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落清砚时》 第1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余念高一下学期分科的时候选了理科,她的数学太过强势在年级榜上赫赫有名。 以至于她第一天到班时就被班主任“逮起来”分享学习心得,美其名曰顺便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余念,“余”是“余霞散成绮”的余,“念”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念,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大概是希望我能对生活永葆热忱,对美好长存记挂。 生活里我是个“矛盾综合体”,生活上我更喜静一些;但是我非常热衷于和我的朋友一起组队参加一些辩论赛,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人生要活出自己的轨迹,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我要提一提我擅长的数学了,我觉得适合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我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们。但我在这里还是简单的说一说:你要清晰的知道知识点包括老师补充的,重视错题,数学是门需要“熟能生巧”的学科,我每天都会抽出半小时做针对性练习,从基础题型到难题挑战思维,巩续练习能让大脑的“数学思维”更敏捷。 谢谢大家的聆听,希望我们可以在未来两年多的时间里一起进步。” 唐禾对余念的发言非常满意:“大家多向余同学学习啊。好了接下来有请其他同学继续做自我介绍,不要不好意思啊,都开放点。” 余念听了其他同学的自我介绍也就记住了几个人:姜思云、坐在最后一排的胡清砚还有她的同桌陈阁。 姜思云就坐在余念的左后方,一下课就会拉着她聊天说八卦。 余念觉得自己的同桌陈阁很大方,在认识的第二天就请周围的同学吃东西。他还做了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带手机。 对于这点陈阁十分痛心的说:“上学期我还在高一一班的时候因为经常不完成作业,扣了很多分。我的班主任就给我爸爸说了,我上个寒假手机的影子都没见着。” 余念笑了笑并没有做出回答。上自习课的时候陈阁拿出一只耳机问她听歌吗,余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做题,陈阁也只好作罢。 一个月下来,余念知道了以前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当然她还没有和那位坐在最后一排的胡清砚说上话,但她时不时的就看见他在揉自己的肩膀和脖子。余念不由得感叹这就是落枕的威力吗。 余念在不久之后却听说了关于她同桌的一些风言风语。 这天上体育课的时候,姜思云俏咪咪地和余念说:“阿念你知道吗?你的同桌喜欢我们班的孟鹤” 余念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喜欢这么随便的吗?” “我的啊念啊,我靠我的人脉去一班打听了一下,陈阁之前的名声就不好,你还是少和他交流吧。” 余念听话的点了点头。 回教室之后,陈阁没有经过余念的同意就把她已经吃过的东西拿过来吃了。 “陈阁可以不要乱动我东西吗?而且这还是我吃过的” 陈阁无所谓的笑了笑:“哎呀,陪你一包嘛” 余念不再搭理她而是继续做自己的题。 隔了几天,余念又从陈阁口中听说了孟鹤说他们两的坏话。原因是孟鹤的朋友看见陈阁吃余念的东西了。 余念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周四,下午体育课有很多同学都没有去操场,其中就包括陈阁和胡清砚。 还没上课,班上的一个女生就将一张张给了余念说是陈阁给的。 余念打开一看——原来这是表白的小纸条。她把这件事和姜思云说了,姜思云对余念同意他持非常大的反对意见。 回到教室之后,陈阁“害羞”的又说了一次余念想着毕竟是同学,还是温柔的和他说了。陈阁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听懂了”。 第2章 余念希望你天天开心 余念如往常一样复习完逛一逛学校的校园墙。 五分钟之后她退出了。 因为热度最高的是“高一十八班余念” 正当余念手足无措的时候,姜思云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喂,阿念校园墙的事别放在心上。这个陈阁怎么能这样对你?你拒绝了他的表白他就诋毁你,什么人啊。” “没事,我以后不会理他了。” 姜思云在电话另一头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哦,我明天还要你做的蛋挞。” 余念笑了笑:“好,给你做。” 第二天余念把要给姜思云的蛋挞装在了书包里,一到教室仿佛所有的目光都向她投来。 没事,他们一定是听说了那件事。余念自顾自的安慰自己,把蛋挞放在了姜思云桌上。 下课之后问余念数学的人只有姜思云和胡清砚二人。 尽管余念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对这些流言蜚语不太在意,但这一切在她听到班上很多人说她时彻底被击溃。 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趴在桌上小声啜泣起来。 姜思云看到了这样的状况,关心的说:“阿念怎么啦,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要伤心,要是谁敢说你给我说,我帮你骂回去。” 余念一听这话,哭腔中带了一丝笑意。 毕竟姜思云之前把一个人说的不敢还口。 余念用纸巾揩去了泪水,姜思云一把捧起她的脸蛋:“对嘛,别哭。我们阿念最好看了。” “思云我想好好思考这件事,你能不能和体育老师说一声我不舒服。我这节体育课就不去了。” 姜思云看了快空了的教室,不放心的说:“你自己一个人在教室行吗?” “没事我不会乱来的” 还没走的胡清砚在这时开口了:“姜思云你走吧,我不去上体育课。我帮你看着。” 等姜思云走后胡清砚坐到了她的位置上,整个教室就只有他们二人。 “余念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看校园墙还有他们说的知道了个大概,但是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很善解人意。” 余念不可置信的问他:“我真的善解人意吗?” 胡清砚认真点了点头:“那可以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余念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胡清砚。胡清砚从含笑变得阴辣狠戾:“我知道了”但很快又温柔的对余念说:“我帮你,那你不要不高兴了好吗?” 随后胡清砚认真地说道:“余念希望你天天开心。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正当余念准备起来接水喝时,她突然感觉到好疼,疼痛感几乎要把她吞噬。她在失去意识最后一秒的时候听到的胡清砚在叫她的名字。 等到余念醒来时,已是三个多小时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她还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余方生、年海棠。 年海棠看余念醒来之后立马回到了病床前。 “阿念你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怎么不和妈妈和爸爸说呢?凡事都应身体为先的呀,这是我一直在教你的。” 余方升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已经听你那位同学说了,我也向你老师了解了一些情况。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余念有些错愕:“爸爸妈妈那位同学呢?他现在在哪里?” 年海棠给她接了一杯水:“你说那个胡同学吗?他把你送来医院之后也昏倒了,现在在医院检查,估计已经回家了吧。” 没等余念接话,余方升就开口道:“阿念我向你的主治医生说了这个情况,她的建议是让你住院治疗,我们明天就去那家医院。至于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如果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给我说。” 余念乖巧的点了点头。 覃映雪接到老师的电话时正在饭店帮忙。 “胡清砚的家长吗?胡清砚把同学送到医院之后就晕倒了,我给他在医院挂了个急诊。” 覃映雪知道了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踩着上世纪的自行车一步一步的蹬向医院。来到急诊之后,她看到了正在挂水的胡清砚。 “唐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唐老师认真的解释道:“这样的我们班今天一个叫余念的同学在教室晕倒了。他把余念背到医院之后自己也晕倒了,我就帮他挂了个急诊。医生说是过度疲劳导致的,胡清砚最近没有在玩手机或者玩电脑吧?” 覃映雪摇了摇头表示否认:“读书的时候我会严格把控他的手机,只有在休息周的时候才会把手机较长时间的给他玩。而且我们家没有电脑,只要他在读书,我一般是不会看电视的。” 唐老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看来这是高中生过度疲劳了,以后让他多休息休息吧。明天要给她请个假,让她在家休息一天吗?” 覃映雪看胡清砚的状态不忍心,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胡清砚家长既然你在这儿了,那我也就先回学校工作了。学校里还有一大堆工作呢。”唐老师笑了笑。 胡清砚挂完水之后便和覃映雪一同回了家。 “妈我真的好困啊最近。”胡清砚在覃映雪的自行车后座上说道。 “那你明天先在家休息一天吧,我给你请过假了。” 第3章 原来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了 在医院治疗很无聊,余念每天都能收到来自姜思云的吐槽,比如说:作业太多了、她又看见帅哥了……。 念余:你有胡清砚微信吗? 姜思云很快回了消息:有,发完便推了“砚清生”的名片过来。 胡清砚很快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砚清生:余念吗? 念余:是我,你怎么样了?那天听说你晕倒了。对不起啊,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请你吃好吃的。 胡清砚在屏幕另一边笑了笑:好,没事就是休息不够。 砚清生:你在哪家医院,明天周末了我和姜思云来看看你。 念余:我们约在商场吧,你们来这不方便。 砚清生:行就那个恒信广场吧? 念余:是 砚清生:我和姜思云商量了,明下午天三点我们在恒信广场请你吃饭。 “阿念别玩手机了,要去治疗了” 余念答应了年海棠,给胡清砚发了个消息:胡清砚我去治疗了,明天见 砚清生:好,明天见 胡清砚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腿抽筋的痛让他“啊”的叫了一声。肌肉痛的完全不听使唤,他酿跄摔倒在了地上。 覃映雪听到了动静,马上打开房门查看。 “清砚怎么摔地上去了” 胡清砚挣扎着自己站起来,对覃映雪扬起了笑容:“妈,我哪能那么脆弱呢。就脚抽筋不用担心我。” 最后在胡清砚的极力劝阻下,覃映雪才出了他的房间。 胡清砚干脆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给姜思云发消息。 姜茶兑姜:好,我明天不去。我够不够意思,好好珍惜机会啊。 砚清生:谢了 周六下午三点胡清砚如约来到了恒信广场的正门,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和一袋糖。当然,在余念到了之后都到了她手上。 余念尝了一口奶茶,瞪大了双眼眨了眨:“胡清砚这是什么奶茶啊,很好喝” “我妈妈会做这些,她没事的时候在家研究的。”胡清砚又“关心”了姜思云,“她为什么不来。” 余念听见这句话有点不高兴,不是你要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于是她冷淡的回了一句:“不知道,家里有事。” 胡清砚脑子顿了几秒,又结合了余念之前说话的语调,内心确信了她可能不高兴的结论。 “余念你怎么了?刚刚听你说话的语气不对” 奶茶做的不大杯,余念喝完了最后一口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到:“没有,我脾气阴晴不定很正常的啦。” 胡清砚点了点头。 “余念你要吃牛排或者意面吗?” 余念用开玩笑的腔调和他说着话:“胡老板今天发达了?” “是啊,是发达了,所以我请你吃东西。” 到店之后,胡清砚眼都不眨就点好了餐。 “胡清砚,陈阁后来怎么样了?” 胡清砚听着这个问题十分心虚的说:“没有啊 你爸爸不是出面了吗?让他到时候给你道个歉,在全班面前念检讨并承诺下次不再犯。” 余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惩罚好轻” (这里可能没有过多的描写出来,但是“陈阁”在现实生活中骂的很难听,说“余念”各种不好,还骂她既然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没事,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胡老板,怎么你要找人去打他一顿吗?”余念用手托着脸笑了笑。 胡清砚接着她说的:“是啊,我要找一车面包人去打他。我不会打他的,顶多威逼利诱一下” 余念点了点头。 余念被他逗来笑的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胡清砚贴心的为她递上了一张纸。 “余念擦擦吧,你看你都笑出眼泪来了。 餐还没有上的时候,胡清砚在问余念不在学校的这两天在医院过得好不好。 “胡清砚,在医院能过得有好的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用喝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但是我希望你过得好,你回学校之后我的数学才有个家。你在,我数学每天的知识点都能懂。” “怎么?合计我是老师了”余念眼珠子一转“那你给我付双倍的钱” “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胡清砚你明天下午还是来恒信这找我吧帮你补补数学,你半期考试考好了我也答应你一件事。” 胡清砚迫不及待点了点头:“好,谢谢余学霸。” “方便加一下□□好友吗?偶尔我妈会把我的手机收了,我就只可以用□□聊天了。” 余念听罢,报出了一串号码。 胡清砚收到了一个新的消息“你已成功添加对方好友” 余念看了胡清砚的□□动态里去年运动会的照片时感叹道:“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了吗?” 她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继续说道:“那就是我,站在我旁边的是我的好朋友徐莱” 胡清砚: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再抬眼时,眸中笑意已漫成一片湖,连眼角细纹都浸得发软:“是挺巧的,没想到我们早在去年就见过了。” 吃完晚饭之后,余念被年海棠的一个电话摧回了医院,而胡清砚在里面做了手工之后才离开了恒信。 第三天大课间,陈阁被胡清砚为首的几个人拦在了厕所里。 胡清砚在看见陈阁嚣张样子时想扬起手扇他一个耳光耳光,中途却转了方向,巴掌重重拍在旁边方门框上,指腹瞬间麻了,混着疼意的怒意更盛。 “我说过,有种就来欺负我和江季秋。你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劲,还有我今天本来想把你打趴在地下的,可是我和江季秋已经答应过了余念,处理事情的时候不使用暴力的。” 江季秋挑了挑眉不可一世的说:“欺负女生的男生我最看不起了,尤其是你这种人。” 江季秋一步步向陈阁走去,将他逼到了角落,并在他耳边低语:“陈阁你到道不道歉,写不写检讨。还有承不承认自己的错在哪里?” “我承认”陈阁 刚到教室,胡清砚就从书包里拿出来手机,就给她打电话。 “是啊挺闲的,闲到刚刚和江季秋一起逼问了陈阁承不承认自己的错。” 余念来到了病房外面打电话:“是,是挺闲的。你没打他吧?” 第4章 胡清砚生日狂欢派对 “没动手,我不是答应过你不打他的吗?对了,你这治疗还有几天?” 余念说了一个时间:“七天,下周一结束,周二就可以回来了。” “那感情好,还有两个星期第一次月考,到时候你给我补一下数学呗。”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余念该交手机了。 “再见,我们下周一见”余念笑着说。 “好,下周一见。祝你身体健康。” “嘿,带手机了胡清砚” 姜思云的突然出现,让胡清砚慌乱的把手机塞进抽屉里:“你吓死我了。” “在给阿念打电话吗?” “你怎么知道” 姜思云一脸我明白的说:“你的嘴都快咧到太阳穴去了。” “行了,她下周一就回来了。” “我知道” “我想问一下,她得的什么病。” 姜思云对此表示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阿念没告诉过我。” 胡清砚点了点头。 胡清砚的好兄弟江季秋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找你。” 一周后,姜思云前方的座位终于有了人。而陈阁也因为这件事换了座位,现在陈阁座位上坐的是胡清砚。 班主任唐老师甚至还找到余念说多帮帮胡清砚的学习,她还说他不是不想学是方法没找对。余念当时点头以示同意。 胡清砚坐到余念旁边就开始叫她给他讲数学题。姜思云的新同桌江季秋听见这句话挑了挑眉,上眼皮微微抬起。 “哟,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学习呢?” “江季秋你闭嘴吧,学你的语文”他的好同桌在他的后背来了一掌。 “哎哟好痛啊,陪我医药费。”江季秋捂着后背故作疼痛的说。 姜思云“一本正经”的说:“你捂错位置了。” “哦”于是江季秋又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捂着,前排的二人在看了一会儿之后果断选择学习。 班会课才上课一会儿,班上就已经闹得不行了。直到唐老师走进来宣布下周二和周三考试的事,班上的气氛才从活跃到低沉,但总有个别“积极分子”总保持着活跃。 考试成绩出来后,余念刷新了自己个人最好成绩——年级第三。胡清砚的数学也在余念的帮助下提高了十几分,还看得过去。 胡清砚从唐老师那知道了自己和同桌的成绩之后,急忙跑回教室和四人组分享。 姜思云一脸羡慕的说:“阿念你怎么这么棒啊,我的数学才不到九十。” “你也很棒啦,周末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胡清砚自豪的说:“余念你看我的数学,终于进步了。” 江季秋“嘴欠”的说:“这不也才五十分。不好意思我一百二十分,全班第三,继续努力啊。” 余念温和的说:“大家都很棒啊。” “江季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胡清砚欠揍的说。 “好了啊,这周五我生日。大家都要来啊,我请你们吃饭。” “胡清砚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们都不好给你准备礼物。”姜思云 胡清砚转着笔:“你们是客人当然不用准备礼物了,我还得请你们吃饭呢。都别客气,我还是请得起你们的。” 余念点了点头,江季秋也没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回去姜思云就拉了一个群——“胡清砚生日狂欢小派对” 砚清生:这个群名有意思 姜茶兑姜:那肯定啦@念余你说是不是 念余:是啊 江枫未眠:是挺有意思的 砚清生:我家住在青枫小院三单元二号楼的603 江枫未眠:你想累倒我们吗? 砚清生:那你别来 江枫未眠:那不行 姜茶兑姜:你们好搞笑啊 胡清砚放下手机,打开房门去卫生间洗澡。 “哗哗哗”热水浇在莲蓬头上,立刻织出白色的帘幕。镜面最先朦胧,像被谁哈了口气。胡清砚用指尖画了颗心,没一会儿就被新的雾气填满,仿佛时光在不停地擦除又重写。 渐渐的整个卫生间充满了热气。 胡清砚胸口的闷痛从肩胛骨蔓延到喉咙,像有团雾在胸腔里越涨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浴室内的蒸汽不知何时变得刺骨,刚才还嫌热的浴霸灯光,此刻成了雾里微弱的鬼火。他想跨出浴缸,却发现右腿完全使不上力,膝盖磕在缸沿上,疼感却像隔了层海绵。 “嘭”的一声他晕倒在了卫生间。 覃映雪在客厅听见了动静,放下手中的针线慌忙叫“清砚”。没人答应,于是她干脆的拨打了“120”。 眼皮重得像蒙了层纱布,胡清砚用了三次眨眼的力气,才让天花板的像素重新排列。 先是辨认出吊灯的轮廓,圆形的金属罩上凝着细小的灰尘,在中央空调的气流里轻轻摇晃。 接着看见输液架的影子,不锈钢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挂着的葡萄糖袋像半透明的水母,导管里的液体正以秒为单位,一滴一滴坠向他的手背。 胡清砚确定了自己在医院的事实,耳边又传来了覃映雪的声音:“清砚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孩子,洗澡怎么这么不小心。你都把腿摔骨折了,以后小心点啊。幸好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 胡清砚说:“妈这周六我生日,我请同学去外边过可以吗?” 覃映雪接了!杯水递给他:“行,钱还够吧。” “妈你不用担心,钱够的。”胡清砚欲言又止有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覃映雪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行了,想说什么就说。” “爸他今年回来吗?” 覃映雪摇了摇头:“他今年不回来了,但他给你准备了礼物。” 胡清砚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的黑夜。 他隔天下午才去了学校,一到学校江季秋就开始调侃:“哟,还知道来呢?” 余念停下了手中的笔转头看向胡清砚。 “哎,别说了。昨天洗澡摔了一跤,轻微脑震荡和一点软组织挫伤。”胡清砚摆了摆手。 余念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啊,你昨晚摔了,那今天来能行吗?” 姜思云在这时也表示了自己的惊讶。 “没事,就脚踝有点痛而已。没事,记得记得这周六。” 江季秋说:“看你是个病号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了,我会记得去的。” “在银泰中心” 江季秋震惊到:“嚯,这么奢侈。” 也不难江季秋震惊,银泰中心是本市最奢侈的购物中心,不在晞县。 “那我们坐车去?还是公交车?” 胡清砚大气的说:“我们四个人刚好一辆车,我请你们打车去。我们奢侈一把。” “胡哥大气”三人齐刷刷喊了一声。! 胡清砚笑的开怀,几乎快要倒在余念怀里。 第5章 胡清砚生日快乐 周六,四人按照约定地点集合之后便坐车去了山市。 四人中除了余念,基本上只有放长假的时候才回来山市。于是他们选择余念作为“向导”。 鉴于他们到达的时间接近中午,他们便直奔银泰中心。 胡清砚请他们吃了他们都很喜欢吃的烧烤,但余念因为身体的原因没吃多少。 吃饭中途,余念出去了一趟回来提着一个蛋糕。 余念捧着缀满糖霜的蛋糕缓步走近,裙摆轻扬。胡清砚目光自她踏入视线便再未偏移,眸光被暖黄烛光晕染,映着她发梢晃动的流光,周遭喧嚣尽数隐去。 “胡清砚生日快乐”余念捧着生日蛋糕对他说。 现在已经是五月初,加上山市在南方。余念穿了一条米色连衣裙,外面搭配着针织衫。侧麻花辫衬得她整个人温柔又美丽。 “谢谢你余念” 其余二人也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礼物。姜思云为他准备了一个相机,胡清砚由衷的说道:“很有文艺气息,之前没有收到过这类的礼物。谢谢你姜思云希望你也天天开心。” 平时嘴巴欠欠的江季秋今天没有嘴毒,而是认真的说到:“生日快乐”,接着又拿出了一套画笔。 “知道你喜欢画画,还不感谢我。” 胡清砚接下礼物之后往江季秋身上轻轻捶了一下:“谢了。” “客气” 余念这时才拿出自己的礼物——是一本精装版的?小王子?,但这对胡清砚来说已经够了。 “余念谢谢你” “没事,你今天都说几遍谢谢了。寿星快来切蛋糕许愿吧” 余念亲手将生日帽给胡清砚戴上了,随后认真的唱着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胡清砚闭上眼的那一刻见到了神明,他向神明许愿: 一愿余念长命百岁 二愿我与她岁岁年年 三愿祝她得偿所愿 许完愿之后,胡清砚吹灭了蜡烛。 “生日快乐胡清砚” 江季秋趁胡清砚一个不注意往他脸上抹了一点蛋糕:“生日,寿星当然要被抹蛋糕啦。” 胡清砚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那块蛋糕:“我们拍张照吧。” 姜思云第一个同意:“我的那款相机终于派上用场了。” 四人请了服务员为他们拍照,服务员不停的夸他们友谊真好。 刚排好的照片呈现在面前时,看到的是一个脸上被抹了奶油的男生,右边站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少女。少女和男生两侧分别站着这次生日派对的另外两个主人公。 胡清砚拿着相机看了一阵:“我回去洗了再给你们,一人一张多了没有。” “德行” 胡清砚准备结账离开时,收银员从柜台拿了一束鲜花递给他。 “胡先生您是我们火塘叙的第1145位顾客,又考虑到今天是您生日。所以我们在这里送您一束鲜花,祝您永远幸福美满。” 胡清砚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便有说有笑的和他们离去。 “胡清砚你好幸运啊” 胡清砚正在看他的“鲜花”,头也不抬的说:“平时多做善事总是没错的,再加上今天是我生曰有属性加成。” 余念的脸色有些潮红,大抵是在火锅店待久了。 胡清砚终于停止看他的鲜花:“我们去玩密室大逃脱怎么样,我听说这个很有意思的。要不我们去试试?” 姜思云和江季秋同步点了点头:“没意见。” 余念在三个人的目光注视下,点了点头:“只要不是特别恐怖就行。” 胡清砚看见余念的指甲都快和身体融为一体了,关心的说:“要不还是玩其他的,其他的也很有意思的。” 余念摇了摇头,于是胡清砚一行人去了离银泰中心不远的一处密室大逃脱。 四人本次选择副本的主题是“古宅惊梦”。 其实他的生日没邀请我,我也没有机会向他说生日快乐。我们两个连联系方式都删干净了,不对我还有他的电话号码,而且我换手机号了,我给他发短信他不会知道我是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胡清砚生日快乐 第6章 古宅惊梦 车子在古宅前停下,四人顶着雨下了车。古宅的大门紧闭,铜制门环上布满了厚厚的铜绿,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胡清砚用力推开大门,“吱呀——”一声,腐朽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 姜思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地方看着就吓人,我们怎么选了这个本。” 江季秋摇了摇头:“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进去看看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吧。” 四人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受林家后人委托找出有价值的古董登记。 胡清砚在进密室之前看过这个简介:“不过这个古宅似乎从林文启失踪开始就荒废了百年。” 江季秋很快代入角色:“荒废的古宅里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呢。” 江季秋是个不怕的,他带着姜思云在前面打头阵。而胡清砚就带着余念在他们身后。 胡清砚小声的问了一句:“害怕吗?如果害怕的话就拉紧我的衣服。” 余念点了点头,然后“嗯”了一声。 四人走进大厅,大厅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损的窗纸洒落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墙壁上悬挂着的画像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画中人物的眼神仿佛在紧紧盯着他们。 姜思云看了墙上的画像开口道:“这林家的前辈怎么这么渗人啊。” “先分头行动。”胡清砚说道 江季秋表示赞同:“行,我和姜思云一组,你和余念一组。我们先分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江季秋和姜思云一组,往东边的厢房走去。厢房里的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白布,姜思云伸手揭开一块白布,灰尘顿时飞扬起来,呛得她连连咳嗽。 “这地方灰尘怎么这么厚,店家做的还挺逼真的。” 江季秋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一个旧木箱,“从这木箱的雕花和材质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说不定是个宝贝。” “难怪林家后人要花重金找人,看来这宅子里有不少好东西。” 正说着,一阵冷风突然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江季秋感觉背后发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姜思云,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怪怪的?” 姜思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大厅方向传来一声惊呼。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跑了出去。 大厅里,胡清砚和余念站在壁炉旁,脸色苍白。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壁炉里不知何时燃起了火焰,火苗跳动间,隐隐映出一张扭曲的人脸。 “这......这怎么回事?”余念声音发颤,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胡清砚深吸一口气,用手轻轻拍了拍余念的肩:“别害怕,有我在呢啊。” 就在这时,整座宅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灰尘纷纷从房梁上掉落。众人被晃得站立不稳,只能紧紧抓住身边的家具。晃动停止后,一个阴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谁......敢......闯......入.....” 姜思云小声嘀咕到:“还不是你的后人为了这老宅里的宝贝。” 余念吓得尖叫起来,躲到了胡清砚身后。胡清砚轻声安慰到:“别怕,这说不定是什么机关发出的声音。” 江季秋眉头紧皱,“不管是什么,我们得先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四人开始在宅子里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所有的门和窗户都被锁死了,而且这些锁都是他们进来时没有看到过的古老铜锁。 四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终于走到了长廊尽头。按着提示,众人来到了书房。 在书房里,胡清砚发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五行血祭......林文启......不能完成......诅咒......”日记只写了一半,后面的内容已经被撕去。 “五行血祭?诅咒?”胡清砚把日记递给其他人看,“看来这宅子的秘密不简单。” 余念说:“说不定我们得解开这个诅咒才能出去。日记里提到五行,这宅子里会不会有和五行相关的东西?” 其余三人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觉得余念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于是,四人开始在宅子里寻找与五行相关的线索。在东厢房,余念发现了一个木制的屏风,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树木图案,这应该代表“木”;地窖里,他们找到了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锅,象征着“金”;厨房的灶台上还残留着灰烬,显然是“火”;而在后院的水井旁,潮湿的泥土则代表了“土”;至于“水”,他们却一直没有找到线索。 随着寻找的深入,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画像上人物的表情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变化,明明关着的门会突然自动打开,还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跟在他们身后。 “哒哒哒哒” 余念闭紧双眼整个人靠在了胡清砚后背上,胡清砚温和有力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带你走吧,别害怕。” 两人慢慢牵上了手,余念在胡清砚的带领下慢慢往前走着。 当他们再次回到大厅时,发现壁炉里的火焰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人影,人影轮廓模糊,看不清样貌。 “你们......找到了......” 人影缓缓说道,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江季秋握紧拳头,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五行归位......血祭......”人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血祭?难道要我们的血?”余念惊恐地说道。 姜思云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就在这时,江季秋突然指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你们看,这幅画有些不对劲。” 众人走近一看,发现画中的河流处有一块颜色较深,像是水渍。 “水!这就是水的线索!”胡清砚兴奋地说道。他拿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用力向画砸去。画框破碎,后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玉瓶,瓶中装着一些浑浊的液体。 集齐了五行之物后,四人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将物品摆放在大厅的祭坛上。刚摆好,祭坛便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身影渐渐显现,正是失踪的林文启。 “谢谢你们,让我得以解脱。”林文启的声音不再阴森,而是充满了感激,“当年,家族试图用五行血祭来获取财富,我不愿参与,却被当作祭品。我的魂魄被困在这里,诅咒着每一个进入宅子的人。如今,五行归位,诅咒解除,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林文启还怪好的嘞。” 话音刚落,宅子的门自动打开,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洒了进来,驱散了宅子里的阴森与黑暗。 四人相视一笑,逃出密室的喜悦涌上心头,快步走出了这座充满神秘与恐怖的古宅。 本章素材来源于豆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古宅惊梦 第7章 第 7 章 出密室时已是晚上六点多。 胡清砚提议到:“我们回晞县吧。” “走吧。” 回到晞县后江季秋把姜思云送回了家,胡清砚则把余念送回了家。 在余念家楼下时,胡清砚问她她今天开心吗? “当然开心啦,就是密室有一点点吓人。” 胡清砚抿了抿唇:“那下次我们不去密室了,我们换一个好玩的。” 余念答应了:“好,胡清砚生日快乐。” 正在往回走的胡清砚听见这话,摆了摆手。 “余念再见” “胡清砚生日狂欢派对”这个群聊在半个小时之后传来了很多照片,其中就有四人的合影。 姜茶兑姜:俊男靓女就是合适 江枫未眠:那肯定的,不得不承认我就是长得帅 胡清砚回家后看到了消息毫不留情的泼了江季秋“一盆冷水”:你可以去照照镜子啊@江枫未眠 江枫未眠:哼,不给你说了。 砚清生:退下吧退下吧 胡清砚生日后,大家又把重心放到即将到来的期中检测。 那天,余念在给胡清砚讲完数学题之后,他顺嘴说了一句:“冲击一下年纪第一吗?我感觉你要是得了年级第一,唐老师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余念抿了抿唇:“我加油,让唐老师高兴高兴。” 四月二十五日,期中考试的座次表已经出来了。余念当之无愧的在第一考场,相比之下胡清砚就差得多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江季秋也在第一考场。 两天的考试时间一闪而过。有些学生在考试之后对答案,对着对着就突然大笑了起来。 考完试的第二天,四人吃完午饭回班。 胡清砚问了句:“这次发挥得怎么样各位。” 江季秋用手拍了胡清砚的肩膀:“那肯定比你好。” 胡清砚毫不留情地打掉了那只手。 姜思云道:“你俩怎么这么爱拌嘴啊,话说阿念你觉得你期中考试考得怎么。” 余念淡定的说:“稳定发挥吧。” “看着没胡清砚” …… 物理课的时候,唐老师满面春风的走上了讲台,故作神秘的说:“关于这次考试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先听坏消息” 唐老师咳了一下:“那感情好啊,那我说了。” “老唐关键时刻你就别卖关子了。” 唐老师拍了拍讲桌:“淡定淡定,这个坏消息就是没有坏消息。” “咦,老唐。” “那好消息呢?” 一说到好消息,唐老师脸上又洋溢了几分笑容:“我们班的余念同学力压实验班的同学,以绝对的优势摘得本次期中测试的年级第一。” 唐老师刚刚说完,胡清砚就转头看向余念。 她真的好耀眼。 “余念太帅了啊,这不得狠狠打了实验班那群人的脸。” “一个女生的理综原来可以那么好,羡慕了。” ……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高兴。篮球赛你们都准备好了吧,体育委员下课把名字报给我,我好订球服。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班的江季秋同学这次也考进了年级前五。 ” …… 第8章 第 8 章 老唐交代他们放学之后赶紧来离学校不远的那家炸串店。 江季秋和余念家离得近,他骑着新款机车去接她。 余念在看到这辆车之后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真酷。” “是吧?给你这个黑色的头盔。” …… 两人下车,就看见了姜思云和胡清砚。 姜思云热情的朝他们招了招手:“阿念这边。” 回应她的是余念一个明媚的微笑。 胡清砚捶了捶江季秋的肩:“行啊,有这么帅的车。” 江季秋挑了挑眉,眼底流转着几分笑意:“那是,今天送你回去让你体验一下。” …… 老唐订了这家炸串店最大的包间,有四张桌子每张桌子再加几张板凳所有人都可以坐下了。 四个人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一起,和他们一桌的有体育委员赵钦还有几个班上不太熟的同学。 江季秋和赵钦叫了几瓶啤酒。 “等会儿我们来玩个游戏,输了的人喝一小杯啤酒,你要是觉得你自己喝不了你可以找人代喝。行吧?” 同桌的几人没有不同意赵钦的提议,于是大家便欣欣然的玩起了游戏。 赵钦放了个空的瓶子在桌子正中间,瓶子停下来指着谁你就要接受惩罚。 第一轮,胡清砚很不幸的“中招了”。江季秋坐在他旁边幸灾乐祸的笑着。 胡清砚需要回答的问题是: 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 胡清砚莞尔一笑:“有过。” 余念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一丝悲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赵钦在胡清砚回答完问题之后又开始转瓶子。 瓶子在余念和姜思云中间晃来晃去,但最后瓶口对准了余念。 姜思云问她:“emm,阿念你有喜欢的人吗?” 余念回答到:“有啊。” 众人玩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真心话没什么好玩的,在赵钦的提议下换了个更好玩的国王游戏。 几个人叫服务员拿了一副扑克牌,从中抽出了一张大王和一到九的扑克牌。 第一轮游戏开始,赵钦悄悄看了看自己的牌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把牌一抽:“嘿,我是国王。” “四号背四号做十个深蹲。” 余念看了眼自己的牌:三号,yes逃过了。 抽到四号的胡清砚一脸死水,抽到七号的江季秋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赵钦欠揍的说:“谁是四号谁是七号举手呀。” 江季秋听到胡清砚说出自己是四号时,想走出去的心都有了。一脸嫌弃的说:“我是七号。” 同桌的一个女生笑出了声:“哈哈哈,江季秋你也有今天。” 班上的人都知道胡清砚和江季秋是“死对头”。 江季秋跳到胡清砚背上的时候多加了几分力气,像是报复他一样。 胡清砚用手抽了一下江季秋的背:“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给你丢下去。” “切,谁稀罕。” 姜思云俏咪咪的跟余念说:“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有点好磕吗?” 说完她一脸姨母笑盯着正在惩罚的两个人。 余念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死对头”的宿命感还挺强的。” 惩罚做完之后,江季秋还了刚刚胡清砚往他身上打的一巴掌。 “你打个鸡毛啊 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吗?” “切,谁稀罕你背我。” 第9章 阿念你是幸运的 晚上九点过后,唐老师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就催他们回家. 江季秋挡了酒,所以他那辆新款机车只能暂时放在炸串店门口.善思云和胡清砚的家在他们的反方向,并不顺路,所以江季秋就负责送余念回家.赵钦送同桌的另一个女生离开 当四人都回到家时,“胡清砍生日狂欢派对”这个群聊里“善茶兑善”扣起了111,已到家,其他几人有样学样,也扣起了111.已到家。 姜茶兑姜:@砚清生@江枫末眠,你两去参加篮球赛吗? 江枫禾眠:当然@砚清生你呢你呢? 砚清生:我肯定去啊,赵钦说要参加的明天去体育馆 姜茶兑姜:呼叫@念余,阿念我们一起去给他们加油吧. 姜茶兑姜:下下周他们比赛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给他们加油吧。 念余:好阿 砚清生=@江木风未眠,赵钦拉了个群,你看班级群聊里。 赵钦把群聊的名字设为了“dream”。 赵钦:明天下午14:00体育馆,18班篮球赛选拔。参加人员有:胡清砚,江季秋,苏铭、余洛、周林延、谢昭奕、叶嘉澄、贺衍、李哲勋、赵钦 赵钦:选五个主力队员,其他五个当替补,你们选一下队服号. 铭:17. 砚清生=13. 江枫末眠:23 …… 翌日两点参加域的人都到达体育馆后,开始了选拔。 经过选拔,主力队员有:胡清砚、江季秋,余洛,谢昭奕,赵钦。 彼时的余念正在山市的医院接受治疗. 主治医生熊老师看了她的近洗,欣慰地说:“最近情况不错啊,睡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余念如实答到:“我交到了几个好朋友,他们会为我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会在我被误会的时候挺身而出,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熊老师泯然一笑:”当然,小念你是最幸运的,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接触吗?那时的你还抵触,在确诊之后,有过轻生的想法,但我认为你现在比之前好太多了,刚才你去做物理治疗时,我和你的母亲和父亲聊孔句,他们说你的近况很好,成绩和性格都变了不少,就我所了解小念你在上周结束的期中测试中,老取了第一名的好成绩,你说你想研究某些疾病的解决方法,你看你是不是在为你的目标靠近” 下午五点,余念结束治疗之后被余方升和年海棠带去了她想吃很久的茶餐厅。 年海棠点了几个余念爱吃的菜:“阿念,五一假的时候我们去西北玩,去看看大漠风光。期末考试结束了,我们一家人去哪里玩呢?我记得阿念想去美国吧,我们就去那怎么样,老余?” 余方升点了点头:“阿念想去就去,我记得瑞士很不错,那我们就先去美国再去瑞士,最后再去免签的地方玩。” 余念听父母这样说,顿时心花怒放,美国和瑞士的生物研究所可是世界闻名的,打个卡。 五一假期的前一周,高一的篮球赛正式开始。 揭幕战以高一十八工和高一一班比赛二始。 第10章 第 10 章 尖锐的哨声撕破燥热的空气,高一十八班与一班的篮球赛在欢呼声中拉开帷幕。两队队员目光如炬,似蓄势待发的猎豹。 姜思还有余念大喊着:“十八班加油,十八班加油。” 开场哨响,篮球如流星般划过半空,余洛率先起跳,指尖触球的瞬间,迅速将球传给胡清砚。胡清砚如离弦之箭,运球突破防线,却在篮下遭遇一班三名队员的合围。 千钧一发之际,他虚晃一枪,将球妙传给侧翼的江季秋。江季秋果断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空心入网!场边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十八班替补席沸腾起来。 一班不甘示弱,队长陈程接过底线球,如一阵黑色旋风直扑前场。他灵活地变向、加速,轻松过掉两名防守队员,在三分线外急停、起跳、出手,动作一气呵成。篮球擦着篮筐边缘落入网中,精准的远投瞬间点燃了一班的士气。 赵钦大喊:“防守注意防守。”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比分交替上升。 第三节还剩两分钟时,一班以42:40领先两分。十八班发起猛烈进攻,赵钦持球突破到内线,准备上篮。一班中锋张浩楠高高跃起,试图封盖,两人重重撞在一起。赵钦摔倒在地,裁判哨声响起——张浩楠打手犯规! 看台上的余念说:“赵钦这一摔会有问题吗?” 旁边的姜思云说:“放心,他打篮球很厉害的。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场内的赵钦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旁边的谢昭奕问道:“没什么事吧。” 赵钦说:“我能有什么事,打了这么多场,这点小伤。我还得罚球呢。” “行啊队长。” 赵钦站在罚球线上,深呼吸调整状态。第一罚,篮球擦着篮筐弹出;第二罚,他咬紧牙关,手腕轻轻一抖,篮球应声入网。 比分变成42:41,悬念陡增。 决胜的第四节,两队防守强度骤升,每一次进攻都举步维艰。比赛还剩最后30秒,一班以45:44领先。十八班发动最后一攻,赵钦运球到三分线外,面对林阳的贴身防守,他突然一个后撤步,拉开空间,果断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全场观众屏息凝神。就在这时,赵钦如闪电般跃起,奋力将球拍出界外。 倒计时十秒的电子蜂鸣器疯狂震颤。 空气仿佛凝固成铅块。胡清砚弓着腰,球衣后背洇透的汗渍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 谢奕昭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进攻。 胡清砚的耳膜传来了队员的呐喊声,还有十八班同学的加油声。 他运球绕过挡拆,余光瞥见陈浩楠猎豹般扑来,球鞋与塑胶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锐响。 7秒!胡清砚突然急停,虚晃的动作带起漫天虚影,却在陈浩楠重心偏移的刹那,将球狠狠砸向篮板侧沿——这是他们赛前演练过二十三次的“死亡空接”!胡清砚如蓄势的弹簧从底线弹射而起,腕骨擦着陈峰的指尖掠过,在5秒倒计时的轰鸣中,用尽全力将篮球扣进篮筐! 篮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观众席炸裂成沸腾的海洋。林阳被撞得跌坐在地,却看见记分牌上鲜红的数字跳成47:44,听见替补席掀翻座椅的声响混着裁判哨音刺入耳膜。夕阳正从体育馆西侧的百叶窗斜射进来,为胡清砚青筋暴起的脖颈镀上金边,少年张开双臂仰头长啸的剪影,永远定格在这场史诗对决的终章。 在终场哨声响起的同时,将球高高抛向空中。篮球划过夕阳,在众人的注视下,稳稳落入篮筐!47:44,十八班绝杀获胜! 姜思云摇着余念大声说:“啊啊啊,我们班赢了。十八班赢了!” 欢呼声、呐喊声瞬间响彻整个球场。队员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汗水与笑容交织,青春的热血在这一刻尽情绽放。夕阳为这场激烈的比赛画上完美的句号,而属于他们的热血故事,仍在继续。 素材来源于豆包[问号][问号][问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1章 第 11 章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替补的球员涌入场内,与场上的胡清砚、赵钦他们围成一个圈庆祝。 这场揭幕战由十八班的胜利结束。 一班的人脸色都黑的和锅底一样,但还是忍住心中的情绪保持应有的礼仪和对手——十八班的球员握手。 “你们很强,我们愿赌服输。” 姜思云和余念在大门等着胡清砚和江季秋。没过一会儿,十余个少年朝她们走来。 江季秋朝她们招了招手:“走啊,一起回教室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物理,唐老师进来时还抱了一个大箱子。 “大家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呢?” 周林延道:“是唐老师对我们满满的爱。” “周林延你臭小子别给我油嘴滑舌的”唐老师一本正经的说到,“其实这里面装满了我自己做的果茶,来周林延你给我发,每人一杯啊。” 讲台下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欢呼声,事后隔壁班的同学来问回应他们的只有默默举着奶茶的十八班同学。 十八班的下一场篮球赛的对手是十三班 比赛时间是周三的晚六点,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除了高三的学生都会来看. 十三班班没什么人会打篮球。所以他们以绝对的优势占胜生了十三班。中场休息时,有不少的女生来给十八班的球员送水,眼尖的姜思云看见了也拉着余念去送水。 余念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送水有点害羞,于是地随便递给了一个人便挣脱了善思云的手回了看台。回去的每一步路都像踩在刀尖上回么的每步路郁像踩在刀尖上,疼痛感从后背慢延至肩颈。余念觉得心脏里被人塞了一团棉花,每一次呼你吸都要主全身的力气,指尖开始不受本控制的颤抖,起初像寒风中摇电砚的枯叶,很快剧烈地颤斗起来,连想篡紧衣服的力气都要消失殆尽。 收到水的谢昭奕突然觉得有人用狠厉的目光盯着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坐在隔壁的隔壁的胡清砚,余洛用手肘了一下谢昭奕连忙将水递给了胡清砚. 回到看台的姜思云对余念说道:“阿念,你知道吗?我刚刚下去送水十三班有个帅哥来找我要微信了。” 余念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努力不让手颤抖:“是吗?早知道我不走了。” “是吧,那下一次送水你别再跑了“姜思云本来想告诉她走之后胡清砚的表现。思考了几秒,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半场,江季秋为脚伤被周林延替换.在十三班请求暂停时,他叫来十八班送水的女生去找高一十八班的余念。 “麻烦你去找一下高一十八班的余念,叫她在厕所门口等我,我有些事和她说。拜托了。”” 他往看台指了一个位置女生了然便抬腿走向看台。 姜思云示意余合朝场内看去:“你看江季秋有女生找他说话了。” 女生我到了余念,轻轻拍l拍她的肩,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余念同学,有个女同学在厕所门口等你。” 这个女生说完便离开了。 余念点头表示了然,和姜思云说了一声: “思云 我去走厕所,你等我一下。” “好。” 话音刚落,余念借助膝盖的力量起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刚进入厕所在的长廊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12章 别怕,我来了 “我和你说那个女的特别不要脸,前脚暗示我她喜欢我,后脚我向他表白的时候,哎哟你不知道她那个嘴脸。” 说话的人正是前阵子转班的陈阁。 陈阁经过余念身边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她的头发。这一举动让余念吃痛,眼眶里聚集了生理性泪水。 “曹操说曹操到,这不就是这个女的。我告诉你余念,你这种女的上赶着和我睡我都不和你一起睡,啧啧啧,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看上你的。” 旁边的那人附和的笑到。 余念紧紧捏了手心:“陈阁说话别太过分。” 待余念消失在江季秋的视野中,他指尖摩擦着对服。五分钟后,他突然起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江季秋到时,就看到陈阁扬手给了余念一巴掌。 “陈阁,你活腻至了.上次教训不够。” 余念一听这是江季秋的声音,重重的推了陈阁一把朝江季秋奔去。 江季秋稳稳的将余念拥入他怀中,没过一会儿。 “余念,别怕我来了。”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胸前那片衣裳已经被浸湿。 陈阁嚣张地说:“江季秋,今天可就你一个人哦。” 江季秋将余念安顿在另一边:“去厕所待着,到时候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好吗?贺衍和叶嘉澄还有苏铭他们马上就到了,我给他们发了消息,别担心。” 江季秋在余念进入厕所之后,立马马换了一个态度。 “怎么,你旁边这个小虾米要帮你揍我?”江季秋一步步向陈阁和那个男生靠近,强大的气场让二人下意识后退,“旁边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你大兵是谁?让他出来跟我过两招?” 短短的三连问,让这人立马怂下来了。 陈阁一看气势不能输,昂起了头:“怎么?你威胁别人做什么?人家有名有姓,他叫邱杰。” “呦邱杰。你长大啦?”长廊的尽头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正是贺衍 。 邱杰听这声音,心中顿近时警铃大作。 三个人站在了江季秋身后,贺衍道:“邱杰,你不认识我了?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 邱杰卸下了所有的勇气“大哥。” 叶嘉澄朝邱杰招了招手:“过来啊。” 在邱杰心里面前的四个人全是笑面虎。 苏铭又手环抱在胸前,眉峰轻挑,笑意漫过眼底,声音像春日破冰的流水:“陈阁你还没被收拾够?上次你被收拾我就看你不爽了,要不是他们拦着我你现在可能还在医院。没想到啊这次可让我抓住机会了。对了,我听说你还打了余念啊。” 贺衍一所不得了了:“还敢打人?我tm。” 贺衍扬手在陈阁脸上打了一巴掌:“够不够多,不够多我再添吧掌” 陈阁依然嘴硬:“你有种打死我。”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江季秋此时开口了:“上次我们不揍你,是因为余念千叮铃万嘱咐叫我们别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呢,我认为你这种人多被我们撬九顿励老实了最后问一次:你在我们来之前干了什么?” 邱杰为了不得罪四人,将他们来之前的事全盘托出了。 “这骂得还挺有“文化”,喜欢和女生一起睡?你没得病,我都认为老天对你够仁慈的了别拿余念的心软当武器,给我滚,邱杰你也给我滚” 陈阁被邱杰连忙带出了长廊,余念出来以后江季秋带她去医务室消毒。其他三个人回了球场。 去医务室的路上,江季秋不停的对余念道歉。 余念倏然驻足,墨色眼眸凝着郑重神色:"季秋,不要再怪自己啦。。谁能想到我会在这里遇见陈阁呢?"话音微顿,她忽而敛眉轻笑,"倒是你——方才那位女生口中的''有个女生”,说的是你?" 江季秋一听“有个女生来了兴趣:“是我,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看见你送完水回观赛席的时候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你生病了吗?” “我生病已经很久了,这个病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治得好。它带来的一些症状,就我目前的情况而言我自己控制不了。” 江季秋睫毛轻颤间抬起眼,眼底漾着温热的光。唇角微抿成坚毅的弧度,伸手覆上对方手背,声音柔软却字字清晰:“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指尖不自觉收紧,传递着无声的承诺:“余念,无论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做一个属于你的合格的倾听者。放心我嘴巴很严,绝不往外说。我还是那句话:别怕,我来了,我会一直在。” ———————————————— 我来了,余念。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余念希望你天天开心。 ——江季秋 第13章 胡清砚身体健康 五一前的两场比赛,十八班都已胜利告终。 余方升和年海棠也和上周末说的那样,带余念去了祖国的西北。胡清砚因为生病,长达五天的假期全都耗在了医院里。 周三到教室时,他的脸色还是败如蒙尘的古塔,瞳孔深处凝结着死水般的沉寂。连呼吸都似被无形的枷锁桎梏,每一次起伏都像锈迹斑斑的齿轮在转动。 江季秋破天荒的没和他斗嘴,指了指胡清砚的脸,心中的关心呼之欲出:“你知道吗?你的脸色就跟蒙上了一层灰尘一样,连嘴角都紫了。实话说,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今天看你都不对劲。” 胡清砚摆了摆手:“没什么,就生病了而已。” 余念从书包里拿出了几个精美的小摆件还有一条红绳:“好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挑一个吧。对了,胡清砚这个红绳给你希望你身体健康。” 姜思云故作不满的说到:“哼,我也生病了我也要多要一个。” 江季秋接过礼物之后,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挂在了书包上:“谢谢你啊,余念。” 余念嘴角轻扬,梨涡浅浅的浮现出来,眼底弯成了两道柔润的月牙,笑意在无声中散开:“你们都要身体健康哦。” 胡清砚道:“余念你也要身体健康。” 阳光将球馆外的树叶镀上了金。周五下午对阵三班的比赛,胡清砚在球服外裹上了一件薄外套出现在球馆。 他苍白的脸与鲜红的队服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使咳嗽不断,但他仍固执地要上场,赵钦与江季秋轮翻劝阻果只得叮嘱他:”承受不住了就给我们打手势,随时换你下场。” 助威声如同汹三涌的浪潮,余念坐在观赛席兴致缺缺,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矿泉水瓶,嘴唇微去喃喃声被三淹没在助威声中。那么飞扬的眉色在此刻陡然失色,连带着睫毛也变成了两扇颤动的蝶翼:”你说胡清砚病还没好,就上场打比赛这样能行吗?自己也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姜思云见余念这幅模样,放下种中的加油棒。将余念拥入怀中,轻轻拍了她的后背,声音如同春草暖阳:“会没事的,胡清砚打篮球可厉害了。放心啊,他不会有事的。” 随着裁判尖锐的哨音划破空气,三班与十八班的篮球比赛正式拉开帷幕。篮球抛物线般划过穹顶吊灯,在两队队员头顶炸开第一波热浪。 胡清砚额角的退烧贴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弓着背死死咬住下唇,右腹传来的抽痛让他每一次起跳都像踩在棉花上。对方的中锋如铁塔般横在篮下,肌肉虬结的臂膀几乎封死整片空域。但胡清砚突然一个虚晃,膝盖发出令人心惊的脆响,借着这股巧劲从人缝里钻过,篮球擦着指尖旋进篮筐。观众席爆发出潮水般的惊呼,连替补席的队员都撞翻了矿泉水瓶。 站在他身边的余洛对他说:“没事吧,有事就说啊。” 胡清砚点了点头。 汗水顺着胡清砚的下颌滴在球衣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的瞳孔却烧得发亮,在与江季秋对视的刹那,两人同时捕捉到对方眼底的默契。江季秋佯装突破吸引三人包夹,突然将球高高抛向半空。胡清砚踉跄着加速,在三分线外猛地起跳,整个人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倾斜角度。篮球划破凝滞的空气,带着撕裂布料般的锐响,精准坠入网袋。看台上余念攥着栏杆站起身,喉咙里溢出的惊呼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好球”声浪中。 江季秋毫不保留的夸奖着他:“行啊,生病了还这么厉害。” 第三节过半,三班的控卫突然变阵,采用全场紧逼战术。胡清砚的呼吸愈发沉重,眼前开始泛起细密的黑雾。对方球员趁机贴身防守,肘部擦过他汗湿的脸颊。他咬着牙稳住重心,却在传球瞬间脚下打滑,重重摔在地板上。体育馆里陡然安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场馆。 “换人!”江季秋冲到场边嘶吼,教练的哨声几乎同时响起。胡清砚撑着地板想要起身,膝盖却像被钉住般无法动弹。 队友们围拢过来,温热的掌心按在他背上,混着“别硬撑”的劝诫。他望着记分牌上微弱的领先优势,喉结滚动咽下铁锈味,最终在搀扶下离场。 余念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才惊觉眼泪早已蜿蜒至嘴角。她胡乱抹了把脸,指腹蹭过的皮肤火辣辣地疼,而视线始终钉在赛场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几乎要冲破喉咙。 观赛席的热浪还黏在皮肤上,余念已经冲过三个弯道。姜思云的呼喊消散在风里,她咬着后槽牙加快脚步,运动鞋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拐过最后一个路口时膝盖重重磕在花坛边缘,她却只是闷哼一声,继续朝着医务室狂奔,仿佛晚一秒就会被恐惧吞噬。 此时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仅献给赛场上依然激烈拼抢的球员,更献给那个即便摇摇欲坠,仍为团队燃尽最后光芒的身影。 第14章 别再逞强 树叶在窗外沙少沙作响,周林延半跪在病床前,看着胡清砚盖上被子沉沉的睡睡去,方才背着人剧烈喘息尚未平息就远听见校医拿着诊断书说:”体温38.5℃.别担以退烧药时吃.很快就可以退烧了。” 唐老师报着教科书徐徐走来,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余念将保温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对视的一瞬眼角传递着同款焦急。 唐老师关切地问到:“胡清砚没什么事吧.周林延呢?赵钦给我发消息说是周林延带他来的.” 秒针在寂静时格外清晰,余念半跪在床边,睫毛在眼下投影出颤抖的阴影,她数着胡清砚每一次起伏微弱的胸堂,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像冬天未化的雪将她裹住,让地喉间泛起铁锈般的酸涩:“体温38.5°℃,校医说按时吃很快就可以退烧了.我叫周林延先回赛场了,我想着我看比赛还不如来照顾他.毕竟之间我去晕倒是他带我去的医院。” 唐老师下颚微敛又缓缓抬起,发稍随之轻晃:“没事就好,我已经联系了他的家长.那就麻烦你照顾他一段时间了。” 余念脖颈带动着头颅: 小幅度上下起伏:“好的唐老师。” 退烧药在血液夜里流淌成星河,胡清砚的意识陷入混池的雾霭。余念逆光走来,半跪在他的病床前口喂他吃下了退烧药 。 医务室的挂钟分针悄然指过了一圈时。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她留给余念的第一印象是:脸上的纹路一道压着一道,活脱脱像田垄间交错的梨沟 。 女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清砚”,每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震颤。余念记忆里闪过胡清砚对她说“我妈妈总穿着一件蓝色衬衫的话闯入她的脑海。她望向门外的那个紧紧携着衣角的身影,睫毛轻颤,能把担忧藏在挺直的背下的模样,确实像她记忆中的少年。 退烧药在血液夜里流淌成星河,胡清砚的意识陷入混池的雾霭。余念逆光走来,半跪在他的病床前口喂他吃下了退烧药 。 医务室的挂钟分针悄然指过了一圈时。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她留给余念的第一印象是:脸上的纹路一道压着一道,活脱脱像田垄间交错的梨沟 。 女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清砚”,每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震颤余念记工里闪过胡清砚对她说“我妈妈总穿着一件蓝色衬衫的话闯入她的脑海。她望向门外的那个紧紧携着衣角的身影,睫毛轻颤,,能把担忧藏在挺直的背下的模样,确实像她记忆中的少年。 阿姨.清砚在这里” “你就是小念吧” 余念有些震惊,想去碰水壶的手缩了回来:“阿姨你知道我吗。” “清砚常提及你,他夸你的数学很好,对他的帮助也很大。” 余念心里长呼一口气,分针又转了半圈时胡清砚终于醒了过来。 意识从混沌中抽离的瞬间,胡清砚望着余念,指尖无意识摩挲对方袖口——梦里总也触碰不到的身影,此刻正真实地守在床边,带着独属于人间的温热气息。 胡清砚的目光扫过余念身后,忽然凝固在角落的身影上。褪色蓝色衬衫的褶皱里藏着熟悉的洗衣粉气息。覃映雪别在鬓角的廉价发卡随着颤抖的肩膀轻晃,那双布满裂口的手正死死攥着衣角。 胡清砚盯着她的脸,脸上是岁月留给她的痕迹。喉结滚动着压下酸涩。轻唤出口的"妈"字带着滚烫的水汽。 “好点了吗?” 输液管里的药水还在滴答坠落,胡清砚望着余念递来的温水杯,用没扎针的手接过。点头时后颈露出的青色血管不再突突跳动,那句"好点了"落进空气里,让母亲绞着衣角的手指终于松开些。 “余念谢谢你照顾我。” 余念突然蹲下来,校服袖子蹭过胡清砚手背。她把脸埋在膝盖间,声音从布料缝隙漏出来:"我上次晕倒是你背我去的医院,我们扯平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是下次再逞强...就把你作业本全藏起来。还有,我不给你讲题了。” 苍白的唇角终于牵起弧度,胡清砚望着余念泛红的耳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被角。他眨掉睫上的水汽,声线轻得像羽毛:"好,我答应你。" 窗外的梧桐叶恰好扫过玻璃,把这声应允筛成细碎的光。 楼道灯泡忽明忽暗,覃映雪把胡清砚的手塞进余念掌心,自己则拎着装满退烧药的塑料袋。她抬头时,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热络:"周末要是没事,来家里吃顿饭吧,清砚总念叨你。" 耳尖的红从校服领子里漫上来,余念盯着地面裂缝里的青苔,喉咙发紧地应了声"好"。在校门口时,她松开胡清砚手腕的动作突然僵了下,指尖残留的温度像烫在皮肤上的印记。 出租车尾气还沾在衬衫上,覃映雪推开斑驳的木门,指尖在衬衫上蹭掉点泥渍。她回头望着胡清砚,故意把钥匙晃得哗啦响:"刚才在学校没露怯吧?妈这演技,够不够拿个最佳配角?" 胡清砚靠在剥落的门框上,输液留下的针眼还在隐隐发疼。他望着母亲鬓角被汗水粘住的碎发,喉结滚动着把"谢谢"咬得很轻:"没露怯,妈今天特别好。" 搪瓷盆里的白菜帮子在水里沉浮,覃映雪用裂了口的指甲掐掉黄叶。她忽然扭头冲客厅喊:"清砚你听着没?小念这孩子我喜欢,要是她是我儿媳妇该多好啊。" 他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针孔。轻咳两声震得输液留下的淤青发疼,却在母亲回头时,故意把视线投向窗外摇晃的晾衣绳,避开她眼里促狭的笑意:“说什么呢?” 搪瓷盆里的白菜帮子漂到水面,胡清砚盯着母亲鬓角的银发,喉结滚动动。"妈..." 他踢翻脚边的小板凳,却在覃映雪抬头时,突然抓起桌上的退烧药盒:"等我病好了就...就约她去看电影。"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胡清砚走进了厨房。 白菜帮子在锅里咕嘟冒泡,覃映雪用裂了口的木勺搅着汤,围裙兜里的铁勺叮当响。"等你把人领进门,"她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胡清砚,溅起的油星子落在他手背上,"妈就把那床红绸子被拿出来晒。" 厨房灯泡在头顶晃出昏黄的圈,胡清砚踢开脚边漏米的麻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留下的针眼。低声道:"今天...排骨汤多煮点吧,周六也是,阿念喜欢吃排骨汤。" 素材来源于豆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别再逞强 第15章 念念,下周见 物理课上粉笔灰簌策落,余念盯着隔壁的空座位,笔将草纸戳戈也一个窟窿唐老师提醒她时,她才惊觉草稿纸上”胡清砚”三个字被仅复描了对苗,墨水晕开的痕迹像团潮湿的云。 晚上放学轮到地做值日时,她被擦落的粉笔呛得连连后退。就在余念快要撞到讲桌时,一支手稳稳的接住了她身上传来独属于胡清砚的味道,余念转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进.胡清砚的候结轻轻滚动了下。 风把胡清砚额前的碎发吹起来,余念望着他藏在袖子里的输液淤青,突然发现他的外套拉链没拉,病号服的蓝条纹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少年耳朵红得要滴向,却还维持着故作镇定的眼神,直到她后知后觉“啊“了一声,两人已经在教室对视整整六十秒。 胡清砚这才将她放开:“我回来拿复习资料。” 余念望着他的手上还戴着医院的住院手环,才发现他的声音比上周五发烧时更沙哑,像未化的冰:“怎么样了,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更沙哑了。” 胡清砚察觉到余念眼底的担忧,他稍稍敛了眉,声线骤然染上蜜糖般的暖意,字句中裹着安抚的力道:“放心,有事我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胡清砚话音刚落,余念睫毛剧烈颤抖,滚烫的泪珠突然砸落。他望着余念泛红的双眼,喉间像是梗着团棉花,他默不作声地将她牵起往教室外走,另一只手拿着两人的书包.教学楼下的路灯将二人的背影拉的很长,直到到了校门外的一个地方。胡清砚才放心将余念拥入怀中,掌出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温度另一只手急稳地提着书包 “念,别哭了好了吗?我这不是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 胡清砚的怀抱刚收紧,余念就爆发出压抑许久的鸣咽,哭声像被撕碎的棉絮断断续续,她剧烈地抽壹着,气音卡在喉咙里,断断续续的挤出破碎的音节:“我不想哭的可我就是担心你,我想要你好好的。” “我想要你好好的”,这短短七个字让胡清砚溃不成军。 余念埋在胡清砚的胸口,声音因过度哭泣而发颤。胡清砚的承诺混着五月的风一起吹向余念的耳:“念念乖乖的,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别哭了了好吗?你哭我也想哭,我会好的你也是。” 橘色的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拉得歪斜,胡清砚把书包递给了余念,轻轻滑过地泛红的指尖。晚风卷挺少年的外套,他伸手替她理顺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复擦过地眼角未弃的泪痕时动作极轻。 胡清砚朝楼上指了指:“快上去吧别让家里等着急了” 挥别的手掌在爱黄光晕里柔成虚影“念念再见,下周见” 余念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踮起脚尖。在少年错愕的注视下,将带着泪痕的唇瓣蜻蜓点水搬的印在他滚烫的脸庞:“砚砚再见,明天我会来看你的。记得回我消息哦。” 余念转身的瞬间,胡清砚猛地偏过头,耳尖烧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胡乱扯了扯校服领口透气,佯装镇定地踢开脚边石子,可通红的脸颊却怎么也藏不住,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发颤:“快、快上去吧。” 余念眼底还泛着未干的水光,却已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喝了蜜的小雀跃跃欲试。她踮着脚晃了晃手机,发梢随着动作轻颤:“说好了!你要是敢装没看见,我就杀到你家敲门!” 胡清砚唇角漾起温柔的弧度,抬手轻轻揉了揉余念翘起的发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宠溺:"知道啦念念,保证秒回。” 直到夜风送来门禁提示音,她才踩着碎步倒退着往单元门走,三步一回头的模样,把路灯都染得温柔起来。 胡清砚在第七次呼吸之后,十三楼亮起了灯,悬着的心也放回了原处。 第16章 我来了,带着你喜欢的草莓蛋糕 胡清砚刚拉开车门后座,车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的打在出租车车顶,雨刮器来回摆动,模糊了余念家小区的轮廓,也模糊了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 胡清砚站在阴影里,看着月光爬上自己的病床。他打开微信给余念发了条消息:念念我到了。 吹风机的嗡鸣声戛然而止,余念擦着湿润的发尾走向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空调出风口送来的冷风裹着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状的水痕。对话框里胡清砚的报备消息安静躺了二十分钟,最终只留下:“照顾好自己。” 念余:你在哪家医院啊,我明天要来看你 砚清生:晞县医院风湿免疫科317 念余:好,我明天要给你带一款特别好吃的蛋糕 砚清生:好啊念念 手机屏幕的微光映亮胡清砚苍白的脸,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余念发来的消息不断跳出。她絮叨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分享刚烤焦的曲奇照片,还不忘叮嘱他“把冰袋垫在吊瓶下,别让药水太凉”。 对话框里的文字你来我往,像无形的丝线,将相隔两地的人轻轻缠绕。当胡清砚笑着回复“知道了小管家”时,邻床病友突然调侃:“你们小年轻谈恋爱连发烧都甜滋滋的。” 胡清砚盯着屏幕轻笑:“是啊。” 覃映雪在后半夜来了,还是穿着那件蓝色衬衫。 她轻轻拨开胡清砚额前的碎发,指腹触到仍残留的潮热。消毒水气味里混着他枕边未拆封的退烧贴,月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他苍白的下颌投下菱形阴影,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清砚你要快点好起来。” 余念为了买那款蛋糕,特地提前起床。闹钟在耳膜炸响时,余念觉得自己像被按了快进键的木偶。她一想到还在病床上的胡清砚,立马踢开被子。 下楼,她坐上了余方升给她叫的车。 …… 下午两点的阳光透过走廊窗户,在水磨石地面割出明暗相间的格子。余念抱着蛋糕盒缩在铁椅里。 隔壁病房传来医生用叩诊锤敲诊床的声响,混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蛋糕盒上的粉色丝带被她攥得发皱,透过透明窗能看见草莓果酱正慢慢晕。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动到14:17,覃映雪送走医生后转身,她刚要推开病房门,余光突然被左侧阴影攫住——余念,膝头的蛋糕盒在冷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盒面的冷凝水顺着"早日康复"的糖霜缓缓流淌。两人对视的刹那,窗外的树叶突然扑簌簌砸在玻璃上,惊散了空气中凝滞的寂静。 “怎么坐这儿吹冷风!”覃映雪蹲下身子,“刚查房耽搁久了。”她轻轻接过蛋糕盒,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盒面的卡通贴纸,“草莓是清砚最爱,你记这么清楚…快进来,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 "快坐这儿!"覃映雪把折叠椅搬到病床边,余念却像被烫到似的后退半步。胡清砚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伸手去够蛋糕盒时牵动了输液管,她这才快步上前。 “你小心点,小心回血” 指尖相触的刹那,她突然想起昨夜聊天记录里那句"等我好起来",此刻病房里的白炽灯却亮得让人脸红,连蛋糕上融化的奶油都像是发烫的印记。 覃映雪站在病床边,目光依次扫过胡清砚苍白的脸和余念局促的神色,唇角漾起温和的笑意:“清砚记得按时吃药,吊瓶还有半袋,呼叫铃就在手边。” 她转向余念,伸手轻轻整理对方被风吹乱的发丝,“小念陪床别太累着,休息室有折叠床。实在不行让胡清砚让你,你睡他的病床。” 说完后退两步,带上门时特意留了道缝,走廊的光温柔地漫进病房。 余念给了胡清砚一个拥抱:“我来了,带着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胡清砚撇着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生理性泪水:“你看我妈可喜欢你了,甚至为了你要把我从病床上赶下来。” “头发乱得像炸毛的猫。”余念笑着揪了揪他翘起的呆毛,故意把动作放得很轻。胡清砚顺势歪头蹭她掌心,睫毛扫过她手腕内侧,痒得她缩了缩手。 “痒,别用手蹭我了。” “还撒娇?”她弹了下他额头,却把蛋糕盒往病床中央推了推,“吃不完三块,下次就不带你最爱的草莓蛋糕了。” 第17章 见童年 输液瓶即将见底,胡清砚主动提出:“等拔了针,我们去楼下透透气我都快在医院待一天了,实在太无聊了.” 余念笑着应下,眼尾弯起温柔的孤度,但又不自觉的拧起眉梢:“好是好,但你的情况行吗?” 胡清砚吃完余念带来的最后一口蛋糕,把所有的草莓都留给了余念:“当然可以,我身体棒棒的。” 护士小姐姐在输液瓶见底时。踩着软底鞋推门而入,动作利落地取下针头,一边笑着一边叮嘱着“注意伤口哦,别沾到水。下楼散步的话尽量控在半小时之内。” 胡清砚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用沙哑的声音应了声“好”。 胡清现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薄外套,手背还留着指针按压的疼痛。他任由系念半扶半挽着,两人慢慢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余念扶着胡清见缓缓落座长椅,余念扶去椅面的落叶,远处传来了孩童嘻闹的声音,她歪关笑了笑:“多散散心有助于身心愉悦” 胡清嘴角扬起轻轻的弧度,眼底笑意漫开,轻轻点头:“听你的你知道吗?我看着小孩子打闹就想起了我的童年.你要听吗,念念?” “当然。” 胡清砚指尖摩擦着余食的手指,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他望着远处嬉笑的孩童,心中突然生出苦涩。 胡清砚小时候只要回家一打开家门,传来的就就是覃映雪和胡衡的争吵少声有时”战火”还会泼及到他的身上。 “你知道吗?有一年的冬天,我差点凉死在了我妈老家的雪山上后来还是同村的一个大爷把我送回去的,那一年我才七岁啊。可能就是这次之后,我只要一发烧就会引起一系列的病。医院都成我了后来我妈在我外哗还有其他亲戚的轮翻劝说下,才和我爸离了婚。至此,我告别了悲愉的童年。” 余念刚想说什么,胡清砚却突然转头,露出那抹熟悉的笑:“现在还有人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我觉得我很幸运。” 余念突然攥紧了他的手,颤抖的指尖被温暖包围:“你当然很幸运。”她抬头时眼底蕴藏的笑意,却比任们时候都认真:“因为你小时候太过悲惨,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我来了。” 我来了,我是你的命中注定 。 两人严格遵守医嘱,在半个小时之后回到了病房。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就看见谭映雪带来了一杯奶茶和其他小吃。 她把小吃分给了隔壁床的病友、二人看见胡清砚病床旁的柜子已经摆满了小吃 。 覃映雪扬了扬下巴笑得灿烂:“我猜小念散步回来该饿了,我买了你余念刚想说什么,胡清砚却突然转头,露出那抹熟悉的笑:“现在还有人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我觉得我很幸运.” 余念突然攥紧了他的手,颤抖的指尖被温暖包围:“你当然很幸运,她抬头时眼底蕴藏的笑意,却比任们时候都认真:“因为你小时候太过悲惨,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我来了。” 我来了,我是你的命中注定。 两人严格遵守医嘱,在半个小时之后回到了病房。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就看见谭映雪带来了一杯奶茶和其他小吃。 她把小吃分给了隔壁床的病友、二人看见胡清砚病床旁的柜子已经摆满了小吃 覃映雪扬了扬下巴笑得灿烂:“我猜小念散步回来该饿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百香果果茶和狼牙土豆。” 胡清砚重新航好时带起一阵窥窘响动,余念替他掖好了被子。他歪头枕着手臂,朝覃映雪努了努嘴:“妈,我住院怎么没见过你给我带过这么丰盛的下午茶。” 说完,他偷偷瞄向余念,见她正低天翟划开封口,又压低声音补了句:还是我这”病人家属”更得庞啊。” 胡清砚突然伸手去够多余念的奶茶,却被覃映雪打掉:“阿念,我这地位还不如一杯奶茶呢。” 余念小声嘀咕到:“哪有。” 覃映雪将烤肠递给了余念,这才瞥了眼装模作样委屈的儿子:“你好了,自己买去。”随后又添了句:“等出院了,叫上小念。我们一起去吃火锅。” 病房里飘着小吃香气,胡清砚却只觉嘴里“发苦”。看着母亲把最后一颗章鱼小丸子夹进余念碗里,还叮嘱“慢慢吃,别烫着”,他扯了扯被子蒙住半张脸。果然啊,得,他妈这是彻底沦陷在“准儿媳”的魅力里,把亲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第18章 我们回家吧 五月下旬,胡清砚终于回到了学校。 推开教室门的刹那,胡清砚被满室彩带糊了一脸。余念听见动静回头,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Surprise!”桌上巧克力、漫画书堆成塔。赵钦举着一个白板,白板上的“MVP康复归来”的黑字在晨色里格外醒目。 教室轰然炸开排山倒海的欢呼。 金色彩带在黑发间晃悠,胡清砚终于不耐烦地拽下来揉成一团:"整这死出干嘛..."尾音被姜余念塞来的棒棒糖堵回去,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化开。 他含着糖低头拆礼物,手指拂过印满签名的队服,耳尖悄悄红透:"下次...多带点巧克力。" “好” …… 今天,是备受瞩目的篮球半决赛,对战双方分别是实力强劲的十八班和九班两支队伍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在半决赛的舞台上狭路相逢。 赵钦最后一次检查了鞋带:“加油同志们,成败在此一举。胡清砚我还是那句话,不舒服及时给我们打手势,立刻换人。一刻也不能拖知道吗?” “yes,sir” 江季秋捶了胡清砚肩前的那片地方:“行了啊,我们都要全力以赴。” 比赛即将开始,体育馆内早已座无虚席。观众们挥舞着自己班级的旗帜,呐喊声、助威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震撼人心的声浪。 姜思云在观赛席的气势不输男生,余念也有样学样。 随着裁判尖锐的哨响,篮球高高抛向空中。九班中锋率先起跳,骨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拍向侧边。控球后卫如同一道灵活的黑影,瞬间截住下落的球,转身带球狂奔。 余洛迅速回防,形成铜墙铁壁般的防线。但九班后卫眼疾手快,一个假动作骗过了余洛,将球精准传给三分线外的得分后卫。九班得分后卫手腕轻抖,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空心入网!九班率先拿下三分,场边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九班加油,九班加油。” 身为队长的赵钦在被对方拿下了第一颗球时,第一时间还是稳定军心:“我们打过了那么多难打的对手还害怕九班?” “总之一句话:今天这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要慌乱在落后的时候。” 十八班自然不甘示弱。胡清砚接到队友传球,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运球,在防守队员间穿梭。他标志性的交叉步过人让对手防不胜防,突然急停起跳,篮球擦着九班篮球队长的指尖飞进篮筐。看台上十八班的银色灯牌晃成一片星海,助威声浪几乎要冲破天花板。 姜思云用力拍了手中的加油棒:“啊啊啊你看见了吗,胡清砚刚刚那颗球好帅。果然MVP名不虚传。”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的防守强度陡然升级。九班采用全场紧逼战术,九班的得分后卫像影子般死死缠住十八班控胡清砚,逼得他频频失误。九班趁机发动快攻,九班篮球队长连续命中两记三分,分差逐渐拉大到八分。十八班的替补队员在场边急得直跺脚。 贺衍吼道:“进攻啊,怕什么。” 关键时刻,十八班叫了暂停。赵钦站在队伍中央,汗水浸透的球衣紧贴后背:“别慌!他们体能消耗大,我们打阵地战!” 他目光如炬,“余洛,你负责盯对方得分后卫;谢昭奕,卡住对面队长的篮板位!” 队员们重重点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重新上场的十八班仿佛换了支队伍。赵钦利用身高优势,在内线强打造成杀伤,稳稳两罚全中。而防守端,余洛像膏药般贴住对面,成功干扰了他的两次投篮。十八班抓住机会,由江季秋连续突破得分,将分差缩小到三分。 九班队员见状,立刻调整战术。篮球队长在内线如铁塔般屹立,连续抢到三个进攻篮板,补篮得手。比赛还剩最后两分钟,九班以58:55领先。 十八班发球,赵钦接球后迅速推进,却遭到对方两位队员的包夹。千钧一发之际,他将球传给底角的江季秋。江季秋深吸一口气,起跳、出手——篮球擦着篮筐边缘弹出!胡清砚高高跃起,抢到关键篮板。 然而,十八班的防守没有松懈。在全场观众的屏息注视下,九班传球出现失误,球被余洛断下!他像离弦之箭般冲向篮筐,周野从身后飞速赶来封盖。电光火石间,余洛将球分给跟进的谢昭奕。谢昭奕一个漂亮的步伐,躲开防守,上篮得分!比分追平! 比赛进入最后十秒,九班进攻。对面球手将运球过半场,在三分线外突然急停。十八班的防守队员立刻扑上来,他却将球传给了无人防守的队员。那个人接球、起跳,看台上九班的红色手幅疯狂挥舞。就在这时,一道银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过——胡清砚高高跃起,指尖堪堪碰到篮球!球改变方向,重重砸在篮板上弹出! 十八班抢到篮板,江季秋运球到前场,比赛还剩最后三秒。他在三分线外果断出手!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枚在空中飞行的篮球。“唰!”随着清脆的入网声,终场哨音同时响起! 比赛结束,十八班以61:58险胜九班!成功晋级决赛! 银色灯牌与红色手幅交织成绚烂的海洋,尖叫声、欢呼声、跺脚声震得地板都在颤抖。十八班的队员们抱作一团,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赵钦瘫坐在地上,看着队友们激动的脸庞,嘴角终于扬起了笑容。 而九班的队员们虽然满脸失落,却也相互击掌鼓励。这场惊心动魄的比赛,不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是青春热血的见证,将永远铭刻在所有人的记忆中。 余念牵着姜思云的手一齐到了场内,余念将手中的水递给了胡清砚。 欢呼声浪差点掀翻天花板,胡清砚修长的手指勾住矿泉水瓶,当着体育馆内所有的同学的面仰头畅饮。 故意用空瓶敲了敲余念发顶:“喂,助理,这服务态度勉强给个好评。”说罢冲围观的人群挑眉,得逞的坏笑让起哄声瞬间炸开。 姜思云尾音突然拔高成尖叫,转头朝围观的同学振臂高呼:“看到没有!这就是双向奔赴!” 起哄声里,余念急得眼眶发红,抬手朝姜思云挥了下,却被对方精准握住手腕。"还敢打人!"姜思云故意哀嚎,把她往胡清砚方向推。 胡清砚稳稳接住了她。 "姐妹们快看!小余同学这分明是撒娇!"余念又急又羞,胡乱揪了把姜思云的马尾辫:"就你话多!" 少量的彩带飘落在江季秋发顶,他却浑然不觉。面前姜思云的尖叫刺得耳膜生疼,眼前胡清砚仰头喝水的姿态嚣张得刺眼。余念抬手轻拍姜思云的动作温柔又自然,这画面像根刺扎进他心里。 为什么呢?这究竟是。 他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亲口问她。 还是如往常一样,四人一齐回了教室。江季秋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和他们开着玩笑。他的发带早已被汗水浸湿,取下之后还可以看到发根上的汗水。 …… 十八班决赛将要对阵的是号称最厉害的十四班,唐老师不止一次的为他们开导,缓解压力。 篮球决赛的哨声即将吹响,看台上坐满了全校师生,所有的呐喊声交织成一片激昂的海洋。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篮球高高抛向空中。十四班队长率先起跳,他修长的手指精准拍向侧边,控球后卫如离弦之箭冲上前,稳稳接住下落的球。 十八班队长赵钦迅速回防,两人在中场展开激烈对抗。对面控球后卫突然一个变向,灵巧地晃过防守,将球传给三分线外的得分后卫。得分后卫抬手就投,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十四班率先拿下三分,场边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胡清砚!加油!”她扯着嗓子喊出第一声,声音却被淹没在如潮的呐喊里。 身旁姜思云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扩音喇叭塞进她掌心:“用这个!”冰凉的金属外壳还带着姜思云的体温,余念深吸一口气,对着喇叭大喊:“胡清砚,加油!” 这声提醒仿佛真的穿透了喧嚣。胡清砚忽然一个变向,晃过阻拦的球员,三步跨进内线。余念心跳陡然加快,举着扩音器的手都在发颤。篮球脱手的瞬间,她屏住呼吸,直到球擦着篮网落下,才跟着全场爆发出尖叫。姜思云兴奋地搂住她肩膀又蹦又跳。 十四班的防守密不透风,但江季秋凭借出色的控球技术,连续几个胯下运球,成功突破防线。 就在她准备上篮时,十四班队长从侧面飞速赶来封盖。千钧一发之际,江季秋将球传给内线的胡清砚。胡清砚凭借强壮的身体扛住防守球员,一个转身,勾手投篮命中! 比赛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十四班展现出强大的团队配合,他们的进攻行云流水,队长在内线如定海神针,频频抢到篮板并得分;得分后卫的突破犀利无比,让十八班的防线疲于奔命;而另一个人的三分球更是神准,多次在关键时刻命中,将比分逐渐拉开。 第三节比赛开始,十四班继续扩大领先优势,分差一度拉开到十分。 …… 重新上场的十八班仿佛脱胎换骨。他们加强了全场紧逼防守,让十四班的传球出现失误。 江季秋抓住机会,抢断后发动快攻,一条龙直杀篮下,轻松得分。接着,在防守端,十八班采用包夹战术,成功限制了十四班队长的发挥。赵钦在进攻端也找回状态,他连续突破得分,并妙传队友,十八班打出一波8-0的小**,将分差缩小到两分。 篮球撞击地板的鼓点越来越急。胡清砚压低重心,交叉步晃过防守队员,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泛红的皮肤上。 余念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收紧,直到他腾空跃起的瞬间,她几乎是本能地举起手幅:“胡清砚——!”扩音喇叭里爆发出的呐喊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银色手幅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和篮球一同坠入篮筐。 十四班的反击来得迅猛。当胡清砚在防守时被撞倒在地,余念的膝盖已经抵上前排座椅。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着耳膜,却只能看着他自己撑着地板起身,嘴角还挂着不羁的笑。 “没事吧?”她对着喇叭的低语被淹没在尖叫里,却在他重新投入比赛时化作更响亮的助威:“胡清砚!三分!投三分!” 比赛进入读秒阶段,十八班仍落后一分。余念的手幅已经被攥出褶皱,应援棒的蓝光在掌心明明灭灭。 胡清砚接到界外球的瞬间,整个场馆突然安静得可怕。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投啊!胡清砚——” 时间还剩5秒,十八班快速推进。胡清砚运球到三分线外,面对两人防守,他突然急停跳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枚篮球。“唰!”随着清脆的入网声,终场哨音响起! 十八班以70:68战胜十四班!赢得冠军! 体育馆内瞬间沸腾,十八班的队员们激动地抱作一团,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赵钦瘫坐在地上,看着他们欢呼雀跃,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体育馆顶灯将满地彩带照得流光溢彩,胡清砚混着汗味的薄荷气息突然笼罩下来。余念慌忙把发烫的脸颊埋进帆布包,手指刚触到被揉皱的助威手幅,就被他用指尖勾住手腕。 姜思云表示我不看你们两个,于是进了赛场内和其他人聊天。 胡清砚垂眸望着她慌乱的模样,喉间溢出低笑。他松开圈住她的手臂,朝空荡荡的座位努了努下巴:“看,姜思云都被你吓走了。” 余念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狠狠剜他一眼,指尖无意识揪着帆布包带子:“还不是因为你不要脸!” 胡清砚歪头盯着她发红的耳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哦”,尾音像被拉长的丝线,缠得人心里发痒,喉间溢出的轻笑裹着赛后未散的热气:“原来在余同学心里,我是这种形象?”说着突然凑近,在她下意识后仰时伸手撑住座椅靠背,“那下次...我争取把‘不要脸’的名声坐实?” 余念别开自己通红的双脸,不去看他。 “躲什么?”他斜倚在座椅靠背上,湿透的刘海下,黑眸亮得惊人。沾着草屑的膝盖蹭过她颤抖的小腿, “我刚刚可是看见你拿着扩音器在那吼——”尾音拖得暧昧,忽然压低身子,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还听见有人喊‘胡清砚投三分’?” “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加油的人这么多。” 胡清砚挑眉笑道:“你们俩就坐在第三排,我在球场上还能听不到?”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尤其是某人扯着扩音器喊‘胡清砚投三分’的时候,整个体育馆的回声都在帮你重复。” 余念咬住下唇,把发烫的脸彻底埋进帆布包,连后脑勺都透出可疑的红晕。帆布包带子被她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任胡清砚在耳边打趣,她也只是闷声哼唧,连个音节都不愿施舍,偶尔从布料缝隙里飘出的“烦人”,尾音颤巍巍的,倒更像是撒娇。 体育馆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就剩下球员们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同学。 姜思云举着手机闪光灯冲过来:“小余同学,解释一下这深情凝视的vlog素材?” 余念急得去抢手机,却被胡清砚长臂一拦,顺势将她圈在座椅与自己胸膛之间。他故意晃动着被汗水浸透的球衣,挑眉时眉骨在顶灯下投出阴影:“要我当众播放录音吗?” ……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余念跟着江季秋的脚步,帆布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轻得像心跳。身后传来胡清砚刻意拖长的“路上小心”,尾音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惹得她攥紧校服衣角。转头看过去时,那人正倚在门框上,额发垂落挡住半只眼睛,却仍精准对上她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江季秋停在转角处,影子被路灯拉得细长。他转过身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情绪,声音却冷得像浸过冰水:“你和胡清砚在一起了?” 风卷起他校服下摆,卷来远处篮球场残留的喧闹,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骤然凝固的空气。余念望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突然想起今天比赛时,这人也是这样死死盯着赛场,连笔在草稿纸上戳出破洞都没察觉。 “嗯,我跟他在一起了。” 他用力扯出一个笑,嘴角却僵硬得可怕,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蒙着层雾,看不清情绪。"挺好的。"他声音发闷,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胡清砚...确实挺适合你。" 余念唇角扬起柔和的弧度,眼睛弯成月牙,脸颊浮现出浅浅的梨涡。暖黄的廊灯下,她轻轻晃了晃背着的帆布包,声音清脆:“谢谢,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挺幸运的。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确实不容易。希望你也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丝毫没察觉到江季秋强撑的笑意下,藏着快要决堤的失落。 江季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长廊的声控灯随之明灭了两次。教室门被轻轻推开,胡清砚倚着门框,额前碎发垂落遮挡住眼底翻涌的暗潮,目光却始终紧锁着余念单薄的背影。 他长腿一迈跨出教室,黑色运动鞋踏碎一地暖黄的光影。骨节分明的手径直探向余念,在她转身的刹那,稳稳扣住她微凉的指尖。 余念仰头时,正对上他微垂的目光。少年眼底翻涌的情绪如骤雨初歇的海面,表面平静却藏着暗潮。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我会...吃醋。"尾音像被揉碎的月光,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却在看到她慌乱躲闪的眼神时,化作一声轻笑。胡清砚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牵着她往楼梯走去:“走,送小管家回家,顺便带你去吃草莓蛋糕。” 余念仰头望向胡清砚,澄澈的目光里透着认真,指尖轻轻回握住他掌心的温度:“江季秋是我们的好朋友,不算别人。” 她晃了晃交叠的手,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扫过校服领口,说着踮起脚尖,用空着的手戳了戳他微微皱起的眉峰,“别板着脸嘛,今天晚上我请你吃草莓蛋糕。反正时间还早。” 胡清砚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故意拧着眉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鼻尖几乎要蹭上她的发顶:“勉强算他过关。” 素材来源于豆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我们回家吧 第19章 见端午 蝉鸣刚攀上树梢,教学楼走廊的公告栏就贴出了端午放假通知。粉笔字还带着湿润的痕迹,"三天假期"几个字被阳光照得发亮,引得课间的学生们挤作一团。 胡清砚和余念早就约好了:他先陪余念去医院治疗,之后就去周边玩。 江季秋和姜思云端午要回老家,就不能陪他们一起旅游了。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江季秋在得知二人谈恋爱之后就疏远了四人的团体。 江季秋在回老家的车上往四人的聊天群发了消息。 江枫未眠:我先回老家了,老家信号不好,有事电话联系。 发送键按下的刹那,他想起那年生日派对,余念把奶油抹在胡清砚鼻尖,自己偷偷拍下的照片还躺在手机相册深处。此刻群头像还是四人在蛋糕前的合照,他站在余念右边,笑容比胡清砚脸上的奶油还僵硬。 念余:那你记得给我们拍你老家是什么样的哦。 砚清生:群名该改改了,总不能一直是“胡清砚生日狂欢派对”吧。 姜茶兑姜:emm,我觉得可以换成“晞中□□”。 念余:行啊。 车刚经过隧道时,江季秋收到了两条消息:一条是姜思云的、一条是“晞中□□”里面的。 姜思云:我看出来了你喜欢阿念。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你不用躲着他们。他们都有把你当朋友的。 他回了句:别胡说。 姜茶兑姜:阿念知道吗? 江枫未眠:不知道,但有一天放学我问了她是不是和胡清砚在一起了。我不知道她看没看见我眼中的不甘。 姜茶兑姜:别远离我们,我们都有把你当朋友的。 江季秋回完姜思云的消息,点开了群聊,是胡清砚发的表情包:一只戴着粽子帽的兔子,配文"别躲在隧道里偷偷想我们"。 出隧道时,江季秋的手机在裤袋里连续震动。不是群聊,而是胡清砚的私聊窗口弹出三条消息,附带一张照片: 胡清砚:你走得急,忘拿这个了。 胡清砚:余念说你喜欢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粽子的小挂件。 原来那些藏在相册里的顾虑,不过是少年心事在作祟。 江枫未眠:谢啦,等我回来一定要给我,可不准私吞。 他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脸,突然发现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了释然的弧度。他想起了一个月前,余念被陈阁欺负的时候他说出的那句“别怕,我来了。” 此刻他摸了摸书包上的那挂件,想起之前胡清砚递来攻略册时,特意在云水谣那页夹了张便签:"阿念说你挑的路线最靠谱。" 他指尖抠着余念之前送他的挂件,盯着前排座椅缝隙里漏出的夕阳碎光。父亲车载音响传来了当下最流行的歌曲,母亲正在整理购物袋里的艾草香囊,薄荷清香混着皮革座椅的味道。 "爸妈,"江季秋突然开口,喉结在暮色里滚动出细微的弧度,"我下学期回山市外国语吧。"窗外的梧桐树正抖落最后一片黄叶,恰好落在挡风玻璃的雨刷上。 "行,"江明远沉默了一会儿,露出底下模糊的刻痕,"你想通就好了,暑假就给你办好。对了,高二读完出国吗?" “嗯” 他无法光明磊落的去见胡清砚,所以他选择了离开,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余念的父母端午在外出差,所以胡清砚在端午放假那天下午就把余念带回了自己的家。 “好。” 覃映雪的围裙上还沾着糖醋汁,铁锅铲在瓷盘边缘敲出清脆的响。她把刚出锅的糖醋排骨推到余念面前,琥珀色的酱汁裹着脆骨,甜香混着醋意漫进厨房的蒸汽里。 余念正要拿起筷子,胡清砚突然从背后搂住母亲的肩膀,鼻尖蹭着她发间的油烟味:"妈,我都多久没吃过您做的糖醋排骨了,偏心眼儿都长到围裙褶里了吧?" 覃映雪反手用锅铲轻敲他手背,却忍不住笑出皱纹:"你小时候把醋当糖水喝,现在见着酸的就龇牙,还好意思说?" 她转身去端汤时,余念偷偷往胡清砚碗里夹了块排骨,却被覃映雪从不锈钢锅盖的倒影里看得清楚:"小念别理他,这小子就会装可怜。"蒸汽模糊了三人的脸,只有胡清砚故意拖长的尾音在瓷砖上打滚:"妈~我的待遇什么时候能赶上阿念啊——" 余念突然轻轻拽了拽她的围裙角,声音小得像落在桌布上的枸杞:"没事的阿姨,他还在长身体该多吃点的” 覃映雪拍了他的脑袋:“少给我装可怜啊,你放假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只吃一顿。要不是我逼你吃,恐怕一天就只喝点水。” 胡清砚耷拉着脸:“妈,你别接我底嘛。” “对了妈,我明天先陪念念去医院。然后我们就去锦市玩。” 覃映雪又往余念碗里夹了几块排骨:“行啊,注意安全。你出门在外记得保护好小念。” 胡清砚把自己的碗往前一推,故意挡住母亲伸向余念的筷子,"我出门在外一定保护好你的''准儿媳'',这下该满意了吧?" 话音未落,余念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到地上。滚热的排骨汤汁在她手腕上,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猛地低头去扒饭,刘海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耳后根突然泛起的潮红。 那抹红意从耳廓蔓延到脖颈,被高领毛衣挡住一半,却在灯光下透出珊瑚色的微光,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 "胡说什么!"覃映雪笑着用竹筷敲了下儿子的手背,却在转身时偷偷给余念递了张纸巾。余念接过纸巾的手指微微发抖,指尖蹭到碗沿的糖醋汁,黏腻的触感让她更慌乱,索性把脸埋得更低,额角的碎发沾到了碗边的米粒。 胡清砚盯着她发顶的旋儿,喉间忍不住溢出笑,却被母亲瞪了一眼。餐桌上的吊灯晃了晃,把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余念扒饭的动作突然停住。 挂钟滴答作响。余念偷偷抬眼,看见胡清砚正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的莲子一颗颗夹出来,堆成座小山,推到她的碗边。莲子青白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光,而他夹莲子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指节上还留着上次打篮球时蹭的薄茧。 "够了啊你。"覃映雪笑着打掉他的筷子,却在转身时从围裙口袋里摸出颗荔枝糖,悄悄塞进余念掌心。糖纸剥开的脆响里,余念听见胡清砚压低的笑声,像夏日傍晚的蝉鸣,黏黏腻腻的,却让她耳后根的红意更浓了,连带着桌布上绣的石榴花,都仿佛在跟着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