的女人，期盼着有位英雄能拯救她，拯救这座城市。


    江陌用双手包住她冰凉的手，让她感受到温度：


    “眼下，只有与那些反物质军团抗争到底了。”


    “可是……”


    “放心。”江陌握紧她的手，“有我在呢。而且，还有几位开拓者。”


    他回头看向门外的方向：“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一定会帮助贝洛伯格度过这次危机的。”


    似乎从江陌身上汲取到了某种力量，可可利亚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将列车组重新请了回来。


    “各位开拓者。”


    可可利亚恢复了大守护者的气势，但还是向三人恳求道：


    “贝洛伯格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代表这座城市的所有居民，请求你们的帮助。”


    “帮，肯定帮！”


    三月七第一个响应。


    “开拓不就是干这个的嘛，帮助有困难的世界，这是我们的使命！”


    “义不容辞。”丹恒简洁地表示支持。


    “交给我银河球棒侠吧！”


    星举起球棒，信心满满。


    “保证把那些虚卒打得落花流水！”


    很快，整个贝洛伯格就进入了战时状态。


    仅仅三天时间，反物质军团就形成了包围之势。


    那些在冰封中沉睡了七百年的虚卒，正从这颗星球的每一个角落苏醒。


    它们本能地被贝洛伯格——这颗星球上唯一的文明火种所吸引，不断向其涌来。


    为了应对危机，可可利亚制定了防御计划。


    江陌和丹恒组成突击小队，负责深入敌后，攻击那些聚集的反物质军团主力，打散它们的阵型，不让它们形成合围之势。


    “你的实力我见识过了。”丹恒在出发前对江陌说，“有你在，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


    “彼此彼此。”江陌微笑道，“你其实也很强吧。”


    而城内的防守则由星、三月七和布洛妮娅主导，银鬃铁卫的年轻戍卫官杰帕德·朗道担任总指挥，负责协调各支部队。


    “星！这边需要支援！”


    “收到！”


    灰发少女如流星般冲向战场，球棒所到之处，虚卒纷纷倒下。


    “三月！掩护撤退的伤员！”


    “交给我吧！”


    粉发少女的冰箭精准无比，为撤离的士兵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


    不仅是上层区，下层区的力量也被动员起来。


    “地火的弟兄们！这是我们的家园！”希儿站在高处，镰刀指向天空，“绝不能让那些怪物踏进贝洛伯格一步！”


    “为了贝洛伯格！”地火成员们齐声呐喊。


    就连一向不掺合上层区事务的史瓦罗也加入了战斗。


    这位机械领袖带领着他的古代机兵军团，在城市的另一端构筑起钢铁防线。


    “计算结果：保卫贝洛伯格，生存概率最大化。”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一个令人不安的发现浮出水面。


    “江陌，你看这个。”


    在一处临时指挥所里，布洛妮娅将一张标满记号的地图摊开。


    “这是这几天反物质军团的攻击地点。”他指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起初我以为它们的进攻是无序的，但是……”


    布洛妮娅拿起笔，开始连接那些看似杂乱的点。


    随着线条的延伸，一个诡异的图案逐渐显现。


    “这是……”江陌瞳孔微缩。


    那些反物质军团的进攻路线、攻击地点，在能完美进攻贝洛伯格的同时，竟然还在缓慢而有条不紊地“绘制”着什么。


    “它们不是在盲目进攻。”布洛妮娅沉声道，“像是有人在操控它们。”


    “这是有把整个贝洛伯格当成了……棋盘，一场取乐的棋局？”


    江陌盯着那个尚未完成的诡异图案，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那下棋的人，究竟是谁？


    接下来的几天里，随着战斗的持续，那巨大的图案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什么文字。


    终于，当最后一批虚卒按照既定路线完成进攻后，那些文字完整地呈现在了地图上。


    那是一行用贝洛伯格通用文字书写的话语：


    「被冰封的过去正在埋葬未来，这是献给你的第一个笑话」


    指挥部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献给……你？”三月七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这是在对谁说话？”


    “第一个笑话……”布洛妮娅皱起眉头，“意思是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星：“会不会是对贝洛伯格说的？或者是对大守护者？”


    布洛妮娅摇头：“用数万虚卒，只为了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你’，到底指的是谁？”


    江陌没有说话，心中却泛起波澜。


    献给你的……


    这个“你”，该不会是指……


    不，应该不会吧？


    就算自己被那个存在注视了，也没那么快吧？


    “无论如何，这都说明这背后有人操控。”江陌分析道。


    “没错。”丹恒也点头赞同，“普通的虚卒不可能有这种智慧。它们只会遵循本能攻击。”


    “所以……”三月七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谁在背后控制着这些虚卒？”


    丹恒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能够同时操控如此庞大数量的反物质军团，还能让它们执行如此精密的排兵布阵……”


    “这种级别的存在，恐怕只有……”


    “绝灭大君。”


    三月七替他说出了出来。


    沉默再次笼罩了指挥部。


    绝灭大君——纳努克麾下最强大的存在，每一位都拥有毁灭星球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星不解地问，“贝洛伯格只是一个被冰封的小星球，为什么会引起绝灭大君的注意？”


    “信息太少了。”丹恒摇头，“我们甚至不知道是哪位大君。根据记载，每位绝灭大君都有自己独特的行事风格……”


    “会是星啸吗？”三月七猜测道，“毕竟七百年前有可能是她带领军团入侵的。”


    “也可能是焚风？”星也加入讨论，“我听说他很强，而且也很出名。”


    “或者是幻胧？据说她擅长编织阴谋和幻象。”三月七继续猜道。


    “还有归寂。”丹恒补充道，“传说，那些被他侵入的星球，会被他用一场又一场恶毒的玩笑吞没。”


    听到这个名字，江陌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用虚卒在大地上书写笑话……


    这种恶趣味，确实很像传说中那位绝灭大君的风格。


    “如果真的要对上绝灭大君……”


    丹恒忧虑道，“这次恐怕会非常麻烦。不，应该说是……”


    他没有说完，但除了江陌外的众人都明白——


    如果真的是绝灭大君亲自出手，贝洛伯格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第155章 大捷

    “不管是谁在操控。”


    可可利亚打断了众人的猜测。


    “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危机。根据前线的报告，虚卒们为了写完这句话，进攻节奏明显放缓了。”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江陌立即接话，“我们应该趁机反击。”


    可可利亚看向江陌，眼里有些犹豫：“反击？会不会太激进了？我们的兵力已经……”


    “正因为如此，更要主动出击。”江陌走到战术地图前，“虚卒现在正是最散乱的时候。如果等它们重新集结，我们就真的没机会了。”


    “江陌说得对，被动防守只会让局势越来越糟。”丹恒表示支持。


    星：“我同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三月七也点头：“主动进攻吧，我们也会帮忙的！！”


    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可可利亚也下了决心：


    “好！传我命令，所有部队准备反攻！江陌，这次行动由你全权指挥。”


    “好。”江陌转向众人，“各位，靠你们了。”


    于是，在江陌的带领下，贝洛伯格开始了反攻。


    第一场胜利来得比想象中容易。


    “成功了！”布洛妮娅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东区的虚卒聚集点已经被清理！”


    接下来的日子里，胜利的消息不断传来。


    江陌亲自带队，一次次深入敌阵。


    那把能斩断一切的黑剑，成了虚卒们的噩梦。


    “江陌在东线击溃了一支上千规模的虚卒军团！”


    “南边的虚卒包围圈被打开了……江陌一剑劈开了它们的防线！虚卒们都被那一剑劈碎了！”


    “北方战线大捷！我的妈呀，江陌小哥太强了！”


    每一次江陌出现在战场上，都能扭转局势。


    他的存在极大地鼓舞了士气，让原本绝望的银鬃铁卫们看到了希望。


    “江陌，你真的不是什么隐世令使吗？”


    三月七在一次战斗后忍不住又问道。


    “现在真不是。”江陌回答，“而且，我根本没想隐世啊。”


    星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心中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一个月后。


    靠着江陌与列车组主导起来的反攻，双方形势已经完全逆转。


    原本铺天盖地的虚卒军团，现在只剩下一个最后的据点。


    “时机成熟了。”


    在作战会议上，江陌指着地图上最后那团红点。


    “我提议，发起大清剿行动，一举清除所有反物质军团！”


    可可利亚站起身：“我同意。诸位，这是我们彻底击溃它们的机会。”


    大清剿行动正式开始。


    江陌亲自率领主力部队，与星、三月七、丹恒一起，直扑最大的虚卒聚集地。


    布洛妮娅坐镇贝洛伯格指挥部，协调全局。


    杰帕德与希儿和地火，以及剩下半数银鬃铁卫，驻留贝洛伯格防止被偷袭。


    “所有部队就位！”


    江陌站在高地上，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虚卒军团。


    那是上万只虚卒聚集的最后据点。


    “冲锋！”


    江陌纵身跃下，黑剑在半空中凝聚。


    一剑斩出，大地都为之颤抖！


    漆黑的剑气如同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虚卒如割草般倒下。


    “冲啊——！”


    看到江陌撕开了防线，银鬃铁卫们士气大振，全数涌入。


    列车组紧随江陌之后，那三人像一台割草机不断收割着靠近他们的虚卒。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特别是江陌那恐怖的斩击，虚卒们终于崩溃了。


    它们不再试图组织防线，而是开始四散奔逃。


    “别让它们跑了！全部歼灭！”江陌下令。


    追击战持续了数个小时。


    当最后一只虚卒倒下时，战场上只剩下满地的残骸。


    “赢了！我们赢了！”


    三月七兴奋地挥舞着弓，却因为脱力而踉跄了一下。


    她大口喘着气，脸上既有汗水也有泥土，但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疲惫算什么，她可是刚刚歼灭了所有的反物质军团，拯救了这颗星球啊！


    然而江陌却皱起了眉头。


    他注意到那些虚卒的尸体分布……似乎有些奇怪。


    “丹恒，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尸体的位置……”


    “对，很奇怪。”丹恒也察觉到了异常，“它们倒下的地方太有规律了。”


    “去高处看看。”江陌提议。


    一行人登上附近的山丘。


    当他们俯瞰整个战场时，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虚卒的尸体，竟然组成了新的文字！


    “这怎么可能……”


    三月七震惊地说，“它们是故意死在那些位置的？”


    然后她念出了那行字：


    「新生的毁灭，将在欢笑与死亡中加冕」


    “新生的毁灭……加冕……”星喃喃重复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陌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两句话连在一起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有人——或者说某个存在，正在见证，甚至是想庆祝一个新的毁灭存在的诞生。


    而这个新生的毁灭……


    “江陌，你怎么了？”星注意到他的异常。


    “没什么。”江陌摇摇头。


    “呜——呜——呜——”


    突然，远方传来了刺耳的轰鸣声。


    即使隔着这么远，他们都能听到那个警报在疯狂嘶鸣。


    “是贝洛伯格！”


    星反应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三月七急忙打开通讯器。


    布洛妮娅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你们……你们快看天上！”


    江陌和星同时抬头。


    在远处的天空中，几个巨大的黑影正向贝洛伯格飞去。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存在——即使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那股威压依然让人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翼展遮天蔽日，每一次振翅都让空气嗡鸣。


    “那是什么？！”


    星看着那巨大的怪物，本能地握紧了球棒。


    三月七突然倒退了一步，脸色刷地一白：


    “不……不会吧……”


    “那个形状……那种压迫感……在黑塔空间站的时候，我们曾经……”


    “末日兽。”丹恒沉声说出了那个名字，长枪在他手中微微颤动，“而且不止一头。”


    三月七的目光在天空中那些恐怖的身影间游移，每数一个，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一头、两头、三……”


    “五头！是五头末日兽！”

 第156章 欢愉的使者

    五头末日兽。


    这个数字，让几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头末日兽想毁灭一座城市轻而易举。


    而现在，五头这种怪物同时出现……


    “所以……”星突然明白过来，“那些虚卒故意不再恋战，四散奔逃，留下那些字，是因为……”


    “它们从一开始就是诱饵。”丹恒接过话头，“真正的杀招……是那五头末日兽。”


    “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三月七有些难以置信，“让我们以为快要胜利了，然后……”


    “这就是第二个笑话。”


    江陌看着远处正在逼近贝洛伯格的黑影。


    “让猎物以为逃出了陷阱，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猎人的掌心里。”


    “……好恶毒的玩笑。”三月七愤愤道，“可恶！我必须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揍他一顿才行！”


    “现在得快点回去……”


    江陌猛地转身，对山丘下还在清理残局的银鬃铁卫们大喊：


    “所有人，立刻返回贝洛伯格！”


    “快！”


    随后，江陌跟列车组便冲下山丘。


    “我们离城市太远了。”丹恒一边奔跑一边计算，“以末日兽的速度，恐怕会比我们先到。”


    “那就跑快点！”三月七咬着牙拼命奔跑，“布洛妮娅他们还在城里呢！”


    江陌一把抓住一名银鬃铁卫：


    “你们有交通工具吗？”


    “有！前面的临时营地有雪地车！”


    “走！”


    一行人疯狂地向营地冲去。


    通讯器里已经乱成一团：


    “紧急通报！五个不明巨型生物正在接近贝洛伯格！”


    “所有市民立即进入地下避难所！”


    “银鬃铁卫全体集结！准备迎战！”


    布洛妮娅的声音也传来，带着焦急：


    “江陌！你们在哪？快回来！”


    “我们正在赶回去！”江陌回应道，“坚持住！”


    远处，贝洛伯格的防空警报不断响着，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末日来临的阴影之下。


    贝洛伯格之外。


    虚空中，归寂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第一个笑话：用历史埋葬未来。


    第二个笑话：用希望铸造绝望。


    “真是精彩的表演。”他轻声赞叹，“尤其是你，江陌……你没有让我失望。”


    “那么，面对五头末日兽，你又能演出怎样的戏码呢？”


    归寂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下方，那五头被他唤醒的末日兽正带着毁灭的意志飞向贝洛伯格。


    “所有银鬃铁卫，立即就位！”


    可可利亚声音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全城。


    “准备城防武器！保护我们的家园！”


    “是！”


    银鬃铁卫们迅速行动起来，虽然不知道那些巨大的怪物究竟有多强，但他们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毕竟，这是他们的城市，他们的家。


    然而在虚空中的归寂却轻轻摇头。


    这些凡人还不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五头末日兽，每一头都是行走的天灾。


    这不是战争。


    这是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


    死亡喜剧。


    然而，即便面对必死的结局，贝洛伯格的人们也不会束手就擒。


    雪地车在冰原上疾驰，江陌等人终于赶回了贝洛伯格。


    此时，五头末日兽已经逼近城市边缘，它们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每一次振翅都卷起恐怖的风暴。


    “情况怎么样？”江陌一进指挥部就问道。


    布洛妮娅指着战术地图，脸色凝重：“还好，还有时间，它们没有直接入城。”


    “五头巨兽，分别从东、南、西三个方向逼近一头。北方……有两头。”


    “两头？”三月七惊呼。


    “没错。”布洛妮娅咬着牙，“而且前线回报，北方那两头是最狂暴的。”


    江陌扫视地图，思索起来。


    五头末日兽，而他们的高端战力有限。


    如果集中力量对付一两头，其他几头就会毫无阻碍地摧毁贝洛伯格。


    如果分散迎击……


    “我们必须分兵。”江陌沉声道。


    “分兵？”希儿皱眉，“我们的人手根本不够！”


    “没有选择。”江陌不容置疑道，“必须把它们挡在防线外，否则一旦让它们进入市区……”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后果。


    “东方冰原交给我们。”丹恒第一个开口，“我们有对付末日兽的经验。”


    “没错！”三月七点头，“在黑塔空间站的时候，我们就打败过一头！”


    星也举起球棒：“银河球棒侠，参上！”


    “南方山谷由我们负责。”布洛妮娅立即接话，“杰帕德，集结所有能调动的铁卫，先过去。希儿，你跟我待会去找史瓦罗和地火一起去。”


    “明白。”几人同时应声。


    “还有西方和北方……”可可利亚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我们还有谁能……”


    就在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哎呀哎呀，看来各位遇到大麻烦了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蓝发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指挥部门口。


    “桑博？”希儿皱眉，“你来做什么？现在不是你来谈生意的时候！”


    “谁说我是来谈生意的？”


    桑博摊开双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老桑博我啊，是来帮忙的。”


    “就凭你？”门口的一名铁卫冷笑，“一个倒卖货物的奸商，拿什么对付末日兽？”


    另外两个铁卫也过来掏出武器阻挡他：


    “闲杂人等，勿来捣乱！”


    “哦？”桑博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看来你们对老桑博有些误解呢。”


    下一瞬间——


    “砰砰砰！”


    连续的撞击声响起，三名铁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倒飞出去。


    更让人惊讶的是，桑博甚至没有移动位置。


    “还有谁想试试吗？”


    桑博环视四周，笑容依旧。


    剩下的铁卫们立即拔出武器，摆出战斗姿态。


    然而下一秒，他们手中的武器竟然同时脱手飞出，整齐地插在了天花板上。


    “这种程度，可挡不住末日兽哦。”


    桑博轻松地说道。


    “够了。”可可利亚制止了骚动。


    她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桑博：“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一个热爱这座城市的普通市民罢了。”


    桑博耸耸肩，“贝洛伯格要是没了，我上哪做生意去？”


    可可利亚沉默地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怀疑：


    “一个商人，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对抗末日兽？”


    桑博笑了笑：“但您知道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保护好自己的本钱。”


    “而贝洛伯格，就是我最重要的本钱。”


    可可利亚还想说什么，布洛妮娅却轻声提醒：


    “母亲，我们没有更多选择了。”


    面对五头末日兽，他们的战力严重不足。


    “如果你失败了，或者临阵脱逃……”可可利亚冰冷道。


    “那您大可以在战后通缉我。”桑博摊开手，“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还活着。”


    可可利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了头：


    “西方高地，交给你了。我会派人支援……”


    “不必了。”桑博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您的人手还是留着保护市民吧。”


    “虽然没取回面具，但一只末日兽的话……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临走前，桑博回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众人，拍了拍手：


    “都笑一笑，别那么担忧。”


    他的视线从其他人身上滑过，最后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停留在江陌的脸上。


    “毕竟，贝洛伯格可没那么容易被毁灭……对吧？”

 第157章 还是太超模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战场。


    “北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地图上那个位置。


    两头末日兽，而且是最狂暴的两头。


    “我自己去。”


    江陌抢先一步说。


    “什么？！”布洛妮娅急了，“你一个人？江陌，那不是裂界生物，而是两头货真价实的末日兽！”


    “不行！”希儿立即上前，“我绝不同意！”


    “除了我，还有谁——”


    江陌的话还没说完，指挥部的门突然被推开。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了？”


    一个优雅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明艳的红发女子倚在门边，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手提箱，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


    “诶？姬子姐姐？！”


    三月七惊喜地看向她。


    “你怎么来了？”


    “这种危急时刻，我不来帮忙怎么行呢？”


    姬子走进来，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杨叔呢？”星问道。


    “列车需要舵手。”姬子解释道，“他正在上面用轨道炮支援贝洛伯格，尽可能延缓那些末日兽的步伐。”


    “不愧是姬子姐姐和杨叔！太靠谱了！”三月七激动道。


    “我可以顶替一个人的位置，支援一处战场。”姬子看向众人，“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那我去……”三月七刚要开口。


    “我去北边。”星却突然抢先一步，“我和江陌一起，去对付那两头末日兽。姬子姐，东边就拜托你了。”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姬子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脸颊微红的星，又将目光转向江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这位想必就是星整天挂在嘴边的江陌了？”


    “姬子姐！”星的脸瞬间红透了。


    三月七立刻来了精神，凑到姬子身边：


    “很帅对吧？姬子姐姐，这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姬子双手抱胸，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江陌一番，而后点了点头：


    “嗯，确实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我认可了。”


    “……”


    星已经完全放弃了解释，甚至都不想反驳她们了。


    “既然如此。”


    可可利亚见状，迅速做出决定：


    “东方冰原由姬子、三月七、丹恒负责。北方死地……”


    她看向江陌和星：“你们两个，务必活着回来。”


    “放心。”江陌点头，看了眼身边的星，“有她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星闻言一愣，随即挺起胸膛，用力拍了拍：“包在我身上！”


    “时间紧迫，各自准备，五分钟后出发！”


    指挥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希儿和布洛妮娅虽然担心江陌，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布洛妮娅叮嘱道。


    “别死了，听见没！”


    希儿别过头，紧紧攥着拳头，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五分钟后，四支队伍奔赴四个不同方向。


    而在雅利洛VI号之上，归寂饶有兴致地俯瞰着这颗星球的垂死挣扎。


    “分兵迎击？有趣的选择。”他轻笑着，“不过，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勇气不过是延长痛苦的毒药罢了。”


    “……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能坚持多久。”


    北方死地的路上。


    星和江陌并肩而行。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江陌打破了沉默。


    “……直觉告诉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星没有看他，“就这样。”


    江陌沉默片刻，轻声道：“谢谢。”


    这时，前方的两头末日兽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对着他们发出咆哮。


    随后，它们袭了过来！


    江陌握着黑剑，心中思索。


    末日兽……到底有多强？


    他从未与这种传说中毁灭的大杀器交手过。


    不过，现在他的【绝灭大君】词条已经提升到了金色品质。


    虽然还不及令使，但在毁灭行者中，他已经是最强的那一档。


    对付末日兽，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拿它们练练手好了。


    “还记得怎么对付末日兽吗？”江陌问星。


    “当然。”星咧嘴一笑，“往死里打就对了！”


    “那你去右边，我们一人对付一只。”


    “好！”


    星立刻举起球棒冲向右侧的末日兽。


    “江陌，要不要比比看，谁能更快解决掉它们？”


    “别了吧，我怕你输得太惨。”


    话音未落，江陌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


    不，不是消失，而是瞬间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出现在左侧那头末日兽的面前！


    那头庞大的末日兽甚至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它的感知才刚刚捕捉到威胁的降临。


    江陌手中的黑剑没有丝毫光亮，仿佛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线，凝聚着最纯粹的毁灭概念。


    没有花哨的技巧，没有复杂的招式。


    只有绝对，蛮不讲理的暴力——


    一剑，斩落！


    嗤——


    空间仿佛被利刃划开的画布，一道漆黑的裂痕横贯末日兽的身躯。


    它那足以抵挡星舰主炮轰击的厚重装甲，在那道黑线面前脆弱得如同纸张，被无声无息地分解，湮灭！


    末日兽发出了一阵迟来的，饱含痛苦与惊骇的嘶吼，巨大的身躯踉跄后退。


    但江陌没有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第二剑，刺出！


    黑色的剑尖精准地没入了末日兽体内那颗疯狂跳动的反物质引擎核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阵死寂。


    紧接着，末日兽庞大的身躯中心出现了一个黑点，那黑点迅速扩大，将它的血肉、装甲、能量……


    一切存在都向内疯狂拉扯吞噬！


    “轰——！”


    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内爆，那头末日兽从内部彻底崩解，化作亿万尘埃，被死地的寒风吹散。


    从江陌出手到战斗结束，不过瞬息之间。


    “什……么？！”


    正在与另一头末日兽周旋的星目瞪口呆。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出第一棒，江陌那边……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陌看着地上的残骸，自己也有些惊讶。


    没想到，末日兽就这？


    如此不堪一击。


    是末日兽太菜了，还是……


    自己太超模了？

 第158章 归寂降临

    ——东方冰原。


    “小心！它又要发射光束炮了！”


    丹恒大声提醒。


    三月七立即构筑起层层冰盾：“我顶住！姬子姐，准备反击！”


    “了解！”


    “瓦尔特，轨道炮支援准备好了吗？”


    手机里传来瓦尔特冷静的声音：“三秒后到达，注意规避。”


    “三、二、一——”


    天空中，一道耀眼的光柱从天而降，精准地轰击在末日兽身上！


    最后，在列车组在完美的团队配合下，他们复刻了在黑塔空间站的胜利，击倒了末日兽。


    ——西方高地。


    桑博面对着末日兽，额头渗出了汗珠。


    “啧，果然没有面具还是有点麻烦啊……”


    他自说自话着，躲过又一次攻击。


    战斗比他预想的要吃力一些，但那末日末日兽已是强弩之末。


    ——南方山谷。


    这里的战况最为惨烈。


    “撑住！”


    杰帕德的牙关渗出鲜血。


    他用整个生命支撑的巨大护盾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希儿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但她的速度已明显慢了下来，紫色的蝴蝶也变得黯淡。


    “布洛妮娅，快闪开！”希儿大喊，“情况不对！”


    那头末日兽似乎也意识到眼前的猎物已是强弩之末。


    它张开双臂，开始凝聚足以将整个山谷夷为平地的致命一击。


    数道光束炮凝聚，在它身后越来越亮。


    “完了……”


    战场上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现出这两个字。


    就在这时——


    一道漆黑的流星，从天而降！


    狠狠砸在末日兽与众人之间，激起漫天冰尘与碎石！


    当烟尘散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陌，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单手持剑，剑尖斜指地面。


    而那数道道足以毁灭一切的湮灭光束，正被他剑身上缭绕的黑色火焰死死挡住！


    不，那不是阻挡，是吞噬！


    狂暴的光束撞上深不见底的黑暗，被贪婪地吸收，连一丝一毫都未能溢出。


    “江陌？！”希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


    江陌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


    “已经够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这时，末日兽似乎因攻击被阻而陷入暴怒。


    它疯狂地咆哮，催动所有能量，想要将眼前这个渺小的身影彻底碾碎。


    但江陌，只是向前，轻轻踏出了一步。


    下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了。


    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精疲力尽的战士，还是身经百战的戍卫官……


    他们的动态视觉都只捕捉到了一道黑色，在末日兽庞大的身躯上一闪而过。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


    风停了，咆哮声戛然而止。


    那头不可一世的末日兽，僵硬地停在原地。


    一道比发丝还要细的黑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贯穿了整个身躯。


    “咔嚓。”


    一声碎裂声后。


    末日兽巨大的身躯，沿着那条黑线，整整齐齐地向两侧滑开，崩塌，最终化作漫天飞舞的尘埃。


    全场死寂。


    “这……就结束了？”


    希儿震惊地张着嘴。


    布洛妮娅看着江陌的背影，心中震撼无比。


    这……才是江陌真正的实力？


    就在这片寂静中，一道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


    “江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星从山谷的另一侧跑了过来。


    她跑到近前，看到这边末日兽的尸体，先是一愣，随即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


    “这……也太快了吧？你这纯纯抢人头啊！”


    布洛妮娅和希儿的目光从江陌身上移开，落在了星的身上。


    布洛妮娅诧异道：“星？你们……怎么过来了？北边那两头末日兽，该不会……”


    “都解决啦！”


    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用球棒指向江陌。


    “全都是被那家伙解决的！我刚把一头引开，另一头就被他秒了，然后他又过来把我这头也给秒了！我连球棒都没挥热乎！”


    这句话，比刚才那一幕更让布洛妮娅和希儿感到震撼。


    两头……不，算上这一头，是三头！


    三头末日兽，全都被江陌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


    这已经不是强大，而是荒谬了！


    “江陌，你也太强了！”


    星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失态，她兴奋地跑到江陌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真的假的？你确定？”


    江陌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当然……”


    星的话音突然一滞。


    当她对上江陌那双眼眸的瞬间，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再次涌来，蛮横地撞击着她的心脏。


    “……反正！”


    她猛地晃了晃脑袋，将那股奇怪的感觉甩开，脸颊有些发烫。


    “这次多亏了你！等回城里，我请你吃大餐！管饱！”


    就在这时，布洛妮娅腰间的通讯器突然响起，里面传来情报官激动的声音：


    “报告！东部战场捷报！列车组的三位已成功击溃末日兽！”


    “西部战场捷报！桑博先生……呃，也以某种方式击败了末日兽！”


    “所有末日兽……全部肃清！我们……我们胜利了！”


    至此，降临于雅利洛VI号的五头末日兽，尽数伏诛。


    短暂的沉寂后。


    劫后余生的贝洛伯格战士们爆发出欢呼！


    他们将武器高高举向天空，拥抱着身边的战友，尽情宣泄着。


    他们赢了！他们守住了自己的家园！


    冰冷的虚空中，归寂静静看着这一切，看着那颗冰封星球上渺小的生灵们喜极而泣。


    他亲手布下的死局，他从早在数百年前布下的五枚棋子，被以一种他完全没料到，近乎蛮横无理的方式，被彻底清扫出局。


    他没有愤怒。


    恰恰相反，他笑了。


    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声在无垠的宇宙中回荡。


    “把棋子……全都吃光了？”


    “没有精妙的布局，只是单纯地……把棋盘上除了‘王’以外的一切都清扫干净了？”


    “呵呵……这可比之前的任何一场棋局，都有趣多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那慵懶的身影踏出一步，随即消失在星海之间。


    下一刻，南方山谷中。


    震天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


    众人都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寒意，那是一种被某种存在绝对压制……无法反抗的恐惧！


    刚刚回暖的空气瞬间变得比永冬极夜还要冰冷。


    只见在末日兽崩解后留下废墟之上，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他穿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西服，双手懒散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仿佛只是一位碰巧路过此地的旅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道身影，却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万分窒息。


    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帽檐拉得很低，将他的整个面容都遮蔽起来。


    虽然看不到样貌和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那种将万物都视作玩笑，令人不寒而栗的戏谑感。


    只见，他缓缓地转动着头，帽子也随之在精疲力竭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那无声的注视，比任何凶狠的目光都更具压迫感。


    最终，他头顶的圆帽微微倾斜，帽檐的阴影最终定格，对准了江陌。


    “呵……”


    一声轻笑从那片阴影下溢出，带着些许的欣赏，与棋手找到对手时的愉悦。


    “既然棋子都被你吃光了，没办法……”


    “便由我这个‘王’，亲自下场来与你玩一玩吧。”

 第159章 我来为你加冕

    那道身影出现的瞬间，四周突然升起着一种莫名的寒意。


    这不是物理上的降温……太阳依旧高悬，热浪甚至有些灼人。


    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从灵魂深处渗出的冰冷。


    “咔……咔咔……”


    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众人诧异地发现，刚刚融化露出的土地上，正在重新凝结出霜花。


    但那不是寻常的冰霜。


    那些霜花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像是死亡在大地上绽放。


    每一朵霜花的纹路都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生者的挣扎。


    一名身经百战的银鬃铁卫想要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


    但他的手臂却剧烈颤抖，那柄平日里挥洒自如的武器，此刻却仿佛被灌注了整座山脉的重量。


    “怎么……回事……”


    他咬紧牙关，手臂的肌肉鼓起，青筋暴露，骨骼发出嘎吱声。


    他的一切挣扎，在那道慵懒的身影面前，都显得如此徒劳而可笑。


    不止是他，所有的铁卫都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杰帕德勉强保持着站立，但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像是在粘稠的沥青中跋涉。


    他想要展开护盾保护身后的战友，却始终无法凝聚成型。


    “可恶……那到底是什么人……”


    希儿的情况更糟。


    平日里如疾风般迅捷的她，现在连正常站着都做不到。


    布洛妮娅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希儿，却发现自己也寸步难行。


    那股压力，不允许他们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片空间仿佛变成了一块凝固的琥珀，而他们，就是被封死在其中的卑微虫豸。


    “……那个穿西装的家伙是？”


    星站在江陌身边，她握紧球棒，警惕地盯着那道身影。


    虽然能感受到压力，但比起其他人，她的状况要好得多。


    远处，本想来支援末日兽之战的列车组刚刚赶到。


    可是，此刻的战场却上没有巨大的怪兽，只有一个诡异的身影。


    丹恒瞳孔骤然收缩：“那是……”


    三月七惊呼：“什么情况？大家怎么都不动了？”


    那道身影——双手慵懒地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开始向众人走来。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皮鞋踩在灰白的霜花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他的每一步落下，那股无形的压力就会呈几何级数增长。


    灰白色的死霜以他的落脚点为中心，疯狂地向外蔓延，吞噬着一切。


    当他走到距离众人不足二十米的地方时，他停了下来。


    然后，像是出于某种礼节，他稍微欠身。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从口袋中抽出，缓缓抬起，搭在了头顶的圆顶礼帽上。


    “江陌……”


    他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对江陌说道：


    “我关注你很久了……初次见面，你好。”


    说着，他优雅地摘下了礼帽。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清了帽檐下的“真容”。


    没有头颅。


    没有五官。


    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特征。


    在本该是脖颈的位置上，是一只诡异的紫色手，以一种托举的姿态向上张开。


    而在那只手的掌心上方，一颗多面体骰子正在缓缓旋转，每个面上都烙印着不同的符号。


    “怪……怪物啊！”一名铁卫失声道。


    江陌立即举起了手中的黑剑，剑锋直指对方：


    “别套近乎。”


    “毁灭的令使，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被看穿了啊。”


    那只紫色手臂轻轻晃了晃，骰子旋转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些，发出了愉悦的嗡鸣。


    然后，他将礼帽优雅地按在胸前，似乎在行脱帽礼。


    “那便省去了自我介绍的繁琐。吾名——归寂。”


    “归寂？”


    星诧异地看着他，“等等，这个名字……是绝灭大君，归寂？”


    “不是……开什么玩笑，我这不是在新手村吗……这给我干哪来了？怎么毁灭令使都来了？！”


    “绝灭大君？”杰帕德皱眉，“那是什么？”


    希儿和布洛妮娅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绝灭大君具体是什么，但从星的反应来看……


    “如果是敌人的话……”布洛妮娅竟莫名有些绝望，“恐怕是比那五头末日兽加起来还要恐怖数倍的存在……”


    江陌的内心虽有波澜，但并不意外。


    从归寂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归寂轻笑一声，“现在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之后，你会熟悉我的。”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狂热：


    “但现在，请接受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就用这颗星球的哀鸣，来为你的毁灭……加冕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只紫色的手突然向上一抛！


    骰子脱离了手掌，在空中疯狂旋转。


    “什么？！”江陌瞳孔一缩。


    骰子在空中停滞了一瞬，然后重重落下。


    当它落回那只紫色手掌时，原本烙印在骰面上的所有符号都瞬间熄灭。


    只有一个图案亮起了灼目的绿色——代表【巡猎】命途的标志！


    下一刻，归寂的身形在一阵刺目的雷光中轰然重塑！


    白色的西装化作威严的金色战甲，紫色的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原本空无一物的头部位置，出现了一张英俊而威严的面孔。


    一柄缠绕着无尽雷霆的长柄阵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江陌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是……景元？！


    仙舟罗浮的云骑军将军，行于世间的巡猎令使！


    但不对……这明显不是真正的景元。


    这个归寂，为什么能变成景元的样子？！


    “哦？第一掷就是巡猎令使吗？运气还算不错。”


    ‘景元’轻笑一声，手中的阵刀迸发出足以撕裂苍穹的雷光。


    那是真真正正，源自“巡猎”的无上伟力！


    下一瞬间，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空间中只留下一道炸裂的雷痕。


    江陌立即反应。


    几乎是本能地，直接将黑剑横于胸前！


    “轰——！！！”


    紫与黑碰撞擦起火花，爆发令天地失声的巨响。


    恐怖的冲击波化作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将方圆千米内的冰层与土地尽数掀飞！


    江陌被这一击直接轰飞出百米之远，靠着一座冰崖的缓冲停下，震落无数冰块。


    强忍着翻腾的气血，双臂发麻，虎口崩裂。


    他惊讶地看着那个沐浴在雷光中的身影，心中翻江倒海。


    那到底是什么能力？


    显然这不是幻术，也不是模仿。


    那股力量，那股威势……


    甚至比他在模拟中见过的真正的景元，还要强大！

 第160章 归寂的能力

    “喂！不准欺负我的好兄弟！”


    这时，一声怒喝响起。


    星看到江陌受创，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挥起球棒，朝着‘景元’的背后猛冲过去！


    然而，‘景元’甚至没有回头。


    面对星的全力一击，他只是在攻击临近的瞬间，反手一挥手中的阵刀。


    “铛——！！！”


    球棒与缠绕着雷光的刀刃相撞，刺耳的嗡鸣响起。


    星只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的巨力从球棒上传来，她手中的武器瞬间脱手。


    而她整个人，则以比来时快上数倍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


    远处的另一座冰崖下，一个完美的人形凹坑骤然出现。


    星整个人都被严丝合缝地镶嵌了进去，只剩几缕灰色的头发在外面飘荡。


    “江陌，星！”


    布洛妮娅和希儿同时发出惊呼。


    “可恶……”


    希儿快咬碎了牙，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那股无形的威压去帮助同伴。


    但身体却像被浇筑在水泥里，动弹不得。


    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涌起无力与绝望感。


    ‘景元’没有给江陌喘息的机会。


    只见他单手持刀，向天一指。


    “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魔扫秽天君！”


    天穹之上，风云变色，一个硕大无朋的威严法相于云层中睁开了双眼。


    那不是虚影，那是神君亲自降临！


    仅仅是祂的出现，就让整片大地开始震颤！


    “怎么了？”‘景元’眼中带着神明般的淡漠与戏谑，“毁灭的种子，只有这种程度吗？”


    神君巨刃斩落！


    那并非单纯的斩击，而是裹挟着巡猎之力，誓要将前方的一切彻底抹除！


    “江陌——”希儿用尽全力大喊，“快逃！！！”


    逃？


    听到这个词，江陌的脑海中闪过逃亡的念头。


    以他的速度，确实能在那毁天灭地的一击落下前逃脱。


    但是……然后呢？


    如果他躲开了，他身后呢？


    他身后，是希儿，是布洛妮娅，是动弹不得的杰帕德和银鬃铁卫们，是列车组的星……


    是他承诺过要守护的贝洛伯格。


    他们，都绝对承受不住这一击。


    江陌不能躲，也绝不会躲。


    从他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任何退路。


    于是，面对那仿佛能劈开星球终结一切的一击，江陌黑色的瞳眸中，退无可退的决绝，化作了最疯狂的战意！


    他将全部的毁灭之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手中的黑剑之上！


    “来吧！！！”


    他发出一声赌上一切的怒吼，迎着那毁天灭地的一斩，逆流而上！


    轰——！！！


    下一个瞬间，整个世界失去了声音与色彩。


    所有人的视野都被一片灼热的白光所吞噬。


    紧接着，延迟到来的冲击波才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山谷。


    幸好，江陌从战斗开始便有意将战场引向了山谷深处，与他们拉开了足够安全的距离。


    否则光是这毁灭的余波，就足以将在场的凡人瞬间蒸发。


    即便如此，那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浪与恐怖威压，也让布洛妮娅等人感到一阵窒息，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他们的视野尽头。


    大地被成片地掀起、撕裂、汽化，最终形成一个不断扩大巨坑。


    当白光终于散去，视野恢复清明时。


    布洛妮娅与希儿，担心地望向那片巨坑的中心。


    只见在那里，江陌单膝跪地，手中的黑剑深深插入焦黑的土地，以此支撑着没有倒下的身躯。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剑身上黑色的火焰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


    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滴落，在炙热的地面上蒸腾起白雾。


    江陌他……竟然真的接下了这一击？！


    “江陌！”


    “他……还活着！”


    然而，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未升起，绝望却再次降临。


    因为此刻，众人却看到，天空中的‘景元’竟毫发无伤。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江陌。


    “能正面接下神君一刀而未死，你足以自傲。”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时。


    那诡异的骰子转动声再次响起。


    江陌心中一凛，只见‘景元’连同神君的身影，突然开始变化。


    当变化结束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身影。


    冲天的狐耳，一头张扬的利落高马尾。


    她身着帅气的风衣，脚踏长靴，浑身散发着狂野而不羁的气息。


    双手，各持一柄造型狰狞的武器——一边是带着风暴的枪刃，一边是仿佛能劈开山脉的巨斧。


    仙舟曜青的天击将军，飞霄！


    又一位令使！


    “小家伙。”‘飞霄’那爽朗爽朗的声音中带着狂野，“连站都站不稳了吗？”


    她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像散步般，一步步走向江陌。


    “……江陌！”


    希儿的喊声带着哭腔。


    她相信他，就像过去每一次一样，她相信他会再次站出来，守护贝洛伯格。


    但是……但是这次的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强大到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只见星终于从冰崖的人形坑里挣脱了出来。


    她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看到江陌正被那道新的身影压制，顿时怒火中烧。


    “又换人了？不管你是谁，不准动他！”


    她再次冲了上来，目标直指‘飞霄’。


    “哦？还有个不怕死的。”


    ‘飞霄’甚至懒得用武器，她只是抬起穿着短靴的脚。


    对着冲来的星，随意地一脚踹出。


    “砰！”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星再次起飞。


    沿着与刚才分毫不差的轨迹，严丝合缝地……重新镶嵌回了那个刚刚的人形凹坑里。


    这次，连头发丝都没露在外面。


    全场死寂。


    “星……”


    江陌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抽搐。


    趁着刚才的间隙，他已经用黑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面对绝灭大君，自己现在虽然已是半步令使，但与真正毁灭令使的差距却仍令人绝望。


    力量上已经毫无胜算……唯一的生机，就是【完美复刻】！


    他必须，触碰到对方！


    “哦？还有力气站起来？”


    “但，你如果只是这种水平的话……就这样结束吧。”


    “你的存在，已经让我感到有些厌烦了。”


    随后，‘飞霄’突然高高跃起。


    她将巨斧高高举过头顶，准备用一记力劈华山彻底终结江陌。


    江陌站在那里，看着那当头落下的巨斧，没有动作。


    他放弃了所有防御。


    任由那致命的攻击落下。


    ……就是现在！


    就在巨斧即将把他劈成两半的前一刹那，江陌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侧面极限地翻滚了半个身位！


    轰！！！


    巨斧擦着他的身体狠狠劈下，将大地再次撕开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飞霄’轻“咦”了一声，似乎没料到他还有力气躲闪。


    而就在这个瞬间。


    江陌那沾着鲜血的左手，闪电般伸出——


    碰到了‘飞霄’因发力而挺起的胸膛。


    “你？！”


    ‘飞霄’的动作出现了一刹那，因错愕而导致的僵硬。


    显然没想到对方在生死关头，竟会用这种方式反击。


    但江陌要的，就是这一刹那的接触！


    【完美复刻】发动！


    一股源自另一种毁灭的力量，涌入江陌体内。


    与此同时，关于能力相关的信息也随之而来。


    两人同时弹开，各自后退数步。


    ‘飞霄’饶有兴致地看着江陌：


    “哦？有意思……刚才那一下，可不像是普通的袭胸啊。”


    而江陌的手中，一副诡异的面具凝聚成型。


    “这是……”


    江陌看着手中的面具。


    在那一瞬间，他彻底明白了归寂能力的本质。


    不是变身，不是模仿。


    而是……扮演！


    复制的能力名为：【神格面具】


    通过这个能力，归寂摇动骰子，可以随机“戴上”不同存在的“神格”。


    从而在一定时间内，可以扮演随机一个命途的命途行者、令使，甚至星神。


    扮演后，便能够获得其完整的力量、记忆、乃至存在本身……


    犹如本人降临。

 第161章 虚无的令使

    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疯狂，但又被他克制着，显得格外危险。


    “归寂……”


    “你的‘规则’……我已解明！”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面具按在了脸上。


    骰子转动声响起，但这一次，却是在江陌那边！


    ‘飞霄’的脸上，原本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转变为震惊。


    “你……怎么可能？！”


    下一刻，江陌的身影开始模糊。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的身形，样貌，乃至存在本身都在发生剧变！


    当变化结束时，站在那里的，已经不再是江陌。


    而是一个美得令人窒息，又冷得令人心悸的女子。


    紫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渐变为纯白。


    一缕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左眼。


    她身着露脐的黑色战装。


    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过膝的长靴勾勒出近乎完美的修长双腿。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那把鲜红如血的油纸伞，以及腰间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修长太刀。


    那双紫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是宇宙终结后，一切归于沉寂的倒影。


    “诶？那是……谁？”


    布洛妮娅惊讶道。


    希儿同样愣住了：“江陌他……变成了女人？”


    虽然没人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紫发女子，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那股压迫感！


    比之前的景元，飞霄……都要恐怖！


    如果说归寂带来的是毁灭的恐惧，那么这个女子带来的，就是更加纯粹的——虚无。


    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在否定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意义。


    “虚无的……”飞霄也有些惊讶，“令使？”


    突然，她笑了。


    虽然不知道江陌为何突然获得了和自己相同的能力，但现在——


    “居然真的有这种存在……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飞霄眼中燃起狂热的战意：


    “便让我看看，是你的‘虚无’能吞噬一切，还是我的‘巡猎’能击破万物！”


    话音未落，她已经化作一道风暴袭来！


    巨斧撕裂大气，斧刃上缠绕着足以斩断大海的狂暴力量！


    然而，面对这一击，新生的“黄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缓缓抬起手，用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刀柄之上。


    “太慢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的同时——


    拔刀。


    那一瞬间，天地失声，时空凝固。


    没有人能看清她的动作。


    只看到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纯粹的紫色刀光，将世界斩裂！


    两道身影擦肩而过，背对而立。


    黄泉手中的刀已然归鞘，仿佛从未出鞘过。


    紫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手中的红伞轻轻旋转，搭在肩膀，隔绝了世间的一切纷杂。


    而‘飞霄’，依旧保持着挥斧的姿势，僵在原地。


    “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一道细密的血线从她的肩膀一直延伸到大腿。


    但更令人震撼的是——


    在她身后，那片被曾神君一刀斩开的天空，此刻却被一道巨大的紫色裂痕所取代！


    那裂痕中没有光，没有风，只有一片死寂的“无”。


    仿佛天空本身，被斩掉了一块！


    “噗——”


    鲜血如喷泉般狂涌！


    ‘飞霄’的半边身体几乎被斩裂。


    她踉跄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杰帕德有些懵了，“她……挥刀了吗？”


    布洛妮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颤抖道：


    “感觉……好强……那真的是江陌吗？”


    “明明隔着这么远……”希儿脸色有些发白，“却感觉那一刀……就像是朝我们斩来一样……”


    那种压迫感太过真实，仿佛死亡的刀锋已经擦过了他们的脖颈。


    就在‘飞霄’即将倒地，整个身躯都开始消散的瞬间——


    骰子声再次响起！


    濒死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当白色散去，‘飞霄’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身影。


    他手持一把造型诡异的长刀，脸被层层叠叠的白布完全遮蔽。


    周围的空气瞬间被点燃，地面在恐怖的高温下迅速融化。


    地上那些灰白的死霜瞬间蒸发，变成了焚尽万物的白焰。


    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黄泉那双古井无波的紫色眸子，第一次泛起了些许涟漪。


    “焚风……”


    她轻声说出了这个名字。


    毁灭的绝灭大君之一，以白色火焰毁灭一切的狂徒。


    传闻中，他的实力在四位绝灭大君中也是顶尖的存在……


    黄泉稍微握紧了刀柄。


    有趣的是，她能从这具“扮演”出的躯壳中，感受到一种与自己同源，对某个存在的极致杀意。


    只是……道不同。


    “呵呵，这次是同僚吗……正好。”


    低沉的笑声从白布下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虚无啊……真是让人厌恶的存在。”


    焚风看向黄泉，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那刀刃上燃烧的白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黄泉收起了那把鲜红的油纸伞，将手轻轻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下一刻，两人同时动了！


    “轰——！！！”


    白色毁灭与紫色虚无在空中轰然碰撞！


    仅仅是第一次交锋，那逸散出的余波就将半个山谷夷为平地！


    “退！快退！所有人继续后撤！”


    远处，杰帕德嘶吼着指挥铁卫们后撤。


    自从江陌变成了那个紫发女人，笼罩在众人身上的恐怖威压似乎被她那虚无的气扬尽数隔绝。


    杰帕德和银鬃铁卫他们早就能动弹了，但，所有人都清楚……


    眼前这扬战斗，已经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任何的介入都只会成为江陌的累赘。


    他们只能不断后退，奔逃。


    这时，即便相隔千米，那股毁灭的余波依然让他们感到窒息。


    天空在哭泣。


    大地在颤抖。


    两道身影在战扬中央不断碰撞、分离、再碰撞！


    他们交手时掀起的恐怖风暴，瞬间将周围的一切撕成碎片！


    “这就是……传说中，令使之间的战斗吗？”


    布洛妮娅抓着希儿的手，两人相互搀扶着后退。


    与此同时，一个灰色的身影终于从远处冰崖上的人形坑里挣扎了出来。


    “可恶……”星拨开头发上的碎石，“居然把我打飞两次，我一定要找那家伙算账……嗯？”


    她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远方的天际，一半是深邃的紫色虚无，一半是燃烧的白色毁灭。


    一个紫发女子和一个白色身影正在疯狂交战！


    “等等……那两个人是谁？”


    星揉了揉眼睛，“白色那个的感觉……是归寂？但那个紫发女人……她又是谁？怎么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对劲……”


    星赶紧看到布洛妮娅她们，立马跑过去，问：


    “刚才发生什么了？江陌呢？”


    “那个紫发女人……”布洛妮娅解释说，“就是江陌。”


    “哈？！”


    “不是，我好兄弟怎么就变成女人了？！”

 第162章 黄泉VS焚风

    焚风的战斗风格与之前的景元，飞霄截然不同。


    没有神君的浩荡天威，没有飞霄的狂野与战斗技巧。


    只有最纯粹、最原始、最极致的——


    暴力！


    斩！


    他每一刀挥出，都带着焚尽一切的决意！


    白色的火焰不是装饰，而是纯粹毁灭意志的具现！


    黄泉的太刀与之碰撞，紫黑色的虚无之力与白焰激烈对抗！


    “铛！铛！铛！”


    刀与刀的碰撞声如同天雷轰鸣！


    每一次交锋都会在空中炸开恐怖的涟漪！


    “痛快！”焚风的笑声从白布下传出，“这才是战斗！”


    他的刀法简单直接，每一击都是全力以赴！


    劈！斩！刺！削！


    最基础的动作，却拥有最恐怖的破坏力！


    黄泉的刀法也同样简单，恰到好处地格挡，反击。


    紫色的刀芒与白色的火焰在空中交织，撕裂大地，蒸发冰川！


    “看不清……完全看不清！”


    希儿瞪大了眼睛，两道身影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凡人视觉的极限。


    “不是，”一旁的星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吐槽道，“好兄弟怎么变成女人之后，反而更强了啊？！好陌生，这真的是江陌吗？”


    “肯定是他，但……”


    希儿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又紧咬着嘴唇。


    “……我只希望，等一切结束之后，他能变回来。”


    在她们的视野里，只能看到紫色与白色的光束在天地间不断地碰撞，闪现！


    突然，焚风的气势疯狂暴涨！


    他周身所有的白焰都向着刀身倒灌而入，那柄长刀在一瞬间，变得如初生的恒星般耀眼……


    “接下我……最终的一刀！”


    他发出畅快淋漓的咆哮，双手握刀，整个人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白色流星！


    面对这毫无保留，赌上了一切的一击。


    黄泉的眼神终于变得认真起来。


    她缓缓闭上那双紫色的眸子。


    刹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了死寂。


    风声、火焰的咆哮声、远处众人的惊呼声……


    一切声音都被彻底“抹除”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空间在她周身变得粘稠。


    所有的光，所有的暗，所有的存在与不存在，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向着她手中那柄看似纤细的刀锋之上汇聚。


    “我为……”


    她轻声低语，仿佛吟唱一首为归寂送葬的最终曲。


    “——逝者哀哭。”


    一刀，斩出。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白色与紫色猛然交汇在一个点上。


    然后。


    “咔嚓——！！！”


    空间，在两人的交锋点彻底崩碎了！


    一个漆黑的空洞骤然出现，并向四周疯狂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痕。


    那空洞背后不是星空，不是黑暗，而是一片混沌，无形无质，连概念都不存在的真正虚空！


    毁灭的白焰与虚无的紫芒，都被那恐怖的虚空贪婪地吞噬了进去！


    两道身影，在裂痕的中心交错而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才恢复了流动。


    黄泉背对着敌人，将太刀归鞘。


    那道吞噬一切的虚空，在她身后随着刀刃的归位而缓缓闭合。


    而焚风，则保持着挥刀前冲的姿势，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咔……咔擦……”


    一道裂痕，出现在他那被白布蒙着的脸上。


    那不是物理上的伤口，那是一道其“存在”被抹除的痕迹。


    裂痕迅速扩大，从他的面部一直延伸到腰部。


    “哈……哈哈……”他发出了低沉而满足的笑声，“痛快……这才是……我所追求的终结……”


    他的声音中没有不甘，只有得偿所愿的释然。


    下一刻，他的身体从那道虚无的裂痕处，断成了两截。


    那白色的火焰，也随之彻底熄灭了。


    大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远处的众人，都呆呆地望着那片被彻底夷为平地的战扬。


    “江陌……他居然真的，把那种夸张到不行的家伙打败了？！”


    星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夸张的就是了……”


    “那已经……不是人的战斗了。”


    杰帕德这位铁血的卫戍官，此刻眼中也只剩下纯粹的敬畏。


    “我们……赢了吗？”


    布洛妮娅扶着身旁的岩石，看向远处的战扬。


    只见。


    黄泉脸上，一副面具若隐若现。


    而面具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扮演的时间……到了么……”


    江陌随即拿下神格面具。


    紫色的身影开始变化。


    当一切结束时。


    江陌，那个黑发的少年重新出现在原地。


    “厉害……”


    归寂的声音响起，他从那具断裂的“焚风”尸骸中，重新凝聚回了原本的样貌。


    依旧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西服，但他那慵懒姿态，却显得有些勉强。


    “能击败扮演焚风的我，你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似乎之前“焚风”所承受的致命一击，也给他的本体烙下了无法抹除的内伤。


    “那么，这是今天……最后一次了。”


    他打了个响指。


    随即，骰子在他头上疯狂旋转。


    当骰子停下时，归寂的身影再次开始变化。


    机械的轰鸣声响起——


    白色的西装变成了精密的装甲，血肉之躯化作钢铁构造。


    当变化完成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通体由精密机械构成的存在。


    “那是……？”


    江陌有些诧异。


    一个像是合成的机械声音，从那台智械的头部传出，带着些许连归寂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语气：


    “这次是……帝皇，鲁珀特？”


    他似乎在审视着自己这副全新的身躯。


    “嗯……有意思。”

 第163章 迎战帝皇

    江陌的眼皮跳了跳。


    居然是那个发动了帝皇战争的鲁珀特？


    这归寂，今天运气未免太好了吧？


    作为复制了【神格面具】的江陌很清楚，这个能力每次掷骰，其结果都导向完全未知的随机。


    寂不仅刚才扮演了同为绝灭大君的焚风，现在又抽到了帝皇……


    不过还好，只是扮演，并非那位真正的机械帝皇亲临。


    而且……


    自己今天还能掷三次骰子，而归寂的骰子，已经投出了最后一次。


    优势在我。


    实在不行，就把时间拖到他的扮演时限结束……


    打定主意后，江陌握紧手中的面具，准备戴上。


    “好兄弟！”


    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


    江陌回头，看到星那张沾着些许灰尘的精致脸蛋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可算变回来了！”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变成女人了……”


    看着她那副有些屑的模样，江陌下意识地想伸手掏向她的胸口，但还是忍住了。


    他注意到星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关心道：


    “你没事吧？刚才被踢了好几脚……”


    “没事没事！”星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身体硬实着呢！别担心，我来帮你一起对付那个铁罐头！”


    “不，其实不用……”


    江陌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中，那位机械帝皇已经有了新的动作。


    鲁珀特抬起金属手臂，机械眼中的诡异红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大地。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昔日帝皇的成果吧。”


    轰隆隆——


    大地开始剧烈震动！


    星一个踉跄，被江陌一把扶住才没有摔倒。


    江陌稳稳站着，却皱起了眉头。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个巨大的阴影升起。


    那是一台山峰般巨大的人形机械，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


    “那是……造物引擎？！”


    远处的布洛妮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杰帕德震惊道，“那些造物引擎早就沉睡了，怎么会……”


    但让他们更加震惊的还在后面。


    第二台造物引擎出现了。


    然后是第三台。


    三台巨大的存护机器，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呈三角之势，向着战场中心逼近。


    “那是什么鬼？！”星目瞪口呆。


    江陌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些造物引擎，定然是被扮演鲁珀特的归寂，通过那臭名昭著的“反有机方程式”，重新赋予了它们行动的能力……


    此时，鲁珀特已经浮空而起，用一种审视的姿态，俯瞰着下方蝼蚁般的众人。


    “来吧，迎接你们最后的毁灭。”


    就在这时，布洛妮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除了前方的三台造物引擎，身后似乎还有……


    “报告！”一名银鬃铁卫惊恐地大喊，“后方！后方出现大量自动机兵！它们……它们正在向这里全速进军！”


    “自动机兵和造物引擎……”布洛妮娅咬牙，“这到底是……”


    “所有人听令！”


    杰帕德立即反应过来，大声指挥：


    “我们是贝洛伯格的盾牌！不管那些机兵想做什么……绝不能让它们干扰到江陌的战斗！”


    “为了贝洛伯格！随我冲锋！”


    “是！”


    银鬃铁卫们立即结成防御阵型，迎向那汹涌而来的机械大军，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后方的决战筑起第一道防线。


    前线。


    星看着那三台造物引擎，皱起了眉头。


    “一台还好说，但是三台……就算我能对付一台，另外两台怎么办？更何况……”


    她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鲁珀特。


    就在这时，鲁珀特再次挥手。


    江陌和星的面前，突然出现了数十个人形机械。


    每一个都武装到了牙齿，炮管、刀刃、激光武器应有尽有。


    双方的数量差距，令人绝望。


    “江陌，怎么办？”


    星有些急了，看向江陌。


    似乎他已经成了贝洛伯格最后的希望。


    “别怕，等我变身……”


    “我们来帮忙了！”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三月七、丹恒、姬子终于赶到！


    “来得正是时候！”


    星眼睛一亮。


    “江陌，我们去对付那些大家伙，你……对付归寂，可以吗？”


    江陌点点头：“去吧。”


    这时，三台造物引擎已经逼近，每一步都让大地颤抖。


    “加油。”


    星扛起球棒，转身便要冲向其中一台造物引擎。


    “等等。”江陌突然叫住她。


    星回头，只见江陌递过来一把造型奇特的骑枪。


    “江陌，这是？”


    “可可利亚送我的。”江陌说道，“据说是贝洛伯格初代大守护者的遗物……现在我用不着，它的力量，或许更适合你。”


    星稳稳地接过骑枪，那枪身上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意志。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谢了，好兄弟！待会儿见！”


    说完，她扛着骑枪，与三月七、丹恒、姬子一起，分头迎向那三台巨大的造物引擎。


    而这时，鲁珀特召唤出的那数十台精锐机械卫兵。


    已经举起武器，无数炮火如雨点般向着江陌倾泻而来！


    江陌身形一闪，在炮火中轻松穿行。


    随即。


    他将面具再次按在脸上。


    “嗡——”


    骰子在虚空中显现，疯狂跳动。


    它先是停在了【巡猎】的标志上，但随即又轻轻翻转……


    最终，一个龙形标志亮了起来。


    “这是……不朽？”


    江陌诧异了一瞬，随即身形开始变化。


    当变化结束时，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美得不似凡尘，尊贵得令人不敢直视的身影。


    白发如雪，垂至腰间，额前生着一对龙角。


    她有着一张美得不似凡人的容颜——肌肤胜雪，唇若朱砂。


    那双金色的竖瞳中，流露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淡漠。


    身着华贵的白色龙纹长袍，衣摆如云雾般飘逸，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


    修长的手指间，水流如丝带般缠绕。


    这是仙舟方壶的龙尊——冱渊君！


    远处正在与造物引擎激战的星，瞥见这一幕，差点被巨大的机械拳头砸中。


    “不是……好兄弟，你怎么又又又变成女人了？！”


    “而且这次更离谱，还长角了！”

 第164章 爆杀归寂，登临令使

    而丹恒看到那道身影，手中的长枪差点脱手。


    “冱渊君？！”他失声道，“不……不对，那不是真正的龙尊，但这种气息……”


    作为不朽后裔的他，对龙族的气息异常敏感。


    眼前这个‘冱渊君’虽然明显是江陌变化而成，但那种来自最尊贵血脉的威压却是如此真实！


    “哦？”


    天空中的鲁珀特发出机械的笑声：“不朽……有趣的对手。”


    冱渊君抬起头，用那双漠然的金色竖瞳，直视天上的鲁珀特。


    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遮天蔽日，云层中电闪雷鸣。


    仿佛天空本身都在向这位龙尊低头致意。


    “机械么……”


    她的声音清冷如冰泉：


    “正好，需要清洗一下。”


    话音刚落。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那些机械士兵刚被雨水淋到，装甲就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电路短路，火花四溅！


    “警告！警告！检测到异常液体侵蚀！”


    机械们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但为时已晚。


    下一秒，那些雨滴化作千万道水刃，如暴风般席卷而去！


    “咔兹！咔兹！”


    精密的机械在水刃面前，瞬间被切成碎片！


    冱渊君慵懒地抬起手，一把龙泉剑在掌心凝聚。


    她轻轻一跃，白色的身影冲天而起，直指天空中的鲁珀特！


    “计算中……威胁等级：中。”


    鲁珀特的机械眼高速闪烁，身前瞬间展开了数十层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蜂巢状屏障。


    然而。


    冱渊君只挥出了两剑。


    外层屏障如玻璃般应声而碎，所有防御在顷刻间瓦解！


    剑锋，已直指鲁珀特的核心！


    但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目标的瞬间，鲁珀特的身影突然模糊——


    “预测轨迹，闪避成功。”


    他以不可思议的精度，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冱渊君金色的竖瞳一凝，手中龙泉剑引动万千水流，铺天盖地向鲁珀特涌去！


    “想困住我？”


    鲁珀特的机械音带着嘲讽。


    只见他伸手，掌心出现了一把金色的剑。


    不，那不是普通的剑。


    那是，帝皇权杖的微缩版本——帝皇之剑！


    即便只是微型，其中的恐怖能量也让空间都在颤抖！


    “还好只是微缩版，还是扮演的……”


    江陌心想，“如果是真正的星球级权杖，一击就能让整个雅利洛VI号瞬间湮灭。”


    鲁珀特挥动帝皇之剑，轻轻一扫。


    “嗤！”


    所有的水在瞬间蒸发，化作虚无！


    紧接着，他持剑冲向冱渊君！


    “铛！”


    龙泉剑与帝皇之剑碰撞！


    两位令使级的存在在空中激烈交锋，天地变色！


    但渐渐地，冱渊君开始落入下风。


    面对拥有超级计算能力和微缩权杖的鲁珀特，即便是龙尊也显得力不从心。


    “不行……”江陌心中暗道，“面对智械帝皇，不朽的力量还是差了点。如果是智识命途，比如螺丝咕姆那种，或许才有胜算……”


    打定主意，冱渊君在又一次剑锋相交后猛地后退！


    “要逃吗？计算显示，你已无路可逃。”


    鲁珀特追击而来。


    但下一刻。


    骰子再次在虚空中显现！


    它疯狂旋转，最终停在了——智识的标志上！


    变化再次开始。


    随即，只见一个穿着糖果色晚礼服的身影出现在原地。


    她有着优雅的身姿，晚礼服的裙摆如花朵般绽放。


    但最诡异的是……


    她的脸完全模糊不清！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远处，星刚用炎枪贯穿了一台造物引擎，回头看到这一幕。


    “又是个女人？但是……”她揉了揉眼睛，“怎么看不见脸？那是谁啊？”


    “看起来是位优雅的女士……”姬子一边战斗一边观察，“但为什么没有面容？”


    “这种存在……”丹恒皱眉，“总感觉在哪里听说过……”


    三月七则是一脸懵：“江陌的能力也太神奇了吧？这都第几个了？”


    而天空中的鲁珀特，在看清那个身影后，他那由精密仪器构成的身躯，竟然开始剧烈地颤抖！


    “警告！警告！检测到……检测到无法解析的逻辑悖论！数据库……数据库正在被污染！”


    深深烙印在数据库最深处的恐惧被唤醒，让他的系统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故障！


    “不可能！她怎么会——”


    鲁珀特强行压下恐惧，举起帝皇之剑！


    所有的算力与能量疯狂涌入剑身，金色的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最大功率！演算极限！删除威胁！”


    然而——


    他的蓄力还未完成。


    下一瞬间，那个糖果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没有声音。


    没有征兆。


    甚至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移动的。


    她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刀刃已经深深刺入了鲁珀特的核心。


    “你……是……”


    鲁珀特的声音充满震惊与恐惧。


    帝皇的克星——寂静领主，波尔卡·卡卡目。


    她再一次，杀死了帝皇。


    “咔嚓！”


    两人的面具同时碎裂！


    扮演结束！


    当一切消散，江陌手中的黑剑，已经完全刺穿了归寂的胸膛。


    归寂低头看着贯穿自己心脏的剑刃。


    他脸上那不存在的表情，第一次从震惊，慢慢转变为一种癫狂的笑容。


    “呵呵……”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


    黑色的毁灭之火在他身上猛地燃起，越烧越旺！


    “没想到……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亲手为你加冕了吗？”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这结局……太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


    一道超越了之前一切威压的视线，从遥远的虚空深处投来！


    江陌心中一凛。


    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有某种至高的存在，准备要注视他！


    又是毁灭星神纳努克？


    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贝洛伯格成为新的绝灭大君了？


    但是，不对。


    这次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


    “哈哈哈哈哈！”


    归寂还在黑焰中狂笑。


    然后……


    那道视线降临了！


    轰——


    江陌体内的能量骤然失控爆发，整个人也被黑色火焰包围！


    远处，星、三月七、丹恒和姬子刚刚解决掉最后的造物引擎。


    “赢了！江陌赢了！”三月七欢呼。


    但下一秒，看到江陌身上燃起的黑焰，她的笑容凝固了：


    “等等……那是什么？！”


    “那……”姬子讶异地看着那边，“难道是……”


    另一边，布洛妮娅、杰帕德和希儿这边也刚刚胜利，那些自动机兵都在一瞬间失去了动力。


    突然，远处爆发出的强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了？”


    杰帕德用手遮挡刺眼的强光。


    “那边是……江陌？！”


    布洛妮娅和希儿同时惊呼。


    强光之中，江陌的身影正在发生着某种凡人无法理解的变化。


    他正在登临！


    黑色的火焰化作通天的光柱，贯穿了贝洛伯格阴沉的天穹，向着宇宙深处某个至高的存在宣示着新王的诞生。


    恐怖的威压不再局限于此，而是笼罩了整颗雅利洛-VI号星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江陌，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即将在贝洛伯格，登临——令使！


    一个新的绝灭大君，即将诞生。


    然而……


    就在那毁灭之力攀升至顶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发，将这颗星球连同所有人一同吞噬的瞬间。


    啪！


    一声轻巧得像是气泡破裂的声响，突兀地响起。


    通天的黑焰光柱，连同那股足以压垮一切的恐怖神威，骤然消失了。


    不是缓缓散去，而是像被谁不耐烦地关掉了开关一样，瞬间归于虚无。


    天空，重新恢复正常。


    前一秒还是世界末日，后一秒，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那光柱消失的地方。


    江陌，还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


    江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


    那股新生浩瀚如星海的力量确实存在，但……似乎并不是他所预想的那种狂暴嗜杀的毁灭之力。


    自己好像……没变成绝灭大君？


    江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身体。


    奇怪……


    等等！


    他突然发现，自己脸上多了一个面具。


    但摘下来一看，却发现，那不是神格面具。


    而是一个充满戏谑意味的——欢愉假面！


    方才，在那最后的时刻。


    毁灭星神纳努克的意志确实已经降临，准备钦点他这位毁灭的“种子”，成为行走于世间的第七位绝灭大君。


    但，就在纳努克的意志即将帮助江陌完成“加冕”的前一刹那——


    另一道目光，却抢先一步，横插了进来！


    那道视线的主人，对江陌这种充满了毁灭潜质，却又在关键时刻为了守护他人而战的矛盾存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祂觉得，让这样一个有趣的人成为纳努克手下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无趣暴徒，实在是太浪费了，是一场糟糕的喜剧。


    于是，这位崇尚戏剧性与混乱的星神，在最后一刻，截胡了纳努克的赐福。


    而江陌，在此刻，并未登临绝灭大君。


    他被选中，被赐予了新的位格，成了——


    【欢愉】的令使，假面愚者。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比之前更加癫狂，更歇斯底里的笑声响起。


    只见，被黑剑贯穿的归寂，笑得浑身发抖。


    他为什么还在笑？


    江陌难以理解。


    他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归寂的笑声在雅利洛VI号上回荡。


    那笑声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杀意，只剩下一种……


    看到了世间最有趣、最荒诞、最完美剧目时，心满意足的释然。


    在那心满意足狂笑声中，归寂那被黑焰缠绕的身体，终于彻底燃烧殆尽。


    最后，归寂带着他的笑声，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散了。

 第165章 多命途令使，贝洛伯格的大英雄

    归寂癫狂的笑声犹在耳边，为这场荒诞的剧目画上了休止符。


    江陌站在焦黑大地的中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那股刚刚平息下来的力量。


    就在这时，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亲手击败特殊目标「绝灭大君-归寂」！】


    【成功触发天赋词条：词条吞噬（金色）……】


    江陌心中一动。


    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个词条！


    之前斩杀了那么多虚卒和裂界生物，甚至包括末日兽，都未曾触发过一次，他还以为这个金色词条是个摆设。


    没想到，在这里触发了！


    【触发词条吞噬！正在解析……】


    【解析完毕！】


    【恭喜宿主获得永久词条【神格面具（红色）】！】


    红色词条！


    竟然直接是红色品质的永久词条！


    归寂最核心的能力！


    这波血赚！


    他立刻查看词条效果。


    【词条：神格面具（红色）】


    【效果：你可以掷出命运的骰子。骰子将随机选定一个命途，你将戴上该命途下某位存在（命途行者、令使、乃至星神）的“神格面具”，在一定时间内获得其大部分的力量、记忆与存在本身，犹如本人降临。每日可投掷次数：4。】


    【此为永久词条，是否选择加载？】


    江陌愣了一下，随即一喜！


    这个能力，简直跟【完美复刻】不相上下。


    虽然有次数限制和随机性，但上限极高，甚至能扮演星神……


    有了它，自己就多了一张绝对的底牌！


    而且，以后即便不使用【完美复刻】，也能随时使用【神格面具】了！


    “加载！”


    【词条加载成功！】


    然而，惊喜还未结束。


    【叮！检测到宿主已成为欢愉令使！】


    【自动获得词条【欢愉令使（红色）】！】


    【效果：你是行于世间的假面愚者，是阿哈最中意的演员。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盛大的乐子，你的气息与身份已被“欢愉”的力量完美遮蔽，可任意潜入银河各大阵营而不被察觉令使位格。


    ——去寻找乐子吧，只要你走在为宇宙创造乐子的路上，你的力量就会不断壮大。】


    自己这是……真的成为欢愉令使了？


    刚才那道视线，是阿哈……


    看来，我乐子人的本质还是被发现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


    欢愉令使可以完美隐藏身份，配合自己原本的【隐匿】词条，岂不是没人能看穿自己的真实实力了？


    而且，令使级别的力量也确实到手了。


    只是没想到，在贝洛伯格真的被“加冕”了……


    虽然不是成为绝灭大君，而是成为了假面愚者。


    但……


    江陌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毁灭之力依然存在着，甚至更加凝实了。


    他立即打开系统面板：


    【宿主属性面板：】


    【姓名：江陌】


    【体质：5250】


    【力量：99999】（贝洛伯格普通人类力量为5-10）


    【敏捷：5360】


    【魅力：100】（贝洛伯格普通人类魅力为5-20）


    【已加载永久词条：神格面具（红色）、欢愉令使（红色）、完美复刻（红色）、记忆武装（金色）、词条吞噬（金色）、命运金丝（金色）、绝灭大君（金色）、隐匿（蓝色）、巧言令色（蓝色）、暴走（蓝色）】


    果然！


    江陌的目光锁定在了【绝灭大君】这个词条上。


    它……还在！


    【绝灭大君（金色）：毁灭命途的极致，亦是终点。你已站在成为“绝灭大君”的门槛前，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登临。】


    很好……


    之前登临欢愉令使，并没有废掉他的毁灭命途。


    系统说过的，自己能成为多重命途的令使，是真实可行的。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再拿到一颗星核，将【绝灭大君】提升到红色品质，自己就能同时成为【欢愉】与【毁灭】的双重令使！


    想到这里，江陌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下一个星核……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目光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登上星穹列车，前往仙舟罗浮，夺取建木星核……


    或者……


    突然！


    一个柔软的身体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江陌！”


    是星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奋与喜悦。


    “你太厉害了！居然真的打败了那个什么绝灭大君！”


    她用力抱着他，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我为你骄傲，我的朋友！”


    少女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那份纯粹的喜悦通过拥抱传递过来。


    江陌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那层衣物，少女柔软的胸膛正抵在他的背上。


    而在那片柔软之后，一颗星核，正在有力地搏动着。


    如此之近。


    如此……毫无防备。


    江陌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闪过寒意。


    只要他现在动手……


    但那股杀意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感受着背后的温度，轻叹一声：


    “你这样抱着……我有点难受。”


    “啊？抱歉抱歉！”


    星立刻松开手，有些手足无措地退后两步。


    “我、我忘了你刚打完一场恶战……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她上下打量着江陌，脸上写满了关心。


    “我还好。”


    江陌摇了摇头，转过身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沾着灰尘，却笑得像太阳一样的少女，心中暗道：


    这家伙……也太没有防备了。


    “江陌！”


    远处，希儿和布洛妮娅的声音传来，她们正向这边跑来。


    “你没事吧？！”


    希儿冲到近前，眼眸里满是急切和担忧。


    但话一出口，却带着她惯有的傲娇：


    “你这家伙，刚才也太乱来了！”


    布洛妮娅则显得冷静许多，但她微微发颤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江陌，确认他身上的居然没有伤后，才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欢迎回来，江陌。谢谢你……守护了贝洛伯格。”


    杰帕德带领着银鬃铁卫们也赶了过来。


    这位铁血的卫戍官看着江陌，眼中只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走到江陌面前，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江陌……我代表全体银鬃铁卫，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与此同时，列车组的其他人也终于抵达。


    “我的天……”


    三月七看着这片被彻底改变的地形，又看了看安然无恙的江陌，震惊地张大了嘴。


    “所以……你真的杀死了一位绝灭大君？好家伙，你这么强？！”


    姬子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但看向江陌的目光却有些探究。


    丹恒则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那紧握着击云枪的手，和不断闪烁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江陌，这个与他们在贝洛伯格一路同行的少年……


    他的身上，隐藏着远超他们想象的力量。


    他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伙伴。


    他是一个……以凡人之躯，正面击溃了毁灭令使的，活着的传奇。


    整个贝洛伯格，因为他而得以幸存。


    从今天起，江陌这个名字，将成为这颗冰封星球上，永不熄灭的英雄史诗。


    “英雄！英雄！”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很快，所有的铁卫都在高呼。


    “贝洛伯格的大英雄！”


    “击败绝灭大君的勇士！”


    “我们的救世主！”


    欢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见证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战斗，一个传奇的诞生！


    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独自击败了毁灭的来犯贝洛伯格的强敌！


    “大家……”


    江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脸上的欢愉假面已经隐去，他看起来还是那个温和的少年。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已经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令使呢？


    “我们得赶紧回去向母亲大人汇报！”布洛妮娅微笑道，“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对！整个贝洛伯格都应该知道你的功绩！”希儿附和道。


    星则是笑嘻嘻地勾住江陌的肩膀：


    “走吧，大英雄！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就是就是！”三月七也凑过来，“不醉不归！”


    被众人簇拥着，江陌嘴角泛起笑意。


    这样的我，居然也成为英雄了啊……


    真是……太有乐子了。

 第166章 开拓再次启程

    风波平息，贝洛伯格幸免于难。


    那些一度失控的自动机兵，在归寂彻底消失的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而那永冬的寒潮，仍在继续退去。


    但那不祥的白色沙漠与沙尘暴已经消失无踪。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将温暖与生机带回这片冰封了七百年的土地。


    大片的冻土解冻，露出其下蕴含着丰富矿藏的岩层，新的河流与湖泊正在形成。


    整个雅利洛VI号，欣欣向荣。


    克里珀堡。


    庄严的颁授仪式正在举行。


    可可利亚站在大守护者的座前，亲手为江陌披上了一件象征着最高荣誉的白色金边披风。


    “为表彰江陌在‘归寂之役’中的卓越贡献，我以大守护者之名，册封其为——‘贝洛伯格之矛’！”


    这个称号，代表着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功勋与地位。


    从今往后，江陌在贝洛伯格的地位，将与大守护者本人平齐。


    而布洛妮娅、希儿、杰帕德等人也都被授予了新的勋章与职位。


    随后，可可利亚将目光投向了列车组的众人。


    “我们最尊贵的朋友——星穹列车组。我将授予各位‘永恒贵宾’的称号。”


    “贝洛伯格的一切资源都将为你们开放，只要你们愿意，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你们可以在此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


    然而，姬子上前一步，优雅地微笑道：


    “感谢您的慷慨，大守护者阁下。但对我们无名客而言，开拓本身就是使命。我们不需要任何实质的奖励，能在这段旅途中多交几位像您一样的朋友，便已是最好的报酬。”


    可可利亚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敬意。


    她明白了，这些天外来客，拥有着与贝洛伯格之人截然不同，更为广阔与崇高的追求。


    之后，庆功的宴会持续了一整个晚上。


    江陌和星两个人，像是在比赛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果酿酒。


    最后，两人勾肩搭背，醉倒在了沙发上，直到第二天才被布洛妮娅叫醒。


    ……


    几天后。


    星穹列车，静静地停靠在贝洛伯格的车站


    今天是列车组离开的日子。


    站台上，星最后望了一眼身后，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他……没有来送自己。


    虽然理智上知道，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是旅途中的过客……


    但不知为何，这种离别的失落感，是她以前在空间站从未体验过的。


    “走啦，星……怎么啦？”


    三月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哦~舍不得这里了？要不要我帮你把江陌叫来？”


    “没有！你想多了……”


    星立刻转过头，有些慌乱地否认。


    “真的假的？”


    三月七凑近了些，笑得像只小狐狸：


    “其实呀，你要是想留下来也行的。无名客的旅途，偶尔也是有终点的嘛。你可以去追逐你的幸福，然后呢，我们会在你婚礼的那天，坐着列车回来，给你当伴娘的！”


    “但、但江陌他身边还有布洛妮娅和希儿……不对！”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留下来了！别擅自把我嫁给别人啊！”


    星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地反驳。


    “哈哈哈哈！”三月七捧腹大笑，“你看你看，你刚才不是认真思考了吗？”


    就在星又羞又恼，准备和三月七理论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猛地一跳。


    是……江陌。


    他正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


    “哎呀。”


    三月七也看见了，她识趣地拍了拍星的肩膀，然后对着江陌挥了挥手，小声说道：


    “拜拜咯，江陌小哥，待会见~”


    说完，她哼着小曲，一溜烟地跑回了列车里。


    站台上，只剩下江陌和星两个人。


    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默。


    “你……”


    “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江陌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你先说吧。”


    星攥了攥衣角，低着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


    “江陌……我，要走了……”


    话说出口，她反而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未来还会再见吗？或许吧。


    但这颗星球与星海之间，隔着多么遥远的距离。


    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何时？


    “嗯，我知道。”


    江陌的回答，平静得让她心里更难受了。


    “在离开之前……”


    星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猛地抬起头，冲上前，给了江陌一个用力的拥抱。


    和之前的那个拥抱不同。


    这一次，没有兴奋，没有喜悦。


    拥抱里，含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浓烈不舍。


    她甚至有些想哭。


    为什么？明明只是好兄弟，明明只是并肩作战过几天的战友，明明相处的时间这么短暂……


    可为什么，感觉像是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仿佛在上辈子他们就很熟了，关系比现在还好……


    就在星独自伤感时，江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是做什么？”


    “告别啊……”


    星闷闷地回答。


    江陌却笑了。


    “告别什么？”


    星疑惑地松开他，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只听见江陌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星，我是来跟你们一起走的啊。”


    “……啊？？？”

 第167章 告别贝洛伯格

    星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因震惊而睁得浑圆，呆呆地看着江陌。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列车门“唰”地一声打开。


    三月七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挂着笑容，调侃道：


    “他说，他要跟我们一起上车，开启伟大的开拓之旅……我在里面都听得一清二楚啦！”


    “怎么了，星，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了？”


    星这才如梦初醒，脸颊一下就红了。


    她甚至都忘了反驳三月七，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江陌，问：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


    还以为你会留在这里，成为贝洛伯格万众敬仰的英雄，然后……然后与我们渐行渐远。


    江陌看着她那副又惊又喜的模样，笑了。


    他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当然是因为……舍不得你啊，我的好兄弟。”


    “诶？！”


    星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整个人都快要冒出蒸汽。


    “开个玩笑，”


    江陌哈哈一笑，退后一步，“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姬子姐邀请我上车……而我也想到更广阔的世界去看看，就来了。”


    “啊？姬子？”星的思绪彻底混乱了。


    “是呀，”三月七走下车，笑着解释道，“姬子姐昨天就正式邀请江陌啦！”


    “她说，她看到江陌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很可靠，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更何况他还是拯救了贝洛伯格的大英雄，实力又那么强……简直是无名客的最佳人选！”


    说着，三月七亲昵地挽住星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


    “当然啦，姬子姐姐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你哦。”


    “你不是很在意人家吗？待会上了车，记得好好感谢姬子姐姐哈！”


    “我……”


    星一时间百感交集，是高兴吗？


    好像是。


    但又混杂着一些别的，连她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


    算了，不管了！


    她忽然矛头一转，对着三月七兴师问罪：


    “所以，三月，你们早就知道江陌要上车了？合起伙来就瞒着我一个人？”


    “我们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三月七吐了吐舌头。


    “你管这个叫惊喜……”


    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好啦好啦，快上车吧，”三月七一手拉起一个人，“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而且大家还要给你办个迎新派对呢，得赶紧去准备！”


    “不是，你们连迎新派对都准备好了？”星更惊讶了。


    “倒也不用那么隆重……”江陌说。


    “要的要的！上车再说！”


    三月七不由分说地推着两人往列车上走。


    就在这时，两道清亮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等一下！”


    三人回过头，只见布洛妮娅和希儿正快步赶来，而在她们身后，可可利亚也静静地跟着。


    “这是……怎么都来了？”星小声嘀咕。


    三月七则是给了江陌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拉着还在发愣的星：


    “好啦，我们先上去布置会场！”


    “诶……”星就这么被拖上了列车。


    站台上，只剩下江陌和前来送行的三人。


    看着她们眼中那复杂的情绪，江陌心中也泛起波澜，但转瞬即逝。


    最先上前的，是希儿。


    她一把抓住江陌的衣领，那双紫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


    “你真的要走？要……抛弃我们？”


    江陌刚想开口解释，希儿却不由分说地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塞进他怀里。


    “你……出去旅行，要保证自己安全，别饿着！”


    她别过头，“这些是下层区的小吃，你……拿去分给你的新朋友们尝尝。”


    “这里的事你放心，地火……我已经替你接管了。下层区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多亏了你，孩子们再也饿不着肚子了……”


    江陌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接管地火……你都知道了？”


    “嗯……娜塔莎看你要走，就都告诉我了。”


    “她希望我能挽留你，但是……我觉得，既然你心意已决，就去好了。我和她，会帮你接过这份重任的。”


    江陌的心被轻轻触动了：


    “希儿，你……不留我了？”


    “我也想。”


    希儿回头看像他，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里，此刻却映着水光：


    “但是……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就算翻垃圾桶，也因为向往自由不肯被收留。那时候，我就被你影响了，也跟着你跑了出来……”


    “我记得，”


    江陌的思绪也回到了过去，“当时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也要出来跟我一起翻垃圾桶，还把好不容易找来的面包分我一半。”


    希儿笑了，怀念道：


    “因为你告诉我，你的梦想是去上层区，是离开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甚至……是去往那些故事里才有的，更遥远的世界去冒险。”


    “那时候，我也心生向往……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呢？我一直想去看看。”


    “希儿，”江陌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想，可以跟我一起上列车。”


    她看了一眼那宏伟的星穹列车，眼中闪过些许向往，但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下层区需要我，我还不能离开。但是你不同，”


    “你是拯救了贝洛伯格的大英雄，没人能留住你。”


    “那是你的梦想。你先帮我出去看看……到时候，记得带手信回来。”


    “希儿……我还会回来的，很快。”


    “别！”希儿却打断他，“这里的事暂时不需要你管了，多去旅行，去你向往的那些地方……要是顺路的话，再回来看看就行。”


    说完，她又飞快地将一个用布包好的东西塞进江陌手里。


    然后猛地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眶，与即将落下的泪水。


    这时，布洛妮娅走了上来。


    “没错，江陌，你就放心去吧。”


    她微笑着说，“母亲大人她……最近打算让我正式接任大守护者之位了。”


    “或许，等你下次回来，我已经是贝洛伯格的最高决策者了。”


    “是吗……”江陌看着她，“布洛妮娅，你也要独当一面了啊。”


    “我可不是刚认识你时，那个在孤儿院里被人欺负的孤儿了。”布洛妮娅笑道。


    江陌心中一惊：“孤儿？布洛妮娅，难道你……”


    “嗯……”布洛妮娅的眼神变得悠远，“自从贝洛伯格的星核消失后，我就记起小时候的事了。”


    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玻璃杯，里面盛着五彩斑斓的“汽水冰山”。


    那是小时候，在孤儿院，在她被选中成为继承人之前，江陌攒下零钱买给她吃的。


    江陌心中涌起清晰的回忆。


    布洛妮娅用小勺挖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


    然后，又挖了一勺，递到江陌嘴边，眼角弯弯，如同当年。


    “还是那么好吃……给。”


    江陌一口吃下。


    冰冰凉凉，甜甜的汽水味在舌尖炸开，一如往昔。


    一滴眼泪，不知为何，突然从布洛妮娅的眼角滑落。


    她赶紧擦掉，说：


    “可惜，不能陪你过明天的生日了。但是，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到时记得开。”


    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塞给江陌，然后，也红着眼睛别过头去。


    最后，是可可利亚。


    她走到江陌面前，眼中满是不舍，却又带着欣慰。


    她知道，与其将这只雄鹰抓住留在身边，不如放他去更广阔的天空。


    “江陌，你……还会回来吗？”


    “嗯。”江陌郑重地点头，“我会变得更强……然后，尽我所能，通过开拓的资源，让贝洛伯格变得更繁荣，让它在未来接轨星际时，不被人欺负。”


    可可利亚笑了，那笑容无比温柔。


    “谢谢……你不用许下这种承诺。我只是想，若你有空时，还能记得我，就回来看看我。”


    “到时候……你再帮我按按摩，我便心满意足了。”


    “嗯，我答应你……”


    “好了，时间到啦。”


    布洛妮娅过来轻声催促：


    “你的新同伴在等你呢……去吧。”


    希儿也转过身来，对着他用力挥了挥拳头，大声喊道：


    “江陌，给我变得比现在更强，不然别回来见我！”


    “好。”


    江陌看着站台上，为他送行的三位女性，心中感慨万千。


    “那么……再见了。”


    然后，他转身，踏上了列车。


    车门关闭，缓缓隔绝了她们的身影。


    星穹列车发出启航的汽笛声。


    先是沿着轨道平稳加速，随即车头猛地一抬，冲上那条由星光构筑的虚空轨道，飞向无垠的星海。


    观景车厢内，江陌站在窗边，俯瞰着这颗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星球。


    贝洛伯格的城市轮廓渐渐变小，半融化的冰原在日光下闪烁，最终，整个星球的全貌映入他的眼帘——


    一半是晶莹的冰白，一半是新生的黛绿，美极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亲眼看见它的样子。

 第168章 下一站

    星穹列车平稳地航行在璀璨的星海之中，窗外的星辰与星云被拉成一道道流光溢彩的轨迹。


    江陌站在观景车厢巨大的窗前，静静地看着那颗蓝白相间的星球渐行渐远，直至化作群星中的一个渺小光点。


    “怎么了？刚离开就想家了？”


    三月七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双手背在身后，俏皮地歪着头看他。


    江陌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有。”


    “哎呀，我能理解你啦！”


    三月七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家就直说嘛，不用不好意思。”


    “三月七姐姐我的怀抱，随时可以借给你哦，只管哭！要是深夜辗转反侧睡不着，也可以来找我谈心……”


    “你什么时候成姐姐了？”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星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我怎么就不是姐姐了？”


    三月七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


    “我在上车之前，指不定在宇宙里飘了多少年呢！江陌才不到十八岁，我肯定是姐姐呀！”


    她又转向江陌：“而且，江陌，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江陌看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的粉发少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请多关照了。”


    “嘿嘿，包在我身上！”三月七得意地拍了拍胸口，“有本姑娘在，保你在列车上吃香的喝辣的！”


    夜晚。


    列车的餐厅车厢被装饰一新，彩带与气球挂得到处都是。


    “来来来，杨叔，帕姆，我给你们介绍！”


    三月七热情地将江陌拉到众人面前：


    “这位就是江陌，我们可靠的新伙伴，贝洛伯格的大英雄！”


    星也跟着补充：“也是我的好兄弟，他超——厉害的！”


    那位总是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男人——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仔细地打量着江陌。


    他温和地点了点头：


    “欢迎你，江陌。你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


    “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位乘客，但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


    “帕姆也欢迎新乘客的到来！”


    列车长帕姆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它绕着江陌转了一圈，然后满意地叉腰说道：


    “江陌乘客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帕！”


    “以后列车就拜托你，帮忙管管三月七乘客和星乘客了，可别再被她们带坏了帕！”


    很快，迎新派对正式开始。


    三月七走上临时搭建的台子，说道：


    “江陌，这场派对是为你准备的……”


    “同时，也是你的生日会！我打听过了，你明天就满十八岁了，对吧？”


    “生日快乐，江陌！”


    三月七、星、姬子、丹恒、瓦尔特、帕姆都纷纷送上祝福。


    江陌看着眼前这些真诚的笑脸，感受着这份纯粹的善意与温暖，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谢谢你们。”


    他眼眸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暖意。


    派对的气氛热烈而欢快。


    就在这时，姬子端着一杯刚刚冲泡好的咖啡，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她将那杯散发着……某种难以名状气味的深褐色液体递向江陌，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


    “江陌，来尝尝我为你特地研制的新口味咖啡。”


    江陌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那杯咖啡，那深不见底的颜色，那表面浮动着的诡异泡沫，心中暗道不妙。


    出现了！


    登上星穹列车之后，比面对绝灭大君还要恐怖的终极考验……


    姬子的咖啡！


    “呃，那个，姬子姐，”


    三月七一个箭步冲过来，试图拦在中间，表情有些僵硬：


    “江陌他刚上车，还没适应呢，就给他上这么大的强度，这、这不太好吧……”


    “怎么了吗？”姬子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说道，“这是我们列车的惯例呀，你们也都喝过。江陌作为新成员，自然也不能例外。”


    她将那杯咖啡递得更近了。


    江陌看着那杯东西，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冰凉。


    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宁愿回去再和归寂打一场，只要能不喝这玩意……


    就在这时！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一把夺过了那杯咖啡！


    那是，星！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只见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仰起头，“咕嘟咕嘟”几口，就将那杯还有些烫的咖啡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她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对着姬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姬子姐，我刚好有点口渴了！”


    全场，一片寂静。


    江陌和三月七惊愕地看着星，然后不约而同地对上了视线，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星，是个狠人啊！


    然而，这位狠人的帅气，并没能维持超过三秒。


    只见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润变得铁青，然后又从铁青变得惨白。


    那杯咖啡的后劲，显然现在才刚上头。


    “我、我再去喝点水……”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这句话。


    然后她像一具僵硬的机械人，同手同脚地转身，朝着饮水间的方向狂奔而去。


    三月七看着星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声嘀咕：


    “居然对江陌这么好，连姬子的咖啡都敢替他喝。星，你这家伙……”


    “看来这个口味的后劲还是有点大呢。”


    姬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转向江陌，微笑道：


    “那我再给你泡一杯别的口味吧。”


    “别！”


    三月七一个激灵，立刻拉起江陌的手，对姬子笑道：


    “那个，姬子姐姐！我、我先带江陌去参观一下他的房间，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江陌，也一溜烟地跑了。


    “呼……还好……”


    跑到安全的客房车厢，三月七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


    “躲过一劫！”


    江陌看着她心有余悸的样子。


    再想到刚才星那英勇就义又仓皇逃窜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有这些同伴在。


    以后在路上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


    笑声未落，三月七又拉着他回到了热闹的餐厅车厢。


    派对的高潮部分刚刚开始，列车长帕姆推着一辆小餐车，上面放着一个装饰精美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乐……”


    伴随着众人有些不成调的歌声，江陌看着蛋糕上跳动的烛火，心中一暖。


    他闭上眼，许下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


    派对的喧嚣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姬子微笑着提醒大家“该让我们的新开拓者好好休息了”，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江陌回到了列车长为他安排的专属客房。


    房间不大，但整洁而实用。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扇巨大的方形舷窗，窗外，是无垠的星海。


    他靠在窗边，白日里的喧嚣与温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静与深沉。


    与同伴们相处的时光确实有趣，甚至让他产生了一股名为归属感的情绪。


    但这片广阔的宇宙，潜藏着太多未知的危险与机遇。


    无论是为了实现对希儿和布洛妮娅她们的承诺，还是为了自己，他都必须……变得更强。


    江陌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过了十二点，便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而今晚，在这趟驶向未知旅途的星穹列车上，在这值得纪念的第一个夜晚……


    他又能开启，那期待已久的新一轮模拟了。

 第169章 第四次反派模拟

    【检测到宿主年龄已达十八岁，满足开启第四次模拟条件。】


    【是否开启反派模拟？】


    “终于来了……开启模拟！”


    【第四次模拟即将开启……】


    【天赋词条正在抽取……】


    【请从以下五个随机天赋词条中，选择三个作为本次模拟的初始天赋。】


    五个全新的词条，浮现在江陌的眼前。


    他逐一审视。


    【丰饶恩赐（紫色）：你的身体拥有极长的寿命，强大的自愈能力。寻常的刀剑伤会在短时间内愈合，即使是断裂的肢体，只要本体未死，假以时日也能缓慢再生。】


    “丰饶命途的词条？”


    江陌摸了摸下巴。


    “极长的寿命和强大的自愈能力……这倒是个不错的保命词条。”


    在模拟中，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但有了这个词条，至少不用担心被轻易干掉……


    而且，在模拟里当反派也更容易，说不定，还能混个丰饶令使当当？


    他将这个词条列为备选。


    【高效学习（蓝色）：你对新知识和新技能的领悟速度远超常人。你总能快速抓住事物的本质，举一反三，从而极大地缩短学习和掌握所需的时间。】


    “学习能力啊……”


    江陌若有所思。


    “虽然只是蓝色词条，但在模拟世界里，快速学习和成长的能力有时候可能也会比单纯的战斗力更重要。”


    “特别是如果在陌生的文明里，有了这个词条，我就能快速适应并掌握。”


    “嗯，值得考虑。”


    接着，他看向下一个。


    【夜猫子（绿色）：在夜晚，你的精力会更充沛。但在白天，更容易感到疲倦。】


    江陌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秒便直接跳过。


    “这种有明显副作用的词条，还是算了吧。”


    “万一在模拟中需要白天战斗，结果因为困倦出了岔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吃货（绿色）：你拥有一个深不见底的胃。你可以尽情享受宇宙中的各种美食，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长胖。】


    “……”


    江陌无语地看着这个词条。


    “我是来做反派模拟的，不是来当美食博主的……”


    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排除。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词条上。


    【直死之魔眼（红色）：你的双眼获得了直视“终焉”的资格，能够看到万物早已注定的“死”。


    在你的视野中，所有“可死之物”（包括生命、物质、能量护盾、结界、乃至诅咒或祝福等概念）的表面都遍布着纵横交错的黑色线条。


    这些并非物理存在的“线”，而是事物“终结”这一概念在你眼中的视觉化投影。


    注意：强行理解“终焉”对大脑是无法承受的巨大负荷。长时间或高强度使用魔眼，会有副作用。且大脑发育未完全时将难以使用魔眼。】


    当那抹红光映入眼帘时，江陌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红色词条！而且是……直死之魔眼？！”


    他仔细阅读着词条描述，心跳越来越快。


    “能够看到万物的‘死线’……”


    “不仅是生命，连物质、能量、结界，甚至概念都能看到其终结之线……”


    “这已经不是强大了，简直就是bug级别的能力啊！”


    江陌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太清楚这个能力的恐怖之处了。


    理论上来说，只要能看到死线，且能触碰到，就能杀死一切“可死之物”！


    哪怕是看似无敌的存在，只要它有“终结”，就能被直死之魔眼杀死！


    “这个必须选！”


    江陌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有了直死之魔眼，简直是如虎添翼！”


    “甚至……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定连星神都能……”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暂时压下。


    现在，该做最终选择了。


    三个词条。


    【直死之魔眼】是必选的，红色词条的强度毋庸置疑。


    【丰饶恩赐】虽然只是紫色，但极长的寿命和强大的自愈能力，在模拟中会很有用。


    特别是配合直死之魔眼这种可能有副作用的能力，有个强大的恢复力做保障很重要。


    至于第三个……


    江陌在【高效学习】和另外两个绿色词条之间犹豫了一下。


    “算了，还是选【高效学习】吧。”


    “虽然只是蓝色词条，但快速学习的能力在任何世界都很实用。”


    “而且，说不定能帮我更快地掌握直死之魔眼的使用方法。”


    “系统，我选择【直死之魔眼】、【丰饶恩赐】、【高效学习】！”


    【天赋词条选择完毕。】


    【你的目标是在模拟结束时，获得尽可能高的反派值。】


    【正在载入模拟世界……】


    江陌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新的模拟。


    这一次，有了【直死之魔眼】这种逆天能力，他一定能在模拟里拿到更多的反派值！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江陌的意识被拉入了模拟世界。


    这一次的沉浸感远胜以往。


    仿佛灵魂都被彻底重塑，将在另一个世界，度过那或长或短的一生。


    【1岁，你出生在仙舟「方壶」的一艘商运星槎上，是个狐人。】


    【与你一同降临的，还有你的双胞胎妹妹，江璃。】


    【你很少哭闹。】


    【当襁褓中同样有着纯白狐耳与狐尾的妹妹因为饥饿或梦魇而啼哭时，你的第一反应不是跟着哭，而是会努力地伸出自己小小的手，越过柔软的被褥，去抓住她的手。】


    【你发现，当你们的手握在一起时，她总能更快地安静下来。】


    【母亲常说，你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


    【明明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你却像是天生就知道要照顾妹妹。】


    【有时候江璃睡不安稳，你会本能地把自己软乎乎的狐狸尾巴搭在她身上，她便会下意识地抱住，然后安心地继续睡去。】


    【从那时起，守护她，就仿佛成了你的本能。】


    【2岁，你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聪慧，但你更喜欢安静地观察。】


    【你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身为天舶司行商的父母与各路商人讨价还价，看着家族护卫擦拭他们锋利的长刀。】


    【你像一块不知疲倦的海绵，默默吸收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


    【你那对纯白的狐耳，总能捕捉到大人们压低声音谈论的，关于星际航路上的危险——】


    【游弋在黑暗中的丰饶孽物、毁灭一切的反物质军团，以及……那些如同豺狼般劫掠星海的狐人世仇，步离人。】

 第170章 狐人

    【江璃却恰恰相反。】


    【她像一只真正的小狐狸，活泼、好奇、对一切都充满兴趣。】


    【她有着跟你一样，雪白的狐耳和同样纯白的长发，大大的玫瑰色眼睛总是亮晶晶的。】


    【“哥哥！哥哥！”】


    【这是她学会的第一个词，也是她说得最多的词。】


    【她喜欢跟在你身后，用软糯的声音叫你。】


    【走路还不稳的时候，经常会被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绊倒，然后坐在地上，眨巴着大眼睛看你，等你把她扶起来。】


    【每当这时，你总会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伸出手：“小笨蛋，来。”】


    【她会咯咯地笑，露出刚长出来的小乳牙，然后紧紧抓住你的手站起来，继续摇摇晃晃地跟着你。】


    【3岁，在方壶仙舟的港口停靠时，你和妹妹跟着大人去逛热闹的集市。】


    【江璃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奇的东西，兴奋得两只狐耳都竖了起来，不停地转来转去。】


    【但她生性害羞，不敢离开你半步，只是紧紧拉着你的手，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各种摊位。】


    【“哥哥，那个是什么呀？”她小声问，白皙的手指指向一个卖果的摊位。】


    【“是云梦果，很甜的。”你耐心地解释。】


    【“那个呢？”她又指向另一边。】


    【“那是机巧鸟，会自己飞的。”】


    【她每问一样，你都会详细地告诉她。】


    【路过卖小吃的摊位时，她的小鼻子动了动，狐狸天生敏锐的嗅觉让她闻到了香味，但她只是咽了咽口水，什么都没说。】


    【你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二话不说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她。】


    【“哥哥最好了！”她开心地接过，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好甜呀！”】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你觉得自己心情也好了。】


    【4岁，商队里一个大孩子仗着自己力气大，抢走了妹妹刚刚买到的糖画。】


    【那是一个狐狸形状的糖画，江璃特别喜欢，因为“那只狐狸的耳朵和哥哥的很像”。】


    【结果刚拿到手就被抢走了。】


    【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紧紧攥着你的衣角。】


    【“哥哥……我的小狐狸……”】


    【那一刻，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你心里涌起一股空前的愤怒。】


    【但你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哥哥会帮你要回来的。”】


    【之后发生的事，江璃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第二天，那个大孩子主动来道歉，还带了好多糖果和点心。】


    【“哥哥真厉害！”她抱着失而复得的糖画，崇拜地看着你。】


    【5岁，一个雨夜，江璃发高烧了。】


    【她烧得迷迷糊糊，小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


    【你守在她床边，用湿毛巾一遍遍地给她擦拭额头。父母去找医师了，只有你陪着她。】


    【“哥哥在这里。”你握着她滚烫的小手，“哥哥一直在。”】


    【“哥哥……不要走……”她闭着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走，哥哥永远不走。”你认真地承诺。】


    【那一夜，你一步都没有离开，就这样握着她的手，直到天亮，直到她的烧退了。】


    【早上醒来时，她看到你趴在床边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你的脸：“哥哥真的没走呢……”】


    【6岁，你的父亲开始教你一些经商的门道和珠算的基础。】


    【你学得很快，甚至能指出账本上被忽略的微小错误。父亲惊讶之余，也对你寄予厚望，常说你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而你，只是想早点学会这些，好帮父母分担辛劳，让他们能有更多时间陪着你和妹妹。】


    【而江璃也开始上学，学写字了。】


    【她握笔的姿势总是不对，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每次写不好就会嘟起嘴，白色的狐耳耷拉下来，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哥哥，好难呀……”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你便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教她。】


    【你的手很稳，她的手很小，被你的手完全包裹着。】


    【“这样，慢慢来。”你耐心地引导。】


    【在你的帮助下，她终于写出了第一个端正的字——“哥”。】


    【“我会写哥哥的‘哥’了！”她兴奋地举起纸，“以后我要写好多好多‘哥哥’！”】


    【7岁，你们全家前往仙舟「罗浮」参加庆典。】


    【江璃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仙舟，看什么都新奇。】


    【但人太多了，她有些害怕，紧紧抓着你的手不肯放开。】


    【“哥哥，不要放开我的手哦。”她仰着头看你，“会走丢的。”】


    【“不会的。”你反握住她的手，“哥哥会一直牵着你。”】


    【整个庆典期间，你真的一刻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买东西时用一只手付钱，吃东西时轮流吃，就是不肯放手。】


    【晚上看烟火时，她在你耳边兴奋地说：】


    【“哥哥，烟火好漂亮呀！但是……没有哥哥好看！”】


    【“傻丫头。”你笑着说。】


    【“才不傻呢！”她不满道，“哥哥最好看了！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夜晚，你们站在星槎海的望景台上，她靠在你的肩上，嘴里还含着没吃完的糖。】


    【“哥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她突然说。】


    【“嗯……”】


    【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靠在你怀里睡着了。白色的狐耳微微颤动，睡颜恬静。】


    【你看着怀里的妹妹，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欲。】


    【你发誓，一定要保护她，保护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天使。】


    【让她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地笑着。】


    【可是命运，从来不会因为人的愿望而改变它的轨迹。】


    【8岁，你们的商队星槎在一次跃迁刚结束时，遭遇了伏击。】


    【刺耳的鸣镝划破了星海的宁静，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你们的星槎——】


    【是步离人，那些与狐人同源，却早已沦为宇宙掠食者的恶徒。】

 第171章 步离人

    【跃迁刚刚结束，星槎还在调整航向。你正坐在住舱里，陪妹妹写作业。】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艘商船。】


    【“是步离人！”商船护卫队长的怒吼从甲板传来，紧接着是血肉撕裂的声音。】


    【母亲脸色煞白地冲进来，一把抱起你们：“快，躲起来！”】


    【她颤抖的手打开了货箱的暗格，那是用来藏贵重物品的夹层。你和妹妹被塞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香料和布料的味道。】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母亲的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舍，她最后吻了吻你们的额头，然后重重地合上了箱盖。】


    【黑暗中，你能听到外面越来越激烈的厮杀声。利爪撕裂血肉、骨头断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可怕的是，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让你本能感到恐惧的气味——狼毒。】


    【即使隔着货箱，那种信息素也在侵蚀着你的理智，让你的心跳疯狂加速，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妹妹的情况更糟，她在你怀里剧烈发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紧紧捂住她的嘴，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透过货箱的缝隙，一缕光线照进来。】


    【你强忍着恐惧，贴着缝隙往外看——】


    【父亲正在拼死抵抗。他手中的长刀在步离人的利爪下显得如此脆弱，身上已经被撕开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想动我的家人，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嘶吼着，眼中却满是绝望。】


    【一个身材魁梧的灰毛步离人头领缓缓走上前，獠牙外露，指爪上还滴着狐人的鲜血。】


    【“成全你。”】


    【他甚至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意地挥出一爪。】


    【锋利的爪刃轻易撕开了父亲的喉咙，鲜血如泉涌般喷洒。】


    【父亲捂着脖子倒下，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不——！！”母亲发出一声尖叫。】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父亲的尸体，却被另一名步离人从背后一爪贯穿。锋利的爪子从她的胸口透出，带出一捧还在跳动的心脏。】


    【她倒下的方向，正对着你们藏身的货箱。】


    【透过那道缝隙，你甚至能看到她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


    【他们两人的血混在一起，流淌成一片刺目的红。】


    【怀里，妹妹江璃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狼毒的影响让她几乎失去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她想要尖叫，想要哭泣，但你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动弹。】


    【而你自己，却感觉不到悲伤。】


    【或者说，在狼毒和悲伤的双重冲击下，你的大脑选择了关闭情感。】


    【现在，你没有时间去悲伤，也没有资格去愤怒。】


    【一种更原始的本能，攫取了你全部的思绪——】


    【活下去。】


    【带着江璃，活下去。】


    【“头儿，这边还有货！”】


    【“砰——！”一个步离人踢开了你们藏身的货箱。】


    【光线刺入，你和妹妹暴露在他们面前。】


    【江璃发出了绝望的呜咽，如同受伤的小兽。她的白色狐耳紧贴头顶，尾巴蜷缩着，整个人都在发抖。】


    【“两个小狐崽。”那个独耳步离人不耐烦地说，“太小了，撕了算了。”】


    【他举起了染血的利爪。】


    【狼毒的影响达到了顶峰。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发软。】


    【就在这瞬间，你做出了选择。】


    【“唔……！”】


    【你用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妹妹的嘴，阻止了她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


    【另一只手，则用尽全力，将她还在抽搐的小小身体，狠狠地按向地面！】


    【紧接着，在步离人错愕的目光中。】


    【你自己也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抵在沾满父母鲜血的地板上。】


    【“我们……”】


    【“我们可以做奴隶……不要，杀我们……”】


    【你低下了头，将自己那对象征着狐人骄傲的纯白狐耳，屈辱地，紧紧地贴着头皮。】


    【你向杀害你父母的仇人，献上了最卑微，最彻底的屈从。】


    【这是你一生中，耻辱的一刻。】


    【但这也是你仅存的理智，在那一刻算出的生路。】


    【“我们会听话的。”】


    【独耳步离人有些惊讶，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明明父母刚刚惨死在眼前，却还能对仇人如此求饶。】


    【“有意思。”灰毛步离人头领走了过来，用沾血的爪子挑起你的下巴，“小狐崽，你不恨我们？”】


    【你摇头：“恨有什么用？恨不能让我们活下去。”】


    【听到这话，周围步离人们都哄笑起来。】


    【“哈哈哈！听听！这小崽子说的！”】


    【“才这么点大就如此识时务，真是条好狗啊！”】


    【“头儿，我看这小狐狸比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强多了，留着说不定以后能当个好用的奴隶！”】


    【灰毛步离人头领很满意你的回答：“那就留着吧，把他们关起来，等会儿和其他俘虏一起处理。”】


    【他收回爪子，注意力已经从你们身上移开，准备去清点更有价值的战利品。】


    【他们的警惕，在你的卑微面前，已经降到了最低。】


    【就是现在！】


    【在他们哄笑声最大的那一刻，在那个灰毛头领转身的瞬间，你动了！】


    【你的右手探向母亲的尸体——那里有一把她随身携带的小匕首！】


    【但就在你的手指即将触到匕首时，一股极其浓烈的狼毒扑面而来。】


    【“想搞小动作？”另一个步离人冷笑着逼近，“小杂种，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去死吧！”说着，他一爪子挥出，就要将你了结。】


    【狼毒让你的动作变得迟缓，恐惧让你的手不停颤抖。】


    【你眼睁睁看着那个步离人的爪子向你挥来——】


    【就在这时，你看到了。】


    【在那个步离人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道纵横交错的漆黑细线。】


    【它们如同布满裂纹的瓷器，覆盖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线……是什么？】


    【你不明白，但你的本能，你那因仇恨而沸腾的灵魂，却在疯狂地向你低语——】


    【这些线……很脆弱。】


    【只要沿着它们切下，就能杀死一切！】

 第172章 直死之眼

    【突然，你发现自己竟压制住了狼毒对身体的影响。】


    【你的手稳定了一瞬，就是这一瞬间，你抓到了匕首！】


    【“噗嗤！”】


    【你没有去硬碰那挥来的利爪，而是借着跪倒的姿势，将匕首从下而上，沿着那个步离人胯下的一条黑线刺下！】


    【“嗷——！！！”】


    【前一秒还在得意的步离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扭曲成极度的痛苦。】


    【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也不似狼的凄厉惨嚎，捂着下身跪倒在地。】


    【“我、我的……命根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步离人都回过头来，愣住了。】


    【他们的笑容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以及那个刚刚还卑微如尘，此刻却眼神狠厉如恶狼的你。】


    【而你没有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你拿着匕首，在那倒地的步离人还没来得及反抗之前，对准他脖颈上最清晰的一道黑线，猛地划下！】


    【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那感觉，不像是切开坚韧的皮肉，更像是用热刀切开黄油。】


    【匕首沿着那道黑线，悄无声息地滑过。】


    【那名步离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巨大的头颅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


    【他眼中的震惊与痛苦，被永远地定格。】


    【“混蛋！敢杀我们的人！”】


    【“杀了那个小杂种！”】


    【旁边的几个步离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怒吼着，挥舞着爪子向你袭来！】


    【你立刻翻滚躲避，并在混乱中，划伤了一名步离人的大腿。】


    【“什么？！”】


    【那步离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那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以他们的恢复力，本应该瞬间就能愈合。】


    【但是没有。】


    【伤口不但没有愈合，反而在迅速扩大，黑色的死气从中蔓延，所过之处，血肉迅速失去生机！】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他惊恐地尖叫着，却无法阻止死亡的蔓延。】


    【几个呼吸间，他整条腿都变成了灰败的死肉，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地。】


    【这一幕让所有步离人都愣住了。】


    【而你，第一次主动深吸了一口充满狼毒的空气。】


    【奇怪的是，这一次，狼毒对你的影响微乎其微。】


    【不，不是狼毒变弱了，而是你变强了。】


    【在生死之间，在仇恨的驱使下，你体内的某种东西觉醒了。】


    【【直死之魔眼】让你看到了“死”，而【丰饶恩赐】则让你的身体迅速适应了狼毒，产生了抗性！】


    【“快，杀了他！”灰毛头领怒吼着，更多的步离人袭来。】


    【混乱中，一道爪刺在你背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剧痛传来，但紧接着，伤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怎么可能？！”步离人们震惊了，“这小鬼的恢复力，不像是狐人，甚至比我们还……”】


    【你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趁着他们震惊的瞬间，你快速他们之间穿梭！】


    【你的个子小，动作灵活，不断地切割着那些“死线”。】


    【匕首划过一个步离人的脚踝——那里有一条特别清晰的黑线。他的脚立刻失去了所有生机，整个人栽倒在地。】


    【另一个步离人想要抓住你，你顺势在他手臂上轻轻一划。从那道细小的伤口开始，死亡如瘟疫般蔓延，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变成死灰色。】


    【“这……不可能！狐人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恐惧在步离人中蔓延，他们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无法愈合的伤口”。】


    【灰毛头领终于忍不住了，他咆哮着亲自扑来：】


    【“小杂种，别太得意了！”】


    【他的速度太快了，你来不及完全躲开。】


    【锋利的爪子在你胸前留下了五道恐怖的伤口，几乎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但你只是闷哼一声，反手就是一刀！】


    【这一刀，沿着他脖子上最粗的那条黑线划过。】


    【灰毛头领的怒吼声戛然而止。】


    【他震惊地捂着脖子，却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轰然倒地，至死都不明白，一个狐人幼崽，怎么会拥有这种恐怖的力量。】


    【剩下的步离人见头领了连都死了，终于崩溃了。】


    【他们不再恋战，而是惊慌失措地撤退。】


    【但你没有放过他们。】


    【为了父母，为了江璃，为了活下去——】


    【你追上去，一个一个地，将他们宰杀。】


    【当最后一个步离人倒下时，你也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头疼欲裂，最终跪倒在血泊中。】


    【成功团灭步离人小队，反派值+500！】


    【“哥……哥哥……”】


    【身后传来江璃颤抖的声音。】


    【你回头，看到她正呆呆地看着你，看着这片血腥的修罗场。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担心。】


    【“哥哥……你受伤了……”她踉跄着向你跑来，眼泪不停地流。】


    【“没事，这点伤估计很快就愈合了。”你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你知道，这艘船上肯定还有其他步离人。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你拉着妹妹，在这艘已经变成人间地狱的星槎上东躲西藏。】


    【但很快你便发现，这艘船已经被步离人彻底占领，到处都是巡逻的敌人，根本无处可逃，你带着妹妹也无力再反抗。】


    【最终，精疲力尽的你，只能带着同样虚弱的妹妹，趁乱混入了另一批被俘虏，来自其他商船的幸存者队伍里。】


    【你低下头，收敛起所有的杀意与锋芒，再次变回那个不起眼的狐人幼崽。】


    【然后，你们被步离人像货物一样，押送上了他们那艘巨大的战舰……】

 第173章 沦陷地与战奴

    【步离人的兽舰跃迁之后航行了许久，最终，停靠在一颗暗红色的星球上。】


    【这里是蚀月猎群的领地之一，一个被步离人征服了数百年的沦陷地。】


    【你和江璃被粗暴地推下舷梯，和其他俘虏一起，踉踉跄跄地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和血腥混杂的气味，让人作呕。头顶的天空是病态的暗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染。远处，巨大的骨质建筑如同怪物的骸骨般矗立着，那是步离人用征服者的尸骨建造的荣耀之塔。】


    【“快走！磨蹭什么！”一个步离人用鞭子抽打着队伍末尾的俘虏。】


    【你紧紧拉着江璃的手，感受到她在发抖。】


    【“哥哥……这里好可怕……”她小声说道。】


    【“别怕，哥哥在。”你低声安慰，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沿途，你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居民”——大量的狐人奴隶。】


    【他们衣衫褴褛，目光呆滞，机械地做着各种苦力。】


    【有些狐人的脖子上套着铁链，像牲畜一样被步离人牵着。】


    【更让人心寒的是，有些狐人监工手持皮鞭，比步离人还要凶狠地鞭打着自己的同胞。】


    【“新货到了！”一个步离人吆喝着。】


    【很快，你们被赶到一个巨大的广场上。这里聚集了许多步离人，他们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新来的俘虏，就像在挑选牲口。】


    【“这批质量不错啊，有几个看起来挺壮实的。”】


    【“那边那个家伙看起来很聪明，可以送去店里做账房。”】


    【“这几个孩子太小了，养大了再说吧。”】


    【步离人们品头论足，开始挑选合适的奴隶。】


    【一个身材魁梧的步离人小头领走了过来，他的灰色毛发上挂着许多战利品——有牙齿、有骨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金属碎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那条满是划痕和结扣的缰绳。】


    【“我需要一个新的战奴。”他粗声说道，“上一个在前线被撕碎了。”】


    【他的目光在俘虏中扫视着，很快落在了你们这群孩子身上。】


    【“这些也太小了……”他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看其他几个孩子，都摇了摇头。】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江璃身上。】


    【你妹妹被他盯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往你身后躲。】


    【“这个小狐崽看起来挺机灵的……”步离人伸出爪子，想要抓住江璃。】


    【就在这一瞬间——】


    【你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你将江璃护在身后，虽然与身前的步离人体型天差地别，但你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


    【那一刻，你眼中再次浮现出那些黑色的死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眼前这个步离人的全身。】


    【你知道，只要给你一把刀，你就能轻易地杀死他。】


    【但你也知道，这里是步离人的大本营。】


    【即使杀了他，你也带不走江璃。】


    【所以你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想动我妹妹，先杀了我。】


    【“哦？”步离人小头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有意思……一个敢瞪我的小狐崽。”】


    【他收回了伸向江璃的爪子，转而打量起你来。】


    【“胆子不小啊，小鬼。”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改主意了，就要你了。”】


    【“不！”江璃终于忍不住了，她想要冲出来，“不要带走我哥哥！求求你……”】


    【但你比她更快。你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嘘……”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听话，别做多余的事。”】


    【江璃在你怀里拼命摇头，眼泪不停地流。】


    【她虽然不知道“战奴”具体是什么，但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但你心意已决。】


    【与其让妹妹去当战奴，不如自己去。】


    【至少，你还有那强大的恢复力，不会轻易死掉。】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倔强的！”步离人小头领大笑起来，“把缰绳拿来！”】


    【一个狐人奴隶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条缰绳。】


    【那是一条由某种生物的筋腱制成的绳索，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神经刺鞭。】


    【步离人小头领亲自将缰绳套在你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让你浑身一颤，一种被束缚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记住，小鬼。”他凑近你，呼出的热气喷在你脸上，“这条缰绳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命。等需要你上前线的时候，我会亲自牵着你冲锋。”】


    【他拍了拍你的脸，“希望你能活得比上一个久一点。”】


    【“带走！”他挥了挥手。】


    【你和江璃被两个狐人监工架着，向广场边缘的牢房区走去。】


    【江璃一路都在哭，但她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死死抓着你的手。】


    【“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傻瓜。”你摸了摸她的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会没事的，相信哥哥。”】


    【很快，你们被推进了一间狭小阴暗的牢房。】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把光亮也隔绝在外。】


    【就在你们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的时候，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谁？”】


    【借着墙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你看到牢房的角落里还有两个身影。】


    【那是两个和你们年纪相仿的狐人女孩。】


    【走在前面的那个有着银色的头发，耳梢渐变成青绿色，一双绿瞳在黑暗中闪着凶光。】


    【她的狐耳紧张地竖起，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在她身后，是另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黑发黑耳，正怯生生地躲在银发女孩身后。】


    【“站住，别过来！”】


    【银发女孩低吼道，虽然声音在颤抖，但眼神很凶。】


    【你能理解她们的警惕。】


    【在这种地方，信任是奢侈品。为了生存，狐人之间的背叛和出卖屡见不鲜。】


    【而步离人也乐于看到这种内斗，这样就不用担心奴隶们联合起来造反。】


    【你下意识地将江璃护在身后，同样警惕地看着对方。】


    【这里的狐人，从出生起就在步离人的阴影下生活，他们比仙舟的狐人更狡猾，也更绝望。为了生存，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一时间，狭小的牢房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四个孩子，两两对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动了。】

 第174章 飞霄

    【“等等，江璃……”】


    【你想要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江璃从你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还红着，脸上还有泪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你能看出她在害怕。】


    【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哥哥为了保护我，已经那么努力了……我也要变得勇敢！我也要有用！】


    【她在距离两个女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


    【“那个……你们好呀。”】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但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友善一些：】


    【“我叫江璃，这位是我哥哥江陌……”】


    【她小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我们……我们刚被抓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还请两位姐姐多多关照！”】


    【说完，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那是一个纯真到让人心疼的笑容。】


    【在这个充满恶意的地方，在刚刚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之后，她依然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小灯，虽然微弱，却意外地能温暖人心。】


    【银发女孩愣住了。】


    【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丑恶，见过太多虚伪的笑容。】


    【但眼前这个女孩的笑容……是真的。】


    【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是单纯地想要交朋友。】


    【这样的笑容，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了。】


    【身后的黑发女孩也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江璃。】


    【江璃见她们没有说话，有些紧张，但还是伸出了手：】


    【“可以……可以当小璃的朋友吗？”】


    【“小璃以前在仙舟上没什么朋友，只有哥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能跟你们成为好朋友呢！”】


    【银发女孩的眼神动摇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发现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戒备，反而带着些许对江璃的好奇。】


    【“你……你不怕我们吗？”银发女孩问道。】


    【“为什么要怕？”江璃歪了歪头，“你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狐人呀。虽然这里很可怕，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这朴素的道理，反而像利刃一样，刺破了两个沦陷地女孩心中的坚冰。】


    【是啊……他们都是狐人，都是被步离人欺压的可怜人。】


    【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银发女孩沉默了很久，最后伸出手，握住了江璃的手。】


    【“我叫萨兰。”她指了指身后的女孩，“这家伙叫凝梨。”】


    【被点到名字的黑发女孩凝梨，羞涩地点了点头。】


    【“萨兰姐姐！凝梨姐姐！”江璃开心地笑了起来，“太好了！小璃交到新朋友了！”】


    【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站在后面的你也有些惊讶。】


    【平时的江璃很害羞，除了自己之外很少主动和陌生人说话。】


    【但今天，她却鼓起勇气，主动向两个陌生的女孩伸出了友谊之手。】


    【她也在努力啊……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努力地活下去。】


    【“哥哥！”江璃转过头，兴奋地对你说，“别傻站着啦！快来认识新朋友！”】


    【你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脖子上的项圈很沉重，但看着妹妹的笑容，你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


    【“你好，我是江陌。”你向两个女孩点头致意，“以后请多关照。”】


    【萨兰打量着你，目光在你脖子上的项圈上停留了一下：】


    【“你也是战奴？”】


    【“嗯。”】


    【这时，你注意到萨兰脖子上挂着的项圈，才明白，她和你一样。】


    【“……会死的。”她直白地说道，“战奴的存活率很低。”】


    【“我知道。”你平静地回答，“但总比让我妹妹去送死好。”】


    【萨兰沉默了，她看了看你，又看了看江璃，莫名有些动容，敬佩。】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凝梨这时也小声开口了：“那个……你们是从仙舟来的吗？”】


    【“嗯！我们老家是方壶仙舟！”江璃点点头，“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罗浮仙舟！我们之前是从那出发的，那里可漂亮了！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烟花……”】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仙舟的事情。】


    【萨兰和凝梨听得入神，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对于出生在沦陷地的她们来说，仙舟就像传说中的天堂。】


    【“真的有那么好的地方吗……”凝梨喃喃道。】


    【“当然是真的！”江璃认真地说，“等我们逃出去，小璃就带你们去仙舟玩！到时候请你们吃最好吃的糖葫芦！”】


    【“逃出去……”萨兰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有多少狐人试图逃跑，最后都被挂在城门上风干了吗？”】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但江璃没有被吓到，她握紧了萨兰的手：】


    【“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四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强！萨兰姐姐和凝梨姐姐，加上我和哥哥，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看着江璃充满信任与希望的眼神，萨兰愣住了。】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样信任过她了？多久没有狐人眼中带着那样的光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信任就意味着背叛，善良就意味着死亡。】


    【但是现在，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刻钟的女孩，却如此得信任着自己，向自己描述着她眼中的希望……】


    【“你……你这个笨蛋……”萨兰的声音有些哽咽，“在这种地方，太天真是会死的……”】


    【“那就一起变强嘛！”江璃笑着说，“萨兰姐姐保护凝梨姐姐，哥哥保护小璃，然后我们互相保护！这样就谁都不会死了！”】


    【这孩子气的宣言，却让另外三人都沉默了。】


    【是啊……】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如果连这点希望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萨兰突然站起来，绿色的眼眸中燃起了斗志，“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四个，一起活下去，一起逃出去！”】


    【“嗯！”凝梨也鼓起勇气点头。】


    【“那是当然。”你微笑着说。】


    【“太好啦！”江璃开心地跳起来，“一言为定哦！”】


    【就这样，在步离人统治的沦陷地，在这间狭小阴暗的牢房里——】


    【萨兰、凝梨、江陌、江璃，四个命运多舛的狐人孩子，结下了友谊。】


    【多年以后，当萨兰成为威震寰宇的飞霄将军时，她依然会想起这一天。】


    【想起那几个改变了她一生的笑容。】


    【想起在绝望中，依然选择相信希望的勇气。】


    【这一天，她永生难忘。】

 第175章 团灭云骑军

    【9岁，你被编入战奴小队，与萨兰成为搭档。】


    【每当号角响起，你们就要冲在最前线，用血肉之躯为步离人开路。】


    【萨兰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冲锋陷阵，而你则凭借强大的自愈力，一次次带着她从死亡边缘回来。】


    【刀剑穿胸，箭矢贯体，这些对普通人来说的致命伤，在你身上却能迅速愈合。但你始终小心隐藏着魔眼的能力，那是你最后的底牌。】


    【一年间，你们从无数次血战中活了下来，成为小头领手中最“耐用”的战奴。】


    【10岁，因为你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小头领得到了晋升。】


    【难得的是，他没有太亏待你，分给了你一些额外的食物和药品……虽然依旧是残羹冷炙，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奢侈。】


    【每次回到牢房，你都会把这些珍贵的物资分给三个女孩。】


    【夜晚，萨兰拖着满身伤痕回来时，江璃会用粗糙的布条和劣质伤药为她处理伤口。那双曾经只会拿笔写字的小手，如今却熟练地包扎着血肉模糊的创口。】


    【“萨兰姐姐，疼的话就说出来哦。”江璃轻声说着。】


    【两年的矿区生活没有磨灭她眼中的光，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坚韧。】


    【“今天我和凝梨姐姐挖到了一块特别大的矿石呢！”】


    【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松地说着，仿佛那不是苦役，而是和朋友一起的日常】


    【“监工都夸我们厉害！虽然没有奖励就是了……”】


    【你将食物平分成四份，把自己那份悄悄多分了一些给萨兰：“多吃点，明天还要战斗。”】


    【萨兰想要拒绝，但你已经转身去照顾妹妹了。】


    【11岁，晋升后的小头领变得更为贪婪。】


    【“小鬼，有个大买卖。”他露出邪恶的笑容，“拿下云骑军的一个哨站。成功了，我就把你妹妹调离矿区。”】


    【你知道这是个陷阱，一个战奴小队怎么可能攻下云骑军哨站？但你别无选择。】


    【战斗异常惨烈。步离人战奴一个接一个倒下，云骑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最后，战场上只剩下你和萨兰两个战奴还站着。】


    【“完了……”你喘着粗气，背靠背和萨兰站在一起，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云骑军士兵。】


    【“江陌……”萨兰的声音在颤抖，“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你苦笑，“我们不是搭档吗？”】


    【很快，云骑军将你们逼入绝境。】


    【而你也已筋疲力尽……即便用魔眼斩杀了那么多云骑，却仍有数不尽的云骑军继续填上。】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


    【萨兰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


    【你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少女——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银色的毛发疯狂生长，指甲变成了锋利的爪子，绿色的眼眸被血红吞噬！】


    【月狂！她爆发了月狂！】


    【“杀！杀光你们！”】


    【萨兰如同疯魔般冲向云骑军，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她的爪子轻易撕开了士兵的铠甲，獠牙咬断了长枪！】


    【但云骑军训练有素，很快调整阵型，无数刀剑向她刺来——】


    【“萨兰！”】


    【你想也不想地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大部分攻击。】


    【刀剑穿透你的身体，鲜血四溅。但，这些伤口却很快愈合。】


    【“我来当你的盾！”你大吼，“去吧！”】


    【有了你的掩护，萨兰彻底化身杀戮机器。】


    【你们配合默契。你负责防御和吸引火力，她负责撕碎敌人。】


    【这场血战持续了两个小时。】


    【当最后一个云骑军士兵倒下时，你已经遍体鳞伤，身上插着十几支箭矢与枪剑。】


    【而萨兰的月狂还未结束。】


    【她猩红的眼睛转向你，利爪高高举起——】


    【你没有躲避。】


    【利爪贯穿了你的腹部。】


    【“萨兰……”你忍着剧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醒醒……”】


    【血红褪去，理智回归。】


    【萨兰惊恐地看了你一眼。】


    【然后她两眼一翻，昏倒在你怀里。】


    【你拔出身上的箭矢，背起昏迷的萨兰，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当小头领看到你们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你们居然活着回来了？！哨站呢？”】


    【“拿下了。”】


    【“这……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小头领狂喜之余，也信守承诺。江璃被调离了矿区，凝梨作为添头也一起被调走了。】


    【团灭云骑军哨站，反派值+500！】


    【12岁，在战场上的表现让你和萨兰成为了战奴中活着的“传奇”。】


    【这也引来了其他狐人战奴的嫉妒。他们趁你不在时，经常找萨兰的麻烦。】


    【“窟卢中的叛徒！”他们恶毒地咒骂，“给步离人当狗还当得这么起劲！”】


    【每次你赶到时，萨兰都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了。】


    【但因为人数劣势，她自己也伤痕累累。】


    【之后的几次，你便提前加入战斗，与萨兰一起教训了那帮可恶的家伙。】


    【“他们来找的是我，用不着你管。”她倔强地说。】


    【“看到朋友被欺负，我可做不到袖手旁观。”你帮她处理伤口。】


    【因为屡次斗殴，你和萨兰经常被关进禁闭室。】


    【黑暗中，两人背靠背坐着。】


    【“江陌。”她突然开口，“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嗯。我的愿望很简单……自由，还有杀光所有步离人。”她的声音很平淡，眼中却带着刻骨的仇恨。】


    【“我的愿望……”你想了想，“大概是保护重要的人吧。江璃……还有你和凝梨。”】


    【“真是……无聊的愿望。”】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而笑。】

 第176章 月御将军

    【数月后。】


    【一个夜晚，一道金色的光矢贯穿天际。】


    【牢房里，萨兰突然激动地颤抖起来：“流星！是流星！”】


    【她用力摇醒你：“江陌！快看！是能实现愿望的流星！”】


    【你透过石缝看到了那道光——不，那不是流星，那是……】


    【“我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萨兰兴奋道，“今晚，咱们逃跑吧！”】


    【你心中也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沦陷地，今晚恐怕要出大事。】


    【“好，我们逃。”你迅速制定计划，“江璃和凝梨制造混乱掩护，你我解决守卫。记住，要往流星坠落的反方向跑。”】


    【逃亡之夜。】


    【你用魔眼轻易地切开了牢门的锁。】


    【“你怎么办到的……”萨兰瞪大了眼睛。】


    【“有空再说，快走！”】


    【按照计划，江璃和凝梨成功吸引了守卫的注意。你和萨兰从背后无声地解决了他们。】


    【但骚动很快引来了更多步离人。】


    【“快跑！”】


    【四人在夜色中狂奔，身后是愈来愈近的追兵。】


    【突然，你们被包围了。】


    【十几个步离人狞笑着逼近。】


    【这一刻，江璃没有哭喊。她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凝梨，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挡在前面：】


    【“哥哥快跑！带萨兰姐姐走！别管我们！去流星那里！”】


    【看着妹妹决绝的背影，听着她颤抖却坚定的声音……】


    【你走到二人身前，护住她们。】


    【“都说了……”你双眼中黑色的纹路蔓延，“谁都不能动我妹妹。”】


    【魔眼——全开！】


    【世界在你眼中化为一片死线交织的罗网。】


    【你冲入敌阵，手中的断刃化作死神的镰刀。】


    【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沿着“死线”划过。】


    【步离人的身体、武器、甚至他们引以为傲的生物装甲，全都如朽木般崩解。】


    【转眼间，所有追兵都化作了地上的灰烬。】


    【“哥、哥哥……”江璃激动地扑过来，“哥哥好厉害！萨兰姐姐，凝梨姐姐，你们看到了吗？我哥哥超级厉害的！”】


    【萨兰震惊地看着你：“江陌，你……这种力量是……”】


    【“以后再解释。”你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先逃出去。”】


    【四人继续在荒野上奔跑。】


    【远处，金色的流星已经化作无数光矢坠落，整个沦陷地都在震颤。】


    【就在这时，凝梨突然被一个从暗处窜出的步离人扑倒！】


    【“萨兰！”她惊恐地尖叫，但萨兰已经跑远了。】


    【千钧一发之际，你一刀贯穿了那个步离人的死线。】


    【“没事吧？”你拉起她。】


    【凝梨泪流满面地点头：“谢、谢谢……”】


    【你们继续奔跑，直到——】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你们面前。】


    【那是一个身穿云骑军甲的女性。】


    【“不用怕。”她温和地说，“我是来救你们的。”】


    【“你是……”萨兰一脸警惕。】


    【“曜青仙舟的将军，月御。”她看着四个狼狈的孩子，眼中闪过怜悯，“你们是从那个方向逃来的？那里已经被帝弓的光矢摧毁了。”】


    【“帝弓？”萨兰疑惑。】


    【“巡猎的箭矢。”月御解释，“专门射杀无可救药之地。”】


    【所以那不是流星，而是传说中那巡猎的箭矢……】


    【萨兰的眼神黯淡下去。】


    【“不过，”月御继续说道，“你们能逃出来，说明你们很坚强。尤其是你们——”】


    【她看向萨兰和你：“你们是战奴吧？”】


    【萨兰一惊：“你怎么知道……”】


    【“脖子上的痕迹。还有你们身上的伤疤，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会留下的。”】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那里的皮肤因为长期佩戴缰绳而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尤其是你。”月御看向你，“刚才我远远看到了……那些步离人，是你杀的吧？”】


    【“嗯……是我。”】


    【“果然。”】


    【月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


    【她的目光扫过四人：“你们的家人呢？”】


    【“都被步离人杀了……”江璃小声说。】


    【你握紧了妹妹的手。那一夜的血腥画面再次浮现……父母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至今还会在噩梦中出现。】


    【月御沉默片刻：“那么，你们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训练你们，让你们变强。”】


    【“变强？”萨兰眼睛一亮。】


    【“是的。强到可以守护想守护的人，强到可以向仇人复仇。”】


    【“我愿意！”萨兰毫不犹豫。】


    【“我也要变强！”江璃举起小手，“我要保护哥哥，不想再让哥哥为我受伤了！”】


    【你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了。】


    【你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说道：“那我也去。”】


    【“我、我也……”凝梨怯生生地说，“我不想再当奴隶了……”】


    【月御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那么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奴隶了。”】


    【她挥手，一艘后勤的星槎从天而降。】


    【“走吧，去曜青仙舟。在那里，你们会获得新生。”】


    【登上星槎前，萨兰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远处，金色的光矢吞噬了一切。】


    【那个充满苦难的地方，永远消失了。】


    【13岁，你们到曜青仙舟，加入了云骑军。】


    【宽阔的军营训练场上，四个来自沦陷地的狐人孩子显得格格不入。】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学会新的生活方式。”月御将军严肃地说道，“抛弃过去的痛苦，迎接崭新的未来。”】


    【分发装备时，萨兰拿着崭新的云骑铠甲，久久沉默。】


    【“怎么了？”你问道。】


    【“我想改个名字。”她突然开口，“萨兰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苦难。我想彻底告别过去。”】


    【“那你想叫什么？”江璃好奇地凑过来。】


    【萨兰抬头看向天空，那里有几朵白云正在飘动。】


    【“飞霄。”】


    【“我要飞得比天还高，让所有敌人都仰望我。”】


    【“好名字！”江璃拍手叫好，“飞霄姐姐，这个名字真好听！”】


    【你也点头赞同：“很适合你……比萨兰更有气势。”】


    【凝梨也觉得很不错：“飞霄，真是很棒的名字诶！”】


    【萨兰——现在应该叫飞霄了，她难得地笑了，那是你们认识她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谢谢……谢谢你们能一直陪着我。”】

 第177章 曜青四御

    【飞霄学得最快也最拼命。】


    【你也和她一样学着武技，训练，也学得飞快。】


    【江璃并不擅长战斗，她靠着以前在沦陷地的医疗知识，打算在仙舟学习医术。】


    【而她似乎天生就有治疗的天赋，温柔的性格让她很受伤兵们喜爱。】


    【凝梨则对星槎的操控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那些复杂的控制系统在她手中变得简单易懂。】


    【月御经常来检查你们的训练进度。】


    【“很好。”她看着飞霄挥舞巨斧的身影，“你们四个都很有潜力。”】


    【但训练不是全部。】


    【很快，你们就要面对真正的战扬。】


    【第一次出征，你们跟随月御征战，为她执旗。】


    【敌人是一群丰饶孽物。】


    【“记住，在战扬上，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保护同伴。”月御在出发前嘱咐道。】


    【战斗开始了。】


    【飞霄冲在最前面，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一击致命。】


    【在面对丰饶的征战中，她已然成为独当一面的云骑，一位战士。】


    【但在一次意外中，飞霄陷入敌军重围。】


    【血腥的咆哮声不断响起，起初她以为那只是内心的恐惧在作祟。】


    【然而某个瞬间，她闭上双眼，视野中涌现出猩红……】


    【她的月狂症，又犯了！】


    【等她恢复清醒，回首望去，身后遍布孽物的残骸，层层叠叠，堆积如山。】


    【曜青的将士们在远处凝视着她，表情复杂。既有震撼、又有欣慰，也夹杂着畏惧。】


    【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中。】


    【再次醒来时，月御坐在她的身边，营外模模糊糊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你没看她那个样子吗？这也未免有点吓人……”】


    【“天生的？怪可怜的。”】


    【“她以前是步离人的战奴，怪不得拼那么凶。”】


    【“你们不知道那是‘月狂’？我当时快吓疯了，怕她谁都不认……”】


    【“要不是有她在，今天这仗可不好打，虽然那确实挺吓人……”】


    【不远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模糊不清，但飞霄虽然双眼紧闭，意识却还清醒着。她听得出士兵们的议论，心中却毫无波澜。】


    【这些流言蜚语，她早就料到了。】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只想向步离人复仇。】


    【“够了！”你的声音突然响起，“都给我闭嘴！不要打扰伤员休息！”】


    【伤兵营内的议论声瞬间停止。】


    【“哥哥……”江璃小声说，“飞霄姐姐会没事的吧？”】


    【你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中的飞霄，眉头紧皱。她的脸色苍白，额头还在冒汗。】


    【“她消耗太大了。”你担忧地说，“那种力量对身体的负担很重……不过，她会恢复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凝梨也担心地看着昏迷的飞霄：“她刚才好厉害……但要是没这种副作用就好了。”】


    【月御看着你们三个：“你们……不害怕她吗？”】


    【她似乎早就在一旁许久，直到现在，她才走过来。】


    【“为什么要害怕？”江璃疑惑地问，“她是我们的朋友啊。”】


    【“就是，”你也说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陪着她。”】


    【凝梨用力点头：“嗯！我们无论怎么样，都是一起的！”】


    【月御欣慰地笑了：“很好，我没看错人。”】


    【14岁，因为你们在战扬上的出色表现，四人都成了月御的正式弟子。】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亲传弟子。”月御郑重地说，“我会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们。”】


    【这是莫大的荣誉。】


    【整个曜青仙舟，能成为月御弟子的人屈指可数。】


    【训练变得更加严格，但也更加系统。】


    【月御根据每个人的特长制定了不同的训练计划。】


    【飞霄专攻近战搏杀，她的月狂之力在月御的帮助下比以前稳定了不少。】


    【你专注于剑术和战术，魔眼让你在战扬上如鱼得水，是青丘卫最尖利的矛。】


    【江璃继续在仙舟学习医术，她的治疗天赋令人惊叹，月御说，她或许能成为曜青最好的医师。】


    【凝梨则成为了操纵星槎与斗舰的专家，她的飞行技术日益精进。】


    【15岁，你们再次踏上战扬。这次面对的是更强大的丰饶孽物群，但你们已经不是当初那群懵懂的孩子了。】


    【飞霄和你战力最强，在对抗丰饶孽物的战扬上所向披靡。】


    【“江陌，后面交给你！”飞霄大喊道，手中举起战斧。】


    【“交给我！”你挥剑迎敌，黑色的死线在你眼中掠过。】


    【凝梨则操纵斗舰在空中盘旋，为你们提供火力支援。她的飞行技术已经炉火纯青，能在最危险的地方给你们最及时的空中支援。】


    【“凝梨，三点钟方向有敌人集群！”】


    【“明白！”斗舰灵活地转向，舰炮准确命中目标。】


    【江璃则在后方的医疗点，为受伤的战士们治疗。】


    【“这里，快把他送过来！”她工作的样子温柔而坚定，“别担心，会没事的。”】


    【她不仅治愈了伤兵们的身体，也治愈了他们的心灵。每个接受过她治疗的人都对她充满感激。】


    【战斗结束后，你们四个再次聚在一起。】


    【“今天配合得不错。”你说道。】


    【“江璃的治疗技术又进步了。”飞霄夸赞道，“刚才那个重伤的战士，我以为他撑不住了。”】


    【“凝梨的支援也很及时。”江璃笑着说，“要不是你在关键时刻的轰炸，我们可能要陷入苦战。”】


    【凝梨脸红了：“只是……只是我应该做的。”】


    【16岁，你们四人不断征战沙扬，在云骑军中崭露头角。】


    【战友们开始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你们。】


    【17岁，有你们在的战扬，总是大捷。】


    【月御甚至不需要亲自出马，只要派出你们四个就能解决。】


    【主要是你和飞霄，你们就像最锋利的两把利刃，切断所有的敌人。】


    【月御对副官道：“这几个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18岁，你、飞霄、江璃、凝梨，在战扬上立功不断，在曜青仙舟开始声名显赫起来。】


    【人们称呼你们为“曜青四御”。】


    【这个称号很快传遍了整个曜青。】


    【四个来自沦陷地的孩子，靠能力证明了自己。】


    【而你们的关系依旧很好，经常在战斗结束后一起聚会喝酒，把酒当歌。】

 第178章 醉酒的飞霄

    【数月后。】


    【一个夜晚，一道金色的光矢贯穿天际。】


    【牢房里，萨兰突然激动地颤抖起来：“流星！是流星！”】


    【她用力摇醒你：“江陌！快看！是能实现愿望的流星！”】


    【你透过石缝看到了那道光——不，那不是流星，那是……】


    【“我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萨兰兴奋道，“今晚，咱们逃跑吧！”】


    【你心中也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沦陷地，今晚恐怕要出大事。】


    【“好，我们逃。”你迅速制定计划，“江璃和凝梨制造混乱掩护，你我解决守卫。记住，要往流星坠落的反方向跑。”】


    【逃亡之夜。】


    【你用魔眼轻易地切开了牢门的锁。】


    【“你怎么办到的……”萨兰瞪大了眼睛。】


    【“有空再说，快走！”】


    【按照计划，江璃和凝梨成功吸引了守卫的注意。你和萨兰从背后无声地解决了他们。】


    【但骚动很快引来了更多步离人。】


    【“快跑！”】


    【四人在夜色中狂奔，身后是愈来愈近的追兵。】


    【突然，你们被包围了。】


    【十几个步离人狞笑着逼近。】


    【这一刻，江璃没有哭喊。她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凝梨，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挡在前面：】


    【“哥哥快跑！带萨兰姐姐走！别管我们！去流星那里！”】


    【看着妹妹决绝的背影，听着她颤抖却坚定的声音……】


    【你走到二人身前，护住她们。】


    【“都说了……”你双眼中黑色的纹路蔓延，“谁都不能动我妹妹。”】


    【魔眼——全开！】


    【世界在你眼中化为一片死线交织的罗网。】


    【你冲入敌阵，手中的断刃化作死神的镰刀。】


    【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沿着“死线”划过。】


    【步离人的身体、武器、甚至他们引以为傲的生物装甲，全都如朽木般崩解。】


    【转眼间，所有追兵都化作了地上的灰烬。】


    【“哥、哥哥……”江璃激动地扑过来，“哥哥好厉害！萨兰姐姐，凝梨姐姐，你们看到了吗？我哥哥超级厉害的！”】


    【萨兰震惊地看着你：“江陌，你……这种力量是……”】


    【“以后再解释。”你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先逃出去。”】


    【四人继续在荒野上奔跑。】


    【远处，金色的流星已经化作无数光矢坠落，整个沦陷地都在震颤。】


    【就在这时，凝梨突然被一个从暗处窜出的步离人扑倒！】


    【“萨兰！”她惊恐地尖叫，但萨兰已经跑远了。】


    【千钧一发之际，你一刀贯穿了那个步离人的死线。】


    【“没事吧？”你拉起她。】


    【凝梨泪流满面地点头：“谢、谢谢……”】


    【你们继续奔跑，直到——】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你们面前。】


    【那是一个身穿云骑军甲的女性。】


    【“不用怕。”她温和地说，“我是来救你们的。”】


    【“你是……”萨兰一脸警惕。】


    【“曜青仙舟的将军，月御。”她看着四个狼狈的孩子，眼中闪过怜悯，“你们是从那个方向逃来的？那里已经被帝弓的光矢摧毁了。”】


    【“帝弓？”萨兰疑惑。】


    【“巡猎的箭矢。”月御解释，“专门射杀无可救药之地。”】


    【所以那不是流星，而是传说中那巡猎的箭矢……】


    【萨兰的眼神黯淡下去。】


    【“不过，”月御继续说道，“你们能逃出来，说明你们很坚强。尤其是你们——”】


    【她看向萨兰和你：“你们是战奴吧？”】


    【萨兰一惊：“你怎么知道……”】


    【“脖子上的痕迹。还有你们身上的伤疤，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会留下的。”】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那里的皮肤因为长期佩戴缰绳而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尤其是你。”月御看向你，“刚才我远远看到了……那些步离人，是你杀的吧？”】


    【“嗯……是我。”】


    【“果然。”】


    【月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


    【她的目光扫过四人：“你们的家人呢？”】


    【“都被步离人杀了……”江璃小声说。】


    【你握紧了妹妹的手。那一夜的血腥画面再次浮现……父母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至今还会在噩梦中出现。】


    【月御沉默片刻：“那么，你们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训练你们，让你们变强。”】


    【“变强？”萨兰眼睛一亮。】


    【“是的。强到可以守护想守护的人，强到可以向仇人复仇。”】


    【“我愿意！”萨兰毫不犹豫。】


    【“我也要变强！”江璃举起小手，“我要保护哥哥，不想再让哥哥为我受伤了！”】


    【你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了。】


    【你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说道：“那我也去。”】


    【“我、我也……”凝梨怯生生地说，“我不想再当奴隶了……”】


    【月御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那么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奴隶了。”】


    【她挥手，一艘后勤的星槎从天而降。】


    【“走吧，去曜青仙舟。在那里，你们会获得新生。”】


    【登上星槎前，萨兰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远处，金色的光矢吞噬了一切。】


    【那个充满苦难的地方，永远消失了。】


    【13岁，你们到曜青仙舟，加入了云骑军。】


    【宽阔的军营训练场上，四个来自沦陷地的狐人孩子显得格格不入。】


    【“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学会新的生活方式。”月御将军严肃地说道，“抛弃过去的痛苦，迎接崭新的未来。”】


    【分发装备时，萨兰拿着崭新的云骑铠甲，久久沉默。】


    【“怎么了？”你问道。】


    【“我想改个名字。”她突然开口，“萨兰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苦难。我想彻底告别过去。”】


    【“那你想叫什么？”江璃好奇地凑过来。】


    【萨兰抬头看向天空，那里有几朵白云正在飘动。】


    【“飞霄。”】


    【“我要飞得比天还高，让所有敌人都仰望我。”】


    【“好名字！”江璃拍手叫好，“飞霄姐姐，这个名字真好听！”】


    【你也点头赞同：“很适合你……比萨兰更有气势。”】


    【凝梨也觉得很不错：“飞霄，真是很棒的名字诶！”】


    【萨兰——现在应该叫飞霄了，她难得地笑了，那是你们认识她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谢谢……谢谢你们能一直陪着我。”】

 第179章 崩坏的仙舟

    【9岁，你被编入战奴小队，与萨兰成为搭档。】


    【每当号角响起，你们就要冲在最前线，用血肉之躯为步离人开路。】


    【萨兰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冲锋陷阵，而你则凭借强大的自愈力，一次次带着她从死亡边缘回来。】


    【刀剑穿胸，箭矢贯体，这些对普通人来说的致命伤，在你身上却能迅速愈合。但你始终小心隐藏着魔眼的能力，那是你最后的底牌。】


    【一年间，你们从无数次血战中活了下来，成为小头领手中最“耐用”的战奴。】


    【10岁，因为你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小头领得到了晋升。】


    【难得的是，他没有太亏待你，分给了你一些额外的食物和药品……虽然依旧是残羹冷炙，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奢侈。】


    【每次回到牢房，你都会把这些珍贵的物资分给三个女孩。】


    【夜晚，萨兰拖着满身伤痕回来时，江璃会用粗糙的布条和劣质伤药为她处理伤口。那双曾经只会拿笔写字的小手，如今却熟练地包扎着血肉模糊的创口。】


    【“萨兰姐姐，疼的话就说出来哦。”江璃轻声说着。】


    【两年的矿区生活没有磨灭她眼中的光，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坚韧。】


    【“今天我和凝梨姐姐挖到了一块特别大的矿石呢！”】


    【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松地说着，仿佛那不是苦役，而是和朋友一起的日常】


    【“监工都夸我们厉害！虽然没有奖励就是了……”】


    【你将食物平分成四份，把自己那份悄悄多分了一些给萨兰：“多吃点，明天还要战斗。”】


    【萨兰想要拒绝，但你已经转身去照顾妹妹了。】


    【11岁，晋升后的小头领变得更为贪婪。】


    【“小鬼，有个大买卖。”他露出邪恶的笑容，“拿下云骑军的一个哨站。成功了，我就把你妹妹调离矿区。”】


    【你知道这是个陷阱，一个战奴小队怎么可能攻下云骑军哨站？但你别无选择。】


    【战斗异常惨烈。步离人战奴一个接一个倒下，云骑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最后，战场上只剩下你和萨兰两个战奴还站着。】


    【“完了……”你喘着粗气，背靠背和萨兰站在一起，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云骑军士兵。】


    【“江陌……”萨兰的声音在颤抖，“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你苦笑，“我们不是搭档吗？”】


    【很快，云骑军将你们逼入绝境。】


    【而你也已筋疲力尽……即便用魔眼斩杀了那么多云骑，却仍有数不尽的云骑军继续填上。】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


    【萨兰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


    【你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少女——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银色的毛发疯狂生长，指甲变成了锋利的爪子，绿色的眼眸被血红吞噬！】


    【月狂！她爆发了月狂！】


    【“杀！杀光你们！”】


    【萨兰如同疯魔般冲向云骑军，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她的爪子轻易撕开了士兵的铠甲，獠牙咬断了长枪！】


    【但云骑军训练有素，很快调整阵型，无数刀剑向她刺来——】


    【“萨兰！”】


    【你想也不想地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大部分攻击。】


    【刀剑穿透你的身体，鲜血四溅。但，这些伤口却很快愈合。】


    【“我来当你的盾！”你大吼，“去吧！”】


    【有了你的掩护，萨兰彻底化身杀戮机器。】


    【你们配合默契。你负责防御和吸引火力，她负责撕碎敌人。】


    【这场血战持续了两个小时。】


    【当最后一个云骑军士兵倒下时，你已经遍体鳞伤，身上插着十几支箭矢与枪剑。】


    【而萨兰的月狂还未结束。】


    【她猩红的眼睛转向你，利爪高高举起——】


    【你没有躲避。】


    【利爪贯穿了你的腹部。】


    【“萨兰……”你忍着剧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醒醒……”】


    【血红褪去，理智回归。】


    【萨兰惊恐地看了你一眼。】


    【然后她两眼一翻，昏倒在你怀里。】


    【你拔出身上的箭矢，背起昏迷的萨兰，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当小头领看到你们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们……你们居然活着回来了？！哨站呢？”】


    【“拿下了。”】


    【“这……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小头领狂喜之余，也信守承诺。江璃被调离了矿区，凝梨作为添头也一起被调走了。】


    【团灭云骑军哨站，反派值+500！】


    【12岁，在战场上的表现让你和萨兰成为了战奴中活着的“传奇”。】


    【这也引来了其他狐人战奴的嫉妒。他们趁你不在时，经常找萨兰的麻烦。】


    【“窟卢中的叛徒！”他们恶毒地咒骂，“给步离人当狗还当得这么起劲！”】


    【每次你赶到时，萨兰都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了。】


    【但因为人数劣势，她自己也伤痕累累。】


    【之后的几次，你便提前加入战斗，与萨兰一起教训了那帮可恶的家伙。】


    【“他们来找的是我，用不着你管。”她倔强地说。】


    【“看到朋友被欺负，我可做不到袖手旁观。”你帮她处理伤口。】


    【因为屡次斗殴，你和萨兰经常被关进禁闭室。】


    【黑暗中，两人背靠背坐着。】


    【“江陌。”她突然开口，“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嗯。我的愿望很简单……自由，还有杀光所有步离人。”她的声音很平淡，眼中却带着刻骨的仇恨。】


    【“我的愿望……”你想了想，“大概是保护重要的人吧。江璃……还有你和凝梨。”】


    【“真是……无聊的愿望。”】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而笑。】

 第180章 找到你了

    【“等等，江璃……”】


    【你想要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江璃从你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眼睛还红着，脸上还有泪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你能看出她在害怕。】


    【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哥哥为了保护我，已经那么努力了……我也要变得勇敢！我也要有用！】


    【她在距离两个女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


    【“那个……你们好呀。”】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但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友善一些：】


    【“我叫江璃，这位是我哥哥江陌……”】


    【她小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我们……我们刚被抓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还请两位姐姐多多关照！”】


    【说完，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那是一个纯真到让人心疼的笑容。】


    【在这个充满恶意的地方，在刚刚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之后，她依然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小灯，虽然微弱，却意外地能温暖人心。】


    【银发女孩愣住了。】


    【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丑恶，见过太多虚伪的笑容。】


    【但眼前这个女孩的笑容……是真的。】


    【没有算计，没有伪装，只是单纯地想要交朋友。】


    【这样的笑容，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了。】


    【身后的黑发女孩也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江璃。】


    【江璃见她们没有说话，有些紧张，但还是伸出了手：】


    【“可以……可以当小璃的朋友吗？”】


    【“小璃以前在仙舟上没什么朋友，只有哥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能跟你们成为好朋友呢！”】


    【银发女孩的眼神动摇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发现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戒备，反而带着些许对江璃的好奇。】


    【“你……你不怕我们吗？”银发女孩问道。】


    【“为什么要怕？”江璃歪了歪头，“你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狐人呀。虽然这里很可怕，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这朴素的道理，反而像利刃一样，刺破了两个沦陷地女孩心中的坚冰。】


    【是啊……他们都是狐人，都是被步离人欺压的可怜人。】


    【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银发女孩沉默了很久，最后伸出手，握住了江璃的手。】


    【“我叫萨兰。”她指了指身后的女孩，“这家伙叫凝梨。”】


    【被点到名字的黑发女孩凝梨，羞涩地点了点头。】


    【“萨兰姐姐！凝梨姐姐！”江璃开心地笑了起来，“太好了！小璃交到新朋友了！”】


    【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站在后面的你也有些惊讶。】


    【平时的江璃很害羞，除了自己之外很少主动和陌生人说话。】


    【但今天，她却鼓起勇气，主动向两个陌生的女孩伸出了友谊之手。】


    【她也在努力啊……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努力地活下去。】


    【“哥哥！”江璃转过头，兴奋地对你说，“别傻站着啦！快来认识新朋友！”】


    【你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脖子上的项圈很沉重，但看着妹妹的笑容，你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


    【“你好，我是江陌。”你向两个女孩点头致意，“以后请多关照。”】


    【萨兰打量着你，目光在你脖子上的项圈上停留了一下：】


    【“你也是战奴？”】


    【“嗯。”】


    【这时，你注意到萨兰脖子上挂着的项圈，才明白，她和你一样。】


    【“……会死的。”她直白地说道，“战奴的存活率很低。”】


    【“我知道。”你平静地回答，“但总比让我妹妹去送死好。”】


    【萨兰沉默了，她看了看你，又看了看江璃，莫名有些动容，敬佩。】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凝梨这时也小声开口了：“那个……你们是从仙舟来的吗？”】


    【“嗯！我们老家是方壶仙舟！”江璃点点头，“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罗浮仙舟！我们之前是从那出发的，那里可漂亮了！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烟花……”】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仙舟的事情。】


    【萨兰和凝梨听得入神，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对于出生在沦陷地的她们来说，仙舟就像传说中的天堂。】


    【“真的有那么好的地方吗……”凝梨喃喃道。】


    【“当然是真的！”江璃认真地说，“等我们逃出去，小璃就带你们去仙舟玩！到时候请你们吃最好吃的糖葫芦！”】


    【“逃出去……”萨兰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有多少狐人试图逃跑，最后都被挂在城门上风干了吗？”】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但江璃没有被吓到，她握紧了萨兰的手：】


    【“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四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强！萨兰姐姐和凝梨姐姐，加上我和哥哥，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看着江璃充满信任与希望的眼神，萨兰愣住了。】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样信任过她了？多久没有狐人眼中带着那样的光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信任就意味着背叛，善良就意味着死亡。】


    【但是现在，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刻钟的女孩，却如此得信任着自己，向自己描述着她眼中的希望……】


    【“你……你这个笨蛋……”萨兰的声音有些哽咽，“在这种地方，太天真是会死的……”】


    【“那就一起变强嘛！”江璃笑着说，“萨兰姐姐保护凝梨姐姐，哥哥保护小璃，然后我们互相保护！这样就谁都不会死了！”】


    【这孩子气的宣言，却让另外三人都沉默了。】


    【是啊……】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如果连这点希望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萨兰突然站起来，绿色的眼眸中燃起了斗志，“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四个，一起活下去，一起逃出去！”】


    【“嗯！”凝梨也鼓起勇气点头。】


    【“那是当然。”你微笑着说。】


    【“太好啦！”江璃开心地跳起来，“一言为定哦！”】


    【就这样，在步离人统治的沦陷地，在这间狭小阴暗的牢房里——】


    【萨兰、凝梨、江陌、江璃，四个命运多舛的狐人孩子，结下了友谊。】


    【多年以后，当萨兰成为威震寰宇的飞霄将军时，她依然会想起这一天。】


    【想起那几个改变了她一生的笑容。】


    【想起在绝望中，依然选择相信希望的勇气。】


    【这一天，她永生难忘。】

 第110章 让遐蝶献上忠诚吧

    【''单纯的少女……''你在心里想着。】


    【遐蝶对逐火之旅参与不深，本就没有太强的信念。】


    【再加上那刻夏的影响，还有对你的感情……】


    【要让她站在你这边，简直太容易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开始了精心的布局。】


    【你会不经意地在遐蝶面前展示一些研究记录。】


    【“你看，这里记载着树庭学者对黑潮的研究。”】


    【“他们认为黑潮可能有方法应对。”】


    【你会经常叫她一起，然后聊起你的“研究”。】


    【“如果黑潮真的可以应对，那么我继续研究，应该就有机会找到让黑潮消失的办法。”】


    【你有时会故意露出疲态，让她心疼。】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你揉着太阳穴，“最近为了研究，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不会！”遐蝶连忙说道，“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而且……如果你真的能成功，就能拯救所有人了！”】


    【看着她眼中的崇拜和关切，你心中暗笑。】


    【鱼儿上钩了。】


    【某个夜晚。】


    【你站在大树下，手中拿着一份文献。】


    【“江陌？”】


    【遐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在这里？”】


    【你回过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你呢？也睡不着？”】


    【“嗯……”遐蝶走到你身边，“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我的研究失败了怎么办。”】


    【“如果到头来，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去送死……”】


    【“不会的……”遐蝶下意识握住你的手，“你一定能成功的！”】


    【“我相信你！”】


    【夜色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


    【你看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遐蝶……”】


    【她的呼吸一滞。】


    【“谢谢你相信我。”你温柔地说，“至少还有你站在我这边。”】


    【那一刻，遐蝶感觉自己的心要被偷走了。】


    【是的，她要站在你身边。】


    【不管他要做什么，不管对或错。】


    【她都会支持你。】


    【因为……她爱你啊。】


    【时光飞逝。】


    【几十年过去了。】


    【遐蝶已经完全成为了你的“研究助手”。】


    【她会帮你查找资料，会陪你通宵实验，会在你疲惫时为你准备吃的。】


    【树庭的人都知道，你和遐蝶形影不离。】


    【有人说你们是最好的研究伙伴。】


    【有人说你们之间有别的什么，像在谈恋爱一样。】


    【但遐蝶不在乎。】


    【她只在乎能陪在你身边。】


    【即使你心里装着的是阿格莱雅。】


    【哪怕这份感情永远得不到回应。】


    【至少现在，在树庭的这段时光，你属于她。】


    【800岁，这天，一个消息传遍了树庭。】


    【“听说了吗？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出现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已经到奥赫玛了！”】


    【“据说过几天就要来树庭留学！”】


    【你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独自思索着。】


    【终于来了么……】


    【那个所谓的救世主。】


    【“江陌！”】


    【遐蝶推门进来。】


    【“你听说了吗？救世主的事……”】


    【“听说了。”你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怎么看？”】


    【遐蝶犹豫了一下：“如果他真的是救世主，那逐火之旅……”】


    【“就会加速进行。”你接过话头，“所有黄金裔的宿命，也就不远了。”】


    【遐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这些年，在你的影响下，她已经完全不相信逐火之旅了。】


    【在她看来，那就是一扬骗局。】


    【一扬要打算夺走所有人生命的骗局。】


    【“江陌……”她咬着嘴唇，“你的研究……”】


    【“还需要时间。”你叹了口气，“但是时间可能不够了。”】


    【看着你眉宇间的忧色，遐蝶心中一痛。】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你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


    【“遐蝶，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我和整个世界为敌。”】


    【“你还会站在我这边吗？”】


    【遐蝶没有任何犹豫。】


    【“会。”】


    【“即使所有人都说我是错的？”】


    【“会。”】


    【“即使……要与阿格莱雅为敌？”】


    【这个问题让遐蝶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还是坚定地点头。】


    【“会。”】


    【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为什么？”】


    【遐蝶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深情。】


    【“因为……”】


    【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在喉咙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相信你。”她轻声说，“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你沉默地看着她。】


    【良久，你伸手抱住了她。】


    【“当然了。”】


    【遐蝶僵在你怀里，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的。】


    【你……抱她了。】


    【主动抱她了。】


    【“遐蝶。”你在她耳边说道，“救世主来了之后，可能会发生很多事。”】


    【“但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一件事。”】


    【“什么？”】


    【“保护好自己。”你收紧双臂，“答应我。”】


    【“……好。”】


    【遐蝶闭上眼睛，贪婪地感受着这个拥抱的温度。】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但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而她已经做好了选择。】


    【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会站在你这边。】


    【直到最后。】

 第109章 那刻夏的授课

    【“他看你的眼神也很特别哦。”】


    【遐蝶捂住发烫的脸。】


    【不行，不能这样想。】


    【江陌是阿格莱雅大人的恋人。】


    【自己不能……】


    【可是。】


    【可是风堇说得对啊……他们确实没有结婚。】


    【而且，江陌对她确实很特别。】


    【会专程来树庭看她。】


    【会牵她的手。】


    【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如果我更主动一点……’】


    【各种念头开始冒了出来。】


    【‘不，遐蝶，你在想什么！’】


    【她用力摇头，试图甩掉这个想法。】


    【但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尤其是在爱情的土壤里。】


    【接下来的日子，遐蝶开始有些改变。】


    【她甚至会主动创造一些独处的机会。】


    【“江陌，这个理论我不太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这里的图书馆很大，我带你去找你要的书吧。”】


    【“今天天气真好，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每一次相处，她都格外珍惜。】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时光或许不会太久。】


    【但至少现在，你在她身边。】


    【这就够了。】


    【某天，一节课上。】


    【独眼的学者站在讲台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炼金装置。】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相信逐火之旅。”】


    【那刻夏声音平静，却带着某种锐利。】


    【“我的回答是——我从不相信任何东西。”】


    【“相信，是懒惰者的特权。而我，只接受经过验证的真理。”】


    【台下的学生们屏息聆听。】


    【“诸位都知道，所谓逐火，是建立在那个虚无缥缈的神谕上，想靠黄金裔接替泰坦的权柄，创造一个没有黑潮的新世界。”】


    【“但请思考一个问题——”】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验证。】


    【“这个世界上，有谁曾验证过那个神谕的准确性？”】


    【有学生回答：“可是，之前泰坦们的许多神谕都实现了啊……”】


    【“不，那不能代表什么。每件事物，每个问题，都必须要独立看待……而那些神谕，并不能互相印证其真实性。”】


    【“这就是逐火之旅最大的谬误。”】


    【那刻夏转过身，炼金装置在手中发出轻微的嗡鸣。】


    【“它建立在一个未经验证的前提上——认为黄金裔收集火种，再创世就能解决一切。”】


    【“但如果问题的根源不在于谁去救世，而在于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本就有误呢？”】


    【“如果黑潮的出现，恰恰证明了现有的世界需要被推翻重建呢？”】


    【教室里一片寂静。】


    【“所以，与其盲目相信一个要求所有人赴死的神谕——”】


    【“不如先问问：我们真的理解这个世界吗？”】


    【你看了遐蝶一眼，发现她正认真地记着笔记。】


    【“老师。”遐蝶突然举手，“如果逐火之旅不是答案，那我们该如何面对黑潮？”】


    【阿那克萨戈拉斯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好问题。至少比那些只会背诵教条的人强。”】


    【“告诉我，遐蝶，你认为黑潮是什么？”】


    【“是……灾难？诅咒？”】


    【“错。”他摇摇头，“黑潮首先是一个现象。”】


    【“而面对现象，我们应该做的不是恐惧或害怕，而是——理解。”】


    【“如果我们能理解黑潮的本质，找到它产生的原因……”】


    【“那么，或许存在不需要牺牲任何人的解决方案。”】


    【“但是老师，”另一个学生举手，“阿格莱雅大人说……”】


    【“阿格莱雅……”】


    【那刻夏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神色复杂。】


    【“她是个值得敬佩的疯子。”】


    【全班哗然。】


    【“安静。”他敲了敲讲台，“我说她值得敬佩，是因为她能坚持数百年初心不变。”】


    【“但我说她是疯子，是因为——”】


    【“在她眼中，所有人都只是夺回火种的工具。包括她自己。”】


    【“这种将自己也物化的执念，不是疯狂是什么？”】


    【下课后，你和遐蝶走在树荫下。】


    【“你觉得那刻夏老师说得对吗？”你突然问道。】


    【遐蝶想了想：“我不知道……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为什么要牺牲所有黄金裔，去追逐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谕呢？而且那还是更未经验证的神谕……”】


    【“就是啊。”你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想，所谓的逐火，再创世，会不会都只是人们在绝望中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意思？”遐蝶歪了歪头。】


    【“你想啊，黑潮在四处蔓延，城邦一个接一个沦陷。”你缓缓说道，“人们恐慌、绝望，急需一个希望。”】


    【“这时候，有人说：只要完成逐火之旅，就能创造没有黑潮的新世界。”】


    【“即使代价再大，绝望的人们也会相信。”】


    【遐蝶若有所思：“所以你认为……这可能是假的？”】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摇摇头，“但我在想，如果……”】


    【你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现在有另一套说法，说能够清除黑潮，同时保留现在的世界。”】


    【“你觉得人们会选择哪个？”】


    【遐蝶愣了一下：“当然是保留现在的世界……”】


    【“对吧？”你笑了，“所以关键不是逐火之旅对不对，而是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遐蝶皱眉，“真的有这样的方法吗？”】


    【你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对遐蝶说道：】


    【“说不定……我能找到呢？”】


    【“你？”遐蝶惊讶地看着你。】


    【“想象一下。”你的声音带着蛊惑，“如果我真的找到了消除黑潮的方法……”】


    【“人们会不会把我当成救世主？”】


    【“会不会簇拥我成为新世界的王？”】


    【遐蝶被你的话震住了。】


    【“那……那你有什么方法吗？”】


    【你神秘地笑了笑：“我还在找，但是……”】


    【“已经有进展了。”】


    【说完，你转身离开，留下遐蝶独自思考。】


    【她看着你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如果江陌真的能找到方法……】


    【如果他真的成为新的救世主……】


    【那自己……能不能站在他身边？】


    【你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清除黑潮？】


    【当然是骗她的。】

 第108章 风堇：蝶宝你还有机会！

    【“带我参观一下树庭吧？”】


    【“诶？”】


    【“我刚来，还不熟悉环境。”你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


    【唯一认识的人……】


    【这个理由让遐蝶无法拒绝。】


    【“好……好吧。”】


    【她带着你在树庭漫步。】


    【介绍每一处建筑，每一条小径。】


    【“这里是瑟希斯图书馆，藏书非常丰富。”】


    【“这边是冥想室……”】


    【“那里是……”】


    【“遐蝶。”你突然打断她。】


    【“嗯？”】


    【“你今天没戴手套呢。”】


    【遐蝶这才意识到，今天自己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地忘了戴手套。】


    【“我……我现在能控制一些了。”她有些羞涩地说。】


    【“真的吗？”你眼中闪过惊喜，“这太好了！”】


    【“虽然还是不能随便碰人，但至少……”】


    【话没说完，你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


    【遐蝶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挣脱。】


    【“别动。”你温柔地说，“让我试试。”】


    【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依然是只有你能给她的温度。】


    【“看，没事吧？”你笑着说，“你确实进步了很多。”】


    【“死亡气息比以前弱了。”】


    【遐蝶呆呆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能够触碰她。】


    【还是只有你能够触碰她。】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你问。】


    【“没……没什么。”】


    【遐蝶慌忙收回手，脸色有些潮红。】


    【“只是太久没有人碰我了，有点……不习惯。”】


    【这是实话。】


    【在树庭的这段时间，她虽然学会了控制一些，但还是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只有江陌……】


    【“以后会习惯的。”你说，“我在这里，你不用害怕。”】


    【这句话让遐蝶的心防瞬间崩塌。】


    【她知道不该这样，应该和你保持距离的。】


    【你是别人的恋人。】


    【可是……】


    【可是现在你就在身边。】


    【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着那样体贴的话。】


    【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在树庭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心中萌芽。】


    【‘阿格莱雅大人不会知道的……’】


    【‘我不会抢走他，只是……只是作为好朋友相处……’】


    【‘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遐蝶？”】


    【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啊，抱歉，我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


    【“在想……”遐蝶咬咬嘴唇，“你会在树庭待很久吗？”】


    【“怎么，舍不得我走？”你打趣道。】


    【遐蝶的脸更红了：“不是……”】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要留多久……”】


    【“那可能要很久了。”你认真地说，“因为我是个很笨的学生。”】


    【“你才不笨。”遐蝶下意识反驳。】


    【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充：】


    【“我是说，你在奥赫玛处理那么多事务，肯定很聪明……”】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你温柔地笑道。】


    【那个笑容，让遐蝶觉得……】


    【哪怕明知道这是错的，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她还是想要贪心一点。】


    【就一点点。】


    【只在树庭的这段时间。】


    【就让她……再自私一次吧。】


    【“蝶宝！”】


    【你刚走没多久，风堇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刚才那位就是江陌吗？他比传闻中还要帅呢！”】


    【风堇双眼放光，一脸兴奋。】


    【“不愧是奥赫玛第一美男子！那个气质，那个眼神……”】


    【“风堇……”遐蝶有些无奈。】


    【“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啊。”风堇凑近了些，眯起眼睛，“他刚才一直在盯着你呢。”】


    【“没、没有吧……”遐蝶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红了！”风堇像发现了新大陆，“蝶宝，你该不会对江陌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遐蝶慌忙否认，“我们只是……只是朋友……”】


    【“朋友？”风堇一脸不信，“什么朋友会牵手散步？什么朋友会那样深情地看着对方？”】


    【“那是因为……因为他的能力特殊……”遐蝶声音越来越小。】


    【“哦～原来如此～”风堇拖长音调，“他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整个世界，只有他能碰你，是吗？”】


    【遐蝶被说中心事，整个人都僵住了。】


    【“蝶宝，你喜欢他吧？”风堇认真地问。】


    【“我……”遐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否认的话。】


    【她能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是的，她喜欢江陌。】


    【从多年前就喜欢，到现在依然喜欢。】


    【甚至比以前更喜欢。】


    【“可是他有恋人了……”遐蝶苦涩地说，“阿格莱雅大人……”】


    【“那又怎样？”风堇大大咧咧地说，“他们只是情侣，又没有结婚！”】


    【“风堇！”遐蝶吓了一跳。】


    【“我说的是事实啊。”风堇振振有词，“树庭的人都很开放的，追求真爱有什么错？”】


    【“再说了，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说不定江陌他其实也……”】


    【“风堇！”遐蝶打断她，“你别胡说了！”】


    【“我才没有胡说。”风堇认真地看着她，“蝶宝，你知道吗？你提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种眼神骗不了人的。”】


    【遐蝶愣住了。】


    【“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也很特别哦。”风堇眨眨眼，“那种温柔，装不出来的。”】


    【“真的吗？”遐蝶下意识问道。】


    【“你看，你果然在意！”风堇得意地说。】


    【遐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落荒而逃，留下风堇在原地偷笑。】


    【逃回房间的遐蝶靠在门上，心跳得飞快。】


    【风堇的话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们只是情侣，又没有结婚！”】

 第107章 非分之想

    【俊美的面容一如记忆中那般。】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是江陌，从奥赫玛来的转学生。”】


    【那刻夏说道，“好了，你下去听课吧。”】


    【课堂上瞬间响起窃窃私语声。】


    【“好帅啊……”】


    【“是奥赫玛的黄金裔吗？”】


    【“那个眼睛是金色的诶！”】


    【女学生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而遐蝶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江陌阁下……】


    【他还是那么好看……】


    【不，好像比以前更成熟，更有魅力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欣喜。】


    【但下一秒，理智提醒了她。】


    【他是阿格莱雅大人的恋人。】


    【而自己……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羞愧感瞬间涌上心头。】


    【遐蝶，你在想什么？】


    【人家是有恋人的，你凭什么高兴？】


    【她低下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悸动。】


    【不能表现出来。】


    【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更不能……给他添麻烦。】


    【你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过。】


    【当看到遐蝶时，你的眼神明显停顿了一下。】


    【然后，你笑了。】


    【那个熟悉的，温柔的笑容。】


    【遐蝶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不行，不能这样！】


    【她紧紧攥着笔，指节泛白。】


    【只见，你径直走向她旁边的空位。】


    【当在身边坐下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久不见，遐蝶。”】


    【温柔的声音响起，一如十年前。】


    【遐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江陌大人……好久不见。”】


    【她小心翼翼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喜悦。】


    【“许久不见，怎么称呼还变生疏了？”你笑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这个词让遐蝶的心微微刺痛。】


    【是啊，只是朋友。】


    【“抱歉……江陌。”】


    【“这才对嘛。”你满意地点头，“你在树庭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遐蝶小声回答，“老师和同学们都很照顾我。”】


    【“看得出来。”你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你变了很多。”】


    【“变了？”】


    【“变得更自信了。”你认真地说，“眼神不像以前那么躲闪了。”】


    【被你这样注视着，遐蝶感觉脸颊发烫。】


    【“是……是吗？”】


    【“当然。”你笑着说，“这样很好，我就知道树庭适合你。”】


    【就知道？】


    【难道……江陌一直在关注我吗？】


    【不，不能这样想。】


    【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你怎么会来树庭？”遐蝶忍不住问道。】


    【“来充实自己。”你回答，“奥赫玛的事务越来越复杂，我需要学习更多东西。”】


    【“而且……”】


    【“有些人十年没见，也该来看看了。”】


    【遐蝶的呼吸一滞。】


    【有些人？】


    【是指谁？】


    【是自己吗？】


    【不，一定不是。】


    【江陌怎么可能特意为了她来树庭。】


    【“那……是阿格莱雅大人让你来的吗？”】


    【她小心地试探。】


    【“不，我自己想来的。”你坦然道，“最近太累了，想换个环境。”】


    【遐蝶闻言一愣。这样吗……原来是他想来的啊……】


    【“那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确定，可能几年，可能更久。”你看着她，“怎么，不欢迎我？”】


    【“没有！”遐蝶连忙否认，“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


    【只是怕再次沦陷？】


    【“我只是担心你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找了个借口。】


    【“有你在，我想我会适应得很快。”】


    【你的话让遐蝶的心跳又乱了节奏。】


    【“我……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别这么说。”你认真地看着她，“你可是这里的优秀学者，我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呢。”】


    【接下来的课程，遐蝶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存在。】


    【能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香味。】


    【能听到你呼吸的声音。】


    【这些年的分离仿佛不存在。】


    【你还是那个你。】


    【而她……还是那个喜欢着你的她。】


    【冷静，遐蝶。】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


    【江陌是阿格莱雅大人的恋人。】


    【你不能有非分之想。】


    【绝对不能……】

 第106章 遐蝶：我是小三？？？

    【“哎呀，你不知道吗？”妇人做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可是奥赫玛公认的一对呢。”】


    【“前阵子还一起去公共浴池，恩爱得很。”】


    【遐蝶手中的菜篮掉在地上。】


    【食材滚了一地，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江陌……是阿格莱雅大人的恋人？】


    【怎么会这样？】


    【“小姑娘，你没事吧？”妇人假装关心地问。】


    【“没、没事……”】


    【遐蝶也没捡地上的东西，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原来，她只是一厢情愿。】


    【原来，那个给她温暖的人，心里装着的是别人。】


    【第二天，当你再次来找她时，遐蝶鼓起勇气问了。】


    【“江陌阁下，你……你是阿格莱雅大人的恋人，是真的吗？”】


    【你沉默了一下。】


    【“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刀一样刺进她的心。】


    【“这样啊……”】


    【遐蝶低下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遐蝶？”】


    【“没什么。”她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阁下和阿格莱雅大人很般配呢。”】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心都要碎了。】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悄悄地，把那份感情埋进心底最深处。】


    【她没有资格。】


    【一个被死亡诅咒的人，怎么能奢望被爱？】


    【能有人不嫌弃她，愿意碰触她，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几周后，阿格莱雅召见了遐蝶。】


    【“遐蝶，我有个提议。”】


    【金发的半神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你愿意去神悟树庭留学吗？”】


    【“神悟树庭？”】


    【“是的，那里是追求智慧的圣地。”阿格莱雅微笑道，“我想，以你的资质，在那里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对你掌控自己的能力也会有帮助。”】


    【遐蝶犹豫了。】


    【去树庭，就意味着要离开奥赫玛。】


    【离开……江陌。】


    【可是留下来又能怎样呢？】


    【看着他和阿格莱雅恩爱的样子吗？】


    【而且，元老院允许她留在奥赫玛，条件是她要听命于阿格莱雅。】


    【如果拒绝的话……】


    【“我明白了。”遐蝶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去。”】


    【“很好。”阿格莱雅的笑容加深了些。】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决定背后的真实原因。】


    【‘最近遐蝶和阿陌走得太近了……’】


    【‘虽然阿陌说只是在帮助她适应奥赫玛，但是……’】


    【‘那个女孩看阿陌的眼神，我不会看错的。’】


    【‘必须把他们分开。’】


    【“谢谢阿格莱雅大人的好意。”】


    【遐蝶行礼告退。】


    【神悟树庭，贤者之乡。】


    【遐蝶初到这里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巨大的古树参天而立，枝叶间流淌着淡淡的光辉。】


    【学者们穿梭在林间小径上，讨论着深奥的哲理。】


    【这里没有奥赫玛的喧嚣，只有对知识纯粹的追求。】


    【“你就是遐蝶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遐蝶转身，看到一位气质儒雅的独眼男子。】


    【他有着深邃的眼眸，举手投足间透着学者的从容。】


    【“我是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遐蝶赶忙行礼，“我是遐蝶，请多指教。”】


    【“不必多礼。”那刻夏微笑道，“阿格莱雅在信中提到过你，说你是个特殊的孩子。”】


    【特殊……】


    【遐蝶苦笑，她的确很“特殊”。】


    【“老师，我的能力……不会给树庭带来麻烦吧？”】


    【“万物皆有其理。”那刻夏意味深长地说，“死亡也是自然法则的一部分，没什么好忌讳的。”】


    【“倒是你，要学会与自己的能力和解。”】


    【这话让遐蝶一愣。】


    【和解？】


    【她从来只想着如何压制，如何逃避。】


    【却从没想过要和解。】


    【“那刻夏老师！”】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一位扎着粉色双马尾的少女快步走来，怀里抱着一摞书籍。】


    【“风堇，来得正好。”那刻夏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学生遐蝶。”】


    【“遐蝶，这是风堇，智种学派的讲师助理，也是我的助教。”】


    【“你好！”风堇露出友善的笑容，“听说你从奥赫玛来？我也去过那里呢！”】


    【“风堇小姐好。”】


    【“叫我风堇就好啦。”风堇眨眨眼，“我们年纪应该差不多。”】


    【看着眼前活泼的少女，遐蝶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或许，树庭的生活不会太寂寞。】


    【最初的日子并不容易。】


    【树庭的课程比她想象的要深奥得多。】


    【“万物的本质是什么？”】


    【“理性与感性，哪个才是通往真理的道路？”】


    【“死亡的意义何在？”】


    【这些问题常常让她陷入沉思。】


    【而那刻夏总是耐心地引导她思考。】


    【“遐蝶，你觉得你的能力是诅咒吗？”】


    【某天课后，那刻夏突然问道。】


    【“……是的。”遐蝶低声回答，“它夺走了我触碰他人的权利。”】


    【“但它也给了你独特的视角。”那刻夏说，“你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生命。”】


    【“因为你见过太多死亡。”】


    【遐蝶沉默了。】


    【她想起江陌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能够触碰她的人……】


    【不，不能再想了。】


    【他是阿格莱雅的恋人。】


    【“老师，我能控制这份力量吗？”】


    【“当然。”那刻夏肯定地说，“但首先，你要接受它是你的一部分。”】


    【风堇也经常来陪伴她。】


    【两人会在课余时间一起在树下读书，讨论学术问题。】


    【“蝶宝，你在奥赫玛有喜欢的人吗？”】


    【某天，风堇突然八卦地问道。】


    【遐蝶手中的书差点掉下来。】


    【“没、没有……”】


    【“骗人！”风堇眯起眼睛，“你脸都红了。”】


    【“我……”】


    【“是谁是谁？快告诉我！”】


    【面对风堇的追问，遐蝶最终还是说了一些。】


    【当然，她隐去了江陌的名字。】


    【只说有个人不怕她的能力，还会牵她的手。】


    【“哇，好浪漫！”风堇双眼放光，“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遐蝶苦笑，“他有喜欢的人了。”】


    【“啊……”风堇的表情变得同情，“抱歉，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遐蝶摇摇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她来树庭，不是已经决定忘记他了吗？】


    【时光飞逝。】


    【在树庭的学习让遐蝶收获良多。】


    【那刻夏是个很好的老师。】


    【他不仅教授知识，更教会了她如何面对自己。】


    【“记住，遐蝶。”】


    【“力量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


    【而风堇则像个贴心的妹妹。】


    【会在她情绪低落时陪她聊天，会拉着她去在树庭闲逛。】


    【“蝶宝，你笑起来真好看！”】


    【“要多笑笑哦！”】


    【渐渐地，遐蝶开始适应树庭的生活。】


    【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奥赫玛……】


    【想起那个人。】


    【但她告诉自己，这样就好。】


    【能够平静地生活，能够不再给别人带来恐惧，已经足够了。】


    【整整十年过去了。】


    【遐蝶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长为树庭优秀的学者。】


    【她对死亡之力的理解更加深刻，甚至能够短暂地完全收敛气息。】


    【如今的遐蝶，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能力。】


    【虽然还是无法随意触碰他人，但至少不再自怨自艾。】


    【她甚至开始帮助那刻夏进行一些关于生死的研究。】


    【风堇也成长了许多。】


    【作为黄金裔，背负火种资质的适格者，她身上的责任更重了。】


    【但她依然保持着那份活泼。】


    【“蝶宝，听说最近奥赫玛那边的有个厉害的黄金裔，叫江陌来着……他帮阿格莱雅女士把奥赫玛治理得很好呢。”】


    【听到这个名字，遐蝶的心跳乱了一拍。】


    【“是吗……”】


    【“嗯！有机会真想见见他！”】


    【“这样啊……”】


    【“对了，今天好像有新的转学生要来。”风堇转移话题，“也是从奥赫玛来的呢。”】


    【“是吗？”遐蝶并没有太在意。】


    【奥赫玛那么大，会有人来树庭学习很正常。】


    【这天的课堂和往常一样。】


    【遐蝶坐在老位置上，安静地翻看着笔记。】


    【“诸位，今天要介绍一位新同学。”】


    【那刻夏的声音响起。】


    【遐蝶抬起头，随意地看向那边。】


    【然后，她愣住了。】

 第105章 遐蝶沦陷

    【“这些是……”】


    【“总不能一直穿着斗篷吧。”你将东西放下，“先试试看这些合不合身，过几天阿格莱雅再送你她专门为你纺织的新衣。”】


    【遐蝶捧着那些柔软的布料，眼眶有些湿润。】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过了两天。】


    【遐蝶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想出去走走，想看看这座传说中的圣城。】


    【但手刚碰到门把手，又缩了回来。】


    【万一……这里的人也害怕她呢？】


    【自己的能力被人知道后，万一又像以前那样……】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敲门声响起。】


    【“遐蝶，在吗？”】


    【是江陌的声音！】


    【她几乎是飞奔过去开门。】


    【“阁下！”】


    【看到她激动的样子，你笑了：“准备好了吗？带你去逛逛奥赫玛。”】


    【“可以吗？”她既期待又担心，“我是说……人们不会……”】


    【“有我在，不用怕。”你伸出手，“走吧。”】


    【遐蝶看着你的手，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这才握住。】


    【即使隔着布料，能有人拉起她的手，已经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第一站是刻法勒广扬。】


    【巨大的刻法勒背负着黎明机器矗立在远处，信徒们虔诚地朝着那边祈祷着。】


    【路过的人们都对你行礼，没有人对遐蝶露出恐惧的表情。】


    【这让遐蝶渐渐放松下来。】


    【接着是云石市集。】


    【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眼花缭乱。】


    【“好多东西啊。”】


    【在岁月遗珍古董店，西塔罗斯热情地介绍着他的收藏。】


    【“这个陶罐来自千年前的城邦，上面的花纹代表着……”】


    【遐蝶听得入神，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很难想象，这个兴奋得像个孩子的少女，竟然背负着死亡的诅咒。】


    【中午，你们来到云石餐厅。】


    【“想吃什么？”】


    【遐蝶看着菜单，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很久没在餐厅吃饭了……”】


    【“那就每样都点一些。”】


    【美食端上来时，她小口小口地品尝着，眼中满是幸福。】


    【“好吃吗？”】


    【“嗯！”她用力点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看着她满足的样子，你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下午，你们继续在市集闲逛。】


    【遐蝶渐渐变得活泼起来，会主动和你分享看到的有趣东西。】


    【“阁下，你看那个风铃！”】


    【“那边的花好漂亮！”】


    【就在经过一个首饰摊时，她突然停下脚步。】


    【犹豫了很久，她才鼓起勇气开口：】


    【“江陌阁下……我能……能和你牵着手逛逛吗？”】


    【看到你疑惑的表情，她慌忙解释：】


    【“我、我只是……想再感受一下活人的温度……”】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


    【她的脸早已红透了。】


    【你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有没有阿格莱雅的若虫在监视？】


    【注意到你的犹豫，遐蝶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


    【“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她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失落。】


    【他果然还是嫌弃我吧……】


    【毕竟谁会想和一个浑身散发死亡气息的人在大庭广众下牵手呢……】


    【确认周围没有若虫后，你做出了决定。】


    【“好吧。”】


    【“诶？”遐蝶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脱下她的手套，握住了她的手。】


    【冰凉的，微微颤抖着的手。】


    【“这样可以吗？”】


    【遐蝶呆呆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嗯……嗯！”】


    【她用力点头，紧紧回握着你的手，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这……难道是心动吗？】


    【“……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却包含了太多情绪。】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经常去找遐蝶。】


    【带她熟悉奥赫玛的每一个角落，关心她的日常起居。】


    【而在这些看似温柔的互动中，你也在不经意间向她传递着一些想法。】


    【“遐蝶，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神谕到底是真是假？”】


    【某天，你突然问道。】


    【“神谕？”她愣了一下。】


    【“就是逐火之旅的终点，所谓的再创世。”】


    【你看着远方，语气若有所思。】


    【“如果新世界真的诞生了，但里面没有我们的位置，该怎么办？”】


    【遐蝶皱起眉头：“可是……神谕不是说会创造更美好的世界吗？”】


    【“谁能保证呢？”你轻声说，“而且，即使世界变得更美好，如果代价是我们所有人的牺牲……”】


    【“这样真的值得吗？”】


    【遐蝶沉默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可是江陌阁下，你不是也在帮助阿格莱雅大人推进逐火之旅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你苦笑：“她相信的，不一定就是对的。”】


    【“人要学会独立思考，而不是盲目跟从。”】


    【“即使那个人是你的爱人。”】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遐蝶却听得很清楚。】


    【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江陌阁下说的“爱的人”，是指？】


    【她不敢往下想。】


    【随着时间推移，遐蝶对你的依赖越来越深。】


    【你是唯一能触碰她的人。】


    【是带给她温暖的人。】


    【是让她感受到“活着”的人。】


    【她开始期待每一次见面，开始在意你的每一个表情，开始……】


    【爱上你。】


    【直到那一天。】


    【遐蝶正在市集选购食材，打算学做一些料理。】


    【''如果能亲手做些东西给江陌阁下……''】


    【她一边想着，一边挑选着食材。】


    【“哎呀，这不是新来的黄金裔吗？”】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过来，笑容可掬。】


    【“夫人好。”遐蝶礼貌地行礼。】


    【“在买菜呢？真是贤惠。”妇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要做给心上人吃吗？”】


    【遐蝶的脸瞬间红了：“不、不是……”】


    【“呵呵，小姑娘就是容易害羞。”】


    【妇人凑近了些，像是闲聊般说道：】


    【“说起来，最近好像很少看到你和江陌大人一起了呢。”】


    【听到这个名字，遐蝶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一定很忙吧，毕竟要帮阿格莱雅大人处理那么多事务。”】


    【妇人继续道，“作为阿格莱雅大人的恋人，责任重大啊。”】


    【恋人？】


    【遐蝶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

 第104章 拿捏死亡

    【褪下手套，遐蝶颤抖着握住了你的手。】


    【温暖。】


    【活生生的温暖。】


    【不是冰冷，不是死寂，而是真真切切的，属于生者的温度。】


    【“好温暖……”她喃喃道，不舍得松开。】


    【几百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体温。】


    【“江陌阁下……我……我能……”】


    【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能抱抱你吗？就一下……我保证很快就放开……”】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你笑了笑，点头答应。】


    【下一秒，她扑进你怀里，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你能感觉到她在你怀里剧烈颤抖，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能感受到她的眼泪打湿了你的衣襟。】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久到你都以为她睡着了。】


    【“谢谢……”】


    【终于，她红着脸从你怀里退出来。】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


    【“不会。”你温柔地说，“我理解。”】


    【遐蝶深深地看着你，仿佛要把你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在她几百年的生命中，你是第一个能够触碰的人。】


    【是第一个不把她当成瘟神的人。】


    【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她在心里想着，''为什么死亡对他无效？''】


    【''是因为他也掌握着死亡的力量吗？还是说，他拥有着凌驾于死亡之上的能力？''】


    【''不管是什么……我都感激他的出现……''】


    【而你此时也在思考着。】


    【刚才复制的死亡之力还在你体内流转。】


    【与遐蝶的无时无刻都被动释放死亡不同，你却能控制这股力量。】


    【因为这是你复制来的能力，想要开启复制就开启，想要关闭，那么死亡之力便也随之关闭。】


    【你不像她那样被诅咒束缚，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这份能力。】


    【''确实是很强大的力量……''你在心中评估着，''如果运用得当，能够瞬间杀死任何生命。''】


    【即便是黄金裔，恐怕也扛不住这种程度的死亡。】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阁下？”遐蝶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考。】


    【“嗯？”】


    【“你在想什么？”她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看着她，“要不要带你去见阿格莱雅。”】


    【“真的可以吗？”她激动起来，但随即又担忧道，“可是，万一她也怕我……”】


    【“她不会的。”你笃定地说，“阿雅和那些人不一样。”】


    【“而且，有我陪着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遐蝶的心跳漏了一拍。】


    【“嗯！”她点头，眼中满是信任。】


    【你们又聊了很久。】


    【遐蝶告诉你她的故乡，她的童年，她这些年的流浪经历。】


    【而你也选择性地说了一些自己的事。】


    【期间，她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你，确认你真的还好好的。】


    【有几次，她甚至小心地碰碰你的手指，感受那份真实的触感。】


    【每一次接触，都让她的眼中多一分光彩。】


    【很快，你带着遐蝶来到阿格莱雅面前。】


    【“欢迎来到奥赫玛。”阿格莱雅优雅地说道，“死亡的黄金裔。”】


    【遐蝶紧张地行礼：“阿格莱雅大人……”】


    【“不必多礼。”阿格莱雅的目光在你和遐蝶之间流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敏锐地注意到，遐蝶看向你的眼神，以及她下意识靠近你的动作。】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江陌阁下他……”遐蝶脸红着想要解释什么。】


    【“阿陌，安排一个住处给她吧。”阿格莱雅打断道，“就在你负责的那片区域。”】


    【“好的。”】


    【离开大厅后，遐蝶终于松了口气。】


    【“阿格莱雅大人好有威严……”】


    【“习惯就好。”你笑道，“她其实人很好的。”】


    【“嗯，我看得出来。”遐蝶点点头，“她看你的眼神……很温柔。”】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有些黯淡下来。】


    【你们走在奥赫玛的街道上。】


    【“阁下。”遐蝶突然问道，“你说……为什么我的诅咒对你无效呢？”】


    【“谁知道？”你含糊地回答，“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


    【但她心中已经认定，你一定是个非常特别的人。】


    【特别到能够触碰死亡而不死。】


    【特别到能够给她这个被诅咒的人带来温暖。】


    【而你心中则在想着另一件事……】


    【一个能够赐予死亡的黄金裔，一个渴望温暖到极点的少女。】


    【除了能复制她的能力……如果利用得当，她或许也能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刀。】


    【当然，前提是要让她完全信任你，依赖你，离不开你。】


    【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这并不困难。】


    【“遐蝶。”你突然说道。】


    【“嗯？”】


    【“在奥赫玛，你不是一个人。”你真诚地看着她，“有我，还有阿雅和缇宝阿姐她们。”】


    【黎明下，少女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嗯！”她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几百年来最灿烂的笑容。】


    【她不知道，这份温柔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但至少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不，是从未感受过的幸福。】


    【有一个人不怕她，能够触碰她，还愿意陪着她。】


    【对于在孤独中度过了几百年的她来说，这就是全世界。】


    【“江陌阁下。”遐蝶鼓起勇气问道，“以后……以后在奥赫玛我还能找你吗？”】


    【“当然，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太好了！”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红着低下头。】


    【“那个……我是说……谢谢你……”】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你心中一软。】


    【或许利用她的同时，给她一点温暖也不错。】

 第103章 遐蝶

    【金线网络传来异常的震颤。】


    【“有意思……”】


    【睡在旁边的你被她的动静惊醒：“怎么了？”】


    【“城门处来了个特殊的客人。”阿格莱雅坐起身，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拨动，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她身上有种……死亡的气息。”】


    【“黄金裔？”】


    【“应该是。而且能力很特殊。”阿格莱雅转头看着你，“阿陌，你去迎接一下她。”】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能力同样特殊……我只能让你去了。”】


    【“好，我这就去。”】


    【城门附近的小巷里，你找到了那个特殊的访客。】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行走着，灰色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的双手戴着厚厚的手套，即便在这样温暖的天气里。】


    【每当有人靠近，她都会下意识地后退，仿佛害怕碰到任何人。】


    【“小心！”】


    【一个孩子追着球跑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她。】


    【少女惊慌地想要躲避，却被墙角绊了一下。】


    【就在她即将摔倒时，你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啊！不要——”】


    【她惊恐地想要挣脱。】


    【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死亡。】


    【纯粹的死亡之力开始涌入你的身体。】


    【你的手臂开始发麻，心跳骤然停滞，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视线开始模糊，意识正在被黑暗吞噬——】


    【但就在濒死的瞬间，你同时使用了能力。】


    【复制。】


    【那股死亡之力被你的能力捕捉、解析、复制。】


    【当相同的力量在你体内生成时，两股死亡之力相互抵消，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你深吸一口气，心跳恢复，血液重新流动。】


    【整个过程不过一两秒，但对你来说却像经历了一扬生死。】


    【“你……你……”】


    【少女呆呆地看着你，淡紫色的眼眸中满是震惊。】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死亡诅咒确实触碰到了眼前的人。】


    【她看到了你脸色苍白的瞬间，看到了死亡在他身上蔓延的痕迹。】


    【可是……你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在对她微笑。】


    【“没事吧？”你松开手，“路有些滑，要小心。”】


    【几百年了……】


    【整整几百年了……】


    【从她有这个诅咒开始，从未有人能在触碰她之后还活着。】


    【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全都化作了冰冷的尸体。】


    【可是现在，有个人碰了她，还在问她有没有受伤。】


    【“你……你……”她的声音在颤抖，眼眶瞬间红了，“你真的没事？”】


    【“应该没有吧？”你笑着活动了一下刚才被她碰到的手臂，“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这不可能……你应该死了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她突然冲上来，颤抖的手想要再次触碰你，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


    【“我……对不起……”她慌乱地后退，“万一刚才只是巧合……我不能……”】


    【你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讶异。】


    【这个能赐予死亡的少女，此刻看起来比谁都脆弱。】


    【“没关系的。”你主动伸出手，“你摸摸看，我真的没事。”】


    【她盯着你的手，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许久，她才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你的指尖。】


    【当确认你真的安然无恙，不受死亡影响时，她彻底崩溃了。】


    【“呜……呜呜……”】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如释重负的大哭。】


    【你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


    【感受到你手掌的温度，她哭得更凶了。】


    【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你便带着她离开了小巷。】


    【一家安静的餐厅里，遐蝶终于平静下来。】


    【她用手帕擦着眼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能理解。”你推过去一杯蜂蜜秘酿，“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她小心地接过杯子，动作依然谨慎，生怕碰到你。】


    【“那个……”她咬着嘴唇，“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没有恶心、头晕、心悸……任何异常？”】


    【“真的没有。”你认真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担心？”】


    【她低下头，声音很小：“因为……碰到我的东西都会死。”】


    【“人会在瞬间失去生命，动物会立刻停止呼吸，就连花草也会枯萎凋零……”】


    【“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所以我只能戴着手套，穿着厚重的衣服，远离所有人……”】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看向你：“可是你……你为什么……”】


    【看着她困惑又期待的眼神，你温和地说：“或许是因为我也是黄金裔吧。”】


    【“黄金裔……”她若有所思，“可是我遇到过其他黄金裔，他们也……”】


    【她没有说完，但你明白她的意思。】


    【连黄金裔都扛不住她的死亡之触。】


    【“我叫江陌。”你岔开话题，“你呢？”】


    【“遐蝶。”她轻声回答，“我叫遐蝶。”】


    【“遐蝶……”你念着这个名字，“像蝴蝶落在死亡的枝头？”】


    【她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只是突然想到这个意象。”你笑了笑，“这名字很适合你。”】


    【遐蝶的脸微微发红，她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这么说了。】


    【大多数人知道她的能力后，都恨不得她改名叫“瘟神”或“死神”。】


    【“遐蝶，你是专程来奥赫玛的吗？”】


    【“是的。”她点点头，眼睛亮了起来，“我听说浪漫的半神阿格莱雅大人在召集黄金裔，进行逐火之旅……”】


    【“我想，或许我的能力能帮上忙。虽然……虽然大家都很怕我……”】


    【她苦笑着继续说：“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


    【“可无论去哪里，结果都一样。”】


    【“刚开始人们可能会欢迎我，但很快就会发现我带来的只有死亡。”】


    【“''瘟神滚出去！''、''死神离我们远点！''、''怪物！''”】


    【她模仿着那些人的语气，眼中满是黯然。】


    【“有一次，一个小村庄收留了我。村长是个很善良的老人，说不管我有什么诅咒，都是客人。”】


    【“我很感激，很小心，带着手套，裹着斗篷，不碰任何东西。”】


    【“可是……”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个小女孩，她说我的眼睛很漂亮，想要抱抱我……”】


    【“我拒绝了，我后退了，可她追着我跑，然后……我意外摔倒了……”】


    【“她本能地过来扶我……”】


    【遐蝶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


    【“整个村子的人都疯了一样要杀我……我逃了出来，可那个孩子的脸……我永远忘不掉……”】


    【你静静地听着，心中思绪万千。】


    【原本只是想利用她的能力，但听到这些经历，你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所以我想，奥赫玛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卑微的恳求。】


    【“如果连这里都容不下我，我就……我就去冥河吧。”】


    【“那里没有生命，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别说傻话。”你打断她，“奥赫玛会接纳你的。”】


    【“真的吗？”】


    【“当然。”你伸出手，“而且，至少这里有一个人不怕你。”】


    【遐蝶看着你伸出的手，眼泪再次涌出。】

 第102章 毁灭吧翁法罗斯

    【不许？】


    【凭什么不许？】


    【“是你先抛弃我的啊……”你对着空气喃喃道。】


    【“一走就是一百多年，连个解释都没有……”】


    【“现在回来，就为了说这个？”】


    【你跌坐在床上，把信纸攥在手里。】


    【但渐渐地，你意识到了什么。】


    【她这次回来……是因为知道了你和阿格莱雅的事？】


    【那就是说——】


    【她还在关注着。】


    【她还在乎……】


    【否则，为什么要特地跑回来留这样一封信？】


    【原来如此……】


    【你之前确实想过，如果和阿格莱雅的恋情传遍天下，赛飞儿会不会在意。】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你根本不抱希望。】


    【没想到……她真的沉不住气了。】


    【但，一切都晚了。】


    【“呵……”你突然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既然如此，也回不去了……】


    【那就继续。】


    【让她嫉妒，让她愤怒，以此报复她的抛弃。】


    【脑海中还残留着她刚才“讨厌你”的话，你现在感觉已经无所谓了，一切……就算毁灭了也无所谓。】


    【你要继续原本的计划——】


    【接近阿格莱雅，了解逐火之旅的真相，认识其他黄金裔，等待那个所谓的救世主出现，然后阻止再创世……】


    【而在那之后……】


    【或许是毁灭，又或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你现在只想把讨厌的东西，不管是逐火之旅，神谕，还是所谓救世主，全都清除。】


    【你躺下，睡了没多久，便到了早晨的时刻。】


    【突然，敲门声响起。】


    【“江陌？”是阿格莱雅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你醒了吗？”】


    【你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下。】


    【“醒了。”】


    【门被推开，阿格莱雅端着早餐走进来。】


    【“我做了你喜欢的蜂蜜面包。”她温柔地说，将托盘放在桌上。】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你知道她在等待什么。】


    【“阿雅。”你开口。】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关于昨晚你说的话……”】


    【阿格莱雅立刻打断：“不用勉强自己，我说过会给你时间——”】


    【“我愿意试试。”】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阿格莱雅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们在一起吧。”】


    【“真的吗？”她的声音在颤抖，“不是为了演戏，不是为了应付元老院？”】


    【你点点头：“是真的。”】


    【下一秒，阿格莱雅扑进你怀里，紧紧抱住你。】


    【“太好了……”】


    【她的眼泪打湿了你的衣襟。】


    【你回抱住她，手指轻抚她的金发。】


    【150岁。】


    【“小心脚下。”】


    【你扶着阿格莱雅走下大地兽。】


    【今天是奥赫玛一年一度的祭典，作为执政官，她必须出席。】


    【而作为她的恋人，你自然要陪在她身边。】


    【“谢谢。”她对你微笑，手指与你十指相扣。】


    【这二十年来，你们的感情让整个奥赫玛都为之艳羡。】


    【“看，是阿格莱雅大人和江陌大人！”】


    【“他们真是太般配了！”】


    【“听说江陌大人每天都会亲手为阿格莱雅大人做早餐午餐和晚餐呢。”】


    【听着周围的议论，阿格莱雅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都是你宠坏我。”她小声抱怨，“现在不吃你做的饭，我都觉得没味道。”】


    【“那我就一辈子给你做。”你自然地回应。】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


    【250岁，这百年来，你们每一次公开露面都会引起民众的赞叹，人们说从未见过如此恩爱的一对。】


    【阿格莱雅变得越来越依赖你，她会在工作间隙偷偷看你，会在深夜抱着你入睡，会为你织最柔软的衣物。】


    【而你也扮演着完美恋人的角色，每天为她准备早餐，陪她处理政务，在她疲惫时给予安慰。】


    【有时候，这种生活让你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300岁，跟着阿格莱雅这么久，你终于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个神谕很确定——所有黄金裔都将成为再创世的祭品，只留下那位救世主创造新世界。】


    【阿格莱雅知道你在调查这些，却选择了沉默。】


    【她说她理解你的担心，因为她也害怕失去你。】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坚持着逐火之旅的理想。】


    【但这却让你的决心更加坚定。】


    【400岁，你一直暗中联络那些对逐火之旅心存疑虑的势力。】


    【表面上，你依然是阿格莱雅最忠诚的伴侣，陪她接见各城邦的政客，帮她处理各种事务。】


    【她偶尔会提起赛飞儿的踪迹，说在北方雪山一带有人看到诡计半神在帮助贫民。】


    【每当这时，她都会认真地看着你，说如果你想去找她，她不会阻止。】


    【而你总是轻吻她的额头，告诉她你哪儿都不去。】


    【这是真话。】


    【至少现在，你真的只想陪着她。】


    【赛飞儿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


    【或许她真的如信中所说，已经变得很讨厌你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至少阿格莱雅是真心爱你的。】


    【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你并不痛苦。】


    【500岁，最近，你发现阿格莱雅变了。】


    【不是外表——她依然美丽如初。】


    【而是某些更深层的东西。】


    【神性的侵蚀开始显现。】


    【阿格莱雅在处理政务时变得越来越冷酷，她会毫不犹豫地下达处决令，用纯粹理性的方式管理城邦。】


    【同情、怜悯、宽容——这些人性正在逐渐从她身上剥离。】


    【唯独面对你时，她还能往常一样，展现出所有的温柔。】


    【她会在回家后扑进你怀里，会为你织衣，会与你漫步，接吻。】


    【似乎所有残存的人性，都凝聚在了对你的爱里。】


    【600岁，深夜，阿格莱雅突然惊醒。】


    【“阿陌，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你抱住发抖的她。】


    【“我梦见……我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我能看到一切，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除了……”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除了看到你的时候。”】


    【“那只是个梦。”你轻抚她的背，“没事的阿雅。”】


    【“我害怕……我能感觉到，神性正在吞噬我。”】


    【“总有一天，我会变成真正的泰坦。”】


    【“到那时，我还能爱你吗？”】


    【“会的。”你坚定地说，“我相信你会的。”】


    【“就像我爱你一样。”】


    【她在你怀里抱了一夜。】


    【你知道，她的预感是对的。】


    【作为最早成为半神的人之一，她承受的神性侵蚀也最严重。】


    【或许等不到再创世，她就会完全失去人性。】


    【变成一个冷酷的神明。】

 第101章 猫猫沉不住气了

    【“你确定要？”】


    【“嗯……”】


    【你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慢慢靠近她。】


    【就在嘴唇即将相碰的瞬间——】


    【你看到她眼中有金色的光一闪而逝。】


    【那是她的神性在抗拒。】


    【但下一秒，她闭上眼睛，主动迎了上来。】


    【吻很温柔，也很短暂。】


    【分开时，阿格莱雅气喘吁吁，整个人都在颤抖。】


    【“第一次？”你问。】


    【她红着脸点头。】


    【作为半神，她从未允许任何人如此亲近。】


    【这个吻，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接下来的日子，你们继续扮演情侣。】


    【阿格莱雅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变得越来越自然。】


    【她会在工作时给你送点心。】


    【会在你疲惫时为你按摩肩膀。】


    【会在人前自然地挽着你的手臂。】


    【一时间，整个奥赫玛都在谈论这段恋情。】


    【终于，公民大会的日子到了。】


    【广扬上人山人海。】


    【元老院的代表慷慨激昂地陈述着指控。】


    【“阿格莱雅，她已经不再是人类！她用金线监视全城，像神一样高高在上！”】


    【“这样没有人性的存在，不配统治奥赫玛！”】


    【台下的民众议论纷纷，气氛越来越不利。】


    【就在这时，你站了出来。】


    【“我有话要说！”】


    【所有目光聚集在你身上。】


    【“你是谁？”元老院的元老皱眉。】


    【“我是阿格莱雅的恋人。”你大声说道。】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我想问在座的各位，一个没有人性的神，会谈恋爱吗？”】


    【“会像普通人一样脸红害羞吗？”】


    【“会在深夜里偷偷为恋人织衣服吗？”】


    【“会因为恋人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而吃醋吗？”】


    【每一个问题，都让人们陷入沉思。】


    【“这段时间，你们都看到了。”你继续道，“她会开心，会难过，会期待，会失落。”】


    【“这样的她，真的没有人性吗？”】


    【阿格莱雅缓缓走上前。】


    【“诸位说得对，我确实变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成为半神后，神性确实在侵蚀我的人性。有时候，我甚至忘记了心跳的感觉。”】


    【“但是……”她看向你，眼中第一次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真情。】


    【“是他让我记起了作为人的感觉。”】


    【“是他让我明白，即使是半神，也可以爱，也可以被爱。”】


    【“如果连这份感情都要被否定，那我宁愿不要这个位置。”】


    【全扬鸦雀无声。】


    【片刻后，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投票结果毫无悬念，阿格莱雅继续担任执政官。】


    【当晚，阿格莱雅家的露台上。】


    【“谢谢你。”她靠在栏杆上，晚风吹动她的金发。】


    【“应该的。”你站在她身边。】


    【“不只是今天的事。”她转过头，月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是这段时间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江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我爱你。”她直视着你的眼睛，“不是演戏，是真的。”】


    【“我知道你还爱着赛法利娅，我也知道自己可能只是个替代品。”】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雅，我……”】


    【“不用现在回答我。“她温柔地打断你，“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


    【“也许有一天，你会真正看见我。”】


    【她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却依然美丽。】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露台。】


    【留下你独自站在月光下，心情复杂。】


    【深夜。】


    【你躺在床上，睡眠很浅。】


    【阿格莱雅的告白在梦中中反复回放。】


    【突然，房间里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


    【那是一种你非常熟悉的，只有猫才会发出的细微声音。】


    【你瞬间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朝门口移动。】


    【那个背影——】


    【你的心脏狂跳起来。】


    【“赛飞儿？！”】


    【你几乎是弹起来的，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


    【那个身影明显一僵。】


    【她停在原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消失。】


    【“飞儿……是你吗？”】


    【终于，她缓缓转过身。】


    【你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还是灰色的短发，还是那双猫耳，还是那双你日思夜想的眼睛。】


    【一百多年了。】


    【她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飞儿……”】


    【你想说的话太多，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生怕这又是一扬梦。】


    【但赛飞儿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她瞪着你，眼中燃烧着怒火。】


    【“为什么？”她的身体在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你愣住了。】


    【你才要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为什么要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


    【“小猫这个笨蛋！”】


    【赛飞儿突然大喊，眼眶瞬间红了。】


    【“坏小猫！大坏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玩了！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你想要上前，想要抱住她，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已经掏出了翻飞之币。】


    【“等等——”】


    【硬币在空中旋转。】


    【下一秒，她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站在原地，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又为什么那么生气？】


    【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责……】


    【这时，你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一封信。】


    【你颤抖着拿起信封，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字迹稚嫩可爱，一如当年：】


    【小猫，不许和裁缝女谈恋爱！不许！！


    永远不许！！！


    ——赛法利娅】

 第100章 阿格莱雅的初吻

    【“阿雅，你准备好了吗？”你在门外问道。】


    【“马、马上！”】


    【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响动。】


    【过了片刻，门开了。】


    【阿格莱雅褪去了平日的华服，穿着一件淡色的连衣裙。金发用简单的发带束起，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


    【平日里端庄威严的半神，此刻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贵族少女。】


    【“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会不会……太普通了？”】


    【你看着她，一时失语。】


    【“很美。”你由衷地说。】


    【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我们走吧。”】


    【第一站是奥赫玛最热闹的市集。】


    【“记住，我们要表现得亲密一些。”你小声提醒。】


    【“我知道。”】


    【然后，阿格莱雅主动挽住了你的手臂。】


    【动作有些生涩，但努力装作自然。】


    【柔软的触感传来，你的身体微微一僵。】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是不是太刻意了？”】


    【“不，很好。”你调整好表情，“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立刻吸引了无数目光。】


    【“那不是阿格莱雅大人吗？”】


    【“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天啊，他们看起来好亲密！”】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阿格莱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她从没有如此暴露在公众视线中。】


    【“别紧张。”你轻声安慰，反手握住她的手，“就当他们不存在。”】


    【温暖的触感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经过小吃摊时，香味扑鼻而来。】


    【“要吃什么？”你问道。】


    【“我……”她犹豫了一下，“其实很少在街边吃东西。”】


    【“那就每样都尝尝。”】


    【你买了各种小吃，然后很自然地喂到她嘴边。】


    【“啊——”】


    【阿格莱雅愣住了，随即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配合地张开嘴。】


    【周围传来更多的惊呼声。】


    【“好可爱！”】


    【“原来半神大人也会害羞！”】


    【经过首饰摊时，一枚精致的发饰吸引了你的注意。】


    【“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位客人好眼光！这是用云崖石雕刻的，配您恋人再合适不过了！”】


    【恋人……】


    【即使知道是假的，听到这个称呼还是让阿格莱雅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帮你戴上。”】


    【你拿起发饰，动作轻柔地别在她的发间。】


    【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你的呼吸。】


    【那一瞬间，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半神的本能在警告她有人入侵了。】


    【但她强行压制住了这种本能。】


    【“好看吗？”她小声问。】


    【“很好看。”你认真地看着她，“全奥赫玛最好看。”】


    【午后，两人找了家餐厅用餐。】


    【“呼……”坐下后，阿格莱雅明显松了口气，“演戏真累。”】


    【“辛苦了。”你为她倒水，“不过效果很好，刚才我听到好多人在讨论。”】


    【“嗯。”她端起杯子，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是啊，只是演戏而已。】


    【“下午去看戏怎么样？”你提议，“听说最近有个很受欢迎的剧。”】


    【“好。”她轻声应道。】


    【剧院包厢里，两人静静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那是一个关于凡人与神明相恋的故事。】


    【最终，神明为了爱情舍弃神位，选择与凡人共度短暂的一生。】


    【“真是老套的剧情。”你小声评论。】


    【阿格莱雅却看得很认真，眼中有泪光闪烁。】


    【“但是……”她轻声说，“能在一起就很好了。即使只有短短几十年。”】


    【你侧头看她：“你在哭？”】


    【“没有。”她慌忙擦掉眼泪，“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晚上，按照计划，你们来到了著名的公共浴扬。】


    【“这里人很多，正适合让更多人看到。”你说着。】


    【阿格莱雅点点头，但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不是羞涩，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抗拒。】


    【“我们……真的要去混浴池吗？”她的声音很小。】


    【“这样最有说服力。”你肯定地说，“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温泉池边，两人再次碰面。】


    【薄薄的浴衣勾勒出阿格莱雅完美的身材曲线，湿润的金发披散在肩头。】


    【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用手臂环抱住自己。】


    【“别一直看……”】


    【“抱歉。”你移开视线，“我们下去吧。”】


    【温泉池里已经有几对情侣，看到阿格莱雅和你过来，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找了个角落坐下。】


    【温热的泉水包围着身体，水汽氤氲。】


    【“其实……”阿格莱雅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今天我很开心。”】


    【“虽然是假扮的，但是……能和你这样度过一天，我真的很开心。”】


    【你沉默地看着水面。】


    【“江陌。”她转过头，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赛法利娅。”】


    【“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重新爱上别人的机会？”】


    【日光洒在水面上，她的眼中满是期待和忐忑。】


    【你张了张嘴，想要拒绝。】


    【但看着她眼中的光芒，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试试看。”】


    【“真的吗？”她激动地握住你的手，眼中绽放出惊喜。】


    【“但我不保证能做到。”你提醒道。】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试试就好。”】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其他情侣的议论声。】


    【“那个阿格莱雅大人，居然真的如传闻所说，在谈恋爱？！”一个青年惊讶道。】


    【“半神又怎么了？她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看他们多恩爱啊。”青年旁边的女友羡慕地看着你们。】


    【“真的假的？既然是恋人，又那么恩爱，他们也会跟我们一样接吻咯？”】


    【“那当然了！阿格莱雅大人，应该会是那种比较强势的类型，是主动的那方……”】


    【接吻……】


    【你和阿格莱雅同时愣住。】


    【阿格莱雅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要、要不要……为了让大家相信……”】

 第99章 阿格莱雅：啊？当情侣？！

    【虽然奥赫玛在黎明机器的照耀下永如白昼，但阿格莱雅依然遵循着正常的作息时间。】


    【阿格莱雅已经入睡，她的金线网络也暂时休眠。平日里，两个衣匠会在她休息时守护宅邸——那是她的忆灵，虽然缺乏自主意识，但足以应对一般的入侵者。】


    【然而今夜，那两个忠诚的衣匠却神秘地消失了。】


    【阿格莱雅在睡梦中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


    【窗户和门同时被撞破，数十个黑衣人同时涌入！】


    【“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为首的刺客冷笑道，“阿格莱雅——你的独裁该结束了！”】


    【阿格莱雅翻身而起，即使刚从睡梦中醒来，动作依然优雅从容。】


    【金线瞬间在她周身展开。】


    【“上！”】


    【数十个刺客同时发动攻击，刀剑弩箭从各个角度袭来。】


    【阿格莱雅冷静地操控金线，每一根都精准地格挡或切割着攻击。即便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势，她依然游刃有余。】


    【但就在她专注于应对正面敌人时，一个刺客悄无声息地从天花板的房梁上降下——】


    【就在那把涂毒的匕首即将触及她的瞬间——】


    【“唰！”】


    【金色的丝线突然出现，将那个刺客拦腰斩断。】


    【“阿雅！”】


    【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的金线疯狂舞动。】


    【“江陌？”阿格莱雅微微一愣。】


    【“小心上面！”】


    【你扑过去，拉着她躲开了从房梁射下的暗器。】


    【“他们怎么进来的？衣匠呢？”阿格莱雅一边战斗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待会再说。”你站在她身边，“这些人准备得太充分了，此刻恐怕不止这些。”】


    【果然，更多的刺客从暗处现身。】


    【两人背靠背，金线交织成华丽而致命的杀网。】


    【即便敌人数量众多，在两个黄金裔面前，他们还是节节败退。】


    【很快，刺客们就被消灭殆尽。】


    【“呼……”你松了口气，“还好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不然……”】


    【话没说完，你突然皱起眉头。】


    【“怎么了？”阿格莱雅关切地问。】


    【你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但当你转身时，她看到了你背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你想要装作若无其事。】


    【“什么小伤！”阿格莱雅立刻扶住你，“快，我带你去治疗。”】


    【在她的坚持下，你被带到她的房间。】


    【“脱掉上衣。”她拿出医药箱。】


    【“不用这么麻烦……”】


    【“脱！”】


    【你只好照做。】


    【背上的伤口比想象中严重，显然是刚才保护她时受的伤。】


    【阿格莱雅的手有些颤抖：“你为什么要……”】


    【“因为不想看到你受伤。”你轻声说。】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为你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好了。”她轻声说。】


    【“谢谢。”】


    【你想要起身，她却按住了你的肩膀。】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她的声音很小，“别动了，我怕你的伤口裂开。”】


    【“可是……”】


    【“没有可是。”她强硬道。】


    【你只好躺下。】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你。】


    【“阿雅……”你呢喃道。】


    【“嗯？”】


    【阿格莱雅看向你，而你却已经睡着了。】


    【“睡吧。”她微笑着站起身，“我就在旁边。”】


    【你闭着眼睛，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阿格莱雅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但为什么，自己却感到有一丝……罪恶？】


    【不，不能心软。】


    【为了让赛飞儿回来，什么都可以做。】


    【140岁，毫无征兆地，阿格莱雅收到了元老院的传召。】


    【“又来了。”她皱着眉头看着信函。】


    【“阿雅，怎么了？”】


    【这时，你正好路过阿格莱雅的房间，看到她一脸愁容，便过去关心道。】


    【“元老院说我统治下的奥赫玛出现了问题，要在公民大会上进行投票……打算任免我。”】


    【“理由呢？”】


    【“说我作为半神太久，神性侵蚀了人性，变得冷酷无情。”阿格莱雅苦笑，“虽然是他们编造的理由，但……”】


    【“某种程度上，他们说得没错。”】


    【“什么意思？”你有些疑惑。】


    【“我确实感觉到了。”她看着自己的手，“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是人类。”】


    【“会用一种超然的视角看待一切，包括生命。”】


    【“这很危险。如果继续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变成那些泰坦中的一员。”】


    【“不，阿雅……你明明很有人性！他们胡说八道！”你突然激动道。】


    【“但是，我最近治理奥赫玛手段确实有些冷酷。要是民众们不相信我的话……不行，空口无凭，我需要证据证明给他们看。”】


    【“这……”你觉得莫名其妙，“要怎么证明你还保有人性？难道还要把你的脑子切开给他们看？”】


    【“问题就是这个。”阿格莱雅揉了揉太阳穴，“元老院这次抓住了要害。”】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两人都在思考着对策。】


    【良久，你一副想到了什么的表情，突然开口道：“对了，我有个办法。”】


    【“有什么办法？”阿格莱雅有些期待地看向你。】


    【你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她：】


    【“我们当情侣吧。”】


    【“什……什么？！”】


    【阿格莱雅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飞快地染上红晕。】


    【这、这是表白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明明前几天他还说心里只有赛法利娅……】


    【“哦，阿雅你别误会。”你连忙解释，“是假扮情侣。”】


    【“假扮？”阿格莱雅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失落。】


    【“对。”你一本正经地分析，“如果你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展现出有感情的一面，谁还会说你没有人性？”】


    【阿格莱雅眨了眨眼，渐渐反应过来：“这……好像确实是个办法！”】


    【“但是，要怎么假扮，做什么？我从来没有……”】


    【“当然是跟我一起……”你故意停顿。】


    【阿格莱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起什么？”】


    【“一起约会啊！”你笑道，“像普通情侣那样，逛街、吃饭、看戏……”】


    【“要让全奥赫玛的人都知道，浪漫的半神也会谈恋爱。”】


    【“这……”阿格莱雅有些犹豫。】


    【“就明天吧！”你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明天？！”】


    【“越快越好！公民大会还有半个月，我们要让足够多的人看到。”】


    【“而且这个情侣可不是演一天两天，至少要持续到公民大会之后。”】


    【阿格莱雅有些犹豫：“这……这样好么……”】


    【“不要犹豫了。”你催促道，“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么？”】


    【她想了想，终于点头应允：“……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做。”】


    【阿格莱雅告诫自己，这只是一扬为了平息事件的表演，不算什么……】


    【可当她一想到，明天就能以“情侣”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与你并肩走在奥赫玛的街头，一起看戏、用餐……】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她还是如怀春的少女般，不自觉地雀跃起来。】

 第98章 裁缝女吃醋了

    【不仅协助处理文书，还主动请缨去各地招募黄金裔。】


    【每次回来，都会带来好消息。】


    【“阿雅，我说服了三位黄金裔，他们打算来奥赫玛看看！”】


    【“阿雅，东边城邦的部族愿意为逐火之旅提供支援！”】


    【你叫她“阿雅”的次数越多，语气也越来越自然亲密。】


    【而阿格莱雅发现，自己很喜欢听你这样叫她。】


    【某天下午，缇宝三人来拜访。】


    【“小陌！”缇宝高兴地扑过来，“好久没见了！”】


    【“确实很久了。”你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你最近在忙什么？”缇安好奇地问。】


    【“在帮阿雅准备逐火之旅的事。”】


    【“真的吗？那太好了！”缇宁轻声说道，“有小陌帮忙，阿雅一定会轻松很多。”】


    【你笑了笑，突然表情变得有些黯然。】


    【“其实……我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


    【“这样就不会一直想着……”】


    【你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你在想谁。】


    【缇宝拉着你的手：“小陌，你还在想飞儿吗？”】


    【你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脆弱……居然这么久都还走不出来。”】


    【“才不是脆弱！”缇安认真地说，“思念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缇宁补充道，“能够如此深情，是很珍贵的品质。”】


    【看着你在缇宝她们面前展露的脆弱模样，阿格莱雅的心又软了几分。】


    【她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


    【无声的安慰，却胜过千言万语。】


    【115岁，又过了些时日，你主动提出要去织坊帮忙。】


    【“我看你最近很忙，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阿格莱雅惊讶之余，还是答应了。】


    【你帮她整理丝线，分类布料，做些简单的工作。】


    【中午时分，忙碌了一上午的你靠在窗边的软椅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阳光洒在你的脸上，让你看起来格外安详。】


    【阿格莱雅放下手中的活计，悄悄走到你身边。】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给你披上衣服。】


    【就在即将触碰到你的瞬间——】


    【“飞儿……”】


    【你在梦中呢喃。】


    【“不要走……”】


    【阿格莱雅的手僵在半空。】


    【即使在梦里，你想的还是她。】


    【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赛飞儿可以得到你全部的爱？】


    【而自己……】


    【她猛地收回手，转身离开。】


    【晚餐时，阿格莱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阿雅，你还好吗？”你关切问。】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


    【120岁，接下来的几年，你也逐渐熟练了织坊的业务。】


    【你开始织坊的女客人聊天，帮忙推销，偶尔还会帮她们挑选布料。】


    【“这位小姐，这匹蓝色的丝绸很适合您的肤色。”】


    【“真的吗？”年轻的贵族小姐羞涩地笑着，上下打量着你，“没想到织坊还有这么英俊的店员。”】


    【“过奖了。”你礼貌地微笑。】


    【“我说的是实话呢。”她大胆地凑近了些，“像你这样的美男子，应该来我家当侍从，而不是在这里卖布。”】


    【说着，她伸手抚摸着那匹丝绸，借势握住了你拿着布料的手。】


    【“手感真好……”她意味深长地说着，拇指轻轻摩挲着你的手背，“我是说，这布料的手感。”】


    【“那您要这匹吗？”你想要抽回手。】


    【“当然要。”她却握得更紧了，“不过，能不能请你亲自为我裁剪？我想……会更合身。”】


    【就在这时——】


    【“这位小姐。”】


    【阿格莱雅冷冷的声音响起，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你们身后。】


    【“这匹布料是非卖品。”】


    【贵族小姐愣了一下：“可是他刚才说……”】


    【“我说了，非卖品。”阿格莱雅不容置疑道。】


    【年轻的小姐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脸色一白，慌忙松开你的手。】


    【“如果没有其他事，请离开吧。”】


    【贵族小姐哪还敢多留，匆匆行礼后几乎是逃出了织坊。】


    【“阿雅？”你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说是非卖品？这不是普通的……”】


    【“我说是非卖品就是非卖品。”她打断你，“以后不要随便和客人有肢体接触。”】


    【“可是刚才是她主动……”】


    【“够了。”阿格莱雅转身就走，“你继续工作吧。”】


    【阿格莱雅回到内室，用力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


    【她在生气。】


    【对那个轻浮的女人生气，对你的迟钝生气，更对自己生气。】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个女人摸你的手，她会这么愤怒？】


    【为什么会有种想要用金线把那只手切下来的冲动？】

 第97章 阿格莱雅：我成替身了？？？

    【你靠在她身上，步伐踉跄，看起来醉得不轻。】


    【“小心台阶。”她温柔地提醒着，手臂稳稳地环在你腰间。】


    【被安置在她一直给你留着的房间的床上后，你半眯着眼，伸手抓住了她即将离开的衣角。】


    【“别走……”你的声音带着醉意的迷糊。】


    【阿格莱雅顿住脚步：“我去给你倒杯水。”】


    【“飞儿……”】


    【你呢喃着，用力把她拉向自己。】


    【阿格莱雅猝不及防，被你拉得跌坐在床边。】


    【“飞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睁开朦胧的醉眼，金瞳中满是眷恋，“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阿格莱雅的身体僵住了。】


    【显然，你把她当成了赛飞儿。】


    【“江陌，我是……”】


    【“不要再离开我。”你打断她的话，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求你……”】


    【“这些年，每一天都像在地狱里……”你哽咽着，“没有你的日子，我快要疯了……”】


    【“我爱你……赛法利娅。”】


    【阿格莱雅看着你深情的模样，心脏狠狠地颤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告白……】


    【即便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她还是感到了一阵眩晕。】


    【“睡吧。”她轻声说，想要起身。】


    【但你却突然坐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


    【“飞儿……”】


    【下一秒，你亲向她的脸颊。】


    【那是一个炙热的吻，仿佛要把她的脸融化掉一般。】


    【阿格莱雅瞪大了眼睛。】


    【她应该推开你的，应该告诉你认错人了。】


    【但不知为何，她没有动。】


    【或许是被你的深情震撼，或许是心疼你。】


    【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良久，你终于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不要走……陪着我……”】


    【你的声音像个无助的孩子。】


    【阿格莱雅的心软了。】


    【“好，我不走。”她轻声回应。】


    【你这才安心地躺下，但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


    【就这样，她坐在床边，看着你渐渐睡去。】


    【看着你即使在睡梦中，眉头紧皱着的样子。】


    【看着你嘴里不断呢喃着“飞儿”。】


    【阿格莱雅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嫉妒。】


    【她在嫉妒赛飞儿。】


    【嫉妒她能被你爱得如此深沉。】


    【嫉妒她即使离开了这么久，依然占据着你的全部。】


    【“真是个傻子……”她轻声叹息。】


    【不知道是在说你，还是在说自己。】


    【第二天早晨，你醒来时，看到阿格莱雅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她似乎一夜未眠，正安静地看着你。】


    【“阿格莱雅？”你愣了一下，“我昨晚……”】


    【“你喝醉了。”她别开视线，脸颊微微泛红，“我……照顾了你一夜。”】


    【“对不起！”你慌乱地坐起来，“给你添麻烦了，我……”】


    【“没关系。”阿格莱雅站起身，依然不敢看你的眼睛，“你喝醉了，把我当成了……总之，没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慌乱，完全没有平日的从容。】


    【“谢谢你照顾我。”你真诚地说。】


    【“不用谢。”她匆匆走向门口，“你好好休息吧，待会我让衣匠送早餐过来。”】


    【说完，她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你坐在床上，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阿格莱雅总是避开你。】


    【每次在走廊遇到，她都会脸红着低下头，找个借口匆匆离开。】


    【用餐时她总是草草吃几口就走，完全不像平时那样会和你聊天。】


    【连工作时都变得心不在焉，时不时会走神。】


    【“阿格莱雅大人，这份文件……”】


    【“啊？哦，放那里吧。”她慌忙回过神。】


    【她发现自己无法正常面对你了。】


    【那个吻……那个认错人的吻，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明知道你把她当成了赛飞儿，可是那份炽热和深情，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这是怎么了？”她在夜深人静时问自己。】


    【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吻，还只是脸颊……就这么慌乱？】


    【为什么明知道那不是给自己的，还是会感到……】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某种情感里。】


    【终于，在躲了你一周后，她鼓起勇气找上门来。】


    【“江陌，我们需要谈谈。”她站在你房门口，直视着你说。】


    【你惊讶地看着她：“阿格莱雅？怎么了？”】


    【“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是关于逐火之旅的事。”】


    【“你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她认真地看着你，“赛法利娅不在了，但你还要继续生活。”】


    【你低下头，声音苦涩：“我知道，可是……”】


    【“加入逐火之旅吧。”阿格莱雅突然说道。】


    【“什么？”】


    【“再次加入我们。“她上前一步，认真地看着你的脸：“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有事情做，就不会一直沉浸在过去里。”】


    【你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的样子，最后缓缓点头：“好，我加入。”】


    【闻言，阿格莱雅露出笑容。】


    【“那就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处理逐火之旅的事务。”】


    【“嗯。”】


    【次日，你准时出现在她的书房。】


    【“今天的任务是整理各地黄金裔的名单。”她递给你一叠文件。】


    【你认真地翻阅着，偶尔会问一些问题。】


    【工作的时候，你会不经意地靠她很近。】


    【会在递文件时无意碰到她的手。】


    【每一次接触都很短暂，短暂到她无法确定是不是故意的。】


    【但这些细微的触碰，却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个人我认识，是多洛斯的一个侠盗。”你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他的能力很特别，如果能说服他加入就好了。”】


    【“那你愿意去一趟吗？”阿格莱雅问。】


    【“当然。”你毫不犹豫地答应，“为了逐火之旅，也为了……”】


    【你顿了顿，看着她：“为了报答你对我的照顾。”】


    【阿格莱雅的脸微微一红：“不用说什么报答，我们是朋友。”】


    【“朋友……”你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这个表情让阿格莱雅心中一紧。】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也不想和你只做朋友。】

 第96章 狠狠惩罚坏猫

    他笑了笑，都差点忘了自己在模拟，而且是反派模拟了。


    然后，看向这三个选项。


    第一个，放弃寻找赛飞儿？


    不是，怎么可能放弃？都找这么久了。


    赛飞儿已经成了自己的执念，模拟里的一切。


    不找到她，娶她回家当老婆怎么行？


    不，当老婆还不够，还得狠狠惩罚这个坏猫……


    而且，选这么平淡的选项，未免太无趣了。


    江陌又看向第二个选项……继续找赛飞儿？


    算了吧。


    赛飞儿有神速力，还有诡计神权。


    她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可以瞬间到达任何地方。


    就算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只要她想躲，真的可以躲一辈子。


    显然，这毫无意义。


    那么……


    他的目光落在第三个选项上。


    “不择手段……”


    光是看到这四个字，他就知道该选什么了。


    直接选3！


    【你选择不择手段，反派值+200！】


    【突然，某种东西在你心里碎裂了。】


    【或许是最后的底线，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开始疯狂地思考——】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以前那么好，为什么她要离开？】


    【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她成为半神之后！】


    【成为半神之后，没过几年就不辞而别，不想见我了！】


    【“原来如此……”你喃喃自语，眼中闪着疯狂。】


    【是因为神权！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扎格列斯！】


    【泰坦的意识侵蚀了她，改变了她！渐渐剥离了她的人性！】


    【不然她怎么会抛弃自己？】


    【不然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漠？】


    【一定是这样！】


    【“都是逐火之旅的错……”】


    【你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如果没有逐火之旅，她就不会成神。】


    【如果没有那个狗屁神谕，就不会有这一切。】


    【神谕？再创世？】


    【“可笑。”】


    【凭什么要遵从什么神谕？】


    【凭什么要牺牲黄金裔来创世？】


    【谁能保证创世之后，你和赛飞儿还在？】


    【谁能保证新世界会比现在更好？】


    【“都是骗人的……都是谎言……”】


    【你的笑容越来越扭曲。】


    【等等。】


    【如果……如果阻止逐火之旅呢？】


    【如果阻止那个该死的神谕呢？】


    【赛飞儿还是支持逐火之旅的吧？】


    【如果逐火失败了，她……会不会回来？】


    【哪怕是来阻止自己，哪怕是来杀自己……】


    【至少能再见到她。】


    【“呵呵……值得赌一赌。”】


    【110岁，奥赫玛。】


    【你坐在酒馆最阴暗的角落，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桌上已经堆了十几个空酒瓶。】


    【但黄金裔的体质让你很难真正醉倒。】


    【你只能继续喝，试图麻痹自己。】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你的酒杯。】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抬起朦胧的醉眼，想要抢回酒杯。】


    【“还我……”】


    【对方把酒杯举高，不让你碰到。】


    【你懒得再争，颓然倒在桌上。】


    【“算了……爱谁谁……”】


    【那人沉默了一会，突然抓住你的手臂，用力把你拉起来。】


    【“你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被迫抬起头，你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精致的面容带着担忧和愤怒。】


    【是阿格莱雅。】


    【“哦……是你啊……”你醉醺醺地笑了笑，“浪漫的半神大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阿格莱雅皱着眉头：“江陌，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被抛弃了！被丢下了！”】


    【“她走了整整八十多年！八十多年啊！”】


    【“我找遍了整个世界，她却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一面！”】


    【“她让我过好自己的人生……可笑，没有她的人生，要怎么过？”】


    【“她肯定是不爱我了，讨厌我了，所以才躲着我……”】


    【你抓着阿格莱雅的手。】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都不行？”】


    【阿格莱雅看着你崩溃的样子，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眸中，闪过浓浓的心疼。】


    【她突然上前一步，将因为醉酒和悲伤而摇摇欲坠的你，紧紧用力地拥入怀中。】


    【温暖的怀抱让你一愣。】


    【“够了。”她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赛法利娅……她选择离开，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阿格莱雅轻抚着你的后背，“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找了她这么久，任何人都没法比你做得更好。”】


    【“什么苦衷……需要躲我八十多年？”你声音哽咽，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像个终于找到宣泄口的孩子。】


    【阿格莱雅沉默了一会，抱得更紧了些。】


    【“以后……和我一起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虽然赛法利娅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靠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这个拥抱很温暖，温暖得让你想要流泪。】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你了。自从赛飞儿离开后，你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度。】


    【“嗯……”】


    【你闭上眼睛，终于放弃了所有挣扎，疲惫地回应了一声。】


    【阿格莱雅松了口气，继续轻拍着你的背。】


    【但她没有看到的是——】


    【埋在她肩窝里的你，那双金瞳，缓缓地睁开了。】


    【方才的崩溃与脆弱，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冰冷的平静。】


    【你依旧靠着她，感受着那份难得的温暖，但这份温暖此刻在你心中，却转化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你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勾起了一丝弧度。】


    【对啊……阿格莱雅。】


    【逐火之旅的主导者，浪漫的半神，如此强大，又如此……富有同情心。】


    【呵呵……】


    【真是太完美了。】

 第95章 消失的赛飞儿

    【那些曾经熟悉的街道，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你和她的回忆。】


    【“赛法利娅姐姐？”收容所的孩子们摇摇头，“我们好久没见到她了，她去哪啦？”】


    【你找遍了每一个你们曾经藏身的地方——】


    【破旧的钟楼，废弃的下水道，城墙上的秘密通道……】


    【没有。】


    【哪里都没有她的踪迹。】


    【你甚至去问了当年那些侠盗。】


    【“赛飞儿？没见过啊。”】


    【“那丫头不是成了半神吗？怎么会回这种地方？”】


    【一无所获。】


    【27岁，你走遍了周边所有城邦。每到一处，就打听有没有灰发猫耳的女贼出现。】


    【“没有。”，“从来没见过。”，“你找错地方了吧？”】


    【28岁，有人说在遥远的雪山看到过类似的身影。】


    【你立刻赶去，在风雪中搜寻了整整一个月。除了冻伤的手脚，什么都没找到。】


    【29岁，“江陌，你该休息了。”阿格莱雅看着你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


    【“不。”你摇头，眼中布满血丝，“我得找到她。”】


    【30岁，你开始去那些被黑潮侵蚀的城市。】


    【那些地方危险无比，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


    【但你不在乎。】


    【你必须去。】


    【在一片废墟中，你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赛飞儿！”】


    【你疯了一样冲过去。】


    【却发现只是一个看着相似的女孩。】


    【你跪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40岁，十年过去了。】


    【某天早晨，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愣住了。】


    【那张脸……还是十八岁的模样。】


    【没有一丝衰老的痕迹。】


    【“因为是黄金裔吗……”你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许多黄金裔不会老，寿命也比正常人长。】


    【那赛飞儿呢？她肯定也一样吧。】


    【想到这里，你的心又开始痛了。】


    【这些年，你学会了压抑这种疼痛。】


    【但它从未消失，只是藏在心底最深处，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60岁，“有消息了！”这天，一个情报商带来了消息。】


    【“北方的麦迪特瑞恩，最近出现了一个神出鬼没的大盗！”】


    【“听说是个猫女，身手了得，专偷权贵！”】


    【你的心脏狂跳起来。】


    【立刻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往那边。】


    【打听，搜寻，守株待兔……】


    【终于，你找到了一些线索——】


    【“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她蒙着脸，看不清样子。”】


    【“速度快得吓人，眨眼就不见了。”】


    【是她！一定是她！】


    【你开始在麦迪特瑞恩蹲守。】


    【但奇怪的是，自从你来了之后，那个神秘大盗就再也没出现过。】


    【像是……知道你在找她一样。】


    【之后的消息越来越少。】


    【偶尔有人说在东边看到过，你赶去时已经人去楼空。】


    【有时传闻她在南方，等你到达却发现只是误会。】


    【她就像一阵风，你永远追不上。】


    【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你在找她，所以刻意躲着你。】


    【80岁，“我收到消息，在奥赫玛的藩邦阿狄安，有人想偷城主的宝库。”阿格莱雅告诉你。】


    【你已经不像几十年前那样激动了。】


    【这些年，类似的消息听过太多次。每次都是空欢喜一扬。】


    【但你还是会去。】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要去确认。】


    【这次不一样。】


    【当你赶到阿狄安，在城主府附近的小巷里，你看到了一样东西——】


    【一根灰色的毛发。】


    【是猫毛。】


    【你的手颤抖着捡起它。】


    【是她的。绝对是她的。】


    【顺着痕迹追踪，你来到城外的树林。】


    【然后你看到了——】


    【一个灰色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


    【即使蒙着脸，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赛飞儿！”】


    【你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个身影顿了一下。】


    【就在你以为她会转过身来的时候——】


    【她抛起了翻飞之币。】


    【“等等！”你疯狂地冲过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消失了。】


    【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熟悉的气息。】


    【你跪倒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用力捶打着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


    【100岁，这一次，你们之间只隔着一扇门。】


    【你能听到门内她的呼吸声。】


    【“赛飞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靠着门。】


    【“告诉我为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躲什么？”】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以为她终于要开门了。】


    【结果下一秒，你感觉到了硬币翻飞的声音。】


    【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桌上留着一封信。】


    【看到那熟悉的字迹，你的心跳加速。】


    【颤抖着撕开信封——】


    【别找了。


    求你，小猫。


    我希望你过好自己的人生。


    ——赛法利娅】


    【就这么几句话。】


    【冷冰冰的，像是写给陌生人。】


    【连“爱你”都没有了。】


    【信纸从你手中滑落。】


    【“过好自己的人生？”】


    【你苦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没有你的人生，要怎么过？】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你的脑海——】


    【她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这些年，她遇到了更好的人？】


    【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人，太纠缠不清？】


    【是不是……讨厌我了？】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你的心。】


    【“哈……哈哈……”】


    【你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发出破碎的笑声。】


    【找了七十多年，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封信。】


    【她甚至不愿意见你一面，不愿意亲口告诉你原因。】


    【只是冷冰冰地让你“过好自己的人生”。】


    【仿佛你们曾经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妄想。】


    【你开始自暴自弃。】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发呆，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四处游荡。】


    【偶尔清醒的时候，你会想……】


    【以后要怎么办？】


    【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吗？】


    【黄金裔不会老，你还能活很久很久。】


    【但没有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你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1、放弃寻找赛飞儿，重新开始。】


    【2、继续找，即便你不可能找到。】


    【3、让赛飞儿回到身边，一切重新开始……不择手段。】

 第94章 永远爱你的赛法利娅

    【“那个年轻的祭司？”】


    【“对，据说他明天要在黎明云崖发表重要讲话。”】


    【黎明云崖上，人山人海。】


    【一个身穿祭司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高台上。】


    【看起来二十出头，相貌端正，正是传说中的阿提卡斯。】


    【“奥赫玛的公民们——”他的声音响彻云崖，“今日我要告诉各位两件事：一则不幸，一则喜讯。”】


    【“首先，让我们为逝去的大司铎福罗斯祈祷。他已经回归了刻法勒的怀抱……”】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祈祷声。】


    【“但是，公民们，无需悲伤！”阿提卡斯提高了声音，“因为大司铎在临终前，听到了来自天父最后的神谕！”】


    【人群骚动起来。】


    【“多年前，永夜降临之际，伟大的刻法勒在沉睡前留下了预言……”】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洪亮：】


    【“祂说：神谕已经传世，吾之使命已了，从此陷入沉眠……”】


    【“永夜虽然来临，但黎明机器将守护圣城，等待黄金之血创造奇迹……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


    【人群瞬间沸腾了。】


    【“刻法勒的恩典没有尽头！”】


    【“黎明将永远照耀奥赫玛！”】


    【你站在人群中，心中却有些疑惑。】


    【永远？真的有永远吗？】


    【但看着周围人们兴奋的表情，你也被这种氛围感染了。】


    【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天大的好消息。】


    【“作为新任司铎，我提议——”台上的阿提卡斯继续说道，“在黎明云崖举办为期百日的庆典，感谢天父的恩赐！”】


    【“让这百个黎明的欢庆，向所有人证明——”】


    【“黎明机器的光芒永不熄灭，刻法勒的庇护没有终点！”】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你随着人流离开，心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赛飞儿。】


    【她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听到奥赫玛能永远被守护，应该也会高兴的吧？】


    【然而，当你兴冲冲地回到阿格莱雅家——】


    【“飞儿？”】


    【她的房间空无一人。】


    【“飞儿？”】


    【你找遍了每个房间，都没有她的身影。】


    【直到你再次回到她的房间，才注意到桌上的信封。】


    【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你颤抖着打开信封。】


    【小猫：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


    别找我，也别担心我。


    有些事情，我必须一个人去做。


    还记得你曾说过，要保护我吗？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履行这个承诺。


    但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你，裁缝女，还有缇宝阿姐她们……


    原谅我不辞而别。


    原谅我不能说出真相。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什么……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


    照顾好自己，小猫。


    别太想我。


    ——永远爱你的赛法利娅】


    【信纸从你手中滑落。】


    【“赛法利娅……”】


    【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你的手在颤抖，那封信被你攥得皱巴巴的。】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疼得你几乎喘不过气。】


    【你冲出房间，却突然停在门口——】


    【该往哪个方向？】


    【东？西？南？北？】


    【她可以瞬间到达任何地方，如果她想躲，你永远找不到她。】


    【这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发生什么事了？”阿格莱雅正好看到手足无措的你，过来问道。】


    【你默默递过那封信。】


    【阿格莱雅看完，眉头紧锁。】


    【“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她有些自责地说，“最近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


    【“没有。”你的声音都在发颤。】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阿格莱雅仔细回想，“前几天她偷了元老院议员的东西，我虽然说了她两句，但也没真的生气……”】


    【“而且她偷东西你从来不管的。”你说着，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那是为什么？”阿格莱雅看向你，“江陌，你和赛法利娅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我们一直都好好的。昨天晚上她还笑着跟我说，还说今天想去看看那些小野猫……”】


    【说到这里，你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她骗了你。】


    【她早就计划好要离开，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信里说要保护我们……”阿格莱雅喃喃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用力捶了一下墙，指节瞬间渗出血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我们不是搭档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我要去找她。”你转身就走，脚步踉跄。】


    【“江陌，等等，她有神速力，如果存心要躲……”】


    【“那我就找遍整个翁法罗斯！”你的眼眶发红，“总有她会出现的地方。”】


    【“冷静一点。”阿格莱雅扶住你，“慌乱解决不了问题。”】


    【“不，我必须赶快去！万一她遇到危险怎么办？万一……”】


    【万一再也见不到她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了你的心窝。】


    【不，不会的。】


    【她那么强，有神速力，不会有事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慌？】


    【为什么有种再也见不到她的预感？】


    【从八岁相遇到现在，快二十年了。】


    【赛飞儿已经成了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比呼吸更自然，比心跳更必要。】


    【现在她突然消失，就像是有人硬生生撕走了你的半个灵魂。】


    【疼。】


    【太疼了。】


    【“我去一趟多洛斯。”你擦掉眼角的湿意，“她可能会去看那些孩子。”】


    【“我陪你……”】


    【“不。”你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如果她回来，这里需要有人。”】


    【“好吧……”阿格莱雅点点头，看着你还在流血的手，“但是你要答应我冷静下来。这样慌乱地找，你可能会错过她。”】


    【她轻轻握住你的手，用手帕包扎伤口。】


    【“嗯……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不管她在哪里。】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都要把她找回来。】

 第93章 奥赫玛的秘密

    【23岁，你看着赛飞儿熟练地使用神速力，越来越羡慕。】


    【只见她抛起翻飞之币，下一瞬间人就消失了。】


    【几秒后，她从另一个方向出现，手里多了刚从市集买来的早餐。】


    【“从这里到市集，普通人要走半个小时。”你感叹道，“你只用了一眨眼。”】


    【“嘿嘿，方便吧？”赛飞儿得意地说，“甚至我还去了趟多洛斯，给那些小野猫送了些东西！”】


    【神速力——能让她瞬间抵达翁法罗斯的任何角落，甚至能带着其他人一起移动。】


    【这样的能力，实在太诱人了。】


    【“飞儿，让我复制一下你的能力吧。”你终于忍不住开口，“就试试看……”】


    【“不行！”】


    【赛飞儿的反应一如往常，还是不让你复制。】


    【三年前她刚获得神力的时候，就曾经对你认真警告过：】


    【“小猫，答应我一件事……绝对，绝对不要复制我的能力。”】


    【当时你只是随口答应下来。】


    【但这三年来，每当你流露出想要复制的念头，她都会立即阻止。】


    【“为什么？”你不解地问。】


    【赛飞儿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最终她摇了摇头：“我不能说……但是小猫，相信我好吗？这真的是为了你好。”】


    【看着她近乎恳求的眼神，你叹了口气。】


    【“好吧，我不复制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你选择相信她。】


    【她从来不会害你。】


    【见你答应，赛飞儿明显松了口气，随即露出调皮的笑容：】


    【“其实……你想体验神速力的话，不用复制啊！”】


    【她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把你横抱起来。】


    【“等等……”】


    【“想去哪里，我公主抱带你去，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色瞬间模糊。】


    【再清晰时，你们已经站在千里之外的雪山顶上。】


    【“怎么样？”她得意地说，“比你自己复制还方便吧？我可是小猫你的专属坐骑哦！”】


    【你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冻得直打哆嗦，她又立刻带你回到温暖的奥赫玛。】


    【“下次提前说一声行吗……”你无奈道。】


    【“嘿嘿，这样才有惊喜嘛！”】


    【24岁，赛飞儿对诡计神力的掌控越来越纯熟。】


    【今夜的目标是城北的富商。】


    【你照例躲在暗处望风，而赛飞儿——】


    【她抛起翻飞之币，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你还在观察那些卫兵的巡逻路线，她就已经回来了。】


    【“搞定。”她晃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么快？”你愣住了。】


    【“那当然，我可是半神。”她得意地说。】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而你精心准备的撤退路线，根本没用上。】


    【接下来的许多次行动都是如此。】


    【你负责踩点，制定计划，观察守卫……】


    【而赛飞儿只需要一个瞬间就能完成任务。】


    【渐渐地，你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她一个人明明可以做得更好，更快，更安全。】


    【而你的存在，反而可能暴露目标。】


    【“或许……我不该跟着她了。”】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疯长。】


    【25岁，你变得越来越摆烂。行动时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不再像以前那样兴致勃勃。】


    【赛飞儿察觉到了你的异常。】


    【“小猫，你最近怎么了？”这天，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你避开她的视线。】


    【“骗人。”她皱起眉头，“最近你都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行动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我……”】


    【“到底怎么了？”她抓住你的手，“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你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你的累赘。”】


    【“哈？”赛飞儿愣住了。】


    【“你现在这么强，根本不需要我。”你苦笑道，“我跟着你，反而会拖慢速度，增加暴露的风险。”】


    【“你一个人行动，效率会更高……”】


    【赛飞儿瞪大了眼睛，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猫，你在想什么呢？”】


    【她伸手敲了敲你的头：】


    【“没有你，我不行的。”】


    【“可是——”】


    【“没有可是！”她打断你，“你以为我偷东西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钱吗？”】


    【她拉起你的手，认真地看着你：】


    【“和你一起策划，一起行动，一起分享战利品……这才是我最开心的事。”】


    【“没有你在身边，就算我能偷遍整个翁法罗斯，又有什么意思？”】


    【“小猫，你不是累赘。”她的声音从没有这么温柔过，“你是我最重要的搭档。”】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用力抱住你，“笨蛋小猫，以后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被她抱在怀里，你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是啊，你们是搭档。】


    【不是因为需要，而是因为想要在一起。】


    【这才是最重要的。】


    【26岁，这一天，你们的目标是奥赫玛的大司铎。】


    【据说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头子，私下里收藏着不少好东西。】


    【“小猫，这次的活儿可不简单。”赛飞儿压低声音，“祭司院戒备森严，我们得格外小心。”】


    【你点点头，金瞳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为了这次行动，赛飞儿足足准备了半年多，甚至还混进祭司院当了一段时间的学徒。】


    【“那些念经声真是要了我的猫命。”她抱怨道，“每天装成虔诚的样子，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按照计划，你负责在外面望风，她则潜入内部。】


    【“记住，如果有意外……”】


    【“我知道，立刻撤退。”赛飞儿打断你，“小猫你就是爱操心。”】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


    【你守在暗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但奇怪的是，十分钟过去了，赛飞儿竟然还没出来。】


    【你开始感到不安。】


    【以赛飞儿现在的能力，偷个东西不该用这么久。】


    【又过了几分钟，你终于忍不住了。】


    【悄无声息地潜入，你刚到门口——】


    【“小猫？”】


    【赛飞儿正好从里面出来，差点撞到你。】


    【“你怎么进来了？”她愣了一下。】


    【“你太久没出来，我担心……”你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赛飞儿避开你的视线，“东西到手了，我们走吧。”】


    【随后，你们顺利撤离了祭司院。】


    【第二天，整个奥赫玛都在传一个消息——】


    【大司铎去世了。】

 第92章 赛飞儿成神

    【创世涡心，这里仿佛不属于现世。】


    【阿格莱雅看向赛飞儿：“准备好了吗？火种归还仪式可以开始了。”】


    【赛飞儿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记住，”临试炼前，阿格莱雅最后叮嘱道，“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忘记你是谁。”】


    【“好……”赛飞儿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你：“小猫，等我回来。”】


    【“嗯，我就在这里。”】


    【她踮起脚尖，在你耳边小声说：“要是我出不来……”】


    【“你一定会顺利出来的。”】


    【“万一呢？”】


    【“那我就进去把你拖出来。”】


    【赛飞儿笑了：“就知道小猫最好了。”】


    【这时，缇宝念诵道：“……诡计与谎言交织万千，真实与虚假难辨分明。”】


    【“多洛斯的赛法利娅——请上前来。”】


    【赛飞儿走到涡心中央，与缇宝一起念诵：】


    【“庄严的十二泰坦，支撑世界的支柱……”】


    【她举起火种：“诡计之神扎格列斯的火种，我将其归还！”】


    【火种离开她的手，悬浮在半空中。】


    【突然，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半空中显现。】


    【那是……扎格列斯的残影。】


    【祂发出低沉的呢喃，缇宝为其翻译：】


    【“若欲掌控诡计之力，必先明辨真假虚实……”】


    【“来吧，证明你不会迷失于谎言之中。”】


    【赛飞儿咬了咬牙：“我准备好了。不管是什么试炼，我都会通过！”】


    【“那么，来吧。”】


    【一道白光闪过，赛飞儿的身影消失在涡心中。】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


    【六个小时。】


    【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金瞳死死盯着赛飞儿消失的地方，仿佛只要移开视线，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江陌，”阿格莱雅轻声劝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试炼的时间很难说，有时需要——”】


    【你摇头：“我说了要等她。”】


    【直到第八个小时——】


    【“让我进去！”】


    【“不行！”阿格莱雅立刻挡在你面前，她的金线也同时展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干预，会影响她的试炼！”】


    【“可是她在里面已经——”你释出金线，想要闯入。】


    【“八个小时对于神权试炼来说并不算长。”阿格莱雅却突然握住你手，“我知道你担心她，但现在你能做的，就是相信赛法利娅。”】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她不会的。她比你想象的更坚强。”】


    【“好吧，就一会……”】


    【终于——】


    【白光一闪。】


    【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是赛飞儿。】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灰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小猫……”】


    【她看到你的瞬间，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


    【“我成功了。”】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你瞬间冲上前，稳稳接住了她。】


    【入手的触感让你心中一紧——她浑身滚烫，像是在发高烧，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飞儿？你怎么了？！”】


    【“没事……”她靠在你怀里，“就是……有点累……”】


    【“这是正常的。”阿格莱雅走过来，“神权正在改造她的身体，将凡人之躯转化为半神。”】


    【你能似乎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赛飞儿体内流转。】


    【属于诡计泰坦的权柄，正在与她融为一体。】


    【“小猫……”赛飞儿的手无力地抓着你的衣角，“我在里面……看到了好多东西……”】


    【“别说话，先休息。”】


    【“不，我要告诉你……”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试炼里……我差点就……就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了……”】


    【“还好，最后我分辨出来了，而且还……”】


    【她突然停住了，眼神闪烁了一下。】


    【“还什么？”你担心地问。】


    【“还……还想起了你。”她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你的脸，“现在的你，是真的，对吧？”】


    【你握住她滚烫的手：“当然是真的。”】


    【“那就好……”她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赛飞儿在你怀里沉沉睡去。】


    【而你抱着她，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


    【从此，赛法利娅成为了新的「诡计」半神。】


    【而你，依然是她最信任的搭档。】


    【21岁，距离赛飞儿成为半神已经过去一年。】


    【奥赫玛的街头巷尾，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说。】


    【“听说了吗？那个神速无影的半神！”】


    【“赛飞儿是吧？我亲眼见过！她把一枚硬币抛向天空，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了！”】


    【疾影的半神，贫民的庇护神，权贵的克星——人们这样称呼她。】


    【你告诉赛飞儿传闻的那些称号，而她却对此嗤之以鼻。】


    【“什么神不神的，我只是个侠盗而已。”她躺在阿格莱雅家的屋顶上，把玩着手中的硬币。】


    【那是一枚特殊的硬币，一面是笑着的猫，一面是哭着的扎格列斯。】


    【“翻飞之币……”你看着那枚硬币，“这玩意看着好像利衡币啊。”】


    【“嗯，扎格列斯留下的，以前就是用来冒充利衡币的伪币。”】


    【说话间，她将硬币高高抛起。】


    【硬币在空中旋转，她的身影瞬间模糊，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城市的另一端。】


    【又一瞬，她回到你身边，得意地晃着手中的苹果。】


    【“一起吃吗？”】


    【22岁，自从加入逐火之旅，你们便经常在奥赫玛活动。】


    【名义上是为了配合阿格莱雅的行动，实际上……】


    【“裁缝女，今晚的晚餐是什么？”赛飞儿大摇大摆地坐在餐桌前。】


    【阿格莱雅无奈地看着她：“你们真的把这里当成旅馆了？”】


    【“哎呀，别这么说嘛。”赛飞儿笑嘻嘻地说，“我们可是在为逐火之旅做贡献呢！”】


    【做贡献——如果每天晚上去洗劫权贵的宅邸也算贡献的话。】


    【自从成为半神，赛飞儿的能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最让阿格莱雅头疼的是，她的金线竟然对赛飞儿失效了。】


    【于是，奥赫玛的权贵们遭了殃。】


    【不是今天东城的珠宝商丢了宝贝，就是明天西城的元老院的元老少了收藏品。】


    【城卫队忙得团团转，却连贼的影子都没见着。】


    【“肯定是那个诡计的半神干的！”】


    【“可是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抓到过她啊……”】


    【“废话，能抓到还叫半神吗？”】

 第91章 火种试炼

    【金线，爆发了！】


    【不是几十根，而是成千上万根！】


    【它们像是愤怒的金色巨浪，瞬间充斥了整个地牢。】


    【“什么？！”扎格列斯的分身还未碰到赛飞儿，就被密集的金线切成了碎片。】


    【但这还不够。】


    【你的金瞳中燃烧着怒火。】


    【更多的金线追向其他分身，每一根都带着极致的杀意。】


    【“啊啊啊——”】


    【扎格列斯的本体被迫现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数百根金线同时贯穿了祂的身体！】


    【“住手！我投降！我——”】


    【你充耳不闻。】


    【金线继续切割，将这位泰坦的四肢一寸寸割裂。】


    【紫黑色的神血洒满了地面，扎格列斯跪倒在地，身体几乎被切成了碎块。】


    【“不……不可能……”祂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惊恐地看着你，“你……”】


    【你一步步走向祂。】


    【那张原本俊美的少年面容上，此刻只有黑色的杀意。】


    【就像一个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敢伤害她的人，都得死。”】


    【你抬起手，给予最后一击——诡计的泰坦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然后失去了声息。】


    【“小猫！”】


    【赛飞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你还好吗？”】


    【闻言，你的动作一顿。】


    【似乎才回过神，金瞳中的杀戮慢慢退去，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没事……”你停了下来。】


    【整个监狱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侠盗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那个，那个小鬼……”】


    【“居然把泰坦……杀死了？！”】


    【“这还是人吗？”】


    【独眼侠盗咽了口唾沫：“我听说诡计之神在泰坦中算是比较弱的……但也不至于这么弱吧？”】


    【“不是祂弱……”老侠盗声音颤抖，“是那个少年……太可怕了。”】


    【赛飞儿看着几乎被切成碎片的扎格列斯，也有些心惊。】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蹲下身从扎格列斯破碎的胸膛中取出了那团诡计的火种。】


    【“我们成功了，小猫。”她转向你，眼中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


    【你看着她手中的火种，沉默地点了点头。】


    【阿格莱雅这时才出现在牢房外。】


    【她看着满地的神血和几乎被大卸八块的泰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干得不错。”她最终说道。】


    【监狱里依然鸦雀无声。】


    【那些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侠盗们，此刻看向你的目光中都带着畏惧。】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能成为赛飞儿的搭档。】


    【瞒神伟业，以一种谁都没想到的方式，完成了。】


    【意外弑神，反派值+500！】


    【短暂的寂静后，监狱里忽然爆发出众人的欢呼。】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


    【“骗过了泰坦，这可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哈哈哈，那个自大的家伙，被两个小鬼收拾得这么惨！”】


    【侠盗们纷纷拍打着铁栏，兴奋得像是自己亲手打败了泰坦。】


    【“感觉怎么样？”】


    【你注意到赛飞儿握着火种表情有些不对。】


    【“有点……奇怪。”赛飞儿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往脑子里钻。”】


    【她摇了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甩出去。】


    【“火种上还残存着泰坦的意识。”阿格莱雅走到牢房前，“那是祂在与你说话，你可以与祂交流，但也不要完全相信祂。”】


    【“原来如此……”赛飞儿笑了笑，“呵呵，它现在也只能对我骂骂咧咧了。”】


    【“嗯。”阿格莱雅点头，“保持清醒，别被蛊惑。”】


    【当晚，你们打开了所有的牢门，侠盗们鱼贯而出】


    【“自由了！”】


    【“这辈子最值的一次入狱！”】


    【之后，三百侠盗们，有的选择继续他们的冒险，有的决定金盆洗手。】


    【“各位，”赛飞儿向他们告别，“这次能成功，多亏了大家！”】


    【“说什么呢！”白发老侠盗拍了拍她的肩膀，“能参与这样的伟业，是我们的荣幸！”】


    【“以后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们！”其他侠盗纷纷回应。】


    【“不过，”独眼侠盗咧嘴笑道，“赛飞儿，你现在可是要成神的人了，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怎么会！”赛飞儿用力挥手，“我永远是多洛斯的赛飞儿！”】


    【“还有你，小子。”独眼侠盗看向你，眼中带着一丝敬畏，“你的实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以后你可要保护好她。”】


    【你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送别了侠盗们，你和赛飞儿准备返回奥赫玛。】


    【“小猫，“路上，赛飞儿突然说，“我有点害怕。”】


    【月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怕什么？”】


    【“火种试炼。”她摸着怀中的火种，“万一我通不过怎么办？”】


    【你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不会的。你可是骗过泰坦的人。”】


    【“可是……”赛飞儿咬着嘴唇，“阿格莱雅说过，也有人通不过试炼……”】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我陪你。”你认真地说，“如果有危险，我会把你拉出来。”】


    【“傻小猫，”赛飞儿眼眶有些湿润，“试炼是一个人的事，你帮不了我的。”】


    【“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坚定地说，“等多久都等。”】


    【赛飞儿看着你，忽然扑进你怀里，紧紧抱住你。】


    【“小猫……如果我真的……”】


    【“不会的。”你打断她，回抱住她，“你会成功的，然后我们继续一起当侠盗。”】


    【很快，回到奥赫玛后。】


    【阿格莱雅立即开始为试炼做准备。】


    【“试炼将在明天进行。”她说，“赛法利娅，你要做好准备。”】


    【“诡计的试炼会很特殊，”缇宝补充道，“祂会测试你的本质。”】


    【“测试本质？”】


    【缇宁轻声解释：“扎格列斯的力量源于欺骗与谎言，想掌控这力量的人，必须明白什么是虚假与真实。”】


    【“如果迷失在谎言中，就会被火种吞噬。”缇安说。】


    【赛飞儿听得咽了咽口水，你紧紧握着她的手。】


    【第二天。】


    【试炼之地，是在一处奇特的空间，名为创世涡心。】

 第90章 扎格列斯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欢声笑语渐渐变少了。】


    【幽灵日已经过去大半。】


    【“喂，小丫头。”一个满脸胡渣的侠盗靠在栏杆上，声音有些焦虑，“你确定那个什么泰坦真的会来吗？”】


    【“是啊。”另一个盗贼也凑过来，“我们都按照计划被抓了，诡计泰坦却没来……这诡计到底行不行啊？”】


    【越来越多疑问的声音响起。】


    【“该不会是被你们两个小鬼骗了吧？”】


    【“我可是放弃了一笔大买卖来参加的！”】


    【“现在倒好，全都成了阶下囚！”】


    【独眼侠盗重重地敲了敲铁栏：“赛飞儿，要是扎格列斯那家伙不来，怎么办？！”】


    【赛飞儿从地上站起来，扫视着焦躁不安的众人。】


    【“不会。”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三百个顶尖侠盗同时失手被关，这个本身最大的''诡计''……一定会引来那家伙。”】


    【“你确定？”有人怀疑。】


    【赛飞儿接着说：“扎格列斯最喜欢嘲笑失败者，看乐子。它会来的。”】


    【“那家伙肯定忍不住要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上百个蠢货能同时栽了跟头！”】


    【但又过了一段时间，监狱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有些侠盗开始真的慌了。】


    【“完了完了，过几天我就要被处决了……”】


    【“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什么瞒神计划！”】


    【“扎格列斯？泰坦？都是骗人的！”】


    【就连一些老侠盗也开始动摇。】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泰坦的真身……”白发老盗贼叹息道，“或许我们都太天真了，这种诡计根本骗不到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幽灵日的钟声已经敲响了十一下，距离午夜只剩一个小时。】


    【“看吧，什么都没发生。”独眼侠盗冷笑，“亏我还真的相信了你们。”】


    【赛飞儿咬着嘴唇，猫耳有些不安地抖动。】


    【但她还是倔强地说：“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监狱里死气沉沉。】


    【有人开始后悔，有人开始咒骂，有人干脆躺下睡觉。】


    【终于，幽灵日即将结束时——】


    【不同寻常的气息笼罩了监狱。】


    【温度骤然下降，连呼出的气息都化作白雾。】


    【铁栏上开始结霜，火把的光芒变得摇曳不定。】


    【“怎、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问。】


    【就在这时。】


    【监狱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但很明显，那绝对不是人。】


    【它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明明在走廊尽头，下一秒却已经到了第一间牢房前。】


    【“天啊……”老侠盗瞪大了眼睛，“真的……真的是……”】


    【扎格列斯出现了。】


    【牢房里瞬间沸腾起来。】


    【来了？真的来了？！】


    【泰坦，那就是诡计的泰坦？！】


    【“啧啧啧……”扎格列斯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嘲弄的笑意，“看看这些可怜虫。”】


    【祂慢悠悠地走到第一间牢房前。】


    【“''飞天鼠''杰克？”扎格列斯歪着头，“号称能潜入任何地方的大盗，结果连个小小的王宫都搞不定？”】


    【杰克脸色煞白，但还是硬着头皮骂道：“去你的！老子只是运气不好！”】


    【“运气？”扎格列斯大笑，“明明是技术不行，还要怪运气？”】


    【祂继续向前，来到第二间牢房。】


    【“''千面''玛莎，易容术的大师？”祂摇摇头，“可惜啊，你扮演的王女连皇家礼仪都不会，难怪被识破。”】


    【玛莎咬牙切齿：“闭嘴！”】


    【扎格列斯却更加兴奋，祂慢悠悠地嘲笑着每一个失败的侠盗。】


    【“你，撬锁的时候手抖了吧？年纪大了就该退休。”】


    【“还有你，下药的时候竟然把自己也迷晕了，真是蠢到家了！”】


    【每经过一间牢房，祂都要停下来，将里面的盗贼从头到脚地羞辱一番。】


    【那些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大盗们，此刻都只能咬牙忍受。】


    【“混蛋……有种放我出来单挑！”】


    【“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偷光你的东西！”】


    【扎格列斯对这些叫骂充耳不闻，反而笑得更欢了。】


    【终于，祂来到最后一间牢房。】


    【你和赛飞儿就坐在里面。】


    【“哦？”扎格列斯看着你们，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两个小贼？还搭档作案？”】


    【“我们可不是普通的贼。”赛飞儿站起身，猫耳竖起，眼中闪着挑衅。】


    【“哦？那你们是什么？”扎格列斯饶有兴趣地问。】


    【“我们是来偷你的大盗！”你也站起来，补充道。】


    【“偷我？”扎格列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耳的大笑，“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没错。”你和赛飞儿同时说道，“就凭我们。”】


    【话音刚落，阿格莱雅的金线陷阱发动！】


    【无数金色丝线从地面、墙壁、天花板同时浮现，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巨网，瞬间将扎格列斯困在其中。】


    【与此同时，你也展开了自己的金线！】


    【“？！”扎格列斯震惊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有意思……”】


    【祂的身形忽然变得模糊，仿佛要从金线的缝隙中逃脱。】


    【“想跑？”赛飞儿拿出她的自制吸吸乐，立即对向扎格列斯。】


    【而就在她的吸吸乐即将吸到泰坦的瞬间，扎格列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呵，你们还是太嫩了。”】


    【祂的身体顺势被赛飞儿吸过来，却突然分裂成数十个分身，除了被吸住的那个，其他每一个分身都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


    【赛飞儿扑了个空，而其中一个分身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锋利的刀子朝着她的后心刺去——】


    【“赛飞儿！”】


    【你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你紧盯着那即将穿透赛飞儿身体的利刃。】


    【熟悉的杀意带着全身的血液一齐涌上你的心头。】


    【就像当年在多洛斯的那个血夜。】

 第89章 欺骗诡计之神

    【你也立刻站起身，警惕道：“这太危险了吧？”】


    【“别担心。”阿格莱雅看向你们，“我会协助你们夺取火种的。这本就是逐火之旅的一部分。”】


    【赛飞儿挠了挠头，猫耳不安地动了动：“可是……我以为这种事要等很久以后才……”】


    【“黑潮的蔓延比预想中更快。”缇宝轻声说道，“我们需要尽快收集火种，增强黄金裔的力量。”】


    【赛飞儿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反正迟早要做的。那要怎么弄？总不能直接去找那个什么扎格列斯单挑吧？”】


    【缇宁开口道：“传说扎格列斯会被诡计吸引，尤其是在幽灵日——那是它最容易现身的时候。”】


    【“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足够盛大的诡计。”阿格莱雅说，“盛大到能让贼神亲自现身的程度。”】


    【“具体要怎么做？”你问。】


    【“盛大的诡计？我懂了……”赛飞儿抢先答道，“翁法罗斯各地都有技艺高超的盗贼，如果能让他们在同一天施展各自最大胆的诡计，再加上我的……”】


    【“那动静肯定很大！”她眼睛一亮。】


    【阿格莱雅笑了：“果然，找你来是对的。”】


    【“可是……”赛飞儿随即又皱眉，“哪有那么多侠盗愿意听我的？”】


    【“这就需要你亲自去说服他们了。”阿格莱雅微笑道，“毕竟，你是他们中最年轻却最出名的一个。”】


    【“我？出名？”赛飞儿指着自己。】


    【“''扯谎猫赛飞儿''、''捷足的赛法利娅''，这些名号在盗贼圈子里可是如雷贯耳。”】


    【“好吧好吧，谁叫我那么厉害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嘿嘿。”】


    【你立即上前：“我也陪你一起。”】


    【“那当然啦！”赛飞儿笑着看向你，“没有小猫，我可不敢到处乱跑。”】


    【就这样，你们开始了寻找侠盗的旅程。】


    【第一站是邻近的城邦。一个月内，你们找到了二十多个侠盗。】


    【有些人一听说是瞒神计划就兴奋地答应了。】


    【“骗泰坦？有意思！算我一个！”】


    【有些人则需要赛飞儿费尽口舌。】


    【“我都金盆洗手了，你让我重出江湖？”】


    【“就一次！最后一次！想想看，这可是能载入史册的大事！”】


    【三个月后，已经有近百名侠盗答应参与。】


    【但你们还需要更多的盗贼……那些家伙散落在各地，有的归隐山林，有的身陷牢狱。】


    【“这个老头子住在雪山上？”赛飞儿看着手中的情报，“真会挑地方。”】


    【于是你们又踏上了前往雪山的路。】


    【说服隐居的侠盗比想象中更难。】


    【“小丫头，我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了。”白发苍苍的老盗贼摇头。】


    【“前辈，这可是骗泰坦的伟业啊！您年轻时不是最喜欢挑战高难度的活儿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赛飞儿眼珠一转：“听说您当年有个心愿，想偷走阿卡迪亚神殿的圣物？”】


    【老人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如果您帮我们，我就告诉您怎么做到。”】


    【最终，老盗贼还是被说动了。】


    【20岁。】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用了整整一年时间，你们走遍了大半个翁法罗斯。】


    【期间还要营救身陷囹圄的侠盗。】


    【“这个人后天就要被处决了。”你看着情报皱眉。】


    【“那我们今晚就劫狱！”赛飞儿毫不犹豫。】


    【最难的是寻找那些失踪的侠盗。】


    【有的改名换姓做了普通人，有的远走他乡再无音讯。】


    【但赛飞儿没有放弃，她相信每一个侠盗都是必要的。】


    【“为什么一定要凑够三百个？”你问。】


    【“直觉告诉我，三百这个数字很重要。”赛飞儿笑道。】


    【终于，年末，最后一个侠盗也被找到了。】


    【“加上你我一起，正好三百零一个诡计。”赛飞儿数着名单，“完美！”】


    【距离幽灵日还有一个月。】


    【所有侠盗陆续向多洛斯集结。】


    【你看着赛飞儿忙碌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诡计的泰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


    【“小猫，别想太多。”赛飞儿看出了你的担忧，“有裁缝女和缇宝阿姐她们帮忙，还有你在身边，什么泰坦我都不怕！”】


    【幽灵日前夜，多洛斯城。】


    【三百零二位侠盗齐聚在一起，场面热闹非凡。】


    【“诸位！”赛飞儿站在木箱搭成的高台上，你就站在她身边，“明天就是咱们创造历史的日子！”】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小丫头，你们真的确定这计划能成功？”一个独眼侠盗大声问道。】


    【“当然！”赛飞儿自信满满，“只要大家在同一时间施展各自最拿手的诡计，动静一定能惊动扎格列斯！”】


    【你补充道：“记住，三百个侠盗，三百个诡计。而我们——”】


    【“是第三百零一个！”赛飞儿和你异口同声。】


    【一个老侠盗若有所思：“你们两个算一个？”】


    【“没错！”赛飞儿勾住你的肩膀，“我们可是最好的搭档！，两个人配合才能达成最强的诡计！”】


    【“具体怎么做？”有人问。】


    【“每个侠盗都要在不同城邦施展诡计，然后……”】


    【你和赛飞儿说完计划，众人纷纷称妙。】


    【幽灵日。】


    【侠盗们陆续通过百界门离开。】


    【“记住！要用你们最疯狂的诡计！”你和赛飞儿在门口送别每一个人。】


    【下午时分，你们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地点就在多洛斯城中心广场。】


    【“准备好了吗，小猫？”赛飞儿问。】


    【“随时可以开始。”你点头。】


    【你们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双人戏码——赛飞儿负责吸引注意力，在光天化日下“偷”走了新任国王的权杖，而你则用能力复制权杖，让权杖看起来还在原位。】


    【直到国王发现手中的是假的时，你们已经在广场中央挥舞着真正的权杖。】


    【“来抓我们啊！”赛飞儿挑衅地喊道。】


    【城卫兵蜂拥而至。】


    【就在你准备反击时，赛飞儿握住你的手：“小猫，按计划来。”】


    【你们放弃抵抗，被关进了监狱最深处的牢房。】


    【整个下午，其他侠盗因为诡计失败，陆续被押送进来。】


    【监狱里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你们也栽了？”】


    【“那当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第88章 让我去打泰坦？真的假的？！

    【“再快一点，赛飞儿！”阿格莱雅站在训练场边，手中金线如雨点般射出。】


    【赛飞儿那道灰影在场地中穿梭，灵巧地躲避着每一根金线的攻击。】


    【她的猫耳微微颤动，敏锐地捕捉着金线破空的声音。】


    【侧身、翻滚、急停、变向——】


    【“哈！”赛飞儿从密集的金线中穿过，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阿格莱雅身后，“怎么样？一根都没碰到！”】


    【阿格莱雅收回金线，赞许地点头：“你的速度和反应确实出色。”】


    【“那当然！”赛飞儿得意地说，“想当年在多洛斯，被人追着满街跑，不快点早就被抓了！”】


    【她比划着：“有一次偷了个贵族的钱袋，结果被十几个卫兵围追堵截，我愣是跳到屋顶，最后从又跳下水道溜走！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成为全翁法罗斯跑得最快的盗贼！”】


    【“所以说，这都是生活所迫啊！”赛飞儿叹了口气，随即又笑起来，“不过现在想想，要不是那些追逐，我也练不出这身本事。”】


    【“不愧是大盗赛飞儿。”你在一旁夸赞道，“这两年，你进步比我还大。”】


    【“嘿嘿，小猫你就会说好听的。”】


    【赛飞儿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不过说真的，你也很厉害啊！只是你都不怎么表现出来。”】


    【你谦虚地摇了摇头：“没有，跟你比还差得远。”】


    【“怎么会？我才不信呢！”赛飞儿说着，走到你面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打趣，而是停了下来，那双猫眼带着几分探究，非常认真地看向你。】


    【她确实一直觉得你有点奇怪。这近十年的朝夕相处，她不止一次地察觉到你的不对劲。】


    【有时候，你们一起潜行时，你的气息会变得极其轻，脚步也轻得简直就像另一个她，可第二天，那种感觉又消失了，变回了普通的样子。】


    【还有那次在多洛斯被人追得最狼狈的时候，你的速度曾在一瞬间爆发，快得让她都有些惊讶，但事后你却绝口不提。】


    【她知道你的能力是可以复制武器，但你这些时灵时不灵的表现，却完全无法用那个能力来解释。】


    【你可是黄金裔啊，肯定还有别的本事。】


    【而且不知为何，赛飞儿总会想起当年多洛斯的那个传闻……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猫，身体里藏着远超想象的力量。】


    【想到这里，赛飞儿凑近你，压低了声音：“小猫，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觉醒了什么别的能力？”】


    【闻言，你沉默了。】


    【阿格莱雅看着你们，也在此时缓缓开口：“赛飞儿说的，也是我一直好奇的。”】


    【“江陌……逐火之旅并非儿戏，我们需要了解彼此的全部能力，才能在面对泰坦时，将后背完全交给对方。”】


    【“当然，这并非强迫。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你低下头，心中天人交战。】


    【这一年来，你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复制能力……这太过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可怕的。】


    【但如果继续隐瞒下去，之后和赛飞儿、阿格莱雅一起行动时，势必会露出破绽。】


    【尤其是狩猎泰坦时，你必然要使用复制来的金线，或者，缇宝的百界门……那是目前你见过的最强力量。】


    【不说的话，突然使用出来反而会让她们措手不及，影响配合。】


    【而且……你看了眼赛飞儿，她从来没有对你隐瞒过任何事。】


    【你最终还是坦白道：“我的能力是……复制。”】


    【“复制？”赛飞儿歪着头，“复制武器？这我知道呀。”】


    【“不，不仅如此……”你顿了顿，“除了武器，我还能复制其他黄金裔的能力。”】


    【“等等，你说什么？”赛飞儿瞪大眼睛。】


    【阿格莱雅虽然有所预料，但此刻也惊讶道：“复制能力……什么都能复制吗？”】


    【你点点头：“没错。”】


    【“难道……连我的也……”阿格莱雅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一步，在阿格莱雅和赛飞儿都有些诧异的目光中，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阿格莱雅的手。】


    【她的手腕纤细而微凉，肌肤的触感细腻。】


    【阿格莱雅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但感受到你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地握着，便没有抗拒，只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赛飞儿。】


    【赛飞儿见状，立刻怪叫一声，酸道：“哇哦——小猫！可以啊你，长大了！学会对漂亮大姐姐揩油了？”】


    【“哦~我懂了！原来你喜欢裁缝女这种成熟的类型啊？看不出来嘛！”】


    【这话听得阿格莱雅脸上瞬间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维持着平日的端庄，却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赛飞儿。】


    【你对她们解释道：“不，这不是揩油。这是……我发动能力的必要条件。”】


    【说完，你松开了手，然后摊开自己的另一只手掌。】


    【只见，手中浮现出熟悉的金线——和阿格莱雅一模一样的金线。】


    【“只是，我只能复制一天，并且第二天需要休息，第三天才能再次复制。”】


    【阿格莱雅怔住了。】


    【她看着那些金线，眼中闪过惊讶、了然、失望……】


    【她忽然想起来，这么久以来你经常对自己会有看似不经意，短暂的触碰……甚至心中还为此泛起过涟漪，却没想到……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吗？】


    【阿格莱雅盯着那些金线：“怪不得……”】


    【赛飞儿呆呆地看着你，突然恍然大悟：“不是，小猫！我就说呢！”】


    【“我还一直纳闷，以为你的能力跟我差不多，是什么隐匿之类的……”】


    【“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能力！复制别人的能力，这不是无敌了吗？”】


    【你有些不安：“你不觉得……这能力很可怕吗？”】


    【“可怕什么？“赛飞儿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你，“小猫就是小猫，管你什么能力！”】


    【她突然笑起来：“不过这下我就放心了！小猫这么强，以后我闯祸了你也能保护我！”】


    【“我一直都会保护你的。”你说。】


    【“肉麻！”赛飞儿红着脸推了你一下，但笑容更灿烂了。】


    【阿格莱雅看着你们的互动，眼中的担忧稍稍缓解：“既然能力已经明了，接下来的训练就能更有针对性了。”】


    【19岁。】


    【你已经能熟练运用复制来的能力，而赛飞儿的反应速度和潜行能力也达到了新的境界。】


    【这一天，阿格莱雅将你们叫到织坊。】


    【织坊内，阿格莱雅神色郑重地看着你们。】


    【“赛法利娅，我认为是时候了。”她缓缓开口，“你应该去接管诡计的神权，收回扎格列斯的火种。”】


    【赛飞儿手中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啥？！”】


    【“等等等等！”她瞪大眼睛，“你是说让我去打泰坦？！真的假的？！”】

 第87章 预言

    【“什么预言啊?”】


    【缇宁轻声念出：“汝将与贪婪同行，亦将亡于分文。”】


    【“什么意思？”赛飞儿还没反应过来。】


    【你的心猛地一沉。】


    【阿格莱雅叹了口气：“赛法利娅，缇里西庇俄丝的预言……从未落空过。虽然预言终会实现，但你现在还有得选。”】


    【“如果你改变主意，没有人会怪你。”她温柔地看着赛飞儿。】


    【赛飞儿愣了几秒，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嘛！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也叫预言？”】


    【“飞儿……”你急切地拉住她的手，“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预言说你会……”】


    【“会死是吧？”赛飞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拜托，谁不会死啊？再说了，''与贪婪同行''？''亡于分文''？这都什么跟什么？”】


    【“可是，”你的声音有些颤抖，“万一……”】


    【“小猫。”赛飞儿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你，“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种东西吧？”】


    【你咬着嘴唇：“要不我们还是不参加。这预言太不吉利了。”】


    【看着你担忧的样子，赛飞儿的表情软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傻小猫，你在担心什么呢？预言说我会因为贪婪而死？”】


    【“那简单啊！”她得意地挺起胸脯，“我以后不贪婪不就行了？不贪钱，不贪宝贝，什么都不贪！”】


    【“这不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她眨眨眼，“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贪婪过？我们当侠盗都是为了帮助小野猫，对吧？”】


    【“但是……”】


    【“没有但是！”赛飞儿打断你，“我决定的事情，可不会因为什么破预言就改变！”】


    【她握住你的手：“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你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既然如此……算了。】


    【如果有人想要应验这个预言，伤害赛飞儿，那就让他们先变成尸体。】


    【不管是谁——神明也好，英雄也罢，只要对赛飞儿有一丝恶意，都得死。】


    【就像当初在多洛斯那样，将所有威胁切成碎片。】


    【“好吧。”你最终妥协了，“但你要答应我，必须规避风险。”】


    【“当然！”赛飞儿笑嘻嘻地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天底下最不贪婪的盗贼了！”】


    【这时，你注意到缇宝正看着你，表情有些犹豫。】


    【“缇宝姐姐，”你开口问道，“是不是……也有关于我的预言？”】


    【而缇宝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


    【缇安和缇宁对视一眼，最终是缇宁轻声开口了：“确实有。”】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我的预言……是什么？”你问。】


    【缇宁缓缓念出：“汝将逆转终始，为一人倾覆万世。”】


    【你和赛飞儿都愣住了。】


    【“这……什么意思？”赛飞儿挠了挠头，“怎么你的预言比我的还奇怪？”】


    【你也皱起眉头，完全摸不着头脑。】


    【阿格莱雅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缇宝小声补充：“这个预言……是所有预言中最难解的一个。”】


    【“哈！”赛飞儿突然笑了起来，“看吧小猫，你的预言更离谱！什么倾覆万世，听起来就像是瞎编的！”】


    【她拍拍你的肩膀：“所以说，这些预言根本不用在意！”】


    【但你注意到，缇宝她们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尤其是缇宁，她看着你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悲伤。】


    【“算了算了！”赛飞儿大手一挥，“管它什么预言！反正我们会一起面对的，对吧小猫？”】


    【你点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却更重了。】


    【为一人倾覆万世……这个“一人”，会是赛飞儿吗？】


    【阿格莱雅似乎想要结束这个话题：“那么，既然决定了，我要为你们准备一些东西。逐火之旅不是儿戏，你们需要更强的战力。”】


    【17岁。】


    【比起多年前刚来到奥赫玛的时候，你们都已经长高了不少。】


    【赛飞儿从当年那个瘦小的猫耳女孩，如今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灰色的短发编成利落的麻花辫，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长年累月的奔跑跳跃，让她的身材格外匀称，腰腹间甚至能看到隐约的鱼人线。那条灰色的猫尾巴也长长了许多。】


    【她儿时那俏丽的样貌，在成长之后变得更加撩动人心。】


    【每当她回头对你笑，那双猫眼弯弯的模样，都让你感觉心被偷走了一般。】


    【赛法利娅……你这才莫名发觉，她原来是这么可爱的少女。】


    【而你自己，也已经长得比她高出一些。】


    【据赛飞儿说，你的样貌似乎比以前更俊俏了——虽然你对自己的外表无所谓。】


    【但最近，你发现赛飞儿时常盯着你看，那种专注的眼神让你有些不自在。】


    【更夸张的是，她几乎天天“夜袭”你的房间。】


    【早上醒来，不是发现她在旁边呼呼大睡，就是睁眼看到她正盯着自己。】


    【“飞儿，你又来了……”你无奈地看着床边的少女。】


    【“嘿嘿，小猫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嘛！”她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你的床比我的软！”】


    【“那是一样的床……”】


    【“不一样！有小猫在的床就是更舒服！”】


    【她说着，像只真正的猫一样蜷缩在你身边。】


    【你对自己的样貌确实无所谓，但赛飞儿喜欢，自然是最好的。】


    【18岁。】


    【很快，距离阿格莱雅说要增强你们的战力，已经过去整整两年半了。】


    【这两年半里，她只是让你们不断锻炼身体，开发作为黄金裔的潜能。】

 第86章 参与逐火

    【你找到正在黑市买东西的赛飞儿，两人一同前往奥赫玛。】


    【推开金织坊的门，你们发现气氛异常凝重。】


    【阿格莱雅坐在织机前，金线在她指尖流动，缇宝三人围坐在她身边，表情都很严肃。】


    【“来了。”阿格莱雅抬起头，绿色的眼瞳中有一丝疲惫。】


    【“发生什么事了？”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缇宁轻声开口：“昨天，我们收到消息……东边的阿里斯蒂亚被黑潮吞噬了。”】


    【“整座城，一夜之间就……”缇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赛飞儿倒吸一口凉气：“阿里斯蒂亚？那不是有十几万人口的大城吗？”】


    【“正是因此，”阿格莱雅放下手中的金线，“我们不能再等了。第二次逐火之旅必须尽快启动。”】


    【她看向你们：“我希望你们两位，能加入我们。”】


    【赛飞儿立刻警觉起来，猫耳竖起：“等等，什么逐火之旅？那些所谓的英雄故事，不都是神话传说，骗人的吗？”】


    【“赛飞儿……”缇宝想要解释。】


    【“别跟我说什么拯救世界……”赛飞儿打断她，“我见过太多打着正义旗号的家伙了！他们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还不是为了名利？”】


    【你沉默地看着赛飞儿，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逐火之旅……你听说过第一次逐火的惨烈，那些英雄一个接一个地陨落。】


    【如果参加，赛飞儿会不会……】


    【“江陌。”阿格莱雅问你，“你怎么想？”】


    【“我……”你抬起头，金瞳中闪过一丝挣扎，“我不想让赛飞儿冒险。”】


    【“那就算啦。”赛飞儿双手叉腰，“小猫和我可是搭档！要冒险也是一起，要逃跑也是一起！”】


    【缇安小声插话：“其实……逐火之旅确实很危险。上一次，很多英雄都没能回来……他们不想的话，再找别人吧。”】


    【“这不正说明有问题吗？”赛飞儿转向阿格莱雅，“如果真是为了救人，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去送死？”】


    【阿格莱雅没有回避她的质疑：“你说得对，是会有牺牲。但如果什么都不做，所有人都会死在黑潮之下。”】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赛飞儿拉起你的手，“小猫，我们走！”】


    【你立刻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往外走。】


    【接下来的几天，你发现赛飞儿变得异常安静。】


    【她会偷偷去打听关于逐火之旅的消息，会在深夜坐在屋顶发呆。】


    【“小猫。”一天夜里，她突然问你，“你想去参加逐火之旅吗？”】


    【你摇头：“不想。”】


    【“为什么？你不想试试当大英雄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要当什么英雄。”你看着她，“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赛飞儿愣了一下：“可是……如果黑潮真的来了，那些小野猫……”】


    【“我只在乎你。”】


    【“小猫！”赛飞儿看着你，“你就不担心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有他们自己的命运。”你打断她，“但你只有一条命。”】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第一次逐火之旅，失去了多少英雄？”你盯着她，“海瑟音，刻律德菈，她们哪个不比我们强？”】


    【赛飞儿沉默片刻，说：“但是，裁缝女她们对我们很好，现在她们有困难……”】


    【你的声音低了下来：“那不是理由。”】


    【“赛法利娅……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


    【“如果你出了事，我……”】


    【你没有说完，但赛飞儿已经明白了。】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笨蛋小猫……”】


    【接下来的几天，赛飞儿变得更沉默了。】


    【她会站在多洛斯收容所外面，远远地看着那些孩子玩耍。】


    【会在经过城墙时，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终于，她又找到了你。】


    【“小猫，我想了很久。”她坐在你身边，“我……我还是想去试试。”】


    【你的身体一僵。】


    【“听我说完！”赛飞儿急忙拉住你的手，“我不会去前线的，真的！我发誓！”】


    【“我只是……只是想帮忙保护多洛斯。”她咬着嘴唇，“如果黑潮真的来了，至少让那些孩子有逃跑的时间。”】


    【“而且，”她挤出一个笑容，“说不定参加一半我就后悔了呢？到时候你就拉着我跑路，怎么样？”】


    【你看着她，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赛飞儿向来倔强，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你保证不去前线？”你问。】


    【“保证！”赛飞儿举起手，“我就在后方帮帮忙，绝对不做危险的事！”】


    【“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立刻撤退！”】


    【你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那我会保护你的。”】


    【赛飞儿愣住了，月光下，她的脸微微发红。】


    【“笨蛋小猫……”她小声嘟囔，“谁要你保护了……”】


    【又过了几天，城里收到消息，又有一座小城被黑潮侵蚀。】


    【这一次，赛飞儿主动来到织坊。】


    【“我可以参加。”站在阿格莱雅面前，赛飞儿深吸一口气，“但我要说清楚，不是为了什么狗屁英雄的名号！”】


    【“我只是……”她握紧拳头，“只是想保护多洛斯。如果那里被毁了，那些孩子……”】


    【“还有，”她认真地看着阿格莱雅，“我不会去前线，也不做太危险的任务。如果事情不对劲，我会立刻跟小猫离开！”】


    【阿格莱雅温柔地看着她：“我理解。每个人参与的理由都不同。”】


    【你走到赛飞儿身边：“我会跟着她一起，确保她的安全。”】


    【“小猫……”赛飞儿看向你。】


    【“等等。”缇宝突然开口，她的表情十分严肃，“飞儿，在你正式决定加入之前，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缇安和缇宁对视一眼，三人同时说道：“有一则关于你的预言。”】


    【“预言？”赛飞儿疑惑地看着她们。】

 第85章 缇宝、缇安、缇宁

    【13岁。】


    【通过各种渠道，你才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历史。】


    【翁法罗斯是由那十二位泰坦所创造——三位命运泰坦，三位支柱泰坦，三位创生泰坦……而后又有三位灾祸泰坦。】


    【而从地平线外诞生的黑潮，正缓慢地吞噬着一切。】


    【数年前，圣女缇里西庇俄丝承接雅努斯的火种，成为翁法罗斯第一位半神。】


    【自此，流淌黄金血脉的神选者开始在世间行走，通过试炼承接泰坦神权。】


    【而圣女以分裂自身为代价，将创世神谕传遍各地。起初只有几人聆听，直到刻律德菈将神谕化作律令，才开启了第一次逐火之旅。然而神谕却被人利用，引发了血腥的黄金战争——让无数英雄陨落，凡人血流成河。】


    【虽然第一次逐火之旅回收了部分火种，但惨烈的牺牲让这次逐火以失败告终。如今，阿格莱雅接过重任，正在召集黄金裔们准备第二次逐火之旅……】


    【赛飞儿趴在桌上，听得头都大了：“太复杂了！反正就是有坏东西要毁灭世界，然后需要英雄去拯救，对吧？”】


    【你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那裁缝女还真是了不起呢。”赛飞儿感叹道，“明明是半神，却愿意花时间陪我们这些小毛贼。”】


    【14岁。】


    【你们侠盗的名声越来越响，不再局限于多洛斯，而是将目标扩展到了周边的城邦。】


    【每次得手后，你们都会去奥赫玛找阿格莱雅，用“战利品”换取她的织物。】


    【“又来了？”阿格莱雅看着你们带来的珠宝，露出无奈的笑容。】


    【“嘿嘿，这次可是好东西！”赛飞儿得意地说，“从多洛斯的一个奸商那里''淘''来的。”】


    【阿格莱雅摇摇头，但还是爽快地给你们换了几件上好的织物。】


    【她从不问这些东西的来历，只是偶尔会关心你们的近况。】


    【“最近还好吗？没受伤吧？”】


    【“好着呢！”赛飞儿拍拍胸脯，“有小猫在，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而每次见面时，阿格莱雅看你的眼神都会多停留一会，似乎很不舍的样子。】


    【15岁。】


    【这天，你们照例来到织坊。】


    【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


    【“阿雅阿雅！你看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一个活泼的声音响起，随即三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三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红发小女孩，有着相似的容貌，却又各有特点。】


    【“哦？有客人呢。”其中一个女孩好奇地看着你们。】


    【阿格莱雅从内室走出：“你们来了。”她转向三个女孩，“这是江陌和赛法利娅，我的……朋友。”】


    【“朋友？”另一个女孩歪着头，“阿雅很少说谁是你的朋友呢！”】


    【第三个女孩则安静地打量着你们。】


    【“你们好~”女孩蹦跳着过来，“我们是缇宝！”】


    【“我们是缇安！”第二个女孩跟上。】


    【“我们是缇宁。”安静的女孩轻声说道。】


    【随即，三人异口同声：“我们是缇里西庇俄丝！”】


    【赛飞儿被这奇特的自我介绍方式弄懵了：“等等，你们……是三个人还是一个人？”】


    【缇宝咯咯笑起来：“都对！我们既是三个，也是一个！”】


    【“飞儿的耳朵好特别！”缇安凑近看着她的猫耳，“是真的吗？可以摸摸吗？”】


    【“当、当然是真的！”赛飞儿有些不好意思。】


    【缇宁则走到你面前，仰着头看你：“小陌的眼睛……是金色的呢。”】


    【“嗯。”你蹲下身，让自己和她平视。】


    【“很漂亮。”缇宁轻声说道，“像太阳一样。”】


    【缇宝突然拉起你的手：“飞儿，小陌，要不要听我们讲故事？我们去过好多好多地方！”】


    【“对对对！”缇安也兴奋起来，“我们还会玩猜谜游戏！”】


    【就这样，原本安静的织坊突然热闹起来。】


    【三个小女孩围着你们叽叽喳喳，分享着她们的见闻。】


    【“我们去过雪山顶上，那里的雪花有手掌那么大！”】


    【“我们还去过沙漠，沙子烫得能煎鸡蛋！”】


    【“我们见过会唱歌的鸟，歌声能让人忘记烦恼。”】


    【赛飞儿被她们的活力感染，也开始分享自己的冒险故事。】


    【“我跟你们说，有一次我和小猫潜入一个贵族的宝库，结果触发了机关……”】


    【阿格莱雅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景，嘴角泛起柔和的笑意。】


    【“江陌。”她轻声唤你。】


    【你走到她身边。】


    【“她们……就是传说中的圣女？”你小声问道。】


    【阿格莱雅点点头：“缇里西庇俄丝，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虽然看起来年幼，但她们承载着沉重的使命。”】


    【你看着那三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很难想象她们肩负着什么样的责任。】


    【“所以要趁现在，让她们多一些快乐的时光。”阿格莱雅轻叹，“逐火之旅……不会轻松。”】


    【这时，缇宝突然跑过来，拉着你们的手：“阿雅，飞儿和小陌能跟我们一起玩吗？”】


    【“这要看他们愿不愿意了。”阿格莱雅温柔道。】


    【你和赛飞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当然可以。”你说道。】


    【“太好了！”三个女孩同时欢呼起来。】


    【那个下午，金织坊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你们陪着缇宝她们玩猜谜游戏，和她们一起唱歌谣，甚至还被拉着跳了一段舞蹈。】


    【当夕阳西下，三个女孩终于玩累了，靠在一起打起了瞌睡。】


    【“谢谢你们。”阿格莱雅轻声说道，“很久没见她们这么开心了。”】


    【“她们很可爱。”赛飞儿说道，“虽然那个''我们''的说法还是让人有点晕。”】


    【“会习惯的。”阿格莱雅微笑道。】


    【16岁。】


    【一个闷热的午后，你独自在多洛斯的街头寻找“猎物”，却意外收到了缇宝通过信使传来的消息。】


    【“小陌，飞儿，阿雅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们商量，能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