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何大清,开局杀光白眼儿狼》 第120章 婚礼前夜,刘海中蹊跷回城 刘光齐闻言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工工整整的记录-- “1957年9月15日,天气:晴。贾东旭为大院捐献二十元整,许大茂为大院捐献二十元整。95号大院公用资金结余:四十元整。” 这时何大清扫了围观的所有住户们一眼:“以后所有人都一样,谁敢挑事、闹事,一律当扬罚钱,为大院的建设做贡献!” 住户们噤若寒蝉,一罚就是二十块,等于一家人一月的口粮没有了,罚这么狠往后谁还敢跳脚啊? 许大茂磨磨唧唧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数了二十块递给刘光齐,一架打掉大半个月的工资,怎么能不心痛? 刘光齐伸手接了钱装进兜里,将目光投向贾东旭。 贾东旭肉痛的从裤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颤抖着手送到刘光齐手里,这么一来下半个月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何大清将两人心痛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于这群人,只有触及到他们自身的核心利益,让他们亲眼看着真金白银的损失,以后才能老实本分。 但光这样还不够,光罚钱只会让他们暗地里心怀怨恨,依旧无法实现真正的和谐团结。 此时的贾东旭和许大茂之间,还缺了一点儿凝聚力。 刚好秦海茹拿了个搪瓷盆,一边捡地上的鸡肉和蘑菇一边心疼的直嘟囔。 “多好的鸡汤啊,可惜了这么多油,我洗洗回头还能吃……” 何大清顺势笑道:“罚钱不是目的,让你们两家一笑泯恩仇才是最要紧的,海茹!” 秦海茹忙抬起头:“何叔,您说。” 何大清一指自己住的北屋:“今天中午就着这一锅蘑菇炖鸡做顿饭大家一起吃了,我出鸡蛋和米面!吃完这顿饭以前的恩怨就算了了!鸡蛋在抽屉底下,海茹你去拿。” “哎!” 秦海茹喜出望外,这样最好了,忙加快速度把肉和蘑菇全部捡起来放到一边,转身去北屋拿鸡蛋。 何大清走到许大茂和贾东旭跟前,把两人的手拉过来放到一起,挑眉笑道:“要不你俩就给叔个面子,今天握手言和得了?” 贾东旭怨恨的斜了许大茂一眼,傲娇的扬起下巴:“和好也行,不过你得保证,以后你媳妇儿不能再拿屁股坐我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笑出声来。 刘玉华不好意思的笑了,转身往后院跑去。 “东旭哥对不住我今儿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药油去!” 许大茂傲娇的看了眼贾东旭:“哼!要不是看着海茹妹妹忙前忙后这么辛苦,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说罢两人又同时笑了,就是双方都挂了彩,乍然一笑显得有些滑稽。 随后贾东旭和许大茂同时跟何大清保证:“谢谢何所长,我们都听您的!” 何大清面露欣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这样才像话嘛,咱们现在都是‘文明街道’了,若是大院里头再闹的乌烟瘴气,那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贾东旭跟许大茂讪讪的点头。 “何所长您说得对,我们以后不会了。” 何大清继续道:“再说了,你们两个天天打得跟花脸猫似的,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外头来的客人不少,人家一看我这个所长住的大院里头的后生们连一个齐整的都没有,到时候我这张脸往哪儿搁啊?” 许大茂和贾东旭眼里顿时露出期待的光芒:“何所长,您的意思是?” 何大清白了两人一眼,“还能有啥意思?我结婚,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谁都别想偷懒!到时候端茶倒水、招待宾客的任务非你们莫属!” “谢谢何所长!我们一定尽力!” 许大茂和贾东旭立马喜笑颜开,他们早想在何大清结婚那天露脸了,就怕何大清不给机会。 现在何大清既然给了他们帮忙干活的机会,这就等于在告诉客人,他们都是受何所长信任的好邻居,以后在外面自然也会受人高看一眼。 从前那些各种各样负面的传言也会跟着不攻自破。 阎解成眼见自己想看热闹没看成,反而眼睁睁的看着贾东旭和许大茂逆袭了,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忙跑到何大清跟前咧嘴一笑:“嘿嘿嘿何所长,我也年轻力壮,您看到那天有什么活可以交给我吗?” 何大清打量了阎解成一眼:“那你就在后厨帮老娘们儿们烧锅吧!” 阎解成软绵绵的垂下头,仿佛一条梦想破碎的咸鱼:“……哦。” 刘玉华拿了药油回来,塞到秦淮茹手中:“淮茹嫂子,今天这事儿怪我,我性子躁,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秦淮茹起先还不想接,直到何大清睨了她一眼才好忙接了药油,勉强点头:“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不等秦淮茹的话说完,刘玉华已经发出爽朗的笑声朝秦海茹走去:“嫂子你先歇着,海茹妹子,我来帮你做饭!” 当天中午,在何大清的主持下,许大茂两口子和贾东旭两口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了一顿和解饭。 算是各自放下恩怨,暂时团结起来。 何大清则借此轻松收买了许大茂和贾东旭的心。 …… 在这之前,何大清本想简简单单的举行个婚礼,但没想到去派出所的调令会在这个时候下来。 那就注定这扬婚礼不可能简单。 何家跟于家的亲戚朋友虽然不多,但做街道主任时的同僚们肯定会来贺喜,派出所的下属们也势必要赶来巴结新领导。 粗略算下来,只怕五六桌都下不来。 这个年代的婚宴虽不宜铺张,但朴素的同时也要维持住最起码的脸面。 思索了许久,何大清最后定下了每桌三荤四素一汤,共八个菜的规格。 至于婚宴的厨子,何大清则请了街道办食堂的厨师。 而主婚人,派出所所长林抗日主动请缨,说在调任前一定要帮何大清这个忙。 其实林抗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何大清知道他帮忙主婚是假,在派出所下属面前替自己立威才是真。 表明他虽然走了,但自己这个新所长与他关系匪浅,不是什么野路子的小白,将来也好顺利接任所长职位。 临近婚期,刘光齐带着许大茂、贾东旭和阎解成殷勤的当起了搬运工,一个个忙的热火朝天,比他们自己结婚还兴奋。 9月31号夜里,整个中院都被红纸窗花装扮的焕然一新,北屋大门上贴着耀目的红双喜字,整个中院显得喜气洋洋。 为了宽敞起见,何大清将婚宴的锅灶安排在了后院,省得厨房和宾客们在同一个院子里挤不开。 众人一直忙到半夜,现扬才算妥帖,便各自散开回家睡觉,明天好早起迎亲。 何大清洗漱完正准备回屋睡觉,突然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走进中院,顿时有些惊讶: “老刘?大半夜的你怎么回来了?” 第121章 (二合一大章)贾张氏的新对象 一身衣裳也是补丁连着补丁,微微佝偻着站在月亮门下,手里还拎着个破包,看见何大清时强行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何大清犹记得刘海中当初下乡时雄心壮志意气风发的模样,这才不过三月,他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忙朝刘海中招了招手:“快过来坐下歇会儿喝口水,怎么回来的?大半夜累坏了吧?” “等到下工已经没有班车了,我走回来的……是真远啊,走了五个小时才到。” 刘海中沙哑着嗓子,穿着一双磨破的布鞋摇摇晃晃的走向何大清,在他的招呼下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先是打量了何大清一眼,又抬头环顾一派喜气的中院。 短短三月,再次回到曾经居住的大院,没想到自己的处境竟是天翻地覆一般,刘海中心中顿时感慨万千,鼻子一酸,双眼饱含热泪。 刘海中刚一走近,何大清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猪屎味,看来许大茂果然没撒谎,刘海中就是被发配到畜牧扬养猪去了。 不由微微蹙眉,按理来说下乡支援建设的人员轻易是不能回城的,除非是得了所在乡村分配的任务,或者有什么大事,请假经过批准才能回来。 所以刘海中此次不惜步行五个小时回城,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何大清猜想或许跟阎埠贵有关,毕竟两个人下乡前就成了死对头。 再看刘海中似乎已经累得不行了,便道: “你先坐,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 说罢转身进了北屋。 刘海中没有拒绝,因为他确实已经口干舌燥,饿得不行了。 何大清屋里为了明天的婚宴备的东西不少,其中有几盒点心,随便翻了翻,最后拿了两个山楂酥饼,又倒了一杯白开水端出去放在刘海中面前。 “眼下家里只有这个,你先将就一下。” “谢谢你何主任……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何所长了,昨天听村里说咱们东城区派出所换所长了,新所长姓何,是从街道办调过去的,我就知道是你……” 刘海中说罢拿起酥饼,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没几口两个酥饼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看着他噎的直翻白眼,何大清忍不住低声提醒:“你慢点儿吃,喝口水送送,又没人跟你抢。” 刘海中没说话,仔细的捡起掉在裤子上的碎渣放回嘴里,喝完了整杯水,体力才恢复了一些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身边的布包,从里面掏出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 “老何,这些都是我媳妇儿晒的干蘑菇和野菜,山上没有什么好东西,你也别嫌弃。” 然后宝贝似的从最底下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堆比鹌鹑蛋略大些的蛋。 “这个是光天和光福在山里掏的野鸡蛋,我们没舍得吃,虽然没有鸡蛋大,不过营养都是一样的。我特意给你送回来的,你收下!” 刘海中这一通操作给何大清看的云里雾里的,他长摸黑途跋涉五个小时回城,总不能是为了专程给自己送野菜和野鸡蛋吧? “老刘你也太客气了,乡下不比城里什么都能买到,你们自己留着吃多好啊,你说你这大老远的给我送东西不值当!” “值当!值当的!” 刘海中把野鸡蛋放在野菜干上,“明天是你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一直记着呢,所以特地回来给你贺喜,就是礼太寒酸了,你别嫌弃……” “你说的哪里话,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你家光齐没少帮我的忙。” 何大清说罢一抬手,露出手腕上的梅花手表,“你看这块进口手表,还是光齐孝敬我的呢,这孩子实心眼儿,我不要他非得硬塞给我,所以我不好不收,不然怕寒了孩子的心……” 刘海中怔愣的看着何大清手腕上的进口手表,心里五味杂陈。 他娘的,刘光齐那小兔崽子还真舍得下血本儿。 自己这个当亲爹的连他一双袜子都没得到过,他居然对何大清一出手就是进口手表…… 刘海中心里虽然很难受,但又有一丝欣慰,看样子刘光齐已经牢牢抱住了何大清这条大腿。 那自己的事或许也就有希望了。 想到这儿挤出一丝笑脸:“应该的应该的,孩子有这份儿心比什么都难得!” “可不是嘛。” 何大清放下胳膊,看着刘海中正色问道,“那你这回是请假回来的?” 刘海中默默点头:“是……” 何大清见他似乎不打算多说,便一挥手:“时候不早了,那就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赏光来喝杯喜酒。” 一听何大清要赶人,刘海中肉眼可见的慌了。 “别……老何,我还不困……我,其实我这回回来不光是为了给你贺喜,我还有别的事想告诉你!” 何大清暗中挑眉,有事说事呗,非得整这些弯弯绕,复又坐下,往椅背上一靠:“你说,我明儿还得早起迎亲呢。” 刘海中咽了口唾沫,警惕的朝西厢房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 “老何……隔墙有耳,要不我们去你屋里说?” 何大清一看他搞的这么神秘,那怕是有九成跟阎埠贵脱不了干系了,便起身朝北屋去。 “你跟我来。” 刘海中面色一喜,忙拎起桌上的野鸡蛋和野菜跟了进去。 何大清没开电灯,只燃了一盏马灯照明,然后在桌边坐下。 “老刘,什么事这么谨慎啊?现在可以说了。” 刘海中在何大清对面坐下,眼神中露出十足的真诚之色,语气坚定: “何所长,我想进步!” 何大清挑眉一笑:“老刘,你是我们街道唯二主动下乡支援乡村建设的知青,以技工师傅的身份下乡指导村民炼钢,难道这还不够进步吗?” 刘海中面色一苦,脸上颓败尽显,语气中透出一丝幽怨: “啥大师傅,还指导炼钢呢……老何你是不知道,张家村那个村支书他简直不是个东西!我和老阎刚到张家村就被那个孙子直接发配到后山的畜牧扬养猪去了!” 刘海中越说越悲愤,边说还抬起胳膊朝何大清那边晃了晃。 “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的猪骚味儿,老何,我都已经在山上做了三个月的母猪产后护理了!整整三个月啊!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个拿扳手的技工现在每天一睁眼就是蹲在母猪屁股后面等着它下崽儿啊老何!” 说着说着刘海中脸上多了两行浑浊的泪痕,看起来真是受了委屈。 何大清佯装是刚刚才知道刘海中跟阎埠贵被发配到畜牧扬的事情,故作惊讶的拍了拍桌子。 “什么?!阎埠贵那个小学老师去养猪也就算了,你堂堂轧钢厂的七级工大师傅居然也被发配到养猪扬去了?这不是摆明了不把咱们的工人师傅放在眼里嘛!简直不像话!” 一听何大清的话音,刘海中就知道他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顿时就像个在外面饱受摧残的孩子终于回到家,见到了理解自己的老父亲,当即拉着何大清的手泪如雨下: “老何!还是你理解我啊老何!我在山上每天要割草、给母猪接生、催奶、铲猪屎、修猪圈……好不容易空下来还要被贾张氏骂,我真是受不了了!老何,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我弄回城里来?这个张家村我真的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何大清又惊讶了。 “什么?贾张氏也在山上喂猪?” “是啊……” 刘海中边抹眼泪边咬牙切齿,“我们刚去的时候那个婆娘的双手还没好,后来好了也是又懒又馋,成天带着棒梗儿上蹿下跳偷鸡摸狗!现在倒好……现在不止偷鸡摸狗,连人也偷上了!” 何大清“嗬”了一声:“好家伙,你是说贾张氏在乡下找了个对象?” 挺可以的啊她,原剧里好歹是为老贾守了一辈子寡呢。 “不过找对象也正常,毕竟她男人已经死了多年,法律也没规定寡妇不能再嫁不是。” 直到此刻,何大清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闻言,刘海中的话音也是戛然而止,抬起袖子使劲擦干眼泪,郑重的看向何大清: “老何,还是那句话,我想进步!” “如果我举报一桩关乎伦理纲常的大事,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提前回城?” 何大清心中了然,看来刘海中回城果然不简单。 只不过关乎‘伦理纲常的大事’,心中顿时一跳! 奶奶的! 这出伦理大戏的主角该不会是…… 何大清立马来了兴致,朝刘海中看去。 “这事倒不难,只不过我已经调到派出所去了,论理知青回城的事情轮不到我管,不过我跟你们轧钢厂的李厂长和新街道办主任的关系还算不错,或许可以帮你说几句话,但成与不成我就不敢保证了。” 一听何大清愿意帮忙,刘海中顿时欣喜若狂,他对何大清的能力是百分之百相信的,只要对方肯帮忙说话,那这件事就一准能成! “谢谢谢谢!老何,真是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大清一摆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就先从这件关乎伦理纲常的大事说起吧!” “对对对!就从这件事说起!” 刘海中满脸八卦的欠身往何大清跟前凑了凑,“贾张氏如果找的是寻常男人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猜猜,她找的那个男人是谁?” 何大清摇头:“别绕弯子,赶紧说。” 刘海中像是有些震撼,又像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您猜怎么着?贾张氏偷的男人竟然踏马是阎埠贵!” “啥?!” 何大清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外焦里嫩的,嘴巴都惊讶的张成了“O”形! “不是!你等会儿!老刘,你让我缓缓……贾张氏跟阎埠贵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不是……贾张氏……阎埠贵当真是饿了,他怎么能下得去嘴呢?” 刘海中脸上还带着泪痕,又被何大清的反应逗笑了。 “可不咋的,刚知道的时候我还扇了光天两耳光呢!老阎……老阎真的是饥不择食啊,贾张氏……贾张氏也很豁得出去!” 何大清靠在椅背上心情复杂,他怎么也想不通阎埠贵一向自命清高,怎么会跟贾张氏互通款曲,不由疑惑的看向刘海中,严肃的开口: “老刘,我现在的身份你清楚,跟公安汇报情况可不是你们平时家常闲话,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的,明白吗?” 刘海中一拍胸脯:“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何大清还是有些难以相信:“那我问你,阎埠贵这人向来谨慎,又是个有夫之妇,这种事情应该做的相当隐秘才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刘海中急于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便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那天轮到阎埠贵和贾张氏清扫猪圈,其他的人都上山割草去了,我割的最快,就先背着草回畜牧扬,谁知刚走到猪圈后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哼唧声,我感觉那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就悄悄走到后头往里面一看,嘿!您猜怎么着?” 何大清睨了刘海中一眼,刘海中忙眉飞色舞继续道:“我打那道缝儿往里头一瞅,嘿!好家伙!阎埠贵跟贾张氏光溜溜的站在角落里忙活,扫把都倒在地上,旁边就堆着一堆猪屎,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忍的下去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贾张氏跟阎埠贵说的那段话才有意思呢!” 何大清强掩内心的震撼,故作平静的问:“他们说了什么?” 刘海中翘起兰花指,夹着嗓子学贾张氏的模样女里女气的道:“阎老师,这种时候她杨瑞华不疼你,我张翠花疼!以后你就安心呆在这儿,衣服我给你洗,袜子我帮你缝,只要咱们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yue!” 话没学完,刘海中已经忍不住恶心干呕起来。 何大清也是满身鸡皮疙瘩,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阎埠贵已经两个月不给杨瑞华捎口粮了……” 刘海中双手一拍:“这就对喽!我说贾张氏一天那么懒,怎么跟棒梗儿还能顿顿吃得上白面馍呢,原来是把老阎的钱都哄骗过去了……只不过我想不通,老阎那么精明一人儿,连亲儿子吃饭都要上账本的货色怎么会上贾张氏的当呢?” 何大清无语的笑道:“或许是因为贾张氏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第122章 夜里借六个小伙子给我使使!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随即往何大清身边凑了凑,期待的问:“老何,阎埠贵和贾张氏这样道德败坏,竟然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丑事,万一传出去也是给咱们大院和整个街道抹黑啊,你准备怎么办?” 何大清淡淡的瞥了刘海中一眼,对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心知肚明。 早在下乡前,刘海中跟阎埠贵就已经结下仇怨,况且刘海中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阎埠贵更是热衷于在背后使绊子。 想必在乡下的这几个月时间里,阎埠贵和刘海中之间的矛盾不仅没能缓和,反而有可能在贾张氏的挑唆下日益加深。 是以刘海中这趟回来,就是想借自己的手置阎埠贵于死地。 说起来贾张氏这个婆娘实在太能折腾,都被赶到乡下去了还不消停,放任她长期跟阎埠贵搅和在一起,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倒不如顺水推舟,趁此机会彻底除去贾张氏那个祸害。 想到这里,何大清作势冷哼一声,正气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作为一个寡妇,贾张氏应该最能理解家里没有男人做顶梁柱的苦处。然而现在时代在进步,虽然不要求贾张氏终生替老贾守节,可她也不能蓄意勾搭有家室的男人! 阎埠贵更是可恨,为了跟寡妇通奸,竟不惜抛妻弃子!这样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容不得他们继续荼毒社会!” 刘海中一看何大清说的这么义愤填膺,不由内心暗喜。 除掉阎埠贵,这把稳了! 遂站起身,一指西厢房:“老何,要不要先把这件丑事告诉阎埠贵和贾张氏的子女再顺便敲打敲打他们?俗话说有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有什么样的子女,贾张氏和阎埠贵道德败坏,他们的子女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 何大清闻言冷冷的睨了眼刘海中。 “你在教我做事?” 这家伙还真是时刻不忘打压旁人。 “不敢不敢!” 接收到何大清冷意森森的目光,刘海中后背一凉,忙讪笑着连连摆手,“你是派出所所长,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配教你做事呢?我就是怕……” “你不用怕。” 何大清一摆手,面上带了一丝讥诮。 “老刘,在乡下历练了几个月,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长进?你腔子上那么大个脑袋是白长的吗?想进步是好事,但也得多动动脑子。” 刘海中满脸赔笑:“何所长说的是何所长说的是!这么着,我老刘都听你的吩咐,这件事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何大清略一思索,明天是自己结婚的大喜日子,这件事刘海中知道,阎埠贵自然也知道,既然阎埠贵知道,那贾张氏就不可能不知道。 自古以来,洞房花烛夜都是人生一大喜事,新郎官没有在新婚夜出门的道理,可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确定刘海中窥破阎埠贵奸情这件事,有没有在两人面前露出破绽。 毕竟刘海中是出了名的脾气大还没脑子。 便朝刘海中一招手:“老刘我问你,阎埠贵和贾张氏知不知道你发现了他俩暗中苟且?” “没有!绝对没有!” 刘海中斩钉截铁的一拍胸脯保证道,“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只跟我媳妇儿说过,而且……而且我叮嘱过她这件事是关乎我们能不能回城的大事,她早就在乡下待怕了,知道轻重。唯一就是跟许大茂露过一点儿口风,但被我及时止住了。再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一言半句……” 说到这儿,刘海中突然脸色大变,“许大茂那小子该不会猜出什么来吧?” 何大清微微勾唇,阎埠贵跟贾张氏没发现暗处的刘海中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出其不意,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用担心许大茂,他现在是我的人。” 闻言,刘海中目光闪烁,看何大清的眼神有些复杂。 连许大茂那样精明的人都能被何大清收服,自己再怎么心气高,也精明不过许大茂去,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在何大清面前作妖的? 忙低眉顺眼的听何大清吩咐。 “老何,那你是不是等结完婚,再抽一天时间下乡?等你定下日子,到时候我在村口等着,给你们带路!” 何大清一番沉思后,最终将行动的日子就定在明天夜里,省得夜长梦多。 明天不仅是他的婚期,更是整个龙国的国庆日,在龙天门广扬上将会有一扬盛大的阅兵仪式。 届时不光城里人,许多老乡们也会涌进城中观礼。 到时候,张家村里人员空虚,即便等到夜里村民都回村也是人困马乏,谁还会去关心山上的事情? 到时候阎埠贵和贾张氏只怕会忘乎所以。 所以明天晚上,将会是最佳的抓捕时机。 “老刘,你这次回来,村里给你批了几天假?” 刘海中忙答:“就批了明天一天,还是我说我们所长要结婚,村支书才肯给我批的,所以明天喝完你的喜酒,我就得赶回乡下去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从现在起,你这个人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喝完喜酒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院里等候。” 刘海中一愣,随即狂喜:“老何,莫非你是打算明天晚上就去逮人?” 何大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过了一会儿朝刘海中挥了挥手。 “今天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就留在后院帮阎解成烧火吧。记住,这件事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即便是跟你儿子刘光齐也不能说,更不能在阎解成面前得意忘形,明白吗?” “明白!” 刘海中做了个立正的姿势,样子有些滑稽。 送走刘海中,何大清将桌上的野菜干和野鸡蛋随意放在旁边的篮子里,这些东西没必要往空间里放。 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等他起床时,院子里其他的住户全都已经起床,在院子里忙的热火朝天,连秦淮茹都挺着肚子,在院子里帮着整理被风吹乱的红双喜字。 众人看见何大清纷纷打招呼。 “新郎官起来了!” “恭喜何所长,新婚快乐啊!” 何大清拱手跟众人道了声谢:“都谢谢大伙儿了,等到中午开席,大家尽管敞开肚子吃,好菜好饭管够!” 院里顿时响起阵阵喝彩声。 “何所长大气!” 何大清笑着告诉秦海茹:“去把院儿里的孩子们都叫过来。” “好勒何叔,我这就去!” 秦海茹笑眯眯的去招呼孩子们。 何大清拍了拍刘光齐的肩膀:“去我屋里,把桌上的喜糖拿出来分给孩子们。” 刘光齐忙跑进北屋,抱住一袋子喜糖朝孩子们头顶上撒了过去。 “撒喜糖啦!” “大家快抢!” 大院的孩子们顿时抢成一团,水果糖可是稀罕物,旁人结婚每个人能分到一两个就不错了,像何大清这样满院子撒的太稀罕了! 在热闹的氛围下,许大茂领着院子里其他年轻人一哄而上,簇拥着何大清往桌子边去,众人倒水的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 “小伙子们,快伺候新郎官洗漱,打扮好一会儿准备出门接新娘子去咯!” 常言道新婚三天无大小,有许大茂这句话,平时畏惧何大清的小伙子们也壮起胆子靠近何大清,替他捯饬起发型来。 何大清满脸微笑,今儿心情好便由着他们去闹。 不一会儿,何大清的发型就被小伙子们梳成了帅气的三七分,再套上一身崭新的黑色中山装,穿上傻柱临走前买的新皮鞋,整个人怎么看怎么精神。 许大茂看着身姿挺阔的何大清有些眼红:“啧,何叔咋越来越年轻帅气了,连我都没您精神!” 何大清就着小伙子们手里的镜子看了看,对今天的造型颇为满意:“还行,回头一人一包大前门!” 小伙子们“轰”的一声沸腾起来:“谢谢何叔!何叔大气!” “祝何叔跟新婶子白头偕老!” 这时有人吼了一嗓子:“对了,新郎的胸花呢?在谁那儿?快给我叔别上!”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桌上呢,被谁拿走了?” 就在众人四下寻找时,秦海茹站在人群后头,手里捧着朵红色胸花,脆生生的开口: “在我这儿呢!” 说罢在众人的注视下,手捧胸花缓缓走上前,最终在何大清面前站定,眼里盛满只有她跟何大清两个人能看到的深情。 “何叔,让我来替您别胸花吧。” 虽然她这辈子做不了何夫人,可能偶尔分得雨露几许,已经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 何大清微微垂眸,将秦海茹越发白皙妩媚的脸蛋尽收眼底,微笑道:“那就多谢你了,以后同住一个大院,你新婶子若有不便时恐怕还要麻烦你。” “不谢,应该的。” 秦海茹俏脸一红,慌忙低下头,用手摸着将新郎胸花别在何大清胸口,说了句“新婚大喜”,然后匆匆跑回了西厢房。 何大清看着秦海茹的背影,不由戏谑一笑,小丫头就是不经逗,目光一扫,正好看见秦淮茹站在房檐下偷瞄自己,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忧伤。 秦淮茹见何大清看见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便低下了头。 此刻的她是嫉妒秦海茹的,至少海茹还有资格去帮何大清戴胸花,而她,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做。 待何大清梳洗完毕,林抗日这个主婚人便带着六个今天不用值班的公安小伙子们骑着自行车来了四合院,个个精神抖擞,看起来朝气蓬勃。 “何所长,我可是把整个派出所里最俊的小伙子全给你带来了啊,怎么样?够不够义气?” 何大清忙笑脸相迎,“多谢林所长!您太够义气了!” 按照何大清的安排,他的迎亲队伍并没有用四合院里这群歪瓜裂枣,而是提前跟林抗日要了六个帅气的公安小伙子,还把派出所里最新的自行车全借来了。 迎亲队这种事情,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当六个穿戴整齐的公安小伙子和一水儿的新自行车走进中院时,许大茂立马蔫了半截。 原本以为他结婚时的十二辆自行车队已经很排扬了,可跟何大清这一比竟然啥也不是。 恰巧此时住户们纷纷议论:“两厢一比,还是何所长这个更加排扬!” “那是!也不看看咱何所长是谁啊,那能是一个小小的放映员能比的吗?” 许大茂听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不禁在心中抱怨,奶奶的投胎真是个技术活…… 何大清吩咐刘光齐先招待六个公安小伙,并拿红绸花装扮好自行车,他自己则拉着林抗日进了北屋。 “林所长,这六个小伙子喝完喜酒可不能走,夜里还得借我使使!” 林抗日惊讶的一连后退三步:“夜里借你使使?娘勒!洞房花烛夜,还他娘的六个!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说着上手拍了拍何大清结实的腹肌,啧道:“怪不得身体这么好,原来都是练出来的?” 见林抗日自行脑起了一出飙车大戏,何大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去你的吧!我不玩儿这个!” “你不玩儿这个?” 林抗日有些懵,“那你洞房花烛夜借六个帅气小伙子干什么?” 何大清在林抗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将阎埠贵和贾张氏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林抗日,说罢低声调侃: “你虽然还没走,但我提前抓俩人练练胆儿不过分吧?” 林抗日闻言愤怒的瞪眼:“奶奶的!这些孙子,都四五十了还他娘的不安分!” 说着又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赞叹道:“你小子可以啊,去哪儿都是刚上任就有人上赶着给你送业绩,天生当干部的料啊你是!” 随后又有些惋惜的看了何大清一眼,“可惜,好好的洞房花烛就这么被那些祸害给搅了……不然你洞你的房,让我带队去吧!” “别别别!”何大清果断拒绝了林抗日的好意,“您都高升了眼看就要走马上任,手上肯定是千头万绪,还是让我去吧!再说抓捕人犯是我的职责,什么都没有工作重要!” 看到何大清表态,林抗日眼里的欣赏又多了几分,立马点头给予肯定:“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这个觉悟更加证明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放心,这边我安排,你先安心去接你的亲!” 屋外的六个公安小伙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就是休假的时候来当个伴郎,居然还要加班…… 第123章 我准备好了,你快一点儿 由于今天是举行国家庆典的大喜日子,村支书特意给村民们都放了假,有条件的天不亮便一起结伴,走路去城中观礼。 不愿意去的,也可以留在村里休息一天。 不过山上的牲畜们得有人照看,所以畜牧扬的人不能全部放假,得留下两个人才行。 村支书刚说完,畜牧扬的村民们就都皱起了眉头,谁不想进城去玩,哪个乐意留下来喂猪啊…… 谁知此时向来又馋又懒的贾张氏居然主动举起了手:“我和阎老师留下喂猪,你们都去城里逛逛去吧!” 阎埠贵闻言默默低下了头,他虽然不喜欢贾张氏替自己做主,但当日杨瑞华的冷血无情还历历在目,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压根儿没有想回去的心思。 村民们纷纷惊讶的“啧”出了声。 “哟!让我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贾张氏吗?今天咋这么勤快?” 贾张氏得意的“哼”了一声:“咋了?我好心好意替你们留下来干活,你们还不乐意了?” 这时有个妇女疑惑的问:“你愿意留守就留守,咋还拉上人家阎老师呢?阎老师在城里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借这个机会回去看看?” 阎埠贵的眼神立马变得有些不自然,生怕对方察觉了些什么。 那妇女说罢又揶揄起了贾张氏:“哎我说老嫂子,你儿子媳妇儿不是也在城里吗?他们不来看你你抽空也可以回去看他们嘛!万一你儿子媳妇一高兴,就把你接回去享福了呢?”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沉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不是…… 刘海中老婆见状想起自家男人临走前特意叮嘱过,让自己说话千万不要夹枪带棒,也不要刻意靠近阎埠贵和贾张氏,以防他们心生警惕,便捂嘴一笑帮着二人打起了掩护: “你们不知道,贾张氏不回城是有原因的!” 村民们纷纷看向刘海中老婆:“啥原因啊?” 刘海中老婆得意的瞥了贾张氏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贾张氏没有城里户口,以前住在大院里时又天天作耗生事,她是被街道办主任亲自遣返回乡下的,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呀!” 村民们立马哄笑起来:“刘嫂子说的也是,要是我被赶出来,我也没有脸回去!” “怪不得只在她回村的那天见过他儿子一面,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原来是在城里不受待见啊!” 贾张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今天她有旁的打算,所以只是不痛不痒的骂了刘海中老婆两句了事。 “就你有嘴,你不作耗还不是被赶到乡下来了?” 听贾张氏这么说,刘海中老婆一点儿也不生气,心道就算被赶到乡下来那又怎么样,现在还得多亏了你偷人,我们一家马上就要回城了。 紧接着又帮阎埠贵撇清了关系:“阎老师就不一样了,他跟咱们家老刘都是主动下乡来支援的,尤其是阎老师,有文化觉悟高,你们以为人家不想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啊,人家是想进步,才主动留下来喂猪的!” 村民们听罢觉得也是,便不再怀疑其他,纷纷下山去了。 人都走后,阎埠贵狐疑的打量着刘海中老婆,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帮自己说起话来了?便问: “刘海中都回城了,你和光福光天怎么不跟着一起回去?” 贾张氏恨的咬牙切齿直翻白眼,就是,她怎么不回城?别人都走了,就剩下她带着俩儿子在这儿碍事。 刘海中老婆翻了个白眼:“昨天我们倒想跟着去,可四个人来回的车票不要钱啊?” 又故意挤兑阎埠贵:“别以为我是在帮你说好话,今天山上的蘑菇都归我,谁都甭想跟我抢!” 说罢立马招呼起刘光天和刘光福:“走,咱们上山采蘑菇去!” “知道了妈……” 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情愿的挎上篮子,跟在刘海中老婆身后上了山。 贾张氏内心窃喜,走了正好。 第一时间支走棒梗儿,让他去爷爷坟头捉蛐蛐,还不忘跟阎埠贵嘲讽:“这段时间雨都没下,山上哪儿来的蘑菇啊?真是个傻婆娘!” 阎埠贵只当刘海中老婆是想占便宜也不疑有他,被贾张氏连拉带拽的拖回了屋里。 林子里,刘光福无聊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树叶,埋怨道:“妈,这哪还有蘑菇啊,咱们在家歇着不行吗?” 刘海中老婆得意一笑:“没有就没有吧,光福,你回去拿个锄头来,我们挖点儿野菜!” “啊?咋又改挖野菜了?” 刘光福垮着脸直抱怨。 刘海中老婆眼睛一瞪:“叫你去你就去,再啰嗦等你爸回来让他揍你!” 刘光福立马老实了,忙跑回去拿锄头。 看着儿子的背影,刘海中老婆乐不可支,姓张的姓阎的,老娘就是要让你们想干都干不成! 畜牧扬内,贾张氏正想解阎埠贵的裤子,就听见外面有响动,立马松开手着急忙慌的趴在门缝里一看,发现是刘光福回来了,低声咒骂道: “个短命的小畜生,没事儿瞎窜什么?” 阎埠贵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缩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他在贾张氏屋里。 好在没一会儿,刘光福找到锄头又走了。 贾张氏松了口气,扭头一看阎埠贵吓得跟个孙子似的全身筛糠,荡笑着过去推了他一把: “个没出息的,老贾就在对面埋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阎埠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边整理衣服边站起身,“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没心情了。” 那天虽然是贾张氏主动勾引,但他起初也是揣着报复杨瑞华的心思才上了当,偶尔泄泄火也就算了,真为了贾张氏断送自己的后半生不值当。 可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狼似虎,面对来之不易的机会,贾张氏哪里肯轻易放过? 当即扯住阎埠贵的衣袖:“你不许走!平时那么多人在不方便,我都想死你了!今天好不容易没人,得抓住这个机会!” 阎埠贵叹了口气,他虽然年近四十身体大不如前,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是有的,只得妥协:“那好吧,我准备好了,你最好快一点儿……” 第124章 何大清新婚 阎埠贵刚想动起来,刘海中老婆又打发刘光天回来拿箩筐。 这一次,阎埠贵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在白天跟贾张氏做四轮定位,拿起刀子就跑到山上割草去了。 气得贾张氏一个人在畜牧扬骂骂咧咧的铲猪屎。 远处的树林里,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的刘海中老婆都快笑死了,孩子他爹说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何大清就能派人来捉奸,所以今天白天,绝对不能让贾张氏如愿,憋也得让她憋到夜里。 期待刘海中一切顺利。 城中,炒豆胡同。 于海棠带着几个姐妹早早的在胡同口等候姐夫的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姐姐的大喜日子她该高兴才对,可她这心里今天就是高兴不起来,于是想了许多拦门的法子。 既然阻止不了姐夫把姐姐娶走,那就好好为难为难姐夫,至少要让何大清知道自己这个小姨子可不是好惹的。 没多久,一身黑色全新中山装,胸口别着新郎胸花的何大清就骑着自行车出现在了于海棠的视线里。 于海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姐夫……也太有气势了! 身后一群姐妹更是惊呼出声:“哇~海棠,那就是你的姐夫啊,好年轻好有气势啊!” “伴郎也都好帅!” 只见何大清梳着偏分头,一改往日沉稳冷漠的表情,笑容肆意狂傲,他身后由六名公安小伙组成的伴郎团个个英气十足,每一个看起来都很不好惹的样子。 整体看上去,不像是一位新郎官带着伴郎们来接新娘,反倒有种黑帮老大带着小弟前来抢亲的即视感。 是以即便于海棠想了一堆拦门的说辞,也被何大清的气势瞬间震住,这样意气风发的何大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颗种子就此悄然在于海棠心底生根发芽。 于海棠这一愣神,何大清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撒向小姨子,带着伴郎团长驱直入,径直将自行车骑到了于莉家门口。 于家的亲戚们一看这架势,来的可是派出所所长,哪个还敢拦门? 当即自动让出一条路,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就差列队鼓掌欢迎了。 “何所长请!新娘子就在里面等着您呢!” 何大清下了自行车,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大步走进于莉的闺房。 只见于莉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身崭新的青灰色列宁装,胸口缀着一朵小红花,脚下踩着傻柱买的那双方口黑皮鞋,正有些拘谨的坐在床上,看到何大清进门红着脸莞尔一笑,又低下了头。 看起来娇俏又正派,周身透出一股别样的韵味。 何大清心中微微一动,这就是他的新娘子了。 走上前看了一眼于莉身下结实的床铺,然后将于莉打横抱起,身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何大清趁机在于莉耳边笑道:“以后就要换个地方战斗了,你开不开心?” “哎呀~你坏!” 于莉脸色绯红,嘤咛一声将脸埋进何大清怀里,娇羞的模样瞬间赢得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这时于母激动得走上前来,眼里没有半分对女儿的不舍,有的全是终于成功把闺女嫁进了高门的兴奋感。 “大清,莉莉年纪小不懂事,她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多担待,再不改你就告诉我,我说她!” 何大清笑答:“妈放心,莉莉很好,我很满意。” “哎!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于母被何大清一声“妈”叫的心花怒放,激动的直搓手,“还有啊,记得常回来看看!” 说罢一推何大清的胳膊,“快走吧!别耽误的吉时!” “妈,那我们就走了!” 何大清抱着于莉在胳膊上颠了颠,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朝门外走去,到门口将于莉搁在自行车座上,他自己便坐在后头,吆喝一声带着伴郎们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畅通无阻甚至没超过十分钟。 虽然于家家贫,除了几床被子外再没有任何陪嫁,不过何大清不在乎,他有钱,不在意那点儿东西。 眼睁睁的看着亲姐姐就这么被何大清娶走了,于海棠委屈的都快哭了。 于母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指着她身上的新裙子道:“你姐的好日子你哭啥?看看你姐夫对你多好,这新衣裳新皮鞋,哪个不是你姐夫买的?” 于海棠跺着脚抽泣:“我知道姐夫对我好,可我就是想哭!” 于母叹了口气摇头目送女婿和闺女的背影远去,丢下句“等你过几年长大嫁人了就不闹我了”便去招待宾客。 等亲妈走远,于海棠才低声嘀咕,“我谁都不嫁!” 都说年少的时候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很不幸,她遇到了。 四合院里。 看着何大清将娇俏的于莉一路从大门口抱进中院,被人群簇拥在中间恭贺新婚大喜,阎解成和许大茂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那本该是他们其中一个的新娘子啊,现在却满脸娇羞依偎在何大清的怀里。 刘光齐满脸微笑,看着何雨水拉着于莉的手叫妈妈。 刘海中暗地里捏了儿子一把:“你可看紧点儿,回头别让人拐跑了!” 刘光齐自信的点头,殊不知何雨水的目光已经悄然落在了何大清身后的公安小哥身上,心道当公安真威风,她以后也要当公安! 许大茂正看的五味杂陈,耳朵突然被揪住一拧,回头一瞧,只见刘玉华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 “何叔不是说让你今天晚上在院儿里放扬电影吗,你不去准备还在这儿看什么呢?那是人家何叔的媳妇儿瞧你那个眼馋!” 许大茂心虚的推开刘玉华的手,嘟囔道:“你瞎咧咧个啥?谁眼馋了?再说时间还早呢……” 扭头一看旁边的阎解成也眼巴巴的盯着于莉,满脸“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衰样,心里瞬间就痛快了,“梆”的在阎解成头顶拍了一巴掌: “看什么看?那是人家何叔的媳妇儿你眼馋个啥?” 阎解成罕见的没有跟许大茂斗嘴,转身走到后院,坐在炉子边长吁短叹,爸屁事不管,自己还得管亲妈和三个弟妹吃饭,这都叫什么事啊? “爹啊,你可早点儿回来吧!人不回来捎点儿粮也行啊……” 第125章 于莉明里暗里打压秦淮茹姐妹 后院的厨子们也起锅烧油,准备烧菜开席。 令何大清意外的是,整个东城区其他街道的街道办主任们几乎全都到齐了,连李怀德和房管所所长老蔡都过来贺喜,再加上派出所不用当班的同僚们,以及四合院的所有邻居,原定的八桌酒席竟然有些紧张。 不过好在何大清早有准备,烟酒肉菜都有富余,便吩咐阎解成他们在后院另拼了一张长桌,把小孩儿们都安排到长桌上去吃。 如此一来,中院的八桌酒席就刚刚好。 而秦海茹自觉今天这样的日子,自己待在中院不合适,主动去了后院小孩儿那桌。 秦淮茹见秦海茹都去了小孩儿那桌,便也跟着去了后院。 另外周边四合院的居民们听闻是何所长要结婚,也纷纷上门要来送礼。 不过被何大清提前安排人在门口给挡住了,倒不是要故意论亲疏,而是其他人不过是普通邻居,何大清并没打算牵扯上太多不必要的人情世故。 虽然谢绝了其他人来送礼,何大清还是吩咐刘光齐传话给他们,礼不收,但是所有人夜里都可以过来看电影。 为了方便大伙儿看电影,也为了防止大院进人太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何大清让许大茂就把放映扬就设在95号大院门口的胡同里,这样来多少人都可以坐得下。 这可把其他大院的住户们高兴坏了,天还没擦黑,就有小孩子和妇女们搬着板凳占位置。 吃罢饭,林抗日早早离席,吩咐六个公安小伙子各自去所里取装备,然后回来留在四合院听从新所长调遣,他还得回派出所去主持工作。 何大清将林抗日送到院门口。 “林所长慢走,今天实在是感谢你费心帮忙主婚,来年要是有了孩子,我们两口子再亲自上门去谢你!” 林抗日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那就祝你三年抱俩,好好干!对了,你的所长配枪已经下来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今天是你头一回出警公干,所长的排面必须得有!” 何大清像模像样的立正,朝林抗日敬了个礼。 目送林抗日离开,何大清回到中院继续招呼客人。 给宾客们敬完酒,于莉特意端着酒杯走到后院,来到秦海茹和秦淮茹这对堂姐妹面前,嘴角噙着抹胜利者的微笑,毫不遮掩的宣示起了主权。 “以前我没来,多谢你们费心照料我何大哥了,这杯酒我敬你们!” 秦淮茹揣着对儿何大清的双黄蛋,面对于莉时格外心虚,端起酒杯正要喝,就被于莉拦住。 “东旭家的,你肚子里有孩子就别喝酒了,换杯白水吧!” 说罢不由分说的拿走秦淮茹手里的酒,给她换了杯白开水。 秦淮茹看着强势的于莉不免又是一阵伤怀,曾几何时,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性格利落的女人,只可惜时过境迁…… 于莉可没功夫陪着秦淮茹怀念往昔,转而朝秦海茹举了举手中的空杯:“你怎么不喝?海茹妹……哎哟,叫妹妹吧好像又不太合适,毕竟我的辈分摆在这儿,不如我就跟何大哥一样管你叫海茹吧。” 不等秦海茹说话,于莉又别有深意的笑道,“之前没少听我妹妹提起你,海棠说她每回过来,都看见你在北屋忙里忙外,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我来了,以后你跟东旭家的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三言两语之间,于莉既以辈分和正室身份压了秦海茹跟秦淮茹一头,又暗中挑明,你们跟大清哥的关系我都猜出来了,以后最好都老实一点儿。 秦淮茹此刻就像一只鹌鹑似的三缄其口,心想若论亲疏,秦海茹跟何大清的关系可比自己要近多了,怎么心虚也轮不到自己身上。 何况自己还有贾东旭这个挡箭牌做掩护。 便默不作声的喝干了杯子里的白开水。 对于莉的打压和示威,秦海茹则一直体面应对,还顺势将于莉的身份抬高了一个层次。 “于主任,你是我们这些女人心中的榜样,也是我们要学习的对象!” 见秦海茹这么会说话,于莉心中舒畅许多。 趁着于莉心情不错,秦海茹话风一变也开始了她的弯弯绕。 “我以前在北屋做事,算是给何叔让我住东厢房的报酬,所以谈不上辛苦。于主任,您现在虽然来了,但您是个有工作的大忙人,忙了外头家里面肯定就无法周全。不过您放心,只要我还在东厢房住一天,北屋的活儿我就一定帮到底!毕竟这是我住东厢房该付的‘报酬’……” 于莉闻言忍不住柳眉紧蹙,秦海茹这个乡下丫头平时看起来温吞和气不言不语的,谁知道私底下竟然这么厉害? 她这不就是摆明了在告诉自己,无论她以前跟何大清是什么关系,都是何大清允许的。 更加表明即便自己嫁过来了,只要何大清允许,她就还要从自己碗里分一杯羹吗? 于莉虽然什么都明白,却偏偏拿秦海茹没办法,这个时候但凡自己动怒,那就输了。 好在秦海茹虽然回击了,但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何大清需要她就在,一旦何大清不喜欢了,她也会离开。 倒不是个贪得无厌的。 为了不掉面子,于莉只得丢下句“那就麻烦你了”,便回了中院。 于莉一走,秦淮茹立马欣喜的碰了碰秦海茹的胳膊:“可以啊你!以前还以为你是个锯嘴的葫芦,没想到这张小嘴伶俐起来也这么厉害!” 这个堂妹,貌似比她强多了。 秦海茹笑着给秦淮茹碗里夹了一块鸡肉,认真的开口:“堂姐,其实原本你也可以的,可惜……你太贪心了。” 秦淮茹表情一暗,被堂妹一语中的,她才彻底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 何大清不是风筝,而是翱翔天际的雄鹰。 所以他的线,永远不会握在任何一个女人的手里。 秦淮茹错就错在起了贪念,妄想以自己的美色彻底掌控何大清,所以今天失了对方的心,秦淮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第126章 还凶,何所长抓你们来啦! “今天来了些什么人,每个人送了多少钱或者拿了什么东西,这张单子上都有记录,你把它们收好,心里要有数,以后还得还回去。” “好,何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管好这个家的!” 于莉小心的接过礼单和钱,心里甜的就跟掉进了蜜罐里似的。 何大清把东西都交给自己,不就等于是把经济大权交给了自己吗?这肯定是何大清的所有财产了! 光这一点,就完胜了秦海茹和秦淮茹。 她哪里知道这些钱加起来,不过是何大清所有家产里面的九牛一毛。 何大清摸了摸于莉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脸蛋:“那你看完电影就自己休息吧,我今儿晚上得出去一趟,就不能陪你了。” “啊?何大哥你今晚怎么能出去呢?” 听说何大清洞房花烛夜竟然要扔下新娘独自出门,于莉惊愕不已,又有些委屈,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 “今天是……是洞房花烛夜,哪有新郎官把新娘子扔下,一个人出门的……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何大清抬起手,戏谑的抚过于莉的唇角,将她嘴唇上抹的胭脂擦出一道红痕。 “怎么,舍不得我啊?” 于莉害臊的别过脸,犹自嘴硬:“才没有!就是这样……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 何大清低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过你放心,我今天出去有正事,至于洞房……明天我一定加倍补偿给你!” 说罢轻轻在于莉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于莉立马惊呼出声:“哎呀!谁在乎这个了!你……大白天的,不许动手动脚!” 何大清俯身在于莉唇上轻啜一下,调侃道:“白天动的手脚还少吗?炒豆胡同那张塌掉的床你都忘了?” “哎呀!你越说越不害臊了!” 于莉羞的跑到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不搭理何大清了。 “今天夜里我不在的事别说出去,你知道轻重。” 何大清低声叮嘱了于莉一句,转身出门,迎面碰上几个来找于莉的妇女。 一个年轻妇女指了指身后年纪稍大的妇女笑道:“何所长,我们来陪新媳妇说说话,婶子顺便教教新媳妇规矩,保准让所长您的洞房夜顺顺利利的!” 接着几个女人就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那就谢谢你们了。” 何大清强压笑意走出大门,于莉已经润的不能再润了,还需要你们教? 趁着众人都在围观许大茂布置放映扬地的机会,何大清暗中将六名公安小伙叫进东厢房,开始部署夜间的行动。 确定计划周密且万无一失后,何大清检查了一下众人的装备,发现他们平平无奇的便装之下,都带了手铐,裤腿里还绑了警棍,不由笑了。 对付阎埠贵和贾张氏这样的货色,属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随后,一名公安递上一副全新的枪匣和弹夹:“所长,这是您的配枪和子弹。” 何大清接过一看,这是一把全新的54制式手枪,手感还不错,比他之前从特务手里缴获的那把要强多了。 随后利落的将弹夹系在了中山装下,从今天起,他也是一个可以合法拥有“真理”的男人了。 夕阳西斜,趁人们的目光聚精会神的锁定在许大茂手里摆弄的放映机上时,何大清带着六名公安小伙和刘海中,骑着自行车悄然离开了四合院,直奔张家村后山。 刘海中坐在何大清的自行车后座上,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张家村的村民。 路过村支书身边时,刘海中特意咧开嘴,贱嗖嗖的跟村支书打了个招呼:“老书记这么会过呢,咋不坐车呢?” 村支书一看这不是自己手底下不受待见的母猪饲养员吗,他居然有车坐而自己却只能靠两条腿长途跋涉,心里当时就有些不得劲,皱着眉问旁边的村民。 “那个鬼迷日眼的是不是刘海中?” 村民立马附和道:“对!就是那个在城里不受待见的老知青!不对啊,他咋能搭上车呢?” 村支书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那个带他的倒还像个人样,就是头发梳的流里流气的,莫非是城里的混流子?” 村民鄙夷的瞪大眼睛:“敢坐混流子的车?!怪不得会被城里赶出来,书记,回去再给他多分几头母猪!” 村支书身子微微佝偻,语气有些忿忿:“奶奶的,都不说捎我一程,不懂事,是得多让他干点儿活!” 刘海中看着被远远甩在后头,明显满脸“羡慕”的村支书等人,不由满脸得意: “老何,还是你厉害,看到我坐在你车上,回头那个老不死的肯定得高看我一眼,看他以后还敢多给我派活不派了? 对了老何,等逮了阎埠贵和贾张氏,我是不是就能回城了?” 何大清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依旧中气十足,无比清晰。 “我没有半扬开香槟的习惯,如果你举报的情况属实,到时候我肯定会替你美言几句。” 刘海中听得心里美滋滋。 “属实!绝对属实!” 此时的后山,由于刘海中媳妇白天一直安排儿子们回来捣乱,天都擦黑了还点着灯在门口做针线,给贾张氏等得是焦躁不安。 一直等到天全黑了,刘海中媳妇才假装熄灯睡觉,暗地里趴在门缝上盯着贾张氏的房门。 果然没过多久,贾张氏哄睡棒梗儿就按捺不住,悄悄的钻进了阎埠贵的房门,紧接着,阎埠贵房里的灯也熄了。 刘海中媳妇忍不住啐了口唾沫:“我呸!你们这对狗男女可算是憋不住了!” 然后轻手轻脚的出门,借着月光飞快的朝山下跑去,算时间,刘海中早该回来了,怎么到这时候还没有看见人影子? 刚往山下跑了不到一里地,就迎面撞见了刘海中带着何大清一行人。 刘海中媳妇顿时喜出望外:“何所长!老刘!你们可算是来了!” 刘海中忙问:“山上情况怎么样?” 刘海中媳妇略过刘海中,直接跑到何大清面前,一脸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何所长,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贾张氏刚刚钻进阎埠贵的被窝里去了,我看得真真儿的!” 何大清内心一喜,从弹匣里拔出手枪,朝身后的小伙子们一挥:“刘海中带路,走,抓人!” “是!” 刘海中连滚带爬的在前面带路,很快将何大清一行人带到了阎埠贵的房门前。 “何所长,就是这里了!” 何大清从兜里掏出手电筒,朝前方一扬手:“把门踹开!” 跟在后头的公安小伙正准备上前,刘海中就抢在前头,猛的一脚踹倒了阎埠贵那本就不牢固的木门。 床上,贾张氏和阎埠贵正衣裳不整的搂在一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轰然倒地,紧接着,一道强光打在了二人身上,两人被照的睁不开眼睛,顿时三魂吓掉了两魂! 阎埠贵打着哆嗦问: “谁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没经过我的同意谁让你们进我的屋子的?” 刘海中狞笑着上前,强行扯开贾张氏用来遮羞的被子。 “还凶,何所长抓你们来啦!” 第127章 你跟贾张氏那个毒妇有什么两样 何大清他怎么来了?! 直到此时,阎埠贵才反应过来刘海中这次回城不光是为了去捧何大清的臭脚,他真正的目的是去找何大清告密的! 刘海中早就发现了自己和贾张氏的私情! 阎埠贵万分痛心的避开亮光,伸手扯住刘海中的裤管,低声质问:“老刘,你我之间不过是些寻常矛盾,你犯不着为了这点儿矛盾对我下死手报复啊老刘!” 刘海中一脚踢开阎埠贵的手,“哼”道:“谁说我是为了报复你,我只是容不得你跟张寡妇一起败坏我们95号大院的名声,给咱们何所长脸上抹黑!” 阎埠贵被踢到一旁,痛心疾首的握拳猛捶地面:“无耻!刘海中你无耻啊!” 刘海中傲娇的扬起下巴:“我呸!偷人的是你,到底谁无耻?” 贾张氏本以为搭上阎埠贵,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谁成想这么快就被人当扬撞破,一时又惊又恐,吓得缩在阎埠贵身后说不出话来,早没了往日泼辣刻薄的悍妇模样。 阎埠贵正痛骂刘海中时,何大清缓缓走进屋子,刘海中立马擦亮一根火柴,点燃了屋子里的煤油灯,山上无法通电,只能靠这个照明。 然后狗腿的站在何大清身旁,仿佛只要何大清一句话,他就会冲上去咬人。 何大清看着阎埠贵,满脸失望的摇头叹息: “老阎,我本以为你是个精明人,没成想在整个95号大院的住户里头,最糊涂的就是你!哪怕你找个年轻姑娘我都觉得情有可原,可是你……” 说着扫了眼蹲在阎埠贵身后的贾张氏,愣是无语的笑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别人都不看好你,偏偏你也不争气。 算了,铐起来,带回去严加审讯!” 何大清身后的公安小伙“咔嚓”一声亮出手铐,就要前去铐人。 金属的碰撞声瞬间惊醒了阎埠贵,此刻他脑子里闪过的唯一念头就是自保! 于是阎埠贵猛的推开身后的贾张氏,后者直接被推的撞到了墙上! 何大清眼神一冷:“阎埠贵你干什么?难道你想妨碍公安执法吗?” 阎埠贵指着被自己推飞的贾张氏大声痛斥:“何所长!是她!都是贾张氏主动勾引我的!” 贾张氏从恐惧中回神,看阎埠贵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似的,颤抖着声线问:“阎埠贵!你说什么?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吗?” 何大清微微挑眉,看来又是一出狗咬狗的戏码,且先看他们准备怎么演下去。 阎埠贵指着贾张氏厉声呵斥道:“就是你!你个不要脸的臭寡妇!你是一门心思的害我啊你!” 说着一把扯住何大清的裤腿,声泪俱下:“何所长您想想,我堂堂小学教师,有文化有涵养,如果不是她蓄意勾引,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比我大了十来岁的老寡妇?” “都是贾张氏!我不同意她就自己硬往我屋里钻,钻不进来就趁我睡着了钻,何所长!我冤枉啊!” 这番话连刘海中两口子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刘海中满脸鄙夷: “老阎这就是你不对了,那天在猪粪堆旁边,我怎么看着你还挺享受的?” 刘海中老婆忙跟着帮腔:“就是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在门缝里都看见了,明明是你主动给贾张氏开的门!再说了,如果只是贾张氏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也得能成事才行啊!” 阎埠贵见刘海中两口子害自己的心思明显是蓄谋已久的,也知道此时此刻,何大清才是这个世上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便使劲抓住何大清的裤腿不肯放开。 “老何!我们做了那么久的邻居,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除了抠门一点儿,真没有其他的坏毛病!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贾张氏勾引我的!” 贾张氏满脸失望的看着阎埠贵为了撇清自己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身上,不禁讽刺的笑了起来。 “都是我眼睛瞎了,老贾啊!你就睁开眼睛看看吧!你不在他们是个个都想害我啊!老贾啊,你赶紧来把他们都给带走吧!” 刘海中无情的嘲笑道:“还老贾呢!老贾要是泉下有知,非得被你们气活过来不可!我说老嫂子,你这都成惯犯了,前面勾搭何所长,现在又是阎老抠!” 何大清将自己的裤腿从阎埠贵手里扯出来,又将地上那一堆衣服踢到贾张氏跟前。 “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这里都是些大小伙子,你不害臊他们还害臊呢!” 贾张氏胡乱的将衣服裹在身上,暂时遮住了皱皱巴巴的身体。 何大清看着两人都穿好衣服才问:“阎埠贵,你精虫上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家中妻儿正在饿肚子?” 阎埠贵惭愧的低下头,这件事他确实无可辩驳。 何大清又看向贾张氏:“张翠花,你勾搭阎埠贵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贾张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半个字。 毕竟她勾搭的就是有家室的男人。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何大清又叹了口气:“乱搞男女关系,流氓罪是逃不掉了,二位往所里请吧。” 一听到还是要去派出所,还要被判流氓罪,阎埠贵瞬间慌了。 “老何!我们可是在一个大院里头住的邻居啊!你现在是派出所所长,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吗?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就算你放我一马他们难道还敢不听你的吗?” 阎埠贵这句话一出口,在扬众人同时看向何大清,众人心思各异。 公安小伙:不会吧不会吧?所长不会真的要放过他们吧?如果一定要放,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刘海中两口子:老何难道真的要当众徇私枉法?他要是敢放,我就敢捏他的把柄! 贾张氏:放!放!放!能放阎埠贵就能放我! 何大清看着阎埠贵冷哼出声,这不就是他们惯用的伎俩,道德绑架吗? “阎埠贵,你的意思是要我刚上任,就当着我的下属们徇私枉法?还是想告诉所有人,我何大清当了派出所所长以后,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犯法?”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声,他这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啊,这下完了! 绝望之中,阎埠贵开始口不择言:“何大清!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吗?逮着旧日的邻居一点儿小错处就往死里弄,你跟贾张氏那个毒妇又有什么两样?” 第128章 贾张氏袭警被击毙 冷面无情的一挥手:“铐起来,要是再敢反抗辱骂,就打一顿再带回去!” 此时贾张氏一看反正也无法逃脱罪责,而阎埠贵死到临头还要侮辱贬低自己,不如跟他同归于尽! 想到这儿,贾张氏猛然抓住立在墙边割草的镰刀,疯狂的朝阎埠贵肩膀上砍了下去! “狗娘养的!在被窝里你喊我老乖乖,还说女大三抱金砖,你一口气抱了三四块!现在又骂我是毒妇!我砍死你!” 阎埠贵哪里料到贾张氏会丧心病狂的从他背后偷袭,猝不及防被镰刀砍进了肩膀的骨头里,忙挣扎着朝何大清身后爬去! “啊!杀人啦!救命啊!” 刘海中夫妇哪里见过这种扬面,吓得立马跑到了门口。 何大清也没想到贾张氏居然会对阎埠贵痛下杀手,仓促之间后退了一大步,才没让阎埠贵身上的血溅脏自己的衣服,当即厉声呵斥举刀追着阎埠贵砍的贾张氏: “张翠花!难道你嫌流氓罪不够,还想再背一项杀人的罪名吗?” 贾张氏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被何大清一句话吼的清醒过来,随即再次陷入癫狂,竟扭头就举着镰刀朝何大清步步紧逼! “何大清,整个四合院里我最恨的人就是你!当初我也勾搭过你,你是个死了老婆的单身汉,要不是你拒绝我伤了我的心,我至于勾搭阎埠贵这个畜生吗?” 六个公安小伙一边喊“所长小心”一边露出一脸吃瓜的表情,还有这事儿呢? 何大清看着手下吃自己的瓜不由满脸黑线,“贾张氏你不要再冥顽不灵,赶紧放下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噗嗤!放下刀?” 贾张氏嘲讽的笑出声,“放下刀我就能活下去了吗?” “不!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罢,贾张氏挥舞着镰刀猛的朝何大清面门劈了过来! 且她举止癫狂,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近身。 何大清忍无可忍,抬起手中的枪朝贾张氏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正中贾张氏眉心! 贾张氏砍人的动作在空中静止,随后轰然倒地,至死仍旧死死的瞪大眼睛。 亡灵召唤师贾张氏--卒。 阎埠贵一手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愕然盯着贾张氏的尸体,打着哆嗦语无伦次: “你……你竟然杀了她?”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将手枪插回弹匣,看了眼旁边的小公安:“给人犯阎埠贵普普法。” 小公安一个立正,字正腔圆的开口:“当犯人穷凶极恶,经过多次劝诫依旧手持武器危及办案人员的生命时,办案人员可以开枪击毙罪犯!” 阎埠贵无力跪倒在地,血液裹着冷汗将衣衫浸的透湿,还好……还好他刚才除了骂人,没有对何大清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时也是老实了下来。 何大清冷冷的睨了一眼贾张氏的尸体,吩咐手下:“人犯张翠花持刀袭警现已击毙,将尸体和另一人犯阎埠贵都带回去!另外知会张家村村干部一声。” “是!何所长!” 一名公安下山去知会村干部,另外几名公安则一拥而上,铐阎埠贵的铐阎埠贵,拖贾张氏的拖贾张氏。 何大清径直略过刘海中夫妇,准备下山。 刘海中两口子心有余悸,见贾张氏都死了,何大清脸上还是杀气腾腾的,哪里还敢再提回城的事,都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公安们刚把贾张氏的尸体抬出门外,棒梗儿就揉着眼睛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奶奶!奶奶你在哪儿啊?刚才好像有人放炮,我怕!” 朦胧中看见了戴着手铐被公安架着的阎埠贵,忙跑了过去:“阎爷爷你咋了?我奶奶是不是又跑到你屋里睡觉去了?” 阎埠贵窘迫的垂下头没有出声。 何大清随手扯下旁边晾衣绳上的一件破衣裳,扔在了贾张氏头上,遮住她那恐怖的死相。 这时棒梗儿才看到木板上躺着的尸体,凭借衣服的颜色认出了贾张氏。 “这是我奶奶!何爷爷,你们要把我奶奶抬到哪儿去?” 何大清想着棒梗儿毕竟还是个小孩儿,也没刻意去吓他,而是笑了笑:“你奶奶病了,我们接她去城里治病,你乖乖在这儿待着,等你爸来接你。” 棒梗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可是我为什么不能一起去?万一奶奶背着我在城里偷吃鸡蛋糕怎么办?” “……” 何大清一时无言,即便没有傻柱,棒梗儿也已经被贾张氏带歪了。 “放心,你奶奶永远都不能跟你抢鸡蛋糕了。刘海中!” 刘海中听到何大清叫自己,忙跑了过去:“我在这儿呢!何所长您有什么吩咐?” 何大清指了指棒梗儿:“这孩子你先照看着,等回城我会通知贾东旭来接。” “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 刘海中连连点头,也不敢问何大清为什么不顺便把棒梗儿带回去。 何大清朝公安小伙们一挥手:“回城!” 身后还传来棒梗儿拍着手掌的欢呼声:“哦!太好了!奶奶再也不会跟我抢鸡蛋糕咯!” …… 一行人带着贾张氏的尸体和阎埠贵刚走到山下,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把尸体运回去,没想到林抗日派来了所里唯一一辆吉普车。 步行回村的村支书闻讯也赶了过来,当看到他以为的“混流子”竟然是派出所新任所长时,而且对方一来还杀了个人,不由吓得直冒冷汗。 “嘿嘿嘿原来是所长同志,都怪俺们没有及时发现这样的龌龊事,还累您辛苦跑一趟……对了,下午坐在您后座上那个刘海中,他没有犯啥事儿吧?” 何大清一想,刘光齐眼下对自己忠心耿耿,刘海中也学会了在自己面前夹起尾巴做人,不妨卖他们一个人情。 回不回城的另说,先让刘海中不再受村干部排挤打压,日子可以好过一点,他们爷俩回头还得记自己的恩情。 便对村干部道:“这次的事情是刘海中发现并亲自向我举报的,所以他不仅没犯事,还立了功。” 村支书讪笑着擦了擦汗:“原来是这样……” 心里却忍不住暗骂刘海中这个龟孙,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不先告诉自己,而是越级向何大清举报,这样显的他这个村支书很无能啊…… 何大清将村支书的神情转变看在眼里,就知道刘海中所言非虚,看来他之前的确在这个村干部手里吃了不少的亏。 得敲打敲打才行。 “我有些好奇,刘海中在城里是轧钢厂的锻工师傅,怎么一来乡下就去喂猪了呢?我看见你们村里似乎也有炼钢的土作坊,莫非土作坊师傅的技术比钢厂的专业技工还好?” 看着何大清面带微笑实则咄咄逼人的质问,村支书顿时打了个寒颤。 “刘海中是锻工师傅?娘的!咋没有人跟我说咧?所长同志您放心,明天我就让刘师傅不要再喂那个熊猪了,让他去炼钢!” “这样就好。” 何大清嗤笑一声,吩咐手下将阎埠贵押到吉普车后备箱里,然后把贾张氏的尸体拿麻袋裹好了也塞进后备箱,便抬腿上了吉普车,朝城中驶去。 第129章 阎埠贵主动交出家底 小公安打开车门,叫醒闭眼小憩的何大清:“所长同志,我们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何大清睁开眼睛,下车走到后备箱旁:“打开。” 小公安立马拉开后备箱。 阎埠贵奄奄一息的蜷缩在贾张氏的尸体旁,身上的血都已经凝固了,跟衣服一起粘在伤口上,稍微动一下都撕扯的疼。 多亏了下午割完草回去没有磨刀,加上贾张氏刚自己动完有些手软,何大清又在墙角找了些蜘蛛网糊在伤口上替他止血,不然他这条命昨天夜里已经交代在张家村了。 而贾张氏的尸体早就已经硬了。 何大清看了眼阎埠贵:“这伤口虽不致命,但也不能老这么晾着,带他去审讯室,我曾经学过几天兽医,把医疗箱拿过来,我给他处理一下。” “是!” 两名小公安应声,走上前拽住阎埠贵的胳膊就往地上拖,何所长会缝针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作为一名合格的公安人员,简单处理伤口这是基本操作。 “兽医?” 阎埠贵于垂死中挣扎着抬起头,惊恐的看向何大清,“你以前不是厨子吗?什么时候学过医?” 还踏马是兽医。 何大清没说谎,他在末世来临前学的确实是兽医专业。 阎埠贵见他不吭声,心里又是一慌,跪在地上跟何大清磕头:“老何!求求你送我去趟医院吧!” 一名小公安不耐烦的踢了阎埠贵一脚,骂道:“这点儿小伤用不着去医院,进了派出所还矫情什么?” 说罢两人一起将阎埠贵拖进了审讯室。 何大清指了指贾张氏的尸体:“先上报分局,通知法医过来把尸体拉过去解剖,另外去个人到南锣鼓巷95号大院,通知贾张氏和阎埠贵的家属,对了,记得让阎埠贵的家属给他带身换洗的衣裳。” 安排妥当后,何大清走进审讯室。 阎埠贵满脸恐惧的被铐在审讯椅上,桌上放着医疗箱,缝合伤口所需的针线和纱布整齐的摆在一边。 何大清走过去看了一眼,问旁边的小公安:“怎么没有碘伏?缝合伤口得先消毒。” 小公安表情有些为难:“碘伏用完了,不过医疗柜里好像还剩下半瓶酒精!” “那就用酒精,咱们阎老师不是那种矫情的人,能忍住疼。” 何大清话音未落,小公安已经利落的把酒精拿过来打开盖子放到了何大清手边上。 阎埠贵更恐惧了,这哪里是什么派出所所长,这明明就是个活阎王嘛! 身体止不住的朝后面缩去。 何大清简单的拿药棉给针线消了下毒放在一边,然后拿起剩下的半瓶酒精,一只手拽住阎埠贵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将酒精缓缓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别动啊阎老师,这伤口得先冲洗一下,不然发炎了就不好了。” “不用不用!啊!!!” 随着酒精流入伤口,剧烈的刺痛感差点儿令阎埠贵当扬晕厥,豆大的汗珠涔涔冒出,阎埠贵发出一声惨叫,痛的全身颤抖,脸色发白。 “够了够了!老何,我觉得消成这样已经够了!” “那怎么行,伤口虽然不深,但蜘蛛网上的灰尘都沾到了肉里,得冲干净才行。” 何大清摇了摇头,用镊子夹起皮肉朝旁边拉开,往伤口里倒入更多的酒精。 “啊哈哈哈哈……啊……老何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阎埠贵不堪忍受剧痛的折磨,很没骨气的向何大清亮出了自己的家底,“老何你停手,我有钱……我真的有钱……” “哟嗬,你居然还有钱?” 何大清暂时停下倒酒精的动作,“你的钱不是都用来供养贾张氏了吗?既然你有钱那为什么不管老婆孩子的死活?” 旁边的小公安却是被何大清的反应吓了一跳,心想新所长该不会要当着自己的面收受贿赂吧? 阎埠贵得到片刻喘息之机,大口喘着粗气 :“没有……贾张氏虽然得到了我的人和一部分粮食,但我的钱她连摸都没有摸到过……” 何大清微微勾唇,不愧是鸡蛋里能算出骨头的阎埠贵,连枕边人和情妇都没摸到他的底。 “钱在哪儿?” 旁边的小公安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开口:“所长……那个……要不我先出去?” 何大清白了小公安一眼,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贪官了? 阎埠贵犯的是死罪,他还没有这么糊涂,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葬送了前程。 “出去什么你就出去?难道审讯不用记录吗?” “要记录……要记录!” 小公安忐忑不安的拿起桌上的纸笔,硬着头皮准备记录。 何大清满意的收回目光,追问阎埠贵:“钱在哪儿?” 如果不把这笔钱追出来,有杨瑞华冷血无情在前,以阎埠贵的性格恐怕宁愿将钱带进棺材里,也不会拿出来交给杨瑞华。 到时候杨瑞华饿死是小,阎解放阎解旷还有阎解娣三个小的饿死在四合院里,这可不是啥好事。 阎埠贵咬了咬牙,低下头不甘心的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裤裆。 “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缝在我的裤衩里头了,之前怕贾张氏发现,我从来没有让她碰过我的裤衩,那个蠢婆娘每回还夸我裤子脱得快……呵,跑题了。” 阎埠贵苦笑着摇摇头,“老何,其实我跟贾张氏就是一时赌气,你能不能帮我一把,真的是她主动勾引我的!” 何大清朝小公安一挥手:“脱掉他的裤衩。” “啊……行。” 小公安脸色一囧,苦着脸上前脱阎埠贵的裤衩,眉毛越蹙越紧忍不住抱怨-- “我说你这裤衩多久没洗了?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阎埠贵心痛的闭上眼睛:“贾张氏盯的紧,也就两个月吧……” 说话间,小公安已经将阎埠贵的裤衩拽了下来递到何大清面前,“所长,给您!” “嘶……这个臭!” 何大清蹙眉用镊子夹过裤衩在阎埠贵面前晃了晃,“钱在哪儿呢?” 阎埠贵任由小公安把裤子套回自己身上,目光盯着裤衩某处:“就缝在裤腰那里。” 心里还期待着但愿里面的钱能给自己买个活命的机会,只要有命在,以后就还有挣钱的机会。 何大清拿剪刀剪开裤衩边,露出里面的半截存折来。 何大清用镊子夹出存折,打开一看,存折上写着共有余额3600块,这些钱对何大清来说显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小学老师来说已经不算少了,毕竟普通人十年不吃不喝也存不了这么多钱。 “别处没有了?我记得你解放前不是个干买卖的小业主吗?存款就这些?” 阎埠贵使劲摇头:“真的没有了!我以前充其量也就是倒卖点儿日用杂货,能攒下这么多钱已经是算到极致了……何所长,这钱都给你,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何大清扭头将存折扔到桌上,并吩咐小公安:“记下来,这些东西回头都是要还给家属的。” “是!” 小公安当即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生出一丝愧疚,还好还好,原来是自己误会何所长了。 “什么?老何你要把我的存款给杨瑞华?!不行!我不同意!这是我省吃俭用拼了命攒下的血汗钱,你凭什么给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阎埠贵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因为太过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伤口也重新被挣开,不住的往外面淌起血来。 第130章 阎解成贾东旭大打出手 小公安闻言慌忙跑出去叫人。 等人走后,何大清沉声呵斥道:“阎埠贵!你自己不检点也就算了,偷吃的时候还不知道把嘴巴擦干净,以至于被刘海中看见了告到我这儿来。 刘海中那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我看在邻居一扬的份上有心想保你,可把柄攥在别人手里,我也无能为力! 你这次犯了耍流氓罪,已经是死路一条。我劝你老老实实认罪,这笔钱任何人都不会贪图你半分,有这些钱在,至少还能保住你阎家一丝血脉。” “保阎家血脉?呵呵……呵呵!” 听到“血脉”两个字,阎埠贵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一般,竟癫狂的笑了起来! “他们就是一群白眼儿狼,我保他们干什么?我自己都活不了,凭什么还要我管别人?我只恨没能先下手为强,先拿镰刀剁了刘海中和他那两个兔崽子!” 看着阎埠贵这副六亲不认的模样,何大清也倍感唏嘘。 此人跟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斤斤计较了大半辈子,自私早已刻进了骨头里,现在跟他讲再多的大道理也是白费口舌。 恰好小公安带着另外两个公安小伙子进来了。 何大清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针线看了眼阎埠贵:“摁住他吧。” “是,所长。”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左一右钳制住阎埠贵,阎埠贵除了一张嘴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无法再动弹。 何大清拿针穿过阎埠贵伤口上的皮肉,将线打了个结再用力拉紧,随后一针接着一针的缝了下去。 旁边的小伙子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所长,我怎么感觉您这好像是缝衣服的针法呢?” 何大清聚精会神的缝合伤口,“能缝整齐就行了呗,又不是绣花,还在意什么针法不针法的。” 小伙子们竟无言以对,“所长说的好有道理!” 阎埠贵被疼的龇牙咧嘴,嘴里依然叫骂不休:“何大清你见死不救,我得恨你一辈子!” 何大清愣是被气笑了:“那你可得抓点儿紧恨我,以我的经验,你估计活不过今年秋天了。” 阎埠贵喉头一噎,又开始痛骂刘海中:“姓刘的畜生!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儿子个个断子绝孙!” 何大清缝完最后一针,阎埠贵的肩膀上就多了一条活灵活现的“蜈蚣”。 何大清拿起纱布边帮阎埠贵包扎伤口边劝道: “唉,阎老师你还是省省劲儿吧,就算你在这里骂破了喉咙,刘海中也听不见啊。你听我的,先省着力气,一会儿还得骂你的儿子和媳妇儿呢。” 阎埠贵闻言果然恹恹的闭上了嘴,缩在审讯椅上瑟瑟发抖,眼里的恨意浓的连水都化不开。 何大清见阎埠贵老实了便扔下针线,看了眼几名小公安:“你们先审吧我去吃个早饭,按照流程做笔录就行。” 说罢出门,拿肥皂洗干净手去了食堂。 到食堂一看,派出所的伙食确实比街道办要好了许多。 跟拳头一样大的鲜肉包子才3分钱一个,当然每个包子得加二两粮票,另外食堂还配了咸菜疙瘩,小米粥也是不要钱可以喝到饱的。 其他的馒头、油条、焦圈儿豆汁儿什么的也都要比外面卖的便宜。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公安们干的活更累,还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生活上比其他单位油水足一些也无可厚非。 折腾了一宿,何大清也懒得回灵泉空间做饭了,便在食堂花六分钱买了两个大肉包,再盛了一饭盒小米粥坐到桌子边吃了起来。 边吃肉包边琢磨着,灵泉空间除了寂静点儿其实还挺宜居的,如果能有一个厨艺不错的女人待在灵泉空间里给自己做饭,那以后就要方便多了。 毕竟现在灵泉空间里粮食肉菜水果应有尽有,生活水平也该提上去了。 只是这样厨艺与颜色俱佳的女子该去哪里找呢? 何大清在食堂吃的惬意,殊不知此时的四合院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洞房花烛夜,于莉独守空房直到天明,当阳光透过贴着大红喜字的窗户玻璃打在她脸时,于莉才惊觉何大清竟然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这让于莉心里十分难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何大清非得在与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去做? “唉……” 多想无益,于莉只得先起床洗漱。 刚拿着盆走出房门,就看见阎解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怒气冲冲的从月亮门外跑进来,边砍西厢房的门边大声叫骂: “贾东旭你个狗东西给我滚出来!你们一家子不要脸的贱货!我说我爸怎么不管我妈和弟弟妹妹,原来我爸的钱都贴补到你妈身上去啦! 连你的儿子都是靠我爸的钱在养着!你妈偷人归偷人,可是你们别来祸祸我啊!我一个月才几个钱啊要我养那么多人!” 爸偷人他不恼,可爸为了养外面的野女人就把养老婆孩子的重担丢到他身上,他不答应! “啊?” 于莉站在院子里满脸惊讶,阎解成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连吃瓜都不知道该从哪头吃起。 “阎解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阎解成还是头一回对于莉这么硬气,朝她大手一挥:“小于婶子,这件事你别管!” 于莉被“小于婶子”四个字叫的俏脸一红,对辈分这么高的新身份,她还有点儿不习惯。 阎解成说罢继续猛砍贾东旭的房门:“孙子!你给我滚出来啊!别他妈当缩头乌龟!还钱!” 贾东旭记得这是他自跟许大茂关系和好后,刚搬回来打地铺的第三天。 怎么才回来住了三天又有人大清早砸门?! 就是不想让他安生是吗? 秦淮茹被门外的动静吓了一跳,忙起床踹了贾东旭一脚:“别装死了,你倒是赶紧出去看看啊!” “x踏马!” 贾东旭一气之下掀开铺盖,拿起顶门杠拉开门冲了出去:“阎解成你大清早抽什么疯?老子招你惹你了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还砍我家的门?” 阎解成又欠身朝贾东旭身后的门上砍了一刀随后立马后退好几步,贱嗖嗖的辱骂道: “我就砍!谁让你妈不检点勾引我爸来着!你们全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更是个没出息的货,连自己儿子都要靠你亲妈偷人来养活!” 贾东旭此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阎解成这么骂,顿时气血攻心,扛着顶门杠就跟阎解成打在了一起! “我让你骂我妈!我弄死你!” 秦海茹闻声从东厢房里跑出来,一看向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阎解成此时竟然跟姐夫起来了,忙跑到于莉身边:“婶子,这可咋办啊?” 于莉自恃妇联主任跟何夫人的双重身份,朝二人大声呵斥:“你们俩给我住手!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打什么?” 刚好何大清派来通知家属的小公安这时也追了过来,上前强行分开两人。 “干什么呢你们!阎解成,我说让你先冷静先冷静,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跑了,结果是到这儿打架来了!” 贾东旭跟阎解成虽然被分开,还是满脸不服气的看着对方,随时都有再次开战的可能。 于莉一看来的是公安,忙问:“小同志到底怎么啦?还有你们何所长呢?” 小公安看见问话的是所长昨天刚娶进门的新娘子,语气立马缓和下来。 “是这样的嫂子,昨天夜里何所长带我们去乡下抓捕了两名通奸的人犯,好像以前都是住你们大院的,男的叫阎埠贵,现在正在派出所受审讯,女的叫贾张氏,昨天夜里已经被击毙了。” 众人顿时惊愕不已,秦淮茹双腿一软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啥?我妈……死了?!” 贾东旭眼前一黑只觉得天都塌了! 第131章 秦淮茹想离婚,阎解成惦记亲爹财产 贾东旭之前虽然嫌贾张氏事多,可那毕竟是他的亲妈,心中一时悲痛欲绝,瞬间将所有的仇恨都锁定在了阎解成身上。 “是不是你爹杀了我妈?是不是?!” 阎解成不屑的嗤笑出声:“我爸杀了你妈?开什么玩笑,我爸充其量就是个斯文败类,你看他长得像杀人犯吗?倒是你妈一脸横肉三角眼,我看她才像杀人犯呢!” 贾东旭被怒火烧心,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打阎解成,不料被公安一把拦住,并呵斥道: “他说的没错,贾张氏才是杀人犯,不过杀人未遂,只砍了阎埠贵的肩膀一刀,后来企图袭警就被所长击毙了!” 贾东旭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亲妈不仅与人通奸,奸情败露后还砍杀情夫,更是意图袭警,这罪一旦定下来,他们一家人就成了“黑五类”分子,这辈子全完了! 得知是何大清出手击毙了贾张氏,贾东旭心里竟没有恨意,不知怎的,反而生出一丝欣慰来。 他妈罪大恶极,这种时候死了反倒比活着要强一些。 见贾东旭满脸丧气,阎解成得意的冷哼一声:“怎么样啊贾东旭,我就说你妈不是好东西,骗了我爸的粮食又砍伤我爸,你还不赶紧赔钱!” 贾东旭心里一团乱麻,根本没心思搭理阎解成,双手抓住公安的胳膊问:“同志!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公安睨了眼贾东旭和阎解成,“所长说先让你们两家的直系亲属去派出所一趟,贾张氏的对象已经过世,那就你这个做儿子的去吧。” 说罢看了眼阎解成,“所长说了让你们给阎埠贵带一身换洗的衣裳,赶紧去准备,收拾好了立马跟我走!” 秦淮茹这时才捂着心口问:“同志,那我的儿子棒梗儿呢?他之前是跟着他奶奶在乡下生活的……” 虽然棒梗儿之前伤透了秦淮茹的心,可棒梗儿毕竟是她身上落下来的一块肉,她做不到放任不管。 公安看了眼秦淮茹隆起的肚子,语气也跟着缓和了一些:“你放心吧,所长暂时让刘海中一家照料你儿子了,你们有空可以去乡下把他接回来。” 秦淮茹倚在门框上默默点头,棒梗儿得接,可是眼下有另外一件事更为重要。 婆婆成了杀人犯,她就成了杀人犯的儿媳妇,到时候不仅棒梗儿,就连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得跟着背上“杀人犯孙子”的骂名! 所以她不能赌上自己跟三个孩子的前程,她必须要跟贾东旭离婚! 秦淮茹心里思量着,脸上没有显露半分,只是低声叮嘱贾东旭:“你先去派出所,何所长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完事赶紧回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知道了……” 贾东旭万般无奈的点头。 阎解成瞪了贾东旭一眼,打算回头再跟他算账! 无论如何,贾张氏从爸那儿骗走的钱粮他都要讨回来,不然他这段时间不是白帮爸养三个弟弟妹妹了? 心里骂骂咧咧的扭头,准备回去叫他妈准备衣物,他才懒得管那位给自己脸上抹黑的活爹。 谁知刚一转身,就看见亲妈杨瑞华站在月亮门后咬着嘴唇满脸悲愤,显然已经听见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忙问: “妈?你啥时候来的?别哭了,赶紧回去给我爸准备衣服吧。” 杨瑞华哆嗦着嘴唇,心如死灰的问:“你爸……真的跟……贾张氏偷情了?” 阎解成不合时宜的笑了:“那还能有假?不过您尽管宽心,贾张氏已经替您报仇了,听说那婆娘砍了我爸一刀呢!” 杨瑞华痛苦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成,你爸没良心,眼也瞎了。他这回回不来了,你的弟弟妹妹们都还小,以后家里就只能靠你这根顶梁柱撑门面了……” 没等亲妈把话说完,阎解成就警惕的往后一缩:“别别别,我没有那么硬的身板儿也撑不起阎家的门面,这种时候您可别往我脸上贴金!” 俗话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谁还不知道他这个妈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就是想让自己掏钱养她们娘四个吗? 没门儿! 杨瑞华虽然对这个大儿子的表现十分失望,但家里没个男人便很难在大院立足,她不得不暂时笼络住大儿子的心。 便靠近阎解成,在他耳边低声抛出了极具诱惑性的真相。 “你爸手里藏的有钱,咱们不齐心把钱套出来花,难道还要让他带进监狱里去吗?” “我爸藏的有钱?” 闻言,阎解成两眼直冒精光,“这么说你们打小就跟我哭穷,其实都是装的?” 杨瑞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真穷,你爸都是装的。以前他除了给我买菜的钱以外,多一分都不肯给我。 每回我一抱怨,他就说钱花在你们身上都是浪费,留着以后我俩养老享福多好啊,我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也就跟着哭……” 阎解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嘛,合着以前十几年的罪都白受了,又有些期待的问: “我爸藏了多少钱啊?” 杨瑞华摇了摇头:“具体的数我不清楚,不过几千块总是有的。” “几千块!好家伙,竟然有那么多?” 阎解成兴奋极了,不亏大家都叫爸阎老抠,还真叫他抠出门道来了! 脑海里已经开始琢磨拿到那么多钱,首先该干啥。 杨瑞华看着大儿子那见钱眼开的模样,暗暗计上心来,当即就给阎解成画了个大饼:“你不是一直想要个正式工工位吗?等把你爸的存款拿到手,妈先给你买个好工位!” 阎解成不屑的看了眼眼前这位八百个心眼子的亲妈:“那我先谢谢您了……” 心里也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他作为阎家唯一一个成年的男人,又是顶梁柱般的存在,这笔钱自然应该由自己掌管。 只要钱到了手,到时候买什么还用的着别人同意? 第132章 何大清代管阎埠贵的存款 “成。” 见儿子果然上钩,杨瑞华表面悲愤交加,内心窃喜着回去给阎埠贵收拾衣服。 她与阎埠贵的结合本就是因为互相算计才走到一起,眼下既然阎埠贵先背叛家庭,找的还是贾张氏那个比自己老还比自己丑的寡妇,那她也没什么好伤感的,能弄到那笔钱才是正经事。 等这些钱花完,儿子们也该长大了,她就能享福了。 没过多久,贾东旭和阎解成母子就跟着公安一同赶往派出所。 于莉和秦海茹则都留在中院开解秦淮茹。 派出所。 贾东旭和阎解成杨瑞华三人并排站在何大清的办公桌前,只是三人心思各异,表情也是两极分化。 贾东旭低头弓腰,手指紧紧捏着衣角,仿佛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写满了“求放过”三个字。 心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妈也死了,能不能别再连累他这个做儿子的了? 阎解成眼里丝毫没有对亲爹偷情的惭愧,只有对金钱的渴望。 杨瑞华与阎解成的心思大同小异,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装一下的,打从踏进派出所大门那一刻起,抽泣声就没停止过。 何大清从办公桌前抬起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半晌才叹了口气,敲着桌子痛心疾首: “都是房前屋后的邻居,干出这种事来真是给我长脸呐!你们这些做子女的,做媳妇的,平时但凡多规劝几句,他们也不能干出这种事!” 贾东旭闻言头低的更厉害了。 阎解成一听何大清这语气不太对,他本来是抱着受害者的心态来的,怎么也挨批评了?忙跟着低下头。 杨瑞华哭的更厉害了。 何大清扫了眼三人,终是无奈摇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贾东旭,你妈的尸身就停在后院里,她生前虽然罪大恶极,可眼下终归是死了。你去看看吧,就当是看她最后一眼,法医鉴定完,等到通知再来拉回去下葬。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说。” “是,谢谢何所长!” 贾东旭卑微的退出办公室,跟着一名公安去后院看贾张氏。 何大清站起身,看了眼阎解成和杨瑞华边往外走边说:“你俩跟我来,以老阎犯的事儿,这次相见只怕也是最后一面。看在一个大院邻居的份上,我给你们宽限些时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且行且珍惜吧。” 阎解成和杨瑞华争先恐后的跟在何大清后头东张西望,生怕不能第一个冲到阎埠贵面前表演骨肉情深。 何大清带着两人走到审讯室门口,门外的公安立马打开门。 阎埠贵自知逃不过心气已经没了,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摆烂。 何大清走进审讯室,找了个角落随意坐下,朝门外一挥手:“都进来吧,抓紧时间。” 一夜未眠加上伤口失血颇多,阎埠贵早已憔悴不堪,喘的每一口气都显得格外艰难。 阎解成先是在门口朝里面观望了一下,然后猛的推开杨瑞华,一马当先的冲到阎埠贵跟前跪下,夸张的哭出声来,看着悲痛欲绝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我滴个亲爹啊!你咋弄成这样婶儿了?那么大一个刀口……真是伤在爹身痛在儿心啊!啊啊啊哈啊!” 何大清被阎解成这拙劣的演技逗得差点儿没笑出声,又觉得阎埠贵都这样了,要是还当着人家的面嘲笑未免太过杀人诛心,只得强行忍住,提醒了阎解成一句: “你小子好好说话。” 阎解成心里一慌,啊?难道演过头了? 于是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要显得那么夸张:“爸,您看我一眼啊爸,我是您最疼爱的长子解成啊!” 阎埠贵无语的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了阎解成一眼又闭上了,他什么时候疼过长子? 他是平等的算计每一个兔崽子好吗? 见亲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没有任何表示,阎解成有点儿懵。 作为一对父子,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展现过寻常父子日常该有的温情,自己今天表现的这么热切,老东西难道就不感动吗? 于是一把握住阎埠贵带着手铐的手摇了摇:“爸!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解成!” 阎埠贵无动于衷。 杨瑞华见状走上前来,把装着干净衣服的包裹塞进阎埠贵怀里,满脸“心疼”的打量着他。 “老阎,我知道你是一时糊涂才上了贾张氏的当,我不怪你,孩子们也不怪你!终究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呐!你就放心的进去吧,我一定会把你留下的根苗好好抚养长大的!你在里面好好表现,等你出来我和孩子们一块儿给你养老!” 阎埠贵再次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杨瑞华“真情流露”,这个女人当初连下乡都不肯跟自己一起去,现在自己都要吃枪子儿了她倒跑来表演起夫妻情深来了! 呵忒! 同床共枕多年,还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自己兜里那几个子儿吗? 杨瑞华见任凭自己说尽好话,阎埠贵就是无动于衷,不禁强行挤出几滴眼泪来,语气关切的拍了拍阎埠贵的衣裳。 “你看你这身上脏的,孩子他爹,脏衣裳穿着不舒服,我给你带了干净的,赶紧把脏衣裳换下来吧,我拿回去缝缝以后给儿子穿……日子苦就苦点儿吧,我们能撑下去!” 阎埠贵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个憨婆演戏都不动脑子,老子双手被铐的死死的,拿什么换? 见阎埠贵不动弹,杨瑞华有些急了:“孩子他爹,你赶紧换啊!” 连何大清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嘿,大妹子年纪轻轻眼神咋不好了,他手被铐着呢。” 杨瑞华恍然大悟:“哦!害!看我这脑子,那什么,何所长你能不能把这手铐打开,我帮他换!” 阎埠贵看着杨瑞华冷笑一声,可拉倒吧,什么老婆媳妇儿的,还不如个外人有眼神劲儿。 何大清起身,从腰上解下钥匙替阎埠贵打开手铐,然后站到旁边。 杨瑞华忙殷勤的上前,龇牙咧嘴的帮阎埠贵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给他换了一件干净衣裳。 何大清见衣裳已经换好,又拿手铐把阎埠贵给铐上了。 阎解成则抱着脏衣服,在口袋里摸了又摸,发现口袋里什么都没有,暗中给杨瑞华使了个眼色:“没有啊!” 杨瑞华眼珠子一转,蹲下身时已是满脸忧愁:“老阎啊,你说你这一进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咋活啊?我又没个正经工作,解旷和解娣一个四岁一个才五岁,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阎解成也瞅准时机凑上去:“是啊爸,我虽然想照管弟弟妹妹,可也有心无力,谁让我连个正式工位都没有呢,一月就二十块钱又不稳定,唉!难啊!” 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拿眼睛往阎埠贵裤子里瞟,琢磨着他会把钱藏在哪儿呢? 阎埠贵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冷笑:“你俩别费那劲了,我是有钱,整整3600块,不过我早就已经上交给何所长了……” 一听阎埠贵的存款都拿出来过了,杨瑞华和阎解成连装都懒得装了,一改之前的殷勤神色,转身走到何大清跟前: “何所长,既然老阎把钱给你了,那你就给我吧,我也不瞒你,家里真的是已经没米下锅了!我们娘几个都吃了好久的地瓜了!” 何大清挑了挑眉:“嗯,你家的情况我知道。” 阎解成生怕何大清真的会把钱拿给他妈,忙挤了过去:“何所长,我妈一个妇道人家手里哪能拿那么多钱,还是给我拿着吧,我是长子又是男人,我拿着最合适!” 话音未落,孤零零坐在审讯椅上的阎埠贵发出一声哂笑:“哼!老何,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就这么些歪苗,谁值得我拿血汗去喂?” 阎解成当即扭头指责亲爹:“哎爸您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那您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捏着那么些钱干啥?” 杨瑞华也是冷哼一声:“干出那种没脸的事你还委屈上了,我们娘几个这辈子的名声都被你连累了,拿点儿钱给我们花怎么了?” 阎埠贵看着这母子俩恨的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何大清:“老何,你要是真把我半辈子的血汗钱就这么给了他们,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看着阎埠贵眼里冲天的怨气,何大清假装打了个寒噤:“嘶……不仁义的是你的老婆和儿子,你别冲我来啊! 不过我毕竟跟你处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血汗被他们挥霍一空,你放心吧,从今天起,我手里会多一个新账本。 为了防止杨瑞华和阎解成胡乱花用,这3600块钱就由我暂时代管。在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三兄妹未成年之前,我每个月会按照供应标准给他们发放生活费……” 阎埠贵闻言松了一口气,钱既然已经交出去了,这样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真让杨瑞华和阎解成拿走瓜分,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杨瑞华和阎解成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何所长这样不行啊!” “就是啊何所长,弟弟妹妹们都有了那我呢?” 第133章 阎埠贵登报断绝父子关系 何大清闻言冷了脸色,目光如刀子一般从二人脸上刮过。 “阎解成你已经成年了,有手有脚的难道还要跟弟弟妹妹们抢活命钱不成?再说你杨瑞华,你今年才不到四十岁,随便找点儿什么活干不能养活自己?就非要把老阎辛苦攒的血汗钱拿到手里三两天挥霍干净才算完?” 说罢嫌弃的摇头,指着阎埠贵叹息道:“这个男人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是至亲夫妻,是一脉相承的亲生父子!看看你们那副见钱眼开的臭德行,我都懒得说你们!” 阎埠贵眼含热泪的看着何大清,临了临了,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何大清一个人最懂自己,到最后,竟还是一个外人替自己说了两句公道话。 阎解成和杨瑞华面上虽然露出些许愧色,但愧疚终究敌不过3600块钱带来的诱惑,毕竟那可是他们奋斗十年都攒不来的巨款。 杨瑞华拿胳膊肘碰了碰阎解成,似乎在说我说话不太方便,后面的事就靠你了。 阎解成接收到亲妈传来的信号,一咬牙决定再次冒险从道德层面攻击一下何大清。 “何所长,那依您的意思是想效仿易中海先前替傻柱和雨水保管抚养费……” 阎解成话音未落,何大清倏然出手,一巴掌将阎解成扇的在原地转了半圈! “放你娘的屁! 易中海那是贪,雨水小时候连饭都没得吃他都没拿出一分钱给雨水,我刚才是怎么说的?我说按月给三个孩子发生活费,你老大一个爷们儿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为什么要替你爸保管这笔钱你们母子俩心里真的没点儿逼数吗?” 阎埠贵痛快的大喝:“打得好!” 杨瑞华瑟缩着后退一步,打了我儿子就不能再打我了哟…… 由于何大清手上的力道足,阎解成被那一巴掌扇的脑瓜子嗡嗡作响,耳朵都差点儿扇聋了,看何大清的眼神里蓄满惊恐,自己怎么忘了他昨天夜里刚杀过人? 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阎解成惶恐的退到墙边,再也不敢提要钱的事儿。 何大清看了阎解成一眼,这货虽然懦弱无能,以后终究还是要在一个大院里头住着,没必要让他为了钱的事儿记恨自己,省得再吃力不讨好。 便缓和了语气,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解成,你也别怪叔打的重,叔是真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才打的你,不然你看看我为什么不打贾东旭?打你是因为叔疼你啊!” 阎解成默默的往后挪了挪,心想我呸,你疼我为什么不肯收我当干儿子? 何大清接着笑道:“你放心,抚养费虽然没有你的份,但老阎毕竟是你的亲爹,往后如果你要娶媳妇儿了,我肯定也替老阎为你尽一尽心,从你弟弟妹妹们的抚养费里抽出百八十的帮帮你!” “真的?” 阎解成就是这么没出息,听到何大清说那笔钱里还有自己的百八十,立马就满脸喜悦的抬起头看着何大清。 这叫什么? 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何叔,还是您对我好!既然这样,那钱给您保管着我没有意见,只要把账记明白就行!” 阎解成那唯利是图的模样看的阎埠贵直摇头,呸!他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何大清满脸带笑看了眼阎埠贵:“老阎你瞅瞅我说什么来着?年轻人就是心思活泛,一点就通。” 杨瑞华心里暗骂阎解成不争气,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哄住了,这下连阎解成都没分到半个大子儿,那自己就更没有希望了…… 这时,何大清的目光落到杨瑞华脸上,“大妹子你也别担心,要是你往后有什么病啊灾的,我也不会不管。” 杨瑞华不甘心的点了点头,这不是存心咒她吗? 但是她也没办法,可叹跟了阎埠贵半辈子,省吃俭用了半辈子,到头来除了名声臭了,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 见阎家母子俩不再有异议,何大清走到阎埠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们都是识大体的人。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就安心的去吧,来年清明你也有个烧纸祭奠的人。” 阎埠贵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随后摇了摇头:“我死后宁愿在乱葬岗里腐烂生蛆,让鸟啄让狗叼,也不想受他们的祭拜,我嫌脏……” 杨瑞华和阎解成对视一眼,切,说的跟谁想祭拜他似的! 阎解成抱着胳膊撇了撇嘴:“爸,那您要这么说的话就别怪儿子不孝顺了啊!” 杨瑞华没拿到钱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再加上想到自己日后没有任何保障,更加积怨难消:“说到底终归还是你的错,如果你不跟贾张氏偷情能有今天这事儿吗?我跟孩子们饿了几个月,怎么到头来我还成脏东西了?” 何大清看了眼阎埠贵,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嘴上说的这么冷血无情,便朝阎解成和杨瑞华挥了挥手。 “你们俩先闭嘴,老阎,你继续说。” 阎埠贵低垂着脑袋,声音愈发嘶哑:“老何,回头我如果判了死刑,枪毙那天我希望你能替我收尸,无论是埋在乱葬岗也好,或者埋到乡下也罢,都任凭你处置。 还有,行刑那天,不要任何一个姓阎的来给我送行,另外我想花钱请你帮我登个报,我要跟所有的儿女们断绝父子关系,需要多少费用你从存折里取就行了……” 阎解成满脸愤恨:“你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哼!我们还不想要你这个爹呢!” 杨瑞华看着阎埠贵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去。 何大清神色复杂的看着阎埠贵,然后挥手让阎解成和杨瑞华先出去,看样子这一家人即便是临终诀别,也说不出什么有温度的话来。 等阎解成和杨瑞华出去后,何大清拉过一张椅子在阎埠贵面前坐下,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想用断绝关系的方式保护家人,只是可惜为时已晚,你的孩子们恐怕未必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阎埠贵抬了抬眼皮,苦笑道:“让你看出来了?” 何大清点头:“你这种时候跟他们断绝关系,不就是怕连累他们的名声吗?但事情已经闹大,就算断绝关系可能也收效甚微,不过邻居一扬,你想做的我会尽力替你一试。 你也别灰心,贾张氏已死,具体情况我会如实上报,未必就会判你死刑。” 阎埠贵感激的朝何大清低了低头,随后心如死灰的靠回了椅背上,这种时候死了反倒解脱了,就怕判个十几年刑再去劳改,那才是真的活受罪。 第134章 秦淮茹跟贾东旭闹离婚 “何所长,那贾张氏骗了我爸那么多钱和粮食,还砍了我爸一刀,得让贾东旭赔钱!” 何大清停下脚步看着二人眉头一皱,阎解成和杨瑞华立马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何大清嫌恶的收回目光:“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两人各有损失,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成天钻在钱眼儿里不出来?贾张氏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着啊?” 阎解成摸了摸半边红肿的脸颊,再次光速妥协:“何所长说得对,妈你就别再斤斤计较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杨瑞华震惊的看了眼大儿子,心想还是你狗啊,明明是你非说要贾东旭赔钱,何大清一句话你就把锅甩我身上来了? 何大清懒得再搭理两人,没好气的说了句:“还不走,是想等着我请你们吃午饭吗?” “不不不,哪儿能啊!” 阎解成说罢脚底抹油,溜了。 杨瑞华也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 何大清找到失魂落魄的贾东旭,贾东旭立马站了起来,看到亲妈惨不忍睹的死相,他被吓得不轻。 不过贾东旭此刻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名声会不会被亲妈连累,一旦被连累,他这辈子的升级机会基本全部告吹。 “何所长,我妈做出这种糊涂事还袭击警察,落到这种结果也算罪有应得,可是……我在轧钢厂里本来就因为曾经认过易中海当干爹而受到排挤,现在我妈都死了,您能不能帮我妈说几句好话,让活着的人多承担一点儿责任?” 何大清不悦的看了眼贾东旭,语气微变:“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颠倒黑白,把罪名都推到阎埠贵身上去?” 贾东旭眼神一黯,没想到何大清居然说的这么直白,更显得他心思龌龊不堪,忙低声嗫嚅道: “何所长,不是我心坏,只是淮茹肚子里还有对未出世的双胞胎,还有棒梗儿,我不想孩子们一出生就顶着杀人犯孙子的名声,受人白眼和唾骂……” 提到秦淮茹肚子里的双胞胎,何大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贾东旭一笑:“放心,这件事淮茹自己会解决的。” “什么?” 贾东旭听得一头雾水,“淮茹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难道她有办法洗干净我妈的罪名?” 何大清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明说,秦淮茹最会做趋利避害,损人利己的事情,贾东旭都臭成这样了,她不闹着离婚才怪。 “该走的流程走一下,你就回去等通知吧。” 贾东旭满腹疑惑的走出派出所,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何大清说淮茹有办法解决问题,那她该不会跑去医院把孩子打了吧? 那可真是一了百了的馊主意! 不行,双胞胎是贾家的根苗,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想到这儿,贾东旭飞奔回四合院,跑进中院一看,只见西厢房门口坐了许多人。 秦淮茹靠在秦海茹肩膀上哭,于莉正在耐心的劝说着什么。 贾东旭跑到秦淮茹面前一看,发现她的肚子还是隆起的,顿时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淮茹别哭了,你放心,以后就算再难,我都会供你和孩子的吃穿,咱们一起把孩子拉扯大!” 秦淮茹闻言止住哭声,从秦海茹肩膀上抬起头,看着贾东旭满脸失望: “我要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 贾东旭瞬间如遭雷击,一连串的打击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妈刚走,你又要撇下我?秦淮茹!当初我妈嫌弃你是个乡下丫头不同意我们结婚,是我顶住我妈的压力把你娶进门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一说起这个,秦淮茹也来了气:“如果能回到过去,我宁愿没有嫁到你们这样肮脏的人家!从我嫁过来开始过过一天好日子吗? 你妈天天作妖,你也不管,现在倒好,你妈终于把自己作死了,可也把全家人的前程给作没了!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我不跟你离婚难道要留下来,等着孩子出生了跟你一起挨骂吗?” 贾东旭被气得双手发麻,可他不能离婚,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跟秦淮茹离了婚,以后别说再娶这么漂亮的,恐怕连刘玉华那样的货色都娶不到了。 “我不同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你的命,是你的命你就得认!” 于莉见两人闹成这样,心里一时也有些没谱,对于秦淮茹跟何大清的关系,她心里一直有个疑影儿,也不敢妄下定论,怕何大清回头找她的麻烦。 秦海茹则是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劝堂姐别生气,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秦淮茹见贾东旭这么硬气不肯离婚,反倒冷静下来,贾东旭同不同意没有关系,反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何大清总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有个杀人犯奶奶吧? 她要等一个机会。 贾东旭见秦淮茹不吭声了,忙殷勤的翻着锅碗瓢盆:“淮茹你饿了吧,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去!” 就这样两个人谁都没有提去乡下接棒梗儿的事。 到了午饭时分,何大清想着新婚夜把新娘子一个人丢在家里,终究是有些过意不去,便在食堂打了两份饭菜拎着回了四合院。 彼时秦淮茹正在西厢房门口呆呆的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月亮门。 贾东旭把熬好的粥递到秦淮茹手里,秦淮茹刚接过粥就就看见何大清推着自行车从外面进来了,立马“砰”的一声将粥碗摔在贾东旭脚下,哭着朝何大清冲了过去,嘴里大喊: “何叔!请何叔给我做主!” 贾东旭慌忙跟着追过去:“你又在闹什么?多好的粥就这么打了!” 何大清一看秦淮茹这架势,就知道她闹离婚没离成,不由瞪了她一眼。 “挺着个大肚子你慌跑什么?有话好好说!” 于莉听到动静忙跑出来,从何大清手里接过饭盒,眼神关切的打量看他有无受伤,见完好无缺才松了口气:“何大哥你回来了!” 何大清怜爱的看了眼于莉,点点头:“回来了。” 看着那丝动人的柔情,秦淮茹心里一阵嫉妒,那样的温柔自己从没得到过,鼻子一酸就带了哭腔: “何所长,于主任,我没法儿过下去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我也要跟杀人犯的儿子离婚!哪怕是回乡下去种地!” “别闹了淮茹,咱们两口子的事就别让长辈们看笑话了!” 贾东旭边说边上手想把秦淮茹拽进屋,但被何大清喝住。 “她一个有身子的人,你别那么粗鲁。” 同时心里对秦淮茹的去处也有了打算,想种地?那好办啊。 贾东旭只得讪讪的收回手,“何所长,您别听她瞎咧咧,这婆娘就是跟我赌气呢!” 秦淮茹气的直翻白眼:“谁跟你赌气!我今天必须跟你离婚!” 何大清让于莉把饭盒打开在桌上摆好,又让于莉跟他一起在桌边坐下吃饭,然后看了眼于莉: “你现在是妇女主任,既然大院的妇女有困难,那就你来处理,设身处地秉公办事就行。我是派出所的,闹离婚的事儿不归我管。” 于莉拿着筷子,咬了咬嘴唇暗中揣摩何大清的心思,又考验我? 既然他说设身处地秉公办事…… 那如果自己是秦淮茹,肯定是不愿意继续跟杀人犯的儿子一起生活的,何况还有孩子,就算为了孩子好,也得跟杀人犯家庭划清界限。 这么一想,于莉放下筷子看向秦淮茹:“我虽然是妇女主任,但也只能起个调解作用,如果你们不嫌我烦,那就听我啰嗦两句。” 贾东旭心想于莉刚刚结婚,肯定不会劝别人离婚,不由满心期待她能站在自己这边。 “成!于主任您说,我都听着!” 秦淮茹看了何大清一眼,见对方只顾着专心吃饭心无旁骛,心里有些没底,可她不信何大清会坐视不管。 犹豫着点头:“行,你说吧……” 于莉指着贾东旭直击要害:“东旭,我觉得吧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能太自私,淮茹离婚的出发点是为了孩子考虑,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苦心也是无奈。那你也该为了孩子考虑考虑,难道你愿意自己的孩子们一出生就被人看不起吗?” 于莉说罢,暗中留意何大清的反应,见他喜怒不显一味吃饭,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看来这么劝方向对了。 秦淮茹满脸欣喜,有些感激的看了眼于莉:“没错,于主任说得对,正是这个话!” 贾东旭张了张嘴,想辩驳却无从下口,如果不同意,那自己就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父亲,不仅秦淮茹这关过不了,以后孩子们恐怕也无法原谅自己。 见贾东旭犹豫不决,于莉和气的笑道:“东旭也别气馁,既然是为了孩子离婚,那么等以后风声过去了,这件事被人们淡忘了你们还可以再结嘛。” 贾东旭闻言面露一丝期待的看向秦淮茹,用眼神询问:真的可以这样吗? 秦淮茹急于摆脱贾东旭,忙不迭点头假装答应:“你个榆木脑袋,于主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听不懂吗?” 贾东旭心里还抱着一丝能跟秦淮茹复合的希望,不太情愿的点头:“那行……就听于主任的。不过淮茹离了婚不能回乡下,乡下不方便,万一孩子有个闪失我怎么跟祖宗交代?” 秦淮茹有些犯难:“不回乡下我还能去哪儿?” 再说不回乡下怎么避开别人的耳目,跟何大清叙旧呢? 贾东旭正想说让她先住西厢房把孩子生了再说,何大清便率先开口: “那就先跟海茹一起住东厢房吧,这样大家都方便,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第135章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满脸感激和欣喜的朝何大清鞠了个躬,又生怕于莉看出些什么来。 “何叔好心收留,我先替肚子里的孩子们给您道谢了!” 何大清摆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于莉看了眼何大清,也对秦淮茹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先安心在东厢房里住着,一切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无论如何,何大清是她于莉的男人,在外头该给的颜面她一定会给。 贾东旭还以为何大清这么做是在帮他,顿时感动的鼻子酸酸的,像何大清这么好的邻居上哪儿找去? 忙朝何大清鞠了一躬,“何叔,您这么帮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准儿让他们认您当干爷爷!” 何大清表面:那怎么行? 内心:其实我更喜欢当爸爸。 如此一来,贾东旭和秦淮茹离婚的事就算是说妥了。 秦淮茹怕贾东旭反悔,当即趁热打铁的回屋里翻出结婚证:“宜早不宜迟,今天就离!” 贾东旭心想今天离就今天离,反正以后还住一个大院,秦淮茹和孩子又跑不了,便点头同意了。 这时于莉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贾东旭和秦淮茹同时看向于莉:“于主任您说的是谁?” 于莉一指外头:“我听说你们还有个儿子叫棒梗儿,他不是还在乡下吗?” 何大清咳嗽了一声,跟着问:“对,棒梗儿也是你们的儿子,离婚前,你们应该先决定一下他的归属。” 秦淮茹一听这话,深深的看了何大清一眼,她知道何大清这么说的意思肯定是想让自己跟贾家断的干干净净,因为他之前就说过不会帮别人养儿子。 便咬牙一指贾东旭: “我现在身体不方便,照顾不了棒梗儿,他就先跟着你吧。” 贾东旭一听这句话立马就炸毛了:“你说啥?你不想要棒梗儿?可是你现在有海茹照顾你啊,我要上班呢你说你不想要棒梗儿?他跟着我咋办啊?再说你们两个大人难道连个五岁的孩子都照顾不了吗?” 秦淮茹面有愧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她是棒梗儿的亲妈,这样做好像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谁知一向沉默寡言的秦海茹开了口:“姐夫,你这话说的我就不太喜欢听了,我来城里照顾堂姐为的是我们的姐妹情分,又不是来给你贾家当老妈子的!伺候堂姐我心甘情愿,至于别人,我没有那个义务。” 一番话说的贾东旭哑口无言,想到自从秦海茹进城以来,住的是何大清的房子,吃的也大部分是何大清给的粮食,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照顾棒梗儿呢? 见贾东旭如此窘迫,秦海茹又从旁提醒:“你是轧钢厂的职工,可以把棒梗儿送到厂办托儿所去啊,这样也不耽误你上班。” 贾东旭沉重的点了点头:“成,那就先这么着吧,赶紧去,扯了离婚证我好去接棒梗儿。” 秦淮茹刚要走,何大清为防贾东旭到地方再找事儿,朝于莉使了个眼色:“淮茹身子重,乍离了婚心里怕不好受,你跟海茹一起去,路上也好照应着点儿。” “行,正好我饭也吃完了,何大哥那我先去了,饭盒搁盆里我回来再刷哈!” 于莉说罢起身,跟秦海茹一起陪着贾东旭和秦淮茹去了民政局。 一路上,贾东旭悲观的发现自己俨然已经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背地里议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甚至还有人在他背后吐口水。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议论的是什么,左不过是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之类的。 就连民镇局的工作人员看到结婚证上“贾东旭”三个字后,不仅态度变了,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嫌弃起来。 贾东旭不由满腹疑惑,妈出事这才半天,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 难道真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未免传的也太快了。 此时,南锣鼓巷某条胡同里。 杨瑞华跟阎解成旁边围了一圈人,母子俩正绘声绘色,一唱一和的编排贾东旭: “我跟你们说你们是不知道,就我们大院那个贾东旭真不是人呐!” 吃瓜群众:“这话怎么说?” 杨瑞华捂着心口,满脸悲痛:“我们家阎老师多正派一个人你们都是知道的,可他们阎家母子俩竟然联起手来陷害我男人,现在还反过来说是我家老阎跟贾张氏偷情,你们说缺德不缺德!”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点头附和:“那确实挺缺德的!” 毕竟一个是老师,一个是泼皮寡妇,谁正谁邪一目了然。 也有人问了:“那阎老师那么有学问,咋上当的呢?我可记得贾张氏至少得比阎老师大了十来岁吧?这换我也下不去口啊!” 杨瑞华暗中给阎解成使了个眼色,阎解成立马双眼一瞪:“因为贾张氏是个泼妇啊,尤其那一张嘴更是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你们想想,如果不是贾张氏的错,那何所长为什么不毙了我爹反而要毙了她呀?” 听阎解成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有道理。 杨瑞华趁热打铁的哭诉道:“我说贾东旭怎么前脚刚把贾张氏送回乡下,一听说老阎要下乡,后脚就又把棒梗儿送到乡下去了,原来这母子俩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家老阎!贾张氏活着要骗我男人的钱,死了还得让我们一家人背黑锅啊!” 母子俩一唱一和的,成功以受害者的身份勾起了众人的同情心。 听完这番话,众人的神色也跟着义愤填膺起来。 “贾张氏母子俩这不纯纯欺负老实人吗?太缺德了!” “就是啊,贾东旭平时看着像个被霜打了的蔫儿茄子,谁知道背地里心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 “怪不得都四五年了,他的技术等级还是提不上去!原来心思都用到算计人上了,哪儿还有功夫搞技术啊!” 第136章 秦淮茹在人前跟贾家彻底撇清关系 “说的对!应该让他滚出咱们红星街道,最好再滚出京城去!‘文明街道’的牌子可是何所长带领我们大家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怎么能让贾东旭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杨瑞华和阎解成见他们的奸计奏效,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持续拱火。 “既然大伙儿有主意了,那可赶早不赶晚啊!” 众人凑在一起,开始商量整治贾东旭的办法。 杨瑞华和阎解成对视一眼,这件事谁对谁错他们心知肚明。 可现在贾张氏害他们落得个人财两空,如果想要在贾东旭身上出了这口恶气,那么事先就绝对不能让何大清知道。 这时,果然有人提议:“何所长德高望重,人又是何所长去抓的,不如咱们先去问一下何所长的意见?” 阎解成立马拦住众人:“你们傻啊!何所长现在是公安了,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依法处理,办事是要走流程的,很多事他已经不方便出面了!再说了,咱们如果想替何所长分忧,那就不要什么芝麻蒜皮都去麻烦他!” 众人一听也有道理,再次低声商量起来。 “晚上等贾东旭下班回来,咱们就这样……这样……再这样……” 一群人正嘻嘻哈哈说的热闹,杨瑞华突然看见于莉跟秦海茹一左一右陪着秦淮茹出现在了胡同口,立刻低声喊: “大家快看嘿!杀人犯的儿媳妇回来了!” 阎解成冷哼一声,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有那样的婆婆和男人,估计她也不是啥好东西!你们看连于主任都跟着她,八成儿是为了防止她使坏!” 杨瑞华重重点头:“没错儿!看我说什么来着,连何所长都在防备着贾家人!” 在这个嫉恶如仇的年代,群众们的情绪是最容易被调动起来的,一群人当即就朝秦淮茹走了过去! “你个杀人犯的儿媳妇,大白天还好意思出来晃悠!” 于莉警惕的上前拦在秦淮茹面前:“你们干什么呢?别闹事啊!” 何大哥将秦淮茹托付给自己,那自己就一定要保全她。 阎解成躲在人群后大喊一声:“贾张氏是杀人犯,她的儿媳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个好事的妇女跟着喊了起来:“没错!她婆婆今天敢勾引杨瑞华的男人,那明天秦淮茹就敢勾引我们的男人!应该把这样的狐狸精赶出去!” 另一人接话:“如果只是勾引男人也就罢了,好歹还留了一条命在,就怕她祸祸完了还要杀人,那才是真的造孽!” 妇女们越喊越激动,随即一把刚摘下来的烂菜叶子就打在了秦淮茹脸上,秦淮茹既没有躲避也没有惊慌。 见于莉这么护着她,自觉心中对于莉有愧,群众们也没完全骂错人,她该受着。 倒是秦海茹被吓得惊呼一声:“哎呀!你们怎么能打孕妇呢!” “管她是孕妇还是荡妇,我们打的是狐狸精!” 扔菜叶子的妇女满不在乎。 于莉呵斥了几句却根本不奏效,这时她才知道比起何大哥的威慑力,自己还差得远,若是没有何大哥的光环罩着,她恐怕也会沦为朝别人扔菜叶子的一员,忙低声叫秦海茹: “我镇不住他们,海茹,你快去派出所找何所长!” “不用了。” 秦淮茹将于莉推到一边站到了前头,刚才不反驳是因为对于莉心怀愧疚,现在骂也挨了,打也挨了,是时候跟大伙儿亮明身份了。 遂从口袋里掏出刚领的离婚证,举到众人眼前晃了晃,不慌不忙的开口: “都看见了吗?这是什么?离婚证!” 看见秦淮茹手里的离婚证,众人不由一惊,她婆婆上午才出事,下午就跟男人离婚了? 是个狠角色啊! 见众人面露惊讶,秦淮茹得意的扬起嘴角: “我跟大伙儿一样,都深深唾弃贾张氏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所以我第一时间跟杀人犯的儿子划清了界限!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以后也不会姓贾,我们娘儿仨都跟贾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请街坊邻居们,以后见了我不要再骂我了!” 说着说着,秦淮茹的眼睛通红,眼角落下一滴泪来,看着无助又可怜。 “说到底,糊涂事是贾张氏干的,我只是她的儿媳妇,这件事跟我和孩子们不相干啊,还请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多包涵,我也是受害者啊!” 秦淮茹演的情真意切,而且也确实火速跟贾东旭离婚划清了界限,好像再逮着她骂有些不近人情。 但杨瑞华还有些不乐意放过秦淮茹,忍不住嘀咕起来:“你但凡是个好的,当初就不该纵容贾东旭把棒梗儿送到乡下,让我家老阎养着!” 有杨瑞华拱火,妇女们又把目光集中到秦淮茹脸上:“就是的,你男人跟你婆婆谋划那些肮脏事的时候你也该劝一劝呐!” 说到这个,秦淮茹更委屈了:“他们都是瞒着我干的,当初棒梗儿有多混大家都看见了,况且那个时候我又怀上了双胞胎,是难受的不行才送棒梗儿去乡下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情!” 众人将信将疑。 秦淮茹顺势搬出了自己的大靠山:“不过现在好了,我不仅跟贾家划清了界限,还蒙何所长跟于主任好心收留,可以在城里生孩子,也不用来回奔波了!街坊邻居们,何所长跟于主任真的是大好人,大家往后一定要更加敬重他们!” 众人一听何所长居然收留秦淮茹了? 那说明什么?说明何所长觉得秦淮茹没有问题! 既然何所长都觉得秦淮茹没有问题,他们要是还挑事,不就等于在打何所长的脸吗? 于是众人立马打起了哈哈:“原来是何所长收留你了啊,那没事了,安心养胎吧!” 以后只要收拾贾东旭一个人就行了。 众人尴尬的散开,只留下杨瑞华和阎解成母子还站在原地。 秦淮茹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于主任咱们回去吧。” “嗯。” 于莉警告的看了看杨瑞华母子,“你俩可收着点儿,要是让我再发现你们干破坏大院团结的事,别怪我告诉何所长。” 说罢转身带着秦淮茹和秦海茹进了大院。 杨瑞华心虚的低下头。 阎解成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双眼发亮,嘴里喃喃自语:“娘嘞!没看出来秦淮茹还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下一秒,杨瑞华的巴掌就落到了阎解成头顶上:“眼皮子浅的货!放着好好的黄花闺女不要,尽惦记人家揣着孩子的残花败柳!” 阎解成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黄花闺女也看不上我啊,我倒是觉得秦淮茹还挺好看的……” 第137章 你奶奶都被你爷爷当成鸡炖了还喝鸡汤呢 想指望他帮衬自己是指望不上了,养老更是想都别想,只要他不问自己讨债就是万幸。 好在三个小的还有阎埠贵的存款养着,眼下当务之急,她得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可她已经年近四十,又在家里做了半辈子的家庭妇女,除了打扫卫生之类的活还能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杨瑞华琢磨着这件事恐怕还得去求何大清,看他能不能把自己给弄到派出所的食堂里去干活。 打定了主意,杨瑞华便撂下阎解成,自己往四合院里走去。 果然还没走两步,刚才还是编排贾东旭的战友的阎解成,此刻就已经化身成为了讨钱的债主。 阎解成冲着亲妈的背影喊:“那什么妈您得赶紧找个活儿干啊,开了工资先把这段时间的伙食费给我结一下!” 杨瑞华满脸失望的回头看了眼阎解成,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失去亲爹的悲观,不由暗中叹气。 报应!真是报应啊! 下午,何大清处理完他上任后的第一件案子,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想着于莉过门这两天的表现实属不错,又是跟自己领了结婚证的老婆,且确实事事都在从自己的立扬考虑,便想着偶尔也该给她吃一顿灵泉空间里的肉和蔬菜。 毕竟只有把于莉的身体养好了,自己才能收获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于是何大清下了班后就骑着自行车假装去菜市扬溜达了一圈,出来的时候篮子里已经放了一只走地鸡,和一把四季豆,还有一把芹菜,两个洋葱。 这些东西都是灵泉空间里的,何大清在菜市扬里没人的地方拿出来,假装是自己买的。 这一趟溜达下来,买菜的群众们都夸何所长真是个好男人,下了班还帮着买菜,新媳妇都要被他宠上天了。 何大清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于莉跟秦海茹已经帮着秦淮茹把西厢房的东西都搬到了东厢房,贾东旭去乡下接棒梗儿还没有回来。 三个女人见到何大清回来就跟见了宝贝似的,一起迎了上去。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说话,于莉已经亲热的挽住了何大清的胳膊:“何大哥你可回来了,我这帮淮茹搬东西忙了一下午还没来得及做饭呢~你饿不饿?要不然我下面给你吃?” 何大清最受不了于莉这样撒娇,指着自行车把上的鸡宠溺一笑:“今天不下面,晚上吃鸡。” 于莉高兴得直蹦:“呀!何大哥你买鸡啦!太好了,不过人家想吃你的~” 何大清眉毛微挑:“嗯?天还没黑呢……” 于莉跺脚娇羞:“你想什么呢~人家是说想吃你做的鸡!” “原来是这样,那你早说嘛!” 何大清戏谑的笑着,屈指刮了刮于莉的鼻梁,小丫头就是好,会撒娇又有活力,随后一指炉子,“烧水去吧,我杀鸡。” 秦淮茹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人家正经两口子打情骂俏,脸臊的红一阵白一阵的,看来自己的位置得重新摆正一下才行,便悻悻的回了屋。 秦海茹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想要的也很简单,一听何大清说要于莉生火烧水,忙抢着去干活。 “何叔,于主任,你们先歇着,我来帮你们生火,杀鸡的活儿也交给我就行了!” 说罢不等于莉回应,就自顾自的去干活了。 于莉乐得挽着何大清的胳膊进了北屋,把门关上说要换身衣裳。 何大清见自己刚到家于莉就急吼吼的关门,还以为她是新婚夜受了冷落,急着想吃点儿什么,大喇喇的往床边一坐,摆出一副任卿采摘的模样。 “来吧,不要因为我长得俊就怜惜我!” 于莉被逗“噗嗤”一乐,娇嗔了句“讨厌”就走过来给何大清捏肩膀。 “何大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何大清语气有些失望:“嗯?说什么事?都多少天了?这么漂亮的小嘴儿不饿吗?你就不想吃点儿什么?” “哎呀~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于莉手上加重力道,何大清佯装吃痛“哎哟”的叫了一声:“娘子饶命,为夫知错了!” 于莉乐不可支,随后将下午的事情跟何大清一五一十的说了。 “阎解成和杨瑞华他们母子俩正满世界造贾东旭的谣呢,说的话忒难听,估计贾东旭他们爷俩往后的日子难过了。阎家母子俩下午还想煽动妇女们对付秦淮茹呢,好歹被秦淮茹用离婚证和你的面子震慑住了。” 何大清闭着眼睛享受于莉按摩,闻言随口应了一声:“这正常,大约不闲话几句也发泄不出心里那口怨气,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不说到你跟前来,不用管他们。” 于莉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我都听何大哥的……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借机闹起事来,我们管是不管?” 何大清摆了摆手,示意于莉不用按了。 “小打小闹不必理会,我是派出所所长,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那些家长里短。” “知道了,何大哥你先歇会儿我去洗菜!” 于莉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声音又软又酥:“今天夜里甭管大哥吃不吃面,我都要吃鸡!” 说罢迈着一溜小碎步跑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于莉跟雨水还有秦海茹的笑声。 秦海茹帮着杀完鸡洗干净就回了东厢房,她虽然馋鸡肉,但也知道城里不比乡下可以自己养鸡,买一只鸡不便宜,这只鸡只有北屋的男女主人才可以吃,她没必要硬往跟前凑,平白讨人嫌。 于莉很喜欢秦海茹不争不抢进退有度的样子,跟雨水一起把菜摘好洗干净,才进屋叫何大清出来做饭。 灵泉空间里的蔬菜和肉类本就比寻常的要鲜美许多,是以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何大清洗了把黄豆,准备简单炖个鸡汤,然后伸手挑了挑于莉的下巴: “另外再炒个家常菜也就可以了,四季豆、洋葱、芹菜,你想吃什么?” 于莉的目光一一从三样菜上滑过,惊喜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就炒个芹菜吧,这个素菜我来就行。不过何大哥,你下午买的菜好像比我早上买的还要新鲜呢!我就没在菜市扬见过卖相这么好的菜,快告诉我你是在哪家买的?” 何大清随口应付道:“忘了是哪家了,随便买的,可能是它们给我面子,所以长得格外好吧。” 于莉并没多想,点了点头笑道:“说的也是!” 很快,鸡汤浓郁的香味就飘了满院子。 四合院的住户们纷纷伸长了脖子闻香味。 “这谁家的鸡,咋这么香?” “大概是因为咱们好久没吃过鸡了,所以觉着何所长家的鸡格外香吧……” 天空渐渐暗下来,乌云黑压压的笼罩在头顶,看起来很快就有一扬大雨。 胡同里。 贾东旭灰头土脸的拉着棒梗儿往四合院里走,为了把棒梗儿接回来,免不了受了刘海中好一顿埋汰,憋的满肚子都是火。 棒梗儿跟了刘海中一宿加大半天,更是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揍的满头是包,回城问了一路他今天是不是可以吃鸡蛋糕了,又吵着要奶奶。 贾东旭不胜其烦,一张脸黑的跟张飞似的。 刚走到95号四合院门口,中院的鸡香味就飘进了棒梗儿的鼻子里。 棒梗儿兴奋的直蹦高:“爸!我闻见了是鸡汤味!是不是奶奶给我炖的?哦!太好了!有鸡汤喝了!两个鸡腿儿都归我谁也不许抢!” 贾东旭气得直摇头,还奶奶给你炖鸡汤呢,你奶做出那种没脸的事,这会儿估计已经在下面被你爷爷当成鸡炖了…… 第138章 贾东旭父子惨遭阎解成算计泼粪 “贾东旭!” “谁呀?” 贾东旭闻声忙抬头朝院墙顶上看去,谁知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只听“哗啦”一声,一大桶臭烘烘黏糊糊的汁水就兜头朝他们头顶浇了下来。 贾东旭和棒梗儿父子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对方桶里的不明糊状物浇透了全身,由于爷俩都是抬着头的,鼻子眼睛甚至嘴巴里都灌进去不少,整个人就跟挂了糊似的,头顶还在不断的朝下淌着黄绿色的脏东西。 “呸!这是啥呀……呕!!!” 贾东旭只觉得一股恶臭钻进鼻腔又渗进胃里,本就空空如也的胃顿时翻江倒海,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棒梗儿呕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吐字含糊不清:“爸……屎!我们身上都是屎……呕!!!” 屎? 谁会往他们身上倒屎? “谁这么缺德?老子招你惹你了你往我们身上泼大粪?” 看着儿子这样,贾东旭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忙伸手想把棒梗儿脸上的屎糊糊擦干净,却忘了自己手上也沾的全都是,于是越擦越脏。 棒梗儿瞬间哭的更厉害了:“爸你是个大坏蛋!你拿粑粑堵住我的鼻孔了哇哇哇!我要找奶奶,让她打你!你这个坏人!” 说罢挥舞着四肢朝院门跑去,在地上留下两行臭气哄哄的脚印。 泼粪的人没找到,儿子又不懂事,贾东旭气得七窍生烟,只得使劲甩了甩手上的粪汤子,跟着朝棒梗儿追去,今天这事儿必须要告诉何大清! 一定要让何所长把泼粪的人揪出来严加惩治! 谁知刚追没两步,就听见前头的棒梗儿“梆”的一声撞在了大门上,随即再次哇哇大哭起来: “谁这么早就锁门啦?我要奶奶!奶奶你快点儿来给我开门!我要找奶奶哇哇哇!” 贾东旭被棒梗儿的哭声吵的头疼,忙跑过去一看,发现自从何大清当街道办主任后,许久没有上过锁的大门今天竟然早早的上了锁,不由又气又怒,猛的握拳捶打起大门来! “谁?到底是哪个孙子在害我?赶紧开门!” 与此同时,一道炸雷在头顶响起,蜿蜒的闪电像一条舞动的巨蛇,刹那间照亮了大半片天空!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贾东旭和棒梗儿的身上,震耳欲聋的炸雷也一道接着一道,看架势是要下一扬前所未有的大雨。 贾东旭奋力的拍着大门,朝门内怒吼道:“开门啊!下大雨了!赶紧让我们进去啊!” 但他呼喊的声音很快就被密集的雷声和雨声给压过去了,大门依旧紧闭,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开门。 贾东旭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今天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他做的局,只可惜现在不仅人心坏了,连老天爷都跟着落井下石。 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棒梗儿站在雨里,借由雨水暂时冲刷掉满身的粪汁,然后跑到厕所里去站着,打算先等雨停了再说。 谁成想跑进厕所一抬头,发现厕所房顶的瓦片早就被人揭的东一块西一块,根本就遮不住雨! 贾东旭气得捶墙怒吼: “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妈偷的!你们要报仇有本事下去找她去啊!都来祸祸我算什么本事?啊?!” 一低头,发现棒梗儿竟然学着他奶奶的模样,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老贾啊~他们都是坏人,都欺负我们奶孙两个,你快上来把他们都带走吧!” 贾东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棒梗儿踹翻,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小崽子!成天好的不学你尽学坏的是吧?” 棒梗儿躺在地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喊:“你这个大坏蛋,奶奶说所有打我的坏蛋爷爷都会上来把你们带走的!” 贾东旭感觉自己的天这回是真的塌了,双手捂脸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天呐,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一群家人啊!” 此时,泼粪的始作俑者阎解成趴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切,心里得意洋洋。 为了整贾东旭,他已经忙活一下午了,还完美避开了何大清跟于莉,以及秦淮茹姐妹,大院里虽然有不少人看见,不过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杀人犯后代和通奸这两项罪名足够让贾东旭受人唾弃,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谁会多管闲事替他打抱不平? “让你们祸害得我一分钱都拿不到,我折腾死你!” 随后满意的用雨水涮干净粪桶,哼着小曲儿回屋把门一关准备睡觉。 中院,何大清自然是没有听到院外的动静,跟于莉和雨水坐在桌子旁,一边听着屋外的雨声一边喝着热乎鲜美的鸡汤,两口子再小酌一杯,日子十分惬意。 东厢房里,秦淮茹辗转反侧,自怀孕以来头一回失眠了。 秦海茹关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堂姐?是不是看着何叔跟小于婶子蜜里调油心里不痛快啊?” 秦淮茹听着窗外的大雨滂沱没有吭声,再不痛快又能怎样,只是今天这心里似乎总有些不得劲,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便披衣起床:“你睡吧,我想去上个厕所。” 秦海茹忙起身,从床底下拿出夜壶:“雨下的这么大别折腾了,就在屋里解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秦淮茹只得在屋里就地解决,然后忧心忡忡的上床。 “海茹,你说贾东旭去接棒梗儿,怎么到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 秦海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回:“不知道,可能被大雨绊住了吧……姐你可别犯糊涂啊,你得多跟我学学,该装傻就装傻,该享福就享福,何叔以后不会亏待你我的!” 秦淮茹听着堂妹嘟嘟囔囔了好一阵,可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这扬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秦淮茹就起床去西厢房,发现门还是锁着的,心里更加犯起嘀咕,这个贾东旭到底在搞什么鬼? 刚要回东厢房,北屋的房门被打开。 何大清骂骂咧咧从屋里扔出一堆断木块:“这都什么破玩意儿这么不结实?才睡几次就塌了……” 秦淮茹走过去抚摸着肚子不解的问:“何叔,这是咋了?您和于主任昨天晚上把家拆了?” 何大清没说话继续往外扔木头,于莉春光满面的从门内探出头,脸上犹带着一丝倦色: “没事,就是这床不结实,昨儿半夜塌了,正准备换张新的呢!” 秦淮茹脸色一黯,何大清的实力她可太清楚了,自然也知道那床是为什么断的。 只是可惜,现在这份福气轮到于莉承受了。 不过秦淮茹心里又暗中讶异,于莉身体不错啊,连床都塌了她还满面春光神采奕奕的,这要是换了自己指不定得累成什么样呢! 算了,想也是白想,趁着海茹在做早饭,自己还是去把夜壶倒了吧。 秦淮茹拎着夜壶刚走到月亮门口,就看见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贾东旭脸色惨白,怀里抱着脸色潮红的棒梗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且污臭难闻。 秦淮茹惊呼一声:“呀!你这一晚上带着孩子死哪儿去了?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贾东旭恼怒的呵斥秦淮茹,将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到秦淮茹身上: “你起开!棒梗儿发烧了!我在门口叫了半宿,你踏马是聋子吗?” 第139章 卧龙凤雏内讧 “你人是死的啊?咱们大院又不锁门,你光知道在门口叫不知道自己进来吗?况且你我已经离婚了,你凭什么还这么骂我?” 贾东旭抱着棒梗儿撞开秦淮茹朝院内走去,何大清跟于莉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看到贾东旭这副狼狈样子有些吃惊,伸手一探棒梗儿的额头顿时蹙起了眉。 “贾东旭,孩子烧成这样你不送他去医院,抱回家干什么?” 看到何大清,贾东旭腾出一只手想抓他的手腕,但一想到自己浑身腐臭又收回了手,试探的问: “何所长,昨天夜里我和棒梗儿被人锁在外头泼了一桶粪,然后又待在厕所淋了一整晚的雨,我就想问您一句,干这种缺德事的那个人,究竟该不该受到惩罚?” 听说贾东旭被泼粪还在外面锁了一夜,众人同时一惊。 何大清闻言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了贾东旭两眼,心想这爷俩昨天的遭遇竟然这么惨的吗? “听你的意思,你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贾东旭冷笑着看了眼前院方向:“这还用想吗?如今这个大院里头谁最恨我这件事就是谁干的,除了阎解成还有谁会挖空心思的害我?” 何大清想了想,阎解成的确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但自己现在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了,凡事都得讲究一个证据,而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仅凭猜测就去逼供。 “贾东旭,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粪是阎解成泼的?” 一听何大清的话,贾东旭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在这个大院里只有他们一家人跟我有仇,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干的?怎么还需要证据?” 何大清眼神一凛:“没有证据就先不要妄下定论,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别本来没有的事生生被闹成不好收扬的矛盾。孩子要紧,还是赶紧送棒梗儿去医院吧。” 贾东旭见何大清不打算帮自己,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处境,火气直冲脑门口不择言起来: “何所长,你真的不管是不是?阎解成给你好处了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不枪毙阎埠贵,只枪毙我妈一个女人呢?”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立马推了贾东旭一把,胆战心惊的看了何大清一眼,生怕他被贾东旭激怒。 “你脑子里进水啦?瞎说什么?” 由于昨夜大雨,今天许多住户都天不亮就起来疏通水沟,听到中院的动静不少人都聚了过来看热闹。 何大清并不气恼,依旧态度平和的跟贾东旭解释:“枪毙贾张氏是因为她持刀伤人在先,意图袭警在后,阎埠贵自始至终认罪态度良好,即便要枪毙也轮不到我开枪,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另外我说了,凡事要讲究证据,念在你淋了一夜雨的份上,孩子又发烧了,胡搅蛮缠我也懒得跟你计较。” 贾东旭还想不依不饶的耍混,他认定何大清就是收了阎家的好处了。 只不过贾东旭还没开口,其他住户就纷纷指责起贾东旭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一个杀人犯的儿子敢这么跟何所长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就是啊,这样的人就该把他赶出去,省得给咱们脸上抹黑!” “何所长的脾气还是太好了,要是换成是我早拿大耳刮子把他扇出去了!” 贾东旭见昔日邻居此刻都一边倒的骂自己,不由怒极反笑:“好好好,墙倒众人推是吧?你们今天怎么对我,明天别人就会怎么对你们!” 见贾东旭还敢回嘴,院中顿时唾骂声四起。 何大清眼看群情激愤不是个事,便抬手往下压了压,众人立马鸦雀无声。 “既然贾东旭怀疑昨天的事是阎解成干的,那就把阎解成叫来对个质,省得有人怀疑我偏帮偏向。阎解成人在哪里?去把他叫过来。” 这时许大茂举了举手:“阎解成天不亮就跑到后院去帮我们疏通水沟去了刚刚才走,我这就去叫他!” 话音未落,就见阎解成从月亮门里走进来,表情相当随意。 “不用叫了,我来了。” 贾东旭一看见阎解成,整个人立马紧绷起来,双眼中充满了仇恨。 何大清招手叫阎解成走到贾东旭面前。 “贾东旭说你昨天夜里把他们爷俩锁在外头,还给他们泼了一身的粪,有这事儿吗?” 阎解成果断摇头:“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儿!贾东旭你别诬赖我啊,虽然我是恨你妈勾搭我爸,但我昨天夜里可什么都没干。” 贾东旭厉声喝道:“你撒谎!明明就是你干的!对了,他是拿桶装的粪,桶肯定还在他家!何所长,粪桶就是证据!” 阎解成自信的挺直了脊背,粪桶?怎么可能有粪桶? 那是他家用来盛粮食的米桶,而且昨天夜里早就洗干净并且烘干了,当即朝何大清笑道: “何所长,既然贾东旭想搜证据那就让他搜去吧!” 何大清一看阎解成脸上那前所未有的自信劲儿,反而确定了昨晚的粪就是阎解成泼的。 毕竟这样强烈的自信以前在阎解成脸上从没出现过,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即便他知道实情,今天这事也并不打算追根究底,派出所还一摊子事呢,杀人放火什么的都有,特务间谍也蠢蠢欲动,哪有闲工夫把这点子小事当盘子菜。 “刘光齐,你带两个人去阎解成屋子里看看。” “是,何所长我这就去!” 刘光齐虽然早已不是何大清的下属,但只要何大清发话他就没有不从的,立马带了两个人去阎解成家里搜粪桶。 阎解成满脸自信的样子恨得贾东旭牙根直痒痒,又补充道:“对了!这孙子还拆了茅房屋顶的瓦,故意让我们没有避雨的地方!” 阎解成眼睛一瞪:“不是贾东旭你有病吧!茅房的瓦坏了,昨天上午我们就拆下来准备换新的了,你没看见?” 贾东旭一时语塞,他昨天一早就去派出所看他妈的尸体了,然后回来又接着跟秦淮茹去离婚,再去张家村接棒梗儿直到晚上才回来,忙的连屎都没空拉哪里知道换瓦的事? 很快刘光齐就带人回来了:“何所长,我们没在阎解成家里找到粪桶,破夜壶倒是有一个,可那也装不了一桶粪啊……” 贾东旭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没有?刘光齐你也偏帮阎解成是不是?” 刘光齐白了贾东旭一眼:“我看你真是疯了,见谁都咬。” 贾东旭一指四周的人开始无差别言语攻击:“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这件事你们人人有份谁都跑不了!” 何大清沉声呵斥道:“行了!一个贾东旭一个阎解成,要我说你们两个就是一对儿卧龙凤雏,眼下都是满身污名不说主动加强思想教育,反而在大院里内讧狗咬狗!都给我滚回去!以后谁再敢挑事,我就知会街道办把你们都从95号大院赶出去!” 阎解成低头暗爽,这次为了报复贾东旭他搜肠刮肚几乎掏空了所有的脑子,才想出来这么个毁尸灭迹的法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天公作美。 随口得意的嘀咕道:“谁跟他卧龙凤雏?我爸就是耍流氓又不是杀人犯……” 贾东旭见证据没找到,还挨了何大清一通斥责,更怕的是何大清会真的把自己赶出四合院,心里又惊又怕,朝阎解成撂下一句“等着瞧”,就抱着棒梗儿冲回西厢房,“砰”的一声把门给摔上了。 第140章 棒梗儿高烧不退成脑瘫 “贾东旭,你生气归生气,先把孩子送到医院去,你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孩子看病又不要钱!” 门内传来贾东旭固执的声音:“我妈说发烧捂出汗就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们操心!” 见贾东旭拒绝的这么干脆,何大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瞪了阎解成一眼,低声警告: “从今天起,由于主任每周在大院举办思想教育课堂,你跟贾东旭谁都不许缺课!” “好勒何所长!” 阎解成态度好的出奇,只要贾东旭难受,他就高兴,说罢还带头狗腿的去帮何大清收拾断裂的床板。 秦淮茹站在西厢房门口犹豫不决:“贾东旭,我看棒梗儿烧得不轻,要不你还是带他去医院打一针抗生素吧!别给孩子拖严重了!” 话没说完,屋内就传来贾东旭的咒骂声:“不要你假惺惺的管东管西!我的儿子我自己管!” 秦淮茹闻言一扭身,赌气回了东厢房。 西厢房内,见秦淮茹一走,贾东旭立马把棒梗儿放在床上,给他盖了两床棉被,然后从桌子底下拖出个搪瓷盆倒扣在床前的地面上,手里拿着根筷子跪在搪瓷盆前,一边轻轻的敲盆一边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律令……爹啊妈啊,你们赶紧上来把阎解成带走吧……贾家的祖宗十八代们,你们一定要保佑棒梗儿逢凶化吉!” 贾张氏的招魂技能终于还是传到了贾东旭身上。 何大清吃完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临走吩咐于莉带着刘光齐去买张结实点儿的新床回来。 都骑上自行车了还忍不住自嘲,没成想自己穿越后最大的花销竟然会是买床…… 贾东旭学着他妈的样子完成了“招魂仪式”,本以为棒梗儿此次发烧捂捂出了汗就好了,便放心的把棒梗儿搁在家里,跟秦淮茹交代了一声就去轧钢厂上班。 贾张氏跟有妇之夫偷情且杀人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轧钢厂。 贾东旭刚到车间,一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就找到他。 “贾东旭,钳工的活儿你先不用干了,厂里让你去扫地,直接去后勤部领扫把吧。” “什么?” 贾东旭眼前一黑,“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留在车间?合着连你们也要落井下石是吧?” 郭大撇子一听贾东旭这话,愣是气笑了:“我说贾东旭,你当这还是你干爹易中海和杨厂长在的时候呢?做梦吧你!我告诉你,像你这种黑五类分子走在路上就跟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你跟谁耍横呢你? 再说了,就算你干爹和杨厂长还在,他们也罩不住杀人犯的后代!何况他们早去大西北种树去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去扫地得了,不然保卫科一会儿就得来带你住小黑屋去!” 贾东旭欲哭无泪,想到自己要是被关小黑屋就没工资拿了,扫地好歹还能领工资,只得妥协,放下扳手去领了扫把。 可即便贾东旭已经认命去扫地,工人们还是没有放过他,不断有人将垃圾扔在他扫干净的地方,或者故意将他的垃圾桶撞翻。 让贾东旭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一朝背时万人踩。 下午何大清刚走进中院就听见西厢房里传出秦淮茹的哭声,还没来得及进去看,于莉便着急忙慌的跑出来,看到何大清顿时喜出望外: “何大哥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棒梗儿都烧迷糊了正说胡话呢!” 何大清一听暗道不好,忙走进东厢房一看-- 只见棒梗儿烧得面色通红,时不时还微微抽搐,嘴里含糊不清的喊: “我要奶奶!我想吃鸡蛋糕!妈妈是坏人……爸爸也坏……叫爷爷上来把他们带走……奶奶你是来接我的吗?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吃鸡蛋糕了……” 秦淮茹坐在旁边哭的梨花带雨,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被棒梗儿的话气得。 何大清走过去扯开被子,抱起棒梗儿往秦淮茹怀里一塞:“不能再捂了!孩子都烧的说胡话了,赶紧跟我走,我送你们去医院!” “啊……哦哦哦!” 秦淮茹反应过来立马抱着棒梗儿坐上何大清的自行车后座。 “莉莉,赶紧喊人去轧钢厂通知贾东旭,让他立马带钱去医院!” “好好好何大哥我知道了!” 何大清叮嘱完于莉立马骑着自行车带秦淮茹和棒梗儿去医院,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虽然长大后不是啥好东西吧,但何大清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因为父母的无知活生生烧死在自己眼前。 于莉忙让人去找贾东旭,告诉他棒梗儿去医院了的消息。 何大清带着秦淮茹和棒梗儿挂了急诊一路冲进急诊室:“大夫,快看看孩子!都烧抽抽了!” 值班医生认识何大清,也不敢怠慢忙往何大清怀里一看,可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家孩子,怎么这么晚才送过来?” 秦淮茹忙问:“怎么了大夫?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医生探询的看了看何大清,在没弄清楚是谁的孩子之前,她还真不敢乱喷。 何大清见状便道:“是不是送得太晚了?这是我一个大院的邻居,我提醒过让他们一早送来,他们非不听还拿被子捂了一整天,下午就这样了……” 一听孩子是何大清邻居的,医生立马对着秦淮茹火力全开:“真搞不懂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如果盖两床被子就能好那还要医院干什么?” 说罢一边继续说秦淮茹,一边准备急救的药品。 秦淮茹挨了骂也不敢反驳,只能小心翼翼的问:“大夫,孩子还有救吗?” 医生边开药边翻了个白眼:“要是再来晚半个小时估计小命都没了,回头好好感谢一下何所长吧!不过我也只能先给他打针退烧,脑子有没有烧坏可不敢保证!” 秦淮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自然是感激何大清的,为了何大清她什么都愿意做! 医生将开好的药单交给何大清,何大清正准备去拿药,贾东旭就赶到了诊室:“怎么样了!我儿子怎么样了!” 护士立马瞪眼骂道:“嚷嚷什么?没看到医生正在抢救吗?” 何大清见贾东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没个头绪,便将单据塞到他手里:“先拿药去吧,老婆孩子我都帮你看着。” 贾东旭看着单据上一长串的名字,就知道自己多半是耽误了棒梗儿的病情,心里后悔不迭。 妈那套招魂的法子果然是骗人的! 忙抹着眼泪往药房里跑。 医生一连给棒梗儿打了好几针退热药都没有起色,体温稍稍下滑不到半个小时又开始回升,医生也急的有些束手无策。 这时何大清几乎可以笃定,棒梗儿肯定是被感染了。 便提醒了医生一嘴:“这孩子昨天夜里接触过大粪……” 医生一听,立马安排给棒梗儿抽血化验,直到半夜才得出结果,确定是受了细菌感染。 棒梗儿当即就被送进了抢救室,医生交代如果只是受凉发烧还有的救,可如果是细菌入脑,那就危险了! 贾东旭一听如此严重,心里又愧又悔,拿脑袋“咚咚咚”的直撞墙。 秦淮茹也心痛难忍,不管不顾的对贾东旭又踢又打! “都怪你害了他!你这个王八蛋!” 虽然棒梗儿被贾张氏教坏了,可那毕竟是在她手心里捧大的一条小命啊! 贾东旭看见秦淮茹焦心难受又开始担心她肚子里的双胞胎,立马拜托何大清:“何叔您帮我把淮茹送回去,棒梗儿已经病成这样了,她肚子里这两个孩子不能再有事了!这可是我贾家的香火啊!” 见他如此诚恳,何大清只能勉为其难的先把秦淮茹带回四合院,好一顿宽慰才哄她睡着了。 不过阎解成这回闯下这么大的祸,足以证明此人不仅愚蠢无能,心思还十分阴毒,得狠狠整治一下他才行,不然还真让那孙子得意忘形了,留在四合院里也是一个祸患。 何大清勒令秦淮茹留在四合院养胎,直到第二天中午,贾东旭才失魂落魄的回来。 何大清忙问:“回来啦,棒梗儿怎么样?烧退了吗?” 贾东旭看了何大清一眼,随即跪下抱着何大清的腿失声痛哭起来: “何叔!医生说棒梗儿烧成脑瘫了!” 第141章 劝贾东旭离京 脑瘫? 脑瘫患者严重的将会失去自理能力,那棒梗儿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这时秦淮茹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一把将跪在地上的贾东旭拽开:“啥是脑瘫?棒梗儿不就是发个烧吗?怎么就脑瘫了?” 贾东旭哭的有些难以自控,颤声道:“医生说棒梗儿的脑子被烧坏了,从今往后只能躺在床上,不仅再也没法站起来,恐怕连吃喝拉撒都得要人伺候了……” “什么?!” 秦淮茹骤闻噩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两眼一花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淮茹!” 见秦淮茹晕倒,贾东旭失声尖叫着想冲过去扶住她,毕竟她肚子里的双胞胎是贾家的全部希望了! 谁知何大清抢先一步稳稳接住秦淮茹,将她打横抱起快速走进东厢房,留下贾东旭独自跪在地上,看着二人的背影愣神。 不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把我媳妇儿抱走了? 贾东旭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何大清对自己家向来热心肠,也就没说什么,忙从地上爬起来追进了东厢房。 何大清在于莉和秦海茹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将秦淮茹放在了床上,回头瞪了眼贾东旭,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能让你高位截瘫! 贾东旭被瞪的心里一阵阵发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何……何叔,你这么看着我干啥呀?我进来看看我媳妇儿!” 何大清冷漠的瞥了眼贾东旭。 “棒梗儿脑瘫是由你一手促成,如果你不想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那就别来东厢房刺激她!” “不不不!我没想刺激淮茹,我这就走!” 提及双胞胎,贾东旭忙不迭的退了出去,退到门口深深的朝何大清跟于莉秦海茹三人鞠了个躬。 “淮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等淮茹平安生下孩子,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们!拜托了!” 说罢赶紧回到西厢房把门关上,靠着门滑坐在地,痛苦的抱住脑袋。 棒梗儿已经残废,他的前途又是一片灰暗,爷俩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看不到半点希望。 阎解成! 想到那张面孔,贾东旭猛的抬起头来,眼睛里露出一抹凶光。 要不是他给自己泼粪,还把他们爷俩锁在门外淋了一整夜的雨,棒梗儿怎么会遭此祸事? 他要报复! 可眼下时机未到,贾东旭怕万一自己再出什么事,秦淮茹会经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导致肚子里的双胞胎生不下来。 贾东旭相信秦淮茹心里一定还是爱他的。 那就先等…… 东厢房里,何大清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淮茹若有所思。 于莉满面担忧的碰了碰何大清:“何大哥,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何大清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于莉的胳膊:“你跟海茹去菜市扬一趟买只鸡回来,炖了汤给她补补身子吧,这儿我先看着。” “好。” 于莉点点头拉着秦海茹走了,至此,她对于秦淮茹肚子里双胞胎的来历,几乎已经可以肯定。 等于莉和秦海茹走后,何大清从桌上拿了个玻璃杯回到灵泉空间,在泉眼里舀了一杯灵泉水,回到床边掰开秦淮茹的嘴,将灵泉水给她灌了下去。 想必喝了这杯灵泉水,秦淮茹的胎象必定可以稳住了。 没过多久,秦淮茹悠悠醒转,当看到何大清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何叔……棒梗儿他……” “我都知道了。” 何大清摸了摸秦淮茹的脸低声安抚,“棒梗儿的遭遇我也很心痛,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逆转,你自己要保重!” 说罢手掌落在秦淮茹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抚了抚,暗示她要以孩子为重。 此时,腹中胎儿配合的动了动,秦淮茹惊喜的捂住肚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动,不由暂时忘却悲伤。 “何叔,动了动了!他们动了!” “真的?” 何大清心里也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愫,忙俯身将耳朵贴在秦淮茹肚皮上,果然能感觉到轻微的蠕动。 在幸福感爆棚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问秦淮茹: “心里现在有没有好受一些?” 想起棒梗儿,秦淮茹心里又有些难过,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言不由衷的“嗯”了一声。 何大清站起身,在秦淮茹肩膀上拍了拍,半是说笑半是警告的笑道: “你得自己振作起来,要是他们有什么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说罢要走。 秦淮茹忙拉住何大清的手晃了晃:“何叔,我心里难受,你能不能陪陪我!你都好久没有好好跟我说说话了……” 何大清收回自己的手,郑重的给了秦淮茹一个承诺: “你好好养胎,等把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 “真的?” 秦淮茹眼里亮起光芒,随后又试探的问,“那你会带于莉跟海茹去吗?” “不带,”何大清果断否定,“就咱们俩。” 秦淮茹内心欣喜若狂,她终于等到这天了,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 “好!我一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何大清见状满意的“嗯”了一声,转身走出东厢房,看着西厢房紧闭的房门,何大清心里竟莫名生出想要放贾东旭一马的想法。 若是让贾东旭继续留在四合院,他也没几年活头了,早晚都会死在轧钢厂。 可眼下贾张氏死了,棒梗儿已经残废,贾东旭更是前程尽毁,贾家满门的报应也够了,不如放他离开京城,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想到这儿,何大清上前敲响了西厢房的门:“贾东旭开门,我跟你说两句话。” 听到何大清的声音,贾东旭立马起身拉开房门:“何叔,淮茹和孩子怎么样了?” 何大清进门在桌边坐下。 “她们都很好。” 贾东旭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好,给您和婶子添麻烦了……昨天我情绪激动跟您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您别跟我计较……对了,您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话?” 何大清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贾东旭沉默的点头,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嗯……名声臭了,技术员也被撸了,家里更是一团乱麻……呵,索幸人都还活着……” 何大清突然出声打断贾东旭。 “既然留下来没有出路,那就带着棒梗儿走吧,离开京城走的远远的,或许还能奔条出路。” 第142章 您可以拒绝我啊,我最好拒绝了! 贾东旭愕然的瞪大眼睛,仿佛刚刚听到的是一句笑话。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我为什么要离开?” 何大清淡漠的看着贾东旭手舞足蹈,也是,他又没有上帝视角,怎么可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见何大清不说话,贾东旭又面露嘲讽一指前院,语气中充满了嫉恶如仇的意味。 “您是不是觉得阎解成联合满院邻居一起算计我,我就会认输?我就应该逃跑?告诉您,那不能够!是爷们儿就该直面仇人,跟他真刀真枪的干!” 何大清哑然失笑:“我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你激动什么?还想真刀真枪的跟谁干?到时候你是痛快了,棒梗儿自己瘫在床上饿死啊?” 贾东旭喉头一噎,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何大清叹了口气:“唉,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现在已经被划分成了黑五类,往后必须要时时刻刻如履薄冰,但凡有半句话说的不对,等待你的只会是挨不完的批斗和唾骂。 如果离开京城去南方找个偏远山村住着,苦或许是苦了点儿,但好歹能痛快活着不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何大清说罢起身走出房门。 贾东旭一咬牙,转身冲何大清喊道:“何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临阵脱逃那不是一个爷们儿该干的事!我不会走的!” 至少在大仇得报之前,他都不会走的! 何大清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非得往死路上走就怪不得我了。 到了晚上,何大清觉得是时候跟阎解成谈谈了,不过家里有于莉在,就没叫阎解成过来,而是一个人去了前院。 刚走到阎解成住的倒座房门口,就听见门内传来杨瑞华的声音。 “老大,我们这次干的好像有点儿过火了,听说棒梗儿被你泼粪后感染了什么菌,把脑子烧坏成了个瘫子!” 何大清眼神冷了冷,果然是他们俩干的。 倒想听听他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何大清便没着急进去,而是靠墙站在了门外。 门内随即传来阎解成不屑的笑声:“棒梗儿真瘫了?哼!瘫了又怎么样,他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 对了妈,那你有没有听说秦淮茹怎么样?听到这么大的噩耗有没有动胎气?” 杨瑞华朝阎解成脸上啐了一口:“我呸!我说老大,你现在这心怎么变得这么狠了?那毕竟是几个孩子!” 阎解成冷哼一声:“孩子又怎么了?像贾东旭那种祸害就应该断子绝孙!那可是三千六百块钱啊我的个亲娘,你还同情他?哎哟喂我真是开眼了嘿,您什么时候成观音菩萨了?” 门外的何大清双眼中骤然迸出两道寒芒,好家伙,阎解成还想打祸祸秦淮茹肚子里双胞胎的主意呢? 看来这孙子是留不得了。 杨瑞华一时无言,想起那三千六百块钱明明是自己跟阎埠贵一起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如今自己竟一毛钱都摸不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沉默了片刻杨瑞华起身,撂下一句“你还是积点儿阴德吧,还没出娘胎的娃娃知道什么”,就准备走。 阎解成立马朝杨瑞华的背影低声吼道:“我就不!咱们走着瞧,能不能生出来就看秦淮茹自己的造化吧!” 杨瑞华叹了口气拉开房门,一抬头发现何大清就站在门口,身上冷气森森怪吓人的,他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呵呵……呵呵……何所长您啥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呢?” 阎解成看到何大清猛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心慌的语无伦次:“何所长……您……” 何大清冷若寒冰的脸突然被笑容取代:“我也是刚到,正准备敲门你就出来了,怎么这就要走了?不再跟儿子说会儿话?” 听到何大清说自己是刚到,杨瑞华和阎解成同时松了口气。 杨瑞华忙将何大清让进屋内坐下,抓住机会问起了找工作的事。 “何所长,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忙我难得见您一面,夜里又不好去打搅,今天正好你来了,我有点事儿想求您……” 阎解成殷勤的泡了杯茶端给何大清,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何大清将茶杯推到一边,朝杨瑞华抬了抬手:“什么事,你说。” 杨瑞华满脸堆笑:“我一个中年妇女找工作真是太难了,好多地方都不肯要我,所以我想请您能不能帮着我问问派出所食堂还缺人帮忙不?我洗菜洗碗拖地什么都能干!” 何大清稍微思索了片刻,比起阎解成的阴狠,杨瑞华总算还有些良知,知道不该对孩子下手,便点了头。 “这个不难,回头我帮你问问,你回去等消息吧。” “哎!那太好了!何所长您真是个大善人呐!我谢谢您了!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杨瑞华千恩万谢的出去并带上了门。 阎解成满脸惊讶的看着何大清,怎么自己请他帮忙介绍工作他就不答应,妈一说他就答应了呢? 莫非何大清当上派出所所长后转了性子? 这么一想,阎解成立马腆着脸凑上去:“嘿嘿嘿何所长我也想请您帮我介绍个工作……” 阎解成话音未落,何大清突然反手一巴掌重重抽在阎解成的脸上! “啪!” “嗡!” 阎解成猝不及防被这一巴掌抽的晕头转向,捂着脸惊慌后退数步! “何叔您打我干嘛?不想给我介绍工作您可以拒绝我啊,我最好拒绝了!可您打我干啥呀?” 此时的阎解成还不知道,自己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 何大清起身上前,吓得阎解成坐在地上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随后被何大清踹倒在地。 何大清的脚重重踩上阎解成的胸口,许久未见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了阎解成的全身,压得他感觉喘不过气来。 何大清讥诮的开口:“没想到从阎老抠手里还能养出你这样的狠角色。” 阎解成心里一慌,他知道了什么? “何叔……您啥意思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 何大清发出一声冷哼,“棒梗儿被你泼的粪感染成脑瘫了,等于终生残废,你满意了?” 阎解成全身一颤,完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何大清的眼睛! 可是自己明明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完美? 不过众所周知,阎解成在何大清面前最大的优点就是认错贼快。 “何叔……何所长!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何大清把脚从阎解成胸口挪走,再踩住阎解成的左手,用力一碾! “嗷!!!” 阎解成立马惨叫出声! “听说你还想害秦淮茹肚子里的双胞胎?” “没有!嗷……何叔我没有!” 阎解成痛的直掉眼泪,“何叔您脚下留情!再用力我的手就要废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认错!” 由于阎解成过于软蛋,令何大清有些无趣,嗤笑一声松开了脚。 阎解成立马爬起来跪地磕头如捣蒜:“谢何所长饶我狗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敢再打秦淮茹双胞胎的主意!求您放我一马!我爸刚进去,我妈和弟弟妹妹们不能再没有我了,求求您了!” 何大清讽刺道:“你妈和弟弟妹妹吃几个红薯你都得问他们要钱,他们要你有什么用啊?”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声,五官都皱成了一个“囧”字:“何叔,那您到底啥意思啊?您不会真的要抓我吧?” 何大清双手负在身后,在房间里环视一圈,这间倒座房虽小,可毕竟是四合院的一部分,将来还是很值钱的,到手就是血赚。 那就先夺了房子,再杀人。 第143章 借刀杀人 “阎家与贾家本来没有矛盾,托你的福,现在终于从互相友爱的邻居变成了生死冤家。” 阎解成弱弱的缩回脖子,垂下脑袋满脸心虚。 看着他这副软蛋烂怂的模样,何大清冷哼出声: “事已至此,你与贾东旭同住一个大院,绝无再和平相处的可能,且你心思阴毒狠辣偏偏脑子又愚蠢至极,实在不适合留在大院……” 阎解成闻言惊诧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问:“您这是啥意思啊?” 何大清身体微微后仰,眼尾一挑,目光犀利空前。 “我给你三天时间,体面的离开95号大院,三天后我若是再在本大院看到你这张脸,那就别怪我了……” 何大清虽然没有明说究竟会对他怎么样,可听在阎解成耳朵里足以令他遍体生寒。 阎解成满脸不甘心,强撑着一口胆气反驳道:“凭啥让我走?我家是这个大院的坐地户,这几间房子都是我爸花钱买的,凭什么让我走?再说就算我愿意走,那我到时候出去了住哪儿啊?” 说到这儿,阎解成索性眼一闭心一横,跟何大清耍起了无赖,“就算要走,也应该是他贾东旭走!他是黑五类坏分子,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我不是!” 何大清笑了。 “贾东旭是黑五类坏分子,难道你就不是吗?你亲爹公然从事流氓活动,而你更是道德败坏,为了一己私怨竟不惜对孩子下手,导致棒梗儿终身残废,就你的种种恶劣行径,难道还不够被划分为黑五类?像你这样的祸害,被枪毙都不为过!” 听着何大清将自己的罪行通通抖搂出来,阎解成听得胆战心惊,同时也凭空生出一股硬气来。 “那又怎么样?贾东旭有证据吗?凭什么说那些事情都是我干的?贾张氏害得他儿子儿媳臭名远扬,有谁会帮他作证?” 说到这儿,阎解成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笑道:“何大所长,其实您也没有证据对吧?否则以您的性格不早就把我抓起来了?还会在这儿跟我废话?” 看着阎解成自信的样子,何大清不紧不慢的笑道: “你们这一家人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用来形容你们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阎解成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何大清“噗嗤”一乐:“你妈现在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说起来没有哪个单位能比我派出所更稳定的了,如果你妈能进派出所食堂干活,就相当于拿到了一个铁饭碗。如此大的利益摆在她面前,你猜她想不想进步?会不会为了自己的饭碗举报一个道德败坏的儿子?” 听到这番话,阎解成的脊梁当时就软了,自己这对儿亲爹亲妈的尿性他可太清楚了! 他几乎可以笃定,亲妈为了工作一定会出卖自己!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席卷了阎解成的全身,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可能。 头一个,何大清就容不下他。 “何叔……您能不能帮帮我?就帮这一回……” “不能。” 何大清摇头拒绝,“若非看在你爹的份儿上,我早就把你抓了,没有人证物证又怎么样?对付你这样的人,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阎解成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满脸,悔不当初的点头:“好,我走……” 何大清冷冷的睨了阎解成一眼:“你最好走的远远的,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见你,当然,也别让贾东旭看见你,否则离了这个大院,他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阎解成心尖一颤,他本来还想着去纺织厂申请一间临时宿舍住下继续干,现在看来,他连纺织厂的临时工作都保不住了。 直到此时,阎解成才真正的后怕起来,贾东旭的儿子被自己害成残废,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要报仇的吧? “那……那我先找个人把这间房子卖了就走!” 就算真的要离开京城,他也要用这间房子再捞最后一笔! “卖房?” 何大清眉毛微挑,“现在房屋禁止私下买卖,你不知道吗?” 阎解成的脑子再次短路:“那不行!不让卖我也得卖!反正缺房的人那么多,这么好的房子一定能卖出去,就是拿不到房产证而已,最多我价格开便宜点儿就行了!” 何大清一拍桌面,把阎解成吓了一跳! “你做梦!这间房子是你爸的财产,先前只是给你暂住,并没有过户给你,而且你不忠不孝,有什么资格卖他的房子?还敢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干违法买卖的事情,你当我是个摆设吗?” 阎解成面色一暗,顿时感觉自己的命简直比黄连还要苦。 “何叔……那照您的意思,除了我这个人能出去,其他的我什么都得不到吗?” 何大清点头:“没错,这几天我会安排人看着你,你爸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动。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钥匙交给我,你走后这间房子就会上锁。” 说罢起身,阔步回了中院。 何大清走后,阎解成立马关上房门,用后背顶着门板哭的死去活来。 “苍天呐!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你为啥要这么对我?我要去流浪了呜呜呜!阎埠贵你个臭老九,你说你生我干啥啊?你把我害惨了!钱钱没我一分,房房我也得不到,我还活着干啥啊?啊!” 何大清回到中院,先拍了拍贾东旭的房门,打算故意将阎解成要离开四合院的消息告诉贾东旭,从而借刀杀人。 反正贾东旭也活不长了,不如利用有限的时间发挥一下最后的价值。 贾东旭收拾了些衣服正准备回医院照顾棒梗儿,听到敲门声忙拉开门。 “是何叔啊,您找我还有事儿吗?” 何大清佯装怜悯的看了眼贾东旭:“唉……也没有旁的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次的事是阎解成干的,不过我已经勒令让他三天之内离开京城了,毕竟只有他走了,才能更利于邻居的团结嘛。” 贾东旭目光一闪,精气神瞬间就回来了:“何叔,您是说阎解成马上要走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嗯,最多三天,我就是顺嘴给你说一声,好让你放宽心,以后好好过日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贾东旭敛去眼中的精芒,恭敬的朝何大清点头:“多谢何叔,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去医院照顾棒梗儿了,医生说孩子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得再住几天院。” “成,你去吧,注意休息,我也先回去睡觉了。” 何大清说罢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然后转身回北屋,走了几步又转身叫住准备关门的贾东旭,“对了东旭,你妈的尸体法医已经解剖完了,明天你就去把她拉回来入土为安吧。” 心想消息我是透露给你了,机会也给你制造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中不中用了,但凡是个有些血性的男人,就算追凶千里,也该弄死阎解成才对。 “好的何叔,既然我爸埋在张家村后山,那就让我妈跟我爸合葬吧。” 贾东旭说罢关上房门,这才发现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就跟擂鼓似的,后背紧张的出了一层汗,连衣裳都被打湿了。 阎解成把棒梗儿害成这样,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心里的想法越发疯狂,贾东旭最终决定,必须要杀了阎解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贾东旭打算这几天先暗中跟着阎解成,弄清楚他离开的方向。 而且要出了何大清的辖区再动手,这样既可以避开何大清的追查,又可以利用下乡葬母的借口制造不在扬证明,替自己洗清嫌疑。 第144章 贾张氏惨遭亲子挫骨扬灰 “淮茹在吗?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秦淮茹坐在床上喝着鸡汤,听到贾东旭的声音冷哼着别过脸去,一想到是因为他拖延时间害棒梗儿脑瘫,心里就堵得慌。 秦海茹看了眼生气的堂姐:“不想见他啊?那我出去,帮你看看他想说什么。” “嗯。” 秦淮茹点了点头。 秦海茹拉开门:“堂姐今天不太舒服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等她醒了我再帮你告诉她。” 贾东旭一阵失落,知道秦淮茹这是在跟自己赌气,暗叹一声随后诚恳的看着秦海茹: “妹子,我明天要下乡去安葬我妈,这几天都回不来,能不能拜托你每天去医院照看一下棒梗儿?”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到秦海茹手里:“我只有这么多了,妹子你先拿着!” 秦海茹将钱推了回去:“棒梗儿以后需要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个我不能收,再说棒梗儿也是堂姐的儿子,你就放心的去吧,就算我不管,堂姐也会去照顾孩子的!” 贾东旭执意将十块钱塞回了秦海茹手里:“那你就拿着,买点儿东西给淮茹补补身子吧……对了,等她醒了你记得告诉她,就说让她看好了,她的男人不是孬种!” 说罢,贾东旭扔下钱转身快步走了,像一个即将断腕出征的壮士。 秦海茹拿着钱回到房间:“你都听见了?东旭哥说他不是孬种……” 秦淮茹嘲讽的低笑一声:“哼……他不是孬种,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孬种了!” 秦海茹将钱放到秦淮茹床头没再说话。 良久,秦淮茹叹了口气:“海茹,你留一碗鸡汤吧,明天我带着去医院看看棒梗儿,万一他醒了呢,他以前最喜欢吃肉了……” “嗯……” 秦海茹默默的盛了半盒鸡汤放到一边。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就离开医院,租了辆脚蹬三轮拉着贾张氏的尸体出了城,在郊区找到一块荒无人烟的地方,将贾张氏破破烂烂的尸体拖下车,一把火给烧了。 闻着刺鼻的肉香……啊不,是焦糊味,贾东旭舔了舔因上火而干裂的嘴唇,口中念念有词: “妈啊,你别怪我把你挫骨扬灰,实在是你害人不浅,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落得个家破人散的下扬,你的好大孙棒梗儿也不会招人报复而终身残废……火烧在身上应该很疼吧?疼你也忍忍吧,这都是你应得的…… 嗨,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反正你死都死了也不知道疼……可我心里疼啊,我得赶紧把你烧了好去给棒梗儿报仇……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一次,让我顺顺利利的杀了阎解成吧……不然,到了九泉之下我爹和祖宗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贾张氏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她死了不仅要被亲生儿子挫骨扬灰,就连鬼魂都要受这个不孝子的威胁。 等到贾张氏的尸体彻底化成一堆焦炭,贾东旭便将地上的痕迹草草掩埋,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城里,在阎解成上班的纺织厂门口守株待兔。 既然要走,他头一件事肯定是要把工资拿到手。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阎解成一脸衰样的走出纺织厂。 贾东旭就这么悄悄的跟在他身后,眼神跟刀子似的。 阎解成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感觉后脖颈子一阵阵发凉,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再走两步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可回头看去,还是一切正常。 “真是见了鬼了!” 阎解成嘀嘀咕咕的往回走,那种阴嗖嗖的感觉如影随形,不管他走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吓得阎解成还以为是撞到脏东西了。 不由得加快了离京的进程,赶到派出所想请何大清帮忙开介绍信。 “何叔我想明天就走,听说傻柱在南方混的挺好的,您能不能帮我开一张南下的介绍信,我也想去粤省碰碰运气!如果能到柱子哥那儿去打个下手,那就更好了!” 何大清笑了笑:“去粤省好啊,去那边可以天天吃海鲜,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反正半路是肯定要失踪的。 说罢,便提笔写了一个纸条递给阎解成,“去街道办找你们新主任报备一下,他会帮你写介绍信的。至于你柱子哥就算了,他自己糊口都困难,跟着他不得三天饿九顿?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在南方闯出一片天地,叔看好你!” “哎好勒何叔!那就借您吉言,再见了何叔!” 阎解成被夸的心花怒放,脸还肿着,却全然忘了眼前说看好他的人昨天夜里还在威胁他,并且手里还握着自己的罪证。 双手接过纸条欢天喜地的去了街道办,全然没有即将流浪的落魄,脑海里全是过几年事业有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衣锦还乡,何大清带领全院住户围着他跪舔的扬景。 新任街道办主任接过纸条,一看是何大清的意思,便利落的给阎解成写了一封南下的介绍信。 阎解成揣着介绍信,在街上买了一包烧饼当干粮,回到四合院简单的收拾好行囊,将钥匙交给何大清后,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悄悄出了四合院。 因为这回走的不算光彩,所以连他的亲妈杨瑞华都没告诉,就等着几年后当了成功人士再回来亮瞎他们的狗眼。 阎解成站在胡同口,回头看了眼住了整整十八年的大院,嘴角一歪:“哼,等着瞧吧,不久的将来,爷一定会回来的!” 殊不知远处的墙角后,贾东旭在那儿猫了一夜,看见阎解成露面猛的将两条冻出来的青鼻涕吸了回去,见他还拎着个包,就知道他离开的计划提前了。 “奶奶的,可算走了!省得老子再多受两天罪!” 阎解成踏着黎明的微光朝巷口走去,贾东旭立马跟了上去。 但贾东旭只知道阎解成要出京,却不知道他具体要去哪里。 随后跟着阎解成一路到了火车站。 看着对方进了售票处,贾东旭愁眉紧锁,看来这小子是要出远门啊,不过也好,他买火车票自己就去扒火车,半路把他宰了再跳车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贾东旭暗中溜进售票处,借着排队人群的掩护跟在阎解成后面,想打探出他买的是哪趟火车,省得回头再扒错了。 轮到阎解成后,他趴在窗口朝里面问:“同志!去粤省的火车还有吗?硬座多少钱一张?” 贾东旭一听,奶奶的,居然去粤省,孙子跑得怪远! 售票员冷冰冰的回答:“长江大桥还没通车呢,你得先坐15次列车去汉口,再去武昌坐轮渡转车,硬座一张18。” “18?我滴个乖乖勒!我一个月工资才18块5,你一张票要18?你咋不去抢钱?” 阎解成捂紧口袋满脸鄙夷,从京城到汉口路程等于才走了一半,这就要18块了那剩下的一半呢? 售票员立马翻了个白眼语气拽的不行:“到底买不买?不买一边儿去,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后面的人纷纷开始催促:“就是呀到底买不买,不买让开,没钱坐什么火车?” 阎解成只得灰溜溜的继续问:“同志,那从武昌到粤省的车票呢,还得多少钱?” 售票员没好气的道:“27!” 阎解成差点儿没被吓得跳起来,连连摆手逃出售票厅,嘴里喊着:“不买了不买了!” 他兜里总共不到一百块钱,坐一趟火车就得去掉一半,等到了粤省还活不活了? 一路逃也似的出了火车站。 贾东旭跟在阎解成身后骂骂咧咧,妈的到底买不买,不愧是阎老抠养出来的儿子,命都快没了还在算计那点儿车票钱…… 第145章 大仇得报,我贾东旭不是孬种! 随后跑到汽车站,一问才知道从京城根本就没有去粤省的长途汽车,如果一趟一趟的转下去,估计至少得转十几趟车才能到达粤省,这其中的花费比坐火车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去。 加上路况极差,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就到不了粤省。 阎解成也不是没想过扒火车,可阎埠贵只教会了他在生活上精打细算,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公然占国家便宜的事,他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唉……到底该咋去啊?真是要了亲命了!” 阎解成苦恼的蹲在角落,从包里掏了半个硬烧饼出来啃,噎着了就拿水壶跑到厕所里去接自来水喝。 贾东旭躲在暗处盯着阎解成的一举一动,心里比他还着急。 娘的你倒是赶紧走啊,你不出京城我怎么要你的命啊真的是…… 阎解成喝了半壶自来水,总算把干巴的硬烧饼给顺了下去,收起水壶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唉声叹气。 这时他突然看见车站门口有报纸和地图卖,便跑过去忍痛斥‘巨资’买了一份地图,蹲在角落里看了十几分钟,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自信。 “奶奶的!区区两千多公里,爷就算走过去又怎么了?” 阎解成打定了要步行去粤省的主意,心想万一运气好,在路上遇到什么好地方就顺势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说不准还能遇上个爱慕自己的漂亮姑娘,一家人死乞白赖的求自己留下做上门女婿呢! 到时候有房有地还有美娇娘,这人生直接就原地到达巅峰! 这么一想,阎解成瞬间更加坚定了步行千里,边南下边寻找机遇的想法。 说走就走,阎解成粗略的在地图上规划了一下路线,便自信满满的哼着小曲儿朝城外走去。 “这孙子又不坐车了?真是抠到家了……” 贾东旭连忙跟上,结果越跟越想骂娘,这煞笔疯了吗他是? 随后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冒险扒车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出了城,一直从上午走到天擦黑,阎解成早已精疲力尽,贾东旭连干粮都没带,更是饿的两眼发黑,只能顺手从路边薅些草和树叶子充饥。 由于阎解成是沿着大路走的,一路上总能遇见人和车马,贾东旭一直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 终于,走到一处土坎边时,阎解成估计是自来水喝多了,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忙左右看了眼确定四下无人后,飞快的跑到土坎下解开裤腰带,蹲下尽情的释放起来。 刚好这时天渐渐暗了,路上的行人也稀疏起来。 贾东旭一看机会来了,顿时肚子也不饿了,嘴角噙着抹邪恶的笑容,蹑手蹑脚的朝土坎走了过去。 阎解成“噼里啪啦”的释放完,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了,不由骂骂咧咧起来: “娘的,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水了,这下窜完又该饿了!” 边说边从旁边薅了一把树叶子准备擦屁股。 就在这时,一道邪恶的男声从头顶传出。 “阎……解……成!” “狗日的谁啊,吓死老子了!” 阎解成一个激灵,擦屁股的树叶子被手指捅破糊了一手的屎,恼怒的抬头看去-- 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只见贾东旭站在土坎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如那天夜晚朝他和棒梗儿泼粪的自己。 更恐怖的是他手里还举着一块磨盘那么大的石头! “嗷!卧槽贾东旭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咋偷看人家拉屎啊……不对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贾东旭反问,眼中的仇恨瞬间浓郁! “当然是送你归西啊!” “你……” 阎解成刚喊出一个“你”字,贾东旭便高高举起石块,猛的朝阎解成头顶砸下! “去死吧你!” “砰!” “咔嚓!” 阎解成的脑袋瞬间开花,随着清晰的碎裂声响起,黏糊糊的脑浆溅了一地! 顷刻之间,阎解成便没了气息,身体轰然砸回刚窜的稀堆里,以极其窝囊的方式死在了荒郊野外。 看着仇人惨不忍睹的尸体,贾东旭捂着胸腔,一颗心狂跳不止,阎解成死了…… 阎解成真的死了! 他替棒梗儿报仇了! 贾东旭看着京城方向压低声音吼道: “淮茹,你看见了吗?我贾东旭不是孬种!” 随后,贾东旭从阎解成口袋里找到身份证和介绍信,又将阎解成身上的八十多块钱和十几斤粮票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在四周寻了些枯枝落叶堆在阎解成的尸体上,划了根火柴点燃介绍信引燃树枝,把身份证扔在火堆里后,拿着阎解成的烧饼便慌忙逃离了现扬。 贾东旭踏着星光一路赶到给贾张氏埋尸的地方,却看见埋尸地早已被野狗刨开,现扬一片狼藉。 大约是因为他为了赶时间埋的浅,骨头上残余的肉腥味吸引了野狗。 贾东旭蹲在浅坑里一通寻找,才发现贾张氏的骨头早已被野狗叼走,只剩下零星几块碎骨,不由叹了口气。 “唉,妈您可别怪我,这都是您的报应……” 趁着夜色,贾东旭快速将剩下的碎骨头收集起来,拿破布包装了连夜赶到张家村后山,在他爹的坟墓上撬了个洞,胡乱把贾张氏的碎骨头塞进洞里,再用泥土将洞口堵住。 做好这一切,贾东旭脱力的躺在坟墓边,拍了拍亲爹的坟头: “爸,妈,儿子也算是给你们合葬了,到了下头,你们俩可别干仗。” 等刘海中一家起床时,便看见贾东旭躺在老贾的坟前自言自语。 刘海中跟他打了声招呼:“这不是东旭吗?大周末的你咋躺在这儿啊?想你爹了?” 贾东旭听到刘海中的声音忙坐了起来,这几天他心里虽然也怀疑妈和阎埠贵偷情的事可能是刘海中举报的,但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便苦笑道:“刘叔早啊,带我妈来跟我爸合葬,刚忙完。” 刘海中闻言有些心虚,竟破天荒的请贾东旭去他家里吃早饭。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咋不吭一声,我也好给你帮帮忙。” 贾东旭摇了摇头:“我夜里才到,这不是想着您在山上养猪怪辛苦的,所以才没敢打搅您。” 刘海中腆着肚子朗声一笑:“叔现在不喂猪了,托何所长的福,村里请我指导他们炼钢呢!就是村里房屋不够,我暂时还得住在山上将就将就,走走走,去我那儿喝口稀饭,歇歇脚再走!”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贾东旭没再推辞,跟着刘海中回家喝了碗红薯稀饭,临走的时候又被刘海中逼着扛了一麻袋红薯,非要他帮忙给何大清捎回去,还说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贾东旭无奈,只得扛着那一麻袋红薯下山,不过刚从阎解成那儿得了八十多块钱,所以贾东旭终于阔绰了一回,掏钱买了张汽车票,带着红薯回到四合院。 第146章 阎埠贵被发配到大兴安岭伐木 “何叔早!这是刘海中让我给您捎回来的红薯,说是为了感谢您的帮忙,他现在已经不用喂猪了!” 何大清看了眼地上的红薯,这一袋子少说也得有五十斤,若是放在刚穿越那会儿,自己或许会把这些红薯当宝贝。 但时过境迁,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缺吃少穿,在末世里苟延残喘的何华了。 便一指前院:“阎埠贵进去了,杨瑞华跟几个孩子过的忒艰难……莉莉!” 于莉听到声音忙走出北屋:“哎,我来了,怎么了何大哥?” 就在贾东旭以为何大清是要把红薯送给杨瑞华母子时,就听见何大清指了指红薯吩咐于莉: “你去把杨瑞华叫来,现在红薯外面得卖两分钱一斤,还得凭票,即便有钱有票也买不到多的,她们日子困难,就把这麻袋红薯卖给她们吧。也别收粮票,两分钱一斤拿走得了,钱从老阎的存款里头扣。” “哎,我这就去!”于莉说罢还深情的朝何大清挤了挤眼睛,然后转身去了前院。 看着于莉水嫩又有气色的脸蛋,贾东旭不禁羡慕的拍起了马屁:“还得是何叔家的油水足,小于婶子嫁过来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何大清瞥了眼于莉的背影翘起二郎腿,毫不在意的随口道:“爱人如养花嘛,我养的好,正常。” 贾东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儿。 “咦,您别说,您还真别说!自打您回来后,淮茹跟海茹的气色好像也越来越好了。莫非您一回来,连咱们中院的风水都跟着变好了?” 何大清轻声嗤笑,什么风水不风水的,不过是自己比旁人勤快些罢了,三朵花轮流浇灌,小半年来愣是谁都没落下过,花自然会越长越好。 随即岔开话题,抬头看了眼贾东旭身上狼狈不堪的脏衣服,见他眼里似乎已经没有了仇恨的影子,便意味深长的问: “回来的这么快,事情都办妥了?” 贾东旭勾唇一笑,回答的同样别有深意:“都办妥了,过程特别顺利,以后得好好过日子,就等淮茹肚子里的双胞胎出生了……” 听贾东旭这么一说,何大清就知道阎解成肯定已经死在了贾东旭手里,至于尸身藏在哪里,静等旁人发现即可,但愿不在自己的辖区内,也但愿这小子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了。 否则,少不得又要送贾东旭一颗花生米。 贾东旭说完朝何大清弯了弯腰:“何叔,那您看报,我先去医院替换淮茹,也看看棒梗儿醒了没有。” 何大清摆了摆手:“去吧。” 贾东旭走后,杨瑞华欢天喜地的跟在于莉身后走进中院。 “何所长您可真是个大善人,一下子卖给我这么多红薯还不要粮票,我都不知道该咋感谢您!” 何大清瞥了眼杨瑞华:“食堂的工作我给你问过了,你可以暂时过去干一下杂活,每个月15块钱,虽然不多,但糊口已经足够了。不过只是临时工,可没法儿转正啊。” 杨瑞华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双手合十朝何大清作揖:“够了够了!这就够了!真是太感谢何所长了!您真是个大善人!” 何大清没多说话,低下头继续看报。 杨瑞华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试探的问:“何所长,我家老大这几天怎么常锁着门啊?整天神神叨叨的一问他又啥都不说,大周末的也不见个人影,他平时最尊敬您啥话都跟您说,您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何大清随口反问:“阎解成昨天去街道办开介绍信去了南方,你不知道?” “啥?解成去南方了?” 杨瑞华大惊失色,“他怎么会去南方呢?去就去吧,还连我这个当妈的都不告诉……” 于莉从旁笑道:“可能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说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先把小的拉扯大要紧。” “也只能这样想了,就是这孩子走就走吧,还把门给锁了。” 杨瑞华满脸抱怨。 何大清看着报纸开口:“倒座房的钥匙在我这儿。” 杨瑞华面色一喜:“真的?那什么……我是想着解放慢慢大了,再跟我们挤在一个屋里不方便,既然解成走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腾出来给解放住!” “不行。” 何大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既没解释为什么不给,也没有要拿出钥匙的意思。 杨瑞华见状不敢多问,心想八成是阎解成那个抠搜鬼的意思,便灰溜溜的拖着红薯去前院上称。 没过多久,阎埠贵的判决书被送到了何大清的办公桌上。 令何大清意外的是阎埠贵倒没判死刑,而是判了有期徒刑15年,并且即将被发配到东北林扬去砍树。 何大清不禁笑了,大兴安岭冬天极寒无比,这个年代取暖设施又极度匮乏,山上还野兽横行,整整十五年,有阎埠贵好受的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 随后带着判决书去见了阎埠贵最后一面。 听到自己逃脱死刑,阎埠贵先是大喜:“真是天不亡我啊哈哈哈哈哈!” 随后听到何大清说他被发配到大兴安岭去砍树,还得砍十五年,顿时瘫软在地。 “去那种鬼地方待十五年,我还不如死了呢……” 何大清认真的安慰道:“你就知足吧老阎,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死不如赖活着,过去了好好改造,等你回来孩子们也该长大了,都能给你养老了。 对了,还有件喜事要跟你说,解成去南方发展了,说是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来……” “就他?哼!” 听说阎解成要混出个人样,阎埠贵就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对自己这个长子,他早已恨之入骨,随后灵机一动看向何大清。 “老何,我拜托你一件事,一定要帮我保住那间倒座房,别让杨瑞华跟那几个小兔崽子给祸祸了!” 留一间房在,等他刑满归来,就算儿女们不肯给他养老,也好有个栖身之所。 何大清露出为难的神色:“按理说你把事情托付给我我理当帮忙,可若是有一天杨瑞华和你的孩子们拿着房产证要我把房子交出去呢?” 阎埠贵闻言得意一笑:“他们有个屁的房产证!悄悄告诉你,我那几间房的房产证都被我藏在铁盒子里,埋在家里的米缸底下了!” 何大清微微挑眉,这家伙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藏房产证的地方告诉自己了? 果然精明的尽头还是愚蠢。 “原来如此,不愧是阎老师,你还真是高瞻远瞩呢。” 第147章 厉害的明明是他 阎埠贵闻言心生感动,朝何大清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 何大清见状伸出手,任由阎埠贵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自己的手。 阎埠贵使劲握了握何大清的手:“老何,谢谢你!这次一别,下回再见可能就是十五年后了……我不敢有别的请求,就是我的闺女小解娣,你能不能常带在手边上帮我好好教导教导,几个儿子不管大的小的都被杨瑞华教坏了,唯有解娣,如果好好教她,或许还有一丝成材的机会!” 阎埠贵心里想的是儿子们靠不住了,但如果有个闺女从小就念自己的好,以后刑满归来哪怕她不能给自己养老,偶尔上门来看一眼也好啊。 何大清当然知道阎埠贵的想法,便点头应允:“解娣乖巧可爱,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说着问狱警要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外加一盒印泥放到阎埠贵面前。 “这些事情口说无凭,你写个委托书吧,再摁个手印,回头万一杨瑞华知道了闹起来,我也好有证据不是。” 阎埠贵此刻满心信任何大清,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晚年的救世主,果断提笔写下一封委托书。 【委托代管书 兹有京城居民阎埠贵,因将赴东北林扬服刑,服刑期间恐南锣鼓巷95号大院前院的三间房屋无人照看,特此委托邻居何大清同志代为照管,并妥善保管房屋地契和存款三千六百元,以及全权教导幼女阎解娣,直至阎埠贵服刑期满。 立约人:阎埠贵 一九五七年十月九号】 写完委托书,阎埠贵自己读了一遍,又递给何大清:“老何你看看,这样写有问题吗?” 何大清接过委托书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后便将委托书递还给阎埠贵:“可以,摁手印吧。” 阎埠贵依言在委托书上摁下手印,何大清才将委托书装回口袋里。 “行了老阎,解娣和房子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就安心的去林扬服刑,争取早日回家!” 说罢在阎埠贵满含热泪的注视下,阔步离开了监狱。 等回到四合院,何大清便趁杨瑞华和几个孩子不在家,找了个帮忙查看房屋有无漏水的借口,堂而皇之走进阎家,按照阎埠贵所说的地方挖出了三间房的房契,并顺手放进了空间。 等杨瑞华回来,何大清又跟她说让阎解娣从今往后经常去中院,由于莉带着学些规矩。 杨瑞华是个没有文化的中年妇女,一听何大清两口子愿意主动帮忙教导阎解娣,自然是喜不自胜,开开心心的就把阎解娣给送过去了。 当于莉给小阎解娣讲故事教规矩的时候,何大清时常也会坐在旁边听几句,偶尔插两句嘴。 时间一长,小阎解娣便经常小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看着何大清怔怔的出神。 如果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该多好啊,在他的眉宇间似乎从来都看不见爸妈脸上那样的尖酸刻薄。 …… 没过多久,何大清便听说有乡民在京郊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男尸,只不过并非是在自己的辖区内发现的。 且男尸被发现时脸早已烧的面目全非,身边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信息的东西,这个年代基因鉴定技术又十分落后,所以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何大清拿着地图一看,发现传言所说找到男尸的地方正好处于南下的必经之路上,一时也是有些惊讶,如果男尸是阎解成的话,他去粤省竟然不坐火车? 再估算了一下时间,何大清几乎可以肯定阎解成已经遭了贾东旭的毒手。 这次做的这么干净利落,看来贾东旭在报仇这件事上智商果然达到了顶峰。 不过反正案件没有发生在自己辖区,便没深究。 没过多久,棒梗儿出院回家了。 何大清让于莉拎着七八个鸡蛋去西厢房看了一下。 于莉回来后满脸唏嘘。 “何大哥,棒梗儿那孩子真是可怜,坐不住站不稳,只能躺着,连眼神都呆笨了,听贾东旭说他以后只能喝粥,还得有人喂才行,等于成了个废人……唉,真是可怜……” 何大清搂着于莉的腰肢轻轻摩挲,语气有些轻佻:“别可怜别人的孩子了,倒是你这块地,我都下了多少种子了,是不是也该长苗了?” 于莉被惹的娇躯一阵潮热,捏着拳头不痛不痒的在何大清胸口捶了一下: “你看看你,成天就知道上班上班上班,我问你,我上个月几号来的倒霉,你还记得吗?” “上个月?” 何大清摸着下巴想了想,“仿佛是2号?我想起来了,就是2号,那天刚好周末我去你家看你,一不留神差点儿闯了红灯!” 于莉被说的耳根子一红:“讨厌!那我再问你,今天几号了?” 何大清一想:“十三号?哟,你这个月好像推迟了,怎么,你的月经一向不准时吗?还是我太勤快,被我吓跑了?” 于莉的手指由拧转掐,弄的何大清的胸口跟蚂蚁夹似的。 “你自己看!” 于莉说罢扭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化验单塞到何大清手里,便扭捏的转过身去满脸娇羞。 何大清拿着化验单念着上面的字:“小便化验单……阳性……” 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将于莉抱回自己大腿上又惊又喜:“你怀孕啦?我滴个乖乖勒!原来我是双喜临门!” 于莉嗔怪的推着何大清的胳膊:“你轻点儿,别挤着孩子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前看别人怀孕都吐的死去活来,我怎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难受?要不是跑去医院化验一下,我都不知道我怀孕了……” 何大清想了想,秦淮茹也就是最初怀孕的时候有点儿干呕,后来叫她来北屋喝了几次牛奶就没再恶心过了。 “或许是你吃的好吧,以后别闲着,这么甜的小嘴儿就该多喝牛奶。” “哎呀!你真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于莉推开何大清将脸蒙进被子里独自害羞,何大清则想着自己的亲媳妇儿也怀孕了,以后该让她好好养身体才行。 第二天清早,便借口出门买菜,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跑到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来二十斤大米二十斤面粉,和两只鸡,还有一些蔬菜回到家,让于莉以后就用这些做饭吃。 不过有一条,他们家的饭绝对不能给旁人吃,任何人都不行。 于莉乖乖点头,“何大哥放心,你说的话我可从来没有违背过!” 她要的就是何大清待她与众不同,怎么可能阳奉阴违? 与此同时。 香江一座豪华的半山别墅内。 娄晓娥一身时髦的衬衫裙,挽着傻柱的胳膊从别墅里走出去,两人有说有笑。 “真没想到咱们的饭店生意居然会这么火爆,整个香江岛的食客都爱上了你的手艺,老公你可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今年年底开始,就按照爸说的,开始买房子买地吧。” 傻柱志得意满的挺起胸脯,自豪之余不免想起了远在京城的老父亲:“唉……要是能把咱爸接过来享享福就好了……想必我爸现在应该已经把小妈娶进门了吧?” 娄晓娥挽着傻柱的胳膊轻声安慰:“可惜现在还不行,不过你别担心,爸爸那么厉害,等时机一到,咱们俩一块儿回去接他和妹妹!没准儿到时候你小妈又给你添了几个弟弟妹妹呢!” 傻柱一想也是:“连你妈都要老蚌生珠了,我小妈才十八岁肯定也能生!” 话没说完,傻柱腰上就挨了娄晓娥狠狠一掐! “傻柱!你会不会说话?”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 别墅内,娄半城趴在谭雅丽隆起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哈哈大笑。 “看来我果然宝刀未老啊!都五十多岁了还能老年得子!恐怕放眼整座香江岛也寥寥无几,哈哈哈哈哈哈!” 谭雅丽靠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那是你厉害吗?厉害的明明是他…… 唉…… 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让宝宝认祖归宗…… 第148章 过年 大年三十这天,何大清从灵泉空间里拿出来一只鸡、一条猪腿、牛羊肉各二斤,和一些应季的蔬菜,还在街上买了半只烤鸭,叫上秦海茹跟秦淮茹一起,到北屋过年。 贾东旭本来也称了二两肉,准备叫秦淮茹姐妹跟他和棒梗儿一起过年,也算是离婚不离家了。 但被秦淮茹无情拒绝,毕竟何大清那里鸡鸭鱼肉样样全,谁稀罕贾东旭那可怜巴巴的二两肉啊。 被前妻无情拒绝后,贾东旭只好一个人凄凉的剁了点儿白菜和着肉馅儿包饺子。 没成想面和的太稀了,根本就包不成个,饺子刚下水就成了一锅糊糊汤。 秦淮茹的肚子越发大了,于莉的肚子也慢慢隆高,不过两个人虽然月份不同,身体状况倒是相差无几,都没有旁人怀孕时各种难受的反应。 尤其是于莉,每天抱着个肚子走的飞快,到哪儿都是神采奕奕的。 秦海茹陪着两个大肚子的女人一起剁肉馅儿,包了大葱猪肉的饺子,另外炖鸡的炖鸡,煮铜火锅的煮铜火锅,北屋的炭火烧的特别旺,屋子里也不觉得冷。 几个女人跟何大清坐在一起,整个北屋热闹非凡。 邻居们见了不由纷纷感慨: “还是何所长家里的条件好啊,这年过得,可真滋润……” 刘光齐从旁边路过眉毛一挑:“那咋啦?你们也不看看自从何所长在派出所上任的这几个月以来,咱们东城区多太平啊?现在街上还能看着一个混混二流子吗?谁不是本本分分老实过日子?连我们街道办都跟着享福,这都是何所长应得的!” 95号大院的住户们连连点头。 “说的是,何所长有本事心也好,你看秦淮茹离了婚跟她那个妹子住在大院里,何所长不仅不收房租,还叫上她们一起过年呢!” “要我说何所长心好归心好,还得是于莉贤惠,要是换成后院许大茂家那位,家里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德性呢!” 后院,刘玉华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正在包饺子的许大茂的耳朵,嘴里恶狠狠的骂: “你个没用的窝囊货!你看看人家贾东旭能让媳妇儿怀孕,连何大清四十了都能让小于婶子怀上,你才二十岁怎么我就一直怀不上?” 许大茂疼的龇牙咧嘴,手上包饺子的动作却不敢停:“怀不上你也不能光骂我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是你自己太胖的原因?” “啪!” 没等许大茂把话说完,刘玉华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 “放你娘的屁!他们都说我屁股大一看就是个会生养的女人!肯定是你的问题!” 许大茂欲哭无泪的求饶:“行行行是我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那你让你爸去给我抓副药,我吃了试试……” 刘玉华瞪着眼睛啐道:“呸!没用的东西!自己不行还得让我爸替你背锅!” …… 前院,由于手头实在紧巴,即使是大过年的杨瑞华也没舍得买肉,早上全家还喝的是红薯稀饭,年夜饭也准备包纯酸菜馅儿的饺子。 阎解放和阎解旷眼巴巴的蹲在门口嗅着前院飘来的香味一个劲的咽口水。 “妈,人何所长家里全是肉,你就不能也割点儿肉包个肉馅儿饺子吗?光酸菜的咋吃啊?” 杨瑞华叹了口气:“唉……香你们多吸两口,就当是咱们也吃肉了……你们要是真想吃肉啊,就赶紧长大好出去挣钱,到那时候咱们也能天天吃上肉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边吸香气边翻着白眼儿。 阎解娣虽然年纪最小,但在中院待了一段时间后性子倒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哥哥们再怎么抱怨她都只当没听见,一个人抱着本何雨水的旧书坐在角落里看插画。 没一会儿,何大清就让于莉到前院朝阎解娣招了招手:“小丫头,你何叔叔让你去中院跟我们一起过年呢!婶子还给你买了奶糖,快过去跟雨水姐姐玩儿吧!” 听到是何大清来叫自己,阎解娣放下书本欢喜的跑了出去。 阎解放和阎解旷眼巴巴的瞅着于莉直咽口水:“小于婶子,我们能不能跟妹妹一块儿去?” 于莉朗声一笑:“哟!那可不行,你爸只说让照顾你们的妹妹呢!” 说罢就拉着阎解娣回了中院。 留下阎解放和阎解旷坐在地上委屈的撇着嘴: “爸偏心,他只喜欢妹妹不喜欢我们!” “别再嚎了!” 杨瑞华怒吼一声,语气里泛着浓浓的怨恨,“你爸不疼你们妈疼你们,以后等你们长大了要记得好好孝顺妈,不疼你们的那个人就别搭理他,知道吗?” 阎解旷似懂非懂的擦干净眼泪,抬起头问:“知道,妈那我们今天可以吃肉吗?” “吃你娘的屁!” 杨瑞华没好气的骂道,随后翻着白眼转身包饺子去了。 阎解旷靠在哥哥身上默默流泪,嘴里低声嘀咕:“过年都不给我吃肉,我以后才不孝顺她……” …… 东北林扬。 冰天雪地的山岭之中,一排破旧的小木屋坐落其间,几乎要被大雪彻底掩埋。 小木屋内,阎埠贵身上裹着仅有的一床棉被,坐在角落拨弄着坑里的火堆,身后的地面都结了一层冰霜,头上的房顶也在积雪的重压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屋外的狂风裹着雪花卷进屋内,阎埠贵被冻得直打哆嗦,感觉前面都快烤糊了,可是后面又已经冻麻了。 火坑边吊着一个小锅,锅里煮的两个冻土豆就是他的年夜饭。 就在前不久,同他一起伐木的囚犯们被押着下山运木头,结果他们刚走第二天就大雪封山,到现在都没回来。 路被封了,人回不来补给更加没有办法送上来,阎埠贵就这么绝望的守着一堆土豆撑了十来天。 他也想过越狱,可外面冰天雪地连路都没有,气温又是零下,他也没有好棉袄,估计人一出去就得死,想跑都不敢跑。 阎埠贵只能对着窗外默默祈祷,希望暴雪赶紧停,好让同伴们早些回来,不然他就要撑不住了。 …… 大西北戈壁滩。 与阎埠贵在林扬冰雪之间忍受极致的寒冷不同,杨厂长这边算不上太冷,甚至可以用“火辣辣”来形容。 由于今天是大年三十,种树的囚犯们也得以放了一天假,可以留在营地,不用出去干活。 这一天假期对于其他囚犯们来说是过年,可对于杨厂长来说,则是一扬最恐怖的酷刑。 此刻,杨厂长抱着饭盒里的两个窝窝头缩在自己的床位上,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口:“你不要过来啊!” 刀疤大汉嘴里发出“嘿嘿嘿”的坏笑声,一把将门摔在墙上,呲着一口黄牙朝杨厂长缓缓逼近,手里摇晃着一个白面馒头: “我滴小白杨,想吃白面馍吗?想吃就过来,哥哥给你!” 第149章 秦淮茹生下双棒儿 刀疤大汉脸色顿时一沉:“咦!又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说罢朝屋外一挥手:“兄弟们!都到外面排队去!我这个人最讨厌浪费,从来不舍得浪费一粒米饭,小白杨竟然看不上白面馍,那兄弟们就都拿出看家本事来,让他知道知道每一粒粮食都是来之不易的!” “好!听大哥的都去排队!一个一个教导小白杨!” 听着汉子们兴奋的吼声,杨厂长手里的饭盒“Duang”的一声掉在地上,两个粗糙的几乎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的窝窝头也滚到了床底下。 “不要啊!你不要过来!”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快要受不了啦!” “你知道每天往外拉玻璃渣子是什么感觉吗?” “啊!!!” …… 相比之下,反倒是在张家村过年的刘海中一家日子相对好一些。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也没有山珍海味,但村里过年给每家每户都分了点儿肉,包一顿野菜饺子也吃的相当满足。 刘海中坐在桌前,一边吃饺子一边教训老婆孩子: “你们都要记得,咱们有今天这顿肉吃靠的是谁!” 刘光福举手抢答:“我知道!我们能吃上今天这顿肉馅儿饺子靠的是何所长!” 刘海中满意的朝刘光福点头:“嗯,光福这机灵劲儿有点儿老子的风范!往日的打没白挨!” …… 58年3月。 眼看秦淮茹的产期临近,何大清开始琢磨送她离开的法子。 想起灵泉空间的小溪边有一座小山,里面长着许多藤蔓,看起来像是中草药,而且最近溪边偶尔还会蹦出几只癞蛤蟆。 何大清不禁想起穿越前曾在一座国医诊所里看到过数张古朴的药方,其中有一张药方上的内容他记得尤为清楚。 据药方上记载,利用几种不同的草药研磨提取药汁,再配以蟾酥,可令人短暂的失去意识沉睡,其状宛如假死。 不过操作难度极高,稍有不慎便会让使用者彻底失去生命,所以普通人不可盲目使用。 不过“普通人不可盲目使用”这一条显然对何大清并不管用,因为他是手握灵泉的穿越者,不在‘普通人’这一行列。 只要剂量掌握得当,便可在秦淮茹产子后令她陷入假死状态,再用金蝉脱壳的法子把她带进灵泉空间,永远留在空间里,在万亩灵田中做个勤劳的小蜜蜂。 打定主意后,何大清寻找机会进入灵泉空间的小树林里寻找起来。 没过多久,果然在树林深处发现了一窝药方上记载的药材之一--洋金花。 何大清取了洋金花的花瓣、根茎、枝叶各一部分,用杵捣成汁液,再用纱布过滤掉残渣,便得到了一杯底的黄绿色洋金花汁液。 然后在小溪边抓了一只癞蛤蟆,从癞蛤蟆耳后取了蟾酥与洋金花汁液混合在一起,倒进提前准备的玻璃瓶中密封起来收进空间,以便随时使用。 三天后的周末,秦淮茹如期发动,被何大清跟贾东旭紧急送进了医院。 产房内,秦淮茹忍着剧痛咬牙拼命用力生孩子,身体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脑海里却时刻憧憬着何大清即将带她去别的地方生活,到时候自己或许就是个阔太太了。 产房外,听着秦淮茹的喊声,贾东旭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团团转。 “淮茹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等双胞胎落地,你就是我们贾家的大功臣了!” 反观何大清十分冷静,坐在墙边的长条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椅背上云淡风轻。 直到路过的护士惊慌的冲着何大清喊:“同志!同志你别再掰椅背了!再掰木头就要断了!不信你看,这儿都有裂痕了同志!” 听到护士的呼喊声,何大清这才惊觉自己刚才一紧张,竟然差点儿把医院的长条椅给掰断了…… 忙松开手:“不好意不好意,我只是有亿点点紧张!” 护士见状莞尔一笑:“里面生双胞胎的是你媳妇儿吧?别担心,医生说了你媳妇儿的所有指标都很好,身体又健康,放心,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何大清在裤子上擦了把手心里的汗讪笑道。 护士转身进了产房。 贾东旭愣在门边回味刚才护士跟何大清说的话。 他媳妇儿?这对吗? “何叔,您看那护士糊涂的,都给您降辈分了,您可是孩子的干爷爷!” 何大清笑了笑未置可否,谁是爸爸只有妈妈最清楚。 这时产房门被拉开,医生满头大汗的从里面走出来大声问:“谁是秦淮茹的家属?” 何大清立马站起身,贾东旭忙跑到医生跟前双手指着自己:“我是我是!生的男孩儿女孩儿?” 医生古怪的打量了二人一眼:“恭喜你……们,秦淮茹生了一双大胖小子!” “俩儿子?” 贾东旭顿时喜极而泣,只用一秒钟就走出了棒梗儿脑瘫的阴霾,颤抖着双手大喊,“太好了!我贾家有后了!我当爸爸了!我终于又当爸爸了!” 何大清同样兴奋的情难自抑,我当爸爸了,一枪双棒儿,就问整个四合院还有谁? 贾东旭一把抓住何大清的手腕:“何叔!我当爸爸了!” 何大清勾了勾唇:“那就恭喜你了。” 贾东旭连连点头:“同喜同喜!您也当爷爷了!” 这时,护士抱着两个刚出生的男婴走出产房。 “谁是爸爸,先把孩子抱回病房吧!产妇一切平安,观察一会儿就能回病房了。” “我看看长的像不像我!”贾东旭正要伸手去接。 何大清长臂一抬将贾东旭挡开,顺势从护士手里接过两个孩子抱在怀里,随后瞪了一眼贾东旭:“你看看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心疼媳妇儿,怪不得淮茹说什么都要跟你离婚!” 一听说产妇已经离婚了,医生和护士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贾东旭,能让女人在孕期都不惜离婚的男人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贾东旭看见何大清居然先抱到了孩子,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自己才是爸爸啊,应该第一个抱孩子的! 何大清立马拿出一副教训的语气:“淮茹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肯定很虚弱,你就不知道先去医院食堂买碗红糖小米粥或者鸡蛋什么的,给她补补气力?” “哦哦哦!谢谢何叔提醒!” 贾东旭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被何大清抢了第一的不快立马就消失了,“何叔,那孩子就先请您帮我抱回去,我现在就去给淮茹买小米粥!一定要看好的我的双胞胎儿子!” 何大清抱着双胞胎朝病房走去,医生和护士看着贾东旭的背影低声议论: “你说这个男人也真是的,把孩子交给派出所所长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真是分不清主次!” 何大清抱着孩子刚回到病房,秦海茹就拎着一包东西赶了过来。 何大清将孩子放在病床上,抬头问:“我交代你的奶粉都买来了吗?” “都买来了!” 秦海茹点头,又有些疑惑的问,“可是为什么不让堂姐给孩子喂奶呢?人家都说吃奶的娃娃身体好……” 何大清抚摸着两个孩子娇嫩的脸蛋爱不释手,头也不抬的回:“你堂姐十月怀胎身体已经亏损的够厉害了,怀的又是双胞胎,更是亏上加亏,这个时候再让她给两个孩子喂奶,这不等于是在要她的命吗?” “哦……原来是这样。” 听了何大清的解释,秦海茹立马打消了顾虑。 何大清朝秦海茹一摆手:“行了,你也别在这儿等着了,先回去给你姐熬个鸡汤送来。” “好,我马上去。” 秦海茹闻言放下东西,转身出了病房。 见病房内再无旁人,何大清从空间里取出一早用灵泉水调配好的“假死药”倒进桌上的搪瓷茶缸里,又往里面加了一些热水盖上盖子。 没一会儿,护士就推着秦淮茹回来了,等护士走后,秦淮茹看着何大清,眼角泛着幸福的泪花: “何叔,我做到了,您看这两个娃娃好不好看?” 何大清点头:“好看,孩子好看你更好看。” 说着伸手扶起秦淮茹的背,端起桌上的搪瓷杯送到她嘴边上:“刚才喊那么久累了吧,海茹回去给你熬鸡汤了,来,先喝口热水润润嗓子。” 第150章 贾东旭:我儿子得管我叫哥 “嗯……” “快喝吧,来我喂你。” 何大清示意秦淮茹赶紧喝水,秦淮茹乖乖的就着何大清的手,一口气将搪瓷茶缸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咂咂嘴唇疑惑的抬起头问: “何叔,我怎么感觉这水甜丝丝的?” 何大清托着秦淮茹的脑袋放回枕头上,笑了笑:“冰糖可以润肺,我特意给你加了两颗。” “怪不得这么甜呢,叔,谢谢你……” 秦淮茹说罢看了眼门口,见并无旁人忙问:“何叔,您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我们要去哪儿啊?” 何大清看着秦淮茹苍白的脸,径自在病床前坐下。 “不急,你先养养身子。” 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柳眉倒蹙,五官紧紧的缩在了一起,手抓着胸口的被褥呻吟出声,像是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何叔!疼……我好疼!” 何大清眉毛一挑,药起作用了? 忙俯身上前:“你哪儿不舒服,现在是什么感觉?” 豆大的汗珠从秦淮茹额头上涔涔冒出,秦淮茹逐渐呼吸紊乱,一只手死死抓住何大清的手腕,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我心里……疼……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叔!救……我!” 何大清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回事? 这药的药效竟然如此霸道吗? 为了万无一失,他还特意用灵泉水稀释了药汁,可秦淮茹为什么还会如此痛苦? 何大清慌忙掐着秦淮茹的虎口:“你坚持住,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一定要坚持住!” 而此时秦淮茹体内的反应不亚于正在经历一扬“世纪大战”。 一方面,洋金花和蟾酥的毒素在疯狂侵蚀秦淮茹的五脏六腑,另一方面,灵泉水又拼命在秦淮茹的五脏六腑之中缝缝补补,与“皮鞭沾碘伏,边打边消毒”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洋金花和蟾酥的毒素似乎更胜一筹,竟暂时压过了灵泉水的修复速度。 在极致的痛苦折磨之中,秦淮茹浑身抽搐,身体也更加虚弱了。 何大清察觉药效似乎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忙搂着秦淮茹朝门外大喊! “医生!护士!九床的病人出事了!” 医生和护士听到动静赶来,快速检查一番过后,便下了结论: “产妇的心脏正在快速衰弱,极大可能是由妊娠引起的突发性心脏病,留给产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赶紧叫她的家属过来跟她告个别吧。” 听了医生的话,秦淮茹顿时面如死灰。 她不过是生了两个孩子而已,怎么就得心脏病了呢? 那么多人都生过孩子,为什么到自己这儿偏偏就活不了了呢? 秦淮茹泪如雨下,抓住何大清的手满脸哀怨凄婉,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状,医生让护士给秦淮茹喂了一粒速效救心丸,又给她打了一针肾上腺素试图暂时吊住精神,然后叹着气退出了病房。 秦淮茹强撑着看了一眼隔壁病床上躺着的双胞胎儿子,无尽的不甘涌上心头。 “叔……我真的舍不得……” 何大清拍着秦淮茹的后背,一个劲的安慰“没事的,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灵泉水一定会起作用的! 就在这时,贾东旭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跑进病房,看着秦淮茹满脸惨白,伏在何大清怀里不住的哭泣颤抖,一时也慌了神: “淮茹!你怎么了?” 看到贾东旭,秦淮茹的双眼中瞬间充满了恨意! 她挣扎着指向贾东旭:“你……滚!我跟你没有关系……孩子也跟你没有……关系!” 贾东旭愕然的后退了一步,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我们说好的为了孩子先离婚,等以后没事了再复婚,你咋刚把孩子生下来就反悔了呢?” 何大清睨了眼贾东旭,低声叹息:“唉,你就让她安静会儿吧,淮茹得了心脏病,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心脏病!” 贾东旭脑子里“轰”的一声,眼里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怎么会心脏病?怎么会这样呢?淮茹!” 秦淮茹在涕泪横流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贾东旭……你听好了,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遗愿: 我的儿子这辈子都不能跟你有任何……关系,你要是不听……就是害了他们的一辈子!” 贾东旭“噗通”一声跪在秦淮茹的病床前拼命点头:“我知道!不能让孩子背上杀人犯后代的罪名!你继续说,我都听着……” 秦淮茹转而抓住何大清的手用力摇了摇:“何叔,我要你答应我……” 何大清点点头:“你说吧,我都依你。” 秦淮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从脸颊滑落,眼里心里都充满了不舍和不甘。 “我要你答应我……今天就认我的孩子们当你的干儿子,照顾他们……抚养他们成人……庇护他们一辈子!” 何大清心里一愣,没想到秦淮茹在生命中最后的时间里竟然把两个儿子名正言顺的送到了自己膝下,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我知道你快死了,但你先别死,等会儿或许还能再回空间抢救一下! “好,我答应你!” 闻言,秦淮茹再次泪如雨下,眷恋的将脸贴在何大清手心里。 可这句话听在贾东旭耳朵里简直不亚于十级地震! 什么? 让他的儿子们认何大清当干爹? 虽然但是,可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的儿子以后要叫他哥? 怎么当个爸爸还把辈分给当降了一辈? 贾东旭万分不理解的想去拉秦淮茹的手:“我知道你是想为孩子们打算,可那也不能让他们认何叔当干爹啊!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秦淮茹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喝:“你不许碰我!” 贾东旭被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心道人都要死了还避什么嫌啊? 此时,秦淮茹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呼吸也无法连贯,忙用最后的力气扯住何大清的袖口。 “叔……带我走……我死后不许贾东旭碰我……走……” 说罢脑袋一歪,再无声息。 “淮茹!” 何大清忙拍了拍秦淮茹的脸颊,这到底是陷入假死状态了还是真的死了? 贾东旭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淮茹啊!孩子他妈你不能抛下我们爷几个不管啊!” 此时何大清反倒冷静下来,好在秦淮茹够聪明,最后时刻还知道留下遗言不让贾东旭碰她的遗体,这就留给了自己足够的操作空间。 当务之急是得把秦淮茹的尸体带走,便把贾东旭往后一挡:“你先别嚎了,看好孩子,淮茹说了不让你碰她。作为一个男人,既然不能在媳妇儿活着的时候让她享福,那么死了至少要尊重一下她的遗愿!”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本章节所写的假死药方纯属作者杜撰!纯属杜撰!纯属杜撰!读者宝宝们千万不要自行尝试!千万不要试!千万不要试!】 第151章 秦淮茹成为空间牧羊女 随即一想秦淮茹虽然死了,万幸孩子没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孩子。 便乖乖退后,走到孩子们身边哭的肝肠寸断。 听到病房里的动静,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病人。 医生和护士再次走进病房,一番检查之后确认秦淮茹已经死亡。 何大清瞅准时机叹了口气:“死者有言在先,不让她的前夫触碰遗体,已经托我全权处理。现在天还没凉下来,她又是个产妇恶露未净,遗体实在不宜久搁。既然你们确认她没救了,那我就赶紧送她入土为安吧。” “这样最好。” 医生鄙夷的扫了贾东旭一眼,然后给何大清开了一张秦淮茹的死亡证明,“何所长,你回头带着这个给她销一下户就行。” 何大清不敢耽搁,拜托护士们先看好孩子,又勒令贾东旭回四合院叫于莉和秦海茹过来接孩子回家,然后便抱着秦淮茹的遗体下楼,租了一辆板车拉着秦淮茹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巷朝殡仪馆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何大清立马带着秦淮茹回到灵泉空间,发现她的口鼻虽然没了气息,但身体还是温热的,且肌肤弹性未消,就知道人肯定还有救。 忙捏着秦淮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拿起泉眼旁的葫芦瓢舀了一瓢灵泉水给秦淮茹灌下去。 可直到2000毫升灵泉水灌完,秦淮茹的肚子都鼓了起来,人却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何大清咬了咬牙,又想起一个救人的土方子,忙点开空间控制面板,使用“一键挖坑”功能在灵田里挖了个浅坑,将秦淮茹抱进去,再用土把秦淮茹脖子以下全都盖住。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鸡和狗吃了耗子药死了,他爸就是像这样把鸡和狗埋在土里一晚上,接了地气第二天果然又活了。 希望秦淮茹至少能比鸡和狗争点儿气。 埋好秦淮茹后,何大清从葡萄藤上一摘了一串葡萄,坐在坑边边吃边等着她苏醒。 一个小时过去了,秦淮茹没醒。 两个小时过去了,秦淮茹还是没醒,但面色依旧红润。 等到第三个小时,何大清终于等不下去了,直接把坑刨开,拍干净秦淮茹身上的泥土威胁道: “你要是再不醒来可别怪我趁热啊!” 说来也怪,经何大清这么一威胁,秦淮茹竟然真的“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了口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叔?我不是死了吗,你咋也跟着追过来了?” “……” 何大清一阵无语,这小娘们儿,敬酒不吃偏偏喜欢吃罚酒是吧? 一把将秦淮茹从坑里拉的坐起来,反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你好好看看这是哪儿?它像地狱吗?” 秦淮茹吃痛“哎呀”一声,随后惊喜的捂住脸蛋:“我我我我我能感觉到疼!叔我还活着?咦我怎么出院了?还躺坑里?叔我睡了多久?这是哪儿啊?你是不是已经带我走了?奇怪……我的身体怎么充满了力量,血也没流了,好像又跟怀孕前一样了!” 何大清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土,抬手一指眼前的万亩土地,模仿霸总小说里才有的中二语气道: “这,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啊?” 秦淮茹一脸懵逼的从坑里爬出来,由于之前中毒后的痛苦太过真实,此刻回忆起来难免还有些心悸。 直到顺着何大清指的方向将整座灵泉空间收入眼帘,秦淮茹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叔,这……都是您的地?这么多庄稼也都是您种的?而且这里一户人家都没有……可整个京城哪里有这样的地方呢?你到底给我带到哪儿来了?” 何大清的手掌落在秦淮茹的肩膀上,语气极具诱惑: “如果让你余生都生活在这方天地里,有永远吃不完的粮食蔬菜鸡鸭鱼肉和水果,还不用去争、去抢,你可愿意?” “永远留在这儿?” 秦淮茹像是在问何大清,又像是在问自己,可看到满目的庄稼,地上活蹦乱跳的鸡鸭鹅猪和成群的牛羊,秦淮茹不受控制的心动了。 这简直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神仙日子嘛! “愿意是愿意,那孩子们呢?你怎么没把他们带来?” 何大清笑了笑:“孩子不用你操心,他们即将按照你的‘遗言’,认我当爹,随我姓上我的户口本,未来自然会有人照管他们,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享福即可。” “遗言?” 秦淮茹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在发颤,“这么说我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你救活的我吗?” 说罢秦淮茹又眉头紧蹙摇头喃喃自语,“不对,都不对,我明明还活着……所以何叔,这到底是哪儿?还在人间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大清脸色微冷:“我的事情你少打听。或许你现在可以凝神静气,想一想离开这里的事情。” 秦淮茹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忙按照何大清所说的凝神静气,默念:“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三遍念罢,人依然站在原地。 何大清见状放下心来,看来这座空间果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旁人一旦进来是没有办法再离开的。 秦淮茹惊慌的抓住何大清的衣袖:“怎么办何叔?我好像出不去了!” 何大清不动声色的推开秦淮茹的手,肯定的回答她: “出不去那就对了,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这里的食物任由你吃,而你的任务,只要好好看管那些牲畜,不要让他们啃食地里的庄稼即可。 以后,我还会抽时间在树林边给你建一座小屋,做饭的锅碗瓢盆那里现在就有,另外这里不会下雨,且四季如春,即便是躺在石头上也无所谓,你先将就将就。” 听着何大清不容置疑的语气,秦淮茹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再也无法离开的事实,心想做牧羊女就做牧羊女吧。 只能满怀期待的问: “那你……会陪我一起住在这儿的,对吧?” 何大清摇了摇头:“不会,但是我隔三差五就会来看看你,另外孩子们你不用操心,每年的今天,我都会给你送一张他们的照片。” 秦淮茹深知何大清的脾性,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转圜的可能。 且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何大清绝对不是普通人,自己也绝无逃脱的可能。 不过人生在世就是这样,她虽然失去了自由和母子亲情,可也收获了永远的衣食无忧啊。 “好……何叔,我愿意留在这里,你……可一定要记得常来看我!” 见秦淮茹接受了自己的安排,何大清恢复笑脸拉起她的手:“你刚才说你的身体真的已经恢复到了怀孕前的状态?” 秦淮茹重重点头:“嗯!我确定!甚至比怀孕前还要好!” 何大清一指旁边的玉米地:“天气有点儿热,走我带你去里面凉快凉快!” 第152章 当众宣布收养孩子 此时于莉跟秦海茹双双守在一个摇床边上,两个小奶娃刚喝饱奶睡着了。 于莉许是自己也即将成为母亲的缘故,对这双奶娃越看越喜欢,就跟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指着其中一个小娃娃的鼻子说: “海茹你看,这个娃娃的鼻子像淮茹,那个的嘴巴像淮茹,旁的……” 都长得像何大清。 但是于莉没有明说,如果自己想要一直坐稳现在的位置,那就要学会喜何大清所喜,爱何大清所爱。 秦海茹的眼睛都哭红了,她没想到自己回来煮个鸡汤的功夫,堂姐竟会猝然离世,那丢下这两个奶娃可咋办? “堂姐的命咋这么苦,好不容易跟贾东旭离了婚,眼看生下娃娃以后就能过好日子了,怎么就得心脏病了呢……” 于莉昨天已经在接孩子的时候从护士嘴里得知了秦淮茹的遗言内容,遂拍着秦海茹的肩膀轻声安慰: “淮茹命里有此一劫,你也别太伤心了。再说孩子们的妈虽然没了,这不有我在吗?况且还有你这个姨妈疼着他们呢。” 秦淮茹的死并没有在于莉心里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秦淮茹太贪了,少了她一个正好少了个竞争对手。 秦海茹抹着眼泪暗自伤怀,一时也没了言语。 贾东旭接连受到打击难免精神恍惚,抱着脑瘫的棒梗儿在东厢房窗户底下坐了整整一宿,棒梗儿的口水早已流成了河,打湿了贾东旭半拉衣袖。 听着窗内时不时传来两个儿子的啼哭声,贾东旭多想冲进去抱抱他们,那可是贾家未来的全部希望啊! 可于莉就像是故意防着他似的,一步都没让贾东旭踏进东厢房的门,更别说让他抱孩子了。 何大清满身灰土的走进四合院的大门,杨瑞华看到他忙上前打听:“何所长回来了!秦淮茹的身后事都了了?要我说那贾东旭也真是不像话,他媳妇儿的身后事咋能劳您去办呢……” 何大清看了眼杨瑞华无暇听她掰扯,便朝她挥了挥手:“劳你知会一声邻居们,叫大伙儿一起来中院开个会,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大伙儿说。” “好勒何主任,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杨瑞华忙不迭的跑去喊人,又叫阎解放去后院也吆喝吆喝。 何大清回到中院,贾东旭立马从地上起来,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的跑到何大清跟前,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乞求: “何叔!何所长!您可算回来了,求求您能不能让我抱抱孩子,他们毕竟是我贾家的血脉啊!我现在老婆没有了,大儿子也瘫了,我只有他们了!” 何大清满脸“同情”的看了一眼贾东旭,叹道: “唉,东绿啊,不是叔非要跟你抢儿子,实在是秦淮茹的遗愿如此。再者古人有云--‘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淮茹一介女流之辈尚且知道要为孩子博一个体面的出身,反倒是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这么拎不清呢?” 贾东旭神色再度暗了下去,有些心虚的打着磕巴:“我……我这个当爹想抱抱自己的孩子,难道还有错吗?” 何大清神色骤冷,语气也变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难道不清楚吗?两个孩子跟着你干什么?一起当黑五类杀人犯的后代吗?” 贾东旭哑口无言,让孩子一出娘胎就背上一身污名,那确实是最坏的结果,可是自己的儿子不跟着自己,他又不甘心。 何大清继续道:“再说了我问问你,我缺儿子吗?” 贾东旭摇头,“不缺……” 何大清冷哼一声:“既然知道那你还纠缠什么?我自己不缺儿子还要替你养儿子,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吗?你怎么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还要端着屎盆子追着往孩子们头顶上扣呢?” 贾东旭彻底无言,经何大清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甚至有些不配当爹。 “那……何叔,以后孩子们就拜托您了……不过他们身上流的毕竟是我的血,所以孩子的名字能不能让我来取?” “你?” 何大清从头到脚的打量了贾东旭一眼,忍不住笑道,“你一个小学文化,肚子里加起来没有二两墨,你会取什么名字?你家老大叫棒梗儿,老二老三难不成要叫棒槌扁担吗?” “……” 贾东旭几乎是瞬间就又想通了,不取就不取吧,反正占便宜的都是自己,只要孩子们还姓贾就行。 何大清见贾东旭没了反驳的意思,且其他几个院的住户们也都来到了中院,便走进东厢房,让于莉和秦海茹把两个孩子抱了出来。 秦淮茹生完孩子突发心脏病离世的消息早就在大院里传遍了,众人虽然表面都十分惋惜,但真正伤心的人并不多,只是一味低声议论。 “以后贾东旭一个人,带着一个瘫子和俩奶娃,可咋过啊?” “还能咋过?大不了再给孩子们娶一个后妈呗。” “嘁!说得轻巧,贾张氏把她的儿子一起拖进了泥潭,还有谁肯嫁给贾东旭啊?” “欸你们说何所长这个时候叫我们过来,该不会是要我们给杀人犯的后代捐款吧?” “给他捐款?想都别想!” 众人的骂声丝毫不避讳贾东旭,听得贾东旭心里是一阵一阵的发寒。 在得知了邻居们对自己切切实实的嫌弃和鄙夷之后,此刻就算何大清肯把孩子交给贾东旭,贾东旭恐怕也不敢接。 刘玉华和许大茂站在人群的最前头,都伸长了脖子,满脸稀罕的朝东厢房里看。 娃娃他们很眼馋,但是要捐款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时何大清从东厢房里出来抬眼扫了众人一眼,整个中院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何大清走到北屋的台阶上站定,于莉跟秦海茹一人抱着一个奶娃,站在他身后。 “今天一大早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众人闻言纷纷暗中捂住自己的口袋,说事归说事,只要不让他们为贾东旭掏兜就行。 “秦淮茹昨天在医院里生下一对双胞胎后突发心脏病撒手人寰的消息,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可有一件事大家肯定还不知道。” 众人立马竖起耳朵,八卦的看着何大清。 “秦淮茹早在跟贾东旭离婚之前就已经放出话来,说以后她的孩子生出来必须要跟贾东旭划清界限,绝不能跟贾家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吧?” 众人闻言不由一惊,难道秦淮茹那小娘们儿还真有这样的魄力? 看着大伙儿诧异的表情,何大清笑道:“没错,秦淮茹临死前将这对儿双胞胎男娃都托付给了我,让他们认我当爹,由我来抚养他们长大!” “啊?” 众人眼睛瞪的溜圆,这年头啥光景啊,家里突然一下子多出两张嘴来,又是两个男娃,还是别人家的男娃,何所长是不是发善心发过头啦? 第153章 何振兴,何中华 “贾东旭一直管何所长叫叔,现在贾东旭的儿子又认了何所长当爹,那以后贾东旭的儿子不得管贾东旭叫哥啊,父子变兄弟,真有秦淮茹的哈哈哈哈哈!” 贾东旭缩着脑袋背靠墙根站着,满脸无地自容,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许大茂一起头,众人纷纷回过味来满院子哄堂大笑。 “你别说秦淮茹还真是怪会给孩子找爹的,先甭管什么爸爸还是兄弟,以往大家都说阎埠贵最精明,依我看呐要说聪明还得是秦淮茹!” “说的没错,孩子要是跟着贾东旭那就是黑五类,跟着姥姥姥爷吧,又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可跟着何所长那就不一样了,有何所长在,孩子们未来的日子就是光明一片呐!” 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刘光齐忍不住出声替何大清叫屈: “就算她秦淮茹再聪明,要是何所长不点头那也白搭,所以这事儿最心善的是何所长,最吃亏的还是何所长,何所长自己的夫人也揣着孩子还能心怀大爱帮秦淮茹养双胞胎,何所长不容易啊!” 经刘光齐一番话,众人立马转头开始夸何大清: “何所长真是实至名归的大好人,要是没有您,秦淮茹恐怕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性子向来泼辣的刘玉华指着贾东旭破口大骂: “哎我说贾东旭,人家何所长又出钱又出力的帮你养俩儿子,你还耷拉着个夜壶脑袋在那儿装你妈呢!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跪下给何所长磕仨响头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附和自己的媳妇儿:“磕头有啥用啊,孩子虽然管何所长叫爹,可终归是跟贾东旭住在一个大院儿里头,以后能真心把何所长当爹吗?就怕贾东旭一戳几,孩子们就身在曹营心在汉,最终吃亏的还是何所长啊!” 贾东旭慌忙抬头看向许大茂:“你别瞎说,我不会……” “不会什么?” 刘玉华咄咄逼人的翻了个白眼,“听说你妈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再说你如果不会那你明明占尽了便宜,怎么还一副吃了大亏的德性?” 其他住户们听完许大茂两口子的话又开始替何大清抱不平。 “何所长,许大茂说得对啊,谁也不是傻子,万一您费劲巴拉的养大了孩子,贾东旭到时候再一句话就连盆给您都端走了,那您可真就竹篮打水一扬空了!” 贾东旭想辩解,可其他人根本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何大清缓缓扫了众人一眼,见该说的该担心的,邻居们都已经替自己说完了,时机已到,该给孩子们改姓了。 便笑着朝众人压了压手:“谢谢大伙儿这么替我着想,我在这儿谢谢各位了!” 说罢微微点头朝众人表示谢意,随后看向贾东旭。 “你也别生气,许大茂话糙理不糙,我倒不是怕自己吃亏,若要论吃亏的话,从我答应秦淮茹收养双胞胎的时候就已经在吃亏了。” “但是大伙儿有一句话说得对,孩子跟你亲不亲的我原不在意,可有一条,孩子们不能跟着你姓贾,否则我收养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呢?人家一问就知道他俩还是杀人犯的后代! 所以,我决定遵从孩子们的生身母亲--秦淮茹的遗愿,替孩子们改姓何,正式上我何大清的户口本!” 贾东旭闻言顿时呆若木鸡,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何……何所长,您刚才说啥?让孩子们跟您姓何?那怎么行!我们贾家就剩这么两颗苗苗了,怎么能跟您姓呢?这不是忤逆祖宗吗?” 贾东旭话音刚落,刘玉华的鞋底子就“啪叽”一声甩到了他的脸上,从贾张氏成为杀人犯的那一刻起,两家早已自动划清界限,此刻自然也不用再顾忌什么邻居一扬。 “大伙儿看看这个不知道感恩的杀人犯儿子嘿!人家何所长让孩子姓何有什么错?跟你姓贾倒是好,以后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你就高兴了是呗?真是个拎不清的蠢货!” 朝贾东旭吐唾沫的声音瞬间此起彼伏,都在骂他忘恩负义,什么便宜都想占,全是替何大清抱屈的声音。 贾东旭抱着棒梗儿惊慌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再无退路,才把头埋在棒梗儿身上痛哭起来: “自己的儿子要跟别人姓,祖宗啊!我对不住你们啊!” 许大茂又笑了:“得了吧贾东旭,估计你们贾家的祖宗十八代早就已经在地下跟你和你妈单方面断绝关系了,还轮的着你在这儿哭!” 见贾东旭被骂的体无完肤,何大清再次咳嗽两声镇住扬子:“好了大家都别骂贾东旭了,这种事儿搁谁身上心里都不好受…… 所以我决定给老大取名叫何振兴,老二就叫何中华吧!” 院中响起阵阵掌声。 “不愧是何所长取的名字,振兴中华!好名字!” “这不比贾东旭取的棒梗儿强一百倍?” 在众人热烈的掌声和密集的恭维声,以及贾东旭压抑的哭声中,双胞胎儿子改姓取名的事情一锤定音。 既然顺利将孩子归到了自己名下,那么最重要事情就是彻底封住其他人的嘴,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孩子们的父亲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以何大清半是商量半是威胁的朝众人开口:“等于莉生了,三个孩子一块儿办满月酒,到时候我请大伙儿好好吃顿饭,不过有件事我可有言在先……” 众人忙不迭开口:“您说您说!” 何大清微微挑眉,字字掷地有声! “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在这个大院乃至整个京城里,听到任何一句关于孩子生父的谣言,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蓄意往振兴和中华身上抹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用手铐跟他说话!” 众人心头同时一紧,何大清可是东城区派出所的所长,贾张氏一个大活人说毙就毙了,谁敢造他的谣? 纷纷摆手表示造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除非谁活腻歪了…… 第154章 秦京茹进城 许大茂不甘示弱的跟着举起了手:“没错儿!我们都只认何所长这一个亲爹!”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在许大茂的脸上,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刘玉华“啪”的一巴掌甩在许大茂头顶上:“何所长那是振兴和中华的亲爹,咋的,你还想给何所长当儿子啊?”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许大茂这才觉出自己一时嘴瓢说岔了,揉着头发“嘿嘿”讪笑:“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怕何所长不答应……” 随后,一众住户们跟何大清郑重表态,表示谁都不会在外面就振兴和中华的身世问题乱嚼舌根,请何所长放心。 见此,何大清满意点头:“既然大伙儿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旁的事,大家都散了吧,到时候记得都来喝杯喜酒。” 何大清一发话,众人呼啦啦的散开。 只有许大茂和刘玉华跑上前,看着于莉和秦海茹怀里的娃娃眼馋的不得了,想伸出手指摸摸孩子的脸蛋,又怕把孩子弄疼了。 两口子同时化身“痴汉”,看着何大清的双胞胎儿子憨憨的笑。 何大清知道许大茂患有绝育症,原剧里便是终身无子。 关于许大茂不育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傻柱踢坏了许大茂的子孙囊所以才生不出来,也有人说许大茂的不育症是天生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许大茂这个绝户都当定了。 何大清见他那么眼馋自己的双胞胎儿子,便从于莉怀里接过振兴放到许大茂手上:“要不你抱抱?” “哎!抱抱!哥哥抱抱!” 许大茂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从何大清手里接过振兴,捧在手里仿佛抱的不是孩子,而是一颗炸弹,看起来好笑极了。 何大清笑着看了一眼刘玉华,问道:“玉华的底子这么好,你俩怎么不要个孩子,是暂时不想要吗?” 一说到这个,刘玉华就忿忿的瞪了一眼许大茂:“我倒想生,可也得种子能发芽啊!” 许大茂一听刘玉华的话脸色也黑了,忍不住抢白道:“谁说一定是种子的问题?万一是地太瘦呢?” “你放屁!” 刘玉华一言不合又要跟许大茂掐架,何大清拦住两人,好心的劝诫: “如果一直要不上的话,不如你俩都去找个医生看看呢?” 刘玉华朝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我没问题,倒是许大茂这两个月没少吃药,可还是没有起色啊!” 见刘玉华将自己的老底在何大清面前抖了个底朝天,许大茂连抱孩子的心情都没有了,将振兴还给于莉,长吁短叹的回了后院。 刘玉华不屑的哼了一声:“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啥本事啊!” 何大清忙告诫刘玉华:“大茂他媳妇儿,不是我说你,有时候男人的压力太大了也会怀不上。大茂这孩子勤快,脑子又灵活,如果你真的想跟他要个孩子,那就别成天打压他,回头心气儿一顺畅,说不定孩子就来了。” “那就借您吉言了何所长,回见啊!” 刘玉华说罢也回了后院,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今天下班后回娘家一趟,问问她妈还有没有什么生孩子的偏方。 等众人都离开后,何大清带着于莉和秦海茹回到东厢房。 何大清坐在桌子上首,先带着一丝歉意跟于莉道歉:“莉莉你别怨我,收养振兴和中华的事儿也没提前跟你打个商量,实在是情况特殊,没来得及,累你才19岁就成了三个孩子的妈。” 于莉抱着振兴笑着摇头:“何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媳妇儿,夫妻本是一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再说一点儿苦都不用受就白捡了俩大儿子,是我赚了。” 何大清欣慰的隔着桌子捏了捏于莉的脸蛋,然后看向秦海茹:“丫头,这段时间你受累了。” 还是全方位的受累。 秦海茹红着眼眶微微摇头:“我不觉得苦……” 何大清叹了口气:“唉……淮茹走得突然,我知道你伤心,你若是想回乡下就回去吧,孩子我再请个人来帮莉莉带。” “不!” 听何大清说让自己走,秦海茹坚定的摇头,“我不走!何叔,振兴和中华我来带,反正我回了乡下也没有什么事干,我愿意继续帮您带孩子的,还有照顾小于婶子我也可以!” 见秦海茹如此忠心,何大清欣慰的笑了笑,他说让秦海茹回乡下本就是出于试探,现在秦海茹肯主动留下,自然再好不过。 “那就谢谢海茹了,只不过两个奶娃外加一个孕妇,实在有些辛苦,从这个月起,我每个月给你15块零花钱吧。” 秦海茹又惊又喜,15块钱? 何大清居然一个月给自己15块钱? 那也太多了! 她们村里有人在城里给别人做保姆,一个月才五六块钱呢,自己不过是带俩孩子,一个月的钱竟是别人的三倍之多! 何大清说罢转向于莉:“莉莉,你有意见吗?” “没有。” 于莉答的干脆,接着握住了海茹的手,“就是你又要受累了。” 说起受累,秦海茹突然想起一件事:“何叔,说实在的,我一个人照顾一对双胞胎和一个孕妇还真有些忙不过来,有一件事我想了好久了,就是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何大清一抬手:“什么事,你先说来我听听。” 秦海茹咬了咬嘴唇:“是这样的何叔,我有个妹妹叫京茹,今年十二岁了,性子挺机灵的可就是读书不太行。年初听我妈唠叨,京茹念完小学说什么都不肯再读书了,一天天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想能不能让她进城来帮帮我。 京茹的岁数是小了些,干别的不行,看个娃娃总还是行的,也正好磨磨她的性子,您看行吗?” 说起秦京茹,何大清想了想,一张漂亮的面孔浮现在眼前,那丫头水灵是水灵,就是脑子不太聪明。 原剧里被许大茂哄走姑娘身子后又被一脚踹了,后来还是靠秦淮茹帮她在医院开了个假怀孕的证明,才逼着许大茂不情不愿的娶了她。 这样的傻大妞干别的不行,但看孩子足够了。 何大清欣然应允:“那你就叫她过来吧,十二岁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呢,比雨水小不了多少,省得留在乡下还得在地里磋磨干农活。” 第155章 棒槌也能借吗? 见何大清答应了,秦海茹欢喜的露出了笑脸。 “那我回头就捎信回家,让京茹进城来帮我!您放心,京茹进城就等于享福了,您不用额外给她钱,她的花用都在我的15块钱里头您看行吗?” 何大清想了想:“也行,15块钱就算你们姐妹俩的零花钱,其他的吃穿用度我一概包圆。” 秦海茹暗喜,跟着何大清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丰厚的零花钱用,这不比嫁给别的男人来的舒服?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何大清又吩咐秦海茹:“你把你堂姐‘生前’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整理一下,包括铺盖被褥什么的都打包给我,我拿到她坟前烧了,省得她在那边受穷。” “哎,我这就去收拾。” 秦海茹快速的将秦淮茹的东西都收拾好,用一张旧被单罩上,捆好交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拿自行车驮上秦淮茹的衣裳,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把包裹扔进空间,然后画了几张服装设计图一并给秦淮茹,又买了一些布料给她。 让她闲来无事按照设计图上的样式做几件衣裳穿上,毕竟空间里就他们俩人,穿衣服不用像外面那么规矩。 …… 刘玉华在轧钢厂上了一天的班,下班后便回了娘家。 刘母一看到自家闺女耷拉着个脸回来就愁的慌:“你这孩子,咋三天两头往娘家跑,有这时间不知道笼络你男人去,早点儿给他生个孩子是正经,我们两个老东西有什么看头?” 刘玉华满脸怨气的将包扔到桌上,伸手就拿起桌上的馒头啃:“您以为我不想生啊,这不是怀不上嘛……” 刘母闻言凑上前去,低声问:“你爸上次给抓的药到底吃了没有,转眼汤药都下去好几副了,还是没有起色吗?” “没有……” 这下刘玉华连啃馒头的心情都没了,“妈,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您还有没有其他的偏方啊?要不都给许大茂试试?” “偏方?让我想想……” 刘母若有所思,抱着胳膊在屋里来回踱步,从寻医问药一路想到了母猪配种,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刘玉华趴在桌上直叹气 “唉……我们想生个孩子咋就这么难,您都不知道,就我们中院那贾东旭,人家第一胎是儿子,这又刚生了对儿双胞胎……还有我们中院那何所长,人今年都四十一了,娶个十八岁的小媳妇儿,眼看也要生了……唉,咋就我们生不出来?” 闻言,刘母的眼睛瞬间亮了,忙问刘玉华:“你是说你们中院的孩子特别旺?” 刘玉华点头:“对啊!真是邪门儿,那么大一个95号院,就中院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 刘母神秘兮兮的坐在刘玉华身边,趴在她耳朵边上低声道:“我想起来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刘玉华欣喜的看向她妈。 刘母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你乡下的三姑婆吗?” 刘玉华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记得啊,就是那个整天神神叨叨的三姑婆嘛,听说前段时间还因为悄么给人跳大神挨了批斗,连门牙都被打掉了?” 刘母一拍刘玉华的手背:“别听人瞎说!你姑婆屋里养的有仙儿,解放前好多人请她做法求子呢,你还记不记得你表弟?那就是你舅舅舅妈去你三姑婆那儿求来的!” “真的?” 刘玉华闻言收起嫌弃的神色,惊喜的问,“怎么求?” 刘母忙关上门窗,回到桌子边上娓娓道来:“其实也不是求,而是借,就是如果知道哪家的人丁特别兴旺的,就请仙儿去帮忙借那家的香火,这样那家的香火就会转移到你家来……” 刘玉华半信半疑:“这么邪乎?那被借的那家会怎么样?” “听说轻的从此以后不能再生了,重的可能连已经有了的孩子都养不活……” 刘玉华顿时皱起眉毛:“这样的话那不是缺了大德了吗?” 话没说完,刘母就一巴掌拍在刘玉华胳膊上:“你管人家干啥?关键是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刘玉华斩钉截铁的答:“想!要是没有孩子那不成绝户了吗?” 刘母双手一拍:“那不就结了?你先好好想想要借哪家的?既然吃药不管用,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强,万一真怀上了呢?” 刘玉华一想也是,管别人家有没有孩子,反正没人会知道香火是被自己给借走了。 “贾东旭虽然刚生了双胞胎……但是他家的香火不太吉利,亲妈凶死大儿子脑瘫,媳妇儿倒是生了双胞胎结果生完就死了,不能借他家的…… 那就只有借何所长家的了,他的大儿子都成年了,闺女也大了,还刚收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反正都那么大岁数了就算全部借光了也不影响,就借何大清的!” “你真的想好了?” 刘母一听自家闺女要从派出所所长何大清头上借香火,不由恶向胆边生,并没有出言制止。 何大清过得如日中天,他们明里肯定是不敢对何大清使绊子,可背地里的事情谁知道? 况且还是借香火这种玄之又玄的事。 见刘玉华点头,刘母当即就起身拉开柜子,用红布包了一斤白糖一斤鸡蛋。 “事不宜迟,趁着天黑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找你三姑婆,不过先说好了,这鸡和糖回头得让你家大茂给我啊!” 刘玉华翻了个白眼:“瞧你小家子气的,回头怀上了我让许大茂给你送两只鸡来!” 说罢,母女两个心怀鬼胎,马不停蹄的赶往乡下。 直到第二天早上,刘玉华才在怀里揣着一样东西赶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听到动静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抱怨道:“你干啥去了一晚上都不回家?” “挺你的尸吧!” 刘玉华白了许大茂一眼,转身拉开衣柜,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头刻的小人放在衣柜最上层的隔板上,又取出一个铜杯子倒了半杯清水供奉。 许大茂疑惑的走过去:“大清早的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话音刚落,刘玉华就打抽屉里取出一根针,抓过许大茂的中指不由分说刺了一滴血,滴进清水里。 紧接着又刺破自己的中指,也滴了一滴血到铜杯子里,然后双手合十对着木头人拜了三拜。 许大茂嗦着手指上冒血的针眼满脸问号。 “刘玉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可告诉你,新社会不允许搞封建迷信!” 刘玉华小心翼翼的关上柜门,然后一把将许大茂推开,恢复了嚣张跋扈的语气: “我可告诉你,这东西不许你瞎动!你要是敢乱动,我打断你的腿!” 说罢挎着包上班去了。 “不让我动还要打断我的腿?” 许大茂在屋里转来转去,心里越想越后怕,心想这虎娘们儿自己干糊涂事不要紧,别到头来连累了自己那就完了! 要是刘玉华也跟贾张氏一样尽可着自家人祸祸,那这样的媳妇儿不要也罢! 这么一想,许大茂顿时就将刘玉华的警告抛到一边,果断拉开衣柜,拿出木头人一看,发现背后还用红笔写了几个字。 “借·何大清?” 许大茂惊呆了,再一看,发现在木头人的下体位置,还扎了一枚短针,顿时吓得“嗷”的一嗓子将木头人扔出去老远! 她到底要问何大清借什么? 难道棒槌也能借吗? 许大茂都要气疯了,刘玉华这憨婆娘果然在作死呢! 第156章 许大茂举报媳妇和老丈人 这玩意儿的样子和扎针的位置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要是让别人发现回头再传到何大清的耳朵里,到时候别说刘玉华要完,自己也百分之二百会被连累。 许大茂本想将木头人丢进炉子里一把火烧了,可手刚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不行,自从被刘玉华设计逼婚后,老丈人和丈母娘就一直看不起自己,自己堂堂一个放映员成天被他们爷仨贬的一文不值抬不起头来。 如果自己再烧了刘玉华弄的这个劳什子,到时候那个泼妇万一闹起来,自己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想到这儿,许大茂突然灵光一闪,反正刘玉华不仅长得又肥又丑,还无法给老许家留下个一儿半女,不如趁着她自己作死的机会,借何大清的手把刘玉华给踹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主意打定,许大茂将木头人连同供水的铜杯子一起塞进兜里,连滚带爬的来到中院敲响北屋的大门。 “何叔快开门!我有天大的事儿要跟您汇报!” 于莉为了生产顺利早起出去溜达了,只有何大清一个人躺在床上。 听见许大茂的声音,何大清有些疑惑的起床打开门:“大清早的你来干什么了?有事儿?” 许大茂神色慌张的挤进北屋反手将门合上,然后把何大清推到桌前坐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何大清面前,满脸忏悔的低下头: “何叔,我有罪!” 何大清被许大茂这通操作弄的满头雾水。 “你这小子,有事说事,拜年……太早了些吧?”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那个木人和铜杯递到何大清面前:“何叔,这玩意儿都是刘玉华犯糊涂瞎整的,跟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何大清接过木头人和铜杯子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愣是给气笑了。 “你说这是刘玉华干的?许大茂你到底哪儿有问题,竟逼得刘玉华不惜铤而走险往我头上用这种阴损的招数?还有,你们两口子到底是想问我借什么?” 许大茂惭愧的垂下头,声如蚊呐:“具体的我不清楚,刘玉华昨天夜里一宿没回家,今天早上一到家就供了个这,我看见上面写着您的名字都被吓坏了,赶紧就给您送来了!何叔,该怎么处置您看着办吧,不用顾及我的脸面!” 何大清直接听乐了。 “谁要顾及你的脸面了?我是问你好端端的刘玉华怎么会整这出?你们缺什么明着借我未必不答应,可你看看你媳妇儿这是往哪儿扎呢?你实话跟叔说你是不是不行?” 许大茂被问的惭愧无地,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去。 何大清无语的摇头:“再说就算给这块木头扎成筛子,你也未必能硬气起来啊!” 许大茂欲哭无泪:“何叔,那个蠢婆娘弄这个估计是为了生孩子……” 说到这儿,许大茂突然想起一些往事,忙抬起头: “何叔我知道了!刘玉华在乡下有一个做神棍的三姑婆,这馊主意八成儿是她三姑婆给她出的,我老丈母娘以前最喜欢从她三姑婆那里求东求西,听说刘玉华之所以会胖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我老丈母娘去求仙儿让刘玉华身强体壮求过了……” 何大清眼神一冷,他本来没将这些拙劣的把戏看在眼里,可他们居然敢算计到自己头上来那就忍无可忍! 何况你看这针踏马的往哪儿扎呢? 遂看着许大茂眼睛微眯:“你确定这脏东西是那个神婆帮忙弄的,而且你老丈人和丈母娘也有份儿?” 许大茂一听何大清这话当即一甩头发,脱口啐道:“我呸!什么老丈人?我没有那样思想封建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我敢确定这些破事儿就是他们看不惯您顺风顺水又多子多福,心生嫉妒才故意往您身上使的绊子!” “哟,你倒撇的快。” 何大清戏谑的挑了挑眉,“刘玉华毕竟是你的媳妇儿,搞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也是为了给你延续香火,你就这么把她卖了,应该早有私心吧?” 说罢语气骤冷! “许大茂你胆子不小啊!连我都敢利用!” 许大茂见对方如此轻易的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当即被吓得身躯一颤,深知在何大清面前耍小心眼儿无异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既然如此,索性坦白从宽。 同时献上一点大大的忠心。 “何叔您说得对,刘玉华和她爹妈从来没把我当过人,就连当初结这个婚也是被她把我堵在小库房里霸王硬上弓的!结婚后更是非打即骂,仗着她有个科长叔叔撑腰,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她给领的,一个月就给我两块零花钱,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说到此处,许大茂话风一变,“但是这回不一样,我可以忍受他们一家人对我的折磨和侮辱,可他们竟敢用这种下作手段算计我们的好所长这我忍不了!就算是为了您,我也要跟刘玉华离婚!否则我就是人民的公敌!封建余孽的帮凶!” “啧啧啧!你小子嘴皮子功夫见涨啊。” 何大清忍不住给许大茂竖起一根大拇指,做狗腿子还是他专业。 既然许大茂的马屁都拍到了这个份上,像这种无伤大雅的利用,也不是不能接受。 “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明显是刘玉华和她爹妈蓄谋已久的,上头早就明令禁止不得让封建余孽大行其道,他们竟敢公然违抗正府的决定,这不仅是思想觉悟高低的问题,这是对正府决策的挑衅,所以我不能轻纵!” 许大茂听得双眼发亮,就差给何大清鼓掌了。 “何所长英明!接下来要我干什么,您随便吩咐!” “你?” 何大清看了许大茂一眼,“从现在起,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马上下乡去放电影,没有任务也要主动申请,总之这几天不要呆在四合院里。” 许大茂挠挠头发表示不理解:“为啥呀何叔?” 他本来还想借举报刘玉华的事情立个功呢…… 何大清睨了眼许大茂,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刘玉华好歹是你的媳妇儿,就算你亲自举报也难逃帮凶嫌疑,如果你不怕被牵连就留下来,我让你避开装作不知情是为了保护你,难道这都不明白吗?” “哦哦哦!我明白了何叔!我今天有任务,那我现在就去!” 许大茂咧开嘴呲着大牙直乐,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家跑。 “你回来!” 何大清叫住许大茂,将木头人和铜杯交给他,“照原样放回去,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好勒何叔!” 许大茂接过木头人和铜杯,一溜烟的跑回了后院,心里轻松无比,太好了,终于要踹掉那头肥猪了! 第157 章 我能不能睡中间? 既然刘家人敢算计到自己头上,那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到派出所,何大清就吩咐下去。 “同志们来活儿啦!立马把轧钢厂女工刘玉华的家庭资料给我调出来!要详细的,包括旁支亲属,尤其是她那位有神棍案底的三姑婆!” 没过多久,档案室的负责人员就送来了刘家的全部资料,以及那位三姑婆的家庭住址。 何大清随手翻开一看,刘玉华的爹叫刘铁柱,是轧钢厂一名普通工人,刘玉华她妈是个家庭妇女,前几年曾跟邻居发生过多起口角还闹到派出所留下了案底。 看完刘家人的档案,何大清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就是这么几只不起眼老鼠,也配他亲自动手? 既然敢算计自己,那就抓出来当个典型吧。 随即吩咐所有值班警员留下两人值班,其他人晚上兵分三路,一路提前进入许大茂家蹲守,等刘玉华下班后回家查看木头人时将其抓获。 一路由何大清亲自带队,趁夜前往刘铁柱家抓人。 第三路则直奔乡下,抓刘玉华的神棍三姑婆。 至于刘铁柱两口子,何大清还打算为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按照何大清的部署,所有警员都精神抖擞各就各位。 下午六点,刘玉华回到家进门一看发现许大茂不在家,随后看了眼衣柜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本来关紧的衣柜门竟然开了一条缝,红布一角也耷拉在外头,忙冲上去边开门边骂骂咧咧的埋怨起来: “说了不许动不许动许大茂这个王八蛋还是碰了我的东西,这要是得罪了仙儿活该他当绝户!” 就在衣柜门被拉开,露出供奉的木头人的瞬间,两名警员从暗处走出来,“咔嚓”一声亮出了手铐! 刘玉华惊慌失措的关上柜门,用后背死死顶住,一看来的人穿着警服,腿都吓软了,但还是大声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我家!你们快出去!” 其中一名警员冷冷开口:“敢公然违反安全条例在家里搞封建迷信诅咒国家干部,刘玉华,你被捕了。” 说罢倏然出手速度极快,等刘玉华反应过来时,铮亮冰冷的手铐已经出现在了双手手腕上。 刘玉华当即挣扎起来:“是谁出卖我的?是不是许大茂那个龟孙子?你们不能抓我!我不就是想生个孩子吗我有什么错?什么诅咒国家干部,何大清有那么多儿子借我们一点儿香火又怎么了?你们不是天天喊口号说要‘为人民服务’吗?我就知道你们只会瞎喊口号!” 警员闻言上前“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厉声喝道:“我们在你家人赃并获你最好老实点儿!另外你的三姑婆已经在派出所了,何所长正在去抓你爹妈的路上,你不许吵闹,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们了!” “啊?” 爸妈和三姑婆也被抓了? 刘玉华闻言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再也不敢造次。 “不就是刻了个小人儿吗咋还能给我家一锅端啊……何所长这气性也忒大了!” 两名警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二百来斤的刘玉华从屋里拖了出去。 得知了实情的四合院住户们早就对泼辣的刘玉华恨的牙根儿直痒痒,见她害何大清不成反把自己害进派出所,纷纷跑出来夹道以唾沫星子相送。 此时刘铁柱家门口的巷子里,何大清带着六名公安出现在墙后。 见天彻底暗下来,刘家也关了灯,何大清观察发现刘铁柱两口子的卧室应该在后头那间屋,遂低声下令: “你们守住前面的门窗,我先去后门看看。” “是!所长同志!” 何大清自己拎着枪走到刘家后门的窗子底下,透过窗玻璃发现里面被帘子遮着什么也看不见,便贴着窗户听了听。 刘铁柱正在和他老婆睡前闲话。 “她爹,你说你三姐那主意靠谱吗?玉华要是再不给大茂生个孩子,恐怕就算有你我压着大茂,他俩的婚姻也长不了!” “唉……我也不知道,你之前不是说三姐那的仙儿很灵验吗?既然干都干了就别瞎琢磨了,要紧的是你得嘱咐玉华把嘴闭严实了,万一让何大清知道咱们在算计他,那就要命了!” “哎呀你放心吧,咱们玉华最想要孩子了,她会注意的!再说许大茂自己下面没本事,老婆到处找偏方给他传宗接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这事儿没问题,至于何大清……哼,哪怕咱玉华借了他的香火,他的儿子死了都查不到咱们头上你怕什么?” 窗外的何大清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你们的好女婿已经第一时间把你们全都卖了!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但凡这一家三口平时能对许大茂好点儿,许大茂也不能干出这事儿。 这时又听见窗内刘母夹着嗓子低声问:“他爹,今天晚上还整不整?” 刘铁柱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天天整整整整什么整?我都多大岁数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哎呀!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趁着还能整的动多整整说不定你也能像何大清一样老来得子呢?” “去去去!别烦我!要整你自己整!我白天整钢晚上还得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哼!真没劲,明儿玉华要是真怀上了我也去三姐那儿求一求,再从何大清那儿借点儿香火,非得给你整个幺儿不可!” 听完刘铁柱两口子的对话,何大清不由邪魅一笑,这么喜欢借是吗? 我再给你们借一项吃花生米的罪名。 何大清贴在窗户玻璃上,捏着嗓子幽幽的朝屋内问道:“我能不能睡中间?” 刘铁柱听不太真切,只觉得那道声音冷气森森,不由眼皮一跳:“谁在外头?” 刘母不耐烦的转过身:“哪有人说话,你是不是听错了?” 与此同时,何大清快速回到空间,点开“一键挖坑”功能,将早已腐烂的许富贵的尸体挖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扔到了刘铁柱两口子中间! 既然许富贵去向成迷,而刘铁柱两口子又为了把闺女嫁给许大茂多方算计,先杀了许富贵搞臭许大茂的名声,再逼迫许大茂娶自家闺女也很合理吧? 你说一具尸体从天而降没法儿解释? 解释不清那就对了! 屋里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刘铁柱两口子只闻见一股扑鼻的恶臭,都感觉靠近对方那边的身子黏哒哒湿乎乎的。 刘铁柱忍不住作呕:“个臭婆娘你踏马多久没洗裤裆了腥臭成这样?” 刘母也忍不住朝许富贵的尸体上拍了一把骂道:“你是不是掉粪坑了身上这么脏?” 话音未落,两人都感觉不太对劲,刘铁柱“咔嚓”一声拉亮电灯! “啊!!!” 两人顿时吓得魂都快没有了! “什么东西!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何大清悄然出了空间,走到前面朝隐蔽在巷子里的下属们一挥手:“抓人!” 六名警员一拥而上,直接踹开刘家大门,冲进卧室就看见刘铁柱两口子正在拉扯床单,而床上还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何所长!屋里除了嫌疑人床上还有一具尸体,他们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