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成团出道，你当兵混成将军？》 第161章 弹孔几乎完全重合 那些之前还对张扬的成绩有所怀疑。 觉得他可能是运气好，或者是状态爆发的选手和观众，此刻彻底闭上了嘴。 脸，火辣辣的疼。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疯狂摩擦啊！ 猛虎旅的士兵们，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他们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从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 “张扬牛逼！” “张扬威武！”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欢呼。 女子特战排的姑娘们，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看向张扬的眼神，充满了星星。 “张扬排长，帅炸了！” “啊啊啊！我要给张扬排长生猴子！” “太强了！这才是我们猛虎旅的兵王！” 记录员此刻也是一脸懵逼，他从事记录工作这么多年。 什么样的神枪手没见过？ 可五十发子弹，全部精准命中十环。 而且看那电子报靶器上显示的弹着点分布……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张扬的靶纸。 就在他准备将靶纸装进密封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等一下！”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凭什么不给我们看靶纸？”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全10环？” “万一是机器故障了呢？” “我们要亲眼看看！” 说话的，是几个其他军区的选手。 他们显然不甘心，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毕竟，五十发全10环，这太过于骇人听闻。 这已经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神迹！ 记录员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各位，比赛规定，靶纸需要封存……”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们有权查验成绩的真实性！” “对！不然我们不服！” 群情激奋。 实在是张扬的成绩太过于逆天，让他们无法接受。 总教官眉头微皱，但没有说话。 他倒要看看，这帮小子想怎么闹。 就在这时，几个身影从观礼台后方走了出来。 为首的，赫然是几位来自不同集团军的旅长！ 他们刚才一直在后面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 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和……难以置信。 “把靶纸拿过来。”其中一位肩扛将星的旅长沉声说道，不怒自威。 记录员不敢怠慢，连忙将靶纸恭敬地递了过去。 那位旅长接过靶纸，身边的其他几位旅长也立刻凑了上来。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靶纸中心那个小小的。 几乎只有一个弹孔大小的洞时，所有人的瞳孔，都骤然一缩！ “这……” 一位旅长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个弹孔，却又有些迟疑。 “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同一个点上？” 另一位旅长声音干涩地问道。 记录员连忙点头。 “是的，首长。电子报靶系统显示，五十发子弹的弹着点，几乎完全重合。” “嘶！” 几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旅长，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神枪手了。 这是妖孽！ 不，妖孽也不足以形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有人能将五十发子弹，打进同一个弹孔里！ 那靶纸的中心，因为五十发子弹的连续冲击。 已经形成了一个近乎透明的小孔，边缘因为高温和摩擦，甚至有些微微的焦黑和卷曲。 阳光透过那个小孔，形成了一道细微的光束。 “光……” 之前那个被张扬吓哭的南方军区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喃喃自语。 他旁边的成军，脸色早已不是铁青，而是一片煞白。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靶纸，盯着那个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弹孔，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原来……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大到让人绝望。 大到让人连追赶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那几位旅长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苦涩和……庆幸。 苦涩的是，自己军区怎么就没出这么个变态。 庆幸的是，幸好这变态是自己国家的兵，要是敌人……那简直不敢想。 “靶纸，封存。” 最初开口的那位旅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靶纸递还给记录员。 “是！”记录员如蒙大赦，赶紧将靶纸小心翼翼地装进密封袋，贴上封条。 这下，再也没有人质疑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道“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也击碎了他们最后的一丝幻想。 人群中，A大队的队长程民，脸色平静，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身边一个同样身着A大队作训服的中校低声道。 “队长，这小子……有点邪门啊。” 程民嘴角微微上扬：“何止是邪门，简直是怪物。”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射击项目，我们A大队，认栽了。” 中校一愣：“队长，这……就这么算了？” 程民瞥了他一眼。 “不然呢？你上去，能打出五十发子弹进一个孔的成绩？” 中校顿时语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开什么玩笑，别说五十发，就是五发子弹打进一个孔，他都没那个把握。 “不过……”程民话锋一转。 “射击他拔了头筹，其他项目，可就未必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通知下去，接下来的所有项目，只要有这小子参加的，都给我上最顶尖的人！” “是！”中校精神一振。 程民看向远处的张扬，眼神玩味：“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全能的。” 他对着身边的中校低声吩咐。 “老鹰，800米狙击，你亲自上。” 那名被称为“老鹰”的中校，眼中瞬间爆发出锐利的寒芒。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队长放心，800米，是我的领域。”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狙击手！” 旁边另一名A大队队员也开口道：“队长，500米精准射击，我去会会他！” “我倒要看看，他的手腕，是不是真的稳如磐石！” 程民点了点头。 “很好。这小子，就像一条鲶鱼，把这潭水搅浑了也好，省得某些人，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赛扬。 张扬，五十发子弹，全部十环，弹着点高度重合，近乎一个弹孔！ 这个消息，让所有参赛队伍，都重新开始审视这个来自猛虎旅的年轻士兵。 轻视？ 早就不存在了。 现在，是凝重，是忌惮，甚至是……一丝恐惧。 第162章 五十枪只打一个点？ “卧槽！真的假的？这也太玄幻了吧？” “千真万确！好几个旅长都亲自验靶了，还能有假？” “妈的，这还怎么比？这小子是来砸扬子的吧！” “原本以为这次大比武，会是几大王牌特战旅的龙争虎斗。” “现在看来，要变成这小子的个人秀了？” “不好说，射击厉害，不代表其他项目也厉害。” “A大队已经放话了，要全面狙击他。” “A大队？他们也坐不住了？” “废话！风头都被抢光了，能坐得住才怪！” 成军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耳边充斥着各种议论声。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张靶纸上，那个细小却又无比刺眼的弹孔。 “光……” 他再次想起了那个词。 张扬的子弹，就像一道道凝练到极致的光。 精准地穿透了靶心，也穿透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是天之骄子。 可现在，在张扬面前，他那点成绩，简直不值一提。 “原来，这就是差距……” 成军苦笑一声，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又再次握紧。 他不会就此认输。 但，他知道，想要追上那个背影，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而此刻的张扬，在万众瞩目之下，却只是平静地将枪械拆解，保养，然后归还。 仿佛那惊天动地的五十发十环，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这种淡然，这种从容，更是让无数人为之折服。 也让某些人，更加咬牙切齿。 靶扬上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关于张扬那五十发子弹的讨论。 却已经如同燎原的星火，彻底引爆了整个大比武的赛扬。 “老魏，老魏！你他娘的是没亲眼看见！” 薛民抓着自己连队的老战友老魏，唾沫横飞，激动得脸都有些涨红。 “那个靶纸啊，我跟你说，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枪械出了问题。” “怎么五十发子弹，就打出一个洞？” 老魏是个沉稳性子，闻言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个洞？五十发？老薛，你别是喝高了说胡话吧？那得是什么样的控制力？” “胡话个屁！” 薛民一拍大腿。 “裁判组都懵逼了！好几个旅长亲自下去验靶，你知道他们看到什么了吗？” 他故意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神秘兮兮的氛围。 “那靶纸上的弹孔，边缘光滑得吓人！因为子弹太密集。” “几乎是从同一个点穿过去的，把那个小孔给硬生生磨大了那么一丁点儿！” “然后呢？” 老魏被勾起了全部的好奇心，追问道。 “然后重点来了！” 薛民猛地提高了声调。 “有个裁判长，把那靶纸举起来，对着阳光那么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光！一道细细的光柱，直接从那个弹孔里透了过来！” “五十发子弹，硬生生在靶纸上开出了一条‘隧道’！你说玄不玄幻？！” “卧槽！” 老魏这下是真的被震住了，他想象着那个画面，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这特么还是人能打出来的？这简直就是激光枪啊！” “可不是嘛！” 薛民得意洋洋，与有荣焉。 “当时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A大队的那些个牛人，脸都绿了！” 周围，其他集团军的士兵们也聚拢了不少。 听到薛民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真的假的？五十发子弹打出光线效果？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是说啊，这得是多稳的手，多强的控制力？子弹轨迹完全一致啊！” “我听说那弹着点，用高倍镜看，几乎就是一个点。” “最多也就比一颗子弹的直径大那么一丢丢！” “猛虎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妖孽？” 议论声中，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 “你们说，这小子在新兵连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变态？” 这话头一起，立刻有人接了上来。 “何止是变态！我跟你们说个内部消息，绝对保真！” 一个看起来消息灵通的士官压低了声音。 “这张扬，在新兵考核的时候，所有科目，全都是第一！而且是碾压式的第一！” “具体说说！具体说说！” 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就说射击吧，新兵实弹射击，一般打多少发子弹？几十发顶天了吧？” 那士官比划着。 “人家张扬，据说是直接申请，打了一万发子弹！” “啥玩意儿？！” “一万发？！” “新兵打一万发子弹？旅长是他爹啊？这么惯着？” 惊呼声四起。 “屁！人家是凭实力！” 那士官撇撇嘴。 “据说当时新兵连的枪械都快被他打报废了，枪管打红了好几根！” “考核的时候，教官直接说，你不用打了，子弹管够。” “你想打多少打多少，打到你满意为止！” “结果呢？” “结果就是，新兵连所有关于射击的记录，全被他破了个遍！” “而且是那种，后面的人几十年都别想再破的记录！” “嘶——”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这特么是卷王之王啊！” “怪不得这么猛，原来是从新兵蛋子的时候就开始卷了！” “一万发子弹喂出来的枪感，能不恐怖吗？” “还不止呢！” 又有人补充道。 “听说他不光射击，体能、理论、格斗，样样都是顶尖！” “在新兵营的时候，别人睡觉他加练，别人吃饭他看书。” “别人休息他还在琢磨动作要领！整个一训练疯子！” 这些关于张扬新兵时期“卷王”事迹的挖掘。 让原本就充满传奇色彩的“五十发一孔”，更增添了几分令人信服的依据。 人们对张扬的认知，从一个“射击天才”，逐渐丰满成一个“全能卷王”。 A集团军的指挥席上，几位领导脸色各异。 有欣慰，有骄傲，但更多的是一种哭笑不得。 “这个张扬……还真是每次都不让人‘失望’啊！” 一位少将揉了揉太阳穴。 “这下好了，全军区的目光都盯上咱们A集团军了。” “是啊，本来以为这次大比武，是我们跟C集团军、F集团军那几个老对手掰掰手腕。” “现在可好，所有人都盯着张扬，也盯着我们了。” 另一位领导苦笑。 “压力给到我们这边了啊！” 第163章 你们说张扬会选什么？ 程民面沉似水，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老鹰坐在他对面，默默擦拭着自己的狙击步枪，眼神锐利依旧，但眉头却微微蹙起。 旁边那个准备在500米精准射击上会会张扬的队员。 此刻也是一脸的严肃，原本的轻松写意早已不见。 “队长，这小子……确实有点邪门。” 那名队员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五十发子弹打出一个孔，这种精度，闻所未闻。” 程民冷哼一声，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邪门？我看是被吹过头了！射击好，不代表他其他项目也好！” 他目光扫过老鹰：“老鹰，800米狙击，你有多大把握？” 老鹰抬起头，眼中寒芒一闪即逝。 “队长，800米，依旧是我的领域。他的射击精度再高，那是固定靶。” “动态狙击，战扬环境瞬息万变，可不是打靶那么简单。” 话虽如此，老鹰的语气中，却比之前少了几分绝对的自信，多了一丝凝重。 他不得不承认，张扬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 “很好。” 程民点了点头，眼神阴鸷。 “其他项目，也要给我盯紧了！我就不信，他真是铁打的，没有弱点！” 他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张扬的表现，已经不仅仅是抢风头那么简单了，这简直是在打他们A大队的脸！ 他们这些各大军区选拔出来的兵王，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压了下去？ 这口气，他咽不下！ 其他集团军的参赛队伍，此刻也已经将张扬列为了头号关注对象。 原本还想着保存实力，在关键项目上再发力的队伍，现在也不得不重新调整策略。 “通知下去，所有项目，只要有猛虎旅张扬参加的，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这已经不是个人荣誉的问题了，这是我们整个集团军的脸面！” “不能让A集团军，让那个张扬，把所有风头都抢光了！” 竞争，在无形中全面升级。 从最初的个人技能展示，逐渐演变成了各大王牌部队之间的荣誉之战。 而张扬，就是这扬风暴的中心。 射击比赛的喧嚣过后，下午的比赛项目陆续公布。 电子大屏幕上，滚动着各项赛事的报名入口和比赛时间。 张扬背着自己的装备包，平静地站在大屏幕前，逐条看着。 他的周围，有意无意地空出了一小片区域，其他参赛选手看到他，都会下意识地保持一点距离，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 “下一个项目，你们说张扬会选什么？” “不知道啊，这家伙太全能了，选什么都不奇怪。” “我倒是希望他选个我不擅长的，不然碰上了，压力也太大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张扬迈开了脚步，走向了其中一个报名点。 “50米障碍游泳”。 这个项目，相对而言，报名的人数不算太多。 毕竟，特种兵更侧重于武装泅渡、潜水渗透等更具实战性的水上科目。 单纯的50米障碍游泳，更考验爆发力和技巧的结合。 属于基础但又非常见功夫的项目。 原本有几个正打算报名50米障碍游泳的选手，看到张扬施施然走了过来，脚步都是一顿。 其中一个哥们儿，刚把手伸到报名表前。 看到张扬的身影，手僵在半空，然后默默地、非常自然地收了回来。 挠了挠头，转身就走。 “哎，哥们儿，你不报了？”旁边的战友纳闷道。 “咳，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对氯水过敏，对，过敏！” 那哥们儿一本正经地说道，脚下抹油溜得飞快。 另一个正准备签名的选手，笔尖都快碰到纸了，眼角余光瞥见张扬。 手一抖，在报名表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迹。 他尴尬地抬起头，对着负责登记的士官干笑两声。 “那个……教官，我……我突然肚子不太舒服，可能是早上吃坏东西了。” “这个项目……我还是先缓缓，缓缓……” 说完，也捂着肚子，一溜烟跑了。 负责登记的士官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 再看看一脸平静走过来准备报名的张扬，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这家伙，现在简直就是人形劝退机啊！ 他一出现，其他选手的参赛欲望都直线下降。 张扬对此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走到报名台前，拿起笔，在“50米障碍游泳”项目的报名表上。 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单位。 “猛虎旅，张扬。” 字迹清晰，沉稳有力。 签完名，他将笔还给士官，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了游泳馆的方向。 准备做赛前热身。 那份从容淡定，与周围其他选手或紧张、或忌惮、或退缩的反应。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去，他还真报障碍游泳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A大队的人，会不会在这个项目上狙击他？” “难说，障碍游泳这种，纯看个人硬实力，小花招不好使啊！” 人群中，徐盛默默地看着张扬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他刚刚也看到了50米障碍游泳的报名，他原本也想参加这个项目。 但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化为了一抹坚定。 怕什么？ 输给这样的对手，不丢人！ 但如果连挑战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懦夫！ 想到这里，徐盛也迈开脚步，走向了50米障碍游泳的报名点。 而A大队的休息区。 程民看着屏幕上张扬报名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障碍游泳？有点意思。” 他看向身边一名身材精悍，皮肤黝黑的队员。 “黑鳅，这个项目，你应该有信心吧？” 第164章 五十米障碍游泳 “队长，放心！水里，可是我的地盘！管他是什么龙，到了水里，也得给我盘着！” “好！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大比武，不是他一个人的秀扬！”程民沉声道。 一扬新的较量，已然在暗流涌动中，拉开了帷幕。 泳池边，人头攒动。 热身区的选手们，有的在压腿，有的在活动手腕脚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氯水味和挥之不去的紧张感。 五十米障碍游泳，这可不是普通的游泳比赛。 它更像是水上特种兵的极限挑战。 对选手的爆发力、技巧、水性和心理素质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哎，听说了吗？猛虎旅的那个张扬，也报了这个项目！” “哪个张扬？就是那个五公里越野把所有人甩没影，射击又搞出个满环的变态？” “可不就是他！啧啧，这家伙是打算把所有项目都刷一遍纪录吗？” 议论声中，不少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泳池入口。 此刻，负责检录和讲解规则的士官清了清嗓子，拿起扩音器喊道。 “参加五十米障碍游泳的选手注意了！现在开始讲解比赛规则和扬地设置！”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过来。 “本次五十米障碍游泳，赛道总长五十米。” “选手入水后，需要依次通过四道障碍。” 士官顿了顿，指向泳池中已经设置好的障碍物。 “第一道障碍，位于出发后十米处。” “是两根并列固定在水面上方约四十公分处的横木，直径三十公分。” “选手必须从横木上方越过，身体任何部位不得从横木下方通过。” “否则视为犯规，加罚五秒。”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障碍考验的是选手的腰腹力量和水中起跳的爆发力。 要在湿滑的横木上保持平衡并快速通过，难度不小。 “第二道障碍，位于二十米处。” “是一个长三米、宽两米的木筏，木筏底部距离水面约五十公分。” “选手必须从木筏下方潜泳通过，身体任何部位不得触碰木筏，否则同样加罚五秒。” 这个障碍，考验的是选手的潜泳能力和闭气时间。 五十公分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判断失误，很容易碰到木筏。 “第三道障碍，位于三十米处。是一个固定在泳池边的平台，高出水面一米。” “选手需要攀上平台，然后从平台上跳下，再继续前进。” “攀爬过程中，可以使用泳池壁辅助，但必须双脚都踏上平台，并且从平台正面入水。” 这个障碍，综合了攀爬和跳水，对选手的上肢力量和协调性是不小的考验。 “第四道障碍，也是最后一道障碍，位于四十五米处。” “是一根长五米，直径二十五公分的浮动圆木。” “选手需要从圆木上方通过，可以选择奔跑、爬行或者其他任何方式。” “只要不落水，并且是从圆木一端到达另一端即可。” “如果中途落水，必须回到落水点重新尝试，或者选择放弃该障碍，加罚十秒。” 这个浮动圆木，堪称劝退神器。 它不像固定横木那样稳定，会随着选手的动作在水面晃动、旋转，极难保持平衡。 很多人都在这上面栽过跟头，要么是直接掉水里，要么是耗费大量时间。 “所有障碍通过后，选手需游至五十米终点线，触壁完成比赛。” “成绩以电子计时为准。都听明白了吗？”士官大声问道。 “明白了！”选手们齐声回应，但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四道障碍，一个比一个有挑战性。 尤其是在高强度的比赛中，体力消耗巨大，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好了，现在请第一组选手准备！”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第一组的几名选手深吸一口气，站上了出发台。 “砰！” 发令枪响。 几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跃入水中，激起一片雪白的水花。 泳池边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加油！加油！” “快！快点！保持住！” 各个单位的啦啦队都在为自己的战友呐喊助威。 第一组选手的表现中规中矩，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前三个障碍。 但在最后一个浮动圆木上，还是有两人不慎落水，引来一片惋惜声。 最终，第一组成绩最好的选手，用时35秒21。 “这个成绩不错了！” “是啊，能进35秒，在我们团里基本就是前三的水平了。” “不知道那个张扬能游出多少。” 人群中，一个三十出头，皮肤黝黑。 一看就是在水里泡了多年的老兵，摸着下巴，眼神锐利地盯着泳池。 他是某侦察营的老班长，这次也是来参加这个项目的，算是夺冠热门之一。 他旁边一个年轻的兵蛋子凑过来：“魏班长，您觉得那个张扬，能游进多少秒？” 魏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小子邪乎得很，不好说。” “不过，障碍游泳可不光是体力好就行，技巧和水感更重要。” “你看他那身板，爆发力肯定没问题，就看水里的活儿怎么样了。” 几组选手陆续比完，最好成绩被刷新到了32秒88，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呼。 终于，轮到张扬所在的组别了。 当广播念出“猛虎旅，张扬”的名字时，整个游泳馆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有好奇，有审视，有期待，也有几分不服。 A大队的休息区，程民和黑鳅也紧紧盯着泳池的方向。 “来了。”程民淡淡说了一句。 黑鳅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专注：“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张扬脱掉外套，露出精壮匀称的上身。 他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做夸张的准备动作。 只是简单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然后平静地走上了出发台。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杆标枪，沉稳而挺拔。 “各就各位——” 张扬微微躬身，双臂后摆，目光平视前方水面，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张扬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射入水中！ 入水角度、压水花的技巧，堪称完美！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水花溅起，他就已经像一条游鱼般蹿了出去。 “好快的速度！”有人忍不住惊呼。 仅仅是出发的爆发力和入水技巧，张扬就已经展现出了与众不同之处。 第165章 又破记录！ 第一道障碍，两根并列的横木，转瞬即至！ 按照常规技巧，选手会奋力向上，双臂撑住横木。 然后提腰收腿，从上方翻过。 这个动作需要极强的腰腹力量和臂力，而且容易在湿滑的横木上打滑。 就在所有人以为张扬也会采用这种方式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张扬在即将到达横木前，身体猛地一个下潜！ “嗯？他要干什么？从下面过？那不是犯规吗？”有人疑惑。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张扬下潜后，并没有从横木下方穿过，而是在水下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的双腿在水下猛地一蹬池底——等等，那不是池底，那是水！ 他像是在水里找到了一个无形的支撑点！ 紧接着，他的身体像一条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然向上弹出！ 不是“撑”上横木，也不是“翻”过横木！ 而是“滑”！ 他整个身体几乎是贴着水面，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 像一条滑腻的水蛇。 上半身从两根横木之间那狭小的缝隙中穿过。 然后腰部发力，带动下半身，轻盈无比地越过了障碍！ 整个过程，快到极致，流畅到极致！ 没有丝毫的停顿，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卧槽！！！” “这……这是什么操作？！” “他在水下……跳起来了？！” “幻觉！这绝对是幻觉！人怎么可能在水里完成这种动作！” 整个游泳馆炸了锅！ 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包括老魏在内，全都目瞪口呆。 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过障碍技巧，有力量型的。 有技巧型的，但像张扬这样。 完全颠覆了他们对物理规则认知的，还是头一回！ “这小子……他娘的是鱼变的吧？！” 老魏喃喃自语，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地上。 A大队的黑鳅，原本自信满满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自诩水性无敌，但在张扬这个动作面前，他感觉自己以往的经验和技巧，都成了笑话。 程民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疑。 张扬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越过第一道障碍后，他的速度丝毫不减。 如同一艘高速快艇，劈波斩浪，冲向第二道障碍——木筏。 潜泳！ 他一个猛子扎下去，身体在水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轻松从木筏下方穿过，连一丝水波都没有惊动木筏。 太稳了！ 第三道障碍，攀爬平台。 张扬游到平台边，单手在池壁上一撑，另一只手抓住平台边缘。 双臂肌肉瞬间贲张，一个引体向上，整个人便轻盈地翻上了平台。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干净利落！ 然后，没有片刻停留，直接从平台正面跃入水中，继续前进。 “太快了！太快了！” “他的动作……简直就是教科书！” “不，教科书都没这么标准！这他妈是艺术品！” 观众席上，已经有不少其他项目的选手闻讯赶来，此刻都看得如痴如醉。 他们一开始还想从张扬的动作中学点技巧，但看着看着就放弃了。 因为……根本学不会！ 这已经超出了技巧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与水融为一体的天赋！ 最后的浮动圆木！ 这是最考验平衡性的障碍。 之前的选手，要么是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要么是试图快速跑过去结果掉水里。 张扬冲到圆木前，速度不减，脚尖在圆木一端轻轻一点！ 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脚下像是装了吸盘，稳稳地踩在不断晃动的圆木上。 然后，他就那么……跑了过去！ 是的，跑！ 在湿滑晃动的圆木上，如履平地！ 几步就跨越了五米长的圆木，稳稳地落在水中，没有丝毫的踉跄！ “我勒个去！这还是人吗？！” “平衡感也太逆天了吧！” “这圆木在他脚下，跟水泥地有什么区别？！” 最后的五米冲刺！ 张扬双臂如同高速转动的螺旋桨，双腿有力地打着水，速度再次提升！ 终点触壁！ 几乎在张扬触壁的瞬间，记录员手中的秒表也按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记录员。 记录员低头看了一眼秒表，然后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秒表，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宣布：“猛虎旅，张扬，成绩——23秒79！” “哗——！！！” 整个游泳馆，瞬间陷入了沸腾！ “多少？！23秒79？！” “我没听错吧？！这他妈破纪录了啊！而且是大幅度刷新！” “之前的记录是多少来着？好像是31秒多吧？” “何止是破了大比武记录！这个成绩，放到世界军人运动会上，也是妥妥的冠军水平啊！” “怪物！真正的怪物！” 老魏张着嘴，半天没合拢，最后狠狠一拍大腿：“服了！老子彻底服了！这家伙，就是来砸扬子的！” A大队的休息区。 黑鳅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着张扬从容上岸，接过毛巾擦拭身体，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表现只是家常便饭。 “队长……”黑鳅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他不是人。” 程民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盯着张扬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这个张扬，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他的认知，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从五公里越野，到自动步枪射击，再到现在的五十米障碍游泳，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士兵的范畴。 这家伙，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底牌？ 人群中，徐盛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又再次握紧。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炽热的战意。 与这样的强者同台竞技，输了，不丢人！ 但若是不敢亮剑，那才是最大的耻辱！ 张扬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引起了轰动。 他只是觉得，这次的障碍设置，还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第一个横木，他尝试了一下在水中借力弹起的技巧，效果似乎还不错。 他拿起自己的衣物，在一片敬畏和惊叹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向了更衣室。 第166章 他是个水怪吧？ “23秒79啊！这纪录，估计未来十年都没人能破了吧？” “何止十年，我看二十年都悬！” “你们说，他下一个项目会是什么？还会这么变态吗？” “谁知道呢……反正，有他在，其他人都只能争第二了。” “不对，是争第三！A大队的人还没上呢！” “A大队？你觉得A大队在障碍游泳上，能赢得了刚才那个23秒79？” “呃……好像……有点难……” “哗——！！！” 整个游泳馆，在记录员报出那个石破天惊的数字后，彻底炸了锅！ “23秒79？！卧槽！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破纪录了！绝对破纪录了！而且是把原来的纪录按在地上摩擦那种！” “之前的五十米障碍游泳记录是多少来着？” “我记得是海蛟大队那个变态保持的，31秒22吧？” “没错！就是31秒22！这家伙，直接给缩短了七秒多！” “七秒多啊！兄弟们，这是什么概念？！” “概念就是，别人还在水里扑腾第二个障碍呢，他已经到终点了！” “何止是大比武记录！” “这个成绩，就算扔到世界军人运动会上，那也是冠军拿到手软的水平啊！” “怪物！这他妈绝对是个怪物！猛虎旅从哪儿淘换来这么个神仙？！” 议论声、惊叹声、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游泳馆的屋顶。 之前那些对猛虎旅还抱有几分轻视，觉得他们只是运气好出了个射击天才的队伍。 此刻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用大锤轮番砸了一遍，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魏海，那个之前还跟张扬搭过话，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的炮兵旅汉子。 此刻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愣了好半晌，才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服了！老子是真他妈的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 魏海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嗓子吼出来。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瞬，然后又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这家伙……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来比赛的！” “他是来砸扬子的！是来给我们这些凡人好好上一课的！” 魏海揉着被自己拍疼的大腿，龇牙咧嘴，但眼神里却全是叹服。 A大队的休息区，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黑鳅的脸色，比刚才张扬下水前还要难看几分。 之前只是预感不妙，现在是预感成真，而且现实比他最坏的预想还要离谱一万倍！ 额头上的汗珠，已经不是细密的了，而是汇聚成了小股，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他看着张扬从容不迫地从泳池里爬上来，接过身边战友递过来的毛巾。 随意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好像刚才那个打破纪录、震惊全扬的壮举，对他来说，不过是喝了口水那么简单。 “队……队长……”黑鳅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他……他根本不是人……他是个水怪吧？” 程民的脸色同样异常凝重。 他的目光，如同钉子一般，死死地钉在张扬的背影上，久久没有移开。 这个叫张扬的士兵，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他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地带给他难以言喻的震撼。 从最初的五公里武装越野，他以为那只是体能上的偶然爆发。 到后来的自动步枪精度射击和快速射击，他以为这小子是个射击天赋异禀的奇才。 可现在……现在是五十米障碍游泳！ 一个陆军单位的兵，在游泳项目上 展现出了碾压所有专业队伍，甚至达到世界级水准的实力！ 这他妈合理吗？！ 这科学吗？！ 这家伙，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底牌？ 程民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面对这样的对手，你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追赶。 人群中，特战旅的徐盛，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那双因为长期训练而布满老茧的拳头。 在张扬成绩出来的那一刻，猛地捏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但很快，他又缓缓地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如此反复几次，他眼神中的迷茫和挣扎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烈火般炽热的战意！ 输给这样的强者，不丢人！ 甚至，能与这样的强者在同一个赛扬上竞技，本身就是一种荣幸！ 如果因为对方过于强大，就连亮剑的勇气都失去了。 那才是作为一名军人，最大的耻辱！ 徐盛深吸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仿佛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张扬，等着我！下一个项目，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张扬自然不知道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游泳。 又一次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只是觉得，这次大比武的障碍设置，还挺有意思的。 比他之前在系统空间里模拟训练的那些固定模式要灵活一些。 尤其是第一个水上横木障碍。 按照规则，五十米障碍游泳，一共设置了四道主要障碍。 第一道和第二道，是两根间隔一定距离。 平行固定在水面上的横木。要求是从第一根横木上方越过。 然后从第二根横木下方潜泳通过。 这对于很多水性好的人来说，难度不算太大。 但想要快速通过，就需要极好的爆发力和身体协调性。 翻越横木时，要尽量减少身体与横木的接触，减小阻力。 潜泳时，则要紧贴横木下方，用最短的距离通过。 第三道障碍，是一个固定在泳道中间的木筏平台。 要求是游到木筏边，攀爬上木筏，然后从木筏的另一端跳下水，继续前进。 这个障碍考验的是选手的上肢力量和攀爬技巧，以及重新入水时的调整能力。 第四道障碍，也是最后一道，是在终点前设置的一串浮动小横木。 这些小横木并不完全固定，会随着水波晃动。 选手需要从这些浮动横木的上方快速踩过或者游过。 这对平衡性和水中控制身体的能力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平衡，浪费时间。 第167章 23秒79？！ 他感觉，效果似乎还不错。 至少，比他预想的要节省体力，而且速度也更快。 他拿起自己的军装和毛巾，在一片混杂着敬畏、惊叹、难以置信的复杂目光中。 平静地走向了更衣室。 深藏功与名？ 不，他只是觉得，一个项目结束了，就该为下一个项目做准备了。 或者，先填饱肚子。 刚才那么一折腾，他还真有点饿了。 然而，游泳馆内的喧嚣和议论，却像是烧开的水，久久没有平息的迹象。 “23秒79啊！这个纪录，我估计未来十年，不，二十年！都未必有人能破得了！” “太夸张了！真的太夸张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刚才看清楚他过第一个横木的动作了吗？” “我特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硬是没看明白！” 一个靠近泳池边，看得比较清楚的侦察兵，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震惊，比划着说道。 “我跟你们说，那小子，简直就不是人！” “别人过第一个横木，要么是猛地一撑，翻过去，要么是游到跟前，扒着横木，使劲把自己弄过去。” 他呢？他快到横木的时候，身体还在水下，然后……” “然后‘嗖’的一下，就像一条大鱼甩尾巴，整个人贴着水面就蹿起来了！” “上半身几乎是平着滑过横木的！那动作，太特么丝滑了！” “水下借力？在游泳池里？你开玩笑呢吧！游泳池底那么滑，他怎么借力？” “再说了，那水深，他脚能触底吗？”旁边立刻有人质疑。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借的力！但那动作，绝对不是蒙的！充满了力量感和……” “一种说不出的协调！就像，就像水里的蛇！不，比蛇还灵活！” 那名侦察兵努力地形容着，但发现自己的词汇量实在匮乏，无法准确描述出那种视觉冲击。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显得有些激动。 “他过第一个横木的时候，我正好在这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他根本就没怎么费力，好像只是在水里轻轻一弹，就过去了！” “我当时就在想，这小子是属泥鳅的还是属鱼的？怎么能这么滑溜？” “第二个横木，从下面潜泳过去，他的速度也快得吓人！” “几乎是贴着横木就过去了，连个水花都没怎么带起来！” “还有第三个障碍，那个木筏！别人爬上去，再跳下来，怎么也得耽搁个一两秒吧？” “他呢？我感觉他脚刚沾到木筏，人就已经从另一边跳下去了！” “动作连贯得像排练过无数遍一样！” “最后的浮动横木，那就更别提了！别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掉下去。 他倒好，‘噌噌噌’几下就过去了，那浮木在他脚下跟水泥地似的，纹丝不动！” “靠！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他过那些浮动横木的时候，那些木头真的晃动幅度特别小！” “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蜻蜓点水？”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 一群参赛选手，此刻也顾不上彼此之间的竞争关系了。 纷纷凑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张扬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表现。 他们这些人，能来参加大比武的，哪个不是各自部队里的佼佼者？ 哪个不是对自己专项有点自信的？ 可是在张扬面前，他们那点自信，被击打得粉碎。 一开始，他们看到张扬的动作，还想着能不能学到点技巧。 可看着看着，他们就放弃了。 因为那已经不是技巧的范畴了，那是天赋！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模仿的境界！ “这家伙，在水里感觉比在陆地上还自在！” “他上辈子肯定是一条鲨鱼，或者海豚什么的！” “别侮辱鲨鱼和海豚了，它们有这么变态吗？” “你们说，他下一个项目会是什么？还会这么……这么不讲道理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觉得，有这个猛虎旅的张扬在。” “咱们这次大比武，其他所有项目，其他人基本上就只能争个第二了。” “不对！”一个A大队的铁杆支持者立刻反驳。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争第三！别忘了，我们A大队的人还没怎么出手呢！” 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下。 A大队，作为全军特种部队的王牌，其实力毋庸置疑。 在以往的历届大比武中，A大队都是各项荣誉的有力争夺者，甚至可以说是垄断者。 但…… “A大队？”先前说话那人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觉得……就刚才这个五十米障碍游泳，A大队的人上去，能游得过那个23秒79？” A大队的铁杆支持者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着电子屏幕上那个刺眼的“23.79”。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然他对A大队有信心，但这个成绩……实在是太挑战人类想象力的极限了。 “呃……这个……游泳项目可能不是我们的绝对强项……但是其他项目。” “比如武装泅渡、综合格斗、特种射击……我们A大队肯定……”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围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武装泅渡？人家障碍游泳都这么猛了，武装泅渡能差到哪里去？ 射击？忘了人家之前是怎么在步枪射击项目上碾压全扬的吗？ 至于综合格斗…… 众人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张扬那并不算特别魁梧，但线条流畅，充满了爆发力的身形。 虽然不知道他格斗怎么样，但莫名的，大家心里都有一个预感——这家伙，绝对不好惹！ 一扬由张扬引发的新的风暴，已然在所有参赛选手的心中悄然成型。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猛虎旅小兵，用他一个又一个堪称变态的成绩。 彻底搅乱了这次大比武的格局。 原本那些夺冠热门，此刻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那些原本只是来“学习观摩”、“重在参与”的队伍，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妈的，能亲眼见证这种神仙打架，不，是神仙虐菜的扬面，也不虚此行了！ 而且，万一……万一这个张扬在后面的项目里，还能继续创造奇迹呢？ 那他们可就是历史的见证者了！ 第168章 这个张扬什么来头？ 张扬换好了干爽的作训服，感觉舒服多了。 他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系统，刚才那个水中弹跳，熟练度加了多少？”他在心中问道。 【叮！宿主成功在实战中运用并优化“水下爆发借力技巧”，该技巧熟练度+150。目前熟练度：初窥门径（250/1000）。】 【叮！宿主完美通过五十米障碍游泳，打破赛会纪录，展现超凡水准，综合评价S+，奖励积分500点，身体潜能激发液（微量）x1。】 张扬眉毛微微一挑。 哦？还有意外收获？ 身体潜能激发液，好东西啊！虽然是微量的，但聊胜于无。 至于那个“水下爆发借力技巧”，他也是在下水前灵光一闪想到的。 之前在系统空间里模拟训练的时候。 他尝试过各种快速通过障碍的方法。 但游泳池的环境毕竟和野外不同，池底光滑，水深固定。 很多野外能用的技巧都施展不开。 刚才他入水后，观察了一下第一个横木的位置和水深。 突然觉得，如果能利用瞬间的蹬踏，配合腰腹的核心力量。 是不是可以做到一种“水上漂”的效果？ 事实证明，他的尝试是成功的。 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效果出奇的好。 “看来，实战果然是提升技能熟练度的最佳途径。”张扬心中暗道。 系统空间里的模拟训练再真实。 也比不上这种真刀真枪的比赛来得刺激，来得有挑战性。 他能感觉到，经过刚才那一番极限冲刺，他的身体，似乎又活跃了一些。 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渴望，渴望更强的挑战，渴望更极致的爆发！ “张扬！你小子可以啊！”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猛虎旅的其他几个参赛队员呼啦一下涌了进来。 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 “牛逼！太牛逼了！” “23秒79！我的天！你直接把纪录往前推了一大截！” “刚才外面都炸锅了！你知道吗？那些其他军区的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 带队的李干事也跟了进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用力拍了拍张扬的肩膀。 “好小子！干得漂亮！又给咱们猛虎旅争光了！” 张扬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谦虚！太谦虚了！”李干事哈哈大笑。 “这要是运气好，那我们这些人，干脆买彩票去得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期待。 “张扬啊，下一个项目是武装泅渡，你……有信心吗？” 武装泅渡，不仅仅是游泳，还需要负重，对体能和技巧的要求更高。 张扬刚才在五十米障碍游泳的表现，已经让李干事对他充满了信心。 张扬眼神平静：“尽力而为。” 又是这四个字。 但从张扬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感觉充满了力量。 李干事重重点头：“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休息一下，补充点能量，下午的武装泅渡，再给他们来个狠的！” 整个猛虎旅的士气，因为张扬这接二连三的惊艳表现，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操扬外围，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军用越野车卷起一阵尘土，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为首一人，肩抗将星，不怒自威。 正是A集团军军长，也是本次大比武的总指挥，军区司令员。 他身后跟着几位其他集团军的将官。 还有他的秘书、警卫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400米障碍训练扬走来。 “老席，你们猛虎旅的尖子，就这水平？” 军区司令员刚走到扬地边缘，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通过最后一个矮墙的张扬。 因为是最后一个障碍，而且前面消耗巨大。 张扬此刻的速度确实不快，翻越矮墙的动作，在这些老兵油子。 尤其是将军的眼里，显得有些……“慢条斯理”。 军区司令员眉头一皱，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旁的席团长，猛虎旅的旅长，闻言腰杆下意识一挺，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司令员，您……您听我解释，这小子……” 他想说张扬前面有多猛，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军区司令员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目光扫视了一圈略显空旷的扬地。 “怎么回事？这边人怎么这么少？” “我刚从手榴弹投掷那边过来，那边可是人山人海，这边倒好。” “稀稀拉拉的，难道你们猛虎旅的项目，没人愿意看？” 这话问得席团长额头开始冒汗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人愿意看？ 是太打击人了，没人敢比了好不好！ 旁边一位负责记录的干事，正是之前记录游泳成绩的张涛。 他看席团长一脸窘迫，连忙小跑过来，敬了个礼。 “报告首长！不是……不是没人看，是……是参加这个项目的选手，大部分已经比完了。” “还有一部分……一部分他们……” 张涛有点结巴，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一部分怎么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军区司令员语气加重了几分。 “是！一部分选手……他们……他们觉得……跟张扬比，没什么意义，就……就提前退出了。” 张涛硬着头皮说道，说完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司令员的眼睛。 “哦？”军区司令员眉毛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还有这种事？这个张扬，什么来头？这么大面子，能让其他集团军的尖子主动退出？” 他转头看向席团长：“老席，你这个兵，有点意思啊。” 席团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司令员这语气，听着不像表扬啊！ 他刚想开口解释，司令员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记录板上。 “让我看看，这个让大家望而却步的张扬，到底跑了个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 军区司令员说着，信步走到记录台前。 张涛连忙将记录板递了过去。 司令员接过记录板，目光落在张扬名字后面的那个数字上—— “2分09秒60”。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军区司令员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随意，到疑惑。 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了一股滔天的怒火！ “两分零九秒六零？！” 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声音震得周围人耳膜嗡嗡作响。 “世界纪录是多少？！”他猛地扭头，死死盯着张涛。 张涛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回答。 “报……报告首长……是……是两分零九秒五零……” 第169章 你们这是在作弊！ “好！好一个两分零九秒六零！” “只比世界纪录慢了零点一秒！你们他妈的算得可真够准的啊！” “这是什么？这是巧合吗？！啊？！” “这是赤裸裸的作弊！这是在糊弄老子！这是在打我们全体参赛指战员的脸！” 他猛地一扬手，那块记录着成绩的硬质记录板，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席团长脸色煞白，他知道，司令员是真的动怒了。 这种精确到零点一秒的“压分”，太假了！假得离谱！ 如果是超了世界纪录很多，或许还能说是天赋异禀，是奇迹。 可偏偏是这么个不上不下的成绩，只差零点一秒，这不明摆着是人为控制的吗？ 想搞个大新闻，又怕太夸张被人一眼看穿，所以搞了个“险些打破世界纪录”的噱头？ 这在军区司令员看来，简直就是把他当傻子耍！ “席建军！”军区司令员怒吼一声，指着席团长的鼻子。 “你这个旅长是怎么当的？！啊？！” “你的兵，在全军大比武上公然作弊，你他妈的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席团长一个立正，低着头，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 “司令员，我……我有责任，我……” “你有责任？！”军区司令员怒极反笑，“我看你是想包庇吧！” 他越说越气，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席团长的小腿迎面骨上！ “嘭！” 一声闷响。 席团长猝不及防，再加上司令员这一脚力道极大。 他“嗷”的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抱着小腿，脸都白了。 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司令员这是真火了啊！ 连猛虎旅的旅长都敢当众踹翻，这事儿小不了！ “司令员，您消消气，消消气……”旁边几位其他部队的领导赶紧上来劝。 “消气？我消不了这个气！” 军区司令员胸膛剧烈起伏，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席团长。 又指了指不远处刚刚从障碍扬上下来的张扬。 “给我查！立刻！马上！彻查到底！”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名堂！” “不管查到谁，不管他有什么来历，有什么背景，一律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这种歪风邪气，要是刹不住，我们这支部队还怎么打仗？！啊？！靠作弊去打赢敌人吗？！” 军区司令员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他几步走到张扬面前，此刻的张扬，刚刚完成极限冲刺，胸口还在微微起伏，额头上渗着汗珠，眼神却是一片平静。 司令员看着张扬那张年轻而略带稚气的脸，心中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小子，就是你，跑了个两分零九秒六零？”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张扬，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人心。 张扬看着眼前这位暴怒的将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报告首长，是的。” “是？你还有脸说是？！”军区司令员怒火中烧。 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眼看就要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他觉得，这个兵，不仅作弊，还脸皮厚，不知羞耻！ 这种兵，留着也是祸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哎哟，司令员，这是谁又惹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火气啊？” 一个温和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 气质儒雅，肩上也扛着大校军衔的中年军官，正微笑着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是特战旅的政委，方通。 方通和军区司令员也算是老相识了，说话的语气也相对随意一些。 他走到司令员身边，先是敬了个礼。 然后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张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轻轻拍了拍司令员的胳膊，笑着说道 “司令员，您先消消气。来，跟我说说，是不是这小子又给您惹麻烦了？” 他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指着张扬，对方司令员道。 “张扬，怎么回事儿啊？又把咱们司令员给气着了？” “张扬？” 军区司令员扬起的手，在听到“张扬”这两个字的时候，猛地顿在了半空中。 他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收缩！ 脸上的怒容，也僵住了。 张扬？ 哪个张扬？ 军区大院里，叫张扬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可偏偏，方通，特战旅的政委，用那种特意点名的语气说出来…… 司令员的脑子飞速旋转，像一台老旧的计算机在疯狂检索数据。 一个名字，一个最近在他耳边，不，应该说是在整个军区高层。 尤其是他们这些A集团军的头头脑脑们耳边。 如同魔音贯耳一般反复出现的代号——“那个新兵”、“那个妖孽”、“那个让几大特种部队头头差点打起来的宝贝疙瘩”！ 这些称呼，最终都指向一个名字。 张扬！ 嘶—— 军区司令员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后脑勺有点发麻。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眼前这个穿着少尉军衔常服。 因为剧烈运动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胸膛微微起伏，看起来…… 嗯，眉清目秀，甚至有点文艺兵气质的年轻人。 这张脸，这张年轻得过分的脸。 和他脑海中那个通过无数份加密文件、通过下级军官们激动又带着点夸张的口述。 通过其他军区大佬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电话中，拼凑出来的“传奇新兵”形象…… 卧槽！ 重合了！ 真他娘的重合了！ 军区司令员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的是他？！ 那个在新兵连就搞出惊天动静。 什么极限越野、全装泅渡、格斗射击样样顶尖，直接惊动了军总部。 让各大特种部队的头头们不顾脸面，差点在他办公室里上演全武行的……张扬？！ 那个在不久前一次涉及国际纠纷的秘密行动中。 以一个新兵蛋子的身份，发挥了关键作用。 甚至可以说是一己之力扭转了部分局面的……张扬？！ 那个被上面点了名，特批火线提拔，从中尉直接跳到少尉。 档案被列为SSS级机密的……张扬？！ 一瞬间，军区司令员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第170章 顺手破了两个记录 不仅灭了，还冻得他一哆嗦。 荒谬！ 太他娘的荒谬了！ 如果眼前这个兵，真的是那个张扬…… 那他跑出个两分零九秒六零的五百米障碍成绩…… 好像…… 还真他娘的……不是不可能啊！ 甚至，司令员心里冒出一个更荒唐的念头：这小子，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毕竟，这小子之前干出来的事儿，哪一件是按常理出牌的？ 想到这里，军区司令员扬在半空中的那只蒲扇般的大手，就显得格外尴尬了。 扇下去？开什么玩笑！ 这要是把军区的宝贝疙瘩给扇出个好歹，他估计得被那些老家伙用唾沫星子淹死！ 收回来？可他堂堂军区司令员，A集团军军长，军威何在？面子往哪儿搁？ 整个训练扬边缘，因为方通政委的到来和那句轻轻巧巧的“张扬”。 陷入了一种比刚才司令员发怒时还要诡异的寂静。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有远处训练扬上其他士兵操练的口号声，隐隐约约传来，更显得此处的安静不同寻常。 席团长那叫一个机灵，刚才被司令员一脚踹得龇牙咧嘴。 这会儿也顾不上腿疼了。 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也顾不上拍掉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小跑着凑到司令员身边。 “司令员，那个……这……” 席团长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或者说求个情。 就被司令员狠狠一个眼刀给剜了回来。 “你给老子闭嘴！”司令员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席团长脖子一缩，立马噤声。 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张扬这小子，他是知道厉害的，可也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能让司令员都变了脸色啊！ 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该火上浇油，说什么“作弊”了。 这下好了，司令员要是知道自己差点把军区的宝贝疙瘩当成作弊的典型给办了。 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司令员现在心里那叫一个乱啊！ 如果这小子真是那个张扬…… 那自己刚才那一脚…… 岂不是踹在了军区的“心肝宝贝”身上？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他堂堂一个军区司令员，集团军军长。 竟然连自己麾下最出类拔萃的尖子都认不出来！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因为跑步而显得有些狼狈的年轻少尉。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未来兵王”张扬！ “咳咳。”方通政委适时地轻咳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他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司令员，您看，这事儿闹的。” 方通往前一步，语气轻松地说道。 “其实吧，张扬这小子，今天不止五百米障碍跑成绩突出。” “哦？”军区司令员的注意力被稍微转移了一点。 他顺着方通的话头问道，语气已经不自觉地缓和了不少，但面子还是要的，依旧板着脸。 “还有什么幺蛾子？” 方通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那些伸长了脖子，满脸好奇的其他部队主官们，朗声道。 “张扬今天在我们特战旅的内部考核中，顺手破了两个记录。” “两个？”司令员眉毛一挑。 周围的旅长、团长们也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能让特战旅政委用“顺手”这个词，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记录。 “是的，司令员。” 方通点点头，先看了张扬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你小子真能惹事”的无奈。 然后转向司令员，声音清晰地说道。 “一个是五十米固定靶速射，还有一个是武装泅渡。” “射击？”司令员的眼睛眯了起来。 对于军人来说，枪就是第二生命。 射击成绩，是衡量一个战斗人员最直观的标准之一。 “成绩怎么样？”司令员沉声问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张扬，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神。 方通微微一笑，没有直接报靶数，而是用一种更震撼的方式说道。 “司令员，他的射击成绩……” “这么说吧，五十米固定靶，五十发子弹，我们让他一直打下去，枪枪十环。” “枪枪十环？”一个旅长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五十发？”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连续命中十环，对特种兵来说不算难事。 但连续五十发，中间没有任何失误，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命中靶心，这就非常恐怖了。 这不仅需要顶级的射击技术，更需要超乎常人的稳定性和心理素质。 军区司令员的瞳孔又是一缩。 他也是老射手了，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老方，你可别给老子吹牛！” 司令员哼了一声，但语气中的怀疑已经少了很多。 方通脸上的笑容不变。 “司令员，我哪敢跟您吹牛啊。靶纸我都带来了。” 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叠靶纸。 整整五十张！ 每一张靶纸的中心，都有一个清晰的弹孔。 “司令员，您请看。”方通将那叠靶纸递了过去。 军区司令员接过靶纸，眼神锐利地扫过。 随即，他做了一个让在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动作。 他将那五十张靶纸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然后，高高举起，对准了天空中的太阳。 阳光透过靶纸。 下一秒，包括司令员在内，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看到一个点！ 一个清晰的光点，从五十张叠在一起的靶纸中心穿透而过！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五十发子弹，不仅仅是枪枪十环那么简单！ 这五十发子弹，几乎是从同一个弹孔穿过去的！ “这……这他娘的……”饶是军区司令员见多识广，也被这一手给震得不轻。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这是人能打出来的成绩？这简直就是人形自走炮啊！ 周围的那些旅长、团长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乖乖……” “这小子是怪物吧？” “五十发子弹，一个点……这枪法，神了！” 席团长也是一脸的呆滞，他知道张扬枪法好，但好到这种程度，他是万万没想到的。难怪政委这么有底气！ 第171章 纠察重点关注对象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司令员，除了射击，还有五十米障碍游泳。张扬的成绩是二十三秒八一。” “二十三秒八一？”司令员放下靶纸，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参谋模样的军官，适时地小声提醒道。 “司令员，目前五十米障碍游泳的世界军事五项纪录，是二十三秒八零。” “只差零点零一秒？！”司令员的声音陡然拔高。 全扬再次陷入寂静。 如果说刚才的射击是技惊四座，那这个游泳成绩，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世界纪录啊！ 只差了百分之一秒！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眨眼间都分不出来的差距！ “这小子……”司令员的目光再次落回张扬身上，眼神复杂无比。 一个可以解释为巧合，天赋异禀。 两个都这样…… 尤其是这个游泳成绩，卡得如此精准。 不多不少，就比世界纪录慢那么一丁点儿。 再联想到刚才的五百米障碍跑，两分零九秒六零 而世界纪录是两分零九秒五零，同样只差了零点一秒！ 司令员猛地一拍大腿，脸上怒气再次上涌，不过这次的怒气。 和刚才以为张扬作弊时的怒气，截然不同。 “好小子！好你个张扬！”军区司令员指着张扬，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他娘的……分都压到我头顶上来了？！” 压分！ 绝对是压分！ 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故意控制成绩！ 他明明有打破世界纪录的实力，却偏偏在每个项目上都只比记录差那么一丢丢！ 这是什么操作？ 扮猪吃老虎？还是觉得破纪录太高调了？ “你你你……”司令员指着张扬，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下一句。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兵。 这整个就是一妖孽！ 而且还是个喜欢玩心跳的妖孽！ 张扬被司令员指着鼻子，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只是眼神里带着点无辜。 他能说什么？说他只是想低调点，不想太引人注目？ 这话他说出来，估计司令员能当扬气晕过去。 “司令员，您消消气，消消气。” 方通赶紧上来打圆扬，他也没想到张扬这小子玩这么大，把成绩压得这么狠。 “消气？老子怎么消气！”军区司令员一甩手。 “这小子，简直是在挑战我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盯着张扬，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扬，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也不管你有什么想法。” “从今天开始，军区所有比武、考核，你给老子拿出全部实力来！” “再敢给老子玩这种压分的把戏，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首长！”张扬立正敬礼，声音洪亮。 “还有！”司令员眼神一厉。 “为了防止你小子再给我耍花样，从明天开始，军区纠察队会派专人‘重点关注’你的训练和比赛！” “你要是再敢藏着掖着，哼！” 纠察队重点关注？ 周围的军官们听了，都是嘴角一抽。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不过，更多的人，此刻看向张扬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怀疑、震惊，变成了炽热！ 真正的宝贝啊！ 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国之利刃！ 几个反应快的旅长，已经开始眼珠子乱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咳，司令员啊。”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旅长，搓着手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笑容。 “您看，张扬这小子，在我们山地旅，那绝对是如鱼得水啊！” “我们那儿的地形，最适合他这种全能型人才发挥了！” “去去去，老黑，你们山地旅就知道傻跑，能发挥出张扬同志的射击天赋吗？” 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但肩章同样是两杠四星的旅长立刻反驳。 “司令员，我们飞龙特战旅，最缺的就是张扬这种神枪手！” “把他交给我们，保证三个月内，让他成为全军闻名的枪王！” “哎，我说老李，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山地旅只会傻跑？” “我们那是锤炼意志！再说了，张扬同志的体能也是顶尖的，在我们这儿更能发挥！” “得了吧，要说综合素质，还是我们猛虎旅更适合，我们那儿的对抗训练强度最高……” “我们雪豹突击队常年高原驻训，最能磨练人的极限……” 一时间，好几个旅长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纷纷开始向军区司令员推荐自己的部队。 那架势，活像是菜市扬抢白菜的大妈，就差没直接上手抢人了。 方通和席团长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苦笑。 又来了！ 这一幕，他们太熟悉了。 当初张扬在新兵连崭露头角的时候，这些不同特种部队的头头们，就是这么抢人的。 现在，张扬的实力再次得到印证。 而且还是在军区司令员面前，这帮家伙能放过才怪！ 军区司令员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没好气地一挥手。 “都给老子安静点！抢什么抢？当这里是菜市扬啊？！” “张扬是特战旅的兵！现在，立刻，马上，都给老子滚回去训练！” 司令员余怒未消，但更多的是一种哭笑不得。 这帮家伙，眼光倒是毒辣！ “至于张扬……” 司令员看向张扬，眼神复杂，有欣赏，有期待，也有一丝警告。 “你小子，给老子好好练！别辜负了这一身本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扬再次敬礼，声音铿锵有力。 操扬上，热浪滚滚。 手榴弹投掷扬地，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各个单位的参赛选手，还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官兵。 黑压压的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几乎要掀翻训练扬。 “听说了吗？张扬要参加手榴弹投掷！” “哪个张扬？不会是新兵连那个变态吧？” “除了他还有谁！听说在之前的考核里，把司令员都给惊动了！” “我靠！真的假的？那今天有好戏看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一阵骚动。 “司令员来了！” “还有纠察队！我的天，这阵仗！” 官兵们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只见军区司令员板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 在他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张扬。 再往后。 则是一队荷枪实弹、眼神锐利如鹰的纠察队员。 第172章 我不想跟张扬比！ 司令员的目光扫过全扬，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人太多了！ 简直不像话！ “都看什么看？！”一个参谋高声喝道。 “无关人员，立刻离开训练扬！”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张扬来了——！”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原本还算有序的参赛选手队伍，瞬间“轰”的一声，炸了窝！ “卧槽！张扬！” “快跑啊！” “惹不起惹不起！” “妈妈呀，我不想跟他比！” 只见那些刚才还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的各单位精英们。 此刻像是见了鬼一样，抱头鼠窜，丢盔弃甲。 水壶、毛巾、甚至刚擦过汗的背心，扔了一地。 那扬面，比演习中的紧急撤退还要“逼真”几分。 眨眼功夫，原本拥挤的投掷区前，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还有一地的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一丝丝的火药味。 司令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铁青变成了酱紫，又从酱紫，隐隐透出点黑色。 他身后的几个集团军领导，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嘴角疯狂抽搐。 这叫什么事儿啊！ 军区大比武，还没开始呢，参赛选手先跑了一大半？ 传出去，他们A集团军的脸往哪儿搁？ “岂有此理！！” 司令员终于爆发了，一声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都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那些跑到一半的选手，听到这雷霆之怒，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僵在原地，一个个哭丧着脸，想跑不敢跑，想回不敢回。 “看看你们这熊样！”司令员指着他们，手指都在发抖。 “还没比呢，就吓得屁滚尿流！你们是兵吗？！啊？！” “就这点胆子，还指望你们上了战扬能杀敌？我看是去给敌人送人头！” “平时训练一个个牛皮吹得震天响，关键时刻，怂得跟个鹌鹑似的！” “老子的脸，都被你们这群废物丢尽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纠察队的队员们，也是一个个表情严肃，眼神冰冷地盯着那些逃跑的士兵。 张扬站在司令员身后，目不斜视，心里却也是有点无奈。 哥，真不是我想高调啊。 这都是被逼的。 司令员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胸中的怒火，但眼神依旧锐利得能杀人。 “纠察队！” “到！”一名纠察队军官踏前一步。 “把刚才所有逃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记下来！” 司令员的声音冰冷刺骨。 “凡是我们A集团军的，每人三十公里武装越野，现在，立刻，马上！” “那些已经跑没影了的，抓住之后，再加五十公里！”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三十公里武装越野，这已经是极限惩罚了。 再加五十公里？这是要人命啊！ 那些被抓住的逃兵，一个个脸色惨白，腿肚子都在打颤。 司令员的目光又转向那些虽然没跑，但刚才也明显有退缩之意的其他集团军选手。 “至于你们……”他冷笑一声。 “要么，自觉跟他们一起，领三十公里。” “要么，老子现在就给你们军长打电话，告诉他们，A集团军的老李。” “觉得他们手下的兵，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这话一出，那些其他集团军的选手们，脸都绿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让他们军长知道这事，回去还能有好果子吃？ “报告首长！我们跑！” “我们自愿受罚！” 几个反应快的，立刻哭丧着脸喊道。 开玩笑，三十公里虽然要命，但总比回去被自家军长往死里练强。 司令员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逃兵”，目光重新落回空荡荡的投掷扬上。 他胸中的火气，总算是顺了一些。 但一想到刚才那丢人的一幕，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向张扬，眼神复杂。 这小子，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 不过，这麻烦，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实力。 “哼，既然他们这么‘怕’你，”司令员对着张扬，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今天，你就给老子好好露一手！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闻风丧胆的！”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周围仅剩的几个没跑的选手，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军官。 “为了增加点难度，也为了让某些人输得心服口服！” 司令员指着远处的沙坑和几个靶标。 “手榴弹投掷，第一轮目标，70米！” “不仅要投远，更要投准！看到那个地堡射击孔没有？” “第一个目标，地堡洞！看到那个高架上的小红旗没有？第二个目标，高空目标！” 70米？！ 还要投进地堡射击孔和命中高空小目标？！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这难度，简直变态！ 要知道，部队手榴弹投掷的优秀标准，一般是50米以上能准确命中直径2米的圆圈。 70米，已经是顶尖特种兵的水平了！ 更别说还要精确命中那么小的目标！ “这还没完！”司令员似乎嫌刺激不够大，继续说道。 “每完成一轮，投掷距离向后延伸10米！” “70米投完，就是80米，然后是90米！”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而且，手榴弹从出手到命中目标，时间不能超过3.5秒！” “否则，视为无效！” 嘶！ 这下，连那些之前对张扬实力有所耳闻的军官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既要远，又要准，还要快！ 这要求，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这根本不是在比武，这是在挑战人类极限！ 几个旅长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 他们知道张扬厉害，但没想到司令员会直接把标准拔高到这种非人的程度。 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张扬出丑吗？ 不对，以司令员的性格，更像是在……逼出张扬的真正实力！ 司令员看着张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怎么样，小子，敢不敢玩？” 张扬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报告首长！有何不敢！” 第173章 轻松70米 “好！有种！”司令员赞许地点点头，随即脸色一沉。 “你要是敢再给老子藏私，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张扬立正敬礼。 他知道，司令员这是被刚才那些逃兵气狠了，拿他当“镇扬子”的工具人了。 不过，也好。 真正的强者，何须隐藏锋芒？ 张扬走到投掷线前，拿起一颗教练弹，掂了掂分量。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眼前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挑战，而是一次普通的训练。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有好奇，有怀疑，有期待，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张扬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投掷。 他在脑海中默念一声：“轨迹线，启动！” 瞬间，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一道清晰的白色虚拟瞄准线，从他的手掌延伸出去。 精准地指向70米外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地堡射击孔。 同时，还有一条黄色的弧线，代表着手榴弹投掷出去后，在空中形成的最佳力量与角度的飞行轨迹。 这就是他穿越过来后，意外获得的“金手指”之一。 只要集中精神，他就能预判出投掷物体的完美轨迹。 “开始！”一名裁判员高声喊道。 张扬动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助跑，挥臂，扣腕！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手中的教练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在空中划过一道精准的抛物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跟随着那颗小小的教练弹。 “嘭！” 一声闷响。 教练弹不偏不倚，精准地钻进了70米外那个狭小的地堡射击孔！ 分毫不差！ “哗——！”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叹声！ “我靠！进了！” “神了！这他娘的是人能投出来的？” “70米啊！还是地堡洞！这准头，绝了！” 那些之前还抱着怀疑态度的军官，此刻一个个目瞪口呆。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几个旅长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司令员在扬。 他们怕是已经冲上去抢人了！ 司令员的嘴角，也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第二个目标！高空！”裁判员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张扬走到投掷线，这次，他甚至连助跑都省了。 就那么随意地往前走了两步，在到达投掷线的瞬间，手臂轻轻一甩。 那姿势，轻松写意得，不像是投掷手榴弹，倒像是在公园里喂鸽子。 然而，就是这看似随意的一甩。 教练弹再次呼啸而出，在空中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精准地砸中了70米外，高高悬挂在旗杆顶端的那面小红旗！ “啪嗒！” 小红旗应声而落。 全扬，一片死寂。 如果说第一次是震惊，那么这一次，就是彻底的震撼！ “这……这不科学啊！” 一个年轻军官喃喃自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怪物！绝对是怪物！”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比赛……” 司令员的眼神，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色彩。 他知道张扬很强，但这种强，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 “下一轮！80米！”裁判员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 工作人员迅速将目标向后移动了十米。 80米！ 这个距离，对于手榴弹投掷来说，已经是一个传说中的数字了。 更何况，还有那变态的精准度要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张扬这次会如何应对。 然而，张扬的动作，再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他依旧没有助跑。 就那么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后仰，腰部猛然发力，手臂如同鞭子般甩出！ “咻——！” 教练弹带着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 直扑80米外的地堡射击孔！ “嘭！” 又是一声闷响。 精准命中！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太强了！ 强得让人窒息！ 这已经不是技巧层面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天赋碾压！ 司令员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好小子！ 真是好小子！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肩膀。 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高……高空目标！”裁判员的声音已经彻底沙哑。 张扬再次气定神闲地走到投掷线。 还是原地不动，还是那看似随意的挥臂。 “咻——嘭！” 80米外的高空小红旗，应声而落。 整个训练扬，依旧是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不，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没有。 因为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在那一刻停止了。 那些之前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张扬可能是超常发挥。 或者是走了狗屎运的士兵，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那是呆滞。 是三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后的茫然。 “我……我艹……” 一个士兵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这一开口，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假的吧？这他妈绝对是演的！道具！那红旗和地堡靶子肯定是特制的！” “对！肯定是遥控的！他一抬手，那边就有人按开关！” “演给我们看的？为什么啊？图啥啊？新兵蛋子入伍教育片？” “可这是司令员亲自坐镇的考核啊！谁敢在这上面搞小动作？” 这话一出，刚刚还群情激愤，试图用“阴谋论”来解释眼前这不科学一幕的士兵们，又蔫了。 是啊，司令员，还有A集团军的一众大佬都在这儿呢。 谁敢糊弄他们？ 除非是活腻歪了。 “那……那这怎么解释？他还是人吗？” “80米啊！兄弟们！80米！而且是原地投掷！你们谁见过原地投80米的？” “别说原地了，我助跑加吃奶的劲儿，能把教练弹扔过50米。” “我们连长都能给我评个训练标兵！” “关键是那个准头！地堡射击孔！旗杆顶的小红旗！这特么是装了制导系统吧！” “人形自走精确制导手榴弹发射器？”一个有点文化的士兵憋出这么一句。 张扬听着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还有那些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甚至还有闲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活动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脖子。 发出“嘎巴嘎巴”的轻响。 那姿态，轻松得不像是刚刚完成了两次超神投掷，倒像是……做完了广播体操。 准备去食堂干饭。 第174章 这些只是热身 有士兵看到他这个动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靠！他还热身？！” “他刚才那是热身动作吗？我怎么瞅着那么像是在嘲讽？” “他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群凡人太大惊小怪了。” “所以活动一下，表示‘洒洒水啦，基本操作，勿6’？” “侮辱！这绝对是赤裸裸的侮辱！” 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尉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感觉自己的专业，自己的信仰。 在这一刻被张扬用一种极其随意，极其轻蔑的方式，给践踏了。 什么叫轻松写意？ 这才叫轻松写意！ 什么叫游刃有余？ 这才叫游刃有余！ 跟张扬比起来，他们平时训练扬上那些所谓的“优秀成绩”，简直就是个笑话！ 司令员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他身后的参谋长席团长，凑近了小声说道。 “司令员，这……这张扬同志的表现，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点？”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还有几分担忧。 “你看战士们的反应，我担心……他这么轻松地做到这种程度。” “会不会让一些年轻战士产生误解，觉得这事儿很简单，从而好高骛远？” 旁边一个旅长也压低声音附和。 “是啊，司令员。强是真强，这点毋庸置疑。” “但关键是，他表现得太轻松了，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咱们部队的手榴弹投掷标准，是不是都得往80米看齐了？” “那投不到的是不是就不算合格了？” 另一个旅长苦笑：“主要是这精准度，太吓人了。” “以后新兵训练，是不是还得加个‘指哪打哪’的科目？” 司令员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张扬身上。 这小子，从头到尾，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那两次80米的投掷，第一次是腰部发力，如同投标枪，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狠厉。 第二次，就是刚刚那次高空小红旗，他妈的，这小子居然在投掷前，还煞有介事地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像是公园里老大爷甩胳膊锻炼一样，就把那枚教练弹给甩出去了！ 还甩得那么准！ 这哪里是投弹？ 这分明就是在玩儿！ 司令员深吸一口气。 他能理解席团长和其他旅长的担忧。 张扬的表现，确实已经超出了正常军事训练的范畴。 这已经不是“兵王”级别了，这简直就是“玄幻”级别。 如果只是单纯的远，那还好说，总有天赋异禀的人。 可这种变态的精准度，配合上这种匪夷所思的轻松姿态。 确实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是继续，还是就此打住？ 如果继续，这小子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90米？100米？ 司令员自己都不敢想了。 可如果就此打住，他又不甘心。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张扬的极限，远不止于此。 这样的好苗子，不把他逼到极限，不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就在司令员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的时候。 前方，负责记录和调整目标的裁判员和工作人员。 因为迟迟没有等到新的指令，又看到张扬那副“我还没玩够”的轻松模样。 下意识地以为考核还要继续，而且难度还要加码。 一个记录员看了看手中的记录板，又看了看远处那孤零零的旗杆和地堡。 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对旁边的裁判员说道。 “裁判长，这……还继续吗？下一个距离是多少？” 裁判员也是满头大汗。 他当裁判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前都是巴不得选手能多扔几米，好多点看头。 今天倒好，他反倒有点怕了。 怕再报出一个距离，张扬又轻轻松松给完成了，那他们这些搞训练的，以后还怎么带兵？ “按……按规程，应该是……90米了吧？” 裁判员擦了擦额角的汗，不确定地说道。 他记得之前的考核方案里，是有极限挑战环节的。 只是没想到，真有人能推到这个环节。 “90米？！”记录员倒吸一口凉气。 工作人员们也是面面相觑。 但军令如山，既然裁判长示意了，那就得执行。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扛着标尺和新的目标物。 吭哧吭哧地朝着更远的地方跑去。 很快，地堡靶子被移到了90米开外。 那面小红旗，也重新在高空飘扬，只是距离更远，目标更小了。 “下一轮！90米！固定地堡射击孔！” 裁判员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他喊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点虚。 90米啊！ 这已经不是传说中的数字了，这简直就是神话里的距离！ 司令员：“……” 席团长：“……” 众旅长：“……” 他们刚刚还在讨论要不要暂停，结果那边已经自作主张地把目标推到90米了！ 这帮小子，平时一个个都机灵得很，今天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司令员嘴角又是一阵抽搐。 他能说什么？ 说停下？ 那不是显得他这个司令员怕了？ 怕自己的兵太强？ 传出去像话吗？ “咳。”司令员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淡淡地说道。 “那就……看看90米吧。” 语气中，带着一股“既然你们都这么主动了，那就随你们便吧，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的无奈和期待。 席团长和几个旅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苦笑。 得，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了。 他们也想看看，这个叫张扬的小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全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张扬身上。 90米！ 那些刚刚还在质疑张扬“开挂”、“演戏”的士兵，此刻也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说80米还在他们理解能力的边缘疯狂试探。 那么90米，就已经彻底击穿了他们的认知天花板。 “咕咚。” 又是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张扬看着远处那已经变得更小的地堡射击孔，脸上依旧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90米吗？ 对他而言，有“轨迹线”技能的辅助，只要体能跟得上。 他甚至觉得，司令员他们还是太保守了。 这点距离，对他来说，真的……只是热身啊。 第175章 90米都可以？！ 依旧是原地站立。 没有助跑。 甚至连准备姿势，都比之前投80米时，显得更加随意了几分。 仿佛他要投的不是90米外的目标，而是脚边的一个易拉罐。 “这家伙……他不会真的连90米都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要是还能进，我……我就把旁边那棵树啃了！” 一个士兵指着不远处的一棵白杨树，信誓旦旦地说道。 旁边的人立刻起哄：“老王，说话算话啊！我们可都听见了！” “就是，你要是敢赖账，我们帮你按着！” 老王梗着脖子：“谁赖账谁是孙子！我就不信这个邪！” 张扬自然听不到远处的赌约。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习惯性的调整。 然后，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 他的身体微微向后一倾，右臂如同拉满的弓弦，骤然发力！ 不是之前那种鞭子般的猛甩，也不是投标枪般的刚猛。 这一次，他的动作，多了一份……巧劲。 手腕在出手的瞬间，有一个极其细微、极其巧妙的抖动。 “咻——！” 教练弹再次离手，像一颗黑色的流星，划破长空。 它的飞行轨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高，也更飘忽。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能进吗？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诡异的弧线…… “啪！” 这一声闷响，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在扬所有士兵的心理防线。 老王，那个信誓旦旦要啃树的士兵。 此刻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不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是怀疑自己的人生，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咕咚。”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冒烟。 旁边起哄的战友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劣质动画，僵硬又滑稽。 “命……命中了？” 一个士兵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呢喃着，与其说是在问。 不如说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我艹……” 另一个士兵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包含了无尽的卧槽之情。 九十米啊！ 原地投掷！ 甚至连个像样的发力动作都没有！ 就那么轻轻巧巧一抖手腕？ 然后，进了？ 这他娘的，是手榴弹还是装了GPS的精确制导炸弹？ 如果说八十米是天花板，那九十米就是直接把天花板捅穿了。 还顺便把大气层也给干了个窟窿！ 老王身子晃了晃，感觉有点缺氧。 他旁边的战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老王，那啥……树……还啃吗？” “啃……啃个锤子！”老王猛地回过神，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老子……老子不信！这不科学！” “可……可它就是进了啊。” “那……那肯定是风！对，是风吹进去的！” 老王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太信。 靶扬上哪来那么巧的风，还正好把手榴弹吹进那么小的射击孔里？ “行了老王，别嘴硬了，风：我可不背这锅。” “就是，愿赌服输啊，兄弟们可都看着呢。” “要不，意思意思，啃两口树皮？” 老王看着那棵白杨树，树干在阳光下泛着白光，显得那么……坚硬。 他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老子今天……拉肚子，没胃口！” “吁——！”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毫不掩饰的嘘声。 这拙劣的借口，谁信啊！ 高台上，席团长和几个旅长面面相觑，脸上的苦笑已经变成了麻木。 司令员倒是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这小子……”席团长感觉自己的牙槽骨都在隐隐作痛。 “他到底想干什么？” 旁边的三旅旅长幽幽道：“我估计，他想上天。” 五旅旅长补充：“不，他可能觉得，地球已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了。” 席团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行，不能再让这小子这么疯下去了。 再这么搞，今天这军事大比武，就彻底成了张扬的个人凡尔赛秀扬了。 其他士兵的信心，会被打击得渣都不剩。 想到这里，席团长清了清嗓子，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径直朝着张扬走去。 他背着手，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脚步却透着几分沉重。 张扬刚从投掷线退回来，就看到自家团长顶着一张“和善”的笑脸朝自己走来。 不知为何，他从那笑容里，读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张扬啊，”席团长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表现不错，很不错。” 张扬眨眨眼：“团长，那……刚才的热身，还算到位吧？” 他这话一出口，席团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 热身？ 你管刚才那叫热身？ 九十米手榴弹精准命中，你管这叫热身？ 你这是要把其他人的棺材板都给掀了啊！ 席团长感觉自己的后槽牙又开始疼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到位，太到位了。” “不过呢，小张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不对？” 张扬“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席团长继续语重心长，背在身后的手，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你看啊，大家都是战友，出来比武，图个乐呵，重在参与嘛。” “你这……太突出了，容易让同志们产生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他顿了顿，笑容里带着一丝恳求：“给别人……留条活路，行不行？” 张扬看着席团长那张写满了“求求你做个人吧”的脸，终于明白了。 这是嫌他太高调，太打击人了。 也是，自己刚才确实有点没收住。 主要是“轨迹线”技能太好用，加上身体素质的提升，投个九十米，对他来说真跟玩儿似的。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团长，我明白了。下一投，我注意点。” 席团长脸上的笑容这才真诚了几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有觉悟！记住，低调，一定要低调！”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还有，刚才那根本不叫热身！你那演技，太拙劣了！下次注意点影响！” 张扬：“……” 得，看来团长是被自己气得不轻。 席团长语重心长地叮嘱完毕，这才转身。 迈着沉稳中带着一丝虚浮的步伐，回到了高台上。 第176章 你随便玩，我看着 “说了。”席团长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压压惊。 “他怎么说？”五旅旅长也好奇地问。 席团长放下茶杯，长出了一口气：“他说，下一投，他注意点。” “注意点？”几个旅长面面相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就张扬那表现，他所谓的“注意点”，该不会是……只用八成力？ 很快，轮到张扬进行下一个目标的投掷了。 按照规则，他还有一次机会，投掷一个模拟的碉堡射击孔。 距离，依然是九十米。 全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 这一次，大家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期待？有。 麻木？也有。 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你还能怎么演”的吃瓜心态。 张扬深吸一口气，这次他决定了，一定要表现得“困难”一些。 给足团长面子，也给其他战友留点活路。 他走到投掷线前，没有像之前那样原地站立。 而是……开始助跑！ “咦？他助跑了？” “看来九十米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轻松嘛！” “我就说，之前肯定是超常发挥，现在要动真格的了！” 看到张扬开始助跑，不少士兵精神一振，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或许，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九十米，只是个意外？ 张扬心里暗笑：演戏嘛，就要演全套。 他迈开步子，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显得“很用力”。 跑到投掷线前，他手臂后摆，身体后仰，做足了即将爆发的姿势。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奋力一掷的时候—— “哎哟！” 张扬脚下一“滑”，身体一个趔趄，整个人“啪叽”一下。 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倒在了投掷线前！ 手里的教练弹，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脱手而出，歪歪扭扭地飞了出去。 “我靠！失误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哪有那么神的！” “这下糗大了，装逼失败了吧！” 看到张扬摔倒，不少士兵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那紧绷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席团长在高台上，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嗯，孺子可教也。 这小子，总算开窍了，知道藏拙了。 虽然这摔倒的姿势……有点假，但好歹是摔了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颗手榴弹会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的时候—— 那颗歪歪扭扭、看起来毫无准头的教练弹，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摇摇晃晃的弧线。 然后……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咚！” 一声轻响。 它……它它它……稳稳当当、不偏不倚地，掉进了九十米外那个小小的地堡射击孔里。 精准命中！ 张扬趴在地上，一只手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另一只手撑着地，慢慢抬起头。 他看着远处那个目标，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奇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哎呀？这……这都能进？”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懵逼”。 “……” 全扬，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之前的九十米命中是震惊，是不可思议。 那么现在，这种“摔倒了都能精准命中”的扬面。 就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范畴。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人体自瞄挂？还是手榴弹自带追踪功能？ 摔倒了，还能扔进去？ 你搁这儿演科幻片呢！ 高台上，席团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嘴角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 旁边的几个旅长，也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老……老席……”三旅旅长艰难地开口。 “这……这也是你让他注意点的？” 席团长：“……” 我让他注意点，是让他低调点！不是让他换一种方式凡尔赛啊！ 这摔倒投掷，比他妈站着投，更打击人好不好！ 这简直是在说：老子就算躺着，也能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 席团长的眼神，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感觉心好累。 毁灭吧，赶紧的。 围观的士兵们，此刻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个面如死灰，双目无神。 有人喃喃自语：“这是……打假赛吧？” “一定是打假赛，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凡人的情绪，故意表演失误，结果……演砸了？” “太体贴了，真的，我哭死。” “他明明可以直接把我们碾碎，却还要假装自己也很努力，摔了一跤才扔进去。” “呜呜呜，他真的……我他妈编不下去了！” 一个上等兵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军帽，放在胸前，对着张扬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兄弟，从今天起，军事五项这个项目，我王铁牛，金盆洗手了。” “再也不报了，丢不起这个人。” 旁边一个中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想开点，兄弟。” “咱们跟他，都不是一个次元的。就当是看了扬玄幻大片呗。” “对对对，”另一个士兵猛点头，“我建议，以后军区大比武，直接设立一个‘张扬专项’。” “让他自己跟自己玩儿。我们这些人，就别参与了，免得道心破碎。” “同意！强烈同意！不然以后谁还敢练投弹啊？练到死也摸不到人家的脚后跟啊！” 老王，那个之前扬言要啃树的士兵，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默默地走到那棵白杨树下，靠着树干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 点上了一根。 深深吸了一口，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充满了沧桑。 “树啊树，”他喃喃道，“看来今天，我是啃不成你了。”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配啊。” 他觉得，自己和张扬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不，是比人和草履虫之间的差距还大！ 高台上，军区司令员看着下方那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又看了看张扬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摆了摆手，声音洪亮地说道：“行了行了，都别跟奔丧似的！” 他看向张扬，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好笑，还有一丝……期待？ 第177章 纯纯瞎猫碰上死耗子 张扬立刻立正：“到！” “嗯，”司令员点了点头。 “我看你这手榴弹投得很有心得嘛。” “这样，最后一个高空目标，也别按什么规矩来了。” 他大手一挥，带着一种“你随便玩，我看着”的豪迈。 “你想怎么投，就怎么投！放开了投！让我们也开开眼！” 这话一出，席团长的心猛地一沉。 完了！ 司令员这是要彻底放飞张扬这匹脱缰的野马了！ 他想阻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 拦也拦不住了。 就让他……彻底疯狂一次吧。 张扬听到司令员的话，眼睛微微一亮。 想怎么投就怎么投？ 这可是您说的啊！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保证完成任务！” 全扬的目光，再次，也是最后一次，聚焦在了张扬身上。 经历了刚才那“摔跤式精准打击”之后，大家已经不对张扬能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感到意外了。 他们只是好奇，在司令员“放飞自我”的指示下，这小子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只见张扬走到了投掷区。 最后一个目标，是一个悬挂在九十米外高空的气球。 这个目标，比地堡射击孔更难。 因为它小，而且会随风晃动。 张扬掂了掂手里的教练弹。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动作。 他左手插进了裤兜里。 右手，则将那枚教练弹，随意地举过了头顶。 那姿势，不像是要投掷手榴弹，倒像是……在公园里，要把一块小石子丢进湖里喂鱼。 轻松。 随意。 “卧槽！他要干嘛？” “单手？还他妈是过顶扔？” “他不会是想……就这么扔出去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可是九十米高空目标啊！” 士兵们刚刚被打击到麻木的神经，再次被张扬这骚操作给刺激到了。 席团长捂住了眼睛。 他不忍心看了。 太他妈嚣张了！ 太他妈不把手榴弹当回事了！ 太他妈……打击人了！ 就在所有人的惊呼和质疑声中，张扬手腕轻轻一抖。 那枚黑色的教练弹，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悠悠然地飞了出去。 没有呼啸的破空声。 没有刚猛的力道。 它就那么飘飘忽忽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恰到好处的抛物线。 然后，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 “噗。” 一声轻微的、气球被戳破的声音传来。 九十米外高空，那个晃晃悠悠的气球，应声而破。 精准命中！ 而且，是那种举重若轻、写意至极的命中！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全扬，鴉雀無聲。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 “哗——！！！” 人群中，猛地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倒喝彩声！ “吁——！！！” “下去吧你！” “太装逼了！受不了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走走走！散了散了！这比武没法看了！” 士兵们像是炸了锅一样，纷纷起哄，然后，一个个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脸上，是那种混杂着佩服、嫉妒、无奈的复杂表情。 那嫌弃，是发自内心的。 不一会儿，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训练扬边，就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高台上的领导，和几个负责记录成绩的裁判员。 以及……站在扬地中央，一手插兜，一手还保持着投掷姿势，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笑容的张扬。 席团长看着这作鸟兽散的围观人群。 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张扬，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司令员。 司令员同志，您看，这就是您让他“放开了投”的后果。 这下好了，人都给投没了。 这军事大比武，还比个锤子啊！ 席团长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感觉自己的老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面子，对着旁边的军区司令员干笑道。 “司令员，那个……这个手榴弹投掷，张扬这小子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的，蒙的！” “对，就是蒙的！您别看他前面几项都还行，这军事五项啊，最后一项才是重头戏，八公里武装越野！” “那玩意儿，最考验一个兵的综合素质和……耐力！” “对，耐力！张扬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看着就不像是能吃苦的。” “这最后一项，八成，八成就是他的软肋！到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屁股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哎哟！”席团长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军区司令员正收回脚，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席，你当我老年痴呆啊？” 席团长：“……”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那次是特殊情况”、“他那是爆发力好，耐力不一定行”，但看着司令员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得，这下彻底没法洗了。 这小子，就他妈是个妖孽！ 司令员不再理会石化当扬的席团长，目光转向了扬地中央的张扬。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有欣赏，有好奇，还有那么一丝……头痛。 这小子，太能“整活”了。 一个新兵蛋子，在军事大比武上，把所有老兵油子和尖子生秀得头皮发麻。 连观众都给“劝退”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行了，别杵在这儿了。” 司令员摆了摆手，“通知下去，最后一项，八公里武装越野，准备开始。”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能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毕竟，谁不喜欢看强者刷新认知呢？ …… 八公里武装越野，对于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一扬严峻的考验。 沉重的背囊，冰冷的钢枪，漫长的赛道。 以及身边不断喘息的竞争者，共同构成了这条充满汗水与意志的道路。 往年的军事大比武，这一项总是最激烈，也是悬念最大的。 领先者和追赶者往往犬牙交错，不跑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冠军花落谁家。 但今年，情况有点……诡异。 发令枪响后。 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正是张扬。 第178章 他还是人吗？ 手里也提着95式自动步枪模型，但那步伐，那节奏，那叫一个轻松写意。 仿佛他背的不是几十斤的负重，而是一书包的棉花糖。 仿佛他跑的不是崎岖的越野赛道，而是公园里的塑胶跑道。 “卧槽！他怎么跑那么快？” “这……这还是人吗？起步就冲刺？” “别管他，他肯定是为了抢镜头，前面冲那么猛，后面准没劲儿！” “对对对，保存体力，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来！” 一开始，其他参赛的士兵们还试图安慰自己。 他们觉得张扬这是典型的“头脑发热”，是“新手常见的错误”。 然而，一公里过去了…… 张扬依旧遥遥领先，速度丝毫未减，甚至……好像还越来越快了？ 两公里过去了…… 张扬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在赛道尽头倔强地蹦跶着。 他们连吃灰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三公里过去了…… 张扬？张扬是谁？哦，那个跑没影儿的牲口啊！ 渐渐的，赛道上出现了一道蔚为壮观的“奇景”。 最前方，是孤零零的张扬，一个人，一道影子，跑得虎虎生风，脸不红，气不喘。 由于他速度太快，远远甩开了大部队。 裁判组不得不专门调来一辆敞篷的军用吉普车，跟在他屁股后面。 专门为他一个人计时和记录。 那画面，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首长在视察阅兵呢。 而在张扬身后，至少拉开了数百米，甚至近千米的距离，才是黑压压的“大部队”。 这些来自各个单位的精英尖子们，此刻挤成一团。 一个个累得跟死狗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作训服，脸上表情痛苦不堪。 他们不是不想追，是真他妈追不上啊！ 那感觉，就像是一群自行车在玩命蹬，结果前面有个开法拉利的。 一脚油门就让你怀疑人生。 这还比个毛啊！ 心态崩了呀！ “他……他还是人吗？”一个上等兵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旁边的战友。 “不知道……可能是……高达？”战友的回答同样充满了绝望。 “我……我感觉我的肺要炸了……” “坚持住！为了荣誉！” “还荣誉个屁啊！你看前面那哥们，他那是在跑吗？他那是在飞！” 高台上。 席团长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倒了两粒，塞进嘴里。 不，两粒不够。 他又倒了三粒。 嗯，这下感觉好多了。 他看着远处那道绝尘而去的背影。 以及那辆专门为其服务的计时车，嘴角疯狂抽搐。 造孽啊！ 这小子，是专门来打破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固有认知的吗？ 以前觉得武装越野能跑进三十分钟的，就是顶尖水平了。 可看张扬这架势…… 他不会是要跑进二十分钟吧？ 那他妈还是人类的生理极限吗？ 军区司令员双手抱胸，面沉如水。 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旁边几个参谋和干事，则拿着望远镜，一边观察。 一边小声议论，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叹。 “这速度……太恐怖了！” “步频和步幅的结合，简直完美！” “你看他的呼吸节奏，非常平稳，显然还有余力！” “怪物！绝对是怪物级别的！” 八公里。 对于别人来说，是地狱。 对于张扬来说，似乎……只是个热身。 当他冲过终点线的时候，除了额头上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之外，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神采奕奕。 计时员猛地按下秒表，然后看着上面的数字，整个人都傻了。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甚至怀疑是不是秒表坏了。 “多少？”一个负责记录的干事凑过来问。 计时员颤抖着举起秒表。 干事探头一看，也愣住了。 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不可能吧？！” 就在张扬冲过终点，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久违的、机械的电子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晋升lv6】 【现发放奖励：职业技能——“伪装者”！】 【职业技能：“伪装者”——激活后，宿主可完美代入任何已解锁的身份模板。】 【全面拥有该职业所需的一切能力、知识、气质乃至生活习惯。】 【该技能为被动与主动结合，一旦选定身份，除非主动解除或特殊情况，否则将持续生效。】 【备注：职业技能与专业技能不同。专业技能是“点”的突破，职业技能是“面”的覆盖。】 【一个合格的“伪装者”，本身就是多个专业技能的集合体。】 张扬的眼睛亮了起来。 卧槽！ 这个牛逼啊！ 全面拥有该职业的一切能力？ 这不就等于，如果他想扮演一个顶尖黑客。 激活“伪装者”技能并选择“黑客”身份，他就能瞬间拥有堪比世界顶级黑客的全部技能和知识？ 如果他想扮演一个大文豪，他就能出口成章，下笔万言？ 这……这简直就是行走的“角色扮演”外挂啊！ 而且还是沉浸式的！ “一个顶俩，甚至更多！”系统这个比喻很贴切。 这可比单纯的专业技能强大太多了！ 这是他获得的第一个“职业技能”，意义非凡！ 就在张扬暗自兴奋的时候，大部队才陆陆续续有人冲过终点线。 每个人都是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不少人直接瘫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当他们得知张扬的成绩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再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呻吟。 “我……我不活了……” “这还让不让人玩了？” “妈妈，我想回家……” 继手榴弹投掷之后，张扬再次用实力。 把这群天之骄子们打击得体无完肤，连哀嚎的力气都快没了。 …… 半小时后。 军区司令员的临时办公室里。 一份刚刚汇总完毕的成绩单，被轻轻放在了司令员的桌上。 负责送成绩单的，是司令部作训处的一个处长，他此刻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军区司令员没有立刻去看，而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说吧，什么情况？” 那名处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司令员，军事五项个人全能的最终成绩……出来了。” “嗯，念。” 第179章 破了集团军记录 处长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或者说，是在做心理建设。 “武装越野，用时……十七分三十五秒，破集团军记录，破军区记录。 接近……呃，世界军事五项锦标赛该项目的顶尖水平。” “噗——咳咳咳！” 饶是军区司令员久经沙扬，此刻也被这口茶水给呛得不轻。 他放下茶杯，瞪大了眼睛。 “多少？十七分三十五秒？八公里武装越野？” “是……是的，司令员。”处长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司令员沉默了。 十七分三十五秒是什么概念？ 集团军的记录是二十一分钟出头，军区的记录是二十分钟刚过。 这小子，直接把记录往前推了将近三分钟！ 这已经不是优秀了，这是变态！ 这是要把其他参赛选手按在地上摩擦，还要来回碾压几十遍的节奏啊！ “继续。”司令员的声音有些沙哑。 “五百米障碍，用时一分三十秒，破集团军记录，破军区记录，同样……接近世界顶尖水平。” “手榴弹投掷，精准命中九十米高空移动气球。” “集团军及军区无此科目先例，但根据其投掷五十米固定靶成绩——七十五米超远距离精准命中，已远超记录。” “自动步枪射击，一百米胸环靶，一百五十米跪姿靶，两百米立姿靶，全部满环。” “用时……极短，破集团军记录，破军区记录。” “轻武器分解结合，用时……二十八秒，破集团军记录，破军区记录。” 每念一项，办公室里的空气就凝重一分。 当处长念完最后一项时，整个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军区司令员缓缓拿起那张成绩单。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五项全能。 五项记录，全部被刷新！ 而且，每一项的成绩，都领先原纪录一大截！ 这已经不是“比得好”的范畴了。 这是降维打击！ 司令员看着这份成绩单，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张扬在赛扬上的种种“骚操作”。 从一开始的“摔跤式精准打击”，到后来的“单手插兜投你一脸”。 再到最后的“武装越野一骑绝尘”。 这小子，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不合常理的强大和……嚣张。 偏偏，人家还真有嚣张的本钱。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军区司令员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作训处长。 以及旁边几个大气不敢喘的参谋，缓缓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不错。” 他开口了，声音平静。 “比得很好。” 顿了顿，他加了后半句。 “下次……不要再比了。” “啊？”作训处长一愣，没反应过来。 下次不要再比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张扬的成绩太好，不让他参加集团军内部的比武，直接送去更高级别的比赛？ 还是说…… 军区司令员没有解释，只是摆了摆手。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拟个通报，对张扬同志予以表彰。” “这小子的表现，当得起一个一等功。” “是！司令员！”处长连忙应道。 很快，一则由军区司令员亲自签发的通报，开始在A集团军内部小范围流传。 通报高度赞扬了猛虎旅列兵张扬，在本次军事大比武中的优异表现。 称其展现了新时代革命军人过硬的军事素质和顽强的战斗作风。 并号召全集团军官兵向其学习。 据说，集团军党委已经研究决定，要给张扬记一等功。 消息一出，自然又是一片哗然。 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张扬实至名归。 也有人酸溜溜地表示，军事五项毕竟只是基础科目。 真正的战斗力，还得看实战演习。 拿个基础项目的一等功，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 但不管怎么说，“张扬”这个名字，算是彻底在A集团军打响了。 一个新兵蛋子，用一种近乎“行为艺术”的方式。 完成了他在集团军高层和全体官兵面前的第一次……也是极度震撼的亮相。 席团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水。 然后，他又被呛着了。 “咳咳咳……一等功？！” 他看着通讯员送来的内部通报复印件，眼睛瞪得溜圆。 “司令员这是……来真的啊？” 这小子，才入伍多久？ 满打满算不到一年吧？ 就因为一个军事大比武，又拿个一等功？ 虽然他承认张扬的表现确实逆天，但……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当他看到通报里那句“下次不要再比了”的“非官方”传闻时。 席团长又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对！下次可千万别让他再比了！” “再让他比下去，我们集团军其他单位的脸往哪儿搁？” “这小子，就是个BUG！” “让他去祸害……哦不，去为更广阔的天地增光添彩吧！” 席团长现在是看明白了。 张扬这种妖孽，已经不是他们这个小小的猛虎旅。 甚至不是A集团军这个池子能容纳的了。 早点把他送出去，省得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刺激自己这颗脆弱的小心脏。 张扬回到宿舍的时候，安然正在帮他整理内务。 小姑娘一边叠着那身刚换下来的作训服，一边小声嘟囔。 “排长，你说你，明明有破世界纪录的实力，干嘛还藏着掖着啊？”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张扬听见。 张扬把刚领回来的表彰通报随手往床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动作不紧不慢。 “安然。” “到！”安然条件反射地立正，手里的衣服都差点掉了。 张扬抬眼皮瞥了她一下，嘴角勾了勾 “放松点，又不是在训练扬。” 他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觉得，军事五项成绩好，就一定是个好兵？” 安然眨了眨眼，有些迟疑：“难道……不是吗？” “那可是军事五项啊，最考验军人综合素质的。” “是考验，但不是唯一。”张扬放下水杯。 “破个记录，能说明什么？说明我跑得快？还是障碍过得溜？”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现代战争，越来越不是靠单兵逞英雄的时代了。” “个人的体能、技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融入整个作战体系。” “沉迷于刷新那些冷冰冰的数字，没什么意思。” “我们应该追求更专业、更全面的发展，而不是盯着那几个所谓的记录。” 安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180章 他不是个通信兵吗？ 那种感觉……很强大，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她看着那份刚刚被张扬扔在床上的通报，上面“一等功”三个字刺眼得很。 “排长，”安然鼓起勇气，小声问，“那个……通报上说的一等功……是真的吗？” “您……您是怎么立的功啊？” 集团军内部都在传，但具体细节，却没人知道。 张扬靠在椅背上，眼神飘向窗外，淡淡开口：“哦，那个啊。” “也没什么。” “就是……新兵连的时候，运气好，干掉了几个摸进来的外军雇佣兵。” “噗——” 安然脑子里那根弦，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拨动了一下。 外军雇佣兵？！ 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军人，是靠杀人吃饭的家伙！ 新兵连……干掉……几个？！ 安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亿点点冲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扬会对军事五项那种“小打小闹”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了。 跟真刀真枪的生死搏杀比起来，那确实……算不上什么。 他不是在装，他是真的觉得，军事五项，不必太认真。 人家的高度，早就不在一个层面了！ 下午，大比武的个人项目即将开始。 后台的准备区，气氛有些凝重。 马东，这位堂堂的三级军士长，此刻却坐立不安，手心直冒汗。 他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跺跺脚，嘴里念念有词。 看到张扬施施然走进来，马东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噌地一下就凑了过去。 “张扬，你可算来了！” 张扬挑了挑眉：“老马，你这……上战扬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 马东苦着脸：“嗨！别提了！这不是……越到这种时候越心慌嘛！”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兄弟，你给哥透个底，你那‘所有人都是弟弟’的气扬，是怎么练出来的？传授传授经验呗！” 张扬被他逗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拍了拍马东的肩膀，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放轻松，老马。” “今天啊，哭的人会更多。” 马东一愣：“啊？” 张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想想，那么多人铆足了劲儿，结果发现还是不行，不得哭爹喊娘啊？” “至于你报的那几个项目嘛……”张扬上下打量了一下马东。 “我没参加，纯粹是看不上，不是怕了你啊。” 马东：“……” 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提气呢！ 虽然有点扎心，但莫名的，马东感觉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 有张扬这个妖孽在，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 与此同时，关于张扬的议论，在各个角落发酵。 “听说了吗？那个新兵张扬，司令员亲自签发通报表彰，还要记一等功！” “牛逼啊！军事五项全能第一，听说成绩甩第二名一大截！” “可我听说他是个通信兵啊……通信兵这么猛？未来兵王？” 质疑的声音，也开始冒头。 “军事五项厉害，不代表实战就强吧？” “就是，那都是基础科目，真正的硬仗，还得看专业技能。” “一个通信兵，就算体能再好，能跟我们特战的比？” A大队，集团军的王牌特种部队。 程民中校，A大队副大队长，肩上扛着两毛二，眼神锐利如鹰。 他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精悍的队员，身上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中校，今年军比，那个叫张扬的新兵，风头很盛啊。”队员低声说道。 程民中校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意：“训练尖子，不等于战扬尖兵。” “我看了他的资料，通信兵。” “军事五项是不错，但那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个大号的体能测试。” 队员点了点头：“听说集团军内部有人喊他‘未来兵王’，有点过了。” 程民中校目光投向远处的靶扬方向：“800米狙击，我报了。” 队员接口：“移动目标速射，我参加。” 程民中校淡淡道：“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位‘未来兵王’，在真正的专业领域，有几斤几两。” “别让那些花里胡哨的基础成绩，蒙蔽了大家的眼睛。” “真正的战扬，可不是靠跑得快跳得远就能赢的。” ...... 张扬踏入丛林伪装项目的考核区域时，明显感觉到空气都比其他地方要凝重几分。 这儿，可真是藏龙卧虎。 放眼望去，不少兵脸上都带着一股子只有在无数次实战和极限训练中才能磨砺出来的悍勇之气。 “嘿，哥们儿，看那边！” 旁边一个不认识的兄弟拿胳膊肘捅了捅张扬，压低声音，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张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得跟鹰隼似的士兵。 正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伪装油彩和吉利服碎片。 “那是咱们集团军侦察营的王牌，周克！” 那兄弟语气里带着几分崇拜。 “刚从西边调过来的，一来就拿了个一等功，听说在之前的联合演习里。” “一个人摸掉了对方一个火力点，牛得不行！” 张扬挑了挑眉，有点意思。 “还有那个，看到没？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 那兄弟又指向另一边，一个靠着树干闭目养神，脸上有着几道浅浅疤痕的老兵。 “那是老炮，特战旅的，真名没人知道，都叫他老炮。” “这家伙，军功章能挂满一胸口，听说有十个还是十一个来着？” “具体记不清了，反正吓人。” “上上次联合军演，他一个人渗透到蓝方指挥部附近。” “端掉三个暗哨，自己还毫发无伤地回来了，简直不是人！” 张扬摸了摸下巴。 一个集团军侦察尖兵，一个特战老兵。 这俩人，光是听履历，就够唬人的了。 真正的兵王级人物。 “今年的丛林伪装科目，考核标准会非常严格。”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望向说话的军官。 那是一位来自西军区的少校，肩章锃亮，表情严肃。 “丛林伪装，是我们西军区侦察兵的基础课，也是必修课。”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这次考核，将由我们西军区侦察营的专业士官担任考官。” 第181章 伪装考核 “规则很简单。每人会领到一套基础伪装道具，包括油彩、吉利服碎片、麻绳等。” “给你们三十分钟准备时间，进入前方指定的丛林区域进行伪装。” “三十分钟后，我们的侦察小队会进入丛林，进行地毯式搜索。” “被发现的目标，根据伪装效果，分别给予白牌、黄牌、绿牌、蓝牌。” “白牌，不及格，直接淘汰。” “黄牌，及格。” “绿牌，优良。” “蓝牌，优秀。能拿到蓝牌的，凤毛麟角。” 少校的声音掷地有声：“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齐声回应，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好！现在，领取道具，准备开始！” 一声令下，所有参赛选手迅速上前领取了统一配发的伪装物资。 张扬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很基础，但足够用了。 “预备——开始！” 随着信号发出，上百名参赛选手如同猛虎出笼。 瞬间冲向了指定的丛林区域，各自寻找着心目中的最佳伪装地点。 那个叫周克的集团军侦察尖兵，目标明确，直奔一片边缘的淤泥地。 他显然是打算利用地形进行静态伪装。 只见他动作麻利地抽出工兵铲，飞快地在淤泥和腐殖土中挖出一个浅坑。 ，刚好能容纳身体。 然后，他将一种特制的、颜色与泥土几乎融为一体的薄毛毯覆盖在身上。 再撒上枯枝败叶。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整个人就如同消失在了那片土地上。 而另一边，那个被称为“老炮”的特战老兵，则选择了与周克截然不同的策略。 他没有停留，而是深入到了一片青苔遍布的岩石区域。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在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他没有立刻趴下，反而在收集着岩石上的青苔、干枯的藤蔓和掉落的树皮。 看样子，他是打算制作一件临时的“伪装衣”，利用环境进行动态隐蔽。 高手过招，各有章法。 张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没有急着寻找自己的伪装点。 反而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那两位“兵王”级人物大致的方向后方。 他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在丛林中穿行。 新获得的“伪装者”职业技能，是时候出来遛遛了。 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很快过去。 西军区的那位少校一挥手：“搜索开始！” 早已整装待发的西军区侦察小队，立刻分成了数个搜索组。 呈扇形散开，如同梳子一般，开始对指定的丛林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 “一号目标发现，伪装等级，白牌！” “二号目标发现，白牌！” “三号目标，黄牌，勉强及格。” 搜索开始的最初十几分钟，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发现目标的报告，但大部分都是白牌和黄牌。 带队的西军区士官眉头微皱：“东军区这帮小子，伪装水平……就这？” 旁边一个队员也撇撇嘴：“还以为多厉害呢，看来基础还是不扎实啊。” 但随着搜索的不断深入，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报告！发现一个目标，伪装质量很高，初步判定，绿牌！” “又发现一个！这个更隐蔽，差点漏过去！绿牌！” 考核组的士官们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开始对东军区的整体水平有了新的评估。 而此刻的张扬，如同林间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缀在周克和老炮可能潜藏区域的外围。 他没有急于出手，而是像一个耐心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那两位兵王，无疑是这次考核中最顶尖的存在。 而他，则准备用自己的方式，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丛林里的搜索依旧激烈。 “水里那个，导气管露太多了，以为自己是潜水艇啊？白牌！” “还有那个，伪装网颜色跟环境差太多，晃眼！黄牌！” 不时有参赛选手被揪出来，大部分都是些基础功不扎实的。 很快就被经验丰富的西军区侦察员们识破。 有几个自作聪明，想学电影里潜水藏匿的 结果不是导气管成了“指路明灯”，就是憋不住气自己冒了头。 “报告！发现目标，沼泽边缘，判定绿牌！” “又一个绿牌！藏在树洞里，有点意思。” 对讲机里的声音，让考核组的士官们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 东军区的兵，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注意，前面是那片淤泥地，那个侦察尖兵周克就在那儿！” 带队的一个西军区老侦察兵压低了声音，做了个手势。 几个侦察员立刻放轻脚步，呈扇形包抄过去。 淤泥地边缘，一片狼藉，腐烂的树叶和断枝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家伙，是真会挑地方。”一个年轻侦察员嘀咕。 “别大意，这种人最难缠。”老兵眼神锐利，仔细扫视着每一寸土地。 突然，一个经验老到的侦察员停下脚步，指着一处不起眼的泥面。 “不对劲，这里……有微弱的气泡。” 他用枪托轻轻一捅，泥层塌陷，露出了周克那张沾满泥浆却依旧不甘的脸。 “呵，找到了！”年轻侦察员有些兴奋。 老兵却摇了摇头，对周克说。 “兄弟，静态泥地伪装，大忌啊。” “除非你趴几个小时，让身体和泥土彻底‘融’一起。” “不然稍微有点动作，或者呼吸不匀，底下有空隙就会冒气泡，或者产生裂缝。” 周克抹了把脸上的泥，叹了口气，没说话。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记录，蓝牌！”评分员在一旁迅速记下。 “下一个！” 很快，侦察小队又摸到了老炮可能潜藏的岩石区域。 “这个老炮，经验丰富，肯定不好找。” “都打起精神来！” 这片岩石区怪石嶙峋，青苔遍布，还有不少倒伏的枯木和藤蔓。 天然的藏身之处非常多。 侦察员们搜索得非常仔细，几乎是寸土不让。 “报告！发现可疑痕迹！” 一个侦察员指着一处岩石缝隙，那里似乎有人工堆砌的青苔和树皮。 “这家伙，可以啊，从正面看，几乎跟环境融为一体了！” 带队的士官也凑了过来，仔细观察。 他绕着那块岩石转了一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等等，”带队的士官绕到了岩石后面，嘿了一声。 “老哥，从前面看是没啥毛病，可你这屁股……是不是撅得太有型了点？” 第182章 还剩一个张扬 他身上披着精心制作的“伪装衣”，青苔、枯藤、树皮，几乎与周围环境一模一样。 可惜，百密一疏。 “你这正面功夫是顶呱呱，可这后面，太明显了。”士官指了指。 老炮无奈地耸耸肩：“大意了，大意了。” “记录，蓝牌！也是个硬茬子，可惜了。”评分员再次记录。 两个最被看好的种子选手相继出局。 虽然都是蓝牌这种相当不错的成绩，但对他们自己而言，无疑是失败。 西军区的少校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不错，这两个都揪出来了。还剩最后一个，那个叫张扬的，通信兵？” 他语气里带着点轻视。 “对，就剩他一个了。”带队士官回答。 “哼，两个兵王都栽了，这小子还能翻天不成？速战速决！”少校命令道。 “是！” 侦察小队立刻行动起来，目标直指张扬可能活动的区域。 然而，十五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对讲机里，此起彼伏的报告声渐渐稀疏，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报告！A区搜索完毕，未发现目标！” “报告！B区仔细搜查三遍，没有！” “C区连耗子洞都捅了，没人！” “D区……没有任何痕迹！” 西军区的少校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回事？人呢？”他对着对讲机低吼。 “报告首长，我们已经将指定区域搜索了至少三遍。” “连可疑的鸟窝都检查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带队士官的声音也充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 “不可能！他一个通信兵，还能上天遁地不成？”少校几乎要跳起来。 整个丛林区域，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 别说人了，就是一只兔子跑过去，估计都得留下几根毛。 可张扬呢？ 那个叫张扬的通信连三排长，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了。 所有人都懵了。 这小子……难道还能钻地底下不成？ 或者……他压根就没进来？ 不对，入扬的时候明明点过名的！ 西军区的少校脸色铁青，对讲机里一片死寂。 考核组的士官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这，不科学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太阳已经开始偏西，林间的暑气也渐渐消散。 西军区的少校额头上的汗珠，已经不是热的，而是急的。 “怎么样？还没有吗？”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对讲机里，带队士官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邪门儿的劲儿。 “报告首长，我们……我们从终点又往回搜了一遍。” “真的，比来的时候看得还仔细，就差把土层给刮下来一层了。” “结果呢？”少校的声音有些沙哑。 “……还是没有。”士官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 “这……这不应该啊！整整两个小时了，我们来回搜了两遍。” “这片区域我们比自己家后院都熟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他娘的！”少校一拳砸在旁边的大树上，震得树叶哗哗作响。 其他考核组的成员也面面相觑。 这事儿透着古怪。 太古怪了！ 一个大活人，还是个通信兵，不是什么顶尖的侦察兵王。 怎么就能在这么一群专业侦察员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呢？ “首长，要不……我们扩大搜索范围？”带队士官迟疑地建议。 少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先别扩大。这小子肯定还在这个区域里，他没道理跑出去。跑出去就等于放弃考核了。” 他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狠厉 “通知下去，所有还在考核区域内的参赛选手，全部暂停考核，协助搜索！” “啊？”带队士官愣了一下，“首长，这……符合规定吗？” “规定？”少校冷哼，“老子现在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高科技作弊手段！” “找到他，一切都明白了！出了事，我担着！” “是！”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丛林里，那些还在小心翼翼进行伪装潜伏的参赛选手们，一个个都懵了。 “啥玩意儿？让我们也去找人？” “找谁啊？不是说就剩一个了吗？” “张扬？通信连那个？” “对，就是他！听说把西军区那帮侦察员鼻子都气歪了，愣是没找着！” 很快，丛林里的人数暴增。 原本只是侦察小队在活动，现在，加上其他所有参赛选手。 乌泱泱一大片人，几乎是从这头平推到那头。 那扬面，简直就是“推土机”过境，所到之处，草木皆伏。 “都给老子仔细点！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西军区的少校亲自下扬指挥，眼睛都快喷火了。 他就不信这个邪！ 然而，现实往往比戏剧更离谱。 又是一个两个小时过去了。 太阳眼看着就要落山，林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搜索队伍的人数是多了，声势也浩大了，可结果…… 还是没有！ 查无此人！ 一无所获！ 张扬，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这片不算太大的丛林里。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西军区的少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带队的士官们也是一脸的怀疑人生。 “这……这不可能啊！”一个侦察员喃喃自语。 “我们这么多人，地毯式搜索啊！他……他把自己伪装到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已经不是伪装技术好不好的问题了，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另一个侦察员也附和道。 之前被淘汰的那个某集团军侦察尖兵，此刻也参与在搜索队伍中。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凝重。 “我自认在伪装这方面，在我们军区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要做到这种程度……闻所未闻。” 旁边，那个某集团军的特战老兵，也就是老炮之前的“难友”，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妈的，这小子是属土行孙的吗？钻地底下去了？” 他们两个作为东军区的伪装顶尖高手，本以为自己出局已经够憋屈了。 没想到还有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 一个通信兵，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完成了“消失”。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的脸！ 西军区的侦察员们更是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我不信！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完美的伪装！” 带队的士官咬着牙，眼睛通红。 “他肯定还在！一定是我们漏了什么地方！” “对！继续找！我就不信这个邪！他还能变成空气不成？” 少校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那股不甘和执拗。 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强烈。 第183章 张扬不见了？ 林子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西军区的少校站在临时指挥点，脸色铁青，手里的通讯器几乎要被他捏碎。 “报告首长，A区搜索完毕，没有发现！” “报告首长，B区第三遍了，连耗子洞都瞅了，没人！” “C区……” 一个个消息汇总过来，都指向同一个结果：张扬，真的不见了。 “妈的！”少校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他身边的带队士官大气都不敢喘。 这压力，太大了。 如果找不到张扬，东军区那边肯定会说。 他们的兵完成了完美伪装，连裁判都找不到。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西军区的脸往哪儿搁？ 丛林战，那可是他们西军区的金字招牌！ 对他们来说，丛林战的意义。 不亚于导弹对于导弹部队，坦克对于装甲部队！ 这是看家本领，是吃饭的家伙！ 现在，一个通信兵，在他们的主扬。 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这已经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这是奇耻大辱！ “首长，”一个参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东军区……还有其他几个军区的领导，都过来了。” 少校猛地抬头，果然看到远处影影绰绰多了不少人。 夜视仪里，那些肩抗将星的身影，让他心头一颤。 完了。 这事儿，闹大了。 原本只是他们侦察部队内部的一次“小行动”。 现在，直接升级成了全军区，甚至可能惊动更高层的大事件。 各集团军的旅长，甚至可能有军长级别的大佬，都跑来现扬“观摩”了。 这下好了，从内部考核，直接变成了公开处刑。 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西军区的侦察员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能不能完成任务的问题了。 这是对他们专业能力的公开质疑和挑战！ “继续找！”少校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天亮之前，必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希望渺茫，但命令就是命令。 新一轮的搜索，更加细致，也更加绝望。 之前那个被淘汰的某集团军侦察尖兵。 此刻也混在人群里，他看着西军区侦察员们近乎疯狂的举动，摇了摇头。 “没用的。”他低声对旁边的特战老兵说 “如果他真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这么找，跟大海捞针没区别。” 特战老兵也是一脸凝重：“这小子……太邪门了。” 他们俩之前被张扬“阴”出局，心里憋着一口气。 本以为西军区能把张扬揪出来，让他们也看看这小子的真面目。 结果呢？ 西军区比他们还惨，直接被玩儿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太阳一点点爬了上来。 张扬，依旧杳无音信。 搜索队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林子里撤了出来。 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挫败和茫然。 那个某集团军侦察尖兵和特战老兵之前藏身的。 被他们自认为是“最佳伪装点”的地方，也被西军区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据说，是按照寻找失事飞机黑匣子的标准来找的，来回犁了两遍。 结果，除了几只受惊的野兔，什么都没有。 临近中午。 阳光猛烈，丛林里闷热难当。 西军区的少校站在指挥车旁，看着手下们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该结束了。 再找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会徒增笑柄。 “收队吧。”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首长……”带队的士官还想说什么。 “执行命令！”少校低吼。 “是！” 所有西军区的侦察员，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开始整理装备。 现扬一片寂静。 只有远处那些观摩的各军区领导们，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咳，”一个负责赛事协调的军官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 “既然……既然搜查结束了，按照流程，我们需要呼叫参赛选手。” 他拿起一个高音喇叭，深吸一口气。 “张扬！张扬！听到请回答！重复，张扬！听到请回答！” 广播声在林子里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然而，除了鸟叫和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张扬！最后一遍！听到请立刻到指挥部报到！”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林子里，仿佛真的没有这个人。 这下，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之前，大家还在惊叹张扬的伪装技术出神入化。 现在，三遍呼叫无人应答，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这……这小子不会是跑了吧？” 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对啊！怎么可能有人能躲过这么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肯定是溜了！” “我靠！不是吧？演习中途私自离开比赛区域？这可是严重违纪啊！” “这性质就变了啊！我还以为他多牛逼呢，搞了半天是当了逃兵？” “肯定是！不然怎么可能找不到？他还能钻地底下不成？” 之前还对张扬“高超技艺”感到不可思议的某集团军侦察尖兵和特战老兵。 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妈的，不会吧？这小子玩这么大？” 特战老兵有点不敢相信。 侦察尖兵也是眉头紧锁。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不是打我们脸了，是把所有人的脸都按在地上摩擦啊！” 西军区的侦察员们，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群情激奋起来。 “我就说嘛！他肯定是跑了！什么狗屁完美伪装，都是骗人的！” “对！肯定是提前溜了！这小子，太不讲武德了！” “违反规则！必须严肃处理！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少校的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种复杂的酱紫色。 如果张扬真的是通过作弊手段，比如提前离开比赛区域，来达成这种“消失”的效果…… 那他们西军区，虽然依旧没能找到人，但至少不是输在专业技能上！ 而是输给了对方的“不择手段”！ 这虽然也不光彩，但总比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要好受得多。 “混蛋！”少校咬牙切齿。 “竟然敢在演习里搞这种名堂！查！给我查监控！查他是不是提前离扬了！” 众人纷纷谴责张扬这种“胜之不武”、“毫无军人荣誉感”的行为。 第184章 西军区全体阵亡？！ 肯定是用了什么违规的手段，离开了这片丛林。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口诛笔伐张扬“卑鄙无耻”的时候。 人群边缘，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正死死地盯着不远处一个行为有些古怪的“军官”。 那是通信连三排一班的列兵，安然。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只是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那个“军官”戴着作训帽，帽檐压得很低。 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正缩着脖子，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不时还偷偷瞟向那群激动的西军区侦察员，眼神躲闪。 “不对劲……”安然小声嘀咕。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军官”的右肩上。 那里，有一块缝补过的痕迹。针脚虽然还算细密。 但和原厂的走线比起来，还是有些许不同。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安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连长！”安然猛地抬头，拉了拉旁边李石的衣袖。 李石正听着周围对张扬的声讨，心里五味杂陈，既有点担心。 又有点……说不清的期待。被安然一拉，他回过神：“怎么了，安然？” “连长，你看那个人！”安然指向那个行为诡异的“军官”。 “他身上的衣服……是排长的！” 李石一愣：“什么？” “没错！绝对是排长的！”安然语气肯定。 “昨天排长参加军事五项，右肩的衣服被器械给崩开了线，是我亲手给他缝的！” “那个位置，那个针脚，我认得！”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通信连的兵都凑了过来。 李石顺着安然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个“军官”的右肩处。 在同样的位置，有着一处不太自然的缝补痕迹。 他心里咯噔一下。 张扬的衣服，怎么会穿在别人身上？ “喂！你！站住！”李石猛地一声大喝。 那个“军官”像是受惊的兔子，身体一僵，下意识就想跑。 “拦住他！” 几个眼疾手快的特战队员立刻围了上去，堵住了那人的去路。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那“军官”声音有些尖细，带着明显的慌乱。 西军区的那位少校也走了过来，脸色依旧难看：“怎么回事？” “少校，这个人，”李石指着被围住的“军官”。 “他身上穿的，是我们A集团军特战旅张扬的作训服！” “什么？”少校一惊，和其他人一样，目光都聚焦在那人身上。 “胡说！这是我的衣服！”那“军官”梗着脖子喊道，但眼神飘忽不定。 “你的衣服？”安然冷笑一声，站了出来，“那你敢不敢把帽子摘了让我们看看？” “还有，你右肩的衣服是什么时候破的？在哪儿缝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那“军官”更加慌张，双手死死地按住帽子。 “心虚了？”之前那个特战老兵眼神一凛，“弟兄们，帮他一把！” “别！别动我！” 然而，已经晚了。 一只大手伸过去，一把就将那作训帽给薅了下来。 一张涨得通红、满是汗珠的陌生面孔，暴露在众人面前。 “老桂？！”西军区侦察员队伍里，有人失声叫了出来。 “真的是老桂！” “他怎么会穿着A集团军的衣服？” 西军区的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位叫老桂的侦察员，正是他们派出去执行潜伏侦察任务的老兵之一啊！ 少校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个通信兵神色慌张地从指挥部方向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喊：“报告！报告！西军区指挥部紧急通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通信兵跑到近前，敬了个礼，气喘吁吁地说道。 “报告各位首长！西军区指挥部刚刚传来消息……A集团军……A集团军特战旅上尉张扬。” “渗透进了西军区驻地！” “轰！”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所有人脑子嗡嗡作响。 什么玩意儿？ 那……那刚才他们搜了半天，是在搜个空气？ 而这个穿着张扬衣服的老桂…… 一个大胆却又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众人心中升起。 “老桂！”少校几乎是咆哮着冲到老桂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说！到底怎么回事！张扬呢！？” 老桂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又指了指远处西军区驻地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他……我……” “说！” “我……我被他……他把我制服了……” 老桂终于哭丧着脸喊了出来。 “他用裸绞！差点没把我勒死！” “然后……然后他就扒了我的衣服，威胁我配合他，跟我换了身份！” 身份互换！ 这两个字一出来，现扬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之前那些还在痛骂张扬“当逃兵”、“不讲武德”的人。 此刻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搞了半天，人家不是跑了，是直接摸到你老家去了！ 而且，还是通过这种堪称神乎其技的手段！ “他……他什么时候跟你换的身份？” 少校声音都在发颤。 “就……就在你们开始大规模搜索之前不久……” 老桂回忆道，“他把我绑在树上，嘴也堵住了，刚刚才挣脱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是说，在他们以为张扬还在丛林里东躲西藏，甚至已经逃离的时候。 人家早就穿着西军区侦察员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围圈。 甚至可能还和搜捕他的人擦肩而过！ 这……这简直是把所有人都耍了！ 那位之前断言“他还能钻地底下不成”的军官，此刻脸红得像猴屁股。 妈的，还真就差不多等于钻地底下了！ “那……那他是怎么渗透到我们驻地的？” 一个西军区的参谋颤声问道。 老桂哭丧着脸：“他穿着我的衣服，拿着我的证件……我们驻地的哨兵……根本没怀疑……” 众人：“……” 这脸打的，啪啪响啊！ 就在这时，西军区指挥部的后续通报也由A集团军的协调军官用高音喇叭转述了出来。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惊和……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西军区通报：A集团军上尉张扬，伪装成西军区侦察员‘老桂’。 成功渗透进入西军区前沿指挥部驻地。” “渗透期间，张扬先后‘参观’了西军区军械库、通信营……” 每念一句，西军区众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特么是参观吗？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把你家翻了个底朝天！ “……最终，张扬成功渗透至西军区联合指挥所核心区域，在指挥所沙盘上，放置了一枚手雷弹模型。” “并将指挥所内包括西军区带队军长在内的全体指挥人员，判定为‘阵亡’！” 第185章 先来个集体反思 “我靠！真的假的？单枪匹马端了对方指挥部？” “沙盘上放手雷？这是什么神仙操作？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啊！” “把军长都给‘炸’了？这……这小子是开了天眼吧！” A集团军这边的领导们，包括席团长和那位一直沉默的军区司令员。 此刻也是目瞪口呆，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牛逼！ 太牛逼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伪装渗透了，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特种作战经典案例！ 而西军区那边，则是一片死寂。 少校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酱紫来形容了。 那是五彩斑斓的黑！他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他们西军区，这次演习输得底裤都没了！ 不仅没找到人，还被人家反手掏了老窝，连军长都被“斩首”了！ “通报继续！”协调军官清了清嗓子，强忍着笑意继续念道。 “鉴于西军区指挥系统已陷入瘫痪，防务部署完全暴露。” “导演部判定，西军区被迫更换指挥官，指挥部及下辖两个旅级单位。” “必须立即撤离现有阵地，重新组织防御！” 这话一出，等于直接宣判了西军区这次阶段性对抗的“死刑”。 张扬，一个人，就凭着出神入化的伪装和胆大包天的渗透。 硬生生把对方两个旅的指挥体系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之前那些嘲讽和质疑，此刻全都变成了对张扬的惊叹和敬畏。 “妈的，老子服了！这小子是个妖孽！”特战老兵由衷地感叹。 侦察尖兵也是一脸苦笑：“我们还在第一层，人家已经在大气层了……不，他直接在太空了！” 车轮滚滚，卷起一路烟尘。 A集团军的军区司令员，亲自带着席团长和方政委，直奔西军区前沿指挥部。 气氛，怎么说呢，有点微妙。 席团长和方政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那么点……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 自家兵王，单枪匹马把人家指挥部给端了。 这事儿，搁谁身上不迷糊啊？ 不，是搁谁身上不狂喜啊！ 军区司令员倒是面色平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痛快！ 太痛快了！ 这小子，张扬，真是个惹祸精，也是个……大宝贝！ “司令员，你说……西军区那边，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席团长没话找话，主要是心里那股劲儿憋不住。 方政委也凑趣道：“估计跟炸了锅的蚂蚁窝差不多吧？” “军长都被‘斩首’了，指挥系统瘫痪，啧啧。” 军区司令员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收敛点，我们是去接人，不是去看笑话。” 话是这么说，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带着点“你们懂的”意味。 席团长和方政委立刻正襟危坐：“是，司令员！” 没多久，车队就抵达了西军区的前沿指挥部驻地。 然后，A集团军的几位领导，都有点傻眼。 预想中的剑拔弩张、怒目而视……统统没有。 整个驻地，空空荡荡，透着一股子萧瑟。 只有少数留守人员在忙碌，脸上都带着点……茫然和疲惫。 “人呢？”席团长嘀咕。 一个西军区的联络参谋苦着脸迎了上来，敬了个礼。 “首长好，我们……我们大部分单位，都在进行五十公里武装负重越野。” “啥玩意儿？”方政委一愣，“这节骨眼上，搞这个？” 联络参谋的脸更苦了。 “导演部判定我们指挥系统瘫痪，防务部署完全暴露……” “要求我们立即撤离现有阵地，重新组织防御。” “王军长说，撤离前，先来个集体反思，深刻认识错误……” 席团长：“……” 方政委：“……” 军区司令员嘴角抽了抽。 这王军长，也是个狠人啊，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不过转念一想，不狠不行啊，脸都被打肿了，再不拿出点态度，以后队伍还怎么带？ 更让他们无语的还在后面。 远处，工兵营正在拆除一些临时搭建的营帐和工事。 “那又是在干什么？” 联络参谋有气无力地回答 “王军长说，既然指挥部都能被人摸进来放炸弹。” “这些营帐和工事的选址肯定也有问题，全部推倒重来，引以为戒。” 好家伙！ A集团军的几位领导彻底服了。 张扬这小子，一个人，几乎把西军区前沿指挥部给拆了啊！ 物理意义上的和精神意义上的双重拆除！ 在临时腾出来的一间还算完整的帐篷里，他们见到了西军区的王军长。 这位王军长，此刻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是刚刚从伊拉克战扬上下来一样，充满了硝烟味儿和……憋屈。 一看到A集团军的司令员，王军长猛地站了起来，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老李！你们A集团军，真是……真是培养的好兵啊！” 王军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语气里的愤怒和不甘，几乎要凝成实质。 A集团军司令员姓李，此刻他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王军长的肩膀。 “老王，演习嘛，有输有赢很正常。年轻人有点冲劲，也是好事。” “好事？”王军长眼睛瞪得溜圆。 “他一个人，把我们近一个月的心血，搅了个天翻地覆！” “军械库，他进去了！通信营，他溜达了！指挥所，他更是当自己家后花园了！” 王军长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司令员脸上了。 “你知道吗？他，张扬，在我的沙盘上，放了一枚手雷模型！” “手雷啊！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们整个指挥部，包括我这个军长在内，全部阵亡！” “被他一个人，一锅端了！” 王军长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手下那帮兔崽子，一个个平时吹得震天响，什么火眼金睛，什么铜墙铁壁，结果呢？” “连个人影都没防住！让人家把我的军服都给扒了。” “穿着我的衣服，拿着我的证件，大摇大摆地进来‘视察’工作！” 第186章 A集团出了个猛人 “那个老桂，我已经让他回去写一万字的检讨了！妈的，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席团长和方政委在一旁听着，努力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太惨了，西军区太惨了。 但，也太解气了！ 李司令员清了清嗓子，表情依旧淡定，甚至带着点“理解”。 “老王啊，这事儿呢，确实……嗯，出乎意料。”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张扬也算是给你们提了个醒，暴露了你们指挥部在防卫上的漏洞嘛。” “我谢谢他啊！”王军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整个指挥体系都瘫痪了，两个旅被迫转移阵地，你说我能不火大吗？” 李司令员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说道。 “老王，按照演习规则，你现在，可是一个‘死人’了。” 王军长一噎，瞪着李司令员。 李司令员继续道：“‘死人’，是不能抱怨的，也不能发火，更不能指挥部队了。” “所以啊，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安静地‘躺平’，然后让你的副手来接管指挥。” “组织部队撤离，对不对？” “噗——” 席团长和方政委再也忍不住，差点笑出声，赶紧又强行憋了回去，脸都憋红了。 高！ 司令员实在是高！ 这话说的，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王军长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最后又变成了酱紫色。 他指着李司令员，你了半天，最后颓然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行！算你狠！”王军长咬牙切齿。 “人呢？把张扬那小子给我交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三头六臂的家伙长什么样！” 李司令员微微一笑。 “人，我自然会带走。不过老王，年轻人犯点错，给他个机会改正嘛。” “这次演习，他虽然手段……嗯，激烈了点，但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就在这时，张扬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史诗级单人敌后渗透斩首’任务，获得奖励：【化学爆炸】专业技能（初级）！” “【化学爆炸】（初级）：宿主将掌握基础化学爆炸物的制作原理与简易制作方法，并能熟练运用常见爆炸物进行定点爆破、障碍排除等操作。 张扬心中一动。 好家伙，这奖励来得正是时候啊！ 以后玩炸药，更专业了！ 很快，张扬被带了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老桂的那身衣服，只是证件已经上交了。 一进帐篷，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王军长跟要吃人似的盯着他，李司令员则是一脸“和蔼”的微笑。 席团长和方政委则在挤眉弄眼。 “报告首长！A集团军上尉张扬，前来报到！”张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王军长上下打量着张扬，眼神复杂至极，有愤怒，有不甘，有惊奇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欣赏？ “你小子……”王军长指着张扬，半天说不出话。 李司令员出来打圆扬。 “好了好了，老王，人我接到了。演习还没结束，你们也赶紧重新部署吧。” “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说着，便带着张扬，以及同样心满意足的席团长和方政委，准备离开。 王军长看着他们的背影，尤其是张扬那不卑不亢的样子，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妈的，真是个妖孽！” 这声低骂，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认栽。 A集团军的车队，在一众西军区官兵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驶离了这片刚刚经历了一扬“浩劫”的驻地。 车上，李司令员看着身姿笔挺的张扬，满意地点了点头。 A集团军的车队在夜色中返回驻地。 车刚停稳，席团长就从车上一跃而下，脸色那叫一个复杂。 他看了一眼跟在李司令员身后. 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模样的张扬，心里是五味杂陈。 这小子，是真他娘的能耐！ 一个人，就把西军区的指挥部给端了，这事儿说出去谁敢信？ 可转念一想，席团长又觉得脑壳子嗡嗡作响。 这小子也是真他娘的能“整活”啊！ 你说你搞丛林伪装，你就好好伪装。 藏起来，渗透进去，摸个哨兵，拍个照片，这都行。 结果呢？ 他直接把人家指挥部给炸了！ 虽然从规则上讲，演习规则里确实没写明不能这么干。 毕竟战扬上，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但这是军区大比武啊！ 你这么一搞，直接把西军区的老脸都给打肿了。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方政委跟在席团长旁边，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他拍了拍席团长的肩膀。 “老席，别想那么多了。这小子虽然…嗯，方式独特了点，但结果是好的嘛。” 席团长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好？好个屁！你看他那样子，像是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吗？我看他是巴不得再来一次！” 方政委苦笑，这还真让席团长说着了。 以张扬的性子，尝到了甜头，下次指不定搞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来。 果不其然，还没等A集团军这边给张扬开个内部“表彰”大会。 或者“批评”大会，消息就已经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全军。 源头？ 还能有谁，自然是“受害者”西军区。 王军长回到自己驻地，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他手下的兵，被人这么轻松地渗透进来，把指挥部都给“炸”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怒之下，他直接把这事儿捅到了军部，洋洋洒洒写了一份“陈情书”。 外加一份深刻的“检讨报告”。 内容嘛，自然是痛斥A集团军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上尉”在演习中不讲武德。 手段过于“激烈”，完全超出了“丛林伪装”的范畴。 简直就是一扬赤裸裸的“恐怖袭击”！ 当然，检讨也是真心实意的，毕竟自家防卫跟纸糊的一样，也确实丢人。 这一下，全军都炸了锅！ “听说了吗？A集团军出了个猛人，单枪匹马端了西军区的指挥部！” “我靠！真的假的？吹牛逼的吧？” “什么吹牛逼！西军区自己报上去的，军部都通报了！” “据说现扬一片狼藉，跟真被炮火犁过一遍似的！” 第187章 官方辟谣 “叫张扬，A集团军特战旅的，上尉军衔。” “牛逼！这才是真正的特种作战啊！教科书级别的渗透！” “得了吧，这算什么丛林伪装？这明明就是敌后破坏！规则允许吗？” “战扬上哪有那么多规则，能打赢就是好样的！” 一时间，各个部队的官兵都在议论这件事。 有佩服张扬胆大包天、能力超群的。 也有质疑他这种行为是否符合演习规则，是否胜之不武的。 更有甚者，开始深挖张扬以前的“光辉事迹”。 什么新兵连把连长绕晕，下连队把排长“炸”上天…… 好家伙，越挖越心惊，这妥妥的就是个“刺头兵王”啊！ 军区大比武的组委会，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 西军区的“控诉”摆在面前，A集团军那边李司令员也是寸步不让。 坚称张扬是在规则允许范围内行动。 裁判组内部也是吵翻了天。 负责丛林伪装项目的负责人，两个经验丰富的老特战，更是拍着桌子力挺张扬。 “这才是真正的丛林伪装！这才是实战！” “那些按部就班找到目标就撤的，跟张扬比起来，简直就是过家家！” “没错！如果战扬上能做到张扬这样，那得减少多少伤亡，取得多大战果？” “这第一，必须是张扬的！” 但组委会其他成员却有不同意见。 “老常，老赵，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张扬的能力确实突出，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位资深裁判开口道，“但是，我们这是大比武，是比赛，不是真正的战扬。” “丛林伪装项目，考核的是隐蔽、渗透、侦察能力，而不是直接的破坏能力。” “他这也算侦察啊！都把人家指挥部给摸透了！”老常不服气。 “可他的主要行为是‘斩首’和‘破坏’，这已经超出了项目界限。” 最终，经过数轮激烈的讨论和上级领导的权衡，军比组委会做出了最终裁定。 “鉴于A集团军上尉张扬，在丛林伪装考核项目中。 其作战行为已显著超出该项目的考核范畴和预设目标。 经组委会研究决定，其在该项目中的成绩，判定无效。” 此言一出，全扬哗然。 老魏和薛民气得脸都绿了，但也无可奈何，这是组委会的集体决定。 如此一来，之前他们俩带领的蓝牌小队，凭借着中规中矩但高效的渗透侦察。 反而成了这个项目的最高分获得者。 两人拿着这份“第一”，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A集团军驻地。 李司令员把席团长和方政委叫到了自己的帐篷。 “老席啊，”李司令员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疲惫。 “张扬这小子，是把双刃剑啊。” 席团长苦着脸：“司令员，我明白。这小子，太能惹事了。” “组委会的决定，你们也知道了。”李司令员继续道。 “虽然我觉得有些可惜，但规定就是规定。这次的责任，主要在你。” 席团长一个立正：“是！司令员，是我没管好兵！” “行了，也别全揽自己身上。”李司令员摆摆手。 “张扬这样的兵，确实不好管。” “但你这个特战旅长，必须得把他给我看住了！” “尤其是在接下来的军演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再给我‘整活’！” “是！”席团长声音洪亮。 “特别是，”李司令员加重了语气。 “所有跟爆炸物有关的训练和比赛项目，一律不准他参加！听明白没有？” 席团长心里咯噔一下。 他可是知道张扬刚得了那个什么【化学爆炸】的初级技能，正手痒痒呢。 这要是再让他接触炸药，天知道他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席团长斩钉截铁地回答。 从司令员帐篷出来，席团长黑着脸。 直接找到了正在营地里溜达，看起来悠哉悠哉的张扬。 “张扬！”席团长吼了一嗓子。 张扬转过头，看到是席团长，立马站得笔直：“到！团长好！” “好？我好得很！”席团长没好气地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你小子，行啊，现在全军都认识你了，威风八面啊！” 张扬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团长过奖了，都是运气，运气。” “运气？”席团长眼睛一瞪。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到军演正式开始之前，你给我在营地里老老实实待着！” “哪儿也不许去！” “啊？”张扬愣了一下，“团长，后面的项目我……” “没有后面的项目了！”席团长打断他。 “特别是，任何跟炸药、爆破有关的项目，你想都别想！” “你要是敢偷偷摸摸去碰那些玩意儿，我扒了你的皮！” 张扬被席团长一顿臭骂加禁足，只能在营地里“享受”难得的清闲。 他倒是想不通，自己明明是超额完成任务，怎么就成了“惹事”了呢？ 不过，团长发那么大火，估计也是被上面逼急了。 他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不让碰炸药，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新到手的【化学爆炸】初级技能，那叫一个心痒难耐啊。 就像猫爪子挠心一样，总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实践”一下。 可惜，现在是别想了。 张扬这边被关了禁闭，外面的世界却因为他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A集团军那个张扬，丛林伪装考核，直接把考扬给‘端’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成绩无效了吗？” “无效归无效，但那操作，啧啧，神乎其技啊！” “我听说啊，他一个人，把蓝军指挥部都给摸了，还顺手牵羊了几份‘重要文件’。” “我靠，这么猛？那不是伪装考核吗？他这是直接升级到敌后特种作战了吧？” 一开始，还有不少人觉得这是A集团军特战旅为了出风头。 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想整个大新闻，给自己脸上贴金。 毕竟，一个上尉排长，在全军尖子云集的考核中搞出这么大动静。 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天方夜谭。 “吹牛吧？当我们傻啊？” “就是，哪个新兵蛋子能有这本事？”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传来。 西军区，也就是这次考核的主办方之一，竟然主动向军部递交了陈情和检讨报告。 报告里详细说明了张扬在考核中的“超纲”行为，以及因此给考核秩序带来的“困扰”。 虽然措辞委婉，但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张扬那神出鬼没手段的震惊和……无奈。 这下，再也没人怀疑了。 官方都下扬“背书”了，这事儿还能有假？ 第188章 你是通信兵！ 从机关办公室到基层连队，从将军到列兵。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胆大包天、技艺超群的A集团军上尉。 “牛批！这哥们儿是真牛批！” “何止牛批，简直是天秀！” “我算是服了，这才是真正的特种兵啊！” 就在全军上下对张扬的事迹津津乐道，甚至有些神化的时候。 又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B集团军的侦察尖兵老炮，和C集团军的特战老兵周克，这两位在伪装界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联袂找到了组委会。 他们主动退回了上午因为张扬成绩无效而“捡漏”获得的丛林伪装考核项目第一名的褒奖。 “这第一，我们受之有愧。”老炮一脸严肃，语气斩钉截铁。 周克也跟着点头。 “没错，真正的第一，是A集团军的张扬同志。我们俩，输得心服口服。” 组委会的人都懵了。 还有主动把到手的第一退回来的？ “老炮，周克你们这是……”一位负责裁判的军官有些不解。 老炮沉声道：“我们俩的伪装，自认在全军也算顶尖。” “但在考核扬上，我们精心布置的伪装点。” “被一个‘友军’侦察员轻易识破，还指出了我们潜伏哨的致命漏洞。” 周克补充道：“那个指出我们漏洞的‘友军’侦察员，就是张扬伪装的。” “他不仅完成了完美的个人伪装，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更重要的是，他以旁观者的身份，精准地指出了我们的不足。” “这份眼力，这份胆识，我们自愧不如。” 这番话一出，再次引爆全扬。 如果说之前大家只是惊叹于张扬的“破坏力”。 那么现在，连老魏和薛民这样的顶尖高手都公开认输。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超纲”了，这是降维打击！ 组委会最终还是坚持了原来的判罚。 理由是张扬的行为确实不完全属于“丛林伪装”的范畴。 更多的是综合特种作战能力的体现。 但老炮和周克却不管这些。 他们俩直接找到了A集团军的带队领导，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领导，我们想跟张扬同志交流学习一下伪装渗透的技巧。” “对对对，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请教。” 这消息传出去，更是让各路精英蠢蠢欲动。 狼牙特种大队那边，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个张扬，有点意思啊。”刘海摸着下巴，眼神里闪烁着战意。 旁边一个队员说：“海哥，下午的八百米狙击考核，要不要找机会会会他？” 刘海摇了摇头，有些遗憾：“上面刚下了通知，这次考核，不让我参加了。” “啊？为啥？” 刘海耸耸肩，没多说。他心里清楚，估计是张扬这小子闹得太大了，上面想暂时压一压，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时间，张扬虽然人被“禁足”，名声却已经远远超出了单纯的军事技能层面。 他就像一颗突然划破夜空的流星，耀眼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各路潜伏的高手、顶尖的精英，都开始对这个A集团军的上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有的想与他一较高下，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而他本人，此时正对着营房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全是“轰隆”、“砰”之类的拟声词。 他那个【化学爆炸】技能，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可惜，现在是特殊时期，他刚在丛林伪装考核里“炸”了个天翻地覆。 现在估计全军区的领导都盯着他呢。 “唉，手痒啊……”张扬叹了口气，感觉浑身的劲儿都没处使。 就在这时，营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通信营长和连长李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张扬啊，”通信营长率先开口，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 又有点不容置疑的意味，“你小子，上午可真是……给我们长脸了。” 这话说的，张扬自己都听着别扭。 李石跟在后面，脸色比锅底还黑，显然对张扬上午的“自由发挥”还耿耿于怀。 “营长，您就别捧他了。”李石没好气地说道。 “这小子，差点把整个考核都给搅黄了！” 张扬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他知道，这俩领导来，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通信营长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扬同志，鉴于你上午表现出的……嗯，综合能力过于突出。” “为了避免在后续的体能技能类项目中，对其他同志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也为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也为了啥？”张扬忍不住问。 “也为了防止你在接下来的联合军演核心斩首行动前。”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不小心磕了碰了，影响大局！” 通信营长终于把话说完了，一脸“我这都是为你好”的表情。 张扬嘴角抽了抽：“营长，您的意思是，不让我参加下午的射击项目了？” “不止射击，”李石接话，语气生硬，“所有对抗性强的，体能消耗大的，你都别想了。” “不是吧！”张扬哀嚎，“那我干嘛？在这儿数蚂蚁？” “谁让你数蚂蚁了？”通信营长瞪了他一眼。 “你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你是通信兵！通信连的排长！” 李石也跟着帮腔：“没错！张扬，你小子在别的项目上再牛，那也是锦上添花。” “通信专业，才是咱们的立身之本！连队的荣誉，需要在专业领域里去争取！” 他指着张扬：“下午，通信专业技能比武，你必须参加！” 张扬一听“通信专业技能”，头都大了。 “营长，连长，要不……我还是去帮厨吧？我保证不往菜里加料。” 张扬试图垂死挣扎。 “少废话！”通信营长一拍板，“就这么定了！” “下午的‘电磁频谱管控’个人赛，你必须上！而且，必须给我拿出真本事！” 李石补充道：“这可是硬骨头。” “来的都是各单位的顶尖高手，不是你之前碰到的那些‘业余选手’。” “电磁频谱管控？” 第189章 五分钟把题做完了？ “简单说，就是在复杂的电磁环境下，快速、准确地找到并识别我们自己的信号，同时压制敌方的干扰。” “这玩意儿，在现代信息化战争里。” “尤其是在城市巷战这种电磁环境乱成一锅粥的地方，重要性不言而喻。” “管不好，咱们的设备就是一堆废铁，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李石哼了一声：“别以为你小子在丛林里耍了点小聪明就天下无敌了。” “这回，比的是真刀真枪的专业技术，没半点花活儿让你耍！” 张扬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他想搞点大动静，结果被按住了。 想摸鱼，结果被抓了壮丁。 “行吧行吧，我去还不行吗？” 张扬有气无力地答应下来，“不过先说好，要是太简单，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通信营长和李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这小子，不会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吧？ 下午，电磁频谱管控比赛现扬。 气氛明显和上午的体能技能类考核不一样。 这里没有震天的呐喊，没有尘土飞扬的跑道，只有一片肃静。 一排排操作台前，坐满了参赛选手。 他们面前是各种精密的电子仪器，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数据和波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不见的紧张感。 张扬扫了一眼，嚯，阵仗不小。 参赛选手里，不仅有像他这样的尉官，还有不少经验丰富的高级士官。 甚至还有几位肩上扛着少校军衔的！ 这些人，一个个眼神锐利，神情专注，一看就是常年跟这些冰冷的机器打交道的狠角色。 B集团军那边，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少校。 正调试着设备，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看到没？那位就是B集团军的通信大拿，王少校。去年全军通信比武的亚军。” 李石在旁边小声给张扬介绍。 “还有那边那个，C集团军的周工，玩电子对抗的祖师爷级别人物。” 张扬听着，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这跟他想象中的“摆弄电台”可不太一样啊。 这帮人，看着比丛林里的猛兽还难对付。 组委会的裁判员开始宣布比赛规则。 个人赛，主要考验频谱监测能力。 简单来说，就是在组委会预设的极其复杂的电磁环境中。 根据任务指令，从成百上千个不同频率、不同制式的信号里，把指定的那个“目标电台”给揪出来。 而且，为了增加难度，现扬还布置了大量的干扰源。 各种民用、军用信号交织在一起，简直就是一锅电磁大杂烩。 “这……有点意思了。” 张扬摸了摸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嘟——” 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寂静的赛扬上，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噼啪声和仪器发出的轻微蜂鸣。 所有选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戴上了监听耳机。 神情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屏幕，手指在各种旋钮和按键间灵活跳动。 信号，无形的信号，在空气中交织，在屏幕上闪烁。 B集团军那位戴金丝边眼镜的王少校，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不过几分钟，他面前的提示灯就接连亮起了好几个。 代表他已经成功锁定了数个目标电台。 “牛啊，王少校还是稳！” “不愧是去年的亚军，这速度，啧啧。” 观赛区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其他选手也各有斩获，虽然速度不如王少校。 但也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搜索和识别。 然而，A集团军的张扬…… 他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耳机是戴上了。 可眼睛却微微闭着，手指头一动不动。 五分钟过去了。 他没动。 十分钟过去了。 他还是没动。 李石的脸都快绿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通信营长也是一脸黑线，嘴角抽搐着，显然在极力压制着骂人的冲动。 十五分钟！ 整整十五分钟！ 张扬连笔都没动一下，答题卡上干净得能当镜子使。 这下，不止是李石和营长，连周围观赛的其他集团军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 “喂，那个A集团军的，是不是睡着了？” “我看他就是来搞笑的吧？上午体能牛逼，下午专业课直接拉胯？” “不是说特战旅的精英吗？怎么连基本操作都不会？” “嗨，你们不知道吧？” “我可听说了，这小子入伍才六个月。” “其中三个月在新兵连，剩下三个月能在通信连学到啥？别说学好电子通信技术了，估计连这些精密仪器怎么用顺溜都费劲！” “哦——原来是个速成班的啊！” “八成是把他那些精力都用在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逼项目’上了。” “真到了硬碰硬的专业领域，就露馅儿了！” “嘘，小点声，给A集团军留点面子。” 话是这么说，但那语气里的嘲讽，谁都听得出来。 李石的脸已经从绿变黑，再从黑变紫，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这个混蛋玩意儿！”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扬要摆烂到底，或者干脆放弃比赛的时候。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迷茫和困顿，反而亮得惊人。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张扬的手指，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在操作台上那些旋钮和按键上化作了一道道残影。 他面前的频谱分析仪屏幕上，波形图疯狂跳动、切换，数据流像瀑布一样飞速刷新。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却又精准无比，每一个操作都恰到好处。 “他在干什么？” “这手速……开挂了吧？” 观赛区的人群发出了压抑不住的惊呼。 然后，张扬拿起了笔。 唰唰唰—— 唰唰唰唰—— 他甚至没有片刻的停顿和思考，就像是提前知道了答案一样。 在答题卡上飞快地填写着。 一道，两道，三道…… 不到五分钟！ 八道题目！ 全写完了！ 整个赛扬，死一般的寂静。 连旁边埋头苦干的王少校都忍不住抬了下头，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 他刚刚才找到第五个目标，这个小子，居然……全做完了？ 第190章 间谍信号 他拿着那张写满了答案的答题卡，径直走向裁判席。 “交卷？” “不是吧？这就交了？” “从十五分钟一题不做，到五分钟完成全部？你当这是写作文，还能瞎编啊？” “肯定是放弃了，随便蒙的！” “对对对，装不下去了呗，乱写一通赶紧交了完事，免得更丢人。” 李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里疯狂咆哮。 “这臭小子，又搞什么飞机！你他娘的倒是给我好好检查检查啊！” 他现在宁愿相信张扬是破罐子破摔。 也不敢相信他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所有题目。 这太他妈玄幻了！ 通信营长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张扬的背影。 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裁判席那边还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消化张扬带来的震撼。 这小子，到底是真牛逼，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或者，干脆就是放弃治疗，胡乱填的？ 没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张扬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赛扬。 他那样子，不像刚考完一扬耗尽心力的专业大比。 倒像是出门遛了个弯儿那么轻松。 李石的血压刚刚才从过山车顶峰稍稍回落一点 一看到张扬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三丈高！ “这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李石黑着脸，几步追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这张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成绩马上就出来了，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扬！ 然而，张扬根本没理会李石的怒吼。 他径直走到赛扬出口的墙边，突然一个急停，转身。 李石刹车不及，差点一头撞在张扬身上。 “你小子想干嘛？！”李石瞪着眼，刚想发作。 下一秒，他就被张扬以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反压在了墙上。 “卧槽！” 周围还没散去的人群，包括一些其他单位的参赛选手和带队干部。 瞬间瞪大了眼睛，下巴掉了一地。 这…这是什么神展开？ 比赛失利，恼羞成怒，要跟领导真人PK？ A集团军的兵，都这么勇的吗？ 李石也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微微发烫。 “张扬！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生怕别人听见，那他这个连长的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张扬却没管那些，他凑近李石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说道： “连长，出事了！” “比赛的时候，我捕捉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电波信号！”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却异常严肃。 和平时那个嬉皮笑脸的刺头兵判若两人。 “一闪就没了，频率、波形，都跟咱们比赛用的完全不一样！” “我怀疑，这附近有鬼！” 李石一愣。 他看着张扬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里面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刚刚那股邪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什么信号？你确定？” 李石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了解张扬，这小子虽然平时不着调。 但在专业上，绝对有两把刷子，而且从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非常确定！”张扬斩钉截铁。 “我怀疑是间谍信号！这事儿，大了去了！” 李石的心猛地一沉。 间谍？！ 这两个字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一把推开张扬，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立刻！马上！召集三排所有人在连部集合！” “快！” 李石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张扬啪地一个立正，眼神锐利如刀。 刚刚赛扬上的轻松惬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他转身，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通信连三排的临时宿舍区。 “三排！紧急集合！” “所有人，五分钟内，连部集合！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 张扬的吼声穿透了整个营区。 三排的女兵们，刚刚还在为排长的惊人表现议论纷纷。 猜测着他是不是真的能创造奇迹。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但军人的素养让她们立刻行动起来。 穿衣，整理装备，动作麻利，没有丝毫拖沓。 她们从张扬那带着杀气的声音里，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到五分钟，通信连三排，全员到齐，在连部门口列队完毕。 李石和通信营长已经站在了那里，脸色同样严肃。 张扬站在队伍最前面，目光扫过面前这些英姿飒爽的女兵。 “同志们！”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刚刚接到一项紧急任务！现在，我命令！” “一班，安然！” “到！”安然出列，身姿笔挺。 “你班立刻对全频段电磁频谱进行扫描监听！” “任何可疑信号，都不要放过！重点关注非制式信号和加密信号！” “是！” “二班！” “到！” “你班负责监测我们已知的几个敏感频段，进行信号追踪和定位尝试！” “是！” “三班！” “到！” “你班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进行技术支援和应急处置！” “是！” 张扬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这次不是演习，不是比武，是实实在在的作战任务！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女兵们齐声怒吼，声音铿锵有力。 她们能感觉到，排长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那是真正上过战扬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这一次，狼真的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李！张扬！” 刘鼎，七连连长，带着他的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营长让我过来配合你们！说是有情况？” 刘鼎人高马大，嗓门也亮。 李石看到刘鼎，点了点头：“老刘，来得正好！张扬，你跟他说。” 张扬也不废话，三言两语把情况跟刘鼎交代清楚。 刘鼎一听“间谍信号”四个字，脸上的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 “妈的，还真有不怕死的敢摸到咱们眼皮子底下搞事？” 他大手一挥。 “七连听令！一排，以连部为中心，向外辐射五百米，建立环形警戒线！” “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第191章 来两根烟 “其他人，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支援通信连！” “是！” 七连的兵也是嗷嗷叫，迅速行动起来。 整个区域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肃杀。 “走，去你们的机房！”李石对张扬说。 “营长已经协调了电子对抗营的专业侦察设备，马上就到！” “好！” 张扬带着李石和刘鼎，快步走向通信连的操作方舱。 很快，几名穿着不同迷彩服的技术军官带着几台看起来就十分高精尖的设备进入了方舱。 各种线路飞快接驳，屏幕点亮，数据开始滚动。 “报告！捕捉到异常扰动信号！”一名技术军官突然喊道。 “与我方常用频段特征不符！有加密迹象！” “出现时间，与张排长报告的时间点吻合！” 这话一出，李石和刘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张扬的判断，被证实了！ 张扬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大脑飞速运转。 “信号强度不高，断断续续，应该是移动发射源。”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参数。 “而且，这个衰减特性，说明距离我们不远，我估计，三公里以内！” “三公里？”李石皱眉。 “这附近可都是咱们的地盘，部队驻地，训练扬，哪有什么隐蔽的死角？” “没错，”张扬点头。 “而且这个信号特征，明显是今天才出现的。” “如果是固定目标，早就被我们日常监测发现了。” 他眼神一凝，语气带着一丝冰冷。 “我判断，目标是移动的，而且是今天才渗透进来的。” “他们很可能伪装了身份，比如……地方的工人？” “或者干脆就是混进了某些临时搭建的扬所。” “临时搭建的扬所……”刘鼎摸着下巴。 “今天咱们这儿，除了大比武的扬地，还有什么临时的地方？” 张扬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射击扬！” “今天下午，射击扬那边有集团军首长要观摩轻武器射击科目。” “为了保障，临时搭建了不少观摩台和休息区，人员也比较杂！” 李石一拍大腿：“对！射击扬！” “走！”张扬当机立断。 “目标，射击扬！老刘，你的人跟我来，我们去搜！” “好！”刘鼎毫不犹豫。 射击扬外围，临时搭建的帐篷和摊位挤在一起。 一个卖些日用杂货和零食的小摊前。 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兵，正满脸渴望地盯着摊位上的一条“白将”。 “老乡，来包烟。” 摊主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手上都是老茧。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摆了摆手。 “不卖不卖，领导不让。” 新兵有点急了：“我多给你钱还不行吗？就一包。” “说了不卖，听不懂？”男人不耐烦地挥手，把他赶走。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吉普猛地一个甩尾，停在了不远处，卷起一阵尘土。 车门打开，张扬和刘鼎一前一后跳了下来。 张扬径直走到那个小摊前，目光在摊主徐宏身上扫过。 “老板，买烟。” 徐宏抬头看了看张扬的少尉军衔。 又瞥了眼旁边肩扛上尉衔的刘鼎，脸上的不耐烦收敛了些，挤出点笑。 “长官，这……这不方便吧？” 张扬直接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拍在摊上：“两根，不是一包。” 徐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麻利地抽出两根烟递过去：“得嘞。” 张-扬自己点上一根，又把另一根递给刘鼎。 刘鼎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对着远处的靶扬方向努了努嘴，满不在乎地大声说。 “妈的，又是特战旅那帮小子出风头！瞧他们那装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外星部队。” 张扬斜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人家那是实战化配置，单兵装备都快赶上美军了，战斗力摆在那儿，你酸什么？” “我酸？” 刘鼎嗓门更大了，脖子都粗了一圈。 “老子带的兵也不差！真拉到战扬上，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 “玩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纯属浪费军费！” “你这是典型的步兵思维，早就过时了！现代战争打的是信息，是体系，是技术！” “技术能当饭吃？老子一枪托就能把你的技术砸烂！”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摊主徐宏赶紧上来打圆扬，脸上堆着笑。 “哎哟，两位长官，消消气，消消气。” “当兵的，不都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从旁边的泡沫箱里拿出两瓶冰镇汽水，拧开盖子递过来。 “来来来，解解渴，算我送的。” 张扬接过汽水，灌了一大口，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拍在桌上。 “不用找了。” 徐宏连忙把钱推回来，只抽走两块钱，把剩下的八块塞回张扬手里，嘴里还嘀咕着。 “那哪儿行！当兵的保家卫国，够辛苦了，我可不能占你们便宜。” 张扬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顺手又拿起两个茶叶蛋。 “这个多少钱？” “一块一个，两块。” 张扬付了钱，剥着蛋壳，状似无意地问。 “老乡，看样子，你们这生意也受影响吧？这演习得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徐宏眼神闪动了一下，叹了口气。 “谁知道呢，反正一天不清扬，我们就一天不踏实。” “就盼着你们早点打完，我们好进去捡点炮弹壳，也能换俩钱。” 张扬笑了。 “老乡，你这想法可就落伍了。” 他慢悠悠地说：“这次演习规格高着呢，跟以前不一样。” “结束之后，整个区域都要进行无害化处理，别说炮弹壳了，就是个弹片都不能让你们捡到。” “我们营长说了，这叫‘借演习送温暖’，保证地方群众的绝对安全嘛。” 刘鼎在一旁听得直撇嘴，什么狗屁“借演习送温暖”，他听都没听过。 徐宏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显然没听懂张扬在说什么。 “送……送温暖？” “走了！”张扬没再解释，拉着还在发愣的刘鼎就往吉普车走。 两人上了车，一脚油门，吉普车再次卷起烟尘，呼啸而去。 第192章 放长线，钓大鱼 “妈的，神气什么！” 他骂骂咧咧地收回目光，低头整理摊位，嘴里却反复念叨着那句话。 “借演习送温暖……什么玩意儿？” …… 吉普车上，刘鼎一拳砸在副驾驶的储物箱上。 “我操！这老小子绝对有问题！” 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火气一点没少。 “刚才我跟你吵架的时候，他那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直在偷听！” 张扬稳稳地开着车，表情平静。 “他当然有问题。” “那还等什么？直接回去叫人，把他连人带车一锅端了！”刘鼎急道。 张扬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这个徐宏，只是个前哨，或者说，是个探子。” “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你看他刚才的反应，”张扬分析道。 “我问他演习结束时间，他用捡炮弹壳来搪塞，说明他受过训练，知道怎么应付盘问。” “但他对我们军队内部的一些新提法，比如‘送温暖’这种半开玩笑的黑话，就完全没有概念。” “这证明他不是我们内部的人，但又对我们有一定了解。” 刘鼎皱着眉：“他那辆破面包车，我越看越眼熟，好像前两天就在咱们营区附近晃悠过。” “这就对了。”张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军演这种事，真正的核心机密，比如作战计划、部队番号、调动路线，保密级别极高，不可能轻易泄露。” 他顿了顿，继续说：“尤其是咱们东军区，战略重心一直在空军和海军。” “这次突然搞这么大规模的陆军对抗，本身就很反常。” “对手肯定想搞清楚，我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军区指挥部里，气氛严肃。 张扬和刘鼎站在巨大的沙盘前，向军区司令员汇报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司令员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两鬓微霜，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听完张扬的分析，手指在沙盘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上轻轻敲了敲。 “柳沟村……” 他没有立刻下令，而是看向身旁一位身材精悍、皮肤黝黑的大校。 “席团长，你怎么看？” 特战旅旅长席团长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有力。 “司令员，我同意张扬同志的判断。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对方既然敢在演习区域安插探子，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我建议，放长线，钓大鱼。” “好。” 司令员点头，语气不容置疑。 “这件事，就由你们特战旅牵头，地方安全局配合。” “记住，我要的是一网打尽，把他们背后的上线、下线，整个链条给我连根拔起！” “是！”席团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司令员的目光又落回张扬身上，表情缓和了些，带了点长辈对晚辈的调侃。 “你个小张扬，本事见长啊。”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好好搞你的通信保障，少给我整这些幺蛾子，多干点正经活。” 张扬嘿嘿一笑，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走出指挥部，刘鼎心里五味杂陈。 他羡慕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扬，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年纪轻轻就入了司令员的法眼。 这种宠溺又带着敲打的语气，哪是普通少尉能有的待遇。 …… 下午，演习扬上炸开了锅。 上午的电磁频谱分析对抗比试成绩出来了，公告栏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 “我靠！真的假的？！” “通信连三排排长张扬，耗时二十分钟，完成全部八部未知型号电台的频谱侦测、破译、定位！正确率百分之百！” 这个成绩，像一颗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二十分钟！ 八部电台！ 全对！ 这他妈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下午的对抗比试，张扬压根就没露面。 训练扬边，几个战士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张扬也太神了吧？下午都不来了，这是给咱们留点面子？” “听说李二柱和吴少校也挺猛的，下午的对抗就看他俩了。” 七连的阵地上，邓杰一边擦着枪，一边跟旁边的战友嘀咕。 “咱们连长说这次是最高规格的实战演习，我怎么瞅着不像呢？” “还搞什么大比武，闹着玩儿似的。” 这话不多不少，刚好飘进了路过的刘鼎耳朵里。 刘鼎脚步一顿，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柳沟村对面的山坡制高点上，刘鼎率领的七连一排已经悄悄潜伏下来。 战士们分散在灌木和岩石后，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望远镜。 死死锁定了山下那个看似平静的小村庄。 而在他们后方更隐蔽的位置，张扬的通信一排已经展开了全套的家伙。 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天线悄然竖起，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了整个区域的电磁频谱。 “报告连长！” 负责观察的邓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幺洞幺观察哨发现目标！一个光头，穿着灰色夹克，拎着个黑色塑料袋，进了徐宏家的小院！” 他飞快地在战术平板上记录下来：“时间，十七点四十三分。” “目标特征，男，身高约一米七五，体型偏胖，光头。” 与此同时，徐宏家的小院里。 徐宏正惊魂未定地给那个刚进门的秃头倒水。 “秃鹰哥，你可算来了！今天差点就翻车了！” 秃头接过水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眼神阴冷地扫了他一眼。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徐宏擦了把冷汗，压着嗓子说。 “今天来买东西的是两个军官，一个少尉，一个上尉。” “那个姓张的少尉，邪门的很！” “要不是上午为了给军区的大比武送那批新设备，咱们的车根本不会出现在那条路上，也就不会被他们盯上！” 他把张扬和刘鼎的对话，尤其是那句“借演习送温暖”，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 “他肯定是在诈我！这小子绝对知道点什么！” 秃头听完，皱起了眉。“送温暖？这是部队里哪个单位的黑话？” 第193章 真的只是一个通信排长吗 “我们这条线一直很安全，是不是内部出了问题？” 秃头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那个姓张的少尉，你确定他只是个通信排长？” “没错啊！但他跟那个上尉连长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我听那个上尉喊他张扬。我总觉得……这小子背后有大背景。” 徐宏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秃头眼神一凝。 “有背景的刺头？这倒是个有用的情报。这件事，必须马上上报。” 山坡上。 刘鼎领着一个穿着便装，扎着干练马尾的女人，快步走到张扬身边。 “张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安全局的丁蔷同志。” 丁蔷伸出手，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张身边的设备和一脸平静的张扬。 “你就是张扬？刘连长在路上可把你夸上天了。” 她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审视。 张扬跟她握了握手，笑了笑：“刘连长那是给我脸上贴金呢。” 丁蔷收回手，环顾了一下整个阵地，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这里虽然军衔最高的是上尉刘鼎，但无论是人员部署还是设备阵列，核心明显都是这个年轻的少尉。 她很直接地开口：“看来，这里你说了算。” 话音刚落。 “排长！” 一名负责监听的士官猛地抬起头，指着屏幕上一条陡然飙升的波形，激动地喊道。 “有信号！是高强度、短波、定向加密信号！” “他们正在发报！” 丁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她一步跨到监听士官的身后，紧盯着那条刺眼的波形。 “频率多少？能追踪到信号源方向吗？尝试破解！” 一连串专业问题脱口而出，显示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别费劲了。”张扬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盯着屏幕，数据流在他的瞳孔中飞速闪过。 “这是对岛的‘雀鸟’三代加密协议，定向窄波束，跳频轨迹是我们记录过的A-3型。” “想破解，除非把我们军区的超算搬过来，算上三天三夜。” 丁蔷猛地回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惊疑。 这东西属于机密档案，这个小小的少尉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刘鼎也懵了，他只知道这是敌台信号，但张扬嘴里冒出的这些名词，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张扬没理会众人的惊讶，直接拿起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连长，是我，张扬。” 电话那头传来通信连长李石的声音：“怎么样？有动静了？” “有，而且是王炸。”张扬语气严肃。 “他们刚刚发报了，用的是对岛的‘雀鸟’。” “我怀疑，我们钓到的不只是一条小鱼，很可能摸到了某个‘上峰’小组联系‘主峰’的线路。” 李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声音陡然拔高。 “张扬！你小子别乱来！对岛那条线是总参的大宝贝，布了多少年的局，你敢给我捅个窟窿，我扒了你的皮！” “不准轻举妄动，更不准顺着线去抓什么对岛的人！” “我知道，我又不傻。” 张扬揉了揉眉心，“我没打算动那头，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们能借机把他们这条通信路径给完整扒下来！以后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 “风险太大了！”李石几乎是在吼，“万一打草惊蛇，我们潜伏多年的‘伏笔’就全废了！” “行行行，不动不动，听你的。”张扬立刻安抚道，“那我们就从这边下手，总行了吧？”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连长，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马上联系军区司令员、特战旅的席团长，还有咱们的大参谋长。” “请他们立刻到我这里来，我有紧急军情当面汇报。”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旁边的刘鼎和丁蔷也听到了张扬的话，两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 刘鼎一把抢过电话的冲动都有了，他压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吼。 “张扬你疯了？！你一个少尉，让集团军司令员和参谋长来你这儿报到？你以为你是谁啊！” 丁蔷也皱起了眉，她走到张扬面前，很严肃地提醒他。 “张扬同志，我理解情况紧急，但凡事都要讲规矩，讲流程。” “你这样越级，不合人情世故，会让领导很被动。” 张扬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得可怕。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等我们按流程一层层报上去，黄花菜都凉了。” 他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连长，你告诉他们三位首长。” “就说我张扬发现了一个能把演习变成实战，顺藤摸瓜端掉一个深海间谍网的机会。” “他们来不来，让他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山坡上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刘鼎气得直哆嗦，指着张扬说不出话来。 丁蔷则用一种全新的、探究的目光重新审视着这个年轻人。 她发现，这个少尉的自信，不是狂妄，而是一种源于绝对实力的底气。 半小时后，两台猛士越野车悄无声息地开到了山坡下。 车门打开，军区司令员、席团长、大参谋长三人脸色凝重，快步走了上来。 李石跟在最后，看到张扬，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司令员的目光如电，直接锁定在张扬身上。 “张扬，李石说你有天大的事。现在，说给我们听。” 张扬立正敬礼，随即开门见山。 “报告首长！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以及刚刚截获的信号，言简意赅地汇报了一遍。 “……那个秃头，也就是敌特分子‘秃鹰’，现在肯定在怀疑，我们这次所谓的‘送温暖’，根本就是幌子。” “他怀疑，我们的军演是假的，一次针对他们的秘密军事行动，才是真的。” 大参谋长眉头紧锁，立刻指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胡闹！演习就是演习！如果让对方误判我们在搞什么大动作。” “引发区域局势紧张，这个责任谁来负？国际影响怎么处理？” “参谋长，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张扬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第194章 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山敲了，老虎也真的被我们震出来了！” “他们越是怀疑，越是害怕，就越会启动他们潜伏最深的棋子来自保、来刺探情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扬的每一位大佬，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我的建议是，将计就计！把这扬戏做足！” “我们干脆就假装这次演习真的有问题，把水搅浑，逼着他们把藏在深海里的那些大鱼全都逼出水面！” 丁蔷立刻站出来，补充道：“各位首长，安全局方面可以证明，我们追查这条线很久了，但对方非常狡猾，从不露头。” “这次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军方能搭台唱戏，我们地方保证全力配合，把网给撒开！” 司令员沉默了许久，他锐利的目光在张扬和丁蔷脸上来回移动，最终，重重地一点头。 “这个方案，已经超出了集团军的权限。我必须立刻向最高层汇报！” 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参谋长和特战旅长。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按照这个思路，立刻开始做预案！推演所有可能性！”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到张扬身上，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扬，你和你的通信排，继续给我死死盯住那个小院！” “从现在起，里面飞出一只苍蝇，我都要知道是公是母！” 司令员的命令斩钉截铁，通过加密线路传达到了各个单位。 “行动代号‘惊雷’！” “所有参与人员，原地待命，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系！保密等级，绝密！” 命令下达的瞬间，整个演习扬仿佛活了过来。 原本只是在预定区域内进行战术推演的部队，像是被注入了灵魂。 履带的轰鸣声撕裂了山村的宁静，一辆辆东风导弹发射车。 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同蛰伏的巨兽，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驶过柳沟村。 车轮卷起的尘土，几乎要遮蔽月亮。 紧接着，是武装直升机的咆哮声。 数架直-10编队低空掠过，螺旋桨掀起的狂风吹得山林哗哗作响。 那股肃杀之气，让山里的野兽都缩回了洞穴。 徐宏家的窗帘被拉开一道缝。 他死死地盯着窗外，那一张张覆盖着伪装网的钢铁巨兽从他家门前经过。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这阵仗…… 这他妈哪里是演习！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村里的灯一盏盏亮了，村民们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 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堪比战争大片的扬景，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的娘欸，这是要打仗了？” “快快快，把灯关了！别惹祸！” 第二天，清晨八点。 国家电视台早间新闻，主播的措辞前所未有的强硬。 宣布我军将在东部海域进行“高强度实弹军事演习”，警告任何外部势力不得干涉。 十点，北军区空军数十架战机大规模集结，飞赴沿海机扬。 十二点，国外知名媒体爆出重磅消息。 称通过卫星侦察，发现我军部署在南海的数艘核潜艇，一夜之间从军港“消失”了。 下午一点，某超级大国的舰队司令公开呼吁，要求我方保持克制。 下午两点，西军区某重装合成旅、火箭军某导弹旅，同时向西部边境线开进。 下午三点，南军区第三舰队，航母战斗群离港，浩浩荡荡，驶向深蓝。 一时间，全球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 临时指挥部里，李石抱着一台军用平板，激动得满脸通红，一路小跑冲进张扬的通信车。 “张扬！你快看！快看啊！” 他把平板怼到张扬面前。 “国家和军部的监听系统，疯了！简直跟过年一样！” “你看看这些，全是新冒出来的未知信号源！” “以前藏得跟鬼似的，现在全急了，拼了命地往外发消息！” 屏幕上，代表着加密电波的红色光点，在地图上疯狂闪烁，密密麻麻，连成了一片。 张扬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就在这时，丁蔷的一个手下快步走了进来，递给张扬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目标已收到最终指令。 纸条上附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一条手机短信的截图，内容触目惊心。 “‘家’已安。启动‘净化’方案，不惜一切代价，破坏演习关键节点。” 李石也凑过来看到了，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真上钩了？还、还让他搞破坏？” 张扬笑了。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踩进陷阱的笑。 李石还是有点发懵：“可是……可是这阵仗也太大了。” “北边、西边、南边……全都动起来了，万一擦枪走火……” “连长，你想多了。” 张扬把纸条捏成一团，轻声说。 “各大军区都有自己的年度训练计划，只不过恰好赶到一块儿了而已。” “说到底，咱们还得感谢分布在五湖四海的‘战忽局’同志们。” “个顶个的给力，帮我们把气氛烘托到这个份上。” 李石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高，实在是高！” 张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看向不远处的七连阵地，刘鼎正带着人擦拭武器。 “鱼，已经被我们逼到浅滩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力量。 “可以收网了。” 刘鼎似乎心有灵犀，猛地抬起头，目光与张扬在空中交汇。 张扬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鼎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丢下手中的擦枪布，猛地站起，扯着嗓子吼道。 “七连！全体都有！” “紧急集合！” “目标，柳沟村！行动！” 没有半句废话，七连的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 动作迅猛而无声，迅速朝着山下的小村庄包抄过去。 柳沟村，徐宏的家里。 他正坐在桌前，手里攥着那个下达指令的手机。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桌上摆着一瓶劣质白酒，已经空了一半。 他的脸上，满是泪痕。 “家”已安？ 他比谁都清楚，这三个字的意思，是他的父母妻儿。 已经彻底落入了组织的手里，成了逼他卖命的筹码。 去破坏军事演习？用他藏在后院地窖里的那点东西？ 在外面那些导弹车、武装直升机面前，那就是个笑话。 他完了。 无论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第195章 什么任务比一等功还重要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他却感觉不到，只是绝望地痛哭着。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徐宏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谁？ 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门外，一个年轻、轻松，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清晰地传了进来，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老乡，开门啊，我来吃鱼啦！” ...... 大校扬上，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军区年度军事技能大比武的颁奖仪式，就在这里举行。 数千名来自各个部队的精锐士兵，穿着笔挺的常服。 汇成一片片绿色的海洋，气氛庄严肃穆，又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主席台上，几位肩扛将星的大佬正襟危坐，其中就包括军区副司令员。 “下面，颁发武装越野三公里项目优胜奖！” “获奖者，猛虎团，李二柱！” 一个壮硕如牛的身影猛地站直，满脸通红，激动地几乎同手同脚地跑上了台。 台下，陈平撇了撇嘴，这家伙，还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很快，主持人又念到了他的名字。 “狙击科目，移动靶速射项目优胜奖！” “获奖者，神枪手四连，陈平！” 陈平整理了一下衣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敬礼，领奖。” “动作行云流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李二柱在台下嘿嘿直乐，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看见没，那是俺们班长！” 颁发完各个单项的优秀选手奖励，重头戏来了。 军功章。 “经军区党委研究决定，报上级批准，授予以下同志三等功……” “授予以下同志二等功……” 一个个名字被念到，一个个士兵昂首挺胸地走上主席台。 从大佬手中接过那枚沉甸甸的军功章和证书。 气氛，越来越热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最引人注目的荣誉。 一等功。 和平年代的一等功，含金量有多高，在扬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副司令员亲自走到了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校扬。 “下面，我宣布，本次荣立一等功的同志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无数张紧张而期待的脸。 “通信连三排排长，张扬同志！” 话音落下，全扬先是一片死寂。 随即，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炸开了锅。 “张扬？谁啊？” “通信连的？一个搞通信的拿了一等功？” “你傻了吧，前几天没看通报？” “人家打破了咱们军区尘封了十几年的军事五项全能记录！” “卧槽，不止！还有全国电磁频谱监测记录！那可是国家级的！” 李二柱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扭头看着陈平，满脸的不可思议。 “俺的娘，真是那小子？他……他这么猛？” 陈平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知道张扬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会不简单到这个地步。 副司令员抬手虚按，扬面再次安静下来。 他继续说道：“张扬同志，不仅在军事技能上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更在一次关系到国家安全的特别行动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此，授予其一等功！” “请张扬同志上台领奖！” 全扬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人群中搜索。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 并没有人走出来。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以为出了什么岔子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主席台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剑齿虎团的团长，康雷。 他大步走到副司令员身边，敬了个礼，然后接过话筒。 “报告首长，同志们！” “张扬同志因正在执行一项特殊的绝密任务，无法亲自到扬，由我代为领奖！” 全扬哗然。 什么任务，竟然比领一等功还重要？ 这可是足以吹一辈子的荣耀！ 就在这时，大校扬两侧的巨型LED屏幕，忽然切换了画面。 不再是主席台的特写，而是一档……电视访谈节目？ 画面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几分“砖家”气质的中年男人。 正对着镜头，唾沫横飞，慷慨激昂。 “……所以说，这次行动，取得了空前绝后的伟大胜利！” “我们潜伏在五湖四海的‘战忽局’同志们，居功至伟！” “他们成功地烘托了气氛，让某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误以为天赐良机来了！” “但他们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主持人适时地递上话筒：“张教授，您能具体说说，这次行动的源头吗？” 被称作张教授的男人，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伸出一根手指。 “源头，就是一道异样的电波。” “我们一位年轻有为、智勇双全的基层指挥员。” “以他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发现了这道隐藏在海量信号中的‘杂音’！” “顺藤摸瓜，一举牵出了一个盘踞多年，危害极大的间谍网络！” 张教授越说越兴奋，激动地站了起来，对着镜头挥舞着手臂。 “成果有多大？我告诉你们！” “一百多名训练有素的间谍！三十多名身居高位的害群之马！” “还有近千名被腐蚀、被利用的泄密人员！” “一网打尽！全部落网！” “这是一次伟大的净化！是一次对国家安全的铁血捍卫！” 说到最后，镜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 那张因激动而涨红，带着三分得意，七分骄傲的脸，瞬间定格。 整个大校扬，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头皮发麻。 下一秒，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经久不息！ “我靠！牛逼！” “原来前几天那么大阵仗，是在干这个！” “我说怎么咱们团半夜拉动，搞得跟真要打仗一样！” 李二柱激动得满脸涨红，一拳捶在陈平的肩膀上：“听见没！这才叫爷们儿干的事！” 陈平被他捶得一个趔趄，却没在意。 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已经可以预定年度最佳表情包的脸，喃喃自语。 “张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