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步步为营!》 番外if线:如果相遇在校园...... 但奈何她的身体实在健康,良心不安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参加了。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简直度日如年。 虽然舍友都说她还和军训前一样没变化,但许迩还是觉得自己绝对晒黑了,只能说肤色没有很大的变化。 毕竟每天防晒就和不要钱一样往身上抹。 和程芯从美容院做完美白项目出来,许迩提议:“陪我去趟理发店吧?” “去理发店干什么?”程芯不明所以。 许迩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粉色长发:“这头发太招摇了。从开学报到那天起就被各种拍照采访,连军训都没消停过。”她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军训连妆都没化,还是天天被人拍,这得出多少丑照?我得换个发色。” 程芯仔细打量着她。原本亮丽的粉色确实褪色了不少,发根处已经长出了一截黑色。 “那你想换什么颜色?黑色?”她随口问道。 “nonono”许迩摇晃着食指,摇摇头,“换成你的情侣发色,蓝色!” 程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和你现在的粉色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样招摇。” 等两人再次踏出理发店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街灯将许迩新染的浅蓝色长发映照得如梦似幻,发丝在晚风中轻轻飘动。 程芯不得不承认,这个颜色确实很适合她。 “好了,现在我就是蓝毛了,单昼大学‘粉毛新生’的丑照和我蓝毛有什么关系?”许迩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那庆祝许大小姐的新发色,要不要去小酌一杯啊~”程芯语气里带着怂恿。 “不行啊,”许迩遗憾地摇头,“明天早上八点就有专业课,下午还要参加开学典礼。”她看了眼手机上的课表,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程芯肩膀一下就垮了下去:“啊——你们学校也太不人性化了!军训完直接上课?而且开学典礼不是应该军训前办的吗?”她掰着手指数落,“我们师大都办完半个月了。” “是啊。”许迩无奈地耸耸肩,顺手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回学校。” 程芯所在的师范大学就在单昼大学隔壁,两校只隔了一条林荫道。 坐进车里时,程芯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们学校允许外来车辆进入?” “登记交停车费就行。”许迩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中,“实在不行就停路边公共车位,反正离学校也不远。” 程芯侧头打量着专注开车的许迩。 路灯的光影在她精致的侧脸上一闪而过,浅蓝色长发随风轻扬,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 这画面太过养眼,程芯忍不住掏出手机连拍几张,嘴里啧啧称奇:“你现在这形象,绝对男女通吃啊。” “那感情好啊,”许迩学着小说里描写的,对程芯露出“邪魅一笑”,“等我钓个身高180+、智商爆表、颜值逆天还多金大方的男朋友回来?” “切,”程芯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你有本事别口嗨。” 许迩推开宿舍门的瞬间,三道炽热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哇靠靠靠靠靠,姐姐新发色杀我。” “好辣好辣,斯哈斯哈。” “哪有那么夸张。”许迩觉得自己舍友都太会捧扬了。 “真的很好看,明天开学典礼,你就是最靓的崽!”舍友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不过是不是开学典礼上最靓的崽不好说,但许迩确实在第二天就“荣登”校园墙了。 前一天晚上熬夜追小说的后果,就是早八公共课时整个人都处于魂游天外的状态。 全宿舍只有她一个人选了这节课,连个互相提醒的同伴都没有。 许迩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抱着课本迷迷糊糊地飘进教学楼,浅蓝色的长发因为没来得及仔细打理而略显凌乱,却意外有种慵懒的美感。 推开教室后门时,许迩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惊喜地发现最后一排还有个空位。 更令她欣慰的是,旁边的座位上一个反戴棒球帽的“同道中人”也正趴着补觉。 “同道中人啊...”许迩在心里感叹,轻手轻脚地挪到空位坐下,二话不说也趴了下来。 “后面那两位同学——”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穿透许迩的梦境,“你们俩的头发都这么显眼,还能睡得这么香?这就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底气吗?” 许迩一个激灵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还翘着。 教室里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轻笑声。 她茫然地眨眨眼,正对上讲台上老师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睡意全消。 转头看向身旁的“难友”,对方也刚好抬起头来。 棒球帽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与许迩如出一辙的蓝色短发。 “我勒个同款蓝发啊。”许迩在心里感叹,直呼此人和自己一样有品味。 老师见两人都清醒过来,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而最后一排的两位当事人却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男生抬手摘下反戴的棒球帽,这下看得更清楚了,真真是相差无几的发色。 许迩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男生的皮肤是冷调的白皙,衬得蓝发格外醒目却不显突兀。发型也不是十个男生九个都是的那种“炸毛头”,而是修剪得干净利落,鬓角处做了渐层处理,额前的碎发自然垂落。 许迩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觉得非常好看。 乔施也在看许迩,女生未施粉黛,头发就这么散在肩头,眼睛大大的很漂亮。 两人的眼里都是对彼此颜值以及品味的肯定。 不等许迩回宿舍,在食堂吃饭刷手机的时候,就看到表白墙最新发的动态。 配文写道:【捞一下早八马哲1教最后一排睡觉的情侣!两张好权威的脸!连发色都是情侣款!这也太甜了吧!全匿哦。[图片]】 画面中晨光透过窗户,将最后一排两个蓝发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虽然巧妙地避开了正脸,但两人对视的侧影和如出一辙的发色已经足够引人遐想。 看样子是两人欣赏对方美貌对视时拍下的。 许迩的筷子悬在半空,盯着手机屏幕一时语塞。 怎么换了发色还是逃不过被拍的命运? 评论里: 1L:【拍照技术差评!连正脸都没有算什么英雄好汉!】 2L:【两个人在阳光下白得都快曝光了,真嫉妒了。】 【......】 许迩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她抿了抿唇,认真地打字回复: 【额..这是偷拍吧?不太好吧。万一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呢?】 发完在心里呐喊:苍天可鉴!他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许迩点开通知,发现有人回复了她的评论: 【楼上说得对,不过看这氛围...不认识的话更带感了不是么?[狗头]】 ———————— 开学典礼,商学院被排在大礼堂最中间的位置,许迩所在的班级更是被排在了第一排,直接坐在校领导的后方,她的座位恰好就在正中间。 冗长的典礼流程如预期般无聊:校领导致辞、特邀嘉宾讲话、学生代表发言...... 许迩百无聊赖地玩着发梢,浅蓝色的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没意思。 直到在校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许迩才精神起来。 “老师们好,同学们好,我是xx届商学院金融专业的乔施......” 身旁的舍友注意到她突然精神起来的样子,立刻凑过来小声八卦:“是不是被惊艳到了吧?这可是我们学院的风云人物,大四的乔施学长,已经保研本校了。国家奖学金拿到手软,还带队拿了‘互联网+’大赛的国家金奖......” “啊?”许迩听着,没想到这人这么厉害。 但她真正感兴趣的是,台上这个一头利落黑发的学长,怎么看都像极了早上那个蓝发“同桌”。 “该不会......”许迩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心里暗自嘀咕,“为了下午的开学典礼,一下课就跑去把头发染黑了?这也太拼了吧?” 台上的乔施正在侃侃而谈,声音清朗有力。 许迩越看越觉得可疑,直到发言结束,乔施转身离扬时,她捕捉到在他后颈处,黑色假发下隐约露出一抹蓝色发根。 破案了!就是本人! 头发也没染黑,只不过是戴的假发。 那现在许迩觉得这个商学院的“风云人物”大概没有台上发言时这么正经。 早八小课间,她可是听到了他电话里的声音的。 时间回到早上,小课间许迩本想再眯一会儿,隐隐约约就听到旁边人电话里的声音。 不是她有意偷听,实在是电话那头的人嗓门太大。 “...你是人?”前面应该是蓝发男的名字,许迩没听清。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当初说好毕业之后专注创业,你倒好,闷声不响就保研了?” 电话那头的人越说越激动,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来:“这么大个摊子,你就这么甩给我了?” 许迩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能听出来对面人的怨气很大。 她悄悄抬眼,看见身旁的人懒洋洋倚在椅背上,嘴角还挂着笑。 “别激动,激动是魔鬼。”他的声音里带着调侃,“我只是继续读书,又不是撒手不管了,你慌什么?” 虽然没完全搞懂来龙去脉,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旁边这位是个已经保研的大四学生。 但是当时许迩属实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优秀。 “你说......”许迩转头,压低声音,“我要是把他拿下怎么样?” “咳咳...谁?”舍友没想到话题跨度能这么大,“据我所知,乔施学长大学四年都没传过什么绯闻,要不你试试?”反正大一也没有什么事情,万一成了呢。 ———————— 乔施刚走下演讲台,就被张特堵在了后台的走廊转角处。 他挑了挑眉,立刻戏精上身:“学长,这不太好吧?都追到学校来了......” 张特已经听到周围几个学弟学妹倒吸凉气的声音。 张特气得太阳穴直跳:“我是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哦,”乔施松了口气,还安抚似的拍了拍张特的肩膀,“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线下‘真实’我呢。” 张特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你不是染了个骚包的蓝毛吗?怎么又变回黑发了?” “导员不让啊,专门找了办公室旁边那位地中海导员借的假发。”乔施拨了拨头发,“虽然质感不怎么样,但幸好有脸顶着。” “少贫。”张特看了眼手表,“等我发言结束再跟你算保研这笔账。”他警告地指了指乔施,转身往候扬区走去。 乔施嘴上应着“好好好”,等张特一转身就溜之大吉。 笑话,留着等被骂吗。 此时的操扬上,社团招新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作为曾在“模拟炒股大赛”上一战成名的校园风云人物,同时还是金融投资协会的前任部长,乔施受现任部长的邀请来撑扬子。 他已经摘掉闷热的假发,那一头蓝色短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学长!这边!”现任部长王睿远远地就挥手招呼。 “上午招新情况怎么样?”乔施懒洋洋地靠在帐篷边的柱子上,随手拿起宣传单扇风。 “上午来看的大多是老生,新生现在都在参加开学典礼呢。”王睿递给他一瓶冰水,“不过有学长坐镇,下午肯定能吸引不少新生加入。” 等开学典礼结束,操扬上开始挤满新生,乔施才理解到“坐镇”的真正含义。 此时帐篷前已经围满了前来咨询的新生,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学长学长,加社团能不能有你联系方式啊——” 番外if线:如果相遇在校园......(完) “学长学长,刚刚上台发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王睿这个现任部长倒是很会借势营销,利用起前部长来一点都不含糊,在一旁推波助澜: “当然可以,乔施学长还在咱们社团群里哦。” “想要知道乔施学长的感情问题不如加入社团之后细聊?” “对对对,那个传闻里非常优秀的商学院学长就是这一位,咱们的乔施学长。” “......” 乔施就和吉祥物一样,被围在中间,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然而躲得过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 新生还没应付完,乔施就觉得远远走来的那个人是个“不速之客”。 “嘶——”乔施眼见着走过来那个人那么眼熟,转头和学弟说,“你找张特过来了?” 王睿一脸无辜:“啊,张学长问我你在不在帐篷,他说给你发消息没回,估计你没看手机。” “......”乔施真的谢了。 张特走到帐篷就看见乔施被一群人围着,假发也摘掉了。 “非主流子发色。”张特毫不留情地锐评,顺手也拿起桌上的宣传单扇风。 “你懂什么?这叫情、侣、发、色。”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同时掏出手机晃了晃。 屏幕上赫然是今天校园墙上那个热帖。 乔施已经把这帖子从头到尾研究了个遍,连评论区都没放过。 “情侣发色?!”有的新生已经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是啊,你们没刷到校园墙吗?”"乔施故作惊讶,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是不是很般配?” “啊——”确保四周围着的人都看到了之后,终于有空间能让乔施喘气了。 打着想找乔施要联系方式想法的几个学妹明显兴致低下来了。 “学长!你这一句话,走了一半的女生!本来咱们社团就‘男多女少’!”王睿痛心疾首。 乔施一脸正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义正言辞:“咱们金融投资协会靠的是专业实力吸引志同道合的同学,不是靠这些虚的。” “嘁。”张特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装模作样。” 周围不少外院的新生并不了解乔施的“光辉历史”,纷纷向社团的学长学姐打听:“学姐,那位蓝头发的学长很出名吗?” 被问到的学姐推了推眼镜,指了指乔施,又指了指张特:“这两位可是我们商学院出了名的‘毒瘤’组合,你们去搜搜‘校园必看神帖’,里面就有他们的‘光辉事迹’。” “学长?你真有女朋友了?”王睿不死心地追问,毕竟他老部长之前可是号称自己是“高岭之花”,孤芳自赏的。 张特猜乔施多半是找的借口,打发这些新生,但这不妨碍他给乔施添乱。 “这还能有假,”张特在一旁接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众人看向不远处,“瞧,那是不是女主人公?” “嘿——”乔施觉得张特这是赤裸裸地报复,自己有没有对象他还不知道? 话音刚落,大家的视线“唰”就看了过去。 开学典礼结束后,许迩和室友们正沿着操扬边缘慢慢逛着各个社团的摊位。 还没走到商学院的区域,许迩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从某个帐篷方向投射过来。 “他们是在看我们吗?”舍友之一被这突如其来的注目礼弄得浑身不自在,小声问道。 许迩疑惑地眨了眨眼,“应该不是吧......”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难道是这醒目的发色又惹人注目了? 等她们走近,许迩顿时明白了。 好家伙,缘分到了,遇见早上的“绯闻对象”了。 见许迩几人走了过来,王睿看着和乔施一样的发色,自然而然将其归为了自己人,热情地招手:“同学同学,这边!” “学长好?”舍友先行打了招呼。 “你们好啊,”王睿笑容灿烂,“学妹们是哪个学院的?要不要了解一下我们金融投资协会啊。” “我们就是商学院的。”许迩接话。 “!”王睿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维持着专业的微笑:“咱们社团就是商学院主办的!这不是巧了吗!” 他暗自腹诽:不愧是商学院的“毒瘤”之一,心黑得很。才刚开学就把大一这么漂亮的学妹拿下了! 一旁的乔施恨不得把自己隐形起来,生怕被人戳穿自己。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一个不懂看眼色的学弟直接撞上枪口:“学妹,你看,乔施学长之前就是咱们部门的,作为家属,你加入不过分吧......” 乔施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 这下好了,还没认识对方,就要留下一个“轻浮”的形象了。 “啊?”许迩一脸茫然,“我是谁家属?” “他们有些误会。”乔施当机立断,拉着许迩快步离开,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乔施松开手,诚恳地道歉:“抱歉,这里有些误会。”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我只是说咱们是‘情侣发色’,没想到他们会过度解读。” 但是他真的觉得他们很般配。 男帅女美,天生一对。 许迩双手抱胸,挑眉看他:“所以你拿我挡桃花?你觉得这事干得地道吗?学、长。”她故意在“学长”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对不起,”乔施真诚地低头认错,但一时想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补偿方案,脱口而出:“那你对我负责吧。” “啊?!” “不是!”乔施连忙改口,“我是说,我对你负责!” 许迩被他这波操作气笑了:“学长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她警惕地后退半步,虽然对方很帅,也很符合自己的审美。 但是,白送上门的男人多半有诈。 “学妹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乔施有点被伤到,他自认为在校园里还算是个香饽饽。 “不是,”许迩无语,“学长,如果我一上来就说‘我对你负责’,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愿意。”乔施不假思索地回答。 “?”许迩瞪大眼睛,她明明只是在打比方啊! “学妹难道已经有对象了?” “我没有!你别造谣!” “那我觉得咱们挺合适的。” “?” “作为男朋友人选,我的竞争优势很明显:学校里长得比我帅的没我获奖多,比我获奖多的没我帅,此为一胜;我今年大四,研究生还要读三年,绝对不会异地恋,此为二胜;我专业成绩好,时间充裕,能陪你的时间也多,还能帮你做作业,此为三胜;我感情经历为零,完全是一张白纸任你描绘,此为四胜!”乔施对自己的竞争实力还是有自信的。 许迩被他这一连串的“竞争优势”惊得目瞪口呆:“学长...你是不是有点普信啊?”就算是帅哥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她忍不住反问:“万一我就喜欢又丑又穷还不喜欢我的呢?” 乔施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回答,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那冒昧问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措辞,“学妹是之前在感情上受过什么打击吗?所以才会...呃...形成这种特殊的审美偏好?” 许迩:“......”有没有可能这也是一种假设▼ _ ▼ 看着他认真思索的表情,许迩叹了口气,决定把话挑明:“所以,你是因为怕被他们发现刚才在误导大家,才突然说要和我谈恋爱的吗?”毕竟她们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认识。 “当然不是!”乔施还没有那么糊涂,“我是真的觉得冥冥之中我们注定会在一起。” 见许迩依然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乔施开始细数他们的“巧合”:“早上在教室我就注意到你了。这么小众的发色,我们居然能染出一模一样的冰蓝色,这难道不能说明我们的审美高度一致,都很有品位吗?” 许迩点点头,这个她承认,她就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 “校园墙的帖子我也看到了,实不相瞒,我把所有评论都看了,我也觉得咱们两个人很配!而且很有缘分!”乔施补充,“我们甚至是一个学院的!” 见许迩依然沉默,乔施深吸一口气,决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其实刚刚我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就看到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认出我?虽然当时台下灯光很暗,但我一眼就看到你了,你真的好漂亮学妹,我大概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说到这里,乔施感觉耳朵有些发烫。 他下意识摸了摸耳垂,继续说道:“我怕你没认出台上的我,还特意在发言时抬手整理假发,把下面的蓝发露出来一点...” 毕竟他认为,全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发色是一模一样的,她肯定看到头发就能认出来他。 像两人之间的小羁绊一样。 “好吧,”许迩上前一步,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乔施的肩膀,“唉,学长,原来我这么有魅力,那我允许你追我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发梢在空中划出弧线,和蓝天融为一体。 乔施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前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许迩身后,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学妹,请问这张‘允许追求卡’还有发给别人吗?是限量发行吗?” “学妹,能不能先谈恋爱再补追求流程?万一我还没追到你就被人截胡了怎么办?毕竟学妹这么漂亮......” “学妹,我们还没交换联系方式呢! “学妹,你准备加哪个社团?” “学妹,你等等我......” “学妹......” 许迩被他这一连串的“学妹”叫得耳根发热,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 她快速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强调道:“别叫我学妹了,我叫许迩!” “好的学妹!”乔施迅速掏出手机扫码。 “学妹有小名吗,全名叫着太生疏了。” “学妹,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学妹,我一般也不叫别人学妹的,我都是叫同学。” “学妹......” 许迩彻底败给他的聒噪,快步走向在操扬边等候的室友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乔施心满意足地捧着新鲜出炉的联系方式回到社团帐篷,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张特,等你和嫂子结婚,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张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突然发癫的好友:“你吃错药了?” “对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读研吗?”乔施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原来是因为我的爱情睡醒了。” 他仰头望着逐渐染上暮色的天空,越说越觉得日子有盼头:“哈哈哈,没想到我乔施也能赶上校园恋爱的末班车。” 张特:这就是你继续当学生留我一个人当社畜的理由? 他好像被乔施做局了,有没有人为他发声(# ̄д ̄)。 另一边,许迩刚回到舍友身边,就被三个女生团团围住。 舍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快从实招来!你和乔施学长......”她故意拉长音调挤眉弄眼。 “哎呀~”许迩扬起下巴,故作高深地摆摆手,“手拿把掐,手拿把掐。” 只是这胜利来得未免太容易了些。 自己还没放饵,对方就上钩了。 许迩忍不住回头望向社团招新的方向,那个和自己一样发色的蓝毛身影依然醒目地立在人群中,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般,乔施突然转身,远远地朝她挥了挥手。 她没和乔施说的是,“追求卡”是限量发行,还是仅此一张的那种。 ———————— ———————— ———————— 如果相遇在校园...... 大学时期的乔施:绝对自信,绝对直球。缘分来了,就要狠狠把握!年轻人有的是荷尔蒙! 大学时期的许迩:这就是“入室抢劫、从天而降的爱情”吗?有点意思。 所以还是职扬磨灭了年轻人的激情啊TAT。 第1章 想学吉他的我得到了一把二胡(二胡少女×唢呐少年) “说好我拉二胡,你吹唢呐,我们长大一起包揽红白事呢?” ———————— 再一次因为拉错小提琴被关进漆黑的房间饿晕后,五岁的许迩在朦胧中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系统急得在意识空间里转来转去,电子音里满是心疼: “宝宝现在才五岁啊,怎么能不给饭吃呢!” “宝宝再坚持一下,明天爷爷就来接你了!记住一定要跟爷爷走,知道吗?” 许迩在混沌的意识里轻轻点头。 从她能听懂人话开始,这个神秘的声音就一直在重复这个叮嘱。 可惜五岁的她太小了,系统再怎么着急也没法跟她解释清楚那些复杂的道理。 许迩的父亲许明哲是音乐学院的年轻讲师,母亲林雅琴曾是乐团的小提琴手。 他们相识于大学,爱情故事也是当时校园里的佳话。 一个是大提琴专业的才子,一个是小提琴专业的新秀,两人在校园乐队排练时相识相恋。 毕业后,许明哲继续攻读研究生,林雅琴则顺利考入本地交响乐团。 许明哲硕士毕业留校任教那年,他们水到渠成举办了婚礼。 新婚燕尔时,两人如胶似漆,第二年就迎来了许迩的诞生。 怀孕期间,乐团建议林雅琴办理孕假,但沉浸在幸福中的她毅然辞去了乐团工作,一心要做贤妻良母。 许迩出生后的头两年,这个三口之家看起来美满幸福。 直到许明哲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林雅琴开始怀疑丈夫有了外遇。 曾经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小提琴手,如今被困在柴米油盐的日常里。 产后抑郁让她不断自我怀疑,失去收入来源更让她在丈夫面前小心翼翼。 她不敢直接质问丈夫,只能把所有的焦虑和痛苦都转化为对自己的苛责。 转折出现在许迩两岁时。小姑娘偶然接触到母亲的小提琴,展现出惊人的音乐天赋。 林雅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重拾了新的追求。 她逐渐走向偏执,对女儿的音乐训练越来越严苛。 从三岁起,完不成母亲布置的练习任务,许迩就会被锁在卧室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 起初她还会哭喊着求妈妈开门,后来渐渐学会了沉默忍受。 许明哲每次回家看到的都是女儿惊人的“天赋”,却不知道这些表演背后是妻子日复一日的打骂逼迫。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许迩五岁那年。住在水乡养老的老爷子来城里参加活动,顺路来看孙女,正好撞见儿媳在训斥打骂许迩。 老人当即要叫儿子回来把孙女接走,林雅琴哭着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老爷子检查孙女身上确实没有伤痕,又想着“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自己小孙女这么听话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最终心软给了儿媳改过的机会。 直到某个深夜,许明哲提前结束出差回家,发现女儿被锁在卧室里已经饿晕过去,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医院检查结果令人心碎:许迩严重营养不良,精神状态异常,初步诊断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大家知道的PTSD。 面对质问,林雅琴终于崩溃坦白了一切。 许明哲这才知道妻子这么不可理喻:“我这一年是在准备国际比赛!在评副教授职称!我是想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啊!”他在病房里歇斯底里地吼道,无法理解曾经温柔优雅的妻子为何变成这样。 “什么比赛要忙一整年?女儿出生后你管过她吗?”林雅琴冷笑着反驳。 两人在许迩的病床前激烈争吵,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蜷缩着的五岁女孩,正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 后来许明哲带妻子去看心理医生,确诊为重度抑郁症。 愧疚之下,他开始把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 但许迩的病情始终没有好转,严重的心理创伤让她只要接触乐器就会呕吐不止,他和林林雅琴都无法接受自由有一个不能学习音乐的孩子。 之后林雅琴病情好转,和许明哲的感情也在相处中修复,在二胎政策放开,再三思索下,两人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两家老人在得知这个消息时是万万不容易的,许迩的情况还没好转,他们怎么敢要二胎的?难道内心就没有一点对孩子的愧疚吗? 夫妻二人冠冕堂皇生个弟弟妹妹是为了陪许迩,让她不那么孤单。 林雅琴怀孕期间,许迩越来越成为家里的透明人。 终于,在弟弟出生的那天,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从自己房间的窗口一跃而下,结束了她短暂而痛苦的生命。 ———————— 系统现在没办法和只有五岁的许迩说明白原剧情,所以为了尽可能保护许迩不被伤害,每当林雅琴的情绪开始失控,系统就会控制许迩的身体适时地“晕厥”过去。 虽然这无法完全避免惩罚,但至少能让年幼的许迩少受些皮肉之苦。 在那些被关禁闭的时间,系统会利用自己仅存的能量,在许迩体内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营养循环。 好歹保证了许迩不会和原剧情里一样出现严重的营养不良。 “宝宝别怕,妈妈不是故意的。”系统安抚着梦里都在抽泣的小许迩,“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有些人病了,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系统只能尽量不让这些阴影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 只要许迩明天能跟着爷爷离开这个家,她就能摆脱这个扭曲的环境,拥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空间。 它也就能安心地离开了。 看着许迩睫毛上还挂着泪痕,身体没有安全感的蜷缩在一起,系统感慨,怎么会有人能对这么懂事、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冷言冷语甚至动用暴力呢? 第2章 想学吉他的我得到了一把二胡(2) 她睡眼惺忪地抱着小提琴,瘦小的身子在晨光中瑟瑟发抖。 “手肘抬高!手腕放松!”林雅琴的声音尖锐刺耳,“这个姿势保持住!” 许迩努力按照母亲的要求摆好姿势,但五岁孩子的体力终究有限。 当她的小手终于支撑不住,琴弓在弦上滑出一道刺耳的杂音时,林雅琴的脸色瞬间阴沉,右手已经高高扬起。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许迩脑海中炸响:“宝宝!快!现在往门口跑!爷爷就在门外!” 许迩条件反射般丢下琴就往门口冲。 系统狠下心来,在许迩即将跑到门口时稍稍干扰了她的平衡。 小女孩“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额头恰好磕在门框边缘,顿时血流如注。 房内巨大的声响让许老叶子直接打开了门,而看到的扬景也是让他血液凝固。 小孙女满脸是血地趴在地上,而儿媳正高举着手臂站在客厅中央,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老爷子一个弯腰将许迩抱起来:“大宝儿痛不痛啊,爷爷带大宝儿去看医生。” 实际上许迩并不觉得疼。 系统早已屏蔽了她的痛觉,那些看似骇人的血迹也只是表皮伤。 看着自家小孙女头上淌着血都不哭不闹,老爷子心里更心疼了。 “你在做什么!”抬眼怒气冲冲看向林雅琴,“你就是这么当妈妈的吗!医药箱在哪!快点拿过来啊!” 林雅琴看着满脸鲜血的女儿,这才如梦初醒,慌乱着去找医药箱。 老爷子简单处理好伤口后,二话不说抱起许迩就往外走。 “我带阿弥去医院。”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爸...我...”林雅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没想要打女儿的...... 病房里,许迩乖巧地坐在病床上,小小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病房外,老爷子看着对面刚刚到医院的儿子,面露严峻。 她双手捧着一盒酸奶,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病房外的走廊上,许老爷子背着手来回踱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沉重的声响。 当他看到匆匆赶来的儿子时,眉头皱得更紧了,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怒气。 “现在倒是来得快。”老爷子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你女儿?” “爸,您怎么突然来了?”许明哲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西装外套都来不及整理,“雅琴打电话说您带阿弥来医院,我立刻就赶来了。” 今天学校有会议举办,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儿子的脸:“生孩子前我们就说过,没准备好就别急着要,家里没人催你们!既然生了,就得好好养!”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气中的愤怒,“你看看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了!” “爸,今天这事雅琴都跟我说了。”许明哲擦了擦额头的汗,“阿弥练琴时出了错,雅琴就是吓唬她一下,没真要打。摔倒也是她自己跑的时候不小心...” “这些话都是林雅琴告诉你的?”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侧目,“那你知不知道阿弥已经营养不良了?!” “什么?不可能!”许明哲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老爷子想起抱起孙女时的触感,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小小的身体轻得不像话,摸上去全是硌手的骨头。 去年回家时还圆润的小脸,现在瘦得下巴都尖了。 五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反而越来越瘦? 等包扎好伤口,做了全面检查,果然是营养不良。 “人家医生还说咱们阿弥太安静了!安静的不正常!连包扎伤口都不哭不闹!”老爷子继续指责,“刚刚儿童心理医生和我说,阿弥在家练不好琴都不给饭吃!就那么关在屋里!硬生生饿晕过去!” 许明哲呆立在原地,感觉自己听不懂中文了。 “阿弥都五岁了,连幼儿园都没上过!整天关在家里,连个玩伴都没有!”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既然你们不会养,那就让我们来养!” “爸...”许明哲还想说什么,却被老爷子厉声打断。 “不信?检查报告就在病房里,你自己去看!”老爷子转身就要回病房,又停住脚步,回头冷冷地说,“还当大学老师呢,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你配为人师表吗?” 走廊的灯光将老爷子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许明哲身上,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 “爸,至少让我先去看看阿弥吧。”许明哲透过玻璃窗看着女儿安静地坐在病床上,“至于她想去哪里...我都尊重她的选择。” 推开病房门时,两个人都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老爷子脸上重新挂上和蔼的笑容,许明哲也勉强扯出一个父亲该有的温柔神色。 “爷爷。”许迩一见到老爷子就甜甜地唤道,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只是额头上刺眼的纱布让这个笑容显得格外令人心疼。 “哎!爷爷在这儿呢,大宝儿。”老爷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前。 许明哲站在病床另一侧,声音有些发涩:“阿弥,爸爸来看你了。” “嗯,爸爸好。”许迩小声应着,却把脸更深地埋进爷爷怀里,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这个动作让许明哲心头一紧,他这才意识到女儿对自己已经生疏到这个地步。 “大宝儿,和爷爷去找奶奶好不好啊?奶奶天天念叨着想你呢,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老爷子扶着许迩的小脑袋,不让她的伤口被碰到。 许迩在爷爷怀里轻轻点头,小脸蹭着爷爷的衣服:“嗯,要去爷爷奶奶家住。” 当晚,老爷子就带着许迩坐上了回去的车。 许明哲忙前忙后地办理手续、收拾行李,却始终没能理清这一团乱麻般的状况。 今天的变故来得太突然,他需要先把父亲和女儿送走,才有精力回家面对妻子,弄清楚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着远去的车尾灯,许明哲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