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小龙：今天也在搞基建》 第84章 一路出发东巡 宫中上下尽动，路引、仪仗、军卫一应俱全，尤以车驾为重。 上一次东巡，为防六国余孽借机作乱，嬴政曾下令所有主车一律改为六马驾，如今却悄然恢复了旧制——除他亲乘一驾，其余皆用四马。 …… 霄站在宫门口，看着远处正集结的车队出神，良久才问：“怎么就这一辆是六匹马？” 太仆令还未答，嬴政率先接话：“有仙君、国师随行，便不必如旧时般防范过甚，自可依礼制行事。” “不对吧？”霄不依不饶：“那这唯一一辆六马的，是给陛下坐？还是给我们俩坐？” 她顿了顿，又笑眯眯地加了一句：“还是说——我们仨，一起坐？” 一句话把他藏在心底的小算盘直接掀了底，嬴政强作镇定：……其实政坐四马车也无妨。” 白泽言简意赅：“上去。”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霄顺手将他抱起放上车，然后自己也灵巧地爬了进去，正要放下帘子，白泽忽地又伸手掀开，扬了扬下巴：“你。” 他看着嬴政，语气不冷不热：“上来。” 霄眼睛都亮了：“可以吗？” 白泽一直不太待见陛下，这会儿竟主动邀请，倒是意外。 白泽没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嬴政。 嬴政略一思量，开口道：“蒙上卿也可同行？” 蒙毅有些意外：“臣随驾保护陛下，应与侍卫一同乘马……” 嬴政看了白泽一眼，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便淡声道：“上来吧。” “唯。” 车队缓缓启程。 很快蒙毅就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让他也同乘一车了。 气氛太尴尬了。 车厢虽大，却格外安静，马车内四人分席而坐，国师与仙君一侧，他与陛下一侧，两人两仙围坐在同一个案几旁，谁都没有说话。 陛下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仙君靠着窗闭目养神，手指一下下敲着腰间的玉坠，不知道是不是蒙毅的错觉，他感觉那玉坠一直在发光。 国师一开始是好好坐着的，坐了没一会儿就倚到仙君身上，从袖中摸出一个草编蟋蟀，在手中把玩。 蒙毅谁也不敢看，只能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反复琢磨一个问题：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啊…… 调节气氛的任务……他不会啊！ 也没人教过他如何在神仙与帝王之间自然地说话啊！ 要是李丞相在，肯定能轻松化解这种局面…… 不行，陛下将这个重任交给他，他不能让陛下失望！ 蒙毅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这草编是国师亲手做的吧，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霄：“腊日上街随手买的。” 蒙毅顿时卡住了，嘴巴张了张，愣了半天，才挤出个干笑。 那天他正忙着替仙君收拾东西，根本没注意。 原来国师喜欢这种朴素小物。 他硬着头皮接道：“国师眼光独特……” 白泽冷不丁来一句：“丑得惨不忍睹。” 蒙毅：“……” 不行，得赶紧换个话题。 他又小心翼翼地道：“国师可觉得这车平稳不少？拉车的几匹马是家兄带队夜袭匈奴时，带回来的良马。” 语气还有点小骄傲。 “蒙毅。”嬴政终于开口了，“马是其次，车轮才是关键，国师给了改造马车轮的方子，效果很好。” 蒙毅尴尬得几乎要钻进车厢底了，连忙低下头：“……是臣失言了。” 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霄头也不抬：“上卿怎这般拘谨？” 蒙毅顿了一下：“臣……不敢失礼。” “那你平时在朝中也是这么坐的？动也不动，说也不说？” 蒙毅：“……” 他明明一直在说话啊！ 正想辩解几句，又见国师的眼神根本没落在自己身上。 蒙毅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点陛下呢。 白泽倚着窗边，早就料到这一出，慢悠悠地拿出随身带的小棋盘，放在桌上：“来。” 霄卷袖应战：“来。” 两人对弈了几局，白泽忽然将黑子罐一抛，径直丢给坐在一旁观战的蒙毅：“你来。” 蒙毅手忙脚乱地接住棋罐：“臣……不会下。” “不会正好。”白泽若无其事地道，神色十分自然，仿佛刚才连输几局的不是他。 “嘭！”一声清脆的落子声响起，他定定地盯着棋盘，声音幽幽：“你输了。” 蒙毅一脸困惑地看着那寥寥数子的棋盘：“……臣这才下了第三颗？” 白泽不动声色：“我从第一子就赢定了。” 蒙毅：“……” 霄那边已经笑得伏在案几上：“你这是靠气势赢的？” 白泽点头：“怎么不算呢？” 嬴政微微摇头，眉间却添了几分柔和。 这趟马车之行虽还未出咸阳，却已经与过往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