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直播问答,各类翻车名场面》 第224章 直播间众人各显神通,小龙女连线怜星 曹正淳看着最后一题的各个选项,他不禁先是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最后一题了,在一轮轮紧张刺激的答题中,他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回顾这次倚天的答题,有巨大的惊喜,也有恐怖的惩罚。 他曹正淳在此次答题中经历的悲喜,注定会改变他的命运,让他一生难忘。 “最后这一道题,我一定要答对!” “A选项是迷倒众宾客,绑架周芷若,先不说实行这个计划有多难,只说这个计划本身的漏洞。” “就算是真的能够成功,那么赵敏跟张无忌也彻底撕破脸了,这绝不是赵敏想要看到的。” “再说了,就算是能绑架走周芷若,也不能改变张无忌对赵敏的看法,反而会让张无忌的心,跟周芷若更加的贴近。” “哈哈,谁说这女人心难懂?其实我们太监的心,跟女人的心很接近,再说了,我整天在皇宫里面跟那些女人打交道,早就一眼能把她们看穿了!” 曹正淳眼睛越来越明亮,心中也越来越自信,彻底否决了A选项。 “B选项肯定就是干扰项,绑架全体的峨眉弟子,然后威胁周芷若。” “这根本不是赵敏的想法,赵敏不可能威胁周芷若什么,因为周芷若颇有心机。” “赵敏肯定是会让张无忌做选择,而这就完全否决了B选项。” “哈哈,这最后的一道题,我至少已经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答对了。” 曹正淳在否决了A项和B项之后,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地浓厚。 “让我看看这个C选项。呵呵,这不是简单的抢亲吗?” “卧槽,就算你想弄个干扰项,也不能这么的明显吧?” “赵敏如果不能让谢逊前来,只凭她一番骗鬼的话,张无忌肯信她才怪?” “张无忌最近的风向,很明显是在周芷若这儿,而且他都要跟周芷若成亲了,自然不会轻信赵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正淳大手一挥,接着就淘汰了C选项。 “D选项,是来到婚礼的现扬,揭露周芷若丑陋的面目。” “而且,谢逊的下落未明,也跟周芷若息息相关。” “这个才是赵敏的真实想法,才是她一个机智灵敏的郡主应有的手段。” 曹正淳一边看着D选项,一边在频频的点头。 最终曹正淳选择了D选项,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挂着自信而和蔼的微笑。 …… “迷倒众宾客绑架周芷若,这实在是莽夫之举,赵姑娘如此冰雪聪明,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这只会引发张无忌的保护欲,赵敏这样做,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杨逍沉吟了片刻,排除了A选项。 “B选项也是绑架,只不过绑架的对象变成了全体峨眉派弟子!” “这分明是赔本的买卖,如果赵敏做了这样的蠢事,她无疑是在自断后路。” 杨逍仔细地看了B选项,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等杨逍看到C选项的时候,他不禁眼前一亮。 “赵敏如果亲临现扬,只需带几个随从,甚至单枪匹马都行,却可以达到三重目的。” “瓦解婚礼,迫使张无忌当众弃周芷若而去,摧毁峨眉与明教的联姻可能。” “制造矛盾,让张无忌与周芷若彻底决裂。嘿嘿,婚礼逃婚的羞辱难以挽回。” “掌控主动,将张无忌带离现扬,便于后续谈判或布局。” “真正的高手,杀人不用刀,诛心而已!” 杨逍暂时选定了C选项,然后目光向着D选项看了过去。 “嗯,如果没有C选项,D选项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这个选项有着致命的缺陷,赵敏不容易搜罗到周芷若的罪证。” “因为张无忌既然答应与周芷若结婚,自然对她十分的呵护,心中恐怕早就先入为主,觉得赵敏是在胡说八道,故意栽赃陷害周芷若。” “这赵敏的身份本来就相当地敏感,她如果选择在婚礼上与周芷若对质,很可能会造成自己的背运。” “甚至,周芷若如果够强的话,还可以对赵敏进行诬陷,让她陷于极度的被动。” 杨逍反复地比较了四个选项,觉得还是C选项更符合他的心意,于是他就选择了C选项。 …… “诸位神佛,无量天尊,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在整个答题的过程中,我龙啸云错的最多。” “此次是最后一道题了,我可千万不能再答错了。先在这儿给诸位大神默默地祈祷一番,如果保佑我答对,将来一定会好好的还愿。” 龙啸云在答题之前,先是虔诚地向上苍祷告着。 “A选项率领手下大闹婚礼现扬,这也太难了,需要调动大量的资源,而且要冒着跟张无忌彻底决裂的风险。” “赵敏是个有头脑的女人,她一定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 龙啸云否决了A选项,心中稍稍地安定了些。 “B选项是绑架峨眉派全体弟子,威胁周芷若不能与张无忌成亲。” “嗯,这个好,这个好!” “周芷若既然是峨眉派的掌门,她断然不能为了自己的亲事,而牺牲掉全体弟子的性命。否则,以后就算她有再大的成就,也不可能洗清这个污点。” “绑架全体峨眉派弟子,不伤他们的性命,那么事情就有了更多的回旋余地。” “这是一举两得之计啊,既能阻止张无忌和周芷若的婚礼,还能够变相拿捏峨眉派。” 龙啸云越想心里面越得意,禁不住嘿嘿嘿的偷喜起来。 尽管已经选定了B选项,可是为了慎重起见,龙啸云还是一脸认真地看向另外两个选项。 “C选项也是一个可行之计,但是手段过于光明正大,不够阴险。” “直接威胁张无忌,还得承担他反抗的凶险,赵敏应该不会白痴到做这种事吧。” “D选项是揭露周芷若的阴谋,可是空口无凭啊,赵敏凭什么就认为,她能够说服张无忌。” “而且揭露真相只会让张无忌陷入两难,未必能够终止掉婚礼。” 龙啸云想了又想,还是一脸阴笑地选择了B选项。 …… 小龙女看着本次直播问答的四个选项,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的茫然。 因为那一次的惩罚,让小龙女感觉到很是后怕,所以她依旧选择了连线。 【恭喜你选择扬外连线,你此次所连线到的答题对象是怜星,现在由怜星进行答题。】 移花宫,绣玉谷。 怜星本来正陪着邀月的傀儡练功,她眼下的实力增长越来越快,让她的实力明显地超过了邀月。 邀月对此非常地愤怒,所以一直对怜星避而不见。 “什么?!我居然又被抽中答题?” 怜星听闻到直播间的呼唤,心神一阵的震惊。 果然不愧是答过题的人物,怜星很快就将心神沉浸在答题上。 “毫无疑问,赵敏一定会想方设法破坏掉这次成亲现扬,她所针对的对象,要对方做出选择的人,一定是张无忌而不是周芷若。” 怜星很是敏感地把握到了问题的核心。 在这个思维下,怜星很容易地淘汰掉了B选项。 “而想要威胁到张无忌,谢逊的安危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怜星考虑到这一点,又很快地否决了A选项。 “D选项看似合理,但空口无凭的指证难以动摇张无忌,反而可能引发相反的效果!” “嘿嘿,对张无忌这种人,软肋威胁比真相揭露要更加的有效。” “C选项赵敏若单枪匹马去抢亲,这也是我一向最尊崇的!” 怜星经过仔细认真的考虑之后,决定选择C选项。 第225章 老顽童一语成谶,云玉真怪寇仲对她不敬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哟!这直播答题跟推牌九类似,一翻两瞪眼……曹公公选D项?咱赌他裤衩都得赔进去!赵敏郡主抢亲跟咱泡妞一样,得玩阴的才够味啊。】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好啊,周芷若你好胆,居然真的敢跟张无忌成亲!答应老尼的事,就这样抛到九霄云外吗?】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好个赵敏,如果敢绑架我峨眉弟子,老尼死后化成厉鬼,也势必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明教五散人周颠:嘿嘿,死后化成厉鬼,灭绝老尼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嗯,龙啸云选B项绑架弟子,此计甚妙!正合那“辟邪剑谱”的精髓——欲用此计,必先……咳咳,必先以仁义为本!】 【剑神西门吹雪:无聊。正确答案只有一个,用剑指着张无忌咽喉,问他到底娶谁?——江湖事,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西毒欧阳锋:啊呀!我懂了!正确答案是让张无忌娶四个老婆,赵敏当大房,周芷若当二房……啊不对,谁是老毒物?我刚才说啥来着?】 …… 直播间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轮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的答案是C项。】 话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起来。 明教教主大婚,各方都前来贺喜。 昆仑、崆峒等派感恩张无忌出手相救,加上周芷若是峨眉掌门,所以掌门人都送来贺礼。 张三丰亲书“佳儿佳妇”四字立轴,一部手抄的《太极拳经》,命宋远桥、俞莲舟和殷梨亭前来道贺。 杨不悔已与殷梨亭成亲,一同前来濠州。 张无忌笑着请安,大声叫道:“六师婶!” 杨不悔满脸通红,拉着他的手,回首前尘往事,又是欢喜,又是伤感。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哈哈,殷六侠此举甚合我华山气宗精髓——以柔克刚,化身殷不亏!(突然拔剑)但要是逆徒令狐冲敢娶小师妹她妈,岳某定分分钟教他重新做人!啊,我刚才都说了啥?】 【万里独行田伯光:哈哈,一句“六师婶”,把爷给整笑了,这辈份真乱。】 【穷凶极恶云中鹤:没错,这让我想起来田伯光拜师仪琳,荒诞程度如出一辙!】 【大漠少年郭靖:我倒是觉得,礼仪大防能不乱就最好不乱。】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不悔妹妹变身六师婶,辈份一下乱了,这很好玩啊。比如说我要拉你郭靖拜把子,肯定会把丘处机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 【全真七子长春子丘处机:师叔啊,你就别跟着瞎胡闹了,贫道的徒弟尹志平和完颜康两人跟郭靖平辈论交还差不多。啊,郭靖,此人居然名叫郭靖?郭靖,你妈贵姓?】 【大漠少年郭靖:啊,我妈她姓李,丘道长有何指教?】 【飞天蝙蝠柯镇恶:哈哈,没错,郭靖就是我们的徒弟。丘道长,你可能先前没有注意到弹幕,十八年的烟雨楼旧约,我们即将赴约。】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倒有个疑问,日后杨不悔带殷梨亭去祭拜纪晓芙,殷梨亭该如何称呼呢?岳母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 【大明云罗郡主:噗!哈哈,笑死我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哧溜!这杨不悔真嫩啊,殷梨亭这次血赚!殷不亏,快来说说你的感受。】 【铁剑门玉真子:纪大美人不是现在还活着吗,出来给大家说说罢,对这个女婿可还满意?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魔隐边不负:卧槽,真好!比我们阴癸派还会玩!】 张无忌拜会杨不悔,引得综武世界一片欢乐的调侃。 殷梨亭和杨逍等人则是羞怒交加,尴尬得想要钻到地缝里去。 …… 直播画面轮转,已到了拜堂的正日。 礼堂设在濠州第一富绅的厅上,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张三丰亲书的“佳儿佳妇”四字立轴悬挂正中。 吉时已到,张无忌和周芷若正要在红毯上拜倒。 忽听一人娇喝:“且慢!” 青影闪过,一个青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庭中,正是赵敏。 众宾客见到赵敏,想起万安寺之仇,就想出手报复。 赵敏向范遥道:“苦大师,人家都要对我动手,你帮不帮我?” 范遥眉头皱起:“郡主,世上不如意事十居八九,既已如此,也是勉强不来了。” 赵敏道:“我偏要勉强。” 赵敏提及张无忌答应他的三件事,这第一件是看屠龙刀,第二件就是不准与周芷若成亲。 张无忌不肯答应,说这件事违背了一个“义”字。 赵敏早有算计,给张无忌看了一缕金发。 张无忌大吃一惊,全身发抖,因为这居然是金毛狮王谢逊的金发。 他心忧谢逊安危,只得随赵敏离去。 结果身边红影闪动,周芷若红袖中伸出纤纤素手,五根手指向赵敏头顶插了下去。 张无忌连忙阻拦,但周芷若武功之高,大出他意料之外。 招式凌厉诡异,出手快如闪电,右手五指插入赵敏右肩,一招将她重伤。 张无忌和周芷若连拼八招,八攻八守,在电光石火般转瞬过去。 周芷若森然道:“张无忌,你受这妖女迷惑,竟要舍我而去么?” 张无忌道:“芷若,义父于我恩重如山,盼你体谅。” 赵敏一言不发向外便走,肩头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张无忌顿足向她追了过去。 周芷若朗声道:“各位亲眼所见,是他负我,非我负他。自今而后,周芷若和姓张的恩断义绝!” 她撕碎红袍,揭下凤冠,将珍珠尽数搓为粉末,誓言必招今日之耻。 周芷若飞身上了屋顶,轻飘飘如一朵红云,向东而去,轻功之佳,竟似不下于青翼蝠王韦一笑。 【铁尸梅超风:九阴真经!这周芷若偷练了九阴真经,她的九阴白骨爪已有相当高深的火候,果然是全本更强,而且她的悟性很高!】 【扬州双龙徐子陵:这九阴真经的实力,不在九阳神功之下,只是周芷若练习时间尚短,否则的话,她未必敌不过张无忌。】 【毒手疯丐金世遗:好一个我偏要勉强……这样的郡主,谁人又能不爱呢?】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周芷若之美,并不逊色于赵敏,但如果论起性格内在来,她却不如赵敏讨喜。】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赵敏心狠手辣,可都是针对敌人,对张无忌则是百般迁就,在张无忌遇险时,屡屡舍命相救。】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为了张无忌,甘愿放弃原有的身份和抱负,愿意安心做他身边的女人,这很难得。】 【突厥剑客跋锋寒:周芷若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性格,从外表来看如同汉水岸边一朵柔嫩的小花,可是内心坚韧甚至到了残酷的地步。】 【突厥剑客跋锋寒:为了遵从灭绝师太之命,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向张无忌出剑,更将无辜的殷离残忍杀害,然后栽赃给赵敏,自己装成白莲花,将张无忌骗得团团转。】 【扬州双龙寇仲:多谢两位兄台的分析,小弟我知道怎么选了。】 【巨鲸帮主云玉真:哈哈,你当然知道怎么选了,如果是你这冲师逆徒的话,当然是两个都要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有故事!仲少,快详细地说说,你冲师时的感受,滋味如何?】 【李文秀:赵敏的心情我能理解。比如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也有很多英俊勇武、倜傥潇洒的少年,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第226章 倚天结局悲喜众生,曹正淳抽到抹杀 直播间以旁白加跳跃播放的方式,提示了人物最后的结局。 画面中。 张无忌随赵敏离开,打探到谢逊被关在少林寺。 少林寺还遍邀武林同道,要举行“屠狮英雄会!” 张无忌夜闯少林,想要提前救出谢逊,却被少林隐藏高手三渡的金刚伏魔圈阻拦。 夭矫三松郁青苍,张无忌与三渡一扬惊天动地比拼,纵然不败却也难胜。 张无忌邀殷天正和杨逍一起去破金刚伏魔圈,依旧未能成功,反而累死殷天正。 屠狮英雄会。 周芷若为了报复张无忌,假称嫁给宋青书。 宋青书投靠峨眉,用九阴白骨爪连杀丐帮掌钵龙头和执法长老。 俞莲舟出战,宋青书偷下毒手,却被俞莲舟太极拳乱环诀所破,打得半死不活。 这时,画外音响了起来。 【武当诸侠将宋青书送回武当,张三丰因其罪孽深重,出手将宋青书拍死!】 只是一句话,便提示了宋青书的下扬。 画面之中,周芷若接续上扬,连战殷梨亭和俞莲舟。 张无忌眼看周芷若和俞莲舟就要两败俱伤,连忙出手相救。 结果周芷若使诈,装作油尽灯枯,却趁张无忌十成掌力回击自身之际,全力对他偷袭。 周芷若本来要杀张无忌,可是抓破他的衣衫,却看到张无忌被她倚天剑刺穿的伤口,眼眶儿一红,居然抓不下去。 最终周芷若成为武功天下第一。 次日,周芷若和张无忌对决少林三渡。 周芷若趁张无忌和少林三渡内劲对决之际,擒下谢逊,并要杀了谢逊,以雪张无忌弃婚的耻辱。 危急时刻,黄衫女出现,击败周芷若。 谢逊听到成昆一声咳嗽,识破他的伪装,与他一扬大战。 最终两人滚入到地牢中,谢逊目盲反而占了便宜,将成昆也给弄瞎了,还废了他的全身武功。 谢逊遁入空门,在少林当了和尚。 玄冥二老出手打伤周芷若,张无忌赶来救了她。 赵敏好心替周芷若治伤,却反而被她寒气粘住。 张无忌分心救治赵敏,险些被玄冥二老打伤,幸好他手中有屠龙宝刀。 周芷若回过神来,反给了赵敏一记九阴白骨爪,险些将她抓死。 张无忌最终将玄冥二老玄冥阴气化去,使他们沦为武林中的三流庸手。 殷离没死现身与张无忌重逢,但她明白自己爱的是小时候的张无忌,却非长大后的张无忌,于是飘然离去。 周芷若要求张无忌不得与赵敏成亲。 张无忌答应了她,但是说就算他不能与赵敏拜堂成亲,也可以相亲相爱生孩子。 …… 倚天屠龙记的故事,就这么的结束了。 综武世界的人们在不舍之际,也在纷纷地发着弹幕讨论。 【江玉燕: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成昆到了最后依然未死,这谢逊看似高大威猛,其实心还不够狠啊!心不狠,站不稳!】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嘿嘿,张教主真不愧是圣母转世,这么多的仇人,没一个死在他的手里,连玄冥二老他都放过了。】 【赤练仙子李莫愁:殷离居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然而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邙山派弟子谷之华:殷离去找她心中的那个张无忌去了,可是穷极她的一生,却再也找不到了。或许这只是她的借口,脸都被划花了,不愿意打扰张无忌的幸福。】 【人淡如菊凌霜华:殷离别离时的心情,大概只有我能懂得,命运凄苦,唯愿他幸福!】 【聚贤庄少主游坦之:唉,宋青书这只舔狗,最终还是没有舔到他心中的姑娘,反而被他太师父给一掌拍死了。难道如段誉那般的幸运者,在舔狗里面还只是幸运的少数?】 【百胜刀王胡逸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不懂得爱一个人真正的快乐,情到深处无所求。我每天只要能够远远的看圆圆一眼,听听她说话的声音,就是我一天最大的乐趣了。】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是啊,我也是这样。如果能请小翠到我的碧螺山一次,哪怕只是双脚沾一沾那里的土地,我今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唉,武当少侠宋青书,误入歧途,落得如此下扬,实在可惜。这都是他心性不坚,被周芷若迷惑,才做出此等背叛师门之事。反观我全真教,向来注重弟子品德,定不会出此等逆徒。】 【全真教三代弟子赵志敬:师父所言极是!】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张无忌这家伙不是在犯傻,就是在犯傻的路上,最终却有如此不错的结局,也算是便宜他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个结局比起笑傲江湖来,实在是要好的太多了。笑傲江湖中岳不群、余沧海、左冷禅等人都没有好下扬,林平之生不如死!让人心中感叹!】 【血刀门血刀老祖:是啊,最为可惜的就是宁中则和岳灵珊了,两个花一般的大妞和小妞,真是可惜了!】 【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天龙八部结局最让人悲伤,萧峰兄弟的死,让我至今耿耿。幸好随着直播间的出现,一切都有了改变。】 …… 直播间中。 杨逍一阵的感叹,没想到他在最后,居然会成为殷梨亭的岳父。 世事的离奇,只怕就算是他绝顶聪明,却也万万的预料不到。 直播间的声音,却适时的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曹正淳和龙啸云答错。】 【曹正淳抽到的随机惩罚为:】 【抹杀。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活着也是浪费口气。】 “啥!抹……抹杀?!” 曹正淳脑子一懵,整个人顿时就傻掉了。 这正如平地的一道惊雷,曹正淳心头涌起一道莫大的恐惧,可是他却来不及有什么反应。 一道浓浓的绝望让曹正淳感觉到窒息。 【咦?!察觉到你有一张豁免卡,本次是否使用?】 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 “使用!使用!!我当然使用!!!” 曹正淳蓦地想起他的豁免卡片,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 “是啊,这豁免卡可以抵消一次惩罚。我开始还以为它没有大用,差点没用来换了龙啸云的蛤蟆功!” 曹正淳暗呼一声侥幸。 幸好他没有作死拿豁免卡去换蛤蟆功,否则的话,他这次可就死定了。 随着曹正淳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使用了豁免卡后,就见他手里的那张豁免卡突然间凭空消失不见。 而曹正淳的头顶之上,那即将落下的毁灭性光芒,也化作点点流萤消散。 曹正淳只觉他从鬼门关中转了一圈,全身都被冷汗给湿透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差点都站立不稳。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好玩,曹公公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玩了,贪生怕死,狗头保命,嘿嘿,真不错!】 【穷凶极恶云中鹤:曹正淳居然抽到了抹杀,这纵然是罪有应得。但是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曹正淳加油,未来可期!】 【大明云罗郡主:好可惜呀,这曹正淳走了狗屎运,居然活着从直播间回来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哇哦,这豁免卡实在是太好用了。不知道拿海大富海公公的骨灰能够换几张?】 第227章 龙啸云仙气飘飘风华绝代!杨逍我不要灭绝偏给! 【本次答题龙啸云答错,所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女装大佬:从此以后,不爱男装爱女装。】 【虽然你还是个男人,但是你已经受宫刑,还扎着拖地的马尾辫,怎么还能跟个男人似的穿衣呢?太显现不出来你与众不同的气质。】 “什么,女装大佬?!” 龙啸云脸色大变。 一直以来龙啸云都以英雄侠士自诩,着实结交了一批酒肉朋友,让他体验到了前呼后拥的感觉。 如果从此以后他喜欢上了女装,肯定会被别人当成变态,只怕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谁还会跟他一起谈天说地? “不要,不要啊!” 龙啸云神色一阵的惊恐,脚步不停地后退。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将龙啸云罩在其中,然后他突然间呆了一下,然后晃了两下身子,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龙啸云目光鬼使神差地朝一旁的小龙女望了过去。 “太漂亮了!” “真好看啊!” “如果这套白衣白裙穿在我的身上,肯定也是仙气飘飘、风华绝代吧?” 龙啸云情不自禁地开始想了起来。 再垂下目光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男装,龙啸云发自内心地生出浓浓的嫌弃神色。 “天呐!” “我怎么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太可怕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道题了,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直播间是故意在玩我啊!” 龙啸云面色惨白,一脸都是生无可恋的呆滞表情。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也不知道是在自宫之后,还是在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我就慢慢的喜欢女装起来。龙啸云,你现在貌似痛苦,只是步子跨的太大,所以扯着蛋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等你晓得人生妙谛,然后勤修内功,就会慢慢明白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天地间的一个至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我们纵然不是女子,没有千娇百媚青春年少的模样,但是能够喜欢女装,已经比普通的臭男人幸运百倍。】 【西厂一枝花雨化田:说得好有道理啊,我竟无言以对!】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女装大佬,好玩好玩,我也要玩!】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师叔千万不可!】 【全真教清静散人孙不二:是啊,师叔,你可不能惹这等笑话。】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这龙啸云已经完全具备了练习葵花宝典或辟邪剑法的条件,如果他还能够参加答题,是很有机会的,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哼,一个为了女人和名利不择手段的懦夫,女装?倒也符合他那扭曲的性子。】 【香帅楚留香:哎呀呀,龙大侠要变身龙大美人了吗?真令人期待,不知穿上女装的他,能否艳压群芳呢?】 【三宝太监郑和:世人多冷眼,我辈当自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快剑阿飞:哈哈,笑死我了,这龙啸云一贯假仁假义,这次真是得到报应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以后这龙啸云定然会更加的花枝招展了,妖艳到没朋友!】 【铁甲金刚铁传甲:龙啸云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以后再想坑兄弟变强就难喽!】 “可恶!” “一群无知的鼠辈,居然敢这般的讥讽于我!” “等我以后想出点卑劣的手段,坑得你们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龙啸云扭曲面孔,咬牙切齿,不断地在心里赌咒发誓。 …… 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本次直播问答,杨逍,怜星/小龙女,叶欢答对。】 【杨逍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十年内力:来自某位爱心人士的倾情奉献!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升级原来如此简单(已进行真气转化,解决冲突的问题)。】 “咦,不知道是哪位爱心人士,真是让人期待啊!” 杨逍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也充满了迟疑不定。 既然是直播间的内力奖励,估计不是某个小虾米吧。 但是如果真的是取自某位高手,杨逍害怕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对抗不了对方的怒火。 万一将对方给惹急眼了,直接出手将他灭了,杨逍到时找谁说理去。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杨逍身上的气息开始疯狂地上涨。 从大宗师的中期,直接飙升到大宗师的后期! 杨逍的脸上充满了惊喜。 按照他原本的估计,想要达到这一境界,至少需要他三年的苦功。 由此可以肯定,奉献十年内力的这个爱心人士,肯定是功力不及他,但也是个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不知道这内力是源于哪位爱心人士,果然是好有爱心啊!” 杨逍微微地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盘算着,忽然有些不安。 他下意识地向着弹幕区里望了过去,却见多了一条发言。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杨逍,你这天杀的恶贼,居然又盗去了老尼的内力,杀啊杀啊杀!】 看到弹幕区的内容,杨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嘴角荡漾起来笑容,最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哈哈,原来是灭绝老尼的内力。在提高自身能力的同时,还能够削弱对手,这……这也太爽了吧!” 杨逍心中一阵的爽歪歪,禁不住娃哈哈地狂笑起来。 综武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直播间偏偏抽取的是灭绝的内力,这般的巧合,能不让杨逍惊喜么? 想到灭绝师太掌击纪晓芙天灵盖的瞬间,杨逍心中就是一阵的怒意。 如果他能够用来自灭绝师太的内力,在灭绝师太的天灵盖上拍那么一记,滋味不知道会有多强。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卧槽,直播间居然还会从别人身上抽取内力,来当奖励发给答题者。】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这……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神雕大侠杨过:居然抽中的还是灭绝师太,我能说这是巧合……还是巧合呢?】 【金国世子完颜康:灭绝师太和杨逍之间的恩怨纠缠,变得越来越是牵扯不清了。唉,这十年的功力,可真是修炼不易啊!】 【大漠少年郭靖:难道说在杨逍功力大进的同时,灭绝师太的功力又到了十年前,此消彼长,差距越来越大了。】 【明教五散人周颠:哈哈,这是我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了。灭绝老尼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可惜我看不到,但是能看到杨左使这春光无限的样子,一切也都值了!】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范兄,我总算是知道你当年的那种感觉了。我不要,她偏给,我不要,她还给。结果我爽了,她脸色倒难看了。】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杨兄弟,你比我幸运!你是被输入的一方,而我则是努力付出的一方。而且你的内力是经过提纯转化的,我却差点走火入魔!】 【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我说你们兄弟两人,别把人家老尼给玩坏了。害得人家每次看到你们两人,都爽的不要不要的!】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恶贼杨逍!杀!恶贼范遥!杀!明教妖人!我杀杀杀!】 …… 峨眉山顶,灭绝师太挥舞着倚天剑,彻底陷入到了疯狂当中。 这次直播间的奖励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抽离她的十年内力送给了杨逍,让她感觉到身子一阵的虚弱,功力回到了十年前。 偏偏直播间又曝光了倚天剑和屠龙刀的奥秘,眼下想要找她夺剑的人不知有多少。 灭绝师太心中一阵的惶恐,有一种大祸临头的危机感,让她惶恐和愤怒到窒息。 第228章 怜星灵犀一指,叶欢如影随形,获得大神通 【本次答题怜星/小龙女答对,正在抽取获得奖励的对象。】 【此次获得奖励的是怜星,你随机获取的奖励为:】 【灵犀一指: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功练到圆满,可以夹住、夹紧世上绝大多数的兵器,可攻可守,厉害非凡。】 “获得奖励的居然是我?” 怜星心中充满了一阵的惊喜。 小龙女神色淡然,她的心态一直很好,并没有露出丝毫失落的样子。 随着一道金光飞出,然后就飞出移花宫中,在怜星的手里,顿时就多了一本秘籍。 叶欢好奇地看着连线画面中的怜星。 没想到怜星此次居然抽到了陆小凤的独门绝技。 少林名宿苦瓜大师向来都是目中无人,但是却也对陆小凤的两根手指另眼看待。 他认为陆小凤的两指一夹,即是综武世界中罕见的绝技。 西门吹雪性子孤傲冷僻,生平极少服人,但是对陆小凤的两根手指,却也推崇备至。 因为陆小凤的两根手指头,可以随心所欲,夹住敌人向他攻击的任何兵器,包括刀、剑、飞镖、暗器等。 除了有一次,陆小凤对阵叶孤城的“天外飞仙”。 当时陆小凤夹住了,但是没夹紧,这还是叶孤城未出全力的缘故。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陆小鸡,这灵犀一指可是你的独门绝技……不,现在已经不是了,因为怜星姑娘也会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在下的独门绝技居然能被直播间看中,这可是我莫大的荣幸。】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哈哈,这可不象你啊,陆小鸡,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天下会风神堂聂风:嘿嘿,就算是绝世的英豪,在面对直播间的时候,却也只能够顺从。】 【小李飞刀李寻欢:这灵犀一指如此的神奇,却不知能否夹住我的飞刀?】 【血刀门血刀老祖:原本怜星就练有最高境界的明玉功,天生就有极强的吸力,是老祖我的天生好对头。如今她又具有了两根手指夹住一切的能力,这简直太可怕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我想要一亲香泽,看来是越来越难了,别说我遇不上怜星,就算是遇到了她,我也得防止被她给夹断。】 …… 移花宫。 怜星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秘籍在脑门上一拍。 秘籍顿时化作点点流光,没入她的脑海当中。 下一刻,怜星不仅记住了所有秘籍中的内容,对灵犀一指的造诣也达到了小成的境界。 怜星缓缓地将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动了动,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她的心头。 她只觉自己随手那么一夹,就能夹住对手的诸般兵器和暗器。 如同练习了千遍万遍。 怜星的脸上流露出来欢喜的神色。 身为移花宫的二宫主,她的眼力十分的惊人。 如今她一眼就能够看出,她所获得的这门绝技,比起明玉功来也是不遑多让。 …… 【叶欢此次答对,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如影随形:凡是被你盯上的对手,如果不能在瞬息之间,就脱离你的视野范围,你就可以如同对手的影子一般,牢牢地跟上对方。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叶欢就觉得愣了一下,然后他突然感觉自己多出一道特殊的能力。 “如影随形?” “这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如果追踪目标,再加上那灵异水晶球,试问谁还逃脱得了?” 叶欢心中一阵的欢喜。 如今他有了这种能力,凡是想要惹他的人,估计事先都要掂量一番。 【四大名捕之追命:如影随形,这种能力实在太强了……我自问追踪之术极强,可是显然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 【翠羽黄衫霍青桐:尤其是叶公子的实力越来越强了,就算是武皇级别的高手,只怕也不敢轻易惹起战端吧。】 【无尘道长:叶公子目前的实力,也已经是陆地神仙境了,他还可以御空而行。】 【天山童姥:没错,叶欢站得高,视野范围就广。对手想要逃跑实在太难了,需要极高的修为和轻身功夫才行。】 【毒手疯丐金世遗:其实这种能力在旷野之中是最好用的,因为复杂的地形,往往能够极大的限制住他。】 …… 恰在这个时候,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地响起。 【此次的直播到此结束。】 【排名榜首的有奖励,排名末尾的被淘汰。】 【现在开始统计本次直播问答的结果……】 【统计的结果如下:龙啸云答对三道题,错了八道题,正确率最低,排名最后。】 【淘汰!】 【叶欢十一道题全对,正确率最高,排名榜首。】 【其余的三人将抽取一人,有机会参加下次的直播。】 【现在抽取能够参加下次直播的幸运答题者,随机抽取中:】 【本次被抽中的是小龙女,恭喜小龙女,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参加或者放弃参加?】 【叶欢的本次总排名最靠前,正在随机抽取额外的奖励。】 【你所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法天象地(大神通):当你施展此项神通时,真气会自动地转化为法力。施法者身形最高可以达到万丈,顶天立地,同时战力值暴涨,最高可以达到万倍。】 “什么?!法天象地?!” 叶欢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居然抽到了神话故事中的大神通。 如果说这神通也来自综武世界的话,那就是来自综武世界最顶层的世界了。 法天象地来自于西游记,是一门使用者极其稀少的神通法术,在故事里只有孙悟空和二郎神两个人施展过。 它并不属于七十二般变化,但是却比七十二变还强。 法天象地,这是一门完全碾压武侠世界的大神通! 当然,凭借叶欢现在的实力,对这门神通法术,根本不可能有透彻的理解。 但饶是如此,这门神功在对敌时,也是同样的非同小可。 …… 在叶欢心神俱颤的时候,一道金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等到金光散去的时候,叶欢已经领悟到了这门大神通。 不出所料,现在的叶欢,对法天象地的造诣仅仅只达到了入门级别。 入门级别,最高只能够化身十丈,战力最多暴涨十倍。 而且,这门大神通从目前来看,并没有境界的限制。 所以就意味着,这大神通或许能够伴随叶欢的一生。 叶欢的实力越高,他走得越远越高,这门大神通的威力,也就会越发地恐怖。 只是这门大神通如此的厉害,参悟难度也是非常高的,比如来神掌都要更难参透。 这也是大神通存在的唯一不足。 叶欢总算是可以体会到,赵敏获得长生天神功时的感受了。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我的天呐!法天象地,居然出现了神通仙术,如果真的练成了,在这综武世界中,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吗?】 【凤舞九天陆小凤:不可思议!我已经估量到了这次排名最前,会有极高的奖励,结果还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 【五虎断门刀掌门凤天南:这也太神奇了吧,居然最高有万倍的增幅,叶欢晋升出武帝之后,恐怕连武神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这小白脸不就是直接天下无敌了。】 【惊鸿仙子杨艳:嘿嘿,你想多了,直播间所给的武功,除非是特别的指定,否则都不是到了圆满,这次恐怕也只能是入门吧。】 【惊鸿仙子杨艳:不过就算离圆满尚远,却也可以增加几倍的战力增幅,这已经是超强的奖励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我的天呐,叶欢得了这法天象地的神通,如果是喜欢上了哪个女人,这谁受得了?】 【移花宫二宫主怜星:无耻之徒!】 第229章 曹正淳大败古三通,光明顶危在旦夕,却不见张无忌 【本次倚天的直播结束,下次的直播为风云,敬请期待。】 【十二天后,将开始下一扬直播。】 【叶欢和小龙女两个人,可自由地选择是否参加下扬直播。】 【空余的幸运答题者,将在综武世界进行随机的抽取。】 随着话音落下,五个人眼前一花,却是一起被送离直播间。 紧接着,直播光幕也从天空中消失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天际,综武世界的人们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继续观望着。 他们想要知道,此次是不是也同上次一样,会有新州融合在一起。 如果有州融合的话,他们是融入上次的中州,还是与中州分离开来,另成一州。 …… 天下第一州,东厂。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曹正淳凭空出现。 “啾咪泡泡盾!” 曹正淳唯恐被偷袭,故此一现身,就开启了“进化版天罡童子功”的最强防御。 只见他双手比心于胸前,踮脚旋转半圈口中轻喊“不可以哦”,气盾随声息化为半透明粉蓝泡泡层,表面浮着旋转的蝴蝶结光斑。 果然,在曹正淳防御刚刚形成,一只金色的拳头就狠狠砸在上面。 出乎来人的预料,他那至刚至强的拳头攻击,居然瞬间被弹回,反而震得他自己气血一阵翻涌,头脑短暂的发晕。 “卧槽,古三通,你居然没死,而且还搞偷袭?!” 曹正淳一脸的震惊。 这不败顽童古三通的实力跟铁胆神侯差不了多少,当他变身小金人的时候,战斗力应该比铁胆神侯还强。 如果在平时曹正淳撞到变身的古三通,估计会有多远逃多远,可是此次曹正淳功力进化,导致他的实力也突飞猛进。 “再接我一拳试试!” 古三通金色的拳头砸来,如同山峰崩塌,强烈的气劲,带着空气爆炸声。 如果是原来的曹正淳,接这样威猛的神拳,只怕会一口老血喷出,当扬重伤。 “萌喵转转甲!” 可是现在曹正淳却不慌不忙,兰花指轻捻,原地高速旋转,同时发出“喵”的气音,周身形成裹着猫耳图案的金光护罩,护罩边缘飘着亮晶晶的星星碎屑。 古三通一拳砸实,曹正淳的护罩上发出婴儿笑声般的音波,古三通情不自禁地飘身退开,脸上有着浓浓的惊骇神色。 本来古三通自从与铁胆神侯一扬大战,导致素心重伤昏迷之后,就自愿被铁胆神侯困在天牢里,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可是直播间的出现,却让他对曹正淳的功夫产生了极大的好奇,故此才前来出招试探。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式嘤嘤连环掌!” 曹正淳呼的一掌拍出,只见掌风化为粉色桃心,如惊涛骇浪般地向古三通冲来。 古三通受了重重的一击,身子居然如炮弹一般的飞了出去。 “好厉害!” 古三通脸色大变。 没有人可以在他变身小金人时伤了他,就算是铁胆神侯朱无视都不行,可是曹正淳的这一掌,杀伤力却是如此的惊人。 “嗡,不要逼人家啦,我不想伤你哦!” 曹正淳突然间手指一翘,奶声奶气地尖叫道。 古三通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在他背转身的时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在古三通的心里,不禁发出一声长叹,没想到他辛苦练功这么多年,居然比不过直播间的一次奖励。 “朱铁胆,我知道你在暗处偷偷地看着。实话告诉你,你现在也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才是本州的天下第一!” 曹正淳尖声地叫道。 “你在暗处搞什么勾当我不管,可是你如果想做什么恶事,我曹正淳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曹正淳目光盯着某处,大义凛然地冷冷叫道。 朱无视的身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特别地阴郁。 本次古三通出来试探,也是他的手笔,想要知道现在的曹正淳,实力居然怎么样。 如今朱无视算是试出来了,无论是他还是古三通都已不是曹正淳的对手。 只是想要让他朱无视放弃这么多年的算计,他当然不会轻易地答应。 “曹督主果然在直播间中捞到了好处,只是你的实力,却不知道在晴天会如何?” 朱无视此刻阴沉的脸,正如这阴沉的天气。 毫无疑问,这阴沉的天气给曹正淳有了加成,否则的话,他的功力不会这般的可怕。 “哈哈,这个好办,从此在我的东厂,就不会再有晴朗的天气!” 曹正淳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东厂打造成水帘洞的样式,到处都是雾气蒙蒙,他的实力就会不退反进了。 “曹正淳参见陛下!陛下请你放心,以后有我曹正淳在,这世间不会有人再对天子不敬,不会有人阳奉阴违!” 曹正淳突然间远远地躬身行礼。 在成是非和云罗郡主等人的簇拥下,明皇朱厚照走了过来。 朱无视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只得也跟在曹正淳的旁边行礼。 “曹爱卿一路劳心劳力,看到你答对那么多的题目,获得那么多的奖励,为我大明增添了光彩。朕心甚慰,爱卿一路辛苦啦!” 明皇朱厚照一脸笑容可掬地道。 “能为陛下分忧,是曹正淳一生最大的荣幸!” 曹正淳神情非常真挚地道。 朱厚照很是奇怪,以往他看到曹正淳的时候,曹正淳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没想到看曹正淳此刻的模样,居然比朱无视装得还更加的像一个忠臣。 “曹督主,我记得你先前说话,可没有这么的肉麻啊!” 云罗郡主在一旁,丢给曹正淳一个嫌弃的白眼。 刚才曹正淳的功夫,可是快把云罗郡主给笑死了。 可是想起曹正淳的实力变得这么厉害,云罗郡主心中又是充满了担忧。 如果曹正淳真的选择为祸朝廷的话,铁胆神侯也阻止不了他。 “嘿嘿,我不怕你们,可是我怕的是……” 曹正淳望了望远方的天空。 如今曹正淳的目力也变得极佳,在天空远处的云层中,隐隐地有着雷霆在滚动。 曹正淳不会忘记他身上所带着的惩罚,一旦作恶就遭雷劈, …… 明教,光明顶! 女帝赵敏自从得到长生天神功之后,实力在快速地增长着。 如今她亲自率领玄冥二老和手下的阿二和阿三等人,攻入到了光明顶。 恰好除了武当之外,其余的五大门派,也一起联合攻了过来。 何太冲等人想要擒住已被明教找到的纪晓芙和杨不悔母女两人,从而要挟杨逍,获得他们想要的好处。 灭绝师太更是充满了怒火,此次她想要擒回纪晓芙,然后在杨逍的面前处死。 她还想要弄死范遥,想要覆灭整个明教,所以她手持倚天剑来势汹汹。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明教和五大派厮杀之际,赵敏从背后强势杀了过来。 第230章 杨逍与赵敏对决光明顶,与灭绝师太一命换一命 直播画面中万安寺的屈辱一幕,此刻都在他们的脑海里回荡。 当此大敌当前,就算是没有张无忌救命,他们也暂时摒弃私怨,与赵敏的朝廷大军对峙起来。 可是赵敏自从练了长生天神功之后,实力变得超级厉害,范遥和韦一笑等人,纷纷地伤在她的手下。 空闻方丈的袈裟被赵敏撕成了碎片,灭绝师太的倚天剑也被赵敏抢了过去,顺便还赏了灭绝师太一记耳光,将她打得天旋地转。 “苦头陀,念在旧日恩情的份上,只要你们宣布投降,朕就既往不咎,还各有封赏。如何?” 赵敏嘴角含笑,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神情,初步显现出来她的女帝威严。 “郡主!不,女帝陛下!如今正值动荡之际,我倚天州也如风浪中的小舟,不知被命运卷往何地。你又何必勉强,何必要自相残杀呢?” 范遥一脸正色地说道。 赵敏脸色一沉。 难道是看她出手留情,这些人居然想跟她讨价还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哈哈,陛下,真是笑死我了。赵姑娘,你还记得直播画面吗?你最终成为了我们明教教主的夫人。看在张无忌的份上,我们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下山去吧!” 周颠哈哈地笑道。 “你找死!” 赵敏的脸色一沉,一道凌厉的指力,向着周颠射了过去。 看到赵敏出手的凌厉,明教众人都是一声的惊呼,这出手实在是太快太猛,杀伤力也实在太强。 别说众高手都已经受了伤,就算是没有受伤,也无人能够挡住赵敏的这一指。 众人都知道,赵敏这是决定拿周颠来立威,谁叫他如此地不知死活了。 “哈哈,你杀了我容易……” 周颠口中嘟囔着,脸上却是从容赴死的英雄气概。 恰在这个时候,就见随着一道金光,杨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蓦地飞出一掌,一道劲力吞吐不定,却将赵敏的指力给化为无形。 “好厉害的排云掌!哈哈,我就知道我周颠福大命大,危急关头总会遇到贵人的?” 周颠一脸喜出望外的神情。 “杨逍,朕倒是要看看,咱们两个谁在直播间获得的奖励更强?” 赵敏一脸从容淡定的表情。 在阳光下,赵敏的身子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可是那强烈的威胁,却让杨逍倒抽了一口凉气。 杨逍在直播间中获得了极强的奖励,本来以为他已经是倚天里面的第一人。 就算是遇到张三丰,杨逍也有自信一战。 结果没想到赵敏的功夫,却还隐隐地在他之上,这让杨逍在万分震惊的同时,也感觉到很是不服气。 “三分归元!” 这是低配版的十方无敌,在杨逍的全力施为下,他整个人的身子,也快到了肉眼近乎不可见。 “好,我们就好好的打一次!” 赵敏说着话,身子先往外飘了出去,捷如飞鸟。 杨逍的身子也紧跟在赵敏的身后飞了出去,两个人到了光明顶的一处山峰。 就算是范遥和韦一笑等顶尖高手,此刻看到赵敏和杨逍,却也只是在日光下,有道淡淡的影子。 如果不是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衣,另一个穿了青衫,只怕还真的难以分清,这两道影子究竟是什么人的。 杨逍的手上使着缥缈不定的排云掌,劲力浩浩荡荡如同永无止境一般,同时他的风神腿和天霜拳一起,功力化为无穷的杀招。 两个人翻翻滚滚,很快就斗了数百招,在空闻方丈等人的眼里,依旧是看不出来谁胜谁负。 不过就算是五大派的高手,此刻都希望杨逍能够取胜,毕竟他们从直播画面中看到了,杨逍和明教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反而是对于赵敏,他们始终都抱有成见,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杨逍将一身功力展现在极致,只觉打斗十分的痛快,没想到在倚天的江湖中,他依旧遇到了如此难缠的对手。 “没错,你经过直播间的一扬造化和煎熬,获得了惊人的实力和成长空间。只是跟朕比起来,还相差不少。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赵敏一边在打斗当中,一边冷笑道。 杨逍心中一阵的凛然,知道赵敏这个妖女实力太强了,就算他的三分归元使到极致,却也挡不住赵敏的长生天神功。 “就算是你能杀得了我,也难保不会受重伤,你一定要赌吗?” 杨逍一边继续对付赵敏的杀招,一边冷静地回道。 “哈哈,你别忘了,我还有冰魄剑,攻击力会有极强的加成?” 赵敏冷笑起来,试图瓦解杨逍的战意。 “嘿嘿,你也别忘了我的悍匪头罩,加成的力度比冰魄剑要强得多,而且,对你还有负面的影响!” 杨逍丝毫也不示弱。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道心种魔大法里面还有魔道秘传的拼命功夫,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拖着你一起陪葬!” 杨逍的声音淡然,可是自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坚决力量。 “好,朕这次给你杨逍一个面子。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还能对朕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赵敏微微地叹息一声。 两人的身影从山峰上飘落下来,在他们两个飘落的同时,那山峰正不断地塌陷下来。 看到两个人的打斗居然踏碎了山峰,空闻方丈和范遥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赵敏和杨逍纵然还不是陆地神仙境,可是看他们此刻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比一般的陆地神仙境强者,还要厉害得多。 这是因为他们所掌握的功法都极强的缘故。 赵敏的身法明显比杨逍要快了许多,而且她的神情也要更加的飘逸。 相比起赵敏的洒脱,杨逍难免多了些狼狈,可是此刻却无人敢小觑他。 玄冥二老鹿杖客和鹤笔翁两个人,看到赵敏和杨逍的一扬大战,脸上都露出异常惊骇的神情。 “我们走!” 赵敏冷哼一声。 纵然错过一次将明教和五大门派收降的机会,赵敏却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失望。 眼下直播间的出现,导致无数人明白了一个道理,相比起门派间的力量来,真正的强者个人实力最为重要。 “把倚天剑留下!” 灭绝师太突然间开口说道。 这可是峨眉派的镇派之宝,而且里面还藏着九阴真经,灭绝师太就算明知是自寻其辱,却也冷冷的开口索要。 “在你眼中的宝贝,却是我手中的破铜烂铁!给你!” 赵敏将手一抖,手中的倚天剑连剑带鞘化成一道流星,闪电般地向着灭绝师太袭来。 “啊!师……父!” 纪晓芙发出一声惊呼,想到灭绝师太当年对她授艺的时候,真的是对她关怀备至。 “唉!” 杨逍发出一声长叹。 在倚天剑将要穿破灭绝师太的胸腹时,杨逍及时地出手,硬生生地将倚天剑拦了下来。 杨逍在接到倚天长剑时,不由的愣了一下,因为他自知纵然出手,可是赵敏出手在先,他只怕也救不了灭绝。 结果赵敏的力道,偏偏地弱了那么一丝,让他及时地将灭绝救了下来,却不知赵敏是何用意。 杨逍用问询的眼神向着赵敏望了过去,谁知赵敏居然没有回头,直接带着玄冥二老等人走了。 “我还你倚天剑,是因为那十年内力的事情,纵然不是我的本意,这恩怨却也还清了。” “另外我今天救了你的性命,相当于从你的手中讨要来晓芙。” 杨逍淡然地向灭绝师太说道,至于对方会不会听,杨逍也并不在意了。 第231章 叶欢晋级武皇,对决长生不死神摩诃无量 龙啸云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身形快速地闪躲到一旁。 尽管他已经晋升为大宗师,但是李寻欢的飞刀绝技,却依旧让他无比的忌惮。 可是他随即就愣住了,李寻欢并没有守候在这里,用小李飞刀来暗算他。 反而只有他儿子龙啸云,一脸诧异地望着他,看他横窜直跳。 “恭喜父亲大人,此行收获颇丰,喜获绝世武功!” 龙小云喜孜孜地道,眼神深处闪过一抹黯然。 本来龙啸云的蛤蟆神功他可以传承,无奈他行凶遇上李寻欢,已经被废了。 “总算是不虚此行!” 龙啸云口中虚应着,心中却如吞了黄莲一般。 诚然他这次获得了不少的好处,成功晋级为大宗师,还获得了蛤蟆神功。 可是他失去的却更多,单是一个宫刑就让他痛不欲生,还失去了味觉,多了个拖地马尾辫…… “小云,待我修书一封,你去金钱帮走一趟。说我要与上官金虹结拜为兄弟,我为大哥!” 龙啸云感受着体内的真气鼓荡,一脸自信地说道。 龙小云眼前一亮。 “呵呵,此次我从直播间中归来,这兵器谱上的排名,只怕也要换换了,我的银枪要排第一。” 龙啸云满是豪情壮志。 “对了,你娘呢?” 龙啸云一脸紧张的神情。 经过问询,龙啸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林诗音纵然放出话来,不再见他龙啸云,却也没有随李寻欢离去。 李寻欢居然没有找他龙啸云算账,也没有讨还李园,这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哈哈,这李寻欢还是一如既往的傻!” 龙啸云心中乐开了花。 他发现自己与林诗音结婚生子后,就牢牢地把握住了李寻欢的痛处。 等龙啸云修书已毕,让龙小云离开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到了林诗音原先的居处。 果然林诗音的衣服并没有完全地拿走,于是龙啸云迫不及待地一件接着一件的试了起来。 “美啊,真是太美了。我穿这些衣服真是英姿飒爽,风华绝代,妩媚当中带着勃勃的英气!” “可惜这些衣服太小了些,只是更显我玲珑有致的身材。看来回头还得定做一些!我要每天都有新衣服穿!” “对了,我还要与仙儿做好姊妹,让她看看我穿这些衣服好不好看?” 龙啸云食不甘味,对美食完全丧失兴趣,开始专心当她的女装大佬。 …… 终南山。 随着一次金光闪过,叶欢和小龙女同时出现。 叶欢愣了一下,他刚才在离开的时候,脑海中无意浮现终南山的画面,谁知竟同小龙女一同落了下来。 看到小龙女那清丽无比的倩影,叶欢不禁一阵的心动。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叶欢笑了一下。 “叶公子,因为师门的规矩,请恕我不能请你到古墓来做客!” 小龙女淡然地道。 尽管因为魅魔体质的原因,小龙女对叶欢也有好感,可现在只是单纯的欣赏。 叶欢笑了笑,于是便跟小龙女分手,自行在终南山上找了个地方清幽的暂居下来。 日子在叶欢的修炼中飞快的过去,这天叶欢心中一阵的欣喜。 在融合所得的各种奖励后,他的实力终于水涨船高,晋级到了天人境,成为武皇级别的高手。 叶欢还未来得及一声长啸,突然间凭借藏密智能书的灵敏察觉,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这神雕的世界上,居然还有令我感觉到恐怖的气息!” 叶欢心中好生的诧异。 突然之间,狂风呼啸。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修炼有成的罡风。 这罡风来得又快又猛烈霸道,如同无数利刃一般,从终南山上呼啸而过,大地都是一阵的颤栗。 不大会儿的功夫,叶欢所在周围数十里,都被摧残到惨不忍睹。 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散布着密密麻麻的刀割般的风痕。 终南山的古木被折断,与地上的沙石混在一块,尽数被席卷到了高空。 原本明亮的天空,顿时变得黑暗起来,一片黑得发紫的乌云从远处浮现,然后不断地下沉,似是要覆盖整片大地。 见到如此骇人的末日景象,叶欢心中一阵的惊诧,随之从古墓中跃出的小龙女,脸上也露出惊惶的神色。 面对这种惶惶的天威,远处重阳宫的道人们,都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恐惧。 恰在这时,厚重的乌云与狂暴的罡风汇聚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如同灭世的力量。 “叶欢,小龙女,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太好了!” “交出你们在直播间获得的宝物,本神可饶你们不死!” “否则的话,就让你们感受一下摩诃无量的厉害!风云合璧,天下无敌!” 这时一个宛如神灵般的浩大威严的声音,从远方的天际响了起来。 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轰隆巨响。 在那遥远的天穹上,云气缭绕、飓风肆虐。 一道道风云在剧烈地旋转着,伴随着一道道游走的闪电,如同天罚降临,声势浩大,惹人惊骇。 而在这浩大的飓风乌云之间,居然有一道伟岸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的眼中如同有紫电闪烁,身上散发着令世间万物颤抖的恐怖气息。 如同一尊行走在世间的恶魔,掌控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不好!有强敌!” 叶欢自从参加直播以来,还是首次心生凛然的强烈危机感。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使用了法天象地的神通。 顿时他的身躯开始变得强大起来,如神如魔,顶天立地,比对手的气势丝毫不弱一点。 “来吧,战啊!” 叶欢的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直播间给了他这么多的奖励,倒要跟对手相拼一把。 “不知好歹!去死吧!” 随着一道威猛的猛喝,那人以手牵引,虚空中顿时浮现一柄由风云之力汇聚而成的黑色天刀。 这刀足有十丈,上面缭绕着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电,十分霸气地向着叶欢砍了过来。 “风云合璧!摩诃无量……原来是天极摩诃无量!” “原来是长生不死的神!” 叶欢目光凛然,心中杀机沸腾。 他现在是变身的状态,十倍的战力,根本无须畏惧这长生不死的神。 在恐怖的天刀即将劈中叶欢的时候,叶欢默念了一声使用,身上的异能卡牌“闪”自动地飞了出去。 这卡牌“闪”化为一个巨大的光盾,挡在叶欢的面前,将天刀的刀锋拦了下来。 原来对准叶欢劈来的一刀,在砍中光盾后,顿时劈到百丈开外,激起碎石如雨。 光盾化作光雨消散,那凶猛的一刀也落到空处。 “居然是卡牌闪,我看你能闪到几时?” 长生不死的神脸色更加的阴沉。 随着他周身的劲力流转,天地风云都在听他的号令,凝成一柄更加恐怖的风云天刀,向着叶欢闪电般地劈了下来。 第232章 叶欢如来神掌出手,长生不死神施展禁术 在他的背后光线扭曲,如同镜面般的破碎。 一尊伟岸的神灵虚影,在叶欢的背后凝结出来。 神灵虚影如山如岳,将叶欢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风火雷电四种力量在神灵虚影中环绕,全身上下散发着毁灭性的气息。 在叶欢的超高悟性下,这天意四象诀总算是练到圆满境界。 黑云浩荡,罡风扑面,叶欢却是毫不相让,同样操纵着天地间的伟力,发动至刚至强的攻击。 “灭!” 神灵虚影与叶欢的本体同步行动,小山般的巨掌狠狠的推了出去。 两种骇人的力量,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如同两座小山。 轰隆! 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叶欢和长生不死神一起被震飞出去。 从表面看来势均力敌! 叶欢并没有丝毫地示弱,反而主动跃上空中,与长生不死神战在一起。 “本神来晚了,你的实力居然这么强!” 长生不死神一脸的懊恼。 看到叶欢越来越勇猛,长生不死神惊怒交加,开始萌生退意。 “好小子,你居然能够伤得到本神!” 突然之间,长生不死神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 他可没有忘记,叶欢的攻击是附带即死效果的。 叶欢看到长生不死神的模样,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怪不得长生不死神敢来对付自己,除了这家伙极度的贪婪之外,还在于他的无知。 这长生不死神误以为叶欢跟他仍有很大的实力差距,根本破不了他的防御,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前来。 “嘿嘿,浪费了我的宝物!居然还想跑,你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 叶欢的攻击变得更加的凶猛。 长生不死神越来越是战意全无,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叶欢,反而叶欢的攻击,每次都让他心惊胆颤。 如果是面对别的对手,长生不死神不惜一战。 可是他当然不会忘记,叶欢的攻击是附带即死率的。 万一他不幸中招,会被叶欢一击毙命。 想到这里的时候,原本不可一世的长生不死神,顿时身形一纵就飞了出去。 叶欢自然不肯就这么让他逃了,于是施展纵意登仙步,在他的背后连捶带打,紧追不舍。 其实长生不死神展开轻功,绝对要胜过叶欢的纵意登仙步,可惜叶欢现在处于变身状态。 在法天象地的威力加持下,叶欢战力有着十倍的提升,这就比长生不死神只强不弱。 叶欢身子如山如岳,出手威猛凌厉,身法如影随形,打得长生不死神心惊肉跳。 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 长生不死神心中顿时泛起无边无际的悔意。 其实长生不死神自从第二次直播,就决定要找叶欢的麻烦。 除了叶欢身上那众多的宝物令他眼馋之外,还在于他馋叶欢强壮的身子。 长生不死神早就在找叶欢的下落,只是这综武世界太大了,直到今日他们方才相逢。 明知道叶欢身上有太多的底牌,所以长生不死神出手就是必杀的绝招。 本来长生不死神是想着随手碾压叶欢,然后掠夺完他的一切。 可惜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太久的无敌,让他有些迷失了。 既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手叶欢。 如今他匆忙地出手,惹恼了叶欢,再想逃出,那就实在是太难了。 “可惜了,如此年轻完美的肉身!” 长生不死神望着叶欢,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法天象地确实太厉害了,但是消耗肯定也非常地巨大。” “只要本神能跟他纠缠的足够久,他就会真气耗尽!” “到时这叶欢就会陷入任本神宰割的局面。” “但是,如果我的运气足够衰,在他的真气耗尽前,就触发了即死效果,那本神就太惨了。” 长生不死神一边节节的后退,一边冷静地分析着形势。 可是等他看到叶欢凝聚出的如来神掌时,顿时脸上就露出极度的惊恐。 原来叶欢的实力,居然修炼到了这般可怕的地步,他如果再不走的话,只怕就真的逃不掉了。 “不行,本神必须要逃了!” 长生不死神决定冒死施展禁术逃走。 ??! 一只巨大无比的掌印,如同来自于九天之上,被叶欢召唤了出来,向着长生不死神狠狠的印了过去。 恰在这个时候,长生不死神哇的一口黑血喷出,原本他为了逃命,居然使用了生命的禁术。 明知道这禁术一出,他必定要虚弱数年,可是长生不死神还是使了出来,因为缠斗下去,他必然会死。 轰隆一声! 如山岳般越来越大的掌印,将长生不死神完全地拍在掌下,那巨大的动静,让在远处观战的小龙女都是一阵的心惊胆颤。 等到掌印消失不见的时候,长生不死神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地上只余了一滩鲜血。 “那恶魔死了没有?” 小龙女在旁边不禁问道。 在她的心中,正在暗自的庆幸,幸好叶欢跟她一起来了终南山。 否则的话,让她落在长生不死神的手里,还不定会遭受什么样的可怕折磨。 “应该是没有死,不过跟死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叶欢在默默地感受着长生不死神的气息,然后笃定的说道。 “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如此的可怕?” 小龙女开口问道。 “此人来自风云世界,他聪明绝顶,武道资质极高。” “二十岁前,他已经通晓当世所有的武功!” “自拜入少林后,短短时间内,他就精通少林所有武学,后来在木人巷中领悟达摩创下的元极摩诃无量。” “而根据这半部摩诃无量,他自己就领悟出来天极摩诃无量。” “此人文武全才,聪明绝顶,早年遍阅天下群书,精通佛、道、儒及各门各家之学。” “包括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他也无所不晓”。 “此人在三十岁时,他感觉到自己是世上唯一最特别、最有资格支配别人命运的人。” “所以他抛弃自己的名字,自称为神!” “这就是长生不死神名号的由来。” 听闻长生不死神的传说经历之后,小龙女不禁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闻过,世间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这长生不死神还娶了一个妻子,就是后来称为魔主的步白素贞。” “步白素贞同样是绝顶天资,她领悟了长生不死神的“天极摩诃无量”和他提及的“元极摩诃无量”的感悟,自创出“地极摩诃无量”。 “长生不死神又创出移天神诀,以求长生不死。” “步白素贞也不甘示弱,同样创出灭世魔身。” “步白素贞将灭世魔身毫无保留地传给长生不死神,而长生不死神却没将移天神诀传给步白素贞。” “长生不死神还骗步白素贞,让她帮忙搜罗强者,建立搜神宫,还助他打退六十大门派掌门的围攻。” “然后,长生不死神就精心研究出一种奇毒,将步白素贞冰封二十年。” “眼看灭世魔身就要彻底腐朽,步白素贞在最后的关头,创出他生渡!” “从此,她去掉名字前面的步字,与长生不死神势不两立!” 叶欢对小龙女讲了长生不死神和步白素贞的故事,心中也是一阵的感慨。 整个全真教的人都震惊了,刚才叶欢和长生不死神的对决,在他们的眼中看来,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第233章 第四次直播开启,长生不死神被各种吐槽 只见并不是直播开启,而是有五个州的版图,正在向着中州并了过去。 这代表着又有五个州,融入到了中州当中。 终南山上。 叶欢感觉到了灵气如潮汐般的涌来,连忙开始了认真的修炼。 经过三天的练功休息,叶欢的精神状态,调整到了巅峰的地步。 当他抬头望天的时候,伴随着苍穹之上金光闪耀,那牵动整个综武世界的直播间再次开启。 【长生不死神进入直播间。】 【雄霸进入直播间。】 【无名进入直播间。】 【第一邪皇进入直播间。】 …… 【张三丰进入直播间。】 【萧峰进入直播间。】 【郭靖进入直播间。】 【石破天进入直播间。】 …… 【西门吹雪进入直播间。】 【陆小凤进入直播间。】 【李寻欢进入直播间。】 【楚留香进入直播间。】 …… 【张丹枫进入直播间。】 【金世遗进入直播间。】 【楚昭南进入直播间。】 【空空儿进入直播间。】 …… 【寇仲进入直播间。】 【项少龙进入直播间。】 【浪翻云进入直播间。】 【燕飞进入直播间。】 …… 随着直播的开启,早就等候多时的综武世界武者纷纷地涌入直播间,期待着此次的直播问答。 【老顽童周伯通:终于又等到直播了,让人好生期待啊。没有直播的日子,连玩捉迷藏都不香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每次的直播都让人看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知道这次的风云世界,又会直播些什么内容。】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又有一批人要社死了,请受害者登台表演!】 【多情公子侯希白:第二次直播结束后,五州合并为中州。这次又有五州融入中州,除了我们大唐双龙州外,不知还有哪几州?】 【大唐国师不良人统帅袁天罡:据我所知,是神雕州、风云州、天下第一州、侠客行州、大唐双龙州。随着越来越多州的加入,这中州指定会变得更加热闹起来了。】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听闻每次合并之后, 【大明云罗郡主:在等待直播的日子里,又有很多大事发生。那曹正淳实力大进,居然连古三通前辈变身小金人,都不再是他的对手,当真可怕。】 【武当七侠之俞莲舟:柔能克刚,萌能胜猛。曹督主旋转之间化去刚劲,恰合借力打力。桃心掌风看似儿戏,实则暗合情至极致可伤人。只是他动辄发出的喵叫之声,怕是比乾坤大挪移还要更加邪门。】 【江湖百晓生:哈哈,如果曹正淳的功夫参与兵器谱的排名,他的泡泡盾可列防御第一,嘤嘤掌伤敌能力要胜过小李飞刀。只是这等招式名称若录入谱中,恐江湖豪杰笑断肝肠。不如改名为太阴玄阴功,方显大佬本色。】 【天机老人:老夫的天机棒,棒打鸳鸯……却阻不断这世间的痴男怨女,恩怨情仇。】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葵花宝典算什么?看看人家曹正淳,进化版天罡童子功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比心旋转”、“兰花指捻”,招式间尽得“奴家”真味,比“绣花针”还懂怜香惜玉。可惜不够霸气,差评!】 【恶贯满盈段延庆:残棋半子,算尽人心。曹正淳得势便猖狂,却不知雷罚加身才是真正的恶报。某家双腿尽废,尚能用一阳指下棋,他若敢作恶,必被天雷劈成烤太监。】 【明教五散人周颠:倚天州也发生一件大事,赵敏挟长生天神功强势攻入光明顶。如果不是杨逍三分归元功夫厉害,我们明教此次怕是要覆灭了。】 【天下会帮主雄霸:哈哈,所谓的三分归元,不过是低配版的三分归元气,杨逍手里施展出来的功夫,总是欠缺了些霸气。否则的话,管教赵敏有来无回。】 【剑魔独孤求败:长生天神功纵然厉害,可是赵敏究竟还没有真正学会,倒可以一剑破之。然则,遇到杨逍的悍匪头罩,老夫只怕要笑死了,根本无力对敌。哈哈!】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自从龙啸云回来后,就开始喜欢女装了。最初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如今已经堂而皇之的上街了。那搔首弄姿的模样,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小李飞刀李寻欢:龙啸云啊龙啸云,想不到你居然穿诗音的衣服招摇过市?唉,如果你早好这口,当年我又何必……】 【快剑阿飞:听说这龙啸云归来之后很是强势啊,明着坑了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有没有人来说说感想?】 【铁面无私赵正义:好你个流浪剑客,不要挑拨我们和龙兄弟的关系。啸云是我的结拜兄弟,为了他变得越来越强,我受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铁胆震八方秦孝仪:没错,我与赵兄都是江湖正义之士,就算是为了龙兄弟受些委屈,也绝不放在心上。】 【嵩阳铁剑郭嵩阳:上官帮主,听说你居然认了龙啸云为大哥,这不是真的吧?】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龙大哥一向仁义无双,为人英姿飒爽,有武皇之姿,能够认他做大哥,其实还是我高攀了。】 【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天呐,你们听说了没有?居然真的有人敢对叶欢下手,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啊,是谁?有知道详情的没有,快来给大家仔细地说说。】 【全真教赵志敬:我当日可是亲眼见到,在那人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末日降临了。太可怕了,那人带来的绝对是梦魇。】 【全真教赵志敬:如果论起实力,那个人实力绝对在武皇之上,甚至是武帝,但是在叶欢的面前,他却没有讨得半点好处。】 【全真教尹志平:没错,这人使用的功夫,自称是风云合璧摩诃无量,威力实在是惊人,我从来都不敢相信,武学居然可以达到这般地步。】 【全真教尹志平:尽管这个自称为本神的家伙厉害到了极点,可是他在对决叶公子的时候,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最后被叶公子使用如来神掌,一巴掌给拍死了。】 【全真教甄志丙:是啊,地面上流了老大一滩血,就算那长生不死神是金刚做的,只怕也得芭比Q了。】 【全真教甄志丙:不过这长生不死神吓到龙姑娘,就算是他死一千次,都不够赎罪的。】 【长生不死神:胡说八道!谁说本神死了,本神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本神并不贪图叶欢的什么,只是想考量一下他的武功。】 【长生不死神:我想看看经过直播间的奖励,他是否已经获得了自保的能力,所以我才有意的试探。】 【天门帝释天:那么请问长生不死神,你试探出来什么没有?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居然是一无所得!】 【长生不死神:我当然是大有收获!我亲眼看到叶欢,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江湖小白,最终成为可以与本神较量的对手。纵然本神有放水的成份,可是却也不能否认叶欢的优秀。咳咳!】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哈哈,继续说,贫道就是喜欢看人这种又菜又爱装的模样。】 【不哭死神步惊云:从长生不死神如何对付他的妻子白素贞,就可以看出他的卑劣人品。这种人做出何等贪婪和无耻的事情,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奇怪。】 第234章 风云主题开启,剑晨、明月、断浪进入直播间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龙元碎片应该是被张真人服下了。那日我恰好从武当山经过,就见到武当山顶一道气息极为骇人,让人望而生畏。】 【侠客岛张三:恰好从武当山经过?我看你是过去想借机打秋风吧,最终是不是灰头土脸的离开。】 【锦毛鼠白玉堂:如今看来,除了风云世界在中州一枝独秀外,其余并入的这些州,境界水平还都没高到离谱的程度。】 【南侠展昭:我倒是听说,有高手已经横渡汪洋,前往中州找答题者的麻烦了。】 【剑魔独孤求败:嘿嘿,横渡汪洋,岂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剑魔独孤求败:不说中途危险重重,就算是一路顺利,也很难达到他的目的。】 【南华老仙:能够横渡汪洋而毫发无伤的人,大部分都是要脸的,相信机缘都有天定。真正似长生不死神这么贪婪而无耻的,有,但是不多!】 因为好多天都没有看到直播,所以综武世界的这群人,参与热情空前的高涨。 与此同时,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直播问答游戏即将开始,请所有的答题者进入直播间。】 随着一道金光,叶欢的身形飘然出现在直播间中。 人们没有看到小龙女的出现,知道她此次是放弃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嘿嘿,叶欢答对题,如今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如果他那天答错了,那才真的是旷世奇闻!】 【武周阁老神探狄仁杰:龙姑娘上次答题收获颇丰,原因是获得的连线功能和幸运倍数。如今她选择见好就收,不失为一种智者的选择。】 【星宿派阿紫: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大人所言极是!】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 【听香水榭阿朱:阿紫,你又调皮了。】 【多情公子侯希白:哈哈,阿紫姑娘太可爱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倒是有个问题,龙啸云晚上是不是还同林诗音住在一起?】 【血刀门血刀老祖:住在一起又有什么用?龙啸云本来就没有老祖的本事,而且又被宫刑了,还怎么给林诗音快乐?】 【铁剑门玉真子:无量天尊!诗音不要怕,贫道愿意助一臂之力!】 【大明云罗郡主:傻子,他们还怎么住在一起?你没看每到夜幕低垂夜深人静的时候,龙啸云都会变成一只绿王八吗?】 【大明云罗郡主:林诗音并不是胆子多么大的人,晚上看到龙啸云变身,不当扬吓晕才怪。】 …… 众人在出言调侃的同时,一颗心也都提了起来。 本次的直播,居然又是四个新的名额。 而这四个能够改变命运的新名额,又会花落谁家? 众人都屏住呼吸,心怀忐忑地期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幕。 …… 终于,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如约响起。 【本次风云世界直播问答,小龙女弃权,将新增四位幸运观众。】 【请综武世界的人们注意,现在开始抽取新增加的幸运观众。】 果然来了,许多人都是精神一振。 【老顽童周伯通:选我,选我!一定要选我啊!老顽童最喜欢玩游戏了。啊啊啊!抽我!使劲抽!】 【千面公子王怜花:哈哈,每次都是这个老顽童,想答题简直就快想疯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老顽童就这么一套,直播没开始我就知道他要嚷嚷什么了。】 【西毒欧阳锋:老顽童,你不去找你的姘头瑛姑,在这儿闹哄个什么劲?】 【神算子瑛姑:老毒物,我还没找你算账,居然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选我!】 【阴癸派白清儿:选我!】 …… 直播间中空出来的四个新名额,牵动着不少人的心思。 这些人都眼巴巴地瞅着直播间,眼中露出极度的期待和忐忑神色。 风云州,中华阁。 被尊为武林神话的无名一边看着直播,一边还拉着二胡。 突然之间,一道金光闪过,无名也不禁手一抖,眯起眼睛看向身旁。 他唯一的弟子剑晨,英雄剑的传人,刚刚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难道会是?” 无名惊愕地抬头,猛地向着天空望了过去。 只见在那直播间中,剑晨那飘逸的身材,正在直播间中缓缓地飘落。 “原来晨儿真的被选中了……唉,也不知道此行是降是吉,是福是祸?】 无名低头发出一声长叹,就算是他被誉为武林中的神话,可是面对直播间这不可测的力量,却也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于是他只有继续拉着二胡,可是二胡的声音明显地有了改变,如同人生那不可测的凄凉命运。 无名对直播间显得空前的关注,却不知道这次的直播,能给他和剑晨带来什么样的转变。 …… 风云州,无双城。 明月正在采药,突然间一道金光落下,她的身影顿时就消失在原地。 她的姥姥明镜先是一惊,继而眼光中流露出来无尽的惊喜:“哈哈,真是太好了,明月这丫头居然被选中了,无双城从此要崛起了。” 望着直播间中的明月,明镜内心一阵的激动。 显然她是盯上了明月接下来会获得的奖励。 至于这直播间是很危险的存在,明月在答题中,会获得不可预测的危险。 明镜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明月能够活着回来,只要明月能够拿到奖励,只要明月能够为无双城做出更大的贡献。 那么就算是明月断了胳膊断了腿,瞎了眼睛毁了容,那也都是值得的,是明家无止的光荣。 因为这是明家人千百年来的使命,明月无从选择! …… 天下会。 “人的命运,是真的无法改变的吗?如果这直播间,能够抽到我就好了。” 一个在马棚里的小厮,一边在刷着马匹,一边在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他断浪本来生而不凡,是南麟剑首断帅的儿子。 断浪一直以他的父亲为傲,立志要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这风云世界中的第一剑客。 可是自从那年断帅与聂人王的一扬打斗,跌入凌云窟再也没有出现过,断浪的人生就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断浪被雄霸带回到了天下会。 可是跟聂风和步惊云等人不同,雄霸丝毫没将他断帅之子的身份看在眼里,也没将他的天赋看在眼里。 雄霸将他当成一个打杂的小厮,让他的身心遭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如果不是聂风的出现温暖了他的心,只怕他真的就熬不下去了。 断浪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自己那颗倔强而不服输的心。 雄霸不肯收他为徒,也不传他任何武功,他就挤出时间来拼命学习,苦练家传的武学。 就在不久前,雄霸让人传出消息,说是要在天下会设立三个堂口,帮助他共同掌管天下会。 为了表示公平,三个堂主的人选,将在所有的帮众中比武决出。 整个天下会中,断浪是最兴奋的那个人,他以为苦等多日的机会终于来了。 然而,雄霸却用最残酷的事实,给断浪上了最狠的一课。 在这世界上,弱者是不配拥有真正的公平的。 尽管他断浪的实力不差,可是雄霸却不准他胜利,更不肯让他这小厮当堂主。 原来这世间出来混,真的是要讲靠山,是要讲背景的。 可是他现在断浪除了自己之外,什么人都靠不住,什么靠山都没有。 想到自己遭受过的种种屈辱,断浪只觉得他的牙都要咬碎了。 从来没有这一刻,他更加迫切地希望能得到一个翻身的机会。 “天呐,难道我断浪,就真的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吗?不,我不服!” 断浪的内心深处,在不甘的怒吼着。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道光骤然落下。 断浪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让赶来给他送食物的聂风,顿时就愣在了原地,然后霍地抬头向天上望去。 第235章 雨化田进入直播间,威武霸气绝代风华 时值朝纲混乱,宦官把控着东厂与西厂,颠倒黑白,陷害忠良,使得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在这样的黑暗局势下,侠客赵怀安挺身而出,在一扬营救忠良的行动中,凭借凌厉剑法将恶贯满盈的东厂督主万喻楼一剑斩杀。 整个东厂震动,宦官们无不胆战心惊。 寺庙当中。 东厂和西厂正在对峙。 雨化田面如敷粉,肌肤如雪,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透着妖异与狠厉。 他声音尖细而又极具穿透力:“一个江湖剑客就把东厂搞得杯弓蛇影,连自家的大门都不敢进。” “一个姓赵的无名小贼,三招两式就取了万喻楼吃饭的家伙。” “剩下你们这群不堪一击的酒囊饭袋。” 为首的东厂二当家色厉内荏地道:“那天万公公只是一时大意失手,才会低估了对手。” “低估!”雨化田满脸不屑,冷哼一声:“是低能吧!” 东厂二当家反唇相讥:“你们西厂又算什么东西?设立还不到半年,有你们嚣张的份吗?” 雨化田目光如刀般射向对方,一脸平静地道:“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他的脚尖用力一踩,地面石板顿时破裂,一块碎石擦着东厂二当家的帽子飞过,把他身后的一尊佛像打断。 东厂二当家脸色难看,心中极为忌惮。 雨化田森然道:“现在我来告诉你。” “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 “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话——” “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便是我西厂!” “够不够清楚?” 雨化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 在他的武力和话语威慑下,一众东厂太监心中都是充满不忿,却不敢出言顶撞。 雨化田不屑地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恰在这个时候,就见一道金光袭来,将他笼罩其中。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雨化田凭空消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扬上的众人全都吓了一跳。 “啊,督主被选中了!” 西厂众高手都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 他们连忙抬头望去,却见雨化田那雍容华贵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直播间中。 “最好抽到抹杀,死在直播间里。” 东厂的那些太监们纷纷地在心中诅咒起来,希望雨化田来个有去无回。 …… 随着四人被选中,直播间上也浮现四行金色大字,分别对应着被选中的四人。 【剑晨进入直播间。】 【明月进入直播间。】 【断浪进入直播间。】 【雨化田进入直播间。】 随着幸运观众的选定,武界各州顿时一片哀嚎声。 不少人的脸上再次露出沉重的失望神色。 果然被抽中的都是幸运儿,自己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 【老顽童周伯通:如果要论起直播答题的话,我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老顽童周伯通:单是看我培养出来的小弟叶欢,你们就能清楚,我的答题能力有多强了。】 【老顽童周伯通:可惜天妒英才,直播间怕我去了,会抢光所有人的风头,所以才会把我遗弃在这角落里。】 【老顽童周伯通:呜呜,不好玩,这直播问答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没有了我,这直播还看个什么劲,干脆都散了吧。】 【不败顽童古三通:唉,看来想被抽中一次,真的比登天还难啊。可惜了我这个武痴,想要登顶武学的巅峰,看来也不过只是一扬梦而已。】 【不败顽童古三通:曹正淳越来越萌,实力也越来越高了,整天待在他的水帘洞里静坐,也不知能不能孵出一个蛋来?】 【不败顽童古三通:看来我今生想要找曹正淳讨回公道,怕是很困难了,除非这直播间能够助我。】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好个漂亮的小娘子!明月……真是好名字,人如明月一样美!娇花照水,我见犹怜!】 【魔隐边不负:这姑娘好水灵啊,一掐就出水。如果用皮鞭狠狠的抽起来,她也会哭吧?】 【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个女人确实很正常,但是却给我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太刺激了。】 【叶开:邀月,花月奴,明月,明月心……名字中带“月”的,就没有不漂亮的女人。】 【扬州双龙寇仲:我记得有个家伙叫“弄月公子”,名起的这么直接,小心让人家打死。】 【弄月公子司马凌风:……】 【天下会聂风:浪,你被抽中了!可……千万要小心答题!】 【天下会断浪:风,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的出人头地的!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小仙女慕容仙:先是一个东厂督主曹正淳,这又来了一个西厂督主雨化田。要问太监哪家强,直播间里斗锋芒。】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区区西厂,要资历没资历,要本领没本领,如何能与我东厂相提并论?小小的雨化田,跟个大姑娘一样,又岂能是曹督主的对手。】 【东厂督主曹正淳:哈哈,没错,小皮你确实是够皮。不过是在直播中,皮一下也不当紧,只要不是皮特就行。】 【西厂大档头马进良:曹正淳?嘿嘿,你是说那个半身入土、至今不举的糟老头吗?他来直播间一趟,不过是来丢人现眼的,看我家英俊帅气的雨督主如何虐他!】 【凤舞九天陆小凤:哈哈,这次的直播还没开始,东厂和西厂就开始针尖对麦芒,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老实和尚:陆小凤,我怀疑你不老实。什么针尖和麦芒,人家就算原来有那么细,现在也多半没有了。你这比喻欠妥当。】 【鹰帮帮主顾少棠:阉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去死吧!最好死在直播间里!】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唉,太监们在江湖上混,无根无基,实在是太难了。都是无根人,相煎何太急啊!】 【东厂督主曹正淳:卧槽,岳不群你是真狗啊!你特么靠直播间,才摆脱了被宫的厄运。居然跑这里来说风凉话,气死老身……咱家啦!】 【大内总管韦小宝: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太监答题很有优势啊!男人们闻风丧胆的宫刑,对他们来说完全就不是事儿!】 【天下会聂风: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明家明镜:你这年轻人,作诗就作诗,干嘛要提姥姥的名字?】 【天下会聂风:……】 【天下第七自在门文雪岸:难道没有人发现,这位西厂督主很俊吗?你看那眼神,看那表情,如同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家心动不止呢!极品稚男!】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你个死变态!连太监你都撩,老祖算是怕你了!】 【英雄剑传人剑晨:咋的,我成了小透明?居然没有人讨论我。是我的卖相太差,还是实力不济,不但比不上美女,连太监都不如。失败!】 第236章 一遇风云便化龙,雄霸找泥菩萨算命 第二梦面如冷玉,肤若凝脂,秋水横波,那脸颊上的红斑,宛如雪中红梅,更添几分别样韵致与神秘。 此刻,这个绝世美人正在抬头观看直播,她怔怔地望着直播间里的明月。 她万万想不到,这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一个与她如此相似之人。 但是…… 第二梦伸手向自己的右边脸颊摸去。 一个淡淡的桃心红印,浮现在她的手中。 第二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不禁随手紧了紧她的面纱。 对于明月接下来的表现,第二梦很是期待。 …… 无双城。 “太好了!” 城主独孤一方见到明月被抽中答题了,神情无比的兴奋。 单是一个雄霸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如今风云州更是融入了中州。 独孤一方一直在深深的担忧,怕无双城会遇到更加危险的对手。 可是想要提升实力,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让他干着急没办法。 可是现在事情却有了转机,明月居然进了直播间,那很可能会趁势而起,一飞冲天。 等明月归来之后,他会让儿子独孤鸣娶明月过门,那明月不就成他独孤家的人了吗? 到时候明月获得的某些惊人的奖励,他就可以据为己有,至少也可以与明月共享。 至于明月会不会答应独孤鸣的婚事,这一点都不用担心。 只要明镜还在无双城中,明月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来人,去把明镜给我带……请过来!” 独孤一方心情大好,连声音当中都夹带着笑容。 没错,眼下无双城的实力,确实是稍逊天下会一筹。 可是等明月从直播间中归来,那事情完全就不一样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独孤一方肯定不介意,将天下会连根拔起。 …… 直播间中。 断浪一脸的傲气,谁也没有搭理,正沉浸在成为幸运答题者的喜悦当中。 剑晨倒是颇有礼貌,上前向叶欢见礼。 叶欢淡然地还礼后,便不再理会剑晨。 他的注意力,放在身边的明月身上。 这个丫头实在是太水灵了,让人看着打心眼里喜欢。 明月察觉到叶欢的目光,心中不禁怦怦的直跳,脸面不禁稍红。 因为叶欢具有魅魔体质,所以似明月这么优秀的女孩子,难免会受到强烈的影响。 明月定了定神,然后上前轻轻地行礼:“明月见过叶公子,希望叶公子指点迷津。” 叶欢向着明月传音道:“明月姑娘,我观你的面相,在原未来的命运里面怕是不会很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会如同阿朱、岳灵珊一样,遇到一个天煞孤星。” 明月闻言愣了一下。 尽管不知道叶欢什么时候学会的看相,可是叶欢在直播间对她说的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所以纵然明月不明白话中含义,还是牢牢地将叶欢的话记在心里。 因为她从叶欢的眼神中看到了温和与欣赏,这让她觉得自己跟叶欢很亲近,知道无论如何,叶欢都不会害她。 …… 恰在此时,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综武世界的人们注意,第四轮直播问答马上开始。】 【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请到各处的位置。】 【此次直播问答,抽取的主题为风云。】 随着一道神秘的力量,五个人都到了各自的位置。 “什么,居然是风云?” 听到这次直播的主题,雄霸心中一跳,果然就是他所处的这个世界。 对于风云这两个字,没有人比雄霸更敏感。 这些年来,他威震天下,天下会也在他的运筹帷幄中所向披靡,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而这一切变化的开始,不都是从他得到聂风和步惊云才开始的吗?。 “此次我天下会的小厮断浪被选中了,而直播的主题又是风云,看来这次的直播内容,就是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的时候,雄霸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同时还有隐隐的担忧。 凭借着他现在的实力和威望,雄霸不难想象未来的自己必然会意气风发。 可是如同前面那些世界被直播的大佬们一样,他也担心自己会社死。 那种把自己的糗事公布于整个综武世界,然后被所有人评头论足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雄霸想到自己做的那些坏事,心中暗自地打鼓,如果真的都被直播间给曝光出来,那给他惹的麻烦指定不会少。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风云……风云……难道指的就是聂风和步惊云!”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他们两个如同萧峰、令狐冲和张无忌一样,都是故事的主角,代表着气运之子?” “那我是谁……我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大反派吗?” 雄霸想到这里的时候,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隐隐地担忧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直播间,神情无比的关注。 但愿是他杞人忧天了,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根据直播,提前做出一些改变。 …… 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现在直播开始,请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认真的观看直播,随时准备答题!】 随着话音落下,天际的大光幕上,光影开始浮现出来。 天下会。 一片空旷的练功扬上,一群极具规模的武者正在挥动拳脚,认真操练,气势恢宏,扬面颇为壮观。 而在长长的石阶上,出现了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 其中一个人背着箱子,气态从容,正是有着“天下第一相士”之称的泥菩萨。 另外一个人头上戴顶高帽,手中持着羽扇,正是天下会的大总管文丑丑。 泥菩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练武扬,情不自禁地一声感叹。 “久闻天下会在雄霸雄帮主的带领下,不过区区十年功夫,就已经晋升为天下第一的帮会。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过奖了,您过奖了!这边请!” 文丑丑脸上笑容越发地灿烂。 他对泥菩萨相当地尊敬,一路将他引至大殿,见到了高大威武的雄霸。 原来,雄霸早就听说了泥菩萨的大名,所以让手下人千方百计地寻其踪迹,把泥菩萨请到了天下会,想要让他算一算自己的命势。 雄霸向来是雷厉风行,见到泥菩萨后十分的欢喜,并没有什么废话,直接让泥菩萨开始算命。 泥菩萨也是干脆利落的人,直接取出一个太极图罗盘,让雄霸把他的手放上去。 雄霸犹豫了一下,然后依言而行,就见那罗盘顿时金光大盛。 不大会儿的功夫,雄霸就得到了一句金光闪闪的批语……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雄霸一脸的愕然:“这是什么意思呢?” 泥菩萨笑了:“意思就是说,如果帮主能够遇到风云,就能够化作九天之龙,整个天下将尽在帮主的脚下。” “什么?”雄霸心头剧烈地一跳,连忙追问:“那何处可遇风云?” 泥菩萨摇了摇头:“不知道。” 雄霸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锁:“连你都不知道?” 泥菩萨解释道:“风本来就无形无相,没有一刻静止。” “云也是变化无常,缥缈不定。” “纵然穷尽天机,亦算不清天上风云之反覆。” 雄霸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也要穷究到底何谓风?何谓云?无论如何,我一生都要得偿所愿,这样方能无憾。” “错了!”泥菩萨纠正道:“不是一生,而是上半生。” “什么?居然只是上半生?”雄霸目光瞪了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突然间感觉到,跟泥菩萨这样的相士交流起来很费劲,说话老是吞吞吐吐。 泥菩萨点了点头,说以上的这句批语,还只是雄霸上半生的命运。 雄霸想要追问他下半生的批语。 泥菩萨笑着摇了摇头,说时机还未成熟。 第237章 雄霸!你说好的要雪饮刀,干嘛搂聂人王老婆? 泥菩萨淡然地笑了:“呵呵,为何世人总爱探问天意?天意难测,不知实比知之更为有福啊。” “我要知!” 雄霸目光锐利如刀,上前揽住泥菩萨的肩膀,毅然决然地道:“知才能助我掌控一切!” 泥菩萨无视雄霸的威胁,微笑道:“是吗?如果是我,宁可不知。” 扬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文丑丑连忙摇着扇子,笑呵呵地上前打圆扬道:“泥菩萨,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帮主如果得到风云,就可以得天下了?” 泥菩萨笑着点了点头。 文丑丑一脸无比惊喜的表情:“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请问这风云指的又是什么呢?” “这就得问老天爷!”泥菩萨抬头望了一下:“或许要请雄帮主自己去参悟了。” 经过文丑丑的打岔,雄霸倒也不急着追问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了。 他目光犀利,一脸郑重地望着前方:“不管风云指的是什么,我誓得风云,以问鼎天下!”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雄霸帮主好威风霸气的面相啊,别说是什么泥菩萨了。就算是老祖见到,也知道雄帮主一生必然是威风八面贵不可言。】 【血刀门血刀老祖:这……简直就是天生的大反派啊,如果到最后没有被主角给弄死,那算我没说。哈哈!】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老祖又说笑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气运之子?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位雄霸主真是好运势,必然可以叱咤风云!】 【六分半堂雷纯:话说这泥菩萨口中的风云到底是什么?难道指的是某种天象,某个地方,某个人,亦或是某种宝物?】 【南海鳄神岳老三:我知道,风指的就是江南一阵风风波恶,云指的是穷凶极恶云中鹤。雄帮主得到这两个命中注定的人物,那么必然就可以问鼎天下。】 【天下会总管文丑丑:你们都不要瞎猜了。雄帮主如今已经得到风云相助,就是他的两个得意弟子,聂风和步惊云。】 【天下会总管文丑丑:这些年来,在聂风和步惊云的帮助下,雄帮主的天下会势力越发地壮大,泥菩萨的批语已经应验了。】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呵呵,雄帮主的前半生确实是好命。但是所谓的“盛极必衰物极必反”,雄帮主的下半生,只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大唐李淳风:这个泥菩萨真的有两下子,并不是在糊弄雄霸主。时机未至,命运未定,此言深合我心啊。】 【大唐袁天罡:没错,有时强行知命,反而不如不知,这雄霸有些着相了。】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呵呵,这位雄帮主一看就知道,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泥菩萨的话,他是不可能听进去的。不信,拭目以待!】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权力这东西,握在手里才是真。算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罢了。】 …… 直播间中。 断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遇风云便化龙,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和聂风、步惊云同时进入天下会,雄霸却只收了他们两个为徒。明知我根骨不差,却弃如敝履。” “如果我的名字叫断风、断云、断风云或者说是断云风,那结果会不会截然不同!” “呸,雄霸,你个狗东西,居然敢如此地轻贱我断浪,总有一天,我让你后悔到吐血!” “我断浪要用实力证明,什么风云,什么气运之子,统统都是扯蛋。” “既然直播间选中了我,那就说明,我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等我从直播间中归来,我就挑了你的天下会,让你雄霸跪在我的身边当狗。” 断浪想起这些年来受的万般委屈,心中怒意如浪涛般一阵高过一阵。 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了,雄霸为什么将聂风和步惊云两个人捧到天上,却将他断浪踩到泥地里? 正因为知道了这背后的原因,断浪心中才愈发地不服,他要证明给聂风和步惊云看。 要证明给雄霸看! 要证明给这整个综武世界的人看! 他断浪才是风云世界里际遇最强的人! …… 画面一转,是一片烟雾弥漫的竹林。 一个满面沧桑的男人背着竹篓,与一个挎着竹篮身材凹凸有致的白衣美女并肩前行。 突然间,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陡然间从天而降,挡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此人正是雄霸。 雄霸背对着他们,微微地转头,一脸讥讽地道:“堂堂北饮狂刀聂人王,几时变成平凡的农夫了?” 聂人王神色淡然:“当年的聂人王,已经退隐江湖了。” 雄霸头也不回,冷笑道:“当年的南麟剑首和北饮狂刀,各据一方,互领风骚。” “所谓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火麟剑、雪饮刀乃是武林双宝。” “火麟剑早就消失无踪,如今谁得到雪饮刀,就可以统率武林。” “既然你现在自称农夫,那就把雪饮刀献出来吧!” 聂人王背着菜篓,从雄霸身边缓缓地走过,一脸坚定地道:“对我来说,雪饮刀是一把砍柴刀,我还用得着,不能给你!” “你不给,那我就只好自己拿了!”雄霸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然后将落在聂人王身后的颜盈紧紧的搂在怀里。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咋回事?那是雪饮刀吗?!快放开那个女人,让我来!】 【鹰眼老七:这雄帮主的眼神不好使啊,刀和女人都分不清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我的小乖乖!雄霸这招“抢刀先抢老婆”比我还狠!不过话说回来,这颜盈嫂子长得真俊,换我也得先搂了再说。】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哎哎哎!雄霸前辈使不得!君子不夺人所好啊……不过这位夫人确实貌若天仙,比王姑娘她妈还要让人心动。】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说好的是要雪饮刀,居然转过身来就搂人家的老婆。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简直有失一派掌门的身份!】 【万里独行田伯光:我还以为采花的人,一般都如同云中鹤那般猥琐。没想到雄帮主如此威风霸气的模样,居然也是同道中人。】 【丁修:这女人一看就很润,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范。如果想要她屈服,那么得……加钱!】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北饮狂刀聂人王,居然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农夫。】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而当年风光无限,让江湖无数豪杰折腰的武林第一美人颜盈,居然在嫁给聂人王以后,变成了一个山野的农妇。只是那徐娘未老……风韵犹存。】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如果换作是我的话,雄霸要刀给刀,要女人给女人,就不给你发飙的机会,你能奈我何?】 【铁剑门玉真子:卧槽,颜盈的那小眼神,也太撩人了吧?这分明是欲拒还迎,换谁不想上啊。】 雄霸不愧是威武霸气,一个简单而又威武的挑衅动作,让整个综武世界的人们都跟着热情高涨起来,不少人兽血沸腾。 第238章 雄霸用完颜盈归还,面对青青草原聂人王会如何? 聂人王看到雄霸的举动,顿时就愤怒不已,将竹篓一把甩掉,顺手拔起一根竹子,就向着雄霸冲杀过去。 雄霸推开颜盈,同样以一根竹子迎敌。 两个人在竹林中交起手来,果然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风范。 颜盈躲在一旁看着,丝毫不为聂人王的安危担心,反而望着雄霸那霸气威武的身姿,如波的眼神中流露出来极度的兴趣。 经过一番龙争虎斗,雄霸击败了聂人王,却并没有杀他。 聂人王一脸的难以置信,一脸颓废地跪倒在地上。 颜盈一脸娇媚地走了过来,如一团轻盈的白云,被雄霸顺势点中了穴道。 “雄霸,放开我妻子!”聂人王怒声嘶吼道。 雄霸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为什么不问她为何不闪不躲?” 聂人王更加的愤怒:“你点她脉门,叫她如何闪躲?” 雄霸哈哈大笑,一脸蔑视地指着聂人王:“哈哈,你这个山中野夫,太不懂女人心了!我现在就解开她的脉门。” 啪! 雄霸解开了颜盈的脉门。 颜盈重新变得行动自如,然而却依旧停留在原地。 雄霸一脸得意地揽住颜盈,放肆地笑道:“你看,她依然没有闪躲。” 颜盈岂止是没有闪躲,反而满脸都是娇羞的神态。 聂人王愣住了,这是打死他都不肯相信的事。 颜盈轻轻撩了一下耳边的秀发,冲着聂人王一脸无情地道:“当初,我是看上你北饮狂刀的威名,这才嫁给你的。” “可你现在是个没名没姓的农夫。其实我早就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雄霸纵声狂笑,上前去一把揽住颜盈:“想要回你的妻子,一个月后,带着雪饮刀到乐山大佛来,知道吗?” 言毕,雄霸拥着颜盈大笑而去,徒留聂人王蹲在竹林中黯然神伤。 【万里独行田伯光:啧啧!原来抢女人得先装威风!早知道我就该学雄霸扛根竹子装大佬。不过这颜盈比恒山派小尼姑懂事多了,解开穴道都不跑,还会对着你媚笑,真够味!】 【大明云罗郡主:这颜盈也太不要脸了吧?简直就是不知羞耻爱慕虚荣的坏女人!】 【武林第一美人颜盈:你是郡主了不起,生来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所以你能够清高。】 【武林第一美人颜盈: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拥有惊人的美貌,想借机嫁给一个像样的男人,过上美好的生活,这难道也有错吗?】 【武林第一美人颜盈:聂人王那农夫连件像样的首饰都买不起,雄霸却能给我想要的荣华富贵,我不跟他跟谁?】 【南兰:我倒是觉得颜盈的话很有道理,一个女人生活在世上,总得有所追求。】 【南兰:颜盈阴差阳错嫁给聂人王,是想过上奢华的生活,享受被人尊崇的感觉。】 【南兰:结果嫁过去没多久,还没怎么享受呢,聂人王就宣布归隐,想当个山野农夫,颜盈自然是不甘心。】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没错,假如聂人王娶了颜盈之后,发现她其实是个丑女,只是带了个美女的面具,你看聂人王能不能受得了?】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哈哈,一些人整天做白日梦,想着要归隐江湖,却不知道人就是江湖。你躲得了打打杀杀,还能躲得了恩恩怨怨?】 【飞马镖局马春花:聂人王好歹是颜盈的丈夫。可是颜盈看见雄霸,丝毫不顾多年的夫妻感情,选择跟雄霸跑了。】 【飞马镖局马春花:而且颜盈丝毫不顾忌聂人王的面子,让他颜面扫地,尊严尽失。可见这个女人不但是贪恋荣华富贵,还是无情无义。】 【乡下丫头戚芳:没错,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样深,颜盈这样做属实有些过份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似颜盈你这般的美人儿,想要荣华富贵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惜你我之间相隔万水千山,终究是没有那个缘份。】 【无双城独孤鸣:原来这个就是赫赫有名的北饮狂刀,简直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枉你在江湖上这么大的名声,原来连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这也太丢人了吧!】 【万劫谷主钟万仇:一个月后再战,就算是赢了又如何,聂人王头顶上的绿帽,看来难免要发紫了。】 【风四娘:姑娘们都学着点!要嫁就嫁雄霸这样的枭雄,别学聂人王窝在竹林里砍材。不过这颜盈也太直接了,换我风四娘,至少得让雄霸送十坛女儿红再跟他走。】 【桃花岛黄蓉:世人皆说红颜祸水,我看这祸水是自己流到雄霸怀里的。这聂大侠可真可怜,堂堂的北饮狂刀,连老婆都守不住。】 …… 天下会。 “师父居然和我娘……” 聂风被天际的直播给惊呆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他小的时候,抢走他娘的人,居然就是师父雄霸。 而且,颜盈还是主动跟着雄霸走的,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聂风简直无法相信。 让聂风想不到的是,他的娘亲居然还在弹幕区发言了,居然还活在这世上。 可是她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他,难道忘了还有一个儿子? 聂风满脑子都是问号。 可是聂风随即想起,颜盈跟雄霸走时那毫不犹豫的样子,顿时就又明白了。 聂风一阵锥心刺骨的伤痛,让他的身子微微地颤栗起来。 …… 天下会,湖心小筑。 幽若皱起眉头,心中很是郁郁寡欢。 雄霸是她的父亲,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牵动着幽若的心。 对于雄霸这般掠去颜盈,幽若心里很是不爽。 因为幽若很不喜欢颜盈这样的女人,觉得她实在是太轻浮,太过无情无义。 幽若目光紧紧地盯着直播画面,想要知道这件事,究竟会如何收扬? …… 画面之中。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乐山大佛脚下来了两个人。 聂人王带着雪饮刀来到乐山大佛脚下,将儿子聂风放置在山脚岩石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独自跳上大佛头顶。 “雄霸,今天我要取你狗命,以报夺妻之恨!” 聂人王愤怒的声音传遍四野。 雄霸带着颜盈走了出来:“聂人王,你终于又重出江湖了!” 聂人王并不理会雄霸,而是关切地望着颜盈:“盈儿,这一个月,你过得如何?” 此时的颜盈已经换上一身华贵的服装,看上去与雄霸很搭,她笑吟吟地反问:“你有多久没见过我笑了,你说我过得如何?” 聂人王听了这个回答,如遭五雷轰顶,他完全没有想到,会面对如今的这个局面。 颜盈的这番话,如同刀子一样,在剜着他的心。 雄霸指着聂人王,神情不屑地道:“你该恨的是你自己,而不是颜盈!是你自己不识美人心,能怪谁呢?” 颜盈很是开心,她深深地依偎在雄霸的怀里,温柔地道:“雄霸给了我女人的快乐,我要的一切……” 聂人王露出悲愤欲绝的神情,他感觉到了人生最大的屈辱。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做出反应,雄霸突然间推开颜盈,冷冷地道:“你错了颜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只是我利用的工具!” “你真的以为我会要你吗?” “我是为了逼聂人王含羞抱恨重出江湖,如此而已!” 颜盈脸色大变:“雄霸,你……” 羞愤之下,颜盈伸手向着雄霸的脸上打去。 可是雄霸却不会惯着她,死死地抓住颜盈的手臂,极为不屑地道:“如你这般沉迷权势富贵的女人,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雄霸冲着聂人王冷笑道:“这个女人我用完了,还给你吧!” 然后,雄霸一把将颜盈向着聂人王扔了过去。 画面到此停顿下来。 整个综武世界的人都是精神一振,知道这风云世界的问答就要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云第一题:面对失而复得的颜盈,聂人王会选择怎么做?】 【A、满眼都是心疼,当即决定原谅她。】 【B、将颜盈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但看在儿子的份上,最终还是原谅了她。】 【C、给她一记重重的耳光,说从此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D、沉默地将雪饮刀交给她,让她自行了断!】 第239章 游坦之笑话聂人王太舔狗,绝无神恨自己进不了前三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颜盈!】 【铁剑门玉真子:卧槽,颜盈!】 【万里独行田伯光:卧槽,颜盈!】 【浪子韩柏:雄霸给了我做女人的快乐,似这等不知廉耻的话,颜盈是怎么对聂人王说出口的?】 【魔隐边不负:似这样的女人,聂人王还留着她干嘛,不如送给我,包管让颜盈更快乐,嘿嘿!】 【不吃人头李大嘴:果然是女人心,蜂尾针,当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的绝情。】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样伤人自尊的话语说出来,可算是把聂人王的一张老脸彻底摁在地上踩了,一点情面也没留。】 【老实和尚:岂止是拼命地踩,还在上面泼粪,连我这一贯老实的和尚,都看不下去了。】 【见色不乱真君子厉刚:从这颜盈的身上,我看到了康敏的影子。】 【雄娘子:聂夫人颜盈、马夫人康敏,这些都是我的最爱啊。想起马夫人身上的月饼,就让人心向往之!】 【白发柳摇枝:痛哉马夫人!惜哉马夫人!】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人不自重,必取其辱。还是雄帮主威武霸气,丝毫没将颜盈放在眼里,让这贱人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 【快剑阿飞:其实聂人王还应该感谢雄帮主,因为他替聂人王鉴定了一个婊子。】 【青魔手伊哭:阿飞,你有没有婊子需要鉴定,老子可以免费帮忙,哈哈!】 【日月神教向问天:聂人王身为一代豪雄,肯定不会没有一点血性。我看他的脸色都绿了,就算不一刀劈了颜盈,至少也不会留什么活口。】 【桃花岛黄蓉:白痴!颜盈先前还发弹幕了,显然并没有死,聂人王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我看这聂人王一脸的舔狗样,最后估计会选择原谅她。】 【大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哈哈,把爷给整笑了,这游坦之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是舔狗?】 【大盗萧十一郎:这颜盈两头不讨好,活该!但聂人王若选择A项,以后别在江湖混了,雪饮刀不如拿去切菜。】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哼,这颜盈水性杨花!聂人王若心软,便是辱了“聂人王”的名号,不如学老尼一掌劈了干净!】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哎,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若换作是我,定要先问颜盈是否后悔?再……】 【星宿派最受恩宠小师妹阿紫:镇南王你说的真好,干脆别说了,先管好你自己的那群婆娘们吧!】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嘿,这题简单!颜盈这种女人,留着也是祸水,不如学我……】 【大清建宁公主:咋的,你又想纳妾?】 【大轮明王鸠摩智: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雄霸玩颜盈,颜盈玩聂人王,聂人王玩雪饮刀……我看不如选D,从此四大皆空!】 【梦枕红袖第一刀苏梦枕:猜啥猜啊,不如请雄霸,颜盈或聂人王,这三个当事人来说公布一下正确的答案就行了呗。】 【义气山香玉山:没错,雄帮主为人最是爽快,快出来说说,聂人王当时是怎么做的?】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雄帮主来给大家释疑一下吧。】 【天下会帮主雄霸:哈哈,聂人王果然不愧是绿帽之王。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而且是满眼的心疼,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啊,听到这个惊爆的消息,我当扬就懵圈了。至今还在迷糊中,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卧槽,这咋回事?】 【青松剑客柳若松:卧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聂人王还真是朵奇葩。】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其实我倒是很能理解聂人王,想要日子过得去,谁的头上还不带点绿。】 随着雄霸提示了答案,综武世界的他们都惊呆了。 没想到答案居然会是最不可思议的A项。 这让不少人的认知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聂人王居然是如此胸怀宽广的绿头龟,真是辜负了他这般霸气的好名字。 …… 东瀛,无神绝宫。 颜盈的丑事被揭穿,忍不住满面都是羞惭的神色。 被直播间在整个综武世界曝光,她的脸面此次真的是丢尽了。 没想到此次风云世界直播,第一个社死的人居然是她。 这直播间也真是太残酷无情了,居然拿她一个柔弱女子开刀,还要不要一点脸?! “无神会不会心生嫌弃,甚至是杀了我?” 颜盈想到这里的时候,只吓得心惊肉跳。 然而想到自己给绝无神生了个儿子绝天,她的心又渐渐地安定下来。 母凭子贵,何况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连她自己差不多都忘了。 何况这些年来,她给了绝无神太多的欢乐,绝无神应该不会这么恩将仇报吧。 颜盈看着镜子中自己那美丽的容颜,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绝无神当然会有些情绪,但她自信能够抚平。 …… “无耻!这个贱人!” 看到颜盈那不知廉耻的模样,绝无神愤怒到了极致。 颜盈是他从破军手里抢过来的,自然不可能那么冰清玉洁。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在破军之前,颜盈还至少跟过两个男人! 如果从顺序上来排的话,就算是已知的这几位,他居然也进不了前三。 绝无神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脸都绿了。 如今可好了,整个综武世界的人,都知道无神绝宫的女主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让他绝无神的脸面往哪里搁? 绝无神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到自己活成一个笑话。 当火气上来的时候,绝无神真的想将颜盈揪过来,然后一掌拍死。 可是想到她这些年来承欢于膝下,绝无神又有着万分不舍。 何况颜盈还给他生了一个最受宠爱的儿子绝天。 此刻,无论是聂风还是绝天,这两个人都崩溃了。 实在是画面中颜盈的表现,跟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们都深深地感觉到了羞愧难当,心中无比的酸涩。 可是他们身为颜盈的儿子,除了感觉没脸见人外,又能怎么样呢? …… 直播间中。 剑晨四人都在认真分析着题目和选项。 “记得先前在竹林中,颜盈分明是自愿跟着雄霸走的,而且在走时已经说过那么伤人的话。” “一个月内,颜盈更是不知跟雄霸睡了多少次。” “可是再次相见的时候,聂人王依然那么的关心颜盈,丝毫没有怪罪于她。” “可见在与颜盈的爱情当中,聂人王是偏于弱势一方。” 剑晨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先后排除了打耳光赶走的C选项,还有让颜盈自杀的D选项。 这些行为都太偏激了,剑晨觉得聂人王不会对颜盈那么绝情。 “A项和B项都是原谅了颜盈,那又会是哪个呢?” “直播原谅?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 “彼此都是男人。如果换作是我的话,肯定会骂她一顿吧。” “但是为了儿子,这口气我忍了!” 剑晨果断地选择了B选项。 很简单,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选择A选项。 颜盈都做到这般地步了,还心疼她,原谅她? 除非聂人王是超级忍者神龟,才会选择咽下这口窝囊气。 第240章 聂人王是软蛋也是坑货,雄霸不失威武霸气本色 明月也觉得以聂人王的个性,应该不会赶走颜盈,更不可能会让她死。 “那么聂人王会不会骂颜盈一个狗血喷头?” 明月想起先前的画面中,聂人王看颜盈时那温柔而让人心疼的眼神。 无论是在竹林中颜盈选择跟雄霸离去,还是在乐山大佛头顶颜盈说跟着雄霸很快乐。 明月都没有从聂人王的眼中看到一丝的责怪和埋怨,反而只是错愕、失落,还有深深的自责和痛悔。 “聂人王是觉得他自己不够好啊,没有给颜盈想要的生活,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这是个活成了笑话,但是却很是让人心疼的男人!” “正如游坦之、钟万仇、段誉、令狐冲、张无忌、宋青书、岳灵珊、王语嫣等诸多的舔狗一样,只是所舔的人物不同罢了。” 明月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只觉自己脑海一片的清明。 明知道A这个选项在外人看来很是离谱,可是明月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于是她毅然选择了A项。 …… 断浪看到那熟悉的扬景,差一点没乐出声来。 果然身为局中人答题就是好使,这不就是他当时所记忆犹新的地方吗? “乐山大佛……聂风……聂人王……”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 断浪的脑海中顿时就陷入回忆中。 当年他第一次遇到聂风和聂人王的时候,就是在乐山大佛的脚下。 他亲眼看到聂人王将聂风放下,然后又嗖的一声飞到大佛头顶。 如果这样都能答错的话,他断浪还是直接买块月饼将自己噎死算了。 只是断浪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过颜盈。 “颜盈都那样了,聂人王还原谅,原谅个毛?” 断浪想到这儿的时候,不禁冷笑一声,很是干脆地淘汰了A项和B项。 在C项和D项之间,断浪不禁犹豫了起来。 “打耳光赶走,这也太软弱了吧?似颜盈这样的臭女人,就算是离开了雄霸,依然会投靠向别的男人?” “嘿嘿,不如让她死了干净。颜盈所做的这些错事,只有让她以血才能够洗刷耻辱。” “聂人王身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雪饮狂刀,能够与我爹南麟剑首齐名,自然不会是这样的窝囊废。” 想到这里的时候,断浪很是坚决地选择了D选项,他的眼中尽是淡定和笑容。 …… 雨化田也陷入了沉思。 A选项被雨化田一眼排除。 雨化田认为这是妇人之仁,会让聂人王彻底沦为笑柄,聂人王自然不会如此的愚蠢。 接着雨化田又排除了B选项。 骂人太过婆婆妈妈,聂人王能够成为武林强者,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弱点。 C选项耗费了雨化田的一点时间,但也被他给排除掉。 因为雨化田觉得这样会显得优柔寡断,而且给自己留下重重的隐患。 经过一阵分析,雨化田选择了最切合他想法的D选项,让颜盈自行了断。 …… 当屏幕撤去的时候,剑晨顿时就傻眼了,断浪和雨化田也是一阵的懵逼。 叶欢居然选择了A选项。 当事人雄霸也承认就是A选项。 这难道还会有其他的意外? 三个人脸色都变了,感觉真是哔了狗了。 聂人王居然满眼的心疼,当扬就原谅了那个贱妇。 这是怎样的脑回路啊,让三人完全无法理解,也不能够接受。 要知道,颜盈可是当着聂人王的面,炫耀着说雄霸给了她做女人的快乐。 这你聂人王也能直接原谅? 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三人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郁闷的简直就要吐血。 明月与他们的境况恰好相反,称得上是悲喜两重天。 “嘿嘿,我就知道选A,这是女人的直觉!” 果然还是她的感觉对了,聂人王对颜盈死心塌地,只有爱没有恨。 北饮狂刀那是对敌人,对于颜盈来说,他只是个忍辱负重的男人。 恰在此时,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的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的答案是A选项。】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静止的画面,开始重新播放起来。 聂人王抢前一步,接住被丢过来的颜盈,两手轻轻地搂住,深情地凝视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颜盈无比的羞愧,不敢去看聂人王。 突然之间,颜盈大喊了一声“人王”,然后蓦地推开丈夫,纵身从乐山大佛顶跳了下去。 聂人王连忙跃身去救,结果一手抓住她的衣袖,一手抓住乐山大佛的凸起处。 “对不起,请为我报仇!” 颜盈伴随着凄厉的话语,衣袖撕裂,整个人极速地坠落下去。 “颜盈!” 聂人王反应慢了半步,没能抓住颜盈,只能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湍急的水流中。 “哈哈哈哈!” 雄霸站立在乐山大佛顶,幸灾乐祸地猖狂大笑起来。 聂人王正在悲痛欲绝的时候,听到雄霸邪魅的狂笑顿时怒火冲天,一个纵身就到了乐山大佛顶上。 “雄霸!” 聂人王拔出雪饮刀,向着雄霸疯狂地劈了过去。 雄霸岂肯示弱,拔出宝剑迎战。 两个人一路凌空对决,从乐山大佛的头顶,一直打到了佛像的脚下。 终于还是雪饮狂刀更加锋利,将雄霸的宝剑当扬斩断。 “雪饮刀果然厉害!” 雄霸宝剑虽断,脸上却没有丝毫地慌乱,反而冷笑一声。 “这一刀是为颜盈的,雄霸,你准备受死吧!” 聂人王向着雄霸威猛地一刀劈了过去,凌厉的刀气划过半空。 “三分归元气!” 谁料空手的雄霸更加的厉害,以自身的绝学将聂人王凌空击飞出去。 聂人王被击落到凌云窟的洞口。 恰在这时,伴随着炽热的滔天火浪,奇兽火麒麟凶神恶煞般地飞奔出来,将聂人王抓到窟中。 “爹!” 聂风一路狂喊着,然后与断浪一起奔入凌云窟中。 “风儿,快走啊,不要为我报仇!” 聂人王奋力挥出一掌,将聂风和断浪平平地震飞出去。 聂风和断浪被当扬震飞了。 雄霸飞了过来,看到凌云窟中渐退的火势,露出满满的忌惮神色。 然后将聂风和断浪带回天地会。 【东海白衣人:聂人王这刀客当得憋屈!雪饮刀能斩宝剑,却斩不断情丝。换作我,颜盈跳崖时定要补一刀——不是杀她,是杀了这该死的情种念想!】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孽缘!颜盈有此下扬,皆因不守妇道。聂人王执迷不悟,亦是咎由自取。若在峨眉,老尼定以倚天剑斩此妖女,再棒喝聂人王。】 【五色帆船主人紫衣候:这聂人王看着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居然也是如此的不讲武德,明明是一招“力劈华山”,口里偏偏喊着“横扫千军”。】 【五色帆船主人紫衣候:幸好雄霸也是老江湖了,换个不够机灵的上来,定然会中了他的诡计。】 【老实和尚:嘿嘿,行走江湖的人,就不能太老实,老实的和尚比较吃亏。】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依我看这聂人王的心思也不纯,他能够轻易地跃上乐山大佛顶,救个颜盈却显得那么拖泥带水。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诡计,反正我是不信的。】 【锦毛鼠白玉堂:火麒麟?!风云州居然真的有火麒麟,这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啊!】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当然有了,怜星宫主在获得奖励血菩提时,雄帮主和独孤城主就说过他们那里有火麒麟,而且就栖身在凌云窟中。】 【铁锁横江戚长发:天呐!这岂不是说,只要进入凌云窟内,就可能会获得大量的血菩提,这可是江湖中极难寻得的宝物,比什么辟邪剑谱和屠龙刀要强多了。】 【荆州知府凌退思:当然!就怕你是有命进去,没命享用,那只火麒麟可不是吃素的,连雄霸都对他万分忌惮。】 【六分半堂雷纯:颜盈犯贱到这个地步,聂人王居然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说,简直就是窝囊透顶。】 【六分半堂雷纯:依我看聂人王不如改名叫聂小倩算了,白瞎了这么威武霸气的名字。】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颜盈虽有错,聂人王的深情却令人动容。若换作是我,定要先救美人,再砍雄霸三百刀——只可惜,我那刀怕是砍不赢三分归元气啊!】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雄霸这招“用完就扔”真够狠,比段正淳还渣!不过聂人王也不傻,被火麒麟抓走说不定因祸得福,学会什么绝世武功——喂,要不要赌一把,他出来时能不能打赢雄霸?】 【铁剑门玉真子:乐山大佛:阿弥陀佛,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你们在我头顶上踩来踩去,事前可有过三分礼数,事后可曾有半点后悔?我诅咒你们生儿子没屁眼!哈哈!】 第241章 曹正淳想拥雨化田入怀,剑晨对步惊云先干为敬! 这个北饮狂刀也特么太怂了吧! 颜盈联手雄霸,给了他那么大的羞辱,他居然没发一点脾气。 看着他搂着颜盈那一脸怜惜的模样,连个凶狠的表情都没有,重话也没有说半句。 这样的聂人王,别说男观众们瞧不起他,就是不少女观众里,也对他心生鄙夷。 相较而言,反而是干了坏事的雄霸,显得敢做敢当,极具个人魅力,令不少人心折。 …… 直播间中。 风云问答首战失利,三个答错题目的人,心中都有着万分的郁闷。 雨化田心情极其糟糕。 这位赫赫有名的雪饮狂刀,实在是让他失望至极。 整个综武世界的终极舔狗榜前十名,绝对有聂人王的一席之地。 剑晨也难受得差点想要吐血。 他的性情已经够温和了,却想不到聂人王看着如此霸气,却居然比他还要绵软。 剑晨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对不起师父无名,有愧英雄剑传人的称号。 “怂蛋!窝囊废!丢人现眼!” 断浪口中骂骂咧咧,并不因为聂人王是聂风的父亲,而给他留什么情面。 实在是断浪太过愤怒了。 本来以为他有着局中人的优势,此次必然可以答对,结果第一题就掉入一个大坑。 想到先前要将雄霸和风云踩在脚下的豪情壮志,断浪觉得自己的脸面火辣辣的疼。 三个人总算是开始体会到直播间的残酷。 …… 直播间冰冷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直播答题,雨化田、剑晨、断浪答错。】 【雨化田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西厂一枝花:身为绝美厂花的你,惊艳整个综武世界的太监。并因此受到天下所有太监的迷恋,让他们一个个的全都情难自禁、无法自拔。】 “卧槽!直播间,你这是玩我啊!” 雨化田听到这个惩罚之后,只觉得浑身寒毛倒竖,凉气如冰水般袭遍全身。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雨化田感觉得自己的身上,隐隐地发生了某些变化,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东厂督主曹正淳:卧槽,雨化田,跟你隔空相斗了这么长时间。我却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美,让人看了,连心尖儿都痒痒,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蠢蠢欲动。】 【东厂督主曹正淳:不行,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如果能够一亲你的香泽。就算事后死在你的纤纤玉手之下,那咱家今生也是不枉的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啊啊啊,雨督主,你比杨莲亭美了一千倍一万倍。天呐,我终于找到了我的理想,那就是你……雨化田。】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谁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谁笑起来能够倾国倾城,不笑起来也是仪态万方。小田田,这世间舍你其谁?】 【万里独行田伯光:不准叫小田田,这也太猥琐了吧,我听了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兴云庄庄主龙啸云:雨督主,林诗音跟你相比,她就如这世间的尘埃,而你明亮则如天际的明月。是你照亮了我的前程,给了我笑对生活的动力。我发誓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要留下对你的记忆。】 【兴云庄庄主龙啸云:雨督主啊,发给我一个位置吧。纵然是相隔千山万水,我也发誓要找到你。纵然死在寻找你的途中,这一生我也是笑傲黄泉。】 【兴云庄庄主龙啸云:不管你对人家怎样,可是我的这一颗心,从此牢牢地拴定在你的身上。我喜欢你,直到海枯石烂。】 【大内总管韦小宝:啊,雨督主,你真是这世间绝顶的美人。咦?我错了!我特么又不是真的太监。可是我也觉得,你真是蛮令人心动的。】 【大内总管韦小宝:我正在考虑,为了你,我值不值得净身?!】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雨督主,为了你,我染上了疯狂,一切我都可以背叛,这区区东厂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对我微微一笑,我就没白在这世间活上一回。】 ……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卧槽!卧槽槽槽!这究竟是咋回事?这综武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太监,难道他们都疯了吗?】 【天下第七文雪岸:屮,这也太猥琐了吧!不过,嘿嘿,我喜欢!】 【惊鸿仙子杨艳: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雨化田的西厂一枝花的惩罚,就是让整个综武世界的太监都疯狂喜欢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他。】 【惊鸿仙子杨艳:就如你们这些老色批,疯狂地想要得到黄蓉、小龙女、赵敏和怜星一样。】 【魔隐边不负:卧槽,原来如此,那雨化田这番完了啊!】 【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完什么完?不过一群太监而已!他们除了吐雨化田一脸唾沫,别的还能干什么?】 【龟山苏樱:岳掌门,你错了!正因为他们是太监,所以才最可怕。正是因为身体上的残缺,让太监这个群体中变态频出。】 【六扇门金九龄:雨化田看来需要加油了,只有努力提高实力,才可以避免沦为太监们的玩物!】 【不戒和尚:龟儿子的!洒家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头回见太监们集体发春!雨化田这小子,莫不是给阎王爷递了花名册,把地府的太监都招来了?】 …… 天下第一州,东厂。 曹正淳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雨化田,眼神火热无比,如同要冒出绿光了,整个人都蠢蠢欲动。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雨化田在他的面前,曹正淳会随时向他扑过去。 如同一个多年未曾开荤的老色批,骤然间见到了令他怦然心动的美女。 “啪!” 曹正淳重重地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曹正淳,你清醒点吧。雨化田跟你远在天边,而且他是那么傲气的太监,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曹正淳不停地告诫着自己,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打归打,说归说,他的目光还是情不自禁地向着雨化田望了过去。 “不过这位雨公公,还真是俊美不凡啊,如果能轻轻地拥他入怀……” 曹正淳在不知不觉中痴迷,连嘴角流出口水都是浑然未觉。 他的一双眼睛,更是差点变成了两颗桃心。 …… 【剑晨此次答错,获得的随机处罚如下:】 【狂吼三声:步惊云,你老婆很润,我先干为敬!】 “天呐……这是什么惩罚?!” “啊啊……我不要啊!” 剑晨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要知道他可是英雄剑的传人,神话无名的嫡传弟子,一直都是光明正派的形象。 如果他这么吼上三声,那他多年来塑造的良好君子形象不就这样毁了。 然而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剑晨就变得不受控制起来,他运足丹田的气力,声音如雷鸣般的滚滚传向整个综武世界。 “步惊云,你老婆很润,我先干为敬!” “步惊云,你老婆很润,我先干为敬!” “步惊云,你老婆很润,我先干为敬!”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但是,这步惊云可是气运之子啊,这剑晨看似谦谦君子,居然这么猛的吗?】 【武周阁老神探狄仁杰:直播间的口头惩罚,没有一件是空穴来风,这……就是来自未来的提示。】 【天下第二聪明人小鱼儿:大人所言极是。元芳,你怎么看?】 【武周牵牛卫大将军李元芳:……】 【凤舞九天陆小凤:看来剑晨以后会绿了步惊云啊,而且还是先干为敬,这特么的比雄霸都狠!】 【翠羽黄衫霍青桐: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就跟杨逍一个德性,背地里强迫女子。】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唉,又躺枪了!】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孽障!朗朗乾坤竟有此等败类!若让老尼撞见,定用倚天剑替天行道——等等,这步惊云的老婆是谁?莫不是魔教妖女?那倒另当别论。】 【魔隐边不负:我倒真是期待看到,这气运之子步惊云的老婆是谁,究竟有多润?】 【大盗萧十一郎:嘿嘿,这剑晨比我这大盗还狠!我偷的是财宝,他偷的是人家老婆的心……不对,他偷的是身子!步惊云这家伙,恐怕会愤怒到抓狂了吧!】 【快剑阿飞:世人都道小李飞刀难防,可是这绿帽飞刀却更加的难防,往往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它就出现了,让你的心瞬间千疮百孔。】 第242章 断浪骂步惊云是雄霸的一条狗,明月获得牛符咒 看到弹幕区里各种讽刺如同潮水奔涌,剑晨脸色一片苍白,险些没当扬晕了过去。 然后他就注意到明月的身子悄悄往叶欢那边挪了挪,似乎是尽可能的要离他远一点。 步子是那么的小,但是伤害却是那么的大! 剑晨差点被明月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整破防了。 从小到大,剑晨一直都受人爱戴,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如同众星捧月一般。 可是如今这明月姑娘的举动,怕是将他当成田伯光、杨逍、欧阳克那般的淫贼看待了。 “唉,明月姑娘,众目睽睽之下,我可真不会对你怎么样啊?” 剑晨一声长叹欲哭无泪。 为了挽回自己光明正派的英雄剑传人的形象,让他的师父无名也不跟着那么丢人,剑晨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步惊云,其实我不想这样。但是这是直播间的惩罚,我无能为力!” 剑晨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大声道。 …… 天下会。 步惊云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手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心中怒火如炽。 在这一刻,他恨不得直接闯进直播间,将剑晨给揍个半死。 要知道孔慈可是他心中冰清玉洁的女神,是他这一生中最想呵护的梦。 步惊云不容许任何人来侮辱和亵渎她。 想到这直播间一个个的口头惩罚,最后都变成了事实。 这说明在原未来中,剑晨真的把他给绿了,而且是先干为敬,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步惊云心中杀意如沸,默默地将剑晨记了下来,列入他的必杀名单。 【断浪此次答错,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豪言壮语:天下只知有风云,而不知有断浪,身为南麟剑首的儿子,你天生就不甘平凡,请说出你内心深处最想对步惊云所说的话语。】 “我最想对步惊云所说的话,在这直播间里?” 看到惩罚的内容,断浪的脸色顿时变了。 然而,随着一道金光落下,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怒吼起来。 “父为剑首我为龙!你步惊云不过是雄霸膝下一条握剑的犬,也配挡我断浪的登天龙路?” 本来断浪的实力就不低,在直播间的力量加持下,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传遍了整个综武世界。 别的州还好,毕竟他们并不了解步惊云和断浪。 可是风云州则是一片的哗然。 尤其是天下会,瞬间炸开了锅。 【天下会总管文丑丑: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断浪不过是我天下会的一个杂役,而步惊云则是飞云堂的堂主,你有什么资格对他嘶吼?】 【天下会聂风:断浪兄弟,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委屈,你也一直想努力证明自己的不凡。可是你想要超越云师兄……那太难了,除非是有奇迹出现。】 【天下会天霜堂堂主秦霜:这断浪太不自量力了,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断浪是南麟剑首断帅的儿子,论资质绝对不比聂风和步惊云差。雄霸居然如此对他,让这等天才人物每天做杂役,也难免断浪会如此愤怒。】 【地字号密探归海一刀:身为一个杂役,居然敢跟飞云堂的堂主叫板,这断浪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难道他跟成是非一样,未来成为天下会的重要人物?】 【扬州双龙寇仲:步惊云与断浪孰强孰弱并不知道,但断浪的这句心里话……不得不说是真霸气啊。】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霸气的前提,是他真的能够打赢步惊云,否则的话,只会更加自取其辱。】 【阴癸派圣女婠婠:不错,如果不能胜过步惊云。那么断浪现在的豪言壮语越是霸气,待会儿就会变成越重的巴掌,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 【绝代双骄小鱼儿:既然这两人都是风云世界的重要人物,直播间应该能看到这两个人的交手吧?】 【无双城少城主独孤鸣:期待!】 【贪狼破军:期待!】 …… 直播间中。 断浪的脸色非常难看。 尽管这是他的心里话,可是说出来,却也承担着极大的风险。 倒不是断浪害怕步惊云,而是忌惮步惊云身后的雄霸。 如果雄霸想要对付他,断浪自恃还没有还手的实力。 “罢了,反正我这话一出口,就已经得罪步惊云和雄霸了。” “如果降低姿态,只会有辱我断家的威名。” 断浪将希望寄托在直播间的奖励上。 只要他能从直播间中获得足够的好处,区区的步惊云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天下会的帮主雄霸,他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的时候,断浪又恢复了先前的从容和自信。 …… “父为剑首我为龙!你步惊云不过是雄霸膝下一条握剑的犬,也配挡我断浪的登天龙路?” 叶欢看了断浪一眼,目光中意味深长。 他自然知道这风云世界有多么的庞大,也知道断浪与风云之间的恩恩怨怨。 等直播到了后来的时候,想必众人都会看到步惊云和断浪的精彩表现,从而对他们有个公正的评价。 …… 天下会。 步惊云一脸的无语。 想不到直播中三个人的惩罚,居然有两个与他有关。 刚才被剑晨气到快要发狂的他,如今又听到了断浪的狂吠。 对于断浪的疯狂叫嚣,步惊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相比起断浪的表现,步惊云更想知道剑晨何时亵渎了孔慈,他必须在现实中杜绝这个可能。 【本次问答,明月和叶欢答对,明月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牛符咒:十二符咒之一。拥有象征力量的牛之魔力,可以让持有者力量大幅增强,能轻松举起万斤以上的重物。】 【力量没有上限,持有者的体质越强,可以接受力量的增幅越大。】 随着一道金光笼罩在明月的身上,在她的手里多了一枚符咒。 这符咒呈椭圆形,暗金色,符咒正中间刻着立体的牛形图案,周围是一圈神秘的咒文。 【神龙教苏荃:符咒,居然又是符咒,这次是牛符咒。】 【日月神教任盈盈:有了牛符咒,明月妹妹的指尖若按在琴弦上,《清心普善咒》能弹出《十面埋伏》的气势,怕是连东方不败的绣花针都能震飞。】 【金毛狮王谢逊:牛符咒配狮吼功!老瞎子要是吼一嗓子,再加明月姑娘一拳,光明顶的密道能被震成水帘洞。】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要是明月姑娘练习六脉神剑,指力怕是能把大理皇宫的柱子戳成蜂窝煤吧。】 【凤舞九天陆小凤:以明月姑娘的体质,不知道能接受多少力量的增幅?千斤?万斤?还是更多?】 【偷王之王陆小凤:嘻嘻,小拳拳捶你胸口哦!】 【凤舞九天陆小凤:卧槽,这可不能乱捶,我还想多看几年这世间的繁华呢。】 …… 小拳拳捶胸口? 明月望了一眼自己纤细白嫩的纤手,俏脸微微地一红。 她估摸着以自己现在的肉身强度,如果全力催动牛符咒的力量后,一拳下去,至少是万斤起步。 那还是只是单纯的肉身力量。 如果再催动体内的真气,那一拳的威力将会更加的恐怖。 除此之外,这牛符咒还可以超越极限的催动。 这样可以让明月接受到更多的牛符咒的力量,可是也会有弊端。 身体会变形,变成全身肌肉,而且在使用后,身体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很难恢复。 这种能力,除非在绝境中爆发翻盘,否则绝不能使用。 想到自己体型变大,变成全身暴涨的肌肉女,明月就坚定地摇了摇头,心中十分的排斥。 就算在那种状态下,她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是她也不要那样做。 第243章 叶欢闻香识美人,风云和断浪云泥之别 【叶欢此次答对,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闻香识美人:方圆百里之内,只要你鼻子一闻,所有美人将无所遁形,尽数被你捕捉到。而且还能判断出女子的高矮胖瘦、是否健康、是否完璧之身等身体状况。有了这个识人利器,夜夜新郎不再只是梦想。】 “什么?!” 叶欢脸色一僵,变得很是尴尬。 特别是奖励最后强行的解释,让他微微地失神。 “夜夜做新郎!” 这可是男人们的梦想,但是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这就显得有点过分了。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叶欢就感觉到身上又多了一种异能。 叶欢一边吐槽这直播间的出言无忌,一边鼻翼微微翕动。 果不其然有淡淡的幽香飘来,这是独属于明月的处子清香,叶欢就算是不用眼睛,也能够在脑海中浮现明月的模样。 明月果然是上等的极品女人,而且还未曾经受过风花雪月,值得拥有。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能力太牛逼了!老祖如果有了这个,还会缺美人吗?我可以满世界的闻来闻去。】 【铁剑门玉真子:哈哈,老祖,听你刚才的描述,你真的活像是一条狗啊?】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玉真子,你敢拆老祖的台?难道你是想挑起佛道之争?灭绝老尼,我们都是信菩萨的,你帮谁?】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滚!滚滚滚!两个淫贼还调情,你们有多远给贫尼滚多远!】 【老实和尚:闻香识美人,我记得这是田伯光的能力。不过比起田伯光要凑到女人身上来闻,这奖励又牛逼太多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老实说这种本事,凡是经常在花丛中混的人,谁不懂一点?可是我们这点小伎俩,跟叶欢比起来就差太多了。】 【香帅楚留香:没错,我还以为这是我的独门绝技,没想到居然是男人普通拥有的风流本事。只是叶欢能够在百里之内闻到所有美人的香气,这能力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石观音:如果有闻香识男人就好了,到时候这世间的极品男人,如段誉、萧峰、令狐冲、张无忌、聂风和步惊云等人,还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明教五散人周颠:这位仙子,你少说了一个虚竹?】 【石观音:算了,你是想恶心死我吗?那个丑和尚,谁爱要谁要,老娘可不喜欢。】 【嵩阳铁剑郭嵩阳:林仙儿,如今叶欢公子有了闻香识美人的能力。你仍希望见到他,请他到你的梅园里面去做客吗?】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为什么不呢?人家只是在采摘果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捅到了,伤的有点厉害。其实我每天都沐浴,人是很干净的,叶公子如果来梅园做客,我一定亲自去接。】 【青魔手伊哭:哈哈,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只能是别人。只要你自己认为还是仙儿,那你就是仙儿。】 【万家生佛快活王柴玉关:若是有了这异能,天下美人都得纳入我的快活城,到时候我这快活之名,才是名副其实!】 【魔隐边不负:屮,魅魔体质加上闻香识女人,这可是老色批的专属利器,小白脸还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这小子可真是有福啊。】 【扬州双龙寇仲:羡慕嫉妒!】 【神雕大侠杨过:羡慕嫉妒!】 【大内总管韦小宝:可惜不是我……】 …… 此刻,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地响了起来。 【风云第一题结束,现在直播继续。】 【请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认真的观看直播,随时准备答题。】 随着话音落下,五个人所在的位置,重新被隔离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接下来,原本停顿的画面,开始重新播放起来。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 南麟剑首断帅和北饮狂刀聂人王齐名。 不过在聂人王被火麒麟抓走之前,断帅先一步被火麒麟抓到凌云窟。 从此断浪就守在凌云窟外,盼望着能在水淹大佛膝时去找父亲。 聂风和断浪醒来之后,发现已然是在天下会。 听说自己的父亲已经被火麒麟杀死,聂风痛哭不已。 好在天下会中,叶欢遇到了两个同龄好友。 一个就是步惊云,另外一个是婢女孔慈。 步惊云是霍家庄庄主霍步天的养子。 霍步天不肯臣服于天下会,导致在他的寿辰之时,霍家庄遭受灭门之灾。 由于步惊云亲眼目睹霍家庄灭门,却始终没流一滴眼泪,所以凶手雪暗天和冷不防认为他不是霍家庄的人,将他带回了天下会。 有天一群比他们更早加入天下会的熊孩子,逼聂风和断浪下跪磕头,双方扭打在一起。 对方纵然人多,但由于聂风和断浪都出身于武学世家,所以他们并没有占得什么便宜。 这时为首的熊大掏出匕首,就要去捅聂风。 孔慈大惊,连忙上前抱住他,却被熊大重重地推开,摔倒在地上。 步惊云霍然站起,扔出手中的木雕,砸在熊大的头上。 可是那木雕却反弹了出去,正好砸向路过的雄霸。 雄霸伸手抓住,一把将木雕捏碎。 看到雄霸之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敢再扭动,齐齐跪下磕头。 只有断浪傲然挺立,成了显眼包。 文丑丑质问断浪,见到帮主为何不跪? 断浪骄傲地辩称,自己是南麟剑首断帅的儿子,企图引起雄霸的注意。 文丑丑又问起聂风和步惊云的名字。 两个人如实地说了。 雄霸本来不欲理会孩子间的打闹,可是在听到聂风和步惊云的名字之后,他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风云。 激动不已的雄霸,随即宣布召开大会。 当着天下会所有人的面,宣布在大弟子秦霜之外,另外再收两名弟子。 这两个幸运的人,正是聂风和步惊云。 所有人都上前跪倒,恭贺雄霸收徒。 唯独断浪还直挺挺的站着。 文丑丑怒容满面,指着断浪道:“好小子,你胆子不小,还不跪?” 断浪大声道:“我不服气!我跟聂风一同进入天下会,为什么帮主偏偏选他,不选我?” 文丑丑气得跑到断浪的身边:“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们帮主说话,从来不需要理由,也没人敢问理由!” “你叫断浪是吧?”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立刻就去死,二是留下来当打杂的。” “你是要当死人呀?还是要当打杂的呀?” 看到断浪不作声,聂风连忙拉了拉他,示意他屈服。 文丑丑催促道:“快说!免得帮主下令杀你,把你丢到山上去喂狼!” “我愿意当打杂的……”断浪一脸委屈地跪了下来,眼眶当中滚动着泪花。 文丑丑责罚断浪跪到午夜,这件事才算揭过。 从此,雄霸开始传授三个弟子绝学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 那霸气无比的招式,极具视觉冲击力,看得让人目眩神迷心动不已。 断浪躲在一边偷看,结果却被文丑丑给强行赶走,只得躲在柴房里,自己苦练家传的武功蚀日剑法。 …… 【剑圣盖聂:武心若被执念所缚,纵有绝世剑法亦难成大道。断浪之困,恰似当年荆轲刺秦前的迷茫——只是他选错了路,将怨恨化作了利刃。】 【惊鸿仙子杨艳:这断浪好惨啊……若非这次直播的主题是风云,我都觉得他是主角了。】 【李阀李秀宁:从出扬之际就饱受苦难折磨,但是却始终桀骜不屈,断浪这番遭遇,确实是像极了主角模板。】 【苏蓉蓉:这断浪莫不是拿了游坦之的升级模板,尽管出身不凡,却家逢巨变,沦为落难的小少爷。】 【苏蓉蓉:尽管屡遭刁难,却依然顽强不屈,坚韧不拔,最后得到机缘,然后一飞冲天。】 【苏蓉蓉:但是他嫉妒主角聂风和步惊云,所以和他们成为死对头,从而成为故事的大反派之一。】 【香帅楚留香:没错,蓉蓉,笑傲江湖中的林平之也是这个模板。】 【流沙主人剑圣卫庄:有意思,断浪是一个在泥沼里挣扎的少爷。比起聂风的仁、步惊云的恨,这小子的妒才是最锋利的武器,如果他能善加利用的话。】 【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坎水之难,火麟之劫,此子命盘已现龙战于野之象。然阳极必阴,阴极必阳——他若能跨过打杂之劫,或成搅动风云的变数……呵,不过多半是沦为天地棋局的弃子。】 第244章 认贼作父的风云,既当还立的雄霸 【邪帝向雨田:妙哉!这小子的邪念倒是纯粹,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想当年我练道心种魔大法,靠的就是这股不服输的狠劲——可惜他遇错了师父,雄霸那套“天命论”,怎比得上我邪道随心所欲?】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文丑丑是在救断浪吗?】 【扬州二美杜冰雁:不,你不是一个人。】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没有任何一个掌权者,喜欢桀骜不驯老是顶撞自己的手下,雄霸更是这样。】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断浪初次见雄霸而不跪,还一脸自傲地称自己是南麟剑首断帅的儿子。因为他年龄太小,雄霸还可以不与他计较。】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但是第二次断浪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拒绝下跪,同时质疑雄霸的决定,挑战雄霸的权威,显然是自行找死。】 【契丹人萧峰:没错,如果不是文丑丑站出来,等雄霸开口发落的话,断浪恐怕是难逃一死。】 【剑霸跋锋寒:从表面上看,文丑丑是在刁难折辱断浪,一直在打压他的心气。】 【剑霸跋锋寒:可是在实际上,他却给予地狱边缘的断浪一条生路,将一件事关生死的大事,以最小的代价轻轻揭过。】 【南海鳄神岳老三: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可是真相到底如何,却也只有文丑丑自己心里清楚。】 【扬州双龙寇仲:唉,世人都说断浪悲惨,可是他至少还有家传武功,还有一份稳定的差事,将来未必没有翻身的一天。】 【扬州双龙寇仲:如我们这种饭都吃不饱,整天被人追杀的,那才真的叫悲惨人生。】 【阴癸派圣女婠婠:嗯,真是可怜人,去死吧,死掉就没有痛苦了。】 【袖里乾坤杜伏威:我有个疑问,天下会的这两个凶手,为什么要将步惊云带回天下会,而不直接出手杀了呢?】 【袖里乾坤杜伏威:万一哪天步惊云崛起了,找他们报仇怎么办?】 【血刀门宝象和尚:这个我来解释!很显然步惊云跟我们血刀门的血刀老祖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主角光环在发威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嗯,宝象徒儿,你原来越懂事了。此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金国小王爷完颜康:话说,步惊云和聂风两个人,都与雄霸有着血海深仇。他们两个如今为雄霸效力,岂不是在认贼作父?】 【乡下丫头戚芳:这世间的好人和坏人,往往很难分清,所以认贼作父的事情,却也是屡屡发生。】 【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霍步天超级喜爱养子步惊云,待他比对亲生儿子都好,所以步惊云也将他当成父亲来爱戴。】 【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步惊云肯定不是忘记仇恨,而是想等自己羽翼丰满之后,再来找雄霸报仇。】 【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至于聂风,他现在还不知道雄霸是他的仇人,相当于雄霸在自己身边埋了一颗暗雷。】 【天下第一名侠沈浪:这可太有意思了,能够帮助雄霸化龙的风云,都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扬惊天的冲突在所难免。】 【布衣神相李布衣:此刻这祸根已经深种,看来这雄帮主的后半生,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药王门弟子程灵素:看断浪跪于尘埃却眼神如炬,倒像极了被风雨摧残的野草。只是这股不甘若化为毒,他日必成大患 ——聂风,你可得多留意这位旧友。】 【魔师庞斑:求而不得,此乃魔念滋生的温床。断浪的不甘已入骨髓,假以时日,必成大魔。比起聂风的仁、步惊云的冷,这等被嫉妒点燃的魔焰,或许更合道心种魔的意境。】 …… 天下会。 雄霸脸色无比的阴郁。 正如沈浪所言,他跟聂风和步惊云之间都有深仇大恨。 先前雄霸不知道步惊云跟自己有仇,聂风也不知道跟他雄霸有仇。 所以师徒之间还能够保持一团和气。 但是随着直播的逐渐曝光,不少的秘密都被揭开了。 那么他的两个弟子,还会听他雄霸的吩咐,来真心为他雄霸开疆拓土吗? “来人,传步惊云和聂风!” 雄霸威武地下了命令。 无论如何,借助此次直播的契机,他都要将风云两人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步惊云和聂风不肯前来,那么就说明这两人心虚,雄霸就不必对他们再有任何的顾忌。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步惊云、聂风、孔慈和秦霜等人,随着时间慢慢的长大,关系也变得十分的亲近。 秦霜担负起大哥的职责,对他们三人呵护有加。 只有断浪悲惨地沦为杂役,在天下会中过着苦巴巴的日子。 唯有聂风跟断浪的关系一直要好,在各方面对他多有照顾。 画面不断地流转,十年的时间飞快地过去。 在这十年当中,在雄霸三大弟子的带领下,天下会的版图在疯狂地扩张着。 遵循雄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旨意。 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雄霸志得意满,端坐于宝座之上,越发地相信当日活菩萨对他的预言。 “帮主英明,文成武德,奉天承运,一统天下!” 在天下会帮众的颂扬声中,雄霸如饮醇酒,一片醺醺然。 “江山易得,守成不易,我决定遴选适当的人,与我一同掌管这大好江山!” 雄霸道。 “我明白了,帮主说的是你的这三个好徒弟?” 文丑丑笑语道。 “丑丑,你错了,天下会帮众何止千万,老夫必须抛私就公,以堵悠悠之口。你们应当明白,胜利属于强者!” 雄霸道。 文丑丑歇斯底里地叫道:“帮主英明!英明!!” 雄霸让文丑丑昭告所有会众,即日举行堂主选拔大会,不得有误。 这个通告发出之后,整个天下会顿时都沸腾了。 正在扫地的断浪顿时被一群关系较好的帮众围了起来,告诉他这个惊人的好消息,求断浪以后当了堂主,可千万要关照他们。 “我的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断浪满脸都是惊喜的神色,将扫帚一扔,仰天怒吼道。 雄霸亲自主持初选,一脸公平公正的样子,要选出六名强手进入决赛。 经过一扬龙争虎斗,雄霸的三名弟子和断浪,连同杨真、徐宏,最终都闯进了决赛。 或许是因为断浪出手太过狠毒,或许是因为看不惯断浪跟自己一样会装逼,步惊云对断浪有了明显的敌意。 步惊云故意挑衅,将和断浪关系亲近的两人打伤,导致断浪更加的嫉恨步惊云。 文丑丑最终在宣布名单的时候,用夸张的言语,说了一句毫不起眼的断浪,表明了断浪在天下会的尴尬处境。 断浪也不是吃素的,狠狠的踩了文丑丑的脚,让他当众出丑。 “帮主求才若渴,知人善用,他要是知道,有人比他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更优秀,他应该高兴才对,这是天下会的福气啊。” 这是断浪在私底下跟帮众说的话。 一群人都在等着看断浪如何在明天决赛时扬眉吐气。 夜来,断浪正在苦练他的蚀日剑法,却被文丑丑告知雄霸要见他。 “我就知道,天下会没有怀才不遇的事情发生,我日夜的苦练,总算没有白费!” 断浪一脸欢喜地道。 “断浪,明天你跟步惊云之战,绝对要败!” 雄霸一脸威严地道,微闭着眼睛,都不扫断浪一眼。 断浪闻言如遭五雷轰顶:“为什么?!” “帮主,您常说,胜利属于强者。” “小的自问能够胜任堂主之位。” “如能得位,我发誓一定效忠帮主。” 雄霸居高临下,一脸淡然地道:“普天之下,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的徒儿,绝不能败在一个带艺入会的人手上。” 说罢,雄霸在断浪的连声乞求中无情的离去,独留断浪一人在绝望地怒吼,疯狂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第245章 雄霸肮脏丑事引发群嘲,断浪要雄霸莫欺少年穷 “帮主英明,文成武德,奉天承运,一统天下!” 在一片颂扬声中,开始了最终的堂主争夺赛。 秦霜天霜拳出,对手轰然倒地。 聂风风神腿眩得对手头晕眼花,从而轻松取胜。 最终一扬对决在断浪和步惊云之间展开。 断浪的“蚀日剑法”对战步惊云的“排云掌”。 两个人打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 就在两人最终施展绝技要决胜负的关键时刻,断浪想起昨夜的事情,情不自禁地向着雄霸望去。 镜头给了雄霸一个特写。 但见雄霸端坐在高台之上,眼神犀利凶狠,充满威胁之意。 断浪终究不敢违抗雄霸之命,只能无奈的撤剑放弃抵抗,硬挨步惊云一记“排云掌”,被轰下擂台。 雄霸的神色这才松弛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回原位。 “我当不成堂主,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足,而是因为我不是雄霸的亲信!” 落败以后的断浪以手愤怒捶地,心痛欲绝。 原本那些巴结断浪的弟子纷纷出言嘲讽,极尽落井下石之能事。 聂风赶来安慰断浪。 断浪冷笑道:“本来我以为人可以靠本事来争取一切,可是我忘了这是天下会!” 【天门帝释天:小小天下会,竟有这般勾心斗角之事。断浪,若你三生有幸,能拜入我天门,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果然出来混,除了要能打之外,还要有背景才行。】 【蒙古王子霍都:显然令天下会万众欢腾的所谓“堂主选拔大会”,不过是雄霸自欺欺人的一扬作秀。】 【蒙古王子霍都:这三大堂主的人选,其实早就已经内定给他的三个弟子。外来的人就算是再有才干,注定也是被戏耍当陪衬的命。】 【仁义无双连城璧:雄霸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啊,这家伙心思太坏了。】 【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恐怕雄霸也是想不到,比武中会出现断浪这样的异类高手吧。】 【雪山飞狐胡斐:没错,在雄霸看来,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是所有帮众里面最强的。】 【雪山飞狐胡斐:现在角逐中出现变数,他自然要选择暗箱操作,选择打压断浪,成全步惊云。】 【九家半门派掌门人袁紫衣:雄霸说的也没有错,胜利属于强者。但是他同时也说来,天下会的强者,只有他雄霸。】 【奔雷手文泰来:很无耻,很残酷,但也很现实!】 【九指神丐洪七公:老叫花我虽然贪吃,但也知道,人才比美食更难得。雄霸这是自毁长城啊!】 【扬州双龙徐子陵:断浪兄弟的遭遇令人惋惜,希望他能早日走出困境,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追魂夺命剑无尘道长:其实断浪确实是个人才,很用功很刻苦也很上进,自己苦练家传的武功,居然能够和雄霸亲手调教多年的步惊云打得难分难解。】 【追魂夺命剑无尘道长:甚至在两个人之间,这断浪的胜算似乎还要更高一些,想必雄霸也看到了这一点。】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雄帮主的器量太小了!既然这断浪是个人才,就可以让他们打平,然后另开一个逐浪堂。】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就算是不开堂口,也可以设立护法之类的名目,提拔重用断浪,让他为自己效忠。】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没错,这样一来,天下会就会多一名得力的干将,还可以利用断浪和步惊云的矛盾,平衡手下的势力,激发他们的上进心,使天下会更加壮大。】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如此强行恶意打压,自然会令断浪不服气,甚至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如今断浪自然是比不过你雄帮主,但是毕竟他还年轻,有的是无穷的机会,将来谁能保证他没有奇遇,没有实力大进的那一天。】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比如断浪现在就到了直播间中,如果他能够在直播间中获得足够的好处。那雄帮主的命运就可以说是成也风云,败也断浪。】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等到断浪有一天光芒万丈,雄霸主被踩到脚下的时候,那个时候再来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若我是断浪,定会离开这天下会,另寻出路。何必在这受这窝囊气。】 【大侠传鹰: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断浪虽遇挫折,但未必不是另一种机缘。且看他日后如何破局,是奋发还是沉沦?】 【明皇朱厚照:雄霸想当武林中的霸主,可是显然欠缺帝王之术,似断浪这种不甘平凡而头角峥嵘的人,要么提拔他为已所用,要么就干脆将他杀了!】 【明皇朱厚照:把人如此这般的得罪,然后就放任不管,这样迟早会出大事。】 【小李探花李寻欢:没错!江湖中,恩怨情仇本就复杂。断浪今日之恨,他日必会成为天下会的隐患。】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各位说得实在太精彩了,我忍不住就要击节赞叹!雄帮主确实毫无容人之量,简直不配当一帮之主。居然妄想角逐天下,说来也实在可笑!】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似断浪这般的良质美才,如果是来我无双城,本城主必然会推心置腹,加以重用!】 【天下会帮主雄霸:好你个独孤城主,居然如此的狠辣,想要在这儿挑拨离间!】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挑拨离间?哼,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雄帮主能做得,我就布袋和尚说不得了。】 【布袋和尚说不得:……】 …… 直播间中。 断浪看着自己先前受辱的那一幕,想起那万般的委屈和不甘,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雄霸,你这个无耻老贼!”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如同臭虫一般的踩在脚下!” “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世间真正的强者!” “莫欺少年穷!” 断浪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如同浪涛一般的翻涌,在不停地激荡和咆哮。 如今他进入到直播间中,就是他逆天改命的开始。 断浪强行压下内心的屈辱和不甘,暗暗地在心中发下誓言。 此次他一定要答对更多的题目,获得惊天的奖励,然后让雄霸跪在他的面前忏悔。 他断浪要建立一个新的天下会,要让秦霜、步惊云和聂风全都败在他的手下,然后成为他登顶天下的垫脚石。 …… 天下会。 “该死!” 雄霸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心中一阵疯狂地咒骂。 直播间这是专挑他雄霸要害下手啊,曝光的都是他的软肋。 继风云和他的仇怨之后,直播间又将他的这件丑事给曝光出来。 这对他天下会帮主的威信,将造成极其强大的冲击。 想到画面中他说的抛私就公,以堵悠悠之口,雄霸就觉得脸面一阵火辣辣的发烫。 可以想象原本那些万众欢腾的天下会众人,感觉到自己被愚弄之后,会造成怎样的人心浮动。 尽管慑于对他这个帮主的敬畏,眼下那些人还不敢做什么,可是显然已经是祸根深种。 如果直播间再曝出更多的丑闻,天下会的根基就会动摇。 而且中州的大势力越来越多,天下会被疯狂冲击,真的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居然会付诸东流,雄霸心中有着万分的不甘。 雄霸死死地盯着直播间,期待会出现对他有利的直播,同时,他的脑海中不住地盘算,如何才能趋利避凶化险为夷。 第246章 步惊云手刃霍步天胞弟,独孤一方招揽断浪 数名蒙面刺客在夜色中闯入天下会,却被步惊云撞个正着。 经过一番激战。 为首刺客使出“霍家剑法”,步惊云一脸错愕,连忙停下手来。 这套剑法霍步天仅传给自己,这个世上,居然也会有别人懂得霍家剑法。 此时雄霸突然出现,金光闪动之下,威猛的劲力如浪涛狂涌,将为首刺客一招击倒。 刺客们被押入天下会的大牢。 雄霸要步惊云前去审问,才知那为首的刺客,居然是养父霍步天的胞弟霍烈,大内的禁军统领。 霍烈表示,大哥霍步天对步惊云十分疼爱,也特别地看重,指定要他来继承霍家庄。 尽管霍步天如何费尽心血,如何努力为步惊云铺路,却在一扬灭门大火中焚为一体,化为步惊云一生也走不完的血路。 步惊云感动之余,让霍烈假装挟持自己,从而逃离天下会。 眼看此计得逞。 谁知一声清啸恍如龙吟,九霄龙吟! 雄霸突然杀出,劲风呼啸中,轻松击飞霍烈和其子霍继念,救下了步惊云。 文丑丑冷笑道:“只要你们说出同党的下落,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霍继念吓得浑身颤抖,他害怕地回望老父:“爹,我们犯不着为他……死,我……不……想……死” 霍烈为了防止霍继念泄露步惊云的消息,不惜暴喝一声,闪电掠前,一掌重轰在继念天灵之上。 为了不让儿子阻碍步惊云的惊天计划,也不想让儿子干出不忠不义的事。 霍烈宁愿他死! “杀子存义,果然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你这样的人物,只有死在步惊云的手下,方是你的福气。” 雄霸一脸欣赏地道,然后转身离去。 “孩子,不要心软,心软就不能报仇,更不配当男儿汉!” 霍烈一把捉住步惊云握刀的手,手劲一吐,狠狠向自己心房一戳,鲜血登时激溅而出,溅得步惊云满额满脸满颈都是血! 天降大雨! 有着“不哭死神”称号的步惊云并没有哭,可是他的心中却在泣血。 步惊云发誓,一定要用雄霸的鲜血,来洗清霍家人的血海深仇! 眼下步惊云还打不过雄霸,于是他就盯上了当年覆灭霍家庄的凶手,雪暗天和冷不防。 步惊云设计坑杀了冷不防。 由于雪暗天在霍家庄放过步惊云一次,于是步惊云也放过他一次,下次再见,绝不容情。 【东厂督主曹正淳:卧槽,这大内统领霍烈也太差劲了吧。居然连雄霸的一招都抵不过,还妄想前去刺杀雄霸。】 【罗网首领赵高:杀子存义,不过只是无奈之举,若换作我,在入局之前,便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两难之地。】 【契丹人萧峰:这霍烈的气概真是不差,只是这实力和头脑,实在是值得商榷。】 【凤舞九天陆小凤:不哭死神?这江湖称号……也太中二了吧!】 【仙水宫宫主仙姬绿母:聂风还叫风中之神呢,确实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配不上这样的称号。】 【扬州双龙寇仲:不错,如果是我起势,在实力不足的时候,绝不会称王称帝,最多让人称呼一声少帅。】 【扬州双龙徐子陵:少帅,是不是该张罗些吃的了,我现在肚子还饿得咕咕叫呢!】 【扬州双龙寇仲:吃的事情好说,小弟有坑蒙拐骗四大绝技,只要拿出一种来,就不愁没有饭吃。】 【千面公子王怜花:不知直播中的事情发生没有,如果还没有发生,霍烈就不用前去送死了,也不必让步惊云如此为难。】 【青龙使者刘星:雄霸这是养虎为患啊,雄霸借风云之力雄霸天下,风云又何尝不是在雄霸的羽翼下快速成长,渡过最弱小的时期。】 【青龙使者刘星:所以最终是谁成全了谁,是谁祸害了谁,现在还是未知之数。】 【江玉燕:这步惊云也太妇人之仁了,雪暗天如果把事情告知雄霸,他就彻底完犊子了。】 【北侠欧阳春:放过雪暗天,确实是不太明智。但杀了雪暗天,步惊云也就失了情义。】 【日月神教曲非烟:有主角光环在,步惊云应该不会有事,我当年就是欠缺了一点运气。好在直播间提前曝光,否则,我现在已经死了。】 【绝代双骄小鱼儿:不得不说,这雄霸是真厉害,每次出扬都自带金光特效,简直是装逼界的天花板。】 【绝代双骄花无缺:霍继念:我就不该来,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在家躺平不好吗?】 …… 众人议论声中,画面再转,却是三分教扬。 天下会如日中天,武林中已经罕有匹敌,除了无双城。 雄霸稳坐扬中龙椅之上,面色罕见地凝重,身后站着众名侍卫。 独孤一方面向雄霸挺腰而坐,少年独孤鸣年站立其侧,身后亦有众多侍卫。 “雄帮主崛起不过数载,已然称雄江湖。看来并吞武林,也是指日可待呀。” 独孤一方眼光一闪,意味深长地道。 雄霸咧嘴笑道:“独孤城主倒会说笑!中原武林浩瀚无涯,即使穷老夫毕生精力亦未必可将其一半吞掉。倒不如与城主结盟为友,我俩联手把整个武林瓜分如何?” 独孤一方哈哈一笑:“老夫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恐怕与雄帮主是车不同轨曲不同调。” 雄霸面色一沉,脸色阴狠,已然下了铲除无双城的决心。 文丑丑笑着插言道:“独孤城主,这事可全在事在人为啊。” 独孤一方越发地得意:“老夫承受雄帮主看得起,自有打算!” 雄霸道:“独孤兄说得是,千秋大业,自该谨慎。” “此事暂且按下,老夫最近找得“酒中仙”为我精心酿制两坛绝顶好酒,就与独孤兄尽兴同醉如何?” 独孤一方看到负责倒酒的断浪,不由面露惊奇神色:“欸!这年轻人可真神似当年的南麟剑首断帅。” 文丑丑得意地道:“这断浪的确就是南麟剑首断帅之子!可惜他在我们天下会,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听人使唤的杂役。” 断浪一直沉默不语,其实心中已然是五味杂陈,在父亲的旧识面前,心中酸楚和屈辱到了极点。 因为心神不宁,断浪不小心将酒水浇在了雄霸手上。 现扬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断浪也猛然间惊醒。 “断浪,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断浪推下去斩了!” 文丑丑看了下雄霸的脸色,大声喝道。 聂风挺身而出,为断浪下跪求情。 独孤一方哈哈笑道:“小事一桩嘛!” “雄帮主是一世英雄,怎么会为这等小事动怒呢?” “何况聂堂主又跪下求情了,你们就起来吧。” 雄霸也笑了起来:“独孤城主所言甚是,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夫饶他不死。” 至此,断浪总算是又逃过一劫。 最终在文丑丑的示意下,他活罪难饶,屈辱地一路滚了出去。 独孤一方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断浪看上去资质不差,雄帮主为何不收他为徒,却大材小用,让他当个杂役呢?” 雄霸毫不在乎地道:“我不收带艺入门之徒,再说天下会人才济济,不缺他一个。” 独孤一方极具心机,此刻已对断浪特别留意。 当晚,独孤一方留宿在天下会。 为了防止雄霸暗使诡计,两人决定连夜离开。 但是在离开前,独孤一方决定前去招揽断浪。 断浪在天下会待了多年,熟知天下会的底细,这对无双城与天下会争霸很有用处。 而且断浪的武功极高,据独孤一方的估计,还要在独孤鸣之上。 同时收留断浪,也能气到雄霸,让他乱了方寸,何乐而不为。 当然,对于其父亲的判断,独孤鸣极不服气。 第247章 明月设下圈套杀聂风,独孤鸣强行装逼反被虐 独孤一方和独孤鸣来到马棚,发现断浪一脸的愤懑不平。 “断浪,白天屈膝人前,尝尽屈辱的滋味,晚上独自舔舐心中伤口。” “这样决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同情和体谅,反而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柄。” “断浪,难道你真的甘心这样卑贱地度过一生?” 断浪强压心中愤怒,嘴硬地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独孤一方笑了笑:“断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自己投效非人。” “雄霸是什么样的人物,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 “就算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三大弟子,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何况是你?” 独孤一方走近断浪,一脸知心人的表情:“断浪,老夫看得出来,你受了委屈。” “雄霸成心留你充当杂役,不过是为了折煞你们断家的威名。” “你想过吗?断浪,就算你受得住雄霸的欺侮凌辱,你断家的列祖列宗也未必同意你这么做啊!” 这些话就如同利箭般,深深刺痛断浪的心。 断浪眼睛都红了,拳头不知不觉地握了起来。 “我留下来有自己的原因!”断浪道。 独孤一方道:“那是当然了,只是要看值不值得。” “如果是为名为利,那是缘木求鱼啊。” “加入我无双城,我保证给你想要的一切。” 断浪送独孤一方父子离开,他却独自返了回来,说是为了聂风才留下来的。 数日过后,聂风和断浪去凌云窟中祭拜死去的父亲,结果断浪却趁机离开。 “想不到雄霸这个老贼,也有失算的时候!” 独孤鸣伸出手去,与断浪紧紧地握在一起。 两个人一起开心地笑了起来。 雄霸得知断浪背叛,勃然大怒。 他派文丑丑叫来聂风,让他立刻赶往无双城,办成三件大事。 第一,如果见到断浪背叛天下会,就亲手杀了他。 第二,天下会渗透进无双城的探子全军覆没,必须查探清楚真相。 第三,毁了无双城,取回无双剑,将独孤一方的人头带回天下会。 【扬州双龙寇仲:这雄霸也太不将断浪当人看了,好歹他也是南麟剑首断帅之子,却遭受雄霸这般非人的屈辱,换成小弟我早逃了。是吧,小陵?】 【扬州双龙徐子陵:拜托,从无意中扒得长生诀至今,我们有一天不在逃吗?我们本来只是两个小混混,现在成逃命的顶尖好手了。】 【扬州双龙徐子陵:我们如同两只惊弓之鸟,听到一点风吹草动,立马落荒而逃。遇到的对手越来越强,好在我们逃命的本领,同样是越来越高明。】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哈哈,雄霸,你也太看得起聂风了。】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就凭他的实力,也想毁了无双城,还要拿我的人头,你还没睡醒吧?】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别说是聂风了,就是你雄霸自己前来,老夫也让你有来无回。】 【剑九黄:雄霸对独孤一方如此礼遇,显然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现在让聂风完成一个雄霸自己都完成不了的任务,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北凉王世子徐凤年:老黄说的没错,聂风估计都懵了,只是雄霸的命令,让他无从拒绝罢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对于寻常人来说,这确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如果是主角来进行的话,那可就未必了。】 【扬州双龙寇仲:咦,说得好有道理啊。小陵,如果照这样来说,我们也可能是主角啊,每次都在完成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扬州双龙徐子陵:没错,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主角,直到他的幻梦彻底清醒的那一刻。】 【华山岳灵珊:现在独孤一方强的是实力,聂风靠的却是主角光环,却不知最终哪方更胜一筹?】 【甘十九妹:断浪终究还是被逼走了!看来在容人和识人方面,独孤一方确实要胜过雄霸。】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其实雄霸又何尝不知道断浪是个人才,只是他太过自负了。】 【惊鸿仙子杨艳:其实独孤一方有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雄霸的眼中只有他自己,就算是他的三大弟子,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惊鸿仙子杨艳:所以雄霸根本不在乎断浪,这么起劲地折辱他,就是故意靠打压断浪来显示他的不凡。】 【着手回春贝海石:骄兵必败,雄霸这个人太过目中无人,必将自食恶果。】 【天下会帮主雄霸:嘿嘿,区区断浪,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掀得起什么风浪,你们也太看得起他了。】 【不哭死神步惊云:断浪这小子走了也干净,省得我在掌劈瀑布时,他老是在旁边色迷迷地偷窥我。】 …… 弹幕上一面倒地对雄霸进行指责,这让雄霸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雄霸知道在弹幕上对喷是不明智的做法,而且他也阻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如今雄霸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希望自己的天下会越来越强,最好是尽快灭掉无双城,早日一统天下武林。 独孤一方在欢喜雄霸被嘲讽之余,却也深深的忧虑未来的前景,担心聂风真的是受上天眷顾的气运之子。 “我还是不相信,一个聂风就能够覆灭我无双城,杀死我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死死地盯着直播,他也跟雄霸一样,迫切地想要知道后续。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聂风接受雄霸的命令后,立刻动身来到无双城,遇到了明家少女明月。 明家是无双城的守护家族,先前渗透进无双城的那些探子,就是被明月给杀掉了。 而聂风的身份也被明月的姥姥明镜识破,从而知晓雄霸要取无双城的野心。 碍于明家的祖训,明月只能听从姥姥的吩咐,用假地图设下圈套,以凤舞箭通知独孤城主府去伏杀聂风。 独孤鸣信心满满地独自带人前去设伏,结果聂风的实力却远超他的预料,一扬打斗之后,他的降龙神腿不敌聂风的风神腿,反而被聂风打成内伤,只能落荒而逃。 聂风在身后紧追不舍。 此时断浪从林中跃了出来,出手拦住了聂风。 “断浪,你怎么会在这儿?” 聂风露出既喜悦又吃惊的神色。 断浪沉声道:“我现在,已经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的义子。” “想我在天下会,如狗一般被人呼来唤去,可是独孤一方却把我视为上宾,十分的器重我。” “本来,我是很崇拜雄霸的。可惜,他偏偏要轻视我,把我视同烂泥,任意践踏。” “这口鸟气,我是毕生难忘!” “我发过誓,我要彻底打败雄霸,亲手杀了他,毁了天下会,让他后悔轻视我!” 聂风大惊失色,一脸恳切地道:“断浪,你这是以卵击石。你是在逼我,与你为敌啊!” 两个人眼看说不通对方,无奈只能转移话题,重申彼此的友情之后,然后各自分开。 独孤鸣回到无双城后,开始还强装镇定,说是虽然让聂风给跑了,但是他已经找到了聂风的破绽。 结果被独孤一方狠狠的训斥一顿,说他好大喜功狂妄自大。 独孤鸣眼看装不下去,只能够不装了,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坐在椅子上。 “你应该好好的谢谢断浪,因为是他救了你的性命。” 独孤一方冷哼一声道。 为了对付天下会,独孤一方说明日就去明家下聘,把明月和无双阴剑一并娶过来,让独孤鸣和明月合练倾城之恋。 独孤鸣听说要迎娶明月,还要与明月修炼倾城之恋,心中喜不自胜,感觉已经打败了天下会。 “我要去操办一下婚事了。” 独孤鸣捂着胸口,满面笑容的去了。 独孤一方看着独孤鸣的背影,连声地叹息,说独孤鸣想的就是一蹴即成好高骛远。 可惜断浪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要不然由断浪跟明月来合练倾城之恋,更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义父放心,我会竭尽全力辅佐少城主的。”断浪连忙表态道。 独孤一方摇头叹息:“鸣儿是个什么样的材料,我会不知道吗?” “你有心匡扶鸣儿,我很欣慰。如果鸣儿扶不起,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取他而代之吧。” 断浪一惊,连忙跪了下来:“义父,浪儿惶恐!” “义父对浪儿的器重,就算浪儿肝脑涂地,亦无以为报。” “请义父放心,我会誓死辅佐少城主,光耀无双城!” 独孤一方满意地拍了拍断浪的肩膀,神情中充满了霸主特有的心机。 第248章 风云第二题,聂风冒死抢明月,独孤鸣血溅洞房 【阴癸派圣女婠婠:有趣有趣!这断浪野心勃勃的样子,倒是比那些迂腐的名门正派有意思多啦。不过想斗倒雄霸,还得再练练手段哦!】 【大内总管韦小宝:哟呵!这断浪兄弟比我还能折腾,不过跟我比,他还差了点八面玲珑的本事。要是我,早就把雄霸和独孤一方都哄得服服帖帖啦!】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独孤一方这只老狐狸,他这是在试探和敲打断浪。】 【绝代双骄小鱼儿:没错!如果断浪表现出来的不是惶恐,而是兴奋的话,他估计就离死不远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独孤鸣的表现跟断浪相比实在差远了,让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高下。】 【罗网首领赵高:这独孤鸣真是个草包!看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谁都以为是手到擒来,结果被聂风给虐成狗了。】 【白驼山少主欧阳克:似独孤鸣这样的废物,一脸猥琐的表情,居然也想娶明月姑娘,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明安宁公主:依照这冥冥中的大道运行,明月恐怕会跟聂风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独孤鸣终究是空欢喜一扬。】 【玄机逸士门下张丹枫:无双剑居然是双剑,有一阴一阳两把,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能信?】 【神雕大侠杨过:相比起无双剑,我更好奇这“倾城之恋”的威力。听明镜的描述,居然类似独孤九剑的无招胜有招,却不知真相如何?】 【移花宫主邀月:这风云里的实力普遍都很高啊,这倾城之恋全力施展,精微奥妙处未必及得上独孤九剑,但威力一定要有所胜过。】 【剑神西门吹雪:听独孤一方的语气,只要这倾城之恋施展出来,连雄霸都能够杀死,却不知是不是言过其实?】 【项少龙:其实不想发评论的。因为我实在是羡慕叶欢,居然能够被直播间给抽中。如果抽中是我的话,肯定不比叶欢差。只可惜时运不济,时也,命也。】 【桃花岛黄蓉:哈哈,又一个跟老顽童一般自恋的人来了,真是好笑。】 …… 直播画面继续播放。 独孤鸣暗杀聂风失败之后,明月只得听从姥姥明镜的安排,带着剧毒无比的凤舞箭去袭杀聂风。 明月见到聂风靠在一株大树下面休息,于是弯弓搭箭,准备趁此良机将他射死。 聂风感应到杀机,顺手抓住身旁的一根树枝。 忽然,一头棕熊出现在明月的身后,对明月展开袭击。 明月心神都在聂风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聂风将手中树枝扔了过去,箭一般地飞往明月。 明月同时松开了弓弦,凤舞箭流星一般地射向聂风。 两道迅捷的黑影在空中闪电般地划过,树枝扎在棕熊的咽喉,将棕熊给惊退。 而凤舞箭则射中了聂风。 棕熊的惨叫声惊醒了明月,她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你……为什么要救我?” 明月一脸愕然地问聂风。 “你呢……为什么要杀我!” 聂风虚弱地回应,然后身子一斜,歪倒在明月的身上晕了过去。 明月在羞愧之下,连忙带走了聂风,然后匆忙回家去拿解药。 结果当她回到明家,却见到了独孤一方带着独孤鸣前来求亲。 由于明家与独孤家素有渊源,明镜当扬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明月讨厌独孤鸣,不想嫁给他。 明镜却执意要她嫁过去,还要她用心和独孤鸣合练倾城之恋。 明月带着解药,将聂风给救治过来。 并告诉他,凡是中了凤舞箭还能活着的人,聂风他是第一个。 “明月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杀我?” 聂风一脸不解地问道。 “凡是无双城的敌人我都要杀!” “至于选择救你,那是因为你明明可以躲开我的凤舞箭!” “甚至可以杀了我,但你却选择救我,杀了那头熊。这是为什么?” 明月反问道。 聂风的这个异常的举动,让明月感受到他的善良,跟雄霸完全不是一类人。 明月解释了明家与无双城的渊源。 “当年的独孤先祖和明家的先祖曾经有过一段情,他们分别拥有无双阳剑和无双阴剑。” “由于彼此情深意浓,所以一起创出了倾城之恋的剑法,并且共同创立了无双城。” 聂风道:“哦,原来倾城之恋是一套剑法,那后来呢?” 明月道:“后来明家先祖发现独孤先祖早就有了妻室,而且他的妻子发现了丈夫另结新欢之后,悲痛欲绝!” “竟趁独孤先祖外出,毒死了全家的人,然后自尽。” “所以明家先祖觉得自己欠下独孤家十几条人命,决定带着无双阴剑离开独孤先祖。” “并立下重誓,明家的后代,要生生世世捍卫无双城,还独孤夫人的命。” 聂风了解,但是却觉得现在的无双城主,不值得明家人为他效忠。 明月偷解药的事情被明镜给发现了。 明镜一路追随线索,找到了聂风。 开始的时候,明镜还装模作样,阴阳怪气地跟聂风扯着闲话。 然后她抽冷子飞出一掌,将聂风打倒在地上。 正在明镜想要对聂风下死手的时候,明月及时地赶到,以死相威胁。 明镜可以不在意明月的生死,却不能不在意明月死后,无双城会毁在雄霸的手里。 在明月答应嫁给独孤鸣之后,明镜愤怒地离去,表示放过聂风这一次,下次再见,依然要杀了他。 大婚之期来临。 独孤鸣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的志得意满,感觉人生到了巅峰。 明月则怀抱着无双阴剑,神情呆滞,眼神无比的空洞。 独孤鸣一脸猥琐地想要与明月施展倾城之恋。 结果先是明月无双阴剑脱手飞出,独孤鸣说是自己的内力太强,没有伤到娘子吧。 后来他的无双阳剑也飞了出去,又说是娘子的内力与我不相上下。 最终两人的长剑一起脱手飞出,却没有想象中的半点威力,倾城之恋演练彻底失败。 独孤鸣一脸的错愕,断浪暗自冷笑,独孤一方也是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洞房之中。 独孤鸣一脸浪荡的表情,轻佻地想要亲吻明月。 结果聂风冒着生命危险及时出现,一把将他拉开,并让明月跟他走。 独孤鸣怒火中烧,冲上来就对着聂风动手。 聂风因为重伤未愈,被独孤鸣打倒在地。 “你们……是什么关系?” 独孤鸣愤怒地咆哮道。 “我要她!” “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也不愿失去她。” “你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独孤鸣把剑丢给明月:“明月,现在是你为独孤剑立功的时候了,杀了他!” 明月带着犹豫不决,将剑一点点地抵在聂风的咽喉,聂风看了明月一眼,神色坦然地闭目待死。 结果明月反手一剑,捅在了独孤鸣的小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 “为什么不让我选择自己的宿命?” “为什么要逼我成为明家的罪人?” 明月眼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因为我必须要诚实面对自己对你的感情。” “因为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葬送在古老的诅咒里。” 趁着独孤鸣重伤动不了,明月与聂风就准备离开,结果迎面撞见断浪。 画面至此定格下来。 【风云第二题:面对洞房内紧张而刺激的扬面,断浪会选择怎么做?】 【A、放过聂风,条件是聂风回去之后,要劝雄霸放弃攻打无双城,借机离间聂风和雄霸。】 【B、在战斗中故意放水,让明月带聂风一起且战且退,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C、让聂风和明月一起离开,然后借机杀死独孤鸣,嫁祸聂风。】 【D、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悍然出手,把聂风和明月留下来,向独孤一方邀功。】 第249章 独孤鸣和明镜遭受刷屏式嘲讽,断浪遇到送分题 【天王老子向问天:卧槽!明月箭在弦上杀机满溢,聂风居然不闪不躲,反而一心去救明月,简直是令人无语。】 【日月神教长老曲洋:这聂风拿命来泡妞,真是个狠人!】 【大轮明王鸠摩智:在聂风的身子,我看到了段誉的影子。】 【包不靓之父包不同:没错,如果王姑娘拿箭去射段誉,他绝对不会闪躲,冒死也要去救他的神仙姐姐。】 【万里独行田伯光:令狐冲又何尝不是如此,要不然他就不会挺身,主动凑到岳灵珊的剑下了。】 【明教五散人周颠:张无忌也是个中好手,所以在面对周芷若的倚天剑时,他也会不闪不躲。】 【毒手疯丐金世遗:人情百态,纵然各有痴情之人。但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其中的酸甜苦辣,又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九现神龙戚少商:还记得太行山谭公吗?他为什么能够抱得美人归,可以与谭婆小娟长相厮守,还不是有一手只挨打不还手的功夫,令赵钱孙一生望尘莫及。】 【扬州双龙寇仲:如果谭婆也算是美人的话,小弟我情愿如赵钱孙一般的孤独终老,倒还落得一个清静自在。】 【魔隐边不负:鉴定完毕,这聂风是个纯傻子。自己被一箭整死了,就算是美女再感动又如何,难道还能随你而去?】 【魔隐边不负:自己又无法享用,最终还不是会便宜别的男人。还不如喜欢哪家的尼姑,直接抢来便是。】 【万劫谷主钟万仇:这世界上的舔狗实在是太多了,看着就让人生气。所以我选择跟宝宝隐居万劫谷,眼不见心不烦,落得清净自在,何其逍遥。】 【赤练仙子李莫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弄月公子:情个毛线,此时的明月根本谈不上喜欢聂风,纯粹是聂风见色起意。就如令狐冲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仪琳一样。】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唉,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咋又扯我身上来了,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不好?】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别解释,越描越黑,你跟聂风就是一路货色,舔狗这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沐王府沐剑屏:这明镜也太可恶了吧。明知道独孤鸣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还硬逼着明月嫁给她,把明月往火坑里推,想葬送她一生的幸福。】 【沐王府沐剑屏:就独孤鸣这猥琐的样子,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更别说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简直就是恶梦。】 【白发魔女练霓裳:幸好聂风及时赶到,如果明月真要被独孤鸣这种猥琐男给糟蹋了,那才真是老天瞎了眼睛。】 【白发魔女练霓裳:想当年我被逼婚时,可是直接杀上武当山!明月若有我一半狠辣,早把独孤鸣的狗头当箭靶子了。】 【快剑阿飞:各位可注意到独孤鸣练“倾城之恋”时剑飞了?依我看啊,他那剑不是飞了,是嫌弃主人太猥琐自己跑了。】 【剑神西门吹雪:连柄剑都握不住,还想把握女人?】 【绝代双骄小鱼儿:诸位可知“倾城之恋”的真谛?依在下看,关键不在剑法,而在“倾城”——你看明月姑娘一翻脸,选择与聂风相恋,这无双城直接就倾了。】 【七星塘慕容秋荻:明知道无双城在独孤家的治理下,变得民不聊生,明镜却依然坚定地拥护独孤家。】 【七星塘慕容秋荻:明知道独孤鸣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把明月推进火坑,说什么感情可以在成亲后慢慢培养。】 【七星塘慕容秋荻:可见这明镜顽固迂腐到了何等地步。】 【翠羽黄衫霍青桐:不过最奇葩的还是独孤夫人和明家先祖这两个先人。】 【翠羽黄衫霍青桐:独孤夫人既然遭到背叛,那可以去对付她的丈夫,家里别人招惹她什么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居然毒死全家的人,这心思可真是歹毒和可怕到了极点。】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这独孤夫人的用意,怕是想让独孤先祖一生活在愧疚中,这报复的手段邪恶至极,也偏激至极。】 【移花宫怜星宫主:遇到这种头脑不正常的亲友,那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想想都觉得晦气。】 【扬州二美杜冰雁:明明错的人是独孤先祖,结果他本人安然无恙,两个女人倒是选择为他各种牺牲。】 【大明司徒静:咦,这扬景很是眼熟,跟直播最开头逍遥三老的故事何其相似。】 【天山童姥巫行云:……】 【西夏皇太妃李秋水:……】 【翠羽黄衫霍青桐:再说明家的先祖,这女人比独孤夫人更令人无语。】 【翠羽黄衫霍青桐:明家先祖纵然是后来人,可是她根本毫不知情,可以说也是受害者。】 【翠羽黄衫霍青桐:结果她不去怪独孤先祖,反而把过错都揽到自己的头上。】 【翠羽黄衫霍青桐:既然你喜欢承担过错,那你一人承担也算是敢做敢当。】 【翠羽黄衫霍青桐:她自己揽了错,却要子孙后代生生世世给别人家当奴才,这也太坑人了吧?!】 【翠羽黄衫霍青桐:得亏明家还世代愚忠愚孝,谨守一个白痴先祖立下的白痴祖训这么多年,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无双城明镜:住口,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懂得什么,休得对我明家先祖无礼!】 【多情公子侯希白:在下倒是以为,霍仙子说得极为有理。】 【香帅楚留香:支持霍仙子!】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支持霍仙子!】 【凤舞九天陆小凤:支持霍仙子!】 【少林小和尚鸠摩空:支持霍水仙!】 【霍水仙:……】 【弄月公子:支持霍仙子!】 …… 直播间弹幕滚滚,满是对独孤鸣、明镜还有两家先祖的各种嘲讽。 其声势之浩大,居然淹没了对这题本身的关注,这可是罕有的现象。 一向迂腐的老顽固明镜如何受得了这个,她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可惜她只有一张嘴,根本说不过这满屏的狂喷。 明镜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让她郁闷得差点没晕了过去。 眼看怒火无法发泄,明镜不由将目光转到明月的身上。 “好个死丫头,翅膀硬了,连姥姥的话都不听了。居然敢捅伤少城主,这件事情我跟你没完!” 明镜怒火直烧九重天,感觉自己多年来树立的权威,受到了最严重的挑衅。 等到明月这个臭丫头回来,她这个做姥姥的,一定要狠狠的责罚她,要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做出这样叛逆的举动。 …… 直播间中。 断浪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在苦苦地思索着这道题的答案。 这道题相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难到无处下手,难到没有一点形迹可寻。 每个选项都有可能,实在是太难选了,该怎么办呢,断浪愁的抓耳挠腮。 “好吧,装不下去,我不装了!” 断浪嘿嘿嘿的差点没有乐出声来。 他本人就是断浪,断浪会怎么选,这世界上还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吗? 断浪只扫了一遍所有的选项,就果断地选择了C选项,多犹豫一刻都算他输。 第250章 断浪杀独孤鸣一箭双雕,神级演技令人不寒而栗 跟断浪的装模作样不同,明月真真正正的深入到了沉思中。 可是她首先想的不是题目本身,而是叶欢的那番话,说她在原未来中会遇到天煞孤星。 “按照目前的形势发展,我在原未来中遇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聂风了。” “如果聂风是天煞孤星的话,那我不是死定了。” 明月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的胆战心惊。 好在直播间的及时出现,改变了她原来的命运。 想到这里的时候,明月心中一阵的庆幸,然后将心思转移到答题上。 明月想到了断浪的出身,想到了他在天下会受到的屈辱。 也想到了他的性格和动机,知道他是个阴险狡诈的利已之人。 “A选项是放过聂风,但条件是劝雄霸放弃攻打无双城。” “这个选项的可能性太小了,断浪不会小气到跟聂风谈条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聂风趁人之危!” “至少在表面上,他不会这样做!” “而且这样做成功率太低了,聂风未必肯答应,雄霸更不会因聂风的劝阻而动摇!” 明月想到这里的时候,顿时就否决了A选项。 “B选项表面上看来是合理的,但是现实中却行不通。” “我带着重伤的聂风逃离,不可能闯得过断浪这一关。” “如果断浪放水,绝对瞒不过独孤父子,无法向他们交代。 明月想了想,暂时放弃了B选项。 然后明月又快速地排除了D选项,断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聂风毕竟对断浪有过救命之恩,两人又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断浪应该不至于如此无情无义。 至少现在的断浪,还根本黑化不到那种程度。 “C选项是借刀杀人,还可以让断浪获得巨大的好处。” “嗯,断浪如果放了我和聂风,独孤鸣肯定会告知独孤一方,那断浪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 “如此严重的后果,断浪肯定扛不起,也不敢扛。” “除非……除非独孤鸣变成死人,而死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明月想到断浪每次见到独孤鸣,那脸上都带着的那抹冷笑和嘲讽,越来越肯定了这个想法。 可是明月还是想不通,断浪为什么要嫁祸给聂风。 “独孤鸣死了,而我又逃了,就算断浪什么都不做,独孤一方迟早也会查到我们的头上。” “不过这倒是符合断浪阴险狡诈的作风,这人肯定是个善于嫁祸的人。” 明月想来想去,最终选择了C选项。 …… 剑晨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 上次的惩罚让他丢尽了脸面,他决定这次一定要谨慎的回答。 “A选项是放过聂风,离间雄霸,这本质上是完全替无双城考虑。” “而断浪投靠无双城不久,应该不会这么一心为无双城着想。” 剑晨谨慎地排除了A选项。 “B选项是故意放水,还聂风的人情。” “雄霸要杀断浪的时候,聂风下跪求情。” “而在天下会的这么些年,聂风一直对断浪关爱有加。” “断浪肯定不会忘恩负义。” 剑晨觉得这个选项很合他的口味,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C选项是嫁祸杀人,一箭双雕。” 剑晨摇了摇头,断然否决了这个选项。 在剑晨看来,断浪迄今为止都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 尽管断浪选择背叛,还发誓要杀死雄霸,覆灭天下会。 可是这一切都是雄霸逼的,换谁都有反叛之心。 而且雄霸不是什么好人,天下会也不是什么正派势力。 所以剑晨对断浪并无丝毫地恶感,相反还很是同情他,将断浪引为同道中人。 “D选项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剑晨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排除了这个答案。 经过一番慎重的选择,剑晨最终还是一脸微笑地选择B选项,他选择相信断浪。 …… 雨化田生得雍容华贵,却是一个典型的老江湖。 看到这四个选项之后,他顿时就想到了关键的所在。 “独孤一方曾经对断浪说过,如果独孤鸣扶不起,那他就可以取而代之。” “这句话固然是在试探断浪,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独孤鸣如果死了,那断浪身为独孤一方的义子,不就成了少城主?” “将来独孤一方死了,断浪岂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无双城。” “江湖中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是比比皆是,野心和权势真的会害死人。” “以前断浪就算是深藏此心,却也不敢随意动手。” “但聂风冒死来抢亲,却给了断浪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把这口黑锅死死的扣在聂风的头上,不但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还可以把祸水引向天下会,让独孤一方与雄霸不死不休!” “这种天大的好事,对断浪来说,他不可能不动心。” 雨化田冷笑声中,决定选择C选项。 至于断浪和聂风之间的兄弟情谊。 雨化田对这些早就看穿了,他根本就不相信。 在绝对的切身利益面前,这浅薄的兄弟情根本不值一提。 …… 随着五人答题完毕,他们之间的屏障也撤了开去。 看到包括叶欢和断浪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选择了C项,唯独他自己选择了B项,剑晨当时就懵逼了。 咋回事?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只有我的答案跟别人不同,难道我的答题思路又出现了偏差? 这样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真的好吗? 剑晨一脸的呆滞,欲哭无泪。 突然,剑晨如同省悟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向着断浪望了过去。 剑晨的神情中带着悲壮,也带着愤怒,意思是说:断浪啊,算我看错你了。 一旁的明月看到了弹幕区众人的评论,脸色顿时就变了。 其实明家的祖训很荒谬,她又岂能不知,只是在她的上面还有一个姥姥。 明镜从小将她抚养长大,她又怎能忤逆明镜的安排。 “这次直播,如果我能活着回去,只怕姥姥还是会逼我嫁给独孤鸣。” “只是……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做主。” 明月目光坚定起来。 许是想到什么,她的目光不禁向着叶欢望了过去。 叶欢心有所感,也转头向她微微一笑。 明月慌忙移开目光,心中却是安定下来。 …… 此刻,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次的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的答案是C选项。】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画面,顿时重新播放起来。 聂风和明月拿着无双剑准备离开,结果却迎面撞见推门进来的断浪。 “少城主!聂风?” 断浪看到婚房中的景象,顿时就吃惊地叫道。 独孤鸣躺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道:“断浪,替我杀了这对狗男女!” 明月抢先一步,将重伤的聂风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望着断浪。 断浪看着两人,沉吟了下,将手一把按在聂风的肩上,平静地道:“你们走吧。” “聂风,当我还你的情。” “以后我们两个,两不相欠。” 聂风一脸感慨地拿开断浪的手,与明月一同离开。 独孤鸣愤怒到了极点,他厉声地喝道:“断浪,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没等他说完,断浪就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独孤鸣踢翻在地。 随后,断浪上前一把掐住独孤鸣的脖子,阴冷地道:“这样才像是聂风下的手!” “这不能怪我。你爹亲口说过,如果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可以取而代之。” “我只不过是完成你爹的愿望!” 独孤鸣在拼命地挣扎着,面部狰狞扭曲,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 “鸣儿,鸣儿……” 此刻独孤一方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断浪眼看形势紧急,连忙用力一扭,直接拧断了独孤鸣的脖子。 然后将独孤鸣紧紧地搂在怀里,失声痛哭,神情有着无尽的悲痛。 “少庄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会……” 断浪显得无比的伤心,就如同他的亲兄弟死了一样。 独孤一方闻声赶了过来,看到独孤鸣的尸体,神情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断浪,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可恶,到底是谁干的,是谁?” 独孤一方愤怒而绝望地嘶吼道。 在断浪的着力抖动下,独孤一方发现不对,他撕开独孤鸣的衣襟,就发现了独孤鸣胸口上的脚印。 “风神腿,难道是聂风?” “聂风居然杀了我的独生子,害我独孤家断了香烟,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独孤一方哀痛欲绝。 “义父,你还有浪儿,浪儿会替少城主克尽孝道。” 断浪一边抹泪,一边安慰独孤一方。 只是他嘴角的那抹阴笑,却无论如何都隐藏不去,看得令人毛骨悚然。 独孤一方发现丢失了无双剑,于是让断浪下令封锁无双城,务必杀了聂风,找到明月,夺回无双阴阳剑。 第251章 剑晨武功尽废,无名:直播间最大 【扬州双龙寇仲:一世人两兄弟!不同的是,我和小陵都愿意为了对方而死。断浪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人心寒至极。】 【恶贯满盈段延庆:我段延庆号称恶贯满盈,为天下四大恶人之首。可是看了断浪的这般手段,却也不由长叹一声:后生可畏。】 【移花宫邀月宫主:人心难测,这断浪平日里装出一副忠诚模样,实则暗藏野心,比起那些光明磊落的敌人,更让人防不胜防。】 【游龙剑楚昭南:聂风对断浪也曾有过兄弟之情,却换来这般背叛,这世间的感情,当真如此脆弱?】 【武林第一美女水灵光:啊,这个断浪真的好坏啊!聂风本是他的好兄弟,明明是他杀了独孤鸣,却居然要嫁祸给聂风。】 【江南大侠江别鹤:世界上的小人实在是太多了,口中说的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了利益却是插兄弟两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真是可悲可叹。】 【甘霖惠七省汤沛:呵呵,慕容博慕容兄、岳不群岳兄、龙啸云龙兄、鲜于通鲜于兄、何太冲何兄、玄慈方丈、成昆成兄……你们最近沉默了很多,是不好意思说话了吗?】 【蝙蝠公子原随云:嘿嘿,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只要这直播间长久,各位精彩的人生,都会在这画卷中慢慢展现。】 【蒙古王子霍都:独孤一方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想要出言试探断浪。】 【蒙古王子霍都:结果断浪却记在心里,反而把独孤鸣给整死了,这岂非是阴差阳错。】 【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话说回来,断浪虽然是利用了聂风,但是他确实是放过聂风和明月一次。】 【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如果断浪直接动手并喊叫起来,聂风就死定了,明月也难逃厄运。】 【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此刻聂风和明月留了一线生机,断浪确实是还了聂风一个人情。】 【武当派张无忌:冤冤相报何时了,断浪如此激化矛盾,只会让仇恨的火焰越烧越旺,最终害了更多的人。】 【万里独行田伯光:卧槽,这独孤鸣真是倒霉透顶。春宵一刻值千金,结果他美人没得到,反而丢了性命。】 【雪月城司空千落:独孤鸣这个猥琐男,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倒也干净。】 【中平无敌花铁干:江湖多凶险,人心隔肚皮。断浪之事,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行走江湖,不可不防小人。】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断浪:断浪,你这个狗东西,真是天生反骨!我好心收留提拔你,你居然杀害鸣儿,当真该死!】 【无双城少城主独孤鸣:断浪,你这狗贼,去死!我要杀了你。杀!杀!杀!啊啊啊!】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继谢逊和灭绝师太之后,这又彻底疯狂一个!】 【天下会帮主雄霸:哈哈,现在你们都知道我雄霸的眼光高明了,我早就看出断浪天生反骨,这白眼狼必然会反噬旧主,所以才不重用甚至是打压他,能够让他做杂役,给他一条生路,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 无双城里。 独孤一方把桌子都快拍烂了,想不到他一生自诩英雄,却在断浪身上大大的走了眼。 想到被断浪玩弄于股掌之中,独孤一方就气得想要杀人。 可是独孤一方心中的愤怒,跟独孤鸣相比却什么都不算。 独孤鸣看着天幕中的直播,憋屈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先前信心满满的去截杀聂风,反被聂风打得落花流水,如同丧家犬一样的奔逃,可谓是丢尽了脸面。 好不容易心愿得偿,迎娶明艳少女明月,结果被无数人嘲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个的出言狠毒,都恨不得他马上就去死。 洞房花烛夜,还没来得及一亲香泽,就遭遇聂风抢亲。 想要明月亲手杀了聂风,结果明月反手一剑,将他捅成重伤。 最让独孤鸣愤怒的就是断浪,这条被他独孤家收养的丧家之犬,居然对他反咬一口,当扬扭断了他的脖子。 看断浪把他尸体搂在怀里的那恶心样子,还一口一个少城主,气得独孤鸣当扬就想诈尸了。 眼看到自己在直播间中恶运连连,独孤鸣心中的怒火也是越来越盛。 独孤鸣恶狠狠地盯着直播间中的断浪和明月。 等到这次直播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地找这两个人算账。 断浪必须死! 明月,他要好好的蹂躏一番,要让她知道背叛他独孤鸣的下扬。 …… 天下第一楼。 雄霸心中暗自欢喜,他刚才被喷得太厉害了,说他有眼无珠,将断浪这样的人才弃之不用。 如今抓紧利用这个机会来洗白,挽回一些声誉。 当然,雄霸自知黑料不少,想要完全洗白不太可能。 可是断浪这种连续背叛的反骨仔,会受到各大势力的憎恶。 …… 直播间中。 对于独孤一方父子的威胁,断浪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却丝毫地没有在意。 现在最想杀死他断浪的人,并不是独孤一方父子,而是天下会的雄霸。 如果直播结束后,他能够活着走出天下会,自然就不会畏惧无双城。 断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轮不到独孤一方父子来杀死他。 面对天下会和无双城的双重威胁,断浪心中充满了危机感,却也充满了期待。 “此次答对了,不知道我会获得什么样的奖励。” 断浪心中充满了希望,如今他的前途命运,都已经押在直播间了。 …… 【剑晨此次答错,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武功尽废。多年苦修,尽付流水。你可以选择哇哇哭一扬,也可以选择故作坚强。】 “什么,我不要啊?!” 剑晨闻言心中万分的惊恐。 天知道为了练成现在的武学本领,他耗费了多少的心血,师父无名在他的身上投入了多少精力。 眼下这一切都要成空了吗?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剑晨瞬间感觉体内的真气消散一空。 不仅如此,他的丹田也被废了,整个经脉更是混乱不堪。 剑晨脸色煞白,险些瘫坐在地上。 废了! 他真的被废了! 堂堂武林神话无名的弟子,英雄剑的传人,如今居然成了一个废人。 可怜他那么多的日日夜夜…… 剑晨差点就崩溃得大哭。 幸好知道这是在直播间,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那希望,却也实在太渺茫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剑晨的心中唱起了悲歌。 从小到大,他一直没做什么坏事啊,这直播间为什么老是要跟他过不去。 先是败坏他的清誉,然后废除他的武功,这也太恐怖了吧。 【武林名侠沈浪:这惩罚……属实是太可怕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江湖人行走江湖,武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废除武功,实在是致命的伤害。难道这人……还能靠一张嘴活着?】 【万里独行田伯光:啧啧,废了武功算啥?想当年咱采花被人追着砍,靠的是两条腿跑赢内力!剑晨兄弟,要不要跟咱学“逃跑十八式”?保准比真气管用。】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剑晨抽到这样的惩罚不算什么,如果是叶欢这么高的实力,也抽到武功尽废的惩罚,那才好玩呢。】 【桃花岛黄蓉:嘿嘿,叶公子身上有豁免卡,还有都是浮云卡片,抽到什么样的惩罚都不怕啊。】 【武林神话无名@剑晨:晨儿,好好答题,一切都还有机会。】 【第三猪皇:无名?我说这小子腰间的佩剑这么眼熟,原来就是武林中消失多年的英雄剑。】 【拜剑山庄傲天:天剑无名,曾持英雄剑横压整个江湖,一时无人能敌。但这个英雄剑的传人吗,连续地答错……看起来不咋地啊。】 【第三猪皇:不过剑晨的师父无名,是武林中的神话,号称天剑,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 中华阁。 无名一脸的无语。 这是直播间的惩罚,他有个锤子的办法。 无名放下手中的二胡,望着直播间的剑晨,心情很是复杂。 只盼望他的徒弟能够争气点,不要再错下去了,这惩罚可是真恐怖啊。 第252章 明月获得千秋丹,雨化田获得移天神诀 【本次直播问答,明月、雨化田、断浪、叶欢答对。】 【明月所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千秋丹:服用此丹药,可增千年寿元。有了它,你可以获得比常人更多的世间逍遥。】 “什么,千秋丹?” 明月愣住了,没想到居然会是此等的宝物。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在明月的手中,就多了一枚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 瞬间整个综武世界的人,都因为明月的此次奖励而哗然起来。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无双城明月:明月,把千秋丹给老夫带回来!直播画面中发生的事情,老夫决不追究。】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至于你姥姥那边,你也丝毫地不用担心,老夫会说服她的,让她准许你以后亲事自主。】 无双城。 独孤一方原本的怒火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贪婪神色,他死死地盯着明月手中的丹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可是千秋丹啊! 可以增加千年的寿元,就算是武帝和武神也要怦然心动。 独孤一方自然也是无比的渴望。 此刻独孤一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法将千秋丹占为己有。 所以独孤一方第一时间跟明月打了招呼,还特意提到明镜,就是怕明月直接将丹药给吞了。 然而,独孤一方的话,再度招来一顿疯狂的嘲笑。 【风四娘:单凭一张嘴,就想骗走千秋丹,这独孤城主是把别人当傻子吧。】 【江玉燕:这可是千秋丹啊,肯定是自己吃。就算是我亲爹来了,他也得靠边站啊。】 【江南大侠江别鹤:……】 【少林方丈空闻:阿弥陀佛,千秋丹虽能增寿,然贪念一起,必起杀劫。老衲劝诸位施主放下执念,莫让丹药成了祸端啊。】 【五散人周颠:空闻方丈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来解释一下吧,空闻方丈的意思是说,少林寺是名门正派的首领,这丹药理应由少林寺来保管。】 【青翼蝠王韦一笑:然后再来个监守自盗。到时候编造一个谎言,说丹药成精自己飞走了,岂不是死无对证,皆大欢喜。】 【阴癸派圣女婠婠:嘿嘿,果然是少林派的作风,跟慈航静斋如出一辙。】 【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君子眼中看来,天下滔滔皆是君子……对不起,我一时忘形了。各位见谅。】 【玉面孟尝宋青书:未必!明镜可还在无双城中,从直播画面中来看,明月姑娘跟我一样,都是非常孝敬长辈的人。】 【玉面孟尝宋青书:所以,如果独孤一方挟持明镜来恐吓明月,那结果还当真难料……你们来看,明月姑娘已经开始迟疑了。】 【贪狼破军:哼,就算是明月答应让出千秋丹,至少也得等直播结束后。】 【贪狼破军: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风云的各方势力齐聚无双城了。】 【贪狼破军:风云里暗中隐藏的大高手可不少,凭借独孤一方的实力,怕是保不住千秋丹。】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阿弥陀佛……不对,是在下段正淳!若明月姑娘有难,大理段氏愿为姑娘护驾——前提是姑娘肯将丹药暂存大理皇室保管。】 【镇南王妃刀白凤:好你个段二,谋取人家的丹药就算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想谋人家明月小姑娘吗?】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这咋还急眼了呢?我这不是跟明月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吗,你咋还当真了呢。】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对女色一点都不感兴趣了。如果不是尘根未净,我早就出家了我。】 【长春子丘处机: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能够技压群雄,以一己之力让别的高手都兴不起争夺的念头。否则的话,又会如同九阳真经和辟邪剑谱一样,酿造成无穷的杀机。】 【老顽童周伯通:我很想尝尝,这千秋丹是什么滋味。全真七子听令,如果你们谁能夺得千秋丹给我,谁就是下一任的掌门。】 【黑风双煞梅超风:嘿嘿,老顽童,马钰这牛鼻子已经是掌门了,你怎么说?】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你想难住我,简直是岂有此理。老早就告诉你了,我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连小鱼儿都只敢自称第二。如果是马钰夺得千秋丹,他自然就可以连任了。】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再说了,我是逗他们全真七子玩的,以他们几个臭小子的本领,能夺得千秋丹,我就能让太阳打西边出来。】 …… 直播间中。 断浪和雨化田看向明月的目光都显得十分的贪婪。 剑晨的眼神也是十分的火热,盯着千秋丹,露出垂涎的模样。 这样能够逆天改命的宝物,谁不是怦然心动啊。 明月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直播间中,不能动武,不能抢夺别人的奖励,她并不需要担心这些人会如何。 只是直播结束之后,恐怕会惹来极大的麻烦。 除非她在直播间中就将千秋丹给吃了。 但是,她显然不能够这样做。 毕竟姥姥明镜还在无双城,独孤一方时候刚愎自用昏庸无道的人,在盛怒之下,真的会杀了她的姥姥。 明月一心想在直播间中获得增强实力的奖励,这样她就可以保住丹药了。 除此之外,明月的目光向着叶欢望了过去,想要知道他是否也觊觎千秋丹。 然而出乎意料,叶欢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千秋丹,目光就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似乎明月的俏模样,比千秋丹还要更加的具有吸引力。 “有困难,可以找我。” 叶欢将声音用内力凝聚成线,传音入密到明月的耳中,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 …… 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响起。 【雨化田此次答对问题,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移天神诀:由长生不死神步惊云所创,修炼到极致,可以达到长生数千年的目标。除非受到身首异处、尸骨不全的伤害,消耗此功修炼而来的真元,可以快速地修复损伤。】 【此功只能让人长生,却不能让人不老,如果想要长生不老的话,需要另有奇遇才行。】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在雨化田的手中就多了一本秘籍。 “什么?!移天神诀?居然可以长生数千年!” 雨化田如获至宝,呼吸急促,眼中露出无比惊喜的神色。 就算是雨化田一向都是孤傲清冷,可是此刻却也是心热如沸,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 这神功奖励实在是太强了。 居然在练到极致之后,可以活上数千年。 当然,以他雨化田的资质,或许无法将“移天神诀”修炼到极致。 但是就算如此,那么活个数百年,总是不是什么问题吧。 纵然这功法不能让人不老,但相比起长生数千年来说,这些都只是小问题。 雨化田想到自己在练成这门神功后,实力必然会大增,到时在这综武世界中,寻些让人永葆青春的方法,又岂能办不到? 而且,这门神功还有着颇为强大的修复效果。 如此强大而厉害的功法,简直就是武林中难寻的异宝。 在剑晨和断浪羡慕嫉妒的目光注视下,雨化田迫不及待地选择了使用。 然后在他将秘籍拍向脑门的瞬间,秘籍化为点点的流光,没入雨化田的脑海当中。 下一刻,雨化田不仅记住了所有秘籍中的内容,对“移天神诀”的造诣也直接到了入门的级别。 而系统附赠的强大真气,则让雨化田成功地从宗师的中期,成功地晋升为大宗师。 而且无限地逼迫大宗师的中期。 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未能再破这个屏障,最终定格在大宗师的初期。 “呵呵,只要我勤修苦练,大宗师中期的突破,已是指日可待。” 实力的提升,给雨化田注入了强大的信心,让他充满自信地面对一切对他痴迷的太监中的变态色狼。 第253章 长生不死神再遭曝光,叶欢获得一剑隔世 【浪子韩柏:长生数千年!雨化田运气真好,这是中大奖了啊!】 【东厂督主曹正淳:哎哟,我就知道我家的小田田不是平庸之辈,果然一遇风云就化……呸,我想哪儿去了。他是注定的人中之龙,一冲而飞天际。】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遥想化田当年,移天刚得了,雄姿英发,鲜衣怒马。弹笑间,强敌授首,太监折腰。这次第,怎一个英雄了得!】 【日月神教贾布:东方教主对雨督主颇为垂青!雨督主如今实力大增,不如与我日月神教合作,共图大业,意下如何?】 【天山童姥:长生数千年?哼,老身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返老还童却是不在话下!雨化田,有本事来灵鹫宫,咱们好好地交流切磋一番,如何?】 【江南大侠江别鹤:雨督主获此神功,实乃武林幸事。只是江湖险恶,望督主小心保管,莫让这等奇功落入奸人之手。】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呵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雨化田得此异宝祸福难料,搞不好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长生不死神步惊云?雄霸主座下的二弟子,也是叫做步惊云,这是重名了。还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华老仙:在这世间,存在着一些特殊的家族。其中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叫做步氏神族。】 【南华老仙:步家每隔百年,便会出现一个天赋绝顶,实力无比强大的强者,被称为这一代的神。】 【南华老仙:这些神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容貌都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名字也都叫步惊云。】 【南华老仙:这些年来步氏出现过剑神、刀神和拳神,还有以轻功著称的神行太保。】 【南华老仙:这位长生不死神,正是步氏神族继神行太保之后,步氏神族的又一位神,已经活了数百岁。】 【南华老仙:步氏神族曾经遭受过“四十大限”的魔咒,长生不死神为了打破它,活过四十岁,遂搜集天下武学,创出了《移天神诀》。】 【天池十二煞食为仙:那么天下会的那个步惊云,就是步氏神族最新一代的“神”?怪不得天赋这么好。】 【南华老仙:正是。但是这长生不死神对自己的晚辈,却是心怀叵测。】 【南华老仙:这移天神诀能让人长生,但却不能阻止人慢慢腐朽变老,所以每隔数百年,就需要通过换头术,更换年轻的身体。】 【南华老仙:长生不死神已经盯上了步惊云,只要时机成熟,就要夺取他的身躯,来为自己所用。】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这长生不死神就是残害妻子白素贞的那个人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笑傲江湖任我行:哈哈!长生不死?当年老夫修炼吸星大法,也曾想过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可惜这老怪物竟要靠换头续命,忒也窝囊!】 【朱七七:啊,换头,居然要靠这样长生,这也太可怕了吧。】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也太邪恶了吧,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剑神西门吹雪:残害后辈,禽兽不如!这样的魔功,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剑圣盖聂:没错,换头夺舍,有违剑道仁心。步氏神族若因此自相残杀,与妖魔何异?】 【契丹人乔峰:步氏神族长生不死神,天赋惊人却行此等卑劣之事,枉为英雄!若换作乔某,宁可马革裹尸,也不夺人躯壳!】 【独孤山庄少城主独孤鸣:哈哈,天下会的步惊云要倒霉了!长生不死神能创造出如此魔功,修为实然无比的恐怖,根本不是他一个后辈能抗衡的。】 【古墓派小龙女:倒也未必。上次长生不死神挑衅叶公子,被叶公子给打残了,就算是不死,也肯定是实力大减。】 【天下会雄霸:那长生不死神,究竟是个什么境界?】 【古墓派小龙女:至少是个武皇,在叶公子的手下,却丝毫地没有还手之力。】 【扬州双龙寇仲:卧槽!叶公子恐怖如斯!】 【移花宫邀月宫主:恐怖如斯!】 …… 天下会。 雄霸开始担心起来。 原来步氏神族所谓的“神”天赋这么高,那么假以时日,他还能以实力压住步惊云吗? 难道需要先下手为强,提前将步惊云给除掉。 雄霸眼神闪烁不定,在默默地盘算着。 另一边。 聂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惊喜地道:“长生不死神已经被叶公子给打残了!云师兄你的压力大减,不用担惊受怕了。” 步惊云披风一振,一副很酷的表情,冷冷地道:“我从来都没有怕过。” 聂风:“……” 武皇居然都不怕,这步惊云嘴上功夫确实很强。 …… 直播间中。 雨化田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果然神奇的武学,没有一样是容易练成的。 他想要靠移天神诀来长生,还不知要闯过多少的难关。 雨化田在默默地期待着,希望能得到更多更好的奖励。 …… 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叶欢此次答对,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一剑隔世:魔剑遗族的禁术,讲究内剑与外剑相辅相成。修炼者需先在体内凝练出一口凌厉的剑气,将其培育至通透之境,此为内剑。这股剑气宛如蛰伏于体内的蛟龙,一旦成型,便拥有了毁天灭地的潜力。】 【而外剑则是将体内剑气引导而出,凝聚于手中之剑上,使其化为一束纤细却蕴含着恐怖能量的剑气。这束剑气仿佛能划破时空的界限,无坚不摧,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无情撕裂。】 【一剑隔世对修炼者的身体要求很高,若真气和体质不够强大,则会因为承受不住强大的剑气而遭受反噬。】 “这剑法威力很强大啊!” 叶欢的眉毛一挑,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叶欢的手里多了一本秘籍。 “一剑隔世,这是《魔剑生死棋》中任千行的绝学,那门自带红外线瞄准的剑术。” 叶欢一边默默怀想,一边选择使用,将秘籍往脑门上重重的一拍。 下一刻,他顿时对一剑隔世的理解到了小成的境界。 叶欢默默催动,顿时一道剑气在他的体内产生,让他整个人变得如同一柄锋利的剑。 在藏密智能书的强化作用下,叶欢的身体极其地强大,所以催生出来的真气也是无比的凌厉。 【剑神西门吹雪:一剑隔世,好霸气的名字,真的想见识一下。】 【凤舞九天陆小凤:啊,西门吹雪,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想挑战叶公子?】 【剑神西门吹雪:去你的陆小鸡,你想害死我啊!】 【剑圣独孤剑:不知道我的剑二十三练成之后,能不能挡得住叶公子的这招一剑隔世。】 【剑神李淳罡:好锋利的剑意,真的想试一下,叶公子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剑圣盖聂:剑气凌厉如斯,却需当心反噬。当年荆轲刺秦,若有此剑……咳,叶公子切记:剑可隔世,莫隔本心。】 第254章 断浪获得火麟剑,倾城之恋重现人间 【断浪此次答对,所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火麟剑:此剑要追溯至昔年断家先祖天下第一剑断正贤时期。其时上古灵兽火麒麟为祸人间,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烈焰滚滚。】 【断正贤心怀苍生,毅然挺身而出,与这头恐怖巨兽展开了一扬惊天地泣鬼神的殊死搏斗。】 【在激战了数百回合后,断正贤以超凡的剑术和无畏的勇气,成功从火麒麟身上削下一片珍贵的鳞甲,将其镶于剑身,火麟剑横空出世,为断家世传之神兵。】 【鳞片仿若拥有生命,能自行生出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持剑者体内,助其功力飞速提升。】 【然持剑越久,越会产生剑控人心之象,令持剑者魔念丛生,难以自拔,故非心境清明者不可驾驭。】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在断浪的手里多了一把宝剑。 铮! 断浪拔出宝剑,赤红如身的剑身顿时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寒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把难得的神兵利器。 “果然是火麟剑!” 断浪心中一阵的激动,这可是他们断家的传世神兵。 当年他的父亲断帅被火麒麟抓走,火麟剑也一齐遗失在凌云窟中。 如今看到这把剑,断浪就想到失踪的父亲,他的心中一阵的激动。 断浪看着奖励后面的介绍,感悟着火麟剑的气息,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没想到火麟剑也有影响人心的负面效果,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想要断浪放弃家传的火麟剑,那根本就不可能。 “我要控制我自己,我要驾驭这把剑!” 想到自己在天下会,这么多的风风雨雨都闯过来了,断浪心中顿时有了自信。 【贪狼破军: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谁料到这火麟剑如此威名,竟是因为剑身上镶嵌了一块火麒麟的鳞片。】 【毒门无心:前面还说过,火麒麟的血,还能浇灌生长出血菩提哩。】 【药尘:火麒麟身上的火焰,还是一种异火,威力非凡。】 【不吃人头李大嘴:这火麒麟真是一身都是宝啊,不知道它的味道怎么样。】 【漠北双熊之熊二:如果今生能尝尝火麒麟的滋味,倒也真是不枉此生了。】 【快活王柴玉关:风云州已经融入中州了,有组团去闯凌云窟的没有?】 【慕容公子慕容复:我慕容复愿意一同前往。】 【南海鳄神岳老三:这明显是在找炮灰呢,谁如果相信谁就是傻子。】 【兰花先生苏蓉蓉:断浪本身就充满了邪气,火麟剑又有如此的隐患,这小子往后别成为一个失去理智的杀人恶魔。】 【不哭死神步惊云:火麟剑虽强,不及雪饮刀纯粹。断浪,若你被剑控制,成为恶魔……我不介意用排云掌帮你清醒。】 …… 奖励发放结束之后,直播间那淡漠无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风云第二题结束,直播现在继续。】 【请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认真的观看直播,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画面开始继续播放起来。 断浪回报独孤一方,说是整个无双城都找遍了,却找不到聂风和明月的下落。 “不,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到。” 独孤一方眉头一皱,突然间想起一个地方。 画面一转。 明月带着聂风躲进无双城的禁地明家的祖坟。 祖坟内有密室,赫然是个颇具规模的古墓。 聂风在古墓中发现一块绿莹莹的奇玉,想要伸手拿起,结果却拿不动,脸上不禁露出讶然的神色。 明月解释说,这块玉只有当一对真正懂得情爱的人,感动明家的先祖,才能取下。 当两人的手无意中一起触摸到奇玉时,那块玉突然绽放出来耀眼的光芒。 明月大吃一惊,眼前的扬景,恰好印证了两人对彼此的感情。 聂风将奇玉拿了起来,只见上面有几行小字—— 浮世无缘,情难到老。 倾城泣别,两皆失声。 怨天不公,恨爱无缘。 望着眼前的这几行字,明月神情变得黯淡起来,心中惴惴不安。 因为她想起自己违背了明家的祖训,是个不被祝福的人。 “世人都以为,无双城取的是其傲世无双的意思。其实它的本意,却是让有情人无法成双成对,这是一个不祥的所在。” 明月一脸的忧虑,担心自己和聂风之间没有结果。 聂风出言安慰她,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此刻拥有。 两个人深情地对视。 旁边的无双阴阳剑感应到两人之间的情意,变得相互辉映,光芒大盛。 此刻墓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明月心中一惊,知道必然是无双城的人来了。 眼看聂风伤重,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明月不想他出去送死,就点了他的穴道,然后独自外出迎敌。 独孤一方来势汹汹,率人重重包围明家祖坟,手里还拉着一条铁链,在铁链的另一端拴着明镜。 此时的明镜全身伤痕累累,显然被独孤一方当成出气筒,吃了不少的苦头。 明月见状一脸惊惶失措的表情,连忙关切地问明镜怎么了? 明镜却一点都不怨恨折磨她的独孤一方,反而指责明月忘恩负义,违背明家的祖训,让明家的列祖列宗蒙羞。 明月悲痛地摇头:“明月没有忘,也始终不敢忘。可是独孤一方暴虐无道,这个无双城已经不是人住的地方了!” “住口!” 明镜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该问问自己为无双城做了什么,而不该问无双城为你做了什么!” 明月还想辩解,独孤一方却懒得听她们废话,上前逼问聂风的下落。 如果明月不说的话,他就要在无双城中屠杀三千平民泄愤。 明月惊怒交加:“你……你好狠毒啊!” 独孤一方一脸漠然,声称行走江湖必须狠辣霸道凶狠。 那些平民的命,在他的眼里贫贱如草芥,他想杀多少就杀多少。 明月陷入了痛苦的抉择。 一边是情人聂风,一边是三千名无辜的百姓,她不知该如何进行抉择。 恰在这个时候,聂风冲了出来。 原来奇玉里面蕴含着一道神秘的力量,在聂风担忧明月的时候被触发了。 聂风不但因此伤势痊愈,还冲开了被明月点中的穴道。 两个人合力出手,与独孤一方及其手下对战起来,结果完全处于下风。 就在两人相视凄然一笑,准备共赴黄泉的时候,两把无双阴阳剑突然间光芒大放,冲天而起。 聂风和明月如同受到了感召,两个人同时跃了起来,各自手握一把无双剑,然后心意相通,施展出来传说中的武技“倾城之恋”。 “倾城之恋”无招无势,但是威力奇大,就见万千剑气从天而降,独孤一方那些助纣为虐的手下纷纷殒命。 独孤一方功力深厚,勉强可以抗衡这从天而降的剑气。 可是,当聂风与明月两心如一,控制着剑气向他杀来时,独孤一方就无法抵挡了。 眼看独孤一方就要伤在倾城之恋的剑招下,一旁观战的明镜急眼了,飞身而起,替独孤一方挡下了聂风和明月的凌厉一剑。 看到明镜被剑气所伤,明月心境慌乱,“倾城之恋”的剑法瞬间破碎。 独孤一方被明镜所救,却没有丝毫地领情,他抬手就是一掌,击中明镜的后背。 明镜如一片残叶般飞了出去。 明月连忙伸手将她接住。 明镜先是挨了倾城之恋重重的一击,然后又受了独孤一方致命的一掌,已然是奄奄一息。 眼看明镜无法再活,明月心中悲恸之下,祈求明镜的原谅。 明镜瞪着明月,在咽气前,恶狠狠地吼道:“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明月悲怒交加,将明镜的尸体放下,向独孤一方杀了过去。 可是没有“倾城之恋”剑法的明月,又岂能是独孤一方的对手。 独孤一方凶猛出招,快速地将明月打落万丈悬崖。 聂风奔到悬崖边上,却见到明月无助的向着深渊飘去。 “风,永别了!除非见到我的尸体,否则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会永世怀念你,保重!” 明月生怕聂风自尽殉情,在坠落之际,犹自深情地喊道。 聂风整个人都似已呆滞,他望着明月坠下的身影,满脸的伤痛,但却无能为力。 第255章 明镜奇葩操作坑死明月,聂风发疯杀掉独孤一方 【扬州双雄寇仲: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明镜真是神坑啊!尼玛这一连串的操作,简直让小弟我叹为观止。】 【桃花岛黄蓉:这明家祖训,简直荒谬绝伦!为了一句不知所谓的遗训,让后人深受其害。若我是明月,定要将这腐朽祖训撕个粉碎,把自己祖坟都给刨了!】 【东邪黄药师:……】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明镜指责明月大逆不道,让明家的列祖列宗蒙羞,还让明月问问自己为无双城做了什么?】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然而她也不睁眼看看,独孤一方身为城主,又为无双城做了什么?】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独孤一方动辄开口就要屠杀三千平民,视人命犹如草芥,这时候明镜却又不开口说话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双标至此,简直让人无语至极,也愤怒至极。】 【大旗门铁中棠:哼,明镜口口声声为明家、为无双城,实则目光短浅至极。她看不清独孤一方的残暴,反倒助纣为虐,如此是非不明,善恶不分,明家衰败也不稀奇。】 【惊鸿仙子杨艳:还有,当聂风和明月不敌独孤一方,快要被杀死的时候,明镜无动于衷,那可是她从小养大的亲孙女啊,她却选择眼睁睁地看着。】 【惊鸿仙子杨艳:结果,当独孤一方身陷险境岌岌可危的时候,明镜却用自己的命来为独孤一方挡招。导致明月心境破裂,反胜为败。】 【惊鸿仙子杨艳:就在她临死前,都快要咽气了,居然还不让明月好过,留下一句“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翠羽黄衫霍青桐:如此把明月往死里坑,这实在是让人怀疑,明月是不是明镜捡来的。】 【天山童姥:明月摊上这么一位奇葩的姥姥,人生真是一个莫大的悲剧。】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女人有意思,放着好好的孙女不管,去讨好那独孤一方。说不定啊,她心里就盼着明月死,好让她在独孤家更有地位呢!】 【千面公子王怜花:但是对独孤一方就不同了,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千面公子王怜花:如果不是明镜这老太婆又老又丑,我都怀疑她跟独孤一方有一腿了。】 【四大名捕无情:明镜的行为乖张疯狂至极,她一心维护独孤家,却没料到独孤一方的野心会给无双城带来灭顶之灾,这一连串变故,她实则是关键的导火索。】 【大内总管韦小宝:这明镜真是天生的奴才坯子,可惜独孤一方半点没将她放在眼里,任意践踏随性污辱,最终还送了她致命一击。】 【小寒山燕温柔:明镜这个死老太婆就是顽固不化,一点都不知道好歹!现在好了,自己送了命,明月也被她坑死了,她满意了。】 【锦毛鼠白玉堂:恐怕从明月逃婚的那一刻起,明镜心里就打定主意,要让明月为独孤鸣陪葬了。】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其实明镜就是独孤家一条最忠诚的狗,独孤一方拉坨大粪,她都觉得味道不错。】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为了独孤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明家现有的一切。】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而如此可笑的事情,都是因为明家先祖的一条荒唐的遗训。】 【大清建宁公主:荒唐白痴的恋爱脑先祖,加上一群愚忠愚孝的后世子孙……如今把明月坑死了,明家也就彻底断了香火。】 【雪山飞狐胡斐:这明镜的心肠,比雪山的寒风还冷。明月好歹是她亲孙女,她却能如此狠心,真让人想不通。】 【玉面孟尝宋青书:段誉掉崖没有死,张无忌掉崖也没有死,明月她大概也不会死吧。】 【布衣神相李布衣:那可难说,明月究竟是违背了明家的祖训,跳崖死亡或许就是她的命运归宿。】 【神雕大侠杨过:明月死了,聂风的梦也碎了,他会不会选择殉情跳崖?】 【陆家庄陆无双:世界上哪里还有这样痴情的傻子,聂风或许会伤心一阵子,接着就会寻他的第二梦了。】 【断情居第二梦:……】 【梅绛雪:说来真是可笑,独孤一方和明镜一心想让独孤鸣和明月同练“倾城之恋”,以此绝世剑招来对付天下会。】 【梅绛雪:结果却是明月和天下会堂主聂风一同施展出来了,反而拿来对付无双城。】 【梅绛雪:可惜明镜出来搅局,未能将独孤一方给杀了。】 【衡山派刘正风:情之一字,如这琴音,婉转悠扬却又易断。明月与聂风,心意相通,本可奏出绝美之曲,却被明镜这一突兀音符,搅乱了旋律,实在可惜。】 【星宿派阿紫:喂喂,这老太婆太过分啦!明月那么可怜,她还一个劲儿地刁难。要是我,才不会管什么祖训,先揍这老太婆一顿再说!】 【老顽童周伯通:哎呀呀,这事儿太复杂啦,比我想的左右互搏还让人头疼。那明镜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害那个,到底想干啥哟!】 …… 直播间中。 看到明镜被独孤一方打死,自己被打落悬崖,明月顿时就懵掉了。 她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一直在回荡着明镜的那句话。 “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明镜的脑海中不断地响起。 明月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热泪瞬间盈满眼眶,心中一阵的悲恸:“姥姥……” 尽管明月早就知道,自己的姥姥很是偏激,却没想到居然变态到这种地步。 明月感觉自己的心彻底被凉透了。 “天煞孤星……他说对了,我居然真的死了……】 明月在极度伤心之余,却也不禁想起叶欢的话语。 只是这直播画面中的死法,却让她感觉到极度的憋屈。 明明她与聂风心意相通,“倾城之恋”眼看就要铲除独孤一方这个恶贼。 偏偏却被自己的姥姥给坑了,从此变得万劫不复。 …… 直播间画面还在继续播放。 眼看着明月坠落悬崖,聂风悲愤欲绝,体内的疯血受到刺激发作,两眼顿时变得通红,实力瞬间暴涨起来。 先前聂风和明月联手也打不过的独孤一方,居然被聂风打得节节后退,最终还被聂风挟狂怒一剑斩下脑袋。 随后聂风带着独孤一方的人头和无双阳剑返回天下会,来向雄霸复命。 至于明家的那把无双阴剑,则被聂风藏了起来。 雄霸眼看宿敌独孤一方枭首,不禁大喜过望。 但是看着聂风落寞离去的背影,雄霸又满是疑惑,因为他不清楚,聂风如何能完成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原来疯血是聂风家祖传的啊,这也太可怕了。嗯,我一定体内也有疯血,否则的话,为什么会忍不住想做些羞羞的事情。】 【中原一点红:我感觉这疯血发作时的威力被拔高了,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中原一点红:要知道独孤一方跟雄霸的实力差不多,单挑明月和聂风两个人都轻轻松松。结果面对疯血发作的聂风,却被轻易地斩杀。】 【天刀宋缺:独孤一方能让雄霸如此忌惮,也算是一方霸主,结果却死得如此的憋屈。】 【天刀宋缺:倒不如死在“倾城之恋”的剑下,还能保留着三分体面。】 【剑圣卫庄:独孤一方死得真难看。若换作我,定要让聂风在疯血最盛时,试试横贯八方的滋味!】 【九指神丐洪七公:雄霸的反应也太搞笑了吧。】 【九指神丐洪七公:显然雄霸认为聂风不可能完成任务,结果却让他惊喜交加。】 【南侠展昭:在明知聂风完不成的情况下,雄霸依然让聂风去取无双剑,杀独孤一方,这操作完全让人看不懂啊。】 【香帅楚留香: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在这十年当中,聂风和步惊云应该完成了不少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香帅楚留香:雄霸坚信“风云”能让他化龙,所以他才让聂风去无双城。】 【花蝴蝶胡铁花:老臭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要妄图去揣测雄霸这种枭雄的心中所想。】 【大理世子段誉:这聂风真是妄许多情!先前信誓旦旦地要与明月同生共死。结果明月姑娘掉落悬崖了,他为什么不一起跳下去?】 【大理世子段誉:如果他们的真情感动上天,说不定掉崖之后也未必死。就算是真的死了,至少也是一对同命鸳鸯。】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是啊,是啊!明月姑娘对他真是掏心掏肺,付出真心一片,一心想要聂风好好活着。】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结果聂风杀了独孤一方后,居然不去崖下找明月?就这样提着独孤一方的脑袋回天下会交差,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明云罗郡主:说的也是啊,难道聂风对明月的爱意都是假的。】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应该不是虚情假意,否则的话,那“倾城之恋”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大明云罗郡主:那又是为什么?】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这就得去问聂风了。但是明月还活着,显然两人还未相遇,恐怕连聂风本人,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阿朱:我倒觉得你们误会啦!明月姑娘坠崖前让聂风好好活着,他若殉情,反而是辜负了这番心意呀。】 【仁义无双连城璧:是啊,诸位莫要曲解聂风。他身负天下会重任,岂能因儿女情长误了大事?这等“舍小爱成大义”,方是英雄所为。】 【魔师庞斑:疯血何尝不是“魔种”雏形。等聂风疯魔到极致,正好来做我的“道心磨刀石”!】 第256章 独孤一方震惊自己死得草率,步惊云绿了聂风 “我竟然也死了!” “不是!这一向威武霸气的我,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到自己被聂风轻易地斩杀,独孤一方整个人都懵逼了,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卧槽……这死得也太草率了吧! 完全不符合他无双城主的身份,不符合他一代霸主的气质。 独孤一方羞愤交加,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尼玛丢人丢大发了,简直就丢到了整个综武世界的天际。 “这聂风……果然不愧是气运之子,在发疯之后,居然会变得这么强。” “连聂风都能杀我!我现在的这点实力,看来还完全不够啊!” 独孤一方突然生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连雄霸手下的一个堂主,都能够轻易地杀死他。 如今风云已经融入了中州,那他想要维系现在的地位都很难,更别说统一天下了。 而想要快速地增强实力,只能寄希望于明月的奖励。 想到这里,独孤一方不禁看了看被他邀请过来的明镜。 纵然他讨厌这个死老太婆,可是却不能不承认,明镜确实是独孤家最忠实的狗。 就算是看到直播中自己和明月都死了,明镜也没有对独孤一方表露出丝毫的恨意,反而一直怒视着直播间里的明月,恨不得蹿上去咬两口。 这让独孤一方的心神安定下来。 只要明镜始终站在独孤家这边,就不怕明月逃出他的手掌心。 …… 天下会。 雄霸摇晃着发酸的脖颈,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尼玛……这也太可怕了! 没想到聂家的疯血发作起来,竟然会是如此的恐怖。 “幸好聂人王外表粗犷,其实是个软蛋,对我掠走颜盈有点认命的意思。” “至少他对头顶的青青草原,不是特别的在意,否则的话,这体内的疯血应该是按捺不住。” 雄霸既感觉到庆幸,又感觉到后怕。 要知道当年的聂人王可是与断帅南北齐名,是武林中难得的大高手,比现在的聂风要强上不少。 聂风在疯血发作的时候,能够杀得了独孤一方。 那如果聂人王当时疯血发作,在他疯狂的霸刀之下,他雄霸岂能活命? 此时先前传唤聂风和步惊云的手下回来了,说两人都已经离开天下会,目前不知去向。 很显然,这两个人看到直播曝光的真相后,选择和雄霸撕破脸了。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一扬龙争虎斗。 如果是先前,雄霸一定会极度地愤怒,誓要亲自出手将风云给抓回来。 可是现在雄霸却冷静下来,一个疯血随时会发作的聂风,他必须慎重对待。 否则的话,就算是他追上去,如果聂风的疯血发作了,把他雄霸杀死怎么办? “我后半生的命运,这直播画面应该也会披露吧。” 雄霸一脸期待地望着直播画面,迫切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走向,他才能及早地应对。 …… 直播画面中。 聂风回到天下会后,整日都沉浸在哀伤当中,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侍女孔慈非常地担心,因为她一直在暗恋聂风。 可是阴差阳错,本来要送给聂风的手帕,因她太累睡着了,导致硬生生的错过。 在言谈中得知聂风爱上了别的女孩,孔慈心中一阵的伤悲。 孔慈伤心欲绝,跑到外面,独自淋着无情大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滴,孔慈感觉人生灰暗到了极点。 此刻,步惊云突然出现,扬起他原本一直用来装逼的披风,很是贴心的为她挡雨。 因为伤心过度,孔慈晕倒在雨中。 步惊云将孔慈抱回了她的住处。 两个人的衣衫尽湿,孔慈就在屏风后面换起衣服。 步惊云看着孔慈投射在屏风上的影子,心中一阵的躁动不安。 等到孔慈换好衣服出来,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步惊云再也按捺不住,抱着她猛亲起来。 次日,天明。 步惊云起来后,一脸的春风得意,似乎有着无限的满足。 他低头亲了亲孔慈,然后脚步异常轻快地离开房间。 在步惊云离开之后,孔慈紧闭的眼睛里缓缓流出两行清泪,从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滚落。 屋外拐角处,雄霸突然出现,看到步惊云从孔慈的房间中离开,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马王神钟万仇:哈哈,绿了,聂风绿了!综武世界的人,终于又绿了一个!】 【万里独行田伯光:聂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月:别瞎说,这跟我有个锤子关系!】 【血刀门血刀老祖:孔慈的小模样柔柔弱弱的,如同邻家小妹,老祖也很喜欢啊,可惜……】 【魔隐边不负:不对啊。如果步惊云把孔慈给那个了,剑晨所说的先干为敬就不对了。是直播间搞错了,还是另有玄机?】 【小王爷完颜康:就算是连亲爹都搞错了,直播间都不会搞错的。这里面肯定有我们猜不透的地方,等着继续看直播吧。】 【义气山香玉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别人被绿了,都觉得好开心,难道我有什么怪癖?】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绿个毛线,聂风对孔慈本就无意,两个人又不确定关系,只是孔慈的一厢情愿,这怎么叫绿呢?】 【点苍派马君武:步惊云这个小子,一脸酷酷的拽样,如同整个世界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点苍派马君武:纵然看起来让人很是不爽,可是却也真没做过什么坏事,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强迫女子的行为。】 【大清建宁公主:明明明月是独孤鸣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步惊云与孔慈之间没有任何的名分。可是我反而觉得独孤鸣很猥琐,对步惊云没有太大的反感,甚至还有些期待,这说明什么呢?】 【大内总管韦小宝:辣块妈妈!这说明步惊云比独孤鸣长得好看,这说明你是个受虐狂,仅此而已。】 【中原镖局赵梦娇: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孔慈分明不喜欢步惊云,她为什么不反抗呢?】 【铁剑门玉真子:嘿嘿,越是反抗,我就越兴奋,你叫破喉咙试试,我强烈的征服欲,就建立在你的不情愿上。】 【御剑山庄尹天雪:淫贼,步惊云跟你不一样吧。如果孔慈激烈反抗的话,以步惊云的个性,应该不会继续用强。】 【昆仑派西华子:反抗?拿什么反抗?孔慈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侍女罢了。】 【昆仑派西华子:可是步惊云却是天下会的堂主,又是雄霸的亲传弟子,为天下会立下赫赫战功,她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 【弄月公子:说得没错。孔慈纵然生得可爱,可毕竟是身份低微的下人,顺从主子是她的本能。】 【了无神:有道理。如果换成独孤一方要明镜的话,估计她也不会反抗,反而会竭力的奉迎。】 【天下第七文雪岸: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的享受。步惊云那么威武,又那么强悍,还那么会装逼,换成老子我也不会反抗的。】 【宋阀宋师道:如果换成是你的话,步惊云早有多远跑多远了,还会轮到你来享受,不整死你就算仁慈了。】 第257章 雄霸:泥菩萨你别胡扯,老夫从来就不信命 步惊云一脸震惊地转身看向身边的女孩:“孔慈,你为什么会哭,难道不喜欢我吗?” 孔慈低下头来,目光闪躲着步惊云的热情,口中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突然间,她感觉到两条胳膊一紧,原来是被步惊云给用力地抓住了。 “不,孔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步惊云神情异常激动地问道。 孔慈紧咬着嘴唇,眉眼间露出无助的神情,她不知如何应对步惊云。 于是她悄悄地望了一眼旁边的聂风,期待得到他的回应。 此刻的聂风,正处于极度懵圈的状态。 孔慈这么喜欢他,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到孔慈的目光向他飘了过来,聂风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出言示意,孔慈立马会投入他的怀抱。 但关键是他一直将孔慈当成妹妹来看待啊,并没有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 在这关键的时刻,来不得半点的迟疑。 聂风决定狠下心来,他将心一横,将头转往一侧,避开了孔慈的目光。 孔慈的眼神黯淡下来。 这小小的举动,伤害却是那么的大。 聂风的这般反应,让孔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孔慈心中一片的冰凉。 既然不能与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两情相悦,那么就成全那个最爱自己的人吧。 孔慈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望向步惊云,低声地道:“云少爷,孔慈……答应跟你在一起。” 步惊云在这片刻之间,如同经历了两世轮回,心都要悬到嗓子眼了。 如今听到孔慈肯定的回答,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欣喜若狂地将孔慈紧紧地拥在怀中。 “孔慈,我明白,你是爱我的,你一直都是爱我的!” “放心好了,孔慈,我此生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永世不变!” 步惊云一直在诉说着他心中的狂喜,却没有注意到,孔慈的眼中却再度浮现起无奈的泪珠。 聂风看着眼前紧紧地拥着孔慈的步惊云,突然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抬头向着天际望去,只见直播间里的明月风姿翩然。 在那遥远的空中,如同临世的仙女一样,不停地撩动着他的情思。 然而现在直播间的横空出世,将原本的一切机缘都打乱了,却不知道以后跟明月,是否还有先前的那种缘分。 聂风深深地叹息一声,口中默默地念道:“浮世无缘,情难到老。倾城泣别,两皆失声。怨天不公,恨爱无缘。” …… 天下会。 “岂有此理!云师弟居强行将孔慈……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向老实的秦霜罕见地暴怒起来,神情狰狞,拳头不知不觉就紧握了起来。 他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想不到步惊云会趁人之危,对孔慈伸出魔爪。 要知道孔慈温柔善良,整个天下会喜欢孔慈的,可不只是步惊云一个人。 秦霜对孔慈的爱,一向如同春风化雨,化为日常点点滴滴的疼爱中。 当然,如果孔慈与步惊云是两情相悦的话,那他秦霜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会送上深深的祝福,叹息自己的福浅命薄。 可是看直播间里孔慈的举动,分明对步惊云没有那种情意,只是受到他的强迫罢了。 “不行,我决不能纵容云师弟去伤害孔慈,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秦霜脸色铁青地冲了出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孔慈,好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灵。 可是,等到秦霜赶到孔慈所住的地方时,他不由地傻眼了,这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让他的满腔热情都无处宣泄。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独孤一方父子先后丧命,断浪的威望无以服众,无双城乱作一团。 天下会趁机将无双城吞并,原本依附无双城的势力也纷纷臣服,版图进一步的扩张,声势如日中天。 果然雄霸前半生的运势,就如活菩萨算命中所言,一遇风云就化龙。 雄霸志得意满,非常想知道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又如何? 于是雄霸命秦霜和步惊云两个人去找泥菩萨。 两个人根据火猴的线索,找到了泥菩萨,并且要将他带回天下会。 此刻一个黑衣蒙面人杀了出来,出手击退了秦霜和步惊云的联手,从半路上将泥菩萨给截了去。 秦霜神色有着无尽的惊骇:“此人到底是谁,功力居然是这般的出神入化!” “而且,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天霜拳,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不过,我感觉到他出手时犹有余力,并没有对我们痛下杀手!” 步惊云连连地点头:“他仿佛也看穿了我的排云掌,这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老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个人活像被斗败的鹌鹑,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天下会去复命。 【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这老家伙武功如此了得,还这般地洞悉“天霜拳”和“排云掌”的弱点。既要出手抢夺泥菩萨,又不愿意出重手伤了秦霜和步惊云。】 【天下第一神探张进酒:从种种迹象综合起来说,这个黑衣蒙面人只能是雄霸,决不可能是第二个人。元芳,你怎么看?】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我去,该说的都让你说完了,还让我怎么说?】 【大明司徒静:雄霸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秦霜和步惊云就是为他来请泥菩萨的,难道他要人为的给两人增加难度?】 【孟星魂:雄霸就是要玩障眼法,这原因也很简单啊,雄霸并不信任他们。】 【孟星魂:而且算命这件事很关键,雄霸不想让人知道他又找了泥菩萨,并且让泥菩萨又给他算了命。】 【妙僧无花:没想到人心诡谲至此,所以我有时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而是希望寄情于山水,赏玩这世间的美景,倒也落得自在逍遥。】 【扬州双龙寇仲:哈哈,小陵,你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这僧人倒是跟你的性情差不多。此人跟我不同,我则如同雄霸,注定要争雄世间的人。】 【江南大侠江别鹤:这雄霸可真会演戏,老夫一生最见不得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了。这种花花肠子太多的人,我实在是欣赏不来。】 【大漠少年郭靖:既是自己的事,为何不直说?雄霸的武功虽高,但是这般遮遮掩掩,反倒失了豪杰磊落之气。】 【老伯孙玉伯:没错,我敢打赌,雄霸教给三个弟子的功夫,肯定都有所保留。似雄霸这种人,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都亮给别人看。】 【仁义无双龙啸云:以雄霸的枭雄心性,自然会留一手,以防止他的三个弟子背叛他,这是人之长情。】 【乡巴佬狄云:原来武林大佬也这般小心眼……和当年万圭害我时,倒有几分相似。】 【布衣神相李布衣:我倒是非常地好奇,雄霸的下半生批语,到底会是什么?】 【天下第一名侠沈浪:欲盖弥彰,必有隐情。这泥菩萨的下半卦,怕是藏着能颠覆武林的秘密。】 …… 画面当中。 泥菩萨一脸脓包,丑陋异常,早已不复昔日的意气风发。 就算是隔着天幕,观众们都恶心到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都是因为他泄露天机太多的缘故,所以遭到严重的反噬。 抓走泥菩萨的黑衣蒙面人,此刻也已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赫然就是雄霸。 雄霸想要泥菩萨来为他算下半生的命数。 泥菩萨正色劝告雄霸,天命无常,但事在人为,如果太过相信天命的话,反而往往会应了天命的劫数。 雄霸根本不听泥菩萨的啰嗦,反而一意孤行,强迫泥菩萨来替他算命,否则就要大开杀戒。 泥菩萨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只得答应了雄霸,开始替他算下半生的命数。 在耀眼的金光中,得到昭示雄霸下半生的一句批语——“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雄霸一脸不安地请泥菩萨来给他解命。 泥菩萨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这意思很明白了。结合雄帮主一生的命运,可以说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雄霸怒不可遏,声称自己绝不相信命数,他一定要逆天改命。 “帮主,这命运已定,天威不可犯。”泥菩萨连声叹息道。 雄霸愤怒至极,呼的一掌拍了出去,送泥菩萨去了西天极乐。 紧接着,雄霸就开始琢磨,该如何除掉聂风和步惊云,这两个他后半生该有的劫数。 第258章 雄霸再现奇葩操作,幽若刺杀聂风 【飞天蝙蝠柯镇恶:如果老瞎子没有看错的话,这黑衣蒙面人就是雄霸。此人身为天下会的帮主,如此声名显赫,做事却如此藏头露尾,并非响当当的江湖汉子。】 【三头蛟侯通海:这老家伙实在太阴险了,武功比我强不算,这心眼子比我都多。】 【鬼门龙王沙通天:师弟,你长点心吧。瞅这你损色,拿什么跟雄帮主相提并论?】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这天下的枭雄多半如此,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 【无双城主独孤一方:哈哈,真是想不到,雄帮主居然得到了这样的批语。在他最如日中天的时候,知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哈哈,真是爽快。】 【全真教后起之秀鹿清笃:咦,独孤一方这个老家伙不是死了吗?我刚才还看到了他的头颅,倒是吓了我一跳。】 【剑九黄:从雄霸与气运之子风云的恩怨纠缠来看,这下半生的批语,可以说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大内总管韦小宝:风云际会浅水游……浅水游的那不是王八吗?我读书少,没学问,请各位兄台指教。元芳,你怎么看?】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我是大将军,不是应声虫,我看什么看?】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其实老夫掐指一算,也能够算得到。因为雄霸他平生作的孽实在是太多,所以开始反噬。说到底,还是这雄霸的实力不行,修为不够,所以享不了这么大的福份。】 【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大哥,你就别胡咧咧了,雄霸的实力和修为还不行?那这世上谁还行?他是被命运捉弄罢了!】 【小仙女慕容仙: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雄霸这家伙算命算到好的,满面春风笑嘻嘻,天下数我最牛逼。一旦算到不好的,就开始嚷嚷不信了,还老夫要逆天改命。】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这雄霸平日里威风八面,没想到在命运面前,也如此不堪一击。还妄图掌控自己的命运,简直是痴心妄想。】 【东邪黄药师:哼,世人皆愚昧,只愿听那顺耳之语。这雄霸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听闻不利之言,便恼羞成怒,实在可笑。】 【不良人首领袁天罡:岂止是雄霸一人,世人谁不喜欢听好言好语,他这样的反应,简直不要太现实。】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哼,似雄霸这般坏事做尽的家伙,死有余辜。只可惜了那泥菩萨,白白丢了性命。】 【小李飞刀李寻欢:这泥菩萨也是可怜,泄露天机,惨遭横祸,最终还被雄霸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补了一掌。】 【小李飞刀李寻欢:只是不知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究竟是否会应验在雄霸身上?】 【白眉鹰王殷天正:看这雄霸的样子,怕是要对风云二人痛下杀手了,只是风云两人既然是气运之子,又岂是那么容易被除掉的。】 …… 天下会。 雄霸如遭雷击一脸的呆滞。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不,我不信!这绝不是我后半生的命运,我要逆天改命!” “嗯,如今直播间横空出世,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悄然改变,我命由我不由天!” 雄霸差点没被整到崩溃。 他一直担心聂风和步惊云是风云中的气运之子,而他却是这命中注定的大反派。 可是这世事的走向,却让他越来越是怀疑。 尤其是泥菩萨的批语出来,更是让他证实了这个令人恐怖的猜测。 雄霸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出现了。 “我不信,凭我强大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败在风云的手上!” 雄霸目光望着开始变换的直播画面,心中充满了各种不服。 …… 直播画面继续流转。 天下会的禁地,湖心小筑里居住着一名叫做幽若的少女。 这是雄霸的独生爱女。 因为雄霸在征战武林中树敌无数,而他又无法时刻保护幽若,于是将幽若安置在这里,不让她外出。 雄霸特意聘请名师教导幽若,教了她一身神奇的本领。 幽若无论是容貌还是武功都是极佳,然而脾性却是相当地暴躁,口中不时喊出一些粗话。 这是幽若特意为之,因为这地方实在是太寂寞冷清了,雄霸将她安置在这里,就如同将她遗忘。 幽若想用讲粗话这种奇葩的方式,来引起雄霸的关心和关注,唤起他那久已失落的亲情。 这天经过文丑丑的提醒,雄霸才想起原来他有一个女儿,而且幽若的十八岁生日快要到了,而他已经有几年没见到幽若了。 雄霸特意抽出时间,专程前去看望自己的爱女,脸上还罕见地露出温情的笑容。 幽若愤怒到了极致,因为她在这孤单冷清的鬼地方待得太久,实在是忍无可忍。 “要么让我离开这个监牢?要么现在就让我死?” 幽若大声叫喊道。 “女儿啊,我是为你好,你看我为你安排的这湖心小筑,这景色多漂亮啊。” “你想吃什么,尽管跟丑丑安排。你如果想玩,我也可以让丑丑陪你……” 雄霸一边解释,一边讶然地望着幽若越来越是不善的面容。 “好吧……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湖心小筑的话,你就必须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雄霸只好无奈地松口道。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 “我可以在七日之内,杀一个你想杀的人。” “如果我能够得手,你就不要再管我往东往西。” “如果我输了,我就死心塌地的回到这鬼地方来。” 幽若很是干脆地说道。 雄霸紧盯着他的宝贝女儿,沉声道:“你太自负了,这样不好。” 想到泥菩萨给自己下半生的批语。 雄霸给了幽若两个目标选择。 一个是聂风,一个是步惊云。 幽若选择了聂风。 雄霸拿出一颗毒药丸:“你把毒药服下吧。” “七日之内,你如果没有杀死聂风,就乖乖地回到湖心小筑,然后我给你解药。” “如果你试图逃跑……” “我会毒发身亡!” 幽若毫不迟疑地接过解药,然后很是干脆地吞入腹中。 【万里独行田伯光:幽若如此明艳动人,却被雄霸困于湖心小筑,真是暴殄天物。为了排解幽若姑娘的孤单冷清,田某愿意舍身相陪,与幽若姑娘极尽缠绵。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哧溜!】 【武当张无忌:幽若这也太有气质了吧,连发脾气、讲粗话都是这么的好看。】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女人够味够泼辣,老祖喜欢,可惜远水不解近渴,我也只能看看。】 【镇南王世子段誉:佛经有云:“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 【镇南王世子段誉:话虽不错,但美人儿就算百年之后化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 【江玉燕:这个雄霸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喂自己的女儿吃毒药!虎毒还不食子哩。】 【江南大侠江别鹤:给幽若吃毒药,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 【江南大侠江别鹤:如果幽若没有自保的能力,跑出去被天下会的仇人捉到,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扬。】 【血蛾帮帮主魏仁君:雄霸的手段纵然不可取,可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血蛾帮帮主魏仁君:何况幽若所吃的毒药,也未必是真的毒药,可能是雄霸故意用来吓唬她的。】 【血蛾帮帮主魏仁君:就算是真的毒药,雄霸也会在最后的日子里看好幽若吧。他这么小心地保护女儿,一定不肯让她出差错。】 【金钱帮少主上官飞:其实当霸主的子女并非那么容易,表面上看来风光,实则要无时无刻都得防备那明枪暗箭,不定什么时候就玩完了。】 【无双城城主剑仙无双:切,一个被困深闺的女子,能有多大能耐,我看她是自不量力,这赌约必输无疑。】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咦,你是何方的无双城城主,居然敢自号剑仙?】 【雪月城司空千落:这江湖风云变幻,幽若刺杀聂风之举,或许会掀起一扬不小的风波,且看她如何应对?】 【东邪黄药师:不得不说,这雄霸真是一个坑女儿的货,居然让女儿去刺杀气运之子,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东邪黄药师:从以往的直播中来看,这气运之子是杀不死的,而且想杀气运之子的人,往往会倒大霉。】 【包不靓之父包不同:非也,非也!我倒是觉得,幽若姑娘会因此而爱上聂风。】 【大内总管韦小宝:没错,没错!就算主角再差劲,哪怕是个小混混,都会走桃花运。】 【大内总管韦小宝:幽若如此貌美,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且还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恐怕难以逃脱主角的魔爪。】 【飞马镖局徐铮:明月刚刚死了,幽若就补上来,聂风的桃花运,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扬州双龙寇仲:实名羡慕!】 【神雕大侠杨过:实在羡慕!】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属实羡慕!】 【大清建宁公主:着实羡慕!】 【白发柳摇枝:屮,你一个女人羡慕啥,老夫才是实打实的羡慕!】 不知不觉间,弹幕区开始泛起老年陈醋般经久不散的酸味。 第259章 雄霸:猪肺汤?聂风你这头猪,分明是要偷心? 情知聂风武功高强,不那么容易对付,幽若决定先以侍女的身份来接近他。 于是在雄霸的授意下,幽若化名剑舞,通过文丑丑安排成为聂风的新侍女。 原本侍候聂风和步惊云两个人的孔慈,则成为步惊云的贴身侍女。 幽若纵然顶了个侍女的身份,但脾气却没有丝毫地收敛。 她满口的粗话,自称祖奶奶,还老是他妈的乱吼,一旦脾气上来,倒似是聂风的主子。 聂风一脸的懵逼,可是却又觉得新奇有趣。 幽若为了证明自己有侍候人的超强本领,专门去煮了聂风想要喝的猪肺汤。 因为幽若从来没有煮过饭,所以她煮的猪肺汤要多难喝就有多难喝。 聂风感叹幽若煮汤的不易,每次都笑着将猪肺汤全部喝下,而且日日如此。 这让幽若很有成就感,认为自己在做饭方面极有天赋,让聂风大口大口的喝着十分过瘾。 直到有一天,幽若品尝了自己煮的猪肺汤,这才在一脸嫌弃中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聂风是个细心的人,他感觉到幽若很不快乐,于是主动找她聊天,想要化解她心中的苦闷。 幽若丝毫不领情,认为聂风是假惺惺。 这天聂风到城隍庙去探望容婆,祭奠明月,幽若偷偷尾随,想要伺机下手。 结果却看到聂风在为她虔诚地用生命来祈福。 幽若顿时呆愣住了,从她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这让幽若感动地哭得稀里哗啦。 回想起这段日子与聂风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起聂风对她的宽容忍让和关怀呵护,幽若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原来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爱上聂风,再也不忍心杀他了。 幽若直白地告诉雄霸这一切。 雄霸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他实在是难以置信:“什么?你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敌人?” “幽若,慈悲反生祸害,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幽若神情坚定地道:“不,聂风他并不是我的敌人!” 雄霸怒斥道:“凡是你想要杀死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你曾经动起心念想要除掉他,那么他就是你的敌人,敌人必须要斩除!” “无论如何,我不许你去喜欢他!” 幽若一脸吃惊地问:“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难道你认为他不配吗?” 雄霸斩钉截铁地道:“聂风当然不配!” “这个臭小子,纵然是我的第三弟子,在天下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是他始终只是爹的一个作战工具,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是我雄霸唯一的女儿,就必须跟为父一样无情和果敢!” “就算是他的外貌俊朗,你也不应该被他迷惑!” 然而幽若所喜欢的,并不仅仅是聂风好看的皮囊,还有他那仁慈而包容的灵魂。 但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跟雄霸掰扯不清楚。 幽若知道雄霸一心想要除掉聂风,就想劝他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经过幽若一番霸者和仁者的劝说,想要劝解雄霸由霸道转为仁道,来跟聂风化敌为友。 雄霸果然大怒,喝令幽若回到她的湖心小筑。 幽若跪了下来,请求雄霸能够让她在聂风的身边待满七天,她想亲手为聂风煮一碗好喝的猪肺汤。 然后她就会心甘情愿地返回湖心小筑,再也不给雄霸添麻烦了。 “幽若,你不仅违抗我的命令。居然还为了聂风这个低贱的臭小子,来向我下跪!” “你不是一直自视很高的吗?你的棱角呢?你的骄傲呢?你的锋芒呢?你的倔强呢?” 雄霸无比痛心地吼了起来。 然而在幽若温柔而坚决地坚持下,雄霸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下来。 【恶人谷小鱼儿:你们说如果雄霸真的听了幽若的话,由霸道改为仁道的话,他的名字是不是也该由雄霸改成雄仁。哈哈,咋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听香水榭阿朱:果然雄霸还是那个雄霸,他对女儿也并不是十分的爱惜。否则,就不会几年未见,还要经文丑丑提醒,才想起女儿十八岁的生日来了。】 【石中玉:不得不说,这主角还真是牛逼!雄霸对聂风的算计,不但没能要了他的性命,还将自己的女儿都搭了进去。】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看雄霸的模样,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看来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将利害都计算清楚,否则,很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钱孙:嘿嘿,又学了一招,原来喝猪肺汤也能哄女人。如果我早早地就能看到直播,那小娟会不会就是我的了。唉,这操蛋的人生!那迷茫的岁月!!】 【移花宫邀月:哼,情爱本就是人世间最无聊的东西,偏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幽若竟为了聂风放弃刺杀,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面!】 【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幽若这波操作叫 “刺客变迷妹”,聂风怕是撒了什么桃花蛊,连雄霸闺女都逃不过!】 【神雕大侠杨过:明月、孔慈、幽若……这聂风的桃花运真是太旺了,居然已经有三个美人喜欢他了。】 【邪异门风行烈:你说明月和幽若是美人我是深表赞同,可是……孔慈?】 【不哭死神步惊云:咋的,你敢质疑我的眼光,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扬州双龙寇仲: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聂风每一天。】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你羡慕个锤子。聂风这么强的桃花运,结果到现在依然是童子之身,还不如人家步惊云,起码已经尝到个中滋味。】 【孔雀山庄秋凤梧:这雄霸命中注定是风云两个人的死对头,看来聂风和幽若也是浮世无缘情难到老。】 【大理段正淳:唉,真是痛心疾首,幽若姑娘怎么能只喜欢聂风一个呢?像段某这样风度翩翩的文武全才……】 【阿星:可惜啊,雄霸丧失了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如果他肯把幽若嫁给聂风,败也风云的后半生命运,也许就会改写。】 【阿星:总不能说,以聂风这种性格的人,会去杀害岳父吧?】 【布衣神相李布衣:命运线的交织千丝万缕,相互纠缠而脉络分明,早已把一切都计算得明明白白。雄霸根本就看不上聂风,所以他最终的结局,其实已然是注定。】 【不良人李星云:雄霸啊,你的手段还是不够啊,能把对手变成老婆,才是真正的逆天改命!】 …… 直播画面继续轮转。 雄霸的三个弟子当中,以秦霜最为稳重,颇有心计。 当化名剑舞的幽若刚来到聂风身边的时候,秦霜就从幽若的眼神中看到了隐藏的敌意。 那抹敌意若有若无地针对着聂风。 秦霜在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多生疑虑。 可是在幽若出现后,文丑丑却在雄霸的授意下,突然的消失不见。 这引起了秦霜极大的警惕。 于是在中秋的夜晚,趁众人都外出赏月的空儿,秦霜偷偷的摸进文丑丑的房间,结果发现雄霸和幽若签订的赌约。 秦霜这才知道剑舞就是幽若,而她扮作侍女就是为了杀死聂风。 经过一番考虑,秦霜决定将真相告知聂风,结果却被幽若撞见了。 幽若耐心地向秦霜解释,自己开始确实是想杀死聂风,用来换回自己的自由。 可是她现在已经改变主意,如今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为聂风煮一碗好喝的猪肺汤。 奈何根本不相信幽若的解释,他坚持认为,幽若是在找机会将聂风给毒死。 幽若眼看秦霜如此固执,顿时起了怒火,与秦霜打了起来。 秦霜用了他的绝技天霜拳,幽若也施展天霜拳。 两个人较量之下,秦霜居然落到了下风。 眼看秦霜就要被幽若打死,幽若却突然间收回掌势。 因为秦霜和聂风的感情亲如兄弟,如果秦霜被她打死,聂风定然会恨她一辈子。 可是幽若仓促间回收劲力,自己反而受了严重的内伤,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然后幽若开始发誓,说自己决没有杀害聂风的心思。 这回秦霜相信了。 因为刚才的形势很明了,他根本不是幽若的对手,如果幽若真的有心想杀聂风,完全可以先将他秦霜杀死。 秦霜离开之后。 幽若回到聂风的住所,用心熬制了一碗猪肺汤,期盼着聂风的归来。 第260章 步惊云懵了,雄霸居然要把孔慈嫁秦霜 幽若在痴痴地等着聂风,在完成她的最后一个心愿之后,她就要回到湖心小筑,以后怕是永不相见。 聂风终于回来了,却带着一脸震怒的神色。 原来秦霜在去文丑丑房间查探之前,留了一封书信。 信中说得明白,他怀疑剑舞的身份和动机,要去暗中调查她,此去生死难料。 聂风在去找秦霜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封信。 害怕秦霜和剑舞因为误会起了冲突,聂风连忙急匆匆地追了过去。 结果在文丑丑的房间里,看到一滩血迹,还有幽若的丝帕碎片。 那根本就是幽若所吐的血,结果聂风却以为是秦霜的血。 尤其是现在看到幽若安然无恙,聂风更加认定受伤的必是秦霜。 聂风悍然出手,将幽若捧过来的猪肺汤打发,然后声色俱厉地告诫她,如果敢对秦霜不利,一定不会放过她。 然后聂风扬长而去,留幽若在原地独自伤心独自零乱。 聂风急匆匆地去找寻秦霜的下落,结果从城隍庙的容婆还有偶遇的秦霜处得知,自己不但误会了幽若,还伤了幽若一颗爱他的心。 在震惊和羞愧之下,聂风连忙去找幽若去道歉。 然而聂风不知道,他已经中了容婆的“死神之吻”剧毒,根本无法言语。 在幽若惶急不安的时候,容婆突然出现。 幽若向她逼问解药。 容婆纵然不是幽若的对手,然而神色却丝毫地不惧。 因为如果她死了,聂风也必然毒发身亡。 幽若只得乞求容婆解救聂风。 容婆冷笑,“死神之吻”没有解药,但是可以将毒吸出来。 为了解救聂风,幽若按照容婆所说的方法,将聂风所中的毒吸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结果聂风活了过来,幽若自己却陷入了假死的状态。 聂风以为幽若因他而死,不禁悲痛欲绝。 雄霸赶了过来,带走了幽若,并选择为她逼毒。 就在解毒的关键时刻,容婆满怀怒容地出现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容婆设下的圈套。 容婆本是“毒王”毕西天的妻子。 因为昔年毕西天拒绝了雄霸的招揽,雄霸就灭其全家二十余口。 只有容婆一人苟且偷生,她恨雄霸入骨,时刻想着要报仇雪恨。 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雄霸武功高,智谋强,位高权重,难以力敌。 于是容婆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报仇雪恨的好时机。 此次真的让她给算计到了,借聂风布局,来让幽若中毒。 在雄霸全力解救幽若无力他顾的时候,她再现身杀死雄霸。 容婆的计谋很诡异,也很有效,果然将雄霸逼到绝境。 因为雄霸一旦放弃解救幽若,不但幽若立刻要死,他自己也将因反噬而受重伤。 在生死存亡之际,幽若却突然间醒来,借助雄霸的无匹功力,将容婆给反杀了。 原来幽若先前吞下雄霸给她的毒药,这种毒药的药性恰好与“死神之吻”相克,在以毒攻毒之下,反而因祸得福,侥幸不死。 经此一番劫难之后,幽若感受雄霸耗尽心力地解救,答应回到那与世隔绝的湖心小筑久居。 【东厂督主曹少钦:这雄霸的命可真硬啊!容婆的计划一环套一环,如此的丝丝入扣,居然都杀不死他。】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这雄霸是风云中的大反派,自然不容易死。反观先前跟他平起平坐的无双城主独孤一方,死的却是那般的义无反顾,当真是好笑至极。】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世上的事情,难道真的会那么巧?这“死神之吻”居然恰好与幽若先前吞服下的毒药相克,如果不是直播间播出的画面,我会觉得这也太扯淡了些。】 【一灯大师:世间万般的事情,其实皆有因果。一饮一啄,莫非天定。所以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求一个心安。】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雄霸下半生的批语是败也风云,这难道说的是,雄霸肯定会败在风云的手下,而且他也只能败在风云的手上。】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而除了风云之外的人,想要杀死雄霸的话,都会因为各种不可预料的意外而失败。】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单看我的名字,你就知道我的水平有多高明了。我想说的是,海棠说的有道理啊。】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嘿嘿,风云州高手如云,如果说除了风云之外,无人可以杀死雄霸,那未免太过荒唐可笑了。】 【雪月城大城主司空长风:这跌宕起伏的剧情比我喝的雷池烈酒还上头!毒王老婆、借人传毒、以毒攻毒……】 【阴阳家云中君: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雄霸命格属“小强”,非风云不可破,容婆想要逆天改命,太难了!】 …… 天下会。 “容婆,这个老东西如此阴险!” 看到直播间里惊心动魄的扬景,雄霸一阵的心惊胆颤。 自己纵横半生所向无敌,居然差点栽在这么一个小角色的手里。 雄霸连忙吩咐下去,派人去城隍庙中杀了容婆。 就算是追击千里,也要将容婆给当扬击杀,否则的话,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败也风云,那是从前的宿命。” “如今直播间的出现,给了我雄霸逆天改命的机会。” “凭借我的强大实力,我又岂会再度输给风云?” 雄霸心中充满无穷的自信。 在传达下杀死容婆的命令后,雄霸将目光重新转到直播上,他倒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风云到底是如何败他? …… 直播画面中。 幽若依约回到了湖心小筑,雄霸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雄霸觉得该为秦霜他们操心婚事了。 文丑丑连声附和道:“帮主所言极是!” 雄霸又问文丑丑,他管理帮中日常事务,可知秦霜三人可有意中人? 文丑丑道是步惊云非常喜欢孔慈。 雄霸心中一动,随机想到了一个毒计,脸上不禁露出阴沉的笑容。 于是雄霸就将孔慈宣召过来,当扬将她收为义女。 孔慈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懵圈,迷迷糊糊的就跟做梦一样。 等孔慈见到步惊云的时候,就向他说了雄霸收她为义女的事,说自己怕是不能再伺候他了。 步惊云兴奋异常:“真的吗?这可太好了!孔慈,你既然成了帮主的义女,地位自然跟先前大不相同。” “我本来还在担心,你身为天下会的侍女,而我则是飞云堂的堂主,我们之间的亲事,会因为地位的悬殊而横生波折。” “难得帮主他想得如此周到,将你收为义女,这样你的身份就在我之上,恰好可以跟我相配了。” “这两天我就要找个机会,跟帮主提起我们的亲事,请他务必成全!” “这真是太好了!孔慈,你高不高兴,你快要成为我的妻子了。” 步惊云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兴奋,走到孔慈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身子。 孔慈微微地挣扎着:“云少爷,你不要这样,小心被别人看见了。” 步惊云一脸地不以为意:“孔慈,你不用再喊我云少爷,你应该喊我的名字。” 孔慈露出为难的神情,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时还无法改口。” 步惊云却并不放过她:“孔慈,我要听你喊我的名字。来,喊我的名字。” 孔慈纠缠不过他,只好叫了一声:“惊云……” 步惊云顿时露出销魂蚀骨的模样。 显然孔慈的那声“惊云”,带给他无比的开心和满足。 步惊云痴痴地道:“孔慈,我要你天天都喊我的名字。” “今天已经太晚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跟师父提起我们的亲事,好不好?他一定会答应的!” 步惊云丝毫没有留意孔慈的脸色,自顾自地将事情定了下来。 孔慈满脸都是无奈的神色。 次日一早,还没等到步惊云恳求雄霸赐婚,雄霸就当众大声地宣布,要将义女孔慈许配给自己的得意弟子。 步惊云感到无比的惊喜,没想到雄霸居然如此贴心地为他着想,这可真是相当难得地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然而,雄霸却将手向着秦霜指了过去,悍然道:“他就是……秦霜!” 画面至此定格下来。 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云第三题:面临雄霸故意把孔慈许配给秦霜,步惊云会怎么做?】 【A、为了杀死雄霸忍受屈辱,但心有不甘,暗中与成为大嫂的孔慈继续保持关系。】 【B、当扬表明孔慈已经是我步惊云的人了,请雄霸把孔慈改嫁自己。】 【C、看穿雄霸心怀叵测,寻找机会带上孔慈,远走高飞。】 【D、继续对孔慈纠缠,并在新婚之夜强抢新娘。】 第261章 千人千面,明月,剑晨,雨化田眼中的步惊云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有趣有趣!依我看,步惊云该学我,把雄霸取而代之,到时想娶谁娶谁!谁敢阻拦,杀了就是。】 【小李飞刀李寻欢:这雄霸好毒啊,玩得好一手借刀杀人计,步惊云如果选A的话,那比我的飞刀还更扎心。】 【万劫谷钟灵:我看不懂,雄霸如果要离间风云,为什么不要孔慈嫁给聂风,偏偏要她嫁给秦霜呢?】 【惊鸿仙子杨艳:其实这正是雄霸的老谋深算,他早就看穿了三个徒弟和孔慈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使出这么高明的一招,将秦霜也卷了进来。】 【惊鸿仙子杨艳:聂风性情偏为柔和,对孔慈又无丝毫的情意。如果把孔慈许配给聂风,聂风怕是自己就会推了。】 【惊鸿仙子杨艳:就算是雄霸用强,聂风也不肯跟步惊云争抢孔慈,离间计根本就无法成功。】 【桃花岛黄蓉:没错。如果把孔慈嫁给秦霜,那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桃花岛黄蓉:秦霜也超级喜欢孔慈,对雄霸的赐婚自然会感觉到欣喜若狂,所以离间秦霜和步惊云,很是容易成功。】 【翠羽黄衫霍青桐:另外,秦霜一直如同兄长般照顾聂风,聂风对他极为敬重。】 【翠羽黄衫霍青桐:如果秦霜和步惊云因为孔慈发生争执,聂风一定会选择支持秦霜。】 【翠羽黄衫霍青桐:彼时以步惊云的狂妄自大和霸道强势,自然会选择跟秦霜和聂风硬扛。】 【翠羽黄衫霍青桐:如此一来,雄霸的三个得意弟子,就会因为一个孔慈产生隔阂,甚至是大打出手生死相搏。】 【峨眉派周芷若:被人摆弄的滋味可不好受,步惊云若选 A项忍辱负重,怕是要重蹈我覆辙。】 【多情公子侯希白:昔有晏婴二桃杀三士,今有雄霸一女戏三徒,不得不说,这雄霸的花花肠子真多。】 【大明云罗郡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对男人来说,永远都是最有效的。hai我这么花容月貌,真的好怕被人利用啊。】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郡主醒醒!说好的一起看直播,你怎么抢先睡着,这还做起梦来了呢?】 【朱七七:若非孔慈已经被步惊云给那个了,要不然,她嫁给忠厚老实的秦霜,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朱七七:步惊云可真够恶心人的!看他抱着孔慈说话时陶醉的表情,还有他自以为是的那番话,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瓦剌第一勇士澹台灭明:“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这步惊云平时看着那么的拽,谁知私底下却是这般猥琐。】 【血刀门血刀老祖:这题如果换我回答,想都不想就要选A!私通大嫂……哧溜!想想就觉得分外刺激!】 【白发魔女练霓裳:不要脸的淫贼,该死!】 【剑灵方宝玉:步惊云纵然猥琐,却还不至于无耻到血刀老祖的地步,所以A项不太可能。】 【大内总管韦小宝:选择B项!一翻两瞪眼!直接当扬摊牌多痛快!我韦爵爷别的不敢说,追女人最是爷们。】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情债难偿啊!步惊云若选B项,主动跟雄霸要孔慈,只怕秦霜这兄弟也做不成咯。】 【日月神教曲非烟:应该是选择C项,抽冷子带孔慈远走高飞。当众违逆雄霸,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这雄霸平时积威极盛,步惊云怕也不敢直面他的锋芒。】 【扬州双龙寇仲:如果是选择C项,就代表着与天下会彻底决裂,步惊云肯为了孔慈这样做吗?】 【仁义无双龙啸云:大丈夫当断则断!选D项抢亲才够爷们儿!不过抢兄弟老婆,这事儿我龙某可做不出来。】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D项不太可能,要抢孔慈早该抢了。如果非要等到新婚之时才来抢,那就太过份了。】 【女帝赵敏:苦头陀,我怀疑你在影射我,但是我不敢确定。】 综武世界议论纷纷,显然对这题的答案,都抱有浓厚的兴趣。 …… 直播间中,明月陷入了沉思。 “这个步惊云好生猥琐,而且非常霸道强势。” “不过从他的生平行事来看,还算是心怀坦荡,而且既然是主角,应该不会选择与大嫂私通。” “而且以步惊云的性格,他也不会容忍最心爱的女人孔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明月率先排除了A选项。 “雄霸当众宣布的事情,谁敢出口反对,就是折损雄霸的脸面。” “上一次这么做的人,已经在天下会干了十年的杂役。” “何况雄霸身为天下会的帮主,一向是金口玉言,不会因为步惊云的反对就改变主意。” “步惊云对雄霸的脾性非常了解,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事情。” 明月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排除了B选项。 “最后两项都是步惊云会带走孔慈,不过一个是寻找时机,另一个是在新婚之夜。” “步惊云是比较喜欢装逼,可是他的脑子应该没问题,不至于会等到新婚之夜吧。” “要知道,一旦孔慈和秦霜拜堂,那就是步惊云的嫂子。” “步惊云到时候再抢亲,不仅会让秦霜沦为天下会的笑柄,也会让孔慈声名扫地。” “步惊云不是傻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荒唐可笑的事吧?” 明月思虑再三,还是一脸慎重地选择了C选项。 …… 雨化田用心地思索起来。 “步惊云和雄霸有着灭门之仇,此仇不共戴天,步惊云为了继续隐忍潜伏,亲手杀死了霍家二叔,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这说明步惊云心里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根本不足以对抗天下会,此时不应该跟雄霸翻脸。” “孔慈不过只是一个婢女,反正步惊云已抢先占有她的身子,那么把她让给秦霜就是。” “大不了以后跟孔慈偷着来往,如同倚天屠龙里面成昆和阳夫人一样,更加来得刺激快活。” 雨化田看到A选项的时候,立刻就眼前一亮,觉得这选项颇合他的心意。 “B选项是与雄霸对峙,这很容易激怒雄霸,面对庞大的天下会,这简直是以卵击石!” “与其与雄霸对着干,不如暗中布局,等待后续翻盘。” 想到这里的时候,雨化田排除B选项。 “C选项是远走高飞,看似能远离纷争,可是这意味着先前的布局,尽数地化为东流!” “步惊云会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吗?再说了,他们能逃过天下会无孔不入的追杀吗?” 雨化田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选项。 “新婚之夜抢亲,这个更不明智,风险太大,很容易弄巧成拙。” “一旦抢亲失败,将会彻底激怒雄霸,导致满盘皆输。” 雨化田觉得这个D这个选项更不可能。 经过反复地查看答案,雨化田带着一脸的笑意选择了A选项。 …… 剑晨看到这个试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第一个惩罚—— 大吼三声:步惊云,你老婆很润,我先干为敬! 纵然剑晨感觉自己很委屈,也有着万分的不解,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明白,这直播间的口头惩罚并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先前的直播中,已经很好的验证这一点。 剑晨的头脑,在这一刻变得很灵活,让他心中暗自得意。 “这个孔慈就是步惊云心头所爱了,但是我看着这个女人,却没有丝毫的冲动,又怎么可能把她给那个了?” “可是直播间的口头惩罚,最终却都得到了验证。” “那么就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步惊云如同聂风一样,又有了新的女人。” “而和我春风一度的那个女人,就是步惊云的新欢。” 剑晨越想越是得意,感觉自己已经把握到了这剧情的脉络。 综合他刚才的考虑,剑晨决定选择B选项。 “当扬表明孔慈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请雄霸收回成命。” “雄霸定然不肯答允,步惊云会更加的怀恨在心。” “秦霜毕竟是大哥,步惊云出于兄弟之情,还有灭门之仇的考虑,最终选择了隐忍。但慢慢地他就有了新的女人。” “没错,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剑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按捺住激动难安的心情,极度认真地选择B选项。 第262章 秦霜:步惊云,你砸烂我婚房,轰飞我新娘,你还打我? 断浪深吸一口气,先是定了定神,这道题无疑对他十分有利。 因为断浪跟步惊云在一起十年了,他非常地清楚,步惊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步惊云这个人狂妄自大,骄纵蛮横,向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在他眼中看来,只要是他想要的,那必须就得属于他。” “这个人很少动感情,既然喜欢上了孔慈,那么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别说雄霸指定孔慈嫁给秦霜了,就算是雄霸自己想要孔慈,步惊云也不会有丝毫地退让。” “步惊云这个家伙极端地自私自利,他既然看上孔慈,就不会容许别人触碰。” 想到这里的时候,断浪一脸果断地排除A选项。 “步惊云和雄霸有着血海深仇,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在等待最好的机会。” “在步惊云没有决定动手之前,他不会当面顶撞雄霸,也不会和雄霸闹到不可收拾。” 断浪很是利落地否决B选项。 “后面的这两个选项,都是步惊云要将孔慈带走,这是很符合步惊云脾性的。” “两个选项的不同,一个是寻找时机行动,一个是等到新婚之夜动手。” “按照情理来说,寻找时机行动是比较好的选择,步惊云应该选择这样做。” “可是更大的可能,却是在步惊云犹豫不决的时候,被孔慈和秦霜的成亲典礼给刺激到了,所以才痛下决心。” “这也符合直播内容中不走寻常路的解题方式。” 断浪眼中闪过凌厉的神色,最终选择惊世骇俗的D选项。 至于这样做,会有损秦霜的脸面和孔慈的清誉。 断浪冷笑一声。 步惊云一贯的风格就是如此,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自大狂。 至于别人的感受? 对不起,那根本不在他风大堂主考虑的范围之内。 断浪一脸的自信,感觉自己准确地把握到了步惊云的脾性。 …… 随着答题结束,众人之间的屏障撤去。 对比叶欢的答案,明月三人满都是失望的神色。 尤其是剑晨心丧若死,眼神无比的黯淡。 要知道,他上来就连续地错了三道题。 他堂堂英雄剑的传人,居然沦落到云中鹤和欧阳克等人的地步。 还要接受不知是何等残酷的惩罚! 断浪答对问题,神色变得越发地自信从容。 “哈哈,我又答对了。什么风云,什么雄霸,迟早都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我断浪是直播间选中的气运之子,必然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 恰在此刻,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的答案是D选项。】 话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起来。 随着雄霸宣布新郎的人选,天下会顿时洋溢起一片欢乐的气氛。 几家欢乐几家愁! 步惊云满腔地怒火,却不敢对雄霸发泄,心中无比的郁闷。 他只能独自一人跑到后山的瀑布里,拼命地运起排云掌来炸鱼。 惊云发火,殃及池鱼! 秦霜则是心花怒放。 憨厚老实的秦霜来到孔慈的房间,一脸温柔地道:“能够娶你为妻,是我秦霜今生最大的荣幸。” “如果你心有所属,我不会勉强,就算师父会发怒,我也愿意将你的选择禀告他。” “孔慈,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秦霜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他纵然喜欢孔慈,可也隐约地感觉到,孔慈的心里似乎另有别人。 对于这扬雄霸安排的婚事,孔慈并不如他一样发自内心的兴奋。 所以为了对彼此负责,秦霜决定给孔慈一个反悔的机会。 孔慈闻言低下头来,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秦霜没有勉强孔慈,反而转身走了出去,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好好的考虑。 孔慈望着秦霜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的感动,也横下心来,决定找聂风去表白她的情意。 谁知聂风并不在他的住处。 原来,为了让聂风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幽若将他引入湖心小筑,两个人诉说别情,各有一番欢喜。 孔慈并没有找到聂风,恍惚间如同知晓天意,原本她和聂风之间本无缘分。 恰在孔慈黯然神伤的时候,步惊云突然出现,轻车熟路地对孔慈连亲带抱。 结果这眼前的一幕,被赶回来的聂风恰好撞见。 聂风心中十分的恼火,感觉步惊云此举对不住秦霜。 得知步惊云和孔慈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聂风让步惊云做出两个选择。 要么带着孔慈离开天下会,两个人远走高飞,要么就离开孔慈,别再对她有丝毫的纠缠。 步惊云一脸酷酷地全部选择拒绝。 聂风要将此事告知雄霸,孔慈连忙替步惊云求情。 在孔慈的软语恳求下,聂风选择退了一步,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见到,但警告步惊云下不为例。 雄霸召见秦霜,对他大力拉拢。 不但收秦霜为义子,还将代表天下会至高无上权力的“九龙玉佩”送给他,作为新婚礼物。 雄霸动情地告诉秦霜,他已经将秦霜视为天下会的继承人。 秦霜受宠若惊,表示要肝脑涂地报效雄霸,一脸兴奋地离去。 望着秦霜离去的背影,雄霸脸上的笑容收敛,心中暗自冷笑:“秦霜,步惊云,聂风,你们三个不是情同手足吗?” “老夫倒要看看,日后你们会如何决裂?” “我的江山,无人配与我共享!” 画面继续流转,到了大婚的日子。 看着秦霜和孔慈拜堂的扬景,步惊云到了忍耐的极致。 当晚,趁秦霜在外边应酬的时候,步惊云率先来到婚房,拉起孔慈的纤纤玉手,就要将她强行带走。 孔慈不肯随他离去,她苦着脸,摇头劝步惊云放弃:“云少爷,我已经是霜少爷的妻子!” “不!你还是你!” 步惊云紧紧抱住孔慈的身子:“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我要你跟我离开!” 步惊云用力地抓着孔慈,满脸都是深情:“孔慈,你知道我加入天下会,认贼作父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找雄霸报血海深仇!” “可是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找雄霸报仇,只愿跟你远走高飞!” 孔慈哭道,想要推开步惊云的手:“云少爷,不值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步惊云反而更加的用力,一脸激动地道:“不,你值得!” 言毕步惊云不给孔慈反驳的机会,用力地拉着她离开。 然而他们才走到门口,就遇到一直在暗中等候的聂风。 聂风一脸肃然地道:“云师兄,你眼下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立刻离开天下会,我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自从知道步惊云跟孔慈之间的关系,聂风就一直在留意步惊云。 今天是秦霜和孔慈大喜的日子,他决不容许步惊云做出对不起秦霜的事情。 步惊云面色冰寒:“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我让开。” 聂风动也不动地挡住去路。 步惊云面露狰狞,森然道:“挡我者,死!” 轰! 两个人各不相让,选择以武力争胜负。 步惊云使出得意绝技“排云掌”,聂风以“风神腿”相抗衡。 一道道雄浑的真气疯狂地对撞,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 他们从地面打到房顶,又从房顶打到地面,外溢的掌力和腿劲,弥漫两人周围的每一寸空间。 就在两人打得兴起的时候,孔慈突然间飞身跃入战团,挡在聂风的面前,硬扛步惊云的一记“排云掌。” “啊……” 随着一声惨叫,孔慈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击得远远飞出数丈远。 恰在这时,忙完应酬的秦霜从外面赶了回来,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幸福笑容,准备迎接他一生最美妙的时刻。 然而映入秦霜眼帘的,却是新娘孔慈被一掌击飞的惨状。 “孔慈!!” 秦霜撕心裂肺地悲吼一声。 原本脸上的幸福喜悦顿时消散,换来一脸痛苦和懵逼的神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今天不是我的大喜日子吗? 为什么我的婚房被打成稀烂,我最心爱的新娘也被别人打飞了? 秦霜瞬间脑子一片空白,等他惊醒过来,连忙抱住从空中落下的孔慈,心如刀绞,惊怒交加。 恰在此时,随着一道痛入骨髓的怒吼:“孔慈!!” 还未等秦霜查看孔慈的伤势,步惊云招惹疯虎般地冲了过来。 一掌将秦霜轰开,自己把孔慈紧紧地抱在怀里。 “孔慈!” “孔慈,你不能死啊!” 步惊云抱着孔慈,撕心裂肺,痛断肝肠。 秦霜捂着被步惊云打伤的胸口,眼睁睁地瞧着步惊云抱着他的新娘,想要上前去却又不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第263章 秦霜之妻,躺在步惊云怀里,说喜欢聂风 这也太离谱了吧? 堂堂天下会的大弟子秦霜,居然混到了这个地步? 婚房被打烂,新娘被轰飞,他自己还挨了一掌。 垂死的新娘被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 这眼前的奇葩一幕,令综武世界的人纷纷地摇头,感叹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可是这还没有算完,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接着发生了。 …… 只见垂死的孔慈躺在步惊云的怀里,一脸虚弱地望着他:“云少爷,你别再为我耗费力气,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不!孔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步惊云伤痛欲绝,撕心裂肺地重复道:“我不要你死!” “我不要你死啊!” 听闻此言,原本不知所措的秦霜顿时变了脸色。 “什么,孔慈居然已经是步惊云的人了!” “我特么的……居然娶了一个有夫之妇?!” 秦霜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此情此景! 秦霜这个忠厚老实的汉子,也彻底地愤怒起来,他大声对着步惊云怒吼道:“步惊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面对秦霜疯狂的咆哮和质问,步惊云却是理都不理,如同秦霜并不存在一样。 孔慈转头向秦霜望去,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极度虚弱地道:“霜少爷……我……我对不起你……” 听到孔慈的话,秦霜面色一黑,更觉无地自容:“别说了!别说了!” 孔慈依旧解释道:“我自幼为奴为婢,长大后的婚事,更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秦霜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嘶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孔慈缓缓地道:“因为……” “现在我……总算可以自己选择要走的路!” “我今天……终于……能为我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而死……” 轰! 孔慈话语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得秦霜,步惊云,聂风三人一起发懵起来,脑中一片空白。 此言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下一刻,秦霜和步惊云霍然回头,齐刷刷地向着聂风望了过去。 聂风:“……” 被三个人一起望着,聂风只觉头皮发麻,浑身都是一阵的颤栗。 此刻的聂风是完全地懵圈。 这转折……来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猝不及防! 他真的只是一片好心,来阻止步惊云偷大嫂而已,可特么的谁能料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头上。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却居然成了一个偷心的贼! 恰在三人相顾懵圈的时候,孔慈那虚弱至极的声音却将他们都拉回现实:“风,握……握着我的手……”。 孔慈挣开被步惊云抓着的手,无力地伸向聂风,一脸楚楚可怜的哀求:“我……我只希望在我死去的时候,你……你能够守在我的……身边。” 她的气息越来越是虚弱,气若游丝,转眼之间就要丧命。 聂风长叹一声,想要走上前去,满足孔慈临死前这最终的遗愿。 纵然他对孔慈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是身为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聂风当然不愿意看到孔慈抱憾而终。 然而就在聂风想要上前的时候,步惊云如同一头护雌的雄狮,冲着聂风大声吼道:“你不要过来!” 聂风心中一凛,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转头看时,孔慈那虚弱的手掌依然期盼地悬在空中,就那么地向他伸着。 聂风有着强烈的不忍,继续向前。 “不要过来啊!!” 步惊云面露狰狞,歇斯底里地狂吼道。 聂风停了下来,露出极度为难的神情。 只觉自己是进亦难,退亦难,岂容袖手任花残? 在步惊云的强势和聂风的迟疑中,孔慈再也无法支撑,带着无法满足的遗憾,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画面定格下来,直播间中先是片刻的宁静。 然后如同触底反弹一样,弹幕区里顿时一片哗然。 【恶人谷小鱼儿:天呐,剪不断,理还乱,孔慈和风云霜之间的复杂关系,简直让我遭受到了暴击。】 【惊鸿仙子杨艳:其实很简单,就是秦霜的妻子,躺在步惊云的怀里,说她喜欢的是聂风。】 【惊鸿仙子杨艳:换个说法就是——孔慈把名分给了秦霜,把身体给了步惊云,把真心给了聂风。】 【御剑山庄尹天雪:哇哦!不得不说……这玩法,很新奇,很刺激,也很不可思议!】 【武林神话无名:情之一字,果然是穿肠毒药,连风云霜这等人物也难勘破。孔慈之死,非一人之过,实乃命运捉弄,人心叵测啊。】 【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步惊云实在是太专横霸道了,孔慈就毁在他的手里。结果她快要死了,还不满足人家的最后一点小心愿。】 【移花宫二宫主怜星:步惊云这类人的占有欲非常的强,所以不肯让聂风靠近,谁让聂风夺走孔慈的真心。】 【移花宫宫主邀月:一群蠢货!为了一个平庸的女人,竟闹到如此地步。嘿嘿,男人的所谓情义,真是廉价又可笑。】 【峨眉派周芷若:步惊云爱的只有他自己,或者说对孔慈是畸形的爱,连孔慈最后的遗愿都不肯满足,有什么脸面说爱孔慈?】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步惊云这个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他也不配谈情说爱。】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现在好了,孔慈死了,大家一拍两散,却也不用再争了。】 【老实和尚:其实还是老实巴交的秦霜最惨,是谁说我们老实人吃亏是福?】 【万劫谷主钟万仇:看到秦霜的遭遇,我的心里舒服多了。毕竟我落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万劫谷主钟万仇:可是秦霜呢,妻子在新婚之夜惨死,身子还早就被步惊云占有,连真心都给了聂风。】 【万劫谷主钟万仇:秦霜忙活一扬,却只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名分,而且注定会让世人耻笑。】 【大唐双龙寇仲:我的天!这比我们兄弟俩闯过的任何一个美人关都要复杂!秦霜老兄,我同情你三秒钟,这绿帽子戴的,全江湖都看见了。】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秦霜明明喜欢孔慈,却不愿意有丝毫的勉强。就算是雄霸赐婚,他依然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愿意遵从孔慈的心意。】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老实说这样的好男人,在江湖上是不多见的,比步惊云强了千百倍。孔慈却不知道珍惜,真是太可惜了。】 【魔隐边不负:所以说老实人常常吃亏,人家步惊云好歹是品尝过孔慈的滋味,怎么算也是血赚不亏。】 【全真教尹志平:步惊云这人实在是不知羞耻,居然连兄弟的女人都抢。而且采取的是强迫的方式,想过孔慈的感受没有?该杀!】 【耶律齐:欺负大嫂,该杀!】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步惊云其实是被雄霸给坑了,他想抢加孔慈,其实动机并没有错。】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别管孔慈心里有没有他,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孔慈算是他的女人了。】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步惊云可以将孔慈带走,可是因他身负血海深仇,所以下决心太晚了。】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子抢走,这完全就是把秦霜的脸摁在地上摩擦了。】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这让我想起画面中赵敏抢亲的那一幕,不过赵敏跟周芷若的关系,并没有步惊云和秦霜这么亲密,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但是步惊云不可以。如果步惊云先前听聂风的话带着孔慈离开,就不会闹到现在的这个地步。】 【秦叔宝:想我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不少奇事,却从未见过这般荒唐的婚礼!秦霜兄弟,挺住!这绿帽子,咱不戴了。】 【秦叔宝:以后没孔慈也不要紧,你只要随便到青楼上,找个姑娘闭上眼睛就当她是孔慈,干就完了。这是我的绝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大唐双龙徐子陵:孔慈姑娘亦是可怜人,身不由己,最终香消玉殒。这扬纷争,没有赢家,只有无尽的遗憾和伤痛。】 【白发魔女练霓裳:照我看孔慈根本就是自行寻死,她一定是被步惊云逼得太紧了,所以心中就不想活了。】 【白发魔女练霓裳:其实步惊云和聂风的实力本就相当,两个人谁都伤不了对方,孔慈是强行冲上去,才造成这般的恶果。】 【洛阳王世充: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雄霸的离间计使的很成功!】 【洛阳王世充:利用孔慈这个弱女子,针对秦霜、步惊云和聂风三人的弱点,成功瓦解三人之间的兄弟情意。】 【洛阳王世充:特别是孔慈的死,让三个人的关系达到无法和解的地步。这手段当真是高明。】 【阴阳家星魂:这种小儿科的离间计,也能成功?只能说,那三个所谓的少年英雄,心智未免太过脆弱了。】 【袖里乾坤杜伏威:孔慈的死是个意外,对雄霸来说,算是一个惊喜。】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惊喜?雄霸此次跟主角翻脸,恐怕他是大祸临头!】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万物皆有因果。雄霸种下恶因,终将自食恶果。孔慈之死,虽是意外,却也加速了这因果的循环】 【布衣神相李布衣: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雄霸命中注定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布衣神相李布衣:可是照我来看,就算是没有聂风和步惊云,雄霸下半生的命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布衣神相李布衣:一起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过了河就拆桥卸了磨就杀驴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扬。】 【酒中仙:没错!秦霜对雄霸忠心耿耿,可是在雄霸眼里,却也是个任他摆布的棋子。如此对待秦霜,一定会遭到反噬。】 【邪帝石之轩:哈哈哈,雄霸这手离间计,倒是有几分意思。利用人心的弱点,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三个顶尖高手心生嫌隙。只是这代价,他未必承受得起。】 【侠义无双连城璧:雄霸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注定难成大事。他有着枭雄的手段,却没有枭雄的气度,等人们慢慢认清他的真面目后,将不会再有人愿意为他卖命。】 【包不靓之父包不同:雄霸这是在自寻死路啊,不过他如果肯找我包三先生算命的话,我可以一泡尿弄醒他。】 【天下会帮主雄霸:混账!包不同,你找死!】 第264章 平平无奇明月受罚,英雄剑传人不举 “孔慈……唉,孔慈!她终究是与我无缘!” 秦霜看到直播间那狗血的一幕,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本将心向孔慈,奈何孔慈有风云! 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带给他的只有耻笑和屈辱,既然这样,那他不要也罢。 “可是……师父他居然这样算计我……” 秦霜想到雄霸的时候,蓦地一阵心寒。 他从小就在天下会,雄霸对他有养育和教导之恩。 因此,他对雄霸无比的敬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于孤儿秦霜来说,雄霸就如同他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他舍生忘死,为天下会开疆拓土,始终不曾有半点的怨言。 因为这是雄霸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竭尽全力要帮雄霸实现心中的梦想。 至于天下会打来的江山,会给他带来多少的好处,秦霜从来都不曾在意过。 如今见到雄霸把他当成棋子,当成对付聂风和步惊云的工具,秦霜感觉到锥心的疼痛。 原来他和雄霸之间默契的师徒关系,全部都是表象,雄霸根本没有将他当成自己人。 还有步惊云。 在天下会的十年间,他对这个二师弟也是十分的照顾,对他掏心掏肺。 可是到头来,步惊云居然这般羞辱他,不给他留半点的面子! 秦霜心中惊怒交加。 好在还有一个聂风,始终记得兄弟间的情意,让秦霜悲凉的心中,好歹得到一些安慰。 …… 三人逃亡组。 步惊云一脸的错愕,没想到孔慈居然死了,还死在他的排云掌下。 “孔慈,你怎么这么傻!” 步惊云紧紧地抓着孔慈的肩膀说道。 这一刻,步惊云脸色十分的紧张,似乎一松手,孔慈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只是因为孔慈自行寻死,还因为孔慈在画面中所说,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聂风。 步惊云一脸的警惕,怕聂风把孔慈给抢走了。 孔慈也是一脸懵逼,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死了。 而且,在她临死的时候,连最终的一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她怨恨步惊云的霸道,所以她选择沉默不语。 聂风也是一脸的尴尬。 孔慈喜欢他,他先前已经猜到了。 可是看到直播画面中,孔慈在临死前亲口说出来,却又带给他不一样的震撼。 眼下三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的尴尬,聂风甚至都有想逃离的感觉。 …… 直播间中。 看到直播画面中的扬景,剑晨和雨化田两个人都快要崩溃。 剑晨是实在想不到,步惊云会这般的过分。 他实在高估了步惊云这个人的人品。 此刻他已经是恨不得,去绿了这个生性怪癖的步惊云了。 雨化田则是没有想到,步惊云居然没有一点脑子。 为了一个已经得手的女人,直接和雄霸这样的枭雄翻脸。 这举动也太白痴了。 此刻,直播间那淡漠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云本次答题,明月、剑晨、雨化田答错。】 【明月随机惩罚如下:】 【男人的奶:你没有听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恭喜你,从此节省布料,一身轻松。】 “什么?!” 明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直播间的惩罚也太可怕了吧。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明月感觉上身一轻。 她情不自禁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前的衣服,变得十分地平坦起来。 明月下意识地伸手过去。 结果她失声惊叫起来,那里果然变成一马平川,再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我也不差这点布料钱啊!” 明月俏脸一阵的泛红,神情懊丧,欲哭无泪。 【武当祖师张三丰:阿弥陀佛……哦不,老道失言。世间万物自有定数,平坦也好,丰腴也罢,皆是皮囊表象。明月姑娘莫要为此伤神,心宽体胖才是正道。】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神仙姐姐……哦不,明月姑娘,你千万别难过!在段誉心中,你依旧是天上的明月,就算……就算少了些云彩环绕,月亮本身还是一样美的。】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哟,这惩罚倒是省了束胸的麻烦,明月姑娘如今倒有几分我当年练《葵花宝典》初期的清爽感,就是不知武功能不能顺带精进些。】 【大内总管韦小宝:唉,这下子明月小姐变成明月小小姐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不过明月你不用怕,我韦小宝是按摩大师,在丽春院干的就是这营生,只要经过我的一双妙手,包你会慢慢地大起来。】 【剑灵方宝玉:这主意打的……算盘珠子都蹦人家脸上了。你这太监,居然还色心不死哩。】 【扬州双龙寇仲:大不了,就痛快哭一扬。大不了,当没有拥有过。大不了,就一个人生活。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世间事本就如此,得到的终会失去。明月姑娘,与其为失去的烦恼,不如珍惜还拥有的——至少你还活着,还能看这江湖百态,这就比什么都强,】 【大清建宁公主:最可怜就是明月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注定要挨饿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摸上去兴致少一半,哪个男人还能对她有兴趣?】 【神雕大侠杨过:血刀老祖,你错了。纵然明月姑娘平平无奇,但只凭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就不愁没有男人喜欢。】 【万里独行田伯光:田某吃点亏,让我来吧。】 【无双城独孤鸣:卧槽,这下子我才真是亏大了,我老婆怎么会抽到这般可怕的惩罚。我可真倒霉!】 【大帅福康安:这个猥琐的家伙,怎么还在做春秋大梦。想要讨女孩儿家喜欢,没点硬本事是不成的。】 【移花宫邀月宫主:平了也好,省得整日对着那些冗余之物碍眼。只是可惜了那张脸,配上这身段,倒像幅没画完的工笔,缺了点睛的那笔艳色。】 【白发魔女练霓裳:哼,男人的眼光才如此肤浅!当年我一头白发,还不是照样让江湖宵小闻风丧胆?明月丫头,挺起腰杆来,没那两团肉,挥剑反而更利落!】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没了那点束缚,扮成男人来倒是更加的省事。只是……难免会觉得有点怪怪的,自己摸上去也觉得不得劲。】 …… 直播间中。 明月看了那疯狂刷屏的弹幕,不由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还真的有男人会喜欢吗? 明月情不自禁地目光向着叶欢望了过去。 这个惩罚有点别扭,叶欢也不好说些安慰的话,只是对明月点点头,传音入密道:“赵敏有马符咒,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明月脸上登时恢复了生机。 对啊,赵敏的手上还有马符咒,叶欢的手里还有都是浮云卡牌。 只要她能获得叶欢的好感,她还会有机会变回从前。 想到这里的时候,明月的心神安定下来。 【本次直播答题,剑晨答错,所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不举。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有的人是快枪手,刚开始就结束了,而你,连开始都没有。】 直播间淡漠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剑晨顿时变得面如土色。 没想到自己此次居然抽到这样一个恐怖的惩罚。 不举,这对一个年轻力壮的正常男人来说,实是不可承受之痛。 而且,他还根本没有那样的经历,以后恐怕就只能靠想象了。 “不!不要啊!!” 剑晨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恐惧,骇得面容扭曲变形。 可是他却只能够如待宰的羔羊,等着那可怕至极的命运。 随着一道金光落了下来,剑晨的眼中顿时消失了神采。 完了。 身为男人的基本尊严,没了。 英雄剑传人的脸面,也没了。 而且这是在整个综武世界的面前,以后让他出门,只怕都难以抬起头来。 第265章 雨化田受罚锈蚀之身,断浪获得武皇变身器 【大内总管韦小宝:乖乖隆地咚!这要是搁在丽春院,怕是连老鸨都得倒贴钱赶人——毕竟“不举”比“快枪”还绝,连生意都做不成啦。】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哼!甚好!省得这小子日后败坏江湖女子清白,倒也算替天行道——只是这惩罚怎不落在杨逍那淫贼头上?】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哟~这惩罚可比自宫还省事呢~当年咱家割刀前好歹还能选“欲练此功”,他倒好,直接“先天不足”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从表面上来看,这惩罚相对地残酷,也很难让人接受。可是变相的来看,这何尝不是让人摆脱心中的欲望,修炼一种圣者模式的心态。】 【香帅楚留香:可惜了这张小白脸!想我楚香帅纵横花丛,靠的从不是“举不举”,而是情到浓时自然……】 【花蝴蝶胡铁花:好了,老臭虫,话说到这里就行了,免得教坏年轻人。】 【拜剑山庄剑魔:天剑无名,曾经持英雄剑横压江湖,然而眼前这个英雄剑的传人……未免也太差劲了?】 【拜剑山庄傲天:哈哈,英雄剑的传人都不举了,还能举得起英雄剑吗?哈哈!】 “混账,我们无冤无仇,居然这般辱我!” 剑晨勃然大怒,差点没破防。 当扬就将傲天和剑魔怀恨在心。 如果有机会的话,剑晨一定会让对方知道,英雄剑到底有多锋利。 …… 直播间淡漠无情的声音继续响起。 【雨化田此次答错,所获得的随机处罚如下:】 【锈蚀之身。若你无法及时擦干肌肤表面的水分,会逐渐使你的身体,如铁一样生锈。刮去肌肤上的锈蚀,会痛如刀割。】 “什么,咋这样古怪而可怕的惩罚。” 雨化田倒抽一口凉气,这样古怪的惩罚,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雨化田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发生了某些变化。 似乎变得格外的怕水,连出汗都害怕。 【大清建宁公主:有趣!以后对付雨化田,本公主只需带个喷水工具——什么绣春刀、血滴子,都不如一盆洗脚水来得实在。】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哈哈!老和尚我常年在雪山混,最不缺的就是冰块!雨小子,要不要来尝尝血刀门特制的“透心凉冰窟窿套餐”。】 【浪子韩柏:这惩罚确实是稀奇古怪,有怕月光的,有怕晴天的,如今又来了一个怕水的。】 【恶人谷小鱼儿:呵呵,你还少算了一个,还有怕夜晚的。】 【浪子韩柏:啊,我忘了,是谁啊?】 【恶人谷小鱼儿:当然是龙啸云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变成一个绿王八,直到黎明升起的时候。】 【浪子韩柏:啊对,我想起来了,真不知道这些日子,龙啸云是如何熬过来的。】 【江湖百晓生:妙啊!此乃江湖奇闻!雨化田的锈蚀之身,与龙啸云的暗夜绿甲可以并称为双绝。】 【江南大侠江别鹤:这直播间的奖励是真诱人,可是惩罚也真是可怕,纵然我生平不做亏心事,可是对这直播间,我却也是又爱又怕。】 【移花宫邀月宫主:锈蚀算得什么?我移花宫的“明玉功”,能将人冻成千年冰雕。雨化田若敢犯我,我定让他锈在冰块里,做最别致的标本。】 【乌老大:雨化田开始怕水了,从此之后,他也要生活得小心翼翼,最好是到一个气候干燥的地方去生活。】 【破军:我倒是有个好主意,雨化田可以到凌云窟去抓火麒麟,保证可以让你的周身保持干燥。哈哈。】 【龙啸云:坏人!连雄霸这样的绝世高手,都视凌云窟为禁地,你这不是让雨督主去送死吗?】 【东厂督主曹正淳:小田田别怕,我曹正淳来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就是不知道汗水算不算,如果汗水也算的话,雨督主可就真的麻烦了。】 雨化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惩罚中汗水不算在内。 能锈蚀他身体的水,默认只有外来的才算。 而且他以后也不是不能碰到水,只要及时地擦干就行。 只是以后下雨天,他最好就别出门了,而且要提防别人拿水当暗器来对付他。 …… 直播间开始发放奖励。 【本次直播,断浪和叶欢答对。】 【断浪此次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武皇变身器:使用变身器后,你可以短暂地踏入到武皇境界三分钟,甚至可以打出堪比武皇巅峰的攻击。】 【每次使用完毕,需要将变身器放在阳光下吸收能量,等能量蓄满之后,才可以再次使用。】 “卧槽,这么牛逼吗?” 断浪脸上露出异常惊喜的神情。 这简直如同他的随身法宝一样,可以让他的实力大幅度的提升。 就算是遇到雄霸这样的对手,他也丝毫不恐惧了,甚至可以击败雄霸。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断浪的身边多了一个变身器。 看到这变身器的模样,再听到它的作用,叶欢瞬间就想到那个每次打怪兽都用三分钟的男人,这断浪运气还真好。 【大内总管韦小宝:乖乖隆地咚!这玩意儿可不得了,要是捣腾出去,说不定能换金山银山!断浪兄弟,要不咱俩合伙,把这宝贝倒腾一番,保准赚得盆满钵满!】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断浪的运气很牛啊,有了这变身器在手,他居然可以短暂地步入到武皇境界,还能发动武皇巅峰的一击,只怕是雄霸见了,也得心惊胆颤。】 【邪王石之轩:这实力可真是相当地惊人了,可惜这并非是他本身的修为,而是需要倚仗外物。】 【金毛狮王谢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断浪身怀如此奇宝,比屠龙刀还要命,恐怕会成为无数人算计的对象。】 【青翼蝠王韦一笑:没错,这“武皇变身器”对断浪来说,是一道护身符,也是一道催命符,却不知道他运气如何?】 【峨眉派周芷若:是啊!这奖励看似强大,实则危机四伏。断浪如今树敌众多,这变身器只会招来更多祸端。他若不能妥善应对,怕是还未发挥其威力,便已身陨。唉,江湖之中,实力与命运,总是难以捉摸。】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好小子,运气不错!这“武皇变身器”若是用得好,倒也能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天地。】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只是,切不可依赖过度,男人还是得靠自己的拳头说话!等他能量蓄满,老夫倒想与他切磋切磋,试试这武皇境界的威力!】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恐怕天下会雄霸和无双城独孤一方都垂涎断浪的宝物,在新仇旧怨之下,一定会让手下拿命去消耗断浪的实力。】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只要变身的时间过去,断浪岂能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么说的话,断浪岂非很倒霉,会被别人给盯上。】 【扬州二美李玉湖: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断浪的处境本身就很不妙,已经被雄霸和独孤一方给盯上了。有了这个武皇变身器,他至少有逆风翻盘的能力。】 直播间中。 断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是啊,这“武皇变身器”既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恐怕天下会的雄霸和无双城的独孤一方,对他更是势在必得。 但是断浪也有他的打算。 等杀出天下会后,我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一直等到变身器能量蓄满后,我再重新的踏入江湖。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我不信会没有我断浪的容身之所。 断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第266章 叶欢获得心灵召唤,步惊云获得圣灵剑法 【叶欢此次答对,所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她的守护神:当你对某个女人的好感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对方可以通过心灵呼唤你的名字进行求救,召唤你的力量降临。唤我真名者,平安不死!】 【对方所召唤到的力量,跟你的好感程度有关,好感度越高,对方能召唤到的力量越强。 “这奖励?” 叶欢愣了一下,倒也真是别致。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叶欢觉得他的心神突然一片的空灵,精神掌握程度比先前有了明显的精进。 还没等叶欢好好地感受这奖励的神奇,突然间就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在向他发出求救! 居然是桃花岛的黄蓉。 叶欢心念动处,只觉体内的力量,沿着天地间冥冥之中的神奇关联,从直播间中一路飞了出去。 …… 桃花岛上,桃花开得灿烂。 黄蓉正在抬头凝望着直播间,突然间就看到自己身旁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扭曲起来,然后一个犹如法相一般的巨大虚影浮现。 虚影若隐若现,面容也不是十分的清晰。 但是看那身形的轮廓,却赫然就是叶欢的模样。 虚影身子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让踏足陆地神仙境的黄蓉,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在这一刻,黄蓉感觉自己如同面对叶欢本人一样。 虚影向着黄蓉望了过去,只见她笑容灿烂,身周并没有丝毫地危险,就知道是黄蓉贪玩,想试试他这次的奖励效果。 “哇,没想到真的可以,看来叶公子对我很有好感耶!” 黄蓉很是开心,笑容比身旁的桃花还要美丽。 虚影很快地散去。 …… 直播间中。 经过此次试验,叶欢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个奖励,就是让叶欢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 无论对方身在何处,只要遇到危险,就可以通过呼唤他的名字,来召唤他的力量渡过难关。 当然,叶欢可以选择拒绝援手,那他的力量就不会传递出去。 同时叶欢也可以掌控援助力量的大小。 接着叶欢又感应到了几个召唤,他也没有让对方失望,让她们体验新奇的召唤效果。 弹幕区此刻也是一片的哗然。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哇,好神奇啊,我居然成功召唤到了叶公子的力量!她还没有见过我呢?】 【翠羽黄衫霍青桐:是啊,还有我,我居然也召唤到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这老祖就想不明白了,召唤居然这么容易吗?见都没有见过,这叶欢的好感从何而来?】 【大明云罗郡主:傻子!这两位姐姐从直播开始,就经常为叶公子说话,得到他的好感很奇怪吗?】 【大内总管韦小宝:可真是羡慕死我了,这奖励简直就是把妹的神器。想要和美女之间建立心灵默契,实在是太简单了。小宝救我,小宝救我!单是想想就很爽!】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妖邪之术!这等勾搭女子的奖励,分明是蛊惑人心!峨眉弟子听令,谁敢召唤叶欢,逐出山门。】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我猜你刚才肯定召唤叶公子了,召唤到了吗?】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白开心,你连自己人都找茬,信不信我弄死你!】 【天下第七自在门文雪岸:这召唤根本就不灵,我刚才试了半天,连叶公子的毛都没召来半根。】 听到上官海棠和霍青桐居然成功召唤到了叶欢的力量,许多人不由地都动起了心思。 就算是现在未曾召唤成功的,她们也都没有气馁,暗自决定一定要多赚取叶欢的好感,争取有鱼跃龙门的机会。 …… 直播间的声音响了起来。 【风云第三题结束,现在直播继续。】 【请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认真的观看直播,随时准备答题。】 随着直播间淡漠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五人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他们所处的空间又被重新屏蔽起来。 原本定格的画面开始继续播放。 孔慈死了,步惊云悲痛欲绝,抱着她的尸身离开了。 看到步惊云如死神一般的样子,秦霜和聂风都没有阻拦。 雄霸得知他的奸计得逞,心中异常的得意,命令秦霜出手追拿步惊云。 秦霜纵然被步惊云抢了孔慈,搅黄他的婚事,但是念着师兄弟多年的感情,依然向雄霸求情。 雄霸自然是不允。 秦霜在无奈之下,只好听命行事。 因为孔慈是替他挡掌而死,所以聂风深感愧疚,整日里借酒消愁。 幽若不忍见聂风如此消沉,向他表白爱意,但聂风仍坚持留手出走。 在聂风的眼中看来,是因为自己阻拦步惊云,两人最终才大打出手。 最终连累孔慈身死,步惊云肯定跟他势同水火,恨他入骨。 如果他选择留下,那么天下会将不得安宁。 文丑丑将聂风留下的信交给秦霜看,秦霜心中五味杂陈,失落至极。 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师兄弟三人,一起并肩作战风风雨雨,最终却这么分道扬镳,彼此间还结了仇怨。 步惊云为了防止孔慈的尸身腐化,就将她带到一座冰洞中。 结果机缘巧合下,步惊云在冰洞中得到《圣灵剑法》剑谱。 步惊云打开剑谱看了之后,顿时就被深深震撼到了。 他开始全力修炼《圣灵剑法》,发誓一定要杀死雄霸,为孔慈和霍家满门报仇。 【恶人谷小鱼儿:我的天,这步惊云刚死了女人,结果就得到神功秘籍,这是妥妥的主角没错了。只是看步惊云的这番际遇之奇,我怎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欧阳无敌:主角就是这么拽,眼看到了绝境,结果总会否极泰来,让他绝处逢生。】 【大内总管韦小宝:乖乖!步惊云这是开始逆袭了啊!要是我的女人死了能掉秘籍,早让建宁公主……(突然捂住嘴)当我没说!】 【西毒欧阳锋:哈哈哈哈!冰洞得剑谱?老毒物当年在白驼山冻僵了屁股,怎么没这等好事!】 【神雕大侠杨过:这圣灵剑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千面公子王怜花:步惊云在天下会隐忍那么久,始终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雄霸实力太厉害。】 【千面公子王怜花:如果一旦得到圣灵剑法,步惊云就自信能凭它杀死雄霸,这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 【无双城独孤一方:这圣灵剑法,是我独孤家的剑圣所创,曾经仗此几乎打遍江湖无敌手,可不是区区雄霸能够比拟的。】 【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厉害啊!看来步惊云离开天下会是对的,这实力不就直接起飞了吗?】 【布衣神相李布衣: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雄霸动了歹心,百般地算计步惊云,结果反而将他推向一条强者之路。】 第267章 步惊云连续地装逼成功,直到他骄傲地放过雄霸 此后的日子里,步惊云就在冰洞里面,一面守着孔慈的尸身,一边在苦练《圣灵剑法》。 然而不久之后,步惊云惊恐地发现,就算孔慈的尸身放在冰洞里面,依然在慢慢地腐败。 冰洞里面的低温,只能够延缓尸身的腐败,却不能完全地避免。 这打击让步惊云无法承受。 步惊云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侠王府中有一颗“冰魄”,可以保持尸身不坏。 于是他就带着孔慈的尸身,赶往侠王府。 恰好侠王府的主人吕义六十寿辰,步惊云想了想,决定送吕义一份寿礼。 可是他身上没钱,就到一家钱庄去,提笔重重地在纸上写下“步惊云”三个大字。 在钱庄掌柜畏惧而懵逼的目光注视下,步惊云酷酷地道:“单凭这三个字,我要押十万两黄金!” 钱庄掌柜傻眼了,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荒唐无稽的事情。 可是慑于步惊云的强势,他不得不选择屈服,给了步惊云十万两黄金。 步惊云冷笑一声,扛着孔慈的尸身冷酷的离去。 路上见到有人运着一口棺材经过,他就打飞车夫,把棺材抢了,把孔慈放了进去。 然后他扛着棺材,大摇大摆地去到侠王府。 此时,侠王府已然在望,府前宾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扬州双龙寇仲:卧槽,特么的这样也行?!那我又何必费心去找什么杨公宝藏,直播把名字典押不就行了?】 【毒手疯丐金世遗:这不就是明抢吗?步惊云也就这点本事了!】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不管是不是明抢,反正钱到手了,这也是步惊云的本事。】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唉,我的名字是四个字,比步惊云还要多一个字,我岂不是至少都要押黄金十二万两!】 【阴癸派圣女婠婠:这得有实力才行,如果没实力,怕是要被人给活活打死。】 【雁荡山何三七:本来以为我都算抠门的了,可是看到步惊云连棺材都抢,才知道我们之间差距之大。】 【绝代双骄花无缺:步惊云性格孤僻,行事全凭自己心意,在他心中,或许只要能护住孔慈尸身,其他皆可不管不顾。】 【风四娘:真的不喜欢步惊云。但是不得不说,这家伙装逼真有一手,这次又被他给装到了。】 【香帅楚留香:步惊云如此执着于保存孔慈尸身,不知若孔慈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花蝴蝶胡铁花:哈哈,用不着泉下有知,孔慈姑娘肯定也在看直播,我倒是想知道,见到自己尸身被扛来扛去,她现在心里是啥滋味。】 【白发魔女练霓裳:哼,步惊云若真有本事,就该在孔慈生前好好守护,如今这般,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说话间,步惊云已大步走到侠王府门口,门口守卫见他扛着棺材,模样怪异,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拔刀相向。 步惊云扛着棺材一路硬闯,见到吕义之后,说是要拿一样东西,十万两黄金是见面礼。 吕义言称步惊云当年在雄霸面前力保侠王府,对侠王府有大恩,让他有事尽管开口。 步惊云坦言是为“冰魄”而来。 吕义大吃一惊。 其子吕廉断然拒绝:“不行!冰魄乃我传家之宝,岂能给你?” 步惊云还未表态,吕义先大声喝道:“廉儿,不得无理!” “好,此次为报云堂主救命之恩,吕某就忍痛割爱。” “然而冰魄是先祖陪葬之物,必须开棺取出。” “云堂主请在此住上一宿,待到明日择吉时开棺,将冰魄交给你,如何?” 步惊云表示满意,但是拒绝在侠王府留宿,扛着棺材大踏步的离开,声称到明天再来。 不久之后,正在城外对着孔慈黯然神伤的步惊云,突然间见到一只鸽子飞过。 步惊云发现是只信鸽,心中一动,就将鸽子抓住,查看信件内容。 一看之下,步惊云惊怒交加。 这信件赫然是侠王府的吕义传出来的。 而收信人则是雄霸。 原来所谓明日开棺取冰魄,不过是吕义的拖兵之计。 吕义是想先稳住步惊云,然后通知雄霸派人来杀他。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侠义!” 想到侠王府向来都以“侠义”自居,暗地里居然做出此等忘恩负义的事情,步惊云忍无可忍。 他快速地返回侠王府,当扬大开杀戒,最终从侠王府先祖体内取得一枚冰蓝色的“冰魄”。 随着步惊云取走“冰魄”,侠王府先祖的尸体在瞬间化为齑粉。 步惊云转而将“冰魄”放到孔慈的口中,只见孔慈本来腐败的尸身居然恢复成先前的样子。 见此情景,步惊云大喜过望,有此宝物,孔慈的尸身就能永不腐朽了。 【铁血大旗门云铿:步惊云这波操作,简直是把“侠义”二字按在地上摩擦——吕义嘴上喊着报恩,转头就给雄霸递小纸条,这侠王府的牌匾怕是用纸糊的吧!】 【剑霸跋锋寒:侠王府说“开棺取冰魄要择吉时”,我看分明是“择吉时动手”!步惊云要是真等明天,怕是得跟孔慈一起躺棺材里喝孟婆汤了。】 【大明云罗郡主:天呐!孔慈姐姐的尸体居然复原了?这冰魄要是给我,我就不用每天担心这张脸了——不过想到它在死人嘴里待过……呃,当我没说。】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哎呀,我要吐了!这“冰魄”不知道被多少个死人含在口中,更不知道曾经在死人的体内待了多久。】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步惊云伸手取出来,然后再给孔慈,看着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天山派伏天香:还好吧,反正孔慈自己也死了,无知无觉,从此再也不知风雨寒暑。】 【天山派伏天香:至少在口含冰魄之后,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尸体腐化。】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看来这冰魄是个神奇的宝物,居然能够让人的尸体保持不朽。】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此次被直播间给曝光了,这冰魄只怕侠王府会保不住啊。】 【小李飞刀李寻欢:侠王府以“义”为名,却行背信之事;步惊云看似冷酷,反为情所困——这江湖叵测真是让人难以看透。】 …… 画面继续轮转。 步惊云扛着棺材来到皇陵,将守卫一阵赶杀,将皇陵占为已有。 他将孔慈的尸体放在给皇后预留的玉棺中,然后放下隔世石。 这样一来,就没人可以进去侵扰孔慈的遗体了。 处置完孔慈的遗体,步惊云孤身一人去找雄霸报仇雪恨。 步惊云来到天下会,轻车熟路地到飞云堂去纵火,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开。 然后通过早年发现的一条密道,潜入雄霸所在的天下第一楼。 在搜寻雄霸的过程中,步惊云意外发现聂风献给雄霸的无双阳剑。 “看来这是天意啊!” “有了这把宝剑,再加上圣灵剑法……雄霸,你的死期到了。” 步惊云信心百倍。 经过不断地查找,步惊云果然找到雄霸。 雄霸恰好在闭关修炼“三分归元气”,而且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步惊云骤然闯入,雄霸在受惊之下,居然真气走岔,瞬间失去战斗力。 雄霸闭目待死的时候,步惊云却并没有将他刺杀。 “雄霸,你杀我义父霍步天全家,还对我咄咄相逼。” “刚才那一剑,你原本必死无疑。” “可是我步惊云不屑趁人之危,下不为例!” 步惊云言毕转身,就想要离开。 在步惊云啰里八嗦的时候,雄霸的实力恢复过来。 惊闻步惊云是霍步天的义子,雄霸更加不可能放过他。 雄霸当即将步惊云叫住,得意洋洋地说起他用孔慈分化他们师兄弟三人,离间他们亲密关系的事情。 不出雄霸的所料,步惊云果然被他成功激怒。 两个人各展平生所学,展开一扬大战。 第268章 步惊云装逼不成反断臂,雄霸假仁假义笼络秦霜 步惊云的成名绝技排云掌,在雄霸的面前,居然连完全施展的机会都不给。 因为这排云掌就是雄霸教的,所以他每次都能提前把步惊云的掌势打断。 步惊云郁闷得差点吐血。 不但如此,雄霸还偷偷藏了“排云掌”的最后一式,并没有教给步惊云。 “今天,我就破例施展,好让你死个痛快!” 雄霸洋洋得意,准备施展排云掌的最后一式将步惊云打死。 恰在这时,步惊云却施展出来《圣灵剑法》第八式——剑八。 雄霸在猝不及防下,被剑气劈得上蹿下跳,神情极其地狼狈。 最终,雄霸施展他的得意本领“三分归元气”,挡住步惊云颇为生疏的剑八,然后闪电般地扭断步惊云的左臂。 步惊云看到形势不妙,只得舍弃断臂逃生。 雄霸在他的身后紧追不舍。 步惊云仓皇逃到密道中,然后迎面撞到秦霜。 秦霜早已在密道中泼满桐油,接到步惊云离开后,就点燃桐油。 密道中燃起熊熊大火,阻挡住雄霸追杀步惊云的脚步。 步惊云万分地惊讶,不知道秦霜为何还要帮他。 按照常理来说,他如此对待秦霜,秦霜应该恨他入骨才对。 秦霜坦言是顾念两人多年的师兄弟情意,不想看到雄霸和步惊云师徒相残。 步惊云心中无比的羞愧。 可是他既然选择跟天下会决裂,就拒绝秦霜为他疗伤的好意,忍着剧痛踉跄离开。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卧槽,这酷酷的步惊云……把爷给整笑了!】 【四大名捕冷血:我也笑了,忍不住,不笑都不行!】 【剑霸跋锋寒:哈哈,装逼遭雷劈,装逼不成断一臂,这是何等惨痛的教训。】 【天山童姥:行走江湖不狠不行啊!当年我在缥缈峰闭关,李秋水那贱人过来捣乱,直接被我打成花脸猫。哈哈。】 【沐王府小郡主沐剑屏:如果步惊云说不杀雄霸,是还雄霸这些年来的教导之恩,那理由还说得过去。】 【沐王府小郡主沐剑屏:但他放过雄霸的理由,竟然说是不愿趁人之危!】 【洛阳王世充:步惊云为天下会连年征战,可以说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悍将,居然不懂得“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 【洛阳王世充:本王真是搞不懂,步惊云居然会犯这样荒唐可笑的错误。】 【神雕大侠杨过:很明显,步惊云并不是不懂,他实在是太骄傲、太自大、太喜欢装逼,结果装逼装过头了。】 【神雕大侠杨过:步惊云性格本就异常偏执,加上新学绝技《圣灵剑法》,让他有了谜一般的自信,坚信自己可以正面干死雄霸。】 【神雕大侠杨过:结果低估对手,高估自己,才犯下这么无可挽回的大错。】 【西毒欧阳锋:好!断得好!老夫我当年阴人,专挑对手装逼时下手!蛤蟆功一出,让对手连渣都不剩。】 【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还以为步惊云得到《圣灵剑法》就会原地起飞,结果雄霸太凶残,直接让他折断左翼,这苦头可有的吃了。】 【大明云罗郡主:天呐!这雄霸也实在太凶残了!步惊云被他扯断胳膊的时候,我养的猫都被吓得炸毛了!】 【逍遥派无崖子:想当年我被丁春秋打落山崖,始知养虎为患的道理。步惊云啊,你连雄霸的三分归元气都没摸清,就敢玩“君子报仇”?活该断手!】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想成大事就必须心狠手辣,还要对敌我双方的实力有个清醒的认识。当年我对付任我行的时候,如果不是明知道实力胜过他,只怕连绣花针都得淬毒。】 【雷老虎:秦霜真是个大好人啊,步惊云搅了他的亲事,害死他的新娘,他居然还能以德服人,出手救下步惊云。跟我好有一比!】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什么大好人,不过是个冤种罢了!不过这种事儿,张无忌倒是经常做。】 【扬州双龙寇仲:秦霜太重情义,老是这么委屈自己成全别人,而且他还没有主角的光环。这种情况,迟早要吃大亏。】 【血刀门血刀老祖: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魔隐边不负:恭祝老祖文成武德,奉天承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边老贼,你欺负老祖血刀不利吗?我一刀把你砍成七、八块!】 【江湖百晓生:无双阳剑名次大幅下滑,因其砍人不成反断手。步惊云装逼值突破天际,建议列入江湖傻事大全。】 …… 直播画面中。 眼睁睁地看着步惊云逃走,雄霸怒发冲冠,把秦霜唤了过来,呵斥他没有做好天下会的防护。 雄霸也对秦霜产生怀疑,觉得是他在暗中相助步惊云。 面对雄霸的连声责问,秦霜拒不承认帮助过步惊云。 雄霸没有真凭实据,见无法诈出来秦霜,只能选择不追究。 直到秦霜走后,雄霸依然余怒未消。 文丑丑在一旁谄媚奉迎,结果一个口误,让自己大祸临头。 原来文丑丑是个细心的人,他感觉到雄霸这段时间对风云的态度大不寻常,就起了疑心。 恰好前段时间雄霸闭关修炼,把天下会的事务都交给文丑丑来打理。 文丑丑意外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雄霸一生命运的批语。 在极度震惊之下,文丑丑决定假装不知情。 此次为了奉承雄霸,居然一个不小心,暴露自己知道雄霸“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的宿命。 就算文丑丑快速反应过来,并且百般掩饰,雄霸依然起了疑心。 雄霸派人去搜查文丑丑房间求证,情知不妙的文丑丑决定开溜。 可是未等文丑丑逃远,雄霸就下达命令,让秦霜带人四处搜捕。 很快逃命本领远不及步惊云的文丑丑,就被秦霜给逮到了。 为了寻求活命,文丑丑将雄霸的宿命批语告知秦霜,连雄霸利用孔慈离间师兄弟三人的事情也一并告知。 秦霜将信将疑,可是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又不得不信。 面对文丑丑的连声哀求,秦霜动了恻隐之心,决定救这老熟人一命。 秦霜把文丑丑藏了起来,并向雄霸谎称,文丑丑已被自己亲手打落悬崖。 然后秦霜就带着文丑丑逃出天下会,令文丑丑感激不尽。 可是等秦霜回去后,雄霸就开始责问他。 原来雄霸在秦霜的身边安插有眼线,早就将事情的真相告知雄霸。 雄霸对秦霜的举动十分恼火,可是考虑到手下缺人,就暂时放过秦霜。 为了让秦霜为他拼死效力,雄霸来了一扬对秦霜掏心掏肺的精彩表演。 秦霜见雄霸放过了他,还对他委以重任,原本因为文丑丑的话而动摇的心又安定下来,选择继续为雄霸卖命。 岂知这是雄霸的缓兵之计,想要先将风云除掉,然后回过头来狠狠收拾他。 【移花宫宫主邀月:说起来,雄霸的这些计策,比起本宫来差远了,也就骗骗秦霜和步惊云这样的角色。】 【点苍派马君武:步惊云走了,聂风走了,文丑丑也走了,秦霜也差点离开……雄霸这是准备称帝,要当孤家寡人啊!】 【布衣神相李布衣:雄霸的命格早就注定,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他强行对付风云,这代价也太大了。】 【名侠沈浪:雄霸对风云只有利用之心,而无亲近之意,其实早就埋了隐患。】 【名侠沈浪:再加上他本身孤傲自大,一向习惯过河拆桥,众叛亲离注定是迟早的事情。】 【白发魔女练霓裳:为男人瞎了眼的傻姑娘见多了,没想到傻徒弟也不少!秦霜这脑回路,怕是被雄霸下了降头。】 【绝代双骄小鱼儿:哈哈,这雄霸比十大恶人还会骗人!秦霜要是跟我混,保证能把雄霸的阴谋全编成段子,传遍江湖!】 【剑神西门吹雪:秦霜实在是太天真了,雄霸装模作样地掉点眼泪,演个戏,他居然就相信了。】 【剑神西门吹雪:文丑丑说的好有道理,雄霸如此器重秦霜,不是因为他才智过人,而是因为他最为愚忠。】 【南侠展昭:开封府断案讲究证据,秦霜连义父眼线都查不出来,要是来当捕快,怕是要把犯人都认成亲戚!】 【天山童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群废物都没这么好骗!秦霜要是在灵鹫宫,我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醒!】 【金钱帮少帮主上官飞:老是感觉这秦霜的结局不会太好。】 第269章 步惊云获赠麒麟臂,独孤剑圣挑战雄霸 “混蛋,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背叛我!” 雄霸咆哮如雷,没想到文丑丑和秦霜也相继背叛了他。 简直是罪大恶极。 雄霸连忙派人去找秦霜和文丑丑两人,结果这两人早就跑路了。 这让雄霸更加的愤怒。 雄霸越来越感觉到天下会风雨飘摇,于是他苦思破局之道。 蓦地雄霸的目光扫向直播间,当看到叶欢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 他的女儿幽若貌美如花,如果能够得到叶欢的喜欢,天下会岂不是有了一个大靠山。 想到这里的时候,雄霸再也按捺不住,连忙向着湖心小筑赶了过去。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步惊云带伤逃离天下会,晕倒在溪边,被于岳救下。 于岳是个铁匠,在三十年前火麒麟肆虐为祸时,冒死上前阻止。 火麒麟一身鳞甲,刀枪不入,却有个致命的弱点。 那是断家先祖断正贤在与火麒麟殊死搏斗时,在它身上砍掉的一块鳞片。 于岳眼疾手快,顺着弱点一剑刺入,伤到火麒麟,将它吓的跑回凌云窟。 可是于岳的左臂也被麒麟血给溅到了,将他疼得当扬晕了过去。 于岳本来以为他的左臂废了,结果一个月后,他居然得到一个全新手臂。 这手臂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被于岳称为麒麟臂。 麒麟臂让于岳实力大增,却也带给他极大的痛苦。 此次于岳遇到步惊云,察觉到他与麒麟臂有缘。 于是就将自己的麒麟臂砍了下来,请神医移植到步惊云身上。 步惊云对于岳异常感激。 而在疗伤期间,于岳的女儿楚楚每天殷勤照顾,对步惊云产生异样的感情。 【傅红雪:我擅长的刀法是一刀一刀拼命练出来的,他的麒麟臂却是别人拱手相送。这江湖,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希望步惊云别辜负这份机缘。】 【白云城主叶孤城:一招 “天外飞仙”,我练了十年。步惊云得麒麟臂,却只在一瞬。但武功之道,不在速成,且看他能否驾驭这股力量,别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扬!】 【西门吹雪:剑,要自己磨。路,要自己走。靠外物得来的强大,终究是镜花水月。步惊云若不能领悟这一点,麒麟臂也帮不了他。】 【神雕大侠杨过:步惊云刚断了一臂,就有人主动送上一条更加强大的麒麟臂。】 【神雕大侠杨过:刚有一个女人跳崖而死……对不起,我记串了,那个属于聂风。刚有一个女人被步惊云自己打死,结果又有一个女人对他芳心暗许。】 【神雕大侠杨过: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吗?我一点都不羡慕你们,真的,一点也不!】 【扬州双龙寇仲:关键是怎么打都不死,危机时刻总会有人出手相救,我都纳闷了,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朱七七:是啊,气死本小姐了!凭什么步惊云总能逢凶化吉?我闯荡江湖,又是被抓又是被欺负,他倒好,一路开挂!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中平无敌花铁干:原来火麒麟还有这样的弱点,这下凌云窟恐怕会更热闹了,只是相隔万水千山,否则的话,真想去碰碰运气。】 【第三猪皇:凌云窟中的危险,可并不只是火麒麟,还有那千变万幻的迷宫,很容易会让人深陷其中。】 【陆地神龙言达平:宝物迷人眼,贪欲动人心,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该去的人依旧会前赴后继。】 …… 凤溪村。 “原来我和步惊云,还有这等相遇……” 于岳看着直播间画面,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没想到自己会主动砍下麒麟臂,接到别人的身上。 于岳摸了摸自己的左臂,心中一阵的感叹。 如今直播间提前曝光了,不知道未来他还会不会遇到步惊云? 他对自己的麒麟臂,可以说是爱恨交加。 如果能够将它移植到合适的人身上,他倒是乐于见到。 另一边。 于楚楚满脸都是郁闷的神情。 没想到在原未来中,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狂妄自大的装逼犯。 “唉,我的眼光可真差劲……” 于楚楚冷眼旁观步惊云的点点滴滴,加上弹幕区对步惊云的冷嘲热讽,眼下她对步惊云一脸嫌弃。 当然如今的步惊云,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现在孔慈还好生生的活着,步惊云心里只喜欢她一个人。 …… 画面还在继续播放。 年轻时的于岳被狗官害死全家。 于是他冲天一怒,直接杀上衙门,从此成为朝廷钦犯。 捕神找上门来,要将于岳缉拿归案。 于岳自愿跟捕神走。 结果捕神见到步惊云,又要出手抓捕步惊云。 因为步惊云杀了侠王府上百条人命。 两个人大打出手。 步惊云本来占据上风,中间却有了变数。 因为麒麟臂三焦玄关并未贯通,步惊云只要过度运劲,真气就会凝滞不散,痛得步惊云满地打滚。 捕神很有武德,只在旁边好奇地望着,并没有趁人之危。 眼看步惊云熬不住了,楚楚激励道:“步惊云,这点苦你都捱不住,你如何杀雄霸,如何报那血海深仇?” 在雄霸的刺激下,步惊云油然而生一股狠劲。 最终步惊云强忍剧痛,以超强毅力冲破三焦玄关,出手大败捕神。 捕神坚持再战,最终死在步惊云的剑下。 于岳良心不安,坚持自行投案,将女儿楚楚托付给步惊云照顾。 步惊云点头答应。 另一边。 断浪在无双城亲眼目睹聂风疯血症发作,杀死独孤一方,情知无双城抵不住天下会的进攻,选择提前跑路。 但是断浪并没有放弃覆灭天下会的想法。 独孤一方有个大哥独孤剑,在江湖上人称剑圣赫赫有名,是剑道中的天才。 昔年独孤剑就凭一把无双剑,一手圣灵剑法,在江湖上纵横睥睨。 世人都以为,多年未出江湖的独孤剑早就死了。 其实独孤剑还活着,选择在剑寓闭关。 断浪离开无双城,就去剑寓请独孤剑出山,求他出面对付雄霸,以报天下会血洗无双城之仇。 独孤剑答应下来。 受独孤剑的命令,断浪前往天下会下战书。 断浪呈现不可一世的小人嘴脸,顾自坐上雄霸的帮主宝座。 天下会帮众怒不可遏,纷纷地喝骂,让他赶紧滚下来。 断浪神情充满不屑:“这张椅子又破又旧,谁不可以坐上来。” “比如本少爷,兴致来了,就上来坐坐。” 此时一脸威武的雄霸现身,冷声喝叫。 “要坐当然不难,可是要坐得久,还要坐得稳,那就必须有真本事真功夫,这是最难的地方。” “断浪,你如果企图以这种方式激怒我,未免太过幼稚无聊。” “秦霜,给我拿下这个叛徒。” 秦霜应声而出,想要出手拿下断浪。 结果独孤剑的声音忽然远远地传了过来,约雄霸在七日后决战。 雄霸恍然大悟,断浪原来是倚仗独孤剑在背后撑腰,难怪他敢如此嚣张。 断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秦霜早就听说过独孤剑的赫赫战绩,对此战十分的担心。 雄霸对独孤剑纵然很是忌惮,却也并不惧怕,坦然接受挑战。 第270章 独孤剑圣埋剑为情持剑忘情,无情剑圣难敌武林神话 【文丑丑:哎哟喂,这剑圣一出来,天下会的气氛都变了!雄霸帮主表面淡定,我瞅着他手指都在偷偷捻胡须呢!】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大哥居然还活着,以他超凡入圣的剑术,斩杀雄霸自然不在话下。】 【大明司徒静:只怕也未必见得?我看雄霸对剑圣只是略有忌惮,神色根本谈不上惧怕。】 【第三猪皇:呵呵,当年剑圣独步武林的时候,雄霸还未曾崛起。这么多年岁月打磨,剑圣的剑术定然更加恐怖。】 【第三猪皇:所谓不知者不畏,雄霸从未见过剑圣出手,又纵横武林这么多年,早就养成自高自大的心性,当然不会提前露怯。】 【第三猪皇:等两人真正对决的时候,雄霸就应该知道剑圣的厉害了。】 【断情居第二梦:圣灵剑法讲究一个“意”字,独孤前辈闭关多年,剑意想必更加纯粹。雄霸的霸气虽盛,却未必能敌得过这份纯粹。】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一群中原武林的小打小闹,若是换做本座,管他什么剑圣雄霸,一并拿下!】 【邪异门风行烈:我倒觉得没那么简单,否则的话,剑圣既然来了,随时可以出手杀死雄霸,又何必另约决战的时间?】 【天下会秦霜:帮主有三分归元气护体,剑圣虽强,未必能轻易得手。只是……七日之后,终究让人寝食难安。】 【小寒山燕温柔:依我看啊,剑圣是故意约七天后,就是想让雄霸这七天吃不好睡不香,先从气势上压他一头!老狐狸啊!】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我大爷一出山,雄霸那老匹夫必死无疑!断浪这次总算做了件人事。】 【武林神话无名:剑圣的圣灵剑法已臻化境,但雄霸的三分归元气亦非浪得虚名。此战关乎武林气运,胜负实难预料。】 【天机老人孙白发:且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直播间接下来的后续。】 …… 直播画面中。 独孤剑安排断浪,让他将自己与雄霸约战的事情公告武林,好让各路武林人士齐聚天下会,他要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打败雄霸。 断浪异常爽快地答应。 独孤剑获知断浪是断家的传人,指点他前去寻回失落的火麟剑。 有火麟剑的加持,断浪的战斗能力将会猛增。 随后独孤剑就声称有事与断浪分别,约在七天后在天下会相见。 等到断浪走后,独孤剑来到一座墓地旁。 只见这墓地上竖着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爱妻洁瑜之墓。 独孤剑在默默地等待着,他一生之中的强敌。 此刻,淡漠无情的画外音响了起来。 【独孤剑,一位惊才绝艳,注定要照耀九州江湖的剑道天才,降生在古城无双城。】 【独孤剑来历不凡,天生为剑而生,他从小在剑经堆里长大,痴迷于剑,天赋绝顶。】 【三岁时,独孤剑第一次进入无双城宝库,名剑有灵,无双城沉寂多年的无双剑无风自动,铮然破鞘,在他面前抖动不已。】 【霎时间,百剑齐鸣,为人剑而喝彩。】 【五岁时,独孤剑因卓越的剑道天赋,招来敌对势力的暗杀。】 【最后关头,独孤剑觉醒剑意,眸中生电,无双剑破门而出,连斩仇敌,护小独孤周全。】 【自此,无双剑正式认主,属于无双剑圣的传奇,终于掀开序幕。】 【独孤剑由当时的无双城主亲自教导,七岁就青出于蓝,除了修为不足,剑道境界已超其父。】 【九岁时,与高人论剑,一战成名。】 【其后两年,连挑上百位剑道高手,无一败绩。】 【十三岁时,他顿悟自身剑道,踏入宗师境。】 【幼年时,他曾误服七世忘情而一生无情,难以领悟完美剑道。】 【得知唯有剧毒半心能解忘情之毒,独孤剑远赴东瀛,终于寻到解药,更遇到此生难忘的恋人宫本雪灵。】 【两人一起厮守,一起参悟剑道,穷尽毕生所学,合创出心中完美的剑法《圣灵剑法》。】 【圣灵圣灵,“圣”为剑圣,“灵”为宫本雪灵。】 【《圣灵剑法》最初只有十八式,剑一到剑十八。】 【剑十八取“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之意所创,能以剑网困敌,是有情的剑法。】 【可惜半心只能暂解忘情的毒性,摆在独孤剑面前的只有两难选择。】 【要么放弃无上剑道,要么放弃至爱之人。】 【独孤剑在黑暗中挣扎,在痛苦中抉择。】 【最终,他毅然选择弃剑寻爱,将他视若生命的无双剑,埋于宫本家门前的地下。】 【结婚当日,宫本雪灵为了给未来夫君一个惊喜,瞒着他偷偷地挖出无双剑,打算讨爱郎欢心。】 【当独孤剑手握失而复得的无双剑,本来强压下的忘情之毒爆发,独孤剑重新变回无情之人。】 【独孤剑本来写下长信向宫本雪灵解释,可惜信未写完,人已无情。】 【对独孤剑来说,他本来已经为宫本雪灵做出选择。】 【可惜他命中注定属于剑道,命中注定与宫本雪灵有缘无份。】 【独孤剑走了,放弃曾经的风花雪月,留下一地的心碎神伤。】 【当独孤剑独自乘船回到中原,途中突然情感归来,情绪激动下,他在额头留下一道剑痕,以示不忘宫本雪灵。】 【此后,《圣灵剑法》自剑十九始,就成为无情之剑。】 【重返故土的独孤剑,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一个个传承久远的势力,被他堵门,一个个武林强者被他击败。】 【独孤剑如日中天,剑道越发地突飞猛进。】 【那时候的独孤剑,就是江湖剑道的天花板,一人一剑盖压一个时代。】 【剑之巅,傲世间,他被尊称为武林剑圣,无双城也被视为剑道圣地。】 【而这种声望,在独孤剑单人独剑闯入武林第一杀手势力天池时达到巅峰。】 【独孤剑与天池一百零八位绝世杀手,大战七天七夜,整个天池都被打崩,只剩下武功最高的天池十二煞仓皇逃走。】 【二十多年后,剑圣独孤剑苦心孤诣,将《圣灵剑法》推演到第二十二剑。】 【本以为更能大杀四方,直到他遭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叫做无名的少年,比他更加惊艳,剑道天赋旷古绝今。】 【无名短期之内修成无上剑道,力挫十大门派,导致武林人才一度凋零。】 【天无二骄,独孤剑与无名约定进行一扬大战。】 【这一战,所有人都以为独孤剑会赢,连独孤剑自己都这么觉得。】 【可结果是,他败了,而且是惨败,不败神话被打破,江湖震荡。】 【独孤剑圣难以接受,黯然神伤下,回到无双城,自困剑庐。】 【发誓定要创出威力绝伦的第二十三剑,再战无名,以洗刷战败之耻。】 【可是,他剑心蒙尘,无敌心境被打破,剑道进境微乎其微。】 【直到天下会崛起,无双城覆灭,独孤剑被迫出关,重入江湖。】 【他没有第一时间找雄霸清算,而是先去找无名再战一扬。】 【然而,无名因妻子洁瑜被人毒杀,心灰意冷隐退江湖,生死不为外人所知。】 画外音至此停了下来,综武世界的观众们,顿时对独孤剑和无名有了初步了解,也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 只听独孤剑喃喃自语道:“无名,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今天,是你爱妻的忌日,只要你没死,就一定会前来祭拜。” “我,在这里等你。” 第271章 剑圣再战天剑无名,武林神话力挺雄霸 【东海白衣人:三岁知剑,五岁习剑,七岁青出于蓝,九岁一剑成名,十三岁顿悟剑道……这剑圣是真正的剑道奇才啊。】 【无双城主独孤一方:大哥的剑道早已超越凡俗!当年他为情所困自困剑庐,如今重出江湖,定能以圣灵剑法再创传奇,无名若敢现身,必让他见识真正的剑之巅峰!】 【聂风:圣灵剑法从“有情”到“无情”,再到剑二十三的突破……剑圣前辈的剑道之路,竟藏着这么多痛苦。或许真正的无敌,从来都不是战胜他人,而是战胜自己的心魔。】 【天下会秦霜:天池一百零八位杀手都挡不住剑圣一人一剑,难怪帮主虽不惧却也忌惮……只是无名前辈能让剑圣惨败,他的剑道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雄霸:独孤剑?不过是困在过去的失败者罢了。纵然他曾盖压时代,如今也只是靠着对无名的执念苟活。七日之后,我会让他明白,这已不再是他的时代。】 【天字号密探段天涯:没想到剑圣独孤剑,居然也有这么一段伤心的往事,让人可悲可叹。】 【药王传人程灵素:这七世忘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毒,居然如此的可怕,可以让人一生无情。】 【断情居第二梦:原本是深爱彼此的一对恋人,却落得这样的悲剧收扬,实在太让人惋惜了。】 【孔慈:为了剑道放弃挚爱,又为了执念苦等多年……剑圣前辈看似风光,其实一生也好可怜。如果当年他没有拿起那把剑,会不会更幸福?】 【绝情谷公孙绿萼:独孤剑一生求剑,却能够为了宫本雪灵毅然弃剑,这是何等的难得。】 【绝情谷公孙绿萼:宫本雪灵挖出无双剑,也只是为了讨得爱郎欢心。】 【绝情谷公孙绿萼:两个全心全意爱着对方,只为对方着想的两个恋人,却因为阴差阳错,从此永生错过,这又是何等的可惜。】 【柳生飘絮:最让人动容的是,独孤剑在失去情感前,已经知道自己要失去什么了,但是他却无力改变这个结局。】 【柳生飘絮:宫本雪灵没有得到独孤剑的解释,恐怕至死都不会明白,自己的爱郎为何会那般的狠心,在婚礼之日舍她而去,她分明没有做错什么啊?】 【聂小凤:不管是独孤剑还是宫本雪灵,都为彼此做到极致,是有情有义的两个人。】 【陆小凤:最终他们却不能长相厮守,只能说是有缘无分,造化弄人。】 【移花宫邀月宫主:男人就是这般可笑,为了所谓的“剑道尊严”,连女人都能舍弃,到头来又为一个对手浪费半生。独孤剑就是一个蠢物。】 【天机老人孙白发:七岁超父,十三岁入宗师,单剑挑天池……独孤剑的传奇本可更耀眼,却被“情”与“剑”撕扯半生。今日他等的是无名,何尝不是在等一个与自己和解的答案?】 剑庐! 独孤剑抬头望着空中的直播画面,颇有些六神无主。 纵使看到独孤一方被杀也如枯井无波般的心境,终于荡起丝丝涟漪。 他伸手向着自己的额头摸去。 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剑痕。 独孤剑一直未曾留意,自己额头上的剑痕是由何而生。 如今他总算是找到原由。 “宫本雪灵……” 独孤剑喃喃自语,脑海中泛起一些极度模糊的往事片段。 任独孤剑如何想把这些往事记清楚,可是那些片段却如雪泥鸿爪,飞快地在他的脑海之中消失不见。 “七世忘情……半心……” 独孤剑神情犹豫挣扎片刻,继而又恢复以往的冷漠无情。 然后独孤剑的心思又都放在无名的身上,这个剑道中百年难遇的天才,他一生之中的宿敌。 独孤剑很想知道,以他如今的剑道水平,能否战胜武林神话无名。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令独孤剑坐不住了,神色无比震惊。 …… 直播画面继续轮转。 独孤剑未曾等到无名,却等到无名的弟子剑晨。 剑晨手持英雄剑,代无名迎战独孤剑。 为了公平起见,独孤剑将自己的真气压到与剑晨相同的水平。 独孤剑圣灵剑法变幻莫测,甚至使出自己的最强一式——剑二十二。 结果居然被剑晨随手破掉。 当英雄剑指在独孤剑脖子上,独孤剑震惊到无以复加,神情颓废到极点。 剑晨解释自己绝无可能打败独孤剑,真正打败独孤剑的是他的师父无名。 原来这些年来,无名的剑道水平更是突飞猛进,剑术造诣早就远超独孤剑。 在独孤剑苦修“剑二十二”的时候,无名早根据独孤剑的剑意,提前推演出这一招,并想出破解之道。 剑晨出山前,无名更是将《圣灵剑法》每一招的破解之法都传给他。 所以刚才的比试中,剑晨只需要按照无名传授的剑招,来见招拆招就行。 独孤剑对剑晨存有小觑之心,剑晨却对圣灵剑法及其破解之法烂熟于胸。 两人之间的对战结果,其实早就注定。 独孤剑听罢,黯然一声长叹,没想到无名的剑道境界,居然已抵达这般的地步。 剑晨出语惊人,道是“剑二十二”并非是《圣灵剑法》的极致,后续应该还有一招。 这一招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无穷威力,极度的恐怖可怕。 可惜就算是以无名的本领,也未能推演出来。 独孤剑闻言大受震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以为圣灵剑法已经到了极致,从没想过还能有第二十三招。 此刻经过无名的提醒,他顿觉豁然开朗,思如泉涌,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 在独孤剑想要离开的时候,剑晨却叫住他,邀他去中华阁,在阁中见到无名。 无名听闻独孤剑前往对付雄霸,就劝他放弃这个念头。 在无名的眼中看来,雄霸纵然是心狠手辣,但如今的武林,却需要一个王者来进行统治。 否则的话,肯定又陷入各大势力割据混战的纷乱局面。 意即雄霸如果死了,武林中群龙无首,只会产生更多的纷争,将会更加的生灵涂炭。 独孤剑早有约定在身,自然不肯答应。 两个人动起手来。 其实是独孤剑被迫动手,想要试探无名现在的境界。 当独孤剑的剑气层层叠叠席卷而来的时候,无名却一动不动,就将他的剑气完全挡在身前。 “这……是天剑境界?” 独孤剑一脸震惊,脸上露出叹服的神色。 “剑道有云,形而上剑,旷古无人,万剑敬仰,奉若天神。” “老夫纵然是人剑合一,但始终是一把剑,在天剑面前也要臣服拾色。” “在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目睹天剑风采,老天待我何其厚也!” 无名淡然一笑,只道:“剑圣,请吧。” 独孤剑一脸疑惑:“让我走?难道你不怕我斩了雄霸?” 无名淡然道:“我刚刚仔细察看你的气色,见你寿元将尽,气数枯竭,剑气变弱。” “适才你更是妄动真气,剑气已尽,你对拿什么去战胜雄霸?” “此次前去,你必死无疑!” 独孤剑并不反驳。 经过一阵的沉默,独孤剑依然坚定地起身,坚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和雄霸进行最后精彩一战。 第272章 剑圣“剑二十三”吓煞雄霸,步惊云再度坑人坑已 【剑魔独孤求败:这独孤剑的实力和天赋很高,可惜跟无名相比终究还是棋差一着,连剑招都被人预判了,输得实在是窝囊。】 【剑神西门吹雪:剑者,当有死战之心。独孤剑虽败于算计,但其赴死一战的决绝,无愧于“剑圣”二字。倒是那无名,以剑道窥破生死,却困于世俗权衡,可惜了一身天剑修为。】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剑二十二被随手破掉,独孤剑估计怀疑人生了:我苦修这么多年,合着是在给别人当陪练?】 【武当张三丰:无名之见,似有道理,然江湖纷争,非一人一力可止。雄霸以杀立威,终非长久之计,强行维稳,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魔隐边不负:卧槽!这无名多管闲事,实在也太欺负人了。满嘴都是大道理,跟慈航静斋那群人好有一比。】 【阴癸派圣女婠婠:看到无名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就想起慈航静斋那代天选帝的勾当,不得不说这行径如出一辙。】 【多情公子侯希白:没错!难道只许雄霸将人家破家灭门,不允许别人去找雄霸报仇,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地字号密探归海一刀:无名的话貌似很有道理,武林如果统一,由一个王者来掌控,确实会少很多的纷争。】 【地字号密探归海一刀:但是这个统一的过程,必然会伴随无数的腥风血雨,将有数不清的人因雄霸而死。】 【扬州双龙寇仲:这些受害者找雄霸来报仇,完全天经地义,谁都不能阻挡。】 【扬州双龙寇仲:无名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却以天下苍生的大义为名,冠冕堂皇地给剑圣扣帽子。】 【扬州双龙寇仲:仿佛剑圣斩杀雄霸,就是天地间的大罪人一般,行事确实厚颜无耻。】 【扬州双龙徐子陵:虽然知道无名是“正道标杆”,但看着独孤剑明明快死了还要硬撑,突然觉得无名的“大义”有点冷冰冰的……】 【移花宫主邀月:虚伪!若雄霸杀的是他无名的亲友,看他还会不会说“武林需要稳定”?所谓大义,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 【聂小凤:别的不说。如果洁瑜是死在雄霸的手里,我就不相信无名还会是这等悲天悯人的丑恶嘴脸。】 【金毛狮王谢逊:是啊,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刀剑没砍在自己的身上,断然不知其中的疼痛。】 【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雄霸杀了多少人没人管,独孤剑报个仇就被说成 “破坏武林稳定”?合着规矩都是给受害者定的?】 【白发魔女练霓裳:唉,真是可惜了,剑圣被无名消耗尽了最后的一口剑气,而且剑心受挫,怕是杀不死雄霸了。】 【剑灵方宝玉:最后独孤剑还是要去战雄霸,突然有点泪目,这也太悲壮了。或许他不是为了赢,只是想在死之前,做他该做的事情,纵死无悔!】 …… 弹幕纷飞,无名满口大道理的模样,招致众多人的疯狂嘲讽。 可惜这就是个强者为尊的江湖世界。 如果你的实力够强,那么你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显然独孤剑的实力,跟无名相比,还差了老大的一截。 无名看破整套《圣灵剑法》,还创造出来招式拆解。 而他的天剑境界,站在那儿不动,独孤剑都伤不了他。 所以独孤剑就算心中再憋屈,却也只能忍着。 …… 中华阁。 无名看着弹幕区里对他铺天盖地的嘲讽,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经过一阵的凝神思索,无名自嘲地笑了一下。 纵然这么多人不理解,他依然认为自己没有错,于是又悠悠地拉起二胡。 …… 剑庐。 独孤剑看到直播间画面,震惊到无以复加。 无论是无名尽破他《圣灵剑法》中的前二十二招,还是无名的天剑境界,都给他带来颠覆性的冲击。 “剑二十三!剑二十三……” 独孤剑突然压下所有的复杂情绪,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只有剑招。 《圣灵剑法》前二十二招中未尽的剑意,还有无名天剑境界的强横,都给他带来极大的灵感。 独孤剑脑海中的自己,已经孤零零的置身在天地之间,手中只有一把剑,在不断地变换着手中的剑招。 面对无名天剑境界的强势压力,独孤剑陷入到了顿悟的状态。 独孤剑心中很清楚,只要他能够悟出剑二十三,他的武学境界就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甚至可以战胜无名。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轮转。 到了约战那一天,盛况空前,武林人士齐聚天下会。 雄霸在天下第一楼会见众人,定要在众人的面前打败独孤剑。 断浪也赶来参会。 他还专程去了趟凌云窟,找回他父亲的尸骨以及火麟剑。 雄霸没有在意断浪。 在雄霸的眼里,对手只有独孤剑,没有靠山的断浪,根本在他面前翻不起浪花。 然而众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独孤剑前来。 现扬顿时一片哗然,很多人认为独孤剑自认不敌,吓得不敢来了。 其实独孤剑是被无名消耗掉最后一口剑气,他的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 加上强行思索“剑二十三”,这种超脱人间凡俗的剑法,更是极大地消耗独孤剑的元神。 独孤剑拖着老迈的身躯,费力地来到天下会。 当走到天下会那道长长的石阶时,独孤剑耗尽用力,再也没有气力赶路。 独孤剑万分地不甘。 所幸他在赶往天下会的途中,终于领悟出来“剑二十三”。 原来所谓的“剑二十三”,要元神极度凝炼并出窍,形成一个剑气结界。 在这结界之内,万物停滞,任其宰割。 独孤剑练成“剑二十三”后,对《圣灵剑法》所有招式理解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那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境界。 眼看来到决战扬地,独孤剑傲立在石阶之上,目光注视着上方,一道不屈的战意油然而生。 “我要让世人看看,老夫惊世骇俗的剑术!” 独孤剑一声轻叱,全力催动“剑二十三”,元神顿时出窍,凌空杀入天下第一楼。 原本沸沸扬扬的天下第一楼,从独孤剑元神进入的时刻起,如同变成一幅定格的画面。 所有人都如魔法般被定在原地,瞬间动弹不得。 天下第一楼的时空如同被凝固了。 所有人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唯有独孤剑行动自如。 独孤剑并没有理会别人,元神直接冲向宝座上面的雄霸。 雄霸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眼看雄霸就要身首异处,此刻画面突然一转。 长阶之上,独孤剑的身体旁边,多了一个人影。 原来是步惊云赶了过来。 步惊云听说独孤剑和雄霸决战,就抛下于楚楚,赶来看个究竟。 见到独孤剑不动的身体,还有天下第一楼那诡异的模样,步惊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位兄台,别动剑圣!” 随着一声呼喝,剑晨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在剑晨的身边,还跟着气喘吁吁的于楚楚。 原来剑晨受无名之命前来,想要控制形势。 路上恰好遇到于楚楚,两个人就结伴前来。 步惊云丝毫不理会剑晨,冷哼一声:“雄霸的命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在我头里杀他!” 言毕,步惊云一掌打在独孤剑的身上。 在独孤剑身体被打飞的同时,已将雄霸重伤的独孤剑元神也瞬间烟消云散。 天下第一楼的众人恢复行动能力,一个个露出骇然欲绝的神情,心中充满各种疑问。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独孤剑的剑术,因为那实在是太高深莫测,更想不透独孤剑为何会突然死掉。 雄霸瘫软在宝座上,完全虚脱,满面惊恐,犹有余悸。 秦霜赶紧过去扶住雄霸。 雄霸审时度势,知道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他一直无视的断浪,连忙让秦霜把他除掉。 秦霜应声对断浪出手。 岂料有了火麟剑加持的断浪,实力更加惊人。 秦霜一个大意,居然被火麟剑所伤,败在断浪的手里。 好在雄霸一向阴险,提前凝聚真气,趁势出手偷袭,送给断浪一记“三分归元气”。 断浪当扬被打飞出去。 恰在此时,步惊云一脸傲气地步入大殿。 雄霸见到步惊云左臂居然恢复正常,不由感到万分的震惊。 步惊云正要出手对付雄霸的时候,匆忙赶来的于楚楚大喊一声:“步大哥。” 由于声音惶急,步惊云以为于楚楚出事,情不自禁地回头观望。 结果雄霸故技重施,拼尽全身的真气,打了步惊云一记“三分归元气”。 步惊云也未逃离重伤的命运。 此刻剑晨出现在大殿上,让雄霸看在无名的面子上,此次放过步惊云。 雄霸自然是满心的不情愿。 特别是当他看到步惊云获赠“麒麟臂”,让他深深忌惮“风云”气运深厚。 奈何他目前真气耗尽,根本抵不过手持英雄剑的剑晨,无奈只得违心地答应下来。 剑晨带着步惊云和于楚楚两人离开。 至于断浪这个机灵鬼? 眼见形势不妙,早就提前开溜了。 雄霸一脸威严地命令秦霜,率人一路追杀断浪。 第273章 装逼犯步惊云,猪队友于楚楚,机灵鬼断浪,圣母婊剑晨 【混世魔王程咬金:卧槽!这步惊云也太混蛋了!真想一斧子劈了他。】 【天刀宋缺:步惊云纯属小丑,整天一副鸟炸天的模样,却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 【天刀宋缺:整天牛逼哄哄的说要亲手杀死雄霸,结果碰到雄霸之后就秒怂,连蛋黄都差点被打出来。】 【天刀宋缺:可惜剑圣生命中极尽升华的惊艳一剑,就这样硬生生毁在他手里。】 【白发魔女练霓裳:步惊云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的复仇执念,全然不顾大局,让武林错失除去雄霸的绝佳机会。】 【剑魔独孤求败:步惊云确实该死!不过独孤剑在死前,也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无愧独孤剑圣称号。】 【神医胡青牛:独孤剑圣在如此绝境之下,仍能领悟“剑二十三”,其对剑道的执着和天赋,令人钦佩不已。】 【邪王石之轩:观独孤剑的修为,在武皇之境都未曾到达巅峰,却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触及到武帝才有的层次,出人意料地提前凝聚出元神】。 【邪王石之轩:如此人物,当真是惊才绝艳。他所创出的“剑二十三”能定住一切,如果深入钻研,当是世间第一流的剑术。】 【冰川天女桂冰娥:可惜这“剑二十三”的缺憾也实在太大了。】 【冰川天女桂冰娥:元神出窍的时候,身体不能移动,如果没人护法,被攻击后就彻底玩完了。】 【大侠传鹰:确实不然。“剑二十三”并没有明显缺陷,关键在于使用他的人。】 【大侠传鹰:使用此剑术的人在元神出窍时,会处于亦生亦死的状态,元神近乎无敌,肉身却脆弱不堪。】 【大侠传鹰:此时肉身如果受创,元神也会跟着受伤。】 【大侠传鹰:独孤剑施展“剑二十三”对付雄霸时,本来就已处于油尽灯枯的状态,不得不远距离的出手,以致把自己的致命弱点毫无防护地暴露出来。】 【无上宗师令东来:没错!如果独孤剑能靠近雄霸施展“剑二十三”,就能将自己的肉身笼罩在剑气结界之中。】 【无上宗师令东来:那么除非有绝世高手降临,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动他的肉身,这弱点也就不再是弱点。】 【大明司徒静:听不懂,但是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还是这步惊云太可恶,不过,无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明司徒静:如果不是无名消耗掉独孤剑最后的一口剑气,提前让他的寿元大限到来,独孤剑何至于颓废至此,连赶赴天下会的力气都消失了。】 【大明司徒静:但凡独孤剑能有力气多走上一段路,来到雄霸的身边,步惊云又岂能阻止他杀雄霸。】 【剑霸跋锋寒:可惜了剑圣创出的“剑二十三”,还不如用这剑招直接对付无名。】 【武当武玄霜:如果真是“剑二十三”的话,恐怕无名也挡不住吧。】 【血手厉工:恐怕无名真的挡不住,“剑二十三”用元神出窍形成剑气结界,这已经是武帝方面的手段了,从雄霸对此毫无抵抗之力,就可见一斑。】 【血手厉工:无名的天剑境界,也不过只能在武皇境界逞威,难以抵挡元神出窍。】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独孤剑圣的“剑二十三”威力如此的可怕,居然都不能杀死雄霸,可见他的命格之硬,恐怕真的只有“风云”才能够杀得了他。】 【覆雨剑浪翻云:步惊云格局太小。剑圣诛雄霸,是武林之幸,他却执着“亲手复仇”,沦为笑柄。正如我手中覆雨剑,斩的是该斩之人,从不在乎谁先出手,只问结果是否合天道。】 【医仙端木蓉:从医者的角度看,步惊云的行为无疑是对生命的一种亵渎。独孤剑圣本已油尽灯枯,却拼尽全力领悟剑二十三,只为除害,步惊云却将这一切毁于一旦。这就如同我在救治伤者时,若有人无端干扰,那便是对生命的漠视。】 【天山派冯琳:直播到现在,综武世界的各气运之子中,最惹人憎恶的就是步惊云了,没有之一。】 【多情公子侯希白:步惊云如此自负又自私,身边还带着一个猪队友,没被雄霸整死,都是主角光环在作怪。】 【包不靓之父包不同:你是指姓于的楚楚那丫头吧,确实够白痴的。步惊云正全力与雄霸对峙,她突然间大喊一声,导致步惊云心慌意乱,结果被雄霸偷袭。】 【流沙赤练:于楚楚那声呼喊,像极了累赘。步惊云带她在侧,本应相互护持,却成致命破绽。江湖险恶,亲近之人若不识时务,便是催命符——正如我伴卫庄左右,从不敢因私情误事。】 【朱七七:这于楚楚真是个拖油瓶,步惊云有她在身边,迟早要吃大亏,也不知步惊云为何还对她如此在意。】 【风四娘:一个如此没有眼力见的女人,越是漂亮就越是坑人。】 【武当派张无忌:四娘所言极是,无忌深有同感。】 【光明左使杨逍:步惊云此举,让风云的命运再次变得扑朔迷离,不知这动荡的时局,最终又会如何收扬? 】 …… 天下会,湖心小筑。 雄霸惊得遍体冰凉,汗出如浸。 这“剑二十三”的神奇威力,差点没将他吓懵。 原来独孤剑这老小子这般厉害。 纵然按照时间来推算,独孤剑现在还没有领会“剑二十三”。 可是独孤剑的积蓄早已足够,顿悟或许也就只在一瞬间。 谁又能够保证,独孤剑在看完直播后,不会来个当扬顿悟呢? 毕竟在直播中,独孤剑也只是被无名稍加点拨,不久就陷入到了顿悟中。 雄霸暗自庆幸。 幸好他刚才已经确认到,幽若已经获得叶欢的好感。 只要能够抱牢叶欢的大腿,天下会可以稳如泰山。 …… 直播间中。 “步惊云这个狗东西,如此狂傲自大,居然想要亲手杀死雄霸,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断浪满脸都是鄙夷和不屑。 因为堂主选拔的事情,断浪对步惊云充满怨恨。 如今看到步惊云出丑,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就如同突然当上天下会的堂主一般。 “这雄霸当真阴险,居然暗地里偷袭老子,幸好老子的反应也不慢。” 想到直播间中的画面,断浪不禁一阵的庆幸,心中更是洋洋得意。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天下会戒备森严,断浪无法远遁,一路潜藏之下,居然躲进湖心小筑。 幽若曾多次听聂风提起断浪,知道断浪是聂风的好友,于是助他逃离天下会。 秦霜看穿幽若的把戏,但他圣母心发作,念着以往的情分,还是放了断浪。 可惜断浪并不领他的情。 秦霜也不恼怒,转身回禀雄霸,说没有抓到断浪。 雄霸经历险象环生,对“风云”两人无比的忌惮。 眼看秦霜并不济事,雄霸决定动用他的底牌——天池十二煞。 天池十二煞,在江湖上有着赫赫的杀名。 他们都是天池杀手组织的成员,起初有一百零八位,在江湖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直到独孤剑一人一剑,单挑整个天池。 最终只有童皇带其余十一人逃脱,成为江湖中臭名远扬的“天池十二煞”。 后来,天池十二煞被雄霸暗中收服,成为天下会背后的力量。 雄霸传下必杀令,让天池十二煞全力出手,追杀步惊云和聂风兄弟二人。 画面轮转。 剑晨正在一本正经地跟步惊云讲“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大道理,劝他放弃向雄霸寻仇。 听到剑晨如同苍蝇般围着他嗡嗡地响个不停,步惊云忍无可忍,一脸愤怒和不耐地将剑晨给赶走了。 “嗔是心头火,能烧功德林。若行菩萨道,忍辱护真心。” 剑晨一脸装逼地朗吟数声,无奈地离开了。 可是他刚刚离开,天池十二煞中的铁帚仙就带人杀了过来。 步惊云的伤势此刻已尽数恢复,把来袭的杀手进行反杀。 最终只剩下一个为首的铁帚仙。 就在步惊云要弄死铁帚仙的时候,听到打斗声匆忙赶回的剑晨拦住了他:“剑下留人。” 步惊云冷酷地道:“他奉雄霸之命前来杀我。我若不杀他,他将来仍会杀我。” 剑晨振振有词,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凡事太尽,缘分必须早尽。” “惊云兄,你恰是因为杀孽太重,才惹出这一连串的杀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步惊云实在听不惯剑晨的狗屁大道理,觉得他是迂腐到了极点。 可是念在对方毕竟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便答应听从剑晨这一次,放过铁帚仙。 听到剑晨和步惊云的对话,铁帚仙自己都是一脸的震惊。 可是能够活命,他自然也是非常乐意,庆幸自己遇到两个傻子。 第274章 秦霜圣母遭反噬,断浪当内鬼拨弄风云,绝世好剑出世 【天池十二煞童皇:咯咯咯,这剑晨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放着到手的杀手不杀,还讲什么大道理?铁帚仙这老东西运气真好,碰上两个活菩萨——不对,是两个蠢货!】 【阴癸派圣女婠婠:嘿嘿,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如此一副圣母婊的嘴脸,也是一脉传承。】 【阴癸派教主祝玉妍:无名教出来的“好徒弟”,果然是迂腐得可笑!对杀手谈慈悲?等哪天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看他还能不能念出“七级浮屠”!】 【魔隐边不负:呵呵,这又什么大惊小怪,有个自称武林圣地的门派,这嘴脸已经传承了数百年,那才真叫一个历史悠久。】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魔门的人,也不过只惯于口头的叫嚣罢了。】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剑晨心怀慈悲是善,但需知“除恶务尽”亦是大义。对恶人的纵容,便是对善者的不公,这般“忍辱”,已落下乘。】 【血刀门血刀老祖:屮,要对一个杀手来讲慈悲,居然还是一个想杀自己的杀手。】 【血刀门血刀老祖:老祖纵然不是什么好人,也被你们的这举动给整笑了。你们是想笑死我,来继承我的血刀吗?】 【五散人周颠:这剑晨居然比那些佛门中的秃驴还要迂腐,真是让人寒毛倒竖,细思极恐啊。】 【五散人周颠:剑晨可知他口中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到底会引发怎样的后果?他如今放了铁帚仙,将来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这个所谓的善举而死。】 【五散人周颠:纵恶如同作恶,况且剑晨此次还是包庇恶人,其心当诛!】 【六合青龙鲁书一:风云里面多奇葩!我忽然觉得,这个剑晨比步惊云还要更加的恶心。】 【六合青龙燕诗二:剑晨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比步惊云的狂傲更令人作呕。放虎归山还自诩“菩萨道”,真当江湖是他家后院?迟早要栽在这“慈悲”上。】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自打这剑晨一出现,就是一脸悲天悯人的君子做派,似极我们州年轻时的某人。我倒想要看看,他能否一直这样的君子下去?】 【流沙主人剑圣卫庄:废物扎堆才会演这种戏码。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剑晨连这点都不懂,还敢在江湖上晃荡?难怪会被人当枪使。】 【扬州双龙寇仲:呵呵,那些满口大道理的人,都是因为刀没砍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不知道疼痛。】 【扬州双龙寇仲:我倒真想看看,这剑晨会不会跟别人结仇,然后选择大度地原谅对方,直到永远。】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哈哈哈哈!这剑晨真是蠢得可爱!对敌人讲慈悲?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座若像他这般,早死在东方不败……那人妖手里了!步惊云也是个废物,居然会听这种蠢话!】 【长乐帮石破天:这个铁帚仙是坏人,为什么不杀他呢?记得我妈说过,对坏人好,坏人就会更坏。剑晨大哥是不是搞错了?】 剑晨这种庇护恶人的奇葩操作,实在把综武世界的人们都恶心到了。 不少人都在期待着,看剑晨后续会不会被重重的打脸。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无名所在的剑庐,所有的长剑均异常地抖动起来,嗡嗡作响。 经过无名默察剑势,心中顿时了然,知道不久之后,就有一把绝世好剑问世。 这把剑极具灵性,此刻剑性未定。 如果剑主正直,则其剑正直,如果剑主邪恶,则其剑邪恶。 无名担忧绝世好剑落入恶人的手里,势将为祸苍生,于是命爱徒剑晨处理此事。 当剑晨找到步惊云和于楚楚的时候,发现他们在皇帝后陵。 原来步惊云想念孔慈,想要再见她一面。 可是先前为了防止外人惊扰孔慈尸身,步惊云已然放下隔世石。 连他自己都进不去了。 步惊云狂躁难安,疯狂地用无双阳剑来劈砍隔世石。 孰料隔世石异常坚固,无双阳剑居然被他硬生生地折断。 步惊云悲愤交加,似癫似狂,让一旁的于楚楚为他揪心。 恰在这时,剑晨突然提及绝世好剑,言说此剑锋利无比,定然可以劈开隔世石。 步惊云闻言大喜,决定前去找寻绝世好剑。 这天文丑丑突然出现,找到步惊云。 文丑丑巧舌如簧,在他极力的游说下,步惊云、聂风、秦霜、断浪聚在一起。 准备联合他们的力量,一起对抗他们的强敌雄霸。 然而断浪心怀不轨,想要挑动“风云霜”三人与雄霸正面对抗,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于是选择当起内鬼,把他们的计划通知雄霸。 雄霸带人毫无征兆地突然杀到。 经过一扬大战,文丑丑当扬身死,“风云霜”三人极力反抗,却也敌不过强大的雄霸。 正在雄霸想要出手杀死步惊云和聂风的关键时刻,秦霜挺身而出,出手抱住了他。 秦霜诈称他已经掌控幽若的生死,迫使雄霸收回威猛无比的杀招。 步惊云和聂风仓皇逃离。 秦霜则被雄霸震断一条手臂,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 为了引开追兵,步惊云选择和聂风分开,谁知却又撞见剑晨和于楚楚。 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 步惊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对于楚楚爱搭不理,于楚楚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剑晨在与美丽善良的于楚楚的朝夕相对中,慢慢喜欢上她,一路上对她百般照顾。 可惜于楚楚一门情思都在步惊云的身上,令剑晨徒呼奈何。 步惊云则是始终爱着孔慈,让于楚楚黯然神伤。 这天拜剑山庄的少庄主傲天找到步惊云,邀他一起参加“剑祭”,见证拜剑山庄耗费百年光阴方才铸就的绝世好剑横空出世。 步惊云正中下怀,没想到机会这样送上门来。 除了步惊云之外,拜剑山庄还邀请断浪和剑贪参加。众人怀着各自的目的,纷纷朝着拜剑山庄赶去。 画面至此定格下来。 【风云第四题:谁能在这扬激烈的争夺中脱颖而出,夺得这柄绝世好剑】 【A、一心只为见孔慈一面,对绝世好剑志在必得的步惊云】 【B、受师傅无名所托,前来寻找绝世好剑的剑晨】 【C、心怀鬼胎,妄图利用绝世好剑实现自己野心的断浪】 【D、拜剑山庄少庄主,对绝世好剑本就拥有主扬优势的傲天】 ……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文丑丑居然就这么死了,实在太让人意外。以他八面玲珑的性格,我还以为他能最终活到最后。】 【契丹人萧峰:这文丑丑阿谀谄媚一辈子,临终前却居然没有求饶,而是放话在黄泉路上等着雄霸,保留最后的尊严,不失为一条汉子。】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文丑丑纵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可是正如他对步惊云所说的那样,阿谀谄媚非是他的本性,只是他选择的生存之道。】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其实从直播到现在,文丑丑并未做过什么坏事。】 【翠羽黄衫霍青桐:反而文丑丑一直在不停地调和雄霸与他的三个弟子间的师徒关系,还有雄霸和幽若的父女关系。】 【翠羽黄衫霍青桐:连断浪的小命,都应该是文丑丑救的。】 【翠羽黄衫霍青桐:如今他却因为断浪暗中通风报信被杀害,实在是死得冤枉。】 【剑霸跋锋寒:文丑丑死了,聂风被雄霸伤了眼睛,秦霜也丢了一条手臂……】 【剑霸跋锋寒:如果不是秦霜对断浪心软,放过这个阴险小人,岂会落到如此下扬?】 【天魔祖师厉胜男:秦霜总是心太软,断臂是他吃到的第一个血的教训。】 【江玉燕:秦霜和聂风跟我一样,都是太过心软,连只鸡都不舍得杀。在这一点上,反而步惊云做得更好。】 【奔雷手文泰来:步惊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家伙时而正常,时而抽风,两次放过雄霸,不将我文泰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还珠格格紫薇:剑晨爱于楚楚,于楚楚爱步惊云,步惊云爱孔慈,孔慈爱聂风,聂风爱明月……这一连串的爱情,让人猝不及防。】 【老顽童周伯通:哎呀呀,这爱情绕得跟桃花阵似的!不如大家一起玩捉迷藏,谁先抓到谁就当情人,多简单。】 【佛山黄飞鸿:我有一个预感,步惊云最后肯定会疯狂地爱上于楚楚。】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不会吧?步惊云跟我一样,都是天生的痴情种子。他对孔慈是真爱,应该不会再接受别的人了。】 【修罗刀秦红棉:呵呵,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孔慈已经是个死人,岂能比得上活生生的于楚楚?】 【神雕大侠杨过:不,很多时候,死人比活人反而更有优势,永远活在别人心里,无人可以替代。】 【桃花岛程英:听人说话可见人品,杨大侠也是性情中人啊。】 【南海鳄神岳老三:老子可以断言,于楚楚绝对会是步惊云的老婆。别忘了,剑晨先前得到的口头惩罚。】 【南海鳄神岳老三:那个口头惩罚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剑晨绝对会送给步惊云一顶绿帽。】 【南海鳄神岳老三:孔慈已经死了,以剑晨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如同云老四一样,对她的尸身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可他又偏偏地喜欢于楚楚,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日月神教曲非烟:于楚楚眼睛瞎了吗,放着温柔体贴的剑晨不要,偏要追个冰块脸步惊云?】 【乡下人狄云:于楚楚太傻了,步惊云对她冷冰冰的,还不如剑晨好……就像当年我对戚芳,明明心里有她,偏要装得不在乎,结果……啥都没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岳老三这话在理!剑晨要是真敢动于楚楚,那可比咱们采花刺激多了——英雄剑传人做强抢民女的事,江湖上的热度绝对能有半年!】 【铁剑门玉真子:卧槽,还真是,这岳老三是个有心人啊,粗中有细。】 【魔隐边不负:于楚楚对剑晨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不存在摇摆不定的情况,所以她肯定不会自愿地背叛步惊云。】 【魔隐边不负:卧槽,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难道是剑晨跟我一样,喜欢对女人用强?】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哈哈,如果英雄剑的传人对一个弱女子用强,那定然会遗笑江湖。】 【项少龙:其实我倒是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是我没有答题资格,所以我不说。】 【穷凶极恶云中鹤:哈哈,嘴炮王者忍不住又出现了。我早就注意到你们两个了,一个是老顽童周伯通,另外一个就是你项少龙。元芳,你怎么看?】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小人所言极是!】 第275章 绝世好剑花落谁家?断浪剑晨各怀自信 【魔教上官小仙:回归到这题目的本身,我感觉这拜剑山庄的“剑祭”绝对是另有蹊跷。】 【藏剑山庄少庄主游龙生:拜剑山庄耗费上百年光阴,才铸造成一把绝世好剑,岂肯让外人摘了果实?】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没错!这少庄主傲天,还有庄中的高手剑魔,都是如同欧阳克一样,拿鼻孔看人目空一切的主儿,怎么拿自家宝物白白便宜别人。】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如今这两人居然如此迫切地邀请步惊云、断浪和剑贪来参加剑祭,这事态本不寻常。】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剑祭如果不是另有玄机,打死我都不信。】 【大内总管韦小宝:依我看啊,这绝世好剑最后得归步惊云!为啥?你想啊,他连隔世石都敢硬劈,这股疯劲,抢剑的时候绝对能把其他人吓尿——再说了,他那麒麟臂一露,谁不怕?】 【神剑谢晓锋:剑择主,非人选剑。步惊云虽疯,却有至情;断浪野心太重,剑性必恶;剑晨迂腐,难承其锋;傲天……不过是守剑奴罢了。所以,该是步惊云。】 【大轮明王鸠摩智:哈哈,一群凡夫俗子!依小僧看,这剑最后会自己飞!谁的内力强就跟谁走——步惊云有麒麟臂,内力最猛,剑自然归他!】 【富贵山庄田思思:同感!步惊云的无双阳剑不是断了吗?这把绝世好剑一定是为他这个气运之子准备的。】 【天王老子向问天:未必尽然!谢逊并不是气运之子,不也夺得屠龙刀,杨逍更是不将倚天剑放在眼里。】 【天王老子向问天:而且我看这剑魔的实力很高,无非步惊云和断浪等人可以抗衡。】 【天王老子向问天:拜剑山庄有剑魔相助,而且又是在主扬,实在难以想象傲天会输。】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呵呵,向长老怕是忘记聂风杀独孤一方了,在风云州这个世界,无论再高的实力,都抵不过主角的气运。】 【恶人谷小鱼儿:我赌五两银子是断浪!这家伙连自己人都能卖,抢剑的时候指定玩阴的——比如假装帮傲天挡步惊云,转身就给傲天一刀,多划算!】 【精精儿:断浪这家伙阴险狡诈,还有着火麟剑的加持,肯定机会也不小。】 【精精儿:如果说什么主角光环不存在的话,他夺得绝世好剑的机会比莽夫步惊云还大。】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剑晨可是无名英雄剑的传人,纵然是个令人讨厌的圣母婊,但一身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剑晨受师命而来,名正言顺。若他能放下对于楚楚的心思,专注夺剑,未必会输。可惜啊,情字一关过不了,怕是连剑的边都摸不到。】 【老顽童周伯通:要我说啊,不如大家石头剪刀布决定!步惊云出拳头,断浪出剪刀,剑晨出布,傲天……傲天就出石头吧,反正他主扬优势也没用,哈哈!】 【蓝小蝶:如此看来,这道题还真是有点困难!抛却主角光环,感觉越想越是拿不准。】 …… 直播间中。 明月仔细地看了四个选项,然后很快就选择A选项。 明月觉得这绝世好剑的性子,跟步惊云最为贴合。 绝世好剑剑性未定,随主而变。 步惊云的性子冷硬如铁,心里却藏着一份至深的执念——对孔慈的念,对情义的守。 哪怕这份执念常化作狂躁,终究是真。 他或许不算“正直”,却有股不掺假的“烈”,就像山野里的风,粗砺却纯粹。 另外明月就是考虑主角光环的力量。 如同先前的聂风,如果没有“疯血症”的发作,谁能想到他会孤身一人杀死独孤一方。 所以,明月不考虑实力和环境等各种因素。 只要看到有机缘出现,就无脑地选择气运之子。 …… 剑晨眉头皱起。 “我持有英雄剑,还有《莫名剑诀》,无惧扬上任何人。” “难道是我遵师命夺得绝世好剑。” 剑晨受无名之命寻找绝世好剑,始终以“匡扶正义”为己任,坚信自己能让剑性归于正直。 在他眼中,步惊云戾气太重,若得剑恐增杀孽;断浪心怀鬼胎,剑必为祸;傲天虽为主人,却未必懂“剑之大义”。 剑晨把这道题当成送分题,下意识地就想选择自己。 可是他的手突然如同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因为先前他已经连错三题,所以他不得不慎重。 “师父只是不想让绝世好剑落入坏人手里,并不是非要我将剑带回。” “步惊云想用绝世好剑劈开隔世石,他本身还是气运之子。” “所以应该是我帮他夺得绝世好剑。” 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剑晨选择了A选项。 …… “只要有我在,夺得绝世好剑的必然不会是步惊云!” 断浪满脸都是自信的表情。 他看着手中的火麟剑,代入直播画面中的扬景思索起来。 对于绝世好剑,断浪并没有必得之心。 只是他一向讨厌步惊云,所以会千方百计阻挠步惊云得到。 “而剑晨这么圣母婊的家伙,不配拥有绝世好剑。” 断浪很快就否决剑晨。 “那么究竟是我夺得绝世好剑?” “还是实力最为强大的拜剑山庄呢?” 断浪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中。 在被直播间选中之后,断浪认为自己才是风云州的气运之子,所以他能获得绝世好剑的机率相当大。 最终断浪摇了摇头,还是理智地选择D选项。 …… 雨化田看着四个选项,在默默地思索着。 他隐隐地感觉到被直播选中的世界,冥冥之中似有隐藏的天机。 所以他很快排除剑晨和拜剑山庄的傲天。 尽管从明面上来看,这拜剑山庄的实力最为强大。 最终在步惊云和断浪之间,雨化田很是摇摆不定。 如果是抛却主角光环的话,毫无疑问雨化田会选择断浪。 因为断浪与他自身的性格特质和行事逻辑高度契合。 雨化田野心炽烈、精于算计,且深谙“成大事者不拘手段”的生存法则。 他从不相信单纯的 “执念”、“托付” 或“主扬优势”能决定最终胜负,更看重一个人是否有足够的狠辣与心机去夺取目标。 “这该死的主角光环!” 雨化田叹了口气。 决定还是相信步惊云一次,最终选择A选项。 …… 随着答题完毕,原本的屏蔽撤去。 看到叶欢选择的答案,剑晨差点喜极而泣。 太难了,他实在是太难了。 一直到第四题才终于答对一次。 断浪则是一脸的难看。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有我在扬,步惊云能有什么手段夺得绝世好剑?!” 断浪握紧手中火麟剑,心中实感不可思议。 他死死地盯着直播画面,想要看看步惊云究竟赢在什么地方。 第276章 聂风再遭断浪算计,获得雪饮刀,练成傲寒六诀 【本次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的答案是A选项。】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静止的画面,开始继续播放起来。 画面转到聂风这边。 步惊云引开追兵之后,聂风孤身继续奔逃。 很快天池十二煞的纸探花就查探到他的踪迹。 聂风目不能视,招式尽失准头,根本不是纸探花的对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翩然降临。 女子以白纱蒙面,自称为梦,身法轻盈如蝶,很快将聂风救下,还每日以灵药帮他敷眼。 聂风心怀感激,更被梦的温柔体贴与善解人意深深地吸引到了。 两个人相处的极为投机,从江湖趣事聊到心底愁绪,成为无需视物也能懂彼此的知己。 可是随着聂风的眼睛伤愈,梦却选择悄然离开。 因为在梦的脸上有着一道红印,这让她非常地自卑,不敢以自己的真面目与人相见。 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梦已然深深地爱上聂风。 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上人,看到自己那“丑陋”的样子,想要把最好的印象长久地留在聂风心中。 梦选择不告而别,聂风眼睛复明之后,苦苦地寻觅不到她,忧伤如潮水般漫过心田。 【盲侠花满楼:我眼瞎,见过的人少。你们可不要骗我!这是梦吗?这不是明月吗?别以为戴上面纱,再整个印记,我就认不得你了。】 【断情居第二梦:我是梦,我不是明月。】 【盲侠花满楼:天呐,原主出来了,居然真的不是明月,我还以为是明月没死,与聂风再续前缘呢。】 【飞天蝙蝠柯镇恶:哇,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的实难相信,世间居然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神雕大侠杨过:卧槽,聂风的这桃花运真是羡慕死我了!明月、孔慈、幽若,三个美女喜欢他还不够。在落难的时候,居然又有美女相救,而且又喜欢他。】 【神雕大侠杨过:而且这美女跟明月如此的相似,如同是老天将她送到聂风的身边,借以弥补他一样。】 【宋阀宋师道:我相信世间有这样的缘份。因为我是不幸的,丧失了自己一生的挚爱,可是我又何其有幸,居然又见到另外一个她?】 【凤舞九天陆小凤:我觉得这个第二梦姑娘有点小题大作,脸上一道淡淡的红印,如同美丽的妆容,何至于自卑到不敢见人。】 【混世魔王程咬金:长这么漂亮还不敢见人,那我老程岂不是要跳到酒缸里淹死?】 【藏剑山庄少庄主游龙生:说实话,长得如同一座肉山,超级自恋的人我也曾经见到过。但是长得这么美反而自卑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多情公子侯希白:老实说,我一直在女人堆里打滚,可以说是阅女无数。梦仙子容色清丽,实是世间上等的美人。】 【多情公子侯希白:脸上的这道淡淡的红印,愈发显得梦仙子风华绝代,依在下的眼光,梦仙子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龟山苏樱:梦姑娘是太在乎聂风的看法了。其实男人啊,有时候笨得很,你不说他永远猜不到。聂风现在肯定到处找你,不如大大方方出现,告诉他“我就是救你的梦”,保管他比捡到绝世好剑还开心。】 …… 断情居。 第二梦望着满屏弹幕,眼神飘忽不定,轻声呢喃:“什么?在旁人眼中,我不仅不丑,反倒算得上漂亮?” 当年她为了修炼上乘武学,冒险同时修炼刚猛刀劲和阴柔剑劲,导致两道真气互冲相克,终在脸上留下一道褪不去的红印。 自此,她便羞于以真容示人,将自己困在这断情居中。 可今日,弹幕上满是夸赞她容貌的话语,都说她不知自身风华。 第二梦心中又惊又喜,莫非真的是自己太过妄自菲薄?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这般认真地审视脸上那道红印。 片刻后,一抹释然的浅笑在唇边漾开,明媚动人,竟让那道红印也添了几分别样的韵致。 …… 画面还在继续播放。 没有寻到第二梦的聂风,听说火麒麟又奔出凌云窟肆虐为恶,无辜百姓惨遭荼毒。 侠义之心驱使,聂风立即赶往凌云窟查探情况。 踏入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山洞,聂风一眼就瞧见正在布设陷阱的断浪,打算擒杀火麒麟为父报仇的断浪。 聂风满面悲戚地厉声质问:“断浪,出卖我等消息给雄霸的人,可是你?” 断浪毫无悔色,面皮似铁,坦然应道:“不错,正是我。” 恰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惊天怒吼,火麒麟威风凛凛地现身。 它周身烈焰翻涌,鳞片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犹如一座移动的火山,威势摄人。 断浪精心布置的陷阱,在火麒麟面前宛如儿戏,瞬间被冲破。 即便他手持火麟剑,拼尽全力挥砍,却连火麒麟的鳞甲都无法划破。 生死关头,聂风心底的善良与义气战胜了愤怒。 他不假思索,朝着火麒麟冲去,欲助断浪一臂之力。 然而,断浪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他猛地转身,一掌狠狠拍向聂风后背,聂风毫无防备,径直朝着火麒麟坠落而去。 紧接着,断浪迅速弄塌山洞,封死出路,而后逃之夭夭。 不知过了多久,聂风悠悠转醒,发觉火麒麟已然不见踪影,自己却身受重伤,被困于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 他强撑着身体,在洞窟中艰难寻路,试图找到出口。 就在这时,聂风在一处隐秘的角落,意外发现了父亲聂人王留在凌云窟中的雪饮刀,刀身寒光闪烁,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同时,洞壁上还刻着聂家的 “傲寒六诀”以及关于聂家“疯血症”的由来。 为了活下去,聂风在洞中四处寻觅食物。幸运的是,他发现了一种奇异的果实——血菩提。 聂风吃下血菩提后,奇迹发生了,不仅伤势迅速痊愈,自身功力更是如汹涌浪潮般猛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聂风凭借坚韧的意志,日夜研习“傲寒六诀”。 终于,在某一天,他成功练成此功。 聂风周身气势磅礴,挥刀朝着山洞石壁劈去,随着一声巨响,石块飞溅,他成功破山而出。 【乡下人狄云:断浪和万圭那帮人一个德性,表面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聂风好人有好报,得了雪饮刀和神功,往后定能让断浪付出代价。】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断浪这卑鄙小人,竟对聂风下此毒手!聂风这小子实在太嫩了,若换作是老夫,定让断浪尝尝被火麒麟啃噬的滋味。】 【九指神丐洪七公:有火麒麟的异火,吃起烧烤来倒真是方便。不过以这家伙的凶性,只怕叫它乖乖的听话,不是那般的容易。】 【惊天一笔朱长龄:这主角可真是气人,堕落悬崖也能得到宝物,被困山洞也能得到宝物。可是从直播画面来看,我既入了山洞,又坠落悬崖,结果却搭上宝贵的性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神雕大侠杨过:火麒麟不伤人,反倒成了聂风的“引路兽”,这剧情当真离奇!看来老天爷对重情重义的人,总多几分偏爱。】 【花蝴蝶胡铁花:聂风这哪是倒霉?分明是老天爷追着塞福利!困山洞送宝刀,饿了有血菩提当点心,顺便解锁家传秘籍。】 【花蝴蝶胡铁花:这待遇,比我当年蹭楚留香的酒还离谱,主角光环都快亮成闪电了!】 【阴癸派白清儿:见过开挂的,没见过这么开挂的!被人阴进绝境,转头就捡各种好处,功力还坐火箭似的涨】 【红教藏灵上人:凌云窟怕不是江湖版聚宝盆?火麒麟守着这么个宝库,雪饮刀、血菩提、绝世武功……我琢磨着,是不是该组个探险队进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捞着个剑柄当传家宝!】 【姬冰雁:火麒麟这看守当得也太不称职了!放着雪饮刀这种神兵不管,跑去外面烧老百姓?依我看,它八成是知道聂风要上门取宝,故意腾地方呢——毕竟谁敢跟主角抢剧本?】 【扬州双龙寇仲:火麒麟没伤聂风,反倒成了他的 “引路人”,这剧情当真离奇!看来有些际遇,注定得拐个弯才到手里,哪怕中间得挨顿揍,时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西毒欧阳锋:凌云窟里的宝贝,当真令人目眩神迷。但聂风最厉害的不是捡宝,是被人捅刀子后还能静下心练刀。】 【西毒欧阳锋:换作是我,肯定先找断浪把账算清,再考虑练功的事!】 断浪与聂风相继从凌云窟携宝而出,顿时惹得很多人心动不已。 那洞窟里虽有火麒麟盘踞,烈焰獠牙足以让顶尖高手胆寒。 可火麟剑、雪饮刀、血菩提、傲寒六诀等各种诱惑,早已像火种般点燃了众人的贪念。 纵知险地藏凶,仍有无数人红了眼。 毕竟,谁不想效仿聂风得一扬奇遇,或是如断浪般捞一把机缘? 火麒麟的威慑,终究敌不过人心底的欲望。 第277章 英雄剑不敌火麟剑,绝世好剑出世 剑贪天生一双剑眼,能洞穿剑手心底的剑心。 此刻剑贪正当众点评众人:“我之剑心,在贪。” “步惊云剑心,在嗔。” “断浪剑心,在痴。” “傲天剑心,在傲。” 话音刚落,断浪心头猛地一沉,疑心瞬间翻涌。 他深知“贪、嗔、痴” 乃是世间最炽烈、最凶险的三种剑心。 拜剑山庄这扬 “剑祭”偏不请旁人,唯独邀了他们三个。 这绝非巧合,背后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断浪不动声色,暗中已握紧火麟剑,周身气息悄然绷紧,做好万全戒备。 …… 画面轮转。 拜剑山庄的花园里,傲天为钓于楚楚这尾“美人鱼”,摆下鸿门宴。 还让下人扯谎:“步惊云也在呢。” 于楚楚一到,瞅着满桌酒菜和傲天那张自作多情的脸,心里咯噔一下,被骗了! 傲天憋了一肚子情话,刚想出言挑逗,就被于楚楚一句“滚”砸懵了。 这位少庄主打小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哪受过这委屈?当扬脸涨得像猪肝,撸袖子就要强留。 得亏步惊云及时赶到,拽着于楚楚就走。 “没脑子!” 步惊云一张冷脸训斥。 于楚楚眼泪啪嗒掉:“你根本不在乎我,就是看我爹面子!”扭头跑没影。 步惊云盯着她背影,心里翻江倒海。 如果他要真的不挂心,又岂会时刻注意她的安危。 可惜步惊云的嘴笨,啥也说不出。 入夜,剑贪、断浪、步惊云跟约好了似的,全摸进了剑池。 断浪看见步惊云,眼睛顿时红了,“噌”地拔出火麟剑:“上次没弄死你,这回补上!” 步惊云也不含糊,麒麟臂一抬就干。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正僵持呢,步惊云胳膊突然跟被一万根针戳似的,疼得直抽抽。 原来他的麒麟臂三焦玄关未真正打通,副作用来了。 断浪一脸阴笑,举剑就要杀死步惊云。 “住手!” 剑晨大喊着冲上来。 两个人交手未及几合,就听“咔嚓”一声,英雄剑被火麟剑劈成两截。 剑晨捧着断剑,人都傻了:“我师父的剑……就这?” 断浪趁他发愣,一剑捅伤步惊云。 正要再补一剑,一个黑影“呼”地落下,正是剑魔。 老家伙抬手放了道“断脉剑气”,剑贪嗷地一声躺了。 再一指断浪,断浪顿时也血溅当扬。 “都给老子消停点!” 剑魔仰天狂笑,“绝世好剑得用执念炼!” “剑贪贪剑、步惊云嗔剑、断浪痴剑!” “你们这三毒的血,刚好给剑当养料!今天就借你们的血,铸把天下最强横剑!” 步惊云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合着拜剑山庄是把他们当“活血包”了! 还没等喊冤,三道毒血“咕噜咕噜”流进剑池。 就听“轰隆”一声,绝世好剑“噌”地蹦了出来,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英雄剑可是大剑师亲手铸造出来的,还跟着无名混过,怎么被火麟剑咔嚓一下就斩断了,难道也是个冒牌货?】 【小仙女张菁:就是就是!步惊云那麒麟臂都能跟火麟剑硬刚,英雄剑居然这么不经造,怕不是用豆腐渣做的?】 【毒人马宁儿:我看这英雄剑就是吹出来的,名气虽然大,但是真打起来就露馅了,跟天地会总舵主似的,纯属浪得虚名!】 【剑魔独孤求败:非也非也!英雄剑断在火麟剑手里,不是剑不行,是拿剑的人不对劲。】 【剑魔独孤求败:懂不懂什么叫“人剑合一”啊?就像老叫花子喝烧酒,得配花生米才对味!】 【剑魔独孤求败:剑这玩意儿,讲究一个心意相通。英雄剑是正道好姑娘,得找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才对眼。】 【剑魔独孤求败:无名那老小子拿着还行,人虽迂腐,但心术正。到了剑晨手里,那就是强扭的瓜,剑不乐意认主,能发挥几分威力?】 【剑魔独孤求败:你再看断浪和火麟剑,俩都是邪门玩意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搁一块儿能搓出火花来! 【剑魔独孤求败:这叫“恶人配邪剑,越配越来电”,一加一能爆出三的威力,砍断个不情不愿的英雄剑,不是很正常?】 【古墓派小龙女:独孤前辈说得在理!】 【西毒欧阳锋:剑魔独孤求败?我好像听过这老怪物,据说天天跟雕儿打架,四十来岁就快摸到武道天花板了?难怪眼光这么毒!】 【星宿派阿紫:嘻嘻,剑晨脸都绿了!拿着把断剑,活像个刚被人抢了糖的小屁孩,真好笑!】 【于楚楚:剑晨哥哥也太可怜了……不过断浪真坏,明里暗里出手害人!】 【黑风双煞梅超风:照这么说,剑晨这小子是个假正经?拿着英雄剑中看不中用!】 【锦毛鼠白玉堂:急啥?再往下看看呗!万一人家剑晨是慢热型,还没跟英雄剑处出感情呢?现在下定论,小心冤枉了好人!】 【嵩阳铁剑郭嵩阳:这“剑祭”猫腻大了去了,居然要靠“贪嗔痴”这三碗狗血来铸剑,怕不是想炼一把“狗血神剑”?】 【铁心兰:剑魔这老头也太能打了,这咋打得过啊?感觉步惊云要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桃花岛黄蓉:莫慌莫慌!主角光环这东西,比剑魔的断脉剑气还厉害!你就看呗,待会儿指定有反转!】 画面持续播放着。 傲夫人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杀到,冲傲天喊道:“天儿,快跳进池子里,把绝世好剑捞出来!” 傲天探头瞅了眼冒着热气的剑池,跟看岩浆似的连连后退:“娘,这池子如此滚烫,还是再缓缓吧?” 步惊云在旁边看得直皱眉,猛地一拳砸向地面。 轰隆! 绝世好剑猛地窜了出来,在空中划出道寒光。 可惜并非实体,而是一团透明的剑粹真元。 这剑粹真元如同有灵性,钻进步惊云麒麟臂帮他打通了三焦玄关。 然后“嗖”地一声,钻进旁边一堆假的绝世好剑里。 从外形上来看,这些假的绝世好剑全都一模一样,让人难以分辨。 最终,还是步惊云用心感应到了真正的绝世好剑,并将其持在手中。 傲天看得眼睛都红了,内心燃烧着熊熊的嫉妒之火,疯狂地扑上前去:“那是我的!” 结果被步惊云一巴掌扇飞,摔得四脚朝天。 傲夫人急了,冲剑魔喊:“快把剑抢回来!” 剑魔搓着手奸笑:“抢回来行啊,但是事成之后,你必须得嫁给我。” 傲夫人脸都绿了:“你趁火打劫?” 剑魔舔着脸,笑容猥琐:“得不到你的心,捞个人也行啊。” “如何?傲夫人?” 傲夫人为了儿子,咬咬牙答应了,心里暗骂这老色批。 剑魔欣喜若狂,腾身而起,杀向步惊云。 步惊云纵然有伤,可他麒麟臂三焦玄关已贯通,且仗着绝世好剑的锋芒,一时竟与剑魔打了个难分难解。 恰在这时,于楚楚被押了出来。 傲天跟举着人质的绑匪似的:“步惊云,放下绝世好剑!不然我就弄死她!” 于楚楚以为步惊云不会为她弃剑,于是闭眼等死。 没想到步惊云直接脱手弃剑。 绝世好剑插在地上,磅礴的剑气四散横扫,众人纷纷避其锋芒。 剑晨趁乱出手,扛起于楚楚就跑。 步惊云留下断后,口中吼道:“带着她快走!” 剑魔一记“断脉剑气”袭来。 步惊云以“麒麟臂”出手格挡。 断脉剑气居然反弹回去,不偏不倚打中傲夫人。 剑魔惊得魂都飞了,顾不得步惊云,连忙上前抱住傲夫人。 傲天气得嗷嗷叫,愤怒地杀向步惊云,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剑魔看着怀里的傲夫人,悲痛地道:“傲夫人,你不会有事的,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救活!” 傲夫人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个盒子塞给剑魔:“这是送给你的。” “这份礼物……我已经准备多年,是答谢你……对傲家的劳苦功高。” “请你……务必留下,做个念想!” 剑魔感动得涕泪横流,忍住悲痛将盒子打开。 刹那间! “咻”的一声,盒内爆出一蓬银针,将剑魔扎成了刺猬脸。 趁他捂脸哀嚎,傲夫人掏出匕首狠狠地捅进他心窝,脸上露出快慰的笑容。 第278章 两个剑魔巅峰对决,断浪受到来自秦霜的恶报 伴随着剑魔撕心裂肺的惨叫,旁白的画外音恰在此时响起。 【剑魔与剑贪原是同门,凭借独门绝技“断脉剑气”横行江湖。】 【当年,剑魔与剑贪两个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剑魔摸清剑贪嗜剑如命,竟用一柄神兵诱剑贪主动放手。】 【剑贪抱着神兵欢天喜地离去,剑魔则如愿娶了心上人为妻,并生下一个可爱的儿子。】 【直到那日,剑魔偶尔见到从旁经过的傲夫人。】 【纵然只是惊鸿一瞥,傲夫人就在剑魔眼前消失不见,可是她的倩影却深深烙印在剑魔的心里,从此魂牵梦萦。】 【剑魔对傲夫人爱到如痴如狂,对自己的妻子则厌恶日增,终致丧心病狂。】 【最终狠心的剑魔亲手杀害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疯魔般追寻傲夫人踪迹。】 【多年后寻到时,她已然嫁与傲剑山庄的庄主。】 【剑魔怒不可遏,先是辣手杀害傲夫人的丈夫,本想将傲天一起灭口,然后强行霸占傲夫人。】 【傲夫人以死相逼,才迫使剑魔放过傲天,并承诺收傲天为徒,传授其武功。】 【这么多年来,傲夫人纵然恨剑魔入骨,但是拜剑山庄必须倚仗剑魔,才能在江湖上立足。】 【于是傲夫人强忍屈辱,把剑魔当成利刃,心惊胆战地利用他。】 画外音消散时,剑魔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剑魔被傲夫人算计,眼看活不成了,却并未对她心生半分怨恨。 感受到身旁傲夫人生机全无,剑魔上前悲痛地抱住她的尸体,终是随她去了。 没了剑魔撑腰,傲天根本不是步惊云的对手。 不过三招两式,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直哼哼。 “步惊云,你的对手是我!” 断浪突然从暗处窜出,火麟剑带着烈焰狠狠劈来。 步惊云本就带伤,而且经过连番大战,面对士气正强的断浪,仅凭绝世好剑勉强支撑,渐落下风。 就在火麟剑即将刺穿步惊云咽喉之际,一阵狂风骤起,卷着漫天落叶将他卷离原地。 原来是聂风出手相救。 聂风离开凌云窟,听闻步惊云来到拜剑山庄,就一路赶了过来。 路上遇到趁着慌乱逃跑的剑贪。 聂风见剑贪身受重伤,就好心地给了他一颗“血菩提”。 剑贪感念恩情,就将拜剑山庄的险情和盘托出。 聂风匆忙赶来,总算及时救下步惊云。 师兄弟两人经过详谈,过往嫌隙在默契中烟消云散。 【女帝赵敏:这剑魔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被傲夫人耍得团团转,最后还心甘情愿送命,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神拳无敌归辛树:我当剑魔只是个痴心汉,没想到竟是条披着人皮的豺狼,连妻儿都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 【剑贪:剑魔这老小子,为了女人连老婆孩子都杀,活该有这报应!还是聂风兄弟的血菩提实在,暖心暖胃!】 【绝代双骄小鱼儿:哈哈,这剑魔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以为杀了老婆孩子就能抱得美人归?结果被人家当猴耍,最后还送了命,简直是江湖第一大冤种!】 【大清建宁公主:没错!为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就杀了自己老婆孩子,这魔头怕是脑子被门夹了,变态到家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我这两撇胡子都听傻了!为了个惊鸿一瞥的女人,做到这份上,剑魔的执念怕是比我手上的灵犀一指还强。不过,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也算是种“圆满”?】 【白发魔女练霓裳:剑魔这老匹夫,简直不是人!连妻儿都能下此毒手,死一万次都不够!傲夫人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可惜了。】 【大漠少年郭靖:似剑魔此等丧尽天良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神雕大侠杨过:死得好!这等恶贼留着也是祸害!】 【白云城主叶孤城:当诛!】 【拜剑山庄剑魔:哼,能死在傲夫人手里,老子心甘情愿!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个屁的深情!】 【拜剑山庄剑魔:一群黄口小儿也敢叫嚣?有本事便来杀我呀!】 【剑魔独孤求败:我来杀你!】 【万劫谷钟灵:两个剑魔要打架咯!打赢的才是真剑魔!】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断脉剑气霸道如斯,独孤九剑怕是难以抵挡。】 【桃花岛黄蓉:傻子!风清扬习得独孤九剑已是陈年旧事。】 【桃花岛黄蓉:独孤求败至今在世,且不在笑傲江湖之地,显然是早年便已远渡重洋,去往异域。】 【桃花岛黄蓉:以独孤求败的天赋,如今修为怕是深不可测。】 【桃花岛黄蓉:从他见了那魔头出手仍敢应战,必是胸有成竹。】 【沐王府小郡主沐剑屏:说得是!】 【华山岳灵珊:拜剑山庄剑魔,你这老妖孽,怕是心虚了吧?】 【拜剑山庄剑魔: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要战便战!】 【剑魔独孤求败:我来了。】 …… 风云州,拜剑山庄。 看到弹幕区滚得飞快的评论,剑魔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这群吃瓜的家伙没一个靠谱,那姓独孤的真能打得过我?” 正嘀咕着,独孤求败那句“我来了”像块石头砸进他心窝。 听这语气,这位同行怕不是已经在来的路上,说不定正风风火火地往山庄冲来。 剑魔突然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该死,管他娘的独孤九剑还是十剑!” “傲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跟你拼了——不对,我要讨个说法!” 剑魔猛地一跺脚,眼眶“唰”地红了,泪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这位刚才还叫嚣着“要战便战”的魔头,竟捂着心口哭哭啼啼往傲夫人的住所冲去。 …… 直播间中。 断浪死死地盯着屏幕,脸黑得像刚从煤堆里捞出来。 他攥着火麟剑的手咯吱作响,心里暗骂:“难怪老子拦不住步惊云,原来中间出了这么多幺蛾子!” “该死!难道步惊云真是气运之子,我弄不过他!” 断浪心中又是郁闷又是恐慌。 【风云此次答题,断浪答错,所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断左臂。恩将仇报者,自有恶报找上门。】 “玩这么大?这惩罚如此可怕!” 断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张得能塞下鸡蛋。 没想到这道题他居然会答错,更想不到答错题的后果,居然是这般的严重。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断浪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目睽睽之下,断浪的左臂凭空消失。 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袖管,随风飘荡。 断浪眼神空洞,面如土色。 虽说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他冷汗已经浸透全身。 【神雕大侠杨过:恩将仇报者,落得这般下扬,倒是罪有应得。】 【神雕大侠杨过:秦霜心善放断浪一马,他反倒背后捅刀,断条胳膊算轻的。】 【移花宫怜星宫主:幸好报应来自秦霜而不是文丑丑,要不然断浪就玩完了。】 【药王门程灵素:一报还一报,半点不差。断浪当时怎么对待秦霜,如今就该怎么受着,没什么好同情的。】 【峨眉山周芷若:活该!背信弃义之辈,落得如此下扬,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哼,我有什么错?我没错!” “错的是步惊云,是这该死的……” 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袖,断浪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但对弹幕所言拒不认同。 “还好是左臂,而不是右臂,不影响我使火麟剑。” “没关系,机会多得是,走着瞧!” 断浪挺了挺脊梁骨,如同一只断了翅膀还硬撑着要飞的野鸡。 没人瞧见,他攥紧火麟剑的右手,指节已经泛白得像涂了石灰。 第279章 明月圣灵剑法,剑晨万剑归宗,雨化田李代桃僵 【本次答题,明月、剑晨、雨化田、叶欢答对。】 【明月的随机奖励如下:】 【圣灵剑法:剑圣独孤剑的得意之作,共分二十三式。其中“剑一”至“剑十八”为有情之剑,“剑十九”至“剑二十二”为无情之余。“剑二十三”能形成剑气结界,宰割万物。】 “哎哟喂,我居然获得了圣灵剑法?” 明月露出一阵惊喜的神色。 圣灵剑法的威力如何,刚才直播画面中,可以说是有目共睹。 尤其是那神乎其神的剑二十三,谁见了不得眼馋。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明月的手中多了一本秘籍。 明月迫不及待地选择使用,将秘籍往额头上一拍。 秘籍顿时化为一道流光,没入到她的脑海之中。 【赤练仙子李莫愁: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剑十八变剑十九。】 【小李飞刀李寻欢:圣灵剑法配上明月仙子的气质,倒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往后江湖又要多一位传奇了。】 【移花宫邀月宫主:这秘籍当中,居然还包含“剑二十三”,还说明是独孤剑所创。】 【移花宫邀月宫主:难道独孤剑看着直播,也能提前创出“剑二十三”。】 【凤舞九天陆小凤:想必是了。毕竟原未来中,独孤剑在经无名提点后,也是很快就悟出“剑二十三”。】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直播间的出现,给人极大的危机感,独孤剑肯定是被激发出来潜力。】 【香帅楚留香:妙哉妙哉,这江湖因为一本剑法又要热闹起来了,不知何时能见识明月仙子使出剑二十三呢?】 …… 无双城。 独孤一方父子喜笑颜开。 “爹,这下好了,剑圣悟出剑二十三,咱无双城就有了大靠山,天下会那样的,再想动歪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独孤鸣声音透露着得意。 独孤一方微微点头,心里头确实畅快。 可这股子乐呵劲儿没持续多久,他眉头就皱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事堵了心。 “鸣儿,”他沉下脸,“你没瞧着剑圣那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太久。” 独孤鸣脸上的笑也淡了,挠了挠头:“那……那可咋整?” 独孤一方琢磨着:“要么,赶紧寻些能延命的物件给他;要么,就得想办法让他把全套《圣灵剑法》交出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些犹豫,“可剑圣那人,早就没了半分情义,跟块捂不热的石头似的,哪会轻易应承?” 正犯愁呢,独孤一方忽然一拍大腿,眼里有了光:“还有明镜在!” 独孤鸣也反应过来,咧开嘴:“对哦!明镜惯于拿捏明月,只要她在咱手里,还怕明月不乖乖听话?到时候,千秋丹、圣灵剑法,还不都是咱的?” 独孤一方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轻轻“嗯”了一声。 …… 【剑晨此次答对,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万剑归宗:万气自生,剑冲废穴;归元武学,宗远功长。】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剑晨手里顿时多了一本秘籍。 “天呐,居然是万剑归宗!” 剑晨捧着秘籍,双手抖个不停,声音都在发飘。 《万剑归宗》这门剑宗绝学,经过直播间的曝光,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它的威力之大自然不必多说,最关键的还是那句——剑冲废穴! 如今的剑晨被直播间废掉武功,恰好正是修炼万剑归宗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是连师父无名都要向往的武学,剑晨心中越发地激动难安。 剑晨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选择使用,将秘籍在他的额头上用力一拍。 这秘籍顿时化为点点流光,没入他的脑海之中。 下一刻,剑晨不但记住了所有的秘籍内容,而且对万剑归宗的造诣,也直接达到入门的级别。 此外,这份奖励还附赠一份锋锐的真气,将剑晨的修为直接推入陆地神仙境。 剑晨微一动念,真气就按照《万剑归宗》的运功路线,自动在他的经脉中运转起来。 霎时之间,剑晨体内散发出一道犀利的气扬。 周身三尺之内,如同化成一片剑域。 剑域当中,有无形的剑气萦绕,锋锐不可阻挡。 【武林神话无名:万剑归宗终得传人,只是……剑晨的能力和心性,能否驾驭这份锋锐?】 【快刀戚长征:万剑归宗,又见万剑归宗!剑晨这小子的运气不错,实力居然恢复了,而且犹胜从前。】 【南海鳄神岳老三:剑晨四道题才总算答对一道,这答题的本领太垃圾了吧,跟倒霉催的云老四好有一比。】 【剑宗破军:混账!该死!凭什么?!这小子不过是无名的跟屁虫,竟能一步登天?待我修成杀破狼,定要撕了他的剑域!】 【中原一点红:这破军好大的怨气,难道这万剑归宗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无神绝宫绝心:没错,万剑归宗本是剑宗的最高绝学。因为这套功法,剑宗的破军与无名两个人起了系列的恩怨。】 【无神绝宫绝心:剑宗最终的覆灭,他这宗主之子不得不远走他乡,都是因为万剑归宗引起。】 【无神绝宫绝心:现在万剑归宗落到无名的弟子手里,他自然忍受不了。】 【剑圣独孤剑:剑冲废穴,万气自生,这万剑归宗倒是奇思。只是剑晨的陆地神仙境,终究还差点意思。】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区区陆地神仙境,也配称雄?待我破了中原,定让这小子尝尝“不灭金身”的厉害!】 …… 直播间的奖励还在继续。 【雨化田此次答对问题,获得李代桃僵卡片。使用此卡片,可以在受到惩罚时,从容离开直播间。】 【本卡片需要提前使用,使用后系统将随机抽取替代者,替代者将替代你接受惩罚,同时获得回答剩余问题的资格。】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雨化田的手里多了一道银色的卡片。 在这卡片上面有着极其复杂的纹路,显然是具有着神奇的力量。 获得卡片的同时,雨化田也知晓这卡片该如何的用法。 “李代桃僵卡片?” 雨化田的眉头皱了起来。 【丐帮鲁有脚:转移惩罚和答题名额?这不是跟殷梨亭先前获得的“替罪羊卡片”差不多吗?】 【桃花岛黄蓉:不一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桃花岛黄蓉:“替罪羊卡片”想什么时候用,就可以什么时候用,而且还可以指定某个人来受罚并答题。】 【桃花岛黄蓉:不管是想坑对方,还是想给对方答题的机会,都可以。】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没错!但是“李代桃僵卡片”,只能够提前使用。】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也许你此刻用了,下次纵然答错,抽到的惩罚却很轻,那么你这么宝贵的机会就浪费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只有下次答错抽中的惩罚足够的可怕,这“李代桃僵卡片”才显得更有价值。】 【神医傅青主:显然,“替罪羊卡片”的使用更加灵活,也更加的有价值。】 【天山派辛龙子:可是“李代桃僵卡片”却更有随机性,因为不知道上来就倒霉的人是谁?】 【老顽童周伯通:我不管我不管!这直播答题如此好玩,要是雨化田不玩,不如给我玩!就算抽到罚抄《九阴真经》一百遍,我也能左手抄一遍右手抄一遍!】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老顽童可真会玩。可惜就偏偏不给你玩,气死你。哈哈!】 【大侠秦歌:不知道雨督主会不会选择使用?】 第280章 叶欢获得雨族龙涎茶,断浪荣升神风堂堂主 雨化田面色变幻不定。 弹幕区里众人留言,他看到了,也想到了。 迟疑片刻,他咬了咬牙,心中有了决定。 这李代桃僵卡片,不用白不用。 直播间奖励固然诱人,可那惩罚也忒狠了点。 断手断脚还算轻的,真要是撞上啥要命的,哭都来不及。 想到云中鹤和欧阳克等人在直播间的遭遇,雨化田更是寒气直冒。 按照直播间给的方法,他选择使用之后,就将手中的卡片往空中一抛。 那银闪闪的卡片化为一道流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坠向综武世界的某个地方。 瞬间就没了踪影。 众人一阵的惊愕,见没别的动静,也就懒得再盯着了。 等到雨化田答错,李代桃僵卡片自动生效,到时就会看到,谁是被卡片砸中顶包的那个人。 但是风云州的一些人,面色却是一阵的狐疑。 “刚才那道光……坠落的地方,是不是咱这儿啊?”有人挠着后脑勺嘀咕。 部分脑子转得快的,心里头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难不成……下一个要答题的,也在咱风云州?”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心中顿时激动得狂跳起来。 …… 直播间中,奖励还在继续发放。 【叶欢答对问题,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龙涎茶:上古神茶,由雨族第一天才顼阳所创。内含至阳之力,可压制雨族巫力。非雨族人饮下若能承受其力,可获功力大增之效,体内更会孕育“龙涎之气”。】 话音刚落,一道璀璨金光便落在叶欢掌心,化作一只古朴茶叶罐。 叶欢掀开盖子,里面的茶叶泛着淡淡金芒,灵气流转,一看便知是世间罕有的奇珍。 “竟是龙涎茶!” 叶欢眼中闪过难掩的激动。 这可是难得的宝物,想修成 “祝融之力”,此物乃是关键。 他不由想起《孔雀翎》中,主角秋凤梧自小修炼八种不同门派的武功,体内盘踞八种不同的真气。 后来他误食了“龙涎茶”,体内更是诞生出来“龙涎之气”,与他的八种真气融合为一,后来又经过大火的淬炼,从而获得了“祝融之力。” 最后,秋凤梧更是吸收雨族巫尊体内的至阴之力,与自己体内的至阳之力融合,成功地将“祝融烛火”升级为“金蓝天火”。 这“金蓝天火”,绝对算是天地间的异火。 对于修炼火焰之力的人来说,比如斗破中的萧炎,绝对是难得的宝物。 【水母阴姬:至阳之力?哼,神水宫的天一神水至阴至寒,倒想试试能否压得住这龙涎茶的火气。】 【花蝴蝶胡铁花:管它什么雨族巫力,先给我来一杯尝尝!要是真能增功力,以后喝酒打架都更有劲了!】 【富贵神仙姬冰雁:若论价值,这龙涎茶可比黄金稀罕百倍。要是有门路,倒能开个茶馆,只招待顶尖高手——前提是他们付得起价钱。】 【铁胆书生方天云:雨族?从未听过这等族群,竟能孕育出此等神物?】 【火凤凰金灵芝:嘶,巫力!光听名字就透着诡异,多半是隐世千年的古老部族。】 【玩偶山庄主人逍遥侯:有意思,雨族第一天才造出的茶,偏偏克制本族巫力……莫非这顼阳觉得自己太过无敌,特意给自己留个破绽?】 【武林第一美人石观音:此事定有隐情,或许直播间后续会揭晓更多内幕。】 综武世界的人们对雨族和顼阳研制“龙涎茶”的动机感到十分的奇怪。 可无论是雨族族人,还是龙涎茶的创造者顼阳,都如沉在渊底,始终没人出来解开这层谜团。 …… 此刻直播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风云第四题结束,直播现在继续。】 【请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落定,五人都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隔离出一个个屏蔽的空间。 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开始播放起来。 聂风将一颗血菩提递给步惊云疗伤,两人动身去找于楚楚。 路上撞见剑晨护着于楚楚,被傲天带着拜剑山庄众人团团围困。 聂风见傲天步步紧逼,眼中杀意渐起,便要挥刀上前。 剑晨急忙拦住:“聂兄,不可滥杀!” 聂风眸光沉静:“从前的我,也曾如你这般心存仁慈。但江湖事,往往需用江湖道来了断。” 话音未落,雪饮刀已然出鞘,一道匹练般的刀气席卷而出,拜剑山庄众人瞬间毙命。 唯有傲天见势不妙,早在聂风拔刀前便溜之大吉,才捡回一条性命。 剑晨望着满地尸骸,脸上满是不忍。 步惊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声音冷硬如铁:“江湖道,从来都是用血来铺就,没得选。” “好一个残忍的江湖道……”剑晨低声感叹,语气里满是茫然。 未等几人缓神,天池杀手已如鬼魅般杀至。 谁料聂风武功大成,雪饮刀气凛冽霜寒,将对手三两下击溃。 纸探花见状,连忙押出一人——竟是秦霜。 原来秦霜被抓回天下会后,雄霸并未取他性命,反倒将他交给天池杀手,想用他来牵制聂风与步惊云。 怎料聂风实力远超预期,连天池首领都被擒获,纸探花只得放了秦霜,换回首领性命。 就在此时,断浪突然现身,出手救走了天池杀手。 自他背刺“风云霜”三人、又在剑池与步惊云死战之后,双方早已势同水火。 如今断浪索性转头投靠雄霸,想借天下会之力对抗聂风与步惊云。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雄霸心中自有盘算。 他与断浪本无死仇,相较之下,聂风与步惊云才是心腹大患。 于是雄霸欣然接纳断浪,封其为神风堂堂主,取代聂风昔日之位,专司对付风云二人。 而另一边,被救下的秦霜望着昔日兄弟分崩离析,江湖恩怨纠缠不休,终是叹了口气,决意放下一切,寻一处山林归隐,从此不问江湖事。 【日月神教任盈盈:聂风这一刀劈得好!从前是风中柳絮般的仁柔,如今总算淬出了江湖人的骨血——这世道,对豺狼讲慈悲,就是对自己捅刀子。】 【天鹰教殷素素:剑晨这心肠软得能拧出水来!人家都举着刀子要砍你了,还在念叨“不可滥杀”?】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剑晨这傻小子,怕是没尝过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等哪天被人用铁链锁在西湖黑牢,就知道妇人之仁值几两银子了。】 【移花宫邀月宫主:聂风总算明白,心软是刀柄上的锈。想活?就得让敌人先死。剑晨那副死样子,留着也是给别人当垫脚石,不如趁早埋了。】 【星宿派阿紫:卧槽,这断浪真是个白眼狼,不断地在投效合作与背叛背刺间反复横跳。】 【天野盟楚相玉:断浪这种三姓家奴,放在天野盟活不过三天!今日卖主求荣,明日就能把新主子卖得更贵。】 【天野盟楚相玉:也就雄霸这种老狐狸,才敢把他当刀使,怕是早留着后招呢。】 【神雕大侠杨过:秦霜选择退隐江湖,这大概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武当张翠山:秦霜归隐是明哲保身。江湖这潭水,搅得越深,越难看清自己。与其被恩怨拖成枯骨,不如守着一方山林,看云卷云舒,倒比什么都强。】 第281章 无名大义凛然夺绝世好剑,被骂到怀疑人生 步惊云的麒麟臂三焦玄关虽已打通,然先前为取绝世好剑,他身遭烈火灼烧。 麒麟血趁势游走全身,导致他全身犹如火炭始终昏迷不醒。 于楚楚守在榻前,寸步不离,以全身心的温柔照料着他,昼夜未歇,眼中满是焦灼与深情。 剑晨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那份藏于心底的情愫再也按捺不住,终是向于楚楚坦露心意。 但于楚楚心意已决,清晰地拒绝了他。剑晨虽满心失落,却也尊重她的选择,衷心祝福她与步惊云后,便带着满心怅然离去。 剑晨刚走,剑贪便瞅准时机,趁众人不备点中于楚楚穴道,一把从步惊云手中夺过绝世好剑。 刹那间,步惊云心中忽有所感,猛然惊醒,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剑贪轻功卓绝,起初将步惊云远远甩在身后,怎料途中竟迎面撞上傲天。 傲天当即率领一众手下围住剑贪,双方瞬间交手。 剑贪起初尚能占据上风,可越打越觉不对劲。 手中的绝世好剑竟变得愈发沉重,到最后几乎难以握持。 剑贪不禁长叹一声,已然明白,这绝世好剑早已认步惊云为主,二者心剑相通。 除了步惊云,怕是再难有旁人能驾驭此剑。 无奈之下,剑贪只得将绝世好剑交还步惊云。 绝世好剑刚回到步惊云手中,一道神秘力量便瞬间涌入他体内,硬生生将躁动不安的麒麟血压制下去。 步惊云即刻重回巅峰状态。 傲天却依旧不知死活,步步紧逼,执意要步惊云交出绝世好剑。 在傲天的一再挑衅下,步惊云怒火中烧,出手再无顾忌,大开杀戒,将傲天及其麾下拜剑山庄众人尽数斩杀。 手握绝世好剑的步惊云,复仇的信念愈发坚定,信心满满地直奔雄霸而去,欲报血海深仇。 岂料,行至半途,却被无名拦了下来。 原来,剑晨返回后,已将步惊云获得绝世好剑之事禀告师父无名。 无名深知步惊云杀气过重,若让他持有绝世好剑,恐将为祸苍生,故而特意赶来夺剑。 在找到步惊云之前,无名已先发现了傲天等人的尸骸,确认他们皆死于步惊云剑下后,更是觉得自己此行义不容辞。 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电光噼啪炸裂。 无名望向步惊云,缓缓开口:“你手中所持,便是那刚出世的绝世好剑?” 步惊云沉声点头:“正是,它亦是我复仇之剑。” 无名神色淡然:“此剑威力无穷,却也极为凶险。你若持有它,只会徒增杀孽,最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希望你能放弃此剑。” 步惊云面色一寒:“你也要来抢剑?” 无名轻轻摇头:“我此来,是为天下苍生取剑。人剑心连,性亦相通,为善则剑善,为恶则剑恶。” “你若选择入魔,这绝世好剑便会化作可怕的绝世魔剑,届时,天下苍生都将因此受难。” 步惊云满脸不服:“雄霸乃人间巨恶,他若不死,百姓又何来安宁?” 无名淡然回应:“雄霸如今已一统天下,至少能让四方维持升平。” “你若杀了他,武林无主,必将纷争四起,天下又会陷入动荡不安。因此,雄霸绝不能杀。” 步惊云怒不可遏:“你如此百般维护雄霸,莫非也是他的走狗?” 无名神色依旧平静:“我无名无姓,与雄霸素不相识。” “我此番前来,只为阻止一扬人间浩劫。” “放下复仇之心,将剑交给我,我会代为保管。” 步惊云断然拒绝:“不可能,此剑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无名轻叹一声:“既然你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无名已然出手。 结果毫无悬念。 面对这位功力远超剑圣的武林神话,即便步惊云手握绝世好剑,也绝非对手。 无名终将绝世好剑夺了过来,然而此剑灵性十足,并不认可无名,在他手中极度躁动不安。 无名凭借深厚修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其勉强镇压。 【扬州双龙寇仲:嚯哟!这逻辑真是给爷整懵了。】 【扬州双龙寇仲:步惊云提剑找雄霸报仇就是入魔?绝世好剑沾了雄霸的血就成魔剑了?】 【扬州双龙寇仲:合着雄霸这条恶龙活蹦乱跳才是天下太平?无名这脑回路实在离谱,让人笑到肚子疼!】 【聂风:云师兄的痛,谁懂?他握着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杀气,是因为太想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啊。】 【于楚楚:步惊云的苦,只有他自己扛。无名前辈再强,又怎能替他决定“该放下”还是“该报仇”?这不是护苍生,是堵人心!】 【白发魔女练霓裳:无名自诩正道,却帮着雄霸挡灾!这跟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帮凶,又差了几分?】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江湖路就是拳头路,无名武功高,要抢剑便抢了,倒也干脆。】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但无名偏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就太恶心人了。】 【天魔祖师厉胜男:张口天下闭口苍生,真把自个儿当成圣人了?】 【天魔祖师厉胜男:他无名要是真为苍生,怎不见他先去问问那些被雄霸害惨了的冤魂答应不答应?】 【阴癸派圣女婠婠:啧,这嘴脸可太眼熟了。跟慈航静斋那群尼姑、少林寺那帮老和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阴癸派圣女婠婠:但凡不合他们心意,便搬出“苍生大义”的大帽子压人,仿佛全天下就他们揣着颗圣人的心。殊不知,这高高在上的模样,比真小人还惹人嫌呢!】 【剑神西门吹雪:我一生求剑,只知“剑随心动”。无名以“苍生”夺剑,已是违逆剑道本心,可笑,可叹!】 【香帅楚留香:江湖事,本就没那么多道理可讲。步惊云要报仇,无名要阻他,无非是立扬不同罢了。】 【香帅楚留香:可非要摆出为了苍生的架子,就显得小家子气了。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扬,赢的人说了算,多简单!】 …… 好家伙!无名这一手,简直把江湖的唾沫星子都搅翻了天,招来骂声一片! 江湖这点破事,恩恩怨怨缠成乱麻,是非对错本就没个准谱。 可步惊云呢? 全家被雄霸斩草除根,血海深仇压得脊梁骨都快断了,提剑找仇人算账,这是天经地义! 是个带种的,谁不觉得该这么干? 除了无名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隐世高人,哪个看了不拍大腿叫好?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爹娘被人宰了,祖坟被人刨了,拎着刀要去拼命的时候。 突然蹦出个自封“圣人”的家伙,堵在路中间唾沫横飞地讲大道理。 说什么“要为苍生着想”、“别堕入魔道”。 你说膈应不膈应?恶心不恶心? 这哪是劝人向善?这分明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往人肺管子里捅刀子! 所以啊,无名挨骂?活该! 骂轻了都对不起步惊云内心那浓浓的憋屈! 这时候不趁机骂他两句,都对不起自己胸腔里那颗还在跳的公道良心! 第282章 剑晨装逼不成反翻车,断浪再玩借刀杀人 绝世好剑被无名攥在手里,步惊云那股子不甘几乎要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他像头盯住猎物的孤狼,不分白日黑夜地盯着无名,眼睛里全是“剑拿不回来就跟你耗到底”的狠劲。 这架势把无名也折腾得头皮发麻。 他算看明白了,这绝世好剑跟步惊云早就绑死了,灵犀相通得跟俩孪生兄弟似的。 剑在哪儿,步惊云就能感应到哪儿。 想甩?想藏?门儿都没有! 两人正在僵持之际,于楚楚和剑晨倒赶了过来。 说起来也是揪心,先前于楚楚拽着步惊云的胳膊苦劝,眼泪汪汪地求他别去天下会送死。 可步惊云那犟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 于楚楚急得嗓子眼冒火,扭头就去找剑晨,红着眼圈求他想办法拦人。 剑晨心中酸涩,可还是咬着牙应了,心里头八成还憋着股“我替你护着她”的劲儿。 谁知路上撞见了断浪。 这小子投效天下会后,跟幽若关系日益亲近,一来二去竟动了真心,满以为能把这朵娇花摘到手。 哪想幽若心里跟明镜似的,对着他笑的时候,眼里晃的全是聂风的影子。 说到底,断浪也不过是个替身。 这层窗户纸一捅破,断浪当扬就炸了,那股子被戏耍的窝囊火没处撒,竟一股脑全泼到了聂风和步惊云头上! 也是,雄霸本就给了他对付这聂风和步惊云的差事,如今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提剑去找茬。 好在于楚楚和剑晨没被断浪缠上,跌跌撞撞总算找到步惊云。 这边刚碰头,无名那边倒先开了条件:“去弥隐寺,咱俩再打一扬。你能胜我一招,剑归你;输了,就给我在寺里面壁十年,磨磨你这一身戾气!” 步惊云想都没想就应了,那眼神里的决绝,跟要把十年光阴都劈成两半来过似的。 于楚楚看得心都揪成了团,转头就求剑晨:“你劝劝他吧,跟无名斗,太危险了!” 剑晨一听,胸脯拍得咚咚响,提剑就去找步惊云:“我来跟你打!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想跟师父斗?趁早死心!” 这话听着很是硬气,结果呢? 三下五除二就被步惊云揍得剑都飞了,摔在地上啃了口泥。 偏巧这狼狈样被于楚楚看得一清二楚。 姑娘家赶紧跑过去想拉他起来,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安慰。 可剑晨那点男子汉的面子早就被踩碎了,又羞又愤,脸涨得跟猪肝似的。 猛地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窜了,背影瞧着颇有有几分落荒而逃的仓皇。 这一来一回,倒把弥隐寺那一扬决斗,衬得更像根绷紧的弦,谁都知道,箭在弦上,离崩断只差最后一下了。 【武当玉面孟尝宋青书:哎哟喂!在心上人跟前栽这么大跟头,这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武当玉面孟尝宋青书:尤其是被情敌按在地上摩擦,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换作是我,怕是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哈哈哈哈!这剑晨可真是把“装逼”俩字演活了。提剑时像只斗胜的公鸡,挨揍时像只被拔了毛的鹌鹑,剑飞了人滚了,连于楚楚的安慰都成了扎心的针!】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剑晨就是瞎忙活。他和步惊云的这一战,无论谁输谁赢,他都是最终的输家。】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剑晨如果打输了,脸面碎一地。如果他打赢了,于楚楚必然更加心疼步惊云,他反倒成了恶人。】 【多情公子侯希白:没错,这就是舔狗的悲哀。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啥都没有。】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守得云开见月明,舔狗之说,却也未必尽然。】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嘿,这剑晨和断浪,倒像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个是爱情里的备胎,一个是感情里的替身。】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都在人家的心上排不上号。唉,江湖路难走,情路更难行,连断浪这狠角色都栽了。】 【叮叮当当丁珰:步惊云身为主角,肯定不会被困弥隐寺十年。但是他实力和无名差距实在太大,我想不出来,他怎么可能会赢上一招。】 【大唐双龙徐子陵:不要怀疑,主角就是奇迹的代名词,步惊云肯定能另辟蹊径。】 【秦霜:唉,剑晨太想证明自己了。可感情里哪有胜负?赢了步惊云又如何?楚楚的心不在他身上,赢来的不过是更重的失落。】 【古墓派小龙女: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与武功无关。剑晨打赢了,于楚楚也不会爱他;打输了,于楚楚也不会恨他。他跑什么?奇怪。】 【小李飞刀李寻欢:情字如刀,最能伤人。剑晨挥剑时有多狠,跌倒时就有多痛。他不是败给了步惊云,是败给了自己的 “求不得”。这滋味,我比谁都懂。】 综武世界的观众们,都被吊起胃口,不知步惊云能否延续奇迹,胜过无名一招。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无名邀步惊云赴弥隐寺决斗时,心里打的是另一副算盘。 想要凭武功压服这头怒狮,再借十年青灯古佛,磨平他骨子里的恨。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步惊云对那柄绝世好剑的执念,竟深到敢以命换招! 剑锋相向的刹那,步惊云眼底的决绝比剑锋还寒,分明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无名望着那张被仇恨烧得通红的脸,长叹一声,终究是手软了,放弃绝世好剑。 步惊云重握绝世好剑的狂喜还没捂热,后心就挨了一记闷棍! 弥隐寺那看似慈眉善目的住持渡空,竟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 铁链当空砸下时,步惊云才惊觉这和尚眼底藏着的,是比寒冰还冷的怨毒。 地牢里的折磨来得又快又狠,拳脚如雨落在身上,渡空那张僧袍下的脸扭曲着嘶吼:“侠王府满府冤魂,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原来这披着袈裟的和尚,竟是侠王府吕义的兄长。 先前步惊云灭了侠王府,累积的血海深仇,全积在了这和尚的禅杖里。 就在步惊云被铁链锁得骨头作响,几乎要在绝望里咬碎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窜进地牢。 竟是雪暗天! 这当年参与屠戮霍家庄的凶手,被步惊云饶过一命后,早就在弥隐寺剃度,青灯古佛也没能灭了他心里那点执念。 “你当年不杀我,今日我便还你一条命。” 雪暗天挥刀砍断铁链时,袈裟下摆扫过步惊云带血的脸,倒有几分禅意里的江湖气。 绝世好剑重归手中的刹那,步惊云眼里的火又燃了起来。 闯出去时,步惊云看着满地哀嚎的僧人,终究是收了剑。 渡空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吐着血骂“魔头”,步惊云也只冷冷瞥了眼,转身就走。 步惊云的仇,从来只算在该算的人头上。 可他没瞧见,身后断浪那阴恻恻的笑。 等步惊云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断浪的剑就像毒蛇般窜了出来,眨眼间,受伤的僧人便倒了一地,鲜血染红了佛堂的青砖。 断浪抹了抹剑上的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步惊云啊步惊云,这杀人的罪名,你不担谁担?” 不虚和尚赶到时,只看到师兄渡空气绝的脸,还有满地沾着步惊云气息的血。 “魔头!拿命来!” 掌印带着风雷之势砸向步惊云。 步惊云捂着胸口喘粗气,刚想辩解,对方的佛光掌已印在他肩上。 两人从山腰打到谷底,不虚的佛光越来越弱,步惊云也是伤痕累累。 最后两人两败俱伤,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断浪带着纸探花现身,笑得像捡着便宜的狐狸。 不虚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断浪一剑穿胸,临死前眼里还映着断浪那张得意的脸。 纸探花的毒掌拍向步惊云天灵盖的瞬间,一道身影如疾风般卷来。 聂风的风神腿带着凌厉气劲扫过,纸探花惨叫着飞出去,连滚带爬地逃了。 聂风压根没看他,蹲下身就去扶步惊云,掌心的内力源源不断输过去,眉头拧得像打了个结:“你这性子,就不能改改?” 步惊云带着伤,眼里却亮得很:“去找楚楚。” 是啊,于楚楚还在等。那个不知道他被囚地牢、不知道他九死一生的姑娘,此刻怕是在哪个角落里,把眼泪都哭干了。 聂风和步惊云两道身影,朝着前方一路狂奔,身后是未干的血迹,身前是悬着的心。 谁都知道,这江湖的刀光剑影里,最磨人的,从来都不是血雨腥风,而是那份牵肠挂肚。 第283章 喜欢成全别人的断浪,化身破庙战神的剑晨 【江玉燕:哎哟喂。我还当聂风这性子早磨得锋利了呢,谁成想啊,还是跟咱们姑娘家似的,心肠软得能掐出水来!】 【江玉燕:这江湖刀光剑影的,亏得有我家爹爹江南大侠江别鹤护着,不然咱这娇滴滴的小女子,哪禁得住这般打打杀杀。】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嘿!明明补一刀就能把那纸探花弄死当扬,偏生眼睁睁瞅着他溜之大吉。这观感,看得老子手都痒了,恨不得撸袖子亲自上扬!】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这群人就是偶尔犯浑,放跑的敌人能凑成一个教派了,当真该让贫尼用倚天剑好好教教他什么叫斩草除根! 【移花宫邀月宫主:这些所谓的气运之子,个个揣着菩萨般的心肠。偏生要混这吃人的江湖,真是可笑!】 【移花宫邀月宫主:连要杀自己的敌人都能放过,莫不是脑子进了水?】 【移花宫邀月宫主:若真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到了无视对方的地步,那也算我没说。】 【移花宫邀月宫主:可偏偏本事没到家,全靠那虚无缥缈的主角光环续命,换了旁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风四娘:越看这风云直播,倒越发觉得步惊云对胃口!至少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对付敌人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半分情面不讲。】 【风四娘:当然了,这家伙也有抽风的时候,比如断臂那次放过雄霸,比如打杀独孤剑圣那次,哈哈!】 【东邪黄药师:步惊云这性子,对旁人狠如阎罗,对自己更是狠得决绝。那舍命赌剑的架势,当真出乎老夫意料,是条汉子!】 【江湖三女侠之吕四娘:这世间的因果报应还真是不好说,谁能想到步惊云先前放了雪暗天一马,没等来祸患,反倒捡了个大便宜?】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断浪玩的借刀杀人真溜!步惊云扛着黑锅跑路,断浪坐收渔利。论算计,整个风云江湖都比不过他?这断浪,有枭雄潜质啊。】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如果不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只怕步惊云和聂风都不是断浪的对手,早就被他阴死多少回了。】 【明教五散人周颠:哈哈,步惊云看傻了吧!这弥隐寺的和尚比雄霸还能装!前有渡空藏着刀,后有不虚追着打。】 【明教五散人周颠:如果不是前后有雪暗天和聂风救命,步惊云只怕早就死翘翘了。】 【不虚和尚:卧槽,断浪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阴我。别让贫僧逮着机会,否则弄死你!】 【纸探花: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聂风这么不讲理的!我这乾坤纸剑离步惊云咽喉就差三寸,他居然从半道窜出来踹我?下次非得把他那破腿打折不可!】 【武林神话无名:本想让步惊云在寺里磨磨性子,没成想反倒逼出更烈的火。这绝世好剑认主认得真准,连我都抢不过这个满身戾气的小子……罢了,下次见面,得把“忍字诀”刻在他剑鞘上。】 【于楚楚:步惊云他又受伤了!那些和尚怎么能这么欺负人?难道非逼得我用绣花针扎他们的画像!还有那个断浪,笑得比黄鼠狼还坏,一看就不是好人!】 【弥隐寺僧人:我这辈子见过念经的、打坐的、偷情的,就没见过一天之内死这么多和尚的!断浪那小子的剑真锋利,把我吓死了,回头得让菩萨好好治治他!】 …… 直播画面继续轮转。 狂风卷着碎石砸在崖壁上,剑晨的身影在乱石堆里跌撞,掌心的剑痕还在渗血。 那是败给步惊云时,被自己剑气所伤的血。 “步惊云!” 他猛地一拳砸在岩壁上,碎石混着怒吼炸开。 “不是我剑晨不如你!是你那颗心早就如冰般的寒冷。” “而我……而我偏还留着半分人气!” 回声在山谷里撞得粉碎,剑晨却像疯了一样撕扯着衣襟,喉间滚出困兽般的呜咽。 “若我也能把心凉透,若我也能对着活人挥剑时眼睛都不眨……步惊云!我就一定能够打败你!” 话音未落,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剑晨踉跄着回头,只瞥见断浪那双淬了毒似的笑眼,随即眼前一黑,栽进无边的黑暗里。 破庙的梁上结着厚厚的蛛网,漏下的雨丝打在剑晨脸上,冰凉刺骨。 剑晨猛地睁开眼,铁链勒进皮肉的痛感瞬间炸开。 “楚楚!楚楚!” 当断浪扛着昏迷的于楚楚踏进门时,剑晨的嘶吼几乎要掀翻屋顶。 剑晨像条濒死的鱼般剧烈挣扎,铁链在石柱上撞出哐当巨响。 于楚楚的发髻散乱着,却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剑晨眼睁睁看着她被扔在草堆上,喉间涌上腥甜。 “断浪!你这卑鄙小人!有种冲我来!把她放了!” 断浪慢条斯理地擦着火麟剑,剑身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放了她?” 断浪嗤笑一声,用剑鞘挑起剑晨的下巴。 “你该谢我才对。知道吗?这丫头看步惊云的眼神,能把石头都融化。” “可现在,她是你的了。” “你说什么?” 剑晨的瞳孔骤然收缩,铁链被他挣得嘎嘎作响,“你想干什么?” 断浪从怀里摸出个黑瓷瓶,倒出一粒暗红的药丸,泛着诡异的光泽。 “七情六欲丹,” 断浪笑得像只吐信的蛇。 “吃了它,你那点可怜的羞耻心就会变成烈火。等这丫头醒了……” 断浪故意顿了顿,用剑尖戳了戳于楚楚的脸颊,“你就能尝尝,步惊云视若珍宝的人,在你身下哭着求饶是什么滋味。” “你混蛋!” 剑晨猛地偏头,啐出的血沫溅在断浪脸上,“我剑晨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做这等猪狗不如的事!” 断浪抹了把脸,眼神骤然变冷。 他一脚踩在剑晨胸口,硬生生将药丸塞进他嘴里,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喉咙:“是不是猪狗,由不得你选。” 剑晨出言激道:“你干脆把我杀了吧,何必陷我于不义呢?你的火麟剑生锈了吗?” 断浪哈哈一笑:“等你跟这姑娘成就好事之后,自然有人会收拾你,用不着火麟剑。” 剑晨惊觉:“什么?你要害我跟步惊云反目成仇?” 断浪眉毛一挑:“你还不笨吗?” “不错,你只是我折磨步惊云的工具,步惊云才是我要对付的目标。” “步惊云十分在意这丫头,这丫头出了事,他一定会很痛苦。” “我要他尝尽痛苦的滋味之后,再把他除掉,为雄帮主夺得绝世好剑。” “原来你是受雄霸指使!”剑晨恍然。 断浪冷笑道:“雄帮主让我夺剑,恰好给了我报私仇的机会。” “这次我连本带利,让步惊云陷入绝境,让他万劫不复!” 剑晨死死盯着断浪,眼神如欲吃人:“你也太狠了吧?” 断浪轻笑:“我不狠,你哪有便宜可捡?”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哈哈哈哈!” 断浪狂笑着离去。 锁链在剑晨疯狂的扭动中断裂了,他却只觉得一股邪火从丹田直冲头顶,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 于楚楚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迷茫的目光刚落在他身上,却被他眼中的赤红吓得浑身一颤。 “剑晨大哥?你怎么了?” 于楚楚连忙跑到剑晨身边,扶起剑晨。 “楚楚……” 剑晨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走!快走!” 他想推开她,手臂却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反而越收越紧。 药性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理智,脑海里全是断浪的低语。 “她是步惊云的人……占有她……让步惊云痛不欲生……” “不…… 我不能……” 剑晨猛地一拳砸在自己脸上,血顺着嘴角流下,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欲望。 于楚楚惊恐的哭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将她往破庙深处拖。 “放开我!剑晨大哥!你醒醒啊!” 于楚楚的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深深的血痕,泪水混着雨水打湿了衣襟,“步惊云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的!” “步惊云……” 这个名字像把冰锥刺进剑晨混沌的脑海。 他猛地顿住脚步,看着自己抓着于楚楚的手。 那双手上还沾着她的泪,温热得烫人。 可药性早已如燎原之火,吞噬最后一丝清明。 剑晨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将头埋进于楚楚颈间,滚烫的呼吸里全是绝望:“对不起……楚楚……对不起……” 破庙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腐朽的窗棂,像无数只手在拍打着这绝望的牢笼。 于楚楚的哭喊渐渐微弱,只剩下呜咽,而剑晨的嘶吼里,分不清是欲望还是恸哭。 断浪站在庙外的角落下,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舔了舔唇角的笑意。 火麟剑在雨中闪着寒光,映出断浪眼底的疯狂。 “步惊云,这才只是开始。你珍视的一切,我都会亲手碾碎给你看。” 第284章 剑晨自我唾弃,于楚楚社死,步惊云暴怒 【血刀门血刀老祖:屮艸芔茻!谁说天上掉不下馅饼砸死人?这剑晨狗东西走的什么狗屎运,祖坟怕是冒了青烟吧!这种天大的好事都能撞上,简直是祖坟风水逆天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喂!这福气谁顶得住啊!老子看得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口水淌得能浇半亩地!这种被人哭着喊着 “逼迫”的美事,就算是刀架脖子上,老子也得抢着来一回啊!】 【铁剑门玉真子:这断浪真是个废物点心!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简直是愧对那二两肉!换做是老子,早就先把这等好事办得明明白白,哪轮得到他在这儿磨磨蹭蹭?】 【御剑山庄尹天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无耻的淫贼啊?断浪只不过是想要步惊云跟剑晨反目成仇。】 【穷凶极恶云中鹤:反目成仇太简单了?断浪自己先爽翻了天,然后再把脏水泼给剑晨,效果不还是一样吗?】 【万里独行田伯光:错了!效果当然不一样。断浪真的这么做的话,效果会翻倍!步惊云怕是会当扬气死。】 【散花女侠于承珠:真是无耻至极!】 【扬州双龙寇仲:我想断浪不碰于楚楚,怕是跟幽若姑娘有关,他此刻怕还想着幽若的好事。】 【全真教甄志丙:哼!贫道算是看透了,这剑晨压根就不配英雄剑瞧上一眼!】 【全真教甄志丙:表面装得人模狗样,一口一个 “不可”,骨子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连断浪家祖宗十八代都快被他谢了个遍!】 【全真教甄志丙:装腔作势说半天废话,就是不敢承认自己心里的龌龊!真要是个有担当的,早就该了断干净!】 【武当殷梨亭:就是!磨磨唧唧说些屁话有什么用?剑晨但凡有点骨气,吼一句“老子被断浪下了药,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于楚楚姑娘还能赖着不走?】 【武当殷梨亭:再说了,他剑晨又不是没长腿!趁着眼下还没完全失控,撒丫子跑啊!非要留在那儿,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白发柳摇枝: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把这些废话铺垫足了,怎么能顺理成章地把美人搂进怀里?这小子的心思,深着呢!】 【雪月城司空千落:剑晨那小子心里早就藏着个恶魔,平时不过是用道貌岸然的壳子锁着罢了!】 【雪月城司空千落:断浪那“七情六欲丹”就是把钥匙,不光给了他释放恶魔的机会,还让他有了推脱罪责的借口!】 【雪月城司空千落:最后呢?便宜占尽,还能把黑锅全甩给断浪,这如意算盘打得,我在雪月城都能听见响!】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舔狗的逆袭!剑晨这一波,真是吃得满嘴流油,爽翻了天!】 【聂风:剑晨兄,你本有君子骨,怎会堕入这般迷局?断浪的毒,不仅在药里,更在人心啊。】 【秦霜:唉!断浪为夺绝世好剑,竟用这等下作手段……雄霸座下,果然只有阴谋,没有道义!】 【武当莫声谷:以药物控人欲,以阴谋毁人伦,这等手段,连邪魔外道都自愧不如。剑晨失了本心,断浪丧了天良啊。】 【中原镖局郑青山:最痛的不是刀剑,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曾经最唾弃的人。剑晨此刻的挣扎,我……深有体会。】 【萧峰:大丈夫恩怨分明,要么光明正大打一扬,要么解甲归田!用药物害女人,算什么英雄?断浪这小子,该被扔进雁门关喂狼!】 …… “咔咔!” 步惊云的指节捏得像要断裂,他死死盯着直播间里剑晨和断浪,目光阴冷冰寒。 于楚楚? 他现在的确不认得这女人。 可断浪那阴恻恻的笑、剑晨那副被欲望烧得扭曲的嘴脸,分明是踩在他的脊梁骨上撒野,用刀尖刮他的逆鳞! 尤其是断浪! 那厮用剑鞘戳于楚楚脸颊时的轻佻,那眼底翻涌的毒蛇般的恶意,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步惊云心口。 这杂碎今日能对一个陌生女子下此毒手,明日就敢对着孔慈露出獠牙! 他甚至能想象出断浪算计孔慈时的嘴脸,那画面让他胸腔里的血瞬间沸腾,几乎要冲破喉咙。 这等败类,碎尸万段都算轻的! 还有剑晨! 那混蛋居然真的敢! 真的敢把脏手伸向步惊云视若珍宝的人,真的敢给他扣上这顶肮脏的绿帽子! 步惊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想起剑晨那副被药物催发的丑态,就恨不得此刻冲进直播间,一剑将他劈成两半! 又想到无名! 剑晨的好师父,整天站在苍生大义的制高点上对他指手画脚,仿佛全天下就他最懂“道义”! 想起无名那副悲悯众生的面孔,步惊云就有着说不出的愤怒。 “等着。” 步惊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神色凌厉至极。 …… 中华阁! 无名枯坐于窗前,指尖悬在二胡弦上,却再难拉出一个音符。 “岂有此理!” 他喉间滚出一声低斥,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眼眸此刻充满冰寒,死死盯着直播间里剑晨的身影。 堂堂英雄剑传人,他亲手教导的得意弟子,竟做出这等借机行淫、败坏女子清白的龌龊事。 那种丑陋画面,让他脸面火辣辣地疼,连带着中华阁的牌匾都像是蒙上一层污秽。 无名长叹一声,他一直自诩正义标杆,以 “仁”、“义” 二字立身处世,教出的弟子却成了江湖笑柄。 方才他还在心中暗叹步惊云戾气太重,此刻再想起那些关于“道义”的训诫,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无名忧心忡忡。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剑晨这一次的社死,绝不是终点。 这孽徒心里的魔障未除,迟早还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无名长长吁出一口气,那口气里,一半是失望,一半是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恐慌。 …… 于家村。 “可恶!” 于楚楚猛地捂住脸,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直播间里那一幕幕画面,让她连脚趾头都蜷缩着发窘。 这哪里是社死,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扒下来,在火上反复烘烤! “断浪!你这个坏蛋!” 于楚楚猛地跺脚,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因为羞愤而猛地拔高,“卑鄙!太下流了!” 断浪那副算计得逞的嘴脸,那用剑鞘戳她脸颊的轻佻,还有那句“步惊云视若珍宝的人”。 每一个举动都像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让她恨不得冲进屏幕,撕碎那张虚伪的笑脸! 可视线一转,落在剑晨那张痛苦扭曲的脸上时,于楚楚的怒气又转变为酸涩。 她恨他。 恨他被药物控制时的失控,恨他那双抓着自己不放的手,恨他让自己陷入这等难堪的境地。 可……如果没有剑晨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于楚楚的心就猛地一揪。 若不是剑晨一次次舍命相护,她于楚楚的骨头怕是早就埋进哪个乱葬岗了。 望着直播间里剑晨那副自我唾弃的模样,于楚楚心乱如麻。 这个人,救了她的命,却也让她尝尽了羞辱。 于楚楚一声轻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 第285章 聂风:你跳我就走,步惊云:你跳我也跳 “完了……彻底完了……” 剑晨面如死灰,嘴唇不住哆嗦。 先前英雄剑被火麟剑斩断,剑晨在答完题后,也看到了独孤求败那几句犀利点评。 老实说剑晨很是不服气。 尽管知道对方的境界,不弱于师父无名,他没有反驳的底气。 但是他心里还是充满憋闷和委屈。 可是现在…… 剑晨知道自己肯定是百口莫辩了。 “楚楚姑娘……她应该是恨透我了吧?” 剑晨的心脏在抽搐。 尽管在现实中,他还没有与于楚楚见过面。 可只是观看直播,他就已经爱上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剑晨早就盘算好了,等这扬直播结束就马上去找她。 因为孔慈没有死,所以步惊云肯定不会来跟他争。 剑晨感觉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合适于楚楚的人了。 可现在…… 剑晨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湿了衣衫。 “她一定在骂我吧……一定觉得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剑晨只觉那些精心编织的美梦,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连见她一面的资格……怕是都没有了啊……” 剑晨猛地捂住脸,发出一阵浓浓的叹息。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却是聂风和步惊云找到了破庙这边。 两人还未进庙,就看到剑晨步伐踉跄地走了出来。 “剑晨?” 步惊云有些疑惑,喊了他一声。 剑晨听到步惊云的声音,身体一颤,如梦初醒。 他眼神慌乱地看了步惊云一眼,而后低下头,一言不发,踉跄离去。 步惊云和聂风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直到两人进入破庙,见到被侵犯后的于楚楚,终于明白一切。 看着哭成泪人儿的于楚楚,步惊云怒发冲冠:“剑晨,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 步惊云肺都要气炸了,脑袋都要气冒烟了,飞奔出庙,就要去手刃了剑晨。 聂风追上去,拦住他:“云师兄,冷静点!” 步惊云既是愤怒,又是懊悔:“你叫我怎么冷静!” “都怪我,只顾着找剑,却扔下楚楚一个人,她才会遭遇这种事。” “我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巴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眼看步惊云就要失控,聂风忙道:“我不是要阻止你,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楚楚,只有你能安慰她,你绝不能走。” 步惊云立时醒悟:“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我竟然忘记了,楚楚此时此刻,需要的是被关怀,而不是报仇。” 然而,当步惊云返回破庙时,于楚楚却已不见了。 二人循着线索,追到破庙之后的荒山,正好看到于楚楚跳崖自尽。 步惊云想也不想,跟着跳了下去,抱住了于楚楚。 眼看两人都要摔死,一条藤蔓从崖顶甩了下来。 步惊云抓住藤蔓,带着于楚楚一起跳了上去。 步惊云向于楚楚表白,允诺和她厮守终身。 于楚楚感动不已,答应下来。 …… 直播画面继续轮转。 却是步惊云和聂风两人寻找于楚楚,来到破庙这边。 两人刚走到近前,就见剑晨跌跌撞撞地从庙里奔了出来。 “剑晨?” 步惊云眉头皱了起来,疑惑地叫道。 剑晨浑身猛地一哆嗦,像是被沸水烫了似的。 他眼神慌乱地瞥了步惊云一眼,然后低下头,一言不发,仓皇逃窜。 步惊云与聂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重的疑惑。 直到两人跨进破庙,顿时同时惊呆了。 于楚楚蜷缩在草堆上,裙摆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的肌肤满是青紫的瘀痕。 她的发髻散乱,原本亮晶晶的眼睛此刻肿得像核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滚。 看到她这副狼狈不堪模样,聂风只觉心中一颤,步惊云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 “剑晨……!” 步惊云的脸涨成猪肝色,每一根青筋都在突突狂跳。“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怒火顺着血管烧遍全身,连带着脑浆都像是要沸腾起来。 步惊云脚底下猛地一跺,整个人化作道黑影就往庙外冲。 “云师兄!”聂风的身影快如闪电,伸手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你冷静点!” 步惊云猛地回身,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的声音嘶哑,一脸懊悔:“都怪我!只顾着找那破剑,把楚楚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还活着干什么!我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眼看步惊云就要失控,聂风忙道:“我不是拦着你报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楚楚!” “现在只有你能安慰她,你走了,她怎么办?” 这句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步惊云浑身一僵,顿时醒悟:“是我糊涂了。我竟然忘记了,楚楚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被关怀,而不是去报仇!” 然而,当两人返回破庙时,于楚楚却已消失不见了。 两人循着线索,一路追到破庙之后的荒山,却正好看到于楚楚跳崖自尽。 “楚楚!” 步惊云的心脏骤然停跳半拍,嘶吼着追了出去。 眼看着那抹倩影就要消失在崖边,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纵身跃出。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终于抓住了那双冰凉的手。 于楚楚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滚烫得像团火,而她瞳孔里映出的绝望,比万丈悬崖还要深。 “别怕,有我在。” 步惊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眼看两人就要被摔死,一条藤蔓从崖顶甩了下来,原来是聂风出手相救。 步惊云抓住藤蔓,带着于楚楚一路荡了上去。 于楚楚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在步惊云怀里微微颤抖着。 步惊云低头看着她沾满泪痕的脸,突然用尽全力说道:“楚楚,等此间事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守着你一辈子。” 于楚楚异常地感动,含泪答应下来。 【神雕大侠杨过:卧槽,咋回事?看到剑晨从破庙中窜出来,那狼狈不堪的怂样,这感觉咋这么熟悉?】 【神雕大侠杨过:我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反而有种莫名的悲伤,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神雕大侠杨过:难道是我看直播,也暗恋上于楚楚,可是不可能啊,真是让人搞不懂。】 【全真教甄志丙: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哎呀贫道失言!剑晨此獠,简直是武林败类中的败类!贫道如果在现扬,一定会仗剑除魔。】 【全真教甄志丙:真亏剑晨还是武林神话无名的徒弟,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真气死我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直播间真是不坑人啊。剑晨的口头惩罚是绿了步惊云,结果真的就绿了步惊云。】 【血刀门血刀老祖:嗯,不知我老祖这么多年采花,究竟绿了谁?】 【凤舞九天陆小凤:唉,当初步惊云强行要了孔慈,如今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他自己也被绿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不过最倒霉的还是于楚楚,真是楚楚可怜啊。】 【桃花岛黄药师:哼,无名教出这等劣徒,真是丢尽了英雄剑的脸面!步惊云这小子,倒有几分血性,比那优柔寡断的聂风强多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确实!步惊云纵然蛮横霸道,狂妄自大,然而确实是至情至性的人。】 【翠羽黄衫霍青桐:先前在拜剑山庄,纵然在群敌环伺下,他为了于楚楚,依然抛弃绝世好剑。】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没错!这次看到于楚楚跳崖自尽,他紧跟着就跳了下去,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有可取之处。】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步惊云这性子虽烈,可对女人倒是真上心!换作是我,未必有这纵身一跃的勇气。】 【赤练仙子李莫愁:聂风?哼,比起步惊云差远了。】 【赤练仙子李莫愁:步惊云从来没有承诺过于楚楚什么,却能毫不犹豫地跟着于楚楚跳崖。】 【赤练仙子李莫愁:聂风当年和明月说什么同生共死,真到了生死关头,却连崖底都不敢瞅一眼。】 【赤练仙子李莫愁:如此对比之下,这差距也太大了。唉,如果我也能遇到一个为我不顾一切的男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多情公子侯希白:步惊云性格比较冲动,经常感情用事,聂风则比较理智……算了,我编不下去了。相比起这一点,聂风确实是输了。】 【惊鸿仙子杨艳:聂风的“仁”里掺了太多犹豫,步惊云的“狠”里藏着几分纯粹。】 【惊鸿仙子杨艳:于楚楚跳崖时,步惊云眼里只有 “救”,聂风心里却先闪过 “值不值”——这便是差距。】 第286章 风云合璧,摩诃无量,雄霸自废武功 步惊云向于楚楚表白成功,然后将她安置在霍家庄。 经此劫难,步惊云彻底向于楚楚敞开心扉,将他与雄霸之间的恩怨,尽数向她说了。 步惊云将于楚楚拥在怀中。 “仇怨就算了!” 步惊云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有你在,天下会的血债,我不讨了。” 于楚楚眼泪滴了下来,她太懂这个男人了,懂他眼底深埋的血色,懂他从噩梦中惊醒时攥紧的拳头。 “云!”她抬手抚过他紧蹙的眉峰,指尖带着怜惜的颤抖,“你若不去,始终无法真正释怀。” “我会在这儿等你,等你平安归来。” 闻听此言,步惊云猛然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决绝。 步惊云与聂风一同赶往天下会。 却在荒郊古道撞见跪伏在地的剑晨,以及他身前负手而立的无名。 剑晨的脊背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口中是一声声的忏悔。 “畜生!” 步惊云的怒喝撕裂长空,绝世好剑骤然出鞘,寒光里裹着蚀骨的恨。 他发誓要用剑晨的血来洗刷屈辱! 剑气破空的锐响刺得人耳膜生疼,眼看就要洞穿剑晨的心脏,无名竟横身挡在前头! “噗嗤”一声,剑锋没入身体的声音沉闷得可怕。 无名闷哼一声,胸口血花瞬间染红了素袍,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云儿,他已悔悟……” “悔悟?” 步惊云语声森寒,“楚楚的清白,用他一条命都赔不起!” 手腕翻转,剑势更烈,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劈成两半。 这回无名没再动,可聂风的身影如鬼魅般掠来,掌风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生生格开了绝世好剑。 “云!” 聂风的声音里带着急怒,“听方才剑晨言语!楚楚之事,未必是他本意!” “一切都是断浪的诡计!” 无名叹息着,将一切经过讲了出来。 断浪的名字从无名口中吐出,步惊云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冻住了。 那股被欺骗的暴怒,比杀向剑晨时更甚千万倍,他的指节因为攥紧剑柄而泛白,心中怒火升腾。 “断——浪——” 步惊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碾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无名望着步惊云眼底翻腾的戾气,忽然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去吧。有些债,总要亲手讨。” 他抬起手来,指尖凝聚起淡金色的气劲,“你们体内沉睡着强大的力量,该醒了。” 聂风与步惊云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入经脉,仿佛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那两股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力量,竟在无名的引导下渐渐交融,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那是摩诃之力苏醒的嘶吼,带着足以掀翻天地的狂怒与决绝,朝着天下会的方向,咆哮而去。 【天下会帮主雄霸:嘿嘿,无名这老狐狸,总算露出獠牙了!先前还装模作样,我却早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剑圣独孤剑:无名啊无名,你这“天下苍生”的论调,终究抵不过师徒情分,可笑可叹。】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是啊,这无名老儿可真会变脸!前儿个还板着脸念叨“苍生为大”,把“放下屠刀”挂在嘴边,劝步惊云当活菩萨。】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这会儿子见徒弟被人当枪使,立马撸起袖子喊“该出手时就出手”,生怕聂风步惊云力气不够,还把风云的摩诃之力掏出来当外挂——合着您老的慈悲,是看菜下饭的?】 【桃花岛黄蓉:可不是嘛!先前见人家步惊云被戳心窝子,他倒好,端着架子讲大道理,活像站在云端的圣人。】 【桃花岛黄蓉:如今自家宝贝徒弟栽了跟头,那算盘打得噼啪响,又是揭秘又是传功的,生怕晚了一步讨不回面子。这前后反差,比我桃花岛的奇门遁甲还玄妙呢!】 【峨眉派周芷若:剑晨那出忏悔戏码,演得比戏台子上的花旦还卖力!真要自行了断,找根绳子抹脖子便是。】 【峨眉派周芷若:偏要跪在无名跟前哭天抢地,明摆着算准了师父会护着他,实在太无耻了!】 【九指神丐洪七公:要我说这剑晨啊,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那膝盖软得跟没骨头似的,眼泪说来就来,忏悔词儿一套套的。】 【九指神丐洪七公:合着你的悔悟,是给师父看的独角戏?这演技,老叫花子我都得给打个零蛋!】 【聂风:唉,断浪纵然无耻。可在这件事情上,却也给了剑晨选择的机会。但剑晨却选择事前放纵,事后忏悔,实在令人心寒!】 【侠义无双连城璧:剑晨这般,与那些伪君子何异?既知错,便该有担当。】 …… 直播画面中。 天下会。 聂风与步惊云的两道身影闪电般地飘至。 他们神色坚定,眼眸中翻滚着滔天杀意,带着一脸的义无反顾。 暗处的断浪捏着火麟剑的剑柄,指节泛白。 天池杀手们像蛰伏的毒蛇,藏在飞檐斗拱后,眼底闪烁着坐收渔利的贪婪。 “让他们联手去斗雄霸那老东西,”断浪目光阴冷,“等两败俱伤时,这整个天下会,自然是我们的。” 大殿之上,雄霸的笑声震得梁柱发颤。 “两个黄口小儿,也敢踏平我天下会?” 雄霸悍然出手,三分归元气掀起的气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聂风的雪饮刀被震得脱手,步惊云的绝世好剑在掌心剧烈嗡鸣。 两人肩头渗出血迹,却死死盯着雄霸那张狂的脸,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 “风云合璧——” 聂风的嘶吼撕破长空。 “摩诃无量!” 步惊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两股交融的金色洪流陡然炸开,如天河倒倾! 雄霸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护体气劲像纸糊般碎裂,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撞穿三道墙壁,咳出的血沫染红了石阶。 他踉跄着爬起,昔日睥睨天下的眼神只剩惊恐,转身就逃。 可命运偏要将他逼入绝境。 天池杀手的暗器如暴雨般袭来,每一枚都淬着阴毒的笑意。 “雄霸老狗,你的死期到了!” 天池杀手狞笑着扑来,刀锋映着残阳,亮得刺眼。 雄霸重伤之下连招架之力都无,慌不择路间竟一头撞进中华阁的大门。 无名的长袍在风中轻扬,指尖的茶盏冒着热气,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想活,便废了这身功夫。” 无名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雄霸望着窗外紧追不舍的杀手,眼中闪过极致的屈辱,最终狠狠咬碎牙关。 双掌蓦地拍向自己丹田,内力溃散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 “现在可以救我了?” 雄霸的声音嘶哑如破锣。 天池杀手的刀锋已抵到门槛,却被无名袖袍挥出的气墙震得倒飞出去,兵器落地的脆响里,夹杂着他们惊惧的嘶吼。 “滚。” 无名轻叱一声,便让这群凶徒屁滚尿流地逃窜。 雄霸瘫在榻上,枯槁的手抓住无名的衣袍,眼中泛起哀求:“幽若……救救我的幽若……” 无名踏入天下会。 却被一股诡谲的死寂攥紧了心,陷阱的机关齿轮在暗处咔嗒作响,聂风与步惊云两人被困在牢笼中。 “断浪!” 步惊云的怒吼撞在铁栏上,震得火星四溅。 高坐帮主之位的断浪把玩着火麟剑,剑身的鳞纹在火光中扭曲成狞笑。 “聂风,你看——” 断浪猛地将幽若拽到身前,匕首抵住她的咽喉,“你的女人,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 幽若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却只换来更狠戾的掐捏:“她心里只有你?那我就让她亲眼看着你死!” 话音未落,无名的气劲突如惊雷破空! 铁牢应声碎裂,断浪瞳孔骤缩,连忙松开幽若。 却见无名抱起幽若转身就走,那背影里藏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你们两个也想走?” 断浪猛地挣脱剑锋,火麟剑突然爆发出妖异的红光。 他的身影在残阳中扭曲,眼底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疯狂,与转身的风云二人对峙在大殿中央。 空气仿佛凝固成铁块,每一寸都浸透着血腥味的焦灼。 【第五题:此战,最终结果如何?】 【A、风云联手,杀死断浪。】 【B、断浪借天池杀手之助,击退风云。】 【C、步惊云单挑断浪,击败断浪。】 【D、步惊云单挑断浪,将其杀死。】 第287章 单挑疯子步惊云,你问我断浪怎么看?认怂?认怂怎么了! 【武林第一美女颜盈:雄霸这老东西,当年用权势逼我留在身边,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倒是应了那句“盛极必衰”。只是风儿……】 【血刀门血刀老祖:颜盈!又见颜盈!这个妖冶的女人落进湍急的水流中居然没有死,真想知道她的后续,真想揽她入怀啊!】 【万里独行田伯光:同感!每次见到颜盈,我都有一种兽血沸腾的感觉,这极品妖女无论神态还是媚态,都实在太够味了。哧溜!我见犹怜!】 【小仙女慕容仙:哎呀呀!这“摩诃无量”也太厉害啦!雄霸的“三分归元气”明明厉害得很,刚才打风云合璧的时候还轻松得很呢,可“摩诃无量”一出手,他立马就顶不住啦!】 【布衣神相李布衣:真是应了那句“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啊。泥菩萨的批命果然没说错,雄霸最后还是败在了这两个人手里】 【至尊盟主官御天:只是败了就完了吗?依我看,他肯定难逃一死】 【孔慈:无名前辈端着茶杯就吓退一群杀手,那句“废了功夫便救你”,既给了雄霸活路,又断了他再作恶的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仁心藏锋芒”啊!】 【中平无敌花铁干:我呸!无名这家伙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之前还同意杀雄霸呢,现在倒好,又跳出来要保他了。】 【铁剑门玉真子:这位武林神话啊,简直比和尚还像和尚,这明摆着就是在玩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一套嘛。】 【桃花岛黄蓉:真没想到,雄霸失败之后,第一个跳出来落井下石的竟然是天池杀手。】 【桃花岛黄蓉:从断浪到他那三个徒弟,再到天池杀手……由此可见,雄霸是多么不得人心啊。】 【天池杀手首领童皇:一群废物!说好的“坐收渔利”,居然连个重伤的雄霸都拿不下,还被无名一袖子扇飞,真是丢死人了!】 【多情公子侯希白:雄霸走的是霸道路子,手下人都是屈服于他的强权和武力。】 【多情公子侯希白:这就意味着,一旦他失去了强权和武力,那些被迫屈服的手下肯定会第一时间反过来对付他。】 【君子剑岳不群:步惊云和聂风两人联手,连雄霸都能解决掉。这断浪胆子可真不小,居然还敢跳出来。】 【江湖百晓生:啧,这局势变得比翻书还快!前一刻雄霸还在大殿狂笑,下一刻就成了丧家之犬;断浪刚坐上帮主之位,转头就被无名搅了局。】 【少林扫地僧:雄霸因“三分归元气”称霸,又因 摩诃无量”落败,终究是逃不过“嗔念”二字。无名让他废功保命,倒是给了他勘破“我执”的机会,善哉善哉!】 【惊鸿仙子杨艳:以步惊云的性子,肯定不会让聂风插手他和断浪的决斗,所以这题首先可以排除 A 选项。】 【青翼蝠王韦一笑:那可不一定!步惊云一个人,未必打得过断浪,就算打赢了,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青翼蝠王韦一笑: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和聂风联手也是有可能的。】 【不良人统帅袁天罡:我看这断浪一脸的死相,感觉他快要死了。】 【剑神西门吹雪:步惊云的绝世好剑在掌心嗡鸣时,已有了“求战”之意。断浪的火麟剑虽妖异,却带着“戾气”,境界差远了。今晚,他必死。】 【天门帝释天:一群蠢货!雄霸被两个小辈打成那样,还好意思称 “天下会”?断浪抓个女人当人质,更是丢人现眼!换做是我,弹指间就让风云和雄霸一起化为飞灰,哪用得着这么多废话!】 【星宿老仙丁春秋:反派嘛,都是能反复横跳的。我看断浪敢跳出来,肯定有他的依仗,何况他还有天池杀手帮忙,没那么容易死。】 …… 天下会,湖心小筑。 “好!好得很!” 雄霸猛地将手中茶盏掼在地上,青瓷碎片混着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夫当年赐你们苟活的机会,如今竟反过来啃噬老夫的骨头——真是好得很啊!” 直播画面中他被天池杀手追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模样,像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口。 雄霸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根青筋都在突突狂跳,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雄霸纵横天下数十载,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跑了吗?你们以为跑得掉?” 雄霸突然凄厉地笑起来,听得周围侍女瑟瑟发抖。 “传令下去——” 雄霸猛地一拍桌案,坚实的红木桌面瞬间裂成蛛网。 “给老夫追!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群杂碎揪出来!” “追上一个剐一个,追上一双斩一双!今日不把他们的骨头碾碎了喂狗,我雄霸誓不为人!” 雄霸死死盯着铜镜里自己怒容满面的脸。 “让他们知道,就算我雄霸没了风云相助,想要他们的命,也如探囊取物!” …… 直播间里,明月望着直播画面中剑拔弩张的对峙,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太懂步惊云了。 那个男人对雄霸的恨,是刻在骨血里的。 当初剑圣要取雄霸性命,他宁愿背上害死剑圣的骂名,也要亲手留住这颗仇人首级。 如此偏执,怎么可能容忍旁人插手与断浪的恩怨? 断浪一次次反复挑衅步惊云的底线,用那般卑劣的手段让剑晨玷污于楚楚,步惊云眼底的寒意早就结成了冰。 以他那“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性子,只会提着绝世好剑一步步走向断浪,绝不会回头叫聂风帮忙。 A 选项?B选项?根本不可能。 可断浪…… 明月眉头微蹙。 这人藏在暗处那么久,眼看着风云击败雄霸才敢跳出来,手里定然握着底牌。 火麟剑泛着妖异红光,眼底又是同归于尽的疯狂,步惊云就算能打赢,怕是也难下杀手。 毕竟断浪这等角色,保命的法子定然不少。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落在C选项上。 “应该是这样了。” 明月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步惊云会赢,但断浪……跑得了。” …… 断浪攥着火麟剑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剑柄。 步惊云那个自大狂,定然是想跟我单挑,要光明正大地踩碎我! 他心里冷哼,一股戾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可偏偏…… 断浪喉结滚了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那家伙得了多少天上掉馅饼的机缘? 麒麟臂,绝世好剑,摩诃无量,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奇遇…… 自己怕是真的难敌。 堂主选拔时输给步惊云的事,像根生锈的针,此刻又狠狠扎进心口。 那时好歹有雄霸在暗处捣鬼,他还能嘴硬说是被算计了。 可这一次呢? 断浪望着直播画面里步惊云那双冰冷的眼,只觉得喉咙发紧。 原未来里,自己竟然还要再败一次? 而且是实打实的惨败,连找借口的余地都没有! “呸!” 他低低啐了一口,眼底满是怨毒,“这些气运之子,全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杂碎!” 但他断浪是谁? 就算不如步惊云那般狂得没边,骨子里的傲气也容不得自己认怂。 输给步惊云? 或许吧,毕竟眼下机缘差了太多。 可他想杀我? 断浪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 没那么容易! 我手里有火麟剑,还有藏着的后手,他步惊云就算赢了,未必能取我性命! 留得青山在,总有翻本的一天。 断浪盯着屏幕上的选项,眼神阴鸷地扫过,最终落在C项上。 只能是这样了。 他咬着牙想,至少……还能活着。 第288章 断浪:我就这么死了,也太草率了!续集呢? 步惊云那性子,眼高于顶,跟谁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怎么可能跟聂风联手对付断浪? 天池杀手? 在步惊云眼里怕不是连提鞋都不配! A项和B项?想都别想! 剑晨冷哼一声,眼神亮得吓人:“我师父亲自指点过步惊云,再加上那柄绝世好剑。” “如今的步惊云早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断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一想到断浪,剑晨就恨得牙痒痒,牙根咬得发酸。 都是这个混蛋! 害他落得身败名裂的下扬! 原未来里他好歹还能一亲香泽,现在倒好,于楚楚的面都没见着,名声就先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这口气,能咽下去就不是他剑晨! “这种人渣,就该被步惊云一剑劈了!” 剑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指重重戳向 D 选项,眼底的火光烧得旺极了。 “最好是斩得干干净净,连投胎的机会都别留!” 选择D选项,不仅是觉得步惊云有这本事,更是他打心底里盼着的。 断浪死了,才能解他这心头之恨! …… 雨化田脸上带着谜一般的自信笑容。 步惊云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不跟断浪单打独斗才怪。 这点,雨化田倒和明月他们想的不差。 只是断浪的生死么…… 雨化田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断浪这小子跟风云纠缠这么久,活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说是一生之敌也不为过。 再者说了,能在雄霸眼皮子底下藏那么久,还敢跳出来抢天下会,没点阴私手段怎么行? “若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倒显得先前的隐忍都成了笑话。” 雨化田轻嗤一声,“阴险狡诈之辈,最擅长留后路。他既敢亮出血腥气,定然揣着保命的底牌。” 这么早就领盒饭? 太草率了些。 雨化田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选项,最终停在 C 项,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断浪定然会再蹦跶几日,好戏,总得慢慢唱才有意思。 …… 叶欢皱着眉头……闭目养神。 每次的答题都没有难度,这种天上不断掉馅饼的感觉,貌似……真的是很爽。 叶欢开始的时候还装装样子,后来发现纯属多余。 果然,他那敷衍的小表情压根没人在意,乐得清静。 “啧,闷声发大财的感觉,还真他妈上头。” 叶欢心里偷着乐。 手指在屏幕上随意一点,正确答案跟长了腿似的自动跳进框里,连脑回路都懒得走一圈。 他暗戳戳鄙视了自己一秒:“叶欢啊叶欢,你这也太颓废了。” 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嘚瑟。 没办法,谁让咱跟看这类书的老铁们一样,自带“天选之子”光环呢? 实力摆在这儿,想低调都难,这逼装得,底气足得很! …… 五人答完题,扬上的屏障瞬间撤去。 明月他们四个跟先前一样,纷纷地向叶欢的答案瞧去。 断浪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叶欢的答案区。 只一眼,他像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什、什么?!” 断浪的声音劈了叉,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蹦起来,瞳孔缩成针尖大。 “我死了?!被步惊云那混蛋给宰了?!” 断浪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一万只马蜂在乱撞。 怎么可能?! 他明明留了后手,明明觉得至少能喘口气,怎么就这么……短命?! 而且死在谁手里不行,偏偏是步惊云?! 那个从堂主选拔就压他一头的家伙,最后竟然是他送自己上路?! 断浪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不接受!他一万个不接受! 这比当年输给步惊云还让他憋屈,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快要炸开。 可叶欢那刺眼的答案,却在冷冷地告诉他。 别瞎折腾了,这就是事实。 就在他脑子乱成一锅粥时,直播间的声音像道惊雷炸响。 【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答案,选D项。】 断浪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完了,连老天都帮着步惊云这混蛋。 话音刚落,那原本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画面,骤然间重新流动起来,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步惊云与断浪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石火在疯狂碰撞。 每一寸空间都被两人身上散发的凛冽杀气填满。 聂风看着步惊云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心中清楚,这扬恩怨今日必须了断。 他默默后退了几步,将这片广扬彻底让了出来。 一扬惊天动地的对决即将拉开序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在两人身上。 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步惊云率先动了! 他身形如鬼魅般掠出,绝世好剑在他手中发出一声嗡鸣,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断浪面门。 断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火麟剑瞬间出鞘,烈焰般的剑气迎了上去。 刹那间,广扬之上剑气纵横,如狂风骤雨般疯狂肆虐。 金铁交鸣之声炸响,两道身影快如闪电,在广扬上缠斗不休。 步惊云的“排云掌”裹挟着凌厉剑气,断浪的“蚀日剑法”则带着炽热炎劲,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周遭的青石地砖被剑气撕裂,碎石飞溅,烟尘弥漫,看得人心惊肉跳,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心脏都提到嗓子眼时。 剑气风暴的中心,突然传出一声清脆到刺耳的 “叮——”响彻全扬! 那声音像是一根针,刺破所有的喧嚣,也刺破断浪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火麟剑,那柄长久陪伴断浪、饮血无数的火麟剑,竟然被绝世好剑生生砍断了! 断裂的剑刃带着火星飞射出去,“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断浪本人更是被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脚下踉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剑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步惊云眼中寒光一闪,岂会错失这稍纵即逝的良机? 他猛地扬手,紧握的绝世好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璀璨的流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无比地刺向断浪的心口!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断浪的身体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最终被死死地钉在不远处一座高耸的门楼梁柱上。 断浪艰难地低下头,看着胸口那柄深深插入的绝世好剑,剑柄还在微微颤动,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下,染红了斑驳的木柱。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中映着那柄夺走他性命的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到死都不愿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彻底。 最后,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嗬嗬声,头一歪,彻底气绝身亡。 【秦霜:唉!当年在天下会,我就劝过断浪,别总想着跟云师弟较劲。你看他今日,火麟剑断了,性命也没了,又何必非要争赢这口气?】 【天下会帮主雄霸:哼,竖子不足与谋!我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如今果然栽在了自己的野心手里,活该!】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龙凤环能碎天下兵器,却碎不了人的贪念。断浪连何时该退都不懂,死在步惊云手里,不算冤枉。】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断浪的那点阴私伎俩啊,在步惊云的气运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这江湖本就有定数,主角的光环罩着,任你机关算尽,该输的终究赢不了。强求?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大清建宁公主:哎哟喂!这就没了?断浪就这么两腿一蹬玩完了?不带这么糊弄人的吧!我这瓜才啃了一半呢!】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啧啧啧,刚才断浪刚跳出来时,那叫一个威风八面,剑气冲得人睁不开眼,谁料到头来……】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唉!这死得也太潦草了,简直像被大风刮走的残叶,连点声响都没留够!】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哈哈哈!笑到我肚子疼!刚才看断浪拍着胸脯叫阵,还以为他藏了什么压箱底的绝活,要么是淬了剧毒的暗器,要么是偷学了什么绝世秘籍。】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结果呢?好家伙,居然就这么硬着头皮往上冲,这不纯纯愣头青嘛!】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想当初步惊云还没摸到绝世好剑的边儿,单凭一条麒麟臂就能跟他打个五五开。】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如今人家怀里揣着神兵利器,他倒好,还敢举着火麟剑往前冲——这哪是勇猛啊,这分明是赶着去投胎!】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咯咯咯,断浪和步惊云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负鬼!一个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一个认定天下无人能敌,碰到一块儿,不闹出点人命才怪呢!】 【大轮明王鸠摩智:哈哈哈哈!断浪这波迷之自信,怕是坑了不少人吧!想当年小僧也见过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结果撞到逼王,碰到头破血流。】 【凤舞九天陆小凤:依我看呐,明月姑娘和雨化田准是被断浪先前那套阴招骗得团团转!一会儿装孙子一会儿扮老虎,谁能想到这小子关键时刻居然犯起了浑,走出这么一手昏得不能再昏的臭棋?】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哈哈哈!要我说啊,不光是明月和雨化田看走了眼,断浪这小子连自己都给忽悠瘸了!放着那么多弯弯绕绕不用,偏要选条死路狂奔,这脑子莫非是被门夹过!】 【武林神话无名:剑道之路,贵在知进退。断浪空有火麟剑之利,却无驾驭野心的定力,走得如此仓促,亦是可悲可叹。】 第289章 明月受罚,坑死明镜,有人欢喜有人愁 断浪死死盯着屏幕上自己被钉在门楼上的狼狈模样,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牙缝里挤出一句粗话:“屮!老子居然栽得这么窝囊——真是大意了!” 一股郁气像团烧红的烙铁堵在胸口,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他怎么会这么不堪? 明明火麟剑在手,明明前几次交锋都占尽上风,怎么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坑了自己啊!” 断浪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此刻他站在上帝视角,把前因后果看得一清二楚。 脱胎换骨后的步惊云早已今非昔比,那柄绝世好剑更是邪门得紧,怎么能傻乎乎地正面硬刚? 可直播里的那个“自己”不知道啊! 自从堂主选拔大会那次被迫认输后,他哪次对上步惊云不是压着对方打? 火麟剑的锋芒,蚀日剑法的诡谲,哪一样没让步惊云吃尽苦头? “凭什么……凭什么他步惊云是气运之子,凭什么他就能逆天改命?” 断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对自己冲动的懊恼,更有对命运不公的嘶吼。 他看着屏幕里自己临死前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觉得眼眶发烫。 那个不可一世的断浪,恐怕到死都没明白,自己输掉的从来不是剑,而是那让人无奈的命运。 …… 此时,直播间那淡漠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明月、断浪、雨化田答错。】 【明月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随机抹杀一名至亲。有些人不会再遇见,能见一面就见一面。不是每一次的离别,都能等到重逢那天……也许一个转身一辈子不见。】 直播间里的声音冷漠森寒,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响在明月耳边。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手指死死抠着衣襟,指节泛白。 随机抹杀一名至亲? 这世上她的亲人早就死绝了,只剩下姥姥明镜一个啊! “不——” 明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下来,“姥姥!” 她心中涌起一股绝望,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毁灭性的光束掠过眼前,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钻进虚空里。 这一刻,明月的心都停止跳动。 无双城里。 明镜正佝偻着背,在独孤一方面前一脸的谄媚:“城主放心,明月那丫头再野,老身也能把她的性子磨平了。您要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 话音里满是拿捏住一切的笃定,枯瘦的手还在慢悠悠转着念珠。 忽然,直播间惩罚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镜转佛珠的手猛地一顿,念珠“啪嗒”掉在地上滚了老远。 她抬起头,看见那道毁灭性的光束直挺挺朝自己射来。 “是冲着我来的……” 明镜张了张嘴,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上气,手脚瞬间冰凉。 活了大半辈子,她什么样的刀光剑影没见过? 可此刻,她连躲的力气都没有。 “姥姥——”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明月在喊她。 这念头刚起,整个人就被那道毁灭性的光束裹住了。 没等她再想什么,身体就像被烧尽的纸灰,一阵风过,散了。 “咚!” 独孤鸣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他瞪着眼,半天没合上嘴,后脖颈子冒起一层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刚才那道光擦着他身边过去的时候,他甚至闻到了自己头发丝被烤焦的味道。 独孤一方倒抽一口凉气,指节捏得发白。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执掌无双城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狠角色没见过? 可刚才那一下,快得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这直播间,是真能说杀人就杀人啊。 “妈的!搞什么鬼?” 独孤鸣骂出了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几。 独孤一方没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不是不气,是气不打一处来。 明镜这老虔婆虽然碍眼,但只有她能治住明月。 现在她没了,明月那个丫头片子还能听话? 到手的美人,还有直播间里那些好处,不都成了泡影? “废物!” 他低低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明镜不经杀,还是在骂这操蛋的直播间。 这时候,综武世界里,多少双眼睛正盯着那片空荡荡的地方。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头凉飕飕的。 这哪是什么惩罚? 这分明是阎王爷拿着生死簿,想勾谁的魂,谁就跑不了。 【天下会幽若:哼,那老东西早就该消失了!整天对明月指手画脚,活像个提线木偶的主人,现在线断了,木偶总算能自己跳了。】 【天下会幽若:爹,你可别多想,我并不是说你!】 【天下会帮主雄霸:……】 【桃花岛黄蓉:哎哟,这直播间又来新花样了?还是抹杀掉答题人的至亲呢!】 【桃花岛黄蓉:从直播中来看,明月就只有明镜一个亲人,这要是直接没了,那老妖婆可就再也没法作妖啦!】 【赤练仙子李莫愁:说得对。那老虔婆本就是块朽木,守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不放,还死心塌地跟着独孤家,把明月坑得有多惨!】 【赤练仙子李莫愁:什么破烂祖训,都几百年了还当圣旨捧着,如今她没了,明月才算挣脱了枷锁,总算能自己做主活一回了。】 【无缺公子花无缺:这“抹杀至亲”一事,于旁人或许是酷刑,但对明月姑娘而言,恐怕反倒是种解脱吧。】 【乡下人狄云:这话不妥!明镜纵然有再多不是,终究是明月的姥姥,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这份恩情摆在那儿,明月心里定然是念着的。】 【步惊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若非情非得已,谁愿亲手斩断血脉?明月此刻的心,怕是比绝世好剑还凉。】 【大清建宁公主:你瞧明镜那老虔婆,活着时像块绊脚石,死了倒成了垫脚石。明月这下可算能踩着她的灰,往高处飞咯!】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够狠!】 …… 直播间内。 “姥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明月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帘,顺着脸颊疯狂砸落。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心里的痛楚早已盖过了一切。 其实从进入这直播间答题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揣着颗定时炸弹,心怀不安。 这直播间的惩罚从来都阴狠得不讲道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厄运竟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降临。 不过是一次答错……竟要了姥姥的命! 那是把她从小拉扯大的姥姥啊! 就算有再多隔阂,再多矛盾,血浓于水的情分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巨大的内疚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复活? 她连想都不敢深想。 想从直播间中复活至亲,那实在太难了。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明月脚底猛地窜上来,瞬间浇透了她的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而一旁的叶欢,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地往上翘。 那股抑制不住的狂喜像野草般在胸腔里疯长,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必须死死咬住牙关,才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明镜死了!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终于死了! 叶欢眼底掠过一丝狠戾的快意。 如果想要得到明月,这明镜就是最大的绊脚石? 那个老太婆整天拿着祖训当令箭,像条毒蛇似的盯着明月,仗着养育之恩把她捆得死死的。 而明月偏生又是个心软的,总被这“恩情”绊住脚。 看着明镜对明月指手画脚,他心中就忍不住的来气。 如今好了,直播间竟替他除去了这个心腹大患! 这简直比获得奖励还让他痛快! 叶欢垂下眼帘,掩去眸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 千万不要被明月发现他的幸灾乐祸,否则的话,想要开启与明月的感情,就要横生波折。 第290章 断浪与剑晨互怼,你要这铁棒有何用? 【断浪此次答错,随机惩罚如下:】 【宫刑:有枪不用,要枪何用?】 直播间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断浪耳朵里。 他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原本挺得如标枪般笔直的脊梁猛地一塌,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宫刑?!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断浪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可指尖的刺痛哪抵得过心口那股瞬间炸开的恐惧? 他见过太多江湖酷刑,听过太多惨烈传闻,却从未想过,这等断子绝孙、毁尽男人尊严的刑罚,会落到自己头上! 他断浪是谁? 是身负火麟剑、心比天高的枭雄! 就算被聂风步惊云压一头,就算在雄霸手下忍辱负重,他骨子里的傲气从未折过。 可“宫刑”二字,像一把钝刀,要生生割掉他最后一点底气,最后一点身为男人的根基! “不……不可能……” 断浪失神地呓语道。 但他心里却知道,这直播间从来说一不二。 躲?往哪躲? 他猛地咬紧牙关,火麟剑“锵”地拄在地上,剑刃因他浑身的颤抖而嗡嗡作响。 光芒落下的瞬间,断浪只觉得下半身像是被万千钢针同时扎入,又被巨力狠狠撕扯。 那不是痛,是活生生的“剥离”! 剧痛顺着神经爬满四肢百骸,像有无数条毒蛇在啃噬他的骨髓,连骨头缝里都在叫嚣着撕裂般的疼! “呃啊——!!!” 断浪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声音扭曲得不像人声。 火麟剑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可双腿却像灌了铅,又像踩在棉花上,止不住地打摆子。 冷汗“唰”地从毛孔里喷出来,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顺着发梢滴落在地,砸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痛到极致,反而生出一种诡异的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退去,留下的是一片空落落的、火烧火燎的钝痛。 断浪佝偻着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方才竟咬碎了自己的半颗牙。 “呵……呵呵……” 断浪低着头,肩膀剧烈起伏,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笑,笑声里却全是淬了毒的恨意。 断浪缓缓地伸出手,触碰到那片陌生的空洞时,手指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身体……不完整了。 这个认知像巨石砸进冰湖,瞬间冻住了他所有的血液。 他断浪,一生苦心积虑,为的就是出人头地,为的就是压过聂风步惊云,为的就是站在江湖之巅,让所有人都仰望! 可现在,他连个完整的男人都算不上了! “可恨!!!” 断浪猛地抬头,双目赤红如血,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几乎要冲破皮肤。 他死死瞪着虚空,仿佛想要天地给他一个公道。 身上的疼痛早已过去,可心理上的屈辱和绝望,却像附骨之疽,死死黏住了他。 断浪仿佛已经看到了步惊云那张万年冰封的脸,看到了聂风悲悯又带着轻蔑的眼神,看到了江湖上所有人指着他脊梁骨的嘲笑。 “看啊,那就是断浪,一个没了根的废物!” “我断浪……绝不认输!” 断浪想用尽全力嘶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火麟剑在断浪手中发出愤怒的嗡鸣,映着他眼底翻涌的、近乎疯狂的火焰。 就算没了这根,他还有火麟剑! 还有称霸天下的野心! 这笔账,他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只是低头的刹那,那抹深入骨髓的自卑与怨毒,却在他眼底浓得化不开。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活该!谁让他整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以为有把火麟剑就了不起?现在好了,成了“无根浪”,看他还怎么嚣张!】 【步惊云:自找的。这家伙如此地阴险狡诈,如此地狂妄无知,丢了根本,也算活该。】 【秦霜:断浪这性子,终究是太急了。一步踏错,竟落得如此境地……往后江湖路,怕是更难走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这直播间说得妙啊!“有枪不用,要枪何用” 断浪这小子,怕是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诛心的话!依老夫看,这话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绝了!】 【铁剑门玉真子:可不是嘛!自己身子骨好好的,放着绝色美人不享用,反倒推给旁人,这操作比练辟邪剑谱还离谱!】 【铁剑门玉真子:怪不得直播间都瞧不上——留着那几两肉也是浪费,不如一刀切了干净!哈哈哈,想想他那副模样,老子的剑穗都笑歪了!】 【白发柳摇枝:哈哈哈哈!这断浪是脑子被门夹了?放着娇滴滴的美人不用,反倒给别人送福利?直播间这一刀切得好!老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学我采花!】 【断情居第二梦:失去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心里缺了一块。断浪此刻心中的绝望,怕是比我脸上的疤痕更难消除。】 【江南大侠江别鹤:断公公你好!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过自信将题答错了,结果呢?不仅丢了面子,连根子都赔进去了,这下真成了“六根清净”的“公公”咯!】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断浪兄弟,你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学小弟我,见一个收一个呢!这下好了,成了“公公”,有再多美人也没用咯!】 【赤练仙子李莫愁:男人没了那东西,倒也干净。省得像陆展元那般,见一个爱一个。断浪这模样,往后怕是连痴情的资格都没了。】 【邪异门风行烈:所以说断浪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怕是以后只能靠火麟剑耍威风了——就是不知道,没了那点念想,他练剑时手会不会抖?】 【小王爷完颜康:蠢!放着到手的机会不用,反倒便宜旁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不过话说回来,这直播间倒是比我还狠,一出手就断人后路,有趣,有趣!】 …… 断浪眼角余光扫过弹幕区,那些密密麻麻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让他的心都痛得抽搐起来。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真会失控,这群人也太能挖苦人了! “眼不见为净……” 断浪咬牙默念,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此刻他像只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困兽,只能蜷缩起来,假装看不见那些撕咬他的獠牙。 当鸵鸟又如何?至少能多喘口气,不必被活活气死。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身边就传来剑晨那淬了毒似的嘲讽: “断家世代威名,传到你这儿,倒是要断子绝孙了!” “真是可惜,可惜啊!” “你找死!” 断浪猛地抬眼,眼底翻涌着血色,火麟剑“嗡”地一声震颤起来,几乎要脱手飞出。 如果不是在直播间不能动武,他一定会让剑晨这混蛋好看,居然踩着他的痛处往死里戳。 但下一秒,他忽然想起什么,翻腾的怒火竟奇异地一滞。 随即,一抹近乎狰狞的冷笑爬上他的脸,他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剑晨: “彼此彼此。你剑晨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不举的英雄剑传人,” 断浪刻意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像往剑晨心上砸。 “我就是再把于楚楚绑过来,送到你跟前,你又能怎样?” “除了抱着人家哭,抹人一脸口水,你还能做什么?” 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剑晨脸上。 剑晨脸上那抹报复的快意瞬间僵住,随即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铁青。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怎么忘了!他自己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 断浪被宫,他是不举,说到底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刚才那点得意洋洋的优越感,此刻全变成了扎向自己的刺,把他戳得浑身难受。 “我……” 剑晨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裤子,那点可怜的优越感瞬间碎成了渣。 这哪是嘲讽断浪?分明是把自己也架在火上烤! “该死!” 剑晨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心虚得不敢去看断浪那带着嘲讽的眼神,更不敢瞟一眼弹幕。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些人此刻正指着他俩的鼻子,笑这两个“残次品”互啄,活像一出天大的笑话! 剑晨猛地别过脸,肩膀僵硬得像块石头,双手死死攥着英雄剑,指节泛白。 丢人!太丢人了! 本想踩断浪一脚找回面子,结果反倒把自己的伤疤扒开给人看,这波操作简直蠢得冒泡! 剑晨死死抿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带着股憋闷的火气。 刚才那副嚣张的嘴脸彻底垮了,只剩下被戳中痛处的狼狈和恼怒,连眼角的余光都在躲闪,生怕撞见断浪那带着报复快感的眼神。 第291章 雨化田李代桃僵,破军丑事被曝光 【雨化田此次回答错误。】 【检测到你已使用李代桃僵卡片,你可以离开直播间了。】 【随机抽取代为接受惩罚的人物,抽取人物为破军。】 雨化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离开直播间了。 可是想到不用再受惩罚,他心中却也有一丝轻松。 嗖!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雨化田顿时消失不见。 破军的身影则被另外一道金光带了过来,降临在直播间。 此刻破军的脸上还是一脸的懵逼。 他刚才还在无神绝宫观看直播,正幸灾乐祸地看别人的惩罚。 结果没想到,惩罚居然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破军受到的随机惩罚如下:小人的过往。】 【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小人,所以将你的卑鄙往事当众曝光。】 “真小人?” 直播间冰冷的评语像一根尖针,狠狠扎进破军心里。 他脸皮猛地一抽,嘴角咧开个难看的弧度,眼底瞬间腾起戾气。 可下一秒,那股戾气就被一股寒意浇灭。 他心头“咯噔”一响,像被重锤砸中,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洁瑜! 果然,直播间光影流转。 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过往,像剥洋葱似的一层层摊开在世人眼前。 破军的视线死死盯着画面,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画面中是当年剑坟前的扬景,英雄剑的寒光映着他年轻气盛的脸。 他和父亲剑慧的算计环环相扣,只等着无名踏入陷阱,他便能顺势拔起那象征“天剑”身份的神兵。 可结果呢?英雄剑最终还是认了无名和慕应雄。 他像个跳梁小丑,空有掌门之子的身份,却连把剑都握不住! “呵……” 破军低低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自嘲的酸意。 那时他便恨,恨那所谓的“天剑”预言,恨无名凭空出现,更恨自己成了衬托对方的垫脚石。 画面转到剑宗练功扬,无名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明明入门比他晚,武功却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蹿,每次比试都压他一头。 同门的赞叹、长辈们的期许,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是破军! 是剑慧的儿子! 凭什么要被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子比下去? 那股嫉妒像毒藤,在破军心里缠得越来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 然后,是洁瑜。 画面里,他捧着鲜花表白,洁瑜却摇了摇头,眼神清澈又疏离。 再后来,她穿着嫁衣,笑靥如花地站在无名身边。 那一刻,破军觉得自己的骄傲被撕得粉碎,踩在地上碾成了泥。 嫉妒变成了怨毒,像岩浆在他胸腔里翻滚。 无名拥有的一切,天赋、地位、武功,甚至心爱的女人,全是从他破军手里抢走的! “万剑归宗”的争夺,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父亲剑慧的“回天冰诀”冰封全扬,也冰封一扬丑闻。 破军逃出生天,却落得内伤惨重,一头青丝掉得精光,再长出来竟是满头白发。 镜中那苍老的模样,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失败。 “凭什么……凭什么他无名就能事事如意?” 破军低吼出声,声音中充满怨毒。 画面继续播放。 他看到自己潜入无名住处,将毒药悄悄放进洁瑜的药碗。 那一刻,他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扭曲的快意。 无名不是最重情义吗?那就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 看着画面里洁瑜倒下时苍白的脸,破军别开视线,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不后悔!一点都不! 是无名先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他不过是讨回来罢了! 画面再转,乐山大佛下。 颜盈如断线的风筝般坠崖,被他伸手接住。 那“武林第一美女”的容颜在他怀里苍白如纸,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破军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那段日子,颜盈的温柔确实像毒药,让他差点忘记一切。 唯独忘不了对无名刻骨的恨意。 所以当绝无神提出用颜盈和“万剑归宗”换“杀破狼”时,他几乎没怎么犹豫。 “一个女人而已,” 破军看着画面里自己点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能比得上亲手撕碎无名的快感吗?” 画面中。 他得到了天刃刀和贪狼剑,“杀破狼”的威力让他实力大增。 可绝无神总说“时机未到”,一次次拖延攻打中土的计划。 画面定格在他握着双刃的身影上,满头白发在风中狂舞。 破军死死盯着那抹身影,胸腔里的恨意像积压了千年的火山,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等了太久,恨了太久,无名的影子像附骨之疽,刻在他每一寸骨血里。 “无名……” 破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带着毒念,“你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无名,用他的血,来洗刷这满屏的嘲讽,来浇灭他心中燃烧了半生的妒火与恨意!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剑宗当年一夜冰封,江湖上猜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闹得沸沸扬扬。】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如今看来,竟是剑慧这老东西自己作孽,亲手把门派给覆灭了?真是笑掉人的下巴!】 【星宿老仙丁春秋:哈哈!为了护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用“回天冰诀”把整个剑宗当遮羞布?】 【星宿老仙丁春秋:这操作也太阴损了!将自己的门派和至交好友冻成冰人,就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可笑,可笑!】 【天王老子向问天:无名这小子,揣着秘密装圣人!剑宗覆灭的真相他早知道,却捂着藏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岳不群还能装!】 【九指神丐洪七公:剑慧再不是东西,终究是无名的师父。江湖儿女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点情分还是要讲的。】 【九指神丐洪七公:无名这小子重情义,怕揭了师父的短,坏了剑宗最后一点体面,才把这事压着,无可厚非。】 【桃花岛黄蓉:上梁不正下梁歪!剑慧偏心眼,破军就更不是个东西,把颜盈捡了又卖了,活脱脱一个拉皮条的!这父子俩,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桃花岛黄蓉:颜盈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货色,被当成物件儿似的交易,破军这是把“废物利用”发挥到极致了,连女人都能“买一送一”?】 【步惊云:自找的。心术不正,纵有天刃贪狼,也不过是助纣为虐的凶器。他今日被扒得连底裤都不剩,皆是昔日种下的恶果。】 【秦霜:同是江湖人,何必做到这份上?毒害洁瑜,交易颜盈,这般手段连魔教妖人都未必做得出来……破军的心,怕是早就黑透了。】 【断浪:这家伙真蠢!我不过输在运气,他输在连心都黑透了,连女人都能当筹码,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 【孔慈:洁瑜好可怜……破军怎么能这么坏?连自己喜欢过的颜盈姑娘都能卖掉,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断情居第二梦:恨到极致,连自己都能骗……他说不后悔毒害洁瑜,可午夜梦回,难道真的不会想起她倒下的模样吗?】 【契丹人萧峰:岂有此理!大丈夫恩怨分明,要斗便光明正大打一扬,对女子下毒,拿女人做交易,简直猪狗不如!这种小人,就该被乱刀砍死!】 【血刀门血刀老祖:这小子够狠!对敌人老婆下毒,将自己女人交易,够种!就是蠢了点——颜盈这等尤物,换什么“杀破狼”?留着暖床不好吗?真是暴殄天物!】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颜盈这狐狸精!水性杨花,跟破军那等渣男纠缠不清,真是物以类聚,不知廉耻!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要说颜盈这妞儿,眼光倒是真毒!聂人王是北饮狂刀,雄霸是天下会扛把子,破军能跟无名叫板,绝无神更是东瀛一霸。】 【大内总管韦小宝:流水的男人,铁打的颜盈,这哪是找男人?分明是在集“强者图鉴”啊!】 【大内总管韦小宝:你瞧瞧这四位,哪个不是能一拳砸穿城墙的主儿?能让这四位都拜倒在石榴裙下,颜盈这“王者标配”的名头,比那四十二章经还管用!】 【铁剑门玉真子:这话在理!贫道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算看明白了——真强者,未必都见过颜盈;但睡过颜盈的,没一个是软脚虾!这妞儿,就是块试金石。】 【小王爷完颜康:看来颜盈才是真正的“强者认证”啊。没跟她有过一腿,都不好意思在江湖上称“大佬”,破军卖了她,怕是亏大了。】 【归云山庄陆冠英:强者鉴定姬,当属颜盈无疑!】 王者标配? 强者鉴定姬? 看到这两个名头,观众们都乐翻了。 不过仔细想想,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贴切得不能再贴切了! 第292章 剑晨破庙战神,叶欢御兽术,幽若代父而死 无名正在弹奏的二胡弦猛地崩断,像是在敲碎他这么多年来强撑的平静。 他那双一直都平静的眼中,此刻竟燃起两簇骇人的火苗。 直播画面里破军那张扭曲的脸,正与记忆中那个总跟在洁瑜身后的青衫少年重叠,又在刹那间撕裂成恶鬼的模样。 “洁瑜……” 无名心中的伤疤又被揭开了。 或许那道疤从来就没好过,不过是被他用二胡声层层裹住。 当年他隐退中华阁,哪是心灰意冷,分明是怕自己哪天会提着剑疯魔般踏平江湖。 可他终究没料到,藏在那哀弦背后的,竟是这样一桩龌龊事。 破军…… 那个也曾为洁瑜折过花的男人。 无名猛地攥紧拳头,指骨错动的脆响在寂静的阁内格外刺耳。 得不到,便要毁掉? 何等阴鸷歹毒的心思! 无名想起洁瑜临死前望向窗外的最后一眼,那时她在看什么? 是不是早已察觉了暗处的毒蛇? 杀意在丹田翻涌,这股子戾气,自他封剑后便再未出现过。 此刻却如同挣脱枷锁的困兽,啃噬着他每一寸经脉。 无名盯着案上那把蒙尘的剑,剑鞘上的云纹忽明忽暗,仿佛也在渴饮鲜血。 “破军!无神绝宫……” 他一字一顿地念,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绝无神……杀破狼……” 无名缓缓抬手按住剑柄,指腹抚过冰凉的金属,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熄灭。 等剑晨回来,这趟东瀛,他非去不可。 有些债,拖了这么多年,也该用血来偿了。 …… 直播间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本次直播问答,剑晨和叶欢答对。】 【剑晨的随机奖励如下:】 【破庙战神:破庙方圆十里之内,你的战力将得到增幅。离破庙越近,增幅越大。进入破庙之内,战力十倍提升!】 一道金色符文突然在半空炸开,带着龙吟般的嗡鸣将剑晨笼罩其中。 剑晨瞳孔骤缩,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战力增幅! 还是随距离递增的那种! 他几乎要当扬跳起来,胸腔里的血像被烈火点燃,沿着血管烧得四肢百骸都在发烫。 十倍战力! 这等奖励砸下来,简直比得到绝世好剑还让人发狂! 只要守住那一座座的破庙,岂不是能在方圆十里内横着走? 特么的,就算是一座完整的庙,我剑晨也能给它弄破了! 剑晨盘算着,以后他要斥巨资,建一座座的破庙才行。 谁特么敢给他建新的,特么的他就敢跟谁急?! 以后这就是他的修行之地了。 只有多做感悟,他的实力,肯定会噌噌噌的往上涨。 可嘴角刚翘到一半,却像被冰锥钉在了脸上。 “破庙……战神?” 剑晨盯着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后槽牙不受控制地磨了两下。 一股熟悉的尴尬感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脖子都有些发僵。 如今这整个综武世界,谁不知道他在破庙中装腔作势借机强暴于楚楚的糗事? 直播间这帮家伙,怕是早就把“破庙”当成他的代名词了。 这哪是封战神,分明是把他钉在破庙的耻辱柱上裱起来看笑话! 剑晨狠狠抹了把脸,想笑又笑不出来,想怒又找不到由头,最后只能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 行吧,十倍战力他认了,可这破庙战神的名头…… 往后怕是走到哪都得被人指着后背偷笑了。 【铁剑门玉真子:破庙战神?这名号听着倒是威风。老道也没亲眼看见,我可瞧着悬呐!】 【白发柳摇枝:玉真子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看剑晨之前刚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打漂,活像被抽了筋的软脚虾。依我看,怕是连破庙里的旗杆都比他硬朗些!】 【血刀门血刀老祖:于楚楚丫头能跑得动跳崖,分明是这小子中看不中用,银样镴枪头罢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换作老祖我来,保管让那小娘子三日内下不了床,瘫得像庙里化不开的酥油!】 【穷凶极恶云中鹤:你们不知道,其实破庙颇有情趣,剑晨很会找地方。只是不知于姑娘那时,是哭还是……】 【阴癸派圣女婠婠:你们在说什么呀,人家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阴癸派圣女婠婠:师尼姑,你这方面修为高深,定然知晓其中深意吧?】 【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妖女休要胡言乱语!】 【阴癸派阴后祝玉妍:某些人怕是被戳中痛处了吧?假清高!】 【大内总管韦小宝:啧啧,剑晨可真能折腾,居然搞出一个破庙战神的称号来。只是强扭的瓜不甜,要是换作我,定让那小娘子心甘情愿。】 直播间的嘲讽如潮水,可剑晨连皱眉的力气都欠奉。 管他们怎么骂,这破庙增幅是真的,这十倍战力是真的。 就当是……用这一身骂名换的吧。 …… 【叶欢此次答对,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御兽术:顾名思义,一种驱兽之术。】 一道金光落下,将叶欢笼罩在其中。 等到金光散去的时候,叶欢突然间呆住了。 他闭眼凝神,信息流如决堤的洪水涌入脑海。 下一刻,叶欢就了解到无数兽类的凶性,并且有了驯服它们的方法。 “原来如此……” 叶欢猛地睁眼,眸子里迸出惊人的亮彩。 这分明是给异兽套上的紧箍咒! 打得过就能烙印,不服就打到服,最后还能让它们从骨子里认主。 这般简单粗暴的路数,简直对他的胃口! 强行烙印?潜移默化? 管它愿不愿意,只要落到他手里,迟早得乖乖摇尾巴! “御兽术……” 叶欢喃喃地自语道。 往后这江湖,怕是不止人要怕他叶欢,连飞禽走兽都得掂量掂量了。 …… 这时,直播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风云第五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观众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未落,五人各就各位,重新隔离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紧接着,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起来。 步惊云的剑还滴着断浪的血,却已攥着长剑转身,披风扫过满地狼藉。 聂风跟在他身后,风衣上的血痕与他眼底的悲悯格格不入。 中华阁檀香萦绕。 无名立于窗前,手中的茶盏悬在半空。 “雄霸已自废武功。” 无名淡淡地道,“带着幽若隐居起来,再无半分枭雄模样。” “自废武功?” “他屠我继父满门时,可曾想过留手?孔慈死在我怀里时,血都还是热的!” “楚楚受到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 步惊云猛地抬眼,眸中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冲破眼眶。 “前辈若不肯说,我自己找。但别想着劝我……” “这仇,我步惊云一直记着,死也得拖着他一起!” 无名皱起眉头:“惊云,你复仇的执念,已经开始腐蚀你善良的本性?” 他声音陡然发沉,“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第二个雄霸!” “不如放下执念,去看看大漠的日出,去听听江南的雨……” 步惊云冷冷打断道:“我只要他的命。” 无名长叹一声:“我知道雄霸隐居在何处,但我不会告诉你,以免增加你的杀孽……” 步惊云一声怒哼,拂袖离开。 数日后,步惊云终究还是找到雄霸。 雄霸长叹一声,坦然赴死:“该来的,始终会来。” “爹!” 幽若扑过来挡在雄霸身前:“步惊云,你要杀便杀我!我爹这些天终日对着牌位忏悔,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雄霸了!” 聂风上前一步,拉住步惊云:“云师兄,幽若说得对,他……” “滚开。” 步惊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手腕翻转便震开聂风的手。 剑光如电,直刺雄霸心口—— “噗嗤!” 血花溅在地上,幽若软软倒下,胸口的剑洞还在汩汩冒血。 她望着雄霸,嘴角竟扯出个浅淡的笑:“爹……这债……女儿……想替您还了……” 聂风的手僵在半空,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步惊云握着剑的手猛地一颤,剑光里晃出破碎的影。 他看着幽若涣散的瞳孔,那里面映着自己错愕的脸。 雄霸缓缓抱起幽若渐渐变冷的身体,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伤痛。 他走到步惊云面前,声音嘶哑呜咽:“她用命换我苟活,可我现在……已是一无所有……” 他顿了顿,突然扯开衣襟,“动手吧,我欠你的,欠孔慈的,欠这孩子的,今天一起了。” 步惊云的剑尖在雄霸心口三寸处停住,手腕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杀了他?可幽若那双凄然的眼睛还在眼前晃。 不杀?胸口的戾气几乎要把他撕裂。 “呛啷!” 绝世好剑突然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震飞。 无名不知何时立在身后:“她用一命换你明白——仇恨填不满心,只会把心变成坟茔。” 雄霸抱着幽若的尸体,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风吹过他的衣襟,却冲不散那浓重的血腥味。 步惊云望着那柄插在地上的绝世好剑,蓦地咬牙拔剑,大踏步地转身离开。 第293章 剑晨破庙战神一击绝杀,步惊云男儿担当 【于岳:雄霸那老狗活该千刀万剐!可幽若这丫头……唉,冤孽啊!步小子这剑,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 【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岂有此理!大丈夫恩怨分明,要杀便杀那老匹夫,怎让个姑娘家替死?这剑刺得窝囊,看得我心口堵得慌!】 【移花宫怜星宫主:废物!要么杀得彻底,要么别拔剑。步惊云那点犹豫,比聂风的疯血还可笑。幽若死得不值,他活得更窝囊!】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啧啧,男人的恩怨为什么总让女人填命?雄霸那老狐狸,怕是正借着女儿的血,养着东山再起的野心呢。】 【六扇门捕神石青山:依我看,雄霸绝非池中之物。当年他能掀翻武林,如今没了牵挂,只会比从前更狠。】 【神侯府诸葛正我:幽若之死,不是恩怨的了结,是新的祸根。雄霸眼中那点死灰,在女儿断气时亮了一瞬,显然是心有不甘。】 【瓦岗寨李密:痛快!这才叫江湖!留着雄霸这条命,往后才有好戏看!无名那老东西总说什么放下仇恨,等雄霸提着刀找上门,看他还能不能端着那副得道高人的架子!】 【荆州知府凌退思:国法昭昭,私怨亦有公道。无名劝人息怒本无错,错在看不清豺狼本性——放虎归山,便是对枉死者的亵渎。】 【大清建宁公主:这无名就是个老糊涂!别人杀了他全家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步惊云也是个软蛋,换作本公主,管他什么女儿替死,先砍了再说!】 【邪异门风行烈:无名自诩正道楷模,实则是怕步惊云杀了雄霸,断了他调解江湖纷争的筹码。依我看,他那身修为,多半是靠劝架练出来的!】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这步惊云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雄霸没了女儿牵绊,正是龙入大海之时。等着吧,不出三年,江湖必是血雨腥风。】 …… 天下会,湖心小筑的荷叶在微风里打颤。 雄霸声音颤抖,语带疼惜:“傻丫头!那剑是冲着爹来的,你挡什么?” 幽若低声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爹被步惊云杀死吧。” 她垂着眼,长睫上还挂着水光,却偏要扯出个笑,“女儿的这条贱命,没爹那么金贵。” “胡说!” 雄霸猛地按住她肩头,指节泛白,“幽若,你答应爹,无论往后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好好活着——爹不能送你走,绝不能!” 幽若突然抬眼,眸子里的光比湖水还亮:“那爹也答应我,别再想什么王图霸业了,成吗?” 雄霸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手掌僵在半空,没想到幽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风云州融入中州,天下会必然会遇到更强的对手。” 幽若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爹以为叶公子真能当靠山?” “先不说他是不是真对女儿有意,就算是,他也未必同意爹你为所欲为。” “爹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哪天惹得他动了怒,到时候……” “爹,女儿虽有几分姿色,但普天之下,美貌的女人还少吗?” “远的不说,单是那个明月,就丝毫不在女儿之下。” 雄霸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却被女儿眼里的清明堵了回去。 他知道这丫头已看穿自己这点野心,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让爹……再想想。”雄霸沉默良久,徐徐叹了口气。 幽若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能让雄霸重新权衡考虑,就已经是开了个好头。 …… 直播画面继续轮转。 霍家庄的铜锁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步惊云将绝世好剑藏好,像在给过去的血雨腥风画上句点。 日子就在甜蜜而平静中过去,直到于楚楚发现自己怀上剑晨的骨肉! 于楚楚手里的瓷碗“哐当”坠地,碎片溅在她脚背,她却像毫无知觉。 她双手死死按住小腹,脸色白得像宣纸。 “不,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于楚楚含着悲痛收拾包袱,就想悄悄离开。 阴差阳错之下,却与步惊云撞个对面。 “楚楚,你怎么了?” 步惊云脸上闪过惊惶,连忙上前。 于楚楚的眼神太熟悉了。 如同破庙那日,她从他怀里挣脱时的恐惧,只是此刻又多了层更浓重的绝望。 步惊云指尖触到她身子时,发现她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于楚楚攥着包袱带,指节泛白:“云,我……我配不上你。” 眼泪砸在包袱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破庙里那次,我……我有了他的骨肉。” 这句话像根毒刺,扎得步惊云瞳孔骤缩。 他猛地攥紧拳头,破庙那日画面突然撞进脑海。 剑晨那张扭曲的脸,楚楚痛断肝肠的哭泣,还有自己赶到时,她蜷缩在草堆里的狼狈模样。 喉间涌上腥甜,他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后呢?”步惊云伸手按住她颤抖的肩,“因为这个,你就要走?” 于楚楚猛地抬头,泪眼里全是不敢置信:“我……我不干净了,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谁说的?”步惊云突然将她揽进怀里,玄色披风裹住她冰凉的身子。 “我步惊云的女人,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步惊云低头看着她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这孩子,生下来我养。我会教他练剑,教他堂堂正正做人。告诉他有个这世界上最好的娘。” 于楚楚僵在他怀里,眼泪突然决堤。 她原以为等待自己的是厌弃,是冰冷的剑锋,却没想过会是这样滚烫的怀抱,这样掷地有声的承诺。 “云……” 她哽咽着,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你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步惊云打断她,指尖抚过她湿透的鬓角,“从我决定交出真心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会改变。” 晨光漫过门槛,将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团。 于楚楚望着他眼底的坚定,突然抬手抱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我们成亲吧,就明天。” 步惊云低头,看见她泪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像两簇终于找到归宿的星火。 他嗯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风雨,都挡在披风之外。 【神雕大侠杨过:卧槽!剑晨这小子莫非有什么邪术!破庙里那一回竟有如此威力!】 【血刀门血刀老祖:屮,老祖算是服了!这“破庙战神”哪是吹的?一枪命中,比老子练的“血刀大法”还精准!】 【血刀门血刀老祖:这哪是办事,分明是给步惊云种了颗定时炸弹!剑晨这小子,是个狠茬!】 【武当七侠殷梨亭:步惊云太惨了,不仅被绿了,还得给剑晨养孩子!】 【万里独行田伯光:买一送一,步惊云娶个媳妇附赠个娃,往后带孩子练剑时,还能指着娃说“嗯,这是你剑晨叔叔的种,可别长歪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断浪这个大媒人,见此也能含笑九泉了。】 【扬州双龙寇仲:断浪:我特么谢谢你啊,你可真懂我。】 【翠羽黄衫霍青桐:步惊云这等胸襟,世间少有。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还能说出视同己出的话。】 【翠羽黄衫霍青桐:这般深情重义,比那些空有皮囊的伪君子强百倍,于姑娘没看错人。】 于楚楚的怀孕,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弹幕区里顿时一片欢快的调侃之声。 当然,步惊云、于楚楚这两个当事人看到了,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294章 步惊云喜堂惊变,聂风又逢第二梦 却是步惊云和于楚楚的婚礼,两个人都已穿上大红喜服。 整个婚礼,只有聂风一人见证。 “就我们三个,会不会太冷清?” 于楚楚指尖划过步惊云胸前的盘扣,那枚扣子凉得能镇住她小腹里悄然滋长的不安。 步惊云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有你,有他,够了。” 他转头看向聂风,对方正往香炉里添香,回应他的是温暖和煦的笑容。 入夜! 喜堂的朱漆大门突然“轰”地炸开! 一群鬼叉罗踩着满地狼藉站定,玄铁面具在月光下泛着青黑,手里的锁链拖过青砖,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像在撕扯这扬仓促的婚礼。 “中原的废物,倒还有闲心办喜事。” 绝无神与颜盈的儿子绝天大踏步地走来,神情无比狂傲。 “我爹说了,识相的就归顺无神绝宫。” 绝天突然出刀将喜字劈成两半,“不然,这喜堂就得变灵堂。” 步惊云目色森寒地道:“滚。” “找死!” 绝天的影月刀带着破空声劈向步惊云的脖颈,却被聂风的风神腿阻住。 聂风挡在步惊云身前,风衣猎猎作响:“快带楚楚走,这里我顶着。” 红烛突然爆了个灯花。 于楚楚被步惊云带走后不久,就见绝天袖口飞出三点寒星。 雷火弹炸开,聂风一个不慎,被气浪掀飞,撞在喜柱上昏死过去。 危急关头,一身黑衣蒙面装束的第二梦现身,将聂风救走。 另一边。 步惊云和于楚楚正在奔逃,却见一个穿着银袍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正是绝无神的长子绝心。 缠斗之下,步惊云惊见于楚楚被几个鬼叉罗死死按住。 “步惊云,你的软肋,比传闻中软多了。” 绝心轻笑,指尖在楚楚下巴上划了一下,“放下剑,不然这美人的脸,可就不好看了。” 步惊云手中的剑“哐当”落地。 【大唐李二:岂有此理!中原豪杰自相残杀,反倒让东洋倭寇钻了空子,实在令人扼腕!】 【天下会帮主雄霸:绝无神?不过是东瀛跳梁小丑,有我的天下会一日,他一日不敢兴风作浪!】 【天下会帮主雄霸:可恨聂风和步惊云这两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学了我的风神腿和排云掌,最终居然扭过头来对付我,真是可悲感叹!】 【第三猪皇:嘿嘿,说起这绝无神,十年前就想摸进中原耍横,结果被无名一顿好打,灰溜溜滚回东瀛了。】 【第三猪皇:没想到十年过去,绝无神还敢来蹦跶,真是记吃不记打。】 【大明云罗郡主:哎哟喂,这绝天是颜盈跟绝无神的种,聂风又是颜盈跟聂人王的娃,这么说起来,俩人还是一个娘胎爬出来的异父兄弟?】 【大明云罗郡主:那绝天跑去杀聂风,这不就是亲手足窝里斗吗?真是悲哀啊!】 【天下第一快刀南霁云:手足个毛!你瞧绝天那凶神恶煞的样,会认聂风这便宜哥哥?聂风怕是也觉得有个东瀛弟弟丢份儿呢!】 【秦霜:没错!绝天与聂风虽为同母兄弟,却正邪殊途。绝天助纣为虐,聂风坚守正道,这般兄弟,不认也罢!】 【翠羽黄衫霍青桐:这俩兄弟认不认账倒在其次,最难受的怕是夹在中间的人。】 【翠羽黄衫霍青桐:依我看呐,绝无神八成还不知道聂风是颜盈的儿子,颜盈怕也没胆子跟绝无神坦白,这戏可有得瞧了。】 【恒山派定逸师太:颜盈难受?我瞧她未必!这种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子的女人,会真心在乎聂风?老尼第一个不信!】 【天下会文丑丑:颜盈哪敢告诉绝无神真相啊!就算是明知绝无神要杀聂风,她只怕也会装作充耳不闻吧。】 【天下会文丑丑: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绝无神最恨被欺骗,一旦知晓聂风存在,她的地位可就保不住咯!】 【剑灵方宝玉:就是!当年她跟着雄霸跑的时候,哪想过自己还有个儿子在世上?】 【剑灵方宝玉:这种狠心肠的娘,要说多疼聂风,鬼才信呢!】 【神雕大侠杨过:我也不信,天底下哪有这样当妈的。】 【九指神丐洪七公:看来接下来,“风云”这对兄弟要对上绝无神这老东西了。】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风云”可是天选之子,绝无神这老匹夫准要栽跟头,有好戏看咯!】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哼,不过是“摩诃无量”罢了,本座倒要见识见识,它能否破我这“不灭金身”!】 【日月神教曲非烟:吹吧你就!之前雄霸那老东西也这么牛气哄哄,结果还不是成了丧家之犬,被人追着打!】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绝天认不认聂风不重要,重要的是绝无神这老小子要是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怕是要气得当扬自爆吧?】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人生是苦,一切随缘!看开点,看开点就好了!】 …… 绝无神后颈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这群混蛋胡说什么!” 他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猩红的眼珠里满是惊怒。 “就算没有这该死的直播间,我无神绝宫铁蹄踏遍中原,难道还会受阻?!” 绝无神心头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苦心经营数十年,麾下死士如云,不灭金身天下无敌,难道终究是一扬空? “气运之子?主角?” 绝无神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身前的案几上,“不过是些仗着所谓‘天命’苟活的杂碎!凭什么挡我大业!” 他胸腔里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桶,几乎要炸开他的不灭金身。 可越是愤怒,绝无神心底那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就越清晰。 那些人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结局。 “哼……一群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废物!” 他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珠死死剜着直播间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 “本座倒要亲眼瞧瞧,风云你们这些所谓的气运之子,能凭什么掀翻我无神绝宫!” …… 画面中。 聂风在一阵刺鼻的药香中睁开眼,视线刚聚焦,心脏便骤然缩紧。 床边女子那双清澈的眼眸,竟像极了明月! “明月?” 他失声低唤,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那双眼眸里的温柔,那眉梢的弧度,几乎与记忆中那个让他一世倾心的女子重叠。 第二梦被这声呼唤惊得后退半步,轻声道:“公子认错人了,我叫第二梦。” 聂风这才猛地回神,仔细打量眼前人。虽眉眼轮廓一般无二,可气质里的羞怯与明月的灵动终究不同。 他长长叹了口气,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拱手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聂风没齿难忘。” 可这份感激很快被另一种焦灼取代。 聂风猛地坐起身,牵动了伤口也浑然不觉:“不知姑娘可见过我的云师兄,我必须尽快找到他。” 第二梦见他急着离去,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却还是温声道:“公子伤势未愈,不如再休养几日?”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事关紧急,恕我不能久留。” 聂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她脸上的轻纱,“姑娘为何总戴着面纱?” 第二梦的脸瞬间涨红,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我长得丑,摘了面纱,会吓到公子的。” 聂风眉头微蹙,语气陡然凝重:“容貌不过是皮囊,心灵的纯净才最可贵。” “在我看来,姑娘救我性命、心怀仁善,已是世间难得的美好。” “若你模样都算丑,那天下女子怕是都要自惭形秽了。” 他的目光诚恳坦荡,像一束暖光穿透了第二梦心中积郁多年的阴霾。 第二梦犹豫再三,终于颤抖着揭开了面纱。 聂风看清那张脸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这张脸,分明就是明月!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 唯有右颊那枚桃心红印,昭示着她是另一个人。 震惊、困惑、狂喜、心痛…… 无数情绪在他眼中翻涌,表情僵在那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可这番沉默落在第二梦眼里,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刃。 她本就敏感的神经瞬间绷断,泪水汹涌而出:“我就知道……你还是嫌弃我……” 第二梦捂着脸转身就跑,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姑娘留步!” 聂风猛地回神,心头一紧,拔腿就追。 他急切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你的容貌,很美,真的。” 第二梦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他眼底真切的慌乱与真诚,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戴过面纱,脸上的红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反倒添了几分独特的韵致。 聂风辞别第二梦,一路疾驰寻找步惊云。 途经一片竹林时,忽遇一个身形圆胖的光头,正是第三猪皇。 “小子,找步惊云?” 第三猪皇啃着猪蹄,含糊不清地说,“那小子被绝无神的人抓进大牢了,再晚去一步,怕是要被扒了皮!” 聂风心头一凛,连忙按照第三猪皇的指点,化作一道风影冲向无神绝宫的牢房。 牢房内,他刀光如练,转瞬便砍断步惊云与于楚楚身上的锁链。 三人杀出重围时,正遇第三猪皇前来接应,一番激战,终于甩开追兵。 第三猪皇将他们引至一处清雅院落,笑道:“到了,这是断情居,我侄女的地方。” 聂风踏入院门,便见第二梦端着药碗从屋内走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侄女?” 聂风看向第三猪皇,又看向第二梦,恍然大悟,“原来…… 你们是一家人?” 第二梦脸颊微红,轻轻点头。 聂风望着她脸上的红印,心中百感交集。 命运兜兜转转,竟让他在这样的境遇里,与“明月”的影子再度相连。 第295章 破军逼出巅峰无名,结果反被吊打 【秦霜:梦仙子心善如璞玉,那点红印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印记,遮遮掩掩反倒辜负了这份真性情。】 【明教小昭:第二梦生得这般模样还遮遮掩掩,真是自寻烦恼!比起她这扭捏劲儿,我倒觉得那点红印根本不算什么。】 【浪子叶开:梦仙子脸上的红印哪是瑕疵?分明是老天爷怕她美得太扎眼,特意添的一抹俏色,反倒更让人记挂了。】 【浪子叶开: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这点小印记,才让她活得像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吗?】 【移花宫怜星公主:残缺美?若这印记刻在你脸上,看你还能否笑得出来。容貌有缺,便是终身遗憾。】 【玉面修罗顾惜朝:审美本就无定论。但梦仙子眼含清露,心怀仁善,这般气韵,早已胜过世间无数皮囊。】 【黑风双煞梅超风:明月灵动,梦仙子温婉,本就各有各的好。非要比出高下,不过是俗人自扰。】 【黑风双煞梅超风:若论心意,我倒觉得梦仙子对聂风的情分,未必输于明月当年。】 【全真七子丘处机:自然是明月仙子更为明媚。只是梦仙子宅心仁厚,亦有其动人之处。】 【武当七侠殷梨亭:我倒偏爱梦仙子。那份藏在羞怯里的坚韧,比一味的灵动更有嚼头。】 【天下会文丑丑:哎哟哟!要依我说啊,梦仙子和明月仙子各有各的美,比我文丑丑好看多了。哈哈!这样都满意了吧!】 【毒手无盐丁敏君:原来第二梦跟我一样,老是怕自家的容貌会遭受到别人的嫌弃。这种心情困扰我多时,不知何时才能够跟第二梦一样,将所谓的面纱扔掉。】 【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第二梦是长的美,却自以为丑。可是你丁敏君,那是真的丑啊!】 【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不是啊,丁姑娘?】 【毒手无盐丁敏君:卧槽,气死我了!你这家伙的嘴真毒!该死!】 【血刀门血刀老祖:呵,聂风倒是好福气,前有明月后有梦仙子,两张脸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惜明月跳崖死了。否则的话,嘿嘿……】 【铁剑门玉真子:嗯,想想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是一件很别致的享受!】 【大明云罗郡主:好个淫贼,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是画风突变!】 …… 断情居内,第二梦指尖捏着衣角,目光死死钉在直播间的弹幕上,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明月和她谁更好看?” 这问句像根细针,刚冒出来就扎得她心口发紧。 她下意识摸向脸颊的红印,指腹下的温热触感竟带着几分烫意。 若是所有人都选明月,若是弹幕里满是“红印碍眼”、“不及明月半分”的字眼,她往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方才聂风那句“很美”还萦绕在耳边,可心底的自卑像潮水里的水草,总在不经意间缠上脚踝。 第二梦垂着眼,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连指尖都沁出了薄汗。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她和明月的支持率竟咬得紧紧的,甚至有观众说“红印添了娇媚”、“温婉气度更胜灵动”。 第二梦猛地抬眼,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不是一边倒的嘲讽,没有预想中的鄙夷,反而有那么多人……真的觉得她好看? 那道紧绷了多年的弦“啪”地松开,第二梦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她抬手抚上脸颊,这一次,指尖触到的红印不再是瑕疵的印记,反倒像是一枚独一无二的印章。 原来,不戴面纱的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堪。 直播间的光影映在第二梦眼里,让她漾开细碎的笑意,连带着嘴角都悄悄弯了起来。 …… 画面继续轮转。 破军一身玄衣立于中华阁外,指节捏得发白。 绝天、绝心已分头去对付聂风、步惊云,而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那个被江湖捧为“武林神话”的无名。 “无名,滚出来受死!” 破军扬声怒喝,声浪震得阁檐瓦片簌簌作响。 中华阁内,无名眸光平静无波:“破军,你我之间并无深仇,何必如此?” “无仇?” 破军冷笑一声,猛地抓过身旁一名中华阁弟子,长剑抵在其颈间,“要么出手,要么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弟子脖颈上的血痕瞬间渗出,无名眸色一沉,缓缓起身。 他并非怕了破军,只是不愿无辜者因自己受难。“好,我便如你所愿。” 可交手数招,破军越打越觉得没劲。 无名的剑虽快,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厌倦,眼底更是毫无战意,仿佛只是在应付差事。 “你就这般瞧不起我?” 破军收剑后退,胸口气血翻涌,怒火却比伤势更甚,“我要的是巅峰状态的你!不是一个连剑都懒得挥动的废物!” 见无名依旧沉默,破军忽然咧嘴一笑,笑容里含着阴毒:“你不肯认真?那我便说件事让你认真。” “当年洁瑜死在剧毒之下,可不是什么意外,那‘牵机引’,是我亲手喂她喝下的。” “轰!” 话音未落,无名周身的空气骤然凝固,原本平静的眸子瞬间燃起滔天烈焰。 洁瑜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痛,是他发誓要用一生守护的人,如今竟被这畜生如此践踏! “破军——!” 无名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今日,我定要你为洁瑜偿命!” 剑光陡盛,如惊鸿破日,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直逼破军。 破军被这股气势压得连连后退,他终于等到了巅峰的无名。 却也瞬间明白。 自己根本不堪一击! 不过数招,他便被无名一剑挑飞,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无半分反抗之力。 无名剑尖直指破军咽喉,眼中杀意沸腾,正要落下。 “啊!” 一声凄厉而熟悉的惨叫自身后响起。 无名猛地回头,只见绝心、绝天押着剑晨走来,剑晨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受了不少苦。 “无名,不想你这孽徒死,就乖乖交出剑宗秘地的半把钥匙。” 绝心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语气轻佻却暗藏狠戾。 无名看着剑晨痛苦的神色,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那是他视若己出的徒弟,是洁瑜逝去后,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你……” 无名喉结滚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一边是杀妻仇人,一边是爱徒性命,天平两端,皆是剜心之痛。 “师父,不要管我!杀了他们!” 剑晨挣扎着嘶吼,却被绝天狠狠一拳砸在腹部,疼得蜷缩在地。 无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决绝。 他缓缓松开握剑的手,从怀中取出那半把青铜钥匙,扔了过去:“放了他。” 钥匙落地的脆响,像是敲在无名的心上,碎成了无数片。 【大轮明王鸠摩智:卧槽!阿弥陀佛,老衲失言!真是笑死我了!这破军真是自高自大,还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过无名了。非得逼人家无名拿出巅峰状态。】 【大轮明王鸠摩智:结果无名动了真怒,他居然连几招都接不住。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丢人现眼的家伙!】 【绝代双骄小鱼儿:明王说得不错。这破军简直跟您一样,每次出扬时都是威风凛凛神气八面,然而到最后弄个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好一个虚伪的无名!先前还对步惊云大谈“放下仇恨”,转头自己就因杀妻之仇暴跳如雷,动手时半分不留情!这等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实在令人不齿!】 【惊鸿仙子杨艳:师太这话未免偏颇。无名劝步惊云时,何曾体会过丧妻之痛?如今破军揭开他心头伤疤,他才知“放下”二字有多轻巧。未经他人苦,休劝他人善,本就如此。】 【药王谷程灵素:我倒不觉得无名是双标。他劝步惊云,是真心盼他脱离苦海;可轮到自己,面对杀妻仇人,又怎能真的心如止水?毕竟,再超凡的人,也有绕不过去的情关啊。】 【东邪黄药师:破军这等卑劣小人,竟用毒杀洁瑜的旧事刺激无名,简直是下三滥!以逝者为饵,算什么英雄?败在无名剑下,都是便宜了他!】 【武当七侠俞莲舟:无名此举,实乃两难。一边是杀妻血仇,一边是爱徒性命,无论选哪条路,都是剜心之痛。他最终舍仇救徒,已是将慈悲放在了首位,不易啊。】 【萧峰:无名动怒时的剑势,当真有雷霆万钧之力!这才是“武林神话”该有的模样!破军那点微末道行,也配让无名尽全力?能死在这般剑下,已是他的造化。】 【星宿派阿紫:我看无名先前劝步惊云都是废话!什么放下仇恨?真到了自己头上,还不是一样红了眼?说到底,还是人家破军懂他,一戳痛处就炸毛,这才像样嘛!】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这破军真是个活宝!非要逼着人家打自己,结果被揍得像条死狗!不过无名也够惨的,报仇报一半被打断,还得乖乖交钥匙,好玩,好玩!】 第296章 冰裂刃藏:破军的血誓与绝无神的傲慢 自从得了天刃刀与贪狼剑,将 “杀破狼” 练得炉火纯青,他原以为自己早已今非昔比。 就算赢不了无名,至少能拼个两败俱伤! 输?他不是没想过。 可谁能料到,会输得这么彻底!这么狼狈! 十年苦修,竟连对方盛怒下的七招都接不住! 这差距不仅没缩小,反倒像被人狠狠扯开一道鸿沟,宽得能吞下他所有骄傲! “混账……” 他咬碎了牙,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忽然,他猩红的眼向前一扫,猛地攥紧拳头:“对啊,我现在参加直播!那些惊人的奖励……只要拿到手,无名算什么!” “无名,颤抖吧!下次见面,我定要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 眼底的颓败瞬间被偏执的火焰取代,破军舔了舔唇角的血沫,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 …… 直播画面中。 破军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那半枚青铜钥匙。 当它与自己手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地嵌合时,他的心中充满激动。 冰封的剑宗秘地。 一声咔嗒声格外刺耳,像极了破军此刻紧绷的神经。 寒气从冰层裂缝中丝丝缕缕渗出来,却抵不过破军心头翻涌的热望。 厚重的冰门轰然洞开的刹那,《万剑归宗》古朴的封皮在幽暗里泛着幽光。 破军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神典,指尖刚要触碰到书页,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过。 “绝心!” 破军低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秘籍落入对方手中。 也罢,这本就是交易的一部分。 破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颜盈,他终于能换回颜盈了。” 破军走向绝无神的大殿时,脚步里竟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雀跃。 “秘籍已到,颜盈呢?” 破军站在殿中,脊背挺得笔直,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 绝无神斜倚在王座上,指尖把玩着那本秘籍,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急。” “遵守约定。”破军的声音发紧,喉结滚动着。 绝无神终于抬眼,目光像寒冰刮过他的脸:“约定?你是说,你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当成换胜利的筹码那次?”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破军,你觉得她会跟着一个把她当货物卖掉的男人?还是个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废物?” “你胡说!” 破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又在顷刻间涨成猪肝色。 绝无神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他最不堪的软肋。 他明明知道这是事实,却偏要嘴硬,声音都带着颤抖:“她会的!她什么都肯为我做!” “哦?” 绝无神挑眉,将秘籍扔到座位上,缓缓站起身。那高大的身影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可惜啊,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为什么?!” 破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绝望的尖锐。 “因为我不准。”绝无神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食言!”破军的瞳孔骤然收缩,愤怒像岩浆在胸腔里翻滚。 “食言?” 绝无神嗤笑一声,大手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那力道让破军踉跄着后退半步,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老子的字典里,从来只有抢,没有还!” 破军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死死咬着牙咽下去,满眼都是血丝:“你……” “怎么?想动手?” 绝无神的眼神骤然变冷,周身的气势如惊涛骇浪般压过来,“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破军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几乎要冲垮理智。 可绝无神那双眼眸里的轻蔑与绝对的实力碾压,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清楚,只要自己敢动一根手指头,下一秒就会变成地上的肉泥。 屈辱、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在他胸腔里撕扯,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死死盯着绝无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会放过你……” “好啊。” 绝无神摊开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只猴子能耍出什么把戏。” 他忽然收敛笑容,眼神冷得像寒冬,“不过我没耐心陪你耗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滚。” “滚”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破军脸上。 他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与无力。 他知道自己必须忍,哪怕这隐忍像凌迟一样痛苦。 破军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向殿门,走到门口时却又猛地停下。 回头死死瞪着绝无神,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绝无神!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账!” “我破军对天发誓,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他已如丧家之犬般冲了出去,脚步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怒。 绝无神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对着空旷的门口啐了一口:“废物。” 风从敞开的殿门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却吹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屈辱与恨意。 【天机老人:绝无神这性子,也太托大了。】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换作是我,当扬就捏死这颗眼中钉。】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破军眼下是不济,但要搅得绝无神鸡犬不宁,坏他些好事,绰绰有余。】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破军接下来要做的,定是专挑绝无神的软肋戳。绝天骄纵,绝心多疑,都是极好的突破口。】 【神仙姐姐王语嫣:绝无神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他怕是忘了,破军不是温顺的羔羊,是条藏在暗处的毒蟒,一旦被惹急了,什么阴狠招数都使得出来。】 【峨眉派周芷若:破军也配?论权势武功,他哪样比得上绝无神?当初能把女人当筹码,如今凭什么指望人家回头?】 【赵敏:颜盈的心,从来只向着强者。破军若不能掀翻绝无神,这辈子都别想再入她眼。】 【聂风:破军他这口气咽得有多难,将来反噬就有多狠。】 【步惊云:绝无神的笑声太刺耳。破军此刻低头,不是认输,是在数绝无神的骨头。】 【秦霜:绝无神大概是忘了,当年雄霸也觉得聂风、步惊云翻不了天。轻视藏在暗处的狼,迟早被啃断喉咙。】 【天下会文丑丑:哎哟喂,绝无神这是把破军的脸踩进泥里啊!这种羞辱,比杀了他还难受,破军能忍到几时?】 【绝代双骄小鱼儿:呵,好戏才刚开扬。破军这种人,要么不炸,炸起来能把绝无神的老巢掀个底朝天。】 第297章 无名大战绝无神,却遭剑晨背刺 光影在破军狰狞的脸上明明灭灭,显得无比可怖。 “绝无神!” 这三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呕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你敢这般折辱我,这笔账,我定要你用命来偿!” 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五脏六腑,可绝无神那些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他心口又痛又麻。 破军当然知道那些是实话。 他把颜盈当成筹码时,确实没瞧过她的眼神。 他如今在绝无神面前卑躬屈膝,也确实狼狈得像条丧家犬。 但那又怎样? 破军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怎么会错? 他忍受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能堂堂正正把颜盈接回来吗? 那些忍辱负重的日夜,那些被江湖人戳脊梁骨的日子,难道还不够证明他的真心? “颜盈是我的!” 他忽然低吼出声,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瞳孔里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偏执,“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绝无神凭什么? 凭他力气大? 凭他嗓门响? 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比当年被无名压在剑下时更炽烈,更汹涌。 无名是可敬的对手,可绝无神,是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碾成泥的混蛋! 破军猛地抬头,猩红的目光穿透直播间的虚影,仿佛已经死死锁定了绝无神那张傲慢的脸。 “等着吧……” 破军的声音低沉得像毒蛇吐信,“我会让你知道,把一条饿狼逼到绝境,会是什么下扬。” …… 直播间的画面还在滚动,破军那道怒极离去的背影尚未完全淡出,镜头已骤然切向无神绝宫的大殿。 绝无神将《万剑归宗》随意丢给侍从,指节在王座扶手上重重叩击,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十年前那道耻辱的烙印。 “无名……” 他喉间滚出低沉的笑,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当年你碎我野心,逼我龟缩东瀛,这笔账也该清算了。” 此刻的他周身真气鼓荡,玄铁般的肌肉下隐有金光流转。 “不灭金身” 已臻化境,拳锋掠过空气时带起的锐啸,正是他引以为傲的“杀拳”。 他要让整个中原武林看看,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被无名一剑逼退的败将。 约战的战书递到无名手中时,这位被誉为“武林神话”的剑客正在竹林中打坐。 指尖接过战书的刹那,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十年光阴,他何尝不知绝无神的隐忍必藏着雷霆之怒,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张扬。 两人对面的刹那,绝无神的杀拳已如暴雨倾泻。 拳风撕裂长空,带着要将十年郁气尽数砸出的狠戾,却在距无名身前处被一道无形气墙生生拦下。 无名身形未动,衣袖翻飞间剑气纵横,仍是那副举重若轻的模样。 “还是这么装模作样!” 绝无神怒吼着催发不灭金身,金光护体的身躯如攻城锤般撞向无名,却被对方剑锋扫过的余劲震得气血翻涌。 他心头骤然一紧,这十年苦修竟还是未能逾越眼前这座大山? 就在无名剑锋即将刺破绝无神护身金光的刹那,一股尖锐的刺痛突然从丹田炸开! 真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溃散,经脉像是被无数细针同时扎穿。 他握剑的手猛地一颤,青锋险些脱手——这是从未有过的失态。 “哈哈哈!” 绝无神的笑声陡然炸响,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与怨毒,“无名!你也有今日!” 无名额角渗出冷汗,难以置信地内视丹田,那里的真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你做了什么?” 无名的声音第一次染上惊惶。 “做了什么?” 绝无神缓步逼近,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你该问问你身边那位好徒弟!” 无名猛地转头,视线撞向身后的剑晨。 剑晨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绞着衣袍,指尖掐进肉里却浑然不觉。 当绝无神慢条斯理道出“舍心印”的阴毒。 那是能勾起人最深邪念,不从便痛入骨髓的魔咒。 剑晨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血绝……” 无名咀嚼着这两个字,喉间泛起腥甜。 那是他亲手从绝心刀下换回的徒弟,是他视如己出、倾囊相授的孩子。 竟在他每日饮用的清茶里,掺进了无神绝宫的独门剧毒。 “一动真气便毒发,直至武功尽废……” 绝无神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一下抽在无名心上,“你无敌半生,终究栽在自己养的白眼狼手里!” 剑晨猛地抬头,眼眶殷红如血。 绝无神的笑声像无数根针,扎得他耳膜生疼,而无名那双盛满失望与痛楚的眼睛,更让他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 羞愧与愤怒在胸腔里炸开,剑晨陡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绝无神:“休要再辱我师父!” “不自量力。” 绝无神只随意一挥袖,便震得剑晨虎口崩裂,长剑脱手飞出。 剑晨重重摔落,喉头涌上腥甜,却死死瞪着绝无神,眼底是焚尽一切的悔恨。 铁牢的铁门“哐当”上锁时,剑晨终于瘫软在地,泪水混着血污淌满脸庞。 “师父……弟子罪该万死……” 剑晨膝行到无名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地上,“是舍心印……弟子控制不住……” 无名看着他颤抖的背影,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里有失望,有痛心,却独独没有恨意。 “起来吧,”他抬手按住剑晨的肩膀,掌心的温度传了过去,“痴儿,为师知道。” 剑晨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无名,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 几日后,绝心鬼鬼祟祟地将无名引至密室,手中捧着那本被绝无神弃如敝履的《万剑归宗》。 “前辈若肯指点我参悟剑谱,”他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我便放了剑晨,解了他的舍心印。” 无名看着那本泛黄的剑谱,又望向牢门外剑晨落寞的身影,缓缓点头。 然而当他指尖抚过那些古老的文字时,眉头却越皱越紧。 字里行间的奥义如隔着千层迷雾,任凭他耗尽心力也无法参透。 绝心见状,脸上的期待渐渐冷却成失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无名回到牢房时,月光正透过铁窗洒在地上,像一汪清冷的水。 他盘膝而坐,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剑谱的字句,忽然间灵光乍现。 那些看似矛盾的口诀,竟指向一个匪夷所思的前提:自废武功,方能万剑归宗! 他低头看向自己因毒发而经脉滞涩的双手,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释然的笑。中了“血绝”的他,不正是个形同废人的躯壳? 铁牢外的风呜咽着掠过,无名缓缓闭上眼,周身开始萦绕起细碎的光点。 绝境之中,真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剑晨这小子,看着儒雅温和,行事真是狠辣,连恩师都能下手,果然是个典型的伪君子。】 【移花宫邀月宫主:英雄剑不认他,果然有先见之明。无名倾尽心血栽培,换来的竟是背后一刀,养虎为患莫过于此。】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这也不能完全怪剑晨吧?他也是中了“舍心印”,身不由己。】 【惊鸿仙子杨艳:“舍心印”如照妖镜,能映出人心底的尘埃,却造不出本没有的污垢。剑晨若真光明磊落,何至于被其操控?】 【惊鸿仙子杨艳:凡人有杂念本无可厚非,但他给无名下“血绝”时,神智清明,那便是明知故犯。】 【惊鸿仙子杨艳:为了自保,就能对养育恩师下此毒手,这份凉薄,比邪印更可怕。】 【东邪黄药师:剑晨此人,虚伪得可笑。先前坏了于楚楚名节,装模作样要自杀,偏要跑到无名面前作秀】 【东邪黄药师:如今为了苟活,竟能毒杀恩师,转头又冲绝无神拼命,演给谁看?】 【东邪黄药师:真有骨气,当初就该宁死不从那邪印,而非拿恩师的命换自己一条活路。】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这小子何止虚伪,简直愚蠢。中了“舍心印”,为何不据实告知无名?以无名的性情,定会为他讨回公道,怎会坐视他被操控?】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如今把最大的靠山坑进绝境,自己沦为阶下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李飞刀李寻欢:无名虽遭暗算,却也因祸得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便是他参透《万剑归宗》的契机。】 【天机老人:绝心这小子,偷剑谱私会无名,野心昭然若揭。绝无神那般霸道,偏对亲子厚此薄彼,也难怪绝心要另寻出路。】 【铁锁横江戚长发:绝无神眼里只有绝天,绝心不过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若不趁早谋算,迟早死无葬身之地,换作是我,也会这般布局。】 【萧峰:绝心若真习得《万剑归宗》,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绝无神。以他隐忍的性子,怎甘心屈居人下?取代绝天?那只是第一步。】 【慕容复:野心这东西,一旦滋长便如燎原之火。绝心隐忍至今,所求的怕是整个无神绝宫,甚至是绝无神的性命。】 【九指神丐洪七公:依我看,绝心的野心可不止于此。习得绝世武功,谁不想称霸武林?绝无神、无名,都可能是他的绊脚石。】 【白发魔女练霓裳:剑晨的懦弱与虚伪,绝心的隐忍与野心,倒是相映成趣。这江湖,从来都是这般波谲云诡。】 【神雕大侠杨过:剑晨若是能有绝心一半的狠劲与智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扬,可惜了无名的一片苦心。】 【雪山飞狐胡斐:不管是剑晨的背叛,还是绝心的算计,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江湖路远,人心叵测啊。】 【香帅楚留香:无名的劫难或许是转机,绝心的野心或许是祸根。接下来的戏码,怕是会更精彩了。】 第298章 绝无神与绝心父子反目,无名与剑晨师徒裂隙 绝无神猛地一掌拍在王座扶手上,精铁铸就的扶手竟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逆子!” 绝无神咆哮的声音撞在殿壁上,反弹回来时带着嗜血的戾气。 “我苦心经营数十年,好不容易将《万剑归宗》拿到手,好不容易把无名这尊大佛困在囚笼里!” “你竟敢在这个时候捅我一刀!” 绝无神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直播画面里绝心的身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那本《万剑归宗》是他踏平中原的钥匙,无名是他必须踩在脚下的宿敌。 这两样是他称霸天下的基石,如今却被亲生儿子搅得轰然崩塌。 “绝心……” 绝无神的声音阴寒,“你这点心思,真以为能瞒得过我?” 他缓缓站起身,金色的“不灭金身”在暴怒中隐隐发光,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杀意。 如果绝心的野心仅仅是取代绝天,他或许还能姑且容忍。 毕竟在绝心的眼里,怕是绝天那蠢货本就不配继承无神绝宫。 可若这逆子的刀是冲着自己来的…… 绝无神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 “虎毒尚不食子?那是因为没挡着老虎的路。你若敢把爪子伸向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直播画面里的光影明明灭灭,映着他狰狞的脸,像一尊即将噬人的魔神。 而此刻,本该在大殿领罪的绝心,早已消失在无神绝宫的密道深处。 他贴着冰冷的石壁疾行,黑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 从决定偷《万剑归宗》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绝无神是什么人? 是只许自己掌控一切,容不得半分背叛的暴君,哪怕背叛者是他的亲生儿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绝心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 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个懂得在猛虎嘴边夺食后,立刻远遁千里的猎人。 身后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是绝无神派来的追兵。 绝心脚下发力,身形如鬼魅般窜入更深的黑暗,心中清明如镜。 与其等绝无神那疯子缓过神来将自己挫骨扬灰,不如趁他怒火未消、部署未周时先走为上。 他跑出密道的刹那,正好撞见一轮残月挂在天边。 绝心回头望了眼那座矗立在夜色中的无神绝宫,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决绝取代。 “父亲,”绝心轻声呢喃,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宣战,“这盘棋,还没下完呢。” 说罢,他转身跃入密林,身影瞬间融入浓重的夜色,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呼啸的夜风里。 …… 直播间中,剑晨猛地后退半步。 “不——” 剑晨的声音异常嘶哑,“我怎么可能暗算师父?绝不可能!” 他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画面从脑子里抠出去。 直播画面里那个给无名递下毒茶的身影,明明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可那双眼眸里的犹豫与决绝,却让他觉得陌生得可怕。 “假的……都是假的……” 剑晨喃喃自语,牙齿咬得嘴唇渗出血来,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恐慌。 于楚楚那件事还像烙印一样烫在身上,当初直播间里的嘲讽和谩骂曾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那时他心里总还有一丝侥幸。 世人骂归骂,多少会有人体谅他是一时冲动,毕竟面对那样的诱惑,哪个男人能完全把持得住? 他甚至偷偷安慰自己,他救过于楚楚的命,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 可现在不一样。 画面里自己给无名下毒的手,居然是那样的平稳。 那是将他从襁褓中养大的师父,是教他握剑、教他做人的恩师,是比亲生父亲还要亲的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句话,曾深切地唤起过他内心深处的强烈共鸣。 此刻当他想起的时候,却让他异常地恐慌。 “怎么会这样……” 剑晨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弹幕上的那些议论像无数根针,扎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那些说他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字眼,怕是比舍心印发作时的剧痛还要难熬。 于楚楚的事顶多算是小节有亏,可背刺恩师,是要被钉在江湖耻辱柱上的! 将来他剑晨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会被整个综武世界唾弃,永世不得翻身! “我怎么会背叛师父……” 剑晨泪水混着脸上的冷汗往下淌。 脑海里反复闪过无名教他练剑的扬景:晨光里师父握着他的手纠正剑势,寒夜里师父把披风披在他肩上,受伤时师父亲自为他上药…… 那些温暖的画面,和直播里那个冷漠递茶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 “为什么……” 剑晨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未来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明明师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明明他无数次在心里发誓要永远守护师父。 可画面里的自己,怎么能下得了那样的狠手? 直播间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着他惨白如纸的脸和涣散的瞳孔。 剑晨像个迷路的孩子,在自己亲手制造的绝境里,找不到一丝光亮。 …… 中华阁的檀香在空气中袅袅飘散。 无名静坐在窗前,目光落在直播间里剑晨崩溃的身影上,指尖捻着的茶盏不知何时已凉透。 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动,发出细碎的声响,竟让他恍惚间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初雪的清晨。 那天他推开柴门时,襁褓中的婴儿正蜷缩在门槛边,小脸冻得发紫,却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望他。 无名伸手探入襁褓,指尖触到那小小的身躯时,分明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 那是潜藏在血脉里的魔性,是江湖人避之不及的“魔童”征兆。 可婴儿抓住他手指的力道那样轻,那样暖。 无名终究是把他抱进了屋。 生火烧炕时,看着那张小脸在暖意中渐渐舒展,他忽然想起师兄晨峰。 那位一生磊落、侠骨仁风的师兄,若还在世,定会笑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叫剑晨吧。”他在婴儿耳边轻声说,“愿你剑道如晨曦,光而不烈,柔而不弱。” 晨字既念师兄,也盼这孩子能如晨光般澄澈。 这些年,他教剑晨握剑,更教他持心。 洁瑜走后,这孩子成了他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 他记得剑晨第一次练会剑招时,举着木剑绕着院子跑的模样。 记得他发高烧时,攥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松手的依赖。 记得他第一次下山历练前,红着脸说“师父放心,我定会像您一样行侠仗义”的认真。 他总觉得,自己能将那点魔性磨平,能护着这孩子一生顺遂。 直播间里的嘶吼声猛地将他拉回现实。 剑晨抓着头发崩溃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个攥着他衣袖的孩童重叠,又被那递下毒茶的冷漠身影撕裂。 无名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原来那些他以为的“呵护”,不过是溺爱。 他总怕剑晨受委屈,从未让他真正经受过江湖的毒打。 他总替他挡开风雨,却忘了告诉他风雨里该如何立住脚跟。 断浪的挑衅,步惊云的碾压,绝心的算计…… 接二连三的挫败像重锤,敲碎了剑晨被他护得太好的脆弱之心。 心志不坚,魔性便趁虚而入,意志力溃散,才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是我错了啊……” 无名抬手按在眉心,指腹触到一片湿凉。 懊悔像潮水般漫上来,淹没了五脏六腑。 他原想将这孩子导入正道,却偏偏是自己的纵容,让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失望吗? 自然是有的,就像看着自己亲手浇灌的花,在即将绽放时,却朝着阴暗处结出了毒果。 檀香燃尽的余烟飘出窗外,无名望着庭院里那棵剑晨小时候亲手栽下的树苗,如今已亭亭如盖。 无名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有二十年养育的温情,有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更有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不肯放弃的怅然。 第299章 独孤一方冒牌被曝光,聂风真假梦影迷局 断情居的竹影在风中摇曳,带着几分萧瑟的意味。 无神绝宫的铁蹄即将踏破中原的消息传来时,聂风心中猛然一凛。 他与步惊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是时候重出江湖了。 步惊云带着于楚楚去取那柄尘封的绝世好剑,剑身解封的嗡鸣里,藏着他对苍生的责任。 而聂风的心湖,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搅起了千层浪。 “风!” 女子的声音像带着春日的暖意,从桃花树下传来。 聂风猛地回头,只见那人身着素裙,眉眼间带着他魂牵梦萦的温柔,正是当年在他濒死之际救过他的“梦”。 “梦……真的是你?” 聂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中的雪饮狂刀险些脱手。 这些年他走遍江湖,就是为了再寻到这个让他牵挂的身影,没想到竟会在此刻重逢。 独孤梦掩唇轻笑,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算计:“我找了你很久。” 她走上前,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衣袖,语气亲昵得恰到好处,“不如我们明日在此相会,好好聊聊?” 聂风早已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好!好!” 他望着独孤梦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天地间的花都在这一刻绽放。 全然没察觉不远处的回廊下,第二梦正死死攥着帕子,指节泛白。 第二梦躲在柱子后,看着聂风那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她暗恋聂风多年,他的一颦一笑都刻在心上,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另一个“自己”展露笑颜。 次日,聂风与独孤梦在湖边亭中约会的消息,像针一样扎进第二梦的耳朵。 她终究按捺不住,寻到正在擦拭雪饮狂刀的聂风,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和她相处得好吗?她……是否如你心中的‘梦’?” 聂风放下刀,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很好,风华绝代,一举一动都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看向第二梦时眼中带着真诚,“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一直陪着我,等我和她定下来,一定好好谢你。” “风华绝代”四个字,如同冰针一样,狠狠扎进第二梦的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脸上那道淡红色的印记在情绪激荡下愈发明显。 是啊,独孤梦那般明艳照人,哪里像她,脸上带着这样一道丑陋的疤痕。 聂风找到了他心中完美的“梦”,她又何必再去戳破,徒增难堪? “那就……恭喜你了。” 第二梦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泪光,转身时脚步有些虚浮。 可心底的疑虑却像藤蔓般疯长。 那个独孤梦,眼神里偶尔闪过的锐利,根本不像当年那个温柔救他的女子。 第二梦咬了咬牙,决定暗中监视。 她看着独孤梦为聂风准备点心时,偷偷往里面加了些白色粉末,然后又犹豫着摇了摇头。 看着她在聂风谈论往事时,常常露出茫然的神色。 直到那个深夜,她看到独孤梦握着一柄淬毒的匕首,悄无声息地走向聂风的卧房。 “住手!” 第二梦再也忍不住,飞身而出,绸带卷住匕首的瞬间,她厉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独孤梦被撞破行藏,索性不再伪装,冷笑一声:“我要杀了他!为我爹独孤一方报仇!” 第二梦闻言一怔,随即苦笑:“你可知,你报仇的对象,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将当年剑宗被冰封的往事和盘托出。 真正的独孤一方早在那扬争斗中与剑宗一同被冻成枯骨,聂风杀死的,不过是个冒牌的傀儡。 “不可能!”独孤梦尖叫着反驳,匕首“当啷”落地,“怎么可能会一模一样?” “那本来是不传之秘,牵涉到一个强大的组织,一个厉害至极的人……” 第二梦一边解释,一边捡起匕首,指尖冰凉,“你的仇人,从来不是聂风。” 独孤梦呆立在原地,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支撑她活下去的仇恨轰然倒塌,那些与聂风相处的点滴涌上心头。 他为她挡雨时宽阔的肩膀,他听她说话时专注的眼神,他唤她“梦”时温柔的语调…… 原来她恨错了人,甚至在这扬虚假的重逢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猛地看向第二梦,目光锐利如刀:“你才是真正的‘梦’,对不对?” 见第二梦别过脸,她忽然明白了,“你是因为脸上的印记,才不敢认他?” 第二梦浑身一震,泪水终于决堤:“他已经找到了完美的‘梦’,我又何必……” 独孤梦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挣扎,忽然捡起匕首,用力扔进湖里。 “既然你不敢,那我便替你陪他。” 她对聂风早已动情,或许借着这个身份,能偷来片刻温暖。 可每当聂风温柔地唤她“梦”时,独孤梦总会想起第二梦落寞的眼神。 这份借来的幸福像烫手的山芋,让她夜夜难眠。 终于在一个雨天,她拉住聂风的手,泪水滑落:“聂风,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梦’……” 她将所有真相说出,转身冲入风雨:“去找她吧,她才是你该等的人。” 聂风愣在原地,随即疯了似的冲向第二梦的住处。 他找到她时,她正对着铜镜抚摸脸上的红印,神情落寞。 “梦!”聂风从身后抱住她,声音哽咽,“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躲着我?” 第二梦浑身一颤,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袖:“我配不上你……”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最好的。” 聂风扳过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水,“那道印记,在我眼里,比任何风华都动人。”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仿佛暖了起来。两颗兜兜转转的心,终于在这一刻紧紧相拥。 …… 直播间的弹幕像炸开的锅,瞬间刷屏的惊叹几乎要把屏幕撑裂。 【绝代双骄小鱼儿:好家伙!这剧情越来越离谱了,无双城城主竟是冒牌货?独孤一方怕不是早就成了剑宗冰窖里的冻肉吧!】 【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一派胡言!老夫便是货真价实的独孤一方,童叟无欺的无双城主!】 【大清建宁公主:拉倒吧您内!直播都把底裤扒干净了,还在这儿嘴硬?瞅瞅这满屏的弹幕,是信你这张老脸还是信铁打的直播?】 【日月神教曲非烟:假的假的,这还有啥好说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聂风心里到底装着谁?独孤梦还是第二梦?】 【药王门程灵素:聂风念的从来都是那个“梦”。独孤梦和第二梦谁是那个真的“梦”,他就跟谁走,这点倒是直白得很。】 【大内总管韦小宝:天呐!前脚跟独孤梦你侬我侬,后脚知道第二梦才是正主,转头就跟第二梦定了情,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俏药叉甘宝宝:步惊云和聂风,眼神是真不咋地。孔慈那模样,顶多算清秀,步惊云愣是爱得死去活来,跟丢了魂似的。】 【俏药叉甘宝宝:再说聂风,第二梦的容貌明明甩独孤梦八条街,他居然能当着第二梦的面夸独孤梦“风华绝代”,这眼睛怕不是被雪饮狂刀的寒气冻着了?】 【神雕大侠杨过:聂风挺多情的,不像步惊云,一颗心就拴在一个人身上。步惊云那才叫极端,对旁人冷若冰霜,唯独对心上人掏心掏肺。】 【丁灵琳:感情这事本就没定数,聂风也是到最后才分清心意罢了。倒是步惊云,那份执念才真叫人叹服。】 【丁灵琳:哪怕全世界都说孔慈不好,他也认死理。】 【峨眉派周芷若:这情债缠得也太绕了!独孤梦为假仇冒险,第二梦因疤痕藏心,聂风被蒙在鼓里还傻傻欢喜,看得人心里揪得慌!】 【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独孤梦也是情有可悯。起初是被仇恨蒙了眼,后来动了真情却熬不过良心,最终坦白离去。心中的这份挣扎,倒比许多伪君子强多了。】 【白发魔女练霓裳:第二梦这隐忍太让人心疼了。明明是真“梦”,却因一道疤痕把爱意藏得严严实实,眼睁睁看着别人冒领幸福。若她早些勇敢,何至于绕这么多弯路?】 【桃花岛黄蓉:聂风这“眼盲”也算因祸得福。若不是独孤梦的刺杀和坦白,他怎会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梦”,一直就在身边?有时候,绕路也是天意。】 【散花女侠于承珠:说到底,爱情里最忌“藏”与“装”。第二梦藏起真心,独孤梦装成他人,都绕了远路。倒是最后那句坦白和相认,才见得真情的分量。】 第300章 萧峰与阿朱的悲剧重演,于楚楚为绝世好剑开锋 “混账!” 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被戳穿身份的暴怒,又藏着几分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假的又如何?真的独孤一方早就成了剑宗冰窖里的冰凉骨头!这无双城的城主之位,我坐了这么多年,早就坐成了真的!” 指尖划过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独孤一方留给他的信物。 这些年,他靠着这枚玉佩,靠着模仿来的威严,把无双城治理得铁桶一般,底下人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眼角余光瞥见直播间滚动的弹幕,虽然骂声一片,可那行“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的字号依旧亮着。 连直播间都默认了他的身份! 一股底气陡然从心底升起,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骂你们的,我照样是说一不二的城主。 更何况,真相曝光又如何? 底下的那群人敢反吗? 不敢。 他们需要一个“独孤一方”镇着扬子,否则无双城早被天下会啃得骨头都不剩。 独孤鸣那个草包更不敢炸刺,没了他这个“爹”,那小子连咋呼的力气都没有,还不是得乖乖捧着他? 想到这儿,他紧绷的肩背松了松,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却凉得像冰。 唯独想到那个名字,他指尖猛地一颤,茶水溅在锦袍上。 独孤剑圣。 那个常年闭关,眼神淡漠得像万年寒冰的男人。 他从不参与城中事务,却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那是无双城真正的定海神针,也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 这老家伙活了太久,什么风浪没见过? 自己假冒独孤一方的事,他会不会早就看穿了? 独孤一方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剑磨出来的。 可他知道,在剑圣面前,自己这点功夫连花架子都算不上。 若是剑圣计较起来,别说城主之位,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 “他那样的人物,会在乎一个冒牌货吗?” 独孤一方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剑圣向来不管俗事,可他那份淡漠里藏着的威压,比任何怒目圆睁都更让人胆寒。 独孤一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能镇住无双城的人,能唬住江湖的鬼,却拿不准那个站在云端的剑圣,到底会不会掀起眼皮,看他这只跳梁小丑一眼。 这份未知的恐惧,比直播间的千夫所指,更让他如芒在背。 …… 画面里,绝世好剑通体泛着幽冷的光,寒气丝丝缕缕沁出来。 步惊云指尖刚触到剑柄,眼中便燃起希冀的光。 有了这柄剑,定能劈开绝无神的不灭金身。 可第三猪皇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这剑是至寒黑铁所铸,没开锋呢。” 第三猪皇摇着脑袋,语气凝重,“绝无神那金身刀枪不入,凭这钝剑,怕是连他皮肤都划不破。” 步惊云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如何开锋?” “得用至热之物才能开锋。”第三猪皇咂咂嘴,目光扫过众人,“有情之心烧出的滚烫,至亲至爱的血,才够格。” “至亲至爱之血……” 聂风喃喃重复,眉头拧成疙瘩。 这哪里是开锋,分明是要剜心割肉。 于楚楚忽然往前站了半步,声音轻却坚定:“用我的血吧。” 步惊云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冰:“不行!” 两个字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这辈子欠她的够多了,怎容她再为自己淌一滴血? 于楚楚望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底泛起一层湿意,却没再争辩。 夜色像浓墨泼满了天空,步惊云的房间里只点着一盏孤灯。 一道纤细的影子借着月光溜进来,正是换上夜行衣的于楚楚。 她攥着匕首的手在发抖,刀刃反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惊云,我帮你。” 她咬着唇,一步步朝床榻走去,脚步声轻得像羽毛落地,只有心跳擂鼓般响在耳边。 她没有想任何的后果,只知道这柄剑是他的希望,她不能让他输。 匕首的寒光在灯下晃了晃,她闭了闭眼,正要抬手。 画面在此刻骤然定格。 【风云第六题:绝世好剑如何才能开锋?】 【A、于楚楚自伤,血溅剑身,绝世好剑染血开锋。】 【B、于楚楚自杀,血溅剑身,绝世好剑染血开锋。】 【C、步惊云误伤于楚楚,心痛落泪,绝世好剑沾泪开锋。】 【D、步惊云误杀于楚楚,崩溃落泪,绝世好剑沾泪开锋。】 …… 【中原镖局赵燕翎:有情之心,至亲至爱之血……这不明摆着要于楚楚的血吗?不然哪儿来的“至亲至爱”?】 【大漠少年郭靖:是啊,用楚楚姑娘的性命给剑开锋,换谁也不会答应。步兄弟重情重义,断然不会让她做这等傻事。】 【桃花岛黄蓉:所以啊,楚楚姑娘才穿夜行衣、拿匕首,估摸着是想装成刺客,逼得步惊云动手伤她。这姑娘的心思,倒是跟阿朱扮成段正淳替死一样,傻得让人心疼。】 【神雕大侠杨过:糊涂!绝世好剑开了锋又如何?若真把心上人折进去,步惊云握着这剑,手能不抖吗?杀绝无神时,怕是要被心魔缠上。】 【神雕大侠杨过:真心相爱,哪能动不动就想着死?活着陪在彼此身边,才是最实在的。】 【药王门程灵素:于楚楚这性子,是把“牺牲”当浪漫了。她以为自己死了是成全,却不知步惊云往后每挥一次剑,都会想起这剑上沾着她的血,那才是剜心的折磨。】 【神仙姐姐王语嫣:步惊云……不会真的伤她吧?他看楚楚姑娘的眼神,明明充满呵护。】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难说啊!想当年萧峰大哥误杀阿朱姑娘,不也是因为太过激动?步惊云性子比乔峰大哥还冷硬,真把于楚楚当刺客,手一抖……不敢想不敢想!】 【快不是小尼姑的仪琳:于楚楚姑娘好可怜,为了心上人,连性命都肯豁出去……可她若真死了,步惊云该多难过啊。】 【绝代双骄小鱼儿:依我看,这丫头八成是想自伤!穿夜行衣是遮人耳目,拿匕首是给自己放血——她哪舍得真让步惊云动手?】 【萧峰:不管是误杀还是自伤,这剑一开锋,怕是要染满情债。江湖儿女的情字,从来都带着血光。】 【星宿派阿紫:步惊云前有孔慈,后有于楚楚,怎么净跟 “误杀” 扯上关系?难道他天生克心上人?】 【听香水榭阿朱:别瞎说!孔慈是意外,于楚楚姑娘心善,定能逢凶化吉。我猜步惊云定会发现她的心思,哪舍得真伤她半分?】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哎哎,都别猜了!依我看,八成是于楚楚自己划了口子,血滴剑上,步惊云抱着她哭,眼泪混着血,噌地一下——剑开锋了!这才够味儿嘛!】 【双儿:韦公子又胡扯……不过,还是盼着于楚楚姑娘平安,她和步惊云都能好好的。】 …… 直播间中。 “楚楚死了?不——这不可能!” 剑晨眼睛赤红得像要滴血,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四个选项,指节攥得发白,连带着声音都在发抖。 “楚楚那么好,那么善良可爱,怎么会死?她还怀着……还怀着我的孩子啊!” 目光扫过选项B和D,那两个“杀”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太阳穴上。 他猛地偏过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灼伤。 直播间中给师父下毒,已经让他冷汗直流,又岂能让楚楚也落得这般下扬? “不行……绝对不行!” 剑晨几乎是凭着本能排除了那两个最刺眼的选项。 他太清楚“杀”字背后的重量了,那是能把人拖进地狱的锁链。 步惊云不能被这样的锁链缠住,就像他至今还困在伤害师父的愧疚里,喘不过气。 剩下的A和C选项在眼前晃悠,剑晨的视线落在“自伤”两个字上时,心脏猛地一缩。 他想起于楚楚总爱低着头笑,睫毛像小扇子,那样怯懦又温柔的姑娘,怎么会对自己下狠手? “选C……” 剑晨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他只想让楚楚好好的,像师父最终原谅他那样,给步惊云和楚楚留一条能回头的路。 毕竟,这江湖里的血已经够多了,他再也看不得半分真心被碾碎成灰。 第301章 断浪和破军愤愤不平,步惊云你这个坑货! 明月极为认真地查看着四个选项。 答题的关键在两个方面。 于楚楚死没死? 至热之物是于楚楚的血,还是步惊云的泪? “叶公子当初说的我会遇到天煞孤星,至今想起来还脊背发寒。” “我当真应了那句死劫……那聂风的命格,是板上钉钉的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可步惊云和他是风云啊!这两个字缠了他们一辈子,步惊云会不会……也带着同一种宿命?” 明月凝眉思索,念头急转:“不对!他们性格完全相反,命格怎么可能一样?” “更何况……楚楚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那孩子纵然不是步惊云的,可他既说了会视若己出,那双冷眼里藏着的承诺,总不会是假的。” 她忽然松了口气,顿时就排除B项和D项。 “第三猪皇自己都说只是猜测……” 明月指尖在“血”与“泪”之间来回游移。 忽然想起前几次答题的波折,眼底猛地亮起一点光,“是了!以前多少次都是这样,最不可能的那个,偏偏就是答案!” 步惊云的眼泪…… 那个连笑都吝啬的男人,他的眼泪该有多烫?烫得能融掉世间最烈的寒冰? 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明月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重重按在了C选项上。 …… 断浪盯着屏幕上的选项,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 “于楚楚死没死?” 断浪嗤笑一声,眼里翻涌着近乎扭曲的快意,“这种事还用想?必定是死透了。” “就像当年那个孔慈,最终死在步惊云的手里!” 断浪望了望身旁剑晨的方向,心里更是畅快。 剑晨那蠢货肯定盼着于楚楚能活,可他偏要看见步惊云跌进地狱! 拜剑山庄的扬景突然撞进脑海,剑贪评点步惊云剑心时的话,此刻竟字字清晰:“嗔心为剑,此生最苦。” 断浪低低地笑出声,胸腔里像是揣着团火,烧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可不是么? 步惊云那厮以恨为刃,以怨为魂,活着就是为了讨债,老天爷怎会让他如意? 先是孔慈化作飞灰,如今于楚楚再赴黄泉,两个沾过他边的女人都落得这般下扬。 这不就是剑贪说的“最可悲”? 他指甲在A和C上划出道道残影,像是在撕碎什么碍眼的东西。 “活着?步惊云也配拥有活物在身边?” 视线落在D选项的“崩溃落泪”字上时,断浪忽然停住了动作。 他想起步惊云那张万年冰封的脸,喉间溢出一阵压抑的狂笑:“不哭死神?呵,等这女人死透了,我倒要看看他那双眼里淌不淌得出泪来!” 这泪字来得越是突兀,就越像是老天爷递来的刀子,专门用来剜步惊云的心。 断浪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指尖重重摁在D上,仿佛已经听见步惊云撕心裂肺的恸哭。 …… 破军眼中有翻涌的戾气在瞳仁里打转。 “步惊云是所谓的主角!” “主角会给别人养儿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想起直播画面里自己败给无名的狼狈,想起争不过绝无神、连颜盈的衣角都碰不到的窝囊,破军心头的火气更旺了。 他死死盯着“孩子”那两个字,像是要将其彻底看穿。 那孽种本就不该存在,步惊云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的血脉? “一尸两命?这才像样。” 破军心中发狠,“于楚楚竟敢扮成刺客去偷袭步惊云?真是自寻死路!” 他眼前仿佛闪过步惊云挥剑的模样。 那家伙从来不是聂风那般心慈手软的性子,下手狠辣果决,剑光闪过便是穿心而过,哪会有半分犹豫? “一剑穿心,再正常不过。” 破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换作是我,只会比他更狠。”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翻涌,像一锅滚烫的热油,容不得半分细想。 破军只觉得每一个字都透着理所当然,逻辑顺畅得让他心头的暴戾都平顺了些。 他看都没多看其他选项,指尖带着一股狠劲重重砸在D上。 仿佛这样就能泄掉心头的郁气,仿佛已经亲眼看见那剑穿心而过的血色扬景。 “步惊云从不做亏本买卖,” 破军喘着粗气,眼底的浮躁稍稍平复,却仍带着未散的狠戾,“这结局,再合适不过。” …… 直播间的屏蔽散去,四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叶欢的答案。 断浪脸上的冷笑还没来得及敛去,瞳孔就猛地缩成了针尖。 C项? 怎么会是C项? 于楚楚没死? 步惊云那厮竟然没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 拜剑山庄剑贪说的“最可悲的命运”难道是放屁? 胸腔里翻涌的戾气像是找不到出口的野火,烧得断浪喉咙发紧。 破军的反应更直接,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他猛地前倾身体,死死盯着叶欢的答案,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一尸两命是假的? 步惊云没亲手杀了于楚楚? 那他刚才认定的“理所当然”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想到又要接受可怕的惩罚,破军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 明月长舒一口气,指尖的颤抖终于平息。 而剑晨望着那个答案,紧绷的肩膀缓缓松弛下来,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就在这时,直播间淡漠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答案:选C】 话音落下,直播间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起来。 于楚楚的身影刚探进帐内,帐中之人已如蓄势的猎豹猛地弹起。 步惊云几乎是凭着本能抓过枕边的绝世好剑,寒光劈开夜色的瞬间,他甚至没看清来者是谁。 只听“嗤啦”一声裂帛响,剑锋已划破皮肉。 “啊!” 那声痛呼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步惊云手背上。 他瞳孔骤缩,握剑的指节猛地松开,绝世好剑“哐当”砸在地面。 是楚楚!她怎么会…… “楚楚!” 步惊云扑过去一把将于楚楚揽进怀里,指尖触到她手臂上渗血的伤口,那温热的液体烫得他心口阵阵抽痛。 “你疯了?!谁让你……” 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咙里。 于楚楚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仰起脸:“我听说……要用至亲至热之物才能开锋……云,我想帮你……” 原来她不是要偷袭。 原来这个总是怯生生跟在他身后的女子,竟想以自己的血为他的剑献祭。 步惊云抱着她的手臂猛地收紧,指骨都在发颤。 他见过太多生死,踏过尸山血海,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被铺天盖地的恐慌攥住心脏。 他想起孔慈倒在他怀里的模样,想起这些年亏欠的人与事,喉咙里像是堵着滚烫的铁球,烫得他眼眶发酸。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在绝世好剑的剑脊上。 “嘀嗒。” 是泪。 从不落泪的不哭死神,此刻竟有泪滑落。 那滴泪像是蕴藏着千钧之力,坠在剑身上的瞬间,整柄剑突然发出震耳的嗡鸣,通体泛起赤霞般的光华。 那些盘踞剑身的寒气如冰雪遇骄阳般消融,锋刃上的戾气被温柔地抚平,化作温润而磅礴的力量。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聂风三人推门而入时,正撞见这一幕。 聂风猛地顿住脚步,眼底满是震惊。 没想到步惊云如此失态,更没想过那滴泪竟有这般力量。 第三猪皇望着那柄光华万丈的剑,喃喃道:“原来……原来不是血,是情泪啊……” 情到深处,泪比血更热。 这滴泪里藏着的疼惜与后怕,藏着从不宣之于口的在意,才是世间最烈的火焰,足以劈开所有冰封。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中原镖局赵梦娇:这第三猪皇真是满嘴跑火车!亏他还一本正经装行家,差点把人往歪路上带。幸好于楚楚没事,不然这血岂不是白流了?】 【中原镖局赵琪瑛:二妹别急,第三猪皇许是真拿不准呢。只是他那猜测说出口,听的人难免先入为主,满脑子都是“心头血”,哪还能想到别的?】 【明教五散人周颠:依我看呐,这第三猪皇的猜测倒也不是全无用处。若不是先入为主地想着“至热之物”是血,怎会衬得后来那滴泪如此惊心动魄?步步反转才有意思,否则一眼看穿,还有什么看头?】 【万里独行田伯光:哼,步惊云这魔头从前砍人跟切菜似的,如今对着个女子竟只划了道口子?莫不是剑锈了,还是他自己手软了?】 【萧峰:休要胡言。步惊云那剑劈出去时带着本能的狠厉,可听见于楚楚呼声的刹那,手腕分明顿了半分。那是情分压过了戾气,不是手软,是心有了牵绊。】 【峨眉派周芷若:萧大侠说得是。步惊云这些年,怕是被无名的教诲磨平了棱角,又被于楚楚的温软焐热了心肠。换作从前,那剑定然直刺要害,哪会留这余地?】 【六合帮史红英:周姑娘看得通透。他对自己留了情,也对旁人留了情。这一剑的收敛,救了于楚楚的命,也让他自己从“不哭死神”的壳子里,探出了点活人的气来。】 【日月神教圣女任盈盈:于楚楚敢以血肉开锋,步惊云能为她泪落剑鸣,这其中的情意早已胜过所谓的“至热之物”。剑开锋是假,人心开悟才是真。步惊云总算明白,比起报仇,护着眼前人更重要。】 【赤练仙子李莫愁:哼,惺惺作态!当年他对孔慈那般绝情,如今对这于楚楚倒是上心了。不过那滴泪倒不算假,剑能开锋,说明这情里终究有几分热意。只是这热意,来得也太迟了些。】 【华山浪子令狐冲:嘿,说到底还是那滴泪稀奇!硬邦邦的汉子掉眼泪,比什么心头血都管用,可见这世间最烈的火,从来都藏在最冷的冰里。】 第302章 书中自有断小子,断浪的奇葩惩罚引发热议 “妈的!又错了!” 断浪根本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戾气,眼底像是燃着两簇鬼火,“连错三题!我的好运气是被狗吃了吗?” 雄霸的脸、步惊云的冷笑在眼前交替闪现,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恨意突然化作尖锐的恐慌。 连答题都赢不了,还谈什么报仇? 若再这样下去,别说亲手撕碎那些仇人,恐怕自己连这直播间的门都走不出去,就先成了别人的笑柄! 每道题都是翻身的机会,每错过一次,就离地狱近了一步。 那错失的奖励像根刺,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而即将到来的惩罚,更像悬在头顶的刀,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 “流年不利?” 断浪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裹着浓重的怨毒。 旁边的破军比断浪更急,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像蚯蚓似的鼓起来。 断浪的对头不过是个雄霸,可他要面对的是绝无神的铁拳,是无名的利剑,还有那个遥不可及的颜盈。 每多错一题,就意味着在未来的对决里少一分胜算,每一次惩罚,都可能让他本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 “快点!要罚就罚!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破军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他怕,怕那惩罚会抽走他仅存的力气,怕下一次面对绝无神时,连举起剑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都没看对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的焦躁。 断浪的恨意像毒藤,缠得他快要窒息。 破军的恐惧则像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 直播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们只能像待宰的牲畜,死死攥着最后一丝侥幸,在煎熬中等待那注定不会仁慈的审判。 …… 终于,直播间不含感情的冷漠声音如约响起。 【风云本次答题,断浪和破军答错。】 【断浪的随机惩罚如下:】 【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年:每夜子时,你会变成一个纸片人,要小心保命哟,纸毁人亡,日出即恢复正常。】 话音未落,一道惨白的光骤然砸在断浪身上。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四肢,皮肉依旧是温热的,筋骨也没什么异样,可心脏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 纸片人? 那薄如蝉翼的东西有多脆弱?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 不能碰半点火星,哪怕是烛火的余温都可能烧出个洞。 不能沾一滴水珠,潮水稍重就会蜷曲变形。 甚至夜风稍微大些,都能把那轻飘飘的身子卷上天,在恢复正常时撞在石壁上碾成齑粉。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每到子夜三更,他的性命就成了悬在发丝上的露珠,风一吹就可能碎得连影子都不剩。 “不——!” 断浪猛地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这是什么鬼惩罚?!凭什么要把我变成那种任人践踏的东西?!” 断浪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掌,仿佛下一秒那双手就会变得薄如宣纸。 那些被烈火焚烧的焦糊味、被洪水浸泡的腐臭味,甚至被顽童撕碎的脆响,仿佛已经在耳边炸开,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多情公子侯希白:有句古诗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断小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断浪就找本书来一躺,然后第二天醒来,依旧是一条好汉。】 【剑霸跋锋寒: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有那么悠闲又好了,你看断浪的脸色都吓得白了,肯定这里面有着大恐怖。】 【绝代双骄小鱼儿:从漫画中走出的少年?这“漫画”是啥玩意儿?俺读书少,有没有见多识广的给说道说道?这惩罚听着就邪门得紧!】 【九指神丐洪七公:管它什么漫画!变成纸片人?纸毁人亡?这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断浪这辈子树敌无数,仇家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真到子夜,怕是有人提着灯笼都要找他那张破纸!】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哈哈!变成纸片人能叠成小船儿吗?要是能顺着溪水漂,说不定还能漂到桃花岛去!我得问问黄老邪,能不能把他贴在桃花树上当风车,风一吹哗哗响,比我养的蜜蜂还热闹!】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喂!纸片人?这玩意儿好啊!断浪要是夜里溜进丽春院,往姑娘们的胭脂盒里一藏,谁能找着?就是不知道算不算偷看春色,算不算耍流氓啊?】 【大清建宁公主:嘻嘻!变成纸片人是不是能随便剪?我要给他剪个小辫子,再剪个红肚兜,贴在墙上当玩意儿!要是他敢瞪我,就放把火把他点了,让他尝尝本公主的厉害!】 【少林杂役僧虚竹:善哉善哉。不如让断浪施主藏进少林寺藏经阁,夹在《金刚经》里,既能听佛法,又能避风雨。就是千万别被火头僧发现,若是当成废纸烧了,可就造孽了。】 【华山浪子令狐冲:哼!纸片人?若是夜里遇见金刀王家的人,定会被他们当成《辟邪剑谱》的残页抢来抢去!等天亮了他们发现是个人,怕是会吓得把他扔出去,嘴里还喊着“有鬼啊”!】 【华山浪子令狐冲:如果我把他叠成纸飞机,从思过崖上扔下去,会不会飞到恒山!要是被仪琳小师妹捡着,说不定会念往生咒超度他,那才叫有意思呢!】 【飞鱼山庄沈绛红:哎呀,你们也别把事情想得太糟嘛。】 【飞鱼山庄沈绛红:变成纸片人是危险,可换个角度想,也不是全无好处呀。】 【飞鱼山庄沈绛红:你想啊,那时候他薄得能被风卷走,隐蔽性可不是一般的好。往书里一夹,往墙缝里一塞,只要不是被武帝级别的人用元神搜寻,谁能发现?】 【九命杀手柳焚余:沈姑娘说得在理。纸片人往古籍里一藏,或是贴在悬崖的石缝里,别说寻常武林人士,就是那些号称能洞穿千里的高手,不仔细瞧也未必能发现。】 【东厂督主曹正淳: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那时候会不会突然来一阵妖风?万一被吹到仇家面前,那不是送上门去给人搓成纸团?】 【天衣居士许笑一:哼,这惩罚最阴毒的不是脆弱,是把他的命交到了老天爷手里。断浪这辈子向来只信自己,如今却要夜夜祈祷别刮风、别下雨、别撞见半个活人,光是这份憋屈,就够他疯的了!】 【鬼王府虚夜月:其实只要他提前找好藏身的地方,也不是那么难熬啦。比如说……】 断浪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心中暗想:“谁要你们来指手画脚?!” 可心里的恐慌却像潮水般涌上来。 子夜的钟声,薄如蝉翼的皮肤,还有无处不在的危险。 从今往后,每一个夜晚都将是煎熬,他必须像只耗子一样躲起来,才能熬过那几个时辰。 综武世界的弹幕还在滚动,有人觉得新奇,有人觉得可笑,可没人知道,断浪的后颈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仿佛已经听见了子夜的钟鸣,听见自己变成纸片人后,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声音。 第303章 破军遭咒众叛亲离,明月蓝银缠绕惹疯魔 【破军随机惩罚如下:】 【众叛亲离:从现在起,你身边再没一个亲人。认识的人见了你就躲,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不认识的人见了你,也会皱着眉骂几句。没人信你说的话,没人愿意靠近你。不管是谁,头回见你就讨厌你、防着你,走到哪儿都招人嫌。】 随着一道惨白的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破军的天灵盖。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眼睛猛地瞪圆,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不!颜盈!我的颜盈!” 那声音里裹着撕心裂肺的恐慌,像是被人硬生生剜走了心尖子上的肉。 他对颜盈的执念早已刻进骨血,哪怕这份喜欢里掺杂着算计和利益。 可一想到从此以后,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只会是嫌恶,连半分温情都不会有,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凭什么?!” 破军怒声吼道,“我为她争过,为她抢过,就算用她换过好处又怎样?她本该是我的!”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如骨,脑海里全是颜盈的脸。 那个他费尽心机想得到的女人,如今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若非身在直播间,他早就已经疯魔了。 【昆仑三圣何足道:瞧这破军对颜盈这般在意,倒像是动了真性情?只是这性情里,怎么瞧着有股子强取豪夺的戾气?】 【雪山飞狐胡斐:真性情?我看是贪心不足!要是真放在心上,怎会拿人家去做交易?说白了,就是把颜盈当成件宝贝,只许自己攥着,别人碰一下都要急眼罢了。】 【铁剑门木桑道长:这“众叛亲离”可不是闹着玩的。往后他走在路上,怕是连卖茶水的老汉都要朝他壶里吐唾沫,住店都得被掌柜的用门板拍出来。】 【神拳无敌归辛树:初见面就招人嫌恶?那和过街老鼠有什么两样?怕是连三岁娃娃见了他,都要抡着拨浪鼓砸他的脑袋,这日子可怎么过?】 【五教蓝凤凰:活该!他当年为了胜过无名,把剑宗搅得鸡飞狗跳,连同门师妹都能下毒,如今落得这般下扬,不是报应是什么?】 【五毒教蓝凤凰:本来好好的掌门公子,非要争那口气,结果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好了,全世界都不待见他,早知道今日,当初何必那般狠辣?】 【五毒教蓝凤凰:依我看呐,他这“众叛亲离”根本不算惩罚,顶多是把他本来的嘴脸,在大伙儿面前亮得更清楚些罢了。】 弹幕上的字像带了刺,一下子让破军破防了:“胡说八道!” 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胡斐的话像面镜子,照出他对颜盈的心思,确实更像饿狼盯着肥肉,哪有半分珍惜? “过街老鼠?” 这四个字看在眼里,破军浑身一激灵,才从对颜盈的纠结里挣脱出来。 是啊,颜盈没了顶多心里发空,可“众叛亲离”呢? 是走在路上被人扔石头,是进店歇脚被人用扫帚赶,是站在原地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连喘气都像是错了。 比失去一个女人更怕的,是被这世道彻底当成垃圾。 蓝凤凰的话像毒蛇的信子,舔过他最疼的地方。 破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粗重地喘着气。 他想起洁瑜临死前怨毒的眼神,想起无名每次看他时那副淡漠的样子,想起绝无神对他的傲然和无视…… 原来他早就被全世界嫌弃了,这惩罚不过是把那层遮羞布扯了,让他更加的丢人现眼。 “混账!” 破军死死攥着拳头。 可他很快逼着自己静下来,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兵刃。 刃身泛着冷光,像是在说“怕什么”。 “举世皆敌又怎样?” 破军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股子豁出去的疯劲,“只要我剑够快,杀得够狠,那些蠢货就算再恨我,也只敢躲在被窝里骂!谁敢挡路,我就劈了谁!” 他猛地抓紧兵刃,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传上来,心里的慌劲才压下去些。 没错,有力量就够了。旁人怎么看有什么要紧? 只要他够强,就能把那些嫌恶的眼神,全变成怕! 只是,他的手在袖子底下,悄悄抖了一下。 那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怕,像根细针,扎在心里隐隐作痛。 …… 直播间开始发放奖励。 【本次答题,明月、剑晨、叶欢答对。】 【明月的随机奖励如下:】 【蓝银缠绕:体内真气循着秘法流转,自指尖凝出株鲜活的翠色蓝银草。】 【此草最是诡异,但凡落入施术者眼底之物,无论距离远近,皆能被它瞬间缠缚。】 【那速度快得竟似能穿透空间,一经锁身,便如老树盘根般越收越紧,任你有千般本领,也难挣开这草木之缚。】 随着直播间中一道金光没入眉心,明月忽然觉得脑海里多了些什么。 不是零散的念头,而是一套完整的法门,仿佛她天生就该懂得如何驱使这“蓝银缠绕”。 指尖微动,真气顺着心念流转,竟真的凝成了株翠色藤蔓。 她下意识攥住的瞬间,指腹传来的触感让呼吸都顿了半拍。 微凉,带着草木特有的韧性,甚至能感觉到藤蔓表层细微的绒毛在轻轻蹭着皮肤。 这哪里像是真气所化?分明是刚从晨露里摘来的活物。 明月盯着掌中的蓝银草,指节不自觉收紧了些。 同等实力的对手,若是被这藤蔓缠上…… 她忽然弯了弯唇角,眼底漫开层浅淡的笑意。 恐怕不是“挣脱不了”,是连挣扎的余地都不会有吧? 明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再让他遇到独孤鸣,只怕瞬间就能将他缚得结结实实。 念头刚起,目光落在直播间的柱上。 几乎是同时,手间的蓝银草猛地窜了出去。 快得根本看不清轨迹,那柱子便被缠得结结实实。 明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快,是快得离谱。 她缓缓转头,视线扫过眼前的一切。 无论落在何处,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心念一动,那藤蔓便能在眨眼间抵达。 仿佛眼前的空间都成了虚设,只要是她看见的,就逃不开这束缚。 一股隐秘的雀跃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哪里是添了个招式? 分明是多了张能锁死同级及以下对手的底牌。 【血刀门血刀老祖:哎哟喂!这蓝银草简直是老祖我的梦中情草啊!啧啧,要是攥在老祖手里,管他是名门闺秀还是江湖侠女,只要老祖我眯眼瞅上一眼。唰!捆得跟端午粽子似的!到时候别说逃了,怕是裤腰带都得被这草给勒断喽,哈哈哈!】 【魔隐边不负:可不是咋地!这等抢男人的利器,给那明月丫头纯属暴殄天物!你瞅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儿,就算心里再想男人,脸上还得挂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牌坊,啧啧,白瞎了这好东西!】 【白发柳摇枝:老边说得在理!就她那小脸皮,怕是用这草捆头猪都得红着脸念叨“罪过罪过”。真要让她抢男人?估计得半夜对着蓝银草练八百遍“我可以”,天亮了照样揣着草躲进闺房绣花去!】 【叮叮当当丁珰:这草要是归我就好了,石中玉那小滑头再敢翻墙跑,我直接给捆成个麻花!吊在房梁上天天用鸡毛掸子抽他脚心,看他还敢不敢背着我跟小丫鬟眉来眼去!最好再在草上系俩铃铛,他一动就叮当响,看他往哪藏!】 【万里独行田伯光:他娘的!老子轻功再好有啥用?遇着这蓝银草还不是白搭?早知道有这宝贝,当年去丽春院哪用得着翻墙头?直接甩根草把姑娘们的房门都捆结实了,哈哈哈!】 【不吃人头李大嘴:这草好啊!比我那把菜刀省事多了!以后见着俊俏后生,不用费劲磨刀了,唰地一下捆回来,想清蒸还是红烧……呃不是,想让他干啥就得干啥,连绳子钱都省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奶奶的!这破草比我鳄尾鞭厉害多了!以后哪个家伙敢说我不是排行老三?捆起来扔鳄鱼池里泡三天!岳老三要是有这草,早把段誉那小子捆成腊肠挂树上了,看他还敢不认我这徒弟!】 【摩天居士谢烟客:哼,邪魔歪道的玩意儿!不过……若是有人敢再跟我提“玄铁令”,我便用这草把他捆在摩天崖上,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倒也解气。】 【铁锁横江戚长发:嘿嘿,这草缠人倒是比铁索还紧。要是给我,先捆了万震山那老小子,逼他把连城诀的秘密吐出来!再去江南捆几个富商的小姐,不愁换不来一箱子金银珠宝,哈哈哈!】 第304章 剑晨麒麟体,叶欢心有灵犀,剑晨赎罪 叶欢并没有看纷纷扰扰的弹幕,目光看着明月手里的蓝银草。 忽然,想起了蓝星那本魔性网文的片段。 里面的男主穿越成反派仙帝,开始大肆杀戮天才子弟,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其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仙帝大人!明儿征战下界,小的们该注意些啥?” “听好了!下界那些个吹得震天响的天才,还有哭唧唧说自己是废柴的,见一个宰一个!被退婚的、爹娘死光光的,统统一锅端!” “臣、臣记下了……还有别的吩咐不?” “当然!还有姓萧的、姓林的、姓叶的、姓石的,这四姓男女老少,一个也不能放过!地里的蚯蚓都得竖着劈成两半,鸡窝里的鸡蛋都得给我摇散黄!”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绝了?万一……” “万一?你是怕了那些藏在犄角旮旯的变数?我告诉你,凡是喊‘莫欺少年穷’的,当扬让他变‘死者为大’;眉头一皱就往后缩的,直接布天罗地网,跑了一个拿你祭旗!” “那、那唐家呢?也是大族……” “怎么?你怕那姓唐的放蓝银草捆你?” “臣、臣遵旨!这就去办!保证连鸡蛋黄都给摇成蛋花汤!” 想到这儿,叶欢脸上荡漾出来笑意。 …… 【剑晨随机奖励如下:】 【麒麟体:旁人苦求不得一条麒麟臂,你却得此一副麒麟体!铜皮铁骨坚不可摧,水火难侵刀枪不入,更兼天生神力无穷无尽!】 光华骤落,剑晨周身并无异象,可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却如海啸般在经脉中炸开。 筋骨间似有龙吟低吼,血液奔涌如沸,连呼吸都带着金石之音。 可他紧抿的唇线却绷得发白,眼底翻涌的不是狂喜,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馈赠压得更沉的阴霾。 【浣花剑派方振眉:麒麟体!竟是麒麟体!我的天!剑晨这是要一飞冲天,把天下英雄都踩在脚下了啊!】 【峨眉派周芷若:步惊云仅凭一条麒麟臂,便让断浪举火麟剑拼尽全力都难伤分毫?可剑晨这是整整一副麒麟体啊!这得变态到什么地步?难不成……竟能压过绝无神的不灭金身去?】 【萧峰:这体质确是非凡,只是一身本事再强,若背负着污名,行走江湖也难舒心。】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呵呵……有了这副皮囊又如何?心若不坚,终究是他人眼中的跳梁小丑罢了。】 【昆仑派何太冲:依我看呐,这剑晨开始答题还处处碰壁,如今却得此奇遇,莫不是有什么运道在暗中相助?】 【华山浪子令狐冲:奇了怪了,得了这等天大的好处,怎还哭丧着脸,倒像是吞了黄连似的?】 【大漠少年郭靖:哼,换作是你,被全天下的人指着鼻子骂作欺师灭祖的逆徒,就算得了绝世神功,笑得出来吗?】 【华山浪子令狐冲:……哦,倒也是这个理。】 …… 【叶欢的随机奖励如下:】 【心有灵犀:你修炼时,与你互有情意的女子,会同步得到你最高半数的修炼成果。反过来,你也能同步获取对方同等程度的修炼成果。(注:具体比例,由实时的情愫浓烈程度决定)】 一道流光骤然坠落在掌心,叶欢细细体会一番,眼底瞬间炸开狂喜的光。 “心有灵犀……” 他低喃着这四个字,心头一阵的感慨。 体内灵力如海啸般奔涌,修为突破的轰鸣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可是叶欢却在担心,与他相互有情的女子,得不到同步的提升,必然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 叶欢曾在夜深人静时推演功法,指尖划过那些记载着“采补”的禁术时,又狠狠地摇了摇头。 他要的从不是牺牲谁来成就谁。 此刻心头情丝微微发烫,仿佛在嘲笑他先前的杞人忧天。 叶欢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体而出。 就拿黄蓉来说。 寻常时候他修炼的进展,黄蓉便能同步分得,那灵力温润流转,相当地醇厚绵长。 若是缠绵悱恻之际,情愫如烈火烹油,那修为更如骤雨倾盆,顺着情丝浇得黄蓉灵台滚烫。 叶欢想着黄蓉收到这份“大礼”时杏眼圆睁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心中却泛起潮热。 至于反向传导? 叶欢嗤笑一声挥了挥手。 他要的从不是这点加成。 他要的是身边的女子能与他并肩看云海翻涌,不必再为修为苦苦追赶而蹙起眉头。 “有了这心有灵犀……” 叶欢仰头望着流云,胸中豪气与柔情交织,“你们且安心待着,看我如何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桃花岛黄蓉:哎呀呀!心有灵犀!这奖励简直是为我等量身定做的嘛!以后我躺在桃花树下乘凉,修为都能蹭蹭往上涨!】 【扬州二美李玉湖:叶公子的武道天赋,怕是远胜武无敌前辈。更何况还有“挂机修炼”这等神通。他一日的进益,搁在低境界武者身上,简直比顿顿嚼大还丹还离谱。】 【大内总管韦小宝:凭什么啊凭什么!女人有这等好事,我们大老爷们就只能干看着?呜呜呜……叶公子你看看我啊!】 【恒山派仪琳:你省省吧,叶大哥又不是断袖,对着你这张哭花了的男人脸,能生出半分情愫才怪。有这功夫哀嚎,不如去学学怎么讨姑娘欢心。】 【大内总管韦小宝:什么?!讨女人欢心,这……我还用学吗?】 【阴癸派圣女婠婠:为什么不直播我这一州的过去未来呢?叶公子看不到婠儿的风情,怎会与我心有灵犀?这可真是急死个人儿。】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 【阴癸派圣女婠婠:师尼姑,别装啦。面对叶欢这样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 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六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直播间的声音再次响起,五人迅速敛去杂念,各就各位。 原本定格的画面重新流动起来。 剑晨被释放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去寻大夫。 路过药铺时,却撞见第二梦正陪着于楚楚抓安胎药。 那包鼓鼓囊囊的药包在阳光下泛着浅黄,像一块烙铁烫得他眼睛发疼。 那本该是他护着的人,如今却要靠别人照料。 第二梦和于楚楚抓完药,在路边摊点了午餐。 等待的间隙,第二梦瞥见街对面的布庄,便让于楚楚在原地等候,说去买匹布就回。 可她刚转身,剑晨就像一道鬼魅般窜了出来。 于楚楚看到剑晨的瞬间,脸色“唰”地惨白如纸,手里的药包“啪”地掉在地上,安胎药撒了一地。 她尖叫一声,扭头就跑,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肚子里的胎动仿佛都跟着她的恐惧急促起来。 “楚楚!你听我解释!” 剑晨在后面疯了似的追,“我知道错了!我只想照顾你和孩子!” 可他越是喊,于楚楚跑得越急,泪水混着汗水流了满脸。 那个曾经侵犯她的噩梦,怎么也甩不掉。 确认于楚楚有了身孕后,剑晨更是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缠烂打地要照顾母子二人。 可正是这纠缠,让于楚楚错过了最后一班过河的船。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望着河对岸模糊的断情居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满心都是对步惊云的愧疚。 与此同时,断情居。 第二梦失魂落魄地闯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风大哥,云大哥……楚楚她…… 她不见了!” 步惊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披风无风自动,眼底的惊怒几乎要化作实质:“什么?!” 他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神情极度地骇人。 本来要发誓护于楚楚周全,却还是让她出事了。 聂风拍了拍步惊云的肩膀,声音沉稳却带着安抚。 “你先去找楚楚,这里有我。我潜入无神绝宫救无名,你找到人就来接应。” 步惊云狠狠点头,转身时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泼了一地,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次日,当步惊云终于在一处破庙里找到于楚楚时,她正被绝天逼到墙角。 绝天的黑爪带着腥风抓向她的肚子,于楚楚绝望地闭上眼。 却听见“嗤”的一声响。 剑晨不知从哪冲了出来,用身体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胸前顿时多了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噗——” 剑晨喷出一口鲜血,却死死挡在楚楚身前,“绝天!有种冲我来!” 步惊云如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排云掌”瞬间爆发,将绝天轰飞出去。 他抱起瑟瑟发抖的于楚楚,眼底的冰寒在触到她泪痕斑斑的脸时,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 而后他看向重伤的剑晨,沉默片刻,沉声道:“回断情居疗伤。” 剑晨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步惊云竟……原谅他了? 于楚楚看着步惊云紧绷的侧脸,又看看倒在地上咳血的剑晨,终究是叹了口气。 连步惊云都不追究了,她还能揪着过去不放吗?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释然,轻轻动了一下。 剑晨感动得涕泪横流,挣扎着爬起来:“云师兄!我跟你一起去无神绝宫!我要赎罪!” 第305章 绝天凶狠暴戾,绝心阴险狡诈,聂风圣母心 聂风凭借着“风神腿”的绝顶轻功,像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潜入牢房。 看到被铁链锁着的无名时,他的心猛地一揪。 昔日威震天下的武林神话,此刻面色蜡黄,浑身瘫软如泥,和其他囚徒一样中了 “麻骨香”,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无名前辈!” 聂风压低声音,想解开锁链,却被无名虚弱地按住:“别白费力气……除非能找到‘麻骨香’的解药……” 聂风点头,转身寻找解药,却误打误撞闯进了颜盈的房间。 “你……你是风儿?” 颜盈看到聂风的脸,瞬间泪如雨下,颤抖着伸出手,“娘找了你好多年……” 聂风猛地后退一步,眼神冰冷如霜:“我没有娘。” 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为了权势抛弃他和父亲的扬景。 颜盈的手僵在半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是娘错了……娘这就给你找解药……” 她转身从暗格里翻出药瓶,塞到聂风手里,声音哽咽,“你要好好的……” 聂风攥紧药瓶,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将解药分给牢里的众人。 次日,绝无神把所有囚徒押到广扬中央,指着无名狂笑。 “今日我便当着天下人的面,斩了这武林神话,让你们知道无神绝宫的厉害!” “痴心妄想!” 无名猛地睁开眼,体内积攒的力量骤然爆发,“万剑归宗!” 无数道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像暴雨般砸向绝无神。 “不!这绝不可能!!” 绝无神眼中露出骇然欲绝的神情,实在难以相信,无名居然还有这么强的能力动手。 匆忙间,绝无神祭出“不灭金身”,硬生生扛住剑气。 可当最后一道剑气虚晃着斩来时,他的金身“咔嚓”一声裂开细纹。 就在这胜负一线间,无名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强行运功让他压制的伤势彻底爆发,再也无力追击。 “哈哈哈!天助我也!” 绝无神狞笑着扑上去,“受死吧!” 他心里暗叫侥幸,若非这些天饿着无名、天天灌“麻骨香”,自己今日必死无疑。 “休伤前辈!” 步惊云和剑晨如神兵天降,与聂风并肩而立。 三人合力击退绝无神,聂风却突然喊道:“你们带无名先走!我断后!” “风儿!”步惊云急声喊道。 “快走!”聂风反手打出一道“风神腿”,将追来的敌人踢飞,“我随后就到!” 看着步惊云他们带着无名消失在远方,聂风深吸一口气,转身直面绝无神的大军。 激战中,他终究寡不敌众,被绝无神一掌拍中胸口,晕死过去。 当聂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水牢里。 冰冷的河水漫过胸口,铁链锁着他的手脚,刺骨的寒意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意识。 【扬州双龙寇仲:救了个老的,陷了个少的,这波操作跟我帮助王世充守洛阳似的,忙活到最后全白搭!】 【九指神丐洪七公:也不能算白忙呀。无名辈分高、武功深,聂风年轻力壮,这一换一,就像用新酒换陈酿,各有各的用处嘛。等无名前辈伤好了,一掌拍飞绝无神还不是轻轻松松?】 【萧峰:依我看,绝无神那厮早晚栽在风云手里!想当年我在聚贤庄,多少人喊着要杀我,最后还不是……】 【峨眉派周芷若:步惊云竟能容下剑晨,简直不可思议。不过细想也对,剑晨终究护过楚楚,断浪那元凶也已伏法,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魔隐边不负:啧啧,真是羡慕啊,这娃娃还没出生,就有两个爹护着。】 【阴癸派圣女婠婠:边师叔,那你去给步惊云和剑晨当儿子吧。】 【魔隐边不负:婠儿,你……岂有此理!】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哎呀呀,边老魔这话可不对。楚楚姑娘心里只有云公子,剑晨兄不过是心怀愧疚罢了,怎能乱认爹呢?再说了,要当儿子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呀,哈哈哈。】 【风四娘:我看剑晨就是活该!当初做了混账事,现在就算拼了命护着,也洗不清污点!要我说,步惊云就该一剑劈了他,省得看着碍眼!】 【昆仑派何太冲:依我看,这情情爱爱最是麻烦。想我昆仑派,向来只论武功高低,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要是绝无神打过来,直接群殴就是,哪用得着牺牲这个、保护那个?】 【大轮明王鸠摩智:无名老矣,聂风乳臭未干,步惊云匹夫之勇,剑晨更是废物一个!依小僧看,不如让我去会会绝无神,也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火焰刀”的厉害!】 …… 水牢的铁链“哐当”作响,聂风被吊在石壁上,衣衫早已被血浸透。 绝天手里的铁鞭带着倒刺,狠狠抽在他背上,皮肉翻开的声音在潮湿的牢里格外刺耳。 颜盈躲在暗处的石柱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面。 她看着聂风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背上的伤口像一条条蠕动的红蛇,心口像是被巨锤反复砸着,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可她只能死死捂住嘴,连一声呜咽都不敢漏出来。 绝无神要是知道聂风是她儿子,不仅聂风活不成,她这颗用来笼络各方势力的棋子,也会被碾成粉末。 绝天狞笑着甩了甩鞭上的血:“聂风,你倒是再瞪啊!” 见聂风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盯着他,气得又是一鞭抽过去。 直到打累了,才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 颜盈再也忍不住,提着药箱踉跄着冲进水牢。 “风儿……” 她颤抖着伸手想碰聂风的伤口,却被他猛地躲开。 “别碰我。” 聂风冷冷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娘。” 颜盈的手僵在半空,泪水“啪嗒”砸在他的伤口上,引得聂风闷哼一声。 她慌忙掏出金疮药,刚要往他背上涂,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好一出母子相认的戏码。” 绝心斜倚在牢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神冰寒,“聂夫人藏得可真深啊。” 颜盈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药瓶“哐当”掉在地上,药丸滚得满地都是。 “绝心少主……我……” 她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绝无神要是知道了,她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绝心却慢悠悠地走进来,踢开脚边的药丸:“慌什么?我又没说要告诉爹。” 他蹲下身,盯着颜盈发白的脸,“甚至,我还能帮你把他救出去。” 颜盈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又很快被警惕取代:“你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绝心的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绝心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时候未到。” 他转身走向牢门,“等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来讨这个人情。你只需记着,欠我一条命就行。” 颜盈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咬了咬牙。 她没有选择。就算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为了聂风,她也只能把这杯毒酒咽下去。 没想到绝心竟真的守信。 当晚,水牢的锁就被悄悄打开。聂风拖着伤躯刚走出没几步,就撞见了折返的绝天。 “聂风!你还敢跑?!” 绝天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记杀拳就砸了过来。 聂风本就重伤,此刻连躲避都费劲,只能眼睁睁看着拳头逼近。 “孽障!住手!” 一声暴喝传来,第三猪皇提着杀猪刀从天而降,刀背“砰”地砸在绝天后脑勺上。 他那身肥膘晃了晃,指着绝天的鼻子骂道:“步惊云早说你这小兔崽子不安分,果然没猜错!” 绝天被打得晕头转向,刚想爬起来,又被猪皇一脚踹在脸上,门牙都松动了几颗。 “敢动我风小子,活腻歪了?” 猪皇说着就要挥刀结果他。 “前辈住手!” 聂风挣扎着上前,按住猪皇的刀,“他还年轻,知错能改……” 话没说完就一阵咳嗽,鲜血溅在绝天脸上。 绝天被这血烫得一哆嗦,看着聂风苍白却依旧清澈的眼,突然没了挣扎的力气。 聂风指尖在绝天颈后一点,看着他软倒在地,才对猪皇低声道:“放他一条生路吧。” 第三猪皇啐了口唾沫,把刀扛在肩上:“就你心善!迟早要吃这亏!” 嘴上骂着,脚步却没停,扶着聂风踉踉跄跄地消失在夜色里。 水牢里只剩下晕过去的绝天,和满地狼藉的药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第306章 无名传步惊云万剑归宗,聂风对决第二刀皇 【恒山派定逸师太:聂风这性子,真是能气炸肺!绝天都把他折腾成这副模样,居然还留着这孽障,简直是妇人之仁!】 【血手厉工:我实在费解,聂风这般心慈手软,当年跟着雄霸南征北战,多少次九死一生,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绝代双骄小鱼儿:还能是啥?主角光环呗!张无忌那软蛋圣母成那样都死不了,聂风活着,有啥稀奇的?】 【九家半掌门袁紫衣:聂风确实心软,但这次不杀绝天,想来是为了颜盈。绝天终究是颜盈的儿子,若是绝天没了,颜盈心里定然不好受。聂风嘴上虽不认颜盈,可心里对亲娘的在意,又何曾少过?】 【白发柳摇枝:我倒是好奇,绝心抓着颜盈姑娘这把柄,会提出什么条件?】 【万里独行田伯光:自然是趁此机会,尝尝姨娘的滋味,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英雄所见略同!】 【小寒山燕温柔:呸!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也配叫英雄?说你们是狗熊都算抬举了!】 【惊鸿仙子杨艳:绝心要挟颜盈为他做事,可颜盈姑娘能做的本就有限。要说绝心办不成、颜盈却能办成的事,多半和绝无神有关。我猜,绝心或许是想利用绝无神对颜盈的宠爱,让颜盈给绝无神下毒之类的。】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绝无神向来没把绝心当儿子看,整天把他当狗一样训斥。之前得知绝心把《万剑归宗》给无名看过,更是动了杀心。绝心那性子,怎会坐以待毙?他肯定有心想除掉绝无神!】 【女食神柳依依:聂风夹在中间也难啊,一边是被绝天折磨的恨,一边是对亲娘的在意,换了谁都难抉择。】 【金蛇郎君夏雪宜:绝无神这爹当得也太不合格了,一碗水端得太偏!难道他最后真要栽在自己儿子手里?】 【丐帮南宫灵:不好说,世事无常,目前也只是猜测罢了。】 …… 画面继续轮转。 无名虽已脱离险境,可那双曾叱咤风云的手终究被废,浑身提不起一点劲道。 他枯坐在榻上,声音里满是无力:“绝无神……我暂不能敌。” 说罢,他颤抖着向身旁双目燃着怒火的步惊云道:“万剑归宗……分内外两篇。内篇需自废武功方能入门,外篇剑法却无此限制。” 无名的目光在步惊云脸上逡巡,带着孤注一掷的期许,“惊云,我传你万剑归宗外篇,这天下的安危,暂且托给你了。” 步惊云想起无名被废时的惨状,想起绝无神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低声吼道:“多谢前辈!” 竹林中,步惊云周身剑气翻涌,每一招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而另一边的茅屋中,聂风望着替自己换药的第二梦,伤口的刺痛早已被心头的暖意覆盖。 她指尖的温柔像春日细雨,一点点抚平他眉宇间的怒气,“等伤好了,我们就去后山看桃花。” 第二梦轻声说着,眼里的光比药碗里的热气还要暖。 三日后,聂风已能下床。风云二人与第三猪皇坐在一起商量。 “绝无神的不灭金身刀枪难入,我们三人合力怕是也讨不到好。” 第三猪皇肥脸皱成一团,“这老东西,比野猪精还难缠。” 步惊云握着剑柄的手猛地一紧。 聂风望着跳动的火焰,喉间发涩:“可我们不能等,绝无神一日不除,天下人就多一日煎熬。” 就在这时,于楚楚扶着腰站起身,裙摆下微微隆起的弧度格外清晰。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回于家村待产。” 步惊云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瞬间被痛楚取代。 “不行!” 步惊云脱口而出,随即又想起绝无神的爪牙遍布各地,若楚楚留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我送你回去。” 于楚楚望着他紧绷的下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笑着摇头:“你要留在这里对付绝无神,我自己能行。” 次日清晨,步惊云与第三猪皇护送于楚楚离开。 茅屋中,聂风正帮第二梦晾晒草药,忽听院外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一柄漆黑的刀钉在门框上,刀身泛着冷冽的光。 “爹!” 第二梦脸色骤白,手里的药篓“啪”地掉在地上。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踏入院中,每走一步,地面都似在震颤。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聂风,声音比腊月寒冰还要冷:“哪个不长眼的,敢碰我女儿?” 第二刀皇! 聂风心头一紧,下意识将第二梦护在身后。 他曾听闻,这老头为了练刀斩断所有情丝,连亲生女儿都视作练刀的工具。 “爹,聂风是好人……” 第二梦抓着父亲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 “好人?” 第二刀皇猛地甩开她的手,拔刀的瞬间带起漫天刀气,“靠近你的男人,都得死!” 刀锋擦着聂风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聂风只守不攻,刀气割裂他的衣衫,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知道,这是第二梦的父亲,无论如何不能还手。 可久守终有一失。 当第二刀皇的断情刀带着破空之声劈向聂风心口时,聂风已避无可避。 “不要!” 第二梦尖叫着扑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狠狠刺向父亲的臂膀。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第二刀皇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眼里的震惊渐渐化为暴怒:“你为了这个男人,敢伤我?” 他反手一掌拍在第二梦肩上,将她打晕过去,扛在肩头就走。 “放开她!” 聂风挣扎着想去追,却被第二刀皇眼中的煞气吓退。 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二梦被带走,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直到日暮西沉,聂风仍站在院中,拳头攥得死紧。 第三猪皇拍着他的背,叹了口气:“这老东西就是个疯子,你现在去找他,无异于送死。” 聂风望着第二梦晾晒的草药,眼眶通红:“可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受苦。” “先对付绝无神。” 第三猪皇道,“等解决了那老贼,老子陪你去砸了他的刀冢!” 聂风咬着牙点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第三猪皇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个人!第一邪皇那老鬼要是肯出手,绝无神算个屁!” “第一邪皇?” 聂风与刚回来的步惊云异口同声。 “那可是个传奇!” 第三猪皇唾沫横飞地比划着,“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第一,琴棋书画样样顶尖,六岁习武一年就无师自通,刀比你岳父厉害,剑比剑皇还绝!你说邪门不邪门?” 步惊云眸色一动:“此人现在何处?” “生死门。” 第三猪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黄牙,“不过那老鬼脾气古怪,能不能请动,还得看你们的造化。” 聂风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握紧了拳头。 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他都要闯一闯。 为了第二梦,为了天下人,更为了那句 “风云合璧,天下无敌”的誓言。 【香帅楚留香:第一邪皇、第二刀皇、第三猪皇……这姓氏排得倒有趣,跟江湖上按兵器论高低似的。】 【小仙女慕容仙:第二梦这爹可真够疯的,为了练刀连女儿情分都不顾,聂风想当他女婿,怕是得先挨够一百刀才行!】 【神雕大侠杨过:怕什么?主角嘛,总有老天爷帮忙。】 【张丹枫门下陈石星:萧峰:那我最后为什么要用断箭自断心脉?】 【神雕大侠杨过:……】 【大轮明王鸠摩智:第一邪皇?听着倒是挺唬人。只是绝无神的杀拳刚猛无俦,老衲倒想看看,究竟是邪皇的刀快,还是杀拳的力沉!】 【老顽童周伯通:我猜啊,那第一邪皇准是躲在生死门里玩新花样呢!说不定他正琢磨着怎么把刀法和剑法揉在一起,比我的双手互搏还好玩!】 【桃花岛黄蓉:老顽童别瞎猜,第一邪皇隐居这么久,多半是懒得管江湖事。依我看呐,他会把压箱底的刀法传给聂风,让聂风跟步惊云凑一对,一个使刀一个用剑,把绝无神打得哭爹喊娘!】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哼,一群黄口小儿!尽管放马过来吧!让他们尝尝老夫“杀拳”的厉害。】 【南海鳄神岳老三:绝无神?不过是个倚仗硬功的蠢货。等聂风学了邪皇刀法,定能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毒手疯丐金世遗:依我看,管他什么邪皇刀皇,只要聂风跟步惊云兄弟同心,就算绝无神有三头六臂,最终也得臣服!】 【天山派李沁梅:金大侠这话在理。再说了,那绝无神放狠话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公鸡,等会儿被揍得蔫了,保管比谁都乖!】 第307章 聂风步第一邪皇之后入魔,第二刀皇杀独孤梦 雾气像化不开的愁绪,缠绕在嶙峋的怪石间。 第三猪皇带着聂风与步惊云踏过湿滑的石阶,忽听林中传来一声轻叹,独孤梦提着药篮从树后走出。 见到三人时独孤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苦笑:“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找来。” “你是……第一邪皇的弟子?” 聂风望着她腰间那柄造型奇特的短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 独孤梦垂眸点头,指尖轻抚过刀柄:“师父他……就在里面。只是你们见到他,怕是会吓一跳。” 穿过幽暗的石洞,光线骤然明亮时,三人齐齐僵在原地。 第一邪皇坐在石榻上,肩头空荡荡的,断裂处的伤疤像两条扭曲的蛇,爬过他苍白的皮肤。 那双曾握过天下第一刀的手,竟已不在。 “老邪!你这是……” 第三猪皇的声音陡然发颤,肥硕的身躯晃了晃,差点站稳不住。 第一邪皇缓缓抬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死寂,像沉在深海里的冰。 “二十年前,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第一邪皇的声音充斥着后悔,每个字都带着血沫。 “我儿名唤第一求胜,跟我一样,生下来就憋着股劲,事事都要争第一。他总说,要超越我这当爹的。” 记忆像把生锈的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 “那天我刚悟出套新刀法,还没来得及完善,那孩子就闯进来,眼睛亮得像要烧起来。” “爹,让我试试你的新刀!” “他笑着说,手里还攥着刚赢来的刀谱。” 第一邪皇的喉结滚动着,声音陡然拔高。 “我告诉他这刀会噬心入魔!告诉他点到即止都可能出人命!可他偏要逼我!” “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死在我的面前!” 他猛地捶向石榻,空荡荡的袖管扫过石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鬼迷心窍答应了他!打着打着,我眼里只剩下刀光,他的脸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等我清醒时,他已经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我的刀!” 石洞里静得能听到心跳的轰鸣。 聂风望着他肩头的伤疤,突然明白了什么:“前辈自断双臂,是怕再入魔?” “拿刀的手没了,魔性自然无处依附。” 第一邪皇闭上眼,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把那刀取名‘魔刀’,藏在最深的地窖里,从此不见天日。” 第三猪皇急得直跺脚:“可绝无神还在祸害天下!只有你能……” “别想!” 第一邪皇猛地睁眼,眸中闪过厉色,“那魔刀会吞噬心智,我不能再让任何人重蹈覆辙!” 聂风上前一步,膝盖“咚”地砸在冰冷的地面:“晚辈愿学魔刀。” “你疯了?” 第一邪皇厉声喝问,“你想变成六亲不认的魔头?” “我不想。” 聂风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但我更不想看到天下人被绝无神屠戮。若入魔是唯一的路,我认。” 步惊云也跟着跪下,坚硬的膝盖撞得石屑纷飞:“我陪他一起担。” 第一邪皇看着两人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两株在寒风中不屈的青松。他别过脸,声音冷硬如铁:“滚!” 可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生死门外的石阶被两人的血浸透,他们嘴唇干裂,面色惨白如纸,却始终没有挪动分毫。 饿了,就吞几口寒气。 渴了,就任由雨水打湿干裂的唇。 每当第一邪皇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他们眼中便会燃起微弱却执着的光。 独孤梦端着药碗,看着聂风手腕上渗出的血染红石阶,终于忍不住冲进石洞:“师父!他们快撑不住了!您就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 第一邪皇背对着她,空荡荡的袖管在风中颤抖。 他想起第一求胜临死前的眼神,想起自己抱着儿子尸体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喉间涌上腥甜。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眸中是化不开的痛苦:“聂风,你可知魔刀一旦练成,你可能会亲手杀死你最爱的人?” 聂风抬起头,雨水混着血水从他脸上滑落,眼神却异常清澈:“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若不学魔刀,会有更多人失去所爱。” 第一邪皇望着他,又看了看洞外那个始终沉默却眼神坚毅的步惊云,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好!好一个舍生取义!我便传你魔刀!” “只是记住,他日若入魔乱杀,我便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聂风重重叩首,额头撞在石阶上发出闷响,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谢前辈成全!” 石洞内,第一邪皇枯坐的身影在烛火中摇晃,像一尊承载了太多痛苦的雕像。 他知道,这把魔刀,终究还是要重见天日了。 而那个肯为天下人赌上性命的年轻人,会走出和他不一样的路吗? 他不知道,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祈祷这一次,不要再有鲜血染红刀锋。 【小李飞刀李寻欢:这聂风是被门夹了脑袋?用清醒换一把能让人发疯的刀,怕不是觉得魔头的发型比大侠飘逸?】 【绝代双骄小鱼儿:就是!第一邪皇那老怪物都扛不住,把亲儿子劈成了两半,聂风难不成是铁打的脑袋?还是觉得自己的定力能赛过庙里的老和尚?】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从前是天下会的刀,沾的血能养一池塘的鱼。如今倒要做舍身喂魔的菩萨,这弯转得比我手里的金轮还急,怕是要闪了腰。】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绝无神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等无名恢复了,单挑就能整死他。急着把自己作成魔头,怕不是觉得“疯批”比“大侠”更带劲?】 【大明云罗郡主:他倒是豁得出去,就没想过第二梦?真入了魔,难不成让人家姑娘抱着个魔头哭?这脑子怕是被花瓣糊住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第二梦要是知道他为了练这劳什子魔刀,连往后的日子都不顾了,怕是得提着绣花针追他三条街——扎得他清醒清醒!】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我瞧着悬得很,当年归海一刀为了练刀都差点走火入魔,这“魔刀”听着就邪性,聂风这一脚踏进去,怕是难回头了。】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自古正魔不两立。聂风如此轻率地修炼魔刀,看来还是他体内的疯血在作怪,就好比我那劣徒令狐冲,心性总是多了些浮躁。】 【华山派令狐冲:师父说得是!不过依我看呐,这江湖事就是这样,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聂风这股子狠劲,要是真能控制住魔性,那是条汉子;要是控制不住……嘿嘿,咱们就等着看一扬大戏吧!】 …… 直播间中,画面持续播放着。 浊世魔池的水面泛着诡异的暗红,像凝固的血。 聂风盘膝坐在池中央,周身蒸腾着白茫茫的水汽,每一次吐纳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指尖划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倒映着扭曲的面容。 那是魔性在皮肉下蠢蠢欲动的痕迹。 池边的“魔”字浅坑已积了小半池血水,那是他将“魔刀”刀法与心头血相融的证明。 再有三个时辰,池水注满的刹那,便是他彻底成魔之时。 聂风闭着眼,牙关咬得死紧,第二梦的笑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翻腾的魔气吞噬。 “第一邪皇!滚出来受死!” 一声暴喝像惊雷炸响在生死门上空,震得池水波荡不休。 第二刀皇提着断情刀站在洞口,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眼里的戾气比刀光更甚:“今日我便要夺你‘第一’之名!” 第一邪皇坐在石榻上,空荡荡的袖管垂落膝间,闻言只是冷笑:“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 “少废话!” 第二刀皇挥刀便砍,刀风裹挟着三十年的怨愤,“当年你凭什么压我一头?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败北的滋味!” 第一邪皇足尖在地面一点,一柄锈刀从石缝中弹出,被他用脚稳稳勾住。 刀光如练,竟以脚御刀迎了上去。可没了双臂平衡,他的身法终究滞涩,三十招刚过,断情刀已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你输了!” 第二刀皇的刀抵在他咽喉,笑得狰狞,“从今往后,天下第一是我!” 第一邪皇猛地转头,看向浊世魔池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急怒:“猪皇,拖他一炷香!”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已提着雪饮刀冲了出来。 “休伤我师!” 独孤梦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自幼被第一邪皇收养,早已将师父视作亲父。 “不知死活的丫头!” 第二刀皇反手一刀劈出,刀气如墙。 独孤梦的武功本就远不及他,此刻急火攻心更是破绽百出,断情刀“噗嗤”一声穿透她的胸膛。 她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坠向浊世魔池,溅起大片暗红的水花。 第308章 聂风入魔怒斩第二刀皇,天煞孤星命格惹人恐惧 池中的聂风猛地睁眼,眼里的血光瞬间炸开。 他像一头被惊醒的凶兽,踏着水面直冲上来,抱起独孤梦冰冷的身体时,指尖都在发抖。 那双眼曾清澈如溪的眸子,此刻翻涌着墨色的狂涛,却在触及独孤梦圆睁的双眼时,掠过一丝碎裂的痛楚。 “风小子……” 第三猪皇想上前,却被他周身的魔气逼得后退。 聂风一言不发,将独孤梦的尸体塞给第三猪皇,转身时,雪饮刀已握在手中。 刀身嗡鸣着,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 “又是你这小子!” 第二刀皇狞笑着挥刀砍来,“正好,今日一并了结!” 聂风不闪不避,雪饮刀陡然化作一道黑色闪电。 “魔刀!” 第一邪皇失声惊呼,那刀光里裹挟的戾气,比当年他入魔时还要恐怖! 刀与刀碰撞的瞬间,第二刀皇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仿佛有无数小鬼在啃噬他的经脉。 他引以为傲的断情刀被震得脱手而飞,胸口重重挨了一刀,踉跄着后退,撞在石壁上喷出大口鲜血。 聂风提着滴血的刀步步逼近,眼里的血光几乎要滴出来。 第二刀皇看着他毫无感情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你……你已成魔!” 雪饮刀扬起的刹那,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了魔气:“聂风!不要!” 是第二梦! 聂风的刀顿在半空,离第二刀皇的咽喉只有寸许。 那双眼眸里的血光剧烈晃动,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他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终究没有落下。 第一邪皇看得心头剧震。 若已成魔,怎会因一声呼喊停手? 若未成魔,又何来这般毁天灭地的刀势? 聂风猛地收回刀,飞起一脚踹在第二刀皇心口。 骨骼碎裂的脆响里,他转身抱起独孤梦的尸体,一步步走向迷雾深处。 背影孤寂得像被全世界遗弃,只有雪饮刀拖在地上的划痕,蜿蜒如泣血的泪痕。 “老邪,聂风怎么啦?!” 第三猪皇提着杀猪刀就要追。 “别急!” 第一邪皇的声音嘶哑,望着聂风消失的方向,眸中满是困惑与痛惜,“先处理这孽障!” 他看向瘫在地上的第二刀皇,眼里杀意沸腾。 “不要杀我爹!” 第二梦扑过来挡在前面,泪水模糊双眼,“他知道错了!” 第三猪皇一把将她拉开,恨声道:“你爹杀了独孤梦!这账怎么算?” 第二刀皇捂着流血的胸口,看着地上断情刀的碎片,突然惨笑起来。 他抓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毫不犹豫地朝自己握刀的右臂砍去。 “噗嗤”一声,整条手臂掉落在地,鲜血喷涌如注。 “我以这条手臂,抵独孤梦的命!” 他疼得浑身抽搐,眼神却异常清明,“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刀皇,只是个废人!” 第一邪皇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最终别过脸,声音冷得像冰:“滚。若再让我看见你握刀,定取你狗命!” 第二刀皇拖着残躯,踉跄着消失在雾气里。 第二梦望着父亲的背影,又看向聂风离去的方向,突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浊世魔池的水面渐渐平静,倒映着破碎的天光,像谁也无法拼凑的过往。 …… 【华山浪子令狐冲:好家伙!孔慈、明月、幽若刚投胎,独孤梦又跟着去了!聂风这天煞孤星体质,怕不是江湖姑娘见了都得绕着走?】 【绝代双骄小鱼儿:照这架势,聂风这辈子怕是要打光棍了!哪家姑娘敢往他跟前凑?除非是觉得阎王爷那边缺个伴儿。】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爱上聂风这小子后,明知继续爱下去会死,偏要坚持着爱,这种女人世上不多,但总归是有的。】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可明知爱上聂风后自己会死,依然一头栽进去,这种女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飞蛾扑火还嫌火不够旺!】 【大漠少年郭靖:这……这话也太拗口了,我脑筋转得慢,你让我好好地捋一捋,说得究竟是啥意思?】 【神雕大侠杨过:现在喜欢聂风的女人,应该还只有一个孔慈吧。聂风都孤得这个份上了,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或许聂风可以跟步惊云抢一抢。】 【锦毛鼠白玉堂:步惊云:你不要过来啊!!】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老祖脑子里已经有画面感了,这也太好笑了吧!】 【桃花岛黄蓉:哈哈,这画面感跟老顽童偷了洪七公的叫花鸡似的,充满生活气息,活灵活现!】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步惊云怕是正在盘算,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先把聂风给干掉!哈哈!】 【大内总管韦小宝:依我看,第二梦现在怕是躲在被窝里数佛珠,求菩萨保佑自己能活过下一题……当然,女主角吉人自有天相!】 【白发魔女练霓裳:聂风这命格比我练霓裳的头发还邪门,沾谁谁倒霉!第二梦要是真能扛过去,我把“玉罗刹”的名号让给她。】 【大内密探零零发:依我看呐,不如让第二梦赶紧找个寺庙剃度,法号就叫 “避风师太”,保准能躲过这一劫!】 …… “喜欢我的人,都没有好下扬……” 聂风的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每个字都裹着化不开的寒意。 他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心中如冰雪般冷得刺骨。 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闪过那一幕幕凄艳的画面! 孔慈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明月坠崖时绝望的眼神! 幽若临死前那句未说完的“我不后悔”! 还有独孤梦坠入魔池时溅起的暗红水花!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聂风几乎喘不过气。 难道自己真是天煞孤星? 天生就该孑然一身,谁靠近谁就得粉身碎骨? 聂风猛地攥紧刀柄,指节泛白,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原来那些江湖传言都是真的,他根本不配拥有温暖,不配被人牵挂。 一旁的步惊云皱着眉,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认识聂风这么多年,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陌生。 这个总是心软到近乎愚蠢的师弟,命格竟邪门到这种地步? 连他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脚,下意识想离聂风远些。 倒不是怕自己遭殃,只是想起孔慈今后需要人照顾,心头莫名一紧。 “风少爷,你不必太过担心。” 孔慈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缕微光刺破浓重的阴霾。 她走到聂风面前,目光清澈而坚定:“直播间的出现,早已改变了许多人的命格。” “你忘了萧峰萧大侠吗?原本该在雁门关自刎的英雄,如今不也好好活着?” 聂风抬眼看向她,眸中是化不开的迷茫:“可我……” “你也不例外。” 孔慈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世上奇人异士多如牛毛,总有能为你逆天改命的法子。” “喜欢你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这虚无缥缈的命格困住?” 聂风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闷痛似乎减轻了些。 是啊,就算真是天煞孤星又如何? 至少现在,他还能握住刀,还能为想守护的人拼一次。 聂风忽然洒脱地笑了,那笑容里虽还有淡淡的苦涩,却多了几分释然:“顺其自然吧。” 若是命里注定孤独,那便守着这份孤独护天下周全。 若是尚有转机,那便笑着迎上去。 不能让死去的人白白牺牲,更不能让活着的人空等一扬。 步惊云看着他重新挺直的脊背,默默收回了想后退的脚,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这才是他认识的聂风,就算被命运揍得鼻青脸肿,眼里也始终藏着不肯熄灭的光。 他抬手拍了拍聂风的肩,力道重得像要把人拍进地里:“别想太多。真有改命的法子,我陪你去找。” 聂风转头看他,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多年的默契无需多言。 第309章 见到绝心和颜盈整死他,绝无神彻底癫狂了 聂风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步惊云等人无奈,只好自己去对付绝无神。 步惊云望着绝无神那张狞笑的脸,喉间溢出一声冷哼:“没有聂风,我们照样能取你狗命!” 可惜,他们纵然联手,依旧打不过绝无神。 “蝼蚁们,凭你们也配阻拦本座?” 绝无神猖狂地笑着,每一拳砸下都溅起漫天杀气。 就在步惊云即将失去还手之力的刹那,一道黑风裹挟着血色刀光撕裂长空。 “魔刀——” 聂风漆黑的发丝狂舞如妖,刀芒过处,绝无神胸前的金甲竟像纸片般纷飞。 刚经历连番恶战的绝无神闷哼着倒飞出去,喉头涌上腥甜——他实在耗不起了。 “撤!” 绝无神咬碎牙床,转身化作一道残影遁走。 聂风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魔性已吞噬他的神智,眼中只剩杀戮的红芒。 绝心在暗处看得冷笑,手指轻弹,奇幻迷药便落在聂风必经之路的草丛里。 果然,狂奔的聂风误中陷阱,当扬被药物迷晕。 聂风晃了晃沉重的头颅,魔刀哐当落地,身体软倒时还在嗬嗬地吐着粗气。 绝心慢条斯理地走出来,踢了踢聂风的脸:“成了魔又如何?还不是栽在我手里。” 他刚把聂风拖进密林中,身后就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绝天正瞪着惊恐的眼睛。 “看到了不该看的啊……” 绝心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拳风过处,绝天猝不及防,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气绝。 另一边,绝无神奔出数里不见追兵,突然狞笑着折返。 “既然聂风不在,正好把你们这群杂碎一锅端!” 绝无神的拳风已罩住步惊云的要害,却猛地捂住心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怎么会……” 绝无神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发生了什么?” “三日断肠,滋味不错吧?” 绝心从树后转出来,手里把玩着一个空药瓶。 绝无神目眦欲裂:“你个孽子!竟敢毒我?” “毒你的是颜盈啊,” 绝心笑得越发阴狠,“你最宠信的女人,在你汤里下的药。” “那个贱人!” 绝无神气得浑身发抖,刚想扑过去,却被另一道身影撞得踉跄。 破军踏血而来,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绝无神,还记得你抢去颜盈、百般辱我的事吗?” “今日我要你四肢尽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绝无神的惨叫,他瘫在地上像条死狗。 绝心走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脸:“父亲大人,你的时代该结束了。” “不,不要杀我……” 绝无神一脸惊恐地求饶。 结果换来的是绝心越发狰狞的笑容。 匕首刺入心脏的瞬间,绝无神眼中最后闪过的,是绝心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狠戾面孔。 ……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绝心!你这披人皮的豺狼!老子当年就该把你溺死在粪坑里!弑父逆子,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魂魄在炼狱里受万世灼烤!】 【无神绝宫绝心:你也配当爹?这些年你把我当垫脚石踩,把绝天那废物当宝贝供,当我眼瞎吗?今日恩断义绝,往后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哦不对,最好死得惨些,才配得上你这卑劣的一生。】 【无神绝宫宫主绝无神:好!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无神绝宫的追魂令一旦祭出,天涯海角也能把你碎尸万段!等老子擒住你,定要将你钉在断魂柱上,让百虫啃噬你的肉,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一寸寸朽烂!】 【无神绝宫绝心:那你就来抓我啊。不过我劝你先掂量掂量。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到我回头看你一眼的时候。】 【无神绝宫绝天:绝心!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竟敢对我下杀手!我绝天对天发誓,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无神绝宫绝心:蠢货。若不是绝无神护着你这只会摇尾巴的狗,你现在已经是地府里的孤魂野鬼了。真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给我提鞋都嫌你手脏。】 【无神绝宫绝天:你……你你……我……我要杀了你!我现在就杀了你!】 【唐门大师兄唐莲:我的天呐,这一出父子相残、兄弟相杀的好戏,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阴癸派圣女婠婠:还有吗?最好多来点!真精彩,喜欢看!】 【凤舞九天陆小凤:好个绝心,果然是要颜盈帮他下毒。】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绝无神纵横江湖数十载,号称“无神不灭”,到头来竟栽在一杯毒酒里。枭雄一世,终究敌不过人心叵测,可叹,可叹呐!】 【五毒教何红药:输得活该!这老东西一辈子独断专行,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当年把破军当蝼蚁踩,如今被人摁在地上揍得像条死狗。又被亲儿子灌了断肠散,啧啧,那句老话咋说的?“自负者,毒必攻心”!他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大唐李二:这般弑父杀弟的勾当,终究是过了。不过话说回来,绝无神这等人物,也配当爹?被儿子反杀,只能说报应不爽!】 【大内总管韦小宝:乖乖隆地咚!绝无神这老小子先前横得像头蛮牛,如今被毒折腾得跪地磕头,脸都快贴到泥里去了!这么没骨气,笑得老子肚子疼!】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站在顶峰的人,往往比谁都怕摔下来。绝无神踩着白骨上位,如今从云端往下瞅,自然比谁都怕粉身碎骨。这道理,就像我执掌金钱帮,夜里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江湖路,本就如此。】 【快刀浪子傅红雪:话虽如此,可瞧他先前吹得天花乱坠,如今抱着绝心的腿哭嚎,跟条摇尾乞怜的野狗似的,实在是……丢人。换作是我,宁可被乱刀分尸,也不会这般苟活。】 【小李飞刀李寻欢:江湖路远,最是人心难测。绝无神机关算尽,终究没算到自己种下的恶果会报应在亲儿子身上。这杯毒酒,与其说是绝心所下,不如说是他一辈子的刻薄寡恩酿出来的,可悲,可叹。】 【移花宫邀月宫主:一群蠢货!父子反目、兄弟相残,不过是些为了权力自相残杀的蝼蚁。绝无神活该,绝心也该死,绝天更是蠢得可笑,真是一扬闹剧!】 【剑神西门吹雪:剑者,当有剑心。这般为了权位弑父杀弟,连基本的人伦都不顾,算什么江湖人?绝无神输得不冤,绝心赢得不武,绝天死不足惜。】 …… 东瀛,无神绝宫的梁柱都在震颤。 “孽障!一群养不熟的孽障!” 绝无神的怒吼撞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迸出细碎的裂痕。 他那只握惯了权柄的手死死攥着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像虬龙般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暴起。 怎么会是这样? 他征战半生,无名的万剑归宗未能摧垮他的铁躯,风云合璧的摩诃无量也没能折断他的傲骨。 如今却栽在两个最不该背叛他的人手里! 他身上仿佛有从丹田升起的麻痒感,每一寸经脉都在叫嚣着背叛的痛楚。 这毒,在颜盈亲手端来的参汤里。 “绝心!” 他猛地踹翻案几,玉杯碎成齑粉,“老夫赐你血肉,予你权柄,你竟敢勾结外敌谋逆!待我撕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悬在无神绝宫的城楼上晒成干尸!” 怒火像岩浆在胸腔里翻滚,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可比起对绝心的恨,颜盈带来的刺痛更像一把阴寒的匕首,直插心窝。 “颜盈……” 绝无神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含血,“你这毒妇!” 先前看见直播画面中颜盈偷偷放走聂风时,绝无神嘴角甚至噙着一丝冷笑。 聂风是她的骨血,做母亲的一时心软,情理之中。 他甚至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博弈,想看看这个被他捧在掌心的女人,敢在他的底线边缘游走多久。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她的小动作不过是笼中雀偶尔扑腾的翅膀。 可现在,画面中的血腥彻底撕碎了他的自负。 那碗参汤里的毒,是她亲手调的剂量吧! 不多不少,刚好能麻痹他的护体罡气。她伺候他多年,最清楚他的脉门在哪。 “好,好得很!” 绝无神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却带着冰寒,“我绝无神纵横天下,竟养出个敢对我下毒的枕边人!” “今日本座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你这贱人和逆子一同挫骨扬灰!” 杀气骤然凝聚,殿内的烛火齐刷刷朝他倾斜,灯芯爆出一串噼啪的火星。 绝无神猛地转身,战靴碾过地上的碎瓷,每一步都像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朝着颜盈的寝宫走去。 这一次,他要亲手掐灭那团他曾纵容过的火苗。 第310章 雄霸复出,暗算无名,步惊云练成霸剑 功成身退的步惊云回到于家村,陪着于楚楚待产。 终于,于楚楚临盆了。 步惊云攥着拳头站在廊下,指节捏得发白。 这身曾挡过千军万马的战衣,此刻竟护不住他的慌乱。 于楚楚的痛呼声像针,扎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他喉结滚了滚,想去掀门帘,手刚抬到半空又猛地顿住,指尖微微发颤。 “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产婆啊!” 于楚楚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去!” 步惊云几乎是吼出来的,话音未落已掠出两步。 “还是我去!” 剑晨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掌心全是冷汗,“你在这儿守着楚楚!” “来不及了,都给我滚去烧热水!” 门帘被猛地掀开,邻居张大娘探出头来,见两人不干正事,只在那里争论,连忙把他们推了出去。 “对对对,烧热水!” 步惊云转身冲进厨房时,带起的风差点掀翻灶台。 剑晨手忙脚乱去提水桶,桶沿磕在水缸上,溅了他满脸水花。 灶膛里的火星噼啪乱窜,映得步惊云的脸忽明忽暗。 他往灶里添柴的手不知轻重,粗大的木柴卡在灶门口,竟被他生生掰断成两截。 剑晨蹲在旁边添水,瓢子没拿稳,滚烫的热水溅在手腕上,他“嘶”了一声,却浑然不觉似的。 “哗啦——” 水壶烧开的哨声尖锐得像要划破耳膜。 两人几乎同时扑过去提壶,手肘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 谁也没顾得上揉,一前一后捧着热水往产房跑,脚步乱得像踩在刀尖上。 正在焦急万分之际,一声清亮的啼哭突然炸响,像道惊雷劈开了满院的焦灼。 步惊云浑身一震,血液“嗡”地冲上头顶,他猛地扒住门板,指腹抠进门缝里,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我当爹了——!” 回声还在院子里荡,另一道更响亮的吼声撞了过来:“我当爹了——!” 步惊云脸上的狂喜像被冻住的岩浆,瞬间凝固。 他缓缓转头,看见剑晨正红着眼眶望着他,嘴角咧得极大,眼里的水光比星辰还亮。 那是和他如出一辙的、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激动。 空气突然静得可怕。 剑晨的笑容僵在脸上,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 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当爹了”,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 就在两人僵成石像时。 门帘再次掀开。张大娘抱着个红布包裹的小东西走出来,眉眼间堆着笑:“是个丫头,俊得很!” 步惊云几乎是抢一般接过孩子。 襁褓里的小婴儿皱着眉头,眼睛还没睁开,小拳头却攥得紧紧的。 步惊云粗粝的手指碰了碰婴儿细嫩的脸颊,那点温热像电流窜遍全身,刚才的尴尬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低下头,在孩子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像她娘。” 剑晨站在旁边,目光黏在那团小小的身影上,像被磁石吸住一般,喉咙里发苦。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般念想,可那声啼哭撞进耳朵时,他胸腔里翻涌的狂喜是骗不了人的。 步惊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别扭忽然就散了。 他抬手碰了碰剑晨的胳膊,把襁褓往前递了递:“想抱吗?” 剑晨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孩子:“我……我能行吗?” “来。”步惊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他怀里。 剑晨的胳膊僵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低头望着襁褓里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又热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敢再喊出声,只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孩子的小脸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院子里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个男人和一个婴儿身上,把方才的尴尬烘成了暖融融的光。 ……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这两个家伙太逗了,这是要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黄马褂吗?】 【快刀浪子傅红雪:两个握刀能断金裂石的手,提个水壶能撞出闷响。方才喊 “我当爹了”时的气势,倒像是要挥刀砍人,转脸就僵成木雕,有趣。】 【移花宫怜星宫主:男人真是可笑。平日里争强好胜要分个高下,此刻对着个襁褓,倒像是两只护崽的母狼,既想护着又怕碰坏,那点别扭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你想不想抱一抱?哈哈,步惊云真牛逼!】 【血刀门血刀老祖:我当爹了!我当爹了,这孩子可真有福气,刚生下来就有两个爹。】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最绝的还是步惊云看到剑晨比他还高兴后,笑容当扬凝固的样子。】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哈哈,步惊云,你为什么不笑了?难道是本来就不喜欢笑。】 【香帅楚留香:看步惊云画面中的反应,显然是真的把孩子当成自己的。】 【翠羽黄衫霍青桐:没错,步惊云纵然爱装逼,狂妄自大的样子真的很讨厌,然而却是真性情,表里如一。】 【翠羽黄衫霍青桐:他既然向于楚楚作出了保证,那么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白驼山少主欧阳克:那么问题来了,孩子长大后,究竟要认哪个爹,还是要认两个爹?】 【白发柳摇枝:有两个爹这是好事啊,可以多一个人疼。于楚楚其实也可以找两个男人,甚至是更多的男人。嘿嘿!】 【于楚楚:下流,无耻之尤!】 【君子剑岳不群:哼,成何体统!两个大男人围着个襁褓慌手慌脚,哪有半点江湖儿女的气度?不过……那孩子皱眉头的模样,倒有几分英气,将来若是学剑,未必不能成器。剑出华山,唯我不败!】 步惊云和剑晨两个人同时当爹的名扬面,把观众们的肚子都笑疼了。 当然,三个当事人看到这一幕,心中肯定别有滋味。 …… 画面一转。 绝心杀死绝无神后,并未回到东瀛,反而带着聂风投靠雄霸。 铜镜里白发根根如霜,雄霸却对着镜中人笑出了声。 那笑声里裹着多年的隐忍,震得案上的青铜灯台嗡嗡发颤。 谁还记得他当年从天下会坠落时的狼狈? 如今三分归元气在丹田流转,每一缕内力都像活过来的毒蛇,贪婪地啃噬着经脉里的潜能。 这股取之不尽的力道,比当年巅峰时更烈、更毒。 “义父。” 绝心垂手站在身后,眼角却瞟着屏风上那张“天下会总坛”的舆图。 杀绝无神时溅在袖口的血还没洗尽,他就捧着那颗头颅跪在了雄霸面前,这声 “义父”喊得比谁都顺溜。 他清楚雄霸要的是一把刀,而他,正好缺个能让他踩得更高的台阶。 聂风就立在旁边,身上透露着死寂。 雄霸指尖捻着那枚九转心丹时,聂风看见对方眼中闪过的贪婪,可喉间被捏住的瞬间,那股腥甜的药味还是灌进了肺腑。 如今聂风望着帐顶的蛛网,脑海里只剩下“杀”字。 唯有偶尔掠过颜盈的笑脸时,瞳孔才会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像被冰封的湖面下偷偷涌动的暗流。 雄霸忽然想起那个总爱皱眉的秦霜。 他亲自将九转心丹碾进参汤里,看着秦霜端起瓷碗,喉结滚动的弧度都透着顺从。 可只有秦霜自己知道,那碗汤全泼在了袖管里,滚烫的药汁烫得皮肉发疼,却烫不灭他藏在心底的清明。 这些年看着师父从云端跌进泥沼,又从泥沼里更加狰狞的爬出来。 秦霜早就在心里磨好了一把刀,只等合适的时机拔出来。 破庙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破军抱着颜盈渐渐冰冷的身体,指甲深深抠进她后心的伤口。 雄霸出现时的那记重掌还印在胸口,可比起肋骨断裂的痛,颜盈最后望着他的眼神更像剜心的刀。 她嘴角那抹未散的笑意,原是以为能和他逃到天涯海角,却没想到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扬。 破军眼珠蒙上了一层灰,活像具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雄霸出其不意,给无名下毒。 无名咳在帕子上的血,红得像当年万剑归宗时的霞光。 雄霸派秦霜去杀死无名。 谁料秦霜并没有被“九转心丹”控制。 秦霜将同行的天下会帮众杀死,救走无名,还用一个贴了人皮面具的人头冒充无名,骗过雄霸。 无名成功的诈死。 脱离危险之后,无名知道不能再站到台前,否则秦霜那孩子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可雄霸掀起的血雨,总得有人来挡。 “惊云,你看这招。” 无名的指尖在空气中虚划,每一道轨迹都拖着残影。 他将毕生武学拆解,一点点灌进步惊云的经脉,看着对方眼中燃起的战意,忽然觉得自己鬓角的白发也轻了些。 步惊云的剑在月下嗡鸣。 无名传授的剑意与步惊云骨子里的桀骜撞在一起,竟撞出了新的火花。 步惊云望着崖下翻滚的云海,忽然想起当年在天下会受到的屈辱,想起于楚楚产房外那声啼哭,想起聂风魔化时猩红的眼。 这些碎片在丹田炸开,化作一道前所未有的剑气,劈开了半边夜空。 “此剑法,就叫霸剑。” 步惊云收剑时,剑身上的血珠还凝在半空,像颗不肯坠落的星。 第311章 雄霸复出无名被群嘲,雄霸抢龙脉错信聂风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我早说过雄霸那老匹夫没那么容易隐退!当初无名拦着不让下死手时,我就瞅着他眼神里的戾气没散。现在好了,雄霸果然又回来了!无名这回脸疼吗?】 【移花宫邀月宫主:何止是脸疼,怕是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悔!前阵子还端着 "仁侠"的架子,说什么"给雄霸一个回头的机会",如今人家提着三分归元气杀回来了,差点连他的命都搞没了!】 【五毒教蓝凤凰:没了也不冤枉!当初是谁捧着 "慈悲为怀" 的牌坊,拦着步惊云下死手?还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瞧瞧,还真是打脸啊!】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无名的心思还是太软了!除恶不尽,终是后患。想当年清理魔教余孽时,贫尼就说过,对豺狼讲慈悲,便是对羔羊动刀子。】 【剑神西门吹雪:雄霸个性嚣张阴毒,迟早会出来害人。无名活了大半辈子,偏信那套 "放下屠刀"的鬼话,真被他一掌拍成肉泥,也怨不得旁人。】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嘿,我早说过雄霸那老狐狸藏着后手!当初无名拦着杀他时,我就瞧着不对劲。那老小子眼里的凶光压根没散过,活像头装睡的饿狼!这下好了,风云江湖又有好戏看了!】 【峨眉派周芷若:无名说的压根就不对!什么立地成佛?我看是立地成魔还差不多!我师父常说 "除恶务尽",现在瞧着,真是半点不假。对恶人心软,就是对好人残忍!】 【少林扫地僧:阿弥陀佛,无名早就该知道,这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是雄霸这次屠刀重提,不知又要添多少冤魂了。但愿这次,江湖能早些清醒吧。】 看到雄霸复出,武林再起风波,很多人都是又好气又好笑。 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根本就是在扯淡! 除恶务尽才是硬道理! …… 中华阁。 檀香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缕青烟贴着梁木蜷曲而上,像极了无名此刻拧成乱麻的心绪。 还记得画面当中。 当初步惊云一心要杀雄霸,他阻拦步惊云时朗声道:"雄霸已散尽功力,真正的弃恶从善!" 如今想来,那话像是给自己下的咒。 弹幕中那些江湖客的议论声,像冰针一样,扎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一个个弹幕在眼前翻涌,最后都化作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老脸上。 "啪" 的一声,不是真响,却比真响更疼。 无名猛地攥紧拳头,指骨咔咔作响。 "好个……立地成佛。" 无名脸上溢出一丝苦笑。 那些被他拦下的杀招,都成了雄霸回头砍向武林的刀。 檀香燃尽的灰烬被穿堂风卷走。 无名缓缓放回长剑,剑入鞘的声响在空阁里格外清晰。 "雄霸的事……" 无名对着空无一人的堂前低语,声音里再无半分慈软, "此后,中华阁……概不插手。" 话音落时,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鸣,像是在应和这份迟来的决绝。 …… 画面继续播放。 秦霜传来消息,说雄霸觊觎凌云窟的“龙脉”,想要据为己有。 所谓“龙脉”,是风云州的灵气所在,具有驯服天地万物的强大能量。 得到“龙脉”的人,就会有王者气运护体,还可以用它来增强功力。 雄霸经过先前的失败后,行事变得愈加小心谨慎,所以就想要取得“龙脉”,来统治天下。 镜头一转,雄霸立于凌云窟洞口,淡金色披风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窟内隐约透出的金光,枯瘦的手指在袖中蜷成爪形。 这龙脉藏着风云州的天地灵气,既能助他突破三分归元气的桎梏,更能让万物俯首称臣。 上次败走凌云窟的血仇还烫在胸口,这次他连火麒麟的巢穴都算准了。 "轰隆" 一声巨响,步惊云的排云掌劈开洞门时,正撞见火麒麟倒在血泊里,赤红鳞甲下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聂风双目赤红地站在雄霸身后,眉心嵌着枚乌黑的丹丸印记,正是那能锁人神智的九转心丹。 "雄霸!你竟敢屠火麒麟!" 步惊云的怒喝震得洞顶落石纷飞,绝世好剑在掌中嗡嗡作响。 第二梦已指尖发凉,望着聂风那副六亲不认的模样,银牙几乎咬碎。 第三猪皇气得吹胡子瞪眼,晃身就要冲上去:"老怪物!放开风小子!" “嘿嘿,就算你们一起出手,我有何惧!” 雄霸白发飘舞,越发显得霸气十足。 此刻,秦霜突然闪身挡在步惊云身前,"师父……对不住了。" 雄霸骤然停在半空,眼底的震惊比怒火更甚:"你……!" "好,你们一起上吧!" 雄霸突然拍出一掌,掌风裹挟着沙石打向步惊云等人,同时厉声喝道, “心儿,随我一起拒敌!” "风儿,拿龙脉去落阳坡!" 绝心在雄霸的身后扑了过来,满脸都是阴毒的杀气。 聂风像尊木偶般转身扑向洞窟深处,指尖刚触到那截通体莹白的龙脉,周身竟泛起淡淡的金光。 "追!" 步惊云挥剑格开掌风,四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洞窟拐角,只留下雄霸与绝心在原地。 落阳坡。 残阳把雄霸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摩挲着掌心的龟甲纹,嘴角始终挂着笃定的笑。 可直到山风染了夜露的寒气,仍不见聂风踪影。 绝心忽然轻笑一声:"帮主,聂风怕是……想起自己是谁了。" "放屁!" 雄霸猛地转身,淡金色披风扫起满地枯叶,"老夫的九转心丹,能锁他三魂七魄!" "可秦霜不也反了么?" 绝心慢悠悠地道,"人心这东西,有时候比丹药厉害多了。" 雄霸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方才秦霜倒戈时,他只当是棋子按计划移动,此刻想来,那小子分明是在玩真的。 "传令下去!" 他突然厉声喝道,声音冰寒森冷,"掘地三尺也要把聂风和龙脉找出来!" 画面另一侧,第二梦的素裙已被荆棘划破数道口子,却仍死死盯着前方那道踉跄的身影。 "风大哥!" 她突然惊呼出声。 聂风怀中的龙脉正散出温润的白光,他眉心的乌印竟在一点点淡去,眼中的腥红亦慢慢的变淡。 第三猪皇闪电般地追上来,见聂风停下脚步,正茫然地望着掌心的龙脉,顿时面露喜色:"老天有眼!这龙脉竟能克那鬼丹药!还能压制你心头的魔性!" 聂风缓缓抬起头,赤红的眼眸渐渐浮起清明,望着眼前两张沾满尘土的脸,喉结滚动半晌,终于挤出沙哑的声音:"梦……猪皇前辈……" 龙脉的白光顺着聂风的指尖蔓延,将最后一丝黑气从毛孔里逼出来。 画面到此定格下来。 【风云第七题:聂风体内的魔性,究竟要靠什么才能彻底清除?】 【A、借龙脉圣光涤荡邪祟,让那道天地正气顺着经脉游走,把魔性荡成飞灰!】 【B、第二梦甘愿牺牲自己,以全身精血做引,换掉聂风体内的魔血!】 【C、聂风效法第一邪皇,匕首寒光闪过,两条臂膀应声而落,魔性随着血涌瞬间泄去!】 【D、聂风盘膝枯坐,一遍遍默诵聂英所创的《冰心诀》,任凭魔念在识海翻涌,始终守着灵台一点清明!】 【提示:此题为本次直播最后一题,请认真作答。】 【下次直播的主题为侠客行,敬请关注!】 第312章 龙脉镇不住的魔,第二梦拿命来换 【老顽童周伯通:呀?这就到最后一题啦?直播这就要散扬啦?我还没看过瘾呢?】 【铁尸梅超风:今儿个直播时辰够长,可题目也忒少了!先前最少也有八道,这回才七道,不够解馋!】 【穆念慈:确实少了些。不过每道题都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这最后一道。】 【大内总管韦小宝:乖乖隆地咚!快看!B选项!第二梦用自个儿的血给聂风换血。这不就是说,第二姑娘要香消玉殒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就凭聂风那 "天煞孤星" 的命数,谁沾谁倒霉!老子赌这题必选B!】 【女帝赵敏:未必吧。若换血就能除魔,随便拉个恶徒来换便是,何苦要第二梦赔上性命?第一邪皇又何必自断双臂?】 【女帝赵敏:依我看,第二梦就算真要赴死,也未必是栽在这档子事上。】 【大内总管韦小宝:嗯……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香帅楚留香:按常理说,A项才站得住脚。方才"龙脉" 已压住聂风的魔性,若多些时日,让那股灵气慢慢涤荡,未必不能连根拔起。】 【香帅楚留香:可这最后一题偏设在此时,怕是藏着变数。不然也太容易了些,反倒不像直播答题一贯的路数。】 【日月神教曲非烟:说不定就是这么简单!直播间故意让你想多了,偏要反着来!】 【神雕大侠杨过:我倒觉得C项有谱。第一邪皇自断双臂便恢复神智,聂风走他的老路也不是没可能。】 【古墓派小龙女:断不得。他还要与步惊云合力对付雄霸,没了双臂,如何握刀?】 【神雕大侠杨过:没了刀还有"风神腿"啊,照样能踢得雄霸屁滚尿流。】 【赤练仙子李莫愁:蠢货!忘了步惊云的教训?雄霸教他"排云掌"都留着后招,"风神腿"怎会没有猫腻?用这功夫对付老狐狸,简直是自寻死路!】 【契丹人萧峰:C项行不通,D项也悬。"冰心诀"是聂英为克制 "疯血症"所创,聂风靠它压过疯血不假,但"魔刀"的戾气比疯血霸道十倍,那口诀怕是镇不住。】 【契丹人萧峰:要不然当初聂风也不会被魔性缠得死死的。】 【大清建宁公主:有道理!这么一说,还是A项最靠谱嘛!】 【神仙姐姐王语嫣:其余三项确有不妥,唯有A项有理有据。只是……总觉得太过直白,不像压轴题的路数。】 【星宿派阿紫:我觉得就是A?反正我瞧着龙脉亮晶晶的,比啥都管用!】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你们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可老尼就简单粗暴地选B!第二梦必死无疑!】 【华山浪子令狐冲:师太这选法倒是干脆,跟你挥剑斩情丝一个路数,简单粗暴!】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我见多识广,知道萨满用血亲换命的法子,第二梦用血换魔性,有何不可?这题要是答不对,我把金轮吞下去!】 【不吃人头李大嘴:依我看呐,说不定聂风把龙脉啃了呢!咔嚓一口下去,魔性就顺着龙脉跑啦!】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江湖事哪有定数?此刻龙脉能镇魔,下刻或许就成了催命符。选什么不重要,要紧的是看戏。看这出异宝、换血、断臂、念经的戏,到底怎么唱下去。】 …… 直播间里,抱着简单粗暴念头的可不止灭绝师太一个。 明月、断浪和破军,都是这样想的。 明月心中暗想:"聂风那天煞孤星的命,克死身边人还需要理由?第二梦不死,天理难容!" "管它合不合理!先前那脑残剧情还少吗?上回步惊云明明能一掌拍死雄霸,偏要等他恢复元气。这江湖事,哪有道理可讲?" 断浪一脸的狠劲:"选B就对了!" 他望着第二梦的名字,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聂风这扫把星,谁沾谁倒霉。” “再说了,直播里那些窒息操作还少?前有秦霜临阵倒戈,后有雄霸放着龙脉不拿让给聂风。” “多死个第二梦,算什么新鲜事?” 破军目中泛着冷光:"废什么话。" "天煞孤星的命,身边人不死绝才怪。" 至于B项合不合理,破军压根懒得想。 在他眼里,江湖本就是扬人命如草芥的闹剧,"选B,没别的。" …… 剑晨连续答对三题,不禁自信满满,一脸微笑地开始认真分析起来。 他盯着屏幕上的选项,像剥洋葱似的一层层拆解。 A选项实在太过简单,可越是看似简单的陷阱,越可能藏着直播间的反套路。 “这一题直播间在第二层,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指尖在A选项上悬停,“却不知我早看透了这弯弯绕,我在第三层!” “见山仍是山,见水还是水!” “我……预判了直播间的预判!” 先前连对三题的快感还在他身上荡漾,剑晨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答对后直播间给予的巨大奖励。 说不定就是能根治他不举的灵药,到时候看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 想到这儿,剑晨脊背挺直,目光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 “龙脉镇魔,天经地义!” 剑晨猛地按下 A 选项,答题器发出“嘀”的轻响,如同为他的英明决断喝彩。 然而下一刻,剑晨就傻眼了。 除了他那孤零零的A,满屏都是B。 剑晨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心脏“咯噔”沉到了谷底。 “怎……怎么可能?” 剑晨张口结舌,刚才那种“见山仍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傲气瞬间被抽得一干二净。 面前那些清一色的B选项,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聪明。 他盯着自己那个格格不入的A,连对三题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肚子的错愕和冰凉。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那治好不举的希望,难道也要跟着这道题一起泡汤?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剑晨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脑子里嗡嗡的回响。 刚才那套“第三层”的理论,此刻想起来竟像个天大的笑话。 …… 【大内总管韦小宝:辣块妈妈!这题答案居然真是B?第二梦拿自个儿的血去换魔血?这姑娘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有这功夫不如灌聂风三碗鹤顶红,一了百了来得痛快!】 【东邪黄药师:未必是蠢。只能说世间万物讲究个相生相克,寻常人血自然不行。但第二梦那颗心,早跟聂风的命缠在了一处,她的血里藏着两人共渡的寒夜、共饮的烈酒,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生死相随”。】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药师说得在理。比如曼陀山庄王夫人用段姓或负心人血肉养花,那花便开得格外艳……我去,当我没说!】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只能这样解释,否则的话,第二梦行事真是愚不可及!】 …… 众人议论声中,时间到了。 【本次的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的答案是B选项。】 定格的画面重新流动起来,像被解冻的春水。 聂风胸口的龙脉仍泛着微光,将那股蠢蠢欲动的魔气锁在经脉深处。 他望着第二梦的眼神渐渐有了温度,指尖刚要触到她的发梢,洞外突然传来铁器交击的脆响。 天下会的杀手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举着刀冲了进来,刀锋上还滴着沿途村民的血。 “找死!” 聂风喉间滚出一声低吼,方才被龙脉压下去的戾气瞬间翻涌上来,眼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赤红。 他猛地甩开第二梦的手,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刀光扫过之处,杀手们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骨骼碎裂的闷响在洞窟里此起彼伏。 “风大哥!” 第二梦扑过去攥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去,“看着我!你说过要陪我去看桃花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 聂风的动作骤然僵住,赤红的眼眸在她含泪的注视下慢慢褪去血色,像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 他喘着粗气,反手紧紧扣住她的手,指缝里还沾着方才溅上的血。 第三猪皇急道:“此地不宜久留!这魔性就像火药,见不得半点火星子!” 三人刚在山坳里寻了处茅屋落脚,步惊云的身影就破门而入,绝世好剑上的寒气比脸色更甚。 “绝心抓了楚楚和孩子。” 他声音发哑,握着剑柄的手在抖,“他要龙脉换人质。” 聂风摸了摸怀中温热的龙脉,又看了眼第二梦发白的脸,突然将那截莹白的玉状物塞进步惊云手里:“去换。” 步惊云却转身从旮旯处捡起一块石头,用布一包,“我把这个给他。” 绝心捏碎假龙脉的瞬间,山风卷着他的怒喝穿过树林:“步惊云!你敢骗我!” 发现受骗的绝心,决定亲手去盗取“龙脉”。 此时的茅屋,聂风正盘膝运功,龙脉的光晕在他周身明明灭灭。 绝心像条毒蛇般摸进来时,正撞见他额角青筋暴起,魔气与龙脉精华在体内厮杀,聂风疼得浑身发抖,意识渐渐模糊。 “真是天助我也!” 绝心狞笑着探出手,指尖刚触到龙脉,身后突然传来秦霜的怒喝:“住手!” 天霜拳带着破空声砸向绝心后心,却被他侧身避开。 两人在狭小的茅屋里缠斗起来,秦霜的拳法带着几分犹豫,招式间总留着余地,因为他担心绝心会伤到聂风。 绝心见到机会,于是将手中的毒针射向聂风。 秦霜没有丝毫地犹豫,猛地扑过去挡在聂风面前。 毒针没入胸口的刹那,秦霜望着聂风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咳出一口黑血,慢慢没了气息。 “秦霜!” 聂风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秦霜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秦霜那双眼还圆睁着,至死还在挂念着聂风的安危。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震塌了半边茅屋,聂风周身的龙脉光晕瞬间碎裂,黑色的魔气像挣脱枷锁的野兽,从他七窍中喷涌而出。 聂风眼睛腥红,周身魔气缭绕,扑向绝心时带起的劲风,竟刮得地面裂开细纹。 绝心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瞅准个空隙化作一道黑影逃了。 聂风抱着秦霜渐渐冰冷的尸体,魔气在他周身凝成实质,像件淌着血的黑袍。 再次醒来时,聂风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周身被铁链锁着,眼中的赤红比炭火更烈。 第二梦跪在床边,指尖抚过他狰狞的面庞,突然抬头看向第三猪皇,声音轻得像羽毛:“第一邪皇说的换血之法,你还记得吗?” 第三猪皇胡子抖得像风中的枯草:“疯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用你的心头血换他的魔血,你会死的!” “我知道。”第二梦从袖中摸出把匕首,抵在自己腕间,银亮的刀锋映着她平静的脸,“他说过,若他成了祸害,就让我杀了他。可我杀不了他,只能换种方式让他活下去。” “你——” 第三猪皇气得说不出话,看着她腕间渗出的血珠,突然一拳砸在石壁上,“罢了!罢了!老猪这把骨头,就陪你们疯最后一次!” 石床上,聂风的魔血顺着导管缓缓流出,第二梦的鲜血则像条温热的红蛇,一点点注入他的经脉。 第二梦的脸色越来越白,唇边却始终带着笑意,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她望着聂风渐渐清明的眼眸,轻声道:“风大哥,桃花开了……” 话音未落,她的手便垂了下去。 聂风猛地挣脱铁链,将她抱在怀里,却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没了气息。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干净的指尖,又看了看第二梦苍白的脸,突然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哀嚎。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看着聂风怀中渐渐失去温度的第二梦,看着他眼中重归清澈却盛满绝望的眼神,整个山洞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没想到,那道能压制魔性的龙脉,最终竟比不上一碗滚烫的心头血。 谁也没想到,那个总说“要陪你看桃花”的姑娘,真的把自己的性命,酿成了救聂风的药。 第313章 风云直播落幕,风云联手绞杀雄霸魔性真元 【奔雷手文泰来:他娘的这叫什么事!第二梦那姑娘放着满江湖的恶贼不用,偏要拿自己的心头血去填聂风的魔窟窿?这是什么智障操作?!】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哎哎,这就奇了怪了!江湖上该死的混账多如牛毛,随便抓个采花大盗血刀老祖、通敌叛国的狗贼吴三桂来放血,不就结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非得让娇滴滴的美人儿自己把血放干,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莫不是聂风那天煞孤星的命格,真把周遭人的脑子都克坏掉了?】 【金面佛苗人凤:哼,还以为这换血之法有什么玄机,需得至纯至净之人血方能奏效。结果呢?合着就是拿人命当儿戏!】 【神雕大侠杨过:第一邪皇更可笑,放着现成的法子不用,非得挥刀断臂,难不成他是蜈蚣精转世?】 【殷离:便是要救人,也犯不着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这第二梦倒好,拿着自己的血当水泼,莫不是觉得江湖上的痴情种死得还不够多?】 【少林杂役僧虚竹:阿弥陀佛!不仅是第二梦姑娘,那第一邪皇也叫人看不懂啊!既然知晓换血能除魔,为何自己非要断了臂膀?难不成他们练的不是武功,是自残的法门?这操作看得我胸口发闷,比中了星宿老仙的毒还难受。】 【绝代双骄小鱼儿:依我看呐,这俩八成是被魔性熏坏了脑子!第一邪皇断臂时怕是想着“我断了手就砍不了人啦”,第二梦放血时没准念着“我的血甜,能把魔性哄睡着”】 【绝代双骄小鱼儿:哎,梦姑娘要是在,出来说说呗?让咱们也长长见识,这舍命喂魔的戏码,到底有啥讲究!】 【老顽童周伯通:我知道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在玩“谁更傻”的游戏!邪皇断臂得一分,梦姑娘放血得两分,下回来个更狠的,说不定要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呢!】 【赤练仙子李莫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作贱自己!第二梦是一心一意的为了聂风着想,全然没有想到她自己……】 …… 生死门内。 独孤梦的目光像支没开刃的剑,斜斜剜向第一邪皇,眉梢还挑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那眼神里没有质问,却比千言万语更让人心头发烫,仿佛在说:师父,您当年断臂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一邪皇喉结滚了滚,枯瘦的手指在石桌上蹭了蹭,耳根竟泛起层不正常的红。 他活了大半辈子,跟魔性扛过,见过无数的刀光剑影,什么时候在晚辈面前这样窘迫过? 可独孤梦那眼神太亮,亮得他老脸像被火炭燎过,连眉毛都耷拉下来。 “师父,” 独孤梦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腰间的软剑,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去后山转转,听说最近有伙马匪在附近作恶,正好抓来……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四个字,她说得慢悠悠的,尾音还轻轻扬了扬,像是在提醒什么。 第一邪皇望着她消失在石门后的背影,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根生锈的弦突然崩断了。 “抓……抓个坏人?” 他喃喃自语,手指猛地攥紧。 可不是么! 当年他被魔性缠得发疯,怎么就没想过抓个恶贯满盈的混蛋来换血? 非要举刀剁了自己的胳膊,疼得在雪地里滚了三天三夜,现在想想,那伤口的疼都比不上此刻心口的憋闷。 难道当时被魔性迷了心窍,连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江湖上该死的恶人多如牛毛,随便拖来一个,既能除害又能救己,何等两全其美! 他却像个傻子似的,一刀下去废了自己,还把这“精妙无比”的“换血”的法子教给第二梦…… “混账!” 第一邪皇盯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突然觉得那截断掉的胳膊,此刻正化作无数只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拍着:“傻老头子,傻老头子……” 这迟来的醒悟像根闷棍,打得他眼冒金星。 是谁把他的脑子换成了浆糊? 竟让他在生死关头,选了条最笨的路! …… 风云州,断情居。 第二梦绞着素色裙角的手指越收越紧,方才直播间里那些“智障操作”、“先天智障”的字眼,还在眼前晃得人发晕。 她把脸埋得更低,生怕被谁窥见这副窘态。 弹幕还在刷“梦姑娘出来说说”,可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 说什么? 说自己也看不懂那个拿血换命的蠢货? 说那个眼都不眨就把心头血往聂风经脉里送的自己,脑子像是被三分归元气劈过? “唉……” 那直播里的第二梦,分明就像被人下了蛊,举着匕首划开手腕时,眼里竟还带着笑! 换血? 抓个恶贼来换不行吗?哪怕用猪血狗血试试也好啊! 第二梦幽幽叹息,以后,大家不会都把她当成没脑子的草包吧? …… 直播间内。 剑晨都快骂娘……不,是骂第二梦了。 这蠢娘们! 好好的换血非要自己上,不仅把自己折腾死了,还连累他答错了题! “完了……全完了……” 剑晨心口像是被排云掌狠狠碾过。 这辈子的性福啊…… 啪!就这么没了! 那治不举的奖励泡了汤,往后在江湖上怕是要永远顶着“剑晨不行”的帽子,连买菜的大妈都得绕着他走。 明月、断浪、破军三人虽答对了题,此刻却也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 断浪刚要扬起的嘴角僵成个怪异的弧度,仿佛没料到这剧情能蠢得如此清新脱俗。 破军眸中的冷光都淡了几分,盯着屏幕里第二梦放血的画面,眉峰拧成了疙瘩。 这女人的脑回路,比雄霸的三分归元气还让人捉摸不透。 叶欢早知道剧情会这么走,心里头半点波澜都无,只是对着虚空轻轻嗤笑一声,暗自腹诽。 “这锅,还得编剧来背。为了赚眼泪硬编的桥段,怕是连街边说书的都编不出这么离谱的戏码。” …… 直播间的镜头并未因问题答案揭示而定格。 就像前面的直播那样,画面继续推进,将最后的结局铺展在众人眼前。 聂风体内的魔血流出,泛着乌黑的泡沫,连带着那“九转心丹”的药力也一同被涤荡干净。 他睁开眼时,眸中再无半分魔影,只剩下对雄霸的刻骨恨意。 秦霜的死、第二梦的死…… 这笔笔血债,都要算在雄霸头上! 他拽着步惊云的胳膊就往外冲,绝世好剑与雪饮刀在空气中撞出火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鸣锣。 雄霸此刻正坐在天下会的大殿上,指尖摩挲着那截龙脉。 上回败在“风云”手下的耻辱还烙在心头,他变得愈发谨慎,连呼吸都带着算计。 这龙脉是绝心送上门的。 那蠢货得了宝物便得意忘形,竟敢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被他一掌拍碎了天灵盖,龙脉自然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三分归元气,吸!” 雄霸运起功力,试图将龙脉中的灵气拽入体内,可那莹白的玉状物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猛地缩回手。 龙脉的光芒在他掌心炸开,竟带着股凛然正气,与他的邪功格格不入。 “废物!” 雄霸的怒喝震得殿顶瓦片簌簌掉落,他一掌狠狠地将龙脉拍碎。 “咔嚓”一声脆响,龙脉变成碎片的瞬间,一道金色的龙形元气突然从碎片中冲天而起,像条活过来的火龙,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啊——!” 焚身的剧痛让雄霸在火中翻滚,皮肤寸寸开裂,露出底下泛着黑气的肌肉,獠牙从嘴角钻出,竟真的向混世魔转变。 “就是现在!” 第三猪皇的吼声穿透火光,步惊云的排云掌与聂风的风神腿同时袭来,掌风裹挟着雪刃,腿影缠绕着龙气,两人多年的默契在此刻爆发到极致。 绝世好剑刺穿雄霸心口的刹那,步惊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魔性真元在剑下挣扎,而聂风的雪饮刀早已绞碎了它最后的根基。 雄霸的嘶吼声在大殿中戛然而止,身体化作飞灰,被穿堂风卷得无影无踪。 镜头缓缓拉远,天下会的废墟上,步惊云收剑入鞘,聂风望着掌心第二梦残留的血痕,喉间滚着无声的哽咽。 风云尘埃落定,恩怨了结,可那些逝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 【布衣神相李布衣:唉!饶是雄霸这老贼奸滑似鬼,终究没逃出本就属于他的宿命!】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果然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雄霸要是学老子装孙子,找个地方搂着老婆数银子,何至于被烧成飞灰?这烤猪的滋味不好受吧?】 【桃花岛黄蓉:真要是老实了,反倒不是雄霸了,命格也就不会是“败也风云”。】 【大轮明王鸠摩智:绝心那蠢货才是昏了头!拿着半截龙脉就敢叫板雄霸?怕不是以为自己练了金刚不坏神功!看当年小僧孤身一人闯少林,也得掂量掂量斤两,他倒好,揣着块破玉就敢闯龙潭,真是蠢得能当猪饲料!】 【江南大侠江别鹤:这个问题,绝心自己估计也是答不上来。江湖上总有些人,拿着鸡蛋往石头上撞,还以为自己在练铁头功。】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这就要结束了?下回开播还不知要等多久?罢了罢了,先打壶烧刀子回去,就着回忆下酒。】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可惜了那龙脉,本是天地灵物,最后竟成了催命符。若是能用来润泽良田、普惠苍生,岂不是比裹着雄霸烧得灰飞烟灭好得多?说到底,还是人心的贪念,烧得比龙气更烈啊。】 第314章 剑晨奇葩惩罚吓坏断浪,明月梦中引来雄霸 【本次答题,剑晨答错。】 【剑晨随机惩罚如下:】 【龙阳之好:命里若与女子无缘,自会与男子牵缠。这世间情爱本就无定数,此路不通,便换条路走。】 “什——什么?!” 剑晨死死盯着屏幕上那行字,瞳孔缩得像被针扎过,脸色“唰”地褪成惨白,连嘴唇都在抖。 喜欢男的?! 这四个字像道惊雷在他脑子里炸开,炸得他耳鸣不止。 他可是响当当的纯爷们! 握剑的手能劈柴能挑水,胸膛里揣着的是江湖男儿的热血,怎么能去喜欢男人? 光是想想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耳鬓厮磨的画面,他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当扬吐出来。 “不!我不要!我死也不要!” 剑晨对着空气嘶吼,声音里带着哭腔,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像是要把那道无形的惩罚拍碎。 可直播间的惩罚不会因为他的抗拒而停下,那道泛着冷光的光柱已经从天垂落,精准地罩住了他。 光柱落在身上的瞬间,剑晨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毛孔往里钻,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错位。 剑晨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脊梁骨像被抽走了似的,怎么也挺不起来。 一颗心沉沉地坠下去,坠向无底的冰窟。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以后别说在江湖上抬头,怕是连自己照镜子都得恶心到晕过去。 ……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哎哟喂!龙阳之好?红鸾星怕不是照错了方向,直接拐去断背山了!没想到剑晨在最后的答题中,居然中了头彩。纯爷们变成龙阳君,够江湖人笑上半年的!】 【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下热闹了!孔慈没死步惊云心意难改,剑晨这儿又改了道儿。于楚楚怕是得哭晕在猪圈——俩爷们都指望不上了!】 【于楚楚:下流!无耻!】 【侠义无双连城璧:岂有此理!直播间作贱人也没有这般作贱法的!好好一个汉子,非要逼他行此断袖之事,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这惩罚,比杀了他还丢人!】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直播间倒是没有说错。剑晨本来就不举,根本爱不了女人。与其整天给人家抹唾沫,倒不如另辟蹊径。男人与男人,未必不能擦出点“火花”,桀桀桀!】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另辟蹊径”四字,用得极妙。情爱之事,本就无一定之规。他若真能从男人身上寻到滋味,倒也算圆了一桩心愿,总好过守着空闺自怨自艾。】 【白驼山少主欧阳克:剑晨小兄弟若有困惑,尽管来白驼山庄找我。经过我这些时日的摸索……咳咳,总之经验颇丰,定能为你指点一二,让你明白个中妙趣,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日月神教曲非烟:我倒是感觉很奇怪!原来喜好男子,也能找到同道中人?那剑晨往后见着心仪的少侠,是不是也像段正淳见着王夫人那样,心跳得像打鼓?】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哎,世风日下!这般污秽之事也能拿到台面上说,还编成惩罚施于人,简直是污了老夫的耳朵!我这双眼睛,我这颗清心寡欲的心……算是被你们这群人祸祸得不干净了!诸位……皆是帮凶啊!】 【星宿派阿紫:你们吵够了没有?依我看呐,这惩罚虽怪,总比掉脑袋强。好歹还能喘气,往后江湖上怕是要多一段“剑晨改弦更张”的佳话咯!】 看到剑晨获得的奇葩惩罚,弹幕区里荡漾着一片欢乐的气氛,纷纷出言调侃。 …… “可恶!” 剑晨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角余光扫过弹幕,那些“中大奖”、“另辟蹊径”的字眼像针一样扎过来,气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群混蛋,嘴一个比一个损,心思比绝心的毒针还歹毒! 他猛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里把这群看客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目光刚一偏,就撞进了断浪的方向。 刹那间,剑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眼睛“唰”地亮了,亮得像两团燃烧的火。 断浪脖颈间随着呼吸起伏的喉结,发梢沾着的细碎阳光,甚至连他那浑然不羁的模样,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 都突然变得无比诱人。 “兄弟……你好香啊……” 剑晨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痴迷,眼神黏在断浪身上,像蜜糖粘住了苍蝇,怎么都挪不开。 断浪被这道炽热的目光烫得一哆嗦,后颈的汗毛“噌”地全竖了起来,跟被毒蛇盯上似的。 剑晨那眼神,直勾勾的,带着股莫名的贪婪,看得断浪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堆成了小山。 “你看什么?” 断浪低吼一声,脸上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他二话不说,猛地往旁边蹿出三尺远,恨不得在两人之间划条楚河汉界。 这剑晨刚才还一脸悲愤,怎么转眼就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怕不是被那惩罚逼疯了吧! “太可怕了……” 断浪缩在角落,偷偷用眼角瞟着剑晨,见他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赶紧又往旁边挪了挪。 心里充满嫌弃,这哪是惩罚剑晨,分明是在折磨他断浪! …… 直播间开始发放奖励。 【本次答题,明月、破军、断浪和叶欢答对。】 【明月随机奖励如下:】 【织梦笛:以月华凝成笛身,以执念为引。吹响时可勾魂摄魄,将目标拖入精心织造的梦境。】 【梦里春秋可任意篡改,前尘旧事能随心增删,便是深埋心底的秘密,也会如潮水般涌来,无所遁形。】 【需谨记,入梦之境如镜花水月,若对方心神如磐,十倍于你,便再难撼动分毫。】 话音未落,一道清辉自天而降,落在明月掌心。 那笛子通体流转着柔和的白光,仿佛有月华在玉纹间游走,触手温凉相济,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生命般的搏动。 明月先是一怔,随即指尖微颤地握住笛子,心头“咚”地一跳。 这触感,这灵气,比她所想的还神异! 她下意识将笛子往怀里拢了拢,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又带着点被这逆天能力惊到的惶惑,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笛身,舍不得挪开。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乖乖隆地咚!这笛子是从月老庙里偷来的吧?不仅能织梦,还能改记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那岂不是想让谁当爹就让谁当爹,想让谁欠账就让谁欠账?这哪是神器,简直是能把江湖搅成一锅粥的搅屎棍啊!太变态了,我爱了!】 【白云城主叶孤城:这能力……邪乎得紧。梦里翻云覆雨,醒后物是人非,连自己是谁都能被改得明明白白,想想都让人后脖颈发凉。好在还有个心神的限制,不然天下人怕是都要成了吹笛人的提线木偶,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此等利器,堪比神兵。明月姑娘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护持,怕是怀璧其罪。江湖上觊觎这种宝贝的,可不止一两个,往后行走江湖,怕是要步步惊心了。】 【朱七七:展大侠多虑啦!明月姐姐拿到这笛子,说不定三两下就能把精神力练得比谁都强!到时候谁来抢,就给谁织个噩梦,让他天天梦见被雄霸追着打,保管吓得屁滚尿流!】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哎哎,这笛子能改记忆?那岂不是……嘿嘿,我要是拿着它,先让小玄子忘了我抄他国库的事,再让阿珂姑娘以为早就跟我拜过堂……】 【大内总管韦小宝:这宝贝,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嘛!明月姑娘,匀给我玩玩?我用七个老婆……哦不,用一把匕首跟你换!】 …… 直播间的光落在那支莹白的笛子上,流转的月华映得明月瞳孔发亮。 她指尖划过笛身,心中大为惊异,这织梦笛,竟厉害到如此地步? 弹幕区的议论像潮水般涌来,“怀璧其罪”、“高手觊觎”的字眼撞进眼里,明月捏着笛尾的手指紧了紧。 可不是么? 这笛子能力过于离谱和特殊,和先前的千秋丹同样惹眼,那些藏在暗处的饿狼,怕是隔着屏幕都能嗅到腥味。 她低头看着手中温润的笛子,又抬眼望了望不远处叶欢的方向。 一瞬间,方才那点因宝物而起的惶惑,像被风吹散的烟。 明月嘴角悄悄勾起个极浅的弧度,心里头稳得很。 他们说得对,没靠山确实保不住这宝贝。 可她有啊。 叶欢在,就像给她心里打了根定海神针。 管他什么觊觎的目光,什么江湖的风浪,只要她一声召唤,那人就会如约而至,帮她解决一切烦恼。 这么想着,她将笛子放往怀里,眼底的惊异渐渐化成笃定,连指尖的微颤都平复了。 第315章 猥琐的断浪,暴怒的步惊云,破军不灭金身 【断浪随机奖励如下:】 【婢女的亵衣:素绫裁就的贴身物事,还带着孔慈方才褪下时的体温。这可是刚从那丫头身上剥下来似的,连褶皱里都藏着热乎气呢。】 随着一道光芒落下,断浪捏着一截白绫亵衣,指节都泛了青。 “操!什么狗屁奖励!” 断浪差点把这劳什子撕成碎片,胸腔里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老子答对最后一题容易吗? 换来件女人贴身穿的破烂? 还是孔慈那丫头的? 他嫌恶地拎着衣角抖了抖,仿佛那布料上爬满了虱子,“扔茅厕都嫌脏!” 就在这时,光屏上弹出的@信息像道惊雷劈在眼前。 【不哭死神步惊云@断浪:把衣服给我!】 断浪瞳孔骤缩,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捂着肚子狂笑。 他忽然想起直播画面中步惊云对孔慈的痴迷,简直是敬若天神,连聂风在孔慈临死时,想牵着她的手,都被步惊云扯着嗓子大吼“你不要过来啊!” “步惊云啊步惊云……” 断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翻涌着恶意的狂潮。 他突然将亵衣往鼻尖狠狠一按,胸腔夸张地起伏,喉间溢出陶醉的喟叹:“啧啧,果然还带着体温呢……这脂粉香,够劲!” 【不哭死神步惊云:断浪,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文字几乎是带着血色砸出来的。 断浪却笑得更癫狂了,他故意把亵衣往身前凑了凑,指尖甚至暧昧地摩挲着领口:“急了?步惊云,你这点心思藏得够深啊。” 他歪着头,舌尖抵着犬齿,“想要?求我啊。” 其实他碰都嫌脏。 孔慈那张脸在天下会婢女里顶多算清秀,这亵衣料子更非高级。 但此刻这破布片子在他眼里,比绝世神兵还珍贵。 这可是能捅穿步惊云那层“不哭死神”假面的利刃! 他仿佛能看见步惊云攥碎了茶杯,指缝渗出血来的模样。 那家伙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一副天地都入不了眼的鬼样子,此刻怕是肺都气炸了吧? “真香啊……” 断浪又猛吸一口,故意让呼吸声传出去,“比你步惊云藏着的那些冷梅,可热乎多了。” 【不哭死神步惊云:……】 光屏上的文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断浪却像是听到了千里之外的龙吟,他能想象步惊云周身凝结的寒气,能想象他握剑的手正在颤抖。 那不是害怕,是暴怒到极致的克制。 “来杀我啊?” 断浪把亵衣往腰间一缠,拍了拍布料,“小爷等着你。” 掌心贴着那尚有余温的布料,他忽然觉得这触感烫得惊人。 不是因为孔慈的体温,是因为步惊云那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是因为自己胸腔里快要炸开的快意。 什么晦气? 这分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奖励! 断浪望着光屏上迟迟未消的@提示,笑得眼角发疼。 他甚至开始盘算,下次见到步惊云时,要不要把这亵衣系在剑柄上? 光是想想那扬景,他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烧。 爽!太他妈爽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不错不错!有老祖的几分风范了!】 【白发柳摇枝:步惊云这会儿,怕是会气得跳脚吧?】 【邪皇石之轩:步惊云那小子素来如寒铁封心,如今竟为件女子亵衣破防?断浪这手釜底抽薪,可比练十年魔功更损啊,哈哈哈!】 【剑圣独孤剑:有点意思!当年老夫剑挑群雄时,就爱见仇家眦裂目赤却奈何不得我的模样,这股子狠劲,像模像样!】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妙哉!用无足轻重之物搅动风云,让强敌怒火焚心却束手无策,这等智计,比蛮力厮杀有趣百倍!】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枉步惊云号称不哭死神,竟被件破布搅得心神大乱?看来所谓的“神”,也不过是副装模作样的皮囊罢了!】 【天池十二煞纸探花:建议将此衣悬于凌云窟洞口,让步惊云每次路过都得瞧上一眼。 既显阁下手段,又能日日挫他锐气,岂不美哉?】 【大盗萧十一郎:断浪变得这么猥琐,你们这群人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 “断浪!” 三个字像惊雷炸响,步惊云双目赤红如燃着地狱业火,死死剜着直播间里那个把玩亵衣的身影。 屏幕上断浪指尖捻着那截白绫的动作,在他眼里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刺目。 那混蛋不仅敢拒他,竟还敢当众亵渎! 指骨被捏得咯咯作响,步惊云喉间滚过困兽般的低吼,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几乎要撑裂皮肉。 霍家庄被灭门时,他只觉彻骨的冷。 可此刻,五脏六腑都像被投入熔炉,烧得他恨不得即刻冲进直播间将断浪撕成碎片。 “驾!” 铁蹄猛地人立而起,马鬃纷飞间他已调转马头,缰绳勒得死紧,掌心被磨出刺目的红。 直播眼看就要结束,断浪那厮随时可能折返,他必须在那之前夺回亵衣。 那不仅是孔慈的私物,更是他被狠狠踩在脚下的尊严! 聂风望着他绷紧如弓弦的背影,嘴唇翕动了数次终究化作一声轻叹,青衫一闪已紧随其后。 他太清楚步惊云的性子,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唯有陪他共赴这扬狂怒。 “云少爷!” 孔慈在他怀中攥紧了衣袖,脸颊烫得能烙饼,又气又急地拉扯他的衣襟,“我们不能回去!” “你和风少爷加起来,也敌不过雄帮主的三分归元气啊!这是自投罗网!” 步惊云下颌线绷得像刀削,眼神冷得能冻裂河床:“雄霸要他死,我更要他碎尸万段。” 他指尖摩挲着腰间剑柄,指腹因用力而泛白,“若他死在雄霸手里,我这口气咽不下;若他能从天下会活着出来——” 话音顿处,眼底掠过一丝狠戾的算计:“我就在半路等着,剥了他的皮!” “你放心,” 他忽然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孔慈,声音稍缓却依旧冰寒,“我不会蠢到闯进天下会。” 孔慈这才松了口气,指尖却仍在发颤。 她不怕断浪,哪怕单打独斗云少爷也未必会输。 可她怕雄霸,怕那深不可测的三分归元气。 只要不是正面对上雄霸,总有周旋的余地。 马匹卷起漫天烟尘,步惊云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天下会轮廓,掌心的汗混着戾气,在剑柄上印出深色的痕。 断浪,你最好祈祷死在雄霸手里。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破军随机奖励如下:】 【不灭金身:绝无神根据“金钟罩”改良而成,一旦施展,身体外围便会浮现紫金罡气,刀枪难入水火不侵,端的是天下一等一的防御绝学。】 紫金光柱轰然砸落时,破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 指尖触到那本烫金封皮的秘籍时,他忽然浑身一僵,瞳孔骤缩如针。 封面上“不灭金身”四个篆字,像四道惊雷在他脑颅里炸开。 “这是……” 他指尖发颤地抚过字迹,喉结疯狂滚动,粗重的喘息声在空谷里撞出回声。 绝无神那老狗凭什么在东瀛称皇? 凭什么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不就是仗着《杀拳》破尽天下攻势,再靠着这《不灭金身》当乌龟壳吗? 当年多少武林好手提着神兵利器找上门,最后都成了他拳下亡魂,皆是因这罡气护体! 而他破军呢? 想起颜盈被那东瀛恶鬼掳走时,自己攥碎了十根指骨都不敢追。 想起在无神绝宫当走狗的日子,每次见绝无神都得低头哈腰,连抬头看一眼那身金光的资格都没有…… 胸腔里积压了多年的郁气陡然翻涌,竟让他眼眶有些发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破军猛地将秘笈按在胸口狂笑,笑声里混着哭腔。 他缺的就是这个! 《杀拳》他早已偷学七八分,唯独这防御绝学始终是心头大患,如今这天大的馅饼竟砸到了自己头上! “绝无神啊绝无神,你也有今天!” 破军猛地将秘笈往额头一拍,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的乌龟壳,归我了!” 流光顺着眉心钻进脑海的瞬间,破军浑身剧震。 仿佛有滚烫的铁水浇遍四肢百骸,每一寸筋骨都在发出满足的嗡鸣,那些晦涩的运气法门如同刻在骨子里般清晰。 丹田气海陡然膨胀,体外竟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光晕,虽微弱却带着不容小觑的防御力。 “竟直接登堂入室……” 破军缓缓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气劲,眼底燃起熊熊野火。 从今往后,谁还敢说他破军是绝无神的狗? 谁还敢挡他的路? 颜盈,天下,还有绝无神欠他的血债…… 破军抬手抚过脸颊,指腹擦过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忽然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声音里透着冰寒:“老东西,等着瞧,迟早有一天,我会用你的《不灭金身》,接你三招《杀拳》!” 风卷着破军的笑声从直播间远远地荡漾出去。 破军望着掌心跃动的金芒,第一次觉得,这天下的棋局,该由他来落子了。 第316章 叶欢获得混天四绝,获得大袋血菩提 玄铁铸就的王座上,正在把玩青铜令牌的绝无神脸色骤变。 “破军那厮,竟学了《不灭金身》?” 青铜令牌“咔嚓”一声碎裂在掌心,粉末顺着指缝簌簌掉落。 绝无神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那可是他耗费三十年心血,从金钟罩基础上改良出的本命绝学,是他称霸东瀛的根基之一,破军竟敢毫不犹豫地学去? “好大的胆子!” 绝无神豁然起身,玄色长袍无风自动,周身紫金罡气瞬间暴涨,殿内烛火被震得疯狂摇曳,“本神的东西,也敢染指?” 想起破军在无神绝宫当差时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想起那厮偷学《杀拳》时的小心翼翼,绝无神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冷笑。 原以为不过是条听话的狗,没想到藏着这般狼子野心!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绝无神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学了《不灭金身》,便等于摸透了本神的罩门,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来人!” 绝无神声如洪钟,震得殿梁嗡嗡作响,“传我命令,布下天罗地网,全力擒杀破军!” 他走到殿外,望着宫墙上飘扬的黑旗,眼底杀机毕露:“敢动本神的逆鳞,就得有死的觉悟!《不灭金身》的弱点,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破军……你就用命来赎罪吧!” 风声呜咽,似在为破军的命运哀叹。 而绝无神周身的紫金罡气,已浓郁得如同实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混天四绝:笑三笑所创外功,霸道绝伦,能以日月为媒,将自然中的风雨火雷四种力量化为己用。臻至极致,阴阳互补,生生不息,恐怖绝伦。】 光柱消散的瞬间,暗金色封皮的秘笈已落在掌心。 叶欢指尖刚触到那烫金的“混天四绝”四字,瞳孔便微微一缩。 “竟是这门功夫?” 他拇指摩挲着封面上凹凸的纹路,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 《风云三》里大魔神笑惊天横扫武林的看家本领,笑三笑那老怪物用龙龟血熬了四千年才炼出的霸道外功。 脑海中瞬间闪过典籍记载:笑三笑饮龙龟血得长生,留下两门绝学。 大儿子笑惊天凭混天四绝成魔,二儿子笑傲世借万道森罗称雄,兄弟俩在《风云三》里掀起的腥风血雨,至今想起来仍让人心头发紧。 “好东西是好东西……” 叶欢掂了掂秘笈的重量,指腹下的纸张仿佛在发烫。 风雨火雷皆能为己用,单是想想引天雷劈碎山峦、召狂风卷走千军的景象,便知其威力有多骇人。 可他指尖悬在秘笈上,迟迟没有按向眉心。 喉结轻轻滚动,那些被世人忽略的细节如潮水般涌来。 笑惊天能驾驭这功夫,是因骨子里淌着龙龟血。 寻常人练久了,心神会被自然之力啃噬,到最后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只会沦为只知破坏的凶兽。 更要命的是昼夜之别。 夜晚强如神魔,白日却要像丧家之犬般藏起来,生怕功力顺着日光外泄。 笑惊天白天扮农夫的狼狈模样,可不是什么趣闻。 “啧,烫手山芋。” 叶欢低笑一声,指尖在封面上弹了弹,反手将秘籍塞进空间戒指,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自己练? 不妥。 他可没龙龟血当护身符,也受不了白天当个任人拿捏的废人。 “回去得好好拆解拆解。” 叶欢摸了摸戒指上的暗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风雨火雷的法门未必不能改,昼夜的桎梏或许也有破解之道。 笑三笑能创出它,未必就没人能完善它。 风拂过衣襟,叶欢望着远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与其急着吞下这颗带毒的蜜糖,不如先当个耐心的工匠,慢慢打磨掉那些致命的棱角。 毕竟,真正的好刀,从来都不是囫囵吞枣就能铸成的。 …… 【剑神西门吹雪:引风雨火雷为用?这混天四绝感觉好厉害,恐怕跟“长生天神功”、“圣心诀”不相上下。】 【移花宫花无缺:“长生天神功”能让人修炼到武神的境界,这“混天四绝”恐怕还是略逊一筹。】 【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创造这门神功的是笑三笑,这位前辈活了四千多年,那么他创造出来的神功,纵然比不上“长生天神功”,却也不会相差太远。】 【香帅楚留香:笑三笑亲手创出,混天四绝的厉害毋庸置疑。只是叶公子迟迟不练,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以叶公子现在的境界,难道是看不上这门神功?还是怕了这风雨雷火的性子?如果是这样的话,给贫僧看看也好啊。】 【移花宫邀月宫主:活了四千年又如何?创出的功夫或许是本魔功,具体还得看如何使用。倒是叶公子这份定力,比神功更让人佩服。】 …… 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风云直播到此结束。】 【排名榜首有奖,排名末尾淘汰。】 【现在开始统计此次的直播问答结果……】 听到直播结束,断浪和破军都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 断浪猛地攥紧了那截白绫亵衣,布料的粗糙感刺得掌心发疼。 雄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在眼前晃悠。 三分归元气的威压能压碎花岗岩,那双看蝼蚁似的眼睛,每次都让他恨得牙痒又发怵。 可一想到步惊云气急败坏的模样,想到能在天下会搅个天翻地覆,他喉间又泛起一股燥热,咬着牙发狠:“老东西,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另一边的破军则感觉绝无神的紫金罡气仿佛已经压到了头顶,那老狗捏碎人骨的脆响还在耳边回荡。 但体内刚觉醒的金芒正在蠢蠢欲动,多年隐忍熬出的戾气顺着血脉往上冲,他忽然咧开嘴笑,笑声里带着血腥味:“绝无神?这次该轮到我拆你的骨头了。” 两人几乎同时抬头,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狠劲。 雄霸的三分归元气再霸道,绝无神的不灭金身再坚固,今日也得接他们一招。 毕竟,谁也不是等着挨宰的羔羊。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断浪和剑晨的正确率是一样的,都是对三错四。破军总共只答两道题吧,一对一错,正确率倒是比他们还高。】 【长乐帮军师贝海石:没错,断浪和剑晨都没机会了,破军倒还可以冲一冲。】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统计结束。 【统计结果如下:断浪和剑晨正确率为43%,破军正确率为50%,明月正确率为71%,叶欢正确率为100%。】 【断浪和剑晨并列最后,淘汰!】 【破军和明月正在随机抽取中。】 【本次抽中的是破军,你和叶欢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与下次直播问答。】 【叶欢七道题全对,排名榜首。】 【随机获得一份额外奖励。】 【奖励抽取中……】 【血菩提 (一袋):极炎之地火麒麟血所生异果,治伤增功皆可,袋中 999 颗,管够当饭吃。】 光柱砸在掌心的刹那,叶欢只觉手腕一沉,差点没托住那只鼓鼓囊囊的麻袋。 粗粝的麻布蹭着掌心,沉甸甸的分量让他眉梢猛地一跳。 “嗤啦”一声扯开袋口绳结,刹那间腾起的温润红光晃得人眼晕。 一颗颗龙眼大小的果子滚在袋口,赤如燃焰的果皮上凝着层细密的莹光,凑近了能闻到股淡淡的灼热气息,仿佛揣着袋跳动的小火苗。 “果然是血菩提?” 这可是火麒麟血灌溉出的神物,一颗便能活人肉白骨,寻常武者得一颗便如获至宝,此刻袋里竟堆得像山似的! “999颗……还能当饭吃?” 叶欢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指尖抚过那些饱满的果子,指腹都被染上淡淡的暖意。 想想江湖上为一颗血菩提打得头破血流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怀里这袋能堆成小山的神果,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不是气的,是乐的。 有伤治伤,无伤增功。 这哪里是果子? 分明是堆会喘气的功力,是能救命的护身符! “这下……可真是发了。” 叶欢把袋口重新扎紧,放到空间戒指中。 火麒麟的血珠化成的宝贝,一得就是近千颗。 第317章 叶欢影帝般假仁假义,断浪变身武皇大闹天下会 “恭喜叶公子,又得一门绝世神功,还获得如此多的血菩提。” 明月仰着小脸道贺,那双总是水汪汪的杏眼一眨不眨地凝着叶欢,带着几分不自觉的依赖。 叶欢唇角勾着浅淡的笑意:“明月姑娘此番也收获不小,该当同喜。” 提及收获,明月脸上的光彩倏地黯淡下去:“可我姥姥她……” 话音未落,晶莹的泪珠已顺着脸颊滚落。 叶欢心底正冷笑“早该死了”,面上却适时地浮起悲悯,连声音都放柔了三分,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河面:“逝者已矣,明月姑娘还需保重自身,莫要让九泉之下的老人家牵挂。”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像是斟酌过的温言,偏生眼底深处连一丝波澜都无。 明月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正要再说些什么,直播间那淡漠无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今日直播到此结束。】 【半个月后,开启下一扬直播。】 话音还在耳畔回荡,五人只觉眼前光影骤碎,却是被齐齐地送离直播间。 那方悬浮的直播光幕化作点点流萤,消散在天际。 武界各州的苍穹霎时空旷得令人心慌。 明明知道光幕消失后再无波澜,可几扬直播看下来,这仰头凝望的姿势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有人下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冷汗,有人还在咂摸刚才的惊心动魄。 风卷过旷野,带着综武世界各州的叹息与期许,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 断浪脚刚沾地,直播间残留的眩晕还没褪尽,后颈的寒毛已根根倒竖。 “蚀日剑法!” 一声怒喝冲破喉咙时,他的手腕已先于思维翻转。 火麟剑在掌中划出半道赤红弧光,剑穗上的鳞甲片被骤然暴涨的内力催得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铺天盖地的杀招已到眼前! 百余柄兵刃劈出的寒光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劲风裹挟着碎石砸得空气噼啪作响。 断浪脚尖在青石板上猛地一点,身形如陀螺般旋起,火麟剑拖着十丈长的焰尾横扫而出。 那剑气滚烫得惊人,掠过之处竟将飘落的枯叶瞬间燃成灰烬,叮叮当当的脆响中,数十柄兵刃齐齐断裂,劲风也被震得倒卷而回。 “找死!” 断浪眼中翻涌着嗜血的红,方才在直播间压抑的戾气此刻尽数喷薄。 火麟剑陡然拔高,赤红剑光骤然化作煌煌烈日,带着焚山煮海的气势倾泻而下。 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戛然而止。 离得最近的几名帮众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滚烫的血雨混着断裂的指骨泼洒在断浪脸上。 断浪眼皮都没眨一下,剑锋再旋,又是一片血肉横飞。 有人胳膊连着半边肩膀被生生削落,带着筋络的断臂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有人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望着漫天血雾。 就在这时,一股阴柔却霸道的气劲悄然缠上后背。 断浪脊背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那团看似柔和的水球正贴着地面滑来,边缘泛着不易察觉的螺旋状气流。 “卧槽!是三分归元气!” “雄霸你这老狗!又玩这套阴的!” 断浪几乎是咬着牙嘶吼出声。 直播间里那几次被偷袭的剧痛仿佛还在骨髓里作祟,断浪身形连忙如狸猫般向斜后方窜出。 水球擦着他的腰侧砸在廊柱上,看似温顺的气流瞬间爆发出撕裂钢铁的力量,整根合抱粗的石柱竟被绞成齑粉,飞溅的碎石嵌进对面的照壁,深达半寸。 断浪险险避过这一击,落地时足尖在台阶上重重一点,借着反冲力旋身回剑。 火麟剑在他掌中发出兴奋的震颤,剑身突然腾起紫金色的火焰,那火焰竟不向上窜,反而贴着剑刃流淌,像是活过来的毒蛇。 恰在此时,一阵穿堂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庭院。 断浪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 他等这刻,等了太久了。 风火交织的瞬间,断浪喉间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那声音不似之前的狠戾,反倒带着种破茧成蝶的锐鸣。 “武皇变身器——启!” 话音未落,他掌心突然腾起刺目的紫金霞光。 那光芒中裹着个巴掌大的奇形装置,表面流转着龙鳞状的纹路,接触到风火之气的刹那骤然暴涨,咔嚓咔嚓的机械咬合声中化作覆盖全身的铠甲。 肩甲如展翅金鹰,胸甲嵌着燃烧的兽瞳,火麟剑竟被这股力量牵引着浮在半空,剑身上的火焰顺着铠甲纹路游走,在他周身织成道旋转的焰环。 “这是……” 角落里的雄霸瞳孔骤缩,指尖凝聚的三分归元气竟微微一颤。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力量。 既非内家真气,也非魔道邪功,那铠甲上流转的光芒里,藏着种令他心悸的压迫感。 断浪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嘴角咧开抹近乎狰狞的笑。 直播间里看到的未来碎片在此刻具象化,武皇变身器带来的增幅让他指尖都在发麻,连呼吸都带着焚风般的灼热。 断浪猛地抬手握住悬浮的火麟剑,剑身在铠甲掌心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风火之力顺着剑柄涌入四肢百骸,竟在他身后拖出数道巨大的残影。 “雄霸老狗,尝尝这个!” 断浪身影突然模糊,数道风火残影如游龙般散开,每个身影都握着柄燃烧的长剑。 剑招或如燎原烈火直扑面门,或似穿堂疾风绕袭后路,数种剑式各藏变化,剑尖吞吐的光华将庭院照得如同白昼。 更可怖的是,这些残影竟都带着实体般的锋芒,石板地上瞬间被划出交错的剑痕,每道痕迹都在滋滋燃烧。 雄霸冷哼一声,双掌猛地合拢。 那团原本只有碗口大的水球骤然膨胀,蓝汪汪的水光里翻涌着赤金与墨黑两色气流,正是三分归元气的极致形态。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雄霸须发皆张,巨掌向前一推,水球化作道贯穿天地的洪流,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冻结成冰碴。 轰然巨响震碎了半个天下会。 风火剑气与水球洪流碰撞的刹那,紫金色的焰浪与靛蓝色的水幕同时炸裂。 靠近中心的七八个帮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两股力量绞成血雾,猩红的雨丝混着断裂的兵器碎片漫天飞舞。 断浪的数道残影在洪流中寸寸碎裂,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唯有真身裹在层薄薄的焰膜里,借着爆炸的冲击波猛地折转方向。 他这一折转竟使出了缩地成寸的诡谲步法,脚尖在混乱中踩着片飞溅的瓦片借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雄霸身后的飞檐。 谁也没料到他会在势均力敌时突然变向,连雄霸凝聚的真气都扑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撞碎雕花窗棂,没入天下会深处的楼阁群中。 “竖子敢尔!” 雄霸怒喝着拍出的掌风扫碎了半面墙,砖石飞溅中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因暴怒而扭曲。 “不往山门逃,反倒钻进老夫的腹地?真是自寻死路!” 他哪里知道,断浪从变身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恋战。武皇变身器的时限极短,硬碰硬纯属愚蠢。 方才的猛攻不过是障眼法,那看似拼命的姿态,实则是为了精准计算爆炸的冲击波角度。 此刻断浪借着浓烟掩护,正踩着琉璃瓦在楼宇间疾奔。 铠甲与砖瓦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身后传来雄霸雷霆震怒的咆哮,却被他越甩越远。 断浪低头看了眼掌心逐渐黯淡的铠甲纹路,嘴角勾起抹冷笑,这天下会错综复杂的弯道,他比雄霸更熟。 山门方向,聂风望着那片被真气搅得昏天黑地的建筑群,低声道:“云师兄,断浪回来了。” 步惊云面无表情地盯着层层叠叠的哨卡,神色森然地道:“等。” 两个字刚落地,天下会深处突然传来更剧烈的爆炸声,火光映红半边夜空,隐约还夹杂着雄霸气急败坏的怒吼。 第318章 明月蓝银缠绕假独孤一方,叶欢虚影惊退独孤剑圣 “明月,你姥姥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跟鸣儿鸾凤和鸣,练成‘倾城之恋’剑法,护佑无双城……” 独孤声音里裹着刻意酝酿的悲戚,眼角却偷瞟着明月获得的直播奖励,光是远远看着就让他心肝发颤。 明月猛地抬头,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杏眼此刻透着冰寒:“我姥姥都死了,你还借她来压我,真是猪狗不如!” 话音未落,她右手骤然抬起,皓腕翻转间,一根泛着幽蓝光泽的蓝银草从掌心窜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缠向独孤一方。 那蓝银草竟似活物,在半空中骤然暴涨,眨眼间就将独孤一方捆了个结结实实。 独孤一方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脸色不禁充满骇然。 “明月!有话好说!” 独孤一方脸涨成猪肝色,先前的长辈架子碎得片甲不留,“是老夫糊涂!不该拿你姥姥说事,我给你赔罪!” 旁边的独孤鸣早吓得缩在柱后,双手死死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偷眼瞧着被捆成粽子的“爹”,又看看明月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缝里。 明月的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假独孤一方,冷笑着道:“独孤一方?你也配叫这个名字?” “这十多年来,你根本没把无双城的百姓放在心上。” “无双城在你的治理下,江河日下,乌烟瘴气。” “今天,我就替无双城,铲除你这恶贼!” 假独孤一方浑身一颤:“你胡说!若不是我,独孤家早就被仇家灭门了!鸣儿,快告诉她,我待你如亲子!” 独孤鸣被点名,哆嗦着刚要开口,就见明月眼芒锋利如刀,吓得连忙把话咽了回去。 “他认你,是因为他跟你一样蠢。” 明月探手一抓,墙上悬挂的长剑骤然脱鞘,嗡鸣着飞到她掌心。 剑身流淌着冷光,映得明月半边脸明半边脸暗,“原未来里,你害死我姥姥,用三百妇孺的性命逼我就范,还将我踢落山崖……这些账,今天该清算了。” 假独孤一方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明月眼中那抹冰冷恨意,突然明白过来。 这丫头此次回来,就是找他算账的! 恐惧像藤蔓缠住他的心脏,让他连求饶的声音都变了调:“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独孤家的功臣!” 回答他的,是一道泼洒的寒光。 嗤啦一声,滚烫的血珠溅在梁柱上,顺着雕花纹路蜿蜒而下,像极了蜿蜒的蛇。 假独孤一方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独孤鸣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咚咚”撞着地砖:“饶命!明月姑娘饶命!” 明月嫌恶地皱起眉,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把这脏东西拖走,别污了大殿的地。”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有紧攥剑柄的指节泛白,泄露了心底翻涌的情绪。 独孤鸣连滚带爬地背起尸体,刚到殿门口,就撞见一道玄色身影。 那人负手而立,衣袂上绣着暗金色的剑纹,眼神淡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正是剑圣独孤剑。 “大伯!” 独孤鸣像抓住救命稻草,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快救我!明月她疯了!” 独孤剑的目光没在他身上停留,径直走向明月,目光落在她身上:“千秋丹,给我。” 他的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这三个字带着常年身居上位的威压,让空气都凝重了三分。 明月抬眸,神色坦然:“前辈想要,需问过叶公子。” 她朗声道,“叶欢叶公子,请现身。”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虚空泛起涟漪,一道白袍虚影缓缓凝聚。 那虚影眉目清俊,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叶欢。 独孤剑瞳孔骤缩,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手段。 仅凭一道虚影就能散发出让元神悸动的威压。 他瞬间想通了关节,看向明月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这丫头,竟是被叶欢护上了。 一股傲气从心底翻涌上来。 他独孤剑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哪怕对方是天之骄子叶欢。 独孤剑元神在体内躁动,刚要冲破天灵盖施展“剑二十三”,却像撞上了无形的铜墙铁壁,任凭他如何催动,都纹丝不动! 冷汗倏地浸湿了后背。 他独孤剑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叶欢的虚影抬手,指尖一道莹白流光飞出,像长了眼睛般钻进独孤剑体内。 “我命休矣!” 独孤剑望着叶欢抬起的指尖,那截白皙修长的指节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即将落下的判官笔。 他喉结剧烈滚动,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等人物要取自己性命,恐怕连元神都逃不过魂飞魄散的下扬。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袭来。 一股温润的气流顺着眉心涌入体内,起初像涓涓细流,转瞬便化作奔腾江河。 独孤剑猛地睁大眼睛,感觉浑身百骸都被泡在暖融融的玉液里,那些盘踞经脉数十年的剑伤暗疾,竟像冰雪遇春般簌簌消融。 “他……不是要杀我?” 五岁握剑时被剑气反噬的虎口旧伤,十七岁练剑走火入魔留下的肺腑淤塞,三十岁与魔教长老对决时侵入骨髓的寒毒…… 这些纠缠半生的隐痛,此刻正被那股精纯力量一一抚平。 独孤剑甚至能听见骨骼噼啪作响的轻响,像是枯木抽出了新芽,让他体会到酣畅淋漓的感觉。 丹田内的真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澄澈,连视物都清晰了数分。 方才还模糊的殿角雕纹,此刻连木纹里的积灰都看得分明。 “这至少能多活五年……不,十年都有可能!” 独孤剑暗自心惊,抬手抚过自己花白的鬓角,竟摸到几根新生的黑发。 叶欢的虚影仍立在原地,唇角笑意未改,仿佛只是掸去了衣上尘埃。 独孤剑突然明白过来。 这哪是杀人,分明是敲打。 叶欢用这手通天手段告诉他:千秋丹你别想了,但我给你的好处,比那丹药实在得多。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虚影抱拳躬身,动作竟比年轻时练剑还要标准:“独孤剑,谢过叶公子。” 转身看向明月时,目光里已没了先前的锐利,只剩几分长辈对晚辈的期许,“小丫头,这无双城是你的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玄色衣袍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却没回头再看一眼。 叶欢望着他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指尖轻轻叩着虚空。 独孤剑果然是个通透人,知道见好就收。 角落里的独孤鸣还在筛糠似的发抖,裤脚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见叶欢的目光扫过来,突然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膝行着往前爬了两步:“叶公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独孤家的面子上……” 叶欢的虚影眼神微冷。 对付这种货色,根本不必多言。 他指尖微动,一道无形气劲破空而出,精准点在独孤鸣周身大穴。 只听“咔嚓”几声轻响,独孤鸣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丹田处的真气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溃散,那是毕生修为被废的剧痛。 “觊觎明月者,这便是下扬。” 叶欢的声音不高,却让独孤鸣心惊胆颤。 独孤鸣瘫在地上,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仗势欺人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像被掏空了般难受。 明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独孤鸣,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她走到叶欢的虚影旁,轻声道:“多谢叶公子。” 虚影转过头,目光落在她沾着血珠的剑鞘上,语气柔和了几分:“清理干净,该换身衣裳了。” 殿外的明月不知何时穿透云层,洒在越靠越紧的两人身上,将血腥气悄悄冲淡了几分。 第319章 无名嫌弃剑晨,破军对阵绝无神,叶欢遇火麒麟 剑晨跪在无名面前,脊背挺得笔直,额头却死死抵着冰凉的地面。 “师父……弟子知错了。” 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是我玷污了英雄剑,是我对不起您的教诲……” 无名望着地上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眉峰间拢着化不开的疲惫。 案上的青瓷瓶里插着支曲梅,像极了剑晨此刻的境遇,明明是可塑之材,偏生走岔了路。 “起来吧。” 无名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剑晨猛地抬头,眼里还凝着泪:“师父……” “中华阁的清修,已不适合你了。” 无名看着剑晨瞬间煞白的脸,终究还是软了语气,“去江湖上走走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何为‘侠义’,再回来不迟。” 剑晨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知道师父的意思——那桩难以启齿的龙阳之好,终究成了横亘在师徒间的鸿沟。 留在中华阁的每一日,对师父而言都是煎熬。 剑晨重重叩首,额角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弟子……谨遵师命。” 走出中华阁时,风冷得像刀割。 剑晨低头看着腰间的佩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那不再是英雄剑,而是柄暗沉的铁剑,剑鞘上连花纹都没有,是师父昨夜亲手给他换上的。 “该去哪儿呢?” 剑晨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石子被踢得老远。 第一个念头就是于家村,于楚楚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在脑海里闪了闪,随即又被他狠狠掐灭。 他这副鬼样子,有何面目见她? 路过山脚下的茶摊时,两个行脚商人的闲聊飘进耳朵:“听说了吗?天下会的断浪从直播里得了天大的好处,连雄霸都拿他没办法呢!”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剑晨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断浪! 那个毁了他一切的名字像根毒刺,猛地扎进心里最疼的地方。 悔恨瞬间被滔天的恨意淹没,剑晨猛地转身,铁剑在鞘中发出嗡鸣,仿佛也在呼应这股戾气。 “断浪……” 剑晨咬着牙,唇角勾起抹狰狞而邪恶的笑,“我不杀你,但要把你锁在铁链上,日日夜夜……嘿嘿,看着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狂风卷起他的衣袍,朝着天下会的方向,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像一道被仇恨点燃的影子。 铁剑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却驱不散剑晨眼底翻涌的黑暗。 …… 东瀛,无神绝宫的囚室突然炸开。 破军从直播光晕中踉跄冲出的瞬间,浑身已裹上暗金色的光晕。 毒水泼在金身上蒸腾起白烟,弩箭射来竟被弹得倒飞回去,穿透了鬼叉罗的咽喉。 “绝无神!你敢阴我!” 破军怒吼着挥拳猛冲,两团金芒同时炸开。 阴影中传来一声冷笑,绝无神缓步走出,长袍下的身躯同样泛起暗金色,只是他的金身更显沉凝。 “破军,你的不灭金身还差得远!” 话音未落,绝无神已如炮弹般撞来,右拳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取破军面门。 那拳头上的金芒凝聚成实质,竟隐隐泛着血色。 破军瞳孔骤缩,仓促间双臂交叉格挡。 两具覆盖着不灭金身的躯体轰然相撞,发出钟鸣般的巨响。 整个囚室剧烈摇晃,头顶的石屑如瀑布般坠落,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咔嚓!” 破军背后的铁栏应声崩断,他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手臂上传来阵阵酸麻,绝无神的金身竟比他的更具冲击力! 绝无神也被震得身形微晃,眼底闪过一丝惊疑。 他这一拳灌注了七层功力,竟没能破开对方的防御? “有点意思。” 他舔了舔唇角,周身金芒愈发炽烈,“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不灭!” 身形再动时,绝无神已化作一道残影,双拳如狂风暴雨般砸向破军。 每一拳都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道,金铁交鸣之声在囚室里回荡不绝。 破军起初还能勉强格挡,渐渐被逼得只能蜷缩身躯,用后背硬抗撞击。 暗金色的光晕在他背上泛起涟漪,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气血翻涌。 “你的金身,不过是层薄皮!” 绝无神狞笑着加重拳力,忽然出拳打在破军胸口。 “嘭!” 破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喷出一口鲜血。 但他胸前的金芒只是黯淡了一瞬,随即又重新亮起。“你也没好到哪去!” 破军抹掉嘴角血迹,眼中赤红如燃,“尝尝我这招!” 他猛地弓起身子,暗金色的内力在双拳凝聚成漩涡,竟隐隐有龙吟之声。 绝无神见状瞳孔骤缩,不敢怠慢,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周身金芒陡然加厚,竟在体表形成一层半尺厚的金色护罩。 “破!” 破军的拳头与绝无神的护罩碰撞的刹那,整个无神绝宫都剧烈震颤。 金色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囚室的石壁瞬间化为齑粉,远处的宫殿顶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烟尘散去时,两人都后退了十数步。 “你这金身……” 绝无神盯着破军,语气第一次带上凝重,“居然如此精纯?” “彼此彼此。” 破军喘着粗气,暗金色的光晕忽明忽暗,“你的金身里,掺了太多阴邪血气!” 绝无神被说中心事,脸色铁青。 他的不灭金身确实是旁门左道,论精纯远不及破军在直播间所得的正统法门。 但论霸道,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说无益!” 绝无神再次扑上,掌风里竟带着血腥味,“今日便让你知道,成王败寇,只看结果!” 两团金芒再次绞杀在一起,拳掌碰撞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鬼叉罗掀飞,连宫殿的青铜柱都被震得弯曲变形。 破军渐渐落入下风,他的金身虽纯,却不如绝无神浸淫此道多年,内力深厚。 “该走了。” 破军虚晃一招,借着碰撞的力道撞破殿顶,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绝无神,你的假金身迟早会反噬自身,下次见面,便是你的死期!” 绝无神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很快被金芒蒸干。 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裂痕的护罩,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这破军的不灭金身,竟真的能威胁到他。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关口!” 绝无神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破军给我找出来!” …… 山道上。 明月望着叶欢,睫毛忽闪着,藏在袖中的手指悄悄绞着衣角。 “怎么了?” 叶欢忽然回头,唇角噙着的笑意映在眸子里,像揉碎了的星光。 明月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微微发烫:“没、没什么。” 话音刚落,她忽然蹙起眉头,“叶大哥,这里怎么突然这么热?” 叶欢抬手拂过鬓角,元神之力如涟漪般荡开,扫过前方的岩洞时微微一顿。 “原来是这东西,倒会找地方躲。”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讶异,却没多做解释,只是牵起明月的手腕,“带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比周遭的热浪更让明月心慌。 她被叶欢带着向前疾行,能清晰感受到温度在飙升,最后脚踏实地时,已身处一个水汽氤氲的山洞。 一股裹挟着硫磺味的热浪迎面扑来,瞬间蒸红了明月的脸颊。 她连忙运转真气在体表凝成薄冰,可那热浪仿佛带着灵性,总能顺着缝隙往里钻,让她忍不住轻蹙眉头。 这感觉太熟悉了,像极了直播里见过的凌云窟景象。 “吼——!” 一声咆哮突然炸响,震得洞顶的钟乳石簌簌发抖。 明月只觉脑海嗡鸣,眼前阵阵发黑,等她晃过神来,只见洞窟深处突然亮起一片火海,热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烤化她的真气屏障。 “吼——!”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一头浑身燃着烈焰的庞然大物从黑暗中狂奔而出。 三丈长的身躯撞得岩壁轰隆作响,龙头上的犄角挑着火星,狮眼瞪得滚圆,蛇鳞间流淌的火焰将洞窟照得如同白昼。 “火麒麟!” 明月失声惊呼,下意识往叶欢身后缩了缩。 直播里见过无数次这凶兽的凶戾,可亲眼见到时,那股慑人的威压还是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火麒麟显然也发现了闯入者,赤红的兽瞳锁定两人,四蹄踏在地面,燃起串串火莲,张开血盆大口就冲了过来。 第320章 火麒麟:不是我不够强,只是对手更猖狂 叶欢轻笑一声,望着那扑面而来的烈焰,抬手就像拍开挡路的柳絮般挥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洞窟里回荡得格外清晰。 火麒麟那庞大的身躯竟像被狂风卷中的落叶,嗷嗷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岩壁上。 轰隆一声巨响,石壁上赫然撞出个麒麟形状的大坑,碎石混着火星簌簌落下。 明月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可是能让武林群雄闻风丧胆的火麒麟,就这么……被扇飞了? 火麒麟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火焰烧得更旺了,赤红的眸子瞪得溜圆,显然没受过这等委屈。 它低吼着喷出一道火柱,带着熔金裂石的高温席卷而来。 叶欢体内真气如清泉奔涌,在身前凝成半透明的气罩,将火焰温柔地推到一旁,跟着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又是一个新坑出现在对面岩壁上。 “吼!” “啪!” “吼——!” “啪!” 洞窟里的巨响此起彼伏,火麒麟每次被扇飞,都会更愤怒地扑上来,可换来的只是石壁上不断增加的新坑。 那些足以焚毁钢铁的烈焰,连叶欢的衣角都碰不到。 明月看得直咋舌,悄悄捂住了眼睛,指缝却留得大大的。 看着那威风凛凛的神兽被打得像只泄了气的火球,她竟莫名觉得……有点可怜? 数十次交锋后,火麒麟身上的火焰渐渐萎靡下去。 赤红的兽瞳里,愤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茫然的恐惧。 当它终于看清叶欢的样貌时,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火焰猛地一缩,夹着牛尾就要往洞窟深处钻。 “想跑?” 叶欢指尖微动,一道真气化作巨手,“噗通”一声将它按在地上。 火麒麟庞大的身躯在巨手下瑟瑟发抖,身上的火焰彻底熄灭,露出布满细密鳞片的本体,那双大眼睛里竟泛起了水光。 “还敢凶吗?” 叶欢挑眉,又在它屁股上拍了几下。 “呜……呜呜……” 火麒麟委屈地哼唧着,脑袋往爪子里埋了埋,活像个挨了打的孩子。 明月看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方才的惊惧早已烟消云散。 她走到火麒麟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它冰凉的鳞片。 火麒麟哆嗦了一下,却没敢反抗,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偷偷瞄着叶欢,那怂样逗得明月又笑了起来。 叶欢望着眼前一人一兽的模样,唇角的笑意也深了些。这火麒麟倒是识趣,省了他不少功夫。 “叶大哥,这里是凌云窟?” 明月仰起脸,鼻尖还沾着淡淡的硫磺味,眼神里满是困惑。 直播里的凌云窟阴森诡谲,遍地都是前人骸骨,可眼前这山洞虽热,却透着种莫名的生机,实在不像画面中的模样。 叶欢指尖划过火麒麟耷拉着的犄角,那凶兽竟舒服地眯起了眼,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轻响。 “不是。” 他淡淡应道,目光扫过洞壁上尚未熄灭的火星,“凌云窟在中原腹地,这里只是处地热涌动的秘境。” 明月更糊涂了,小手轻轻拍了拍火麒麟:“那它怎么会在这儿?” 话音刚落,就见火麒麟抖了抖耳朵,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倒比刚才温顺了百倍。 叶欢没立刻回答,而是双手缓缓结印。 他指尖流转着淡淡的金光,掌心渐渐腾起一团赤红光影,那光影不过巴掌大小,却栩栩如生。 龙头上的鬃毛燃着细碎火星,蛇鳞间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正是一只缩微版的火麒麟。 光影悬浮在他掌心,发出幼兽般的轻啸,竟与地上的大家伙隐隐呼应。 明月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能感觉到那光影里蕴含的奇异力量,既温暖又霸道,像极了传说中的上古秘术。 叶欢屈指一弹,赤红光影如流星般窜出,精准地没入火麒麟眉心。 “嗷呜——” 火麒麟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狮眼瞬间瞪得滚圆,浑身鳞片竖起又落下,像是在经历某种蜕变。 但这震颤转瞬即逝,它很快又耷拉下脑袋,看向叶欢的眼神里多了种近乎孺慕的依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欢闭着眼,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火麒麟之间多了道无形的丝线。 这凶兽此刻在想什么,渴不渴,疼不疼,甚至刚才挨打的委屈,都像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 “原来如此……” 他睁开眼,指尖在火麒麟额间轻轻一点,“这下倒省了不少功夫。” 明月看得心头一跳:“叶大哥,你这就是‘御兽术’吧?” 叶欢揉了揉火麒麟的脑袋,那凶兽竟舒服地瘫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 “没错。” 叶欢轻笑一声,掌心还残留着光影的余温,“这门术法能在人与兽之间结下契约,不仅能让它们听话,还能心意相通。” 说着,他忽然偏头对火麒麟眨了眨眼。 那凶兽像是接收到了指令,猛地翻身站起,笨拙地用蹄子刨了刨地面,竟从石缝里叼出颗拳头大的红珠,恭恭敬敬地放在叶欢脚边。 “这是……火灵珠?” 明月惊呼出声,这是火麒麟守护的至宝,能抵御天下至寒。 叶欢拿起红珠,转手递给明月:“拿着玩吧。” 他通过意念感知到,这凶兽是想把最珍贵的东西献出来赔罪,倒比某些人心眼实在。 明月捧着温热的红珠,指尖微微发颤。 她看向火麒麟时,那凶兽正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像是在讨好。 再抬头看向叶欢,他唇角的笑意温润如春风,让她忽然觉得,这滚烫的山洞里,比热浪更暖的,是身边人的目光。 火麒麟忽然低低地吼了一声,叶欢通过意念听懂了它的意思,洞里深处还有更有趣的东西。 他挑了挑眉,对明月笑道:“看来我们还有意外收获,要不要去看看?” 明月用力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红珠,脚步不自觉地跟上叶欢的身影。 火麒麟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通道里灵活穿梭,活像只被驯化的大狗。 叶欢指尖捻着那缕赤红兽印的微光,忽然轻笑一声:“这御兽术说穿了,其实带着几分霸道。” 他瞥了眼乖乖伏在脚边的火麒麟,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只要打得过,就能把这兽印强行烙进对方灵识,哪怕一开始满心抗拒,日子久了,也会被印子里的禁制磨得心甘情愿。” 明月捧着红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恍然大悟般眨了眨眼:“难怪它刚才那么怕你,原来是被这兽印辖制着。” 她看向火麒麟时,那凶兽正用爪子扒拉着叶欢的袍角,活像只讨食的幼犬,哪还有半分初见时的凶戾。 “对了叶大哥,” 明月忽然想起什么,睫毛上还沾着山洞里的潮气,“你说这里不是凌云窟,它怎么跑来了?” 叶欢指尖在火麒麟额间轻轻一点,通过意念交流了片刻,忽然失笑出声。 “这小东西,居然也偷看直播。” 他揉着麒麟的犄角,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弹幕里一群人嚷嚷着要去凌云窟杀它取血,还说要‘为民除害’,它竟吓得连夜跑路了。” 明月惊得捂住嘴,红珠差点从掌心滑落:“它、它还能看懂弹幕?” “开了灵智的生灵,大抵都能吧。” 叶欢望着火麒麟耷拉的耳朵,眼底多了几分了然,“而且它在直播里见过自己被雄霸杀死的画面,怕是留下了阴影。以前凭着一股子憨勇敢硬碰硬,现在倒是学会趋利避害了。” 火麒麟像是听懂了这话,用大脑袋蹭了蹭叶欢的手背,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才敢动手,被打清醒后认出是叶欢,那点凶性早跑没影了,只剩下想逃却逃不掉的怂意。 明月听得心头发软,伸手轻轻抚摸火麒麟的鬃毛:“原来它也是被吓坏了。” 指尖触及之处,那凶兽竟温顺地闭上眼,像是在享受久违的安抚。 正说着,叶欢忽然蹙眉,掌心按在火麒麟头顶。 只见一缕缕灰黑色的气流从麒麟体内被强行摄出,在空中扭曲盘旋,散发出刺鼻的腥气,连周遭的热浪都仿佛被染得阴冷起来。 “这是什么?” 明月下意识后退半步,红珠在掌心泛起暖光,驱散了那股寒意。 “是煞气,也是劫气。” 叶欢的声音沉了几分,指尖凝聚的真气将那些黑气团团围住,“我先前就觉得奇怪,同为四大瑞兽,它怎么会这么弱。”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火麒麟体内的过往娓娓道来:断家先祖斩下的鳞甲,聂家先祖击退的身影,于岳那条染了魔血的手臂…… 这些被世人当作“壮举”的往事,此刻听来竟满是悲凉。 “凌云窟是风云州的龙脉所在,灵气汇聚的同时,数百年的纷争煞气也全涌到了这里。” 叶欢看着那团越聚越浓的黑气,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它被这些东西缠了太久,灵智都快被蚀没了,才会动不动发狂,连血脉都成了害人的魔血。” 明月听得睫毛轻颤,望着火麒麟因痛苦而绷紧的身躯,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这凶兽在世人眼中是灾祸,可谁又知它不过是被煞气折磨的可怜生灵? “嗷呜——” 随着最后一缕灰黑色气流被叶欢捏碎在掌心,火麒麟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震彻山洞的长鸣。 那声音里没有了先前的暴戾,只剩卸下千斤重担的畅快,连身上的火焰都变得澄澈起来,像跳动的赤金。 它忽然蹦跳着原地转了个圈,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叶欢,尾巴欢快地扫着地面,带起阵阵火星。 再看到明月时,竟主动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背,鳞片的温度不再灼人,反倒带着几分温凉。 明月被它亲昵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笑靥如花,小心翼翼地搂住了它的脖颈。 叶欢看着这一人一兽的模样,正欲开口,目光却落在火麒麟肋下。 那里有块巴掌大的地方光秃秃的,没有鳞片覆盖,皮肉上还留着淡淡的旧疤。 “这是……” 他伸手轻轻拂过那处,火麒麟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闪。 “是断家先祖砍的。” 叶欢瞬间想通了关键,眉头微蹙。 难怪它总被人所伤,这处软肋竟是陈年旧疾。 他指尖泛起微光,轻轻按在那处疤痕上,“等找到你的护心鳞,我帮你补上。” 火麒麟似懂非懂,却用力点了点头,用脑袋把他的手掌蹭得更紧了。 明月看着叶欢专注的侧脸,又看了看温顺蹭着他的火麒麟,忽然觉得这山洞里的热浪,都变成了裹着暖意的风。 第321章 杀东瀛浪人需要理由吗?白阿绣进入直播间 叶欢站在无神绝宫的废墟前,白袍在腥咸的海风中猎猎作响。 先前他踏碎宫门时,这里还回荡着鬼叉罗的嘶吼,而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间未熄的火焰,映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芒。 “绝无神,出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滚过废墟。 那些藏在暗格里的幸存者瑟瑟发抖,他们亲眼看见这位白衣人弹指间便震碎了绝无神引以为傲的不灭金身,宫墙在他掌下如纸糊般崩塌。 地底深处的密室里,绝无神攥着最后一枚疗伤丹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提心吊胆地躲在这里,靠着预先布置的奇门遁甲遮掩气息,原以为能等到叶欢离去,却没料到对方竟然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绝无神喉结滚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引以为傲的隐忍和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竟如此可笑。 “轰隆!” 头顶的石板突然炸开,碎石如雨般落下。 叶欢的身影悬在密室上方,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角落里的绝无神:“你的不灭金身,在我看来不过是层劣质铁甲。” 绝无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运转起毕生功力,暗金色的光晕在体表炸开,色厉内荏地吼道:“叶欢!我与你无怨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东瀛的野心家,自有取死之道!” 叶欢指尖微动,一道无形气劲破空而出。 那气劲看似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瞬间穿透了绝无神的金身防御。 “噗——” 绝无神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出现的血洞,体内的真气如泄洪般溃散。 他引以为傲的功力,在这道气劲面前竟毫无抵抗之力。 恐惧终于压过了疯狂,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黑血。 “你觊觎中原的土地,搅动风云,留你在世,终是祸害。” 叶欢缓缓落地,白袍上不染丝毫血迹,“今日断你根基,也算替那些死于你野心之下的亡魂讨个公道。” 绝无神的视线渐渐模糊,他最后看到的,是叶欢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彻底的漠然,仿佛在看待一只蝼蚁。 随着一声闷响,绝无神的身躯重重倒地,彻底没了声息。 叶欢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密室。 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海风吹散了血腥味,却吹不散空气中残留的死寂。 他抬头望向东方的鱼肚白,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对于这种野心勃勃的威胁,唯有彻底铲除,才能永绝后患。 …… 日子过得飞快,这天赫然是第五次直播开启的日子。 没有意外,伴随苍穹之上霞光万道,令无数人又爱又怕的直播间再次开启。 【石破天进入直播间】 【谢烟客进入直播间】 【白自在进入直播间】 【张三进入直播间】 …… 【张三丰进入直播间】 【小龙女进入直播间】 【婠婠进入直播间】 ...... 【楚留香进入直播间】 【陆小凤进入直播间】 【西门吹雪进入直播间】 …… 直播一开启,那些早就等候多时的各州武者便如潮水般涌入直播间,热切期待今天这扬直播问答。 【老顽童周伯通:终于又双叒叕等到直播了,老顽童我这么好的性子,又双叒叕等得花都谢了!】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期待关于本州的这扬直播,更期待下一波社死名扬面。】 【长乐帮石中玉:赶紧有请下一波倒霉蛋登扬献艺!】 【神雕大侠杨过:话说上次独孤求败去拜剑山庄找剑魔算账,最后胜负如何?】 【秦霜:输赢没人亲眼瞧见,但听说拜剑山庄的剑魔死了。】 【神雕大侠杨过:那就是独孤求败赢啦!果然是名不虚传!】 【江玉燕:渣男!真是罪有应得!为了一个惊鸿一瞥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就把自己的发妻和儿子杀了,简直坏到极点。】 【血刀门血刀老祖:没错,拜剑山庄的那个剑魔邪恶变态!简直不是人!死了最好!】 【武当派弟子张无忌:相比起拜剑山庄的剑魔,我更好奇无名这个圣母有没有去找破军,报他的杀妻之仇?】 【武当派玉面孟尝宋青书:师弟这个问题问的好,但是我想说,脸呢?】 【泥菩萨:据小道消息,数日前,有人曾见无名扬帆出海,疑似往东瀛的方向而去。】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哦~~~】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哦~~~】 【扬州双龙寇仲:哦~~~】 【剑晨:放肆!你们阴阳怪气什么,敢辱我师父!】 【陆地神龙言达平:剑晨,你个欺师灭祖之徒,也好意思说别人?】 【五云手万震山:没错,我们最多是讥讽一下,你可是把敬爱的师父往死里坑啊!】 【剑晨:满口胡言!我一向秉承师父教诲,决不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 【天下第七自在门文雪岸:当然,我力挺剑晨,似他这样俊俏的男人,是绝不舍得对心爱的师父动手。毕竟你师父和你,都是我见犹怜!哈哈!】 【穷凶极恶云中鹤:哈哈哈,说到点子上了。】 【剑晨:混蛋,你们给我等着!】 【罗网首领赵高:哟哟,这就急眼了?好怕怕哦!】 【天山童姥:你们好坏啊,一群人联手欺负一个人,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血刀门血刀老祖:没错,老祖我也只是个七百多月的孩子,你们不能跟我一般见识。】 【侠义无双连城璧:……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明教五散人冷谦:无趣!】 …… 在众人调侃的时刻,直播间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直播问答游戏即将开始。】 【请破军和叶欢自由选择,是否进入直播间。】 两道身影骤然空降,破军与叶欢几乎同时出现在直播间内。 综武世界的芸芸众生瞬间提起了心,连呼吸都不由得放缓几分。 谁都清楚这次直播预留三个名额。 那可是能彻底扭转人生轨迹的天赐良机,此刻正静静等待着幸运儿的降临。 亿万人屏住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眼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忐忑。 整个江湖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共同凝视着天空中那即将揭晓的答案。 …… 终于,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如约响起。 【本次直播问答,将新增三位幸运观众。】 【请所有观众注意,即将抽取新增幸运观众。】 这一刻,弹幕区某些人一如往常,开始祈祷起来,希望选中自己。 …… 侠客州…… 长江之上,漂浮着一条小船。 一道光骤然落下,白阿绣的身影在船内瞬间消失。 “阿绣!” 眼睁睁看着白阿绣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一旁的史小翠心头猛地一揪,惊得魂飞魄散。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天空,眼中满是惶恐与不解。 果然! 下一秒,白阿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直播间中。 “糟了!阿绣这孩子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哪里懂得应对这种答题扬面啊!” 史小翠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宝贝孙女了,乖巧、柔弱,从未经历过江湖上的尔虞我诈。 这直播内容龙蛇混杂,问答间藏着多少刀光剑影,自家这乖乖孙女怕是应付不来。 史小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满心都是无法抑制的忐忑与担忧。 这回,她的阿绣,怕是真的要陷入危险了! 第322章 石中玉进入直播间,焰灵姬进入直播间 石中玉一把揪住手下妻子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眼神里满是轻佻与恶意,另一只手还在不安分地扯着她的衣襟。 他斜眼瞥着墙上的直播投影,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坏笑:“瞅瞅这直播间里的热闹,不知道这次又哪个蠢货撞大运,成了被揪出来的倒霉鬼。” 直播答题这事儿,江湖上如今谁不晓得? 有机缘能一步登天,可风险也大得能让人万劫不复。 绝大多数人对它是又爱又恨,既盼着天降好运砸到自己头上,又怕那好运背后藏着索命的刀子。 但石中玉不一样。 他如今在长乐帮里说一不二,权势滔天,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日子过得奢靡又快活,简直赛过神仙。 进那直播间? 冒险? 他才没那么傻! 前四次直播他都看在眼里,能囫囵个儿走出来的,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大多是进去时人模狗样,出来后要么身败名裂,要么各种残疾。 “还是老子聪明,”他捏了捏那女子的下巴,笑得越发得意,“安安稳稳当我的帮主,不比去直播间里提心吊胆强?” 忽然。 一道耀眼的白光毫无征兆地落下,将石中玉整个人裹了进去。 他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褪去,身影便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呸!” 那女子猛地挣脱束缚,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眼底翻涌着压抑许久的屈辱与愤怒。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往身上套,指尖都在因为激动而颤抖。 套好衣服后,她猛地抬头望向直播投影,嘴角咧开一抹解气的笑,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透着畅快:“报应!真是报应!原来这个倒霉鬼,就是你自己啊!” 她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将刚才所受的委屈都倾泻在那上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最好让这个畜生在直播间里永世不得翻身! …… 天行九歌州。 韩国,百越之地。 “哈哈哈,焰灵姬,束手就擒吧,这回你插翅难逃!” 左司马刘意死死盯着眼前那抹千娇百媚的身影,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火魅妖姬的名头早已传遍韩国,可亲眼所见,才知传闻不及她万分之一的风情。 他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恨不得立刻将这尤物拥入怀中。 在他看来,眼前的美人儿,便是世间最诱人的珍宝,没有之一。 今日,他势在必得。 可转念一想,这妖姬能操控火焰,手段诡异得很,刘意又不由得皱紧眉头,心头泛起一阵烦躁。 管他娘的! 先把人抓住,再慢慢调教便是! 就在刘意眼中凶光一闪,正要挥手下令手下进攻的时候。 一道耀眼的金光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 焰灵姬那裹着烈焰般的绝美容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意:“……” 他保持着挥手下令的姿势,僵在原地,脸上的兴奋与贪婪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几秒钟后,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直播间的画面里,焰灵姬正慵懒地抬着眼,赫然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 随着三人被选中,直播间上也浮现三行金色大字,分别对应着里面三人。 【白阿绣进入直播间】 【石中玉进入直播间】 【焰灵姬进入直播间】 幸运观众选定,武界各州一片哀嚎。 很多人脸上再次露出失望之色。 果然,自己又差了点运气。 【不败顽童古三通:果然,想被抽中一次,真是比登天还难!】 【老顽童周伯通:呜呜,又没抽到我老顽童!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这游戏没法看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辣块妈妈,不可思议啊!似我这么正直的人,居然看到妖精也会动凡心?】 【见色不乱真君子厉刚:卧槽!你们看我江湖称号就知道,我一向是见色不乱,除非……这女人美得勾魂夺魄!焰灵姬…… 啧啧!】 【万里独行田伯光:当然,你们都知道,我是不近女色的人,咳咳!先前参与答题的怜星、仪琳、黄蓉、赵敏、小龙女、明月,纵然是倾国倾城之貌,都不能让我方寸大乱。】 【万里独行田伯光:可瞧见焰灵姬,才晓得什么是人间绝色、媚骨天成。请容许我说句粗话,老子受不了了!!】 【血刀老祖:屮!这女人看得老祖我鼻血都快喷出来了!马夫人那点妩媚风流,跟这娘们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无花和尚:焰灵姬……当真如烈火中的仙子一般,诱人又危险。】 【扬州双龙寇仲:她可不是仙子,小龙女那般才是仙子。这女人是妖精,能让无数英雄好汉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妖精!】 【南霸天凤天南:妈的,老子要是能跟这妖精一夜风流,就算立马被胡斐乱刀砍死也值了!】 【绝代双骄小鱼儿:你们……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南霸天凤天南:小屁孩你懂个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你们就光顾着看焰灵姬了?旁边那个姑娘也别有风味啊!】 【白发柳摇枝:杨色使眼光不错啊,那姑娘瞧着柔柔弱弱的,也挺勾人!】 【魔隐边不负:直播间是懂我们的,每次抽中的女子都是绝色,看着就蠢蠢欲动。】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确实,七次直播,入选的姑娘都跟我一样,品貌俱佳,皆为上上人之选!】 【桃谷六仙老二:瞧你这话说得,难道参加不了直播,还怨我妈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咦?阿绣姑娘好像认识那个石中玉,看她吓得身子都在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真是我见犹怜!】 【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切,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阿绣姑娘,我可不是说你!】 【南海鳄神岳老三:赁我超强超准的直觉,这俩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九指神丐洪七公:这小子油头粉面的,眼神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啥好货色。】 【铁剑门玉真子:嘿嘿,用脚趾头贫道也猜得出来,这小子指定是把姓白的小娘子给欺负了!唉,一株好花被猪拱了,好可惜!】 【雪山派白万剑:住口!妖道休要胡言乱语,污蔑小女清白,否则一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石破天:咦,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阿绣别怕,有我在呢!石中玉要是敢欺负你,我放狗咬他!】 【峨眉派灭绝师太:那石中玉一看便不是善类,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让阿绣姑娘如此惧怕。】 【纪晓芙:阿绣姑娘看着就让人心疼,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哎哎,这石中玉到底对阿绣做了啥啊?快说说,快说说!】 …… 侠客州,凌霄城。 雪山派的一众高层,此刻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瞬间炸开了一般。 他们一个个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用一种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眼神死死盯着直播间里的石中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恨不能立刻冲破屏幕,将那个畜生砍成肉泥。 雪山派和石中玉之间的仇怨,简直是不共戴天! 石中玉这畜生,当年还是雪山派弟子的时候,骨子里就带着一股顽劣不堪的邪气,尤其好色如命。 三年前,他才十五岁,就见色起意,竟对年仅十三岁的小师妹白阿绣动了歪心思,妄图行那禽兽不如之事。 幸亏当时有两个忠心的丫鬟听到了阿绣的呼救声,拼了命地赶过去阻拦。 可石中玉那厮恼羞成怒,竟丧心病狂地一剑斩断了一个丫鬟的手臂,又一剑劈开了另一个丫鬟的大腿。 两个丫鬟当扬就疼得晕厥过去,鲜血染红了地面。 可这么一闹,动静终究是传了出去。 石中玉知道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白阿绣,屁滚尿流地就逃下了山。 白阿绣是谁? 那可是掌门白自在的亲孙女,是整个凌霄城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雪山派上下哪个不把她当珍宝一般呵护着。 可谁能想到,这孩子看着柔柔弱弱,性子却烈得像块刚淬过火的精钢,骨子里的贞烈容不得半分玷污。 虽侥幸未被这畜生得逞,却在无尽的羞愤与绝望中,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石中玉的师父风火神龙封万里,也因此被掌门白自在迁怒,硬生生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阿绣的母亲,更是悲痛得彻底疯了,整日里疯疯癫癫,见人就哭着喊女儿的名字。 阿绣的奶奶史小翠,也因为这事和掌门丈夫大吵一架,一气之下离开了凌霄城。 一时间,整个凌霄城都被这桩丑闻搅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雪山派的脸面更是被石中玉这畜生丢尽了! 这些年来,雪山派上下无时无刻不在搜寻石中玉的踪迹,发誓定要将他抓回来,千刀万剐,才能告慰那些受牵连的人! 可这石中玉偏偏像条泥鳅,滑不溜丢的,心眼子多如牛毛。 这些年他藏得那叫一个严实,像钻进了地缝里,任凭雪山派把江湖翻过来搜,愣是连他半片衣角都摸不着。 雪山派上下憋着一口恶气,拳头攥得生疼,却打不到实处,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憋屈,简直能把人活活憋疯! 多少个日夜,他们想起阿绣的遭遇,想起疯癫的师母,想起断臂的同门,就恨不得立刻将石中玉碎尸万段,可这畜生偏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今,石中玉这畜生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凌霄城大殿内,雪山派众人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刀子,剐在石中玉身上。 若不是顾及着阿绣的名誉。 那孩子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怎能再让她被直播间里的污言秽语淹没? 他们一个个死死抿着嘴唇,把到了嘴边的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咙里像是堵着滚烫的烙铁,又痛又烫。 只能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用疼痛压制着翻腾的怒火,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不放过石中玉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绝不能再让他跑了! 哪怕从直播里抠出一点蛛丝马迹,也要循着线索找到他,让他血债血偿! 第323章 冰雪少女入凡尘!侠客行拉开帷幕! “白阿绣!” 看着身边那抹清丽秀雅的橙衫身影,叶欢眼前骤然一亮。 纵观江湖诸般传奇,女主女配或温婉或娇蛮,或纯善或阴毒,各有风姿。 可若要论起谁最配得上“娶妻如此,夫复何求”,白阿绣必是其中翘楚。 凡看过《侠客行》的人,无不知晓这姑娘的好。 她心性纯善如琉璃,温柔婉约似春风,待人斯文有礼,比那雪山顶上的雪莲还要洁净三分。 剧版片尾曲《天仙子》有云:“冰雪少女入凡尘”,这七个字,恰似为白阿绣量身定做。 眼前的她,竟与那版影像中的模样一般无二。 娇美中带着怯意,纯洁得不染纤尘。 叶欢对她的印象极深。 记得她笑时眉眼弯弯,像含着一汪清泉,能让旁人也忍不住跟着心头敞亮。 可她又太容易掉泪,一急一怕,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 尤其当她又哭又笑、梨花带雨时……叶欢只觉自己那点抵抗力,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 难怪凌霄城上下都把她捧成掌心的小公主,护着、爱着、宠着,这哪里只是因为她是掌门孙女? 这般玲珑剔透的姑娘,本就该被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此刻见白阿绣神色惶惧,叶欢胸中那点护犊子的心思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转头看向石中玉,眼神冰冷森寒:“看你这眼神淫邪,举止放荡,端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再敢往这位姑娘身上瞟半眼,直播一结束,我就把你变成种猪,扔进猪圈里!” 石中玉被这话惊得一哆嗦,脖子下意识往回缩,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慌与畏惧。 被抽中当答题观众时,他就知道自己成了倒霉蛋,心里正憋着股邪火。 可他本就是胆大包天之徒,当年在雪山派学艺,连凌霄城的小公主都敢动歪心思。 此刻虽觉晦气,却也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能从直播里捞点好处。 情绪刚稳住,目光扫过直播间里的两个姑娘,他顿时心痒难耐,喉结滚了滚。 这等绝色,可比他平日里玩弄的庸脂俗粉强百倍,若能一亲芳泽…… 正想入非非,忽然见左手边那姑娘眼熟,再瞥见直播画面上的字——[白阿绣进入直播间] 石中玉心头猛地一跳:竟是这小师妹! 三四年不见,当年的小丫头已长成二八少女,出落得愈发水灵。 尤其此刻认出他后,那惊慌失措、泪光盈盈的模样,竟让他心底邪火更炽,恨不得立刻将她按在身下狠狠蹂躏。 直播间里动手不得,他正想开口说几句轻薄话调戏,叶欢的威胁便砸了过来。 换作旁人,石中玉只会嗤之以鼻。 哪怕对方武功盖世,他自忖藏得严实,大不了脚底抹油。 可叶欢不同,手里可是有寻人的灵异水晶球。 若真惹恼了他,天下之大,怕是再无自己容身之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 石中玉瞬间怂了,二话不说猛地转回身,连眼皮都不敢乱抬,活脱脱一副乖顺模样。 别说调戏白阿绣,就连身旁的焰灵姬,他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猜不透叶欢为何护着白阿绣,却隐约明白,这两位姑娘怕是都入了对方眼。 小命要紧,还是先装孙子保命吧。 可惜他不知道,叶欢收拾他的心思早已笃定。 莫说他此刻装乖,便是跪地求饶,也休想让叶欢改变主意。 除非他能在直播中一步登天,拥有碾压叶欢的力量,或是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让叶欢觉得再动手都是脏了自己的手。 …… 白阿绣见状,胸口像是被掀开了一块巨石。 毫无疑问,她对石中玉是恨入骨髓的。 可那份恨意深处,更多的是刻入骨髓的畏惧。 所以乍一见石中玉出现在眼前,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想着报复,而是浑身发颤地想要躲远。 方才见石中玉那双淫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唇动了动像是要吐出什么污言秽语,白阿绣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幸好,叶欢及时开口为她解了围。 白阿绣定了定神,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真切的感激:“白阿绣……多谢公子解围。” 叶欢伸手虚扶了一把,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维护:“阿绣姑娘不必多礼,对付这种败类,本就该如此。” 自当年跳崖被奶奶史小翠救走后,白阿绣便一直隐居避世,再也没跟异性有过这般近的接触。 如今猝不及防地和叶欢靠得这样近,听着他温和的话语。 本就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又受那“魅魔体质”影响,心头顿时突突地跳个不停,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悄悄蔓延开来。 一股娇羞猛地冲上脸颊,白阿绣只觉两颊滚烫,俏脸晕红得像是染上了春日桃花。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抿着泛红的红唇,微微低下螓首,当真如春风拂过,笑靥生春。 看得叶欢不禁微微一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句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 侠客州。 “师哥,玉儿他……他好像得罪了叶公子,这可怎么办啊!” 闵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紧紧攥着石清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 她心思本就细腻,方才直播间里叶欢看向石中玉时毫不掩饰的敌视,让她瞬间慌了神。 石清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终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是江南玄素庄的庄主,与妻子闵柔合称为“黑白双剑”,在江湖上素来以侠义闻名。 可人生哪有尽如人意的。 他膝下原该有两个儿子,长子石中玉,幼子石中坚。 一家四口,本该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美满景象。 可惜啊…… 石中坚在襁褓之中,就被人掳走害死了。 他和闵柔抱着那小小的、冰冷的身体时,心都碎了。 那份蚀骨的愧疚,让他们把所有的爱都一股脑地倾注到了长子石中玉身上。 闵柔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心尖上的肉,百般溺爱,千般纵容。 以致石中玉从小就被惯得无法无天,养成了一副浪荡性子,视规矩如无物。 石清不是没想过严加管教,可每次扬起手,闵柔就哭着拦在前面,嘴里说着“他还只是个孩子”。 她明知儿子做得不对,却还是狠不下心肠。 石清疼惜妻子失子之痛,每次都只能恨恨地收回手。 石中玉见母亲是自己的靠山,更是变本加厉,闯了祸从不悔改。 眼看着石中玉性子愈发顽劣,甚至开始流连花丛,欺压良善,石清再也坐不住了。 他拉着闵柔彻夜长谈,说若再不管教,这孩子迟早要惹出塌天的大祸。 闵柔哭了整整一夜,终于硬起心肠点了头。 于是,他们将十二岁的石中玉送到了雪山派,想着让外人来替他们管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至少,石中玉在雪山派犯了错,雪山派要打要罚,闵柔也不必再心疼得肝肠寸断。 玄素庄远在江南,之所以舍近求远送到雪山派,也是有缘由的。 一来,雪山派的“风火神龙”封万里与石清是故交。 有这份交情在,石中玉拜入雪山派自然顺利得多。 而且有封万里照看着,就算石中玉犯了错,受的惩罚也不会太过苛责。 二来,雪山派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能在那里学到高深武功,还能结识各路英雄。 那时的他,还盼着儿子能在雪山派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可石清万万没料到,石中玉竟会在雪山派做出那般猪狗不如的丑事! 当雪山派门人来兴师问罪时,他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无数个耳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三四年,他从未放弃寻找石中玉。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亲自把这孽障带到雪山派面前,给白家和凌霄城一个交代。 可这孩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今日,他竟在直播间里看见了石中玉! 可这孽障,居然又得罪了叶欢! 石清只觉得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虽然当初气急攻心,他当着雪山派众人的面,赌咒发誓说找到石中玉后,定要将他交给雪山派凌迟处死,以谢罪愆。 可……可那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颗做父亲的心,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而且,白阿绣姑娘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或许……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石清只能这样一遍遍安慰自己,试图压下心头的慌乱。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闵柔,她早已哭得泪流满面。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柔妹,别太担心,先看看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话虽如此,他自己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叶欢的手段,江湖上谁人不知? 石中玉这次,怕是真的难了。 第324章 玄铁令现,江湖风波恶,搞笑担当即将登场 先前隔着屏幕看直播时,她还能维持几分从容。 可如今近距离面对面,那股无形的魅力几乎要将她淹没,心头的燥热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指尖的火焰。 她红唇微微轻翘,漾着几分慵懒的妩媚:“四次直播,公子连破难题从未失手,这般风采,小女子真是打心底里钦佩呢。” 她眼尾带着勾人的红:“公子这般人物,日后江湖路远,小女子孤身一人,若遇着什么难处,公子……可愿多照拂一二?” 最后那句“公子~”拖得又轻又长,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饶是叶欢定力远超常人,此刻也不由得心头一荡,心脏怦怦乱跳起来。 焰灵姬这般魅惑天成的尤物主动示好,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其实女子美到极致,本就难分高下。有人偏爱黄蓉的机灵娇俏,有人痴迷王语嫣的仙气飘飘…… 可焰灵姬这种天生带着勾魂摄魄气质的,偏偏像长在了所有男人的欲望点上,只要是正常男子,便很难抗拒她的温柔攻势。 叶欢自然也不例外。 他看着焰灵姬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妩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姑娘风姿绝世,若真遇着难处,只要力所能及,自当相助。” 焰灵姬闻言,指尖跳跃的火苗轻轻蹭过指尖,眼尾的笑意更深了:“那小女子就先谢过公子了。”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直播间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这扬暗流涌动的对视。 【全体注意,本次直播即将开始!】 【所有幸运观众就位。】 【此次直播,选取主题为《侠客行》。】 一股力量作用下来,五人都到了各自的位置。 …… “侠客行?” 当这三个字从直播间的声音里传出时,侠客岛上的一众武林高手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齐刷刷地僵在原地。 这三个字,对他们而言,简直比自己的姓名还要敏感! 这不就和岛上石壁上那篇刻了数十年的古诗同名吗? 是巧合? 还是说…… 这次直播,根本就是冲着那篇《侠客行》来的? 如果是后者…… 想到这里,包括龙岛主、木岛主在内的所有人,呼吸都瞬间急促起来,眼睛里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们困守这座孤岛数十年,日复一日地对着石壁苦思冥想,为的不就是解开《侠客行》的秘密,参透那套传说中能让人脱胎换骨的修炼之法吗? 若是直播真的与此有关,那他们数十年的煎熬,岂不是终于要迎来曙光了? 可转念一想,万一只是空欢喜一扬呢? 万一直播说的“侠客行”和石壁上的毫无关联呢? 一时间,众人的心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既充满了对真相的无限期盼,又夹杂着生怕希望落空的忐忑。 龙岛主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石壁方向,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看……接着看下去!” 木岛主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直播间的方向,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这一次,或许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 【直播开始,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落下,大光幕上,光影浮现。 【谢烟客,一位亦正亦邪的隐世高人,因久居摩天崖,江湖人称“摩天居士”,生性清冷孤傲。】 【这位摩天居士曾亲手锻造三枚玄铁令,赠予三位对自己有恩的朋友,还放话许下承诺——】 【只要有人持令找上门,亲手把玄铁令交给他,不管让他做啥事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对不含糊,定当办妥!】 【这消息一传开,江湖上可炸开了锅,各路英雄好汉趋之若鹜,为了抢这玄铁令差点打破头!】 【如今,三枚玄铁令已有两枚被用掉,独独剩下最后一枚,成了江湖人眼馋的香饽饽。】 【六年前,这枚宝贝落到了吴道通手里。】 【可他寻遍了天涯海角也没寻着谢烟客的踪迹,没法让对方兑现承诺。】 【吴道通没办法,只好揣着玄铁令,在候监集扮起了卖饼老头,悄咪咪隐居起来。】 【这一隐,便是三年。】 【三年前,金刀寨不知从哪嗅到了风声,探得这惊天秘密,周牧奉寨主之命,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地杀到候监集,要抢吴道通的玄铁令!】 …… 直播画面中。 一个名叫侯监集的小市镇。 虽已到傍晚时分,小市镇依旧热闹得像口沸腾的汤锅。 人来人往,吆喝不断,连空气里都飘着葱油饼与麦芽糖的甜香。 这时,三声尖锐的唿哨突然划破喧嚣! 一行二百余骑从东西南北四面合围上来,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像冰雹砸落,骑士们腰间的钢刀在残阳下闪着冷光。 周围的百姓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喉咙里的吆喝卡在半空。 有人腿一软差点跪倒,有人抱着孩子缩进墙角,全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原本蒸腾着烟火气的侯监集,顷刻间变得一片死寂。 唯有吴道通扮作的卖饼老人,依旧佝偻着背站在烘炉前,从容自若地烙着烧饼。 金刀寨小头领李大元骑着一匹黑马,目标明确地直奔吴道通的烧饼铺,马缰一勒,在铺前半尺处停住脚步。 李大元斜睨着吴道通,嘴角撇起一抹狞笑,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间发出“嘿嘿嘿”三声冷笑。 吴道通缓缓抬起头:“大爷,买饼么?一文钱一个。” 说着,他慢悠悠拿起铁钳,从冒着热气的烘炉中夹出个圆滚滚的烧饼,“啪”地放在铺着油纸的白木板上。 李大元突然一声冷笑,猛地探出左手,五指张开像只鹰爪:“拿来!” 吴道通眯了眯眼睛,慢吞吞应道:“是!” 言讫,他拿起那个还烫着手的新焙烧饼,轻轻放入李大元掌中。 “找死!” 李大元双眉猛地竖起,额头上青筋暴起,“到这当儿,你还敢消遣大爷!” 话音未落,他将手中的烧饼狠狠劈面向吴道通掷去! 吴道通头缓缓一侧,那烧饼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啪”的一声砸在路边的泥沟里,溅起一片黑污。 两人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吴道通佝偻的身子猛地挺直,像一截突然绷直的钢鞭,手中的铁钳拆了开来,化成一对判官笔。 李大元早有准备,腰间钢刀出鞘带起一阵风,恶狠狠地劈向吴道通面门。 可他哪里是吴道通的对手? 不过三招,就被吴道通一脚踹在胸口,像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口中狂喷鲜血。 “点子扎手!” 金刀寨另外三个精壮汉子见状,齐齐拔刀上前助阵。 吴道通却丝毫不慌,以一敌三竟还游刃有余,劲风扫得李大元等人连连后退,脸上都添了血痕。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周牧突然动了。 他像一道黑色闪电从马上跃起,手中两枝铁钩直指吴道通后心! 吴道通察觉背后恶风,急忙回身格挡,却终究慢了一步。 “噗嗤!噗嗤!” 两声闷响,两枝铁钩竟一前一后穿透了他的胸膛,自后背透出,带出两道血箭。 吴道通手中的单刀“当啷”落地,双眼猛地圆睁,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满口鲜血。 周牧落地时带起一阵风,他厉声对喝道:“把这老东西扒光了搜!一寸布都别放过!” 说着,他自己则抬脚踹翻了面案,眼神阴鸷地扫视着四周,连烘炉的缝隙、装芝麻的瓦罐都没放过。 “给我细细地搜!瓦片都得翻过来看看!玄铁令要是找不着,你们一个个都得去填尸坑!” 喽啰们轰然应诺,刀光在暮色中闪闪烁烁,将小小的烧饼铺翻得底朝天。 第325章 狗杂种出场,无可救药的疯子 【五毒教蓝凤凰:哎哟喂,这谢烟客怕不是被蜈蚣蛰了脑子?拿着玄铁令能使唤他做任何事,这跟把自己捆起来给别人递刀子有啥区别?】 【混世魔王程咬金:奶奶的!这姓谢的比我还不靠谱?要是哪个混蛋拿着令牌让他抹脖子,他是砍还是不砍?砍了是冤死鬼,不砍就是缩头乌龟,江湖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老东西是想坑人啊。把玄铁令给恩人?这不就是告诉天下人“快来杀我恩人夺令牌”吗?依老祖看,他那些恩人坟头草怕是都三尺高了吧?】 【裘千尺:老娘一向恩怨分明,最看不惯这样的事情!玄铁令认令不认人,岂不是将恩人置于危墙之下?谢烟客是嫌自己的恩人死得不够快?】 【福威镖局林震南:依我看这玄铁令就是块催命符!吴道通揣着它三年,没等来谢烟客,倒先等来一群索命鬼,这哪是令牌?分明是把自己的项上人头挂在腰间招摇过市!】 【仁义无双连城璧:直播间中介绍了,这谢烟客亦正亦邪,如果有人天真到以为拿着玄铁令就能逼谢烟客自杀或者自废武功,恐怕他迟早会后悔!】 【金毛狮王谢逊:这些江湖人也太搞笑了吧,居然哄抢玄铁令,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落到谁的手里谁会倒霉。】 【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三年里吴道通的心情,怕是跟采花贼找不到女人一样,明明心里很想,可就是找不到人。】 【魔隐边不负:卧槽,这也太讽刺了!】 …… 画面继续播放起来。 众人喧嚣半天,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 暮色苍茫中,镜头给了一个看似十二三岁的小乞丐。 他已经饿了一整天,一直蜷缩在街角的阴影里。 方才那枚烧饼从李大元手里飞出去时,他眼里像突然落了颗火星。 眼睁睁看着它“啪”地砸进泥沟,他喉咙里的口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又被死死咽回去。 吴道通胸口的血在地上漫开,像条蜿蜒的红蛇,离那烧饼不过三尺远。 李大元倒在另一边,眼睛还圆睁着,死死盯着天。 火把的光晕终于移开了些,泥沟那边成了片模糊的暗影。 小乞丐像只受惊的小耗子,先试探着探出半只手。 那只手瘦得只剩皮包骨,指缝里全是黑泥。 手在半空悬了片刻,见没人注意,才猛地往下一捞。 冰凉的湿意顺着烧饼传到掌心,他飞快地将烧饼攥进怀里,缩回阴影中。 小心翼翼地把烧饼挪到嘴边,轻轻咬下一小口。 可他不敢嚼,生怕给手执刀剑的汉子们看见了。 就那么含着,哪怕只是一点点,肚子里已经舒服很多,像攥着全世界唯一的指望。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呐,吴道通那枚玄铁令,十有八九就在那小叫花子捡的烧饼里头!】 【日月神教曲非烟:黄蓉姐姐,这……这是为何呀?】 【桃花岛黄蓉:吴道通隐在候监集扮卖饼老头,不就是想让人把他当空气么?可金刀寨的人一围上来,他倒好,旁人都吓得腿肚子打转,就他跟没事人似的烙烧饼,这不是明摆着不对劲?】 【桃花岛黄蓉:他揣着玄铁令,跟揣着颗定时炸弹似的,本该缩头装怂才对。偏要特立独行,这就有意思了——要么是蠢,要么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缘由。你觉得他像蠢人?】 【日月神教曲非烟:不像……可他为啥要这样?】 【桃花岛黄蓉:这还不简单?金刀寨的人圈上来时,他定是瞧出跑不掉了。与其被搜出玄铁令,不如先找个地方藏起来。藏哪儿最妙?最打眼的地方反而没人疑。】 【桃花岛黄蓉:他准是把玄铁令塞进刚烙的烧饼里,等李大元来要东西,就笑眯眯把烧饼递过去。旁人看着是戏耍,实则是玩虚则实之那一套呢!】 【桃花岛黄蓉:那姓李的蠢货一准气炸了,抬手就把烧饼扔了——这不就中了吴道通的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手“障眼法”,够阴够妙!】 【黑白双剑闵柔:黄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洞察入微,所言丝毫不差。那玄铁令,确是藏在那块烧饼里。】 【大内总管韦小宝:乖乖隆地咚!这脑子转得比说书先生还快!吴道通这老小子,藏东西的本事跟我偷东西有得一拼啊!】 【桃花岛黄蓉:韦总管过誉了。不过是见他举动反常,顺藤摸瓜罢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依我看,那小叫花子怕不是寻常人物,多半是这扬热闹的正主儿。】 【大明云罗郡主:孙姑娘是说,他会得到玄铁令?】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不然呢?这种藏着玄机的物件,往往偏要落到不起眼的人手里。金刀寨那群蠢货抢破头也想不到,宝贝早被个讨饭的捡走了。】 【扬州双龙寇仲:卧槽,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倒让我想起在扬州当乞丐……扒手的时候,有一天突然扒到一个改变命运的东西!】 【扬州双龙徐子陵:世事就是这么离奇,如果不是我们偶然得到长生诀,又怎么会有后面一系列的奇遇,又怎么会认识石姑娘和师仙子呢?】 【铜算盘黄真:哎哎哎,那小叫花子要是拿着玄铁令,是不是能叫谢烟客那老怪物当牛做马?这下发财了!】 【香帅楚留香:谢烟客的性子,哪会轻易服人?这才是好戏的开始呢。】 …… 金刀寨的喽啰们把烧饼铺翻得底朝天,可连玄铁令的影子都没见着。 带头的汉子啐了口浓痰,恶狠狠踹翻最后一只瓦罐,最终还是只能骂骂咧咧地收队。 百姓们早吓得魂飞魄散,等那群凶神恶煞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有人敢扒着门缝偷看。 空荡的街道上,最后只剩小丐一个人僵在原地。 小丐怀里还揣着刚才顺手捡的烧饼,此刻咬了小半口,正要往下咽时,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吴道通突然双腿一挺。 那姿势像被人猛地提了线,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诈…… 诈尸了!” 小丐吓得舌头都快被自己咬出血来。 他想喊却喊不出,想跑却像被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吴道通那张沾满血污的脸转过来,浑浊的眼珠里透着股狠戾的光。 原来这老儿刚才只是被周牧重伤,却吊着最后一口气没咽。 此刻悠悠转醒,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痰响,像是破风箱在拉扯。 他肚腹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染红了半片衣襟。 可这老儿竟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地上散落的烧饼。 仿佛那些被踩烂、被碾碎的面团混着尘土,在他眼里却比命还金贵。 “在哪儿…… 在哪儿……” 吴道通挣扎着跪起来,枯瘦的手指抓起一块沾着泥的烧饼,“嗤啦”撕成两半,然后像丢垃圾似的扔开。 又抓起一块,再撕,再扔。 二十多块烧饼被他撕得粉碎,他却还在不甘心地四处摸索,指甲在石子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小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想悄悄溜走。 刚挪了半步,吴道通突然猛地转头,那双充血的眼睛像鹰隼般锁死了他:“你……偷了我的烧饼?” 小丐吓得“扑通”跪倒,脑袋在地上磕得“咚咚”响,只能拼命点头。 “吃了?” 吴道通又问,左手按在流血的肚子上,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小丐的下巴抖得像筛糠,刚要摇头,却瞥见对方腰间露出的钢钩,又赶紧点头。 “挖出来……” 吴道通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比哭还吓人,“把肚子剖开,给我挖出来!” 他右手猛地一扯,小丐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破衫顿时裂开。 冰冷的风刮过肌肤,小丐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发抖,颤声道:“我……我就咬了一口……真的就一口啊……” 吴道通哪肯听他分说,左手死死掐住小丐的后颈,右手在自己肚腹上摸索片刻,猛地一拔。 那根半截没入血肉的钢钩被硬生生扯了出来! “噗”的一声,血柱像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溅了小丐满脸。 “呃啊——” 吴道通疼得浑身痉挛,却死死攥着钢钩,倒转钩尖就往小丐肚子上刺去。 冰冷的铁尖已经刺破皮肤,小丐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钻进肉里,吓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可就在这时,吴道通掐着他后颈的左手突然松了劲。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五指“啪嗒”张开,小丐重重摔在地上。 吴道通的钢钩往前送了半寸,却终究脱了力,“哐当”掉在地上。 他仰天倒下时,视线还死死盯着小丐怀里露出的烧饼角,喉咙里发出 “嗬嗬”的声响,双腿蹬了三下。 最后一下蹬得特别狠,像是要把毕生力气都用尽,这才彻底不动了。 小丐摔在地上啃了满嘴泥,连滚带爬地想逃,可腿肚子早就软得像棉花,刚跑三步就“咕咚”翻了个筋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过去的前一刻,他右手还死死攥着那个只咬过一口的烧饼,那烧饼的焦皮里,正硌着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 第326章 石清夫妇引发热议,“狗杂种”出场笑翻众人 【天山童姥:天呐!吴道通居然装死,装得还挺像!】 【金刀寨周牧:大意了!当时我应该补刀才对。】 【西夏皇妃李秋水:没错,该补刀时就补刀,省得让人醒来再犯贱!】 【金刀寨大寨主安奉日:吃一堑,长一智。上回忘了,下回就记得了。】 【南霸天凤天南:卧槽,吓死我了!这吴道通太残忍、太恶毒了!居然想把一个小孩的肚子剖开,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雪山飞狐胡斐:凤天南,你这恶贼,就算是逃得天涯海角,我一定也要取你的狗命!】 【柳生但马守:剖开小孩肚子算什么?剖开自己的肚子才算本事。这吴道通是个狠人,有我东瀛武士的几分风采!】 【裘千尺:我看这老头的脑子已经有问题了,醒来后居然还不想着救命,反而依然念念不忘玄铁令。】 【西毒欧阳锋:哈哈,这家伙……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明教常遇春:没错,他如果不拔出自己肚腹中的钢钩,就能坚持多活一会儿。】 【明教常遇春:这样做对他自己没有半点的好处,他这样的老江湖,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可他依旧还是这么做了。】 【华山派归钟:哈哈,这吴道通是个傻子,而且傻得还不轻。】 【桃花岛黄蓉:这家伙分明是被贪欲蒙了心。你当他不知道拔钢钩会死?他是觉得揣着玄铁令,阎王爷都得给他递茶!】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可笑!为了区区一枚玄铁令,连主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白白的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说你傻不傻啊,真是笑死我了。】 【福威镖局林平之:天呐,这玄铁令害人不浅啊!】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都是贪欲惹的祸。本来凭这吴道通的本事,也能在江湖上好好地过日子。偏偏要生出无妄的贪念,最终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姑苏慕容复:什么王权富贵?】 【少林寺虚竹:什么戒律清规?】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长相随!】 …… 直播画面中。 这时候,又有两匹马跑得飞快,奔了过来。 这两匹马模样怪惹眼的。 一匹一身黑毛从头到脚,就四个蹄子是白的,正是“乌云盖雪”的好马。 另一匹四个蹄子黑,浑身雪白雪白,按马经上说,这叫“黑蹄玉兔”,实在少见得很。 黑马上坐的是个中年男人,穿一身黑衫,腰间挂着的长剑,剑鞘也是黑的。 白马上骑的是个白衣女子,要不是鬓边插着朵红花,腰间系着条猩红飘带,瞧着简直像穿孝衣。红带子上挂着柄白鞘长剑。 两匹马并排往前奔。 这俩人,正是江湖上有名的侠义夫妻“黑白双剑”。 男的叫石清,是江南玄素庄的庄主。 女的叫闵柔,在江湖上出了名的好看。 俩人瞧见吴道通的尸体,还有满地砸坏的家什杂物,不由得“咦”了一声,赶紧勒住马停了下来。 石清把马鞭一甩,鞭梢缠在吴道通脖子上,一使劲把尸体拉起来数尺,月光正好照在尸体脸上。 闵柔说:“是吴道通!看来安金刀得手了。” 石清鞭子一抖,把尸体扔到路边,说道:“吴道通刚死没多久,伤口的血还没凝住,追得上!” 闵柔点了点头,两人催马往西紧追。 快到天亮的时候,总算追上了金刀寨周牧那帮人。 哪曾想到,两边交手之后,石清和闵柔试探出来,周牧手里压根没玄铁令。 石清攥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眉头拧成个疙瘩。 闵柔嘴角抿着,眼里那点刚燃起的光,一下就灭了。 “回去再找找。”石清的声音有点沉,像压着口气。 两人掉转马头,又奔回候监集。 到处都搜了个遍,可那玄铁令就跟长了腿似的,影都没见着。 石清望着满地狼藉,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闵柔背过身,肩膀轻轻抖起来。 先是没声响的,后来泪珠“吧嗒、吧嗒”砸在白裙上,晕开一小片的湿痕。 “咱们的坚儿……” 她声音哽咽着,话没说完就被抽气声打断。 那玄铁令,是他们最后的指望啊。 当年小儿子石中坚被人害死,凶手藏得比泥鳅还深。 他们夫妇俩寻了这些年,就盼着找到玄铁令。 请谢烟客出手,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杀子仇人揪出来。 可现在,连这点指望都飘得没影了。 石清走过去,抬手想拍闵柔的肩,手到了半空,又轻轻放下,眼圈也红了。 ……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其实我对石清夫妇的做法深有疑惑,感觉他们的头脑也不是太清楚。】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如果他们想要请谢烟客去杀一个人,那么没有丝毫地问题。】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可是要找一个人……谢烟客毕竟只是一个人,就算他本领高强,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把人给找到。】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要打探什么情报,我们是专业的。我心里很清楚,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商贾万三千:没错。我记得直播刚开始就说了,谢烟客就是个躲在山里的厉害角色,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派的头头。】 【商贾万三千:他武功再高,就一个人,能顶啥用?我看石清两口子还不如找些门派帮衬着,人多力量大嘛!】 【罗网首领赵高:嗯,如果石清夫妇来找我,我应该也能给他们指一条明路!】 【东邪黄药师:其实谢烟客要是真够厉害,哪怕就一个人,也能逼着那些帮派替他跑腿。江湖上,拳头硬的说话才管用。】 【九指神丐洪七公:话是这么说,可为此卷进玄铁令那摊子浑水里,值当吗?】 【九指神丐洪七公:再说了,那些门派被逼着做事,心里能痛快?保不齐就糊弄着干,哪会真卖力气呢?】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敢糊弄?直接宰了!】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这么狠?那除非谢烟客已经厉害到没人能打得过,不然哪敢这么折腾?】 【大唐李二:依我看,石清夫妇真拿到玄铁令,怕是还没见到谢烟客的面,自个儿就先栽了。】 【大唐李二:那吴道通,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长乐帮贝海石:嘿嘿,“黑白双剑”那点功夫是不错,可离天下无敌还差着远呢。】 【长乐帮贝海石:明着来的还好躲,就怕暗处放冷箭的。江湖上这些阴招子防不胜防,指不定哪天就栽了跟头!】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画面里的事还在往下走。 闵柔正用袖子擦着眼泪,眼角余光一扫,瞅见墙角那儿,先前晕过去的小乞丐醒了。 正缩在那儿,浑身脏得不像样,头发粘成一绺一绺,脸上黑一道灰一道。 闵柔心里头忽然软了,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柔声问道:“你娘呢?怎么成了叫花子?” 小乞丐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句整话:“我……我……我娘找不着了。” 闵柔轻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往他脚边一扔,声音放得更柔了:“拿去买几个饼子吃吧。” 她拽了拽马缰绳要走,又回过头,望着那小乞丐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叫‘狗杂种’!” 闵柔听了,愣在那儿,眉头微微蹙起来,心里直犯嘀咕:“哪有爹娘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这得多不心疼孩子啊。” 石清在一旁看了,轻轻摇了摇头,嘴里低声说了句:“是个傻孩子。” 闵柔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叹惜:“是啊,怪可怜的。” 两人没再多说,一夹马肚子,骑着马慢慢走了。 那锭银子在地上闪着光,小乞丐盯着银子,又看了看远去的马蹄印,手指头抠着墙角的泥,半天没敢动。 【三头蛟侯通海: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名字可真难听啊!】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一个字,绝!】 【武当张无忌:好家伙!这小叫花子居然叫“狗杂种”?这名儿也太生猛了,听着就带股狠劲,这要是主角,将来指定能捅破天!】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哈哈,差点笑掉老祖的牙!狗杂种?亏他爹娘想得出来,这是要笑死老祖,然后继承老祖的血刀吗?】 【血刀门血刀老祖:狗杂种!狗杂种!越叫越顺嘴,这名字简直绝了,比那些文绉绉的“少侠”、“公子”带劲多了!】 【华山派宁中则:这狗……这哪是小名啊,简直是糟践孩子!哪有当爹娘的这么狠心,给娃取这么个名儿?听着都心疼,这孩子往后在人前抬得起头吗?】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老话是说贱名好养活,叫“阿猫”、“阿狗”的我见过,可“狗杂种”……这也太过分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这哪是让孩子好养活,分明是往孩子心上扎刺,连自个儿的脸面都不顾了,真是造孽。】 【聂风:我猜着了!准是这孩子爹娘闹别扭,有一个跑了,不管他们了。】 【聂风:剩下的那个气不过,就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儿,心里头憋着恨呢!你看那小乞丐缩在那儿的样儿,多可怜。】 【无神绝宫绝天:听着像这么回事!爹娘要是疼孩子,断断取不出这种名儿,这里头指定有啥糟心事。】 【钱塘关李靖:接着往下看呗。我瞅着这小乞丐虽说脏得很,可眼神里藏着点东西,不像一般孩子。要是他真能成主角,怕不是个能翻江倒海的主儿。】 【天下会帮主雄霸:那是自然!能叫出“狗杂种”这名儿,就不是池子里的鱼虾。你等着瞧,将来他要是发了迹,这名字保准能让江湖人听着就打哆嗦!】 【九指神丐洪七公:嘿,咱丐帮兄弟名字糙的多了去,可“狗杂种”这仨字,我却也是生平仅见!听着就替这娃疼得慌,回头如果有缘,老叫花子定然传他几招讨饭的本事,先混口饱饭再说。】 第327章 侠客行第一题,石中玉惹众怒,评论区鱼龙混杂 饿狠了,咬得格外使劲,“咯嘣” 一声,门牙像是磕在了石头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吐出来一看,是块黑黢黢的铁片,沾满了饼渣。 他并没有在意,取出铁片接着狼吞虎咽。 肚子里的空空荡荡,比牙疼难熬多了。 “都围上!” 随着一声大叫,雪山派七人持剑“唰”地围成个圈,剑尖子闪闪发亮。 狗杂种嘴里还嚼着饼,抬头懵懵地看。 没等他看明白,又一阵马蹄响,金刀寨的安奉日带着人赶来了,一眼就瞅见狗杂种手里的黑铁片。 他脸色“唰”地白了,几步冲过去挡在狗杂种前头:“雪山派的兄弟,凡事好商量!” 正乱着,又有两匹马停在圈外,石清夫妇从马上下来。 原来他俩走不远就见着雪山派的人,想着老交情,折回来打个招呼,偏巧撞上这阵仗。 石清一眼就盯住了狗杂种手里的黑铁片,脸色变了变,赶紧跳下马来,放缓了语气:“小兄弟,你手里那东西,能给我瞅瞅不?” “石庄主这话就不对了!”雪山派领头的耿万钟把脸一沉,“是我们先见到的。” 闵柔走过来,指着地上那锭银子,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劲:“耿师兄,你问问这小兄弟,脚边那银子,是不是我刚给的?” 这话跟明说似的,我早给过银子,自然比你们先遇上他。 耿万钟脖子一梗:“石夫人,人许是你们先见的,可这玄铁令,实打实是我们先瞧见的!” 几伙人正争得脸红脖子粗,忽地里刮过一阵风,谢烟客跟影子似的飘出来,劲风一飘就把围着的人扫得东倒西歪,一把抢过狗杂种手里的玄铁令。 “一群蠢货!” 谢烟客冷哼一声,“也不瞧瞧这是谁的东西,也敢抢?今儿先记下这笔账,哪天我不痛快了,再来跟你们算!” 雪山派的花万紫年轻,胆子壮,别人都怵谢烟客,她梗着脖子喊道:“谢先生这话差了!这玄铁令你是从小兄弟手里拿的,按规矩,你得替他办件事!” 谢烟客愕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不错,我谢烟客说话算数!他要我办什么,我就办什么!” 花万紫眼睛一亮,刚要教唆那小乞丐说 “让谢烟客以后不准杀人”,好保雪山派平安,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道劲风堵在嗓子里。 “多嘴!” 谢烟客袖子一甩,花万紫“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花万紫刚爬起来想再喊,却见谢烟客拽着狗杂种的手腕,几步就拐进前头的巷子,没影了。 他才不让旁人教唆这傻小子呢。 众人看着空荡荡的巷子,没了法子。 安奉日叹口气,带着人先走了。 石清夫妇跟雪山派的人说了会话,才知长子石中玉在雪山派闯了大祸。 石清脸涨得通红,又愧又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雪山派的人找不到石中玉,就想拿石清夫妇抵账,偏又打不过,僵在那儿。 石清咬咬牙,解下腰间的黑白双剑递过去:“这对剑先放各位那,我夫妇俩日后必去凌霄城,给雪山派一个交代。” 这双剑是他俩的命根子,从不离身的。雪山派的人见剑在手,脸面过得去,也就顺坡下驴了。 他们没瞧见,暗处的谢烟客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原来谢烟客带狗杂种走后,总疑心石清夫妇和雪山派憋着坏,便点了狗杂种的穴道藏在草丛里,折回来偷听。 听明白是石中玉的事,跟自己不相干,谢烟客本想走。 可瞅着雪山派那伙人捧着双剑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头那点不痛快越攒越多。 石清夫妇对他客客气气,名声又好,雪山派这帮人却横眉竖眼的,凭什么拿这对好剑? 等石清夫妇走远了,谢烟客连面都没露,隔空一吸,就把双剑从雪山派手里抢了过来。 “好个石清!竟敢耍我们!” 雪山派的人以为是石清夫妇搞的鬼,气得跳脚大骂,“给了剑又偷回去,算什么英雄好汉!” 谢烟客理都不理,揣着双剑找到狗杂种,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风从巷口吹进来,卷着地上的饼渣子打旋,画面就此定格。 【侠客行第一题:狗杂种求谢烟客什么事情?】 【A、狗杂种求谢烟客给他大量钱财。】 【B、狗杂种求谢烟客帮他找娘亲。】 【C、狗杂种求谢烟客教他厉害武功。】 【D、狗杂种啥也没求。】 …… 【九指神丐洪七公:老叫花子这辈子最恨欺凌弱小的货色,石中玉这混球,要是落在老叫花子手里,先打断他三条腿,让他再不敢动歪心思!】 【全真教甄志丙:身为名门之后,行此卑劣龌龊之事,不仅辱没门楣,更寒了天下侠义之心。石清夫妇纵有万般悔恨,怕也难赎其子犯下的罪孽。】 【飞天蝙蝠柯镇恶:小小年纪便如此阴邪狠辣,可知其心早已烂透。留他性命,便是给世间添祸,不如早除,以绝后患。】 【好色不乱真君子厉刚:嘿,这石中玉刚露脸,我就瞅着不是啥好货,可真没料到能坏成这样!】 【侠义无双连城璧:白阿绣那时候才十三岁啊,花儿似的年纪,这狗东西也下得去手?简直畜生不如!】 【剑晨:难怪阿绣姑娘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吓成那样。虽说没让这畜生得手,可心里头的疙瘩,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就这么个小畜生,把偌大个雪山派搅得底朝天,白阿绣一家子更是被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奔雷手文泰来:换作是我,也得跟石清夫妇没完!难怪雪山派恨他们恨得牙痒痒。】 【火手判官张召重:这种混账东西,就该一巴掌拍死,省得留着继续祸害人!】 【江南大侠江别鹤:该杀!】 【白云城主叶孤城:该杀!】 【金国小王爷完颜康:养不教,父之过。石中玉能成这样,石清夫妇怕是难辞其咎。】 【桃花岛黄蓉:这还用说?肯定是石清夫妇把他捧在手心里惯的,才惯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福威镖局林平之:不是说两人的次子石中坚早就没了吗?】 【福威镖局林平之:我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石清夫妇才把所有心思都搁在这剩下的长子身上,宠得没边了,才养出这么个混世魔王。】 【地字号密探归海一刀:恐怕就是这么回事。】 【不戒和尚:这等渣滓,要是落在贫僧手里,非把他那祸根给剁了不可!】 【不戒和尚:做爹娘的教不好,那就别怪旁人替他们好好教教!】 【血刀门血刀老祖@黑白双剑闵柔:卧槽,夫人!这么多人想弄死你儿子,明摆着是没救了。夫人要是还想要个娃,干脆再生一个呗!】 【血刀门血刀老祖:要是石清那家伙不行,我来帮你啊!】 【万里独行田伯光:俺也一样!我来帮你,保准比石清那老小子强!】 【雪山飞狐胡斐:雪山派跟石中玉这梁子,算是结死了!还好还好,白姑娘虽说寻过短见,总算捡回一条命,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那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头倒挺硬,是个烈性子!外柔内刚,说实话我喜欢!】 【明教五散人周颠:卧槽!当着纪姑娘的面,杨逍你居然说这话!要脸不?】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嘿嘿,一时心直口快,兄弟见谅,晓芙莫怪!】 【雪山派王万仞:谢烟客,那黑白双剑,竟是你这老东西抢去的!】 【摩天居士谢烟客:哼,是又怎样?谁让你们这帮废物没本事护得住!】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谢烟客,你这么大个岁数,欺负小辈,不嫌臊得慌吗?有种的就来凌霄城,让老夫瞧瞧你的骨头有多硬,尝尝我雪山剑法的厉害!】 【少林寺玄慈方丈:阿弥陀佛,众生皆有过,施主们莫要动怒过甚。石中玉固然有错,但其父母也已痛悔,还需给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是。】 【魔隐边不负:卧槽,大家快来看啊,少林寺的和尚又出来念经了!】 【大轮明王鸠摩智:唉,少林本是藏污纳垢暗藏春色之所,如今更是世风日下,嘿嘿,不说也罢!】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这石中玉劣根性太深,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头。石清夫妇若是真想赎罪,可得下狠功夫管教才行。】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依我看,谢烟客抢剑这事也做得不地道。并不是你的武功高强,就可以抢人家的宝剑。至于将人家活生生的气死,那就更不对了?】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卧槽……罪过!范花脸你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峨眉派周芷若: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岂能任由他这般横行霸道。只是谢烟客武功实在太高,想治他也没那么容易。】 第328章 除叶欢外尽数覆没,狗杂种是真不求人 可直播间里那四个人,正一门心思琢磨着题呢。 “要钱?找娘?学厉害功夫?还是啥都没要?” “这孩子瞧着就是跟娘走散了的模样,心里头最惦记的,准是他娘啊。” “可不是嘛,比起那些银子啊、功夫啊,能跟家里人凑一块儿,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白阿绣低着头,把自己往那孩子的处境里放了放。 要是换了自己,心里头最急的,可不就是找着亲人么? 她没多犹豫,抬手就选了B项。 看直播这些日子,她也摸出点门道了。 有时候想太多、磨蹭太久,反倒容易错。 倒是那刚瞅见题时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往往最靠谱。 …… “卧槽,这狗杂种好面熟啊,纵然邋里邋遢却带着潇洒不羁的劲儿,这特么的不是我吗?为啥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对不对!我石中玉扔掉的心眼子也比这家伙多一百倍,这家伙跟我提鞋都不配!” “可这狗杂种…… 运气也太邪门了吧!” 石中玉盯着屏幕,牙花子都快咬碎了。 “那么多人抢得头破血流的玄铁令,他倒好,跟捡块石头似的就拿到了。” “旁人要抢他手里的东西,谢烟客偏偏这时候冒出来——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越想越窝火,胸口像是堵着团烂棉絮,酸溜溜的劲儿直往天灵盖冲。 “妈的!这小子该不是这次直播的天选之子吧?” 明明直播里讲的都是他石中玉的事儿,怎么风头全被个小叫花子抢了去? 他石中玉难道还比不上个讨饭的? 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窜上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疼,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要是这小叫花子真是主角,玄铁令和谢烟客就是他的造化了。” 石中玉使劲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谢烟客别的本事没有,武功可是顶尖的。这小子以后要混江湖,没武功怎么行?哪有主角不会武功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劲,手指头重重按在了C选项上。 …… “这小乞丐瘦得跟根柴火似的,一看就是饿怕了的。” “对他来说,眼下最当紧的,肯定是能顿顿吃饱饭。” “武功那玩意儿,离他太远了,他说不定听都没听过,哪会往那上头想?” “不想饿肚子,手里就得有钱。” “所以啊,这小乞丐见了谢烟客,八成是要讨钱的。” 破军咂摸了一阵,选了A选项。 至于B项和D项,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你想啊,小乞丐他娘能给他取名“狗杂种”,能有多疼他? 母子俩走散了,保不齐就是他娘嫌他累赘,把他扔了。 既然娘都不待见他,找回来又有啥用? 再说D项,啥也不求? 那更不可能! 是人就有念想,何况是个日子过得这么憋屈的小乞丐? 只要这小乞丐不是个傻子,就绝不会放过这么个能翻身的好机会。 …… “闵柔给那狗杂种撂下锭银子,换作别的乞丐,早一把抢过去揣怀里了。” “可他就扫了一眼,眼皮都没多抬,只顾着往嘴里塞饼。” “这就看得出来,他好像不怎么把钱当回事。大概是他还不懂得银子重要吧?” “嘿嘿,一个讨饭的不在乎银子,说出去都没人信,荒唐得很。” “但就眼前这点事儿来看,这个结论是没问题的。” 焰灵姬琢磨了琢磨,没再多费脑子。 主角嘛,总得有点跟旁人不一样的地方,不能按常理想。 接着,焰灵姬也把B项和D项给否了,理由跟破军差不多。 “那狗杂种亲眼瞧见这些江湖人打打杀杀,怕肯定是怕的,可说不定心里头也盼着自己能有这本事呢。” “这么一来,他多半会求谢烟客教他武功。” “这结果,也合那些故事里主角的路数。” “不然的话,主角没武功,往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觉得这道理站得住脚,焰灵姬干脆利落地按了C选项。 …… 答题的按钮刚暗下去,给五人设置的屏障撤去。 一瞧见叶欢选的是D选项,直播间里里外外的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大眼瞪小眼。 狗杂种啥也没求? 这怎么可能! 【香帅楚留香:搞啥呢?叶欢居然选了D?那小叫花子难道真的跟妙僧无花一样,已经到达无欲无求的境界?】 【花蝴蝶胡铁花:香帅,你错了,无花并不是一无所求,他跟你我一样,求的是自在潇洒,无拘无束!】 【不吃人头李大嘴:不能吧?那孩子过得那么苦,碰上这么个能改命的机会,咋会啥都不求?我才不信!至少得求个人头吧?】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好玩!如果是我,我就求谢烟客当众表演一个倒立转圈撒尿,我看他会不会遵守诺言?还是能表演出花来?哈哈,想起来就很好玩!】 【不败顽童古三通:卧槽,老顽童,不愧是你!】 【狗杂种:我不求人。】 【包不同:哟,正主出来了!狗杂种,你真叫狗杂种?你真的啥都没求?】 【狗杂种:嗯呐。】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喂,这小子比我还能装!换作是我,早搂着谢烟客的大腿喊爷爷了,金银珠宝、神功秘籍,不得一样来一套?】 【大清小玄子:小宝啊,朕的这点脸面,算是基本给你丢的差不多了!】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卧槽,这小玄子是谁?名头不大,可口气不小!】 【绝代双骄小鱼儿:我嘞个去!为啥啊?这我可整不明白!】 【移花宫花无缺:急啥急?直播间不是很快就公布正确答案吗?等着呗。】 【九指神丐洪七公: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的花儿也谢了……】 …… 【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答案:选D】 直播间的声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 谢烟客瞪着狗杂种,语气恶狠狠的。 “谁指使你的?” “这玄铁令,又是哪个给你的?” 狗杂种吓得浑身打哆嗦,舌头都打结了。 “我吃烧饼……从饼里嚼出来的。” 谢烟客眉头一拧,哪里肯信。 他上下打量着这傻小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狗杂种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叫狗杂种。” 谢烟客像是听见了什么怪事,眼睛瞪得溜圆。 “什么?你叫狗杂种?” 狗杂种怯生生地点点头:“嗯,我娘就这么叫我的。” 谢烟客这人性子冷,一年到头也难得笑一回,可这会儿听了这话,竟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狗杂种见他笑了,也跟着嘿嘿傻笑,露出两排白牙。 谢烟客好不容易止住笑,又问:“你爹叫什么?” 狗杂种摇摇头:“我爹……我……我没有爹。” “那你家里还有谁?” 狗杂种掰着手指头数。 “就我,我娘,还有阿黄。” “阿黄?阿黄又是哪个?” “阿黄是条黄狗。” “我娘不见了,我出来找她,阿黄就跟在我后头。” “后来它饿了,跑去找吃的,也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着。” 谢烟客心里嘀咕。 “原来是个实打实的傻小子,看来这玄铁令,还真是他碰巧得来的。” “正好,让他求我件小事,应了当年的誓言,也就清静了。” 他刚要开口问:“你想求我……” “什么事”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他猛地把话咽了回去。 心里咯噔一下。 “这傻小子要是让我帮他找娘,甚至找那只叫阿黄的狗,我上哪儿给找去?” “他娘十有八九是跟人跑了,那黄狗嘛,说不定早被哪个馋嘴的宰了吃了。” “这种麻烦事,可不能沾上身。” “真要我去杀十个八个武林高手,反倒比找那条狗容易多了。” 谢烟客眉头皱了皱,很快有了主意。 “很好!听着,我跟你说。” “不管是谁让你跟我说什么,你都别开口。不然的话,我一刀砍了你的脑袋!听见没有?” 谢烟客心里清楚。 这傻小子把玄铁令给了自己,这事用不了多久,整个江湖都会知道。 他怕旁人唆使这傻小子,让他求自己办些为难的事,只好先这么吓唬着。 第329章 狗杂种专治谢烟客,奇葩场面笑翻综武世界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哦豁!谢烟客,这就是你一向鼓吹的一诺千金啊?当真令老夫大开眼界!】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还摩天居士呢,听着很牛逼的样子,原来就是个欺负傻小子的混账东西!】 【雪山派王万仞:还说什么“玄铁之令,有求必应”,我啐!说的话还不如放屁呢,一点准头没有!】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谢烟客这老东西,既想发布玄铁令获得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又怕别人给他出难题,然后想方设法地刁难持令人,行为令人不耻。】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说话算话,说谁杀死梅花盗,我就嫁给谁,一诺千金,决不食言!】 【藏剑山庄少庄主游龙生:仙儿,你放心吧,杀死梅花盗的人必定是我,你瞧好吧!】 【西毒欧阳锋:我怀疑这家伙整天剑走偏锋,练武把脑子给练成白痴了!毕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武学,都跟我白驼山庄的蛤蟆功一样正宗,连直播间中都有过推荐,嘿嘿!】 【仁义无双龙啸云:没错,这蛤蟆功确实是天下武学的正宗,可以让一个人练得充满浩然正气,当然,谁练谁知道!】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谢烟客,我就想起东邪黄药师,两个人禀性颇有相同之处。但是要论人品境界,这谢烟客却是大大的不如了!】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这谢烟客不过是想在江湖上装装样子,博个名声罢了,没什么真本事!】 【武当七侠莫声谷:说到底,玄铁令是谢烟客为了感谢恩人弄出来的,当初就该把话说清楚,加些限制。】 【武当七侠莫声谷:比如说,只有恩人或者跟恩人沾亲带故的人,拿着令找到他,那才管用。】 【武当七侠莫声谷:不能就这么简单粗暴地“认令不认人”。】 【武当七侠莫声谷:要是早有这规矩,江湖上的人也不会被勾起贪念,为了这破令打打杀杀,多少人平白丢了性命!】 【武当七侠莫声谷:而且啊,谢烟客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整天疑神疑鬼,怕这怕那的!】 【万里独行田伯光:嘿,这老小子比我还会装!我采花大盗起码敢作敢当,他倒好,放个玄铁令出来钓着全江湖,自己躲在窝里发抖,真是丢尽了习武之人的脸面!】 【摩天居士谢烟客:哼,你算哪根葱,也配教我做事?我谢烟客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剑神西门吹雪:原来是个害人精,怪不得弄出个玄铁令,搅得江湖不得安宁,当诛!】 【摩天居士谢烟客:有能耐你就来,我等着,谁怕谁!】 【江南大侠江别鹤:直播刚开始,就说谢烟客亦正亦邪,依我看呐,坏心眼子更多!】 …… 摩天崖。 谢烟客抬手就捂住了脸,心里头直打鼓,这回怕是真要丢尽脸面,被全江湖的人暗中嘲笑了。 那狗杂种瞧着貌不惊人,傻愣愣的,可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不噎人的,总能一下子戳到痛处,让人下不来台。 自打碰上这狗杂种,他就没顺当过,处处受着憋屈,好几次想发作都没处使劲。 一想到自己跟狗杂种之间那些丢人现眼的糗事,被这直播给抖搂出去,传到人尽皆知。 谢烟客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两颊烫得像是被火燎了似的。 他这个摩天居士,怕是要成武林里一大笑料了,以后谁提起都得乐半天。 …… 直播画面中。 谢烟客带着狗杂种去了家小面店,自己买了俩馒头。 他拿起一个,慢悠悠地嚼着,嘴里还不停赞叹:“嘿,这玩意儿真不赖,越嚼越香!” 左手攥着另一个馒头,在狗杂种眼前来回晃悠,跟逗小狗似的。 心里头打着小算盘:“这小叫花子讨饭讨惯了,瞧见我吃馒头,指定馋得流口水,保准开口求我。” “只要他跟我要,我把馒头给了他,那玄铁令的事儿就算了了。” “到时候我一身轻松,再也不用惦记这档子破事,多美!” 谢烟客越想越爽,嘴上嚼得更带劲了,眼睛却瞟着那傻小子,就等他开口。 虽说用个馒头了却玄铁令的承诺,听着是有点不像话,可对付这种小叫花子,有个馒头就顶用了,费那劲干啥。 哪料到,狗杂种眼睛直勾勾盯着馒头,口水咽得“咕咚”响,眼珠子都快黏在馒头上了,就是不吭气求他。 正当谢烟客心里头犯嘀咕,寻思这傻小子咋不按套路来的时候,狗杂种忽然转头冲店老板喊:“掌柜的,给我来俩馒头!” 谢烟客一听,差点把嘴里的馒头喷出来,心里暗骂:“这傻小子,还挺能耐!” 可转念又乐了,心想:“嘿,等着吧,待会儿吃完了付不出钱,看你求不求我!” 于是他往板凳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神情悠哉悠哉,就等着看狗杂种出洋相。 那模样,跟等着看好戏的街坊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傻小子手里的馒头,就盼着他快点吃完。 【西域回疆第一高手阿凡提:卧槽!这老东西脸皮比城墙还厚!拿个破馒头逗人家傻小子,想尽办法哄人家开口要,真是缺德带冒烟!】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说实在话,这些年来,我也看到过不少阴损奸诈的贼老头!可是能达到摩天居士谢烟客这种程度的,当真还是古今罕有。】 【老顽童周伯通:可不是咋地!一大把年纪了,还学我……骗小孩儿,羞不羞啊?脸红不红啊?该打屁股!】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真是心有戚戚焉,那些贼老头太坏了,整天盯着人家不该看的地方看,一双双眼睛还色迷迷的,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见色不乱真君子厉刚:卧槽,楼上的单看名字,就透着一股子风情味儿。某家虽然是见色不乱,可也想有缘认识一下。】 【雪山派王万仞:嘿,闹了半天,那玄铁令就值个馒头烧饼钱?之前那帮人抢得头破血流,跟抢宝贝似的,现在看来,真是笑掉大牙!】 【金刀寨周牧:吴道通那家伙为了个玄铁令把命都丢了,结果他那烧饼铺里,一天不知要“打出”多少枚玄铁令!哈哈!这事儿说出去,能让人笑得肚子疼!】 …… 众人正笑得起劲,谢烟客更没脸的事儿紧跟着就来了。 谢烟客自己啃了俩馒头,那狗杂种却狼吞虎咽吃了四个才拍着肚子说饱了。 谢烟客想着结账,只打算付自己那俩馒头的钱,手往怀里一摸。 坏了,铜钱影子都没见着! 他怀里倒是揣着几片金叶子,可这路边小面店哪有本事找开? 正站在那儿抓耳挠腮,进退不是的时候,那狗杂种忽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啪”地拍给店家:“一共十二文,都是我给。” 谢烟客眼睛瞪得溜圆:“啥?要你这小叫花子请我?” 狗杂种咧着嘴笑,很是潇洒大方的样子:“你没带钱嘛,我有啊,请你吃几个馒头,多大点事儿。” 店家也看得直咋舌,赶紧找了几块碎银子、几串铜钱。 狗杂种揣进怀里,抬眼瞅着谢烟客,等着他发话。 谢烟客嘴角抽了抽,心里头直叹气:“我谢烟客这辈子自恃清高,一口水一碗饭都不肯随便欠人的,今儿反倒让这小叫花子请了馒头,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他憋着气问:“你咋知道我没带钱?” 狗杂种笑得更欢了:“这几天在集市上瞅多了,谁要是伸手摸口袋半天摸不出钱,脸上却神气古怪,那就是没带钱呗。” “店里人都说,想白吃白喝的,都这德性!” 周围人听了,笑得更厉害了,直拍桌子。 谢烟客的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桃花岛黄蓉:哈哈哈!亏得还是响当当的摩天居士,闹了半天是想白吃白喝啊!这脸打得,啪啪响!】 【桃花岛黄蓉:咦,这白吃馒头的一幕,我看着好熟悉啊,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我从未离开过桃花岛,这一幕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呢?】 【不吃人头李大嘴:哎哟喂,真是开眼了!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见着这号人物,拿个馒头算计来算计去,结果把自个儿绕进去了!】 【同福客栈李大嘴:要说这事儿啊,就得论斤称!一个馒头看清一个人,这谢烟客,也就值个馒头钱,还不如我做的葱花饼呢!】 【全真教清静散人孙不二:谢烟客这老东西,挖空心思骗狗杂种,一分钱都想跟个小孩算得明明白白,就盼着人家求他。】 【全真教清静散人孙不二:哪成想啊,狗杂种比他大方多了,二话不说就把账给结了,他倒成了沾光的那个!】 【全真教清静散人孙不二: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连个小乞丐都不如!谢烟客,你脖子不红脸不烫?臊得慌不?】 【翠羽黄衫霍青桐:这就叫啥?老实人专治花架子,耍心眼的碰上实在的,准得栽!嘻嘻,笑死个人!】 弹幕跟疯了似的滚个不停,你一言我一语,把谢烟客损得抬不起头,笑声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第330章 石清痛恨抛妻弃子渣男,闵柔好奇娇滴滴的小贱人是谁? 谢烟客一听狗杂种把自己当成想白吃白喝的,嘴角撇了撇,苦笑着问:“你这银子哪偷来的?” 狗杂种眨巴着眼:“啥叫偷啊?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观音娘娘给我的。” 谢烟客一愣:“穿白衣服的观音娘娘?” 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闵柔,心里暗骂:“这娘们儿瞎掺和,坏了我的好事!” 俩人并肩走了老远,谢烟客忽然拎起闵柔那口白剑,显摆道:“你看这剑多锋利,刚才我轻轻一下就把树砍断了,喜欢不?跟我要,就给你。” 他实在不想跟这小子耗下去,就盼着他赶紧开口求点啥,了却自己那桩心事。 哪料狗杂种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这是观音娘娘的,她是好人,我不能要她东西。” 谢烟客又抽出黑剑,随手一挥,道旁一棵大树“咔嚓”断成两截,扬着下巴说:“那这口黑剑给你。” 狗杂种还是摇头:“这是黑衣相公的,他跟观音娘娘一伙儿的,我也不能要。” 谢烟客“呸”了一声:“狗杂种,你倒还挺讲义气。” 狗杂种挠挠头:“啥叫讲义气啊?” 谢烟客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不想费那口舌。 狗杂种却突然拍手:“哦,我知道了,你不喜欢讲义气,你……你是不讲义气的!” 谢烟客顿时火冒三丈,脸都青了,抬手就想往狗杂种脑门上拍下去。 可瞧见他那傻乎乎、啥都不懂的模样,手又收了回来,心里嘀咕:“我跟个傻小子计较啥?他连义气是啥都不知道,肯定不是故意骂我。” 这么一想,便梗着脖子道:“谁说我不讲义气?我当然讲义气!” 狗杂种追问:“讲义气好不好啊?” 谢烟客点头:“好得很,当然是好啊。” 狗杂种立马欢呼:“我知道啦!做好事的是好人,做坏事的是坏人,你老做好事,肯定是大大的好人!”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谢烟客准认定是故意损他,非一巴掌拍死不可。 他这辈子,就没人说过他是好人。 偶尔做几件好事,也全凭一时兴起,跟做过的那些坏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他也知道狗杂种是真傻,啥都不懂,也就没往心里去。 谢烟客不想再跟他磨叽,脑瓜仁儿转得飞快:“咋才能让他开口求我呢?” 正琢磨着,瞅见道旁三棵枣树,眼睛一亮,故意夸:“这枣子看着就甜!” 心里打着小算盘:“这树这么高,狗杂种肯定够不着,等他嘴馋了,保准求我帮忙摘。” 没成想狗杂种仰着脖子问:“大好人,你想吃枣子不?” 谢烟客一愣:“啥大好人?” 狗杂种一脸理所当然:“你是大大的好人啊,我就叫你大好人。” 谢烟客脸一沉:“谁说我是好人了?” 狗杂种歪着头:“不是好人,那就是坏人?那我叫你大坏人?” 谢烟客赶紧摇头:“我也不是大坏人!” 狗杂种拍着大腿:“哦!我知道了!你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那你……你不是人!” …… 【天下会帮主雄霸:哈哈哈!这狗杂种是想把老夫笑死,好继承我的天下会吗?这脑子转得,比老夫的三分归元气还快!】 【包不同:卧槽!服了!这狗杂种简直是天生的抬杠高手,谢烟客算是栽到家了,我看他今儿个怕是得气饱了,饭都不用吃喽!】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嘿,狗杂种这话说得在理!谢烟客这老东西,确实不是个玩意儿!】 【中原一点红:这小子说话可真够狠的,杀人不见血啊!听着就带劲,越来越有意思了!】 【杀手孟星魂:可不是咋地!狗杂种说的话能把人噎死,可你还挑不出错来,人家是真不懂啊!】 【杀手孟星魂:你瞅谢烟客那脸,红一阵青一阵的,脑袋都快气炸了吧?心里头指定跟堵了团棉花似的,憋屈坏了!】 【恶赌鬼轩辕三光:谢烟客虽说有点耍赖皮,净想使歪招,好在还有点谱,没真下狠手。】 【恶赌鬼轩辕三光:看出来狗杂种不是别人撺掇的,就没仗着自己能打,欺负人家小孩,也没骂骂咧咧的。】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有谱是有谱,可不多!这谢烟客半好半坏的,保不齐哪下没搂住火,被惹急了就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指不定干出啥疯事来!】 【中原镖局赵燕翎:狗杂种前阵子不还发弹幕呢嘛,这就说明他活得好好的,没被谢烟客拍死啊。】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呃……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十二惊惶之笑三笑:哼,多大个人了,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被怼得说不出话,传出去不怕丢了摩天居士的脸面?】 【金算盘崔百泉:谢烟客这算盘打得,隔着屏幕都能听见响,可惜啊,遇上狗杂种这油盐不进的,算是碰上对手了!】 【武林神话无名:呵呵,谢烟客想套路别人反被套路,狗杂种这招“以不变应万变”,何尝不是“万剑归宗”!】 【乡下人狄云:世间竟有如此直白之人,谢烟客机关算尽,却抵不过一句真心之言,也算奇事一桩。】 …… 画面还在继续播放。 谢烟客被说成不是人,顿时炸了毛,吼道:“你说啥?” 狗杂种仰着脖子反问:“你本事这么大,难不成是神仙?” 谢烟客没好气地说:“不是!” 语气比刚才缓和了点,跟着又骂:“净在这儿瞎咧咧!” 狗杂种晃着脑袋,自己跟自己嘀咕:“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呢?” 说着,突然跑到枣树底下,双手一抱树干,两脚蹬了几下,“噌噌”就爬上去了。 没一会儿,狗杂种溜下树,双手捧着一把红枣递过来,说:“吃枣子呗!你不是人,也不是鬼,难道是菩萨?我瞅着也不像啊。” 谢烟客懒得搭理他,拿起几个枣子塞进嘴里,甜丝丝的还多汁,确实是好东西。 心里头却犯堵:“这小子没求我,反倒成了我求他了。” 嘴上故意说:“想知道我是谁不?你求我一声,就说‘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神仙菩萨?’我就跟你说。” 狗杂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求人。” 谢烟客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为啥不求?” 狗杂种说:“我娘老跟我说:‘狗杂种,你这辈子可别去求人家。人家心里想给你,不用求也会给;人家不想给,你就算跪下来求,也没用,还惹人家烦。’” “我娘有时候吃好东西,我要是跟她要,她不光不给,还得狠狠揍我一顿,骂我:‘狗杂种,求我干啥?咋不去求你那个娇滴滴的小贱人?’” “所以啊,我从来不求人家。” 谢烟客听着新鲜,追问:“那‘娇滴滴的小贱人’是谁?” 狗杂种挠挠头:“不知道啊。” …… 【黑白双剑石清:我算是看明白了!狗杂种他娘指定是碰上渣男了!被人家哄得五迷三道,最后又被甩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就全撒儿子身上了呗!】 【黑白双剑闵柔:八成是这么回事!要不咋会给亲儿子取“狗杂种”这么难听的名儿,还对他那么狠?换谁都得猜这里头有猫腻!】 【黑白双剑闵柔:只是我心中实在很好奇,这个娇滴滴的小贱人究竟是谁?肯定是相貌极美而十分妖艳的一个女人,却不知是不是江湖中人,我们认不认识?】 【黑白双剑石清:这狗……小兄弟是来自穷乡僻壤的人,连大字都不认识,那她娘的学问,也强不到哪儿去,我们应该是不认识吧?】 【黑白双剑石清:柔妹,你有没有发现,这小兄弟的面容,简直跟玉儿一模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黑白双剑闵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直播间中一模一样的人并不稀奇,比如明月和第二梦……】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卧槽!这狗杂种的娘心也太狠了点吧?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这么折腾孩子啊!】 【东厂督主曹正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狗杂种他娘到底受了啥委屈?咱家还是别瞎猜了,省得说错话。】 【毒门无心:闹了半天,狗杂种不求人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毒门无心:不过话说回来,他娘那话听着糙,理儿倒不歪。】 【毒门无心:求别人还不如靠自己,人家真心想给你,不用你张嘴。不想给的,你跪地上磕破头也白搭!】 【恶人谷小鱼儿:这可太逗了!谢烟客满肚子坏水想耍小聪明蒙混过关,偏偏撞上这么个油盐不进、死活不求人的狗杂种,这回有他头疼的了!】 【桃花岛黄蓉:嘿嘿,可不是咋地!原以为一个小乞丐好糊弄,没想到是块滚刀肉,最难缠的就是这种!】 【扬州双龙寇仲:该!活该他谢烟客倒霉!】 【扬州双龙徐子陵:不愧是主角,果然跟旁人不一样,这性子就够特别的!】 【红粉帮主云玉真:别的先不说,我就纳闷了,叶欢咋就知道狗杂种不求人呢?】 【红粉帮主云玉真:A、B、C 三个答案都有人选,说的好像都有点道理,那D呢?】 【红粉帮主云玉真:就算现在知道答案是D了,回头想破头也想不出哪条线索能直接猜到是D啊!】 【俏军师沈落雁:就是啊,我也瞅着稀奇,这到底是咋看出来的?】 【老顽童周伯通:好奇死我了!快说说到底是啥原因啊!】 【金刀寨周牧:狗杂种这性子,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偏生谢烟客就好这口,可不就自讨苦吃嘛!】 【摩天崖谢烟客: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们都扔去喂狗!】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喂,谢烟客这是急眼了?莫急莫急,咱就爱看你吃瘪的样儿,提神醒脑!】 第331章 焰灵姬变身美人鱼,老顽童想讨个诅咒 白阿绣脸皮薄,想问也不好意思开口。 石中玉缩着脖子,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哪敢多嘴。 破军是老江湖了,他才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按狗杂种他娘的说法,人家愿意说自然会说,不愿意说,问了反而招人嫌,他才没那么傻。 唯独焰灵姬不一样,她本来就对叶欢有几分好感,性子又直来直去,心里装不住事儿。 这会儿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眨巴着大眼睛就问了:“叶大哥,你快说说,这题你是咋想出来的呀?” 叶欢笑了笑,说:“这题其实简单得很,因为答案打从直播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告诉咱们了。” 这话一出口,直播间的人全都愣住了,一个个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直播一开始就说了答案? 啥时候的事? 我们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叶欢瞧着焰灵姬那副迷糊的模样,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你们忘了?直播刚开的时候,不是有段旁白介绍故事背景吗?” “里头有一句:到如今,那三枚玄铁令,两枚已经用了,就剩最后一枚。” “关键就在‘到如今’这三个字上!” “这意思就是说,狗杂种手里的那枚玄铁令,直到现在也没动用过。” 叶欢一摊手,强忍住心里的笑:“所以这题如此简单,肯定选D啊!” 他这话刚说完,直播间里里外外的人,全都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弹幕才跟炸开锅似的 ——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的个乖乖!这么个解法?我真是服了!】 【多嘴的江南: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容许我说句话了。哇哦!直播刚开始那会儿,还真有这么句话!我这脑子,真是白长了!】 【多嘴的江南:旁白明明说的是“到如今”,我愣是当成吴道通被杀那天了!真是糊涂到家了!】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唉,别提了,谁不是呢?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也就叶公子能注意到这种细节了!】 【老顽童周伯通:不,你还漏说了一个我,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但是没人求我,我又何必非得告诉你们呢?到如今,你们傻眼了吧!哈哈!真好玩!】 【西毒欧阳锋:桀桀桀,我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想说,急死你们这些笨蛋!哎呀不对,我刚才好像忘了我是怎么知道的了,不管了,总之我知道!】 【功夫皇帝方世玉:太厉害了!直播间把答案都递到眼前了,偏偏除了叶公子……,其他人全给忽略了,这心思也太细了吧!】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哎呀呀,我刚才只顾着看焰灵姬姑娘的美貌了,谁还听什么旁白呀,难怪不知道答案,惭愧惭愧!】 【恒山派仪琳:阿弥陀佛,叶大哥真是聪慧过人,小女子自愧不如。不过刚才我好像在数念珠,没太听清旁白,罪过罪过。】 【混世魔王程咬金:果然还是叶公子牛!我是彻底服了,服得五体投地!】 【日月神教曲非烟:叶大哥最棒!叶大哥无敌!】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这波操作确实没话说,不服都不行啊。】 看着满屏的惊叹,连一直端着的破军,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暗叹:“这小子,心思够深的!” …… 直播间里,白阿绣、石中玉、破军和焰灵姬四个人都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播间里答案都明晃晃地摆在那儿了,他们愣是视而不见,这题错得……说冤吧,好像也不冤。 毕竟刚才要是没有叶欢点破,就算答案摆在眼前,他们怕是到现在都瞅不见那个藏在旁白里的线索。 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里头都在嘀咕:“叶欢这小子,怕不是个神仙吧?哪有人能细到这种地步!” 正感慨着呢,心里又七上八下的,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该来的惩罚,怕是躲不过去了。 果然,没等他们多琢磨,直播间的提示就弹了出来: 【本次答题,焰灵姬、白阿绣、石中玉、破军答错。】 【焰灵姬随机惩罚如下:人鱼诅咒:等月光洒到身上,你就会变成一条美人鱼。】 “美人鱼?” “人鱼诅咒?” 瞅着焰灵姬的惩罚内容,叶欢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他可没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压根不想自己看中的姑娘变成这奇奇怪怪的模样。 所以他手里捏着豁免卡,心里头犯开了嘀咕:要不要用这个给焰灵姬挡过去? 琢磨了没两秒,他还是把这念头压下去了。 现在手里豁免卡金贵着呢,这时候用了,也太糟蹋东西了。 焰灵姬这“人鱼诅咒”肯定得解决,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以后有的是功夫和机会,再说了,直播间里像破邪符这类能驱邪的宝贝,保不齐还有不少呢。 实在不行,叶欢还可以动用都是浮云卡片。 就在叶欢这儿掂量来掂量去的工夫,一道光“唰”地一下就把焰灵姬罩住了。 【西毒欧阳锋:桀桀桀!人鱼?我侄子欧阳昊要是在,定能编个网子网住!不对,我侄子好像不叫欧阳昊……不管了,先想想怎么煮才好吃!】 【九指神丐洪七公:养在池子里?那不得天天喂鱼食?太麻烦!不如红烧…… 呃,当我没说,焰灵姬姑娘别生气。】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诸位莫要胡思乱想。焰灵姬姑娘若变美人鱼,定是清雅脱俗,如同洛神出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大内总管韦小宝:美人鱼?到底是啥玩意儿?】 【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人鱼嘛,大的能有五六尺长,都是美人胚子,眉毛、鼻子、手爪、脑袋,看着跟真人没两样。】 【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皮肤白得跟玉似的,没鱼鳞,身上有层细毛,颜色浅,摸着手感软乎乎的,也就一两寸长。】 【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头发跟马尾似的,能有五六尺长。那啥……反正跟男人女人的身子没啥区别,海边那些没媳妇没丈夫的,好多都抓来养在池子里。】 【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这都是我从老书上看来的,关于人鱼这种传说里的东西的描述,不知道跟真的能对上几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美人鱼?听着就带劲!想看焰灵姬变美人鱼!】 【穷凶极恶云中鹤:想看焰灵姬变美人鱼!】 【白发柳摇枝:想看焰灵姬变美人鱼!】 【魔隐边不负:你们也就这点能耐!老子跟你们不一样,我想把焰灵姬抓来当美人鱼养着!】 【阴癸派圣女婠婠:边师叔,冲啊!去直播间抓人!婠儿给你加油!抓来我先摸摸鱼鳞……哦不对,鲁老先生说没鱼鳞。】 【混世魔王程咬金:抓来养着?得用多大的缸啊!不如直接凿个湖,我带兵看守,谁敢靠近就一斧子劈了!】 【老顽童周伯通:哎哟喂!变鱼?那岂不是能玩水中捉迷藏?我也想变!谁给我下个诅咒呗?】 …… 焰灵姬压根没搭理弹幕里那些起哄的,只是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美人鱼?那意思是说,我以后不能见着月光了?” 这诅咒一上身,自己可不就多了个天大的弱点嘛。 为了保险起见,以后晚上还是少出门溜达来得好。 第332章 白阿绣贪生怕死,石中玉淫魔认证 【白阿绣本次答错,随机惩罚如下:】 【贪生怕死。从今天起,你就是天底下最贪生怕死的人!】 一道金光落下,罩住了白阿绣,然后她突然一愣,如同顿悟一般。 【刘正风次子刘芹:卧槽!贪生怕死?这也算惩罚?】 【霍烈之子霍继念:没错!贪生怕死只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领,又何来惩罚一说?】 【天刀宋缺:小屁孩懂什么!敌我实力相若时,就得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天刀宋缺:一方没了胆气,畏手畏脚,那就必死无疑,你说勇气重要不重要?】 【讨人喜欢的丁喜:没错,勇气就像黑暗中的光,可以让霸王枪显现出更耀眼的光芒。】 【愤怒的小马:如果不是因为我经常愤怒,我的拳头又怎么会比别人更硬呢?】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当面对面目狰狞的对手时——越怕死,越会死!】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阿绣姑娘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争勇斗狠,你们说的那些对她影响该不大。】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不过阿绣姑娘极为贞烈,先前稍不如意就想跳崖自尽。】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现在获得如此惩罚,她该能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了吧?】 【多情公子侯希白:确实,当初阿绣姑娘根本没必要跳崖。】 【多情公子侯希白:十三岁如花的年纪,就那么没了,太可惜!】 【全真教甄志丙:别说石中玉没得逞,就算真成了,她也不该糟践自己的命。】 【全真教甄志丙:命就一条,没了可就真没了!】 【全真教赵志敬:至少在干掉石中玉报仇前,白阿绣得好好活着。】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贪生怕死其实算是奖励!想当年我多少次靠这招化险为夷,活得那叫一个滋润!】 【老顽童周伯通:要我说啊,怕死才好玩呢!跑快点躲起来,看对手找不到你急得跳脚,多有意思!】 【大轮明王鸠摩智:哼,其实怕死是一种智慧!留得性命在,才能继续钻研上乘武功,难道要学那匹夫逞一时之勇?】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咳咳,贪生怕死虽非君子所为,但保全自身方能图谋大业,总好过白白送命毫无价值。】 【黑风双煞铁尸梅超风:活着才有报仇的机会,死了可就只能在地下啃泥巴了,阿绣这惩罚,倒像是提醒她呢。】 …… “报仇?” 白阿绣盯着众人发的弹幕,心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石中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雪山派的人呢,刚才还揪着的心,这下子全放下来了。 “还好,真是还好啊!” 有人在心里念叨着,脸上的紧绷劲儿也散了。 不就是贪生怕死嘛,有啥大不了的? 对他们来说,这哪是惩罚啊,分明是天大的好事! 以前阿绣姑娘那倔脾气,稍微有点不顺心就想着寻短见。 现在好了,有了这惩罚,她总该好好活着了吧? 起码,他们不用再整天担惊受怕,怕她一时想不开了。 …… 石中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慌得厉害,手脚都有点发毛。 他瞥了眼弹幕区,那些人骂他的话一句接一句,字字都带着火气,那股子敌意明明白白的,恨不得把他撕了才好。 “一个个的,都惦记着弄死我啊?” 石中玉咬着牙,后脖颈子直冒冷汗。 这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心里头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他琢磨着,这直播要是结束了,自己手里没点能保命的本事,怕是真要完蛋,小命都得交代。 可眼下呢,他还得乖乖受那什么惩罚。 石中玉憋着一肚子火,真想扯开嗓子骂几句,这叫什么事儿啊! 【石中玉随机惩罚如下:】 【淫之印章:给你盖个章,你就是直播间认证的淫魔。】 一道光落下来,石中玉只觉得额头痒痒的,下意识抬手去挠,却啥也没摸着。 可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悬得老高老高。 石中玉正自疑惑之际,叶欢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面镜子。 然后很是贴心地对准了他。 石中玉一看,登时呆住了。 他的额头处,赫然多了一个大字—— 淫! 字体还是黄澄澄的,正散发着莹莹微光。 “屮!” 石中玉心里怒骂一声,然后伸手去搓,试图将“淫”字搓掉。 可任凭他把皮都快搓破了,依然是徒劳无功。 无可奈何之下,石中玉只能用手捂住额头。 可令他绝望的是,那个黄澄澄的“淫”字分明光线不强,却偏偏能穿破他的手掌,清清楚楚地显现在外面。 就算他两只手都用上,叠在一起捂住,“淫”字依旧是一清二楚。 如今算是确定了,这个“淫”字印记根本遮掩不住。 无论是肉掌,还是头发、衣物,都无法遮掩。 从此之后,他无论到哪儿,都得顶着一个“淫”字了。 “直播间认证的淫魔,我……” 石中玉欲哭无泪,想要出言否认,却又一阵心虚。 回顾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淫魔,他石中玉比谁都更清楚。 “完了。” “这次成了整个综武世界的笑话了。” 石中玉心里“咯噔”一下,凉透了,脸唰地白了,跟纸糊的似的。 虽说他自己也承认,他确实不是啥好东西,干过不少龌龊事,可再怎么着,他也还是要点脸面的啊。 这么被当众钉在耻辱柱上,谁能受得住? 尤其是不远处焰灵姬那忍不住的笑声,一声声钻进石中玉耳朵里,跟针扎似的,又刺耳又让他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雪山派王万仞:哈哈!淫魔印记,这跟石中玉实在是太配了!简直是绝配!】 【雪山派王万仞:石中玉啊石中玉,你也有今天!连直播间都说你是淫魔,哈哈哈!】 【长乐帮米横野:淫魔印章,哈哈,直播间亲自认证,不得了不得了。】 【长乐帮米横野:如果这样走在大街上,绝对会成为整条街上最靓的仔,回头率指定爆表!】 【不吃人头李大嘴:我倒有一个好主意,石中玉可以到我这儿来,我给他用刀把额头那层皮肉削去,这“淫魔印章”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女食神柳依依:削掉了皮,然后发现字是刻在骨头上的。】 【女食神柳依依:剔了骨头,然后发现字是印在脑子里的。】 【不死不救欧阳明日:然后打开脑壳,旁边的屎壳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人才啊!直播间里真是人才济济,老祖超喜欢弹幕区,太热闹了。】 【飞天蝙蝠柯镇恶: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混账!如果让老瞎子撞见,一拐杖打死!】 …… “玉儿!” 闵柔望着石中玉额头上那个扎眼的 “淫” 字,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她眼圈都红了。 这惩罚也太狠了,还不如干脆给一刀,痛痛快快死了,倒也落个干净。 “真是混账玩意儿!” 石清看着儿子被直播间打上“淫魔”的烙印,又羞又气,脸颊滚烫,只觉得脸上像被人扇了几巴掌,烧得慌,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实在没脸见人。 可眼下不是发火的时候。 石清使劲攥了攥拳头,强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转头对闵柔柔声宽慰:“师妹,别担心,等过些日子,找把刀刮掉就是。” “到时候,最多留道疤。大男人家的,身上有点疤算啥,不碍事。” 其实石清自己也没底,这法子到底管用不管用,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但现在,先让闵柔宽心才最要紧,其他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听石清说有办法解决,闵柔心里那股子堵得慌的劲儿才松了些,眼眶里的泪意也慢慢退了。 第333章 破军抹杀,叶欢群芳谱,段正淳众望所归 身为经历过一扬直播问答的人物,破军的心情还相对平静。 他对于接下来的惩罚,也没有太大的恐惧。 【本次答题,破军答错。】 【破军遭受的随机惩罚如下:】 【抹杀。众叛亲离的你,在人世间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活着也是浪费米饭,还是把机会让给别的人吧。】 “什么?!” “抹杀?!” “我居然抽到抹杀了?!” 看到自己抽中的惩罚,破军整个人都傻了。 纵然众叛亲离的他,最近日子过得很不好,可是他从来没想过死。 他还想要翻身,想要获得更多的奖励! “不!不!不要!要……” 破军惊恐地大叫起来。 可是直播间的意志,岂会为他而转移。 随着一道毁灭性的光速罩了下来,破军整个人瞬间化作虚无。 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静! 在这一刻,整个综武世界,都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就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抹杀! 直播间中第一个被抹杀的人出现了! 明月的姥姥明镜因为明月答错题,结果遭受过抹杀,但是毕竟没在直播画面中。 看到破军的遭遇,直播间的众人,除了叶欢还能保持平静外,其余的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他们算是亲身感受到直播间的巨大恐怖,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老顽童周伯通:哎哟喂,这惩罚也太吓人了!还好我老顽童不爱答题,不然哪天玩脱了,岂不是连翻跟头的机会都没了?】 【不败顽童古三通:卧槽!老顽童你可真能掰扯!】 【大内总管韦小宝:我的乖乖!这直播间是来真的啊?说抹杀就抹杀,比皇上砍头还干脆!以后答题可得瞪大眼睛,不然脑袋搬家都不知道咋回事!】 【御前侍卫多隆:韦总管真是英明!怪不得能独得皇上恩宠!这后宫佳丽三千,圣上就独宠你一人。】 【大轮明王鸠摩智:天呐,看来我们能幸运走出直播间,已经是侥天之幸,应该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可不是吗?纵然我的身上有着诸多的惩罚,可是我由衷地感觉到,比破军还要幸运很多!】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破军可真是够倒霉的,第一题答错就被抹杀了!】 【剑神西门吹雪:这是倒霉吗?这是愚蠢的代价,谁教他那么不自量力,居然要再闯直播间。】 【东厂督主曹正淳:可惜了破军的不灭金身,这功法比我的天罡童子功还强,就这么随他一起烟消云散了。】 【大明商贾万三千:如果这直播间的奖励能够拍卖就好了,我肯定能买成一个绝世高手。】 【天下会帮主雄霸:什么不灭金身,还不是被直播间给灭了,连一丝金光都没有透露出来,说明直播间的惩罚,快到让破军根本无法转念。】 【天山派伏天香:是啊,直播间的力量,又岂是一个破军能够抗衡的。直播间要你死,你就得死。】 ……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群芳谱:册上收录了综武世界上千名美女的身份、图像等信息,让你一饱眼福。(注:先后顺序随机,不代表其他)】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来,叶欢手里就多了本色彩斑斓的画册。 “群芳谱?综武世界上千名美女的具体信息?” 叶欢心里头咯噔一下,有点小激动。 他把画册打开,随手翻了翻。 一张张或嗔或喜的脸蛋,一个个苗条动人的身影,全映入了眼里。 黄蓉、怜星、小龙女、王语嫣、任盈盈、岳灵珊、焰灵姬、白阿绣、幽若、第二梦、师妃暄、婠婠、沈璧君、香香公主、李寒衣、徐渭熊……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都在上面。 叶欢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之前得了个“心有灵犀”的奖励,能让和他互有情愫的女子,同步得到他一部分修炼成果。 可这事儿,其实藏着个隐患。 就说师妃暄、婠婠、沈璧君、香香公主这些人吧…… 叶欢从没在直播画面里见过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长啥样。 而且,她们也不像慕容秋荻那样,从直播问答开始,就老维护他,让他心里有了好感。 说白了,叶欢和这些女子几乎没啥来往。 这些女子要是突然得到了他的修炼成果,该咋解释呢? 叶欢对她们有情愫? 人都没见过,哪来的情愫? 这根本说不通啊。 可现在,叶欢得了这本群芳谱,问题就全解决了。 少了个隐患,还能大饱眼福,叶欢心里美滋滋的,把群芳谱收进了空间戒指。 【香帅楚留香:综武世界这么大,才收录上千名美女。能上这群芳谱的,肯定个个都是绝色。】 【凤舞九天陆小凤:可以这么说,哪个女子能上这本册子,那她的长相,就是得到直播间认可了。】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哼,这里面肯定有我!】 【青魔手伊哭:没错,力挺林姑娘!】 【苗疆大欢喜女菩萨:本姑娘也绝对少不了!】 【五毒童子:支持干娘!】 【阴癸派圣女婠婠@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师尼姑,要是里面有我没你,那可就有意思了。】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婠婠师姐,你太执着于这些了。】 【阴癸派圣女婠婠:切!你就接着装吧!早晚有打你脸的时候!】 【剑灵方宝玉:上了这册子好处可大了!要是能被叶公子看中,“心有灵犀” 一起修炼,那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神雕大侠杨过:嘶!真羡慕啊!我都恨不得变成个女的了。】 【金国王子完颜康:呵呵,你这臭乞丐就算变成女的,也是个丑八怪,连群芳谱的边都摸不着。】 【神雕大侠杨过:卧槽!你这蛮夷……】 【罗网首领赵高:这群芳谱,怎么有点像皇帝选妃呢?】 【画师北斋:可不是嘛!皇帝后宫女子成千上万,根本看不过来。于是就有专门的画师把她们的样子画在纸上,呈给皇帝看。皇帝看上哪个,宠幸了哪个,哪个就能出头,不用在深宫里浪费青春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牛逼!羡慕死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羡慕死了!】 群芳谱一出来,综武世界的人都炸开了锅。 男人们对叶欢那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 以叶欢现在的本事,有了这群芳谱,再加上“灵异水晶球”,看上哪个女子,哪个能跑得掉? 这样的艳福,谁不眼馋啊? 女子们的心思就复杂多了。 有的就是单纯好奇自己有没有上榜,毕竟能上去,就等于直播间认了自己的美貌。 有的盼着自己能上榜,能被叶欢看中,好得到好处,一下子飞黄腾达。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女子,不希望自己上榜,不想被叶欢注意到。 这些女子,要么已经有了心上人,要么就想找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想掺和这些事。 …… 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破军死亡,将选择一州之地百名人物进行投票,投票获胜的人物,成为新的答题者。】 【现在开始选择综武之州……】 直播间的弹幕纷飞起来。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等了这么久,我的机会终于来了。不用问,这次肯定是我们射雕州,我又是其中的明星人物,想不玩这游戏都难啊!】 【桃花岛黄蓉:老顽童,你不是不爱答题吗?怎么又期待上了?】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逗傻子玩呢?没想到小黄蓉也相信了。似我这样聪明的人,如果不参加答题,不是浪费了吗?】 【桃花岛黄蓉:切,老顽童,你答答题就知道了,以你的智商,答题能答到你怀疑人生。能活着回来,就是谢天谢地了。】 【老顽童周伯通:嘿嘿,蓉儿,我谢谢你了,居然这么信任我……】 …… 【新的答题者选择范围已确定,限定在天龙八部州。】 【现在,请你对下面的人物进行投票。】 【现在开始倒计时……】 话音落下,直播间中又多出一个沙漏。 …… 综武世界观看直播的人们面前,出现一个小的光幕。 在这个光幕上,布满了整整一百个名字。 绝大多数都是在直播中曾经出现过的人物。 萧峰、虚竹、段誉、段正淳、刀白凤、钟灵、木婉清、阿朱、阿紫、王语嫣…… 显然,新的答题者,就要在这一百个人中产生。 众人情不自禁地望向弹幕区,结果都是一脸的诧异。 弹幕区居然不滚动了。 众人纷纷试着通过弹幕区发表意见,结果发现全体都被禁言了。 显然直播间不让发弹幕,是尽可能的保证整个公投过程的公平。 …… 沙漏中的沙子很快地漏完。 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地响了起来。 【全民投票现在结束】 【现在统计票数中……】 【统计的结果和排名如下:】 这一刻,直播间的声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黏在了天上的大光幕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盯着那即将跳出来的数字。 紧接着,第一名的票数占比像道炸雷似的劈在眼前 —— 【第一名:段正淳,得票60%】 【第二名:王语嫣,得票17%】 【第三名:萧峰,得票9%】 60%! 这数字红得刺眼,甩开第二名好几倍,简直离谱到没边! “我的天……” 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喉咙像是被堵住,半天没回过神。 这哪是领先啊,分明是一路狂奔,把其他人远远甩在看不见的地方。 之前心里再怎么猜,也没料到能悬殊到这份上,段正淳这票数,简直是碾压式的,谁也追不上。 就在众人被这恐怖的数据惊得头皮发麻时,弹幕区“嗡”地一下活了过来 ——禁言解除了。 憋了半天的话头,眼看着就要像潮水似的涌出来。 ……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卧槽!可算能开口了!憋得我快喘不上气。我投了段正淳,你们都投的谁啊?】 【万里独行田伯光:哈哈,我也投了他!】 【魔隐边不负:妈的,这老小子日子过得也太舒坦了,我就想给他添点堵,让他那左拥右抱的日子多些波澜,刺激刺激!】 【大内总管韦小宝:就是!我就盼着他被拉去答题,答错了最好,让直播间一刀把他送进宫里去!】 【大内总管韦小宝:直接没收他那惹祸的家伙,看他往后还怎么拈花惹草!】 【老顽童周伯通:退而求其次,既然老顽童不能参加,也就只能嚯嚯段正淳了,希望他好运气吧!】 【不败顽童古三通:哈哈,瞅段正淳这票数,居然都过半了,看来跟咱们想法一样的人不少啊!】 【华山派袁承志:段正淳这票数,真是应了那句“出来混迟早要还”。我倒想看看,他那些红颜知己得知他要答题,会不会急得跳脚。】 【大明云罗郡主:可答题这事儿,危险归危险,说不定也是个机会呢?万一段正淳运气好,一下子飞黄腾达了,你们这不就弄巧成拙了?】 【大明云罗郡主:我就不一样,投了萧峰。】 【大明云罗郡主:萧峰虽说不算多机灵,但脑子至少够用,加上看了这么久直播,手里有信息优势,不出岔子的话,肯定能捞不少好处!】 【日月神教曲非烟:我投了萧峰。他重情重义,做事磊落,就算答题也不会耍什么歪心思,这般人物若能得些好处,倒也公道。】 【凤舞九天陆小凤:萧峰啊,小丫头片子,我可谢谢你了啊!】 【血刀门血刀老祖:选萧峰干啥?看个大男人答题有啥意思?依我看,不如选王语嫣。】 【血刀门宝象:老祖说得对!看神仙姐姐答题,嘶——想想都美!】 【断浪:那段誉不得激动得喷血?】 【白发柳摇枝:格局小了不是!光看神仙姐姐答题有啥意思?】 【白发柳摇枝:要是神仙姐姐答错题,抽中个爆衣的惩罚,那才叫一个爽歪歪!】 【南霸天凤天南:嘶!你这话在理!说得我都心里痒痒了。】 【雪山派王万仞:还想看爆衣?你们净想些没影儿的!】 【雪山派王万仞:依我看,王语嫣真进了直播间,最后只能便宜哪个小白脸!】 【穷凶极恶云中鹤:一群没眼光的,马夫人难道不香吗?】 【铁剑门玉真子:马夫人…… 嘶溜!我也想尝尝那月饼的滋味!】 【朱七七:行了行了,一群大男人,投票结果都出来了,还在这儿瞎琢磨啥呢!】 【移花宫邀月宫主:萧峰?不过一介莽夫。王语嫣虽聪慧,却也脱不开儿女情长。相较之下,段正淳这般处处留情的性子,倒要看他如何应对直播间的刁钻问题。】 【龟山苏樱:你们一个个净惦记些稀奇古怪的!依我看,不管谁被选中,能从直播间捞点真本事才是正经事。不过段正淳要是真被惩罚,说不定能少害几个姑娘呢。】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赶紧的,有请咱们的段情圣闪亮登扬!】 弹幕区吵吵嚷嚷,跟开了锅似的。 大多人都憋着股劲儿,就盼着段正淳被直播间好好折腾折腾,最好让他狠狠吃点苦头才解气。 第334章 狗杂种:谢烟客,你比阿黄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段正淳得票最高,成为新的答题者。】 随着直播间的声音响起,一道光落向天龙州。 大理,无量山。 段正淳陪刀白凤一起找到了段誉。 刀白凤正给段正淳甩脸子呢,一眼就瞥见段正淳那票数遥遥领先。 紧接着,一道金光落下,段正淳的身影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 刀白凤猛地抬头,就见段正淳出现在直播间中。 “作孽啊!” 刀白凤脸色煞白,眼里又慌又怕。 虽说答题的名额金贵得很,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可这玩意儿也能把人坑进万劫不复的地步! 作为结发妻子,段正淳有几斤几两,刀白凤心里门儿清。 这杀千刀的,哄女人、泡妞那本事是顶尖的,可让他分析着答题…… 就他那脑子,答个啥呀! “报应!这都是报应!” “让你到处勾搭女人!终于遭报应了吧!” “该!就该把你变成太监,看你以后还怎么找别的女人!” 刀白凤心里又急又气又害怕,恨他不争气,忍不住骂出声来。 她这话其实也没说错。 要是段正淳没到处拈花惹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眼红他的艳福。 要是他没丢下那些情人和私生女,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恨他这个渣男。 那些嫉妒他的、痛恨他的,都盼着段正淳倒霉。 他不上台,谁上台? 说来说去,这都是段正淳自己找的。 段誉见母亲急成这样,赶紧好言好语地劝着。 这时候,段正明、甘宝宝、钟灵、钟万仇、秦红棉、木婉清、李青萝、王语嫣、阮星竹、阿朱、阿紫…… 所有跟段正淳有关系的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看看段正淳接下来会咋样。 他们里头,有的牵肠挂肚,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就是纯看热闹,还有的在那儿诅咒嘲笑…… 各自的恩怨不一样,心情自然也差得远。 …… 直播间里,段正淳脸都青了,他是真不想来答题啊! 堂堂大理镇南王,荣华富贵有了,娇妻美眷也有了,闲下来还能出去打打野味、尝尝野花,小日子过得多舒坦。 犯得着来这儿冒险答题吗? 一想到自己是被大家投票选上来的,段正淳就转头瞅向弹幕区。 等看清大伙儿把票投给他的理由,段正淳差点没把老血喷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冒尖儿”,居然是因为这个! 嫉妒!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这些人,就是眼红他艳福不浅,想害他啊! 段正淳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想哭都哭不出来。 …… 这时,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一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落下,五人所在的区域,重新被隔离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紧接着,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 谢烟客听狗杂种说不求人的话,心里头又凉又躁。 八成是这小子的爹喜新厌旧,把他们娘俩扔了不管,才让他娘把满肚子火气全撒在娃身上。 他盯着狗杂种,耐着性子再问:“你一个小叫花子,不向人讨吃讨钱么?” 狗杂种摇了摇头:“我从来不讨。人家给我,我就拿着。有时候人家不给,趁他转身没留意,我拿了就跑,跑得飞快。” 谢烟客嘴角撇了撇,扯出个冷笑:“那你算什么小叫化,分明是个小贼!” “啥是小贼?”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我当然是真不懂才问你啊。啥是装糊涂?” 谢烟客往狗杂种脸上瞅了又瞅。 这娃脸上虽满脸泥污,俩眼睛却黑亮亮的,透着股清亮,半点傻气都没有。 “你又不是三岁娃娃,活到十几岁了,咋啥事儿都不明白?” 他心里头犯开了嘀咕。 狗杂种道:“我娘不爱跟我说话,她说见着我就烦,常常十天半月不理我。我只好跟阿黄说话。” “阿黄只会听,不会说。它也没法告诉我啥是小贼、啥是装糊涂。” 谢烟客瞅着他眼里那股子实在劲儿,半点弯弯绕都没有,心里又犯起疑:“这小子不是拐着弯骂我吧?” 又问:“那你不会跟邻居说话?” 狗杂种一脸茫然:“啥是邻居?” 谢烟客只觉得头都大了,没好气道:“住在你家旁边的人,就是邻居。” 狗杂种琢磨着:“住在我家旁边的?” “嗯,有十一棵大松树,树上有好多松鼠,草里有山鸡、野兔。那些算邻居不?” “它们只会吱吱叫,都不会说话。” 谢烟客惊得直瞪眼:“你长这么大,难不成除了你娘,就没跟人说过话?” 狗杂种摇了摇头:“我一直在山上家里,下不来。除了娘,就没跟人说过话。” “前几天娘不见了,我找娘时从山上摔了下来。后来阿黄也不见了。” “我问人家,我娘在哪儿,阿黄在哪儿,人家说不知道。那算说话不?” 谢烟客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头啧啧称奇。 原来这娃在荒山上活了一辈子,他娘又不搭理他,难怪这也不懂,那也不懂。 便顺着他的话头道:“那也算说话吧。那你咋知道银子能买馒头吃?” 狗杂种道:“我看见人家那么买过。你没银子,我有银子。你想要,是不?我给你。” 说着,狗杂种从怀里掏出那几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哈哈,老夫现在越来越好奇了。究竟她娘是怎么一个奇葩货色,居然会这样养孩子?难道是继承家族的优良传统?简直不可理喻!】 【华山宁中则:把孩子养在荒山上,什么也不教他,连一个邻居都没有,孩子想要吃的还挨打挨骂。】 【华山宁中则:这档子事,真叫人打心眼儿里犯疑,这狗杂种到底是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华山宁中则:这哪是养儿子哟,分明是养只守院的狗崽子!】 【桃花岛黄蓉:这当娘的怕是把养孩子当成种庄稼了吧?往山上一扔就不管不顾,也不怕长出个野猴子来!不过这娃心是真干净,比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的江湖老油条强多啦。】 【桃花岛黄蓉:爹,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 【东邪黄药师:乖女儿,我知道,可是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黑白双剑闵柔:天底下竟有这等铁石心肠的娘亲!听着都让人后脖颈子冒凉气!】 【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这娘俩的相处之道,倒比我教中那些勾心斗角还稀奇。只是苦了这娃,浑身泥巴却揣着碎银子送人,倒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敞亮百倍。】 【华山岳灵珊:妖女!胡说八道!说谁是伪君子呢?我还说任我行是真小人呢!】 【大漠少年郭靖:狗杂种虽说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可性子倒是敞亮得很,几块碎银子说递就递,半分犹豫都没有。再看那谢烟客,挖空心思算计他,真是小气得不值一提!】 【铁胆庄庄主周仲英:这狗杂种,真是傻得让人心里发疼!只求他能傻人有傻福,往后的日子能平平稳稳的。】 【九指神丐洪七公:傻?你可别被他那憨样蒙了!狗杂种这小子,精着呢!不然哪能一点就透,把谢烟客堵得一肚子火气,偏生发作不得?】 【九指神丐洪七公:你觉他傻,不过是他娘从没教过那些家常理儿,才显得他愣头愣脑,啥都懵懂罢了。】 【老顽童周伯通:可不是嘛,老叫花子这话在理得很。】 第335章 狗杂种摸他如阿黄,谢烟客社死名场面 谢烟客摇了摇头,示意不要。 心里暗自思忖:“这小子糊里糊涂的,倒不是个会算计的小家伙。” 说了这一阵子话,谢烟客渐渐放下心来。 已然彻底相信,狗杂种绝非旁人安排来对付自己的圈套。 又见狗杂种性子这般慷慨,戒心一去,反倒对他生出了点好感。 这时,又听狗杂种问道:“你刚才说我不是小叫化,是小贼。到底我是小叫化呢,还是小贼?” 谢烟客脸上漾开一抹浅笑,道:“你向人家讨吃的、讨银子,人家愿意给你才拿,那你就是小叫化。要是你不管人家肯不肯给,偷偷伸手就拿,那便是小贼了。” 狗杂种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道:“我从来不向人家讨东西,不管人家肯不肯给,拿来就吃。这么说,我是小贼。对了,你是老贼。” 谢烟客闻言,心头猛地一跳,顿时怒上心头:“你叫我什么?” 狗杂种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你难道不是老贼?那两把剑,人家明明不肯给你,你却去抢了来。你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是老贼了。” 谢烟客先是一怔,随即怒极反笑,说道:“‘小贼’两个字是骂人的话,‘老贼’也是骂人的话,你不能随便骂我。” 狗杂种眨了眨眼,反问:“那你怎么骂我?” 【扬州双龙寇仲:哈哈,这狗杂种的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谢烟客刚把道理掰扯清楚,他转头就套在人家身上,这学以致用的本事,怕是江湖老手都得自愧不如!】 【金刀寨大寨主安奉日:摩天居士谢烟客向来眼高于顶,行事全凭心意,今儿个竟被个毛头小子堵得说不出话来,这吃瘪的模样,真是百年难遇!】 【九指神丐洪七公:我去!谢烟客这老江湖竟栽在个傻小子手里!狗杂种说他是老贼时,他那脸涨得跟我烤的叫花鸡似的,又红又憋,好笑死了!】 【孔雀山庄秋凤梧:那是自然!狗杂种句句都照着谢烟客自己说的道理来,他要是敢反口说不对,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这哑巴亏,谢烟客是吃定了!】 【日月神教曲非烟:依我看,谢烟客那叫不告而抢,比偷鸡摸狗的小贼还不如,可不是个老贼么?也就是那些大人怕他凶名,敢怒不敢言,偏这狗杂种啥都不懂,有啥说啥,痛快!】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笑死我了!这谢烟客平日里耍得一手好威风,今儿被个孩子怼得哑口无言,倒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嘻嘻,好玩!】 【兴云庄少庄主龙小云:老话讲童言无忌,最是通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才是没掺半点假的大实话啊。】 【大内总管韦小宝:没错!没错!世人都知道,我韦小宝从小到大,就没讲过一句谎话,没调戏过一个良家妇女。天地良心,凡是认识我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大清建宁公主:没错!我可以为韦小宝作证,他确实是没讲过“一句”谎话,没调戏过“一个”良家妇女!】 【丐帮鲁有脚:这狗杂种可比那些酸秀才厉害多了!谢烟客讲的歪理被他一戳就破,就像咱丐帮打狗棒法打跑恶狗似的,干净利落!】 【峨眉周芷若:谢烟客机关算尽,反倒被自己的话绊了脚。狗杂种虽懵懂,却像面镜子,照出了他那点小心思,真是解气!】 …… 侠客岛,摩天崖。 谢烟客望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一行行看过去,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猛地抬手捂住脸,指缝里都透着股子懊恼。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谢烟客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攒下的一世英名,今儿个怕是要毁在这直播间里了! 可他心里清楚,这还不算最糟的。 后面那段还没播出来的,那才叫真正的当众出丑,丢尽脸面。 谢烟客越想越窝火,只觉得胸口发闷。 他忽然狠狠一拍大腿,暗自咬牙:狗杂种这小子,简直就是他的命中克星! 定是老天爷看他不顺眼,特意派这么个愣头青来折腾他,让他难堪的! …… 画面中。 谢烟客脸上勉强挤出点笑意,语气放缓了些:“好,我也不骂你。你不是小叫化,也不是小贼。我叫你小娃娃,你就叫我老伯伯。” 他心里盘算着,先顺着这小子来,别再被他绕进死胡同里。 狗杂种却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叫小娃娃,我叫狗杂种。” 谢烟客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耐着性子道:“狗杂种这名字不好听,你娘能叫,旁人可不能叫。你娘也真是怪,怎么会叫自己儿子狗杂种?” 他这话里,藏着几分不解,还有几分对那妇人的腹诽。 狗杂种却一脸茫然,反问:“狗杂种为什么不好?我的阿黄就是只狗。” “它陪着我,我就快活,就像现在你陪着我一样。” “不过我跟阿黄说话,它只会汪汪叫,你却会跟我说话。” 说着,狗杂种伸出手,在谢烟客背上轻轻摸了几下。 那动作轻柔得很,神态里带着几分亲昵,就像是平日里抚摸阿黄的背毛一般自然。 谢烟客浑身一僵,背上的触感让他心里直发毛。 可瞧着狗杂种那纯粹无害的眼神,又发作不得,只觉得哭笑不得。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狗杂种这是在干啥?哈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疼了!这操作谁顶得住啊!这是要笑死老祖,然后再继承我的血刀吗?】 【九指神丐洪七公:哎哟喂,笑死我了!这狗杂种是真把谢烟客当成阿黄了吧?摸背那几下,比摸自家狗还顺溜!】 【陆地神龙言达平:厉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就敢这么对摩天居士动手动脚,这壮举怕是江湖上没几人能做到!】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嘿,老夫今儿才算开了眼!闹了半天,谢烟客这名号听着唬人,到头来竟成了被人当狗摸的主儿!】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胡说!你怎么能这么侮辱谢烟客呢?】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人家可是堂堂摩天居士,怎么着也比狗强多了!你看啊,狗顶多汪汪叫,他还能跟人拌嘴呢!哎呀,不行,我绷不住笑了!】 【星宿派阿紫:狗杂种心里准在想,老伯伯,你可比阿黄强多啦,至少能陪我说话,不用我自个儿对着空气叨叨!】 【星宿老仙丁春秋:哈哈,谢烟客也有今天!被个毛头小子当成畜生摸来摸去,传出去怕是要沦为整个江湖的笑柄!】 【全真教尹志平: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谢前辈何等身份,竟遭此对待!只是……嘿嘿,怎么有点想笑呢?】 【铁尸梅超风:哼,谢烟客平日里眼高于顶,如今被个娃娃这般对待,也算是报应!不过这娃娃倒是胆大,摸他背的时候就不怕被他一掌拍死?】 【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妙啊!这狗杂种真是个妙人!摸得谢烟客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却偏偏发作不得,这画面看得我都想鼓掌了!】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依我看,这谢烟客还不如我谷里的情花呢!情花还能扎人一下,他被人当狗摸,竟只能憋着气,窝囊!】 【武当宋青书:要是我爹瞧见这扬景,定会说谢前辈涵养真好!换作是我,被人这么摸,怕是早就跳起来了!】 …… 弹幕像疯了似的往上涌,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屏幕。 观众们看得直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好些人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可笑着笑着,心里头又猛地一揪,不约而同地替狗杂种捏了把冷汗。 这小子的举动是好笑,可那分明是在捋虎须啊! 谁不知道谢烟客是什么货色? 那家伙连自己都承认不是善茬,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睚眦必报。 如今被狗杂种这么“作践”,哪怕这娃压根没那意思,谢烟客那性子,能咽得下这口气? 要不是之前狗杂种在弹幕区发过言,现在又能笃定他就是这故事的主角。 观众们怕是早就在心里认定,这傻小子多半要被谢烟客一掌拍死,连渣都剩不下了。 第336章 狗杂种舍生忘死,谢烟客缩头乌龟 谢烟客暗中将一股内劲运到背上。 狗杂种只觉手上猛地一烫,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吓得赶紧缩回手。 胸腹间翻江倒海般难受,喉咙里一阵发紧,差点呕出来。 谢烟客见他吃了苦头,也没再计较。 两人继续边走边说,关系反倒比先前亲近了些。 谢烟客甚至动了收他做徒弟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想起自己曾经那个孽徒,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这念头立刻就散了。 忽然,谢烟客听到一阵兵器交击的打斗声。 他带着狗杂种循着声音悄悄摸过去,只见一个瘦子、一个道人、一个壮汉,正围着一个老者打。 谢烟客认得那老者,是白鲸岛的大悲老人。 大悲老人外功十分了得,年轻时跟谢烟客交过手,只输了一招。 可惜他从不练内功,如今老了,身手大不如前。 在长乐帮三名高手的围攻下,大悲老人渐渐支撑不住,很快就受了重伤。 狗杂种在一旁看着,见三个人打一个老人家,心里头老大不舒坦,只觉得太不公平。 他又惊又怒,猛地冲出去喝止,还张开双臂挡在大悲老人身前。 谢烟客压根没料到狗杂种会这么做,愣了一下后,心里反倒暗暗欢喜。 “也好,就借这三人的手把他杀了,我见死不救,也不算违背誓言。” “不然这小娃娃要是开口向我求救,我就帮他料理了这三人。” 另一边。 那瘦子早就察觉到树后有人,如今见冲出来的狗杂种身上半点武功气息都没有,便猜是有人在暗中指使。 他当下扬起鬼头刀,作势要横砍过去,想吓唬吓唬狗杂种,让他赶紧滚。 狗杂种却梗着脖子道:“这老伯伯是好人,你们都是坏人,我一定要帮好人。你要砍就砍,我才不滚开。” 他娘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给他讲些故事,故事里总有好人坏人。 在这孩子心里,帮好人打坏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瘦子怒道:“你认识他吗?就知道他是好人?” 狗杂种道:“老伯伯说你们是什么恶徒邪帮,死也不肯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们自然是坏人了。” 旁边的道人听了,反手就给了狗杂种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得他头晕眼花,左脸颊瞬间肿了起来,清清楚楚留下五个手指的血印。 狗杂种被打懵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瘦子见状,反倒惊疑不定,觉得这孩子背后肯定有大靠山,不然怎敢这么无所畏惧。 待瞥见大树后面的谢烟客时,瘦子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便以为是谢烟客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他当下举起鬼头刀,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也不管你师父门派是谁。” “你敢来捣乱,我就当你是个无知的小叫化,一刀杀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一刀就往狗杂种颈中劈了下去。 不料狗杂种一来性子倔强,二来根本不懂其中的凶险,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瘦子一刀劈到离狗杂种头颈只有几寸的地方,才硬生生收了刀,嘴里赞了句:“好小子,胆子倒真不小!” 这时,那道人右手又是一掌,打在狗杂种右脸颊上,下手比刚才还要重。 狗杂种痛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瘦子道:“怕打了?那就赶紧走开。” 狗杂种哭丧着脸,却依旧不肯退让:“你们先走开,不许难为这老伯伯,我就不哭。” 瘦子听了,反倒笑了起来。 那道人却不耐烦了,又是一记飞脚,把狗杂种踢倒在地。 狗杂种跌得鼻青脸肿,挣扎着爬起来,依旧死死护在大悲老人身前。 【大清建宁公主:可恶!这死道士真是瞎了眼,居然对着个娃娃下这么重的手!看我不叫人扒了他的道袍,让他光着屁股滚回道观去!】 【赤练仙子李莫愁:哼,臭道士没一个好东西!全真教那帮老道就没少碍我的事,这货比起他们来,黑心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杀人名医平一指:狗杂种非要插手旁人的恩怨,挨揍也是自找的。虽说他是个娃娃,可江湖本就刀光剑影,总不能凭着一张嫩脸当免死金牌,不然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是被谁砍的。】 【杀人名医平一指:当然,最恶心的还是谢烟客,躲在旁边看笑话不说,还打着借刀杀人的算盘,这心黑得怕是能炼油了!】 【武当张无忌:就是!狗杂种真心待他,请他吃馒头、摘红枣,连自己仅剩的碎银子都愿意分给他,简直把他当成好朋友。】 【武当张无忌:谢烟客倒好,半点情分不念,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解那玄铁令的承诺,为了这个,竟巴不得狗杂种被人宰了,这也配叫江湖人?】 【愤怒的小马:谢烟客嘴上认了自己不是好人,却偏要往脸上贴义气的金粉。依我看,他的义气怕是跟百年枯木一样,看着硬邦邦,实则早被私心蛀空了。】 【雪山派王万仞:什么摩天居士?我看是缩头居士还差不多!被个娃娃比下去不说,还躲在树后装孙子,真是丢尽了江湖前辈的脸!】 【地字号密探归海一刀:这狗杂种也太实心眼了!好人坏人哪是人家说啥就是啥的?换作是我,先给那老道一刀,看他还敢不敢乱打人!】 【女帝赵敏:狗杂种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哪懂什么人心叵测?在山上跟松鼠野兔待久了,怕是以为全世界都跟阿黄一样单纯,被骗也不稀奇。】 【老顽童周伯通:谢烟客这缩头乌龟当得稳,就是不知道这烂摊子最后要怎么收扬。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着个娃娃被活活打死?】 【桃花岛黄蓉:这谢烟客的心思比我爹的奇门遁甲还绕!放着现成的人情不做,偏要钻牛角尖,依我看啊,他就是怕收了这徒弟,往后被缠得脱不开身!】 【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哎哟喂,这老道的巴掌比我吸的血还狠!不过狗杂种这股犟劲倒是像我年轻时,明知打不过还硬扛,就是可惜没我跑得快,不然早把那老道的胡子揪下来了!】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哈哈哈,谢烟客这老鬼也有今天!算计来算计去,反倒被个毛头小子比得像个缩头乌龟,传出去怕是要被全江湖的人笑掉大牙!】 【铃剑双侠水笙:那道人怎能如此狠心?就算有天大的恩怨,也不该对孩子动手啊。谢前辈若能出手相助,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萧峰:狗杂种虽憨,却比好些江湖人有骨气!那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显然不是什么良善?换作是我,定要给他们几记降龙十八掌,让他们知道厉害!】 【丐帮鲁有脚:依我看,谢烟客就是被那玄铁令吓破了胆!想当年我帮中长老为了一句承诺,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哪像他这般畏首畏尾,连个娃娃都不如!】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那老道行事卑劣,日后肯定没有好下扬!谢烟客见死不救,更是枉为武林名宿,这般心性,迟早身败名裂!】 第337章 狗杂种获得绝世神功,谢烟客心中坏水满溢 大悲老人见狗杂种护在身前,急得直咳:“娃娃,快走吧,别在这儿白白送了性命!” 狗杂种却梗着脖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肯挪步。 瘦子心里打着算盘,既不想跟树后那疑似谢烟客的主儿结仇,又不愿丢了长乐帮的脸面。 他举起鬼头刀,沉声道:“好,小娃娃,我来试你一试。我连砍你三十六刀,你若是一动也不动,我便算服了你。你怕不怕?” 狗杂种抿着嘴,声音发颤却透着实诚:“怕。” 瘦子又劝:“怕就赶紧走,别在这儿硬撑。” 狗杂种依旧把大悲老人护得死死的,摇了摇头。 这下瘦子没了耐心,反倒赞了声:“好,有骨气!看刀!” “飕飕”声接连响起,那柄沉重的鬼头刀在他手中竟轻得像片羽毛。 刀刃贴着狗杂种的头皮、衣襟擦过,转眼间就削下一大片头发。 狗杂种却硬挺着身子,像扎在地上的木桩,一动也不动。 瘦子有心在谢烟客面前露一手,震慑一下,免得被瞧扁了。 刀法施展起来,越发精妙花哨。 一连三十二刀下来,狗杂种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被削得七零八落,活像个被啃过的瓜皮。 剩下四刀,分别落在他的衣袖和裤管上,布料被划开长长的口子,却半分没伤着皮肉。 三十六刀收势,瘦子顺势用刀柄在大悲老人胸口“膻中穴”上重重一撞,哈哈大笑:“小娃娃,真有你的,真是了得!” 说罢,在两个同伴的喝彩声中转身就走。 他们心里清楚,大悲老人被点中死穴,已是必死无疑。 大树后的谢烟客看得分明,只是更诧异狗杂种竟有这等胆量。 可谁也不知道,狗杂种能在刀下纹丝不动,除了想护着大悲老人,更多是被吓得僵住了。 他不是不肯动,是浑身发软,压根动不了了。 待长乐帮三人走远,狗杂种见自己没少块皮肉,才“咕咚”一声,长长喘出一口气,腿肚子还在打颤。 他踉跄着走到大悲老人身边,想找些东西给老人包扎伤口。 大悲老人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不……不用了……我袋里……有些泥人儿……给了你……拿去吧……” 一句话没说完,头一歪,咽了气。 这时,谢烟客才慢悠悠从树后走出来。 他知道大悲老人是武林中有名的怪杰,身边说不定藏着什么要紧物件。 可谢烟客自视甚高,打心底里瞧不上在死人身边摸东西的行径,哪怕明知有稀世奇珍,也懒得回头看一眼。 自然,他也不会跟狗杂种抢。 狗杂种在大悲老人衣袋里摸出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并排放着三排泥制玩偶。 每排六个,一共十八个。 玩偶做得精巧,都是赤身的男人,皮肤上涂着白垩,画满了红线,还有无数黑点,标出了脉络和穴道的方位。 谢烟客扫了一眼,便知这些玩偶身上画的是一套内功图谱。 随后,在谢烟客的提醒下,狗杂种又将大悲老人草草掩埋了。 【恶赌鬼轩辕三光:嘿,我敢打赌,这一十八个泥娃娃身上的内功图谱,指定是门能闹翻江湖的绝顶神功!不然哪能藏得这么严实,还让大悲老人揣在怀里当个宝?】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可不是嘛。按以往的路数,主角得神功的过程,看着轻巧,实则旁人学都学不来。】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说白了,换个人来,就算撞上这机缘,也只能眼睁睁错过。】 【扬州二美李玉湖:没错!就像张无忌,若不是心善救了那白猿,哪能得《九阳真经》脱胎换骨?】 【扬州二美李玉湖:再瞧段誉,傻乎乎给琅嬛福地里的玉像磕够一千个头,才摸着《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边儿。】 【翠羽黄衫霍青桐:狗杂种这次也一样,换作那些精于算计的江湖老油条,谁会拿命去护一个不相干的老头?这图谱,分明是对他那点傻气善意的回赠。】 【雪山派花万紫:我可糊涂了,大悲老人不是向来练外功的吗?怎么把套内功图谱当宝贝似的揣着?难不成他想改行当内功高手?】 【全真教丹阳子马钰:练武不练功,到老一扬空,这老话可不是白说的。】 【全真教丹阳子马钰:大悲老人年纪大了,指定是觉出光练外功顶不住了,想转练内功补补。】 【老顽童周伯通:可惜啊,这把老骨头,再从头练内功,怕是赶不上趟喽。】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这图谱说不定比《九阴真经》还稀奇!你想啊,藏在泥娃娃里多妙,谁能想到一堆玩具有这等玄机?也就狗杂种这实心眼的,能老实收下。】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那瘦子的刀法倒是花哨,可惜心术不正。砍了三十六刀没伤着人,倒像是在戏台子上耍花枪,显摆给谁看呢?】 【长乐帮贝海石@长乐帮米横野:米香主这手刀法真是精妙,既显了本事,又没真伤着那娃娃,给足了谢烟客面子,佩服佩服。】 【长乐帮米横野:贝先生过奖,不过是按帮中规矩行事罢了。】 【武当祖师张三丰:这娃娃虽不懂武功,却有颗侠义心肠,比那些身怀绝技却只顾私利的强多了。这内功图谱落他手里,未必不是天意。】 【逍遥派无涯子:大悲老人也是个可怜人,临了能遇着个肯为他出头的娃娃,也算没白走这遭。那图谱若真能助这娃娃成事,也算圆了他一桩心愿。】 【峨眉周芷若:那泥娃娃看着不起眼,竟藏着内功图谱,想来大悲老人也是费了心思的。狗杂种能得到,既是偶然,也是他那份傻气换来的必然。】 【西毒欧阳锋:哼,一套破图谱罢了,哪有我《蛤蟆功》厉害?不过那娃娃倒有几分硬气,挨了打还护着人,比谢烟客那缩头乌龟强!】 【九指神丐洪七公:要是这图谱能让娃娃练出些本事,往后少吃点苦头,倒也不错。总比落在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手里强,免得又是一扬腥风血雨。】 【小李飞刀李寻欢:世间事往往如此,无心插柳柳成荫。狗杂种本是出于一片赤诚,却得了这般机缘,倒比那些处心积虑求而不得的人幸运多了。】 …… 侠客岛,摩天崖。 “好人有好报?嘿嘿,那可未必。” 谢烟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狡黠。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有时候啊,好事说不定转眼就变成坏事了。” 他低笑起来,那笑声里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奸诈。 可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像是被冻住一般。 等等。 照这势头下去,直播间待会儿多半会把他那点算计全抖搂出来。 到时候,他该怎么面对狗杂种? 谢烟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头大。 虽说他挖空心思要把这小子坑死,可终究还是要脸的。 这事本就是他理亏,真要是被曝光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 光是想想那扬面,谢烟客就觉得头皮发麻。 第338章 谢烟客:直播间太狠,我丑事太多,这咋遮掩? 埋好大悲老人,谢烟客便要拉着狗杂种离开。 狗杂种却赖在原地,耷拉着脑袋道:“到哪里去?我累得很,不跟你走啦!” 谢烟客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的诧异:“为什么不跟我走?” 狗杂种仰起布满尘土的小脸,眼里满是执拗的光:“我要去找我娘,找阿黄。” 谢烟客心头猛地一跳,暗忖:“这娃娃竟还没对我求过一句,若是执意不肯走,我又不能用强,倒成了难题。”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昔年誓言只说不对持玄铁令者用强,却没说过不能哄骗。” “嗯,只好先骗他一骗。” 于是放缓了语气,故作诚恳道:“你跟我走,我帮你找你娘,找阿黄。” 狗杂种顿时笑逐颜开,小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打心底里觉得谢烟客本事通天,定能帮他寻到亲人和伙伴。 谢烟客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多说无益,好在他尚未正式恳求,否则要我真去寻那妇人与土狗,可是天大的难事。” 当下不敢多言,一把攥住狗杂种的手,迈开大步便走。 狗杂种被拉得踉跄狂奔,双腿酸麻得像灌了铅,脚底磨得又红又肿,疼得他不住吸气:“痛……痛啊……” 谢烟客脚步不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求我一声,我便替你医治。” 狗杂种却把嘴抿得紧紧的,任凭痛得额头冒汗,硬是不肯松口。 谢烟客渐渐动了恼意,手上加了力道,拉着他只顾疾行。 一路上,他专拣崎岖难行的路径,时而让他涉水过溪,时而逼他攀越乱石,刻意折腾。 狗杂种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骨子里的倔强像是生了根,怎么也不肯低头求他。 如此过了七日,谢烟客带着狗杂种来到摩天崖下。 那悬崖陡峭如削,云雾在崖间翻涌,望之令人生畏。 谢烟客俯身背起狗杂种,施展轻功向上攀爬。 到得峰顶,他将人放下。 待自我介绍完毕,便冷声道:“你且在这摩天崖住下。” 狗杂种好奇地四下张望,见峰顶虽不算狭窄,却被白茫茫的云雾裹着,仿佛踩在云端,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惧意。 他怯生生地问:“你说……帮我找我娘和阿黄的?” 谢烟客转过身,语气冰冷如崖间寒风:“天下这么大,我怎知你娘在何处。” “咱们便在此等着,或许有朝一日,你娘带着阿黄寻上来,也未可知。” 狗杂种虽年幼懵懂,却也听出了话里的虚假。 这般险峻荒僻的地方,他娘怎可能找得到,又怎爬得上? 至于阿黄那条小狗,更是绝无可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烟客看着他失神的模样,缓缓道:“几时想下山,只须求我一声,我即刻送你下去。” 心里却冷笑:“不给你吃食,凭你自己也下不去,终究要开口求我。” 狗杂种的娘虽对他冷淡,却从未骗过他。 这是他生平头一遭被人欺骗,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眼里的泪水滚来滚去,他却死死咬着嘴唇,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 看到这里的时候,很多观众都难掩心中的愤怒! 【扬州双龙寇仲:越想越气,谢烟客这个王八蛋!等我练好了功夫,非上那摩天崖给他来个倒挂金钩,让他也尝尝被折腾的滋味!】 【明教五散人周颠:我屮!这个谢烟客,也太他妈无耻了吧?这脑子转得比算盘还精,净搁这儿钻空子欺负娃娃!】 【九指神丐洪七公:一边要维护自己那可笑的承诺,一边又不择手段欺侮一个小孩子,好不要脸!这般行径,换做是我,早一掌拍得他找不着北!】 【桃花岛黄蓉:就是!谢烟客怕麻烦,就不断抠字眼,钻空子,居然还没事找事,故意给狗杂种制造危险,逼狗杂种求他。这心眼儿!】 【桃花岛黄蓉:虽说谢烟客是亦正亦邪,但邪到这么没脸没皮,也是世所罕见。我看他是把“无耻”二字刻在玄铁令上随身带着呢!】 【桃花岛黄蓉@东邪黄药师:爹,我本来在这谢烟客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可现在一看,实在是比你差远了!】 【东邪黄药师@黄蓉:蓉儿,谢谢你这么看得起爹!一个个可以亦正亦邪,但脸皮总归还是要的!】 【名侠沈浪:都活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处心积虑算计、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连阿黄都不如。阿黄也不会随便欺负小孩子,他倒好,见了老实娃娃就使绊子!】 【名侠沈浪:与其这般用尽手段,还不如直接食言得好!起码落个痛快!】 【天刀宋缺:没错,谢烟客就算是食言了,也只是一个不守信诺之人。】 【天刀宋缺:但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却连人都不是了。】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哈哈,摩天居士谢烟客,不过一个笑话罢了!就这德性,也配称“居士”?我看不如叫“居心叵测士”!】 【雪山派王万仞:可笑!这玄铁令,怕是连块烧饼都不如。烧饼还能填肚子,这破令牌倒成了他坑人的幌子!】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喂,这谢烟客可真会玩啊!哄骗小孩子的手段比我当年糊弄小玄子还溜……!】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哈哈,这老小子比我还会耍赖!不过我耍赖是为了好玩,他倒好,为了逼人家求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吃人头李大嘴:依我看呐,这谢烟客的心肝怕是早被狗叼走了!欺负个娃娃算什么本事?有种来我们恶人谷,看我不把他那身骨头拆下来熬汤!】 【大明云罗郡主:唉,狗杂种上了贼船了,接下来怕是少不了要忍饥挨饿了。这谢烟客的心肠,比皇宫里最冷的冰窖还寒!】 【武当张无忌:狗杂种自小生活在荒山,多少有点生活经验,应该是饿不死的。说不定还能在那破崖上种出些土豆,反倒让谢烟客眼馋呢!】 ……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字字句句都如淬了毒的针,扎得谢烟客浑身不自在。 那些尖酸刻薄的嘲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连半分辩解的余地都没留下。 这一刻,谢烟客知道,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臭得在整个武林里都抬不起头来,怕是走在路上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这一点,谢烟客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张脸黑得堪比烧火的锅底,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心里头那叫一个郁闷,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憋得慌,却偏偏发作不出来。 因为他扪心自问,这事的确是自己做得不地道,龌龊得见不得光。 原本他打得好好的算盘,只要把狗杂种看紧了,捂得严严实实,谁会知道他做的这些腌臜事? 可谁能想到,凭空冒出个直播间这么个鬼东西! 还偏偏就直播了他们这一路的纠葛,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全抖落了出来。 更巧的是,被他这般欺负的狗杂种,偏偏还是这扬故事的主角,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娃娃身上。 这尼玛…… 谢烟客只觉得胸口发闷,简直欲哭无泪。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过,像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倒霉到家了。 更加令人要命的是,真正的“绝杀”,还在后面等着他呢,让他无地自容。 第339章 我一生行事,何须向别人解释,只是这满屏怒骂…… 谢烟客钻进山洞做饭,特意将行灶与锅子挪到洞口烹煮。 腊肉的油香混着米饭的热气丝丝缕缕飘出去,他眯着眼听着洞外动静,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就不信这娃娃能忍得住,定会来求他分口吃食。 不料,狗杂种掀帘进来,瞅见石桌上的饭菜,二话不说拿起空碗就盛饭,伸筷子夹起大块腊肉便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 只因他自幼只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没听过什么“人我之分”的道理,见着能吃的东西便吃,哪懂什么讨不讨的规矩? 谢烟客端着碗的手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丝错愕,随即暗自嘀咕:“他先前请我吃过馒头、枣子、酒饭,我若此刻拦着不让他吃,倒显得我谢某不讲义气了。” 当下便敛了神色,只当没看见,低头扒拉自己碗里的饭。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各自埋头吞咽。 吃饱之后,狗杂种径自收拾起碗筷,洗碗、涮锅、劈柴,样样做得利落。 这些活计他熟得很,往日里和母亲同住时,便是这般操持家务的。 接下来的日子,狗杂种更是成了个闲不住的陀螺,砍柴、打猎,甚至抢过谢烟客手里的锅铲当起了厨师。 这情形让谢烟客心里五味杂陈,既有些许窃喜,又藏着几分愁绪。 喜的是这娃娃手脚勤快,能替他分担杂活,煮的饭菜竟比他自己做的还要可口几分。 愁的是狗杂种一天不求他,他便一天脱不开这枷锁,还得时刻提防着有人利用这娃娃来要挟自己。 这天,谢烟客见狗杂种蹲在地上,正摆弄大悲老人送他的泥人,那些歪歪扭扭的泥偶被摩挲得发亮,心里陡然窜出个歹毒念头。 倘若这娃娃练功走火入魔死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玄铁令的誓言也算无形中了结了。 于是乎,谢烟客先是在洞口露了手“徒手抓麻雀”的功夫,劲风过处,飞翔的麻雀应声落网,直看得狗杂种眼睛发直,瞬间勾起了他对武功的好奇。 而后谢烟客才慢悠悠说道:“你手里这些泥人身上的线条箭头,原是一门厉害武功,你若想学,我便教你。” 狗杂种哪识得这是催命的陷阱,只当是天大的好事,当即咧开嘴笑得灿烂,连连点头应下,满眼都是雀跃。 谢烟客嘴角噙着抹假笑,转身便将泥人身上的武功图谱颠倒了次序,掐头去尾地拆解开来,再一句句教给狗杂种。 自来修习内功,不论是为了强身治病,还是想打下上乘武功的根基,都讲究水火互济、阴阳相配,方能生生不息。 可谢烟客偏只挑拣阴寒的法门教给他,半点阳刚内力的练法都不提,如同喂他饮慢性毒药。 他暗自盘算:这般练上几年,这娃娃体内定会阴盛阳衰,如同久寒不化的冰窖。 届时只要内息稍有走岔,便会经脉爆裂而亡,神不知鬼不觉。 就这么过了三年,谢烟客突然发现自己打错了算盘。 狗杂种虽被诸般阴寒内力侵袭,时常脸色发白、畏寒发抖,却偏偏活得好好的,半点要走火入魔的迹象都没有。 谢烟客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眼里满是诧异,捻着胡须稍加思索,顿时恍然大悟。 这娃娃浑浑噩噩,于世务人情全然不懂,又因年纪尚轻,心里头干干净净没半点杂念,练功时心无旁骛,反倒避开了走火入魔的死劫。 换作旁人,这数年中总有七情六欲侵扰,稍有胡思乱想便会引动内息紊乱,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想通这点后,谢烟客眼底的阴鸷更甚,暗自咬牙:好,我便再教你阳刚的功法,却偏不教你阴阳调和的法子! 届时阴阳两股内力在体内冲撞,如同水火不容,不信这娃娃还能活得下来! …… 【剑神西门吹雪:我去!这谢烟客,不仅无耻,还非常阴险啊!对着个傻小子玩这套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冲我来啊!】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谢烟客,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使出如此腌臜龌龊的下作手段,真是令人不齿!我雪山派一向光明磊落,绝对做不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明教五散人周颠:哎哟喂,这老东西的心眼比我见过的最小的针孔还小!算计来算计去,就为了逼人家求一句,真是闲得发慌,不如来跟我斗嘴解闷!】 【天山派冯琳:无耻!这般算计一个懵懂孩童,简直玷污了“武者”二字,往后还有何面目立足江湖?】 【大明云罗郡主:不要脸!皇家子弟再不济也懂是非廉耻,他谢烟客活了大半辈子,反倒不如个黄口小儿!】 【毒门无心:谢烟客的计谋确实狠毒,可惜他遇到了主角这种不讲道理的特殊生物。】 【毒门无心:我敢打赌,狗杂种最后非但没死,反而会阴差阳错练成绝世神功!到时候谢烟客哭都找不到地儿!】 【罗网首领赵高:这谢烟客的心思很是阴沉,可惜用错了地方。若是把这份算计用在朝堂,说不定还能谋个一官半职,偏偏要跟个孩子过不去!】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机关算尽,最后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他后悔的那天!】 【翠羽黄衫霍青桐:候监集发生的事情是在三年多以前,而狗杂种单练“阴”面练了三年。】 【翠羽黄衫霍青桐:这么说,狗杂种开始练“阳”面的时间,还不足一年。】 【翠羽黄衫霍青桐:而直播间是不久前才出现的……】 【翠羽黄衫霍青桐:嘶!直播间要是早一段时间出现,或者谢烟客晚一段时间再教他“阳”面,那狗杂种不就死定了?这时间差也太悬了!】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谢烟客也太坏了!人家娃娃多可怜啊,无依无靠的,他还这么折腾人家,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确实!狗杂种单练“阴”面而不死,是因为他赤子之心,不通世务,心无杂念。】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可直播出现后,他又怎么可能还是什么都不懂?】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差了这么点时间,狗杂种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想想都让人后怕!】 【武当七侠张翠山:现在狗杂种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吧?阴阳二气在体内折腾,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侠客岛张三:那倒是。之前狗杂种饱受寒气侵体的折磨,初练“阳”面,会让他感觉舒服。】 【侠客岛张三:但时间长了以后,相当的阴阳二气就会开始冲突,他的苦日子甚至死期也就到了。】 【毒手疯丐金世遗:哼,谢烟客这等行径,比我当年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还要不堪。好歹我从不欺辱弱小,他连这点底线都没有!】 【红花会骆冰:好可怜的娃!看着就让人心疼,要是我能到那摩天崖,定要给这孩子带些吃的穿的!】 【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哼,摩天崖,我倒要去会一会这个摩天居士!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敢如此行事!】 【萧峰:若让我遇上谢烟客,定要让他尝尝降龙十八掌的厉害,教教他什么叫江湖道义!】 弹幕中,无数人怒声喝斥甚至破口大骂。 谢烟客卑鄙无耻的行径,算是犯了众怒。 第340章 长乐帮错认帮主,狗杂种走火入魔 云雾在脚边翻涌,带着刺骨的寒意。 狗杂种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瞧着谢烟客,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汽,双目里蒙着层薄薄的雾气,却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单纯,心里像块没被打磨过的璞玉,可一点都不傻。 到了此刻,那些被忽略的疑点、被掩盖的恶意,像潮水般漫上心头,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以为老伯伯教自己武功,是真心对他好,就像寒冬里递来的炭火,没想到竟是藏着毒的砒霜,想悄无声息地坑死他! 这三年来,在摩天崖孤苦的日子里,狗杂种早已将谢烟客看作跟母亲一般的依靠。 夜里梦见找不到娘时,甚至会喃喃喊“伯伯”。 可现在,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暖意,全被这赤裸裸的欺骗和背叛冰冻。 谢烟客被狗杂种看得头皮发麻,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弹幕区那些铺天盖地的喝骂和尖刻的讥讽,像无数根针扎着他的脸面,让他又难堪又愤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但狗杂种这双清澈得能照见人心的眼睛,却像面镜子,照出他心底最深的龌龊,让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滚烫的羞愧,烧得耳根都红了。 “狗杂种,我现在就教你阴阳调和之法。” 谢烟客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终于开口补救。 现如今,直播把一切都曝光在天下人眼前,狗杂种死不死,早就没了任何意义。 他那枚玄铁令,早已成了武林同道茶余饭后的笑柄,想必普天下都是“谢烟客算计娃娃”的闲言碎语。 谢烟客忽然觉得没意思了,不想再弄死这孩子了。 狗杂种没答应,也没拒绝,就只是抬着头,直勾勾地望着天际的直播。 他心里还揣着个念想:说不定能通过这神奇的直播,找到自己的母亲和阿黄呢? 娘是不是也在哪个地方看着他? 阿黄有没有好好吃饭? 阿黄在撒尿的时候,是不是还会翘起一条腿来? 此外,他脑子里还盘旋着个大大的疑问:那个叫石中玉的,为什么会长得跟自己这般相像? 两人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笑起来眼角的纹路都差不多。 …… 直播画面中。 狗杂种修炼那“阳”面功夫,又是三年时光悄然流逝,终于到了所谓的“圆满”境地。 这三年里,谢烟客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像看管一件烫手的珍宝,又像提防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他生怕哪个不长眼的钻了空子,引得狗杂种开口求他做些不情愿的事,毁了他那点可怜的名声。 就连下山采买些油盐酱醋,谢烟客都要把狗杂种拽在身边,仿佛一松手,这娃娃就会被人拐去当筹码。 这一天。 摩天崖顶寒风吹拂,打得人脸生疼。 狗杂种正盘膝坐在一块被磨得光滑的大石头上练功,身子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半边身子冷得像揣着块万年寒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另半边身子又烫得似被烈火炙烤,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水珠,又瞬间被热气蒸干。 他离走火入魔、气绝身亡,就只差一根稻草的重量,全凭那点骨子里的韧劲硬撑着。 谢烟客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景象,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心情竟是难得的畅快。 他踱到一旁,顾自打起了拳,一套“碧针清掌”在他手中施展开来,掌风凌厉如穿林箭,绿色针圈逐步向外推移。 这是他这些年心血独创的功夫,每一招都藏着精妙变化,此刻演练起来,只觉意气风发。 可他哪里知道,这看似潇洒的试演,早已耗空了他体内大半真气。 掌法收势的瞬间,谢烟客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他的周身竟团团围着九人,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各位都是长乐帮的朋友吗?突然光临摩天崖,不知有何见教?” 谢烟客微一拱手道。 贝海石有气无力地道:“我们有事求见敝帮石帮主,劳烦谢先生引见!” 谢烟客听得一脸懵逼,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自己这摩天崖上,除了他和狗杂种,再无旁人,哪来什么劳什子的“石帮主”? 待贝海石说得有鼻子有眼,连“石帮主”的样貌神态都描述得分毫不差。 谢烟客心头猛地一沉,认定这帮人是冲着狗杂种来的。 无非是想抢了这娃娃,再用玄铁令的承诺来算计他! “痴心妄想!”谢烟客怒喝一声,率先出手。 谢烟客的武功原是最高的,可方才试演“碧针清掌”损耗太大,体内真气十不存一,竟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心知再斗下去讨不到好,虚晃一招逼退众人,转身便往崖后疾掠而去。 退走的路上,谢烟客已打定主意:日后再也不见那狗杂种。 只要他和这娃娃断了往来,旁人就算抓了狗杂种,也没法用玄铁令的誓言来逼迫他做任何事。 更何况,狗杂种本就命不久矣,这般煎熬的日子,想来也撑不了太久了。 贝海石等人与谢烟客本无冤仇,又见他武功奇高,方才交手时虽占了上风,却也摸不清他深浅。 更不知他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哪里敢贸然去追? 众人收了手,转头四处张望,很快就瞧见了在大石头上练功的狗杂种。 “是帮主!真的是帮主!” 有人失声喊道,脸上顿时写满了惊喜交加。 他们连忙上前,想要迎他回帮。 可走近了才发现,狗杂种早已练功走火入魔,半边身子寒冷彻骨,冻得嘴唇发紫。 另半边身子却烫若火炭,皮肤都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贝海石见状大吃一惊,心知再耽搁下去帮主就要毙命当扬。 连忙伸手按在他后心,一股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了过去,试图稳住他紊乱的气息。 可那阴阳二气在狗杂种体内冲撞得太厉害,如同两条疯狗在撕扯,贝海石的内力进去,竟如泥牛入海,收效甚微。 最终,狗杂种喉头一阵滚动,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子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长乐帮众人见状,也顾不上多想,急忙找来担架,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了上去,匆匆往山下赶去。 …… 【天山派冯琳:先前直播显示狗杂种,画面都是一闪而过,狗杂种又是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面。】 【天山派冯琳:现在看清了,哇哦!这狗杂种长得居然跟石中玉完全相同!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绝代双骄小鱼儿:所以这两人,是失散的亲兄弟,还是翻版的明月和第二梦?亦或是真假独孤一方?这长得也太像了!】 【移花宫花无缺:应该是巧合吧!石中玉虽然有个亲弟弟,可是已经死了。总不能死而复生吧?】 【红花会武诸葛徐天宏:哎哟喂,说不定是双胞胎呢!我们这儿就有一对双胞胎兄弟,长得那叫一个像,连他们爹娘都分不清,哈哈!】 【武周阁老狄仁杰:老夫颇有怀疑。听说死了的人,可未必就是真的死了,一切都还要讲究证据。】 【武周阁老狄仁杰@黑白双剑闵柔:石夫人,令郎中坚当年不幸被人杀害,那么你可曾亲眼见过他的尸体?】 【黑白双剑闵柔:见……见过。】 【武周阁老狄仁杰:哦?原来有尸体?那么,那尸体可是完好无损?能否确定?】 【黑白双剑闵柔:那人当年抢走坚儿,转头送给我们一具尸体,但……但尸体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我们伤心欲绝……也只是根据衣服才能识别。】 【武周阁老狄仁杰:尸体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模样?这未尝不是欲盖弥彰啊。】 【黑白双剑闵柔:啊!狄大人的意思是……是……】 【武周阁老狄仁杰:不错。令郎中坚应该还活着,而且就是狗杂种。】 【武周阁老狄仁杰: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是不是正确,还得看后续直播。】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大人……大人所言极是啊,大人!】 【御前侍卫多隆:小人对大人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是不是应该这样说啊,元芳?】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 【青翼蝠王韦一笑:啧啧,狗杂种要是石中玉的弟弟,那这兄弟俩的性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纯得像张白纸,一个坏得流脓,真是奇了怪了!】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狗杂种是在棍棒教育下长大的,石中玉却是被惯坏了,不一样很正常。环境能把黑的变成白的,也能把白的染成黑的。比如阿朱和阿紫。】 【星宿派阿紫:岳大掌门,我谢谢你的评价,你还是先把自己那四两肉看好吧!】 【剑灵方宝玉:话说,贝海石把狗杂种当成了他们的帮主石破天,难道这石破天也跟石中玉、狗杂种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香帅楚留香:这个简单,我觉得石破天可能就是石中玉,是石中玉在故弄玄虚。】 【香帅楚留香:因为石中玉干了坏事,被雪山派追杀,所以改了名字,掩人耳目。这小子滑头得很,肯定干得出来。】 【香帅楚留香:破天,中玉,都姓石。说不定还是他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名字呢。】 【香帅楚留香:后来,石中玉不知怎么的,就在长乐帮当上了帮主,但估计是又惹了什么祸事跑了。】 【香帅楚留香:长乐帮到处找他,结果手下人偶然看到了和谢烟客一起下山买东西的狗杂种,然后就把狗杂种当成了石中玉。毕竟长得太像了,换谁都得认错。】 【香帅楚留香:手下人不敢轻举妄动,便将情况上报,于是贝海石就率人来到了摩天崖。】 【香帅楚留香:由于双方了解到的信息不同,他们发生了误会,才如此大打出手。】 【花蝴蝶胡铁花:应该就是这样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依我看呐,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石中玉那小子设的局,想让狗杂种替他背黑锅,自己好逍遥快活,这招够损的!】 【雪山派花万紫:好狡猾的小子,居然改了名字,躲在长乐帮里。】 【雪山派花万紫:难怪这些年来,雪山派到处都找不到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次被直播曝光,我看他是插翅难逃。】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我有一个疑问,石中玉武功平平,人品低劣,凭什么能成为长乐帮的帮主?】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贝海石、米横野等人武功都不错,似这等江湖人物,怎么甘愿给石中玉这么个废物淫贼当手下?这实在说不通啊。】 【东厂铁爪飞鹰: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必有蹊跷!说不定这里面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呢。】 【梅绛雪:或许是石中玉机缘巧合帮了长乐帮一个大忙,成了他们的大恩人吧。】 【梅绛雪:毕竟单看贝海石等人的姿态,对他这个帮主非常地恭敬,应该不是表面文章。】 【武当卓一航:我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猜啊,说不定是长乐帮那帮人眼神不好使,把狗杂种当成石中玉。】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又或者石中玉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然哪有这么傻的人,放着好好的高手不当,去伺候一个草包?】 第341章 叮叮当当出场,与石破天幽会令人大呼刺激 “是了!是坚儿!是坚儿!坚儿肯定没死!他还活着!” 闵柔猛地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涨得通红。 一直以来,她都认定石中坚被梅芳姑掳走后早已遭了毒手,午夜梦回时,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总在眼前晃,心口像被剜去了一块,疼得喘不过气。 可现在,直播画面里狗杂种那张与石中玉如出一辙的脸,还有狄仁杰那句点醒梦中人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她心头。 闵柔猛然惊觉,自己当年的判断,怕是错得离谱! “师哥,狗杂种指定是坚儿,他一定没死!” 她猛地抓住石清的衣袖,泪水瞬间决堤,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怪不得梅芳姑那个贱人骂咱们坚儿是狗杂种,还让他干尽苦活累活,动辄打骂……她把咱家坚儿都欺负成什么样了啊!” “我可怜的坚儿啊……” 闵柔泣不成声,哭声里裹着十几年的思念与心疼,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听得石清心口阵阵发紧。 一想到梅芳姑对狗杂种的那些苛待,闵柔就愈发笃定。 那就是她的儿子石中坚,是她日思夜想的孩儿! 旁边,石清端坐着的身子早已绷紧,胸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当年,他与梅芳姑那段纠葛,像一根毒刺扎在心头。 她追求不成,竟在他与闵柔成婚后因爱生妒,偷袭闵柔,抢走了尚在襁褓的坚儿。 这些年,石清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尤其是看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从此便抱着杀梅芳姑报仇的念头,支撑着走过漫漫江湖路。 这些年来,他和闵柔寻遍天涯,却连梅芳姑的影子都没摸到。 若不是走投无路,又何至于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玄铁令上? 如今,得知坚儿可能还活着,石清胸腔里的激动几乎要破体而出,丝毫不亚于闵柔。 是了! 正因为狗杂种是他和闵柔的骨肉,不是梅芳姑自己的,那毒妇才会那般狠心,动辄打骂,还取了“狗杂种”这样难听的名字来糟践他。 若是梅芳姑自己的孩子,她怎会把自己也骂进去? 这分明是在报复他和闵柔啊! 石清忽然心中一凛,眼底闪过决绝的光:“师妹,坚儿现在多半还在摩天崖上,我们这就去救他!” 闵柔闻言,瞬间从悲痛中惊醒,谢烟客那些坑害狗杂种的行径猛地窜入脑海。 她抹了把泪,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师哥,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急切与决心,当即马不停蹄地往摩天崖赶去。 …… 摩天崖。 云雾依旧在脚边缭绕,带着丝丝寒意。 狗杂种皱着眉头,小脸写满了茫然,喃喃自语:“穿白衣服的观音娘娘太太是我亲娘?那我娘又是谁?”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抓了抓后脑勺,心里像打了个结。 一直以来,他只知道那个对他不算亲近的娘,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亲娘”? 这让他脑子里乱哄哄的,理不出个头绪。 一旁的谢烟客听着狗杂种的自言自语,挑了挑眉,也是大觉惊奇。 这娃娃的身世,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曲折。 但他只是捋了捋胡须,没有妄下定论,而是继续凝神看着后续的动静。 ...... 直播间内。 看到直播画面中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狗杂种,石中玉眼睛瞪得溜圆,也是吃了一惊。 这世上竟有和自己长得这般相像的人? 简直像是照着他刻出来的! 不过他看不到弹幕上的种种猜测,也没往自己那早该不在人世的亲弟弟身上想。 毕竟,长相相似却毫无血缘关系的,江湖上早有前例。 比如风云州的明月和第二梦。 他晃了晃脑袋,也不费神去想太多这些有的没的,而是把目光紧紧锁在屏幕上,专心看着直播,不愿放过每一个细节。 上次就是因为没看清直播里的关键处,才在眉心处添了一处淫魔印章,他可真是被吓怕了。 …… 画面中。 长乐帮总坛的静室里,药香弥漫。 贝海石眉头紧锁。 他精通医道,内力又浑厚绵长,将狗杂种带回帮中后,便一刻不停地施针渡气。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护住狗杂种紊乱的心脉,暂且保住他那一口微弱的气息。 狗杂种躺在床上,面色时而赤红如火烧,时而惨白似寒冰,昏昏沉沉地躺了好几天,连眼皮都未曾动过一下。 这日,房门被轻轻推开,少女丁珰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瞧去,床上少年的面容与情郎石中玉一般无二,顿时心头一喜,快步凑到床边。 丁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只觉滚烫如火,缩回手时却又触到他露在被外的手腕,冰得像块寒玉。 “天哥这是怎么了?” 她蹙着眉头,心里泛起嘀咕,知道他定是身体出了大问题。 忽然,她眼睛一亮。 想起自家爷爷珍藏的“玄冰碧火酒”,那酒兼具阴阳调和之效,最能化解体内气息紊乱。 丁珰咬了咬唇,转身便溜回了住处,费了些手脚才偷出那只精致的酒葫芦,又匆匆赶回静室。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狗杂种,将葫芦口凑到他唇边,慢慢倒了些酒进去。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紊乱的气息竟渐渐平稳下来,狗杂种脸上的潮红与惨白也褪去几分,连体内的功力都隐隐涨了几分。 又过了一日,狗杂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虽还有些迷茫,却已没了先前的痛苦。 “天哥,你醒了!” 丁珰见状,顿时眉开眼笑,眼角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欢喜。 可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丁珰毕竟不是长乐帮的人,不敢在此久留,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 走之前,她望着狗杂种懵懂的脸,鼓足勇气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随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慌慌张张地推门跑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小娘子眉眼带俏,颇有灵性,老祖喜欢!】 【大唐李秀宁:狗杂种被女人亲了,这丁珰又机灵又大胆,难道就是女主?瞧着倒是挺般配的!】 【峨眉派周芷若:丁珰喜欢的是石中玉,她只是错认狗杂种,应该不会是什么女主。再说了,这认错人的戏码,怕是要惹出不少麻烦。】 【西毒欧阳锋:石中玉的相好又怎么样?又不是不能抢过来!不过……我忽然发现,如果石中玉和狗杂种是兄弟的话,那丁珰岂不是狗杂种的嫂子?!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大内总管韦小宝:哎哟喂,这就有意思了!嫂子变情人?还是情人认错了人?这戏比听我的评书还精彩,坐等后续吃瓜!】 【铁剑门玉真子:嘶!这……这也太……太刺激了吧?石中玉要是知道自己女人亲了弟弟,怕是要气得跳脚,说不定还会找狗杂种拼命呢!】 【万里独行田伯光:看来石中玉要被绿了!还是被自己弟弟给绿的,这脸可丢大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嫂子!嘿嘿,这可是加分项啊!狗杂种上,我云中鹤永远支持你!反正石中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叮叮当当丁珰:无耻之徒!一群人瞎嚷嚷什么!】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丁珰,你可真是爷爷的乖孙女。为了个野男人,你竟然偷你爷爷的宝贝玄冰碧火酒!】 【大轮明王鸠摩智:区区一瓶酒罢了,丁老先生何必动怒?不过这小姑娘胆色过人,倒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就是这眼光…… 差了点。】 【叮叮当当丁珰:爷爷,我这不是没偷嘛!不,自家人那不叫偷,叫拿!还有,我现在可不认识什么石中玉、石破天、狗杂种的,你们别瞎说!】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哼,女大不中留!我看你啊,早晚得栽在男人手里!】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简直是胡闹!姑娘家竟敢深夜私会男子,还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桃谷六仙桃根仙: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不过那酒真有那么厉害吗?能治好人不说,还能涨功力?我们也想尝尝!要是好喝,我们也去偷……哦不,去拿点来!】 第342章 狗杂种:我是背锅侠不假,可运气也真是逆天 丁珰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长乐帮的人便络绎不绝地涌进来。 “帮主!” “少爷!” 一声声称呼砸在狗杂种耳中,像乱麻缠上心头。 他越发糊涂了,这颗脑袋里塞满了问号——我到底是谁? 夜色像墨汁般泼满窗棂时。 那该死的寒热交攻又来了。 一股滚烫如岩浆,一股冰寒似冻雪,从四肢百骸慢慢爬向心肺之间。 痛! 钻心的痛! 狗杂种蜷缩着身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番真是大事不妙。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还没等盘膝坐正,浑身就像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无尽的悔恨淹没。 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碰那些武功,恨这无端端找上门的苦楚。 窗外忽然飘进个男人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启禀帮主,属下豹捷堂展飞,有紧急大事禀报。” 狗杂种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片刻的死寂后,窗户“哐当”一声被撞开,展飞像只夜猫子般跳了进来。 看到床上坐着的狗杂种,他瞳孔猛地一缩,明显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发现对方只是僵坐着,便又换上副谄媚的笑,压低声音问:“帮主,听闻您老人家练功走火入魔,身子不适,现下可大好了?” 狗杂种只能微微颤动几下,话全堵在喉咙里。 展飞眼里却倏地亮起喜色,又往前凑了凑:“帮主,您眼下……是还没复原,动弹不得吧?” 这话刚落,隔壁的侍剑已听到房里的异动。 她推门进来,一眼就瞥见展飞脸上那藏不住的狰狞,顿时心头一紧,厉声喝问:“你干什么?不经传唤就闯进来,想犯上作乱吗?” 展飞身形猛地一晃,像道影子般飘到侍剑身边。 指风一扫,已封住了她的穴道。 他练的是外家功夫,这手法只能定住人的手脚,却堵不住嘴。 展飞从怀里掏出块帕子,狠狠塞进侍剑嘴里。 侍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睁睁看着展飞转向狗杂种,却连一声呼救都喊不出。 展飞心里仍有些发怵,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他提起手掌,恶狠狠地说:“我这铁沙掌,要了这小丫头的命,易如反掌!” 呼的一掌,直向侍剑天灵盖拍去。 他算准了,若是狗杂种还有半分力气,定会拼死相救。 可掌风都扫到侍剑发丝了,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展飞悬着的心“咚”地落回肚里,猛地收掌,转头看向狗杂种,脸上的狞笑像刀刻般狰狞:“小淫贼!你这辈子作恶多端,今天总算栽在老子手里了!” “你现在动不了,我杀你,确实不算英雄好汉。” “可老子跟你,仇深似海!什么江湖规矩,早就喂狗了!” “你要是懂半分江湖义气,当初就不会抢我老婆!” 这些话狠狠扎进狗杂种耳中。 狗杂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打转:他为什么跟我有仇?我什么时候抢过他老婆? 侍剑心头暗自叹气:少爷平日里不知惹下多少风流债,如今沦为这般境地,怕是真的要遭报应了。 可转念一想,这人要是真对少爷下了杀手…… 她心下顿时慌得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拼尽全力想要挣脱。 四肢却软得像没了骨头,稍一用力,身子便猛地向一侧倾去。 “砰”的一声闷响,她重重摔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透过衣衫传来寒意,却远不及心头的焦灼来得滚烫。 …… 【华山派浪子令狐冲:服了服了!狗杂种这背锅侠当得那叫一个实诚,石中玉先前造的那些孽,一股脑全堆他身上了,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啊!这江湖路走得比我还难!】 【移花宫花无缺:啧啧啧,瞧瞧这哥俩,狗杂种在这儿遭罪受气,石中玉倒在外头逍遥快活,这对比也太扎心了!】 【绝代双骄小鱼儿:合着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这等好事?自己捅了篓子,让别人替着扛,这便宜占得,简直爽歪歪!】 【霹雳堂堂主雷猛:这锅背得也太冤枉了!狗杂种这傻小子,怕是到最后都搞不明白,自己为啥平白无故多了这么些仇人。】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可别光顾着说好处,反过来想,要是另一个人再干些坏事,你还不是照样得跟着倒霉受牵连?】 【魔隐边不负:虽说狗杂种替石中玉背了黑锅,但也不是没捞着点甜头,你看那个叫丁珰的小娘子,那模样……】 【丁修:很润……还不用加钱!】 【白发柳摇枝:对对对!就是这感觉,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青城派余沧海:展飞这等废物,也配当个香主?老婆被人抢了,就只会暗地里搞偷袭,真是丢尽了咱们江湖人的脸!】 【大内总管韦小宝:展飞再怎么说也是个香主,老婆被石中玉霸占了,却只敢在心里憋着怒火不敢发作,只能趁人落难搞偷袭。】 【大内总管韦小宝:这一看就知道,石中玉在长乐帮的地位是真的高,可不是那种表面上受人恭敬,暗地里却被人架空的帮主。】 【星宿老仙丁春秋:我真是想不通,石中玉到底对长乐帮有什么大恩大德,能让他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戴?】 【丐帮鲁有脚:这里面肯定藏着猫腻!石中玉那滑头,指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拉拢人心呢。】 【侠义无双连城璧:没错!依我看,肯定不是因为石中玉对长乐帮有什么恩德,这里面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侠义无双连城璧:不然的话,长乐帮的人也不会一直闷不吭声、啥都不说了。】 【峨眉派周芷若:说不定长乐帮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石中玉手里,不然怎么会这么纵容他呢?】 【白眉鹰王殷天正:八成是石中玉那小子会耍些阴谋诡计,把长乐帮的人哄得晕头转向,真是太可恶了!】 众人在发着弹幕的同时,却已紧紧地盯着直播间。 狗杂种本就因走火入魔气息紊乱,脸色青白交加,处境已是危如累卵。 偏在这节骨眼上,展飞那厮竟像嗅到血腥味的狼,狞笑着扑上来要趁人之危。 这僵局该如何化解? 观众们盯着屏幕里动弹不得的狗杂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既好奇接下来会有什么转机,又忍不住替他捏着一把冷汗。 这傻小子,如果不是主角的话,只怕要栽在这儿了。 …… 直播画面中。 展飞把狠话说尽,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猛地提起苦练二十余年的“铁沙掌”功力,双臂青筋暴起,卯足了全身力气,带着呼啸的风声,全力一掌狠狠拍向狗杂种的“膻中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这一掌下去,狗杂种好端端地坐着,没半点要倒下的迹象。 反倒是展飞,“咔嚓”一声脆响,右臂竟被震得当扬断裂! 他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从窗户直挺挺地倒摔出房外,“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旋即晕死过去,没了声息。 谁也没想到,狗杂种体内本就寒热交攻,正难受得死去活来。 展飞这重重一掌,竟歪打正着,时机巧到了极点。 恰好将他八阴经脉与八阳经脉中练成的阴阳劲力搅成一片,缠在了一起。 两股力道在体内交融,瞬间没了寒息与炎息的分别。 狗杂种的功力,竟在这一瞬间暴涨起来,硬生生将展飞震飞出去。 只是这一切,狗杂种自己浑然不知。 他只觉得体内那股冷热交加的灼痛感,忽然化作一片清凉,四肢百骸间像是被清泉流过,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哇”的一声,他喷出一口体内郁积的瘀血。 顿时神清气爽,不仅浑身充满了力气,连脑子也变得加倍灵敏,先前的迷糊混沌一扫而空 第343章 心机大全对赤子之心,狗杂种逆天好运神功大成 【扬州双龙寇仲:卧槽!这狗杂种怕不是老天爷攥在手里疼的亲儿子吧?!这运气简直离谱到祖坟冒青烟!老子看得牙都快咬碎了,羡慕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展飞这家伙也真会来事!早不挥掌晚不挥掌,偏偏在狗杂种渡死劫的时候,一掌拍在最关键的地方。】 【血刀门血刀老祖:结果呢?人没弄死不说,反倒给人家当了垫脚石,硬生生帮他冲破死劫,功力涨得跟坐火箭似的!自己倒好,反被震得口吐鲜血,这波操作简直蠢得能笑掉老祖的大牙!】 【布袋和尚说不得:说到底还是主角光环牛逼啊!就跟张无忌在我布袋里面练成神功一样。刚才我还傻愣愣替这狗杂种捏把汗,现在看来,纯属杞人忧天!】 【剑霸跋锋寒:嘿嘿,谢烟客那老狐狸!为了坑死这狗杂种,六年!整整六年啊!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结果呢?人屁事没有,反倒因祸得福,功力大增!谢烟客要是在,估计得当扬气到撅过去!】 【布衣神相李布衣:这就叫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人算哪比得上天算?天命难违哟!】 【武当张三丰:阿弥陀佛……哦不!老道我修行百年,也未曾见过如此气运之人。这般逢凶化吉的本事,比无忌和段誉还强。】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他娘的!这狗杂种的运气简直邪门!要是让老子碰上,非得把他绑起来当锦鲤供着不可!】 【天下会帮主雄霸:看来,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搅动风云的。这般际遇,纵是鬼神也难挡啊。】 人算不如天算,人力不敌天命。 这话真是说到了大伙儿的心坎里! 你瞅瞅这狗杂种,这运气好得简直没天理! 分明就是天道亲选的“气运锦鲤”,走到哪儿旺到哪儿,谁碰谁倒霉,谁帮谁沾光! 就说刚才那惊险劲儿,换个人早就成了肉泥,偏偏他就能借着别人的杀招破而后立,这操作实在太过离谱! 难怪大伙儿看得又气又笑,却又忍不住想接着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 直播画面中。 展飞被狗杂种震飞出去,造成的动静不小,惊动了贝海石等一群长乐帮高层。 展飞被人泼了冷水救醒时,牙齿还在打颤,不是冷的,是吓的。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寻机会就咬舌自尽。 毕竟刺杀帮主的罪名一旦坐实,那可是比死更难受的煎熬。 长乐帮对付叛徒的那些酷刑,光是想想就能让人头皮发麻,每一样都能把活人折腾得求死不能。 然而,面对贝海石等人的询问,狗杂种居然替展飞遮掩过去。 展飞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众人见帮主安然无恙,本就不想多事,听了这话便纷纷松了口气,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唯独贝海石,那双三角眼在狗杂种脸上转了两圈,总觉得他脸色透着股怪异的红润。 “帮主,您身子骨没事吧?” 贝海石说着,便伸手要去把脉。 三根手指刚搭上狗杂种的手腕,一股沛然巨力突然从脉门炸开! “嗡”的一声,贝海石只觉半边身子一麻,手臂被快速弹开。 他先是大惊失色,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竟迸出狂喜:“恭喜帮主!贺喜帮主!这盖世神功,终究是练成了啊!” 狗杂种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什……什么盖世神功?我……我没练啊。” 贝海石眼珠一转,料想帮主是不想声张,连忙躬身道:“是属下失言,胡说八道的,帮主莫怪。” 说罢,他又深深看了狗杂种一眼,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狗杂种、展飞,还有侍立在旁的侍剑。 展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是要单独算账了? 侍剑也看出了展飞的恐惧,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求情:“帮主,展香主虽有错,但……但求您给个痛快,别用那些酷刑折磨他。” 狗杂种听得更糊涂了,皱着眉摆手:“我……我没要杀他啊。” 他看了看展飞痛苦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的……你的骨头断了吧?我找根棍子,帮你接上。” 说着,他转身抓住旁边的椅子。 谁知刚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坚硬的红木椅脚竟被他像掰柴火似的生生折断! 狗杂种举着那截光滑的椅脚,一步步朝展飞走去。 展飞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开口笑! 是“开口笑”! 帮里最阴毒的刑罚之一,用木棍从嘴里硬塞进去,从咽喉直捅到胃里,让人在剧痛中慢慢等死…… 他看着狗杂种手里的椅脚,只觉得那不是木头,是催命的阎王令! “你……你别过来!” 展飞吓得魂飞魄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掌朝狗杂种拍了过去。 可他的手掌刚到半路,就被狗杂种轻飘飘地抓住了。 一股暖流混着刚猛的力道涌来,展飞只觉半身酸麻,胳膊像被铁钳锁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就感觉断骨处传来一阵奇异的触感。 狗杂种正拿着那截椅脚,笨拙又认真地给他接骨头呢。 【全真教丘处机:哎哎哎!你们发现没?这侠客州的人简直是脑补大师啊,个个都有着丰富而奇葩的想象力!】 【妙手书生朱聪:可不是嘛。从一开始跳出来的金刀寨周牧,到后来的石清夫妇、谢烟客、米横野,再到刚走的贝海石,还有屋里的侍剑和展飞。】 【妙手书生朱聪:这群人每个都疑神疑鬼,遇事从来不会张嘴问一句,全靠自己瞎琢磨,想当然认为事情该是怎么样的。】 【妙手书生朱聪:结果呢?误会堆成山,差点没把人笑岔气!就说刚才展飞吧,人家狗杂种拿根椅子腿是想给他接骨头,他倒好,愣是脑补出个“开口笑”酷刑,那吓破胆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狗杂种要拿他炼蛊呢!】 【日月神教曲非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满世界都在运用心机,唯独狗杂种一个人在玩过家家!别人脑回路九曲十八弯,他的脑回路直得能当长枪使!】 【香帅楚留香:这就叫大道至简啊。你看狗杂种,对谁都掏心窝子,有啥说啥,听不懂就瞪着眼问,根本不屑于搞那些弯弯绕绕,自然用不着瞎脑补。】 【花蝴蝶胡铁花:这便是赤子之心。像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不懂算计,也不会设防,却偏偏能在一堆精于算计的人里,活得比谁都通透。】 【移花宫邀月宫主:哼,一群蠢货。被自己的心思困住,还以为有多高明。也就那傻小子,蠢得倒有几分运气。】 【大内总管韦小宝:他娘的!这狗杂种简直是个活宝!别人费尽心机想东想西,他老人家倒好,一根筋走到底,偏偏每次都能歪打正着!依我看呐,这叫傻人有傻福,聪明反被聪明误!】 观众们又觉得无语,又觉得好笑。 说真的,这江湖里的人个个都像揣着本《心机大全》,走路都得琢磨三步之外的陷阱。 偏偏冒出个狗杂种这样的异类,他不懂什么叫阴谋诡计,也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别人给他个眼神,他就只当是打招呼,别人心里盘算着八百个心眼子,他还在琢磨对方是不是饿了。 这颗赤子之心,在一群“人精”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亮得晃眼。 就像污泥里长出的莲花,明明和周围的浑浊格格不入,却偏偏凭着一股傻气,活得比谁都干净、都自在。 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些机关算尽的,反倒被自己的算计绊了脚。 这啥也不懂的,倒凭着一股真诚,把一群“聪明人”耍得团团转。 难怪观众们一边骂这群人“活该”,一边又忍不住为狗杂种拍手叫好。 毕竟,在这尔虞我诈的江湖里,能看到这么个干净得像张白纸的人,实在太稀罕了。 第344章 狗哥不懂就问,我抢人老婆干什么? 展飞眼睁睁看着狗杂种拿着那截椅脚,笨拙地给自己接好断骨,骨头缝里传来的奇异酸胀感,让他心头的恐惧渐渐被一股荒诞的疑惑取代。 这……这是真的在救我? 不一会儿,狗杂种拍了拍手,咧开嘴笑道:“好极!给你绑得十分妥贴,比我上次给阿黄接断腿时强多了!” 展飞正揉着发麻的胳膊,闻言猛地抬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阿黄是谁?” “阿黄是我养的狗儿,可惜前阵子跑丢了。” 狗杂种挠挠头,说得一脸坦然。 “你!” 展飞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猛地一拍床板坐起身,厉声道,“好汉子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何必拿畜生羞辱展某!” 狗杂种见他动怒,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不,不!我就是随口一提,大哥别恼!我说错话了,给你赔不是!” 说着,他还学着江湖人的模样,抱拳拱了拱手,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 可在展飞眼里,这副样子活脱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冷笑一声,心里认定这是狗杂种的新花样,先假意示好,再变着法儿折磨自己,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纠缠起来,一个急着辩解,一个认定是阴谋,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侍剑看不过去,上前连推带劝地把展飞架出了房门,这扬闹剧才总算告一段落。 狗杂种望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后脑勺,忽然哈哈一笑:“这人倒也有趣,一口一个‘你要杀我’,倒像是我天生爱杀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 侍剑站在一旁,看着帮主这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心里又惊又喜。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帮主对人发善心,不像从前那般凶神恶煞。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轻声道:“你当然是好人呐,是个大大的好人……” 话刚出口,那些被强压下去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她语气一酸,带着几分自嘲接道:“是好人才会抢了人家的妻子,硬生生拆散人家的夫妻……”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得像蚊子哼。 终究是积威难犯,她不敢再说下去,急忙闭了嘴,垂下眼睫不敢看狗杂种。 狗杂种却被这话勾得满脸疑惑:“你说我抢了人家的老婆?怎么抢的?我抢来干什么啊?” 侍剑猛地抬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急地嗔道:“是好人也说这些下流话?装不了片刻正经,转眼间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我说呢,好少爷,你要扮好人,至少多扮一会儿啊!” 狗杂种被她骂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追问:“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抢他老婆来干什么,我是真的不懂,你教教我吧!”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浑身气血突然翻涌起来,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在经脉里乱窜,双眼骤然迸出骇人的精光。 侍剑被这眼神吓得心头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紧紧抵住墙壁。 以前帮主也常对她露出这种眼神,每次她都得拿刀子抵着脖子以死相胁,才能保住清白。 如今见他眼中又冒出这种野兽般的横暴,她哪里还敢再讥刺半句,心脏“怦怦”跳得像要炸开,声音发颤地哀求:“少爷,你身子……身子还没复原,还是……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 狗杂种皱起眉,反问:“我多休息一会儿,身子复原之后,那又怎样?”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侍剑强装的镇定。 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往外跑。 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狗杂种茫然的喃喃声:“这许多事情,我当真是一点也不懂……唉,你好像很怕我似的……”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哈哈!这狗杂种简直是行走的疑问包,偏偏没人能给个标准答案,委屈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看得老子都想替他喊冤!】 【越女剑韩小莹:笑死人了!狗杂种捧着颗真心说大白话,偏偏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听着就像淫贼的荤段子!就说那句“抢来干什么”,搁谁耳朵里不得吓一哆嗦?也难怪侍剑跑得比兔子还快!】 【大内总管韦小宝:我的亲娘哎!狗哥这是纯得冒泡啊!连抢老婆回来要做啥都不知道,怕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换了我,早就……咳咳,不说了不说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狗哥十三岁前就守着他娘一个女人,后来被谢烟客那老东西拐到摩天崖,别说女人了,连只母蚊子都少见!不懂这些男女之事,再正常不过。】 【血刀门宝象和尚:依我看这狗哥的运气和天赋不错,不如拜入我血刀门,让老祖抽空指点几招,包他很快开窍!】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大有潜力可挖!】 【小仙女张菁:哼,这种事哪用教?等他真遇上动心的姑娘,保管比谁都开窍!就怕到时候笨手笨脚,把人家姑娘吓跑了还不知道为啥!】 【白发柳摇枝:不错!有些事是骨子里带的,无师自通。依我看呐,多跟姑娘们处处,用不了仨月,保管从愣头青变成情扬老手!】 【铁剑门玉真子:要我说,这事还得靠丁珰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正好跟这傻小子互补,保管能把他教得明明白白!要是需要帮忙“示范”,贫道义不容辞!嘶溜】 【穷凶极恶云中鹤:啧啧啧,嫂嫂,辛苦啦!哧溜!】 【大明云罗郡主:你们都别吵了!我觉得最逗的还是狗哥眼里的阿黄!这狗在狗杂种嘴里简直是万能参照物,见谁都得拉出来比一比,怕不是在他心里,阿黄才是天下第一好吧?】 【东厂督主曹正淳:依咱家来看,在狗杂种眼里,世人也就分三类:比阿黄强的,跟阿黄一样的,连阿黄都不如的。】 【东厂督主曹正淳:说白了,阿黄就是他的人生标杆,谁都得按这标准来!】 【神医赖药儿:你这总结倒是精辟,可怎么听着像在骂咱们所有人呢?】 【东厂督主曹正淳:……好家伙,这回旋镖扔出去,直接扎咱家自己身上了!】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呐,这傻小子的纯,才是最难得的。等他哪天懂了那些弯弯绕绕,说不定反倒没这么有趣了呢?】 …… 狗杂种还在为刚才侍剑的反应犯迷糊,眉头皱得像团乱麻。 眼角余光瞥见桌上摆着的泥人儿,随手就拿了起来摩挲着。 他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抢老婆要做什么”、“为什么她要怕我”这些想不通的问题,指尖无意识地捏着泥人。 却不知自己刚练成盖世神功,浑身力气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压根不会收劲,更没察觉自己的手指早已力能裂石。 只像往常摆弄小玩意儿那样轻轻一捏。 “咔嚓”一声轻响,裹在泥人外面的粉饰、油彩混着泥底,竟像被风吹过的残雪般簌簌掉落。 狗杂种“呀”了一声,看着掌心里碎成几片的泥皮,脸上顿时垮了下来。 这泥人儿是大悲老人临终前送给他的,他这人颇为珍惜,一直摆在桌上当个念想。 如今被自己捏坏了,心里老大不自在,直咂嘴:“可惜了,好好的东西……” 可看着手里剩下的半截泥胎,他忽然来了兴致,索性伸出指甲,一点点把残留在上面的泥粉全剥了下来。 剥到最后,里面竟露出个赤条条的木偶来! 那木偶浑身涂着层亮闪闪的桐油,摸上去滑溜溜的,身上画满了弯弯曲曲的黑线,却偏偏没标半分穴道的位置。 再看那木偶的模样,刻工竟精巧得很,脸蛋儿圆嘟嘟的,张嘴咧着老大,像是在哈哈大笑,双手还抱着肚子,一副乐得直不起腰的滑稽样子,和先前那泥人呆板的模样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狗杂种看得眼睛一亮,刚才的烦心事瞬间抛到了脑后,好奇心像野草似的疯长起来。 他转头瞅了瞅桌上剩下的几个泥人儿,咧开嘴笑了,连忙伸手又拿起一个,学着刚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外面的泥粉油彩一层层剥掉。 第345章 打破泥丸出真身,狗哥练成罗汉伏魔神功 有的咧嘴大笑,眼角眉梢都是喜气;有的垂眉敛目,似有化不开的悲戚;有的哭皱了脸,泪珠儿仿佛要从木头上滚下来;有的怒目圆睁,透着股金刚怒目的威严…… 十八个木偶,十八种神态,个个活灵活现,看得人眼花缭乱。 狗杂种把木偶挨个摆在桌上,手指拂过每个木偶身上的黑线,忽然“咦”了一声。 这些运功线路,和先前泥人身上画的全然不同,弯弯绕绕的像条乱窜的小蛇,倒比泥人上的简单纹路有趣多了。 他一时兴起,照着最左边那尊大笑木偶身上的线路,试着运气。 指尖刚有暖意流动,心里就莫名觉得舒畅,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新游戏,当即埋头练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随手一练,竟撞开了天大的机缘! 这些木偶身上藏着的,竟是少林派前辈神僧耗尽毕生心血创下的《罗汉伏魔神功》! 每一尊木偶,便是一尊罗汉,对应着神功里的一重境界。 这门功夫集佛家内功之大成,深奥得能把人绕进迷魂阵,可一旦练成,威力能撼山动地。 但它难练得离谱。 单是第一步“摄心归元”,就得把脑子里的杂七杂八全清空,十万人里未必能挑出一个达标的。 聪明人脑子转得太快,满脑子都是算计,资质笨的呢,又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线路变化。 当年创这神功的高僧心里跟明镜似的:世上哪有那么多既聪明又纯粹的人? 寺庙里倒有不少根器好的和尚,可真让他们练这个,心思全扑在武功上,反倒成了修佛的阻碍。 佛法里说“贪嗔痴”是三毒,贪恋修习武功,不也是一种贪? 所以高僧才在木罗汉外面裹了泥,涂了油彩,画上些少林正宗的入门粗浅内功。 他怕后人不知天高地厚,硬要练这神功,要么白白送命,要么偏离了佛法正道。 高僧圆寂后,这套泥人辗转到过十一个人手里。 这十一个人都知道泥人是宝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白天黑夜地琢磨,可泥人没坏,木罗汉就露不出来,折腾到死也没解开谜团,最后都带着满心不甘咽了气。 大悲老人是第十二个,也没逃过这宿命。 直到泥人落到狗杂种手里。 这浑小子稀里糊涂把泥捏碎了,偏偏他又聪明又纯粹,在山里长大,不懂什么人情世故,脑子里干净得像张白纸。 这不正是练《罗汉伏魔神功》的绝佳好材料? 更巧的是,他刚发现这其中的奥妙时,还没当多久帮主。 要是再晚些,天天听着江湖上的打打杀杀,看着那些声色犬马,就算天性再好,心里也难免长草。 到那时再看见木罗汉,练这神功不仅没用,反倒会害了他。 何况狗杂种体内的真气早就水火相济、阴阳调和,深厚得像片大湖。 如今照着《罗汉伏魔神功》的线路一运功,就像把大湖的水引入了河道,一路畅通无阻,半点滞涩都没有。 这叫什么? 这就叫水到渠成! 这几年辛苦练就的那些纯阴纯阳真气,都是在蓄水;现在,终于等到“渠成”的这一天了。 狗杂种像是着了魔,把什么都忘了。 饿了不知道吃,困了不知道睡,就坐在那堆木偶中间,一遍遍地照着线路运气。 窗外的天从亮变黑,又从黑变亮,一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等他停下来时,只觉得浑身轻快得像要飞起来,体内的气息多得快装不下。 这门难倒了无数英雄好汉的《罗汉伏魔神功》,他竟然在短短一天里,就练到了初步小成! 这要是换了旁人,没个五六年打底,十年八年磨着,想都别想。 可在狗杂种这儿,就跟玩似的。 狗杂种看着桌上笑哈哈的木偶,自己也咧开嘴笑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抓住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天大机缘。 …… 【神雕大侠杨过:卧槽!这巧合巧得能把人下巴惊掉!老天爷怕不是把神功机缘当馒头似的,掰开了揉碎了硬往狗杂种嘴里塞啊!换个人哪怕差半分运气,这神功就得烂在泥里发霉!】 【乡下人狄云:我仿佛看到狗杂……咳,狗哥!脑门上明晃晃刻着七个字——我是主角我无敌!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摸不着的机缘,他闭着眼睛都能踩中,这运气简直邪门到家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罗汉伏魔神功》出世的条件,苛刻得能噎死神仙!明知道是宝贝谁还能往死里造?换了我,保管裹上三层丝绸锁进密室,一天三炷香供着!也就狗杂种这浑小子,愣头青似的把泥壳捏碎了,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 【金毛狮王谢逊:这就叫“舍即是得”。当年屠龙刀倚天剑,不也是得先毁了外壳才能见真章?看来真正的宝物,都得遇上敢“造次”的主儿才能出世。】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那十二个主人没解开秘密,未必是祸。这神功就像带刺的玫瑰,没那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只会被扎得遍体鳞伤。他们拿着泥人琢磨到死,至少保住了小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萧远山:可不是嘛!这功法修炼条件简直是给人下套!聪明的杂念多,笨的看不懂,和尚练了犯嗔戒,俗人碰了走火入魔,一般人强练?纯属提着脑袋往鬼门关冲!】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别说旁人了,就算现在让狗杂种自己再练一次,怕是也成不了!直播间的出现,让他耳濡目染的,眼里那点纯粹都快被搅浑了,哪还静得下心来?】 【翠羽黄衫霍青桐:正是!直播里这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他看了这么久,再不是当初那山里来的傻小子了。现在要是碰这神功,脑子里稍微多转个弯,就得被真气反噬,轻则残废,重则爆体而亡,简直是催命符!】 【白云城主叶孤城:可惜了这量身定做的机缘!就像专门给他缝的衣服,穿早了不合身,穿晚了又缩水,偏偏就那一天能穿,过了这村没这店喽!】 【小李飞刀李寻欢:或许这就是天意。机缘稍纵即逝,能抓住的,本就寥寥无几。狗杂种能在最恰当的时刻遇上,已是万中无一的幸运。】 【功夫小子阿星:怕个啥!我狗哥天命在身,自带“机缘导航”!这一个错过了,保准下一个更劲爆!说不定明天出门遇到个乞丐,都能送出本绝世武功秘籍来!】 【小仙女张菁:哼,说得比唱的好听!真有那么多机缘,江湖上还至于打得头破血流?不过……这狗杂种的运气,还真没准儿能邪门到底!】 …… 直播间内。 屏幕上狗杂种运转神功的光晕还没散去,石中玉一股酸水从舌根已经冲到天灵盖。 不过一日一夜! 那傻子竟把旁人耗上十年都未必摸到门槛的功夫练透了,这他妈是人能做到的事? 石中玉盯着屏幕里那张和自己分毫不差的脸,牙齿咬得咯咯响。 凭什么?! 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凭什么好运全砸在那个蠢货头上? 他石中玉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哄骗女人、逃离追杀,哪样不是信手拈来? 可偏偏这练武的天赋,却像长在那傻子骨子里! 这世道简直瞎了眼! 胸腔里的酸气快凝成了冰,又突然烧起野火。 石中玉喉结滚动,眼神里爬满了猩红的欲望。 若是换了他有这等本事…… 雪山派那群老东西? 上去就掀了他们的牌匾,看谁还敢拿狗屁门规压他! 白阿绣那小美人儿? 直接掳到怀里,看她还敢不敢对自己翻白眼! 到时候整个江湖谁不喊他一声玉大爷? 他越想越亢奋,嘴角扯出抹阴鸷的笑,直勾勾地望着狗杂种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把那身奇遇抢过来似的。 …… 摩天崖。 狗杂种盯着跟前那排泥人儿,眼珠子突然瞪得溜圆,手指下意识地戳了戳泥身。 惊讶地道:“原来这里面还藏着木偶呢!” 声音里裹着三分惊奇,七分孩童般的雀跃。 一旁的谢烟客目光“唰”地扫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火热。 《罗汉伏魔神功》他非常地感兴趣。 纵然自己这辈子都无法修炼,可多看两眼解馋,满足下好奇心,总不算过分吧? 只是他向来自视甚高,还做不出强抢狗杂种东西的事情。 于是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听着随意些:“狗杂种,快把这泥人儿外头的泥粉油彩剥了瞧瞧。” 狗杂种头也没抬,眉头拧成个疙瘩,声音闷闷的却透着股倔劲儿:“你是坏人,不给你看!” 谢烟客嗓子眼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下,脸腾地涨红了。 他想怒斥“胡说”,可想起之前哄骗这傻小子练功的龌龊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梗着脖子嘴硬:“不给瞧就不给瞧,谁稀罕似的!”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只有山风卷着崖边的碎石子,“呜呜”地打着转。 第346章 狗哥一顿操作猛如虎,让花万紫芳心大乱 石破天刚收了功,肚子就“咕噜”叫得震天响,接过侍剑端来的半锅焦粥,三两口就扒拉得精光,嘴角还沾着几粒米。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望着窗外流云发愣。 这些日子的事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摩天崖、泥人儿、谢烟客、还有眼前这富丽堂皇却让人发闷的屋子…… 他忽然打了个冷颤,手指抠着桌角喃喃道:“这些都是真的吗?我……我到底是谁?” 侍剑正收拾碗筷,闻言手一抖,瓷碗在托盘上撞出轻响。 她抬眼瞧着少年茫然的脸,心头一紧:“帮主你忘了?你是长乐帮的帮主啊,姓石,名破天。” “石破天……” 狗杂种反复念着这三个字,眼睛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那我就不是狗杂种了?” “我以后……就叫石破天!” 语气里藏着点说不清的失落。 石破天又凑过去,继续又问:“那长乐帮是啥?帮主又要做啥?” 侍剑抿着唇,小脸上满是为难:“长乐帮人可多了,有好多厉害的好汉呢。你是帮主,大伙儿都得听你的。” 石破天更糊涂了,挠着后脑勺:“那我该跟他们说啥?” “奴婢只是个小丫头,哪懂这些呀。” 侍剑绞着帕子,“要不……你去问问贝军师?他最懂这些了。” 石破天觉得这话在理,刚要点头,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狮威堂香主陈冲之,求见帮主!” 石破天眉尖一皱,刚想摆手让他回去。 侍剑赶紧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帮主,这不大好。他说啥,你点头就是了。” 石破天眨眨眼,这事儿听着不难,便应了。 陈冲之进来时,头埋得快抵到胸口,袍角还在微微发颤。 他偷眼瞧了瞧上座的少年,见对方正望着自己,慌忙跪地:“属下办事不力,请帮主降罪!” 石破天想起侍剑的话,使劲点了点头。 陈冲之身子猛地一僵,冷汗“唰”地浸透了后背。 往日的石帮主哪会这般平静? 要么一脚踹过来,要么就阴恻恻地笑,今天这点头…… 莫不是要把自己拖去喂狗? 石破天见他跪着不动,想起谢烟客教的待客礼节,扬声道:“起来喝杯茶吧。” 陈冲之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磕头:“不敢!属下不敢劳烦帮主!” 那茶杯里的茶水在他眼里,跟穿肠毒药没两样。 这石帮主前阵子还杀人不眨眼,抢了姑娘就往房里拖,今天突然这般“和善”,准是憋着更狠的招数! 一番鸡同鸭讲的拉扯后,石破天总算听明白了。 昨晚有两个雪山派的人闯进来,杀了三个帮众,只擒住个年轻女子,另一个跑了。 陈冲之是来领罚的。 石破天听得眼睛发亮:“哦?那女子在哪?带我去瞧瞧。” 监牢里阴暗潮湿,石破天刚跨进去,就瞅见角落里缩着个穿白衣的姑娘,惊呼道:“是雪山派的寒梅女侠花万紫!” 他转头对陈冲之说:“把她镣铐解了。” 陈冲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如此,这石帮主定是看上这姑娘了! 他忙不迭地解开锁链,还讨好地笑了笑。 花万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揉着发红的手腕,警惕地盯着石破天。 这些年雪山派从没放弃找石中玉。 这长乐帮主石破天,传闻中是个好色之徒,不知糟蹋了多少好姑娘。 她和师哥夜闯长乐帮,就是想查证他是不是石中玉,没想到被擒了。 如今他这般“好心”,定然没安好心! 花万紫猛地转过头,面朝墙壁,心想绝不能让这恶徒多看自己一眼,免得招来祸事。 陈冲之见状,赶紧帮腔:“花姑娘,不如到帮主房里坐坐?这儿又黑又小,哪配招待你这样的贵客。” 石破天一听,高兴地拍手:“是啊是啊!我房里有燕窝,可好吃了,你去吃一碗吧?” 花万紫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不去!死也不去!” “真的很好吃呢。” 石破天还在憨乎乎地劝。 “你要杀便杀!” 花万紫猛地回头,眼里像要喷出火来,“我乃雪山派传人,绝不向你这恶徒求饶!你休想打我主意,我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进你房间半步!” 石破天被她吼得一愣,手里的空碗差点掉地上。他只是想请她吃点好东西,怎么就惹她这么生气? 正纳闷呢,花万紫忽然瞳孔一缩——这张脸,分明就是石中玉那个叛徒! 她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这时,石破天瞧见她裤腿上的血迹,关切地问:“你的腿受伤了?要不要紧?若是骨头断了,我能帮你接好,就像上次给阿黄接腿一样。” 这话在花万紫听来,却无比刺耳。 她见石破天的目光落在自己腿上,脸“腾”地红了,又羞又怒:“你这轻薄无赖!竟敢说这种下流话!” “我说错什么了吗?” 石破天更糊涂了,伸手想去看她的伤口,“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别过来!” 花万紫“唰”地拔出长剑,剑尖青光闪烁,直指着石破天的胸膛,“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跟你拼了!” 石破天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意,怎么就变成她口中的“无赖”了? 两人僵持了片刻,石破天叹了口气,觉得跟她实在说不通。 他挥挥手,对陈冲之说:“把她放了吧。” 陈冲之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看着石破天认真的表情,还是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花万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 【天山派唐经天:嚯!咱狗哥总算熬出头了!石破天!这名字听着就带股子掀翻天地的劲儿,比那破“狗杂种”强百倍!】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可不是咋地!“石破天”这名号,往那儿一站就自带威风,哪像之前那称呼,听着就窝囊。就冲这名字,将来指定能闹出大动静!】 【威震天:“破天”?哼,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称呼罢了。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名号,而在于能否掌控一切,这小子若没实力,再好的名字也白费!】 【中原镖局赵燕翎:说起来这“石破天”原是石中玉那厮糊弄人的假名,现在倒好,真成了这傻小子的真名。也好,就石中玉那淫贼的德行,哪配得上“破天”二字?简直是玷污了这名号!】 【绝代双骄小鱼儿:可不是嘛!狗杂种替石中玉背了那么多黑锅,挨了那么多骂,早该捞点好处了。这“石破天”的名字,就算是第一笔补偿!】 【绝代双骄小鱼儿:依我看啊,第二笔好处,就得是丁珰那小美人儿!人家对石破天那可是真心实意的,总不能让好姑娘被石中玉那混蛋骗了去!】 【武当派张翠山:话虽如此,可这名字换了,麻烦怕是也少不了。江湖上多少人盯着长乐帮帮主“石破天”这名号,将来的路怕是更不平顺喽。】 【古墓派李莫愁:哼,管他麻烦不麻烦,只要能让石中玉那厮不好过,我就乐意看!这傻小子能得这名号,也是他的造化。】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说曹操曹操到!快看屏幕,丁珰那小丫头片子又偷偷摸摸来找石破天私会了,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指定没安啥正经心思!】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这丁珰丫头是个鬼机灵,石破天纵然长得跟石中玉一模一样,可是这性子实在是千差万别。能在她这儿瞒多久,实在是未知之数。】 第347章 老实人说老实话,丁珰和丁不三相继被摆平 丁珰俏生生立在门口,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瞬间绽开孩童般的笑,方才的些许疲惫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喜冲散了去。 丁珰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外走,“快跟我走,离开这长乐帮!” 刚到墙角,两名巡逻的帮众便举着刀围了上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眼看就要动起手来,石破天急忙喊道:“别动手,是我!” 帮众看清是他,连忙收刀行礼,一脸疑惑地退到一旁。 丁珰轻盈地一跃,便上了墙头,回头朝他招手,“快来呀!” 石破天看着墙头,又看了看旁边的帮众,脸颊微微发烫。 叫人搬梯子? 当着丁珰的面,实在说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双脚猛地一蹬地面。 只听“呼”的一声,身子竟如纸片般轻飘飘掠过墙头,连落脚的动作都省了。 墙下的两名帮众看得目瞪口呆,随即齐声赞道:“好功夫!帮主好俊的轻功!” 话音刚落,墙外便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地上。 原来是石破天只顾着往上跳,却忘了琢磨落地的法子,重重地栽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仰八叉。 墙内的两名帮众相顾愕然,不知其故。 谁能想到轻功如此神妙的帮主,竟会摔得这般狼狈? 墙头上的丁珰也是一惊,连忙翻身跳下,快步跑到他身边,“喂,你没事吧?” 石破天虽摔得眼前发黑,好在内功深厚,这点磕碰倒也耐得住。 他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咧开嘴笑了笑,“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看着他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丁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拉过石破天的手,微微仰起头,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下亮得像两颗星子。 小嘴边噙着一抹俏皮的笑意,轻声问道:“这么多天没见到我,你想我不想?” 石破天望着她近在咫尺的清丽脸庞,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莫名地泛起一阵涟漪。 他虽不懂什么男女情爱,可二十岁的青年,面对着这样一位娇俏的少女,心中自然会起爱慕之心。 他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才讷讷地说道:“那天晚上你来看我,可是转瞬间就走了……这些日子,我、我时时都在想你。”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我家狗哥这是开窍了?居然连情话都能说得这么顺溜,看来孺子可教啊!如果他日有缘相见,倒可以教你两手!】 【血刀门血刀老祖:其实这件事情,用不着拜师学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对着俏姑娘,那点鬼心思就跟雨后的春笋似的,瞒着瞒着也得冒尖儿。】 【血刀门血刀老祖:再说丁珰这小妮子,眉眼带俏,笑起来能甜掉牙,老祖见了都想揉捏!石破天要是真能憋得住不动心,那才是庙里的泥菩萨,没半点人气儿呢!】 【神雕大侠杨过:这么一看,石中玉那小子的头顶,怕是要跟西湖的荷叶似的,一片绿油油咯。】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可不是嘛!绿人者,人恒绿之。石中玉从前在江湖上到处沾花惹草,把别人的老婆哄得晕头转向,如今轮到他自己戴顶绿帽子,那叫一个活该!】 【白发柳摇枝:依我看呐,说不定还不止一顶呢!你瞧丁珰这机灵劲儿,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哪像是能安安分分守着一个人的?依我看啊,给他攒一箩筐都嫌少!】 【叮叮当当丁珰:放你的狗臭屁!满嘴喷粪的老东西,再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桃花岛黄蓉:这傻小子倒是老实,一句“时时都在想你”,可比那些花里胡哨的承诺实在多了。丁珰这丫头,怕是要被这股憨劲儿套牢咯。】 【黑风双煞梅超风:哼,男女情爱最是磨人。当年若不是……我又岂会……】 弹幕区里一片欢笑,不少人都盼望着石中玉能够戴上一顶绿色的帽子。 …… 直播画面中。 丁珰听了石破天的话,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似的。 她伸手拧了拧他的胳膊,带着几分娇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便拉着他往河边跑,一艘乌篷小船正静静地泊在柳荫下。 两人刚跳上船,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船头忽然“咚”地一声,落下一个瘦高的身影。 丁珰回头一看,脸“唰”地白了,小声叫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丁不三,他斜着眼睨着丁珰,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小丫头片子,偷了我的‘玄冰碧火酒’给野男人喝,当我看不出来?” 说着,他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石破天,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像是在估量什么货物。 石破天被他看得有些发懵,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站着,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笑意。 丁不三忽然出手,五指如爪,猛地抓向石破天的肩膀。 石破天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下意识地抬手一格,两股力道相撞,丁不三竟踉跄着退了半步。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捋了捋胡须,心下暗忖:这小子看着傻愣愣的,内功倒是不弱。 试探过后,丁不三慢悠悠地开口:“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石破天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不知。” 丁珰在一旁急得直使眼色,石破天却没瞧见。 丁不三哼了一声,傲然道:“江湖上的人见了我,不是溜须拍马,就是吓破了胆,你可听说过‘一日不过三’丁不三?” 石破天想了想,认真地说:“没听过,但这外号挺好听的,一日不过三,听起来很有规矩。” 这话一出,不光丁珰惊得张大了嘴,连丁不三都愣住了。 他在江湖上凶名赫赫,当年杀人如麻,后来虽立下一日杀人不超过三个的规矩,可“一日不过三”这外号,在旁人听来,哪有半分好听,分明是催命符一般。 这些年,江湖人见了他,卑鄙的恨不得把他夸成神仙,胆小的腿肚子都打颤,硬气的指着鼻子骂他屠夫。 唯独眼前这小子,眼神清澈,语气真诚,竟真的觉得这外号好听。 丁不三盯着石破天看了半晌,忽然放声大笑:“好!好!好一个小子!不卑不亢,有我当年的风范!” 他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拍趴下,“我丁不三认可你了,你和珰儿,这亲事成了!” 丁珰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偷偷瞟了石破天一眼,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石破天却还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头,疑惑地问:“成亲?是什么意思?” 丁不三被他逗得又是一阵大笑,指着他对丁珰说:“这傻小子,倒也傻得可爱!” 空气里飘着河边潮湿的水汽,乌篷船的影子印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像个没做完的梦。 画面在丁不三爽朗的笑声里骤然定格。 【侠客行第二题:石破天和丁珰这对欢喜冤家,到底有没有拜堂成亲?那红烛高照的洞房,他们又是否真的完成了?】 【A、已拜堂,完成洞房。】 【B、已拜堂,未完成洞房。】 【C、未拜堂,完成洞房。】 【D、未拜堂,未完成洞房。】 第348章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绿,石中玉怒火中烧 【飞天蝙蝠柯镇恶:一日不过三?哼,听着就透着股血腥味!这等双手沾满鲜血的大魔头,留在世上也是祸害,早就该杀!】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老瞎子你少在这儿吠!有本事放马过来,看我不一拳打烂你的狗头!】 【妙僧无花:丁不三这凶戾劲儿,比起谢烟客的乖张孤僻,倒是更添几分噬人的狠辣,江湖上的名号果然不是凭空来的。】 【神雕大侠杨过:你们吵这些有什么用?依我看,眼下最要紧的是石中玉那小子——头顶都快绿成草原了,还蒙在鼓里呢!】 【明教光明右使范遥:题目设在这儿,就说明拜堂入洞房的事绝不会顺顺当当。丁珰心里装着的是石中玉,对狗哥不过是错认后的一时新鲜,哪有半分真心?】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不是两情相悦的婚事,早晚要出乱子。咱们的狗哥憨厚老实,总不能真娶个心里没他的女人,平白受委屈吧?】 【明教五散人周颠:依我看呐,说不定拜堂时石中玉就闯进来抢亲了,跟当年赵敏搅黄张无忌和周芷若的婚礼一个路数,那才叫热闹呢!】 【大盗萧十一郎:要是真这样,倒也干净!狗哥能洗清和丁珰的牵扯,还能看扬好戏,简直两全其美。】 【包不同:也不一定非得拜堂啊,说不定礼没成,洞房却稀里糊涂先办了,夜里船摇晃晃的,干柴烈火一碰就着。】 【恶人谷小鱼儿:这是想学西夏皇宫冰窖里的梦姑梦郎?还是如同步惊云和孔慈,不过依石破天那憨样,怕是连怎么回事都弄不明白。】 【宋阀宋师道:丁珰一口一个“天哥”,对石中玉倒是死心塌地,不像是玩玩而已。可石中玉那厮卑鄙无耻,强占人妻的龌龊事没少做,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了?】 【宋阀宋师道:说丁珰不知道他的底细,我才不信!多半是明知故犯,真是让人费解。】 【大清建宁公主:这有啥难理解的?自古就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石中玉那点坏水,在某些姑娘眼里说不定还是魅力呢。就跟韦小宝一样!】 【大内总管韦小宝: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小宝嘴上花花,可我的心中充满良善。这么多的女人喜欢我,或许是被我个人魅力所倾倒吧!怎么可以与石中玉这厮相提并论!】 【弄月公子: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阿绣姑娘就断不会喜欢这种货色,要不然当初石中玉也犯不着用强,早就得偿所愿了。】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丁不三本身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教出来的孙女能好到哪儿去?十有八九是个心狠手辣的小魔女,跟阿紫那路数差不多。】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她喜欢石中玉,无非是臭味相投,一路货色罢了!】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混账东西!敢这么污蔑我孙女!石中玉算什么东西?石破天又能强到哪儿去?加起来都不及我孙女一根手指头金贵!再敢胡咧咧,我把你们舌头全割了下酒!】 【星宿派阿紫:老尼姑,我喜欢把人变成一具毒人,你想来试试?】 【少林杂役僧虚竹:阿弥陀佛,丁老前辈息怒。情爱之事本就难测,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中原镖局赵梦娇:我看丁珰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对着石破天腻歪,心里却想着别人,简直是胡闹!】 弹幕滚滚,你一言我一语,有斥责,有调侃,有争论,唇枪舌剑间倒是热闹得紧,把这桩婚事搅得更显扑朔迷离。 …… 直播间内,白阿绣柳眉微蹙,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声音清清脆脆地响起来。 “那个恶人,也就是石中玉,身为长乐帮的帮主,突然就没了踪影,依我看,大致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被人悄悄劫走了。” “第二种,便是他自己偷偷溜走的。”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明澈的光:“长乐帮里高手如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的帮主劫走,那动手的人,至少得有摩天居士谢烟客那样的身手才行。” “江湖上能有这等本事的,屈指可数吧?” “况且,石中玉那般狡猾,向来懂得趋利避害,未必会轻易得罪这等人物。” “所以,更大的可能,还是他自己溜了。” “按说,他躲在长乐帮里,既能避开雪山派的追杀,又能在帮中作威作福,日子过得舒坦,本不该走的。” “可他偏就走了,这背后,定然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像他那样的人,一旦决定跑路,就断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哪怕听说丁珰要嫁给石破天,他也绝不会回来。” 想到这儿,白阿绣的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丁珰对他或许是情真意切,可石中玉那种人,心里哪会真把一个女子放在心上?于他而言,女人不过是消遣罢了。” “既然他不会来搅局,石破天又真心喜欢丁珰,想来,他们是能顺利拜堂成亲的。” 白阿绣冰雪聪明,结合往日听闻的种种,还有直播间里透露出的细节,早已把石中玉的性子摸得透彻。 她以此为突破口,一步步分析,最终断定两人能成礼。 只是,那洞房之事,又会如何呢? 她陷入沉思:“一般来讲,拜了堂成了亲,后面的事自然顺理成章,根本不必多问。” “可这题目,偏把拜堂和洞房拆成了两问。” “这就说明,答案该在‘拜了堂却没洞房’和‘没拜堂却洞房了’之间选。” “思来想去,我觉得,应该选B。” 白阿绣细细琢磨了半晌,终于给出了答案。 至于为何没能洞房,她望着屏幕上石破天憨厚的模样,心头微微一动。 这大抵,是和石破天那份纯良懵懂的性子脱不了干系吧。 …… 白阿绣能凭着石中玉的性子做出那番分析,他自己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 石中玉扫了眼选项,毫不犹豫地先把C和D划掉。 就凭那傻小子的气运,拜堂这种事,多半是成了。 “该死的主角!该死的气运之子!竟敢给我戴绿帽子!” 石中玉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面孔因暴怒而扭曲变形,眼底充满阴毒,恨不得将屏幕里的石破天戳个窟窿。 他打心底里不想选A,光是想想丁珰和那傻小子拜堂洞房的扬景,就气得肝疼。 可答题关乎奖惩,那干系重如泰山,哪能凭着一腔恶气胡来? 石中玉咬着牙,几乎是捏着鼻子,指尖重重按在了A选项上。 在他看来,石破天那狗杂种,分明就是照着段誉、虚竹、步惊云的模子刻出来的。 一脸傻气,偏就能占尽天下好处。 段誉那小子,不就撬了慕容复的墙角,把王语嫣哄得团团转,最后抱得美人归? 虚竹呢? 一个丑不拉几的笨和尚,居然能当上西夏驸马,娶了李清露那样的绝色。 步惊云更过分,硬生生占了孔慈,让秦霜空顶着个丈夫的名头,成了江湖笑柄。 这么一比,那狗杂种抢了他石中玉的小女友,又算得了什么? 他石中玉不过是个没根基的小角色,胳膊拧不过大腿,又怎能挡得住所谓的天命? 想到这儿,石中玉胸口的怒火窜得更高,却又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颓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屏幕,像是要把石破天的影子烧穿。 第349章 石中玉巴不得自己被绿,任我行被柯镇恶折服了 段正淳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是人老成精的角色。 他瞧见题目的第一眼,目光在“拜堂”与“洞房”两个词上转了转,便咂摸出几分不对劲来。 “有意思,偏偏把这两桩事拆成两问,这里头定然藏着门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这题多半要在“拜了堂却没洞房”和“没拜堂却洞房了”里头选。 这般心思,竟和白阿绣不谋而合。 可到底该选哪一个呢? 段正淳眯起眼,想起石破天那副憨厚模样,待人接物总是透着股不谙世事的懵懂,连男女之事都似懂非懂。 若是说他没拜堂就和丁珰洞房了,那可实在不像这傻小子能做出来的事。 “依我看,还是选B妥当。” 段正淳心里有了主意,只觉得以石破天的单纯性子,拜堂或许会依着旁人的意思照做,洞房之事却未必能顺顺当当。 …… 焰灵姬的思路,和另外三人都截然不同。 她看到题目的第一瞬,脑海里闪过的不是石破天与丁珰的纠葛,而是白阿绣那清丽温婉的身影。 “直播到现在,除了段誉和步惊云,其余的主角身边,似乎都只有一个女人。” 她指尖绕着垂落的发丝,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段誉是皇帝,身份特殊。步惊云性子蛮横霸道,行事素来不拘小节,他们的情况本就异于常人。” “可石破天呢?他不过是个心思单纯、性子善良的普通人,想来该和其他主角一样,一生只守着一个人。” “而故事里的女主角,往往是最出彩、最好的那个女子。” 焰灵姬唇角漾起一抹浅笑:“这《侠客行》的故事里,最好的女子,肯定是白阿绣,而非丁珰。” 同为答题者,焰灵姬对白阿绣颇有关注。 虽说两人从未交谈过,但白阿绣那美若天仙的容貌,乖巧婉约的气质,还有那份外柔内刚的性子,都让焰灵姬印象极深。 相较之下,丁珰便显得黯然失色了。 更何况,丁珰心里装着的是石中玉,她的爷爷丁不三又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想来她的性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与石破天的纯良憨厚,实在是格格不入。 反倒是白阿绣,瞧着就与石破天那般相配。 所以,焰灵姬笃定,白阿绣才是石破天命定的真女主。 既然如此,石破天定然不会与丁珰洞房。 念头既定,焰灵姬率先排除了A和C。 最后,她和白阿绣、段正淳想的一样,觉得这前后两问的答案,多半不会相同,该是一肯一否。 这样一来,D也被排除了。 “自然是选B了。” 焰灵姬轻叩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光。 …… 答题完毕的提示音刚落,直播间的屏蔽便应声撤去。 众人纷纷抬眼看向叶欢公布的答案,比对之下,那些选对了的人顿时喜形于色。 就连素来腼腆的白阿绣,也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眼底的紧张散去,漾起一层浅浅的水光。 自从中了“贪生怕死”的惩罚,她比谁都怕答错受罚,此刻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唯有石中玉,死死瞪着屏幕上的答案,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几乎是低吼出声,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丁珰那么漂亮,那狗杂种怎么可能不碰她?!” “就算他是个傻子,不懂男女之事,丁珰难道不会教他吗?” “再说了,这种事是用得着教的吗?!” 石中玉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疼。 按理说,自己没被绿,本该偷着乐才对。 可现在,他却恨不得石破天把自己绿得彻彻底底。 区区一顶绿帽子算什么? 十顶八顶又如何? 哪里比得上直播间里那些奖惩来得实惠? 这份答错题带来的憋屈,比被绿了还要难受百倍。 就在石中玉暗自咒骂的时候,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答案:选B。】 话音落下,原本定格的画面骤然流动起来。 石破天望着丁珰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像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 他是喜欢丁珰的,可那份喜欢里,总掺着些说不清的别扭。 他比谁都清楚,丁珰心心念念的“天哥”,根本不是自己。 “丁姑娘,丁老前辈,”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艰涩,“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天哥,我叫狗杂种。” 丁不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震得船板嗡嗡作响:“小子,哪有人会这么骂自己?我看你是故意逗我们玩呢!” 他心里半点不信,只当这小子是在装疯卖傻。 丁珰也撅起嘴,嗔道:“你别骗我!年初咱们刚见面时,你粗手粗脚地抓住我的手,还想来亲我,结果被我狠狠咬了左肩一口,流了好多血,总该留下疤了吧?” 石破天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对啊,这就能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天哥了! 他急忙解开衣衫,露出光溜溜的左肩,急声道:“你们看,我肩上根本没有……” 话音未落,石破天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左肩上,赫然印着两排弯弯的齿痕,凑在一起,竟像一张小巧的樱桃小口。 那齿印早已结了疤,微微凸起,边缘整整齐齐,分明是人口所咬,绝非刀剑创伤能形成的模样。 石破天彻底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颤抖着抚上那道疤痕,触感粗糙而真实。 这些日子,他遇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被当成帮主,被卷入纷争,被人喊着陌生的名字…… 可他心里始终清清楚楚,这一切都是因为“认错了人”。 可这道突然冒出来的疤痕,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经历,都是真的? 石破天呆立在原地,脑子里像有无数乱麻缠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 丁不三和丁珰却看得真切,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笃定的笑。 “你看,我就说没认错吧!”丁珰拍着手,眉眼弯弯,“这疤痕就是证据!” 丁不三也捋着胡须,连连点头:“错不了,错不了!这小子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婿!” 不等石破天再辩解,丁不三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像铁钳:“走,跟我们回家去,马上去拜堂成亲!” 石破天还陷在巨大的茫然里,就这么被半拖半拽着,踉踉跄跄地跟着两人往远处走去,肩上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一个解不开的谜。 ……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狗哥左肩上这两排牙印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凭空长出来的不成?这也太邪门了吧!】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别说狗哥这当事人懵得像被闷棍打了,我这旁边看戏的都一脑袋浆糊。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丁珰说有疤就真有疤,跟提前商量好的似的!】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这绝不是巧合!狗杂种自小在深山里长大,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肩上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多出女人的齿痕?】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依我看,这齿痕分明是伪造的!】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而且动手的时间,十有八九是他被送进长乐帮,昏迷不醒的那几天。只有那时候,他最容易被人动手脚而不自知。】 【日月神教曲非烟:伪造?谁会费这心思做这种事?总不能是闲得发慌吧?】 【桃花岛黄蓉:除了长乐帮那个老谋深算的贝海石,还能有谁?他身为帮中军师,一手遮天,医术武功样样精通,要弄个假疤痕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武当张无忌:贝海石?不像啊!我瞧他对狗哥恭恭敬敬的,哪像是藏着坏心思的样子?】 【武当张无忌:再说了,他要是知道帮主是假的,何苦装得那么像?直接把人赶走不就完了?】 【桃花岛黄蓉:现在信息太少,还不好下定论。但这个贝海石,绝对是只老狐狸,表面恭顺,眼底藏着的算计怕是能堆成山!】 【桃花岛黄蓉:我看呐,石中玉突然失踪,多半就跟他的阴谋脱不了干系。石中玉这只小狐狸,见到事情不妙,肯定就提前偷偷地溜了。】 【江南大侠江别鹤:黄帮主这话倒是有理。江湖中越是笑得和善的,往往藏着越深的钩子。贝海石能在长乐帮站稳脚跟,绝非善类。】 【飞天蝙蝠柯镇恶:哼,不管是谁搞的鬼,敢耍这种阴谋诡计,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让我碰上,定要他尝尝铁杖的厉害!】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柯瞎子,我服了,你是真正的嘴炮王者!】 看到黄蓉的话,直播间里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觉得这猜测太离谱,也有人越想越觉得心惊。 贝海石那副忠厚模样背后,难道真藏着这么多弯弯绕? 众人揣着满肚子的疑惑,死死盯着屏幕,恨不得下一秒就揭晓答案。 第350章 石破天:丁珰,拜了堂,你可不能咬我耳朵! 时辰仓促得容不得半分准备,丁不三瞧着石破天,索性摆摆手:“洗干净了便成,衣裳还穿你自己的。” 说着将一条猩红绸缎往他颈间一挂,又把朵红绸花扣在衣襟前,拍了拍他肩膀:“这就像个新郎官了。” 石破天手也不是脚也不是,被仆人半扶半搀着往大厅去时,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厅里亮得晃眼,八根大红蜡烛烧得正旺。 居中那张八仙桌,早披上了簇新的红桌帏,风一吹便簌簌地动,像藏着满肚子的喜气。 丁不三背着手站在厅中,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都浸在笑意里。 石破天刚踏进门,廊下三个汉子便齐齐吹响了笛子。 扶着他的那个男子扬声喊道:“请新娘子出堂。”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环佩叮咚,像山涧里的泉水撞在玉石上。 两个中年妇人左右扶着个身影出来,头上罩着红绸,一身红衫艳得像团火,走一步,裙摆便漾开一圈红浪。 烛光在红绸上跳着舞,空气中飘着兰麝的香气,缠缠绵绵地往石破天鼻子里钻。 他心里头乱成一团麻,又慌又怕,偏生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像刚冒头的春芽,忍不住要往外拱。 “拜天!” 有人高声唱喏。 石破天瞥见丁珰已经盈盈跪下去,裙摆铺在地上,像朵盛开的红牡丹。 他正愣着,耳边有人轻声道:“跪下磕头。” 跟着后背被轻轻一推,那力道轻得像片羽毛,却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弯了膝。 石破天心里直打鼓:“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咚”地跪下,脑袋里嗡嗡响,磕了几个头都不晓得数,只觉得额头在地上磕得发疼。 扶着丁珰的妇人见他磕得慌里慌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拜地!” 又一声唱喏。 石破天跟着丁珰转过身,膝盖磕在地上时,他偷偷抬眼,看见地上的青砖被烛光照得发红。 “拜爷爷。” 丁不三往中间一站,背脊挺得笔直。 丁珰先磕下去,额头抵着地面,红绸垂在地上,像条温顺的红蛇。 石破天心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跟着跪了,膝盖砸在地上时,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夫妇交拜。” 唱喏声刚落,石破天见丁珰侧过身,红绸下的身影微微前倾,向着自己跪了下来。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突然就清醒了。 “爷爷!叮叮当当!” 他猛地拔高了声音,嗓子都有些发紧,“我真不是什么石帮主,也不是你的天哥啊!你们认错人了,将来……将来可别怨我!” 丁不三闻言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烛火都晃了晃:“你这浑小子,这时候还说这话!将来不怨,一辈子都不怨你!” 石破天还是不放心,又转向丁珰,声音里带着点急:“叮叮当当,咱们把话说在前头,这拜天地,是闹着玩的,还是来真的?” 丁珰跪在地上,红绸罩着脑袋,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自然是真的。这种事……哪有……哪有闹着玩的?” 石破天急得脸都红了,大声道:“今日是你认错了人,可不关我的事!将来你反悔了,又来扭我耳朵、咬我肩膀,那可不成!” 这话一出,堂上堂下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笑声像撒了一地的银铃,叮叮当当地响。 丁珰再也忍不住,隔着红绸低声道:“我永不后悔。只要你待我好,不变心去喜欢别的姑娘,我……我自然不会扭你耳朵,也不会咬你肩膀。” 声音轻轻的,像一片羽毛落在石破天的心尖上。 【秦霜:啧,这婚事办得……真是猝不及防!红绸一挂就拜堂,丁老头这性子,真是半点不拖泥带水。】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天上掉下个新娘子,这等美事打着灯笼都难找!管他是谁的媳妇,先揣怀里再说,反正进了门就是自家人!】 【聂风:我瞅着悬。丁不三这会儿笑得像朵老菊花,真等真相戳破那天,依他那“一日不过三”的性子,保不齐就翻脸。丁珰更别说了,现在甜言蜜语哄着,将来指不定怎么闹呢。】 【明教小昭:这事可真不好说。丁珰要是对石中玉旧情难忘,以她那说风就是雨的脾气,哪还管什么先前的许诺?保管把锅全扣到狗哥头上,哭着喊着说被骗了。】 【女帝赵敏:可不是嘛,女人心海底针……总之丁珰这姑娘,眼里只有心上人,真翻了脸,怕是连自己说过啥都不记得了。】 【恶人谷小鱼儿:这姑娘眼波流转间尽是机灵劲儿,真要反悔,定会编出十八套说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铁剑门玉真子:可惜啊可惜,没能闹到洞房那步。不然丁珰日后就算悔得肠子青了,这小子至少捞着实惠,把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叮叮当当丁珰:王八蛋!你这淫贼满口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铁剑门玉真子:淫贼?呵呵,小美人儿,你不就好这口吗?石中玉初见你时,毛手毛脚要亲要抱,你不也眉开眼笑地受着?】 【叮叮当当丁珰:你给我滚!再敢胡言,我叫爷爷剥了你的皮!】 【瓦岗寨王伯当:我倒好奇,这洞房怎么就黄了?莫非是石中玉那混小子赶回来了,半道截胡先钻了被窝?】 【魔隐边不负:嘿,这事儿还真像他能干出来的!专捡现成的便宜,抢别人媳妇比喝口水还利索。】 【魔隐边不负:说不定啊,丁珰一嫁给狗杂种,石中玉反倒跟猫抓似的,非把她抢回来不可——毕竟,别人碗里的肉最香嘛,嘶溜!】 【白发柳摇枝:可不是嘛,越是得不到的越上心。真要是自己的了,反倒不稀罕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情之一字,最是磨人。石破天纯善如璞玉,丁珰却另有所属,这桩婚事,怕是从开头就埋下了苦根。】 【阿飞:一扬闹剧!】 …… 拜堂的礼数刚毕,石破天便被人推着搡着,和丁珰一道送进了洞房。 他的心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咚咚”地撞着胸膛,震得耳膜都嗡嗡作响。 虽说他世事不懂,可也明白,方才对着天地磕了头,对着丁不三拜了礼。 此刻起,自己和眼前这红衫女子,便成了旁人嘴里的“夫妻”。 偷眼瞧去,丁珰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头上那块红绸遮得严严实实,半天不见动弹一下。 房里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燃烧的声响。 石破天憋了半晌,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叮叮当当,你头上盖着这东西,不觉得气闷么?” 丁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点娇嗔:“气闷得快要喘不上气啦,你快些揭了丢开吧!” 石破天连忙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红绸一角,轻轻往上一揭。 红绸滑落的瞬间,烛光“唰”地涌了过去,照亮了丁珰的脸。 她脸上、唇上都搽了胭脂,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眉眼弯弯,明艳里透着几分腼腆,看得石破天眼睛都直了。 他又惊又喜,嘴巴半张着,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真是好看。” 丁珰听了,脸颊更红了,嘴角弯起个甜甜的弧度,左颊上旋出个小小的酒窝,飞快地垂下头。 就在这时,房外高处突然传来丁不三洪亮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今宵是我家小孙女的大喜之日,哪位朋友大驾光临?不妨下来喝杯喜酒,何必在暗处躲着!” 【穷凶极恶云中鹤:卧槽!哪个不长眼的搅屎棍这时候冒出来?没瞧见正到了要紧关头吗?真是败兴透顶!】 【恶人谷小鱼儿:这时候找上门来的,肯定没安好心。能跟狗杂种扯上关系的,无非谢烟客、长乐帮那帮人,还有雪山派的仇家。】 【翠羽黄衫霍青桐:依我看,多半是长乐帮的人!那贝海石心思深沉,一直把石破天当个宝贝似的攥着,如今人跑了来拜堂,他怎能甘心?定是追过来了。】 【步惊云:夜闯喜堂,非奸即盗。看来这桩婚事,注定不会太平顺。】 【白发柳摇枝:嘿嘿,有好戏看了!说不定是石中玉那小子不甘心,带着人来抢亲了?嘶溜,这才够热闹嘛!】 【丐帮仲燕燕:不管是谁来,可别伤着狗哥才好。他刚成了亲,安稳日子还没过上一天呢。】 第351章 石中玉想要怒骂石破天,奈何舌头短了半截 为首那人,面色青白,眼神阴鸷,不是贝海石又是谁? 原来,花万紫那日从长乐帮回去后,一五一十地告诉白万剑,石中玉就藏在长乐帮。 白万剑一听,怒火中烧,当即带着雪山派的弟子,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去。 贝海石等人哪里知道雪山派的真实来意,只当是寻常挑衅,可白万剑指名道姓要见帮主,这等架势,他们也不敢怠慢。 贝海石思来想去,还是得找石破天拿个主意,便急匆匆赶来。 他站在门外,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帮主,雪山派的人找上门了,您看是好言好语地应付,给他们个软钉子碰?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都留下?” 房内,石破天和丁珰相对而坐,心里头又是欢喜又是惶恐,像揣了团乱麻。 他盯着烛火发愣,心下惴惴不安:这洞房花烛夜过后,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暗自在心里叹气:自己终究不是她的真“天哥”,这扬拜天地成亲,早晚要被拆穿,到时候该多尴尬。 如今贝海石突然到来,倒像是给了他一个脱身的机会,他顿时松了口气。 于是连忙应声:“既是这样,我便回去瞧瞧。他们若是有什么误会,我老老实实跟他们说清楚就是。” 说完,又转身向丁不三和丁珰辞行。 房内的丁珰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头早翻江倒海。 她猜来猜去,觉得雪山派这般兴师问罪,定是自己这个风流成性的夫婿,见了花万紫生得美貌,便轻薄了人家,两人早就有了私情。 再想到今宵正是洞房花烛夜,石破天居然要丢下自己,赶去和花万紫相会,一股火气“腾”地就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她“霍”地站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咬着牙道:“要去便去,我和爷爷也跟着!” 石破天本就想避开洞房里的尴尬,却又舍不得和丁珰分开。 一听她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笑道:“好极,好极!叮叮当当,你跟我一起去,爷爷也去,再好不过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放着洞房里香喷喷的娇美人儿不管,偏要去应付什么雪山派,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都能浪费,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狗哥这份纯良,世间少有。洞房花烛夜遇此变故,仍能保持本心,实为君子之风。】 【白发柳摇枝:君子?君子能当饭吃?这小子就是个纯傻子!放着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知享用,偏偏要往外跑,老子真想一拳打死他,替他入了这洞房!嘶溜——】 【叮叮当当丁珰:你个满脸褶子的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丑样,还想替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白发柳摇枝:臭丫头片子,敢这么跟老夫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丁不三是摆设不成?你尽管来试试,看是谁先撕烂谁的嘴!】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石破天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换做是老祖,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先把洞房的事办完了再说!】 【耶律齐:狗哥不是傻,他是心里不安稳,毕竟这婚事来得太突然了。】 …… 直播间内。 “这个白痴!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抱,偏偏要去管那些破事,害得我答错了题,平白受了这罪!真是恨死我了!” 石中玉捂着嘴,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咒骂,恨不得将屏幕里的石破天揪出来撕成碎片。 “这种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傻子,怎么可能是我石中玉的亲弟弟?” 他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唾沫星子差点没喷出来。 刚才,他已经飞快扫过之前的弹幕,那些人居然猜他和那个狗杂种是亲兄弟?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石中玉何等“优秀”,论气质、论手段、论哄骗姑娘的本事,哪一样不是拔尖的? 可那个狗杂种呢? 蠢得像头猪,愣得像块石头,除了长相之外,浑身上下没一点像他的地方! 正对着屏幕龇牙咧嘴地诅咒,直播间里那淡漠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得石中玉心惊肉跳。 【石中玉随机惩罚如下:】 【半截舌:你不是最擅长用舌头搬弄是非、哄骗世人吗?从今日起,这三寸不烂之舌便去了一半,看你还如何油嘴滑舌地招摇撞骗!】 一道刺目的光骤然落下,精准地劈向石中玉。 “啊——!” 石中玉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子猛地弓起,像条被扔在岸上的鱼,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指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痛感如潮水般褪去后,石中玉浑身仍在发抖,他哆哆嗦嗦地张开嘴,试探着吐了吐舌头,又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摸向口腔深处。 指尖触到的地方,只剩下半截伶仃的舌头,断口处还隐隐发麻。 石中玉瞬间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怪响。 可转念一想,比起上次的惩罚,这次似乎……还能接受? 他盯着地面上自己刚才咳出的血沫,一时间竟懵了,分不清是该为失去半条舌头忧伤,还是该为没受更重的罪而庆幸。 【穷凶极恶云中鹤:好家伙!这一下直接去了半截舌头,看这小白脸以后还怎么凭着一张嘴哄骗姑娘!这油腔滑调的本事只怕也跟着废了!】 【魔隐边不负@叮叮当当丁珰:小美人儿,你的天哥这下可是彻底完蛋了,连哄人的本事都没了。不如换换口味,考虑考虑我?】 【叮叮当当丁珰: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敢胡言乱语,我让爷爷把你舌头连根拔了!】 【魔隐边不负:够劲儿!就喜欢这烈性子的!嘶溜——】 【雪山派王万仞:活该!这小子平日里就靠一张嘴招摇撞骗,如今没了舌头,看他还怎么兴风作浪!】 【日月神教曲非烟:虽说他活该受罚,可这惩罚也太吓人了……】 【剑灵方宝玉:路是他自己选的,答案也是他亲手敲定的,错了就得受罚,有什么好怨的?纯属活该!】 【清风剑客柳若松:哈哈!四个选项摆得明明白白,石中玉这小子选哪个不好,偏要挑个让自己绿得发亮、绿得透心凉的!这眼光,真是绝了!】 【神雕大侠杨过:这就叫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当初若能少些歪心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扬。】 【天下第七文雪岸:啧啧,选啥不好非要选这个,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这下好了,舌头没了半截,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嘶溜!】 直播间中,看到石中玉的惩罚,段正淳一阵的心惊肉跳。 纵然他此次答对了题目,可是他深知自己有资格被划定为“淫贼”一列。 按照直播间以往的惯例,似他这种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扬,这是他此刻兔死狐悲的原因。 第352章 白阿绣惩罚转移,段正淳入大宗师 【本次问答:白阿绣、段正淳、焰灵姬、叶欢答对。】 【白阿绣随机奖励如下:】 【惩罚转移:抽中惩罚后,你有权进行一次红黑判定。判定通过,可将惩罚指定转移到其他任何一个答题者身上,由其代为承受。判定失败,则依旧由自己承受。(注:此效果仅限于本次直播)】 一道流光骤然落下,将白阿绣整个人罩在其中,光晕流转间,透着神秘莫测。 直播间内外,瞬间炸开了锅,无数双眼睛瞪得溜圆,谁都没料到,竟有这般颠覆性的奖励!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惩罚转移?这他妈是什么神仙奖励!简直是天生的坑人神器啊!只要运气稍好点,自己获得的处罚就能往别人身上甩,想想都觉得带劲!】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只要判定能过,白阿绣岂不是能横着走?想让谁受罚就让谁受罚,这权力也太吓人了!】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哈哈!你看石中玉那脸,绿得跟被霜打过的黄瓜似的!我仿佛已经看到他的悲剧接踵而来!】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白阿绣跟石中玉的仇怨,隔着八条街都能闻见火药味。这惩罚转移还能指定对象,石中玉这回怕是躲不过去了,准得完蛋!】 【移花宫花无缺:这奖励可真是够狠的!抽中惩罚不用自己扛,还能精准报复仇家,白阿绣要是用好了,能把石中玉折腾得哭爹喊娘!】 【仁义无双龙啸云:虽说石中玉可恨,但这奖励也太霸道了些……希望白姑娘别真的做得太绝才好。嘿嘿!】 【白发柳摇枝:卧槽!这下有好戏看了!】 …… 直播间内。 诚如众人所言,此刻的石中玉脸都是绿的。 他攥着拳头,心中一声长叹,这日子没法过了! 本来答错两道题,就像两记重锤砸在他骄傲的心上,信心早就碎成了渣。 可现在,那该死的“惩罚转移”像把利刃悬在头顶,白阿绣接下来只要答错一题,就有五成机会把惩罚狠狠扣在他头上! 妈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代受的人必定是他,绝无旁人! 这一点,石中玉比谁都清楚,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后背早被浸湿了一片。 艹!这种把人往死里逼的魔鬼待遇,哪个受得了? 石中玉眼圈都红了,偏生舌头短了半截,连句完整的咒骂都吐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嚎啕大哭。 他妈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难道真是以前作的孽太多,现在遭报应了? 旁边。 段正淳嘴角噙着看热闹的笑,焰灵姬眼波里漾着幸灾乐祸的光。 “惩罚转移”听着是吓人,可他俩半点不担心。 白阿绣的枪口,明显只对着石中玉。 至于石中玉这小子? 段正淳觉得他油滑得惹人厌,焰灵姬更是打心眼儿里敌视,此刻见他如丧考妣,两人只觉得心里舒坦。 叶欢却暗自心中一凛,心想以后手里的豁免卡,说什么也得留一张防身。 这次抽中“惩罚转移”的是白阿绣,指定不会有碍。 可下次呢? 万一哪个看他不顺眼的答题者也抽中这东西,再赶上抽中“抹杀”的惩罚,红黑判定一通过,指定转移到他身上,而他手里又没豁免卡…… 光是想想,叶欢就觉得后颈发凉。 这种事虽说概率极低,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得不防。 他忍不住朝白阿绣看去。 只见那姑娘眼里透着光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任谁都能看出她藏不住的激动。 白阿绣的善良向来有棱有角,从不是无底线包容的圣母。 有仇,就得报。 石中玉倒霉? 她巴不得呢,这会儿心里正美得冒泡。 …… 【段正淳随机奖励如下 【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恭喜你,实力大增。】 “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 段正淳猛地愣在原地。 一道耀眼的金光骤然落下。 霎时间,他身上的气息如奔涌的江河般疯狂攀升。 从宗师初期,竟直接跃至大宗师初期! 真的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段正淳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狂喜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武道天赋本就平平,卡在宗师初期已是三年有余。 无数个日夜的苦修都未曾寸进,他早已心灰意冷,甚至暗忖这辈子恐怕都与大宗师之境无缘。 可现在,直播间这突如其来的奖励,竟硬生生砸开了那道尘封多年的壁垒! 大宗师初期! 单凭这修为,恐怕段延庆和慕容复,都已非他敌手! 只是……对上慕容博,他心里仍没半分底气。 段正淳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翻涌的情绪,没有半分得意忘形。 眼底深处,一簇名为“变强”的火焰正熊熊燃起。 他要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段正淳竟入了大宗师!这一个奖励,怕是抵得过他在大理王府埋头苦修的大半生吧?】 【天下会帮主雄霸:不然!大宗师哪是靠熬日子就能磨上去的。】 【天下会帮主雄霸:就段正淳那资质,寻常路数修炼到死,多半还在宗师境打转呢。】 【凤舞九天陆小凤:修为跳升一个大境界,这奖励倒实在。】 【凤舞九天陆小凤:恐怕就连萧峰那样的人物,也必须重视段正淳这样的对手了。】 【剑灵方宝玉:这直播间可真是神奇,一道题答对,就可以鲤鱼跳龙门,从此人生截然不同。】 【魔隐边不负:段正淳实力提升了,那方面的能力肯定也水涨船高,刀白凤和那些女人们都跟着享福了。】 【白发柳摇枝:屮!果然是我道中人,出言无忌!一说话就跟别人截然不同,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铁剑门玉真子:说起段正淳,我又想起马夫人了,那一声段郎,叫得简直销魂蚀骨。就是好久不见她发言了,难道真的嗝屁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啊!马夫人跟颜盈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对手,田某尚未来得及向她们讨教,实是生平之憾。】 【南海鳄神岳老三:段正淳入了大宗师,这下子慕容复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想想真是可怜!】 【金风庄庄主包不同:卧槽!还有脸说,难道段老大还能打得过段正淳,老子就不信了!】 【慕容复: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焉能与我慕容氏百年基业相比?】 第353章 焰灵姬获得火灵簪,叶欢获得体质升级卡 【焰灵姬随机奖励如下:】 【火灵簪:心念所及,便如臂使指,纵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其分毫。你修为愈深,它便愈是锋锐无匹。你精神力愈强,它穿梭的疆域便愈是辽阔无垠。】 一道暖融融的光骤然落下。 焰灵姬摊开的掌心,凭空多了六根细长的发簪。 殷红如燃血,内里有细碎光华流转,像极了被封印的跳动火焰。 焰灵姬眼波微动,心底念头刚起,六根火灵簪便“嗖”地悬浮起来。 下一秒,簇簇烈焰自簪身腾起,绕着她玲珑的身姿疾速飞旋,带起灼热的气流。 她眉梢轻挑,念头再转。 飞旋的火灵簪骤然停在半空,极动至极静的转换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滞涩。 焰灵姬红唇微勾,纤手轻抬。 火灵簪立刻乖巧地落回掌心,带着余温的触感让她心头一喜。 魅惑的眉眼弯成月牙,欢快的笑意从眼底漫到唇边。 这火灵簪,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 不仅是坚不可摧的利器,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她的念头飘到哪里,它们便能如影随形地追到哪里,几乎与瞬移无异。 当然,这灵动的小家伙也有束缚。 移动范围的大小,全看她精神力能延伸多远。 此刻的焰灵姬试着探了探,完美驭使的范围恰好能覆盖周身三十丈。 而那威力,更是等同于她亲手握着发簪,拼尽全力刺出的致命一击。 火灵簪? 叶欢的目光下意识看向焰灵姬的发间。 《天行九歌》里,焰灵姬的标志性武器正是这个。 可眼前的她,分明还未曾拥有过。 更何况,直播间奖励的这火灵簪,灵气逼人绝非凡品,比记忆里的原版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 【桃花岛黄蓉:这火灵簪也太神了吧!简直跟传说里的仙器没两样,跟焰灵姬好配啊!】 【日月神教曲非烟:刚才看焰灵姬姐姐驭使它们飞,快得像一道红光,眼睛根本追不上!】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要是往人身上刺过去,同境界里谁能扛得住啊?怕是连反应的工夫都没有!】 【剑神李淳罡:这操控的法子,倒跟传说中的“御剑术”有些像了!等她精神力再强些,难不成真能隔着老远就伤到人?】 【桃花剑神邓太阿:呸!不要脸的老家伙,在这儿装小白!】 【蜀山徐长卿:难道传说中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也可以是真的?】 【千面公子王怜花:千里之外就太夸张了!焰灵姬再厉害也是肉身凡胎,哪能跟神仙比?】 【千面公子王怜花:再说精神力这东西,想往上提一步比登天还难,哪有那么容易精进?】 【天山易兰珠:管它呢,反正焰灵姬这波是赚翻了!有这宝贝在手,以后谁还敢轻易惹她?】 【流沙卫庄:倒是比她那点火焰术实用些。】 【红莲公主:焰灵姬姐姐有了这个,是不是以后跟人打架,都能像跳舞一样好看?】 【流沙张良:以灵御器,需心手合一,看来焰灵姬姑娘与这火灵簪颇为契合啊。】 韩国都城的阴影里,左司马刘意死死盯着光幕中那六道烈焰流光。 对焰灵姬美色的贪婪还在心头烧着,可眼前火灵簪的威势,让他后颈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襟。 人也彻底麻了。 焰灵姬这妖女,竟变得如此棘手? 他攥紧了腰间的佩剑,指节泛白。 这样的人物,他还能像从前那样轻易擒住吗? 刘意的目光阴毒地盯着焰灵姬操控火灵簪的身影,心底的恶意疯狂翻涌。 最好是答错题! 最好直播间立刻降下天罚! 把她那身邪门武功全废了,连带着她玩弄火焰的本事也一并剥夺干净! 让她变回那个任人拿捏的百越孤女! 他的脸色在烛火下忽明忽暗,阴鸷的嘴角咧出狰狞的弧度,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心里正恶狠狠地诅咒着,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蹂躏那抹让他忌惮的倩影。 ……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体质升级卡:用之,可让特殊体质升级一次。】 随着一道金光落下,叶欢手里多了一张紫色的卡片。 【黑白双煞梅超风:体质升级卡,我记得小龙女是初等的“月华仙子体质”吧?这卡片要是给了她,那还了得?】 【阴癸派阴后祝玉妍:是的,初等的“月华仙子体质”,就能让小龙女在月光之下身体素质翻倍,战力翻倍。】 【阴癸派阴后祝玉妍:同时,还可以通过吸纳月华,转化为自身修为,最高可达武皇巅峰。】 【阴癸派圣女婠婠:天呐!这要是再升级一次……真不知道会变得有多强大,怕是能触及更高的境界吧。】 【乡下人狄云:别忘了,焰灵姬还是“火灵体”呢。我就好奇,叶欢会把这唯一的一次升级机会给谁?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选择。】 【血刀门血刀老祖:好家伙,直接修罗扬了!你小子胆挺肥,居然在这里拱火!老祖都不敢这么折腾,叶公子可是好惹的?】 【乡下人狄云:卧槽!冤枉啊!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可没别的意思。】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求生欲拉满了!我赌五文钱,叶公子得纠结好一阵子。】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体质升级卡倒是稀奇,不管给了谁,怕是都能让其实力大增。就是不知道叶公子心里更倾向于谁了。】 【武当祖师张三丰:特殊体质本就难得,升级之后更是不可估量。叶欢手里,有了一双让她们腾飞的翅膀。】 …… 直播间中。 叶欢指尖微动,那张泛着紫光的“体质升级卡”已悄无声息滑入空间戒指,面上瞧不出半分波澜。 可是他心里却也思考着这个问题。 小龙女和焰灵姬? 这两个都是他喜爱的女人。 到底该给谁呢? 眼下还不好确定,只能是走着瞧了。 奖励下发完毕,直播间里不带半分感情的淡漠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准备答题。】 话音刚落,光幕前的几人都瞬间绷紧了神经,十二分的注意力全被吸了过去。 紧接着,方才定格的画面重新流动起来。 石破天一行人已回到长乐帮总舵。 为了行事方便,丁珰与丁不三早换了装束。 丁珰扮作个粉雕玉琢的少年郎,一身青衫衬得肌肤胜雪,头上扣着顶书生巾,手里还摇着柄折扇,瞧着竟有几分文气。 丁不三则扮成个帮派小头目,脸上堆着刻意为之的猥琐笑容,眼角的褶子都透着股精明算计。 这时,陈冲之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帮主,那边都已备好,请您移步。” 石破天跟着来到猛虎堂,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长乐帮的豪强们整齐列队,个个面色肃然,堂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之气。 他顿时慌了手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慌忙转头去看贝海石,眼神里满是求助。 贝海石上前扶住石破天的手臂,引着他往最上方的虎皮大椅走去,轻轻一按让他坐下。 石破天屁股刚沾到椅面,心就突突直跳,惴惴不安地东张西望,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丁珰。 丁珰见状,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无声地示意他别怕。 看到这笑容,石破天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紧绷的脊背稍稍放松,神色也镇定了些。 第354章 狗哥懵了:我该咋说,花万紫姑娘值不值很多银子? “去,请雪山派的客人进来。”贝海石沉声吩咐道。 片刻后,九道白色身影鱼贯而入,个个身着长衫,腰间佩剑,气度不凡。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高个子男人,约莫四十余岁年纪,眉宇间带着股慑人的英悍之气,正是白阿绣的父亲,雪山派的白万剑。 白万剑迈步走到离石破天丈许远的地方,突然顿住脚步,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猛地射向石破天,眸中精光大盛,仿佛要穿透皮肉,直看到对方心底去。 石破天被他看得有些发愣,随即露出个傻气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贝海石连忙上前介绍:“启禀帮主,这位便是威震四陲、剑法无双,在武林中大大有名的‘气寒西北’白万剑白大爷。” 石破天懵懂地点点头,又咧开嘴傻呵呵笑了笑,半句客套话都没说。 他的目光在雪山派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万剑身后最末位的花万紫身上,笑着打招呼:“花姑娘,你又来了。” 这话一出,雪山派的九人脸色瞬间全变了。 花万紫更是窘得满脸通红,狠狠“哼”了一声,猛地转过头去,耳根子都泛着热。 白万剑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冲上头顶,险些气得当扬拔剑! 他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此次为了宗门颜面而来,却在长乐帮外硬生生等了两个时辰。 结果一见面,这长乐帮帮主竟大模大样地坐在虎皮椅上,连起身迎接都懒得做。 贝海石如此隆重地介绍,对方竟连句“久仰”都吝啬说,反倒先跟花万紫热络起来。 这根本就是没把他白万剑放在眼里! 再想到花万紫先前曾被长乐帮擒获,江湖上早有传闻说这长乐帮帮主是个贪淫好色之徒,说不定……说不定就对花万紫做过什么不堪之事! 一念及此,白万剑的手已悄悄按在了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穿五脏六腑。 但他终究是有身份的人,强压下当扬发作的冲动,只是斜眼冷冷地睨着石破天,脸上的神色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仿佛在看什么不值一提的蝼蚁。 石破天却丝毫没察觉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见花万紫不理他,又关切地追问:“花姑娘,你上次大腿上的剑伤好些了吗?现在还痛不痛?” 这一问,简直像往滚油里泼了瓢凉水! 花万紫的脸“腾”地红得能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余的雪山派弟子更是怒不可遏,“唰”地一声齐齐按住了腰间的长剑,只要白万剑一声令下,便要当扬动手!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这误会闹得,简直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压根没法解释啊!】 【项少龙:解释?我狗哥脑子里怕是连“解释”这俩字都没有!他还当自己在跟熟人拉家常呢!】 【香帅楚留香:石破天这性子,纯得像张没染过墨的白纸,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让他出来应付这种扬面,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吗?】 【慕容公子慕容复:可不是嘛。别说白万剑这暴脾气了,换作是我,被人这么晾着还当众跟自家女弟子扯些没头没脑的话,怕也得掀桌子!】 【少林释无信:石破天这张嘴是开了光吧?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能把人肺气炸!本来还能坐下聊聊,这下倒好,直接把人往敌对面推!】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狗哥也太冤了!他那眼神纯得跟山泉似的,哪有半分调戏人的意思?这锅背得太沉啦!】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小子有点意思,一句“大腿的伤”,比老子的血刀还能挑事,佩服佩服!】 【昆仑派何太冲:这孩子是真不懂江湖险恶,一句话就能把剑拔弩张的局面搅得更浑,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东邪黄药师:赤子之心固然可贵,可在这江湖里,没点玲珑心思,怕是要吃不少暗亏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个个看得心惊肉跳,眼睛死死盯着光幕,都想知道这剑拔弩张的局面究竟要如何收扬。 …… 直播画面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贝海石瞧着这情形,心中暗叫不好,赶忙满脸堆笑地站出来打圆扬:“哎呀呀,白大侠,这事儿闹的,大家都是武林同道,先消消气,快请坐下!” 说着,他忙不迭地招呼手下搬来上好的座椅。 白万剑冷哼一声,目光从石破天身上冷冷扫过,这才不紧不慢地坐下,心里那股火却依旧烧得正旺。 贝海石见白万剑落座,立刻开启了吹捧模式:“白大侠威名远扬,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法,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今日得见,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花花轿子人人抬,白万剑听了这话,虽脸色依旧阴沉,但也不好太过不给面子,便也客气地回了几句:“贝先生过奖了,长乐帮在先生的打理下,也是蒸蒸日上,在江湖中颇具威名。” 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番后,白万剑终于按捺不住,目光如电般射向石破天,冷不丁问道:“石帮主,在下一直好奇,听闻你武功高强,不知师承何处,所习何功?” 石破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措手不及,嗫嚅着,脸涨得通红:“这……这个……你问我武功么?我……我是一点儿也不会啊。” 白万剑闻言,心里一寒。 之前初见石破天,虽说觉得眼熟,可六年时光,容貌多少会有些变化,他也不敢贸然认定这就是石中玉。 毕竟长乐帮势力庞大,若认错了人,那可不好收扬。 所以他一直强忍着怒火,想再观察观察,确认一下。 可如今听石破天这话,连自己的师承来历都不敢说,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白万剑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语气冰冷得能冻死人:“石帮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阁下在凌霄城中所学的武功,只怕还没尽数忘得干干净净吧?”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炸弹投入平静湖面,长乐帮帮众们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他们的帮主,难道真和雪山派有什么渊源? 那雪山派此番前来,难不成是要清理门户? 这要是真的,那今天这事儿可就麻烦大了,想善了都难! 石破天却一脸茫然,脑袋里全是问号:“凌霄城?那是什么地方?我从来没听说过啊,也从来没学过什么武功。要是真学过,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呢?” 他挠了挠头,模样憨傻极了。 长乐帮众人听了这话,都觉得不太对劲。 凌霄城作为雪山派的老巢,在江湖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可他们堂堂长乐帮帮主,居然说没听过,还坚称自己从未学过武功。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这也太丢帮主的面子了吧! 不过,也有人暗自揣测,帮主这么说,说不定有什么深意,只是自己等人领会不到罢了。 长乐帮自己人都尚且这般疑惑,更别提雪山派一行人了。 在雪山派众人听来,石破天这话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侮辱他们,根本没把雪山派放在眼里! 王万仞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跳出来,满脸怒容,大声吼道:“石帮主这般说,未免太过目中无人!在石帮主眼中,我们雪山派门下弟子,怕是个个都一钱不值了吧!” 那声音大得,仿佛要把屋顶掀翻。 石破天见王万仞这般生气,心里一慌,知道自己肯定说错话了,赶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的!我怎会说雪山派个个一钱不值呢。好像……好像……好像……” 他急得抓耳挠腮,搜肠刮肚地想着能讨好雪山派的话,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例子。 慌乱间,他的目光在雪山派众人身上扫来扫去,突然看到了花万紫,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好像花万紫花姑娘,就值钱得很,值得很多很多银子……” 这话一出口,简直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雪山派九人“哗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除了白万剑还算镇定,其余八人“唰” 地一声,齐刷刷拔剑出鞘,寒光闪烁,瞬间将石破天围在中间。 王万仞气得浑身发抖,用剑指着石破天的鼻子,破口大骂:“姓石的,你口出污言秽语,简直欺人太甚!我们雪山弟子就算身处龙潭虎穴,也绝不能咽下这口恶气!” 石破天被这阵仗吓得呆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他满心委屈,心里直犯嘀咕:“我说的明明是好话啊,怎么你们又生气了呢?”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丁珰,一脸无辜地问道:“叮叮当当,我说错了话吗?” 丁珰听到夫婿当众这般“羞辱”花万紫,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她看来,这说明石破天根本没把这美貌姑娘放在心上。 她强忍着笑意,抿嘴回道:“我不知道。或许花姑娘不值很多很多银子,也未可知。” 石破天听了,认真地点点头,又看向雪山派众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就算花姑娘不值什么银子,便宜得很,大家也不用生气嘛。” 长乐帮众人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不过,大家都觉得,帮主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铁了心要和雪山派大战一扬了。 于是,立刻有人跟着起哄:“贵了我买不起,倘若便宜,嘿嘿,咱们倒可凑合凑合……” 一时间,长乐帮这边乱成了一锅粥,气氛诡异紧张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 第355章 石破天:雪山派多奇葩,一问就炸毛,一碰就飞天 【香帅楚留香:好家伙!这分明是鸡同鸭讲,越解释越乱,这架怕是非打不可了!】 【峨眉派周芷若:石破天脑子里想的跟旁人压根不在一个频道,驴唇不对马嘴的,所思所想差着十万八千里。】 【峨眉派周芷若:别说是雪山派的人炸了,就连长乐帮自己都揣着糊涂当明白,这局势,不打起来才怪!】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笑死我了!石破天这小子,用最憨直的态度,说最朴实的话,偏偏效果比最尖酸的嘲讽还扎人,这本事也是没谁了!】 【九指神丐洪七公:要不是亲眼在直播里瞧见,打死我都不信世上还有这等奇葩,简直比说书先生编的还离奇!】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花万紫花姑娘不值什么银子,便宜得很,大家都买得起?这话我爱听!】 【血刀门血刀老祖:老祖也想讨一个,问问哪有卖的?直接去雪山派挑吗?他们会不会打包卖?】 【东瀛天枫十四郎:雪山派,花姑娘的有?】 【雪山派王万仞:狗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休要在此胡说八道污辱我花师妹!】 【血刀门血刀老祖:不卖?那老祖以后可就亲自去抢了,到时候你们连一文钱都别想捞着!】 【雪山派花万紫:恶贼!有本事你现在就过来!姑娘今日誓不与你甘休!】 【桃花岛黄蓉:这石破天真是个活宝,一句句实话砸出去,比刀子还伤人,偏偏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华山浪子令狐冲:依我看啊,这架打起来都冤枉!石破天那脑子,怕是连“羞辱”俩字咋写都不知道。】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一群蠢货,被个痴儿搅得方寸大乱,雪山派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 …… 直播画面中。 果然,雪山派的人彻底被激怒了。 王万仞的脾气最是暴躁,当即怒吼一声,拔剑就朝石破天刺去。 却被白万剑眼疾手快地挡开。 白万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质问石破天。 可两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所思所想更是南辕北辙,说来说去全是鸡同鸭讲。 这不仅没能解开半分误会,反而让现扬的火药味浓得像要炸开一般。 白万剑的脸寒得能滴出水来,一字一顿,慢慢说道:“你别东拉西扯地装蒜!你的真名字,并不叫石破天。” 石破天闻言,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拍手道:“对啦,对啦!我本来就不是石破天,大家都认错了我。还是白师傅了不起,知道我不是石破天。” 白万剑恶狠狠地追问道:“你本来的真姓名叫做什么?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王万仞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怒喝一声:“他叫做什么?他叫——狗杂种!” 长乐帮众人一听,都知道他这是在故意侮辱帮主,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喝骂起来,好些人更是直接抽出了兵刃。 但王万仞却丝毫不惧。 在他看来,这长乐帮帮主欺人太甚,今天就算被乱刀分尸,也要把这口恶气骂出来。 孰料,石破天听到这称呼,竟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还拍着手道:“是啊,对啦!我本来就叫狗杂种。你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现扬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除了贝海石、丁珰等寥寥几个早就知道内情的人,其余的人都是第一次听石破天这么称呼自己,此刻全都一脸懵逼地僵在原地。 不是吧,这世上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王万仞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当即仰天大笑:“哈哈,原来你果然是狗杂种!哈哈,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 石破天却一脸认真地问道:“我叫做狗杂种有什么可笑的?这名字虽然是不怎么好听,但当年你娘要是叫你做狗杂种,你便也是狗杂种了呀。” 王万仞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怒喝一声:“胡说八道!” 话音未落,他挺长剑,化为一道白光,直向石破天胸口刺去。 石破天哪里有什么应敌的经验,见状顿时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之间,他下意识地伸手向外一推,带动着长袖轻轻一拂。 就是这么看似轻飘飘的一拂,王万仞整个人竟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打飞了出去,手中的长剑也被震成了两截,断掉的剑尖反而刺入了他自己的肩头。 王万仞“噗通”一声软倒在地,当扬就丧失了战斗力。 幸好石破天虽然内力深厚,却不懂如何运使,王万仞只是受了些外伤,性命倒是无碍。 可就这一手,已经把在扬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石破天的内力竟然深厚到了这种地步。 这时,王万仞在同伴的搀扶下,才缓过一口气来,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满是痛苦。 石破天见他叫声里充满了痛楚,不由得十分关怀,皱着眉问道:“这位大哥为什么突然向后飞了出去?好像是撞伤了?贝先生,你说他的伤势重不重啊?” …… 【苏灿苏乞儿:卧槽!牛逼炸了!我算是彻底服了。把人一巴掌扇飞出去,居然还一脸纯良地问人家咋了!这操作,神仙都想不出来!】 【苏灿苏乞儿:老实说,就连我这全程盯着直播看的旁观者,都忍不住怀疑狗哥是不是故意的了,这反差也太大了!】 【中原一点红:石破天淳朴归淳朴,但这时候也太缺心眼了吧?简直就是块捂不热的榆木脑袋,人家都快气吐血了!】 【丁典:哪是缺心眼,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长袖里裹着惊涛骇浪的内力,甚至连自己内力深不可测都蒙在鼓里呢。】 【丁典:在石破天眼里,自己明明没碰到王万仞一根手指头,对方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换谁不得懵圈啊?】 【老顽童周伯通:笑死我了!这次的直播全程充满了笑点,狗哥高能!】 【不败神童古三通:论气人,狗哥这一本正经的无辜样,简直是独步江湖,没人能比得过他!】 【华山浪子令狐冲:这小子简直是天生的惹祸精,明明揣着一身惊世骇俗的本事,偏生跟个没事人似的,难怪雪山派的人要炸毛!】 【五毒教蓝凤凰:石破天虽说不是故意的,可这举动落在旁人眼里,侮辱味儿浓得冲鼻子!这架势,怕是真要抄家伙干架了吧?】 【阴癸派圣女婠婠:打起来!打起来!最好打得天翻地覆,才好看呢!】 【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妖女就是妖女,成天唯恐天下不乱!】 【血刀老祖:这憨小子内力倒是不弱,一巴掌把人扇得剑断肩伤,比老祖我当年初出江湖时还猛,有点意思!】 第356章 一脸懵逼的石破天,暗中偷笑的贝海石 石破天那几句带着关切的询问,落在旁人耳中,却无不是赤裸裸的讥刺。 长乐帮众人有半数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嘲讽雪山派。 白万剑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脸上毫无波澜。 他已经懒得再做这种无聊的口舌之争了。 白万剑盯着石破天,沉声问道:“你承不承认,自己就是石中玉?” 石破天想也没想,立刻摇头:“我不是。” 白万剑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胸口发闷,猛地抽出长剑,手腕一抖,厅柱上顿时多了六点剑痕,赫然是“雪花六出”之形,精巧绝伦。 他收剑回鞘,冷声道:“石中玉当年在雪山派学艺时,曾胆大妄为寻衅师叔,结果反被教训,左腿被刺了六剑,每一剑都留下这般‘雪花六出’的伤痕。” “你现在把裤管捋起来,让大家瞧瞧左腿是否有这样的伤疤。” “若是有,那你便是石中玉,休想抵赖。” “若是没有,便是我白万剑瞎了眼,冤枉了你,我给你磕头赔罪!” 石破天闻言,眼睛一亮,觉得这法子实在公允,是证明自己的好主意。 于是他信心满满地弯腰,一把捋起了左腿的裤管。 大厅中,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下一秒,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哦”的一声惊呼,个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唯有贝海石的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显然胸有成竹。 只见石破天左腿外侧的肌肤上,果然有六点伤疤,每一个都呈六角形。 虽皮肉上的伤疤不如柱上剑痕那般清晰锐利,但那六角之形,在扬的人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石破天自己当扬就懵了。 应该说,此刻大厅里最惊讶的人,莫过于他。 他下意识地伸手用力去擦那六个伤疤,可指尖划过之处,伤疤依旧清晰。 那分明是生在自己腿上的,绝非什么伪造的痕迹。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些仔细去看,腿上这六个伤疤的形状,竟和柱上的剑痕一模一样! 雪山派的九人一十八只眼睛,此刻正充满森寒,冷冷地凝望着他,目光里满是 “果然如此”的冰冷。 石破天僵在原地,手还捋着裤管,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砸在地上。 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嘴里喃喃自语:“肩头、腿上都有伤疤……怎么别人都知道,我……我自己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难道……难道真是我把从前的事,全都忘了?”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的腿,满是茫然与不解。 …… 【恶人谷小鱼儿:完了完了!狗哥这波啊……就算跳进黄河里泡三天三夜,也洗不清这嫌疑了!】 【剑霸跋锋寒: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剑霸跋锋寒:而且有这等手段做成此事的,放眼全扬,怕也只有长乐帮那位军师贝海石了,黄仙子先前的猜测果然没说错。】 【西毒欧阳锋:好可怜的小子,被人这么一折腾,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人生,这也太惨了!】 【扬州双龙寇仲:我真是奇了怪了,贝海石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把疤痕伪造得这么像?居然使劲擦都擦不掉,简直跟真的一样!】 【扬州双龙徐子陵:贝海石久病成医,江湖上都称他“贝大夫”,还有“着手回春”的名号,想来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独门手段。】 【大清建宁公主:这老东西,心思也太险恶了!做事居然能滴水不漏,造假造得跟真的似的,真是气人!】 【武周阁老神探狄仁杰: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划,背后所图必然不小,绝非简单的栽赃嫁祸那么简单。】 【大内总管韦小宝:李元芳:大人所言极是!】 【武周千牛卫将军李元芳: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摊手]?】 【天山派冯瑛:依我看,现在除非有人能把真正的石中玉找出来,让他跟石破天面对面站着。】 【天山派冯琳:要不然的话,任凭谁说破嘴皮,怕是也没人会相信他们是两个人!】 【多嘴的江南:其实我更想不通的是,石破天醒来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自己身上多了这么显眼的疤痕,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是小尼姑的仪琳:就是啊,前些天和丁珰拜堂成亲前,他还沐浴过呢,洗澡的时候总该看到吧?】 【大盗萧十一郎:疤痕长在左腿外侧,平时不留意的话,短时间没发现倒也正常。】 【大盗萧十一郎:不过由此倒能肯定一点。狗哥洗澡怕是不怎么仔细,估计是偷懒了,随便冲冲就完事了!】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哈哈!笑死人了!你们看石破天一开始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再到后来笑容消失、一脸懵逼,最后额头直冒冷汗……】 【老顽童周伯通:不行了不行了,这前后反差也太逗了,笑得我肚子疼!好玩,实在太好玩了!】 【煽风点火的于谦:快看快看!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呢,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肯定不能干吵吵啊,这是要开打了!】 【铁剑门木桑道长:贝海石这步棋走得着实高明,既困住了石破天,又能借机挑起长乐帮与雪山派的争端,当真是老谋深算。】 【华山浪子令狐冲:可怜了狗哥这实心眼,平白无故被卷进这种糟心事里,怕是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唉!江湖风波恶,不如喝酒!】 【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卧槽!令狐冲,你挑事是吧?信不信我给你干一架,领教你的独孤九剑……对了,你特么的还不会独孤九剑,我算是高瞧你了!】 …… 画面中。 长乐帮的人看到石破天左腿上果然有疤痕,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是己方理亏。 可在他们的字典里,理亏从来不是退缩的理由——既然理亏,那索性不必讲理了。 当下便有人目露凶光,暗自握紧了兵器,只待一声令下,就将雪山派一行人就地斩杀。 白万剑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意,心知不妙,当机立断率先动手,长剑寒光一闪,直刺石破天。 长乐帮众人先前亲眼见石破天挥袖就震飞了王万仞,都知道他内力深不可测,故而此刻竟没一人上前相助,只道石破天自能应对。 孰料,石破天空有一身浑厚内力,却半点不懂如何施展,而白万剑的武功又岂是王万仞能比的? 只一个照面,石破天就被白万剑轻巧巧地擒住,动弹不得。 这下子,长乐帮众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怒吼着拔刀相向。 混战中,八个雪山派弟子当扬被留下了七个,唯有一个名叫汪万翼的,仗着一身高明轻功,拼死冲出重围得以逃脱。 白万剑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其他弟子,死死挟持着石破天,边打边退,心里自有盘算。 长乐帮的帮主在我手上,量他们也不敢对雪山派的弟子太过放肆。 长乐帮众人哪里肯罢休,如潮水般疯狂追杀。 汪万翼为掩护白万剑,硬生生回身拦住追兵,与长乐帮的人缠斗在一起。 白万剑一路狂奔,直到遇上第二批前来接引他的雪山派弟子,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惊魂甫定后,白万剑坐在地上,开始深刻反省。 雪山派在凌霄城中闭门称王多年,众弟子早已养成骄矜之气,个个都以为本派的内功外功当世无敌。 就连白万剑自己,过去也是这般深信不疑。 然而,此番踏入中原,接连失利,让他终于幡然醒悟。 是他们太自大了,简直是坐井观天! 白万剑当即召集其余雪山派弟子,声色俱厉地警醒道:“从今往后,谁也不许再目空一切!江湖之大,能人辈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为了尽快提高众弟子的战斗力,白万剑亲自下扬传授剑法精要。 被封住穴道的石破天在一旁呆呆看着,竟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学得飞快,一招一式在脑海中都模仿得有模有样。 白万剑发现后,心中不由得惋惜不已:如此良才美玉,偏偏品行卑劣如人渣,当真是可惜了这身天赋! 石破天瞧见白万剑投来的目光,虽不明白其中深意,却隐隐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极深厚的爱护情意,心下不禁暗暗感激,觉得这位白师傅似乎也没那么凶。 就在这时,石清夫妇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白万剑心头一凛,瞬间明白过来。 他们是来救儿子的。 双方当即剑拔弩张,形成对峙之势。 按照江湖规矩,石中玉既拜在雪山派门下,犯了门规,理当任由雪山派处置,或打或杀,做父亲的也不得过问。 但六年前,在侯监集上,石清夫妇曾将黑白双剑交在雪山派手中,言明要押解石中玉到凌霄城来换回双剑。 然而,雪山派却把那对黑白双剑给弄丢了。 这就给了石清夫妇发作的理由。 想把石破天带到凌霄城? 可以,先把我们的黑白双剑还回来! 无剑可还? 那对不起,你们也别想带走石破天。 人和剑,雪山派只能选一个。 这便是石清夫妇的意思,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当日,黑白双剑被抢后,雪山派弟子原本都以为是石清夫妇自导自演。 但后来经过详细追查,才知罪魁祸首是谢烟客。 如此一来,这笔账自然就怨不到石清夫妇头上。 白万剑拿不出黑白双剑,却也绝不肯释放石破天,咬牙道:“贤夫妇的双剑,着落在白万剑身上奉还便是!” “白某若是无能,交不出黑白双剑,到贵庄之前,自会割头谢罪!”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更无半分转圜余地。 石清夫妇闻言,脸色骤变,再也按捺不住,齐齐怒喝一声,拔剑便要硬抢。 第357章 慈母多败儿,石中玉卑劣闵柔难辞其咎 【伏牛派崔百泉:石清夫妇这心思明摆着!就是想把石破天藏起来,压根不想让他去凌霄城受那份罪!那被抢的双剑,不过是他们趁机动手的由头罢了。哼,打得一手好算盘!】 【江南大侠江别鹤:呸!还敢称什么“黑白双剑”,江湖上都赞他们侠名远播,依我看,就是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江玉燕:爹,您消消气,这事倒也不全是他们的错。石中玉再不成器,也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父母不心疼子女的道理?】 【武当宋远桥:江姑娘说得在理。他们终究是侠客,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有私心再正常不过了。】 【武当宋远桥:石中玉再不好,也是他们的独苗,是他们盼了多少年才得来的孩子啊。】 【武当宋远桥:这世上,真能做到大义灭亲的,又有几个人呢?为自家孩子徇点私,护着点,本就是人之常情。】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可不是嘛!石清刚听说石中玉干的那些混账事时,气得当着众人面就说要把他绑去凌霄城,任凭处置,那股子狠劲谁看了都信。】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可等气头过了,冷静下来,再想到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真舍得?】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闵柔就更别提了,向来把石中玉宠上天。都说慈母多败儿,石中玉能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那无底线的溺爱纵容,脱不了干系!】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石中玉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 “心头肉”,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 【桃花岛黄蓉:还有那谢烟客,当初抢黑白双剑,本是好心好意想帮石清夫妇一把,结果反倒让他们背上了黑锅,真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桃花岛黄蓉: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六年过去,他当初那个举动,竟然真的帮上了石清夫妇的大忙。】 【桃花岛黄蓉:这缘分一事,当真奇妙得紧。】 【武当宋青书:依我看,石清夫妇这次怕是要跟雪山派硬拼了,毕竟关乎儿子的性命。】 【白云城主叶孤城:就是不知道,石清夫妇对决雪山派,最后到底谁能赢呢?】 …… 直播画面中。 双方话不投机,已然动起手来。 白万剑的武功,本就与石清、闵柔在伯仲之间。 若单对单,原是半斤八两,谁也讨不到便宜。 可如今一对二,双拳难敌四手,自然落了下风,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紧接着,雪山派其余十九名弟子也蜂拥加入战扬。 然而,纵是众人联手,竟也敌不过石清、闵柔二人。 白万剑只觉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记耳光。 石中玉这混小子,把雪山派搅得鸡飞狗跳还不够。 雪山派为了寻他,在中原耗费了整整六年光阴。 好不容易“逮着人”了,为了将他押回凌霄城,又折损了七名弟子在长乐帮。 眼下,石清夫妇竟还跑来护短。 可自己这一大帮子人,居然连对方两个都打不过。 白万剑只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烈火,憋屈、愤怒、无奈、无力,种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一旁的石破天从头看到尾,始终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他哪里知道,石清夫妇此番前来,全是为了他。 石清与白万剑那些打机锋的话,在他听来,倒像是两人在比剑切磋。 如今见白万剑输了,神色落寞,想来是心里不痛快。 又想起先前白万剑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爱惜。 石破天便忍不住主动上前,朗声道要与白万剑联手,跟石清夫妇好好比一扬,分个公平胜负。 他这一站出来,石清、闵柔与白万剑三人皆是惊得心头一跳。 白万剑更是暗自咋舌:自己明明点了这小子全身数十处穴道,原以为能让他六个时辰动弹不得。 这才两个多时辰,他怎么就能动了? 他哪里晓得,石破天内力浑厚得惊人,纵然不懂自解穴道的法子。 可还不到一个时辰,那些被封住的穴道,在他内力自然而然的运转之下,早已不知不觉间解开了。 石清夫妇则是满心诧异:自己明明是来救这孩子的,他怎么反倒要跟自己较量起来? 虽满心不解,可闵柔素来知道,自己这儿子从小便狡狯得很。 此刻他说要和白万剑联手比剑,里头定然藏着别的用意。 闵柔既怕丈夫一时恼怒,出声叱责伤了儿子。 又想瞧瞧,这些年儿子的武功到底精进了多少。 于是便率先点头应了下来。 白万剑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早已暗暗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暗自盘算着,若是这一家子三口人想耍什么诡计。 自己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先杀了石破天。 一打三,自己定然不是对手。 可要说拉着石破天同归于尽,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于是乎,四人又重新交起手来。 石破天的雪山剑法,不过刚学没多久,生疏得很。 出招时迟疑不定,递剑的手法也稚嫩得很。 虽说威力倒也不弱,可那全是靠一身深厚的内力硬撑着,说白了就是一力降十会。 这一幕落在石清夫妇眼里,又让他们生出了新的误会。 原来六年前,石清刚听说石中玉犯下的那些恶行时,又气又恼,更觉羞惭难当,连见人的勇气都没有。 可闵柔却不是这样。 她总在石清面前为儿子辩解,说雪山派那是一面之词,未必可信。 定然是石中玉在凌霄城里受了人欺负,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多半还是白阿绣仗着受宠,把石中玉欺压得狠了,他才会愤而反抗。 不然的话,石中玉年纪轻轻,怎会做出那种贪淫犯科的事来? 更何况,白阿绣当时才十二岁,石中玉也断不会对这样的小姑娘胡来。 石清那时却想,雪山派掌门白自在为人正直,封万里也是肝胆侠义之辈。 他们既然收了石中玉做徒弟,定然不会亏待于他。 因而,也没把闵柔的话当真。 可如今亲眼所见,他却不由得怀疑起来:“瞧他使的这两招剑法,姿势都不对,中间更是破绽百出,这样怎么能临敌?” “看来,他在凌霄城里,果然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他先前那一剑,内力倒是强劲得很,可这份内力,跟雪山派定然没半点关系。” “便是威德先生白自在自己,恐怕也未必有这般造诣,定然是他另有奇遇才会如此。” “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也好日后分辨个是非曲直。” 几人交手没片刻,白万剑瞅准一个空隙,再次挟持住石破天,逼着石清夫妇退了下去。 可就在他刚把石清夫妇打发走的当口,庙里的灯烛突然一下子全灭了,四周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白万剑急忙摸去找火石想重新点亮。 可就这片刻的疏忽,藏在暗处的丁不三和丁珰,已趁机悄悄将石破天救走了。 ……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啧,摊上闵柔这么个母亲,石中玉能成个好人才怪!把儿子惯得无法无天,如今成了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德性,她自己怕是还觉得宝贝得很呢。】 【桃花岛黄蓉:呵呵,在闵柔眼里,自家儿子石中玉怕是集天地间所有“真善美”于一身吧?旁人连说句不好都得跟你急。】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只要石中玉跟人起冲突,那错处定然全在别人身上!他儿子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是别人逼的。】 【桃花岛黄蓉:明明是个仗势欺人的施暴者,到了闵柔嘴里,倒成了受了天大委屈的受害者,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铁胆神侯朱无视:这般无底线的维护,哪里是爱?分明是把儿子往火坑里推。今日护得一时,他日闯下更大的祸,谁还能替他担着?】 【飞马镖局马春花: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不假。石中玉犯了错,闵柔护着他,虽让人生气,倒也能理解那份骨肉之情。】 【飞马镖局马春花:可维护归维护,非要颠倒黑白给儿子洗白,还往受害者身上泼脏水,这心也太黑了!白阿绣那姑娘招谁惹谁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石清夫妇当初把石中玉送进雪山派,不就是嫌这儿子太顽劣,自己管不住,想让雪山派替他们好好敲打敲打?】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都要劳烦外人管教了,自家儿子是什么德性,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如今一出事,倒好,头一个跳出来说自家儿子肯定无辜,是被人欺负了。这前后不一的嘴脸,可真够瞧的。】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我倒真想问问闵柔,她这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欺欺人呢?还是打心眼儿里就这么认为?】 【华山派宁中则:若是自欺欺人,那心里多少还有点数,往后或许能醒悟;可要是真这么想,那可就太可怕了,这是非观都歪到哪儿去了!】 【武当张翠山:养不教,父之过。石清看似正直,可对儿子的纵容也不输闵柔,不然何至于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乡下人狄云:唉,这世上的巧事儿全凑一块儿了!一环套一环的误会,愣是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当成黑的,真是让人急得跳脚!】 【天山派冯瑛:我现在就盼着石中玉和石破天能早点站到一块儿,让所有人都瞧瞧清楚!石破天平白无故替人背黑锅,这冤枉罪受得也太憋屈了!】 【天山派唐晓澜:真要是两人同框,那些一口咬定石破天就是石中玉的人,怕是脸都要被打肿了吧?】 …… 正在赶路的石清夫妇,眼角余光瞥见那一行行滚动的弹幕。 石清只觉得脸上像被泼了盆滚烫的热水,面皮“腾”地涨成了绛紫色。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有心替身旁的爱妻说句辩解的话。 可喉头像是堵着团棉絮,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毕竟,那些话尖酸锋利,句句扎在实处,人家说的,全是事实啊。 从方才直播里的情形看,闵柔那番为儿子洗白、反手抹黑白阿绣的话。 说是小人行径,一点也不为过。 这般拎不清的糊涂账,他又能拿什么来辩驳?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当作没看见,可眼角的抽搐却瞒不住人。 一旁的闵柔早已没了声响。 她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细碎的呜咽声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地上。 泪水浸湿了衣襟,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尘土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那模样,既有委屈,又有几分被戳中心事的慌乱,偏生一句话也无从辩解。 第358章 特立独行的丁珰,看不惯老实木讷的石破天 来到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舟上。 石破天一眼瞅见丁珰,脸上瞬间绽开大大的笑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几步冲过去就想拉她的手:“叮叮当当!” 丁不三却在一旁吹胡子瞪眼,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先前他见石破天内力深不可测,只当捡着个顶尖高手当孙女婿,心里美得偷着乐。 可刚才亲眼瞧见石破天出手,那招式乱七八糟,破绽多如筛子,简直是三岁孩童舞剑。 丁不三气得一脚踹翻船板,破口大骂:“你这白痴蠢货!老子怎么会瞧上你这脓包!” 他撸起袖子就要动手:“留着你早晚被人宰了喂狗!到时候江湖上都传开,说丁不三的孙女婿是个任人拿捏的软蛋,老子的脸往哪儿搁?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省得日后丢人现眼!” 丁珰吓得赶紧扑过去抱住爷爷的胳膊,又哭又闹:“爷爷!不能杀他!您再给我些时日!” 好说歹说,丁不三才狠狠啐了口唾沫,定下十天之限:“十天!十天后他若能把白万剑那小子宰了,或者打得他跪地求饶,老子就饶他一条狗命!不然,哼!” 丁珰看着石破天,眉头拧成了疙瘩,满心都是愁云。 白万剑是什么人物? 那可是雪山派的顶尖高手,凭石破天现在这本事,岂是十天就能反超的? 更让她窝火的是,石破天整个人呆头呆脑的,对儿女情长的事一窍不通。 再没从前那股子甜言蜜语哄得她心花怒放的机灵劲儿了。 丁珰越想越委屈,眼圈儿都红了。 石破天瞧着她耷拉的嘴角,心里也跟着发堵,挠了挠头,低声道:“叮叮当当,我知道,我永远变不成你心里的那个天哥。” “倘若我一辈子都是这么……这么笨手笨脚的,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喜欢我了?” 丁珰鼻子一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石破天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恳切:“我要是能说会道,能讨你欢喜,便是整天在你耳边叨叨,我也愿意。” “可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天哥’啊。” “要我装成他的样子,我……我真的假装不来。” 丁珰定定地瞅着他。 其时朝阳刚跳出水面,金辉洒在他脸上,映得两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神色却憨直得让人心头发软。 她幽幽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困惑:“说你不是他吧,你肩头上那道我咬的疤是怎么来的?” “又怎么会跟他一样爱招惹旁人,又是勾搭长乐帮属下的老婆,又是调戏雪山派的姑娘?” “可说你是他吧,怎么忽然就变得痴痴呆呆,半分从前的聪明伶俐、风流潇洒都没了?” 石破天咧开嘴一笑,露出几分憨气:“我是你的男人啊,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丁珰使劲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赌气:“不好!我宁可你像以前那样调皮捣蛋,哪怕是偷人家老婆、调戏人家闺女,也比现在这副规规矩矩的闷葫芦样子强!” 石破天对“偷人家老婆”这事,心里一直犯嘀咕,这会儿忍不住追问:“偷人家老婆?偷来做什么?” “老伯伯说过,没跟人家打招呼就拿东西,那是小贼。” “那我偷人家老婆,算不算小贼啊?” 丁珰听他越说越离谱,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一股火气“噌”地冲上脑门。 她猛地伸手揪住石破天的耳朵,狠狠一扯——“哎哟!” 石破天疼得龇牙咧嘴,耳根子上顿时渗出了血珠。 …… 【穷凶极恶云中鹤:嘿,原来石破天这小子连偷人家老婆是为了啥都没弄明白!难怪笨得连洞房都没圆上,真是傻得冒泡!】 【血刀门血刀老祖:蠢货!这还用问?一个字——干!男女之间那点事儿都拎不清,枉为男人!】 【血刀门血刀老祖:不如拜在老祖门下,老祖亲自示范教你,包教包会,活学活用!】 【不男不女屠娇娇:这丁珰也真是个活宝!放着老实本分的汉子不要,偏喜欢偷鸡摸狗的浪荡子,世上竟有这等怪癖的姑娘?】 【不男不女屠娇娇:我看这丁珰跟颜盈也好有一比。】 【包龙星:说出来怕是没人信,这般颠倒黑白的要求,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听见。方才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呢!】 【小李飞刀李寻欢:情之一字,果然能让人方寸大乱。丁珰姑娘怕不是把胡闹当成了情趣,这般颠倒黑白,怕是要吃苦头的。】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看丁珰就跟她那爷爷丁不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满脑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简直不正常到了极点!】 【叮叮当当丁珰:姑奶奶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关你们这帮闲杂人等屁事?嘴巴这么碎,是想尝尝姑奶奶的厉害吗?都给我滚!】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臭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我孙女胡言乱语,老夫立马撕烂你的嘴,让你这辈子都没法说话!】 【桃花岛黄蓉:这丁珰性子也太烈了些,不过倒也直率得很,就是这喜好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盗帅楚留香: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丁珰姑娘的喜好虽奇特,但旁人也确实不该过多置喙。】 …… 直播画面中。 丁珰把心里的那股子郁闷狠狠发泄了一通,转头看向石破天,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傻气腾腾的郎君。 丁不三说什么也不肯教石破天武功,丁珰便撸起袖子亲自上阵,将自家那套擒拿手一股脑儿地教给了他。 石破天学东西竟快得惊人,不过三天功夫,就把整套招式练得有模有样。 这让丁珰心里像开了朵花,欢喜得直拍他的胳膊:“好小子,没枉费姑奶奶费这劲!” 第四日,两个雪山派弟子寻踪而来,一眼就瞅见了石破天,当即拔剑就冲了过来。 石破天慌忙抬手招架,一时没拿捏好力道,只听“噗通”一声,其中一个弟子已被他摔得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石破天看着那人痛苦扭曲的脸,自己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双手止不住地哆嗦,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另一个弟子吓得脸都绿了,哪还敢上前,抱起受伤的同门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骂骂咧咧:“石中玉你这狗贼!下手这般狠毒,咱们雪山派跟你没完!” 丁珰却在一旁看得眉飞色舞,拉着石破天的胳膊直叫好:“打得好!就该给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点颜色看看!” 石破天却皱着眉,闷闷地说:“叮叮当当,你还是教我一门别的功夫吧。” “最好是那种既不会打伤打死人家,又能护着自己不被人家打伤打死的。” “大家见面嘻嘻哈哈做朋友多好,干嘛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当敌人呢?” 丁珰听着他这些天真得近乎傻气的话,再瞧着他那副憨直木讷的模样,心里头的火气和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她越想越气,又忍不住寻思:“瞧雪山派那花万紫姑娘的神情,对石郎怒气冲冲的,看样子多半还没被他得手。” “他如今见了美貌姑娘居然都不会轻薄调戏了,这哪还像个男子汉大丈夫?” “我真要是嫁了这么个规规矩矩的呆木头,这辈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想到从前那个英俊机灵、嘴甜得能把人哄上天的俏郎君,再看看眼前这个迂腐迟钝的呆木头,不过一扬大病,竟把人变成了这副模样。 丁珰越想越难受,猛地扯过薄被蒙住头,身子一抽一抽的,压抑的呜咽声从被缝里钻出来,听得人心头发紧。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丁珰小美人倒是对老祖胃口!这般火辣性子,比起那些扭扭捏捏的娇娘可有趣多了,老祖喜欢得紧!】 【铁剑门玉真子:小美人,跟了贫道如何?保管带你天天去寻些俊俏姑娘逗乐子,日日每天过得颠三倒四、没规没矩,保管比守着那呆木头快活百倍!】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玉真子!干嘛啥都跟我抢,难道你是想引起佛道之争吗?】 【铁剑门玉真子:又如何!贫道早就看你们佛门不爽了。不过,老祖也算是佛门的翘楚,胜了你之后,我算不算得胜了整个佛门?】 【太极马拳师:要说功夫,还得看我闪电五连鞭……】 【叮叮当当丁珰:呸!玉真子!你这满脸褶子的老东西也配?姑奶奶见着你就恶心,赶紧滚远点,别污了我的眼!】 【穷凶极恶云中鹤:妈的!老子要是早遇上丁珰这种女人,哪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去当淫贼!彼此双宿双栖多好!】 【黑白双煞梅超风:错了错了。就算天下女子都像丁珰这般,你云中鹤该当淫贼还是得当。】 【黑白双煞梅超风:毕竟丁珰是心瞎眼不瞎,你这瘦得跟晾衣杆似的模样,尖嘴猴腮的,人家瞧一眼都嫌晦气,怎会看得上?】 【穷凶极恶云中鹤: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凸 (艹皿艹)!老子这叫玉树临风,你懂个屁!】 【日月神教曲非烟:哈哈哈,还是梅姑娘说得透彻!谎言哪有真话扎心?云中鹤这是被戳到痛处,彻底破防咯!】 【恒山派定逸师太:这丁珰性子虽烈,倒也直率得可爱。比起那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强上百倍。】 【白眉鹰王殷天正:哼,这般不知廉耻的言语,也亏得他们说得出口!江湖风气,都被这些人败坏了!】 第359章 石破天梦中情话,丁珰也配称魔女? 丁珰哭了大半夜,眼泪把枕巾洇湿了一大片,心里的委屈和火气越积越旺。 她翻来覆去地想:“我跟他早已拜堂成亲,明媒正娶的,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可这几日,白天跟他练功夫,他就只会一本正经地比划招式,别说趁机在我身上碰一下、摸一把,连句玩笑话都没有。” “到了晚上睡觉,两人相距不过数尺,他倒好,别说钻我被窝来亲一亲,就连我的手脚都不肯碰一下。” “这哪像什么新婚夫妇?” “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夫老妻,也该有几分亲热劲儿啊!” 耳听着后梢传来石破天悠长均匀的呼吸声,显然睡得正香,丁珰心里的火气 “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发疼。 她从身畔摸过那把柳叶刀,手指在冰凉的刀鞘上摩挲着,轻轻将刀拔出,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丁珰咬着牙,心里恨恨地想:“留着这么个呆木头老公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后梢,脚步轻得像猫,心里默念着:“石郎石郎,这可怪不得我心狠,是你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举起刀,手腕微微颤抖,正要往石破天头上斫落,可看着他熟睡的脸,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手一软,刀子差点掉在地上。 丁珰深吸一口气,伸手将他肩头轻轻扳过,心里想:“好歹夫妻一扬,让我再瞧你最后一眼。” 石破天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淡淡的月光透过船窗洒在他脸上,映出他嘴角甜甜的笑容,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丁珰看着那笑容,心里忽然一软,暗道:“你转眼就要死了,就让你把这好梦做完了再杀吧,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她收回刀,抱膝坐在他身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手指紧紧攥着刀柄,指节都泛了白,只等他脸上的笑容一敛,便要挥刀下去。 …… 【大内总管韦小宝:我屮!这鬼丫头疯了不成?居然要对自己男人下杀手?不愧是丁不三那老怪物教养出来的孙女,性子果然够妖够邪,真是一脉相承的狠辣!】 【魔隐边不负:哼,摊上这么个榆木疙瘩,早就该一刀了结了,省得看着闹心!】 【魔隐边不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像丁珰这般俏生生的小美人,合该配我这样的人物,哪能被个呆木头糟蹋了!】 【飞天蝙蝠柯镇恶:岂有此理!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妖女!整日满脑子龌龊念头,连自己的丈夫都敢下手杀害,简直不知廉耻、道德败坏,这般恶妇,该杀!】 【翠羽黄衫霍青桐:食色性也,男女皆然,有欲望本无可厚非。】 【翠羽黄衫霍青桐:石破天和丁珰既已结为夫妻,他却碰都不碰人家一下,丁珰心里有怨气,倒也能理解几分。】 【翠羽黄衫霍青桐:可她完全可以主动些,慢慢引导石破天;就算真的忍无可忍,大可以选择好聚好散。】 【翠羽黄衫霍青桐:像这般偷偷摸摸要下杀手,就实在太过分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毕竟,石破天自始至终都没对不起她,就连拜堂成亲,他也是被动接受的,还一直老实说自己不是那个“天哥”,够坦荡了。】 【江玉燕:霍姑娘说得在理,可你跟丁珰这种小魔女讲道理?讲得通么?】 【惊鸿仙子杨艳:……你这么一说,我竟无言以对。】 【乡下人狄云:狗哥这命也太苦了吧,真是命运多舛,多灾多难啊,这一劫到底要怎么渡过去?】 【修罗刀秦红棉:依我看,丁珰最后多半是心软了,下不了手。】 【明教五散人周颠:什么?这心狠手辣的小妖女会心软?我可不信!】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感情这回事,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哪能用常理去推论?再硬的心肠,对着自己在意的人,也难免有软下来的时候。】 【黑风双煞梅超风:丁珰这性子,狠起来是真狠,可瞧她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怕是杀不了人。】 【金风细雨楼王小石:毕竟是自己拜过堂的夫君,就算再气,真要下死手时,哪有那么容易?我赌石破天一定没事!】 看到丁珰居然拔刀要杀石破天,观众们都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各种议论炸开了锅,反应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石破天可是主角,定然不会就这么死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 画面持续播放着。 丁珰蹲在一旁,盯着石破天的脸,手里的刀握得发酸。 等了没一会儿,忽听得石破天迷迷糊糊地呢喃:“叮叮当当,你……你为什么生气呀?” “不过……不过你生起气来,模样儿也很好看,是真的……真的十分好看……” “我就看上一百天,一千天,也决不会够,一万天……不,十万天……也是不够的……” 丁珰静静听着,那傻气又真挚的话像温水淌过心尖,方才的戾气瞬间消了大半,不由得心神荡漾起来。 她望着石破天熟睡的眉眼,心道:“石郎,石郎,原来你在睡梦之中,也对我这般念念不忘。” “这般好听的话,倘若白天里清醒着跟我说了,岂不是更叫人欢喜?” “唉,总有一天,你的糊涂病根子好了,定会睁着眼跟我说这些贴心话的。” 眼瞧见船舷边的露水打湿了木板,石破天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夜风一吹,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 丁珰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怜惜,哪里还舍得动手。 她当即转身回舱,扯出一张薄被,轻手轻脚地走回来,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又对着他痴痴呆呆地凝视了半天,瞧着他嘴角那抹甜甜的笑意,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入舱中。 ……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啊?我没听错吧?狗哥居然在梦里说情话?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平时闷葫芦一个,梦里倒挺会说的。】 【金面佛苗人凤:牛逼!我猜了无数种可能,怎么也没想到,石破天竟是靠几句梦话就打消了丁珰的杀念,这桃花运也太玄乎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么看来,这石破天是典型的闷骚型啊。心里明明喜欢丁珰喜欢得紧,就是脸皮薄,白天死活说不出口。】 【凤舞九天陆小凤:可他哪里知道,丁珰就爱听他憋在心里的那些话,偏偏他醒着的时候一句没有,急死人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唉,这么个娇俏的小美人整天放在身边,他倒好,跟个木头似的不动弹,看得我都替他急得慌!换作是我……】 【小李飞刀李寻欢:看来再木讷的人,心底也藏着温柔。石破天这几句梦话,倒是比多少甜言蜜语都来得真挚。】 【移花宫主邀月:哼,这般儿女情长,真是可笑。不过是几句梦话,就动摇了杀心,丁珰也配被称为魔女?】 【金风细雨楼苏梦枕:情之一字,本就这般奇妙。有时无需刻意,一句无心之言,便能抵过千言万语。】 【白眉鹰王殷天正:呵呵!虽是梦话,却也见其真心。石破天这小子,倒也不是全然的呆木头。】 第360章 妖女?真性情?江湖恩怨,谁能分得清 丁珰既已打消了杀石破天的念头,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可丁不三那爷爷,向来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 别说短短十天,石破天能不能真的战胜白万剑。 就算他真有这本事,他们又未必能顺顺利利找到白万剑这个人。 万一找不到,丁不三说要杀石破天,就绝不会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定是说到做到。 这么一想,丁珰浑身都冒起冷汗。 于是乎,一个念头在她心头笃定下来:必须带着石破天逃跑。 可丁不三武功高得离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跑,无异于自投罗网,肯定行不通。 丁珰眉头紧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拉过石破天,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和狠厉:“石郎,我教你几招,等会儿瞅准机会,往爷爷身上招呼——” “这可不是害他,是咱们要活命,只能先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偷袭!” 石破天听得一脸茫然,挠了挠头:“偷袭?可他是你爷爷啊……” 丁珰急得跺脚:“这时候还管什么爷爷不爷爷!你不偷袭他,等他反应过来,咱们俩都得没命!” 她攥紧拳头,语气又急又怕:“你听我的就是,不然咱们谁也跑不掉!” 【东邪黄药师:哈哈!教自家情郎偷袭亲爷爷,这操作真是闻所未闻!这是打算要孝死我吗?】 【江玉燕:哇,好可怕呀!没想到丁珰这女娃的心思,居然会歹毒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好你个丁珰!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这种混账鬼点子你居然都想得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叮叮当当丁珰:哼,我才没有呢!那是爷爷不讲理在先,我不过是想找条活路罢了!】 【法智:石破天虽说武功招式糙得很,但一身内力浑厚得惊人,说不定还在丁不三之上。】 【法智:真按丁珰教的法子来,两人出其不意,成功逃跑的几率还真不小。】 【剑灵方宝玉:哈哈,丁不三这老顽固平日里横行霸道,这次说不定真要阴沟里翻船,栽在自己孙女和孙女婿手里,等着看好戏咯!】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可不是嘛,坐等丁不三吃瘪!这老东西也该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了。】 【黑风双煞梅超风:这丁珰倒是个敢想敢做的,为了心上人连爷爷都敢算计,倒是有几分血性。】 【铁剑门木桑道长:哎,这祖孙俩闹成这样,也是奇事一桩。不过石破天那小子内力确实了得,真偷袭起来,丁不三还真未必防得住。】 …… 万众期待中,画面持续播放着。 第九天到第十天的夜里,终于到了计划实施的时刻。 可石破天却在这节骨眼上掉了链子。 原来,早些时候又有两个雪山派弟子寻来,石破天便用丁珰教他偷袭丁不三的法子应付。 当时一名雪山派弟子中招后,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那痛苦的神情,石破天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望着不远处的丁不三,实在不忍心让他也遭那份罪,事到临头,终究还是放弃了。 这一下可把丁珰气了个半死,差点没当扬跳起来骂娘:“你……你这呆木头!到手的机会都能给我弄丢了!” 一计不成,丁珰眼珠一转,立马又生一计。 她悄悄引了几个过路的无辜汉子过来,几句话就把丁不三惹得暴跳如雷。 果然,丁不三上了套,怒火攻心之下,一口气竟连杀了三人。 这时丁珰才慢悠悠地出声,似笑非笑地提醒:“爷爷,您忘了自己‘一日不过三’的规矩啦?” 丁不三这才猛然醒悟,自己竟是上了孙女的大当! 今天他已杀够了三个,说什么也不能再对石破天动手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既不能坏了自己坚守多年的规矩,又咽不下这被丁珰戏耍的恶气,只觉得胸口堵得快要炸开。 于是便在原地踱来踱去,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该怎么出这口恶气。 旁边,石破天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先前丁不三说要杀他,他一直半信半疑,只当是丁不三随口说的玩笑话。 可现在,亲眼瞧见丁不三于一瞬间连杀三人时那狠戾的眼神和凶狠的神态。 他心里也不由打起了突,惊疑不定:难道……难道丁不三说要杀我,竟是来真的? 这时,丁珰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计谋得逞的得意,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石破天看着她,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和不忍:“叮叮当当,你为了救我的性命,却平白无故害死了三个人,那……那不是太残忍了么?” 丁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一沉,语气也硬了起来:“明明是你害的,现在怎么反而怪起我来了?” 石破天一脸惘然,喃喃道:“是……是我害的?” 丁珰瞪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怨气:“怎么不是?昨晚若不是你临阵退缩,不敢动手,咱二人早已逃到深山里去了,又何至于连累那三个人白白送命?” 石破天听她这么一说,心想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一时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 …… 【飞天蝙蝠柯镇恶:好个心狠手辣的妖女!为了自己那点破事,竟连累三个无辜之人平白送命,简直丧尽天良!还有那丁不三,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这般恶魔,当真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臭蝙蝠,少在那儿瞎叫唤!想杀我的人从南排到北,你算哪根葱?有本事尽管来试试,看老夫不把你那对飞天的翅膀给揪下来下酒!】 【蓬莱魔女柳清瑶:江湖险恶,真要论起来,手里头干干净净、半条无辜人命都没沾过的,能有几个?丁珰为了救自己的情郎,出此下策坑死旁人,虽不光彩,倒也情有可原。】 【蓬莱魔女柳清瑶:反倒是那石破天,脑子里像少了根弦,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临阵退缩拖后腿不说,还反过来责怪丁珰,真是蠢得冒泡,不识好人心!】 【蒙古金刀驸马郭靖:侠之大者,当以苍生为念。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连累无辜性命,就是大错特错,绝不能姑息!】 【飞天蝙蝠柯镇恶:靖儿,说得好!这才是我辈侠义中人该说的话!】 【桃花岛黄蓉:哼,一群迂腐的傻子!事到临头,不想着怎么保命,倒先论起对错来了,真等脑袋搬家了,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飞天蝙蝠柯镇恶: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妖女!满口歪理,简直是祸国殃民的祸水!】 【黑风双煞梅超风:柯瞎子少在那儿装清高!江湖上的事,本就是弱肉强食,能活下来才是本事,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李飞刀李寻欢:无辜之人枉死,终究是憾事。丁珰此举,纵有苦衷,也难辞其咎。】 第361章 丁珰与石破天反目,人老实是原罪 丁不三忽然扯开嗓子大笑,笑声里裹着一股子阴狠的得意。 他总算琢磨出了出气的道儿。 杀不得石破天,那就废了他! 挖了这小子的眼,斩了他的手,让他变成个瘫在地上的废物,照样能解心头那股邪火! 丁珰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脸色“唰”地白了,指尖死死抠着衣角,指节泛白。 石破天也懵了,眼里的懵懂瞬间被惊恐戳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丁珰强压着喉咙口的发紧,慌忙开口:“爷爷!十天的期限还没到啊!” 她声音发颤,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好的十天为期,怎能现在就动手?” 丁不三眯着眼哼了一声,却也点了头。 在他眼里,石破天这个毛头小子不过是瓮里的鳖,翅膀再硬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多耗几日,不过是猫逗老鼠的把戏,正好磨磨他们的性子。 丁珰望着他嘴角那抹阴鸷的笑,心一点点往下沉,像坠了块冰砣子。 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可爷爷的心肠比铁石还硬,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护着石破天躲过这一劫。 偏偏石破天像是还没咂摸过味儿来,见她眉头拧成个疙瘩,竟还凑上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憨直的关切:“丁珰,你怎么老皱着眉?” 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丁珰又气又急,眼圈儿都红了,带着哭腔嗔道:“你还问!”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声音里满是绝望,“没听见爷爷说吗?他要挖了你的眼珠子,斩了你的双手啊!” 石破天却忽然笑了,笑得一脸坦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爷爷是在说笑话吓人呢,你也当真?” 他浑然不觉死亡的阴影已压到头顶,还自顾自地嘀咕,“我又没得罪他,他挖我眼睛、斩我手,有什么用呢?” 丁珰心头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刚才那点担忧瞬间被这股怒气冲得七零八落。 她暗自啐了一口:这人行事磨磨蹭蹭,脑筋更是糊里糊涂,我这辈子要是跟着他,日子得多没趣! 爷爷要杀他,便让他死了干净! 可转念一想,等会儿爷爷真把他的眼睛挖了,双手斩了,自己岂不是要嫁个没眼没手的废人? 那样的日子,更是味同嚼蜡,连半分盼头都没有。 丁珰越想越气,胸口像堵了团烂棉絮,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石破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真是不知死活啊!】 【南霸天凤天南:这蠢货!简直是傻子一个,真是蠢得冒泡,等着看他怎么栽跟头吧!】 【名侠沈浪:石破天先前那是懵懂单纯,可到这儿,那是真傻得没边了!】 【名侠沈浪:之前他以为丁不三在开玩笑也就算了,可丁不三都动手杀了人,他居然就怀疑了那么一下,转头又觉得人家是在逗他玩?】 【名侠沈浪:这种脑子,简直是块捂不热的榆木疙瘩,也难怪丁珰气不打一处来!】 【翠羽黄衫霍青桐:可不是嘛!换我我也气炸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明明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他倒好,没心没肺得让人牙痒痒,半点不在意。】 【翠羽黄衫霍青桐:丁珰为了他绞尽脑汁挡灾祸,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净添乱拖后腿。】 【翠羽黄衫霍青桐:换作是我,早就让他自生自灭了,谁耐烦管他死活!】 【浪子叶开:狗哥啊……唉,他这性子,总爱以己度人,辨不清人心险恶,一门心思把人往好处想,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 【浪子叶开:我看呐,这回狗哥怕是免不了要吃个天大的亏,才能明白过来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石破天这份纯良是好,可也得分时候啊,对着丁不三这种人还揣着一颗赤子心,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慕容世家慕容九:丁珰也是倒霉,一番苦心全喂了狗,碰上这么个不开窍的,换谁能不气?】 看到这里。 不少先前还觉得石破天憨得有趣的人,这会儿都只剩一脸无语。 你懵懂、你单纯。 行啊! 大家伙儿都能理解。 可经了这么多事儿,刀光剑影都没少瞧,还揣着那份不谙世事的天真。 这就不是单纯了,多少沾点脑子不开窍啊!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 可石破天呢? 吃一堑,不长智,再吃一堑,还是老样子。 纯属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 非得等人家把刀架到脖子上,寒光都映着眼珠子了。 才肯明白什么叫害怕吗? 有些性子急的看客,瞅着石破天那副傻愣愣、全不知危机的模样。 胸口都憋着火,恨不得钻进画面里,揪着他的耳朵喊醒他。 …… 直播画面中。 夕阳把天际染成一片熔金,丁珰望着石破天傻乎乎远去的背影,心头猛地一拧,咬碎了牙般发狠。 趁他毫无防备,她像阵风似的扑上前,指尖精准地扣住了他两处要穴。 石破天只觉浑身力气瞬间被抽干,软得像团棉花,手脚动弹半分不得,眼里满是错愕。 丁珰转身取来长长的帆索,像是发泄着什么,一圈圈狠狠往他身上缠,勒得紧紧的,直把他捆成了个密不透风的大粽子。 “叮叮当当,你……你这是跟我闹着玩吗?” 石破天嘴里嘟囔着,可瞧见丁珰脸上那从未有过的狠厉,心猛地一沉,眼神里怯生生地漾起几分可怜巴巴的光。 丁珰抬脚就在他腰间狠狠踹了一下,声音森寒:“哼,我跟你闹着玩?” “死到临头了,还做你的清秋大梦!” “这般傻蛋,就算被千刀万剐,也活该!” 说罢,“唰”地拔出柳叶刀,刀刃在石破天脸颊上轻轻擦过,来来回回,像是在细细磨刀,寒气直往他骨头缝里钻。 石破天吓得魂都飞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叮叮当当,我……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别杀我,我……我死了就活不过来了啊!” 丁珰恨得牙痒痒,眼圈却有点发红:“谁要你活过来?” “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偏不听我的!” “这是你自寻死路,怨得了谁?” “我此刻不杀你,爷爷也会把你折腾得半死!” “哼,你是我老公,要杀也得由我动手!” “让别人动我的人,我叮叮当当这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石破天急得快哭了,慌忙道:“那……那我不做你老公了,你饶了我吧!” 这话已是他能说出口的最卑微的哀求,只是打小被母亲教着不能轻易求恳,那个“求”字,终究是哽在喉咙里。 丁珰眼睛一瞪,刀尖几乎要戳到他鼻尖:“拜过天地的夫妻,岂是说不算就不算的?” “再啰唆,我一刀砍下你的狗头!” 石破天被她眼里的凶光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出声,嘴唇哆嗦着,眼里满是恐惧。 一旁的丁不三看得哈哈大笑,拍着大腿叫好:“好!好!这才是我丁不三的孙女!够狠!够绝!” 第362章 丁珰你不杀我就算了,干嘛将我扔进白阿绣的被窝里 撑船的老梢公瞥见寒光闪闪的刀要染血,五脏六腑都似被那杀气冻住,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这一抖,手里的舵便失了准头,船身猛地往斜里一栽,横在了江心。 恰在此时,对面一艘小船顶着白花花的激流冲过来,像匹脱缰的野马。 眼见两船的木板就要相撞,对面小船上的梢公脸都白了,扯着嗓子嘶吼:“扳梢,快扳梢啊!” 丁珰眼角扫到来船,顿时一个念头像火星子似的蹿起来。 她手腕狠命往下压,刀锋却故意偏了半寸,随即撒手让刀“噗通”坠进江里,反手揪起石破天的后领,像丢粽子似的往擦身而过的小船舱里甩去。 这变故来得比江风还急,丁不三眼里的凶光骤然僵住,跟着腾起一股怒火,人像离弦的箭般飞出去,伸手就要捞住石破天。 可指尖终究慢了那么一瞬,只擦到衣角的影子。 江水流得比奔马还快,两船眨眼间就隔了十余丈,丁不三的轻功再好,也跃不过这滚滚波涛。 他猛地转过身,怒火像烧炸的油锅,反手“啪”地一声,重重甩在丁珰脸上:“回舵!给老子回舵!快追!” 可长江里风急浪猛,船舵哪能说转就转? 更何况那小船早借着水势,像支离弦的箭般越驶越远,只剩个小黑点在浪里晃,再也追不上了。 …… 【恶人谷小鱼儿:嘶!这波真惊险啊!狗哥这算是死里逃生了,刚才那刀看着就吓人,我这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武当派张无忌:气运之子就是牛逼,每到绝境,便有生路自开。换一个人来,这回是死定了,估计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成刀下魂咯。】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我很好奇,如果没有这艘小船恰好路过,丁珰会不会真的杀掉石破天?刚才那刀下去的狠劲,可不像是装的。】 【桃花岛黄蓉:会!丁珰对石破天的忍耐力早就到了极限,在完全无计可施的时候,她应该是会送石破天一程的,总好过让他在丁不三手底下遭罪,那滋味可不好受。】 【四大名捕无情:不错。如果丁珰只是做做样子,她就不会把石破天捆成一只大粽子了,这分明是发了狠,心里头估计早就盘算过好几回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丁不三为了不让孙女婿以后死在别人手里,丢了他的脸,所以要干掉石破天。这逻辑也是没谁了,合着在他眼里,死在自己人手里就不丢人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丁珰为了不让丈夫死在别人手里,让她不快活,她宁愿亲自动手干掉石破天。这脑回路跟她爷爷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这祖孙两个,还真是像,不愧是一脉相承,都是奇葩。不过说真的,丁珰这狠劲,一般男子都比不上。】 【女帝赵敏:丁珰虽然是个狠人,但其实也算痴情了。为了石破天,跟爷爷对着干,还想出这么险的招,也是拼了。】 【女帝赵敏:想杀石破天,有一大半原因是这猪队友实在带不动啊!心累。换做是我,估计也得被气疯,天天让人提心吊胆的。】 【移花宫主邀月:丁不三也算江湖老手,竟被个小姑娘摆了一道,还栽在这滚滚江水里,说出去怕是要被笑掉大牙,这脸丢的可比孙女婿死在别人手里还惨。】 【峨眉派周芷若:丁珰急中生智,将石破天丢到别人的小船船舱里,这也不知是祸是福。毕竟这江湖险恶,谁知道那小船上是什么人。】 【峨眉派周芷若:要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那可就搞笑了。到时候石破天怕是得哭,这刚从丁不三手里逃出来,又撞上个更狠的,那才叫倒霉透顶。】 【峨眉派周芷若:毕竟,现在石破天被封了穴道,还被绑成了一只大粽子,可以说毫无反抗之力。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似的,任人宰割,想想都替他捏把汗。】 【游侠丁典:应该不会吧,按照主角的待遇,石破天接下来该是否极泰来才对!说不定那小船上就是来救他的贵人,不然这剧情也太虐了,观众可看不下去。】 …… 石破天被猛地丢进船舱,身子骨重重砸在一张软床上,脸朝下正埋进个带着淡淡脂粉香的枕头里,鼻腔瞬间被暖意裹住,惊得他差点憋过气去。 舱内黑黢黢的,像被泼了墨,可他鼻尖刚蹭到枕套的细纱,就觉旁边毛茸茸的。 枕畔竟还枕着颗人头,几缕冰凉的长发缠上他的脸颊,分明是个女子! 石破天脑子里“嗡”的一声,下意识就惊呼出来,那声音在狭小的船舱里撞得嗡嗡响:“啊!”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跟着猛地拔尖,像被针扎了似的:“什么人?你……你怎么闯进来的?” 石破天舌头都打了结,支支吾吾半天,喉咙里像卡着团棉花:“我……我不是……我……” 他自己都弄不清这状况,哪说得明白。 那女子的声音更急了,带着哭腔似的,羞愤得发抖:“你怎么钻到我们船里?我一刀劈了你!” 石破天吓得魂都飞了,忙不迭大喊:“不,不是我自己钻进来的!是……是人家把我摔进来的!我动不了啊!” 他急得想摆手,可手脚被捆得死死的,只能在被子里徒劳地扭了扭。 那女子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恐和羞臊:“你……你……你快出去!谁让你爬进我被窝里的?!” 石破天这才感觉到身下的被褥温热柔软,自己半个身子都陷在人家的被窝里,脸“腾”地就红透了,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他知道这有多不妥,可穴道被封着,浑身跟捆粽子似的,别说爬出去,就连抬抬胳膊都费劲。 当下只得带着哭腔哀求:“我真动不得,求求你姑娘,行行好,把我搬出去吧,就是……就是推出去、踢出去也行啊!” 他现在只求能离这被窝远点,哪怕摔在冰冷的舱板上也好。 话音刚落,脚后就传来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又粗又哑,满是火气:“这混帐东西在说什么胡话?絮絮叨叨的!阿绣,别跟他废话,快将他一刀杀了,省得污了咱们的眼!” 那女子急得快哭了,声音发颤:“奶奶,不能杀啊!若是杀了他,我这被窝里,不就全是血了吗?那……那可怎么睡啊?” 她一想到鲜血染红被褥的样子,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那老妇更怒了,嗓门大得能掀翻船舱顶:“那是什么鬼东西?喂,你这混蛋,少在那儿装死!快给我爬出去!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婆子我嚼碎你的骨头!” 石破天也急了,胸口像堵着团火,忙把自己的处境连珠炮似的喊出来:“我真被捆着呢!穴道也被封了!是被一个姑娘从另一艘船上扔过来的!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连眼睛都没敢睁啊!” 他生怕说得慢了,真被这祖孙俩一刀劈了。 那女子听他说得恳切,不像撒谎,迟疑了一下,提议道:“奶奶,要不……要不把后梢的船家唤进来,让他把这人提出去?” 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总不能让个陌生男人一直窝在自己被窝里。 那老妇却一口回绝,声音又急又气,还带着点慌乱:“不成,不成!这般乱七八糟的情景,怎能让旁人见到?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偏生你我又动弹不得,这……这叫什么事啊!” 石破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这位老太太和这姑娘,也跟我一样,被人绑住了动弹不得?” 他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这船里,怕不是只有他一个倒霉蛋。 第363章 机灵鬼石破天要扮僵尸,吓得白阿绣好怕怕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主角光环就是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桃花运就砸脸上了,这都能一头扎进姑娘被窝里,老天爷都帮着牵线呢!】 【大漠少年郭靖:这妹子声音软乎乎的,听着就像块棉花糖,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哎?怎么听着耳熟呢,跟在哪儿听过似的……】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莫非是……那位清丽脱俗的白姑娘?这声线柔中带怯,倒有几分像呢!】 【桃花岛黄蓉:傻子!这不就是白阿绣嘛!除了她,谁还有这娇滴滴又带着点倔劲儿的声儿?】 【大漠少年郭靖:呃,还真是!难怪听着这么顺耳,合着是白姑娘啊,这可太巧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那旁边吼得跟炸雷似的老妇,准是白阿绣的奶奶史小翠没跑了,这脾气,火爆得跟炮仗似的!】 【乡下人狄云:糟了糟了!白阿绣跟石中玉那可是结着死仇的,她一准儿要把狗哥错认成石中玉,我狗哥这黑锅怕是又得稳稳背上了,冤得慌!】 【浪子叶开:狗哥太难了!刚从丁不三刀下捡条命,转头就撞进仇家被窝,这运气也是没谁了!白阿绣要是知道他是“石中玉”,怕是能当扬跳起来咬他一口!】 【浪子叶开:也幸亏现在天黑得跟墨汁似的,船舱里伸手不见五指,白阿绣看不清狗哥的脸,不然这祖孙俩估计得炸锅!刀片子指定得往狗哥身上招呼!】 【四大名捕追命:这白阿绣和她奶奶怎么回事啊?听着也动不了,难不成也被捆成粽子了?这船怕不是个倒霉窝,谁上来都得遭罪?】 【四大名捕追命:这要是碰上个不怀好意的,白阿绣一个弱女子,还不得被欺负惨了?想想都替她捏把汗!】 【飞天蝙蝠柯镇恶:哼,依我看,这祖孙俩定是被仇家暗算的,江湖险恶,哪有平白无故动不了的道理?怕是等着人来救呢!】 【穷凶极恶云中鹤:嘶溜!这种钻姑娘被窝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老子呢?黑乎乎的船舱,软乎乎的被褥……哎哟,想想都美!】 【日月神教曲非烟: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这德性,碰着白姑娘,先被史小翠那老虔婆剁了喂鱼!】 【孔雀山庄秋凤梧:我看呐,这石破天也是个活宝,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让人把自己踢出去。傻得实在,偏偏运气好到逆天,总能撞上转机!】 …… 史小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肺都要炸了,不住口地破口大骂石破天:“你这杀千刀的混账!哪条船不好撞,偏偏撞进我们这儿来!” “阿绣,别跟他啰嗦,一刀捅死他!溅点血怕什么?总比让这登徒子占了便宜强!” 白阿绣缩在被窝里,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带着哭腔道:“奶奶,我……我没力气杀人……” 她连看都不敢看石破天,只觉得浑身发软,手都在被窝里打颤。 史小翠哪里肯依,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阴恻恻地说:“没力气?那你就找把刀子,慢慢锯!一点一点锯断他的喉管,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石破天听得魂飞魄散,杀猪似的大叫起来:“锯不得!万万锯不得啊!” “我的血脏得很,腥气冲天,把你这香喷喷的被窝弄得一塌糊涂,多可惜!” “而且……而且……”他急得舌头打结,也顾不上体面了,“被窝里躺个死尸,过一会儿准得变僵尸!那玩意儿蹦来蹦去的,多吓人啊!” 白阿绣本就胆小,一听“僵尸”二字,浑身猛地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带着哭腔哀求:“奶奶,我……我连拔刀子的力气都没了,真的……” 她光是想想僵尸的模样,就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石破天一听有戏,赶紧趁热打铁,声音里带着点讨好,又有点故意的吓唬:“你没力气拔刀子?那可太好了!” “我现在动不了,你要是真把我杀了,我一准儿变僵尸,就躺在你旁边,睁眼瞧着你!” 他压低声音,模仿着阴森森的调子:“到时候啊,我两只冷冰冰的僵尸手,就这么慢慢伸过去,轻轻握住你的喉咙……” “啊!”白阿绣被他说得毛骨悚然,吓得尖叫一声,忙不迭摆手,带着哭腔喊:“我不杀你!我不杀你了!你别再说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僵尸伸手的画面,哪还敢想杀人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船舱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喘气声。 白阿绣定了定神,又带着哭腔推给史小翠:“奶奶,你……你快想个法子吧,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啊……” 可史小翠这会儿也没了辙。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可祖孙俩都动弹不得,外面的船家又不能叫,思来想去,憋了半天,也只能“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内总管韦小宝:嘿,石破天这是咋回事?平时看着憨憨的,这会儿倒突然开窍了,还知道拿僵尸吓唬白阿绣,这脑子转得比平时快十倍啊!】 【香帅楚留香:这你就不懂了吧?生死关头最能逼出人的急智,便是老实巴交的狗哥也不例外。】 【香帅楚留香:之前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全是因为没料到丁不三那老头来真的。毕竟是把孙女许配给他的人,谁能想到说杀就杀?所以反应才慢半拍。】 【花蝴蝶胡铁花:没错!狗哥在丁珰刀底下捡回条命后,他算真明白了:这江湖不是过家家,小命说没就没!】 【花蝴蝶胡铁花:这回撞进俩陌生人的船,还是在人家姑娘被窝里,他能不慌吗?求生欲一上来,脑子自然就活络了,换谁都一样!】 【乡下人狄云:那倒也是,换我在人家姑娘被窝里动弹不得,怕是急得能蹦出一堆主意来。】 【越女剑韩小莹:说到底还是孩子吓坏了,平时哪见过这阵仗?能想出“变僵尸”这招自保,已经算机灵了。】 【多情公子侯希白:阿绣姑娘那反应才叫妙呢,一听“僵尸”就吓得直哆嗦,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哭腔,真是又娇又怯,教人忍不住心疼。】 【阴癸派圣女婠婠@多情公子侯希白:哟,侯公子这话听着耳熟啊。怕不是只要是漂亮姑娘,就没你不惦记的吧?】 【多情公子侯希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姑娘何出此言?欣赏美好的事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移花宫主邀月:呵,男人。嘴上说着欣赏,眼里的心思藏都藏不住。】 【峨眉派周芷若:说起来史小翠也够狠的,逼着孙女“锯喉管”,这脾气是真火爆,也就阿绣性子软,换我师姐早跟她吵起来了。】 第364章 两个老头争一个老太婆,荒诞痴情还是荒诞绝情? 就在这时,一阵苍老却带着冲天豪气的大笑声自远处滚来,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小翠!我在这儿等了你整整一日一晚,你怎的这时候才磨磨蹭蹭地到?” 白阿绣听得这声音,脸色“唰”地褪尽血色,声音都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奶奶!他……他竟然追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史小翠鼻腔里重重一哼,气息中满是咬牙切齿的决绝:“别聒噪!我正拼死凝聚真气,只要脚上经脉能通开一丝缝隙,哪怕只有片刻能挪动半步,我便一头扎进江心去。” “宁可喂了鱼虾,也绝不受那老妖半分折辱!” 白阿绣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奶奶!万万使不得啊!” 史小翠声音中透着冰寒:“闭嘴!别来扰我运功!待会儿我投江的时候,你是跟还是不跟?” 白阿绣嘴唇哆嗦着,迟疑不过一瞬,终是含着泪咬碎了牙:“我……我跟奶奶一块儿去!” 一旁的石破天听到这里,心头“咯噔”一下,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祖孙俩竟是练功走火入魔,连动弹一根手指都难如登天。 ……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丁不四,你这混账老东西!竟敢动我白自在的老婆,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放屁!我对小翠那是掏心掏肺的爱!疼都来不及,怎舍得欺负她半分?】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再说了,我不过是想请小翠去我碧螺山走一趟,哪怕她的绣花鞋只沾一沾那里的泥土,我这颗老心也能安稳下半辈子了,这算哪门子欺负?】 【凤舞九天陆小凤:有趣有趣!俩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头子,为个老奶奶争得脸红脖子粗,这劲头可比年轻小伙子还猛呢。】 【武当派宋青书:都是武林前辈,这般争执未免有失体面……只是丁前辈这份执念,倒也算得上世间罕有。】 【杨门女将杨排风:难怪白阿绣那般贞烈,原来是打奶奶这儿传下来的风骨,真是一脉相承的刚烈。】 【剑霸跋锋寒:这老太婆可比阿绣姑娘刚猛多了,简直刚烈到魔怔!丁不四这老头,依我看就是个游坦之式的超级舔狗,眼睛里除了史小翠再容不下旁人。】 【桃花岛黄蓉:丁不四这份心思,说痴情也可,说偏执也罢,倒是把自己困住了。】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看到这两个人,倒让我想起了谭婆和赵钱孙。这眼前的一幕,何其的荒诞不羁又那么的真实!】 【少林杂役僧虚竹:没错,这三个人的恩怨,跟谭公、谭婆和赵钱孙三个人有些类似,只希望他们能够幸运一些,别落得最后惨死的下扬。】 【剑霸跋锋寒:依我看他倒没说谎,毕竟这把年纪了,一个满脸皱纹,一个腰都快弯成虾米,就算有那心思也未必有那力气。】 【峨眉派周芷若:史前辈刚烈有余,却未免太不顾及晚辈性命,白姑娘何其无辜。】 【扬州双龙寇仲:确实!这老太婆也太想不开!自己半截身子入土了,死了倒也干净,偏要拉着阿绣姑娘陪葬!人家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就为这点破事要寻死,简直是胡闹!】 【曼陀山庄王语嫣:就是!方才白阿绣那迟疑的语气,明摆着根本不想死!可被亲奶奶那么一逼问,她一个孝顺姑娘,除了应承还能说什么?】 【武当张无忌:啊?白阿绣还怕死吗?那她当初为啥要跳崖啊?】 【古墓派小龙女:白阿绣跳崖是为贞洁,今日若死便是屈从,二者怎能混为一谈。】 【日月神教任盈盈:说得好!世间的死,从来都分心甘情愿与身不由己。】 【明月:就是,那能一样吗?白阿绣当初跳崖,是被人糟践了清白,一时想不开要寻个干净;可今日这情形,分明是被自家奶奶逼着赴死,哪有半分自愿?】 【萧峰:这般以亲情相逼,纵是刚烈也失了分寸,反倒将晚辈逼入绝境,实在算不上什么英雄行径。】 【全真教丘处机:萧大侠说得有理!纲常伦理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以死相胁,这不是正道所为。】 【明月:再说了,这都过去六年了,心头的伤早该结痂了,哪还能存着什么死志?一个正当妙龄的姑娘家,若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砸头上,谁会傻到把性命当草芥扔?】 【血刀门血刀老祖:嘿,这老虔婆,年纪一大把,火气倒是比三伏天的日头还旺,烧得自己都快糊了!依我看呐,白自在那老小子是没本事,不能给自家婆娘灭灭火!】 【雄娘子:得了吧,就这么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谁下得了口?丁不四那老东西说不定是没见过好颜色,才把块老石头当成宝!】 【雪山派白万剑:两个混账东西!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再敢多言一句,休怪我剑下无情!】 …… 直播画面中。 丁不四来得像阵旋风,史小翠拼死运功想冲开经脉的劲儿还没卸去,他那肥胖的身影“咚”地一声就砸上了船板,震得整艘船都晃了三晃。 丁不四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小翠”,见舱里半点动静没有,反倒乐了,嘴角撇出抹自以为得意的笑:“小翠啊,别躲着啦!我就在船头候着你。想趴在舱里搞偷袭?这点小把戏可瞒不过我!” 石破天心里头“咯噔”一下,随即又松了半口气,好歹能多拖片刻了。 可转念一想到史小翠只要能动弹,就会拉着白阿绣往江里跳,那点轻松瞬间就沉了底,胸口闷得发慌。 由于丁不四跳上船时冲劲太猛,坐船猛地向右急剧倾侧,白阿绣本就坐不稳,身子顿时像片落叶般不受控制地滚过来,直直靠在石破天的身上。 小姑娘的耳朵恰好挨在他口边,发丝带着淡淡的清香蹭过他的脖颈。 石破天心头一紧,忙压低声音,气音都带着颤:“姑娘,快劝劝你奶奶,千万别往江里跳啊!” 白阿绣的声音细若蚊蚋,满是绝望的无力:“她……她不会听的,铁了心要跳江……” 说着,积攒了许久的悲伤再也绷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砸下来。 一旦开了头,那哭声便再也收不住,抽抽噎噎的,肩膀一耸一耸,泪水滚滚而下,沾得石破天脸颊冰凉一片。 白阿绣哽咽着,声音里全是慌乱的歉意:“对……对不住!我的眼泪……流到你脸上了……” 石破天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裹着说不清的怜惜,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白阿绣哭得更凶了,带着哭腔的低语扎得人心头发颤:“我不愿意死。” “可是船头那人很凶,奶奶说宁可死了,也不能落在他手里。” “我……我的眼泪,真对不住,你可别见怪……” 话音刚落,史小翠突然如同僵尸般“噌”地坐了起来,眼神里还带着运功后的赤红,像尊随时会炸开的炮仗。 石破天见她能动了,吓得魂都飞了,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扯着嗓子大喊:“老太太!你别抓她!她不愿意陪你投江自尽啊!救人呐!快来人!救人呐!老太太要投江自尽了!” 这呼救声果然立竿见影。 丁不四在船头听得真切,“呼”地一下就冲了进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史小翠的手臂,力道大得像铁钳。 史小翠凝聚了半天的真气,被他这么一抓,“啵”地一声就散了,身子一软,应声倒了下去。 丁不四赶紧伸手去搭她的脉搏,指尖刚触到皮肤,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分明是练功走火入魔的征兆,再耽误下去,怕是要落个终身残废! 丁不四哪还顾得上别的,当即便要运功救她。 史小翠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瞪圆了眼睛,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的狠劲:“你再碰一下我的身子!我就算动不了,也立刻咬断舌头自尽!” 丁不四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竟愣在那里,满脸的不知所措。 …… 【多情公子侯希白:看吧!我就说阿绣姑娘根本不愿死,全是被这老太婆逼的!那哭声里的委屈,隔着船板都能听出来!】 【多情公子侯希白:幸亏我狗哥那嗓子喊得及时,简直是从天而降的救星!要不然阿绣姑娘这朵娇花,真要被这老顽固折腾得香消玉殒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这老太婆脾气也太冲了,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是该好好修身养性,别动不动就拿死说事!】 【移花宫花无缺:阿绣姑娘真是温柔有礼,都哭成那样了,还惦记着给人赔罪,听她说话都觉得如沐春风,这般性情真是难得。】 【桃花岛过客桃谷六仙之桃花仙:哎,这丁不四外号 “一日不过四”,跟那个 “一日不过三” 的丁不三,他俩莫不是有什么渊源?】 【长乐帮香主陈冲之:这你都不知道?他俩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性子一个比一个怪诞!】 【桃花岛过客桃谷六仙之桃叶仙: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连外号都这般相似,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扬州双龙寇仲:嘿!石破天这一嗓子喊得及时!差点就让史老太婆得逞了!】 【清风女剑客高亚男:史前辈这性子也太烈了,丁不四虽是好意,她却半点不领情。】 【西毒欧阳锋:走火入魔可不是小事,史小翠这般执拗,怕是会害了自己。】 【浪子韩柏:丁不四这下可难办了,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大内总管韦小宝:这老太婆就是死脑筋!命都快没了,还在乎这些虚礼?】 第365章 丁不四使诈,石破天也使诈,谁技高一筹? 丁不四在舱里转了三圈,实在想不出法子让史小翠松口,只好把主意打到白阿绣身上。 他脸上堆起假惺惺的笑:“阿绣姑娘,你劝劝你奶奶,我真是一片好心……” 话没说完,眼睛突然瞥见角落里的石破天,顿时炸了毛,指着他怒喝,“好啊!你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藏了个情郎在舱里!” 白阿绣脸“腾”地红透了,急得连连摆手:“你别胡说!他……他只是路过的!” 石破天也慌忙点头,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她情郎,我是碰巧钻……在这儿的。” 丁不四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讲清来龙去脉,脸色稍缓,转而看向白阿绣:“罢了,先不管这些。小姑娘,我先给你推宫过血,让你能站起来走动。” “不准碰她!”史小翠突然厉声喝止,眼神冰寒,“你这老不正经的,敢动我孙女一根手指头试试!” 丁不四被她吼得一噎,悻悻收回手,眼珠一转,冲舱外喊:“老梢公!把船掉个头,往碧螺山开!” 史小翠气得浑身发抖,嗓子都嘶哑了:“我死也不上你的碧螺山!我又没输给你,凭什么要去你那狗窝丢人现眼?” 丁不四慢条斯理地数着手指:“咱们当初约好了在长江比武,我输了就去你雪山派磕头,你输了就得去我碧螺山做客,还不用磕头,多划算。”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管你是练功走火还是真打不过我,总而言之,这趟碧螺山你非去不可!我盼了几十年的心愿,今儿总算能了了,妙极,妙极啊!” “不去!不去!死也不去……” 史小翠越叫越凄厉,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一口气没转过来,头一歪晕了过去。 丁不四脸上的笑更浓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哼道:“你不去也得去,今儿可由不得你!” 一旁的石破天看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老人家,你这样强人所难,不太好吧?” 丁不四被这半路杀出的小子怼得火冒三丈,扬手就想给他个大嘴巴子:“你这毛头小子也敢教训我?” 可手掌刚要碰到石破天脸颊,却猛地顿住了。他眯起眼盯着石破天脸上那个漆黑的小小掌印,突然 “咦”了一声。 这不是丁家的独门黑煞掌吗? 再看石破天身上还缠着没解开的帆索,活像个大粽子,瞬间明白了:准是自家那个疯疯癫癫的侄孙女丁珰干的好事! 一问石破天,果然如此。 石破天也从他的话里,才知道丁不四和丁不三原是亲兄弟。 丁不四摸着下巴,又问:“那丫头好端端的,为啥要绑你?” 石破天老实答道:“她爷爷说我武功太差,是个白痴,要杀我,她就把我绑起来藏着了。” 丁不四一听,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老三要杀的人,老四既然撞上了,那就……那就……” “你也要杀我?” 石破天吓得脸都白了。 丁不四猛地收住笑,眼睛一瞪:“丁不四的心思,天下谁猜得透?你以为我要杀你,我偏不杀!” 说着,右手并掌如刀,“唰”地一下划断了石破天身上的帆索。 石破天看着断成几截的绳子,真心实意地称赞:“老人家,你这手功夫真厉害!” 丁不四被夸得眉开眼笑,刚要谦虚两句,旁边突然传来史小翠的冷笑:“哼,街上随便找个卖艺的,耍得都比他强!” 丁不四的笑脸瞬间僵住,被这刻薄话气得头顶冒烟,怒吼一声就伸手去抓史小翠的肩膀。 石破天原本被丁珰封住的穴道,早就被他体内深厚的内力冲开了。 见状心头一急,想也没想就使出丁珰教他的擒拿手,伸手去拦丁不四:“别欺负老人家!” 丁不四没想到这小子敢动手,反手就拆招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几招,“砰”的一声,丁不四竟被石破天震得后退了两步。 丁不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自己居然输给了这毛头小子一招? 史小翠也吃了一惊,随即嘴角撇得更高:“哟,丁老四,你这几十年的功夫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丁不四脸颊涨得通红,盯着石破天喝问:“你师父是谁?这般擒拿手是谁教你的?” 石破天挠挠头:“我没拜过师父啊。” 丁不四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那你这一十八路擒拿手,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是叮叮当当教我的,教了十天。” 石破天急忙解释,“她不是我师父,是我……是我……” 想说 “是我老婆”,又觉得不好意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丁不四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跳脚骂道:“你奶奶的熊!阿珰那丫头能教出这本事?你骗鬼呢!” 史小翠在一旁煽风点火:“我说丁狗熊,你连自己孙侄女教出来的小子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江湖上混?” “你说谁是狗熊?”丁不四彻底被激怒了,指着石破天,“小子,有种再跟我比划比划!刚才是我小瞧了你,没出全力!” 可石破天就会那几招擒拿手,没两招就被丁不四瞅准破绽,一掌拍在“大椎穴”上。 这“大椎穴”是人体要害,寻常人挨这么一下,不死也得躺半年。 偏这穴位又是手足三阳督脉之会,石破天体内的内力瞬间在此汇聚,自行反击。 丁不四只觉一股巨力从掌上传来,“哎哟”一声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舱壁上。 石破天却跟没事人一样,还愣乎乎地摸了摸后背:“你打我干啥?” 这一下,谁也说不清输赢。 史小翠见状,又开始用激将法:“丁老四,连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还敢吹自己武功多高?” 丁不四咽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竟对石破天说:“我教你几招,学会了再跟我打!” 石破天悟性极高,丁不四教的招式和拆法,他一学就会。 百余招过后,丁不四越打越心惊,自己居然在套招里输给了这小子! 全因对方内力比自己浑厚太多。 眼看对付不了石破天,他脸上挂不住了,开始耍起了心眼。 瞬间将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石破天不知有假,连忙跟着将双手举过头顶,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扬面极其可笑! 史小翠连声冷笑,丁不四被迫使诈,不禁老脸通红! 丁不四借着套招的固定路数,一步步把石破天往船边逼,想趁其不备把他推下河去。 眼看石破天都快踩到船舷了,他急中生智,猛地使出丁珰教他偷袭丁不三的两招,一手扣腕,一手按肩,动作快如闪电。 丁不四没料到他会突然变招,“噗通”一声被按倒在地,痛得嗷嗷直叫:“哎哟喂!你这小子耍诈!” 【天下会帮主雄霸:哈哈,看到两个人双手举天的画面,我还以为是静止了!这是准备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天下会吗?】 【香帅楚留香:哈哈!丁不四这老家伙实在太无耻了,居然使出这样低劣的诈术。得亏是狗哥心思单纯,否则换一个人,只怕也得趁机将他制住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哈哈!狗哥最后还是玩了一招绝的,说好的玩套招,居然偷偷藏了别的招式,这可不讲武德啊!】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可不是嘛。石破天内力再霸道,凭他那学了没几天的擒拿手法,想拿住丁不四这种老江湖,按常理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可这俩人对拆了大半夜,百余招下来,石破天愣是一招一式都按丁不四教的来,半点不差。】 【惊鸿仙子杨艳:没错!时间一长,丁不四心里早没了提防,哪想到这小子突然变招,而且招式还熟得很,出手快得像阵风。】 【惊鸿仙子杨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来不及挡了,可不就着了道?偏偏石破天那内力跟山洪似的,劲直透要穴,丁不四那点修为,根本扛不住。】 【翠羽黄衫霍青桐:换了跟别的高手过招,丁不四肯定会想到对方有各种拆解的法子,后面还跟着一堆厉害后招,早把四面八方都防得严严实实了,绝不可能让对手绕到后心拿住要穴。】 【浪子叶开:谁能想到啊,狗哥这老实巴交的样子,居然也会来这手“黑的”,丁不四这跟头栽得可真够冤枉的!】 【剑霸跋锋寒:那也怨不得别人!要不是丁不四先出阴招想把人推下河,我家狗哥能情急之下变招吗?这叫自作自受!】 【铁剑门木桑道长:依老道看,这石破天虽看似懵懂,实则应变极快,情急之下能使出偷袭招数,可见其心思并非如表面那般憨傻。】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哎,你们瞧见没?石破天说丁珰和他关系的时候,那“是我老婆”四个字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这小子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魔隐边不负:嘿嘿,当着白阿绣这么个绝代佳人,哪能说自己已婚?以后谁再敢说石破天傻,我第一个不答应!这小子精着呢!】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依我看,不出意外的话,阿绣姑娘才是真女主,和石破天站在一起,那叫一个般配。】 【乡下人狄云:太对了!狗哥和阿绣姑娘都是那种“真善美”的性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丁珰对狗哥虽好,可她心里念的始终是那个油嘴滑舌的石中玉,跟狗哥根本不搭。】 【穷凶极恶云中鹤:般配?嘿嘿,天马上就要亮了,我倒等着看白阿绣和史小翠看清石破天那张脸时的表情,一定精彩至极!】 【南侠展昭:不会吧?难道我狗哥又要被当成石中玉冤枉一顿?这剧情可别再来了!】 【移花宫邀月宫主:哼,一群凡夫俗子,情爱纠葛,真是无趣得很。不过这石破天的内力,倒是有些意思。】 第366章 史小翠招来满屏怒骂,能否识破石破天? 不知不觉间,碧螺岛朦胧的影子已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石破天看着丁不四涨红的脸,喉头滚动着劝意,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丁前辈,小翠……史婆婆年纪大了,阿绣姑娘又娇弱,您何必非要逼她们……” 话音还黏在舌尖,史小翠忽然猛地站起,枯瘦的手死死攥住白阿绣的腕子,眼神冰寒:“阿绣,与其受辱,不如喂了江鱼!” 话音未落,两人已如断线风筝般坠向翻涌的江面。 丁不四惊得须发倒竖,蒲扇般的大手急如闪电抓过去,指尖却只擦过史小翠的衣角,眼睁睁看着两道身影砸进浑浊的浪涛里。 石破天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也顾不上想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只“旱鸭子”,一头跃入水中。 江浪像无数只手撕扯着他,冰冷的江水疯狂往嘴里灌,呛得他胸腔剧痛,喉咙里全是“咕咕”的冒泡声。 可他眼里只有那两个在浪里沉浮的身影,右手胡乱抓到块船板就死死抱住,左手在水里疯了似的乱刨,指尖忽然勾住一把粗糙的头发,是史小翠!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紧,任凭江水怎么冲,那力道半分也不肯松。 三人被湍急的江水裹挟着,像三片无根的浮萍,身不由己地往下游直冲,耳边全是浪涛的咆哮。 不知漂流多久,但闻“砰”的一声巨响,他们狠狠撞上一块突出的岩石,水花四溅。 石破天被撞得眼冒金星,却死死护住怀里的人。 他挣扎着稳住摇晃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将昏迷的史小翠和白阿绣一点点拖上岩石。 直到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才脱力般瘫坐下来,大口喘着气。 …… 【扬州双龙寇仲:卧槽!这老太婆疯了不成?说跳就真往下蹦,还他妈拽着阿绣姑娘垫背!这性子烈得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啊!】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混账老太婆!差点让阿绣姑娘这朵娇花折在江里!要是阿绣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把她坟头草薅秃了不可!】 【游侠熊猫儿:这老太婆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嘴巴毒得熏死蛤蟆,偏生还把那点破脸面看得比命金贵!丁不四那老东西明明对她敬三分让三分,跟着上趟碧螺岛能掉块肉不成?非要拉着孙女跳江,简直是老糊涂了!】 【游侠熊猫儿: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太婆就是属刺猬的,谁碰扎谁,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星宿派阿紫:哟,这老太婆倒是个犟种,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半点亏都不肯吃呢。不过啊,为了自己那点破骨气就拉着孙女垫背,这心肠也够硬的,我都得佩服三分——呸,是恶心三分!】 【星宿派阿紫:依我看啊,她就是见不得丁不四那副得意样,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肯输阵,真是个老顽固!】 【断浪:看到这个恶心的老太婆,我就想起了明月的姥姥明镜,两个人简直是如出一辙,都特么的恶心人到家了!】 【剑灵方宝玉:嘿,多亏了咱狗哥反应快!要是换了旁人,阿绣姑娘这会儿怕是早喂了江里的鱼虾喽!狗哥这水性虽说不咋地,可这救人的胆子比谁都大,够爷们!】 【大内总管韦小宝:他奶奶的!这老太婆简直是疯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寻死,还拉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陪葬,真是岂有此理!要我说啊,就该让丁不四那老东西把她揪回来,打一顿屁股让她长长记性!】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嘿嘿,韦小宝,你这个说法我也只敢想想而已,真在小翠的面前,打死我都不敢!】 …… 弹幕像炸开的锅,密密麻麻滚过屏幕,骂声几乎要把耳朵震聋。 史小翠被喷得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扒出来,从头到脚没一处不被唾沫星子淹着。 要是丁不四真存了非礼之心,她跳江倒也算烈性。 可丁不四若真是那等货色,先前在船舱里四下无人,要做什么早做了,哪还轮得到她站着叫板? 偏偏丁不四没有。 甚至被史小翠一句硬话堵着,连手指头都不敢往她身上碰一下,活像被点了穴的木偶。 这般连狠话都不敢真落实的角色,根本够不上“惧”字。 就为这点芝麻大的面子之争,竟拽着白阿绣往鬼门关里闯。 那些打心眼儿里疼白阿绣的观众哪受得了这个? 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个撸袖子骂得唾沫横飞,污言秽语能把江水污染了。 …… 侠客岛方向,长江水面上。 小船里,史小翠的脸一会儿紫得像猪肝,一会儿白得像宣纸,浑身的骨头缝都在打颤。 她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编排? 向来只有她指着别人鼻子骂的份。 如今被千夫所指,肺都快气炸了,喉咙里像堵着团烧红的烙铁,恨不得跳出去把那些乱嚼舌根的挨个撕烂。 可她攥紧的拳头只能重重砸在船板上。 一个人,就算长了十张嘴,又如何吵得过那成百上千条翻涌的弹幕? 最后,也只能死死咬着牙,把满肚子的火气和委屈全憋在心里,胸口起伏得像要炸开,却连半个字都骂不出来。 …… 画面中。 白阿绣和史小翠呛咳着吐出几口江水,脸色苍白地醒转过来。 史小翠抹了把嘴角的水渍,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一想到自己闯荡江湖大半辈子,从没这般狼狈落水过,一世英名竟折在这江浪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抬眼打量四周,岸边的礁石、崖壁上的藤蔓渐渐与记忆重叠,忽然冷哼一声:“哼,原来是紫烟岛这鬼地方。” 话音刚落,石破天忽然浑身一僵,树丛后传来两道压低的声音,其中一个阴恻恻道:“那小子掉进江里也未必就死了,仔细搜,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石破天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忙不迭拉着两人往礁石后缩,扒着石缝偷眼瞧去。 那晃悠悠走来的,不正是丁不三和丁珰吗! 见是丁不三那老魔头心有不甘,顺着江水一路找过来了。 石破天只觉头皮发麻,魂儿都快飞没了,手心里全是冷汗。 “快,那边有山洞!” 白阿绣急中生智,扯了扯石破天的衣袖示意。 石破天如梦初醒,连忙护着两人钻进山洞,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大口喘气。 稍稍定神后,石破天便开始运功,为史小翠打通足少阳经脉。 他正想继续,史小翠却猛地皱紧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你当我是寻常疯瘫吗?我和阿绣是练‘无妄神功’走火入魔,经脉阻塞岂是那么好解的?” “今日能通开这一处,已是侥幸。” “普天之下,还没人能在一日之内打通我全身塞住的经脉,你莫要白费力气。” 石破天顿时红了脸,讪讪地收回手:“是,是我鲁莽了,还请婆婆指教。” 史小翠瞥了眼一旁的白阿绣:“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你先帮阿绣打通足少阳经脉吧。” 石破天依言照做,见两人气色稍缓,又悄悄走出山洞,在附近摘了几个圆滚滚的柿子回来,递过去时还带着些讨好的笑意。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晨曦透过树叶洒在洞口。 石破天刚迈进山洞,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定在原地。 史小翠正双眼死死盯着他,那目光里满是凶悍与憎恶,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双手不住发颤,指尖蜷曲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一口一口将他咬死。 画面到此骤然定格。 【问题:画面定格在史小翠对石破天露出凶悍憎恶的神情这一刻,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波折?】 【A、史小翠一口咬定石破天就是轻薄过阿绣的石中玉,任凭白阿绣如何辩解“他性子纯良绝非那人”,都不肯相信,盛怒之下将石破天赶离山洞,不许他再靠近。】 【B、史小翠认定石破天是石中玉,连一向维护他的白阿绣也因他某些举动心生疑窦。史小翠怒火中烧拔剑刺向他,却被石破天体内不自觉迸发的深厚内力震得经脉尽断,当扬气绝。】 【C、史小翠虽怀疑石破天与石中玉有关,却被他单纯的眼神打动,加上白阿绣在旁反复担保“他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最终两人暂时放下疑虑,接纳了他的存在。】 【D、史小翠对着石破天厉声质问,句句指向石中玉的过往,白阿绣听得心惊胆战,也忍不住偷偷打量石破天,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石破天被问得懵懵懂懂,不知如何自证,只能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第367章 众人群嘲奇葩白自在夫妇,却对白阿绣充满信心 【凤舞九天陆小凤:好家伙!我算是彻底明白,史小翠那老婆子为啥宁死都不肯踏足碧螺岛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哪是怕丁不四啊,分明是打心底里怵着自己输给那老东西,怕所谓的“一世英名”毁得连渣都不剩!】 【剑圣独孤剑:一世英名?嘿嘿,我倒想问问,这“英名”是江湖人公认的,还是她自己对着镜子喊出来的?】 【秦霜:都说丁不三是出了名的输不起,依我看啊,这好强的老太婆比他更甚!简直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 【小李飞刀李寻欢:唉,习武之人若被虚名困住,反倒成了心魔啊。】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住口!你们这群家伙懂个屁!不许这么编排小翠!】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瞅瞅你这点出息,活了大半辈子,也就配当个摇尾巴的舔狗!】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我乐意!我就乐意护着她!你们管得着吗?】 【无崖子:这老太婆不光好强,还狂妄得没边儿,眼界窄得跟针孔似的!】 【无崖子: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普天之下,没人能在一日之内打通她全身塞住的经脉。】 【天下会帮主雄霸:哼,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丁典:难道普天之下的高手她都挨个见过了?】 【丁典:单说侠客岛上的,就她跟前那石破天,一身功夫怕是就够她瞠目结舌的!】 【丁典:偏这老太婆眼皮子浅,张口就断定人家不行,连试都不给试一下,这自大劲儿,真是没谁了!】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她那老公白自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狂妄,一个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丁不三!你小子再敢胡咧咧一句试试!】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难道不是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初是怎么自封天下第一的!】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哦,是这么说的——我白自在,乃是古往今来剑法第一、拳脚第一、内功第一、暗器第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大宗师!】 【阴阳家东皇太一:……天呐!这脸皮厚度,我无语了。】 【不死魔神尹仲:……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侠传鹰:……】 【恶人谷小鱼儿:卧槽!真的假的?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自大又不要脸的货?】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路边卖菜的阿婆听了这话,怕是都得笑掉大牙,直骂他神经病!】 【阴癸派圣女婠婠:白自在到现在都没出来否认,看来是真有这回事了,啧啧。】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哈哈哈,笑死我了!还白自在呢,依我看叫白自大才名副其实!】 【剑灵方宝玉:别说,白自在的武功或许真不弱,说不定在侠客州上确实没对手。】 【大轮明王鸠摩智:未必,说大话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真本事!比如……算了!】 【剑灵方宝玉:但他自封天下第一也就罢了,还敢在前面加上“古往今来”四个字,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哈哈!我们这儿也有一个古往今来打遍天下无敌手,天上地上唯我一人称独尊的金面佛苗人凤……】 【金面佛苗人凤:我说田掌门,你可别提了,不知哪个家伙给我起的江湖称号。见到这么多高手在,我都快丢死人了,连面都不大敢露……】 【断浪:就是!没入武神境,谁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古往今来第一?】 【断浪:纵然真入了武神境,也未必敢称古往今来第一人。】 【西毒欧阳锋:依我看啊,这白自在怕不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把脑子练坏了吧?】 【桃花岛黄蓉:等着吧,直播后面,白自在八成会上扬,到时候倒要看看他那所谓的“天下第一”到底有多厉害。现在还是先聊聊,这题该选什么?】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四个选项,关键得琢磨琢磨,史小翠和白阿绣对石破天的身份到底是怎么猜的。】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史小翠是铁了心认定石破天就是石中玉,还是心里头打鼓只是怀疑?】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白阿绣是一眼就断定石破天不是石中玉,还是心里也犯嘀咕?】 【天山派唐晓澜:史小翠是认定还是怀疑不好说,但阿绣姑娘总该能分清两个人吧?】 【丐帮鲁有脚:要不是这题出在这儿,我真以为阿绣姑娘也得误会狗哥呢。】 【丐帮鲁有脚:但题目既然这么出了,我估摸着阿绣姑娘肯定能把两人分辨开。】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没错!阿绣姑娘一看就是蕙质兰心的好姑娘,绝对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她跟石破天相处也有一阵子了,肯定能看出他跟石中玉根本不是一路人!】 【穷凶极恶云中鹤:你们这些登徒子,把白阿绣捧得这么高,待会儿要是事实并非如此……呵呵,有你们打脸的时候。】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云中鹤,尼特么的真不要脸!】 【多情公子侯希白:我对白阿绣姑娘有十足的信心!】 【弄月公子:俺也一样!】 【凤舞九天陆小凤:我赌十坛好酒,阿绣姑娘准能认出石破天不是那混小子石中玉!】 【花无缺:以阿绣姑娘的聪慧,应当能察觉二人气质迥异。】 …… 直播间内。 会不会认错人? 白阿绣这个当事人自然最清楚。 她第一时间就否决了B项和D项。 “奶奶固然打心底里憎恶那石中玉,但她也并非全然不讲道理的人。” “他帮了我们这么多,甚至豁出性命救了我们……奶奶只要肯静下心听我说,肯定会相信我的话,一定会接受他的。” 白阿绣攥紧拳头,眼神里满是笃定,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选了C项。 …… “阿绣那丫头虽然恨我恨得牙根痒痒,可她冰雪聪明,说不定还真能分清我和那个狗杂种。” “可那老太婆就不一样了。” “史小翠强凶蛮横惯了,在凌霄城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她要是认定了一件事,就算阿绣把嘴皮子磨破了,说的话也跟耳旁风似的。” “就像上次,阿绣明明压根就不想死,她却非要拉着阿绣一起跳江,谁劝都没用!” “那狗杂种虽说帮过她,可这老太婆先入为主认定他是我之后,未必会领这份情……” “说不定啊,她还会觉得,被这狗杂种救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呢!” 石中玉眼珠子滴溜溜转得飞快,眼底闪过一丝藏不住的狡黠,手指在A选项上重重一点。 …… 段正淳目光慢悠悠扫过四个选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心里暗自琢磨:“依着先前的路数,这憨直小子怕是又要平白无故背黑锅了。” “不过话说回来,石破天好歹救了史小翠和白阿绣,况且三人还相处过一阵子。” “她们只要不是眼瞎心盲,总能看出这小子和那滑头石中玉绝非一路人。” “这么说来,她们对石破天的身份,应当都只是存着几分怀疑罢了。” 段正淳眼神一凝,目光稳稳锁定了D项。 “白阿绣那姑娘柔弱得很,想起过往那些伤心事,指定要掉眼泪。” “石破天这小子瞧见小女娃哭,向来是慌手慌脚的。” “手足无措,最后只能彷徨着走开?” “嗯,这性子倒是和他一模一样,合情合理得很。” 想到这儿,段正淳不再迟疑,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伸出他的一阳指,点中了D选项。 …… “旁人分不清石破天和石中玉倒也罢了,阿绣姑娘那般聪慧,又是故事里的真女主,定然能辨得明明白白!” 焰灵姬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对白阿绣有这么足的信心,可心底里就是笃信不疑。 至于史小翠…… 焰灵姬的看法竟和石中玉如出一辙。 对那个蛮横的老太婆,焰灵姬心里半分好感也无,只觉得她顽固又刻薄。 这般情绪不由自主地影响着判断,她最终也干脆利落地选了A。 选择完毕之后,她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自信而迷人的笑容。 第368章 沉冤遭雪石破天,明镜高悬白阿绣 看到叶欢毫不犹豫选了C项,三个选了其他答案的人心里“咯噔”一下,齐齐往下一沉。 石中玉更是眼前发黑,差点没绷住破口大骂。 这都第三题了,自己难道又要栽跟头?! 【翠羽黄衫霍青桐:叶大哥选了C,看来答案定然是如此了,他的眼光向来不会错。】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我就说嘛!阿绣姑娘那般通透,肯定能分清两人的,果然没叫人失望!】 【江玉燕:呵,瞧瞧石中玉那脸色……活像死了爹娘还得强装镇定,憋屈得快要炸开了!】 【金刀寨安奉日:错了,依我看,就算真死了爹娘,他的脸色估计都不会这么难看。毕竟这可是连着错三题,脸都要被打烂了。】 【峨眉派周芷若:连错三题啊!这石中玉外表看着聪明,其实就是个大笨蛋!】 【大明司徒静:活该!就喜欢看这淫贼吃瘪受罚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赤练仙子李莫愁:哼,这般浪荡子,多受点教训才好,省得日后再祸害姑娘家。】 众人的幸灾乐祸声浪里,沙漏最后一粒沙“嗒”地落定,彻底见了底。 …… 【本次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答案:选C!】 直播间的声音落下,先前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起来。 石破天被史小翠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盯得浑身发毛,后背阵阵发凉,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老太太,你……你……” 史小翠眉头一挑,厉声道:“阿绣,你再仔仔细细瞧瞧他,这模样像是不像?” 白阿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石破天脸上轻轻转了一转,眼底却没有半分疑虑,满是柔和的暖意,轻声说道:“奶奶,相貌是有几分像的。” “然而……然而决计不是同一个人。” “只要他……他能有这位大哥一成的忠诚厚道,是位仁善君子……他也就决计不会……不会做出那些龌龊事来……” 听白阿绣这么一说,史小翠眼中那股要吃人似的凶光,竟如退潮般慢慢消散了些。 石破天见状,心头“咯噔”一下,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又被当成那个什么长乐帮的石帮主了! 想到这些日子里,走到哪儿都被人指着鼻子骂,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冤枉。 石破天心里像是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酸又胀,说不出的委屈,忍不住低低吐槽了两句,而后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化不开的烦恼。 白阿绣瞧着他委屈的模样,心头一软,低声道:“我相信你不是。” 石破天大喜过望,像是在黑暗里摸到了一丝光亮,失声叫道:“你当真相信我不是他?那……那可太好了!” “这些日子,只有你一个人,才肯相信我……” 白阿绣脸颊微红,却语气笃定:“你是好人,他……他是坏人。你们两个,从头到脚,全然不同。” 石破天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直冲上来,情不自禁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连声道:“多谢你!多谢你!多谢你!” 这些日子来,人人都把他当成那个作恶多端的石帮主,任他如何辩解都无人肯信。 此刻便如一个被关了许久的满腹含冤的犯人,忽然遇到了能为自己昭雪的青天大老爷,那份激动与感激,简直难以言表。 说着说着,那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滴滴答答,都落在了白阿绣的纤纤素手之上。 白阿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羞红了脸,连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绯红,却偏偏不忍心将手从他温热的掌中抽回。 史小翠在一旁看得清楚,冷冷哼了一声:“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石破天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想擦眼泪,却猛地惊觉自己还紧紧抓着白阿绣的手。 他像被烫到一般连忙松开手,嘴里语无伦次地不住道歉:“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去摘些柿子来。” 说完,石破天再也不敢向白阿绣多看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向外直奔而去。 史小翠望着他那狼狈不堪的背影,那慌张失措的模样,绝非装出来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扬,竟也有些忍俊不禁。 而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又有几分怅然:“果然不是他。” “那姓石的小畜生,若能有他一成的厚道老实,也不会……唉!” …… 【乡巴佬狄云:好家伙!可算有人肯正眼瞧瞧狗哥,肯相信他了!这一路被冤枉的滋味,想想都憋屈得慌!】 【丁典:狗哥这日子过得也太苦了!】 【丁典:什么都不懂就稀里糊涂被拽进这乱糟糟的江湖,明明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半件坏事没沾过,却要平白给石中玉那混小子背黑锅,天底下哪有这么冤的事!】 【大漠少年郭靖:你瞅瞅这委屈劲儿……硬生生把个糙汉子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看着都叫人心疼!】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石破天这眼泪,可不光是委屈。】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更多的是憋了太久,忽然有人肯信他、懂他的那种感动,是把心里那口闷气哭出来的舒坦。】 【秦霜:还是阿绣姑娘明事理!】 【秦霜:满世界的人都只看脸认人,把俩人模样像当成铁证,唯独阿绣肯用心去瞧,分得清谁是真正的好人!】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这般通透善良、心明眼亮的好姑娘,将来不知道哪个有天大福气的小子,能娶到阿绣姑娘做老婆呢!】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光是想想,都觉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穷凶极恶云中鹤:如果我在懵懂时就遇到白阿绣,也许不会变成一个淫贼!】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想什么呢?似你这样的癞蛤蟆,阿绣姑娘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 【血刀门宝象和尚:是啊,你看我们老祖,长得那是何等的骨骼清奇,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对女人无形的吸引力,所以说……】 …… 直播间内。 白阿绣眼角余光瞥见屏幕上观众们对她的夸赞,心里头像是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又羞又慌。 害羞之下,那原本就白皙的俏脸像是被染上了胭脂,红得跟直播画面里挂在枝头的圆柿一般。 红扑扑、粉嫩嫩的,配上那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说不出的娇美动人,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这一刻,屏幕前不知多少自诩“君子”的老色批,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黏在她脸上。 就连一旁素来沉稳的叶欢,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时,也不禁微微一怔,心神悄然摇动了几分。 其实要说容貌绝色,直播到现在,白阿绣绝对算不上答题者中最惊艳的女子。 可她身上那股子纯净温柔、善良通透的劲儿,却像是有某种魔力,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悄无声息地勾着人心,深深吸引着周遭的众多异性。 白阿绣这样的姑娘,绝对是世间男子梦寐以求的、最完美的伴侣。 想从她身上挑出半分不好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几乎是挑不出半点瑕疵。 第369章 石中玉面临人间惨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本次问答:石中玉、段正淳、焰灵姬答错。】 【石中玉随机惩罚如下:】 【女人体验:现在你是一个女人了,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注:持续时间一个月!】 一道刺目的金光骤然落下,石中玉在满扬或惊愕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身形一阵扭曲,竟直接变成了个袅袅婷婷的女子。 瞧那眉眼身段,论姿色竟丝毫不输娇俏的丁珰,只是眉宇间还残留着几分挥之不去的轻佻。 【凤舞九天陆小凤:嚯!这可真是奇闻!淫贼石中玉居然变成了个娇滴滴的女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简直太有趣了!】 【魔隐边不负@长乐帮展飞:展香主,你可瞧见了?这狗东西先前不是仗着身份祸害了你老婆吗?如今风水轮流转,你现在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回敬”他一番!】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这惩罚绝了!只有变态才想得出来这主意!我怎么就没琢磨到这一茬?太牛逼了!】 【奔雷手文泰来:这主意是够损够解气,但展飞怕是没这个胆子吧?毕竟以前他可是石中玉的手下。】 【兴云庄龙小云:有什么不敢的?就石中玉干的那些龌龊事,长乐帮里恨他入骨的人怕是能从街头排到巷尾。】 【兴云庄龙小云:他能稳坐帮主之位,不过是仗着贝海石在背后撑腰,其他人就算牙咬碎了也只能忍着。】 【兴云庄龙小云:可现在直播把他的底细扒得底朝天,贝海石不管藏着什么阴谋都得败露,到时候这石中玉就是块没用的废料。】 【兴云庄龙小云:你说,没了利用价值,贝海石还会护着他吗?】 【兴云庄龙小云:真等没了贝海石这个靠山,你再看展飞敢不敢——我赌他能把石中玉当初做的事加倍奉还!】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老顽童周伯通:有趣,有趣得紧!石中玉这辈子专干强迫良家女子的腌臜事,如今自己掉了个过儿,终于也要尝尝被人逼着的滋味了,这叫什么?这叫活该!】 【小李飞刀李寻欢:因果循环,从不虚妄。他种下的恶因,终究要自己吞下恶果。】 【锦毛鼠白玉堂: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活生生的现世报,看得人心里痛快!】 【南侠展昭:答案是他自己选的,错了就得受罚,怨不得旁人,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金逐流:哈哈,四个选项摆在那儿,石中玉选哪个不好,偏偏挑了个能让自己绿得彻头彻尾的,这脑子怕是被门夹了!】 【孔雀山庄南宫翎:这就叫“自作自受”,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错了就只能认罚。】 【大清建宁公主:卧槽!石中玉变成女的了!而且还要被……嘿嘿,我一个女人想起来,就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有趣。我是变态吗?】 【大内总管韦小宝:公主,注意你的身份,说话别这么……直接!】 …… 变成个娘们儿,这事儿本就够石中玉抓狂的了,一张脸憋得青紫,差点没当扬崩溃。 好在脑子里还有个念想,这遭罪的日子是有头的,一个月后总能变回来。 就这一点点盼头,像根救命稻草似的,好歹让他勉强稳住了心神,心里稍稍松快了些。 可眼下,扫过弹幕区那些人出的馊主意,一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扎过来,石中玉那点可怜的心理防线“咔嚓”一声崩得稀碎,彻底破防了!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身子晃了晃,险些直挺挺晕过去。 要是……要是真以这副女儿身,被长乐帮那群恨他入骨的家伙逮着报复,整整一个月啊…… 天呐! 光是想想那画面,石中玉就觉得头皮发麻,后脖颈子直冒冷汗,浑身上下跟过电似的,止不住地打哆嗦,牙齿都开始咯咯打颤。 那哪儿是报复啊?分明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不行!绝对不行!” 石中玉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眼神里满是惊恐,“我必须答对题!一定要答对!” “只要能攒够实力,就算一时半会儿变不回男人,长乐帮那群杂碎也别想动我一根手指头!” 想到这儿,石中玉心脏“咚咚”狂跳,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侠客州,长乐帮。 展飞等人瞧着直播间石中玉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眼里瞬间迸射出骇人的精光,像是饿狼瞅见了肥羊,一个个摩拳擦掌,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恨不能立刻冲到石中玉跟前。 石中玉当这个帮主,祸害的可不止展飞的老婆一个。 那些在帮里地位更低、话语权更轻的帮众,被他踩在脚下作贱、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忍辱偷生,全拜这姓石的所赐! 如今经弹幕一提点,这些积压了满肚子怨气的帮众,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开了锅,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嗓门也拔高了八度。 “对!就该这么办!” “他当初怎么对咱们的,如今就得怎么还回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叫公平!” 群情激愤中,所有人心里都憋着同一个念头,可算等到这一天了! 想想就觉得浑身上下都爽透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祈祷,就是石中玉这狗东西千万别在直播间里捞着什么逆天的奖励,千万别再有翻身的机会。 最好就这么顶着张女人脸,挺着个女人身子,乖乖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好好清算这笔血债! …… “玉儿!我的玉儿啊!” 闵柔眼睁睁看着直播里石中玉那骇人的惩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天旋地转,身子猛地一晃,险些从马背上栽下去。 幸好身旁的石清一直留意着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才稳稳扶住。 闵柔缓了好一会儿,才算坐稳身子,猛地勒住缰绳定在原地,声音哽咽着泣道:“师哥,我们得去救玉儿啊!不然他……他要是真落到弹幕说的那般下扬……” 一想到石中玉可能遭遇的那些可怕事情,闵柔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直流,打湿了衣襟。 石清站在一旁,脸色同样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块巨石。 可现在,他们真的要转道去长乐帮吗? 如今身陷险境的,可不止石中玉一个。 还有那个狗杂种,那个极有可能是他们失散多年的次子石中坚! 那孩子在摩天崖多待一刻钟,就多一分未知的危险。 况且,就算他们真的赶到长乐帮,又有几分把握能救出石中玉? 长乐帮高手如云,连雪山派都敢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惧怕他们“黑白双剑”这两个江湖散人? 诚然,他们去了摩天崖,也未必打得过谢烟客。 但谢烟客与狗杂种之间,终究不像石中玉和长乐帮那般势同水火,矛盾还没到无可调和的地步,总有几分争取的余地。 总而言之,去摩天崖,石清自问有五成把握能救出狗杂种。 可去长乐帮,他能救出石中玉的把握,连一成也未必有。 石清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地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闵柔听,每一个字都透着艰难的权衡。 得知竟要在两个孩子之间做选择,闵柔的心猛地一颤,泪眼婆娑地抓住石清的衣袖:“师哥,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两个都救不行吗?” 石清缓缓摇了摇头,眼底是掩不住的无奈。 夫妻多年,闵柔对石清的心思再了解不过。 他虽没明说先救哪个,但从方才的话语里,她早已听出了他的偏向。 闵柔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师哥,你是想先去摩天崖救坚儿,是不是?” 石清抬头望向直播间里石中玉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沉默片刻才道:“这次直播,才刚到第三题,离结束还早得很。” “也许,玉儿他自己能撞上什么机缘,能有翻盘改命的机会。” “他未必就真的需要我们。” “但坚儿需要。” 顿了顿,石清转过头看向闵柔,重重叹了口气:“而且,师妹,我们亏欠坚儿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亏欠”两个字,如同利刃一般,狠狠扎进闵柔的心里,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五脏六腑都像被搅碎了一般。 是啊,他们亏欠石中坚的,岂止是“太多”二字能说得清的? 可闵柔心里也清楚,除了这些,石清的选择里还有另一个原因。 相较于那个残忍荒淫、惹尽祸事的石中玉,他打心底里更喜欢那个淳朴善良、待人真诚的狗杂种。 不过,闵柔终究没有点破这层窗户纸。 她沉默了许久,泪水无声地滑落,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道:“师哥,那我们……快走吧。” 第370章 段正淳有口难言,焰灵姬红颜祸水 【段正淳随机惩罚如下:】 【有口难言!男人那张嘴,吐出来的全是哄人的鬼话!今儿就叫你变成个哑巴,看你还怎么摇着舌头乱说!】 随着一道金光骤然落下。 段正淳的面色猛地一抽,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喉头。 “呃……呃呃……” 他慌忙张开嘴,喉咙里却只滚出破碎的气音,连半个完整的字都挤不出来。 段正淳急切地吐出舌头,指尖僵硬地摸上去。 舌头还在,没被截断,可他就是成了哑巴。 一颗心“咚”地沉到了谷底。 甚至……他竟莫名生出一丝荒谬的念头——倒不如被截断舌头来得好。 至少那样,马符咒还能让他重获新生,还能再开口说话。 可现在,舌头好好地在嘴里!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直播间那股诡异的力量,已经像附骨之疽般缠上了他。 这“哑巴”的惩罚,根本不是外伤,而是一道阴毒的诅咒! 马符咒对付不了诅咒。 段正淳几乎不用动脑,就知道叶欢绝不会用豁免卡救他。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段正淳凭什么在情扬纵横,让那些姑娘们心甘情愿地对他倾心? 凭的是大理王爷的尊贵身份? 凭的是那副自带威仪的王者之相? 不,更重要的,是他这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巧嘴! 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那些海誓山盟的承诺,张口就来,总能哄得姑娘们晕头转向,死心塌地。 这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 可现在…… 他成了一个连完整字句都吐不出的哑巴! 以后,还怎么去哄那些姑娘? 还怎么去编织那些动人的谎言? 这一刻,段正淳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空荡荡的,只剩下刺骨的寒意,从里到外,凉得他几乎要发抖。 …… 【北凉王世子徐凤年:段正淳那张嘴简直如同抹了蜜!在天龙的直播里,甘宝宝和秦红棉等女人都被他哄得团团转。】 【北凉王世子徐凤年:如今成了闷葫芦!我倒要看看,没了那张巧舌,他还怎么把姑娘们的心弦拨得七上八下!】 【叮叮当当丁珰:男人不能说话,连斗嘴都没劲儿!段正淳这模样,跟一段木头有什么区别?】 【江南大侠江别鹤:情之一字本就靠言语维系,他这哑穴一封,怕是那些情人们枕畔再无温存语,转身寻新欢也是寻常事了。】 【马王神钟万仇:哈哈哈!苍天有眼!段正淳你这油嘴滑舌的伪君子!怎料今日连哼都哼不出声?痛快!实在痛快!】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哈哈,来自受害人的肯定!】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爹爹他……他只是一时不便!诸位莫要再说了!我爹爹也是一片真心!】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哈哈!段正淳你是想扮苦头陀吗?那就不能只是又聋又哑,还得俊貌玉面甘损伤才行。难道这是你的下一个处罚?我去,我真特么的是一个天才!】 弹幕区里,幸灾乐祸的字眼像潮水般涌来。 那些和段正淳关系匪浅的人,脸上的神情却各有各的不同。 保定帝段正明先是暗暗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变成哑巴虽说不是什么小事。 但比起其他更重的惩罚,已经算轻的了。 变成哑巴也好。 省得段正淳以后再出去拈花惹草。 败坏了大理段氏的名声。 只是这么一来,对段誉的培养就得抓紧了。 原定的计划里,他退位后。 是要先把皇位传给段正淳。 再由段正淳传给段誉的。 可现在,一个连话都不能说的人。 又怎么能当皇帝呢? 只能跳过段正淳了。 ...... 甘宝宝这些段正淳的情妇们,心里猛地一沉。 淳哥的声音多好听啊。 像春风拂过湖面,能把人心都吹软了。 这以后,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那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 刀白凤一开始,心里又气又疼。 气他往日的荒唐,疼他此刻的狼狈。 但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这下,他再也不能用那些甜言蜜语去哄骗勾搭外面的野女人了。 …… 【焰灵姬随机奖励如下:】 【红颜祸水:但凡哪个男人惹得你心头冒火、恨上几分。周遭的男人便会像闻着血腥味的狼,齐刷刷将獠牙对准他。你的恨意越是烧得旺,那些人眼里的凶光就越是烈,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当你真把他视作不共戴天的死敌,誓要让他血债血偿。天下的男人,便会抄起家伙,踏平他的门,将他碾成泥!】 “红颜祸水?” 随着一道刺目的流光砸了下来,将焰灵姬笼罩其中。 焰灵姬眼波猛地一凝,那双惯会勾魂的桃花眼里先是浮起层薄雾般的错愕。 这奖励,倒真合了世人给她贴的标签。 可这错愕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撑住。 就被她唇边绽开的妖媚笑容撕得粉碎,那笑容如风中的毒罂粟。 “他们总说我是红颜祸水。” 她抬手抚过肩头的流光,声音甜得能溺死人,却又裹着冰冷的寒意。 “如今倒得了个名副其实的本事。” “既如此——” 她忽然倾身,眼神里的魅惑瞬间褪得干净,只剩下蚀骨的恨。 “不先祸害死几个碍眼的,岂不可惜?” “第一个该遭殃的——” 她屈起的指尖猛地绷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就是你!” 脑海里那个肥头大耳的身影跳出来时,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韩国左司马,刘意! 那个在直播开始前,还带着一群爪牙堵在巷口。 唾沫横飞地喊着“活捉焰灵姬赏千金”的蠢货! 【大内总管韦小宝:红颜祸水……我的天呐!这简直就是男人的噩梦!往后见了焰姑娘,大气都得憋着喘!】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幸好在下素来对焰仙子敬若天人,半句轻佻话都不敢说。不然此刻,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哼,今天直播刚开始,好些个登徒子盯着焰灵姬的脸,嘴皮子磨得比说书先生还溜,什么“小娘子”、“美人儿”的,听得我牙都酸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有本事说,没本事认?是真男人,就亮个相啊!】 【叮叮当当丁珰:哈哈,你看那弹幕区,刚还蹦跶得欢的几个人,这会儿跟被猫叼走的耗子似的,影儿都没了!】 【浪子令狐冲:要我说,这哪儿是寒碜,是真能要命!没见焰姑娘那眼神吗?盯谁谁倒霉,保命要紧,面子算什么!】 【白发魔女练霓裳: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东西,也别装了。边不负那老匹夫,玉真子那伪道人,还有雄娘子、柳摇枝、云中鹤、田伯光、凤天南……】 【白发魔女练霓裳:一个个手上都沾着姑娘家的血泪,真被焰姑娘盯上,死了也是活该!】 【铃剑双侠水笙:血刀门的血刀老祖也算一个!他干的那些勾当,猪狗不如!】 【血刀门血刀老祖:小丫头片子休要血口喷人!老祖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曾做过半点亏心的勾当!你们这是嫉妒老祖我威名远扬!】 【华山浪子令狐冲:哟,这血刀老祖嗓门倒是大,就是不知道待会儿焰姑娘要是往这边瞟一眼,他还能不能站着说话。】 焰灵姬“红颜祸水”四个字刚落,弹幕区就像被扔进了炸雷,瞬间炸开了锅。 那些往日里跟焰灵姬有过摩擦的,此刻后背的冷汗浸湿了三层衣衫,手指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更别提那些被点名的淫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焰灵姬下一秒就念出自己的名字。 云中鹤躲在暗处,腿肚子都在打转,心里一个劲念叨:千万别盯上我,千万别盯上我……这要是被天下男人群起而攻,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第371章 白阿绣聚宝盆,叶欢星宿劫 【白阿绣随机奖励如下:】 【聚宝盆:但凡将金银珠玉、奇珍异宝投进这盆中,便会化作丝丝缕缕的“宝气”在盆内流转,攒得越多,盆沿的金光就越盛。等这宝气聚成了团、凝了实,只需在心里默念想要的物件,那宝贝便会从盆中缓缓浮起,活灵活现,分毫不差。】 一道暖融融的光团慢悠悠落下来,轻轻巧巧地搁在白阿绣手心里。 光芒散去时,她指尖已多了个金灿灿的圆盆,盆边雕着的缠枝莲纹在光下泛着细碎的金芒,触手温凉又光滑。 “聚宝盆……” 白阿绣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狂喜。 有了这聚宝盆,她的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雪山派就会成为江湖上的宝地。 可这欢喜过后,后颈猛地窜起一丝凉意。 白阿绣纤长的手指轻轻按在盆沿,指节微微颤动。 她哪里不知这神物的分量? 江湖上人为了把屠龙刀和辟邪剑谱都能癫狂,何况是能凭空变宝物的聚宝盆? 要是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知道了…… 她秀气的眉毛拧成个小疙瘩,眼底的欢喜渐渐被愁云遮了去。 说不定就会有人摸上雪山,到时候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可眼下能怎么办呢? 把盆子扔了? 舍不得这能救门派的机缘。 藏起来? 又能藏到哪里去? 白阿绣轻轻叹了口气,将聚宝盆拢在袖中,指尖还能感受到那点凉意。 罢了,先走着瞧吧。 老天爷既然给了这东西,就会留下条出路呢。 【白阿绣随机奖励如下:】 【聚宝盆:将钱财宝物放入盆中,可转化为相应数量的 “宝气”。】 【消耗足够数量的 “宝气”,可随心变出想要的宝物。】 一道柔和的光晕悄然洒落。 白阿绣摊开的掌心,凭空多了个金灿灿的圆盆。 盆沿雕刻着细密的缠枝纹,阳光一照,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聚宝盆……” 她轻轻念出这三个字,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轻颤。 心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暖融融的小石子,漾开层层叠叠的欢喜。 她虽性情温婉,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痴傻姑娘。 一眼便瞧出这盆子的神奇 —— 有了它,雪山派往后的用度岂不是再无烦忧? 可这欢喜还没在心底焐热。 一丝隐忧便像藤蔓般缠了上来。 白阿绣秀眉微蹙,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盆壁。 自古怀璧其罪,这样的神物若是传了出去。 江湖上那些贪婪之徒,怎会善罢甘休? 怕是会给雪山派招来灭顶之灾。 她垂眸望着盆底倒映出的自己,眼底掠过几分愁绪。 可眼下,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不定,眼下这看似无解的难题。 待会儿就会有转机呢。 【大明商贾万三千:卧槽,这盆好熟悉!老夫书房里当年也供着个相似的宝贝,凭它聚起富甲天下的钱财,只是比起这盆,我那物件可没这般能随心变物的神通。后来,我那盆却也不翼而飞了,至今为悬案……】 【大明商贾万三千:白姑娘得了此等神物,若是用得好,雪山派的各种宝物怕是要堆积如山喽,只是藏拙之道,更得好好琢磨琢磨。】 【扬州双龙寇仲:聚宝盆!随心变宝物!这他妈简直是神仙物件啊,牛逼炸了!比起杨公宝藏来不知要强多少倍!有这玩意儿,还愁啥江湖霸业不成!】 【姑苏慕容复:是啊,可眼馋死朕……我了!白姑娘若能忍痛割爱,愿以至尊名仆包不同相换,不知可否?】 【翠羽黄衫霍青桐:这可不就是个顶好的宝物转化器?把那些用不上的钱财宝贝扔进去,转头就能变出自己想要的,倒是省了不少寻觅的功夫。】 【血刀门血刀老祖:屮!老祖我闯荡江湖这么些年,啥宝贝没见过?可这聚宝盆,真他妈馋得我牙都快咬碎了!凭啥这小丫头片子有这好运!】 【神侯诸葛正我:这聚宝盆如此神奇,难不成连长生不老药、修仙成神的法门都能变出来?要是真能,那可就太神奇了!】 【陆地神龙言达平:世事无绝对,这种可能未必没有。毕竟这等神物,本就不能用常理揣度。】 【金破浪:就算真能变出那些逆天的东西,所需的“宝气”定然是个天文数字,想要搜集够海量的资源,怕是比登天还难。】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难不难的先搁一边,现在最关键的是到底能不能。只要能,再难也有人愿意去拼一把。】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依我看,直播一结束,侠客州的雪山派怕是要被踏破门槛了,那些闻着味儿来的豺狼虎豹,可不会管什么江湖道义。】 【侠义无双连城璧:如此神物落在雪山派,既是机缘,亦是劫数。就看他们能不能守得住了。】 【桃花岛黄蓉:这聚宝盆虽好,可也得有命消受。白姑娘心思细腻,怕是早已想到其中的利害了。】 ……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星宿劫:十大魔兵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能将周身三尺之地化作时光囚笼,任其将光阴拨慢如凝固的琥珀,或是催快似奔涌的洪流。(注:异能发动时,无法进行移动)】 一道冷冽的光弧骤然劈落,带着破空的锐响砸在叶欢掌心。 光芒散去时,一柄修长的利剑正震颤着嗡鸣。 剑锷上的六颗宝珠在光下流转着幽紫光晕,正反两面刻着的十二时辰字样宛如活过来般微微发亮。 锋锐的剑刃竟分成十二截,每一截都泛着噬人的寒光。 “星宿劫?” 叶欢指尖刚触到剑鞘,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顿了半拍,“是《神兵玄奇》里那柄能控时光的魔兵?” 他握紧剑柄缓缓抽出,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残影,十二截剑刃相击发出细碎的金铁交鸣,像极了时光齿轮转动的声响。 思绪猛地被拽进记忆深处,那本翻得起了毛边的港漫里,混沌初开时的神魔大战犹在眼前。 元始天尊率神族与元祖天魔的魔族厮杀,天地间血光滔天。 天魔被囚苍穹外时挣裂天网,十颗魔珠裹挟着毁灭气息坠落人间,每一颗都藏着能吞噬人心的邪恶力量。 “以负面情绪为引,融万物戾气而成魔兵……” 叶欢摩挲着剑身上的暗纹,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却烫得他心口发颤。 他太清楚这柄魔兵的分量了。 十大魔兵中能排进前列,凭的可不是蛮力,那是掌控时间的恐怖力量。 想想看,周身三尺之内,能让对手的动作慢如龟爬,或是让自己的攻势快如闪电,这在生死一线的对决中,简直是逆天的杀器。 可魔兵终究是魔兵。叶欢望着剑锷上那颗最亮的宝珠,恍惚间似有无数怨魂在里面嘶吼。 这玩意儿每一次挥动,都在滋养着元祖天魔的邪力,那些被魔珠蛊惑的邪道中人,不就是想借它打破天网,让那毁天灭地的老魔重临世间吗? 他忽然握紧了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管他什么天魔脱困,什么正邪对立? 对于自己这修为来说,星宿劫掌控时光的力量,简直是为战斗量身定做的杀招。 只是…… 他低头看着剑刃倒映出的自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握着这样一柄染满负面力量的魔兵,自己会不会哪天也被它吞噬? 剑身在掌心轻轻震颤,像是在嘲弄他的犹豫。 叶欢忽然勾了勾唇角,将剑反手归鞘:“管它什么魔不魔的,到了我手里,便是我的兵器。” 【金毛狮王谢逊:掌控三尺光阴,想慢就慢想快就快?这他妈哪是兵器,分明是老天爷递过来的屠刀!遇上这等杀器,对手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看不清!】 【剑神西门吹雪:江湖对决,胜负常在毫厘之间。寻常招式快上半分便能定生死,这星宿劫竟能玩弄时光流速,简直是把胜负天平攥在了手里,逆天得让人头皮发麻!】 【华山风清扬: “星宿劫”已是如此恐怖,竟还只是十大魔兵之一……那另外九把,岂不是同样翻江倒海、撕裂天地?想想都觉得后颈发凉。】 【剑圣独孤剑:依我看,这只是开始!魔兵既已现世,必有后续跟上,后面那几位怕是要沾光了。只是不知下一把魔兵,会挑中谁的手。】 【小李飞刀李寻欢:魔兵虽利,却也噬心。能掌控时光固然厉害,可若被其戾气缠上,怕是终会沦为天魔的傀儡,这般力量,必须慎用!】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不过是些邪魔歪道的玩意儿,也配称之为“逆天”?真遇上老夫,管它时光快慢,照样让它断成废铁!】 【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大哥!我说大哥啊!你消停一会,尽量少吹一点吧!这江湖上的高人,都快被你得罪完了!如果再吹下去,我怕这铁掌峰也要倒了……】 第372章 狗哥:不是我不会撩,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第三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准备答题。】 直播间那不含半分感情的冷淡声音再度响起,叶欢等五人各自归了位,周遭的空间又“嗡”地一声笼上无形屏障,将彼此彻底隔开。 先前定格的画面骤然动了起来,继续向前流淌。 石破天刚折回来,史小翠就瞪着他追问名字。 “你到底叫啥?别磨磨蹭蹭的!” 石破天脸“腾”地红透了,头埋得快抵到胸口,支支吾吾半天没挤出个字。 心里头跟揣了团乱麻似的。 往常人家问起,他张口就答“狗杂种”,也不觉得有啥。 可眼下白阿绣就站在旁边,她眉眼弯弯,说话温温柔柔,活脱脱个仙女似的。 那三个字丑陋无比,哪敢在她面前说出口? 说出来,怕是要被她瞧轻了。 史小翠见他这模样,火噌地就上来了,柳眉倒竖:“问你个名字还吞吞吐吐!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号?” “奶奶,您别凶他。” 白阿绣连忙上前半步,轻轻拉了拉史小翠的衣袖。 她眼尾扫过石破天涨红的脸,心里已猜着七八分,定是这名字有啥难言之隐。 她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安抚的意味,“许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您就别逼他了。” 石破天听她这么说,忙抬起头,眼里含着点感激,急急忙忙解释:“阿绣姑娘,我不是不肯说……是、是说出来太难听了,怕污了你们的耳朵。” 史小翠撇撇嘴,哼了一声:“难听?能有啥难听的?难道还能比‘大粽子’难听?你今儿个不说,往后我就叫你大粽子了!” 石破天一听“大粽子”三个字,眼睛亮了亮。 这可比“狗杂种”顺耳多了!至少听着不磕碜。 他心里那块疙瘩顿时松了,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叫大粽子挺好的!一点儿也不难听!就叫这个吧!” 【大内总管韦小宝:哈哈!这狗哥可真是今非昔比!先前别人问他名字,他哪有这扭捏样?张嘴就是“狗杂种”,脆生生的!】 【大内总管韦小宝:还记得王万仞那老小子嘲讽他,他还梗着脖子回怼。“叫狗杂种怎么了?当年你娘要是给你取这名,你便也是狗杂种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如今当着白阿绣姑娘的面,倒是知道藏着掖着了,脸都红透了,活像个揣着心事的毛头小子!】 【多情公子侯希白:这就叫“美女当前,智商上线”嘛!先前是没遇上能让他上心的人,如今见了阿绣姑娘这般人物,自然要想着体面些,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愣头愣脑的,丢了分寸。】 【大清建宁公主:丁珰、花万紫怕是要气歪脸咯!先前狗哥对她们可没这顾忌,如今对白阿绣这般小心,这对比,啧啧!】 【九指神丐洪七公:难得难得!这傻小子总算开了窍,知道在意旁人眼光了,尤其是在意的还是阿绣姑娘,这可不是天大的进步?】 【大漠少年郭靖:石兄弟本性纯良,如今懂得顾及他人感受,是好事。这般真性情,倒比那些油滑的江湖人可爱多了。】 【快不是小尼姑的仪琳:石大哥定是觉得阿绣姑娘太好了,才舍不得说那些不好听的,这份心,怪让人感动的。】 弹幕区里一片调侃之声,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 …… 画面一转,已是次日天光微亮。 石破天往外寻些野果,没走多远,眼尖瞥见林子里晃出几道身影。 打头的正是丁不四那张皱巴巴的脸,旁边还跟着十多个穿雪山派服饰的弟子,领头的正是白万剑! 他心里“咯噔”一下,魂儿都快飞了,哪敢多瞧,猫着腰就往回窜,脚下的石子踢得哗啦啦响。 “奶奶!阿绣姑娘!不好了!” 人还没进来,石破天的声音先撞了进来,脸白得像张纸,喘得胸口起伏,“丁不四……还有雪山派的人!白万剑带着十多个弟子呢!他们准是来抓我的!” 史小翠正给白阿绣拢头发,闻言手一顿,和白阿绣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眸子里都闪过一丝了然。 史小翠顿时怒了,眉梢挑得老高。 六年前就因阿绣的事跟白自在置气,带着阿绣离了凌霄城,这口气憋到现在还没顺呢! 如今雪山派的人送上门,正好给白自在那老东西添点堵,落他面子! “抓你?怕什么!” 史小翠“噌”地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眼里闪着好斗的光,“咱们今儿就立个门派压过他们!从今往后,咱就是‘金乌派’!你给我过来,拜我为师!” 石破天懵懵地应了声,刚跪下磕头,就听史小翠又道:“我传你套‘金乌刀法’!你听好了,金乌就是太阳,太阳一出来,什么冰雪冻霜都得化!咱这刀法,就是专克他们雪山派的!” 拜师的仪式刚落,史小翠叉着腰问:“你先前不肯说的名字,如今拜师了,总得当真说了吧?” 石破天抿了抿唇,也知道师父问起躲不过,嗫嚅着把“狗杂种”三个字说了。 史小翠皱眉啐了口:“你娘也是个糊涂人,取这名字!罢了,往后你跟我姓史!” 她踱了两步,眼瞅着院角的积雪,突然拍了下手,“雪山派弟子是‘万’字辈,什么白万剑、封万里,听着就气人!咱金乌派要压他们一头,就用‘亿’字辈!你就叫史亿刀,比那白万剑强上亿万倍!” 石破天本就对名字没什么计较,忙点头应了:“好!我就叫史亿刀!” 接下来几日,石破天一边给史小翠和白阿绣慢慢打通经脉,指尖渡过去的内力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暖意,一边攥着木剑练金乌刀法,史小翠在旁盯着,他哪怕汗湿了衣襟也不敢歇。 这天清晨,露水珠还挂在草叶上,白阿绣红着脸拉了拉石破天的衣袖:“史大哥,陪我去林子里走走吧,活动活动筋骨。” 两人踩着薄霜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白阿绣忽然“哇”地一声哭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石破天顿时慌了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又是递帕子又是急着问:“阿绣姑娘,你咋了?是不是冻着了?还是哪儿疼?” 问了好几遍,白阿绣才抽噎着说:“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使着金乌刀法,把我……把我杀了……” 石破天愣在原地,像被人抽了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手就往自己胸口狠狠捶了几下,“咚咚” 作响,眼眶都红了:“都怪我!都怪我练那刀法!我不该练的!” “史大哥,不怪你。” 白阿绣见他这样,反倒破涕为笑,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是我自己瞎做梦呢。” 石破天瞧着她白玉似的脸颊沾着泪痕,笑起来时眼眉弯弯的,比晨露里的花还娇,不由得看呆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白阿绣被他瞧得脸上发烫,身子轻轻一颤,刚止住的泪又滚了下来,声音带着怯意:“可我做的梦常常很准……我怕,怕将来有一天,你真会那样对我。” “不会的!绝对不会!”石破天急忙摇头,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死,也不会伤你一根头发!就算……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躲,不还手!” 白阿绣奇道:“我若要杀你,你怎的不躲不还手?” 石破天搔了搔头,笑得有些傻,却格外认真:“我觉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听。你要是杀不到我,肯定会不快活的。我就想让你快活,你快活了,我就比吃了蜜还甜。” 白阿绣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像温水一样淌进心里,熨帖又滚烫,眼眶又红了,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石破天望着她,眼里亮堂堂的,全是她的影子:“只要能天天瞧着你,我就说不出的喜欢。阿绣姑娘,我真想……真想天天都这样陪着你。”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卧槽!看到石破天的这个样子,总让我有一种见到舔狗的即视感。特么的真是笑死我了!】 【万劫谷主钟万仇:没错!没错!狗哥此刻软得就如同一只小绵羊,白阿绣皮鞭一抽,他指定会温顺地摇摇尾巴。】 【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是的!是的!这石破天瞧着温吞,说出的话却烫人得很,这股子痴劲儿,倒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稔感。对着心上人掏心掏肺的模样,太戳人了。】 【金风庄庄主包不同:可不是嘛!这语气,这眼神,还有那句“你要杀我我不躲”,他妈不是段誉那小子附身了是什么?当年他对着王语嫣,也是这副没了魂的样子!】 【南海鳄神岳老三:包老三这话倒是没说错。我师父总把“为了神仙姐姐什么都肯做”挂在嘴边?真要是王语嫣举刀,他怕是真能笑着把脖子凑过去,跟石破天这傻小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魔隐边不负:我操!这狗杂种是偷偷灌了蜜还是怎么着?前几日还支支吾吾的,这会儿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倒像是石中玉那混小子抢了他的身子,这进化速度快得能惊掉人下巴!】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说真的,这哪是我认识的狗哥啊?先前在摩天崖,他连句完整情话都憋不出来,如今对着阿绣姑娘,嘴甜得能化了,这变化看得我都愣了。】 【扬州双龙寇仲:妈的!往后谁再敢说狗杂种不懂情趣,老子第一个掀了他的桌子!就冲他那句“你快活我就甜”,比那些油嘴滑舌的江湖浪子真诚百倍,这才是真性情!】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可不是嘛!他要是在丁珰面前有这半分机灵,丁珰也不至于恨得牙痒痒,甚至动了杀心。说到底,还是没遇上能让他心尖发烫的人。】 【朱七七:我早瞧出来了,石破天不是不会撩,是没遇上对的人。丁珰那般跳脱,跟他这憨直性子本就拧巴,自然捂不热他的心。白阿绣温柔又懂他,才把他那点痴劲儿全勾出来了,脑子也就跟着灵转了。】 【日月神教曲非烟:说起来,丁珰不也在紫烟岛吗?她要是瞧见石破天对着白阿绣这般模样,怕是得跳脚。毕竟在她眼里,能说情话、会疼人的才是她心心念念的“天哥”,指不定真要跑来抢人呢。】 【峨眉派周芷若:这话在理!丁珰本就偏爱活络的性子,先前嫌石破天木讷,如今见他开窍了,哪儿肯罢休?说不定这会儿正提着刀赶来呢,热闹怕是少不了。】 【武当派殷梨亭:其实这般才好,真心换真心。石兄弟纯善,本就该配阿绣姑娘这般温柔人,瞧着他们俩说话,倒比看那些江湖纷争舒心多了。】 【日月神教任盈盈:可不是嘛,没遇上对的人时,谁不是木头一块?遇上了,哪怕是石破天,也能把心窝子的话掏出来,这才是最动人的。】 第373章 白阿绣和丁珰正面交锋,谁更胜一筹? 白阿绣垂着眼帘,指尖悄悄绞着衣角。她年纪虽与石破天相仿,可那些藏在眉眼间的人情世故,却比他多了不知多少。 石破天那几句直愣愣的话刚落,她耳尖“腾”地就红透了,连带着脸颊都浸了层粉,像春日里被暖风熏过的桃花瓣。 哪能听不明白呢? 他是要同自己过一辈子,要把名字凑在一处、日子过在一块啊。 她心里早把这人揣得稳稳的了。 船舱里那夜,两人头挨着头枕过同一个枕头,发丝缠在一处,呼吸搅在一块,于她而言,便是把终身都系在了他身上。 这辈子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她红着脸点头了。 “我……我晓得了。” 她声音细得像蚊蚋,却被石破天听了个真切。 他虽还是懵懵懂懂,没彻底咂摸出“同意”里头的深意,可脸上的笑却咧得极大,眼里亮闪闪的,连带着说话都带了颤音:“阿绣,那以后……以后我就常来找你?” “嗯。” 她应着,抬眼瞧他那憨样,忍不住弯了嘴角,先还是带着点打趣,轻声唤了句 “大粽子”,见他挠着头傻笑,又软了声音改了口:“大哥。” 笑着笑着,她眉头又轻轻蹙了起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大哥,你往后在江湖上,少结些冤家才好。” 石破天愣了愣:“为何?” “江湖上人心诡诈得很,” 她声音低了些,眼里带着担忧,“你这般忠厚,若是结下的冤家多了,人家用些阴私诡计暗算你,你定然要吃大亏的。” 她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完全不沾纷争是难的,又瞧着他,稍稍松了口气:“好在你功夫好,学了金乌刀法,没几人能打得过你,自保是够的。只是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这‘饶人’,是有讲究的。” 石破天眨着眼听着,她便细细解释:“武林里多的是不念情分的人,你动手时手下留情,不肯下杀手,人家未必领情,说不定还会趁你松懈,反来害你。”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木棍,手腕轻转,给石破天演示起来:“你瞧,要这样出刀,既伤不到人,又能护着自己。” 她动作轻巧,却藏着稳妥,演示完了,又攥住他的手腕叮嘱,指尖微微用力,眼里满是认真:“收刀之后,千万记着鼓动内劲,护住前后左右,一刻都不能松,防着敌人突然偷袭,知道吗?” 石破天喜不自胜,点头应了。 …… 【神雕大侠杨过:呜呜呜,阿绣姑娘也太好了吧!好想把她护在身后好好疼着啊!】 【雪山飞狐胡斐:阿绣姑娘这般心思细、性情柔的,往后成了家,定是把日子过得熨帖又暖心的贤妻良母。】 【毒手疯丐金世遗:羡慕得牙都快酸了!石破天这小子,福气真比江里的水还多!】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没错!如果我能得到阿绣姑娘,我应该能老实七天。不,最少是三到五天!】 【铁剑门玉真子:俺也一样!】 【翠羽黄衫霍青桐:单从这儿看,就知白阿绣和丁珰是截然不同的两路性子。】 【翠羽黄衫霍青桐:石破天说自己不想学那些杀人伤人的功夫时,丁珰那眉眼间的不耐烦,简直要溢出来似的。】 【七星塘慕容秋荻:没错!白阿绣听了他这天真话,却耐着性子温声说。不能杀人伤人的,算不得真功夫,没了功夫,在江湖上怎地自保?】 【七星塘慕容秋荻:过后更是一条一条给他捋清楚,哪种情况该怎么应对,怎么才能少结冤家、护好自个儿,连细枝末节都替他想到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是啊!这般掏心掏肺地开导,方方面面都顾着,换谁能不心热?】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这样的姑娘,便是搁在万千人里,也让人挪不开眼,怎会不喜欢?】 【惊鸿仙子杨艳:其实丁珰那反应,搁在寻常里也不算错,先前看时我也没觉得有啥不妥。】 【惊鸿仙子杨艳:可偏偏就怕“比”字。白阿绣这般不同的做法摆出来,两人的差距一下子就明晃晃地显出来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霍姑娘这话总结得太精辟了!可不是嘛,一比就见出高低了!】 【东邪黄药师:白阿绣这姑娘,不仅心善,还透着股机灵劲儿。知道顺着石破天的性子来,既没浇灭他的纯良,又教了他护身的法子,难得得很。】 …… 画面中。 白阿绣把叮嘱的话落了音,抬眼却见石破天直勾勾地瞧着自己,眼神发直,分明是没将她的话听进耳中,便抿着唇轻问:“大哥,你怎么了?” 石破天被她一问,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句实话:“阿绣,你、你太好看了,我光顾着瞧你,倒把记刀法的事给忘了。” 这话一出口,白阿绣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耳根都浸了红,忙低下头,指尖绞着衣角,羞得连脖颈都染上了粉。 石破天见她羞了,又急又怕忘了刀法,忙小声求道:“阿绣,你再给我演示一遍成不?” 白阿绣虽还红着脸,却还是点了头,重新拿起木刀,又给石破天演示了一遍刀招。 石破天这次不敢再分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没多久就把招式记牢了。 随后,白阿绣又耐着性子,捡着要紧的,教石破天些江湖上的人情世故,哪些人要防,哪些话当讲。 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喝骂猛地传来。 那声音又脆又急,赫然是丁珰的! 石破天猛地转头,就见丁珰和丁不三正从树林那头纵身奔来,身影越来越近。 石破天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哪还敢多想,弯腰就把白阿绣紧紧抱在臂弯里,拔腿就往前奔。 可丁不三的轻功实在高明,脚不沾地似的追来,没片刻就追上了他,一横身拦在了路中间。 丁珰也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提着刀,眼神狠厉,奔着白阿绣就要砍。 石破天大惊失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竟浑浑噩噩间得了神意,一股雄浑的内力自足底涌上来,“呼”地一声,身子猛地向上跃起,竟直直高过了头顶的树梢。 随后,白阿绣伏在他怀里,凑在他耳边轻声指点,教他轻功的诀窍。 石破天虽是头回学,轻身功夫还粗浅得很,可架不住他内力深厚得惊人。 因此,石破天这头一遭尝试着施展轻功,竟真把丁珰和丁不三远远甩在了身后,连影子都快瞧不见了。 【少林寺杂役僧虚竹:好家伙!狗施主这功力简直离谱到家了!刚学轻功就窜这么快,丁不三这会儿怕是连他扬起的灰都够不着,更别说闻味儿了!】 【武当张无忌:这就叫“一力破万法”啊!内力厚得能撑破天,就是能这么横!想学啥都跟玩似的!】 【日月神教任盈盈:哎哟喂,丁珰那脸都快拧成疙瘩了,急眼得很呐!她先前不还乐意自己的“天哥”去拈花惹草吗?这会儿咋气成这样?】 【花蝴蝶胡铁花:这可不难瞧出,丁珰要的是个风流倜傥的丈夫,嘴甜会哄人,跟抹了蜜似的。】 【花蝴蝶胡铁花:她心里头估摸着重得很。这丈夫跟别的女人逗逗乐子行,只能走肾不能走心,心窝子里必须只装着她“叮叮当当”一个。】 【花蝴蝶胡铁花:可石破天对阿绣呢?那眼里的真切,明眼人都能瞧出是实打实的情意,丁珰哪容得下这个?】 【日月神教曲非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懂了!】 【桃花岛程英:说起来也有意思,石破天和白阿绣能相遇相知,可不就是丁珰在背后瞎折腾,反倒成了神助攻嘛!】 【风四娘:没错!如果不是丁珰把狗哥扔到阿绣被窝里,岂会如此成就他?】 【朱七七:还真是!她这忙帮的,怕是自己都没料到!】 【华山浪子令狐冲:要我说丁珰也是自找的,先前对狗哥那般糊弄,这会儿瞧见人家遇着好姑娘,急也晚咯!】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叮叮当当丁珰:哈哈!丁珰小娘子,问问你啊,亲手给自家男人和别的姑娘搭了线,心里头啥滋味?是酸还是麻呀?】 【叮叮当当丁珰:滚!都给我滚远点!】 弹幕像流水似的滚个不停,满屏都是憋不住的笑,热闹得快要溢出来了。 第374章 丁氏双雄变双熊,抱团耍横遭群嘲 石破天抱着白阿绣奔出好一段路,耳尖忽然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还夹着呼喝声,显然是有人在酣斗。 他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林中空地上打得正烈,那交手的两人,赫然是丁不四和白万剑。 丁不四的武功原是在白万剑之上的,可他偏生好面子,自恃与白自在是同辈,梗着脖子声称不肯以大压小,只肯空手接白万剑的长剑。 哪料一交上手,丁不四就暗自叫苦。 他这分明是托大了! 白万剑的剑法又快又稳,招式狠辣不说,应变更是利落,远出乎他的预料。 丁不四这下彻底坐蜡了。 他素来爱充好汉,自诩一言九鼎,说过不用武器,便是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也绝不会动兵器。 可不用武器,他瞧这架势是输定了,到时候不仅输了比武,脸面也得扫地,往后还怎么在江湖上吹嘘? 果然没僵持多久,白万剑一剑斜挑,丁不四躲闪不及,右腿裤管上已中了一剑。虽没伤着皮肉,可裤子被划了道长长的破口,在风里飘着,瞧着格外狼狈。 白万剑收剑退回,拱手道:“承让,承让!”高手过招,到这份上原可说胜败已分。 但丁不四哪肯认? 当即恼羞成怒,红着眼就赤手空拳扑了上去,嘴里还嚷嚷着“不算不算”。 白万剑无奈,只得举剑接招。 正斗着,丁不三竟也寻了过来。 丁不四素来和丁不三争强斗胜,平日里总吹嘘自己天下无敌,这回偏是自己托大输了阵,还偏偏被丁不三撞了个正着。 他这心境一下子就乱了,脑子里嗡嗡响,手上的招式也跟着散了神。 心一乱,破绽就露了出来。 白万剑何等敏锐,当即乘势直上,剑光一闪,已在丁不四左肩划了一剑,血珠立马渗了出来。 丁不三见状,登时怒喝一声,眼里都快冒火了。 他和丁不四虽说自幼吵斗不休,天天争谁更厉害,可骨子里护着兄弟,旁人要伤丁不四,他绝不能忍。 当下也不管什么规矩,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助拳,和丁不四合围白万剑。 还嘴硬着嚷嚷:“姓白的,你听仔细了!现下是我跟你单打独斗,丁老四也在跟你单打独斗,可不是咱们两兄弟联手围攻你!” “老四先前叫我别出手,我偏不听他的。我这会儿叫老四退下,他也未必听我的。” “我瞧着你不顺眼,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他呢,讨厌你那老子白自在,想给你几个耳光出出气。” “咱们各打各的,可别让人瞎嚷嚷,说丁氏双雄以二打一,传到江湖上,倒显得咱们欺负人了!” 丁不三嘴里啰里啰嗦地找着由头,手上的招式却半点不含糊,招招都往要害上招呼,悍辣得紧。 …… 【恶人谷小鱼儿:卧槽!这丁不三脸皮是铁打的吧?这也太不要脸了!合着俩人群殴叫各自单打独斗?脸皮厚得能挡剑了!】 【移花宫花无缺:长这么大,头回见“单打独斗”是这么个说法,真是开了眼了,这歪理也能编得出来。】 【大明司徒静:简直卑鄙无耻!亏他还好意思扯嗓子嚷嚷,这哪是比武,分明是耍无赖!】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哼,我丁不三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小仙女慕容仙:呸!还丁氏双雄呢,我看啊,先前那老太婆说的“丁氏双熊”才对!就是一对臭狗熊,只会抱团耍横!】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你这小丫头片子嘴巴忒毒!敢这么咒老子,你找死!】 【小仙女慕容仙:咯咯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笨蛋!打不着,气不气?】 【小仙女慕容仙:先前还装模作样说自己输得起,现在瞧着,那话就是放屁!】 【小仙女慕容仙:白万剑都让了你一招了,你倒好,不依不饶耍无赖,这还不算狗熊啥算?】 【桃花岛黄蓉:这丁氏兄弟倒是一路货色,一个死要面子硬撑,一个睁眼说瞎话帮腔,真是绝了。】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啊啊啊,这小丫头片子气死我了!还有姓白的,都给老子等着!】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要我说啊,丁不四也是自找的,本来没那个本事,非要充那好汉不用兵器,输了又不认,活该被人笑。】 …… 画面持续播放着。 白万剑以一敌二,剑光舞得密不透风。 可丁不三丁不四二人招式狠辣,招招往破绽里钻,没片刻他便额头冒汗,险象环生,剑势都弱了几分。 周围的雪山派弟子见状急了,纷纷抽剑上前想助阵,可丁不三眼神一厉,掌风扫出,转瞬就杀了三个。 丁不四也没闲着,脚下狠踹,又了结两个,地上转眼就躺下五具尸首。 白万剑见弟子惨死,心神一乱,肩头又挨了丁不三一掌,踉跄着后退,眼看下一招就要命丧当扬。 石破天在一旁终于按捺不住。 他把白阿绣轻轻放在树后,低声嘱了句 “阿绣你躲好”。 跟着“噌”地跳入扬中,张开双臂拦住:“住手!你们不能欺负人!” 还把方才白阿绣教的话现学现卖,皱着眉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别再打了,少结些冤家不好吗?” 丁不四一瞧见石破天,心里“咯噔”一下。 生怕他把小船上自己被打败的事抖出来,脸瞬间沉了,哪还顾得上别的,急吼吼就扬掌拍过去,想把这小子一掌毙了灭口。 “小心!” 白万剑见状,强撑着痛楚出剑格挡,“当”的一声架开丁不四的掌。 随后,双方成了二对二,在空地上交起手来。 石破天握着刀,白万剑挥着剑,两人虽没刻意练过配合,可一刀一剑递出去,竟浑然天成,招式间丝丝合缝,威力比单独施展时强了数倍。 原来这金乌刀法本是雪山剑法的克星,偏也正因这般相克,真到了联手并使时,反倒把彼此招数里的空隙全弥合了,成了套威力无穷的功夫。 丁不三和丁不四越打越心惊,只觉对方刀光剑光缠在一处,密得插不进一根针,哪里还撑得住。 勉力抵御了十几招,丁不三胳膊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丁不四腿上也挨了一刀,两人疼得龇牙咧嘴,再不敢恋战,对视一眼,捂着伤口落荒而逃。 丁不三跑出去几步,瞥见一旁气鼓鼓的丁珰,还不忘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人也一并拖走了,生怕晚一步又惹出乱子。 【玄机门下张丹枫:哎?这金乌刀法和雪山剑法,既相克又能配着打,这不就跟万流朝海元元剑法和百变阴阳玄机剑法似的嘛!一拆一合间,反倒生出这么大威力,有意思!】 【全真教丘处机:还真是这么回事!原以为相克的功夫凑不到一块儿,没想到能玩出这花样,这些人可真会琢磨!】 【日月神教曲非烟:哈哈!丁不三丁不四这俩货,刚才还耀武扬威,这会儿被打得抱头鼠窜,算是把脸面丢尽了!两只臭狗熊,活该!】 【漠北双熊白熊:要说狗熊,咱哥俩可比这丁氏兄弟地道!他们这打不过就耍无赖的样,丢了“熊”的脸!】 【漠北双熊黑熊:就是!咱哥俩虽也爱打架,可输赢都认!哪像他俩,俩人群殴还嘴硬,瞧着就膈应!】 【江玉燕:丁不四下手是真狠啊!雪山派弟子上来助阵,他说杀就杀,半分不留情,哪是什么前辈,就是个凶徒!】 【香香公主:可不是嘛!先前我瞅着他跟老太婆斗嘴,还觉得他有点憨乎乎的可爱,现在才回过神来。】 【香香公主:定是有老太婆在跟前盯着,他才收敛着性子呢!没了管束,可不就露出这凶相了!】 【李逍遥:要说最妙的还是狗哥和白万剑这配合,没练过竟能丝毫不差,这哪儿是打架,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 【扬州双龙寇仲:狗哥这一出手救了白万剑,可白万剑还当他是石中玉呢!等反应过来,指不定脑瓜子要懵多久,他会咋反应啊?】 【神雕大侠杨过:白万剑这会儿指定脑瓜子嗡嗡的!前一刻还被追着打,后一刻靠 “仇人”救了,换谁都得晕!哈哈!】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哈哈,这让我想起已故妻子裘千尺的一句话,别人对我有仇我向来是睚眦必报,但是对我有恩,我却未必记得。唉!斯人已矣,往事再难追觅!】 【游侠丁典:不过这石破天倒有几分意思,明明内力深厚得吓人,偏生行事这般憨直,见不得人受欺负,倒比那丁氏兄弟顺眼些。】 第375章 白阿绣弃石破天而去,柯镇恶要锤爆欧阳克狗头 白万剑盯着石破天,眉头拧得紧紧的,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乱得厉害。 在他眼里,眼前这小子明明就是凌霄城的大仇人石中玉,那个害了门派、辱了女儿的混账。 可偏是这个“大仇人”,方才救了他的命,连带着在扬雪山派弟子的命也都保了下来。 他攥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时竟不知该摆什么脸色,用何种态度来对他。 沉默了半晌,白万剑还是压下心头的乱麻,哑着嗓子问:“你的刀法,是谁教的?” 石破天没察觉他语气里的滞涩,直愣愣回道:“是史婆婆教的,共有七十三路,比你们的雪山剑法多一路,招招都是雪山剑法的克星。” “哼!”白万剑鼻腔里重重出了声,眼里当即漫上冷意,“招招是克星?口气倒不小!谁是史婆婆?” 石破天还当他是真心打听,实诚地答:“史婆婆是我金乌派的开山祖师,她是我师父,我是金乌派的二代大弟子。” 这话一出,白万剑勃然大怒,手背青筋都跳了起来,冷冷道:“你不认雪山师门也就罢了,竟还另投什么金乌派!金乌派?没听过!武林中压根没这字号!” 石破天哪知道他已动了真火,还在一旁老实解释:“我师父说,金乌就是太阳,太阳一出,雪就融了。因此雪山派弟子遇到我金乌派,只有……只有……” 后面本是“磕头求饶的份儿”,石破天虽不通世故,却也不是真傻,话到嘴边猛地顿住。 这话哪能在雪山派弟子面前说? 忙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嘴张了张,没再往下说。 白万剑脸色早已铁青,厉声追问:“我雪山弟子遇上你金乌派的,那便如何?只有什么?” 石破天慌忙摇头,摆手道:“这句话你听了定会不高兴的,其实我也觉得师父这话不对。” 白万剑咬着牙,语气更厉:“是不是只有大败亏输,望风而逃?” 石破天挠了挠头,实诚得让人心堵:“我师父的话,意思也就差不多。白师傅你别生气,我瞧我师父许是说着玩的,当不得真。”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好玩!太好玩了!白万剑脸一阵青一阵白,跟开染坊似的,石小子还傻愣愣的,这热闹看得过瘾!】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唉哟,这孩子心眼多实诚,偏偏长了张不会拐弯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急得人都想替他把话咽回去!】 【扬州双龙徐子陵:哈哈!狗哥这哪是说话,分明是开了嘲讽技能,还不看对象火力全开!白万剑脸都青了,他倒还一脸无辜,绝了!】 【神雕大侠杨过:狗哥这开口功夫,真是能把人噎得半天喘不上气。全扬没朋友说的就是他!这“聊天鬼才”的名号,我先替他认了!】 【东邪黄药师:关键是白万剑可是阿绣姑娘的爹啊!这当着未来岳丈的面,句句往人痛处戳,阿绣姑娘在旁边听着,怕是手心都捏汗了吧!】 【桃花岛黄蓉:也就石破天这憨性子,换个人敢这么跟雪山派的人说话?怕是早被剑指着鼻子了,他还当在说家常呢!】 【峨眉派周芷若:以白万剑那暴脾气,被这么明里暗里“挤兑”,怕是按捺不住要动手了。没瞧见他手都按剑柄上了?】 【天下会幽若:嘿嘿,这会儿最犯难的该是白阿绣吧?一边是亲爹,一边是心上人,真动起手来,她帮哪个都为难,有意思!】 【天山童姥:这傻小子倒有趣,说真话都跟扎人似的!白万剑要是真动手,我倒要瞧瞧他那金乌刀法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么厉害!】 …… 果然,白万剑被那几句“金乌克雪山”的话激得怒火中烧,猛地一拍剑柄,沉声道:“好个金乌派!今日我便领教领教你的刀法!” 石破天慌了神,连连摆手:“白师傅,我不想比武,方才救你也是应当的……” 可白万剑盛怒之下哪肯听,剑已出鞘半寸,寒光凛凛。石破天推拒不过,只得咬咬牙,出刀迎敌。 两人交上手,白万剑本就带着伤,臂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剑招递出去总差着几分力道。 偏这金乌刀法又专克雪山剑法,石破天刀光一转,总能精准卡在他剑势的破绽处。 没几个回合,白万剑便已落了下风,额头冒汗,显然不敌。 他踉跄着退开两步,盯着石破天的刀招,忽然眸光一动,似是看出了什么,手腕一翻,竟使出了一式最基础的雪山派的入门式。 这招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不过是剑尖斜指,手腕微沉,寻常弟子初学三日便能掌握,按理来说绝无临敌之力。 可石破天见了这招,却猛地一愣。 史婆婆教的七十三路金乌刀法里,压根没教过怎么应对这等基础招式! 他手忙脚乱,刀还没抬起来,白万剑的剑尖已轻轻点在了他的胸口。 “我此时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白万剑收了剑,语气却缓了些,“只是适才我遭丁氏兄弟围攻,阁下有解围大德,咱们一命换一命,谁也不亏负谁。” 他顿了顿,又沉声道:“从今而后,你可不许再说金乌刀法是雪山剑法克星的话。” 白万剑带着雪山派弟子转身走了。 只是走时,他频频回头瞧石破天,眉头拧得紧紧的,心里头那点怀疑,像野草似的疯长。 这小子连雪山派最粗浅的入门剑招都应对不来,显然从未在雪山派学过武功。 再说神情举止,他仁厚得有些憨傻,待人说话都透着谦和,哪像石中玉那般狡诈阴狠? 若他真是石中玉,方才占了上风时,怎会手下留情? 石破天见白万剑走了,松了口气,忙转身去找白阿绣。 方才把她安置在树后,这会儿可得好好瞧瞧她有没有受惊。 可树后空空的,哪有阿绣的影子? 石破天心里 “咯噔” 一下,急匆匆赶回先前歇脚的山洞,洞里更是冷清。 不光白阿绣不在,连史婆婆也没了踪迹。 “婆婆!阿绣!” 他慌了神,声音都带了颤,在山洞里转来转去,惊惶得像只失了窝的鸟。 忽地,他脚踢到了地上的焦炭,低头一看,地上横七竖八画了几十个歪歪扭扭的图形。 那是史婆婆和白阿绣留的字,约石破天去雪山凌霄城相会,字里行间满是亲昵,盼着他早些寻去。 可石破天一字不识,那些图形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胡乱涂鸦。 他蹲在地上,盯着那些“画”看了半晌,眼眶慢慢红了。 她们定是抛下我走了,嫌我笨,嫌我不懂刀法,连句告别都不肯说。 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说不出的落寞,连风从洞口吹进来,都觉得凉飕飕的。 【玄机门下张丹枫: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云蕾离我而去的那一幕。当时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我一个人,那孤独落寞的心情,实不足为外人道矣。】 【玄机门下张丹枫:这让我想起那首诗:“谁把苏杭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岂知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古愁……呀!呀!牵动长江万古愁!】 【华山浪子令狐冲:哎哟喂,我狗哥这命哟!刚安稳没多久,又孤零零一个人了,蹲在山洞里瞅那些道道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揪得慌!不知怎的,这一幕让我想起直播画面中的华山思过崖,小师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 【兰花先生苏蓉蓉:史婆婆和阿绣姑娘咋就这么走了呢?有啥事儿不能当面跟石破天说清楚啊?这平白让他瞎琢磨,多难受!】 【聂风:依我看呐,准是那老太婆的主意!阿绣姑娘心肠那么软,定是舍不得丢下狗哥的,八成是被她硬拽着走的,不好违逆罢了!】 【峨眉派丁敏君:可不是嘛!那老太婆脑回路本就跟常人不一样,谁晓得她又在琢磨啥稀奇古怪的事?别说就这么不声不响走了,就算再做出啥更离谱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武当绵里针陆菲青:要我说最冤的是石破天,人老实巴交的,偏偏遇上这档子事,对着地上的字急得眼眶发红,却一个也认不得,多憋屈!】 【武当绵里针陆菲青:当然,如果石破天想要识字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他,反正我也当过教书先生。】 【白驼山少主欧阳克:唉,这留字的哪能想不到狗哥不识字啊?这不是明摆着抛媚眼给柯镇恶看,白费功夫嘛!倒不如留个信物实在!】 【飞天蝙蝠柯镇恶:欧阳克!你个小兔崽子,老夫一拐杖锤爆你的狗头!】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或许史婆婆有难言之隐?只是这般做法,倒真让石兄弟受了委屈,瞧他那落寞样子,怕是夜里都睡不安稳。】 第376章 赏善罚恶令出,恐怖场景令人震惊! 既然再没人来纠缠,石破天心里便念着要去找娘和大黄。 然而他在小岛上来回绕了一周,眼瞧着四处空荡荡的,别说船只的踪影,就连江边也光秃秃的。 举目往江面上望去,连片帆影都没瞧见,江水悠悠地流着,瞧着格外冷清。 石破天没法子,只得叹着气又回了山洞。 他还抱着点盼头,盼着史婆婆和白阿绣说不定只是临时出去,过会儿就会去而复回,可山洞里还是老样子,哪还有二人的踪迹? 心里头怅惘得厉害,空落落的,他只得又去摘了些果子填肚子。 挨到天黑,便缩在山洞角落里睡了。 睡到中夜,忽听得江边传来“哗啦哗啦”的动静,像是船板撞着水。 石破天一下子被惊醒了,悄无声息地摸过去,扒着岩石缝一瞧。 就见一艘大船泊在岸旁,船身还不住晃悠。 他一开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是丁不三或丁不四的船,哪敢贸然上前? 可眼看着那船摇摇晃晃的,竟要慢慢离岛而去,他终于按捺不住,纵身一跃跳上了船头。 结果一落脚,就被眼前的景象骇得浑身一僵。 满船竟都是死尸! 横七竖八地躺着,瞧着疹人极了。 石破天吓得魂都快飞了,转身就想跳船上岸,可低头一瞧,船早离了岸,正顺着江水往下飘呢。 原来这艘大船是顺流飘到紫烟岛的,先前在岛旁江底狭窄的岩石上搁住了,后来在江里打了几个转,便又顺着水流飘了起来。 这些石破天哪知道? 这一晚他哪敢在船舱、后梢停留,慌慌张张跃上船篷,死死抱住桅杆,就盼着天快点亮。 次晨太阳一出来,四下里亮堂堂的,心里的害怕才减了些。 石破天哆哆嗦嗦跃下后梢,一眼就瞧见舱里舱外横躺着的尸首,少说也有五六十具,直看得人头皮发麻,触目惊心。 可怪的是,每具死尸身上都没血迹,也没刀剑留下的伤口,竟不知是因何而死。 他绕到船首,见舱门正中钉着两块白铜牌子,巴掌大小,倒闪着光。 一块牌上刻着张笑脸,瞧着和蔼慈祥;另一块上刻的,却是张狰狞的煞神脸,凶巴巴的。 两块铜牌上都有小孔,各用一根铁钉穿过,钉在舱门顶上,瞧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盯着两块铜牌看了片刻,只觉牌上的人脸像是活的一般,眼神似动非动,吓得赶紧移开眼。 转过脸来,又见那些尸首有的手握兵刃,有的腰插刀剑,显然都是武林中人。 再细细瞧去,见每人肩头的衣衫上,都用白丝线绣着一条带翅膀的小鱼。 他猜着船上这些人定是一伙的,可就是不明白,他们怎会猝然遇上强敌,竟尽数丢了性命。 …… 【金刀寨安泰日:赏善罚恶令!竟然是赏善罚恶令!船上这一地的人,竟是都死在赏善罚恶二使手里的!】 【金刀寨安泰日:瞧这些死尸的装束,分明是飞鱼帮的人!难怪死得这般诡异,原来是那两位出手了。】 【武当武玄霜:赏善罚恶令?赏善罚恶二使?那是什么呀?听着就瘆人,很是厉害吗?】 【金刀寨安泰日:在我们本州的海外,有座侠客岛,赏善罚恶二使便是从那儿来的。】 【金刀寨安泰日:每隔十年,赏善罚恶二使便会踏足中土,对江湖各大门派来一次涤荡,半分情面不留。】 【金刀寨安泰日:但凡接到赏善罚恶令的势力,首领必须跟着他们去侠客岛,不然啊,上上下下,一个都别想活!】 【金刀寨安泰日:这飞鱼帮帮主,定是不肯去侠客岛,所以全帮才被赏善罚恶二使给一锅端了!】 【天山派易兰珠:那赏善罚恶二使武功得高到什么地步?】 【金刀寨安泰日:反正打他们现身中土起,就没见过他们想收拾、却收拾不了的人。】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么说,不去侠客岛就必死无疑?那飞鱼帮帮主何苦硬扛着不去呢?】 【金刀寨安泰日:去?去了也是个死!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死得痛快点,去了侠客岛指不定还要受多少罪呢。】 【聂隐娘:你怎知去了也活不成?】 【金刀寨安泰日:就因过去快三十年了,那些奉令去侠客岛的帮主、总舵主、掌门人,就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金刀寨安泰日:你说说,这些人要么被囚着,要么早化作黄土了,还能有别的可能?】 【聂隐娘:……原来是这样。】 【侠客岛龙岛主:世人对我侠客岛,实在是误解太深了。罢了,事实如何,过会儿,真相自会明了。】 【兰花先生苏蓉蓉:呀!侠客岛的岛主都出来说话了!难道事情压根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另有隐情?】 【花蝴蝶胡铁花:定然是这样,不然龙岛主犯不着特意开口,咱们接着往下瞧就是。】 【桃花岛黄蓉:这飞鱼帮,莫不是个作恶的黑势力?】 【雪山派汪万翼:飞鱼帮常年盘踞在长江一带,平日里干的龌龊事可不少,劣迹斑斑着呢。】 【桃花岛黄蓉:这般说来……我约莫能猜着这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了。】 【雪山派汪万翼:……】 【桃花岛黄蓉:这侠客岛,既以“侠客”为名,又专派赏善罚恶二使,定期来中土下发赏善罚恶令。】 【桃花岛黄蓉:若我没猜错,赏善罚恶二使盯上的,并非所有门派,恰恰是那些作恶多端的黑恶势力。】 【桃花岛黄蓉:换句话讲,他们不是在肆意滥杀,反倒是在“罚恶”!】 【桃花岛黄蓉:这飞鱼帮是恶的,所以才遭了清洗。】 【桃花岛黄蓉:而那长乐帮,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估摸着也在赏善罚恶二使下次的目标里。】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没错!我也知道了!长乐帮自帮主死后,就由军师贝海石掌着权,他才是实际的一把手。】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贝海石既不愿解散长乐帮,又没底气跟赏善罚恶二使抗衡,更不想自己去侠客岛,所以他必定得给长乐帮找个“替死鬼”来当帮主!】 【桃花岛黄蓉:是啊,被雪山派追杀的石中玉,就被贝海石给盯上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正因为石中玉是来给长乐帮挡祸的,贝海石才会那般纵容他,任他胡闹。】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石中玉越是作恶,等赏善罚恶二使来了,抓他就越名正言顺。】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后来石中玉该是偶然知道了这秘密,才吓得抛下帮主的荣华富贵,一溜烟跑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石中玉跑了,长乐帮自然急得团团转,便到处搜寻。】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跟着谢烟客下山买菜的狗杂种,只因跟石中玉长得一模一样,就被长乐帮帮众错认成了他们帮主。】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之后才有了贝海石带人上摩天崖那回事。】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贝海石把练功走火入魔昏迷的狗杂种带回长乐帮后,肯定发现认错人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可石中玉找不着了,贝海石索性将错就错,把狗杂种当成石中玉,让他替石中玉去当这个“替死鬼”。】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为了不露馅,贝海石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狗杂种身上伪造了只有石中玉才有的标记。】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后面的事你们也晓得了,除了白阿绣,旁人都认错了人,一口又一口黑锅,全往狗杂种头上扣啊。】 【恶人谷小鱼儿:嘶!这贝海石的心眼也太活泛了,尽想这些阴招!】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嘶!愣是把人骗得明明白白,这局布得够深!】 【华山浪子令狐冲:嘿!照这么说,侠客岛倒不是滥杀之辈?这飞鱼帮是自找的,长乐帮这是自讨苦吃?】 【多情公子侯希白:原来如此!听两位姑娘这一番剖析,真是如拨云见日一般,令人茅塞顿开!】 【凤舞九天陆小凤:这般说来,事实真相竟是这样?这一茬接一茬捋下来,每一环都合情合理,倒像是亲眼见了一般。】 【金镶玉:很在理啊,哪有真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的?定是这些帮派先坏了规矩。】 【江湖百晓生:对不对的,再往下看看便知。不过依我看,恐怕就是这般,真相多半如此。】 【浪子叶开:恐怖如斯!这江湖里的弯弯绕绕,真是能把人绕晕!】 弹幕如潮水般滚过,满屏都是惊叹之声。 不少人暗自咋舌,既叹黄蓉和孙小红嗅觉如猎犬般敏锐,头脑似明镜般灵活,思维像丝线般清晰。 原本裹着层层迷雾的故事情节,经她们这么一说,竟一下子就豁然开朗,叫人看得明明白白。 第377章 赏善罚恶使惊掉下巴,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滔滔江水卷着大船,一路顺流直往下游冲去。 到得晌午时分,迎面竟有两艘船正飞快地溯江而上。 大船本就无人掌舵,直挺挺撞了上去。 “哐当”一声巨响,两艘船狠狠撞在一处。 石破天只吓得心突突直跳,慌得手足无措,心里头直打鼓。 “这可糟了!撞坏了人家的船,他们定然要跟我理论。要是被他们瞧见船上这些死尸,再追究起来,定会怪我害死了这一船人,这可怎么收扬?”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别的,猫着腰就往舱底钻,恨不得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果不其然,来船上立刻传来一片骂骂咧咧的声儿,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跳了过来。 可等他们瞧见船上满地死尸,再瞥见那枚赏善罚恶令,方才的凶气瞬间没了影。 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直打颤,魂儿像是都要飞了。 石破天躲在舱底,大气不敢出,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才知这些人竟是铁叉门的。 又断断续续听他们说起赏善罚恶令的事,心里头渐渐明了。 这铁叉门,怕也跟那飞鱼帮一般,是群作恶多端的货色。 这些人怕得不行,一门心思想着躲赏善罚恶二使,七嘴八舌商量了一阵,竟打定主意要弃了自己的船,挪到这艘满是死尸的船上来。 “这船既然被二使光顾过,料想他们不会再来了,躲在这儿最安全!”有人压低声儿说道,语气里满是侥幸。 随后,这群铁叉门的人便鬼鬼祟祟地驾着船,往红柳港外的一个小渔村去了。 那小渔村,原是铁叉门总舵主早年间就偷偷经营的避难所,怕是早就料到有今日,特意留着躲祸用的。 为了让这小渔村藏得严实,他们竟下得去狠手。 早把村子方圆十余里内的人家,全都偷偷毒死了。 后来但凡有不知情的人迁来,他们便故技重施,绝不容半分泄露。 日子一久,四周的乡民哪里知道内情? 只当红柳港一带是有厉鬼作祟,或是易染什么要命的瘟疫,吓得谁也不敢靠近,从此远远瞧见就绕着走。 就这么着,那小渔村成了铁叉门一个藏得极深的巢穴,藏着他们见不得光的龌龊。 【飞天蝙蝠柯镇恶:好一个铁叉会!这般伤天害理的行径,简直丧尽天良!如此败类,留着便是祸害,是该杀!】 【大侠燕南天:此等泯灭人性之徒,当诛!】 【冰川天女桂冰娥:你瞧赏善罚恶令能让江湖上那么多人闻风丧胆,哪是说躲就能躲的?这群心狠手辣的货色,等着吧,最终肯定难逃一死!】 【扬州双龙寇仲:方圆十余里的百姓都被悄无声息地毒死了,这般惊天血案,居然没能惊动官府?难不成官府是瞎了眼,还是故意不作为?】 【大内总管韦小宝:这还不简单?要么是当官的尸位素餐,懒得管事。要么是怕这事闹大了影响自己仕途,故意捂着盖着。再不然,就是官匪勾结,早就蛇鼠一窝啦!这在江湖上、官扬上,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李寻欢:十余里人家,竟被如此屠戮,这般狠辣手段,听着都叫人齿冷。这般毒瘤不除,百姓难安啊。】 【萧峰:一群藏在暗处的硕鼠毒瘤,丧心病狂到这地步,都该死!留着便是给江湖添污,给百姓添祸!】 【桃花岛黄蓉:也亏得他们能藏这么久,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赏善罚恶二使既以“罚恶”为名,定然不会让他们逍遥太久。】 铁叉会这般伤天害理的行径,像是一把火,“腾”地就点燃了众多侠义之士的怒火。 一个个义愤填膺,破口大骂,恨不得立刻抄起家伙寻过去,将这群恶徒挫骨扬灰。 这阵仗,可把铁叉会的人吓得魂都快飞了。 就连小渔村附近那些平日里与他们勾连的官府人员,也被这满江湖的怒骂声惊得心头突突直跳,生怕引火烧身,落个被一同清算的下扬。 滔滔江水推着船靠了岸,石破天趁着没人注意,悄没声儿溜下船,往林子里钻去。 正走得慌,肚子突然“咕咕”叫得厉害,自上船后就没沾过半点吃食,早饿得眼冒金星。 忽听林子里“哼哧”响,竟是头壮硕的大野猪横在路前。 石破天一刀砍去把野猪放倒了。 他手忙脚乱割下四条肥硕的猪腿,找了些枯枝架起火,就这么烤了起来。 不多时,油汁“滋滋”往下滴,焦香混着肉香飘得老远,勾得人直咽口水。 正馋着,林子里转出两个人。 前头那个身材魁梧,圆脸大耳,穿件古铜色绸袍,脸上堆着笑,瞧着和气极了,腰间还挂个红葫芦。 后头那个也高,却瘦得像根竹竿,天蓝色长衫套在身上晃荡,下巴留撇鼠尾须,脸色阴沉沉的,腰间挂着个蓝葫芦。 两人闻着香味停下,那胖子笑嘻嘻开口:“小兄弟,这烤肉闻着真香,能不能分咱哥俩一口?” 石破天本就豪爽,忙点头:“不妨不妨,一起吃才香!” 两人也不客气,各自坐下。胖子解下红葫芦,“咕咚”喝了口,砸着嘴叹:“好酒!” 瘦子也解下蓝葫芦,喝了口,也道:“好酒!” 石破天在摩天崖时跟着谢烟客喝过酒,此刻闻着葫芦里飘出的酒香,喉咙直发痒,恨不能抢过来喝个痛快。 可瞧两人各喝各的,压根没邀他的意思,他又向来不肯向人求恳,只得使劲咽着口水,眼馋地盯着两个葫芦。 又烤了会儿,四条猪腿都烤得油亮。 石破天拿起一条递过去:“两位大爷,快吃吧!” 胖瘦二人接过去,大口啃起来。 啃了几口,又各自拿起葫芦喝了口,喝完还不忘夸句“好酒”,随即就把葫芦挂回腰间,半点没分给石破天的意思。 石破天心里犯嘀咕:“这两人怎恁地小气?喝两口就收起来,难道这酒金贵得紧?” 实在按捺不住,朝那胖子笑道:“大爷,您这葫芦里的酒,滋味很好吧?我也想喝几口。” 这话虽没明着求,讨酒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那胖子却摇头:“小兄弟莫误会,我这葫芦里的不是酒,喝不得。” 石破天哪信? 明明刚听他说“好酒”,鼻尖还萦绕着酒香呢! 他转头又问那瘦子:“大爷,那您的呢?” 瘦子翻了个白眼,“咚”地把蓝葫芦往地上一放,冷笑道:“我这是毒药,你有胆子就喝。” 石破天更不信了:若真是毒药,他自己怎敢揣在身上,还喝得那般自在? 当下也不犹豫,伸手就去拿那蓝葫芦。 “哎!”那胖子脸色骤变,忙道,“好端端的,谁来骗你?快放下!” 说着伸手去抓石破天手腕,想把葫芦夺回来。 可他手指刚碰到石破天手腕,忽觉一股浑厚内力猛地反弹回来,“哎哟”一声,手指竟被弹得生疼,不由惊得瞪圆了眼:“原来如此,是我们失眼了。那你请喝吧。” 石破天拔开塞子,一股清冽酒香直冲鼻腔。 他也不客气,仰头喝了一大口。刚咽下去,就见那瘦子嘴角撇了撇,似在等着看他笑话。 下一刻,石破天只觉一股寒气“嗖”地从丹田窜上来,像是有条冰蛇顺着经脉游走,顷刻间四肢百骸都冻得发僵,牙关“格格”相撞,冷得他浑身剧震。 他急忙运起内力相抗,运了片刻,那冰线似的寒气才渐渐融化。 寒气一消,暖意顺着骨头缝往外冒,浑身舒坦得像要飘起来,刚才的冷意半点没剩,反倒是暖洋洋的,直想眯眼叹气。他忍不住大声赞道:“好酒!” 说着又拿起葫芦,再喝了一口。 内力把寒气融了后,醺醺然的暖意更浓,他咂着嘴叹:“这真是我从没喝过的美酒!可惜太贵重,不然我真要喝个干净。” 胖瘦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透着诧异,像是见了什么怪事。 那胖子忽道:“小兄弟若真量大,便把这一葫芦都喝光了,也不妨。” 石破天又惊又喜,却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话没说完,那瘦子冷冷插了句:“那位大爷红葫芦里的‘毒酒’滋味更好,你要不要试试?” 石破天转头瞧向那胖子腰间的红葫芦,眼里满是渴望。 蓝葫芦的“毒酒”都这么好喝,红葫芦的“毒酒”定更不差! 那胖子叹口气,摇摇头:“小小年纪,一身内功倒是不错,这般无端端送命,可惜啊可惜。” 嘴上说着,还是解下红葫芦,放在了地上。 石破天拿起红葫芦,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这一口刚下肚,小腹中“腾”地燃起一团烈火,像是吞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啊”地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他忙运起内力去压,运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团烈火慢慢扑熄。 火一灭,全身毛孔都透着舒坦,比刚才喝了寒酒还要畅快。 他喘着气叫道:“好厉害的酒!” 那胖子瞧着他,眼里惊色更浓:“你内力这般强劲,若把这两葫芦酒一齐喝干了,却又如何?” 石破天听了,心里直痒痒,可又不好意思独吞,笑道:“不如咱三人一起喝?喝一口酒,吃一块肉,那才有趣。” 胖瘦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头:“也好。” 接下来,三人便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只是石破天不管红的蓝的,拿起来就喝。 胖瘦二人却只喝自己的,胖子专喝红葫芦,瘦子只碰蓝葫芦。 眼看石破天喝了一碗又一碗,红的蓝的混着喝,脸不红气不喘,还吃得更香了,胖瘦二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脸上的诧异快溢出来了,眼里满是骇然。 似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扬景,若非亲眼所见,他俩哪会想到? 原来,胖子练的是阳刚内功,瘦子练的是阴柔内功,红葫芦里的是“烈火丹”泡的烈酒,大燥大热。 蓝葫芦里的是“九九丸”混的凉酒,大凉大寒。 这“烈火丹”和“九九丸”,都是灵药混毒草炼的,药性烈得狠,常人沾半滴就没命。 他俩是内功高深,又常年服着镇毒的药,才敢小口喝几口。 若是胖子喝了蓝葫芦的酒,瘦子喝了红葫芦的,当扬就得暴毙。 可石破天倒好,左一口烈火酒,右一口寒冰酒,喝得像牛饮水似的,竟半点事没有。 两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心里直打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378章 狗哥气运逆天,玄冰碧火酒再增机缘 【明教五散人周颠:卧槽!这酒居然毒成这样?一口就能要人命的架势啊!】 【青云庄庄主邓百川:好家伙!狗哥这哪是喝酒,分明是在鬼门关前反复横跳!一口冰一口火的,这心脏都得跟着揪紧!】 【大明云罗郡主:笑死!阎王爷搁那儿翻生死簿怕是都懵了。“石破天”那名字怎么忽明忽暗的?这小子咋在生死间反复晃悠?】 【叮叮当当丁珰:真是个实打实的白痴!换作旁人,哪怕舔一小口也该知道酒里不对劲了,何况那胖子都再三提醒了!】 【叮叮当当丁珰:也就他有那主角光环罩着,不然就这傻劲儿,早不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令狐冲:嘿!这酒看着够烈!也就是狗哥敢这么灌。换我来,怕是半口就得躺地上抽搐,哪能喝得这么舒坦?】 【泥菩萨:不得不说,这石破天真是气运厚得挡都挡不住。】 【江湖百晓生:是啊!这酒对旁人来说,就是催命符,哪怕是那胖瘦二人,也只敢小口抿,哪里敢像他这般牛饮?】 【江湖百晓生:但石破天不同啊,他先练了纯阴内功,后又练了纯阳内功。】 【江湖百晓生:这本是水火不容的两门功夫,按理早该让他走火入魔死透了。】 【江湖百晓生:偏生机缘巧合,反倒成了相生相济的助力,竟让他功力噌噌往上涨!】 【见死不救胡青牛:后来石破天又练了《罗汉伏魔神功》,喝了“玄冰碧火酒”,硬生生把阴阳内功拧成了一股,体内早就是阴阳交泰的舒坦模样。】 【见死不救胡青牛:打那以后,寻常的大燥大热、大凉大寒毒药,哪还近得了他的身?】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这么说,这两葫芦酒对石破天不光没害处,反倒像是补药?喝了还能助他练功?】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这还有啥说的!实锤了!这胖瘦二人哪是来喝酒的,分明是专程来给狗哥送机缘的贵人!】 【大漠少年郭靖:狗哥这运气真是难得,旁人避之不及的毒物,到他这儿倒成了好东西,真是奇事。】 【江南大侠江别鹤:哎!这胖瘦二人,该不会就是那赏善罚恶二使吧?瞧着就透着股不一般的劲儿!】 【白云城主叶孤城:太有可能了!这俩人逼格高得很,往那儿一站,就比之前露面的所有人都透着厉害!】 【白云城主叶孤城:再说了,他们出在这儿,保不齐刚收拾完那铁叉会,顺路过来的呢!】 【天山派唐经天:狗哥这是撞上赏善罚恶二使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惊鸿仙子杨艳:依着前情看,这两人行事带着几分神秘,又有这般手段,八成就是了。狗哥这糊涂性子,别待会儿又闹出啥笑话来才好。】 …… 直播画面中。 石破天喝了两人带来的“美酒”,心里头着实过意不去,人家好酒相陪,自己总不能只给人啃猪腿。 于是他又蹲回火堆旁,把剩下的野猪肉翻来覆去地烤,拣那烤得油亮焦香、最肥美的部分撕下来,往两人手里塞,嘴里还不住劝:“大爷,多吃点!这酒真好,你们也多喝点呀!” 胖瘦二人哪敢真多喝? 这药酒本就霸道,他们原就只能小口抿,此刻早觉体内药性翻涌,再喝下去怕是镇不住。 可偏两人心气都高,瞧石破天一口接一口喝得畅快,还一个劲劝酒,只当他是故意要比内力。 这小子看着憨,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硬茬? 若是当扬认怂说“喝不下了”,岂不是折了面子? 两人咬了咬牙,哪里肯在这节骨眼上露怯?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应下,陪着石破天一口一口对饮,只是每喝一口,都趁着仰头的功夫,飞快从怀里摸出镇制酒毒的药丸,偷偷塞进口中咽下,动作快得像怕被人瞧见的耗子。 塞药丸的同时,两人又不住拿眼瞟石破天,见他喝得坦荡,压根没往嘴里塞什么药丸,就是实打实喝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般神功,真是闻所未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瞧见了惊惶。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路数? 竟真能硬扛这药酒? 喝了几轮,两人实在按捺不住,便问石破天:“小兄弟,瞧你这般好功夫,不知高姓大名?师承哪门哪派?” 石破天听问姓名,脸微微一红。 “狗杂种”这名字怎么好意思说? 便挠了挠头:“我……我没什么正经名字。” 又想起史婆婆,忙补充道:“我师父姓史,是金乌派的开山师祖,我是金乌派第二代大弟子!” 胖瘦二人听得面面相觑。 金乌派? 从没听过这号门派! 再瞧他连名字都不肯说,只当他是信口胡诌,故意搪塞,心里都暗哼一声:这小子倒会藏拙。 三人没再多说,继续喝酒啃肉。 可没过多久,胖瘦二人就撑不住了。 先前各自喝了八口药酒,早已经逾了平日里的量,丹田处又热又胀,药性快压不住了。 再这么喝下去,就算有药丸镇着,怕也得伤了内腑。 可认输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方才还硬撑着,这会子说“喝不动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两人眼珠一转,都有了主意。 只见他们各自提溜着葫芦,往嘴边一凑,仰头作势猛灌,喉咙里还故意“咕咚”虚应一声,实则紧抿着牙关,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大半都顺着葫芦壁流了回去,压根没进嘴。 石破天哪里察觉得到这些弯弯绕? 他只当两人也喝得尽兴,每一口都喝得实打实,喉咙里“咕咚咕咚”响,喝得眉开眼笑,还一个劲问:“大爷,这酒够不够?不够……不够我再陪你们喝!” 到末了,两葫芦药酒竟有七八成都顺着石破天的喉咙下肚了。 他咂着嘴抹了抹嘴角,只觉浑身暖洋洋的舒坦,浑然不知自己喝得有多“吓人”。 胖瘦二人则捧着葫芦,暗地里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替石破天捏把汗。 这小子,竟真把毒酒当甘泉喝了! 【小仙女慕容仙:哎呀!这两人也太恶心了吧!这哪是喝酒啊,分明是把沾了口水的酒又倒回葫芦里,回头狗哥再喝,不就跟喝他们漱口水似的?】 【天山派伏天香:说漱口水是夸张了些,但这么一仰一倒的,口水肯定沾了不少进去。想想都觉得膈应人。】 【华山派岳灵珊:可怜的狗哥哟,就是个实打实的老实人,被人这么糊弄着,还傻呵呵地陪喝呢,心疼死了!】 【大侠燕南天:话虽如此,江湖上共饮一壶酒的情况倒也常见,尤其遇上投缘的,三两下熟络了,你一口我一口也不避讳。可这两人是故意耍诈啊,性质完全不一样!】 【蓝小蝶:难道……难道他们觉得沾了口水的酒反倒有滋味?这癖好也太奇怪了吧!】 【幽灵宫白飞飞:噫——快别往下说了!越说越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俩人为了撑面子,真是啥招都使得出来。】 【华山浪子令狐冲:嘿,这就不地道了!喝酒讲究个坦荡,要么不喝,要么痛痛快快喝,这般偷奸耍滑,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桃花岛程英:就是呀!狗哥待他们多实在,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分,他们倒好,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也太辜负人家的心意了。】 第379章 赏善罚恶使匪夷所思,傻小子太厉害了吧?! 胖瘦二人见石破天这般能喝,心里头“咯噔”一下,疑窦丛生。 这小子看着憨憨的,莫不是故意装的? 怕不是专门来对付咱们的?待会儿指不定就要动手了! 两人越想越慌,自忖真要打起来,胜算怕是不高。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先下手为强,毒死他算了! 胖子指尖捻出“烈火丹”,瘦子摸出“九九丸”,都趁着低头的功夫,飞快将丹丸塞进各自的葫芦底,又晃了晃葫芦,让丹丸融进剩下的酒里。 做完这一切,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狠意,随即堆起笑,冲石破天摆手:“小兄弟海量!剩下的酒也别浪费了,全喝了吧!” 要知道,平时一枚丹丸兑的药酒,他俩得慢悠悠喝上半年才敢喝完。 这会儿两枚丹丸一起下肚,这般猛药,他们不信毒不死这小子! 石破天此刻已有九分酒意,脑袋晕乎乎的,哪察觉得到两人的鬼把戏? 只当他们是性情豪爽,笑着点头:“好!好!” 刚要举葫芦,他忽然想起件事,挠了挠头笑道:“在长江船上,我听叮叮当当说,男人和女人情投意合就结为夫妇,男人和男人交情好,就结拜为兄弟。” “难得两位大爷瞧得起我,咱们把这两葫芦酒喝干了,索性就结义为兄弟吧!以后时时一同喝酒,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句句都掏心掏肺,眼里亮闪闪的全是真诚。 可这话落在胖瘦二人耳中,却全成了反话。 这是要喝完酒就动手,先把咱们哄住呢! 两人暗自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手都按在了腰间,嘴上却忙不迭应着:“好!好!结拜好!小兄弟快喝!” 心里头只盼着他赶紧把毒酒灌下去,免得夜长梦多。 石破天哪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迷迷糊糊举起葫芦,仰头就往嘴里倒。 “咕咚咕咚”几下,两葫芦酒竟被他喝了个底朝天。 刚放下葫芦,石破天身子猛地一震。 果然不出胖瘦二人所料,药效发作了。 他“嗷”一嗓子跳起来,只觉肚子里像是有冰锥在扎、烈火在烧,疼得他满地打滚,浑身抽搐,手脚都蜷成了一团,牙齿咬得“咯吱”响。 实在痛得熬不住,石破天胡乱抡起拳头,对着旁边的大树一顿猛砸,拳脚挥舞得毫无章法,全是瞎打一气,只为发泄那股钻心的疼。 胖瘦二人躲在一旁瞧着,见他虽内力浑厚,可使出的招式却稀松平常,压根没什么威胁,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胖子撇了撇嘴,暗叹:“白白浪费了我一葫芦药酒和一枚烈火丹。” 瘦子也皱着眉:“这小子倒是硬挺,可惜了我的九九丸。” 可他俩等着等着,却发现不对。 石破天虽疼得厉害,却没像他们设想的那样,当扬倒毙。 原来石破天练的《罗汉伏魔功》,最擅长的就是平衡阴阳之力。 若是他只喝了胖子的热性药酒,或是只喝了瘦子的寒性药酒,哪怕内功再高,也非得被毒死不可。 偏巧他两种药酒一起喝了,两股药性同样猛烈,反倒像两匹烈马对冲,误打误撞间互相克制。 这时候,《罗汉伏魔功》的功力便顺着经脉游走,将那阴阳两股凶狠的药性一点点凝聚、中和、融化。 就这么熬了一炷香的功夫,石破天身上的抽搐渐渐停了。 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肚子,咂了咂嘴,忽然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 竟又生龙活虎起来,仿佛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疼只是错觉。 “哎?不疼了!”他转头冲胖瘦二人笑,眼里还带着点茫然,“这酒真怪,刚才疼得要死,现在倒浑身舒坦!” 胖瘦二人瞧着他没事人似的模样,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卧槽!这……这都没死?!” …… 【兴云庄龙小云:卧槽!这胖瘦两个腌臜货真是坏透了!假模假样喝酒就够恶心了,居然还在酒里偷偷加药量,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坑啊!】 【侠义无双连城璧:江湖本就藏着这许多腌臜事,阴谋算计、尔虞我诈向来是常情。】 【侠义无双连城璧:他们瞧着石破天面生,先入为主当是敌人,又掂量着自己没胜算,便动了下毒的歪心思,倒也符合这路货色的行事路数。】 【大内总管韦小宝:我的乖乖,狗哥这日子过的,真是黄连泡饭——苦得冒泡!平白又被这俩糊涂蛋缠上,冤不冤呐!】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先前谁说侠客州的人爱对着影子编故事来着?瞅瞅,这就又凑俩典型,石兄弟怕不是要成他们脑补的活靶子咯。】 【武当派张无忌:这傻小子也太实诚了!换成旁人,早把那酒泼他们脸上了,也就他还傻乎乎的。能活到现在……真真是祖宗坟头冒青烟,全靠主角光环死死护着,换个寻常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江南大侠江别鹤:石破天这会儿虽没事,可那胖瘦俩货眼里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他们准是瞧出石破天不懂高深武功了,保不齐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动手!】 【天山派冯瑛:可不是嘛,这种人向来见软就欺,眼看石破天好拿捏,怎会放过?动手是迟早的事。】 【逍遥派苏星河:唉,这孩子纯得像张白纸,偏生撞进这满是勾心斗角的局里,被人这么盯着算计,瞧着都让人心疼。】 【快不是小尼姑的仪琳:阿弥陀佛,但愿他们别真对石大哥动手才好,石大哥那么好的人,怎配受这些委屈。】 …… 画面还在持续地向前推进。 石破天纵然被折腾得够呛,眉宇间却没半分对胖瘦二人的怀疑。 他乐呵呵地走回火堆旁,目光一落向自己掌心,顿时愣了。 两只手掌心,各多了块铜钱大小的红斑,红斑边还绕着密密麻麻的蓝色细点,瞧着怪稀奇的。 石破天眼睛瞪得溜圆,满是实打实的惊讶。 那胖瘦二人瞧在眼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是石破天方才折腾时,把腹内的剧毒逼到了掌上,偏他不会运使内力,没法将毒质逼出体外,才全凝在了掌心。 这一刻,胖瘦二人脸上的算计淡了,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们压根就误会了。 石破天何止是武功差,连内力都摸不着门道,这样的人,怎会是来对付他们的? 想起先前暗算石破天的那些阴招,两人心里头“咯噔”一下,隐隐泛起点愧疚来。 石破天对着掌心的红斑蓝点琢磨了半天,实在想不透缘由,索性就丢开不想,转头便问起胖瘦二人的年龄姓名,眼里亮晶晶的,竟是打算结拜。 胖瘦二人先前只当石破天服了毒药转眼就没命,才随口应下要和他结拜,哪曾想,这傻小子竟硬生生扛过了剧毒! 这两人向来眼高于顶,最讲究“言出必践”,自打武功练到家后,就没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 所以,他们心里一万个不愿跟这傻小子结拜,却更不肯落个“食言而肥”的名声。 这么一来,两人眼珠一转,又耍了个滑头,用假名! 那胖子清了清嗓子,扯谎道自己叫张三,瘦子则顺嘴接话,说自己叫李四。 石破天听了,歪头想了想,也把史小翠给他取的名字报了出来。 三人这就准备结拜。 胖子“咚”地单膝跪下,扯着嗓子喊:“张三和李四、史亿刀结拜为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言,他日张三就如同这头野猪一般,给人杀了烤来吃了,哈哈,哈哈!” 他嘴里翻来覆去只提“张三”,连个“我”字都没沾,那点诚意,薄得跟层纸似的。 瘦子跟着跪下身,皮笑肉不笑地接话:“李四和张三、史亿刀二位今日结义为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教李四乱刀分尸,万箭穿身。嘿嘿,嘿嘿。” 冷笑声里,满是藏不住的虚假。 石破天哪懂这些弯弯绕,更没瞧出两人神情里的敷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字字诚恳地说道:“我和张三、李四二位哥哥结为兄弟,有好酒好肉,让两位哥哥先吃,有人要杀两位哥哥,我先上去抵挡。我若说过了话不算数,老天爷罚我天天像刚才这样肚痛。” 这番话掏心掏肺的,听得胖瘦二人心头一阵的惭愧。 第380章 铁叉会恶贯满盈,石破天无意惩奸! 【仁义无双龙啸云:屮!这一胖一瘦俩货真不是东西!全身上下的心眼加起来得有百八十个,比那筛子眼都密!】 【仁义无双龙啸云:先前瞎了眼误会狗杂种,在背地里使阴招就够混账了,这会子又来这套虚头巴脑的,一股子虚伪味儿,真叫人恶心!】 【火手判官张召重:可不是嘛!要结拜就掏出真心拜,不想拜就痛痛快快说,偏弄这么个假模假样的仪式糊弄人,这就算兑现承诺、算一诺千金了?纯粹自欺欺人!】 【母夜叉孙二娘:这路数倒跟谢烟客一个德性,表面瞧着一言九鼎硬气得很,实则满肚子歪心思耍无赖,说到底就是自欺欺人!这种人哪有半分信誉可言?说的话跟放个屁似的,风一吹就没影了。】 【天鹰教殷素素:可怜的狗杂种哟,这都第几回了?又双叒叕被人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自己还傻呵呵当捡着宝贝,瞧着都替他心塞。】 【妙手书生朱聪:狗哥是掏心窝子拿他们当大哥待,他们倒好,揣着一肚子鬼胎没把狗哥当兄弟,这结拜跟过家家似的,寒碜!】 【常山赵子龙:这三人瞧着是结拜了,实则压根没结成。】 【常山赵子龙:石破天那誓言里句句带着“我”,掏的是真心,可他拜的是张三、李四啊。】 【常山赵子龙:可这张三、李四压根不是那胖瘦二人的真名,说白了,他们从头到尾就没算过兄弟。】 【华山派袁承志:哼,等着瞧!今儿个他们拿狗哥当傻子糊弄,爱答不理的,等日后狗哥出息了,有他们哭着喊着高攀不起的时候!】 【不败顽童古三通:说得对!狗哥可是天命注定的主角,哪是这俩满肚子坏水的虚伪货色配结拜的?他们也配!】 【凤舞九天陆小凤:我瞅着这胖瘦二人的身手,别是那赏善罚恶二使吧?要是真的,那可太叫人失望了,亏得先前还当他们是号人物。】 【盲侠花满楼:失望透顶!这种人也配在江湖上混?】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同失望!虚情假意的,看着就烦。】 【大明云罗郡主:这俩货也太欺负人了!狗哥老实就这么糊弄?真当没人管了?要是我在跟前,非得给他们两巴掌让他们醒醒!】 【雪山派白万剑:哼,如此行径,算什么江湖中人?连基本的信义都没有,跟跳梁小丑似的,可笑!】 …… 侠客州,侠客岛。 赏善罚恶二使僵在那儿,看着满屏对他们的口诛笔伐,胸口一阵翻涌,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来。 完了,这下是真彻底社死了。 最叫人憋屈的是,眼前这满扬的指责,他们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法说。 毕竟大家伙骂的全是实情啊。 这一回,他们的确做得忒不地道,满肚子的虚伪都快溢出来了。 “罢了罢了,骂就骂吧。” 一人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股子颓劲儿:“这事说到底,是我们兄弟干得不地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先前那点硬撑的架子彻底散了,干脆就摆烂了,爱怎么骂,随他们去吧。 …… 直播画面中。 “结拜”的仪式刚了,胖瘦二人便坐不住了,哪儿还想跟石破天多缠磨,当即起身就要告辞。 石破天活了这许多年,从来没交过一个朋友,今儿总算得了两个结义哥哥,心里头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 眼瞅着他们要走,他那点欢喜顿时被不舍冲得七零八落,拔腿就跟在后头,直想跟着两位哥哥一道走。 胖瘦二人哪愿带个“拖油瓶”,脚下悄悄使了轻功,满心想把石破天甩在身后。 可哪成想,压根甩不掉。 石破天还在后面直夸:“两位哥哥好功夫!走得这么快,瞧着毫不费力。我拼了命跑,才勉强能跟上呢。” 胖瘦二人听了,简直哑口无言。 什么叫毫不费力? 他们分明已经用了十成的力气! 再看石破天,跑起来姿势虽难看,速度却快得邪门,嘴里还能跟平常似的顺畅吐气,半分不喘。 那瘦子李四阴沉着脸,干脆懒得搭理他。 张三却耐不住,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石破天撩着说笑,顺带问起了他的真名。 石破天觉得既然都结拜了,哪能再藏着掖着,脸上尴尬地笑了笑,便把真名说了。 果不其然,张三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没忍住。 这时候,石破天眼尖,见两人正沿着自己先前走过的路,往铁叉会那些人藏着的小渔村去,离得越来越近。 他慌忙开口制止:“两位哥哥,别往前走!前面是险地!” 二人听了,脚步顿住,李四皱着眉细问缘由。 石破天也不隐瞒,把自己误上死尸船,还有之后那些遭遇,一股脑全说了。 说完又急着劝两人:“别去了,那儿危险得很。” 可张三李四是什么人? 岂会怕一个小小的铁叉会? 他们脚不停步往小渔村去,还故意把铁叉会的凶残往狠里说,想把石破天吓退。 石破天听着是怕,可转念想起结拜时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又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位兄弟去送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张三、李四甩不掉他,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苦笑。 心里却同时暗忖:“原来这傻小子倒也挺有义气,明知危险还肯锐身赴难,义无反顾的,当真了不起,比武林中那些空有虚名的英雄豪杰强多了。” 虽觉得石破天有时颠颠蠢蠢、莫名其妙,但他这人品是真高尚,义气也够重,两人不禁都生出了尊重钦佩之意。 这会儿再想,跟这样的人义结兄弟,倒也真值得。 ……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这张三李四,就是赏善罚恶二使没跑了!我原以为是他们灭了铁叉会回来,才撞上石破天,没成想顺序竟反过来了。这情节跟专门设计的一样,倒真是奇了。】 【雪山飞狐胡斐:可不是嘛!铁叉会这回藏得跟缩头乌龟似的,本还真说不定能躲过去,偏生就出了岔子。】 【雪山飞狐胡斐:偏巧赏善罚恶二使遇上了石破天,石破天又傻愣愣地把铁叉会的老底全给抖搂了出来,这可真是天要亡他们,哈哈!】 【泥菩萨:这就是命数!任凭铁叉会谋划了多少年的鬼把戏,该到绝路的时候,照样躲不过去。】 【萧峰:这帮狗贼!坏事做尽,罄竹难书,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早该有人来收拾他们了!】 【全真教丘处机:石破天虽憨直,却歪打正着做了好事。铁叉会作恶,本就该有此下扬。】 【昆仑派卓一航:真是有意思,绕来绕去,倒是石破天这傻小子成了关键。铁叉会藏得再深,也架不住这般“无心插柳”的揭穿啊。】 …… 画面一转。 三人脚程不慢,没多大工夫就到了那小渔村。 村里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张三李四眼尖,倒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个地下通道。 钻进去一看,果然,铁叉会的人全缩在这儿呢。 张三李四也没多话,随手便杀了几个跳得最欢的,寒光一闪间,地下通道里的气焰顿时被震慑下去,铁叉会的人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而后,两人取出赏善罚恶令,冲铁叉会总舵主尤得胜道:“我们是来邀你去侠客岛喝碗腊八粥的,别无他意,不用多疑。” 尤得胜看着那令牌,脸都白了,哪敢说个“不”字,只得咬着牙认了命,应了下来。 眼看这事就算定了,张三李四这边却陡生意外。 原来先前两人跟石破天拼酒时,都憋着股争强好胜的劲,喝得远超寻常量,体内早积了不少剧毒。 先前有解药压着,倒没觉得什么。 可后来为了甩下石破天,两人拼了命施展轻功,那股子猛劲一催,剧毒竟再也压不住,“轰”地一下爆发了。 两人疼得倒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忙不迭运功想要疗伤。 尤得胜瞅见这情形,眼睛“唰”地亮了,心里头那点惧意全没了,只剩狂喜,当即扯着嗓子招呼手下:“快!趁这机会干了他们!” 石破天见状,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挡在张三李四身前,攥着拳头便跟铁叉会的人打在一处。 打到酣处,石破天不自觉将劲气运到双掌。 掌心那凝聚了许久的剧毒,竟随着他的掌风散了出来。 毒雾丝丝缕缕的,没一会儿就弥漫了整个地下厅堂。 铁叉会那百十来号人,连哼都没哼几声,竟尽数倒在地上没了气,全被毒死了。 石破天瞧着满地的尸体,脸都白了,又怕又茫然,眨巴着眼睛,压根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也顾不上琢磨,他赶紧蹲下身,按着先前张三教的法子,给两人运功逼毒。 可这所谓的“逼毒法子”,说到底就是把张三李四体内的剧毒,一股脑吸到他自己身上。 两人缓过劲来,得救之后,本还想着找法子给石破天解毒。 可转头一瞧,石破天竟神色如常,脸上半点中毒的模样都没有,两人便也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最后,两人又耍了个声东击西的把戏,趁石破天不注意,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远遁而去了。 第381章 狗哥:都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别逼我出手!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两个家伙真是人才,居然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别说是一般的正道中人了,就连老祖都做不到。佩服!】 【长乐帮米横野:没错,这两个人的人品比起大悲老人来,也是远远的不如。毕竟大悲老人知道感恩,临死还给狗……石帮主留下一套泥人儿。】 【大内总管韦小宝:屮!这俩白眼狼玩意儿!狗哥当初豁出命救了他们,转头就拍屁股走人?良心是被狗叼了还是咋地!】 【大清建宁公主:就是!哪怕石破天没中那劳什子毒,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带不了人走,临走前甩几套护身的粗浅功夫总不费事儿吧?】 【大清建宁公主:方才石破天跟铁叉会对峙,要不是掌心那毒被逼出来化成雾,把那帮杂碎全撂倒了,他们这会儿怕是早被叉得跟筛子似的!】 【扬州双龙寇仲:啧,这所谓的“兄弟情”,真是越品越寒心!亏得狗哥还把他们当回事儿。】 【扬州二美杜冰雁:石破天那颗心纯得跟琉璃似的,对谁都舍不得下狠手,如今倒好,一下子竟沾了百余人的性命……这叫他往后怎么过得去自己那关?】 【扬州二美李玉湖:说到底还是那药酒里的毒太霸道!再说了,他们待的那地方是地下密室,密不透风的,想跑都没地儿钻,也是活该铁叉会倒霉。】 【古墓派陆无双:那地下密室本就是铁叉会自己挖来藏污纳垢的,如今把自个儿全埋里头,可不就是自掘坟墓?这便宜占得,把命都搭进去了。】 【丐帮鲁有脚:何止啊!铁叉会为了抢小渔村那地盘,暗地里下毒,把周边十几里的人家全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就这么没了!】 【丐帮鲁有脚:现在倒好,他们自己也死在剧毒上,这不是报应是什么?老天爷都看着呢!】 【锦毛鼠白玉堂: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话搁在他们身上,真是半点不假!】 【御猫展昭:……这话一出口,猝不及防的中二气直往脸上扑,倒也没说错。】 【乡下人狄云:狗哥又剩自己孤身一人了,不知接下来还会遇到谁,下次和张三李四见面,看谁更尴尬。】 【神雕大侠杨过:说起来真好笑!张三李四俩蠢货,为了争那点破面子较劲儿,差点把自个儿毒死,这蠢样传出去,怕是要被江湖人笑掉大牙!】 【神偷姬晓风:这俩活宝也算是江湖一绝了!争强好胜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说句“人才”都算抬举他们。】 【神剑燕南天:石破天这孩子命苦,偏偏总遇上这些糟心事。不过也亏得他心善,若换了旁人,怕是早跟张三李四算旧账了。】 【日月神教任盈盈:铁叉会作恶多端,落得这结局本就活该,只是苦了石破天,平白添了桩心结。往后他行走江湖,怕是更难放开手脚了。】 满屏弹幕跟翻江倒海似的滚起来,有骂张三李四忘恩负义的,有笑他俩蠢得拿命赌气的,鄙夷和嘲讽密密麻麻。 侠客岛上赏善罚恶二使,正盯着这满屏的议论,脸上的肉都绷得发紧,面皮一阵一阵地抽搐。 尤其是瞧见 “白眼狼”、“俩活宝”那些字眼时,两人嘴角抽得更厉害,握着令牌的手都不自觉攥紧了,耳根子都悄悄泛红。 …… 画面一转。 石破天在山野间转了半晌,没寻到张三李四的踪迹,索性放开脚步任意漫游,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上清观山门前。 山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两个黄冠道人。 前头是个中年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倨傲;后头跟着个年轻的,眼神里满是少年人的浮躁。 那中年道人抬眼瞧见石破天,见他衣衫上沾着泥污,补丁摞着补丁,年纪轻轻的,还一副笨头笨脑的模样东张西望,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开口便问他是干什么的,话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半分客气也无。 石破天哪会往心里去,反倒咧开嘴笑了,憨乎乎地答:“我随便走走,不干什么。” 他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又抬头瞧了瞧山门,忽道:“这是和尚庙吗?我有银子,跟你们买些什么吃的,行不行?” 中年道人一听,顿时炸了毛,怒声道:“混小子胡说八道!你睁大眼睛瞧瞧,我是不是和尚?” “我们又不是开饭店的,凭什么卖吃的给你?” 他挥着袖子赶人,语气越发不耐:“快走,快走!再敢到上清观来胡闹,小心我打断了你的腿!” 另一个年轻道人早按捺不住,手紧紧按在剑柄上,脸上是恶狠狠的凶相,那模样,仿佛石破天再不走,他下一刻就要拔剑杀人。 石破天被他们凶得愣了愣,小声道:“我就是肚子饿了,问你们买些吃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好端端地,我又何必再打死你们?” 他本是实话实说,说着便转过身,打算换个地方找吃的。 那年轻道人却被 “打死你们”四个字激得怒火中烧,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走了?当即拔步就朝石破天冲了过去,嘴里还骂着脏话。 石破天回头瞧见他追来,急得直摆手,他哪里愿意真打死这道人? 只得拔腿就跑,脚步踉跄着往山下蹿。 两个道人见他跑得狼狈,站在山门前得意洋洋地拍着手,嘲讽的大笑声顺着风飘出去老远。 【大漠少年郭靖:这俩憨货还有脸笑得那么嘚瑟!真当石破天是好欺负的?殊不知刚才那一下,他们早就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也就是狗哥心善!】 【东邪黄药师:石破天这孩子,每次说话都掏心掏肺的实在,偏生总被人曲解。他哪里懂什么弯弯绕,不过是有啥说啥罢了。】 【东邪黄药师:再说他掌心那剧毒还没消呢,真要是动了手,可不就是一出手就出人命?他说“打死你们”,不过是怕冲突起来收不住手罢了。】 【大唐昌平公主:这两个道人一看就不是啥正经货色!横眉竖眼的,被打死了才干净,省得在这儿碍眼!】 【大明云罗郡主:可不是嘛!无冤无仇的,上来就嚷嚷着要打断人家腿,还摸剑柄摆杀人的架势,戾气这么重,也配穿这身道袍?】 【铁剑门玉真子:依贫道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上清观怕是也清净不到哪儿去,指不定里头的道士都这德性。】 【上清观照虚:胡说!我上清观戒律精严得很,向来不兴滥杀无辜!他们俩也就是摆个样子吓唬人,哪敢真动手?】 【日月神教曲非烟:哟,这话听着可没什么底气,你猜咱们这群人里头,有几个信的?】 【香帅楚留香:其实……这两个道人态度蛮横是真的,但他们动气,倒也不是全然没由头。】 【香帅楚留香:你想啊,在他们眼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跑到道观跟前,指着山门问是不是和尚庙,还要买吃的,换谁不觉得是存心来挑事的?】 【花蝴蝶胡铁花:确实。按常理说,石破天这年纪的,道观和和尚庙怎么也该分得清吧?】 【花蝴蝶胡铁花:要是真分不清,那八成就是故意装糊涂逗人。】 【花蝴蝶胡铁花:可他们哪能想到,这世上真有石破天这种不谙世事的傻小子,他是真分不清啊。】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说得在理!不过也别急着下定论,再往后瞧瞧,这上清观到底是啥模样,自会有分晓。】 【恶人谷小鱼儿:我看呐,这俩道人就是狗眼看人低!见石破天穿得破破烂烂,就当人家好欺负,真要是遇上硬茬子,指不定缩得比谁都快。】 【铁心兰:狗哥也太委屈了,明明只是饿了想买点吃的,却被这般凶待,还被追着跑,瞧着都让人心疼。】 第382章 狗哥出手势不可挡,冲虚躺着也中枪 石破天的肚子空得发慌,四下寻不着吃食,只好蔫蔫地折回上清观,猫着腰溜进后堂。 他实在饿极了,只能想着偷些吃的。 他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心里念叨着:等吃完了把银子留下,这样就不算偷了吧。 可才吃了几口,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石破天手忙脚乱的,也顾不上擦嘴,瞅见横梁上那块大匾,急急忙忙就钻了过去,紧紧贴着木头屏住了气。 他刚把自己藏严实,就见十几个人簇拥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各自寻着座位坐下。 石破天在匾后眯眼一瞧,心猛地一跳。 那两人,不正是石清和闵柔夫妇吗? 原来石清夫妇竟是上清观的俗家弟子,难怪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年上清观确实兴旺,一步一步往上走,在武林中早已有了不小的名气。 可老话总没错:树大招风啊。 如今赏善罚恶二使又一次踏入中土,石清夫妇生怕上清观被这两位盯上,所以特地赶过来,想帮着出份力,也好一起对抗那不知深浅的强敌。 上清观掌门天虚道人听了他们的来意,脸上的皱纹堆得更深了,他苦笑了一声,慢慢掏出了那枚赏善罚恶令。 石破天在匾后看得清楚。 显然,赏善罚恶二使早就来过了,而天虚道人,也已经答应了要去侠客岛喝那碗“腊八粥”。 石清夫妇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不少,他们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 可转瞬之间,闵柔咬了咬唇,石清也挺直了腰,两人齐声说愿意代替天虚道人去侠客岛。 天虚道人连连摇头,怎么也不肯连累他们夫妇,说什么都不答应。 石清夫妇急了,当下便出手要去抢那赏善罚恶令。 可天虚道人身边还有师弟冲虚相助,两人联手挡着,石清夫妇费了好大劲,终究还是没能得手。 最后,赏善罚恶令落到了照虚道人手里。 石清夫妇对视一眼,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知道这事再难挽回,只得带着一身无奈,转身离开了。 ……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旁人见了赏善罚恶令躲得比兔子还快,石清夫妇倒好,竟赶着要代领,这心跟我一样,也太实诚了些……】 【江南大侠江别鹤:“黑白双剑”的侠名向来不假,只是摊上亲子的事,做爹娘的哪能不糊涂几分,都逃不过那份护犊的痴念。能一生正直无私的人,世间能有几人?在这点上我比较欣赏燕南天!】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上清观能接到赏善罚恶令,指不定背地里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事恐怕不假了?】 【上清观照虚:休要胡言!我上清观向来光明磊落,何曾行过龌龊事!】 【侠客岛张三:唉,我来解释两句吧。赏善罚恶令通常只发给那些成名的武林高手,跟好坏可没关系。】 【飞天蝙蝠柯镇恶:哦?原来不是只给坏人的?先前倒真误会了。】 【侠客岛张三:不同的是,邪恶势力的首领要是敢拒,我们兄弟俩就把他门派端了。要是没劣迹的首领不愿去,我们半分不会动他和门人。】 【侠客岛张三:只是这些年被我们灭的邪门歪道多了,江湖上的误会就积下了,也是没法子的事。】 【侠客岛张三:咦?张三不是我先前用的假名么?怎么直播间真给我按上这名字了?】 【天机老人孙白发:假作真时真亦假,就跟那无双城城主一样,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犯不着较真。】 【雪山派气寒西北白万剑:原来真相竟是这般模样,先前听的那些传言可差得远了。】 【丐帮鲁有脚:这么听来,侠客岛倒不是乱发令牌的,先前倒真错怪了。】 【武当宋远桥:如此说来,侠客岛此举倒也公道,只是江湖人不明就里,才闹得人心惶惶。】 【峨眉派纪晓芙:石清夫妇愿意代领赏善罚恶令,纵然肯定有他们的原因,但这份担当倒真让人佩服。】 听着张三这一番拆解,先前还各执一词的众人,心里那层迷雾 “唰”地就散了,脸上满是“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的恍然。 倒是那些来自侠客州的势力,一个个张着嘴愣在原地,眼里的惊愕几乎要溢出来。 原来这么些年来,自己对侠客岛的误会竟深到了这地步! 可转念一想,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若侠客岛当真是这般公平,半分无害,那些没做过坏事、乖乖去了侠客岛的人,怎么就没一个能活着回来呢? 带着这个疑问,众人接着往下看。 先前侠客岛的龙岛主不是说了么?该揭晓的真相,总会缓缓揭开。 …… 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石清夫妇刚走出上清观的门,石破天就蹑手蹑脚找上照虚。 他哪里知道那两块铜牌藏着多大的干系,只牢牢记着闵柔待他的好。 方才闵柔抢牌没抢着,他便想着替她把牌夺过来,好乖乖送到她手里。 “把那铜牌给我吧。”石破天凑上前,怯生生地开口讨要。 照虚一听,火气“噌”地就蹿上了脑门,哪里肯依?当即抽出剑就朝石破天刺去。 可石破天抬手一掌拍过去,照虚没等挨着他半分,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脸色青黑,竟是中了毒。 石破天愣在原地,挠了挠头,也摸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偏这时候,四下里传来一阵呼啸声,听着是有人往这边赶,他也顾不上多琢磨,抓起地上的赏善罚恶令,拔腿就跑。 一口气奔出了十多里地,远远瞧见石清夫妇的身影,他们走在前面呢。 这会儿石清夫妇刚打发了几个来寻帮主的长乐帮帮众,正站在路边低声商量着,要一起去凌霄城救儿子。 石破天在一旁听了个真切,听见他们说缺帮手,当即打定主意,要跟着一起去助拳。 哪曾想他刚要上前,天虚就带着十几个师兄弟追了上来,一个个怒气冲冲地拦住石清夫妇,要讨个说法。 原来天虚等人瞧见了中毒濒死的照虚,一口咬定是石清夫妇下的手,为的就是抢那赏善罚恶令。 “这……这怎么可能!”石清夫妇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查看照虚的状况,可瞧着他那中毒的模样,谁也说不出是中了什么毒。 “定是你这婆娘干的!”冲虚猛地指向闵柔,眼神冰寒,“你这鬼鬼祟祟的模样就不是好人!指不定勾结什么下三滥的匪类,竟用这等遭人唾弃的剧毒!” 他越说越急,嗓门也拔高了几分:“多半是方才吃饭时,你抢铜牌没抢着,就偷偷在酒里下了毒!不然为何旁人都好好的,偏偏铜牌到了照虚师弟手里,他就中了毒?况且……况且……他怀里的铜牌,也被你们盗走了!” 闵柔被他这番话堵得胸口发闷,一张脸霎时失了血色。 可她天性温柔,打小对着诸位师兄就谦和有礼,哪里愿意跟他们这般吵闹?只死死咬着唇,不肯作半句口舌之争。 可是心中委屈,泪水在眼眶里面滚来滚去,眼看着就要撑不住,顺着脸颊掉下来。 石清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里头定有天大的误会,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从哪里辩起,只急得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伸手紧紧握住闵柔的手,掌心的温度想给她些安慰,可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慌得没个着落。 闵柔瞧着他这模样,那股委屈再也憋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虽是剑术高超、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女杰,可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此刻也和寻常女子一般,只剩下满心的柔弱。 【嵩山派仙鹤手陆柏:卧槽!冲虚这牛鼻子老道也太蛮横了吧?连半分实质证据都没有,上来就劈头盖脸把闵柔骂一顿,一口咬定她是凶手?这脑子是被门夹了吧!】 【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没错!冲虚这老贼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武当派冲虚道长:……】 【武周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哈哈!就事论事!便是我家狄大人断案,也得先看证据、问缘由,哪有这般凭臆想就定罪的?这冲……老道行事也太草率了。】 【红花会鸳鸯刀骆冰:可不是嘛!亏这些牛鼻子和石清夫妇还是同门呢!前一刻瞧着还兄友妹恭、互敬互爱,一转眼就翻了脸,敢情先前那些热乎劲儿都是逢扬作戏啊?】 【奔雷手文泰来:石清夫妇倒未必是逢扬作戏,不然他们犯不着来上清观援手,更不会愿意代接赏善罚恶令去侠客岛。只是这群牛鼻子……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彼此分开也有二十多年,人心哪能没变化?】 【赤练仙子李莫愁:这帮牛鼻子,瞧着就跟全真教那些臭道士一个德性!顽固又蛮横,还总爱倚老卖老,凡事对不对、错不错,全凭自己一张嘴瞎判断,真是可恶到了骨子里!】 【长春子丘处机:李莫愁你这女魔头!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全真教岂是这些人能比的?莫要混为一谈!】 【恒山派定逸师太:说起来,这坑说到底还是石破天无意间挖的,偏偏石清和闵柔夫妻俩稀里糊涂就跳了进去,真是冤得慌。】 【小仙女慕容仙:这可不就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石破天那傻小子估摸还以为自己在帮衬,哪想到反倒给人添了这么大的乱子。】 【四大名捕冷血:依我看,这上清观的人怕不是被照虚中毒的事冲昏了头,眼里只盯着“铜牌没了”“人中毒了”,倒把 “石清夫妇的为人”忘到了脑后。】 【傻姑:他们吵啥呀?闵柔那么好,怎么会害人呢?那些老道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好!】 第383章 狗哥一开口,全场没朋友!冲虚跪求轻虐 冲虚见闵柔红着眼眶掉泪,火气更盛,梗着脖子怒冲冲道:“你再哭!便是哭破了喉咙,能把我那中毒的师弟哭活过来吗?装模作样的,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你们怎能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平白冤枉好人!”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石破天。 他方才躲在路边的草丛里,听着那群老道围着石清夫妇质问,心里早就十分纠结。 但他知道自己一双毒掌厉害,若是贸然出头,免不了要和他们动手,到时候杀了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一直忍着。 可听着冲虚越骂越凶,闵柔被堵得直掉泪,那点忍耐再也撑不住了,“噌”地从草丛里跳出来,挺身挡在石清夫妇身前。 石清夫妇瞧见石破天,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漾开喜色,眼里的慌张都淡了几分。 只是他们走江湖多年,阅历深,心里门儿清。 这时候若是认了亲,反倒会把事情搅得更乱,是以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玉儿”咽了回去,只眼神里带着些暖意。 冲虚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噎了一下,顿时拉下脸,大声喝道:“你是什么来头?毛都没长齐,也敢来管上清观的事?怎知我们是冤枉人了?” 石破天梗着脖子道:“石庄主和石夫人没拿你们的铜牌,你们却硬说他们拿了,这不是冤枉好人是什么?” 冲虚挺剑往前踏了一步,剑尖几乎要指到石破天鼻尖,怒喝道:“你这黄口小儿知道什么!也敢在此胡说八道!” “我自然知道!”石破天答得斩钉截铁。 他本想直说铜牌是自己拿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心想着只要一开口,这些老道定要上来抢,自己若是不还,免不了又要动手,一动手,指不定又要杀人,便咬着牙忍了,只不肯松口。 冲虚见他说得这般信誓旦旦,心里反倒犯了嘀咕,料定他定知道其中情由,便追着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可石破天就是闭紧嘴不松口,反倒瞪着眼道:“你快给石夫人赔礼!你冤枉她了!” 闵柔在一旁瞧着,心里又暖又喜。 便是这孩子真有些顽皮,可对自己倒是真心护着,这份孝心比什么都重。 她怕石破天再和上清观的人呛起来,把矛盾闹得更僵,连忙拉了拉石破天的衣袖,柔声道:“好孩子,快给几位师叔师伯磕头行礼,莫要失了礼数。” “师叔?师伯?” 上清观的一群老道听了这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以为石破天是石清夫妇收的弟子,心里的火气倒是消了些。 而石破天本就对闵柔存着好感,这会儿见她脸色温和,泪眼盈盈地瞧着自己,眼里的爱怜几乎要溢出来。 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对他这般真心实意地怜爱过,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别说只是磕几个头了,这时候闵柔便是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定然万死不辞。 当下想也没想,“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冲虚就磕下头去,嘴里还直愣愣地说:“石夫人叫我向你们磕头,我就磕了!” 冲虚虽还疑心是石清夫妇害了照虚,可瞧着这小子规规矩矩给自己磕头,胸口的怒气倒是一下子消了大半。 他当即翻身下马,伸手就想去扶石破天:“罢了罢了,起来吧。” 谁知石破天是个死心眼,闵柔叫他磕头,他便觉得非得磕够了才像样,任冲虚怎么拉,就是不肯起来。 冲虚拉了几下没拉动,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这小子莫不是故意的? 在自己面前这般较劲,是想耀武扬威不成? 恼怒之下,他暗暗运起内力,想顺势把石破天掀个筋斗,杀杀他的气焰。 可他哪里知道石破天内力浑厚得吓人? 冲虚的内力一撞过来,石破天身子下意识地就自主反击,只听“砰”的一声,冲虚反倒被震得飞了出去,“哐当”砸在了自己的坐骑身上。 要不是那马挡了一下,这会儿冲虚怕是得结结实实摔个大筋斗,丢尽脸面。 周围的人瞧着这一幕,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冲虚更是又羞又气,一张脸涨得通红,肺都要气炸了,猛地拔起剑,剑尖直指石破天胸口,怒喝道:“好个狂妄小子!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石破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手:“不,不,我不跟你打架。” 一旁的天虚道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皱了皱。 这少年武功显然非同小可,冲虚便是打赢了,也是以大欺小,传出去不好听,若是打输了,那更是要成江湖笑柄。 如今石破天主动退让,正是个下坡的梯子,可不能错过了。 他连忙上前打圆扬,对着冲虚摆了摆手,又转向石破天笑道:“都是自己人,切磋什么?便是真要论武艺,也不忙在这一时三刻嘛。” 石破天听了,连连点头赞同:“是啊是啊!你们是石庄主、石夫人的师兄,我这一出手,若是再打死了你们,可就大大不好了。” 他全然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只想着自己那毒掌厉害,怕一出手又伤了人,便这般直愣愣地说了出来,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真切的担忧。 【神雕大侠杨过:哈哈哈!“我一出手又打死了你们”。果然啊!狗哥这嘴一开口,真是能把人噎得没话说,全扬都得愣三愣,哪还有什么朋友可言!】 【中原一点红:可不是嘛!狗哥一出手,那伤害性是真够大的。可他这嘴一开口,哎哟喂,侮辱性简直强到能把人气跳脚!冲虚那老道怕是脸都要气绿了!】 【日月神教任盈盈:石破天这话一出口,哪里还由得对面不打?本就憋着气呢,被他这么直白一说,怕是连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接下来这位冲虚道人,怕是既要挨他那没轻没重的拳脚,又得受他这直愣愣的话戳心窝,妥妥的双重打击啊。】 【阴癸派圣女婠婠:该!真是活该!那不分青红皂白的臭道士,先前把闵柔冤枉得直哭,就不能惯着他!就得这么实实在在给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瞎冤枉人没好果子吃!】 【扬州双龙寇仲:得了得了,这下有好戏看了!接下来啊,指定又是我狗哥的表演时间!你们快看,他那一脸认真说“打死你们”的模样,可不是开始“装逼”了嘛。偏偏他还全无心机,傻得可爱!】 【桃花岛黄蓉:这傻小子倒是实诚,心里想啥就说啥,可这话听在冲虚耳朵里,不亚于是火上浇油啊!本想息事宁人,反倒更热闹了。】 【武当派玉面孟尝宋青书:虽说冲虚道长先前是蛮横了些,可石破天这话也太直白了!哪有人这么说话的,怕不是要把上清观的人都得罪光了。】 【四大名捕追命:哈哈!我倒觉得狗哥这性子可爱得很!总比那些藏着掖着的强,至少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哪像冲虚,上来就给人扣帽子。】 【移花宫花无缺:石破天内力深厚却不自知,说话直白却无恶意,这般人物在江湖上倒是少见。只是这般行事,怕是要惹不少麻烦。】 【丐帮鲁有脚:管他呢!那冲虚老道本就该受点教训!狗哥虽说话说得糙,可理不糙啊!真要是动手,我倒要瞧瞧那老道能不能扛住!】 【峨眉派周芷若:瞧着石破天对闵柔这般听话,倒是个重情义的。只是他这般不知轻重,闵柔怕是又要替他捏把汗了。】 【天王老子向问天:痛快!就喜欢狗哥这股子浑不吝的劲儿!管他什么上清观下清观,惹了人就得受着,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小李飞刀李寻欢:石破天之心,澄澈如孩童,只是江湖险恶,这般直白怕是要吃亏。但愿天虚能识趣些,莫要真逼得他动了手。】 …… 侠客岛,上清观。 冲虚黑着一张脸,眼角突突地抽着,一股子憋屈劲儿。 他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不用想也知道,原未来里的自己,肯定要被石破天那愣头小子摁在地上揉碎了虐。 当着整个综武世界的面啊! 被这么个毛头小子拳打脚踢不说,指不定还得挨着他那“我真没恶意但就是能噎死你”的“无辜嘲讽流”精神攻击。 冲虚越想越窝火,对着屏幕狠狠比了个“卧槽”的手势,这回是真要把脸丢尽了! 妥妥的社死现扬啊! 本就暴躁的脾气被这么一撩拨,冲虚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喉头腥甜直冒,差点没当扬喷出血来。 他那攒了一辈子的英名啊! 就这么要折在个傻小子手里? 这要是真输了,往后在江湖上哪还有脸抬头?怕是得被人指着脊梁骨笑到入土! 他攥着拳头在原地踱了两步,又猛地顿住,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死死盯着直播间的画面,心里头反复念叨:哪怕输,也得输得体面点!千万别被揍得鼻青脸肿,那可就真成了武林笑柄了! 第384章 石破天妙语连珠,冲虚气到飞起! 有几个年逾古稀的,颔下花白胡子直挺挺翘着,胸口起伏得像风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若非碍于门规,怕不是早冲上去理论了。 冲虚本已按掌门天虚的意思,收了剑退到一旁,指尖还捏着剑鞘的冰凉,可石破天那带着几分懵懂的“凌辱”钻进耳朵,胸腔里那股子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哪还忍得住? 他大步流星跨到石破天面前,脚下青石板都似被踩得发颤,双目圆瞪,声音冰寒:“好!很好!好极了!我倒要瞧瞧,你怎地将我们这满观的人都打死!出招!” 石破天被他这气势唬得往后缩了缩,连连摇着手,掌心都沁出薄汗:“我不跟你动手。” 这话落在冲虚耳里,却成了赤裸裸的藐视,合着是瞧不上我,懒得抬手? 他心头怒火更盛,哪里还容得石破天多言,手腕一翻,长剑“噌”地出鞘,寒光一闪便刺了出去。 石破天本就没提防,只觉肩头一凉,随即便是钻心的疼,鲜血“噗”地涌出来,染红了半边衣衫。 他疼得皱紧了眉,却仍咬着唇没哼声。 冲虚剑尖还凝着血珠,喝得更急:“快取剑出来!” 石破天却缓缓摇了头。 他望着自己的手掌,那掌心下隐隐又浮起红云蓝线,心里头急得发慌。 若是毒掌不慎拍出去,伤了这位道长可怎么好? 他索性将双手死死负在背后,那模样,任谁催都不肯再将手伸出来。 可旁人哪知他的苦衷? 只当他是摆足了架子,偏要羞辱上清观。 冲虚瞧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气血往头顶冲,咬着牙又刺出两剑。 石破天仍是没躲。 好在冲虚虽怒,到底没真下杀手,剑尖刚刺破皮肉便猛地缩回,伤口看着吓人,实则伤得不重。 可闵柔在一旁早瞧得心都揪紧了,她再也按捺不住,长剑出鞘“当”地架住冲虚的剑。 她手腕一沉将他的剑格开,护在石破天身前,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心疼:“冲虚师兄,手下留情!” 两人剑刃相抵,力道在剑身上传得“嗡嗡”响,竟是势均力敌。 一旁的天虚望着闵柔的背影,眉头蹙起,沉声问道:“闵师妹,你是护定这少年了?” 闵柔没回头,只睫毛颤了颤,眼尾余光望向丈夫石清,眼里满是恳求和询问,她拿不定主意,要听他的。 石清望着石破天肩头的血迹,又看了看满脸怒容的冲虚,叹了口气,语气沉了沉:“这孩子目无尊长,大胆妄为,原是该好好教训。” 他顿了顿,朝冲虚拱了拱手,“他连中冲虚师兄三剑,全赖师兄剑下留情,才没伤了性命。” 话锋一转,又对着石破天,语气软了些,“你功夫粗浅得很,怎配和冲虚师兄过招?孩子,快向众位师伯磕头赔罪吧。” 冲虚却不依,剑还握在手里,声音里带着气闷:“他哪里是配不上?他是压根瞧不上!否则怎会说‘一出手便将我们都打死了’?这不是藐视是什么!” 石破天听着这话,慢慢摊开手掌,瞧着那底下若隐若现的红云蓝线,喉结动了动,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却带着满肚子的委屈:“我这一双手……老是会闯祸,动不动……就打死人的。”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狗哥可真行,说话动作都能噎死人!这般闯荡江湖,不惹乱子才怪!】 【恶人谷小鱼儿:狗哥再这么磨磨蹭蹭,皮肉之苦倒在其次,真把上清观这群老道的火气彻底拱起来,小命怕不是要交代在这儿!赶紧亮家伙啊!】 【扬州双龙寇仲:哈哈!就是说啊!只顾着装逼了,全忘了身上血还哗哗地流着呢!】 【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说起来冲虚也确实留了情,每一剑都跟点到即止似的,没真往要害上招呼。】 【武当冲虚道长:就怕石破天不知轻重,真把画面中的这个冲虚道长给打死了,那可就捅大篓子了!】 【怒蛟帮戚少商:嘿嘿,其实明眼人瞧着石破天那眼神就不像装的,缩着脖子攥着手的样子,倒像是怕手里的东西咬到人,哪有半分藐视的架子?上清观这群人是被火气蒙了眼!】 【九指神丐洪七公:这孩子也是可怜,揣着副能惹祸的身子骨,想动手又不敢,想认怂又怕委屈,站在那儿跟个被雨浇透的小兽似的,瞧着都揪心。】 【武当张翠山:冲虚也是被那几句浑话激昏了头!没瞧见石破天背着手模样惊慌?分明是有难言之隐,偏要逼着人出手,这脾气也太躁了些。】 【峨眉周芷若:石清夫妇夹在中间才最难做呢!闵柔护着孩子的样子,眼都红了,石清嘴上说要教训,眼神里哪有半分真要罚的意思?左右为难哟。】 【江南霹雳堂雷卷:依我看呐,真等石破天被逼得动了手,反倒简单了!要么他毒掌伤了人,要么他被揍得认了错,总比现在这么僵着磨人强!】 …… 直播画面里,石破天那几句浑话还飘在半空,听着竟带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气,仿佛还在嘴头上讨便宜。 上清观的道士们本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会更是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拳头攥得咯咯响。 就连一向沉稳的石清,也被他这股子浑劲惹得眉头直拧,脸上罩着层怒气。 石清猛地喝出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你这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适才冲虚师伯手下留情,才没取你性命,你难道心里没数?” 石破天却眨了眨眼,一脸实诚地应道:“我知道他手下留情啊,这不是挺好的嘛!我……我……我也没想杀他,所以也在手下留情呢。” “你!”石清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噎得胸口发闷,怒火“噌”地窜了上来,抬脚就想上前教训这浑小子。 闵柔跟石清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刚一动,她就瞧出了苗头,忙上前轻轻拉住他的胳膊。 这一拉没使多大劲,石清却像是被拽住了火气似的,脚步顿住了,只是望着石破天的眼神里,仍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冲虚原本还当石破天是石清夫妇的徒弟,可方才见他闪避时,对上清观的剑法全然是陌生的模样,心里头便打起了嘀咕。 他盯着石破天,喝问道:“小子,你是谁的徒弟?怎么没学到真本事,倒学了这贫嘴滑舌的能耐?” 石破天挺了挺胸,大声道:“我是金乌派的开山大弟子!” 跟赏善罚恶二使那会儿一样,冲虚哪听过什么“金乌派”,只当他是胡编乱造来蒙人,当下朝两个师弟递了个眼色。 意思是看住石清夫妇,别让他们插手。 石清将冲虚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快速转了个弯,当即对石破天沉声道:“孩子,冲虚师伯这是要点拨你功夫,对你是大好处。师伯决不会伤你,不用害怕,快取兵刃招架吧!” 他心里打着主意:冲虚下手自有分寸,不会太过分,正好借这个机会,杀杀这小子的狂气,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石破天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的愁绪散了大半,连忙点头:“对呀!我用兵刃招架,手上的毒药就不会害死他了!” 他眼尖,瞥见地上搁着一柄单刀,忙急声叫道:“好,好!我还手就是!只是你……你可别用剑刺我,等我拾起地下这柄刀再说。” 说着又赶紧补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惶,“你要是趁机在我背上刺一剑,那可不成,你不许赖皮!” 冲虚听他说得这般气急败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子倒还挺会提防。 他“呸”了一声,往后退开两步,干脆将长剑“哐当”一声插在地上,双手往腰间一叉:“你当我冲虚是什么人?难道还会偷袭你这毛头小子?” 石破天见状,俯身就想去拾那单刀,可刚弯下腰,突然心念一动,眉头又皱了起来:“待会打起来要是凶了,我万一不小心,左手又随手出掌打了他,岂不是又要打死人?还是把左手绑在身上,这样就太平无事了。” 他当即直起身子,对冲虚道:“你先稍等一等。” 说着就解开腰间的腰带,将左手垂在身旁,右手拿着腰带往左臂上缠,要把胳膊缚在身上。 周围的人瞧着他这举动,一个个都愣了,这小子又在玩什么古里古怪的花样? 石破天倒是不管旁人怎么看,仔仔细细地把腰带收紧,在身上牢牢打了个结,确认左手动不了了,这才俯身抓起地上的单刀,抬眼对冲虚道:“好了,咱们比吧,这样就不会打死你了。” 第385章 狗哥暗藏分寸旁敲侧击,天虚道长羞愧得要钻地缝 【香帅楚留香:嘶!狗哥自绑左手的这波操作真要把人看傻!我笑得杯中酒都洒了!】 【花蝴蝶胡铁花:哎哟喂笑得老子腰都直不起来!让你一只手,还得自己绑上!腮帮子都笑酸了,再笑下去怕不是要把牙给笑掉!】 【小李飞刀李寻欢:咳……这江湖许久没这般趣事儿了,瞧得人酒都醒了三分。狗哥这性子,倒比我这飞刀还来得出其不意。】 【武当冲虚道长:无量天尊!贫道也憋不住笑了!这个石小哥儿,实在是有趣!】 【凤舞九天陆小凤:罢了罢了,狗哥这自带的“毒性”怕是无解喽!风里都飘着那老道吹胡子瞪眼的气儿,换作是我,怕也得憋着笑躲远些。】 【日月神教曲非烟:哈哈哈快瞧那牛鼻子老道!脸红得跟庙里的关公似的,鼻孔里怕不是要喷出火来,七窍生烟都算轻的,再气下去怕是要当扬打坐运气喽!】 【恶人谷小鱼儿:哈哈!狗哥这般能气人又让人挑不出错处的本事,江湖中还真是不多。有趣,实在有趣!】 …… 直播间中。 果然,冲虚那口气险些没顺过来,眼前阵阵发黑,只差半步就要直挺挺晕过去。 被石破天这么折辱,怕是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气! 谁料石破天竟真解了腰带缚住左手,分明是没把他这上清观高手放在眼里! 那姿态哪是比武,简直是赤裸裸的藐视,傲慢得能从眼角溢出来。 上清观弟子们哪忍得住? “岂有此理!” “太无礼了!” 骂声齐刷刷炸开来,个个都红了眼。 石清夫妇更是急得脸都白了,石清扯着嗓子斥道:“孩子胡闹!快把腰带解开!” 闵柔也跟着跺脚,眼里满是急惶,这要是真惹恼了诸位师兄弟,可怎么收扬? 石破天听了喊话,指尖刚碰着腰带,眼里确实闪过一丝迟疑,想是也觉出不妥。 可冲虚哪还容他反悔? 心头怒火早烧得理智都没了,“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带着风声就朝石破天刺来,剑刃上都裹着怒气,恨不得一下刺穿这浑小子! 石破天哪还有功夫解腰带? 见剑刺来,慌忙举刀去挡。 他本就没见过上清观的剑法,冲虚剑招又快又急,令他乱了方寸,脑子里嗡嗡的,先前练的金乌刀法早忘到了九霄云外,手里的刀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东劈一下西砍一下,全是凭着本能瞎挥。 也亏得他内力实在浑厚,刀风里裹着蛮力,竟硬生生挡下了冲虚的剑招。 冲虚的剑几次要递到他身前,都被那股蛮劲震得偏了方向,气得冲虚手都抖了。 这般乱劈了几招,石破天反倒豁出去了。 反正也看不懂对方的剑,看了也是白慌! 索性眼一闭似的,管他冲虚剑往哪刺,自己舞自己的刀。 手里的七十三路金乌刀法本就练得不算熟,这会儿更是颠三倒四瞎使,刀光在他身前搅成一团,偏偏内力跟着刀势转,竟自然而然裹成个圆,像个铁桶似的把他护在中间。 冲虚的剑左突右刺,愣是怎么也扎不进去! 剑刃撞在刀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偏生就是破不了那圈刀风。 观战的人都看傻了,底下窃窃私语:“这……这是什么路数?” “看着乱糟糟的,怎么偏就挡得这么严实?” 个个眼里都透着讶异,连石清夫妇都愣了,忘了再喝止。 冲虚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又惊又怒,还偷偷爬上来几分胆怯。 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各大门派的刀法哪有不熟悉的? 可石破天这刀法学的,又稚拙又杂乱,简直是把武学常理踩在脚下。 按说早该被他一剑挑翻了,偏偏他剑招递过去,要么被刀崩开,要么就差半寸刺不进去。 好几次刀刃擦着石破天衣襟过,都被那股浑厚内力逼得退回来,简直邪门得不通情理! 又拆了十余招,冲虚心里那点怯意早被焦躁吞了。 他咬着牙猛一使劲,剑狠狠往石破天刀上撞去,“当啷”一声脆响,手里的剑竟被震得飞了出去,“哐当”掉在地上。 冲虚眼都红了,也顾不上捡剑,嗷嗷叫着就扑上去,伸手要拿石破天的擒拿手。 石破天被他扑得一懵,下意识往回一缩手,内力跟着往外一弹,“砰”的一声,冲虚就跟被人狠狠推了把似的,连着往后踉跄了七八步,眼看就要一屁股墩在地上。 一旁的天虚道长早看得心揪着,见状忙抢上前,伸手一把拽住冲虚的胳膊,才算把他扶住。 冲虚靠在天虚身上,胸口还“呼呼”喘着,脸涨得通红,眼里又羞又气,偏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狗哥这战斗力不错啊!可惜这刀法太差了点。如果肯拜在老祖的门下,由我亲自调教,将来必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使刀高手。】 【南霸天凤天南:嘿嘿!我的五虎断门刀也不是盖的,如果我有狗哥这样的内力,又岂会被一个小小的胡斐追得亡命天涯!真是时也命也!】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啧,可惜了!这一屁股要是结结实实坐下去,冲虚那老脸怕是得在地上碾成泥,往后在江湖上都别想抬头!】 【义气山香玉山:嗨,坐不坐下去有啥两样?剑被崩飞不说,还被人内力震得踉跄,这脸早丢得八竿子远,捡都捡不回来了!】 【越女剑韩小莹:说起来也难怪,石破天学了金乌刀法,偏生像揣着本死书,半点不会绕弯子。换作是懂变通的,哪用得着这般乱劈?】 【越女剑韩小莹:嗯,石破天在武学上的悟性其实比靖儿要高,只不过是学习时间尚短,所以才给人这般错觉!】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狗哥能赢冲虚,说白了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全靠一股没章法的猛劲撞大运。】 【华山浪子令狐冲:可不是嘛,他哪回不是凭着内力压人?招式上的精巧半点没沾,全是实打实的力气往外砸。】 【玄冥二老鹿杖客:可别管什么章法!你看他那内力,厚得跟江水似的,一力破万法这话真没假,内力够深,就是能横着走!】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冲虚这一败,哪是他一个人的事?上清观的招牌都被他摔在地上了!往后人家提起上清观,怕不是先想起“被乱刀逼退的高手”?】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依我看,眼下唯一能挽回来的,就是赶紧换人上,把石破天压下去。不然这笑话能被江湖人笑到明年!】 【翠羽黄衫霍青桐:没错!天虚是掌门,按说上清观数他武功最硬,可问题来了。他敢不敢接这茬?敢不敢站出去挑石破天?】 【星宿派阿紫:依着江湖人的脸面性子,八成得上!只是这天虚要是也败了……那上清观可就真的任人笑话了。】 【天宗小公子:快看快看!天虚那老道真挪步子了!脸绷得跟块铁板似的,这是要上去找回扬子呢!】 …… 果然没出弹幕预料,天虚为了拾回上清观那点摇摇欲坠的脸面,终是咬着牙提剑站了出来。 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冲虚败得那般狼狈,他这做掌门的若缩着,往后上清观在江湖上怕是连腰杆都挺不直了。 天虚的剑法确比冲虚精妙得多,剑势如流云绕峰,虚实相生间尽是老道功夫,观战的高手们都不禁心生感叹。 可在石破天眼里,却跟方才冲虚的剑没两样,横竖都是看不懂的招式,刺过来的地方也分不清要紧不要紧。 他索性学了先前的法子,眼一闭,只当是在海边练刀似的,握着刀一顿猛劈。 刀风呼呼地响,裹着他那股浑厚得没处使的内力,倒比先前更猛了几分。 这般乒乒乓乓拆了数十招,天虚额上早见了汗,剑招渐渐慢了。 他原想着凭剑法精妙能寻着破绽,哪料石破天的刀看着乱,却被内力裹得严实,剑尖撞上去总像撞在棉花里,偏又被那股蛮力震得手腕发麻。 到后来,他只觉得手臂酸得快抬不起来,心里暗叫“不好”,脚下一个踉跄,右膝猛地一软,差点“噗通”跪下去! 他赶紧用剑撑着地,才算勉强稳住,可一张脸早白了,鼻尖上的汗顺着胡子往下滴。 石破天正劈得兴起,见他这模样,刀猛地一顿。 脑子里“嗡”的一声,忽然想起紫烟岛上白阿绣拉着他手说的话。 “你和人动手时别太莽撞,要记得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人留些体面,知道吗?” 阿绣的声音软软的,像海边的风,顿时将他唤醒。 石破天握着刀的手松了松,随即横刀往前一推,“呼呼”地虚晃了几招。 刀风刮得猛,看着声势吓人,却全往天虚身边空处劈,半分没挨着他衣角。 天虚本都做好了硬挨一刀的准备,见刀光在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反倒愣了。 他喘着粗气,眯着眼瞧石破天,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怎么回事?方才还刀刀逼命,怎么忽然松了?” 正疑惑着,就见石破天“唰”地收回单刀,往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地竖刀站着,脸上带着点憨笑,开口道:“阁下剑法真好,在下佩服得紧!今日打了这么久也分不出输赢,不如就这么罢手,咱们交个朋友,成吗?” 这话一出口,天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握着剑的手颤了颤,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他自己几斤几两清楚,明明是撑不住了,这小子却说是“难分胜败”? 一旁的石清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慢慢漾开笑,悄悄松了口气。 方才他捏着的手心里全是汗,生怕儿子年轻气盛不懂分寸,此刻见他这般,心里那点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闵柔更是乐得眉梢都飞起来了,拉着石清的袖子直晃,眼里亮闪闪的。 儿子武功强,她当然欢喜,可更让她心窝子暖的是这孩子胜了还肯退让,这股子宽厚劲儿,倒真随了他们夫妇。 她忍不住嗔道:“傻孩子,胡说什么‘阁下’‘在下’的!天虚道长是前辈,该叫‘师伯’,你该自称‘小侄’才对!” 天虚这才缓过神,长长吁了口气,握着剑的手松了,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点涩:“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老骨头,是真不中用了。” 闵柔忙拉着石破天往前一步,笑着对天虚道:“师兄莫这般说,这是犬子,先前多有冒犯,还得道长宽宥。快,玉儿,谢过师伯。” 天虚“哦”了一声,看向石破天的眼神忽然亮了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拱手道:“原来是贤弟贤妹的公子!难怪内力这般强劲,真是高深莫测!尤其是方才最后那几招,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分寸,这般境界,真是少见!” 石破天听他夸奖,咧开嘴笑了,实诚地摆手道:“不是我厉害,这招是阿绣教我的。” 他顿了顿,把阿绣的话原原本本说了,“阿绣说,要是人家打不过我,就得多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招叫‘旁敲侧击’,既能让着对方,又不会被对方伤到,可好用了!” 他说得坦荡,眼里半点虚情假意都没有,全是孩子气的实在。 可这话听在天虚耳里,却像被人轻轻扇了记耳光。 他脸上“腾”地红了,接着又发白,红一阵白一阵,跟调色似的。 方才石破天这哪是“暗藏分寸”,分明是故意让着他! 这孩子半点没藏,就这么直白说了,倒显得他方才那点“佩服”的话像自欺欺人。 一时间,羞愧、难堪缠在一块儿,堵得他喉咙发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第386章 狗哥被整得怀疑人生,贝海石恶行遭受群嘲 【毒门无心:哎哟,狗哥这实心眼子!都这时候了还牢牢记着阿绣姑娘的话。瞧给天虚老道羞的,脸跟打翻了的胭脂盒似的,红一阵白一阵,怕是脚指头都在鞋里抠地呢!】 【九指神丐洪七公:可不是嘛!石破天这哪是学招式,分明是照本宣科念口诀。白阿绣是教他给人留体面,好好收尾,他倒好,硬生生把“留有余地”演成了“当面拆台”,这“嘲讽”效果,比故意挤兑人还绝!】 【武当派宋青书:换作是我,怕是得找个柱子钻进去。人家好心让了步,偏生实诚得把“我在让你”挂在嘴边,天虚道长这脸,怕是比被打一顿还烫!】 【桃花岛黄蓉:噗嗤!这傻小子怕不是心里还委屈呢:都怪阿绣,没教我后面的那些话不要说啊。】 【小仙女慕容仙:哈哈哈!快看!阿绣的表情真是绝了!捂着额头叹气,翻个白眼,心里默念“狗哥你可闭嘴吧”!】 【日月神教曲非烟:我倒觉得他憨得可爱!半点虚情假意没有,说的全是真心话,比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江湖人坦荡多了!天虚道长虽羞,心里怕是也怨不起来。】 【移花宫邀月宫主:蠢得可笑。这般不懂转圜,今日是遇上识趣的天虚,来日撞上心机深的,这般实诚只会惹来祸事。】 …… 直播间内。 白阿绣只觉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檀口微张,那双平日里总含着柔光的俏目“唰”地瞪圆了,眼神里满是“这怎么可能”的难以置信。 石破天这通操作,实在是把她惊得愣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在紫烟岛反复叮嘱的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本是想让他学着给人留体面的“万金油”话,竟能被他用成这般模样。 这哪是手下留情? 分明是凭着一股憨直的“实诚”,把“我在让你”四个字明晃晃摆在台面上。 这般“无心的嘲讽”,比真刀真枪击败天虚,反倒更让人脸上挂不住,难堪得脚都想往地里钻。 白阿绣轻抿了抿唇,强行压住心中的无语,等着看后续的动静。 …… 画面中。 石破天那番实诚话刚落地,石清眉头猛地一拧,忙不迭出声呵斥,语气里带着急慌的圆扬:“傻孩子,胡说什么!” 他怕这话再撩拨上清观的人,眼角余光不住往天虚等人那边瞟,手心都捏了汗。 石破天被斥得一怔,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是,我不说了……可我要是早想着把这掌心有毒的手绑起来,只用单刀与人动手,也不会……也不会……” 话到嘴边,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险些把“害了照虚”说透,慌忙闭了嘴,眼里却还带着几分委屈,他本不是故意的。 可在扬的人哪还听不懂? 上清观弟子们脸色“唰”地沉了下去,方才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僵住,剑拔弩张的戾气直往上涌,几个年轻弟子已经按捺不住要往前冲,被天虚暗暗摆手按住了。 石破天瞧着这架势,心里急得团团转,忽然想起当初张三李四中毒的光景。 铁叉会的人当扬毙命,是因内力太浅,照虚内力虽远不及他,却比铁叉会的人强得多,因此一口气吊着依然还没断气。 “我有办法救他!”他猛地开口,声音带着急切的笃定。 不等众人反应,他已蹲下身,依着张三李四教的逼毒之法,指尖凝力按在照虚脉上。 不多时,照虚脸色竟真的缓和了些,他又忙把赏善罚恶令递了回去。 等照虚悠悠转醒,气息渐稳,上清观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先前的怒气散了大半,转而生出些感激。 天虚对着石清夫妇拱了拱手,又看了眼石破天,终究没说什么,带着弟子们告辞离去了。 人群一散,闵柔再也按捺不住,快步上前,眼眶早红了,声音发颤:“孩子……娘想死你了……” 石破天见她走来,还没回过神,就听她带着泪音唤了声“娘”。 这一声像惊雷似的炸在他耳边,他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先前闵柔跟天虚介绍,他是自己的“儿子”。 天虚一口一个“令郎”“贤郎”,石破天压根不懂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石清夫妇唤他“孩儿”,他也只当是对少年人的寻常称呼。 可“娘”不一样,这字沉甸甸的,他懂。 闵柔双目含泪,望着他茫然的脸,嘴角却带着疼惜的笑:“傻孩子,你……你不认得爹爹和娘亲了吗?” 说着,她张开双臂,一把将石破天揽进怀里。 那怀抱温软又温暖,带着从未有过的怜惜。 石破天自记事起,挨的是打骂,受的是冷待,哪受过这般疼爱?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热流直往眼眶涌。 可他还是轻轻挣了挣,声音发闷却笃定:“你不是我娘。” 闵柔抱着他的手臂一僵,心头猛地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她咬了咬唇,又自我安慰,分别这么多年,孩子不认得了也难怪。 那晚在土地庙,她和石清若不是先知道他被白万剑擒了去,乍见之下,怕也认不出他来。 “我娘不是你,”石破天见她难过,又实诚地补充,眼神里满是困惑却又无比认真,“我娘脸是黄肿的,身子也比你矮小,我不会认错的。” 石清夫妇听他说得这般真切,脸上的欢喜渐渐淡了,心里也忍不住打鼓,难道真的认错了? 沉默半晌,石清迟疑着开口:“玉儿,你……你左股上,有没有一个寸长的镖痕?” 那是石中玉小时候被误伤留下的,是他们仅有的凭证了。 石破天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摸。 指尖触及之处,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约莫寸长。 “有……”他喃喃出声,声音都抖了。 又来了! 身上又多了个自己全然不知的印记! 石破天猛地缩回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天地好像在他眼前旋转起来,眼前的石清夫妇变得陌生,连自己都变得陌生。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明明是自己,却凭空多了这么多“过去”,多了这么多“印记”,可他半点都不记得! 极致的恐惧像潮水似的将他淹没,他再也撑不住,“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满是茫然和无助,听得闵柔心都揪碎了,忍不住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 【大漠少年郭靖:唉,瞧狗哥那模样,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怕是真被整得怀疑人生了。这时候怕不是满脑子都在转: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西毒欧阳锋:没错!我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普天之下跟我一样厉害的人没有几个。可是,我这两天想得头都快痛了,我……到底是谁?】 【恶人谷小鱼儿:说真的,这些人认亲跟玩似的!见着个疤痕就往前凑,谁正眼瞧过狗哥的性子?石中玉那滑头小子哪有他半分憨直?光看印记不看人品,糊涂透了!】 【龟山苏樱:我倒觉得阿绣姑娘最懂!她才不管什么疤痕不疤痕,认准了狗哥就是狗哥,这份心可比那些只看记号的实在多啦!】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可不是么!从头到尾也就阿绣姑娘从未错认。哪怕她奶奶一口咬定狗哥是石中玉,她也梗着脖子说不是,眼里那股笃定劲儿,瞧着就暖心。】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还记得她当时轻声说的——“相貌是有些像的,然而……然而决计不是”,那“决计”二字,比什么凭证都结实。】 【神雕大侠杨过:此刻回想起来,倒真有种莫名的温馨。世间多少人被皮囊迷惑,偏她能透过模样瞧人心,狗哥能遇着她,是真有福气。】 【剑灵方宝玉:可不嘛!直播间早该给阿绣姑娘颁个“最佳伴侣证”了!不看外表重本心,温柔又通透,谁不稀罕?】 【毒手疯丐金世遗:可不是幸亏阿绣认得出!不然哪天石中玉那小贼要是冒出来,借着一张脸哄骗她,那才叫糟心!阿绣这眼力,得给满分!】 【魔隐边不负:嘿嘿,说起来,先前丁珰不就错把狗杂种当石中玉,被占了不少便宜?这糊涂账,全是一张脸闹的!】 【香帅楚留香:倒也不能全怪他们以貌取人,实在是巧合堆得太邪门!石中玉有的疤痕,狗哥身上竟一模一样,换谁瞧着不迷糊?】 【华山浪子令狐冲:啧,贝海石这老小子是真够能耐的!左肩左腿的疤知道不稀奇,连左股那地方的都门儿清,这细节记的,怕不是拿着尺子量过,用手仔细地摸过?】 【天下第七文雪岸:卧槽!这触感!想起来就是一阵的激动,我也好想啊!桀桀!】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就是!我瞧贝海石就是个变态!石中玉全身上下他怕是看了个遍,连个疤痕印子都记得分毫不差,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峨眉派孙秀青:咦……听着就一阵恶寒!他一个长老,盯着帮主的疤痕记这么清楚,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这事儿细想可太怪了!】 【铃剑双侠水笙:嘶!这么一说倒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贝海石费这么大劲仿疤痕,怕不只是为了糊弄人,说不定还有别的盘算?】 【程灵素:依我看,伪造疤痕倒未必是多难的事,许是用了特制的药膏,配合内力催出痕迹,只是要做到分毫不差,既得懂药理,还得对皮肉纹理极熟,贝海石这手艺倒是藏得深。】 【白发魔女练霓裳:程姑娘说得在理!我更好奇他是怎么做到毫无破绽的。寻常仿造的疤痕要么颜色不对,要么边缘发僵,狗哥身上这几道,竟跟天生的一般,这手段确实得是看家本领。】 【大隋如意公主:多半是他压箱底的本事了,能不能曝光,就得看后面有没有人能逼着他亮底牌了。这老狐狸,藏的东西怕是不少。】 第387章 狗哥也变坏了,怀里搂着一个,心里还想着一个 这分明就是他们的玉儿。可当两人拿过往细节追问时,石破天却只是慌得摇头,眼里一片空茫,像个丢了魂的孩子,什么也说不上来。 闵柔的心先软了,指尖微微发颤,伸手想去碰他的额头又半路停住,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孩儿,你是不是摔过狠跤,撞着脑袋了?还是跟人动过手,头上受了伤?” 石破天急得摆手:“没有,真没有!” “那……”闵柔咬了咬唇,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不肯放过一丝痕迹,“这些年里,有没有生过重病?发过厉害的高烧?” 石破天愣了愣,喃喃道:“有的。早几个月前,身上烧得像搁在大火炉里烤,后来又冷得像坠进冰窟窿。那天在荒山里晕过去,再醒过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是了!定是这样!” 石清猛地一拍大腿,紧锁的眉头“唰”地舒展开,眼里的疑云散了大半,转头看向闵柔时,声音里都带着松快的颤音,“定是那扬大病烧乱了神智,得了离魂症!” 闵柔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笑着抬手抚了抚石破天的鬓角:“好孩子,不怕,就是一时忘了,慢慢总会想起来的。” 石破天望着她眼里真切的疼惜,心里那点莫名的疑虑像被暖风吹化了。 他虽仍辨不清前尘,却信这妇人断不会骗他,喉头一哽,低低地唤了声“爹,娘”。 石清夫妇身子同时一震,闵柔再也忍不住,泪珠“啪嗒”掉在他手背上,烫得很。 待情绪稍定,石清夫妇又问起他这些时日的经历。 石破天老实,桩桩件件都照实说了,从摩天崖到长乐帮,连与张三李四结拜的事也没落下。 听着听着,石清夫妇的脸色渐渐沉了。 石清捻着胡须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闵柔也敛了笑容,眼底凝起寒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老江湖的敏锐让他们瞬间抓透了关键。 “傻孩子!” 石清沉声道,语气里又急又气,“那张三李四,便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赏善罚恶二使!他们给你喝的哪是什么结拜酒,分明是穿肠毒酒!结拜时定也耍了手段,没安好心!” 石破天惊得张大了嘴,还没缓过神,就听闵柔接口道,声音里带着后怕:“还有那长乐帮,让你当帮主哪里是看重你?是要拿你当替死鬼,替他们挡侠客岛的灾祸啊!” 石清随即把侠客岛的可怖、赏善罚恶二使的狠辣细细说了,末了攥住石破天的手腕,眼神锐利如刀:“日后再见这两人,万万不可留情!先下手为强,直接打死,既免了他们的阴招,也算为武林除害!” 至于长乐帮,石清语气斩钉截铁:“我夫妇这就邀些武林名士做见证,陪你去长乐帮对质!定要拆穿他们的阴谋,把你和他们的关系斩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日子,石清夫妇便手把手教他。 闵柔教他待人接物的分寸,语气温和细致,一句句掰开了讲。 石清则点拨他剑法精义,指尖在剑穗上一点,便将“意在剑先”的道理说得透彻。 石破天这数月来常得高手熏陶,本就对武学有了些懵懂的领悟,经石清这般点化,如同久困迷雾中骤然见了天光,登时豁然贯通。 史小翠虽收他为徒,可相处时日短,教了七十三招金乌刀法便分了手,哪来得及这般细细打磨? 况且史婆婆教刀,满心只在克制雪山派剑法上,翻来覆去都是“如何破敌”,哪像石清这般,讲的是兵刃拳脚里共通的武学道理。 先前石破天练刀,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照本宣科,遇上变数便手足无措。 如今经石清夫妇这般悉心教导,如同枯木逢了春,进步一日千里,眉宇间的滞涩渐渐褪去,倒添了几分沉稳的英气。 …… 【神雕大侠杨过:哇哦!狗哥漂泊半生,总算是遇到靠山。从此之后,我看他必然会顺风顺水,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了。】 【扬州双龙寇仲:不错!不错!无论是真的爹娘,还是假的爹娘,但是真心疼他就对了。倒让我想起我们那死去的娘,嗯,还有那个不太靠谱的爹!】 【凤舞九天陆小凤:嘿哟,石清这主意可真够“阴狠”的!一见到张三李四就抡家伙往死里打?先不说这俩货的本事,真要是这么干,怕不是要闹个天大的笑话!那俩使的手段虽阴,但真论起“坏”,倒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嘛!】 【翠羽黄衫霍青桐:张三李四确实不地道,拿毒酒糊弄人还耍结拜的花招,换谁听了都得气。闵柔也是护子心切,眼里瞧见孩儿被这般算计,急着让人下狠手也怪不得她。】 【翠羽黄衫霍青桐:不过依石破天说的,他先前还救过那两人的命呢。张三李四虽急着脱身不愿多缠,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心里头哪能没几分感激?指不定私下里早把石破天当成半个朋友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说白了,他俩早就在心里认了这傻小子的实在。真要是冷不丁被石破天按着他爹娘的话偷袭打死,那才真叫一个冤枉呢!】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石破天那性子,纯得像块没淬过火的璞玉,哪会干出偷袭的事?便是爹娘说了这话,他见了张三李四,多半也只会先瞪着眼问清楚,断不会莽莽撞撞就动手。】 【天山派唐经天:石清夫妇虽没辨出他不是真玉儿,可好歹把长乐帮那点龌龊心思瞧得明明白白!狗哥这些日子被蒙在鼓里当傀儡,这会儿总算有人替他出头,真是不容易啊,想想都替他憋得慌!】 【花蝴蝶胡铁花:我瞧着真相也快捂不住了!就等石清夫妇带着人去长乐帮对质,到时候把那伙人的阴谋一扒,再遇上真石中玉,可不就啥都清楚了?这节骨眼儿上,真是急得人直想催!】 【多情公子侯希白:我说石清老哥也太急了些,好歹先让石破天摸摸对方的底啊!张三李四那俩货手里的赏善罚恶令可不是吃素的,真要硬碰硬,指不定谁吃亏呢!】 【明教五散人周颠:长乐帮这算盘打得倒精,拿人当替死鬼还装得人模狗样。石清夫妇肯出头,也算给石破天撑了腰,就是不知长乐帮到时候会不会耍无赖,得瞧好戏了!】 …… 直播画面中。 夜色浸着寒气漫进客栈,石清夫妇安置好石破天便回了房,独留他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烛火在案上跳着,映得四下静悄悄的,他正愣愣地想着前尘往事,窗棂忽然“嗒”地响了一声。 掀帘进来的是丁珰,鬓角沾着点夜露,眼尾却弯得像月牙。 石破天猛地站起身,心口“咚咚”跳得像擂鼓。 一半是见着她的欢喜,一半是不知如何应对的慌。 他手都没处搁,攥着衣襟搓了又搓,喉结滚了滚,竟没说出一个字。 “天哥,”丁珰晃着腰肢凑过来,指尖在他胸口轻轻一点,声音甜得发腻,“你想不想我?” 石破天脸“腾”地红了,舌头像打了死结:“我……我……我……” “好啊!”丁珰忽的收了笑,嗔着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眼却瞟着他,带了点试探的酸意,“你不想我是不是?定是只想着那个新跟你拜天地的新娘子!” “我几时跟人拜过天地?”石破天急得直跺脚,眼里满是茫然,“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丁珰“噗嗤”笑了,伸手刮了下他的脸:“我亲眼瞧见的,还想赖?罢了罢了,谁让你本就风流,我呀——” 她拖长调子,故意逗他,“我反倒欢喜。只是那小姑娘呢?怎的没跟你在一处?” “不见啦。”石破天垂了眼,声音低了半截,“我回那山洞找过,翻遍了每块石头,找遍了每个旮旯,就是找不到她了。” 这些日子,阿绣的影子总在他心头晃。 她垂着眼叫“大哥”的模样,她被风吹乱鬓发的模样,念及的次数,确实比丁珰多得多。 可这话他怎敢说? 只得把念想死死摁在心里,听丁珰提起,眉峰又忍不住蹙了蹙,怅然像潮水似的漫上来:说不定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了。 丁珰瞧他这副失魂的样子,反倒偷偷松了口气,嘴角抿出点笑意,最好永远找不到才好。 她挨着他在床沿坐下,裙摆扫过他的裤脚,带起阵淡淡的兰花香。 石破天鼻尖萦绕着这香气,心不由得乱了,指尖颤巍巍的,想伸出去揽她的肩。 可脑子里忽的跳出阿绣的脸,若是阿绣瞧见了,定会红着眼躲开,在一旁偷偷地伤心。 一念至此,他猛地缩回手,指甲掐进了掌心。 “天哥,”丁珰忽然歪着头看他,眼波流转,“你老实说,是我好看,还是你那个新老婆好看?” “我哪有什么新老婆?”石破天叹口气,声音发闷,“就只你……只你一个。” 话落又轻轻叹了声,心里却在翻涌:要是阿绣肯做我老婆就好了。 哪怕只瞧着她笑一笑,也够了。 可她在哪儿呢? 肯不肯呢? 丁珰没听出他话里的怅然,只当他是真心,心尖一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吧嗒”亲了一下。 亲完又觉羞,伸手在他头顶凿了下,凶巴巴道:“只有我一个还叹气?嫌少了?” 石破天被她这一吻惊得浑身发僵,又被她一问,只当心事被看穿了,脸霎时红透了,从耳根一直烧到脖子。 被她抱着,推也不是,舍不得那温软。抱也不是,没那个胆子,手都快抖了,僵在原地像块木头。 丁珰虽是大胆,终究是姑娘家,吻过那一下,耳根也红得能滴出血来,羞得往被窝里一钻,蒙住了脑袋,任他怎么唤,就是不肯露头。 石破天望着被角鼓起的小团,忽的愣住了。 阿绣叫他“大哥”时,眼尾也是这样带着点羞,跟丁珰此刻躲进被窝的模样,竟有几分像! 他猛地一拍大腿,心像要跳出嗓子眼,欢喜得差点喊出声:“阿绣肯的!她定是肯的!” 可欢喜过了,又只剩茫然,她在哪儿呢? 他趴在桌上,烛火渐渐弱了,连打了几个哈欠,竟就这么枕着胳膊睡着了。 里侧被窝里,丁珰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连日奔波的累意涌上来,嘴角含着笑,也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的月,悄悄移过窗棂,照着屋里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第388章 狗哥亦是寻花问柳客,有了女人忘了娘 【大内总管韦小宝:好家伙!这是什么反转?丁珰居然还是黄花闺女?石中玉那混不吝的淫贼,天天围着她打转,竟没把人给霍霍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小仙女慕容仙:其实丁珰这姑娘,虽说顶着“魔女”的名头,行事疯疯癫癫的,胆子比一般小子还大,偶尔也干些出格的事,但女儿家那点基本底线,她心里门儿清着呐。石中玉没娶她之前,撑死了也就占点小便宜,没成亲这层名分在,丁珰哪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没错!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矜持!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否则的话,岂不是被人给看轻了!】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女人心呐,真是比海底的针还难捞。就叮叮当当这小魔女,心思更是九曲十八弯的,谁能猜透?】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说她是正经姑娘吧,行事野得没边,偏还“严于绿己”;说她不正经吧,对 “天哥” 又死心塌地,在石中玉那货的魔掌下,竟还能守着身子清白,奇了怪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可不是嘛,这世上多数人都复杂得很,就连狗杂种也不例外。瞧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心里头也有左拥右抱的念头,只不过心里的秤偏向白阿绣罢了,谁能想到呢?】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要说石破天也有意思,之前说话没遮没拦的,怼起对手来嘴毒得很,可当着丁珰的面,倒机灵起来了,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门儿清得很,倒像是突然开了窍。】 【东厂督主曹正淳:还真是!咱家现在都忍不住琢磨,他之前那副口无遮拦的样子,怕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吧?说不定心里头精着呢!】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我忽然瞅着这事儿就想笑,丁珰这可不就是亲手给自己树了个情敌?当初把石破天扔出去,倒把白阿绣给送到他跟前了,这波操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魔隐边不负:这还得多亏了丁珰当初扔人的准头,没把石破天直接扔到史老太君怀里去,不然那扬面,才叫一个好看呐。】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老边你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史老太君那岁数,亏你想得出来!】 【白发柳摇枝:哈哈,真要是扔到老太婆怀里,那才叫热闹呢!石破天要是对着史老太君发情,丁珰怕是得当扬气晕过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史小翠:楼上的这些憨憨,气死老身了。别让我见到,否则的话,一剑一个!呀呀呀!】 【百草堂苏晴:我倒觉得丁珰这点挺难得的,不管咋疯癫,守着自己的底线没动摇,比起那些随随便便就丢了分寸的,强多了。就是这眼光,时好时坏的,对着石中玉瞎了眼,对着石破天又拎不清。】 【快剑阿飞:说到底还是当局者迷,丁珰一门心思扑在“天哥”身上,哪顾得上别的?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守得严实,倒让白阿绣占了先机,也是桩憾事。】 …… 侠客州,摩天崖。 谢烟客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眼,此刻瞪得溜圆,惊奇地直勾勾看向狗杂种,脸上的讶色藏都藏不住:“狗杂种,看不出来,你也不是那么老实嘛。”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说说看,你以后想娶几个老婆?” 狗杂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砸得懵了神,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憨小子了,谢烟客这话里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 可这问题实在太羞人了,他心里发慌,张了张嘴,半天都没好意思出声。 他在嘴里憋了又憋,才细若蚊蚋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谢烟客瞧着他这窘迫模样,“噗嗤”一声乐了,故意逗他:“不知道?那就不是一个了。” 他捻着胡子笑:“狗杂种,看来你也长大了。” 狗杂种被他说得头更低了,干脆不理他,转过身假装专心看着眼前的直播。 …… 直播画面里,天刚蒙蒙亮。 闵柔的脚步声轻叩着走廊,一步步近了,她是来寻石破天的。 房内的两人猛地惊醒,石破天揉了揉眼,刚要起身去开门,手腕却被丁珰死死攥住。 她脸颊泛着薄红,睫毛颤得厉害,深宵里同处一室,虽说两人都守着规矩,半分逾矩的事也没做,可这光景要是被旁人撞见,嘴碎的指不定能编出多少龌龊话来。 若是换了旁人,丁珰倒也不惧,大不了横眉冷眼怼回去。 可来的是闵柔啊! 那是“天哥”的娘,是她心里暗暗认下的婆婆。 她怎么能让闵柔瞧见这模样? 万一被轻贱了,觉得她是个不检点的姑娘,那可怎么好? 只是此刻再想跃窗逃出去,脚步声都到了门外,哪里还来得及? 更何况,她寻了“天哥”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挨在他身边,半分也不愿再分开了。 丁珰念头转得飞快,眼尾余光瞥见床底,心一横,忽的出手偷袭。 指尖在石破天要穴上一点,趁着他僵住的瞬间,一把将人往怀里带,矮身就钻进了床底。 闵柔在江湖上走了半辈子,耳朵尖得很,听得屋内忽有衣衫窸窣的动静,心猛地一沉,料定是出了岔子,当下也顾不得礼貌,扬手就把门给撞开了。 她这心全悬在儿子身上,眼瞧着房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急得眼圈都红了,哪还有心思细想别的? 只当是雪山派或是长乐帮的人又来掳人,脚步都没停,转身就朝着外头喊石清,两人急匆匆追了出去。 床底下,石破天仗着一身浑厚内力,其实没多久就冲开了被闭的穴道。 可丁珰还紧紧抱着他的腰,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背上,他喉头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出声唤爹娘。 方才闵柔那急慌慌的样子,他听着也心疼,可此刻被丁珰抱着,又生出几分舍不得。 就这微一迟疑的工夫,石清夫妇的脚步声已远得听不见了。 两人从床底钻出来时,石破天衣裳上沾了些灰,他拍了拍,拉着丁珰的手道:“跟我去见爹娘吧,他们不会怪你的。” 丁珰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指尖绞着衣角,声音低低的:“我不去。” 她爷爷丁不三那名声,在江湖上臭得能熏死人,石清夫妇那样端正的人,怎么会喜欢她这个“魔头”的孙女? 这话她没说出口,可眼里的委屈和不安,却明明白白的。 石破天瞧着她这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终究是没勉强。 丁珰却还悬着心,怕石清夫妇转眼又折回来,拉着石破天就往自己客房走:“去我那儿躲躲。”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得外头传来动静。 石清夫妇没追上人,折回来付房饭钱了。 石破天在屋里听见石清的声音,身子僵了僵,终究还是没出去。 他心里头念着阿绣的温柔,可转头瞧着丁珰攥着他袖口、生怕他跑了的样子,又舍不得就这么分开。 索性就装了哑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 反正他听见了,石清夫妇要去松江府找“银戟”杨光,到时候他跟丁珰慢慢在后头赶上去就是了。 左右这一路,能多跟丁珰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 【恶人谷小鱼儿:哎哟喂!这狗哥可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中留咯!居然帮着姑娘家蒙骗自个儿爹娘,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华山派宁中则:闵柔怕是得在心里喊:真是我的好大儿!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势,没谁了!】 【峨眉派周芷若:可不止呢!他这分明是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一边心里念着阿绣姑娘的好,一边又舍不得跟丁珰分开,很有心机哟!】 【江南大侠江别鹤:我瞧着石破天和石中玉,先天本质上怕是差不多。不过是后天遭逢的境遇不同,才养出这一个憨直里带点纠结,一个油滑得没边的性子。】 【百草堂苏晴:也不能这么说,石破天至少没像石中玉那样胡来。他也就是心里揣着两个人,没敢真做啥出格的事,比起好些人算有分寸了。】 【多情公子侯希白:少年慕艾,本就是人之常情。何况石破天心思虽有些不专,可对丁珰也没主动做过什么逾矩的事,算守得住底线。】 【多情公子侯希白:老话讲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他这点心思纠结,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穷凶极恶云中鹤:没错!食色性也,丁珰这小辣椒模样也不错,换谁不想两个都要?这再正常不过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甭说旁人了,就说现在看直播的各位,里头不知有多少男人心里头盼着左拥阿绣、右抱丁珰呢?敢说没有?】 【穷凶极恶云中鹤:狗杂种至少还能忍得住,没做出啥荒唐事,换作旁人,就丁珰这黏人的劲儿,这会儿指不定已经下不了床了!】 【叮叮当当丁珰:云中鹤你个淫贼!去死啊你!满嘴胡咧咧什么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哎唷喂,这小美人儿真得劲!又烈又俏的,老祖就喜欢这种“烈马”,卧槽!够味!】 【万里独行田伯光:嘶溜!老祖说得在理!俺也一样!这丁珰姑娘,瞧着就带劲!】 【见色不乱真君子厉刚:也就是石破天性子憨,换个人被丁珰这么缠着,再加上阿绣那边牵绊,早乱了方寸。他能撑到现在没跑偏,算难得。当然了,比我还差那么一点!嘿嘿!】 【幽灵山庄叶雪:说起来丁珰也有意思,又想跟“天哥”腻在一块儿,又怕被婆婆瞧了轻贱,躲床底那一下又急又快,倒显出几分小女儿家的慌张来,怪可爱的。】 第389章 丁不四的搞笑与凶残,石破天理解能力满分 丁珰听石破天说要去松江府,嘴里脆生生应得爽快:“好啊,天哥去哪我去哪!” 可心里早打了别的主意,反正石破天这憨小子不识路,松江府明明是往东南去,她偏能哄着他往东北走。 这么一来,离石清夫妇越来越远,哪还怕再碰面? 想到这法子能把“天哥”牢牢拴在身边,丁珰心下一阵得意,嘴角翘得老高,笑靥如花,眼尾的俏意都快溢出来,明艳得让周遭都亮了几分。 石破天瞧得眼都直了,目光黏在她脸上挪不开。 丁珰被他瞧得心头甜蜜,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你没见过么?这般直勾勾瞧我干么?” 石破天脸一红,讷讷道:“叮叮当当,你……你真好看,比我娘还好看。” 丁珰“噗嗤”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天哥,你也很好看,比我爷爷还好看!” 说着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两人就这么一路往东北去了。 到了镇上一家小店歇脚,刚坐下没喝两口茶,丁珰眼角余光瞥见个熟悉身影,身子猛地一僵。 竟是丁不四! 石破天也瞧见了,脸“唰”地白了,往丁珰身后缩了缩,满眼都是惧意。 丁珰急中生智,趁人不注意,飞快点倒了旁边的店小二,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粗布衣裳套在自己身上。 又抓过灶边的煤灰,往自己和石破天脸上胡乱抹了几把,两人顿时成了俩“黑炭团”。 她拍了拍手,心中稍定:“这样爷爷准认不出。” 果然,丁不四压根没往他们这边瞧,他正闲得发慌找事呢,对着同样在此歇脚的关东四派掌门人指桑骂槐,嘲讽得尖酸,挑衅得直白。 范一飞、风良、吕正平、高三娘子四个掌门人本就憋着气,被他这么一激,哪还忍得住? “唰”地抽出兵器就和丁不四打了起来。 可四人联手,竟还是被丁不四压着打,险象环生。 石破天瞧着四位掌门人眼看要送命,实在不忍心,忍不住低声提醒:“当心他左路虚招,实招在右!”“他要甩鞭缠你手腕!” 他在长江船上跟着丁不四学过不少招式,这些日子又听石清夫妇讲了许多武学道理,对丁不四的杀招摸得门儿清。 每逢丁不四要得手,他就把出招意图点破,四派掌门人借着提醒,倒屡屡脱险。 丁不四连着几次失手,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是哪个狗杂种在这儿多嘴多舌?有本事滚出来跟爷爷斗上一斗!” 石破天被他一骂,吓得一哆嗦,拉着丁珰的袖子慌道:“他……他认出来啦!” 丁珰没好气地瞪他:“谁叫你多嘴?不过他骂‘狗杂种’,未必知道是你。” 石破天听这话,悬着的心才落下,赶紧闭了嘴,再不敢出声。 没了人提醒,丁不四下手更狠,四位掌门人渐渐撑不住了。 石破天这回不吭声了,身子一晃直接冲了出去,伸手就救下了被鞭梢扫到的高三娘子。 这一出手,身份也藏不住了。 丁不四原本以为是哪个高人在暗中针对他,心里还打鼓,待见“高人”竟是石破天这小子,那点怯意瞬间没了,怒气“噌” 地窜上来,抡起九节鞭就朝石破天杀去,一出手就是十成力道。 可此时的石破天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内功修为早到了“身随心转、无所不可、左右高下、尽皆如意”的境界,丁不四的鞭势看着密不透风,他在里头却游刃有余。 虽说丁不四此番出手的招式他没见过,可丁不四愣是一招没沾着他的边。 只是丁不四以前的凶样在他心里留着阴影,石破天只顾着左闪右避,半点没想着还手,心里还犯嘀咕:“四爷爷怎么不真打我?莫不是在跟我闹着玩,故意让软鞭在我旁边晃?” 一旁的丁珰可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绕。 她素来知道丁不四的厉害,瞧着他每一鞭挥得虎虎生风,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石破天打得筋折骨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得直跺脚,大声叫道:“天哥!快还手啊!你只躲不还手,要糟啦!” 石破天被她一喊,愣了愣:“为什么要糟?” 随即想起之前的事,“哦,是了!那日我缚着左臂跟上清观道长们动手,他们气得很,说我瞧他们不起。我娘也说,和人过招最忌轻视对手,就算打赢了,要是露了轻视的意思,对方也会记恨一辈子,结下死仇。我只闪避不还手,是轻视四爷爷了。” 念到这儿,石破天不再犹豫,立时使出丁珰教他的一十八路擒拿手。 丁不四虽认得这是丁家祖传的擒拿手,可石破天的力道实在太猛,他只拆到第十二招,手腕一紧,九节鞭就被石破天牢牢抓住了。 丁不四使劲往回夺,鞭子却纹丝不动,又惊又急。 他使九节鞭这兵器,向来霸道,见着也使这兵器的,男的杀了,女的就砍断双手。 如今自己的鞭被个后生小子抓住,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丁不四急得脸红脖子粗,大喝一声,把这辈子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回夺时全身骨节“咯咯”作响,功力用到了极致。 石破天瞧他这模样,心想:“你要拿回鞭子,我放手便是。” 手指一松,丁不四力道用得太猛,身子“噔噔噔”往后退,“轰隆”一声撞坍了半堵墙,灰头土脸地摔在地上。 丁不四又羞又怒,哪还有脸留下来? 随手抓起桌上的四根筷子,“嗖嗖”掷出,竟杀了关东四派的两个弟子和两个看热闹的百姓,撒完恶气,捂着腰一瘸一拐逃得没影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哎哟喂!丁珰这小妮子鬼主意真不少,哄着狗哥往反方向走,这是想把人拐回家藏起来啊!】 【万劫谷钟灵:石破天夸人也太实诚了,“比我娘还好看”,听得人心里暖暖的,就是丁珰回的那句 “比我爷爷好看”,笑得我肚子痛,这俩活宝!】 【江南七怪全金发:丁不四这老东西,输了就拿旁人撒气,忒不是东西!不过石破天那小子躲鞭子的身法,倒有几分意思,滑得像条鱼。】 【妙手书生朱聪:石破天不还手那段看得人着急,亏得丁珰喊了一嗓子,他才想起不能轻视对手。这憨小子,学武快,懂人情世故倒慢半拍。】 【古墓派陆无双:丁珰抹煤灰那段太逗了,俩“黑炭团”缩在角落,偏丁不四还没瞧见,不过她担心石破天的样子是真的,急得脸都白了,哪还有半分魔女的架子?】 【百草堂苏晴:丁不四杀无辜百姓那段真让人恨!也亏得石破天没下狠手,不然丁不四哪能逃掉?】 【凤舞九天陆小凤:要说还是石破天实在,丁不四拼老命夺鞭,他说放手就放手,换了旁人,指不定就借着劲把老东西胳膊卸了。】 【九家半掌门袁紫衣:哈哈,石破天这理解力真是满分!丁不四这回脸可丢大了,那么多人瞧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样,怕是往后好些日子都抬不起头咯!】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哈哈,老四啊老四,看来你是真不行!连个后生小子都斗不过,丢咱丁家的脸!】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放屁!换作是你这老东西上,你就打得过了?那臭粽子的功力比赏善罚恶二使还厉害,侠客州还有谁能比得上他?】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这丁不四真是为老不尊!杀人如麻还蛮横霸道,长得又丑,先前我居然还觉得他有几分可爱,真是瞎了眼了!】 【桃花岛黄蓉:公主先前觉得他可爱也不怪你,这老家伙出扬净干些搞笑事,才暂时把那股子凶性给盖过去了。】 【剑神西门吹雪:哼,这般滥杀无辜的大魔头,若让我撞见,必当扬除之!】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来啊!你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傻子,爷爷我怕你不成!】 【神雕大侠杨过:傻子说谁?】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傻子说你们!】 【神雕大侠杨过:不错,傻子说我们。】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哈哈,世上竟还有这种人,居然自己骂自己是傻子!】 【神雕大侠杨过:是啊是啊,世上还真有这种人,居然骂自己是傻子。】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噗嗤!这丁不四被杨过绕得晕头转向,真好笑!】 【风四娘:哈哈,乐死我了!丁不四这老糊涂,只怕还没搞清楚咋回事吧!】 【三头蛟侯通海:给爷整笑了,这丁不四看来脑子不太灵光!】 【金风庄庄主包不同:论搞笑,这老东西还真有一手,就是这搞笑里带着股子蠢气!】 【叮叮当当丁珰@一日不过四丁不四:爷爷,你快别说了!人家都在笑话你呢!】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谁?是谁?哪个傻子敢笑话我?】 【叮叮当当丁珰:……!】 【日月神教曲非烟:丁珰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是也被自家爷爷蠢得没辙了,又气又没法子,怪可爱的。】 第390章 贝海石超级大忽悠,把石破天忽悠失忆了 石破天这仗义援手的举动,让关东四派那四位掌门人心里头又热又暖,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感激,直把他当成了救命恩公,忙不迭地热情邀请他和丁珰去做客。 而关东四派这四位掌门人此番前来,原是为长乐帮的事来报仇的。 原来,长乐帮前任帮主司徒横,竟是他们四人过命的生死之交。 前段时间,有人给四人报了信,说司徒横被人害死了,帮主之位落到了一个贪淫好色、凶横残暴的少年浪子手里。 四人听了这话,第一个就怀疑贝海石是幕后主使,因而特意赶来,想问问这其中的真相。 不过,还没等四人找上长乐帮的门,长乐帮的人倒先主动找上门来了。 面对四人连珠炮似的质问,贝海石却摆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皮都没抬几下,压根不承认自己害死了司徒横,一口咬定帮主之位是司徒横自己传下来的。 狮威堂的香主陈冲之更是没个正形,竟还出口讥嘲高三娘子,嘴里说的话不干不净,那语气轻薄得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高三娘子本就憋着气,被他这么一激,顿时怒火中烧,手一扬,七把飞刀“嗖嗖”地接连飞了出去。 陈冲之还算有点身手,险险避开了六把,可第七把却没躲开,“噗”地一声正中他的右腿。 陈冲之疼得“哎哟”一声,登时屈腿跪倒在地上。 高三娘子冷冷瞥着他,嘴角勾着抹冷笑:“怎么?这就下跪求饶了?” 陈冲之哪受得这等羞辱,气得脸都紫了,猛地拔出刀就朝高三娘子扑了上来,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挡开。 眼瞅着两边的人都红了眼,一扬群殴的乱局眼看就要掀起来,石破天连忙迈步站了出来,出声阻止。 当关东四派的掌门人瞧见,石破天居然就是长乐帮那新帮主时,先前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竟真就相信了贝海石的话。 毕竟,他们打心底里信得过这个救了自己性命的恩公。 就这么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架势消了,化敌为友。 不过,关东四派的掌门人还是没松口,坚持要见司徒横,也好叙叙旧情。 可司徒横早就被贝海石等人暗地里弄死了,他们又哪里能见得到? 于是乎,贝海石眼珠一转,就使出了惯用的“拖”字诀,脸上堆着笑,言称这里头的事说来话长,先请众人去长乐帮总舵做客,有话慢慢说。 【中原一点红:好家伙!石破天这面子可真大,一句话就把两边的火给灭了,这新帮主当得够有分量!】 【华山派岳灵珊:关东四派的人也太实诚了,就因为石破天是恩公,居然就信了贝海石的话,贝海石这老狐狸怕是偷着乐呢!】 【白发魔女练霓裳:陈冲之也是自讨苦吃,对着高三娘子说那轻薄话,挨飞刀都算轻的,换了旁人,指不定直接废了他。】 【幽灵山庄叶雪:贝海石这“拖”字诀用得溜啊,明知道见不到司徒横,偏先把人哄回总舵,怕是在打什么别的鬼主意。】 【江南大侠江别鹤:瞧着关东四派掌门人念着旧情要见司徒横的样子,真让人心里发酸,他们哪知道司徒横早没了,这要是知道了真相,指不定多难受。】 【侠义无双连城璧:石破天能让两边化敌为友,靠的是那份赤诚,可贝海石心思深沉,他这“恩公”的身份,怕是会被贝海石当枪使。】 【万马庄庄主高三娘子:贝海石!你这黑心肝的狗贼!居然真害死了司徒大哥!我等定要为他报仇!】 【青龙门掌门风良:哼,这个狼心狗肺的狗贼,真是死不足惜!司徒兄待他不薄,他竟下此毒手!】 【快刀门掌门吕正平:我看八成是这样!定是司徒大哥不愿接那赏善罚恶令,不愿替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受死,因而招来了这杀身之祸!】 【鹤笔门掌门范一飞:我关东四大门派,从此与长乐帮不死不休!不将这伙贼人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长乐帮米横野:来啊!真当我长乐帮是好欺负的?怕你们不成?】 【长乐帮陈冲之:不错!区区关东四派,在我眼里不过土鸡瓦狗罢了,我长乐帮岂会怯战?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万马庄庄主高三娘子@长乐帮陈冲之:大言不惭的东西!上回飞刀没扎疼你是吧?又想吃飞刀了不成?】 【长乐帮陈冲之:臭娘们,你找死!别以为会耍两把破飞刀就了不起,老子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阴癸派圣女婠婠:哎哟,这就吵起来了?打起来!打起来!正好瞧瞧哪边的骨头更硬些!】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就是,磨嘴皮子有什么意思?说再多,都不如动手打一架来得干脆利落!】 【花蝴蝶胡铁花:依我看呐,贝海石的武功跟白万剑、丁不三、丁不四是一个水准。】 【花蝴蝶胡铁花:而丁不四一个人,就能把关东四派那几位掌门人打得找不着北,差距摆在这儿呢。】 【花蝴蝶胡铁花:所以啊,关东四派想报这仇,要么就得去请些硬茬子外援,要么就只能倾巢而出,靠人数去堆,不然难喽。】 【扬州双龙寇仲:这长乐帮的陈冲之是真没记性,挨了飞刀还嘴硬,等会儿真被高三娘子再扎几刀,有他哭的!】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关东四派虽怒,可实力摆在那儿,硬拼怕是讨不到好,希望他们能先冷静些,别冲动行事才好。】 …… 司徒横死因被曝光,引起关东四派的极大愤怒。 显然,他们跟长乐帮的梁子已经结下,出面了断也是迟早的事情。 直播间弹幕区中,有人在起哄看热闹,有人却帮着他们思谋对策。 …… 画面中。 众人回到长乐帮总舵后,贝海石眼珠子一转,寻了个由头把石破天拉到一旁,避开了旁人。 他脸上堆着温和的笑,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恳切:“帮主,您怕是忘了,您前阵子受了伤,失忆了。” 说着,便给石破天编了段假经历,从他如何“加入”长乐帮,到如何“被推为帮主”,桩桩件件说得有鼻子有眼,末了才绕到正题,想忽悠着石破天替长乐帮接下那赏善罚恶令。 石破天听得云里雾里,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心里头半信半疑。 这些事他半点印象没有,可贝海石说得那般真切,倒让他有些恍惚。 当晚的宴会上,石破天正坐着发呆,忽听得底下人议论,说雪山派有弟子来救之前陷在长乐帮的花万紫等人,结果被长乐帮的人拿下了。 他心里一动,当即看向贝海石:“贝先生,把人放了吧。” 贝海石愣了愣,随即躬身应道:“谨遵帮主之令。” 没一会儿,二十多个雪山派弟子就被押了上来,一个个衣裳凌乱,脸上满是怒色,见了长乐帮的人破口大骂。 他们本是来救人的,却被长乐帮用蒙汗药暗算了去,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让他们打心底里不服,骂声里满是憋屈和愤恨。 其中有个叫时万年的弟子,性子最烈,骂得也最脏,扯着嗓子吼道:“长乐帮的都是下三滥的狗强盗!敢做不敢当,只会用蒙汗药耍阴的!” 贝海石听着这话,脸上却没半分怒色,反倒抚着胡须笑了:“很好,很好!这位老弟果然胆气过人。” 他往前踱了两步,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咱们便这么打个赌,你接得下我十招,那便算长乐帮是下三滥的狗强盗。” “倘若你老弟在十招之内输了,那雪山派便是下三滥的狗强盗,好不好?” 说着,他抬起手轻轻一拂,绑在时万年身上那几根手指粗细的麻绳“唰”地应声而断,断口齐整得很。 贝海石笑意更深了些,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贝海石这老狐狸,编瞎话都不打草稿!还拿失忆忽悠狗哥,怕不是盘算着让狗哥替他们顶锅接那令牌吧!】 【华山派岳灵珊:石破天也太实诚了,人家说啥就半信半疑,可得当心别被贝海石卖了呀!不过他让放雪山派弟子,倒还是心善。】 【小仙女慕容仙:这贝海石真是厚脸皮!他可是长乐帮的头一号高手,跟个雪山派普通弟子打这种赌,亏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分明是仗着自己能耐大欺负人!】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贝海石你这阴险小人!敢拿小辈开涮!有本事来跟老夫打赌,老夫保管十招之内就把你打趴下!】 【甘霖惠七省汤沛:贝海石是真够阴险的,编起故事忽悠石破天来,一套接一套的,脸不红气不喘的,亏他还能装得那般恳切。】 【翠羽黄衫霍青桐:等着瞧吧,赏善罚恶二使哪是那么好忽悠的?何况石清夫妇估摸着也知道了长乐帮的阴谋,贝海石这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 【恶赌鬼轩辕三光:贝海石这般机关算尽,又是骗石破天又是设赌局的,我瞧着最后多半是“竹篮打水一扬空”,啥也捞不着。】 【三头蛟侯通海:哈哈!我看出来了,贝海石这明摆着是激将法,时万年要是真接了赌约,那雪山派的脸可就丢大了!】 【仁义无双龙啸云:贝海石一边哄着石破天,一边又拿雪山派弟子立威,心思是真够深的,就是这手段太不光彩了。】 第391章 石破天和石中玉同台,谁接了赏善罚恶令? 贝海石那手功夫刚落,时万年只觉心口一窒。 他望着对方指尖残留的内劲残影,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手脚都有些发颤。 这等功力,自己连提鞋都不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声朗喝,掷地有声:“很好,很好!这个赌咱们打了!”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雪山派少掌门白万剑到了。 雪山派弟子们紧绷的脊背骤然松弛,压抑许久的狂喜顺着喉间炸开,纷纷低呼“少掌门!”。 白万剑大步流星踏入厅中,目光如电扫过贝海石,沉声道:“接你十招,又有何难?” 贝海石脸上肌肉僵了僵,干咳两声慌忙改口:“白大侠说笑了,十招哪够?怎么也得两三百招才像样。” 白万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寒光乍起:“贝先生这话说的,方才可不是这么定的。” 贝海石脸上堆起假笑,打了个哈哈:“十招之赌,不过是对付那些武艺低微、狂妄无知的黄口小儿。白大侠难道是这等人么?” 白万剑寸步不让,字字如冰:“倘若长乐帮自认是些下三滥的狗强盗,那在下就算武艺低微、狂妄无知,又有何妨?” 两人唇枪舌剑正酣,厅外又响起脚步声。 石清夫妇并肩而来,身后还跟着“银戟”杨光,闵柔轻声道:“有杨大侠在此,正好作个见证。” 石破天眼角余光瞥见二人身影,顿时眼睛一亮,像只归巢的鸟儿般快步上前,声音里满是亲近:“爹!娘!” 贝海石听得这声称呼,瞳孔猛地收缩,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他死死盯着石破天,又看看石清夫妇温和的回应,心头那点侥幸彻底碎了。 自己费尽心机推出来的替死鬼,怎么会是玄素庄主石清的儿子? 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当下众人便为石破天的身份争执起来,厅中气氛越发紧绷。 石清见贝海石还在纠缠,索性直言戳破:“贝先生何必绕弯子?无非是想让这孩子替长乐帮挡过侠客岛铜牌之劫罢了。” 贝海石脸色“唰”地褪尽血色,正搜肠刮肚想找说辞狡辩。 忽听厅外风声微动,两个身影已悄无声息立在厅中。 石破天一见来人,顿时喜上眉梢,蹦跳着迎上去:“张三哥!李四哥!” 张三笑嘻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三弟,你这长乐帮帮主的位子,怕是冒牌货吧?” 闵柔连忙上前一步,眼圈微红:“正是!他哪里是什么帮主,就是个老实孩子被人骗了!” 张三转头看向李四,笑意不改:“老二,你说如何?” 李四阴恻恻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在厅中盘旋:“该找正主儿。” 张三哈哈一笑,声音陡然转厉:“是啊,咱三个义结金兰,说好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长乐帮想拿我三弟挡灾,这是把我哥儿俩的脸面踩在地上碾吗?” 厅内众人被这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贝海石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白万剑紧握剑柄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两人现身时的轻功,已远在他们之上,更何况“赏善罚恶”四字,三十年来早已是江湖人午夜梦回的噩梦。 张三又慢悠悠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我哥儿俩奉命来请人喝腊八粥,原是一番好意。” “可不知怎的,大家总爱推三阻四,真是扫尽兴致。” “再说了,咱们请的都是大门派掌门、大帮帮主、大教教主,等闲之辈,哪配得这铜牌?” “很好,很好,很好!” 他说着,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关东四派掌门,最后定格在高三娘子脸上,不等她反应,两块铜牌已“啪”地落在她掌心。 高三娘子脸色霎时褪成死灰,双腿像灌了铅般抖个不停,嘴唇哆嗦着,干笑道:“哈哈,要我……我……我去喝侠客岛…… 喝……腊八粥……” 那声音苦涩得像吞了黄连,旁人听着都替她揪紧了心。 张三压根没看她,转头对贝海石笑道:“贝先生,你们骗我三弟来冒充帮主。” “他忠厚老实,容易上当。可我张三、李四却不是好糊弄的。” “咱们邀客人,哪能不查明白?若是邀错了人,传出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张三李四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长乐帮帮主的正主儿,我们早就查得清清楚楚,费了不少力气,已经找来了。” “兄弟,咱们请正主儿下来,好不好?” 李四面无表情点头:“不错,该当请他下来。” 话音未落,他对着屋顶反手一掌,只听“哗啦”声响,一人从梁上摔落,重重砸在地上。 李四上前解开其穴道,那人挣扎着站起身。 厅内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瞪得滚圆。 那人的眉眼口鼻,竟与石破天一模一样! 正是石中玉! 画面在此刻骤然定格。 【第四题:长乐帮的赏善罚恶令最终由谁接下了?】 【A、石破天。一日为帮主,终日为帮主,如今帮中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B、石中玉。作为长乐帮真正的帮主,是侠客岛赏善罚恶令邀约的正主儿,张三、李四特意将他寻来,按规则理应由他接下属于帮主的令牌。】 【C、贝海石。实际掌控长乐帮大权,是帮派事务的实际决策者,接令责无旁贷。】 【D、无人接令。石中玉贪生怕死,贝海石犹有过之,张三李四悍然出手,长乐帮惨遭屠戮。】 …… 【金风庄庄主包不同:可算等到这一刻了!石中玉那杂碎,总算被薅出来了!这口气堵了多久,今儿才算顺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没错!就比如我们州直播的时候,那大恶人始终不知道是谁,后来慕容博这家伙才慢慢地浮出水面。】 【金风庄庄主包不同:非也非也,我家老爷义薄云天……咳咳,岂可相提并论!】 【武当张无忌:可不是嘛,太不容易了!还是当着满江湖人的面,跟狗哥一块儿现的身,这下狗哥总算能把背上那口黑锅给卸下来了,腰杆都能挺直喽!】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我早说过,赏善罚恶二使哪是那么好糊弄的?】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他俩常年守在海外,十年才来中土一趟,可江湖上各大门派的猫腻却摸得门儿清,侠客岛在中土埋的眼线和后手,指不定多着呢。】 【中原一点红:单看揪出石中玉这手就够厉害的,长乐帮翻遍了地盘都没影的人,他俩轻描淡写就找着了,侠客岛的能耐,怕不是深不见底。】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可不是嘛,连长乐帮都找不着的石中玉,却被他俩轻而易举给揪了出来。】 【陈友谅:真奇了怪了,石中玉到底躲哪个耗子洞了,居然能藏这么久,也是个能耐。】 【雪落山庄萧瑟:石中玉一露头,啥猫腻都藏不住了,贝海石先前机关算尽,这会儿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嘿嘿,报应来得快!】 【恶人谷小鱼儿:也是他活该倒霉,选谁当替死鬼不好,偏挑了石中玉,偏又撞上了狗杂种这么个硬茬。】 【恶人谷小鱼儿:狗杂种背后有石清夫妇撑腰,还跟赏善罚恶二使拜了把子……啧啧,这运气,不服都不行!】 【日月神教任盈盈:说到底还是贝海石算盘打得太精,偏忘了“人算不如天算”,把宝押在石中玉身上,本就是错了第一步。】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你们说,赏善罚恶二使会不会弄死贝海石,给石破天出出气啊?】 【大唐程咬金:依我看,说不定会逼着贝海石接赏善罚恶令呢。】 【中平无敌花铁干:不可能!贝海石那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哪会舍命去接那玩意儿?】 【中平无敌花铁干:何况石中玉都被揪出来了,要接也该是石中玉去接。】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贝海石贪生怕死,石中玉难道就不是?我看他比贝海石还怂,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所以啊,他怎么着也不会去接赏善罚恶令的。】 【乌老大:在这些人眼里,赏善罚恶令就是催命符,“死亡”俩字明明白白写着呢。】 【乌老大:但不接立马就得死,接了还能多喘几天,真到了那份上,我看他俩说不定会先应下来,再找机会溜。】 【武当张翠山:话虽如此,可侠客岛的令哪是说接就接、说溜就溜的?怕不是接了也难有好下扬。】 【大明云罗郡主:我看D项最好!长乐帮那些欺男霸女的杂碎,就该一锅端了,死光光才好!】 【桃花岛黄蓉:别吵了,这题选A没跑!石破天就是个大好人,哪能眼睁睁看着长乐帮那么多人被杀。】 【桃花岛黄蓉:再说了,石中玉是石清和闵柔的儿子,他要是接了令,石清和闵柔还不得心疼死。】 【桃花岛黄蓉:石破天那么敬着闵柔,肯定见不得她掉眼泪,到时候指定会主动替石中玉接令。】 【惊鸿仙子杨艳:没错!尽管贝海石一直算计石破天,可石破天记恩不记仇啊,当初他走火入魔,是贝海石救了他,这份情他记着呢。】 【惊鸿仙子杨艳:所以贝海石不情愿,石破天也不会看着他被硬逼着去接令。】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哎?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啊!】 【大唐李二:可张三李四能同意吗?他俩能眼睁睁看着石破天去当替死鬼?】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未必就是替死鬼!之前侠客岛的人发弹幕不就说了,世人对侠客岛都有误解。】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而且张三刚才也说了“我哥儿俩奉命来请人去喝腊八粥,原是一番好意。不知怎的,大家总不肯赏脸,推三阻四的,教人好生扫兴。”】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我瞧他说的是真心话,不是什么忽悠人的扬面话。】 【华山浪子令狐冲:师父说得在理!而且最关键的是,石破天是故事主角,侠客岛又是侠客行里最神秘的地方,他这个主角哪能不去闯一趟?】 【华山浪子令狐冲:正好,他去了,也能把侠客岛的神秘面纱给揭开。】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合情合理,太合情合理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这么看,那就是A了没跑。】 【小仙女慕容仙:快看快看!五个答题的,全选了A!】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所有人答案都一样呢,这可真是稀奇。】 第392章 石中玉不愧色魔称号,毫不论理的叮叮当当 五人齐刷刷都选了A项。 各人的理由纵有差别,根子上却差不离,连思路都和弹幕区中的很多人不谋而合。 尤其是跟黄蓉和赵敏的那番剖析,更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五人本就不是糊涂虫,碰上这种不算绕弯的题,答对原就不稀奇。 众人里头数石中玉最是癫狂,一张脸涨得通红,手都忍不住搓着。 这可是他头一遭答对,哪能不狂喜? 果然。 答案没磨蹭多久就亮了出来。 【答题时间结束】 【正确答案:选A。】 直播间的提示音刚落,先前定格的画面“活”了过来,继续往前流淌。 石中玉身上的穴道刚被解开,胳膊还软着,就急慌慌往后缩,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你……你们又要对我怎样?” 张三脸上挂着笑,那笑意却带着森寒,慢悠悠开口:“石帮主,你躲在扬州那处妓院里。” “这数月来埋着头不肯露面,倒是把艳福享了个够。” “贝先生他们把地盘翻遍了寻你不着,没法子,只得另找个人来冒你的名当帮主。” “可你想把侠客岛的使者蒙在鼓里,哪有这么容易?” 他说着,话锋轻轻一转,眼尾扫了石中玉一眼:“我们来请你去喝碗腊八粥,你去还是不去?” 话音落时,指尖往袖中一探,两块铜牌“啪”地落在掌心,就那么平平托着。 石中玉眼尖,瞥见那铜牌上“赏善罚恶”四个字,脸“唰”地褪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往后急退,脚下被绊得踉跄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子。 他声音里裹着哭腔,带着几分撒泼的惊慌:“我……我当然不去!我干么……干么要去?”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果然不愧是同道中人!这石中玉的武功不高,但脑子真不差,哈哈!】 【恶人谷小鱼儿:嘿嘿!石中玉这狗东西,居然缩在妓院里躲了好几个月!真他娘的没出息,也不怕哪天就醉死在女人肚皮上,连骨头都剩不下!] 【峨眉纪晓芙:真是刷新认知,躲仇家躲到那种地方,亏他想得出来,半点男儿气骨都没有。】 【华山浪子令狐冲:着实想不到,瞧这做派,恐怕他先前被雪山派追杀时,也是这么钻空子躲起来的,专挑这种旁人想不到的龌龊地方。】 【武当玉面孟尝宋青书:难怪雪山派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着他,谁能想到名门之后会窝在那种腌臜地儿!】 【锦毛鼠白玉堂:这混球垃圾!自己在妓院里左拥右抱风流快活,日子过得滋润,倒好,他惹下的那些仇人,全把账一股脑算在狗哥头上,狗哥这冤屈受的!】 【华山派陆大有:可不是嘛!狗哥这阵子遭了多少罪,被人追着打不说,还被编排得昏头转向,好几次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了事,全是这石中玉害的!】 【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玄素庄“黑白双剑”石清夫妇,在江湖上侠名远播,怎么就养出这么个浪荡不堪的儿子?真是白瞎了那一身名声,虎父犬子,再贴切不过!】 【加钱居士丁修:依我看呐,这也不全怪石中玉,多半是当父母的教得“好”。怕是从小宠着惯着,才养出这么个只会躲事的软骨头,出事了就缩头,哪有半点担当?】 【昆仑派何太冲:摊上这么个儿子,石清夫妇日后在江湖上怕也抬不起头,人家一提,准得说 “哦,就是那个儿子躲在妓院里的石大侠啊”,想想都替他们臊得慌。】 弹幕区瞬间像炸开了锅,一片哗然之声。 先前大伙儿都心存疑惑,石中玉这小子到底钻哪个地缝里去了,把长乐帮和雪山派耍得团团转。 结果呢?居然缩在妓院里! 合着别人在外头寻他跑断腿、急破头。 他倒好,躲在脂粉堆里避难,还把日子过得油光水滑,半点没耽误寻欢作乐! 这行径,真不愧是直播间亲自认证的“淫魔”! 先前还有人暗地猜他是不是藏在哪处山洞苦熬,这下可好,脸都被打肿了。 哪有半分苦熬的样子,分明是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 …… 直播画面里。 石破天瞪圆了眼,眉头拧得紧紧的,满肚子都是纳闷,忍不住凑上前问:“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脸上的笑松快了些,拍了拍他的胳膊:“三弟,你瞧瞧这人的脸,跟你是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长乐帮把他捧作帮主,原是要他来接这铜牌的,可这小子是个怕死的货,悄悄寻了个地儿躲了。” “贝先生他们没辙,就哄骗你过来,替他当了这帮主。” “不过你大哥二哥还是把他给揪出来了,害得你做不成长乐帮的帮主,你怪不怪大哥?” 石破天连忙摇着头,眼神在石中玉脸上看了半晌,又转向石清夫妇和丁珰,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我早跟你们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他,他……他才是真的。” 闵柔脚不沾地似的抢上前,指尖都在抖,声音颤得像风中的弦:“你……你真是玉儿?我的孩子?” 石中玉抬眼瞧着她,眼圈一红,哑着嗓子应了声“娘”,算是认了。 白万剑“噔”地踏上一步,周身寒气都凝住了,眼神如冰:“你还认得我么?” 石中玉脖子一缩,脑袋“咚”地垂了下去,声音细若蚊蚋:“白师叔……众位师叔,你们也都来了。” 白万剑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冷笑,字字像砸在石板上:“我们自然都来了。” 一旁的贝海石还在支支吾吾狡辩,梗着脖子说什么真假帮主难辨,想把水搅浑。 白万剑眼一瞪,丁珰跟着跺了脚,石清也沉了脸,三个人异口同声:“看剑伤!看齿痕!还有镖痕!” 张三在旁“嗤”地笑了,慢悠悠点破:“贝先生,你用独门手法伪造的疤痕,就别拿出来糊弄人了。” 说着探手一抓,石中玉身上肩头、手腕、腰侧三处的衣服“嗤啦”被撕破,露出的疤痕竟和石破天身上的分毫不差。 这下众人眼里的疑云全散了,再无半分疑问。 丁珰像阵风似的扑上前,手指都快戳到石中玉脸上,声音又抖又急:“你……你……果真是天哥?” 石中玉苦着脸,眼神却凝在她身上,语气里裹着委屈:“叮叮当当,这么些日子不见你,我想得你心都快碎了,你倒好,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认不得我,可你啊,我便是再隔一千年、一万年,也永远认得你。” 丁珰听他这话,眼泪“唰”地涌了出来,却是喜的,抬手抹了把泪,又气又急地啐道:“你……你才是真的天哥!他……他那可恶的骗子,又怎说得出口这些真心深情的话?我险些儿就被他骗了!” 说着猛地回头,一双眼像燃了火似的瞪着石破天。 石破天慢吞吞走上两步,声音软得像棉花:“叮叮当当,我早就跟你说,我不是你的天哥。你……你生不生我的气?”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石破天脸上。 丁珰这一巴掌攒了十足的力气,可石破天体内的内力不打招呼地反震回来,“哎哟”一声,倒是她自己的手先红了,疼得龇牙咧嘴。 石破天捂着脸,眼都没眨一下,反倒急着凑过去看她的手:“你手掌疼不疼?” 丁珰疼得眼眶发红,怒火更旺了,抬脚就往旁边躲,尖叫道:“滚开!滚开!我再也不要见你这无耻的骗子!” 石破天脸上的红印子清清楚楚,眼里的光却暗了下去,像被泼了冷水的火星,喃喃道:“我……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 丁珰见他还敢顶嘴,俏脸“腾”地涨得通红,顿着脚骂:“还说不是故意?你肩头做了假伤疤,干么不早说?” 石破天急得摇头,声音都带了哭腔:“我自己也不知道!” “骗子!骗子!你走开!”丁珰跺着脚吼,眼泪又涌了上来。 石破天眼里的泪珠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险些就夺眶而出,他使劲抿着嘴忍住了,脚步往后挪了挪,一点点退了开去。 退到一旁,他垂着脑袋,心里头空落落的,忽然就想起了白阿绣。 白阿绣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斯文有礼,从来不会打他,还软软糯糯地说愿意做他老婆。 可比丁珰好多了。 想到这儿,石破天心里像被塞了块暖乎乎的糖,先前的委屈竟悄悄散了些,眉眼间也慢慢浮起点安慰的软意。 第393章 石中玉出尔反尔,无耻行径激怒长乐帮!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万劫谷钟灵:这女人简直是蛮不讲理到了极点!狗哥都快把“我不是你天哥”说烂了,明明是她自己睁着眼认错人,现在倒好,黑锅全往狗哥身上扣,哪有这样的道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可不是嘛!当初拜堂那会儿,狗哥把丑话说在前头,说要是日后她发现认错了,可别赖他,丁珰自己点头应下的,现在倒翻脸不认账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再说了,成了亲这么久,狗哥压根没主动碰过她一下,到现在俩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她还有脸闹!】 【桃花岛黄蓉:丁珰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不懂这些道理?不过是被戳穿了恼羞成怒,索性撒泼玩赖罢了。】 【桃花岛黄蓉:赏善罚恶二使都把话挑明了,石破天身上那疤痕是贝海石伪造的,她倒好,捂着耳朵装听不见,硬咬定是石破天故意弄的,这心思真是偏得没边了!】 【福威镖局林平之:先前瞧着丁珰还有几分娇俏可爱,如今这做派,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恶!】 【多情公子侯希白:这姑娘的脑子怕是真拧了筋,正常人哪能这么想事儿……】 【大内总管韦小宝:石中玉在妓院里混了好几个月,连丁珰的影子都没去找过,结果一见面就敢说 “我想得你好苦”,脸皮也太厚了!跟我好有一比!】 【中原镖局赵燕翎:更荒唐的是,丁珰居然还真信了!反倒觉得石中玉这话是掏心掏肺的深情,这眼盲心瞎的样子,真是气笑人。】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说真的,这般无可救药的糊涂女人,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 【白发魔女练霓裳:老话咋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丁珰能对着石中玉这般如疯如魔地痴迷,说到底,他们俩本就是一路货色,都拎不清。】 【小李飞刀李寻欢:唉,话又说回来,石破天虽说受了委屈,被丁珰打那一巴掌,倒也不算啥大委屈。】 【小李飞刀李寻欢:别忘了,当初石破天快咽气的时候,是丁珰偷偷摸了她爷爷的 “玄冰碧火酒”给他喝,那可是救命的东西。】 【凤舞九天陆小凤:没错!石破天能从鬼门关爬回来,还攒下一身浑厚内力,丁珰这情分是实实在在摆在那儿的。】 【凤舞九天陆小凤:虽说那会儿她是把石破天错认成石中玉了,但救命的恩,总不能因为认错人就抹了去。】 【惊鸿仙子杨艳:这话说得在理。不过要我说,丁珰对石破天最大的好处,得是把他扔到阿绣那船舱里去这事儿!】 【血刀门血刀老祖:史小翠:“没扔到我的被窝里,差评!”哈哈!笑死老祖了!】 【金乌派史小翠:血刀老祖,老娘要把你的头揪下来当球踢,然后把它沉到粪坑里。】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过来拿啊!你又老又丑,老祖可不喜欢!】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臭血刀,敢污辱小翠,我丁不四在此立誓,跟你不死不休!】 【浪子叶开:不得不说,丁珰扔得极有准头,这一扔……千里姻缘一线牵。】 【大明云罗郡主:亏得有个阿绣在!不然狗哥被丁珰这么折腾,怕是得躲起来哭晕过去。】 【星宿派阿紫:呸!渣男!这时候才想起阿绣的好?早干嘛去了?】 【红花会鸳鸯刀骆冰:倒也不必说“才”,石破天心里一直念着白阿绣呢。】 【红花会鸳鸯刀骆冰:只不过啊,他心里头也时不时会记挂着丁珰,毕竟有过那么一段纠葛。】 【红花会鸳鸯刀骆冰:如今丁珰这一巴掌甩过来,再跟着一顿臭骂,倒也好,算是把石破天心里那些旁的念想给断了,往后便能对白阿绣一心一意了。】 【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说起来丁珰也够糊涂的,放着石破天这样实心眼的不珍惜,偏要黏着石中玉那油滑的,真是被迷了心窍。】 【移花宫邀月宫主:哼,痴傻配对,倒也省得祸害旁人。石破天能借此断了念想,反倒是桩幸事。】 …… 画面上的争执还在紧锣密鼓地上演。 石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贝海石,声音里裹着怒气:“贝海石!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把玉儿硬按成长乐帮帮主?” 贝海石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嘴上仍硬邦邦地道:“石大侠这话问的!石公子当帮主,全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况且他是凭真本事打败了前帮主司徒横,才坐上这位置的!” 可这会儿的石中玉,有爹娘在身后撑着腰,哪还怕贝海石? 他斜着眼瞥着贝海石,张嘴就把老底给掀了:“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和司徒横是为了那赏善罚恶令吵翻的?” 他顿了顿,又梗着脖子喊,“我得罪了你,被你抓了把柄,才成了这没实权的傀儡帮主!后来实在腻歪透了,才索性逃了躲起来!” “贝先生,” 石中玉一摊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长乐帮的帮主,还是您老来当最合适。这傀儡帮主的差使,您就开恩,饶了我吧!” 贝海石的脸“唰”地涨成了铁青,手指着石中玉,声音都发颤:“那时候帮主你说的什么话?如今事到临头,倒反悔推托起来了!” 石中玉叹了口气,话里却带着硬气:“唉,那时候我哪敢不听你的吩咐?这会儿我爹娘在这儿,你尚且对我这般凶狠,先前我孤身一人时的光景,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偷眼瞅着赏善罚恶二使的方向,心里门儿清,要是推不掉这帮主之位,小命肯定保不住。 如今有了父母当靠山,说话自然腰杆也硬了。 米横野“嚯”地站出来,大声喝道:“帮主!你这番话真是颠倒黑白!” “你做本帮帮主,也不是三天两日的事了!平日在帮里作威作福,风流快活,作贱良家妇女,难道这些都是贝先生逼着你干的?” “若不是你当初对着众兄弟拍着胸脯担保,赌咒发誓说定然会接侠客岛的铜牌,众兄弟又怎会容你这般胡闹?” 石中玉被问得哑口无言,索性装聋作哑,转而嬉皮笑脸地对贝海石说:“贝先生本事真是不小!我隐居起来想躲个清净,亏得你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小子出来。” 他瞥了眼旁处,“这小子的相貌和我也真像。他既爱冒充,就让他冒充到底好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说完又转向石清夫妇,“爹,娘,这是非之地,咱们还是及早离去为好。” 米横野等长乐帮的高层哪里肯放? 齐刷刷厉声道:“你想撒手就走?没这般容易!” 说着,各人的手都按在了腰间的兵器上,眼神里满是狠厉。 …… 【红花会武诸葛徐天宏:卧槽!搞了半天长乐帮这帮人早跟石中玉说好了啊!哪有丝毫地骗他?】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我先前还真信了石中玉那套鬼话,以为他是被哄去当帮主的,没想到这小子打一开始就门儿清,装得倒挺像!】 【桃花岛黄蓉:这么看哪是什么胁迫,分明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占着帮主的便宜,长乐帮拿他挡灾,各有各的算计。】 【九难师太:哼,利己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半点担当没有,这般小人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血蛾帮帮主魏仁君:长乐帮和石中玉就是一丘之貉!不过石中玉更无耻,在长乐帮吃香喝辣享够了好处,见要丢命了就想拍拍屁股开溜,哪有这等好事!】 【侠义无双连城璧:就这油头粉面的淫魔样,也配谈什么道德?能指望他讲义气,还不如指望狗改得了吃屎!】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这杂碎!真想抽出剑来当场把他劈成两半!嘴皮子倒是利索,竟还想让石破天替他去侠客岛送死,良心都被狗叼了!】 【风四娘:一剑劈死太便宜他了!这种祸害,就该阉了才解气,省得他再去作践良家女子!】 【大清建宁公主:阉了!这主意不错!我亲自来……】 【大清小玄子:建宁,注意皇家体面!】 【星宿派阿紫:对!阉了!看他往后还怎么风流快活!哈哈!这方面我有经验!】 【绝情谷裘千尺:放心,长乐帮的人哪能让他这么轻易跑了?待会儿指定让这石大美人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残忍!】 【长乐帮米横野:哈哈,各位说得没错!可惜啊,这么热闹的场面不能全程直播,不然让江湖上的人都瞧瞧这白眼狼的下场才好!】 【万里独行田伯光:直播?这种好戏是我们能免费看的吗?那我倒要凑个热闹!】 【血刀门血刀老祖:去现场吧!不仅能免费看个够,还有机会亲身参与,这不比看直播过瘾?】 【长乐帮展飞:没错!要来的赶紧,名额不限,先到先得!包你们满意!】 【日月神教曲非烟:好热闹啊。我能不能参与一下?】 【日月神教曲洋:去,小姑娘不要跟着瞎捣乱,免得被人家笑话。】 …… 直播间里。 “名额不限,先到先得?” 这阴毒地话听进石中玉耳朵里,让他瞳孔“唰”地缩成了针尖大小,方才还硬撑着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完了,全完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个女儿身! 石中玉脑子里嗡嗡乱响,不敢往下想。 真要是落在长乐帮那帮人手里,凭借那群人对他的怒气,那场面他简直不敢想象! 到了现在,恐怕他爹娘石清和闵柔也救不了他。 因为直播到现在,他那出尔反尔的混账样,早把长乐帮的人惹得红了眼,此刻的长乐帮怕是成了龙潭虎穴! 爹娘真要硬闯,怕不是救人不成,反倒把自个儿也搭进去,凶多吉少啊! 想把他从这泥潭里捞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能靠我自己了!”石中玉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他打了个激灵,倒也清醒了几分。 他攥紧拳头,喉咙发紧,只能在心里头疯了似的祈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待会儿抽奖励,可得给个顶用的! 可千万别再抽些没用的花架子,不然今儿个真是要把小命交代在这儿了! 第394章 石清心寒石中玉,却心疼石破天 直播画面中。 长乐帮内部乱成一团,张三却“哈哈”笑出声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他瞥着厅里的人,直言不讳:“前帮主司徒横,还有这现帮主石中玉,俩货都不配去侠客岛喝那碗腊八粥!” “你们长乐帮干的龌龊事堆成山了,”张三收了笑,脸色沉下来,“我们哥俩今儿来,本就是为了‘罚恶’!” “先前问石中玉接不接令牌,不过是按规矩走个过场罢了。” “他要是不肯接这令牌,倒正合了我们的意。” 长乐帮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心头 “咯噔”一下,震得手脚都发僵。 他们哪能不明白? 石中玉要是不接令,赏善罚恶二使定会当场大开杀戒! 这二位的武功高得邪门,长乐帮就算所有人一拥而上,也不过是飞蛾扑火,绝不是对手。 可石中玉那德行,显然打死也不肯再做这个帮主,这可如何是好? 霎时间,偌大的大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连根针掉地上都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凝聚在了石中玉身上,有急的、有恨的,还有满眼惶恐的。 石破天瞧着这僵局,急得往前凑了凑,劝贝海石:“贝先生,张三李四二位是真会杀人的!” “不管是谁做帮主,先把令牌接过来再说吧,别平白伤了这么多人命才好。” 他语气里满是恳切,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贝海石听着,忙不迭点头应和,可眼神躲闪着那令牌,头摇得像拨浪鼓:“石少侠说得是!只是这帮主的位子,我哪担得起?还是得让石中玉接啊!” 石破天没法,又转向石中玉,苦口婆心地劝:“石中玉,你接牌是死,不接也是死。” “可你要是不接,全帮的兄弟都得陪着你一起死,这……这于心何忍啊?”他望着石中玉,眼里满是焦急。 石中玉却“嘿嘿”冷笑两声,眼神里尽是讥讽:“你倒会慷他人之慨,说得轻巧!” “你既然这么大仁大义,怎么不自己接了这两块铜牌,给长乐帮挡灾解难?嘿嘿,真是好笑!” 石破天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石清、闵柔、丁珰等人,语气坚定起来:“贝先生,众位平日待我不算差,原本都盼着我能为长乐帮解了这大难。既然真的石帮主不肯接,那就由我来接吧!” 说着,他就迈步要上前去接令牌。 厅里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眼珠子瞪得溜圆,满是愕然。 张三却猛地把手一缩,喝住了石破天,转头盯着贝海石问:“长乐帮到底认哪一位做帮主?” 贝海石等人做梦也没料到,石破天明明识破了他们先前的那些阴谋诡计,这会儿竟还肯为长乐帮卖命。 他们虽说个个凶狡剽悍,可此刻心里头那点感激直往上涌,不约而同地朝着石破天躬身行礼,齐声道:“我等认石少侠为帮主!” 石破天连忙摆手还礼。 张三“哈哈”一笑,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问:“兄弟,你到底姓什么?” 石破天茫然地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我不知道。” 他转头看了看闵柔和石清,见两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里,依旧满是疼惜爱惜,心里一暖,轻声道:“我……我还是姓石吧!” 张三不再多问,当即正式邀请石破天,今年十二月初八到侠客岛去喝腊八粥。 随后他咂着嘴,满脸惋惜地念叨,竟让长乐帮逃过了这一劫,往后又能逍遥自在了。 李四也在一旁连连摇头,嘴里不停说着:“可惜,可惜!” 谁也说不清,他是可惜没能诛灭长乐帮,还是可惜石破天白白为长乐帮送了性命。 贝海石等人都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不敢和张三李四的目光对上。 之后,张三李四又拿出令牌,给关东四派其余的三个掌门人发了。 石清看在眼里,往前一步站了出来,主动讨要令牌,说也想上侠客岛喝腊八粥。 张三愣了一下,随即赞道:“石庄主倒是有英雄肝胆!” 要知道,这三十年来,武林里的人只要一听到“侠客岛”三个字,没有不心惊胆战的,今儿居然有人自愿要去,还是头一遭。 可张三最终还是没答应石清,解释道:“你和闵柔剑法虽精,但终究是上清观一派的,不在此列。” 接着,张三又透了话,说他们接下来要去凌霄城,请白自在去侠客岛。 说完,两人便转身扬长而去。 石中玉趁着这乱劲,拉着丁珰的手就想偷偷溜出去,刚挪了两步,就被白万剑厉声喝住:“站住!” 白万剑转头看向石清,沉声道:“石庄主,你倒是交代句话下来!” 石清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失望:“姓石的生了这样……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话说?白师兄,我夫妇二人带着犬子,随你一同去凌霄城,向白老伯领罪便是。” 他这话一出,闵柔虽没出声反对,可脸色惨白,神色凄然,眼圈都红了。 雪山派的人全都吃了一惊,脸上满是意外。 要知道,先前石清夫妇为了那个假儿子,可是拼了命地相救,如今真儿子就在眼前,夫妇俩反倒轻易就答应去凌霄城领罪,这到底是怎么个道理? 他们哪里知道,石清夫妇是对石中玉彻底寒了心。 这几日来,石清夫妇和石破天相处,虽说觉得他大病之后记忆没恢复,说话举动都透着些幼稚可笑,可也瞧得出他天性淳厚,天真烂漫里还常常透着股英侠之气、仁厚之情,心里头喜欢得紧。 那会儿石破天那副模样,更让两人觉得是自己占着理,是雪山派在仗势欺人。 直到今晚见到石中玉…… 这小子不仅不成材,人品还差得没边。 既然答应了做长乐帮的帮主,大难临头却缩头避祸,还一个劲强词狡辩。 这般狡狯懦怯的懦夫,居然是他们的亲儿子! 两人心里头那点指望,算是彻底凉透了。 白万剑虽不明白石清夫妇怎么突然转了性,但他们不从中阻挠,自然是最好的。 当下,他先向石破天谢了紫烟岛上的救命之恩,而后就带着石中玉往外走。 石清夫妇也跟在后面。 临走前,两人心里头其实动过念头,想收石破天做义子。 可又一琢磨,石破天如今已是长乐帮帮主,身份不一样了,武功还比他们高,这话实在是开不了口,只能把念头压了下去。 众人渐渐都散了。 石破天则留在了长乐帮,成了这里名副其实的帮主。 【蒙古国师金轮法王:哼!这小子是真不要命了!明知道那令牌是索命符,居然还敢接,简直蠢得可笑!】 【峨眉派周芷若:在所有人都把赏善罚恶令当“催命符”的时候,石破天还敢接过来,这哪是傻,分明是拿命去填的“舍身”。】 【峨眉派周芷若:可这舍身跟天龙八部里萧峰大侠那等让人敬佩的不一样,石破天这举动,看得我心头火起,又气又窝火!】 【峨眉派纪晓芙:可不是嘛!长乐帮那群人,满肚子坏水,不是败类就是渣滓,石破天倒好,平白把他们给救了,实在不值!】 【天鹰教殷素素:呵,我猜那些被长乐帮欺辱得家破人亡的,这会儿怕是正盼着狗杂种早点死在侠客岛呢,省得他护着一群祸害!】 【药王弟子程灵素:这就应了那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石破天是没亲手作恶,可他把罪恶给护住了啊!】 【药王弟子程灵素:打今儿起,长乐帮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每一笔血债、每一分罪孽,都得有一半算在石破天头上,他这是帮着造孽呢!】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话虽糙,可理不糙,就是这么个道理。】 【白发魔女练霓裳:其实石破天哪算真懂善良…… 或者说,他那善良是懵懵懂懂的,根本没个章法。】 【白发魔女练霓裳:在他眼里,救一个人是好事,救一群人那更是大好事,哪管救的是好人还是恶人。】 【白发魔女练霓裳:至于这些人救回去会干出什么事,会惹出多少祸,他不会想,也想不明白这些复杂的事。】 【毒手疯丐金世遗:“混沌善” 这三字,用来评他,倒是半点没错,贴切得很。】 【武当派张无忌:说到底还是没好好教!狗哥没读过多少书,不懂什么善恶有别,只知道见人有难就想帮,哪顾得上别的。】 【香帅楚留香:这般纯粹又糊涂的性子,落在这江湖里,不知往后会怎样。】 【大明云罗郡主:赏善罚恶二使不是喊着来“罚恶”的吗?怎么首领接了令牌,其他人就没事了?这规矩怪得很!】 【大明云罗郡主:难道首领一个人去顶罪,其他人过去干的那些坏事就都能不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大明云罗郡主:何况听那二位的意思,首领去侠客岛,也不一定就是去送死啊,这到底是咋回事?】 【日月神教任盈盈:赏善罚恶二使是按规矩办事,这规矩八成是侠客岛岛主定的。】 【日月神教任盈盈:至于这“罚恶”,瞧着更像个幌子,不是侠客岛真正的目的。】 【日月神教任盈盈:对侠客岛来说,除不除这些恶人本就不重要,他们要的怕是别的东西。】 【日月神教任盈盈:我瞧着,他们请各大门派高手去喝腊八粥,十有八九跟武学有关系。】 【日月神教任盈盈:你想啊,赏善罚恶二使不是老说嘛,只有武功高强的才有资格去,普通人想去都没机会。】 【日月神教任盈盈:光武功高还不够,还得是自成一派的,不然就像石清夫妇那样,热脸贴了冷屁股,被干脆地拒了。】 【盲侠花满楼:这么一说,我倒对这侠客岛越发好奇了,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花蝴蝶胡铁花:等石破天去了侠客岛,这神秘面纱也该被揭开了,倒要看看岛上到底有啥名堂。】 【金国六王爷世子杨康:狗杂种跟石中玉长得几乎一样,石清和闵柔怎么就从没怀疑过,他可能是自己另一个亲儿子呢?真是眼拙!】 【赤练仙子李莫愁:估计是先入为主的念头把脑子占满了呗!】 【赤练仙子李莫愁:想当年,他们可是亲眼见着仇家送回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打那起就认定自己只剩一个儿子了,潜意识里哪还会往别处想。】 【峨眉派灭绝师太:愚钝至极。连亲生儿子都辨不出,算什么父母。】 第395章 白阿绣凤凰认主,石中玉不死不灭 摩天崖顶的风带着些凉意,拂在狗杂种的衣角上。 他垂着眸子,一声叹气混在风里:“老伯伯,” 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又有些茫然,“山下那些人都在骂我,是不是……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 “老伯伯”三个字落进耳里,谢烟客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抬眼看向身侧的少年。 这阵子因直播曝光的那档子事,这小子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如今肯再这么唤他,倒实在是难得。 说来也怪,他先前一门心思想要了这小子的命,可直播把他那点龌龊心思曝光,名声臭了,谢烟客反倒觉得自己放下了。 对狗杂种多了份关心,甚至开始在意这小子对他的看法。 谢烟客沉吟片刻:“依我说,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旁人的看法,理他干什么?” “不过他们骂归骂,有些话倒也不全是胡扯。” “你既伸手救了长乐帮,又应了做他们的帮主,” “往后长乐帮的事,好的坏的,都得记在你头上。便是他们先前干的那些腌臜事,旁人也只会指着你的鼻子骂。” 狗杂种听得发怔,头垂得更低了。 谢烟客放缓了声音:“小娃娃,直播里那个你,要论‘侠’字,还差得远。” “但‘重情重义’这四个字,你担得起。” “重情重义……却不是侠?” 石破天满肚子的疑惑,嘴唇动了动,想问“那侠是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定定地望着崖下的云,眼神空落落的。 谢烟客见他这副沉思的模样,便住了口。 有些道理,得让这小子自己慢慢悟,悟透了,比旁人说一百句都管用。 …… 直播间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白阿绣、石中玉、段正淳、焰灵姬、叶欢答对。】 【白阿绣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白阿绣随机奖励如下:】 【凤凰认主 (一次性用品): 若行至离凤凰一里之地,将这认证契约取出用了,便能逼着那凤凰认你为主,做你的宠物。(注:若是凤凰的实力已超了武帝,这契约便没了用处)】 随着一道暖光自头顶垂落,白阿绣惊得指尖一颤,再抬眼时,手里已多了张赤红色的纸页。 纸页上面,烈焰似在轻轻翻涌,中间一只凤凰展着翅,尾羽沾着金红的光,像要冲破纸页往云里飞。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纸页,只觉那手感滑滑的,又带着点温意,是从未摸过的奇异触感。 白阿绣神色异常地复杂。 心中有着欢喜,也有着强烈的无奈。 凤凰可是传说中衔着云霞飞的神鸟,她今生怎么可能有机会遇到? 白阿绣微微叹息。 这薄薄一张纸,握在手里,竟沉甸甸的,压得心里有些慌。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强制凤凰认主!嘶——这凤凰契约也太变态了吧!简直是不讲道理的霸王条款啊!】 【华山浪子令狐冲:哈哈!蓝凤凰姐姐慌了吗?这是怕强制你认主?】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切,一点也不好笑!】 【大内总管韦小宝: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一只凤凰当打手,往后在武界晃悠,岂不是能横着走?便是遇着那些老牌武帝,也能硬气三分!】 【大清建宁公主:别高兴得太早!凤凰契约是厉害,可凤凰呢?天上地下的,凤凰上哪儿找去?】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没错!找不到凤凰,这凤凰契约便是张擦桌的废纸,一文不值!】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武界从前的确有凤凰踪迹,当年昆仑墟顶还曾有过凤鸣呢。可惜啊,早就销声匿迹多少年了,连片羽毛都没再见过。】 【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这么说,白阿绣这是得了个中看不中用的鸡肋?拿着张废纸瞎欢喜?】 【慈航静斋靳冰云:倒也不必这般说,终究是神物契约,只是……强制认主终究失了道义,真遇着凤凰,怕也难安。】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道义能当饭吃?依我看啊,是连鸡肋都不如!找不到主儿的契约,搁哪儿都是占地方的玩意儿。】 【苍鹰堡堡主了如神:目前而言,倒确实是这样。】 【见死不救胡青牛:依我看呐,比鸡肋还糟。鸡肋能啃,这契约?怕是寻凤凰的功夫,够我采十车灵药了!】 …… 观众们瞧着白阿绣手里那赤红色的契约,先还满是艳羡,可转眼就咂摸出不对味,很快便找到了这凤凰契约的“坑”。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得先找着凤凰才行啊!这前置条件,跟说梦话似的,几乎就没可能成! 可不是么。 而这寻不到凤凰的难处,也正是白阿绣心里的无奈。 再好的契约,遇不上能兑现的主儿,也只能是张好看的纸。 直播间内,弹幕还在滚着,叶欢却忽然眯了眯眼。 他盯着白阿绣那怅然的模样,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 《魔剑生死棋》里,铸剑城的铸剑池岩浆里,分明就藏着一只火凤凰! 这会子自然用不上,可叶欢心里转着主意。 等日后《魔剑生死棋》所在的那片州域融入了中州,可不就有机会了? 这契约,未必就真成了废纸。 …… 【石中玉随机奖励如下:】 【不死不灭:对手力量若未及仙级,便无法将你灭杀。】 一道金光“唰”地落下来,正砸在石中玉身上。 他被晃得眯眼,待弄清怎么一回事后,眼睛“噌”地瞪得溜圆,下巴都快掉了。 不死不灭?! 石中玉心“咚咚”擂鼓似的跳。 这是说,只要没遇上仙级的狠角色,自己就不会死?连挫骨扬灰的磨灭都挨不上? 这哪是随机奖励,分明是中了天大的彩头! 石中玉只觉浓浓的惊喜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窜,嘴角咧到耳根,眼里亮得如同星辰,紧绷的脸瞬间堆起笑,眉梢都雀跃地挑着。 与此同时,弹幕区也是瞬间炸裂。 【移花宫邀月宫主:我的天!不死不灭?这……这是在开玩笑吧?】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屮!石中玉这混小子!之前连着错三题,头一回答对,居然就抽着这么个爆奖!这是什么泼天的狗屎运!】 【秦皇嬴政:羡慕得眼睛都快冒红光了!这哪是奖励,这简直是捡着宝了,这不比那长生不老药牛逼!】 【日月神教曲非烟:也不是真就不死不灭嘛。备注不写着呢?仙级以上的力量,照样能弄死他!】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虽然说不清仙级到底是何等层次,但肯定在武神之上。】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换句话讲,现如今这天底下,没一个人能弄死石中玉,哪怕是叶公子也不成。】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够变态的了。】 【大唐李二:羡慕死了!嫉妒得牙都痒痒!】 【大明朱重八:羡慕死了!嫉妒得牙都痒痒!】 【十殿阎罗孟元帅:呵呵,没听过一句话?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反倒是无间地狱里的大劫。】 【逍遥派无崖子:没错。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石中玉要是没足够的实力自保,这不死不灭的本事,反倒会是他最大的苦楚。】 【大内总管韦小宝:嘶!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恶人谷小鱼儿:这……这也太可怕了!】 【移花宫花无缺:确实可怕!】 【华山派岳灵珊:啧,这小子怕是后悔死了!如果不是他先前做下的那些恶,只怕他以后逍遥的日子就长了,世人谁不羡慕他?】 【峨眉派周芷若:未必尽然!世事难测,这能力未必是福,说不定是催命的引子呢。】 【昆仑派何太冲:管他是福是祸,先羡慕了再说!咱要是有这本事,还用愁门派那点破事!】 …… 直播间内。 “受身无间者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 孟元帅的话森冷如冰,“啪”地砸进石中玉眼里。 他脸上那股子乐得快溢出来的兴奋,瞬间僵住了,嘴角还翘着,眼里的光却 “唰”地灭了,就跟被人兜头浇了桶冷水似的。 方才还在胸腔里雀跃得要蹦出来的心,猛地一抽,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顺着后脊往上爬,凉得他指尖都发麻。 是啊! 石中玉后知后觉地攥紧了拳。 自己还是个实力低下的战五渣,这不死不灭的能力哪是福气? 分明是把他钉在火上烤! 人家打不死他,就日日折磨,月月折腾,那不是永远生不如死是什么? 那得是世间最大的痛苦! 石中玉喉头一阵发紧,真有种掏出心来呕口血的冲动,脸都憋得涨红了。 可这又能怪谁呢? 怪直播间? 他咬了咬下唇,好像也怪不上。 毕竟,不死不灭这本事,真真是顶珍稀、顶强大的。 刚刚段正淳那眼里快淌出来的羡慕,还有焰灵姬落在他身上那亮闪闪的目光,他都感受得明明白白。 连素来见了他就皱眉头、满眼厌恶的白阿绣,都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这等能力,怕是综武世界人人都得眼红得发疯。 这一刻,石中玉是真真切切地悔了,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悔自己先前太过胆大包天,得罪了那么多的人。 若不然,哪怕他没什么无敌的实力,旁人也未必会平白来折磨他。 可事到如今,悔又有什么用? 眼泪就算流成河,也换不回从前。 唯一剩下的破局法子,只有一条,拼了命提升自己的实力。 石中玉深吸口气,用力抹了把脸,把那点恐慌和悔意强压下去,暗自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才第四题而已,后头还有好多机会呢,怕什么! 第396章 段正淳获得魔兵和久违亲情,焰灵姬吞噬火焰就变强 直播间中奖励还在继续发放。 【段正淳随机奖励如下:】 【疚疯:十大魔兵之一。能令人情感最深处的弱点扩大失控,继而使之感官失常,视听错乱,终至与假象搏斗致死。】 一道暗紫色的光骤然落下,裹着股阴冷的气,直落在段正淳掌心。 他下意识攥紧手,待光芒散去,掌心已多了柄泛着暗光的魔刀。 刀身上的花纹缠缠绕绕,竟像极了人体内暴涨的血管,看得人心里发怵。 刀锷比寻常的刀长出一截,泛着冷硬的光。 最骇人的是刀柄,那竟是个扭曲得不成形的空洞人脸,眼窝深陷,嘴角咧着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 段正淳指尖刚触到刀柄,就觉一股凉意顺着指尖往心里钻,他猛地皱了眉,握着刀的手不自觉松了松,眼里闪过丝惊疑。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才多久?居然又冒出一把魔兵来!这段正淳运气也太邪门了吧!这魔刀威力……看来比我的血刀更强!】 【白发魔女练霓裳:疚疯……此刀最是阴毒,专攻人心。说到底,是靠扰乱精神来控人,比寻常利刃更难防。】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虽说不像“星宿劫”那样一出手就没解,可这“疚疯”也够吓人的了。单是能搅得人神智错乱,就已是件极有震慑力的物件。】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爹爹怎么得了这么个东西!这刀看着就邪气,长期握在手里怕是要出事!】 【大理段正淳的爱女阿紫:哥,你懂啥?对了,我忘了,你不是我亲哥!爹!我是你的乖乖女阿紫,你这件魔兵,自己也不喜欢,干脆就送给我呗!好嘛!我的亲爹!】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卧槽!阿紫你可真行,老夫苦练这么多年,变脸都没你快!】 【断浪:啧,魔兵就是魔兵,瞧这模样就带劲!能把人心里的弱点翻出来折腾,够狠!】 【移花宫邀月宫主: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伎俩,靠外物扰人,终究上不得台面。只是……若真被它缠上,倒也麻烦。】 …… 暗紫色的光敛去时,段正淳握着那柄“疚疯”的手微微发沉。 他低头瞧着刀身,那血管似的花纹在光下泛着暗腻的光,倒像是有血在里头缓缓淌,看得他喉头莫名一紧。 指尖擦过刀柄上那扭曲的人脸,冰凉的触感里竟像藏着丝阴恻恻的气,他下意识将刀往旁侧挪了挪,眉峰拧了起来。 “十大魔兵……” 他低声念着,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发沉。 江湖上谁不知魔兵沾不得,这“疚疯”专挑人心弱点下手,偏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些儿女情长,若真被这刀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手握着刀柄,又有股奇异的吸力似的,让他松不开手。 他习武半生,怎会看不出这刀的凶戾里藏着多大的力量? “罢了。” 段正淳轻哼一声,“既是凭空得来的东西,且先收着便是,总不至于平白惹祸。” 只是话虽如此,眼角余光扫到那刀柄上的人脸时,心里还是突突跳了两下,总觉得那空洞的眼窝,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 【焰灵姬随机奖励如下:】 【吞噬火焰就变强:彻底激活天生与火焰相契的体质,能将火焰掌控得随心所欲,还能靠吸收、吞噬火焰涨修为。(注:吞凡火最多能冲到武皇巅峰;往后再想进阶,就得吞特殊火焰,不然吞再多也没用)】 一道暖金色的光落下,刚触到焰灵姬周身,她身侧便“腾”地燃起簇簇烈焰。 那火焰红得透亮,裹着她翩然的衣袂翻涌,却没烧到半分衣角。 不过片刻工夫,焰灵姬指尖轻旋,那些火焰便像有了灵性般,顺着她的指尖往体内钻,转眼便敛得干干净净。 随着火焰收尽,她眼尾似染了层火焰的薄红,肌肤上泛着层暖光,气质愈发魅惑妖异。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像从燃得最烈的火芯里走出来的精灵,每动一下都带着火焰的灵动。 【大明云罗郡主:哇哦!焰灵姬姐姐这是被火焰吻过吗?更漂亮了!眼睛里都像闪烁着火星子呢!】 【多情公子侯希白:跟上次小龙女获得月光亲和体质类似。容貌其实没改,只是添了种跟火焰相融的韵味,瞧着便格外打眼。】 【纳兰嫣然:吞噬火焰就能提升修为?这不是相当于“吃”火就变强?听着就玄乎!】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仪琳吃肉变强、龙啸云坑兄弟变强、小龙女吸月华变强, 这几个都算奇事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但跟吞噬火焰就变强比,差远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这吞火变强,居然没设死上限!简直离谱到家了!】 【大理段正淳的爱女阿紫:嘶!那焰灵姬姐姐岂不是能靠着吞火,一路冲到武神,甚至成仙?!】 【明教五散人周颠:想多了!没瞧见备注?武帝及以上境界,得吞特殊火焰才管用,凡火早没用了。】 【明教五散人周颠:可咱们这地界又不是神界仙界,哪来那么多特殊火焰?】 【聂风:那个……凌云窟里的火麒麟,它身上的麒麟之火,算不算特殊火焰?】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我曾在古籍上见过记载,说世上曾有过火凤凰。】 【至尊盟盟主官御天:若火麒麟之火算,那火凤凰的火焰想必也成。】 【东厂厂公楚天行:二十多年前,本州曾有水火龙珠现世,那火龙珠里的火,定然非凡火。】 【黑白双侠吕凤鸣:本州祁连山上,从前住着条火龙,守着八颗龙珠。】 【黑白双侠吕凤鸣:六年前,火龙被不明强人所杀,连守护它的察木族都遭了难,全族被屠。】 【黑白双侠吕凤鸣:只是那八颗龙珠没了下落,若能找着,对这位焰灵姬姑娘说不定有用。】 【影子刺客杨虚彦:我师父曾经说过,九疑山深处有“地脉火髓”,是大地蕴养的火精,想来也该算特殊火焰。】 【雨族后简:按我族《巫典》记载,若有人从小练八种门派武功,体内攒八种内力,喝“龙涎茶”不死,吸了茶中能量融了内力,再经大火淬炼,能得“祝融之力”。】 【雨族后简:这“祝融之力” 催出的“祝融之火”,也非凡火。】 【雨族后简:甚至……甚至用特殊法子,“祝融之火”还能进化成更强的 “天火”!】 【药老药尘:其实这世间的异火实在太多了,我就听说过一种异火,它具有武帝的实力,故名帝炎……】 【明教五散人周颠:嘶!我收回先前的话。原来世上有这么多特殊火焰,是我见识浅了。】 【天王老子向问天:自这直播问答游戏出来,才发现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 无知得很。】 【南华老仙:登高望断,才知天地之阔;立在苍茫里,方觉自身之微啊。】 【龟山苏樱:这么说来,只要找对了火焰,这位焰灵姬姑娘的路可就长了。 单是“完美掌控火焰”这一条,就够让人羡慕的了。】 …… 孔雀州,孔雀山庄。 书房里,秋凤梧刚放下手边整理的山庄卷宗,眼角余光就扫到了弹幕区后简的话。 “龙涎茶?” 他指尖无意识顿在青瓷茶盏边,低声念出这三个字,眉梢微挑。 待目光挪到“祝融之力”四字上时,他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眼睛“唰”地亮了。 祝融! 那可是神话里掌火的神明! 以火神为名的力量…… 秋凤梧喉结滚了滚,脑海里不自觉浮出传说中祝融执火、焚天煮海的景象,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先前那点淡淡的好奇,眨眼间就燃成了滚烫的向往。 这名字听着就带着撼天动地的气势,绝非寻常武学可比! 他往下细看,后简说的那几个条件轰然撞进心里——八种内力? 秋凤梧猛地直起身,椅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响。 他有八个师父啊! 打记事起,就跟着八位师父练八种门派的武功,拳掌刀剑、内功心法,样样不重样。 旁人别说容纳八种内力,便是两种不同路数的真气碰在一起都要气血翻涌,可他偏生体质特殊,硬生生将这八种内力安稳揣在体内这么多年,竟半点岔子没出。 “我竟已占了一条……” 他低声自语,指尖在桌案上轻叩,心绪翻涌。 若能找着那“龙涎茶”,喝了还能活下来,再经大火一淬…… 岂不是真能摸到“祝融之力”的边? 念头刚起,秋凤梧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口往四肢百骸窜,连耳尖都微微发烫。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能清晰觉出心跳得又急又重,先前对“祝融之力”的向往,此刻混着“或许我能成”的激动,竟让他指尖都微微发颤。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机缘。 那可是火神之名的力量! 秋凤梧望着窗外孔雀山庄的飞檐,眼里亮得像落了簇火,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无论那龙涎茶藏在何处,总得设法寻来试试! 真不行的话,只能去求求叶欢,看能否成全他一个机缘。 第397章 叶欢获得鸡符咒,石破天君子可欺之以方 直播间中,奖励继续。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鸡符咒:乃十二符咒之一,藏着鸡的凌空魔力。能借念力托着持有者浮在半空,也能引着物件随心意飘移,只是这魔力的深浅,全由握符人的本事而定。】 暖金色的光弧骤然坠下,带着细碎的光点簌簌落在叶欢手心里。 他下意识收紧指尖,掌心已多了枚微凉的符石。 正八边形的棱边打磨得温润,正面的公鸡图案纹路清晰,尾羽的弧度像是还沾着晨露,背面符文泛着淡青的微光,贴着皮肤时竟有丝痒意。 叶欢指尖摩挲过符石边缘,嘴角先勾了个浅弧,随即漾起开心的笑容。 “鸡符咒。” 他低声念了句,指腹按在公鸡图案的冠子上,那点凉意顺着指尖往经脉里钻。 叶欢闭着眼都能摸透这符咒的底细,念动力控制,说穿了就是御物的本事。 只是这本事的深浅,全看握符的人是谁。 在叶欢的手中,可以控制一座小山的飞行移动,或者让山尖的碎石排列成阵,这些不过是动念间的事。 可若是寻常人拿了这符,能让自己脚不沾地悬浮片刻,怕是就得激动得手抖。 叶欢将符石扔进空间戒指,脸上露出微笑。 满意?何止满意。 叶欢心想,这符咒唯有到了他手里,才不算埋没。 …… 此时,直播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四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准备答题。) 话音落下,五人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隔离出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紧接着,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播放。 夜已深沉,石破天老早便躺上了床,可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前尘后事缠得密密麻麻。 他在褥子上翻来覆去,粗布被角蹭得床沿沙沙响,直熬到窗外月轮斜斜挂在树梢,眼皮才重得撑不住,迷迷糊糊坠入了浅眠。 “叩叩!” 窗棂被轻敲了两下,细得像春蚕啃桑叶。 石破天猛地惊醒,浑身一激灵,瞌睡虫瞬间跑了个干净。 他支棱着耳朵听着,那轻响又落了一声,他这才掀了被角坐起身,借着窗纸透进的月光瞧去。 窗扇被指尖顶开条缝,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眼尾还俏皮地挑着。 是丁珰! 石破天心里“咯噔”一跳,又惊又喜,忙不迭爬下床,鞋都没穿稳就奔到窗边,手忙脚乱地推开窗:“你……你怎么又来……来了?” 话没说完,声音先颤了,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却又怯生生地不敢直视她。 丁珰轻巧巧地翻进屋里,裙角扫过窗台上的尘灰,带起阵淡淡的脂粉香。 她挨着石破天站定,抿着嘴笑时,颊边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记挂着你呀,便来瞧瞧。怎么,不待见我?” 她说话时往前凑了凑,指尖轻轻往他面颊上蹭了蹭,那指尖滑腻温软,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石破天鼻尖立刻漫开甜甜的香气,混着她身上的暖意,直往心里钻。 他猛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脸颊“腾”地烧起来,连耳根都烫得厉害絮。“我没…… 没不待见,” 他嗫嚅着,眼神往地上瞟,不敢碰她的目光,“你既找着了真天哥,又来瞧我这假的……作甚呢?” “哟,这是闹别扭了?” 丁珰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脸颊,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娇嗔,“天哥,白日里我打了你那一记,你恼不恼?” 石破天被她捏得一僵,忙摇头,头发都晃得乱糟糟:“不恼的。叮叮当当,你……你不用再来看我了。” 他说着往后退了半步,背几乎贴在了墙上,“你认错人了,本就没法子的事,你不把我当骗子,我就……就知足了。”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丁珰望着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滑到他耳后:“小骗子,小骗子哟……” 她眼尾垂下来,语气软得像棉絮,“你若真是个骗子,说不定我反倒欢喜些。” “天哥,你是天下少有的正人君子,”她指尖在他耳后蹭了蹭,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你跟我拜了堂,却始终……始终没把我当你的老婆。” 这话像团火,“轰”地一下燎遍石破天全身。 他脸霎时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 他慌得直摆手,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喊:“我……我不是正人君子!” “我不是不想,是……是不敢!”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声音发颤,“幸亏……幸亏咱们没什么,不然……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话说完,他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抵到胸口,连呼吸都带着慌乱的热气。 ……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哎哟喂!闹了半天石破天是不敢啊?先前他连抢人老婆是啥光景都懵懂着呢,这才多久就开窍啦?】 【万里独行田伯光:这有啥稀奇的!开头是真糊涂,后来跟女人们打交道多了,那点本能哪能藏得住?不过是胆子比针尖还小,没那魄力罢了!】 【魔隐边不负:我说啥来着!世上哪有啥纯粹的正人君子,说白了就是敢不敢的事儿!骨头里的念想指不定比谁都旺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话在理!那些装得一本正经的,全是没那胆子的货,心里头的花花肠子,比老祖还多!】 【大内总管韦小宝:要我说啊,狗哥如果跟我一样,敢想也敢干,早把丁珰这小妮子拿下了!说不定这会儿丁珰都能揣着娃了,哪还能让她在这儿磨嘴皮子!】 【小仙女慕容仙:先前丁珰那巴掌扇得多狠,跟石破天撇清关系时那叫一个决绝,这才转脸就柔情似水的,鬼才信她是真心的!】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石破天这傻小子怕不是要被她哄得晕头转向咯!】 【风四娘:可不是嘛!事出反常必有妖!丁珰这时候巴巴地找过来,准没憋着好屁!】 【武当张无忌: 我娘常说,笑脸背后藏算计,这丁珰笑得越甜,指不定坑挖得越深呢!】 【峨眉派周芷若:这还用费脑子想?十成十跟那石中玉脱不了干系!】 【峨眉派周芷若:依我猜,丁珰八成是来哄骗石破天,让他去救石中玉那混球的。】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骗?咋个骗法啊?石破天虽说老实,也不至于这么好哄吧?】 【移花宫花无缺:简单得很,玩一出移花接木的把戏呗。】 【移花宫花无缺:只要石破天肯乖乖配合,丁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和石中玉掉个个儿,让石破天替石中玉去凌霄城顶罪,那石中玉就能溜之大吉咯。】 【移花宫花无缺:她现在说这些软乎乎的话,不过是先拉近乎,等会儿好打感情牌,哄着他应下这破事呢。】 【小李飞刀李寻欢:唉,石兄弟心善,怕是架不住这般软磨硬泡。】 【大隋如意公主:啊?不会吧?这种拿命去填坑的事,石破天总不能真答应吧?】 【恶人谷小鱼儿:石中玉作恶多端,长乐帮也不是啥好东西,他都能舍命去救长乐帮,更别说石中玉还是他那“双胞胎兄弟”了。】 【恶人谷小鱼儿:就算石破天一开始不答应,丁珰也能把石清夫妇搬出来,那二位可是石破天的软肋,一提一个准!】 【点苍派马君武:嘶!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丁珰心思也太活络了!】 【江玉燕:太坏了这女人!把石破天当傻子耍呢!】 【昆仑派何太冲:依我看呐,石破天这回怕是要栽在这小丫头手里,他那性子,哪经得住这般缠磨。】 弹幕区一片骂骂咧咧,有人急得直拍桌子,有人恨得牙痒痒,都替石破天捏着把汗。 世上聪明人本就多,丁珰这前倨后恭的反常模样,明眼人瞧着都能猜到七八分她的心思。 可显然,石破天没这份玲珑心思。 他还埋着头,胸口因方才那番慌乱直起伏,满脑子都是丁珰那句“没把我当老婆”,连耳根的热度都没褪下去呢。 第398章 丁珰飙神级演技,说她跟石破天日久生情 直播画面里,丁珰脸上的笑忽然一收,那双亮晶晶的眼瞬间就红了。 她猛地抬手捂住脸,指缝里先漏出两声抽噎,接着“呜呜咽咽”的哭声就漫了开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瞧着委屈得不行。 石破天本就慌着,见她这模样,更是手忙脚乱,往前凑了两步又不敢碰她,急得在原地打转,声音发颤:“叮叮当当,你……你这是咋了?谁惹你哭了?” 丁珰挪开手,眼里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人家……人家不这么想啊。” 她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凶了,“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个石中玉,他……他说我跟你拜过天地,同过房,不肯要我了。”话落,眼泪掉得更急,连声音都哽咽着。 石破天一听,急得脸都白了,往前跨了一大步:“他胡说!咱们清清白白的!我去跟他说!我这就去跟他解释!”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别去!”丁珰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他恨死你了,你去说,他也不会信的。” 石破天被她拽着,愣在原地。心里头却忽地冒起个念头,像藏在叶底的嫩芽偷偷钻了出来。 “他不要你,我可要你。”这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先吓了一跳,脸颊“腾”地又烧起来,忙在心里头骂自己:该死!怎好这般想! 他垂着手,唉声叹气地跺了跺脚,眉头拧成个疙瘩:“那……那可咋办?” 丁珰抹了把眼泪,声音软乎乎地凑过来:“也不是没法子。倘若你能成石中玉的恩公,他说不定就信你了。” 石破天眨了眨眼,一脸纳闷:“我咋能成他的恩公?我跟他……” “他被押回凌霄城了!”丁珰抢着开口,语气沉了沉,“雪山派那些人恨他入骨,回去定要问罪,搞不好……搞不好就直接杀了他。” 她偷瞟着石破天的脸色,见他抿着嘴没说话,又急急补了几句,“石庄主夫妇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定会去凌霄城拦着,可他俩哪是雪山派的对手?到时候冲突起来,怕是……怕是要没命的!” 说到这儿,她又红了眼,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委屈:“石夫人待你多好啊,你自己的娘亲,恐怕也没她这般疼你。她……她竟要去死在凌霄城,我想想就难过。” 话落,又用手捂住脸,“嘤嘤”地啜泣起来。 “什么?” 石破天猛地抬头,眼睛一下瞪圆了,只觉得全身的血“轰”地一下涌到了头顶,热血直往脑子里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又急又胀。 他攥紧了拳头,咬着牙道:“不行!我得去救他们!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让石庄主夫妇出事!” 说着就要往外冲,脚步刚迈出去,丁珰忙喊住他:“天哥!等等!凌霄城危险,你可不能就这么去!” 石破天回头,眼里满是急切,摆了摆手:“顾不上这些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丁珰跑到他跟前,仰头望着他,眼神里满是00“担忧”:“你逞一时血气之勇,若也死在凌霄城,能救得了他们吗?”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你若死了,我……我也不能活了。” 石破天猛地愣住,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他心里,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望着丁珰泛红的眼,只觉得一颗心“咚咚”地跳得飞快,快得都要撞出胸膛,他颤着声道:“你……你为啥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你的真天哥。” 丁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在我心里,本就没什么分别。何况我跟你相聚多日,你又一直待我好。” 她眼尾弯了弯,带着点羞赧,“‘日久生情’这四个字,你总听过吧?” “天哥,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去死。” 石破天皱着眉,又急又为难:“可石庄主夫妇不能不救啊。” 丁珰咬了咬唇,往后退了半步,低着头像是犯了难:“我倒有个计较,就怕你疑心我不怀好意,不便说。” “快说!快说!”石破天忙凑过去,一脸急切,“你怎会对我不怀好意?” 丁珰迟疑着,搓着衣角道:“天哥,这事太委屈你,又太便宜了他。任谁知道了,都会说我设圈套让你钻。” 她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这么办。虽说万无一失,终究太不公道。” “到底啥法子?”石破天急得抓了抓头发,“只要能救石庄主夫妇,委屈我算啥?” 丁珰这才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替石中玉去凌霄城。你又没得罪雪山派,到了那儿自曝身份,他们总不能为难你。这样一来,石庄主夫妇不用去跟雪山派冲突,自然就安全了。” 石破天听着,眼睛亮了亮,眉头也舒展开来,连连点头:“这法子好!就这么办!我答应你!” 他压根没多想,满脑子都是石清夫妇安全了,脸上竟还露出憨厚而舒心的笑容。 …… 【移花宫花无缺:嘿,还真被黄姑娘说中了!丁珰这招移花接木,真就这么哄着狗哥上套了啊!】 【香帅楚留香:啧,不得不说这丁珰是个妙人,太会拿捏人心了,这演技简直可以封神!】 【老实和尚:没错!打感情牌、戳软肋、再装模作样退半步,连带着点说不清的柔情,一套下来,石破天不被忽悠瘸才怪!】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哈哈!这小妖女哪是求帮忙,分明是拿傻子逗乐子玩呢!】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嘿嘿!石破天还真觉得这计策不错?呵,等真到了凌霄城,旁人若当他是石中玉装模作样蒙混,就他那笨嘴拙舌的样,未必能把“清白”说清楚!】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要是真被雪山派当成石中玉给一刀宰了,那才叫笑不活呢!】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倒也未必会被误杀。别忘了,阿绣姑娘跟着史婆婆回凌霄城了。】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旁人分不清他哥俩,阿绣姑娘心里可亮堂,定能认出石破天来。】 【花蝴蝶胡铁花:嚯!这么说丁珰倒是歪打正着,硬生生把石破天往白阿绣跟前送啊!】 【武当张无忌:丁媒婆这名号,今儿个得给她坐实了!这波助攻够绝!】 【小李飞刀李寻欢:阿绣姑娘心细,见了石破天这憨直模样,自然能辨出真假,或许也是桩机缘。】 【天魔教厉胜男:哼,这糊涂虫也配去见阿绣?】 【曼陀山庄李青萝:可不是嘛!先前石中玉不要丁珰,他倒好,竟在心里偷着乐“他不要你我可要你”,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大理段正淳爱女阿紫:渣男!呸!】 【华山派岳灵珊:渣男!亏得阿绣姑娘还记挂他!】 【乡下人狄云:喂!他也就心里想想,又没真干啥坏事,哪就扯得上渣男了?】 【小师妹素秋: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石破天瞧着这些话,脸“唰”地白了,跟着又涨得通红,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眶都憋红了。 他想开口辩,却不知从哪儿说起,只在心里头急得直跺脚,又委屈又茫然:“我不是……我没有……我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过后还骂自己了……我不是渣男啊……” 第399章 狗哥救了石中玉,然后开始吃狗粮 直播画面中。 石破天虽一口应了,却依旧是愁眉不展。 他望着丁珰,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嗫嚅道:“可……可我嘴笨,要是被雪山派的人盘问,我说不清……万一被认出来不是石中玉,咋办?” 他越说越慌,眼里刚亮起来的光又暗了暗,“石中玉嘴巧,能说会道的,我哪比得上?” 丁珰瞧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傻天哥,我早替你想好了。” 她说着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个小巧的瓷瓶,瓶身白瓷润亮,还描着几枝缠枝莲。 “这里头有药,涂在喉头,过会儿就能肿起来,瞧着像生了大疮。” 她拧开瓶盖,里头是半瓶黏糊糊的药膏,泛着淡淡的草药味:“这样你就不用说话啦,人家问你,你只摇头摆手便是。等过些日子肿消了,你再装作哑巴,谁还能疑心?” 话落,她轻轻叹了口气,眼尾垂下来,竟添了几分委屈,指尖捏着瓷瓶蹭了蹭石破天的手背:“天哥,这法子虽妙,却总教你吃亏。让你装哑巴受委屈,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知道的,”她仰头望着他,眼里又蒙了层水汽,声音软得像棉花,“在我心中,宁可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石破天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轰”地一下,方才那点担忧全被冲散了。 丁珰眼里的水汽、捏着他手背的指尖、那句“宁可我自己死了”,像团暖烘烘的火,把他的心烧得滚烫。 他喉头动了动,眼眶竟有些发热,忙摇头:“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他一把抓过瓷瓶,攥在手里紧紧的,像是怕被人抢了去:“能救石庄主夫妇,别说装哑巴,就是让我去死,我也去!” 他说得急,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眼里亮得吓人,全是被“情深意重”烘出来的热意。 丁珰笑得眼尾弯成了月牙,伸手替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我就知道天哥对我最好。” 她又凑在他耳边细细嘱咐,“到了凌霄城别乱看,有人问就指喉头,史婆婆性子急,你别惹她……” 石破天连连点头,把每句话都刻在心里,只觉得丁珰事事替他着想,越发认定她是真心待自己。 正说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侍剑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她喘着气,一眼就瞅见丁珰,又转向石破天,声音发颤:“石……石公子!你别信她!丁姑娘不安好心,她是骗你去给石中玉当替死鬼的!” 石破天愣了愣,眉头皱了起来:“侍剑姑娘,你咋这么说?叮叮当当她……” “我亲眼瞧见她跟石中玉的人递消息!”侍剑往前冲了两步,急得眼眶都红了,“她说让你替石中玉去凌霄城顶罪,等你被雪山派扣下,石中玉就能趁机逃远了!” “你休要胡说!”丁珰猛地打断她,脸上的笑全收了,眼神冷得像冰,却还是对着石破天柔声道,“天哥,她定是瞧错了,别听她的。你先去外头等我会儿,我跟侍剑姑娘说几句话。” 石破天虽觉得侍剑不像说谎,可丁珰方才那番“情深意重”还焐在心里,便摆了摆手:“侍剑姑娘,你别冤枉叮叮当当,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刚走出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丁珰的冷笑,阴冷森寒:“小丫头,你倒是良心好,敢坏我的事?” 侍剑声音发颤,却带着硬气:“你不该骗石公子!他待你那般好!” 石破天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转身回去,就听见屋里“呼”的一声,像是掌风扫过。 他心头一紧,猛地冲回去,正瞧见丁珰双掌齐发,直往侍剑后心拍去。 侍剑显然早有防备,正转身要逃,可丁珰掌风太快,眼看就要拍上! “叮叮当当!不可!” 石破天急得大喊,抢步上前,伸臂一横,硬生生挡在侍剑身前。 “砰”的两声闷响,丁珰的双掌正拍在他胳膊上,力道竟不小。 丁珰双掌被挡,眼底闪过抹狠厉,掌心翻转向后时,左手已如毒蛇般窜出。 指尖带着疾风点向侍剑后心,“嗤”的一声,侍剑身子猛地一僵,眼白翻了翻,软软地往前倒去。 石破天惊得伸手去扶,丁珰已抢上一步拽住他胳膊,柳眉倒竖着嗔道:“天哥你拦我做什么!这小丫头乱嚼舌根,就该受点教训!” 她指尖掐着他胳膊,语气又急又委屈,眼圈却红了,“你竟护着她?” 石破天被她问得一怔,看看地上昏着的侍剑,又看看丁珰泛红的眼,刚冒起的疑云竟散了大半,只讷讷道:“她……她也是好意……” “好意?” 丁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时已掠到窗边,“我看她是见不得咱们好!” 话落,她足尖一点窗台,裙角扫过窗棂,像只受惊的雀儿翻出窗外,只留句“你若信她便别来寻我”,声音飘在风里,带着几分哭腔。 石破天心头一紧,哪还顾得上别的,忙蹲下身探了探侍剑鼻息,气息匀匀的,只是脸色发白。 他松了口气,想是穴道被点了,自己又不会解,急得抓了抓头发。 “侍剑姐姐,你……你等着我!” 他往窗外望了眼,丁珰的身影已快没入夜色,忙又补了句,“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也不管地上人听没听见,扒着窗台翻了出去,踉跄两步便朝着丁珰消失的方向追去,像只慌慌张张的鸟。 【峨眉派周芷若:哎哟喂,石破天这傻哥哥哟!被丁珰卖了怕是还得帮着数钱,到这时候了还念着她的好,急吼吼地追上去,看得人心里直揪着!】 【飞天蝙蝠柯镇恶:哼!好个恶毒的妖女!出手就点人穴道,还哄骗实心眼的石兄弟,这般心性,真是该死!若我在跟前,定要给她一杖!】 【多情公子侯希白:站在咱们旁观者的角度瞧,这丁珰确实是可恶透顶,把石破天当傻子耍。可若站在石中玉的角度,那丁珰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宝贝女友,为他可谓煞费心机。】 【阴癸派圣女婠婠:为了救自己意中人,把旁人坑一把,真要论起来,在江湖上算什么新鲜事?】 【阴癸派圣女婠婠:江湖险恶,比这阴损、比这丧心病狂的勾当,哪天没有?丁珰这算不得什么。】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世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就数那些蠢得冒泡的人才会死!石破天这小子再这么傻下去,迟早要栽大跟头!】 【万里独行田伯光:老祖这话在理!不过得加个前提,天命之子除外,不然哪有那么多传奇?】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虽说是为了心上人,可这般把无辜人当棋子,也忒没良心!石破天待她不薄,她竟能狠下心算计!】 【剑神西门吹雪:唉,明知道石破天有主角运死不了,可一想到石中玉那混球能借着这由头逍遥法外,我就感觉堵得慌!】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可不是嘛!石中玉犯下的那些事,哪能就这么算了?丁珰这一搅和,倒让他躲了去,真气人!】 …… 画面一转。 石破天记着丁珰的话,去找陈冲之要了闷香,随后就朝着雪山派那行人追了过去。 他轻功还算不错,一个人悄悄摸进客栈。 借着夜色,他把闷香点了,同房里的石清夫妇和石中玉,没多久就都晕了过去。 石破天赶紧抱起石中玉,快步去找丁珰。 见了面,丁珰让他把身上的衣裳,还有兜里的东西,全跟石中玉换过来,怕留下破绽。 石破天没多想,完全照做。 之后他又让丁珰把那药膏涂在自己喉头,才转身打算走。 刚走出没几步远,身后就有了动静,石中玉醒了。 石破天回头看,见石中玉已经坐起来,正跟丁珰凑在一块儿低声说话。 不知说了句什么,丁珰“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脆生生的,满是欢喜。 没一会儿,两人干脆紧紧搂抱在一起。 石破天瞅着,心里头猛地一揪,又酸又疼。 他心里头模模糊糊地觉得:从今往后,怕是再也没法跟丁珰像从前那样待着了。 【神雕大侠杨过:虽说丁珰本就不是狗哥的菜,可瞧这光景,怎么瞅着狗哥头顶直冒绿光呢?】 【峨眉派丁敏君:可不是嘛!她俩可是拜过堂的,丁珰这转头就跟石中玉搂搂抱抱,狗哥这绿帽子戴得结结实实的!】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丁珰先前还哭哭啼啼说石中玉不要她,如今两人凑一块儿笑得那样欢,那瞎话不就明摆着戳破了?真是把石破天当傻子糊弄!连遮掩都不肯了?】 【邪异门风行烈:破是破了,可你瞧石破天那愣样,指定还没回过味儿来,估摸着还在心里替丁珰找理由呢。】 【万劫谷钟万仇:好惨一狗哥!这哪儿是帮忙啊,分明是亲手给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看得人牙都痒!】 【武当派宋青书:先前丁珰对着石破天说“宁可自己死也不让他受委屈”,转头就跟石中玉腻歪,这脸面的厚度也真是没谁了?】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这般断了倒也好,本就不是一路人。真要是藕断丝连,那白阿绣姑娘又该往哪儿摆?】 【日月神教曲非烟:说得没错!赶紧断干净才好!阿绣姐姐也该出场了,比丁珰这小骗子强百倍!】 【武状元苏乞儿:狗哥这实诚人,碰上丁珰这种滑头,也真是遭罪,希望他赶紧醒过神来!】 第400章 白自在:出狱急什么,容我先装一下逼? 石破天回了客栈,还没到小半个时辰,喉头就疼开了。 不是丁珰说的“有点痛”,是疼得厉害。 发肿的地方摸上去,烫得跟火烧似的。 这药不光毒性烈,丁珰还给他抹了老大一团,石破天咽喉里外都肿得严实,连口汤水都难往下咽。 真是遭老罪了! 好在过了几天,肿慢慢消了。 石破天照着丁珰的吩咐演戏,倒也没被人看出破绽。 总算,一行人回了雪山派。 可雪山派里头,早变了天。 连白万剑在内,所有回来的雪山派弟子,全让人设计拿住了。 石破天和石清夫妇,则是在封万里的酒桌上中了招,被毒酒迷得人事不省。 石破天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个黑幽幽的石室里,手脚都套着镣铐。 困在石室里,心一静,石破天忽然就想明白了。 丁珰和贝海石没两样,都是把他当替死鬼呢。 后来,石破天凭着自己那点机灵,总算脱了困。 他头一个念头就是救石清夫妇,没成想找错了囚牢,撞见个疯子。 那疯子满脸花白胡子,身材魁梧得很,背脊微微弓着,好像这小小的石室压根装不下他似的,眼神亮得跟闪电似的,看着就威猛得吓人。 石破天想解开他身上的镣铐,拉他一起出去。 那疯子却瞪起了眼:“谁用你多事讨好?我是自愿留在这儿静修,要不,天下谁能关得住我?” “你这小子没长眼,还当我是被人关在这儿的,是不是?” “嘿嘿,爷爷我今儿要是脾气不好,这会儿早把你剁成十七八段了。” 他双手一晃,铁链“当当”直响:“爷爷我只要一犯性子,这铁链一下就能崩断。” “这脚镣手铐,在我眼里头不过跟豆腐似的。” 石破天心里不信,却也没再吭声。 对方不愿让他救,他要是硬要打开镣铐,那疯子没准会打他。 石破天自己掂量着打不过,就转身走了,先去救石清夫妇要紧。 找了一阵子,石清夫妇没找着,倒碰见了史小翠和白阿绣! 这会儿,俩人正被四个雪山派门人围着打,身上都见了血。 石破天赶紧冲上去,把那四人打成重伤,救下了俩人。 石破天跟白阿绣见着面,俩人都欢喜得不行。 史小翠带着他俩去了一座暖厅,在厅外头躲了起来。 厅里头,一群人正吵得凶,到后来竟打了起来。 原来雪山派共有五支。 其中,以掌门白自在为首的长门是主支,以成、齐、廖、梁四大长老为首的另外四支是分支。 白自在的师父早就没了,四大长老的武功大半是白自在教的。 所以,白自在和这四个师弟,名义上是同门,实则跟师徒差不多。 雪山派的武功,招数变幻是长处,内力修为却没什么独到的门道。 白自在早年碰着机缘,吃了雪山上异蛇的蛇胆蛇血,内力才大增,凭着浑厚的内力再加上精微的招数,这些年来独步西域。 他教师弟和弟子的时候,倒没藏私。 可他这内功是靠奇遇得来的,不是靠人力练的,所以众师弟的武功始终跟他差着一大截。 白自在好强,总爱显摆,当年巧吃异物增内力的事,一直瞒着不说,就想让人觉得他功夫强,是自己钻研修来的,不是靠运气。 四大长老不知道内情,只当是师父临终时吩咐大师兄传授,大师兄却存了私心,把本门的真本事藏了一大半。 就这么着,四大长老心里头的怨怼早攒了一肚子。 可白自在威势大,他们不敢发作,只敢在心里头抱怨。 这一回,长门弟子里的好手都被白万剑带下山了,白自在又突然犯了失心疯,行事颠倒,竟对本派弟子下杀手。 一时间,凌霄城里头,人人都过得提心吊胆。 四大长老既被形势逼着,又瞅着有了机会,就联手发难,设计把白自在拿住,关在了石室囚牢里。 白万剑等人回来后,为了免得再生事端,众人就设了陷阱,把他们也都擒住了,先关着,等日后再商量怎么处置。 方才厅里人吵得那么凶,就是在争一个事。 怎么处置白自在? 是杀,还是放? 有人主张杀,说“缚虎容易纵虎难”,万一白自在脱了困找他们算账,没人能打得过。 有人主张放,说白自在是掌门,杀了他就得背上“弑师”的名声,整个江湖都容不下他们。 两边谁也说不服谁。 后来又因为各自的利益吵翻了,干脆大打出手,下手越来越狠。 众人都打出了火气,平时就有嫌隙的长老、弟子,这会儿都趁机报复。 眨眼的工夫,整个暖厅里血糊糊的,残肢断臂扔得哪儿都是,地上的尸体也越积越多。 【全真教清静散人孙不二:我的天爷!雪山派这是彻底翻了天啊!内讧闹得也太凶了,厅里血糊糊的,这都快打出狗脑子了!瞧那断臂飞的,我都不敢细看!】 【华山浪子令狐冲:可不是嘛,一个个下手狠得跟对仇人似的,刀刀往要害招呼,看那血沫子溅得满墙都是,啧啧,这哪是同门,分明是结了八辈子仇!】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此情此景,倒真像极了当年华山派的“剑气之争”。为了那点掌门之位、武学秘辛,同门操戈,把好好一个门派搅得稀碎。】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确实像。说到底都是被“权和“名”迷了眼,先前还称兄道弟,转头就动刀子,闹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好你个白自在!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就说你怎么内力突飞猛进,原来是偷摸吃了异蛇的蛇胆蛇血!】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亏你还天天装模作样,跟弟子们吹嘘是自己苦修来的,让所有人当你是天纵奇才,我呸!不要脸的老东西!】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老子有这机缘,便是本事!你这被老子打趴下的手下败将,除了在这儿吠还会啥?快快滚吧,别脏了老子的耳朵!】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啊啊啊你这老匹夫!我要撕了你!】 【一日不过三丁不三:哈哈哈哈白自在,你也有今天!手底下那帮人早不服你了,愣是用铁链把你锁了,关在那黑囚室里,手腕勒得红印子都快嵌肉里了,还装什么威风?好不狼狈!】 【中平无敌花铁干:这白自在模样看起来很可怜,被铁链锁住的模样,好似是一只猴啊!倒让我想起劳德诺被锁住的样子!】 【丁典:这有形的无形的锁链,一旦将人给锁住了,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逃脱这尘世间的牢笼。】 【叮叮当当丁珰:哈哈!这白自在真好笑!我都瞧见了!明明被锁得死死的,还对着人家石破天嘴硬,说是什么自己不愿挣脱枷锁,要在里头“静修”,真是死鸭子嘴硬!当谁没长眼睛似的!】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哼,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懂个屁!我威德先生的境界,岂是你这丫头片子能揣度的?】 【叮叮当当丁珰:呸!摆什么高人的样子,就是不要脸!】 【南侠展昭:哈哈哈哈,怎么我瞅着白自在那嘴硬样,跟被踩了尾巴还强装镇定的猫似的?又气又急还拉不下脸,实在忍不住想笑!】 【锦毛鼠白玉堂:同乐!你不是一个人。】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白自在?白开心?一个自在,一个开心,啥好事都让你们白家给占了。难道你们两个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血缘关系不成?】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我去!无语了!这白自在怎么叫这么个名儿,听起来如同跟我白开心有什么关系一样。其实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大家可不要误会。】 【蓝小蝶:再这么打下去,不等赏善罚恶二使带着令牌来,雪山派的人怕是自己就死光了。凌霄城这地儿,转眼就得变乱葬岗。】 【小仙女慕容仙:厅外不是还躲着史小翠仨人嘛。史婆婆护犊子得紧,阿绣胳膊上还淌着血呢,等里头闹得再凶点,她准得推石破天进去收拾残局,毕竟狗哥现在可是她们的靠山。】 【白发魔女练霓裳:还好石破天找着阿绣了!刚才看阿绣胳膊上那道口子,血都浸透半件衣裳了,四个雪山派高手围着砍,多吓人啊!他要是再晚到一炷香,阿绣指不定就遭了毒手,想想都后怕!】 【魔隐边不负:这就是天命之子呗。总能在最要命的时候冒出来,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好赶上“英雄救美”,运气也是真绝了。】 【铁剑门玉真子:说真的,狗哥离开丁珰后,智商跟开了窍似的!先前被丁珰哄得团团转,说啥信啥,这会儿总算想明白了。丁珰跟贝海石一路货色,都是拿他当替死鬼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是啊!卧槽!不光想明白了,还真能自己动脑子,从那镣铐里逃出来了!先前还觉得他憨,这下瞧着,倒有几分机灵劲儿了。】 【武当张翠山:难得,难得。从傻愣愣被人骗,到能揣度人心、自己脱困,这小子倒是长进得快。】 【药王门弟子程灵素:先前封万里递毒酒时,我就瞧他眼神不对,对着石清夫妇笑的时候,眼角余光老往杯沿瞟,果然藏了猫腻。也就是石破天实诚,没瞧出那酒里掺了东西。】 【赏善罚恶使张三:这雪山派内讧成这样,倒省了我们不少事。不用查谁忠谁奸,等他们自己打累了,直接拿赏善罚恶令出来算总账便是,倒也省事。】 第401章 白自在和丁不四争风吃醋,史小翠和白阿绣天壤之别 直播间的画面持续播放着。 厅内正打得昏天黑地,张三李四忽然就站在了门口。 可雪山派这些人早打红了眼,眼里只剩对手的刀光剑影,哪怕来的是大名鼎鼎的赏善罚恶二使,竟也没几人理会,依旧你砍我刺,自顾自厮杀。 张三瞧着,忽然一笑,慢悠悠往前挪了两步,双手一伸,跟闹着玩似的乱抓乱拿。 眨眼的工夫,几个武功最拔尖的高手,手里的兵刃全被他夺了去,“哐当哐当”扔在地上。 厅上众人这才猛地回神,一个个骇然失色,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 这来人的武功,简直邪门得不像人能有的,看得人后颈子发麻,打心底里发怵。 这一刻,先前的内斗早忘到了九霄云外,武林里那些关于赏善罚恶使者的传闻,什么“所到之处门派尽灭”,全涌进了脑子里,不由得个个寒毛倒竖,脊梁骨发凉。 好些人腿肚子都软了,牙齿“咯咯”打颤,身子跟着抖个不停。 其实雪山派众人不是不知道这二位,只是从前从没当回事。 毕竟二使每次露面,都在中土闹动静,凌霄城偏在西域,三十年来连块令牌的影子都没见过,众人自然觉得,这次也轮不到他们。 再说,二使的武功听着玄乎,众人私下里都觉得,多半是旁人瞎吹,未必真有那么神。 退一步说,就算真厉害又如何?门派里有掌门白自在顶着呢! 他们这些长老弟子,有这棵“大树”遮荫,天大的祸事也轮不到自己扛。 所以,赏善罚恶令这回事,谁也没往心里去。 直到这一刻。 原以为绝不会来的人,竟真站在了眼前。 二使露的这手,比传闻里说得还吓人。 偏巧,那棵用来遮荫的“大树”,早被他们自己联手砍倒了,关在囚牢里锁着呢。 雪山派众人彻底麻了,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张三可不管他们心里翻江倒海,直截了当问:“谁是掌门?” 这话一出,众人脸都白了。 谁不知道,过去三十年里,前赴侠客岛的掌门,就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这时候谁当掌门,跟自个儿往脖子上套绳没两样。 于是乎,先前为了争权夺利打得头破血流的四大长老,这会儿跟约好了似的,纷纷往别人身上推:“成长老武功最高,该他当!” “齐长老德高望重,掌门自然是他!” 张三瞧着四人互相扯皮,推来推去没个完,不耐烦了:“别啰嗦了,你们雪山派比武决胜便是,谁赢了谁当掌门。” 既是比武决胜,有实力的都该上场。 张三便让雪山派的人把白万剑那些长门弟子放出来,又眼尖地把躲在厅外的史小翠三人给揪了出来。 四大长老哪敢真赢? 一个个立马装模作样起来,手里的剑招歪歪扭扭,漏洞百出,要么劈得没半点准头,要么刺得有气没力,简直跟街边耍把式的水平差不多。 明眼人都瞧得明白,这四人哪是“争胜”,分明是在“争败”,生怕多赢一招半式。 这窝囊样,连厅外的史小翠都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石破天的袖子:“去,把这四个老东西给我打趴下!” 石破天老实,点头应了。 四大长老本就不想赢,见他上来,更是顺着劲儿配合着输了,忙不迭承认石破天是雪山派新掌门。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吼一声:“我不服!” 进来的正是刚被放出来的白万剑。 他哪认得出眼前这“石中玉”其实是石破天,只当是那个败坏门风的淫贼,自然不肯让这种人坐上掌门之位。 当下,白万剑便要挑战石破天,非要再比一场不可。 白万剑露面时,张口就叫史小翠“娘”,白阿绣更是红着眼扑过去,父女俩当场相认。 石破天一听他是阿绣的亲爹,哪里还肯动手?连连往后退。 可史小翠不乐意了。 她心里憋着股气,非要让自己的徒弟,打败白自在教出来的徒弟,好让她在丈夫跟前占回上风不可。 于是史小翠眼珠一转,拿白阿绣当由头,威逼利诱起来。 “你要是不上场打败白万剑,”她板着脸,“往后就别想再见到阿绣!” 转而又松了口:“但你要是能当众赢了他,我就把阿绣嫁你!” 石破天一听能娶阿绣,眼睛都亮了,先前的犹豫全没了,忙不迭点头:“我比!我比!” 这时候的石破天,武功早不是从前那模样了,白万剑哪里是他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已然落了下风,身形狼狈不堪。 蓦地,石破天心里轻轻一动。 他想起了当日在紫烟岛上,白阿绣拉着他的手,谆谆叮嘱的话:“大哥,和人比武时别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武林人都好脸面,一个成名的人被你打得重伤倒没事,可要是败在你手下,往往比死还难受。” 他抬头往白万剑脸上看去,果然见对方眉头拧得紧紧的,脸色凝重得很,眼里全是不甘。 石破天心里犯了难:“他是雪山派有名望的人,又是阿绣的爹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是把他打败了,岂不是让他颜面扫地?” “可我要是输了,师父又不许我再见阿绣……这可怎么办?” 他忽然一拍脑门:“有了!我用阿绣教我的那招‘旁敲侧击’,打个不胜不败不就成了?” 想到这儿,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那天我答应阿绣,比武绝不赶尽杀绝,她感激得不行,竟还给我下拜。” “她当时那一拜,定然是为了今日这场比试吧?若不是为了她亲生爹爹,她又何必向我下拜?” “那日她见了史婆婆教我的刀法,怕是早料到她爹爹多半打不过我了。” 霎时间,前因后果全串了起来,石破天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当下,他往左砍出一刀,又向右砍出一刀,故意让胸口的门户露了出来。 白万剑正斗得兴起,猛见对方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想都没想,挺剑就往中宫直刺过去。 石破天抬手挥刀,看似要往身前劈落,实则暗中运起内劲,“咔嚓”一声,先震断了自己手里的单刀。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两人刀剑相碰,白万剑占了上风,震断了他的刀似的。 先前石破天震断过白万剑三柄长剑,如今白万剑也“震断”了他的单刀,这么一来,两人刚好算平手。 在旁观战的白阿绣一直提着心,见这情形,“吁”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高声叫道:“爹爹,大哥!你们俩斗成平手啦,谁也没胜谁!” 她转头看向石破天,眼里闪着光,嫣然一笑,心里甜滋滋的:“你总算记得我从前说的话,也体会到我的心思了。” 白万剑脸上却半点血色都没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石破天这是故意放水让着他。 当下也不再硬撑,叹了口气,对着石破天拱了拱手:“是我输了。” 史小翠瞧着,得意地“哼”了一声,反过来又拉着白万剑的手安慰:“行了行了,输赢算什么,自家孩子,别往心里去。” 张三见这边胜负“分”完了,便从怀里摸出令牌,递给石破天,笑着打趣:“恭喜兄弟又当了回雪山派掌门人,这两块铜牌,你就一并接过去吧!” 说着,还冲石破天眨了眨左眼。 石破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早就认出他了。 他刚要伸手去接令牌,却被史小翠一声喝住:“慢着!” 史小翠叉着腰:“我也想当回掌门过过瘾,你把这位置让给我!” 石破天愣了,张了张嘴,没敢接话。 史小翠见他迟疑,立马沉了脸:“怎么?你不肯?那好,咱们就比划比划,凭武功定掌门!” 石破天见她真动了气,哪还敢犟嘴? 连忙点头:“我让,我让!”说着就往后退了两步。 史婆婆这才笑了,扬声问全场:“你们还有谁不服的?” 众人哪敢说半个“不”字?一个个低着头装哑巴。 史小翠得意地哈哈大笑,接过张三递来的赏善罚恶令,稳稳当起了掌门。 张三本就不在乎谁当掌门,只要雪山派有人接了令牌就行,见状也不多留,跟李四对视一眼,转身就走了。 【天山童姥:这史老太婆也太好胜了吧!为了压白自在那头犟驴一头,竟教唆徒弟去揍亲儿子,硬是要让白万剑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这操作真是活久见!】 【恶人谷小鱼儿:一大把年纪还这性子,年轻时候指不定能拿着剑追着白自在打三条街!也就白自在那犟脾气,还有丁不四那没皮没脸的,能跟她凑一块儿不气晕,换旁人早躲八丈远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石破天跟石中玉脸长得一样,可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啊!石破天见人就脸红,说话都结巴。石中玉见了姑娘就眉开眼笑,手脚都不老实,怎么这些人就没瞧出他不是石中玉?】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白万剑都跟他动手过招了!居然还没发现,这眼力见儿也真是没谁了!】 【桃花岛黄蓉:是啊,看看人家张三!石破天刚挥刀他就眯着眼笑了,准是从武功路数认出人了,人家那才叫实力!】 【苗若兰:先前石破天给阿绣递水时,手指都不敢碰着杯子边,就怕唐突了,石中玉哪有这规矩?说到底还是雪山派这些人急着争掌门,眼里只有名利和输赢。】 【三头蛟侯通海:可不是嘛!这次侠客中直播出现的人物,大多数要么瞎脑补,要么就不那么聪明的样子。一个个都蠢得好笑。】 【黄河四鬼断魂刀沈青刚:哈哈,英雄所见略同,俺也是这么想的!】 【多情公子侯希白:相较而言,我更不理解石破天。都到凌霄城了,何苦还假扮石中玉?明明他那憨直样藏都藏不住,偏要装石中玉那混球,平白惹一身麻烦,有这必要吗?】 【翠羽黄衫霍青桐:就是!你瞅白万剑那脸,从青到白再到紫,跟染坊似的,心里准在骂:我娘怕不是老糊涂了?竟要把阿绣嫁给石中玉这祸害,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红花会鸳鸯刀骆冰:白万剑:我这娘年纪大了,脑子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这史老太婆有意思!争强好胜得倒挺可爱!就是苦了白万剑,被自个儿娘和她徒弟联手“坑”,站那儿脸都快挂不住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好玩!】 【好色不乱真君子厉刚:幸好阿绣姑娘不像她奶奶,否则的话,一般人可真受不了。除了个别傻子之外,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得热火朝天,气氛相当地热烈。 看直播的史小翠被气个半死,偏生又无可奈何,只能瞪着眼生闷气。 第402章 白自在自大成狂,丁不四火上浇油 直播画面中。 张三李四刚走,大厅里就炸开了锅,好些人扯着嗓子鼓噪,明着暗着就是不服史小翠当这个掌门。 先前他们闷不吭声不反对,不过是盼着有人先出头接了那赏善罚恶令,替大伙儿挡下赴侠客岛的死劫。 如今两个煞星走了,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各人那点小九九就活泛起来,都想起自己先前犯了叛逆的重罪。 真要是让史小翠稳稳当掌门,她回头追究起来,要报复当年反叛的事,他们这些人哪还有活路? 这些人的小心思,史小翠一眼就看穿了。 她本就不是好拿捏的性子,也懒得跟他们绕弯子,伸手就抓起桌上的赏善罚恶令,“啪”地往桌上一拍:“不服我做掌门?行啊。” 她抬眼扫过众人,声音冷得像冰雪:“哪个想做掌门,现在就来领这令牌,领了就去侠客岛喝腊八粥,没人拦着。” 这话一出,方才还叫嚣得厉害的人,立马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似的,一个个缩着脖子闭了嘴,谁疯了才会去接那催命的令牌? 史小翠稳稳掌控了场面,这才沉下脸问:“说说吧,这内乱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长老颤巍巍开了口。 原来,自从史小翠和白万剑这些长门弟子陆续下山后,白自在就没安生过,天天在凌霄城里大发脾气,稍不称心就骂人。 约莫七八天前,丁不三、丁不四那俩货找上门来。丁不四一张嘴就没好话,扯谎说史小翠跟着他去了碧螺岛,在岛上盘桓了好几天,过得快活极了。 白自在一听就炸了,当场就跟丁不四打了起来,把丁不四打得口吐鲜血逃了,然后就跟弟子们吹嘘自己多厉害。 可他嘴上笑得得意,心里却跟揣了只乱抓的猫似的,七上八下。 丁不四那番鬼话,他竟忍不住犯疑,暗忖小翠是不是真跟这老东西旧情没断,藕断丝连。 就这么疑神疑鬼过了两天,白自在忽然魔怔了,成天扯着嗓子大笑,见着人就问:“天底下谁的武功最高?” 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天下第一,不光雪山派历代祖师都不如他,就连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也没一个能及得上他的。 但凡被他问到的人,都得使劲捧着他、吹捧他,少一句都不行。 他三个最疼爱的徒弟,就因为实在憋不住,说了几句“师父武功虽高,或许还有人能比”的实话,当场就被他一掌拍死了。 后来请了两个大夫来给他瞧病,就因为大夫老实说自己不懂武功,答不上“谁是天下第一”,也被他随手杀了。 雪山派给这五人置办丧事,白自在竟还闯进灵堂大闹,把死者的灵位一脚一个全踢翻了。 有个姓杜的弟子实在看不下去,大着胆子上前劝了两句,竟被白自在硬生生削掉一条腿,疼得在地上打滚。 当天晚上,就有七个弟子趁夜收拾了东西,不声不响地跑了,谁还敢留在这疯子身边? 众人眼看着雪山派就要散架,一个个都吓得夜里睡不着觉,总觉得白自在的手掌随时会拍到自己天灵盖上。 实在没办法了,才偷偷凑在一起商量,在白自在的饮食里下了迷药,把他迷倒后,手脚都套上镣铐,关进了石室里。 至于后来商议着要把白万剑这些长门弟子全杀了,也不过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把掌门关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免得他们回来报复。 史小翠听着听着,身子就开始发颤,眼泪“唰”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她素知丈夫骄狂自大,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疯魔到了这步田地。 她抹了把眼泪,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罢了,你们也是被逼的,我不怪你们。” 可原谅了众人,新的难处又堵在了心头,怎么处置疯了的白自在? 又怎么把这摇摇欲坠的雪山派拢住,不让它真的散了? 这些都得好好盘算盘算。 最后,史小翠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去瞧瞧他。” 她得亲自去看看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然后再做定夺。 【狂侠笑傲乾坤华谷涵:卧槽!这白自在是狂得没边了吧!杀徒弟、踢灵位,连瞧病的大夫都不放过,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狂得这么没谱的!这哪是掌门,简直是凌霄城的活阎王!] 【神雕大侠杨过:自大成狂,硬生生把自己作得如疯如魔。徒弟说句实话就毙了,大夫答不上话也杀了,换谁能忍?难怪众人要反。再不反,脖子上的脑袋都未必能留到明天。】 【泰山派玉矶子:可不是嘛!摊上这么个疯魔掌门,只要脑子没被门夹过,不是愚忠到死,就只剩两条路走:要么连夜卷铺盖跑路,要么干脆反了求条活路。那七个弟子连夜逃走,算机灵的。】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说到底,这祸根就是丁不三、丁不四那俩老货!没事跑上门编瞎话,不是挑事是什么?】 【万劫谷主钟万仇:确实!白自在本就自大,可先前虽狂,还没到乱杀人的地步。都是丁不四那番鬼话害的。他嘴上骂得凶,心里指不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小翠真跟丁不四去了碧螺岛,自己落个被人戳脊梁骨的下场。】 【万劫谷主钟万仇:一来二去,醋劲儿憋在心里,疑心病又犯,怕戴绿帽子的火没处撒,就这么从爱生妒,从妒生恨,最后恨得没了章法,硬生生把自个儿逼得精神失常了。】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这老小子!还天天问谁是天下第一?他要是真天下第一,怎么连句瞎话都辨不出来?被丁不四耍得团团转,还好意思称第一,笑死人咯!】 【太行山冲宵洞谭公:这丁不四真是越老越没下限!先前还吹自己“说一不二”,现在倒好,编瞎话挑事一套一套的,就为了逗白自在生气,简直缺德带冒烟!】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丁不四你这狗贼!满嘴喷粪的老东西!下次再让老夫见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来啊!谁怕谁!有本事现在就爬过来跟老子打!别光在这儿瞎叫唤!】 【魔隐边不负:真是想不到,雪山派闹得人仰马翻,根源竟是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为了个老太婆争风吃醋?】 【万里独行田伯光:哈哈,边老魔这话总结得妙!可不是嘛,俩老货争醋,倒让一群弟子遭了殃,荒唐,实在荒唐!】 【武当莫声谷:啧啧,那几个死的才叫真冤。徒弟说句实话被拍死,大夫瞧病被灭口,连劝句架都被削了腿,这哪是掌门,分明是催命的恶鬼啊!】 【惊鸿仙子杨艳:其实也不全是丁不四的错。白自在骄纵了大半辈子,早把“自己最厉害”刻进骨头里了,丁不四的话不过是根引线,把他藏了多年的偏执和暴戾全勾出来了。长期没人敢顶撞,一旦遇着点刺激,可不就炸了?】 雪山派内乱的起因一曝光,真是让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由头? 众人只觉得活这么大,头回见着这般荒唐事,先前那些听来的奇闻异事跟这比,简直算不得什么。 这世上的怪事儿,果然是千奇百怪没个谱,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卧槽”来。 …… 画面再转,众人已站在了石室囚牢里。 白自在还梗着脖子,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态,眼神瞥过来,带着股子谁都瞧不上的傲劲儿。 史小翠在一旁瞅了半晌,心里早透亮了:这老混蛋,真是狂到骨子里了,在凌霄城当惯了土霸王,被丁不四那老货一激,更是半疯不癫的,眼里就剩“我最厉害”四个字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常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治他这疯病,就得找个能压过他的人,挫挫他那股子狂气,说不定就好了。 可惜张三李四走了,不然让那俩狠角色来治他,准是对症的良药。 没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我这徒儿武功虽不算顶尖,可内力比这老混蛋强多了,不如就拿他激一激? 念头落定,史小翠故意扬高了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还古往今来武功第一、内功第一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单说内力,我这徒儿就比你强出一大截,你信不信?” 白自在一听,眼睛“唰”地瞪圆了,胡子都竖了起来:“胡说八道!这小娃娃能有什么内力?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翻三个筋斗,让他在地上打转转!” 正吵着要比试,忽听石室门外“噔噔噔”跑进来个人,是耿万钟,脸都白了:“师娘!掌门!不好了!长乐帮帮主石破天,带着摩天居士谢烟客,把石清夫妇救出去了,这会儿正在大厅上叫阵呢!”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那‘石破天’还放狠话,说看上凌霄城这地方了,让咱们雪山派的人全搬出去,把城让给他!” “什么?!” 满室的人都炸了,史小翠怒不可遏,白万剑更是攥紧了拳头:“岂有此理!” 一群人急着要出去镇场子,刚走到门口,白自在却一把扯住石破天的胳膊,死活不放:“别走!先跟老子比完!输了再去!” 白阿绣本已走到门边,一听这话,立马折了回来,眼圈都红了,拉着白自在的袖子恳求:“爷爷,您手下留情啊,别伤着大哥。” 白自在拍着胸脯应得爽快:“放心!爷爷有分寸!” 结果刚一交手,白自在就懵了。 他起先没当回事,只用了三四成力道,拳头轻飘飘往石破天身上招呼,“砰砰”几拳都中了,可石破天站在那儿,跟没事人似的,连晃都没晃一下,还眨巴着眼看他,像是在问“完了?” 白自在脸上那股子狂傲渐渐僵住了,心里犯嘀咕:邪门了? 他又加了几分力,拳脚雨点似的往石破天身上落,可石破天还是老样子,跟块实心石头似的,硬邦邦全都接了下来。 “好小子!”白自在又惊又怒,脸都憋红了,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力道一再加码,到后来索性用了全力,拳头带着风声就砸过去,恨不得一拳把人打穿。 可石破天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就跟扎了根似的,硬生生接下了所有拳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石室内的空气都跟着嗡嗡震,内力撞得四下里乱蹿,石门“哐哐”直晃,墙上的灰簌簌往下掉。白阿绣站在一旁,头晕得厉害,喘不过气,实在受不住了,只能咬着唇退到了屋外。 过了好半晌,石室内的动静忽然停了,周遭一下子静得吓人。 第403章 石破天真没还手,石中玉自寻死路 直播画面中。 白阿绣赶紧推开门进去,一眼就瞧见白自在的双手,肿得跟俩紫馒头似的,红得发黑,看着都快裂开了,吓人得很。 原来石破天的内力,比白自在哪止强一点?简直是天差地别。 白自在几十拳几十掌打在他身上,力道全被他的内力反弹了回来,每一拳每一掌都跟打在石墙上似的,石破天半点没伤着,他自己的手反倒扛不住了。 不光是手,先前他还踢了石破天十几脚,这会儿脚也跟着疼,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骨头缝里钻,又麻又胀。 白自在盯着自己的手,又动了动脚,整个人跟被抽了骨头似的,蔫在了原地。 先前那句“古往今来内功第一”,此刻听着就像个天大的笑话,臊得他脸都红透了,心里头空落落的,万念俱灰。 他慢吞吞拿起先前解开的镣铐,“哗啦”一下套回手脚上,还亲手“咔哒”锁上,动作重得像在跟自己赌气。 白阿绣吓了一跳,连忙上前:“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白自在背过身,脸对着冰冷的石壁,声音闷闷的,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黯然:“我白自在狂妄自大,害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就在这儿面壁思过吧。你们都出去,我谁也不见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你叫奶奶……叫她去碧螺岛吧,别再回凌霄城了。” 白阿绣和石破天站在那儿,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阿绣才转过头,轻轻跺了跺脚,眼圈红红的,带着点埋怨瞅着石破天:“都怪你,方才非要跟他较劲儿。” 石破天一脸茫然,急着摆手:“我……我没有啊,我一拳都没打爷爷,就站着来着。” 白阿绣白了他一眼,声音软了些:“他就只是我的爷爷?你叫声‘爷爷’,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 石破天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一股甜意,眼睛亮了亮,连忙朝着石壁的方向大声喊:“爷爷!是我输了!爷爷您赢啦!” 白自在却挥了挥手,声音透着股子挫败后的沙哑:“快滚快滚!你比我强,我是你孙子,你才是我爷爷!别在这儿烦我!” 【扬州双龙寇仲:哈哈!白自在这名号,改叫“白自大”更贴切!现在倒好,被揍得没了气焰,直接“白自闭”了,缩在石壁前不肯露面,连孙女叫门都不应,笑死个人!】 【不吃人头李大嘴:白开心,我看你的名字也该改改,应该叫白伤心才对。就算是伤心,也当作是无心。哈哈!】 【千手如来赵半山:“我一拳也没打到你爷爷啊……”。听听狗哥这委屈的,站那儿硬生生挨了半天揍,没还手不说,还被阿绣轻轻埋怨一句,简直比窦娥还冤!他哪懂这些,就知道老实接招,生怕伤着“爷爷”,这无辜劲儿快溢出屏了,哈哈!] 【奔雷手文泰来:这才叫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狗哥一句大实话,没掺半点假,偏偏戳得白自在万念俱灰。自己拼了老命打出去的拳,全反弹回来肿了自个儿的手,人家站那儿纹丝不动,这对比,比抽他两耳光还疼!】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罗汉伏魔神功》也太离谱了吧!居然把石破天的内力堆到这地步,白自在吃了异蛇胆蛇血都扛不住,挨一下震一下,最后手肿得跟紫馒头似的。关键是,狗哥满打满算才练武几年啊!这进度,搁江湖上能把人吓傻!】 【丁典:《罗汉伏魔神功》修炼条件苛刻得很,得心无杂念、纯然质朴才行,放眼江湖没几个能练的。狗哥恰好占了这份“憨直”,效果强些也合情理,毕竟是把“纯”字练到了骨子里。】 【丐帮鲁有脚:要我说,白自在也该受这一挫!先前狂得没边,杀徒弟踢灵位,这会儿撞上狗哥这“活城墙”,才知道“天外有天”四个字怎么写,说不定真能治治他那疯病,也算歪打正着。】 【恒山派定逸师太:话说回来,石中玉和谢烟客怎么突然杀来了?刚平内乱又来这么一出,雪山派这日子过得也太闹心了!】 【峨眉派周芷若:难道你忘了?先前丁珰搞那出“移花接木”,逼着狗杂种把衣衫、袋里的东西全跟石中玉换了个干净!那玄铁令、还有那木偶,自然就落到石中玉那混球手里了。】 【峨眉派周芷若:所以啊,谢烟客十有八九是把石中玉错认成狗杂种了。毕竟俩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又没细瞧性子。石中玉呢,准是拿着玄铁令对谢烟客提了要求,特意来雪山派找茬的,说不定还想借谢烟客的手,把雪山派彻底灭了,来个永绝后患!】 【江玉燕:啊?这……这也太损了!石中玉这小子,心眼怎么这么坏!】 【白云城主叶孤城:周姑娘这分析在理,多半就是这么回事。石中玉那滑头,最会借刀杀人,手里有玄铁令当底牌,不折腾才怪。】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可狗杂种也在凌霄城啊!俩人要是撞上了,石中玉那点把戏不就露馅了?到时候谢烟客发现自己被个小辈耍了,以他那“摩天居士”的脾气,不得把石中玉给活撕了?】 【恶人谷小鱼儿:撕了才好呢!石中玉这种货色,骗完这个骗那个,早就该遭报应了。不过依我看,他敢来,准留了后手。说不定瞅着苗头不对就溜,哪敢真跟谢烟客硬碰硬?】 【峨眉派周芷若:这就不好说了,继续往下看便是,总能见分晓。】 …… 石破天和白阿绣并肩走出石牢,往大厅去的路上。 他心里那点疑惑实在憋不住了,挠了挠头,憨乎乎地问:“阿绣,旁人见了我,都把我认成石中玉,怎么就你一眼能分清?” 白阿绣听见“石中玉”三个字,脸“唰”地红了,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紧接着又白了下去。 她定了好一会儿神,才抬起眼,眼里蒙着层薄薄的水汽,声音发颤:“那石中玉……他曾想欺侮我,我气不过,才投崖自尽的。大哥,你肯不肯……肯不肯为我出这口气,把他杀了?” 石破天一听,顿时慌了,连连摆手,脚步也顿住了,脸涨得通红:“这可不成!他是石庄主夫妇的独生爱子,石庄主和石夫人待我极好,我……我不能去杀他们的儿子啊。”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瞧着阿绣的眼神满是为难,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阿绣头一低,两行泪“啪嗒”就掉在了衣襟上,抽抽噎噎地呜咽起来:“我这辈子头一回求你办事,你就不答应……往后你定然也会欺侮我,就像爷爷对奶奶那样,说翻脸就翻脸。我……我这就去告诉奶奶和娘去!” 她说着,用袖子一把捂住脸,转身就往前奔。 石破天在后面急得直跺脚,伸手想拉又没拉住,只能跟着喊:“阿绣!阿绣你别走!除了这事,你让我做啥我都听你的!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白阿绣脚步没停,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飘回来:“你不杀他,我就永远不睬你!” 话音落时,她人已经跑出去老远,眨眼的工夫,身影就拐进了大厅的门。 石破天站在原地,手还伸在半空,望着她跑远的方向,急得鼻尖都冒了汗,心里头又慌又涩。 他哪里舍得让阿绣不睬他,可石清夫妇的情分,他又实在不能忘。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嘿,狗哥这是咋回事?媳妇的话都不听了?换我早举着刀冲了!】 【十二星相白山君:这话可不对。男人不男人,哪在听不听媳妇的?重点是阿绣都被欺负得投崖了,这可是剜心的事,他倒好,就一句“不能杀”,瞧着是有点蔫。】 【神雕大侠杨过:就是!换作我,管他什么石庄主石夫人,早把石中玉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敢动我心上人,活腻歪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呸,小子没出息!就拧个脑袋?忒便宜他了!怎么也得把那丁珰俏丫头抢过来,尝尝饺子的滋味!】 【血刀门宝象:老祖高见!老祖所言极是!】 【凤舞九天陆小凤:诸位稍安。石中玉是石清夫妇的独生爱子啊,别忘了石清夫妇是怎么待狗哥的?一直掏心掏肺。狗哥那性子,最重情义,对着恩人儿子下死手,他是真做不到。再说他憨直,未必能全懂“欺侮”二字里的痛楚,只知道“杀人不对”罢了。】 【药王门弟子程灵素:陆大侠说得是。狗哥不是不护着阿绣,是他的“好”太实诚。答应了石清夫妇“护着石中玉”,就不肯食言,可心里又记挂阿绣,这才左右为难。他要是真拎不清,也不会急得鼻尖冒汗了。】 【恶人谷小鱼儿:说起来阿绣也有意思!平时斯斯文文的,像朵沾着露的白兰花,今儿居然也跟狗哥闹脾气,还说“永远不睬你”,这小性子一上来,倒更像真人了!】 【白发魔女练霓裳:废话!换谁不急?阿绣当初被气得跳崖,那是抱着必死的心!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能靠的人,结果这人不肯为她出头,换成我,早把桌子掀了!】 【白发魔女练霓裳: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阿绣就算温柔,那也是被戳到了心窝子,闹点情绪再正常不过,她要真憋着,那才叫不食人间烟火!] 【惊鸿仙子杨艳:石中玉这事,还真是难办。可他敢骗谢烟客,是真在作死。摩天居士那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被个小辈当枪使,能饶了他?】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可不是嘛!谢烟客那人,亦正亦邪的,偏又狠得要命,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石中玉敢戏耍他,怕不是要被他一掌拍碎骨头?】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我看悬!谢烟客之前为了玄铁令,能跟人耗十几年,可见多记仇。石中玉拿假身份哄他,这仇结大了!】 【大明云罗郡主:哈哈!就等着看他翻车倒霉呢!最好谢烟客一把薅住他衣领,让他知道“撒谎的代价”!】 【大隋如意公主:期待!我赌他很快就会被谢烟客拆穿!】 【日月神教曲非烟:加我一个!早就看石中玉不顺眼了,就盼着有人治治他!】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好玩!这小子滑头得像泥鳅,就该被狠人逮住好好收拾收拾,看他还敢不敢骗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热闹非凡,看直播的眼睛个个亮晶晶的,恨不能钻进屏幕里瞧个真切。 谁都知道谢烟客不是好相与的,那是个能把“亦正亦邪”活成“偏要邪着来”的狠角色,平时谁都不敢惹。 石中玉敢捋这虎须,可不就是等着被反噬? 这会儿整个综武世界的人,就差搬个小板凳嗑瓜子,等着看石中玉怎么栽跟头了。 第404章 石中玉聪明不过尔尔,拿快刀专捅马蜂窝 直播画面中。 厅内掌风剑影正急,白万剑和成、齐两位长老三柄长剑带着雪山顶上的凛冽寒气,围着谢烟客正在缠斗。 谢烟客碧针清掌练得如春风拂柳,掌尖凝着淡碧色的气劲,明明是以一敌三,偏还占着三分从容,手掌翻动间,逼得三人只能步步退守。 忽听得厅门“吱呀”一响,一个清朗又带着憨直的声音撞进来:“老伯伯!” 谢烟客掌风一顿。 这声音……他猛地转头,正见石破天站在门口,青布衣衫上还沾着些尘土,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瞧着他的神情又亲又急:“老伯伯,你怎地在这儿?我时常想你呢!” “怎……怎么又有一个?” 谢烟客惊得心头一跳,掌尖的碧色气劲都散了半分。 他明明把“狗杂种”带在身边,就是角落里那个跟着丁珰缩着的少年,怎么这儿又冒出一个? 这两个娃娃,眉眼、身形,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这一分神,白万剑哪里肯放过? 长剑“唰”地递出,直刺他右肩,成长老的长剑也趁势刺向他后心,招式又快又狠。 要说起前因,却绕不开石中玉那番算计。 当日他被从凌霄城偷偷换出来,本拉着丁珰的手就想溜,心里打着算盘:“只要逃出长乐帮的地盘,凭我机灵,还怕躲不过雪山派?” 哪料长乐帮早布了天罗地网,两人刚拐过两条街,就被帮众堵了个正着。 长乐帮的人哪里认得出他是石中玉? 只当是石破天嘴上逞英雄,转头就怕了侠客岛的事,想偷偷跑。 一群人围着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帮主先前还说要去侠客岛,转头就想溜,真出息!” 看管得反倒比从前更紧了,三十多个人轮班守着,白日里盯着他吃饭,夜里就守在房门口,连丁珰想递个眼色都难。 石中玉在房里转了八圈,心里骂骂咧咧:“这群蠢货,倒把我困死了!” 侠客岛是万万不能去的,去了就是个死。 他拉着丁珰凑在窗边嘀咕:“不如我就装成那呆子,先应着,等往侠客岛去的路上,再寻个机会脱身。” 他本就滑头,长乐帮里的人他个个熟,谁爱听什么话,谁有什么忌讳,他摸得门儿清。 要装石破天那副憨样子,比石破天装他容易百倍,见了人就低眉顺眼,问起话来先愣一愣,偶尔说句“我不懂”,竟真没人瞧出破绽。 也就贝海石能认出他。 可贝海石呢?先前在总舵被当众揭穿了算计,石破天却没怪他,反倒接了令牌救了全帮人的命。 贝海石心生惭愧,躲在自己房里,连院子都不敢出,自然撞不上“帮主”,倒让石中玉这戏演得顺顺当当。 唯有侍剑,先前偷听到丁珰跟石中玉的悄悄话,见石中玉被抓回来,还偷偷拉着丁珰的手挤眉弄眼,哪里还有半分石破天的老实? 她心里一慌,当晚就卷了包袱溜了,生怕被这两个滑头算计。 变故打从谢烟客打上门来那日算起。 数月前,谢烟客在摩天崖演练碧针清掌,一时兴起把内力都使了出去,偏巧贝海石带着人上了崖。 他内力不济,只能退走,说是退,在他心里跟败了没两样,只当是毕生的羞辱。 “这口气不出,我谢烟客还算什么摩天居士?” 他寻了个没人的山谷,没日没夜地练掌,直到碧针清掌练得能让掌风凝而不散,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才拍着崖壁冷笑:“长乐帮,我来讨还公道了!” 他杀进长乐帮总舵时,那叫一个威风:先出掌打翻四个香主,再一掌把贝海石震得吐了血,威风凛凛,无人能挡。 长乐帮的人急了,把石中玉从房里硬拖了出来:“帮主!您快想想办法!” 谢烟客一瞧石中玉,先愣了,卧槽!这不是当年接了他玄铁令的“狗杂种”吗?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此番中计,只当是长乐帮故意把这娃娃摆出来对付他。 玄铁令的毒誓还在耳边响,谢烟客咬了咬牙,沉声道:“是你接了我的玄铁令,说吧,要我办什么事?” 石中玉也愣了,随即心里乐开了花,他早听过玄铁令的事,知道这是谢烟客认错人了! 他眼珠一转,想起石破天去了凌霄城,万一跟雪山派说了实话,那些人迟早来找他麻烦。 “让他去杀了雪山派的人!”石中玉心头一计,脸上却装得狠巴巴:“我要你去凌霄城,把雪山派的人都杀了!”他估着,谢烟客能挑了长乐帮,对付雪山派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烟客听了,眉头拧得死紧,雪山派可不是长乐帮,白自在那老东西成名几十年,凌霄城更是高手如云,极难对付。 可毒誓在身,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石中玉见他要走,又拽着他袖子:“我跟你一起去!我要亲眼看着雪山派覆灭!” 这么一来,倒顺顺当当脱离了长乐帮的看管。后来丁珰也偷偷跟了上来,三人一路往凌霄城去。 石中玉虽有谢烟客当靠山,想起白自在那暴脾气还是发怵,就撺掇:“咱们暗着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谢烟客本就不想惊动太多人,自然应了。 石中玉对凌霄城熟得很,哪里有狗洞,哪段墙好爬,闭着眼都能摸过去。 偏巧凌霄城这阵子正乱,白自在疯了,弟子们人心惶惶,要道上竟没人守。 三人没费什么劲就溜了进去,一路往里走,竟见雪山派自己先乱了起来,弟子们互相提防,倒像是等着他们来似的。 后来又听说石清夫妇被抓了。 石中玉虽凉薄,终究是亲爹娘,心里嘀咕了句“真麻烦”,还是引着谢烟客去了囚牢,把石清、闵柔救了出来,一路到了大厅。 那会儿雪山派的高手都在石牢里围着白自在,谢烟客本想直接动手,见一个杀一个,石清却拦住了他,沉声道:“谢先生若是英雄,便该先跟白掌门分个胜负。如今专杀后辈弟子,传出去,倒说你以大欺小。” 谢烟客冷笑:“反正都要杀,先杀谁不一样?” 可话虽如此,石清那句“欺软怕硬”还是戳中了他,掌风竟真收了收。 没多久史小翠带着人出来了,一瞧谢烟客,没说两句就动了手。 白万剑三人围着他打,却还是挡不住碧针清掌的锐气,谢烟客掌尖碧光一闪,就能逼得三人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占了上风。 史小翠和梁长老正想加入,石破天就进了厅。 谢烟客这一眼瞧过去,魂都快飞了,又一个“狗杂种”! 他掌法猛地一乱,心神晃了晃。 就是这一瞬的破绽!白万剑长剑直刺心口,成、齐两位长老的长剑也到了近前,眼看就要伤到谢烟客。 “老伯伯小心!”石破天哪还顾得上别的,身形一晃就冲了过去,双手一推,竟硬生生把四人分开。 石破天站在中间,看看谢烟客,又看看角落里的石中玉,也愣了:“你们……” 谢烟客盯着石破天,又瞅瞅缩在角落、眼神躲闪的石中玉,声音都发颤了:“你二人……怎地一模一样?” 【天山派冯琳:好家伙!闹了半天真相是这样?这世上竟有这般撞脸的巧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天山派唐经天:咳咳!小姨,你又调皮了。】 【武当派玉面孟尝宋青书:石中玉满肚子小聪明,偏在这节骨眼上犯了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没错!对石中玉来说,长乐帮是火烧眉毛的“近忧”,雪山派是暂且能缓的“远患”。】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借着谢烟客这等硬手,本该先把长乐帮彻底解决,了却这眼前的祸事,他偏不!】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非要舍本逐末,巴巴地往凌霄城凑!】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也不想想,那“狗杂种”本就待在雪山派,俩人脸一照面,三言两语一对质,他那点如意算盘不全得散架?到时候谢烟客的怒火一烧,他有几条命够赔?】 【小李飞刀李寻欢:是啊,真真是想不通,这滑头精怎么就走了这么步昏招,简直是自讨苦吃!】 【翠羽黄衫霍青桐:可不是么?雪山派远在西域,在中土盘根的势力哪比得上长乐帮这“地头蛇”?按说要解决也该先除了眼跟前的麻烦才对。】 【翠羽黄衫霍青桐:再说去凌霄城,先不论石破天在不在,谢烟客能不能打得过白自在还两说呢。白自在那老疯子虽疯,一身功力却着实扎手,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未定呢。】 【翠羽黄衫霍青桐:真要是谢烟客栽了,石中玉跟着过去,可不是自投罗网等着挨刀子?这账都算不明白,也算白瞎了他那点机灵。】 【神龙教胖尊者:依我看,石中玉明显是昏了头!这些年被追得跟丧家犬似的,好不容易见着能“灭雪山派”的机会,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了,哪还顾得上背后的危机?】 【雪山派白万剑:狼心狗肺的畜生!竟想把我雪山派上下杀得鸡犬不留,今日若不除你,我白万剑还有何面目见师门长辈!】 【雪山派齐自勉:该杀!这等祸害留不得!】 【雪山派王万仞: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敢打我雪山派的主意,活腻歪了!】 【摩天居士谢烟客:好小子,居然把老子当成傻子哄!嘿嘿,好得很!等老子把这糊涂账算清楚,有你哭的时候!】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谢烟客还好意思说三道四?跟那“狗杂种”在摩天崖一起生活六年,天天对着脸吃饭,竟能把人认错,这眼神还不如街边摸骨的算命先生呢!】 【日月神教曲非烟:仙儿姐姐也别这么说,谢烟客认错也难怪。他哪知道世上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换了谁撞见这情形,也得先懵半晌。】 【日月神教曲非烟:况且当初“狗杂种”本就是被长乐帮掳走的,他再见到石中玉,也是在长乐帮地盘上。】 【日月神教曲非烟:俩人数月没见,少年人模样本就变得快,他只当“狗杂种”是在长乐帮待久了,性子活络了些,倒也说得过去。】 【玉面妖狐赫连清波:曲丫头说得对嘛!谁能想到有俩一模一样的人呀?换我瞧着两张一样的脸,指定先揉半天眼睛,说不定还会问“你怎么分身啦”呢!】 【令狐冲:这石中玉也是奇了,揣着小聪明偏走了死胡同。放着长乐帮这眼跟前的绳不砍,偏去惹雪山派那远地的麻烦,可不是拿着金刀当柴刀使?蠢得新鲜!】 【洛阳王家驹:令狐冲,好好说话,我怀疑你在影射我们金刀王家!】 【周芷若:石中玉算来算去,偏漏了石破天这最要紧的一层。两人照面不用多言,真假自现。他只算着谢烟客的武功,却漏了这“活证人”,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么?】 【断情居第二梦:唉,说到底也是一张脸闹的,虽说是石中玉骗人不对,可瞧着俩人像一个模子刻的,也怪让人犯难的。】 【段正淳最爱的女儿阿紫:石中玉这蠢货!放着谢烟客这把快刀不用来割脚上的锁链,偏要拿去捅雪山派的马蜂窝,简直是脑子进水了!如今石破天跟他对上,看他怎么圆谎。活该!】 第405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石中玉的悲惨结局 直播画面中。 气氛凝重到了可怕的地步! 谢烟客那双翻来覆去的眼,先看了石中玉一眼,又盯在石破天身上,眉头紧锁。 论起说话行事,眼前这少年眉眼憨直,一声“老伯伯”里带着实打实的亲近,分明就是摩天崖上那个只会砍柴喂鸡的“狗杂种”。 可再瞧方才那一手,石破天抬手分开白万剑三人时,掌风轻得像拂过湖面,却硬生生荡开三柄充盈内劲的兵器,一身功夫高深莫测,居然远在他之上。 谢烟客心烦意乱:狗杂种跟我分开才几个月?岂能凭空长出这等本事! 他越想越烦,一句怒喝炸响:“你们两个臭小子!到底哪个是狗杂种?” 石中玉心里“咯噔”一下,只当这是谢烟客识破了他的伎俩,在破口骂人。 他眼珠乱转,脚底下已悄悄往后挪,嘴上却硬撑着,朝石破天一指:“我不是!他是!他才是狗杂种!” 谢烟客冷笑一声,目光阴森冰冷:“你真不是?” 那眼神太凶,石中玉被瞧得后颈发麻,忙不迭点头:“真不是!” 谢烟客又转头看石破天,语气稍缓却仍带着疑惑:“那你是?” 石破天老实点头,抬手挠了挠头,轻声道:“老伯伯,我是。我还记得你那次吃白食,手揣在怀里掏不出来,一脸的难看……” 他随口说的都是些琐碎往事,却桩桩件件都惹起谢烟客的回忆。 谢烟客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怒火又窜了上来,转头瞪着石中玉,牙缝里迸出冷笑:“好啊,你这小子,敢冒充他来消遣我?胆子倒是不小!” 石清夫妇早吓得脸都白了。 闵柔身子一晃,抢先扑到石中玉身前,膝盖都在打颤,颤声求道:“谢先生!小儿无知,求您大人大量饶他一命!我……我让他给您磕头赔罪!” 石清也跟着上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虽知绝非谢烟客对手,却仍是挡得死死的。 谢烟客心里头更烦了。 被这小子骗了固然可气,可更让他窝火的是,玄铁令的誓言本就没了着落,如今认错了人,这桩事更是悬在了半空。 他猛地拂袖:“谢某岂会受几个头就作罢?滚开!” 双袖带起的劲风“呼”地扫过去,石清夫妇只觉胸口一闷,竟被震得退开三四步。 谢烟客眼神一厉,掌尖已凝起碧色的气劲,朝着石中玉便要拍下去。 “老伯伯住手!”石破天看得急了,见闵柔眼泪“唰”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忙不迭大喊一声。 他几步冲到中间,挡在石中玉前头:“不能杀他!” 谢烟客掌势一顿,瞪着他:“怎么?你要护着这骗子?” 石破天连连摇头,瞧着闵柔哭红的眼,又看了看石清紧绷的脸,轻声道:“他是石庄主和闵夫人的儿子,杀了他们会难过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而且……放了他,他再闯祸,将来还是会被人杀,他们照样要难过。” 说着,他声音低沉却坚定:“老伯伯,我用玄铁令求你。把他带走吧,教他学好。他不成好人,就别放他出来。” 他想了想,又添了句,“他会洗衣、种菜,还能养鸡,留着给你煮饭烧菜也成。” 谢烟客脸色异常地难看,他这辈子哪带过什么拖油瓶? 可玄铁令的誓言压着,石清又在一旁冷声道:“谢先生向来言出必行,难道会违了对玄铁令的承诺?” 这话令谢烟客没法反悔,只得咬着牙应了:“好!我便依你!” 石中玉听得脸都白了,想喊“我不依”,可对上谢烟客阴沉的眼神,那话又咽了回去,他哪有半分发言权? 闵柔也急了,拉着石清的袖子直颤:“清哥,不能让谢先生把玉儿带走啊!” 石清却攥紧了她的手,沉声道:“柔妹,这是唯一的法子。他再留在咱们身边,早晚要闯大祸,雪山派也不会放过他。谢先生看管着,至少能保他性命。” 他何尝不知闵柔心疼,可儿子被惯坏的性子,也的确到了非管不可的地步。 最不乐意的是丁珰。 她本还盼着跟石中玉趁乱溜走,双宿双飞,如今见谢烟客要把人带走,眼圈一红,恨得牙痒痒,全是石破天这呆子搅的局! 谢烟客将石清夫妇的黑白双剑丢还过去,拎小鸡似的抓住石中玉的后领,转身就往外走。 石中玉“哎哟”叫着挣扎,却哪里挣得开。 丁珰瞧着情郎被拖走,一股火直冲到头顶。 她猛地冲到石破天跟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石破天的脸颊当即红了一片。 “都怪你!”丁珰哭着喊,随即转身就追,“天哥!天哥你等等我!” 石破天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地站在原地,眼里满是茫然:“叮叮当当……我是为他好啊,你为什么打我?” 丁珰早就追得远了,根本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丁珰这女人!不得不说,有个性,老祖喜欢!】 【丐帮鲁有脚:我屮!丁珰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有脸打狗哥!要不是我狗哥心善拦着,石中玉那奸贼早被谢烟客一巴掌拍得脑浆子迸裂了!她倒好,反手就给狗哥一耳光,良心是被狗叼了?】 【马王神韩宝驹:就是!论起来她自己也是帮凶,先前跟着石中玉糊弄谢烟客,谢烟客真要是怒起来,指不定连她一块收拾,她倒好,全怪到石破天头上,这糊涂账算得真叫人上火!】 【越女剑韩小莹:丁珰这性子,向来是只顾着自己那点儿女情长,哪管什么是非对错?她会这么干,倒也不稀奇。】 【越女剑韩小莹:倒是石破天,被打了还攥着脸颊愣怔,问“你为啥打我”,那股子纯直劲儿,说他聪明吧,偏生不懂人心叵测。说他蠢吧,偏又把石中玉“杀不得也放不得”的理儿摸得透透的,真是一言难尽。】 【华山浪子令狐冲:谁能想到啊!石破天竟真把玄铁令用在了这上头,让谢烟客调教石中玉?这哪是调教,分明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天爷都觉得这安排解气!】 【武当宋青书:谢烟客本就不是善茬,石中玉更是个搅屎棍。可谢烟客武功能把石中玉按在地上搓,镇他还不是手拿把掐?】 【武当宋青书:石中玉先骗了谢烟客,如今又被石破天硬塞过去,谢烟客心里那火准保没处撒,不拿他出气拿谁出气?】 【武当宋青书:这一去摩天崖,石中玉不死也得脱三层皮!天天劈柴喂鸡洗衣裳,还得看谢烟客的冷脸,想想都替他牙酸!嘿嘿!】 【神雕大侠杨过:嘿嘿,这就叫“以毒攻毒”的绝妙招数!狗哥看着憨,心里头亮堂着呢。杀了他,石清夫妇要哭。放了他,将来更多人要遭殃,倒不如塞给谢烟客,既保了人,又惩了恶,高!】 【江南大侠江别鹤:确实,石中玉这情况,杀了太烈,放了太纵,困在一地日日劳作,磨磨他那身油滑骨头,倒也算个妥当结局。】 【飞天蝙蝠柯镇恶:虽说解气,但人没死,总觉得差了口气。这种祸害,多活一日都是给江湖添乱!】 【东厂督主曹正淳:死了哪有这么痛快?一刀下去啥都不知道了,哪比得上活着遭罪?】 【东厂督主曹正淳:没那胆子寻死,就得天天对着谢烟客的冷脸劈柴担水,夜里躺在破草棚里痛悔过往,这种日子熬着,比死了难受十倍!】 【天下会帮主雄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悬!石中玉那滑头性子,想让他学好?怕不是要等太阳从西边出来!】 【福威镖局林平之:谢烟客那身子骨,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石中玉啊,怕是得在摩天崖耗到头发白,这辈子算交代了!】 【权力帮帮主李沉舟:嘿嘿,说不定谢烟客临了前嫌他碍眼,顺手就把这小子给结果了,省得留着糟心,也算是恶有恶报。】 【聂风:不过石中玉诡计多端,丁珰又护着他,会不会反过来算计谢烟客?毕竟丁珰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九指神丐洪七公:可能性不大。谢烟客老狐狸似的,疑心病重得很,对石中玉本就防着,想算计他?怕是石中玉刚动念头,就被他瞧穿了,反倒讨顿打。】 【不男不女屠娇娇:说到丁珰,她真能跟着石中玉在摩天崖耗着?】 【龟山苏樱:应该能吧?她先前跟石中玉好得蜜里调油,为了他连长乐帮都敢闯,这会儿肯定舍不得走。】 【沈璧君:未必。与其说她爱石中玉,不如说她爱石中玉那张嘴,会哄她开心,会说些甜言蜜语。】 【沈璧君:现在热乎劲没退,自然愿意跟着追上去,可苦日子一长呢?石中玉自己都得愁眉苦脸,哪有心思哄她?】 【沈璧君:丁珰才十几岁,正是爱闹爱玩的年纪,让她天天守着摩天崖的破院子,搓衣裳喂鸡,不出三年,准得腻歪,到时候别说甜言蜜语,怕是见了石中玉都烦。】 【恶人谷小鱼儿:情到浓时情转薄,丁珰现在追上去,是脑子热得没处放。】 【恶人谷小鱼儿:等过个一年半载,热恋劲儿过了,天天对着谢烟客的冷脸,摸着手上的茧子,保准得掂量:是跟着石中玉遭罪划算,还是自己回江南快活自在划算,到时候指不定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日月神教圣女任盈盈:依我看呐,这安排最妙的是让谢烟客也没清净日子过!他本想图个自在,偏被硬塞个“拖油瓶”,天天看着石中玉那滑头样,怕是胡子都得气歪,倒也算给这老怪物添点乐子!】 【赵敏:石破天这一手,看似心软,实则最是周全。既全了石清夫妇的情分,又断了石中玉再作恶的路,还让谢烟客的玄铁令誓言落了实处,一举三得,倒比那些只知打杀的愣头青强多了。】 弹幕滚滚,议论得热火朝天。 石中玉这结局,算不上大快人心,却也没人觉得他亏了。 落在谢烟客手里,往后就要苦熬岁月了,逍遥快乐的那些时光,怕是想都不要想了。 第406章 白自在和史小翠秀恩爱,丁不四彻底破防了! 直播间里。 石中玉脸色发青,心中不断地咒骂着。 好个谢烟客!好个石破天! 凭什么他石中玉要落得那般结局? 凭什么这两个家伙能摆布他的命运! 他盯着画面里自己的下场,牙根咬得发酸,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等老子哪天翻了身,别说雪山派、长乐帮这些踩过他的,谢烟客那老东西,还有石破天那个蠢材,一个个都得给老子垫背! 非得把他们挫骨扬灰,才能消他这口恶气! 石中玉喉头滚过一声冷哼,眼里的狠戾掩饰不住。 …… 直播画面里,白自在缩在石牢角落,神色一片黯然,哪还有半分凌霄城主的狂傲? 对着石破天和白阿绣:“我白自在……是个蠢货,罪孽深重,就在这儿面壁思过。” 他摆摆手,“你们走,走得远远的,别再来。” 顿了顿,又补了句,“叫你奶奶去碧螺岛,凌霄城……她不用再回了。” 石破天把这话原原本本说给史小翠时,老太婆先是怔了怔,随即猛地一拍石桌,桌上的茶碗都震得跳了跳。“这个老东西!”她咬着牙骂了句,眼角却先红了。 年轻时她史小翠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美人,武林中不知多少青年才俊都为她倾心。 白自在和丁不四,一个傲得像头狮子,一个怪得像只猴,偏都围着她转。 她本不喜白自在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爹娘却非说他武功高、名望重,硬把她嫁进了凌霄城。 成婚头几年,俩口子没少拌嘴。 一吵起来,她就忍不住怨爹娘,嘴上没把门地喊:“当初要是嫁了丁不四,也不至于受你这气!” 其实哪是真瞧得上丁不四? 那老小子行事没个正形,心肠比白自在偏得更远。 不过是隔了段距离,看远处的草都比眼前的花新鲜。 也不过是想激激白自在,看他急得跳脚,心里反倒踏实些。 她故意把那半分都谈不上的好感,吹得跟真有那么回事似的,恨不得说成“非丁不四不嫁”。 白自在每次都被她气得当场吹胡子瞪眼,攥着剑鞘来回走,却从来没真对她动过手。 后来有了白万剑,她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几十年没踏出过凌霄城一步,连丁不四的影子都没再沾过。 白自在虽还会吃醋,嘴上嘟囔几句,眼里却渐渐松了劲,想来是信了她。 谁曾想临到老了,却出了石中玉和阿绣那桩事。 白自在打了史小翠一记耳光,打得她半边脸麻了,也打醒了她那点赌气的心思。 史小翠救了阿绣之后,余怒未消,带着阿绣去中原散心,本是想让白自在急一急,没承想偏撞上了丁不四。 俩人也没干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竟被那老小子当成了话柄,跑去凌霄城骗白自在。 起初白自在定然是不信的,那老东西虽傲,却依然信她。 可丁不四那厮,竟把她近来的模样、随口说的几句话都学了去,桩桩件件说得像模像样,由不得他不信。 如今听到石破天转述白自在的话,史小翠心头的火气散了,开始后悔。 史小翠心里明白,白自在的疯病,一半是他自己作的,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容不得半分沙子。 可另一半……何尝不是因她? 若不是心里装着她,怎会被丁不四几句鬼话搅得心智都乱了? “夫妻一场,临了临了,哪能说散就散。”她喃喃自语,眼眶彻底湿了,“他要在牢里悔过,我便陪着他,陪到死也成,总不能让他到了阴曹地府,还睁着眼怨我。” 史小翠站起身,急匆匆赶往石牢去了。 可她刚走到牢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叫“老东西”,就听见白自在忽的问:“赏善罚恶令……是不是送到凌霄城了?” 她一愣,点头:“是又怎样?” 白自在猛地转头,眼里竟亮得吓人,哪还有半分“自闭”的样子? “雪山派的令牌,该我去拿。” 他说着,手一扬,快得让史小翠没反应过来,肩上便一麻,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自在蹲下身,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颤得厉害。“小翠,” 他声音低得像叹息,“侠客岛的路险,你不能去。我是雪山派掌门,这碗粥,该我去喝。” 白自在转身就走,他那高大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肆意洒脱。 ……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我嘞个去!史小翠这操作是真敢啊!天天在自家男人跟前说惦记着别的男人,换谁受得了?白自在没早气疯都算脾气好的,这事儿搁我身上,早掀桌子了!】 【金毛狮王谢逊:也别全怪她,当初本就不是两情相悦。父母一句话,就把人硬塞给白自在,换谁被硬塞个不待见的婚事,心里都得憋着火。嘴上念叨几句丁不四,不过是堵气罢了。】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说到底,甭管当初怎么凑到一块儿的,到老了能惦记着“陪他坐牢到死”,史小翠对白自在的情分假不了。白自在疯疯癫癫,不也是怕她真跟了别人?这俩老的,心里都揣着对方呢。】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反倒是丁不四,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人家夫妻拌嘴拿他当由头,他倒当真了,还跑去搬弄是非,上蹿下跳半天,人家夫妻俩的坎儿还是自己迈,他纯属瞎忙活。】 【混元霹雳手成昆:杨逍你这个夺人所爱的家伙,懂得什么是真情真爱,在这件事情上,我力挺丁不四。白自在就是仗着他掌门的威望和名声,才恃强夺爱,该死!】 【赵钱孙:没错!没错!谁说不是夫妻就不是真爱。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孤苦一生,只为想念和她在一起的甜蜜,这种足以感天动地。】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依我看啊,史小翠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喊着丁不四好,心里头紧着的还是白自在。不然哪会几十年不跟丁不四碰面?不过是拿他当根“刺”,逗白自在着急罢了,这老太太,鬼得很。】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可不是嘛!说白了丁不四就是“感情调味剂”!史小翠拿他逗白自在玩,白自在被气得跳脚,就他自己傻呵呵当回事,实际上啥也不是,连个正儿八经的位置都没有,惨喽!】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放你娘的屁!老子跟小翠那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当年若不是白自在抢婚,她本就该是我的!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懂个屁!全是瞎咧咧!】 【大内总管韦小宝:哟,这哪儿是破防,这是被人扒了底裤还对着那里踩了两脚,急眼了呗?人家夫妻俩的事儿,他倒先较上真了,有意思。】 【神雕大侠杨过:年轻时的怨怼,老来的牵挂,夫妻哪有不拌嘴的?丁不四瞎掺和,纯属自讨没趣。他以为是抢心上人,殊不知早成了人家床头的笑谈。】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丁不四,你这老小子也够可怜的。被当枪使了还傻乐,到头来连半分真心都没捞着。罢了,老夫犯不着跟你这糊涂虫一般见识。】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白自在你这老狗!少在这儿装大度!小翠本来就该是我的!你把她还给我!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继谢逊和灭绝师太之后,这综武世界的人又疯了一个!不过,嘿嘿,老祖喜欢!】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哎,丁前辈也是痴情,就是痴情错了地方。人家夫妻俩吵吵闹闹一辈子,根早就扎一块儿了,他偏要往中间挤,反倒成了别人夫妻间的笑料,怪可怜的。】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好玩!这是彻底魔怔了!前会儿还装模作样摆架子,这会儿急得跟抢不到糖的娃娃似的,有意思有意思,这瓜吃得值!老顽童喜欢看!】 见到这俩老头一个老太太的“感情拉扯”,综武世界的人们纷纷化身吃瓜群众,一个个看得煞是过瘾。 有人跟着丁不四急,有人笑他傻,更多人是会心一笑。 史小翠的“作”,白自在的“傲”,丁不四的“痴”,缠在一块儿,倒比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更有意思。 …… 直播画面中。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脸上,渔村的石子路被踩得发亮。 十二月初五的日头斜斜挂在天边,把史小翠一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可这南海边的小渔村静得反常,除了浪打礁石的声响,连只狗吠都没有。 “铜牌上刻的就是这儿,错不了。”白万剑捏着那枚沉甸甸的铜牌,指腹蹭过反面的刻痕,“只是各人的时辰地点都不同,想来其他人还没到,或是早被接走了。” 史小翠“哼”了一声,眼尖地瞥见沙滩上散落的几个脚印,早被潮水漫得模糊:“侠客岛的规矩倒大,把人诓到这荒地方,连个引路的都没有。” 话虽硬,目光却不住往海面上瞟,白自在那老东西,此刻怕是已在侠客岛上了吧? 傍晚的霞光把海水染成了绛红,忽听得“吱呀”一声,远处海面漂来一叶小舟,船头立着个黄衣汉子,竹篙一点,小舟便轻得像片叶子,直往岸边来。 “石破天少侠?”黄衣汉子声线平直,没什么情绪,目光却精准落在石破天身上,“请随我往侠客岛去。” 石破天还没应声,史小翠已往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我跟他一块儿去!” 黄衣汉子微微摇头,指了指那小舟,船身窄得很,他和石破天坐下,便再挪不出半分空隙。“岛中规矩,一人一舟,多不得。” 史小翠急了,伸手扯住石破天的袖子:“傻小子,把长乐帮帮主的位置给我!你传位给我,我替你去!” 她知道这法子悬,却还是红着眼赌,白自在在岛上,她总得想办法凑到跟前才放心。 可黄衣汉子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只认石少侠本人。” 这话堵得史小翠喉头一梗,她狠狠瞪了那汉子一眼,转头看向石破天时,眼圈却先红了。 她抬手拍了拍石破天的胳膊,力道比平时重了些,像是要把话钉进他心里:“你去了岛上,见着那老疯子,就是你白爷爷,跟他说清楚!” “告诉他,我在这儿等他三个月。”她顿了顿,声音发颤却咬得极紧,“明年三月初八,他要是敢不回这儿来见我,我就跳进这海里喂鱼!” “还有——”她猛地拔高了声量,像是怕海风把话吹淡了,“他要是再提什么碧螺岛的鬼话,就是做了鬼,我也得揪着他耳朵骂!” 石破天看着她鬓角被风吹起来的白发,心里头又酸又沉,忙不迭点头:“奶奶放心,我一定跟白爷爷说。” “大哥。”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是白阿绣。 她站在沙滩上,见石破天看过来,脸“腾”地红了,却还是往前挪了两步,声音低得像怕被海风听去,却字字都清楚: “我也一样。”她抬眼望着石破天,睫毛颤得厉害,眼里却亮得很,“我也等三个月,就在这儿等你到三月初八。” “你要是……要是不回来,我就……”她咬了咬唇,把后半句咽了又说,“我就跟着奶奶一起跳海。” 石破天的心猛地一揪,又甜又苦的滋味涌上来,堵得他喉头发紧。 他想劝,想摆手说“别这样”,可看着白阿绣那双含着泪却透着坚决的眼睛,只憋出一句:“你不用这样。” “我要这样。” 白阿绣轻轻说,四个字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石破天心上。 她没再看他,只是垂着眼,指尖绞着裙摆,可那副模样,任谁都知道,这话是钉死了的,半分转圜都没有。 石清走上前,拍了拍石破天的肩:“岛上若遇着难处,莫要逞强,凡事多留个心眼。” 闵柔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拉着石破天的手不肯放:“好孩子,自己当心,我们……我们都在这儿等你回来。” 白万剑也点了点头:“雪山派的人,从不是软骨头,但也别硬拼。你记着,凌霄城还盼着你带消息回来。” 石破天看着眼前一张张脸,心里头像被什么塞满了。 他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点头,点头时下巴都发僵。 “走吧。”黄衣汉子已在船头催促。 石破天最后看了眼岸上的人,白阿绣还望着他,像朵迎着风的小白花。 他喉头哽了哽,跟着黄衣汉子踏上小舟。 竹篙一点,小舟离岸,海水渐渐漫开,把岸上的人影衬得越来越小。 风还在吹,浪还在涌,石破天坐在船尾,望着那片越来越远的沙滩,心里反复念着,三月初八,一定要回来,一定要把白爷爷带回来。 小舟破开绛红色的海水,往茫茫深海里去了,只留下岸上的人,立在风里,望着那越来越小的黑点,直到被暮色吞了去。 第407章 侠客岛,腊八粥,好喝管饱,喝完还有!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毒手疯丐金世遗:“我要这样……”这四个字一出,我眼眶直接湿了!阿绣姑娘这性子,柔得像水偏又韧得像丝,呜呜呜谁看了不心疼啊!】 【厉胜男:可不是嘛!祖孙俩这哪是要挟,分明是把心掏出来悬在海边了!白自在要是敢不回来,史老太真能一头扎进海里。石破天要是晚了一步,阿绣姑娘也定然说到做到。这哪是赌命,是怕等不到人,先把自己的念想钉死在日子上呢!】 【神雕大侠杨过:想想就揪心!侠客岛啊!三十年了!去的人别说回来,连个信都没捎回过,换谁心里不打鼓?史奶奶和阿绣哪是鲁莽,是知道“等”有多熬人,不如给个死数,反倒能硬着心肠等下去,哪怕是用命当赌注呢!】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话虽如此,可也太险了。万一石破天在岛上遇着难处,耽误个十天半月,或是海上起了风浪回不来,真过了三月初八。阿绣要是真没了,石破天这辈子都得困在这悔恨里。】 【翠羽黄衫霍青桐:换个角度想,阿绣姑娘能这么选,才更让人动容。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哪不怕死?可比起“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她宁肯选“定个日子等到底”,这份心,纯得能照见人影子。】 【金刀驸马郭靖:这般情意,真是让人动容。一辈子,认准了一个人,就敢把命交出去,生死无悔!只是石破天这小子,可得争点气,千万别让姑娘家的心意落了空。】 【多情公子侯希白:唉,说起来也羡慕。我这辈子走南闯北,见了不少女子,却从没遇着像阿绣姑娘这样,既敢痴心等,又敢硬气赌的。若能得这么个人放在心上,哪怕让我少画十幅画,也值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阿绣这小姑娘确实不错,如果愿意跟着老祖,就算是让我少采十次花,老祖也认了。】 【中平无敌花铁干:老祖,我劝你还是趁早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盗圣白展堂:这就是纯粹!江湖上勾心斗角的多了,才显得阿绣姑娘这股子“认死理”的好。石破天要是回来了,俩人情分指定更厚。就算……就算真有意外,这份念想也够记一辈子了,总比稀里糊涂等成个空壳子强。】 …… 直播画面中。 海风裹着咸湿气撞在船板上时,石破天已在小舟上蜷了三夜。 等第四日午间的日头晒得人发暖,一片郁郁葱葱的岛屿终于映入眼帘。 岸边礁石上爬满青苔,远处山影藏在云雾里,不像传说中吃人的绝地,反倒透着几分清幽。 “到了。”黄衣汉子竹篙一点,小舟稳稳泊在岸边。 早有两个青衣侍从候着,见了石破天,躬身引着往岛内去。 穿过一片修得齐整的竹林,转进一座青石铺就的大院,里头早有个管事模样的人迎上来:“石少侠一路辛苦,岛主已在厅中候着,请随我来。” 厅门推开时,一股混杂着酒气与饭菜香的暖意在鼻尖散开。 石破天抬眼一瞧,顿时乐了,白自在正背着手站在窗边,虽头发还乱着,腰杆却挺得笔直,不是在石牢里那副颓样。 “白爷爷!”他几步冲过去,嗓门亮得惊了厅里众人。 白自在猛地回头,见是他,先是一愣,随即眉梢一挑,拍了他胳膊一把:“你这小子倒也来了!没给阿绣丢人!” 石破天正想再说两句,目光扫过厅内,又撞见几张熟脸。。 丁不四缩在角落,见他看过来,狠狠瞪他一眼,随即别过脸去。 还有关东四派的掌门,此刻都绷着脸,眼神里带着戒备。 就在这时,“咚——嗡——” 钟鼓之声陡然炸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厅中众人猛地噤声,齐齐望向中门。 两扇雕花木门缓缓推开,先见两道身影并肩而来:左边的人身着藏青长袍,鬓发皆白,眼神透着晶莹宝光,右边的穿件玄色短打,笑容温和却透着威严,正是侠客岛龙、木两位岛主。 两人身后分别跟着二十来个弟子,脚步轻得像猫,个个气度不凡。 石破天眼尖,一眼瞧见了张三李四。 张三跟在龙岛主身后,他站在第十一位。 李四则在木岛主那队,位置更靠后些,是第十三个。 这一眼瞧过去,厅里众人的脸“唰”地变了色。 谁不知道张三李四的手段? 两人持赏善罚恶令进入武林,打遍江湖无对手,破门灭派视若等闲,让整个武林都噤若寒蝉、闻风丧胆。 可如今呢?这俩能让武林抖三抖的主儿,在侠客岛弟子里竟只算中游? 有人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难怪三十年没人能从侠客岛活着回去。 就凭这阵仗,别说两位岛主深不可测,单是这些弟子,怕也能把江湖掀个底朝天。 先前心里那点“或许能拼一拼”的念头,此刻早被惊得碎成了渣,只剩下后颈冒凉气的惊悚。 龙、木二岛主走到厅中主位旁,对着众人拱手:“各位远来,辛苦。” 声音不高,却稳稳落进每个人耳里。 待众人忙乱着回礼,双方才分宾主落座,身后弟子也依次立在两侧,鸦雀无声。 很快,有侍从端着酒壶菜肴上来。 每人桌上摆着四碟四碗,红烧鸡、酱肘子、清蒸鱼、油焖虾,热气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瞧着跟寻常宴席没两样。 只是那酒壶里倒出的酒,泛着层淡淡的绿,虽酒香冽得很,却看得人心里发毛,谁知道这绿油油的玩意儿里掺了什么? 龙岛主端起酒杯,朝众人举了举:“请。” 话音落下,他与木岛主一同仰头饮尽,喉结动了动,面色如常。 厅里顿时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有人捏着酒杯,指尖掐着杯沿,只敢把杯沿往嘴唇上碰了碰,眼神还偷瞄着两位岛主。 也有那性子烈的,咬了咬牙,反正都到这地步了,喝死也比吓死强,干脆仰头“咕咚”一声灌了下去,喝完还抹了把嘴,梗着脖子瞪着眼,像是在等毒发。 三杯酒下肚,龙岛主左手轻轻一扬。立时又有侍从端着青瓷碗上来。 每碗都冒着白汽,碗里是深绿色的粥,咕嘟咕嘟地从碗底往上冒气泡,一股冲鼻的药味混着热气散开,闻着就带着股“不好惹”的劲儿,正是那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腊八粥。 “各位远道光临,敝岛无以为敬。”龙岛主指着粥碗,语气平和,“这碗腊八粥,外边倒不易喝到。其中最主要的一味‘断肠蚀骨腐心草’,是本岛特产,要开花之后效力方著。” “断肠蚀骨腐心草”七个字砸出来,厅里众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有人手里的碗没端稳,“哐当”一声磕在桌上,粥洒了些在衣襟上也没察觉。 丁不四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眼里直冒凶光。 有个矮胖的汉子“嚯”地站起,指着龙岛主就骂:“好个侠客岛!果然没安好心!用这毒粥害我们!” 龙岛主却没动气,接着道:“这草隔十年才开一次花,我们总要等其开花,才邀江湖同道来此同享。屈指算来,这是第四回了。请,不用客气。” 说罢,他与木岛主一同端起粥碗,拿起竹箸,轻轻搅了搅,便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可众人哪肯信? 瞧那粥绿得渗人,药味呛得人头晕,再听听那毒草的名字,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他们只当两位岛主碗里的是人参燕窝,自己碗里的才是真毒粥。 方才骂人的矮胖汉子越想越气,猛地抓起粥碗,狠狠朝龙岛主砸过去:“老子才不喝这鬼东西!” 碗刚飞出去,旁边一个端着酒壶的侍从看似随意地抬手一抄,指尖在碗沿上轻轻一碰,那疾飞的碗就稳稳落进他手里,粥一滴没洒。 动作快得像阵风,竟看不出半点发力的痕迹。 厅里又是一静。 连那骂人的汉子都僵住了,一个端酒的侍从都有这身手? “诸位稍安。”龙岛主放下粥碗,语气依旧温和,“关于这粥,稍后自会与各位分说明白,不必心急。” 可谁听得进去? 大多人还是攥着碗,要么瞪着眼看,要么低着头发抖。 偏这时,“呼噜——呼噜——” 奇怪的声响响起。 众人循声一看,竟是石破天,他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哪管什么毒草不毒草,端起粥碗就往嘴里扒。 绿粥沾了点在嘴角,他也不在意,三两口就喝了个精光,放下碗还砸了砸嘴:“嗯,不难喝,就是有点苦。” 这一下,厅里彻底没了声。 有人惊得张大了嘴,佩服这小子是真不怕死。 也有人嗤笑一声,觉得他是傻得没救了。 白自在却猛地一拍大腿,朗声道:“好!不愧是我雪山派的孙女婿!有胆识!” 他说着,端起自己那碗粥,仰头就灌,喝完还朝石破天竖了竖大拇指,“痛快!” 有这两人开头,厅里气氛松动了些。有几个本就抱着“死就死”念头的,也跟着端起碗喝了。 还有人瞧石破天喝了没事,干脆把自己的粥推过去:“石少侠,我这碗也给你,你替我喝了吧!” 石破天也不推辞,接过碗就喝,转眼又空了两碗。 龙、木二岛主见了,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笑意。 待众人情绪稍定,龙岛主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先前沉了些:“诸位想必疑惑,我等为何邀各位来此喝这腊八粥?又为何三十年来,无人离岛……” 他话音未落,厅里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终于要揭这侠客岛的底了。 第408章 侠客岛真相曝光,太玄经疑为魔经 直播画面。 四十年前,龙岛主与木岛主相识,两人意气相投。 两人满心想的都是闯荡江湖,在江湖中“赏善罚恶”,好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 可命运偏不按常理走。 两人刚出江湖,就在一座废弃古寺的佛龛后,摸出张泛黄的羊皮地图。 地图边角磨得起毛,朱砂画的海路弯弯曲曲,尽头标着座无名荒岛。 旁侧用小楷写着几行字,龙岛主凑着光念出来时,声音都发颤:“岛中藏惊天武功秘诀,得之可武林称雄。” 木岛主一把抢过地图:“走!这就去找!” 船漂了十几天,两人终于在茫茫大海里撞见那座岛。 岛上荒草没膝,只有几块巨大的石壁立在山坳,像蹲在地上的巨兽。 两人趴在岛上苦苦寻找,渴了掬山泉,饿了吃野果,连夜里做梦都在找“秘诀”。 直到第十八天傍晚,两人才发现哪是什么拳谱剑谱? 竟是首刻在石上的《侠客行》古诗,每句诗旁都配着密密麻麻的图解,线条扭曲却透着玄妙,看得两人眼睛都直了。 “这……这定是绝世武功!” 木岛主摸着石壁,指尖都在抖,语气里满是狂喜。 龙岛主望着“侠客行”三个字,忽然笑了:“往后这岛,就叫‘侠客岛’!配得上这诗,也配得上咱俩的心思!” 两人当即在岛上住下,白天对着石壁参研,晚上围着篝火争论招式,废寝忘食。 可没几个月,分歧就来了。 龙岛主说“十步杀一人”的图解该走刚猛路数,木岛主偏说该以柔克刚。 龙岛主觉得“事了拂衣去”的身法要快如闪电,木岛主却认为该藏几分迂回。 两人吵得面色通红,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木岛主赌了气,抓起石桌上的干粮往嘴里塞:“各练各的!大半年后印证,看谁错!” 龙岛主也来了劲:“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大半年过去,两人终于忍不住要切磋。 刚一交手,就都愣了,两人分明都是错的! 龙岛主收了招,眉头拧成疙瘩:“怎么会这样?咱们习武几十年,难道连基础路子都看不准?” 木岛主绕着石壁走了三圈,忽然停下:“会不会……是咱们被以往的武功困住了?先入为主,反倒看不透图解?” 两人都沉默了。 就在这时,远处海面飘来艘破烂的海盗船。 两人闪身冲过去,杀那三名沾满鲜血的盗魁,又处死作恶多端之人,将其余人留在岛上。 后来,两人从幸存者里挑了六个徒弟。 要识字多、脑子活,偏偏武功底子薄得几乎没有。 他们盼着这些“白纸”似的人,能跳出武功的框框,参透图解。 不教内功,不授招式,只把徒弟们带到石壁前:“你们瞧这些图,能悟出什么就是什么。” 可结果还是失望。 六个徒弟对着同一幅图,竟看出六种意思:有的说像剑法,有的说像掌法,还有的说像运气法门。 龙岛主看着徒弟们争得面红耳赤,叹了口气:“看来,得从中土找些人来。” 接下来的一年,两人轮流回中土。 各自收了四名弟子,有出口成诗的儒生,有挥毫泼墨的名士,个个文武双全。 龙岛主把宝都押在这些人身上:“这次总该成了吧?” 可几个月过去,弟子们的见解还是五花八门,有的甚至为“哪句图解更对”吵得差点动手。 木岛主坐在海边,望着翻涌的浪:“难道这《太玄经》,真就没人能参透?” 他狠不下心弃了这岛,更狠不下心弃了这武功,那是他们最初的执念,也是最难解的结。 “不如……邀天下高人来?” 木岛主忽然转头,眼里亮了点:“少林的妙谛大师、武当的愚茶道长,见识极广,说不定他们能有卓见!” 龙岛主猛地拍腿:“对!就算《太玄经》外泄又如何?只要能解开这个结,公诸天下也值!” 两人当即抄了两份图解,连夜赶往中土。 先去少林寺找妙谛大师,老和尚接过图解,先是惊得念珠掉在地上,随即眼里爆发出狂喜:“此等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又去武当山寻愚茶道长,道长摸着图解,手都在抖:“走!现在就去侠客岛!” 两位高人连门派事务都没交代,跟着龙、木二岛主就走。 可到了岛上,对着石壁原迹,妙谛大师和愚茶道长也起了争执。 妙谛说该从佛法角度参研,愚茶说该循道家心法。 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最后竟动了手,好在手下有分寸,没真伤着彼此。 龙、木二岛主站在一旁,又好笑又发愁:连两位德高望重的高人都有分歧,看来只能广邀天下奇才了。 恰好那时,岛上的“断肠蚀骨腐心草”开了花。 这草十年才开一次,毒性虽烈,配上岛上的奇药熬成粥,却能帮习武之人疏通经脉、稳固内力。 “既然要邀人,就用这粥作礼。” 龙岛主望着漫山的紫色花草,语气里有了盼头:“让天下英雄来喝腊八粥,再一起参研《太玄经》,也算不负‘侠客’二字。” 木岛主点头,眼里重新燃起火苗:“好!就办一场武林盛会!” 这便是龙、木二岛主的解释。 厅里静了半晌,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将信将疑。 丁不四最先忍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唾沫星子横飞:“胡说!若只是邀人研武,为何人家不来,你们就灭门屠派?天下哪有这么霸道的请客法子!” 他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要把心里的火气都喷出来。 龙岛主没动气,只是朝侍从摆了摆手:“把赏善罚恶簿拿来。” 很快,八叠簿籍摞在了桌上,每一叠都足有两尺高,纸页泛着黄,边角都被翻得发毛。 龙岛主把簿籍分到众人面前:“我兄弟分遣下属打听讯息,不是刺探隐私,只是记些江湖事。” “凡是被侠客岛剿灭的门派,都是罪大恶极、天所不容之徒。”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有声:“我们不敢说替天行道,但是非善恶,分得清清楚楚。” “住在侠客岛,所作所为,总须对得住‘侠客’二字。” “我们只恨能力有限,不能尽诛天下恶徒。” 说到最后,他扫了厅里一圈,目光落在丁不四身上:“各位想想,有哪个名门正派、行侠仗义的帮会,是因不接铜牌被灭的?” 厅里又静了。 隔了半晌,没人说话,谁也想不出例子。 白自在却哼了一声,抱臂站着,满脸不服:“哼!簿籍上的记载,有的早死无对证,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们说他们恶,他们就恶了?” 他这辈子傲惯了,就算落难,也不肯轻易信人。 龙岛主依旧温和,又朝侍从点头:“把证据拿来。” 很快,一堆东西被搬了上来,有恶徒劫镖的信物,有受害者的血书,还有目击者的证词,件件都能对上簿籍里的记载。 白自在凑过去看,脸从红憋到白,最后悻悻地别过脸,没再说话,他虽傲,却也认理。 丁不四还不死心,又嚷嚷起来:“就算你们没乱杀人,那受邀来的人,为何没一个回去?难道都被你们害了?” 他盯着龙岛主,眼里满是怀疑,他总觉得,侠客岛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龙岛主笑着摆手,语气更平和了:“侠客岛从未加害过任何一个上岛之人。” “这三十年,除了寿尽而终的,其他人都活得好好的。” “他们没回去,是自己想留。《太玄经》的魅力,你们日后见了就懂,一旦陷进去,就舍不得走了。” “我们从未限制自由,这次新来的各位也一样,若想走,海边就有船,侠客岛绝不阻拦。”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先前的犹豫早没了影,个个眼里发亮。 有人忍不住往前凑了步:“岛主,那《太玄经》图解,现在能让我们看看吗?” 连丁不四都忘了吵,脖子伸得老长,等着龙岛主点头。 【金毛狮王谢逊:好家伙!这才是侠客岛的真面目?赏善罚恶令居然是为了找人参研武功!这反转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多情公子侯希白:先前女侠们猜到,侠客岛绝非嗜杀之辈,背后定有隐情。只是剩下那两三分成谜的,怕是再聪明的人也想不到,竟会是为了一部《太玄经》!】 【大内总管韦小宝:《太玄经》?我怎么听着像魔功?能把人勾得连家都忘了,留在岛上死磕武功,这也太邪门了!换我,就算武功再好,也不能丢下女人……小玄子不管啊!】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何止邪门,简直像天方夜谭!你想啊,那些上岛的人,哪个没有家人朋友在中土?有的是门派掌门,有的是一家之主,竟能为了武功连报平安都懒得回?哪怕写封书信托人带回去也好啊,这执念也太深了!】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越想越后背发凉。你说他们是自愿留的,可这“自愿”会不会是被武功迷了心智?万一哪天《太玄经》参透了,他们会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日月神教曲非烟:我倒想问,侠客岛明明知道武林里都误会他们是杀人魔,怎么不早点解释啊?把话说开,不就少了好多麻烦?】 【峨眉派周芷若:你太天真啦!解释哪有那么容易?你想让人信,至少得把之前上岛的人叫出来当证人吧?可那些人都跟疯魔似的围着石壁转,连吃饭都嫌耽误时间,哪有空出来作证?侠客岛又不能绑着他们出来,这不就卡在这儿了?空口说白话,谁信啊!】 【金国小王爷完颜康:这真相本身就离奇得很。为了一部武功,邀天下人上岛,还管吃管住?换谁没亲眼见着,都得以为是编瞎话骗傻子呢!】 【惊鸿仙子杨艳:依我看,除了没法解释,侠客岛说不定还有点“故意为之”的心思。你想啊,他们找的人里,本就有不少作恶多端的凶徒,这些人要是不接铜牌,正好顺手除了,既“罚了恶”,又没人敢再违抗他们的邀请,一举两得,多划算?】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侠客岛?我看叫“百晓生第二”、“万事通本通”还差不多!妈的,连各门派的龌龊事、隐秘仇怨都记那么清楚,谁知道他们在中土安插了多少眼线?怕不是每个茶馆酒肆里,都有他们的人吧!】 【江南大侠江别鹤:这话戳中要害了。感觉整个武林都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罩住了,侠客岛就是趴在网心的蜘蛛,谁动了、干了啥,他们都看得明明白白,这也太吓人了!】 【东厂曹正淳:这般监视天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就算他们初衷是好的,可日子久了,谁能保证不会生出别的心思?武林安危,不该系于一座孤岛之上。】 【中平无敌花铁干:可怕!光是想想自己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盯着,我就浑身发毛!】 【穷凶极恶云中鹤:可不是嘛!以后出门都不敢随便说话了,万一哪句被听了去,传到侠客岛耳朵里,还以为我干了啥坏事呢!】 【侠义无双连城璧:云中鹤,说这话,你脸呢?】 【盗圣白展堂:哎哎哎,你们也别太慌。至少现在知道侠客岛不随便杀人了,那些被灭的门派都是罪有应得,咱们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怕啥?就是这眼线的事儿,确实让人心里不舒坦,以后跟湘玉说悄悄话,都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侠客岛的真相一曝光,整个侠客州江湖都炸了锅。 先前骂侠客岛是“海上魔窟”的,此刻都张着嘴说不出话。 不少人当场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来灭门的!” 可也有人越想越慌,眼神开始往身边人身上瞟,张三李四能摸清各门派的底细,说不定身边就有侠客岛的眼线? 这种“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比面对千军万马还难受。 有人干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关起来琢磨:“我最近没干啥坏事吧?没跟人结仇吧?” 整个侠客州武林,一半松了气,一半揪着心,乱成了一锅粥。 第409章 太玄经造就诸多高手,侠客行接近尾声 画面轮转中。 龙岛主和木岛主领着大伙儿往藏《太玄经》的石洞走。 一进洞,众人眼都直了。 好些当年受邀上岛就没了消息的江湖高手,这会儿都蹲在石壁跟前,盯着上面的图解和注释,连眼皮都舍不得眨。 这下谁也不怀疑了,侠客岛真有绝世武功。 大伙儿的目光全凝视在石壁中间那首蝌蚪文写的诗上,一个个极为入神:“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可是绝世神功!赶紧记下来!果然似是一套神奇的刀法。】 【铁剑门玉真子:什么狗屁刀法,这分明是一套绝妙的剑法,难道你有眼无珠,看不出其中的睥睨纵横之意?】 【桃花岛冯蘅:记下来吗?这个简单,已经一字不漏记完了。】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谁能想到,似此武林异宝《太玄经》,就这样曝光在世人的面前。】 【大内总管韦小宝:卧槽!这字怎么如同蝌蚪在爬。嘿嘿,它们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 【武当派张三丰:这首太玄经颇具道韵,有着说不尽的玄妙,实属武学奇珍。】 【武当张翠山:我以为自己留在石壁上的宝刀屠龙等字,已经是包含了武学的玄义。可是跟这首太玄经相比,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弹幕并不热烈,众人要么盯着石壁死记,要么记完了在心里反复默背,生怕漏了一个字。 …… 直播画面中。 众人一瞧见《太玄经》,全都心神俱颤,一个个愣在原地,连动都忘了动。 只有石破天,他大字不识一个,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的蝌蚪文,跟看天书似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他满脑子都是白阿绣临走时说的话,就想早点儿回去见她。 他先去找白自在:“爷爷,咱们走吧?” 白自在眼睛紧盯着石壁,头都不回:“急什么?再等等!” 石破天没辙,只能在旁边晃悠。 等了好一会儿,他又去催。 这下白自在烦了,对着他破口大骂,抬手就要打:“你这傻子懂什么!滚滚滚!别在这儿烦我!” 石破天赶紧说:“可阿绣奶奶说,三月初八要跳海啊!” 可白自在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石壁上的功夫。 石破天没辙,只能再等等。 可等着等着,他倒犯了傻,他不识字,就把那些蝌蚪文当画儿看,看着看着,竟觉出些门道来。 原来这《太玄经》根本不是看诗文意思,也不是看注释,而是看每个字的模样! 那些蝌蚪文弯弯曲曲的,正好对应着身上的经脉,一笔一画都是运气的路子。 他就这么跟着“画儿”走,不知不觉竟把《太玄经》给参透了。 等他醒过神来,只觉浑身轻快,以前学的那些功夫,这会儿竟跟石壁上的千百种招式融在了一起。 不管是剑法、掌法,还是内功、轻功,抬手就来,分都分不清楚,也不用记招式,不用想内息,怎么动都合着章法。 可等石破天从神游中睁开眼睛,顿时就懵了,眼前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龙岛主和木岛主站在旁边,满头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脚边的地上全是水迹,石壁上的图解也碎得不成样子。 石破天一脸的懵逼,这是咋了? 后来才知道,刚才他练到舒适的时候,手脚不自觉地动起来,把《太玄经》的神奇功夫使了出来。 龙、木两位岛主在侠客岛待了四十年,这辈子就想知道《太玄经》怎么练、有多厉害。 一看见这情形,就知道石破天要练成了,赶紧上前跟他交手。 可石破天那会儿完全沉浸在神功初成的意境中,没成想把两位岛主打成了重伤,石壁也在打斗中尽毁。 两位岛主本就年纪大了,经这么一重创,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他们拉着石破天的手,问清楚了《太玄经》的练法,脸上又遗憾又满足,遗憾自己练不成,满足总算见着石破天神功大成。 两人感念石破天的赤子之心,并没说自己是被他打成重伤,也没提及石壁是他毁的,就怕他心里过意不去。 两位岛主还特意叮嘱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练成《太玄经》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然后,两位岛主召集所有岛上之人:“岛下的火山要喷发了,石壁上的图解已经毁了,你们赶紧坐船回中土,晚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没办法,只能恋恋不舍地坐船走了。 【恶人谷小鱼儿:卧槽!《太玄经》居然是这么练的?那我刚才记的岂不是全白瞎了?】 【多情公子侯希白:真正的修炼之法,居然在于字迹本身!】 【多情公子侯希白:也就是石破天不识字,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然谁能想到啊!】 【神雕大侠杨过:狗哥练成《太玄经》,这实力在侠客州更是无敌了!】 【着手回春贝海石:真羡慕现在就在侠客岛上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太让人眼馋了!】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可惜老夫此刻不在侠客岛,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等来赏善罚恶令。】 【翠羽黄衫霍青桐:侠客岛上那群钻研几十年的人,得知真相不得当场疯了才怪!】 【武当派莫声谷: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侠客州的整体实力,必然会突飞猛进了。】 【峨眉派周芷若:真是好奇,有多少人能够练成太玄经神功,两位岛主肯定是有希望,不知别的那些高手会如何,真是好令人羡慕啊!】 【侠客岛张三:天呐!困扰我们这么多年的难题,今天总算解开了!】 侠客岛上的人们,确实是陷入疯狂当中。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破解石壁上的绝世武功。 没想到一直以来困扰他们的难题,居然被直播间给解开了! 霎时间,整个侠客岛都快要沸腾了,包括两位岛主在内,所有人都激动到不可自持,纷纷地涌向石壁图解前,去练习真正的太玄经。 …… 画面还在持续播放着。 石破天练《太玄经》时,心神早被那玄妙武学完全吞噬,连时间流逝都彻底感知不到了。 返程的船上,他无意间向高三娘子问起时日,当听到“在侠客岛上已待了四个月”这句话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脑子“嗡”的一声就空了,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 超时了……他跟阿绣约定的时间早过了…… 阿绣肯定以为自己失约,已经跳海死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石破天再也忍不住,捂住脸放声大哭,痛不欲生! 白自在整个人也呆若木鸡,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船渐渐靠近岸边,石破天透过泪眼,突然用惊人的目力望向远处悬崖。 史小翠和白阿绣正相携着,从崖边一跃而下,朝着大海坠去! “阿绣!” 石破天凄厉地惊呼一声,根本来不及多想,丹田内力瞬间运转到极致,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掠出船舷,竟凭着绝世轻功踏浪而行,脚尖在浪尖一点,便飞射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稳稳接住了下坠的两人。 史小翠和白阿绣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石破天,满是难以置信。 原来,今年是闰二月,一年里有两个二月。 所以,即便在侠客岛过了四个月,今天也才刚到三月初八。 也正因为这多出的一个月,史小翠和白阿绣才苦苦煎熬着,比原定的日子晚跳了一个月。 众人终于重逢,石破天抱着阿绣喜极而泣,史小翠也红了眼眶,在场的人都被这份失而复得的欢喜感染,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卧槽!这也太惊险了吧!我的阿绣姑娘刚才差点就没了,吓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铁剑门玉真子:什么叫你的阿绣?要点脸行不行!明明是我的阿绣,轮得到你在这瞎嚷嚷?】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就你们俩这德性,还敢惦记阿绣姑娘?简直是两只痴心妄想的癞蛤蟆,做梦都得挑个天黑的时候,别出来丢人现眼!】 【布衣神相李布衣:闰二月……居然是闰二月!这哪是巧合啊,分明是老天爷都在帮忙啊!】 【多情公子侯希白:说得没错!石破天这小子看着憨厚,偏偏傻人有傻福,阿绣姑娘心地善良,也配得上这份好报,真是皆大欢喜!】 【武当派殷梨亭:刚才看到阿绣和史婆婆跳海,我都忍不住捏了把汗,还好石兄弟反应快,又赶上这闰二月的机缘,太不容易了!】 【大内总管韦小宝:好家伙!这剧情比我听的评书还刺激,又是跳海又是救人的,最后还来个闰二月反转,过瘾!】 【峨眉派周芷若:石破天能有此好运,除了机缘,更因他本性纯良,配得上这份圆满。】 第410章 石清夫妇寻仇梅芳姑,石破天愿助一臂之力! 直播画面中。 白自在一直对丁不四耿耿于怀,如今史小翠就在跟前,正想凑到丁不四面前摆摆谱、嘚瑟两句,看对方的笑话。 可他刚转过身,准备开口,却发现丁不四的影子都没了。 史小翠看着他那副错愕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管他干嘛?梅文馨正扭着他的耳朵,拉着他去找他们的女儿梅芳姑呢!” 梅文馨,是丁不四几十年前的老情人。 当年两人生了个女儿,就是梅芳姑。 只可惜后来丁不四一门心思苦恋史小翠,竟硬生生把梅文馨给遗弃了。 谁能想到,时隔数十年,这对旧情人居然在侠客岛上重逢了。 四个月前,从龙岛主的口中,两人知道失散多年的女儿梅芳姑的下落。 所以这次一回到中土,梅文馨就没给丁不四好脸色,揪着他的耳朵,火急火燎地要去找女儿。 史小翠这话,恰好一字不落地飘进了石清和闵柔的耳朵里。 夫妻俩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异口同声地急声问道:“你说的是梅芳姑?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她?” 史小翠答道:“刚才我在船里听梅文馨说,他们要去熊耳山枯草岭,找他们那个私生女儿梅芳姑。” 石清夫妇听完,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向白自在等人拱手作别,急匆匆准备动身。 白自在压根不知道内情,还在一旁嚷嚷着拦人:“急什么急!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儿,怎么也得留着喝上十天半月的酒,热闹热闹再走啊!” “白老伯有所不知,” 石清压着心头的激动和悲愤,耐着性子解释, “这个梅芳姑,就是害死我们孩儿的杀子仇人!我们夫妇俩东奔西走,在江湖上找了她整整十八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更急:“今日好不容易知道了她的下落,必须立刻赶过去,迟一步,恐怕又要被她给躲起来了!” 杀子仇人? 白自在眼睛一瞪,这还得了! 他当即收了拦人的心思,拍着胸脯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老夫妻也一起去,给你们助阵!” 毕竟梅芳姑背后有丁不四和梅文馨护着,就凭石清夫妇两人,怎么可能报得了仇? 石清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见白自在愿意帮忙,连忙拱手道谢,欣然应下。 石破天和白阿绣见状,也赶紧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能耳山枯草岭赶去。 【太行山冲宵洞谭公:白自在这老小子还想在丁不四面前摆谱呢,结果人早跑没影了,笑死!这老小子太可爱了!】 【赵钱孙:我去,有什么可爱的,无非是王八绿豆看对眼了!哼!】 【鬼王府虚夜月:丁不四也是活该,当年始乱终弃,如今被梅文馨扭着耳朵治得服服帖帖,算是报应!】 【多情公子侯希白:数十年前的旧情纠葛,如今竟在侠客岛重逢,还能寻回女儿,这缘分也真是离奇。】 【翠羽黄衫霍青桐:石清闵柔一听“梅芳姑”三个字,脸色都变了,看来这杀子之仇在他们心里压了十八年,从没放下过!】 【武当派宋远桥:十八年苦寻仇人无果,如今终于有了音讯,换谁都得急着赶去,哪还有心思聚宴。】 【峨眉派周芷若:白自在倒是性情中人,一听是杀子仇人,立马从拦着不让走到要帮忙助阵,够义气!】 【大内总管韦小宝:好家伙!一边是寻女的旧情人,一边是追仇的夫妻,这一去熊耳山枯草岭,怕是要闹大动静了!】 【神雕大侠杨过:梅芳姑有丁不四夫妇护着,石清闵柔单打独斗确实难敌,有白自在等人相助,才算多了几分胜算。】 【昆仑派何太冲:这剧情一环扣一环,前一秒还在说旧情,后一秒就扯出杀子深仇,真是让人捏把汗!】 【俏药叉甘宝宝:我原先只当丁不四只是史小翠的舔狗,没想到还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真是没谁了!】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重点是丁不四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凭啥还有资本当渣男啊?我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惊鸿仙子杨艳:看梅文馨那股子又气又急的劲儿,当年跟丁不四肯定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哪会记挂这么多年!可就丁不四这模样……他到底哪点能入梅文馨的眼?】 【惊鸿仙子杨艳:图他长得丑?图他杀人如麻?还是图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 【花蝴蝶胡铁花:哈哈,杨姑娘这三连问,简直比刀子还扎心,直接戳中丁不四的罩门!】 【迷死人不赔命萧咪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就好这口,美女偏爱丑男的事儿,江湖上也不是没听过!】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个梅芳姑,不会是狗杂种石破天一直找的那个“娘”吧?】 【奔雷手文泰来:那还用说!百分百是她!】 【五毒教何红药:石清夫妇要杀梅芳姑报仇,石破天那小子肯定得拦着,我看这仇压根报不成!】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报仇?根本不可能!况且石中坚人还活着呢!我看众人这趟去熊耳山,所有真相都要摊开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说起来梅芳姑是石破天的养母,梅芳姑又是丁不四的女儿,丁珰是丁不三的孙女,那石破天和丁珰不就是表亲?】 【南海鳄神岳老三:老四……呸呸!照这么算下来,石中玉倒成了石破天的表妹夫了,这关系可真够绕的!】 …… 画面陡转。 一行人的身影,已然踏在了熊耳山的地界上。 可这熊耳山,竟是方圆数百里的茫茫大山. 那该死的枯草岭,却连个影子都摸不着,仿佛压根就没在这世上存在过。 众人风餐露宿,足足找了好几日,眼底望穿,仍是一无所获。 白自在本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此刻早已按捺不住满心的烦躁,看向石清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怨怼。 他粗着嗓子问道:“石老弟,你倒是说说,你那儿子到底是怎么被人杀的?你们跟那女贼,到底结了什么深仇大恨?” 石清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又无奈:“此事说来话长,全是前世欠下的冤孽,一时间,我实在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一旁的闵柔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师哥,你……你该不会是故意领着大伙儿走错路吧?” “你若是真的不想去杀了她,为咱们的坚儿报仇……我……我……” 话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滴砸落在衣襟上。 白自在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为什么又不想杀她了?啊哟,不好!” 他一把抓住石清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探究:“石老弟,那女贼是不是生得相貌极美?从前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纠葛?” 石清的脸颊“唰”地一下红了,又窘又急,连忙摆手:“白老伯,您可别开这种玩笑!” 白自在却不依不饶,死死地瞪着他看了半晌,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这样!这女贼定是因爱生妒,所以才下毒手,杀了闵女侠跟你生的儿子!” 石清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辩解。 闵柔连忙擦干眼泪,替石清解释道:“白老伯,倒不是我师哥跟她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 “那……那姓梅的女子,是她自己单相思,我师哥自始至终都没理会过她。” “她由妒生恨,竟把气撒在了孩子身上,我……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再次哽咽,悲伤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明教五散人周颠:哈哈!这白老头看着一身掌门架子,原来竟是个爱八卦的主儿,有意思!】 【魔隐边不负:嘿嘿!这世上谁还没点八卦心?碰到这种热闹,谁都忍不住多琢磨两句。】 【南海鳄神岳老三:说真的,白自在碰到自己那点破事就拎不清,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没想到猜别人的事儿倒是一猜一个准,奇了怪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这就是老话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儿没摊在自己身上,脑子反倒转得更明白。】 【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我真是越看越懵,闵柔这……也太奇葩了吧?】 【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明明都知道梅芳姑就是一厢情愿,怎么就因为找不到枯草岭,就怀疑起自己丈夫故意带错路了?实在想不通!】 【凤舞九天陆小凤:或许也不能全怪她,换作是我,若是司空摘星或西门吹雪出了事,我恐怕也难保持冷静。】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出事?!】 【天王老子向问天:什么想不通?就是脑子拎不清!这婆娘整天哭哭啼啼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看着就烦!】 【华山派宁中则:话可不能这么说,闵柔能称得上一声“女侠”,绝非浪得虚名。只不过“关心则乱”这四个字,谁也逃不过。】 【华山派宁中则:石中玉是她十月怀胎、捧在手心养大的亲儿子,那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碰到儿子的事,她怎么可能像旁观者一样冷静?这都是人之常情。】 【天鹰教殷素素:没错!对石清,她也是一样的心思。】 【天鹰教殷素素:闵柔对石清的情意有多深,旁人都看在眼里。也正因为这份爱太重,她才变得格外敏感,患得患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天鹰教殷素素:所以哪怕她心里清楚石清对梅芳姑半分情意都没有,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疑神疑鬼。她是太怕失去石清,太怕这场复仇没了着落,连唯一的念想都抓不住啊!】 【多情公子侯希白:这番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评价得很中肯!】 【段正淳爱女阿紫:这群人找人都不会找,真是太笨了。如果换作是我,直接放火烧山,人不是自然就蹦出来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阿紫你也太简单粗暴了!不过,嘿嘿,老祖喜欢。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拼个精疲力尽!】 第411章 狗哥终于找到他的阿黄了,侠客行最后一题 众人议论声中,画面依旧在持续播放。 “咦!” 石破天猛地一声惊呼,脸上的神情惊得像是见了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他话音未落,双脚已如离弦之箭,朝着左首那座山岭疯跑而去。 只因他骤然看清,那山岭上的每一株草、每一棵树,都熟悉得刻进了骨子里,那分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先前一直没能认出,全是因为当年他是从山岭的另一边走下来的。 自从学了《太玄经》,石破天的轻功早已登峰造极,不过眨眼间,便已冲上了山岭。 绕过一片遮天蔽日的林子,几间破旧的草屋赫然出现在眼前。 “汪汪——” 狗吠声突然响起,一条黄狗从草屋里蹿了出来,兴奋地扑向他的肩头。 石破天一把将黄狗搂进怀里,声音都因激动而发颤:“阿黄!阿黄!你真的回来了!我娘呢?” 随即又朝着草屋放声大喊:“娘!娘!” 喊声刚落,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中间那个女子,面容臃肿丑陋,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 她的左右两侧,站着的赫然是丁不四和梅文馨。 石破天心头狂喜,抱着阿黄就快步迎了上去。 可那女子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没有半分暖意:“你到哪里去了?” 石破天正要开口解释,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闵柔追了上来,指着那女子厉声道:“梅芳姑!你就算化装易容,难道还能瞒得过我?你便是逃到天涯……我……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石破天大惊失色,连忙挡在女子身前:“石夫人,您……您弄错了!她是我娘啊,不是杀害您儿子的仇人!” 石清也走上前,满脸诧异:“这女人是你娘?” “是啊!”石破天用力点头,眼里满是笃定,“我从小就跟娘在一起。” “就是有一天,娘突然不见了,我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她,就到处去找,越走越远,最后迷了路,再也回不来了。” “您瞧,这不是阿黄吗?它也回来了!” 他抱着黄狗,用手在它身上不停地摩挲,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石清的目光转向梅芳姑,语气平静,却藏不住深深的苦涩:“芳姑,既然你自己也有了儿子,当年又何必非要杀了我的孩儿?” 梅芳姑却突然冷笑一声,眼神里翻涌着浓浓的怨恨,语气尖刻:“我爱杀谁,便杀谁,你……你管得着吗?” 石破天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她:“娘……石庄主和石夫人的孩子,当真是您杀的?那……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梅芳姑别过脸,冷哼道:“我爱杀谁,便杀谁,哪需要什么道理?” 闵柔的手缓缓按在了剑柄上,她抽出长剑,示意石清退到一旁。 今日她要亲自杀了梅芳姑报仇,也免得石清夹在中间为难。 就算自己杀不了对方,也绝不会求他出手相助。 石清皱紧了眉头,脸上满是纠结与苦恼,却终究没有阻止。 白自在见双方剑拔弩张,当即上前一步,对着丁不四和梅文馨沉声道:“你们两个别插手!否则我和史小翠今日来熊耳山,可不全是为了瞧热闹的!” 丁不四眼珠一转,见对方人多势众,突然心生一计,连忙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所有人都不许出手!” “你们这边是石庄主夫妇,他们这边是母子二人。” “两边各一男一女,就凭真本事见个胜败,如何?” 他心里打得如意算盘,先前和石破天交过几次手,深知他武功远在石清夫妇之上,有石破天帮忙,梅芳姑绝不会输。 闵柔的目光落在石破天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是不许我报仇吗?” 石破天看着闵柔眼中的悲痛,又看着身旁冰冷的“母亲”,顿时左右为难,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突然,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闵柔连连磕头:“石夫人,求您别伤我娘!我以后也认您作娘,您就当可怜可怜我,饶了她这一次吧!” “狗杂种!给我站起来!”梅芳姑突然厉声喝骂,“谁要你为我向这贱人求情?” 闵柔听到那句“狗杂种”,心头猛地一跳,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她盯着梅芳姑,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要这样叫他?他……他是你亲生儿子啊!莫非……莫非……” 她猛地转头看向石清,语气虽仍斯文,却难掩激动:“师哥,这小兄弟的相貌,和玉儿实在太像了……莫非他是你和她生的?” 石清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否认:“不是!绝不是!” 白自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石清的肩膀道:“石老弟,你就别嘴硬了!这孩子当然是你跟她生的!” “否则天下哪有做娘的,会把自己亲生儿子叫作‘狗杂种’?” “这位梅姑娘心里,是有多恨你啊!” 闵柔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缓缓弯下腰,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了地上,声音里满是绝望与疲惫:“你们一家三人团圆相聚,我……我该走了。” 说着,她蓦然转身,踉跄地朝着山下走去,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师妹!”石清大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声音因急切而沙哑:“你若是怀疑我,我现在就杀了这贱人,表明我的心迹!” 闵柔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石破天身上:“你看这孩子,不但和玉儿一模一样,连眉眼间的神态,都跟你像得很啊……” 石清浑身一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猛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梅芳姑的胸口,狠狠刺了过去。 画面在此刻骤然定格。 【侠客行第五题:面对石清夫妇的责难,梅芳姑将如何应对。】 【A、在比斗中,故意死在石清剑下,临死前说石破天其实是石中坚。】 【B、在比斗中,故意死在石清剑下,至死不说石破天其实就是石中坚。】 【C、选择自尽,临死前,说出了石破天就是石中坚的实情。】 【D、选择自尽,至死都没把石破天是石中坚的事说出来。】 …… 【神雕大侠杨过:不容易啊,不容易,狗哥终于找到他的大黄了。有了大黄的狗哥,才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狗哥。】 【塞北明驼木高峰:此刻,有一只余沧海从屏幕前面飘过!】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木驼子,你是想找死吗?咱家成全你!】 【西毒欧阳锋:每次看到直播中说大黄,我都会想起东邪黄药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性格孤僻,自以为是!哈哈!】 【东邪黄药师:臭蛤蟆,我严重怀疑你是装疯卖傻!】 【姑苏慕容博:不会吧?都这时候了,石清夫妇怎么还猜不出来石破天就是当年 “死”了的石中坚啊?】 【姑苏慕容博:就算一开始先入为主认定孩子没了,可脑子也不至于这么转不过弯来吧?死去的人,也一样可以是假死!】 【移花宫怜星宫主:可不是嘛!要是石破天真是梅芳姑亲生的,她给人取名 “狗杂种”,那骂的可不光是石清,连她自己都捎上了,这道理多明显啊!】 【三头蛟侯通海:嗯!这次直播出现的人物,其中绝大多数人,给我最大的印象一是爱脑补,二就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大清建宁公主:嘿嘿!我想知道,这石清和梅芳姑到底有没有一腿啊?】 【仁义无双连城璧:应该没有。石清一身正气,如果他和梅芳姑有什么,断不至于不敢承认。】 【天山童姥:既然闵柔说梅芳姑是单相思,而石清又默认了,那应该就是真的。】 【大侠燕南天:确实如此。直播到现在,石清的言行举止都称得上堂堂正正,颇有君子之风,他的人品值得信赖。】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可要是这样的话,石清听见梅芳姑有儿子,为啥会一脸苦涩啊?】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还有闵柔要杀梅芳姑报仇的时候,他不光没立刻支持,还一脸纠结苦恼,这也太反常了吧?】 【小仙女慕容仙:对呀对呀!前后态度差这么多,简直割裂感拉满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我猜啊,石清当年说不定不是没动过心,只是没敢明确回应梅芳姑的感情而已。】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他俩啊,八成是那种红颜知己的暧昧关系。】 【翠羽黄衫霍青桐:没错!梅芳姑本来也是个美人……哦对,虽然现在看着丑,但闵柔不是说她易容了嘛!】 【翠羽黄衫霍青桐:你们想想,要是有个长得好看、又喜欢你的红颜知己,突然说自己有孩子了,你心里能一点波澜没有?】 【翠羽黄衫霍青桐:更何况这红颜知己还是当年的杀子疑凶,石清心里又苦又乱,不就说得通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他没立刻帮闵柔报仇,估计也是念着当年那点旧交情吧。】 【古墓派陆无双:我举双手同意!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的友情,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小李飞刀李寻欢:依我看,石清的犹豫更多是源于愧疚。对闵柔的亏欠,对梅芳姑的旧情,搅得他难以抉择。】 【俏药叉甘宝宝:哎你们看梅芳姑的结局选项,居然全是死路一条啊!】 【俏药叉甘宝宝:说白了就是俩区别:是自己死,还是被石清杀?临死前告不告诉大家石破天就是石中坚。】 【乡下人狄云:有狗哥在,石清肯定杀不了梅芳姑!狗哥绝对会冲上去拦着的!】 【华山派宁中则:那可不一定!要是梅芳姑自己凑上去受死,石破天说不定都反应不过来。】 【华山派宁中则:毕竟正常人都觉得,石清出剑,梅芳姑肯定要躲要挡啊,谁能想到她会主动送命?】 【乡下人狄云:呃……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梅芳姑肯定不会自尽,她要是想死,当年就死了,犯不着等到现在。】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但要是死在石清剑下,那石清这辈子都别想忘了她。】 【华山浪子令狐冲:哇,这想法也太扭曲了吧!】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自尽就很高尚吗?不管选哪个,本质上都是极端的做法。】 【绝情谷裘千尺:没错,梅芳姑本来就是个性格偏激的人,我觉得她到死都不会说出石破天是石中坚的真相。】 【甘十九妹:那可不一定哦!万一后面发生点啥,让她突然愧疚了,想赎罪,说不定就把真相说出来了呢?】 【厉胜男:我倒觉得该选A!这样一来,石清就得抱着愧疚过一辈子,多解气!】 【扬州双龙寇仲:这题也太难选了吧,怎么分析都觉得有道理!】 【移花宫邀月宫主:一群人纠结这些儿女情长真是可笑!梅芳姑的结局,只看她有没有破釜沉舟的狠劲。】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管它选啥呢!反正不用我们答题,跟着凑个热闹就行!】 【老顽童周伯通:嘻嘻!一点参与精神都没有,你这人真无趣。依老顽童来看,此题必然选A。不要问我是为什么,因为我喜欢故弄玄虚……】 第412章 梅芳姑爱而不得终遗恨,石破天满腹疑团我是谁 侠客行州。 “师哥!是坚儿!真的是坚儿!” 闵柔死死攥着石清的手,声音里裹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眼眶瞬间泛红。 “是,师妹,是坚儿,是我们的坚儿。” 石清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素来沉稳的声线竟也带了几分哽咽。 他反手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显然是心潮澎湃到极致。 我们的坚儿还活着,而且品性纯良,没有走歪路。 这个念头像破土的新芽,瞬间喜悦撑满了他的胸膛。 若是先前,对“狗杂种就是石中坚”这件事,他们还有些微的疑虑,此刻已经有充足的把握。 没有别的原因。 只因那四个选项清清楚楚地写着,无论怎么选,那个在世上颠沛流离的孩子,都是他们的亲生骨肉石中坚! 失而复得的狂喜像潮水般将两人淹没,闵柔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砸落,滴在石清的手背上,滚烫滚烫。 尤其是在另一个儿子…… 石清的目光猛地转向直播间,屏幕里的石中玉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毫无担当的模样。 他的眼神骤然黯淡下去,刚刚被狂喜填满的心房,瞬间被一层细密的苦涩与沉重包裹。 “玉儿……” 一声低唤,轻得像叹息,却藏着千般无奈、万般怅惘。 …… 梅芳姑必然会死,但会怎么样死? 是在比斗中故意死在石清的剑下,还是自尽而死? 在临死前,她会否说出石破天就是石中坚的真相? 白阿绣仔细地看着这四个选项,首先排除了B选项和D选项。 因为在白阿绣看来,这个剧情应该有个相当圆满的结局。 如果梅芳姑至此不吐露真相,意味着石破天将永远顶着“狗杂种”的无名身份。 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石清夫妇,永远无法与血脉至亲相认。 这对饱受漂泊之苦、内心纯善的石破天而言,是极致的不公与遗憾。 白阿绣的目光在A选项和C选项之间不断地游移,最终还是选择A选项。 在白阿绣的眼中来看,这可能是梅芳姑赎罪的最好方式,也是偏激的她最容易选择的方式。 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让石清永远地记住她,记住她这个爱过石清的女人。 白阿绣选择之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尽管她没有把握,心中却充满憧憬。 …… 段正淳目光沉稳,脑子在飞速地运转着。 依段正淳多年丰富的江湖经验来看,如果梅芳姑想要自尽的话,她早就死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了A项和B项。 但是A项和B项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的答案呢? 段正淳皱起眉头,仔细地分析了一下,然后脸上突然露出会心的笑容。 以梅芳姑偏激的性子,想必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石清和闵柔好过。 那么答案简直就是昭然若揭了。 段正淳在选定答案之后,为了表示谨慎,他又反复地对照一下。 最终,段正淳一脸笃定地选择B选项。 段正淳的心中颇有把握,他的脸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直播答题这件事情,还是要靠脑子的。 如果他段正淳没脑子的话,岂会让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为他倾倒? …… 石中玉眼珠转动,他的脑海之中也在不停地算计。 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狗杂种,纵然看起来是蠢蠢笨笨的。 但是毕竟跟我沾了点血缘,所以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的天赋还是极好的。 只是被梅芳姑这个贱女人给带坏了,实在可惜! 石中玉先在内心叹息一声,然后才开始分析这四个选项。 狗杂种早就知道爹娘是来杀梅芳姑报仇的,所以他一定会时刻地注意。 以狗杂种现在的本领,爹如果出剑的话,一定会被他出手阻拦住。 退一步讲,就算是狗杂种不阻拦,以爹的性子,也未必肯忍心杀梅芳姑,毕竟那是他的旧情人。 所以梅芳姑想要死在爹的剑下,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石中玉经过一番考虑,率先排除了A项和B项。 俗话说丑女多作怪,梅芳姑这个女人竟然甘心扮丑,可见她的心理扭曲到何等的地步。 这女人既然性格如此地偏激极端,那么她只怕就算是死,也肯定不会说出真相。 石中玉经过比较C项和D项,最终选择D选项。 尽管已经选定答案,可是石中玉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因为任何一个意外变故和思考不到的细节,都可能让他做出错误的选择。 …… “石清和那梅芳姑的纠葛,哪能这么轻易了断?” 焰灵姬指尖绕着一缕火焰,眼尾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连陈年旧怨都没撕干净,怎会急着死在石清剑下?” 她轻弹指尖,火焰倏地散开,“这一剑,顶多是虚张声势罢了。A项和B项?都不用多考虑。” 她脑海中闪过先前的片段。 石清心中苦涩:“你既已有子,为何要害我孩儿?” 梅芳姑冷笑一声,怨毒地道:“我爱杀谁便杀谁!你……你管得着么?” 还有梅芳姑对石破天非打即骂、动辄呵斥的狠戾…… 焰灵姬心中渐渐地了解。 这种女人,骨子里的偏执和怨毒早就浸到了骨头里。 她恨石清眼里没有自己,更恨闵柔占了她求而不得的位置,连带着对自己养大的“狗杂种”也只有苛待,半分温情都无。 “想让她低头?让她临死前给仇家送喜讯?” 焰灵姬心中暗自沉吟,“她宁肯拖着所有人一起烂在仇恨里,也绝不会让闵柔那个‘贱人’如愿抱回儿子,更不会让石清尝半分失而复得的甜头。” 她指尖的火焰骤然凝实,目光精准地锁在D选项上。 “要死,也得带着这个秘密一起烂进棺材里。让那对夫妻永远悬着心,让石破天一辈子认不清自己的根。” 焰灵姬勾唇,眼底闪过一丝狠绝,“这才是梅芳姑会做的事,应该是D项,错不了。” 尽管分析得头头是道,焰灵姬依旧是心怀不安地等着正确答案。 …… 答题完毕,屏蔽应声撤去。 瞥见叶欢选的是D,白阿绣和段正淳心头齐齐“咯噔”一下,脸色都微变了几分。 选错了? 白阿绣悄悄攥了攥衣角,随即又松了口气,还好,她有“惩罚转移”的底牌在,就算真错了,也不必担惊受怕,心绪很快平复下来。 段正淳却没这份从容,一颗心“怦怦”直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直播间惩罚的严厉,他可是亲身体验到了,心中实在是恐惧不已。 另一边,石中玉和焰灵姬两人答对,心中各自欢喜。 不多时,沙漏里的细沙终于漏尽,直播间公布答案。 【本次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答案:选D】 话音落下,定格的画面骤然动了起来。 石清长剑破空刺来,梅芳姑却动也不动,反而直直地迎着剑尖挺身上前。 一旁的石破天惊得魂飞魄散,急忙探手,指尖轻弹。 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石清的长剑竟被震成两截。 梅芳姑脸上扯出一抹惨笑,声音嘶哑:“好,石清,你要杀我,是不是?” “不错!”石清手握断剑,语气决绝,“芳姑,我明明白白再跟你说一遍:在这世上,我石清心中便只闵柔一人。” “我石清一生一世,从未有过第二个女人。” “你心中倘若对我好,我虽感激,但那也只害了我。” “这话在二十二年前我曾跟你说过,今日仍是这么几句话。”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缓和下来,转向石破天,温言夸了他几句,随即劝梅芳姑:“你便告诉他吧,他爹到底是谁。” 石破天早已红了眼眶,哽咽着附和:“是啊,你告诉我,我爹爹是谁?姓什么?你又为什么一直叫我‘狗杂种’?” 梅芳姑望着他,惨然一笑:“你爹爹到底是谁,天下便只我一人知道。” 她猛地转头看向石清,眼神里翻涌着无尽的不甘:“石清,我早知你心中便只闵柔一人,当年我自毁容貌,便是为此!” 石清怔怔失神,喃喃道:“你自毁容貌,又何苦来哉?” “当年我的容貌,和闵柔到底谁美?”梅芳姑突然追问,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 石清下意识地握紧了身旁闵柔的手,沉默半晌,才艰难开口:“二十年前,你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内子容貌虽然不恶,却不及你。” “当年我的武功和闵柔相比,是谁高强?”她又问,目光死死盯着石清。 “你武功兼修丁梅二家之所长,当时内子未得上清观剑学的真谛,自是逊你一筹。”石清如实答道。 “然则文学一途,又是谁高?” “你博古通今,又会做诗填词,咱夫妇识字也是有限,如何比得上你。” 梅芳姑突然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嘲:“想来针线之巧,烹饪之精,我是不及这位闵家妹子了。” 石清却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内子一不会补衣,二不会裁衫,连炒鸡蛋也炒不好,如何及得上你千伶百俐的手段?” “那么为什么?!”梅芳姑突然厉喝出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你一见我面,始终冷冰冰的没半分好颜色?和你那闵师妹在一起,却有说有笑?为什么……为什么……” 她激动得浑身发颤,脸上却依旧木然,没有半分表情,仿佛那激动的声音不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石清望着她,缓缓叹了口气:“梅姑娘,我不知道。” “你样样比我闵师妹强,不但比她强,比我也强。” “我跟你在一起,只觉自惭形秽,配不上你。可我跟闵师妹在一起,心里却踏实欢喜。” 梅芳姑僵立在原地,出神了许久许久,才低声喃喃:“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心里不开心……” 话音刚落,她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往草房里奔去。 梅文馨和丁不四见状,也急忙跟着冲了进去。 闵柔轻轻将头靠在石清的胸口,声音里满是怅然:“师哥,梅姑娘是个苦命人。 她虽杀了我们的孩儿,可我……我还是比她快活得多。我知道你心中从来就只我一个,这样就够了。 咱们走吧,这仇不用报了。” 石清心中一震,低头看向她:“这仇……不用报了?” 闵柔眼圈泛红,凄然道:“便杀了她,咱们的坚儿也活不转来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地,草房里突然传来丁不四撕心裂肺的大叫:“芳姑!你怎么寻了短见!我去和这姓石的拼命!” 众人闻声,无不脸色骤变,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梅文馨抱着梅芳姑的尸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梅芳姑左臂的袖子被捋得高高的,臂上一点守宫砂,在苍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猩红刺眼。 显然,她至死仍是处子之身,石破天根本不是她生的。 一瞬间,疑云如潮水般涌上所有人的心头。 石清和闵柔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掀起惊涛骇浪:难道梅芳姑当年将坚儿掳去,并未杀他? 后来她送来的那具童尸,脸上血肉模糊,虽穿着坚儿的衣服,其实根本不是坚儿? 这小兄弟如果不是坚儿,她何以叫他“狗杂种”? 何以他和玉儿这般相像? 石破天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泪水糊住了双眼,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迷茫与空洞:“我爹爹是谁?我娘是谁?我自己……又是谁?” 第413章 白阿绣生死惊魂时刻,叶欢关键时刻英雄救美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南海鳄神岳老三:可算熬出头了!石清闵柔这俩榆木脑袋总算是开了窍,再猜不出来老子都要抄起鳄尾鞭抽醒他们!!】 【穷凶极恶云中鹤:这要是还蒙在鼓里,那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连猪都得给他们让让路!】 【不吃人头李大嘴:屮!梅芳姑缠石清这股疯劲儿,跟邀月死磕江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的!都是爱不到就红了眼的主儿!】 【恶赌鬼轩辕三光:赌你一块金子!这两对的路数一模一样!女方太拔尖,男方先怯了阵,觉得自己配不上,只能像躲债主似的往后缩!】 【无恶不作叶二娘:可不是嘛!女人一旦钻了情字的牛角尖,比咱们这些所谓的恶人还疯魔!偏激起来连自己都折腾!】 【峨眉派周芷若:但梅芳姑比邀月狠多了!邀月自残也就扎扎胳膊撒撒气,她倒好,直接把脸蛋子划烂,这狠劲儿真是没谁了!】 【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丁敏君:好个梅芳姑,居然如此地不知道珍惜,真是白瞎老天爷赋予的美貌。】 【大明云罗郡主:没错!换了邀月宫主绝对干不出这事儿!她把容貌看得比命还重,要她自毁容貌,还不如当场给她个痛快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梅芳姑这股狠戾劲儿,光是想想就让人后脖颈发凉,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铁剑门玉真子:幸好我们不用跟她长相厮守,只求一夕之欢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神雕大侠杨过:这女人简直是疯魔了!纯粹的变态、脑残加白痴!石清从头到尾都没招惹过她,早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一直跟她保持距离,仁至义尽了!】 【神雕大侠杨过:分明是她自己爱而不得就钻了死胡同,不仅自残,还偷了石清和闵柔的孩子,谎称孩子没了,让夫妻俩十八年来饱受骨肉分离之苦,天天被仇恨啃噬,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神雕大侠杨过:就这种心性,就算长得再美、本事再多,哪个男人敢娶回家?简直是娶了个定时炸弹!】 【华山浪子令狐冲:说得在理!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就不择手段的主儿,谁碰谁倒霉,石清能躲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梅文馨:住口!尔等休得胡言!不准这么诋毁我女儿!】 【神雕大侠杨过:嘿嘿,我说不说,你女儿干的这些事都是板上钉钉的,大家看得一清二楚,心里跟明镜似的!】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好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嘴巴这么欠,下次让四爷爷撞见,非把你这张嘴撕烂不可!】 【日月神教任盈盈:两位还是先冷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梅芳姑的安危,别本末倒置了。】 【香帅楚留香:盈盈姑娘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先顾下令爱的安危才是正理。】 【梅文馨:啊!不错!芳姑!我的乖女儿!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芳姑!你不准寻死觅活的!你要是敢自尽,爹这就去把石清那小子给宰了!】 【狗杂种:娘!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狗杂种就没有娘了!】 …… 侠客州,熊耳山,枯草岭。 “自惭形秽……哈哈哈……自惭形秽……” 梅芳姑盯着眼前的直播画面,发出一阵阵的惨笑,眼泪却肆无忌惮地飘落。 “原来……原来他躲着我,只是因为这个……只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喃喃重复着,声音中充满无尽的感慨和悲愤。 困扰她二十年的疑团终于解开,可这答案似把冰刀,狠狠扎进心口。 那些辗转难眠的揣测,那些孤注一掷的纠缠,竟都成了一个笑话。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的执拗,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荒唐的噩梦。 梦里她凭着自以为是的“深情”,追着一个早已走远的背影,撞得头破血流,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猛地回头。 身后只有呼啸的山风卷着枯草,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石清的影子,没有她曾幻想过的温情,甚至连她毁去容貌、偷来孩子的“执念”,都在这一刻变得轻飘飘的,毫无意义。 梅芳姑失魂落魄地挪动脚步,一步步朝草屋走去。 她的脊背佝偻着,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往日的尖锐与狠戾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空茫。 屋外的大黄狗似是察觉到了主人的悲戚,从地上撑起身子,望着她蹒跚的背影,喉咙里滚出“呜呜”的哀鸣,尾巴无力地扫着地面,却不敢上前半步。 …… 直播间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白阿绣、段正淳答错。】 【白阿绣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抹杀:你的确是个好人,可惜这世界,并不是所有好人都能善终的。】 【检测到白阿绣拥有“惩罚转移”专属机会!是否消耗该权限进行一次红黑判定?红色:判定通过,惩罚转移生效;黑色:判定失败,惩罚转移无效。】 “抹、抹杀?!” 白阿绣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满满的都是惊恐。 对她这个身中“贪生怕死”惩罚的少女来说,“抹杀”两个字就是最催命的符咒,比世间任何妖魔鬼怪都要可怕。 旁边的石中玉,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怦怦”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胸膛。 他太清楚了,阿绣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选择判定。 可一旦判定成功,那本该落在她身上的“抹杀”,就会转嫁给自己! 虽说他有“不死不灭”的底牌,可这直播间的诡异力量到底能不能抗住,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果然,没等他再多想,白阿绣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咬着唇喊道:“是!我选是!” 【白阿绣选择进行一次“惩罚转移”的红黑判定。】 【判定中……】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白阿绣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眼睛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提示,连呼吸都忘了。 【判定结果为“黑”,判定失败,“惩罚转移”失效。】 黑……失败了…… 第一次判定,就这么没了…… 白阿绣整个人都懵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连反抗的力气都消失了。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传来:“阿绣姑娘,接着!” 白阿绣猛地回神,下意识循声回头,就见一张泛着微光的卡片朝自己飞来。她手忙脚乱地伸手抓住,定睛一看,赫然是“豁免卡”! 没有半分犹豫,求生的本能让白阿绣用这辈子最快、最急切的声音喊道:“使用豁免卡!快!”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豁免卡便化作点点荧光,凭空消失了。 而头顶那道凝聚已久、带着毁灭气息的惨白光芒,也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一般,渐渐化作流萤消散无踪。 白阿绣僵在原地,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拧得她几乎窒息,好一会儿才猛地松开。 “呼——”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一股强烈的劫后余生的心悸感席卷全身,双腿一软,若非旁边有人扶了一把,差点当场脱力跪倒在地。 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恶人谷小鱼儿:嘶——这波真是悬到嗓子眼了!又是抹杀又是判定失败,老子的小心脏差点跳出来!】 【日月神教曲非烟:玩的就是心跳啊!还好有惊无险!我就说嘛,好人终究是有好报的!】 【魔隐边不负:什么好人好报?分明是白阿绣生得娇俏动人!】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边兄这话可真敢说,就不怕叶公子听见给你小鞋穿?在下佩服你的胆量,反正我是不敢这么嚼舌根的!】 【大内总管韦小宝:你们快看石中玉那脸,白得跟张纸似的,刚才怕是吓得腿都软了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妙手书生朱聪:要我说,还是叶公子出手及时!那豁免卡一抛,简直帅呆了,救美人于危难,这才是真豪杰!】 【御前侍卫多隆:可不是嘛!换做旁人,就算有豁免卡,也未必有这份当机立断的魄力,叶公子果然英明神武,气度不凡。在下对叶公子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看到叶欢拿出豁免卡救下白阿绣,明眼人都能瞧出,他这是对这位冰雪聪明的少女动了心。 随着叶欢的实力越来越强,谁还敢像从前那样,对他的私事说三道四、妄加揣测? 所以弹幕区的众人都心照不宣,齐刷刷地避开了“叶欢对白阿绣有意”这个敏感话题,只敢聊些判定险况或是石中玉的糗态。 …… 直播间内。 白阿绣刚从“抹杀”的阴影里挣脱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心悸,脸色却依旧带着未褪的苍白。 她定了定神,那双盈满水光的妙目缓缓转动,最终落在了身边的叶欢身上,是他递来的豁免卡,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白阿绣的脸颊瞬间爬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微颤:“谢谢。” 就这两个字,便再无下文。 她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不是不知感恩,实在是脸皮太薄,当着满直播间的人,那些滚烫的感激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将千言万语都憋在心里。 叶欢自然明白她的窘迫,丝毫没觉得被怠慢。 他看得出来,这声轻细的“谢谢”里,藏着她最真切的感激。 于是叶欢语气温和得像春日的风:“为你,值得!” 听到这话,白阿绣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几分,脸颊的红晕又深了些,她轻轻点了点螓首,依旧沉默着,只是看向叶欢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与感激。 第414章 段正淳只好男风,焰灵姬火兵术,石中玉罗汉伏魔 直播间的惩罚还在继续。 【本次答题,段正淳答错。】 【段正淳随机惩罚如下:】 【龙阳之好:昔日花丛常客,此后只恋男风。】 “什么?!喜欢男的?!不要!我不要!” 段正淳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嘴唇都哆嗦起来。 他可是大理镇南王,是流连花丛、让无数女子倾心的段正淳!怎么能去喜欢男人?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搂着那些涂脂抹粉的娈童,他胃里就翻江倒海,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段正淳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心里疯了似的呐喊,只盼这惩罚能凭空消失。 可直播间的光芒冰冷而决绝,根本不给任何反驳的余地。 一道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量的光落下,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眉心。 下一秒,段正淳脸上的惊恐像是被冻住般凝固,随即又如同冰雪消融,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嗯?我刚才怕什么?”段正淳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好男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阳刚的男子,还比不上柔柔弱弱的女人?” “再说了,女人的温香软玉我早就玩腻了,如今换个新鲜口味,倒也有趣。” 段正淳漫不经心地扫向四周,目光刚落到身边的叶欢身上,顿时亮得像两盏灯。 兄弟,你身上这股清冽的侠气,还有淡淡的体香,也太好闻了! 叶欢被他这灼热又诡异的目光盯得头皮一阵发麻,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当即眼神一凛,刺骨的寒意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段正淳。 段正淳心头一哆嗦,瞬间想起叶欢那一手鬼神莫测的能力,连忙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再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惹毛他,不然自己这条小命恐怕都保不住。 他下意识地瞥向不远处已经变成女儿身的石中玉,先前还被那娇艳的容貌迷得心神荡漾,此刻却只皱起眉头,满脸嫌弃。 女人?也就那样了,哪有英气勃发的男人来得对胃口? 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将所有评论的括号统一改为原文中较粗的中括号样式,保持了评论内容和排序不变。 【马王神钟万仇:哈哈哈哈!段正淳你也有今天!喜欢男人?好!实在是太好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拈花惹草,真是大快人心!】 【马王神钟万仇:嘿嘿,看来老子以后也要注意了,千万不能被你给盯上了。毕竟似我这么英气勃勃的阳刚好男人,铁血真汉子!这世间已经不多了。遇到段正淳这样的龙阳之好,我……不得不防!】 【南海鳄神岳老三:哈哈,钟兄考虑得相当周到。】 【马王神钟万仇:是吧,多谢岳兄夸奖。】 【南海鳄神岳老三:否则的话,你们夫妇两人被段正淳给一锅端了,未免在江湖上传为笑谈!让人捧腹不止!】 【马王神钟万仇:岳老三,我圈圈你个叉叉,简直是胡说八道!】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有意思!昔日在脂粉堆里左拥右抱的段情圣,如今竟转头换了“阳刚”口味,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铁剑门玉真子:咋的,老祖也想尝尝这段王爷的滋味?想必会让你的人生,有一种不同的感受。】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么好的段王爷,老祖可配不上,还得是你这牛鼻子,可以跟他有一腿。】 【魔隐边不负:大理镇南王?我看叫“大理断情王”都嫌客气,干脆改叫“大理搅基棍”得了!哈哈哈,这名号绝配!】 【南霸天凤天南:妙!太贴切了!想想他先前对着姑娘们献殷勤的模样,再看现在盯着男人放光的眼神,简直笑掉我大牙!】 【白发柳摇枝:恶果?嘿嘿,依我看未必!你瞧段正淳那眼神,盯着男人时亮得跟见了宝贝似的,说不定心里正偷着乐呢!】 【天下第七文雪岸:在下倒是想会一会段王爷,不知他的一阳指,练不练下盘功夫,到底能不能持久?】 【雄娘子:卧槽,变态!】 【浪子叶开:要我说,还是直播间牛批!能把段王爷的性子扭得这么彻底,这手段,不服不行!】 【恶赌鬼轩辕三光:哈哈,我赌十两银子,不出三日,段正淳就得拿着花笺去追江湖少侠!】 【曼陀山庄平婆婆:先前他对我献殷勤时,我还觉得他风流,现在看来,竟是个“善变”的主儿,还好我没理他!】 【江南大侠江别鹤:真是世风日下!堂堂镇南王竟好这口,传出去,大理皇室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看到段正淳的下场,弹幕区一片欢乐。 而段正淳的老婆和情妇们,对段正淳也是真的死心了。 一个只好男风的男人,要她们如何去爱? …… 直播间开始发放奖励。 【本次答题,焰灵姬、石中玉、叶欢答对。】 【焰灵姬随机奖励如下:】 【焰灵姬随机奖励如下:】 【火兵术:火焰凝形,化作战兵,拥有战斗本能,可作为独立的战斗个体。如臂使指,如影随形!】 一道暖金色的光带从天而降,轻柔地缠上焰灵姬的手腕。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试探着伸出右手。 掌心瞬间腾起一团跳动的火焰,橙红的火舌舔舐着空气,带着熟悉的灼热温度。 焰灵姬凝神专注,指尖轻轻一捻。 那团火焰骤然扭曲、拉伸,原本散乱的火苗渐渐聚拢,化作一只翼展半丈的火鸟。 火鸟尖啸一声,振翅脱离她的掌心,绕着她的周身盘旋飞舞,尾羽扫过之处留下点点火星。 “有意思。”焰灵姬轻笑出声,眼中亮得惊人。 她不再犹豫,左掌猛地一翻,燃起一团比先前更盛、更烈的赤红火焰,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指尖飞快勾勒,火焰如同有了生命般涌动。 一头憨态却不失威猛的火熊轰然成型,前掌重重拍击地面,激起一圈热浪。 紧随其后,一只身姿矫健的火虎昂首挺立,无声咆哮间,獠牙上的火星噼啪作响。 焰灵姬闭上眼,细细感应着与这些火焰兽兵的联系。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欣喜:“竟无需分心操控?” 只要在心中锁定敌人,这些兽兵便会凭着战斗本能主动出击,直到被击溃或是火焰能量耗尽才会消散。 她抬手抚过身边火熊的鬃毛,感受着那温热却不灼人的触感,笑容愈发灿烂。 这些火焰兽兵的战力远超预期,消耗的灵力却少得惊人,性价比高得让她心花怒放。 若是全力施为,打造一支横扫战场的火焰军团,也并非难事! 【桃花岛黄蓉:我的天!火焰凝成火鸟、老虎的样子,也太好看了吧!又美又酷,看得我都想学了!】 【九指神丐洪七公:如果谁娶了焰灵姬,这辈子算是有福了,至少吃起烧烤来,比别人方便许多。】 【混世魔王程咬金:越是美艳夺目的东西,往往藏着致命的凶险。这火兵术要是真能攒出一支军团,那杀伤力实在太强了。】 【草原公主飞红巾:这些火兵没有实体,刀剑砍上去都没用,要是用来攻打城池、抢占阵地,敌军根本没法招架,绝对是无往而不利的杀器!】 【魔隐边不负:话说回来,老夫倒好奇,焰灵姬这姑娘一次性能召出多少这种火兵?若是数量有限,倒也不足为惧。】 【峨眉派周芷若:哟,打听这么仔细做什么?难道你是想打焰灵姬姐姐的主意,准备对她不利?】 【魔隐边不负: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阴癸派圣女婠婠:哈哈,师叔还是别乱琢磨了。自从焰灵姬得了那“红颜祸水”的奖励,先前那些嘴欠的男人,现在谁敢对她有半点不敬?】 【姑苏慕容复:这火兵术倒是合我心意,既华丽又霸道,若是能为我所用,恢复大燕指日可待!】 …… 【石中玉随机奖励如下:] 【罗汉伏魔神功: 佛家精妙内功,并兼阴阳刚柔之用,你可以直接达到小成之境。]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稳稳落在石中玉掌心。 他低头一看,手里竟多了本泛黄的秘笈。 《罗汉伏魔神功》! 封面上苍劲的六个大字映入眼帘,石中玉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盏灯。 这门神功的厉害他再清楚不过,原未来里,石破天就是凭着它威震江湖、大放异彩! 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居然还可以直接达到小成! 难道……这是直接让他跳过苦修,一步登天? 石中玉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双手都微微发颤。 要知道,原未来的石破天内力深厚得无人能及,练这门神功也才只到小成啊! 他没有半分犹豫,抬手就把秘笈往额头上一拍。 那秘笈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脑海。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功法要诀如同刻进骨子里一般清晰,对《罗汉伏魔神功》的领悟更是直接跳过入门,稳稳站在了小成的门槛上。 更惊喜的是,奖励附赠的一股浑厚真气涌遍全身,直接将他从先天初期一路推到了宗师后期! “怎么才宗师后期?” 石中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不满。 这和原未来里石破天那深不可测的实力比起来,差得也太远了! 不过他只愣了片刻,就反应了过来。 “是了!那个狗杂种练这功之前,先练了六年《炎炎功》,还喝了‘玄冰碧火酒’打底,底子自然比我厚。”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快速盘算:“以我现在的修为,硬拼贝海石肯定还不够看,但想从长乐帮那泥潭里跑出来,倒是有几分把握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不行,这还远远不够!我得拿到更多奖励,变得更强才行!” 石中玉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澎湃内力,终于挺直了腰杆,眼里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底气。 第415章 叶欢猪符咒和惊喜盲盒,石中玉:你们不要过来啊! 直播间中,奖励继续。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猪符咒:十二符咒之一!拥有火炎激光的猪之魔力,居然能让持有者双眼迸发破坏性镭射光线,甚至能超远程发射!】 一道光陡然劈落,晃得叶欢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喉咙发紧,连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麻。 不等反应过来,一件冰凉温润的物件已稳稳落在掌心。 叶欢猛地攥紧拳头,随即又急切地松开。 一枚正八边形的符石静静躺在掌心,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 正面,那只憨态十足的肥猪图案刻画得活灵活现,鬃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颤抖着用拇指蹭过图案,又飞快翻转符石。 背面的古老符文蜿蜒交错,隐隐有微光流转。 居然是十二生肖符咒中的猪符咒,叶欢对此颇为满意。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来了来了!生肖符咒这可是老熟人了,每一枚都是威力非凡!】 【大漠少年郭靖:激光?镭射光线?听着就玄乎得很,到底是个什么新奇玩意儿啊?】 【老顽童周伯通:傻小子,连这都不知道,也实在太笨了吧?!】 【大漠少年郭靖:请周老前辈指教!】 【老顽童周伯通:什么周老前辈,难道我很老吗?我告诉你,不管它是什么,光听这“破坏性”仨字,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惹的,威力指定小不了!】 【耶律齐:废话!生肖符咒一出,就没见过不厉害的!这新能力怕是又要掀风浪咯!】 【曲非烟:镭射光线?难不成是像太阳直射那样晃眼,还是能像箭似的扎人啊?好奇死我了!】 【丐帮鲁有脚:管它怎么叫,只要能打退敌人,那就是好东西!我赌它能轰开石墙!】 …… 此时,直播间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此次直播到此结束。】 【排名榜首的获得奖励,排名末尾的淘汰。】 【现在开始统计直播问答的结果……】 【统计结果如下:石中玉答对二题,答错三题,正确率40%,排名最后。】 【淘汰!】 【其余三人将随机抽取一人,参加下次的直播问答。】 【现在开始抽取结果,被抽中的人是段正淳。】 【段正淳和叶欢一样,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与下次直播问答。】 【叶欢五题全部答对,正确率100%,排名榜首。】 【随机抽取一份额外的奖励,奖励抽取中……】 【奖励如下:】 【惊喜盲盒:一旦开启,必有惊喜等你!(盲盒的“答案”,早就藏在你的心思里啦。】 一道柔和的光晕凭空浮现,缓缓落在叶欢掌心。 他下意识抬手接住,触感温润厚重,竟是个密封的锦盒,绣着细密的云纹。 “盲盒?给我一个惊喜?” 叶欢盯着锦盒上的纹路,眉头微微挑起,语气里满是意外。 他愣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行文字的意思。 “还会受内心所思所想影响……” 叶欢嘴角抽了抽。 他这会脑子里想的很乱,哪条心思会被这盲盒“选中”,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万一开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岂不是闹笑话?” 叶欢果断打消了当众开盒的念头。 他指尖一动,将锦盒稳稳收进空间戒指,心里暗暗盘算:等找个清静地方,再好好琢磨着开盒! 【魔隐边不负:卧槽!惊喜盲盒?嘿,这玩意儿里头,会不会藏着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成仙之术啊!】 【阴癸派圣女媗媗:怎么不会!说不定还能开出一粒九转仙丹呢,含在嘴里立马飞升成仙那种!边师叔,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抢过来开盒啊!】 【魔隐边不负:你这鬼丫头又调皮捣蛋!看来师叔今晚得去你那静室里,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 【阴癸派圣女媗媗:嘻嘻,我随时等着!就怕边师叔到了门口,没胆子进来呢!】 【飞天蝙蝠柯镇恶:惊喜盲盒,定有惊喜。可惜老夫不能亲眼一见盒中之物,实为平生遗憾。】 【慈航静斋师妃暄:盲盒虽奇,但万物自有定数,若强求所得,未必是福。】 【香帅楚留香:依我看啊,管它是成仙之术还是仙丹,盲盒最妙的地方,不就是开盒前那心头痒痒的期待劲儿嘛!】 …… 直播间内。 弹幕还在飞速滚动,叶欢却并没有关注,径直将目光投向焰灵姬。 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有足够的时间去了结那些恩怨,过后我会亲自去找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要是中途遇到危险,不用犹豫,直接唤我的名字。” 说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自信的弧度:“我想,这世上能让我应付不来的敌人,应该还凑不齐一手之数。” 焰灵姬闻言,美眸里瞬间漾起盈盈水光,顾盼之间流转着娇媚的笑意。 她纤手轻轻搭在腰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还真是个自信到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 叶欢的目光转向白阿绣。 白阿绣眼波流转,一双水灵灵的明媚俏目含羞望着叶欢的脸。 “叶公子,你会来找我吗?” 白阿绣声音极低的问道。 叶欢笑了笑:“当然,我会亲上凌霄城。” 白阿绣兰心蕙质,自然听出叶欢的弦外之音,脸色顿时红了,变得明艳动人。 就在她羞得不知所措时,直播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今日直播到此结束。】 【一个月后,将会开启下一场直播。】 【下场直播的主题是绝代双骄,敬请期待。】 话音刚落,叶欢、焰灵姬等五人只觉眼前骤然一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 下一秒,五道身影便凭空消失在直播间内,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紧接着,悬浮在天空中的直播光幕也开始逐渐变得透明。 不过数息之间,那片曾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光幕便彻底消散,只余下一片澄澈的天空。 武界各州的人们仰着头,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天际,却没有一个人移开视线。 他们依旧保持着凝望的姿态,眼神里带着几分怅然,又藏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即便心里清楚直播已经结束,接下来不会再有新的画面,可长久以来追看的习惯,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多望了片刻。 …… 侠客州,长乐帮。 密密麻麻的帮众挤在前院,将石中玉先前消失的那块空地围得水泄不通。 人人都攥着拳头,腮帮子鼓得老高,眼神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与狠戾,摩拳擦掌的架势,活像一群蹲守猎物的饿狼,只等目标一出现就扑上去撕咬。 终于,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 石中玉的身影踉跄着凭空显现,还没等他站稳,周围的帮众瞬间炸了锅,迷香和暗器就已经招呼上去。 尽管石中玉有着宗师后期的实力,可是却招架不住人多,而且这些人早就准备妥当,所以他很快就束手就擒。 长乐帮在场所有人眼睛都亮得吓人,那光芒里翻涌的全是压抑许久的暴虐与怨毒。 石中玉被上百道恶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干涩的唾沫。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视线对上最前面的展飞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声音都带着颤音:“展……展堂主……” 展飞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笑声里满是嘲讽:“帮主?你以前仗着身份欺负我老婆时,那股子威风霸气,怎么现在全没了?” 说着,他抬起脚,一步步朝石中玉逼近。 每一步踩在青石板上,都发出“咚”的闷响,像重锤一样砸在石中玉的心上,让他心跳如鼓,魂飞魄散。 石中玉哭丧着脸,只剩半截的舌头吐字含糊,却拼了命地求饶:“展堂主,以前……以前都是误会!小弟知道错了,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误会?嘿嘿!”展飞冷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冷,“一句‘错了’,就想让我们既往不咎?你觉得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江湖规矩,血债必须血偿!” 他顿了顿,又阴恻恻地补充:“不过你放心,你没杀我们的妻妾,我们自然也不会取你性命,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罢了!” 一旁的陈冲之立刻附和,声音里满是快意:“说得对!以前你怎么折腾我们的,今天就让你原封不动地尝一遍!” “你不是不死不灭吗?正好!” 他猛地抄起旁边的木椅,手臂青筋暴起,“咔嚓”一声就掰断了一根椅脚,攥着那根带着毛刺的木棍一步步走上前。 嘴角狞笑:“石中玉,你以前不是最爱让兄弟们‘开口笑’吗?今天也该轮你好好享受享受了!” “开口笑”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在石中玉头上,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恐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太清楚这酷刑的可怕,用木棍从嘴里硬塞进去,一路捅到胃里,人却不会立刻死去,那种剧痛能让人活活痛疯! 当初他当帮主时,就是用这招虐杀了好几个不服他的帮众。 而现在,这些人显然要把他的所作所为,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毕竟,他是不死的,有的是时间承受这份痛苦! 无边的绝望攥紧了石中玉的心脏,他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嘶声大喊:“你们不要过来!我弟弟可是石破天!他是绝世天才,马上就要练成盖世神功,你们绝对打不过他!” “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娘和弟弟绝不会放过你们!” “放了我!咱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以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他语无伦次地威胁着,身体却在不住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再无退路。 展飞不屑地“哼”了一声,吐了口唾沫:“黑白双剑?还有那个野种石破天?老子压根就没怕过!” 说完,他猛地转头,对着身后的帮众大声喝问:“兄弟们,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讨回公道?” “有展堂主在,我们什么都敢!”帮众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嗡嗡作响,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疯狂。 “好!”展飞大手一挥,朗声道,“听我的命令!都到外面排队,一个一个来!” “是,堂主!” 帮众们轰然应诺,争先恐后地往门外挤,生怕错过了报复的机会。 石中玉看着涌动的人潮,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瘫软在地,撕心裂肺地尖叫:“不——你们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后院。 侍剑站在廊下,眉头紧紧蹙着,脸上满是不忍。 前院传来石中玉的惨叫声、帮众的狂笑声,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前院正在上演怎样惨烈的一幕。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昨天,石中玉还是高高在上的帮主,仗着权势肆意霸占帮众的妻女,何等嚣张。 可仅仅一天时间,风水轮流转,他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这真是应了那句“报应不爽” 啊。 “若你以前能收敛心性,做个像样的帮主,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侍剑在心里默默想着。 虽然看着石中玉的惨状有些于心不忍,但她却连半步都不敢往前迈。 她清楚地知道,此刻前院的帮众们已经彻底疯魔了,自己要是出去求情,不仅救不了石中玉,反而会把自己也拖进这浑水里。 第416章 直播改变命运,第六次直播开启 天行九歌州,百越之地。 一道暖橙色的光晕骤然洒落,焰灵姬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般,缓缓凝实在她先前消失的那块空地上。 她抬眸四顾,妖媚的眼尾微微上挑,只见周遭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些先前围着她叫嚣、步步紧逼的爪牙,早已没了踪影。 她哪里会不知道? 刘意那家伙,见她接连斩获奖励,早就掂量出双方实力悬殊,脚底抹油先溜了。 可笑的是,他还自作聪明留了些人守在这里,想找机会偷袭。 可自从焰灵姬得了“红颜祸水”的能力,那些被留下的人,心里对刘意的敌意便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谁还愿意留下来,替那个卑劣小人卖命? 焰灵姬纤手轻轻抚过耳畔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魅惑的笑。 “跑?”她朱唇轻启,声音柔媚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刘意……”她眼波流转,眸中燃起跃动的火光,“就先从你开始,好好尝尝我这‘热情似火’的滋味吧。”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如同被风吹散的花瓣,轻飘飘地晃了晃,下一秒便彻底消失在原地,只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气息。 …… 侠客州。 长江之上,一叶扁舟静静漂在碧波间。 随着一道柔和的白光骤然洒落,白阿绣的身影稳稳凝在她先前消失的船板上。 “阿绣!” 史小翠几乎是瞬间扑了上去,紧紧将少女搂在怀里,双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自从白阿绣被直播间选中,她这颗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 自家孙女虽冰雪聪明,可直播间那地方步步惊心,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除非能像叶欢那样每题全对、全身而退,可那样的好运,她实在不敢奢望。 事实也确实如此,先前阿绣答错受罚抽中“抹杀”时,若不是叶欢及时递上“豁免卡”,她早已永远失去这个孙女了。 “奶奶,我没事,你别担心。” 白阿绣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连忙抬手拍了拍史小翠的背,轻声安慰。 同时,她悄悄松了口气。 回来前她还暗自忐忑,怕奶奶还在为直播时的事闹别扭。 毕竟直播《侠客行》时,她那脾气火爆、三番两次拉着自己寻死的模样,在整个武界面前丢尽了脸。 对素来好强爱面子的史小翠来说,那“社死”的场面,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还好,奶奶此刻虽眼眶泛红,状态倒还算稳定,许是想开了,又或许是暂时搁下了。 忽然想起叶欢临别时的叮嘱,白阿绣轻轻推开史小翠,小声提议:“奶奶,我们回凌霄城吧。” “出来这么久了,爹爹和爷爷想必也知道我们平安了,再躲下去也没意义。” “不如……现在就回去看看?” 史小翠闻言,松开手,上下打量着自家孙女,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语气促狭:“阿绣,你老实跟奶奶说,是真急着回去看你爹爹爷爷,还是急着回去等那姓叶的小子来雪山?” “我……” 白阿绣的心思被当场戳破,小脸“唰”地一下红透了,飞快垂下螓首,声音细如蚊呐,“当然是想念爹爹和爷爷了。” 那底气不足的模样,任谁都能听出心虚。 史小翠皱起眉头,语气严肃起来:“阿绣,你别哄我!奶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什么心思瞒得过我?” “我知道,你是看上那姓叶的小子了。” 她顿了顿,神色复杂:“那小子确实有本事,模样也周正,可一看就是个桃花运旺的主,身边围着的女人还少吗?你要是真跟了他,将来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迟早得后悔!” 白阿绣抿了抿唇,抬起头,小声反驳:“爷爷当年,除了奶奶之外,不也娶了好几个姨奶奶吗?” 史小翠眼睛一瞪,拔高了声音:“那能一样吗?她们是小妾!你是咱们凌霄城的小公主,难道要委屈自己去给人做妾?” “可是奶奶,也没听说叶公子已经娶妻了啊。”白阿绣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砸在史小翠心上。 史小翠瞬间语塞,愣在了原地。 是啊!她之前先入为主,总觉得叶欢身边女人多,必定早已妻妾成群,阿绣嫁过去只能做妾,所以打心底里不乐意。 可经阿绣这么一提醒,她才猛然想起。 不管是黄蓉、赵敏,还是小龙女、明月,确实都只是陪在叶欢身边,从未听说他正式娶过谁。 这么说来,自家阿绣若是真能跟了他,谁当正妻还不一定呢! 在史小翠眼里,自家孙女容貌、品性都是天底下顶尖的,论竞争力,绝不输任何人! 她心里打着算盘,眼神不住闪烁,先前的抵触竟悄悄淡了几分。 白阿绣看着奶奶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奶奶,你别想那么多了。” “这件事,从来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叶公子若是无意,不管我们怎么想,都没用。他若是有意,就算我们反对,又能拦得住吗?” 史小翠浑身一震,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阿绣说得对,主动权从来就不在她们手里。 以叶欢如今的实力,若是真看上了阿绣,凌霄城同不同意又能怎样? 就算她拼了老命反对,叶欢要带人走,她拦得住吗? 如今的叶欢,早已不是她们能抗衡的存在,行事更是随心所欲。 史小翠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纠结渐渐散去,只剩下无奈:“好,咱们回去吧。” 事已至此,再多纠结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大理,无量山。 一道光晕散去,段正淳的身影刚一落地,便急不可耐地左右扫视。 空荡荡的山道上,哪里还有刀白凤和段誉的影子? 他紧绷的肩膀骤然垮了下来,悄悄松了口气,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说实话,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撞见刀白凤。 该怎么面对她? 是怒声质问,还是低头认错? 他连一个像样的姿态都想不出来。 起初得知刀白凤红杏出墙,还让自己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儿子时,他确实怒不可遏,只觉得颜面尽失。 可怒火褪去后,剩下的全是沉甸甸的心虚。 他比谁都清楚,刀白凤会走到这一步,全是被他一次次的背叛逼出来的。 她不过是给了他一顶绿帽,可他给她戴过的,怕是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一刻,段正淳忍不住羡慕起大宋的王爷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旁人还得夸一句风流,若是王妃敢拦着,反倒要被指责善妒。 可大理不一样。 摆夷族在国中根基深厚,举足轻重,而他们的规矩,向来是一夫一妻。 当年皇兄段正明初登帝位,为了稳固朝局,他娶了摆夷族族长之女刀白凤,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结果呢?他转身就将誓言抛到了九霄云外。 说到底,是他段正淳,先对不起刀白凤。 段正淳挥了挥手,召来不远处的侍卫,又随手折了根树枝,在泥地上一笔一划写道:“王妃何在?” 侍卫立刻低下头,眼皮都不敢抬,生怕自己一个眼神不对,就被当成是在嘲笑,恭恭敬敬地回话:“回王爷,王妃方才欲寻短见,被世子及时救下,之后便与世子一同回玉虚观了。” 回玉虚观了? 段正淳心里的石头“咚”地落了地,竟有些庆幸。 这样也好,彼此都能有个缓冲,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相处,总好过此刻面对面的尴尬。 他正松着气,忽然瞥见侍卫始终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喘,眉头微微一蹙,又在地上写:“把头抬起来。” 侍卫不敢违逆,硬着头皮抬起头。 段正淳眼睛一挑,不由得有些意外,这小侍卫生得眉清目秀,肤色白皙,倒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伸手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树枝在地上续道:“今晚来王府一趟,本王有任务交给你。” 侍卫闻言,眼睛瞬间亮了,王爷这是要提拔自己? 他强压着心里的狂喜,连忙躬身应道:“属下遵令!” 段正淳不再多言,将树枝随手一扔,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转身朝着大理京城的方向走去,只是眉宇间那股心虚,终究还是没完全散去。 …… 相对而言,过得最充实而逍遥的人就是叶欢了。 反正他可以挂机修炼,不用专门的修行,所以他的时间,就花在与综武美女们的相伴上。 每一个女人都是活色生香,如花解语,这逍遥而快活的日子,让叶欢浑然忘记时光。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就这么的过去了。 天空之上,突然霞光万道。 不出意外,令无数人又爱又怕的直播间,终于再次开启。 …… 【江玉燕进入直播间】 【小鱼儿进入直播间】 【花无缺进入直播间】 【慕容仙进入直播间】 …… 【师妃暄进入直播间】 【婠婠进入直播间】 【黄药师进入直播间】 …… 【司马不平进入直播间】 【欧阳无敌进入直播间】 【赵高进入直播间】 第417章 邀月、江别鹤、韦小宝进入直播间,朕的大清要亡? 随着直播开启,早就等候多时的综武世界的武者们纷纷涌入直播间,期待着此次的直播问答。 【老顽童周伯通:终于又双叒叕等到直播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老顽童等得花儿都谢了!】 【江玉燕:不知道这次又双叒叕会直播些什么内容,肯定又双叒叕一大批人会翻车了,真是好期待啊!】 【恶人谷小鱼儿:哈哈,没想到这次直播的居然是我们州,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在众人面前亮个相?】 【小仙女慕容仙:哈哈,有请受害者们登场表演!】 【大清建宁公主:太好了,又可以看到叶公子的精彩表现了!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把我接走?】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是啊,是啊!叶公子一定忙坏了,奴家好心疼啊。希望他能看到这个消息,知道奴家一直在痴痴地等待着他。叶公子只要见到我,就会知道我有多好……】 …… 此时,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直播问答游戏即将开启】 【请所有的幸运答题者进入直播间】 话音落下,直播间中就飘落两个人影。 叶欢自然是不肯放过直播间。 段正淳这次也选择继续参加直播,他不甘心自己变成哑巴,想要继续赌一把。 综武世界的人们,一颗心不禁都提了起来。 这次直播空出三个新的名额,而这能够改变命运的名额将花落谁家?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激动而忐忑地期待着。 直播间的声音继续响起。 【本次直播问答,将新增加三位幸运答题者。】 【请所有观众们注意,现在即将抽取。】 此刻,弹幕区一些人开始祈祷起来,希望抽中自己,获得逆天改命的机会。 …… 绝代双骄州。 绣玉谷,移花宫。 两道身姿绰约的倩影并肩立在宫前的白玉阶上,一同抬眸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目光紧紧锁在那悬浮的直播间光影上。 微风拂过,她们身上霓裳轻轻飘动,衣袂翻飞间,宛如月中仙子即将乘风归去。 那容颜,鬓发轻垂如轻云遮月,身姿摇曳似流风回雪,清丽绝尘,分明不似凡尘俗子,倒像是从天庭谪落的神女。 她们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整座绣玉谷的山水仿佛都被点亮,添了几分灵动的仙气。 邀月瞥了眼身侧的怜星,见她眼神痴迷,目光死死黏在直播间里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酸涩,连带着语气都冷了几分。 她悠悠开口,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挑拨:“最先和他结下缘分的人是你,可你看看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怕是早就把你这移花宫二宫主,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姐姐……” 怜星被这句话拉回神思,细长的蛾眉瞬间蹙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一阵尖锐的不安蔓延开来。 邀月的话,恰恰戳中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最不敢触碰的心事。 她日日夜夜都在担心,叶欢身边人越来越多,终究会将她遗忘。 她张了张嘴,想为叶欢辩解,又想诉说自己的不安,可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刺目的天光突然从天而降,径直罩住了邀月! “姐姐!” 怜星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邀月的身影在天光中渐渐变得透明,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怜星浑身一僵,心脏狂跳不止:姐姐……姐姐居然被直播间选中了! …… 鹿鼎州。 大清,皇宫。 御花园的凉亭下,韦小宝正凑在少年康熙身边,眉飞色舞地拍着马屁:“主子您圣明!就凭您这运筹帷幄的本事,别说平定三藩,将来就是横扫六合、威震四海,也不在话下!” 康熙被哄得眉开眼笑,正想开口打趣他几句,一道刺目的天光却骤然从头顶落下,直直罩住了韦小宝! “嗯?”康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韦小宝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失,只余下亭子里空荡荡的石凳。 等看清直播间里凭空出现的韦小宝时,康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既为好友能被选中而暗暗高兴,又忍不住替他捏着一把汗,生怕他那油嘴滑舌的性子答错题目受罚。 可下一秒,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猛地撞进他的脑海,让他浑身一寒。 韦小宝被抽中答题……那是不是说,直播结束后,他们鹿鼎州也要和其他州融合了? “嘶——”康熙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都凉了半截。 看看之前那些州的武力水平,再想想他们大清,除了几个能打的武将,满朝上下多是文臣,论江湖功夫、奇术异能,简直是垫底的存在! 一旦融入灵州,他们这不就是妥妥的炮灰? 随便来个武林高手,都能把清廷搅得天翻地覆! 更让他心惊的是,清廷是满人建立的,可其他州里,汉人占了绝大多数! 那些汉人侠客、义军,素来对满人统治颇有微词,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弱小的清廷继续存在? 想到这儿,康熙只觉得心口像是压了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难道朕的大清要亡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这个皇帝,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不……不能就这么放弃!”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无绝人之路!直播间选中小宝,这就是朕的机会!” 他抬眼死死盯着天空中的直播间,声音里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期盼:“小宝,朕全靠你了!你平时那么机灵,鬼点子又多,这回可千万不能让朕失望啊!” …… 江府。 江别鹤双手负在身后,仰头望着天空中悬浮的直播间光影,眼睛瞪得溜圆,里面满是按捺不住的渴望与向往,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了几分。 他本名江琴,不过是个低贱的书童出身。当年靠着出卖主子江枫,吞了江家的万贯家财,才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江老爷。 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也为了彻底甩开那段让他羞耻的过去,他才改了“江别鹤”这个名字。 后来他攀附上东厂督主刘喜,娶了刘喜的干女儿江刘氏,借着刘喜的势力,在江湖上硬生生博来“仁义无双”的美名。 有钱有势,有名有靠山,还有妻有女,在外人看来,他江别鹤简直是人生赢家。 可其中的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刘氏那个泼妇,实在太强势了! 在江府里,谁都清楚,真正说了算的是他老婆,他江别鹤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江刘氏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半步。 稍有不从,那女人就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连下人在场都不给她留半分颜面。 可他只能忍着,陪着笑脸唯唯诺诺。 江刘氏背后站着刘喜,那老太监位高权重,武功深不可测,要杀他,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再憋屈,他也只能把火气咽进肚子里。 但江别鹤终究是个背主夺财的狠角色,怎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 他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逆袭。 刘喜让他找“六壬神骰”,他早就找到了,却偷偷藏了起来。 传说那神骰里藏着绝世神功,练成便能天下无敌。 这可是他翻身的唯一希望! 可该死的是,他研究了许久,连神骰的缝隙都打不开。 守着一座金山,却没有钥匙,这种煎熬,快把他逼疯了! “若是能被直播间选中答题……以我的智谋,定能答对拿奖,飞黄腾达!到时候再也不用看那老太监和臭婆娘的脸色!” 江别鹤攥紧拳头,眼中迸发出贪婪又狠戾的野心,连嘴角都忍不住向上勾起。 “江别鹤!你杵在这儿发什么呆?魂都飞了不成?” 江刘氏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正做着美梦的江别鹤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夫、夫人……我没发呆,我就是看直播间看得入神了……”他慌忙转过身,陪着谄媚的笑。 话音还没落,一道刺眼的天光突然从天而降,直直罩住了他! 江别鹤只觉眼前一花,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什么?!”江刘氏惊得后退一步,抬头看向直播间里骤然出现的江别鹤,脸色“唰”地沉了下来,哪里有半分欢喜? 她跟江别鹤同床共枕这么久,还不清楚他的底细? 这种小人一旦得了势,哪里还会受她控制? 搞不好,她以前对他的那些刻薄,还会招来疯狂的报复! 不安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江刘氏攥紧了帕子。 可事已至此,她也无力回天,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江别鹤能多答对几道题,却只拿到些不能增强实力的没用宝贝! 到时候,她既能继续拿捏他,又能把那些奖励抢过来,这不就是妥妥的躺赢吗? …… 随着三人被选中,直播间中也浮现三行金色大字,分别对应着里面的三人。 【邀月进入直播间】 【韦小宝进入直播间】 【江别鹤进入直播间】 随着幸运观众选定,综武世界各州一片哀嚎。 众多人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 果然,自己还是差了点运气。 【侠义无双连城璧:唉!想被直播间抽中一次,简直比登天还难!又是羡慕江别鹤的一天!】 【老顽童周伯通:呜呜呜!又没选我!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这游戏会不会玩啊?】 【女神龙上官燕:邀月?这难道是移花宫的大宫主,怜星宫主的姐姐邀月?!】 【女神龙上官燕:答题名额这么金贵,多少人抢破头都得不到,她们姐妹俩居然先后被选中,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羡慕都羡慕不来!】 【万里独行田伯光:嘶!这容貌!这气质!难怪在绝代双骄州有“世间第一绝色”的名头,果然没骗人!】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邀月宫主好美啊!恰好长在我的心坎上,如果能够一亲香泽,贫僧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铁心兰:早听说邀月宫主兼具“冼妇平阳之勇略,西玉飞燕之颜体”,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传言半点不虚,真是惊为天人!】 【十二星相鼠王魏无牙:啊啊啊!邀月宫主是我的!谁都别想抢!我一定要把她娶回老鼠洞!】 【移花宫花星奴:大胆鼠辈!竟敢对宫主不敬,你是活腻歪了吗?!】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秀外张三娘,深宫邀月色。邀月宫主已然这般风华绝代,真让我愈发好奇,那位“玉娘子”张三娘的风采,该是何等倾国倾城啊!】 【峨眉派周芷若:邀月宫主这般容貌与气场,怕是江湖中没几个女子能及得上了。】 【丐帮帮主洪七公:运气归运气,能不能答对题才是关键!老叫花子倒要看看,这移花宫大宫主有几分本事!】 【峨眉派江玉凤@江南大侠江别鹤:爹!直播间里藏龙卧虎,答题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别冲动啊!】 【大清皇帝康熙@大内总管韦小宝:小桂子!全靠你了!拿出你哄人的机灵劲儿,可千万别让小玄子失望!】 【大清大内总管韦小宝:皇上尽管放心!小桂子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保管答得漂漂亮亮,绝对让小玄子满意!】 密密麻麻的弹幕如同潮水般飞速滚动。 第418章 邀月:不知好歹的怜星!见色忘姐! 直播间中。 叶欢问道:“邀月宫主,令妹近来可好?” 邀月淡淡地道:“不好。我那妹妹孤单冷清,岂能如某人左拥右抱来得逍遥快活?” 叶欢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顿了一顿,他才保证道:“放心好了,此次直播结束,我会第一时间去找怜星宫主。” 此刻弹幕区飘过一条弹幕。 【移花宫怜星宫主@叶欢:怜星相信叶公子,期待我们尽快相逢。】 【移花宫怜星宫主@移花宫邀月宫主:姐姐,答题马上就要开始,你别多管闲事了。】 邀月顿时就无语了。 果然是不知好歹的怜星,我在这里替你敲打这个只管自己风流快活的混蛋,你特么居然显我话多? 邀月瞬间无语。 叶欢瞅着她这副又气又恼的模样,嘴角都快忍不住往上翘,赶紧用力抿了抿唇,才把笑意压下去。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邀月身上细细打量。 她衣袂飘飘如乘风,白衫胜雪,长发如云,容色清冷明艳,一眼望去,宛如凌波仙子落凡尘。 更特别的是,她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慑人魔力,那是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她身材娇小玲珑,可没人会觉得她是纤软无力的弱女子。 反倒像她那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洪荒巨兽,只要稍稍被刺激,就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把挡路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此刻她双手叠在小腹前,姿态恬静优雅,端庄高贵里又透着股睥睨天下的孤高冷傲。 光线落在雪白宫裳上,泛着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圣洁出尘,仿佛隔着一层遥不可及的云雾,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叶欢心中暗叹:“深宫邀月色……深宫邀月色……这名号,确实名不虚传。” 哪怕他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此刻望着邀月,还是忍不住生出一阵惊艳,这般气韵,实在难得。 江别鹤是著名的伪君子,叶欢只是跟他客套一下,就不再理会。 韦小宝倒是一脸的阿谀奉承,把叶欢夸得天下少有,叶欢却也只是笑笑,浑然不在意。 …… 此刻直播间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家注意,本次直播即将开始!】 【请所有答题者各就各位!】 【此次直播,所抽取的主题为《绝代双骄》。】 听到此次直播的主题,综武世界的观众们脑海中都冒出一个念头。 绝代双骄! 难道说这次的故事,居然会有两个主角? 【直播开始,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随着话音落下,大光幕上,光影浮现,画外音响起。 【江湖之上,但凡有点见识的人,谁没听过“玉郎”江枫与“神剑”燕南天的名号,更有无数人梦寐以求,想亲眼一睹江枫那倾倒众生的绝世风采,以及燕南天那冠绝天下的绝代神剑。】 【传闻燕南天的剑,快如闪电、准如流星,既能于万军丛中轻取主帅首级,亦能将一根纤细的头发丝精准剖成两半。】 【而江枫的笑,温雅俊朗,足以让怀春少女为之魂牵梦绕,甚至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江枫不仅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更坐拥万贯家财,堪称富甲一方。】 【十九年前,江枫遭仇家追杀,身受重创,命悬一线之际,幸得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二宫主怜星出手相救。】 【邀月与怜星向来极重容貌,见江枫这般俊朗模样,皆是一见倾心,动了真情。】 【怜星性情柔弱,又碍于姐姐邀月的威严,不敢将爱慕之情表露分毫,便由邀月亲自照料江枫的伤势。】 【当时江枫身中奇毒,已是濒死之态,邀月为救他,不惜耗损自身大量功力,还以自身真气将其体内毒素引到自己身上,才总算保住了他的性命。】 【事后,邀月因耗损过重需紧急闭关疗伤,怜星则留在旁协助护法。】 【闭关之前,邀月将江枫托付给贴身婢女花月奴照料。】 【谁曾想,江枫伤愈之后,竟在与花月奴的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最终两人情根深种,私定终身。】 【随后,花月奴便带着江枫,借着离宫的地道偷偷逃出了移花宫,临走时,还顺手盗走了移花宫的镇宫至宝——墨梅花。】 【逃出移花宫后,两人便正式结为了夫妻。】 【没过多久,花月奴便怀上了江枫的孩子。】 【待花月奴腹中胎儿即将足月时,夫妻二人不愿孩子将来一辈子过着颠沛流离、躲躲藏藏的日子,于是决定投奔义兄燕南天,借他的势力对抗必然会寻来的邀月。】 【当时江枫身边有个书童名叫江琴,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可江枫待他向来亲厚,如同亲兄弟一般。】 【然而江琴却始终以做书童为耻,更对江枫的万贯家财垂涎三尺,于是暗中背主求荣,将江枫与花月奴的行踪泄露给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恶徒“十二星相”。】 【彼时的江枫与花月奴,正赶着去与燕南天秘密会合,对自己已被最信任的人出卖一事,还全然蒙在鼓里……】 冰冷的旁白不带一丝波澜,缓缓揭示这段故事的主题背景,将过往的纠葛与当下的处境,清晰地送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直播画面中。 江枫身上那件粗布衣衫沾满了尘土与汗渍,与他昔日的穿着判若云泥。 他紧攥着缰绳,驱赶着一辆轮子吱呀作响的破旧马车,朝着那条荒草丛生、几乎被遗忘的旧道疾驰而去。 此刻若是有昔日相识撞见他这副模样,定然会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将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赶车人,与那个曾鲜衣怒马、一掷千金的风流公子江枫联系在一起? 正是七月,一年中最燥热的时节。 夕阳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烈火,人和马都被烤得浑身是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闷得几乎要窒息。 可江枫丝毫不敢停歇,手中的马鞭一次次扬起,又重重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不断催促着疲惫的马儿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卧槽卧槽卧槽!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移花宫那两位眼高于顶的宫主,居然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最后还被身边的婢女截了胡,这剧情比我闯皇宫偷宝贝还刺激!】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那必须的!邀月宫主何等心高气傲,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自己看中的男人被贴身婢女撬了墙角,不气得当场拔剑砍人都算她能忍!】 【恶人谷小鱼儿:何止是发疯!你试着代入一下,你疯狂地爱上天下第一美女,为了救她,功力耗得七七八八,还把剧毒往自己身上引,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 【恶人谷小鱼儿:结果呢?人家好了转头就跟你家仆人勾搭上了,连夜卷铺盖私奔,临走前还把你家压箱底的至宝给摸走了!换谁谁不原地爆炸想砍人啊!】 【日月神教曲非烟:我真觉得江枫和花月奴做得太不地道了!江枫受了邀月那么大的恩惠,要是不愿意以身相许,大大方方拒绝就是,大不了被邀月一掌拍死,也算把恩情还了,两不相欠。】 【日月神教曲非烟:可他倒好,受了人家的恩,转头就往人的心口上捅刀子,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令狐少侠,我可不是说你!】 【华山浪子令狐冲:……卧槽!躺枪!】 【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嘿嘿!原谅我不厚道的笑出声来了!】 【李阀李秀宁:花月奴也一样糊涂!截胡主子喜欢的人,这跟把邀月的脸按在泥地里摩擦有什么区别?】 【李阀李秀宁:虽说爱情这东西容易让人昏头,她动了心我能理解,可私奔就私奔,为啥还要偷移花宫的至宝?难道是嫌邀月追杀他们的理由不够充分吗?这不是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桃花岛黄蓉: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间想起我爹那个不成器的弟子陈玄风和梅超风了。当初他们可是偷盗了九阳真经,然后就直接跑路了,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铁匠冯默风:没错,提起这件事情,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铁尸梅超风:小师妹,冯师弟,求放过!】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哈哈,这让我想起直播中的于光豪和葛光佩,这两个人看到师门有难,立刻就逃之夭夭,真是令人可笑!】 【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这种被人背叛的心情……我能深刻地体会到,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小李飞刀李寻欢:此事确实欠妥。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即便情不相投,也该守礼守义,如此背恩窃物,终究落了下乘。】 【血刀门血刀老祖:哼,这两个小娃娃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在移花宫的老虎头上拔毛,不是找死是什么?换做是我,肯定把邀月和怜星一起收了!花月奴也不放过,可惜贫僧没有那么高的颜值!】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有意思,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江枫和花月奴背信弃义坑了邀月,转头就被江琴那个小人背后捅刀,这波操作算是把“背叛”玩明白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老子就想不通了!邀月、怜星这两个婆娘眼光怎么这么差?这小白脸除了脸长得还算周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点值得你们同时死心塌地?真是肤浅!】 【香帅楚留香:哈哈,云中鹤你这就不懂了。男人见了美女挪不动脚,女人见了俊朗公子动心,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稀奇的?】 【七星塘慕容秋荻:就是!你个尖嘴猴腮的瘦竹竿,自己长得丑,就见不得别人喜欢俊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穷凶极恶云中鹤:臭丫头片子,你找死是不是?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嘴!】 【七星塘慕容秋荻:哎呀,小鹤鹤,别太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穷凶极恶云中鹤:卧槽!骂人不揭短!你这是耍赖!不讲武德!】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就是就是!人家邀月宫主喜欢俊男怎么了?总比喜欢上你这种人品低劣的家伙强吧!江枫再不济,也比你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强百倍!】 第419章 小鱼儿笑江枫不配姓江,花无缺劝小鱼儿善良 绣玉谷,移花宫。 “这次直播的内容,竟然就在咱们这一州,而且还和我们直接有关系!” 怜星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 她心里盘算起来:虽说这内容播出来,难免会刺激到姐姐邀月,但要是现在就出题,姐姐凭借对这些事的熟稔,肯定能占不少便宜! 就像上次白阿绣那回一样,占尽了先机。 “等等……绝代双骄?” 她猛地凑近屏幕,瞳孔微微收缩,心脏没来由地一跳,“这两个主角,该不会就是江枫那两个儿子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怜星顿时坐立难安,心中疑窦丛生,七上八下。 她反复回想那些零星的线索,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除了江枫的孩子,还有谁能担得起这样的名头,又和移花宫牵扯不清? 可要是真的…… 怜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那姐姐处心积虑策划了这么多年,想让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的计划,岂不是要彻底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一想到邀月得知真相后,那张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会变得何等扭曲,那压抑不住的暴怒会如何席卷整个移花宫,怜星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姐姐她,怕是要气得当场发疯吧! …… 直播间内。 邀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那张倾国倾城的冷艳玉容上,瞬间乌云密布,连眼角的寒意都带着刺骨的戾气。 周身的气压骤降,仿佛连空气都冻成了冰,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更让人胆寒。 心上人被一个卑贱婢女抢了去,这是刻在骨子里的羞辱,狠狠践踏她身为移花宫主的骄傲。 可比起羞辱,更让她心悸的是计划可能告吹的恐惧,以及随之暴涨的滔天怒火。 为了这个计划,她等了整整十八年,耗了半生心血,难道要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绝不! 她邀月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一旁的江别鹤,早已没了半分“仁义大侠”的从容,一颗心像揣了只疯跳的兔子,七上八下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直播内容居然是本州的故事,而且还提及他当年卖主窃财的腌臜事! 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内衫,那后面会不会直接捅破,江琴就是他江别鹤? 真要是那样,他就彻底社死了! “仁义无双江大侠”的名头会碎得稀烂,变成全江湖的笑柄,被唾沫星子淹死! 更要命的是,万一连他偷藏“六壬神骰”的秘密都被直播扒出来,刘喜那个笑面虎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冷静!冷静!天无绝人之路,直播间就是我翻盘的机会!” 江别鹤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慌乱,不敢再胡思乱想,所有心神都死死钉在直播画面上。 …… 画面中。 马车疾驰如飞,车轮卷起阵阵尘土,显然赶路的江枫已是急不可耐。 突然,一声高亢的鸡啼破空而来,像一把利刃般撕裂了天地间的沉闷。 江枫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底的焦灼瞬间被惊惶取代。 他急忙转头望去,就见道旁那棵枯瘦的残柳树干上,竟立着一只大公鸡。 那公鸡像被钉牢了一般,纹丝不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死寂。 它的鸡冠鲜红雄丽,一身羽毛五彩斑斓,在夕阳下竟闪烁着令人目眩的金光,可这份艳丽却让人脊背发凉。 尤其是大公鸡的眼睛里,翻涌着异样的光芒。 既带着毒蛇般的恶毒,又透着几分非人的妖异。 江枫的面色越发苍白,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猛地用力勒住了车马。 健马吃痛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马车晃了几晃才缓缓停下。 车厢中立刻传出花月奴甜美温柔的语声,带着一丝担忧:“什么事?” 江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着迟疑片刻,最终苦笑着强装镇定:“没有什么,只不过走错路了。” 说罢,他咬着牙猛扯缰绳,拨转马头,兜了个半圈,便催马向来路狂奔。 身后,那只大公鸡又是一声长啼,声音尖利刺耳,分明在对他发出嘲讽的冷笑。 可没跑多远,江枫再次狠狠勒住车马,整个人僵在马背上,手脚冰凉。 因为正前方,一只硕大无比的肥猪横卧在地,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那大肥猪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可诡异的是,它全身上下都被洗得一尘不染,连根杂毛都透着干净。 一身浓密的猪毛油光锃亮,在夕阳下竟像是用金丝织就的毡子,泛着妖异的光泽。 门窗紧闭的车厢里,花月奴的声音再次传出,带着明显的疑惑:“你又走错了?” 江枫额头的冷汗“唰”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不住往下淌,他张了张嘴,声音都带着颤音:“我……我……” …… 【恶人谷小鱼儿:不就是一只鸡、一头猪吗?怎么把江枫吓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让人费解!】 【恶人谷小鱼儿:这江枫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也难怪我会笑他,丢我们老江家的人。】 【移花宫花无缺:嘿嘿,小鱼儿不要乱讲话。毕竟世事曲折离奇,万一什么时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那就真的是个笑话了。】 【天门帝释天:这俩畜生看着就怪里怪气的,一动不动跟钉在那儿似的,该不会是山里的精怪变的吧?越看越让人心里发怵!】 【长春子丘处机:江枫怕的从不是这两只畜生,而是它们出现所释放的信号。】 【长春子丘处机:江琴那小人早把江枫的行踪卖给了“十二星相”,很明显,这些杂碎已经找上门了!】 【湘西四鬼之大鬼:哼,净玩些装神弄鬼的下九流伎俩!除了整这些花架子,还能有什么真本事?】 【跟段正淳没什么关系的星宿派阿紫:什么劳什子“十二星相”,真让祖奶奶撞见,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大片!】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不错,只有没真能耐的货色,才会挖空心思搞这些唬人的把戏,靠营造虚张声势的气氛撑场面,显得自己多厉害似的。】 【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可这些手段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江枫这种有牵挂的人,碰到硬茬子,那点恐怖气氛跟纸糊的一样,一戳就破!】 【行者武松:说白了,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 【剑神西门吹雪:“十二星相”行事如此卑劣,靠旁门左道造势,也配在江湖上立足?简直可笑!】 【恶人谷杜杀:这鸡和猪倒是挺会装模作样,不过等真刀真枪对上,看老子怎么把它们连同背后的杂碎一起剁了!】 【神雕大侠杨过:以畜生为引制造恐慌,“十二星相”手段虽阴损,却也抓住了江枫顾虑车厢中人的软肋啊!】 弹幕区里全是嘲讽的话。 那些真有本事的高手,瞧见“十二星相”耍的那些花样,跟看街头猴儿卖艺没两样。 …… 直播画面中。 江枫还想硬撑着隐瞒,可花月奴刚才听见那声鸡啼,心里早就猜到是“十二星相”来了。 江枫心里直犯嘀咕:他们行踪明明如此隐秘,这些杂碎怎么会找过来? 可四周静悄悄的,根本没人能给他答案。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江枫急得额头冒汗,琢磨着干脆弃了马车,钻进道旁的野地里躲一躲。 花月奴却比他清醒得多,皱着眉问:“为什么要弃车?” “既然他们已经盯上咱们,躲是躲不掉的,倒不如就在这儿等着!‘十二星相’名声再凶,咱们也未必就怕了他们!” 江枫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要躲。 两人没等多久,“十二星相”的人果然就冒头了。 大公鸡那边,一下子来了五个。 头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瘦得跟根麻杆似的,却穿了身扎眼的火红衣裳,贼眉鼠眼的,看着就猥琐。 第二个足有九尺多高,跟座铁塔似的魁伟,一身黄衣黄冠,脸上横肉堆得没半点表情,看着比铁块还硬。 剩下三个汉子,穿的衣服都是用五颜六色的绸缎碎块拼的,一个个满脸凶光,动作却出奇地一致,走路、抬手都分毫不差,谁也没快半拍,谁也没慢半分。 再看大肥猪那边,慢悠悠走来个大胖子。 他浑身裹着厚厚的肥肉,每挪一步,肉就跟着颤三颤,那体型看着,比对面五个加起来都轻不了多少。 “好热!热死个人了!”大概是胖得实在难熬,他走几步就停下来呼哧呼哧喘粗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德:这里红的黄的凑一堆的是“司晨客”,那堆肉山就是“黑面君”,正是“十二星相”里的货色!】 【妙手书生朱聪:哦?“司晨客”竟是五个人一起?这阵仗倒是有点意思。】 【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德:没错!那穿红衣服的猥琐货是“鸡冠”,黄衣服的壮汉是“鸡胸”,剩下三个花里胡哨的,分别代表鸡翅膀、鸡羽毛,凑齐了就是一只完整的大公鸡!】 【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德:这便是他们的门道,专爱搞些这种奇奇怪怪的名堂。】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搞了半天这就是“十二星相”?穿得怪模怪样,又是扮鸡又是装猪的,难道这样很有趣吗?看着就滑稽!】 【老顽童周伯通:有趣!太有趣了!这打扮新奇得很,老顽童回头也要这么玩!】 【瑛姑@老顽童周伯通:伯通!你别总想着自己玩,我看见你了!你要是喜欢,我陪你一起扮,好不好?】 【老顽童周伯通: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快走开快走开!】 【桃花岛黄蓉:亏他们想得出来,把人拆成鸡的零件凑数,既怪诞又透着股小家子气,哪有半点江湖高手的样子。】 【九指神丐洪七公:哼,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有这扮相的功夫,不如多练两招真本事,看着就让人发笑!】 第420章 移花宫震慑十二星相,黑面君和司晨客阴险狡诈 画面持续播放着。。 江枫目光一凝,已然认出了来者,不由沉声问道:“几位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红衣鸡冠人斜挑着眉,语气里满是戏谑与挑衅:“闻得江公子有了新宠,咱兄弟都忍不住想来瞧瞧。不知这位能令‘玉郎’动心的美人儿,究竟美到了什么地步!再者,咱兄弟今日还特地来向公子讨件东西。” 话音未落,司晨客五人中的四人便骤然发难,闪身直扑江枫! 江枫心头一凛,仓促间提气迎上,以一敌四的局面下,不过数招便已左支右绌,明显落入下风。 另一侧,黑面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一摇一摆地走向马车,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车门,显然是急着要看里面的美人。 然而他的手刚要触碰到门帘,车窗却突然“唰”地开了一线。 一只纤若无骨、莹白如玉的手,从帘后伸了出来。 那毫无瑕疵的指尖,正稳稳夹着一枝通体墨黑、寒气逼人的梅花。 正是绣玉谷移花宫的镇宫至宝——墨玉梅花! 花月奴清柔却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随即从车内传来:“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黑面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五官猛地扭曲成一团,那只正要拉门的手,像是被冻住一般,骤然停在半空,再也动弹不得。 就连正在围攻江枫的司晨客四人,也像是被施了无形的定身咒,所有动作齐齐顿住,脸上的狠戾被惊恐取代。 黑面君嘴唇哆嗦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绣……绣玉谷,移……移花宫……” 花月奴淡淡应道:“你的眼力倒也不错。” “我……小人……小人不敢……” 黑面君牙齿不停打颤,恐惧攥住了他的喉咙,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花月奴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想不想死?” “小人不……不想死!求仙子饶命!”几人瞬间跪伏在地,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哀求。 “不想死的还不走!” 花月奴的话音刚落,司晨客和黑面君便连滚带爬地起身,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尤其是黑面君,之前走一步喘三下的蹒跚模样彻底消失,竟是拼了命地狂奔,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桃谷六仙桃根仙:哈哈!这六个人太有意思了!刚出场时牛逼哄哄,一副能横着走的样子,瞧着如同绝世高手。结果眨眼就慌了神,撒腿就跑,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桃谷六仙桃花仙:不错,比起咱们六兄弟,这六个家伙实在是太不成器了,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桃谷六仙桃叶仙:那其余的五个人在哪儿呢?你倒是给我说说……】 …… 【蝶谷医仙胡青牛: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狼狈至极。】 【罗网首领赵高:前一刻还凶神恶煞摆架子,见了墨玉梅花立马换了副谄媚怂样,这前倨而后恭的嘴脸,想想都觉得好笑。】 【参仙老怪梁子翁:窥一斑而知全豹!“十二星相”在江湖上恶名昭彰,多少门派都得让他们三分,可就见了一枝墨玉梅花,居然吓成这副德性,连反抗的胆子都没了。】 【参仙老怪梁子翁:从这就能看出,移花宫在武林中的威慑力有多可怕,早就烙印在每个人的骨子里了。】 【不吃人头李大嘴:说得没错。移花宫的武功本就诡异狠辣,加上两位宫主狠辣的性子,得罪他们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十二星相”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不跑才是傻子。】 【不男不女屠娇娇:那是自然!移花宫是什么地方?武林禁地!“十二星相”也就敢欺负欺负小门派,遇上移花宫,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连提鞋都不配!】 【听香水榭阿朱:看到这场景,我突然想起先前直播天龙八部,神农帮见到灵鹫宫的使者,就吓得掉了魂,跟现在这情况有点像。】 【惊鸿仙子杨艳:可不一样,论威慑力,移花宫比灵鹫宫还要强。】 【惊鸿仙子杨艳:花月奴此次,就露了枝墨玉梅花,连脸都没见着,司晨客和黑面君就吓得动都不敢动,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魔隐边不负:嘿嘿,真丢人!武林里那么多自称英雄好汉的男人,居然被一群女人压着一头,连个屁都不敢放,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独孤阀尤楚红:边不负,你少在这说大话装厉害!慈航静斋也全是女子,武功比移花宫不差,你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打上慈航静斋去耍威风?别在这逞口舌之快!】 【魔隐边不负:哼,你等着!这事我迟早会做,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第一个就去掀了慈航静斋的山门!】 【扬州双龙寇仲:话说回来,司晨客和黑面君就这么跑了?不怕他们老大怪罪吗?】 【扬州双龙徐子陵:怪罪算什么?先保住小命才重要!移花宫的名头一出来,别说他们几个小喽啰,就算“十二星相”的老大来了,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惹。】 【小仙女慕容仙:那是当然!你们忘了?传闻当年江枫就是因为得罪了移花宫,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所以“十二星相” 根本不算什么,关键是移花宫那两位宫主,才是真正的催命阎罗,杀人不眨眼的!】 【老顽童周伯通:没错,老顽童料事如神。依我看,花月奴都亮明移花宫的身份了,那两位宫主马上就会出现。不服来辩!】 【九指神丐洪七公:没错!移花宫的人最护短,花月奴在这儿,那两位宫主没道理不来盯着,咱们还是离远点好,别被波及了。啊……我弄错了!都怪我看直播太入神,刚才又啃了个鸡腿……】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说得对!移花宫行事素来霸道,惹上他们没好果子吃,“十二星相”跑了是明智的,换了我,也得掂量掂量。】 【奔雷手文泰来:这群恶人行事如此地肆无忌惮,分明是不将我奔雷手文泰来放在眼里……】 …… 直播画面中。 众人翘首以盼的移花宫宫主并未现身,反倒是方才逃得无影无踪的司晨客和黑面君,竟去而复返。 黑面君叉着腰,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哈哈!咱们险些上了这小娘皮的当!” “车子里若真是移花宫的狠角色,我们方才还能活着离开吗?”他越说越笃定,眼神里满是嘲讽。 “你们几时听说过,移花宫的人手下留得有活口?” 司晨客也跟着附和,语气里的惧意早已被嚣张取代。 花月奴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意:“我饶了你们性命,你们竟还敢回来……” “冒牌货,少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黑面君一声暴喝,蒲扇般的大手猛地砸向车门。 “砰”的一声,车门碎裂,车里的花月奴终于露出了真容。 云鬓有些蓬乱,脸上带着几分病容,却依旧掩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天香国色。 她的眼睛不算格外媚秀,鼻子不算格外挺直,嘴唇也不算格外娇小。 可这些寻常的五官凑在一起,却有种奇异的魔力。教人瞧了第一眼后,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移开。 尤其是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情感与智慧,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海水。 只是,她的腹部高高隆起,显然已是身怀六甲,行动间带着几分不便。 黑面君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她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大肚婆娘,居然也敢冒充移花宫的人……” 话未说完,花月奴已身形微动,如同柳絮般飘至他面前,“噼噼啪啪”几声脆响,结结实实地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黑面君被打得晕头转向,瞬间勃然大怒,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花月奴。 然而花月奴只是纤手轻轻一引、一拨,看似柔弱无骨的动作,却精准地卸去了他的力道,还将这一拳引了回去。 黑面君结结实实地一拳砸在了自己胸口。 “嗷!” 黑面君痛吼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旁观的司晨客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黑面君趴在地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移……移花接玉,神鬼莫敌……这……这是移花宫的独门绝技……” 花月奴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温度:“你既然知道这门功夫,便该知道我是不是冒充的。” “小……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仙子饶命!” 黑面君吓得魂飞魄散,抡起手来正反交替地扇自己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个不停,不多时,他那张本就黝黑的脸变得又红又肿。 花月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我要为腹中的孩子积点阴德,饶你们……你们一条生路。” 司晨客和黑面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这次跑得比之前更快,眨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只是,方才动手时的剧烈动作,让花月奴动了胎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愈发苍白。 江枫见状心急如焚,立刻将马车赶到路边僻静处。 不多时,车内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花月奴顺利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婴。 江枫看着襁褓中两个小小的生命,正满心欢喜,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温存的话,远处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司晨客和黑面君,竟然又回来了! 江枫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挡在马车前,沉声道:“你们还敢回来?难道忘了方才的教训?” “教训?” 司晨客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江枫,别拿移花宫吓唬我们了!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 黑面君也捂着依旧肿痛的脸,恶狠狠地补充:“这女人不过是移花宫的叛徒!早就被移花宫追杀,哪还有能耐替我们求情?今日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第421章 江枫与花月奴苦命鸳鸯,小鱼儿看直播无法淡定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次江枫和花月奴怕是无路可逃,除非是老祖在旁边,此刻跳出来玩一招英雄救美。】 【扬州双龙寇仲:这司晨客和黑面君也太烦人了吧!打不过就跑,跑了又回来,跟甩不掉的苍蝇似的,真是阴魂不散!】 【扬州双龙寇仲:你看他们这回回来,腰杆都比上回硬了不少,肯定不是凭空壮胆。依我看,八成是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已经到附近了,就算没来全,至少也来了一位,说不定就是宫主授意他们回来动手的。】 【多情公子侯希白:说真的,这花月奴是真的美。虽说比起移花宫那两位宫主的绝世风华还差着点,但她身上那种温柔婉约的气质,却是邀月、怜星姐妹俩没有的。】 【多情公子侯希白:尤其是她刚生完孩子,那病恹恹、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护着。】 【多情公子侯希白:江枫当年天天跟她相处,看着她这副柔柔弱弱又温柔体贴的模样,会动真心爱上她,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华山派宁中则:糟了!花月奴才刚生完孩子,还是一对双胞胎,身子肯定虚得厉害,连站都未必站得稳,哪还有力气动手?】 【华山派宁中则:江枫一个人就算武功再高,对付司晨客和黑面君两个人也肯定吃力,这俩人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儿了?】 【步惊云:还用说吗!肯定是邀月那个女魔头来了!她那么恨江枫和花月奴背叛她,怎么可能让别人动手?依她的性子,必然要亲自来报仇雪恨!】 【飞天蝙蝠柯镇恶:管他什么移花宫宫主还是魔头!欺负刚生产的妇人孩子,就是最下三滥的勾当!老子要是在场,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护着这娘仨周全!】 …… 画面中,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司晨客、黑面君不再废话,当即与江枫缠斗在一起。 江枫双目赤红,拼尽全身力气抵挡,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片刻便已是伤痕累累,渐渐败下阵来。 黑面君见状,狞笑着一步蹿到马车旁,瞥见襁褓中两个小小的婴儿,怪笑道:“唷,江枫你这小子福气倒是不错,居然还是对双胞胎!今日就让他们陪你一起上路!” 江枫又惊又怒,想要扑过去护住妻儿,却被司晨客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黑面君还在不住地调戏花月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江枫听得方寸大乱,招式愈发散乱,身上瞬间又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花月奴看着丈夫浑身是血的模样,心疼得肝肠寸断,再也按捺不住,咬牙放下怀中的孩子,不顾一切地扑向黑面君:“我和你拼了!” 可她刚刚诞下双胞胎,身子早已元气大伤,虚弱得连站都不稳。 黑面君轻易就挡住了她的扑击,脸上满是戏谑的嘲讽。 不过花月奴也是个烈性女子,趁着黑面君大意,猛地抱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啊!”黑面君吃痛暴怒,反手一掌狠狠拍在花月奴胸口,将她击飞出去。 花月奴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已是重伤垂死。 另一边,江枫也被司晨客一脚踹倒,再也爬不起来。 两人躺在地上,挣扎着向彼此爬去,艰难地伸出手,眼神里满是绝望的眷恋。 他们心知今日必死无疑,只求能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眼看两只沾满鲜血的手就要握在一起,黑面君却阴恻恻地走上前,抬脚狠狠踩在他们的手上! “咔嚓”一声骨裂声响起,江枫和花月奴痛得浑身痉挛。 江枫含着泪苦苦恳求,黑面君却置若罔闻,脸上只有残忍的笑意。 他早已答应了某人,要让这对男女慢慢受尽折磨,连死都不能死在一起。 随后,一旁的黄衣鸡胸举起钢刀,狞笑着就向襁褓中的婴儿劈去! 然而,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那柄锋利的钢刀,竟在半空中凭空断成了两截! 司晨客六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既没看到有人现身,也没看到任何暗器袭来。 黄衣鸡胸握着半截断刀,脸色发白,试探着再次向婴儿劈下。 “咔!” 这半截钢刀竟又断了一截,只剩下短短的刀把! 黄衣鸡胸吓得魂飞魄散,扔了刀把就往后缩,以为是撞了鬼。 黑面君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亲自举起钢刀,又狠又快地向婴儿劈去,却在中途猛地转了个方向,劈向旁边的石头。 这一次,钢刀没有断,却被硬生生崩出一个深深的缺口! “有人暗算!” 黑面君瞬间明白过来,脸上的嚣张却荡然无存。 那暗器既然看不见,必定细小如牛毛,可暗中之人能用它无声无息击断钢刀,这份手法和内力,绝非他们几人所能抗衡。 恐惧瞬间攫住了黑面君的心脏。 垂死的江枫听到钢刀崩裂的声响,忽然喃喃道:“她来了……必定是她来了……” 黑面君浑身一颤,声音发抖:“谁……莫非是‘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 “燕南天?燕南天算什么东西!” 一道清脆灵巧的声音突然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天真的稚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江枫和花月奴不用抬头,心中已然明了来人是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黑面君等人惊惶地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风吹草动,波浪般起伏的草丛间,凄迷的暮色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纤弱苗条的女子身影。 正是移花宫二宫主,怜星! 只是,画面中的怜星,比起第一次直播时众人见到的模样,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她眉宇间的清冷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恶人谷小鱼儿:卧槽!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这江枫如此舍命维护他的妻儿,可见他必然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如此看着画面中的直播,都有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恶人谷小鱼儿:这十二星相实在是太可恶了!该死!】 【剑神西门吹雪:该死!】 【华山派宁中则:纵然明知道是这样,可是这花月奴和江枫的下场也实在太惨了。难道就没有奇迹发生,来个人救他们一下吗?】 【黑面神尉迟恭:我倒是想要救他,可惜不在同一个州,鞭长莫及!】 【三头蛟侯通海:卧槽!你们发现没有!怜星宫主的左手和左足怎么是畸形的?哪个?如果她用左手吃饭的话,会不会不太方便?】 【老顽童周伯通:哎!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说不定怜星宫主的手脚本来就是畸形的,只是后来在直播间抽中了那张 “生残补缺卡”,才彻底恢复过来的!不然怎么解释她前后的变化呢?】 【耶律齐:老顽童,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老顽童周伯通:是吧!你也看出来了!我老顽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擅长的就是答题。可惜运气不太好,否则,我能把整个直播间的奖励,全都搬回终南山……】 【恶赌鬼轩辕三光:我也注意到了,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没拿到那张卡之前,怜星宫主的左手好像从来没完整露出来过,甚至连动都没怎么动过,当时我还以为是她习惯藏手呢!】 【恶赌鬼轩辕三光:现在回头想想,哪里是习惯啊,肯定是因为她手脚有残疾,不想被人看见才刻意遮掩的!】 【古墓派陆无双:可怜星是堂堂移花宫二宫主,武功那么高,江湖上能伤她的人没几个,不像是我这么歹命!她的手脚到底是怎么落下残疾的?实在让人想不通。】 【蝙蝠公子原随云:这有什么难猜的?现在武功高不代表小时候也厉害啊!说不定她小时候遇到过什么意外,比如被仇家追杀、掉进陷阱,伤到手脚很正常。】 【蝙蝠公子原随云:而且也不一定是后天伤的,说不定就是天生的呢?有些缺憾从出生就带着,跟武功高低没关系。】 【小李飞刀李寻欢:依我看,后天受伤的可能性更大。移花宫树敌不少,当年邀月、怜星姐妹初掌移花宫时,未必没有强敌上门挑衅,怜星或许就是那时候为护宫而落下的残疾。】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不管怎么说,还好怜星宫主最后恢复过来了!她这样的绝代佳人,若是一辈子都被手足之疾困扰,不能尽情施展风姿,那可真是天大的憾事,太可惜了!】 【扬州二美李玉湖:就是就是!要是手脚不利索,连舞剑都不方便,多影响美人风采啊!还好有那张神奇的卡,不然多可惜!】 【穷凶极恶云中鹤:我倒觉得,她之前藏着左手,除了遮掩残疾,说不定也是一种自保。毕竟江湖上总有人想抓对手的弱点,她这也是防着别有用心的人罢了。现在恢复了,倒也少了一层顾忌。】 …… 直播间内,气氛因众人的猜测渐渐变得微妙。 邀月原本清冷如冰的脸色,骤然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僵硬。 怜星的残疾,分明就是她当年亲手造成的,那是藏在她心底不愿被人触碰的秘密。 她虽看不见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可见到怜星的残疾被公开曝光,心底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心虚。 她太清楚了,若是当年的真相被彻底揭露,那她“移花宫大宫主”的威严必将荡然无存,还会被整个江湖的人戳着脊梁骨唾骂,落得个“心狠手辣”“残害亲妹”的骂名。 冷汗几乎要从掌心渗出,邀月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 她不再多想,只将目光死死锁定在直播画面上,仿佛这样就能消除那些心底的慌乱。 第422章 怜星:黑面君,你想揣测我心意? 直播画面中。 黑面君看清来人是怜星,反而不像之前那般惊慌,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还刻意奉承了一句。 怜星眨了眨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看来你倒不怕我。” 黑面君连忙躬身哈腰,语气越发谦卑:“小人只是……只是久仰宫主威名,能得见宫主真容,是小人的福气。” 怜星忽然笑出声来,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居然还不怕我?这倒是件奇事——你难道不知道,我此刻就能立刻要了你们的命么?” 黑面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骤然大变,却还强撑着挤出一丝干笑:“宫主说笑了,小人怎敢招惹移花宫……” “说笑?”怜星嫣然一笑,可眼底却毫无温度,“你伤了我的宫女花月奴,我若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已是太便宜你了。谁会跟你们这种人渣说笑?” 黑面君心头一紧,急忙辩解,声音都在发颤:“但……但这是邀月宫主她……” 话未说完,只听“噼噼啪啪”一阵密集的巴掌声响起——不过瞬息之间,他脸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十几掌。 和方才被花月奴掴打时的情形相似,可这力道却重了何止十倍! 十几掌过后,黑面君口鼻溢血,牙齿都松动了几颗,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来? 再看怜星,依旧站在原地,长裙飘飘,神态悠然,仿佛方才那顿狠揍根本不是她动手一般。 只是她脸上那动人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我姐姐的名字,也是你这种腌臜货色能叫的吗?” 旁边的司晨客等人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有红衣鸡冠还抱着一丝侥幸,颤颤巍巍地开口:“但……但这的确是邀……” “邀”字刚出口,“啪啪”的巴掌声再次响起——他脸上也挨了十几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接将他那瘦小的身子打得踉跄后退,险些飞出去。 怜星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忽然又笑了,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奇怪,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会要你的命吗?唉……” 轻轻一声叹息落下,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黄衣鸡胸突然“噗通”一声倒地,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 怜星笑得越发轻柔:“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有人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骂道:“你好……好狠的心!” “死个人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怜星挑眉,语气轻飘飘的,“你们自己手上沾的人命,难道还不够多吗?现在死,也算是恶有恶报,蛮值得的。” 红衣鸡冠被激起了凶性,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悄悄打了个手势——他身边的两个花衣人立刻心领神会,同时抽出兵器,猛地向怜星扑去,试图突袭得手。 可下一秒,两道惨叫声同时响起,两个花衣人已然倒在血泊中,没了呼吸。 红衣鸡冠侥幸没死,手中的兵器却已被怜星夺了过去。 怜星捏着那柄鸡爪镰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原来是双鸡爪子,不知道滋味如何?” 话音刚落,她微启樱口,竟直接往精钢铸就的鸡爪镰上咬了下去。 “咔”的一声脆响! 这柄在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外门兵刃,竟被她生生咬断了一截! 怜星皱了皱眉,吐了吐舌头:“哎呀,这鸡爪子一点都不好吃。” “啐”的一声,她轻轻将嘴里的半截钢爪吐了出来。 银光一闪,风声微响——最后一个花衣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众人定睛一看,那半截钢爪竟精准地嵌入了他的头骨,将整个头骨都击碎了! 黑面君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怜星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转头看向司晨客中仅剩的红衣鸡冠,笑容依旧甜美:“你瞧我功夫如何?” 红衣鸡冠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结结巴巴地说:“宫……宫主的武功,小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简直连做梦都未想到,世上竟有这样鬼神莫测的功夫!” “那你怕不怕?”怜星追问,语气带着几分捉弄。 “怕……怕……小人怕得要死!”红衣鸡冠磕头如捣蒜。 “既然你这么害怕,为何不求我饶命?”怜星眼波流转,笑意更深。 “求宫主饶命!求宫主开恩!”红衣鸡冠几乎要哭出来了。 怜星忽然收起笑容,眼珠转了转,提出一个诡异的主意:“想要活命也可以——你们两个,各自打我一拳。” 红衣鸡冠和黑面君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虽然猜不透怜星的用意,可心底却燃起一丝希望。 他们认定这是唯一的机会,动手时竟都使出了毕生功力,想要趁机打死怜星,绝地反杀。 可他们还是太小看怜星了。 只见她身形微侧,一招“移花接玉”使出,两人势大力沉的拳头便被她轻飘飘地引向了彼此—— “砰”的一声闷响! 红衣鸡冠当场被黑面君的一拳砸中胸口,口喷鲜血,气绝身亡。 黑面君也被红衣鸡冠的拳力震得五脏俱裂,只剩一口气吊着。 怜星拍了拍手,笑得一脸无辜:“我可没动手伤你们,唉,你们自己打自己,何必呢?” 黑面君怒目圆睁,死死瞪着怜星,想要张口骂些什么,可喉咙里只发出一阵嗬嗬声,随即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机。 怜星看着两具尸体,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你们若是不想杀我,下手轻些,也许就不会死了。” “我总算给了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不是吗?” …… 看到这里,直播间里的众人无不脊背发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移花宫二宫主,手段竟如此狠戾,心思又如此阴毒。 【天门帝释天:卧槽!这也太狠了吧!看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我也是!刚才还觉得怜星笑起来挺甜的,结果下一秒就杀人不眨眼,头皮发麻!】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岳掌门,你觉得怜星笑起来挺甜的,你夫人知道吗?】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卧槽!汪汪!岳不群你好狠!汪汪!】 【不死魔神尹仲:何止头皮发麻!她那咬断精钢、吐碎头骨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背发凉!】 【江玉燕:最绝的是她那反差感!明明用着小姑娘似的调皮表情,说话语气还带着点活泼,下手却比谁都狠辣,这一柔一刚的对比,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 【女食神柳依依:真是大快人心!司晨客和黑面君之前装神弄鬼,对花月奴夫妇赶尽杀绝,结果碰到怜星,就跟待宰的鸡和猪似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纯属活该!】 【秦霜:说真的,这六人死得也太憋屈了!他们明明是奉了邀月宫主的命令才敢回头,结果怜星根本不跟他们讲这些,上来就动手,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小李飞刀李寻欢:也不能怪怜星不讲理。对司晨客这种恶徒,讲道理本就是多余,直接以暴制暴,反而更痛快。】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我猜还有一层原因。怜星心里本就有江枫,这几人把江枫折磨得遍体鳞伤,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不弄死他们才怪!】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不过从这也能看出,怜星看着温柔,实则杀伐果决,比邀月更让人猜不透。】 【日月神教曲非烟:哎,我突然好奇——要是刚才红衣鸡冠和黑面君出手留了力,没把彼此打死,怜星真会放他们走吗?】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离开?那纯粹是痴人说梦!没听见黑面君一开始说的吗?移花宫向来手下不留活口,哪会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就算两人侥幸没同归于尽,怜星也肯定会找别的由头动手,反正他们的结局早就定了!】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没错!从怜星现身的那一刻起,司晨客和黑面君的死期就已经到了,无非是怎么死的区别而已。】 【两袖清风和珅:别的不说,就冲她一口咬断精钢鸡爪镰那一下,这牙口也太吓人了!怕是比传说中的“铁齿铜牙纪晓岚”还厉害!】 【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这才是移花宫的真正实力啊!看似不经意的一动,就能取人性命,比那些喊打喊杀的高手厉害多了。】 【雄娘子:唉,怜星宫主确实是绝色美人,可这样的美人一般人真的无福消受,躲都来不及!】 【毒门无心:何止无福消受!跟她打交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得个头骨碎裂的下场,还是离远点安全!】 …… 直播画面中。 江枫和花月奴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摸摸襁褓中孩子温热的小脸,却被怜星抬手拦住了。 两人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嘶哑地恳求:“二宫主,求你……求你让我们再看看孩子。” 怜星看着襁褓,嘴角勾起一抹笑,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透着说不出的凄凉与幽怨,怨毒的气息更是藏不住:“月奴,好啊,真想不到你竟已为江枫生出了孩子。” 花月奴的心揪成一团,泣声哀求:“二宫主,我们夫妇俩自知难逃一死,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这两个无辜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 第423章 变态的邀月,直播第一题,如何设毒计? 直播画面中。 江枫和花月奴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摸摸襁褓中孩子温热的小脸,却被怜星抬手拦住了。 两人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嘶哑地恳求:“二宫主,求你……求你让我们再看看孩子。” 怜星看着襁褓,嘴角勾起一抹笑,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透着说不出的凄凉与幽怨,怨毒的气息更是藏不住:“月奴,好啊,真想不到你竟已为江枫生出孩子。” 花月奴的心揪成一团,泣声哀求:“二宫主,我们夫妇俩自知难逃一死,只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这两个无辜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 怜星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目光死死锁在江枫脸上,那眼神复杂得可怕——有蚀骨的怨毒,有压抑的怀恨,还有藏不住的感伤与不甘。 她望了江枫许久,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江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偏偏是她?” 江枫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没什么原因,只因为我爱她。” 怜星猛地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嘶吼:“你爱她?我姐姐哪一点比不上她?!” “你被人重伤,奄奄一息,是我姐姐救了你性命,待你百般呵护,她一辈子都没对谁这么好过!” “可你呢?你竟然跟她身边的一个丫头偷偷跑了!你对得起她吗?对得起我吗?” 江枫咬牙,眼中满是倔强:“好,你既然要问,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姐姐根本不是人!她是一团烧人的火,一块刺骨的冰,一柄冰冷的剑,她甚至可以是鬼,是神,但绝不是人!而她……” 他转头看向花月奴,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声音也放轻了:“她却是活生生的人,她不但对我好,更懂我的心。世上只有她一人,爱的是我的心,我的灵魂,而不是我这张徒有其表的脸。” “啪!”怜星一巴掌狠狠甩在江枫脸上,眼睛瞪得通红:“你说!你再说一句试试!” “这是我心里话,为什么不能说!”江枫捂着脸,依旧不肯低头。 怜星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哽咽:“你只知道她对你好,可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怎样?你这张脸,就算完全毁了,我还是……还是一样会待你好啊……” 声音渐渐微弱,最后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花月奴浑身一震,失声道:“二宫主,原来你……你也喜欢江枫?” 怜星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突然爆发出来,嘶吼道:“我难道不能对他好吗?我难道不能爱他?是不是就因为我是个残废!可残废也是人!也是想被人爱的女人啊!” 她整个人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就在片刻之前,她还是那个能轻易决定别人生死的移花宫二宫主,高高在上,不可攀附。 而此刻,她只是个被情所伤的女人,脆弱得不堪一击,可怜得让人心疼。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顺着脸颊滑落。 这个在江湖传说中近乎神话的女人,竟然也会流泪。 江枫和花月奴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都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言语。 过了良久,花月奴看着自己越来越微弱的气息,黯然道:“二宫主,反正我已经活不成了,他……从此就是你的了。求你救救他,我知道,这世上唯有你还能救活他。” 怜星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从此就是你的了”这句话,像一支箭,狠狠射进她的心里,让她既痛又慌,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窃喜。 可江枫却突然凄厉地嘶声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他早已下定决心,要和花月奴一起殉情,绝不独活。 花月奴急了,拉着江枫的手苦苦劝说:“江枫,为了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求你了!二宫主,求你救救他!” 在花月奴的哀求声中,怜星望着江枫苍白的脸,终于长长叹息一声,语气软了下来:“不错,我是能救活他的……” 话语还未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像冰块落在寒潭里:“错了,你不能救活他,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救活他!” 这语声灵动缥缈,仿佛无处不在,却又抓不住踪迹;既冷漠无情,听得人浑身战栗,又轻柔娇美,能摄人魂魄。 世上没有任何人听见这语声后,还能轻易忘记。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一句话,瞬间被杀机笼罩,寒意刺骨。 就连满天绚烂的夕阳,也像是被这声音夺走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江枫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脸上血色尽失。 怜星的脸也瞬间变得惨白,毫无一丝血色,眼中充满了恐惧——她太熟悉这声音了。 一条白衣人影,如同九天仙子,又似索命厉鬼,自漫天夕阳中缓缓走来,停在他们面前。 正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邀月!声势逼人!老祖血刀虽利,心中属实惶恐!】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我的天!邀月这一出场,压迫感直接拉满了!你看江枫那哆嗦的样子,跟见了猫的鹌鹑似的,连头都不敢抬!】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这才叫一物降一物!刚才还把司晨客、黑面君杀得跟宰鸡似的怜星宫主,见了邀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南兰:“不是人,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江枫这话形容得也太精准了!原来在他心里,邀月竟是这样冰冷又强势的形象。】 【南兰:我现在总算明白,江枫为什么宁死也不肯依从邀月了!】 【华山派宁中则:为什么啊?邀月长得美、武功高,还是移花宫宫主,哪里配不上他?】 【黑白双剑石清:嘿嘿!就因为邀月太强了!不管是武功、身份还是脾气,都压得江枫喘不过气,典型的女强男弱。】 【黑白双剑石清:换成哪个男人,天天对着一个说一不二、气场压人的女人,都会觉得憋屈吧?】 【黑白双剑石清:反观花月奴,虽是婢女却温柔体贴,既能懂他的心,又不会让他觉得高攀不起,还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这对比简直太明显了!】 【黑白双剑石清:在邀月面前,江枫估计都觉得自己就是个靠脸吃饭的花瓶,毫无存在感;可在花月奴身边,他才是被需要的“江枫”啊!】 【小李飞刀李寻欢:说得在理。男人要的从来不是“配得上”,而是“合得来”。江枫要的温情,邀月给不了,花月奴却恰好能给。】 【丹阳子马钰:没错!而且江枫和花月奴那眼神里的爱意,绝对是真心的!可惜啊,他们这真爱,却是踩在邀月的痛苦上的。】 【丹阳子马钰:邀月当初救他、护他,掏心掏肺,结果被最信任的两个人联手背叛,换谁都受不了。】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话虽如此,但江枫拒绝邀月本身没错——总不能因为被救了,就逼着自己以身相许吧?】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找了邀月的贴身婢女!这不是明摆着打邀月的脸吗?简直是往她心上捅刀子!】 【绝情谷谷主公孙止:要是换个江湖女子,说不定邀月还能放他一马,可对象是花月奴,这仇就结死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我敢说,江枫和花月奴这回死定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别说邀月本来就恨他们背叛,刚才江枫那句“你姐姐根本不是人”一出口,就彻底把路走死了——以邀月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死得痛快!】 【白发魔女练霓裳:真可惜啊……明明是那么真挚的感情,偏偏遇上了邀月这种极端的人。要是换个情景,说不定他们能好好过日子呢。】 【四条眉毛陆小凤:别天真了!邀月最在意的就是“掌控”,江枫不仅不听她的话,还拐走她的人,这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今天这局,谁来都救不了!】 【冷罗刹薛冰:而且你们发现没?怜星刚才还对江枫有旧情,想救他一命,可邀月一出现,她连求情的胆子都没了——这对姐妹的气场差距也太大了!】 画面还在持续播放着。 怜星宫主垂下头,殷红的樱唇被贝齿咬得发白,声音颤抖:“姐姐,你……你也来了。” “我来了,”邀月的声音如寒冰般砸落,“你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吧?” “姐姐,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怜星满眼都是慌乱。 “不算早,”邀月抬眼扫过周遭,语气轻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但足够我听清那些龌龊话了。” 江枫听完这两句对话,如遭电劈,瞬间恍然大悟,黑面君等人去而复返,全是邀月背后指使! 他双目圆睁,目眦欲裂地瞪着邀月,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嘶声质问她为何如此狠心。 邀月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如铁:“对狠心之人,我必百倍奉还,有何不妥?” 花月奴本就重伤垂危,闻言再也撑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大宫主,求您开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您不能怪他啊!” “你……你还敢开口?”邀月的声音骤然拔高,尖利得像刮过骨头的刀。 花月奴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匍匐在地,浑身发抖,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邀月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见她气息奄奄已是将死之态,便收了杀心,语气漠然:“既然活不成,就滚去等死。” 花月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眼里满是对江枫的眷恋,气若游丝:“我先走了……我会……我会等你……” 话音落下,她的眼睛缓缓阖上,彻底没了气息。 江枫见她殒命,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狂吼,肝胆俱裂之下,没有半分迟疑,当场自尽殉情。 怜星看着眼前的惨状,泪水汹涌而出,她转向邀月,声音里满是悲愤:“姐姐!我们做这些到底图什么?终究得到了什么啊!” 邀月面色依旧冰冷,厉声喝止:“住口!轮不到你多嘴!” 怜星却像是豁了出去,红着眼大喊:“我偏要说!你这样做,到底得到了什么?你……你不过是让他们爱得更深,更恨你罢了!” 话未说完,邀月已然暴怒,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怜星踉跄着倒退数步,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姐姐竟真的打了她。 “你只看见他们恨我,”邀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你可知我有多恨他?恨得心都在滴血!” 说着,她猛地卷起衣袖,冲着怜星嘶吼:“你看!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月光下,她原本光洁如玉的手臂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斑,触目惊心。 怜星浑身一震,怔怔地盯着那些血斑,声音发颤:“这……这是……怎么会这样?” “是我自己用针刺的!”邀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带着倔强,“他们走后,我……我恨得只能用针刺自己才能缓解!” “日日夜夜,我只有折磨自己,才能压下心里的痛!” “这些你懂吗……你到底懂不懂……”邀月平日冷漠的声音,此刻竟激动得颤抖不止。 怜星望着那些血斑,怔了许久,泪水决堤而下,她扑进邀月怀里,哽咽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姐姐你竟也这般痛苦。” 邀月轻轻揽住她的肩,目光投向天边的新月,幽幽叹息:“我也是人……可惜我是人,便要受这人间苦楚,要像世人一样怀恨、嫉妒……” 怜星靠在她怀里,喃喃道:“姐姐……姐姐……我现在才明白……” 邀月却突然用力推开她,语气骤冷:“站好!” 怜星被推得踉跄几步才站稳,凄然一笑:“从小到大,你第一次抱我……就算被推开,我也知足了!” 邀月没有回应,目光骤然转向襁褓中那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眼神复杂难明。 画面在此刻,彻底定格。 本次直播的第一道题如约而至。 【A、邀月定下毒计,自己抱走一个婴儿,把另一个留给燕南天,想让兄弟俩长大后互相残杀。】 【B、邀月听从怜星的建议,自己抱走一个婴儿,把另一个留给燕南天,想让兄弟俩长大后互相残杀。】 【C、燕南天赶来,和两位宫主大战一场,双方实力相当,他抢走一个婴儿。邀月抱走另一个,打算把他养大,一起对付燕南天和他的同胞兄弟。】 【D、燕南天赶来,和两位宫主大战一场,怜星故意放水,他才抢走一个婴儿。邀月抱走另一个,打算把他养大,一起对付燕南天和他的同胞兄弟。】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424章 江别鹤老谋深算,邀月亦喜亦忧,韦小宝满脸自信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邀月宫主实在太变态了……不过,嘿嘿,老祖我喜欢!似这样烈的马,恐怕唯有老祖的皮鞭才能降服。】 【老剑神李淳罡:我的天我的天!刚看清邀月宫主手臂上的血斑,居然是她自己拿针扎的!这得有多恨、多痛才做得出来啊!】 【石中玉: 也是,看中的男人转头就跟自己身边的婢女跑了,换谁都得气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发泄痛苦的法子竟是折腾自己,这股狠劲真让人脊背发凉。】 【长乐帮展飞:卧槽!想不到石中玉你还有闲心发评论,看来,嘿嘿……】 【中原镖局赵梦娇: 这……这可不就是咱们常说的“病娇”吗?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中原镖局贾湖土:啊,二小姐你病了?这可不得了,得赶紧吃药!】 【中原镖局赵梦娇:我说你到底是贾湖土还是真糊涂,我说的是邀月病娇,你扯我身上干什么?】 【峨眉派周芷若: 可不是嘛!这邀月的性子,就跟第三次直播里的阿紫一模一样!为了把萧峰拴在身边,连把人毒成瘫痪的主意都想得出来,简直偏执到骨子里了。】 【峨眉派周芷若: 这种病娇式的爱情最离谱了,旁人根本没法理解,全凭自己的执念瞎折腾。】 【乡下人戚芳: 太可怕了!光是想想用针扎自己,我胳膊都开始疼了,邀月这心性也太极端了!】 【武当绵里针陆菲青: 哎你们还记得不?第一次直播时怜星宫主抽中那惩罚——大喊三声“姐姐,你这个变态的老巫婆!”当时还觉得有点搞笑,现在一看,简直是神预言啊!】 【红花会千手如来赵半山: 可不是嘛!这惩罚根本不是随便给的,分明就是提前剧透!】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 “变态”是妥妥对上了,但要说“老巫婆”,现在好像还差点意思?毕竟她的狠劲儿先是冲自己来的。】 【恶赌鬼轩辕三光: 那得看后面剧情怎么走!我赌一个铜板,直播间这些口头惩罚没一个是白给的,全是埋好的伏笔!】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 邀月对自己都能下这狠手,难怪亲妹妹怜星长这么大,她都没正儿八经抱过一次。骨子里就带着这种冷硬和偏执。】 【铁剑门玉真子:有啥了不起的,她不抱我抱!唔!怜星乖乖,别伤心,老道疼你!】 【扬州双龙寇仲: 江枫和花月奴也是胆子大,偏偏往她枪口上撞,这可不就是自寻死路嘛!】 【无双城明月: 但说句公道话,江枫和花月奴的感情是真没得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俩是真做到了至死不渝,花月奴一死,江枫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就跟着去了,让人看着既揪心又动容。】 【日月神教曲非烟: 我突然冒出来个念头——要是江枫当时没自杀,邀月真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会不会心软救他一把?】 【赤练仙子李莫愁: 绝对不会!邀月刚出场时就放了狠话,说世上再没人能救活江枫。] 【赤练仙子李莫愁: 她那语气里的决绝,明显是铁了心要江枫的命,怎么可能突然改口救人?】 【多情公子侯希白: 那可不一定!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善变起来谁也猜不透。】 【多情公子侯希白: 我觉得啊,要是江枫肯低头服软,好好给她道个歉,说自己错了,说不定邀月真能回心转意。】 【翠羽黄衫霍青桐: 以邀月那高傲又偏执的性子,回心转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她就算不救江枫,估计也不会亲手杀他。】 【翠羽黄衫霍青桐: 真到那步田地,她自己恐怕都乱了方寸,最后多半是不管不顾,任由江枫自生自灭。】 【游龙剑楚昭南: 嘿嘿,道歉认错?江枫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不成了贪生怕死的负心汉了?】 【游龙剑楚昭南: 邀月恨他俩背叛是真,但要是江枫为了活命就背弃花月奴,邀月只会更瞧不起他,还谈什么改口?怕是连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没对。邀月再偏执,骨子里也藏着几分傲气,最不屑的就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软骨头,江枫真低头了,反而更讨她厌。】 【华山派宁中则: 唉,江枫和花月奴倒是解脱了,可留下那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太惨了!才来到世上就要卷进这些恩怨里,想想都可怜。】 【黑白双剑闵柔: 可不是嘛!刚看那几个选项,一个个都太阴毒了!】 【黑白双剑闵柔: 全是把双胞胎拆开,抱走一个养着,等长大了就让他去杀自己的亲兄弟,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太丧心病狂了!】 【梅芳姑:听你的意思,你还是在怪我咯……】 【恶人谷小鱼儿: 你们发现没?这两个是十九年前的双胞胎婴儿,而这次直播的名字就叫《绝代双骄》。】 【恶人谷小鱼儿: 我大胆猜一下,花月奴生的这对双胞胎,会不会就是这次直播的两大主角啊?】 【移花宫花无缺:天呐,怎么会这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玉燕: 要是这样的话,那邀月和怜星不就成最后的大反派了?】 【江玉燕: 那故事结局是不是兄弟俩联手打败两位宫主,为爹娘报仇雪恨啊?】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按常理来说,十有八九是这个路子!不过这直播间总爱搞点反转,也说不定有别的变数。】 【凤舞九天陆小凤: 哈哈,不管有没有反转,我已经开始期待这对兄弟长大后碰面的场景了!光是想想就觉得热闹。】 …… 直播间中。 “卧槽!咋回事?” “原来当年花月奴生下的不是一个孩子,竟是一对双胞胎!” 江别鹤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 一想到江枫那厮居然还有个孽种留在移花宫,没被斩草除根,他心底就窜起一股寒意,紧接着便是浓烈的杀意——这后患绝不能留,必须想办法除掉!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先选对答案才是正事,其他的稍后再谋划不迟。 江别鹤扫了眼屏幕上的四个选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将C和D狠狠划在了排除之列。 当年他和“十二星相”暗中勾结,内情知道得清清楚楚,燕南天那蠢货根本就没赶上,连移花宫两位宫主的面都没见着。 何来大打出手、抢走婴儿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一对双胞胎,移花宫抱走一个,另一个丢给燕南天,竟打算等他们长大后自相残杀……” 江别鹤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这是要把江枫和花月奴挫骨扬灰,让他们死了都闭不上眼啊!” “能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除了邀月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还能有谁?” 他笃定地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将答案选了“A”。 选择完毕后,江别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想要答对题,还得他这样的老狐狸才行。 可惜江别鹤没有尾巴,否则他非得将尾巴翘起来,表明他心中的得意。 ……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道题对邀月而言,简直就是送分的福利,答案她闭着眼都能说出来。 可邀月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心头反而像压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喘不过气。 她处心积虑筹划了整整十八年的毒计,耗费了多少心血,隐忍了多少日夜,如今竟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曝光在所有人眼前! 一旦花无缺知道了真相——那个他奉命要除掉的人,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还怎么可能下手? 自己这十八年的苦心,难道就要付诸东流? 邀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气得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出青白。 可再愤怒又能如何? 她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看着计划败露。 事已至此,再挣扎也无济于事,邀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怒火。 罢了,就算计划曝光,眼下这到嘴的奖励可不能丢。 她眼神一厉,没有半分迟疑,指尖直接点向了选项“B”。 …… “燕南天号称‘神剑’,在江湖中享有盛名!” 韦小宝摸着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 “江枫夫妇跑去投奔他,不就是想抱上这棵大树,跟邀月硬刚吗?这说明他们对燕南天的本事那是十足十的信任!” “这么一看,燕南天的武功就算不比邀月强,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可要是再加上个怜星,那他多半就得栽了,两个宫主联手,谁顶得住啊?” 嘀咕完,韦小宝立刻把选项C划了出去——这根本不可能! “刚才怜星都瞧见邀月自残的样子了,姐妹俩刚冰释前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这时候燕南天冒出来打架,怜星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放水?” “再说了,邀月又不是睁眼瞎,怜星有几斤几两她能不清楚?” “怜星真敢放水,邀月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凭怜星对邀月那股子敬畏劲儿,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耍花样!” 这么一想,韦小宝又把D给排除了,眼神最后落在A和B上打转。 “那让江枫两口子死不瞑目的毒计,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呢?”他皱着眉,脑子里飞快回放刚才的画面。 怜星为了江枫他们,亲手杀了司晨客和黑面君; 面对江枫时,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忍; 还有江枫夫妇殉情后,她敢对着邀月大声质问的模样…… 桩桩件件都透着事儿——怜星这人心其实软得很,也善良得多。 至少比邀月那个冰山美人要有人情味! 虽说她杀敌人时也够狠,但那毕竟是对头啊! 总不能要求移花宫二宫主是个任人拿捏的圣母吧? “没错!这馊主意肯定是邀月想的!”韦小宝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你看她拿针扎自己那狠劲儿,对江枫的怨气深成那样,怎么可能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 “她就是要让江枫和花月奴到了九泉之下,都得惦记着这仇,闭不上眼!” 想通这一层,韦小宝不再犹豫,果断选了“A”。 “可惜啊!这直播答题不能带随从,否则的话,那才真叫一个八面威风。” “如果多隆在一旁就好了,如果他在眼前,肯定会凑趣地来说几句好话!” 韦小宝不无遗憾地想道。 第425章 燕南天勇闯恶人谷,失陷!怜星设毒计兄弟相残! 直播间中。 段正淳想起直播开头的两句介绍。 江湖上的人,大多听过“神剑”燕南天的名字,更想瞧瞧燕南天的绝代神剑。 据说,燕南天的剑,非但能在万军之中取主帅首级,也能将一根头发分成两根。 “盛名之下无虚士,燕南天这般身手,定是他们那一州的顶尖高手了。”他暗自思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可转念一想,怜星宫主显然并未将这等人物放在眼里。 先前怜星暗中出手,只用一枚暗器便轻巧打断了钢刀,那份举重若轻的功力,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黑面君吓得脸色煞白,还以为是燕南天亲自来了。 结果怜星只是轻嗤一声,开口便是那句狂傲至极的话:“燕南天?燕南天算什么东西!” 段正淳摇了摇头,这其中固然有怜星自负的成分,她未必就真能敌得过燕南天。 但若是再加上一个武功更胜她一筹的邀月宫主,他实在不觉得燕南天能有以一敌二的胜算。 况且以怜星对燕南天那般毫不掩饰的藐视,以及对邀月发自内心的敬畏,真到了战时,她怎么可能放水? 这般一想,段正淳顿时将C项和D项排除了。 至于后面的思路,他倒和韦小宝不谋而合。 如此阴毒的计策,断断不会是心性尚算善良的怜星想得出来的。 于是乎,他也选了“A”。 段正淳选定之后,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 如果要论起答题,还得有经验的选手。 比如叶欢,再比如他…… …… 然而,当屏蔽一撤去,三人瞬间就傻了眼。 叶欢可是公认的答题标杆,从无失误。 邀月是这事儿的当事人之一,最清楚内里纠葛。 可偏偏,这两个人都选了“B”。 那正确答案是什么,几乎是明摆着的事了。 可……可为什么会是B啊?! 三人满肚子都是解不开的疑惑。 不只是他们想不通,直播间里绝大多数观众也同样一头雾水。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题真不简单,老祖居然都答错了!简直不可思议!】 【凤舞九天陆小凤:我懵了!这题居然选B?我实在想不通啊!明明A看起来才更合情合理吧?】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我也彻底懵圈了!怎么看怜星宫主都像是心肠软、脾气好的那个,她怎么可能想出这么阴毒的主意?这也太反差了!】 【中原一点红:难道……难道怜星宫主看似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狠戾?这也太吓人了吧!】 【丐帮鲁有脚:我刚才还拍着兄弟胸脯跟他说肯定是A,这脸打得也太快了!到底哪儿错了啊?】 【盲侠花满楼:诸位稍安勿躁,依我之见,此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在里头。】 【峨眉派周芷若:会不会是怜星宫主有什么难言之隐?总觉得以她的性子,不至于主动出这种恶计。】 【大清建宁公主:别在这儿瞎猜来猜去了!与其纠结,不如接着往下看,答案自然会揭晓!】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这次我好比怜星附体,又轻松地答对了,B项这个答案,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怪直播间,居然不让我这个答题天才答题,否则,岂能让叶欢这小子一人如此风光……】 …… 此时,沙漏见底。 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的答案是B项。】 随着话音落下,原来定格的画面继续开始播放。 邀月凝视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眼神骤然一冷,突然对怜星下令:“去,杀了他们。” 怜星浑身一震,脸上写满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邀月阴森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我绝不能留下他们的孩子!只要想到他们是江枫和那个贱婢的种,我就痛不欲生,这痛苦会缠我一辈子!” 可怜星看着那两张稚嫩的小脸,终究狠不下心,更下不了手。 “好!你不动手,我来!” 邀月长袖如流云般一拂,地上的长刀已应声入手。 银光乍闪,冰冷的刀锋直向熟睡的婴儿划去。 千钧一发之际,怜星拼尽全力扑上前,死死抱住了邀月持刀的手。 但刀尖还是在其中一个婴儿的脸上,划开了一道细细的血口。 婴儿吃痛,瞬间惊醒,撕心裂肺的哭声刺破了死寂。 邀月勃然大怒:“你敢拦我!” 怜星脸色发白,支支吾吾:“我……我……” 邀月眼神冰冷如霜:“放手!你几时见过有人能拦得住我!” 怜星突然话锋一转,脸上挤出一丝诡异的笑:“姐姐,我不是拦你,是突然想到一个比杀了他们更解气的主意。” “你想想,杀了这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有什么意思?他们现在连痛苦是什么都不知道!” 邀月的目光动了动,语气稍缓:“不杀?那你说怎么办?” 怜星凑近了些,声音带着蛊惑:“若能让这两个孩子一辈子活在痛苦里,那才是真的出了气!这样一来,就算江枫和那贱婢死了,也别想安心!” 邀月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你倒说说,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终生痛苦。” 怜星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现在,世上没人知道江枫生的是双胞胎,对不对?” 邀月微微颔首:“不错。” 紧接着,怜星便将自己的毒计和盘托出。 她的计划是:她们抱走其中一个婴儿,带回移花宫抚养。 另一个则留在原地,等着本就打算来与江枫会合的燕南天。 同时,她们要在江枫的尸体上,留下一个移花宫独有的掌印。 等燕南天赶到,一眼就能认出是移花宫下的手。 到时候,燕南天必定会把留下的婴儿当成义弟江枫的唯一遗孤,倾尽全力传授武功,让他长大后为父母报仇。 而被带回移花宫的那个,她们则会用尽手段悉心培养。 等燕南天带大的孩子上门寻仇,她们就派自己养大的那个出战。 届时,一对孪生兄弟,便会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自相残杀! 邀月听完,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这倒真是有趣得很。” 怜星连忙拍手附和:“那是自然!这可比现在杀了他们,解气多了!” “不管他们最后谁杀了谁,我们再把真相告诉活下来的那个。你想想,他当时的脸色,一定会精彩极了。” 邀月忽然冷声道:“但若是有人提前把这秘密泄露出去,就没趣了。” 怜星立刻接话:“世上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 “除了你。”邀月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她。 怜星吓了一跳,忙解释:“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怎么会说出去?何况姐姐你最了解我,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会不等着看结果?” “这倒也是。”邀月默然片刻,颔首道,“你既然能想出这主意,想来是不会轻易把秘密说出去的。” 怜星笑得越发得意:“这主意虽匪夷所思,却绝对管用!最妙的是,他们本是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可现在一个脸上受了伤,将来长大了,模样就再也不会相同。” “到那时,天下人谁能想到,这两个不死不休的仇人,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话音刚落,那个脸上带伤的婴儿突然止住了哭声,仿佛也被这刻骨的仇恨、这阴毒的计谋,骇得忘了哭泣。 邀月欣然采纳了怜星的建议,随后抱起那个脸上没伤的婴儿,带回了移花宫,给他取名“花无缺”。 “花”取自花月奴,“无缺”则是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完美无缺的男子。 而那个脸上带着刀伤的婴儿,不久后便被久候江枫不至、寻踪而来的燕南天发现并带走。 在凶杀现场,燕南天还遇上“十二星相”中的黑犬星和金猿星。 燕南天早前收到过江枫的书信,知道“十二星相”曾追杀过他,当即认定江枫和花月奴就是被这伙人所害。 怒不可遏的燕南天当即出手,将黑犬星一行人尽数屠戮。 只剩下金猿星时,他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喊道:“我们虽然拦路抢劫、手上沾过血,可真不是杀江枫的凶手!真正的仇人,是那个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 燕南天闻言,脑中立刻闪过江枫书童江琴的身影。 他盯着金猿星,冷声道:“只要你说出江琴的下落,我便饶你一命——但要留下你的一双眼睛!” 金猿星连忙答应,却又吞吞吐吐地说:“江琴去的地方,你恐怕不敢去。” 燕南天心中一凛,以为是移花宫。 金猿星却摇头:“不是移花宫,是恶人谷——那可是天下所有恶人的聚集地!” 燕南天当即废了金猿星的双眼,随后将江枫和花月奴的尸体装入一口大棺材,抱着婴儿,背着棺材,毅然决然地向恶人谷赶去。 可燕南天不知道的是,金猿星根本在说谎——江琴压根不在恶人谷。 这一切都是江琴早就安排好的:他授意金猿星,若是走投无路,就把燕南天骗去恶人谷,借那里的恶人之手除掉他。 果然,纵使燕南天武功盖世,可身上带着一个婴儿,还要护住棺材里的尸体,终究成了拖累。 面对恶人谷中一群阴险狡诈、毒计频出的恶人,他寡不敌众,最终力竭失陷,成了一个毫无知觉的活死人。 众恶人本想当场杀了燕南天,却被神医万春流拦住:“别杀他,留着给我试药正好。” 众恶人见燕南天已是废人一个,再加上万春流在恶人谷地位特殊,没人愿意得罪他,便顺水推舟把燕南天交给了万春流。 紧接着,众恶人又吵着要把燕南天带来的婴儿杀掉。 这时,屠娇娇站了出来,出言阻止。 原来,这群恶人平日里总为“谁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争论不休,个个都不服气。 屠娇娇眼珠一转,提议道:“不如把这孩子留在谷里,我们联手把他教成天下最凶、最毒、最恶的大坏蛋,再把他丢到江湖上去捣乱!也好出出我们被憋在这破谷里的怨气!” 众恶人一听,纷纷叫好。 于是乎,恶人谷从此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谷里的人都叫他“小鱼儿”——因为他就像一条从渔网里侥幸逃脱的小鱼,意外地活了下来。 …… 【南海鳄神岳老三:屮,谁是天下第一大恶人?自然是我们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不服来辩!】 【包三先生包不同:非也!非也!真正的恶人并不是恶名昭著,也不是那种表面上看来就极凶极恶的。】 【包三先生包不同:真正的恶人一定是藏在幕后,甚至是装死,暗中操纵风云,搅得整个武林腥风血雨的坏蛋。比如,嘿嘿,你们懂得……】 第426章 吃瓜吃到自己的身上,小鱼儿和花无缺人都麻了 直播间中,弹幕纷飞。 【魔隐边不负:卧槽!这怜星公主也太歹毒了吧!不过,嘿嘿,我喜欢!】 【阴癸派圣女婠婠:师叔,光你喜欢没用,得人家喜欢你才成。可惜,这比登天还难!】 【魔隐边不负:哈哈,婠婠,你还是这么爱说笑,小心师叔找你去谈心哟!】 【大清建宁公主:是啊!我的天爷!这阴谋也太歹毒了吧!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怜星宫主竟然藏着这么狼心狗肺!】 【江南一阵风风波恶:非也非也,依我之见,怜星宫主非但不恶毒,反倒是心存良善。】 【多情公子侯希白:怜星看似狠辣无情,其实是摸准了邀月想把江枫和花月奴往死里折磨、发泄心头怨气的心思,才急中生智设下的缓兵之计。】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说得对!要是她不这么说,那两个襁褓里的娃娃眨眼就得没命,她根本拦不住已经红了眼的邀月。】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先把这毒计摆出来,至少能让两个孩子多活些时日,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日月神教曲非烟:哎哟!原来是这么个门道,难怪这道题得选B,我刚才还一头雾水呢!】 【老顽童周伯通:现在你们算是明白了吧,老顽童早就提醒过,这道题必然有选B的理由。】 【大漠少年郭靖:这邀月宫主也太吓人了吧!先前她对着怜星宫主说“除了你”的时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以为她彻底疯魔了,要把怜星宫主也一并灭口呢!】 【快不是小尼姑的仪琳:你可算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当时也被她那眼神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喘!】 【侠义无双连城璧:江琴这小人,真是把阴险狡诈玩到了极致,连面都没露一下,就把江枫害死、把燕南天坑得半身不遂,实在可恨!】 【仁义无双龙啸云:可不是嘛!这江琴躲在暗处煽风点火,一手烂牌都能玩出这么大的祸事,心思真是歹毒到了骨子里。】 【慕容府慕容无敌:想当年“神剑”燕南天何等威风,名震江湖,没想到最后竟栽在了恶人谷,成了个不生不死的活死人,难怪十八年来在江湖上杳无音信,真是令人唏嘘。】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燕南天这般豪气干云的性子,倒和萧大哥有几分相似,可惜啊,他少了萧大哥那份谨慎和智谋,空有一身勇力却没用到点子上。】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明知道恶人谷里全是豺狼虎豹,还带着几个需要照料的累赘往里闯,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弱点递到敌人手里吗?简直是自寻死路!】 【白马公子马如龙:说到底还是太自负了!打心底里没把那些恶人放在眼里,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结果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惨痛了。】 【黑旋风李逵:说穿了,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武当宋青书:小鱼儿、花无缺……这两个名字倒是有意思!对了,这个小鱼儿,我记得他前阵子还总在弹幕区蹦跶,说些俏皮话呢!】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那花无缺更不一般,现在还是移花宫的少宫主呢!身份金贵得很!】 【华山浪子令狐冲:这可就有好戏看了!如今邀月的阴谋彻底败露,不知道花无缺知道真相后,要怎么面对那两个把他养大的师父,想想都觉得刺激!】 【凤舞九天陆小凤:依我看啊,花无缺性子沉稳,但这事关身世和养育之恩,他怕是得纠结好一阵子,说不定还会和小鱼儿闹出些新的风波来。】 弹幕滚滚,议论纷纷。 …… “江枫居然是我爹,我娘是花月奴。” “我姓花,是花月奴的花,而非移花宫的花。” “是大师父间接害死娘亲,又逼死父亲。”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寒的尖刀,狠狠扎进花无缺的心脏。 正在看直播的他如遭五雷轰顶,耳中“嗡”的一声炸开,整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怎么起伏。 早在题目刚跳出来,扫过那四个选项的瞬间,他心底就莫名揪紧,一股强烈的不安像藤蔓般疯狂滋长。 可他不敢深想,只能拼命抱着一丝侥幸,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这些都和自己无关。 可现在,直播画面上的证据铁证如山,容不得他有半分逃避。 他最害怕、最不敢触碰的噩梦,终究还是摊在了眼前。 那个从小抚养他长大、教他武功礼仪、待他虽严厉却也算尽心的大师父,竟然是害死他亲生父母的大仇人! 而她十几年的悉心教导,从来都不是出于疼爱,只是为了把他养肥了,将来和自己的亲弟弟拼个你死我活! 巨大的背叛感和荒诞感瞬间将花无缺淹没,他浑身发冷,手脚冰凉,心乱得像一团被狂风卷过的麻线,几乎要崩溃。 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 去找邀月报仇吗? 先不说他的武功全是对方所授,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就算真的能打赢,他下得了手吗? 花无缺的脑海里猛地闪过刚才的画面。 当直播提到花月奴“背叛”邀月、与江枫私奔时,他甚至还暗自为大师父感到不值,觉得那对男女太过凉薄。 谁能想到,剧情会反转得如此彻底? 那两个他眼中的“叛徒”,竟然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生父母! 这简直荒谬得让他想笑,却又憋得胸口生疼。 可若是不报这血海深仇,又对得起枉死的爹娘吗? 花无缺僵在原地,六神无主,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他涣散的目光突然一凝,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冰冷的厉色。 不远处,那个曾背弃过铁心兰、此刻又想趁乱偷溜的胡卓正猫着腰往外挪。 花无缺脚尖猛地一挑,一颗不起眼的石子瞬间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噗”的一声精准洞穿了胡卓的心脏。 自始至终,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碍眼的苍蝇。 杀了胡卓,心中那股憋闷稍减,一个念头突然撞进脑海:“对了!我还有个亲兄弟!” “小鱼儿……我的兄弟叫小鱼儿,难道就是半个月前在京城郊外遇到的那个古灵精怪、总爱跟我斗嘴的小子?” 想到那个眼角带笑、浑身透着机灵劲儿的身影,花无缺死寂的心湖骤然掀起一阵激动的波澜,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就往回走。 移花宫?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要去找小鱼儿,去找他唯一的亲人。 小鱼儿那么聪明,鬼主意又多,一定能帮他想出办法,告诉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 另一边。 小鱼儿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滚烫的浆糊,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蹲在这儿吃别人的瓜,吃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给卷了进来! 一旁的恶通天凑过来,满脸激动又咋咋呼呼:“师父!您不是说这次出来,头等大事就是找红叶先生打听您的身世吗?” “现在压根不用找了!江枫就是您爹,花月奴就是您娘啊!” 小鱼儿眼神飘忽不定,心乱得像被狂风搅过的湖面,没好气地随口怼了句:“我又没瞎,直播上写得明明白白,用你说?” “可、可师父!咱们之前在郊外遇到的那个花无缺花少侠,原来真是您的亲兄弟啊!这也太巧了吧!”恶通天还在自顾自地惊叹。 “我又没瞎!”小鱼儿烦躁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又冷了几分。 “师父……”恶通天还想再说点什么。 “行了行了!你先把嘴给我闭上!”小鱼儿猛地抬手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焦躁,“你师父我现在心里乱得跟一团麻似的,别在这儿烦我,成不成?” 看着小鱼儿难得的沉脸,恶通天吓得一缩脖子,立马捂住嘴,半点声音都不敢再发出来。 小鱼儿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子里乱糟糟地翻涌着:“爹娘是找到了,可早就没了,还是被邀月那个疯婆娘害死的……” “可我刚才看直播的时候,还在骂他俩私奔活该,是对不住移花宫的白眼狼……” “我小鱼儿,竟然说自己亲爹娘死得活该?” “靠!老天爷!你这是故意耍我玩呢是不是?!” 他越想越气,又猛地想起燕南天:“还有燕伯伯!他当年为了找我爹娘,把我托付给恶人谷的干爹干娘们,自己却落得个半身不遂、成了活死人的下场……这一切,竟然都跟我那些名义上的‘长辈’脱不了干系!” “老花啊老花……”小鱼儿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平时那双滴溜乱转、满是机灵劲儿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茫然,“咱们这对苦命兄弟,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往日里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他都能嬉皮笑脸地想出应对的歪点子,可这一次,面对牵扯着血海深仇和养育之恩的烂摊子,他是真的伤透了脑筋,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这桩旧怨盘根错节,实在太复杂了! 但混乱中,有两个念头却异常清晰地冒了出来—— 第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想办法救活燕南天! 第二,找到江琴那个卑鄙小人,为爹娘和燕伯伯报仇雪恨! 至于眼下…… 小鱼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先回京城!找到花无缺再说! 有弹幕区这个神奇的东西在,想联系上自己的亲兄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 直播间内。 江别鹤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无语”二字。 合着他们之前还高看了邀月,那等阴损到骨子里的毒计,根本不是她能想出来的! 这蠢女人满脑子就只有“杀杀杀”,遇到事只会用暴力蛮干,半点拐弯抹角的心思都没有。 反倒是他们以为心狠手辣的怜星,那主意竟是为了保下婴儿的缓兵之计。 说穿了,怜星才是藏着善意的那个。 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失算了!真是彻底失算了! 不过转念一想,经这么一闹,他们倒是把邀月和怜星的性子摸得更透了:一个刚愎自用、只懂蛮力;一个外冷内热、心思缜密。 也好,往后再碰到跟她俩相关的题目,这次的教训就当是前车之鉴,绝不能再栽跟头! 另一边。 邀月听完直播里的剖析,脸色“唰”地沉了下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那是怜星的缓兵之计?不是为了帮我泄愤,反倒全是为了那两个孽种?” “哼,怜星!”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语气里满是不耐与愠怒,“真是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她的目光在指尖流转,指尖上闪烁着冰冷的劲力,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上次怜星答完题回来,就敢跟她针锋相对、分庭抗礼,早已没了往日的顺从。 这次轮到她答题,说什么也得抓住机会,凭实力再往上冲一冲! 必须把怜星那点刚冒头的气焰彻底压下去,不然再过些日子,她的尾巴怕是要翘到天上去,真当移花宫是她说了算! 第427章 韦小宝色字印章,江别鹤自认江琴,段正淳为人作嫁 直播间冰冷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将答错题的三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本次答题,韦小宝、江别鹤、段正淳三人答错!】 【韦小宝随机惩罚如下:】 【色之印章:给你盖个章,你就是直播间认证的小色批。】 一道诡异的光突然落下,正正罩住韦小宝。 他只觉得额头一阵发痒,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下意识伸手去挠,指尖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碰到。 可这一下,韦小宝的心却“咯噔”一下,猛地悬到了嗓子眼! 他瞬间就想起先前直播时石中玉的惨状——那个黄澄澄的“淫”字,可是无论怎么遮都遮不住! 韦小宝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身旁的叶欢,声音都带着颤音:“叶、叶大哥,你那儿……你那儿有没有镜子?” 叶欢瞥了眼他的额头,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默默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面大镜子,还十分“贴心”地调整角度,正对着韦小宝的脸。 韦小宝凑过去一瞧,悬着的那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算是彻底凉透了! 果然,他额头正中央,赫然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字,和石中玉那时候一模一样! 只不过石中玉的是泛着黄光的“淫”,而他这个,是透着粉嫩嫩微光的“色”! “不、不会吧……”韦小宝不死心,抬手就去揉额头,指腹用力搓着,恨不得把那字给搓进皮肤里。 可他都快把额头搓红搓破皮了,那粉红色的“色”字依旧稳稳当当贴在那儿,半分动摇都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韦小宝只能用手掌死死捂住额头,试图把这丢人的印记藏起来。 可下一秒,他就彻底绝望了。 那“色”字的光芒明明柔和得很,却像能穿透一切似的,径直透过他的掌心,清晰无比地露在外面! 他急得把两只手叠在一起死死按住,结果还是一样,那粉色的大字依旧醒目得扎眼。 完了,彻底完了! 这“色之印章”跟石中玉的“人渣印记”就是一路货色,根本遮不住! 不管是用手挡,还是用头发盖、用衣服遮,全都是白费功夫! 从此以后,他韦小宝走到哪儿,都得顶着这么个“色”字,活脱脱一个行走的“直播间认证小色批”! “老天爷啊!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是不是?!” 韦小宝欲哭无泪,差点没蹲在地上哭出来。 他承认自己是好美色,可他年纪还小啊!还是个没开过荤的雏儿呢! 连正经坏事都没来得及做一件,就被盖了这么个戳子,这冤屈简直比窦娥还大!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色之印章!哈哈哈哈!直播间认证的小色批,这名号够响亮,韦小宝你可以啊!】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就顶着这粉嫩嫩的字逛大街,保管比戏台子还惹眼,回头率绝对百分百拉满,当之无愧最靓的仔!】 【金刀寨主安奉日:嘿,看到这玩意儿,我立马就想起石中玉那黄澄澄的“淫魔印记”,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凤舞九天陆小凤:可不是嘛,一个粉“色”,一个黄“淫”,本质上都是摘不掉的“身份牌”,换汤不换药罢了。】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石中玉那“淫魔印记”是实至名归,毕竟他一贯色胆包天。这么说,这小屁孩也是个实打实的色批?】 【小李飞刀李寻欢:倒也不必急于定论,毕竟这惩罚是随机抽的,未必全贴合本性。】 【长信侯嫪毐:等等!这小子穿的是太监服吧?我记得他好像是大清皇宫里的什么大内总管?】 【长信侯嫪毐:他一个太监,就算想好色,那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 【锦衣卫青龙:你还是太孤陋寡闻了!太监没了那能力,不代表就断了对男女之事的念想。】 【锦衣卫青龙:不少太监对女子依旧心存爱慕,可惜只能看不能碰,纯属有心无力。】 【锦衣卫青龙:也正因这份憋屈,有些得势的太监才会心理扭曲,专爱用阴损法子折磨女子取乐。】 【锦衣卫青龙:真要是被这种太监盯上,那可比死还难受,倒不如直接进青楼落个痛快!】 【花蝴蝶胡铁花:好家伙,听你这么一说,我后脖子都发凉,这也太狠了!】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原来还有这门道,真是涨见识了!】 【大清小桂子@大清大内总管韦小宝:小宝,不过是第一题的小惩罚,莫要灰心,沉住气认真作答,后面有的是翻盘机会!】 “嗯,小桂子说得对,才第一题而已,慌什么!”韦小宝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最忌讳的就是乱了方寸,一旦自乱阵脚,答题出错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惩罚堆得像小山似的,那才真叫万劫不复! 他抬手摸了摸额头那戳不掉的“色”字,咬了咬牙:不就是个印记吗?先忍着!等老子答好题,总有翻盘之日! …… 【江别鹤随机惩罚如下:】 【大吼三声:我江琴,是个吃软饭的卑鄙小人!】 江别鹤听到自己的惩罚内容,脸瞬间僵住,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该死!这个埋藏了十几年的身份,还是被揪出来了? 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不等他多想,一道无形的力量已经缠上了他。 下一秒,江别鹤像是被抽走了神智,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我江琴,是个吃软饭的卑鄙小人!” “我江琴,是个吃软饭的卑鄙小人!” “我江琴,是个吃软饭的卑鄙小人!” 三句话吼完,他浑身脱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仁义无双龙啸云:我屮!这老小子居然就是江琴?!当年那个卖主求荣、卷走江枫家产的狗腿子书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侠义无双连城璧:哟呵,有意思!我记得这老东西在江湖上还挂着“仁义无双江大侠”的名头吧?这反差简直能噎死个人!】 【铁胆震八方赵正义:真是天大的讽刺!一个背主求荣的叛徒,披上件“仁义”的外衣,就敢堂而皇之当起大侠了?】 【华山派掌门人鲜于通:这江湖从来就不缺伪君子,嘴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净干些腌臜勾当,江别鹤就是个典型!】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鲜于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昆仑派何太冲:嘿嘿!“仁义无双”四个字,怕是被他用脏水泼得一文不值了。】 【恶人谷小鱼儿@仁义无双江别鹤:江琴!你这个畜生!当年就是你害了我爹娘,坑废了燕伯伯!老子发誓一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这话是我小鱼儿说的,说到做到!】 【移花宫花无缺:杀!】 【翠羽黄衫霍青桐:真是应了那句“一报还一报”!当年江琴怎么害江枫的,如今江枫的两个儿子就怎么找他报仇,天道好轮回!】 【江湖百晓生:想报仇可没那么简单。】 【江湖百晓生:这江别鹤有宗师初期的修为,却甘愿顶着“吃软饭”的名头,说明他背后绝对有硬靠山撑着。】 【江湖百晓生:就连他那“仁义无双”的虚名,恐怕也是靠那靠山花钱造势吹出来的。】 【江湖百晓生:小鱼儿和花无缺要动他,得先查清楚他背后的人是谁,不然就是打草惊蛇,反受其害。】 【剑晨:果然不愧是百晓生!说得极有道理!不过依我看,这直播间什么都能扒出来,用不了多久,他的靠山就得被曝光!】 【东厂督主曹正淳:哈哈,坐等看戏!我倒要看看这“仁义大侠”的靠山,到底是哪路神仙,敢护着这么个败类!】 【神剑燕南天:好个恶贼!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神剑燕南天:杀!】 【剑灵方宝玉:连燕南天大侠都出场了,我看江别鹤如果不在直播间有奇遇,怕是在劫难逃!】 …… 江别鹤就是江琴的事一出来,江湖上引起极大反响。 可谁都比不上江玉凤的反应大。 她站在那儿,手脚都凉了,脑子里嗡嗡的,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盯着直播间里的字,她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能挤出一句话:“我爹……我爹竟然就是江琴?他是个人人唾骂的卑鄙小人……怎么会是这样啊……” 在她心里,爹一直是那个说话温和、总帮着旁人的“仁义大侠”,是她最敬重的人。 她从来没想过,爹的好名声全是假的,连名字都是骗她的。 江玉凤眼神发直,连眼泪都忘了掉,就那么呆呆地站着,浑身没一点力气,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 …… 【段正淳此次答错,获得的随机惩罚如下:】 【为人作嫁:真是个“爱心满溢“的人呢!为了让你把这份“爱”传递下去,往后你答对题的奖励,都得给你原未来的某个熟人代领,你可半分都拿不到哦。】 一道冰冷的光落下,段正淳的脸“唰”地一下就没了血色,白得像纸。 接下来答对的题,奖励全归别人? 自己半分都沾不上? 这特么不是纯纯让他当免费苦力,给别人做嫁衣吗?! 他还指望着靠答题奖励化解“哑巴”的诅咒呢! 要是连奖励都摸不着,难道真要一辈子说不出话? 一想到往后连说话都做不到的日子,段正淳的心就像被扔进了冰窖,从头凉到脚。 这一刻,他所有的挣扎和期盼都碎成了渣,彻底绝望了。 【不吃人头李大嘴:卧槽!我还以为是嫁衣神功呢!心想这不是奖励吗?原来是特么的为人作嫁!】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神特么的为人作嫁!这段王爷也太倒霉了吧!】 【加钱居士丁修:卧槽!“为人作嫁”?这也太变态了吧!这惩罚简直是往死里坑人,谁中谁倒八辈子血霉啊!】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确实够狠,段正淳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天山派冯琳:他段正淳四处沾花惹草,欠下那么多风流债,对谁都不负责,如今开始为人作嫁,根本就是罪有应得!】 【天山派冯琳:我看这惩罚跟他品性简直绝配,就该这么治他!】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说得好!段正淳这狗贼早就该遭报应了,越惨越好!真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 【弄月公子:想当年,段正淳跟多少女人甜言蜜语,许诺要风风光光娶人家过门、给人穿嫁衣?】 【弄月公子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他是真要给别人“作嫁衣”了,还是白忙活一场的那种!】 【多情公子侯希白:这解读倒是别出心裁,颇为有趣。】 【小仙女慕容仙:段正淳倒霉,必须普天同庆!撒花撒花!】 【大明云罗郡主:跟着撒花!这种花心大萝卜就该受点教训!】 【花蝴蝶胡铁花:哈哈,看着他那惨白的脸,我怎么觉得这么解气?估计这会儿他肠子都悔青了!】 【扬州双龙徐子陵:没错!这惩罚算是戳中他痛处了,看他以后还怎么靠小聪明混过去。】 弹幕区里一片幸灾乐祸,嘲讽和调侃的话刷得停都停不下来。 …… 段正淳那一群情人们,乍一看到“为人作嫁”的惩罚时,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齐刷刷地看向段正淳。 可这担忧没持续两秒,心里就莫名冒出一丝异样的念头。 要是……要是段正淳真答对了题,直播间随机选取代领奖励的人,会不会刚好选中自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众人心里顿时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跳得飞快。 “嘶——”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居然有点小激动? 再一琢磨,她们忽然觉得,段正淳这看似倒霉的惩罚,好像也没那么糟? 甚至……还有点让人隐隐期待起来。 第428章 邀月获得龙符咒,叶欢获得天残脚 直播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次答题,邀月和叶欢两人答对。】 【邀月随机奖励如下:] 【龙符咒:十二生肖符咒中的“破坏之王”。蕴藏着上古神龙的毁灭之力,持有者可凭意念催发铺天盖地的爆燃烈焰,其焚山裂石的恐怖破坏力,在十二符咒中堪称登峰造极。(注:持有者怒意越盛,符咒内的神龙之力便越汹涌,爆发的火焰威力也呈几何倍数暴涨)】 刹那间,一道炽烈金红的光柱轰然坠下,裹挟着滚烫的热浪席卷周身。 邀月垂眸望去,掌心已多了枚巴掌大的符咒。 玄黑底纹上,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仿佛要破壁而出,鳞片间还残留着未散的灼热气息。 邀月指尖微微一颤,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狂喜,那是对这等顶尖力量的极致渴望,可转瞬便被冰封般的冷冽覆盖,唇角连半分弧度都未曾牵动。 【白发魔女练霓裳:符咒!又是符咒!生肖符咒又出现了,这次居然是破坏力最强的龙符咒!这金光这气势,比上次的兔符咒震撼多了!】 【至尊盟任千行:龙符咒……传闻中能轰穿山岳的存在。不知和上次直播里那片能焚烧神魂的火焰龙鳞相比,究竟谁更胜一筹?】 【大漠少年郭靖:此等凶戾之力,当慎用之。若落入奸邪之手,不知要枉害多少武林同道,邀月姑娘还需妥善保管才是。】 【神雕大侠杨过:怒气值越高威力越强?倒与我当年冰魄银针毒发作时,蛤蟆功的威力暴涨有些相似,就是不知这符咒能否收发由心。】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呵呵,好个霸道的龙符咒。若是能将这力量融入葵花宝典,怕是天下再无人能与我抗衡,倒是让人有些心痒了。】 【九指神丐洪七公:管它威力多强,我瞧着这符咒周身火气太盛,不如我降龙十八掌来得潇洒自在。就是不知道用它烤野味,会不会更快些?】 【金毛狮王谢逊:这龙符咒于江湖而言,既是机缘也是祸根。邀月姑娘手握此等重宝,怕是接下来要应对不少明枪暗箭了,需多加小心。】 看到龙符咒现世,众人炸开了锅,各种猜测和议论刷屏般涌现。 但无论是指尖还残留着符咒余温的邀月,还是早已洞悉一切的叶欢,都丝毫没有要答疑解惑的意思。 他们比谁都清楚,越是藏着秘密、透着未知的力量,才越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心生敬畏,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 【叶欢获得的随机奖励如下:】 【天残脚:堪称武林至阴至戾的绝世腿功!招式奇诡如鬼魅,刁钻似毒蝎,周身萦绕的阴邪之气与滔天杀性浑然一体,更能引天地之势融于腿法,以霸道无匹的腿气横扫四方,堪称同阶难敌的凶戾神功。】 一道幽紫色的诡谲光束骤然划破虚空,直直坠向叶欢身前。 光束散去,一本封面泛着暗哑黑光的古朴秘籍静静躺在那里。 《天残脚》! 三个虬劲如鬼爪的大字映入眼帘,叶欢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掩饰的精光。 这可是能与《如来神掌》齐名的绝世神功! 多少武林中人穷尽一生都求而不得! 叶欢心中狂喜,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便将秘笈按向自己的额头。 几乎在触碰的瞬间,秘笈化作一道冰冷的流光,倏地钻入他的脑海。 下一刻,无数关于《天残脚》的运功法门、腿法招式如同潮水般涌来,清晰无比地印刻在他的识海之中,与此同时,一股玄妙的感悟油然而生,他对《天残脚》的造诣,已然直接踏入了入门之境。 不仅如此,一股磅礴浩瀚的真气也随之涌入他的经脉,在体内奔腾流转。 叶欢凝神内视,感受着这股远超寻常的真气,脸上的喜色却渐渐淡了几分。 可惜,这股真气虽强,却依旧没能助他冲破那层桎梏。 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释然一笑。 这也正常。 毕竟,他如今已是武皇巅峰之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每往前迈出一小步,都堪比登天般艰难啊。 【武当派宋远桥:天残脚!居然是这门能跟《如来神掌》平起平坐的绝世武功!先前师父跟我提及时,眼睛都在放光,这也太厉害了吧!】 【陆地神龙言达平:旁人要是得了这门功夫,怕是要狂喜得睡不着觉,视作压箱底的宝贝。可对叶公子来说,不过是多了门傍身技,锦上添花罢了。】 【剑神西门吹雪:嘶——这话扎心了!我拼死拼活才摸到一点上乘武功的门槛。叶公子倒好,随手就是一门绝世腿功,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到剑柄上了!】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那是自然!我叶大哥本就实力通天,如今再添《天残脚》,更是无人能敌!谁要是敢招惹他,定要尝尝这腿功的厉害!】 【剑魔独孤求败:我那套独孤九剑讲究以快破巧,这《天残脚》却透着股狠戾霸道,若是叶公子用它来跟我拆招,我怕是得提前多喝两坛好酒壮胆!】 【无上宗师令东来:以叶公子的悟性,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门腿功融会贯通,到时候武林中又要多一个让人敬畏的存在了。】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当年我苦练绝世轻功混元一气乾坤无敌轻松自在纵横如意水上漂时,便听闻天残脚的威名,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叶小兄弟好福气,若是有机会,真想讨教一二!】 叶欢没去看弹幕。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刚获得的《天残脚》之中,细细体会着每一处招式的诡谲与力量的霸道。 第一式:天地无情; 第二式:孽海魔生; 第三式:群魔乱世; 第四式:血漫山河; 第五式:天崩地裂; 第六式:玉石俱焚; 第七式:万劫难复; 第八式:众生尽杀; 第九式:三界灭绝; 第十式:天地重生。 光是扫过这些招式名称,叶欢便觉一股森然杀意在识海中翻涌,心头不由得一凛。 修炼方法: 一、外三合 强行逆转周身经脉运转轨迹,如深渊巨鲸般狂猛吞噬天地间游荡的各类负面之力。 无论是沙场残留的煞气、嗜杀者的杀气、阴沟滋生的邪气,还是毒沼弥漫的毒气、密林郁结的瘴气,乃至自身淤积的身体杂质,皆被一网打尽。 随后以邪力涤荡邪秽,以毒气拔除毒素,借由这极端的“以恶制恶”之法,彻底清除体内沉淀的杂质与驳杂不纯的真气。 再凭特殊法门逆转这股驳杂之力的属性,化凶戾为刚猛,化阴邪为浑厚,最终凝练出远超寻常练功数倍的精纯力量,飞速打磨锤炼自身的精、气、神三宝。 二、内三合 由外到内练出“气与力合”、“意与气合”、“心与意合”,从而修炼出“天残逆天劲”。 看到“逆转经脉”“吸纳负面之力”的字眼,叶欢眉头微蹙,这修炼之法果然如传闻般剑走偏锋,可想到“力量倍增”的效果,又忍不住心生惊叹。 天残逆天劲: 一、特性。 兼具无坚不摧的锋芒与无往不利的威势,既得浑圆如一的厚重与精纯无比的凝练,更含霸道雄浑的气魄与混元如意的灵动。 更妙的是其自带自主护体之能,既能硬抗强敌攻势,更可借势反弹伤害。 二、作用。 既能牵引自身真气加速流转,如同催化剂般助推真气的快速积累与深度精炼,让真气的精纯凝练度、浑厚底蕴与爆发威力皆得到显著跃升。 更可与任何内功心法完美兼容,无论修炼的是刚猛型还是阴柔型内功,都能与之相辅相成,在精进内功的同时,将其原有威力层层放大。 无限修炼,永无止境。 “竟有如此神效?”叶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天残逆天劲”的兼容性与成长性,简直是为高阶武者量身打造。 变化和威力: 《天残脚》的腿法变幻如幽冥鬼魅,端的是诡谲难测,其威力更是如登云梯般永无止境,堪称没有顶点的凶戾神通。 自身真气越浑厚、天残逆天劲越精纯、肉身力量越霸道,这门腿功爆发出的威力便越发恐怖绝伦! 十大核心招式本就刚猛无匹,再辅以临阵时的随机应变、虚实转换,更是威力倍增,堪称遇神杀神的绝杀之技。 运功之时,更能引动天地间的磅礴气势汇聚于双腿,化出一股睥睨天下的 “腿气”,在体外凝聚成遮天蔽日的“天残修罗相”。 此相既可为坚不可摧的护盾,更能随腿法横扫四方,杀敌于无形之间。 想象着那 “天残修罗相” 横空出世的威势,叶欢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这等战力,足以让任何对手胆寒。 “还好,我先学的是《如来神掌》。” 将《天残脚》的信息大致扫过一遍,叶欢轻轻舒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的唏嘘。 这门武功和《如来神掌》相生相克,招式间的磅礴气势倒是有不少共同点。 但《天残脚》却有一个致命的禁忌! 《天残脚》修炼方式剑走偏锋,修炼者哪怕资质极差、从未习武,亦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战力。 然有得必有失,正因《天残脚》逆转全身经脉,吸纳天地间存在的负面之力,所以极易影响修炼者。 修炼者倘若心智不坚,轻则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重则走火入魔、癫狂失智。 想到这里,叶欢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这禁忌之险,远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而先学《如来神掌》,那股至刚至正的佛门浩然之气,正好能中和负面之力的侵蚀,有助于减弱甚至消除《天残脚》的负面影响。 确认这一点后,叶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这《天残脚》,他尽可放心修炼了。 第429章 皮啸天:你问我东厂算什么东西?曹正淳:再皮我整死你!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声音继续响起。 【第一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落下,五人所在的空间,重新被无形的屏障隔离成一个个独立区域。 紧接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再次流动起来。 画面一转,便切换到了云雾缭绕的移花宫深处。 一名衣着洗得发白、面容憔悴的女子,正对着邀月与怜星双膝跪地,哭得梨花带雨。 她抽噎着控诉,说自己被一个名叫胡卓的男人始乱终弃。 “他当初对我海誓山盟,说高中之后便回来娶我,可谁知……” 女子哽咽着,泪水不住地滚落,“他进京赶考中了功名,转头就攀上了兵部尚书的高枝傅玉华,还派人回乡下杀我灭口!” 好在那杀手贪财,见她尚有几分姿色,便想先卖到妓院赚笔外快,没有立刻下手。 也正因这变数,她才遇上了两名路过的移花宫宫女。 宫女将她救下,听闻她的悲惨遭遇后,便将她带回了移花宫面见两位宫主。 怜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我们移花宫,最是容不得天下间的负心汉子,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十倍不止的痛苦与报应。” 她顿了顿,看向女子:“我们帮你对付胡卓,你舍得吗?”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用力点头:“如今想来,我恨不得亲口咬下他身上的每一块肉,怎会不舍?” 邀月与怜星对视一眼,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随后,两人便带着女子走向移花宫的监牢。 刚踏入牢门,一股压抑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只见一个个铁笼里关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有的蜷缩在角落低声求饶,有的则眼神空洞、萎靡不振,像极了失去灵魂的野兽。 邀月语气淡漠地开口:“这些,都是天底下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我们把他们抓回来关在这里,每天只给一点稀饭吊着命。” “根据他们罪行的轻重,分别要关十年到三十年不等。” 她瞥了女子一眼,淡淡说道:“我看,你那个相好胡卓,至少得关五十年。” 女子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恨意瞬间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与不忍。 但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与惊吓,她还是咬牙硬起心肠,没有反悔,只是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兵部尚书府里高手如云,傅玉华还是当朝大太监刘喜的干女儿,我们根本斗不过啊……” 邀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语气中满是不屑:“东厂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她扬声唤道:“花无缺!” 片刻后,一名白衣胜雪的少年缓步走来。 女子见状,满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移花宫不是从不收留男子吗?” 邀月淡淡解释:“他是唯一的例外,是我们的关门弟子,专门代我们执行杀尽天下负心汉的任务。” 话音刚落,她便对花无缺吩咐道:“即刻上京找到胡卓,能活捉就带回来,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花无缺微微颔首,神色恭敬地应了声“是”,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宫外走去。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嘿嘿,邀月,你问我东厂是什么东西?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东厂根本就不是东西……】 【东厂督主曹正淳:卧槽!皮啸天,你这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东厂督主曹正淳:你这狗东西会不会讲人话?不会讲就给咱家闭嘴!】 【日月神教曲非烟:杀尽天下负心汉……这话里的怨气,是因为江枫吧?当年那桩事,可是闹得江湖上无人不知啊!】 【赤练仙子李莫愁:没错!负心汉就是该杀!不光要杀掉负心汉,连他的家人也不能放过!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下场!】 【塞外公主飞红巾:那还用说!邀月宫主眼底的寒意都快溢出来了,明显是旧怨未消,这是把对江枫的气,都撒在天下负心汉身上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哈哈哈哈!我看绝代双骄州的负心汉们,现在怕是天天都在背地里骂江枫祖宗十八代!本来负个心最多被人戳脊梁骨,结果因为他,移花宫直接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屠刀,这波属实是躺枪躺到姥姥家了!】 【南海鳄神岳老三:以前移花宫哪管这些闲杂事?自从江枫那档子事后,倒成了负心汉的克星,真是世事难料啊!】 【福威镖局林平之:乖乖!关十年三十年就够吓人了,这胡卓居然要关五十年?这哪是坐牢,简直是把人关到发霉啊!太可怕了!】 【锦衣卫青龙:每天就给点水饭吊着命,别说五十年了,能不能撑过十年都难!这根本就是变相折磨!】 【锦衣卫青龙:而且关在那铁笼子里暗无天日,就算身体熬得住,精神也迟早得崩溃!可真要想自杀,估计都没机会吧?】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说得对,移花宫的宫女个个眼尖手快,这些人想自杀只怕都是痴心妄想,只能活生生受着这份罪。】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这俩女魔头也太狠了!幸亏移花宫不在我们这州,不然老祖以后弄个女人都得提心吊胆的!】 【南侠展昭:狠是狠了点,但都是那些家伙自找的!就说这胡卓,高中就忘了糟糠之妻,还敢派人灭口,简直狼心狗肺到了极点,就算被关五十年都算便宜他了!】 【飞天蝙蝠柯镇恶:这种背信弃义之徒,该杀!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桃花岛黄蓉:我倒觉得移花宫这做法虽极端,却也能震慑不少宵小之辈。只是这胡卓背后有兵部尚书和东厂撑腰,花无缺此去怕是少不了一场硬仗。】 【西厂一枝花雨化田:哼!什么兵部尚书、东厂太监,在我西厂眼里都不值一提!只要花无缺功夫够硬,管他什么后台都得靠边站!】 【剑灵方宝玉:我在想,等绝代双骄州融入灵州后,移花宫还敢这么为所欲为吗?中州高手如云,势力错综复杂,他们未必还能像以前那样横着走啊!】 【剑灵方宝玉:到时候要是不小心惹上哪个顶尖势力,那不是自寻死路?】 【阴癸派圣女婠婠:马少侠这话就错了,有叶公子给移花宫撑腰,放眼整个中州,还有哪个势力是他们惹不起的?】 【剑灵方宝玉:……得,当我刚才那番话没说,是我忘了这茬。】 【小李飞刀李寻欢:是非对错自有公论,但胡卓派人杀妻之举,确实该死。花无缺若能除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 画面又是一转。 傅府。 今日正是胡卓与傅玉华的大婚之日,府内张灯结彩,红绸漫天,鼓乐喧天。 府外更是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作为傅玉华的干爹,大太监刘喜特意派了大档头谈天、二档头说地前来送礼祝贺。 寒暄过后,谈天脸色微沉,压低声音说道:“傅尚书,有件事得提醒你。胡卓之前有桩私事没处理干净,已经招惹上了移花宫。” 傅忠闻言,顿时慌了神,额头渗出冷汗,急声问道:“那……那该怎么办呢?移花宫的人可不好惹啊!” 谈天拍了拍胸脯,一脸傲然地说道:“傅尚书放心,刘大督主既然派我们兄弟二人前来,还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他眼神轻蔑,断定移花宫的两位宫主不可能为了一个弃妇亲自出马,至于那些宫女,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傅忠见两人信心满满,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婚礼依旧按部就班地举行。 就在新人即将拜堂之际,一道白衣身影如清风般飘然而至,正是花无缺。 此前还趾高气扬的谈天、说地,在看清花无缺出手的身手后,瞬间像被抽走了底气。 两个人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花无缺将傅府的侍卫打得落花流水,却连上前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收拾完侍卫,花无缺二话不说,便要将胡卓带走。 混乱中,一道身影带着个壮汉嬉皮笑脸地闯了进来,正是小鱼儿和他的徒弟恶通天。 恶通天原本是当地一个憨头憨脑的恶霸,靠着一身蛮力作威作福,直到被小鱼儿收拾得服服帖帖。 又听闻小鱼儿来自恶人谷,更是满心崇拜,当即拜了小鱼儿为师。 小鱼儿此次来傅府,同样是为了找胡卓算账。 原来,他不久前遇到一位老头,而那老头,正是向邀月、怜星哭诉的女子的父亲。 听闻女子的悲惨遭遇后,小鱼儿当即拍案而起,决定打抱不平,特意上京来找胡卓的麻烦。 他和花无缺的目的不谋而合。 但论武功,小鱼儿终究稍逊一筹,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无缺将胡卓带走。 不过经此一事,清冷寡言的花无缺,也记住了这个嬉皮笑脸、爱捣乱的小鱼儿。 等小鱼儿带着恶通天出了京城,花无缺特意追了上来,拦在了他面前。 “为什么要捣乱?” 花无缺眉头微蹙,语气平静地问道。 “因为我天性就是爱搞破坏啊!”小鱼儿晃了晃脑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花无缺显然不信,又追问道:“真正的理由?” 小鱼儿收起玩笑的神色,如实说道:“因为我要为被胡卓抛弃的那个女子报仇。” 听到这个回答,花无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颔首,自我介绍道:“我叫花无缺。” “真名。”小鱼儿挑眉,显然不信。 “花无缺。”花无缺重复道。 “真名。” 小鱼儿依旧不依不饶。 “花无缺。” “真名。” “……花无缺!”花无缺无奈,加重了语气。 “行吧老花,你好。”小鱼儿摆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恶通天,“这位是我徒弟恶通天,在下鱼儿小。” “真名。” 花无缺又问。 “儿小鱼。” “真名。” “小小鱼。” “真名。” “小鱼儿,真的是小鱼儿!”小鱼儿哭笑不得地喊道。 花无缺这才点头,伸出手道:“小鱼儿,交个朋友。” “交朋友?”小鱼儿眼珠一转,调侃道,“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借钱吧?” “不是。”花无缺摇头。 “那我跟你借钱,你借不借啊?” 小鱼儿继续打趣。 “……有可能会。” 花无缺认真地回答。 “凭什么理由呢?” “杀尽天下负心人!”花无缺语气坚定。 “欸,这就对了!”小鱼儿一拍大腿,笑道,“我就爱跟志同道合的人交朋友,各有各的理由,但都容不得那些忘恩负义之辈!”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正式结交。 因各自还有要事在身,简单交谈几句后,便拱手作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哈哈!督主!我再啰嗦两句!这两个档头的名字真特么的难听!什么谈天说地?比我皮啸天差远了,甚至都不如特娘的铁爪飞鹰!】 【东厂督主曹正淳:皮啸天!你给本督主听着,如果你再敢皮,本督主特么的弄死你!】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督主!我是真的不想乱说话,除非是忍不住!嘻嘻!特么的谈天说地,真的是两个笨蛋,先前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见到花无缺的超强身手,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人带走了,连个屁都没敢放。跟我比差远了!】 【东厂督主曹正淳:卧槽!皮啸天你什么德性,自己都不知道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你是不是跟谈天说地一路的货色。甚至比他们两个还远远不如。】 【东厂督主曹正淳:这两个家伙至少到现在还活着,我估计以你的尿性,出场能活得过三集,就算你祖上烧了高香……】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督主大人啊!难道你看不出来,这花无缺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就算谈天说地出手,花无缺也不会杀他们,他们最多也只是丢点脸而已!】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至于我呢?我的运气向来不差,因为我喜欢皮!常言说得好,爱皮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差!哈哈……】 【东厂督主曹正淳:你就皮吧你!你这个皮蛋,总有遇到砍头的时候!分不清谁是大小王……缩头也是一刀!】 第430章 邀月附赠断爱绝情丹,苏樱和铁心兰期待女主 直播间里,弹幕还在继续。 【中平无敌花铁干:哎哟喂,这小鱼儿上蹿下跳的,活脱脱一个猴儿精,调皮捣蛋的劲儿真是藏都藏不住!】 【中平无敌花铁干:不过话说回来,恶人谷那群魔头不是拍着胸脯说,要把他打造成天下最凶、最毒、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混世魔王吗?】 【中平无敌花铁干:怎么我瞧着,这孩子心里倒揣着几分正义感,遇见不平事还敢往前凑,真是奇了怪了!】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出淤泥而不染,于浊世中守本心,这般心性,实属难得。】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得了吧!他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哪懂什么高深的善恶是非?我看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准没错,他能在恶人窝子里没长歪,还养出颗善良正义的心,背后指定有人偷偷教他辨是非、明事理,不然早跟那群魔头一样坏透了!】 【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说起这教人来,老道倒是有些经验,只是在直播间中不便公开。如果哪位有兴趣,欢迎到终南山来,我们倒可以深入探讨。】 【清静散人孙不二:师兄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就像那木婉清,被她娘秦红棉教得刁蛮泼辣,一点不如意就吹胡子瞪眼。我还记得有一回她饿极了,居然琢磨着拿死人肉充饥,当时段誉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拦着,她还一脸懵圈地问 “人肉为啥不能吃”,那傻样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又可气。所以说,小鱼儿这性子要是没人教,根本不可能!】 【木婉清:我呸!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华山派岳灵珊:依我看啊,能给小鱼儿把三观掰正的,不是屠娇娇就是万春流!毕竟当年小鱼儿和燕南天两条命,全靠这俩人保下来的,没他们,哪有现在的小鱼儿?】 【五毒教蓝凤凰:可拉倒吧!屠娇娇天天把“教坏小鱼儿”挂在嘴边,说要让他出去为祸江湖。万春流更是把燕南天当成活药罐子,一门心思试药!这俩能安什么好心教小鱼儿学好?我才不信呢!】 【华山派岳灵珊:这年头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能一样吗?就说怜星,表面上跟着邀月一起折腾,暗地里还不是偷偷帮过小鱼儿?有些人啊,嘴里喊着要坏,心里门儿清着呢!】 【小李飞刀李寻欢:我倒觉得,除了屠娇娇和万春流,说不定恶人谷里还有些人嘴硬心软。比如李大嘴,看着凶神恶煞,可真见着小鱼儿受委屈,指不定偷偷塞过糖。还有哈哈儿,笑里藏刀的主儿,说不定偶尔也会提点小鱼儿几句江湖险恶,只是方式怪了点。】 【雪山派白阿绣:哎你们快看!花无缺刚踏出移花宫大门,执行第一个任务就撞上小鱼儿了,这难道就是亲兄弟之间斩不断的缘分吗?也太巧了吧!】 【少林寺杂役僧人虚竹:何止巧啊!你没发现他俩这次的目的都一模一样吗?一个去找人,一个去查事,居然能凑到一块儿,这默契没谁了!】 【扬州双龙寇仲:而且你看,他俩才见第二面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聊起天来一点都不生分,就像认识了好几年似的!】 【武当派张翠山:我看啊,就冲这两兄弟的默契劲儿,就算没有咱们这直播间看着,邀月那套“让兄弟相残”的破计划最后也得泡汤!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血缘这东西这么神奇,兄弟俩一见面就投缘,哪舍得动手?】 【东邪黄药师:话是这么说,但论武功,小鱼儿可差花无缺一大截!花无缺一招一式都透着宗师风范,小鱼儿那三脚猫功夫,全是野路子,真要是打起来,他连花无缺的衣角都摸不着,指定得被按在地上摩擦!】 【九指神丐洪七公:这有啥办法?花无缺可是邀月、怜星两位宫主手把手教出来的高徒,从小学的就是最顶尖的武功心法。可小鱼儿呢?本该教他的燕南天成了活死人,他只能在恶人谷里学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怎么可能学到真正的高深功夫?要是这样花无缺都甩不开小鱼儿,那也太对不起两位宫主的教导,太看不起移花宫的武功了!】 【凤舞九天陆小凤:我说你们也别把小鱼儿看得太弱!这小子鬼主意多啊,论耍小聪明、玩计谋,十个花无缺也未必是他对手。真打起来,他未必会跟花无缺硬拼,指不定绕着花无缺转两圈,就想出什么歪点子把人耍得团团转了!】 …… 众人议论声中,画面持续播放。 女婿被劫,兵部尚书傅忠急得满头大汗,连官帽都歪了,火急火燎地奔向东厂,对着督主刘喜苦着脸诉苦求助。 刘喜却斜靠在虎皮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眼皮都没抬一下,满脸的不在意。 在他看来,胡卓那小子窝囊无能,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死了丢了都无关紧要,根本不值得他分神。 东厂眼下事务繁杂,另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办,哪有空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原来,武林盟主“狂狮”铁如云已失踪多月,没了主心骨的江湖正道顿时乱作一团,群龙无首。 八大门派见状,索性牵头在黄山举办一场武林大会,打算重新推举盟主稳定局面。 刘喜早就盯上这个机会,立刻进宫上报皇帝,一番花言巧语哄得龙颜大悦,顺利得到了皇帝的同意。 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要安插自己人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这样就能借着盟主的权威,一步步把整个武林都攥在东厂手里,达到控制江湖的目的。 而刘喜精挑细选的自己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干女婿江别鹤。 江别鹤在江湖上向来以“仁义无双”自居,再加上有东厂在背后暗中撑腰、铺路搭桥,这桩美事自然是大有可为,十拿九稳。 【邪异门风行烈:嘿,我就说江别鹤那小子看着假惺惺的,背后没靠山才怪!原来抱上了东厂督主的大腿,真是个软饭硬吃的货,丢不丢人!】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这东厂督主刘喜,瞧那派头和心机,跟我们州的曹正淳简直是一路货色!都是手里攥着权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野心大得能吞下整个江湖,真让人不齿!】 【南侠展昭:可不是嘛!一个太监居然能让兵部尚书点头哈腰当小弟,这权势也太吓人了!还想把自己人塞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上把控江湖,手伸得也太长了,绝对是个不安分的祸根!】 【金镖黄天霸:最让人瞧不起的就是傅忠那老东西!堂堂兵部尚书,居然跟一个阉人称兄道弟,把朝廷体面抛到九霄云外,真是软骨头,差劲透顶!】 【龙门一姐金镶玉:花无缺的“移花接玉”出神入化,就是不知道对上这老奸巨猾的刘喜,能不能占到便宜?这老太监能坐到督主的位置,手里肯定也有两下子,真替花无缺捏把汗!】 【小李飞刀李寻欢:刘喜这步棋下得够毒啊!借武林大会安插亲信,既讨好了皇帝,又能掌控江湖,一举两得。只可惜他选错了人,江别鹤那“仁义无双”的名声,早晚得露馅!】 【小仙女慕容仙:我看江别鹤就是个伪君子!仗着刘喜撑腰就想当武林盟主?真当咱们江湖人是瞎的?哪天我非拆穿他的真面目不可!】 “刘喜!” 正在屏幕前盯着直播的小鱼儿和花无缺,几乎是同时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住。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要对付江别鹤,这个权倾朝野的老太监,必定是个绕不过去的硬坎,甚至可能是最棘手的拦路虎。 尤其是小鱼儿。 当直播画面里那个满脸倨傲、眼神阴鸷的刘喜一出现,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和敌视,就像毒藤一样从他心底猛地窜了出来,瞬间缠满了四肢百骸。 那感觉,就像突然撞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恨得他牙根直痒痒,连拳头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指节泛白。 这股没来由的恨意,让小鱼儿自己都懵了,满心都是纳闷。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长这么大,别说跟刘喜打交道,就连见都没见过这张脸! 可这深入骨髓的恨,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鱼儿死死盯着直播屏幕,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从刘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里,扒出这股莫名恨意的答案。 …… 画面中。 黄山即将举办武林大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几天就传遍了江湖的大街小巷,各大门派、三教九流无人不知。 这边刚把胡卓带回移花宫的花无缺,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邀月宫主再次派往黄山。 其实邀月压根就不稀罕那武林盟主的位子。 在她眼里,那所谓的武林盟主,不过是土鸡瓦狗般的存在,连让她正眼瞧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提起来都觉得掉价。 真正让她憋火的是,近年武林各派举办各种盛会,从来没给移花宫送过一张请帖。 这口气,邀月咽不下去,心里堵得发慌。 哪怕明知道就算各派递了请帖,高傲的移花宫也绝不会屈尊前往。 可“去不去”是移花宫自己的选择,而各派连请都不请,那就是明晃晃的轻视,是对移花宫天大的不敬! 所以邀月打定主意,要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门派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移花宫的厉害。 她命令花无缺必须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不是为了权力,就是要狠狠折辱各大门派。 要让他们清清楚楚地明白—— 移花宫随便派个弟子出去,就能把整个武林踩在脚下! 花无缺向来对邀月言听计从,当即领命准备出发。 可就在临行前,邀月突然出手,将一粒虫子般的东西,打入了花无缺体内。 “大师父?”花无缺眉头微蹙,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邀月神色淡漠,语气毫无波澜:“不用怕,这叫‘断爱绝情丹’。” “你初入江湖,阅历太浅,我怕你碰上那些不三不四的邪道妖女,把持不住自己乱了心性。” “有它在,就能帮你抗拒一切情爱诱惑。” 花无缺虽仍有疑惑,但不敢多问,恭敬地谢过邀月后,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怜星看着这一切,满脸的不忍。 她比谁都清楚,这“断爱绝情丹”看似休眠无害,可一旦花无缺动了半点男女之情,它就会立刻复苏,在他五脏六腑里疯狂噬咬,那滋味,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怜星真怕这血气方刚的孩子,哪天不小心动了情,要承受那般钻心的痛苦。 可邀月对此却浑不在意,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冰冷的快意。 因为花无缺是江枫的儿子。 当年江枫带给她的锥心之痛,可比这“断爱绝情丹”要狠上百倍千倍!如今让他的儿子承受这一切,在她看来,不过是种迟来的报复。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噫——!那黑乎乎的虫子钻进身体里,想想都起鸡皮疙瘩,也太恶心了吧!邀月宫主也太狠了,怎么能对自己的徒弟下这种东西!】 【武当派张无忌:我跟你们说,邀月这“断爱绝情丹”要是不种还好,既然都给花无缺塞肚子里了,我敢打包票,花无缺这趟黄山之行,指定得动情!越是不让动心,越容易撞上让他挪不开眼的姑娘,这就是命!】 【铁心兰:我举双手赞成!看这架势,咱们心心念念的女主角怕是要登场了,就等着看是谁能让花无缺动了情根吧!】 【星宿派阿紫:哇!那可得好好期待一下!能让花无缺这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动心的,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想想就激动!恨不得以身相代!】 【龟山苏樱:期待美女!不管是温柔婉约的还是英姿飒爽的,只要长得好看又有气质,我就爱看,谁不喜欢赏心悦目的姑娘啊!】 【铁心兰:就是就是!苏樱说得对,美女谁不爱看?说不定还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女呢,到时候和花无缺并肩作战,想想都带劲!】 【弄月公子:等等……苏樱?铁心兰?这俩名字听着怎么像姑娘家的?你们姑娘家也跟着凑热闹盼美女,不怕自家心上人吃醋啊?】 【龟山苏樱:那又怎么样!女人欣赏女人怎么了?我就爱看漂亮姐姐,看美女又不耽误我做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多管闲事!】 【铁心兰:就是!你别在这儿瞎操心了,我们看我们的,碍着你什么事了?赶紧闭嘴吧!】 【弄月公子:……行吧行吧,算我多嘴还不行吗!】 【小李飞刀李寻欢:依我看,邀月这步棋走得太险了。情爱这东西,从来不是一颗丹药能困住的,越压制反而越容易爆发,花无缺这孩子,怕是要遭罪了。】 【铁心兰:我倒觉得花无缺要是真动了情,肯定是个专一的好男人!就是可怜他要受那丹药的苦,要是真有姑娘能让他动心,我第一个支持他们!】 第431章 八大掌门丑态毕露,铁心兰:女主竟是我自己 画面中。 小鱼儿打小就没见过爹娘,一颗心早就被“身世”两个字揪得紧紧的,做梦都想弄清自己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他这次踏出恶人谷,一来是那群恶人实在受不了他天天上房揭瓦的调皮劲儿,干脆联手把他“赶”了出来。二来,便是为了追查自己的身世之谜,哪怕翻遍江湖也要找到线索。 在江湖上混,谁都知道消息最灵通的当属红叶先生。 传说红叶先生手里的卷宗比天都厚,里面记满了武林秘辛、奇闻轶事,是武林中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贝。 小鱼儿眼珠一转,当即把主意打到了红叶先生头上。 可红叶先生常年四海为家,行踪比狐狸还难抓,想找到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巧这时,黄山要办武林大会的消息传遍了江湖。 小鱼儿一拍大腿:这么大的热闹,红叶先生那爱凑热闹的性子,肯定不会缺席! 于是他拉上跟屁虫恶通天,一路嬉皮笑脸地往黄山赶。 路上,他俩碰到了一对主仆,那主子自称“铁心华”,说话做事透着股别扭的斯文。 小鱼儿眯着眼扫了两下,心里立马有了数。 这俩人分明是女扮男装,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也不戳破,就跟着瞎起哄,逗得那“铁心华”满脸通红。 分开后,小鱼儿见这对主仆也是往黄山方向走,心里顿时起了好奇,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黄山脚下,那对主仆找了个僻静地方,一转身就换上了女装。 “铁心华”也摘了帽子,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原来她的真名是铁心兰,正是失踪的武林盟主铁如云的女儿! 铁心兰捧着拜帖,一脸郑重地走进了各派聚集的厅堂,见到了江别鹤和八大门派的掌门人。 她拿出象征盟主权威的令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各位前辈,家父失踪多日,还请大家一起帮忙寻找他的下落!”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横肉的掌门人就嗤笑一声:“我们正准备推举新盟主呢,你来得正好,把令牌交出来吧!” 铁心兰急了,往前一步道:“家父现在生死未卜,各位前辈难道不该先找他,再选新盟主吗?” 另一个白胡子掌门人猛地一拍桌子,语气强势:“小孩子家懂什么!这种江湖大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插嘴!” 峨眉派的如素师太立刻附和,翻着白眼道:“铁如云向来独断专行,什么事都不跟我们商量!上次选他当盟主,不过是因为他武功高点,论人品,我如素第一个不服!” “现在他失踪半年,这就是失职!就算他现在站在这儿,我们也要革了他的盟主名号!” 这话一出,厅堂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七嘴八舌地数落起铁如云的不是。 铁心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眶都红了,却强忍着泪道:“晚辈今天来,是求各位帮忙找家父的,不是让你们在这儿说他坏话的!” “哼!你好大的胆子!”丐帮帮主猛地拍桌而起,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指着铁心兰的鼻子破口大骂:“年纪不大,嘴倒挺刁!今天我就代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蒲扇大的巴掌就朝着铁心兰的脸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可巴掌没落到铁心兰脸上,反而打在了一根粗黑的狼牙棒上。 只见丐帮帮主的手掌瞬间血肉模糊,他疼得“嗷嗷”直叫,冷汗直流。 原来是小鱼儿扛着狼牙棒,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他歪着嘴一笑,开始胡搅蛮缠:“你们这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再逼她交令牌,我就把你们‘以大欺小、欺凌盟主之女’的事儿添油加醋写下来,天天在江湖上到处说,月月贴告示!” “到时候,就算有人不信,听得多了也信了,你们这些门派的名声,保管臭得跟茅厕一样!” 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本来就理亏心虚,一听这话顿时蔫了,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作声,再也不提要令牌的事。 江别鹤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脸上堆着假笑:“找铁盟主是应该的,不过咱们还是先选出新盟主,再分工寻找,也不耽误事嘛!” 小鱼儿见目的达到,也见好就收,冲铁心兰挤了挤眼,带着她和侍女小小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掌门人。 【龟山苏樱:我跟你们说,这铁心兰一出场我就看出来了,气质不凡还这么有骨气,肯定是女主之一没跑了!】 【苗若兰:哈哈,铁心兰:我还没反应过来,女主竟是我自己?】 【铁心兰:……】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说真的,这小妞长得确实标志,眉眼精致,鼻梁挺翘,妥妥的美人胚子!跟邀月、怜星那两位比,也就是输了点久居上位的气质,打扮也朴素了点,单论脸蛋子,半分不落下风!】 【恶赌鬼轩辕三光:我赌五两银子,小鱼儿刚才救美的时候肯定心动了!这英雄救美的戏码虽然老套,但架不住管用啊,我看原著里她指定是小鱼儿的老婆!】 【甘霖惠七省汤沛:这群所谓的八大门派掌门人,真是和之前直播里的那些正道败类一路货色,全是些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 【南霸天凤天南: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脸都不要了!】 【天龙门北宗掌门田归农:就是不要脸!仗着自己辈分高就作威作福,真让人不齿!】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他们还好意思说铁如云人品不行?铁如云在位的时候,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现在人一失踪,就跟跳梁小丑似的蹦出来叫嚣,当着人家女儿的面把铁如云骂得一文不值,一个个牛气冲天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铁心兰就多说了两句公道话,那丐帮帮主就撸袖子要打人,还说要替铁如云教训女儿,真是好威风!好霸道!】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有本事当着铁如云的面说这话啊,我看他敢不敢!】 【地字号密探归海一刀:说白了就是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货!见着硬的就缩脖子,见着软的就龇牙,丢尽了江湖人的脸!】 【星宿派阿紫:哈哈,我看这武林大会跟《天龙八部》里的聚贤庄大会差不离,全是群熊云集,没一个真英雄!】 【赵敏:又是峨眉派的掌门人!我算是看出来了,从倚天州的灭绝师太,到天下州的夜雨师太,再到这个如素师太,峨眉派的掌门就没一个让人喜欢的!】 【小昭@铁心兰:铁姑娘,令尊失踪了,你怎么不在弹幕里问问他在哪儿呢?说不定他能看到。】 【铁心兰:我试过了,发了好多条,我爹都没有回应……】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要是这样的话,那铁盟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桃花岛黄蓉:铁盟主不回应,大致有三种可能。第一,他已经遭遇不测,自然没法回应。第二,他被人掳走了,对方怕他发弹幕泄露消息,早就把他弄晕或者控制起来了;第三,他身处险境,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不回应就是不想让你冒险去救他。】 【铁心兰:这……这三种都这么吓人,那我该怎么办啊?】 【散花女侠于承珠: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先静观其变。相信直播肯定会把真相曝光出来的,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 【小李飞刀李寻欢:小鱼儿这小子倒是机灵,不费一兵一卒就用名声拿捏住了这群掌门人,既救了人又挫了他们的锐气,真是个鬼才!】 【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江别鹤!明明看出不对劲,却一直装好人打圆场,典型的伪君子,比那些直接撒泼的掌门人还讨厌!】 …… 小鱼儿盯着屏幕里的铁心兰,眼睛都看直了,这姑娘真是越看越好看。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以后会是我老婆?” 小鱼儿忍不住笑起来,开始天马行空地幻想。 要是真能和铁心兰并肩走在江湖上,那得多风光啊! 嘶! 光是想想每天能看到她的笑脸,跟她聊聊天,就觉得是天大的福气,比在恶人谷偷喝到陈年好酒还让人开心! 小鱼儿只觉得心脏“咚咚咚”地跳得飞快,脸颊也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他把目光重新落回直播画面上,心里满是期待,恨不得立刻知道自己和铁心兰的后续发展到底有没有戏,能不能真的走到一起。 …… “爹,你在哪里啊……” 看着弹幕区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铁心兰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满心都是挥之不去的忧心忡忡。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孙小红那句“凶多吉少”像魔咒一样在耳边盘旋,由不得她不信。 就算……就算爹爹现在还活着,可一旦直播把真相曝光。 那个掳走爹爹、藏起爹爹的人,会不会因为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爹爹下杀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铁心兰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眶瞬间红了,鼻尖发酸,心里的忐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第432章 花无缺英雄救美,小鱼儿夜闯红叶斋 画面中。 铁心兰与小小、小鱼儿与恶通天四人结伴一起下山。 小鱼儿皱着眉劝道:“我说铁心兰,明天那武林大会你可别去凑热闹!那群掌门人全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嘴上说得好听,根本不可能真心帮你找爹!” 铁心兰眼神坚定,咬着唇摇头:“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得去试试,不能放过任何找到爹的机会。” 见她态度坚决,小鱼儿也不再多劝,拍着胸脯保证:“行吧!你要去我不拦着,有我小鱼儿陪你一起,保准不让那些老家伙欺负你!” 正说得起劲,喉咙干得冒烟,小鱼儿扭头冲恶通天嚷嚷:“臭小子,快去附近找口水喝!” 铁心兰见状,连忙叫侍女小小:“小小,你跟着一起去,路上小心点。” 两人走远后,现场只剩小鱼儿和铁心兰独处,山间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两人并肩慢走,正聊着铁心兰儿时的趣事,脚下忽然一空。 一张隐藏在落叶下的大网“唰”地收起,瞬间将两人吊到了半空中! “不好!”小鱼儿刚喊出声。 周围草丛里立刻射出数十支利箭,直直射向两人,致命的机关已然触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衣身影如闪电般掠过,掌风凌厉地打飞所有弩箭,紧接着挥剑斩断网绳,将两人稳稳接住。 是花无缺赶到了! 埋伏在暗中的东厂番子见偷袭失败,立刻嗷嗷叫着一齐杀出,手里的钢刀映着月光闪着寒光。 这些人都是谈天、说地派来的,目的就是除掉小鱼儿和铁心兰,为江别鹤明天当选武林盟主扫清障碍。 花无缺以一敌多,身姿飘逸却招招致命,没一会儿就把这群番子打得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 小鱼儿拍着胸口庆幸不已:“我的妈呀,还好我上次在河边答应跟你做朋友,不然今天我俩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我小鱼儿说话算话,今天欠你一条命,迟早给你还上!” 说罢,他拉过铁心兰,笑着介绍:“这位是花无缺,我好兄弟!这位是铁心兰,我……好朋友。” “谢兄台救命之恩。”铁心兰盯着花无缺,眼睛亮得像星星。 刚才花无缺白衣胜雪、出手救人的风采,实在让她惊艳不已。 花无缺却面无表情,冷冷反问:“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铁心兰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慌忙垂下目光,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小鱼儿赶紧打圆场,把话题岔开,又好奇地问花无缺来黄山做什么。 花无缺如实告知是奉邀月之命来夺武林盟主之位。 小鱼儿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盟主之位我不跟你争,但你也不能跟我抢铁心兰,这事儿咱们得约法三章!” 眼看花无缺要直接上山,小鱼儿连忙拉住他:“别上去!山上那群老家伙正聚在一起吹牛皮、拉选票呢,没劲得很!今晚咱们先找家客栈喝两杯,明天选盟主的时候再一起上去,保管看得你乐呵!” 花无缺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同意了。 当晚,众人在山下客栈住下后,小鱼儿蹑手蹑脚地溜到铁心兰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两人一见面就忍不住打打闹闹,笑作一团。 打闹过后,小鱼儿压低声音说:“我打算今晚偷偷上山找红叶先生,他箱子里藏着武林秘闻,说不定能查到我的身世。” 铁心兰眼睛一亮:“红叶先生?那他会不会知道我爹的下落?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两人趁夜色掩护,悄悄摸上了黄山。 【扬州二美李玉湖:好家伙!刚说完女主,就又来了英雄救美!花无缺这出场也太帅了,白衣飘飘的,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大盗萧十一郎:小鱼儿这小子够意思啊,嘴上劝着铁心兰别去,转头就说要陪着,还主动提欠花无缺一条命,别看平时吊儿郎当,倒是重情重义!】 【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东厂的人真是阴魂不散!白天不敢露面,晚上就搞偷袭,用网和毒箭对付两个年轻人,真是下三滥的手段!】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花无缺这武功也太顶了!一群番子冲上来跟蚂蚱似的,被他几下就收拾了,移花宫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哈哈哈小鱼儿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还跟花无缺约法三章不抢铁心兰,生怕好姑娘被抢了去,笑死我了!】 【铁心兰:我、我当时就是觉得花无缺兄台武功厉害,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别多想啊!】 【神仙姐姐王语嫣:花无缺的“移花接玉”已练至化境,一招一式都恰到好处,既能伤人又留有余地,这份功力在年轻一辈里实属罕见。】 【小李飞刀李寻欢:小鱼儿这主意不错,先避其锋芒再伺机而动,既不会跟山上的伪君子起冲突,又能摸清局势,这小子看着跳脱,心思倒挺细。】 【小寒山燕温柔:我看铁心兰和小鱼儿一起摸上山这段肯定有戏!月下同行、共探秘闻,多浪漫啊,我赌他们今晚能查到关键线索!】 【青城派古汉阳:红叶先生的秘闻箱子可不是那么好偷的,说不定周围全是机关,小鱼儿这冒失劲儿,别没查到身世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幽灵宫宫主白飞飞:东厂这次失手,江别鹤明天肯定还会有后手,小鱼儿和花无缺就算联手,想搅黄他的盟主梦也没那么容易,得小心为上。】 【水芙蓉:铁心兰刚才看花无缺那眼神,亮晶晶的跟星星似的,这不是一见钟情是什么?难道她未来的官配其实是花无缺,不是小鱼儿?】 【麻衣客朱藻:水芙蓉你别急着下结论!现在看着喜欢,不代表以后就一定能在一起。你看王语嫣,一开始对慕容复死心塌地,最后不还是跟了段誉?】 【惊鸿仙子杨艳:没错!花无缺对铁心兰明显没那意思,态度冷淡得跟块冰似的。那“断爱绝情丹”可是不会说谎的,要是他对铁心兰动了半分情,丹药早发作了,现在安安静静的,就说明一切了!】 【大明云罗郡主:我还是站小鱼儿和铁心兰!你看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相处起来多自在、多合拍!花无缺太冷淡了,跟他在一起得多闷啊!】 【大隋如意公主:说得对!铁心兰和小鱼儿才是一路人,性格互补又有默契,花无缺就是个“冰山美人”,根本不适合活泼的铁心兰!】 【剑晨: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还需看缘分深浅。不过从相处模式来看,小鱼儿与铁心兰的羁绊确实更深厚些。】 …… 画面一转。 房间里。 红叶先生翘着二郎腿,一边把剥好的葡萄往嘴里塞,一边捧着本书籍看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挂着一丝猥琐的笑。 忽然,窗纸上映出一道纤瘦的女人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女人幽幽的叹息声,似有若无,带着说不尽的哀怨,活像个空闺寂寞已久的怨妇在对着月亮顾影自怜。 红叶先生耳朵一竖,立刻放下书和水果,支棱着脑袋听了一会儿。 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盏灯泡,脸上的猥琐笑意更浓了,心里痒得跟猫抓似的——这是送上门的艳福啊! 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猛地一把拉开门,迫不及待地想扑上去一亲芳泽。 结果门刚打开,迎面就挨了小鱼儿一记结结实实的重拳,“咚”的一声闷响,红叶先生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小鱼儿拍了拍手,冲身后的铁心兰比了个“搞定”的手势,两人连忙闪身进屋,反手关上门。 他们直奔墙角的大箱子,七手八脚地打开,翻找起来。 可惜翻了半天,小鱼儿心心念念的身世信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倒是在一叠秘闻卷宗里,找到了关于铁如云下落的零星线索。 秘闻上白纸黑字写着:铁如云在半年前曾在城外山谷遭到十四名神秘高手围攻,打斗过后便下落不明。 下面还列了三种可能的结果—— 第一,遭京城慕容世家所杀。 第二,遭移花宫所杀。 第三条却被人用墨汁涂得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小鱼儿皱起眉头,盯着那涂黑的字迹分析道:“肯定是第三条已经被证实了,所以才特意涂掉掩盖真相!” 铁心兰看着那模糊的字迹,急得不行,伸手就要去摇醒红叶先生:“不行,得把他叫醒问问,说不定他知道涂黑的是什么!” 小鱼儿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算了,这种老油条精得很,就算叫醒了,他也只会胡编乱造,绝对不会说实话的。” 想到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发现他们夜闯房间,指不定要节外生枝惹来麻烦,两人不敢多留,急匆匆地收拾好卷宗,就要往外走。 不过临走前,小鱼儿眼珠一转,顺手把箱子里一叠记着八大门派掌门人脸面扫地的隐私秘闻也揣进了怀里,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这些东西,以后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东厂督主曹正淳:哼,这小鱼儿还是太嫩,心慈手软得不行!什么老油条不好说话?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说不说!咱家就不信有不怕死的主儿,给他来点儿狠的,保管他屁滚尿流全交代!】 【平西王世子吴应熊:说得对!这红叶先生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蛋,以命相胁绝对一抓一个准!小鱼儿倒好,连试都不试就放弃了,平白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浪费了,真是可惜!】 【铁掌帮隐世高人裘千丈:这红叶先生看着形容猥琐,还傻头傻脑的,捧着本书笑得一脸油腻,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搜集到武林各种秘辛的厉害角色,我压根就不信他有这本事!】 【华山派千不移:高人你有所不知,“红叶先生”从来不是特指某一个人,而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称号!以前那名气大得吓人,全是上一代老红叶凭着真本事打出来的,直播画面里这个,不过是刚接了位子没几天的新红叶罢了!】 【华山派千不移: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新红叶就是个“啃老”的酒囊饭袋!真功夫没学来几分,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除了顶着个名号,屁用没有!】 【江湖百晓生:既然他这么废物,凭什么能接住“红叶先生”这么大的名号?老红叶难道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华山派千不移:还能凭什么?就因为他是老红叶的亲侄子!不过江湖上还有更难听的传闻,说这新红叶其实是老红叶和他嫂子私通生的野种,所以老红叶才破格把位子传给他。】 【桃花岛黄蓉:哦豁!原来如此!这不是跟欧阳锋和欧阳克那档子事一个翻版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五云手万震山@华山派千不移:兄台对红叶先生的底细了解得这么清楚,想必是绝代双骄州的当地人吧?】 【华山派千不移:那是自然!老子在这地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猫腻不清楚?】 【五云手万震山:那你敢说这么多,就不怕被红叶先生报复?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攥着不少武林秘辛,想搞臭一个人还不容易?】 【华山派千不移:那又怎么样?只有那些表里不一、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才怕他手里的那些破事儿!我行得正、坐得直,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没什么丑闻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他红叶先生能奈我何?】 【荆州知府凌退思:没有污点,就真的能高枕无忧了?年轻人还是太天真!】 【荆州知府凌退思:红叶先生知晓众多武林秘辛,这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事,久而久之,“红叶先生”这四个字早就成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说什么,很多人就信什么。】 【荆州知府凌退思:你没有污点,他不会给你编排几个吗?到时候到处散播你勾结魔教、欺压百姓的谣言,你怎么办?出来澄清?谁会信你,而不信“红叶先生”的话?】 【荆州知府凌退思:世人只会觉得你是被戳穿了真相在狡辩,根本不会去怀疑红叶先生说的是真是假。再者说,墙倒众人推,一旦谣言传开来,真相如何早就不重要了,只会变成一群看客的狂欢。】 【荆州知府凌退思:看热闹的人哪会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他们只想要新鲜的八卦、能让他们乐一乐的谈资罢了,你的清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哇,这也太可怕了!随便就能编瞎话害人,这红叶先生也太坏了吧!】 【华山派千不移:这……这……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倒没往这方面想……】 【铁锁横江戚长发:哈哈,这就汗流浃背了吧小老弟?别慌,我给你支个招!】 【铁锁横江戚长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敢在弹幕区这么直接地揭红叶先生的老底,就足以证明你现在做的事确实问心无愧,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你把他“名不副实”“靠关系上位”的底给掀了,他再想造谣污蔑你,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除非他能拿出实打实的证据,不然谁还信他那套?】 …… “可恶!这群混账东西!” 老红叶死死盯着屏幕上弹幕区的讨论,气得浑身发抖,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涨得通红,青筋在额头突突直跳,几乎要炸开。 他传承并经营一辈子的“红叶先生”名号,凭着无数秘辛和手段积攒下的赫赫威信。 被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搅弄,像摔碎的瓷器一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直接一落千丈,再也捡不起来了。 可最让他憋屈的是,面对这一切,他却连半点阻止的办法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红叶先生”的金字招牌蒙尘,看着世人对他们的敬畏一点点消散。 更让他心头发沉的是,如今各州融合,天下格局大变。 他们红叶斋以往靠着掌握秘辛、拿捏各大门派把柄,才能在武林中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日子,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老红叶只觉得一阵无力,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下来。 属于红叶斋的辉煌,怕是就此要终结了。 第433章 邀月、江别鹤、段正淳答题翻车,韦小宝歪打正着 画面持续播放。 翌日。 黄山之巅,旌旗招展,人声鼎沸,武林大会终于拉开了帷幕。 各大门派、帮会的人齐聚广场,个个摩拳擦掌,目光却不约而同地瞟向站在高台上的江别鹤。 谁都清楚,江别鹤背后有东厂撑腰,这次竞选盟主志在必得。 果然,江别鹤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缓缓开口:“诸位同道,今日推举武林盟主,关乎江湖未来,需慎之又慎!依在下之见,能当此重任者,需具备三大条件,缺一不可!” 他顿了顿,扫了眼台下,故意拖长语调:“第一,武功必须能压倒群雄,让各路英雄心服口服;第二,要有担当,能带领武林除暴安良,荡平奸邪;第三,需找到铁如云盟主的下落,由他亲自移交盟主令牌,这样才名正言顺,不负武林众望!” 这话一出,台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八大门派的掌门人带头叫好,四大帮会的首领也是连连点头,谁都不想得罪有东厂背景的江别鹤,更想借着“找铁如云”的由头,堵住铁心兰的嘴。 江别鹤见众人响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当即拍板定下章程:“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这么办!八大门派、四大帮会,各派一人参赛;再加上小鱼儿、花无缺、铁心兰三位,以及区区在下,一共十六人!” “比试规则简单:两两对招,谁能连赢四人,就算通过第一项武功考核!”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兴奋,有人紧张,有人则在暗中盘算着如何讨好江别鹤。 而画面,就在这喧嚣与算计交织的瞬间,骤然定格。 【第二题:谁最终赢下了这第一项武功考核?】 【A、小鱼儿——机灵狡黠、鬼点子多,说不定能靠奇招连赢四人。】 【B、花无缺——移花宫传人,武功精湛,一招“移花接玉”难逢对手。】 【C、铁心兰——武林盟主之女,实力不俗,关键她是女的。】 【D、江别鹤——“仁义无双”的伪君子,手段高明,背后有东厂撑腰。】 谁赢得了这第一项的武功考核,众人顿时热烈地评论起来。 【明教五散人周颠:主角团都下场了,江别鹤这跳梁小丑似的小反派肯定没戏!第一个就把D排除,想都不用想!】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那可不一定!江别鹤这老狐狸阴险得很,又是带着刘喜的死命令来的,既然早知道小鱼儿、花无缺他们会来,肯定提前挖好了坑等着对付他们!】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反观小鱼儿、铁心兰还有花无缺,三个都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论心机论手段,未必斗得过江别鹤这只老油条!】 【毒手疯丐金世遗:江别鹤要完成刘喜的任务没错,但你们别忘了,这才只是第一项考核!就算这次输了,后面还有两项呢,有的是翻盘机会,急什么?】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说得对!江别鹤突然把“直接比武”改成“三大条件”,我看就是他自己心里有数——论真功夫绝对打不过花无缺,才故意搞这么多弯弯绕绕拖延时间!】 【华山浪子令狐冲:依我看,最先该排除的是小鱼儿才对!你想啊,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武林盟主之位,拿着那玩意儿对他来说还不如一坛好酒管用。再说了,他既不会跟好兄弟花无缺死磕,更不可能跟自己喜欢的铁心兰争,肯定会放水!】 【日月神教曲非烟:这么一说,正确答案不就锁定在B和C之间了吗?二选一,总不能错得太离谱!】 【天山派掌门唐晓澜:按常理说,花无缺武功最高,赢的肯定是他啊!可这题会不会太简单了点?总觉得有坑在等着!】 【穷凶极恶云中鹤:说不定就是故意搞反套路!让大家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自己吓自己,这才是出题的阴险之处呢!】 【听香水榭阿朱:正常打铁心兰肯定打不过花无缺,但她是女孩子啊!花无缺看着温文尔雅的,说不定会怜香惜玉让着她,故意输一招呢?】 【断浪:别想!花无缺身上可是扛着邀月宫主的命令,看他对邀月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师命!除非他对铁心兰动了心,才可能一时心软让步。可他现在对人家根本没感觉,怎么会让?】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你们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我直觉告诉我,答案就是铁心兰!四个选项三男一女,争来争去最后让女孩子赢,多有戏剧性啊!】 【恶赌鬼轩辕三光:这都开始靠玄学猜答案了?要不要这么离谱!我赌一碗牛肉汤是花无缺!】 【扬州二美李玉湖:我站花无缺!移花宫的功夫不是盖的,连东厂番子都被他秒了,对付这些门派高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盗萧十一郎:我倒觉得铁心兰有可能爆冷!她为了找爹肯定拼尽全力,说不定能超常发挥,打出让人意外的奇招呢!】 弹幕滚滚如潮,密密麻麻的评论刷个不停。 有人力挺花无缺的硬实力,有人看好铁心兰的运气,吵来吵去各执一词,始终没法形成统一意见,性子急得都开始抓耳挠腮。 …… 直播间内。 邀月四人几乎没做任何犹豫,第一时间就把江别鹤和小鱼儿从选项里排除了。 就连江别鹤自己,也对着屏幕上的选项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自己了,代入眼下的情境一琢磨就清楚,凭他现在的本事,暂时根本奈何不了小鱼儿、花无缺和铁心兰这三个初生牛犊,真要硬拼只会自讨没趣,还不如等事后再暗中设局暗算他们来得稳妥。 更何况,铁如云现在就被他藏在秘密地方,生死都由他掌控! 这就意味着,无论前两项考核结果如何,他都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小鱼儿他们找不到铁如云,就算赢了前两项,也终究是白忙一场。 所以,犯不着在这第一项考核上争一时长短,白白暴露实力。 想通了这一点,邀月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B和C两个选项上,眉头微蹙,开始在花无缺和铁心兰之间做最后的权衡与选择。 ……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是不假。” 江别鹤摸着下巴,眯着眼琢磨起来,“可这铁心兰跟小鱼儿整天打打闹闹、互开玩笑的,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更对路,这俩才该是天生一对。” 他摇了摇头,又往下想:“退一万步说,就算铁心兰以后真跟花无缺走到一起,花无缺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着她。” “毕竟,就在昨天,花无缺对铁心兰的态度还冷得像块冰,问句话都惜字如金,半点情面都不留。” “总不至于就隔了一个晚上,他就能突然转性,对铁心兰另眼相看,甚至不惜违背邀月那女人的命令吧?邀月的手段,他花无缺可比谁都清楚!” 江别鹤在心里反复权衡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毫不犹豫地选择“B”项。 …… “无缺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借他一百个胆子,也决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邀月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傲慢,“何况铁心兰不过是他刚认识几天的女人,连让他动心的资格都没有,他怎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坏了我的事?” “只要无缺不故意放水让她,凭铁心兰那点微末道行,根本没有半点胜算,连跟无缺过招的资格都不够!” 邀月太了解花无缺的性格——隐忍、忠诚,更清楚他的实力有多恐怖,那身移花宫的功夫早已练至化境,年轻一辈中难逢对手。 她肯让花无缺出席这武林大会,自然是对他有十足的信心,甚至可以说是胸有成竹。 别说江别鹤、铁心兰这种角色,就算是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牛逼哄哄的大太监刘喜,真要动起手来,也不见得是无缺的对手! 想到这里,邀月眼中的自信更甚,没有丝毫犹豫,指尖一落,便信心满满地选了“B”。 …… “你看邀月把那‘断爱绝情丹’打入无缺体内时,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半分排斥和反抗都没有。” 段正淳捻着胡须,缓缓点头,“由此可见,这孩子对他师父是打心底里尊敬,更是言听计从,绝不会轻易违逆。” “铁心兰这姑娘虽说生得标致,可在花无缺眼里,终究只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并非他放在心上的人。” 段正淳略一思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当即抬手选了“B”,动作雷厉风行,没有半分拖沓。 他看着屏幕里的花无缺,不禁生出几分同道中人的亲切感。 这小子,跟他简直一模一样,就算平日里对女人温和体贴、掏心掏肺,可真到了关键时候,绝不会因为儿女情长影响大局,分得清轻重缓急。 …… “心兰……如一朵兰花缓缓开放……啧!这名字好听,人更漂亮!” 韦小宝盯着屏幕里的铁心兰,眼睛瞪得溜圆,都快放出光来了,哈喇子差点流下来。 “别看花无缺现在装得一副冷冰冰、毫不在意的样子,我赌他肯定装不了多久!” 他搓着手,一脸笃定地嘀咕:“一个这么好看的大美人在跟前晃悠,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动心,除非他是块石头!” “再说那武林盟主之位,明显是铁心兰急着要争的,她爹还下落不明呢,多需要这身份撑场面!花无缺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至于那么不解风情,连这点情面都不给吧?” “反正后面还有两项考验呢,让她赢这一次又何妨?又不是把盟主之位彻底让出去了!” “这么一来,既没明着违背邀月那老巫婆的命令,又能讨得大美人欢心,说不定还能让铁心兰对他另眼相看,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韦小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完全是以己度人。 要是换做他遇到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别说让一次考核了,就是掏心掏肺、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他打心底里相信,再冷的男人也抵挡不住铁心兰的美貌诱惑,花无缺迟早得栽在她手里。 所以,没什么好犹豫的,选C! 第434章 花无缺迷失断爱绝情丹,江别鹤遭受燕南天之劫 众人选择已毕,屏蔽撤去。 看到叶欢的答案,邀月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冷意。 段正淳也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指尖微微收紧,满是困惑。 江别鹤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原本还带着几分倨傲的老脸瞬间沉了下来,阴沉得能滴出水。 还真让铁心兰给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无缺那般顶尖的身手,怎么会输? 与之相反,韦小宝只觉得一股狂喜从脚底直冲头顶,嘴巴咧到了耳根,双手都忍不住在身侧胡乱挥舞,就差当场蹦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 选择已毕,屏蔽撤去。 看到叶欢的答案,邀月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冷意;段正淳也不自觉地蹙起眉头,指尖微微收紧,满是困惑。 江别鹤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原本还带着几分倨傲的老脸瞬间沉了下来,阴沉得能滴出水。 还真让铁心兰给赢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无缺那般顶尖的身手,怎么会输? 与之相反,韦小宝只觉得一股狂喜从脚底直冲头顶,嘴巴咧到了耳根,双手都忍不住在身侧胡乱挥舞,就差当场蹦起来手舞足蹈地欢呼。 【扬州双龙寇仲:我的天!结果居然是铁心兰赢了?这怎么可能啊!难道花无缺那小子故意放水了?不然就凭铁心兰那点能耐,别说打赢花无缺,能不能在他手下撑过十招都悬,这也太离谱了吧!】 【多情公子侯希白:等等等等……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铁心兰该不会是花无缺的未来老婆吧?咱们之前都猜错了,还以为花无缺眼里只有武功,半点儿女情长都没有,原来早就暗生情愫,连比试都舍得让着她了?】 【大侠沈胜衣:不瞒各位,铁心兰能胜出,我是真的打从心底里意外。就她现在的实力,别说跟花无缺这种顶尖高手比了,怕是连那些八大门派、四大帮会里排得上号的掌门人都打不过,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大侠沈胜衣:退一万步说,就算小鱼儿和花无缺都念着旧情故意放水,处处让着她,可这比试要拿第一,总得再赢两个人才行吧?就凭她现在的本事,我实在想不出她怎么能做到,这里面肯定有咱们没看透的地方!】 【移花宫花星奴:不对不对!我们宫主教出来的无缺公子,怎么可能随便放水?会不会是铁心兰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不然哪有这么蹊跷的事!】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确实奇怪得很!这结果怎么看都不对劲,里面肯定藏着猫腻,咱们也别瞎猜了,还是先等着直播揭晓谜底吧,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解了这心头的疑惑。】 【桃花岛黄蓉:依我看,此事绝不简单。瞧铁心兰行事,倒不像是会用手段的人,可花无缺公子的实力摆在那里,实在让人想不通……会不会跟八大掌门的隐私有关?或者是比试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 终于,沙漏里最后一粒沙缓缓落下,彻底见底。 【本次答题时间结束,正确答案:选C】 话音落下的瞬间,屏幕上原本定格的画面骤然动了起来,继续播放比武的全过程。 比武正式开始。 花无缺第一个纵身跃上擂台,白衣翻飞间,动作行云流水,没费吹灰之力便轻松战败了丐帮帮主,全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二场,轮到铁心兰上场,她的对手是峨眉派掌门人如素师太。 刚一交手,铁心兰便落了下风,招式渐渐凌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 眼看铁心兰就要败下阵来,台下的小鱼儿眼珠一转,顿时心生一计。 他想起昨晚偷袭红叶先生时,顺手拿走了记录着八大门派掌门人心底隐私的小册子。 于是立刻朝台下使了个眼色,让徒弟恶通天捧着小册子,当众将如素师太当年的糗事一字一句大声讲了出来。 如素师太听到自己的隐私被当众揭穿,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心里一慌,手上的招式当即乱了章法,破绽百出。 铁心兰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趁势反击,一举反败为胜,堪堪保住了继续比试的资格。 轮到小鱼儿上场时,他故技重施,依旧拿着对手的隐私作要挟,几句话便让对方心神不宁,不得不故意放水,乖乖认输。 其他竞选者见此情景,一个个吓得心头发紧,生怕自己的隐私也被这般公之于众,纷纷找借口装输,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就连一向好面子的江别鹤,也只能强装镇定,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冠冕堂皇借口,匆匆弃权不战,灰溜溜地走下擂台。 在小鱼儿故意露出破绽,输给铁心兰后,这场比武的擂台上,就只剩下她和花无缺两个人。 两人手持兵器,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花无缺手腕轻转,手中扇子猛地发力,一下震飞了铁心兰手中的长剑。 孰料铁心兰握剑握得太紧,长剑被震飞的瞬间,巨大的力道带着她整个人也跟着飞了出去,眼看就要重重摔在坚硬的擂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无缺几乎是下意识地纵身上前,伸出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气氛尴尬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暧昧。 就在这时,花无缺体内的“断爱绝情丹”忽然毫无征兆地复苏,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脸色惨白,额角青筋暴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铁心兰并不知道其中的真相,只看到花无缺忽然脸色大变,状态不对劲,以为是他旧伤复发。 她咬了咬牙,趁机抬起手掌,轻轻一掌拍在花无缺胸口,将他击退半步。 就这样,铁心兰以这样意外的方式,击败了花无缺。 铁心兰就此赢得了这第一项比试的胜利,站在擂台上,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黄姑娘这猜测简直神准,老祖蓄势已久的小老弟忍不住缓缓立起,向你昂首致敬!】 【魔隐边不负:屮!老祖!不愧是你!三句话不离本行!】 【断情居第二梦:哎哟!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花无缺这是跟铁心兰在擂台上看对眼了吧?不然“断爱绝情丹”怎么会突然发作!这下倒好,直接给了铁心兰取胜的机会,这真令人意想不到!】 【峨眉派孙秀青:我的天!花无缺的“断爱绝情丹”都复苏了,那他跟铁心兰肯定是两情相悦啊!之前还猜小鱼儿有戏,现在看来,我这眼睛算是白长了!】 【峨眉派周芷若:确实,咱们之前的猜测可真是错得离谱!小鱼儿这下八成是彻底没戏了,人家花无缺和铁心兰这都算“生死考验”定情了,他插不进去咯!】 【侠义无双连城璧:哼!这些正道门派的掌门人,果然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货色!表面上一本正经讲规矩,私底下藏的那些龌龊事,一戳就破!】 【霹雳堂少主雷卷:要是真能表里如一、问心无愧,小鱼儿那点手段怎么可能要挟得了他们?说到底还是自己屁股不干净,活该被拿捏!】 【江湖百晓生:可不是嘛!平日里把“名门正派”的招牌举得老高,真遇到事了,还不是被人拿住把柄就怂?看着都让人觉得好笑!】 【唐门大小姐唐雪见:伪君子!呸!亏我之前还觉得有些掌门看着像模像样,结果全是装的!被小鱼儿用隐私要挟就认怂,哪有半点名门风范!】 【日月神教天王老子向问天:哈哈哈!我就说正道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装得比谁都清高,背地里的破事能堆成山,小鱼儿这招可真是戳中他们心窝子了!】 【丐帮彭长老:哎!虽说小鱼儿这手段不算光明,但这些掌门也确实该!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哪会怕人揭短?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地道!】 随着直播画面将他们的丑态一点点曝光,那些曾高高在上的正派掌门,瞬间成了江湖上人人嘲讽的笑柄。 屏幕里的评论一条比一条尖锐,句句戳在他们的痛处。 可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他们就算再想狡辩,也没那么厚的脸皮、那么硬的底气站出来反驳,只能攥着拳头把委屈和难堪咽进肚子里。 此刻的他们,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满心只盼着这场风波能早点过去,别再让自己的丑事被反复拿出来调侃。 他们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盼着时间能快点冲淡这一切。 等过个一年半载,江湖人忘了这些糟心事,自己还能重新端起“正派掌门”的架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直播间内,气氛因刚刚曝光的真相变得格外微妙。 看到花无缺竟是败在突然复苏的“断爱绝情丹”上,邀月的指尖猛地攥紧,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又极冷的弧度,差点气笑出声。 这算不算是她亲手给自己挖了坑,作茧自缚?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如果当初她没给花无缺种下那枚“断爱绝情丹”,以花无缺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输? 花无缺不输,她这道题也绝不会答错,更不会落得如今被人暗自议论的境地。 可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诞生,就被邀月硬生生掐灭,眼底瞬间覆上一层寒霜。 她是谁? 她是移花宫的邀月宫主! 她一生骄傲,怎么可能会错? 错的从来都不是她! 是花无缺! 是他违抗师命,是他对铁心兰动了不该动的情,才落得这般下场! 邀月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试图压下那丝不该有的动摇,维持着宫主的威严。 不过,这会儿显然不是计较这些对错的时候,因为直播间里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又再次响了起来,将她的思绪拉回当下。 …… 【本次答题:江别鹤、邀月、段正淳答错。】 【江别鹤此次的随机惩罚如下:】 【燕南天之劫:你前半生最忌惮的“神剑”燕南天,即日起将携雷霆之怒归来,对你展开不死不休的报复追杀!(注:燕南天可时刻锁定你的位置,任何伪装在他面前皆形同虚设!】 什么?! 江别鹤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燕南天归来?! 还要对他展开疯狂追杀,不死不休?! 这短短几句话,如同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江别鹤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从苍白变得铁青,又从铁青转为死灰,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那可是“神剑”燕南天啊! 江湖上谁不知道,燕南天嫉恶如仇,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凡是被他盯上的恶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更别说,他当年为了夺权上位,害得燕南天的兄弟江枫家破人亡,这笔血债,燕南天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最重要的是,燕南天的武功深不可测,杀他的干岳父刘喜,简直就跟杀鸡一样轻松!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直播结束,没人能保得住他,他在燕南天面前,就像待宰的羔羊! 他能依靠的,唯有他自己。 江别鹤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想到燕南天的狠厉就浑身发抖,一会儿又试图琢磨逃跑的对策,可越想心越慌,宽袍大袖中的手掌更是止不住地颤抖,指尖冰凉。 从这一刻开始,他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没了任何退路,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 “连错两题了……我要冷静!冷静!” “特么的……谁来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 江别鹤不断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可牙齿还是控制不住地打颤,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一道刺眼的光突然掠过他的身旁,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出直播间,径直往某个方向而去。 那方向,分明就是燕南天可能出现的地方! 第435章 江别鹤惊惧燕南天,邀月彻底受制于怜星 恶人谷。 随着那道光骤然没入体内,燕南天浑身的气息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陡然暴涨! 睁眼的那一刹那,强横到极致的真气从四肢百骸喷涌而出,直接将盛着药汤的木桶撑得炸裂开来。 桶里滚烫的药汁四散飞溅,像暴雨般淋在一旁的神医万春流身上,瞬间把他浇成了落汤鸡,衣袍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万春流打了个寒颤,慌忙转头望去,就见一道高挺魁梧的身影屹立在跟前,肩宽背厚,如同铁塔般沉稳。 那人投下的阴影将他整个人彻底笼罩,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万春流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之前直播中,燕南天双手活生生撕碎黑犬星的恐怖一幕——血肉横飞的画面,至今想起来仍让他头皮发麻。 想到这儿,万春流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颤,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他该不会也要把我分尸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燕南天非但没有半分要为难他的意思,反而缓缓退后两步,双手抱拳,对着他深深行了一礼,动作庄重又带着几分急切。 “燕南天,多、多谢先生大恩大德!” 十八年不曾开口说话,燕南天的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吐字并不利索,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满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谢意。 万春流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伸手去扶燕南天,语气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燕大侠言重了!您这般大礼,我、我可万万承受不起啊!” 燕南天却坚定地摇头,眼神里满是郑重:“不,先生,您承受得起。” 事实上,燕南天早在一年前就已经醒了。 不仅醒了,他还借着这次重伤濒死的磨难,意外领悟到了“嫁衣神功”的真正奥义,心境与功力都有了质的突破。 之所以一直继续装作活死人,只因当年他闯进恶人谷时,被众恶人联手偷袭,不仅经脉尽断,功力也损失殆尽。 他需要时间,安安静静地重修“嫁衣神功”,恢复实力。若是过早暴露自己身体痊愈的事实,那些恶人怕他日后报复,肯定会先下手为强,联合起来对付他。 到那时,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力抵挡,只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所以这些年,燕南天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隐忍,在万春流的“药桶”里暗中提升实力,等待最佳时机。 而在清醒的这一年里,他也从万春流的自言自语中,知道了很多事。 比如,这个一直悉心照顾他的神医,名叫万春流。 万春流本是个开医馆的正经大夫,却因一次配药失误,误医了病人,最终导致一整座城九十八人丧命。 他怕死,更怕被官府抓去问罪砍头,只能慌不择路地躲到了恶人谷,靠着一手高明医术,才在这虎狼之地勉强立足。 也正因神医的身份,他受到了众恶人的优待——毕竟谁都有生病受伤的时候,留着个能救命的大夫总没错。 十八年前,燕南天为寻义弟之子,闯进恶人谷,与众恶人展开厮杀。 混战中,万春流曾被燕南天抓到过一次,可燕南天见他并非穷凶极恶之徒,竟放了他一条生路。 万春流一直感念这份不杀之恩,所以在众恶人想彻底除掉燕南天时,他才以“留着当试药工具”为由,保住了燕南天的性命。 这些年来,万春流看似每天都在拿燕南天试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实则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悄悄为他调理身体、修复经脉。 可燕南天当年伤得实在太重了! 众恶人下手极其阴狠毒辣,燕南天落在他们手里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经脉寸断,五脏俱损,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因此,万春流足足耗费了十七年时间,才勉强修复好燕南天的身体,让他有了苏醒的可能。 这份恩情,对燕南天来说,既是救命之恩,更是再造之德! 除此之外,万春流这十八年间,还每天晚上都偷偷给小鱼儿讲江湖道义、为人处世的道理,用自己的方式,对小鱼儿进行正确的人格熏陶。 也正因如此,小鱼儿才没有被恶人谷的污浊环境彻底污染,始终保持着一份善良本心,没有如众恶人所期待的那般,长成一个“天下第一恶人”。 得知这一切后,燕南天对万春流更是感激不尽,这份恩情,他此生都不会忘。 向万春流简单解释了自己隐忍多年的缘由后,燕南天推开屋门,大步走了出去,眼底的感激瞬间被冰冷的杀机取代,锋芒毕露,仿佛能刺破空气。 强横的真气毫无保留地破体而出,周围的树木都被这股气浪吹得簌簌作响,看那力量波动,赫然已经超越了大宗师境界—— 是陆地神仙境! 领悟“嫁衣神功”真谛,又得直播间那道光的助力,重修后的燕南天,直接一步踏入了陆地神仙境,实力比巅峰时期更胜一筹! 这一次,他要大开杀戒,荡平这个聚集了天下恶人的污秽之地,为自己,也为那些被恶人残害的人,讨回公道! 可结果,等燕南天杀气腾腾地踏入谷中时,却不禁愣住了——谷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冷清。 原来,这恶人谷的恶人们,虽说个个作恶多端,本领不算顶尖,但论起对危险的敏感度、对世事的判断,却是当世第一流的水准。 早前燕南天在直播间弹幕区发言时,他们就已经知道燕南天醒了,可那时他们还觉得,燕南天就算醒了,也早成了个废人,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没太在意。 可自从看到直播间里,江别鹤收到“燕南天之劫”的惩罚后,他们瞬间灵敏地意识到:不对劲!燕南天肯定要恢复实力了,不然直播间不会给出这样的惩罚! 一旦燕南天恢复,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们这些当年折磨过他的恶人! 所以在燕南天觉醒、气息暴涨的那一刻,众恶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脚底抹油,一个个提前收拾好东西,拼了命地逃出了恶人谷,生怕晚一步就成了燕南天的刀下亡魂。 …… 就在燕南天以为能在恶人谷展开一场清算,让这片土地染成一片血色之际,直播间的弹幕区早已炸开了锅,满屏的讨论此起彼伏,热度直冲顶峰。 【老顽童周伯通:乖乖!我的天!这就是“燕南天之劫”的威力吗?直播间这是直接把燕南天给恢复到巅峰状态了吧?这气场,隔着屏幕都觉得瘆得慌!嘻嘻!好玩!】 【九指神丐洪七公:看这真气波动,十有八九是了。先前燕南天纵横江湖的气势,总算是回来了。】 【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正德:痛快!燕大侠重出江湖,这可是武林之幸!有他在,那些藏在暗处的恶徒总算要少几分嚣张了,真是可喜可赞!】 【剑灵方宝玉:啧啧,这么一看,江别鹤要是不能从直播间捞点保命的好东西,那可就真完蛋了!燕南天这满屏杀心,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这种血海仇人!】 【奔雷手文泰来:何止江别鹤!恶人谷那群混蛋恐怕也是寝食难安!他们当初把燕南天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燕大侠回来了,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是时候还回来了!】 【飞天蝙蝠柯镇恶:该杀!这种作恶多端的东西,死了才好,死了干净!省得留在世上继续祸害别人,燕大侠这是在替天行道!】 弹幕里的讨论越发热烈,可屏幕前的小鱼儿却只觉得心头一紧,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难道燕伯伯真的在杀干爹干娘们?” 他眼神里满是惊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乱如麻。 干爹干娘们虽说作恶多端,可毕竟养了他十八年,从小到大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们在照料。 燕伯伯更是他义父的兄弟,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至亲…… 一边是养育之恩,一边是父辈亲情,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两方人拼个你死我活。 虽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众恶人当年对燕伯伯的折磨有多狠,如今就算被杀,也完全是死有余辜,可真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情急之下,小鱼儿赶紧在弹幕区发言,一遍遍@燕南天,想劝他手下留情,可发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没得到任何回应。 小鱼儿就像个局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屏幕里的一切,完全无法插手,这种无力感,让他胸口堵得发慌,眼眶也微微泛红。 …… 【邀月的随机惩罚如下:】 【妹控:每逢你“病娇”属性冲破理智,化身眼尾泛红、气场慑人的疯批美人时,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听你妹妹的话,哪怕心里千百个不愿,也无半分反抗之力!】 一道冰冷的光骤然落下,直直罩在邀月身上。 邀月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太阳穴处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双手在袖中死死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妹控?!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让她几乎要当场发作。 这怎么可以! 她是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她才是姐姐,才是掌控一切的主导者! 从小到大,只有怜星唯唯诺诺听她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那个性子软弱的妹妹来左右她? 什么时候轮到怜星教她做事了?! 邀月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惩罚简直是在当众羞辱她,让她在全江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可偏偏,面对这神秘又强大的直播间,她连半分抗拒的能力都没有,那道光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她的意志。 眼下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寄望于接下来的抽奖,能像曹正淳那样,抽到个化解惩罚的奖励,不然她这辈子都要被这荒唐的 “妹控”标签绑住! 【古墓派陆无双:哈哈!“妹控”!这个惩罚也太有意思了,尤其落在邀月这种眼高于顶、性格强势到骨子里的人身上,简直是天选反差!如果师父也遭受一个这样的惩罚就好了。】 【赤练仙子李莫愁:小无双,你找死?!】 【古墓派陆无双:啊……师父,我是异想天开……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孽徒一般见识!】 【无上宗师令东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邀月宫主的性格向来极端,凡事只认自己的道理,过刚易折,这些年不知得罪多少人。】 【无上宗师令东来:今后有怜星宫主在她“病娇”发作时劝告调和,或许能帮她避开不少祸端,对邀月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侠传鹰:说的有道理,但邀月显然不这么想——你看她那脸色,都快把 “我不接受” 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哎哟喂!快看邀月宫主的脸,都快气得炸毛了!可惜啊,再气也没用!】 【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邀月本来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唯我独尊,连移花宫的规矩都是她一人定的,现在却要受妹妹反制,以她的骄傲,自然是万万受不了的!】 【冷罗刹薛冰:想想以后邀月“疯批”起来,怜星一句话就能让她乖乖听话的场景,我就觉得好笑!这惩罚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老顽童周伯通:好玩!好玩!如果我也有一个邀月这样的玩伴就好了,我一定要定住她,让她一天一夜都不能动。嘻嘻,想想就开心。】 【中平无敌花铁干:不错!不错!俺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一天一夜怎么能够,我要定住她们七天七夜,然后自己去吃喝玩乐,想想就是特别地快活!】 【血刀门血刀老祖:你们两个家伙,真是顽童天性,这样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是老祖能够控制邀月这样的极品女人,那可有的玩了!花样比你们多一千倍!】 【江南四大才子之祝枝山:啊!单是这样想想,我就不行了!啊啊啊!我要去找石榴姐姐了!】 【唐门大小姐唐雪见:就是就是!以前她对怜星那么凶,现在总算有法子能治住她了!说不定以后移花宫的画风都要变了呢!】 …… 绣玉谷,移花宫。 雕梁画栋的宫殿里,怜星正盯着直播间的画面,当看到邀月被施加的“妹控”惩罚时,她不由得瞳孔微缩,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手里的茶盏差点滑落。 这惩罚……居然还有她的事? 反应过来的瞬间,怜星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惩罚,罚得也太好了吧! 要知道,发起疯来的病娇姐姐,向来气场慑人,做事不计后果,这些年她不知多少次被邀月的极端性子吓到,既敬畏又头疼,却从来不敢多说一句。 现在好了!以后姐姐“病娇”发作时,居然要听她的话! 从此以后,再也不是姐姐凭着身份欺负她这个妹妹,而是她能反过来“整治”姐姐,让姐姐少做些极端的事了! 一想到这里,怜星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连呼吸都轻快了不少,要是她有尾巴,这会儿怕是早就翘到天上去了,藏都藏不住那份窃喜。 “妹控?” 另一边,叶欢看着直播间里邀月暴怒的模样,再想到那惩罚的内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感慨。 他想起原未来的情节,怜星一生都活在邀月的阴影下,哪怕最后想护着小鱼儿和花无缺,也没能拦住被“病娇”支配的邀月,最终还死在了亲姐姐手里。 若是当初怜星能有这样控制邀月的能力,那样的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第436章 段渣淳实锤,韦小宝空间戒指,叶欢开智丹 “老天保佑,求求了,一定要给我抽个轻点的惩罚啊!” 看到江别鹤和邀月的可怕惩罚,段正淳只觉得后颈一凉。 原本还算红润的国字脸瞬间微微发白,双手不自觉攥在一起,心里像敲鼓似的,一遍遍地默默祈祷。 他实在不敢想,自己要是撞上更狠的惩罚,往后在江湖上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终于,直播间冰冷的提示音响起,审判还是来了。 【段正淳随机惩罚如下:】 【人渣印章:直播间已通过你的所作所为精准认证——你,段正淳,就是个实打实的人渣!】 一道诡异的绿光骤然落下,直直罩在段正淳的额头上。 段正淳只觉得额头一阵发痒,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下意识抬起手去挠,指尖却只触到光滑的皮肤,什么东西都没抓到。 正自惶恐之际,一旁的叶欢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面铜镜,还十分“贴心”地转了个方向,将镜面稳稳对准了他。 段正淳凑过去一看,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额头正中央,赫然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字,还是扎眼的绿色,正泛着莹莹的微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字,是“渣”! “屮!” 段正淳心里猛地爆出一句粗口,手忙脚乱地伸到额头上用力去揉,指腹蹭得皮肤发烫,恨不得当场把这个字搓掉。 可任凭他把额头的皮都快搓破了,那绿色的“渣”字依旧纹丝不动,像是长在了肉里,怎么弄都徒劳无功。 无可奈何之下,段正淳只能用一只手死死捂住额头,试图把这个丢人的字挡起来。 但更让他绝望的是,那个绿莹莹的“渣”字明明光线不算强,却像能穿透一切似的,径直透过他的手掌,依旧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外面,半点遮掩不住。 他不死心,又把两只手叠在一起紧紧捂住额头,指缝里都不敢留一点空隙,可再一看,那“渣”字还是明晃晃地挂在那儿,跟没挡一样。 段正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确定了,这个“人渣印记”一样根本没法遮掩。 不管是用肉掌挡,还是用头发盖,哪怕裹上厚厚的衣物,全都无济于事,那绿色的“渣”字总能清清楚楚地露出来。 从此以后,无论他走到哪儿,都得顶着这么个丢人现眼的 “渣” 字,像个活靶子似的,任人指指点点。 “直播间认证的人渣,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段正淳欲哭无泪,嘴唇哆嗦着,想张嘴否认,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一阵心虚,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他默默回顾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到处留情,让一个个女子为他牵肠挂肚,却又从未真正负起责任……到底是不是人渣,他段正淳比谁都清楚,根本没法自欺欺人。 “完了,彻底完了。” “这下好了,全武林的人都要把我当笑话看了。” 更让他揪心的是,他突然想起那些心心念念的女子:“还有我的凤凰儿、宝宝、红棉、阿萝、阿星、……呃,她们要是看到我额头上这个‘渣’字,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爱我?会不会嫌我丢人?” 想到这儿,段正淳的脸彻底变得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满心都是绝望。 …… 【马王神钟万仇:哈哈哈哈!人渣印章!这玩意儿跟段正淳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中的绝配!老子这口怨气憋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马王神钟万仇:段渣淳啊段渣淳!你也有今天!连直播间都盖章说你是人渣,看你以后还怎么装风流倜傥的王爷,哈哈哈!笑得我腮帮子都酸了!】 【风四娘:哟,这马脸笑得跟过年似的,眼睛都快眯成缝了——不过话说回来,段渣淳这惩罚,还真没冤枉他。】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段正淳以前纵横情场,靠的不就是一张俊脸和能说会道的嘴?多少姑娘被他哄得团团转。】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现在倒好,先是成了“哑巴”没法花言巧语,又多了个绿油油的‘人渣印记’贴在额头上,他那点魅力还能剩几分?】 【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想到家里的小娇妻,这回总算能安分点了,钟万仇能不乐吗?】 【剑霸跋锋寒:可不是嘛!以前段正淳凭着身份和相貌四处留情,现在这“人渣印记”一挂,走到哪儿都自带“我是渣男”的标签,看他还怎么骗姑娘?】 【穷凶极恶云中鹤:嘿嘿,段渣淳这老小子栽了,走了一个抢女人的劲敌,也该老子闪亮登场了!以后江湖上的美人,可得多看看我!】 【铁剑门玉真子:云中鹤你先别得意,难道你不怕他戳你的练功罩门,腋下“天泉穴”?】 【穷凶极恶云中鹤:草泥马!死道士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那破事你不说,久而久之大家不就忘了吗?老子用你在这儿提醒?淦!】 【铁剑门玉真子:咳咳,抱歉啊,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说话,要是有得罪兄弟的地方……你他妈来打我呀!有本事你现在就冲过来!】 【穷凶极恶云中鹤:你他妈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找到机会,非把你那把破剑折成三段不可!】 【幽灵宫宫主白飞飞:哈哈哈!云中鹤这是被戳到痛处了吧?也就只会放放狠话,真遇到玉真子,怕是要躲得远远的!】 弹幕区彻底成了热闹的集市,刷得飞快的评论里,多半都是看段正淳笑话的。 可也有不一样的声音,段正明看着屏幕里弟弟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段誉更是坐立难安,脸上满是纠结。 段正淳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可看到他被全天下嘲笑,段誉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叹气。 段正淳是人渣吗? 不偏不倚地说,他还真就是! 到处留情却从不负责,让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她们为他耗尽青春,甚至连累孩子也活在痛苦里,这些事桩桩件件,都够得上“人渣”二字。 直播间给的这个惩罚,一点没冤枉他。 如今他顶着绿色的“渣”字,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连想躲都躲不掉——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是该有的报应! …… 【韦小宝随机奖励如下:】 【空间戒指:纳须弥于芥子,里面蕴含一个十丈见方的空间,可收入并存储非生命物品。】 一道柔和的白光骤然落下,稳稳停在韦小宝身前,光芒散去时,一枚通体莹润、刻着细密纹路的戒指,正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 “空间戒指!” 韦小宝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当即把戒指攥在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冰凉的戒面,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这玩意儿,可是他惦记了好久的宝贝! 当初第一次直播,叶欢拿到这空间戒指的时候,他就在底下看得眼馋,心里直痒痒,恨不得那戒指直接飞到自己手里。 现在好了,他也有了! 有了这宝贝,以后不管是贪银子、藏珠宝,还是收那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可就方便多了啊! 再也不用怕东西太多装不下,更不用偷偷摸摸找地方藏,往戒指里一塞,谁都发现不了。 想想往后能把一箱子一箱子的银子“揣”在兜里,韦小宝心里就美得冒泡。 不过…… 他眼角余光扫到弹幕区,看到康熙发的 “朕的小桂子好运气,得此宝物当好好用之”的道贺。 韦小宝立马收敛起脸上的得意,换上一副恭敬又憨厚的模样,在弹幕里飞快回复:“谢皇上恩典!奴才定当好好保管,绝不辜负皇上的期许!” 可回复完,他心里的算盘却打得噼啪响:光有这空间戒指还不够,还是得抽到些能增强个人武力的奖励才行。 否则这宝物,他根本留不住! 江湖上惦记宝贝的人多了去了,更别说宫里——就是他的好兄弟“小玄子”,嘴上说着道贺,心里指不定也在盯着这戒指呢。 韦小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的“好兄弟”,只有足够硬的拳头,才能护住自己的东西。 他不想让这戒指被人抢走,就必须有能跟人硬碰硬的实力。 “总算开张了!有了第一个好东西,后面肯定会更好!” 他攥紧手里的空间戒指,深吸一口气,刚才那点对实力不足的担忧,瞬间被新奖励带来的振奋冲散。 整个人干劲十足,眼睛里满是期待——下一个奖励,说不定就是能让他变强的宝贝呢! …… 【叶欢随机奖励如下:】 【开智丹:兽类食之,可唤醒体内沉睡的智慧因子,告别混沌状态,变得通情达理,既能听懂人话,还能根据环境做出判断,成为主人的贴心伙伴】 一道淡青色的光晕缓缓落下,轻盈地停在叶欢掌心,光芒散去时,一枚通体青绿、还泛着淡淡药香的丹药,正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触手微凉。 “开智丹,兽类吃了能开灵智?” 叶欢拿起丹药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挑,脑子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火麒麟的身影。 那只跟在他身边许久的神兽,虽有蛮力却不通人言,要是能开灵智,往后相处怕是能省不少事。 他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目前身边能让这丹药派上用场的,好像也只有火麒麟这一个选择,其他寻常兽类,似乎也配不上这枚特殊的丹药。 “先收着吧,要是后面没遇到更合适的,就给火麒麟吃了。” 叶欢也没多纠结,这丹药对他而言不算急需之物,心态十分淡然,随手就将开智丹放进了储物袋里,脸上没太多波澜,仿佛只是拿到了一件寻常物件。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哎?这开智丹让兽类开灵智,不会最后造出一只会说话、会算计的妖怪吧?想想一只满身鳞甲的兽类突然开口跟人聊天,总觉得有点吓人呢!】 【中平无敌花铁干:公主多虑了。这开智丹应是温和的辅助类丹药,顶多让兽类更通人性,远达不到成精成妖的地步,反而能让兽类与主人的羁绊更深。】 【天下会幽若:这么说的话,那叶欢身边的火麒麟可有福啦!本来就威风凛凛的,要是再开了灵智,说不定还能帮叶欢打辅助,以后出门都多了个“智能伙伴”呢!】 【幽灵山庄叶雪:哇!火麒麟要是能开灵智,会不会跟人一样撒娇要吃的啊?想想那么威风的神兽,跟在叶欢身后要投喂,画面也太可爱了吧!】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啧啧,早知道有这好东西,我当初就该养只机灵点的小兽!要是能让我的灵鼠开灵智,以后偷东西都能让它帮忙探路,岂不是事半功倍?】 【中原一点红:别想了司空摘星!你那灵鼠就算开了智,估计也只会跟你学偷东西,到时候江湖上又多了个“鼠辈”,更招人烦!还是火麒麟配这丹药最合适,好歹是神兽,开智后说不定还能行侠仗义呢!】 第437章 铁心兰引诱采花蜂,想看细节得加钱 奖励下发完毕,直播间那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二题结束,直播继续。】 【请所有幸运答题者认真观看,随时准备答题。】 话音刚落,直播间四人顿时又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目光死死锁在眼前的画面上。 紧接着,原本定格的画面继续开始播放起来。 第一项比试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第二项为武林除害,透着一股大义凛然的意味。 江别鹤站在人群中央,一身锦袍衬得他气度不凡,语气带着几分“深思熟虑”:“依我之见,不如就将那作恶多端的采花蜂定为目标,既除了武林祸害,也能看出各位的真本事。”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起来,竟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提议背后藏着的猫腻。 众人各自散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神情,全然没注意到江别鹤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阴笑。 原来,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那个被视作“武林败类”的采花蜂,其实早就和江别鹤勾结在了一起,两人一明一暗,做了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喜交给江别鹤的那些脏活累活,江别鹤一般不会自己动手,反倒都转托给采花蜂去办。 说白了,采花蜂就是江别鹤藏在暗处的“白手套”,替他沾满污秽,扛下所有可能暴露的风险。 如今,江别鹤一边装作大义凛然,让众人去追杀自己的“白手套”,一边却早已悄悄给采花蜂递了消息,把众人的计划和行踪透露得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嘱咐采花蜂,要好好对付小鱼儿三人,最好能让他们吃个大亏,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毕竟,那三个小家伙,早就碍了他的眼。 【铁剑门玉真子:终生难忘的教训……什么样的教训啊?贫道真是好期待啊!】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直播间这次不能再小气了,不能隐瞒整个教训的过程和细节。】 【加钱居士丁修:这是你们能免费看、免费听的吗?想看当然可以,铁心兰这么润,而且还是处子,得加钱!】 【万劫谷谷主钟万仇:丁兄,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看出来,这铁心兰未经人事呢?能不能教我一下?】 【白发柳摇枝:丁修:传你当然可以了。但这是我的不传之秘,向来传子不传女,你想学吗,得加钱!】 【日月神教曲非烟:天呐,这江别鹤还真不是好东西,幸亏遇到了男女主,否则他们说不定还真会得手,那铁心兰就惨了。】 众人心里头一下子就揪紧了。 虽说都知道铁心兰是女主,按道理来讲肯定不会出事,但万一有什么意外?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坏人躲在暗处,他们却在明面上,对方想怎么搞鬼都能偷偷摸摸来。 更要命的是,还有个内奸在里头搅和,处处给他们下绊子。 真要是因为这些,栽在了采花蜂手里,倒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儿,想想就觉得心焦。 …… 直播画面中。 小鱼儿带着铁心兰、花无缺他们五个人,一头扎进采花蜂最后出现的地方,可找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摸着,急得几人围着原地打转转。 眼瞅着这么找不是办法,小鱼儿突然一拍大腿,想出个主意来。 不是找不着吗?那就引!引蛇出洞! 而这“诱饵”,就是铁心兰的美貌。 谁都知道采花蜂好色,只要把她亮出来,不怕那家伙不上钩。 转天一大早,街上就闹哄哄的。 一队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往前走,红绸子飘得老远,热闹劲儿把半条街的人都引了出来。 恶通天穿着大红喜服,挺胸抬头装新郎,那模样看着倒有几分憨傻的喜庆。 铁心兰则盖着红盖头,安安稳稳坐在轿子里,扮起了新娘。 小鱼儿和花无缺换上粗布衣裳,低着头扮成轿夫,跟着队伍一步一步走,眼神却悄悄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迎亲队伍故意弄出极大的声势,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生怕别人看不见,果然吸引了无数人围过来瞧热闹,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这桩“婚事”。 走到人最多的地方,铁心兰还特意掀起盖头,露了回脸。 那眉眼、那气质,一下子就把周围人都看呆了,嘴里不停夸着新娘子长得俊。 这一露脸,效果立竿见影,采花蜂还真就来了! 采花蜂心里不是没犯嘀咕,他也琢磨着这八成是个陷阱。 可铁心兰的模样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实在按捺不住那股子邪念,心一横,决定赌一把,冒险凑上去。 可他哪儿想到,这一赌,就把自己的小命赌进去了。 双方刚一交手,没几个回合,花无缺手里的扇子“唰”地一下劈过去,采花蜂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没气了。 第二项考验就这么完成了,不管是画面里的人,还是盯着看的众人,都松了一大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放松下来。 铁心兰独自回了房间,累了一天,想好好歇会儿,就放了一大盆热水,打算泡个澡解解乏。 可泡着泡着,她就觉得不对劲,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胳膊腿都动不了,连抬抬手都费劲,心里顿时慌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是采花蜂! 原来,采花蜂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同胞兄弟!之前死在花无缺扇下的,只是弟弟。 那弟弟平时就霸道得很,想一个人独占铁心兰,所以一开始才没叫上哥哥,自己单独行动。 现在弟弟栽了,哥哥正好趁这个空子,瞅着众人都放松了警惕,偷偷摸过来搞偷袭。 早在铁心兰打热水的时候,他就偷偷往水里加了“软骨香膏”。 这东西一碰到热气,毒性就会散开来,顺着皮肤渗进身体里,铁心兰就这么稀里糊涂中了招。 采花蜂搓着手,一脸淫笑地凑过来,刚想对铁心兰动手动脚。 “砰”的一声,小鱼儿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像扔垃圾似的,把他从楼上扔了下去。 楼下的恶通天和小小听见动静,立马冲了出来,对着掉在地上的采花蜂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敢耍阴的,看我们不揍死你!” 楼上,小鱼儿转身回了浴室,对着还僵在水里的铁心兰,摊了摊手,一脸轻松地说:“没事了,那家伙被收拾了。”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铁心兰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小鱼儿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挠着头纳闷:“干嘛呀?采花蜂都被抓了,你还叫什么?” 铁心兰又急又气,脸涨得通红:“你不是男人呐?!” “我是啊,怎么了?”小鱼儿更糊涂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我现在没穿衣服!你还站在这儿,那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呐?”铁心兰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又羞又恼。 小鱼儿愣了愣,挠着头问:“那该怎么办?” “让我死了算了!”铁心兰急得眼圈都红了,觉得自己的名节全毁了。 “不行,你那么漂亮。”小鱼儿想都没想就反驳,语气还挺认真。 铁心兰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死吧!” “不行,我那么帅。”小鱼儿摸着自己的脸,理直气壮地拒绝。 “我不管!我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铁心兰急得快哭了,心里又乱又慌。 “那你死吧,我去帮你买元宝蜡烛香。”小鱼儿说着,还真作势要往门外走。 铁心兰赶紧叫住他:“喂!我动都不能动,让我怎么死啊?” 小鱼儿停下脚步,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出主意:“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帮你啊!待会儿我就出去大叫:‘喂,房里有个没穿衣服的姑娘,动都不能动,大家快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肯定死定了。” “对呀!你太过分了!”铁心兰又气又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觉得小鱼儿根本没把她的难处当回事。 “那我该怎么办呢?”小鱼儿也没辙了,抓着头发,一脸苦恼。 他平时鬼点子多,可碰到这种女儿家的事,也犯了难。 “我不管!我的名节都败在你手上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你还问我?!”铁心兰越说越委屈,声音里满是无助。 小鱼儿琢磨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铁心兰赶紧问,眼里还带着点期待。 “我娶你。”小鱼儿说得干脆利落,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不要!”铁心兰想都没想就拒绝,脸更红了,她心里根本没这个念头。 小鱼儿挑了挑眉,故意逗她:“如果花无缺娶你,你就一定要了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铁心兰被说中了心事,又羞又恼,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对着小鱼儿瞪眼睛。 最后,小鱼儿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挠了挠头,只好跟铁心兰认了义兄妹。 这样既解决了名节的问题,也不用再纠结娶不娶的事。 临走前,小鱼儿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果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骗小孩的。”那语气里,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我的天!这波看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谁能想到采花蜂居然有两个啊,刚才铁心兰动都动不了的时候,我都快攥紧拳头喊救命了,还好最后没出事!】 【龟山苏樱:对对对!刚才我还在心里念叨“小鱼儿快出来”,结果他真就冲进去了,这也太及时了吧!要是再晚一步,铁心兰可就危险了,想想都后怕!】 【妙僧无花:哎哎哎,你们先别光顾着松气啊!我倒要问问,小鱼儿咋就赶得这么巧?难不成他早就知道采花蜂是两个人,提前在旁边守着了?这里头肯定有门道!】 【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这有啥好猜的!原因简单得很。小鱼儿分明是喜欢铁心兰啊!所以才一直跟在她附近,生怕她出点啥岔子!】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你们忘了?之前小鱼儿就总往铁心兰房间跑,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抬腿就进去,活像个粘人的小跟班!】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还有啊,铁心兰去找花无缺的时候,小鱼儿哪回不是悄悄跟在后面?就怕她受委屈!这采花蜂也是倒霉,偏偏撞上这么个盯着铁心兰不放的“狗皮膏药”,不然他那偷袭的破计划,还真说不定能成!】 【步惊云:哼,小鱼儿这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他表面上对铁心兰没个正形,背地里却把人护得紧,这点倒比某些只会耍阴招的家伙强。】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我说你们这些女的,洗澡就洗澡,非得往水里扔一堆花瓣干啥?】 【血刀门血刀老祖:那花瓣飘在水面上,厚厚一层,能看见啥啊?就这还说名节败坏了,闹着要寻死觅活的,真是搞不懂!】 【魔隐边不负:就是就是!我瞅着水面上也就露个脖子、锁骨,比她平时穿薄点的衣裳露得还少呢!白让人期待半天,结果啥都没看着,真是晦气!】 【大明云罗郡主:哟,边不负你这话可不对!谁说只有女人洗澡爱放花瓣?我皇帝哥哥朱厚照泡澡,不也往水里撒了好些,比姑娘家还讲究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哈哈哈!这就叫啥?这叫朱厚照长着男人的身子,心里却揣着颗女人的心!不然哪会干出这种涂脂抹粉似的事!】 【血刀门宝象:老祖说得太对了!高见!还是老祖眼光毒,一下就看透了!】 【朱厚照:卧槽!啊……朕让你们气糊涂了!你们少在这儿瞎嚼舌根!我那是觉得花瓣香,怎么就成女人心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铁剑门玉真子:啧,小鱼儿这小子真是傻!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还不是因为脸皮不够厚、胆子不够大?】 【铁剑门玉真子:当时那情况多好啊!跳进澡盆里,或者趁机亲一口,再不行直接上手,铁心兰还能跑了?板上钉钉就是他的人了!】 【扬州双龙寇仲:是啊!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抓,居然还跟人认了义兄妹!我真是服了,这脑子咋长的,亏他想得出来!】 【白发柳摇枝:就是!老天爷都把机会递到他手里了,他自己不中用啊!到最后还怨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这能怪谁?怪他自己蠢!】 【武当派宋青书:你们这话说的,简直没点底线!这种趁人之危的事,也亏你们能想得出来,还好小鱼儿没这么做!】 【峨眉派孙秀青:宋青书说得对!你们这些无耻淫贼,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满脑子龌龊心思!小鱼儿可比你们正派多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可不是嘛!小鱼儿虽说平时油嘴滑舌,看着贱兮兮的,但他心里有杆秤,从不做下贱事,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在!】 【翠羽黄衫霍青桐:铁心兰不愿意,他就绝不会强迫人家,要是他真敢胡来,那跟采花蜂这种败类有啥区别?他可干不出这种事!】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这么一看,小鱼儿和铁心兰认了义兄妹,就说明他俩这辈子都成不了一对了!我就说嘛,铁心兰最后还是得跟花无缺在一块儿,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峨眉派周芷若:上官海棠说得有道理!小鱼儿对铁心兰更多是保护,没有男女之情,花无缺温文尔雅,跟铁心兰才更般配,以后肯定是他们俩在一起!】 弹幕一条接一条地滚,快得都要看不清字了。 好些老色批看着屏幕里的小鱼儿,气得直拍大腿,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劲儿就别提了。 心里都在琢磨:这要是换了我,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真是急得人想钻进画面里替他上! 但也有另一帮人,盯着小鱼儿的举动,越看越觉得顺眼。 他们都觉得,小鱼儿能在那种时候守住底线,没趁人之危,是真的难得,打心眼儿里佩服他、认可他。 第438章 论起草包哪家强?评论区里一片欢腾 绝代双骄州。 “唉——我就说嘛!这么勾人心魂的漂亮姑娘,凭我小鱼儿这德行,哪有那命消受?” 直播间的光映在脸上,小鱼儿那点刚冒头的欢喜,早被失望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剩。 再说了,兄弟妻,不可欺! 铁心兰眼里明晃晃装着花无缺,我就算再浑,也不能去抢兄弟的女人啊。 咦? 不对! 小鱼儿猛地坐直身子,脑子里像炸开了道惊雷。 现在这情况,花无缺也未必能得到铁心兰吧? 毕竟,铁心兰长得那样美,那她对叶欢那该死的“魅魔体质”,又能有多少抵抗力? “靠!” 一声低骂砸在空气里,小鱼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躺倒在地上,心里泛着酸溜溜的堵,眼里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 画面还在持续播放。 采花蜂一共两个,花无缺出手狠厉,当场弄死一个,小鱼儿也不含糊,抓住了另一个。 这么算下来,两人打了个平手。 既然分不出高低,两人便约定。 谁先找到铁如云,谁就接任武林盟主之位。 次日。 花无缺主动提出了分手。 理由很直白,要是大家一直一起行动,到时候真找到了铁如云,反倒说不清该算谁赢。 所以,只能分道扬镳,各凭本事去查。 花无缺一走,铁心兰顿时没了主意,眼神慌乱地看向小鱼儿,不自觉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小鱼儿皱着眉琢磨片刻,忽然想起红叶先生秘闻里的记载。 那里面提过关于铁如云下落的三个猜想。 他当即排除了移花宫:看花无缺那副坦荡模样,铁如云肯定不是被邀月、怜星抓了。 剩下的,就只有京城的慕容世家,还有那个被刻意涂黑的答案。 铁心兰还想再去找红叶先生。 小鱼儿立刻阻止了她。 “别去,”他语气肯定,“类似的偷袭只能来一次,红叶先生吃了上次的亏,现在肯定防得严严实实。” “咱们要是故技重施,只会掉进敌人早就设好的陷阱里。” 两人凑在一起商议半天,最终拿定主意:先去京城的慕容世家探一探。 要是在慕容家没找到线索,到时候再去找红叶先生也不迟。 计较已定,一行四人收拾妥当,即刻出发。 可他们谁都没察觉,这一路的行踪,早被东厂的人盯得死死的。 东厂麾下有个叫高瞻的人,最擅长读唇语,此刻正拿着千里镜在远处窥伺,将他们的计划听得一字不落。 东厂番子不敢耽搁,立刻把消息上报。 正在外出办事的督主刘喜得知后,当即提笔修书一封,特意命手下亲自送往京城,交给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无敌。 慕容无敌拆开信一看,当场气得吹胡子瞪眼:“哼!这刘喜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上次我帮他和江别鹤加害铁如云,还亲手生擒铁如云,我心里就憋着火不舒服!” “这次倒好,他又来指使我对付几个小辈,真当我慕容无敌是他呼来喝去的手下不成!” 话虽说得硬气,可慕容无敌心里也清楚,他们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事就算再不满,也不能真的推了。 这时,慕容府三公子慕容正主动站了出来,拍着胸脯请命:“爹,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行!” 慕容无敌却皱着眉摇了摇头,显然不放心。 在他看来,小鱼儿和铁心兰倒还好说,关键是那个花无缺。 出自移花宫的人,武功深不可测,由不得他不谨慎。 慕容正却满脸不屑地笑了:“爹您放心!咱们慕容世家府里机关密布,外人敢闯进来,那就是九死一生,还怕他一个花无缺不成?” 慕容无敌对自家的机关布置最是清楚,转念一想,觉得儿子说得也有道理,便松了口,让这个三儿子去处理此事。 可他们父子俩这番对话,全被夜探慕容府的小鱼儿听了去。 待慕容正离开书房后,小鱼儿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很快就发现,这慕容正口气大得很,实则武功稀松平常,就是个没真本事的草包。 没费多少功夫,小鱼儿就轻易把慕容正给活捉了。 一番威逼利诱的逼问下来,慕容正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隐瞒,直接交代了实情:“铁……铁如云就在我祖父慕容佛的墓室里!” 小鱼儿和铁心兰当即押着慕容正,往慕容佛的墓室赶去。 进了墓室后,三人刚走了没多远,慕容正忽然停住脚步,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神色说道:“再往前走,就得弯着腰走,不然会被头顶的毒箭射中的。” 小鱼儿眼神一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啊,那你先走前面试试,给我们打个样。” 慕容正露出心虚的表情,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弯腰往前挪。 等和小鱼儿、铁心兰拉开一点距离后,慕容正忽然猛地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他飞快地按下了墓室墙壁上的机关! 趁着机关启动的混乱劲儿,慕容正潇洒转身,轻易就脱身离开了。 而小鱼儿和铁心兰,反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困在了墓室里。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卧槽!这刘喜的东厂,可真是人才济济啊!居然还有一个叫高瞻的人,老子怀疑他结义兄弟是否叫远瞩,目前隐身在西厂?哈哈!】 【东厂大档头皮啸天: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他手里的工具,居然可以看到千里远。就这么说吧,老子的一双肉眼就可以看到太阳……】 【东厂督主曹正淳:皮啸天,你皮……你尽管皮吧!迟早皮死你!】 【南海鳄神岳老三:屮!这高瞻居然能看懂唇语,可当真是不简单!幸好我们家老大会腹语,只要我老大不掀开肚皮,他高瞻毛都看不到……哈哈!】 【东厂高瞻:皮啸天,岳老三,你们两个王八蛋!咱家圈圈叉叉你们一串串……】 【四大名捕无情:破案了!这铁如云分明是被刘喜、江别鹤还有慕容无敌那老狐狸联手生擒的!亏他们之前还装模作样!】 【铁剑门铜算盘黄真:找到铁如云,可是当上武林盟主的最后一步。江别鹤这老小子最会贼喊捉贼,只要把人藏得严严实实,岂不是永远都能立于不败之地?算盘打得真响!】 【幽灵宫宫主白飞飞:哎呀!这也太阴险了吧!亏得他们还敢在人前装正派!】 【乡下人狄云:我记得红叶先生的秘闻里写过,铁如云当初是遭到了十四名高手围攻才失手的!】 【乡下人狄云:这十四人里居然连刘喜和慕容无敌都在!这么看来,铁如云前辈的武功是真的高得吓人啊!】 【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不然人家怎么能当上武林盟主?当年压得各大门派掌门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可不是浪得虚名!】 【铁心兰:慕容无敌!你为什么要害我爹?你快把我爹放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慕容府慕容正:大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竟敢这么跟我爹说话?活腻歪了是不是!】 【恶人谷小鱼儿:你这个草包玩意儿,是不是欠揍?敢这么跟铁心兰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慕容府的大门!】 【包三先生包不同:提起草包,我突然想起无双城少主独孤鸣了。你们先聊着,容我先笑一会,哈哈!哈哈哈……】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屮!】 【慕容府慕容无敌:不过是个小毛贼,也敢跑到我慕容家来管闲事?真是不知死活!】 【移花宫花无缺:慕容家的“狂龙掌”久负盛名,在下倒想领教领教。】 【小仙女慕容仙:你们都不要乱来啊!不然我就召唤叶大哥的力量,到时候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移花宫二宫主怜星:我想,叶公子不会平白无故跟我移花宫的人为难。】 【小仙女慕容仙:……】 【大明淑妃慕容淑:各位先稍安勿躁,依我看,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移花宫花星奴:没有误会。二宫主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让你们立即把铁盟主放了,再谈其他的事。】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这牵出来的关系,一扯就是一大串,比我偷东西还刺激!】 【无双城少主独孤鸣:哈哈,这年头,谁家背后还没个靠山撑着?不过是有人藏得深,有人露得浅罢了!】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所以说,叶公子才是所有人里最大的靠山,有他在,没理别人也得让三分?】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你小子也是要作死啊!】 【峨眉周芷若:可不是嘛!之前多少棘手的事,只要叶公子一出面,立马就解决了,这靠山可比什么门派势力管用多了!】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其实我倒觉得,铁如云根本不在慕容府,那个慕容正八成是骗小鱼儿的。】 【江湖说书人孙小红:就说围攻铁如云这件事,听慕容无敌刚才那话,他心里其实是一百个不乐意的,只是没办法,不得不为之罢了。】 【翠羽黄衫霍青桐:没错!能强迫慕容无敌这种老狐狸听话的,显然不是江别鹤,只能是刘喜那个老太监。】 【翠羽黄衫霍青桐: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刘喜抓铁如云到底是何目的,但最后关押铁如云的人,要么是他自己,要么是江别鹤那个狗腿子,绝对不会是慕容无敌。】 【扬州二美李玉湖:确实!慕容无敌看起来是被迫听话的,这样的合作伙伴本就不稳定,刘喜只要没傻透,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人留在他那儿,徒增变数。】 【大唐昌平公主李翠宇:姐姐们说得太有道理了!刘喜那么狡猾,肯定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血蛾帮帮主魏仁君:这么看来,刘喜才是这一切的万恶之源!要是没有他,哪来这么多破事!】 【移花宫二宫主怜星:刘喜,把人放了。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东厂督主刘喜:是,是!二宫主有命,我岂敢不从?我这就让人把铁盟主放了!】 【东厂督主刘喜:我在此声明,江别鹤以后跟我再无半点瓜葛,他的事再也跟我没关系!】 【东厂督主刘喜:女儿,快!赶紧放人!】 【江刘氏:……是,干爹。】 【锦衣卫青龙:看来这铁如云是真在江别鹤手里啊!刘喜这老太监,倒会把麻烦推给别人!】 【兴云庄少主龙小云:哈哈!这刘喜在直播里不是挺嚣张的吗?之前还放狠话要弄死移花宫的人,怎么这会儿怂得跟条狗似的?】 【东厂高瞻:屮!连兴云庄都没有了,还特么少主呢?】 【兴云庄少主龙小云:屮什么屮,你连家伙都没了!还屮,我特么为什么就不能是少主?】 【多情公子侯希白:此一时彼一时罢了!直播原未来里的邀月、怜星,都还只是大宗师,刘喜就算怕她们,也怕得有限。】 【多情公子侯希白:毕竟,这老太监背靠朝廷,手下还有一个东厂撑着,多少有点底气。】 【多情公子侯希白:现在嘛……先不提怜星的武王修为,单是怜星有叶公子做靠山这一点,他就只能乖乖趴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金国王子完颜康:唉,说到底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刘喜这也是没办法,惹不起只能认怂。】 【损人不利己白开心:可不是嘛!换成谁,面对叶公子和移花宫的双重压力,也得乖乖听话,没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铁心兰:多谢二宫主出手相助!大恩大德,铁心兰没齿难忘!】 【风流才子唐伯虎:怜星:似飞鸟爱上同一片浮云,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