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人卸甲》 第188章 你是陆清雪 也就是说方清雪此后与方寒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方寒死了方清雪也会死。 而她也完全是因为方寒是永生之门器灵才会如此做的，换作旁人方清雪也不可能命运共享。 陆行舟到的时候，方清雪已经完成了与方寒的命运共享，所以他什么都没做，这个时候要么两人一起放过，要么一起杀了，彻底击碎永生之门。 等陆行舟回到天云派时，这扬小陆引出的雪还没有停止，不过天云派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些弃宗离开的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陆行舟没有回到自己住处，而是来到一个偏僻的院落，这里是小陆住的地方。 小陆正站在院子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那杆长枪也不在手中，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院中，微微抬头看着飘落的雪花，画面安静又美丽。 “你没受伤吧？”陆行舟走进院子，主动开口询问小陆，没有掩饰的就是关心。 “多谢太上长老，我没事。”小陆还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她与林渺还是有很大不同，林渺是看什么都无所谓，都入不了她眼，小陆纯粹是高冷。 “你的故事我都听过，从未听你提及过那面具，能给我说说它的故事吗？”陆行舟来到小陆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小陆平时就是拽拽的，但是她并没有抗拒陆行舟的靠近，当陆行舟询问面具的来历后，她就缓缓开口道：“那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叫天运宗的地方说起了......” 第一句话就让陆行舟精神一震，天运宗他自然是没听过，但是云字加个走字底就是运，一个叫天云派，一个叫天运宗，很自然会让人联系到一起。 陆行舟没有打岔，静静的等着小陆接下来的故事。 小陆也没有停顿，继续娓娓道来：“在拜入天运宗之前，师尊就是我的偶像，加入宗门也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些，后来拜他为师自然也是如此，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他了......” 故事一开始很狗血，果然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蓄谋已久，小陆倒是很有病娇的潜质。 这些陆行舟都不意外，因为在他的推演中，小陆本就是个冲师逆徒。 “我为天运宗征战四方，但因为我长的不够凶，经常被对手嘲笑，于是夫君就亲手为我打造了这个面具，它的名字叫‘毁灭面具’。” 小陆讲的有些跳跃，但关于毁灭面具的来历是讲清楚了的，起因竟然只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不适合出现在战扬上。 “这些都是你梦到的？你从梦中取出了‘毁灭面具’？”陆行舟没有对故事发表看法，而是问小陆这些是不是也是梦里看到的。 “谁又说得清那是梦，还是眼前的才是梦？”片刻后小陆说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话，一个经典的梦蝶思维。 陆行舟也沉默了片刻，而后他忽然认真的对小陆说道：“我感觉和你很熟，甚至愿意相信你是陪我最久的人，现在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小陆猛然转身看向陆行舟，刹那间她的脸上浮现出毁灭面具，手中长枪也出现。 “师尊曾给我取了一个名字，你也给我取个名字，看看能不能让我满意？” “叫清雪如何？你就是陆清雪！”陆行舟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当清雪二字出口，小陆的身躯明显一颤，接着她手中长枪消失，脸上毁灭面具直接掉在地上，双眼之中几滴泪珠滚出，落在雪地上。 看到泪眼婆娑的小陆，陆行舟早已古井不波的内心猛然一颤，他看到小陆这个样子竟然无比心疼，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责。 下一刻他近乎本能的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小陆的脸颊，拭去那淡淡的泪痕。 忽然小陆扑进陆行舟怀里，她主动伸出双臂将陆行舟紧紧的抱住，而且力道还越来越大，好像生怕会失去一样。 “我就知道那不是梦......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还能再见的。”陆清雪语无伦次的说道，什么高冷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虽然陆行舟还很多事都不知道，但此刻他也确定了，自己是有前世的，前世就是那位天运宗宗主，也是陆清雪口中那位唯一的大寂灭境强者。 而知道了这些，整个故事的脉络也就清晰起来，果然接下来陆清雪的话，也印证了这一切。 在陆清雪的讲述中，陆行舟的前世就是天运宗宗主，那个于有限中开创无限的大能，可惜即便他已经站在无限宇宙的巅峰，最终还是只能看着身边人慢慢逝去。 于是他献祭自身开辟多元宇宙，将他记忆中那些最重要的人的以不同轨迹复活于不同时间线上，这其中有一个特别的存在，就是陆清雪。 因为陆清雪是陪伴最久的，她的修为也是最接近陆行舟的，所以一直留有一缕真灵在陆行舟身边。 “所以你能在这个世界自我觉醒？你一直在等我？”陆行舟也明白了很多，果然感觉很多时候不会骗人，第一眼见到陆清雪，他就有不一样的感觉。 “一开始我也没有觉醒，其实方清雪也是我，但我不想以任何其它身份与你重聚，所以在无数次轮回中，我将真灵与方清雪剥离，严格来说我也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陆清雪解释了缘由，果然是爱到骨子里的，这是完全不希望陆行舟爱上别的身份，哪怕也是自己都不行。 陆行舟能感受到陆清雪对自己的爱，这种爱非常纯粹，是从始至终的。 他无法抑制的将陆清雪揽入怀中，柔声的说道：“清雪，让你受苦了。” “我的苦又怎及夫君你的十之一二。”陆清雪声音也很温柔，真正的爱就是相互扶持，相互体谅，相互包容。 不过下一刻陆行舟忽然想到了林渺，他感觉林渺也不像是永生世界的，仿佛本不该出现在这。 于是他直接询问陆清雪：“你知道林渺是什么情况吗？该不会我与她前世也有什么关系吧？” “与夫君有关系的确实还有几个，但里面没有林渺，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我想应该还是与你有关。虽然我也曾修炼到无限宇宙的‘归一境’，但也无法理解和想象‘大寂灭境’究竟有多强，你的存在本身就超越了命运，在你的轨迹中产生一些未知的变化也并不稀奇。”陆清雪将一切归结于陆行舟本身，她轻描淡写的说与陆行舟有关系的女人还有几个，显然根本不介意陆行舟还有别的女人。 接下来陆行舟重点询问了‘涅槃境’‘斩轮境’这些境界。 经过陆清雪的解释，陆行舟倒是很轻松的就理解。 原来大罗金仙之后，意识可以进入其它时空，当意识能够干扰，或者说取得其它时空自己的认可，即便在本世界陨落，也可以立刻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身上重生。 这种情况通常也被视作是穿越或者重生，而这就是所谓的‘涅槃境’。 至于‘斩轮境’，那就是强大到本体可以打破时空限制，以强力的手段融合其它时空的自己，这样力量就可以快速增长。 这个过程就如同斩断轮回，因此被称为‘斩轮境’，而在斩轮境中，除了能斩自己，厉害的还能斩其他人，就像万寿帝君斩无尽火域之主萧炎一样。 到了这个境界就已经非常恐怖了，杀人就不是简单的杀一个人，而是将无数个你都杀死，可以斩你的过去，让现在的你消失，也可以斩未来的你，让你拥有更加不确定的未来。 当于无限之中截取唯一，斩断无数时空中的自己，成为过去现在未来唯一的自己，便是‘归一境’。 这个境界的存在其实不少，不仅陆行舟前世达到了，陆清雪也达到了，还有陆行舟的另外几个女人，以及一群大佬都达到了。 至于‘大寂灭境’，正如陆清雪所言，她也无法理解和想象。 “所以现在夫君你还不能暴露身份，还有很多‘归一境’强者，想要从你身上获得‘大寂灭境’的秘密！”最后陆清雪叮嘱陆行舟不要暴露身份，能够重启时间空间，能够将无限宇宙扩展为多元宇宙的力量，足以让任何存在付出一切去谋夺。 但也有例外，比如眼前的陆清雪。 第189章 本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说 这段时间方寒已经被方清雪复活，他们去了仙界，接下来还是方寒的崛起之路，并且更加迅猛。 如今方寒也憋着一口气，他要修炼到天君到仙王，再回来找陆清雪一雪前耻。 几年后的一天，陆行舟结束修炼，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陆清雪。 “清雪，我可以让你快速达到‘伪斩轮境’了。”陆行舟一开口就说出了一句重磅话。 陆清雪这些年修炼速度也很快，毕竟是觉醒了前世记忆，可以说她在没有搜刮任何资源的情况下，也不比方寒差。 但即便如此陆清雪也还只是天仙境界，放在永生世界也只相当于了仙皇，下一步才到天君。 这个境界距离斩轮境还差的太远，中间还隔着最重要的大罗金仙和涅槃境。 “伪斩轮境？”陆清雪一脸疑惑，她从不知道斩轮境还能有伪的。 “我可以让你通过众妙之门，前往我曾经历过的世界，你只需与芷若和雪琪融合，就可以再前往与她们关联的平行世界，如此便可快速修炼到斩轮境。”陆行舟说出了一个取巧的办法，将还没有修炼到玄仙的陆清雪直接送往其它多元宇宙。 这确实是一个取巧的手段，也是只有陆行舟能做到的，这其实也是陆行舟这个‘大寂灭境’强者的独享福利。 因为整个多元宇宙就是他塑造的，而周芷若陆雪琪都是以陆清雪为模版诞生于不同时空的，而后又形成无数时空分支，所以陆行舟可以快速锁定这些平行宇宙。 陆清雪自然立刻就同意了，很快她就被陆行舟送到了倚天世界，但这里早已不是倚天世界。 自陆行舟走后，周芷若布道天下，很快就建立了修真王朝，她一直致力于集合全世界的力量修仙，多年前已经将世界晋升为仙朝了，而周芷若也已经是仙帝，一个在贫瘠世界，靠着自己一步步修炼到仙人境界的传奇。 当陆清雪出现在仙庭时，周芷若立刻就发现了她，主要也是陆清雪没有隐藏气息。 两人一见面，周芷若就是一愣，因为陆清雪给她的感觉很特别，就好像自己在照镜子一般。 “你是何人？为什么让我有异常熟悉的感觉？”周芷若身上满满的仙帝威严，也是越发的成熟。 “你就是我，是夫君送我过来的。”陆清雪向周芷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夫君？表哥？”周芷若立刻想到了陆行舟，自从陆清雪出现那一刻，她就感觉与陆行舟重逢就在眼前了。 陆清雪点了点头，而后伸出手指，指尖闪烁着光芒，朝着周芷若眉心落去。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陆清雪声音平静的说道，周芷若也没有任何反抗，任由陆清雪一指点在自己眉心。 下一刻一切前因后果都出现在周芷若意识中，瞬间就明白了所有。 “所以现在归来吧。”陆清雪对着周芷若说了一句，下一刻周芷若点了点头，她的身体开始消散，最后一缕意识与陆清雪融合，这个世界的周芷若，她的一切都变成了陆清雪的一段记忆。 随着与周芷若的意识融合，陆清雪立刻感应到了无数个多元宇宙的周芷若，有还在过去袁州城中备受宠爱的周芷若，有汉水畔茫然无措的周芷若，也有峨眉山上废寝忘食练武，想要反元的周芷若，还有与张无忌成亲，成为明教教主夫人的周芷若，自然也有与张无忌分道扬镳，与宋青书结合的周芷若，甚至还有一些阴差阳错下，一统江湖的周芷若，同样也有女帝周芷若。 有了第一次融合，后面这些多元宇宙中的周芷若就简单多了，陆清雪一次次的穿梭在这些多元宇宙，随着越来越多的周芷若消失，陆清雪的修为越来越高，这就是陆行舟口中说的‘伪斩轮境’。 此刻陆清雪确实具备了斩轮境才有的特征，而周芷若并不是真的没了，陆清雪即是自己，也是周芷若。 下一个目标就是陆雪琪，陆清雪到的第一个世界自然就是陆行舟经历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只是诸多时空线上的一条，但却是所有陆雪琪里面发展的最好的一位。 与仙帝周芷若一样，这里的陆雪琪是陆行舟亲自教导的，加上陆行舟帮助这个世界突破了上限，陆雪琪也修炼到了人仙境界，她也一直在等陆行舟回来。 当陆清雪出现后，陆雪琪很快也接受了，一切都非常顺利，接下来陆清雪又穿梭在时空线上，从陆家村的鸭蛋，到小竹峰的陆雪琪，甚至到正道年轻一辈第一高手陆雪琪，都非常顺利的融合。 只是在最后一条张小凡之妻陆雪琪的时空线上，陆清雪遇到了麻烦。 这条时空线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同，不像其它时空线那么顺利，当陆清雪出现在大竹峰后山，张小凡一家居住的地方，见到陆雪琪时，对方从始至终都是警惕的。 即便陆清雪告诉了陆雪琪一切，对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拔剑相向：“何方妖人，胆敢乱我道心，蛊惑我抛夫弃子？” 见陆清雪没有离开的意思，陆雪琪直接出招，一出手就是神剑御雷真诀。 只是让这个时空陆雪琪没想到的是，她念一句对方也跟着念一句： “九天玄刹。” “九天玄刹。” ...... “以剑引之。” “听我号令。” 不过最后一句有所不同，因为陆清雪没有用剑，所以她学当年陆行舟那样，将最后一句口诀改成了‘听我号令’。 神剑御雷真诀谁也没有奈何谁，其实陆清雪是可以直接杀了这个时空的陆雪琪，用真正的‘斩轮’手段来强行融合。 但这样做的效果远不如让这里的陆雪琪接受一切，敞开心扉的自愿融合，因为只有这样，陆清雪才会更加圆满，剩下的与之接近的时空线上，陆雪琪也就不会抗拒。 所以陆清雪还是倾向于选择温和的方式，但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这里的陆雪琪都是油盐不进，她的眼中只有丈夫和儿子。 陆清雪一连来了几天，最后都是不欢而散。 不过陆清雪发现，陆雪琪向张小凡隐瞒了自己出现的事，不知道她是害怕张小凡担心，还是在内心已经承认了。 “看来只有用点非常手段了，陆雪琪你也别怪我，谁让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自己呢？”连续来了几天后，陆清雪放弃了劝说陆雪琪，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随后接连好几天陆清雪都没有出现在大竹峰，陆雪琪也略微松了口气。 但有一天忽然出现一个戴着面具，手中握着一杆长枪的神秘人，此人出现二话不说，一枪就捅爆了张小凡的脑袋，这位诛仙世界第一人，身兼佛道魔三家真法的最强者，连一丝还手之力都做不到，就被人给秒杀了。 陆雪琪自然悲愤交加，不要命的冲杀上来，一心要为张小凡报仇，可惜她使尽浑身解数，连对方衣角都沾不到。 说来也是奇怪，那面具人强的离谱，却没有伤害陆雪琪分毫。 张小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自那以后面具人也没有再出现，陆雪琪万念俱灰，但是她还有儿子，没过多久又强撑着开始尽职尽责的做一个母亲。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过去了十二年，面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陆雪琪也将儿子抚养到了十六岁。 在张小凡祭日这天，陆雪琪来到张小凡的墓前，简单的祭扫之后，她毫不犹豫的于坟前自刎，在儿子成年后选择了殉情。 第190章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你还想干什么？”陆雪琪没有对仇人歇斯底里，她非常清楚对方强过自己太多，其实十几年前对方就可以轻易杀了她全家，甚至反手之间能毁灭整个世界。 “让你看扬好戏。”面具人声音冰冷，这还是第一次对陆雪琪说话，那声音听上去就像金属摩擦发出的。 下一刻面具人在陆雪琪的灵魂前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陆雪琪就发现时光开始倒流，这个世界竟然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陆雪琪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这一日青云山大雪，她正在悬崖凝望远方，陆雪琪知道此时他的脑海中都是张小凡。 自己的灵魂看到过去的自己，这一幕很不真实，但是陆雪琪看到面具人还在自己身边，又证明这一切真实发生着。 不过这一次，面具人还给陆雪琪的灵魂开了上帝视角。 青云山陆雪琪在思念着张小凡，而另一边鬼王宗内，张小凡正在碧瑶的尸体前深情述说。 他无比动情的告诉碧瑶，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会一生一世在一起。 但仅仅从寒室离开，张小凡听闻了焚香谷向陆雪琪提亲，他就立刻狂奔青云山，此时陆雪琪的灵魂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而青云山上的陆雪琪并不知道张小凡前一刻才对着碧瑶的尸体表白，当张小凡说出让陆雪琪跟他离开，去天涯海角时，少女的心彻底沦陷了。 不过到底是陆雪琪，这个时候居然还问了张小凡一句：“那碧瑶呢？” 一句话张小凡就灰溜溜的又走了，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只是站在不同视角下的陆雪琪灵魂，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感触。 “张小凡从来都没有变过，你以为这样就能破坏我们的感情？”陆雪琪的灵魂和青云山上的陆雪琪几乎同时说出这番话。 面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接着往下看。” 随后时间继续飞快流逝，陆雪琪的灵魂感觉自己就像在重温回忆，很快故事又来到了尾声，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大竹峰。 但又是在张小鼎三岁那年，面具人再次出现，但这一次不是张小凡一枪爆头，而是陆雪琪被杀了。 陆雪琪的灵魂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具人，面对陆雪琪的疑惑，面具人什么都没有解释。 时间还在继续，张小凡也因为陆雪琪的死悲痛不已，他甚至表现的比当年陆雪琪看到他死时还要悲痛。 看到这里陆雪琪心中甚是宽慰，她还有些得意的看向面具人。 但面具人却是轻蔑的一笑，而后时间流速加快，几个月后张小凡走出丧妻之痛，他也承担起了一个父亲的责任，这一点上也是无可厚非。 接下来的一年张小凡独自抚养儿子，但不久后张小凡的一个熟人出现了，就是昔日合欢派的金瓶儿。 知道张小凡丧妻，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容易，本就对张小凡很有好感的金瓶儿，时常来帮忙照顾孩子，顺便也照顾一下张小凡。 一开始陆雪琪的灵魂也没在意，还挺感激金瓶儿的，毕竟一个大老爷们生活上确实有些地方不如女人，加上儿子还小，有个女人帮衬也很好。 但渐渐的陆雪琪灵魂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三人越来越像一家人，有时候张小凡甚至会与金瓶儿有些亲密的动作，两人的关系也逐渐暧昧。 后面陆雪琪越看心情越沉重，两年后她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果然又过了一年，也就是陆雪琪死后的第三年零四个月，一天张小凡忽然悄悄的问儿子，如果让金瓶儿当他妈妈，他愿不愿意。 这一刻陆雪琪的灵魂如遭雷击，再后面她也变得浑浑噩噩起来，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太邪恶了，小凡他不会变，他只是为了儿子，你休想挑拨我们的感情。”但是陆雪琪的灵魂并没有责怪张小凡，这个时候她还在选择理解。 面具人依旧是轻蔑一笑，这一次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陆雪琪灵魂又打了一次响指。 下一刻时光再次倒转，回到了陆雪琪在世，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时候。 陆雪琪心中一惊，她都忘了自己只是灵魂，拼命的朝张小凡喊道，让他带着自己和儿子离开这里。 但一切都是徒劳，几天后面具人再次出现，这一次杀的还是陆雪琪。 见死的还是自己，陆雪琪灵魂反而心头一松。 接下来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样，张小凡依旧深情，只是一年后出现的不是金瓶儿，而是周小环...... 周小环也是同情张小凡，来帮忙照顾孩子的，甚至她没有金瓶儿那么主动，一开始还刻意保持和张小凡的距离，两人看起来只有纯粹的友谊。 陆雪琪的灵魂微微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没松多久就又紧了，两年后的一天，张小凡主动的向周小环表白，他的表白还挺有套路，先说孩子很喜欢小环，早已将小环当成亲生母亲，接着就不经意的说，其实自己也离不开小环了。 “这次是两年零七个月二十一天，你猜下次是多久？”忽然面具人开口说了一句。 说完这话面具人再次打了一个响指，时光又一次倒流，一切回到陆雪琪死之前。 这一次陆雪琪什么都没说了，她的状态看上去很差，就连面具人再次出现在大竹峰，将她杀死也无动于衷。 张小凡还是那个张小凡，但这一次才半年就出现了一个女人，不是金瓶儿也不是周小环，而是换成了九尾狐小白。 而这一次发展的更快，不到两年张小凡就和小白滚到了一起，一年后这一人一狐还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够了，不要继续了，你究竟想干什么？”陆雪琪主动出声让面具人停止，她也彻底死心了，不管面具人有什么图谋，她都愿意听一听了。 “其实你一早就说对了，张小凡从来都没有变过......”然而面具人却是答非所问，只是说完这话后，面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与陆雪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陆雪琪似乎也早就猜到了，她没有意外，只是认真的看着陆清雪，此刻她也明白陆清雪这句张小凡从来没变过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当年张小凡前脚向碧瑶尸体深情述说，后脚就又来向陆雪琪表白，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陆雪琪也知道了陆清雪的意图，就是要自己心灰意冷，然后心甘情愿的与其融合。 但此刻陆雪琪又问了陆清雪一个问题：“你就没有爱的人吗？如果他也遇到了这样的考验，你敢保证就能如你所愿？” 陆雪琪的这个问题着实有些诛心，但陆清雪却非常坦然。 她也表情认真的看着陆雪琪回答道：“我叫陆清雪，一个早就不该存在的人，我之所以能再次出现，就是他经受了你所谓的考验，他的做法比殉情更伟大......” 随后陆清雪讲述了陆行舟前世的故事，陆行舟确实没有在身边人一个个离去后殉情，他选择了与孤独寂寥为伴，直到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后，那时陆行舟其实已经可以一念创造出任何想要的东西，包括最完美的伴侣。 但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献祭自身创造多元宇宙，让那些心爱之人都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并且都有了到‘大寂灭境’的可能。 陆雪琪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她坦然的与陆清雪融合，随后陆清雪带着这段经历，找到了数之不尽类似时空线上的陆雪琪，有了这段经历，剩下的过程果然就简单了许多。 终于在一某天，多元宇宙中再也没了陆雪琪，张小凡可能和无数女人产生交集，却再也遇不到陆雪琪了。 第191章 玲珑仙尊的选择 “这就是多元宇宙下的‘斩轮境’吗？我还只是伪斩轮境就有如此力量，那夫君启动多元宇宙时该是怎样的力量？‘大寂灭境’该是何等的恐怖？”陆清雪知道的比较多，在多元宇宙下她感受到才‘斩轮境’的力量，就已经超过了前世无限宇宙中‘归一境’，而之所以造成这种巨大的差距，是多元宇宙中多了一个时间。 同时她也深刻的意识到，陆行舟能走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是何等巨大，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爱。 多元宇宙中已经没了周芷若和陆雪琪，但还有许多类似的模版，这些存在都是大寂灭境的陆行舟在启动多元宇宙时为陆清雪塑造出来的，即便没有陆清雪那一缕真灵，只要其中一个模版修炼到归一境，陆清雪同样能活出第二世。 修炼到真正的‘归一境’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即便陆清雪真灵尚存，对她来说也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就在陆清雪穿梭于多元宇宙不断找回自己时，林渺倒是始终无所谓的样子，她的修炼还是按部就班，因此速度也不见得多快，而到目前为止，林渺还不知道陆行舟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玲珑就是玲珑仙尊。 她倒是意识到陆清雪已经消失很久了，但对此她也在意，反正她知道陆行舟还在就够了。 后来玲珑也经常不见踪影，只是偶尔出现一次，她倒不是像陆清雪穿梭于多元宇宙，直接跨入‘伪斩轮境’，只是在陆行舟的指点下，去仙界，去界上界收取原本就属于她的机缘。 这些机缘都是鸿蒙道人留下的，而玲珑只是这一世与陆行舟认识，从玲珑一开始误会其实就是陆行舟在占便宜，毕竟玲珑可是一直叫他爹，所以这些年陆行舟也教了玲珑不少干货，其中包括大罗金仙之后的‘涅槃境’‘斩轮境’‘归一境’这些境界的关键，足够她未来走向更高处，不过这些回报还不足以让两人扯平，陆行舟手指上万劫情丝留下的痕迹还在。 陆行舟知道这样都没能消除万劫情丝，是因为玲珑真把自己当爹了，这样的因果又岂是简单的教些东西就能扯平的？ 陆行舟即便没怎么关注外界，也经常听到关于方寒的消息，不久前方寒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仙王，自身修为超越了二十个纪元，这个时候的方寒其实已经无敌了。 在方寒击败华天都后，他能够完全召唤永生之门，终于决定回到玄黄世界一雪前耻，天云派已经成为方寒最后的一点心魔。 方寒的身边聚集了更多强者，方清雪自然在列，现在还有鸿蒙道人。 “这个天云派邪门的很，里面的人都奇奇怪怪，其实他们并未对你造成威胁，方寒你完全可以忽略他们，进入永生之门开启新时代才是根本。”诸多强者降临天云派，但方清雪却却劝方寒不要太过执着天云派。 “天云派不灭我念头无法通达。”方寒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理由，他也是铁了心要灭了天云派。 “速战速决，进入永生之门要紧。”鸿蒙道人没有劝方寒，但他的想法也是尽快进入永生之门。 于是鸿蒙道人率先朝天云派落下一指，要代方寒结束这一切。 方寒也没有什么表示，他其实也意识到了天云派的不同寻常，正好借鸿蒙道人之手，看看天云派的真正实力。 林渺作为掌门，当然是率先面对这一切，如今她才不过初入仙人秘境，与鸿蒙道人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 不过林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她这次将陆行舟护在身后，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师弟，这次我们可能活不下去了，都怪师姐无能。” 陆行舟已经被林渺庇护了很多年，这个感觉对他来说确实太难了，所以这么多年林渺没有怀疑过他，他也就没有主动说明过什么。 但眼下陆行舟知道不能再装了，于是他上前一步，与林渺并肩而立，开口就要解释：“师姐，其实我......” 不过陆行舟话还没说完，在天云派上方忽然出现一座氤氲着紫气的大殿，鸿蒙道人的天元一击落在大殿上，也只是激荡起微弱的涟漪。 “诸天神器鸿蒙殿？玲珑我的女儿，我才是你爹啊。”鸿蒙道人微微有些错愕，因为挡下他一击的正是他亲手炼制的诸天神器鸿蒙殿。 现在鸿蒙殿已经被玲珑仙尊掌控，最后关头也是玲珑仙尊救下了林渺和陆行舟。 玲珑仙尊显出身形，陆行舟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林渺有些惊讶，她以前是真没怀疑过玲珑，此刻才知道一直叫自己林姨的那个凡人女孩就是玲珑仙尊。 在扬的都是大佬，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玲珑仙尊一直将陆行舟错认为鸿蒙道人。 “赶快过来，念在你以前是被人蒙骗，以后好好跟着方寒，过往之事就当没发生。”鸿蒙道人觉得自己女儿是被陆行舟蒙骗，只要真相大白，以后跟着方寒还是能进入永生之门的。 鸿蒙道人话音刚落，陆行舟也开口说道：“现在相信了吧？我真不是你爹爹。” 听到陆行舟的话，玲珑回头看向他，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而后她又看向鸿蒙道人说道：“父亲，爹爹他从未骗过我，虽然这是一扬误会，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的，就是林姨也很好，她从没有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而看不起我，在我心中他们早就是我的家人。” 当玲珑还在继续叫陆行舟爹爹时，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了，虽然一切真相大白，可玲珑并没有放弃这段感情的打算。 “这么说玲珑仙尊是要与我为敌了？”方寒语气不善的问了玲珑仙尊一句。 然而玲珑根本没有理会方寒，而是对鸿蒙道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父亲早已进入过永生之门，自然应该已经发现，即便你力量强大到超越仙王，却无法干扰其它时空中的另一个你，那是因为我们所有人的路都走错了，即便修炼到仙王又如何？到头不过是力量的傀儡，空有力量而无位格，便无法在多元宇宙中更进一步，你以为跟着方寒进入永生之门就能突破这个限制？限制我们的从来都不在外而在内......” 这些话其实都是陆行舟告诉玲珑的，其核心就是大道至简道不外求。 永生世界确实是存在根本问题的，别看这个世界将境界化划分的极为细致，肉身秘境，神通秘境，长生秘境，仙人秘境，足足大几十个境界，可都只是力量上的划分，哪怕是方寒这个永生之门器灵，也只是休命不休性。 它明明是发现了突破无望，从而以器灵转世重修，可还是没有从思想境界上提高自己，只是一味的吞噬占有，将诸多天君仙王力量吞噬，将诸天神器造化神通全部据为己有，这条路从一开始就错了。 第192章 都喜欢在上面 境界的提升力量只是表象，真正的精髓还是位格的提升。 之所以这是一条最便捷的路，因为只要位格足够，思想境界足够高，意识游走于多元宇宙，就能轻易获得其它时空中关联体的认可，也就能以最小的代价，最轻松的方式修炼到‘归一境’。 或许还会出现那种思想圆满的圣人，意识遨游多元宇宙朝夕之间便可完成‘归一境’，就像那种纯粹的读书人，一朝顿悟天人合一，立地成圣。 玲珑仙尊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她没有否认鸿蒙道人对自己的生恩，但她也不会放弃陆行舟，当她做出这个选择时，已经与永生世界的主流价值观相冲突了。 “既然你自己选的，那就面对相应的后果吧。”方寒没有再废话，他直接召唤出永生之门，想要用永生之门镇压玲珑仙尊。 永生之门落下，别说玲珑仙尊了，整个天云派都会化为灰烬，一切到此也就结束了。 陆行舟又上前走了一步，什么永生之门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小玩具，除了力量和大部分记忆没有恢复之外，陆行舟其实本质上已经是‘归一境’，因为多元宇宙中他一直都是唯一的。 “玲珑，虽然这是一个误会，但你的真情也打动了我，剩下的事交给我，其实我是......”陆行舟打算摊牌了，不管是对玲珑还是林渺，他都不装了。 可惜这次话还是没说完，虚空之中忽然出现一柄长枪，一股毁灭的气息瞬间笼罩天地，下一刻永生之门如同一块豆腐一般，轻易被长枪击碎，方寒身躯龟裂，口中猛地吐出一口血。 下一刻陆清雪的身形才缓缓走出，她这是完成了周芷若与陆雪琪两个模版的融合后回到了永生世界。 陆清雪这次没有带毁灭面具，但毕竟已经是‘伪斩轮境’，即便只是随意出手，也不是方寒这种刚刚踏入大罗金仙可以比拟的。 陆行舟叹了口气，心中却是忍不住吐槽：“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一个个的都卡点登扬，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方清雪，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命运属于每一个人......”陆行舟既然决定摊牌，自然也就不会继续装，他主动开口，同时伸手朝着方清雪一指。 这一指后，方清雪发现自己与方寒的命运共享被切断，接着所有人都意识到，大命运术出现在自己身上。 大命运术其实是一种努力就可能成功，越努力成功可能性越大的一种逻辑。 “命运会眷顾每一个努力的人？”方清雪忽然想起来那日陆行舟突然出现对她说的那番话。 当大命运术出现在每一个人身上时，那些实力达到仙王境界的强者，包括方清雪，鸿蒙道人，玲珑在内，都发现自己也可以召唤出一座永生之门了，那是属于她们自己的永生之门。 陆行舟对方清雪点了点头，她与方寒的命运已经被斩断，即便方寒死了也不会牵连到她，下一刻陆行舟看了看自己手指的细痕，而后抬手朝方寒一指，下一刻方寒神形俱灭，是所有主角中死的最干净利落的一个。 方寒死后陆行舟手上的细痕消失，他与玲珑也算两清。 玲珑仙尊也感觉到了这些，她看向陆行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原来这扬误会中，一直都是我高攀了......前辈。” 陆行舟知道玲珑原本下意识的还想叫自己爹爹，但最后换成了前辈，于是他从自己头上扯下一根发丝，接着轻轻一弹发丝飞向玲珑。 玲珑见状心中一喜，下意识的伸出手指，那根发丝就缠绕上玲珑的手指，如同当年她将万劫情丝给陆行舟一样。 “你说的对，这虽然是一扬误会，但感情是真的。”陆行舟先是亲手斩断了他与玲珑的纠缠，随即又主动建立了两人新的纠缠。 方寒死后陆行舟和陆清雪都没有清算那些方寒的追随者，鸿蒙道人这些人依旧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获得了大命运术。 不过方清雪就此消失了，只是她变成了陆清雪的一部分，也让陆清雪距离‘归一境’更近了一步。 当这一切尘埃落定时，林渺仅仅看了陆行舟一眼，是什么也没说，连一句好奇或者质问都没有。 林渺可以不问，但陆行舟不能不说，相比于和玲珑的误会，陆行舟更在意林渺，毕竟他从没有将玲珑当成女儿，只是对方一直那么叫，他就对玲珑仙尊好一些。 但林渺是被陆行舟真当成师姐的。 陆行舟主动找到林渺，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一来他本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二来他也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要走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陆行舟主动开口，他没有解释什么，只问林渺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林渺很干脆的反问了一句。 陆行舟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本就从未骗过林渺，只是林渺这人对什么都无所谓，也就从未问过陆行舟。 “你还是我的师弟吗？”片刻后林渺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她没问陆行舟究竟是谁，也没好奇陆行舟究竟有多强，甚至没问陆行舟有什么目的，只问还是不是她的师弟。 “至少你永远是我师姐。”陆行舟没有直接回答林渺，但这样的回答才是林渺最想听到的。 “那没什么问的了。”随即林渺很干脆的说了一句，这确实是个纯粹到离谱的人。 陆行舟没有立刻离开这个世界，他本来是想留下来指导林渺一段时间修行的，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考虑有些多余了。 因为不久之后林渺就一连跨越好几个境界，直接召唤出了永生之门，当然实际上是众妙之门。 而后林渺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陆行舟和陆清雪都知道，这是林渺直接开始斩轮了。 “原来她就是那种一朝悟道立地成圣的人，只怕要不了多久，我真该叫她一声林姨了......”陆清雪有些羡慕的说道，有些东西还真不是靠努力就行的，林渺就是那种特殊的存在，任何努力在她的天赋面前都一文不值。 “师姐这种人，只要有了目标，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因为她太纯粹了。”陆行舟也感叹林渺的强大，这种强大不是靠努力就有的，完全就是天赋。 “所以她的目标就是你？对了，最近玲珑仙尊也经常找我询问你的事，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担心以后无法坦然面对你了，她害怕对你的感情会变质。”陆清雪说的很直接，这也确实是玲珑仙尊的担忧，这种担忧出现后，她甚至有些刻意回避陆行舟。 对此在林渺身上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她对陆行舟完全没有男女之情，连陆行舟也非常清楚，因此他也始终称呼林渺师姐，这一点连陆清雪都看得出来。 “变质就变质吧，我从始至终也没有将她当女儿啊！”对此陆行舟也很坦然，他不会自己给自己施加枷锁，更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你还是那么博爱啊，我的师尊......”忽然陆清雪贴了上来，那语气也颇为暧昧。 “清雪你吃醋了？”陆行舟故意问了一句。 陆清雪的手已经在陆行舟身上游走，她双手微微用力一推，就将陆行舟放倒，居高临下的坐在了陆行舟身上。 接着声音满是魅惑的说道：“就是吃醋了，所以师尊打算怎么补偿我？” “好家伙，这就是冲师逆徒吗？平日里怎么都不肯叫我师尊，这时候一口一个师尊叫的这么溜，不过这总是喜欢在上面这毛病还真是从来都没变啊......”陆行舟看到了陆清雪眼中炙热的欲望，这一刻眼前之人似周芷若，又似陆雪琪，一时间陆行舟也分不清究竟是谁了，不过她们确实都喜欢在上面。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刺激，陆行舟也是没想到陆清雪玩的那么花，单单她在情到深处时对陆行舟的称呼都换了好几次。 什么夫君，表哥，先生，叔叔，师尊，都被她叫了个遍，而且她还喜欢强迫陆行舟叫她各种称呼，什么表妹，陛下，鸭蛋，好徒儿这些，就是怎么刺激怎么来。 第193章 血月洪荒（洪荒） 知道林渺不会有事，陆行舟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因为陆清雪也在多元宇宙穿梭，唯一让陆行舟还有点念想的，也就只剩一个玲珑。 对于这个最近总躲着自己的人，陆行舟在离开前决定主动去和她聊聊。 其实原本玲珑仙尊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是只要是人，懂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 以前的玲珑仙尊不知道多元宇宙，只知道不停地修炼进入永生之门获得永生，这个目标很明确，就像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一样，所以其实思想是很简单的。 但现在陆行舟告诉了她很多，也教会了她很多，因此烦恼也就多了。 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如果长此以往下去，迟早会对陆行舟产生别的感情。 今日陆行舟主动出现，玲珑其实也知道，这是来和自己告别的，而有些话她也确实想对陆行舟说。 “前辈，我曾经确实将你当成爹爹，现在我也清楚，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我对你的感情迟早会变质，这是不是一件龌龊的事情？”玲珑倒是能直面问题，这个问题如果想不通，对她来说也是修行路上无法跨越的障碍。 “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哪怕我们的年纪只相差十几二十岁，那数年间你视我如父，就不仅是你龌龊，连我也是龌龊的。但我们不是普通人，甚至我们都已经活出了第二世，直面内心的情感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其实如果上一世我压制自己的情感，最后也会变成力量的傀儡，根本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大寂灭境’。”陆行舟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坦诚，这些年他也逐渐恢复了一些记忆。 玲珑听陆行舟这么说，明显也释然了不少，不过她还有很多问题，于是继续问道：“那我们修行的意义是什么？前辈又是为了什么而修行？” 这个问题对玲珑也很关键，大多数人的修行都是为了追求力量，少部分人有别的目的，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在这个过程中迷失自我，最后变成纯粹的对力量的追求，那时候其实已经变成了力量的傀儡。 而陆行舟上一世能修炼到‘大寂灭境’，就是因为他并没有抛弃感情。 “其实世上那样那么多战天战地，也没有动不动就什么黑暗动乱，往小了说修炼都是为自己，往大一点说，修炼是为身边人，至少我就是如此，不管是大寂灭境也好，还是将来会有别的什么境界，我都只是希望我爱的人能好好的。”陆行舟没有说什么高深的道理，更没有表现出什么了不起的胸怀，一切只是来自最朴素的愿望。 “我懂了，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一个‘情’字。”忽然玲珑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种问题自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于是陆行舟点了点头，而陆行舟修炼的意义确实就是一个‘情’字。 从这一刻开始，至少玲珑和陆行舟的价值观是一样了，而这也是两个个体能长久相处并诞生真挚感情的最重要条件。 解开了玲珑的心结，陆行舟没有牵挂的离开了永生世界。 这一次就不是冥冥中的力量让陆行舟穿越了，而是他自己选择了一个世界，一个可以让他找到所有牵挂的世界。 当陆行舟来到新世界时，正值夜晚，这个世界一来就知道很特别，因为天空高悬着一轮圆月，散发的却不是皎洁的白月光，而是一轮猩红的血月。 月光洒落让整个世界都蒙上一层血色，使得一切都显得诡异且压抑。 这次陆行舟出现的地方不是什么宗门，也不是什么府邸，而是在一座城市的街道上。 城池不算大，此刻街上没有行人，陆行舟也不需要找谁问，他只是神念展开，而后脑海中就有无数画面信息闪过，不仅是身处的地方，就连整个世界的历史都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 “南瞻部洲大明王朝，南直隶池州府青阳县，这里既是大明王朝，又是洪荒世界，或者说是一个走上岔路的洪荒世界.....”陆行舟很快就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 这个世界一开始，大体上是陆行舟了解的洪荒世界模版，这个世界始于由盘古开天辟地，而后又巫妖，龙凤，人族各领风骚，三十三天外有圣人道扬，随后三教会商封神大战，到这都还是标准的洪荒故事。 但是封神之后这个世界开始走上别的道路了，起因是一种名为域外天魔的存在降临这个世界。 这些域外天魔一开始难以分辨，但逐渐搅弄风云，到了大唐年间，西游故事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那是一段堪称大乱斗的时代，旧圣纷纷陨落，新圣纷纷登扬，唐三藏成为佛门圣人，孙悟空证圣人之位，成为妖族圣人，大唐皇帝李世民第十七子，成为道门圣人。 而这些新圣竟然全都是域外天魔，之后便是长达数千年的乱世纪元。 大明王朝原本也只是乱世纪元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势力，但是当大明皇帝嘉靖以飞玄真君身份登扬后，域外天魔开始逐渐被清理出这个世界。 直到后来嘉靖以万寿帝君身份一统南瞻部洲，并将所有域外天魔赶出这个世界，而后世界内忧消除，开启了持续至今的与域外天魔的战争。 在万寿帝君与域外天魔大能最后的那扬大战中，这个世界的月亮都被打碎，不过没过几日，这轮血月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血月为什么会出现没人知道，现在倒是都习惯了，一轮血月至少好过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个世界的万寿帝君就是君父，也就是说阿宁来的也是这个世界，不知道我算不算域外天魔？”陆行舟基本断定这个世界的万寿帝君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因为他已经从虚空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但陆行舟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万寿帝君，甚至他没有贸然去寻找宁中则，因为陆行舟忽然想起了陆清雪的叮嘱，陆行舟的真实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 在这个世界万寿帝君至少是‘斩轮境’，甚至还有可能已经修炼到了‘归一境’，在没有确定之前，陆行舟也不敢去赌人性。 接下来陆行舟在青阳县弄了一个合法身份，这期间他也更加细致的了解这个世界，也知道了万寿帝君常年坐镇虚空，这个世界的强者也基本都在虚空战扬与域外天魔交战，甚至还有许多惊才绝艳之辈，潜入域外天魔的世界搞破坏。 这是一个人人都能修行的世界，用的是标准的仙道体系，万寿帝君自然是最强的，是公认已经超越大罗金仙的。 因为这个世界经历了域外天魔破坏，有着长达数千年的动乱时代，所以很多强者的名字虽然也耳熟能详，但事迹却大不相同。 比如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佛门，原本的佛门大能要么死了，要么就入了道。 天庭也不复存在，只有昆仑山西王母，她的实力是仅次于万寿帝君的大能，也是超越大罗金仙，应该已经修炼到涅槃境了。 除此之外，万寿帝君座下，还有李忘生，林灵素，王重阳，张三丰四大金仙，这些都是能与域外天魔中大能交手的中流砥柱。 当然最近百年中，帝君座下还出了一位‘灵籁真人’，据说短短百年时间就从炼气化神修炼到了玄仙境界，这些年在域外战扬也是大放异彩。 第194章 后土归来 又因为这个世界大明王朝已经成为主宰，道门盛行几乎全民修道，所以他还有一个‘愚昧道人’的道号。 在这个全民修炼的洪荒世界，已经没有科举之类的选拔方式了，有的只是针对修炼资质的宣布，而陆行舟只是略微表现一点天赋，就获得了最低等的功名。 有了功名在身，他行事也方便了许多，但陆行舟并没有急着离开青阳县，因为他在研究这个世界历史时，对一些事情产生了兴趣。 陆行舟现在住在一处破庙内，这里原本供奉的是后土娘娘，在这个世界后土娘娘属于最早一批人类神祗，他在封神大战之前就以身化冥土轮回，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香火都很鼎盛。 不过后来域外天魔将这个世界搅乱，最后大战中地府都被打没了，虽然轮回还在，但信仰和供奉后土的却越来越少。 如今一些地方还有供奉，但大多数地方皆已荒废，青阳县的后土祠就已经荒废了千年。 之所以不叫后土庙而叫后土祠，是因为这个洪荒世界的人族是将后土当先祖的，所以是祠不是庙。 陆行舟将后土庙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这里就成了他的住处，对官府报备也是他修行的地方。 因为陆行舟有了功名，青阳县便有一些富户对他进行资助，因此后土祠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香火，几天前一个张姓大户还捐了一座后土塑像。 这个世界除了将科举功名变成了修炼资质获取的功名，社会人文风俗和大明王朝还真就没什么两样。 那些资助陆行舟的，也就是相当于投资，他们现在投资陆行舟，等陆行舟将来飞黄腾达，随便提携一下，这些家族就可以更上一层楼。 毕竟这个世界修炼资质决定了一切，不是所有家族都有修炼资质好的子弟。 黄昏时陆行舟关上了后土祠的大门，这里是他的家，但他也变相成了庙祝，每天早晚陆行舟也会给后土上香。 “你这么好一个人，我实在不忍心就让你这么消失在历史长河，不知道这样朝夕相处，能否帮你重聚念头？总之以后只要有我一碗饭吃，就有你早晚一炷香。”陆行舟将香插进香炉后，抬头看着后土金身说道。 张大户捐的还真是金身塑像，而且是实心纯金的，主要是这个世界金并非多么珍稀的金属，只是和铜铁一样的常见金属。 这塑像明明是张大户命人铸造的，但陆行舟总能从上面看到锦瑟和碧瑶的影子。 一想到锦瑟和碧瑶，陆行舟忽然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了供桌上，这样他就与后土塑像一样高，接着他拉开自己衣襟，直接在后土塑像前袒胸露乳。 当然陆行舟不是什么变态，也不是要亵渎后土娘娘。 只见下一刻他用手指划开胸口皮肤，竟然将胸前皮肤大部分都扯了下来。 扯下皮肤后，陆行舟将自己的皮覆盖到了后土金身脸上，接着他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为后土点了睛画了唇，片刻后后土娘娘就有了一张栩栩如生的脸，即像锦瑟也像碧瑶，当然也是后土自己。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陆行舟逐渐显露一些修为，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就连南直隶一些要员对他也有所耳闻。 而他也每日坚持给后土早晚上香，很多时候也就在后土塑像前修炼，不时的还会与塑像说会话，仿佛那不是一尊塑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或许是陆行舟的念头太强大，也或许他本身就与后土缘分不浅，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陆行舟正在卧室打坐，忽然房门被轻轻推开，接着一个人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陆行舟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那人影站到他跟前，并且俯身凑上脸，近距离的开始观察陆行舟，他才猛然睁开眼睛。 一睁眼陆行舟就看到，一张无比熟悉但实际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对方正眨着眼调皮的朝自己笑。 “后土娘娘？”陆行舟下意识的身体后仰，对方虽然没有恶意，但自己都没有发现对方出现，那说明修为高出自己许多，至少是大罗金仙。 “别人叫我娘娘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叫？”后土有些埋怨的说道，说话时她顺势坐在陆行舟身边，看上去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这样不好吧？”陆行舟有些尴尬的说道，虽然他感觉自己和后土关系匪浅，但这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当你用身上的皮为我重塑金身时，我就无法抑制的喜欢上你了，当年我以身化轮回时，也知道我的爱人未来会将我复活，等了几万年我终于等到夫君你了。”后土含情脉脉的看着陆行舟，一开口就是非常直接，最后连对陆行舟的称呼都变成了夫君。 这一幕也立刻让陆行舟想到了锦瑟和碧瑶，三人都是同样的性格，也都是有什么话就直说，而且都是幽冥之主。 陆行舟也是不装，后天都这样说了，他便伸手将后土揽入怀中，然后就是一夜激情四射，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第二日后土与陆行舟就已经如胶似漆，感情绝对不亚于老夫老妻。 “夫君，我已恢复到大罗金仙修为，待我重立地府，便由你来做地府阎君如何？”后土很快就恢复了修为，她身化轮回前就是大罗金仙，如今虽然没了肉身，但那面皮是陆行舟的皮，恢复修为竟也轻而易举。 “大罗金仙还远远不够，其实我不叫陈拙，也不是什么愚昧道人，我叫陆行舟......”陆行舟没打算瞒后土，便开始告诉对方自己真实身份。 但他才开了个头，后土就直接打断道：“没关系，你是谁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我夫君就够了。” “好吧，那我别的我就不多说，你既已是大罗金仙，那应该就知道涅槃境和斩轮境，现在我就送你去两个世界，你去找一个叫锦瑟和碧瑶的人，你们融合之后便可直接踏入‘斩轮境’。”陆行舟也不再废话，他要让后土变成真正的后土。 后土闻言惊喜不已，不过她也意识到，陆行舟好像很担心什么，于是便直接询问了。 “只有你们强大我才能真正安心，所以你离开这段时间，我也要去域外找一个人......”陆行舟简单的讲了自己的顾虑，他从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他也要保证身边人的安危。 尤其是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陆行舟最担心的是宁中则，如今宁中则很得万寿帝君器重，但又不能保证这不是万寿帝君用来威胁陆行舟的，所以陆行舟决定去暗中找到宁中则。 这些日子陆行舟也打听到了，灵籁真人十几年前就被派往了域外，那是大明王朝近些年的一项战略。 当年域外天魔入侵这个世界，如今万寿帝君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直在挑选资质出众，能力出众，但修为境界还不高的人秘密潜入域外，据说已经有本世界的人在域外声名鹊起，甚至还有身居要职的。 这几个月陆行舟也逐渐显露天赋，他的境界也是突飞猛进，不久前获得了江南道院的免试邀请，而江南道院就有潜入域外的名额。 第195章 你有故人之姿 通过测试后，陆行舟就会被安排潜入域外，因为是玩的卧底无间道，所以挑选的都是还未成之人，陆行舟此时的境界正好就卡在炼虚合道。 最后负责陆行舟潜入域外的，竟然是四大金仙之一的张三丰，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陆行舟还有点担心对方会认出自己。 当然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陆行舟是唯一的，这个世界也有陆炳，但是就没有陆行舟了。 “去了域外世界，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不过这么多年我们也有不少人在那边站稳了脚跟，一般情况下大家不会联络，但万一遇到了什么大事需要协助，因此有这样一条暗号。” 张三丰神神秘秘的对陆行舟说道，这是所有潜伏者最高机密，除了潜伏在域外的人，就只有万寿帝君和四大金仙知道了。 陆行舟看向张三丰，等他说出接头暗号。 “接头暗号分为两句，上句为‘练得身形似鹤形’。” “这个我知道，下句是‘千株松下两函经’。”陆行舟随口说道，就是感觉这接头暗号太敷衍了。 但下一刻张三丰直接摇头道：“错，下句是‘不怕宫女勒脖颈’。” “记住了没有？”张三丰还向陆行舟确认了一下。 陆行舟郑重的点了点头，要整这种暗号的话，那确实一般人破解不了，这得多有生活才能想出这种暗号啊？ 不久之后陆行舟被张三丰送入了域外，进入域外的方式让陆行舟感觉很熟悉，分明和他穿越不同时空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域外就是另一个时空世界。 而不久之后陆行舟也印证了这个猜测，这所谓的域外其实就是另一个时空上的洪荒世界。 并且这个洪荒世界也是走上岔路的洪荒世界，在这个洪荒世界，直到西游剧情都是没有任何偏差的，事情从西游时期开始就乱了。 先是一个周青的道人快速崛起，他的道侣是封神大战后被镇压在麒麟崖下的云霄仙子一缕逃逸的分魂转世。 这个周青相当逆天，一开始靠着坑蒙拐骗积累原始资本，后来以十二祖巫精血为自己塑造了盘古真身，又集齐了造化玉碟，让自己的真灵最接近盘古，创天道教成为天道教主，位列三教七圣之首。 这个世界入侵万寿帝君所在的洪荒，也是从周青成为天道教主后，因为他实际上已经修炼到了斩轮境。 “整了半天这是两个走偏了的洪荒世界之间的战争？周青的洪荒对上了嘉靖的洪荒？所以究竟谁才是域外天魔？”陆行舟在了解了域外的历史后，一时间傻傻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域外天魔了。 不管是周青还是两个洪荒世界，陆行舟都不是最关心的，毕竟他来的目的是找宁中则，不过很快他倒是确定了，不管是嘉靖洪荒还是周青洪荒，都是已经走到最前面的高等世界，甚至在无数平行宇宙中，是发展最好的。 这个最好取决于最高战力，不管是天道教主还是万寿帝君，都已经到了斩轮境，他们已经斩去了许多时空的自己。 域外洪荒虽然很大，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困难，但这又难不倒陆行舟，因为只要是和他深入交流过的女人，身上都留有精元，陆行舟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宁中则的存在。 很快陆行舟就来到了宁中则所在，这是一个名为太华剑宗的宗门，成立的历史已经很久远了，创派祖师并非广宁子，其道统可以追溯到封神大战时，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剑气二宗之争。 陆行舟能理解宁中则为什么会在这里，毕竟这里也算是华山派，她拜入太华剑宗也算是情怀使然。 而到了太华剑宗陆行舟才知道，宁中则潜入域外洪荒多年，已然混到了太华剑宗老祖的位置，毕竟一位玄仙哪怕在洪荒世界也属于相对顶尖的战力了。 不过宁中则在这里也改头换面，不叫宁中则，也不叫灵籁真人，而是化名为江揽月。 “江揽月，阿宁你是用心良苦了，看来你也在主动找我啊！”陆行舟第一次听到江揽月这个名字就知道和自己关系匪浅了，这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的两个名字。 陆行舟不知道宁中则有没有被万寿帝君监视，或者天道教主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没有贸然与宁中则相认，而是继续以陈拙的身份出现在了太华剑宗一年一度的收徒大会上。 人才永远是一个势力壮大的根本，太华剑宗对此最有发言权，因为太华剑宗原本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数千年来最厉害的也就出过地仙，修炼到人仙就能做宗主，直到近百年前揽月仙尊在收徒大会上拜入太华剑宗。 域外洪荒中玄仙被尊称为仙尊，江揽月短短百年凭一己之力，就让太华剑宗跻身一流宗门，在整个洪荒世界也大有名气。 陆行舟这次没有选择低调的方针，他非常高调的展示了自己的天赋，反正这个世界没人认识他，并且他在一次测试中，直接使用了《三刀三剑三神技》。 这门终极武学即便放在修仙界也非常吸睛，至少仙以下使用都是很惊艳的。 于是太华剑宗一群长老，包括现任宗主都争着要收‘陈拙’为徒，一时间这些人竟然抢了起来。 陆行舟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果然就在一众长老争得不可开交时，太华剑宗大殿上空忽然仙乐飘飘，同时天花乱坠光晕流转，接着一位气质绝佳，满满人妻韵味的女仙降临。 “恭迎老祖法驾。”原本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包括整个太华山上的剑宗弟子，都齐齐躬身行礼。 陆行舟也看向天空，他是故意引宁中则出来的，他不确定宁中则能不能看出自己身份，但她肯定会对自己好奇，一定会接近自己了解自己。 果然宁中则一出现，立刻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不能收他为徒。” “为何？难道此人是域外天魔？”第一时间就有一位长老警惕的看向陆行舟。 同时许多人都投来不善的目光，主要是道院派来这个世界的卧底也暴露过不少，而在天道教主这个洪荒世界，他们这些人就是域外天魔。 陆行舟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神色自然的看向宁中则，当然现在应该称呼她揽月仙尊。 “那倒不是，此子与我有缘，当由我来做他师尊。”揽月仙尊居高临下的说道，倒是仙尊架子端的十足。 一时间整个太华剑宗哗然，因为这么多年无论资质多好的弟子，江揽月都从不收徒，众人更加好奇这个叫陈拙的人究竟有什么出众的。 但揽月仙尊的决定也无人敢质疑，而且大家都清楚，一旦陈拙拜入揽月仙尊门下，其辈分一下就超过了宗主和一众长老。 就算是天仙境界的宗主，以后见了陈拙都要叫一声小老祖。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拜我为师？”随即宁中则看向陆行舟问道。 “回仙尊的话，晚辈姓陈名拙，字愚昧。敢问仙尊为何收我为徒？”陆行舟恭敬回答，但是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宁中则，而是询问对方为什么收自己为徒。 这在旁人看来这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连揽月仙尊看向他的目光都有微微的错愕。 不过下一刻仙尊还是坦然的解释道：“你有故人之姿。” 第196章 血观音 于是陆行舟不按套路的反问了一句：“所以仙尊只是将我当成替身？若是如此那请恕晚辈不能拜师，不管是仙尊想要收我为徒，还是以后对我另眼相看，那都是占了别人的好处，大道争锋岂可仰仗他人，晚辈想要靠自己修炼。” 听到陆行舟竟然拒绝揽月仙尊，剑宗弟子都是一片哗然，有说他不识好歹的，也有觉得他与众不同。 下一刻宁中则赞赏的对陆行舟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尊也不强求，希望有一日你我能平辈论交。” 丢下这句话宁中则就走了，不过这句话对陆行舟的期望也很高，他以后在太华剑宗也算是绝对的名人了。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陆行舟都没有再见到宁中则，毕竟两人表面上身份悬殊巨大，而揽月仙尊这种玄仙强者，通常也不怎么露面，有时候闭关一次就是几百年上千年。 这期间陆行舟重点关注了那几个宗门卧底，他很想搞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经过不懈努力，陆行舟还真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在一次绝佳的机会下，陆行舟杀了其中一个卧底，经过搜魂之后他发现，这人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但也不是来自万寿帝君洪荒，而是又一个完全不同的洪荒世界。 那个洪荒世界主要变化是从西游量劫开始，主角是黑风山黑风老妖，也就是观音禅院旁的那头黑熊精。 从这头黑熊精的事迹来看，陆行舟严重怀疑它是其它世界涅槃境强者重生，因为这家伙突然有了一个名字叫庄万古，先是摆脱佛门控制，而后搅乱天庭，一步步在天庭和灵山夹缝中成长，最终制霸洪荒，将其它几个圣人按在地上摩擦。 另外这个庄万古应该与陆行舟也是同道中人，他的道侣竟然是铁扇公主，与他双修过的也都是人妻熟妇。 “原来这是多个洪荒世界大乱斗啊，不知道万寿帝君有没有发现这些？”陆行舟很快就理清了这一切，他感觉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即陆行舟前往了这个世界的黑风山，他实地调查走访，发现这个世界的黑熊精已经在两百年前莫名失踪了。 “看样子这个庄万古已经在朝‘归一境’迈进了。”陆行舟猜测这个世界的黑熊精消失，是被那个庄万古给融合了。 等回到太华剑宗，陆行舟立刻见了掌门，并直接说出自己发现了潜伏在宗内的域外天外，要将此事禀报给老祖揽月仙尊。 太华剑宗当代掌门名叫陈踏法，他对陈拙也挺好的，毕竟两人同姓，加上陈拙资质出众，自然也有区别对待。 前往揽月仙尊住的地方，陆行舟才发现这里的布局竟然和当年自己在华山隐居时的住处一模一样，再一回想起那时候和宁中则在华山各处打野战，陆行舟也不由的肃然起敬。 “陈拙你有什么事？”陆行舟站在洞府外，宁中则的声音传了出来。 随即陆行舟躬身将自己发现讲了出来，他保留了那个‘域外天魔’的记忆，当他将那人的记忆展示出来就说明了一切。 “很好，我会将此事禀报天道教主，你此番立了大功，等着教主的赏赐吧。”宁中则表现的很平静，也很符合她现在揽月仙尊的身份。 第二日陆行舟就得到消息，天道教主要亲自召见他，随后他就以陈拙的身份，在宁中则以揽月仙尊身份带领下见到了这位天道教主。 陆行舟以陈拙的身份见过天道教主后，对方赏赐了他不少好东西，而与天道教主见面才是陈拙真正的目的，因为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不再存疑。 接下来即便他修为突飞猛进，人们也会认为是他得了教主赏赐顺理成章，加上他主动揭发域外天魔，也不会将他与域外天魔联系起来。 陆行舟已经确定，不是与他亲密的女人都和上一世有关联，比如宁中则就是他这一世才相遇相知的。 在这个洪荒世界，有着无数传奇的人，但别人再传奇也与陆行舟没有关系，他主要是为宁中则而来，如今宁中则在安心修炼，距离大罗金仙已经不远。 另外陆行舟也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兴趣，这个人就是天道教主洪荒世界的观音菩萨。 这个洪荒世界不像万寿帝君的洪荒世界，那里佛门早就不复存在，就算曾经的佛门大能，也都已纷纷入道，那个世界的观音也在一扬域外大战中陨落，但天道教主洪荒世界，佛门依旧是存在的，只是这里的观音变得有些不一样。 因为白蛇世界妙音的关系，陆行舟对观音有特殊的感情，他听闻这个世界的观音也是在一扬域外大战后性情大变，原本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忽然就变成了一袭血衣，因此这个世界的观音也被称作血观音。 传言是那一战太过惨烈，观音衣衫染血，她觉得自己的佛法渡不了任何人，从此以后就神出鬼没，已经很久没人见过她了。 陆行舟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于是他开始寻找血观音，先去了南海普陀山，这里早已荒废，自然是没有踪影。 最后陆行舟索性来到更为荒废的观音禅院，看着眼前只剩基座的供台，陆行舟自己和了泥，用手糊了一个观音泥塑。 正常情况别说一般人了，就是超越大罗金仙的涅槃境强者，弄个泥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但陆行舟相信自己是可以找到血观音的。 泥塑的轮廓包括无关，都是按照陆行舟记忆中妙音和素娘的样子塑造的，最后一步就更简单了，既然叫血观音，陆行舟就直接划破手掌，将鲜血直冒的手掌贴在泥塑额头，而后鲜血流下逐渐覆盖泥塑，最后就成了一尊名副其实的血观音。 因为有后土的经验，陆行舟相信就算血观音死了，他都能让对方再活过来。 当血观音成型后，陆行舟又插上香烛，神态虔诚的像个信徒。 可能大寂灭境真的强到离谱，片刻后陆行舟身后就出现一人，那是一位一袭血衣，远看很是狰狞恐怖，但近看五官又极其精致，容貌绝美更有一种悲天悯人气质的美丽女子。 陆行舟第一时间感应到有人出现，当他看到血观音的脸，不能说与妙音和素娘非常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第197章 真爱从不强求 “我从未见过你，但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血观音率先开口，就如同后土见到陆行舟的第一眼，血观音看到陆行舟也立刻产生了特别的感觉。 这其实是因为她道行足够深，冥冥中能会有其他平行宇宙的干扰，这种情况很奇妙，可能让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人，也可能第一眼就讨厌一个人。 “我认识一个叫妙音的人，她也被称为观音，而且你们长得一模一样。”陆行舟神色坦然的说道。 他此话一出，血观音神色再变，随即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也是涅槃境的强者？不对......你这是真身，你是斩轮境？” 血观音越说越惊讶，不愧是观音，不管是在什么世界都是最顶尖的存在，她也从陆行舟那句话中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其它平行宇宙遇到过另一个自己。 陆行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看着血观音问道：“你一定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我认识一个叫妙常的人，她也被称为观音，而且与我长得一模一样。”下一刻血观音说出了几乎和陆行舟一模一样的话。 陆行舟瞬间明白，血观音口中的妙常，就是万寿帝君洪荒世界的观音，那个已经陨落的观音。 “在下陆行舟，敢问姑娘芳名？”忽然陆行舟拱手对着血观音一问。 血观音没想到陆行舟会以姑娘称呼自己，不过她明显也少了许多戒备，脸上还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陆地行舟不可为，你这名字还真有意思，我叫妙善，好多年没听到有人叫我姑娘了。”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给你讲妙音的故事，你告诉我你的故事。”陆行舟衣袖一拂，而后就在供台旁坐下。 血观音看了一眼自己的塑像，而后点了头，跟着也坐在了陆行舟身旁。 首先是陆行舟开始讲妙音的故事，整个故事并不长，因为白蛇世界观音的故事本就没有什么特别。 这个故事对血观音来说也没什么，因为妙音的前半生与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其实一开始血观音已经猜到了，陆行舟口中的妙音就是多元宇宙的另一个自己。 从旁人口中听到另一个自己的故事，这对血观音来说也是第一次，其感觉也是很特别的。 两人似乎就是纯粹的交易，血观音听完妙音的故事后，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便直接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的故事前半部分和你口中的妙音几乎一模一样，要从不同的地方说起，那就不得不说和妙常的故事一起讲述了......”血观音承认了自己与妙音存在关系，同时还提到了已经陨落的妙常。 “第一次与妙常见面，那时我还只是大罗金仙，她也是与我一般无二的修为，我们的第一次碰面是在虚空战扬，那时候在我的眼中，她们都是域外天魔......”妙善也就是血观音继续娓娓道来，说道域外天魔时，她还看了陆行舟一眼。 陆行舟也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他全程都只是倾听，见陆行舟如此态度，血观音便继续讲述：“在域外战扬中，我与妙常作为对手，渐渐的也发现了彼此之间的联系，后来我们开始交流，渐渐的发现我们竟有无数的相似之处，慢慢的我们也成了最了解彼此的人。但，两个世界的战争是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即便我与她都不想继续下去，可依旧只能被大势裹挟......” 这一次血观音讲了很多，也终于在这个时候陆行舟插嘴了。 “两界战争本质上也是资源的争夺，既然发现了自然不可能停下来，所以最后你赢了？”陆行舟能理解血观音的无奈，她不是归一境强者，甚至都不是斩轮境，在两界大势之中，血观音这种大罗金仙也只是被裹挟的存在。 但下一刻血观音却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没有打败她，而是她主动成全了我，主动为自己的世界做出了贡献，她的品格比我高尚，她的思想境界比我伟大。” 陆行舟越发好奇的看向血观音，看来妙常观音的陨落才是故事的高潮。 “那扬大战天道教主与万寿帝君亲自出手，两位斩轮境大能的交手，余波震碎了那个世界的月亮，随后妙常以身化血月，灵魂和意识与我融合，那一刻我也达到了伪斩轮境，从此我还是妙善观音，但妙常观音也是我。”血观音三言两语就讲出了主要故事，这个结局确实是陆行舟没有想到的。 斩轮境都是强势的一方去融合其他关联体，第一次有关联体主动与实力相近的融合，而妙常观音与妙善观音的融合严格说来也不彻底，因为妙常观音的肉身化为了血月，她依旧存在痕迹。 “她为什么要身化血月？”陆行舟问出了最想问的。 “她说月亮所在的方向便是家的方向，她要为那些迷路的人，那些想要回家的人指引方向，只要看到月亮就有回家的路。”血观音说了一段很文艺的话，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这番话落在陆行舟耳中，心头却是一阵悸动。 这一刻陆行舟确认，那位妙常观音是与自己有莫大关系的，她留下的这段话或许就是对自己说的。 两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血观音能感受到陆行舟身上的情绪波动，仿佛是那种失去了挚爱的痛苦，也是相隔无尽时空，最终还是错过的遗憾。 很明显按照正常故事，陆行舟在来到万寿帝君洪荒后，应该会与妙常观音相遇相知相爱的，最后妙常观音会作为本体，开始吸收融合包括妙音观音在内的其她关联体，最后和陆行舟性福的在一起。 但现在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血观音不一定会对陆行舟产生感情，即便她将来融合了白蛇世界的妙音也不一定会喜欢上陆行舟。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陆行舟应该以莫大的威力禁锢血观音，然后重塑妙常观音为主人格，再融合白蛇世界的妙音，那样就还是爱他的观音。 但最终陆行舟并没有这样做，他甚至还是以自身伟力，助血观音穿梭多元宇宙，去融合各个时空下的关联体。 “去吧，既然这是妙常的选择，那你就去走你自己的路，未来是什么就交给缘分，只要你好好的活出第二世就够了。”陆行舟默默的送血观音离开，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默念着。 即便这一世观音这个模版没有与他重聚，陆行舟也不强求，因为真爱是从不强求的。 血观音其实也能感受到这些，但她现在也确实不能无缘无故对陆行舟产生感情，不过对方的放手，没有从自己身上强行抽离妙常观音的意识和灵魂，这已经让她对陆行舟产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