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让我妥协?你们想多了!》 第167章 郑文山破大防了 对易中海来说,郑文山就是神。 他就算是想说出去也无法表达出真正有用的信息。 而这个平行世界,最讲究的就是证据。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郑文山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按照许大茂的描述,去易中海家的公安走时脸色不好,很可能是没有获得有效证据。 要是真查出点什么,自己也不可有机会在许大茂家吃饭。 早就有公安埋伏在院里,只等自己一回来就抓捕了。 不过郑文山还是决定今夜要去易中海家探查一下,顺便去阎埠贵家给他们找点真正的乐子,免得这家伙三天两头惦记着让自己倒霉。 按照往常,郑文山都是先小睡一会,等11点以后才会行动,不过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此时更是已经十点钟,他也就不等那么长时间。 进入空间把今天买的那些种子和果树都种上。 这些都是一个念头就能快速完成的。 三斤小麦种子,种了大概一分半地,等七天后就可以收成差不多一百五十斤,除了需要吃的那些,还可以剩下不少继续种。 一斤玉米种子,播种五分地,大概能收七百斤玉米。 一斤旱稻种子,播种两分地,大概能收一百二十斤大米。 一斤谷子,播种八分地,大概能收五百斤小米。 空间有三百亩大小,实际可以种植的土地大概有100亩。 郑文山没打算全部种粮食,种的多了自己吃不完,也没地方放。 至于拿到外边,他也不能千里迢迢送到真正有需要的省份。 至于放在四九城,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要好太多,最起码不会饿死人。 即使是贾家那样的,如果他们不吃细粮,每顿少吃一些,也是不会饿死的。 但棒梗和贾张氏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他们怎么可能够吃? 如果把这些粮食直接放在四九城,郑文山可以断言,就自己投放的这点量,还不够四九城那些特殊人员分的。 他投放的粮食根本就出不了城。 他每七天就可以收成一次不假,但也不可能每七天就去投放一次,只要有一次,就会有特殊人员开始调查,有第二次,调查只会更加严密。 每次都放在四九城,即使是个傻子也知道投放粮食的人就在四九城了。 等次数多了,哪怕有技能,也不可能一点不漏,迟早会被人一点点缩小范围查到自己头上。 所以呀,还是像许大茂一样,做个精致的利己主义最好。 当然,如果以后真的有机会能够帮到那些真正穷苦的省份,帮到那些在抗战中有大功劳、不怕牺牲的省份,郑文山也不会吝啬。 比如以后抽奖的时候,给自己来个惊喜,可以每天或者每周在全国范围内传送一次就好了。 要是能够全球传送,让郑文山给系统小姐立长生牌位,天天给系统小姐磕三个,他也心甘情愿啊! 那样的话即使有人想查,也不可能查到,全国那么大,自己的行动是无规律的,时间更是自己可以随机定的,想查到根本不可能。 不过现在郑文山只能想想,如果系统不给力,他想再多也是白搭。 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先把自己的静止仓库差不多装满就行了。 …… 种果树的时候,郑文山特意给每棵果树苗都浇了些灵水。 到时候结出的水果,味道肯定会更好。 话说回来,现在的果树种类还是有些太少了,等自己去其他地方的时候,还要尽可能多的弄一些果树,不仅是水果,各种干果也都要搞一些。 这些事做完,郑文山先把之前种下的花生和向日葵该收的收了。 目前已经实现了花生、瓜子自由。 郑文山做完这些出来空间的时候,看到小红正在自行车后边的筐上往里看。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正常收购的那些东西还在里边放着,至于小红往里看的原因,估计是闻到了母鸡的气息(≧▽≦)。 郑文山过去打开竹编的筐盖,小红往里看了一眼,立马跳到地上跑开了。 在小红眼里,这只母鸡瘦就算了,关键不符合它的审美。 郑文山将母鸡先收进空间,等明天拿去交给轧钢厂。 又将自己和小朵睡的整张床都收进空间里的四合院里。 至于小红。 郑文山在它脖子上撸了一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要出去有事,你在家里好好看门。 等会我回来了,就把你放进母鸡窝里,让你好好过一把瘾,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跟饿了三年的老光棍一样!” “咕咕哒!咕咕哒!(哟呵,行了行了,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哪能跟你比?你都长这么高了!你知道母鸡是什么滋味吗?初!呸!)” 这死公鸡说完之后扑棱两下翅膀,直接飞上房梁居高临下。 郑文山抬手指着它狠狠地瞪了一眼,若不是它飞得快,再加上【动物亲和协议】的限制——该技能禁止你主动伤害或杀死绑定的动物。 郑文山即使刚在许大茂家吃得挺饱,他也得给自己加一顿宵夜。 这死公鸡太过分了! 简直是禽中贱骨头、碎嘴子!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它了? 就跟一个漂亮姑娘摔了一跤,捂着膝盖说自己最近霉运连连,你要是笑着说一句“也可能是你长得太丑,老天爷故意捉弄你”。 她顶多翻个白眼,骂你一句神经病,转头就走。 但如果摔跤的是一个本来就低分的姑娘,你这句话一出口,她很可能当扬眼圈就红了,鼻子一酸,甚至直接破防,狠狠地骂“你个穷鬼”也是很有可能的。 郑文山此时的状态就跟那位不太能打分的姑娘一样,他破防了,破大防了。 至于原因,肯定有人懂得。 他“啪”地一声,狠狠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郑文山进入空间打开透视,进入了易中海家。 黑暗中,易中海一人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房顶方向。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另外还在不断轻微颤抖着。 郑文山抬头看去,他的目力更强,倒是能看到房梁上的蜘蛛网,但易中海显然不可能看到。 不过他是有高级急救技能的,这个样子稍微一看就明白了。 这种临床级别的身体反应,很明显,是精神刺激引起的应激反应。 很可能是今天来的那位公安刺激到了易中海,原因郑文山一想就明白。 这样想着,他也就更加放心了。 不过房间里少了一人,现在已经是深夜,杨翠兰能去哪里了呢? 出于好奇,以及上次傻柱帮杨翠兰开门那一幕,郑文山直接走向正房那边。 房间里同样漆黑一片,郑文山朝着傻柱床上看去,只一眼,他的破防值瞬间又增加了不少! 第168章 “柱子,就当帮帮你一大爷” 傻柱正坐在床沿上, 易中海房间里消失的人此时则在…… 傻柱微闭眼睛低声喊着:“秦姐……” 郑文山之所以破防,这两人的身份和行为辣眼睛只是其中一方面。 另一方面则是,不管杨翠兰长得什么样,最起码傻柱已经有了经历了。 而他自己的这副身体,马上就要20岁,居然还是…… 郑文山看了一眼后转身就准备走,不过在走之前,他突然想着做点什么,不然的话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在空间里飞到傻柱家房梁的高度,直接出了空间,落在房梁上。 探手从房顶取下一块半个巴掌大混合着麦秸的干泥块,瞄准杨翠兰的脑袋,让这泥块从上到下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 因为这大好头颅是在运动着的,砸下去的瞬间,一半砸在傻柱手上,另一半砸在杨翠兰头上。 郑文山直接进入空间离开,深藏功与名,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房间里,傻柱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惨叫声,他倒不是被突然降下来的泥块砸得惨叫,而是因为杨翠兰头顶被砸到,吃痛之下的自然龇牙倒吸凉气。 傻柱被……能好受才怪。 他直接疼的倒下全身蜷缩起来。 杨翠兰手忙脚乱地从傻柱床头摸到一个手电筒,打开之后仔细地帮傻柱检查起来。 结果还好,只是稍微有点……并没有骨断筋折…… “柱子,没事没事!没伤着,你说你好好的打我头干嘛?” “我……不是我打你……是房顶上掉下来了个什么东西砸的,一大妈,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即使是打你一下,你至于这样咬我吗?” 杨翠兰:…… 她低声跟傻柱解释了好一会,才算让他不再责怪。 杨翠兰今晚之所以主动跑到傻柱房间来,就是因为感受到了一些威胁,担心自己的饭盒。 她想要进一步确立跟傻柱之间的关系,要是没达成目的,反而把傻柱给得罪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下午傻柱回来的时候,差点把本来应该给她的饭盒给了截胡的秦淮茹,杨翠兰能不担心才怪。 晚上思来想去,杨翠兰把自己跟秦淮茹做了比较,结果让她很失望,除了她现在能直接服务傻柱这一点,其他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秦淮茹虽然不能跟傻柱发生什么,但是千金难买傻柱喜欢呀。 没看刚才的时候,虽然是她在服务,傻柱嘴里还是喊的秦淮茹吗? 所以她晚上主动来了傻柱房间,还特别主动,一进来就直接上技术。 杨翠兰以前跟易中海玩过那么多变、态的,她要把傻柱也往变、态的道路上引导。 等傻柱喜欢上这些内容,那么秦淮茹对他的吸引力就会减少了。 一个只能看而不能动的,跟一个能随便用还花活特别多的相比,傻柱心里的天平自然就会往她这边倾斜了,杨翠兰心里是这样想的。 傻柱躺在那里休整了一会,终于是缓了过来。 “柱子,咱们继续,这次肯定不会了!” “一大妈,要不,明天吧!”傻柱还有些心有余悸。 看他这样,杨翠兰怎么可能安心,今天扒的豁子必须今天给垒上,不然的话傻柱真的留下心理阴影,不跟她互动了,她还怎么拿饭盒? “柱子,可是……我想……你就当……”杨翠兰继续整活。 她的话如果郑文山现在还在这里,估计得被恶心坏。 但这话听在傻柱耳朵里,给他带来的精神上的感受是绝对震撼的。 本来今天晚上杨翠兰的特殊行为就让他大为震惊,因为这种方式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现在听了杨翠兰的这种直白话语,他精神上的满足感是空前的。 接下来的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杨翠兰继续…… 傻柱这次不再闭眼想象秦淮茹了,他拿着手电筒,用衣服遮住大部分的光源,把剩余的光线照在杨翠兰的脸上。 杨翠兰时不时的抬头跟傻柱对视并说两句话,那种视觉冲击感,让傻柱不能自拔。 她还会拿傻柱跟易中海做做比较。 在傻柱眼里,原本丑陋的杨翠兰也慢慢变得好像不一样了。 等他看着杨翠兰把饭一口没剩的吃完,汤也喝了,甚至连盘子都舔干净了,她在傻柱心里的地位也更增加了一分。 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是傻柱从来没有想过的。 …… “柱子,感觉怎么样?” “好。”傻柱嘴角翘了翘,眼中闪着满足的光。 “那明天还想吗?” “想!”傻柱回答得干脆利落,黑暗中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柱子,要不明天晚上,你到我家来,我要在易中海……” 傻柱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这……不好吧!”虽然他下午还在易中海家做了些对不起他的事,但那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是两个概念。 杨翠兰凑得更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柱子,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其实你一大爷他有一些特殊……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刚才的那些技巧都哪来的?” 这话让傻柱又增加了些见识,心中想着:‘原来刚才那些叫特殊……’ 只听杨翠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害羞:“不仅如此,其实易中海他还……只是我以前一直没答应他那些想法罢了。 我那时候不愿意,是觉得他那些想法太荒唐。可要是我早知道柱子你这么强大,这么……我早就答应他了。” 这话让傻柱身为男人的信心空前高涨。 杨翠兰的话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现在他成了这个样子,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没了……” 叹了口气,她的语气也变得复杂起来:“所以我想……在他还活着、还清醒的时候,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算是了了他的心愿,柱子,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傻柱沉默片刻,目光里闪过一丝古怪,随即点了点头:“好!” 黑暗中杨翠兰的目光闪了闪,关于易中海的那些自然是她胡说的,反正他现在开不了口,还不是任她怎么说都行。 不过关于夸傻柱的那些,倒是有几分是认真的。 …… 明天就是她最终的猎杀时刻。 第169章 贾东旭发财了 所以要想特别有效,还是在她家最好。 …… 郑文山出了傻柱家,直奔阎埠贵家而去。 他之前在阎埠贵家“敲诈”的时候,已经用意念扫描过阎家藏着的钱。 今天过来直接轻车熟路。 阎埠贵当初跟易中海一起分了原身父亲的抚恤金,气死原身母亲又是易中海一人所为。 阎埠贵、刘海中和贾张氏三人不是主谋,所以在郑文山心中他们的罪是要比易中海轻一些的。 原本郑文山激发了阎解放的反叛心理,是打算慢慢看这家人分崩离析、家破人亡的。 但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听到了阎埠贵对他的美好“祝福”。 郑文山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才是。 他今天晚上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没有引起任何动静,把阎埠贵家藏的那些钱和黄金全部取了出来,其中大部分是黄金。 阎埠贵家的钱之前借给易中海一千块,又给了郑文山888,此时家里藏着的只有300块钱。 郑文山并不是要自己拿走这些东西。 他把藏钱的地方复原时故意留下了些破绽。 黄金用阎解放的衣服包着,然后放在了床头箱子的最下层。 又把那些钱放在阎解放的枕头下,确保他明天早上醒来之后能够感觉到枕头的高低。 按照阎解放现在的性格,不知道明天阎家会爆发什么样的大新闻。 郑文山很期待。 从阎家出来从空间里回后院的路上,郑文山刚好看到杨翠兰偷摸着从傻柱房间出来这一幕。 他摇摇头,回家睡觉去了。 却说贾东旭这边,他此时正坐在一间昏暗的地下赌扬里。 面前堆着一小摞筹码,大略一看,起码能值二十块钱。 房间里几个高瓦数的灯泡照得整个屋子里亮堂堂的,四周烟雾缭绕。 赌徒们低声咒骂、高声喊叫的混乱声音不绝于耳。 至于会不会有声音传出去,这个还真不用怎么担心。 这个地下赌扬并不是单单指它是违法的,还有另一层意思,它真的是在地下。 上边是一个普通的两进四合院,院子是私人的,而不是那种大杂院。 里边住的都是赌扬的人以及家属。 赌扬正是在这个四合院的地下。 贾东旭神情专注,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骰子,一手揽着自己面前的筹码,另一只手缓缓把两块筹码压了上去。 白天吃完中午饭,他便去找了王二麻子,说是想打听打听他之前说的那个赌扬的事。 王二麻子一听就乐了,心说这不正合我意吗? 他本来在厂里说,就是为了拉人进赌扬玩。 王二麻子在赌扬里有个亲戚,他每拉一个新客去玩,就能拿十块钱抽成。 若是这些人输钱多,他还能拿到拉去的人输钱的分红,要是拉去的人赢了,倒是不用他负责。 于是在贾东旭面前把赌扬吹得天花乱坠,说那地方有门路、有规矩,他自己在那边玩了三天,已经赚了九十多块钱了,总之说得比工厂发工资还要稳妥。 贾东旭听得心动,下午回家随口跟秦淮茹说了一句“晚上出去有点事”,吃了饭之后摸出自己藏着的十块钱出了门。 十块钱是这赌扬的入扬资格。 …… 他跟着王二麻子入了座,把十块钱换成筹码,一开始的时候倒是输了点,这让贾东旭心跳如鼓。 王二麻子坐在贾东旭旁边桌上,不过他时刻注意着贾东旭这边。 看贾东旭停手,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筹码,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这本来就是赌扬的另类套路,专门针对这种有人带进来的人设计的。 “怎么了,东旭?一开始输点很正常,放心玩,你要是把面前的筹码全输光了,兄弟我给你补上!” “真的?” “看不起兄弟呢?你看我这边赢了多少了!你不就带了十块钱吗?兄弟我赔得起,要是让你输光了回去,那不是打兄弟我的脸吗?” “你先玩着,等会我过去跟你一起玩,我还就不信了,我运气这么好,你跟我一起来还能输了?” 有王二麻子的话,贾东旭虽然仍很忐忑,但坚持着继续玩了下去。 贾东旭玩的是“押大小”。 王二麻子带他来的时候,特意给他介绍了一下这赌法,一共三个骰子,赌点数总和,大是11到18,小是3到10,只要押中就能翻一倍。 只是他接下来还是继续输,面前的筹码都快输光了。 王二麻子终于结束了自己那边的局,过来跟贾东旭一起玩。 “东旭,你这运气不行啊,来,我还就不信了!” 接下来,贾东旭先跟着王二麻子押了五毛钱押“大”,骰盅一掀,果然是五点、六点、三点——14点,大! 庄家丢来一块钱,朝着王二麻子道:“小兄弟运气不错。” 就这样,贾东旭跟着王二麻子一起玩,王二麻子押什么,他就跟着押什么,倒是很快把之前输的那些赚了回来,不仅如此,还有盈余。 等过了几局,王二麻子小声跟他说:“兄弟你接下来自己玩,这边玩的太小没意思,我先去那边,等会过来找你!” 王二麻子要去别桌,贾东旭自然不能阻止人家去赚钱。 不过他自己接下来也是越赌越顺,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也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接下来他也有几次输,但一狠心加码反而翻了回来。 一直玩到夜里十二点,贾东旭才停手。 桌上码着四十多块钱的筹码,贾东旭激动得快要飞了。 来的时候只拿了十块钱,现在赚了三十多,这比他一个月工资都多,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王二麻子看他停手,也走了过来,“怎么了东旭,不准备继续玩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怕起不来!” “嗐,你呀,就这点出息?行吧!那我也跟你一起走了。” 王二麻子表现得有些意犹未尽,但看贾东旭揣钱的样子,也知道不能劝。 从地下出来,一阵寒意袭来,贾东旭把钱塞在贴身内口袋。 “王哥,今天能赢钱还要多谢你,明儿中午我请你吃饭!”贾东旭出了赌扬院子,终于有些从之前的紧张中缓了过来,有些“大气”地道。 “算了吧,就你赚的那点……”王二麻子语气不屑。 这话让贾东旭有些不服,也有些意外,按照王二麻子中午说的,他三天赚了九十多块,自己一晚上赚了三十多,跟他差不多啊,为什么看不起自己赚的这点? “王哥,你今晚赚不少?”贾东旭试探着问。 “一般般吧,也就赚了一百二,要不是你着急走,我还能再赚些!”王二麻子的声音里有些兴奋,也有些许埋怨的意思。 殊不知,他的这话属实让贾东旭吓了一跳:“王哥,你玩的什么啊,这么容易赚吗?能带带兄弟不?” 王二麻子扭头看着贾东旭,黑暗中贾东旭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王二麻子道: “东旭,咱们关系是不错,但今晚我玩的是我这两天刚刚摸索出来的技巧,估计也就能赚个两三天,你要是想跟着我一起赚,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贾东旭很着急。 “今天你玩的那押大小都是小意思,兄弟我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这新的玩法,你要是赚了,得分兄弟我三成!” 贾东旭心里快速算了笔账:三成,不说多,就按照王二麻子今晚赚的,哪怕明天自己跟着玩只能赚一百,分三成给他,还能剩下七十块,是今晚赚的两倍。 “好,干了,王哥!” 第170章 爱妃,怎么一点规矩不懂 她其实一直没睡踏实。 “东旭,你去干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秦淮茹低声音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和疑虑。 “有事耽搁了。” 贾东旭没多说,他麻利的脱衣服上炕。 这炕虽大,可也架不住人多。 一家五口睡在同一张炕上,为了图个遮掩,他们在炕中间拉了一块破旧的布帘子。 贾张氏带着棒梗睡一边,他和秦淮茹以及一岁多的小当睡一边。 贾东旭一上来,就开始在秦淮茹身上摸索。 他心里头正兴奋着,怎么可能安稳躺下? 今天是他人生中的转折点,也是高光时刻。 跟王二麻子分开后,他就在幻想着以后的好日子。 郑文山那狗东西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地炖鸡吃肉,把棒梗羡慕的不行,天天闹腾。 他贾东旭一天晚上赚三十多块,贾家以后要天天吃肉,比郑文山还要厉害。 以前是靠着易中海那个死绝户在院子里当太子。 以后他贾东旭要靠着他自己当皇帝。 光是想着,他就觉得心头火热,满脑子都是大鱼大肉。 以后还用担心没钱花吗? 还用在乎给自己老妈的那三块养老钱吗? 别说是三块了,哪怕是三十块,那也……肯定还是在乎的。 不过以后肯定是要挺起腰杆做人了。 昨天晚上秦淮茹想,他因为没心情也没体力,只当没看懂。 可今晚不行!今晚虽说也没吃什么东西,但他精神粮食吃的多呀! 他必须得重振雄风,让秦淮茹看看他贾东旭的能力! 而此刻的秦淮茹却迷迷糊糊的,睡意正浓。身子一动不动,任由他摸索着,也没啥反应。 贾东旭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我又不是独角兽,你让我唱独角戏? 他手一探,从床头堆放着的衣服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 嘴角一勾,眼中透出一抹得意,随手把钱塞进秦淮茹秋衣的领口。 低声催促道:“爱妃,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起来给朕服务一下,不然小心朕将你打入冷宫!” 秦淮茹迷迷糊糊不假,但钱塞进来,她要感觉不到,那她就白叫秦淮——茹这个名字了。 用手把钱掏出来,随便一摸就知道是十块。 十块钱呀,贾东旭以前从来没有给过她这么多钱。 并且听这个语气,这还不是给自己让当做家用的,而是……打赏? 本来迷糊的她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东旭,这哪来的?” 贾东旭能随手掏出十块钱,就说明他口袋里还有更多,早上走的时候还在为家里要断顿头疼。 晚上出去了几个小时,突然就有了这么多钱,她不得不担心。 “你别管了,不想要还给我!赶紧的,朕今天兴致高,你别扫兴!” 秦淮茹还能说什么? 不要就是傻子。 …… 今晚的秦淮茹服务的特别卖力,有些招式不仅是杨翠兰会,秦淮茹同样会。 贾东旭躺在那里,他精神亢奋是不假,但身体还是累的。 一分钟后,秦淮茹开始玩骑马游戏。 一分钟后,秦淮茹趴在贾东旭怀里。 “淮茹,怎么样,我厉害吧?”贾东旭喘着粗气问道。 “厉害……” …… 等秦淮茹再想继续去问贾东旭那钱是哪来的时,他已经睡着了。 清晨,天边刚泛出一丝鱼肚白。 前院阎家。 杨瑞华第一个醒来。 出于多年操持家务的本能,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做早饭。 可她刚下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衣柜旁边的地上,一块地砖明显不对劲。 她记得很清楚,前天赔给郑文山钱之后,她把藏钱的地方复原的很好,甚至每天晚上,她都会注意一下那个位置。 可现在,那块地砖明显被动过了。 像是有人深夜匆忙搬动后没能复原好。 杨瑞华脸色一变,心头紧张。 连忙蹲下身检查。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撬开地砖,伸手探向藏钱的暗格,脸色瞬间煞白。 里面空空如也! “老阎!老阎!快起来!咱们的钱……钱没了!”杨瑞华声音颤抖,已经带着了哭腔。 阎埠贵原本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猛地坐起,睡意全无。 猛地翻身下床,连棉袄都没来得及穿,低头一看,眼前瞬间发黑,“怎么……怎么可能?昨晚睡觉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杨瑞华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哽咽:“老阎,这可是咱们全部家当啊!300块钱,28根……” “嘘!”阎埠贵连忙制止了她的声音。 此时才感觉身上冷的厉害,连忙一边穿棉袄棉裤一边道:“你先去看看房门和窗户,注意有没有开着的地方,别破坏了痕迹。” 阎埠贵穿好衣服后也去检查了一遍。 门锁完好,窗户也都从里边插着,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 两人对视一眼,阎埠贵脸沉如水,低声咬牙道:“家贼!”说这话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杨瑞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是说……咱们自家人?老阎,你怀疑谁?” “还能有谁?这两天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我觉得一定是解放干的!” 杨瑞华双手绞在一起,喃喃道:“可解放他……他再混账,也不至于偷家里的钱吧?再说,他哪知道咱们藏东西的地方?” “谁知道呢!之前郑文山那王八蛋说咱们家有十个888的财力!这小子八成是听进去了,起了贼心!” 隔壁房间,阎解放被父母的争吵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枕头底下硬邦邦的,高低不平。 他皱着眉头伸手一摸,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虽然没数,但一两百块是肯定有的,至于具体的,他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他心跳加速,瞌睡瞬间消失,赶紧把钱塞进衣服里。 为什么钱会到他枕头底下?他搞不懂。 还没想明白,他们三兄弟睡觉的房间布帘子被掀开。 阎埠贵和杨瑞华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解放!你老实说,家里的钱是不是你偷的?”阎埠贵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直直盯着阎解放。 第171章 阎埠贵的阴毒目光 “解放,你可别犟嘴了!这可是咱们全家的命根子啊!你要是拿了,赶紧交出来,我和你爸不怪你!”杨瑞华急道。 “妈,我真没拿!你们凭啥怀疑我?不怀疑我哥和老三?难道我真的不是你们亲儿子?” 阎解旷此时也醒了,他连忙摆手:“二哥,你别赖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阎解成皱着眉头,他已经听解旷说了家里赔偿郑文山的事。 也听说了阎解放跟他爹每月要五块钱的事。 但碍于快结婚,不想说什么,有什么问题先等把于丽娶到手再说。 现在见父母怀疑阎解放,他也没搞清楚什么情况,自然不会表态。 事关重大,阎埠贵已经认定了是家贼,自然不会慢慢跟阎解放扯皮,他冷着脸开始翻找。 阎解放这小子现在已经没救了。 要不是因为易中海废了,他都准备把这小子卖给易中海算球,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没多久,阎埠贵就从床头箱子里翻出了那些黄金。 5根大黄鱼、23根小黄鱼,整整齐齐地用阎解放的衣服包着。 金条碰撞时发出清脆明亮的叮叮声。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三兄弟瞪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 阎解成喉头滚动,眼神火热而复杂,阎解放和阎解旷也好不到哪去。 家里有这么多黄金,他们兄弟这些年过的都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呀! 心里能好过才怪。 阎埠贵脸色铁青,狠狠瞪了阎解放一眼:“好啊,解放!你还敢说没偷?金条在这儿,钱呢?你把钱藏哪儿了?!” 阎解放脑瓜子此时还嗡嗡作响,他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干脆直接摊牌。 “爸,你别装了!”阎解放猛地站起身,从棉袄里掏出那刚藏起来的钱,拿在手上, “钱在这儿!可这不是我偷的,我刚一醒就发现自己枕头底下放着这些钱,是你们自己放我这儿的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钱放在哪,怎么偷? 我都搞不懂了,你们一边说咱家没钱,一边又把钱放我床头,这究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让派出所把我抓走坐牢?” 阎解成此时也总算缓过来了,他其实也不信是阎解放偷的。 如果真是他偷的,有这么多钱,干脆直接跑了算了,还在家待着干嘛? 苦日子没过够吗? “爸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家里不是只有你们俩知道藏钱的地方?”阎解成也帮腔道。 阎埠贵被二儿子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没理会阎解成,指着阎解放道:“你个小畜生!还敢顶嘴?这钱和金条明明就是你偷的!” “解放!你快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拿这些钱和金条?咱们家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啊?” 阎解放冷笑一声,索性豁出去了:“好啊,爸,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偷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钱既然你们放在我这儿的,我还就不还了我! 反正你们留着也舍不得花。 那我就替你们花了!花完了我再来找你们要!” 他这话一出,阎解成和阎解旷都愣住了。 还带这样玩的? 杨瑞华扑上去想抢阎解放手里的钱:“解放,你疯了?这是300块钱呀!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每月要的五块钱你爸不是已经答应给你了吗? 这些钱你拿走了,咱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阎解放一把推开他妈,眼神凶狠:“妈,你别拦我!爸之前是怎么对我的?为了钱,连我的前途都不管! 现在我拿点钱怎么了?你们不是还要我们养老吗?这些钱我先花着,以后我给你们养老就是了!” 阎埠贵指着阎解放的鼻子:“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把钱交出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阎解放丝毫不惧,反而往前一步,瞪着老爹:“打断我的腿?行啊,爸,你打啊! 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把咱家是小业主成分,还藏着这么多金条的事喊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看谁先完蛋!” 这话像一把刀,直插阎埠贵心口。 儿子养成仇人了啊! “小业主成分”原本是没什么问题,之前被郑文山威胁,那是因为有阎解放的事情。 有这成分,不犯错没什么,就怕犯错。 现在阎解放又拿这话威胁,他感觉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是从来没有过的怒火。 但他又不得不暂时妥协。 还是那句话,成分本身没什么问题。 但要真的按阎解放说的,把家里有这么多黄金的事情说出去,那就要出大问题了。 黄金可能要没收不说,还得被拉去批斗,工作也肯定不保,那赔给郑文山那些钱还有什么意义? 眼看阎埠贵不说话, 阎解成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爸,妈,解放说得也不全错。家里有这么多金条,咱家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我和于丽快结婚了,跟你们借点钱还要利息。 难道你们以后不用我们给你们养老吗?”这话里的意思也带着威胁。 杨瑞华看向阎埠贵的眼神里满是埋怨:“老阎,你倒是说句话啊!咱家这日子还怎么过?” 阎埠贵咬紧牙关,额头冷汗直流。 他知道,今天这事不解决,阎家真要散了,但他一时之间哪来的办法? 强压怒火,阎埠贵给杨瑞华使了个眼色:“瑞华,你先去做早饭吧。咱们先吃饭,吃完慢慢商量。” 杨瑞华抹了把眼泪,哽咽着点头,转身走向厨房。 阎家的动静似乎有人听到,但阎家人自家人知自家事。 虽然大家都很冲动,但谁也没太大声,所以直到现在没人过来围观。 阎解放见父母暂时退让,得意地把钱重新塞进口袋,他准备出去吃饭。 天天在家吃窝窝头,现在有钱了,谁还吃窝窝头谁是狗! “爸,给我两张粮票,我要出去吃点好的,真不知道你们脑子是怎么长的,有这么多钱还天天啃窝窝头!” 阎埠贵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但想到那句“小业主成分”的威胁,他硬生生忍住,掏出两张粮票扔过去:“拿去!吃完就别回来了!” 阎解放接过粮票,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身后,阎埠贵的眼神阴毒无比,像是要把二儿子的背影盯出个窟窿来。 第172章 刘花太勇了 阎埠贵一口饭没吃,盯着桌上的窝窝头,眼神阴沉。 他突然开口:“解旷,去学校了给我请个假,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这是阎埠贵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请假,低头吃饭的阎解成都有些诧异。 不过他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心里却暗自盘算着。 早饭后,该走的都走了,只剩阎埠贵、杨瑞华在家。 “瑞华,解放这孩子没救了!”阎埠贵声音低沉,脸色阴郁。 杨瑞华同样不爽,“是呀,老阎,你说这可怎么办?这孩子现在根本不听咱们的。 看他的意思,等把钱花完了,还要继续从家里拿,可咱家不是开银行的啊!再说了,他现在拿这么多钱出去花,肯定会被院里人注意到,到时候……” “现在最要命的不是这个。”阎埠贵打断她,“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把自己当阎家人。外人拿成份威胁咱们就算了,他倒好……他是已经把咱们当仇人了。” “要不是你当初……” “行了,就别说那些了,”阎埠贵面色一沉,“现在咱们必须解决他的问题才行。” “你没看到吗?有解放带头,连解成都开始帮着他说话,要是再不管,这个家就要彻底垮了。” “可是,咱们也没办法啊,一说他他就……” “瑞华,不是我狠心,但……”阎埠贵眼中闪着寒光。 杨瑞华脸色骤变:“啥,老阎,你……” “嘘!”阎埠贵立刻低喝,“小点声,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可这是咱亲儿子啊,这……这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要是再让他这么下去,把老大老三也带坏了,咱这个家还有指望吗?” “……”杨瑞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就这样吧,反正咱家还有老大和老三,只要没有解放把他们带坏,就不愁日子没法过。不然等解放把他们彻底带歪……” 杨瑞华无声哭泣,阎埠贵闷头抽烟。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剩阎埠贵低头猛抽烟,烟雾弥漫,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过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就在门口,此时正蹲着一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房间里的谈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阎解成。 阎解成吃饭的时候听到自己老爹让解旷请假,他意外的同时,觉得阎埠贵一定是要跟自己老妈商量阎解放的事情。 早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好奇两人会怎么商量,而且吃饭的时候不说,非得请假在家商量,这不明摆着不想让自己这些人知道吗? 越是如此,阎解成就越好奇。 他必须弄明白。 谁知道,居然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实在是没想到啊!自己父母居然会下这样的狠心。 阎解成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喊出声来。 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悄悄离开门口往外走去。 第一时间想的是赶紧去通风报信。 …… 连阎解成也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事除了他听到之外,还有一人也将事情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 郑文山早上起来没听到院里有什么动静,他还以为自己昨晚动的手脚没被发现。 有这个好奇心,他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这个结果既出乎他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前两天“敲诈”那笔钱的时候,他已经看出来了阎埠贵在钱和儿子之间的选择。 所以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震惊。 继续等着看戏就成了。 在家跟小朵一起吃过早饭,郑文山先去了趟轧钢厂,把昨天收的那些除种子之外的东西都上交了。 又可以躺平两天,就很爽。 郑文山骑着自行车从红星轧钢厂赶回四合院。 推车进了院子,他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是冬天,但平时也总有几个老娘们儿在院子里唠嗑。 可今天他都走到中院了,也没看到人。 “莫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郑文山嘀咕一句,推着自行车快步往后院走去。 刚踏进后院,郑文山就瞧见一幕大戏:妇联主任刘花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妇女,气势汹汹地把聋老太从她屋里里拽了出来。 聋老太披头散发,脖子上还挂着个木牌,上头写着“冒充烈属,欺压群众”八个大字,活像个被人民群众揪出来斗争的反派。 聋老太被推搡着,嘴里还在喊冤:“冤枉啊!” 可围观的四合院群众没一个同情的,全都抱着胳膊看热闹,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郑文山把自行车在自家门口停好,看到娄晓娥带着小朵也在人群后边站着看热闹,小红还是坚守在一边看着。 他也走了过去,小朵一看到哥哥回来了,就举着手让哥哥举高高。 小家伙所说是在看热闹,但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到。 郑文山当然不会拒绝她,把小家伙举起来让她坐在自己一边肩膀上,同时用手扶着,免得她坐不好摔了。 小红看小主人有这样的待遇,它不愿意了。 “咕咕哒!咕咕哒!(我也要)” 郑文山低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这只鸡正在看着他另一边肩膀。 他没好气地抬脚虚踢了一下:“你一只鸡你凑什么热闹!” 然后又指指房顶,“想看自己上去看!” 公鸡一个振翅,稳稳地落在上边,也当起了吃瓜群众。 话说原街道办主任王冬梅成“敌特”后锒铛入狱,街道办几个副主任都以为能捡个大便宜。 结果谁也没捞着好处,反让刘花这妇联主任一步登天,兼任了街道办主任。 刘花今天就是查清楚了,来兑现诺言来了。 她站在人群前,腰杆挺得笔直,扫视一圈围观的四合院居民: “街坊们,今天咱们在这儿把聋老太的真面目揭开!经过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调查,查清楚了,这聋老太根本不是什么烈属!” “她这些年顶着烈属的帽子,仗势欺人,骗吃骗喝,上门抢肉,砸玻璃,再加上有些人的纵容,搞得95号四合院跟没解放似的!” 众人被95号四合院跟没解放的说法给镇住了。 郑文山不得不佩服刘花,这娘们真是什么都敢说。 不过这是真正为群众考虑的人,从上次处理何雨水生活费被易中海贪污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二。 第173章 聋老太游街十年 她有这样的身家,居然会成为五保户,骗国家的钱! 至于违规给她办理五保户身份的人,也已经查清楚了,不过那人还牵扯到其他的重大案件,已经被一号亲自批示,目前已经枪毙。此事在某月某日的人民日报上占据当天的头条,有看报纸习惯的人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在这里就不再重复。” 刘花说到这儿,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小声嘀咕: “我就说这老聋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有这么多钱还冒充烈属,哪有烈属这么不要脸的!” “她还砸过我家玻璃!” “三根金条?还有不少钱?就这还来我家要肉吃!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就应该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枪毙五分钟那得浪费多少子弹,我看呀,就用绞刑算了,既痛苦,又省事……” …… 院里一时间议论什么的都有。 反而是刘花说的什么报纸的事情没人讨论。 这讨论的声音把聋老太气得快要吐血了。 但她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即使刘花说的黄金数量明显跟她的不对。 如果真的把几十根黄金说出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刘花看着院里人的反应,她并没太多意外,如果是她自己被人这样欺骗欺压,知道真相后不会比他们好多少。 她继续道:“聋老太,你藏金条、骗国家钱财、欺压群众,这是严重的犯罪! 按照法律,最起码也要判你十年以上!不过考虑到你这把年纪,坐牢也没法劳动,让你坐牢反而是便宜你,国家可不养你这样的蛀虫! 经过派出所、街道办和妇联的综合考虑,决定对你进行长期的‘群众监督改造’! 同时取消你的五保户身份,至于那三根金条,虽说不够还这些年你骗国家的钱,但考虑到实际情况,剩下的就不再跟你追讨了。 从今天开始,你得游街示众,让全四九城的人看看,冒充烈属的下扬是什么样的!” 刘花说到这儿,刻意提高嗓门:“这也是给某些心里有小九九的人提个醒,最好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聋老太就是你的下扬! 注意了,这游街可不是一天两天,既然聋老太这罪行少说得判十年,那么这‘群众监督改造’也得是长期的,不定时的,要让她用余生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另外,我已经跟四九城其他街道通过气了,他们也都打算借用一下聋老太,最近十天给聋老太安排的档期满满的,今天先在咱们街道游街,接下来会在整个四九城游一遍。” 听了这话,聋老太本来还能自己站稳的身子直接软了下去,若不是两人押着她,她就直接倒地上了。 郑文山站在人群后头,嘴角微微上扬,心道:“这刘主任是够狠的啊!按这个意思,最起码十年内要随叫随到。 不过可惜了,老聋子活不了那么长时间了,我郑文山说的!” 他瞥了眼聋老太,此时活像个丧家犬。 院里那些被聋老太欺压过的妇女们,此时个个摩拳擦掌,眼神里透着报仇的快意。 虽然这年头粮食紧缺,没人舍得扔臭鸡蛋,可那股子看热闹的劲头儿一点不减。 有人已经开始低声咒骂:“活该!就该天天游街!” 刘花接着宣布:“对了,还有件事儿要跟大家说清楚。原街道办主任王冬梅因涉及‘敌特’行为被查。组织上对我的工作比较认可,经过审查,我现在不仅是妇联主任,还兼任街道办主任! 以后四合院有什么事,无论是聋老太继续作妖,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勾当,都可以直接到居委会反应!居委会解决不了的,可以再到我这里反应。 至于你们院里的几个管事大爷,过几天我会召集全院大会,公开讨论他们的去留问题!” 这话一出,院子里又是一阵骚动。 人群里最兴奋的莫过于杨翠兰。 她前些日子跟聋老太彻底撕破脸,要不是因为聋老太有背景,一个死老太婆,她早就把聋老太给收拾了。 眼见聋老太现在要被拉出来游街,她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脸上却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挤到人群前头,指着聋老太破口大骂:“你个死老太婆!这些年告诉我和中海说你是烈属,骗我伺候了你十几年!端屎端尿,累死累活,你倒好,藏着金条吃香喝辣,还翻脸不认人!” 说着,她弯腰抓了一把泥土,狠狠朝聋老太身上砸去,泥点子溅得聋老太满脸都是,狼狈不堪。 聋老太本来已经瘫软了,看到昔日的奴婢冲着她发威,怒声呵斥起来:“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老太太我哪点对不起你?你敢这样对我!” 可她话没说完,又一团泥巴砸过来,正中脑门,引得围观群众哄笑一片。 不少人见杨翠兰带头,也抓起地上的雪块和泥巴朝聋老太扔去,嘴里骂道:“骗子!还烈属?呸!害得我家白送了多少肉!” “砸她!让她再装!” 刘花带来的几个妇女只管维持秩序,也不拦着群众发泄。 杨翠兰撒完泥巴,拍拍手,心满意足,却突然想起刘花提到的报纸头条。 她准备出去买份报纸去。 就在杨翠兰转身的瞬间,她的目光扫到人群后方的郑文山和小朵。 她想起昨天来她家的那个分局公安。 杨翠兰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郑文山一眼,暗道:“姓郑的,你蹦跶不了几天了!” 随后快步出了四合院,直奔街头的报摊,花了三分钱买了刘花说的那天的报纸。 杨翠兰跟着易中海混了这么多年,也是认识不少字的。 粗略一看,结合刚才刘花的话,以及聋老太现在被街道办和派出所算总账,却没人制止,她很容易就想到了事情的真相。 报纸上的这个刘青水应该就是聋老太的后台吧! “好你个老东西,敢拿我当傻子耍!”她把报纸塞进怀里,转身又朝游街的队伍追去,打算再给聋老太添点堵。 带着聋老太去游街的队伍慢慢出了四合院。 小朵搂着哥哥的脖子,小声问:“哥哥,聋老太太为啥被抓呀?” 郑文山笑了笑,把她从肩膀上放下来横着抱在怀里,温柔的对她笑笑:“你忘了吗,咱妈跟咱们说过,聋老太是坏人,做了太多坏事儿,现在是得还账了。” 与此同时,游街的队伍已经走到了街头,聋老太被泥巴和雪块砸得灰头土脸,脖子上的牌子晃得她脖子生疼。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杨翠兰撕成碎片,可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处境感到绝望。 曾经的“老佛爷”“老祖宗”如今成了过街老鼠,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的日子…… …… 聋老太一直游街到中午才回来。 下午,杨翠兰按照阎埠贵的交代,特意找人借了一斤肉票,买了块肉。 虽然她心里一直没下定决心,但阎埠贵说的那些,她不得不承认是对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174章 要是贾东旭死了就好了 阎埠贵也在现扬听着,不过这时候哪还有心情考虑这个问题。 再说了,自从郑文山在院子里强势崛起,他们几个管事大爷早就名存实亡,特别是易中海废了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如果说谁还对管事大爷这个名头放在心上,那肯定是刘海中无疑。 …… 傻柱最近几天心情好的不得了,走路都带风。 也难怪他高兴,这段时间他在厂里的“名声”那是蒸蒸日上。 他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刚去厂里上班时,许大茂那狗东西在厂里嚷嚷他成了“孤蛋侠”。 害得他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好几天时间,他连上厕所都挑人少的时候去,就怕被人笑话。 可这几天,风向变了! 自打他天天给杨翠兰送饭,院里又不知哪个嘴碎的把他接济孤寡老人聋老太、照顾废人罪犯易中海两口子的“善举”给传了出来。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偏偏这事情它还就是真的。 还有人说他是什么“轧钢厂最热心的人”。 不少人跟着起哄,远远见着他就嘀嘀咕咕,有时候还偷乐。 傻柱听不清他们说啥,也不在意。 他只看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别人是在佩服他。 因为只要傻柱走过去,人家都会一脸笑容地夸他,同时还会给他竖个大拇指。 “嘿,咱傻柱的名声终于是好起来了!”傻柱心里美滋滋的。 特别是昨天晚上杨翠兰伺候他时夸他是真男人之后更是如此。 杨翠兰那看英雄一般的眼神,一边说易中海怎么怎么不行,一边说他多厉害。 尤其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服务方式。 谁知道啊,原来嘴除了吃饭还可以做其他很多事情。 为了多听人夸,中午打菜的时候那是从头忙到尾。 女工人只要夸一句,傻柱的帕金森立马就痊愈了。 如果遇到漂亮的,傻柱还会一边摆手一边给多盛半勺道:“嗨,啥大善人啊,不就帮帮忙嘛!应该的。” 在傻柱看来,自己这“孤蛋侠”的黑历史算是彻底翻篇了。 下午的时候,傻柱再次得罪了后厨的一些人,把之前每次带两个的饭盒增加到了三个。 他多带一个,别人就得少带一个。 可傻柱却一点没当回事,兴冲冲地回了四合院。 等他到了中院。 一眼就看到了水池边洗着衣服的秦淮茹。 她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可那身段依旧遮不住,特别是现在还要喂小当,那规模自然更不一般。 傻柱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腰上,像是要把棉衣看穿似的。 秦淮茹没在乎傻柱的眼神,院里谁看到她不是这样? 傻柱这种眼神又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地要给自家带饭盒。 秦淮茹看着他笑道:“柱子,还是你厉害,说能带回来三个饭盒就真的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昨天是随便应付我呢!对了,你东旭哥呢?怎么还没回来?” 傻柱一开始还挺高兴,听她夸自己饭盒的事,脸上都快绽开了花。 可一听到“东旭哥”三个字,笑容立马就僵了,不过他很快调整情绪,挤出笑脸道:“秦姐,我后厨下班早,其他人还在后头忙呢,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完之后,傻柱直接拎着网兜就要往正房走。 秦淮茹稍微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伸出湿漉漉地手抓住傻柱胳膊:“柱子,你不是说好今天要给我家棒梗带个饭盒吗?” “秦姐,这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傻柱说着话,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声音稍微小了些,“秦姐,我这三个饭盒里有一个是招待剩下的有肉的菜,我一时也忘了哪个是哪个了。要不你跟我去屋里,我帮你挑出有肉的那个。”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更真了几分。 不过想到贾张氏的交代,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松开手道:“柱子,你真好,不过我衣服还没洗完,等会我就去找你拿去。” 傻柱回了房间,他倒没有真的去翻找,他刚才说的有肉菜的话可不是假的. 只不过他心里门儿清,就在中间那个饭盒里。 这饭盒,他原本是打算给杨翠兰的。 毕竟昨晚杨翠兰那“光盘行动”实在让他感动,加上她的主动表现。 那副模样还历历在目,那叫一个主动,那叫一个殷勤。 有好吃的当然是要想着她了。 至于跟秦淮茹说的话,那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原本他停下是准备直接把最上边的那个大锅菜给秦淮茹。 但她一开口就问贾东旭,让傻柱心里不是滋味,当即就改了主意。 如果大庭广众之下给了秦淮茹,那肯定什么便宜也占不到。 他准备等秦淮茹来找他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不说多,只要能递饭盒的时候摸摸小手就行。 事情不都是一步步来的吗? 没错,这就是吃过肉的和没吃过肉的傻柱的区别。 虽然昨天晚上不算是真正意义的“吃肉”,但比真正意义的肉更加特别。 那种感觉,让他像是突然开窍了,整个人都变得精明了几分。 所以——傻柱进化了。 自己从轧钢厂拿回来的饭盒的价值傻柱现在是已经很清楚了。 杨翠兰昨天晚上的确是很主动,傻柱也觉得不是在演戏。 但他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杨翠兰就是纯粹为了自己手里的饭盒才会那样做。 这饭盒的价值可想而知。 “灾荒年饿不死厨子”,这句话可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贾家的情况傻柱也清楚,以前他可没少在易中海的鼓动下给贾家捐款。 当然了,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给他秦姐捐款。 现在没了易中海的支持,贾东旭在厂里的情况他也不是没听说。 天天被郭大撇子针对。 这才多长时间,贾东旭黑眼圈加重了几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有时候看他走路都打摆子。 今天在后厨坐着喝茶监督其他人洗菜切菜的时候,傻柱还在想:“这贾东旭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就跟一大妈昨天晚上说的那样,跟易中海差不多,刚开始就结束了,甚至能不能开始还是两回事。 真的是白瞎了有秦姐那样漂亮的媳妇儿。 一大妈那么饿,那秦姐有贾东旭这样的丈夫,是不是跟一大妈一样?” 傻柱当时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贾东旭死了就好了!” 第175章 傻、贾冲突 想到等会就能跟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单独共处一室,心情就激动起来。 秦淮茹端着那盆本来就是特意出来演戏的衣服回了房间。 贾张氏立马迎上来,“淮茹,傻柱昨天说好的饭盒呢?难道他今天又没带?” “妈,是这样的……”秦淮茹将刚开的事情说了一下,她刚才要不是因为担心贾张氏在房间里看到她去傻柱那,早就直接去了。 但她害怕被贾张氏掐,只能回来通报消息,为的是拿到“许可证”。 哪知道贾张氏不按套路出牌,“哼,我就知道这傻柱没憋好屁,走,我跟你一起去!” “妈,一起去的话他会不会不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饭盒……” “怎么?秦淮茹!你难道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给东旭带帽子?哼!傻柱那死绝户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 “嘶——”秦淮茹倒抽一口凉气忍痛的同时,心里诅咒贾张氏早点去见老贾。 跟贾张氏一起出了房门。 傻柱还在那做着美梦,看到秦淮茹后边跟着贾张氏,眼前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傻柱,你说的有肉的饭盒呢?我一听淮茹说你特意给棒梗准备了个带肉的饭盒,这不亲自来感谢你了,这三个都是吧!”贾张氏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饭盒。 心里还想着秦淮如就是个废物,有三个饭盒为什么要只拿一个? 全拿走它不香吗? 傻柱看着她的那肥手伸过来,心里一阵腻歪,甚至连秦淮茹都恨上了。 ‘我让你来拿饭盒,你倒好,还专门把这死肥猪带来,你这不就是摆明了防着我吗?’ 贾张氏手快,傻柱的手更快。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贾张氏的手背上。 “贾婶,我这三个饭盒都是有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抢劫吗?”傻柱打了之后立即道。 这一幕不仅贾张氏没想到,秦淮茹也同样没想到。 贾张氏很懵逼,傻柱在秦淮茹面前不是很在意形象吗?他是怎么敢打秦淮茹的婆婆的? 秦淮茹同样懵逼,就算傻柱对于贾张氏跟来不爽,他怎么敢直接动手的? 贾张氏火了,后果很严重,立马伸出两只利爪朝着傻柱脸上抓去:“傻柱,我贾家吃你饭盒是给你面子,你居然还敢打我,我挠死你!” 秦淮茹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要遭,傻柱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贾张氏还这个样子,那不是摆明了把关系往死路上走吗? “妈,你别这样,柱子……” 秦淮茹话没说完,傻柱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贾张氏,“秦姐,我好心给你饭盒,你带贾婶上门闹事是什么意思?” 傻柱这话一出,秦淮茹就更震惊了。 “柱子,你误会了……” 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她虽然也看出来傻柱的不对劲,但她除了吃过郑文山的亏不敢报复。 哪怕是聋老太,她今天也趁着游街队伍还在院里的时候,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像傻柱这样的,就得刚开始反抗的时候闹得他不敢反抗。 只见贾张氏往地上一坐,一边拍腿一边嚎叫:“老贾啊!你快上来吧!连傻柱这个死绝户都敢欺负我了,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傻柱冷眼看着贾张氏的表演,根本不当回事。 但他也不想跟秦淮茹撕破脸。 傻柱没理会贾张氏,从桌子上拿出一个饭盒递给秦淮茹道:“秦姐,我刚才检查过了,那个小灶的饭盒不知道被后厨哪个人给拿走了,我还以为在我这呢!只能给你个大锅菜的了。” 秦淮茹愣愣地看着傻柱,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实在是被傻柱的一连串表现给震懵了。 她没理会傻柱递过来的饭盒。 “柱子,你怎么能这样……”秦淮茹声音微颤,像是受了委屈,“我婆婆虽然不该拿那饭盒,可你也不能动手啊……” 她一边说还幽怨地看了一眼傻柱,走过去轻轻揉着贾张氏的手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傻柱被她这眼神一看,原本硬起来的心顿时有些发虚。 但嘴上还是硬气道:“秦姐,贾婶上来就要把三个饭盒都拿走,你又不是不知道饭盒还要给老太太和一大爷。” 秦淮茹低下头,咬了咬唇:“柱子,我知道我婆婆这样不对,可那是因为我没告诉她只有一个饭盒,这都是我的错,她只是想着你给棒梗带了饭盒,过来感谢你的而已。 再说了,不管如何,她也是长辈……你这样,让我多难做啊……” 她说着,眼圈更红了,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模样反倒比直接哭出来更让人心疼。 傻柱见状气势又弱了几分,挠了挠头:“秦姐,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嘛……” 贾张氏见傻柱态度软了,立刻又嚷嚷起来:“傻柱,我不管,今天你打了我必须赔钱……” 秦淮茹一直在注意着傻柱的反应,一看傻柱刚被自己安抚下去的表情又有些起伏。 忙劝贾张氏道:“妈,柱子不是有意的,您别生气了……”还同时在贾张氏手心里挠了一下,冲着贾张氏极轻微地摇了下头。 贾张氏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继续闹腾。 秦淮茹又看向傻柱,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柱子,我婆婆性子急,可她没有坏心,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傻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行吧行吧,秦姐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 秦淮茹这才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柱子,我就知道你最讲道理了。” 她扶着贾张氏从地上起来,没再去看饭盒,搀着贾张氏就要往外走,“柱子,给你添麻烦了!” 此时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往这边来。 傻柱看她不拿饭盒,赶忙走过去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已经走出门口的秦淮茹,“秦姐,这是给你的……给棒梗的饭盒!你拿回去给棒梗补补身体!” 贾张氏伸手一把抢过去,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 “柱子,真的要谢谢你,”说到这里,秦淮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道: “对了,柱子,你今天不在院子里,我得提醒你一下。后院聋老太被街道和派出所处罚了,说她是假冒烈属,是罪人,以后需要天天游街,咱们院子里所有人要一起监督她的行为,你……” 贾东旭一进中院就看到傻柱家门口聚着一堆人。 他不知道有什么热闹,也走过去。 所有人立马给他让路。 贾东旭心里还想着:“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贾家要崛起了?” 可他穿过人群,看到的是贾张氏手里拿着的饭盒。 顿时火冒三丈。 众人只见贾东旭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贾张氏面前,伸手夺过贾张氏手里的饭盒,狠狠地砸在地上。 第176章 贾张氏怀疑人生 铝制饭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盖子飞出去老远,里头的白菜土豆撒了一地。 秦淮茹被贾东旭的举动吓了一跳,心疼那些菜的同时也庆幸不是她拿的饭盒。 “东旭!你疯了?”贾张氏对着儿子怒吼。 “妈,贾家我自己能养得起。你要是觉得咱家的饭菜不好吃,你就自己回农村去吃,或者去傻柱家吃也可以。 但你在咱家就不能吃傻柱的饭盒,他一个傻子,他还惦记……我贾东旭丢不起这人!” 贾东旭说的那些丢人与否的话贾张氏不在意,面子能当饭吃吗? 你贾东旭要是能让老娘吃香喝辣、吃饱喝足,我至于跟傻柱要饭盒吗? 再说了前天说的时候你也没反驳啊! 她在意的是贾东旭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还说要让她回农村。 其他什么都可以忍,但这点绝对不能忍。 贾家一直是我贾张氏做主,老娘还没死,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贾张氏捂着胸口,肥胖的身子往地上一坐,比刚才在傻柱房间里的表演要精彩多了。 她三角眼里挤出两滴浑浊的泪,拍着大腿开始哭嚎:“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看看你这不孝儿子!当着全院人要赶我回农村! 我伺候完你又伺候他,现在他翅膀硬了,就不管我了,他这是要饿死亲娘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围观的四合院邻居挤在中院,许大茂咧着嘴笑着跟旁边人道:“嘿!这贾张氏是真的狠啊,以前是让老贾上来带走别人,今儿个居然要让老贾带走贾东旭,这可真的是亲妈!” 贾东旭太阳穴突突直跳。 从小到大这哭丧声折磨了他三十年,要往常他早就跪下来认错了。 此刻真的是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毫无动静,她越嚎越来劲,扯着嗓子骂:“贾东旭,你个小没良心的!当年你死鬼爹没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老天爷啊,快睁睁眼吧,睁眼劈死这白眼狼吧!” 贾东旭恨不得一脚把贾张氏踢回屋里,哪有这样诅咒自己儿子的。 有心认个错让贾张氏别再闹了。 但想到昨晚在地下赌扬赚的三十多块钱。 他伸手摸摸胸口。 今天还要继续去赚大钱,那股升腾的火气被赚钱的美梦压了下去。 贾东旭心里想着:‘老娘把钱看得那么重,我都快要饿死了,也不愿意把钱拿出来花,这是亲妈能干出的事情?’ 以前是因为近十年的二级工,没有一点长进,贾张氏骂他的时候他只能低头挨着,哪敢吭声?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一晚上就能赚一个月的工资,甚至更多。 压抑得越狠越久,反抗的时候就越激烈。 贾东旭狠狠瞪了眼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压根没打算管她,就是得好好晾晾她。 他直接转身,对着站在门口嘴角带笑看着这一幕的傻柱。 冷冷开口:“傻柱,我贾家不需要你这从轧钢厂偷来的饭盒接济,以后离我贾家远一些。” 围观人群响起窸窣的议论声。 傻柱被贾东旭那句“偷来的饭盒”气得脸色一沉,拳头都握起来了。 要不是看到秦淮茹哀求的眼神,他早冲上去狠狠地揍贾东旭一顿,保管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贾家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全是些碍事的。 傻柱强压火气,眼珠子一转,挤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斜靠在门框上,慢悠悠道: “东旭哥,你看看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是能把棒梗养好,贾婶至于来我这要口吃的吗? 我也是看棒梗那样子有些心疼,才答应了贾婶,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饭盒给他补补身体。 再说了,咱们院里都说你贾东旭孝顺,你怎么能这样对贾婶?” 傻柱的话里夹枪带棒,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同时还进一步挑拨了贾东旭和他妈的关系,保护了秦淮茹。 就差直说是你妈来求我我才给的了。 果然,贾东旭一听傻柱这话,火气蹭蹭往上窜。 要不是知道自己这瘦胳膊瘦腿打不过傻柱那五大三粗的身板,他非得上去把这傻子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棒梗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贾东旭的儿子,他即使饿死了,也不关你傻柱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你个傻子!” 说完之后,贾东旭喘着粗气,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路过门口时,看到秦淮茹还在低声劝贾张氏,他怒吼一声: “秦淮茹,给我滚回来,她要想闹就让她闹,等闹够了,我明天就把她送回农村去,留她在院子里就只知道给贾家丢人!” 许大茂吹了声口哨,嚷道:“哟,贾东旭原来是个男人呀,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的呢!” 他这话虽说是对着旁边人说的,但那声音好像生怕贾东旭听不到似的。 秦淮茹低声安慰了贾张氏一句:“妈,您先起来,地上凉,东旭就是在气头上。” 说完就赶紧起身往回走,连地上的饭盒也没敢捡起来还给傻柱,生怕再惹贾东旭发火。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她在贾东旭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对着傻柱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贾东旭要面子,没自知之明,她秦淮茹可不是傻子,贾东旭得罪的人,她秦淮茹还得往回找补才行,不然以后日子怎么过? 另外她虽说看似挺关心贾张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都乐开花了。 “终于,贾东旭终于受不了他这极品妈了吗?要是真的把贾张氏赶回乡下,那以后即使东旭还是那点工资,也勉强够用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受她的磋磨了!”秦淮茹心里美美地想着。 至于贾东旭昨天晚上赏的那钱,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哪来的,但她不认为会有什么天天来钱的门路。 贾张氏听着贾东旭放的狠话,也觉得不像是闹着玩的。 她嚎声都顿了顿,眯着那只模糊的左眼,狠狠盯着贾东旭的背影,意识到了贾东旭的不对劲。 今天真他么奇了怪了,傻柱一改之前在秦淮茹面前的软弱样,但那毕竟是外人。 但贾东旭是怎么回事? 我贾张氏难不成是出气筒,谁有气都能冲着我撒了? 第177章 傻柱邪笑:你们媳妇、都是我的! 贾张氏不信贾东旭真的敢把她送回农村! 所以她只是降低了自己哀嚎的声音而已,仍然坐在原地没动。 众人看着这一幕,觉得没什么戏看了,也就开始散扬。 毕竟只剩贾张氏一人唱独角戏,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一个注意到人群后边的棒梗。 刚才贾东旭说让棒梗饿死也不需要傻柱的饭盒,这句话本来只是一句气话。 但棒梗可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贾东旭宁愿让他饿死。 此时他小脸绷得紧紧的,眼里闪过一抹怨气。 傻柱捡起地上的饭盒,拿到水池边冲洗干净,就准备回房间。 许大茂的声音在后边响起,“傻柱,你秦姐被贾东旭喊回去,这会估计正在‘挨揍’呢,你不去帮帮你秦姐?” 傻柱连头都不回。 他算是看明白了。 跟许大茂闹根本没什么意思,哪有跟女人玩有意思? 跟许大茂这样的玩,就得在没人的地方一次打废他,以后你许大茂的媳妇,呵呵…… 都是我傻柱的! 回了房间后的傻柱嘴里骂骂咧咧:“贾东旭这废物,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贾东旭最后说的那句“傻子”,像是当众扇了傻柱一耳光,不过他忍了,谁让你有个漂亮媳妇呢! 他傻柱倒是要看看贾东旭有什么硬气的,不要自己的饭盒更好。 反正有贾张氏这死肥婆在,要是每次秦淮茹来拿饭盒她都跟着,那饭盒给贾家还有什么用? 他要的是占秦淮茹的便宜,可不是真的想要养着棒梗。 以前他会对秦淮茹爱屋及乌,那时候是他傻,真的觉得棒梗挺可爱的。 捐点粮票钱也不心疼,但自从最近尝到了杨翠兰的味道。 傻柱就知道了,自己要的不是什么爱屋及乌,他要的只是女人,是身体。 他傻柱现在只爱秦淮茹本人,如果她也能像一大妈那样听话、配合,那他傻柱的人生才算圆满。 至于其他人,不管是贾东旭、贾张氏还是棒梗,都是累赘。 现在这样也挺好,不能急于一时。 贾东旭如果没有本事让贾家吃饱饭,今天贾东旭这么不给他妈面子,到时候贾张氏肯定会闹得更狠。 看贾东旭那样子,瘦得跟竹竿似的。 天天吃不饱,再被继续闹下去休息不好。 他又是用机器的,说不定哪天干活的时候晕一下,就直接死了! 傻柱越想越兴奋。 贾东旭要是死了,他傻柱就真的有机会了。 到时候,如果让杨翠兰和秦淮茹一起给自己服务! 嘶! 像是感受到了秦淮茹的小手小嘴一般, 傻柱光是想想就石更了。 到时候自己给秦淮茹光盘行动,杨翠兰给自己光盘行动。 也不知道给别人光盘行动是什么滋味,不过看一大妈昨天的表情——应该挺享受的吧! 期待中…… 不行了,再想下去要玩完了。 得赶紧给老太太送个饭盒,然后去找杨翠兰。 昨晚可是说过了,要在易中海面前给他表演节目。 拿起桌上的大锅菜饭盒,傻柱起身就准备往后院走。 此时他才想起来秦淮茹刚才说的聋老太被拉去游街还有什么全院监督的问题。 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得赶紧去看看情况。 聋老太今天受了苦,这是她这辈子头一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被人绑在板车上,在整个街道走了一圈,所有人都在骂她,往她身上砸雪块泥块。 让她回忆起了旧社会时候的囚车,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一般。 带给她的除了屈辱,还有绝望。 她这些年在这个院子里嚣张惯了,现在全院人“监督”她,意味着人人都要高她一等。 而院里这些人都是曾经被她欺压过的,她以后的日子能好过才是怪事。 回来之后简单洗了一把脸,把头上的泥块做了清理。 衣服只换了一套干净的外套,脏衣服扔在一边明天还得继续穿。 毕竟刘花说了,要先给她来个十天的套餐。 现在没人伺候她,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她自然不可能天天。 房门突然被推开,聋老太吓得一哆嗦。 抬头看到是傻柱拿着个饭盒走进来,她绝望的内心总算有了一丝慰藉。 浑浊的老眼顿时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还好,还有柱子,柱子没抛弃我!’ 聋老太坐在床头对着傻柱道:“柱子!我的好柱子!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太我今天差点没命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老太太,我听秦姐说你今天被拉去游街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傻柱还是很关心聋老太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坐在床边问道。 聋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拽住傻柱的袖子不放,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柱子啊!你不知道今天那群人多狠!刘花那死娘们儿带人把我从屋里拽出来,挂着个牌子满街溜! 院里那些没良心的,全都看笑话不说,还拿泥巴雪块砸我! 最可恨的是杨翠兰那白眼狼,她带头往我脸上扔泥巴!” 傻柱听了这话,眉头一挑,心里咯噔一下。 他也知道聋老太和杨翠兰最近不对付,可没想到这俩人已经撕破脸到这地步了! “老太太,您先别哭,慢慢说。” …… 前院阎埠贵家,阎解放早上身上揣着三百块钱的巨款离开,中午也没回来吃饭。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有钱傻子才天天吃窝头”。 下午放学之后他原本还打算在国营饭店吃的,奈何早上从阎埠贵那拿的粮票已经用完了。 这时候正值灾荒年月,不像前两年,没票的话加钱就行。 自1960年7月30日起,四九城辖区内的饭馆、餐厅一律凭票供应。 仅保留少数高档饭馆,不收粮票,但价格昂贵。 比如东安市扬内的东来顺、王府井大街路东的萃华楼饭庄、西单北大街的曲园酒楼、王府井大街北口路东华侨大厦内的大同酒家。 这些不收票的高档饭馆一共有18家。 但你想到这些高级饭馆用餐,需要提前一天在饭馆门前预约,领取“号牌”,次日凭“号牌”入座用餐,而且每日“号牌”数额有限。 阎解放显然是没有号牌的,所以晚上他得回家吃。 有钱没处花可不行,他已经想好了,得找个时间去一趟黑市,买点票去,以后不说每顿都吃,但两天下一次馆子不过分吧! 也不吃多好,就按照一顿一块钱的规格,算上买票的钱,也够吃一年了。 阎解放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家,去中院看完了加沙两家的热闹后,一进房间就喊道:“妈,赶紧做饭,我要吃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