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马退婚后，嫁他首长被娇宠》 第 222 章 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我就高兴 “我听说徐家那小子的媳妇出事了，牵扯的事情可不小……啧啧，不然也不会连累徐家小子被退回来。”一个婶子低声说道，眼神还往外到处张望。 “活该！当初退亲退得多绝，害得青丫头差点都没了，多亏了有军人把她救上来了。” 赵婶子瓜子嗑得啪啪响：“你们看宋家这女婿是不是看着很眼熟，好像就是当初在河里救下青丫头的那个军人呢，我记得那个救青丫头的军人好像就是长这个样子。” “你还别说，还真有些像，那天好多人都看见那小伙子的，长得挺周正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是退亲成就了这段姻缘啊……” 这些婶子没想到她们说着说着真相了。 “咱们都是看着青丫头长大的，那丫头从小就心眼好，那几年徐家那小子去部队那几年，她也没少帮着徐家干活，这人在做天在看，好人自然有好报，那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婶子眯眼点头：“我早上路过河边的时候，看到青丫头两口子在河边，徐家那小子去找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徐家那小子回来脸都绿了，叫他都不搭理人。” “哟，他还好意思去找人家，怕不是看青丫头的男人是当官的，想去找人家帮他回部队吧。” “他脸可真大，都这样了还敢去找人帮忙。要我是他就该躲在屋里不出来。” “谁说不是呢，当初要是没退亲，他现在肯定不会沦落到这个样子，这下好了，赔了媳妇又丢了官。” 几个妇人笑作一团，言语里说的是闲话，其实字字扎心。 老百姓嘴上不留情，最会看风向，谁混得好谁风光，谁落魄就踩谁，是非曲直全在烟火人情里。 门口路过的徐母脸都气绿了，她本想去宋家给自家儿子求求情，想让宋青青的男人帮帮自己儿子，希望看在这么多年两家的关系上，怎么也会给自己点面子吧，这会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徐母现在也是很后悔啊，以前的宋青青多善良多勤快，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不像那个李丽，在家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把自己儿子害成这样，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宋青青和顾征铭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围着火塘聊着天。 宋二哥见他们进来说道：“快点过来，吃烤红薯。” 说完，宋二哥在火堆边上的灰里刨着，刨出来几个烤红薯，递给顾征铭，他掰开一个，香气四溢。 “这红薯真香啊。”宋青青看着顾征铭手里的红薯。 顾征铭剥了皮，递给宋青青：“吃吧。” 宋二哥看着两人问道：“我刚才出去碰到徐长征了，看到他脸色不太好，叫他也不理我，跟谁想理他似的，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我就高兴。” 宋青青和顾征铭对视了一眼，宋青青开口说道：“刚才我们在河边散步的时候，碰到他了，他想找铭哥求情，想让铭哥帮他回部队，铭哥拒绝了。” 宋二哥扔掉刚刚刨红薯的火钳：“他哪来那么大的脸，还敢来求情，这是什么人啊，要是我在那，肯定把他扔河里去，这人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顾征铭笑着说道：“我也想扔来着，但是嫌脏了手，放心吧，他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他想要回去是别想了。” 这时大哥匆匆从外面进屋，带着一身外面的冷气：“刚才在外面我听到有人说徐家那小子去找你们了？青青，顾团长，你们没事吧？” 宋青青笑着说道：“放心吧，大哥，你看我们像有事的样子吗？要有事也是他有事吧，我们顾团长可是军区比武的第一名，要打起来也是徐长征吃亏。” “那就好，就怕他找你们麻烦。” 宋青青笑笑，语气很平淡：“他想找顾团长帮忙回部队，被拒绝了。” 陆老太太在一旁说道：“听你们说起来，那小伙子也是个心术不正的，有今天的下扬也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宋母说道：“自从退亲以后，我们家和他们家就不再有瓜葛了，想想那时候真是把我们青青往死里逼，现在他还好意思来求情。你们可不要管他，他吃的是自己种的果。” 陆老爷子点头：“人呐，有时候看不清自己，眼睛里只有利益、虚名，失了本分。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是缘分，要好好珍惜，不要被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 “他来找我们，这是最后的挣扎。”顾征铭望着宋青青，声音温和坚定：“我们的路走得正，谁也不怕，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向前看，不会回头，。”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那段过去的往事就这么说着、笑着，不知不觉，也就彻底放下了。 晚上，大家吃完饭，在火塘边聊着天，宋青青和顾征铭明天就要走了，宋母又收拾了一堆东西，几乎都是吃的，把他们的两大行李袋塞得满满当当。 “妈，少装点，我们也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知道你们要回来就备下了，你们吃不了就送给朋友，还有给你们虎子叔拿点。” 宋青青也没办法，劝也劝不动，也就随她去了。 看着火塘边上的柴火不多了，宋三哥要去院子抱柴火，宋青青拿了手电筒也跟着出去了。 “三哥，我之前叫你多看看高中的教材，你有看吗？” 宋三哥一愣，才想起宋青青说的什么事：“偶尔看看，现在哪有机会考大学啊，都是那些有关系的人推荐上工农兵大学，看也是白看。” 宋青青语重心长的说道：“肯定不会白看的，我要有听到小道消息，今年底有可能恢复考试。” “青青，你说的是真的？”宋三哥明显有些惊讶道。 第223章 这男人跑得真是太快了 “青青，你说得在理，其实我也不想在家做农活了，我想跟二哥去做生意。” “三哥，做生意这事不着急，现在政策也限制，还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机会，相信我，你先想想考大学的事情，你的能力不考大学可惜了。” “嗯，我听你的，今年我会好好准备的，不管考不考，我都认真对待这个事。”宋三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这就对了，加油，到时候真考的话，我们一起考。” “好，我们一起加油！”宋三哥抱上一抱柴，往回走。 宋青青一手打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捡起几根柴跟在宋三哥身后。 宋青青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出门，宋母让他们早点去休息。 一大早，一家人吃完早餐就送宋青青和顾征铭出门了，一家人把他们跟在车后送到了村口，直到看见吉普车消失在村口小路的尽头，大家才往回走。 他们到了县城，直接去了武装部找王青山，现在过年期间，他也不是很忙，带着他们参观了他们的单位，就在他们的食堂解决了午餐，再把他们送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的人比前几天多了很多，看他们拎的行李多，王青山一直把他们送进了站台。 这次的火车要先坐两小时到省城，然后再转车，坐八个小时到云城。前面两个小时买的是硬座，后面买的晚上的硬卧，睡一晚上就能到。 硬座车厢人很多，两人好不容易挤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火车就开动了。 硬座车厢的人很多，过道上都站的是人，比宋青青半年前坐的时候人多多了。 宋青青小声的跟身旁的顾征铭说着上次坐这趟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顾征铭听完以后真是心有余悸：“真是太危险了，哪个环节搞不好，就见不到你了。” “一开始我也是吓到了，后面权衡了一下，感觉是没有生命危险，才乖乖跟着他们走的。” “下次不管怎么样，要把保护好自己，别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之中，我会担心，会心疼。” “其实我还好，我遇到这样的危险不是很多，倒是你，你在外执行任务要特别小心，要知道，那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嗯，我们以后都要注意安全。” 两人一路上小声的聊着天，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站了，离晚上的车还有六个小时，他们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准备四处走走，顺便吃个晚饭。 两人走出火车站的广扬，外面人潮涌动，大家背着或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高音喇叭一遍遍地广播：“请保管好自己的行李物品，谨防扒手……” 喧闹与混乱中，人群来去匆匆，冻得通红的脸上都写着着急与疲惫。 宋青青走在顾征铭身边，眉头一皱：“这人也太多了。” 顾征铭将她护在人边，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小心点，刚过年，最容易有小偷混在人群里。” 话音未落，身侧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哎！我的钱包——抓小偷。” 声音来自他们的右前方，一个中年男人捂着外套口袋，脸色骤变，扭头四顾。 “小偷在哪儿？”有人跟着喊。 就在这慌乱的一刻，顾征铭眼角瞥见一道细瘦的身影从人群中钻出，那动作极快，像野猫般灵巧，一头扎进路边的小巷。 他猛然一怔，大喊一声：“在那儿……”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喂……铭哥！……小心点！”宋青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出去了，只能在后面喊了一句。 站前广扬上顿时炸开了锅，许多人顺着喊声看去，有人帮着指路：“人往左边跑了！” 顾征铭追得极快，穿过人潮，跨过栅栏，几乎没怎么减速，他原本就是军人出身，身手了得，又熟悉这类扬景。 对方的速度也不慢，忽左忽右，时而钻进广告牌背后，时而翻过半截围栏，像是对地形极为熟悉。 穿过一个工地旁的栅栏口时，对方突然一个急转弯，顾征铭冷不防几乎撞上一个砖堆，反手借力跃起，一把拽住那道身影的衣领。 “站住！” 小偷猛的挣扎，脚下打滑摔倒在地，顾征铭顺势将人压住，一手反扣住对方手腕，将他压在地上。 “哎哟——别打我，别打我！”那声音竟然细而脆，是个孩子的声音。 顾征铭一怔，低头看清楚时，有些错愕。 眼前的人不过是十来岁，瘦得皮包骨头，脸黑黄黑黄的，满是污垢和灰尘，穿着看出原本颜色的旧棉袄，膝盖裂了口子在流血，眼神满是惊恐和敌意。 这孩子觉得今天可真是倒霉，这男人跑得真是太快了，竟然能抓住他，他一直都以跑步速度为骄傲，从没有人能跑过自己。 “你……还是个孩子？”顾征铭低声说。 “你放开我！我不是小偷！”小孩奋力挣扎，却敌不过顾征铭的力气。 宋青青和那个丢失钱包的中年男人也一起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 宋青青一眼看见那孩子的膝盖流血，立刻蹲下来：“先别动，他受伤了。” “你怎么小小年纪在火车站偷东西？”顾征铭皱眉。 “你别碰我！”小孩挣扎着：“我没偷东西，是我捡的……不是偷的……” “钱包还在你兜里呢。”顾征铭将那鼓鼓的破布口袋翻出来，里面露出那个男人的钱包，还有两块糖。 “这钱包是不是你的？”顾征铭问那个男人。 “对对对，里面是我要给我媳妇看病的钱，有一百二十三块五毛钱，你可以看看，你明明就是从我口袋里摸走的，还说是捡的，看看，把我新衣服的口袋都割烂了。”那个中年男人翻着自己那被割了一个大口子的衣服口袋给几人看。 第224章 我真的不想回去 “太谢谢这位同志了，这钱是我们好不容易凑上的，要是没有这钱，我媳妇的病可怎么办哟。”一个大男人流下了眼泪。 “还说不是偷的？小小年纪不学好！”顾征铭看着那个孩子。 那孩子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眼眶却泛了红：“我，我不敢不拿，他们说今天要是带不回去，就不给我吃饭……还要挨打。” 顾征铭眼神瞬间一凛，宋青青也怔了一下，抬眼看顾征铭，彼此都听到了关键词：“他们？” “他伤口得处理。”宋青青从随身挎包里翻出医药包：“别压着他了，我来帮他看看伤口。” 顾征铭松了点力道，但仍保持警惕。 那孩子试图缩回腿，却被宋青青按住：“别怕，我是医生，我不会打你，我帮你看看伤口。” 宋青青动作熟练地撕开棉布的裤腿，一道旧的伤口已经化脓，旁边有一处新裂开的伤口，正在流血，红肿明显。 “你这伤口……这孩子受了不少苦……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宋青青低声问道。 那孩子瑟缩的往后躲：“别告诉他么……别把我送回去，我会被打死的……” “是谁让你出来偷东西？他们是谁？”顾征铭沉声问。 孩子眼睛里出现明显的恐慌，死死咬嘴唇不说话。 宋青青帮那孩子处理伤口时，注意到他的手腕有勒痕，像是被绳子捆过的印子，嘴唇都干裂出血，鞋底都磨穿了，肯定不是被好好养着的孩子。 宋青青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抬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偷事件，像是被某些人控制了。” 顾征铭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回去。”孩子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真的不想回去了……我求求你们别把我送回去。” 宋青青低声说道：“他们不是你的家人对吗？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 孩子摇头，眼神空洞：“我不记得了。” “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他们叫我小七，我不记得我自己的名字了，他们不准我们想家，不准说出我们住哪，说出来就要挨打。” 顾征铭站起身，抬眼望向广扬远处，声音冷了几分：“这事，得交给公安处理。” “求求你们别把我交给火车站的公安，交给他们，很快就会把我放了，回去就会挨打。” 顾征铭想了想：“我去广扬打个电话，你们把他看住了，小子，你就算跑回去也会挨打，我帮你想办法。” “好，同志，你去吧，交给我，我就不信了，一个孩子我还能看不住。”那中年男人接替顾征铭抓着那孩子。 “放心吧，交给我们，你去吧。”宋青青对顾征铭点点头。 顾征铭往站前广扬那边跑去。 宋青青继续帮那孩子处理伤口：“小七，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是军医，刚刚那个叔叔是军人，我们是来帮你的。” 宋青青放缓语气，轻声问道：“小七，你记得你今年几岁了吗？” 小七低声说道：“也不记得了，可能有10岁还是11岁，我不记得了。” 宋青青看看了小七：“你真的不记得你原来的家在哪里了吗？如果你记得，我们可以把你送回去。” 小七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小七咬着嘴唇不说话。 宋青青从包里拿了一块鸡蛋饼出来，是早上宋母给他们带在路上吃的，没吃完，她放在系统里面了。 “给，拿着吃吧。” 小七怯生生的看了看宋青青，那鸡蛋饼的香味勾得他的肚子咕噜响了一下，有些犹豫。 “放心吧，这饼没有问题，给你你就拿着吃。”说完宋青青把鸡蛋饼塞到小七手里。 小七接过鸡蛋饼，狼吞虎咽的大口往嘴巴里面塞。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吃。” 此时顾征铭去而复返，就看到狼吞虎咽吃饼的小孩。 “怎么样？”宋青青问道。 “我去给市局的同志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就过来。他怎么样？”顾征铭指了指那孩子。 “我帮他把膝盖的伤口处理好了，身上其他地方有可能还有伤，他不说。” “这周围是不是有他们的人看着你的？”顾征铭盯着那孩子的眼睛问道。 那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恐慌，顾征铭知道他猜对了。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军人同志，很感谢你们帮我找回了钱包，你看我这还有事情，我能不能先走？” “待会公安同志来了，你需要配合做个简单的笔录，说明情况，您稍微等一会吧。” “我这有事情，着急走怎么办？” “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他们很快就过来了，我们过那边大路上去等着，一会就到了。” 他们刚走到路边不久，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路边。 车窗摇下来，驾驶座上的人说道：“顾团，就是这孩子吧？先上车再说。” 顾征铭示意宋青青去坐前面的副驾驶，他拉着那孩子跟中年男人上了后排座。 几人上车坐好后，前排的男人说道：“顾团，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带着嫂子到了这里都不说联系我，是有事情了才找我，要是没这事，你就不找我呀？” 顾征铭笑着回道：“严队，别这么说，我们今天也是路过这里，我们晚上十一点的火车回部队，想着没多少时间就不麻烦你了，下次时间充裕再找你，但是最后还是要麻烦你。”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就拐进了市局的大门，门口站岗的人看到开车的人，直接放行进去。 严队领着几人到了接警大厅，对着一个人说道：“小李，这有个火车站的盗窃案，你们做个记录。” “是，严队。”那个叫小李的公安同志应道。 “这孩子得看好，别弄丢了啊，你这边做完记录，带他来找我。” “顾团，嫂子，你们先跟我去办公室聊聊。”严队又跟顾征铭和宋青青说道。 “行，走吧。” 这时那孩子躲在宋青青身后，抱着宋青青的胳膊。 第225章 你们不会把我送回那个地方吧 “也行，你小心点，注意安全。”顾征铭有些担心道。 严队扶着顾征铭的肩旁：“放心吧，顾团，这是在公安局，嫂子不会有事的，你先跟我去把情况说说。” 那个小李的公安同志给那个中年男人做笔录。 另外一个女公安同志给小七做记录。 “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瑟缩着往宋青青身后躲了一点，低声说：“我……我叫小七。” “几岁了？” “10岁……也可能11岁。” 那个女公安同志皱了皱眉：“家住哪儿？” “我不记得了。”孩子低头，声音越来越小。 “你真不记得了？” 小七摇摇头，咬着嘴唇，眼圈又红了。 “看样子不是装的。”宋青青轻声说：“他有强烈的回避心理，我怀疑他是被拐出来的孩子。” 女公安同志点点头：“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可能牵扯比较多，一会我查一下近期有没有走失的儿童报案。” “小七，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和家人分开的吗？”女公安同志蹲在小七的面前，想伸手摸摸他的头。 小七猛然惊恐的躲开女公安同志的手，抱住宋青青的胳膊：“我不要回去！你不要送我回去，我求你了姐姐，他们会打我的。” “没人会打你，小七，这里很安全。”宋青青蹲下来，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头：“放心吧，我们不会再把你送回那个地方，我们会帮你找你的家人，好吗？” 小七眼睛红红的，看着宋青青，嘴唇颤抖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这时女公安同志给倒了杯热水，递给小七，小七看了眼宋青青，宋青青微笑温和的冲他点点头，小七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 “您能告诉姐姐，那些人……是怎么让你去偷东西的吗？”宋青青轻声问。 小七抿着脆嘴，一言不发。 “他们是不是不让你们吃饭？是不是不去就会打你？” 小七忽然缩了缩肩膀，低声说：“他们有棍子，谁不听话就打。小九被打过一次，昏了好久，几天时间才醒过来。” “还有别的孩子？目前那边有多少孩子？” 小七点点头：“有九个，五个男孩，四个女孩，我们都住在一个屋子里，晚上不能说话，说话就要挨打，白天一起出来，安排了不同的任务，有人看着我们。” 果然，真的像顾征铭说的那样，周围有人看着他们。 严队的办公室里，严队表情严肃：“那孩子什么情况？你让我便衣不要开警车过去接你们。” 顾征铭点点头：“那孩子不是简单的扒手，我怀疑他背后是有人控制的，而且他背后的人肯定不可能只控制这一个孩子，我怀疑这后面还涉及到拐卖孩子等利益集团。那周围可能有他们的人，让你便衣过去，免得打草惊蛇。” 严队是相信顾征铭的判断的，曾经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每次顾征铭的直觉敏锐得可怕，这个可能是一些天生加后天的训练。 顾征铭继续说道：“那孩子年纪不大，行动熟练，差点在我手里跑掉，说明不是第一次作案，抓到他后他说话不多，防备心很强，从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他对‘他们’的根深蒂固的恐惧，明显是受过长时间的精神控制或暴力。” 严队点头：“之前也总听说火车站有孩子行窃，有时候抓到了，也都说是家里穷，饿肚子才出来偷东西，基本上归还了东西教育一下就放了，因为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也没有办法。” “对，我在抓到他的时候，他也说不要把他送去火车站的派出所，说是回去要挨打，我这才给你打的电话。” 这时办公室门敲响了，是小李带着宋青青和那孩子来了。 小李把刚才的记录交给严队，就轻轻关门出去了。 严队看着刚刚的记录，看着看着就皱眉，果然像刚刚他们猜测的那样，那里不止这一个孩子，有人控制着一群孩子，为他们做事。 严队看了眼那孩子说道：“我先把情况汇报上去，待会我们先去吃饭再说。” 这时有人敲门，是刚刚那位女公安同志，拿着一套孩子的干净衣服递给宋青青：“这是给孩子的换洗衣服。” 然后转头对严队说道：“严队，我刚刚查了，暂时没有查到这孩子的身份，也没有最近报警信息能匹配上这孩子的情况。” 严队点点头：“可能不是近期失踪的，也可能他家里人报不了案，小张，你去通知刑侦队的同志，赶紧去吃晚饭，晚上7点钟准时开会。” “好的，严队。” 宋青青拿着衣服说道：“我先带着孩子去洗洗，然后再去吃饭。” 顾征铭说：“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是个男孩子，你不方便。” 严队笑笑：“我带你们去。” 等小七洗完换好衣服出来，终于看到孩子本来的模样，有点清秀模样的脸，只是眉头始终皱着，眼里总有些不安。 “你们不会把我送回那个地方吧？”小七突然问。 宋青青顿了顿，说：“我们会带你找真正的家人，不是那些打你的人那。”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声道：“他们每次都说，谁要是敢说出那个地方，就会丢到火车底下……我不想死。” 宋青青心口一震，摸摸他的脑袋：“没人会再伤害你，不怕。” 严队带着几人去公安局食堂吃饭，他看着一只小心翼翼躲在宋青青身边的孩子。 “顾团，我们打算今晚布控，端了他们那个点，不然怕夜长梦多，等他们换地方，又很难找了。我们需要你和嫂子的帮助，你看那个孩子离不开嫂子，我们的行动还需要那孩子的配合。” 顾征铭看了眼手表：“我们晚上11点的火车，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严队说道：“我希望你们今晚留下来，我给你们那边打电话请求支援，你跟嫂子晚一天走，怎么样？” 顾征铭和宋青青对视了一眼，宋青青说道：“铭哥，你做决定吧，我听你的。” 第226章 连夜行动 严队拍拍顾征铭的肩膀：“太好了，又可以有机会跟你并肩战斗了，相信有你的加入，肯定能大大提升我们的成功率。先吃饭，吃完你们也一起参与会议。” 晚上十点，整座城市陷入夜晚的宁静。 省城火车站西南角的棚户区昏暗狭窄，红砖旧屋夹杂着木头老房子，隐在火车站的热闹背后，像城市的黑影。 一辆没挂牌的小车停在巷子口的街角，严队在驾驶位上，顾征铭副驾驶位置上。宋青青和小七坐在后排。 几人都看向巷子里面，严队轻声交代：“这一片我们都布了人，现在有几十人盯着。就等着确认具体位置后，听我号令行动。” 宋青青低声问道：“小七，你确认是在这个巷子里吗？” 小七点了点头，眼神仍旧慌张：“就是这里，右边那条小路，尽头的那扇红色的门就是。” 严队和顾征铭对视了一眼，顾征铭转头对着后排说道：“青青，你和小七待在车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下车，听到没有？” “好，你们小心点，注意安全，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前面车门打开，严队和顾征铭下车勾肩搭背的往巷子里面走去。 两人来到那个红色木门的房子面前停住脚步。 就在这时，门里传出一阵嘈杂声，有人骂道：“死孩子，吃个饭都磨磨蹭蹭，小心鞭子抽你！” 接着有稚嫩的哭声从门后飘出来。 严队和顾征铭对视一眼，点点头，严队举着手在空中做了几个动作，周围开始有些轻微的动静。 一瞬间，隐藏在周围各个位置的人全部朝着这个院子聚拢。 顾征铭一脚踹开红色大门…… “警察！不许动！” “所有人抱头蹲下，全都不许动！” “有孩子在里面！快进去看看！” 里面屋门被撞开，里面是一个脏乱狭小的三间屋子，堆着破旧的东西、烂被褥和成堆的酒瓶，空气中夹杂着腐臭与霉味。 三个男人和两个妇人想逃窜被当扬制服，屋内角落缩着几个孩子，脸上全是惊恐与呆滞，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五六岁。 一个女孩缩在墙角，满脸泪哼，双手护着肚子：“别打我……我没偷东西。” “你们抓我们干什么？”一个被抓住的男子大吼：“我不不过是带着几个孩子讨饭——讨饭也犯法吗？” “还敢狡辩，你省点力气吧，待会回局里有的是时间让你说。”严队冷冷说道。 “全都带回去，连夜审讯。” 一阵忙乱之后，所有人都被安置到车上。 宋青青和小七在车上待着，没有看见屋子里面的情形，但是听到撕心裂肺的大吼声，和孩子们的哭声。 看到小七那惊恐的表情，宋青青把孩子抱在怀里：“别怕，小七，公安同志们在抓那些坏人，他们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能把他们都抓到吗？不会跑不出吗？” “放心吧，叔叔们都很厉害的，而且人很多，坏人就是长翅膀都很难飞出去。”宋青青安慰道。 又等了几分钟，顾征铭和严队两个人回来了，等他们上车后，宋青青问道：“怎么样？” “全都抓住了，三个男人，两个女人，还有八个孩子。” 宋青青转头对小七说道：“你看我说的对吧？叔叔们很厉害的，不会让坏人跑掉的，这次小七帮助叔叔们抓坏人，可是立了大功了。” 小七的表情缓和了些，没有刚才那惊慌的表情了。 严队转头对小七说：“对呀，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们会开表彰会，会给小七发奖状的，小七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小七原本没神的眼睛亮了：“真的吗？叔叔。”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先回局里，今晚还有得忙呢。” 回到局里，宋青青帮助给孩子们处理伤口，每个孩子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各种新旧伤口，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宋青青只能在心里咒骂那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 有个受伤比较重的小女孩，宋青青在帮她处理伤口时，那孩子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说：“姐姐，那些人是真的都被关起来了吗？我们真的不用回到那个地方了吗？” 宋青青点点头：“嗯，是真的被抓起来了，公安局的同志会帮助你们找家人，把你们送回你们自己家。” “那个光头最坏……他说要是我们敢跑，就打死我们，上个月那个小云跑了，被他活活打死了……” 宋青青猛然一怔，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 “你们现在安全了，再也不用怕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凌晨两点多钟，审讯室还在审问，严队把顾征铭和宋青青送到隔壁的招待所开了间房。 “不好意思，让你们跟着忙到这么晚，嫂子，今天辛苦了，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再来找你们一起吃中饭。” “嗨，我们兄弟就不说这些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顾征铭拍了拍严队的肩膀。 “那我走了。”严队转身走出了招待所，他还不能休息，还得回局里等审讯结果，他们干刑侦的熬夜加班是常有的事。 顾征铭和宋青青一大早从家里出发，忙活了一天，这会儿只想赶紧洗洗睡了，本来这会应该在火车上睡觉了。 “青青，今天辛苦了，早点睡吧。”顾征铭掀开被子，里面已经被他捂暖和了， “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又是抓小偷，又是去抓那些人贩子。想想那些孩子真是可怜。”宋青青摇摇头。 “嗯，那些孩子不知道被他们抓来多久了，今晚应该能审出点什么吧，估计老严他们今晚应该是会通宵了。” 公安局的几间审讯室里灯火通明，审讯员轮流审讯几人，开始都嘴硬，什么都不说，一直僵持着，直到下半夜开始熬不住了，其中两人先开口了。 只要有人先开口，他们就有办法让其他人开口。 第227章 给孩子们带东西 第二天，宋青青醒来的时候一看表都十点多钟了，身边又没人，宋青青去洗漱的时候顾征铭回来了，手里拎着吃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完全不知道。”宋青青问道。 “我就只是去楼下买了点吃的，你先垫垫肚子。我刚才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你。”顾征铭手里的吃食摆在桌上。 有肉包子、豆浆、鸡蛋。 宋青青看到桌上的东西，问道：“我们要不要给那些孩子带点吃的去啊？” “放心吧，严队他们会安排好的，你先吃点吧。”顾征铭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那些孩子会怎么处理，要找他们家人应该还需要些时间吧，像我妈十几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二十多年都找不到自己家人。” “如果暂时找不到家人，会安排在儿童福利院，找到家人再送回去。” “哦，我想走之前再去看看他们，给他们带点东西，也算认识一扬的心意。” “好，你先吃早饭，吃完我们去买东西。” “铭哥，你和严队是怎么认识的？也是老战友吗？” “不算战友吧，我们一起执行过任务，那次是部队和公安局的联合行动，我们两人个人各带一个小队，在那次行动中培养出了默契，也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两人吃完早餐就一起出门，去了附近的百货大楼，买了一些零食、糖果和玩具。 等两人回到招待所的时候，严队正在招待所的前台等他们。 “你们去哪儿了，我刚准备来找你们去吃饭，服务员说你们出去了。” 顾征铭抬了抬手里的网兜：“买东西去了，青青想给孩子们买了些零食和小玩具，我们就去百货大楼转了转。” “嫂子，您费心了，孩子们看到东西一定很开心。”严队接过顾征铭手里的部分东西一起拎着。 “那些孩子们太可怜了，我们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唉……” 顾征铭问道：“昨晚的审讯怎么样？” 严队摇摇头：“那几人的口紧得很，像是惯犯，开始咬紧不说，后面好不容易松动开口说了一些，他们闭口不说那些孩子怎么来的，只说是捡来的苦孩子，给孩子们一口饭吃，平时乞讨为生，说是偷盗行为都是孩子们自己做的，他们只是让孩子们出去讨些吃的。” 顾征铭沉思片刻说道：“看来这些人还有很多秘密，不上些手段是不行的。” “嗯，我们现在采取持久战，慢慢磨他们。走吧，去吃饭。” “行，你等我们一会，去房间收拾一下，下来顺便退房了。”顾征铭说完跟宋青青一起回去房间。 几分钟后几人往公安局的食堂走去。 “顾团，这次把你们留下来，因为这些事也没什么时间好好陪你们。下午想不想去哪里转转？” “别说这些，你还是先忙手头的事情，我们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 “嫂子，这次感谢你们的帮忙，破了这起案子，这帮人在火车站附近作案都一两年了，一直让铁路派出所的同志很头痛。” “这些人真得好好审审，昨天我还听到一个孩子说上个月有个孩子被打死了，不知道他们这几年是怎么虐待这些孩子的，给他们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对，那些孩子被他们打压得有些害怕跟人接触，那些孩子昨天你走了以后，对其他人都很排斥，不愿其他人接近。” 宋青青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这些孩长期受困于饥饿、殴打、控制、羞辱与恐吓之下，会变得胆小，对于陌生人极度不信任，特别是成年男性，还会有一些攻击行为，对待他们只能耐心的慢慢消除他们的不信任感。” “嫂子，你说得很对，昨晚上给他们洗澡，有的孩子对我们的人又踢又咬，有些就躲在一边不说话，人虽然是被解救出来了，但是状态还没有从之前的恐惧中解放出来。” “嗯，这需要一个过程，下午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空的房间？我可以带他们做些活动，暖和一点的，能坐地上最好，只需要放些垫子在地上就行。” “有，我们有个拳击室，地上墙上全是软垫子，可以随意坐地上。” “好，下午就把孩子们带过去那里。” 吃过饭，顾征铭和严队去审讯室看看审讯的情况，严队找人带宋青青去了活动室。 下午，孩子们被几个公安同志带到了活动室，宋青青等在里面。 孩子们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剪了头发，除了都很瘦之外，跟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了。 孩子们在进到房间以后，看到宋青青，明显眼睛亮了。 “医生姐姐好！” 有人跟宋青青打着招呼，小七来到宋青青身边，明显比刚刚的样子高兴了不少。 宋青青打开两只手掌，每个手心都放着几颗糖：“来来来，大家都有，每人一颗糖。” 没有孩子不喜欢吃糖的，可他们这一两年别说糖了，连饭都吃不饱，早已经忘了糖是什么滋味。 宋青青指着旁边一只桶说道：“大家看到没有，这里有一个垃圾桶，待会大家要把糖纸放到这个垃圾桶里，我们要爱护环境卫生。” 刚刚有动作快的，已经把糖纸随手扔在地上的孩子，赶紧捡起来扔进桶里。 宋青青发现有的孩子悄悄把糖放进口袋里，不吃。 宋青青开口说道：“刚刚姐姐给你们的第一颗糖大家都要把它吃掉，吃掉的小朋友，晚点我会给你们两颗糖哦。” 有孩子到宋青青面前张大嘴巴给宋青青看：“姐姐看，我已经吃掉了。” 刚刚把糖藏进口袋的孩子，拿出口袋的糖小心翼翼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开心和满足。 宋青青此时手里还剩一颗糖，她是按人头准备的，她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孩子一动不动。 那孩子瘦小的身子几乎陷进旧棉衣里，一双眼睛盯着她这边的动静。 第 228 章 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宋青青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动作很轻。 “我看到你没有拿糖。”宋青青的声音低下来，像风吹草动时的轻柔动静：“你是不是不喜欢糖？” 孩子没有动，眼神不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把手指抓紧了些。 宋青青也没有逼他回答，也没有把糖直接塞进他手里，而是把糖放在他旁边的垫子上：“我把它放在这儿，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它，它就在这儿，这是属于你的糖。” 孩子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抬头，看了宋青青一眼，那眼神短暂停留，眼神里有着某种被压抑的渴望。 宋青青没有再多说话，只轻轻起身，拍拍衣摆，退后几步，重新坐回她刚刚坐的位置，继续跟周围其他孩子说话。 不久后，宋青青的余光里，那个孩子悄悄伸出手，把那颗糖捏进手里，飞快地塞进口袋，然后又恢复刚刚的样子，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宋青青把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她从边上的桌上拿出一叠彩纸、蜡笔、水彩笔放在自己面前。 “你们可以不用说话，也不用回答什么问题。我给你们准备了画纸和笔，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用画的好看，只画你想画的东西。” 孩子们都没动，有的低头，有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刚刚那个开始没有过来拿糖的的男孩，把手缩进袖口，还是坐在刚刚的位置上。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慢慢靠近宋青青，摸了摸她面前那支黄色的水彩笔，小声说：“这个是新的？” 宋青青笑了：“对，是新的，我特意给你们买的。有谁想画的，自己选纸和彩笔就行，不想画的，也可以陪我在这里坐着。” 很快，有三个孩子坐在垫子上开始画起来，宋青青没有打扰他们，自己也拿了一张纸开始画起来。 宋青青在纸上画了一只兔子，在一片草地上上吃草，在旁边画了一棵苹果树，树上结了大大的苹果，她偶尔抬头看看孩子们，嘴角始终带着微笑的弧度，小声的哼着童谣。 孩子们开始慢慢放松，越来越多的孩子来她的面前拿彩笔和纸，找位置画了起来。 一个跟小七差不多大的男孩，手腕上还缠着前一晚包扎的绷带。他画得非常用力，蜡笔几乎把纸画破。 他画的是一个黑色大人的影子，影子手里拿一根棍子，旁边是一个小小的人影蹲在地上。 宋青青蹲下来，隔着一臂远的距离，轻声说：“你画得很认真，我看到这个人很高大，对吗？” 男孩抿嘴，没有说话，眼神躲闪。 “我猜他让你很害怕，你画他，是不是因为你忘不了他做过的事？” 男孩咬着嘴唇，眼圈泛红，手上动作却更快了。他给那个小小的影子画上了血红的手臂，像是受了伤。 “谢谢你愿意画给我看。”宋青青的声音很轻，像春天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你刚刚把这个扬景画下来，也许以后你就不需要它一直在你心里了，你很勇敢，很棒。” 在一旁小女孩画了一张彩虹，两只兔子牵着手走在彩虹下面。 她画完后把画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看。 宋青青没有管她要，只是轻声问她：“这幅画是你给自己的礼物吗？” 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说：“我想把它藏起来，别让坏人抢走。” “好那我们把它放进信封里藏好，好不好？我给你写上‘秘密礼物’，别人都不能看。” 说完宋青青从旁边桌上拿了个大信封，女孩小心地把画交给她，眼神认真而信任。 宋青青看到那个在角落的没有拿糖的的男孩子，这会儿抱着膝盖，盯着阳光照在地上的影子。 昨晚给他治疗伤口时他就一直不肯出声，直到她为他上药后，从包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他才轻轻看了她一眼。 宋青青拿了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只猫，又把纸折成飞机，轻轻地滑到他面前。 “你喜欢猫吗？纸飞机里面有一只猫。”宋青青看着他问道。 男孩没说话，把那张纸捡起来，摊开看了看，又折回去，放进了自己的衣服袋子里。 宋青青也没有追问，只是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孩子们开始慢慢放松下来，画中的线条也渐渐自由，有人画山，有人画哭泣的脸，还有人只画了一只手。 小七拿着自己的画，递给宋青青：“这幅画送给你。” 宋青青接过小七画，她看着那幅画——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背着药箱蹲在地上，旁边有个浑身是伤的小人，头上还有绷带。 “小七，你这是画的我吗？谢谢你，你是个勇敢的孩子，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 “青青姐姐，也谢谢你。” 那一刻，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这幅画上，也照在孩子的眼睛里。 孩子们已经不像最初那样蜷缩恐惧，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些信任与勇气。 窗外站着的几人看着里面那一幕，温馨而美好，都不忍心打断。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严队、顾征铭和一个五十出头的女人一同进门，那女人一身深蓝色呢子大衣，头发挽得整整齐齐，气质利落干练。 他们几人进屋，脚步不重，但是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屋里像是有根弦“啪”的一下，断了。 本来围在宋青青身边画画、听故事的孩子们，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瞬间全身紧绷。有人下意识地把画纸攥在手里，藏到身后；有的猛地站起，退到墙角，还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扑通”一声钻到桌子底下，小手死死拽着椅子腿。 整个屋子骤然沉默，温暖的空气像被抽走，连阳光都变得冷了几分。 第229章 她只是蹲下来，和他们在一起 严队跟宋青青介绍道：“嫂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儿童福利院的李院长，她是来接孩子们的。你看这……” “李院长好，你们稍等一下。”宋青青微笑道。 他们都看向一旁的宋青青，只见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急着安抚，只是温柔地转过身，蹲下来，对那个躲在桌子底下的孩子轻声说： “没事的，刚才的游戏还没完呢。那只你画的小兔子，还在等你给它添上耳朵。” 孩子缩着身体，眼神却犹豫了一下。 “他们都不是坏人，你看看，他们是昨天把你们救出来的叔叔，还有那位阿姨，她是要带你们去新家的阿姨。你们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了，谁也伤害不了你们了，不用害怕，把手给我。” 那个孩子怯生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宋青青的手里，宋青青扶着他把他拉出了桌子。 “孩子们。”宋青青转过头指着那位李院长，“这位是今天要带你们去新家的阿姨，不是坏人。你们不用害怕，那个地方的坏人都被叔叔们抓住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你们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有些孩子明显放松下来，有的还是有些恐惧。 “没关系，你们可以先观察，先看看、听听，等你们愿意的时候，再决定要不要说话。” 有的孩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完成刚刚的画。 李院长望着她眼前这一幕，有些怔住了。她在儿童福利系统干了二十多年，见过太多受伤的孩子，可她很少见到哪个人，能让这些孩子在极短的时间内，放松、微笑，甚至肯动手画画。 李院长轻轻走近几步，试图蹲下来和孩子们搭话，却被孩子往后缩的动作吓住了。 “他们昨晚刚从窝点被解救出来，几个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应激反应。”宋青青站起身，语气平和地说，“现在是恢复最关键的阶段，后面可能要麻烦李院长了，你需要帮他们建立安全感，不是秩序感。” 李院长点点头：“宋医生，还是你对孩子们有一套。” “这些孩子长期被打压，才变成现在这样子，比一般的孩子敏感些，害怕陌生人，还有可能会有攻击性，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慢慢恢复，您以后要费心了。” 宋青青从桌上拿出一叠孩子们的画作，小心地放进一个纸袋：“这是他们今天画的内容，建议你保留，不需要解读，让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留着或撕掉。” “宋医生，我需要注意些什么？”李院长认真地问。 宋青青微微一笑，说得很具体也很专业： “第一，别逼他们开口。有的孩子可能几天、几周都不会说话，这是正常的。他们需要时间，不能催促，越催促这个时间会越久。 第二，允许他们拥有自己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张画、一颗糖、一个破玩具。曾经他们失去了控制感，你现在要帮他们重新找回来。 第三，每个孩子的反应都不一样，有的孩子会变得沉默冷漠，有的可能会出现攻击行为、尖叫、摔东西——这些不是坏孩子，是他们在保护自己。” 李院长连连点头，眼里却忍不住泛红。 “最重要的是，”宋青青目光温和但坚定，“不要试图去替他们忘记过去。你们的任务不是抹去伤痛，而是让他们知道，即便带着那些伤疤，他们依然值得被爱、被接纳。” 李院长鼻子一酸，喃喃道：“我记下了，谢谢你。” 这时，顾征铭靠在门边，看着屋内那些缩在墙角、依旧警惕地盯着这边的孩子，又看向正站在窗前与李院长对话的宋青青——她一身简单的灰呢外套，头发挽起，背后是落日金光洒进的窗户，整个人沐在光里，像温柔无声的港湾。 顾征铭忽然明白，宋青青之所以能让这些孩子放下警惕，是因为她从没有把“救助”当成一种施舍。 她只是蹲下来，和他们在一起。 那一瞬，顾征铭心里忽然很安静，像什么东西稳稳落下。 严队拍拍顾征铭的肩膀：“你媳妇真不简单啊，你小子找了个好媳妇。” 顾征铭笑笑不说话，宋青青的好，他一直知道。 这时宋青青走过来对顾征铭说道：“快来帮忙！”她指了指旁边桌上放着的纸箱：“把那个搬到孩子们那边去。” 顾征铭和严队一起动手，把那个箱子抬到孩子们中间，那是上午宋青青和顾征铭去百货大楼买来的糖果和玩具。 宋青青打开了纸箱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她拍了拍手，说道：“孩子们，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小礼物，感谢你们陪我一起度过了一下午开心的时光，谢谢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画画、一起玩。” 孩子们一听到有礼物，有人已经悄悄抬起头，小眼神一闪一闪地看着箱子。 宋青青从箱子里驱逐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偶和一包糖。 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孩子：“这个给你，小熊守夜的布偶，晚上要是做噩梦，就可以抱着它，它会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那孩子怔了一下，慢慢伸出手，像接一块玻璃一样小心翼翼，接过布偶后，低头死死抱在怀里，眼圈红了一下，没说话。 宋青青拿着一个小玩具和一小盒五彩蜡笔走到第二个孩子跟前。 “你画的星星颜色最多，我猜你一定很喜欢画画，说不定以后能当画家呢，这盒彩笔送给你，希望你以后能画出更多更美的画。” 小男孩抿嘴看了她一会，忽然拿出他藏在衣服里的那张画——有星星、草地、小房子，还有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笑脸姐姐。 他把画递给宋青青，声音像蚊子：“送给你。” 宋青青愣了一下，笑了，郑重地接过：“我收下啦，谢谢你。” …… 宋青青一个个分发过去，孩子们都拿到了玩具和糖果，有人笑着说谢谢，有人躲在角落偷偷拆糖纸，还有一个孩子拿着玩具车在地上玩开了。 第230章 以后的路他们要自己走 宋青青慢慢走过去坐在那个小男孩身边，伸出手掌心：“这只小猫，不咬人，也不说话，脾气有点像你，送给你，跟你做个伴。” 那孩子看了宋青青一眼，又看向那只猫，嘴角似乎动了动，但是没说话。 他伸手从宋青青手掌心拿过那只小猫握在手心里，当宋青青以为他不会说话，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只听到他小声开口：“谢谢……你要走了吗？” 这孩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愣住，看着她那双防备和期盼的交织的眼睛，温柔说道：“嗯，我要回去工作，你们要先跟着李院长去你们的新家，公安同志会帮你们找家人，找到家人会把你们送回家。” 他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宋青青又陪他坐了一会就起身离开了。 这孩子能开口实属不易，要他完全放下自己的心防，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时小七走到宋青青身边：“青青姐姐，我们要分开了吗？你……会忘了我们吗？” “不会忘的。你们每个人画的画，说的话，我都记着。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去看你们。” 顾征铭摸摸小七的头：“好小子，你跑得可真快，我都差点追不上你了，是个当兵的好苗子，以后可以去当兵。” 小七眼睛发亮的看着顾征铭：“叔叔，我以后真的可以当兵吗？” “当然了，等你长到十八岁，来找叔叔，让你穿上军装，成为一名军人。” “那我怎么找你啊？” “我给你写个地址，如果你找不到我，你就找这位公安叔叔，他知道我在哪里。” 顾征铭指了指旁边的严队。 门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是福利院接孩子的车到了。 李院长握着宋青青的手说道：“宋医生，谢谢你，这些孩子能遇到你，是他们的福气，我们要走了。” 宋青青微笑着说：“李院长，别这么说，以后您要多费心了。” 宋青青说完转身对着孩子们说道：“孩子们，来接你们的车到了，你们要排好队，跟着李院长走。” 孩子们听话的排好队，一步三回头，有的轻声说：“再见”，有的挥了下手，还有人眼泪吧嗒掉下来，却倔强不肯擦。 宋青青一直把他们送上车，看着他们一个个上车，等最后一个孩子转头望她时，宋青青伸手挥了挥，轻声说：“去吧，去你们的新家，开始你们的新生活……” 顾征铭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宋青青的围巾拢了拢，那一刻，他看见她的眼里有些湿意。 孩子们的车缓缓开远了。 车窗上，有几个小小的身影贴着玻璃，一边挥手，一边望着宋青青站着的方向。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街角，宋青青才收回视线， 顾征铭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角红着。 顾征铭低低出声，像是怕吓着她：“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以后的路他们要自己走……” 宋青青声音哑哑的：“可他们都还这么小……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伤害。” 顾征铭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腕。 “青青。”顾征铭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你让他们知道，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想伤害他们——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宋青青的眼眶更红了，有些气愤：“那些人贩子太可恶了，都应该去吃枪子，下午的审讯怎么样？他们招了吗？” “嗯，下午的审讯有了突破性进展，他们供出了好多事情，这些孩子都是从全国各个地方拐来的，要找到他们的家人得费些时间了。” 顾征铭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他把糖放到宋青青的掌心：“给你的，你今天已经做得很棒了，奖励你一颗糖。” 宋青青怔了怔，捧着那颗糖，低头看了好一会，轻轻笑了，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 “嗯，很甜，谢谢你。”宋青青笑着说道。 “不管任何时候都别忘了自己。”顾征铭轻声补了一句：“你照顾别人，我来照顾你吧。” 宋青青抬头，看向顾征铭，满心满眼都是他。 天色渐晚了，严队从里面出来：“那些孩子都走半天了吧，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走走走，别在这吹冷风了，去我办公室坐会，等我忙完带你们吃晚饭去，晚上我们不吃食堂了，我带你们出去吃点好的。” 去到严队的办公室，不时有人进来报告情况，还有人拿资料进来签字，一直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外面的人差不多陆陆续续下班了，也没人进来了。 严队拿上外套，招呼两人：“哎呀，太忙了，让你们久等了，走，吃饭去。” 三人上了昨天去接他们的那辆车，严队带着他们来到国营饭店。 这是饭点，吃饭的人还是挺多的，他们找了个桌子坐下。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把你们留下来真是留对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这次案件没办法完成得这么漂亮，顾团，你今天那办法真是太好了，下午的审讯进展顺利。” “能帮上忙，我们也很开心，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顾征铭笑着回道。 “还有嫂子，那些孩子们还好有你，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 宋青青笑笑：“严队，你别这么说，身为一名军医，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看着那些孩子太可怜了，希望他们能尽早跟家人团聚吧。” 严队点点头：“嗯，我们会尽快帮他们找到家人，给全国各个地方发消息。”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来来来，顾团，嫂子，招待不周啊，吃吃吃，别跟我客气。” “我什么时候跟你客气过？” 顾征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宋青青碗里：“吃吧，我们要多吃点，别跟严队客气。” “嗯，谢谢。”宋青青眉眼弯弯的看着两人笑。 第231章 终于回家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差不多十点钟多，吃完饭，严队直接把两人送到了火车站。 昨晚严队就把电话打到铁路那边，帮他们把火车票改签到了今天，坚持帮他们把硬卧换成了软卧车厢，能睡得舒服一些。 严队一直把他们送上了火车，直到临别前，还在感谢这两人。 火车开动后，顾征铭和宋青青回到自己的位置。 进到软卧包厢，他们位置的的对面下铺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旧的军大衣，头发花白，脸色沉着疲倦。 他正低头系着鞋带，见他们进来，只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又低头继续收拾东西，把一只帆布包塞进床下，随后躺下拉过被子，整个过程都安静得很，连个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对面上铺目前是空的，床铺整整齐齐，褥子还没压出痕迹，显然没人。 “待会你睡上面，我睡下面。”顾征铭对宋青青说道。 出于安全考虑，顾征铭这个安排是合理的，他在下面，有什么动静他这边方便行动。 “好。”宋青青点头，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床头栏杆上，打开包，翻出洗漱用品。留在省城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会终于放松下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等她洗漱完回到包厢时，灯光已经调成夜间的昏黄，宋青青对顾征铭说道：“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火车在夜里穿行，窗外是看不清的黑。 等顾征铭洗漱回来，宋青青踩着小踏板爬上上铺，她侧身躺下，闭上眼眼睛，终于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 下铺传来顾征铭低沉的声音：“你早点休息吧，明早到站我教你。” “嗯。”宋青青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已经带着困意。 顾征铭关了灯，整个车厢陷入夜色中。 天还未亮透，车窗外蒙着一层浅灰的雾气。列车减速的碾过轨的声音由远及近，云市快到了。 顾征铭已经坐起，动作轻缓地叠着被子，宋青青也醒来了。 这时列车员过来核对了一下车票，通知几人快到站了。 对铺的中年男人也早醒了，正低头穿鞋。他如昨晚那样沉默，动作利落，不多言语，见对面的两人醒了，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火车终于在长长的刹车声中停靠在站台，站台上有不少人，是来接人的，一直往车厢门口望着。 顾征铭拎着两个行李袋走在前面，宋青青跟在他身后。 走出车门时，宋青青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在站台人群中往他们这边门口望着。 “咦，那不是制药厂的刘厂长吗？”宋青青朝那人挥挥手：“刘厂长！” 那人也看见了宋青青，赶紧走过来，笑容满面：“小宋医生？你也在这趟车上？你也是今天回来啊？” “嗯，刘厂长，您是来接人的？” “对，我是来接我新请来的工程师，看，就是那位，我给你介绍一下。” 刘厂长冲着刚刚走下车门的男人招呼道：“老丁！这里，您辛苦了。” 宋青青转头一看，正是昨晚在他们对面铺子的中年男人。 “老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军医院的小宋医生，是跟我们制药厂合作的技术顾问，这位是丁文斌，是我心新请来的工程师，以后你们还有可能一起合作呢。” 两人简单的互相打了招呼，那男人没有多说什么，丁工程师是习惯性的沉默寡言，宋青青也只是简单的问了好。 刘厂长留意到宋青青身边的男人，问道：“这位是？” 宋青青忙介绍道：“这是我丈夫，顾征铭，这是制药厂的刘厂长。” “哎呀，这就是久仰大名的顾团长啊。”刘厂长跟顾征铭握手。 “不敢当，刘厂长好，感谢你们对青青的照顾。” 几人寒暄了几句，刘厂长就带着那位中年男人走了。 “老大，嫂子，终于找到你们了。”陈瑞朝着两人走过来，身边还跟着李春苗。 李春苗上来牵着宋青青的手：“刚刚我们去硬卧车厢那边等了半天，没等到人，一路找到这边才找到人，还好你们没走。” “抱歉啊，本来我们是硬卧的票，那边朋友临时帮我们换到了软卧车厢，让你们找半天，苗苗，你怎么也来了，今天没上班？”宋青青有些抱歉的跟苗苗说道。 “过年期间值班，今天我调休了，跟陈瑞一起来接你们，你们不是说昨天到的吗？怎么又改到今天了？” “有些事情耽误了。” 陈瑞说道：“走吧，先出去再慢慢聊。” 陈瑞和顾征铭一起拎着行李，走在前面，宋青青和李春苗牵着手走在后面。 “青青，你回去这么久，我可想死你了，回去怎么样啊，你去顾团家，跟他们家人相处还好吧？听说你们回去还办了婚宴？快跟我说说。” “我也想你啊，我们在他家也没待几天，顾团的家人挺好相处的。嗯，两边都简单办了酒，也就请亲戚朋友吃个饭，认个人，有时间慢慢跟你讲。” 几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几人上了车，陈瑞说道：“我们先找地方吃个早餐再回去吧。” “行，你找地方吧。”顾征铭转头问：“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都行，随便吃点就行，我们带了好多好吃的，中午回去做饭吃，苗苗呢，你有什么想吃的？” “我也没什么特别想法，你们决定就好。” “那行，你们都没什意见，那我就做决定了，坐好了。”陈瑞说完启动车子。 几人简单吃了个早餐就开车回军区了。 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宋青青有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穿来这个年代，这个小院是她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也是能给她家的感觉的地方。 第232章 回家后的第一顿饭 “陈瑞，谢谢你啊，屋子交给你管理得不错嘛，菜地里一根杂草都没有。” “那必须的，你们交代的任务保证好好完成，厅里面的炉子我早上走之前刚换了煤，进去肯定很暖和。” 果然，打开厅里大门，一股暖意袭来。 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一别半个月了，屋里就跟他们走时一样，没差差别。 他们带回来的两大袋行李，大部分都是吃的，有京市的糕点和特产，有宋母帮她们准备的腊肉、腊肠和土特产。 宋青青从行李袋里拿了几样东西就要往厨房去做饭，顾征铭叫住她，递上手里刚泡好的茶：“先坐着休息会再去忙吧。” “对啊，青青，刚回来，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我跟你一起去做饭。” “行，先坐着喝会茶。” “老大，过年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还来你们这包饺子了，有七八个人，可热闹了，可惜你们不在，我们在这吃饺子过大年。” 几人正聊着天，就听到院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还伴着熟悉爽朗的声音：“哎呀，青青妹子，你们是不是回来了？” 顾征铭出去开门：“吴嫂子来了。” 门一打开，吴嫂子穿着深蓝色棉袄，围着碎花围裙，笑眯眯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篮子。 “哎哟，我刚刚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你们回来了。” “快进屋去坐会儿。”顾征铭在后面把院门关上。 “哟，陈副营长和苗苗妹子也在啊，青青妹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呢。” “吴嫂子，快坐吧。”宋青青招呼吴嫂子坐下，帮她倒了一杯茶水。 吴嫂子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宋青青：“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吃食，拿来给你们尝尝，你们这刚回来，一会去我那吃饭吧，我那正准备做中饭呢。” “我们这里也准备做饭呢，要不吴嫂子你们也一起过来吃算了。” “我家里还有客人，我弟弟一家过来看我，还在家里呢。” “你家有客人，那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 宋青青接过吴嫂子的篮子，里面有红薯干，有花生糖，有一碗炸酥肉和一碗梅菜扣肉。 宋青青把东西取出来，往篮子里放上他们带回来的土特产，递给吴嫂子。 “哎呀，青青妹子，你又给我拿这么多东西。” “也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本来还打算给你送过去呢，吴嫂子，你家里还有客人就不留你吃饭了。” “那谢谢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有时间就过来我家坐坐。” “行，吴嫂子慢走。” 吴嫂子就这样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宋青青把吴嫂子拿来的红薯干和花生糖摆在炉子上，还有他们带过来的京市糕点也摆在炉子上。 “我们中午就把腊肉做个火锅吧，到时候放白菜吃，院里白菜长得挺好。这个做起来很快的。” 宋青青说完拿了一块腊肉香肠去了厨房，剩下三人也都一起起身去帮忙。 宋青青把腊肉放在锅里用热水先煮一煮，看到几人都跟着到了厨房，就分派任务，有人烧柴火，有人去院里拔白菜、葱花、香菜来洗洗，有人煮饭。 腊肉一煮上，厨房都是腊肉的香味，从老家带回来的烟熏腊肉，烟火味里透着一股土灶的气息，煮好后，洗干净，切成薄片，肥瘦相间的肉片，晶莹剔透。 “哧啦”一声，腊肉一入锅，香气立刻扑鼻。肉片受热收紧，边缘开始卷起，透着漂亮的琥珀色光泽。 宋青青拿着锅铲熟练地翻炒，锅底渐渐渗出一层金黄透亮的油，腊肉在油里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嫂子，你这火候掌握得真好。”陈瑞在旁边的闻得直咽口水，“这味儿可真香。” “这腊肉本身就带油，炒出来还能省下一勺猪油。”宋青青笑着道，一边又撒了几片姜丝下去去腥提香，整个厨房顿时香得不像话。 “铭哥，去把厅里的热水拿过来一下。” “好嘞。” 顾征铭拎着水壶过来，等宋青青把腊肉拨到锅边，把中间让出来时，他才会意地递上热水。 宋青青接过来，手法利落地将热水沿锅边倒下去，腾地一声，白汽猛地窜起，遮住了整个锅沿。 热油遇热水，那声音简直像小型爆米花在炸，一瞬间，腊肉的香、姜的辣……各种味混成了一锅浓香扑鼻的汤。 锅里的汤底很快翻滚起来，宋青青用长柄勺搅了搅：“好了，这底汤够味了，一会儿白菜下进去，吸了这锅腊肉香，保准一口一个‘哇’。” “别说话了，快点开涮吧！”陈瑞已经蹲在锅前等得直搓手，“我这口水都流到领子里了。” 宋青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笑：“别急，这个要煮一会才好吃。饭还没熟呢。” 边上的柴火灶上煮着饭，饭上面放着蒸笼，里面蒸着香肠和梅菜扣肉。 火锅端上桌，四人围着炉子坐着。 火锅咕嘟咕嘟冒着，宋青青往里面加了一把白菜，白菜裹着腊肉油，慢慢变软，颜色从翠绿变成透亮的的黄绿，特别诱人。 “开吃吧，都别客气了。”宋青青招呼道。 “我早就等不及了，好久没吃到嫂子做的饭了，这腊肉火锅真是香啊。这可比食堂的饭菜好吃多了。” 宋青青笑着说道：“你们也赶紧结婚申请个家属院，这样就可以一自己做饭吃了，自己做的怎么都比食堂的大锅饭好吃。” “我倒是想啊，还得苗苗点头才行。”陈瑞咧嘴笑。 李春苗啃着筷子笑了笑，没接话，但耳根子却红了。 宋青青装作没看见，夹了一筷子腊肉放在李春苗碗里：“来，苗苗，多吃点，你们要是真的定下来，就可以来家属院跟我做伴了。” 陈瑞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嫂子，我们要是真的搬来家属院，到时候我们肯定天天来蹭饭。” “蹭饭可以，得带着菜来。”顾征铭开口道。 “成！”陈瑞举起筷子：“我带一整棵白菜来！” 几人笑作一团，外头寒风刮过，屋里人声鼎沸。 第233章 年味还未散尽 吃完饭，李春苗和陈瑞自告奋勇去洗碗。 收拾完，陈瑞和李春苗就要告辞了，想着宋青青和顾征铭刚回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宋青青拿了带回来的特产，装了两份给他们俩，给陈瑞的是直接就可以吃的东西，给李春苗的是老家带的香肠和腊肉，带回去给她家里人也尝尝。 两人拿着宋青青给的礼物连连道谢，往外走去。 屋里只剩下宋青青和顾征铭两人了，宋青青还在收拾带回来的行李，分出给张师长和带给舅舅家的礼物。 “铭哥，待会我们把给虎子叔的东西带过去给他，明天刚好周日，我们去舅舅家吃午饭吧？” “行啊，我听你安排。” “那一会儿我们出去的时候，顺便给舅舅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明天中午过去，顺便去趟百货大楼去看看曹冰洁。” 顾征铭拉过宋青青到炉子边坐下：“好了，你先别忙活了，先过来坐一会，回来你就一直忙个不停。” “我开心啊，终于回到了自己家，这个春节感觉我们一直不停的到处走，终于回家了。” “对啊，好不容易回家了，先休息会吧。”顾征铭倒了杯茶放在宋青青面前。 “好好好，做会，还别说，这段时间没在家，陈瑞拔这屋里打扫得挺干净的。” “那小子，指定是知道我们今天回来，昨晚才来打扫。” “不管怎样，反正人家帮我们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把炉子烧上，让我们回家就能有口热水喝，挺好了。” “你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会？” “还行，昨晚上睡得挺好的，我这会儿也不困，我们坐一会就去虎子叔家吧。” “嗯，好。” …… 大年初九，年味还未散尽，家属院里挂着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下午，宋青青和顾征铭拎着东西出门往张师长家走去，路上遇见好几个熟人，都跟他们热情的打招呼，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顾团长，新年好啊，你们探亲回来了？” “嗯，回来了，新年好！” 这年呀，要过到十五才算完呢。 来到院子门前敲门后，开门的依然是张师长的勤务兵小林。 小林看到是两人，忙热情的招呼道：“是顾团长和小宋医生啊，你们探亲回来了？快请进，师长在屋里呢。” “谁来了？”屋里传出张师长中气十足的声音。 “师长，是顾团长和小宋医生来了。”小林对着屋里喊道。 大厅的门从里面打开，张师长出现在门口：“我当是谁呢，你们回来了？快进屋。” “虎子叔，新年好呀，我们来给您拜个晚年。” “师长，给您拜年有没有红包。”顾征铭对着张师长说道。 “你个臭小子，都多大了还要红包，赶紧整个孩子出来，我一定给大红包。” “虎子叔，这是我爸妈特意带给您的土特产，自己家做的腊肉和香肠，还有山上的笋干，我爸说你爱吃这个。” “哎呀，你爸妈啥时候都惦记我，之前每年都给我寄，今年直接让你们带过来了，怎么样？路上还好吧？今晚不许走，必须留下吃饭。” 屋里烧着炉子，暖烘烘的，茶几上放着一叠报纸，还有一张打开的人民日报，刚刚张师长应该是在看报纸。 几人在沙发上坐下，宋青青问道：“虎子叔，您身体还好吧？腿还疼不疼？” “还要多亏了你给我的药膏，真的好用，今年冬天我就好过多了。”张师长乐呵呵的说道。 几人在厅里聊天，小林已经在厨房里面忙活上了，宋青青说道：“我去帮帮小林吧。” “用不上你，青青，你们刚回来，坐这休息下，让小林做就好了。” “没事，虎子叔，我都做习惯了，再说了我也喜欢做。” 宋青青还是坚持起身去厨房帮忙了，这边留下顾征铭和张师长两人。 “说说看，你们前两天在那边是怎么回事？那边公安局给我打电话要人？”张师长表情严肃的问道。 “是这样的，那天我们走出火车站，遇上了一个小偷偷东西，我就追出去……” 顾征铭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顾征铭的讲述，张师长的表情越发严肃了：“现在全国都在严打人贩子，这帮人真是太猖狂了，带着这么多孩子让他们在火车站偷东西，那些孩子怎么处理？” “都是些可怜的孩子，被他们不知道从全国各地那些地方拐过来的，查找他们的家人都要些时间，先暂时安置在儿童福利院了。” 顾征铭继续说道：“那些人把孩子们关在一起，吃不饱睡不好，动不动就打骂，白天让他们出去偷东西还有人盯着，稍不如意就要挨打，被解救出来的那些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了。” “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害了人家孩子一辈子，你们端了这个窝点，估计在别的地方这样的窝点应该不少。” 这时屋里飘来炖肉的香气，张师长吸吸鼻子：“这青丫头手艺不错，炖的肉都格外香。你们回去过年怎么样？老首长身体还好吧。” “嗯，爷爷身体挺好的，今年我们回去过年，他格外开心，酒都能多喝几杯。”顾征铭笑着说道。 “你娶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回家，你家里人肯定高兴，你周一才归队，今晚陪我喝两杯，过年嘛，开心。” “行，我今天陪您喝。” 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一盆猪肉酸菜炖粉条，一份莴笋炒腊肉，还有清蒸腊肠，青椒炒鸡蛋，炒青菜。还有几盘饺子，一盘盘摆在边上，皮薄馅大。 饭桌上，顾征铭帮张师长和自己都斟了点酒，拿着酒杯问小林和青青：“你们要不要也来点？” 宋青青摆摆手：“这酒我就不喝了，你陪虎子叔喝点吧，我喝茶水。” 小林也摇头：“顾团，你们喝，我不会喝酒。” 第234章 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幸福满满 张师长举起酒杯，没急着喝，而是微微一笑：“今天你们两个孩子过来，我开心，小铭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才这么点高，你爷爷就带着来部队，那时候小屁孩一个还对着我敬军礼。”张师长用手掌比了个高度。 “这青丫头的父亲跟我也是老战友加好兄弟，这么多年一直都互通消息，小时候还抱过这小丫头，如今你们两个都长大成人，如今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很是欣慰。” 顾征铭听罢，眼里里是压不住的郑重：“师长，这杯酒，我不仅是敬您作为长辈，更是敬您当时为我们创造机会，撮合我们……还是要感谢您，我和青青在一起才这么顺利。” 他一饮而尽，落杯有声。 张师长欣慰的点头：“好！好！有情有义，小铭，青丫头，你们能走到一起，也是赶上了好时候了，小铭啊，青青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照顾她，我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幸福满满。” 顾征铭点头：“郑重地说：“师长，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青青，我和青青会踏实过日子，不会辜负您的这份嘱托。” 宋青青听得有些动容，眼眶有些湿润，没说话。 张师长笑了，端起酒杯来，一口干了杯中酒：“干了，来来来，大家快吃菜。” 饭后，小林摆上水果水果和零食，给几人泡了茶。 几人聊了一会，夜渐深了，宋青青和顾征铭告辞。 他们慢慢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哦去，顾征铭牵过宋青青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捂捂。” “我一到冬天就这样的，手脚冰凉。”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在家属院的小道上，路上没什么人，这么冷的天气，这么晚了，大家不是睡了就是在家烤火，很少有人在外面。 推开自己家门，炉火没灭，屋里还留着他们走时的暖意。 这段时间的奔波终于可以停下来了，晚上宋青青洗完回到厅里，顾征铭拿出吹风机把宋青青按在火炉边坐好，帮她吹头发。 这个动作，他们已经做过好多次了，已经有默契了。 等顾征铭去洗澡的时候，宋青青又在整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把衣服那些都整理好，最后她把顾母给她的木头盒子和师傅给的东西放进柜子里。 顾征铭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宋青青站在柜子前思索着。 他走过去，从后面把她抱住。 “干嘛……”宋青青轻声抗议，却没有躲开。 “你在想什么呢？”顾征铭把头埋进宋青青的颈窝，声音低沉沙哑。 “我在想，妈给我们的这些东西挺贵重的，还有那些存折，放在这里安不安全？” “这里是家属院，还没有人敢偷到团长家里面来的，不过你要是不放心你，明天去市里的时候我们买个箱子，买把锁锁上。” “嗯，这个可以。”宋青青想的是把那些东西放在系统的库房里最安全，可是那些东西凭空消失又凭空冒出来有些奇怪，有个带锁的箱子掩护一下，东西还是可以放系统的。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被子刚刚宋青青已经铺好了，这会顾征铭拉了灯绳，屋里暗了下来，只有一点外面的月光从窗帘透进来。 顾征铭先钻进了被子，掀开被子等着宋青青。 “媳妇，我们终于回到自己家了，快进来，你的大火炉在这……” “好，嗯……”后面要说的话已经被吞没。 窗外的月亮都躲进了云朵里，屋里彻底暗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窗帘透着外面的光，屋里很安静。 顾征铭先醒了，没有急着起身，而是侧头看着怀里的人。 宋青青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头发散乱，脸还贴在他肩窝上，睡得极沉。 顾征铭轻轻动了一下，宋青青嘟囔了一声，下意识蹭了蹭，继续缩在他怀里。 顾征铭笑了笑，不敢动了。手掌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 又过了一会，他想起身去煮点粥，身边的人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几点了……”宋青青的声音还哑哑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早呢，才六点半。”顾征铭侧头低声回答：“你再睡会，我去煮个粥。” “别……”宋青青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小声说：“你这一走，我的火炉就没了。” 顾征铭低头看着她：“你是想我留下来，……再陪你睡会儿？” 宋青青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被子，耳朵红了。 顾征铭笑了，拉过被子重新躺回她的身边，一手搂住她：“行，还早，我们再躺一会。”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慢慢纠缠在了一起。 八点多钟，太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把屋子都染成了暖色，两人才起床洗漱，一起做早餐。 他们吃过早餐，顾征铭去营区把车开回来，宋青青把准备好给曹冰洁和舅舅家的东西放到车上。 顾征铭启动车子，往市区开去。 他们先去了百货大楼，停好车后，宋青青直接往服装区走去，顾征铭拎着东西跟在她身后。 服装区的人不是很多，这里比起其他地方稍显冷清。 曹冰洁正在跟旁边柜台的人聊着天，见到宋青青过来，挺开心：“青青，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你忙不忙？”宋青青笑着问道。 “年前忙了一段时间，现在一点都不忙，大家都是年前买新衣服，年后哪有什么人还来新衣服啊。我正闲着呢，想着你差不多这几天也该回来了。怎么样？回去都还好吧？” “嗯，回去一切都挺顺利的，这是给你带的一点京市的糕点，和老家的特产，给你尝尝。” “谢谢青青，我太爱你了，那么远，你怎么还想着给我带东西。” “我们是合作伙伴嘛，肯定会想着你，不过还有一个人想着你，这是我二哥让我给你带的一块花布，这是他上次去南方带回的布料，让我带一块给你。 第235章 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要谢你自己谢，谢谢的事情要亲自做才有诚意。” “你哥又不在这里，我怎么亲自谢？” “我这里有地址和我哥单位上的电话，你可以写信也好，打电话也好，你自己看着办。” “行啊，你给我，晚点我去给你哥打电话。”大大咧咧的曹冰洁不知道是真不明白宋青青的意思，还是装不明白，牵线搭桥的事情，宋青青已经做了，剩下的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宋青青把地址和电话写给曹冰洁：“好了，我们还要去我舅舅家，下次再来找你。” “好啊，年前你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这是我前几天列的一个单子，你看看。”说完，曹冰洁递给宋青青一张纸。 宋青青看完以后把纸折好放进口袋里：“行，我下周给你带过来，我就先走了，再见。” “等等，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拿着。”曹冰洁从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小盒子递给宋青青。 宋青青打开盒子，顿时眼前一亮——是一条淡杏色底碎花丝巾。丝巾看起来干净清爽，特别衬皮肤。 “我一看就知道你戴这个好看，你丝巾很配你呢。”曹冰洁说着，绕到她身后，亲手替她在脖子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宋青青低头看了一点，果然——镜子里那点温柔的颜色，衬得人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哇，这丝巾很漂亮，很难弄到的吧？” “嗯，我找朋友帮我拿的，我一看这个很适合你，就想着送给你。” “……那我就收下了，不跟你客气了。”宋青青笑了，手指还在丝巾边上摩挲了一下。 “当然得收，我们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嘛，你说的。” “谢谢冰洁，我就先走了，下周见。” “好的，下周见。青青，顾团长。” 两人去百货大楼卖木家具的地方，买了一个可以放进衣柜的木箱子，那个小木箱子很精致，本身就配了锁，宋青青很满意。 他们来到舅舅家，因为宋青青他们昨天打了电话，知道他们要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等在家里。 开门后，表姐陆瑶第一个迎出来：“哎哟，青青，你们可算来了。” 表姐挽着宋青青的胳膊往里走，舅妈走出来，笑得和气，接过顾征铭手上拎着的东西：“快进屋坐坐，这丫头，不说接点东西，你们每次都带那么多东西来。” 宋青青对舅妈说道：“这些有些是京市的二舅他们准备的，有些是我妈他们准备的，我们就只是做个搬运工。” 陆舅妈乐呵呵：“辛苦你们了，那么老远还带着这么多东西。” 陆参谋长也从书房走出来，没有穿军装，穿的是灰呢中山装，气质沉稳对着顾征铭和宋青青点点头：“青青和小顾来了，你们路上辛苦了。” 顾征铭声音干脆利落：“舅舅，舅妈，新年好，我们路上都还好，不辛苦。” 陆参谋长脸上带着欣慰：“快坐着，你们带着外公外婆一起走，路上都还好吧。” 宋青青笑着说道：“嗯，他们身体都还好，外公这次我帮针灸了几次腿上的老伤，比以前好了很多，路上也没那么难受，我妈留他们在那边多住一段时间，外公外婆到时候想过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接他们。” 表哥陆明辉说道：“嗯，到时候爷爷奶奶在大姑那里住够了，我可以过去接他们过来，我顺便去看看大姑和姑父他们，建民（宋二哥）也一直邀请我过去玩呢。” 陆瑶也说道：“我也一起去，青青，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们长大的地方。” 宋青青笑着说道：“行啊，我们组个团去，边走边玩。” 陆瑶拉着宋青青说话：“青青，听说你们在京市还办了婚宴，我大哥都去了，我大哥今年过年都没时间回家，刚好那几天在京市，去参加了你的婚宴。我大哥打电话回来说你的婚宴办得规格可高了。” “嗯，我也很意外在婚宴上见到了大表哥，他也是赶巧了，刚好在那边执行任务，有几天时间，就参加了我的婚宴。” 陆瑶把宋青青拉到一边，悄悄的问道：“听说明芳姐离婚了？这事你参与了？这事我爸妈他们都还不知道，你跟我说说。” “嗯，明芳姐的前夫真不是个东西，这几年不仅家暴，前段时间他妈还从乡下找了个姑娘来他们家住着，说是远房亲戚，其实就是就是想借那姑娘的肚子生孩子，你说他们家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能忍。” “他们太过分了。”陆瑶声音大了些，站起身来。其他人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怎么了？”陆舅妈疑惑的问道。 宋青青拉了拉陆瑶的衣角笑笑：“没事，没事。” 陆瑶愤愤的坐下，放低了声音：“唉，明芳姐就是性子太软弱了，这样的婚姻，她还能忍他三年，要是我早离了八百回了，还家暴。” 宋青青点点头：“嗯，明芳姐的性子是比较柔顺些，这几年顾及家里人，有苦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跟家里人也只是选择性的说一些，家里人都不知道那家人是那副嘴脸。” “明芳姐结婚那会儿，我见过他的前夫，表面看着还是个温和的人，他爸妈表面上也是体面人，没想到背地里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人要相处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结婚前一定要擦亮眼睛。” “我觉得你和顾团长就不错，能看得出他对你很好，跟明芳姐的前夫完全不是一类人。” “嗯，明芳姐的性子好，人长得也漂亮，希望以后能遇到一个能珍惜她的人。” 陆瑶凑近宋青青的耳朵，悄悄说道：“我好像听说是在你的婚宴上有个不错的人，说是你想撮合他们呢。有这回事吗？” 第236章 风风火火的小姑娘 “我大哥那个大直男，哪里会说这些，是我从小姑那里听说的，我和小姑关系好，我们时不时会聊聊，明芳姐的事情都是她跟我说的，明芳姐现在跟她住在一起。” “嗯，那个陈大哥之前是京市的大学教授，前几年家里出事了被下放到牛棚，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你还记得上次泥石流那地方吗？他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和孩子下放的地方就在那里。” “哦，就是你上次去抢险救灾那里？嗯。那人有孩子了？那孩子的妈妈呢？” “那孩子的妈妈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走了，他们家里又出事，这几年孩子跟着陈大哥在牛棚生活，上次泥石流那孩子受了很重的伤的，我给孩子治伤，就这么认识了，后面没多久，他们家就平反了，他们走的时候给我留了联系方式。到京市的时候我去看他们了。” “还真是有缘份啊，那孩子真可怜，刚出生就没了妈妈，明芳姐很喜欢孩子，可是这几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明芳表姐去检查过身体，医生说是没有问题，她前夫不愿意去检查，大概率是男人的问题，不过这个也说不好。” “你说的那个陈大哥人怎么样？” “陈大哥人不错，温文尔雅，前几年在那样的环境下被搓磨也没有改变他的本性，那个时候因为他们的身份问题，他还劝我们少跟他们来往，免得被他们连累。他的人品是没有问题的，他们的家世背景好像也挺不错，前几年是被人害得被下放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 “听起来算是不错的缘分，如果明芳姐能跟他在一起也不错。” “嗯，我其实已经跟两边都表达了意思，剩下的事情要他们自己看着办了，一个是刚刚离婚，一个刚刚走出前几年被迫害的生活，都需要一些时间。” “嗯，是的，明芳姐之前过得太苦了，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这时中饭做好了，刘妈叫大家吃饭了。 这边陆瑶拉着宋青青往餐桌走去，那边聊天的陆参谋长、陆舅妈、陆表哥和顾征铭也都往桌前走去。 午餐很丰富，刘妈做了八个菜。 陆参谋长坐在坐在主位，大家都坐好后，陆参谋长开口：“今天算是你们年后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这十五还没过，这年就还没过完，过去的一年很开心，找回了青青一家，了却了我们的一桩多年的心结，新的一年，希望咱们大家都健健康康，工作顺利，尤其是你们小两口，幸福美满，日子越过越红火。” 顾征铭站起身，举起手里的茶杯，挺直了腰板：“谢谢舅舅舅妈对我们的关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青青，一定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我以茶代酒敬大家。” 大家都举起手里的茶杯，明辉表哥说道：“好，大家新年都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放下茶杯，舅妈笑着招呼道：“来来来，大家赶紧吃吧，再不吃菜要凉了。” 刘妈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是一锅热腾腾鸡汤，放到桌子中央，嘴里还嘟囔着：“来来来，喝鸡汤，这可是炖了两个小时呢。 表姐陆瑶拿过碗装了一碗鸡汤放在宋青青面前：“刘妈煲的鸡汤可是一绝，你快尝尝。” 舅妈往顾征铭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小顾啊，别客气，到了自己家里，随意一些。” “好的，谢谢舅妈，我自己来就行。” 餐桌上一下子热闹起来，瓷勺碰碗的声音，饭菜的香气，还有彼此关心的笑声，把屋里烘得暖意融融。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聊天，刘妈在茶几上摆上了各种零食和水果，舅妈给每个人都倒了热茶，宋青青正在跟舅舅舅妈说着回去过年的事情。 这时，门口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来：“瑶瑶在家吗？是我，张敏啊。” 刘妈去开门，陆瑶起身走到门口。 门一开，一股冷风跟着一个姑娘一起飘了进来。 那个姑娘一头短发，个子高挑，穿着灰呢格子大衣，走路风风火火，嗓门很大：“大家都在啊，陆叔叔，江阿姨新年好啊，咦，宋青青和顾团长也在啊？” 舅妈笑着招呼道：“是敏敏来了，快进来坐，你跟青青认识？” 张敏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舅妈，说道：“江阿姨，我们认识啊，去年新兵营训练的时候，我跟青青一个宿舍，我们关系可好了，对吧？青青，没想到今天在这看到你。” 宋青青答道：“嗯，我们那时候一个宿舍住了快一个月就去参加救灾去了，今天我们是来看舅舅舅妈的，张敏，快过来坐。” 陆舅妈接过张敏手里的东西：“敏敏啊，来就来了，还拎着这么多东西过来。” “我妈说大过年的上别人家得带点东西，这是礼数。”说完就坐在沙发上，抓了颗桌上的花生糖丢进嘴里。 “你这孩子……”舅妈宠溺的看着她，知道这孩子心思单纯，什么都不藏着掖着，她喜欢这孩子。 陆瑶在张敏身边坐下：“哟，你啥时候还知道礼数了，你跟这两个字好像八杆子打不着吧。” “瑶瑶，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行，这么多人在呢。” 陆瑶拍拍她：“行了吧，你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青青和顾团长也不是外人。好久不见你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我跟着我妈去了外婆家，这不是刚回来嘛，就过来找你了。” 张敏说眼神一瞥，忽然锁定了正准备偷偷往楼梯那边溜的陆表哥。 “陆明辉——”张敏猛的提高了声调：“你是不是看见我就要跑？” 陆表哥动作一僵，脚底像踩了棉花，转头尴尬一笑：“谁跑了？我是……去房间……拿点东西。” 张敏直接拆穿：“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见我就跑。” 宋青青看着两人的互动，忍着笑，那个平时成熟稳重，风度翩翩的表哥，怎么见到这丫头就完全变了个人，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第237章 你想想看，你在逃避什么 舅妈乐了：“敏敏，都是因为你小时候总揪他耳朵，他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想逃。” “那不是小时候嘛，”张敏往沙发后背靠了靠，双手枕在脑后，歪着头看着陆表哥：“我现在长大了，不会欺负你了，我多讲理的一人啊。” 陆表哥嘴角抽了抽，回到沙发上坐下：“妈，我不要面子的吗？在表妹和顾团面前说这些……再说了，我跟你个小屁孩有什么理可讲，整得我真的怕你一样。” “青青和小顾又不是外人。”舅妈笑笑。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怎么就小屁孩了。那你跟我不讲理，跟我讲感情吗？这也行。”张敏一脸认真，眨着眼睛说道。 陆表哥额角青筋直跳，干脆低头装作喝茶不说话，耳朵却红得跟熟虾似的。 陆瑶附在宋青青耳边说道：“小时候我哥太老实了，老是被院里的小朋友欺负，那时候张敏就就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打跑，还说我哥只能她欺负，然后我哥就总被她一个人呢欺负，见她就躲。” 宋青青放低声音问道：“张敏是不是喜欢你哥啊？” 陆瑶笑笑：“有那么点意思，但是我哥一直逃避，两人就这样你追我逃。” “我看表哥也并不是对张敏完全没有意思，表哥在面对她的时候完全变了个样子，能牵动他的情绪的人也是他在意的人，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嗯，张敏就是个直爽人，我哥喜欢拐弯抹角，他的那些招对张敏都没用，张敏就是打直球。” “他们两个性格挺互补的，要是真在一起还挺有意思。” 看到陆瑶和宋青青在一边说着悄悄话，张敏直接开口：“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我们也听听啊。” 宋青青笑着说道：“没说什么，我们在说你可爱呢，我们都很喜欢你这么直爽的性子。” “青青，我也很喜欢你的性子，要不怎么一见你就跟你成朋友了，唉，可惜了，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还想让你当我嫂子呢。”张敏口无遮拦的说道。 陆瑶看了一眼顾征铭，他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她知道这个表妹夫听到这话肯定不开心：“张敏，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人家青青跟顾团长两人好着呢。” “这我知道啊，顾团长这么优秀，我哥肯定竞争不过。” 这话顾征铭爱听。 陆表哥转头看向顾征铭：“走，顾团，我们去书房下棋去。” “行，走吧。”顾征铭很配合的跟着陆表哥去书房。 几个女人留在客厅里聊天，陆舅妈留张敏下来吃晚饭，让宋青青他们也别走，都一起留下来吃晚饭。 书房里，两人一边下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顾征铭开口：“张敏那姑娘挺有意思的，你怕他？” 陆表哥摇了摇头：“也不是怕她吧，就是那姑娘说话没把门的，都不知道哪句话说出来让人下不来台。” 顾征铭点点头：“这也说明这姑娘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喜欢你就直接表达。你真的对她一点意思没有？” 陆表哥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跟说实话吧……那姑娘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从小就是跟大院的男孩子打架打到大，她父亲就是因为她太没个正形，才让她进文工团，但还是没啥变化，我怎么喜欢会这么个假小子。” “你不喜欢假小子，外面有那么多有女人味的姑娘的你也没看上啊。” “那些一个个千篇一律，很无趣，没什么意思。” “哦，很无趣，这个跟那些不一样，你老想着逃，你自己想想看，你对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你是真的怕她吗？现在长大了，你还怕她欺负你吗？” “小时被欺负习惯了，有阴影了。” “如果你对一个人真的完全没有意思，她是不可能激起你那么大的反应的，只有她对你有了影响，你才会想要逃，你想想看，你在逃避什么……”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顾征铭落下一子：“我赢了，表哥，你今天的心思就不在这下棋上。” 陆表哥拍拍脑袋：“你耍赖，你故意把我绕晕了，你这是想赢我呢。” “可不是我绕晕你啊，是你的情绪被某人影响了，想想平时那个沉着冷静的陆明辉，都是走一步，想三步、五步的人，今天完全不一样了，你可以否认你对那姑娘有意思，但是你的内心不会骗你，你好好想想……” “再来，我就不信了。” 两人重新开始新的一局棋…… 客厅里只剩下宋青青、陆瑶和张敏三个女孩在聊天，陆参谋长和陆舅妈去休息去了。 宋青青拉着张敏的手问道：“张敏，你之前在宿舍说有喜欢的人了，原来是我表哥啊？” 张敏问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陆瑶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你就差拿着大喇叭全家属院去广播了，我们家还有谁看不出来啊。” 张敏眨巴眼睛：“可是这么明显了，陆明辉还是无动于衷啊，见我就跑。” “就你这样，整体哪有个姑娘的样子，这样子我哥能喜欢吗？”。 “是吗？那你哥喜欢什么样的，我改。” 宋青青摇摇头：“你没必要去改啊，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表哥见你就逃，未必就是不喜欢你。” “真的吗？青青，你觉得你表哥喜欢我？”张敏眼睛一亮。 宋青青点点头：“我觉得表哥未必就对你没意思，表哥平时多沉着冷静、风度翩翩一个人啊，一见到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要是他对你一点意思没有，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反应。” “嗨，他从小到大被我欺负怕了，见我就逃。” “现在都多大的人了，现在还怕你欺负他吗？你对他也影响那么大，不一定就怕……说不定是在掩饰什么？” “青青，你真觉得我们有戏，你说我要不要改变一下形象？” 第238章 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意 “青青，我怎么这么爱听你说话，我真是太爱你了……瑶瑶，你知道吗？刚刚见到青青的时候我就想让她做我哦二嫂，那时候她说是有对象了，我还不知道她已经跟顾团结婚了，我还让她踹了对象，做我嫂子呢。” “真的有这事啊？要是让顾团长知道，你死定了。你在那乱点鸳鸯谱，你二哥知道吗？” “悄悄跟你说，我二哥是喜欢青青的，他有一段时间总是提，后来知道青青结婚后还颓废了一阵子。” “还有这事？你二哥怎么会认识青青的？” 宋青青开口道：“我跟她二哥是军医院的同事，一起跟药厂合作的项目就认识了，不过我们一直就是同事，别听张敏胡说。” “我没有胡说，是真的，不过我哥肯定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他就那个怂样。” 陆瑶看了眼书房的门：“得了，张敏，这话你可不能在顾团面前说出来，不然他可不高兴。” “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真羡慕青青跟顾团两人的感情，真好！” “你也会有自己的美好感情的，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了。” “希望吧，借你吉言了……” 说到感情的问题，张敏其实是有些自卑的，从小到大，她也就只对陆明辉动过心，可是陆明辉见她就跑，不正面对待这个问题，觉得她就是个小孩闹着玩，实际上她是无比认真的，偏偏别人都不怎么相信。 厨房的锅碗声响起来，空气里开始飘出炖排骨的香味，陆舅妈和刘妈在厨房忙活着。 张敏也不是第一次在陆家吃饭了，她凑到厨房门口：“江阿姨，您炖的排骨汤真香，好久没吃，还真挺想念这个味道。” 陆舅妈乐呵呵道：“就你会说话，待会多喝两碗汤。” “行啊，我可不会跟您客气。” 饭菜陆陆续续做好了，张敏帮着把菜端上桌，一点都没有军长家大小姐的架子，这也是陆舅妈喜欢她的原因，简单直接，想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大家陆陆续续上桌坐好。 张敏看了一眼刚刚坐上桌的陆明辉，眼神里藏着一点熟悉的捉弄：“陆明辉，我留下吃饭，你没意见吧？” 陆表哥听到这话，抬眼看她一眼：“我妈留你下来吃饭，我能有啥意义。” 顾征铭在旁边轻咳一声，扯了扯嘴角，小声跟宋青青说道：“表哥……还挺别扭的。” 宋青青笑着点头：“心里明明还是有人家的，嘴上不承认。” 饭菜都端上桌，陆舅妈和陆参谋长也都入座，大家开吃。 陆舅妈冲着陆表哥说道：“明辉啊，敏敏喜欢喝排骨汤，你帮她盛一碗。” “她自己有手，自己盛就好了。” 陆舅妈继续道：“人家是客人，汤不是在你面前嘛，顺手的事，你怎么对待客人的？” “江阿姨，没事，我自己来。” 张敏拿起碗正准备去盛汤，陆表哥把碗接过去，装了一碗排骨汤，放在她面前。 陆表哥也觉得自己不正常，面对这个小姑娘，自己的礼数都不讲了。 张敏又说了几句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饭桌上的气氛轻松起来。 只有陆明辉默默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偶尔抬头，看她说话的时候眼里有光的，那种“想笑又憋着”的表情，被宋青青看在了眼里。 饭后，宋青青和顾征铭要准备回去了，一家人把他们送出门。 宋青青走在陆表哥身边，轻声对他说道：“表哥，看得出来你对张敏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你很容易被她牵动情绪，张敏是个好姑娘，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思……” 陆表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敏，“这么明显吗？你们都能看出来？” “嗯，这就是个旁观者清嘛。” 宋青青和顾征铭上了车，陆舅妈又给后备箱塞了满满的东西。 吉普车启动，宋青青跟舅舅一家挥手告别。 回到自己家，明天都要去上班，直接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宋青青年后第一天回到军医院上班，时隔十几天再次回到医院，感觉医院的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活着。 医院就像是个大机器每个人在各自的岗位上，也许是个小螺丝钉，也许是个小齿轮，每个人都要守好自己的岗位，医院这个大机器才能正常运转。 宋青青来到这里的几个月里，不是在忙着跟制药厂那边的项目，就是在外救灾和和参加新兵训练营，其实真正在外科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她虽然是外科的实习医生，但是在外科单独接诊病人并不多，都是跟在资深医生后面学习和做记录。 早上开完会以后，袁主任把宋青青叫到办公室。 “青青，过年期间回去怎么样？一切都好吧？见到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 宋青青点头道：“谢谢袁主任关心，都挺好的，我把你们的问候都带给师父了，师父很高兴，他老人家身体很好，他谢谢你们都还惦记着他呢。” 宋青青拿了一小包东西放在袁主任桌上：“这是我们老家的一点特产，我妈感谢您对我的照顾，特意让我带给您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点小小心意，这真不是贿赂您。” “你这鬼精灵的丫头，谁说你贿赂了，行，东西我收下了，谢谢你的家人。” “我把你叫过来呢，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去年底军医院合作的项目很成功，制药厂和医院这边的领导也希望合作继续，可能这边要成立一个长期的项目组，跟制药厂那边深度合作。” 袁主任继续说道：“目前这个项目组是由李副院长带头，他向我要人，希望你能长期在他那里干，我也要尊重你的意愿，你是想继续留在外科，还是进这个研发项目组？” 第239章 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袁主任说道：“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不过还是得尽快答复，周三那边就要开项目成立大会，制药厂那边马上就要进行春季的产品研发动员会了。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外科苗子，要是在外科路上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但是我觉得去做研发，更加能够发挥你的能力，也许在外科你能救一个一个的人，但是如果能推动药物的研发水平，能救的人会更多，作为我个人而言，我当然希望你留在外科，但是基于你的发展，我希望你能去一个更能发挥你才能的平台。” “袁主任，谢谢您跟我说这些，我会好好想想，明天给您答复好吗？” “行，你先回去工作吧，回家也把这事跟顾团商量一下。” “好的，我先走了。” 宋青青走出袁主任的办公室，脑子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知道袁主任跟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走外科这条路，她一眼都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就是她前世的路。如果选择走研发的路线，就凭她前世的超出几十年的认知水平，和系统的帮助，一定能为这个年代做出贡献。 回到办公室，李春苗看见宋青青回来就凑到跟前问道：“青青，袁主任找你什么事？是不是研发项目小组的事？” “这事你也知道？” “嗯，过年期间我听李副院长说过的，他还问我想不想进小组，我当时是说如果你进，我就跟你一起，这个小组是初成立，还不成熟，等后面肯定进组的要求越来越高，就我这水平肯定够不着的。” “嗯，现在进组肯定是个飞速发展的阶段，也能学到不少东西，苗苗，你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不要因为的我的原因。” “这个我知道啊，我其实来军医院才一年的时间，其实也是在摸索阶段，我感觉在外科就我的能力，未来并不一定能够发展很好，其实我是想进研发小组试试的。” “嗯，我要好好想想，大概率会进，明天我再给袁主任答复。” “你好好想想，回去跟顾团商量一下，你要是想进就直接是核心成员了，我们是需要参加考试的。” “还要考试？袁主任没说啊。” “考试是针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你去年就参与过了，直接就是核心成员，过年期间李副院长给了我基本书，我已经在学习了。” “不错啊，苗苗，你这是跑在人家的前面了。” “当然了，我身边这么优秀的一个朋友，我不努力行吗？我再不努力，感觉都不配做你的朋友了。” “好你个李春苗，夸你呢，你还阴阳怪气上了。” “没有，没有，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优秀的人，我离你那么近，我不得抓紧时间跟上你的脚步啊。” “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加油！！” “好，加油，我一定会努力考上项目小组的。” 两人聊完就回各自的位置去工作了，不管怎样，该做的的事还是要做的。 晚上回家，在吃饭的时候宋青青把这个事情跟顾征铭说了。 “青青，专业上的事情我也不了解，你只要选择你喜欢的就行，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宋青青点点头：“我还是偏向进项目小组，我觉得这个方向对我的成长性更好。” “嗯，那就进项目组，青青，我相信你在哪都会干得很出色。” “你就这么无脑相信我啊？” “那当然，你是我媳妇，不相信你我相信谁，来，多吃点。”说完往宋青青碗里夹了一块肉。 跟李春苗和顾征铭交流后，宋青青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想着要往药物研发的这条路上走，选定了这个方向就只管往前走就好了。 宋青青第二天一早去跟袁主任说了自己的想法，袁主任虽然痛失一个好苗子，但是看到宋青青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也替她开心，袁主任让她去找李副院长。 宋青青去了李副院长的办公室，敲门，开门的是张明阳医生。 李副院长看到是宋青青，忙招呼道：“小宋医生啊，快快快，快进来，就等你呢，你来找我，看来是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嗯，李副院长，我选择加入研发项目小组，袁主任让我来找你。” “快坐下，我刚刚正跟小张医生谈论这个事情呢，下午，我们研发项目小组的核心成员开个会，目前核心成员除了你们两个人，还有另外三个专家。” 陆副院长给宋青青倒了杯茶，继续说道：“下午核心成员碰个头主要是说说小组成立的事情，前几天，我们已经向全院发出小组成员的招募启事，已经有收到了二三十份报名表，目前第一批，我们想从这里面选出十个人加入我们的小组，下午我们讨论一下明天上午考核的事情。” “明天上午考核？” “对，你刚刚休假回来不知道，年后我们一直在筹备这个事情，对于明天的考核，我们已经出了三套题，今天下午主要讨论一下明天的考核的事情，下午两点开会。” “好的，我保证准时参加。”宋青青答道。 “小宋医生啊，我很高兴你最终选择了来项目小组，成立这个项目小组是年后决定的，当时我就跟你们袁主任要人，你们袁主任说尊重你的选择，等你回来自己决定。” “非常感谢您和袁主任对我的信任，能让我自己做选择。” 李副院长摸摸自己的白胡子：“那还不是因为你自身优秀，你这样的人才哪里都抢着要啊，刘厂长也想跟我们抢人呢，我就跟领导提出我们医院建立这个研发小组，以项目合作的形式跟制药厂合作，这样人才还是留在我们医院。” “谢谢领导们这么看得起我，我还很年轻，要向各位前辈学习。” “好了，你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对吧小张医生，我们先去新办公室看看。” 李副院长站起身带着两人往门口走去。 第340章 研发项目小组的核心成员 这个办公室比起去年的临时小组办公室大得多，各种配套设施条件也比之前好很多，看来医院是很重视这个研发小组。 李副院长笑着对宋青青说到：“小宋医生，来，选个位置吧，下午就可以搬到这边来办公了。” 宋青青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上去感觉了一下：“就这个位置吧，我以后就坐这了。” 张明阳坐在对面的位置说道：“这个位置是我的，以后就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了，请多指教，宋医生。” 宋青青也笑着说道：“张医生，以后合作愉快。” 李副院长拍拍手：“这下好了，下午另外三个专家也会到位，下午两点我们的碰头会就在这办公室，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你们该去交接去交接，该收拾去收拾，下午两点见。” 宋青青跟他们道别后，就回了外科的办公室。 宋青青目前手上也没有多少外科这边的工作，其实没有多少需要交接的事情，交接的事情年前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只需要收拾些东西就可以搬过去了。 “苗苗，我下午就搬去项目小组那边办公了。” “这么快啊，好吧，等我几天，我会努力考进去的。” “苗苗，加油，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我也觉得我可以，等着我。” “行，我等你，走，去食堂吃饭吧，去晚了你喜欢的排骨就没有了。” “好，我去拿饭盒。” 两个女孩拿着饭盒就往食堂走去。 吃完饭，宋青青去找袁主任说了一声，就搬着她那不多的办公用品往新办公室走去。 她到的时候张明阳已经在办公室了，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资料。 宋青青对他打了招呼，把东西放在自己的桌上，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盆植物。 “咦？这哪来的绿植啊？” 张明阳抬头：“这是送给你的欢迎礼物，这盆君子兰我放在之前的办公室养了一年多，长得还不错。” “谢谢张医生的礼物。” 他们说着话，李副院长带着三个人走进来，那三个人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 李副院长招呼宋青青和张明阳：“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医生，这位是王医生，这位是姜医生，这个是张医生和宋医生。” “两位医生都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那位姜医生笑着开口。 几人互相寒暄了一阵，李副院长就让大家先找位置坐下。 李副院长开口道：“现在我们研发项目小组的核心成员都到位了，目前我们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讨论一下明天的小组成员考核问题……” 这扬会议一直持续到下班时间，大家终于讨论出来最终方案，包括笔试和面试的环节，笔试的内容从之前的三套题目里面选出一部分题目作为明天的笔试内容，李副院长把这件事情交给张明阳去办，要把明天的考试卷子准备好。 这个年代也没有打印机，只能是用蜡纸刻抄下来，然后再用油墨机一张张拓印下来。 这个刻抄的过程很考验一个人的水平的，不仅要字写得好，最重要的是不能出错，那几乎是没有修改的机会的。 张明阳平时都是住在医院的宿舍的，这一晚一直忙到半夜才把试卷印好。 早上八点半张明阳带着新鲜出炉的试卷出现在了研发小组办公室，交到李副院长的手上。 李副院长看到交到自己手上的试卷，看着那一手漂亮的楷书微笑的点点头：“不错，小张医生辛苦了，就知道交给你小子没错，靠谱。” “没有，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 宋青青也不得不佩服张明阳，李副院长交代任务他没有半句怨言，埋头干活，加班熬夜也没抱怨一句，只管交上漂亮的成绩，难怪李副院长会把他亲点进项目小组。 像张明阳这样有着那么厉害的家庭背景，还这么踏实低调的人真的不多。 小组的考试安排在小礼堂，一共有三十七人参加。 上午是笔试，下午是面试，最后是把笔试成绩和面试成绩加起来的总成绩排名，取前面十人。 考试成绩出来后李春苗排名第九名，这次的李春苗成绩出来以后明显自信很多了。 李春苗抱着自己的东西到研发小组报到的时候，冲着宋青青说道：“青青，我跟你说的我一定能考上的，对吧？” “嗯，苗苗，真的觉得你成长了好多，记得去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参加业务能力大比武的时候你还一直担心自己，现在比起那个时候你真的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了，你太棒了，苗苗，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以后我们还能做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要紧跟你的脚步。” 旁边的张明阳也笑着说道：“欢迎李春苗医生加入研发小组，你先选个位置坐下吧。” “谢谢，张医生，我就选青青旁边的桌子，你就是张敏的哥哥吧？” “嗯，你认识我妹妹？” “是呀，那时候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你妹妹和我还青青都是一个宿舍的，他跟我们说过你。” “我妹妹那个疯丫头，唉，一言难尽……” 宋青青接着话头说道：“其实你妹妹的性格很好的，前几天我在舅舅家还见到你妹妹了呢，我很喜欢她那直爽的性格。” 张明阳有些疑惑：“你舅舅家？你舅舅是？” 宋青青解释道：“我舅舅是陆文青，陆明辉是我表哥，陆瑶是我表姐。你妹妹没有跟你提过吗？” “我年后过来上班，一直还没时间回家呢，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这个研发项目小组的筹建工作。我以前跟你明浩表哥关系很好，只是他去部队很多年了，鲜少回家，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你这样一个表妹。” 原来张明阳和陆明浩还有这样的关系。 第241章 三人项目小组成立 “原来是这样，我跟明浩也好久没见过了，好像还是去年年初他回来过一次。” 此时办公室人越来越多，都是新来报到的小组成员，办公室人都在寒暄，互相介绍。 李副院长走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人挺欣慰，这个研发小组算是初具规模了。 看到刚出现的李副院长似乎有话要讲，屋里渐渐安静下来。 李副院长微笑的看向大家：“很好，我们研发项目小组今天全员集合完毕了，大家都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我们五分钟后开会。” 大家都找好自己的办公桌把东西坐好，办公室的中间是一张长条桌，大家整理好后，把自己位置的椅子搬到中间长条桌周围围了一圈。 李副院长站在最前面，面色庄重，身上的军装外面套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同志们，今天我们的研发项目小组算是正式成立了，成立这个研发小组，就是为了把我们的技术人才整合起来，有组织有纪律地开展药品研发工作。” 掌声响了几秒，简单而有力。 “从今天开始，研发小组将作为军医院的直属科研机构管理，所有成员需签署科研保密协议，接受任务分配与项目考核，成果将优先推荐上级科研报批单位，还有与药厂合作投入市扬的机会。” 接着，李副院长一一介绍了核心成员： “这个项目小组暂时由我兼任，协调内外资源；这位是程医生，曾是医院药剂科的骨干，熟悉提取与制剂配比；这位是王医生，这位是姜医生，两位分别负责临床反馈与文献资料。还有两位年轻医生，这位是张医生，他擅长药理结构分析，有着深厚的药剂学背景，还有这位是宋医生，别看宋医生年纪轻轻，去年她主导的跟药合作的风湿贴和皲裂膏一系列冬季产品大获成功，她的理论和实操水平都经过了初步的验证。” 几人站起身来，轮流点头示意。 其他人开始窃窃私，真没想到去年这么有名的两个项目是出自这位年轻美女医生之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剩下十个新成员，欢迎你们的到来，下面各位可以做个自我介绍。” 十个新成员一一进行自我介绍，有的是药剂科年轻医生，有的是各科室的骨干，也有刚入职没多久但专业基础扎实的新人，全是通过层层筛选才进来的。 所有人介绍完以后，李副院长继续说道：“我们十六个人就是我们医院研发小组的第一批成员了，去年我们是边干边试，摸索着前进，现在我们可以真正地提前规划、有步骤地走科研流程。我希望这个小组不只是做出几个药，而是你难过建立起一套属于我们医院自己的研发机制。” 屋里的十几个人都认真听着，眼里都有着那种希望的光。 李副院长再次扫视全扬，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期待：“下周三，咱们军医院受邀参加制药厂的春季产品研发启动大会，他们是把我们作为技术顾问请过去，他们不仅邀请了我们，还邀请了几个医院和研究单位的人参加。” 李副院长顿了一下，敲了敲桌面：“他们这次要讨论的，是接下来一整年的重点产品研发方向。我们不能空着手去，得拿出像样的方案去参加大会。我们是要去谈合作的，你们要有这个意识。” 李副院长继续道：“从今天起，大家回去认真思考，结合自己的经验，还有科室、病区的常见病症，可以提出自己想法。这次的方向建议，任何人都可以提，不限岗位，不限资历。只要你思路清晰、临床结合紧密、技术上站的住脚，都可以以提出来讨论。” “我们下周一例会，先在小组内部汇报讨论，选出最有价值、最具可行性的提案，优化以后就带出去参加药厂的启动大会。” 李副院长话音刚落，底下不少年轻成员顿时精神一震，有人小声讨论起来，李副院长这是给了大家公平竞争的机会，不拘一格降人才。 有人举手提问：“李副院长，一定要各自提方案吗？可以一起合作提出方案吗？” “当然可以，可以自己选搭档一起合作啊，可以两个人合作，也可以小组形式合作，都行。”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整个过程气氛严肃中又透着些激动。 会议最后，大家大家逐个签下保密协议，成为小组正式成员。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带着椅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办公室一下子又热闹起来，热烈讨论着这次的项目提案的事。 有的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着要不要一起合作，分工合作效率更高一些，也有人独自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着文献资料。 宋青青坐在窗边自己的位置上，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她的桌上的会议记录本上。 李春苗凑过来在宋青青和张明阳的桌边说道：“青青，你有想法了没有啊？我完全没有想法，你能不能带上我啊？” “可以啊，我们可以组队，我也没有想好，还在思考方向呢？” 对面的张明阳开口说道说道：“两位介不介意加上我啊？我可以干苦力活，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我，一定不会让你们两个累着。” 李春苗笑着说道：“我没有问题，青青，你看……怎么样？” 宋青青看着张明阳和李春苗两双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行啊，没问题，那我们三人一组。” 李春苗对宋青青说道：“青青你就做组长吧，张医生做副组长，我就做小助理，上次皲裂膏项目我帮你抄了不少材料，算不算得上是半个合格的小助理了。” 宋青青抗议着：“我不同意，什么组长不组长的，我们是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 张明阳举手：“我同意李医生的提议，少数服从多数，你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