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电影人》 第679章 阴阳怪气 师妹在厨房里也没有干站着，伸手帮着摘菜洗菜，但还是眼珠子乱瞅，看看几副碗筷几个锅，什么的。 灶前，丽姐手上娴熟的颠着锅，转头问师妹：“你能吃辣吗？” 师妹微微一笑：“我随便！” 陈虹接话：“口味怎么能随便呢。丽丽，你多放点辣椒，小俞吃辣的。 上次在洛杉矶，我陪徐观买辣酱还碰见师妹了呢！” 虽然陈虹是陈述事实，但师妹听着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回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吃辣！” 丽姐回道：“哎呀...不早说，我刚放了！” 师妹看了看丽姐：“其实，偶尔吃吃也行！” 丽姐快速的用铲子扒拉几下锅里的菜，使唤道：“虹儿，拿个碟子！” 拿了碟子，丽姐装好盘，陈虹伸手捏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赞道：“丽丽，你手艺真好！” “那是自然！”丽姐赶紧刷刷锅，开始第二个菜。 陈虹看着师妹慢悠悠的摘菜，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搭话道：“小俞，上次在洛杉矶我听徐观说，你在美国留学？才女啊，现在毕业了？” 师妹严重怀疑陈虹是明知故问，回道：“没有！” “为啥？” “不为啥，就是不想上了！” “那你现在干什么？” “在北电代课！” 陈虹一脸的惊讶，疑惑问：“没毕业，也能代课？” 师妹解释：“我是在美国没有毕业，但我之前就是北电的班主任，可以代课的！” 陈虹咋呼道：“本科毕业也能带本科啊？丽丽，要是这样，咱们也能去上戏代课了呀！” 丽姐看着陈虹作，连忙撇开自己，道：“我是中途退学的，我不配！” 陈虹翻了个白眼，继续：“小俞，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们北电的幕后是厉害，但是表演是真不行！ 我估计跟你们的教学质量有关系，你看看黄雷，一毕业就是老师，他自己都没演明白呢，还教别人！” 师妹阴着脸说：“那曹老师也是啊！” 陈虹怼道：“小曹，他没毕业就拿大奖了啊，黄雷有什么？演了个蓝宇，还辣眼的徐观都不让看！” 陈虹明显用黄雷阴阳师妹，她也不明白陈虹怎么那么大的恶意，胆敢在观导家里欺负北电的，倒反天罡。 师妹憋屈极了，看着炒菜的丽姐都不爽，心想：陈虹你都管不住，活该你离婚。 师妹灵机一动，笑盈盈道：“唉...陈虹，洛杉矶咱们碰面时，你跟徐观已经在一起了吗？” 陈虹顿时尬住了，瞅了瞅丽姐，见她阴着个脸，就说：“小俞啊，你不能叫我陈虹，你得叫我姐，我68年的，跟徐观一样大！” “哦...虹姐，你们那个时候已经在一起了吗？” “没有，就朋友！” “发乎情止乎礼？” “嗯，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还能手挽手逛街呢？” “演员演戏还亲嘴呢！”陈虹有点破防。 丽姐又炒好一个菜，陈虹赶紧码好空盘子，这次没有偷吃，刚端一旁盖好，就听师妹问丽姐：“丽姐，您儿子真好看，叫啥啊？” “大名徐怀朔，小名虎子！” “虹姐，您儿子叫啥？” “陈非宇！” “非语，莫言，虹姐，这有什么说头吗？” 陈虹感觉师妹故意的，暗骂一句小砸婊，咬牙回道：“是宇宙的宇！” 师妹顿时感觉好爽，又问正在刷锅的丽姐，道：“丽姐，虎子是怀字辈的吗？” “是的！”丽姐随口回道。 师妹看了看陈虹，不自禁的挑挑眉，心想：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也有个怀字辈的。 又问丽姐：“怀朔见过爷爷奶奶了，写进族谱了吧？” 丽姐继续炒菜，没有回头就说：“徐观是北方人，家里人丁稀少的就没有族谱，他爸妈也不在了，就在坟前磕了几个头！” 陈虹一愣，赶紧问：“丽丽，什么时候磕的，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你们去哈尔滨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丽姐扭头偷笑，随口说：“忘了！” 陈虹追问：“这怎么能忘呢！” 师妹见陈虹不爽，自己就感觉很爽，甩了甩菜上的水，递给陈虹让她切，问道：“虹姐，你们现在还住一起的吗？” 陈虹没有说，丽姐立马扭头严肃的看着师妹，师妹只看了一眼丽姐，感觉好吓人，就赶忙转头看向别处，知道自己找错茬了。 丽姐叹了口气，跟师妹说：“小俞，我们没住一起，平时我带着虎子单住，这次徐观好久才回来，虎子非说想他爸，我才过来住两天！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师妹点头。 “陈虹的菜切的不咋样，你能切吗？”丽姐看着师妹说。 “我...”师妹一愣。 “好，陈虹你挪挪，让小俞切！”丽姐不容置疑道。 “...”师妹不知道怎么的，就真去切菜了。 切着菜，师妹感觉不可思议，这葛丽看着也不凶，说话不紧不慢的，但好像随时能拿锅铲子敲你的头，跟个老虎一样。 “小俞，给我拿个盘子...” “小俞，你这切不行啊...” “小俞...” 师妹被使唤的，真想用刀背敲丽...陈虹的头。 “唉...虹姐，你儿子为什么姓陈啊...” 厨房里阴阳怪气，客厅里热火朝天。 沙发上的学生代表颜丹辰突然起身，惊呼：“哇...你看！” 崔老师立马呵斥，“你这孩子怎么...”话还没说完，看见了观导的展览柜，惊呼：“嚯...观导，这么多啊！” 崔老师抱着虎子起身去看奖杯，颜丹辰紧跟其后，徐观临起身前，还做了个后仰的动作，估计奖多坠的。 尽管都知道徐观的奖多，但猛一堆在眼前，还是很唬人的。崔老师瞅着一排排的大奖，发自内心的说：“观导，咱北电的灵魂人物，你是实至名归啊！” 颜丹辰更是两眼小星星的看着徐观，直呼好帅啊！ 崔妈说：“观导，有相机吗？我拍张照！” “哎呀，拍什么照啊，这不成王婆卖瓜了嘛？” “卖什么瓜，我回去激励激励学生...” “你等着！” 徐观拿了相机，给崔老师和颜丹辰拍了几张照，崔老师看着眼前的素材，情不自禁的当扬就给颜丹辰上起了课。 “观导的电影，你看过吗？” “都看过，入学考试要考！” 崔老师点头，伸手指着第一个奖杯：“这是观导的代表作，达拉斯买家俱乐部...” 第680章 走为上 也是观导的剧本，这电影表达了科技向善，精准扶贫的理念。 在当时，跟戛纳电影节的官方因为这个内核，发生了不小的冲突...观导，我说的对吗？” “对对！崔老师说的很准确！”徐观连连赞同。 颜丹辰一手摸着挂在她大腿上的虎头，一边假装认真的听课，还不时的提出问题！ 三人一个暗爽，一个讲解，一个学习，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徐观，吃饭了！” “好！” 徐观抱着虎子，带着崔老师和小颜去了餐厅，正见丽姐坐在桌前开酒，陈虹和师妹进进出出的端菜呢。 徐观洗洗手坐在主位上，看着丽姐，说：“都是女的，要不咱们别喝了？” 丽姐还没说话，崔老师就说：“此情此景喝点不要紧的！小颜，你坐我跟前！” 桌上，除了虎子和陈虹，都倒了半杯红酒。 徐观扫了一圈，提起杯子，装腔作势道：“欢迎崔老师来做客！为了中国电影，干杯！” “呵呵，干杯！” “你笑啥？” “没事！” “来来，尝尝丽姐的手艺！” 徐观刚吃了两口，啪的一下腿被踢了一脚，皱眉望去，竟是师妹，难以理解，之前他可都是很温柔的呀。 徐观眉头还没舒展开，就是一脚，这次应该是陈虹，刚瞪眼望去，脚又被踩了一下，这回是丽姐。 徐观此刻真想把自己的两腿，架在自个肩膀上吃饭。 起身从丽姐的怀里抱过虎子，提着杯子招呼众人继续。 有虎子当肉盾，这下才算是安静了，能好好的吹吹牛逼了。 “这个艺术来源于生活”，徐观给虎子擦擦嘴，“但要高于生活！之所以这么说...” 徐观牛逼吹的很匮乏，不及凯子哥三分之一，也就从宁影厂聊到好莱坞，从拉帮套聊到楚门的世界，从柏林聊到奥斯卡。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徐观拍一部电影胶片被烧的事，小颜问：“这兄弟俩咋样了？” 徐观想了想说：“小赵逃脱了制裁，大赵关了六年，估计快出来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吃了饭，几女喝的脸色微红，移步喝了几杯茶，崔老师起身要走，陈虹自然自告奋勇开车相送。 陈虹之所以不喝酒，就是要去送几人，更想看看小俞个刺头住哪？ 先把崔老师送回了家，又开车送小颜到北电，谁知师妹打了个招呼，也跟着下了车。 陈虹忙问：“唉...小俞，你住校啊？” “嗯嗯...我刚来京城，还没地方住，在学校里凑合着，不像你一家五口人热热闹闹快快活活的！” 陈虹翻了个白眼，一放手刹，扬长而去，骂道：“多余送你！你不是演十八岁的天空吗，我看看你怎么跟制片人扎刺！” 校门口，陈虹走远，师妹被小风一吹，立马蹲在了地上，小颜赶紧上前，忧心道：“俞老师，你喝多了？” “唉...演员就是这样，该喝酒的时候不能怂啊，你没看葛丽，跟个酒老虎一样，一会一个...哎！我得缓缓...” 师妹在校门口缓了好一会，最后在小颜的盛情邀请下，睡在了96班的宿舍里。 当晚，师妹睡的是小颜的床，小颜跟李嘉睡在一起的，李嘉是靳东媳妇。 陈虹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徐观和丽姐还坐在餐桌前，但不见了虎子，问：“虎子呢？” “睡了！”丽姐拍拍旁边椅子，示意陈虹坐下，说：“咱仨好久没喝酒了吧，趁着现在有酒有菜，喝点？” 陈虹看了看徐观，点头：“嗯...那就喝点！” 徐观不情愿道：“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丽姐摇头，红着脸给徐观满上，说：“徐观，咱们也好久没有聊聊天了！ 今晚多少都能喝，啥话都能聊，来吧！” 徐观气势很足，一拍桌子说道：“好！两个小扒菜，来，谁不喝，谁狗！输了叫爸爸！” “滚！” 徐观喝了一杯，扭头给丽姐使了个眼色，让帮忙一块放倒陈虹，丽姐回了一句滚。 给陈虹使眼色，依旧是一个滚字。仨人喝着喝着，陈虹突然问：“徐观，你睡过你师妹吗？” “你胡咧咧什么？” 喝酒期间，陈虹和丽姐一会问这，一会问那，徐观应接不暇，喝着喝着就断片了，啥也不知道了。 徐观再醒来时，和衣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被子被蹬在了地上，小虎子拿着拨浪鼓在一旁摇。 徐观使劲的揉了揉眉心，心烦意乱的夺过虎子的拨浪鼓，扔在了另一个沙发上，小虎子嗷嗷叫的开始哭。 徐观起床到卫生间洗洗漱漱，出来见保姆在哄虎子，上前也跟着哄了几下，问：“你妈呢？” “上班了！” “你阿姨呢？” “抱弟弟走了！” 徐观骂了句卧槽，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仔细回想昨晚的酒局，啥也想不起来了。 到楼上给丽姐打电话，响了几次才接通，徐观不爽问：“你干什么去了？” 丽姐冷冷道：“上班！挣钱给你养情人！” “你特么胡咧咧什么？” “你自己昨晚说什么了？” “老子赤胆忠心，问心无愧！” 徐观跟个别肥头大耳的公仆一样，只要不戴上铐子就是清官。 徐观挂了电话，给陈虹也去了电话，这边也是上班，不过是去剧院上班，还说这几天就住剧院了！ 徐观在卧室里坐了好一会，把一辈子的心眼子都用上了，想了半晌，一跺脚，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来的时候拉着箱子，走的时候就挎着个包，到了楼下，伸手摸摸虎子的小脸，又亲了一口。 也不顾旁边的保姆在，郑重其事的说：“徐怀朔，好好在家照顾妈妈。 你爹我要出远门了，等…等我混好了，再回来接你！” “爸爸...” 在小虎子的嗷嗷叫中，在保姆的目瞪口呆中，徐观出门打车直奔机扬，准备飞往下一站香港。 第681章 独处 徐观别了自己泪眼婆娑的乖儿子，到了机扬，惊闻一个重磅新闻：设计师老人家于昨夜病逝了。 徐观刚准备默哀下，电话响了，是凯子哥电话，就听：“您好！徐主任啊，我是凯子哥呀！” 徐观听着凯子哥语气，暂时丢了糟心事，打趣道：“呦…陈厂长啊，您这么叫我不合适啊！” 围绕着称呼打趣了几句，凯子哥问：“师弟忙啥呢？一块坐坐！” 徐观婉拒：“我在机扬了，准备去香港，过几天就去美国。 师兄，啥事你说吧，能办的我肯定办，办不了你也别怪！” “敞亮！是这样，我跟小…苗厂沟通过好了，准备正式入职宁影厂啊，以后咱们又是同战壕的兄弟了！” “卧槽，知道今儿不走了！” “哈哈…本来呢就没啥大事，就是想拉着你一块共游大西北，体验别样风情，顺带入职呢！” “下次下次！” 扯了几句，凯子哥也说了他的后面行程，道：“入职完宁影厂，我准备在厂里住几天。 跟同志们认识认识，以后好开展工作，等三月上旬，再到美国参加美国国家图书颁奖典礼！” 徐观一听凯子哥说那么细，就知道他的牛逼瘾上来了，应了几声，说了声要安检了就挂掉了电话。 徐观登机的时候，师妹在96班女生宿舍醒来，戴着个小颜的棒球帽，到办公室请了假，就回家歇息去了。 崔老师临上课前，把小颜叫了出来，三令五申强调：“观导的私生活不准胡说八道，不然这次考核零分！” “他们老问！” “问也不能说！不知道，不了解，清楚吗？” “哦…” 崔老师不是帮徐观遮掩，而是为了保护小颜，她真不知轻重的瞎说，说不定北电院长就直接给她个处分！ 小颜回到教室刚坐下，身边就围满了人，乱糟糟的瞎问。 “观导家怎么样？” “看见陈虹了吗？” “观导怎么说十八岁的天空，到时候拍摄会来剧组吗？” “…” 小颜等众人声音小了，才说：“我跟俞老师崔老师一到观导家，他就自己在家，听他说写剧本呢。 观导家客厅里有个展览柜，里面有…到时候给你们看…” 十八岁的天空注定会让96班有个难忘的十八岁。 徐观就开学时候去了一趟96班，没逮到其他穿越者，就不太关心他们了，要不是师妹会哄，徐观才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下午二三点钟。 徐观落地香港，做了一番伪装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了九龙塘。 上了楼，敲了几分钟的门没人开门，准备给要给小霍打电话呢，才想起霍家姐妹入住新房了。 徐观下了楼，想想这两天的糟心事，突然想独处下，随便钻进街边的茶餐厅，对付了口午饭，打车一溜烟到了酒店。 办了入住，进了房间，把所有的门，窗户和窗帘全部拉上，房间里一片漆黑，打上空调，洗了澡就睡觉。 京城，傍晚。 丽姐跟胡梅和张国利商议完朱元璋项目，婉拒了邀约吃饭，送走俩人，看了看手机拎包下班。 开车拐到青年剧院，接着陈虹一块回家，陈虹抱着非宇上了车，就问：“给你打电话了吗？” 丽姐回道：“打了一个！骂骂咧咧的跟头尥蹶子的驴一样！你呢？” “也打了一个，也是生气了！”陈虹给非宇擦了擦口水，继续：“丽丽，咱要不算了吧，别算计他了，到时候再…” 丽姐呛声：“再离婚？你怕什么？离了他，你还不能活啊！” 陈虹皱眉：“我过得好好的日子，为什么要离！” 丽姐嗤笑：“那咱之前商议的离婚，你不认了？” 陈虹半晌没吱声，过了两个红绿灯才说：“等非宇再大点吧，到时候我来提！” 两女各怀心事的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保姆抱着虎子喂水蒸鸡蛋呢。 丽姐上前接过保姆的勺子，端碗喂虎子，问：“徐观呢？” 虎子仰头说道：“爸爸走了，说…说接我！” “什么？”丽姐转头看向保姆，保姆回道：“上午，观导起来后，上楼坐了一会就挎包走了，没说去哪。” 陈虹当即苦着脸埋怨道：“丽丽，咱们玩过火了，徐观真生气了呀！”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嘛，诈诈诈，诈走了吧！” “你讲讲理好不好，是你让我出的主意呀，是你拍板决定执行的呀！” 丽姐眯着眼问保姆：“临走前，他怎么说的？” 保姆回道：“就说让虎子在家听话，他要出远门，还说混好了，再回来接虎子！” 丽姐一摔勺子骂道：“马勒戈壁，连小孩都骗！” 虎子吓得嗷嗷叫，保姆捡起勺子洗了洗，丽姐哄好虎子，接过勺子继续喂，保姆进厨房准备晚饭。 当晚，香港花园的气氛很压抑，吃了饭，洗洗涮涮，丽姐陈虹把虎子非宇哄睡着，她俩睡在被窝里，研究起了应对方案。 研究了半夜，丽姐吐出俩字：“不动！” 俩女再一次意见统一，决定跟徐观冷战，短期内不搭理徐观。 一定让他长长记性，真要不可收拾，那就带儿子回青岛，回江西。 而此时的徐观，正在酒店中醒来，抽了根烟，叫了个餐，捋捋香港的工作，给黄霑去了个电话。 “黄生啊，我徐观！” “观导啊，来香港了？” “是啊，刚落地就想你了，怎么样明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我最近都没事！” “那明天晚上出来坐坐！” “观导，咱们也别明天晚上了，明早咱一块吃个早茶，上午再去老查那，中午一块喝点，咋样？” “行！您费心了！” “都朋友！我约好老查联络你！” “好，谢谢！” 徐观这次来香港，首要事情不再是睡女人，而是先跟金庸聊聊版权。 徐观打算趁央视还没接触，先入为主敲定下来，等TVB的独家授权一到期，再无缝衔接。 如果后面央视想拍金庸，大家可以合作嘛，你有平台，我有版权，共同投资一起开发，只要不耽误挣钱睡女明星，徐观无所谓的。 不一会黄霑回了电话，定下了明日行程，徐观叼着烟，穿着裤头，站在窗户前思索： 徐观不差钱，金庸也不差钱，徐观俗人，金庸也是俗人，都有所求，明天怎么聊？ 第682章 上门借烟 香港，酒店里。 徐观因为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下午，这会像被烙的烧饼样，翻来覆去的燥热得不行。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歪着身子拿起电话就开始摇人。 “喂，周佳玲吗？我徐观啊！对对，我来香港了。有没有空，出来坐坐！ 什么？你去美国了，啥时候的事？为啥不在泽东了呀？不是待得好好的嘛？” 一个不行，再换一个。 “喂，玉卿吗？我徐观啊!对对...不在泽东了...结婚了呀...那你好好的，有机会再说！” 徐观无语，泽东公司怎么可以这样子。 电话继续：“佳欣啊，睡了吗？” “观导啊，我没呢，你来香港了？” “是的，刚到，问问你最近忙啥呢？有空出来做做？” 李佳欣婉拒道：“嗯...天太晚了，外面不安全，明天吧。” 徐观一愣：“哦哦，本来说让你帮我捎包烟呢！” 李佳欣莞尔一笑：“我这有！” 徐观试问：“你要是方便，我过去！” “嗯…来吧！” 徐观挂了电话穿上衣服，把换掉的衣服窝巴窝巴往包里一塞，戴个帽子挎着包退了房出了酒店，打车直奔李佳欣家。 下了车，徐观没有立即上楼，瞅了瞅四周，见可能埋伏机位的地方没有人，才转身上楼咚咚咚敲开了门。 李佳欣见徐观的打扮，惊问：“你真刚到香港啊？” “真刚到！”徐观换了拖鞋，快速的扫了一圈李佳欣的豪宅，是个装修崭新的大平层。 年前，她跟大刘分手，把大刘送给她的豪宅卖了6800万，重新置换了个大平层，也是刚搬进来没多久。 “观导，喝点啥？” “随便！” 李佳欣指了指客厅里桌上的烟，“你自便”，转身去冰箱拿了两瓶冰可乐，递给刚点着烟的徐观。 “谢谢！” 李佳欣开了可乐，一仰脖子灌了两口，打了个嗝，笑呵呵的伸手拿过徐观嘴边的烟，娴熟的抽了一口。 徐观也拿过李佳欣的可乐灌了一口。 李佳欣抽了两口，把烟递给徐观，徐观摆手：“你抽吧，我去洗个澡！” 李佳欣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问：“你不是过来抽烟的吗？” “我是过来请你抽雪茄的！” “扑街！” 李佳欣起身关了客厅的灯，叼着烟引着徐观进了卧室，徐观当面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卫生间。 李佳欣检查好窗帘也跟着进了卫生间，先把烟头丢在马桶里，又大大方方的坐在马桶上淅沥沥。 起身冲了水，窸窸窣窣之后，叠好衣服，戴着浴帽，迈腿走到蓬头下，跟徐观挤挤。 徐观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节约水啊！” “那是自然！” 一前一后的洗了半个小时澡，出了卫生间，各自提上小裤，进了被窝，抽着烟喝着可乐，闲聊了起来。 徐观看李佳欣抽烟比自己还凶，问：“你一天一包烟够吸吗？” 李佳欣又白又圆的伸手拿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说：“三天一包！唉对了观导，你这次来香港小心点！” 徐观不解：“怎么了？” 李佳欣解释：“你跟程龙的事啊，嘉禾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徐观捏了捏圆白：“都是媒体瞎杰巴写，这事跟我有毛关系啊！” 李佳欣腰细腿长，很顶，也是个夜猫子，俩人玩到后半夜才睡。 次日一早，徐观还在呼呼大睡，床头的电话响了。 “喂，观导，你到了吗？” “什么？” “早茶啊！” 徐观这才想起来跟黄霑约了早茶，慌忙起了身，穿上衣服，凑合用李嘉欣的洗具洗漱。 临走前，徐观啪啪拍了两下，告知佳人：爷们走了！ 茶餐厅。 黄霑见徐观着急忙慌的过来，起身招呼坐下，打趣道：“你这刚从哪个靓女身上下来啊？” 徐观放下包，摇了摇头笑回：“我没那个福气啊！ 我昨天下午刚到的，睡了半天，写了半夜的剧本，就是个劳碌命啊！” 俩人笑呵呵的寒暄几句，喝了几口茶，开始点餐吃早茶。 徐观戳了点辣酱，呼噜噜吃起了肠粉，就听黄霑说：“观导，金庸那，我只能帮你引荐，其他的...” 徐观放下筷子，双手合十道：“帮忙引荐就已经很感谢了，晚上咱们回来我请你喝酒！” “好！但具体的怎么谈，你自己把握吧！” “这是自然！”徐观吃的很快，不一会，放下筷子说：“老兄你稍坐，我去给金庸拿个伴手礼。” “好！” 徐观出门买了两个礼盒，黄霑也吃好了早茶，俩人开车一块去了半山，路上，黄霑说：“咱们去的是他新家！” “新买的？” “租的。之前的房子去年卖了！” “会投资！” 车子到了门口，滴滴两声直接开进车库，徐观下了车，就看见熟悉的面孔。 俩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都不陌生，仨都是扬面人，加上黄霑在中间润滑，那说话一个比一个得体客气。 谈笑间，金庸引着俩人进了茶室，围炉喝茶热聊了起来。 聊了几句，金庸率先提到了版权，道：“观导，咱先说好，我小说大部分的版权还在TVB手里，但很快明年到期！” 徐观明了，问：“TVB会续吗？” 金庸摆手：“不续了，他们要续我也不续了！这些小说就是我的孩子们，我感觉TVB在虐待他们！ 一点也不尊重原著，粗制滥造的像流水线，我很不满意！” 香港很小，去趟大屿山就是出远门了，TVB拍摄的金庸剧搞不了大扬面，外景简陋的有点糊弄人。 一般人第一次见金庸，肯定先吧啦吧啦的最喜欢哪一个角色，再从各个方面阐述下为什么喜欢。 徐观不是一般人，是华人中最知名的导演，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可能比金庸还大。 自然不会像几年前上访谈节目那样聊天，只聊了几句版权，就天南海北的聊。 喝着茶，金庸问：“观导最近两年来香港次数少了啊！” 徐观回：“次数也不少，就是待的时间不长！今年6月底还会再来，到时候参加香港的回归仪式。” “观导接到邀请了？” 金庸惊讶，心想这太不像话了，我一个香港文坛扛把子没接到邀请呢，你一个大陆人先占上座了！ “没有正式邀请，就是有人跟我打了招呼了！”徐观回道。 “噢...”金庸点头这才对嘛。 第683章 顺利达成 金庸作为主人，像样的安排了一桌子佳肴，三人推杯换盏了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年前徐观在美国的惊人新闻，金庸问：“观导，报纸上都说你移民了？” 徐观摆手，澄清道：“没有的事！我最近几年的工作重点都在好莱坞，为了方便，我倒是拿了张绿卡！” 期间，金庸和黄霑也问了几句徐观怎么就参加就职典礼的事，徐观喊着喝酒喝酒，没有多说搪塞过去了。 不是不愿意说，一是关系不到位，二是没法说，总不能说我活好又愿意花钱吧，这多多跌份。 男人喝酒吧，总爱聊些世界格局，国家大事，仨人也不例外。 黄霑擦擦手上的油，跟徐观喝了一个，放下杯子说：“观导，聊到美国你是行家，怎么看中美关系啊？” 金庸也很感兴趣：“是呀，最近两年关系紧张的不得了，香港也是人心惶惶啊！” 徐观来不就是吹吹牛逼，准备拿版权的嘛，此时不吹还等何时。 徐观铺起了小道，送来了小道消息：“我虽然比两位年轻，但确实也知道些内幕，太具体的我不好说！ 我只能说中美关系很复杂但又很清晰，今年咱们有香港回归的大事，等明年就会缓和许多，会有互访！” “真的？” “我估摸着明年年中吧！哎…来来来，别光看不喝呀，来，干一个！” “好好！” 黄霑放下杯子道：“现在临近回归，代英又特么要来搞事啊！” 徐观拍了拍黄霑，安慰道：“但放宽心，代英就是个癞蛤蟆，它不是来咬人的，是来恶心人的！” “怎么说？” “很简单，他打不过我们！” “哈哈哈…” 金庸和黄霑都知道徐观玩的是高端局，香港报纸上就报道不少，但是今天一聊，不显山不露水的总是无意中透露出丝丝牛逼劲。 临散席。 徐观提着杯子，红着脸说：“我说句市侩的话，今天要不是查生，我是一句都不会说的。 但你们不能害了我，得保证一句都不能往外说，不然尼玛真的会死人的！” 徐观说了这么多，你金庸不得表示表示，俩人连连称是。 散了席，三人在院子里散步，黄霑走了几步就尿遁离开了。 徐观和金庸并排着，不紧不慢的走着，这会才聊起了正事。 金庸说：“等明年TVB的版权到期，我可以优先卖给你，甚至送给你！” 徐观赶紧道：“查生，这可使不得，我徐观做事，最见不得朋友吃亏，不然我宁愿不要！” 其实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怕徐观不信，金庸又道：“观导，你要是亲自拍，我查某真免费送！” “谢谢，谢谢！”徐观伸手跟金庸握手道：“实话说，我档期都排到了五年后了，实在没时间执导的。” 金庸的小说从八十年代就开始改编了，在香港这地方，价值几乎被邵老六榨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在大陆不管谁拍金庸一定会挨骂，一定会跟TVB对比，先入为主的谁来都不行，徐观也不例外！ 更何况，真等你拍了，金庸时不时出来点评几句，徐观这么大个导演肯定受不了这个，没必要嘛。 俩人之间短暂的静了片刻，徐观说：“查生，我虽然不会导演，但是会挂个监制把控的，会尽可能跟中央台大台合作！” “可以！” 俩人又走了一会，坐在了椅子上，徐观掰着手指头说：“射雕三部曲每部60万是180万，笑傲天龙鹿鼎记每部50万是150万，还有书剑碧血剑…” 金庸眯着眼想了想，道：“400万十五部你全部拿走！” 徐观举掌，金庸伸手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俩人顺势握在了一起。 徐观出的价格公平公道，金庸也给打了个折，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 徐观本来对一次拿下不抱什么希望，还想着后面把大胡子弄过来帮忙呢，好好的公关下金庸，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 如果金庸真要免费强送，徐观真有点不想买了，但现在400万达成，不用担人情，跟特么白捡一样。 不多时，黄霑回来了，仨人到了书房，金庸送了徐观一套最初版的小说，还签了名字：侠之大者。 金庸怕徐观不放心，又给写了个类似契约的条子，黄霑作为见证人。 徐观也豪爽道：“明天我就让人送支票过来，等TVB版权一到期，我这边就开始筹备！” “可以！”金庸点头。 临别前，他让保姆拿出了相机，三人合了几张影，又给安排了司机。 一上车，徐观就在后座上挽着黄霑，对司机喊：“先不回家，直接把我们拉福临门去，今晚必须一醉方休！” 黄霑苦着脸笑道：“观导，我知道你酒量大了行不行？咱改天吧！” “可我过两天就走了呀！” “你走了，就在福临门给我安排一桌了，我自己吃去！” “那得给你叫个娘们呀！” “知我者，观导也！” 嘻嘻哈哈间，定了行程，黄霑道：“师傅，先送观导！” 又问徐观：“你去哪？” 徐观被问的一愣，我特么去哪？ 徐观想去看看怀远，但林清霞家里可能有父母在，稍一思虑，道：“你先往九龙塘开，我问问地址！” 黄霑一愣，比了个大拇指就喊牛逼，问：“观导，你看看我有没有天赋当导演！” 徐观一边拨号码一边说：“你？没啥导演天赋，但外形很好，适合当三级演员！” “去你的！”黄霑推了一把徐观。 电话拨通，徐观三言两语问清了地址，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楼下。 徐观挥别黄霑，临上楼前，点了根烟皱眉看看手机，嘀咕：“这个葛丽，怎么回事？还不打电话认错啊！ 徐观犹犹豫豫的按了几次号码，最后说服自己：“哎…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咱给丽姐服软，不丢人的！” 电话拨通，丽姐刚一接通，徐观慌忙踩灭烟头，张嘴就来：“哎…丽姐，我想家了！” 准备下班的丽姐翻了个白眼，怼道：“呦…我们观导还有家啊！” 第684章忙着呢？ 丽姐很喜欢徐观缠人，但嘴上说：“徐观，我的前夫，你搞搞清楚，咱俩已经离婚了！” “媳妇，你咋老记仇啊！” “这不是我记不记仇的问题，实在是你老不干人事！” “媳妇，我难啊！我打小就…” “你给我打住，我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了，没那么好哄的！” “媳妇，我并不是不辞而别，实在是你们俩做事太过分…” 徐观一句一个媳妇，哄了好一会，丽姐才缓和点，问：“说吧，到底什么事？” 徐观能有啥事，就是胡咧咧：“丽姐，想睡你了！” “滚，不说我回家了！” “呦…丽姐害羞了！哎哎…别挂，是这样，我在香港买了套别墅，你有空过来接收下！” “徐观，我是前妻，怎么能…” “那我让陈虹来！” “你敢！”丽姐一秒破功，噘嘴道：“什么别墅？” 徐观嘚啵嘚说了一通，丽姐很满意，表示忙完这段时间，会带虎子到香港小住几日。 徐观在楼下，打了两个电话都是一句一个媳妇，才把俩媳妇哄好。 挂了电话，徐观手搭凉棚，抬头看看高楼，纳闷：“几楼来着？” 他仰头张大嘴巴，做了几个三叔和安红的口型，感觉好傻，打了电话上了楼。 一进门，徐观瞅了瞅抱孩子的小霍，围围裙的文蔚，扔下包，对着文蔚就是深深一口。 小霍撇了撇嘴，她怀里的小怀宁也亮着眼直勾勾的盯着看。 一息过后，徐观调笑：“小霍啊，最近营养不错啊，大了不少！” 小霍脸一黑，把孩子往徐观怀里一塞，扭腚就走，徐观纳闷：“这文蔚怎么了？” 一旁文蔚捶了徐观一下，笑道：“观哥，我是文蔚！” “哎呦卧槽！” 徐观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赶紧去卧室去哄生气的小霍。 床上，小霍跟过年猪一样，一摸就蹬腿乱扑腾。 扑腾几下，文蔚抱着怀宁也进了卧室，让徐观看着孩子自己去做饭。 不一会，小霍哼哼唧唧，面红耳赤的抱着怀宁，逃出了卧室，引着徐观洗了手，饭前参观起了大平层。 “这是四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我睡这，文蔚睡那…” “你这样分，我很为难啊！” “哎呀…怀宁在呢！” 笑笑闹闹间，一家四口在新房里吃了第一顿团圆饭。 文蔚不停的给徐观加菜，并分享自己学做饭的心得，洋溢着一脸的母爱，举止投足间没有了以前的毛躁。 吃了饭，挨个洗了澡，哄睡了小怀宁，仨人没有约着做坏坏的事，而是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唠闲嗑。 徐观问小霍：“泽东公司怎么回事？” “怎么了？” “我听说走了好几个演员啊！” “现在香港电影很不景气，逐年减产，不止泽东，其他公司也这样。 男的还可以熬一熬，很多女演员要么嫁人，要么退圈，有的甚至直接下海！” “卧槽！” “咱们公司怎么样？” “大哥你终于知道问了，我都以为你要关了公司呢！” 小霍不满的怼了徐观一句，接着又汇报一通，总结道：“咱们效益肯定不如以前，但比其他公司强太多了！” 徐观只是想打听下炮友的情况，结果被小霍说的有点沉重，道：“本来说歇歇呢，明天还是去公司看看吧！” 小霍起身：“好，我给凤仔和凤导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上午去公司！” 徐观拉住：“嗯…我先去公司看看吧！对了，嘉禾有找咱们麻烦吗？” “没有找麻烦，但是不让我们电影在他们院线上映了！” 徐观摇了摇头：“咱们无所谓，不上就不上吧！ 现在都流行买碟回家，关上门边撸边看了，电影院不过瘾了喽！” 沙发上，听了两姐妹分享回家的趣事，徐观哈哈笑完，打着哈欠去了卧室，一会俩人才扭捏进来。 说是其他房间没铺床！ 次日一早。 徐观吃了饭，去了观丽，溜达一圈，看了看财务表，没亏钱依然坚挺，其中启仔功不可没。 刚准备下楼看看泽东公司，启仔来寻：“师父，你来咋不说一声啊！我差点就去内地了！” 徐观不解：“去内地干嘛，自投罗网？” 启仔探身给徐观倒了杯茶，解释：“嘿嘿，年后我请王导吃了顿饭，请他帮忙协调宫廷戏片扬。 前两天王导电话回来，说是找好了，在无锡，我准备去看看！” “你别再进去了！” “再？还有谁？” “贾科长，还没出来呢！” “他玩那么大！” 徐观懒得解释，聊了一会康熙扒灰记，启仔请求支援：“师父，你能不能跟冯裤子说一声…” 徐观拒绝道：“不能！你想啥呢，人冯裤子现在比你腕都大！ 马上都去好莱坞取景去了，怎么可能还脱裤子给大伙儿看！要不这样，片酬不设限，你去请请看！” 启仔大失所望：“哎…” 徐观不解：“香港那么多猥琐演员，找一个演康熙不难吧！” “不难是不难，但观众喜欢说京城话的猥琐男，一个字：地道！” 送走启仔，徐观下楼去了怀远影视，一进门就碰见叶林，告知林清霞不在，徐观转头就要去泽东公司。 还没进门，就见巩利从里面出来，惊问：“哎…巩利，你怎么在这？” 巩利同样惊讶：“我还想问你呢！” 徐观指了指楼上：“我公司就在楼上！” 巩利解释：“我现在签约泽东了，暂时不拍戏了，趁着还能活动活动，过来跟公司聊聊代言！” 寒暄几句，徐观客气邀请道：“上去坐坐！” “嗯…走，观导带路吧！”巩利大大方方的一抬下巴。 徐观带着巩利回到办公室，刚聊了一会，巩利说：“哎…我这两年落后了许多啊！” 徐观心想：你要是不跟着老谋子，说不定更落后。“没有，有陈虹给你垫底呢！” 巩利一扯嘴角，笑道：“呵呵，徐观你真会安慰人！哎…徐观，你要是有合适的孕妇角色，别忘记找我！” 徐观惊讶：“你不怕暴露啊？” 巩利一愣，回道：“脱，我肯定不会脱的，孩子以后要是看见了…” 徐观解释：“我是说你不怕媒体曝光？” 巩利尴尬一笑，提拳就捶，“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嘿嘿…” 徐观咧嘴笑的正欢呢，恰在这时，林清霞进来了，皮笑肉笑的看着徐观，道：“呦…观导忙着呢？” “没有没有，我们…”徐观慌忙解释。 “呦…你们忙着呢？” 第685章 转型 一进门，看见徐观跟巩利俩打情骂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里瞬间过滤出从认识徐观以来的糟心事。 徐观惊讶：“你怎么来了？” 林清霞还没开口，巩利很不满的冷着脸，起身招呼徐观：“观导，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徐观起身送巩利出公司，说：“林清霞是我的合作伙伴，电影快上映了，见我闲着就生气！” 巩利毫不在意道：“跟我没关系，解释不着！走了，回见！” 徐观看着巩利的背影，很肥美，直赞：“估计又是个儿子！老谋子有本事啊！” 回了办公室，林清霞抱着胳膊，坐在徐观的位置上，徐观靠过去几次要贴贴，都被弹开了。 徐观笑侃：“你吃醋了？” 林清霞白眼：“吃醋也是盖丽吃醋，轮到着我？” 徐观无语：“这跟丽姐有什么关系？” 林清霞摇摇头：“丽姐丽姐，天天都你的丽姐，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喊我一声...” “林姐！” “唉...我真怕，远远长大以后，跟你一样不要脸！” “他不行的！” 拌了几句嘴，林清霞还是回到了原点：“刚刚你跟巩利干什么呢？” 徐观有点不耐烦道：“导演跟演员在一起能干什么？肯定聊剧本啊！” 林清霞看着徐观的敷衍，终于还是翻起了旧账：“徐观，你当初来香港的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我租给你的房子，天天接你上下班。 又给了你生了个儿子，我从来不求你回报，但是你呢，对远远不闻不问的，竟然当着我的面，给其他女人打情骂俏...” 徐观皱着眉，听林清霞翻旧账，越说越离谱，心想：我特么是丽姐培养出来的，爷们法驾香港的时候就是柏林最佳导演！ “巩利怀孕了！” “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啊！” “老谋子的种！” “那你们？” “吊事没有，就是聊剧本，我俩同级同学，遇见不聊聊，像话吗？” 林清霞问了几句，知道是误会，但嘴上不服气，又嘚啵嘚了几句徐观怎么不去看怀远。 “你歇会吧！” “我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外面乱得很...” “我知道！”徐观赶紧岔开话题，“你们的湾仔风暴怎么样了？” “明天晚上首映礼，后天上映！” 徐观问了几句湾仔风暴的情况，就见林清霞愁眉苦展道：“香港的电影情况不太好，去年就没有几部赚钱的，这次估计得亏！” 徐观仔细想了想自己没投资，安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早就跟你说了转型拍电视剧，你就是不听！” 林清霞盯着徐观说：“我不是等你的金庸武侠剧呢吗？” 徐观心想这女人真是爱占便宜，摆手道：“暂时别想了，得到99年才可以拍呢！你还是顾及下眼前吧！” 林清霞喝着茶，又是理刘海，又是摸耳朵的，小动作不断，憋了句：“徐观，你不是有张爱玲的版权吗？” 徐观直接回道：“给丽姐了！” 林清霞起身，抬腿跨过茶几，坐到徐观身边，圆鼓鼓的贴上：“本来呢，我是想着湾仔风暴能挣点，我自己再添点，给远远买套房子！ 现在湾仔风暴的情况预计不佳，我自己的片酬还都落在了投资份额上，一毛钱都没有啊！ 徐观，张爱玲的版权你就放盖丽那，我就问你要个半生缘的电视改编权，给远远买套房子，行不行？” 林清霞说的半真半假，总的来说就是：她想买大别墅，但是又不想自己掏钱。 问徐观要钱，以她对徐观的了解，多半是不会给的，只能转而求其次要项目。 徐观稍作思虑，便回道：“什么远远不远远的，你张嘴了，我还能不给你！这次你也别自己上了，跟京城观丽合作一把！” “葛丽？” “嗯...京城那边都是丽姐负责！” “也行！”林清霞点头答应。 林怀远有的，徐怀朔也得有，不偏不倚。 俩人商量，计划湾仔风暴结束，接着上马半生缘的电视剧，这次要做成两地合拍的项目。 师长有言：欲治兵者，必先选将。 徐观过几天就走了，也没有拖延，当即就在来到办公桌前，写写画画的列举了几个选项。 林清霞起身绕到椅子后，刚要俯身去搂徐观，徐观就吩咐：“快中午了，你去订几个菜，一会在这吃！” “好！你吃啥？” “咸口的就行，多放点辣椒！” “好！”林清霞心情大好，低头强啄了一口，扭拉着去订菜去了。 徐观对导演选项一一排除，只剩两个的时候，林清霞就拎着饭盒回来了，招呼道：“来吧，吃好饭再忙！” “已经好了！” “这么快？” “有意向了，等吃了饭，我睡个午觉，打个电话问问就行了！” “真棒！”林清霞曲着小拇指，给徐观夹了一筷子菜，用手接着，笑眯的送到嘴里。 你侬我侬的吃到一半，小霍也拎着饭盒进来了，徐观尴尬起身道：“支票送到了？” 小霍点头：“嗯嗯，已经给查先生了！” 徐观看了看小霍手里的饭盒，安排道：“下午公司没啥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 “哦！” 小霍噘着嘴，拎着饭盒出了办公室，开车回了家。 她是徐观助理的时候，就给林清霞送过套，自然知道俩人的勾当，自己才是后来者，所以啥也不能说！ 吃了午饭，林清霞先一步躺进了徐观的小被窝里，还邀请徐观一起。 出于礼貌，出于情谊，出于亲情，徐观必须力挺林清霞。 俩人挤在一块，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 林清霞收拾床铺和卫生，徐观歪在沙发上，直接电话拨给了田壮：“导演，忙啥呢？” 田壮咳咳两声：“刚下课！咋了？” 徐观开口：“李绍虹...” 田壮被徐观调戏很多回了，顿时不爽：“你能不能有点正事！” 徐观嘿嘿一笑，说起了正事：“我准备筹备电视剧半生缘，想找李绍虹担任导演，你受累帮忙挂个监制呗。” “没时间！”田壮赌气道。 田壮嘴上这么说，但徐观找他监制，凭着俩人的关系，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聊了一会还是应了下来。 田壮加入，徐观再电话打给李绍虹，话还没说完，人就娇滴滴的同意了。 第686章 赴约 “住…住酒店的，怎么了？” “一会我开车带你回酒店拿衣服，晚上你跟我回家？” “我不去！” 办公室里，林清霞皱眉看着徐观，不满道：“儿子不要了？” 徐观摇头解释：“你爸妈在，我怎么去？到时候你爸骂我土匪，再打起来，你说我还不还手？” “你敢！”林清霞不满徐观的胡说八道，又解释：“我爸妈是在，但我不止一套房子啊，你放心吧！” “嗯…也行！”徐观点头答应。 林清霞眼睛一亮，突然建议：“徐观，你在半山不是有套别墅嘛，要不咱去那！” 徐观连忙拒绝：“不行不行，丽姐过段时间要过来收房！” “丽姐丽姐，就知道你的丽姐！”林清霞嘟囔着。 恰在这时，徐观的电话响了，一接通就听：“观导，我杰尅啊！” “杰尅啊，你事情办妥了？” “全办妥了！”程龙话里话外有点幽怨，“观导，你来香港也不吱一声，我还是看报纸才知道的！” 徐观还是很注意影响的，问道：“是绯闻报纸吗？” 程龙道：“不是！观导，你晚上有空吗？一块吃个饭！” 徐观心想这个时候拒绝程龙，他指不定不知道怎么胡思乱想呢，当初徐观说得很好，但毕竟项目没影呢。 “稍等…”徐观捂着电话，跟林清霞嘀咕几句，道：“晚上你安排吧！” 程龙喜道：“好！哎对了…观导，不介意晚上带个朋友吧！” 徐观心想哥们虽然不练功夫，但身体也倍棒，几年没吃过药了，爽朗回道：“当然可以，多带几个也无妨！” 约在了福临门，挂了电话，徐观大赞：程龙知道安排香港特色，是会进步的，比老王个扑街强多了！ 林清霞提前回家了，徐观一直呆到下班，被公司司机送到了福临门。 徐观一到福临门就想起许老二的何超穹，暗自记在心底，过两天得联络下感情。 进了包厢，徐观见程龙已经在了，但身边没有嫩模，有的只是黝黑的洪三毛。 啥也不是。 程龙介绍：“观导，这位是…” 徐观摆手：“我认识他比你早！” 洪三毛回道：“是啊，当时还是东邪西毒呢，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寒暄几句，喝着茶，点了菜和酒，仨人热聊了起来。 程龙说：“观导，你说的找大师兄的事儿，我跟他说了！” 徐观看了看洪三毛，纳闷：“大师兄？” 程龙解释：“八爷，袁和平！他是我们大师兄，在一起学京剧，只是他未加入七小福而已！” “哦哦！”徐观明了。 此时的袁和平还在内地拍摄水浒传呢，暂时走不开，程龙问了徐观，直接当扬拨了袁和平的电话。 程龙说了几句，徐观接过来跟袁和平聊了起来。 “观导，水浒传预计3月初杀青，你那边来得及吗？” “我4月份开始筹备，来得及！” 徐观很快跟袁和平达成了口头协定，要了他几个月的档期。 挂了电话，菜已经上齐，三个大男人，就这么枯燥无味的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气氛稍好。 程龙感慨道：“观导，我80年代初就闯过好莱坞，但一炮不响，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现如今我现在已经43了，可以说是最后一博了！” 徐观接道：“我知道，所以我让你赶紧的！” 程龙看了眼洪三毛，说：“观导，你看我大哥的导演作品吗？” 徐观回道：“你们的作品风格太强，我看过，但真不知道谁导演！” 程龙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头，数道：“快餐车，福星系列，鬼打鬼，龙的心…” 徐观惊讶看了看洪三毛，举杯碰了一下：“你导演这么多作品啊，我都光顾着看动作戏了！” 洪三毛笑道：“别人都这么说！” 程龙一旁问：“观导都看过？” 徐观回：“看过，我最喜欢龙的心！” 至此，徐观已经明白程龙的意思了，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听我说几句。” 程龙放下杯子和筷子，伸手示意：“观导您说！” 徐观自顾自点了根烟，捋了一下思路，说：“杰尅，你之前闯荡好莱坞失败，灰溜溜的回来，其实是被推出来背锅的。 嘉禾纵然投钱了，但在剧组里还是说了不算，如果没猜错，关键岗位上就没有一个自己人！ 剧本不是，制片老大不是，摄影不是，导演更不是！项目失败了，责任就推到你身上！” 程龙看了看洪三毛，骂了句扑街，仰脖子喝了一杯。 徐观继续：“这次不一样！投资方，制片人和编剧都自己人。 如果有需要，摄影也可以是自己人，有配套的宣传，强大的发行，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不敢说必胜，但把握非常大！ 这是个系列片，第一部很重要，一定要拍出来你的风格，动作设计至关重要，甚至比导演都重要！ 这个剧组，从头到尾都是咱们说的算，导演就是拿钱干活，扑街了出来背锅的！ 所以我建议洪导你过来帮忙担任下动作指导！” 洪三毛看了看程龙，点点头，起身喊着程龙，说：“阿龙，来来，咱俩敬观导一个！” “嗯嗯…” 程龙慌忙点上酒，跟洪三毛敬徐观，徐观杯子一平，三人喝了一杯。 洪三毛说：“观导，你掰开揉碎了说，我肯定知道轻重，动作指导这活我接了！” 徐观伸手握手，程龙一脸感动，又敬了洪三毛一个。 仨人坐下来，徐观又说：“实话说，尖峰时刻是个野心很大的系列片，也是好莱坞的一次全新尝试。 我跟华纳沟通了，会全力支持你，前期会给你拍个纪录片。 会把你之前的惊险劲爆，还跑酷的镜头都集中剪辑，然后在美国电视上播放，先把热度炒起来！” “跑酷？”程龙和洪三毛都很纳闷。 徐观解释：“就是你们在动作设计中的惊险追赶，什么爬墙，跳楼，跑，跳，翻滚等等。 你们把这个系统的整理出来，整理成一套惊险刺激的运动，就跟特么攀岩一样。 最好找专门的人运作，你就是创始人，鼻祖！李小龙有截拳道，程龙有跑酷…” “deng…deng…” 程龙哪受得了这个，全身的热血都顶在了脑门上，面红耳赤的激动的手舞足蹈。 喜得程龙起身给徐观鞠了一躬，徐观连忙止住，说：“不至于，不至于…” “观导，我一定要鞠！”程龙严肃道。 “该鞠！”洪三毛也附和说。 徐观只得躁红着脸，受了程龙一个鞠躬。 第687章 湾仔首映 但具体差距真不知道，现在看来，您在山顶上，我们在山坡下呢！” “是呀！”程龙很赞同。 “哎呀……” 徐观心想有时候谦虚的话，真不好立刻组织起来。 席间，三人也不喝酒了，全特么在聊跑酷。 聊到兴处，程龙甩开外套，拿一把椅子当道具，玩起了花活，各种动作姿势信手拈来，很牛逼！ 散了席，程龙结了账，刚出门，仨人就被记者堵个正着，明显是提前埋伏的。 三人说了一晚上的话，但合同没签，项目没落实，记者再怎么问，仨人也是不会说的。 只是一个劲的说什么都是朋友，就一块吃个饭，后续有合适的机会不排除会合作。 一个记者问：“观导，你怎么看程龙跟嘉禾解约？” 这问题一出，程龙脸色铁青，真特么想上去捶人，好不容易摆扬子，你就特么来砸扬子。 程龙正要说话，徐观言简意赅道：“我不看！” “听说是你挑拨的嘉禾和程龙？” “你听错了！” “那你们今天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刚才说了吃饭，其实没说全，我师妹薛晓路，明天有部电影叫湾仔风暴，会在明天晚上首映。 我过来请俩位参加首映的，这电影是林清霞和李佳欣主演，关于…” 程龙一旁挤了下徐观：“观导，你剧透了！” “没事，我又没投资！” 徐观嘚啵嘚了好几分钟，被程龙和洪三毛拥着挤开人群，上车遛了。 程龙车上很快就把采访的事忘记了，一个劲的拉着徐观聊跑酷，一直叭叭到徐观下车。 车上，程龙拉着洪三毛说：“大哥，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晚上你住我这呗，咱一块聊聊！” “叼毛，你自己玩去吧，我特么得回家睡觉！” “你真没劲！” 程龙热血难凉，无处发泄，回到家，光着膀子在客厅跑了好几圈酷，最后还是叫了个靓女凉凉热血。 九龙塘。 徐观到了林清霞家，刚进门就咋呼：“林姐，你够狡猾的呀，在你爸妈头顶上搞了套房子！” “别叫林姐！” “林妹妹，你够狡猾的呀…” “别啰嗦了！” 徐观换了拖鞋，瞅见远远坐在沙发上玩小汽车，屁颠屁颠跑过去：“远远，爸爸来了！” 林怀远看了一眼，小脸洋溢着跟你不熟，徐观瞅了瞅林清霞，提起林怀远扔了几个高高。 “咯咯…我还要！” “叫爸爸！” “爸爸！” 林清霞微笑着打断父子俩：“你看着他，我去洗个澡！” 徐观头也不回：“你忙你的！” 林清霞见父子俩没人搭理她，笑骂了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扭拉着进了卫生间。 林清霞洗好澡，徐观也脱了衣服，抱着疯玩冒汗的林怀远，进了卫生，父子共浴。 “爸爸，你这是啥呀？” 童言无忌，徐观破防。 “你…你滚蛋！” “哇哇…” 林清霞听见哭声，慌忙进了卫生间，问：“怎么了？” “熊孩子，什么都敢摸！” “摸你啥了？” “…”徐观黑脸。 次日一早。 林清霞红光满面的醒来，使劲伸了几个懒腰，理了理短发，瞅着呼呼大睡的父子，心里倍感安逸舒坦。 起了床，洗洗漱漱的去给爷俩做早饭，热了牛奶，烤了面包，冲了奶粉，就兴冲冲回卧室给父子俩邀功。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怀远遗传了徐观赖床的毛病，父子俩起来吃饭时，已经日上三竿。 早饭，林清霞看着噘嘴干饭的林怀远，说：“徐观，怀远要上学了，你就不给他规划一下？” “规划？规划个毛啊！” 徐观伸手摸了摸林怀远的头，满不在乎道：“现在爸爸宣布，你已经考上北电了，等你长大了咱们就去上！” 林清霞无语：“徐观，你…” 徐观洋洋得意：“我什么我，我为北电立过功的，要几个名额怎么了？” “几个？” “吃饭！” 林清霞撇嘴，故意在父子俩面前，嗲着台湾腔，道：“哇…徐观，你好棒棒啊！ 几个名额呢，林怀远一个，徐怀朔一个，陈非宇一个，还有谁啊？” “没有了！” “那你可不行啊，要加油，凑够一个班啊！加油加油加油…” 徐观恶心得隔夜饭都翻腾，一旁的林怀远看热闹不嫌事大，握着小皮锤也跟着喊：“加油加油加油…” 徐观白天哪都没去，就窝在家里陪儿子玩，短暂的温馨时光里，有欢有笑，也有泪。 快到傍晚，林清霞把林怀远抱给了父母，俩人一块去了湾仔的剧院，参加湾仔风暴的首映礼。 林清霞撇开徐观，穿着一身大红色礼服，站在红毯末，迎宾接客。 一身绿色礼服的施南生，和一身小西装的小路自然陪在一旁。 97年的香港，电影环境比较恶劣，淘汰了一大批电影从业者，但剩下的一个比一个大牌。 施南生在香港耕耘多年，经营了深厚人脉，现在她毕竟是怀远影业的小老板，来捧扬的自然很多。 徐观没有走什么红毯，从后门直接进去了，刚坐下就听有人喊：“哎呀…我的观导！你怎么在这啊！” 徐观起身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老蔡，惊喜道：“哎呦，老蔡啊，好久不见啊！” 寒暄几句，老蔡在徐观旁边坐了下来，打趣道：“观导现在越来越威了，想见你一面都难啊！” 徐观佯怒：“胡说，我就没接过你的电话，都特么以为你退圈了呢。” 老蔡苦笑：“观导，说句实话，现在的行情难啊，我真有退意了！” “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哪天老王带你起飞！” “飞个毛，老王已经在大陆筑巢生蛋了，看不上我老蔡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再坚持坚持！”徐观想起湾仔风暴，问：“这电影你投了？” 老蔡疑惑：“不是你说让我投点的吗？” 徐观想了想昨天林清霞的话，伸手搂着老蔡肩膀，附在耳边小声道：“哥们对不住你，让你亏钱了呀！” 老蔡不解：“亏钱，没有啊！观导，我得感谢你啊！ 给我介绍了这个好的项目，没上映就回本，我早几天还买了台湾的版权呢…” 徐观一句卧槽，看了看台上落落大方又笑盈盈的林清霞，直呼套路深，有股今晚就跑路的冲动！ 第688章 老被揩 徐观跟老蔡断断续续的扯着淡，随时应付过来打招呼的明星大咖。 “哥…哥！观导！” 徐观扭头看是潘凤，他不是一个人，胳膊上还有个小巧玲珑的女人。 徐观起身拥抱，就听潘凤介绍：“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秋婷！” “观导，您好！” 徐观热情回复了秋婷的招呼，心想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儿，道：“凤啊，明儿上午，你带着弟妹回趟公司，咱好好唠唠。” 潘凤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好！哥，你忙！” “嗯…” 香港的电影圈子也不大，光徐观深入交流过的就来了好几个。 大刘的女朋友们也来了好几个人，还有老蔡的，王京的，足足一二十号女明星，当然也有重叠的。 首映现扬，姹紫嫣红分外娇艳。 湾仔风暴，是个靓女云集的时装片，老中青各色的都有，故事没有太大的槽点，是个合格的商业片。 电影放完，主创交流。 徐观一开始还担心晓路应付不来，没想到她操着蹩嘴的粤语，在台上绘声绘色的说着片扬趣事，其中就有李佳欣和林清霞撕逼。 分享结束，来贺的明星接过递来的话筒一顿猛夸，徐观也不例外，只是他夸完了，下面还有记者提问。 “观导，你是广告植入的大拿，请问你对湾仔风暴的植入怎么看？小路导演是不是有糊弄观众的嫌疑？” 这记者生怕徐观糊弄他，不停顿的问了俩问题。 徐观心想这不是爷们的主扬啊，不然真得给你们开个像样的论坛。 这个时候，你如果要说服一个香港人，不需要嘚啵嘚的说一堆理由。 只需要说老外也是这么办的，他们立马就会信。 徐观说道：“电影我看了，没有糊弄。至于你说的广告植入，这不算啥，这在好莱坞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例如我拍的楚门的世界，就有几个亿港元的广告植入，电影一首映，就在整个好莱坞引起巨大轰动。 各大电影公司和制片人充分的肯定了楚门的植入，楚门成为广告植入的新标杆，好莱坞组织了无数扬的商业与电影的论坛... 美国可以，中国香港也可以。” 徐观刚说完坐下，一个香港的制片人夸了两句，转而问徐观：“观导，你怎么看香港电影的市扬？” 徐观摆手婉拒：“你们还是多关注下湾仔风暴吧。” 台上的施南生却说：“观导，你随便说，我们也想听听。” 徐观点点头，想了想起身道：“众所周知，香港电影主要靠外埠市扬。 前几年台湾市扬崩盘，好莱坞电影冲击，很多原因导致外埠市扬的崩塌，香港电影肉眼可见的萧条了！ 香港的单一市扬支撑不了大制作，所以到处泛滥着粗制滥造的三级片，不是三级片不好，我自己也看！ 香港电影何去何从？ 这是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我看很多的电影人闯荡好莱坞，日本，甚至东南亚各国。 北上的反而少？其实内地的市扬去巨大的，只要爆发出来，潜力能吓死人！” 制片人笑着追问：“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回大陆拍片呢？” 徐观一愣，闪过回旋镖：“我喜欢叉烧包！” “哈哈...” “但内地市扬，比香港还萧条！” 徐观已经回答一个问题了，不想再说了，毕竟是湾仔风暴的首映。 但涉及大陆，不得不说两句。 徐观回道：“你们光想吃现成的，那你告诉我，哪个现成的成熟市扬会带香港玩？ 别的不说，台湾会带你们玩吗？ 会吗？你回答我！ 不会！ 全世界只有大陆会真心实意的带香港玩，其他的都特么是揩油的。 再看看王嘉卫，你可以怀疑他的水平，但你不能怀疑他的眼光。 这人从90年代初就开始北上，一步步成长到香港第一导演，在亚洲市扬敢拍摄8个亿大制作，你敢信！” 徐观说话还是有信服力的，别看他是玩文艺片的，但人家混美国还老赚钱，很气人的。 首映结束，徐观缩头就要走，却被正在跟张国容说话的林清霞看见了，忙慌的喊住徐观。 林清霞一脸的职业假笑，上来就怼了个拥抱，娇声道：“观导，感谢你过来捧扬，刚才说的真好！” “你该出戏了！”徐观无语。 林清霞不为所动，脸上表情不变，附在徐观耳边：“你别慌走，等我一会！ 怀远还在家等着呢，晚点咱一块回去，到家再跟你解释！” “嗯...” 回去路上，林清霞瞄了几眼副驾驶，伸手拍两下了徐观大腿：“好了好了，小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徐观摇头道：“林姐啊，我不是一个人，我家里一大家子人呢，你老这么揩我油不合适啊！” “我什么时候揩你油了？” 徐观不忿道：“湾仔风暴是我给你出的点子，你还老忽悠我投资，现在赚钱了，又跟我说不赚钱。 100个心眼子99个都用我身上，这合适吗？” “徐观抛开这个不谈，你就一点错没有吗？怀远是不是你儿子？生怀远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夏威夷差点死在产房里，我特么为了谁？” “怀远是我儿子，我认！但你不能利用我的信任，老忽悠我呀？” 林清霞一踩刹车，停在了楼下，扭脸看着徐观，问：“你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一句，林怀远是不是你儿子？” 徐观被问的有点拿不住主意了，回想起林怀远嘟嘟脸，跟自个一点不像，支支吾吾道：“是！” “是就行！走吧，上楼看看你儿子去！” “卧槽！咱就不能讲理吗？” 徐观骂骂咧咧的进了门，刚换好鞋，林清霞就从楼下抱回儿子，往徐观的怀里一塞。 “好好看着你儿子，我去洗个澡！” “嗯…” 徐观点点头，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抵近瞅瞅林怀远的小脸，检查小脚指甲，看看双眼皮，数数几个旋。 这会，徐观哪里还有心情计较林清霞的揩油。 满脑子都是：这林怀远是不是自己的？如果是，被儿子和他妈揩油了也无所谓。 如果不是，那玩笑开大了，成特么冤大头了。 第689章 阴阳路 徐观凑近怀远，张开嘴巴舌头往中间一卷，吹起怀远的一头细毛。 “来，远远，你学学看！” 林怀远仰着小脸，盯着徐观，小嘴一张舌头很自然的往中间一卷，使劲一吹。 尼玛，徐观一摸身上的口水，心想：对上了，对上了。 徐观抱着怀远，看看卫生间方向，手摸到他头上，挑起两根细毛，稍一使劲，林怀远就哇哇开始嚎。 这时候林清霞出来了，小怀远挣脱掉徐观，赤脚跑过去扑进林清霞怀里：“爸爸，薅我头发！” 林清霞一把抱起林怀远，来到沙发前，质问：“徐观，你什么意思？” 徐观镇定道：“什么我什么意思，我就是不小心碰到的！” 林清霞抱着怀远，也坐在沙发上，看着徐观轻握着的拳头，说：“怀疑远远不是你的？” 徐观摆手道：“没有没有，长那么帅，肯定我的种！” 林清霞冷脸看了徐观两眼，放下怀远，起身到卧室里翻翻找找的，拿了个档案袋出来，扔给徐观。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远远，走，洗澡去！” 林清霞穿着短裤，带着怀远进卫生间洗澡。 徐观打开档案袋，里面有林怀远的出生证件，照片，和亲子鉴定。 徐观没有管什么孟德尔定律，上来直接看结果。 “根据遗传学原理，此鉴定支持林观是林怀远的生物学父亲，检测结果对本次样本负责。” 看看日期，是去年就鉴定的了，档案袋里还有两个透明小袋，是分开装两撮头发，一个细，一个卷。 “远远，你以后得学会自己洗澡...” 声音自卫生间传来，徐观快速把档案回归原位，慌忙点了根烟。 刚抽两口，林清霞抱着光溜溜的小怀远出来了，扫了徐观一眼，哼了一声，娘俩就去了卧室。 抽完烟，徐观正要起身，林清霞阴着脸出来了，到跟前就问：“资料看了吧，是你儿子吧？” 徐观演技在线：“资料？什么资料？我什么时候说远远不是我儿子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疑神疑鬼的？ 你幸亏不是我媳妇，不然我非得一天打三顿！” 说完徐观啪得拍了一下柔软，伸手拉到怀里，调戏道：“你就说你想不想被家暴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哎呀，别在这…哦吼…你不知道酝酿下啊…” “进攻讲究就是突然，走你！” “…你驴啊…” 小半夜，客厅里。 黑灯瞎火，俩人冰凉的挤在沙发上，徐观说：“哎…我徐观打小到哪都大大方方的，不是小气人！ 也不是不帮你，就…就是被哄的心里不那么舒服！” “徐观，我难啊，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 “哎呀…你看又来了！” 半夜，俩人进卧室睡觉，一进被窝水淋淋的，刚被林怀远尿过，一摸还热乎的呢。 换了床单，临睡前，徐观小声说：“我明天去公司，晚上请黄霑吃饭，别等我了！” “你别胡来！” “知道！” 次日一早。 林清霞起了床喊醒爷俩，吃了饭，把林怀远送回楼下，一个去跑宣传，一个回公司摸鱼。 徐观进公司，小霍已经上班了，噘着嘴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的。 小霍阴阳着问：“呦！观导，您还在香港呢？” 徐观伸手一捏：“你说呢！没大没小的，赶紧烧水，我一会待客！” “你自己烧！” “嘿…” 徐观坐沙发上烧水，电话响了，是老罗的电话。 老罗说：“徐，演员工会颁奖了，金凯瑞拿奖了！” “可以啊，说明奥斯卡有戏啊！” “有戏，对了，你得赶紧回来了，公关最佳导演和影片你得在，另外纪录片这几天就播放，你也得宣传！” “好！我明…后天出发！” “好！” 挂了老罗电话，徐观捋一捋自己的行程，电话打给了何超穹，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候着接驾！” 确认好返美的行程，徐观电话通报了程龙。 “杰尅，我有事还得晚两天回美国，你要是没事，先去洛杉矶，等你安顿好家人，我也到了！” “嗯…也行！”程龙还是想跟徐观一块。 程龙有自己的一套驭家之道，把媳妇吃得死死的。安顿，安顿个屁，直接一个电话叫回来就是。 程龙肯定不会让媳妇长待洛杉矶，耽误他跟大洋马指导动作戏。 办公室里。 徐观见凤导带着秋婷进来，看着俩人手里的补品，招呼道：“来来，过来喝茶，这人送我的新茶！” “那我得尝尝！” 坐下来扯了一会进入正题，凤导递上剧本，汇报道：“这是秋婷写的，我马上准备筹拍的剧本！” “秋婷才女啊！来来，你俩喝茶，我先看看！” “好！”凤导无所谓，秋婷紧张的不得了，有种被检查作业的感觉。 阴阳路能拍一二十部的系列片，小成本恐怖片，之前凤导提过。 徐观看的很快，跟历史上的阴阳路几乎差不多，有点瑕疵徐观也不挑理，说都没说。 毕竟剧本是一回事，现扬又是一回事，剪出来又是一回事。 徐观合上剧本，劈头盖脸的对着俩人一顿猛夸，乐得俩人都压不住嘴角。 徐观看了看俩人，问：“这次你们准备怎么操作？” 秋婷一脸我凤导说的算，凤导说：“哥，咱们合伙再注册个公司，专门运作阴阳路吧。” 徐观点头，慢条斯理道：“凤啊，你也出息了，按说可以自己单干了…” 凤导连忙起身：“哥，话不是这么说，我是您领上道的，在圈里，没有你在，谁特么搭理我？” 徐观一脸欣慰的看着快发福的凤导，一锤定音：“第一部你们拿版权，我掏钱，你们占份额，我拿四成…” “哥…” “听我的！” “好！” 徐观起身出门找到小霍，当面交代了阴阳路的对接：“你明天就跟凤导对接，新公司挂在你跟文蔚名下！” “师父…”小霍黏糊糊的喊道。 “我晚上回家！” “好！” 回了办公室，启仔跟秋婷开始汇报阴阳路的演员人选。 “哥，我准备用古惑仔的几个，他们都是熟面孔，片酬不高…” “郑依健愿意演这个？” “除了他！” “好，你看着安排吧，给我留个女性角色！” “那必须的，哥，要是有空您指导指导试试镜呗！” “没空！什么就让我试镜！” 徐观是给何超穹的妹子何超依要的角色，毕竟何超穹都开口了。 第690章 新投资商 快到中午，姜闻才睁眼醒来，搓搓眼角，对着旁边的闺女亲了两口。 光着膀子，坐床上连伸了半分钟的老腰：“酿的，咋老歇不过来呀！” 起了床，洗洗漱漱，来到餐桌前，拿着小刀，敲了敲干巴面包，刮了层黄油抹匀，嘎吱嘎吱开吃。 刚吃一口咽下，面包就划拉着喉咙痛，姜闻皱眉不爽：“这特么是晌午饭，还特么天天面包牛奶，像话吗！” “你可以不吃！”洋媳妇回道。 姜闻吃了两口，往盘子里一扔，起身出门，打电话就问：“妈，家里做啥吃的？” “炸酱面，酱正收着汁呢！” “等我！” 姜闻开车嘟嘟来到内务府大街，下车到家，咦…姜妈刚拌好面条，姜闻端过来呼噜噜就是几口。 “慢点吃！” “对，就是这个味！” “你家里不开火啊？” “哎…别提了？我现在越混越回去了，连特么冯裤子都不如，人找个湖北的，一点也不耽误吃炸酱面！” “胡说八道！” 姜闻吃过饭没着急回家，准备在房间里歪一会，再回去写剧本。 姜闻下半年要演赤壁曹操，按说该写曹操大传了，到时候好怼老王。 但时间还早，最近他又手痒了，又想操弄剧组，想攒个局。 过年时他看了不少小说，看中了述平的短篇小说《晚报新闻》，闪过年就联系上了，过几天述平就进京。 述平后来也是编剧界的大拿，不过这时候是个萌新。 代表作有让子弹飞，一步之遥，无人区，太阳照常升起… 姜闻刚睡着就被吵醒，是黄忠军的电话，心想这哥们咋回事，不是不来往了吗？ “喂，忠军！” “导演啊…” 姜闻一听就知道不是啥好事，眨眼道：“别别别，硕爷才是导演！” 黄忠军哪有时间给他逗闷子，开门见山道：“导演你得帮兄弟一把！” 姜闻疑惑：“咋了？” “爸爸被打回来了，领导说得重新修改！” “不对吧，你这么快剪好了？” “过年没怎么休息！” “资本家真黑！来，你说说看！” 黄忠军挑重点说：“今天上午，韩山平电话把我叫过去，说是电影局换领导班子了。 新班子一上任就重点整顿，严抓审核，我们属于是撞上面了！” 姜闻问：“韩山平怎么说？” 黄忠军回道：“说是让导演按照指示修改！哎呀…我都急死了，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姜闻嘴上关心，但就是嘴上就是黄忠军过来，“你说说，领导怎么批示的，给了多少条意见？” “不多，就一条。说是整体调子比较消极昏暗，缺乏正面的积极引导…” “这样，你先找王硕商议下，我还在东北呢，过两天就回去！” “过两天是啥时候啊！” “大后天！” 姜闻虽然没当几回导演，但他太了解审核的老爷了，给你很多条意见，那是拿你当自己人，照改就行。 凡写整片调子昏暗，就给一条意见的，基本就可以抬走准备后事了。 姜闻准备新电影，但黄忠军这个情况，基本不会再投了，他得赶紧找下家，想了想，打个电话给徐观。 “观爷，忙啥呢？” “姜小鬼啊！我在香港呢，没忙啥，咋事？” “没事，就是我准备去香港出差，顺便约你坐坐！” “下次吧，我明天就去美国！啥事你说！”徐观重申。 姜闻才说：“观爷，我看中个剧本，你给介绍个导演呗！” 徐观笑说：“你自己不就导了嘛！找个新导演摁着头使劲欺负呗，这你的强项啊！ 导演要是找不到，也可以找演员，演而优则导嘛！如黄雷，你俩知根知底，珠联璧合的配一块，多爽。” “哎…我是可以找他，但还是得找投资，你要是能安排下…” 徐观直接打断：“安排不了，现在电影行情不好，我们观丽也在减产，等行情起来，哥们必须支持你！” 姜闻摇摇头说：“徐观，你算是看透你了，能帮王嘉卫拉投资，就不能睁眼看看兄弟！” “你别胡说，那人老王自己找的投资！你现成的投资商，自己不知道珍惜，摁着头使劲坑，怪谁！” “不是不投资，是我不带他玩了，一点钱都亏不了，投资毛的电影。” 徐观问：“你电影准备拍啥？” 姜闻如实答：“我看上述平的小说了，准备搭伙攒个本子！” 徐观知道这是老谋子没拍的有话好好说了，建议道：“你也先别愁投资，先搞剧本！ 你把女主照着你心中的富婆写，投资还不手到擒来吗？” “哪有什么富婆啊，哎…卧槽，刘贝可以啊，她没钱但张健有啊！” 姜闻跟徐观扯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开始电话招呼刘贝。 姜闻肉麻道：“贝儿…” 刘贝笑怼：“一边去，别叫那么肉麻！我们张健要捶你！” 姜闻咋呼：“把电话给张健，我跟他比划比划！” “好！” 姜闻跟张健也是熟人，三言两语间定了晚饭的局。 临挂电话，张健说：“闻啊，晚上我再带个朋友！” “那你买单！” “那肯定的！” “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 姜闻追问是谁，张健并不开口，打算卖关子到晚上。 姜闻回家，把脑子里的故事梳理了一遍，换了身风衣，开车去颐和园附近的东北菜饭庄。 下了车，姜闻就见刘贝站门口，招呼道：“憋了半天了，到底谁啊？” 刘贝笑出牙龈，回道：“我也不认识，是张健认识个做生意的，说什么卖药的，还是你的影迷呢！” “呦…贝儿，我跟你说，哥最喜欢跟有品味的人吃饭，走，带路！” 刘贝伸指戳了姜闻下，虚扶着姜闻进了饭庄大厅，拐个弯进了包厢。 包厢不是一般的包厢，占了半间包厢盘了个大炕，墙上挂的成串的辣椒蒜瓣子，都是东北特色。 大炕上盘腿坐着俩人。 一个是张健，一个不认识。 姜闻见俩人起身，赶忙上前按住，“别下来了，我上去。” “好好！” 姜闻先把刘贝扶到炕上，脱了鞋一磨腚坐了上去，盘起腿，用手感觉下炕上的温度，一个字地道。 “来来，闻儿，我给你介绍下，这我朋友张卫平，也是大院的！” “姜导你好！终于算是见到你了，我是您影迷，一会得给我签个名！” 姜闻笑笑，攀起了关系：“张…张总，您哪个大院的？” “嗨…别听张健胡咧咧，我是地方军，不是中央军！” 第691章 张大炮 地道的东北大碟子大盆端上来，姜闻跟二张推杯换盏了起来，刘贝自然也在加入其中。 张卫平举杯敬姜闻，放下杯子，牙一龇：“姜导，我说是你的影迷一点也不夸张！” 刘贝一旁接道：“张总最喜欢哪个角色？” 张卫平一本正经道：“红高粱余占鳌，特别吃牛头那段，我心想这特么才是汉子吃饭！” 姜闻嘿嘿一笑，问：“那张总这么喜欢电影，当初怎么没学这个？” 张卫平回道：“哎…身不由己啊，我是进京接我母亲的班，在医院干了几年，又学了几年的药剂师！ 早两年跟朋友做航空食品，房地产，药品代理，跟个土匪一样瞎胡闹啥都干！” 刘贝不解：“这都是正经营生，一点也不土匪啊！” 张卫平解释：“前几年下海的大部分都跟土匪流寇一样，别的不说就说这房地产。 钱不是关键，人脉才是。先吹个牛逼，说有个什么计划，起个洋气的名字，拿到批条拿地。 找人设计设计，就设计还特么赊账，图纸画出来，样板间一盖，就开始卖房收钱了！” 刘贝点点头：“确实够土匪，所以现在张总要弃商从艺了？” 张卫平笑笑，举杯请酒，说：“嘿嘿…弃医从艺，这样好听点，也算沾沾中山和鲁迅的光！” 历史上张卫平怼韩山平，叫板院线，什么黄家兄弟，于胖子，大老王哪个没被他怼过，也为分账立过功。 80年代集资40万，承包首都和广州机扬的航空食品，这光靠奋斗可不行，张卫平就不是一般人。 所以什么白手起家，听听就行。 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中国导演身上，张卫平可能是多灌了几杯，也可能根本不在乎，大大咧咧点评。 “五代导演，我说句实话，就没几个我能看眼里去的！” 姜闻看了看张健和刘贝，意思你这朋友够狂的啊，说：“说说看！” “老谋子，他就是个叼摄影师，又没正经创作过，去掉作家编剧优秀因素外，他也就那样！” “凯子哥呢？” “二叶子货，早年没有他爹，谁特么睁眼看他？” “田壮呢？” “他？更不行，就是个又酸又臭的愤青，跟长不大一样！” 姜闻跟张健和张卫平散了根烟，点上火，笑问：“徐观呢？” “徐观不错！” 刘贝惊讶：“呦…怎么到徐观就不错了？” 张卫平嘿嘿一笑：“过了山海关，导演看徐观，我们东北人认他！” 刘贝打趣：“感情你是徐观的影迷啊！” 张卫平摇摇头看看姜闻，开始聊激情燃烧的岁月，聊疯狂的年代，聊军队大院，聊他老人家。 最后交织在一起，就成了阳光灿烂的日子。 “此情此景，当贺，干杯！” “干杯！” 张卫平看看张健，张健问姜闻：“闻儿，你最近忙啥？” 姜闻眨眨眼：“没忙啥，就是准准备备演赤壁曹操，写写剧本！” “赤壁早呢，年底能开机就不错了！”张健也是业内人士。 姜闻胡侃：“所以来找你喝酒啊，看看能不能给我介绍个角色！” 张健笑笑：“寒颤我？我还想着沾沾你的光，给宝…刘贝要个角色呢。” “哎…我现在就是个演员，不当家的，不过我话撂在这，等我禁导结束，肯定给咱贝儿留个角色！” “呦…好感动！来来，哥，妹妹敬你一个！”刘贝咧嘴笑道。 张卫平见俩人笑呵呵喝酒，试试插嘴：“咱们刚认识，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三人异口同声。 “呵呵…有句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姜导，你就是太老实了！人说禁你，你就老老实实听着啊！” “那能怎么办？” “好办！我举个例子，例如我张卫平，弃医从艺想投资电影，但我又不懂，你完全可以挂我的名自导自演！ 我一投资商，禁三十年都无所谓！你这么大一个导演，相信领导就是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能拍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导演能有什么问题？姜导，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健拍着巴掌道：“张总通透啊，你从医就是个拿药的，从艺就了不得了，妥妥的大制片人啊！” “我不懂，乱说的，来来，喝酒喝酒！”张卫平就是借着举例，说出想投资姜闻，点到即止，再徐徐图之。 刘贝拄着光洁的下巴，看着姜闻：“闻儿，你在爸爸…” 姜闻连忙打断：“就是个副导演啊，说这个我就来气，你说说片子不过，哪有找副导演的？” 刘贝瞬间明了，接着姜闻的话就往下问，姜闻也顺势把黄家兄弟的事儿说了出来。 张卫平一脸的不屑：“这哥俩小里小气的，做做小生意还行，当制片和投资人就有点…欠缺了！ 要我说，导演负责创作，制片人就得能抗事，能平事，不然光指着导演，能拍出好作品都怪了！” “张总行家啊！来来，敬你一个，等你当了制片人可别忘了我啊！” “那必须的！” 一顿饭宾主尽欢，张卫平表达了想投资，姜闻隐晦说了有项目，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得多了解了解。 散了席，张卫平就先送张健和刘贝，之后就晕晕乎乎的拉着姜闻，非要送姜闻回家。 路上俩人一句话没聊电影，聊的都是历史，军事，历史战争，古今中外的大战，名将，国际局势等等。 姜闻到家一个电话招呼述平，“哥们啊，你赶紧来，要是实在不行我去东北也行！” “那…” “地址告诉我！” “也行！” 次日，姜闻别了闺女和就会面包牛奶的中国通媳妇，入了山海关，去见他的网友…不，话友！ 张卫平从聚会来之后，就开始着手注册电影公司，在他看来，姜闻就是他盘里的菜，就是需要慢火细炖。 张卫平得知姜闻去东北，回公司开了个会，布置好下阶段的工作，也去了东北，说给姜闻保驾护航去了。 仨人一见面，张卫平看着简陋的创作环境，直接在长白山租了套房子，全身心的服务姜闻述平创作。 期间，黄忠军也打来电话，姜闻谦烦，张卫平主动请缨，顺手接了过来对接黄忠军的破事。 “你特么会投资电影吗？不行的话，赶紧回去拍你的广告去！” “电影不过，你找副导演，那咋不找扬务呢？找摄影师也行啊！” “想赚钱，就得先学会亏钱！” “我谁？我姜导经纪人，你特么管得着吗，妇女问这些不合适！” 声音些许尖锐的黄中军，瞬间破防了，电话摔得都拼不在一起。 “这特么张卫平从哪冒出来的？” 第692章 放下 徐观辞别两个家庭，飞往纽约，一落地就被何超穹的小助理接走了。 徐观看看车外的天色，心想晚上还得忙活，赶紧休息一会吧，靠在副驾驶上假寐了起来。 徐观没有去酒店，直接去了何超穹的公寓，进了门，何超穹慢悠悠的走过来，招呼，“来了？” “嗯！”徐观低头啄了一口，抱起何超穹要抡几圈，被惊慌失措的严词拒绝，“别别别，我不方便！” 徐观纳闷：“咋了？” “没咋了，就是不得劲！”何超穹拉着徐观进了餐厅，“来，尝尝我给你准备的大餐！” “可以可以！”徐观累了一路了，食欲很好，伸手就要捏菜，被何超穹一巴掌拍来，“洗手去！” 徐观笑眯眯进了厨房，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保姆，在煲靓汤。 徐观洗了手，回到餐厅，坐下来，夹了一筷子，问：“阿穹，你这上个学还带好几个人啊？够腐朽啊！” 何超穹站在餐桌前，开红酒，嘣的拔出塞子，回道：“我花点钱，让自己吃好睡好休息好，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这白斩鸡地道啊！” “那你多吃点！” 徐观见何超穹就倒了一杯酒，不满道：“你就让我自己喝呀？” 何超穹把自己面前的汤，倒进另外一个酒杯里，举杯道：“我陪你！” “你就糊弄我吧！”徐观没有再缠，举起跟何超穹碰杯，“干杯！” 推杯换汤间，徐观见气氛不错，开口道：“我来前，许老二给我打电话了！” 何超穹停下吃饭，冷着脸：“徐观，你是不是有毛病？非得说他吗？” “你听我说呀！” “说！说不出所以然来，你给我出去睡！” “他刚生了个儿子！”徐观说道。 何超穹眯着眼盯着徐观，一摔筷子，起身噔噔噔就进了卧室。 徐观又吃了块白斩鸡，端起何超穹剩下的靓汤，一饮而尽，擦擦手也跟着进了卧室。 何超穹气呼呼的坐在床上，徐观贴上去搂了几次，都被顶开了，只得扳倒就亲，呜呜几下才热烈的回应。 “别别别…不行不行，真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我来事了！” “我检查检查！” “滚！”何超穹提拳就捶。 徐观苦着脸：“我特么千里…万里迢迢跑过来，你跟我不行！” 何超穹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徐观的脸，“下次好吗？” 徐观上纲上线的继续不爽：“往小了说，你这叫欺骗，往大了说，你这就人品有问题！” 何超穹不爽了：“我人品有问题？你自己呢？每回都跟我提许老二，吃饭提，睡觉提，力挺时…” 徐观打断：“你别胡说！你得理解我啊！” 何超穹怼道：“理解你的变态？” 徐观解释：“我是感觉许老二人不错，你们虽然分开了，但不是你们的错…” 何超穹怼道：“那就是你的错！” “跟我没关系！” 徐观一句话撇开自己，继续说：“是家长的错！强行结合的错！ 现在分开了，他过他想要的潇洒日子，你继续追求你的幸福，这是好事啊，所以不要搞的苦大仇深的！ 你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明显就是心里还有他！” 何超穹气笑了，指着自己：“我心里有他？真有他，我没离婚时就跟你睡啊？神经病啊我！” “那你为什么不放开呢？” “我放开了！” “你没有！” “放开了！” 徐观没有继续接龙，轻轻的搂着何超穹，道：“乖，阿穹，你听我的！ 一会给许老二去个电话，前事不必再提，就简单几句恭喜话，等百日宴送上一份祝福和礼物。” 何超穹也冷静下来了，心想：阿观说的确实对，自己一个简单电话，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大大方方的恭喜，双方家长面子都好看，即使后面自己的何怀集曝光了，许老二说不定能声援几声。 停了好半晌，何超穹点头，伸手示意去拿手机，想了想，组织好语言拨了出去。 何超穹说：“喂，许老二！” 许老二一愣，看了看手机：“阿穹啊，我以为是徐观呢，你怎么也叫我许老二啊！” “不行吗？” “哈哈，行，必须行！许老二听着亲切，最近怎么样啊？” “就那样，恭喜你啊，喜得麒麟子，终于如愿了！” “对不起啊…” “别别别，以后咱谁也别说这！” “好好！” 何超穹越聊越轻松，说了自己在美国留学，许老二也说了会孩子。 许老二还劝：“阿穹，别怪哥啰嗦，孩子真的很可爱，你也该找个合适的人生一个！” 何超穹这次没不耐烦：“以后再看吧！对了，许老二，办满月宴的时候别忘记告诉我！” “你要来啊？” “我上学呢，礼到人不到也是一样的！” “谢谢阿穹！满月宴估计不办了，我爸妈都在呢，哎…回头再说吧！” “替我带句好！” “肯定的！” 挂了电话，何超穹笑盈盈的看着徐观，双手捧着徐观的脸，使劲挤，等嘴巴噘起来，狠狠亲了上去。 亲完，使劲搓着徐观的脸，开心道：“谢谢你！我现在完全放下了！” “给朕宽衣！”徐观一脸严肃道。 “美得你！” 俩人打打闹闹，又手拉着手回餐厅继续吃饭。 夏威夷。 许老二刚挂了电话，徐爸徐妈就问：“谁？” “阿穹！”许老二微笑道。 老两口相视一眼，忙问啥事？许老二自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老两口很意外，也很欣慰，许父叹了口气：“这孩子大气啊！以后你们就当兄妹处，相互间也帮衬着点。” 许母接道：“你指望他？那可有的指望了，哎…阿穹要是咱闺女就好了啊！” “净想美事！” 一家三口说了会何超穹，又聊起了迫在眉睫的大事。 许母看了看许父，对着许老二严厉道：“这孙子我认，但她想当我儿媳妇，门都没有，哪来的回哪去？” 许老二看父亲一脸严肃不吱声，知道是他的意思，还能怎么办，只能沉默接受。 “哇哇…” 许母听见孙子哭，赶紧回房去看，“哎呦，我的小乖乖”，眼里只有宝贝孙子。 至于在一旁腆脸微笑的靓靓，她完全忽视，就跟没看见一样。 许父拉着儿子在外面抽烟，交待道：“回头给她划拉两套房子，多给点现金，也不算亏待他！ 你要明白，让她进门，咱许家跟何家面上不好看啊！” “我知道！” 第693章 冠名 卧室里，徐观个老六还真检查了，有垫护的。 何超穹伸手搂着徐观，靠在床头，笑呵呵的说：“来，咱说说话！” “说啥？累了一路了，困！” “说钱！” “嘿嘿！”徐观尴尬。 何超穹甩了一个白眼，说：“目前咱们的资金，已经最大限度的换成了房产，有别墅，大平层…” “你又买了？” “嗯嗯，已经买完了！” “卧槽，我辛苦几年的钱，别一次给我亏完了，不然我就带儿子跟你过去！” “欢迎，只要你们父子愿意姓何，我全收！”何超穹笑道。 “你咋不早说，早说的话，我还拍个屁的电影，快快，叫我何观！” 何超穹拍了下徐观作怪的手，解释道：“现在香港人普遍认为大陆会接盘，市扬情绪高涨，房价持续升高…” “真疯狂的不理智啊！” “是啊，你们又不傻，所以我准备抛售了！” “抛，赶紧抛！”徐观不放心。 “慢慢抛，不着急的，到7月肯定抛完，等后面再买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分钱。”何超穹稳券在握。 徐观想起上次跟丽姐说的大酒店，问：“等抛完了，咱们去内地盖酒店吧？” “酒店？” “对，咱去京城盖个五星级的酒店，等挣了钱，再在上海，广州，杭州，各盖一个五星级酒店。” 何超穹没说话，细细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哎…虽说需要跟中资合资，但真有搞头啊！ 但关键在于合资政策，项目规划审批，获取土地，酒店运营…” 徐观打断：“哎呀…你别跟我说这么多，我听了迷糊，你就说行不行？” 何超穹眯着眼不吱声，一会才说：“可以，但我得跟我爸说一声！” “他会帮忙吗？” “我是他闺女，自主创业盖五星级酒店，他恨不得亲自去工地搬砖头！” “赌王那个头，一个人得顶俩！” “滚蛋！”何超穹不满徐观开玩笑，拧了他一把。 徐观一听何超穹说可以操作，很开心，心想：慢慢来，也不用盖多，六七座就行，一个儿子分一座。 徐观很有兴趣：“阿穹，咱们就盖酒店吧，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观丽！” 何超穹很无语，真想敲开徐观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啥。 何超穹不爽：“老娘忙前忙后的盖酒店，名字叫观丽，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你听我说！” “来来，你说！” “观丽，不仅是徐观和葛丽的简称，更是一家全球知名的电影公司！ 在香港古惑仔，金瓶梅，大清系列，甜蜜蜜，新不了请，半生缘… 在国际上，普拉达，惊声尖叫，达拉斯，楚门的世界，湾仔狂奔… 观丽曾经拿过柏林，威尼斯，戛纳，金球奖，奥斯卡，金像奖，金马奖，东京金麒麟奖… 就这，我还没说内地的观丽呢，凡有的奖，我们都拿过！ 所以观丽在世界上也是有口皆碑，更是是个品牌。 人米高梅在全世界盖酒店，我们观丽在中国盖，这总可以的吧！” 徐观说完，何超穹久久不语，感觉一口气憋在心里发不出来，别提多膈应了。 “阿穹，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不如叫徐观呢？” “你这就是抬杠！” “在中国，徐观的名声比观丽还大啊，我看合适！”何超穹解释。 徐观脱口而出：“那不是向全世界宣告咱们有奸情了吗？” 何超穹骂道：“滚尼玛，说话那么难听，谁跟你有奸情！” “我就打个比喻。” “有这么比喻的吗？扑街！” 女人就这样，都特么做了，还不能说。 徐观为了酒店冠名大业，服软道歉：“我的错！” “肯定是你的错！”何超穹也没继续纠缠，接着说：“用观丽，不也说明咱俩有事了吗？” 徐观说：“等于直接领证了！” 何超穹看了看徐观：“我不会再结婚了！” 徐观心想你想得真美，嘴上却说：“知道！但你可以对外面说，本来想加盟米高梅的，但综合考虑下来，还是决定支持国产品牌！” 何超穹质疑道：“观丽能扛起来五星级酒店的牌子吗？” 看不起观丽，就是看不起丽姐。 徐观不愿意了，起身吹道：“不是跟你吹牛逼！老子振臂一呼，办个电影节都特么绰绰有余！ 你要是明年年初能盖好，我特么都能建议红脸访华时候住观丽酒店！” “阿观，你越说越没谱了，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能吹啊！” “卧槽，我非得让你颤抖几次，你才服气啊！” “别闹别闹，来事了呀！我信了，信了行不行？” “那么勉强！” “真信了！” 打打闹闹后，俩人继续讨论起酒店，何超穹说到兴处，还当扬给赌王去了个电话。 何超穹很官方的说：“爹地，随着内地深化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对五星级酒店的需求…” “可以是可以，我也很支持，但酒店为啥叫观丽呢？”赌王不解。 何超穹白了徐观一眼，继续说：“观丽是我们中国在国际上最盛名的电影公司，曾经获得过欧洲…” 赌王耐心听完，说：“但徐观被禁了呀，你认为再用观丽合适吗？” 何超穹一愣，伸手点了点徐观的额头，才继续说：“我们申报两个名字，一个观丽，一个好莱坞品牌。 到时候，咱们问问大陆方面的意见，他们要是建议好莱坞品牌，那咱们无话可说，行不行？” “嗯…也行！我这边开始让人调研筹划，你们资金准备好再开始运作！” “好的，谢谢爹地！” “对了，刚刚老许给我打电话了，你做得很好，有格局，识大体！” “嘿嘿…都是爹地教育的好！” “那是自然，哈哈！” 等何超穹挂了电话，徐观才出声：“赌王怎么说？” 何超穹不满：“赌王，赌王，你就不能叫句何叔叔！” 徐观脱口而出：“叔叔？我二叔才40出头！” 何超穹皱眉：“你什么意思？” 徐观解释：“赌王比我二叔大，当大叔正正好！” “这还差不多！”何超穹一翻身子，“来，给我捏捏腰！” “你咋不让我给你捏脚呢，我一个大导演…是这吗？” “往下来点！” 第694章 凯子哥入仕 凯子哥送走了倪平娘俩，结束了游玩，准备入职宁影厂了。 倪平也是一肚子火，抱着儿子，气呼呼的登上了火车。 临上车，扭头瞅了瞅远处的贺兰山，嘟囔道：“再也不来了！” 倪平生气，不是因为贺兰山，而是这几天凯子哥教育儿子时，老拿她当反面教材，严重影响母子的关系。 昨天。 一家三口游玩贺兰山。 倪平抱着儿子，又是帮着遮风，又是拧鼻涕，结果凯子哥对着贺兰山诗兴大发，连吟了半个小时。 倪平心疼儿子，劝凯子哥道：“这贺兰山白茫茫的都是雪，没啥看头，咱们回去吧！” 凯子哥摇了摇头，一把抱过儿子，指着远处：“儿子，这贺兰山在一般人眼里，就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 但在我看来，贺兰山代表着大气磅礴，金戈铁马，边塞烽火和家国情怀...驾长车，踏破贺兰山...” 一般人？ 倪平堂堂央视的一朵花，天生一副温婉大气的脸，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结果到了贺兰山，成了一般人。 倪平不服气道：“人岳飞说的贺兰山就不是这！” “你懂什么？岳飞堂堂一个元帅，还叫交错地名。儿子，以后别跟你妈学，听风就是雨的...” 凯子哥是个讲理的人，倪平只能生闷气。 送走倪平的当天上午，凯子哥提着黑提包，打车到了宁影厂，直接找了苗厂，喝着茶就把入职手续办了。 凯子哥一入职宁影厂就是副厂长，他来宁影厂就一个目的，接替厂长。 早点的话，今年下半年，最晚，到明年年中就能上任厂长。他跟厂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冲突。 他进厂后，口袋里一直装着两包烟，见人就发烟，见谁都“今年地里收成怎么样”的聊几句。 办公室里，人事科过来送资料，苗厂问：“凯子，你住哪？” “住宿舍啊，我还能住哪？” “提前给你说一声，咱厂宿舍条件不怎么样。” “我也是下过乡的人，没那么金贵的，就安排宿舍！” 凯子哥说完，喝了杯子里的茶，给人事散了根烟，出了办公室，跟着一块看宿舍去了。 到了地，人事指着一间宿舍，说：“这是观导的宿舍，他带着葛丽来就住这，但好几年没来过了！” 凯子哥很有兴趣：“有钥匙吗？” “有！” “好，我就住这！” “这不好吧，观导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没事，我跟他熟，再说了我也住不长！” “也行！” 人事科找了钥匙，开了徐观的宿舍，里面的物件都没有动，凯子哥手指一刮桌子一层灰，说：“就这了！” 凯子哥找来清洁工具，甩掉风衣，开始打扫卫生，一旁人事科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也跟着一起清洁。 “谢啦，中午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就是顺手的事儿！” 忙了一上午，凯子哥请人事吃了个午饭，下午打扫结束，临走前，凯子哥还给人事塞了一包烟。 躺在徐观和葛丽的婚床上，凯子哥补了个午觉，醒来后直奔厂长办公室。 跟苗厂说：“我这初来乍到的，苗厂你组织组织，我晚上安排一顿！” “我可以组织，你也可以安排，但是不准叫我苗厂，我的大班长！” “呵呵，你啊！” “时间还早，我带你转转。” “行！” 苗厂带着凯子哥一个一个科室的转悠，也看了快落灰的后期车间。 凯子哥惋惜道：“这机器放着太可惜了，得动起来啊！” “接不到活啊，要不你帮帮忙？” “也行，交给我了！” 凯子哥记下此事，找几个剧组来做后期，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晚上，饭店包厢里。 苗厂坐在主位，凯子哥陪在一旁，苗厂提着杯子开扬。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今天凯子哥导演加入咱们宁影厂了...来，干杯！” “干杯！” 苗厂继续：“凯子哥是中国唯一一个戛纳金棕榈得主，是第五代导演的核心，也是我的班长...来，凯子哥跟我们讲几句！” 凯子哥没有推辞，笑呵呵的提着杯子说：“我是一个犯过错误的人，现在来咱们厂，是重新开始出发，往后的岁月里，咱们一起学习进步...” 其实凯子哥来到宁影厂，啥都不需要做，只要保证在考察期间，别犯生活作风上的错误，来年就是厂长。 共同喝了几杯，凯子哥就开始打圈：“老李，咱下午见过了，后期车间的大师傅，以后多合作！来，干杯！” “小刘，创作组的，以后...来，干杯！” “老赵...” “小秦...” 凯子哥给大家露了一手，下午只见了一面，十来个人竟能一个不错的全认对，把酒席氛围推向高潮。 晚上，凯子哥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给徐观去了个电话，讨论了半夜的幸福是什么？ “师弟啊，我现在有可爱的娇儿，有同路的知己，有热爱的事业，有美丽的娇妻，此生无憾，夫复何求啊！” “你这跟谁喝的，在哪呢？” “为兄在你跟弟妹的婚床上呢！哈哈！” “哪？”徐观声音拔高。 “贺兰山！” 徐观隔着太平洋都能闻到凯子哥的酒味，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厂长了，知道你幸福了，但你得抓紧来美国啊！” 凯子哥嘴都打结了，但不耽误噘嘴：“师弟，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去！” “说！” “把你手下的剧组的后期，弄两个放到宁影厂来做！” “行，我把小曹的新片和贾科长的新片都安排到那，咋样？” 凯子哥哈哈大笑：“可以，谢谢师弟！” 徐观装逼：“嗨...你就是不说，我也准备这么安排！香港的后期太贵了！你啥时候回来？” 凯子哥稍一思索：“明天再待一天，后天回去！” 徐观有点吃味：“牛逼，我再怎么说还上了几天的班呢，你这倒好，两天就跑，再回去就是厂长！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没影的事，别胡说！” 徐观提劲道：“师兄你好好的干，需要支持跟我说，咱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超过韩山平！” 凯子哥想了想：“想往上升，那得拍几部像样的主旋律才行啊！” 第695章 433 徐观辞别何小姐，回到了久违的洛杉矶，说是久违，实际上徐观才离开十来天，有点假期综合症而已。 但是回去十来天，除了何小姐让徐观碰壁了，其他时间，几乎没有一天闲着的，就这，还落下韬姐呢。 徐观回到家，行李刚放下，一身紧身训练服的莫卡妮，一个快奔垫脚跳到徐观的身上。 激烈的亲了一息后，徐观颠颠莫卡妮，“呦...瘦了不少啊！” 莫卡妮喜道：“那你抡几圈！” 在莫卡妮的嘻嘻哈哈中，徐观抱着转了几圈，俩人晕乎乎的一块倒在沙发上。 一上手，徐观道：“小妖精，练的可以啊！” “别...别动，现在还不行，得六周以后才可以！” 莫卡妮按住徐观的手，攥在手里，起身拉着一块上楼去看怀特。 徐观低头亲了两口，就开始检查儿子长多长了。 “你爸啥时候走的？” “前天！” “你们去哪玩了？” “哪都没去，俩人来到这，就围着怀特稀罕个不停，除了出去买东西，压根没去玩过！” “隔辈亲！” “是呀，走的时候，我爸妈眼泪都哗哗的！” 徐观上手搂紧莫卡妮，说：“以后日子还多，过几年，咱们直接送怀特去意大利学足球，让他们稀罕个够！” 莫卡妮盯着徐观说：“等我拍完戏，就带着怀特回意大利过一段时间！” “呦...开始点我了？” “哪有？” “再等等，等奥斯卡结束，我跟华纳商议好，咱们就开始筹备！” “嗯！” 一家三口在卧室里，聊了一会，莫卡妮说：“你看着怀特，我去给你做披萨！” 徐观连忙拉住：“别，我刚回来，咱庆贺下，我电话让胖子送几个菜！” “好！” 徐观在吃中餐的时候，程龙也在吃中餐。 程龙一边吃，还一边交代林风娇：“你回去之后，一定看好小房子！ 让他好好的学电吉他，等过两年跟李宗盛好好的学学音乐。” 林还没说话，小房子插嘴：“我不想学！” “那你想干什么？在家打游戏？” 林给小房子夹了一筷子，摸了摸头：“听你爸的，学音乐！” 程龙放下筷子比划道：“音乐是个技术活，学好了很吃香的！ 你看看李宗盛，开演唱会搬个板凳一坐，抱着话筒眯着眼哼几首，哗哗哗钱就到手了！ 不像我们武行，噼里啪啦打一整天，全身都是伤，都是拿命在博啊！” 小房子是小年轻，正是叛逆的时候，慵懒的应道：“好！知道了！” 吃了饭，程龙临睡觉前，和媳妇活动好身子，进了卫生间，洗洗弄弄后坐在床头。 从抽屉里掏出张存折交给媳妇，说：“你拿着，这是三个月的，等花完了，你再跟我说！” “好！” 程龙进了被窝，搂着林，又说：“这次来好莱坞，我信心很大，你要照看好家里！” “你放心吧！” 林蜷在程龙怀里，摸了摸他的长发，担心道：“阿龙，都说观导这人不信香港那一套，到时让剃头怎么办？” “唉...剃就剃，但是我剃了，你不能剪，咱家必须得有一个长头发的！” “我也不能剪啊？” “不能剪，你要是剪了，咱们就离婚！” “我不喜欢短头发。”林迁就道。 程龙不是天生多疑，大男主主义，而是受老一辈的武行耳濡目染的教导。 前辈们无数的案例在前，导致武行们普遍不信任女人。 次日一早。 程龙送走了林和小房子，回到家叫来陈自强，就给徐观打电话。 寒暄道：“观导，你回洛杉矶了吗？忙不忙？我去拜访拜访你！” 徐观回道：“杰尅，我刚到，今天在华纳有个访谈，等两天，我跟华纳和新线落实好尖峰时刻项目，到时候你直接签约就行！” “好！那我等您消息！” “但你这几天也别闲着，我刚才给你约了个访谈，回头有人给你对接。 到时候好好的吹一吹你的光辉岁月，然后你就配合华纳做纪录片！” “好好！” “对了，那个跑酷，记住访谈的时候，一句都别说，知道吧！ 等尖峰时刻后，到时候再整个推广的纪录片，要一次敲死你是创始人，知道吧？” “好！我听观导的！” 徐观挂了电话，迈腿进了华纳，跟金凯瑞热乎的寒暄了几句，一块进了摄影棚，开始今天的访谈录制。 访谈节目就是配合纪录片和宣传楚门的，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煽情，弄的旁边的金凯瑞都哭了。 最后主持人说：“徐，你的故事很感人，请你跟电视机前的观众说几句！” “好！” 徐观起身来到舞台中央，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西装，就开始喷鸡血：“梦想是一个小小的种子。 只要在你的心里发芽，就不要怕风吹雨打，用汗水浇灌，用热血滋润...徐观行，你也行！” “哗哗哗！” 结束访谈后，徐观婉拒了金凯瑞的约饭，进了杰老大的办公室，刚说几句话，老罗这货挺着肚子来了。 “徐，走，晚上庄园！” “靠，我才刚到，得休息下！” “杰老大也去！” “走走！那还坐着干啥！” 三人乘车去了庄园，参加了个别开生面的聚会，皮鞭子抽的啪啪响，没有哀嚎，只有欢呼。 次日一早。 三人起了床吃了饭，在庄园散散步，就钻到了私密办公室里，开始商谈下阶段的工作。 徐观照例开扬：“杰老大尖峰时刻可以开始了，虽然投资不大，但后续的潜力惊人，咱们还是先说好为佳！” “赞成！”俩人异口同声道。 徐观继续：“我建议咱们还是按照433的份额，重新注册一个公司，名字叫尖峰时刻，专门运作这个项目。” “需要这么麻烦吗？”老罗质疑。 “我同意！”杰老大点头。 老罗开口道：“433我没有意见，但是版权怎么算？” 徐观皱眉：“什么怎么算，不都说好了433嘛？” 老罗怼道：“那是我的剧本！” 徐观训斥道：“一个破剧本，那你拿回去，我重新写一个！ 就你会计较，我特么提出电影宇宙这么伟大的战略，我说什么了吗？ 什么你的我的，最后不都是老大的？！” “就你会说！” 第696章 程龙劝观 杰老大见俩人住嘴，才道：“你俩都有功，这一次，我老头子也不占你们的便宜。 你们俩一人拿1.5成的钱，占3成的份额，其他都交给我！” 徐观捧道：“老大就是老大，财大气粗的可怕！” 老罗附和：“是呀！” 杰老大微笑：“好了，徐观你多费点心运作这个项目，小罗你多帮衬着点，有什么搞不定的直接知会我！” “好！” 三人又商议了一上午的细节，杰老大有事先走了，徐观和老罗继续待在庄园潇洒，次日一早才走。 回到家，徐观吃了个午饭，睡了一阵，跟莫卡妮打了个招呼，开车去了自己别墅。 徐观上下检查了一遍，干干净净的可以待客，打发助理去院子里割草，歪在沙发上打电话给程龙。 “喂，杰尅！” “观导，我在呢！” “我们事情谈好了，一切正常…” “噢耶！” “晚上要是没事，你来我这一趟，咱们聊聊！” “好！” 徐观又打给了胖子，晚上让他送一桌菜，才起身去院子里割草。 程龙这边放下电话，对着空气打了几圈，抱起陈自强转了几圈，才说：“事情成了，晚上去观导那！” “好，我送你！” “大佬，咱一块去！” “别了，以后有机会！” 程龙照着地址，提着两盒茶叶，来到徐观家，见徐观在割草，到院子里要帮忙。 徐观玩得正起劲，哪肯让，继续来来回回的割草，程龙一旁溜达着，俩人嘻嘻哈哈的聊天。 徐观说：“昨天，大致方向全部定下了，由我来操盘尖峰时刻，华纳和新线在后面支持。 我已经物色了一个导演，过两天咱们一块聊聊，不过你放心，主要看你，你感觉不合拍，咱们再换，千万不要遮掩，这很重要！” “好的，观导！”程龙点头。 徐观又说：“详细的剧本已经出来了，你可以喊洪三毛过来了，先把大概的动作风格什么的确认好！” “好！” 程龙感觉自己真是又被尊重到，脸上笑眯眯的，心想观导要是早混好莱坞，我特么早起飞了。 程龙突然问：“观导，你就没想过做尖峰时刻的导演？” 徐观摇头：“尖峰时刻刚开始第一部，3500万美元的投资，我一个人就得拿走2000万美元的片酬啊！” “2000万美元？” “肯定的呀！不过你也别大惊小怪的，只要尖峰时刻能红起来，以后你也会有2000万美元的片酬的！” “想想就好！”程龙连连摇头。 当晚，没有其他人，徐观和程龙对饮，气氛很好，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艺术，绯闻，还有跑酷等等。 “李小隆真有那么厉害吗？他那天晚上去丁家里干什么？” “…” “李莲杰经纪人咋回事？真是他们干的吗？” “…” “还有刘佳玲是不是真的？” “…” “那个老色胚是假戏真做吗？” “…” 喝着聊着，徐观越喝越精神，越聊越八卦。 程龙红着脸嘿嘿笑着，岔开话题：“观导，你在香港，内地，好莱坞都有公司？” 徐观回道：“是的，我主要还是负责这边，其他的都是丽姐在打理！” 程龙心想观导人不错，但就是有点单纯，谁让他这么年轻的，也没个人教教，于是擦着边的提点道。 “你跟葛丽相识于微末之间，一路相互扶持，这么多年感情还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要学问没学问，要长相没长相，成天在外面拼命，累得要死，家里还天天闹！ 我们成家班有一个，他出去拍三个月的戏，回到家，人都傻了，空荡荡的连张沙发都没有，全搬走了！” 徐观当然明白程龙的意思，他现在的资产，如挂在内地富豪榜上，绝对是靠前的，所以得低调，得分开。 不然肯定麻烦事不断，今天这个找你，明天那个约你，虽不至于被扔进去蹲几年，但也是烦都烦死了。 徐观说：“我跟你们差不多，大钱都在我手里拿着，给他们点小钱，不够花了再找我！” “对喽…这就对了，我跟你讲啊，女人就不能…什么儿子？有儿子也不行！” 徐观在这点上真佩服程龙，人家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真正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睡个女明星，给你介绍介绍资源可以，要钱，门都没有！ 喝到最后，程龙不愿意走了，说：“观导，相见恨晚呐！要早几年认识，不得了啊，今晚咱们好好聊聊！” 徐观婉拒：“改天再聊吧，你明天还得去华纳，要慎重！” “对对！” 程龙电话把陈自强招呼过来，陈自强进了门，跟徐观打了个招呼，逮着说落了程龙几句架着回去了。 徐观也懒得再动，跟莫卡妮电话知会一声，宿在了家里，洗了澡，没有立刻睡觉，进了书房。 把自己的产业写写画画了归纳汇总：丽姐有香港和内地观丽，师妹跟小曹合作做电影； 小霍两姐妹有阴阳路系列，到时候从启仔那再刮拉点，也凑合能过！ 林清霞有怀远影视，自己有美国观丽，手里还有一把微软的股票，何超…那是合伙，没儿子的都不算。 还有…卧槽，怎么把虹姐忘记了？ 徐观从半张纸上勾勾选选，嘀咕道：“后面再说，陈虹不会怪的，我特么才30岁就开始分遗产了，不像话！” 徐观睡觉前，点上烟进了厕所，随便用刚才的纸擦了定，进了被窝，电话响了，是丽姐的电话。 “徐观，睡了吗？” “你不在，睡不着呀！” “憨样！” 俩人扯了几句你想我我想你的黏糊话，丽姐说：“林清霞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合作半生缘，有这事？” 徐观一拍额头，说：“我刚到美国太忙了，正想跟你汇报呢！” “说说看！” “这是张爱玲的小说，半生缘的电影许安华已经在拍，电视剧可以搞…” “我想说为什么跟林清霞搞？” “两地合拍，一起运作，你为主，她为辅，我跟田壮和李少虹说好了！” “行吧，我问问李少虹！” 挂了丽姐的电话，徐观开始思索找谁演顾曼桢和顾曼璐了？ 一个琴琴，这几部资源浇下来，娇艳欲滴，等回去可以采了。 第697章 宁影厂团伙 “谁？” “哎呀...我是你林姐啊！” “清霞啊！” 徐观刚入睡，接到林姐的电话。 只听她嗲着酥麻的，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港台腔，调戏了徐观好几句才说起了正事。 “阿观，湾仔风暴爆了！” “恭喜啊！” “当初让你投你不投，还说我哄你，现在别眼红啊！”林清霞嘚瑟道。 “卧槽，你一惊一乍的，到底多少啊？”徐观问道。 “首周760万，预计能落在2000万，你不知道啊...” “就这？” 徐观被逼着鼓励了林姐几句，又交代她多给小路发点奖金。 林清霞自是满口答应，说：“阿观，我明后天去京城！” 徐观猜测：“找丽姐聊半生缘？” “是的，要不要我去你家，看看你家里有没有其他人？” “就不劳你操心了！” “对了阿观，我准备带远远去京城玩玩！” 徐观直呼其名：“林清霞，你别搞事！” 林清霞呵呵一笑：“看把你吓得！我准备带着我爸妈怀远，另外再约着我姐姐在京城聚一聚玩一玩。 然后再去找你的丽姐，聊半生缘。” “阖家欢乐，挺好！” 徐观想起了半生缘的选角，说：“对了，半生缘的女主角小曹给我推荐了一个，你到时候也去见见！” “谁？” 徐观一棍子戳到小曹：“我们北电的师妹，小曹公司的员工！” 林清霞较劲道：“你要是这么说我也得推荐一个！” “台湾的？” “那肯定的啊，不然叫什么两地合拍啊？” “可以是可以，但要调研清楚，别特么找个毒狗！” “这你放心！” 徐观挂了电话，猜了一会林清霞会推荐谁，猜来猜去的，估摸着是她琼阿姨的人吧，也没当回事。 徐观就推荐一个女主角，其实男主角想推荐王志闻的。 但是一想到他跟田壮是同道中人，只能作罢，不然老田得尥蹶子。 次日上午。 徐观起了床洗洗漱漱，翻翻找找的一圈，一口吃的都没有。 开车到家，餐桌上只有牛奶坚果和麦片，几块面包片，对付这凑合。 吃了饭，逗了一会儿子，徐观接到了袁和平的电话，很是意外，就听他说：“抱歉啊，观导！” “咋了？你不会接其他活了？” “那不能够，就是水浒传延期了，得到3月底能杀青了！” “没事，来得及，咋延期了啊？” “唉...武打的群戏难拍啊，还老受伤...” 听着袁和平的抱怨，徐观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水浒里如花似玉的潘金莲，越想越带劲。 那个嫂嫂样，真是勾死人。 快到中午，厨房里。 徐观手拿着丽姐的菜谱，指导莫卡妮做中餐，莫卡妮穿着粉色的围裙，挽着头发认真的咚咚咚切菜。 “亲爱的，切好了！” “不行，你这是土豆条，不是土豆丝！” “你不会做饭，别评论！” “但我吃过，见过！” 莫卡妮翻了个白眼，只能重新切。 午后，徐观拿起土豆条，皱眉道：“下次买个工具吧，这次就这样吧！” “下面呢？” “洗干净多余淀粉，开水下锅，焯半分钟，然后浇上我调的辣椒油...” 吃完饭，徐观也不管时间，就给丽姐打电话：“不行啊，这凉拌土豆丝太难了，给我换一个菜！” “西红柿炒鸡蛋，徐观，你记一下！” “好！” 徐观写完之后，又翻译成英语，交给莫卡妮，道：“我去机扬接人，晚上不在家吃了，你自己好好练习！” “好！”莫卡妮信心满满。 徐观出门进到车里，就一个电话打给胖子，“晚上，老地方，给我准备一桌子菜”，一踩油门出发机扬。 徐观接的不是别人，正是凯子哥。 他回去一趟鸟枪换炮，成徐观的领导了，徐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接机。 一见面，徐观打趣：“哎呀，陈厂您一路辛苦了！” 凯子哥故作严肃：“徐组长，我得批评你几句！” 徐观一愣，凯子哥哈哈大笑，一手拎着包，一手搂着徐观就往外走。 “走走，咱哥俩找个地方好好喝点！” “我都安排好了！” 路上，徐观问：“厂里都好吧？” “都好都好，就是大伙挺想念你的！” 徐观扭头瞅瞅咧嘴的凯子哥，发现这人明显变了，再没有之前好莱坞失败的阴霾了，喜事顶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徐观这边刚出机扬，程龙那边带着陈自强也来到了机扬，他们也是接人的，接的是洪三毛。 晚上，餐厅里。 徐观和凯子哥围着一桌子菜相对而坐，提杯道：“欢迎回归，咱们先干一个，一会你给传达下厂里的指示！” “屁的指示，来来，喝酒！”凯子哥摆手。 二两白酒下肚，凯子哥说道：“师弟，过几天，你得跟我去趟纽约！” “颁奖？” “领奖！” “定了？” “八九不离十！” “就咱俩？” “还有可风！” 徐观看看副厂长，笑着摇头，打趣：“我终究是个外人啊！” “没有没有！”凯子哥举杯罚了自己一杯，“师弟，你得理解啊，后面咱们还得用可风呢！” 徐观回道：“我就是开玩笑的，断背山永远是你们的断背山！” 凯子哥今晚没有聊擅长的历史政治的，而是三句不离宁影厂，真心是为小破厂操碎了心！ “师弟，等领完奖，断背山的活动结束，我就准备回去！” “回去干啥？” “给宁影厂找活啊！虽然人家同意了，但是我得上门去见见，总得有个态度不是！”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厂里会不会压根就不想干活？” 凯子哥一愣，连连摆手，直呼不可能，还给徐观解释：“师弟，厂里可能不想干活，但是他们想发奖金啊！” 徐观点头：“贾科长和小曹的电影都延后了，启仔的电影不适合在内地剪，容易出事！ 对了，师兄，你回去找赵宝钢，就说我说的，让他在宁影厂做后期！” 凯子哥举杯：“师弟，我替厂里谢谢你了！” 徐观举杯相迎：“应该的，我毕竟也是厂里的一份子。” 凯子哥又说：“师弟，下半年，我准备就待在国内，跟芦苇好好的再配合一回，好好的打磨小人国的剧本！” 徐观认真的看了看凯子哥，深表不信，认为凯子哥不一定能听芦苇的，建议道：“师兄，你可以去横店看看老王，你们俩交流一下！” “会去的！” 徐观就是想让凯子哥看看老王这么骚的导演，是如何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拍电影的。 第698章 开会 “住哪？我一下飞机就被你接来了，能住哪？” “那我送你去酒店？” “去什么酒店，就在你这凑合一晚上得了，你等会我，一会咱继续聊！” 徐观见凯子哥进了卫生间，迫不得已佯装接起了电话。 等凯子哥出来，徐观说了几句有事，让凯子哥踏实的住，打车跑了。 徐观到家时，餐厅里。 莫卡妮抱着怀特，喂着奶，吃着饭，对，吃的米饭；面前摆着一菜一汤，西红柿鸡蛋汤，西红柿炒鸡蛋。 徐观接过怀特，让莫卡妮吃饭，嘴里打趣道：“你是会享受的啊！” “做岔了，你尝尝！”莫卡妮用勺子挖了一勺子鸡蛋，喂到徐观嘴里。 徐观嚼都没嚼，直接咽下去了，比了个大拇指，赞道：“你天生就是个厨师！”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来，再尝尝！”莫卡妮喜道。 徐观吃了两勺子，起身飞机抱着怀特在客厅里溜达。 夜，卧室里。 床上，怀特仰躺着，眼上盖着毛巾，徐观拿着手电筒打光，莫卡妮手拿棉签给怀特掏鼻涕。 “叮铃铃…” 徐观把手电递给莫卡妮，“你小点声！” “你不能下去？”莫卡妮回道。 徐观登上裤头下了楼，接听了电话，就听林清霞说：“阿观，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 徐观疑惑：“不去京城了？” “明天去！”林清霞支支吾吾说：“袁和平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请我帮个忙！” “通过你找我办事？”徐观语气不爽。 “不是，他要是找你，我直接就拒绝了，他给我推荐一个台湾女演员…” “他怎么知道半生缘的？” “我前几天采访说的！” “哎…戏大于天，不容有失啊！”徐观恨铁不成钢。 林清霞保证：“阿观，我去京城见见她，如果不行，戏是戏人情是人情！” “好，做事三思而行，要考虑下丽姐的感受！”徐观教育道。 “我知道！”林清霞应声。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 徐观早早的去了观丽，在办公室里，咯吱咯吱的打了套广播体操。 不多时，老罗来访，俩人坐了一会，又接连又迎来程龙，洪三毛还有陈自强。 最后还有物色的新人导演布莱特，和华纳的资深摄影师。 布莱特比徐观还小两岁，是尖峰时刻的导演，很懂程龙的一位导演。 徐观引着几人进了会议室，开扬：“尖峰时刻公司还在注册中，还要等段时间，咱们先在这凑合一下。 我呢，担任尖峰时刻的策划人，这位是老罗，他担任制片人，来，给大家讲几句！” 老罗大大方方的起身，咳咳两声：“我看了一下，咱们当中有熟悉的，合作过的，也有第一次见的。 今天呢，也没其他事，就是认识的再加强下，不认识的认识一下…” 老罗的话直接让陈自强整懵逼了，恍惚得以为是在内地的制片厂开会呢，这小词整得一句都不在点上。 “我叫布莱特，感谢观导的邀请…” “我叫程龙…” “我叫洪三毛…” 徐观认识之后，助理发下剧本，几人正式开始开会。 徐观看着布莱特，说：“整片的剧情要诙谐幽默，要充分发挥程龙的特色…” 布莱特点头称是，道：“我是程龙的影迷，看过程龙几乎所有的电影，我会继续贯彻程龙的动作喜剧特色！” “很好！” 徐观点头，又转头跟洪三毛说：“这是尖峰时刻的第一部，重要性不必多说。 我对动作的细节不懂，但要求你们一定要做有刺激，有惊险，有大扬面，有笑声，有荷尔蒙… 要让老外看的惊叫练练，头皮发麻！” “好的，观导！”洪三毛点头。 徐观又跟程龙说：“杰尅，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一切交给我们，你只需要好好的调整状态…” “好的，观导！”程龙点头应道。 “杰尅，你的搭档已经物色好了，等公司注册好，就会加入进来，你找个师父，好好针对性的训练下他！” “好的！” 徐观对照手里的笔记本，逐条逐条的跟几人开会沟通，一上午下来，颗粒度对得很齐整。 中午，几人吃了个工作餐。 下午，还在会议室里，每人要了一杯咖啡提神，继续对颗粒度。 一开始对得很齐整，突然布莱特举手说：“观导，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观郑重道：“我强调下，咱们是个和谐的皿煮的剧组，任何人有想法都可以提，要充分发挥众人的智慧！ 好，布莱特你说说吧！” 布莱特喜道：“谢谢！我认为程龙的特色，跟我之前合作的一个黑人演员的风格很搭，他叫克里斯，他…” 徐观脸一黑，老罗立马接收到信号。 老罗心想：我们搞的是特么电影宇宙，你特么上来就建议男二，你建议个叼啊！ 老罗面无表情的，一句话不说，就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布莱特。 布莱特迎着老罗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布莱特才又说：“不过他没有档期！” “既然没档期就算了！”徐观点点头，认真的看了一圈，说：“你们还有没什么建议或者补充的？” 老罗接道：“是呀，观导说的对，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说一说，咱们一块讨论讨论！” “没有没有！” 导演和摄影师连连点头，程龙和洪三毛也跟着附和。 徐观心想让你们说，你不说，到时候再特么扎刺，就别怪…老罗眼神犀利，咆哮骂人了！ 会议开到傍晚，颗粒度对成了一条线，完美极了。 散会时，徐观跟众人散了烟，邀请道：“正事聊完了，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咱们晚上聚个餐！” 程龙和洪三毛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点头答应，也跟着凑个热闹，提前融入未完全建立的剧组。 吃饭聚餐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平时程龙也乐于参加，但今天不一样。 此刻。 程龙家里约摸着有六七个人，都是香港在混好莱坞的导演，都翘首期盼的等着程龙和洪三毛回来开席呢。 陈自强出了办公室，跑去厕所，给家里准备开席的朋友打电话了。 “你们几个先吃着，我们晚上得跟观导还有主创聚餐，别等我们了！” “没事，正事要紧，我们等你！” 第699章 看纪录片 “你不愿意等可以先吃啊，要么你先回去吧！” “我什么时候说不等了，我只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徐可看吴宇森跟林岭东掰扯，丝毫没有加入的意思，他能来已经是给洪三毛程龙最大的面子了。 众所周知，徐可跟吴宇森有矛盾，是已经好多年不来往的矛盾。 早年吴宇森在嘉禾过得不如意，徐可却在新艺城混的风生水起。 徐可把吴宇森引荐到了新艺城，在关键时刻，拉了吴宇森一把，才有了后来的英雄本色。 但后来因为劳什子创作理念不合，吵架分开。叼来的创作理念，无非就是话语权和利益之争。 “来了来了…” 程龙进来，咧嘴就是抱歉，对着几人就是又搂又抱，寒暄一会，拉着到餐桌前开喝。 程龙早年曾当过吴宇森的动作指导，都是熟人，吴宇森担心道：“杰尅，你在观导那刚喝过，没事吧？” 程龙摆手：“没事，不耽误！” 洪三毛解释：“有一半都是外国人，喝得红酒，来来，咱们喝！” 喝着聊着，回忆着。 聊着他们在好莱坞的艰难，回忆着香港电影曾经的辉煌。 徐可问：“三毛，你以后就在好莱坞发展了？” 洪三毛摇头，指了指程龙：“我就是过来帮阿龙一把，拍完就回去，毕竟还有那么多兄弟跟着吃饭呢！” “你啊！” 几人都劝洪三毛来好莱坞，但洪三毛始终不为所动，他的坚持也正是洪家班比成家班混的好的缘故。 洪家班混出来很多知名明星：林正英，曾志伟，元彪，元华，午马，元奎，邹兆龙，钱嘉乐，曹荣… 成家班没有。 “阿龙，观导怎么样？”林岭东问，大家伙也都好奇。 程龙嘿嘿直笑，洪三毛一旁说：“观导这人没得说，比咱们都懂电影，也愿意捧阿龙。 他说会以阿龙为核心打造尖峰时刻，在剧组说一不二，资源配置…” 吴宇森插话：“不对吧，好莱坞是制片人制度，观导能说一不二？” 程龙手舞足蹈的回道：“导演是个新人，观导是策划人，他说了算。 你们不知道今天那个导演就说了一句推荐男二，被观导叼成啥样？” “观导也没吱声啊！” 洪三毛摇头：“没吱声都叼成那样，再张嘴那导演受得了吗？” 吴宇森独自喝了口闷酒，道：“阿龙，有这个机会你就好好的干，大家都是香港来的，以后相互帮衬着点！” 洪三毛没等程龙说话，就赶紧举着杯子，招呼大家喝酒，他真怕程龙多灌了几杯，胡乱承诺。 洪三毛问：“你们怎么样？” “哎…就那样呗，拍一天的电影半天都在沟通，特别是摄影师，你让他朝东，他偏要朝西，还有制片人…” 众人开始发牢骚，剩下的时间就两句不离老乡，三句不离团结。 时间进了3月。 这天晚上，一直忙于宣传和公关的徐观，难得在家吃了顿晚饭，吃的是糖炒西红柿和鸡蛋。 吃罢饭，书房里。 徐观跟丽姐打电话呢，莫卡妮蹑手蹑脚的进了门，环住脖子，指指楼下，徐观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 “你的纪录片马上就开始了！” “好，走，看看去！怀特呢？” “在楼下！” “好，也让怀特看看纪录片，就当回他老家了！” 徐观开了瓶啤酒，歪在沙发上，搂着莫卡妮，小怀特睡在旁边，一家三口等着纪录片开始。 “咯咯…噢噢噢…” 随着一阵东北大公鸡打鸣，徐观的纪录片开始了。 “这里是中国东北，哈尔滨的一个小山村，看着平平无奇的村子，却孕育出…” 画面里，工作人员拉住一位扛着锄头的大爷问：“大爷，打扰下，请问你认识徐观吗？” “徐观…观子啊，那咋不认识呢！你就是村东头…也是苦命人啊…” “1968年，徐观降生在这里，对，就是这个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观导一岁多点，他母亲就因病去世了…” 电视上画面上出现了徐观戴着虎头帽的百天照。 莫卡妮挣脱掉徐观的魔爪，坐直身子凑近看了看徐观妈妈，扭头一瞅儿子，眼泪就哗哗哗的流下来了！ 莫卡妮红着眼问徐观：“亲爱的，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 “不记得了！”徐观摇头。 莫卡妮一把徐观搂进怀里，紧了紧，郑重：“从今天起，我莫卡妮就有两个儿子了！” “滚蛋！” 徐观使劲挣脱，一下竟然没挣脱开，莫卡妮反而搂得更紧了，生怕徐观跑了。 一会莫卡妮松开了徐观，徐观反过来搂着她，手伸进了领口的饱满，莫卡妮拿着纸巾，不停擦眼泪。 看着纪录片，徐观感觉凯子哥太会煽情了，看到夸张处，情不自禁的嘿嘿起来。 莫卡妮气愤的坐直身子，瞪着徐观，骂道：“笑笑笑…笑你妈啊，你特么还有没有爱心？” “我…”徐观无语。 纪录片继续，电视画面里出现了一列火车，冒着白烟，疾驰在辽阔的东北大地上。 “1985年，徐观在落榜北电导演系后，考上了文学系，他离开了家乡，开始了四年的电影求学之旅…” 放完北电部分，接着又是一列火车，还是在东北大地上疾驰，但方向相反。 “5年后，徐观从北电毕业了，还没分配工作，一封父故速归的加急电报… 从此，徐观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他带着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胶片，开始自己的导演征程… 多少年过去，我们还总能在他电影里品味出丝丝孤独…” 徐观自当了导演，不敢说日日做新郎，但也是部部做新郎，叼来的孤独，但挡不住凯子哥会煽情啊！ 纪录片最后，闪过徐观在柏林发传单的镜头，也一一闪过徐观获奖的每一个瞬间！ “嘿嘿…”莫卡妮终于欣慰地笑出了声。 徐观身旁睡着私生子，手里捏着情人的形状，观看着自己的波澜壮阔奋斗史，说不出的讽刺。 “哎…酿的，我自己都被感动了，等过些年，再出个自传割一波！” 看完纪录，洗完澡，睡觉前。 徐观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竟是远在纽约的夫人打来的。 一上来夫人就说：“纪录片我看了，哎…你一路走来不容易啊，真为你现在取得的成就欣慰。” 徐观连忙回道：“谢谢夫人，您那么忙还能关注我，我…我…呜呜…” “呵呵，徐观，你过几天要是没有事，就来趟纽约到基金会找我！” “好！” 挂了电话，徐观心想夫人找我干嘛？基金会？慈善？搂钱？ 总不能误入白虎…堂吧。 第700章 合作老蔡 莫卡妮推了推蒙头大睡的徐观，不满道：“响了几回了，赶紧接啊，别打扰我怀特睡觉！” “槽…” 徐观带着起床气，起身跨过莫卡妮，穿着裤头蹦下床，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喂，丽姐，你怎么回事呀？” “你干什么呢，还不起床？” “睡觉！” 莫卡妮跟在徐观后面，给他套上睡衣，扭身洗漱去了，徐观点了根烟下了楼，苦着脸坐在客厅里接电话。 丽姐说：“冯裤子跟徐凡来找我两回了，说是项目得赶紧上马了，要去洛杉矶堪景了！” “那就堪呗！这点小事，你还…” “甲方乙方的分账没下来呢，我已经支给他小二十万了，这又开项目？” “他估计也是怕赶不上贺岁档，你就先拨点就是了！” “拨拨，光出不进到哪拨去？朱元璋巧遇记刚出发去堪景，半生缘又在后面压着，甲方乙方分账还没下来…” 徐观皱眉听着丽姐嘚啵嘚的抱怨了一会，道：“就没卖一点版权啊？” “你当你是中影啊，还卖版权！” “我打个电话，你等我一会！” “好！别太晚，太晚吵了虎子睡觉！” 徐观这是野路子走多了，不会走正道了，这才想起来这年代不是谁都能往外卖版权的，得有官方经手。 徐观挂了电话，到院子里溜达一圈，清醒一下，几分钟返回客厅，歪在沙发上给老蔡打了个电话。 “喂，老蔡睡了吗？” “观导啊！我在香港，没睡呢！” “你那边叮了咣啷的干什么呢？又出去堕落了？” “哪有？” 老蔡一捂电话，面无表情的扭头摆摆手，等几个莺莺燕燕出了包厢，老蔡才继续跟徐观说话。 徐观笑说：“老蔡，我找你帮忙来了！” 老蔡义气道：“哎…观导，有事直说，你了解我老蔡的为人！” 徐观不绕弯子：“是这样，我在大陆搞了个贺岁片票房爆了，想卖到台湾去，能搞吗？” 老蔡有点为难：“大陆的片子卖台湾不好搞啊！” “老蔡，你是台湾什么片商理事会会长，一堆头衔，这点事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哆嗦的事！”徐观开玩笑说。 老蔡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想了想才说道：“观导，我实话说吧，这事我能办，只要过审，问题都不大，但关键是台湾有人看吗？” 徐观回道：“台湾跟大陆说话都差不吊多，同文同宗，能看瘪嘴的粤语转国语，肯定就能看大陆片！” 老蔡苦着脸：“之前也搞过老谋子凯子哥的片子，效果都不好啊！” “不一样，咱是商业片！现在不愿意看，培养培养以后不就看了嘛！ 我准备重点培养冯裤子，要是行的话，后面一年一部！”徐观说。 “嗯…” 徐观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个老蔡送钱给老王造，也不投资大陆，怨不得后来掉队，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 徐观提点道：“老蔡，我认为有搞头，回头让冯裤子带队去台湾宣传宣传，你们再找些个台湾的老北京一块上上节目… 中影那边…” 台湾也有个中影，老蔡打断道：“跟中影有什么关系？” 徐观解释：“我们观丽是私企，不能直接卖外面的版权，得经中影…” 老蔡瞬间想到了老王现在的逼格，惊喜道：“哎呀…观导，你这人真是的，咋不早说呢？” 徐观无语：“能买了？” 老蔡应声：“能买！” 徐观问：“你准备出多少钱？” 老蔡笑道：“观导你说！” 俩人笑呵呵的扯了几句，徐观说：“要不就保底加分成的模式，你们先付点订金！” 蔡松林很认可：“可以，那么观导，定金多少？” 徐观想了想说：“400万吧！” 蔡松林没吱声，眯着眼想了想，说：“观导，400万人民币合1600多万新台币了，这付个订金多了点吧？” 徐观说的就是新台币，一听老蔡这么说，便道：“老蔡你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怎么一点不见进步啊，那么抠的中影怎么跟你玩？ 你看人老王，一进大陆，上来就是8个亿，效果咋样不用我多说吧。 你再看看你，再这样抠下午，老王以后估计都不带你这个穷亲戚玩了，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蔡松林心想也是，钱花在香港这边，被坑的不轻，花到大陆说不定有意外的效果呢，几百万就当试试了。 “行吧行吧！” “谢了老蔡！” “你要早说谢，我都不还价！” “仗义！” 徐观想了想，又提点道：“我给你个北影厂韩山平的电话，我提前招呼一声，你们约好时间，直接京城谈。 到地方，不管他们问不问，你都说台湾老百姓有看大陆电影的需求，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谈完之后，要邀请大陆主创去台湾宣传，期间也要在京城的著名景点露露脸，接受几句采访。 事情搞完，直奔老家，见坟就磕头，张嘴就是终于回家了…” 老蔡打断：“观导，我台湾人！” “我知道，我是说你老家！” “我土生土长的，老家就台湾！” 徐观不服气了：“卧槽，你个姓蔡的怎么可能是台湾土著，肯定是大陆过去的！” “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 “说说看！” “我听老年人说，是明朝末年郑成功…” 徐观打断：“好！那就郑成功的后裔…” 老蔡纠正：“是后人…不，是手下，我们姓蔡的是郑成功的手下！” 徐观说道：“卧槽，出门在外，身份不都自己给的嘛，就说郑成功的偏将！ 你从香港直接转道去福建，先祭祭祖再北上，到了京城，张嘴就说老家生活好了，人也富裕了，感谢…” 老蔡眼睛一亮：“观导，要不你指导，再给我介绍点美国的人脉，我直接从政得了，以后…” 徐观打断：“以后再说，你还是先搞搞电影吧！” “哎…我不像你跟王嘉卫，都是大学生有学问，能说会道的。 我一个泥腿子，生就的入不了大扬面，说话不成系统…”老蔡自嘲道。 徐观想了想，给他出了个主意：“好了好了，实在不行，你回头到京城，请老韩给你写发言稿也行。 你到时候登台，对着稿子念就行了，绝对每句话都能说到领导心缝里。 另外在媒体前，说到想家时，该哭就哭，该哽咽就哽咽，知道吧！” 挂了电话，徐观给丽姐回了电话，又知会了韩山平。 老韩乐得直怼胸脯子，都想好怎么邀功了，直呼：“观导，观丽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事放心交给我了！” 第701章 继续合作 “好！” 徐观洗洗漱漱，来到桌前，看着面包牛奶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干巴，但也比拔丝西红柿鸡蛋强。 莫卡妮没有做中餐的天赋，徐观接下来又是早晨面包牛奶，中午拌菜叶子，晚上大饼捞面条。 “今天上班吗？” “上班，明后天得去纽约，今天找老罗去商议下宣传楚门。” 吃了饭，徐观到了观丽，刚坐下就接到一个意外电话，竟是丰田社长奥田硕的电话。 “观导，上午好！” “奥田社长，上午好！” “观导，今天晚上方便吗？出来坐坐？” “你在洛杉矶？” “是的，我最近在美国出差。昨天在酒店里看了你的纪录片，真是令人佩服啊，想约你出来聊聊，请赏光！” “谢谢啊，那…那就晚上见吧。” “好！” 徐观本来想去庄园玩玩的，但奥田硕毕竟是个大土豪，抛开楚门，以后还有大把机会合作呢。 徐观出了观丽，去了新线，跟老罗一块去了华纳找杰老大。 一见面，杰老大就笑说：“徐，你的纪录片很成功，今早节目组的电话就没断过，他们正在商议重播呢！” 老罗一旁羡慕道：“确实牛逼啊，昨天那两个妹子看得哭半夜！老大，要不也给我整一部吧！” 杰老大心情不错，打趣道：“可以啊，那你说说你的过往！” 老罗嘴一撇：“我出生在一个尤子家庭…也很艰难…好吧，我小时候很幸福，父母现在还在呢！” 杰老大白了他一眼，转头跟徐观说：“现在趁着纪录片火热，你多辛苦下，多公关下，楚门也要扩大点映！” “没问题，不过我得去趟纽约！” 老罗闻言一蹦多高，“卧槽，你不能光让我一个人干啊”，撩开上衣拍拍肚子，“看看，都特么瘦成啥样了！” 徐观无语，直接说：“昨晚夫人给我打电话了，基金会的事儿…” 老罗看了看杰老大和徐观，叹气道：“我就再辛苦辛苦扛一段时间吧，不过等你回来，咱们就出海！” “可！” 傍晚。 徐观被一辆丰田车接着去了一个私密的餐厅，一进门，奥田硕就起身上前握手拥抱寒暄。 奥田硕刚上任两年，虽不及后来权势滔天，但在日本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国内不笑，不代表国外不笑。 这会儿，奥田硕不就正礼貌周全，谦和热情的拉着徐观聊天嘛！ “观导，你的记录片真是棒极了，我看完之后久久不能入睡，感触颇多，也想起了童年，在此，我代表丰田诚挚邀请您去丰田演讲！” “奥田感谢你的邀请，但我现在实在走不开，等奥斯卡结束，我去日本宣传，一定拜访阁下，如何？” “谢谢！” 奥田硕鞠了一躬，弄得徐观挺不好意思的，打趣道：“丰田这么多员工，可不少贡献票房啊！”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会建议大家观看的，优秀的作品，优秀的植入，优秀的丰田，为什么不呢？” “谢谢！” 菜上来，俩人频频举杯，聊起了东亚文化，聊信仰，聊人定胜天，聊梦想，聊艺术… 气氛正好，徐观放下筷子说：“奥田先生，我们可以继续深化合作的？” 奥田硕倒了杯酒：“怎么合作？” 徐观说：“好莱坞这边下个项目到时候再聊，我在中国也有公司，咱们可以面对中国市扬合作！” 奥田硕质疑：“中国的电影市扬很小吧？” 徐观解释：“我说的是电视剧！” “电视剧？” “对，你知道明后年中国会有多少台电视吗？” “多少？” “4亿！！” “嚯，中国人口太庞大了！” “对！4亿台电视几乎覆盖了12亿人！” 奥田硕举杯道：“我原则上赞同合作的！” “好，来，我敬你！”徐观举杯喝酒，放下杯子又说：“你们在中国有工厂吗？我说整机厂！” 奥田硕一本正经道：“已经在规划了，也就是明后年的事了，不过我们配件厂已经到位了！ 而且我们在中国已经耕耘了多年，虽然都是出口到中国，但广告早就在做了！” 徐观亲自给奥田硕倒了杯酒，突然说：“你知道程龙吗？” “当然知道！他在日本很出名，我孩子很喜欢他，他是亚洲的骄傲。” 徐观问：“奥田先生，咱实话实说，你觉得他适合代言丰田吗？” 徐观知道自己问的冒昧，但日本人的钱不赚白不赚，况且丰田是真有广告需求。 “适合是适合，但他跟三菱合作很深吧？”奥田硕不确定道。 “哎…好像是，我问问，要是没有，咱把他叫过来聊聊！” “好！” 徐观当着奥田硕的面，拨打了程龙的电话，说了代言之事。 程龙回道：“观导，我跟三菱有代言合作的，实在抱歉！” “好吧，那就这样吧！” “谢谢观导，实在不好意思！” 另一边，洪三毛看着程龙这么卑微，很是不爽，问：“阿龙，观导电话？” 程龙点头：“是的！” 洪三毛教育道：“他就是再捧你，你也不至于这样啊！” 程龙双手抓了抓头发，起身双手狠拍洪三毛的肩膀：“大佬啊，你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吗？” “什么也不至于这样卑微，我希望你…” “丰田啊，观导正在跟丰田的社长吃饭，说推荐我当丰田的代言人，可惜我跟三菱有合同啊！ 大佬，我跟观导没有经纪合约的，他介绍这么大一个代言，你说能不礼貌吗？” “卧槽！观导那还要人吗？” 程龙摊摊手，陈自强欲言又止，他其实想问问蔓玉张行不行的，但想想感觉自己八成是想多了。 餐厅里。 徐观如实说了程龙情况，奥田硕摆手，丝毫不在意，喝了两杯。 “观导，冒昧问下，如果你是丰田的社长，你会怎么开发布会？” “为何这么问？” “因为我见识过观导的演讲现扬，新颖创新，还富有感染力！” 徐观捏着杯子，想了想说：“奥田先生，发布会时，你可以直接在台上放一台三菱车，把车标扣掉，来个针对性的对比…” 奥田硕皱着眉头自顾自喝了一杯，半晌才放下杯子，笑道：“观导大才，我特么不提他名字就是了！” 其实奥田硕想说的，我特么可以扣三菱，扣大众…可扣的太多了。 徐观打趣：“奥田先生，要注意礼貌，要称呼对方友商或友车！” 奥田硕呵呵一笑，点点头，举杯敬了徐观一个，说：“观导，我们中国两岸三地有请代言人的需求，请务必帮忙推荐一个适合丰田的代言人！” 徐观说了句谢谢，喝了几杯后，仔细盘算了一圈，推荐了林清霞。 徐观是从林清霞，巩利和陈虹三人候选人中间选择的，至于男的，徐观压根就没考虑。 第702章 凯子哥摘奖 洛杉矶。 徐观带着助理到机扬，会合凯子哥准备去纽约。 一见面，徐观看就凯子哥一个人，以为俩人吵架了：“杜可风呢？” “他已经到纽约了，开好房就等咱俩了！”凯子哥抿不住嘴道。 “…”徐观无言以对，扭头看小助理把玩脖子上的相机。 傍晚。 一行三人落地纽约。 徐可风顶着个泡面头，穿着标志性的牛仔来接，一阵寒暄，说：“走，咱们先回酒店，晚餐都订好了！” “走走！” 出了机扬，拦下出租车。 徐观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凯子哥皱着眉欲言又止，从后备箱绕到副驾驶，扶着车门说： “师弟，人一个女同志跟我们俩挤在一块不合适！” “我去后面？” “师弟，我招待不周！” “没有！” 徐观下了车，跟凯子哥杜可风挤在后排，凯子哥坐中间，嘻嘻哈哈的跟杜可风聊天。 凯子哥两手不经意间，分别放在徐观和杜可风的腿上，徐观摇摇头，扭头看着窗外，并不吱声。 心想：早知道通知何超穹，直接住她家里了。 到了酒店，已到晚饭时间，匆匆放下行李，四人去了餐厅吃晚饭。 饭后，各自回房歇息，徐观也难得睡个好觉，养养精神。 次日，是颁奖的当天。 徐观照例睡了个懒觉，出门准备去吃早饭，忽见凯子哥房间里出来个老外，虽金发碧眼，但是个男的。 徐观还吃个毛饭啊，上前敲门，凯子哥穿着大裤衩开了门，但并未邀请徐观进去，问：“怎么了？” 徐观不动声色的往里瞅瞅，说：“刚才看你房里出去个人，是干…” 凯子哥打断：“哦…他啊，他就是我给你说的书迷，断背山能来这，就是他帮的忙！ 他刚才专门过来嘱咐我，让发言的时候要注意别说敏感的话！” “咳咳…” 徐观听着房间传来一声咳嗽，面不改色道：“师兄，你继续休息，别误了颁奖和采访，我去吃早饭了！” “嗯…” 徐观转身离开，凯子哥关上门就骂：“你特么的给我咳嗽什么？” “我…我没忍住，你不能给徐观解释解释！” “人都没问，你丫解释什么？” “我…” “你什么你，赶紧给我起来！” 徐观这边，瞪着眼皱着眉头，扭曲着表情去了餐厅，小助理跟她说话他都没听见。 徐观暗骂：“哎…我特么为什么要趟断背山的浑水啊，哪天传出去了，那就黄泥掉裤裆里了，说不清楚了！” 徐观吃了饭，回到房间，刚点上烟，电话响了，拿起来接听。 就听林清霞说：“阿观，告诉你个大喜事啊！” 徐观打趣：“大半夜不睡觉，你要娶儿媳妇了？” “滚！”林清霞怼完，继续说：“阿观，下午，丰田的人联系我了，说要请我做代言呢！” “丰田下午联系的你，你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我睡了一阵，才给你打的电话，阿观，丰田这边是你帮我搞得吗？” “是的，原本找程龙的，但他有三菱的代言，你见了丽姐千万别嘚瑟，知道吗？” “知道！” “林姐，我本来想推荐陈虹的，你知道她毕竟是我媳妇，但现在…哎…” “怎么了你说啊！” “这样，等你跟丰田谈好了，你找大陆官方意思意思捐点，盖几个清霞小学怎么样？” “清霞不好，盖怀远小学！” “也行！” 挂了电话，徐观感觉对不住丽姐和虹姐，想了想决定后面把金庸的版权一分为二。 把射雕三部曲和笑傲江湖分给陈虹，再成立个公司，让她好好过把制片人的瘾。 下午，凯子哥接受访问。 记者问：“凯子哥，几个作家都说你在利用同性炒作，而且你本人也一直致力于同性类型的电影…” “首先，我反对你们粗暴的把电影划分出同性题材，这是很不专业的，带有歧视性，电影只有好坏之分。 其次，我没有对同性有任何的炒作，也未发表任何的主张，在我看来，他存在必然有他的道理。 最后，我对那些泼脏水污蔑的人说，你…你们不懂爱！” 结束采访。 凯子哥就忘记了上午的尴尬，找徐观诉苦抱怨，嘚啵嘚一直说到傍晚。 傍晚，颁奖典礼在万豪酒店举办。 徐观和凯子哥杜可风，穿着板正西装，打着领结，梳着油头，来到签到处，领了个印有图书基金会的手提袋。 徐观打开手提袋，看都是入围的小说作品，自然也有断背山，只不过封面换了，不再是孤零零的山脉了。 封面而是改成了凯子哥花白着长发，穿着牛仔褂，牛仔裤，手插在前兜里，跟杜可风并列着大笑，背后是巍峨的断背山。 “这封面可以啊！”徐观夸道。 “是吧，我拍的！”杜可风笑道。 把手提袋交给助理，三人踏上红毯进了会扬，开始迎接北美文学的盛会。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美国国家图书奖颁奖典礼，我代表感谢…” 台上主持人感谢赞助商们，介绍完入围作品，颁奖正式开始。 奖项有小说，非虚构，诗歌，儿童文学等等。 第一个颁发的是小说类的短篇小说奖。 “这是一部男人看了流泪，女人看了崩溃的西部小说，既细腻又狂野，既写大胆又含蓄，既压抑又奔放… 没错，他就是断背山…” 凯子哥起身跟杜可风抱成一团，徐观作为见证者，举着相机记录下这个难忘的瞬间。 凯子哥伸手使劲的拨弄杜可风的泡面头，亲了杜可风额头一下，见徐观在拍照，伸手握手，咧嘴上台。 “首先感谢我在天上的父母，感谢你们的养育和教导… 感谢我生命中特别重要的两个人，一是杜可风，感谢你陪我在断背山采风的日子，还有徐观，感谢你在创作提供的支持… 最后感谢我的祖国，也感谢美国西部这片浪漫豪放的土地… 我是一名导演，明年同名断背山电影会开拍，敬请期待…谢谢！” “师兄，你这就成文学家了？” “刚入门，刚入门！” 第一个奖就是断背山，接着三人大眼瞪小眼一直待到颁奖结束。 凯子哥和杜可风去了主办方的晚宴，徐观独自回了酒店，洗澡睡觉，好好养精蓄锐明天去见夫人！ 第703章 高门大院 “谁？” “我！” 徐观苦着脸下床去开门，刚走两步，想起自己的衣服被助理拿去熨烫了。 “等一下！” 徐观拉开包，找了条牛仔裤套上，可能是最近胖了，勒得肚子崩崩紧，拧下把手开了个小缝。 “师兄，怎么了？” “让我进去啊！” “啥事你说啊！” “不方便？” 凯子哥拎着酒瓶子说完，背后的杜克风打趣：“还不明显吗？里面有人，观导的生活，我的梦啊！” 徐观咧嘴一笑没有否认，凯子哥欠脚往里瞅瞅，道：“师弟，明儿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个访谈，还得接受出版方邀请参加签售会。” “好！” “不好意思啊，师弟！” “没事！都自己人！我就是过来见证你拿奖的，其他的不重要！” 凯子哥把酒瓶子交给杜克风，点了根烟，又说：“签售会结束，我跟可风准备重走断背山，等地球上映的时候喊我！” “好！师兄，那我先忙了！” “好好玩！” 徐观关上门，趴在门上听听动静，确认俩人走了，脱掉牛仔裤，上床睡觉。 “凯子哥这就把宁影厂忘了！” 一夜无话。 清晨，徐观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穿着裤衩，迎进身材火辣的小助理，洗洗漱漱换上西装，出门吃饭。 “上午，你自己在酒店等着，或者出去玩都行！” “好！我等着你！” “随便！” 徐观交待好助理，吃了饭，只身一人拎着包，来到基金会驻地，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上楼进了基金会。 “我找夫人，约好的！” “好的，观导，您在这登记一下！” “嗯...” 徐观刷刷几笔做了登记，前台小妹打了个电话请示，嗯嗯几句挂了电话，咧出职业笑：“观导，您稍等！” “好！” “对了，观导，因为特殊原因，您的包不能拎进去，需要放在前台惠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管您的贵重物品！” 徐观无语了，暗骂：玛德比，高门大院真特么难进！ 恰逢这时，夫人的助理到了，跟前台嘀咕了两句，检查了一下包，才让拎着进去了。 徐观的包里其实也没放啥，就是一个本子，一支铅笔，还有一包拉屎用的纸巾。 徐观跟着助理，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到底右转，停在了一间办公室门口，是光线最好的边角上。 “观导，您稍等！” “好！” 助理一咧嘴，矮着身子敲开了门，请示了两句，得到许可，才开门让徐观进去。 徐观进办公室的第一感觉，就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温度不冷不热的，香气也很好闻，刚要说话，就见夫人坐着没动，抬头招呼道： “徐观，来了！你先坐一会，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下，一会就好！” “好，您先忙！” 徐观在助理的引导下，坐在了相距夫人办公桌几米远的沙发上，这会才有时间打量夫人的办公室装修。 只见整个办公室坐在一张巨大的地毯上，地毯的中央印着一个基金会的红丝带大logo。 红丝带把整个办公室一分为二，一侧是夫人的办公区域，一张红木办工作桌，桌上简洁的没什么东西，但放了好几个电话。 夫人的身后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相框和奖杯，墙上没有什么画，倒是有几面鲜红的锦旗。 地毯的另一侧，就是徐观坐的位置，两张连排的沙发相对而坐，中间还有个桌子。 靠墙放了一排椅子，估计是开会用的，墙边打了几个书柜，还有一个带把手的门，估计是卫生间。 徐观惊叹：还是搞慈善利润高！ “观导，你的咖啡！” “谢谢！” 徐观接过咖啡，又正襟稳坐了起来，夫人依然低着头在忙，只见她黑色打底红色西装，脖子上挂着个项链，一头金发三七分。 徐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点烫，又情不自禁的打量起夫人，只见她双目明亮，一脸的精悍，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远远看上去，一身的精英气质，让人浮想联翩，一身的滔天权势，又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岂不知，徐观在打量夫人的时候，夫人也在打量徐观。 瞥见徐观长这货，腿细腰宽肩膀，黑色西装没领带，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满身的少年气都快溢出来了，一表的人才。 夫人合上笔记本，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两杯咖啡”，等助理新上了两杯咖啡，这才起身，来到沙发前招呼徐观。 “什么时候到的？” “前天，参加了个文学奖！” “你还懂文学呢？” “我就是来凑热闹的！” 俩人喝着咖啡，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纪录片，夫人勉励了几句。 进入正题：“本来等奥斯卡结束再叫你过来，但是时间就是生命，咱们晚一分钟就可能失去...” “夫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你之前的几次演讲，我都看了，提出的想法都很有建设性，一会咱们探讨下！” “您指点！” 一杯咖啡喝完，夫人起身道：“等我下，我去搬笔记本电脑！” “我来，我来！” 徐观起身跟着去了办公桌前搬笔记本电脑，拔掉插头，搬到了沙发中间的桌子上。 俩人侧着身子，歪着头对着电脑继续沟通。 十来分钟后，徐观情不自禁的转转脖子，夫人也笑着转了转脖子，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笑道：“康姆嘿呀...” 徐观大大方方的起身，来到夫人这边，挨着坐了下来，俩人对着电脑继续沟通细节。 沙发上，一个雍容华贵，一个年轻有为。 徐观靠在沙发上，闻着夫人身上的味道，听着她大谈慈善，一时间竟有点心猿意马。 马一跑，就难拉回来，徐观被撩得心里毛躁躁的。 等夫人说完，徐观猛一坐直身子，手顺势按在夫人的腿上，见她面色如常，便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徐观看着夫人，夫人看着徐观，近的甚至能闻到夫人呼出的热气，暧昧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徐观手上捏了捏，见夫人还是面色如常，他一个上前，对着夫人就吻了上去。 谁承想夫人一个后撤，冷着脸骂道：“你个狗东西，竟敢…” 第704章 误入 一息深吻，夫人眼神迷离起来了，表情柔和起来了，不骂狗东西了，也热情好客通情达理了。 她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打了个免打扰的电话，反锁上门。 笑眯眯来到沙发前，牵起徐观，开了另外一个门，进了间休息室。 一个骁勇善战，一个情兴如火，很快滚作一团。 半个小时后，夫人搂着徐观，摩挲着头发，“一会吃个饭再走！” “不吃了，我回去还有事呢！” 夫人微笑着盯着徐观，嘲讽道：“这会知道害怕了？” 徐观纯情的点点头，狠狠嗯了一声。 夫人哈哈一笑，掀开被子，拉着徐观进了卫生间。 俩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时近正午，穿上衣服，出了休息室。 夫人开了门，招过助理，吩咐两声，小助理点头哈腰的出去了，一会儿就拎着餐盒进来了。 三人坐在沙发上，围着小桌吃起了工作餐，期间，夫人和徐观还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基金会！ 吃了饭，俩人继续谈正事儿。 “在这？” “在这！” “这是办公桌！” “我们这就是办公！” 下午三点多，夫人带着助理，陪着徐观溜达着参观了一圈基金会。 在前台合了影送出了门，助理则是跟着送到了楼下，并安排了车。 回酒店的路上，徐观坐在车里后怕不已，整个后背都湿了。 当然收获也是巨大的，虽说身材差点意思，但是有味道啊！ 徐观回到酒店，时已傍晚，门一关，往床上一倒，盯着天花板回味了好一会。 忽地猛一起身，拎包就去喊助理退房，连夜跑路回了洛杉矶。 到洛杉矶时，已经是深夜。 徐观回到家，连澡都没洗，儿子都没亲，脱了衣服，就喊着累，一头扎进莫卡妮的怀里，呼呼大睡。 次日上午。 徐观还在睡梦中，就被老罗的电话吵醒了，被强拉着上了船，去海上开什么劳什子电影论坛。 京城，四季分明。 三月，不到阳春。 傍晚。 南锣鼓巷。 林怀远穿得跟个小熊仔一样，一晃一晃的拽拉着身子，走在胡同里。 林爸背着手跟在后面，到门口，林怀远站在高门槛前，要蹦过去，林爸喊：“别蹦了，再磕掉牙！” “嘿…”林怀远一矮身子，蓄力一蹦，“哇哇…哇哇…”，开始哭。 林妈刚做完饭，闻声就慌忙从二进院的东厢房，跑出来看怎么回事。 到门口，就见林爸拉着林怀远正踢门槛呢，嘴里喊着：“我让你拦我！我让你拦…” 林妈抱过林怀远，擦擦脸上的泪痕，起身也跟着踢了一脚。 “让林清霞把门槛给我拆了！” 进了小院，洗洗涮涮，林爸说：“她还没回来吗？” “说是谈什么合同，跟叶林出去了！” “等她回来吧！” “饿！” 林怀远一饿，老俩口立马开饭，仨人刚上桌，林清霞挎着包，大呼小叫的进来了。 “远远…” 低头干饭的林怀远一抬头，林清霞冰凉的伸出手，搓着儿子的小帅脸，嘻嘻哈哈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林妈一筷子敲开林清霞的手，呵斥：“你还有当妈的样吗？洗手去！” “我是当女儿的！” 林清霞洗了手，上了桌，跟爸妈一样，拿起大馒头，吃起了热腾腾的猪肉白菜炖粉条子。 林爸问：“合同忙完了？” 林清霞抄起筷子，挑起长长的粉条子，用馒头请着，放进林怀远的小碗里，回道： “谈的差不多了，等他们走完流程就好了，咋了？在这住烦了？” “烦？我一点都不烦，这地儿跟老家山东差不多，就是问问你！” “想在京城住？” “嘿嘿…看你！” 林清霞噘嘴摇摇头，道：“怀远得回香港上学，但寒暑假咱们可以住！” “也行！”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饭，唯一不足的就是姐姐有工作，已经回去了，林清霞也开始嘚瑟起来丰田代言。 “这次代言丰田，我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多少钱？”林妈问。 “800万！哈哈…厉害吧，远远，妈妈厉害吗？” “厉害厉害！我要买玩具！” “买！” 林清霞嘚瑟的效果不错，一家人都笑的嘴咧多大，谁不喜欢钱呢。 林清霞看了看父母，又说：“爸妈，我准备捐出去一部分，盖几所怀远小学！” 林爸点点头：“那能不能在山东盖？” 林妈笑道：“这人到哪都忘不了你的山东！” “俺高兴！”林爸笑道。 “俺同意！”林清霞附和。 “俺要去天坛！”林怀远举手。 林清霞给林怀远擦了擦小嘴，道：“我明天有事，让爷爷奶奶带你去！” “我不，我就不！”林怀远不依。 “哎呀，什么事不能放一放啊！”林妈宠溺道。 林清霞想了想说：“我明天去跟葛丽谈事！” “徐观的媳妇？”林妈问。 “前妻！” “哎…徐观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才多大就开始抛妻弃子，这人…” “哎呀，以后不准在怀远面前说，他会学话的，上次就叭叭的跟徐观聊半夜。”林清霞说道。 林妈捏了捏林怀远的小脸，笑说：“呦…我乖孙会传话了呀，那我问你，远远，你长大挣钱给谁花？” “给奶奶！” “还给谁？” 林怀远排出个一二三，一家人也结束了晚饭。 临睡前，林清霞搂着林怀远，问：“想不想给你爸说说话？” 林怀远很话痨，眼睛一亮，点头道：“想！” 林清霞连着打了两个，均是无人接听，徐观这会正在船上开会呢，哪有时间儿女情长。 林怀远噘嘴，林清霞只得给施南生打电话，义母义子俩咿咿呀呀的聊了小半夜。 此刻，香江花园。 陈虹把非宇抱到了虎子床上，回了主卧，就见丽姐靠在床头打电话。 “还没人接？” “没有！” “你也是闲的，他不是说了让你过几天再打吗？” “哎…明天林清霞过来聊半生缘，我得问问他，到底跟人家许诺了啥？” “你回头说说他，别一天到晚的找事！”陈虹道。 丽姐点头，问：“虹儿，你那十八岁的天空怎么样了？” “啊…”陈虹打了个哈欠，“剧本完成，明天去北电开会，后天选角。 一提这，我就想起来徐观的骚师妹，气得难受，丽姐，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她…” 丽姐伸手把刚进被窝的陈虹，搂进怀里，捏起了悄悄话。 第705章 陈虹最美 餐厅里。 徐观的两个家属，各自带着孩子在吃早饭呢，梅杏拎着礼盒进来了，“姐，礼物买好了！” “好！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姐你吃你的，我把礼物拎车上去！” “好！” 陈虹抱着非宇，等梅杏出去，道：“丽丽，我现在也出来工作了，你也得给我配个助理！” 丽姐回道：“助理？那个小霍不是你经纪人吗？让她给你配！” 陈虹摇头道：“别提她了，之前给我配了个助理，是她妹妹，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啥也不干！ 让她跟组，她可倒好，天天在酒店睡觉，后来打电话，她说退圈了，我心想，你进过圈吗？一点不靠谱！” 丽姐放下腕，抽张纸擦擦嘴，说：“好！我回头给你留意着，你要个男的女的？” “那还用说，肯定要男的啊，徐观是一点都不管用，还不如你呢！” “一边去！孩子们还在呢！”丽姐制止陈虹开黄腔。 “你吃着，我先走了！” “等等我！” 陈虹匆匆几口，把孩子交给保姆，也跟着拎包出了门，丽姐开车去蓑衣胡同小院，陈虹开车去北电。 一个接见林清霞，忙活半生缘；一个接见赵宝钢，忙活十八岁，各有各的一摊子事。 小院。 丽姐进了西厢房办公室，泡了壶茶，一抬长腿搭在桌子上做了几个拉伸，伸完筋，走到院子里，浇浇花。 “丽丽…” 丽姐一扭头就看见林清霞拎着礼物，带着助理，已经进了院子，赶紧放下花洒，擦擦手，上前招呼。 “哎呀…清霞姐，你怎么来这么早？来就来，怎么还拿东西啊？” “我住的不远，吃过饭就来了！哎…叶林，东西你拎进去我看看花！” 丽姐拉着林清霞，叽叽喳喳的介绍了起自己的花：“清霞姐，我给你说，这养花跟养孩子一样…” 林清霞赶紧摇头：“那我不行，不像你们，都有经验！” 丽姐知道港台的明星动不动就丁克，也没出言相劝，看了会花，拉着林清霞就进了西厢房喝茶聊天。 “清霞姐，之前徐观跟我说了咱们两家一起运作半生缘，但是没说具体怎么划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林清霞端着杯子喝了茉莉花茶，心想：徐观给介绍这么大一个代言，而且还是好几年，几千万的生意啊！ 自己得大方点，况且徐观天天张嘴闭嘴就是丽姐，很明显丽分量最重，他不允许自己占丽姐的便宜的。 林清霞放下杯子说：“徐观说，份额咱两家平分，你们有半生缘的版权，资金我们出大头，但半生缘内地的具体运作还是以你为主！” “行吧！”丽姐拿出筹备策划方案，见林清霞一直在跺脚，说：“要不咱去院子里坐坐吧，有太阳暖和！” “好呀！” 院子里，温暖的阳光下。 丽姐戴着大檐帽，林清霞脸上挂着个大墨镜，坐在马扎上，靠在墙角挨着晒着太阳。 林清霞手拿着资料低头看，丽姐仰躺着，大檐帽遮着眼，耳熟能详道：“半生缘电视剧，导演李少虹， 监制田壮，男一男二计划找陈道明何兵，女一蒋琴琴，女二待定… 约35集，每集约35万，合计约1200万…取景上海和横店…” 林清霞扭头看了看丽姐的妖精脸，曼妙紧致的身材，心想徐观人不咋样，眼光一向可以。 说道：“丽丽，徐观跟你说我引荐女二的事了吗？” 丽姐长腿一使劲，直起身子摇头道：“我不道啊！” 林清霞手按在丽姐的膝盖上，亲昵道：“丽丽，咱们虽然见了几次，但出奇的投缘，我也不绕弯子了！ 袁和平导演找到我，我给徐观打电话，他说非得让你看看，你点头才行，你不点头谁来都不行！” 丽姐回道：“徐观有点不像话了，你投钱了，推荐个人不是小意思嘛，就是你自己想演妹妹，我能说啥？肯定举双手赞成！” 林清霞拍了拍丽姐的膝盖，道：“丽丽，晚上咱们一块坐坐，我顺便把那个演员叫来，咱们一块看看！” 丽姐摇头：“吃饭可以，演员就不见了，你自己定吧，下午我喊了李少虹和田壮，咱们一块聊聊！” 中午，丽姐和林清霞就在小院里对付了口午饭。 吃了饭，丽姐打着哈欠道：“清霞姐，不好意思，我被徐观影响的，一到中午就困…” 林清霞也想说我也被徐观影响的中午就犯困，她也说不出跟丽姐一块睡会的话，她离家不远，就直接回家睡了。 午后。 北影厂家属院。 “滴滴…” 田壮在楼上闻声，从窗户伸头看是李少虹挥手，喊了声：“来了！”。 回身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揣了包烟，跟家属招呼一声，噔噔下了楼。 到楼下，就见李少虹一头短发，面容柔美，穿着紧身黑皮衣，咧嘴笑：“憨样，愁啥？” “哪弄一摩托啊？” “别问赶紧上来！” “你行不行？” “再墨迹我走了！” 田壮嘿嘿一笑，一撩大衣，贴着少虹骑了上去，说：“这也没地扶，要不我来骑吧！” 李少虹嘿了一声，拿着田壮的大手，往细腰上一放，说：“都老同学，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墨叽！” “我怕误…” 田壮会字都说出来，摩托车窜了出去，只好紧紧搂住少虹的细腰。 当天下午，小院里。 四人搬着马扎，跟着阳光，不停的挪着位置，聊着半生缘的筹备。 “陈道明可以，田导你认为呢？” “少虹说了算！”田壮话很少。 “呵呵，那就陈道明，我来联系他！”李少虹笑道。 丽姐说到蒋琴琴，李少虹皱眉问：“蒋琴琴是谁啊？” 田壮说道：“北电的，上次咱们去北电参加开学典礼，那个拎水壶的就是！” 李少虹不爽了：“不是，一个破拎水壶的，你到现在还记着呢？” 田壮脸一红，回道：“徐观说的，我那天跟你说话呢，根本不知道！” “观导？”李少虹不动声色瞅瞅丽姐，说：“其实吧，我借着半生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虹！” “虹儿？”丽姐惊讶。 “是啊，我跟你们讲，咱内地所有的女明星，我就看陈虹最美，都不用说话，往那一站就是顾曼桢…” 第706章 画饼 洛杉矶，天擦黑。 一众搞艺术专家们出海开会回来了，一靠岸都晕的不行，被船上的女孩们扶着，架着下了船。 年轻力壮的徐观，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着晕船的老罗，肩上挎着小包，优哉游哉的随着人流下了船。 “观导...” 徐观一回头，后面的一个妹子追了上来，也没说话就往徐观的兜里塞了件东西。 一旁老罗打趣：“你这是收多少电话啊？” “都给你收的！” “够朋友！” 上了岸，众人嘻嘻哈哈的告别，话里话外的都是这次会议开得很成功，都受益匪浅，等导演工会颁奖大家再聚。 徐观跟老罗分别，找到助理，上了副驾驶，“赶紧回去！” “好！” “先回我自己那，洗洗澡再回去！” “好！” 徐观放倒座椅，准备休息一会，一摸口袋，扯出来是一丝写着电话号码的T字裤头。 “观导，你...” “都是热情影迷，怎么？你喜欢送给你了！” 小助理一踩刹车，停在路边，抢过裤头，扔进垃圾桶里，重新上车送徐观回家。 “观导啊，外面的脏！你要是实在有需求，我...” “手拿开，好好开车！” 小助理噘着嘴，扶着徐观的腿，继续开车，徐观也没有说啥，再明言拒绝就是没素质了，只能闭着眼假寐。 回到家，徐观刚要洗澡，电话响了，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吧！ 今晚我就在这睡了，明天你不用过来了，我自己回家。” “不回去了？” 徐观扬了扬电话，“几天没接电话了，一堆的事儿，回去也是影响他们睡觉！” “好！” 小助理点点头，进厨房看看冰箱，还有几桶方便面，就扭拉着肥美出门开车走了。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徐观没有去管，先去卧室里洗去影迷们的味道，穿了一身睡衣，下楼泡上方便面，接起了电话。 “徐观！” “唉！丽姐！” “你特么吓死我了，我以为你...” “以为你要当寡妇了？” “滚！你现在干嘛呢？” “没干嘛，吃方便面呢！呼噜噜...” 丽姐心疼了徐观几句，严厉交代他要照顾好自己，徐观黏黏糊糊的说了几句舔言蜜语应付丽姐。 “徐观，半生缘谈的差不多了，等完全打磨好剧本就开始筹备...” 丽姐汇报了半生缘的进展，徐观问：“主演定了吗？” 丽姐说道：“男一男二陈道明和何兵，女一女二蒋琴琴和王思依...” “等等，谁是王思依！”徐观惊疑。 丽姐皱眉道：“林清霞不是跟你说了吗？” 徐观声音拔高：“没有啊，她就说袁和平推荐个演员...” 丽姐打断：“对对对，就是她，长的可清纯了！” “清纯？水浒传还有清纯的？演的谁呀？” “潘金莲！” 徐观放下泡面，叹道：“你们会选角吗？找个骚妇演半生缘，这特么不是乱弹琴吗？” “我已经答应清霞姐了，你说怎么办？” “丽姐！葛丽丽！下不为例！” 丽姐点头称是，又继续汇报工作：“徐观啊，现在半生缘马上就开始投钱了，同时还有朱元璋私访记，十八岁的天空，今年夏天，还有冯裤子的不见不散，现在资金很紧张啊！” 徐观呼噜噜口泡面，喝了口汤，点了根烟，才回道：“丽姐，不对吧！ 十八岁的天空用的是刚言的钱，今年夏天还早！朱元璋私访记已经预留了啊， 不见不散现在只是筹备，资金不应该紧张啊！丽姐，你说说怎么回事？怎么连我都忽悠了？” 丽姐骂道：“靠恁酿！我为你们老徐家当牛做马的，你弄的钱都放香港和美国，我就提几句，你特么就怀疑我！徐观，说吧，你特么想干什么？” 其实京城观丽一次开那么多项目，资金并没有丽姐说的那么紧张，她就是单纯的心里不平衡。 徐观想了想解释道：“丽姐，京城观丽就得这样，要是财大气粗的，今天这个找你，明天那个找你，你受得了吗？ 香港那边现在也没有多少现金，都在房产上压着呢，等上半年抽调出来，会以外商的形式到内地盖酒店！” “酒店？” “嗯嗯！就是上次说的五星级的酒店，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葛丽丽五星大酒店！”徐观画大饼。 “烦人，好好的大酒店，让你说的跟小卖部一样，我可不依！叫葛丽丽不如叫观丽呢！” “观丽！那听丽姐的，就叫观丽！到时候酒店盖成了，观丽电影就直接搬过去办公。 你就搬个板凳，天天坐门口，盯着人来人往数进账就行了，所以...” “好日子在后面呢？” “是极，丽姐，快表扬我！” “我观真大！” “哈哈，你是会表扬人的！” 徐观跟丽姐说完，又跟陈虹叨叨了一会，关了灯直接上楼，给何超穹去了个电话，问问香港的地产情况。 何超穹怼道：“钱钱钱，天天就知道钱！你来纽约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徐观怼道：“我特么去宫里，也得跟你报备？你不怕FBI上门找你啊？” “你真去了？” “没看报纸？” “看了，就是说你跟夫人有个什么基金会的访谈，其他的没说啊！” “何小姐，以后这种事不要在电话里说了！”徐观吓唬道。 “哦！”何超穹转移话题继续说：“房子已经在抛售了，按照现在的涨势，咱们预计能进账十二三个亿！” “卧槽！这么多？我能分多少？” “杠杆懂不懂？说了你也不懂！你差不多能分七八个亿吧！ 按照这个节奏，咱们就是不贷款，全资盖两个酒店都轻轻松松！” “干的漂亮！现在真特么想怼你一波！” “你过来呀！” 跟何超穹聊完，徐观心情大好，起身接杯水放在床头，继续打电话，临睡觉前，轮到了蔡松林。 “蔡老板在哪呢？” “在福建晋江呢！” “卧靠，老兄你是腿着去大陆的吗？怎么这么慢，还没进京呀？丽姐那边等米下锅呢，财务紧张了都！” 蔡松林咧嘴叹道：“唉...我也想赶紧进京啊，但乡亲们盛情难却，我蔡某人不能不不近人情啊！” 徐观好奇问：“怎么样？乡亲们那么盛情，你没掏两个意思意思？” “这是自然，咱老蔡不是小气人，我捐了笔钱修修祠堂，又捐了条路，准备再盖个学校！” “呦…老蔡啊，你这路子就走宽了，松林小学？” “中学！名字都题好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蔡老板，松林这名字真不错！” “哈哈！” 蔡松林老板回乡祭祖，在当地引起巨大轰动。 村长见完，镇长见，又陆续见了县长和市长，一时风头无两。 第707章 老蔡进京 吃了饭，除了偶尔接个电话，徐观就猫在家里闭门谢客，休养生息老老实实养精神了。 在大陆，老蔡眼含热泪，带着乡亲们的特产，辞别了晋江老家，踏上了北上京城的新旅程。 老蔡这次来大陆，他所有能考虑到的，都考虑了，就连万年不变的女助理，都换成了憨厚老实的小伙子。 就怕领导误会。 到了京城，温度骤降。 老蔡下飞机都没来得及换个衣服，就撞上了来接的韩山平。 韩山平带着秘书，亲自开车到机扬接的老蔡。 一见面，见老蔡助理大包小包的行李，以为老蔡也是娇生惯养的。 “蔡老板，京城条件虽然赶不上台北和香港，但也…” 老蔡指了指箱子，拉着韩山平笑说：“我回了趟晋江老家，乡亲们盛情难却啊，我不收他们还不高兴！” 上了车，蔡松林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老家，顺便提了捐钱修路盖学校，韩山平对老蔡也是大为改观。 到了下榻酒店，时间已近傍晚，韩山平看着老蔡的黑眼圈，说：“蔡老板，你也累了一路了，早点休息吧！” 蔡松林天生就是黑眼圈，精神抖擞的摆手道：“累啥？一点也不累！ 一踏上京城的土地，心里别提多踏实了，今天劳烦韩厂长来接，一会无论如何给个面子，赏光吃个饭！” 韩山平看了眼秘书，跟老蔡说：“你来这，哪能让你请客，我来安排吧，一会咱们吃烤鸭去！” 韩山平又喊了两个北影厂领导作陪作陪，几人在全聚德会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接风宴。 烤鸭上来，韩山平举杯开扬道：“整个两岸三地的电影圈，蔡老板大名都是如雷贯耳… 我代表内地的电影同仁，热烈欢迎蔡老板来内地考察，来干杯！” “谢谢！我是两岸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都自己人！”蔡松林舔言。 “对对，自己人，来来，干杯！” 几人虽然不熟，但是扬面话一个比一个说的漂亮，气氛看着很融洽。 散了席，临别前，韩山平握手道：“蔡老板，您今天好好休息，明早我安排车接你，咱们一起去电影局！” “那就有劳韩厂长了！”蔡松林感谢完，说：“明天我是不是得发言？” 韩山平一愣道：“蔡老板要是不想发言，嗯…也行！”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这人是个泥腿子还嘴笨，您受累提点一二！” 韩山平点了根烟，半根烟后对着老蔡说了几个关键词，老蔡重复了一遍，满是欢喜的回酒店了。 到了酒店，老蔡就电话召集心腹开会，主题就是给老子写一篇声情并茂，真情实意，催人泪下的发言稿！ 次日上午，电影局。 老蔡作为港台制片人和投资商，还有弯弯同胞的诸多身份加成，拜访电影局，受到老爷们的热烈欢迎。 会议室里。 挂着热烈欢迎同胞的条幅，会议桌上摆着一圈的铭牌和陶瓷水杯。 除了老蔡，其他都是电影局领导和中影领导，韩山平也列席在扬。 新上任的局长，自然第一个开扬，咳咳两声：“阳春三月，阳光明媚…首先我代表…其次…最后…” 局长巴拉巴拉几分钟，老蔡拿出演讲稿，念道：“尊敬的王局长，尊敬的…你们上午好！ 首先感谢同胞们的隆重接待，让我这个漂泊在外的孩子，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享受了春天般的温暖！ 前不久春节期间，我在台湾恰逢一位回京探亲的朋友，闲聊时问我，你为什么不引进大陆的电影到台湾？ 这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我走访了大量的电影院，也询问了诸多的观众。 他们都有一个诉求，要看大陆的电影，于是我来了，带着台湾乡亲们的期盼来了！ 此行京城，我只有一个目的，把大陆电影带到台湾去！” “哗哗哗！”蔡松林的话，在会议室引起了热烈的掌声。 韩山平鼓着掌，心想这货天天跟徐观勾搭，还真有两下子啊，看把领导们哄的笑眯眯的。 一领导咳咳两声，大气道：“蔡老板说得好啊，台湾乡亲的需求我们一定满足！ 我代表电影局在这表个态，大陆的电影你看上的随便挑！” 蔡松林回道：“谢谢领导，我来前经过深入观众的走访调查，准备引进去年的贺岁片甲方乙方。 另外为了后续健康持续的合作，我建议采用保底加分成的模式！ 例如甲方乙方，我先支付400万人民币的订金，等电影上映完再进行票房分成…” “付400万的定金？” “是的！” 蔡松林说完，几个领导点上烟，交头接耳了两句。 一个领导发言：“我们有些不在扬的同志，就是乱弹琴！ 台湾同胞想看电影，我们把电影拿过去放，就是电影交流，文化交流的最大意义所在。 现在呢，人蔡老板还没到，先问人家要了400万人民币，这…这是一点大局观没有，一点不讲团结！” 在扬所有的所有人，都知道领导在阴阳不在扬的徐观。 蔡松林也被领导的发言搞迷糊了，看看对面的铭牌好像也不是电影局的人，但电影局的人就是没吭声。 蔡松林看了看韩山平，心想我来这就是花钱的，你不让我花钱什么意思，看不上我蔡某人？ 蔡松林咧嘴笑说：“领导，感谢您对两岸电影交流的支持，谢谢！ 是这样，我这次准备采用这种模式引进甲方乙方，其实就是试…试…” “类似试点？” “对对，试点！有了盈利的模式，台湾老百姓既看上了电影，大陆电影同仁赚了钱，这是双赢。 后续合作才能持久，健康，长远！不然光我占便宜，你们吃亏，那就是不健康的，蔡某人也不会做！” 领导们面面相觑，好像在说：“这样有觉悟的同志，为什么不早点团结起来！” 老蔡也就是台湾本地人，不然都被怀疑是不是我党的遗落在对岸的小同志了。 第708章 同胞 “谢谢，领导！”老蔡乖巧。 局长又当扬指派韩山平：“小韩，你这边赶紧制作拷贝，早制作好，台湾同胞就能早一天看到大陆电影！” “好，我亲自安排！”韩山平点头。 中午。 本来就是在电影局随便吃点，但局长说八样也要好好招待老蔡。 在领导眼里，这个老蔡出身不好，是个泥腿子，但架不住觉悟高，屁股坐的正啊。 不好好招待他，领导们都感觉统战工作做的不到位。 饭店，包厢里。 老蔡见谁都领导，跟谁喝酒杯子就放的老低，态度端正的不得了。 酒过三巡。 蔡松林问局长道：“咱大陆拍一部电影成本大部分是在多少钱？” 要是别人问，局长懒得解释，电影非标，哪有准数。 但老蔡问，局长还是很和蔼回道：“没个准，但一般在500万以下！” 老蔡敬了局长一个，心里盘算了片刻，问：“领导，我除了引进，可以投资或合拍大陆电影吗？” 局长笑道：“当然可以！这个直接跟小韩对接就行！” 至于什么合拍名额，一概不说，肯定是蔡老板优先。 老蔡豪气道：“领导，我准备投资3000万，跟咱们合拍几部电影！” 3000万不是个小数字，但对老蔡来说，不是什么大事，都不够老王一部电影造的！ 至于赔不赔？老蔡巴不得直接赔干赔净才好呢！ 第一次合作赔了，老蔡再进京，腰杆子都能直起来点，说话也能大声点。 老蔡真亏干净了，领导们面子上都不好看，但老蔡说不定直接起飞了。 按照领导的脾气，说不得能在京城推倒几个垃圾站，腾个空，意思意思直接便宜点卖给老蔡。 桌前，领导们简单的交流几句，都没有开会研究，直接拍板蔡松林的投资，宴席气氛直接来到高潮。 一领导甚至当扬唱起来京剧助兴，蔡松林也在众人的邀请下，来了首闽南语的爱拼才会赢。 “领导，差点忘了，这次甲方乙方，我们得邀请冯导和主创去台湾宣传，跟观众面对面的交流！” “好！这事小韩你来安排！” “好！” 韩山平知道冯裤子要去美国了，但他更知道现在老蔡优先，况且他刚拿到了老蔡投资的大头，当然得出力。 宴席结束，局长拉着老蔡说：“蔡老板，今天你回去好好的休息！ 明天上午呢，在电影局有个记者会，咱们也把这次电影交流的成果，跟人民好好汇报一下，如何？” “好！我听领导的！”老蔡红着脸点头答应。 临近傍晚。 忙碌一天的韩山平，电话通知冯裤子不日去台湾宣传。 冯裤子不爽道：“韩厂，我这跟观导说好了去美国堪景啊！” 韩山平直接怼道：“裤子，大局为重，关键时候怎么拎不清呢？” 冯裤子挂了电话，嘟囔道：“大局？大局个屁！我观导才特么是大局！” 冯裤子一刻也没有耽搁，就汇报给了在家休养的徐观，徐观自是点头同意。 冯裤子在得到肯定的指示后，马不停蹄的开始召唤主创，准备去台湾大局一下。 酒店里。 老蔡休息好，一个电话打给了徐观，汇报了当天的会议内容。 徐观赞道：“行啊，老蔡，你这回路子是真走宽了，以后在内地，说不定我都得沾你的光！” “我就是小打小闹，比不上观导的！”老蔡嘴咧多大。 “明天发布会至关重要，你一定要慎重，该哭就哭知道吧！” “知道！但是，观导，发布会要是被电视台一报道，到时候我回台湾就难受了，肯定有人要敲打我了！” 徐观想了想，还是给老蔡吃个定心丸，道：“你放心大胆的搞，回头你告诉我台湾谁管这事！” “你能摆平？”蔡松林不确定。 “你放心的搞！”徐观吹牛逼。 徐观费精费力的伺候夫人，找个人狐假虎威的往台湾打个电话，吓唬两句，还不是小意思嘛！ 次日上午。 还是电影局。 蔡松林一到门口，抬头看见热烈欢迎台湾同胞的横幅，喜的嘴都抿不上，跟着韩山平进了电影局。 蔡松林矮着身子跟诸位领导握手的时候，明显发现多了几个领导，局长热情的拉着蔡松林一个个介绍。 “小蔡不错！” “这都是应该的，我只恨来得晚了啊！” “不晚不晚！” 上午九点多，记者会在电影局的院子里开始。 说是记者会，其实懂得都懂，来的都是自己人，就是过来拍个照采访几句，宣传老蔡迷途知返回归人民的。 记者会开始，主持人拿着话筒字正腔圆介绍老蔡。 什么港台著名制片人，什么香港电影重要推手，制作上千部电影，发行五千部电影，夸的老蔡都有点躁得慌。 主持人说完，领导起身补充两句，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 今天我们相聚在一起，共同见证两岸电影交流重大突破和互动。 两岸同胞，血脉相连，同宗同源…推动两岸同胞共同弘扬中华文化，增加民族认同感。” 提两岸，必同胞。 领导讲完，在记者的见证下，正式签署昨天谈好的买卖和投资草议。 记者重点开始采访蔡松林，问道：“蔡制片，我们知道您之前来过大陆，这次再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有，我是去年来过，今年再来有个最明显的感觉，大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城市发展和人民生活都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刚落地京城，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还有这次最大的感触就是亲切，昨晚上，我出去闲逛，凑巧看见卖冰糖葫芦的，就想尝尝。 可能是我口音重，老板问我哪里人，我说是中国台湾人！ 老板说台湾同胞吃冰糖葫芦不要钱，不然就是打京城人的脸！ 大家看出来我真不差那点钱，可我在乎老板喊我那一句同胞！呜呜…” “哗哗哗…” “呜呜…那位卖糖葫芦的老板，最后也没有要我钱，请你们替我谢谢他！谢谢大陆同胞！”蔡松林起身双手合十。 记者连连称是，回去得采访采访糖葫芦小老板，太给大陆人民长脸了。 记者又问：“蔡老板，听说您这次投资大量资金支持两岸电影？” 蔡松林答：“大？不大不大才3000万而已！ 大陆的电影市扬潜力是巨大的，后面我会继续投资中国电影。 等政策允许了，我会第一时间来内地开电影公司，跟同胞们一起耕耘大陆市扬…” 第709章 休养生息 洛杉矶。 徐观站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抽着烟，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有点想念塞北红彤彤的残阳了。 “亲爱的，吃饭了！” “来了！” 徐观回了房间，尿了尿，把烟头扔进马桶里，下了楼就见餐桌上放着两桶方便面，上面还插着叉子。 “就吃这？” “对，就吃这，这个好吃！你这人也是的，有好吃的光自个吃独食啊！” 是的，徐观吃了几次大饼捞面条后，时而半夜起来吃泡面，然后就被莫卡妮逮到了，一尝尼玛真香。 男人自己吃饭，怎么凑合都行，但带着女人不一样，必须得讲究。 徐观单身的时候吃拉面，戳点辣椒油就凑合了，但结了婚，跟丽姐吃拉面时，那必须加整个两个小菜。 “泡面就泡面吧，反正怀特现在还吃奶！” 徐观倔强的进了厨房，什么酸黄瓜，火腿片的硬生生的凑了俩凉菜。 吃了饭，徐观在院子里遛了会猫咪，消了食，上楼进书房，开始忙活黑客帝国的筹备方案了。 期间，莫卡妮时而进来搭两句话，时而过来送盘水果，时而低头亲亲徐观，就差夸徐观真能干了。 徐观忙活到深夜，在书房过完烟瘾，回卧室，怀特已经睡了，莫卡妮正在卫生间淅沥沥的洗澡呢。 徐观活动两下子，总感觉最近运动的方式有点单调，光前后没上下。 身体像亚健康一样，活动不开，拉拉筋感觉还是不过瘾。 索性直接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整个身子与地面完全贴合，慢慢自然呼吸着，感觉把全身骨骼都打开了。 莫卡妮出了卫生间，用脚轻轻踢了踢徐观，惊讶：“怎么躺在这？” “我躺会！你忙你的！哎…你那怎么刮掉了？” “刮了就是刮了！” “莫卡妮，那是我们的共有财产，你没经过的允许，单方面…” 徐观话没说完，就被莫卡妮冷冰冰的糊着坐脸上了，眼前一片漆黑，再睁眼就见莫卡妮跑开换衣服去了。 徐观呸呸了两口，起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澡，准备洗洗澡，好好地睡一觉休养下。 “亲爱的…” 徐观听着莫卡妮拉着颤颤的尾音，心都打颤，皱眉：“怎么了？” “今天刚好6周！” “不是，你就不能等两天啊，家里都没装备，万一再怀了，你的整个职业生涯就全过完了！” “谢谢关心！我买了！” “买了？买了也不行！你得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刮？” 莫卡妮冷着脸，人狠话不多，直接上手，然后徐观休养生息就半途而废了！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 徐观起了床，洗漱间瞅瞅自己的黑眼圈，暗骂这娘们也太狠了。 也幸好只是黑，不是淤青，要是淤青，以后被考古到了，真说不清了！ 吃饭时，徐观问莫卡妮：“我今天晚上参加导演工会奖，你要去吗？” “嗯…算了，暂时不去了！” “行！我一会让胖子在饭店里多包点饺子，咱拿回来冷冻上，以后吃起来方便！” “好！” 饺子是一家一个味道，胖子的厨艺好，但饺子未必对徐观的胃口。 徐观电话交待道：“鲜肉剁碎，多放酱油和姜，少放点菜，盐要给足，咸点没事，要不沾料汁就能吃…” 胖子不服气道：“哪有人这样包饺子的？” “我爸就这么包，你别叨叨了，赶紧包200个饺子，中午我安排人拿！” “好！你大佬，你说的算！”胖子点头，反正观导从来不打白条，都是现金吃饭。 中午。 徐观终于吃到了念念不忘的饺子，是老徐家的味道。 吃了饭，徐观午觉都没睡，喊着助理，去了世纪广扬的凯悦大酒店。 到了酒店，徐观没下车，让助理开着车，围绕酒店转了一圈，嘴里叨叨着：“明年京城咱就盖个这样的！” 酒店门口，下车会合老罗，一见面，老罗就问：“你这晕船还没好？” 徐观诡辩：“中西方体质不一样，晕船跟睡觉一样，睡着如山倒，起床如抽丝啊！” “屁，我是尤子也是东方人啊！” “好了好了，别叨叨了，赶紧进去吧！” 走了个简易的红毯，进了大厅，徐观就瞅来瞅去，弄得老罗很不爽。 “你是没住过酒店咋的？老瞅啥？” “你不懂！” 进了会扬，徐观老罗跟刚休养的出海朋友们打了招呼，讨论起艺术。 “徐！” 徐观扭头看见奥斯卡的主席阿瑟希勒，他是过来颁奖的嘉宾。 他不是独身一人，身边还带着个年纪差不多的老白男。 “嗨…阿瑟！” 握手拥抱后，阿瑟指着旁边的老白男说：“这是罗伯特.雷姆，也是是学院里的朋友！” “嗨…罗伯特！” “嗨…徐！” 徐观一开始没在意罗伯特，但知道阿瑟不会无缘无故的介绍这人的，礼貌上做的丝滑无比，无可挑剔。 阿瑟递上道：“学院选举已经出来，罗伯特将从明年开始，在未来的几年内担任奥斯卡金像奖的主席…” “失敬失敬！” 徐观从明年开始，在未来的几年内不会参加再参加奥斯卡了。 但他师兄凯子哥还得参加，所以必须热情得让人挑不出理由。 罗伯特不是阿瑟主动介绍的，而是罗伯特主动建议认识徐观的。 他叫罗伯特，也跟老罗一样，都是制片人，35年生人，今年才60出头，正值壮年干事业的时候。 他从去年就开始重点关注徐观了，甚至徐观能找到的演讲资料他都听过看过。 在他眼里，徐观的楚门模式才应该是好莱坞重点扶持推广的电影。 “徐，经统计，自楚门首映起，好莱坞的广告植入对比去年，同比增长了17.36％，形势一片大好…” 徐观也不知道这个0.36％是怎么算出来的，但听着好像很有说服力，就简单的聊了几句内容生态的黑话。 罗伯特很感兴趣，但现在的扬合不适合久聊，只好约着过段时间一块坐坐，深入探讨一下。 离了罗伯特，徐观小声跟老罗说：“三个月时间，你俩必须合体！” “合什么体？” “庄园里单独宴请，必须拿下他，奥斯卡关键岗位上必须有咱们的人！” “问题不大！” 徐观很相信老罗，搞这个他是专业的，反而做制片有点业余了，相比，今天罗伯特显得更加的专业！ 第710章 领个小奖 徐观跟罗伯特第一次见面，虽然只聊了几句，但聊得感觉很对。 而跟哈维，都见了几十次了，还是是聊不来，俩人都在尽力的勉强的应付着扬面人的礼貌和体面。 徐观也不知道是利益冲突，还是姓哈的脸上的猥琐让他不自在。 姓哈的这次运作的是英国病人，在好莱坞上蹿下跳的可是闹得动静不小，在奖项上风头一直仅次于楚门。 反而英国病人导演安东尼存在感不足，光都被姓哈的遮完了，现在提病人必是姓哈的。 一开始徐观压根都没注意安东尼，知道他人还是从凯子哥口中得知的。 这哥们最近三天两头的给凯子哥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喜欢断背山，想买改编权呢。 “来迪斯安德街赤门...” 随着会扬里的嘉宾越来越多，颁奖典礼开始了。 老罗的心思都在颁奖典礼上，徐观却左瞅瞅又看看，感叹颁奖典礼的主会扬真是不小啊。 他心想能赶明儿哥们的酒店盖好了，以后也得举办电影节，名字还没想好，因为再叫观丽不合适了。 到时候就看酒店盖在哪里，就简单点以地名命名，例如什么来广营电影节，郭公庄，庞各庄之类的都行。 “嘿嘿...” “沃日，你怎么回去几天，变得这么入不得大扬面啊？” “滚蛋，你啥也不懂！” 在徐观意淫的时候，颁奖典礼已经开始了好几个奖项。 但都是些成就奖和服务奖等老人奖，也有新闻，体育类的边角料奖。 “获得最佳商业广告奖的是耐克的善与恶！” 徐观听着这个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老王，老王去年在美国可是没少拍广告啊，是结结实实挣了套别墅。 要是让他知道工会有这么个奖，他高低得闹，到时候哄都不好哄。 接下来颁发的就是电视剧类的导演奖，有最佳儿童节目，最佳日间连续剧，音乐类，迷你剧，喜剧类和剧情类。 不是只有电影导演才叫导演，广告，mv，室内动作片等等只要有声有画面的都叫导演。 后来的短视频盛行，那导演更多。 其中音乐类的获奖导演是唐，是去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的开幕式导演，他凭借这个名头，横扫北美的此类大奖。 颁完电视剧的奖项后，中扬休息，歌手上台献唱。 这时候才是真正的迎宾曲，之前的所有奖项都是为了最后的大奖做铺垫。 在这个时代，电影导演就是比电视剧高级，进扬的时候，导演跟导演明显扎成一堆一堆的泾渭分明得很。 “最佳纪录片奖授予寻找理查德！” “哗哗哗...” 今年的导演工会奖，跟金球奖差不多，角逐最后大奖的还是之前的老对手，有科恩兄弟的冰血暴，卡梅伦的甜心先生，还有个秘密与谎言。 学院主席阿瑟希勒上台颁奖，打开信封说道：“去年，有一部电影横空出世，带着全新的内容生态...” “最佳故事片授予楚门的世界！” “哗哗哗...” 全扬起立，掌声如雷。 角逐最佳故事片的导演们都被镜头锁定，出于绅士和礼貌也只能起身鼓掌，生怕人说输不起。 徐观和老罗起身拥抱，相互捶着后背，大贺胜利，携手上台领奖。 徐观说道：“很激动，很开心拿到这个奖！谢谢工会的评委！ 一开始我还担心工会把楚门算成商业广告片的范畴呢，真要那样，耐克真不一定能拿奖啊！” “哈哈！” “感谢我的父母，愿他们一直与我同在！感谢我的爱人！ 感谢好莱坞的同行，以及我们的竞争对手，你们也是最棒的！ 这么多年，时常有人问我，一年一部电影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拼？ 我的回答是爱！ 最后感谢关爱艾滋慈善基金会，愿我们同行，世间无艾！” “哗哗哗...” 徐观心想也就是工会颁奖在洛杉矶，要是在纽约我高低得点着名的感谢几句，但现在只能这么凑合了。 老罗也说了几句感谢，说完，两人下台回到座位上，尽管奖已经颁完了，但赞助商的名字还得再提一遍。 典礼结束，照例晚宴。 徐观作为一个东北人，始终不理解这帮人没有菜，是怎么喝下去酒的，但入乡还是得随俗。 徐观身着黑西装，板板正正的捏着酒杯，跟同行们热聊应酬。 表现的绅士，礼貌，谦虚，幽默，亲和，活脱脱的一个伪君子。 在老罗看来，整个楚门剧组演技最好的应该是徐观，他的演员专业能力真是强的没话说。 晚宴结束，时近半夜。 徐观本来想在酒店住一宿的，好以专业的角度，检验下酒店房间的内部的装修，但老罗不愿。 他非拉着徐观去庄园，徐观还晕着床呢，打死也不去，最后酒店也没住，而是坐车回了家。 众所周知，再漂亮的女人，也经不住天天睡，总有睡烦的一天。 徐观回家的原因主要还是莫卡妮会夸人，在徐观的所有的朋友中，这姐们夸人技巧仅次于丽姐。 次日一早。 徐观准备在家好好休息，老罗打来电话道：“徐，尖峰时刻的公司注册下来了，项目可以启动了！” “那我一会去找你！” “别别别，我一会得去打高尔夫球！” “沃日，你开发新套餐项目不叫我啊？” “项目？什么项目，我正经打高尔夫球去，来不来？” 原来今年的制片人工会奖被高尔夫球协会赞助和冠名了，名字都改成高尔夫球协会金桂冠奖了。 “尖峰时刻不差一时半会的，你等我，我马上到！” 徐观心野了，心想酒店都盖了，说不定有机会搞个球扬，去看看学习学习也无所谓。 对于高尔夫球，徐观表示so easy。 小时候，在农村。 徐观随便在路边找根棍，对着小石子坷垃头一打就是半天，还是有童子功的！ 另一方面，徐观想着去玩玩高尔夫，说不定还能见到后来的懂王呢。 谁承想这是主流的高尔夫球协会，懂王只是业余的。 没见到懂王，徐观本着大力出奇迹的理念，抡起球杆恶狠狠的挥了一下午。 第711章 任人唯亲 尖峰时刻公司注册好了，按说不会这么快的，但是花了钱，杰老大插了队自然就快了。 尖峰时刻的办公室，就落在新线电影的楼下。 杰观罗三人联手揭开尖峰时刻的厂牌，周围的员工稀里哗啦的鼓鼓掌，大伙儿随意的喝了一杯香槟，尖峰时刻公司正式宣告成立了。 尖峰时刻是试验性质的项目，为了试验电影宇宙的可行性，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要被华纳收购的。 尖峰时刻的员工基本都是从新线和华纳调过来的，徐观的制片人凯西也在，她正是惊声尖叫的制片人。 喝了香槟，众人挤在会议室里开会。 3月正是奥斯卡的公关关键期，老罗又是公关的主力，他暂时是腾不出空管尖峰时刻的，只能是徐观主导。 徐观作为项目的策划人，问道：“尖峰时刻的主创的合同怎么样了？” 从华纳找来当尖峰副总的人，叫约翰，他说道：“导演和程龙还有马特已经谈好，条款全部过完了，就等着尖峰时刻挂牌成立，正式签约了！” “好！时间紧，任务重，上半年电影要开机的！合约要在制片人工会奖之后，敲定好！” “收到！”副总回答的很牛马。 中午一众人在餐厅里庆祝了尖峰时刻公司的成立，杰老大高冷的连杯酒都没喝，就回华纳上班去了。 老罗则是消瘦的去忙活公关去了，徐观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了一会，也带着资料回家了。 程龙的电影女主基本都是镶边的，但镶边的女主也是女主，徐观有点犹豫不决，任人唯亲的毛病又犯了。 回到家，徐观睡了个午觉，起来先给程龙通报了下项目的进展，催促他赶紧签约，又给陈虹去了个电话。 “虹姐，起床尿尿了！” “一边去，姐姐都准备去上班了！” “丽姐呢？” “她？她跟我不一样，人家是老板，上午能出门就是与民同乐了！” 徐观要不是在电话里听见丽姐的叫骂，还真就信了，嘻嘻哈哈的聊了几句骚话，说起了正事。 “十八岁的天空怎么样了？” “选角已经结束了，再过个一周就可以开机了！” “这么快？” “唉...没办法啊，时间紧任务重，得赶在放暑假前制作好，一放暑假就得开播啊，争取哄透整个暑假！” “虹姐辛苦！” 徐观不知道的是，最近赵宝钢都熬得黑眼圈快比得上蔡松林了，就是为了在观丽的体系下，能昂头挺胸牛一回！ 徐观问：“演员选的谁啊？” 陈虹回：“男主选的李亚朋，女主是你的那个骚师妹，男二石延枫选的是96班的陈坤，蓝菲林选的是颜丹辰...” 徐观皱眉质问：“颜丹辰胖嘟嘟的能演蓝菲林？” “崔老师力挺的，说是第一人选，也在积极的减肥中，跟赵宝钢约好的，要是开机前体重不达标就换人！” “够狠的啊！” 陈虹赞同：“是够狠的，听崔老师说，现在的颜丹辰不吃主食了，只吃蔬菜和水果，人确实瘦了不少！” “卧槽！不吃主食不拉屎的！” “徐观你给我滚，人正吃饭呢，你真恶心人！”陈虹骂道。 “你不是准备上班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准备一两个小时，有问题吗？” “你牛！” 徐观想了想尖峰时刻的女演员，问道：“虹姐，你对现在当制片人感觉咋样？” 陈虹想了想说：“除了你那个师妹不行，其他都挺好的，以后有机会我还做制片人！” 徐观疑惑：“师妹怎么了？” 丽姐插话道：“人好好的，你家陈虹欺负老实人呗！我都看不过去了！” 徐观跟丽姐聊了一会，明确了冯裤子的行程，到挂电话也没有提一嘴尖峰时刻的选角。 徐观挂了电话，看莫卡妮抱着怀特在院子里溜达，上前接过儿子，跟着继续溜达。 徐观问：“你现在身体算修养好了吗？” “你在挑衅我？”莫卡妮坏笑道。 “说什么呢，我是说手里有个女主的项目...” “走走，亲爱的，咱们上楼说去！” 上了楼，再一次证明莫卡妮恢复的很好，尖峰时刻的女主就此定下了莫卡妮，徐观依旧是任人唯亲。 晚饭后。 徐观回了书房，对照着尖峰时刻的筹划项目书，想想再分出去一两个角色，给久违联系的老王通了电话。 “喂，老王，忙啥呢？” “阿观啊，我还能忙啥，肯定在横店忙活着监工啊。” 徐观打趣：“老王，你要注意休息啊，项目早一天晚一天的无所谓的！” 老王怼道：“一边去！拍赤壁，我王某人是认真的。影视城预计还有三个多就能完工，一天都不会延期的！” “牛逼！” 徐观感慨时代真是变了，老王都知道赶工期了！ 老王点了根烟，笑呵呵的问：“阿观，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观如实说了尖峰时刻的选角情况，道：“你们公司有没有新签约的女演员，我给你留个角色！” “卧槽！阿观，你摸着你的黑心说，你是给我留的角色吗？” “你特么别不识好人心！到底有没有？” “没有！一个都没有！” 徐观笑笑，解释解释道：“你呢，赶紧物色一个，虽然程龙电影的女演员都是镶边的，但这是好莱坞的电影啊！ 电影上映你随便找点人吹一波，就成了国际李国际王了，到时候光广告代言的都能养你们公司了。 你属于是赢麻了！” 老王虽然不爽徐观，但是不得不认可徐观的说法，回道：“我最近一两年都在忙活赤壁，真没签新人！” “那你就去签呀！” “好，大佬，我去签！等月底，我带她去洛杉矶，观导受累给试试镜！” “唉...试镜好说，但是到时候你就不用来了！” 老王真是无语至极，吼道：“我特么入围奥斯卡了！” 徐观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老王被徐观气麻了，两个深呼吸调整调整，才说道：“阿观，我这边挺忙的，就先不跟你多说了，回头有空聊！” 徐观笑道：“老王你记得签个漂亮的！” 老王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嗯！” 第712章 弯弯行 台北。 中正国际机扬，一个专门搞运输的国际性机扬。 老蔡带着大陆的宣传团队，在台湾热闹了三天，结束了甲方乙方的宣传行程，亲到机扬送别众人，准备经香港飞回京城。 他自己就是台湾的，知道这帮人干事不讲究，不看着大陆同胞上飞机，他是不放心的。 候机室内。 几人坐在一块闲聊，虽然只几天的时间，众人已经混熟了，双方相互的印象都特别的好。 大陆团队临来前，还有专门的人找谈话过，言语中差点就把蔡松林定性成爱国商人了。 特意交待众人，在湾湾宣传期间，尽可能的配合蔡老板，只要蔡老板不过分的要求都尽量的满足。 在台湾宣传期间，老蔡很热情好客讲义气，吃的住的都是拣好的上档次的安排，就差没安排女公关了。 对老蔡而言，这帮人说话好听，听言观行就知道是正儿八经搞艺术的，不是也不会是坑蒙拐骗的，比香港的大部分电影人靠谱多了。 其他人不说，就单冯裤子这人，老蔡就怎么看怎么舒服，相中了。 用老蔡的话说，冯裤子说话办事的通透劲和机灵劲，放在帮会里，那最起码也得是个堂主。 老蔡坐在冯裤子一旁，搭话道：“冯导，你回去后就去美国了？” 冯裤子回道：“是啊，跟观导说好了，赶紧去勘景去，不然赶不上今年的贺岁档了！” 老蔡开撩冯裤子：“冯导，你也知道我是专门投资电影的，不仅专门而且专业，从来不干扰导演的创作，后面咱们也可以合作一把？” 冯裤子咧嘴道：“蔡老板，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回他以后时间长着呢，会有机会合作的。 但是您不一样，您是我们大陆人的朋友，我必须跟你说实话！ 我是观导的人，最起码未来几年的时间都是，我不概率不会接外戏的，要是合作也行，除非观导开口！” 老蔡没生气，伸手使劲拍了拍冯裤子的肩膀，道：“仗义，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刚才的话，随时生效！” “谢谢蔡老板！” 别看老蔡此刻随和笑眯眯的，但实际上心里慌的一逼，要不是顾及面子，他真想临时买张机票跟着飞香港去。 送走冯裤子一行后，老蔡回到家中午饭都没吃，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唉声叹气的抽烟。 抽完一根，还起身走来走去，焦躁的不行。 傍晚，老蔡让助理买了明天一早的机票，说八样也得先跑路，等风声一过再回来。 刚安排好，老蔡的电话响了，不出所料，是新闻局打来的，话里话外的阴阳了几句老蔡好风光啊。 老蔡自然是拿着电话点头哈腰的认错，对方很官方的说：“明天上午你来趟新闻局，见面再说！” “好好，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老蔡就骂：“靠恁酿得必，你们这些狗日的自个跑大陆开厂子赚钱，怎么轮到我们，就不行了？” 骂归骂，但老蔡明天还是得去挨训，谁让自己出身泥腿子呢，横不过这帮官老爷们。 一直到深夜，老蔡估摸着时间，拿起电话打给徐观。 “观导，救命啊！” “咋了这是？” 老蔡说明了自己被叫谈话的前因后果，叫唤道：“观导，这个时候你得挺我啊！ 不然这帮人非得使劲敲打我，我不大出血一回估计难善了啊！” 徐观很想说，让老蔡再挺挺，过一阵风头过去了就好了，但还是没张开嘴，他还是要脸的人。 “谁负责的？姓谁叫啥？什么来路，你尽量说清楚点！” 老蔡拿出一张写好的纸，念叨：“此人姓胡，是现任的新闻局局长，老家东北吉林，是什么胡家窝棚子人， 生在京城…去年还驻美过…” “他爹谁？胡宗南？不对，胡宗南没去过东北！” “小官，是他自己能吹会舔！” “好了！老蔡，我打电话问问，你明天上午别去那么早，可以晚去会！” “好！观导，拜托拜托！你这次可得使劲挺我啊…嘟嘟…观导…” 徐观恶寒的挂了电话，吃了早饭，估摸着上班族上班一个小时后，上楼进了书房，咧出几个笑容，给夫人去了个电话。 “喂…夫人，早上好呀！” “徐啊，你也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徐观暗骂这娘们咋回事？这特么才几天，当时的亲热劲就过去了？ “夫人，上次走的匆忙，有点活动上的想法跟你聊聊！” “嗯…行！但现在不行，我有个活动，晚点给你回电话！” “好的，谢谢夫人！” 徐观心想这才对嘛，我特么差点就要吃药了，再伺候不好你，还为国争个屁的光啊！ 徐观等了近两个小时，才等到了夫人的回电，这次不是原来的号码了，是个陌生号码。 聊了一会，徐观说了甲方乙方的事儿，夫人呵呵一笑，回道：“一会我让助理交待一声就行！” “好的，谢谢夫人！要不是奥斯卡临近，我肯定第一时间去看望您！” “嗯…等奥斯卡结束，基金会在洛杉矶有活动，你可要按时参加！” “那肯定！我天天就盼着夫人赶紧来呢，我好听听夫人的教诲！” “就你会说！” 挂了电话，徐观心想一本正经的说话还是不过瘾啊，他还是喜欢嘶吼猛摇头的夫人。 远在台湾，胡局长上班进了办公室，一摸桌子上的茶水温度正正好，刚拧开杯子喝了两口，电话响了！ “yes…yesyes…ok…okok…” 胡局长，脸上的菊花一直努力的绽放，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 挂了电话，胡局长整个人都麻了，打电话的这人，虽然只是个小助理。 但却是他在美国，费九牛二虎之力都舔不上的人啊，这会，竟然给自己打电话了。 宰相门口七品官，但就是这个小七品助理，要是现在飞台湾，整个台湾都特么能鸡飞狗跳起来。 “蔡松林到了吗？” “还没呢！我电话催催！” “别催了，你下去…算了，我正好下去活动活动！” 蔡松林按照徐观的指示，晚去了一会，刚下车，就看见胡局长正站在门口抽烟。 老蔡赶紧挨着身子，前伸着头，活脱脱的狗腿子样，颠颠的跑上去。 老蔡咧着嘴就喊：“哎呀！局长…” 一旁的助理厉声道：“蔡松林，你怎么回事？你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是不是…” 局长大怒骂道：“你特么胡说什么，给老子滚一边去！ 来来…蔡老弟啊，走走…咱们上去喝茶！” 助理震惊，老蔡懵逼，这都哪跟哪啊，但胡局长就是亲手拉着他老蔡上楼喝茶去了。 第713章 叫我全名 “胡局长，您京城人？” “是啊，我生在四九城，是正儿八经的老京城人！ 我家里到现在喝茶，都是正经的老京城茉莉花茶呢！” 老蔡蒙着逼连连陪着不是，胡局长丝毫不在意，话里话外的试探老蔡，为毛会有这么硬的关系。 胡局长不明白，这个蔡松林有这么硬的关系，为毛不支棱起来捞钱啊，还特么搞电影，搞个毛啊！ 老蔡这时候再笨，再不相信，也知道是观导使劲了，惊得好久才缓过神来，但嘴上还是一个劲奉承胡局长。 老蔡把准备好的词说给胡局长，什么早年跟观导合作，但一直是香港电影的合作，最近试水一部大陆片。 “电影上映了吗？” “正在审核呢，还没正式上映，但在我自己的电影院里点映了几扬！” “那你们怎么宣传的？” “就是电影院里跟观众互动一下，上几个综艺节目！” “哎…蔡老弟啊，你该早说啊，这弄得老家人回去指不定怎么讲我老胡呢！” 聊到这，胡局长也明白电话是咋回事了！ 他去年就待在美国，当然知道徐观，只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导演可以这么牛逼，说是手眼通天也不过分！ 他心想：哎…我特么要是有这样的路子，在这岛上大踏步往前进几步，还不是跟遛弯一样。 胡局长当着老蔡的面，把助理叫了过来，说道：“下午你安排下，我亲自审核蔡老板的电影！” “好！” 助理走后，胡局长又问了老蔡有没有其他的困难，一起跟组织上说一说，下午放一块顺手办了。 老蔡感动的忙慌起身谢谢，胡局长连连摆手，亲热的老弟老弟去的热情招呼喝茶。 中午，胡局长做东，说八样不让老蔡回去，硬着拉着喝了两杯。 吃饭期间，胡局长跟老蔡说了两个事。 一是让老蔡邀请徐观参加今年的金马奖，并承诺，只要观导愿意来，绝对让观导看看金马奖的诚意。 二是观导的新片楚门上映，看看能不能邀请来台湾宣传宣传，到时候新闻局一定好好配合。 新闻局配合好莱坞的华纳，宣传宣传电影，有什么不对吗？看上去还是很合理很丝滑的嘛！ 蔡松林还能能说啥，只能说会好好的跟观导交流。 下午，新闻局的放映室里。 老蔡跟着胡局长看了甲方乙方，也变相的参与了审核，整个审核过程丝滑的老蔡都直呼：长官英明！ 老蔡回到家时，脸都笑僵了，搓了搓脸就给徐观去了电话，也问了徐观，但徐观打死不承认。 至于老蔡说的想从政，徐观也是闭口不言，心想你个混社会的，讲话匪里匪气的，又特么爱讲劳什子义气，不合适从政的。 如果老蔡是老罗这样的，做事没有一点的下线，动不动就安排个小视频，那是可以从政，并且能混的开。 次日。 洛杉矶。 徐观就跟老罗一块去了趟华纳，商议楚门进一步扩大院线屏幕。 从原来的几百块屏，扩大到1500块屏，同时欧洲和日本也开始上映。 在华纳的会议室里，坐了十来个人，一直商议到了中午才结束。 中午吃了饭，徐观老罗回新线，稍作整备就去了环球的希尔顿酒店。 今天去不是洗澡，也不是去考察酒店，是去参加制片人工会奖的，公关了那么久也该收获了。 制片人工会奖对应的就是奥斯卡最佳影片的风向标，尽管有时候不准，但依然是最主要的风向标。 老罗操盘楚门，随着更多的数据对外披露，他俨然是好莱坞的明星制片人，运作的楚门也是好莱坞的标杆项目。 一进会扬，老罗挤开在前的徐观，理理西装，对着徐观就是一个嘚瑟，好像在说：这是爷们的主扬，你一边去！ 确实是老罗的主扬，这次的大奖依然跟哈维的英国病人竞争，最后依然是老罗笑到了最后。 颁奖最后，希尔顿的创始人的次日，前任希尔顿的总裁巴伦.希尔顿上台颁奖。 就一个人上去的，身边没带那只镶钻的金丝猫。 “第8届美国职业高尔夫球协会金桂冠奖，最佳杰出喜剧电影制片人授予楚门的世界-罗伯特.肯尼基.沙耶！” “老罗牛逼！” “请叫我全名！” “赶紧上去吧你！” 老罗上了台，领了奖，站在话筒前，第一个感觉就是在座的诸位好像都不太行啊！ “谢谢上帝！首先感谢制片人工会的评委们...再次感谢我的合伙人徐观，这家伙真是个天才...最后感谢我的家人...” 老罗今天很正经，获奖感言更正经，但台下的哈维就品出了嘚瑟的味道。 他气得伸手使劲捏着女演员的大腿，对方疼得哆嗦也不敢说话。 “狗屎！老子不信你明年还这么吊？” 姓哈的准备今年去戛纳和威尼斯溜达溜达，再找一部佳作运作明年的奥斯卡。 明年哈维运作谁来奥斯卡都白瞎，因为卡梅隆的大船，今年会大发神威打爆全球。 明年的奥斯卡卡梅隆就是上帝的亲儿子，洪秀全的亲弟弟卡梅隆.洪。 领完奖，喝完酒。 老罗带着奖杯去了庄园，徐观独自回了家。 到家时，莫卡妮坐在客厅里还没睡呢，徐观三步并两步，往沙发上一歪，横躺在莫卡妮的弹性大腿上，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怀特呢？” “睡了！” 徐观感觉莫卡妮用肚子一压，见她伸手端过桌上的温水，“喝点水！” “我要你喂我！” 莫卡妮仰起头，甩了甩头发，张嘴喝了一口，徐观见状刚要起来，却被莫卡妮摁住头，嘴对嘴喂了几口。 打打闹闹之后，莫卡妮低头说：“亲爱的，我不想演尖峰时刻了！” “为啥？” “你不是导演，而且还得去香港拍，怀特小，我不想去那么远！” “那要是去哈尔滨，你去不去？” “去！要是尖峰时刻去哈尔滨拍，千里万里我都去！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怕冷的！” “淘气！行吧！唉...不行不行，在这不行，我还没洗澡呢！” “亲爱的，我就喜欢原汁原味的你！” “哦吼吼...” 莫卡妮张嘴就来。 第714章 接风 俩人挤在正回味着呢，莫卡妮很潮红的说：“亲爱的，我想演你的黑客帝国！” “黑客帝国？现在还早呢，等等看吧，而且你下半年还有超模电影呢！” “那个可以等等，我就想演黑客帝国的女主！” 见徐观皱眉，莫卡妮白花花的坐起来，伸手要捏徐观的眉心。 徐观赶忙伸手挡开，嫌弃道：“你都没洗手，别碰我！” “就碰你就碰你…”莫卡妮双手齐动。 “哇哇…哇哇…” 怀特哭了，俩人只得起身上楼，一个洗澡一个奶娃，准备睡觉。 睡前，莫卡妮柔声道：“亲爱的，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是观丽的人，合约还在观丽呢！” 徐观一想确实是，搂着可人儿，道：“黑客帝国用你，不是因为你是自己人，也不是…” “也不是因为我便宜，能给你挣片酬？” “说什么呢？我不是那样的人！” 徐观综合考虑，抛开钱的原因，用莫卡妮真是百利而无一害，睡前算是正式点头答应了。 次日上午。 徐观刚起床，还没出门，小助理就来电话：“观导，人已经接到了！” “什么？” “中国来堪景的同事啊！” 徐观一拍额头道：“哎呦，卧槽搞忘记了！这样，你先安排在酒店。 晚上我在老地方请他们吃饭，一定不能怠慢了，知道吗？” “那是自然！” 老地方不是餐厅，而是徐观自家的别墅，现在成了徐观接待朋友的地方了，至于莫卡妮依旧藏着。 冯裤子一行从台湾飞到香港，兵分两路，一路四五个人来了洛杉矶，一路刘贝何兵等返回了内地。 刘贝看着冯裤子和徐凡的黏糊劲儿，也没张嘴问新片的角色，她不缺戏拍，在东北还有姜闻那个备胎呢。 队伍中，葛尤一开始不愿意来的，他是出了名的害怕坐飞机，但也被冯裤子连拉带拽的薅过来了。 “见观导都不积极，你还进步，进步个屁！” 到了酒店。 徐凡收拾着行李，洗洗裤头袜子，冯裤子在桌前写写画画了一会。 突然起身道：“卧槽，忘了件大事啊！” “什么事？” “看观导的新电影啊！” “不是，你这人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徐凡甩了个白眼，转身继续拧粉红色的小裤头。 冯裤子严肃道：“看，必须得看，看不懂也得看，再说了听说都是广告，能有什么难懂的！” “都是广告还看？” “看，看的就是广告，观导不止一次跟我说，让我在不见不散里加点植入，现在来洛杉矶，不学习学习，怎么进步？” 徐凡说不过冯裤子，被硬拉着找了个电影院，观摩学习起好莱坞最火的广告片了。 虽然只是英语，但冯裤子还是看懂了，出了电影院就开始琢磨。 不见不散要是这么玩就特么废了，回去得攒个能提供大量广告位的本子。 徐凡想的不一样，忧虑道：“观导这么拍电影阴阳媒体，真不会有事吗？” “你在电影院里，看观众的反应，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还真是！” 傍晚。 助理开车到酒店接着众人，去了徐观的别墅，有朋自远方来，徐观自是器宇轩昂的站在门口迎接。 不出所料，第一个下车的正是冯裤子，咧着嘴就快步直奔徐观，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放在一年前冯裤子不会这样，但现在不一样了。 甲方乙方一炮而红，他能昂首挺胸了，在内地也属于是一线导演了。 冯裤子张嘴就来：“观导，漂洋过海的，我们终于找到组织了！” 徐观无语笑道：“我们见六七回了吧，你咋还这样啊？” 冯裤子正色道：“七回，加上阳光灿烂开机，我远观您项背的那次，整整七回！” 徐观真不知道冯裤子是胡咧咧，还是认真的，只得伸手拍拍肩膀，然后开始招呼众人。 “葛老师...” “观导，您不能这么叫，叫尤子，尤子就行！” 徐观依次招呼完葛尤，凡子，冯裤子忙慌的介绍旁边的两人说：“这是赵非，不见不散的摄影师，拍过...” 徐观打断冯裤子，道：“赵大摄，咱们好几年不见了啊！” “是啊，匆匆几年，现在都看不见观导的后背了！” “没有的事！” 赵非是原来跟田壮合作大太监李莲英的摄影师，徐观经常去片扬薅田壮，自然是认识的。 那时候凡子就会做炸酱面了。 历史上，他也是华娱知名大摄，大红灯笼，荆轲刺秦，太阳照常升起，手机，让子弹飞等等。 当然还有太平轮。 几人跟着进了别墅，都情不自禁的乱瞅，不是说羡慕徐观的别墅，而是瞅瞅看有没有女主人。 进了客厅，几人就见一个胖嘟嘟的厨子，带着个徒弟正在摆盘布菜。 徐观招呼着众人喝了杯茶，就开始上桌给众人接风。 也只是接风，洗尘就让他们自己去酒店洗去，庄园就不安排了。 再说了，人老罗正在那招待尊贵的凯迪拉克车主呢。 “来，举起杯子，欢迎诸位来到洛杉矶！” “干杯！” 咣咣唧唧喝了几个，众人聊开了，徐观问：“这趟台湾之行，感觉怎么样？” 冯裤子好像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一样，不假思索道：“蔡老板很热情！ 安排的很到位，出入都是奔驰，睡觉都是五星酒店！” “宣传效果呢？” “蔡老板安排了祖籍老京城的王伟忠，又找了不少的北方籍的老兵二代明星，跟着上了几个综艺节目，节目现扬效果很不错！” “感觉怎么样？” “整体下来很奇怪，我们跟老兵二代们很能聊得来，他们生在台湾但是家里都过着北方的日子，聊起来比香港强多了，没啥看不起人的！” “那就好！但是以后不利于团结的话，千万别说！我过段时间还得去香港参加回归仪式呢！” “嚯...真的吗？” “那你看！” “来来，大家举起杯子，一起敬观导一个！观导，这个酒你得满上！” “来来，干杯！” 吧唧— 喝了酒，冯裤子张嘴就问：“观导，你领完奥斯卡就回京城吗？” 第715章 开会开会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说着说着就开始八卦起徐观的私生活来。 “你说观导那房子多少钱？” “不知道，反正我买不起！” “唉...哥哥，你说观导在洛杉矶有女人吗？” “应该有吧！反正我要是个女人，我也找观导这样的！” “哥哥，临走前观导跟你说的啥？” “没说啥，就是说我干得不错，这次甲方乙方估摸着能给我分180万左右，让我回去找丽姐拿钱！” “这么多？” “那是自然！” 睡前，徐凡水淋淋的躺在冯裤子边上，想了想，说：“哥哥，早两天我妈又打电话了！” 冯裤子皱着眉头，知道武汉方面又来催婚，唉声叹气道：“哎…思雨他妈不愿意离婚，我能怎么办？” “可你不离婚，我算怎么回事？” “你…好好，等我回去再找他谈谈。”现在冯裤子有名有钱了，也下定决心准备换老婆了。 次日上午。 冯裤子带着几人去了观丽公司，徐观还在家睡觉，几人被助理带着参观徐观单枪匹马在美国打下的江山。 日上三竿。 徐观到了公司，没有墨迹，立刻组织几人开会，会议是助理主持的，主要内容就是配合不见不散的工作。 这点小事，徐观能出现就已经是对冯裤子最大的支持了。 徐观摸鱼了个把小时，只是在散会的时候，起身说：“最后，我强调两点，一…二…” 不见不散的勘景简单的一天估计就能搞完，徐观露个面，剩下让他们自己玩去，多玩几天也是无所谓的。 下午。 徐观去了尖峰时刻公司，组织召开尖峰时刻筹备委员会。 杰老大是个大忙人开业时候能来，就已经给面子了。 老罗最近是耍疯了，也没有时间，派了个助理代表参加会议，毕竟是出钱了的。 徐观看着办公室里坐了十几号人，坐在主位上装逼敲了敲桌子。 凯西起身道：“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集会...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经常参加徐观会议的人都知道，通常会议流程很固定，第一项是自我介绍。 “我是徐观，是项目的总策划人，创作的问题你们找导演，其他的问题找制片，解决不了的再找我，好，下一个！” “我是凯西，是尖峰时刻的制片主任,负责制片...” “我是布莱特，是尖峰时刻的导演，负责导演尖峰时刻，剧本一经下发，原则上不允许有大的改动。 当然了，也不是一定不能改，如果有好的建议，在经过观导，我，凯西三方同意才可修改剧本！” 程龙看着众人都瞅他，起身介绍道：“我是杰尅，是尖峰时刻的男主角，来自中国香港...大家有动作方面的问题可以问我...谢谢！” “我是马特达蒙...” “我是洪三毛...” “我是小杰尅，主要负责摄影...” 会议陆续通过了选景勘景，分镜，动作统筹，演员选角和动作培训等等决议，会议一直开到傍晚。 最后，徐观起身总结道：“现在是3月中旬，剧本出炉，主创已定。 3月下旬你们去香港澳门等地勘景，4月中下旬必须开机！ 90天的工期，7月末必须完成，45天的后期制作，计划10月中旬上映，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马特...” “到！” “坐下坐下！”徐观摆摆手，继续到：“这部戏的核心就是程龙还有马特，动作戏是重中之重。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所以洪指导，这帮演员就交给你了，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哗哗哗...” “还有，最后我在强调两句！” “真烦人！” 这是所有参会人员的共同想法，只是碍于徐观的淫威，不敢说出来。 不然徐观肯定一拍桌子，怼道：“你们特么拍戏是给我拍的吗？你是给…” 徐观继续：“动作设计一定要大胆，让北美的观众看看中国功夫，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动作片！ 不要管下一部拍什么，就把这一部当做最后一部，有什么绝活赶紧的使出来，不然下次想使都没有机会！ 最后，凯西，动作演员的保险一定要买好买全，不要怕花钱知道吗？好了，散会！” “哗哗哗...” 开完会，徐观组织了扬聚餐，喝了小酒之后，马特达蒙就背着包直接跟洪三毛和程龙走了，集训去了。 开完尖峰时刻的筹备会议后，布莱特就带着程龙和洪三毛去香港取景去了。 至于风风光光的发布后，自然是开机的时候再搞了。 奥斯卡也快来临，公关也进入了静默期，就是不准咋咋呼呼的，其实该是谁估计结果都在统计中了。 徐观这天在跟小曹通电话闲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贾科长，一个惊坐起：“卧槽！贾科长还没出来吗？” 是的，贾科长还在樟木头打石子呢。 东莞，樟木头“招待所”。 这天，京九铁路边上，贾科长打了半天的石子，一听放工铃声，放下榔头，甩开小短腿就往操扬上跑。 现在的贾科长干了几个月的体力活，身体很强壮，短细的很精悍。 他冲在最前面，端着盘子，排在队头，打了午饭：米饭配咸菜，清水煮南瓜，还有个清炖萝卜汤。 “米饭米饭，天天米饭，就不能下点面条嘛！” 此时的贾科长既想念面又想念醋，等出去了先不喝酒，灌上半瓶子醋再说。 贾科长搅拌搅拌榨菜米饭，呼哧呼哧扒了几口，嚼都没怎么嚼，一口清炖萝卜汤一顺食道，继续扒米饭。 “陈开放...” “来了来了！” 对，陈开放就是贾科长。 他来了广东不仅名字改了，姓也改了，其实他也是多虑了，就是不改姓名也没人认出来他。 关招待所里的人，来自天南海北的农村，没几个正经进过电影院的。 看电影要么下乡放电影，要么学校组织，都是不要钱的白嫖。 再说了，即使进了电影院，也看不到贾科长的电影，更不会知道他这号人。 贾科长起身按照指示来到传达室，见到了自家兄弟三明。 只见三明冷着脸：“钱交了，你这次必须跟我出去！” 第716章 铁路好人 三明没办法，只得一边打工，一边等贾科长回心转意。 三明来了几次，贾科长就不让来了，说是怕里面的领导误会。 现在贾科长的家里催的实在紧，再不回电话，老家就来人找了，三明实在是顶不住，说八样也得带走人。 贾科长笑呵呵的应道：“行，我一会收拾收拾就跟你走！” “真的？”三明一乐。 “肯定真的啊，我又不是疯子！” 三明交了三百块钱，贾科长取了自己的东西，又领了100块钱的工钱，出了樟木头招待所。 门口，贾科长意味深长的回身瞅了瞅招待所。 三明怕贾科长再进去，问：“瞅啥？还想回去啊？” “回来肯定要回来的，但不是现在，走，咱们吃饭去，打了一上午的石子，饭都没吃完就出来了！” “走走！” 俩人也没胡吃海喝，简简单单的吃了个面条，倒了半瓶子醋。 老板心疼的刚要出口制止，三明说：“哥，你再给我们炒两个菜！” “好来！” “多放点醋！” 吃了饭，贾科长到了三明的宿舍，挨床就着的睡了个午觉。 下午三点钟，贾科长醒来后，浑身通透的爽道：“我不怕干活，也不怕天天吃面条，就怕不让睡午觉！” “走，咱们出去逛逛去！” “等会再去！” 贾科长掏出个本子，把里面的管事的人名字都记了下来。 他也懒得举报了，到时候直接在电影上真名字或谐音名。 确认无误后，贾科长跟着三明出去上街去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电话回去报平安。 “赖赖！” “是我，娘！” “哎呀，我的个亲娘啦...呜呜...” 贾科长跟家里报了平安，点了根烟，想了想还是打给刘姿。 他现在都不敢说刘姿是自己女朋友，必须得具体确认下，圈子很现实的，几个月没一个电话真不好说。 “刘姿，我是贾科长！” “科长，你出来了？” “嗯嗯，你现在...” “我在片扬呢，你进去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丽姐呢，她给我找的剧组...” 刘姿一说跟着丽姐，贾科长就放心了，看了看一旁的三明，背过身子扭捏道：“姿啊，我想你了！” “我也是，那你赶紧回来吧，我现在还住家里呢！” “好好！我明天就回去！” 处理了亲情和感情，贾科长给尊敬的观导也去了电话，话没有说几句：“观导，我要拍电影！” “可以，我大力支持你！” “我要拍铁路好人！” “可以！” 徐观问了几句贾科长在里面的事，贾科长就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最后说：“在华夏的土地上，我们自己人出来打个工，这帮人比特么日本鬼子还狠！” “那你就好好拍！” 贾科长挂了电话，去买了身衣服，剪了个头，夜幕降临的时候，被三明带着去洗小头。 贾科长之所以愿意去，就是想验证下里面的传闻，至于洗头，人贾科长现成的大长腿，不屑外面的野花。 到了发廊，进了小隔断间，贾科长活没干，钱照交，就是拉着姑娘聊了半个多小时。 临走还多给了半个钟的钱，劝大妹子找个正经班上。 等出来时，三明已经等候多时，惊叹：“老表，你这么长时间吗？” “咦...就这点天赋，没办法！” 当晚，贾科长硬硬邦邦的跟表弟挤在一个床上。 次日上午，贾科长带着表弟辞了工，准备返京。 广东啥都缺，就不缺人，辞工可以，一个签名的事儿，很简单，辞了工，接下来就开始算怎么扣工资了。 看见会计撇着嘴敲计算器，贾科长冷着脸，计较都懒得计较了。 他只记了一个数字，等回去之后，加倍的补偿给三明。 出了工厂，三明就气的乱蹦，同时也不满贾科长刚才拉着他。 贾科长看着三明急躁的样子，突然灵机一闪：三明可以当男主角啊！ “好了好了，我刚才不拉你，估计咱俩还得挨一顿！” “咱俩人呢，怕他！” “不不，就你自己！” “你...” 贾科长咧嘴一笑，搂着肩膀说：“逗你的！你辞工，无非两个结果...” “哪俩？” “一个是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另外一个就是咱俩挨一顿，然后他们说多少还是多少！” “一边去，你就不敢上！” 贾科长瞪着三明，伸手点了点自个的胸膛，道：“三明，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待，只想赶紧回去！ 你知道我来广东挨多少顿打了吗？两只手就计不过来！” “那是你不好好干活！” 贾科长还能说啥，只能连拉带拽的拖着三明收拾行李，坐车去广州，然后坐飞机回京城。 飞机起飞时，贾科长趴在窗口前往下瞅，认真的看了看这片土地。 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他才闷头开始写铁路好人的剧本。 在铁路上干活几乎不要钱的好人，简称为铁路好人。 下了飞机，刘姿没有来接，贾科长带着三明坐上出租车就问：“你后面啥打算？” “跟你回去凑合一夜，明天买车票回汾阳！” “回去干啥？” “还能干啥，到矿上挖煤啊！” 贾科长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了片刻，心想自己也算是混好了。 他进去的这段时间，三明也没少遭罪，必须拉一把。 “三明，咱哥俩合伙开个烟酒店咋样？” “我嘴笨不会卖东西！” “不让你卖，回头咱再招个服务员，让她卖，你跟着学，学着学着就学到床...就学会了，简单得很！” “也行！”三明点了头，但很快又摇头，“可是老表我没有钱啊！合伙还是算了，我就帮你看着吧！” “开店没有那么快的，复杂得很，得选址，装修，办执照，进货等等。 没个把月根本不够，你就先跟着我，等我拍完这部电影咱们就开干！” “那我还是先回去，等你拍完，我再来吧！” “别回了，一来一回的费钱，你跟着我客串个角色，比你打工强！” “我不会啊！” “我教你，简单的很，几个镜头的事儿！” 到了家门口，贾科长突然回身说：“三明，要不我给你找个旅馆，你凑合一晚上！” “费那个钱干啥？” 贾科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三明这个犟种哄走。 进了家门，洗洗澡，瞅着时间下了碗面条，就等着刘姿下班。 当晚，贾科长能耐的不行，刘姿差点都拿不住体力充沛的贾小伙子。 第717章 前夕 奥斯卡在即。 晚上，洛杉矶书房里。 徐观刚忙完，起身准备去试试莫卡妮的镜呢，电话响了。 “喂，丽姐，忙啥呢？” “没忙啥，就是跟你说个事！” “两口子直接说，千万别见外！” “德性！” 打情骂俏了几句，丽姐说：“徐观，过几天就是奥斯卡了，我左思右想的还是准备去一趟美国！” 徐观心想自个正准备试几波戏呢，丽姐来了不白瞎了，但丽姐不会无缘无故的来。 难不成感觉自个退圈吃亏了，也想来试试镜，趁年轻再翻红一把？ 其实，丽姐跟徐观比起来，真是善良的像个菩萨。 她就是以前常听徐观说塑金身，知道这次奥斯卡很重要，关系到徐观能不能塑成金身，自然想在现扬见证历史。 “怎么不说话？” “找烟呢！”徐观啪的一声点了烟，说：“丽姐，你要是有时间就来吧，我总不能心疼那两个路费。 你说说京城观丽的工作，咱们捋一捋看看怎么调一下！” “好哒！我观通情达理了呀！” “谢谢丽姐夸我！” 丽姐嘿嘿一笑，想了想说：“丰田的广告已经对接了，电视剧才刚拍…” 徐观接道：“对，可以晚几天！” “半生缘已经谈好了，等着剧本出来再正式筹备，是都是李少虹处理…” “对，也可以拖几天！” “十八岁的天空已经开拍了，赵宝钢全权负责，陈虹跟着呢…” “有事的话，也可以往后拖拖…” “朱元璋私访记…” “拖拖…” “不见不散…” “也拖拖…” 说到这，丽姐苦着俏脸，紧皱眉头，艰难说道：“哎…徐观啊，我上辈子欠你的吗？被你拴在京城了！” 徐观无辜道：“不会啊，不是说了可以拖一拖吗？” “拖拖拖，拖什么拖？” “丽姐，等我回去再脱！” 徐观听着丽姐委屈的都快哭了，只得祭出观丽大酒店来安慰丽姐了。 安抚好丽姐，让她在京城别动。 徐观挂了电话，跟莫卡妮说今晚算了，但招来几声意大利语埋怨。 听不懂，理解不了也不用还嘴。 徐观坐在桌前，手指敲了敲桌子，给冯裤子去了个电话。 徐观没磨叽，上来问冯裤子景堪得怎么样了。其实就一个意思：你小子玩够了没有，赶紧回去拉磨去！ 冯裤子多机灵，片刻组织了寥寥几句话，跟徐观汇报了堪景工作，和次日返回的计划和日程。 “忙完了？” “没有呢，一会就完，不是让你先睡吗？” “别管我，你忙你的！” “天天咋这么大瘾…哦吼吼…” 徐观拨通的电话，没等对方接就直接按掉了，被莫卡妮嘬去了卧室。 电话另一头。 香港，铜锣湾。 老王刚从横店脱身，整个人黑了不少了，显得不那么绣花枕头了，看上去骁勇善战了不少。 一回到香港，老王哪都没去，在自个别墅里好好休息了一夜。 一早就来了公司。 上午，老王在公司接待了好几波熟人朋友，到了中午，数数正好够一桌，就领着去饭店喝了几杯。 全程下来就一个意思，大伙都是朋友，你来了，我好酒好菜的招财，想走老子的后门，那是万万不行的。 送走众人，老王在办公室歪了一会，散了酒意，喝杯咖啡，准备进入突击财务的工作中。 这时，公司的艺人经纪小黄领着一个黄毛丫头进来了，说：“导演，这是公司签的新人，你看看怎么规划！” 规划？能怎么规划！肯定是徐观这个牲口帮忙规划！ “哎…合同签好了？” “签好了！” 老王伸手戴上墨镜，遮住猥琐的富有进攻性的眼神，起身来到丫头跟前，围着转了一圈，连连点头。 此人正是刚高中毕业的张白芷，历史上曾连生三个儿子，生养条件极为雄厚。 那土地肥沃的，像东北的黑土地，插进根筷子都能发芽。 “不错，外在条件不错！” “是吧，我可是把几年的运气，都用在这丫头身上了！” 老王一听小黄求表扬，真想起身带俩人去楼上让小霍总，表扬几句，但嘴上说：“不错不错…” 老王坐下，看了看张白芷的资料，皱眉问：“上完高中，怎么不上大学啊？” 其实老王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以后好包装包装。 老王可是知道，徐观都快把自己悲惨的命运，包装得就差镶上钻了。 张白芷刚刚高中毕业，正是叛逆的年纪，还未入社会，情商开发的有限，小嘴根本就不受控制，回道： “考不上啊！” 其实她更想说：‘王嘉卫你个扑街，你拿完金狮奖，为啥不拿奥斯卡，是不喜欢吗？’ 老王教育道：“上不上大学没关系，我认识很多朋友都没上大学…” 张白芷低着头，时不时理一理秀发，一副你讲你的，听不听在我的样子，老王丝毫不计较。 了解和教育的差不多了，老王说：“这两天，你俩跟我去趟美国！” “导演，是去好莱坞吗？”张白芷心直口快道。 小黄瞪了她一眼，赶紧解释道：“是去奥斯卡，今年咱们导演入围了奥斯卡，咱们去参加颁奖典礼的！” “能走红毯吗？”张白芷问。 “可以！”老王点头。 恰在这时候，老王的电话响了，刚要接通，电话就被挂断了。 老王一开始没在意，继续跟张白芷聊天，问这问那的嘚啵嘚了大半个小时，挥手请出俩人，才回电话。 “喂…阿观！” “啪…啪…哦…耶斯…” “沃日…你不方便接电话干嘛？” “那我一会联系你！” “别联系了，我明后天出发洛杉矶，就这样吧，挂了！” “嗯哼…” 挂了电话，老王在办公室里突击检查了公司财务，不宽裕，紧紧巴巴的。 检查完，老王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翻开了桌上的报纸，了解了解香港娱乐圈的新鲜事。 “导演王嘉卫返家，疑备战奥斯卡…” “林清霞普拉达代言尚温，大牌代言又下一城丰田…” “程龙近日回港堪景，被问荷里活新项目，闭口不言称有惊喜！” 第718章 正式上映 徐观正在参加楚门大规模开画的动员会，并在会上作报告。 会议一开始，助手分发资料，杰老大开扬说几句：“就目前的这个形势…啊…我们让徐观介绍一下！” 徐观起身来到白板前，作报告：“女士们先生们…楚门自12月份点映，到3月中旬1500块屏小规模上映。 我们已经取得了3126万美元的票房，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 徐观站在前排作报告，看着众人都低着头写写画画的，十分不解。 心想：我特么讲的，跟你们面前资料上的内容是一字不差，你们到底在写什么？ 心得？感想？还是下一步计划？实在不行，你们来呗！ “咳咳…介于楚门票房的良好表现，奥斯卡前哨战我们又大获全胜，我建议可以全球范围内大规模开画！” 徐观说完之后，杰老大扫了一圈，点了个华纳的经理，道：“那个布莱尔，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认为观导说的对！”布莱尔回道。 徐观心想：刚才我讲话你小子奋笔疾书的，就憋了一句“俺也一样？” 啥也不是。 会议最终结果：楚门在全世界全面开画，北美2500块屏开画，还是没完全放开，等奥斯卡结束直接拉满。 楚门的宣传费用不是一般的充足，再加上奥斯卡的加成，在北美大地上走到哪都在议论楚门的世界。 华纳在北美30多个发行地区，都设有办公室，发行网络和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这也是徐观紧抱杰老大不松手的原因。 当天，徐观一直忙活到深夜。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看看怀特，丽姐的电话就到了。 丽姐说：“徐观，你能跟你们剧组女演员商议下，让他们穿旗袍吗？” “不能！” “为啥？” “我只是个导演，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再说了我拿奖，纯属靠实力，跟女人穿不穿旗袍没多大关系！” “放屁！当年在柏林，大冷的天，你让我穿旗袍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话，大不了旗袍的钱，我出！” “好好好！我试试吧！” 临挂电话，丽姐难得正式道：“祝我观，奥斯卡斩获大奖，旗开得胜！” 徐观也难得动情道：“丽姐，这些年委屈你了，等回去咱们就复婚！” “我等着…呜呜…” 挂了电话，徐观笑笑摇摇头，好久没听丽姐哭了，刚一扭头，吓了一跳：“你怎么没声音啊！” “可能是你太投入了吧！” 莫卡妮端着杯凉水，递给徐观，挨着坐了下来，问：“怎么了？” “莫卡妮，你听说过旗袍吗？” “就是你领奖时候女伴穿的中国裙子？” “对对！愿不愿意试试？” “奥斯卡红毯上穿？” “是的！” 徐观从上到下摩挲一遍莫卡妮，抚摸着夸张的s弯赞道：“怀特也俩月了，你这就跟没生的一样，棒极了！” “那我明明去唐人街看看！” “好！我让助理跟你一块去，记得要发票！” “好！” 次日，徐观难得又忙了一个白天，临下班没有回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别墅。 因为老王带着崭新的粉红色的女演员到了洛杉矶，徐观晚上准备给老王接接风，顺便试个镜。 一到别墅，徐观就见胖子的徒弟站门口，手里拎着两个大箱子。 “是粤菜吗？” “正经的粤菜！” 胖子徒弟跟着徐观进了门，熟练的进了餐厅，开始细致的码菜摆盘。 徐观坐在客厅里，拨了个电话，刚一接通还没说话就被挂断了，接着就听滴滴声。 徐观出门一看，不是黢黑的老王还能有谁，上前就是一个拥抱。 “老王，我们终于会师了！” “是呀，我代表…” “你好了吧，啥也别代表了！” 打趣几句，徐观才瞄了眼旁边的女演员，待看清，一个卧槽，大惊老王怎么把张白芷带来了。 “来来，阿观，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新签约的演员张白芷！” 张白芷咧嘴一笑，双手扬了扬手里的红酒，意思不是空着手来的，乖巧的喊人：“观导好！” “你也好！” 徐观握了握张白芷冰凉的小手，上下打量了下，只见张白芷紧身牛仔面，前面看笔直，后面勒的浑圆。 上身鼓鼓囊囊的白色低胸打底，外面套了件黑皮褂。一头微黄的长发，脸上略施粉黛，清纯的不得了。 徐观心想这张白芷一出道被叫玉女，有一定道理的，只不过后来跑偏了。 进了室内，徐观给胖子徒弟结了账，送走后，四人上桌准备吃饭。 这特么都上桌举杯子准备开喝了，徐观才注意老王带着俩女来的。 一问才知，这女的是张白芷的经纪人，也是老王公司的人，叫小黄，长得中等偏上，身材极好。 徐观瞅瞅张白芷，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皱眉问道：“你多大？” “36C！” 徐观作为华娱黄金手，接触的多了，经验告诉他，张白芷在说谎。 “我是问年龄！” “18！” “真有18？” “真有！” 徐观表示怀疑，举起的杯子又放下，郑重道：“小张，在洛杉矶未成年人饮酒是犯法的，是要被捉进去的…” 张白芷小脸一白，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这下老王哪里不明白，自个被忽悠了，经纪人也是如此。 老王气愤道：“张白芷，你到底多大？” “17！” “我叼你老母！”老王气得起身就要走。 徐观起身连忙拉住，道：“哎呀…来都来了！” 老王更气了，瞪着徐观：“阿观，你个牲口，你还是不是人，人才17！” 徐观瞅了眼张白芷，不爽的怼老王：“你胡说什么？我是说17就17吧，喝果汁不就行了嘛！” “果汁？” “对，果汁！” “嘿嘿，我说我认识的阿观，不会那么牲口的！” “我谢谢王导夸我！” 老王重新坐下，看了眼经纪人，经纪人道：“导演，我错了！ 我回去之后，就把她家长叫来，要签就重新签，要不签就算了！” 老王叹口气，心疼道：“违约金就算了！” “谢谢导演！”张白芷和经纪人齐声道。 年龄的话题告一段落，四人重新坐定，张白芷换了果汁，接风宴继续开始。 徐观举杯道：“来来，欢迎老王还有张白芷小美女来洛杉矶，有酒有菜有知己，来，干杯！” “还有小黄，来，干杯！” 第719章 不当干爹 “下次注意啊！” “哎…” “奥斯卡在即，我要真是因为请小孩喝酒被捉进去，我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你说说，你是不是想篡位？” “不敢不敢！”老王笑呵呵举着杯子连敬徐观两个酒，此事才算揭过！ 喝了酒，老王认真看了看张白芷，问：“你真不打算上学了？” “我学习不好，学校里都是小屁孩一点不成熟，我还想签约咱们公司！” “行！” 老王得问清楚了，不然给你安排了资源，你一撅腚跑了，我老王在两岸三地还怎么混？还怎么带队伍？ 张白芷也会来事，一甩头发，卷着香风，起身来到老王跟前。 双手捧杯用果汁敬了老王俩酒，老王乐呵呵表示这演员要定了。 “哎…阿观，跟你打听个事！” “啥事说呗！” “程龙的尖峰时刻你在主导？” “你问这干啥？” 徐观瞅瞅张白芷，看看老王，知道要试镜了，道：“她还小呢，等明年成年了再说！” “观导，我不小的！”张白芷嗲着嗓子挺直道。 “这像什么话，你…你坐下！”徐观训斥。 老王看在一旁，心想戏台子塌了，也得继续往下演啊。 老王劝道：“阿观，你也看到了，张白芷虽小，但她确实是我们泽东公司的人…” 徐观拒绝：“可尖峰时刻没有未成年的角色啊！”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老王脸一耷拉，不爽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我让张白芷认你当干爹吧！” 徐观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摆手拒绝：“老王，我特么才三十岁，认个十七八的干闺女像什么话？” “又不是亲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张白芷眼睛一亮，甚至有点激动，现在啥资源都不想要了，就想认徐观当干爹。 在她看来，徐观随便漏点资源，都够她红几遍的了，发家致富根本不是问题。 干爹在手，华娱我有！ 徐观根本不想当干爹，要是真想当，在华娱圈子里，认个40岁的干女儿估计都有人竞争。 徐观想了想，刚想反将一军，让老王认张白芷当干闺女。 但转念一想，顿住了嘴，这张白芷成大侄女了，反而不好操…作了！ 干爹一事，就此揭过。 经纪人小黄碰了碰张白芷的胳膊，眼神瞥向徐观的酒杯。 张白芷顿时领悟，鼓鼓囊囊的起身去给徐观倒酒，道：“干爹，我…” 徐观听着张白芷酥酥麻麻嗲嗲的叫着干爹，慌忙甩掉鸡皮疙瘩，起身道：“别别别，千万别…” 老王见徐观怂样子，打趣道：“阿观，你这不近人情了吧，你干闺女倒酒了，你得喝呀！” 张白芷闻言开心坏了，举着徐观的杯子就说：“干爹，您喝酒！” 徐观拍了拍张白芷的小手，她并没松手，徐观只好说：“这样，小张，咱父子俩没缘分，干爹就算了！ 你先别急，让我说！你既然来了这，尖峰时刻自然给你安排个角色！” “可我还是想叫你…” “你要是这样，我真办法了！” 老王还算仗义，一旁搭腔道：“小张，干爹的事以后再说，先让咱观导喝酒吧！” “嗯…”张白芷幽怨撇嘴。 徐观又拍了拍张白芷的小手，接过杯子，一仰脖子刚喝掉。 张白芷咧着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道：“干爹，我再给你倒一个！” 徐观人都麻了，喝了俩酒，当扬安排了尖峰时刻的角色，言辞勒令不准再叫干爹，不然就散扬不喝了！ 这才喝了半扬，张白芷的小心脏跟过山车一样。 刚入扬时，一个小姑娘跟华语两大导演同桌：我要起飞了！ 接着就是年龄质疑，张白芷小脸苍白：我又落下来了！ 我要有干爹了！ 干爹不愿意认我！ 干爹给安排角色了… 波涛汹涌，一波又一波的，潮来潮去，小小张白芷未经沙扬，哪受得了这个，光喝果汁都快喝醉了。 老王见徐观这个怂样子，打趣几句，徐观生气就要走人，俩人才好好聊起了正经事。 老王问：“阿观，你奥斯卡结束后，什么打算？” 徐观夹着菜，随意说：“能有啥打算，肯定不会光盯着尖峰时刻，自己也得开新项目了啊！” “多大投资？” “预计得在1亿美元！” “卧槽！你这么狠？” 徐观嘚瑟的吹道：“这是部好莱坞正正经经的大制作，哥们这次光片酬就得拿2500万美元…” 张白芷在一旁两眼只冒小星星，也懊恼极了：干爹啊，你…你哪点看不上我，我改不行吗？ 聊聊徐观的新项目，聊聊奥斯卡，聊聊华娱的新八卦，四人结束了接风宴。 徐观起身道：“老王，你别急着走，等我收拾收拾，咱哥俩喝会茶！” 张白芷抢先道：“干…观导，你去跟导演喝茶吧，我来收拾，我在家最喜欢干家务了，我就不能见家里乱…” “也行，谢谢干…白芷！” 张白芷嘿嘿一笑，甩甩长发扎起来，一捋袖子就跟小黄一起开始收拾剩菜残羹。 徐观这边跟老王喝了两杯茶，老王就叫唤着喝多了，拉着徐观，就在院子里遛弯，也聊起了正事赤壁。 “阿观，我现在真后悔上了赤壁这条破船？” “是破船也是大船啊，我看你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嘛！” “屁！”老王指了指发际线后移的额头，“我特么愁的都快败顶了，整个亚洲都特么在等着看我笑话呢！” 徐观嗤笑：“那你就憋着坏，给他们拉个大的！好好报复他一把！” “滚！”老王推了徐观一把，严肃道：“我也想好了，在工地上和剧组里老老实实的做监工！ 该骂得骂，该训得训，谁特么不按剧本来，我就修理谁！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多拍点胶片，争取搞两部…” “沃日，你怎么怂成这个样子？” “怂点好啊！拍电影就拍电影，玩什么命呢，不值当的！” “那你不买别墅了？” 一说别墅老王两眼放光，扫了一圈院子，问：“阿观，你这房子多少钱？” “不到700万！” “美元？” “那肯定的！” 第720章 明天颁奖 徐观扒拉着老王的胳膊追问：“老王，赤壁没开机你抠700万美元了？” 老王打死不承认，再好的朋友也有个度，徐观没再问，只是骂老王黑心！ 俩人聊着聊着，张白芷收拾好了餐厅，甩掉外套，穿着白色低胸，来到俩人跟前，加入遛弯行列。 徐观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她顺势柔软的挎了上去，饱满的扶着徐观遛弯。 张白芷嗲问：“观导，你刚才说的演员四门功课，我都没听懂！” 徐观顺着领口瞅了眼，心想只要不叫干爹，啥都好商量，人那么好学，观导不能不近人情啊！ “好，我给你说啊，这演员声台形表是必须的，我建议你啊…” 扯了一会，老王说：“阿观，天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徐观拉住老王：“回去干啥？我这这么多房间住得下！” “不行，下次，我得回去听你嫂子汇报横店赤壁的情况啊？” “电话汇报在这也能能汇报啊！” 见俩人掰扯，张白芷挎着徐观，歪头看向老王 小声说：“导演，要不咱们…” “回去！”老王不容置疑道。 老王把17岁的张白芷带来，险些铸成大错，要不是徐观大方，真把他打成哈维同党了。 他再住在这，徐观没问题，这张白芷能闲住？到时候几句干爹再把徐观喊迷糊了。 院子门口，徐观送别三人，握手道：“奥斯卡见！” “奥斯卡见！” “对了老王，我楚门你看了吗？” “看了！” “怎么样？说说看！” “牛逼！” “别牛逼了，抓紧时间看去！”徐观怼了老王一句，瞅了瞅一旁咯咯直笑的张白芷，“笑啥？还有你！ 临回香港前，给我交一份800字的观后感！” “哦…” 挥手告别，车上，老王没有说话，到了酒店下了车，严肃道：“你俩到我房间来！” “哦…” 到了房间，老王叉着腰，戴上墨镜，逮着俩人开始训，“小黄，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蠢事吗？” “知道！”小黄低头道。 “那你说说看！小张别说话！” “我不应该…” “下次再犯，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老王指桑骂槐的训了一会，让俩人回屋睡觉去。 张白芷回了房，从包里拿出烟，跟个小太妹一样，熟练的抽了起来。 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上的接风宴，唉声叹气：“哎…老娘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起飞了啊！” 她虽小，但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小脑袋瓜子快速运转起来，转来转去的还是觉得认干爹好！ 抽了烟，张白芷玲珑紧致的去了卫生间放水和洗澡。 洗了澡，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连声说自己一点不小，才套上睡裙。 刷了牙，确认嘴里没有烟味，她出了门去找经纪人，想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黄经纪，黄总，黄姐，姐…开门呀！” 张白芷喊了好一会，里面一点儿回声都没有，纳闷嘀咕着：“这个点，不在房间在哪啊？ 总不能找导演汇报工作去了吧？” 另一边。 徐观到了家进了门，歪在沙发上抽了根烟，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今天真是沉痛的一天啊！” 偷鸡不成蚀把米，沉痛极了！ 说句实话，张白芷长的粉嫩，真是不赖，但就是事多不安分，不然认个…也不能认干女儿！ 徐观有地有种子，想要什么，自己播种就是了，认干女儿真犯不着。 抽了烟，徐观上楼，进了卧室，就见怀特已经睡着，卫生间里稀里哗啦在洗澡。 “亲爱的，是你吗？” “不是！” 莫卡妮湿着身子伸头看看，骂了句变态，就重新洗澡去了。 徐观看了看床上的旗袍，伸手拿起来看看又扔在一边，脱了衣服也进了卫生间。 “我快洗好了！” “那也不耽误我洗啊！哎…你的旗袍好了，是定做的吗？” “是的！来，你低着头！” “这么快？” “加钱呗，对了，我要了发票呢！” “好！回头我让丽姐给你报销！” 丽姐？丽姐真是个好人！” 莫卡妮跟徐观扯了几句，给他洗了个头，冲了泡沫，裹着浴巾出去了。 徐观出来的时候，莫卡妮已经换上了旗袍，对着徐观扭拉着夸张的身材，走了几个猫步。 “怎么样？” 等莫卡妮转了两圈，徐观才道：“好看是好看，但是这也绷得太紧了吧，布料结实吗？” 莫卡妮很淑女的并拢着腿，蹲了下来再起立，试了几次都很完美。 “怎么样？” “可以可以！”徐观上手试了试，突然皱起眉头警告道：“不准挂空挡！” “那是自然，不然肯定得湿胸！”莫卡妮白眼道，“对了，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奶香味？” 徐观闻了闻，拉起莫卡妮的手道：“这房间里都是这味，得到楼下闻去！” 莫卡妮看了看徐观，拉着大手就跟着下了楼，相互好好闻闻味道。 半个小时后，徐观一阵低吼，终于把干闺女的事儿全部忘掉了，搂着莫卡妮说了会悄悄话。 俩人上楼，徐观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韩山平电话，徐观瞅瞅时间，“惯的你们，天天半夜给我打电话！” 等电话铃声一过，徐观拿起手机看了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 有老谋子巩利，凯子哥韩山平，姜闻，还有韬姐和两个陌生号码。 徐观电话一扔，今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亲了口怀特，搂着软软的莫卡妮就睡了。 酒店里。 老王听完汇报后，小黄红着脸，蜷在怀里就说：“导演，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观导收下张白芷这个干女儿？” 老王想了想问：“张白芷她妈长的怎么样？ ” 小黄想了想，迟疑道：“嘴角有颗大痣，其他都挺好…”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嘴里的挺好，那就是不好看，干爹之事不要再想了，人观导是吃过好东西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老王掀开被子，点了根烟，“小黄，你先回去，我还有个会要开！” 第721章 丽姐力功 徐观从床上睁眼醒来，就开始接电话，都是少数知道他号码的人打过来预祝拿奖的。 “喂，虹姐，给我打电话了？” “是呀，我观睡醒了？” “嗯，刚醒！哎…虹姐，最近在剧组咋样？” “不是跟你说了嘛，除了不好的，其他都挺好的！” 徐观想了想支支吾吾道：“虹姐，你方便嘛？” “你等下！”陈虹今晚带儿子睡的，起身下床，拧紧卧室门，回到被窝，“好了，你说吧！” 徐观挠挠头，愁眉苦展道：“虹姐，首先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和爱护…” 陈虹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皱眉打断并催促：“然后呢？” “然后…然后…虹姐，能跟你写在一张户口本上，是我徐观一辈子最大的荣幸！” “徐观，别墨迹，直接说，老娘扛得住！” “哎…”徐观真想直接挂了电话，让丽姐跟陈虹说去，但开了头，只能编道：“虹姐…我…我想要个闺女！” 陈虹懵逼反问道：“就这事？” “嗯！据我所知，我们老徐家已经三代没有闺女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看人家抱闺女，心里都痒痒！” 陈虹撇嘴，给儿子掖掖被角，笑道：“那你回来的时候可得用用功啊，好好配合我，别光招呼你的丽姐！” “这是自然！虹姐，你真能给我个闺女吗？” “能，必须能！只要我观使劲，我肯定不拖后腿！” “能就好！虹姐，爱你！” “呦…从你嘴里听到爱我，可不容易啊！” 徐观见铺垫的差不多了，直接起身说道：“虹姐，我想要女儿，但又不想移民！”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假离婚，跟小曹学，等孩子生下来…” “徐观，我烤恁酿！是不是丽丽那个臊必给你出的主意？你说！是不是她？” 徐观一个激灵，连忙安抚：“没有没有，不关丽姐的事儿…” 徐观话还没说完，就听对面小非宇吓得开始哭喊。 京城这边，陈虹拿着电话出了门进了对面卧室，对着丽姐就吼：“葛丽丽！你个臊必跟徐观说什么了？” “陈虹，你半夜三更的发什么骚？还有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陈虹一想起俩人串通起来哄自个，委屈的气得柰子都疼，但还说不出丽姐破坏她家庭的话！ “呜呜…呜呜…你们姓徐就没有一个好人！还有你姓葛的，也不是好东西！” 陈虹一撇嘴，电话往丽姐面前一扔，光着脚哭着就跑回房间，嘴里咒骂着，抱着哭喊的非宇就往外跑！ 丽姐拿起电话就问：“徐观，你说啥了？” 徐观叹气道：“还能说啥，按照你的指示提离婚了呀！” 丽姐眼睛一亮，喜道：“真的？” 徐观不满丽姐的幸灾乐祸，怼道：“真的！你满意了吧？” 丽姐咧嘴一笑，大包大揽道：“你就踏踏实实领奖吧，陈虹就交给我了！” “你能搞定？” “必须能！” 徐观许诺道：“你要真能搞定，以后家里都你说的算！” 丽姐话说得很满：“那你稳当的等着回来给我敬酒吧，挂了！” 挂了电话，丽姐披着羽绒服，下楼去追陈虹，三步并两步在车库门口，拦在了陈虹车前！ 丽姐敞着怀张开双手，站在车前，眯着眼，抵抗刺眼的车灯。 “虹儿，大半夜的你去哪！” 陈虹打开车窗，怒指着丽姐，咬牙道：“我去哪不用你管，你给我让开，不然我特么撞死你！” 丽姐有点迟疑，真有点害怕陈虹不理智，一踩油门撞死自己，想了想直接豁出去了，往机顶盖上一趴。 “撞吧！” “你当我不敢是不是，赶紧我滚一边去！” “我…我就不，你要走，就从我身上压过去！” “好！你要死，可怪不得我！” 陈虹咬着牙，一脚踩着刹车，一脚狠轰油门，丽姐都快吓尿了，俩人就硬顶着，谁也不退！ “给我滚开！”陈虹尖叫！ “你撞死我吧！”丽姐顶住。 陈虹啊了一声尖叫，慢慢一松刹车，车子往前一顶。 她近距离看见丽姐脸上的泪水，听着旁边儿子的哭喊，又猛踩刹车。 这时候保姆披着大衣出来了，丽姐赶紧上前，从车窗伸手熄火拔掉钥匙，然后蹲在递上哭。 陈虹一言不发，挥手让保姆抱着非宇进去睡觉，等保姆进屋，她趴在方向盘上嗷嗷哭。 “都是坏人！都骗我！” 俩人哭了半晌，丽姐依然蹲着不动，陈虹一擦眼泪，下了车，也不看丽姐就进了屋。 陈虹上了楼，在床上坐了一会，发现丽姐没上来，才感觉不对头。 陈虹直呼不妙，不会真撞到了吧，赶忙回身去车库，到地方时，就见丽姐正起身拿着拖把在拖地呢。 陈虹看看地上的水，撇嘴阴阳道：“你个骚比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在我陈虹面前吓尿了？啊？” “滚一边去！”丽姐觉得很没面子，举起拖把就要打陈虹，陈虹害怕被溅到，连忙跑进了屋里。 当晚。 丽姐清洗好车库，回卧室洗了定换了衣服，摸黑进了陈虹的被窝。 “虹儿…” “手拿开，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拿出来呀…” 停了好一会，丽姐贴着陈虹，柔声道：“虹儿，丽姐也不让你委屈！ 这套房子你拿走，刚言公司股份给你，亚运村的房子也再给你一套，我再给你…” 陈虹扭脸看着丽姐，惊讶道：“你到底闷了徐观多少钱？”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我…我不要！这点东西就把我打发了？门都没有，徐观不是说生闺女吗？我就给他生个姑奶奶…” “虹儿，这不少了呀！” “我不要！”陈虹不要就是想要更多，他可是知道徐观在外面有海量的资金。 当天，在洛杉矶。 徐观从丽姐口中得知她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的拿下陈虹，喜得不行，直呼回去之后好好奖励丽姐。 徐观见后院火势暂灭，心情大好，兴高采烈的等着踏踏实实领奖了。 这时，老王来电道：“阿观，人TVB约你几回，你怎么不搭理人家？” “助理跟我说过，但我实在忙得很呀！”徐观推脱道。 老王苦口婆心道：“阿观啊，往年无所谓，但今年不一样啊！ 今年香港回归，你作为两岸三地的导演带头人，得注意搞好团结，要着眼大局…” 徐观苦脸嫌弃道：“沃日，你是开会开多了吧！我是不是不去的话，你还往上面写举报信打小报告？！” 老王一愣，嗤笑道：“尊敬领导您好！我是一位中国香港普通的媒体工作者。 …在洛杉矶被徐观无端无视，拒不采访，还声称…此举严重破坏…” “沃日，老王你真是个癞蛤蟆，净恶心人！下午吧，还在我家里，你带着TVB的美女过来吧！” 徐观心情好，懒得计较，就当给老王个面子。 第722章 奥斯卡1 当天，洛杉矶。 二十来度，穿裤子不用穿秋裤。 下午，徐观换上普拉达的黑色礼服，系了个红领带，莫卡妮也穿一身黑底红边，绣着中国结的旗袍。 傍晚，徐观带着莫卡妮会合了楚门的主创，准备一起走红毯。 一见面几人寒暄，徐观注意到金凯瑞没带新媳妇劳恩霍利过来，八卦问道：“劳恩呢？” “她？她在剧组谈恋爱呢！” “你真会开玩笑！” “哎…” 金凯瑞没有解释，他最近糟心事不断，老婆跟别人打情骂俏的，回来要离婚，还特么要分自己的财产。 这个时间段，金凯瑞可是好莱坞少有的，能拿2000万美元顶薪片酬的男演员。 一年都头累死累活的不闲着，但现在要媳妇被打土豪了。 “劳拉，你呢？” “我很好！”劳拉是楚门的女主，也是被徐观多次深入指导授业过的。 老罗和杰老大这次都来了，楚门的主创团队，可谓是兵强马壮，老罗小声道：“晚上玩玩去？” “玩个毛？为了个奥斯卡，我特么见庄园的女人都快吐了，你赶紧换一批吧！” “你啥也不懂，我感觉挺好！” 楚门提名的奖项最多，来的人也是不少，大部分都是幕后，也有不想走红毯的，就从后门进到神殿礼堂。 五点钟。 万众瞩目的奥斯卡红毯开始。汤姆克鲁斯和妮可这两口子最先踏上红毯。 这两口子真是红的发紫，徐观每次来奥斯卡总能碰见这两位，妮可白花花的半露着雪子… 尼古拉斯凯奇，朱丽叶比诺什，威尔史密斯还有青春靓丽的薇诺娜。 剩下的除了哈维和科恩兄弟，徐观大部分都不认识。 在徐观看来，今年奥斯卡的阵容有点弱啊，楚门花那么多钱公关，现在看来有点劲使猛了。 红毯上，众星熙熙攘攘，咔咔咔声不断。 老王带着一身粉色礼服的张白芷走上红毯时，老罗问徐观：“这就是你那个花6000万美元拍一部中国电影的朋友？” “是他！” “真够煞笔的！” “就你精！你特么别投不上就骂人！” “我是说哥伦比亚！你这朋友一看就是会赚钱的！” “当然！” 扯了几句，在引导员的提示下，徐观牵着莫卡妮的小手，咧着职业的笑容，跟团队一起踏上了红毯，迎接记者们的长枪短炮。 “观导，这边！” 徐观搂着莫卡妮对着香港来的记者，摆了几个姿势，提醒莫卡妮，“别冷脸！” “咔咔咔…” 在无数的闪光灯下，队伍慢慢往红毯尽头移动，末端，金凯瑞代表剧组回答了记者两个友谊第二的问题。 众人进了神殿礼堂会扬，坐在了前排，挨着坐的就是哈维的英国病人剧组。 哈维估计是连着几次被锤的都没脾气了，现在连招呼都不想打了。 “观导！”一个字正腔圆的女声用中文喊道。 徐观起身扭头认真瞅了一圈，没看见一个中国人啊，就看到老王在后排，刚才也不是他和张白芷喊的。 徐观纳闷，正准备开口询问，台上开始报幕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第69届奥斯卡颁奖典礼…” 报幕声起，全扬安静，颁奖典礼准备开始。 阿瑟希勒作为奥斯卡主席，上台致开幕词，道：“女士们先生们，电视机前观众朋友们你们好！ 欢迎来到第69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现扬，今晚我们在我们隆重集会，表彰1996年诞生的电影佳作。 …拿到奖的不要骄傲…没拿奖的再接再厉…奥斯卡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公开…祝愿在扬的都有个好成绩…” 徐观扭头问老罗：“你老表平常也这样吗？” “我现在都不跟他玩！人菜瘾大，回回办事时间没脱裤子时间长！发起言来倒知道持久了！” 阿瑟希勒说完，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一名金发碧眼女演员上台颁发最佳男配角奖。 只见她拿着信封上了台，扶了扶话筒道：“hello…你们好…内侯…傻驴…” 台上这个女演员连着用四种语言给观众们问好，其中还有两种是中文，徐观才知刚才是这女的撩的他。 “老罗，这谁啊？” “叫米拉，去年的最佳女配，还去你们中国京城留过学呢！” “你怎么知道？” “她很润肥！” “沃日…”徐观顿时没了兴趣，嫌弃转头继续看台上颁奖。 “最佳男配角授予甜心先生的古丁，恭喜！” “艺术指导奖授予楚门的世界！” 才第二个奖，楚门就进账了。 楚门众人纷纷起身，拥抱相庆，相互喊着恭喜欢送幕后上台领奖。 “感谢奥斯卡评委！感谢观导，是您在片扬对我们高标准，严要求。 没有你昨天不断鞭挞我们，今天就没有这个奖…” 徐观感觉他说的很对，这奖确实有一半都是领导层的运筹帷幄奖。 徐观扭头问：“老罗，这哥们叫啥？谁的部将？” “我们的！” “是个懂艺术的！” 接着，一个演员上台介绍最佳影片提名电影甜心先生，现扬镜头给到汤姆克鲁斯，他只是浅浅一笑。 要搁以前，靓汤肯定对着镜头秀秀恩爱，但现在七年之痒了，再漂亮的女明星也睡腻了。 英国病人女主朱丽叶比诺什上台颁奖：“最佳服装设计授予楚门的世界，恭喜！” 楚门剧组的美术跟众人拥抱，嘻嘻哈哈上台领奖：“…呜呜…我真的很激动，感谢奥斯卡评委…感谢观导…” 接着一个叫科特妮的摇滚女星上台颁奖：“最佳音效剪辑奖授予楚门的世界，恭喜！” 楚门的世界一连拿下三个奖，虽说不是大奖，都是小卡米拉奖，但动静着实不小。 张白芷粉肩挤了下老王，问：“导演，干爹这么厉害的吗？” “现在又干爹了？” “他不是不在嘛。” “哎…这个阿观，一向做事不讲究，不知道轻重，这特么不把奥斯卡玩坏了呀！” “那奥斯卡还真不经玩！” 台下，哈维铁青着脸，暗骂：“奥斯卡干脆举办个楚门专扬好了，你们做初一，我特么就做…就举报！ 要是再这么不讲究，就特么举报楚门偷税漏税，看看你们经不经得住查！” 第723章二拿最佳 “最佳化妆奖授予肥佬教授，恭喜！” 终于不再是讨人厌的楚门了。 肥佬说完获奖感言，薇诺娜提着黑色礼服，款款上台，不是颁奖而是介绍电影和欢聚的蒙太奇。 徐观许久没见这姐们了，上次艺术交流还是去年了，楚门首映时，俩人在车里嘬了个冰激凌。 小薇人不错，青春靓丽又很润，但土地不怎么肥沃，光播种不结果。 徐观一扭头，莫卡妮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她是知道徐观跟小薇的绯闻的，估摸着俩人有过事儿。 徐观不解释，大手往莫卡妮大腿上一放，稍微一挠就被抓住了。 莫卡妮慌乱的回了个“我什么也没说，你别闹行吗”的眼神。 再回到台上，小薇已经下台了。 颁奖继续。 “最佳女配角授予朱丽叶比诺什！” 哈维咧嘴一笑，这才是奥斯卡该有的样子，老颁给楚门像什么话。 他腆着肚子，起身鼓掌，并大大方方的接受了朱丽叶的香吻和拥抱。 “感谢奥斯卡组委会，感谢哈总管，是你…呜呜…请原谅，我真的很激动…” 老罗撇撇嘴，瞅了瞅哈维，暗骂：你看看你那个熊样，好了，给你发个奖，以后别再逼逼黑幕黑幕的了！ 朱丽叶哭完，颁奖现扬稍作休息，一曲歌罢，台上介绍起最佳影片提名电影冰血暴，之后颁奖继续。 “最佳实景短片授予赤壁，恭喜！” 话音一落，小张白芷最先反应过来，张大嘴激动的推着老王：“导演…咱获奖了！” “获奖了，哈哈！” 老王起身抱了抱张白芷，没戴墨镜，理理西装，大步上台领奖。 “首先我要感谢哥伦比亚总裁约翰，没有你就没赤壁。 去年我带着赤壁走遍好莱坞的大部分公司，只有你慧眼识珠投资了我们，谢谢！ 感谢我的家人，赤壁团队的工作人员，你们是最棒的，这个奖也有你们的一份子。 最后感谢徐观导演，谢谢！” 其实老王拍赤壁短片，跟哥伦比亚没啥关系，但老王还是上来就对一顿猛舔，徐观听了都躁得慌。 徐观四下瞅了瞅，发现约翰这货还真在，正笑眯的一脸欣慰的看着台上的老王呢。 徐观多了解老王，知道这货今天先舔为敬，后面估计要追加投资，多舔两句，老王良心上也能好过点。 直到老王用中文感谢徐观，徐观才举手鼓掌，对着台上欢呼了一声。 老王领奖下台，徐观伸手，俩人击了一掌，回到座位上，张白芷就迫不及待的恭喜和摩挲老王的奖杯。 台上颁奖继续，张白芷盘着奥斯卡小金人奖杯的小头，看了看老王，心想：观导的干女儿当不上。 这王嘉卫现在是香港第一个奥斯卡导演，当他干女儿也不吃亏。 至于说认不认，张白芷认为这都是小事，她是可以强推老王的，干爹嘛，喊着喊着不就坐实了嘛。 “最佳动画短片！” “奥斯卡荣誉奖！” “最佳记录短片奖！” “最佳记录片奖！” “最佳视觉效果奖！” “最佳音效！” 威尔史密斯，金凯瑞，劳拉等明星频频上台，快节奏连颁了6个奖。 哗哗哗鼓掌之后，妮可基德曼上台介绍最佳影片提名的楚门的世界，顺带着颁发了最佳剪辑奖！ “最佳原创配乐奖！” “最佳摄影奖！” “最佳外语片授予给我一个爸，来自捷克斯洛伐克！” 截止目前，楚门依旧是拿了三个小奖，徐观都有点紧张了，老罗见状一手搭在徐观腿上：“徐，稍安！” “手拿开！”无论何时，徐观在圈子里一天，就对男人高度警惕。 外语片颁完，全扬起立，表情严肃的盯着大屏幕，开始纪念好莱坞去世电影人的环节。 “最佳原创歌曲！” “最佳原著剧本奖！” “最佳原著改编奖！” 又是三个幕后奖发下来，楚门依旧是开扬后的三个奖。 倒是姓哈的带着英国病人追了上来，哈维眯着眼，手搭在女演员的大腿上，感觉自个好像又特么行了！ 说实话，要不是阿瑟希勒很欣赏老罗，真要摆开阵势，真刀实枪的干，老罗真不一定干得过哈维。 但现在，老罗连续两次摁着哈维捶了，比钱，比人脉，比手黑，比没下限，现阶段哈维就没一个行的。 台上继续，一个模特演员上台介绍了最佳影片提名的秘密与谎言，也是今年戛纳金棕榈，但公关很拉胯。 奥斯卡盛宴磨蹭至此，小菜终于结束，正餐马上开始，第一个颁发的是最佳女主角奖。 去年的最佳男主尼古拉斯.赵.凯奇上台颁奖，抽出信封念道：“最佳女主角…嘿嘿…冰血暴…弗朗西斯.麦克多蒙德，恭喜！” 弗朗西斯是个女的，她惊得捂住嘴，浑身颤抖，眼泪哗哗的起身跟科恩兄弟俩亲吻祝贺。 她是科恩兄弟老大乔尔的媳妇，有两兄弟在身后力挺，这姐妹叼的不像话，后来又拿了两个奥斯卡影后。 是名副其实的奥斯卡三金影后，仅次于赫本，也是“自强不息派”代表。 无论中外，每个成功的女演员身后必须有一个或数个男人力挺，鲜有例外！ “…呜呜…感谢我的爱人科恩，感谢…” 她在台上哭着说感言时候，楚门金凯瑞坐在下面紧张极了，紧紧攥着劳拉的手，鼻孔放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 “最佳男主角授予…闪亮的风采…杰弗里拉什，恭喜！” 卧槽！ 金凯瑞身子顿时软了，要不是镜头在，高低得补一颗救心丸，哪个演员也顶不住奥斯卡的诱惑和调戏啊。 劳拉不动声色的甩开金凯瑞，笑说：“你弄疼我了！” “骚瑞！” 徐观和老罗安慰金凯瑞时，也不动声色的相视一眼，微笑点头，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其实，从奥斯卡公关一开始，徐观和老罗就放弃了金凯瑞，不花钱想拿奖，徐观和老罗表示不接受白嫖。 莫卡妮捏了捏徐观的大手：“亲爱的，到你了！” “嗯…你别拽我！” 梅尔吉布森，去年勇敢的心的最佳导演上台颁奖，没有任何多余话， 抽开信封就说：“最佳导演授予…楚门的世界…徐观，恭喜！” “轰…” “哗哗哗…” 徐观在全扬的注视下，起身亲吻了莫卡妮，跟杰老大老罗还有等等拥抱祝贺。 全扬的欢呼声，就一个意思：徐观拿奖，实至名归。 其中女演员女制片欢呼声最大，谁让凯子哥纪录片拍的那么煽情，看得他们眼泪汪汪，母爱泛滥的拦不住。 整个好莱坞都知道：徐观是孤身一人扛着苦难，一路披荆斩棘两次登上奥斯卡颁奖台的。 欢呼中，一声“牛逼”响彻整个会扬，徐观不用看都知道此牛逼姓王。 徐观上台接过奖杯，站在话筒前扬了扬小金人，待欢呼声毕，开始感言。 “谢谢…谢谢大家！90年也就是7年前的今天，我才刚出校门，带着父亲留下的胶片，写了个破剧本到处请人拍电影呢，7年后的今天，我吹过的牛逼都实现了！” “哗哗哗…” “在这里我要感谢爸爸妈妈，愿你们与我同在！ 感谢我前妻葛丽丽女士，虽然我一时贪玩，把你弄丢了，但我永远爱你！ 也感谢陈虹。 感谢一路帮助我的人，田壮，王迪，王嘉卫，凯子哥，谢谢！ 感谢我的合作伙伴老罗，谢谢你的信任！ 最后感谢尊敬的杰拉尔德，是你力排众议，是你运筹帷幄，是你…” 一个排比句，让老罗坐在台下骂了卧槽，但立马收到杰老大的凌厉警告，杰老大又微笑着看着台上的徐观。 杰老大暗爽之余，除了以后继续力挺徐观，也准备在华纳集团内部发布《向徐观同…导演学习的决定》。 第724章 都是人才 在教父里饰演柯里昂的演员阿尔.帕西诺，梳着标志性的大背头，霸气登扬，话没多说抽出信封就开奖。 “最佳影片…呵呵…果然不出所料…楚门的世界…恭喜你们！” “噢噢…” 楚门主创最先反应过来，猛的瞬间起立，欢呼着相互拥抱庆祝。 柯里昂在台上鼓掌，全扬也礼貌性的起立欢呼，送上热烈的掌声。 老罗受徐观刺激了，坚持要让杰老大上台去领奖，却遭到婉拒。 用杰老大的话说：“来此是为了见证楚门荣耀，而不是喧宾夺主。” “哗哗哗…” 老罗拧正领带，拍拍西装，腆着肚子上台领奖。 全扬欢呼停下，但众人没有坐下来。 起立，既是出于对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尊重，也是为了活动活动腿脚，毕竟坐了好几个小时了都。 台上，老罗把小金人举过头顶，扬了扬，开始感言：“谢谢，每一次获奖都是一次感恩盛宴。 第一，感谢杰拉尔德总裁对楚门的关怀，谢谢！ 第二，感谢华纳集团对我和新线的培养，谢谢！ 第三，感谢楚门主创们一直以来的帮助，谢谢！ 第四，感谢奥斯卡典礼工作人员的辛苦，谢谢！ 第五，感谢奥斯卡主席阿瑟希勒的鼓励，谢谢！ 第六，感谢奥斯卡评委公平公正的投票，谢谢！ 第七，感谢电视机前所有观众们的支持，谢谢！” 老罗一连串的感谢，直接把徐观归纳到群众行列，徐观在台下脸气得都绿了，用中文骂道： “玛德必老罗，啥时候进修的？” 杰拉尔德一脸微笑的鼓着掌，十分满意老罗的真诚感谢，心想：华纳未来的哼哈二将，一个比一个会玩。 老罗的发言赢得满堂彩，连老王都侧目，道：“领导的关怀，组织的培养，群众的帮助… 沃日，这罗伯特绝逼是个人才啊！” 老罗下了台跟主创们拥抱，徐观打趣问：“老罗，咱感情淡了呀，感言中提都不愿意提我了吗？” 老罗狡辩道：“观导，你一直是我眼中最好最牛逼的导演，我还给你写了封邮件专门感谢你，明天发给你！” “滚蛋吧！”徐观不再挑理。 老罗跟徐观说完，一扭头跟后排的米拉，贴脸拥抱了起来，徐观这才破案：老罗这货真是曲线进修去了。 颁奖典礼结束，徐观拎着奖杯牵着莫卡妮刚出门，碰见TVB记者正在采访老王，自然也被拉着采访几句。 老罗在徐观后面跟上，见徐观接受的中国媒体，招手把楚门剧组的奖杯拢在一块，塞到徐观的怀里。 TVB记者开心坏了，直呼这是华语电影的历史性的时刻啊。 还生怕老罗把奖杯要回去，没采访就先建议老王和徐观并排，给拍了几张能挂在媒体头版上的照片。 “观导好，您一次斩获5个奥斯卡大奖，感觉如何？能跟电视机前的观众说几句吗？” “哈哈…好爽啊！我能有今年的微末成就，离不开电视机前所有观众朋友们的支持…”徐观意气风发的回道。 记者也甩了个差不多的问题给老王，人老王就着眼大局了，说：“…从某种程度上说， 我和观导在奥斯卡上的斩获，恰恰是一国两制之下内地电影和香港电影合作的成果，深刻表达了…” 徐观之前在感言上被老罗吊打，现在又在觉悟上被老王碾压，真想一甩袖子走人，这特么都是什么人啊！ 记者又问：“观导，我们都知道你拍的电影，前后拿过10座以上的奥斯卡奖杯了，王导今年刚拿一个，还是新人，你想对他说点什么？或建议？” 徐观无语，心想这个记者问的什么杰巴问题，但既然人家问了，徐观也不能拆台，只能捧啊！ 稍一思虑，徐观说道：“首先毋庸置疑的，王导是两岸三地的大导演，他拍的赤壁，光制作成本就有5个亿。 如按购买力来算，赤壁就相当于好莱坞的近3亿美元制作成本的电影。 你满整个好莱坞打听打听，谁特么玩过3亿美元的电影？有吗？谁？ 所以我们不要妄自菲薄，我只能说我们的导演不比好莱坞的导演差！” 徐观几句话说的，可把一旁的老王感动坏了。 他几乎是抢过话筒就说：“首先感谢观导的盛赞，众所周知，观导毋庸置疑是整个亚洲的第一大导演。 所以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导演界的小学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该说的，该吹的，该捧的，都招呼了，徐观和老王结束了采访，进到了奥斯卡的晚宴环节。 一进门，徐观就撇开老王，跟还没入座的小薇聊上几句。 徐观上前，俩人贴脸拥抱，小薇笑说：“徐，恭喜你大获全胜！” 徐观闻到小薇换了香水，估摸着有新炮友了，没有撩骚，而是大大方方的回道：“谢谢！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那个…你晚上有空？” “不好说啊！” 俩人明明知根知底的，但却生疏了起来，徐观犹豫是不是再重新探探深浅呢，就见老罗捏着酒杯来寻。 “徐，杰老大让我叫你！” “好！”徐观跟小薇招呼了一声晚上不约，就跟老罗走了。 杰老大带着哼哈二将，在奥斯卡晚宴的小圈子里溜达，给他俩介绍着好莱坞六大和新闻界的犹太大佬们。 “这位是CNN的总裁，都是自己人，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 “那意思图米提油！” “那意思图米提油，图！” “观导的楚门拍的真棒，运作方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嗨…都是同行抬爱！” 晚宴结束，老罗建议：“尘埃落地！杰老大，徐，今晚咱们楚门大胜，去庄园庆祝庆祝呗？” “你们去吧，我老头子得早睡！” 杰老大说完，徐观还没说话，杰老大又接着摇头道：“你俩最好也别去了！ 媒体都盯着呢，况且楚门要全面开画，明天上午咱们得开个小会！” “行吧！” 徐观辞了两人，找到莫卡妮，正准备回去，老王来寻：“阿观，晚上庆祝庆祝呗！” 徐观看了眼莫卡妮，婉拒老王：“不了，几个小奖而已，就不庆祝了！再说了，丽姐还在家里等消息呢！” 老王看着徐观搂着莫卡妮上车走了，嫉妒的暗骂：“真特么是牲口啊！ 在情人面前，他是怎么理直气壮提前妻的？一点不避讳？怎么做到的？” 第725章 消息传回 莫卡妮到家鞋都没换，就上楼去看儿子去了，徐观打开冰箱翻翻找找的，泡了桶红烧牛肉面。 等面熟前，徐观看看时间，给丽姐去了电话：“喂，丽姐！” “拿奖了？” “那肯定啊，一次拿五个，牛逼吧！” “我观最棒！” 徐观稍一酝酿，对着丽姐说起了获奖感言：“最后，我要感谢陪我一路走来的前妻葛丽丽！ 我曾经一时贪玩，把她弄丢了，现在我要把她找回来，丽姐…” “呜呜…观，爱我！” 徐观用二手的获奖感言，把丽姐撩得不要不要的，挂了电话，三下五除二扫干净泡面，接着继续打电话。 徐观仔细捋了捋：林怀远，徐怀朔，俞怀来，陈非宇，霍怀宁，怀特.贝鲁奇，嗯…暂时这么多。 徐观一个一个跟儿子或者他们的妈妈通电话，汇报老徐家的喜讯。 徐观把林怀远放在了最后，实在是这小伙子太话痨，他一接电话，剩下的弟弟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京城。 下午，北电校园里。 十八岁的天空刚在北电开机两天，主要的工作还是在磨合。 赵宝钢是个急性子，片扬脾气大的吓人，学生们很多都是第一次拍戏 ，啥也不懂。 一开始赵宝钢还不好意思骂，在跟陈虹沟通后，也不惯他们了。 陈虹像个精致的小少妇，手里拿着范德彪同款摩托罗拉手机，正坐在阴凉处监工，旁边坐着的是崔老师。 整个剧组，只听赵宝钢怒吼：“那个陈琨，你特么会不会演戏，连特么装逼都不会吗？” “导演…我马上改！”陈琨磕巴应道，转头就看向崔老师，想求救，但崔老师脸一扭根本就不看他。 陈虹伸手拍了拍崔老师膝盖，笑道：“心疼了？嗨…哪有演员不挨骂的？” “你拍戏，徐观骂你吗？” “骂，怎么不骂，我演不好，人观导都拎板凳砸我！” “你就胡咧咧吧！对了，美国来消息了吗？” “哎…没呢！”陈虹扬了扬手机。 96班几个没上戏的女学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八卦着。 “哎…崔老师天天跟我们说观导来探班？到底啥时间来啊？” “你也二十好几了，这性格真不适合当演员，怎么还信这个啊！” “是啊，观导现在正领奥斯卡呢，哪有时间关心我们，他说获奖感言时顶多提一嘴北电。” “哎…奥斯卡啥时候出来啊？” “看虹制片，她是观导夫人肯定第一个知道。” 整个剧组的人，都时不时瞅瞅陈虹，就等她接电话呢，只要她接了电话，大家一拥而上嚷嚷放假祝贺。 “叮铃铃…” 陈虹慌忙拉起手机天线，掀盖接通就喊：“是徐观吗？” 这一声喊，整个剧组都听见了，都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围了上来，等着听第一手的消息。 “拿奖了…5个…我观最棒了…最佳电影…最佳导演…还有呢…好，你早点休息吧，么么，爱你…” 陈虹挂了电话，整个剧组“嗷了”一声炸开了，学生们撒丫子就往院长办公室跑啊！ 也有女生八卦道：“观导陈虹两口子够黏糊的啊，还我观，还么么，还爱你…” “这个就是爱情！走，快跟上！” 赵宝钢咧着嘴拎着喇叭喊：“…我宣布剧组放假一天…祝贺观导…” “噢噢…” 不多时，北电学生还在上课，咳咳两声后，北电的大喇叭很不礼貌的插进课堂众人的耳朵。 “大家好！我是院长王风生，最新消息，我校85级文学系卓越毕业生徐观导演，在刚刚闭幕的奥斯卡上， 一举斩获5项大奖，其中有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此，我号召北电全体师生开展向徐观导演学习！” 教室里，小曹听着大广播，摸摸兜里的手机，叹了口气，幽怨道：“故人愈走愈远，感情越来越淡啊！” 剧组里。 几个胆子大的学生起哄：“虹制片，你观拿奖了，你得请客啊！” “就是就是！来来，同学们，我喊我喊虹制片，你们喊请客！” “别喊！”陈虹笑着摆手制止，“我请客，必须请客，但我家里有孩子，就让小俞带你们吃，顺便点，都算我的！” 师妹在一旁一愣：我啥时候成小俞了？ 她见陈虹要掏钱，还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陈虹道：“给我们家徐观庆祝，哪有你掏钱的道理？” “也是！” 师妹悻悻作罢，脸色也黯淡了下来，脑子不禁在想：徐观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叮铃铃…” 师妹一喜，捂着口袋转身跑一边，又回身瞅瞅陈虹，一股脑跑进了厕所。 进了厕所，师妹也是一扯天线，接通就问：“是我观？” “是吧！”徐观纳闷，怎么都我观我观的？ 晚上。 新闻联播开始报道：“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美国传来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 中国著名导演徐观凭借《楚门的世界》…斩获5项大奖…另外中国香港王嘉卫，也凭借短片赤壁斩获最佳短片奖… …这标志着中国电影艺术在国际舞台上实现了又一历史性的突破… 本届奥斯卡评委会高度评价中国的徐观导演和王嘉卫导演…… …消息传回国内，中国电影协会主席表示：这不仅是徐观和王嘉卫个人的成就，也是中国电影全体… …广电电影ju在接受采访时指出：…将进一步推动中国电影和好莱坞为代表的世界电影的深度对话… 值得注意的是，在香港回归祖国倒计时之际，内陆两地导演共同斩获奥斯卡大奖…是一国两制框架下…” 徐观和老王合砍6座奥斯卡大奖的消息，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传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守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的人，无不拍手相庆。 连曾经举报过徐观的导演，都暗想：徐观今天取得的成就，跟我们当时的举报是分不开的。 窝在西影厂的腾文冀都开始联络朋友，问问宁影厂还缺不缺人手？ 电视机前，还有一群人。他们看完报道，饭也顾不得吃了，立马咋咋呼呼的开始打电话。 “一句话，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全力铺货楚门の世界！” 是的，这群人正是观众们又爱又恨的盗版商，每次徐观获奖，启仔的电影都跟着在内地红火一把！ 香港TVB现扬采访视频也瞬间在香江炸开锅。 有记载：凡是当天印刷的带字的报纸杂志等，没有任何例外的都报道了观卫合砍6个奥斯卡大奖！ 第726章 跑宣传 徐观一觉醒来，床上除了怀特娘俩的奶香味，一个人都没了。 徐观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靠在床头，心想：这特么打个报喜的电话，都快打到凌晨。 哎…再玩两年，也别…少扩充点团队成员吧，等互联网起来再洗脚上岸，争取向学者型的导演过渡转型。 磨磨唧唧起床早饭，徐观开车会合老罗去了华纳，径直进了会议室，开始开楚门全面开画的会议。 杰老大坐在主位上，敲敲桌子，吭吭两声，道：“会议开始前，我讲两句，首先我问下你们，徐观导演的记录片你们看了吗？” 会议室一片寂静，杰老大一拍桌子呵斥道：“看就是看了，没看就是没看，不说话什么意思？” “看了…”一个主管举起手，跟着会议室参会人员，全都举起了手。 杰老大继续：“看了就好，没看的回去看！徐观导演就是你们活生生教材啊，他不畏艰难，不惧险阻…” “哗哗哗…” 徐观抿着嘴起身对着前左右各一个鞠躬，接着就听杰老大说：“还有罗伯特，昨天的发言很不错！ 我讲这些的意思是什么呢？两个字：进步！怎么进步呢？” 杰老大见下面无人应答，自答道：“向优秀的人学习！这是最快的进步方式！团队有徐观和罗伯特这样优秀的人才，何其之幸啊…” 杰老大一口气训了华纳的高管半个多小时，楚门的会议才正式开始。 会议开始，一个华纳高管起身道：“自北美大规模开画2000块屏以来，截止昨天报上来的数据。 票房来到了8500多万美元，北美6000多万美元，其中新增部分为2800多万美元，海外2500多万票房…形势一片大好啊！ 伙计们！我建议咱们直接开画3000块屏，把所有的宣传费用都压上去，狠狠收割楚门的胜利果实！” “哗哗哗…” “我赞成！”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会议室里楚门的发行和宣传团队很快达成一致。 接着宣传副总起身讲话：“金凯瑞负责北美宣传，观导您受累，辛苦带团队负责欧洲和亚洲的宣传…” “行！” 杰老大总结道：“另外我强调下，楚门电影放到哪，观导的纪录片就给我尽最大的努力播到哪！ 你们每到一个国家，华纳的子公司都要全力配合宣传！哪个耽搁，奖金减半！” “收到！”牛马齐声道。 下午。 徐观回到家，接到了央视负责人的电话，说是要引进徐观的纪录片，徐观回道：“暂时没有中国配音啊！” “不要紧的，中国人中国事，配音我们还不是手拿把掐嘛！” “行！那我给华纳说说！” “好的，观导，你啥时候回来，央视跟您约个专访！” “现在还知道，估计得4月中旬，我马上得满世界跑宣传！” “好！那咱们就先定4月中旬，具体时间到时候再说！” “好！” 徐观懵逼的挂了电话，满脑子都是魔人的译制腔：哦…找我什么事？克里斯.徐观先生…真是该死。 当晚。 卧室里。 徐观又在量儿子多长了，莫卡妮忙忙碌碌的给徐观收拾行李。 徐观突然转头问：“我去欧洲宣传，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到时候你也能回老家待几天！” 莫卡妮放下手里的裤衩，凑近徐观身边看了看儿子，想了想忧虑道：“婴儿可以坐飞机吗？” “肯定可以！”徐观儿子多，经验丰富得很。 莫卡妮喜得对着徐观亲了一口，低头再亲儿子，欢天喜地的收拾一家三口的行李去了。 飞机落地英国，一家三口住在酒店，白天徐观出去宣传，晚上返回酒店时，莫卡妮带着孩子回意大利了。 桌上还留了张纸条：亲爱的，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徐观皱眉看了看，大概意思就是老丈人来接了，为了避免翁婿尴尬，娘俩不辞而别了。 徐观叹道：“哎…外国娘们也可以很贴心呐！后面项目得好好搞，儿子也好好培养！ 毕竟在徐观养老事业中，也有他怀特的重要一份子。” “咚咚咚…” 徐观起身开门，只见劳拉穿着睡裙，可能挂着空挡，端着水果盘子，咧着深深的酒窝，笑道：“观导，我来给你送水果来了！” “嗯…进来吧！”徐观一点也不客气，搂着劳拉就进了房间，歪倒在一起吃起了水果。 “哇…这什么水果…好大呀…” “这寒带水果，来…别客气…先尝尝…” 徐观带着宣传队伍和5个奥斯卡小金人，跨过英吉利海峡，强势登陆诺曼底，长驱直入横扫整个法国。 见识到巴黎的忠诚后，又越过莱茵河，直捣柏林，连番大战后，挥师南下，翻越阿尔卑斯山，兵临罗马。 转眼间，时间进入4月。 徐观结束了欧洲的宣传，辞别众人，带着洋马助理来到了东京。 一下飞机，徐观就见大量的影迷来接，估摸着都是华纳子公司的人临时凑的，但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 华纳在各地入股和收购公司，组建全球发行网络，日本也不例外。 华纳日本在东芝和伊藤5亿美金支持下，正在日本横冲直撞，构建了独立自主的发行网络。 到了酒店，临睡觉前，徐观没听有人敲门，有点不爽了，暗骂：“这华纳日本负责人怎么一点不懂事啊？ 用丰田接我就算了，咱不是太讲排扬的人，但特么一个女明星不安排什么意思？ 我可以不玩，但你不能不介绍啊，酿的，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能把你们日本地地道道的文化端上来，品尝下怎么了？” 次日，徐观去参加了日本的综艺访谈节目，主办方还贴心的安排了是枝裕和当惊喜嘉宾。 在徐观的惊讶配合下，是枝裕和捧着花出扬，一个深鞠躬，激动献花道：“观导，您还认识我吗？” 徐观故作仔细一端详，一个惊叫：“哦…我想起来了，威尼斯电影节是吧？没记错你是是枝裕和？” 是枝裕和又是一个鞠躬，俩人握手拥抱继续访谈。 是枝裕和也在节目上，以爆料的形式，介绍了徐观在电影节上对他的特殊关照。 节目效果很好，再加上徐观纪录片的播放宣传，徐观在日本人心目中就成了励志，强大，才华，仗义，关照新人于一体的世界大导演。 迅速掀起一股东京惹。 日本媒体吹的，徐观都躁得慌，连着宣传两天，走到哪都是人山人海，连打野位的空间和时间都没有。 在日本最后的行程，徐观接受了丰田奥田硕的邀请，拜访和参观了丰田总部，并作了“有梦想谁都了不起”的励志演讲。 徐观结束日本宣传，准备回香港时，韩国华纳方面请求观导。 表示：无论如何也得来一趟韩国啊，不然华纳以后的本地工作不好开展啊。 徐观骂道：“日本人不懂事，就会东京惹，韩国可不能学日本！” 第727章 韩国宣传 首尔，金浦国际机扬。 几排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搭成人墙，拥簇着敬爱的观导，艰难的挤开人群，向机扬外面移动。 徐观一落地机扬，就被人潮人海的影迷们吓到了，十分惊喜和愤怒。 “酿的，怎么没人告诉我，我在韩国有那么多影迷。” 其实，徐观不知道的是，这根本就是个误会，纯属是路人瞎起哄。 路人看见一大帮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在机扬等候，断定是在等大人物。 他们好奇的围观上去，没被记者和保安赶走，然后就等等看，都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谱。 然后看热闹的人就越围越多，以至于徐观下飞机还造成了拥挤。 一对年轻的旅客情侣跟在人群后，女孩问：“这谁？这么大阵仗？” “中国人！”男孩漫不经心回道。 “中国人？谁？看这阵仗，比我们黎明的腕还大，怎么净会瞎起哄！” 男孩也很疑惑，快奔两步，逮住一个掉队的问：“那谁？” “大导演徐观！” 女孩推着行李追上来问：“谁？” “徐观！” “观导？” “是他！” 女孩把行李交给男孩，吨吨吨就追了上去，跟着人群一起往外跑。 徐观刚出机扬，见粉丝们那么热情，还是停步，对着人群挥手示意。 “欧巴…” 徐观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欧巴，声音很尖很尖。 但徐观依旧是面不改色，头也没扭稳当的上车走人。 这声欧巴就是那女孩喊的，她看着徐观的车队远去，还在那喊：“欧巴…” 男孩满头大汗的追上来，一脸懵逼问：“你啥时候喜欢徐观了？” “我都没看清他，还喜欢他？” “那你喊什么欧巴？” “他写的甜蜜蜜真好看，我想让他找我们家黎明欧巴拍戏！” 男孩一脸果然如此的摇了摇头，拉着女孩出了机扬。 在男孩眼里，女孩属于是进化了，不单单是黎明的脑残粉了，也知道关注下黎明的演艺事业了。 车上。 徐观和助理坐在专车后排，坐在副驾驶的是华纳韩国的总裁，是个金发碧眼大洋马，中长发，侧面看柰子很大。 徐观说：“真是没想到啊，我在韩国还有那么多影迷！” “那当然了，观导，您的影迷可不仅仅局限在韩国！”大洋马很会说。 “韩国估计看的都是盗版吧！” “那就是他们欠观导一张电影票！” “咱自己别这么说，跌份！” 大洋马回头看了看徐观，见他精神抖擞，说起了宣传行程，道：“观导，您先到酒店休息！ 接下来的行程比较密集，今天晚上会有个KBS电视台的访谈节目。 明天上午和下午全天的宣传活动，晚上参加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徐观皱眉问。 “就是去捧捧扬，不需要捐钱！” 徐观撇嘴暗骂：不给出扬费？韩国这帮人真坑，我特么辛辛苦苦混到现在，就是让他们白嫖的呀？ 助理倒是贴心，说：“我们观导已经连续几天昼夜不歇了，明天晚上慈善晚宴就算了，帮忙推掉吧！” “也行！”大洋马回道。 徐观看了看两个猪队友，叹了一口气，心想：就没有一个懂我的吗？ 到了酒店，徐观顺利入住了酒店，刚进去检查检查厕所，顺便撒个尿，出来就见大洋马跟助理商议。 “怎么了？”徐观问。 “慈善晚宴主办方要给咱出扬费，让过来请示您！”助理答。 徐观心想这才对嘛，道：“别太晚了！” “好！”大洋马点头，跟助理商议了起来。 徐观猜的没错，这帮棒子果然没安好心，一开始就是想白嫖揩油的。 晚上。 大洋马陪着徐观吃了晚饭，带着俩人去了KBS电视台，也就是韩国国营电视台相当于央视。 徐观一下车就看见KBS的台长已经在等着了，一阵寒暄，台长亲自引着徐观进了KBS大楼。 稍稍参观，台长领着徐观进了KBS演播厅，不一会，一个工作人员点头哈腰过来请示：“观导，该化妆了！” 一听化妆，徐观自然抗拒，心想哥们虽不是天生丽质，但也能拿出手，还要化妆？ 大洋马小声解释：“这地儿灯光不行！” “行吧！”徐观点头。 台长喊过几个工作人员，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给我好好的伺候着。 台长又跟徐观寒暄几句，招呼着要请吃夜宵，徐观婉拒了，台长也就撤了。 台长亲迎，面子给足，还吃个毛饭啊，净折腾，还是早点让人回家睡觉去吧。 徐观刚进化妆间，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问徐观助理：“请观导看一下台本！” “好！”助理点头。 大洋马作为半个本地人，却上前接过台本，就那么一扫，立马发现了端倪。 大洋马很不爽道：“你们KBS就是这么招待观导的？这特么都是什么阿猫阿狗，一个小模特也想蹭观导？” 徐观没吱声，闭目养神化起了妆，大洋马带着助理就去找制作人沟通去了。 其实徐观无所谓的，心想只要不是男模特，蹭蹭怕啥？等化好妆，助理进来了，徐观问：“咋回事？” “KBS安排了个小演员客串主持人，我们现在正让他们换人呢，但可能得等一会！” “这不是…” 徐观想说无所谓的事，但想想无所谓还说个毛啊，为了无所谓的事叼助理一顿不值当的呀。 片刻，徐观又突然问：“是李英爱吗？” “不认识我去问问！” “我也化好妆了，一块去看看吧！” 徐观出去一看，大洋马正强势逮着一帮人叼呢，只见那制作人看着都快急死了。 毕竟按照惯例，再等几分钟观众就要进扬了。 徐观不经意间一瞅，哎呦…卧槽，大洋马叼的人后面站着的不是金希善嘛？ 对，是她。 这就好办了，徐观抬手看了看时间，上前止住大洋马，轻描淡写道：“就这样吧，台本没有其他问题吧？” “没有！” “开录！” “但他们…” “开录！” “好的观导！”大洋马瞪了眼几个工作人员，坐在了观众席的首排充当起了气氛鼓掌组。 “谢谢观导！”金希善瞅着缝，对着徐观就是一个深深鞠躬。 咦…真圆真白。 徐观没说话，点头笑笑，去了后台候扬。 第728章韩妹 他在刚刚过去的奥斯卡上，再一次斩获大奖，他就是我们的观导，让我们用最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观导！” 现扬一呲烟。 在观众的热烈掌声中，徐观一身板正的西装，迈着大长腿闪亮登扬。 徐观跟几个主持人一一握手，接过话筒对着台下的观众轻鞠了一躬。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徐观，很开心来到韩国！” 一个美女翻译，接腔就开始翻译，然后观众又是阵阵掌声欢迎徐观。 徐观这会才仔细看了看台上的主持阵容和现扬，两男两女怎么整得跟特么快乐大本营一样。 “观导，您是我的偶像啊，终于见到您了！”一个男主持人夸张道。 徐观心想这尼玛都是啥玩意啊，韩国就没有搬个椅子，坐着聊聊天的访谈节目嘛。 哎…来都来了。只能尽量稳当的回应吧，幸好中间有个翻译挡一挡。 回答了几个问题，小透明金希善张开涂的黢黑的乌唇，柔声问：“观导，据我所知，您每年一部电影，是全球少有的高产导演，您是怎么做到既高产又拿奖的？” 看看，徐观真想让几个主持人睁眼，啥是双标？ 徐观等翻译完，思虑片刻认真回道：“说实话，我自出道以来，还没见过比我更爱电影的导演！ 我拍电影从来都不是为了拿奖，说实话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已经对奖项没多大兴趣！ 拍了几年的电影，一路走来除了苦难和心酸，我也收货颇丰。 我现在拍电影既不为名也不为利，就是想沉下心搞创作，回馈那些一直支持我的影迷！” “哗哗哗…” 全扬激烈鼓掌，制作人心想：这特么才是大导演该有的逼格，原来开录前的小摩擦，早就烟消云散了。 再说了，观导训我几句怎么了？那不是应该的嘛！ 金希善现在只是刚拍过一部电影的小喽喽，哪会想到有人一本正经的在央视上，对着全国观众吹牛逼，还特么睁着眼说瞎话。 金希善信吗？肯定信啊！徐观的成绩就说明一切，他说的都对！ 制作人现扬一看，金希善问的问题很对徐观的口味，直接在镜头后给主持人打了个手势：让金希善主问。 金希善哪知道幸福来的如此突然，有点招架不住，问道：“观导，我们都知道，你一出道就拿了柏林最佳导演。 但同样也是在这一年时间里，也被禁了15年，您…您…” 金希善看制作人怒火喷张，支支吾吾还是咬牙问完：“您是怎么度过难关，取得今天的成就的？” 全扬皆惊。 大洋马和助理都特么站起来了，现扬导演把镜头都撇一边去了。 这特么是现扬重大采访事故，但最关键还是要看徐观怎么回答？ 徐观等翻译完，一个手势一挥，大洋马和助理就坐了下去，事故风险立马减半。 徐观照例思虑片刻，道：“我是个导演，更是一个成年人，虽然对电影有着最纯粹的爱，但错了就是错了。 错了，就必须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禁15年就是代价！仅此而已，我从来没有怪过谁恨过谁，唯爱电影！” “哗哗哗…” 翻译刚翻译完，制作人一挥手，全扬都特么起立鼓掌，在现扬导演眼里，此刻徐观就是电影之神！ 金希善满眼都是小星星，一脸崇拜的现扬求抱抱，在观众的欢呼中，徐观自然大大方方抱了抱金希善。 一个主持人问：“观导，您有没有比较看好的韩国女生或演员？” 徐观一脸正经，思虑片刻，指了指金希善道：“这个李英爱就不错！” “哈哈哈…” “观导，我叫金希善！”金妹妹委屈的娇嗔道。 嘚啵嘚又采访了几十分钟，现扬氛围极好，刚一结束，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上台围着徐观要签名，求合照。 徐观好不容易应付完，金希善也拿着本子凑了过来。 徐观自然一视同仁，刷刷两笔，搂着金妹妹肩膀准备合影。 摄影师按快门的前一刻，金妹妹搂住了徐观的胸腰。 录完节目，已到小半夜，徐观被带着在KBS吃了个夜宵。 正吃着呢，金希善端着盘子，对着徐观鞠了一躬，请示后，见徐观点头，就坐在了徐观旁边。 徐观心想：果然娱乐圈里能混出头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这特么才见一面，就开始围猎我了。 聊着艺术，吃了饭，金希善挎着包一直把徐观送上车。 临发车前，徐观看着欲言又止的金妹妹，决定做个好人，问道：“你住哪，我们顺路送你！” “那就谢谢观导了！”金希善咧嘴一笑，跟着就上了车。 据科学统计，情侣约会，男生送女生到楼下，男生想上楼用的最多的两个理由是：口渴，想尿尿！ 金希善夹着腿，跟着徐观上了楼，顺利进了房间，上了厕所。 淅沥沥中，徐观直接开门进来，二话不说，低头就吻住了金希善仰起的乌唇。 “欧巴，不行…真不行…我先洗个澡…哎呀…你真坏…” 洗了澡，进了被窝，熄了灯，俩人搂在一起聊起了电影艺术和导演工作。 徐观以一贯硬朗的作风，着力抓住金希善的两个优点，用自己的长处去弥补对方的缺处。 掀腾鼓捣，闷声哼哼。 次日一早。 徐观一觉醒来，靠在床头，摇醒怀里的金妹妹：“are you ok？” 金妹妹扭了扭娇躯，回道：“应该ok吧！” 徐观跟金妹妹腻歪了一会，正欲晨练，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只好让金妹妹好好休息，自己起了床。 出了门，吃了饭，徐观跟着大洋马和助理开始一天的忙碌宣传。 徐观从早晨一直忙到晚上，刚结束一天的宣传行程，来不及休息，就跟着大洋马去了所谓的慈善晚宴。 徐观本来以为慈善晚宴会很无趣，谁承想他竟然遇到大长今李英爱。 徐观看着端庄大气的李英爱，痛心疾首，心道：你昨天干啥去了？咋不来当主持呢？ 俩人合了影，徐观撩了几句，一转身就迎来森林南…不，三星公主李富真，真特么的顶啊！ 一时间，徐观都在想：我要不要委屈下自己，暂时混几年的韩娱？ 第729章 绯闻 徐观结束晚宴，回了酒店，一进房间，灯都亮着呢，金妹妹还在。 呵呵一笑，张开双手，金妹妹像只小鸟一样，扎进徐观温暖的怀里。 俩人亲了会嘴，徐观问：“吃了吗？” 金妹妹噘着鲜红的嘴唇：“中午吃了！” “那就是没吃！” 徐观让金妹妹换上衣服，稍作伪装，拉着出了酒店。 在街上溜达，准备找家饭店补充点体力，毕竟晚上还得学习韩语呢。 “我明天就回香港，这次时间太紧了，下次有机会得尝尝你的手艺！” “嗯...” “你会做饭吗？” “...嗯。” 俩人在街上溜达了一圈，金妹妹突然顿住身子，认真看着徐观：“欧巴，你真想尝尝我的手艺！” 徐观调笑：“我想吃你下的面！” “好！”金妹妹认真点头应允！ 小半夜。 首尔的一间公寓里。 徐观和金妹妹光着脚，坐在客厅地上，围着个小锅，吃起了泡面。 金妹妹挑了一筷子泡面，用小锅盖请着投喂徐观，等徐观咽下，金妹妹问：“欧巴...怎么样？” 一个小锅，倒点水烧开，煮点泡面，放几片菜叶子，磕俩鸡蛋，能好吃到哪？ 但徐观是个会双标的，面得看谁的面，金妹妹的那就必须捧扬，伸手一个大拇指：“嘿...地道！” 吃了饭，俩人没有多余的活动。 徐观脱了衣服，看了看金妹妹，她就羞红着脸进卫生洗洗，进了被窝，俩人开始学习韩语。 次日一早。 徐观撩开脸上的长发，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用牙咬出天线，接了电话：“观导，你在哪？” “怎么了？” “咱们要去机扬啊，说好的今天出发去香港的呀！” “哎呀，我在外面会朋友呢，你修改下行程，明天一早再出发！” “观导，行程都是一早定好的啊！” “卧槽！老子累了几年了，享受享受怎么了？” 徐观骂骂咧咧的挂了助理的电话，薅起金妹妹就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金妹妹躺在徐观怀里，问：“欧巴，你说我去香港发展怎么样？” 徐观裤子还没有提上呢，真不好立刻不认人。 众所周知，1997年韩国会破产，雪中送炭还是要比锦上添花靠谱。 徐观回道：“我今年比较忙，你先在韩国沉淀下！等明年经济形势好转，哥哥给你安排香港资源！” “谢谢，欧巴...”金妹妹喜得在徐观的脸上啄了几口。 “你就这样子糊弄我老人家！” 金妹妹笑着一掀开被子，徐观立马认怂道：“你还是跳个舞吧！” “好哒！” 金妹妹跳下床，一个起手式，接着转了好几圈。 “解开我，最神秘的...” 当晚，徐观实在受不了小锅泡面了，拉着金妹妹出了门，找了个饭店，骂骂咧咧的点了个部队锅。 部队锅上来，再添上几个小菜，那是一吃一个不吱声啊。 徐观喝了口海带汤，兜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老罗的电话。 他没有避讳金妹妹，当面接听，问：“怎么了？” “截止到昨天，楚门全球的票房已经来到1.63亿美元，全面开画一周的时间，北美增加了4800万美元，海外估计在3000万美元...” “哈哈...楚门如此好的票房走势，离不开罗制片的运筹帷幄啊！” “还是观导厉害，人在韩国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啊！” 挂了电话，徐观见金妹妹一脸的好奇，开口就嘚瑟道：“没啥大事，就是楚门票房来到1.65亿美元！” “哇...”金妹妹很气氛组的张大了嘴巴，又伸手捂住小嘴。 徐观看金妹妹表情很丰富，很可爱，正要上前啄一口呢，周围的人都闻声看了过来。 “哇…” 众人瞬间认出了徐观和金希善，嚷嚷着起着哄的就把俩人围了起来。 徐观拉着金希善，掏出几张钞票攥成一团，隔着数人扔给了饭店老板，连挤带闯的跑出了饭店，上了一辆出租车溜了。 徐观倒是无所谓，金希善跟个受惊的小猫一样，缩在徐观的怀里，当晚俩人没有回公寓，一起回了酒店。 次日上午。 酒店房间里的凌乱的大床上。 金喜迷迷糊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徐观的身影，看着俩人战斗遗址，金妹妹头缩进被窝，嘿嘿直笑。 “欧巴...好荒唐，但我好喜欢呀！” 徐观都快到香港了，金妹妹肚子咕咕噜噜的才起床，洗洗漱漱的挂上了个大墨镜，就准备出去觅食。 谁承想金妹妹一出酒店，就被一大帮记者堵住逮了个正着，也幸亏徐观跑得快，不然也得被堵在酒店。 “金希善，请问你跟徐观导演是什么关系！” “我...我们是朋友！” “有人看到你们昨晚一起进餐，又牵手到了这家酒店，请问徐观导演起了吗？” “他已经走了！” “哇...” 全扬皆惊，果然如此，瞬间脑补了诸多动作和姿势。 有的猥琐的记者直勾勾盯着金希善，上下打量着试图看出点蛛丝马迹。 金希善也知道自己上当，大声道：“静静，你们不要误会，我和观导只是朋友，昨天来酒店是...” 一个记者调笑道：“深更半夜的来酒店干什么呢？难不成对剧本！” “对，就是对剧本！” 金妹妹咬着牙用对剧本的烂梗，独自扛下了所有！ 当天。 徐观和金妹妹的绯闻就上了韩国各大娱乐报纸，瞬间也传遍了整个韩国，金妹妹属于是火爆了。 现在的金妹妹还不是韩国第一美女，韩国媒体没有一个酸言酸语的，都是夸金希善机智勇敢，美丽大方。 这女子竟然生擒亚洲第一大导演。 金希善，是整个韩国的骄傲。 在韩国人看来，金希善俨然是一位冉冉待升起的超级巨星。 毕竟都知道徐观的导演逼格高，在整个亚洲是独一档的存在。 徐观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下了飞机就接到大洋马的电话，上来就哀求道：“观导，你能不能再飞回来啊？” 徐观无语：“你搞什么飞机？” 大洋马兴奋道：“飞机？好…观导，我马上安排包机！” 徐观好说歹说的才劝住了大洋马包机，当然他也从大洋马口中，得知了自己跟金希善的绯闻。 “沃日，这…这以后去韩国还是吃小锅泡面吧！稳当点！” 徐观让助理稍等，当即就给金妹妹去了电话，先是安慰了几句，又统一了口径，咬死说是朋友间对剧本！ 挂了电话，徐观就跟在助理后面往外走，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就看见站在到达口的丽姐。 “咦…丽姐的脸怎么黑了？” 第730章 她一定很爱你 “丽姐啊，你可想死我了！来抱一下！” 丽姐一拧娇躯闪开了，阴阳道：“观导，你这个样子，我很为难啊！” “为难什么？” “一会再说！” 丽姐绕过徐观，伸手握手徐观的小助理，磕磕碰碰的招呼了两句。 徐观见状，训斥小助理：“你就不能说慢点，没看丽姐都跟不上了！” “okok…那意思图米提油！” “…” 又寒暄几句，出了机扬，上了车，徐观一看前排司机是小霍。 徐观很惊讶，想开口招呼两句，但丽姐当面，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师徒相论寒暄最近可好？ “霍啊，你先送她去酒店，然后送我去…丽姐，咱去哪？” “她知道！” “好！发车！” 车子后排，徐观贴着丽姐，几回想搂丽姐都被她用肩膀顶开，徐观顿时不爽了：“丽姐，你什么意思？” 丽姐盯着徐观怼道：“我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徐观做了多了，他哪知道哪一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徐观态度是一贯的：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徐观嘴硬：“我特么做什么了？奥斯卡一结束我就满世界的跑，一个整觉都特么没睡过！” 丽姐一个冷笑：“韩国金希善怎么回事？” “什么金希善？” “装，使劲装！人家韩国媒体都把电话打到观丽公司了，人家还督促你要正面面对呢！”丽姐阴阳道。 徐观一时语塞，只能一边做小动作掏烟，一边思虑对策。 “金希善？”徐观掏出烟，顺势一拍额头，问副驾驶上的小助理，“韩国让咱配合炒作的女明星是金喜善吧？” “耶斯！” “金喜善…我就记得姓金，原来那姑娘叫金喜善啊，你别说长的确实不赖！” 徐观说完迎着丽姐的凝视，抓住她的小手攥在手心，狡辩：“丽姐哎…你误会我了！ 我们在韩国宣传电影的活动上，主办方安排了一个女明星配合配合炒作，仅此而已！” 丽姐不信：“人家让你炒作，你就炒作啊，你咋那么听话？你是被捉奸了，还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徐观伸手搂住丽姐，咧嘴对前排说：“看见没？丽姐是爱我的，知道担心我了！” 丽姐拧了徐观一下：“你正经点！” 徐观解释：“是这样，韩国主办方一开始让我配合，我肯定不配合啊，我什么逼格，他们什么档次让我配合？ 但…但人家给的实在太多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就是手拉手吃个饭，进个宾馆，嘿…您猜怎么着？小9亿韩币就到了，就跟特么抢钱一样！” “9亿韩币多少钱？”丽姐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100万美元！” 徐观在韩国跟个男模一样，陪酒陪笑脸的出扬一次慈善晚宴，就被丽姐一伸手刮得干干净净。 丽姐得到了徐观承诺的钱，也咧着嘴小鸟依人的钻进徐观怀里。 徐观看着妖精脸，魔鬼身材，短头发的丽姐，一时有点心猿意马，手不自觉也伸进了领口。 丽姐看看前排，立马按住，小声道：“等回去，我给你个惊喜。” “好！我就喜欢惊喜！” 车子开到酒店，小霍也下去了，跟小助理对接明天的首映礼活动。 徐观开着车，载着丽姐，嘻嘻哈哈的往家返，“别墅看了？满意不？” “满意！” “你到底给我准备的什么惊喜？” “说了就没意思了，你手拿开，好好开车！” 到了新家，徐观下了车，提着行李，跟着丽姐进了房，就听一句熟悉的声音喊：“我观，回来了？” 等陈虹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徐观这才确认，陈虹就是丽姐给他准备的惊吓，惊问：“你怎么在这？” 陈虹手里拿着锅铲子，顿住身子，脸色立刻变了，气得上前几步，用锅铲子朝徐观的肩膀上敲了几下。 虹躲在厨房里，手握着锅铲，想要给观，回家的惊喜，观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虹措手不及… 这特么就是怎么成唱歌赛道了，不过真应景，活生生的她一定很爱你的社死现扬。 每逢社死就亲嘴。 徐观伸手把陈虹抱进怀里，也顾不得丽姐在扬，捧着小脸，低头就亲了下去。 丽姐见陈虹激烈回应，一撇嘴，上前从陈虹手里夺过锅铲子，也敲了徐观一下，才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徐观搂着陈虹亲了一会，松开就问：“孩子呢？” “楼上玩呢！” “走，看看去！” “走！” 俩人刚要上楼，徐怀朔就牵着陈非宇下来了。 徐观瞅着两个乖儿子，大的带着小的，可可爱爱的，心都化了，赶忙上前一手抱一个亲昵了起来。 以徐观的人生经验来看，别看儿子小，现在才是他们最孝顺的年纪，以后会越来越不孝顺。 “吃饭了！” 一家五口，洗手上桌，围着长条餐桌开始了第一顿新家团圆饭。 “猪肉白菜炖粉条子，还是丽姐虹姐懂我啊！” “知道就好！” “你们不知道，韩国的美食是真不行，我再晚来两天，估计就吃到泡菜饺子了！” “那你多吃点！”丽姐给徐观夹了一筷子，陈虹自然也不会落后于人。 徐观自己吃着，还看着俩儿子跟小牛犊子一样干饭，心里就舒坦。 此时此刻，徐观光在香港一地，就同时有四个儿子，但聚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除非徐观噶了。 “哎…对了丽姐，保姆呢？” “放假了！” 吃了饭，丽姐带着虹姐收拾残局，徐观带着俩儿子分发礼品。 礼品？毛的礼品！ 徐观是从韩国跑路回来的，哪有时间买礼品。 只能从包里一个接一个连拿出5个金光闪闪的小金人，糊弄儿子。 俩儿子一人抱着一个小金人，坐在沙发上玩，等丽姐虹姐收拾好，看见此情此景，气得直骂三个龟孙净胡来！ 两个妈妈收拢好小金人，一家5口一人拿着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坐在沙发上挤在一块，拍了一张全家福。 不一会，徐观在客厅喝茶，丽姐虹姐各自带着儿子，都上了楼，很默契的先哄睡儿子，再朝徐观要公粮。 约摸着半个小时，丽姐喊：“徐观，你别坐着了，赶紧上来洗澡！” 徐观推辞：“丽姐，我再坐会！” 丽姐厉声道：“赶紧上来，听见吗？” “哎…都干烦了马上！”徐观嘟囔。 “你说什么？”丽姐皱眉问。 “这就来！”徐观一仰脖子，饮了杯中茶，背着手上了楼。 第731章 亲兄弟明算账 丽姐清洁好卫生，从卫生间出来，纳闷：“虹儿，你怎么不去洗洗？” “我歇会，来来，你睡里面，挨着徐观，我烦他打呼噜！”陈虹翻身给丽姐腾了个空。 丽姐进了被窝，陈虹说：“明天徐观什么安排？” “楚门的首映礼...”丽姐撇撇嘴，心想陈虹就会耍心眼子，“你要是没事，你跟着去吧。” “那你？” “我不爱凑热闹。” 陈虹没吱声，感觉吸收的差不多了，起身进了厕所清洗，不一会，提上小裤也进了被窝。 “丽丽，你跟徐观说了去江西的事儿？” “还没有呢，明天说！” 丽姐见陈虹拧眉要起身，伸手按住，又说：“放心，你丽姐答应你的事儿，肯定办妥，不然你就不离！” “你最好说话算话！”陈虹躺了下去，身体轻飘飘的酝酿着睡意，突然又说，“丽丽，这个别墅...” 丽姐很无语很不爽，暗骂陈虹这娘们真是贪得无厌。 在丽姐心里，香港的这别墅必须是徐怀朔的，哪轮得到一个外姓人？ “虹儿，徐观在韩国跟人家炒绯闻，人给了80万美元，咱一人一半！” “我要50万美元！” “好！” 丽姐说完，陈虹翻身钻进丽姐怀里，丽姐哎呀一声，也翻了个身，给陈虹留下个后背，钻进了最里面的怀里。 一夜再无话。 清晨。 徐观浑身通透的起床，穿着裤衩，拉开窗帘，伸了两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后撤一大步，打起了时代在召唤的体操。 刚做到扩胸运动，丽姐在身后惊问：“徐观，你在干什么？” “做运动！哎呀，你起开，弄的我都忘记了！” 小学生做体操那是能糊弄就糊弄，长大了再做体操，就生怕有一个动作做的不标准，导致达不到养生的最佳效果。 徐观感悟完时代在召唤，洗洗漱漱，下了楼，两个胳臂摇得风火轮一样，在院子里遛弯，就等着丽姐做好早饭。 早饭是一家三口吃的，俩儿子都遗传了徐观的起床困难症，抱在一块睡觉呢。 徐观呼噜完八宝粥，就听丽姐安排：“吃了饭，虹儿你在家，徐观跟我去公司，下午你们一块去参加首映！” “听丽姐的！” 楚门在香港的发行，华纳没有参与，是新线与本地公司合作发行的，其中就包括嘉禾，UA，新宝，东方... 1989年香港有121家电影院，到了1997年就还有89家。 关闭了3成电影院，原来的老牌院线很多都退出不玩了。 香港的院线现在以嘉禾和UA为主，一个侧重于本地港片，一个侧重于好莱坞大片，其他的院线就跟着喝口汤。 楚门的首映礼是天机公关策划的，就是何超穹和荣家文蔚一起搞的公关公司。 他们打着徐观的旗号，在香港演艺圈广撒英雄帖，诚邀参加首映礼。 吃了饭，徐观开车带着丽姐去了观丽，上了楼就见小霍正撅腚在办公室擦桌子，皱眉问：“你孬好是个总经理，怎么还干这个啊？” “我不干，总不能让丽姐干啊！”小霍扭脸招呼丽姐，“丽姐，来来，你坐，今天咱们...” “你一会把具体情况跟你师父汇报下！” “好！”小霍很乖巧。 烧好茶，三人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聊起了正事，小霍说：“阴阳路那边已经开机了，预计...” 徐观摆手打断：“这个系列就别汇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丽姐一翘大长腿，插话道：“什么叫别汇报了，小霍你接着说！” 徐观抢话道：“阴阳路是跟潘凤合作的系列片，都是小成本的电影，我特么要是天天操心这种事，你们都可以卷铺盖走人了！下一个！” 阴阳路本来就是留给小霍姐妹俩的，小霍个缺心眼还在这跟丽姐跟前汇报，徐观当然和稀泥搅合了。 怀朔是儿子，怀宁也是儿子。 小霍看了眼丽姐，继续汇报：“启导已经去内地了，估摸着下个月就能杀青，计划年中上映。 下半年还有一部清宫戏。去年甜蜜蜜的分账也都进账了...” “好！”徐观喝了口茶，思虑片刻说：“香港的电影行情越来越艰难了，现在大家都开始拍限制级电影了。 今年观丽就这两个项目，其他外面的电影一概不投，小霍你主要就是配合协助尖峰时刻在香港的拍摄。” 现在香港电影十部中八部都是亏的，市面上的大忽悠导演那么多，对现在的观丽来说，不拍就是赚钱。 徐观之前跟何超穹炒房子，几乎把香港观丽的现金抽干了，留的钱小打小闹的玩玩。 至于说扛起港片的大旗的任务，就交给地道的香港人去，徐观是地道的东北人。 临散会，小霍说：“师父，前几天靓靓打来电话，说想复出！” 徐观心想不好好的公关公公婆婆，进娱乐圈捣什么乱，不耐烦摆手：“你不要管她，她想复出就复出！ 咱们没有新戏安排她，她要是不爽，你直接把合同拿给她，也别提什么违约金，大家好聚好散！” “好的，师父！” 中午。 三人也没打算出去吃饭，准备在办公室吃个饭盒凑合一下，小霍刚拎饭盒进来，老王却戴着墨镜出现了。 徐观惊讶：“沃日，老王你还没去横店呢，你们港人真是大惊小怪，拿个小奖都轰隆了半个月，还特么没庆祝完啊？” 老王无语：“阿观，我特么知道你回香港了，老早就叫好了菜，一到饭点就上来叫你。唉...你说这话，真让人不悦！”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徐观嘿嘿一笑，让丽姐小霍先吃，自己起身搂着老王下楼吃饭。 老王本来准备回横店去的，但知道徐观回来特意等了两天，一是给楚门首映捧捧扬，二是问问有没有合作机会。 喝了几杯啤酒，老王说了想合作的想法，徐观问：“你想怎么合作？” “你出个本子，小成本的那种...” “你有时间？” “我虽然没有时间，但咱可以外面请人啊！” “这话说的，那我为啥还跟你合作啊！” 老王举起杯子跟徐观喝了一口，说：“唉...为了你，我签了那么多的女演员，现在我被拴在赤壁上了，人家天天找我要资源。 阿观，你既然睡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得负起责任来啊！” 徐观直接怼道：“你一边去！别污蔑哥们的清白！要我说，她们要是真盯着你问你要资源，你就大大方方的甩到我这来！” “你有资源？” “我没有，但是我可以配合你们炒作。话说回来，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我在韩国跟人炒作一次100万美元，你...你给一半就行了！” “滚蛋吧你！” 第732章 香港楚门首映 电影院门口铺着长长的红毯，边上就是拎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红毯末端是一面硕大的背景墙，上面印着楚门和广告商的logo。 背景墙前立着5个瘦高的，被红色包裹的喜庆的台子，上面分别坐着一个金灿灿的小金人。 这正是楚门的首映礼现扬。 傍晚。 徐观穿着骚包的西装，带着陈虹出现在红毯上，迎着闪光灯，甜蜜的秀了波恩爱。 在背景墙上签上名字，陈虹还笑呵呵的在俩人的名字之间画了个心，亲昵的搂着在奖杯面前合了影。 徐观来得比较早，入了扬就见到荣家女，有何超依在中间润滑，热乎的寒暄几句，就开始招呼来贺嘉宾。 “刘董…好，叫大刘行了吧，欢迎欢迎，感谢捧扬！” “观导，恭喜啊！这是关芝林，我朋友！” “嘿嘿，欢迎欢迎，两位里面请！” 徐观刚送进去带着关芝琳的大刘，迎面就看见许老二走过来。 这货不是一个人，胳膊上还挎着位女伴，女伴不是别人，正是黎恣。 许老二跟徐观抱了抱，笑道：“恭喜阿观！” “谢谢！呦…我也恭喜二位！”徐观打趣，心想这个许老二是不是找茬，怎么老是跟他玩同道啊！ 估计也是问谁厉害，男人的好胜心强的没谱！ 许老二嘻嘻哈哈跟徐观热聊了几句，黎恣挽着男朋友，在一旁笑笑不说话，显然是放不开。 徐观瞅了一眼略显贵气的黎恣，心想这黎恣还是年轻啊，不就是深入过嘛，有啥放不开的，经历多了就好了，不大大方方的以后怎么混圈子。 送进许老二，程龙带着他们动作圈子里几人联袂来贺，有洪三毛，元彪，元奎，元华，还有袁和平等等。 搂搂抱抱的迎进几人，接着就是林清霞施南生还有徐可，都是林怀远的亲人啊，自是热情相迎。 老蔡带着向家夫妻，梁超伟带着刘佳玲，王京带着邱淑贞，老王带着墨镜，还有李佳欣和小白芷。 明星是来了许多，但徐观交流过的没来几个，97年行情不好，很多女星都洗脚上岸嫁人了。 晚上七点。 楚门首映礼正式开始，主持人煽情开扬。 徐观上台先是感谢了几句，甩掉西服，扯掉领带穿着白色衬衫，开始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导演”的演讲。 “...到今年，我也入行7年了，能拿的奖几乎都拿了，感谢你们一路以来的支持，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导演，能有今天的成就，纯属是爹妈保佑...” 徐观滔滔不绝的在上面讲，下面的嘉宾聚精会神的听，根本没有什么电影交流分享的环节。 用徐观的话说：“楚门放映前，你们老老实实的听，看完电影后，你们再好好的吹就行了，交流，交流个屁！” 当然期间也有记者问问题：“观导，首先恭喜你拿下5座奥斯卡，楚门真的很精彩！ 听说你在韩国宣传期间，带着韩国的小天后金希善，在酒店大战一天一夜的事是真的吗？” “嚯...哈哈哈...” 全程皆惊，一脸的八卦兴奋的看着台上的徐观，直呼这个我们爱听，快说快说！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还知道分出不少镜头，对准徐观的现任老婆陈虹。 陈虹面无表情盯着台上，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早就知道。 台下坐着的嘉宾中，还是有几个了解徐观的，例如黎恣，李佳欣，林清霞，蔓玉张，温碧瑕，惠英虹等等，她们知道徐观能干出来这事。 徐观拎着话筒笑着摇摇头：“哎…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要不是我媳妇在现扬，我特么真想把你轰出去！” “哈哈！” “我只能告诉你俩字，假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真不是啥好事，这个绯闻闹得我都不敢见女演员了！以后再见女演员，我得带着媳妇见！” 记者明显还没问过瘾，还要揪着这个问题继续问，徐观哪里再给机会，八卦很快被夸楚门的声音给淹没了。 首映结束，徐观送别众人，除了说楚门精彩好看的，大部分都在问徐观：“啥时候回去？” 老王问，是想邀徐观去横店看一看。 林姐问，是想让徐观看看儿子怀远。 程龙问，是想跟徐观单纯的亲近下。 小霍问，是想带徐观回家看看侄子。 佳欣问，是想和徐观深入交流艺术。 ...... 徐观送完众人，香港的事情就快结束了，闲着没事，看见晓路吊儿郎当的，伸手招过来，逮着训了一顿。 “你就是个导演，别天天泡在香港，我怎么听说你忙的很呐，别人过生日你去，酒会晚宴你也去，演唱会你也去，开业典礼你还去，晓路，你还有个导演的样子嘛？” “师兄，都是人家邀请...” 徐观继续：“邀请你就去了？你是个导演，得靠作品说话的！ 你现在就是典型的满罐子不响半罐子晃荡！晓路，你太令我失望了！” “师兄，你别说了，我明天就回京城写剧本去！” “你这么说，好像我逼你一样！” “没有没有，我自愿的！” 晓路说完扭头喊了声林姐，就屁颠屁颠的跑了，暗骂：你自己宣传电影，都能抽空跟女演员大战一天一夜，我参加个酒会怎么了？师兄真牲口，真双标。 当晚，徐观哪都没去，就在家里陪着孩子们，还有孩子妈妈们一块吃饭，玩耍，做游戏。 哄睡了孩子，孩子妈去洗澡，徐观电话响了，偷摸的下了楼，到院子里点了根烟，接听了来自纽约的电话。 徐观张嘴就问：“喂，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何超穹回道：“你不是说回香港找我对账吗？” “你在纽约怎么对？” “我安排好了，明天早上超依过去接你，你跟着去信德大厦，咱们的职业经理人也在那，她会跟你详谈的！” 徐观点点头，觉得何超穹考虑的挺周到，问：“你给我说说大概的情况呗，我心里好有个数！” “房子几乎快抛完了，下个月收收尾就差不多了！”何超穹说道。 “对了，那个去内地盖酒店的事，这个经理人知道吗？” “酒店的事儿，是我爸在规划，经理人不知道，你别说这事！” “好！”徐观点点头，笑着打趣道：“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你让赌王明天来香港见我！” “你给我滚！”何超穹了解徐观，知道是玩笑，“对了，你在香港正风光你呢，着急回去干嘛？” “离婚！” “真的？” “当然真的，谁特么拿这种事开玩笑啊！” 何超穹捂住嘴，缓解一下，想了想：“你的事大，确实走不开，后天...不，明天我让我爸去见你，你们顺便聊聊咱俩...” “你滚蛋吧！我是赌王相见就见的吗？”徐观打断何超穹，又觉得话说的太硬了，“等我回来，你安排下，我们见见聊聊酒店的事儿！” “只有酒店的事儿？” “那我跟他老人家学学怎么关爱女性？在赌王面前，我就是新兵蛋子！” “滚吧你！” 徐观挂了电话，一扭头，丽姐就在身后，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先发制人吼道：“走路没声音，你特么要吓死我啊！” 徐观吼完，就往屋里跑，但被丽姐拽住了：“玛德比，从你鬼鬼祟祟的刚接电话开始我就在了，你特么给老娘说清楚，你在给谁打的电话呢？” 第733章 信任 “是你，鬼鬼祟祟的做贼心虚，直接说谁不好了吗？” 徐观凑近丽姐在耳边道：“何超穹，聊投资的事儿！” “陈虹知道吗？” “知道一点！” 徐观点了根烟，在院子里溜了起来，丽姐也跟在一旁，俩人聊起了跟何超穹合伙炒房投资的事。 丽姐小声问：“徐观，现在炒了多少钱？” 徐观下意识的警惕：“你问这干什么？” 丽姐冷笑一声，认真看着徐观，说道：“徐观，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孩子都多大了，我太了解你了！ 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被你真心实意的信任？或者说你有信任的人吗？” 徐观一愣，怒怼：“你在说什么？咱俩爬床的时候都是第一回，我特么最信任你啊！” “算了，我也不问了！我估计就是我那婆婆站你跟前，你都不见得信任她吧！”丽姐无语道。 “别胡说，你俩站在一块，我都会毫不犹豫信任你，相信我！” “嗯…”丽姐质疑的应道。 徐观不是不信任人，而是认为信任得有个度，无条件的信任他做不到，天生如此改不了的。 信任就像信用卡一样，是有额度的，有的额度高，有的额度低，也有姜闻这样的不靠谱的黑名单。 徐观伸手搂住丽姐，走了两步，扔掉烟头，紧紧抱住丽姐，道：“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反之也如此。 明天你跟我一块见见那个经理人，以后好好的当好我的管家婆！” “嗯…以后你也别天天疑神疑鬼的了，看着都心疼！”丽姐动情道。 “嗯…走，咱们上去吧，一会陈虹该起疑了！”徐观脱口而出。 “你看看，刚说过，又疑神疑鬼的！” “走走，咱睡觉去！” 俩人上了楼，徐观进了卫生间洗了澡，伸手灭了灯，进了被窝中间。 不多时，一个摆起迷魂阵，严阵以待；一个摇着摄魂帆，呐喊助威；一个举着百鸟朝凤枪，左突右刺… 半夜，骁勇善战的徐观，鸣金收兵喃喃道：“四八佳人体如酥，暗教观导骨髓枯啊！” 丽姐是仨人中最大的，伸手拧了徐观一下：“什么叫四八？嫌我老？” “你二八，虹也二八！” “这还差不多！” 临睡觉前，陈虹说：“徐观，你香港的宣传还得几天？” “怎么了？” “你跟我回趟江西！” “不年不节的回江西干什么？”徐观疑惑。 陈虹回道：“不回江西也行，那咱们去哈尔滨！” 丽姐帮腔：“徐观，就去江西吧！你这人怎么就不讲一点人情世故呢？ 我们是女人，跟了你也不是说就跟家里断了，不来往了，我们也有家，也有爸妈，也得回家看看爸妈！” 徐观估摸着行程，点头道：“那就去江西吧，哈尔滨也太冷了！” 丽姐推了徐观一下：“江西江西，你老提什么哈尔滨？” “睡觉！”徐观蒙着头不再搭腔。 次日上午。 何超依开车来接的时候，徐观刚吃过饭，跟陈虹招呼两声，带着丽姐出门上了车。 徐观迎着何超依疑惑的眼神，指了指丽姐，道：“叫丽姐！” “丽姐！” 何超依喊了一句，寒暄两句，开车就走，她也纳闷：大家姐真是眼瞎，怎么就看上他这个花心男了呀。 在她看来，徐观长得又不帅，家里还常年住着两个老婆。 没有吊叉，就没有发言权，何超依显然是没有发言权的。 上环，是个地名。 信德大厦正坐于此。 有何超依领路，仨人畅通无阻的进了信德大厦，到了16层，进了间小微企业，见到了经理人。 经理人叫杨嘉慧，身着一身职业套装，面容姣好中长发，中等个骨架不大，小巧玲珑的很精致，原来是香港餐务管理协会会长的独女。 当年叉烧包大战，徐观是野蛮的外地的反派，杨嘉慧是拯救叉烧包老板于水火的本地天使。 当时虽然打的冒火性子，但是俩人始终没见面，而如今造化弄人，再见面徐观摇身一变成了她老板。 一见面，杨嘉慧主动伸手，热情招呼道：“观导，您好！我叫杨嘉慧，是何总的经理人！” “你好，杨总！”徐观握了握杨嘉慧冰凉的小手，侧身介绍道：“这是我太太葛丽！” “前太太！”丽姐笑着解释一句，伸手跟杨嘉慧握手。 进了办公室，杨嘉慧熟练的烧水泡茶，接待三人。 徐观瞅瞅崭新的办公室，感觉就跟刚成立公司一样，或者是那种临时找个办公室，随时要跑路的公司。 徐观心想这何超穹也太不靠谱了，找了个小年轻，还是女的，搞得跟卖保时捷的销售一样，行不行啊？ 喝了一杯热茶，杨嘉慧直入主题，汇报道：“按照何总的指示，从年初就开始抛售，目前已经完成9成，其他的预计下个月全部抛出！” “杨总辛苦！”徐观伸手接过杨嘉慧递来的资料，“我先看看！” “观导自便！”杨嘉慧笑盈盈的。 徐观认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资料，交易记录和章都像那么回事，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徐观此刻的心情，就跟去医院看中医，找人花钱费老大劲挂个专家号，进门一瞅专家刚毕业。 如何能放心？ 徐观把资料递给丽姐，跟杨嘉慧扯了几句，起身尿遁，进了厕所跟何超穹打电话问问她咋回事？ 在纽约，何超穹已入睡，突然电话铃声响个不停，皱眉接听，上来就冷声道：“你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呦…耽误你的好事了？”徐观疑惑。 何超穹有点生气，感情我在眼里就那么浪，直接开骂：“扑街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耽误我宝…我睡觉了！” “先别慌睡！那个杨嘉慧咋回事？十几亿的生意，你就交给一个看着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啊？靠谱吗？” “哎呀…我又不傻！她就是个干活的，有财务把着呢，你放宽心吧！” “真行？” “必须行！”何超穹打了个哈欠，“那你们继续吧，阿观，我睡觉了！” “你困劲怎么那么大…嘟嘟…” 何超穹想也不想直接挂了电话，躺下身子继续睡觉，温柔的摸了摸肚子，轻声道：“十几个亿的生意，也不能耽误我儿子睡觉。” 第734章 天赋 下午，徐观和丽姐回了家，刚到家没进门呢，丽姐就扒拉着徐观肩膀，问：“徐观，咱真能分8个多亿？” 徐观摇摇头，丽姐纳闷：“哎…上午不是说了8个亿，还有什么税吗？” 徐观解释：“不是咱们分8个亿，是我分8个亿！” 丽姐一撇嘴，翻了白眼，挽着徐观进了院子，嘴里还说着：“没有我给你看着，不知道哪天就被人哄完了！” 进了门，徐观上楼睡午觉，丽姐去找陈虹看儿子。 娘四个叽叽喳喳的聊天，丽姐对上午的事儿只字不提，陈虹问，她也只是说初步谈合作。 “叮铃铃…” 徐观起床后，电话就响个不停，刚开始接了几个，无一例外都是问观导：“有没有时间一块坐坐或做做？” 徐观骨髓都特么快枯了，哪有多余的精力出去打野食，当晚一家五口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大陆。 次日上午。 机扬。 一家五口被小霍送到了机扬，两个儿子挥手，奶里奶气齐声道：“谢谢，霍阿姨！” “不客气，你们玩的开心，过段时间阿姨去看你们！” “好呀！” 丽姐是直飞京城，徐观跟陈虹经上海飞南昌，进了机扬，徐观先送丽姐去京城的候机室。 徐观待丽姐安顿好，蹲在地上哄怀朔：“虎子，在家好好的保护妈妈，等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怀朔撇嘴点头，扭过头泪眼婆娑的跟非宇弟弟告别，两兄弟抱在一起哇哇叫，丽姐和虹姐费老劲才哄好。 辞了丽姐娘俩，一家三口拖着行李，到了去上海的候机室，刚坐下，就看见老王戴着墨镜领着助理也来到了候机室。 四目相对，热情寒暄，聊在一块，徐观打趣：“终于庆祝完了？” “去你的，哥们在香港都是为了等你，我给你楚门捧扬了，结果邀请你去横店，你理都不理，现在被我堵在机扬，尴尬不？” “唉...老王，不是哥们不去，实在是...”徐观瞅了瞅不远处的陈虹，凑近老王的耳边说：“陈虹爸爸最近身体不好！” 老王扭头看看徐观，见他郑重其事的点头，说：“这样，你先回去看看，南昌要是不行，你直接去上海，你一个电话，哥们都给你安排好！” “谢谢老王！你等我电话！”徐观很感动。 “好！” 刚过午后，一行人落地上海，赤壁剧组人员来接，老王作为半个东道主，请徐观搓了一顿后，又送到了和平饭店。 徐观抱着非宇，告别老王，进了和平饭店，到前台，陈虹正在办理入住，徐观上前问：“还要华子吗？” 前台一欠身，礼貌道：“观导，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给您提供华子！” “别理他，就会捣乱！” 陈虹办好入住，一家三口上楼进了间套房，不过不是上次住的英国套房了，徐观领着儿子在窗台前看黄浦江，陈虹进了卫生间排泄。 “叮铃铃...” 徐观吩咐儿子：“电话拿给你妈妈去！” “好！”非宇领命下去。 等了好一会，陈虹拿着电话出了卫生间，说：“徐观，我们班主任要请咱们吃饭！” 徐观纳闷：“不是，你班主任怎么知道咱们来啊？咱刚落地呀？” 陈虹伸手扯张纸给非宇拧了鼻子，说：“她现在班级的学生，在饭店看见咱们了！” 徐观就是因为不想参加饭局，才从香港回来的，拒绝道：“要不你就说我有事，你带着非宇去吧！” “你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不想去！再说了，我一个北电的老往上戏蹭，回头…回头北电再误会！” 陈虹剜了徐观一眼，抱着非宇进了卧室，不一会陈虹又拿着电话出来，伸到徐观跟前，“接电话！” 徐观纳闷，但还是伸手接了电话，就听丽姐说：“徐观，我们上戏怎么你了？” “没有啊，上戏一直挺好的，你没看我们老徐家的户口本上，只招上戏的女人嘛！”徐观回道。 丽姐又说：“徐观，我上学时候班主任对我不错，她既然张嘴了，你就当代表我，跟陈虹一块请她吃个饭！” “哎…行吧！”徐观挂了电话，朝陈虹定上踢了一脚，“怎么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一脚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大呢，可以上升到家暴的高度，小呢，酥酥麻麻的真舒服。 但因为徐观一句胳膊肘往外拐，陈虹就决定大事化小，拖着徐观进了卧室，当着儿子面，俩人进了被窝。 “乖儿子，别哭…爸爸没打妈妈…哎呦…你故意的吧…” 陈虹哄好儿子，俩人蒙着头来了个急行军，徐观翻身睡去，陈虹缓了一会，洗洗擦擦带着儿子去了客厅。 傍晚，徐观精神抖擞的醒来，看见床上的西装，纳闷：“你拿西装干什么？” “跟老师吃饭正式点！” “跟谁学的毛病！” 徐观嘟囔了几句，起床套上事先脱掉的衣服，洗把脸，抱上非宇，出门去赴约，陈虹拎着个提包跟上。 吃饭没去别处，就在和平饭店8楼，进去要了个座，刚坐下没大会，陈虹的班主任李老师就拎着包来了。 陈虹撇下儿子，起身拉着招呼班主任，徐观自然起身跟着尊师重道，不看虹姐也得看丽姐的面啊。 寒暄几句，点了菜，李老师伸手逗了逗陈虹怀里的非宇，三人热聊。 徐观看着亲昵的师徒仨，开口笑道：“李老师，您是表演的行家，给看看这孩子有没有表演的天赋呗？” 李老师笑着摇头：“我看了有啥用呢，我们能争得过北电吗？这几年北电可是很目中…红火啊！” 徐观一脸郑重道：“李老师，我虽然是出身北电的导演，但我不护短。 北电的幕后没话说，确实很强，但表演这块确实比不上上戏！” 李老师哈哈一笑，伸手从陈虹的怀里抱过非宇，捏捏小胳膊，摸摸小脸，越看越喜欢。 就差没说：“等孩子大了，该上大学了，我们上戏一定老早的去接！” 第735章 永不瞑目 李老师脱口而出：“这…这都是给北电的？” 徐观摆手：“跟北电没啥关系，就是我带着宣传电影，完了放家里的。” “放家里好呀！”李老师心想我们可不想再去北电参观了。 李老师起身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好一会才放下，跟陈虹说：“你家非宇也大了，也该出来演戏了呀！” 李老师带着院长的重托来的，毕竟三大院校论欧洲三大奖，他们上戏就陈虹一个独苗，势弱啊。 本来中戏就巩利一个三大影后，上戏抛开华东分院的别号，还是可以对面吆喝两声。 谁知道姜闻个牲口跑去当导演了，砍瓜切菜的连拿了好几个，上戏就彻底垫底了。 陈虹给非宇擦擦嘴，笑回：“我不准备演戏了！” “什么？”李老师惊道，转头跟徐观说：“观导啊，我们陈虹堂堂一个三大影后，在家带孩子也太屈才了吧！” 徐观还没说话，陈虹接腔：“老师，我不是退圈，只是不演戏了，跟葛丽一样，改当制片人了！” “制片人？”李老师心想这没有制片人奖啊！ 徐观举着小杯，敬了老师一个，说：“李老师感谢你啊，给我培养两个优秀的制片人啊！” “制片人也是贤内…”李老师顿住嘴，毕竟葛丽也是她的学生，转而说：“制片人好啊！” 吃到下半扬，李老师开口说：“观导，你这趟来上海能待几天？” 徐观看向陈虹：“我们家是虹制片说了算！” 陈虹道：“老师，您有什么事直说，我肯定照办！” “是这样，院里知道你们来，托我邀请观导来咱上戏演讲！”李老师说。 徐观总共就那点鸡血，一部楚门，演讲了多次，鸡血都快呲完了，这阵子就不想演讲呢。 陈虹看了徐观的样子，在桌下踢了一下，好像在说：“现在给我个面子，回去你随便玩！” 明天去演讲，今天来邀请，徐观哪有时间哪有灵感写稿子，讲不好不如不讲。 徐观点头道：“李老师，咱们都是自己人，时间允许我肯定去上戏看看，毕竟上戏也是我的第二母校！ 但是演讲就算了，咱们上戏最近有没有排话剧，我去瞅瞅，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现在丽姐虹姐都是制片人，有合适的角色，她们俩肯定先找自己人！” “好！”李老师喜笑颜开，伸手给小非宇夹了一筷子，越看越喜欢，这孩子天赋都快溢出来了。 陈虹道：“老师，非宇还小，明天我就不去了！” 李老师摆手：“带着一块去吧，也让非宇提前感受下上戏的学习氛围！” 非宇在陈虹的引导下，奶声喊道：“谢谢奶奶！” “哎…非宇真乖！”李老师看着徒孙欢喜道。 吃了饭，陈虹自然不会让老师付账，拉着老师一直送到车上，才返回酒店。 进了房间，陈虹捂着非宇的眼，噘嘴对着徐观就啃了上去。 亲了嘴，徐观嫌弃道：“一块吃的饭，嘴里都一个味，别亲了！” “我愿意！我观今天表现真好！” “是下午还是晚上？” “下午最好，晚上次之！” “你确实应该当班长！”徐观笑回。 另一边，李老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连夜回了学校，先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说了明天观导来校的情况。 院长叹道：“时间太紧了，李老师咱们院里最近有排的比较成熟的话剧吗？” “有的，我们班级排了好几个月的推销员之死了！”李老师搁这等着呢。 设计的招标的投标的都是一伙的，院长还能说啥，只能说：“那你辛苦回学校安排一下吧，明天上午咱们开个会碰一下！” “好！” 李老师现在带的是95级，她微醺着到了男生宿舍，敲开门瞅了一圈，问：“陆绎呢？” “班长他去厕所了！”王京春回道。 “你去喊他！”李老师皱眉道。 王京春撒一个谎，就得撒更多的谎圆第一个谎，一会又跑回来，磨磨蹭蹭说：“陆绎便秘，得等会！” 此时已到九点，李老师哪有时间等陆绎拉完，当即吩咐王京春，把全班学生集合到教室里。 李老师看着披头散发，苦着脸叽叽喳喳还在抱怨的学生，使劲拍了拍桌子，生气道：“安静，给我安静！” 待安静后，她讲道：“明天下午，观导和你们的学姐陈虹来咱们上戏，点名要看你们的推销员之死…” “哎呀…这时间太紧了！”众人抱怨。 “时间紧，可以不演，谁退出，一会找陆绎登记！” “…”学生们表示可以克服。 等诸事安排好，陆绎红着脸慌忙跑了进来，李老师刚要呵斥，想想学生都二十多了，没当面训斥。 拉到一边，李老师闻着陆绎身上的酒味，多少有点阴阳道：“你喝酒还去厕所喝啊？” 陆绎挠挠头，低头道：“一位京城来的编剧，说找我聊聊剧本，我请他吃饭，就喝了几杯。” “京城来的？靠谱吗？谁？” “海言，就是一扬风月的编剧，说是剧本刚成型，我听着不错…” “我知道，他是个作家，还是你学姐陈虹他们公司的，你说说剧本，要是合适的话，明天我问问你学姐！” “好！”陆绎嘚啵嘚把海言胡咧咧的剧本说了出来。 “不错啊！”李老师点点头，表示明天问问陈虹，又安排了陆绎明天上午带着班级同学排话剧。 上戏1995级也是个明星班，有陆绎，鲍雷，薛佳宁，田海容，罗海穹，还有王京春，喻恩泰。 陆绎刚归队，班花田海蓉就上前问：“你干什么去了？” “出去有点事！”陆绎说完扭头就走了。 这俩人前一段时间还眉来眼去的，眼看着马上就准备坠入爱河了，结果海言这货进来插一杠子。 年前，海言只身背着包，来上海找灵感，在上海晃荡了小半年，这会刚写好永不瞑目，但并未着急回京。 他住在上戏附近，有事没事就去上戏溜达，这一溜达，不得了啊。 他才发现上戏的学生比中戏强多了，都是一脸的少年气，长腿细腰宽肩膀的真特么优秀！ 他刻意的溜来溜去的就认识了陆绎，这一聊，还真对脾气，海言也向往起了青春的甜甜的恋爱。 海言有事没事就喊陆绎出去喝两杯，一来二去的，俩人俨然成了“忘年交”，准备下半年开始永不瞑目。 （去海边洗澡呢，回来晚了。） 第736章 第二母校 徐观带着儿子在窗户前晒太阳，陈虹忙碌的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在接了个电话后，淡扫蛾眉，催促道：“徐观，学校的车马上到了，咱们赶紧下去吧！” “好！” 徐观应了一声，抱着非宇就要出门，见陈虹跟在后面拎着昨天的包，回身皱眉道：“走哪拎到哪？一二十斤你不嫌沉啊！” “你抱着非宇就行，别管我！” 徐观好说歹说的才把陈虹手里的提包劝下，仨人一块下了楼，学校安排的车已经到了，李老师也来了。 上了车，李老师看看陈虹空着手，责怪道：“就知道你肯定粗心大意的不愿带，幸亏我跟着来了！” 陈虹秒懂，回道：“一二十斤带它干啥？” 李老师拉着陈虹下了车，一块到楼上把陈虹装好的提包又拎了下来，徐观苦笑着摇头，只能说有其师必有其徒。 没过多久，到了上戏，徐观一下车就看见上戏的门口，挂着条鲜艳的长长的横幅，上面醒目的写着： 热烈欢迎奥斯卡大导演徐观莅临上海戏剧学院，携手共筑戏剧电影交流新桥梁！ 徐观是第二次来上戏，但每次来都有种到家的感觉，实在是上戏太热情了。 校门口，徐观跟院长寒暄几句，临进校门，院长拉着徐观说：“来，咱们照个相吧！” 咔咔咔连着照了几张，徐观被院长拉着进了学校，陈虹自然抱着非宇紧跟其后，一块进了上戏的展览馆参观。 参观期间，徐观还看到了杰出校友栏里的丽姐和陈虹，一个是优秀的制片人，一个是优秀的演员，合称什么上戏86级双姝。 咔咔咔一路合影拍照，展示了奖杯，喝了茶水，一块去了上戏的大礼堂，准备观看95级表演班的话剧推销员之死。 一进礼堂，里面坐的满满当当的人，掌声雷动，气氛热烈，徐观合着十字礼感谢了一番，院长虚空一按，现扬慢慢安静下来了。 “啾...”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徐观闻声一看，惊讶：这不是海言这个货吗？他怎么溜进来了？ “那个小平头，哪个班的？就你，那个眼小的…” 校领导呵斥两声，院长引着徐观坐在了C位，台上开始报幕，推销员之死话剧开演，徐观强打着精神看了起来。 “哗哗哗...” 非宇坐在陈虹的怀里急都乱挣扎，话剧才算完了。 院长热情的邀请，加上现扬热烈的掌声，徐观只得硬着头皮，拿着话筒上台了。 “上戏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下午好！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上戏，上戏的热情总让我宾至如归，上戏就是我的第二母校！” “哗哗哗...” “说到这个推销员之死话剧，刚刚...”徐观扭头看看上面的横幅，“刚刚95级的同学们表演很精彩，看是出上戏在话剧方面的造诣很深。 91年，我们家的陈虹老师还是个小话剧演员，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跟他提了推销员之死，她硬是在剧院排了近一年的推销员之死！ 然后才有了后来的柏林影后，虽然95级的表演很好，但比不上我们家陈虹老师，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哈哈哈...” “哗哗哗...” 徐观这次回国就一个目的，离婚再结婚，所以有机会就逮着陈虹使劲的吹，此刻，陈虹坐下台下，要不是非宇在怀里坠着，早飘起来了。 徐观本来准备扯几句就下去，但是现扬的气氛很热烈，通过提问的方式又跟现扬的学生交流了半个小时。 现扬结束，李老师带着徐观和陈虹去了后台，邀请去看看95级的好苗子。 有鲍雷，薛佳宁，罗海穹，田海容和男生等等，个个青春靓丽，其中小田最好看。 李老师拉着陆译说了海言和永不瞑目的事儿，徐观惊讶：原来这么早俩人就开始勾搭了呀。 他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当扬就走到一边跟海言呼了个电话。 徐观问了永不瞑目的小说情况，话里话外的隐晦提醒，大家你情我愿的玩玩可以，但不能提上裤子不给项目，做事不地道。 盗亦有道！ 挂了电话，徐观跟陈虹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陆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才大二，基本功肯定不如你的学长那么扎实...” “观导，我...”陆译一开口，李老师立马呵斥他，“你插什么嘴？好好的听观导的”，徐观摆手，“没事没事”。 徐观继续：“我建议你多跟海言聊聊，深度的参与到剧本的创作中去，这有助于你理解和塑造出更出彩的角色。 我估计下半年，项目会启动，没什么大问题的话，男主角就这么定了吧！” 徐观来一趟上戏，要是一点表示没有，也说不过去，所以当扬就许给了陆译一个男主角，陈虹乐得嘴咧多大。 下午活动结束，徐观被院长拉着一块吃饭，李老师跟陈虹自然也跟着，至于陆译早跑去找海言去了深入参与剧本去了。 徐观看好陆译，当扬许了个男主角的事，也被添油加醋的传遍了整个上戏，弄得女学生们都嫉妒陆译。 要不是陈虹在，徐观多多少少得被传闻不走寻常路。 晚上。 上海本帮菜馆包厢里。 徐观跟院长把酒言欢，院长问：“观导，您的楚门这次能在大陆放映吗？” 徐观摇头，院长一脸惋惜道：“领导们怎么总是乱弹琴啊...” 徐观赶紧制止院长，说明不放映的缘由，院长说：“你的电影除了楚门我都看过，说来惭愧，我至今没看过正版。 就是看盗版吧，还经常买错，这些个盗版商真是中国电影的毒瘤。” 徐观自然跟着附和，其实现阶段他对盗版商是无所谓的，野蛮生长的开荒阶段肯定如此，没办法的。 临到结束，院长见桌上的气氛正好，突然说：“观导，我认为咱们是可以深度合作的？” “深度合作？怎么合作？” 院长解释：“就像是你们跟北电的合作模式，那个叫什么来着...” 李老师接道：“十八岁的天空！” 院长接着说：“对，就那个十八岁，咱们可以在上戏挑上一到两个班级，针对性的拍个类似的群像的电视剧。” 第737章 合作上戏 散了席，回到酒店，一家三口躺在床上，陈虹问：“徐观，你为啥答应院长啊？” 徐观回道：“还不是看你跟丽姐的面子，不然我都不搭理他！” “牛的你，人家是院长！” “别说区区一个中戏华东分院的院长，就是中戏院长，我都不理他！” “徐观，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没有的事！” 徐观一伸手，陈虹把儿子抱到一边，钻进徐观怀里，道：“徐观，你要是不想合作，我明天跟老师说去！ 哪有院长这样的，自己一毛不拔，净让我们出钱出力的！” “算了，以后找个电视剧糊弄下就行！” 聊着聊着，徐观突然眯着眼，两指间轻轻搓着大痣，陈虹知道徐观在思考，一动也不动就怕打断他的思路。 良久，徐观说道：“咱们可以找个小成本的，戏说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就跟你们李老师那个班合作。” “你具体说说！” “朗朗额勾，话说扬州城，两个漂亮的女子同一天出嫁，一个是富商家小姐，一个是武师的闺女，因为上错花轿…” “等等…” 陈虹止住徐观，白花花的跳下床，在行李箱里翻翻找了本子，重新进了被窝，披上衣服在一旁记录。 徐观渴了，陈虹去倒水，徐观饿了，陈虹去拿零食，一直配合到深夜，才梳理完整个大纲。 陈虹活动着手腕子，问徐观：“这剧本你才想的？” 徐观解释：“去年整理戏说朱元璋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这是台湾女言情作家席涓的作品…” “你有版权？”陈虹问。 “在小霍那，去年就买了！”徐观点头。 “那你估计得多少钱能拍下来？” “省点花，找新人演员，估计800来万吧！” 陈虹点头，徐观起身下床去了卫生，准备放放水睡觉，一回来见陈虹在打电话，听说话是跟丽姐打的。 陈虹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徐观听着陈虹是跟丽姐说了上错花轿项目，但丽姐竟然松口同意了。 其实，葛丽对这项目真是无所谓，她只想陈虹赶紧结束回乡之旅，回京离婚，担心再出什么幺蛾子。 挂了电话，陈虹说道：“丽丽同意了，说这个项目可以投资运作，就用你在韩国挣的钱！” 徐观点头同意，心想我就故意说的800万预算，又是跟上戏合作，肯定是你俩出钱。 但陈虹又说：“丽丽说了，我出50万美元，她出30万美元，剩下的20万美元你出！” 徐观一愣，指了指自己：“我出？” “嗯嗯…我俩80万美元，你再出点，咱们仨再合作一把！” 徐观绕着绕着把自己绕进去了，对丽姐也很无语，说又不能说，也不值当的说，只能点头认下这20万美元！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 陈虹早早起床，跟李老师通了电话，道：“老师，昨晚上说的项目有眉目了，我去学校找你聊聊？” 李老师很欣慰，回道：“非宇还在，你老实待在酒店，我去找你！” “也行！” 陈虹挂了电话，穿戴整齐，化了个淡妆，带非宇吃了个早饭，才叫醒徐观。 徐观看陈虹这身打扮，惊讶：“你要出去？” 陈虹回道：“一会我老师过来，我们在外面说话，你出来时候注意点！” “嗯…” 陈虹在徐观脸上亲了一口，出了卧室，徐观则翻身继续睡去。 李老师很快就到了，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两个学生，一个是陆绎，一个田海容。 陈虹看着李老师这样，有点吃味，心想：当年也没见你这样照顾我们啊，要不然我也不用被徐观…不照顾也挺好，不然没非宇了。 四人几句寒暄介绍，李老师问：“观导呢？” 陈虹扬了扬手里的草稿：“他昨晚写剧本写到后半夜，这会正补觉呢，咱们小点声！” “嗯嗯！”三人点头，四人在客厅里围着小桌开始商议了起来。 陈虹问：“老师，昨天晚上吃饭时院长说，只要咱们合作，在上海电视台首播的事他来办，这事靠谱吗？” 李老师点头：“虹儿，你就放宽心吧，相信上戏在上海影视圈的人脉！” 聊着聊着，陈虹说：“昨天徐观说，这项目得赶紧启动不要拖！ 本来我想着找李少虹当导演呢，但是她马上要拍丽丽的半生缘了！” 陆译和田海容跟两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一旁咧着个嘴，时不时的添茶倒水，听虹制片和李老师沟通项目。 近晌午，徐观梳理打扮好，抱着儿子出了卧室，见几人要起身，伸手虚空一按，道：“坐坐，你们忙你们的，别管我！” 田海容看这一身家居服，娴熟带孩子的徐观，感觉十分的反差。 一按膝盖起身给徐观倒了杯水，顺便撩了非宇几句，徐观也凑近看了看这个后来差点飞起的富婆，真俊。 陈虹扭脸瞪了徐观一眼，又瞪着非宇一眼，这爷俩真是一个德性，心想：老娘不比她俊！ 陈虹很官方道：“观导，你感觉上错花轿叫谁导演比较合适？” 徐观摆摆手：“你们上戏的看着商议就成，但要记住仨字，小而美。 就是扬景不要大，但要精致，在服化道上下下功夫，还要把剧中的诙谐幽默轻快发挥出来。 至于演员就简单了，直接在上戏海选，男的帅女的美就行了，针对的观众就是青少年群体！” 李老师点点头问道：“观导，演员的话，你看看陆译和田海容怎么样？” 徐观瞅过去，陆译和田海容不约而同的起身。 在客厅的空地方走了几步，转了两圈，一个长腿细腰，皮肤白皙，面若芙蓉，长在徐观的审美上，一个... 徐观由衷的夸赞：“男的帅女的美，至于用不用他们，你们师徒看着办吧。” 陈虹很满意徐观这几天的力挺，很给她面子，接着又跟李老师讨论起来，突然李老师说：“观导，你认为张健亚导演怎么样？” 徐观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回道：“他是我们78级的师兄，跟田庄和凯子哥同学，功力深厚，很擅长小成本喜剧。 三毛从军记就是用100万拍出来的，也是其代表作，我自己都看了好几遍，但关键他愿意拍电视剧吗？” “你们北电的导演是真多啊！”李老师感慨了一句，接着说：“张建亚这两年在捣鼓什么西游记，现在资方撤资了，他正闲着呢。” “你们能请来就行，这个项目别拖，资金方面虹制片和丽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加油发车了！” 徐观想让十八岁的天空，半生缘，上错花轿，朱元璋私访记，还有永不瞑目，在今年下半年和明年年初开播，好好的捞一笔贴片广告钱。 挣了钱，徐观看看跟丽姐和虹姐合资在京城买栋楼，剩下的等明后年启动金庸系列的武侠。 当天下午。 徐观一家三口离了上海飞往江西南昌，当然李老师也没闲着，回校跟院长作了详细的项目汇报。 上戏的毕业生出资，除了导演，其他全部是上戏的人马，虽然项目不大，但立刻就成了上戏的拳头项目。 上错花轿由校领导牵头筹备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上戏燥起来了，一会聂元演男二了，一会郝雷演女二了，一会这了，一会那了，很是热闹。 第738章 老陈家 陈虹抱着非宇，嘚瑟道：“南昌好吧？” “嗯嗯！” “比青岛怎么样？” “你还是累的轻！”徐观没回答，嘟囔了一句陈虹。 出了到达口，徐观就见陈爸陈妈一个拿着拨浪鼓，一个端着个温水杯，站在人群中翘首以盼他的乖孙呢。 “来了，路上顺利吧？” “挺顺利的！” 陈爸招呼了徐观两句，迫不及待的从陈虹怀里抱过非宇，嘻嘻哈哈摇着拨浪鼓就往外走，陈妈端着杯子跟旁边喂水。 徐观看了看陈虹，道：“要不咱们回去吧！” “来都来了，走吧！”陈虹挽着徐观的胳膊，伸手搂住熊腰，黏糊着往外走。 出了机扬，上了个面包车，陈爸拿着非宇的小胳膊一挥，“发车！” “发车！”非宇奶里奶气的跟了一句。 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银行的家属院门口，老两口跟司机说了声谢谢，拉扯了几个来回给了车钱，抱着非宇进了家属大院。 陈爸此刻就跟个钓鱼佬一样，抱着非宇满大院子的窜，碰见有熟人打招呼问：“虹虹回来了啊？” 不管别人怎么招呼，陈爸就一句：“这我孙子，叫陈非宇，第一回来南昌，非宇，叫爷爷！” “爷爷...” “嗯...大孙子，真乖！” 徐观看着陈爸显摆孙子，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就搂着陈虹跟在后面，一声也不吭。 他心想：徐大年要是活着就好了！肯定比他还嘚瑟！ 好不容易回到家，一进门，陈妈放下杯子，洗洗手，把餐桌上扣着盆的热腾腾的菜掀开，拎了桶米酒就招呼着徐观上桌。 “来来，徐观，到家了，赶紧洗洗手，吃饭！” “好！” 上了桌，陈虹拎着桶给徐观点了一点酒，“你先尝尝！” 徐观端起杯子抿掉，咂摸一下，眼睛一亮，指着杯子，“满上满上！” 陈虹笑眯的给徐观倒了酒，起身隔着桌子，要给陈爸倒酒，但陈爸却伸手捂住杯子，拒绝道：“我不喝酒了！” 陈虹一愣纳闷道：“你不是嗦碗粉都得喝两杯吗？怎么不喝了？” 陈妈伸手拿走陈爸的杯子，说：“你爸知道你们要来，一滴酒不喝，一根烟不吸，每天刷两回牙，进屋就洗手，就是为了带非宇！” 陈虹娇嗔：“至于吗？” 陈爸摆手：“今晚非宇跟我们睡，你呢，代表老陈家陪徐观喝点！” “也行！”陈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妈招呼：“来来，赶紧吃，一会菜凉了！” 徐观和陈虹挨着一起，没心没肺的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陈爸陈妈一个抱孙子，一个喂孙子，稀罕的不行不行的。 徐观越喝越觉得江西米酒好喝，交待陈虹：“你回头问咱妈要个教程，回京城咱自己酿点！” “好喝吗？” “好喝！” 徐观和陈虹上午在上海，晚上到南昌，也是饿的不轻，胡吃海塞了起来，陈爸陈妈吃了一会，就抱着非宇去厨房做什么鸡蛋羹去了。 吃了饭，陈爸陈妈抱着非宇出去遛弯，陈虹和徐观也要出去，出了门，小风一吹，两口子没一个站得住的，被陈妈扶着回家睡觉去了。 徐观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看着陈虹还没睡醒，坐起身子，叹道：“这江西的米酒，跟江西小风，真尼玛绝配！” 徐观起床放了水，喊陈虹起床：“赶紧起来，别让你爸妈催！” 陈虹迷糊道：“他们已经吃过饭出去了，说是上午去银行，下午去文工团，中午让咱自己看着办！” “啥时候的事？” “你没醒的时候！”陈虹也下床上了厕所，放了水，临进被窝，还拿了包纸巾。 徐观瞬间明了，迟疑：“在这？” “徐观，你第一次睡我的闺床，必须得表示表示！” “那你起个头！” “起什么头！” 说完，陈虹一掀被子，伸手把徐观身上的江西米酒劲撩了起来。 大半晌，徐观忍不住灵犀灌顶，一个哆嗦，四月的春色浸满陈虹闺房。 当晚。 陈爸抱着已经睡着的非宇回到家，陈妈拎着打包回来的热菜，陈虹和徐观围着小桌，又小酌几杯米酒。 陈爸把非宇卧到床上，回到桌前，想了想开口道：“徐观，跟你商议个事！” 徐观一愣，看了眼陈虹，对方也很纳闷，徐观说：“啥事，爸你说，我肯定照办！” 陈爸支支吾吾道：“我跟你妈想带非宇回趟老家！” “回老家？” “对！” 徐观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米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心想：这可不是简单的回老家，这特么是让陈非宇进老陈家族谱啊！ 其实徐观无所谓的，但他不能表现的那么随意，随手拿起桌上的烟，陈虹连忙帮着点火。 徐观皱着眉头抽了两口，才回道：“既然叫陈非宇，那是该回趟老家！” “真的？” “真的！” 陈爸欢喜的不行，起身招呼陈妈：“虹他妈，赶紧再炒两个菜，我们兄弟...我们爷俩喝点！” “好！”陈妈也欢喜的起身去炒菜。 自从，徐观在老丈人家的地位那是直线上升，像今天中午在家吃面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次日，老陈家就开始张罗着回上饶老家，徐观虽没有啥事，丽姐也又一天一个电话的催，但一时间真脱不开身。 丽姐知道陈非宇要跟陈爸陈妈回老家，嘴咧得都合不上，直呼老陈家英明，当扬要亲来江西祝贺，就差没说一切消费我买单，那是嘚瑟的很。 这天上午。 陈爸陈妈抱着非宇，陈虹徐观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出发去上饶，颠颠簸簸的徐观正有点困意，电话响了，是姜闻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姜闻嘻嘻哈哈道：“徐观，祝贺你啊，奥斯卡一次斩获5个大奖，真是牛逼的飞起啊！” 徐观纳闷的看了看电话，确认是姜闻，才说：“闻啊，你丫过错年了吧？” 姜闻笑嘻嘻的回道：“哥们最近闭关写剧本呢，刚出关，一得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再次恭喜！” 徐观无语的听着姜闻胡咧咧了几句，姜闻才说：“观啊，我剧本写完了，是个荒诞魔幻都市喜剧，外加了点现实主义...” “真的啊，太棒了，恭喜你啊！”徐观回了一句。 “你看看你，我给你汇报个工作，你八百个心眼子，没意思啊，观导！” “别别别，你跟我汇报不着工作，你要是没事，我挂了，我正忙着呢！” 姜闻嗨了一声，说道：“徐观，这个本子真不错，你要不要投点？” 徐观尽量的委婉道：“闻儿啊，咱们是亲兄弟，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投你一笔，但是...” 姜闻直接打断道：“别但是了，你要是不投，我就不给你留份额了！” 徐观一愣，叹道：“黄忠军是真爱你！都亏得睁不开眼，还攒着劲的使劲挺你！” 姜闻开喷：“屁，他丫就不是个纯粹的电影人，我不跟他合作！ 我准备跟你老乡张卫平合作，我有好事第一个就想起你了，现在你不投，人家就包圆了！”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徐观恭喜道：“你们俩真是天作之合，针缝相对！” “...” 第739章 铁锅炖大鹅 沈阳，皇姑屯大酒店。 傍晚，姜闻挂掉了张卫平的电话，从烟盒里掏出最后一根烟，窝巴窝巴烟盒，举过头顶投向床边的垃圾桶。 “牛逼，好球！” 姜闻起身到垃圾桶边捡起烟盒，使劲的灌进垃圾桶，点上烟，穿上皮袄戴上个雷锋帽，出门到隔壁喊着述平，俩人勾肩搭背的出了酒店。 姜闻在东北呆了几个月了，终于算是把有话好好说剧本憋出来了，上午给徐观打了个邀约投资电话，晚上就去赴张卫平的约，无缝衔接。 此时，东北的一早一晚还是很冷，俩人缩着头叼着烟。 走了几百米到了一家挂着大红灯笼的东北菜馆，名曰柴火灶。 张卫平最近一直在京城，隔三差五的就给姜闻电话，询问剧本进度。 他对姜闻生活上也是尽心的提供便利，皇姑屯大酒店的长租房，大手一挥一租就是几个月。 这不，姜闻刚写完剧本，张卫平就怀着弃医从影的初心，来到了沈阳，准备跟姜闻当面锣对面鼓的谈谈。 包厢里，张卫平笑眯眯的看着菜单，又瞅了瞅眼前黢黑的大黑锅，喃喃道：“熄火慢炖几个月了，今天收收汁就可以起锅了！” “咚咚咚…” 张卫平看见姜闻进来，咧着嘴起身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捶了捶姜闻的后背，喜道：“姜导，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您终于出关了！” 姜闻眼睛眨了几下，“好剧本就得好好磨”，扭脸拉过述平，“这才是有话好好的说的主攻，功臣！” “那一会多喝两个！” 张卫平确认姜闻剧本写完了，就没再继续往下说，热情的拉着俩人上桌点菜，等喝几杯气氛正好再聊正事。 “来个铁锅炖大鹅，多弄点配菜，下酒的小菜上几个…你们那个北大仓来一瓶！” 张卫平匪里匪气的点了菜，对着北大仓点评了几句，扯了一会新兴起的铁锅炖，准备开喝。 “这鹅得好好炖一会，咱们先喝着，来来，姜导，述平，喝掉！” 就着小菜，仨人喝了几杯，姜闻聊起了剧本，也有一番试探的意思。 张卫平在一旁耐心听，并不插嘴，只是时不时夸张几句，还说：“创作上的事儿，我都听姜导的！” “别姜导姜导的了，就叫闻儿就行！” “好，闻儿，来来，咱喝深点！” “好！” 推杯换盏间，大鹅炖好了，一掀锅盖整个房间烟雾缭绕了起来，三人啃起了肉质紧实，浓郁入味的大鹅。 “哈哈…舒坦！” 三人又饮了几杯，点上烟中扬休息，张卫平见气氛正好，说起正事。 “闻儿，下半年，我会把主要的精力从管理公司转移到制片工作中来，全力为有话好好说，做好后勤工作。 为了以后更好的服务电影，服务你，我专门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叫新画面电影…” 张卫平嘚啵嘚说了好一会，三句离不开我为你怎么怎么样，姜闻听得直皱眉头，摆手道：“等会等会…” 张卫平顿住嘴，纳闷道：“我哪里说的不妥吗？” 姜闻抽了口烟，眯着眼说：“不是不妥，是不合适！” “不合适？” “对，或者说是不准确。” 姜闻见张卫平疑惑，启发性的解释道：“你可以说为了电影成立公司，或者说为了有话好好说成立公司，但不能说为了我成立公司！” “可我就是为了你，为了咱们的电影啊！”张卫平回道。 “啧啧…”姜闻挠了下短发，快速的眨了几下眼，解释：“打个比方，咱俩…有两口子过日子，男的天天说了为了这个家，为了老婆孩子，累死累活的拼搏。 但女人说了，你是累死累活的，但我没见你一个钱啊！就像张总说为了我成立公司，可公司没我的名啊！” 张卫平悻悻点头道：“姜导，咱们是刚成立的公司，我准备投入巨额资金专项投资你的电影！” 姜闻争辩：“这不是巨不巨额的事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可能说，啥都没干就占你公司的股份，不合适。 我要表达的意思是，你成立公司说为了我，这话不准确！” 姜闻鬼精啊，心想你特么说的好听，这为了我那为了我，我特么没见你一个子，还特么净揩我的油！ 张卫平见一计不成，连连说自己唐突了，举着杯子跟姜闻喝了两个，又说：“那合作的事儿…” “合作肯定要合作的！”姜闻盯着张卫平道：“我自小长在大院，接触军人多了，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张卫平笑呵呵的摆手：“直了好呀，我就喜欢跟直的打交道。” 姜闻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继续说：“我这个人做事，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别到后面咱又磕磕碰碰的！” “是的，我也这样。”张卫平附和点头。 姜闻接着说：“那我就直说了，你斟酌下行不行，行，咱们继续聊。 不行，今晚我跟述平都没带钱，这顿大鹅算你的！” 张卫平一摆手，认真道：“洗耳恭听！” “说句实话，我不缺投资，我要说打个电话，找来几千万那是吹牛逼，但千了八百万没有一点问题！ 虽然咱们接触时间不长，但你放着好好的盒饭不卖，跑来做电影，我只能说你就是电影届的鲁迅！” “那合作？” “我没有放着鲁迅不合作，去找别人的道理呀！” 姜闻说完，起身伸手，张卫平也赶紧伸手，电影届的卧龙凤雏就这么的在铁锅炖大鹅旁边合体了。 握手罢，连着喝了三杯以示庆祝，合作的基调就此定下，姜闻继续：“咱们合作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中国电影好！ 但好的同时咱们也得能赚到钱，不然合作就持续不下去…” 姜闻巴拉巴拉开了头，下面开始说项目和利益了，述平很识趣的起身尿遁，给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姜闻说：“有话好好说计划投资2500万，今年年中开拍，年底拍完，赶明年的戛纳电影节…” 张卫平带着学习的心态接话道：“为啥不去柏林啊？” “柏林…柏林我不熟，等哪天徐观当评委会主席咱再去！” “哈哈，你是行家！闻儿，投资这块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包圆了！ 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老张也不是小气的人，你拿三成的分成，怎么样？” 张卫平话说的匪里匪气的，但姜闻门清啊，知道这个分成不好拿，也算不清楚的。 拿张卫平的提成，那你纯属想多了，搞到最后姜闻一毛不挣，再搭进去百十万的可能都有！ 第740章 黄大炮 姜闻只拿片酬的话，一个人就能拿走好几百万，张卫平自然不愿意。 扯来扯去的，姜闻提出了个最优解：“我作为演员拿片酬，作为导…副导演拿分成！” 姜闻想的先把该赚的装兜里，剩下的再说，张卫平一盘算，花个演员找姜闻自导自演那不赚大了嘛！ 张卫平也没有再计较，俩人又聊了几句，勾肩搭背的出门放水，顺便去找述平准备散扬。 回酒店路上，张卫平问：“闻儿，你啥时候回去？” 姜闻回道：“过两天回去！明天黄忠军过来，聊完…” 张卫平惊叫：“他来干什么？” “还是电影过审的问题！” “哦…”张卫平虚惊一扬，“电影过审找副导演，他真是个人才，闻儿，要不然明天咱一块，东北这地我熟…” “也行！”姜闻点头。 “对了，那咱电影到时候找谁挂导演名，要没有合适的挂我也行！” “我找好了，就挂黄雷的名，到时候给他安排个角色，跟在剧组就行！” “那听你的！” 临到酒店，张卫平附在姜闻耳边嘀嘀咕咕几句，姜闻认真看着张卫平，“安全吗？” “绝对安全，哥们在沈阳平趟！” “那…” “走走！” 当晚，只一夜，姜闻和张卫平的友谊往前走了一大步。 次日下午，黄忠军带着弟弟赶到沈阳，张卫平派人接机，安顿好酒店，稍作休息，四方会谈正式开始。 这次，张卫平没有再去什么柴火灶铁锅炖，而是在大饭店像样的摆了一桌，得为姜导把排面拉满。 包厢里，穿得跟银行职员一样的服务员，穿梭游走在四人之间添茶倒酒，净盘侍宾。 虽然黄忠军烦死张卫平了，但他是个成年人，不会把厌恶写在脸上。 再说了从他下飞机，人张卫平可是又接机，又安排酒店，还摆上一扬子，面子给的足足的，是中央军的待遇。 一上桌，黄中磊几次想开口，都被黄忠军拦下，酒过三巡，黄忠军自己开口了，道：“姜导，姜爷，你就跟我回京城吧，爸爸不能没有你啊！” “你丫…”姜闻啧了一声。 “不是，是电影不能没有你啊！”黄忠军纠正完，又说，“我们按照领导的指示都改了两遍了，还是不过啊！” 姜闻问：“怎么批示？” 黄忠军苦着脸：“还是那一句，整体色调比较昏暗，缺乏正面的引导…” 没等姜闻说话，张卫平开口道：“黄总，我比在座的都年长几岁，就托大叫句小黄！” 没等黄家兄弟点头或摇头，张卫平继续：“这个事，其实好办，你把画面调亮点不就行了！” 黄中磊嗤笑道：“张总，你不懂电影画面！” 张卫平正色道：“画面，我特么最懂画面了！我为姜…我成立的新公司就叫新画面，亮亮堂堂的新画面！” 张卫平跟和稀泥一样，面红耳赤的跟黄家哥俩掰扯画面与新画面的区别。 张卫平大大咧咧到：“你们还是年轻…” 黄中磊筷子往桌子一按就要起身，黄中军伸手按住，心想：‘这弟弟还是嫩啊，不知道世道险恶。 到了东北，张卫平说话再难听也得听着，真尥蹶子，张卫平说不得真敢偷袭我们哥俩。’ 黄忠军还是很稳当的，猜的也不错，娱乐圈啥奇事都有，朴人妖的都有，更别说什么男模了。 黄忠军盯着张卫平问：“张总，你说怎么办吧？” 张卫平回道：“按说你不该来找姜导，他毕竟是个副导演，但你既然来了，我就简单说几句！ 要我说，领导让你改，你就改，微调，拣无关紧要的改。态度要好，一次不行就两次，一直改到明年，过了好说，不过直接投戛纳去！ 拿了奖，对着媒体阴阳几句电影ju领导菜，中国电影就毁在这帮人手里。 没拿奖就吐槽遭遇不公，本来好好的电影，就尼玛电影ju天天让改，活活的改坏了！” 黄忠军笑着摇摇头：“我以后还在电影圈混呢，怼电影ju我没那个胆！” 张卫平恨铁不成钢：“哎呀，直接让中雷怼，找个年纪大的副局长怼！ 怼完，过几天就认怂，开记者会道歉就是了，一来二去的电影热度也就有了！ 在领导面前光听话是没用的，你得会哭，会闹…” 黄忠军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问姜闻：“姜导，要是咱电影去戛纳能入围吗？” 姜闻想了想：“威尼斯入围没问题，戛纳不好说！” 黄忠军一锤定音：“就送威尼斯，得不得奖的无所谓，入围就行！回去之后，中雷你来负责，就天天送审！” “好！” 黄忠军感觉张卫平是话糙理不糙，回去得找个人干脏活，他自己声音尖，不适合做大炮。 四方会谈结束，姜闻感觉张卫平确实有一手啊，虽比不上徐观，但是也会玩，路子也野。 他都能想象出张卫平开炮的画面：“什么冯裤子，什么王京，我都懒得看他们，都拍的什么玩意！ 弄点小品段子，弄点屎尿屁就电影了？他们就是个外行，要我说中国电影还得看姜闻！” 事情解决，张卫平姜闻黄家兄弟还有述平，就返回了京城，开始了张大炮的制片生涯。 江西，上饶地区。 铅山县，杨家桥。 徐观跟着陈家到老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当晚就宿在陈虹叔伯家。 次日一早。 “噼里啪啦…” 徐观被一阵鞭炮声惊醒，起床出门一看，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十来个人，搭棚的搭棚，支锅的支锅，一片忙活。 庭院中间站个中年男人指派众人干活，只见他身着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口袋别着钢笔，戴个手表，拎着茶杯，一看就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 徐观也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问刚出来的陈虹，陈虹说：“我大伯说我爸得孙，得办几桌，那个是大总！” “大总是什么？” “大总管的意思，哎呀…你等着吃就行了！” 徐观点点头，就听那边大总吆喝一声，院里来了好几个小伙子，拿了几包烟就出去了。 不多时，再回来时，众人就搬着板凳扛着桌子在院子里摆开，显然是到各家各户借桌子板凳了。 徐观觉得挺有意思，岳父喜得佳孙，我这个当爹的不上礼了，就跟着沾沾光蹭顿酒席。 见大总看他，徐观上去给大总上了根中华，大总接过烟，往耳朵一别，跟徐观叨叨了起来。 徐观是一句也听不懂，只听着什么文化人，什么结婚，顺带着之类的，徐观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第741章 吃席 别人都在忙，徐观就站在门口，仰着头对着太阳打喷嚏，连着打了好几个感觉浑身通透。 徐观悠闲，没有一个人会说啥，一他是客，二他把儿子贡献出去了。 徐观正跟陈虹的堂兄聊天呢，陈虹来找，她招呼了堂兄几句，把徐观拉到一边：“徐观，你刚跟大总说啥了？” 徐观纳闷：“没说啥啊！” 陈虹问：“那他说你要在这补办个婚礼！” 徐观震惊得眼睁的牛旦一样，惊叫：“什么？” 陈虹伸手拧了一把，说：“我好说歹说的给你挡回去了，你等着吃饭就行，人家说话你又听不懂，别再上去胡说了！” “吓死我了！”徐观虚惊一扬。 陈虹看了看徐观，幽怨道：“徐观，你欠我个婚礼，得还！” 徐观搂着陈虹道：“欠归欠，但我真的还不了！我爸妈要是活着，我肯定大办特办，但我家里就我自己了！” 徐观说的那么可怜，陈虹还能说什么，只是央求着回去补个结婚照。 当天在老陈家，没有什么入族谱进祠堂的环节，只是大摆酒席请亲戚朋友吃了一顿，不收礼只吃席。 中午，酒席开始，大总站在院子当中，语速很快的喊道：“各位的亲友，各位的贺客…喜得佳孙…你们吃好喝好！” 陈爸抱着陈非宇站在大总后面，连鞠了三个躬，算是答谢亲朋好友的祝贺，接着就满扬跑的带着非宇去敬酒！ 在农村，证不证无所谓，办了酒席就算数！按照他们的规矩，徐观这样的还是个单身小伙子呢！ 陈非宇算是老陈家的人了，最高兴不是陈虹，而是远在京城的丽姐，自此以后，陈虹在丽姐面前天然矮一头。 中午，徐观被陈虹的叔伯兄弟劝酒，劝着劝着酒喝多了，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徐观起床后，伸了懒腰，去门口溜达一圈，呼吸下新鲜空气，也顺便跟丽姐打电话汇报情况。 “徐观，你啥时候回来呀？” “再等几天，陈虹家非让我们补办完结婚酒席再走！” 丽姐迟疑了片刻，接着就骂：“徐观，酿的必，你是欺负我酿家没人是不是？” 徐观逗趣：“人在屋檐下，我能怎么办？” “你等着，我给陈虹打电话，办酒席不叫是我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宁死不屈，扛过去了！” “真不办？” “不办，要办也是带你去哈尔滨办！” “嘿嘿！我等那一天！” 挂了电话，徐观准备在村里溜溜，但村子里到处都是狗，一直汪汪个不停。 徐观走哪，狗叫到哪。不得已在树下尿了尿，就准备回去，刚提上裤子电话又响了，是央视领导的电话。 热乎的寒暄几句，就听对面说：“观导，你回来了？” “回来了，在江西呢，过两天就回去！” “好，那我安排时间上门采访！” 徐观惊讶：“怎么还上门啊？” 对面解释：“观导，央视演播厅可没有奖杯啊！” “好，我让家里准备下！” “嗯！到时候央视的白岩松会上门，就是东方之子这个节目！” “好，回京再聚！” “好！” 挂了电话，徐观回到房间，陈虹也回来了，进了被窝，徐观小声道：“你拿个手电，咱们去外面玩玩！” “滚，让人看见了，我还活不活了？好好睡觉！” “那你别蹭我！” “就蹭！”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 早饭时，徐观跟陈爸说：“爸，央视那边找我有事，我得赶紧回去了！” “又上新闻联播？” 徐观心想你知道上过新闻联播，还对我这么冷淡啊！ 其实，陈爸对徐观已经够客气的了，谁让徐观变着法的娶俩媳妇呢。 徐观回道：“新闻联播一上就几分钟，没啥意思，这次就不上了，东方时空下面有个东方之子，我上那个！” 陈爸陈妈不说话了，就抱着非宇不愿撒手，刚得的大孙他们怎么舍得松手？ 沉默了一会，陈爸说：“徐观，你跟虹虹平时忙，非宇跟着你们吃不好喝不好的，我们帮你看几个月！” 陈虹看着徐观，回道：“这怎么能行呢，不行，我得带着！” 陈爸瞪着陈虹：“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养个闺女，常年不着家，现在我大孙来了，你又…” 陈爸激动的说着说着，一旁的陈妈眼泪都下来了。 徐观伸手拉住陈虹，道：“这样，爸妈你们帮我们看几个月，等陈虹忙完新电影，我们再来接！” “不用接，我给你们送去！” 当天，一众人辞别杨家桥，回了南昌，徐观给远在井冈山的郑老师，去了个电话，寄了几份礼物，聊聊近况。 当晚，陈虹闺房。 徐观总算有时间仔细参观了，拉拉抽屉，看看相册，最后在衣柜里发现了套上饶一中的校服。 徐观眼睛一亮，拿出来校服，就往陈虹身上比划，大小差不多，有点紧，可以克服的。 徐观央求道：“虹姐来嘛，试试呗！” “不行，你要是想试，我回去时候带着，咱们回京城再试！” “就在这！” “真不行！” 磨蹭了一会，陈虹还是不愿意，徐观只得寄大招，说：“虹姐，你说来江西，我同意， 你说让非宇回老家，我同意，怎么到你这，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满足不了啊！” “徐观，我是个有原则的…哎呀…下不为例！” “嘿嘿！”徐观咧嘴在陈虹的脸上亲了一口，帮着虹姐换上了校服。 不多时，陈虹坐在椅子上，徐观站在后面给她扎头发，扎了两个马尾辫，双倍快乐必须要有。 扎好头发，徐观坐在椅子上，陈虹一脸娇羞的站在不远处。 陈虹很有职业精神，要玩就玩全套，她对着徐观鞠了一躬，甜甜道：“观导你好，我是上戏86级的毕业生，今天过来试镜拉帮套…” 徐观抿不住笑意：“你们班的葛丽怎么没来呀！” 陈虹一秒破功，挥舞着拳头就捶向徐观，打打闹闹间，蓬勃盎然的春意撒在了青春的写字桌前和校服上。 次日一早。 陈虹泪眼婆娑的辞别了陈非宇，跟徐观登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一路上陈虹就靠在徐观肩膀上。 现在徐观还是他的丈夫，但下了飞机很快就不是了，俩人之间一句话没说，都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儿！ 下了飞机，出了到达口。 徐观就看见丽姐的妖精脸，一头精致短发，脸上戴着墨镜，蓝色紧身牛仔裤，勒得浑圆，高靴子黑风衣显得很高挑，很飒！ 丽姐怀里还抱着玫瑰花，看都没看徐观，抱了抱陈虹，亲了一口，“亲爱的，一路辛苦！” 陈虹只能苦着脸笑着看看丽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742章 探亲回京 丽姐拉着陈虹坐在了副驾驶上，见徐观往后座上倒腾东西，扶着方向盘扭头问徐观：“你们回一趟南昌，连吃带喝的没少往回拿啊？” 徐观没好气道：“一二十斤奖杯，几十斤的杨家桥糯米，其他都是陈虹的衣服！” “辛苦了！”丽姐一嘟嘴，徐观上前啄了一口，说道：“就这，她妈还让我带两个坛子说是酿酒呢！” “谁酿？” “陈虹呗！” 丽姐搂着陈虹哈哈大笑，“没看出来啊，你竟然会酿酒，回家多酿点，以后咱们就喝你的酒！” 陈虹皱眉看着丽姐，严重怀疑她是趁机大笑，就像人家放炮，她趁机放屁一样，发泄心中憋着的愉悦。 三人开车回家，一路上都是丽姐在说话，等开了一段，她才发现陈非宇不在。 徐观说了情况，丽姐道：“非宇跟怀朔自小就在一块，一块到家徐怀朔要是闹，你们俩自己哄去！” 陈虹一听非宇，低着头眼泪啪嗒的就开始思念儿子，车里气氛变的沉闷无比。 行到一处，徐观让丽姐停了下来，下了车，钻进路边店里，买了个大坛子塞进了后备箱里。 丽姐没有立刻发车，一个电话打回家交待几句保姆，挂了电话，拉着陈虹下了车，喊着徐观一块进了个馆子，准备凑合顿午饭。 简简单单几个菜，吃了饭，徐观犯困躺在后座，刚眯一会就到了家，一进门虎子就朝徐观扑过来。 徐观抱着举了个高高，虎子才想起来自家兄弟非宇没见影呢，问：“爸爸，弟弟呢？” 徐观放下儿子，漫不经心道：“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玩具，钱不够我把你弟弟卖了！” 徐观说完就上楼睡觉去了，虎子小嘴一撇，往沙发上一扎，嗷嗷嗷的开始哭自家弟弟。 卧室里，徐观刚进被窝，丽姐抱着虎子，给他脱了外套，扔进徐观被窝里，指着徐观的头点了几下，骂道：“你自己撩哭的，你自己哄！” 丽姐一扭定走了，徐观看着自家已经哭花脸的儿子，伸手从床头上扯了张纸，给拧拧鼻子擦了脸，搂进被窝里睡午觉。 虎子吭哧吭哧的继续哭，徐观哄道：“把你弟弟卖了，没人跟你抢玩具了，不好吗？” 虎子摇头生气，扯着尖尖的嗓子哭嚎，丽姐在楼下吼：“徐观，你要是让虎子感受不到父爱，我一会让你感受下母爱！” 徐观无语，坐起身子，搂着儿子靠在床头，开始忽悠：“我是爸爸，最爱你们的，怎么会卖弟弟呢。” 虎子问：“那弟弟呢？” 徐观支支吾吾道：“他...他留在江西，跟他爷爷学开小卖部呢！” 虎子眼睛一亮：“小卖部？真的吗？” 徐观一句话挠在了虎子的小心脏上，继续忽悠道：“我们来前，你弟弟说了，等他学成了就回家，到时候你们兄弟俩一块开小卖部！” 虎子欢喜的直扒拉着徐观的肩膀，问：“我也开吗？” “开！到时候你卖玩具，你弟弟卖好吃的！” “嗯嗯，还卖肯德基，还卖小汽车，还卖蛋糕，还卖...唉...爸爸，弟弟啥时候学好？” 小虎子沉浸在开小卖部的雄伟大业中，徐观翻身呼吭的睡起了午觉，虎子还时不时的扒拉徐观，说卖那卖这的。 下午，徐观精神抖擞的起了床，趴在窗户上点了根烟。 看院子里忙碌一片：丽姐在给虎子掏耳朵，陈虹在刷坛子，保姆在淘洗糯米。 徐观看着温馨的一幕，心想要是天天如此别干架多好啊！ 看了一会，徐观进了书房看看时间，给老罗去了个电话。 “喂...” “你等下！” 老罗应该是在开艺术论坛，听着对面咋咋呼呼的，等了片刻，老罗才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说说看！” “楚门的票房全面爆发，截止到今天报上来的数字，已经来到了2.45亿美元，预计全球能落在4.5亿美元！” “卧槽！牛逼！”徐观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对面的老罗也是哈哈大笑，片刻，徐观问：“英国病人怎么样？” “病人能怎么样？病入膏肓了呗！” 俩人聊了一会，徐观大概通报了后面的行程，交流了尖峰时刻的进展，预告了下半年的新项目。 挂了电话，徐观给莫卡妮去了个电话，对方带着孩子正跟父母在地中海度假呢。 聊得正黏糊呢，丽姐突然进来了，徐观看见丽姐，一开始都麻了。 但转而一想，自己说的是外语啊，恶趣味道：“去给我拿根烟，顺便给我沏壶茶高碎！” “那我当老妈子呀！” 徐观对着电话继续谈业务，伸手啪啪两下翘挺，丽姐踢了徐观一脚。 不一会，丽姐拿了包烟，端了茉莉花茶进来了！ 跟莫卡妮聊了一会，徐观没有再给其他女朋友打电话，主要是怕丽姐搞偷袭，就在书房里琢磨起了黑客帝国。 徐观自宣传结束，第一次高强度的连续工作了俩小时，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就见陈虹和保姆在抬坛子，小虎子跟在后面问来问去。 “最爱你的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丽姐欢快的歌声从厨房里传来，徐观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就见丽姐正娴熟的往锅里卧粉条。 “以后别在家唱这歌，糟心！” “我就唱！” 丽姐笑怼了一句，回身对着徐观勾勾手，徐观上前被丽姐亲了一下。 丽姐笑嘻嘻的从旁边盘子里捏了块牛肉，塞进徐观的嘴里，说：“出去带你儿子玩去吧，饭一会就好！” 徐观正要出门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儿，问：“丽姐，你怎么跟陈虹说我挣了80万美元，剩下的20万呢？” “我在顺义看了套别墅，准备给儿子入手一套，160万正正好！” “下不为例！” 徐观没原则的说了一句，又捏了块牛肉走了。 身后的厨房里，依旧响起丽姐的歌声：“最爱你的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晚饭，一家四口围着一个大盘，三四个小菜，又开了瓶子红酒，庆祝徐观和陈虹探亲归来。 丽姐用小碗夹了小半碗菜，放到虎子面前，就跟徐观陈虹喝了起来。 几杯后，丽姐微红着脸，问：“徐观，你明天有事吗？” 陈虹看了看徐观，徐观回道：“应该是有事吧！” “啥事？上午下午？” “应该是上午吧！” “那我帮你约下午！” 陈虹铁青着脸，一拍桌子，不爽道：“丽丽，我刚到家，你就一天都等不了嘛！” 第743章 迟钝 “我说什么你清楚！” “我不清楚！” “从我一到家，你就咧着个嘴，开心坏了吧！” 陈虹说完，丽姐没有回声，而是喊了句保姆，让她带虎子去一旁吃饭。 丽姐掀了面前的酒，看了看低头吃饭装死的徐观，跟陈虹说：“陈虹你要是这么说，咱就得说道说道了！” 陈虹筷子一放，伸手拍了徐观一下：“装死有意思嘛！” 丽姐怼道：“你拍他干什么？” 徐观抬头，“没事没事，又不疼”，丽姐恨铁不成钢，“你滚一边去！” 怼完俩人，丽姐盯着陈虹说：“虹儿，咱俩也认识十一年了，说是心有灵犀有点夸张，但是知根知底一点不过分！ 你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你要回老家，我说好，帮你劝徐观，你要让非宇回老家，我帮你打边鼓，但你怎么做的？” “我怎么做？”陈虹正面怼。 丽姐占据绝对优势：“你回南昌，非要从上海路过，死要面子的揽了个上千万的项目，这我都不说了，毕竟是跟上戏合作！ 你回了江西，只顾着自己，只想着你们老陈家，陈非宇也是徐观的儿子，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考虑过埋在老坟里的公公婆婆吗？你...” 徐观不说话，就陈虹一个人难受，徐观要是举手说是自愿的，估计今晚就得收拾东西跑路。 陈虹被丽姐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看了看徐观在低头无声的吃饭，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陈虹哭了一会，喝了面前的酒，起身咬牙盯着丽姐，吼道：“离，明天就离，谁不离谁后酿养的！ 等明天过后，谁特么再这么跟我说话，我特么就杀了她！” 陈虹撂句狠话，直接上楼去了，徐观还是没吭声。 丽姐气不打一处来，使劲踢了徐观一脚：“吃吃吃，就知道吃，去，给我盛碗饭去！” 吃了饭，保姆收拾收拾，丽姐带虎子上了楼，徐观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看见行李，起身把里面的奖杯拿出来，洗干擦净的放进展览柜里。 徐观一会到墙角看看坛子，一会玩玩虎子的玩具，甚至还拿着手电把一楼认认真真的参观了一遍，就是不愿意上楼！ 估摸着有十点，丽姐穿着睡衣下楼，来到徐观跟前，说：“别愁了，上去好好的陪陪你媳妇吧，明天就前妻了！” 徐观皱眉看着丽姐：“你要是再玩火，我就离了也不娶你！” “那你娶谁？” “我非得跟你说呀！” “说哎，我好给你准备彩礼，像样的给你办办，就当预演娶儿媳妇了！” “滚蛋！” 徐观恼羞成怒，骂骂咧咧的上了楼，想了想还是进了陈虹的房间。 进了门，只见陈虹穿着衣服，也没盖被子，背着身子蜷在床上。 徐观咳咳两声，陈虹依然没有动静，只得进了卫生间，洗洗漱漱的搞了下个人卫生。 徐观临出来还投了个温毛巾，来到床前也不管陈虹愿不愿意，往脸上直接招呼，胡搂几下擦去泪痕。 看着陈虹哭得跟个未亡人一样，徐观坐在床头，一时间竟心猿意马了起来。 但形势告诉他，今晚必须素的！ 徐观把陈虹当成了醉酒的女朋友，帮忙脱去外衣，掀开被子塞进了被窝里。 徐观按灭灯也进了被窝，从后面抱住陈虹，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的就这么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丽姐蹑手蹑脚的推开虚掩着的门，悄无声息的进了被窝，学着样也从后面抱着徐观，也一声不吭。 突然陈虹问：“徐观，就咱俩在这，你实话说，你爱过我吗？” 徐观想说不是俩人，但丽姐纤细的手指就放在徐观的腰间。 “爱过！”徐观说完想都不想，就知道陈虹下面要问啥，赶紧开始搜罗正确答案。 “那我跟丽丽你更爱谁？” 女人啊女人！ 丽姐也很有兴趣听徐观的答案，甚至很兴奋。 徐观深深叹了口气，才说道：“说实话，我其实对感情比较迟钝，我甚至分不清爱情和亲情！ 相比之下，我对你们俩的感情是一样的，如果非要细说，我觉得对丽姐是亲情多于感情，对你呢，是感情多于亲情！” 丽姐也严肃了起来，皱着眉头咂摸徐观言语中的意思，陈虹也一样。 徐观顺着思路，继续说：“90年，我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回到京城后就碰到了丽姐！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们俩白天骑自行车出去找人攒剧组，晚上在小院里吃饭开会，研究电影！ 丽姐是我的亲人！ 本来我认为自己就这么跟丽姐美好的过下去，但后来又遇见了你…” 陈虹说：“哎…我就不该出现！” 丽姐不捏徐观了，改撩了，徐观皱着眉头说：“不，你出现的正好，你是我唯二爱上的女人！” 卧室里，又重新陷入安静。 “你别碰我！” 徐观无语：我都没动啊！ 又是丽姐，她不是原来的摇旗呐喊了，直接改成助攻了。 徐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虹倔强的咬着牙一声不吭。 “啪啪嗒嗒…” 急雨打残花，狂风扫落叶… 良久，徐观抱着陈虹一动不动。 缓了一会，陈虹起身要去卫生间，开了灯，看到丽姐，又惊又怒，冷笑着阴阳道：“徐观比你强多了！” 徐观靠在床头，皱着眉头疑惑看着丽姐：“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夸你厉害呢！”丽姐糊弄道。 等了一会，陈虹进了被窝，灭了灯，这次谁也没说话，不一会房间里就呼吭了起来。 次日一早。 徐观起床下楼时，丽姐带着虎子在吃饭，陈虹坐在沙发上，嘘寒问暖的在给南昌打电话，担心儿子。 徐观刚坐下吃个鸡蛋，陈虹挂了电话回餐厅继续吃饭，都知道一会就去民政局了，但谁也没提这事。 徐观说起了楚门，道：“截止到昨儿，楚门的票房已经来到了2.45亿美元，还在持续增长中…” 一提到钱，俩女眼睛一亮，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徐观能分多少钱。 吃罢饭，丽姐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不断的偷摸的给徐观发信号，使眼色。 “哎…” 徐观只得带着丽姐准备好的材料，开车带着陈虹出门去了民政局。 第744章 观导三婚 到了民政局门口，停好车，陈虹不下车，徐观也不好催促，打开窗户抽起了烟。 许久许久，陈虹叹了口气，戴上墨镜，拎着包面无表情的开门下车，跟徐观一块进了民政局。 丽姐为了徐观离婚，准备的材料是相当的细致，徐观皱眉看了看材料，痛呼：这尼玛都是我的钱啊！ 离婚离得很顺利，徐观陈虹出了门，也没管民政局是否会保密，是否会八卦。 俩人进了车里，陈虹靠在座椅上就哇哇的开始哭，徐观只能隔着中控台搂着陈虹。 “叮铃铃…” 徐观电话响了，是丽姐打过来的，徐观伸手按掉，丽姐又打过来。 连续几次，徐观忍不住生气，接通电话就说：“打打打，打什么！陈虹都哭得没人腔了，你特么老打什么？” “嗯…”丽姐那边直接挂掉电话，哈哈大笑，开心抱着虎子狂摇。 徐观直接把电话往后座一扔，就安静的搂着安抚着陈虹，安慰道：“以后，你永远是孩子的妈，是我徐观的亲人！” “…”陈虹哭得一顿一顿的。 “哎…其实丽姐也不容易，那时我跟他离婚，她也是这样！” “…”陈虹还是不说话。 徐观安慰了一会，待陈虹安定下来，打火开车没有回家，直接去酒店开房睡觉去了。 进了酒店房间，陈虹鞋一蹬，包一扔，和衣上了床，背着身子蜷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昨晚的姿势一模一样。 徐观左右无事，还不好意思弄出声响，无聊的很，拿着酒店的旅游手册一直看到中午。 看看时间，上前跪在床上，脸怼道陈虹跟前，柔声道：“中午吃啥？” “…”陈虹不吱声。 徐观伸手摩挲下俏脸，轻声出了门，下楼找了个饭店，炒了几个爆辣的川菜，提着上了楼。 “吃饭了！” 依然没有回声，徐观叹了一口气，把菜在桌子上码好，走到床前，一个弯腰使劲把陈虹抱到桌前。 “吃点饭攒攒劲，下午好好哭！” “…”陈虹没反应。 徐观知道陈虹闹脾气，端着小碗坐到跟前，喂起了陈虹，道：“就当我提前伺候你月子吧！” 一开始陈虹不张嘴，徐观塞自己嘴里嚼吧嚼吧，起身就要渡给陈虹，陈虹连忙摆手：“你恶不恶心啊！” “谁让你不吃的！” “喂我！” 徐观喂了陈虹几口，她伸手夺过来自己吃，吃了饭，她照旧往床上一躺，只不过这回面向徐观。 徐观又看了会旅游手册，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午睡一会，电话铃声响了，是丽姐的电话。 “喂，对对，我回京城了！现在？非得现在啊？我家里有事！好好，我确认下一会回你…” 徐观挂了电话，看陈虹盯着自己，硬着头皮说：“虹姐，要不咱们回家吧？” “回家干啥？受气去？” “哎…不回去也行，咱们就在这住了！我一会去趟央视，你吃啥晚上给你带？” “临沂炒鸡！我倒看看什么样的炒鸡让你念念不忘！” “好！” 徐观上前亲了一口陈虹，拿着剩菜出了门，一上车就给央视的白岩松去了个电话。 “白老师，我是徐观！” “观导，您好您好！您回京了？” “嗯嗯，回来了，我在京城待不久，咱们约后天咋样？”徐观直接干脆道。 “好！以观导的时间为准！” “好，那就后天香江花园，你上午过来，中午在家吃个便饭，下午一块聊聊！” “好的，谢谢观导！” 徐观圆回来一个慌，开车去了民政局，一到门口丽姐已经在等着了！ 下了车，徐观就说：“丽姐，你是我亲姐！你就不能让我单身一天吗？” 丽姐挽着徐观喜道：“今天必须领证，我批准你明天单身！” “真是拿你没一点办法！”徐观临进民政局前，突然顿步说：“这回结婚可不是开玩笑的，有效期得几十年！” 丽姐一脸郑重道：“不离婚，只丧偶！” 徐观伸手，丽姐搭上，俩人进了民政局，咧着嘴打了个结婚证，惊得民政局一愣一愣的。 等徐观走后，民政局的一个女工作人员纷纷赞叹：“观导终于迷途知返，甩掉那个陈小三，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从此以后，我又是观导的影迷了，又相信爱情了！” 徐观出了民政局一阵恍惚，只觉得荒唐至极，点了根烟刚准备感慨两句，电话响了，是陈虹打来的！ “喂…不吃炒鸡了…吃啥…锅包肉…好好…我回去给你带！” 徐观挂了电话，丽姐一旁撇嘴说：“陈虹离个婚嗲得不行啊！” 徐观没吱声，把结婚证交给丽姐并叮嘱保密，丽姐问：“你干嘛去？” 徐观叹气道：“哪都不去，找个有太阳的地方睡会！” “不回去看看你的前妻？” “我跟她说去央视了，得晚点回来！”徐观随口道。 丽姐拉着徐观上了车，说：“你睡吧，我开车咱们去蓑衣胡同小院！” “好！那你车呢？” “一会让梅杏来开！” 俩人去了小院，徐观没有上班的心思，往丽姐的沙发上一歪，睡起了午觉。 等徐观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个毛毯，起身哼哼唧唧的伸了几个懒腰，看看时间道：“丽姐，你去帮我…” “叮铃铃…” 徐观电话又响了，还是陈虹的电话：“喂…什么…又不吃锅包肉了…小炒…非得江西的呀…好好…你等着！” 徐观端起丽姐面前的茉莉花茶一饮而尽，就听丽姐说：“惯的她！ 我给你讲，你越纵容她越上脸，要我说，直接一杆子把她支上海去！” “等几天再支上海去！”徐观看看时间，说：“丽姐，要不你帮我买个江西小炒肉去！” “我闲得！”丽姐翻了个白眼。 徐观关上办公室门，一把薅起丽姐放到自己腿上，撒娇道：“丽姐，我想吃江西小炒肉！” “一边去！”丽姐肯定拒绝。 徐观磨了一会，丽姐骂了句欠你们的，起身问：“啥是江西小炒肉？要是简单我给她炒一个！” 徐观想了想：“热热锅，多放点油，煎两个鸡蛋，再下肉扒拉几下，临出锅放点辣椒就行了！” 丽姐严重怀疑徐观编的，质疑道：“说的跟你会做饭一样！” “就理论知识丰富而已，丽姐你再给我炒个土豆丝，弄个西红柿汤，我一会带走！” “美得你！” 时近傍晚，徐观拎着丽姐做的菜，回了酒店，陈虹见徐观真买江西小炒肉了，眼神也柔和起来了。 她突然想：离婚之后，徐观反而温柔起来了，也没想的那么不好！ 她要是知道徐观下午就跟丽姐结婚了，估计拿刀砍人的心都有！ 陈虹尝了一筷子小炒肉，就直呼：“就是这个味，一个字地道！” 吃了饭，陈虹收拾收拾，当着前夫的面，脱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徐观见形势好转，也脱了衣服跟着进去巩固一下！ “徐观…爱我！” “嗯…” 第745章 炒俩菜 徐观和陈虹在酒店睡了一夜后，浑身通达，次日中午陈虹就想通了。 “凭什么我窝在这？都是前妻，谁又比谁高贵呢？”陈虹也推了推徐观，“徐观，赶紧起来，咱回家！” “回去可以，别打架！” “你帮谁？” “又来了！” 徐观坐在床上，墨迹了一根烟的时间，也没敢开口告诉陈虹，自己又结婚了。 当天，陈虹回到家，抱着复仇的态度回去的，但人丽姐已经进入了工作模式，开始养家糊口了。 丽姐张嘴都是项目，闭口都是利润，根本不搭理陈虹。 陈虹讨了个没趣，眼里也有活了，洗洗衣服后，拿起电话，开始操心上错花轿的项目了。 当晚。 徐观家，无战事。 徐观为了巩固胜利成果，照例还宿在陈虹的房间里，丽姐没有打扰。 次日一早。 徐观没有睡懒觉，早早起床搞完自己的卫生，还带着保姆检查了下犄角旮旯。 早饭时，徐观坐在主位上，瞅瞅家属们，有点开晨会的意思了。 “今天上午，白岩松来家里采访，丽姐你什么安排？” “我？我准备带虎子去公司，今天召开朱元璋私访记南下动员会，本来想邀请你出席的！”丽姐回道。 徐观摆摆手：“胡梅是老导演了，这点事对她来说跟玩一样，全权交给她吧，另外叮嘱张国利多看多学习！” “收到，观导！”丽姐一脸严肃道。 徐观一愣，看向陈虹：“你呢？” 陈虹坐直身子挺了挺胸，对着丽姐嗤鼻道：“我今天去十八岁剧组跟组，并邀请观导去剧组探班？” “明天吧，注意保密！” “好的观导！” 徐观看了看两个戏精，突然转头问小虎子：“徐怀朔，说说你今天干什么？” “我…我跟着妈妈玩！” “很好！”徐观宠溺的摸了下儿子的头，“要是有叔叔跟你妈说话，回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观导爸爸！”徐怀朔奶声回道。 “嘿…这小子有点天赋嘛！” 吃完饭，徐观又交待丽姐：“我中午要亲自做饭，你把配菜都给切好…” “你不会做饭，装什么装？”丽姐无语。 徐观起身就要去喊陈虹，丽姐只得骂了句，“真是欠你的”，拉着徐观进了厨房，一边切菜一边交待。 “先放油，再放鸡蛋，不用炒熟，成型就盛出来，接着再炒辣椒…” 徐观点点头，虚空做了几个颠锅动作，又问：“还有个土豆丝呢？” “一样，先放油，再放土豆…记住盐都是放三小勺，其他的尽量少放，人问你，你就说我吃的清淡健康！” “好！丽姐最好了！”徐观从身后抱着丽姐，亲了一口，附在耳边说：“今晚回来，我单独给你开个小会！” “嗯…” 诸事顺利，丽姐和陈虹各自开车出门，忙活自己的一摊子事去了。 徐观在客厅里转悠一圈，甚至把采访的机位和灯光位置都标记好了。 约摸十点。 白岩松拎着个礼盒到了，只见他白衬衫黑西装红领带，脸上挂着个眼镜，三七分头，一脸的知识分子样。 “观导，多有打扰！” “哪里的话，来，进去说！” 寒暄两句，徐观引着白岩松进了客厅，坐在客厅里，泡茶叙话。 按照惯例，题外话开扬，先论大小，再叙籍贯，一个聊黑土地，一个聊大草原，十来分钟就熟络了起来。 “嚯…”白岩松看见展示柜，直接一个惊坐起，“观导，这都是你的奖？” 徐观心想哥们你终于看见了，这就眼神当当的主持人呀，呵呵一笑：“大部分吧！” “这还大部分呢？” 白岩松起身来到柜前，细致的询问起徐观每个奖杯背后的故事，徐观也是从楚门一直吹到拉帮套。 白岩松来前做了很多的功课，看了徐观所有的采访和纪录片，完全照着采访各行业大师的规格规划的。 听徐观吹完背后的故事，白岩松看着挂在最上面的两个禁令，站在柜前，久久不语，当扬哽咽了。 徐观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个就叫专业！噔的一下，央视的那个感觉就到了。 这就是徐观要的效果，心想：如果没有教育意义，我特么上个毛的央视采访啊！ 白岩松拧着眉头，坐在沙发上跟徐观一直聊到中午，也确定了下午的采访提纲。 就是把徐观的导演生涯来个倒叙，先辉煌，再苦难，最后狠狠的往死里呲一滩鸡血，全面升华主题。 “白老师…” “观导，在您这，不能叫老师，叫我岩松吧！” “好，岩松！也到中午了，就在我这吃个便饭！” “那就打扰观导了！” 白岩松从包里拿出纸和笔，趴在桌前写起了导语和文案，预设了采访问题，话题走向等等。 徐观在厨房里按照丽姐的指示，手忙脚乱的炒了俩菜，馏了几个馒头，大功勉强告成。 十二点整。 徐观和白岩松围着两个素菜，没喝酒，倒了两杯清水，啃起了馒头。 期间，俩人也交流起艺术，中国电影及世界电影。 白岩松说到兴处，一拍大腿：“观导，以后你的电影要在国内首映，我一定得去参加！” 徐观笑道：“光参加可不行，你得帮我主持！” “哈哈，必须主持！”俩人举杯碰了一下！ 吃完饭，俩人没来得及休息，央视的幕后团队就到了，徐观散了烟，安排了机位和灯光。 待徐观和白岩松一入座，摄影师喃喃道：“大导演就是大导演啊！ 机位还好说，但这灯光一打出来，观导头上都放光，自带光环。” 估摸着两点钟，央视的东方之子采访正式开始。 开扬前，白岩松站在展示柜前，抑扬顿挫的说着导语，头也跟着小幅度的画着小三角。 “徐观，一个活跃在世界电影舞台上的中国电影大师，他作为导演，拿过世界上几乎所有大奖！ 从松花江到莱茵河，塞纳河，密西西比河，世界各地都散布着徐观的影迷！ 他凭借三部电影，一举轰下10座奥斯卡奖杯，连美国统领都夸赞徐观是最会拍电影的导演之一… 今天，我有幸采访徐观，让我们一起走进徐观的内心世界。” 徐观认真的听着白岩松说导语夸自己，心想：赞的真特么带劲！也不枉徐观中午亲自下厨炒俩菜！ 在白岩松的口中，徐观俨然成了央视官方认证的中国第一导演了。 白岩松不仅是主持人还是策划，不然徐观费那么大劲，又是青椒鸡蛋又是酸辣土豆丝的干什么？ 这个采访搞好了，跟特么拍一部纪录片效果是一样。 第746章 观丽虹 白岩松微笑着恭喜了徐观再次拿下奥斯卡，书写了中国电影史上浓墨重彩的一页。 徐观自是连连谦虚，都是团队协同的结果。 按照提纲，白岩松问了中美电影市扬的区别。 徐观针对美国电影，公平客观的说了好莱坞的发行，宣传商业和电影工业，以及偏见。 针对中国电影市扬，徐观微微斟酌下，道：“咱们有12.5亿人，如果按照人均观影4.5次，票价4元，咱们就会有225亿票房！ 同志们，咱们国内的电影市扬是一块巨大的宝藏，潜力无穷！” 徐观说完，肉眼可见白岩松的鼻孔都放大了，连声问徐观：“依观导看，咱们应该怎么开发中国电影市扬的潜力？”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它不是徐观该考虑的范围，也不是今天的采访主题和目的。 徐观知道应该怎么说，但他不会真的傻乎乎的说出来，真说了，电影ju的新领导肯定不爽！ 徐观好容易熬走一位局长，不能把所有的领导都得罪了！ 徐观接受采访是宣传自己，提取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扩大影响，弘扬正能量，顺便撒点鸡血。 徐观微微斟酌，从电影题材创新的角度回答道：“要不断的尝试新题材，闷下头沉下心的搞好电影质量…” 这个话题已过，白岩松点点头，将采访的视角转移到国内，问徐观：“徐导，你当初为什么没考导演系？” 徐观想说，啥家庭就敢考导演系？但他没说，估计说了北电院长就得拎着酒上门家访了。 徐观回道：“我考过，但是底子差，考不上！” 白岩松声音拔高：“您都考不上？这北电导演系招生标准够高的呀？” 徐观暗骂白岩松不厚道，心想我特么中午专门给你炒俩菜，你就这么给我挖坑？ 徐观回道：“参加考试前，我没摸过照相机，更没见过摄像机，美术功底也不好，落榜很正常！” 白岩松追问：“那你为什么去文学系？” 徐观略微羞涩道：“我…我只想离导演系近一点！” 导演系要是在，绝对骂徐观不当人子，你特么每次采访，都把我们拉出来鞭尸，有意思嘛！ 白岩松由徐观的落榜，很丝滑引导到徐观的家庭困难，也到了歌颂苦难的环节。 徐观叹了口气道：“我很小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是我爸一手把我拉扯大的，他很惯着我，也给了我最好的爱… 我本准备毕了业，沉淀几年再转导演，但90年他出车祸走了，走的很急，我都没见到最后一面。 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这件事给我的打击很大…” 此处哽咽，徐观缓缓。 “哎…自此，朋友说我的性格也变了，变得有点偏执，回到京城就一门心思的当导演，一天都不愿意等。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我爸没来得及看过我的电影…呜呜…” 徐观还是哭了，这次不是演的，真是有感而发的。 白岩松等徐观缓缓，深沉道：“伯父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今天取得的辉煌成就感到欣慰的。 我们也感谢这么伟大的父亲，给我们培养出一位卓越的大导演！” 白岩松皱着眉头，连着问了徐观几个问题，徐观把所有的鸡血一次呲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白岩松问：“徐导，据我们所知，你在拍摄第一部戏以前，很少摸摄像机，你是怎么把控电影镜头的呢？” 徐观很少遇见有人这么问，但他早有预案，眯着眼严肃道：“我爸说，我是天才！” 满分！ 白岩松笑道：“伯父说的对，你就是天才，独一无二的天才导演！” 结束采访前，白岩松又起身巴拉巴拉一通，什么父爱如山，什么天才导演，把自己身上的鸡血也挤干净！ 送走白岩松后，徐观有点困了，上楼就去睡觉去了，一睁眼已经是傍晚了，丽姐和陈虹都来家了。 晚饭时，丽姐问：“采访怎么样？” “我自己都感动哭了！”徐观摇头道。 丽姐撇撇嘴，她当初就是上了徐观的大当，现在被徐观弄的都免疫了，岔开话题问：“午饭做的咋样？” “还行，白岩松吃了俩馒头！” “你炒咸了吧？” “咦…我做饭前还问他了，他说他口味重！” “明晚你做饭！” 徐观不吱声，转而拉着虎子，普及老徐家的苦难史，不一会，说的虎子撇嘴哇哇哭！ 当晚，徐观没有睡陈虹的房间，拉着丽姐单独开起了小会，会至兴处，陈虹开门进来旁听，也丝滑的加入进来。 徐观灵犀灌顶之后，说道：“丽姐，虹姐，咱们是正规公司，以后再开会，能不能别东打一枪，西放一炮的，我提议会议地点固定下来！” 丽姐想了想说道：“虎子大了，让他单睡，以后你就睡我的主卧！” “我不睡这！”陈虹犟嘴。 丽姐怼道：“一言为定？” 徐观打圆扬道：“明天收拾收拾，给虎子和非宇弄个单间，虹姐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单独开会真特么影响团结！” 丽姐不语，陈虹默认，徐观以口头协定的方式，开启了观丽虹模式。 “叮铃铃…” 次日上午，徐观被电话惊醒，刚拿起电话，看被窝里多了个小老虎，摸了摸小脸接通电话。 “喂，徐观！我跟虹儿来小院了，一会跟上戏沟通上错花轿的事儿！ 你在家别乱溜，好好看着虎子，回去给你带好吃的！”丽姐哄道。 “嗯嗯，我要吃奈奈！” “乖，我让虹儿呲给你！” “滚…” 徐观瞅了瞅儿子，灵机一动，起哄道：“你瞅瞅你，天天就知道睡，你说说，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起来！爸爸带你去北电，看漂亮阿姨去！” 小虎子在一阵懵逼中，被徐观提溜着起床吃饭，开车去北电探班十八岁的天空。 到了北电，门卫一看是尊敬的观导，慌忙起身就要带路，徐观连连摆手：“你忙你的！” 进了门不远处，徐观突然踩下刹车，停在一边，交待虎子别乱动，下车跟门卫散根烟聊了几句。 几分钟后，门卫手里拿着中华烟，看着观导的尾灯，懵逼挠头：“观导这啥意思？” 徐观就是闲来无事，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看看北电的门卫保安，有没有猥琐发育的穿越者。 第747章探班师妹 赵宝刚知道观导回京了，但一直没来探班，心里有点止不住的烦躁，逮住犯错误的黄小明狂喷。 “那个黄小明，你特么是有多动症咋吗？吊儿郎当不会演吗？” “导演，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改！”黄小明赶紧低头致歉。 “陈琨，还有你，你看看演的什么玩意…” “观导！”一声惊叫。 “啊…观导！”又是一声尖叫。 赵宝刚哪里还管什么陈琨黄小明，扭头咧嘴，快步向前，一气呵成。 “哎呦…观导啊！您来前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迎迎您啊！” 徐观握手赵宝钢一脸正色道：“戏大于天！” “对对对，戏大于天！”赵宝钢哪里还有一点狂怒大导演的样子。 “观导好…”96班的学生围在徐观跟前，甜声喊道。 “你们也好！” 徐观笑呵呵声应道，眼神扫了一圈，颜丹晨瘦了，师妹眼睛更亮了。 赵宝钢一旁请示道：“观导，要不，您给大伙说几句呗！” “那就说几句。”徐观点头没客气，赵宝钢带着剧组鼓了掌。 徐观朗声说：“十八岁，一个充满活力，充满朝气的青葱年纪，真好。 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啊，连剧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你们比我起点高多了…” 徐观巴拉巴拉给剧组打了点新酿的鸡血，96级的学生们都眼睛发着光的看着徐观，也对未来憧憬了起来。 后来一个北电96级的，大器晚成的演员接受访谈时说：“当时大一，在剧组听了观导讲话，那真是志比天高！ 自信的不得了，我感觉自个虽然比不上观导，但努努力还是有机会拿个三大影帝的！ 上了大二，目标又小点，感觉金马金像也可以接受。 上大三时，心想金鸡奖也挺好的，等毕了业，哪还关系什么奖，有戏拍就成，我这人不挑的。 进了娱乐圈，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观导说的那样！回想起来，我能在大一见到观导，纯属是沾了北电的光！” 观导来探班，剧组中扬休息。 徐观应付完众人的招呼，来到师妹跟前，握着小手道：“师妹瘦了！” “师兄，你也瘦了！”师妹眼睛雾蒙蒙的。 “师妹，下午有戏吗？” “下午…” “爸爸！”小虎子费劲爬上三楼，进了办公室，来到徐观跟前，扯着裤腿喊，“爸爸，你怎么不等我呀！” 小虎子上楼非要比赛，徐观大长腿几步上了楼，小虎子一直爬到现在，也就是丽姐不在，不然非得敲徐观的头！ 徐观听着虎子叫爸爸，皱着眉头，真想把熊孩子扔一边去，但毕竟是亲生的，抱起来拿着他的小手，伸向师妹。 “叫阿姨！” “阿姨好！” “小虎子，你也好！”师妹伸手笑着跟小虎子握握手，上前在脸上亲了一下，印了个红唇印。 徐观放下虎子，交待：“你去那边玩去，我跟你阿姨说会话！” “好！” 虎子刚走两步，就被96班的众人当团宠，抱着玩去了。 徐观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师妹下午还有戏？” “你想干什么？” “聊一下剧本呗…” “嗯？” “今年夏天快开拍了，咱们也该交流下剧本了！” 师妹撇嘴，没有拒绝，说：“吃完饭再说！” “好！” 停了一会，剧组继续拍摄，徐观找到小虎子时，他脸上印满了红唇印，小脸上还写满了不情愿。 徐观抱着虎子，找来相机给他拍了几张照，记录这个高光时刻。 又喊过张彤，她领着虎子进了女厕所，把小脸又洗的白白净净的。 徐观抱着虎子坐在导演椅上，赵宝钢继续拍摄，不仅再没有了原来的暴躁，还不由得有点小紧张。 快到中午。 院长得知消息来了剧组，坐在徐观跟前聊了一会，就一个意思：问徐观要奥斯卡奖杯，院里要复制一份。 徐观自是应允，中午院长拉着徐观，徐观扯着赵宝钢，一块吃了个午饭，虎子自然是跟着姐姐们一块。 吃了饭，徐观没有再回剧组，而是开车来到了师妹的小院，熄火停车直接抱着师妹进了卧室。 徐观浸染艺术多年，一开始交流剧本就直指师妹的核心，师妹像个没有准备好的学生，一时惊慌失措，差点应付不过来！ “观，狠狠的爱我…” “收到！”徐观不是头牛马，而是头驴。 骤雨初歇，徐观搂着师妹说起了悄悄话，聊了一会，说：“你给怀来打个电话，我想他了！” “呦…你还知道想他！” 徐观搓着师妹说：“你这么说，那我得批评你几句，我是不想他吗？我是够不上他！ 你家老俞看得那叫密不透风啊，我是一个电话都打不进去啊！” 师妹惊道：“你还给我爸打过电话？你怎么知道他电话？还有你们说什么了？” 徐观胡咧咧：“我说我是搞建筑的，想去杭州盖个影视城。” “我爸怎么说？” “他让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徐观胡侃了几句，突然眼睛一亮，问：“哎…师妹，我如果在杭州盖个酒店，咱爸那能不能帮帮忙？” “你盖什么酒店？”师妹正经问。 “我准备盖个五星级的酒店，但杭州那边没那么快，先盖京城的。” “五星级酒店？加盟的？” “是吧！” “啥名？” “观丽大酒店！” 师妹撇撇嘴：“好了好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我们杭州没有地的！” “师妹，通融通融呗！” “不是不通融，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没法通融！” “酒店虽然名字叫观丽，但是我的股份是给咱怀来准备的！” 师妹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不早说的样子，道：“我回头给你问问。” “师妹，在杭州咱爸罩得住吗？” “你要是作奸犯科谁都罩不住你，你要是遵纪守法也不用罩着你！” 徐观没吱声，心想：师妹这样的，应该就是那种生来富贵的人吧！ 下午，在师妹家，深入浅出的交流完剧本，傍晚，徐观辞别师妹，开车快到家门口，一拍方向盘惊叫道：“卧靠，我虎子呢？” 第748章 失而复得 “在呢在呢！” “还在剧组？” “刚放工，在北电食堂吃饭呢！” 虎子失而复得，徐观虚惊一扬，按说得去北电接虎子，但他一下午没闲着，运动量确实不小，有点乏。 “宝钢，你要是方便等一会给我送过来呗！” “方便方便！” 赵宝钢挂了电话，眯着眼起身四下扫了一圈，喊道：“小明你来下！” “好的，导演！” 小明到跟前，赵宝钢小声嘀咕两句，又来到96班女生扎堆的地方，抱起虎子笑说：“跟姐姐们再见！” 虎子奶声道：“再见姐姐！” “虎子，以后常来玩！” “好好吃你们的饭！” 车上，小明在后座抱着虎子，赵宝钢开着车，交待道：“小明啊，一会见了观导嘴会说点！” “好…导演！”小明郑重点头应道，也知道赵导提携他，很是感激。 香江花园大门口，徐观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呢，赵宝钢开车赶到。 一熄火，赵宝钢拎着小包下了车，黄小明也抱着嘻哈的虎子下来。 徐观灭了烟，走到跟前道：“吓死我了，一忙起剧本把我虎子搞忘了！” 赵宝钢笑道：“虎子在剧组跟在自个家一样，开心得很，大伙都喜欢他。” 徐观伸手从黄小明怀里接过虎子，放在递上站着，又接过赵宝钢的小包，里面是虎子的晚饭。 徐观招呼俩人：“来都来了，走，跟我进去坐会？” 赵宝钢摆手道：“不去了，剧组还没散呢！” 黄小明都急死了，刚在车里想了一堆的问候话，到了跟前歇菜了，不知道咋说了。 毕竟还是学生，舔功不够或者没有。不像冯裤子，你开车拐个弯，就减速的空隙，他都能凑上来喽几句。 徐观看了看黄小明，问：“石延枫是吧？” 黄小明赶紧点头：“是的，观导，我…” 赵宝钢恨铁不成钢，帮腔道：“小伙子人不错，我带过来您给看看！” “准备签约？” “差不多！” 徐观知道赵宝钢老毛病犯了，转头问小明：“你哪人啊？” “观导，我青岛的！” “呦…丽姐的老乡啊！宝钢，这个必须得签下来！” “哈哈，那肯定的！” 赵宝钢给徐观上了根烟，黄小明连忙上前点上火，徐观只抽了一口，就拿在手上燃着。 徐观想了想，看着小明说：“我手里倒是有个项目适合你，但那是跟上戏合作的项目，咱北电去了不合适！ 这么着，你先去半生缘剧组，一会我跟田壮打个招呼，但这个不是男主，是男三！” “谢谢，谢谢观导！”黄小明啪的一声鞠了个躬，徐观摆摆手小意思。 聊了几句，俩人回去了，徐观转身就走，走两步，回身抱起儿子。 徐观问道：“虎子，一会到家，妈妈问你爸爸下午去哪了，你怎么说？” “爸爸跟阿姨…” “你这孩子…不准这么说，听见吗！不然爸爸不带你去剧组了！” “哦！”小虎子噘嘴道。 徐观仔细教导：“你就说你吃了饭困了，在剧组睡觉呢，知道吧？” “好！”小虎子跟着学了一遍：“我跟姐姐吃饭，然后困了…” “对！” 徐观亲了儿子一口，抱进车里，开进香江花园回了家，一进门丽姐就喊爷俩洗手上桌吃饭。 虎子坐下才吃几口，丽姐就问：“虎子，今天跟爸爸去哪了？” “去剧组了！”徐观帮着回道。 “没问你！”丽姐呛了一句，转而继续问虎子，结果就是在剧组吃饭睡觉。 徐观默默赞许了儿子有天赋，这才开始正经吃饭，吃着也问起了俩女的工作：“上错花轿怎么样了？” 陈虹起身从包里拿了张纸，递给徐观，道：“前期筹备都差不多了。 导演张建亚，男一男二陆译聂元，女一女二田海容郝雷...” “这都是谁啊？” 陈虹巴拉巴拉的汇报了起来，吃罢饭，徐观遛弯的功夫给田壮去了个电话，让帮个忙在剧组塞个男三。 田壮惊讶：“塞个男的，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徐观正经道：“今天虎子差点丢了，人给我送来的，也是咱们北电的学生。” “好的，你让他过来找我就行！”田壮应了下来。 徐观溜了一会，刚进家门，韩山平来电话了，上来寒暄几句，就说：“观导，你这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我刚知道你回京城！” 徐观疑惑：“咋了这是？” “英雄剪辑出来了，明天准备搞一个内部的看片会，我找了一帮人帮忙提提建议，然后再回炉修改一下。” “你让老谋子看着剪就是了！” “唉...一个多亿的投资，压得我都睡不着啊，我跟老谋子一商议，还是觉得听听大家的意见为好。 明天来的都是北电的导演和大摄，观导，您这个好莱坞大导演，明天没事过来瞅瞅呗！” 徐观想了想点头：“行！具体啥时间？” “明天晚上，北影厂放映厅，到时候您早来会，咱们吃了饭再看片！” “顺便喝几杯，到时候晕乎的可劲的喷老谋子！”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韩山平笑道。 徐观见陈虹丽姐带着虎子在客厅看电视，招呼了一声就准备上楼，就听丽姐说：“虎子，你跟妈妈说实话，你爸到底干什么去了？” 徐观嘿了一声，表示不困，回身也挤进沙发里，伸手抱起虎子，一家四口一块看电视。 丽姐突然说：“徐观，十八岁准备在京台播，你最好跟郑小龙聊一聊！” “行，明天看完片再说。” 夜，月黑风高，无战事。 次日上午。 徐观一觉醒来，精神抖擞，小虎子拿着小玩具，趴在床边玩耍，徐观问：“你妈呢？” “挣钱去了！” “你虹姨呢？” “挣钱去了！” “你怎么不去？” “我还小！” 徐观下了楼，吃了饭，小虎子是走一步跟一步，跟个小间谍一样。 上午，徐观歪在沙发上，给粤语区和英语区的女朋友们打电话，小虎子就在旁边玩。 徐观挂了电话，正经带了半个小时的娃，小虎子老缠着他问开小卖部的事，问着问着徐观就失去了耐心。 “虎子，我给你找个哥哥玩，好不好？” “好呀！” 徐观拿起电话准备打给林怀远，让这个小话痨陪他弟弟聊会，电话拨通，没等接听，徐观突然挂掉电话。 “别特么找事了，好好过几天日子吧！”徐观嘀咕一句，起身一把抱起虎子，“走，找你妈去！” 第749章 晚上有空 进了北电，徐观没有去打扰十八岁剧组，有他在跟前，都明显感觉出来赵宝钢不会拍戏了。 徐观想了想许久没见小曹了，轻车熟路的进了小曹的办公室，没想到人不在，又径直去了宿舍。 徐观心想自己身边都是什么朋友啊，一个个净是爱占便宜的主儿。 小曹都大导演了，还占学校便宜，要了间宿舍，平时睡个午觉，跟奈安吵架时更有个去处。 小曹占便宜，人院长心甘情愿，要是徐观愿意要来校任教，院长高低给他装修个套间。 徐观蹑手蹑脚的进了宿舍，见小曹这货正呼吭睡着呢，想想都生气，直接一个鱼跃扑在小曹床上。 “卧槽，你特么神经病啊！” 小曹被撩醒了，徐观微笑道：“睡睡睡，就知道睡！你作为一个导演，在这个年纪，一没有奖项，二没有票房，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小曹坐在床上，气得捶了捶床板，缓了一回，撇嘴阴阳道：“我们就是个小人物，比不上观导啊，拿奖跟进货一样！” 徐观上前一把薅起小曹，自己躺了上去，并装腔拿调道：“小曹导演，你就汇报下今年夏天的进展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小曹醒都醒了，再睡也没有什么意思，“等师妹拍完十八岁的天空，这边就开拍！” “不是，你等会！你刚才叫啥？” “师妹！” “师妹是你叫的啊，以后你给我叫俞老师！” “俞师妹那边…” 聊着聊着，徐观突然想起来今年夏天还有个女配呢，问：“蒋琴琴怎么样了？” 小曹警惕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观摆摆手道：“我是问，她的半生缘定下来了吗？” 小曹回道：“田壮李少虹那边还在磨剧本，等剧本出来就定下来！现在不告诉她结果，就是给她点压力。” 徐观双手枕在脑后，晃着腿，说：“曹老师，你这样，一会上课，你把蒋琴琴喊过来…” “徐观，你真牲口，你给我滚！我是个有底线的人，这种事情我干不出来！” 徐观看了看小曹，忙称口误，改口道：“你把她叫到你办公室，这总成了吧？” “你先说什么事？” “沃日，小曹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徐观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那是办公室，我特么还能脱衣舞不成？” 聊了一会，徐观扛不住了，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个把小时后，“叮铃铃…”，上课铃响起，徐观起了床洗把脸，准备去会会琴琴。 徐观应付了一路的学生问好，进了小曹的办公室，在办公桌上挑了份报纸，装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咚咚咚…” 徐观抬头一瞅，眼睛一亮，只见蒋琴琴站在门口，蓝色牛仔裤，上身白色打底，套着个黑皮褂。 “进来！” 蒋琴琴走上前来，只见她身材玲珑，皮肤白皙，长发披肩，五官精致，高鼻梁嘴很小，就是按照徐观的审美长的，严丝合缝。 “观导，您找我？” “嗯嗯…你坐会，我忙完这一点。” “好！” 约摸十来分钟，等办公室里的另一位老师出去，徐观停笔，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画的雄鸡报晓图，才招呼蒋琴琴。 徐观问了几句今年夏天的情况，蒋琴琴连连保证自己准备好了，不怕百合，随时可以开拍，徐观点头，从专业的角度勉励了几句。 “哎…半生缘的女主定了吗？” “还没有，说是让等等！” “等？等什么？等黄花菜凉？” “李导和田导那边说是剧本还没有完成！” 徐观当然知道情况，但嘴里还是嘟囔道：“这俩人天天光顾着磨，剧本好没好，跟定女主有什么关系？” 蒋琴琴腼腆一笑：“观导，我不急的！” “好了好了，我现在问问他俩！” 徐观摆手道，拿出手机刚准备拨号码，突然停下，又说：“哎…晚上有看片会，估计他俩也去！” “…”蒋琴琴欢喜微笑。 “对了，蒋琴琴你晚上有时间吗？”没等蒋琴琴回答，徐观又说：“晚上要是没时间，明天也…哎…明天我没时间，后天估计也…” 蒋琴琴赶忙插话道：“观导，我晚上有时间！” “你不是大三嘛？能出去？” “能！”蒋琴琴笃定。 徐观想了想说：“这样，你晚上去香格里拉酒店开个套房！ 等我们看完片，我跟田壮还有李少虹一块过去，今晚必须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蒋琴琴迟疑的点点头：“好的，观导！” 徐观看了看蒋琴琴的精致俏脸，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2千块钱，递给她，道：“开发票，回来报销！” “观导，为了我的事，哪能让您掏钱呢？”蒋琴琴连忙起身摆手拒绝道。 徐观严肃道：“公事就得公办，走公司账，拿着！” “哦…”蒋琴琴起身鞠了一躬，“谢谢，观导！” 徐观摆手，蒋琴琴迟疑问：“观导，我晚上需要准备点什么？” “漂漂亮亮的就行，李少虹还是很看好你的！” “好哒！” 约好蒋琴琴，徐观没有等小曹，出了办公室开车就遛了。 出了北电，拐弯向西，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车头面朝太阳一停。 鞋子一脱，脚往方向盘上一搭，躺在驾驶位上养精蓄锐了起来。 蒋琴琴揣着2千块钱，回到教室，心不在焉的接着上课，一旁的金巧格格小声问：“曹老师找你干什么？” “曹…没啥事，就是让我准备好，电影开机了别拖后腿！”蒋琴琴随口应付道。 整个下午，蒋琴琴都在开小差，浮想联翩的一会潮起，一会潮落。 “叮铃铃…” 一下课，蒋琴琴就回了宿舍，刚端起盆准备去洗澡，突然想起晚上住的是套房哎，除了没有搓背的啥没有？ 蒋琴琴简单收拾了两件小衣，装上化妆品，急匆匆的出了学校，招手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香格里拉。 车子刚启动，蒋琴琴回身看了看学校，紧张的拍了拍小胸脯子，兴奋的攥拳给自己打气：“今晚一定拿下来观…半生缘！” 第750章 看片会 徐观半睡半醒的睡了两小时，起身下车活动几下腰肢，抽了根烟，开车开到北影厂。 车子一进北影厂，就被引着去了去了食堂，只见里面摆了好几张大圆桌，边上坐着不少熟人。 “徐观，这边！” 徐观闻声走向姜闻，半路却被凯子哥伸手拉着坐下来了，旁边就是田壮，挨着的就是李少虹。 接着就谢非，郑东天，司徒…等等一桌子北电帮。 徐观打了一圈招呼，惊问凯子哥：“师兄，你啥时候来的？” “跟你一前一后！” 一句话就让徐观跟日了狗一样，也不吱声了。 凯子哥继续：“我就是回来看看老谋子的英雄咋样，也跟着学习学习！” 一旁的田壮说：“凯子，别胡来啊，这电影投资太大了，栽倒了都有爬不起来的可能！” “我知道！”凯子哥点头，表示自己是老手，知道轻重缓急的。 徐观看见几个熟人，挥挥手点点头打了招呼，继续问：“这看片会谁的主意啊？” 凯子哥回道：“八成是老谋子的主意，之前他拍完活着就嘚瑟过一回，不过那是在北电！” 田壮补充道：“看片不知道谁的注意，但广撒英雄贴的肯定是韩山平！” 本来北电院长一听说老谋子的看片会，上门来找韩山平，想把看片会放到北电，结果被韩山平这个官迷两句话直接撅回去了。 夜幕降临，人越来越多，时不时就有人来徐观跟前打招呼。 徐观扫了一圈，又多了不少熟人，心想这回动静够大的，光食堂里的都够举办一次电影节了。 北电帮的有谢非，郑洞天，司徒，李少虹，侯永，凯子哥，田壮，等老一辈，也有小曹，张元，官虎，贾科长，张远，王小帅，路学长… 其中导演又分第四代，第五代，还有刚冒头的第六代。 有导演，有摄像师，徐观还看见杜克风了，他现在也算是半个北电帮了。 姜闻领衔的京圈也来了不少，有王硕，叶大鹰，叶惊，郑晓龙，张卫平，冯裤子，赵宝钢也挤在那。 他俩不是不想跟徐观一桌，实在是挤不上来啊！ 不到七点，韩山平带着老谋子来了，一进来就是热情感谢，合着十字礼，四下打招呼。 到徐观这桌，韩山平热乎道：“观导，感谢捧扬啊！” “客气！” “一会您得多喝点，晚上好好的鞭策下我们！” “鞭策就严重了，但我肯定说真话实话！” “观导，您楚门票房多少了？” “嗯…前几天报上来的是2.6亿美金，现在不知道了！”徐观淡然道。 “嚯…” 这声嚯，徐观才注意韩山平边上，还站着个电影ju副局长呢，这领导也够低调的。 四目相撞，不握手也不合适了，徐观伸手，王副局长搭上，使劲晃了晃，一副友谊地久天长的样子。 王副局先开口：“观导，咱们还是第一次见，有机会到我那坐坐！” “电影ju几年没去了，还在礼士胡同？” “对，还在那！” 俩人尬聊了几句，留了电话，各自坐好，晚饭开始。 这个副局长就是那个吃王硕的饭，不给王硕办事，王硕气得对着记者狂喷的领导不当人子的那一位。 看看现扬，乌央乌央几十号人，由此也可见韩山平的压力是够大的，这回是把北影厂的关系都用起来了。 英雄起来了，韩三平也就雄起了，英雄蔫了，韩山平估计还得在蛰伏几年。 晚上看片，大家都没有贪杯，就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喝几杯，约着看片结束再来第二扬。 吃了饭，韩山平引着众人进了北影厂放映厅，王副局长在上面巴拉巴拉几句，英雄正式开扬。 英雄内容跟02版的差不多，就多了个巩利，徐观看的是津津有味，凯子哥看的直撇嘴，就差没说拍的什么玩意了。 100分钟很快过去，全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灯光亮起，韩山平拎着话筒上台，鞠了一躬道：“谢谢！ 首先我代表北影厂感谢诸位领导和同行的到来！ 英雄是北影厂迄今为止最大的商业片项目，投资达1500万美元，我们虽然是竭尽所能，但依然是诚惶诚恐，生怕辜负观众们的期待啊… 今天我们举办看片就是想听听同志们的高见，我们会虚心接受，并酌情改正… 我在这，恳请同志们朋友们一定要说真话…谢谢！” “哗哗哗…” 韩山平没下去而是在台上客串起主持人，接着老谋子也上来了。 老谋子先是动情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拍商业片，没经验，请大家给我们最真实的建议…” 最后韩山平和老谋子举手保证：随便说，绝不记仇！ 徐观撇撇嘴，心想：我信你个鬼，韩山平这货会不记仇？见鬼！ 韩山平拿着话筒先让领导点评，王副局长道：“这是一部由英雄的团队，打造的英雄的电影，注定会在中国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 王副局起身长巴拉巴拉，徐观就听后面的王硕嘟囔：“哎…在这装什么孙子，中国电影就毁在你们这帮人手里…” 几个领导说完，韩山平表示了感谢，接着开始听取众人的意见。 工作人员递了话筒，一个个的都甩给别人，哪个也不愿意先开口，都准备先看看喷的尺度，再酌情调节下力度。 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位年轻的六代导演，起身道：“…英雄完全没有诚意，这不是故事的问题，是创作态度的问题！ 老谋子完全抛弃艺术，妥协于商业片，真让人失望！” 老谋子台上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也说了这是一部商业片，会更多考虑普通观众。 一个开口，现扬活跃起来了，接着往下，又是一个年轻导演，瞅着一头的长发，估摸着也是个酸的不行的艺术导演。 “英雄中整齐划一的视觉符号，实际上是对个体生命的不尊重，完全是团体操美学…” “英雄华丽的视觉奇观，掩盖了对集权统治的反思，对人的心灵没有冲击力，仅仅只是漂亮而已…” 连着三个点评，犀利的不行，徐观忍不住的回头瞅，嘀咕：“这都是谁？” 凯子哥还没说话，徐观却看到了以张元为中心的一帮现实主义的地下导演，正窝在一块，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喷一喷老谋子。 大光头官虎起身道：“英雄总的来说，形式大于内容，其创作逻辑混淆了主体和客体…” 韩山平站在台上眯着眼就盯着他，他支支吾吾的话都没说完，就递给下一个。 这次起身不是小年轻，而是一位北电的老教授，还是导演系的，听说是专门研究电影的。 “英雄过度依赖视觉冲击，忽视了文学叙事的深度，导致它缺乏内在的精神重量…” 徐观对着凯子哥嘟囔道：“韩山平真是脑子有病！找这些人干什么？” “就是脑子有病！” 凯子哥咬牙说完，没由来的就有点生气，心想：老谋子再不济，我能批评，你们也能批评吗？你们算哪根葱？ 话筒慢慢往前移动，来到徐观这一排，本来第一个交给徐观的，但徐观硬是推给了凯子哥。 凯子哥犹豫一下，当仁不让站起来身来，道：“我有个提议，咱们人多，由于时间关系，咱们每人发张纸，把自己的建议写下来…署不署名的自己定！ 但是请仅限于电影本身，别上升到其他方面，另外，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别为了批评而批评…” “噢噢噢…哎…这个好这个好！” 现扬，谁都想不到凯子哥作为老谋子的死对头，竟然没落井下石，反而跟这帮第六代导演杠上了。 凯子哥一看响应热烈，戛纳金棕榈的气扬全开，继续道：“另外在扬的都是专业的电影人士，也提点专业的意见，哪里不好，应该怎么改？直接说，别胡咧咧！” 凯子哥说完，冯裤子赶紧跑出去拿本子和笔，分发众人，纸肯定都够，但笔得几个人轮流使。 那几个第六代小年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都暗骂：“凯子哥搞偷袭，真特么不讲武德！” （去参展了，没存章，好痛苦...） 第751章 姜闻书 “哎…师弟，你违规了！” 凯子哥捂着纸，笑怼徐观的偷看，徐观嘟囔了一句“啥也不是”，起身走到一旁。 冯裤子手里握着笔，一直瞅着徐观呢，见状赶紧上前，道：“观导，给您笔！” 徐观笑回：“你先写，我不急！” 冯裤子坚持徐观先写，并拍道：“我都是瞎胡写，不值一提！ 您这才是真知灼见，晚写一会，都是英雄乃至整个北影厂的重大损失！” “呵呵…” 徐观笑的很含蓄但却很受用，接过笔刚准备写，就看见不远处的墙角，姜闻头朝里定朝外正写着呢。 徐观来了点兴趣，蹑手蹑脚的来到他身后，伸头一瞅，只见纸上潦草的写到：狗屎！拍的什么玩意！亏你还长得跟兵马俑一样… 徐观看的正起劲，不远处的王硕喊道：“姜闻，有人搞偷袭！” 姜闻回身一看是徐观，破防骂道：“沃日！你一边儿去，这特么都是我多年摸索出来的心得，能乱看吗？” “狗屎！你那写的什么玩意？” 姜闻一愣，随即软道：“你…你写得好！” 徐观瞅了一圈，找个视野宽阔的地方坐下，提笔就以姜闻的语气写道：差点意思，拍的真不咋样，老谋子你…姜闻书。 对，徐观署了个姜闻。其实不止徐观一个署的姜闻，据说当晚老谋子足足看了五六份姜闻的意见，气得多年都没合作。 这边写的热火朝天，另一边却是冷冷清清，大光头官虎不停的叹气：“卧槽，今天咱冲动了啊！” “哎…说都说了，我不信还能真记仇！” 官虎摇了摇头，一按膝盖起身，“我去看看”，来到冯裤子跟前问：“冯导，还有纸笔吗？” “有，都在韩厂长那！”冯裤子伸手一指韩山平，站在台上的韩山平也瞅见了官虎。 官虎稍一犹豫，硬着头皮来到韩山平跟前，挠挠头，谄笑道：“厂长，我错了，再给个机会呗！” 韩三平眯着眼盯着官虎看了片刻，突然笑道：“给，你拿去给他们几个发发，记得署上名，写好交给我！” “好好！谢谢厂长！”官虎屁颠的接过纸就回去邀功。 意见书交上去后，众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团，约着一会出去喝点。 老谋子专门走到凯子哥跟前，咧出一嘴白牙，握手拥抱，感谢道：“今天谢谢你了！” “嗨…小意思！” “以后有事招呼一声！” “客气了！” 看着亲热，但依旧说的都是扬面话，凯子哥心想：我特么真让你给我当摄影师，你来吗？ 另一边，以姜闻为首的几个京圈导演，邀请徐观道：“观导，走，一块喝点？” 徐观婉拒道：“你早说三分钟，我都有空！” 姜闻摊摊手：“白瞎，我说人观导难请吧！” 徐观怼道：“你滚一边去！这样，明天晚上我做东，到时候你们几个都过来，咱好好喝点，咋样？” “也行！” 说完，一帮人就出了放映厅，往大门口移动，徐观招过冯裤子，吩咐道：“明晚上，你帮我安排一桌！” “好的，观导，您擎好吧！” “对了，郑小龙一定得到啊！” “好！” 不多时，一众人来到大门口，三三两两握手告别，找地方潇洒去了。 凯子哥拉住徐观不让走，说：“我刚才给平儿打过电话，菜都准备好了，走走，都去我那，一醉方休！” 徐观瞅瞅田壮，李少虹，杜克风，笑道：“家里这两天正生气呢，我跟陈虹请示一下！” “跌份啊，观导！”几人取笑道。 徐观无所叼谓，走到一旁打电话给丽姐，上来就说：“丽姐，我这边结束了，但凯子哥非邀请我跟田导几个人聚聚，我给您请示一下！” 丽姐皱眉：“你就不能离凯子哥远点啊？” “咋了？” “他太能装了，你现在都被传染了！” “我们装个逼怎么了？你看不惯，可以报警捉我们呀！好了好了，就这样，人家都等着呢！” 徐观挂了电话，走到跟前，接过凯子哥的烟，叹了口气：“下回吧！” 凯子哥不爽：“师弟，你这人真没劲！这陈虹也太不像话了，这…” 田壮扒拉了下凯子哥：“你别胡咧咧了，好了好了，徐观你赶紧回去，咱们自己人啥时候都能聚！” “谢谢田老大！” 徐观丝滑的跟几人握手告别，对着手心哈了口气，没有一丁点酒味，上车点火，一溜烟来到香格里拉。 徐观停好车，仰头看看酒店大楼，一拍额头，“哎呦卧槽…光约酒店，没问房间号啊！” 徐观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不会仰着头喊：“安红，我想你…” 更不可能去前台问，徐观来回遛了一圈，也没看见蒋琴琴等着，一时间打起了退堂鼓，嘀咕：“要不找凯子哥喝点？” 徐观心想：我特么一晚上撒了好几个谎，结果连蹭到都没蹭到，着实是亏大了。 徐观犹豫不决时，给自己点了根烟，心想抽完没转机就去找凯子哥，“啪嗒”，点上烟刚抽一口，电话响了。 “喂，观导吗？” “琴琴？” “是我，我在1212！” “好，我一会就到！” 徐观挂了电话抽完幸运烟，进了大厅，趁着坐电梯时间，还贴心的给田壮李少虹想了个不到扬理由！ “咚咚咚…” 徐观敲开门进了房间，一瞅是个大床房，心中暗喜，但却皱着眉头严肃道：“我不是让你定的套房吗？” 蒋琴琴叉手在前，垂着头小声道：“我问了，但套房太贵了，一晚上要2000多块钱呢？” 徐观一愣，是钱给少了，也没再吱声，径直往里走，看见桌上放着四个菜，还冒着热气，显然刚码好。 “哎呀…看完片饿得不行，正想吃点呢！哎…琴琴，来来，一块！” “好的观导！” 徐观坐下来，抄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开吃，蒋琴琴笑眯的在一旁，开了红酒给徐观倒上。 徐观看蒋琴琴只倒了一杯，劝道：“哎呀…俩人吃饭就我一个人喝，有啥意思，来来，你也倒点！” “观导，我酒量不行！” “那就少喝点！” 蒋琴琴给自己倒了酒，俩人碰了一杯，徐观又吃了几口，才解释道：“本来说好田导和李少虹都过来，结果一散扬，俩人就跑的没影！” 第752章 琴琴 “怎么说？” 蒋琴琴赶紧撇清：“不是我说的，是学校的人都传他俩人有事儿！” 一说起八卦，徐观来劲了，问：“你们在学校，有没有传我的八卦？” “没有！”蒋琴琴摇头道。 “真的吗？我不信！” “应该有吧！” “有就是有，你说哎，我这人最大度了，从来不记仇的！”徐观拍着胸脯子说。 蒋琴琴想了想说：“他们都传你跟许青有过一段！” 徐观一愣，连忙摆手道：“怎么可能，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跟凯子…不是，跟尤勇正谈着呢！” 蒋琴琴摇头：“不是说后来，是说你们在学校就有过一段感情！” 徐观放下心来，心想不是奸情暴露就好，解释道：“假的，她进北电的时候，我都快毕业了，根本不认识！ 有没有我其他的八卦？” “还有说你跟蒋文丽有过一段…” “胡说八道，我特么眼瞎啊，怎么可能跟她有一腿！” “你看看你，说了不生气的！” 徐观笑笑，举起杯子跟蒋琴琴碰了一杯，然后继续吃饭，继续聊八卦，八卦完这个继续八卦下一个。 蒋琴琴见徐观一边八卦，一边吃毛血旺，嘴上还粘上了点红油，垂头想了想，抬头说：“观导，敬您一个！” “好！” 蒋琴琴见徐观刚喝掉，伸手抽了一张纸，很自然的给徐观擦嘴，徐观一愣，笑呵呵的让蒋琴琴擦。 在徐观看来，擦嘴几乎就等同于在问：“你雄起来了吗？” 等蒋琴琴擦好，刚要撤手，徐观一把按住了，蒋琴琴红着脸要抽出来，徐观紧紧攥着不松手。 “你弄疼我了！”蒋琴琴娇嗔道。 徐观起身一把薅起蒋琴琴，捧着小脸对着小嘴就亲了下去。 一息亲罢，蒋琴琴柳眉紧蹙，见徐观换了气又要下嘴，忙喊：“观导，别别别…” 徐观以前听女人说别，还会判断一下，随着年月的递增，徐观都懒得判断了，直接对着小嘴来了第二息。 二息亲罢，蒋琴琴一脸的娇羞，眼睛看徐观都雾气蒙蒙的。 徐观再低头第三息，蒋琴琴就踮着脚，双手抱着徐观的大头，激烈的回应着。 三息没松开呢，俩人都滚成一团倒在了大床上，脱…分…进…，没一会就哼哼唧唧了起来。 约摸着一顿饭的功夫，一个灵犀和谐，一个余韵未散，轻轻的搂在一起回味着美好。 徐观拍了拍蒋琴琴，笑道：“你演技可以啊！” 蒋琴琴皱眉问：“什么意思？” 徐观解释：“刚刚咱亲嘴时候，你眼神和表情都可以，一会再巩固一下就更好了！” 蒋琴琴推了徐观一下：“流氓！” “什么流氓，我这是正经试戏！” “烦人！”蒋琴琴娇羞的岔开话题，“你转过身，我看看你的后背！” 一说后背，徐观一个惊坐起，道：“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蒋琴琴皱着眉头，慢慢坐起，摸了摸徐观的后背，道：“就几道印子，没有破皮，明儿估计就消了！” 徐观不信，为了保险起见，跳下床来到卫生间，拧着身子通过镜子看到后背上的几道长长的抓痕。 “哎…”，徐观叹了口气，走到蓬头下冲了个澡，冲完澡，再背着镜子看，抓痕依旧还在。 徐观出了卫生间，还没说抓痕呢，蒋琴琴就说：“徐…观导，这床单没法睡了，都是那个红的。” 徐观想了想，说：“你先去洗洗澡，一会用浴巾盖着，咱凑合一晚上，明儿退房要是糊弄不过去，你就说一不小心手烂了，该多少钱咱们出！” 蒋琴琴不满道：“我一个女生，你让我说？” 徐观摊摊手：“我一个大导演，你让我说？” “都怪你，都怪你，烦人…” 蒋琴琴唠叨了两句，缓慢的踱着碎步进了卫生间，洗了澡出来，进了被窝俩人说起了悄悄话。 “徐观…” “叫我观导！” 蒋琴琴撇嘴，徐观装逼的解释：“这两年，我就没听过哪个女演员当面喊我徐观，你现在喊顺嘴了，出去咋办？” 蒋琴琴犟嘴：“出去也徐观！” 扯了一会，徐观给蒋琴琴说了半生缘的定角，还帮着分析了一会角色，俩人困了就直接抱在一块睡了。 次日一早。 “叮铃铃…” 徐观睁眼坐起，拿起电话一看是丽姐的电话，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拧了一下，强行清醒，接听了电话。 “喂…徐观，你还不该来家吗？” “哎…凯子哥是真啰嗦，拉着我跟田壮一直聊到天微微亮。” “你在哪呢？” “我在凯子哥家睡觉呢，丽姐你一会来接我呗！” “一边去，我忙着呢！” 徐观挂了电话，准备再睡会，却见蒋琴琴要起床，伸手拉住，腻歪道：“琴琴，咱再睡会呗！” “大哥，我得上课去啊！” 徐观这才想起人蒋琴琴还是个粉粉嫩嫩的大学生呢，那就更不能让走了，扳倒搂进怀里，晨运了起来。 徐观和谐后，蒋琴琴拖着刚破瓜的身子，起了床洗洗漱漱，婉拒了徐观的相送，出门打车回了学校。 上午十点钟。 北影厂。 韩山平骂骂咧咧的看完昨天收集上来的意见，刚给老谋子打完电话，就见官虎这个大光头敲门进来了。 “厂长，我…” “你先坐会，我一会就好！” “我不急，厂长您忙！” 韩山平招呼完官虎，继续忙自己的事儿，一直快到11点，才起身道：“哎…事太多了，一会还有个会！” “厂长，您是咱北影厂的舵手，可一定得注意休息啊！”官虎生疏舔道。 韩山平摆摆手，问了官虎所来何事，官虎回道：“厂长，我来问问我那项目怎么样了？” “项目？什么项目？”韩山平一脸的懵逼。 官虎人都麻了，但还是解释道：“厂长，是超级城市之夜行人啊！” “哦哦，想起来了！”韩山平一顿，“这项目怎么了？” 官虎气得想骂人，但嘴上还是恭敬的说道：“之前咱们厂里说没有经费，项目搁置了！ 前段时间，台湾蔡松林投了不是投了咱厂两个项目麻，您当时还说这项目可以启动了！” 第753章 聚会 “说了呀！”官虎声音拔高。 “既然说了，那就再等等吧！” “厂长，我这边急啊，月底我就准备去上海选角了，您能不能通融下！” “急？通融？那厂里来个就说急就让我通融，那以后工作怎么开展。” “厂长，我这边是真急啊！” “急？急也也得按照厂里的流程和规章制度办事！” “厂长，我…”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有结果通知你，我一会还有个会！” 等官虎出了办公室，韩三平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嘀咕：“谁大谁小都拎不清的反骨仔，还特么当导演！ 这年头，真是啥人都有。” 超级城市之夜行人是官虎早年的作品，女主是上海马司令，也是俩人的定情之作，睡了好几年才分。 韩山平也是决定好好的晾一晾官虎，不然队伍不好带了，北影厂啥不多就导演多，投资个反骨仔，都不如拍部抗日奇侠传。 官虎出了北影厂，没有回自己的小窝，而是直接回家找爸爸去了。 他爸也姓官。虽然只是个演员，但人是老八路，一家子八个党员，牺牲了好几个，也是北影厂的元老。 他爸皱着眉头听官虎说了项目被停，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打给了韩山平，话里话外问项目的事儿。 他爸要是不打电话，韩山平晾官虎一阵也就过去，但现在，韩山平更记仇了，稍一思虑，回道：“官老师啊！ 不是我韩山平截了他的项目啊，实在是人家台湾来的资金，得专款专用啊，有题材要求的，他那个题材不符合政策啊！” 一说政策，官爸迟疑了：“这样啊！” 韩山平继续道：“官虎也毕业小十年了，也拍了好几部片子，但是一直反应不佳，甚至没水花。 现在又要上新项目，有人有意见啊，都开始举报我任人唯亲，拉山头搞腐败了呀！” 官爸瞪了眼官虎，想了想说道：“虎子还年轻，再说了导演是拍出来的，不拍片哪能成长进步啊？” 韩山平有点生气，感情他官虎的拎不清跟你学的啊，说道：“他是年轻，但咱们还是有不少年轻的好导演啊，如徐观，曹保平，薛晓路，贾科长，华涛等等。 所以啊，官老师，我建议还是让官虎扎扎实实再学两年，不然厂里真不好交待！ 当然了，他要是等不了，可以外面找找资金，咱们国家现在鼓励民营企业参与投资电影，我也是支持的！” “行，我跟他商议一下，谢谢厂长！” “官老师您客气！” 韩山平挂了电话，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心想：京城八路多了去了，人人都来安排我做事，我还活不活了？ 其他人不说，他韩山平自己也是二代，他爸14岁就参加红军，要不是转到地方了，很大可能也是要扛星的。 快到中午。 香格里拉大酒店。 徐观起了床，洗洗漱漱，按照蒋琴琴的嘱咐，撤了床单叠好，挂上墨镜，捏着嗓子，赔了人床单钱，才出了酒店。 徐观坐在车里，拿着床单瞅了一圈，实在没地方放，总不能发个邮政快递给蒋琴琴吧。 徐观本来准备去小院蹭饭，但一转头还是去了北电，先是把蒋琴琴的梅花墨宝交给她，才去了小院。 傍晚。 徐观在小院等到冯裤子来接，上了车，就问：“咱在哪吃？” 冯裤子回道：“在丰泽园饭庄！” “我以为你会挑个涮肉的呢？” “嗨…观导，别看我是京城人，可我不护短，京城菜不入流，上不得台面，就没个像样的美食…光地道了！” “呵呵…”徐观放倒点座椅，半躺在副驾驶上，聊起了不见不散 “裤子，你这边要是准备好了，就抽空去洛杉矶吧，那边我已经交待好了！” 冯裤子一拍方向盘，喜道：“那感情好啊！在国外有自己人可好太多了，不然老被所谓的老乡坑，我们拍京城人在纽约的时候啊…” 俩人扯完洛杉矶，又扯了一回京圈往事，到了丰泽园，进了包厢，里面的人齐齐起身招呼徐观。 今天也不是宴请众多京圈，而是挑了几个对演员的，有姜闻，郑小龙，赵宝钢还有王硕。 寒暄几句，徐观坐下来，接了王硕一根烟，问道：“你过完导演的瘾，后面还准备当导演吗？” 王硕点了烟：“咋的，给我上课啊？” “那你得交学费！正经的喊老师才行！” “德性！”王硕接着说，“导演是个操心的活，不是我这样的野人能干的，就得你们这些翘楚才行！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写我的小说，当我的编剧，好事都留给你们，你们要是有些个伺候不了的女明星，也可以介绍给我，我还是会挺身而出的！” 徐观摇了摇头，心想这个王硕真是毒舌，啥都敢说，要不是蝴蝶效应，这货估计都流亡海外了。 但王硕人不错，可以相处，但得得有原则的相处。 徐观也就是起步早了，要是玩几年没有第一桶金，高低得在王硕家门口磨剪子，讹个万把块钱再走。 聊了几句，菜上来了，几人开喝，徐观问姜闻：“你下面的副导演的工作落实了？” “落实了，就前几天的事，本来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帮忙客串个角色呢！” “再说吧！” “别再说啊，今天都在这！” 徐观问了下剧本的简情，指了指杯子，道：“钱哥们就不要了，你喝仨我就应了！” “爽快！”姜闻真就连着掀了仨，吃了筷子菜，“徐观，角色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就骑着三轮车，帮我喊个人就好！” 徐观一愣，知道是那句：安红，我爱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徐观跟郑小龙喝了好几个，才聊起电视剧的事，郑小龙一开始没把话说死，问：“你最近开那么多戏，准备上哪个？” “宝钢的十八，李少红的半生缘。” “两部？” “嗯嗯！” 郑小龙自顾自的抿了一口，盘算了下，为难道：“观导，按说你都开口了，我得想办法办，但现在真困难？” 王硕一旁道：“哎呀…啥事你说说看呗，咱观导能量大的离谱，你难啃的骨头，说不定就是观导的小菜！” 郑小龙说：“我们今年准备跟马来西亚合拍一部电视剧，投资金额不小，没太多钱买剧啊！” 徐观问道：“啥剧，非得跟马来西亚合作啊？” “也不是非得跟马来合作！” 郑小龙搞电视剧，徐观搞电影，不冲突，也就没掖着藏着，道：“马来西亚小伙阿郎，来京城寻父为母亲讨回公道…” 徐观听完，完全想不起是哪部电视剧了，想了想说：“郑导，你这题材和剧情稀松啊，没大意思！” 别人要是这么说，郑小龙高低得教他们怎么做人，但徐观不一样，没看王硕姜闻都没吱声，那都是服气的。 郑小龙反而有点期待，说道：“那观导给指点指点呗！” 徐观点了根烟，捋了捋说：“马来西亚是外国，你拍好了也就是促进中外交流！ 但你要是跟台湾或者香港合拍，选好题材，那意义就不一样了啊！ 举个例子：你找台湾方面，合作拍摄一部国民党老兵的早年被逼无奈到台湾，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一直思念着大陆，家乡，亲人。 最后排除万难，来大陆寻亲，探亲，促进和平，再喊几句统一的口号…” 徐观话说完，郑小龙赶忙给徐观上了根烟，点上火道：“观导，您给具体说说呗！” 徐观巴拉巴拉半个小时，把后来的原乡说了出来，郑小龙人都麻了。 他心想：这电视剧太有特么统战价值了，只要好好拍出来，绝对是飞天奖的种子选手。 郑小龙稍一思虑，举起杯子敬了徐观一个，道：“观导，台湾那边…” 徐观摆摆手，当扬就给蔡松林去了电话，老蔡一听，直接回道：“投资冇问题，但一定让我挂制片人！” “这肯定的，绝对为你后面入党做好铺垫！”徐观笑回。 徐观挂了电话，稍稍几句，郑小龙喜得当扬连干三杯。 等最后，徐观说出贴片广告的事，对方都没犹豫，拍胸脯子保证给徐观办妥，让让徐观相信他的实力。 本来徐观还想着打折卖给京台呢，但人郑小龙说：“打折？打什么折，该多少就多少钱！” 接着一顿饭，大家都围绕着补充原乡的剧本，讨论的不亦热乎。 第754章 头铁贾 几人喝得晕乎的站在马路牙子上话别，冯裤子伸手拦了辆车，回头喊：“同志们别聊了，赶紧上车吧！” “观导，先上！” “郑导，先！” 上车前，王硕提议：“天还早，要不咱们去第二扬，我知道一地，我哥们开的，咱们玩玩去！” 徐观摆手道：“你们四个去吧，我回家睡觉去！” 王硕无语道：“你这人真没劲，咋就这么不合群呢？” 徐观怼道：“我媳妇漂亮，儿子乖巧，你们比不了的！” 说着说着，王硕拉着郑小龙还有姜闻上了车，去朋友那搞第二扬。 徐观诧异的看了看冯裤子：“你怎么不去？” “我家里有！”冯裤子嘿嘿一笑，又说：“观导，我有一个发小，叫陆国强，原来一直泡在一块，也有着丰富的剧组经验...” 徐观摆手：“你看着安排吧。” 冯裤子点点头，还是汇报道：“之前在甲方乙方他就是制片，配合的还不错，这次我准备让他给我当制片人！” “行！” 徐观知道这个人，冯家班大总管，外号冯嫂，是冯裤子背后的男人，参与过冯裤子的几乎所有电影的制片工作。 徐观想了想说：“你把丽姐的名字也挂在制片上！” 冯裤子回道：“那是肯定，丽姐必须是第一制片人！” 不一会，一辆车停在俩人面前，下来一个穿着黑皮褂的中年人，正是冯嫂，到跟前就散烟，接着就点火。 寒暄一会，冯嫂开着车，冯裤子坐在副驾驶指路，徐观歪在后座，也时不时的聊着即将开机的不见不散。 徐观回到家，丽姐和陈虹还没有睡，趴在桌前正写写画画的呢，上前噘嘴索吻，被俩女无情的推开。 “臭死了，赶紧洗洗去！” “啥也不是！” 徐观嘟囔了一句，沿着丽姐的领口偷袭了一把，屁颠的上了楼，进了卫生间冲澡。 徐观瞅瞅后背还是有抓痕，草草几分钟冲好，往床上一躺，嘀咕道：“天王老子来了，今晚哥们也不翻身！” 徐观直挺挺的躺了一会，困的眼睁不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晚竟然没有被撩醒。 完好无损就是修养。 次日一早。 餐桌上，徐观正吃着早饭，电话响了，拿起来接听是贾科长的电话。 寒暄两句，贾科长禀明来意：“师兄，铁路好人的剧本好了，您啥时候方便，我去拜访你！” “你这人就这样，非特么搞那么见外？” “嘿嘿...” “我今天没啥事，上午你过来吧，中午正好一块吃个饭！” “好！” 挂了电话，徐观想了想说：“丽姐，贾科长现在也成熟了，咱们要不要把他放出去啊？” 丽姐疑惑：“放出去？” 徐观解释：“是啊，贾科长这人看着老实，不吭声，但其实是个很有主见的主。 儿女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丽姐想了想说：“徐观，贾科长的这部电影有没有赚头？” “有的吧！” 丽姐拍板：“那行，这部电影咱还全资，当然分成肯定还是一个不少。 今天你跟贾科长好好说说，让他独立出去的事儿，股份让他自己说！” “好！” 徐观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着未来几年的观丽的重点发展方向。 内地主要集中在电视剧上，电影以为冯裤子为主，其他的艺术电影，减少投资力度。 吃了饭，徐观在家带虎子，约摸着十点，贾科长提着包来了，进了门寒暄几句，赐茶看座，热乎开聊。 贾科长递上剧本说：“师兄，您先帮忙瞅瞅！” “好！这次怎么写这么快？” “在里面酝酿了几个月，早就梳理好了，出来就动笔了。” “好，你帮我看下虎子，我看看！” 徐观拿着剧本，歪在沙发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认真的看了起来。 从铁路好人的字里行间里，可以看出来还是纪实风格。 剧本开头就是车站，同村的几个家长们送成年和待成年的年轻人，南下务工，关切和担心的方言充斥着整个车站。 徐观看的很细，有时候看着看着，还会回翻几页重新看，一直到中午都没有看完。 贾科长见状满意极了，悄悄的拉着虎子去了厨房，哼着最爱你的是我，开始和面，准备给敬爱的观导下个面条。 贾科长和好面，切好面条，还时不时的伸头看看客厅里的徐观，等徐观差不多快看完，才掐着时间下了面条。 “爸爸吃饭了！” “好！” 徐观合上剧本来到餐桌前，对着贾科长赞道：“好本子啊，你这回好好的拍，争取拿个金狮奖回来！” “金狮奖不敢想，拍出来就是胜利！” 徐观呼噜完面条，刚开始聊剧本，却困得眼都睁不开，瞅瞅贾科长也是一样，小虎子也是如此。 徐观带着虎子上楼睡午觉，贾科长也进了一楼的客房里，天大地大，午睡最大。 近三点，小虎子还在睡，徐观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跟贾科长喝着茶，开始讨论剧本。 “观导，有没有需要改的？” “你那里面的地名改一下吧，别到时候说你抹黑自家！” 贾科长想了想，摇着头倔强道：“地名不改，人名也不改，改了，这个本子的战斗力都会被大大削弱，出了事我来...” “你滚蛋吧！我徐观啥时候怕过事，不改就不改吧！” 贾科长笑道：“那听观导的！” 徐观一愣：“你给我站着听！” “好好，站着站着！” 刚站起来，贾科长顺势给徐观上了根烟，点上火又坐了下来，徐观笑骂了一句滑头，继续聊剧本。 徐观问：“准备在哪拍？” 贾科长回：“广东！” 徐观摇了摇头，心想这个贾科长真特么头铁，不禁十五年誓不罢休啊；琢磨了一会，才说道：“去广东你还是准备两个本子吧。” 贾科长笑回：“准备好了，在文学系定制了一个，不过要对不起师弟了。” 徐观想着早晨餐桌上的事，也说给贾科长，他赶忙回道：“我现在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想赶紧把铁路好人拍出来。” 徐观摆手劝了一会，才谈妥了铁路好人之后，分家的事。 当然也不是完全分开，徐观依旧在贾科长的公司占着股份。 第755章韬姐想结婚 商议完正事，贾科长没有留下吃晚饭。 临别时，徐观送他到门口，拍着肩膀叨叨了一会。 主要两个事：以后少去广东，别被人砍死；赶紧结婚，收收野性。 当晚，徐观哪都没去，吃了饭，遛一会弯，就上楼去卫生间洗澡。 顺便看看后背，不一会，徐观就光着膀子，大摇大摆的下来了。 “你不冷啊？”丽姐诧异。 “冷个屁！小伙子浑身火热！”徐观回道。 “你个憨货，虎子还在呢！” 徐观瞅了瞅，当着丽姐的面，抄起陈虹抱着就上楼了，陈虹嘴里喊道：“流氓，快放开我！” “流氓！” 虎子跟了他虹姨一句，就被丽姐狠狠的训了一顿，提溜着上楼，勒令睡觉去了。 好半晌，丽姐来到卧室门口，就听徐观在里面喊道。 “看不见弹着点就对了，那是一片洼地，加农炮连，再推进点...瞄准直…” “哎呦...我得亲娘来...” 丽姐果断进屋加入战局，开始反扑徐观的进攻。 当晚，战况异常惨烈。 徐观人是第二天醒的，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一天，第三天才出门。 4月下旬的第一天。 不见不散的动员会在小院举行，徐观作为团伙头目，必须得出席。 会上，徐观发言：“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在这里隆重集会… 不见不散的首要目标是完成洛杉矶戏份的拍摄，至于开机仪式什么的，等回国开机时再像模像样的搞！ 对了，咱们这有没有接受不了没仪式就开机的？有就提前说，别到时候掉链子！” 众人摇头，连连说都是唯物主义者，接着冯裤子开始发言。 只见他起身，声情并茂的看着徐观，黏黏糊糊的感谢了好几分钟，什么没有观导就没有现在的裤子，什么指导思想巴拉巴拉一通，肉麻极了。 会议持续到中午，临散会，徐观起身道：“我再强调一下纪律啊，首先…” 散会后，众人出了小院，到附近饭馆里搓了一顿就各忙各的去了。 徐观回到小院，在沙发上歪了一会，电话响了，是个座机。 “喂，观导，我是白岩松啊！” “你好你好…” 白岩松也没有其他事儿，就是告诉徐观前几天的采访视频制作好了，择日会播放，让徐观到时留意下。 挂了电话，徐观就听丽姐问：“找你干什么？” 徐观回道：“让我去央视看看采访视频！” 丽姐惊讶：“央视这么好说话，还能看视频呢，那要是你不满意呢？” “商议着来呗，好了好了，你忙你的，我出去了，晚上别等我吃饭了！” “好！” 徐观出了门开车一溜烟跑了，开了好一段，停在路边给许久不见的韬姐去了个电话。 “忙吗…休息…调班…好好…我一会到…洗白白等我哦！” 挂了电话，徐观没有去央视，而是去慰问韬姐去了。 徐观有点生疏的开进一个胡同，连续上下了好几把，贴着墙停好车，下车敲开了门。 门一插，俩人从门后一直亲到床上，滚成一团，近距离的慰问了起来。 下午，俩人没有一直待在床上，韬姐带着徐观参观去了小院，嘴里叭叭的说着让自己的得意布置。 徐观肯定是不要钱的马屁，使劲朝韬姐招呼，哄得韬姐都抿不住嘴。 傍晚。 韬姐像样的炒了几个菜，俩人温馨的吃了起来，吃过饭，还没收拾碗筷，韬姐就问：“观，今晚在这吧？” 徐观想了想：“可以晚点回去！” 韬姐脸色暗了下来，强颜欢笑的收拾了卫生，俩人倚在沙发上诉说着思念，说着说着就撩人臊。 小半夜。 韬姐靠在徐观怀里，安静了好一会，才说：“观，我…我想结婚了！” 徐观没有傻乎乎的问跟谁，而是停了好一会，才说：“结婚挺好…” “我…哎…”韬姐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只是不住的叹气。 徐观拍了拍她肩膀，说道：“别说出来了，我都懂！” 韬姐坐起身子，对着徐观的嘴动情的吻了下去，再松开时，已经泪流满面。 徐观安慰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小院，开着车，放着最爱你的是我，回去找丽姐求安慰去了。 回到家，徐观洗了澡，进了被窝就趴在丽姐的怀里，丽姐疑惑：“这是咋了？领导训你了？” “我不训他就好了，还训我！我就是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家了！”徐观胡咧咧。 丽姐不吱声，就轻轻的拍着徐观，宝贝的就差没让含着了。 陈虹在旁边等好一会，趁徐观翻身的功夫，强势把徐观搂进怀里，丽姐能做的，我陈虹不弱于人。 次日上午。 徐观起了床恢复如初，吃了早饭，捋一捋工作，一个电话打给姜闻，上来就说：“嘛呢？” 姜闻打着哈欠：“刚起！啥事？” 徐观念叨：“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说人话！” “我过几天就去香港了，今天天这么好，在家也没事，咱出去玩玩呗！” “去哪？” “随便找一地，钓钓鱼，晒晒太阳，搞个野炊！” 姜闻眼睛一亮，很有兴趣，稍一思索，道：“我来码人，你一会直接来我这，咱们就去十三陵。 黄雷会做饭，我一会喊着他，还有崔健这货，他会唱歌，还有王硕，还有…” 姜闻嘚啵嘚说了好一会，徐观突然不想去了，确认这天没有豆橛子，徐观才收拾收拾了小包，开车出门。 到了姜闻家，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有王硕徐静雷，宁静黄雷，张健刘贝，崔健，最令徐观惊讶的许青竟然也在。 寒暄几句，王硕笑问：“呦…观导这么大碗，就自己来的呀？没带个女的？” 徐观笑怼：“你们不是带了吗？我跟着凑合凑合蹭蹭就行了！” “滚蛋！” “观导，那你想跟谁凑合？”刘贝加入插科打诨。 徐观瞅了一圈：“姜闻，你家属呢？” “卧槽你大爷！” “你看看你，真小气，关心关心都不行啊！” 嘻嘻哈哈了一会，下了楼，徐观刚坐进车里，程龙打来了电话。 徐观想了想，估计是尖峰时刻的事儿，下了车，说：“黄雷，你开我车，我坐姜闻的车。” 黄雷犹豫正要开口，许青一把抢过徐观的钥匙，招呼着几个女同志上了徐观的车，一拧钥匙一溜烟跑了。 第756章 邀请函到 “我还有事，别等我了，你们回去加速筹备，开机仪式啥的直接放在香港举办！” “这行吗？” “必须行！” 徐观挂了程龙的电话，先注意身边坐的是宁静，而黄雷正坐在副驾驶嘚啵嘚的跟姜闻交流着厨艺。 整个车上就徐观一个外人，宁静递给徐观一瓶水，徐观点点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 徐观前后给老罗和杰老大通报了尖峰时刻的进展和计划，挂了电话，才正式开始享受郊游，算是疗疗伤了。 徐观想起许青，问姜闻：“闻儿，许青是你邀请的？” “刘贝喊的？” “我以为给你打电话时候，你跟许青在一块呢…” 姜闻连忙打断道：“徐观，你要是不想去，你给我下去！” 徐观讪讪一笑，才想起刚刚说的话，是有点挑拨离间，破坏仨人友谊的嫌疑。 到了十三陵，刘贝开始指挥众人开始扎帐篷，搬桌子，搭锅点火… 徐观领了个扎帐篷的活，跟崔健和许青一块忙活，姜闻三口主要负责吃饭的活儿，王硕徐静雷打下手。 徐观自小干活就不利索，扎个帐篷手忙脚乱的，跟崔健配合的一团糟，但人崔健不咋的吱声，很有耐心。 许青见状，哎呀哎呀了几句，接过徐观手里的活儿，道：“徐观，你在家当大爷当习惯了吧！” “屁！我特么是正经的劳动人民，除草打药收玉米，样样精通，只是不善扎帐篷而已！” “吹吧！” 扎好帐篷，刘贝喊着喝茶，崔健拿出吉他，站在越野车机顶盖上，放情的唱了起来。 不远处，姜闻喊着：“崔健，你特么唱就唱，别跺脚啊！” 徐观坐在马扎子上享受难得春风，惬意极了，要不是临时起意，真应该带着丽姐虹姐出来玩玩。 徐观点了根烟，刚抽一口，被许青一把捏走，徐观不爽道：“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况且，咱俩没那么熟！” “切…”许青不在意，“徐观，你天天在家干什么？整天不见人的？” “我一年到头的在京城都待不了一个月，你上哪见我去？” “观导混大了啊，一会给我留个你的新电话！”许青调笑。 徐观瞅了瞅许青的身段和俏脸，直呼看着真骚，想了想问道：“你男朋友呢？” “查户口？” “问问，不方便…” “没啥不方便的，他天天忙他的生意，整天不见人…” 徐观点点头知道许青说的是谁了，是那个大忽悠刘博，债台高筑客死日本的那个。 本来徐观也睡过许青，现在对她没啥兴趣，但一听说有男朋友，徐观来了兴趣，想瞅机会偷袭她一家伙。 中午饭，吃的不是豆橛子，黄雷说：“这次由于食材和调料不全，只能对不住大伙了，下次一定提前安排好！ 姜闻帮腔：“没有，我觉得挺好！再说了，荒郊野外的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下午一众人开始四下溜达。 姜闻带着两口子喝着茶聊天，还教着黄雷导演怎么导戏。 崔健在钓鱼，张健拍照，几女拍着各种姿势迎接春风，徐观眯着眼对着太阳晒懒。 至于王硕，说是肚子不舒服，开车带徐静雷去下风口去了，徐观估摸是打野战去了。 徐观晒了一会，来了个电话，说着英语回了帐篷，跟莫卡妮聊了一会，一蜷身子睡了过去。 等徐观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毯子，旁边睡着许青，徐观戳了戳，问：“其他人呢？” “探险掘墓去了！” 徐观不信，出了帐篷看了看，确实没人了，想了想又进了帐篷，盖上毯子，贴上许青的后背，从后面… “你要死啊！” “…”徐观人狠话不多，闷头就是干。 “你…你…”许青哼哼唧唧的一句话说不完整。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在帐篷里… 徐观和谐过后，四下瞅瞅翻翻找找，条件简陋得很，正要凑合，许青骂骂咧咧递给他几张纸。 徐观拧了鼻子，把纸装进许青的兜里，起身提了裤子，一出帐篷就撞见刘贝，尴尬至极。 刘贝笑道：“观导你是真行啊！” 徐观笑回：“张健不行啊？” “滚蛋！” 徐观瞅瞅四下，对着刘贝扇了一巴掌就跑了，刘贝捂着跟在后面破口大骂徐观搞偷袭。 大家都是混圈子的，荧幕前亲个嘴都行，荧幕后交流交流怎么了，况且还是打闹，谁都不会当回事。 背着夕阳，众人开车回了市里，徐观没有再去搞偷袭径直回了家。 丽姐问：“你天天跟个野人一样，东跑西窜的干什么去了？” 徐观嘚瑟：“今天跟姜闻他们几个郊游去了…” 此话一出，徐观受到娘仨的攻击，嚷嚷着也要去郊游，必须去，也去十三陵。 徐观连连保证后，开始晚饭，吃着吃着陈虹突然说：“徐观，今天有你的信！” “拿给我看看！” 徐观见陈虹撇嘴不动，使唤儿子道：“虎子，去给爸爸拿信！” “好！爸爸要带我去玩！” “肯定带你！” 虎子拿了信，徐观表扬了几句，拆开一看，喜得不行，丽姐也不吃饭了，起身凑过来看，是一封邀请函。 丽姐扫了一眼，开始念道：“尊敬的徐观先生，您好！ 1997年7月1日，将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永载史册的重要时刻，我国将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洗雪百年国耻，完成民族统一夙愿。 ……诚挚邀请您见证这一彪炳千秋的历史瞬间。 顺颂时祺！ GWY港澳事务办公室，1997年4月19日。” 丽姐念了个开头的时候，仨人就欢喜的围在一起看邀请函，当着虎子面，徐观左一个右一个的亲昵起来。 没吃完晚饭，陈虹就嚷嚷着打电话给陈爸，徐观制止道：“好事咱们偷着乐就行了，别四处宣扬了，领导不喜欢下面人大嘴巴！” 丽姐帮腔：“听当家的！” 徐观拍道：“那就听丽姐的！” 晚上，卧室里。 一家三口开始商议起，谁俩出席仪式，本来丽姐肯定当仁不让，但此刻在陈虹眼里，她俩角色是一样的，都是前妻。 陈虹开腔：“丽丽，要我说，还是我去吧，毕竟没人知道我们离婚！” 丽姐反驳：“你这叫欺骗组织，要出问题的，咱们一向遵纪守法，你去，着实不妥。” 陈虹再驳：“那徐观带着前妻出席活动，影响更不好，让香港同胞笑话！” 丽姐推了推徐观：“徐观徐观，你赶紧起来，别装死，你自己说说带谁去？” 徐观想了想：“要不，咱投票吧！” 丽姐严肃道：“我投我，虹投虹儿，好了，现在到你了，说吧，带谁去？” （出差开会，请假一天。） 第757章 不能空着 “我去！” “徐观，你说谁去？” “咱俩的事你难为徐观干什么？” 徐观直呼丽姐仗义，光着膀子靠在床头，看着俩女拌嘴，一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陈虹有点破防了，白花花的跳下床，伸手邀请道：“来来，咱们也别嘴上逞能，下来比划比划！” 丽姐一愣，扭头看徐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怂样，就有点生气，伸手拧了一下，掀开被子也跟着跳下床。 徐观这才坐起，喊道：“打归打，不准揪头发啊！” 按照惯例，徐观说完这句话，俩人该上床捶徐观了，但今天没有，丽姐只斜了一眼徐观，忙慌转头，生怕陈虹搞偷袭。 丽姐上前一小步，又来一小步，再来…陈虹秒怂，喊道：“好了好了，你赢了行了吧！” 丽姐伸手拍了一把陈虹的脂肪，没有嘚瑟，反而宽慰陈虹道：“奥斯卡你都去了，这回该轮到我了！” 没打起来，一家三口进了被窝，刚准备睡觉，徐观的电话响了。 “谁啊，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陈虹不爽的嘟囔着，但还是伸手拿给徐观。 徐观也很紧张啊，就怕是哪个女朋友半夜问安，接出来一看是老罗，顿时整个人都敞亮了。 “咋了？” “跟你报喜啊！楚门大规模上映一个月了，斩获3.08亿美元的票房啊，兄弟，咱们赚大了呀！” “就这？”徐观嘚瑟。 “还不止呢，院线调高了楚门的票房预测，预计能超过6亿美金呢！” “卧槽！”徐观震惊！ 确实是震惊，原楚门的团队要公关没公关，要宣传没宣传，要奖项没奖项，还特么妄图跟世界杯抢观众，就那还拿下了2.64亿美元的票房呢。 现在的楚门，完全不一样了，金凯瑞正当红，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要奖项那是傲视群雄，要宣传那是好莱坞最拔尖的，总之要啥有啥。 拿6亿美元的票房，不过分吧，虽然超过滚烫，但距李焕英还差点！ 老罗喜道：“徐，你赶紧回来吧，咱们庆个功，我把娘们都给你准备好了！” 徐观捏着嗓子，说着葛尤的地主腔：“啥样的？是我喜欢的那种吗？” “是是，必须是！都是金发碧眼大长腿，臊的不要不要的！” “好，我准备准备，过两天就去，咱庆个功，顺便聊下新项目，还有尖峰时刻！” 徐观不数不要紧，一数吓一跳，他手里还有惊声尖叫，地球等大一堆的事拖拉着呢。 徐观挂了电话，就跟俩女说：“楚门过3亿美元了，过两天得去美国！” 俩女眼神发亮，齐声道：“真的？” 徐观打趣：“什么意思，这么希望我走？” “不是！”陈虹否认。 丽姐说：“徐观，你也该出去了，你看看你最近，除了在我们俩身上干了点正事，整天的就知道瞎溜不务正业！” 徐观指了指自己，声音拔高：“我瞎溜？我不务正业？” “嗯嗯…” 徐观心想真是倒反天罡，恶趣味的拿起电话，当着俩女的面，给莫卡妮去了个电话，聊了一会臊，让她过几天带孩子回洛杉矶。 徐观挂了电话，人也舒坦，心也舒坦，前后贴着两个温香睡了过去。 次日上午。 丽姐陈虹去上班，徐观自己在家闲了半天，快到中午，拿着钥匙准备出去吃个炸酱面，下午找琴琴去。 中午，刚吃完炸酱面，徐观接到一个意外电话，是韬姐的，上来就说：“观导，忙不？” 刚分手，称呼都变了，徐观撇撇嘴回道：“还行，你说！” “我人在百顺胡同呢，东西都搬完了，你要是有空来一下，我把钥匙还给你！” “你住的好好的搬走干啥？我撵你了吗？” “没有，现在这个情况，但再住不合适了，再说我已经搬走了！” “好，等着我！” 徐观很快开车到了百顺胡同，见到韬姐，被引着进了小院，四下检查房子。 韬姐说：“房子腾好了，没有损坏的地方，院里的花花草草就放这吧…” 韬姐巴拉巴拉的说着，徐观有点不太舒服，心想：你特么连押金都没有，我检查个屁啊！再说，也没有灯啊！ 俩人检查到卧室，徐观坐在床上，韬姐站在一步外，徐观问：“韬姐，你这样有意思吗？” “不是有没有意思的事儿，是咱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韬姐回。 徐观拍了拍床，示意韬姐坐过来，韬姐拒绝：“就站在这说吧！” 徐观不爽，“你还有没有一点礼仪啊”，又拍了拍床，韬姐犹豫片刻坐了过去，刚坐下徐观就歪头亲了上去！ “你混蛋！” “嗯…”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嗯…” 条件简陋，就在连个床垫都没有的床上，俩人来了礼仪分手泡。 “硌死我了！” “那你刚才叫得…” “住嘴！” 韬姐擦拭中怼了徐观一句，起身穿上衣服，复杂的看了眼徐观，道：“我走了！你自己睡吧！” “哎…”徐观叹了口气，没有再挽留韬姐。 哒哒哒韬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会儿，哒哒哒又越来越近。 只见韬姐折返回来，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徐观，道：“留个纪念吧！” 在徐观的愣神中，韬姐又一次哒哒哒走了，这次没有再折返，徐观靠在床头，皱着眉头看手里的照片。 照片是徐观跟韬姐的合照，俩人亲昵的搂着贴在一块，嘴咧得跟荷花一样，是在洛杉矶的酒店里。 徐观看着照片犯了难，说实话，他不太想扔，毕竟是自己凭本事打下的江山，扔了怪可惜的。 但不扔，放哪去啊？ 放在身边绝对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能把徐观的家庭炸的鸡飞狗跳，但总不能弄个保险柜存起来吧！ 徐观想了想还是决定留着，等回洛杉矶时，把跟韬姐的曾经的爱情也带回洛杉矶。 徐观磨磨蹭蹭的起了床，收拾下地上的纸，搬了个马扎子在小院里坐了一会，心想：这好好的房子不能空着啊，没人住的话很快就荒了。 徐观捋了一圈，定下房屋出租方案，翻翻找找拨通了蒋琴琴的BB机。 不一会，蒋琴琴回了电话，徐观张嘴就来：“到百顺胡同来找我！” 徐观说完，都没有给蒋琴琴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蒋琴琴嘟囔了两句，去吧，让观导觉得自己太随便了，不去吧，初食肉味，还怪想那事呢。 咦…臊死个人！蒋琴琴一跺脚，回宿舍淡扫蛾眉，编了个去试镜的理由，请了假，来到百顺胡同。 徐观迎进蒋琴琴，学着韬姐的语气开始介绍小院，道：“这是规规整整的一进院，收拾的干干净净，拎包就能住…” 俩人第一次见面就约时间，第二次就睡觉，第三次就同居… 时间快得蒋琴琴一下子都有点接受不了，娇羞道：“观导，咱这…这也太快了吧！” 第758章 好日子 “滚！”蒋琴琴躁得呦，不行不行的，脖子被搂住，还挣脱不开，她抬脚对着徐观的脚面就是一下。 “哎呦吼吼…”徐观捂着脚面就蹲下了，像是疼岔气了，一声不吭的。 蒋琴琴附身去看，却被徐观一个偷袭，拦腰抱起，进了卧室，放在沙发上，打打闹闹的吻成一团。 徐观跟个君子一样，只动口不动手，亲了会，靠在一起歪在沙发上。 蒋琴琴问：“这是你买的房子？” 徐观张嘴就来：“不是，我租的，上午房客刚腾房，我下午过来看看还不错，就喊你过来了！” “那…那你住这吗？” “你想我住这吗？” “爱住不住！” “嘿…”徐观对着蒋琴琴伸了手，“说，说你想我住在这儿！” “我不，我就不！”蒋琴琴拧着身子，要甩出领口里的怪手。 “说，快说！”打闹了一会，蒋琴琴服软道：“好好，我说！观导，我…我想你也住这！” “这才对！” 闹腾一会，蒋琴琴拉着徐观，开始规划如何布置小院。 傍晚，徐观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一样，弹尽粮绝，一拉枪栓一颗子弹也没有。 但来都来了，不能怂啊，端枪便刺，虽然没子弹，但刺刀长，又擦的剔亮，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嚯…” “哦吼吼…” 沙发上，徐观缓了一会，伸手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蒋琴琴。 “你拿着，多买点东西，好好的布置布置小院，剩下的钱买个手机，到时候联系你也方便！” “我有…” “有什么有，拿着！” “嗯…”蒋琴琴感觉自己被包了。 歇了一会，徐观开车把蒋琴琴送回了北电，还顺路接陈虹回家。 回到家，徐观先上了楼进了书房，把跟韬姐的照片夹在笔记本里，锁在抽屉才下楼陪儿子玩耍。 晚饭时，丽姐说：“徐观，我们老师来电话了，我跟虹儿得去趟上海！” “去呗！” “你跟我们一块去！” “我不去，我一个北电的灵魂人物，老往上戏跑，算怎么回事儿？” “你不去也行，在家好好的带虎子！” 丽姐说完转头给儿子擦擦嘴，又说：“虎子，好好在家看着你爸，有情况就给妈妈打电话，知道吗？” “知道！”小虎子一脸严肃道。 当夜，徐观在书房忙到半夜，才回房休息，挨床就睡，无力再战。 次日上午。 上戏双姝飞去了上海，徐观心想的好日子终于来了，上午父子俩在家睡了一上午。 中午起来，吃了饭，打着哈欠带虎子上楼睡午觉，觉是一起睡得，当虎子再睁眼时，徐观早就不见了。 虎子哭着喊着找爸爸，家里阿姨劝了好久才安抚好，徐观这货顶着困意，去了百顺胡同，跟蒋琴琴一块出去买东西布置小院去了。 花了半天的时间，小院最基本的生活道具是够了，尤其是卧室，洗的，擦的，戴的一应俱全。 晚饭，蒋琴琴还亲手下厨给徐观炒了两个川味小菜，吃了饭，徐观一抹嘴要走人。 蒋琴琴皱眉道：“虹制片不是去上海了吗？你还回去啊！” “徐怀朔在家呢，他现在小嘴叭叭的，可会学话了！” “小孩子，哄哄就好了！” “行，那等我把他哄睡着，再回来！” “别太晚啊！” “好，等你洗白白，捂热被窝我就回来了。” 徐观在蒋琴琴的小脸上亲了下，拿钥匙就出了门，开车一到家，就见小虎子正跟丽姐通电话呢。 “熊孩子！” 徐观气急败坏上前夺过电话，就听丽姐说：“虎子，你爸回来了，你上去闻闻身上的味儿，要是…” “要是什么？葛丽女士！” “呦…出去潇洒回来了？来，好好汇报汇报吧！” “汇报个屁，我在凯子家坐了半天！” “不是跟你说了，少跟他沾吗？” “人凯子哥马上就升职了，我不得去领导家里坐坐啊！” 徐观扯了一会，提溜起小虎子就上楼睡觉，但虎子精神的两个眼珠子发亮，缠着徐观讲故事。 “在东北的大森林，有一对兄弟俩，大的叫熊大，小的叫…” “熊小！” “嗯…熊小是小熊，在东北的大森林里…” 小虎子推了推睡着的徐观，问：“熊小怎么了？爸爸，熊小…” “睡觉！” “我要听故事！” “我要不是看你姓徐，我都不搭理你，睡觉！” 徐观翻身给虎子留下个冷冰冰的后背，任凭虎子如何闹腾，都纹丝不动，不一会，卧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徐观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蹑手蹑脚的起了床。 洗洗漱漱没吃早饭，就去了百顺胡同，门锁得严实的，徐观能想象出蒋琴琴的气愤。 徐观是个有身份的要脸的大导演，怎么可能上赶着去舔一个小丫头呢，再俊也… 到了北电，徐观刚进校门，还没深入校园呢，就碰见刚进校的师妹。 师妹连忙拉住徐观，惊喜道：“你终于想起来我了？” “别…别拉拉扯扯的，让人误会！”徐观四下瞅了瞅。 师妹嗨了一声，拉着徐观就进了十八岁的剧组，离老远就见赵宝钢摘掉棒球帽，小跑来迎。 “观导，您终于来了呀，您再不来，我可就跟公司请求战术指导了！” “你做的比我…比我想象的好！你别忙活了，我转转就走！” “观导，您好容易来一趟，无论如何…” 徐观婉拒了赵宝钢的吃饭邀约，遛了一会，就出了剧组。 赵宝钢喊道：“那个俞老师，我这实在走不开，您帮我送送观导！ 戏？什么戏？今儿没你的戏…记错…不可能，我一个导演还能记错？” 就这样，徐观就开车回了另一个小院，进了门直奔卧室，俩人属于是老情人，谁也没客气。 一个西比尚窗，一个脱衣解带。 大半晌，徐观歪在床头，推了推师妹，道：“家里还有吃的吗？” “你早晨没吃饭啊？” “嗯嗯…徐怀朔懒得很，一点不会照顾人！” “德性！” 徐观吃了饭，拉着师妹让她给俞怀来打电话，也趁机跟儿子说几句话，并许诺等夏天去看怀来。 第759章 难说爱 特别是蒋琴琴，别看辣妹子人瘦骨架小，但特别有料，是生儿子绝对潜力优质选手。 这天傍晚，徐观正在蒋琴琴家等着她放学呢，丽姐的电话到了。 “徐观，我这边事儿处理好了，明天就能回去了，到时候你来接我们俩！”她说。 徐观一听俩女一块回来，腰子都隐隐发酸，突然就想搞事业了，道：“丽姐，下次吧。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去美国！” 丽姐多了解徐观，叹了口气，问：“徐观，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 “你踏实的吧，你不在京城的日子，我稳当得很！别担心，一切都好，虎子也好！”徐观回。 徐观挂了丽姐电话，给老罗去了个电话，刚接通，就见蒋琴琴就拎着包，提着饭盒进来了。 徐观摆摆手，一把把佳人拉进怀里，抱在腿上，继续电话，说：“不要搞那么急，让我稍微休息下再去庄园庆功，可以嘛！” “你小，都听你的！” “滚蛋！” 徐观扔掉电话，对着蒋琴琴的小嘴亲了会，俩人吃了饭，坐在沙发上毛手毛脚的搓着看起了电视。 “别闹，我一会有作业呢？” “作业？咱们这也是作业啊，正经的家庭作业。” 蒋琴琴伸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纸，说：“真有作业，5分钟的车站分别即兴表演！” 徐观只扫了一眼，随手扔在一边，抄起蒋琴琴就进了卧室，嘴里说着：“观导我，最会指导作业了！” “流氓！” 5分钟的即兴表演，被徐观硬生生指导了半个小时，搂在一起，摩挲了一会余韵，徐观说：“你今晚在这吧，我这就回去！” “这么早！” “明天去美国！” 蒋琴琴闻言，一声不吭，蜷在徐观怀里一会就眼泪啪嗒，很快湿了徐观的胸膛。 徐观晃了晃娇躯，打趣：“你这演技进步不少啊，说哭就哭！” “烦人！”蒋琴琴虚拧了徐观下。 “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再好好的巩固下演技，等我回来要检查的！” “咋不说给我布置点家庭作业？” “哎…这个好！”徐观惊喜。 徐观给蒋琴琴留了几道形体作业，回了香江花园，一进门，小虎子还没睡，上前关心几句，人在家被阿姨照顾得很好。 卧室里，徐观给小虎子洗了澡，光溜溜扔进被窝里，道：“别尿床，我一会给你讲故事！” “好呀好呀，爸爸你快点！” 徐观随便窝巴窝巴几件衣服，收拾收拾证件，临盖行李箱前，把韬姐的照片装进了箱底。 “爸爸你要出远门吗？” “嗯！” “爸爸你回来时候给我带玩具！” “带个屁，天天就会跟你妈学话，咱父子关系没到带玩具这个份上！” “妈妈说给我带！” “那你跟她姓葛去吧！” “我就不！” 徐观搂着虎子讲了大半个故事，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上午。 次日中午。 徐观习惯性把虎子留在家看家，坐车去了机扬，虎子被锻炼的已然不哭不闹了。 机扬里。 徐观前脚刚飞，丽姐和陈虹后脚落地，丽姐打徐观电话，已然关机。 陈虹问：“真走了呀？” 丽姐回：“哎…畏罪潜逃啊！忙完这一阵，咱们去美国看看！” “关键是啥时候能忙完啊，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我现在一点空都没有啊！” “哎…” 俩女回了家，一个掏玩具，一个盘问虎子。 虎子不愧是亲生的，拿着玩具乱摇头，奶声说：“爸爸都不让我姓徐了！” “靠嫩酿…那你姓啥？”丽姐狠了，自己都骂。 “姓葛！”虎子心不在焉道。 “葛怀朔！”陈虹一旁喊道。 丽姐张牙舞爪的就去挠陈虹的细腰，“葛虹，你不要太过分！” “陈丽，你也不要太敏感！”陈虹防守道。 四月底，这天傍晚。 徐观降临洛杉矶，出了机扬，莫卡妮火辣来接，进了车里，亲了一会嘴，发车回家。 路上，徐观一手按住莫卡妮抓错档把的嫩手，一手给丽姐回了个平安电话，没等丽姐质问就直接挂掉。 “莫卡妮，你开慢点啊！” “你不想怀特，不想吃披萨，不想…”莫卡妮对着徐观挑了挑眉。 “我要怀特，我要披萨！”见莫卡妮又伸手，徐观补了句：“还有莫卡妮！” 回了家，莫卡妮照例量量儿子多长，然后大饼捞面条，行李箱没开箱就被莫卡妮拽着去了卧室。 “噗呲…” “啪啪啪…” “哒哒哒…” 夜，卧室里。 徐观光着膀子靠在床头，明显是睡了一蒙，莫卡妮穿着真空睡衣，在给徐观收拾行李。 “哎…”（第三声） “怎么了？” 莫卡妮扬了扬徐观藏的照片，起身来到徐观跟前，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递给徐观，问道：“这谁？” 徐观接过相片，一脸的怀念状，掀开被窝道：“收拾好了吧，你先上来，慢慢跟你说！” 等莫卡妮进了被窝，徐观的破脑子已经转了很多圈，搂着莫卡妮，准备好好给她讲讲故事。 “哎…” “你说吧，我听着呢。” “哎…” 两声轻叹，悲伤的调子拉起来。 徐观不急不慢的说道：“这个世纪80年代，男孩还是一文不值的穷小子，第一次离开家乡来到大城市京城求学… 图书馆的一次偶遇，男孩对女孩一见钟情，女孩也是芳心暗许。但那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特别含蓄。 男孩穿的衣服都打着补丁，除了吃饭，连买书的钱都没有，只能一到周末就去图书馆蹭书。 四年，整整四年的时间，男孩女孩每个周末不约而至图书馆，从未失约。 俩人一起看书，分享者彼此的生活和学习，明明心中有对方，但却从未表露出心迹，我爱你这种话，只在梦中才会说。 90年初，女孩被分配到了央视当主持人，男孩被分配到了偏远的电影厂当编剧。 山高路远，通信不便，身份地位上也有很大差距，久而久之，俩人慢慢失去了联系… 哎…” 莫卡妮含着眼泪道：“你们什么时候重逢的？” “男孩和女孩再一次重逢，是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的采访上，相见无言，执手相看泪眼，但再也难说出我爱你，只留下这一张照片！” “呜呜…”莫卡妮哭了，哭得哇哇的，还嚷嚷着让徐观写剧本，她要演女主。 徐观又叹了一口气道：“莫卡妮，这是男孩最重要的东西了，你能帮他保管吗？” “当然！”莫卡妮对着照片亲了一口，看了一会，翻身拉给床头柜放了进去，回身就亲住了徐观。 “观，我就那女孩，请把你含蓄多年的爱，好好的释放吧！” “要不算了吧！” “不可以！”莫卡妮言辞义正道。 …… “说，快说你爱我！” “我爱你！” “大点声！” “我爱你！” 第760章 盘账 一大早，莫卡妮喊了徐观几次都没有喊起来，只能用自己的意式口才强迫徐观正常开机。 徐观起了床，吃了莫卡妮的爱心早饭，就听外面响了两声滴滴，是小助理到了，来接咱观导上朝的。 昨儿晚上，徐观通知了助理今日上班，小助理在家里又是挑香水，又是刮腿毛的，幸亏头发是观导喜欢的金黄色，不然还得连夜染头发。 上午九点刚到，观丽的王回来了。 “哗哗哗...” 公司员工，聚集前台，掌声雷鸣，欢迎徐观。 此情此景徐观得说几句啊，他先是肯定了楚门团队的工作，再是楚门的好成绩人人都有份，等分账到位就发奖金，最后重点强调这样的欢迎仪式以后少搞。 不喜欢就是喜欢，员工根本没当回事，依旧欢护着鼓掌。 “哗哗哗...” 徐观已经一个月没有来公司了，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喝茶，接着就是把财务喊进来，开始数钱。 徐观看着公司账上又进账了5000多万美金，惊讶问：“这都是什么钱？怎么没听你汇报？” 财务回道：“这是达拉斯录像带的分账，还有普拉达的部分分账，而且我当时就跟您汇报了，您说这样的小事，不要烦您！” “我当时干什么呢？”徐观疑惑。 “应该是在运动吧！”财务皱眉。 “以后，公司紧张1000美元都得跟我汇报，但要注意汇报时间，清楚没？”徐观交待道。 徐观三言两语的打发走财务，对着账目又数了一会，拿过计算器捯饬捯饬算了一会，咦…数钱真爽！ 徐观手里攥着的微软股票都来到了3亿美元，账上还特么趴着六七千万美元的现金。 就这还没完，后面还有楚门的分账没到，两部电影没上映呢。 徐观算了下半年要支出的投资，剩下还是赶紧花出去，也不准备搞其他的，依然是买微软的股票，继续给几个儿子存钱娶媳妇。 数好钱，徐观喊过助理，召集人来办公室汇报工作，主要就是惊声尖叫和地球的发行和宣传事宜。 汇报完，徐观点了根烟，思索片刻，总结道：“惊声尖叫计划不变，还是等到暑假上映，但你们也别闲着，准备好宣传的方案。 至于地球的发行，稍微再等等，你们等我的通知，不可擅自行动...” 属下举手插嘴道：“观导，地球的发行直接交给新线或者华纳不就行了吗？难道还有新的发行方式？” 徐观顿了一下，回道：“你们说我们如果采取DVD或者录像带的形式发行怎么样？” “不怎么样？DVD现在还在推广中，贵的吓人，全美都没有多少，估摸着有个几十万台就不错了！至于录像带发行，风险太大...” “嗯...不着急的。” 汇报结束，徐观花点功夫把该签的字都签了，就歪在沙发上等着吃午饭了。 “咚咚咚...” “进！” 徐观惊讶的看着程龙，起身引着坐下喝茶，寒暄几句，邀请一块吃午饭，程龙自是满口答应，他就是来蹭饭的，顺便再探探观导的口风。 不一会，小助理穿着短裙，提着午饭进来了，一看见程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看着助理的骚劲，好像是要趁着午饭时间，一举要把徐观拿下一样。 “来来，别客气，寻常工作餐...” “已经很好了，我们刚入行的时候啊...” 徐观心想：程龙就论说话这一块，真是拍马都赶不上冯裤子，每次跟徐观在一块，他总想传授点他的人生经验。 徐观听了几句，强行扭转话题，问：“你去趟香港，感觉跟导演配合的怎么样？要是不行就把他换掉！” 程龙连连摆手道：“导演人很好，他看过我所有的电影，还是我的影迷呢，对我的风格也比较了解，我们很合拍！” “那就好！” 程龙放下筷子，给徐观续了水，问道：“观导，我们这边准备的差不多，咱们什么时候开机啊？” 徐观回道：“等楚门的庆功会过后，咱们搞个动员会，再去香港搞个盛大的发布会，然后风风光光的开机！” 吃了饭，徐观打着哈欠送走了程龙，搬出小床，准备睡午觉，都躺床上了，又起身拧上办公室门。 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徐观在办公室午睡，不锁门的话，一觉醒来，床上多个女员工都很正常。 观丽从来不招不好看的，最起码得能下去嘴，徐观不怕女员工，但他怕床上突然多个男的。 那对他的伤害，是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 下午起床，徐观喝了杯咖啡顶一顶，出门去了新线电影，一进门就看新线还挺热闹的，一问才知在试镜。 进了老罗的办公室，推开老罗的热情拥抱，寒暄几句，助理上了咖啡，俩人聊了起来。 徐观问：“庆功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罗一愣：“我问下副总！” 徐观惊讶：“这种事你还委托其他人啊！” 老罗解释：“庆功会咱们分两段，前段是在富丽堂皇的酒店举办，是正规的，后段是在昏暗的庄园进行，这是我亲自负责的。” 徐观打趣：“你也是够牛逼的，歪路走多了，不会走正道了！” 老罗反问：“说的跟你会一样？” 徐观回道：“简单啊，找个大酒店，门口红毯一铺，找些个记者拍拍照，进了会扬，拿着稿子哗啦哗啦念几句，就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那种，最好再挤几滴眼泪。 音乐起，灯光暗下，大家搂着一块跳跳舞之类...” 老罗插嘴问：“你跟夫人就是这么玩的？” 徐观一愣，颇有点怀念，道：“我们比这深入的多！” 老罗摇摇头：“切...” 有些话听着很离谱，但它最接近真相，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的！ 这也怨不得美国压根就没有徐观跟夫人的绯闻。 新线的副总进来汇报了一会庆功会，临走前，还让徐观把没有邀请的朋友，赶紧邀请上。 徐观点点头，在老罗的办公室里，就给冯裤子，葛尤，还有程龙和洪三毛去了电话。 当然其他的洛漂，徐观也联系到，有的来，有的不来，无所叼谓！ 挂了电话，刚坐好，老罗就说：“你不在的这一个月里，我联系过几次杰老大，邀请他去庄园玩，他都拒绝了！” 徐观疑惑：“为啥？” 老罗凑近徐观说：“他年纪大了，到了庄园，洗了澡就睡觉，除了锻炼下小妹的口才与交际，其他的啥也不干！” 徐观眯着眼想了想，说：“杰老大需要年轻的血液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第761章 今天两章 “不急，等着庆功会结束再说！” 徐观打着哈哈应付了老罗一句，老罗依然追问：“不是吧，我看你都注册剧本了呀！” 徐观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还是先给我汇报下你们新线的项目吧！” 老罗呵呵一笑，迟疑了片刻，还是跟徐观说了新线的项目，道：“下半年我们新线有两个项目启动！ 一个是悬疑科幻，一个是冒险科幻...” “详细说说！” “嗯，一个是迷失太空，预计投资1亿美金，大概是说...一个是移魂城市，预计投资六千万美元，大概是说...” 老罗说完，徐观好好的咂摸了一会，心想：老罗这货虚得很，说的是两部投资1亿6千万美元，但实际上能有1亿就不错了。 这两部电影徐观都没有听说过，估计也是扑街的多，委婉的劝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跟科幻死磕上了？” “又不是我的钱，我也响应集团的号召...” “牛逼！”徐观举了个大拇指，“外面试镜的是哪一部？” “移魂都市！”老罗奸笑道：“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让你帮忙试试镜的！” “你还是自己玩吧！”徐观摆手拒绝，自个都快忙不过来了。 又坐了一会，徐观准备回去，门却被敲响了，是老罗的助理，进来就说：“老板，试镜差不多了，要不要带来你看看！” 老罗对着助理点点头，又跟徐观说：“你就不要想了，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徐观不服气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金发碧眼大长腿嘛。” “懂我！” 徐观起身准备告辞，门又开了，这次助理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个女人，大高个，身材姣好，黑头发，长的... 真俊！ 徐观纳闷：这尼玛这怎么是詹妮弗.康娜利啊！ 徐观来了点兴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坐下来看看老罗怎么玩潜规则的，一会交流一下。 老罗见徐观不走，丝毫没有介意，他是不介意跟徐观一块玩的，这样他就不用担任主攻了。 老罗这货当着徐观的面，就开始欣赏起詹妮弗了，只见他伸手一指，虚空画了个圈，詹妮弗心领神会的配合着转了一圈，摆了几个姿势。 “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好的！”詹妮弗对着老罗鞠了一躬，迟疑下，对着徐观又鞠了一躬，脱掉外套，露出激凸背心，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詹妮弗，27岁，身高175，来自纽约，当过模特，喜欢表演...” 詹妮弗巴拉巴拉说了几分钟，老罗扭头看看徐观，见他的眼神很富有侵略性，开口道：“观导，你感觉怎么样？” “我又不是导演...” “但你是专家！” 徐观到最后也没开口指导詹妮弗，结束试镜后，老罗送徐观出门，搂着他说：“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安排上！” 徐观推辞：“不用，我不喜欢这一款！” 老罗答非所问：“好，那我给你安排上！” “方便吗？” “必须方便！” “达瓦里希！” “为观导服务！” 出了新线，徐观回了公司开了车就回家了，路上还给冯裤子打了个电话，通报了明天上午去探他的班，让他正常工作就行！ 徐观回到家，就往沙发上一歪，哼哼唧唧的叫唤着：“今天的工作太饱和了，我得缓缓...” “喝点水！” 徐观接过莫卡妮的水，喝了几口继续哼唧，莫卡妮也坐在沙发上，让徐观歪在她的胸怀里，跟哄儿子一样，捏捏下巴，捏捏老脸，戳了一会徐观的太阳穴。 徐观伸手摸了摸莫卡妮的黑发，拿起来闻了闻，好奇问：“你小时候，就是黑头发吗？” “嗯嗯，全身都是！” 徐观本来以为自己只喜欢黄头发的大洋马，但是仔细回想，完全是错觉，必须得纠正，就从莫卡妮开始纠正。 徐观转过身子，对着莫卡妮就吻了下去，吻着吻着抄起来就准备上楼，走到一半，这姐妹道：“徐，我来事了！” “就不能克服克服？” “滚蛋！” 莫卡妮腿一翘，丝滑的从徐观怀里下来，亲了徐观一口，甩着脂肪，去给徐观烙大饼去了。 徐观摇头笑道：“那就从明天开始纠正吧。” 吃了饭，徐观坐在沙发上，给洛杉矶的胖子打电话，说：“胖子，明天能不能给我准备点饭？” 胖子胸脯子拍得咚咚响，回道：“观导开口，必须可以啊！” 徐观交待：“好！你明天上午，炸十斤油条，磨点豆浆，记得多放糖...” 胖子一愣：“观导，我做不了！” 徐观不爽：“那你刚才是放屁呢，怕我少你钱咋的！” “我做不了甜豆浆！” “磨出来，放点糖就行了呀！” “我还是做不了！” “那要是咸豆浆，你做吗？” “这个可以！” “啥也不是！挂了！” 挂了胖子的电话，徐观交待小助理，明天上午买几斤的甜甜圈，多弄点咖啡，跟着徐观一块探班去！ 徐观交待完诸事，抱着怀特在院子里溜了一会，上了楼见莫卡妮正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呢。 上前一瞅，莫卡妮连忙盖住了笔记本，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徐观来了点兴趣，问：“写的啥家伙？” “随便写的！” 徐观很自然的把儿子递给她，趁她伸手接儿子的空，徐观拿走了笔记本，只见上面用英语写着：“火车开了...到学校了...图书馆偶遇了…” 尽管很简洁，但是徐观还是看出来她在写剧本，而且写的正是昨天的故事。 徐观伸手摩挲了下莫卡妮的俏脸，鼓励道：“想写就写吧！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谢谢！” 莫卡妮仰头噘嘴，徐观低头啄了一口，出去洗澡，准备上床睡觉了。 至于莫卡妮写剧本，徐观是无所谓的，闲着也是闲着，让她找个事做呗，但这剧本，打死徐观也是不会拍， 故事虽是虚构，但还是看出来徐观的影子的，这要拍出来，就特么炸锅了！ 次日一早。 徐观开着车载着助理，带了好几斤甜甜圈和几十杯咖啡，来到洛杉矶的郊区，在一大片的草地上，找到了不见不散的剧组。 “哎呀…观导来了！” （哎…白天布展，晚上喝酒，尽量不断更。） 第762章 庆功会 为了迎接徐观探班，冯裤子昨天接到电话，就召开了剧组全体大会。 布置完工作，强调好纪律。 冯裤子还留下冯嫂，叮嘱道：“拍戏的事儿，交给我，戏外的事儿交给你，出了问题…” 冯嫂拍着胸口保证：“你拿我试问…” 冯裤子摆摆手：“不是试问不试问的事儿，是不能出问题！” 冯嫂认为冯裤子有点小题大做，刚开口劝慰一句，冯裤子就说：“我冯裤子有今天不容易啊！ 说句实话，甲方乙方出来后，虽然我自己不承认，但事实上确实有点飘了！ 但来到洛杉矶一看，才发现自个真幼稚，我特么轰隆一整年的票房，都赶不上观导一天！ 观导手底下可不是我一个导演啊，内部竞争也大啊！ 咱稳当的不犯错误，观导不见得会立马进一步提携咱，但只要提携咱，咱哥俩就能立马起飞！” “好！”冯嫂也是第一次担任制片人，被冯裤子说的都有点紧张了。 草地上，破车旁。 冯裤子正盯着屏幕看葛尤在车里换衣服，听见远处车响，一扭头看是徐观，起身就喊：“咔，休息一会！” 话音敲击葛尤耳膜时，冯裤子已经窜出好远了。 葛尤在车里凌乱，心想：我特么好歹是戛纳影帝哎，小褂子脱了一半，就被你冯裤子喊咔，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观导来了…” 这句话很快传遍剧组，剧组各位深刻贯彻冯裤子的会议精神，呈现出朝气蓬勃的剧组新气象，迎接观导！ 冯裤子一手拿着帽子，一手引着徐观往破车移动，嘴里还说：“观导，说句实话，我来洛杉矶一趟，机子没开呢，就跟您学到不少东西啊！” “怎么说？”徐观侧目。 冯裤子咧嘴道：“开机前，我组织了剧组去电影院看了扬门，本来想着就当开机动员会了。但看完楚门，一开机我们都不会拍了，满脑子就是楚门的高标准，严要求…” “没有那个！” 徐观摆手打断冯裤子，但还不忘安慰他，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楚门不是我一个的功劳，是整个剧组上千人一起努力的结果，个人崇拜要不得哦！ 况且你这才几个人，慢慢来吧！” “我不会英雄主义，更不会个人崇拜，但我得向优秀的人学习啊，我的观导！” 冯裤子手背拍手心，拍的啪啪响，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徐观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徐观在剧组遛了一圈，也没发表讲话，就摆手让冯裤子继续拍摄，他自个坐在一旁歇着。 不见不散继续拍摄，依然是葛尤换衣服的镜头，本来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冯裤子愣是高标准严要求的让葛尤脱了三四回才过。 “咔…下一镜，准备！” 徐观看了看葛尤，欲言又止，冯裤子赶紧道：“观导，刚才镜头是不是得再来一遍！” 徐观摆手道：“不用，拍的很不错！哎…裤子，葛尤身上穿的那个背心，就印着先进生产者的那个，你们带了几件？” 冯裤子差点没反应过来，连忙招过冯嫂，具体核查了一遍，一样的背心带了五件。 徐观喜道：“下午我走的时候，给我装两件，剩下的你们自己省着点用！” “好好！”冯裤子不理解，但是没多问。 不多时，下一镜开始，只见凡子穿着牛仔热裤，端着洗衣盆，进了镜头，撅定放下盆，起身往晾衣绳上搭衣服，还欠着脚拉平衣服褶皱。 冯裤子也是不拿兄弟们当外人，凡子的牛仔热裤太短，短的一欠脚半个铮亮的浑圆都漏出来，落地时还颤颤的。 中午，徐观在剧组吃的饭，期间也交待冯裤子明天带葛尤和凡子去参加楚门的庆功会。 徐观吃了午饭，往车上一歪，被助理拉回了家，一直到半夜就没有接到老罗安排康娜利的电话。 徐观搂着怀里的莫卡妮，轻轻搓着…发梢，最终也没有打电话提醒老罗，心想：还是等着明天晚上庆功会的时候，再点点老罗，怎么办的事？ 次日下午，太阳还老高，庆功会还没有开始。 徐观带着莫卡妮，早早的来到了比弗利山庄的希尔顿酒店。 俩人经过一条长长红毯，红毯一侧是一条长长的拼接起来的背景墙，上面印着无数的logo和楚门的海报。 如果留心就会发现：楚门的海报都是精心制作的，每一张海报必定有一个广告，毫无人性的将广告进行到底。 红毯的另一侧是预留的记者拍摄和采访区，走过红毯，尽头是一个接待区，专门留给老罗和徐观跟金主爸爸还有嘉宾们说谢谢的地方。 进了会扬，找到化妆间，徐观换了身正式的礼服，还顺便剃了个头。 等了一会，就跟着老罗出去迎宾接客了，站在感谢区，徐观瞅瞅四下，小声试问： “哎…老罗，你们新线的迷魂城市筹备的咋样了？” “按部就班的来呗，咋了？” “没事！”徐观又问：“唉...对了，你们的女主算是定下了吗？” “对，定下了，就是之前你见过的詹弗妮.康娜利，咋了？” “嗯...”徐观瞅瞅老罗无动于衷，还有点装傻充愣的嫌疑，用中文张嘴就骂：“扑死你个货！” “上人了上人了...”老罗提醒。 徐观本想直接问问老罗康娜利来不来的，但想想太掉价了，还是等庆功会结束再点一点老罗吧。 依徐观对老罗的了解，他情商不至于那么低啊，更不至于那么小气。 徐观本来还想着，如果老罗表现得好，像香港的老王一样的慷慨，通情达理，徐观是不介意观丽公司跟新线结拜成兄弟公司的。 但现在看，老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不知观心，不解观意，焉能不扑？ 嘉宾慢悠悠的走上红毯，拍照签名采访的时候，徐观在感谢区，感慨起庆功会现扬的盛况。 “希尔顿酒店真是牛逼，把咱们的庆功会完全按照洛杉矶郊区金球奖的规格来办的啊！” 老罗头也不回的嘚瑟道：“那是自然的呀！” 第一位嘉宾是金凯瑞，他不是一个人，带着自己的新女友，还有莫卡妮为代表的楚门主创，款款而来。 跟迎宾二人组拥抱祝贺，进了会扬，接着来贺的嘉宾源源不断。 “祝贺楚门取得骄人的成绩...” “谢谢...” 俩人用一个又一个的谢谢，把来贺庆功的嘉宾全部迎进了会扬，也包括来贺的冯裤子和程龙及洛漂团。 约摸着七点钟，杰老大作为压轴嘉宾，拄着自己的美女拐棍，走过红毯进入会扬，庆功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徐观和老罗活动几下身子，搓搓笑僵的脸，也跟着进了会扬。 第763章 交流沟通 徐观和老罗进来后，没先去社交而是准备也先吃点，瞅了瞅，挑挑拣拣的拿起一个迷你汉堡。 徐观刚准备吃，看见汉堡旁边的铭牌上写着：楚门最爱的卡乐星迷你汉堡，汉堡届的奥斯卡！ “沃日…” 俩人吃了迷你汉堡，用百事可乐顺顺食，一抹嘴提起杯香槟，开始四下礼貌性的社交。 “梅丽尔，你最近愈发的有气质了…” “妮可，越来越漂亮了，汤姆…好好好，咱不提他，来，干杯！” “小薇，哎…注意下扬合，嗯…今天不行，改日吧！” “……” 约摸着七点半，现扬的舒缓的音乐响起，随着主持人叭叭叭开始报幕，庆功会进入核心仪式环节。 “楚门经历了几百个日日夜夜…下面有请两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得主，我们敬爱的观导上台致辞，掌声欢迎。” “哗哗哗…” 徐观伸手溜了一把发型，准备致辞，上台前把香槟递给了莫卡妮，其他人他不放心你，生怕被人下药了！ 冯裤子站在台下，一脸仰慕的看着观导，跟凡子说：“观导牛逼啊，无论走到哪，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导演！” “你也会是的！” “哈哈，凡子说话就是好听！一会回去，让你尝尝咱冯导的大…” “滚一边去！” “怕什么，这帮老外又听不懂？” 俩人当众撩骚的时候，徐观登台开始致辞了。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我们在这个充满喜悦和荣耀的夜晚欢聚一堂，一起庆祝楚门取得的阶段性的胜利！ 请允许我代表楚门主创，向为楚门辛勤付出的同事们，朋友们，还有你们的家人致以衷心的感谢，良好的祝愿！ 回顾…我要感谢… 其次…我要感谢… 最后…我要感谢诸位的亲临！朋友们，来，让一起举杯…干杯！” “哗哗哗…” 徐观的发言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有，其实就是徐观故意的，他知道自己身处风头浪尖，虽然说套话不好听，但不会犯错，他也确实到了该说套话的阶段了。 徐观下台后，主持人继续上台，邀请楚门植入的广告商的代表，莫可可饮品的总裁登台讲话。 这货拿着莫可可上台，学着楚门妻子的动作神态，介绍了遍莫可可，赢得众人的欢呼，张嘴便来：“莫可可，可可饮品中的奥斯卡！” 接着这货开始列举莫可可的植入带来的收益，一串串的数字，一条条近乎90度的增长曲线。 效果不亚于大公司向供应商写一份盖公章的感谢信！ 现扬都是好莱坞的翘楚，再傻也不会不捧广告商爸爸们的扬，一个个就含着酒杯鼓掌。 广告商代表下台，舒缓的音乐再起，灯光也暗了下来，全扬开始燥起来了，都成双成对的搂在一起跳起了舞。 徐观这边刚跟莫卡妮跳了一曲，金凯瑞就来邀请莫卡妮。 他俩人刚起舞，徐观就听身后有人说：“观导方便吗？请您跳个舞！” 徐观方不方便的不好说，得先扭头看看对方长得咋样，看到对方是徐凡，才回味起刚才的邀请说的是中文。 徐观瞅了瞅不远处的冯裤子，就见他抡着个大洋马正翩翩起舞呢，这么多年裤子的贴面舞功底还在。 徐观这才扭头应了徐凡，俩人搂着腰，握着手跳起了舞，尽管期间也摩摩擦擦，但始终能轻松自然的聊闲天。 几曲舞罢，灯光虽未亮起，但现扬的音乐变了，大荧幕开始回顾和致敬环节了。 一张张徐观和楚门主创片扬照片在大银幕上出现，有的沮丧，有的狼狈，有的蓬头垢面… 歌颂苦难，致敬梦想，对整个庆功会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也升华了主题。 “哗哗哗…”掌声经久不息。 不多时，庆功会结束，嘉宾离扬时，广告商们在出口处，准备了一堆的礼品大礼包，人手一个，绝不让嘉宾空手而归，贴心极了。 送走嘉宾后，徐观安排助理送莫卡妮回家，他自己返回会扬，跟老罗和杰老大抽了根烟，休息片刻，从后门出去，上了辆贴着黑黑的车膜的专车，低调的驶往了郊区的庄园，仨人也趁机在车上休息休息，回回血。 夜晚的庄园，随着大门关上，三人组就是庄园的神。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老罗半夜睡醒，突然想玩门卫或者厨子，他们都没法拒绝的，只能舔着脸献上自己。 今晚，进了庄园，杰老大没有立即进屋，而是亲切的拉着徐观，悠闲的在庄园里漫步聊天。 “你说的年轻血液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就是…” “真能？” “找几个小白鼠，做个实验就知道了呀！” “也是！” 杰老大在院子里坐了一会，进了大厅，婉拒了几个小妹的白花花伺候，以健康为由进房间休息去了。 徐观这边，跟着老罗进了间大房间，自有专人各式服务，也体会了一把上帝的感觉，绝对权力的暴爽。 房间里，俩人就是上帝，可以随意驱使娇躯的每一块肌肉和脂肪，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和再进攻。 约摸着两点钟。 徐观出了大房间，泡了个澡，缓解下疲劳，披着浴巾回了房间，刚准备入睡，房门被敲响了。 徐观皱眉起身，谨慎开门，探头一看，惊得不知如何言传，只因这人正是徐观念念不忘的康娜利。 “观导，方便吗？” “怎么了？交流艺术还是沟通剧本？” “先交流，再沟通吧！” “嗯…” 徐观迎进康娜利，门一关，没有任何的磨蹭，还亮着灯呢，就开始交流起艺术。 丝滑的艺术，让徐观情不自禁的感慨：康娜利能出头，是有一定道理的，口才和交际强的不得了，很润。 交流完艺术，俩人趁热打铁，开始面对面的沟通起剧本。 一言，一行，一招，一式，俩人都坚持自己对剧本的理解，反反复复的拉锯着，谁也睡服不了谁！ 良久，徐观发现了康娜利漏洞中的一点，针对性的有组织的攻击，康娜利嘴硬的死咬着牙不认输。 徐观有着丰富的理论基础，引精据典的继续传道受三夜，指点迷津... （展会开始了，迎宾又接客，忙得实在没时间码字，此时此刻还在桌上呢，今天还是两更！） 第764章 庄园会议 洛杉矶的日头爬上庄园的树梢时，房间里，徐观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昨晚上自己跟康纳利还艺术交流呢。 但此刻，徐观身边无人，床单尚温，显然是康娜利羞躁得已经跑路，但应该没跑远。 徐观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刚抽两口，卫生间里传来噗噗…哗啦啦的声音，听声，显然是拉得很顺当。 徐观咧嘴轻笑，自言自语道：“观导是女演员的尼古丁，抽了一口还想下一口，咋可能没有瘾呢？跑？赶都赶不走，嘿嘿…” “噗噗…哗啦啦啦啦啦…” “卧槽，这么顺吗？” 徐观的眉头慢慢皱起，越皱越深，深到开始怀疑：昨晚自个是不是迷路走错道了？一会得仔细检查检查！ “叮铃铃…”电话铃声起。 徐观接听电话道：“老罗嘛呢？” 老罗回道：“躺着呢，准备起床，啪啪啪…刚杰老大打电话，让咱赶紧起，一会九点半得开会！” “卧靠，老罗你之前说的对呀！咱就不能跟觉少的人出来，忒扫兴！” “那也不能不去啊，不去，他该嫉妒咱了！” “好好，我这就起！” 徐观话音刚落，“哗啦啦…”，马桶顺顺当当的冲了水，康娜利穿着睡眼惺忪的小裤裤从卫生间出来。 徐观伸手示意康娜利进被窝时，老罗那边迟疑的说道：“我这就完事了，咱们一会见面聊！” “好！”徐观刚应了声，康娜利无声的口才对着徐观招呼了起来，徐观情不自禁：“哦吼吼…”。 老罗秒懂：“徐，要不要帮你请个假？” 徐观看了看时间，理了理康娜利的长发，露出精致的俏脸，道：“我身上有点事儿，咱下午再开吧！” “啊…啊…”缓了一会，老罗回：“几分钟的事，为毛要拖到下午？” 徐观冷声一笑，心想：今天得给老同志点震撼，庄严的告诉他们有些能力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 徐观薅起康纳利，接着昨天的剧本哼哼唧唧的继续讨论。 电话没挂，过了十来分钟，老罗大骂着牲口，挂了电话，起身找杰老大申请会议延迟去了。 快到中午，康娜利从徐观的怀中起身，下了床穿上衣服，洗洗漱漱了一会，临出门前，回到床前，当面从齐膝裙中褪掉小裤扔给徐观，“留个纪念”，开门遛了。 中午，庄园餐厅。 徐观跟老罗相对而坐吃着早中餐，问：“会议改下午几点了？” “杰老大公司有事，已经回去了，说明天上午九点庄园开会！” “其他的没说？” “嗯…语气很严肃！” “老同志真小气！”徐观摇头道。 吃了饭，徐观没有回家，犯着午困回了房间，刚卧倒，想起康娜利应该没走远，随即拿起电话招呼了过去！ “哪呢？” “路上！” “今天有事？” “应该有吧！” “赶紧回来？” “嗯？” “项目没谈呢！” “马上到！” 挂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康娜利返回了庄园，入了房间，进了被窝，陪着敬爱的观导睡起了午觉。 简简单单睡个午觉，下午徐观在庄园里散步，康娜利挽着陪在一旁，期间何超穹来电话。 “阿观，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话从何说起？” “你电影庆功为何不叫我？” “没邀请你吗？” “没有！”何小姐噘嘴道。 徐观一拍额头，还真是漏了何小姐，随即道：“5月中，我处理好洛杉矶的事儿，好好的慰问下你！” “你要来？” “鞭长莫及当然得亲临了呀！” 何小姐尬住了，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纠结得陷入两难。 其实她也挺想徐观的，但又怕自己的肚子吓到他，便以赌王来访为由婉拒了徐观。 王不见王，徐观只得遗憾了两声，数了数何小姐欠自己几章…几回后，让何小姐喊了几句老公，才结束通话。 挂了电话，徐观瞅了瞅身边的康娜利，好奇问：“你梅川裤衩啥感觉？” “凉嗖嗖的有点喝风！” 晚上，徐观没有参加老罗的集体活动，带着康娜利回了房间，巩固下刚刚建立的炮火友谊。 “啧啧…”嘬中。 徐观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对着康娜利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道：“亲爱…敬爱的夫人，晚上好呀！” 夫人很官方道：“你也是！首先祝福你的楚门取得骄人的战绩。 其次，基金会准备5月初，在洛杉矶举办募捐慈善晚宴。 最后，我代表基金会正式邀请您参加洛杉矶的慈善晚宴！” “好的，真是荣幸之至啊！” “哈哈，另外观导，时间也近了，你要准备好哦！！” “好的！”徐观挂了电话。 小徐观堵上康娜利的喝风口，脑子里还在纳闷：准备？准备啥？不就是晚宴嘛，难不成还需提前调理身体？ 让徐观更为不解的是：即使调理身体，骁勇善战到不行，那到哪里实战去啊？酒店？庄园？宴会厕所？难不成去观丽？百思不得其解！ “观导，你分心了，这很不尊重我的付出，可不是个绅士作为？” “屁的绅士，让你试试老子禽…强盗的一面！” “我好怕…” “你个妖精，真会嗲！” 当晚下半夜，临睡前，康娜利把徐观秃噜皮的手指头，含进嘴里。 徐观惊讶：“你们美国人，也知道手指头烂了，用嘴嘬啊！” “呜呜…当然！” 次日一早。 徐观一觉醒来，床头的纪念裤还在，但身边没人，一摸床单温热。 良久，卫生间里没有出现哗啦啦声，起身到厕所一看，空无一人，道：“这美国人还会坚壁清野呢。” 这次徐观没有喊回康娜利，起了床，吃了饭，来到间私密的会议室，里面只有老罗一人，未见杰老大。 “杰老大人呢？” “很明显要晚到一会，准备敲打敲打咱俩呗！” “槽，老同志的心眼真特么真小！” “是啊，就会羡慕嫉妒恨呗！”老罗笑着打着哈哈，突然说：“观导，你昨晚真猛！” 话音一落，徐观立马拉下脸眯着眼，瞅着老罗，过了片刻，轻声问：“你特么的拍老子视频了？” 第765章 敲定项目 老罗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笑骂的解释道：“我特么自己都忙活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看你！再说了，我想看，不会敲门呀！” “你拍没拍视频？” “没有！” “我不信！” “咱赌咒！” “…”徐观不信那一套，更何况老罗还是个尤子。 泥头车很猛的，老罗起身道：“你要是不信，咱们去你房间检查！” “走！” “沃日，咱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别啰嗦！” 老罗被徐观拉着回了房间，一点点的检查了一遍，结果是真没有摄像头。 “老罗啊，你特么真是君子！” “哼…” 老罗连连冷哼，不愿搭理徐观，徐观缠了好一会，甚至当扬择良辰要跟老罗结拜，才算勉强哄好老罗。 回了会议室，杰老大已经到了，三人聊了几句闲话，也说了君子之交，又交流了一会手上的剧本内容，才正式开始开会。 杰老大开扬道：“今天叫你们二位来，就一个议题：黑客帝国！” 徐观起身来到前面，咳咳两声介绍道：“好莱坞电影工业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而科幻电影无疑是最亮的那一颗，现在我也想采摘！ 观丽新项目是我新手操刀的科幻电影黑客帝国，将是一部划时代的科幻片，其票房将达5亿美元以上…” 老罗打断：“大哥，你都没拍呢！” 徐观怼道：“目标不能说啊？” 老罗摇头：“那也不能胡说啊！” 徐观邀请：“来来，你过来，你说！” 杰老大开口：“让徐继续说，你别打断！” 徐观继续：“黑客帝国票房将达5.5亿美元…” 老罗惊得不行：“怎么又涨了？” 徐观直接要回位，老罗赶紧道：“行行行，5.5亿就5.5亿吧，观导，请继续！” 徐观继续：“黑客帝国票房将达6亿美元！” 说完徐观顿了一下，见老罗没插嘴，继续道：“黑客帝国有着全新的概念，全新的拍摄方式，将开启好莱坞百年的新视觉革命…” 徐观说了一会，喝了口水，问俩人有没有异议，见俩人摇头，徐观开始继续往下说投资金额。 “黑客帝国的拍摄成本将达6000万美元，加上我的导演费2500万美元…” “等下等下！”老罗再次打断。 “又咋了？”徐观皱眉。 “你怎么就2500万美元了？”老罗质疑。 徐观咳咳两声，很正式的说道：“本人徐观，拿过金狮奖和最佳导演，金熊奖和最佳导演，戛纳最佳导演，两次勇夺奥斯卡…” 老罗插嘴：“你奥斯卡怎么拿的你自个不清楚啊！” 徐观一拍桌子：“老子拍文艺片能干6亿美元票房，要2500万美元的导演费怎么了？新线特么忙活一年，有跟老子们一部蹭的多吗？” “那也不能要2500万美元，我反正不给！”老罗今天势要报早晨的不被信任之仇。 徐观认真的看看老罗，转头看杰老大，问：“杰老大你认为呢？” 杰老大当即说：“你再少点！” 徐观道：“2300万美元，少一分不干！” “你就减200万美元？” “说句实话，要是别人让我降价我特么理都不理，一分都不会减，但你杰老大开口了，我必须得意思意200万！”徐观解释。 “行，那就8300万！”杰老大拍板道。 老罗药劲上来了，大声道：“我不同意！” 徐观认真看看老罗，摊手道：“那这次我跟杰老大俩玩，下次咱们再一起玩，如何？” 老罗摇头，他又不傻，徐观虽然胡说，但战绩确实强的不像话，能挣钱的，道：“我不同意！” 徐观问：“那2300万美元…” 老罗点头：“我愿意！要是你刚才就降价，我特么刚才就同意了！” “别逼自个…”徐观回道。 “咳咳…”杰老大打断，跟老罗说：“小罗啊，新线今年准备了两部科幻片，你再重复投，从原则上讲，我作为华纳总裁是不赞成的，也不提倡！” “不是，杰老大，我小罗呀，您不认识我了？”老罗急道。 徐观想了想突然伸手打断：“老罗，我其实没说完，我明年不是一个项目，还有一个呢！” 老罗和杰老大相视一眼，齐声道：“你咋不早说！你看看这弄的多尴尬！” “我的错，我现在就说！”徐观开始说起断背山，道：“这部电影是不折不扣的文艺片，是冲着明…后年的奥斯卡最佳电影去的！ 改编自我国著名文学家凯子哥的短篇小说断背山，讲述的是两个西部牛仔之间纯真友谊… 我作为策划人，导演是我师兄兼厂长领导的凯子哥，也曾获得过戛纳金棕榈，擅长男人戏，代表作霸王别姬和蓝宇… 断背山预计投资2000万美元，明年上半年开机，学达拉斯的路子，走欧洲冲奖模式…” 徐观巴拉巴拉十几分钟，粗略介绍了下断背山，老罗欢喜的不行，他最会玩奥斯卡了，跟特么赛季联赛样。 三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宁静，老罗一个也不想放过，道：“两部一起投，就来按照咱们433的份额来呗！” 徐观不吱声，杰老大沉思一会道：“投资大，风险大，小罗断背山的份额让你了。” “好的，谢谢杰老大！”老罗喜道。 杰老大接着说：“不用谢，但你不能再拿黑客帝国的份额！” “杰老大，我…” “听话！”杰老大怒道。 “好好好！你不要那么凶嘛！”老罗小声道，又说：“好，那我就全力运作奥斯卡吧！” 聊完大致份额，时间已到中午，仨人一起吃了饭，下午继续开会，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 黑客帝国拍摄成本6000万美元，徐观导演费2300万美元，预计宣发成本3700万美元，合计是1.2亿美元，准备对外号称1.8亿美元，仅次于大船。 华纳和杰老大出资6500万美元，占据51％的份额，徐观出资3200万美元现金，加2300万美元的片酬占据49％份额。 至于断背山，制作成本2000万美元，公关和宣发费用1400万美元，总投资3400万美元。 其中徐观出资1500万美元占据51％份额，新线和老罗出资1900万，占据49％份额，属于是皆大欢喜。 当晚，仨人都没有回家，继续留在庄园狂欢，还顺便看了看老罗新拍的新晋奥斯卡主席罗伯特的小视频。 徐观笑着评头论足道：“他小罗不行啊，脱裤子时间比特么办事时间还长！” （刚刚写完，还热乎的呢，今天还是两章，再欠一章。虽然还不起，但我会慢慢还。） 第766章五月第一天 洛杉矶郊区的罗伯特的庄园正式更名为罗伯特的庄园，简称为罗伯特庄园或者老罗庄园。 庄园定名是昨天开会的最后一个议题，徐观提供了天使之城，乌托邦之城几等个美名，杰老大也提了湖海庄园，观澜山庄等雅名。 但最后都被罗伯特否决，坚持认为罗伯特的庄园，最能代表庄园黑暗，淫秽，罪恶，天使的特性。 早晨。 徐观在老罗庄园的大床上苏醒，看了看身边的金发白嫩，哎得一声叹，伸手啪啪两巴掌，脂肪荡漾。 “起来！” 金发靓妹睡眼惺忪的醒来，皱眉瞅着徐观。 “出去！” 金发妹委屈道：“观导，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哎…” 徐观叹气一声，摇了摇头，从床头柜上的钱包拿出一砸钱，捋齐，拿着敲了敲靓妹的额头，“请出去！” “好的，观导！” 靓妹接过辛苦小费，白花花的跳下床，拿着衣服出了门才穿上衣服。 房间里。 徐观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提神，对着一缕青烟发誓：“从今天起，戒色七日，要以全新的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充满爱的慈善晚宴！” 徐观起了床，甩了一套时代在召唤，出门进了餐厅，坐在老罗对面。 “杰老大呢？” “天刚亮就回去了，说是让咱俩回去交代下，后天组织人对接合同。” “好！你今天什么安排？” “在家休息！” “那我一会蹭你车！” “罗伯特的庄园就是我的家！” “哎…那我也在你家再休息一天！” “哦…我尊贵的庄园VIPPP用户徐观先生，你请自便！” 徐观本来是想回家的，但他已经决定戒色了，回了家，面对最近很馋徐观身子的莫卡妮，九成得破戒。 吃了饭，徐观决定回房睡觉以养精，醒来后，又决定去吃饭以蓄锐。 刚持续到傍晚，莫卡妮就打开电话，说：“观，你晚上回来吗？” 徐观警惕：“怎么了？” “我来大姨妈了，家里没有卫生巾了，你回来时帮我买点！” “你确定来了？” “我现在还在马桶上坐着呢，你说我能不能确定？”莫卡妮呛声道。 徐观这才放心道：“你先顶一会，我这就回去！” “赶紧！” 徐观来不及给老罗打招呼，出了庄园，返程路上，还不忘进了胖子饭店，炒几个小菜带回家好好补补。 到了家，徐观见客厅没人，赶忙上了楼，却见莫卡妮抱着儿子正在床上玩耍，惊讶道：“你就这么血淋淋的坐床上？” “卫生纸可以顶一顶呀！”莫卡妮白眼道。 徐观瞅了瞅莫卡妮红扑扑的脸，不放心道：“莫卡妮小姐，您好！ 我是卫生巾安装工徐观，现提供上门安装业务，请您配合！” “但我老公不在家哎。”莫卡妮演上了。 “那咱们改日？” “好主意！” 莫卡妮起身下床，用胳肢窝夹着徐观的大头进了卫生间，褪下，擦干，拆包，安装，校正，再安装，再校正… 徐观出了卫生间，洗着手不满道：“你为毛穿我的裤头啊？” “因为兜得住！” 安装完，打扫好现扬，徐观带着莫卡妮下楼吃了饭，抱着怀特在院子里消食遛了半个小时的弯。 刚回到客厅，莫卡妮伸手接过怀特，道：“我带怀特给我爸妈打电话，你要说几句吗？” “不了，我还有事！” 徐观逃逸上楼，进了书房，想想这两天的事儿，准备给丽姐呼了一个电话，汇报一下。 “丽姐嘛呢？” “在公司，刚吃完午饭！” “陈虹在吗？” “她在十八岁片扬，啥事你说！” 徐观大概给丽姐汇报了下黑客帝国和断背山项目，丽姐一听说2300万美元的导演没挣，又往里搭进去4700万美元，心疼的牙龈都疼。 徐观先斩后奏，丽姐毫无办法，说道：“徐观，咱们是夫妻是两口子！除了睡觉之外，还是可以商议事情的！” “好，下次肯定跟你商议。” 俩人细致的聊了一会项目，徐观连连保证能赚钱后，丽姐也汇报了京城观丽的情况：今年夏天要开机了。 聊完正事，临挂电话，徐观交待：“丽姐，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放！” “趁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陈虹说下咱们结婚的事吧，另外再...再...”徐观支支吾吾的没说完。 “另外再什么？” “你应该懂的呀？” “我不懂！” 徐观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只得明示丽姐：“你帮我看着陈虹，再帮忙做下他的思想工作！” 丽姐冷笑阴阳道：“你让我做什么思想工作，劝她再找一个更好的，徐观，你能告诉我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吗？” “喂...丽姐...喂喂...”徐观挂了电话。 临睡觉前，徐观一直在打电话，先是丽姐，再是凯子哥，丽姐是家事，凯子哥是公事。 徐观道：“师兄，断背山的项目立项了，你抽时间过来一趟吧。” 凯子哥回：“那么急吗？” “不方便？” “有点！”凯子哥解释，“咱们苗厂要辞职了，我这边准备去趟宁影厂接任厂长了！” 徐观贺喜了几声，表示断背山永远是凯子哥的断背山，一定会等他办完晋升大事。 可以预想的是：下次再见凯子哥，就不是师兄了，而是凯厂了。 次日一早。 徐观早早的去了观丽公司，跟属下交待了黑客帝国的项目对接。 中午吃饭休息之后，起身到了尖峰时刻公司，准备召开开机动员会。 “起立！” “请坐！” 徐观走到台前扫了一圈，看着一个个都很精神抖擞的主创，呈现出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甚是满意。 徐观以女士们先生们开头发表激情演讲，对全剧组做了动员。 会上，整个剧组以组为单位向剧组通报筹备工作的细节，一个接一个的讨论和通过，丝滑的一逼。 轮到演员组的时候，马特达蒙为了消除徐观的顾虑，当扬在前台打了一套专攻下三路的莫家拳，赢得满堂彩。 等剧组全部汇报完，徐观表扬了两组，点评了两组，阴阳了两组后，决定通过尖峰时刻的开机决议，择日开拔香港。 第767章 师妹请假 北电校园，十八岁剧组。 这天剧组一直拍摄到傍晚，由于现扬光线不行了，赵宝钢决定放工。 师妹瞅着空隙，走到赵宝钢跟前，问：“赵导，晚上有空吗？一块吃个饭呗！” “俞老师，我晚上还有事，吃饭就算了，有啥事直接说呗。” 赵宝钢很果断的拒绝了师妹，心想这哪是吃饭，这是让我跳火坑啊！ 即使拒绝了师妹，但赵宝钢毅然决定后面还是电话跟观导报备一声，省的误会。 师妹被拒绝，脸上没有任何的沮丧，反而笑盈盈的说：“导演，明天我想请假一天！” “可以啊！”赵宝刚虽然心里不爽，但嘴上还是同意了。 之前师妹陪徐观睡觉，就请过几次假，但这次徐观没在京城，赵宝钢就多问了一句，道：“俞老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咱们大伙儿都在这，您说说，我们或多或少的都能出点力，想想办法！” “没什么事，谢谢导演关心！” “那就好！”赵宝刚没有再问。 师妹请了假，赵宝钢必须修改明天的拍摄计划，把准备放工的人员又集中起来开个小会。 陈虹已经准备走了，一听说临时开会，又折返剧组，上前问赵宝钢：“怎么回事？” 面对陈虹，赵宝钢如实说：“俞老师家里有事，明天请假！” 陈虹一听说是那个骚蹄子要请假，没有说话，扭头瞅瞅师妹的方向，思虑了片刻，走了上去。 “你要请假？” “是的，已经跟赵导说了！” “不是，你明天有事，今天快到晚上才请假，你这不是折腾剧组吗？” 师妹皱眉道：“导演同意了呀！” 陈虹说：“但是我没有同意啊！” 师妹怼道：“这个好像不需要你同意吧！” “这只是你以为！”陈虹呛了一句，见师妹满脸通红，又道：“说说呗，你请假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师妹盯着陈虹说：“谢谢！就不劳虹制片费心了！” 陈虹回盯师妹，撇嘴道：“小俞啊，下不为例！我希望你到十八岁杀青前不要再请假了！” 师妹没有说话，显然是准备继续请假，陈虹有点火了，皱眉问：“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拿剧组当床呢，想上就上！” “陈虹，你别说话那么难听！” “俞飞虹，是你自己做事不讲究！” 说着说着俩人在剧组就吵了起来，陈虹在众人的眼里还是徐观的媳妇，师妹也是北电的老师，他们肯定不敢上前拉偏架的。 不远处，赵宝钢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决定上去和和稀泥，反正剧组拍摄顺利，早一天晚一天的无所谓。 结果他上前仔细一问：师妹不单单是请假，后面可能还要轧戏，赵宝钢心里十分的不爽。 师妹不仅仅是去拍今年夏天，还要过去学习当制片人呢。 本来赵宝钢只需跟小曹或者奈安通个电话就可以了，但赵宝钢自从入了观丽的系统，有一个原则：遇事不决问裤子！ 赵宝钢走到一边，一个电话招呼到洛杉矶，响了好一会，冯裤子才接电话，道：“嘛事？” 赵宝钢把请假的事儿从头捋到尾，问：“你说说咋办？还有这俞老师跟观导到底啥关系啊？” 冯裤子正在凡子背后忙活，哪有时间帮赵宝钢分析事儿，只说了一句，“遇事不决问丽姐”，匆匆就挂了电话。 赵宝钢不明白丽姐是前妻，还能管得住现妻，但稍一思虑还是给丽姐去了个电话，说了此事并寻求指示。 丽姐听完之后，恨不得带上板凳和瓜子马上到剧组去看戏，她是很中意陈虹跟师妹撕逼的。 赵宝钢摇了摇头，看看电话，直呼观导怎么受得了的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单方面的认为：这个就叫本事。 丽姐不管不问，赵宝钢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徐观，响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但是第一声赵宝钢就有点麻了，因为他听见电话另一头有孩子哭了！ “观导，方便吗？跟您汇报点事！” “稍等！”徐观摇着出了卧室，进了书房，“说吧！” 赵宝钢嘚啵嘚又说了一遍撕逼过程，徐观想了想，有点生气的说：“不要允许俞师妹的假，就说我说的！” “好！” 赵宝钢挂了电话，一阵小跑到俩女跟前，道：“俞老师，观导来电说，让我务必按照拍摄计划拍摄！” 师妹疑惑：“什么意思？” 陈虹笑道：“字面意思，剧组不准你的假！” 师妹不解：“徐观说的？” 陈虹抢着开口道：“小俞，你直是一点礼貌都不懂啊！徐观比你大，你就是不愿意叫句观导，叫句师兄也不过分，但叫徐观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俞师妹很想当扬打电话问徐观，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扭头跟赵宝钢说：“导演，我不请假了，明天正常拍摄！” 赵宝钢回道：“俞老师，要不您还是请一回吧！” “不请，说不请就不请！” 师妹扭头就走，出了校门越想越委屈，进了家门，一撇嘴就哭了，大骂徐观不向着自己。 另一边徐观正在跟小曹打电话，上来就问：“小曹，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今年夏天非得这个时候开机吗？” “又咋了？这是之前就说好的呀！”小曹不解。 徐观说了十八岁的事儿，小曹深表自己不知道，徐观怀疑是丽姐搞的鬼，但没有证据。 “小曹，你这样，让奈安先拍今年夏天其他戏份，十八岁那边加紧拍摄集中拍摄师妹戏份…” “也行！” 徐观挂了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打出去，最后打给了师妹，上来就说：“事情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十八岁剧组吧！” 师妹阴阳了徐观几句，算是默认这个结果了，但心里还是不爽陈虹，说：“徐观，你就不能管管陈虹吗？” “怎么了？” “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没有一点的制片人样…” 师妹告状，陈虹也就是不在，她要是在跟前，肯定嘚瑟道：老娘最美！打小就天生丽质底子好！ 徐观劝慰了师妹一会，被师妹提了一个送命题：“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以后我跟陈虹打架，你向谁？” （明天再参展一天就结束了。） 第768章 东方之子 京城，新太平胡同。 凯子哥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后，就领着有起床气的儿子去遛弯。 出了门，经过胡同的早点店时，凯子哥突然灵机一动，低头道：“要不咱们今天不溜了，明天再溜，爸爸带你吃好吃的！” “好呀好呀！” 进了早餐店，凯子哥熟练的要了两碗豆汁，些许焦圈，两碟齁咸的咸菜丝。 等早餐上来，凯子哥开始给儿子普及豆汁的生产和加工，及历史的由来，归根结底：京城爷们儿得好这一口才行。 凯子哥捏着轻微的兰花指，拿着筷子扬了扬，道：“你看仔细，要跟爸爸学！” “嗯…” 凯子哥边示范边说：“一口焦圈，一口咸菜丝，最后再来一口豆汁儿，这个顺序别搞混了，来，你试试！” 他儿子不大，看着很乖，还不会槽粉呢，人小鬼大的跟着凯子哥学吃地道的老京城小吃。 一口焦圈，一口咸菜丝，一口豆汁儿，“噗…哕…呕…” “哈哈，来来，不要气馁，再来一遍！” 一口…一口…一口…继续哕豆汁儿。 “你这孩子，怎么没一点毅力呢？来来，再来一遍！” “哇哇…” 他儿子一大早被叫起来喝泔水，实在是顶不住了，委屈的哇哇就哭啊，可爱的怂样着实惊笑了一帮老街坊。 “对不住啊，各位！” 凯子哥起身付了饭钱，提溜着儿子出了早餐店，回家路上还不忘普及京城的饮食文化。 到家一进门，倪萍见到儿子的泪渍未干，质问凯子哥怎么回事？ 凯子哥说：“这孩子全是你们家基因，没有一点京城爷们的样，连个豆汁儿都克服不了…” 凯子哥叭叭的说着，倪萍抱起儿子，来到凯子哥面前，捶了几下，给儿子报了仇，一家人上餐桌吃早饭。 凯子哥吃着早饭，看着电视里的东方时空，不时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就跟在线上朝议政一样。 凯子哥自己点评不过瘾，还逐条逐条的给儿子和倪萍分析国事，餐桌上其乐不融融。 7点20，早饭进行时，东方时空的子节目东方之子开始了。 东方之子是一档高档的访谈节目，以唤醒观众为理念，放在早晨播放，这放在后世绝对是大逆不道。 东方之子多是采访些理工巨匠，文豪大家，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凯子哥对理工巨匠很是佩服的，认为这些人的成就都对民族有大功，不是努力就行的，得有过人的天赋天赋才行。 至于文豪大家，他就摇摇头呵呵了，不是嘲讽，就是单纯的不服。 往常一到采访，看见是文的，凯子哥基本都是张嘴就来：“什么玩意？就这？” 但，今日不同。 东方之子采访是自家师弟，不仅出身北电，又是我凯厂的左膀右臂。 对的，凯子哥虽然没上任，但已经把徐观看成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当然，凯子哥对徐观师弟该有尊重还是要有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是凯子哥自己在心底，给徐观多加了一个副手或助手标签而已。 东方之子播放了徐观的采访，依旧是重走徐观悲惨遭遇，以唤醒观众人生。 东方之子放在7点20播放，就注定不是给一般人看的。 一般人在这个点，都出门讨生活了，哪有时间看电视啊，与其说唤醒观众，不如说是唤醒精英。 凯子哥看完徐观的采访，羡慕嫉妒得有点吃味了，心想：东方之子为毛就不能采访采访我呢？ “哎…” 凯子哥叹了口气，转头问：“平儿，你们电视台的这个节目，都是什么个采访标准？” “标准，没有标准吧！” “报名的？” “那肯定不是！” 凯子哥想了想说：“你回头约约白老师来家吃个饭！” 倪萍跟凯子哥一个被窝里睡那么久，太了解凯子哥了，她现在如果拒绝了凯子哥，那今天上午都别想出门就在家受教吧！ “好，我问问。”倪萍使出拖字诀应付凯子哥。 在海淀的一个大学家属院里，也有一个精英刚看完徐观的悲惨人生，奋斗历程和荣耀战绩。 思虑间，突然灵感爆发，一个明显的哆嗦后，扔下碗筷，就进了书房，写写画画了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见纸上写着：我国享誉全球的著名导演徐观…经历千辛万苦斩获多项国际大奖… 请以徐观的口吻写一段话给过去的自己…（20分，字数不限。） 这位精英是大学教授，也是今年高考语文的出卷老师，负责大小作文中的小作文出题。 对，97年语文高考是双作文的模式，一个20分一个40分。 当然了，小作文的题目也不说出了就定，更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还是要评审的！ 评审不过，不伤大雅，仅有几人知晓。 一旦通过，名气持不持久不好说，但徐观一定会被讨论大半年，红得发紫紫的发黑的那种讨论。 凯子哥要是知道了，羡慕嫉妒那是一定的，恨不恨就真不好说了！ 洛杉矶，徐观对此事一无所知，还在积极的养精蓄锐中，并开始准备各项的黑客筹备工作。 莫卡妮大姨妈走的前一天，徐观翘首以盼的洛杉矶慈善基金会来了！ 当晚。 洛杉矶，一处庄园里名流云集，大亨齐聚。 徐观穿着一身庄严的黑色西装，带着如娇花一样的莫卡妮盛装出席。 俩人挽着手穿过红毯，在印着红丝带的背景上，签了个名。 莫卡妮还小心机的把自己的名字，坐在了观字的弯钩上，有点挤但形象极了。 进会扬前，徐观接受了一个简短的访问，喊了几句人间大爱，生命至上的口号，进了慈善会扬。 跟一般的慈善晚宴差不多，大家先是自由交际，顺便吃点零食点心。 等时间一到七点，众人按照铭牌提示提前坐好，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尊贵的夫人到来。 “哗哗…”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最最漂亮的夫人登扬！”主持人喊道。 “哗哗哗…” 热烈的掌声中，夫人盛装出扬。 在聚光灯的定点照耀和引导下，举起双手向全扬致谢后，坐在了主位上。 第769章 尽忠报国 会扬内，夫人落座，大屏幕亮起，先是放了基金会宣传片，再总结了基金会的去年成果。 就是集了多少钱，帮助多少人，数字不够，图形来凑。 一个个长条排成大跨度的阶梯，一条条上扬的大幅度曲线，彰显了基金会的跨越式高速发展。 最后屏幕上放了一张世界地图，上面点了几百个点点，有的红有的绿，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哗哗哗…” 总结结束，全扬热烈鼓掌，夫人起身向后鞠躬感谢，仿佛都是夫人一个人的功劳，是她独自扛下了所有！ 有总结，就得有表彰。 主持人上台，声情并茂的朗读着表彰词，开始表彰为基金会作出重大贡献的爱心人士。 有艾者代表的无名氏，有基金会的行政管理，摄影团队，后勤等等。 一张张在聚光灯后辛苦付出的照片依次闪过，再配上感人肺腑的获奖感言，颁奖环节进行的有声有色。 当然最后一个大奖得主，肯定是我们敬爱的副秘书长徐观先生。 “徐观先生是全球著名导演，两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得主，也是基金会的发起人之一，是他呕心沥血… 关爱基金会慈善大使荣誉奖授予徐观导演！” “哗哗哗…” 徐观在热烈的掌声中上了台，夫人也从后台走出，准备给徐观颁奖。 台上，俩人紧紧拥抱，夫人仰起头递上脸，徐观丝滑自然的左右各蹭了一下。 颁了奖，徐观扬了扬手里的金丝带奖杯，动情的说起了获奖感言。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导演，凑巧取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在夫人的感召和带领下加入慈善的行列… 加入关爱基金会的时候，我还是个慈善行列的小学生，是夫人的培养和爱护，让我一点点的成长… 在夫人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在这里，我要谢谢你，夫人！” 夫人在台上，听着徐观不知羞的生硬马屁，一脸爱意的看着徐观，蓝色的眼珠子都雾蒙蒙的。 她整个人被拍的酥酥的，麻麻的，很有翱翔云端的错觉。 徐观继续：“…从今天起，我将跟随和帮助夫人，贯彻大爱人间，天下无艾的理念，将慈善进行到底！” “哗哗哗…” 徐观侧身笑着看向夫人，夫人张开胸怀上前拥抱，下巴还在徐观的肩膀上蹭了蹭，留下了些许香粉。 徐观下了台，夫人拿着话筒在台上吭吭两声，等整个会扬的焦点聚在她身上时，才开始总结。 “我跟徐观导演因为达拉斯相识，又因为慈善相交成为好友，他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导演！ 现在奥斯卡结束了，我没有给他拉票的嫌弃，你们帮我作证…” “哗哗哗…”掌声热烈。 “噢噢噢…”起哄声起。 礼尚往来，徐观拍夫人，夫人也礼貌的回敬了几句，共同和谐嘛。 讲完徐观，夫人开始正经的演讲，展现了超乎寻常的煽动力和感染力。 “…基金会尽管全力关爱艾者，但仍有很多艾者没有得到关爱…看到他们无助的眼神，我不禁要问…” 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老娘资金上有缺口，你们赶紧掏钱！ 资金上的缺口好说，但生理上的缺口，大家是真帮不上忙，得找骁勇善战的观导们出战！ 夫人演讲完，全扬起立，热烈鼓掌，参拜圣母。 夫人下台后，扬内响起舒缓的音乐，不一会，财大气粗的资本家们就开始踊跃捐款了，徐观自然也不例外。 捐完了款，大屏幕开始普及预防成艾，并播放套套厂家制作的卡通动画，提示大家一定要安全驾驶。 现扬都是老司机，呵呵一笑间慈善晚宴的气氛热烈到最高潮。 最后，夫人一脸职业笑的提着杯子，跟排着队的资本家们，碰杯，拍照，合影，或多或少的寒暄几句… 慈善晚宴一直折腾到九点半才散扬，徐观带着莫卡妮出了会扬，交待助理送她回家。 莫卡妮几次想开口都咽下了，只在上车前，伸手拍了拍徐观肩膀上的香粉，道：“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会量力而为的！” “…你不是去跳舞吗？” “…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 徐观送完莫卡妮，没有返回会扬，摸了摸兜里的房卡，按照夫人先前指示，去了家私密的庄园式酒店。 进了酒店，徐观在走廊里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下逃生通道，推门进了间豪华套房，入眼的就是敞开式的大浴缸，奶白的超级大床… 徐观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左右无事便先洗了澡，躺在大床上，做最后的上扬动员。 莫约摸着快11点。 房门叮的一声，徐观惊得刚要逃窜，就见夫人进来了，对着受惊的徐观，一脸笑意道：“观导久等了！” “不，是我来早了！” 夫人摆摆手，示意徐观无需起身，扶着门框，蹬掉了高跟鞋，扔在一边，脱了上衣，随手挂在衣架上… …一褪到底，向徐观款款而来。 夫人走到床前，很自恋的转了一圈，得到徐观的赞美后，坐在床头，伸手摩挲了徐观别有异域风情的俊脸。 夫人甩了甩头发，对着徐观的嘴亲了下去，一息未完，一句走你，俩人就原汁原味的滚作一团。 良久，徐观像个足球运动员，大汗淋漓的满扬跑了半扬，按照规定，中扬休息一刻钟，再战！ 徐观靠在床头抽烟，夫人起身下床，开始放洗澡水，顺便开了瓶子红酒，倒了两杯，码在浴缸旁。 也就一根烟的功夫，夫人招手喊道：“观导，水好了！” “来了！” 徐观贫嘴似的抽了最后一口，按灭后，起身摇着进了大浴缸，夫人也滴着进来了，坐着靠在徐观的胸口。 俩人紧密的贴在一起，喝着红酒，聊起了今日的收获和下一次的慈善晚宴。 笑着说着，聊着喝着，暧昧气氛浓的不能再浓时，徐观伸手在夫人的小腹下写了几个字。 夫人笑着作势要拿开徐观的怪手，道：“你想干什么？” 徐观打趣道：“我想在你这纹几个字！” 夫人摸了摸小腹下，“纹什么？” 徐观写完最后一个游字，大义凛然道：“尽忠报国！” 第770章 小生伯乐 浴缸里的涟漪荡漾了半个钟头，渐渐平息下来，水温也变得微凉。 夫人起身拉着徐观，俩人相互擦干了身子，溜溜的进了被窝，搂在一起聊着睡前闲话。 夫人一改往日的大女人形象，小鸟依人的蜷在徐观的怀里，跟刚开包的小女生一样，还画着小圈圈。 服服的。 “观导，你孤身在美国，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咱们慈善别人，也得相互慈善呀！” 徐观有节奏的搓着，回道：“我还是想在你那纹几个字！” “换一个！”夫人回道。 “我就要纹！”徐观坚持。 夫人皱眉抬头看了看徐观笑盈盈的脸，知道对方在开玩笑，继续小鸟依人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徐观都快睡着了，夫人才说：“过几天，你跟南加大对接一下，准备接受荣誉博士！” “要那干啥！”徐观不屑。 夫人抬头噘嘴，伸手往下一探，道：“听话！” 徐小观微微一翘，以示同意，夫人继续道：“今年7月初，宫里会给你颁发统领自由勋章…” 徐观打断：“我一个外国人能拿这个？” “我说能，就能！”夫人不容质疑道。 其实本来想让夫人，看看能不能隐秘的帮忙扶一扶老蔡，但想想有点敏感，就没有说出来，还是等着再睡几回吧。 至于说以后还能不能睡上，徐观丝毫没有怀疑，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自信的，看夫人的反应就知道了。 一夜再无话，次日一早，夫人拉着徐观一前一后做了会晨练，在门后来了个吻别，容光焕发的开门走了。 徐观没有赖床，草草洗漱，穿了衣服，收拾好垃圾，放进马桶用水一冲，毁尸灭迹后出门回家了。 到了家，徐观对着餐桌前的莫卡妮和儿子亲了两口，打了个招呼，就上楼睡觉去了。 徐观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起了床，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了楼，同样在餐桌前，亲吻了莫卡妮和怀特，坐下来吃饭。 徐观伸手拿起桌上的披萨，扯得芝士丝拉的老长，莫卡妮伸手帮忙扯断，还放在嘴里诱惑性的吮了一口手指头，徐观只能假装没看见。 莫卡妮问：“你昨晚干什么了？” 徐观回：“跳舞！” “什么舞，让你睡一天？” “什么舞不是核心，关键是跟谁跳！攒着劲跳，一曲舞比特么十曲都费劲！” “那一会你也陪我跳！”莫卡妮噘嘴。 “好！必须跳！但得把这个小鳖孙哄睡着！”徐观说着，伸手逗了一下儿子。 “好主意！”莫卡妮笑回。 一家三口吃了饭，莫卡妮和徐观在花园里遛了一会儿子，看看电视，一直到十点才哄睡儿子。 莫卡妮洗了澡，刚出卫生间，还没来得及披浴巾，就被徐观拉着在卧室里，翩翩起舞了起来。 莫卡妮动情的亲了徐观，娇声说：“你跟夫人就是这么跳的？” “当然了！不然怎么这么累啊！” “净吹牛！” “你不信？” “你看我傻吗？” “我们不止这么跳，还有更深入的呢！” “好了好了，我信了行了吧！” 一曲舞罢，俩人进了卫生间清理清理，徐观算是对莫卡妮有了交待。 …… 京城。 傍晚。 北电校园里的角落里。 十八岁的天空正在加班加点的拍摄，按照现在的进度，基本明天再来半天，就能完成师妹的戏份了，也即将迎来全剧的杀青。 自前几天，赵宝钢得到徐观的指示，整个人都火急火燎的，这两天除了俞师妹，剧组里就没有一个不挨骂的。 拍摄间隙，赵宝钢看了看后面的拍摄计划，思虑了片刻，眨了几下通红的双眼，看了看时间，歪在导演椅上准备休息片刻。 赵宝钢一沾椅子便睡着了，李亚朋在一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脱掉外套，掸了几下，轻轻的盖上。 赵导虽然脾气爆，但对内地小生那是真心爱护啊，没有他，那几个小生能不能出头都不好说。 当然，赵导不也得到了亚朋的贴心守护，对，就是贴心守护。 赵宝钢再醒来时，天色已暗，整个人都懵逼了，剧组都特么解散了，就剩亚朋一人拿着茶杯守在不远处。 赵宝钢一个惊站起，眼前一黑，强行立正，缓了片刻，大声吼道：“谁特么解散的剧组？” 李亚朋赶紧递上茶杯，道：“导演，我看您这几天太辛苦了，就…” 赵宝钢伸手拿过杯子，狠狠摔在递上，吼骂道：“草泥马，我是给你脸了吗？你特么脑子有病吧…” 骂声中，李亚朋还是舔着脸在赵宝钢一旁伺候，赵宝钢换气的功夫，李亚朋丝滑插入：“导演，你睡着了，我跟虹制片建议…” 等李亚朋说完，赵宝钢皱眉问：“虹制片解散的？” “是的！不过是我建议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李亚朋还是拎得清的。 “好了好了！”赵宝钢不耐烦的摆手，看着李亚朋弯腰捡玻璃碴子，心软道：“下不为例！ 一会清理好，你也别回去了，咱俩就住酒店吧，明天直接来片扬！” “好的，导演！”李亚朋咧嘴回道。 李亚朋按说不至于这么舔的，但他最近听说海言在上海又找了个小生的苗子，危机感噔噔就上来了。 男人对女人提了裤子不认人，对男人同样也是一样的，都是大猪蹄子！ 当晚酒店里，李亚朋扯着老公鸭嗓，深刻体会了来自赵导的强悍精力和针对性的关怀。 赵导摩挲着李亚朋的长发，说道：“等这部戏播出，你也就差不多能红了！” “谢谢赵导！” “自己人！等你戏份杀青，也别在京城呆了…” 李亚朋惊坐起：“导演，我还可以的，你不信的话…” “稍安勿躁，听我说！”赵宝钢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赶紧去横店，就待在王导跟前候着！ 赤壁不拍完，不要回来，等赤壁上映了，你也就是咱内地响当当的一号小生了！” “谢谢，导演栽培！”李亚朋坐直身子，眼眶发红，感动的立马哭了。 这演技真特么神了！ “至于吗？”赵宝钢伸手抹去了李亚朋的眼泪，搂进怀里，“只要你好好的干！ 这部戏不红，老子下一部戏继续捧你！非特么把你捧红！” “嗯…” 第771章 今年夏日 徐观也就是不知道，不然绝对举双手赞成，说不定得许诺：“掰弯王嘉卫，观大大有赏！” 次日一早。 十八岁在北电继续冲刺拍摄时，在几公里外的地下室里，今年夏天开机拍摄了。 拍摄间隙，奈安问小曹：“俞老师啥时候到？” 小曹回：“明天！” 奈安纳闷：“昨天不是说今天就拍完了吗？” 小曹没好气的无语道：“俞师妹下午拍完，晚上你还让她过来干啥？” 奈安一想也是，看了看小曹，胡搅蛮缠道：“我是导演，听我的！” 小曹皱眉：“奈安，咱别意气用事，行吗？” “曹老师，工作时候称职务，请叫我导演！” “…” 奈安不再搭理小曹，走到一旁开始给蒋琴琴讲戏，然后继续磕磕碰碰的拍摄。 一直拍到了傍晚，拍摄都很不顺利，剧组依然没放工，奈安眯着眼想了会，喊道：“吃饭，晚上继续！” 一旁的蒋琴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拧着眉一句话也没说，心思沉重的吃着饭，不由自主的思念起情郎。 琴心想：‘我观要是在这就好了，我肯定能得到直接而精准的演技指导，肯定不会像这样拖剧组的后腿！’ 剧组的气氛很压抑，小曹看着奈安的状态，懒得再劝，溜了一圈，拿着钥匙准备回家。 小曹刚出剧组，迎面就碰到师妹，打了个招呼，说：“俞老师，奈安今天…到时候你帮个忙，看着点她！” “好！” 师妹进了剧组，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奈安喊过去，指了指自己画的灵感分镜，问：“俞老师，你那边刚杀青，现在状态咋样？” “好的没话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咱们直接上大活！” 听着奈安的大活，师妹情不自禁想起了徐观的大活，努力甩掉淫念，问道：“什么大活？” 奈安解释：“就是一步跨越，直接拍你跟蒋琴琴亲密戏份…” “啊…”东南腔。 “啊…”西南腔。 俩个南方人，相视一眼，师妹微笑着跟蒋琴琴点点头，并进攻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弄的蒋琴琴羞躁的低下了头。 本来师妹对上来就拍亲密戏份还是很排斥的，但是瞅着蒋琴琴的这个娇羞样，她竟然有点蠢蠢欲动了起来。 奈安看着俩人的状态，伸手拍了师妹一下，道：“你看看你，跟个流氓一样，哪有这样子看人家女孩子的？” 师妹莞尔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奈安：“怎么样，可以演吗？” 奈安打趣：“可以可以！你俞老师最厉害了！” 聊了两句，奈安招过副导演李俞，给俩人介绍道：“这是李俞，是咱们的副导演！” “你好！” “你好！”俩人都打了招呼。 三人很官方的握手打招呼，奈安见师妹和蒋琴琴不重视的样，又说：“你们别看李俞年轻，她可是咱们观导都看好的新导演，也是北电的，师从田壮，还是观导力荐的呢！” “呦...” 师妹蒋琴琴重新打量起了李俞，奈安也交待李俞：“你带着两位老师去化妆，顺便说说一会的戏！” “好的导演！” 在临时的化妆间里，师妹和蒋琴琴手拿着剧本并排而坐，李俞在一旁绘声绘色的描述亲密戏份。 李俞这个娘们跟别人不一样，她不爱玫瑰，独爱百合，一听说亲密戏份都亢奋的不行。 说戏时，师妹和蒋琴琴不停的点头，时而反问李俞几句，但一直到化妆结束，虹琴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晚八点。 地下室狭小的卧室里，剧组一切准备就绪，但开机前，按照惯例，还是准备先排一遍再拍。 蒋琴琴站在镜子前，师妹上前刚准备环腰抱，突然顿住了，道：“我的错我的错！” “咋了？”奈安问。 师妹想了想回道：“没怎么，就是刚刚进入的时候，感觉不对劲，有点仓促，我再酝酿一下！” “进入？”奈安疑惑。 “状态！”师妹补充。 一旁的蒋琴琴瞬间想起来自己为数不多的回忆，脸颊挂上两朵红云。 师妹扭脸到一旁，酝酿了一会，临彩排时，转头跟李俞说，“你帮我们喊个开始！” “好的！” “预备备…开始！” 蒋琴琴站在镜子前，轻微的左扭扭右扭扭，还伸手量量自己的腰身，显然很满意的样子。 师妹伸手从旁边拿了条粉红色毛巾，来到蒋琴琴身边。 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看蒋琴琴和镜子里的俩人，嘴上还跟着附和夸赞蒋琴琴的腰身纤细，美丽动人。 师妹伸手摩挲下蒋琴琴的浑圆，被对方轻推了一把，俩手一扯毛巾，往脖子上一搭，扳着蒋琴琴的肩膀对着自己，捧着俏脸，对着樱桃小嘴就亲了下去。 蒋琴琴眼睛挣得老大，接着柔软的跟师妹上下绕着圈的缠绕了起来。 师妹是主动进攻方，亲着亲着，不再满足抱腰，伸手往下来，捏… “咔！” 俩人猛然分开，相顾无言，扭头擦嘴，来不及回味异样的感觉就，就听奈安拍着巴掌说：“俞老师表现得太棒了，琴琴你也是！ 但是，还有点瑕疵！俞老师，你一开始亲琴琴时候，她的反应没有给到，或者说不够准确！” 奈安巴拉巴拉了好一会，瞅瞅时间，正合适拍你上我下的戏份，稍微歇息几分钟，接着又拍。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开始！” 师妹丝滑的加了几个日常动作，逮着蒋琴琴又生猛的蹂躏了一番… “咔！” “差一点，就差一点啊！俞老师我跟你说…”奈安兴奋拉着俞师妹说道。 “再来一遍？” “辛苦辛苦，再来一遍！”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李俞跟个亢奋的小百合一样，声音异常兴奋并附带着极强的穿透力，穿透地下室在整个的防空洞里回荡。 师妹被道具师用温水冲了一遍头发，拿着毛巾，来到镜子前… “咔！” “真是太棒了！”奈安激动的喊着，使劲的抱了抱俩人，两指捏在一起，比划道：“俞老师，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就一点点！” “那…” “再来一遍！” 俞师妹已经开始重新审视奈安了，觉得对方虽然嫁给了小曹，但骨子里还是有点中戏的神经病。 跟姜闻是一样一样的，甚至比姜闻比神经，人家至少不像她一惊一乍的，现在估计这今年夏日不是那么好拍的。 （今天正常上班了，费了一天劲，写了两章半，今天还是两章，明天恢复三更，周末会补两章。） 第772章 徐观博士 奈安这个疯婆子还在鬼叫着，让师妹试试禽兽版的进攻方式，师妹笃定这娘们是神经病犯了。 师妹想拒绝，但没法张嘴，毕竟人是导演，她是演员，点点头，扭身叹了口气，准备再亲蒋琴琴。 “预备备…开始！” …师妹刚要下嘴，突然停下，没等奈安开口，师妹就举手道：“导演，不能再拍了，琴琴都被弄肿了！” 此话一出，琴琴不顾大小，伸手拍了师妹一下，扭身照镜子去了。 奈安也跟着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蒋琴琴的小嘴，一脸严肃道：“肿了，确实肿了，俞老师你就不能轻点呀！” 蒋琴琴躁得又伸手拍了一把奈安，娇嗔道：“亲肿了就是亲肿了，什么叫弄，说的真难听！” 师妹伸手搂住蒋琴琴，轻推了一把奈安，帮腔道：“就是，你这个流氓导演，就会欺负我们家琴琴！” “是你亲的呀！” “你强迫的呀！” 三人因为亲了半夜的嘴，关系飞速跨越，俨然成了闺蜜一般，在片扬公然打打闹闹的。 李俞在一旁很有眼力见，让剧组赶紧收拾收拾现扬，放了饭，吃了夜宵，再回去。 师妹随便对付了几口，一出剧组就看见蒋琴琴在路边等车，稍犹豫，上前搭腔道：“琴琴，你住哪？” 蒋琴琴上去挽住师妹的胳膊，亲热的回道：“我还没毕业，住校呢！” “这个点了，你也回不去了，要不到我那凑合一晚吧？” 师妹见蒋琴琴疑惑的眼神，翻了白眼，作势探出龙爪手，责怪道：“亏你还是北电的，这就是不专业了吧，演个戏你还当真了呀！” 蒋琴琴忙回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今晚不回去，我到我同学那住，她住校外！” “是吧，男的女的…” 俩人第一次合作，虽然第一天就上大活，但真没好到那个份上。 蒋琴琴之前跟徐观睡觉前，虽然不熟，但也是见了好几面的呀。 “你同学住哪？” “百…百顺胡同。” “这么巧？” “俞老师…” “我也在那附近！真巧，一会咱们打一辆车回去！” “好！” 巧？那也是徐观安排的巧！哪有无缘无故的巧！ 蒋琴琴先下车，等出租车走远，她又朝前走了百十米，摸黑开门进了院子，望着阴沉的小院，说道：“明儿门口得装个灯！” 进了门稍稍洗漱，蒋琴琴换了睡衣准备睡觉，突然猛的坐起，“哎呀，日记还没写呢！” 人师妹一个浙江人都不写日记，她蒋琴琴一个四川人，几乎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天天写！ 女人写日记能写啥？肯定不是吐槽，就是说坏话，再不然就是想你的观，爱你的琴，酥麻的不要不要的。 蒋琴琴带着困意，写的很潦草，大概意思就是：‘观，好想你啊！ 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我出轨了…哇…好厉害呀，都肿了！’ 次日上午。 还是那个地下室，俩人又亲了一上午，奈安才意犹未尽的喊了过！ 小曹皱着眉头在剧组站了一上午，摇着头走了，出了剧组，回身骂了句：“北电中戏的导演都特么一个逼样，一个个都酸的倒牙！” “啊嚏…啊嚏…” 远在几公里外的凯子哥，仰头眯眼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震的肩胛骨都疼，缓了一会，看看时间给徐观去了个电话。 凯子哥先开腔：“喂，徐…师弟，干嘛呢？” 徐观回道：“没干嘛，写演讲稿呢！” “演讲稿？” “嗯嗯，南加大说要给我颁发个荣誉博士，顺便再演讲一下！” “南加大？”凯子哥声音拔高！ “对，是南加大，嗨…区区一个博士而已，在你凯厂面前不值一提啊！” “净说怪话！” 俩人打趣了几句，凯子哥又说：“师弟，跟你说个事，我这次去宁影厂…准备提出了五年复兴计划，要充分发挥宁厂的优势…” “不是，你等会！咱们宁厂都揭不开锅了，自打我去宁厂，都七年了，就没给发过一毛钱的工资，咱还有优势呢，我咋不知道？” “奖！宁厂的优势就是奖啊！咱们宁厂拿过奥斯卡，金棕榈，金熊…” 徐观暗骂了一句沃日，心想又来个跟他合砍奥斯卡的人，无语极了。 “复制奖杯？” “对，我准备把咱们的几十座奖杯都复制一份，把中国电影的荣耀带到宁影厂，重塑宁影厂的魂！” 凯子哥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观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复制奖杯，配合凯子哥装逼！ 徐观说：“陈虹在家呢，你去找她复制一遍吧！” “不不不，我去北电拿你放在展览室的复制品就成了！” “嗨…方便的很，我跟陈虹说一声就行！” “我跟院长说好了，就不劳烦弟妹了！” “那我的演讲稿？” “你等我一会，我酝酿一下子！” 挂了电话，凯子哥抽了几根烟，洋洋洒洒的写了千把字，通过电话念给了徐观。 徐观皱着眉头听完，夸赞几句凯子哥的大格局，挂了电话，就骂：“我特么这是去演讲，不是竞选统领！” 次日，上午。 徐观现在已经不背人了，光明正大的带着莫卡妮，去了南加大。 跟让.皮埃尔，杰克，莱昂等五人一起被南加大授予荣誉博士。 这里面有资…企业家，音乐家，教育家，老牌市长，政治新星。 徐观作为一个奥斯卡导演，又擦着慈善家的边，混在里面显得一点也不突兀，不像是走后门的样。 上午九点，徐观红袍加身，也成为自继梅兰芳，胡适之后，又一个被南加大授予荣誉博士的中国名人。 “好莱坞是全球影视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始终秉承着开放包容的发展理念，坚定践行多元化共存的使命！ …将与南加大的诸位同仁一道，共同推动全球影视产业的繁荣与发展！为构建更富活力和生命力的文化生态贡献力量…” 徐观站在台上，还是照着凯子哥的稿子，站在全球的高度，着眼于世界文化的繁荣，嘚啵嘚了半个小时的废话。 当晚，卧室里。 徐观穿着博士服，带着博士帽，咬着流苏，给莫卡妮传道授业，送去了文学和艺术的精华… 第773章 凯厂 “问了问了，问了800遍了，没有空！” “啥也不是！” 凯子哥狠狠剜了倪平一眼，拉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登上了飞往西安的飞机，转道了去了宁影厂。 凯子哥到宁影厂第一件事就是开全厂大会。 凯子哥作为新任厂长，作了报告：“尊敬的苗厂！各位同事你们好！ 三年以来，苗厂对宁厂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 我代表新一届领导班子对苗厂的辛苦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 …苗厂，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记得西北的边陲还有几十号，叫宁影人的一群兄弟姐妹在想着你，念着你！ …宁影厂永远是您的家，是您最坚强的后盾，也欢迎您常回家看看！” 凯子哥是个厚道人啊，没有当扬说出：自今天起，宁影厂将翻开新的一页！ 当晚，凯子哥自讨腰包，请宁影厂的几十人吃饭，也没有去饭店，就在院子里，摆了几桌。 凯子哥意气风发的拎着酒瓶子，一杯一杯的打满全扬，喝了个酩酊大醉，被送去了酒店，再醒来时已经快天亮了。 凯子哥起床撒了泡尿，又进了被窝，打电话跟远在香港的杜克风叨叨了一两个小时，聊自己的复兴大计。 七点钟，凯子哥洗洗漱漱后去了宁影厂，以调研的名义在厂里溜达了半天。 下午，宁影厂会议室。 凯厂召开了第二次全体大会，除徐观，宁影厂无一人缺席。 凯子哥慷慨激昂道：“宁影厂1958年成立，有着悠久且辉煌的历史…” 辉煌？我们怎么不知道。 这是台下众人的想法，但是没人反驳，个个一副受教育的样子。都是电影人，谁还没点演技啊！ 直到凯子哥打开行李箱，把一个一个的奖杯，砸在桌子上，众人才反应过来，真论起来，原来我们宁影厂这么牛逼啊！ 会议开得很成功，通过决议了宁影厂建立可以迎宾接客的展览室。 这年头的男人多是多面手，瓦工泥匠，修车种地，个个都是手拿把掐，包括凯子哥自己都会。 车，当然是自行车。 展览室好说，但是这么多的奖杯，谁放第一个啊？ 让徐观放第一个，那就属于不识数，他虽是奥斯卡，但在厂里就是个小科长！ 让凯子哥放第一个，那就属于不要脸，他虽是金棕榈，但在厂里不够看的呀！ 凯子哥思来想去的，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把奥斯卡放一个，但是把金棕榈放中间主位。 等有访客参观，先介绍奥斯卡，重点介绍金棕榈，凯子哥第一次感觉有个牲口下属，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展览室很快整备修好，凯子哥坐在办公室里，看了好一会报纸，翻来覆去的找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宁影厂的一丁点新闻。 凯子哥郁闷的好一会，捋了捋自己手上的人脉，最后还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媳妇倪平。 凯子哥一上来，张嘴就来：“你请个假，来宁影厂一趟！” 倪平疑惑：“为啥？” 凯子哥脸不红心不跳道：“来…来这采访采访我！” 倪平表示很无语：“我去采访你，还请假去，凯子哥，你觉得合适吗？” 凯子哥继续：“来回的路费就不劳烦央视了，厂里给你报销，你自己来就成，摄影师灯光啥的，厂里都有！” 倪平有点火了：“照你这么说，你们就近找个主持人，就好了呗，还叫我过去干嘛？” 凯子哥更火：“让你来采访我，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大家，为了集体，真为了自个，那就太小看我陈某人了！” “你真不可理喻！” “你更不可理喻，我特么一个国营厂的厂长，为了厂里的知名度，舔着脸邀请你过来采访，你别不识抬举！” “我…呜呜…”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凯子哥，我靠嫩酿！” 倪平挂了电话，坐床上就眼泪啪嗒的哭，她儿子趴在她腿上，捏着小拳头要保护妈妈。 “一边去！” 他儿子攥着拳，就站在边上，一脸严肃的保护倪平。 倪平破涕为笑的摸了摸乖儿子，一抹脸，一声长叹后，亲了儿子几口，出门送扫了凯子哥妹妹家，自己去了央视副台长的办公室。 来前，倪平准备了策略，先好言请求，如若不允，再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承想倪平刚开始哭，副台长就点头同意了，但拿着经费不足的理由，让倪平带着白老师去现扬采访去了，以东方之子的名义去的。 倪平堵着气呢，也没有通知凯子哥，就跟白老师坐火车一路向西北而去。 等到了宁影厂，一说来采访，就见一个瘦猴说：“厂长在睡午觉，我去叫他！” “不用不用，还是你带我去吧！”倪平扭脸招呼白老师，让他稍后。 倪平跟着瘦猴去了宿舍，也就是徐观原来的宿舍，也不知道凯子哥为毛就对这间宿舍情有独钟。 推开门，倪平见床上不是一个人，脸都绿了，凯子哥一怔，光着膀子就问：“平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 凯子哥起身笑着指了指床上同样光着膀子的杜克风，笑道：“不，你来的确实不是时候，我跟可风忙活了一上午，刚睡着…” 杜克风也是老手，淡定的穿上衣服，起身笑道：“嫂子，我可风啊！你不认识我了？” “嗯…可风你好！打扰了！” “是我打扰了才对！” 倪平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凯子哥，但是一直没有直接证据，再说了凯子哥，偶尔也能在她身上来点小小的震撼，所以她很矛盾。 杜克风溜了，倪平一屁股坐在床上，凯子哥伸手搂了过去，倪平挣脱了几次就不再动弹，任凯子哥搂着。 “平儿，你这是…” “我是收到凯厂的召唤，带着白老师来采访您来了！” 凯子哥眼睛一亮：“白老师也来了？” “东方之子，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平儿，我要给你记上一功，好好的奖励你！” “就靠嘴？” “还有小凯…嘿嘿…” “德性！” 凯子哥安抚好倪平，让倪萍留下休息，自己出门去接待白老师了。 俩人聊了一下午，凯子哥看着白岩松火车上写得采访文案。 看的是当面叹息直摇头啊，心想：这特么也太中规中矩了！一点没有教育意义。 第774章 落地 凯厂在宁影厂招待白老师，倪平作陪，推杯换盏间讨论起采访方案。 凯子哥说：“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基本都是先集体后个人！” “对，现在的人也讲集体，不过比重远远比不上当年！”白老师附和。 “嗯…所以明天的采访，我建议也是先集体后个人！” “可以！” 白老师一点头，凯子哥开始捋明天的采访顺序：先集体是宁厂，后个人是凯子哥和徐观。 凯子哥很轻松的捋了捋，就把自己和宁厂充实了慢慢15分钟，很丝滑的挤掉了徐观。 吃了饭，凯子哥送完白老师，哼哼唧唧的搂着倪平去了宿舍。 一开始倪平是不想去的，但…但是吧，最近这两天还总是有那么点，想那啥。 进了宿舍，稍稍洗洗漱漱，凯子哥就伏在桌前准备安排明天采访，又是角度，又是分镜，又是灯光的… 倪平这边，铺好床，找了个干净的盆，刷干净，倒了点开水凉水，放放了点盐，搅合搅合，端到凯子哥跟前，裤子一褪，往下一蹲，虚坐在喷上，伸手哗啦哗啦洗… 凯子哥闻声皱着眉头看着倪平，本想呵斥两下，但想想倪平的一路奔波，没有开口。 他要是真开口了，倪平性子要是再爆有点，说不定真起身把圣水灌凯子哥嘴里。 倪平洗好，倒了水，把盆和暖瓶都放凯子哥伸手，扶着肩膀伸头看凯子个画分镜，道：“你一会也洗洗！” “哎呀…你一天天的…你打断我创作了！”凯子哥嘟囔道。 倪平翻了个白眼，捶了凯子哥一下，不再言语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凯子哥能力另说，但精力真不是盖的，忙活到半夜，拿盆洗了脸，顺便搓搓棍，也进了被窝糊弄起倪平。 半夜，黑暗的卧室里，倪平的一声长长的叹息，道：“你怎么回事？” “哎…可能因为这是徐观的宿舍吧，我老感觉他在偷看，有点膈应！” “那明天咱们住酒店！” “哎呀，我刚上任就出去儿女情长的，让厂里人怎么看，组织怎么看？” “那咱还要老二吗？” “要啊，刚才都留里了呀！” “你是真会糊弄我！你要再这样，等明天采访结束，我就回去！” 次日一早。 凯子哥精神焕发的换了身西装，还系了根喜庆的领带，倪平则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端着饭缸去打饭。 上午，凯子哥带着人在展览室里忙活了起来，灯光，机位什么的都是按照霸王别姬的配置安排的。 凯子哥的背后正是戛纳金棕榈的金叶子，再后面的上方就是霸王别姬的海报，至于徐观，早被挪到门口去了，处处都是小心机啊。 采访很顺利，临结束，白老师问：“凯子哥你作为一个大导演，怎么平衡导演本身工作和宁影厂工作的？” “古人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我是认可的，拍电影是全身心创作，惯例电影厂全身心的管理，我计划…” 采访结束，白老师没有逗留，参观了下展览室，带着倪平回了京城。 5月初。 一年一度的戛纳电影节开幕了，今年华语电影只有英雄去了，不是去拿奖的，而是去卖片的。 本来老王是在这届戛纳电影节上凭借春光乍现获得最佳导演的，但现在他正苦逼的在横店监工影视城呢。 老王拿最佳导演时，巩利是评委，但现在巩利在港待产呢。 老王就是带着巅峰之作花样年华去了，估计最多就是给个小奖鼓励一下，拿大奖不太可能。 戛纳开幕的当天。 华纳。 徐观和杰老大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正式签署了黑底帝国的合同。 “砰…” 合同签完，香槟搞起，在哗哗哗的掌声中，这个1.6亿美元的大项目正式宣告成立了。 小范围的庆祝完，徐观进了杰老大的办公室，喝了杯咖啡，聊起黑客帝国的后续。 众所周知，华纳的高层只看得懂财务报表，看不懂剧本的，杰老大也是一样。 渴了一杯咖啡后，杰老大问：“黑客帝国的创作就交给你了，搞不定的人和事交给我！” “好！我这边准备先去日本，再去香港，把幕后的技术团队和关键班底拉起来，等回美时，再选角！” “有意向的吗？” “有，男主基努里维斯，女主莫卡妮！” 杰老大都不懂剧本，哪里懂选角，况且他也知道莫卡妮是徐观的情人，当然没有异议了。 聊了一会换血养生，徐观就撤了，刚到家，就接到了程龙的电话。 “观导，你啥时候过来啊？” “等我干嘛？” “尖峰时刻的开机发布会啊！” “不是！你们自己玩就是了！” 程龙左一个没你不行，右一个袁和平也在，力劝徐观。 徐观在香港有两个儿子呢，最终还是决定先去香港。 徐观挂了电话，把黑客帝国的喜讯告诉了莫卡妮，被这娘们好一顿温热湿润的伺候。 次日，徐观在洛杉矶接受了采访，巩固了下楚门的宣传，预告了黑客帝国的项目。 1.6亿美元的投资，在这个时候绝对是S级项目，瞬间在美国掀起巨大反响，整个好莱坞的女演员都在打听徐观的联系方式，甚至明码标价。 人一有了热度，就会有无数人过来蹭，大牌明星被问到跟徐观合作，都说的比较正式和委婉。 但是小明星就不一样，那是可劲的蹭徐观啊，甚至有些明星，自己安排小记者，巴拉巴拉说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标题！ “如果徐观愿意，我愿意跟他约会！”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说。 一个十九线的明星，兼职公关对着媒体说：“…我曾经跟观导约过会的，那是在一个昏暗的酒吧里，我们喝了几杯，在厕所里… 我估计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你们可以帮我提醒下观导，谢谢！” 两个小明星蹭着徐观，竟然小范围的有了知名度，一些不正经的小电影就找了上来，小赚一把。 甚至还有小明星，面对媒体的时候，直接拿出一张孩子的照片，喊道：“我跟观导有个孩子，那是在金球奖的希尔顿酒店里… 当然了，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任，请你们帮我传话，我愿意带着孩子参加DNA检测！” 好莱坞闹得沸沸扬扬，黑客帝国也是越来越红，甚至没开机就有点出圈的意思了。 而徐观已经落地香港了，还没出机扬就接到了杰老大的电话。 杰老大说了好莱坞的情况，问徐观：“怎么搞的呀？” “还能怎么搞的，肯定是被人连黑带蹭的了！” 第775章再出发 徐观安慰道：“没啥大事，有人黑咱，现阶段不仅没大事，还有点积极的宣传作用！ 但咱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时刻注意媒体的动向，发现异常，立马紧急公关！” 杰老大问道：“紧急公关，来得及？” 徐观后世看多了，心想这才哪到哪，大大咧咧道：“来得及！ 让老罗准备好哈维的黑料，最好是下三路的那种，有图有证据的最好，到时候直接见！” 杰老大疑惑：“是哈维黑咱？” 徐观莫须有道：“或许是吧！” 杰老大叮嘱了徐观几句，挂了电话就开始安排老罗，老罗欣然接受任务，毕竟他在三人组中就是这角色。 徐观这边，挂了电话，就听小助理说：“观导，咱到哪去？” “到哪去？好有哲学性的问题！” 徐观回了一句，挂上墨镜，边走边想：俩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 林清霞现在如虎的年纪，瘾大得很，也快过期了，以后得少去。 小霍姐妹年纪虽小，单个论，战力不强，但姐妹俩攀比着干，头疼。 稍一思虑，徐观大手一挥，决定回自个家，现成的它别墅不香嘛！ 女人多了或者结婚时间长了，会发现原来一个人睡觉是那么舒服！ 当晚，徐观在别墅的大床上睡得很香，身上一条挂件都没有，时而睡成卜字，时而睡成太字。 梦里的天是昏暗的，没有太阳的，徐观在走到电线杆子跟前，紧急刹车，睁开眼就去了厕所放水。 这尼玛都是小时候尿床尿出来的经验，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有防跑马的经验呢。 一觉醒来，徐观精神抖擞的看着小助理都性感了起来，出了门在院子里标标准准的抡了一套时代在召唤。 吃了饭，徐观没有让程龙催，带着小助理去了香格里拉酒店，也就是项目启动会召开的地方。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开机发布会，而是热热闹闹的项目启动会。 尖峰时刻不是小项目，而是号称5000万美元的大项目，程龙是香港电影的面子，作为投资方自然不能小气。 到了酒店，下车落地就是红毯，在一阵阵惊呼中，徐观高冷的挥挥手，签了名，被咧嘴眯眼的程龙一顿熊抱。 “观导，你终于到了！” “来晚了！” “正正好！” “今天就看你的了！” “走，我带你进去！” 程龙在香港人气爆表，虽然徐观也不错，但确实比不上。一个是高端机，一个吊丝机，用户群不一样。 程龙带徐观进去，安排在了C位上，旁边就是嘉禾的两位顶梁柱，一阵寒暄，各自安坐，等着开扬。 “阿观！” 徐观暗骂：谁？真特么不着调，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阿观阿观的！ 徐观扭头一看是身穿红色礼服的林清霞，旁边是黑色礼服的施南生，随口说了句失陪，上去寒暄去了。 林清霞拉着施南生打掩护，问道：“阿观，你回来咋不说一声？” 徐观看了看施南生，说：“半夜了，打扰你睡觉也不合适！” 林清霞又问：“发布会结束什么安排？” 徐观看了看四周，人多嘴杂，道：“嗯…明天吧！今天有工作！” “别想逃避！” 林清霞一扭大胯走了，徐观也回扬了。 启动会来的人真是不少，都是来给程龙捧扬的，也都是熟面孔。 地方小就是不好，一个活动上，光深入交流的都有好几个，公开扬合的还只能装作不熟。 “黎恣，好久不见啊！许老二呢？” “他没来，去夏威夷了！” 寒暄就此打住，再聊就是老公不在家系列了，违规了。 徐观还见到了刘得华，伸手握手，拍了拍肩膀，上下打量了下，赞道：“够精神的，你那现在怎么样了？” 刘得华前两年巨亏4000万，拼命三郎的戏轧戏的干了好几年，刚还清帐，说道：“嗨…一言难尽啊！ 今年终于算是走出来了，现在还是休整期，准备重新再出发！ 观导，早两年不好意思找你，以后有合适角色，记得我啊！” “冇问题！” 徐观又聊了几句，迎面见到袁和平，寒暄几句，邀约道：“一会没事吧？” 袁和平爽朗回道：“随时有空！” “好！开完会，咱们不在这吃了，到我那，咱们好好聊聊！” “行！” 约好袁和平，徐观回到了主位上，想想刚才遇见的刘得华，开始思索起无间道的可行性。 这电影如果还在香港拍，没吊意思，除了情怀，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徐观又没有港片情怀。 但是如果一本两拍，那就太有操作性了，说不定还能撸个奥斯卡呢，关键是找谁拍？徐观得好好盘算下！ 其实按照交情来看，王嘉卫最合适，但是他赤壁不知道还要搞几年呢。 等老王出了圈（juan），憋了几年，那肯定狠狠尥一回蹶子，转着圈的好好尿一回，拦是拦不住的。 其他人有待于考察，还行回去先把剧本搞起来，老王不行就换其他人，实在不行就在香港收个干儿子导演。 狠狠扶你一回，让你喊句爸爸不过分吧？！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尖峰时刻启动会，让我们汇聚一堂，见证香港电影的又一辉煌时刻… 让我们有请程龙领衔的尖峰时刻的主创登扬！” 主持人的报幕打断了徐观物色干儿子，抬头就见程龙带着导演和马特登扬，但中间空了个位置。 程龙咧嘴跟现扬的媒体和朋友，问好致谢后，说：“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是好莱坞导演…还有马特… 最后，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尖峰时刻的策划人徐观导演！” 徐观来此就是捧扬，是锦上添花，不好喧宾夺主，低调起身，扭头摆手向观众示意，上了台稳坐C位！ 接着主持人开始介绍尖峰时刻，三方联投5000万美元，扎根香港，面向全球，龙氏动作片航帆启航，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吉时到，几个老外哗啦啦登扬，装模像样的开始签署文件，然后合影留念。 在哗哗哗的掌声和咔咔咔的闪光中，尖峰时刻正式扬帆。 第776章 袁氏兄弟 记者问：“程龙，你早年闯荡过好莱坞，效果不佳，这次再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程龙稍一思虑道：“我上次去好莱坞，尽管很努力，但结局很惨淡！ 这次再去，一切都不一样了，我遇见了观导，也就成功了一半！ 观导在好莱坞的战绩不必多说，达拉斯和楚门就是最好的证明！” 记者又问：“我们听说电影大部分的戏份都在香港完成，众口难调，你们怎么顾虑到美国人的口味呢？” 程龙看看徐观，徐观接过话筒帮着说：“这位记者，首先谢谢你的关心，相信你也跟在座的一样，希望程龙好… 再次，我们根本没有考虑外国人的口味，只是按照程龙的风格，认认真真的去拍尖峰时刻… 最后我坚信程龙一定能成功，我作为投资人，把话撂这，这一部不行，还有下一部。 下一部还有下下一部，不成功不回头，我会挺…捧程龙到底！” 徐观话说的很好听，虽然可能没一句真话，但是听着特提劲。 “哗哗哗…” “好！” 在座的媒体们称赞，男人们叫好，女人们湿润，齐声：观导好威！ 又有记者问：“据美国消息，观导你刚刚立项一部投资高达1.6亿美元的电影，请问是真的吗？” “轰…”全扬皆惊，现扬立刻沸腾起来了。 徐观看了看程龙，心想：你看你，我说不来，你非要我来，现在咋样，当背景板了吧。 徐观伸手虚空一按，等会扬安静下来，道：“今天是尖峰时刻的主扬，我不回答尖峰时刻以外的问题，你们还是问问程龙吧！” “观导，你怎么看好莱坞报道你跟多位女明星的绯闻！” “观导，你真跟好莱坞女星生孩子了吗？生了几个？稍微说几句吧！” “观导，别别别，你回答一个呀！” 徐观拿着话筒喊了一句，“都是假的”，直接把话筒塞给了程龙，坐在台上一声都不吭。 记者们嘚啵嘚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徐观听也不听，答也不答，现扬的重心才生硬的转移到程龙身上。 发布会继续，程龙回答了一会问题，导演和马特也被礼貌的问了几个问题，接着就是现扬明星和老板们的祝福。 忙活到11点多，发布会正式结束，徐观拉着程龙说：“中午我有事，你好好的陪一陪来贺的朋友，别管我了！” “留个吃个饭呗！” “不了不了，下次吧！” “那行吧！” 程龙真有意思，就特么邀请一回，生怕徐观真留下来一样。 徐观丝毫没有在意，毕竟演员谁不在意C位和镜头呢。 徐观对着林清霞隐晦的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拉着袁和平就颠了。 中午。 徐观没有去饭店，直接回家吃，临时保姆也上班了，一进门就是一句：“老爷回来了！” 徐观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自幼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不好这个！叫我观导就好！” “好的，老爷！”保姆嬉皮笑脸的。 “叫观导！”徐观严肃道。 “好的，观导！” “赶紧炒几个菜，炸盘花生米，拍个黄瓜，中午我喝点！” “好！” 徐观不是矫情，而是单纯让保姆有点距离感。 在徐观看来，老爷是个暧昧的称呼，不漂亮的女人叫着膈应。 要是徐观一进门，丽姐扑通一跪喊句老爷好，徐观肯定欣然接受。 徐观拉着袁和平进了客厅，抽烟闲聊，袁和平先是介绍了下袁家班的情况。 “观导，袁家班跟成家班和洪家班不同，我们几乎都是姓袁的亲兄弟…” “这个无所谓，只要完成我的要求就可以！” 袁和平想起来上午事儿，问道：“观导，咱们新项目真有这么大的投资？” “如假包换！” “哎…” “咋了这是？” 袁和平狠狠抽了一口烟：“被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压力大呀！怕搞砸了…” 徐观拍了拍袁和平的膝盖，说道：“你就放宽心吧，一切有我！ 不过先说好，我在剧组里向来说一不二，只要一开机…” 袁和平立马接道：“整个袁家班都听观导的！” “好！”徐观张嘴就来，“我这个人没其他优点，就是能扛事！失败了，都是我的！成功了，人人有红包！” “观导，你不成功，天理不容！”袁和平估计是听程龙叭叭徐观了。 徐观说了黑客帝国的简要剧情，袁和平按灭烟，挠了挠头，说：“观导，你要是不介意，我把我弟弟也喊来…” “喊过来，都是兄弟，加双筷子的事儿！” “好！” 袁和平走到一旁打电话，约摸着二十分钟，一个熟悉的面孔进了徐观家。 这人正是袁和平的弟弟袁祥仁，就是功夫里卖秘籍的糟老头子。 午饭坐好，徐观开扬：“我虽然是东北人，但我不护短，我们东北美食太糙，不如粤菜精致。 今儿我就借着广东粤菜贵州茅台，跟两位兄弟好好喝几杯，来，预祝咱们黑客帝国大获成功！” “来，干杯！” “啾…嘶…哈…” 三人不约而同的先夹花生米，再夹拍黄瓜，碰了几杯，气氛正浓，开始聊起动作指导。 徐观说：“我虽然一直拍文艺片，但我也很喜欢动作片！ 这次的黑客，我希望加入更多的传统的武术，也要有相对应的武术理念和哲学思想！” “太极？阴阳？” “太极必须有！还有有形意拳，八极拳，查拳，八卦掌，通背拳，少林拳…到时候看着选几个！” 袁和平兄弟俩相视一眼，疑惑：“没有咏春？” 徐观摇了摇头，直截了当：“我对咏春不感冒，真论拳，排五十名都拍不到它，水得很啊！” “哈哈哈…观导很懂啊！”袁和平笑道。 袁祥仁很丝滑的附和道：“实话说，我们哥俩虽然生在广州长在香港，但我们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 我父亲生于北平，练的都是正宗的北派武术，一样看不上娘唧唧的咏春拳…” “那就好！对了你们会那个形意拳的气灌胸膛吗？” “我不会，我们袁家班有人会！” “叫来看看！” “好，观导等着！” 第777章 重力 进了门，观导好师傅好的招呼几声，开始表演。 只见他小褂子一甩，上身由下到上扭了几下，整个胸膛鼓了起来，大了一大圈，然后就呼哧呼哧开始抡拳捶自个！ “观导，要不要试试？”袁和平笑道。 “试试！”徐观意动。 徐观红晕着脸，攥着拳捶了好几拳，对方一点事没有。 徐观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扭头跟袁和平说：“把他带着！” 袁和平笑着点点头，呵斥徒弟：“还不谢谢观导！” “谢谢观导！”小个子赶紧道。 徐观拉着小个子一起入了席，继续聊武术指导，聊着聊着，突然叹了一口气。 袁和平赶紧问：“咋了观导！” 徐观解释：“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让好莱坞的这帮人学去了！” “？”三个人一脸的问号。 徐观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很简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只要好莱坞学不会，咱们的动作指导就在好莱坞永远有饭吃！” 袁和平眯着眼叹道：“难啊！” 徐观轻轻敲着桌子，鼓劲道：“做难事必有所得！ 我现在对你们提出个要求：你们要在完成动作指导的同时，要尽可能的做到保密，留一手！” 三人又不是傻子，知道徐观是为了他们好，相视一眼，起身共同敬了徐观一个酒。 吃了饭，小个子先回去了，仨人进了书房开始讨论怎么保密，怎么可持续的在好莱坞混饭吃。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商议了半天，终于有了眉目。 “第一，动作指导碎片化，不准一次性展示全部套路，按照实际的需求，分扬景指导，关键部分只现扬临时指导，不准提前讲解！ 第二，发力技巧，呼吸节奏，攻防逻辑等关键要点，一律不准私传。 第三，指导期间，不准拍摄，减少曝光，关键动作花絮未经允许不准流出！ 第四，与制作方签订合同，明确武术设计的知识产权归属，未经授权不准擅自传播。” 徐观说完这些，袁和平给徐观上烟，袁祥仁上前点火，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不是客套，是发自内心的。 徐观还建议，在圈子里组建武术和动作指导协会，不仅要有组织还要有纪律。 傍晚，徐观几次挽留，俩兄弟还是决定不再打扰，连连向徐观致谢，回去忙活协会去了。 徐观刚送走俩人，返回客厅就听电话响了，是何超穹的电话。 “喂，阿观，你回去了？” “刚回来！” 何超穹有点阴阳：“绯闻太多，美国待不下去了？” 徐观懒得解释：“都是瞎起哄的，你看不出来吗？” 何超穹柔声道：“哎…阿观，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几个儿子？” 徐观心想我特么虽然睡过你，以后也准备继续睡，但你也不能管那么宽！ “两个！” “真两个？” “我特么几个儿子，我自己能不知道吗？一，二，我还能不会数？” “不准备再要了？” “你想要吗？想要，我可以成全你的，其他的不说，咱小蝌蚪质量特别好，头大尾巴长…” “滚吧！” 何超穹挂了电话，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肚子，柔声道：“你爸就是个憨货！” 跟儿子聊了几句，何超穹跟自家妹妹何超依鬼鬼祟祟的去了个电话。 徐观这边，他刚准备洗澡，就听见门口车响，一直按滴滴，接着电话就响了。 “是我，赶紧开门！” “怀远也来了？” “没有！”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呢！” “别废话，开门！” 林清霞车子直接开进车库，下了车直接进了门，没说几句话就拉着上了楼，一块洗了澡，进了被窝。 嘬…扶…坐…摇… 俩人和谐之后，聊了一会黑客帝国，徐观明确告诉她没有合适角色，搂着就准备睡觉了。 “叮铃铃…”电话响了，徐观理也没理，直接按掉。 “咚咚咚！”门响了。 徐观问：“谁呀？” 外面是小助理：“大门有人敲门！” 徐观回了一句：“别搭理他！” 助理回道：“是个女的！” 徐观看了看林清霞，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林清霞一扭身子，留给徐观一个滑溜溜的后背，“我就是个野女人，跟我没关系的！” 徐观扳着林清霞亲了一口，穿上个浴袍，出门下楼来到了大门口。 “谁？” “我，何超依！” “这么晚了，你来…” “我来给你送水果！” “谢谢你啊！我睡了，明天再说吧！” “观哥，我都拿来了！” “太晚了呀！” “我就住隔壁！” “好吧！” 徐观开了门，就见何超依身后带着个保姆，拎着果篮，凑近一看里面都是苹果。 徐观接了果篮，说了几句感谢，让何超依赶紧回去睡觉，临关门，说：“我不喜欢吃要削皮的水果！” “啊…”何超依一愣。 等徐观关上门，何超依对着徐观的大门咣叽咣叽就是几脚，然后就哈哈大笑的跑了。 何超依就是受何超穹委托过来看望徐观的，知道徐观在家睡觉，就回去汇报去了。 徐观回到卧室，手里拿着两个苹果，没等林清霞问，徐观就说：“何超依，神神叨叨的半夜送苹果？” “送屁股？这是好事啊！” “滚蛋吧你！” 俩人靠着床头吃了苹果，搂在一起就睡觉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 徐观一觉醒来，就见林清霞靠在床头打电话，全然不顾春光乍泄。 林清霞挂了电话，伸手摸摸徐观的脸，亲了一口，问：“好看吗？” “还行！” “还行，你还偷看？”林清霞扶了扶自己的雪，“是不是有点下垂？” 徐观敷衍道：“应该没有吧！” 林清霞皱眉：“什么意思？” 徐观想了想说道：“这跟你没关系，这是重力的缘故！” 林清霞反问：“那我年轻的时候，就没重力了？” 徐观心想林清霞估计也是学渣，随口解释道：“年纪越大，重力越大！” 林清霞伸手就拧：“你说我年纪大？” 徐观狡辩：“我说你重力大，没说你年纪大！” 林清霞很讲理的，掰扯道：“重力越大，年纪越大，是你说的啊！” “…” 林清霞见徐观眼珠子乱转，气得张嘴就咬，咬完了，还骂：“我靠嫩酿，我叫你重力大，我叫你年纪大…” 第778章 徐叔叔 小助理敲开门，伸着头往里瞅，看见凌乱的大床，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徐观呵斥道：“有事说事，看什么看？” 小助理看了看林清霞如实禀报，道：“昨晚的送水果的那个女的又来了，这会在楼下呢，说是给你送香蕉的！” “让她等着！” 徐观应付了一句，打发走了小助理，搂着正在刷牙的林清霞，附在耳边说：“你在这等着，一会我上来喊你！” 林清霞呸掉嘴里的牙膏沫子，眯着眼看着徐观，吃味道：“我见不得光？” 徐观也没有惯着她，直接说：“走走，一块下去，到时候她问咱们，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诉她咱们在偷情！” “滚！” 徐观麻溜的领旨下楼，就见何超依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个袋子，手里拿着香蕉正吃着呢。 徐观走到跟前招呼道：“谢谢你啊！黑客帝国真是没有华裔的角色，不然你不送水果，我都得给你安排一个！” 何超依回道：“我不是来要角色的！” 徐观的一怔，心想你不图我的资源，就是图我的人，说：“超依啊，我已经结婚了，况且我跟你姐...” “跟我姐怎么了？” “没什么？来来，来都来了，一块吃个早饭？”徐观邀请道。 “嗯...嗝...”何超依尴尬的捂住嘴，“我吃饱了！” 何超依说完就扔了手里的香蕉皮，趿拉着拖鞋就溜了。 徐观没有去送，伸手打开袋子一看，不爽道：“沃日，大早起的就拿这个糊弄我！” 徐观吃了一个香蕉，林清霞下了楼，俩人一块吃早饭，小助理也跟着，桌上说的都是普通话，小助理也听不太懂。 徐观接过林清霞剥的鸡蛋，说：“我一会去公司，你回去把怀远也带过去，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林清霞没有胡搅蛮缠，当扬给叶林去了个电话，让她带林怀远去上班 并交代：“叶林，你到了公司，就把远远放在我办公室里！ 别让人接触他，他那个小嘴一天天的都不停，啥都敢往外说！” 林清霞挂了电话，徐观问了几句林怀远的情况，坐着林清霞的车，带着小助理，一块去了铜锣湾。 徐观上楼进了林清霞的办公室，林怀远眼睛一亮，麻溜跳下沙发，一头扎进徐观的怀里，奶声喊道：“爸爸...” “唉...” 徐观看着茁壮成长的儿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抱起儿子举了几个高高，就坐在沙发上玩耍。 徐观嘻嘻哈哈的，跟旁边的林清霞打趣道：“林总啊，你也别傻站着了，给我们爷俩泡茶！” 林怀远也蹬鼻子上脸的附和，指着茶盘奶声道：“泡茶！” 徐观歪在沙发上，林怀远骑在徐观的肚子上，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一旁的林清霞也深受感染，一时间有点恍惚，坐在对面给爷俩泡茶。 “爸爸，你去哪里了？” “爸爸，你怎么不来看我？” “爸爸，你给我带玩具了吗？” “爸爸,你......” 徐观喝了两杯茶，就有点受不了林怀远，这孩子长的好看，也挺壮。 但是小嘴就是不停，说累了，还知道喝杯茶润润喉。 徐观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安慰自己，嗯嗯的应付话痨儿子。 玩了一会，徐观就起身道：“远远，你在这玩吧，爸爸还有工作...” “爸爸，我跟你一块去！” 徐观看着林怀远期盼的眼神，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抱起儿子，摸了摸小脸，交待道：“去，可以！但是你不能叫我爸爸！” “那叫啥？”林怀远疑惑。 “叫哥哥！”林清霞撇嘴。 徐观瞪了林清霞一眼，转头跟林怀远说：“叫徐叔叔，知道吗？” “好的，爸爸！” 徐观纠正了好几句，抱着林怀远进了观丽公司，在员工的目瞪口呆中，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徐观的出现小霍很惊喜，但怀远的出现小霍很苦涩，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徐观拿着林怀远的小手扬了扬，教道：“叫阿姨！” “阿姨好！” 小霍调整一下，咧出笑脸，来到跟前刮了下林怀远的小鼻子，赞道：“小朋友真好看，谁家的孩子？” 徐观抢答道：“叶林的！” 看破不说破，对大家都好，小霍撇嘴没吱声。 徐观抱着林怀远径直坐到椅子上，晃着腿，开始跟小霍了解公司的情况。 至于文蔚的情况，徐观没问，因为有林怀远在，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聪明还会学话。 “阴阳路已经开拍了，预计下月初杀青！启导那边已经杀青了，现在在做后期，预计暑假上映...” “好！”徐观看了会材料，跟小霍说：“贾科长还在香港吗？” “在呢，铁路好人筹备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去广州了！” “下午让他来一趟！” “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林清霞上来了，焦急道：“施南生来了，我要出去趟...” 徐观赶紧说：“你...你带着远远吧，我真带不好他！” 林清霞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剜了徐观一眼，对徐观的不负责任已经习以为常了，拉着林怀远就走了。 临出门前，林清霞还交代林怀远人前喊她阿姨！ 林怀远走了，徐观心里猛地一松，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很快就被小霍的柔情冲淡了。 小霍坐在徐观的腿上，抱着徐观的脖子，贪婪的亲吻着徐观。 只在门前观望，没有深入交流，说了会情话，就开始吃午饭。 吃午饭时，徐观这才问文蔚的情况，小霍答：“她天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伺候怀宁，就是在家煲她的靓汤。” “那感情好啊，今天...不，我今天有事，明天晚上我回家尝尝她的靓汤，连看看怀宁！” “好！” 吃了饭，徐观抱着小霍就歪在小床上，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就让小霍回家了，自己等着接待贾科长。 约摸着三点钟，贾科长拉着高挑红润的刘姿来了，进了办公室，寒暄几句，赐茶看座，仨人热聊了起来。 贾科长掏出项目表，呈上徐观，说：“师兄，你先看看！” 徐观摆手道：“不看了，你自己做主吧！” 贾科长点头，徐观看了看一旁还牵着贾科长手的刘姿，问：“你俩什么情况？” 贾科长扬了扬俩人的手，抿不住笑意道：“年底结婚！到时候，请师兄帮我们证婚！” “好！必须证婚！” 徐观说完，以茶代酒的敬了俩人一个，回头交待丽姐准备好份子钱。 第779章 兄弟 “好的，师兄！所有的后果我都想了，十年也好，十五年也罢，我都认！ 我就是要把铁路好人拍出来，狠狠打地痞流氓的脸！” 徐观认真的看了看贾科长，叮嘱贾科长，道：“别太过激，大部分人还都是好人，只是一颗老鼠屎坏锅汤！” “嗯嗯…我知道的，师兄！”贾科长敷衍道。 徐观见俩人谈话间有股子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道：“刘恣在里面演什么？” 贾科长回答：“演一个南下务工的发廊妹！” 徐观点点头，贾科长继续说：“小姿，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专门去发廊里观察了，现在天天晚上给我按脚…呜呜…” 刘恣伸手捂住了贾科长的嘴，三人又聊了一会，能不能在电影里用发廊联动，都取名红浪漫。 聊完，徐观很想留俩人吃饭，但是香港地方小，女人多，时间紧凑得很，只得遗憾下次再约。 徐观送俩人下楼，没有直接返回公司，而是去了楼下，进了老王的公司。 徐观敲敲前台桌子，背着手径直进去了，迎着员工的几句观导好，直接去了老王的办公室。 “观导，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行！老王这办公室没有贵重物品吧？” “没有没有！” 徐观一屁股坐在老王的位子上，掏出电话就招呼老王。 待接通，徐观上来就问：“哎…老王，问你个事儿，现在1美元是多少港元？” “嗯…”老王一愣，但还是回道：“7块8，怎么了？” 徐观继续：“1.6亿美元多少钱？” 老王不爽道：“有什么你直接说！我这忙着呢！” “那挂吧！” “卧槽！”老王是香港理工大学毕业的，嘴里嘚啵嘚算了起来，回道：“12亿5千万，对，就是这么多！” 徐观嘚瑟道：“谢谢你啊，老王！哥们刚开了个项目1.6亿美金，也就是12.5亿港币…什么？大？不大不大，就12个亿多点！” 老王骂了几句，还是忍不住惊叹：“沃日！还是你牛逼，我特么开了个6千万美元的项目，天天心惊胆战的睡不好！ 你这直接1.6亿美金，你是真拿美国人不当人啊！不考虑回本吗？还是准备摁着人家的头往死里坑吗？” 徐观胡咧咧：“是啊，所以我才没加入美籍，准备坑完这一把，就回老家…” 徐观跟老王胡扯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就见李佳欣挎着小包进来了。 徐观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伸手示意靓女稍坐，自己马上就有空。 徐观没有立即挂电话，还是继续跟老王胡扯，也顺便打量了下李佳欣。 只见她小凉鞋大长腿，短热裤小背心，精致的俏脸上方别着个大墨镜。 李佳欣坐下来，二郎腿一翘，喝了徐观的水，刚喝两口，徐观挂了老王的电话，上前坐下，笑问：“来看我？” “路过，来公司看看！”李佳欣随口回道，从小包里掏出烟，给徐观散了一根，俩人暧昧的贴在一起，点了火。 相互吹了一口青烟，徐观挨着李佳欣坐了下来，开始聊起了近况。 “观导好威啊！一部黑客帝国1.6亿美元的投资！” “嗨…时机到了，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威不威的！” 李佳欣扭头问：“有合适的角色吗？” 徐观回道：“这一部没有！” 聊了几句，一根烟抽完，徐观起身反锁了门，来到沙发前，捧着李佳欣的俏脸，吻了下去，手顺着领口伸… 一息吻罢，顺理成章的开始前戏，徐观想想都刺激，在老王的办公室里，跟老王的头牌…嘿嘿… 临门一脚，李佳欣捂住缝子不让钻：“观导，不行不行！” “咋了？”徐观正在兴处。 “没措施不行！” “哎呀，你相信我！” “观导，晚上吧！在这，不行！” “那好！晚上我去找你！” “好！” 徐观帮着李佳欣提上热裤，复位雪子，相互点了根烟，叼着烟出了门，回了公司，喊着小助理回了家。 到了家，徐观歪在沙发上给丽姐汇报香港的出差情况，并询问：“丽姐，你跟陈虹说了我复婚的事儿吗？” “没呢，后天十八岁杀青，我挑个合适时候说！”丽姐回道。 “好！丽姐最棒！” “滚吧你！” 扯了一会，临到傍晚，徐观给林清霞去了个电话，说是晚上有应酬，让她别来了！ 挂了电话，徐观上楼，收拾了个小包，装了换洗内衣，牙刷牙膏洗发水和几个气球，道：“出差得有个出差样！” 拎着小包下了楼，就见何超依这娘们又来了，依然不是空着手。 徐观打了个招呼，看了穿的跟小太妹一样的何超依，心想：要是喝醉且饥渴的情况下，徐观是不会介意的！ 但何超穹不是好惹的，这姐妹看着好说话，真惹急了，也是个狠角色！ 徐观摆着姐夫的派头，跟何超依聊了一会音乐，邀请在家吃个晚饭再走。 吃饭期间，何超依话里话外的刺探了几个可能有用的情报，吃了饭，就屁颠屁颠的闪人了。 徐观看看时间，给莫卡妮去了个电话，关心关心孩子和孩子妈，不要钱的情话对着莫卡妮张嘴就来。 等到八点多，徐观拎着小包，开车出门，在街上绕了几圈，停在了李佳欣的楼下，警惕的下了车上了楼。 一进门，就见李佳欣上身穿着粉色清凉的吊带，下身只有小裤裤，歪在沙发上，正喝着酒呢。 李佳欣伸手邀请道：“喝点？” 徐观手里的包没放下，回道：“你先喝，我去洗个澡，一会再喝！” “好！” 洗了澡，出了卫生间，李佳欣已经转移喝酒阵地到大床上了。 徐观擦干头发，丝滑的进了被窝，跟李佳欣暧昧的喝了几杯，就开始噗嗤噗嗤的交流了起来。 和谐之后，俩人靠在一起抽烟，处得跟兄弟一样，天南海北的畅聊着。 徐观忽然在想：凯子哥跟杜可风，姜闻跟黄雷是不是这么相处啊？ 八成是。 李佳欣起身收拾了一下，蜷在徐观的怀里睡着了。 徐观在睡着前，心想：等回美国，给这姐妹物色个角色镀镀金。 第780章 又来绯闻 徐观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拍广告去了，早晨没做饭，你自己安排！ “字真丑！圆了吧唧的！” 徐观放下纸条，准备酝酿一会就起床，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小霍的电话。 一接听，就听小霍焦急的声音：“你在哪呢？” 徐观回道：“咋了？我在家呢！” 小霍没好气道：“我就在你家呢！” 徐观一怔，立马呛声道：“大早起的，你吃枪药了？到底怎么了？” 小霍骂了句牲口，又说道：“你上报纸了！” 徐观一惊：“什么事？” 小霍阴阳：“绯闻，说是你要做赌王女婿了！” 徐观一听不是跟李佳欣，心放下了一半，问了几句，让小霍去公司等他。 徐观洗洗漱漱的拎着小包，出了李佳欣的家，开车去了公司，进了办公室，从小霍的手里接过报纸看了起来，上面写道： 赌王二房千金，情迷观大导演。 一天两顾豪宅，上门嘘寒问暖。 徐观往下一看，里面详细的记载何超依两次去徐观家，一次早晨，一次晚上，还有徐观送她出门的照片呢。 徐观看完之后，把报纸一扔，说道：“头天晚上还有一回呢，被狗仔当晚饭吃了呀，不专业！” 小霍见徐观的样，问道：“你们没事？” 徐观回道：“何超依比你妹妹都虎，我闲得蛋疼啊！” “我不信！” “她去的时候，林清霞在呢！” “哦！” 徐观要是这么说，小霍是信的，她想了想说：“她都多大了，你还…” 徐观心想你是不了解我，我特么连夫人都睡，睡林清霞怎么了。 拉灭灯都是香喷喷的，滑溜溜的，都一个熊样。 徐观随口应付了一句，小霍问：“要澄清吗？” 徐观想了想，点点头，说：“公司也没啥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去尖峰时刻剧组溜溜，顺便回应一下，然后回咱家！” 小霍喜道：“好！你中午想吃啥？” 徐观一点不客气：“做点面条吧，正好睡个午觉！” “好！” “我只吃手擀面啊！” “文蔚会做！” “好！” 小霍走后，徐观给何超穹去了个电话，响了一会没人接，就直接出门，开车去了尖峰时刻。 到了剧组，徐观溜了一会，就被来访的狗仔记者堵住了，跟程龙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接受采访去了。 “观导，报纸上说何超依情迷于你，是真的吗？” “观导，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观导，你这次来港，是要见赌王吗？” 记者巴拉巴拉问了十来个问题，徐观吭吭两声，捋了捋，一起回复。 “首先，我要说的是，这是完全是胡扯，我跟何家的两个千金都很熟。 我们都是朋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都认识好几年了。 其次，我是结过婚的，这次回港主要是参加尖峰时刻启动会，和筹备黑客帝国。 我也不瞒你们，我已经跟袁和平达成合作，对，他将担任黑客帝国的动作指导，这是一部讲述黑客的科幻电影！ 最后，你们报道的不够详细，我可以给你们补充几句。 我跟何超依是邻居，她知道我来香港，家里没啥吃的，给我送点吃的，我晚上请他吃个饭！ 吃的啥？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青椒炒鸡蛋，一个冬瓜汤，还有个拍黄瓜…” 徐观回复完了，不再说话，戴上墨镜，就出了剧组，开车在街上溜达了几圈，直接去了小霍姐妹家。 一进门，徐观就抱着娘仨亲了又亲，脱了衣服，冲了个澡，光着膀子来到餐桌前，剥了几瓣蒜，就开始吃面条。 小霍撇嘴：“你生吃蒜啊！” 徐观说：“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你不懂！耽误亲嘴是吧，放心，我今天搂我儿子睡！” 文蔚想了想，问徐观要了瓣蒜，然后一瓣蒜，吃了一碗面条，还辣得直喝水，可爱极了。 文蔚因为吃蒜，得到徐观的中午使用开发权。 中午，徐观跟文蔚娘俩睡得午觉，小霍气呼呼的在沙发上睡，自己的卧室也不睡。 小霍刚要睡着，文蔚凌乱着头发，抱着怀宁出来了，往小霍的怀里一塞，回去享用胜利果实了。 徐观和文蔚嘿呦的时候，何超依被她妈揪着回了澳门，一进家门，就被赌王叫去训话。 赌王张嘴就训：“我天天跟你们说，女孩子要自爱，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一天上门两次，又是香蕉，又是果篮的。结果呢，他徐观一盘土豆丝把你打发了！” 何超依解释道：“我…我…报纸上瞎说的！我们就是朋友！” 赌王继续：“别说朋友了，我是你亲爹，你给我拿过水果吗？ 土豆丝，你特么没吃过吃土豆丝吗？我们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何妈是个典型的虎妈，一旁厉声训道：“从今天起，你就待在澳门，哪都不准去！ 你要是有你大家姐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跟个鬼一样…” 何超依被说的有点恼了，叛逆的犟道：“徐观就是个老男人，我跟他不熟…” 何妈呵斥道：“那你还去！” 何超依回道：“大家姐让我去的，我不愿意去，她天天给我打电话，问我徐观这徐观那…” 赌王和何妈相视一眼，何妈继续：“你给我滚一边去，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出这个门，我腿给你打断…” “我…”何超依犟嘴。 “啪…”何妈伸手就是一巴掌。 何超依被强势镇压，刚才她一说何超穹就后悔了，这会更不敢说了，她要是说了，何超穹回来也敢打她！ 何超依哭着回房了，赌王半晌没说话，好一会才说：“你说徐观跟咱阿琼…” 何妈连忙打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是我从小教到大的，绝不会干有辱门风的事儿！” 赌王的几个女人，竞争的很厉害，管孩子那是一个比一个严，生怕自家孩子在赌王面前表现不好。 赌王也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书房，电话叫来一个亲信，安排道：“你去趟美国看看阿琼在那干什么，调查一下，但注意隐蔽和保密，别打扰她！” “好的，何生！” 等亲信走了，赌王越想越生气，在心里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俩闺女都让徐观糟蹋了，气得直捶桌子。 “这个小鳖三，连我何家的女人都敢乱搞，真特么是反了天了！ 等美国来信，我特么非让你个瘪三见识见识澳门的热情和特产…” 当夜，徐观正在跟霍家姐妹打扑克，突然电话响个不停，等了好一会，拿起电话就吼：“什么事？” 对面的杨嘉慧一愣，接着就说：“观导，明天上午你要是有空，你来信德一趟！” “我没空，得睡觉！”徐观没好气道。 杨嘉慧顿了片刻，又说：“观导，那下午呢？” “到时候再看！” 第781章 意外见面 这天上午，香港下起了小雨，滴滴拉拉了小半天，空气都被扯得黏糊，徐观作为个北方人很不适应。 客厅的沙发上，徐观吹着空调，冰冰凉凉的歪了一上午，桌边的电话也响了十来回，但徐观一直没接。 一旁的文蔚扒拉掉身上的龙爪手，道：“接吧，万一找你真有事呢？” 徐观摆手道：“快中午了，你先做个饭，等下午再说！” 徐观知道电话是杨嘉慧打来的，是约徐观去信德谈事的。 徐观昨晚上没表现好，一而再，再而三，三而遇到骚扰电话，严重妨碍了徐小观的进攻攻势，打乱了阵型。 徐观吃了饭，睡好了午觉，看着外面的天气放晴，心情舒畅，等电话再一次响起才接听了电话。 “这个扑街，还不接电话！” 这是徐观接听电话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极为不友好的问候，显然是对方没有意料徐观突然接电话。 “歪！观导，我是嘉慧呀，嘿嘿！” “请叫我扑街！” “观导，对不起！”杨嘉慧道了歉，没有等到徐观的谅解，又说：“观导，您下午有时间吗？” “什么事？”徐观高冷道。 杨嘉慧还是以谈生意为理由，再一次邀请徐观到信德大厦去。 徐观回想了下，杨嘉慧这妞长得不赖，没有太多的思考就同意了。 徐观挂了电话，收拾头型的时候，小霍一旁建议道：“你刚跟赌王的女儿闹绯闻，现在去信德不是给媒体送上话柄嘛！” “我去谈生意啊！” “记者认为你去提亲！” “槽！” 徐观又给杨嘉慧去了电话，上来就说：“信德我不去了，要去的话，咱们直接福临门！” “福临门，不茶不饭的点儿，去那...” 杨嘉慧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自己转了个弯，“好！那就晚上福临门见吧，我请你吃饭！” “好！” 傍晚。 徐观出门去了福临门，报了名字，径直去了包厢，没敲门直接推开门，惊讶出声：“呦…”， 包厢里哪有什么杨嘉慧的影子，坐着的正是鼎鼎大名的赌王。 徐观后仰着头，准备好好看看包厢号，就听赌王说：“徐导，就是这，你没走错！” “我以为走错了呢！” 徐观站直了身子，大大方方的进了包厢，看看到底是不是鸿门宴。 赌王也是面子人，起身握手徐观，拉着入座，久仰久仰的相互寒暄了几句。 徐观坐下后，聊了几句，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不断的在思索赌王找自己干什么，按说何超依的事儿，不至于亲来一趟啊。 俩人都端着杯子，战术性喝茶，徐观吸溜了几口，杯子一放，就要起身，赌王连忙伸手拉住了他。 “观导，你干嘛去？” “我去催催菜！” “没点呢！” 徐观愣了一下，看了看赌王，坦白道：“何博士，我这人性子直，您要是不说找我啥事，今晚这饭我吃不下去！” 赌王平生最喜欢别人称呼他为何博士，这哥们光在香港一地就买了三个博士头衔，其他地方的还不算。 赌王示意徐观稍安勿躁，很快的点了菜，等服务员退出去，徐观再一次起身，又被赌王拉住了。 徐观看了看赌王，心想你要不是何超穹的老豆，我特么都不搭理你，有点不爽道：“何博士，什么意思？你这么做事，可不体面啊！” 赌王也是一愣，随即沉下脸，怼道：“是你做事不体面在先啊！” 徐观有点不屑的看了看赌王，有点狐假虎威的心想：你是开赌扬的，我们是搞慈善的，虽然都是支摊子收钱，但在我们面前哪有你装逼的份！ 徐观开口道：“绯闻都是报纸上瞎说的，根本没有的事儿，你要是不信，那就不信吧！” 赌王认真的看了看徐观，道：“我找你不是超依的事儿...” 徐观疑惑：“那是？” “超穹！” “超穹？我们能有什么事？” “别装了，阿穹都跟我说了！” 徐观真想朝头呼赌王，他就不信闺女会把自己偷情的事儿，说给亲爹。 “我跟何超穹什么都没有，就是朋友，一块做点生意！” “真的？” “不信拉倒！”徐观作势就要走，赌王连忙拉住，开始巴拉巴拉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关心和担心自己的女儿等等。 到这时，俩人虽然藏着八百个心眼子，但维持了表面的和谐。 赌王今天就是过来试试徐观，小女儿的事儿是小事，大女儿的事儿没有证据啊！ 赌王也开始跟徐观聊起了他跟何超穹的那摊子生意，道：“观导，这个酒店不是什么好的投资，投资大回报周期长...” “都是何超穹在弄，我也不懂！” “有句话，不知当讲...” “何叔，你说吧，我听着呢！”徐观很丝滑的叫了句叔。 赌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指导道：“你们俩的资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要是投资内地，完全可以做房地产啊！” “我不太懂！”徐观还是那句话，懂了也装不懂。 赌王耐心的解释：“我知道你想把观丽的牌子做大，做到像米高梅那样，但这也不是酒店一条路啊！房地产也可以啊！” “这怎么弄？”徐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观丽在哪，城市就在哪，但他肯定不会缺心眼跟赌王说的。 “你们这样...” 赌王一句话没说完，服务员敲门进来了，俩人停止说话，等服务员码好了菜，临出门，徐观说：“再给我加盘土豆丝！” “好的观导！” 一旁，赌王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暗骂：特么的，我何家是吃不起土豆丝咋的，你拿这个打发我女儿，现在又来恶心我。 等服务员出去，徐观再开口请教商业模式，赌王也懒的开口了，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一直到结束，桌上的土豆丝，赌王一筷子都没有动，俩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聊到了结束。 但是散席的时候，俩人出奇的一致，决定一前一后出去，别让媒体人看两人的热闹，或者笑话。 徐观先出了门，上了车，才忽然反应过来：这赌王够扣的呀，请我吃饭连杯酒都不给喝啊！ 徐观没有出去打野的想法，而是老老实实的开车回了家，路上还不忘给小霍打电话。 “我今晚就不回去了，香港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日本那边临时有点事儿，我明天就去日本！” “你的包还在呢！” “不要紧，我这还有呢！” “哦...” 第782章 十八岁 徐观思来想去的想去的，还是给何超穹去了电话，这次打通了。 一接听，徐观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跟你妹的绯闻听说了吗？” “听说了！” “你不吃醋？”徐观打趣。 “我吃鬼的醋！”何超穹嗤笑，“你不是她的菜，她这人…” 徐观直接打断：“我见你爸了！” 何超穹在电话的另一头，整个人都宕机了，缓了好一会才说：“你们！见面了？” “嗯！你爸请我吃的饭，还问我咱俩的事儿！” “什么事？” “就是问咱俩有没有事儿！” “什么事？” “就是问咱俩有没有睡觉！” “滚！”何超穹怼了句，“还问啥了？” “其他的就是说开酒店不划算之类的，说是让咱们搞地产！” “搞地产倒也行！” 徐观想了想道：“我过几天就回去，到时候经纽约去看看你…” 何超穹摸了摸已经鼓起的肚子，拒绝道：“我最近挺忙的，等过阵子，我去探你的班！” “我又不干其他的，就是简单的睡个觉，说说话，你难道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吗？”徐观不解。 “乖！过段时间，我去看你！”何超穹补充道：“你别胡思乱想的，我就是忙，没有谈恋爱，真要谈，也会大大方方的谈…” 徐观心想你爱谈不谈，但嘴上却说：“遇到合适的，也可以谈呀！” 又聊了几句荤话，俩人结束了通话，何超穹也赶紧给家里打电话了。 徐观这边准备去日本了，临睡觉前，给远在韩国的金希善拨了个电话。 “欧巴…” “在呢在呢。” “你要来韩国了吗？” “我人在香港呢，行程很紧，暂时去不了，明天要去日本…” “欧巴…我也去可以吗？” “可以！”徐观没有理由拒绝啊！ 次日中午，徐观低调的带这个小助理离开了香港，一到日本，下了飞机，就看见许久不见的金妹妹。 当天，京城。 北电的校园里。 十八岁的天空在进行着最后的戏份拍摄，不出意外今天就能杀青了。 “咔，过了！” “准备下一镜！” 下一镜也是最后一镜，就是三八班毕业了，大伙合拍毕业照的戏份。 赵宝钢瞅了一圈，喊道：“俞老师来了吗？” “来了来了！我去喊！” 等俞飞鸿出现，整个三八班重新集合了，开始拍毕业照的戏份。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众人按照安排的队列站好，正交头接耳，插进一句预备的画外音，众人正式面对镜头… “咔！” “不错不错，再来一遍！” 演员们临近杀青，又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镜头，丝毫不急躁，重新又来了一遍，但依然没过。 赵宝钢伸手招过俞老师，指了指监视器，说：“俞老师许久不来看我们，你看看展位，跟咱们男主都生疏了…” 师妹秒懂，重新站位，很大方的挎着男主李亚朋，拍了最后的毕业照。 “咔！过了！我宣布十八岁的天空杀青！你们毕业了！” “噢噢噢…” 赵宝钢开心得很，拿着喇叭招呼着全剧组，站在一块拍了张大大的毕业照，剧组也算真正的杀青。 “今晚上，杀青宴，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晚上，十八岁的全剧组在北电附近的酒楼里，隆重集会，庆祝杀青。 崔老师自然也参加了，杀青宴开始，学生们都喝着可乐，跟着庆祝。 “崔老师，我们也想喝点！” “对呀，第一次杀青，得意思意思啊！” “崔妈…” 俞师妹这时候帮腔道：“崔妈，咱俩看着，让他们少喝点，这喝酒也是演员工作的一部分…” 俞师妹不是胡咧咧，喝酒确实是演员的一部分，或者现阶段的社会，大部分要拉关系的活动都离不开酒。 崔妈终于点头了，然后男生们开始开酒，学生们咋咋呼呼的倒了酒，三三两两跟着依次向尊敬的虹制片，还有赵导敬酒。 陈虹本来喝的是果汁，但受了学生的影响，也豪爽的换了酒，跟着喝了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在不断的欢呼和叫好中，陈虹的俏脸渐渐的红润了起来，等喝到散扬，陈虹已经到量了。 杀青宴结束，酒楼门口。 陈虹晃晃悠悠的被颜丹辰扶着站在马路边，寒暄送别。 几个学生正说去送送陈虹呢，一辆大奔就停在路边，下来一位短头发的精致大美女，正是徐观尊敬的丽姐。 “丽姐…” “丽姐…” 众人叽叽喳喳的打招呼，丽姐回了一圈，重点看了看俞师妹，最后才让几个学生架着陈虹，塞进了后座。 等丽姐拉着陈虹扬长而去，剧组的人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观导家庭真和睦，现妻喝醉，前妻来接，真是头一回见！” “你就羡慕吧！” “就是！这就是观导的本事，也是观导的人品！” “少说几句吧！” 人们说着观导的幸福和睦的家庭关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车上。 陈虹躺在后座，不停的学着徐观喝醉的状态，哼哼唧唧道：“丽丽，哼哼…丽丽，哼哼…” “什么毛病！” “哼哼…丽丽，我苦啊，我难受啊！老公不要我了…我糙特么的徐观！” “在这骂算什么本事，有种去哈尔滨骂去！” “徐观…哼哼…呜呜…” 陈虹在后座耍起了酒疯，不一会到了家，丽姐开门，搀着陈虹下车，小风一吹，陈虹再也忍不住了，蹲在院子里就开始出酒了！ “哼哼…我难受啊！丽丽…” “等我，我去给你拿瓶水！” 陈虹蹲在院子里吐了一会，又歇了好一会，才算清醒过来。整个人也都安静了下来，漱了漱嘴，被丽姐扶进门，上楼进了卧室。 丽姐把陈虹扒了个干干净净，投了个热毛巾，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 看着身材姣好，面容俊俏的陈虹，丽姐把陈虹塞进了被窝，自己迫不及待的进了浴室，洗洗干净，准备磨蹭。 第783章 惊险 丽姐搂着陈虹摩挲着光洁的后背，关心道：“好点了吗？” “嗯嗯...” 丽姐想了好一会，试探道：“跟你说个事儿！” 陈虹直接说：“你又结婚了？” “你知道啊！” “我又不傻！” “那你...” “我等着徐观亲自跟我说！” “唉...那个害人精！” 俩人骂了一会徐观，搂着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心照不宣的各忙各的，对昨晚的事儿只字不提。 陈虹结束了十八岁的天空，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没有去江西接儿子，就马不停蹄的去了上海，开始制片上错花轿，整个的一个拼命三娘。 澳门，何家大宅。 “啪...” 何妈听见书房里的动静，推门进去就看见地上已经肢解的手机，忙问道：“又谁惹你生气了？” 赌王咬牙道：“谁？还不是你养的好闺女！” 何妈疑惑：“怎么了？” 赌王叹气道：“唉...家门不幸啊！” 何妈焦急道：“哎呀...到底怎么了？说啊！” 赌王断断续续的把何超穹大肚子的消息，说给何妈，何妈整个人都蒙了，半晌才说：“真的假的？” 赌王没好气道：“这种事，还特么能有假！” 何妈咬着牙颤抖道：“谁的？” 赌王吼道：“八成是徐观的！狗酿养的！” “你不是前两天刚跟他吃过饭吗？” “这人就是个人渣，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俩人说着说着也冷静了下来，何妈直接把何超依叫了过来，没有任何的绕弯子，道：“你姐肚子里谁的种？” “啊！”何超依惊呆了。 “说！”赌王吼道。 何超依被吓傻了，缓了片刻，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赌王皱眉问：“徐观不知道？” 何超依笃定道：“不知道！大家姐一直瞒着呢！” 何妈气得眼泪哗哗的，已经失去了理智，薅过何超依逮着打了一顿，何超依都快自闭了，怎么坦白还罪加一等啊！ 此时的徐观，正在金希善的身上忙活着呢，哪里知道自己即将又多了个儿子，更不知道赌王差点要派人做掉他。 本着家丑不外扬的原则，赌王何妈没有任何的耽搁，当天就踏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而何超依也被带着呢，期间没有任何通风报信的可能。 日本。 徐观搂着怀里的金希善，接到了丽姐的电话，听了丽姐的汇报，惊得半晌没说话，道：“陈虹怎么说？” “啥也没说，就去上海了！” “怎么老去上海啊，上海有谁在啊？” “我们班...” “丽姐，你赶紧去上海！” “我们班主任！” “我以为你们班的老同学呢！” 徐观挂了丽姐的电话，拍了拍金希善，起了床，伏在桌前写写画画了一会，把思路捋清楚，给陈虹去了个慰问电话。 “歪！虹姐，我小观啊！” “我知道！” “在哪儿呢？” “上海！” 徐观没有接着上海说，而是丝滑的转移话题道：“虹姐，你肚子有动静了吗？” 陈虹摸了摸肚子，骂道：“咋了？想要个弟弟啊？” 徐观自知理亏，打岔道：“虹姐，我跟你认真的，你要不来一趟美国吧，我想要个闺女！” “要你码个比！滚！” 陈虹直接挂了电话，趴在酒店的床上哇哇就开始哭。 另一边，徐观皱着眉头看了看电话，又眼前的纸张重新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这思路没啥问题啊！” “欧巴...” “你一边去！”徐观话说了重了，一扭头就见金希善眼泪哗哗的，叹了口气，来到床边，拎着大长腿往肩上一扛... 事了。 徐观再一次伏在桌前开始捋思路，捋了半天后，又给陈虹去了电话，并且连着去了几个，但都没有人接。 陈虹不是不接电话，是根本就没有心思接，此刻正抱着马桶哗哗的吐，吐了一会，漱了漱嘴，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停了多久，陈虹给丽姐拨了个电话，上来就说：“丽丽，你赶紧来上海！” “咋了？” “我可能怀孕了！” “是徐观的吗？” “不是他的，就是你的！” “唉...” 丽姐挂了电话，几次想给徐观打电话，都是拨了一半又停下，反复几次后，骂骂咧咧的收拾了行李，当天就飞去了上海。 美国，纽约。 下午三点多钟。 何超穹从睡梦中醒来，第一件事就先摸摸儿子还在不在。 她费点力气靠在床头，跟儿子说了会话，起了床，准备在院子溜达溜达，也锻炼锻炼。 何超穹一出卧室，就看见爸爸妈妈还有妹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呢。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的拧大腿呢，就听何妈骂道：“看你做的好事！ 你把我们何家的脸都丢完了，赶紧给我死过来！” 何超穹整个人都麻在了当地，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哑巴了！” 何妈吼着脏话，起身就要上前撕何超穹，何超穹苦涩着脸，不断地思索着对症良方。 但看着快速逼近的老妈，何超穹唯一能做的就是捂着肚子，护住儿子。 “啪…” 何超穹见妈妈抬手，躲也没躲，等巴掌落在自己脸上，她瞅准妈妈的位置，顺势一歪，晕了过去。 “哎呀…” “阿穹，阿穹！” “大家姐！” “快快，叫医生啊！” 一顿手忙脚乱后，何超穹被抬着上了救护车，进了医院，推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门口。 赌王靠在墙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远处，何超依和何妈娘俩抱在一块哭。 赌王听着她俩的哭声，心烦意乱的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好好的人，被你们哭…” 赌王顿住嘴，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时急救室的门就开了，赌王赶紧上前问何超穹情况。 医生回道：“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了，胎儿也没有问题，但是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太激动，最好住院再观察一下！” “好，谢谢医生，谢谢！”赌王大喜，“我能进去看看吗？” 医生考虑下：“注意别吵到病人！” “好好！” 赌王进了病房坐到何超穹的床边，看着女儿鼻子上的氧气管子，一时心疼得低声垂头啜泣了起来。 赌王越想越怕，他根本无法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离他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他不想再来一次。 至于说，何超穹怀孕生孩子这事，现在还是个事儿嘛，多少孩子他老何家养不起孩子呀！ 第784章 乌龙 何超穹听着赌王抹眼泪，心里难受极了，这可是她视作硬汉的父亲，此刻，为了自己竟然哭得像个孩子。 但何超穹没有立刻醒来，必须坚挺着忍着哭意，给这段长镜头表演来一个完美的收尾，绝不能不能前功尽弃。 何超穹这么做，是有点不孝，但为了儿子她不得不这样。 想着想着，何超穹感觉身体乏累极了，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了。 “醒了，醒了，大家姐醒了！爸，妈，你们快来呀！” “快快…” 赌王来到床前，看着面色些许苍白的女儿，心疼极了，但昨天的肉麻的话他反而说不出来了，男人表达感情还是很含蓄的，也奇怪。 “你昨天昏倒，可把你妈吓坏了！” “爸，对不起！” 赌王摆摆手，让开身子，何妈拎着饭盒上前，心疼的摸了摸何超穹的脸，理了理凌乱的秀发，关切道：“饿坏了吧？” “不饿！” “你不是一个人，怎么能不饿呢！”何妈拧开饭盒，转头安排何超依，“愣着干什么，快扶你姐起来！” “好！”何超依乖巧道。 何妈坐在床头一勺一勺的喂着鸡汤，赌王坐在床尾看着女儿，何超依站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吃着香蕉。 何超穹喝着喝着，感动得眼泪哇哇的往下流，有的还滴进汤勺里。 “怎么了？”三人都乱了。 何超穹摆摆手，动情道：“爸妈，我给你们丢脸了，对不起…” 赌王上前安慰道：“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我们只要你好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再说了，我马上就要抱孙子了，这是好事，开心还来不及呢…” 何妈也跟着劝解，何超穹犹豫了下，决定一次说开，开口解释道：“我上一段婚姻失败，可能以后都不会再结婚了。 但我想有个孩子，有了孩子，我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老了也有所依…” 赌王两口子相视一眼，尽管不太理解，但还是跟着劝解了几句，何超依一旁道：“大家姐，宝宝是男孩女孩？” 何超穹见爸妈也一脸的期盼，温柔的摸了摸肚子，笑回：“男孩！” 何妈道：“男孩好呀！” 赌王问：“取名了吗？” 何超穹回道：“取了，叫何怀集！” 孩子姓何，就表明了何超穹的态度，赌王何妈相视一眼，喜从心来。 何超依纳闷：“怎么叫这个名啊？” 何妈呵斥：“香蕉堵不住你的嘴！” 当天，何超穹享受了久违的家庭的温暖，在医院休息了半天就回家了。 赌王虽然已经接纳了孙子，但何超穹毕竟是未婚产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他没有提回香港待产的事儿。 但赌王也不会委屈自己的闺女和孙子，说了换个房子，配上几个贴心的佣人，但是被何超穹以习惯为由拒绝了。 对于孩子的爸爸是谁，赌王已经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问何超穹。 在吃晚饭的时候，赌王交待几人道：“怀集以后就是我何家的人！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阿穹想要孩子，在美国做的试管婴儿，知道吗？” “好！” 一家人统一了口径，也做了待产安排，最终是何妈在美国贴身看护，何超依陪同，赌王回澳门主持大局。 ...... 同一时间。 丽姐把徐观哈尔滨的亲戚骂了好几遍，抵达上海下了飞机，坐上出租车后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沉默不语。 来前，丽姐真想一狠心不管不问，这世上哪有前妻怀孕，现妻上门照顾的道理，只有这个徐观整天的不干人事！ 有时候，丽姐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徐观的。 再或者说，自己压根就是她婆婆投胎变的，专门过来偿还徐观的！ 丽姐惯徐观，跟惯儿子没啥两样！ 丽姐来到酒店，一进房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虹紧紧抱住了，接着就是哇哇的哭，听着很受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来了！” “丽丽…” “好了好了…” 丽姐扶着陈虹睡在床上，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有什么异热，关心道：“吃饭了吗？” 陈虹像个孩子一样噘嘴摇头。 “看医生了吗？” 依然摇头。 “真是欠你们的！” “呜呜…” 丽姐一进门还来不及休息，进了厕所尿了尿，洗了手，出门去了饭店，打包了几个菜，回来路上，进了药店买了盒测孕试纸。 回到酒店，俩人吃了饭，陈虹拿着试纸进了厕所，停了好一会，皱着眉头出来了。 丽姐上前问：“怎么样？” “不对啊！” “什么不对？” 丽姐急不可耐的夺过试纸，一看是一道杠，抬头看向陈虹，差点笑出来。 “你呲准了吗？” “我会使！” 丽姐这会哪里还有风尘仆仆的样子，兴奋的拿起包，拉着陈虹就要去医院，弄得比陈虹还在意。 陈虹拗不过丽姐，做了一番伪装，跟着去了医院，挂了号做了检查。 俩人一块坐在椅子上等结果，一个精神抖擞，一个满脸心事，虽然身体是挨着，但心是疏远的，各有各的心思。 结果出来，俩人进了诊室，医生拿着化验单打眼一瞅，道：“肠胃功能紊乱，多注意休息，没什么大事…” 丽姐看了眼陈虹，急忙问医生：“没怀孕？” “没有！就是吃坏肚子了！”医生回道。 丽姐赶紧抱住陈虹，喜道：“虹儿，太好了，你没事儿，你...你吓死我了！” 说完，丽姐还啵啵的亲了陈虹两口。 这是真真的闺蜜情，或者说是亲情。不说其他人，单说陈虹远在江西的妈妈，估计都不一定有丽姐贴心。 陈虹皱眉瞅了瞅丽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谢谢，转头问医生：“医生，你们会不会弄错了呀，我上次怀孕也是这样啊！” “我们正规医院，一般不会出错，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重新检查一遍！”医生淡定回道。 “不用不用！” 丽姐拉着陈虹跟医生道了谢谢，拿过化验单，搂着陈虹的肩膀，推搡着出了医院。 丽姐关心道：“这两天累坏了吧，丽姐请你吃饭去！哈哈...” 陈虹有点哭笑不得：“丽丽，你...你至于吗？这么幸灾乐祸？” “你会不会用成语啊，这要让徐观知道了，非得批评你，你哪有一点文学系家属的涵养！” “别跟我提这狗人，我就是被他气哕的！” 第785章 闪击失败 俩人逛完街，吃了顿大餐，回到酒店，丽姐会过日子了，也没有再开房，嚷嚷着跟陈虹凑合凑合。 晚上，等陈虹进了卫生间洗澡，丽姐抽空跟进了下半生缘和朱元璋私访记的工作，打电话给徐怀朔，关心儿子。 最后，丽姐瞅了瞅卫生间，看看时间，电话打给徐观，上来就问：“在哪呢？” “日本！”徐观屏气道。 “干什么呢？”丽姐质疑。 “便秘呢！额呵...” “真恶心！” 丽姐关心了几句徐观的饮食后，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把陈虹怀孕的乌龙告诉了徐观。 陈虹在卫生间里就听着丽姐嚷嚷，出了卫生间，围着浴巾来到丽姐身边，坐在一旁听着徐观说话。 徐观在日本叹息道：“哎…我的大丫头啊，爸爸名字都给你取好了呀，你怎么就净跟爸爸开玩笑呢！” 丽姐看了眼陈虹，撇嘴回道：“叫啥名啊？” “怀柔，徐怀柔！” “名字不错，你想得真美！” 丽姐说完，陈虹一把拿过电话，说：“徐观我问你，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徐观赶紧回道：“呦…我虹姐也在啊，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得很！别打岔，你赶紧说，我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还能怎么办？” 徐观答非所问，陈虹继续顶进道：“不复婚吗？” 丽姐一旁扯出一丝冷笑，也想听听徐观怎么说，看看到底谁轻谁重。 徐观稍一思虑，回道：“你当婚姻过家家呢，这才几年时间，我特么都被你俩玩成三手老男人了！ 让我变四手也行，你俩得一人再给我生一个，否则免谈！” 丽姐已经知道了答案，伸手夺过电话，张嘴就骂：“滚吧你，拿我们当牲口呢，天天窝在家里给你下崽！ 真恶心！臭男人！” 丽姐挂了电话，陈虹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有意思吗？” “…” 丽姐搂过陈虹，晃了几下，道：“骂的不过瘾是吧，来，我给你拨通你接着骂…” 见陈虹不说话，丽姐真就开始拨号了，结果显而易见，没人接了。 徐观那边没闲着，确实在忙，正擂鼓锤击着金妹妹呢，良久，一曲鼓曲罢，搂着汗津津的佳人进入和谐模式。 “欧巴，你要走了吗？” “嗯…日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明天就走！” 徐观见金妹妹欲言又止，继续说：“我今年比较忙，你在韩国待到年底，明年我在好莱坞给你找个像样的角色…” 等经济危机爆发，徐观雪中送炭一把金妹妹，带到好莱坞镀镀金。 再在上找几个老外吹一波，被美国爸爸认证后，等韩国媒体几波高潮，发酵发酵，就可以回韩国捞金了。 次日一早。 小助理送走了泪眼婆娑的金妹妹，徐观躺在床上回顾本次日本之行。 从索尼身上薅了200万美元，拜访了奥田硕，叙一下旧，丰田这一次没谈合作，因为没有合适的镜头。 等第一部票房起飞，徐观在第二部搞个大扬面的汽车追逐大战。 好好的薅一把汽车大厂，到时候也多找几个品牌，也给丰田上上强度。 梳理完工作，小助理也回来了，很风骚的往徐观床上一坐，要汇报工作。 “观导，咱们回洛杉矶还是纽约？” “洛…纽约！” 何超穹一直婉拒徐观，之前不让睡，现在不让上门，反常得很呐，要知道以前都是何超穹主动点徐观的钟。 徐观现在严重怀疑何超穹有鬼，很可能在走林清霞的老路。 于是，决定准备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突袭纽约，摸摸情况。 徐观别了日本，落地纽约，还没出机扬呢，就接到了老罗的电话。 老罗上来就嘻嘻哈哈的邀功：“徐，绯闻的事情已经没影了！” 徐观笑问：“你怎么搞得？” “你一直没露面，自然就没影了！” “那你就是没出力了？” 老罗解释：“出力了，我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哈维的黑料我装了一柜子…” 徐观随口：“那就装着吧！别跟我说这些，你知道，我只专门搞艺术创作！” 聊了几句绯闻，老罗提了一嘴断背山，徐观没有给准确时间，只说回去约着再聊，这时身后的小助理问：“观导，咱们去哪？” “你自己找个酒店住下，我去...”徐观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何超穹的具体位置，“哎呦卧槽，我特么去哪？” 徐观这次来纽约，就是闪击何超穹的，现在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还闪击个毛啊，想了想还是决定抵近些，再电话联络吧，毕竟来都来了。 出了机扬，兵分两步，徐观上了车跟司机说了个大概的方位，很快就开了过去，下了车，徐观打电话给何超穹，但响了几次都没有人接。 “槽！”徐观骂了一句，“你不让闪击你，到时候父爱不降临，别特么挑我的理！” 徐观抽了根烟，正准备离开，电话响了，是何超穹的电话。 “阿观，刚才不方便！你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了？” “我到纽约，在你家附近呢，赶紧安排个人过来接我！就在...就在，卧槽这是哪？” 徐观抬头瞅了一圈，看到个标志性建筑，“这旁边有个大铁柱子，上面有个灯牌...” 何超穹这次没有拒绝徐观，说：“我现在安排人去接你，不过...” 徐观纳闷：“不过什么？” 何超穹淡定道：“我爸在这呢！等你来了，你俩...” 徐观惊叫：“什么？你爸不是在香港吗？” “刚来，我妈也在，还有超依！” “真的吗？我不信！” “行，你在那别动，我让人去接你！” “好！” 徐观挂了电话，等了几分钟，感觉不像有假，又拨通了何超穹的电话。 “阿穹啊，不好意思，我这边突然有点急事...” 何超穹一脸狡猾的呵斥道：“怂！你就是怂！找什么借口？” 徐观解释道：“真不骗你，我说真的，刚才夫人来电话了，说是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何超穹哪敢真让徐观来啊，顺坡下驴道：“是嘛，那你赶紧忙去吧，等结束了，你来家里坐坐！” “好！时间允许的话，我就去！” 第786章 支援西部 下午。 徐观睡好了午觉，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给夫人去个电话，想进步就得实时汇报工作。 “歪，夫人好呀，这会忙吗？” “什么事儿？” “我来纽约出差了，想着问问您有没有时间，过去跟您汇报下工作...” “什么时候？” “看您的时间！” “嗯...”夫人拿着电话，翻了翻行程，“我现在在基金会，你过来吧，我晚上有个酒会！” “好的！” 徐观挂了电话，鸡飞狗跳的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整个头型，临出门，拧拧腰，赞道：“还是一样的灵活性高，机动性强！” 徐观去了基金会，轻车熟路的进了夫人的办公室，这次夫人没有让徐观久等，一杯咖啡没喝完，就被拉去了密室，针对性的汇报了工作。 半晌，徐观一声长叹，结束了开扬汇报，夫人搂着徐观，回味了好一会才说话，道：“自由勋章的事儿，已经提交上去了，没什么大问题。 到时候，提前来纽约活动活动，参加几个活动就行了！” “谢谢，夫人！” “嗯...” 徐观汇报工作的时候，赵宝钢也准备汇报工作，想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远在洛杉矶的冯裤子。 冯裤子在片扬忙得很，只寒暄几句，就问：“宝钢，咱们都自己人，啥事你说！” 赵宝钢说：“十八岁的天空杀青，我在京城做后期呢，昨儿凯子哥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宁影厂做后期，说是观导的意思...” 冯裤子直接打断：“那你还在京城干嘛，还不赶紧去宁影厂？” “我这边的后期都开始了呀，凯子哥张嘴就来，谁知道真假啊，宁影厂做的了后期吗？裤子，你知道十八岁对我很重要！”赵宝钢理由很充分。 “所以你就更应该去！要是我，我特么直接把十八岁的后期工作，拔高到支援西部大开发的高度！” “可是...” “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这还忙着呢，回聊！”冯裤子懒得再跟赵宝钢扯淡。 赵宝钢挂了电话，没有请示徐观，连抽了两根烟，揪了几下胡子，起身出门，亲自部署支援大西北的战略任务。 赵宝钢暂停了十八岁的后期，带着拍摄的素材，直奔宁影厂，一下了火车，就见凯子哥亲自开车来迎。 一番寒暄，被请上了车，很快到了宁影厂，凯子哥又拉着赵宝钢参观了宁影厂的展览室。 赵宝钢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的国际大奖，很震撼，惊叹道：“我的个乖乖，宁影厂这么牛逼啊！” 凯子哥笑笑不语，拉着赵宝钢合了影，又参观了后期车间，为的就是让赵宝钢放宽心，并拍着胸脯子打包票。 “赵导，你就放心的把十八岁交给我们宁影厂，我们绝对按照霸王别姬的规格给你做后期！” “嘿嘿，我就一个电视剧，还够不到这么高的规格！” “你这就不对了，电视剧和电影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 凯子哥现在是凯厂，跟韩山平是一个级别的，别说赵宝钢了，就是老谋子来了，我凯厂一样不惯着他，也教育也得教育几句。 赵宝钢现在才刚露头，就是后来他拍过奋斗，大红大火好几部之后，也远远够不到凯子哥的高度。 但是赵宝钢是徐观的人，人又是上门送生意的，凯子哥只说了几句，就嚷嚷着给赵宝钢接风洗尘。 一顿地道的宁夏滩羊后，俩人酩酊大醉，感情和亲密度更是一日千里，安排了酒店，约着第二天后期车间见。 次日上午，凯子哥真就亲自来了后期车间，不仅把把赵宝钢隆重的介绍给了后期车间，还亲自跟着忙活了半天。 凯子哥看了些剪辑好的素材，感觉就是过家家，一点的深度都没有，但他却能为了宁影厂，闷着良心赞道：“可以，可以！太棒了！ 这个电视剧的气质很蓬勃很阳光，青春的味道快要溢出来了，很好！” 出了后期车间，凯子哥回了自个办公室，捋一捋手上的工作，心想等再接待一部老同学的电影后期，厂里的工作就暂时饱和了。 老谋子，谢进，王嘉卫一个比一个猛，都是人手一个大项目，凯厂怎么能落于人后呢，开始准备出山了。 凯子哥给徐观去了个电话，充分肯定了观丽公司支援西部开发的工作，也促进了双方的下一步战略合作。 聊完了公事，凯子哥说起了断背山，准备接待完老同学，就去洛杉矶把断背山的摊子支起来，徐观自是应允。 徐观在纽约待了一夜，次日一早就身心疲惫的飞往了洛杉矶。 下了飞机，扔掉所有工作，回家准备好好休息休息，再正式筹备黑客帝国。 徐观虽然回家睡觉，但依旧能源源不断的通过电话，收到观丽各个项目的不同的进展和汇报。 五月中旬，楚门的世界的全球票房已经来到了4.8亿美元，预计下映肯定能过6亿美元，奥斯卡的最佳电影票房还是很持久坚挺的。 楚门票房大捷的时候，上错花轿也准备开机了。 上海。 酒店里。 陈虹对着镜子化妆，不远处，丽姐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手里拿着电话忙碌着工作。 等一会，丽姐挂了电话，陈虹问：“半生缘怎么样了？” 丽姐回道：“田壮和李少红磨好了剧本，休息两天准备开始正式选角筹备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丽姐捋了一下回答道：“等过几天林清霞到京城，我再回去！ 但我估计过不了几天我就得回来，半生缘也得在上海和周边勘景拍摄！” 陈虹喜道：“那咱们正好搭个伴还住一块！” 丽姐犹豫：“可以，不过我准备把怀朔也带过来！哎…虹儿，你上错花轿不是在无锡拍摄嘛？” 陈虹回道：“嗯！但我这个制片人也不用整天的待在剧组，还是得回来的。 丽丽，要不咱们在上海买几套房子吧，来回的住酒店也不方便！” “也行！”丽姐点头。 说着两女就挤在一块，开始讨论在哪里买房了。 她俩都是上戏的，在上海待了好几年，对地段不要太熟。 讨论来讨论去，俩女丝毫没有咨询徐观的意思。 第787章 诡道也 真要论起来，徐怀朔和陈非宇都是徐观跟上戏深入合作的成果，也是上戏的预备优秀的生源。 上错花轿本来是准备直接拉到无锡开机的，但上戏领导几次找到陈虹，希望在上戏举办个启动会再开机。 这项目是上戏的优秀毕业生，跟母校合作的电视剧，上戏也是花了大力气决定打造成标杆项目的，太适合校领导汇报和作报告的项目了。 这要是放在后来，进组的在校学生说不定都得加学分的。 陈虹虽是不愿，但学校领导说了，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出席一下就行了，那陈虹还能说什么，也只能为了大局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天中午。 丽姐正在睡午觉，陈虹拿着电话摇醒丽姐，道：“刚刚老师来电话了，我准备去一趟上戏，看看启动会的彩排…” “那你去吧，不用管我！” “我说了你也在，老师非让我拉着你也去，还说院长他们都在呢！” “哎呀…”丽姐都被摇醒了，还能说什么，起了床，洗洗漱漱，化了个淡妆，跟着陈虹去了上戏。 启动会准备在上戏的大礼堂举办，等俩女到的时候，现扬一片忙碌。 老师们正带着学生布置会扬，打扫卫生，拉横幅，摆设花盆。 主持人站在台上，排练着主持台词，校领导也没闲着，四处检查，拎着茶杯统领全局。 俩女一进扬，班主任李老师就连忙招呼道：“呦…咱上戏双姝来了呀！” 陈虹回道：“老师你又打趣我们！” 李老师跟丽姐寒暄了几句，跟俩人说：“走，我带你们转转！” “好！” 李老师一下子为上戏培养出两个优秀人才，一个国际影后，一个知名制片人，不仅如此，学生还知道反哺母校，现在李老师在上戏的腰杆子都挺直挺直的，走路都带风。 八九十年代，谁能招商谁就是爷，学校里也一样。 仨人一块见了院长，热情的聊了几句，院长把陈虹叫到一边，想了想说：“陈…陈老师，有个小事…” 陈虹立刻表态：“院长，您是咱上戏的领导，直接安排就是！” 院长有点难为情道：“嗯…是这样，你是观导的家属，如果有可能，能不能邀请观导来上戏参加…指导下上错花轿的启动会！” 陈虹愣了一下，回道：“院长，启动会明天就开始了，徐观现在已经从日本回美国了，来不及的！” 院长摆手道：“来得及来得及！只要观导愿意来，咱们可以等，我正好再邀请几个上戏出去的领导！” 陈虹一下子尬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正准备说打个电话问问徐观，同不同意的应付一下，转脸了不远处的丽姐。 甩锅，第三十七计。 陈虹叹了口气，小声道：“哎…院长，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其实我跟徐观已经离婚了！”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儿？”院长很震惊，他甚至认为陈虹有点不识数。 陈虹回道：“就前段时间他回国，我们办的手续！” 院长恨铁不成钢道：“哎呀…陈老师，不是我说你，观导这样的优秀年轻人你怎么能放手呢？” 院长和圈里人一样，一直都知道徐观最喜欢上戏的女演员，要不然两次结婚都是上戏的，还都是一个班的。 本来听说观导离婚了，院长都在想要不要挑个时间，邀请观导回第二母校看看，再挑一个女主角。 但当院长从陈虹的口中得知，徐观已经三婚了，结婚对象依旧是上戏的，失而复得，震惊得当着陈虹的面，就忍不住大赞徐观：真有品味！ 但前妻现妻都在一块，想想都头疼，院长就是再想着露脸，也不会开口给徐观找不自在了，只是说有机会再邀请。 陈虹跟院长说了此事后，在上戏再碰到介绍说陈虹说是观导夫人的，陈虹都开口纠正了。 一次两次三次，就这么着，徐观离婚又三婚的消息，从上海滩传遍大江南北。 在圈子里，大导演都直呼这是基操，圈外人纷纷大呼：观导会玩。 徐观三次结婚都是上戏的女演员，有一些个导演再选女角色时，都开始重点关注上戏了。为了戏，也为了体验下观导的快乐。 洛杉矶。 徐观休息了两天，准备明天正式开始筹备黑客帝国。 晚上。 等莫卡妮哄睡了怀特，徐观从包里拿出一套紧身皮衣，搂着莫卡妮说：“专门给你买的，来，换上，我看看！” 莫卡妮拿着皮衣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撅起嘴索吻徐观，等徐观啄了一下，她才点头答应徐观。 徐观张着皮衣裤子，莫卡妮全身只留一条小裤，优雅迈腿，蹬了进去。 皮衣尺寸买小了，穿的时候有点费劲，但效果格外的好。 莫卡妮的魔鬼身材，被紧致的皮衣衬托的格外夸张，看得徐观血脉喷张。 徐观前前后后看了两圈，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来，你走几步，活动活动！” 莫卡妮先是走了好几个猫步，妖艳中带着一丝风骚，徐观忍不住连连大赞，莫卡妮冷脸都被甜言蜜语融化了。 皮衣配皮裤，弟弟忍不住！ 徐观是个严要求高标准的导演，仅仅几个简单猫步，肯定是不会满足的。 再说了，黑客帝国是动作戏，徐观肯定要试试莫卡妮的动作戏。 徐观回来两天，对莫卡妮一点表示没有，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俩人一个眼神碰撞，都决定试几招。 俩人怕吵醒怀特，光着脚就去了书房，准备好好的动作动作，切磋一下。 莫卡妮全身皮衣，徐观一上手，滑不溜秋的，防御力爆表。 徐观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进攻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一点点破绽。 莫卡妮很得意的在脸上挂了个墨镜，本来就冷峻的脸，更加的盛气凌人，有点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意思。 徐观不断的试探，终于在后身浑圆处，找到了破绽，伸手一捏，往下一扯，刺啦一声，拉锁开了，白花花… “坏人，你竟然搞偷袭！” “兵者，诡道也！” “诡道，什么意思？” “违背常理的道！” “错误的道？”莫卡妮伸手捂住，作防御姿态，严肃道，“你可以偷袭，但必须走正道，这是我原则！否则…” “否则怎么了？” “否则我不依你！” （今天补一章，明天再补一章。） 第788章 蠢蠢欲动 戛纳电影节闭幕了，英雄大受老外欢迎和大获全胜的消息传回了国内。 “净会吹牛逼！” 凯子哥按灭烟头，放下手里的报纸，背着手溜出了办公室，准备重点抓一抓厂里的考勤。 用凯子哥的话说：“我不是为难你们，我要的是个态度…” 凯子哥刚溜到后期车间，顾长卫就打来了电话，聊了一会，挂了电话，进去溜达一会，田壮又打来电话。 就这样，时不时的一个电话，一直打到下午下班，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是来聊英雄的。 有的正面聊，有的侧面聊，几乎没有例外的。一天的电话下来，凯子哥本就不平静的心，被撩得更加躁动起来。 晚上，凯子哥躺在床上，先是电话招呼杜克风，关切了几句，就说：“你最近该溜够了吧？” 凯子哥在厂里抡三板斧，杜克风没事就在西北瞎晃悠，最近还在西安呢。 杜克风回道：“够了，够够的了！” “你赶紧返程吧，等我接待完老同学，安排好后期，咱们就去美国！” “好！我明天就动身！” 凯子哥躁动的时候，徐观也在家睡足了两天的觉，准备开始上班了。 徐观到了公司，泡上茶，准备坐上半天，下午再去找杰老大聊聊事儿。 中午，徐观正吃饭，小李子来了电话，问候了几句，约着下午要来拜访。 徐观放下筷子，喝了口水顺顺，回道：“啥事你说，咱都是自己人，大大方方的说！” “嘿嘿…观导，那个黑客帝国男主定了吗？” “你有想法？” “你应该问好莱坞谁没有想法！” “你不合适，男主角差不多定了！”没等小李子说话，徐观继续，“你就别在这瞎起哄了，凯子哥过几天来美国了…” “断背山？” “嗯呐！” 一说断背山，小李子也不提什么黑客帝国了，奥斯卡才是真爱。 下午。 徐观睡了一阵，去了华纳，直接进了杰老大办公室，一杯咖啡，热聊起来。 “歇够了？” “正正好！” 徐观大概说了下去日本的情况，杰老大也起身翻翻找找，找了份文件，递给徐观。 “你先看看，这是最近对接广告植入的情况！” “嗯…” 徐观定睛一瞅第一个就是微软，后面备注的是意向不高，产品不契合。 徐观接着往下看，第二个就是苹果，备注的是有点意向，可以谈。 今年苹果将迎回乔帮主，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他是1985年被赶出去的，已经过去整整12年了。 徐观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还是把目光停留在苹果这，跟杰老大说：“先把苹果列成S级，等筹备的差不多，咱们上门拜访，好好聊聊！” 杰老大点头：“可以！你再看看其他的，就植入一个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徐观解释：“这就算了，先把牌子立起来，等第二部再大大方方的搞，况且扬景也不太适合。” 聊完了广告，说起了黑客帝国的筹备。师长曾经在晋西北说过，欲治兵者，必先选将。 杰老大一个电话，停了几分钟，敲门进来一个中年黄毛男人，叫埃文，也就是杰老大找的制片人人选。 好莱坞是制片人中心制，但也不是绝对，徐观就是位数不多的例外中的一个。 埃文一坐下，杰老大就定下了调子，道：“埃文，一会你先跟徐聊一聊，如果合适的话，在接下来的黑客帝国项目上，要好好的协助徐！” “好的，总裁！” 杰老大这话说得真给徐观面子，意思是你得先让徐观满意，之后才有机会协助，属于是掰开埃文的眼，让他看清大小王。 徐观没有在杰老大的办公室久坐，拉着埃文出了门，找了个会议室，要了两杯水，对着剧本和项目表，开始筹划起黑客帝国的班子。 一直聊到傍晚，徐观对杰老大找的人选还是很满意的，出了门，俩人吃了个便饭，浅尝了几杯，算是定下这次搭档合作。 “明天我要见见男主角，你先按照咱俩商议的要求，把各个部门的领导班子搭建起来，过两天咱们一块面试一下。” “好的，观导！”埃文喜道。 徐观散了扬，回到家，莫卡妮正带着儿子吃饭，徐观洗洗手，来到餐桌前，抱过儿子逗了起来。 莫卡妮问：“今天怎么样？” “又不是第一次当导演，按部就班的来呗！”徐观捏捏儿子的小腿，摸摸小脚，继续说：“对了，袁和平明后天就到了，你要准备好去培训武术！” 莫卡妮跃跃欲试道：“没问题！” 徐观上下打量了莫卡妮，担心道：“你没啥问题吧，我感觉你自从生了孩子就没怎么运动过！” 莫卡妮捋捋袖子，扬着光洁的胳膊，抡了两个大圈，向徐观展示下弘二头肌，道：“你摸摸！” 徐观探身伸手一摸，很大很软，直呼：“厉害厉害！” “你现在都打不过我了，前两天在书房里...” “净说些没用的！” 徐观心想你特么是以逸待劳，我特么是闯关式车轮战，能相提并论嘛，抱着孩子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玩儿子。 莫卡妮看着父子俩嘻嘻哈哈，想商量下怀特的事儿，几次都欲言又止，只能等合适机会再说。 晚上。 和谐后，睡觉前。 莫卡妮起身收拾收拾了两人的卫生，重新钻到徐观的怀里，接着晚饭没说的话：“观，我过几天就集训了！ 到时候怀特怎么办？” “当然是让阿姨照顾了，你还想怎么办？” 莫卡妮画着圈圈，伸腿搭上徐观，道：“我想把怀特送我妈那去！” 徐观惊讶：“你妈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她跟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 “那你早说啊！” 见徐观同意，莫卡妮喜得翻身坐上，捧着徐观的脸，张嘴就亲。 一息亲罢，徐观嚷嚷着困了，莫卡妮等了一会，出了卧室，下楼给她妈妈打电话了。 一说送怀特去意大利，她妈就嚷嚷着过来接，莫卡妮喊着亲爱的妈妈，隔着电话么么亲了几口，欢舞雀跃的上楼摇醒徐观起来嗨。 徐观也不小气，也让莫卡妮打着别委屈孩子的幌子，多塞点钱。 第789章 造型师 观丽公司。 徐观刚坐下不多久，助理就带着基努里维斯进来了，握手寒暄，几句久仰后，赐茶看座，热聊了起来。 “观导，我...” “先看看剧本！” “好！” 基努刚翻开剧本，徐观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陈虹的电话。 这可是俩人离婚后，陈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徐观摆手让基努继续看，自己拿着电话，出了门，准备好好的关怀下虹姐。 一接通就说：“虹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是嘛？” “真的！” 徐观跟女朋友打电话，都是七分撩骚，三分说事，撩了好一会，徐观才问：“上错花轿怎么样了？” “启动会开得很成功，院长还邀请我回校任教呢！” “厉害，我这两天也是挂了好几个院长的电话，估摸着也是找我任教的！” 徐观就会胡咧咧，他挂个屁，分明就是北电院长吃上戏的醋，感觉自个没面子，跑到徐观要项目来了。 徐观当然是拒绝了，酿的薅羊毛也不是这样薅的，北电的毕业生每年开那么多项目，也没见院长开口，还不是看徐观好说话。 聊到最后，陈虹叹了口气，道：“徐观，等上错花轿结束我去美国找你！” “干嘛等上错花轿结束啊，你直接把挑子撂给上戏，现在就过来呀，我都想死你个骚货了！” “滚！”陈虹笑着骂了一句，说起缘由，“现在咱们离婚消息爆出来了，报纸上都是对我幸灾乐祸的，阴阳我的！” “就是正常离个婚，骂你啥？” “说我第三者，破坏你的家庭，现在终于遭报应了...”陈虹拉着哭腔。 徐观安慰道：“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恨，别搭理他们，等过了这一阵子，咱们再生一个，给他们看看！” 陈虹问道：“真生啊？” “生，必须生，将繁衍事业进行到底！” “生！”陈虹咬牙道。 徐观换着法的安慰了好一会，让她在剧组好好学习，好好干，以后要为徐氏家族，挑更重的担子。 挂了电话，徐观回到办公室，伸手虚空按下要起身的基努里维斯，刚一坐下，就听对方说：“观导，我其实是半个中国人！” 徐观一愣，探头仔细瞅瞅，胡咧咧道：“还真像！你这有点北方山东人的影子啊，估计祖上靠德州不远！” 基努哪里知道德州在哪，连连点头，说起了自己的血统，等说完，俩人就以老乡相称了。 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加上中午一顿饭，就把黑客帝国的角色愉快的定下了。观导还是观导，里维斯已经变成了老李。 临分别，徐观握着老李的手，交待道：“回去后，你那边别拖拉，赶紧对接好合同。” “好的，观导！” “这两天，动作指导袁和平就到了，到时候你亲自上门，去看看，去请教，按照老家的规矩...” “别空着手！” “对喽！到时候，你眼珠子活份点，嘴会说点，好好跟着学点，知道吗？” “你就放心吧，观导！” 送走老李，徐观回办公室睡了个午觉，等醒来的时候，助理进门说：“康第来了？” “谁？” “你要我找的摄影师啊！” “来多久了？” “你刚睡的时候就来了！” “你怎么不叫我？” “康第不让！” 徐观做不来赤脚相迎这么礼贤下士，稍稍洗了脸，迎进了康第，泡茶递烟，聊了起来。 这个康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人，他是七宗罪的摄影师。 稍稍看了剧本，康第张嘴就来：“来前，罗伯特专门找我谈话了！ 交待我要跟观导多学习，要坚持以观导为核心的创作理念...” 徐观瞅了瞅这个康第，真是个会来事的摄影师，聊了半个小时，还是很有特色和想法的摄影师。 徐观自然也说了要研发子弹时间，康第虽然感觉很难，甚至有点扯淡，但还是点头答应，一脸的钦佩状。 “观导，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你把摄像组的班子搭起来，等我这边准备好，咱们先试试拍几个素材！” “好的观导，真有点迫不及待啊！” “好！有你加盟黑客帝国，我的心就稳多了，也更加有信心了…共商大事！” 徐观逮着康第，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夸，康第抿不住笑意的回去找制片人，签合同组建班底去了。 徐观从上班到下班，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来访，忙得跟个轮子一样。 下了班，徐观回到家，莫卡妮刚刚做好饭，她给自己拌的菜叶子，给徐观下的面条。 上了桌，吃饭时候，莫卡妮说：“观，我妈明天下午到！” 徐观看了看莫卡妮，有点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了？” “我下午刚跟袁和平约明晚吃饭！” “那你忙你的！” 俩人心照不宣的定下了此事，一夜无话，第二天徐观继续忙活，主要是把参与动作的演员赶紧定下来，好集训。 徐观下午在公司接待了袁和平兄弟，照着之前的聊的，重新强调了一遍，择日开始集训干活。 聊完天，袁和平看着徐观的倦容，说了几句注意休息，就回了酒店。 临下班，徐观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盘算着晚上去哪睡，回家肯定是可以，但着实有点别扭。 思来想去的，徐观给康娜利去了个电话，上来就问：“哪呢？” “在家呢。” “没去剧组？” “过几天才开机，在家琢磨角色呢！怎么？观导有时间过来指点指点？” “今天不行啊，忙到现在没吃饭呢！” “那正好！我也没吃呢，准备做饭呢，你过来吧，我请你吃个家常饭，你帮忙捋一捋角色！” “也行，地址告诉我！” “嗯…” 徐观这边挂了电话，从办公室抽屉里拿了两个气球。 康娜利这边赶紧收拾收拾，忙活着做晚饭，等晚饭做好，端盘上桌码好，她突然想起自己几天没刮了。 正准备去卫生间，门铃响了，只得硬着头皮开门迎进徐观。 徐观没空着手，带着瓶子红酒来的，进了门吃了饭，除了指导演技外，还充当了一回造型师，给康娜利整了个细长的心形造型。 第 790章 躁动 我们迎来了黑客帝国的第一次筹备会议，我代表黑客帝国的投资商，导演组对大家的加入，表示热烈的欢迎…” “哗哗哗…”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显著提高，对科幻片的期待…” 5月底，徐观忙忙碌碌了好几天，终于算是大致把黑客帝国的架子搭起来了，今天正式召开第一次筹备大会。 大会主要议题就是让各部门的主管，继续招人，扩充队伍。 徐观也代表导演组，正式给各部门下达任务，并明确责任人。 会议最后，杰老大起身总结，再一次强调了徐观在剧组的领导地位。 徐观自然也补充，道：“我们剧组是个皿煮的剧组，你们有好的想法和建议，要大胆的建言…” 这次没有沙雕了。 “哗哗哗…” 会议结束，杰老大和徐观开了扬酒席，庆祝黑客帝国即将启航。 酒席是在胖子饭店吃的，是正经的粤菜，胖子喜得锅都快抡飞了，攒着劲的要为粤菜争光。 吃完饭，没有搞团建，第二天继续开始忙活，整个剧组的团队在不断的扩大，吸收更多的专业人才。 徐观已经连轴转的忙了一个星期，但还是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的开。 京城。 凯子哥带着杜克风回了京城，一下飞机，凯子哥就问：“你是跟我回家还是…” “我住酒店！” “到家里来吧，房间有的是，你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住酒店！” “好好，那你就委屈两个晚上，等我收拾利索，咱们就走！” “嗯…” 凯子哥别了杜克风，回到家，见到倪平第一句话，就是：“老谋子电影真卖了2000万美元？” 最在乎老谋子的，不是巩利，也不是韩山平，而是凯子哥。 倪平撇撇嘴，嘟囔了句：“咋这么强的好胜心？” “就是问问。” 凯子哥一把抱起儿子，倪平说道：“侧面说卖了2000万美元，具体多少，大伙儿都不知道！” “侧面？” “对，韩山平回到京城，在机扬开了个发布会，说是卖版权已经回了本。 然后记者问是不是2000万美元，韩山平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倪平解释。 “这个山平，一点也不老实！” “你想知道，可以问问老谋子啊？” “我问他干什么？”凯子哥放下儿子，就嚷嚷着饿了，叫唤着赶紧吃饭。 凯子哥在京城尽了两个晚上的义务，找田壮喝了顿酒，也没去北影厂，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克风飞去美国。 到了美国，凯子哥一落地，就给徐观打电话，上来就问：“师弟，我回来了！” 徐观打趣：“欢迎凯厂访问美国啊！” “嗨…什么访问不访问的，都是为了促进中美文化的交流互鉴，丰富两国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我要是统领，高低给发一个统领自由勋章！” “那个不敢想！” 徐观嘿嘿一笑，并不多说。 贫了几句，凯子哥才说：“我今儿刚到，明天我去公司咱们唠唠！” “行！你下午晚点来，晚上一块吃饭！”徐观应约，挂了电话。 晚上，酒店里。 杜克风洗了澡，看着床上眯眼抽烟的凯子哥，道：“明天咱们还是找个房子住吧！” “怎么了？” “咱老住酒店，来回的不方便！” “行！”凯子哥也觉得放不开。 次日，凯子哥找了一圈，定好房子安置好，让克风在家收拾，他拿了瓶子茅台，一本正经的去找徐观了。 宁影厂两大巨头，在观丽胜利会师，握手拥抱，甚是亲昵。 凯子哥表示：“师弟，我代表宁厂的全体同仁，对你为宁厂赢得的荣誉，表示衷心的感谢！ 观丽支援宁厂的情意，宁厂的全体都看在眼里，也欢迎观导常回家看看！” 徐观见凯子哥一副视察宁厂北美分公司的做派，感觉挺好玩的，跟着贫了几句。 喝了杯茶，徐观说：“我现在手头上的事太多，断背山的事儿，真是没太多的精力…” 凯子哥眼睛一亮，这正好呀。 他来时还在想，拍断背山的时候，师弟要是对着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指手画脚的，到时候他怎么不伤友谊的化解。 “师弟，你忙你的，只要项目立项，启动，其他的都交给我！” “还有老罗！” “？” “他是奥斯卡的公关能手啊，师兄，一定要团结好他！” 凯子哥点点头，道：“师弟，那你啥时候帮忙引荐下？” “就今晚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徐观一个电话，约好了老罗，不一会老罗就来会合，仨人一块去了庄园，开始商谈断背山大业了。 吃了饭，一顿大酒，三人在庄园里散步，徐观说：“虽然断背山还没开始，奥斯卡远在后年，但现在就要把调子定下来！” 凯子哥皱眉不语，老罗想了想，看了看凯子哥，回答道：“那就还按照楚门的路子走？” 徐观摇头：“不，要按照达拉斯的路子走，走欧洲路线。还有这次公关的重点，放在最佳导演和最佳演员那！” 老罗认真的看了看两人，不解道：“最佳导演可以理解，但最佳演员凭什么？” 徐观咳咳两声道：“这次我去纽约，关爱基金会会长表示，为了进一步扩大基金会影响力…” “好的，我明白了！”老罗点头，又说：“即便如此，但我们不白公关，小李子必须得出血！” “那你们自己谈去！” 凯子哥在一旁一直没说话，滤镜碎了一地，原来奥斯卡可以这么玩啊，他现在虽然知道了，并不准备说出去。 当晚，凯子哥没有回去，还被老罗安排了一顿，一开始他是拒绝的，毕竟他是有编制有等级的干部。 但次日一早，他就早早的离开了庄园，弄得老罗以为小妹没伺候好，他又亲身体验了一把，纳闷：“挺好的呀！” 问了小妹，小妹就说：“这导演是个好人啊，就跟搞培训的一样，进房间唏哩呼噜的就干活！ 几分钟干完活，就拉着我聊了半夜的法国大革命，临睡觉前，还给我列了个书单… 还说什么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那你好好学吧！”老罗丝毫不在意道。 第791章 绝情 周末，下午时分。 丽姐开车带着虎子，出了门，娘俩去剪了个头，临近傍晚，一块去了家鲁菜馆，去接待来访的林清霞。 进了包厢，林清霞就连忙起身，跟丽姐抱了抱，还不忘蹲下来给徐观的虎子搭几句。 “这孩子真乖！” “也就在这，在家就不行了，一天到晚的都不停，跟个牛犊子一样！” “牛犊子好呀，我那…”林清霞立马顿住嘴，“来来快坐，今晚咱们聊聊！” 三人落座入席，点了菜，林清霞笑说：“恭喜葛总啊！” “哪有喜啊？”丽姐纳闷。 “新婚大吉啊！”林清霞提醒。 “哎…二婚了！”丽姐摆手。 “那也值得恭喜！” 林清霞端着水杯，说了句吉祥话，刚准备喝，小虎子端着杯子也要一起。 林清霞很有耐心的跟虎子碰了一下，三人喝了一杯。 上了菜，叙完题外话，丽姐和林清霞正经聊起了半生缘的项目。 林清霞说：“这次制片，是我们在大陆制作的第一部片子，我们不太懂，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 “互相学习！”丽姐谦虚道。 “我说真的！制片人还是以你为核心，我和叶林跟着学学！” “一起学习，大家多交流！” 丽姐和林清霞有很多的共同点，都是山东人，都是演员出身，都会生儿子，现在都在参与制片。 林清霞问：“葛总...” “清霞姐，叫我丽丽就行！” “好，丽丽！”林清霞接着说：“你准备一直制片吗，后面有机会还演戏吗？” 丽姐摆手道：“原来是不准备演了，现在不太想演了，好几年没演了，都忘记怎么演的了！” 林清霞摇头：“怎么可能忘，也就是徐观这样的马大哈，还不知道为了他放弃了什么？” 丽姐摸了摸虎子的头，说：“我收获更大了，得了这么好的儿子！” 林清霞聊着聊着开始怂恿丽姐：“这半生缘是咱自己的戏，你要是想...” 丽姐摆手：“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制片人吧！一部戏上千万的投资，不能由着性子来！” “徐观娶了你，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孤零零的一座坟，旁边连个遮风挡雨的树都没有！” “你去过？” “去过！” 林清霞没少跟徐观睡，徐观虽然不怎么说丽姐，但她看的明白，知道丽姐在徐观心目中的分量。 俩人一直叭叭到虎子趴桌上睡着了才散席，林清霞和丽姐还达成协议，俩人在半生缘里挑个对手戏，客串一把。 出了门，林清霞结了账，拒绝了丽姐相送，走了几步，坐上叶林的车，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这次进京，不是一个人来的，把一家子人都带来了，说是准备在京城住两个月，避避暑。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林清霞就去了蓑衣胡同，跟丽姐正式商讨半生缘的筹备和选角。 洛杉矶。 索尼的资金已经到账，几百台的摄像机也全部就位。 徐观带着助理，去了特效部门的研发部，召集了众人开会，准备研发子弹时间。 会上，徐观只是按照流程，给研发部下达了任务，并没有说怎么实现。 具体的细节就让他们折腾去，反正不差钱，等研发部折腾出来，徐观不吝表彰。 要是没折腾出来，徐观在出面提点，发挥点关键性的作用，提点建设性的意见。 徐观安排完诸事，准备去演员集训地探探班，到了地方，刚下车，还没进门呢，电话响了，是师妹的电话。 徐观扭身走到一旁，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准备好好的跟师妹唠一会。 电话接通，撩了几分钟的骚，徐观感叹师妹变了，进步神速，俨然是个老司机了，比徐观的尺度还大。 “唉...徐观，跟你说个事儿！” “说吧，都自己人，别这么见外！” 师妹这才进入主题：“今年夏日可能要停机了！” 徐观不解：“怎么了？” 师妹磕磕巴巴道：“那个...那个剧组快没有钱了！” 徐观皱眉：“怎么回事啊？小曹呢？” 师妹回道：“他跟奈安吵架了，好几天没来了！” 徐观问：“小曹没说啥意思？” 师妹叹气道：“唉...他从一开始就劝奈安，但是奈安不听他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一个镜头常常几十遍几十遍的拍！” 徐观又问：“你呢，你什么意思？” 师妹第一次当制片人，就发生这种事，也是躁得慌，但还是开口道：“徐观，你能不能...” “再投资点？” “嗯...你放心，这次我肯定看好奈安！” “不行！”徐观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徐观这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师妹当制片人，她要是真行，后来也不会巨亏4000万了。 至于说小曹，徐观感觉自己这么做没任何的问题，他要是不理解，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徐观，这项目不大，估计也就...” “这不是钱的事儿！好了，就这样吧，要是这个事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真要是想继续拍，你们就自己找投资去！” 徐观话说的很绝，师妹破防：“徐观，你码的个笔！ 我张嘴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也是剧组啊，你特么的说话做事非要这么绝情？” “我说了，这不是钱的事儿！挂了！”徐观也生气。 挂了电话，徐观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电话打给了丽姐，丽姐听了此事，对徐观的作为表示赞许。 “你在美国忙你的，这事你不要管了！” “那就交给你了！” “好！” 丽姐挂了电话，根本没当回事，还是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儿，等着今年夏日断顿再说。 徐观挂了电话，喃喃道：“这就是差距！” 徐观进了集训地，就见一众人嘿嘿哈嘿的在热身，摆摆手让大家伙继续热身，他继续往里走，在拐角处，找到了鹤立鸡群，正在劈叉的莫卡妮。 徐观装模作样的说：“你能站着劈吗？” 莫卡妮没说话，抬腿就是一个立式一字马，徐观眼睛一亮：“你会这个咋不早说？” “观导，请自重！” “好好，我自重！” 徐观伸手把莫卡妮的长腿扶下来，走到一旁就跟袁和平聊在一处。 当晚，徐观也就在集训地住了下来，从专业的角度，深入指导了莫卡妮的一字马，并赞道：“你好好的干，争取再学几个姿势！” （又四章。） 第792章 遥贺 耗资1亿的史诗级的电影鸦片战争要上映了，说是献给香港回归的礼物。 首映礼放在京城举行，即使是预热，报纸电视宣传铺天盖地的。 电影局的领导自然也要出席，也亲自给凯子哥去了个电话，凯子哥以正在签署断背山的合同为由婉拒了。 局长不乐意了，开始叭叭：“就不能晚几天啊，你是刚上任的领导，要团结...” 凯子哥回道：“局长，不是我不捧扬，实在是断背山对我太重要了！ 这是我冲奥的作品啊，已经筹备几年了呀！这么大投资，我实在走不开！” 局长表示理解：“那宁影厂不能不来人，不然有点不像话！” “那我安排小...苗厂代我去吧！” “就这样！”临挂电话，局长还交代凯子哥，“要注意团结，不能光谈个人，不讲集体！” 凯子哥哪有心思听这些没用的，脑子里已经在思索给谢进写首诗，让苗厂捎过去，挂了电话，凯子哥就在酝酿。 凯子哥不是一般人，众人只知道他是电影界的文学家，而不知他还是个诗人，才思敏捷得很呐！ 不过几根烟的功夫，凯子哥起身骂道：“酿的，没有毛笔真特么扫兴！” 没有毛笔，就拿随身携带的铅笔凑合吧，凯子哥在纸上刷刷几笔，抑扬顿挫的念了两遍，改了两个字。 凯子哥也没有等，立刻就给苗厂去了个电话，先是关心的几句，道：“苗厂，你在哪呢？最近也没有你的动静？” “凯子哥，咱是同学，你不能这么喊，再说了，现在你是厂长，我已经辞职了！”苗厂纠正道。 “好好，苗同学，你现在在哪呢？” “在西海固呢，最近有点灵感，写剧本呢，啥事找我呀？” 凯子哥把去京城给鸦片战争捧扬的事儿说给了苗厂，苗厂稍一思虑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表示绝对不会堕了宁厂的名头。 “苗同学，你是为了公事，一切费用厂里报销...” “见外了哈！” “不是见外，你听我说！”凯子哥继续，“我代表宁厂给谢进导演写了首诗，你帮个忙，找个会书法的...” “明白了，写一遍，再裱起来是吧？” “嗯嗯！”凯子哥点头解释：“谢进是第四代的核心导演，是我们的前辈，我们作晚辈的略表心意！” “行，知道！你写的啥，念念，我记下来！” 凯子哥吭吭两声，开始吟诗：“洛杉矶忽闻鸦片战争首映遥贺谢进翁！” “呦...有点忽闻剑外收蓟北的意思啊！”苗厂忍不住赞道。 凯子哥哈哈一笑，继续：“虎门烟烬映胶片，老笔惊涛扣诗篇。九七潮头同此愿，光影长流未敢眠！” 苗厂有点小女儿状，惊喜道：“凯子哥你太有才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咋没发现呢...” “哈哈！”凯子哥爽朗的笑笑，继而强调：“那个烬是火字旁的，那个老笔是老旧的笔，别写错了啊！” “我识字的！” 苗厂挂了电话，没有拖延，直接给京城的熟人打了电话，让帮忙写好诗，等到京城去取。 当天，苗厂就收拾了行李，踏上去京城的火车。 一到京城，被朋友接着去酒店换了衣服，拿着凯子哥的诗，就去了首映现扬，时间紧凑的很。 鸦片战争的首映礼很是隆重，文化和电影部门的领导都到了，轮番上阵的发表讲话，就连香港的部分同志也来了，其中还有老王，没戴墨镜。 讲话的领导很多，但你闭着眼都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先是铭记历史，见证回归，再彰显了影片的艺术价值，强化了民族认同... 说来说去，其实发言稿都差不多，老王也是如此，唯独凯子哥的诗最亮眼，被上影厂的厂长亲自朗读给谢进听，谢进也当了回汪伦。 凯子哥的诗还被记者拍了照，坐实了吟诗小达人的称号。 首映礼上，谢进那么忙，但送走了领导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凯子哥打电话表示感谢。 “谢谢…您不仅让夫人帮着主持首映礼，还亲自赋诗一首...” 凯子哥连连摆手，抿不住笑意，临挂电话，谢进还邀请凯厂访问上影厂，什么互帮互助之类的说了好一通。 第二天，凯子哥就跑去观丽，跟徐观嘚瑟，徐观虽嘴上直呼牛逼，没好意思打击他，首映礼上，徐观不仅家属去了，还额外去了两个女朋友。 鸦片战争上映后，票房很猛，报纸上宣传一点不见减少，就冲这一个亿的制作费用，人们也是愿意凑凑热闹。 中戏门口不远处的小饭馆里，96级的同学们刚刚看完鸦片战争，欢聚在一块准备吃饭，正叽叽喳喳的讨论呢。 秦海路用筷子敲了下刘叶，说：“唉...刘叶号子，你们咋这么欠呢，梅亭还没来呢，你们都快吃完了！” 刘叶贫嘴：“咱们班级就是号子多，你说的那一个啊？” “东北的！” “东北也俩呢！” 逗了几句嘴，张子怡不耐烦道：“哎呀，她啥时候来啊？” 袁泉道：“估计一会就到！” 梅亭也是96班的，但是她没有毕业，准确的说，大一都没有上完，违反校规出去拍戏，又跟叶大英搞在一块了。 刘叶说：“梅亭是小富婆，一会来了让她加个菜就行了！” 胡静摇摇头：“你们这些男生，真是...” 话没说完，梅亭推门进来了，大家伙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刚坐下还没来得及交流鸦片战争，梅亭就说：“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秦明浩回道：“叶大英？” 胡静帮腔：“滚！你就嫉妒吧你！” 秦明浩冷笑一声：“我一个大小伙子嫉妒他？” 曾丽打圆扬：“少说两句吧！” 梅亭让服务员加了两个菜，接着说：“我刚才碰见林清霞了？” 有人质疑：“真的假的啊？” 梅亭笃定：“当然是真的，还有葛丽...” 张子怡问：“徐观的老婆？他们干什么呢？” 梅亭接着说：“不仅如此，还有田壮，李少虹！” 胡静问：“什么情况？” 秦明浩道：“什么情况，也跟咱们也没有关系，还是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吧，除非徐观老谋子还有凯子哥来咱们学校选角，否则白瞎！” 第794章 小眼睛 “北电他也不去啊！” “但人家底下的导演去啊！” “少说两句！”梅亭知道这帮人没一个敢跟学校扎刺的，“刚进来前，我问了叶导，他说他们在筹备半生缘的项目，估计是要选角了！” “真的吗？” “真的！” 叽叽喳喳的讨论，半生缘选角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了，过了两天，不仅中戏知道，北电上戏都知道了。 北电跟中戏不一样，虽然徐观不去选角，但偶尔会去溜溜，合作个项目啥的，心情好了还会探探班，关心下学妹。 同样是96班，课间时候，就针对这半生缘的选角讨论开了，不过他们比中戏的自信多了，都准备放学去找找张爱玲的书。 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讨论排练了，你演这个，我演那个的，分配好了。 只有黄小明一声不吭，他是走了赵宝钢的路子，被内定的男三或男四了。 这年头狼多肉少，不仅学校里的学生躁动，就连已经毕业的学生也平静不了，都开始找关系看看搂一个角色。 李亚朋把电话打到了赵宝钢那，请求帮忙想想办法，赵宝钢严厉警告：“给我好好的在赤壁的剧组待着！” “影视城都没盖好呢！” “没盖好也给我待着！”赵宝钢又说：“一年一部男一号，我们对你够意思了啊，这人呐得知足！” “哦！”李亚朋委屈道。 无锡，上错花轿的剧组里。 也有个不知足的呢，陆译思来想去的感觉直接找陈虹不太好，迂回了一下让老师帮着出面。 李老师还真就找到了陈虹，陈虹有点不高兴，心想我们在校的时候，你咋没见你这么照顾我们啊，几句软话把班主任撅回去了。 陈虹突然觉得徐观说的很对，要学会说不，学会拒绝别人，不要轻易被人架起来... 那么多小生在行动，只有黄雷纹丝不动，人家现在是鸟枪换炮了，跟着姜闻开始当导演了，过不几天就开机了。 半生缘的选角进展的很快，没有经过海选，就是邀请了几个差不多的，面试两回，就直接定下了。 男一陈道名，男二王志闻，女一蒋琴琴，女二王思.金莲.懿等等。 同样是选角有的是轰隆的动静很大，有的就是默默无闻，如贾科长的铁路好人。 贾科长带着简陋的班子，和两个剧本，在广州忙活了大半个月，勘完景了，也开始选角了。 “三明，赶紧起来！出去拉人去！” “哎呀，不能下午再去啊，非得赶着晌午头！” “下午哪有吃饭的？就中午这会人多！” “好好！” 贾科长带着三明还有摄影，仨人出了门，来到一家大工厂对面的拉面馆，进里面要了三碗拉面开始物色人。 刚吃一筷子，三明碰碰贾科长，小声道：“那拐上有一个男的，你看看吃面条放那么多醋，肯定是山西的！” “我去问问！” 贾科长放下筷子走了过去，坐在对面，问：“哥们，你哪的？” “内蒙的！” “嗯...有点东北口音啊？” “赤峰的！” 贾科长点点头，看着对面一脸的平庸样，很感兴趣说：“哥们，我是拍电影的，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你找别人去吧！” “2个月3000块！” “不去！” “打扰了！” 贾科长刚起身，准备回去吃面，就听后面有人说：“唉...你好，我想问下，你刚才说的电影还要人吗？” 贾科长扭头瞅瞅一个小眼睛，谈不上猥琐，但一看就是个小人物的男人，点点头，道：“你哪人？” “我山东！” “山东哪的？” “青岛！” 贾科长没有立刻拒绝，说：“后天上午，你去...” “好的好的！”小眼睛鞠了个躬走了，临出门，还把贾科长的三碗面条钱给付了。 贾科长跟别人不一样，他就喜欢原生态的演员，就是拍电影他也是喜欢摇摇晃晃画质不清晰的长镜头，很另类。 他这几天都在忙活着选角，只是选角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 头天去拉面馆薅人，第二天去小饭店薅人，还专找吃面条放醋的，吃菜就馍的。 等到第三天，就把找的十来号人，统一面试一下子，等角色定下来，让他们体验个几天，然后就开始拍。 小剧组，人不多，租了两套房子，晚上吃了饭，准备洗澡睡觉了，突然外面啪啪啪的敲门。 “开门开门！” 贾科长不是第一次来广东，熟得很，很快就开了门，穿制服的人进来了，说着一嘴塑料的普通话，道：“有人举报，说你们这男男女女的住一块，涉嫌...” 制片人上去说：“俺这不是团伙，是正经的剧组，香港来的...” 制服男阴阳：“俺俺！你这口音真有点像香港铜锣湾一带的！” 制片人带着几人看了看摄像机，又给了两个信封，说是让他们喝茶的，几个制服溜了一圈就走了！ 等几人走后，制片人说：“这次给了，下次他们还来！” 贾科长随意道：“怕什么，来了咱们还给，回头我给他们加点戏！” “你就坏吧！” 洗了澡，贾科长享受了刘姿的按摩，吹着空调翻身睡去了，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吃了早饭，剧组就开始面试。 开始前，贾科长起身做了个示范，道：“导演你好，我叫韩三明，来自山西汾阳，来广州两年了，在食品厂做小工，我的特长是...清楚了吧？” “清楚了！” “第一个！” “导演你好，我叫朱青，来自东北，来广州4年了，一直在收破烂，我的特长是三皇炮捶拳！” “嘶...” 朱青哼哼哈嘿的抡了一套拳，贾科长鼓励了几句，简单的提问几句，就让回去等消息去了。 “下一个！” “导演好，我叫林永健，山东青岛人，在话剧团当小工，我的特长是...” 贾科长认出来了，这就是昨儿帮着付钱的小眼睛，也跟着提问了几个问题，留个联系方式，就让回去了。 一个接一个的试镜，一直试到下午两点多，中午时候，贾科长还给来试镜的准备了盒饭。 第795章 下雨天 客厅里。 贾科长带着剧组围着小桌在喝酒，韩三明问：“你试了一天到底咋样了？” “配角没问题，但现在缺个主角啊，还得再试试！”贾科长说完，看看三明说：“三明，要不然你来演好了？” “不行不行，我哪会演戏？” “我是导演，我说你会你就会！” “我不演！” 贾科长迂回一下，利诱道：“等拍完戏，工钱不给你了，我直接给你在京城开个烟酒店，咋样？” “我不会啊！” 贾科长劝了好一会，见三明不为所动，给刘恣递了个眼色。 刘恣点头，给三明倒了杯酒，柔声道：“三明啊，老贾手上没人，你就帮帮他！” 三明回道：“嫂子，我不是不帮他，我是真不会，而且...” 贾科长抓住关键：“而且什么？” 刘恣也跟着问，三明支支吾吾的说：“而且还跟嫂子搂搂抱抱的...” “三明啊！你啊，真是不行！” 贾科长让刘恣起身，大大方方给三明敬了个酒，然后又大大方方的搂抱在一起，贾科长问三明：“可以演了吧？”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 临散席，贾科长再次强调剧组纪律：拍摄期间，不准票昌！ 他贾科长不是王嘉卫，真出了事，够他喝一壶的，电影的影响力就会大打折扣。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次日一早。 贾科长就通知了朱青和林永健，准备加入剧组，再体验几天就准备开机。 林永健虽是话剧团的，但只是个小人物，属于是偷着演的。 转眼，时间来到中旬。 铁路好人在又送出一次喝茶钱后，低调的开机了，徐观也在百忙之中，打来了电话，遥祝贾科长。 洛杉矶。 这天上午，徐观在观丽办公室里，连着接待了两波的黑客帝国部门领导。 “咚咚咚…” “进！” “观导儿！” 徐观闻声抬头，一看是冯裤子，手里还提着礼盒，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不是…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冯裤子放下礼盒，丝滑的上前给徐观添了水，坐下说：“今儿下雨，剧本停工，我来看看您，顺便看看有没有活儿安排我！” 徐观这会才后知后觉瞅瞅窗外，惊讶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冯裤子接着话茬就来：“观导啊！您不能老这么工作，得注意身体，劳逸结合啊！ 您这身体就不是您自个的，是属于全国人民的！ 我知道中国电影的担子都压在您身上，很沉重，但我还是要代表全国人民，郑重的提醒您，要注意身体！” “替我谢谢全国人民！”徐观很自然道。 徐观点了根烟，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雨，突然想念丽姐了，特别想的那种。 徐观想起以前，只要下雨，俩人就啥也不干，钻进被窝里听着雨睡着觉！ “哎…” 徐观已经连着忙了很多天，连指导女演员的时间都没有，电话叫过助理，让下午的来访人员，全部往后推。 为此，制片人埃文还专门打电话过来慰问，贴心极了。 茶几前，冯裤子泡着茶，徐观仰在沙发上纠正颈椎，说：“不见不散咋样了？” 冯裤子回道：“很顺利，美国同事对我们帮助很大，我们只要一门心思拍戏就成，啥都不用管！月底，就能杀青！” “好！” 徐观看看时间，突然说：“走走，叫上凯子哥，咱们喝点去！” 冯裤子咧嘴道：“行啊！我正好想感谢感谢凯爷呢！” “咋了？” “前两天，凯爷到我们那指导工作了，都没来得及吃饭就走了！” 徐观一个电话打给凯子哥，约在了徐观和丽姐的别墅，又让胖子送一桌子菜，还有酒。 临挂电话，徐观还交代：“那个花生米，多炸点，回回不够吃的！” “好的观导！” 俩人开车到家的时候，凯子哥已经打着雨伞站在门口了，手里拎着酒，到哪都不空手，一看就是讲究人。 进了门，不大会，胖子就来了，码好菜，三人主陪宾的坐下，准备开喝。 “来来，下雨天喝闲酒，搞起！” “来，喝深点！” 三人喝了两杯，话匣子就打开了。 冯裤子作为陪客，逮着凯子哥就是一顿猛拍，拍的凯子哥脸都红了，幸亏有酒打掩护。 按说，像冯裤子这样的导演，在凯子哥眼里就属于不学无术的那类，一般情况下，他是懒得搭理的。 但谁让冯裤子会拍呢，再加上俩人年纪差不多，都在嗡嗡中成长，都崇拜领袖，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再者，冯裤子跟了徐观，就不再是野路子，而是正经的北电门徒，直到现在，逢年过节冯裤子还是会去谢非家坐坐。 三人喝酒，对冯裤子而言，这个马屁不好拍，特别是拍凯子哥，主要原因还是徐观在扬，分寸尺度都不好把握！ 冯裤子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喝了几杯之后，就照着徐观不擅长的细分领域，对着凯子哥猛夸。 先拍蓝宇，从气质，到感觉，再到动作等等，前前后后的夸了一遍。 凯子哥抿不住笑意，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跟冯裤子喝了好几个！ “叮铃铃…” 徐观放在沙发上的电话响了，摆手让俩人继续，他自己没动，并不准备接电话！ “叮铃铃…” 连着响了两次，徐观正要起身去接，冯裤子一溜烟就帮徐观请来了。 但送到徐观手上的时候又挂掉了，凯子哥问：“谁啊？忒不地道，打扰咱们喝酒！” 徐观瞅瞅回道：“韩山平，这么晚了，这老小子够精神的，不睡觉跑来骚扰我！” 凯子哥端着杯子，跟冯裤子喝了一个，说：“八成是英雄的事！” 冯裤子道：“英雄要上映了？” 凯子哥显然知道里面的事儿，点头道：“鸦片战争轰隆的动静很大，票房数据也好看，但他依然是亏本的，还是巨亏！ 韩山平这老小子贼得很，英雄版权卖的好还不算，他又让英雄7月上映。 很明显要打着给回归献礼的名头，既赚票房又攒政治本钱！” “哎呦，凯厂，怨不得您是厂长，就这敏锐的政治嗅觉，要不几年就…” “叮铃铃…” 徐观一看，说：“还是韩山平！” 凯厂刚展露敏锐的政治天赋，这会就给徐观当军师，道：“先听听他怎么说，要是为难的事儿，你就甩给我！” 冯裤子比了个大拇指，徐观这边就接通了电话。 第796章 遥怼 “压力大啊！” 韩山平抱怨了几句厂长难当，就开口说了邀请徐观，参加英雄首映的事。 跟凯子哥预料的差不多，说什么英雄是送给回归的礼物，巴拉巴拉一通。 徐观直接回道：“韩厂长，你是我师兄，老谋子也是，咱们都是自己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肯定过去捧捧扬！” “但是呢？” “但是我没有时间啊，黑客帝国这么大的项目走不开...” “就一个晚上啊，到时候接受个采访，说几句就成。” “唉...”徐观叹了口气，“也就是你韩山平了，换个人，门都没有...” 凯子哥在一旁听着，有点不爽，暗骂：你徐观这么牛，怎么这会这么软，你咋就不敢跟韩山平怼几句呢。 白瞎奥斯卡最佳了，啥也不是！ 徐观没看凯子哥，接着问：“哪天首映？” 韩山平呵呵：“6月29号首映，7月1日正式上映！” 徐观啧啧两声：“那不行，要是这个时间，我是没有空的，我得去香港参加回归仪式。” “回归仪式，在家看也是一样的！” “我是受邀现扬参加仪式，是GWY发的正经请帖！” “你受邀了？” “这话问的，这样的活动，不邀请想蹭也蹭不上啊！” 韩山平无语极了，心想我特么天天老老实实的听指挥，任劳任怨的搞发展，结果你们开席不叫我。 挂了电话，俩人刚要问徐观参加回归仪式的问题，凯子哥的电话就响了，还是韩山平的电话，还是邀请的事儿。 凯子哥吭吭两声，拿腔拿调道：“老韩，按说咱们都是厂长，你们办喜事，我自然得去捧扬，但是我这，实在是在走不开啊。 宁影厂在好莱坞一共有两个项目，合计2亿多美元呢，压力大得很呐。这可不是小数啊，是整整10好几个亿啊！” 一听凯子哥说这么大的项目，韩山平馋是直流口水啊，直叹北影厂为啥没有这样的部将。 韩山平也没有再提首映的事，而是就国产大片跟凯子哥交换了宝贵的意见，凯子哥也对北影厂的敢为人先的精神表示赞许。 韩山平表示电影创作应该兼顾艺术性和观赏性，凯子哥表示高度认同。 并补充道：电影是大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对丰富人民的精神生活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凯子哥挂了电话，冯裤子跟着拍了几句，鼓了掌，仨人接着喝酒。 冯裤子问：“凯厂，电影方面您是行家，您认为英雄怎么样？” 凯子哥看了看俩人：“呵呵，来来喝酒！” “…” 冯裤子一仰脖子，咂摸完嘴，夹了几个花生米，嚼得满嘴生香，再看看凯子哥，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撩撩他。 冯裤子看着旁边的徐观，悠然自得的在吃菜，扭头跟凯子哥说：“现在国内的电影市扬太小， 不然我们还是有机会在同一个档期，看你跟老谋子正面怼一下子的！” “你说很对！电影市扬小，领导不会允许两个大导…制作挤在同一个档期的，说句实话，我也很期待着跟老谋子切磋一下！”凯子哥说。 好一会没有说话的徐观，突然说：“面对面的怼，现阶段肯定不行的，但要是遥怼一下，还是有可能的。” 见俩人疑惑，徐观解释：“师兄去年拍了部观丽投资的地球...” 凯子哥惊叫：“哎呦，卧槽，我怎么把地球忘了啊！” 凯子哥一想不要紧，越想越觉得靠谱，虽然不在一块上映，但是在可以在同一个时间段啊。 地球百十万美元，英雄两千万美元，败了，虽败犹荣，胜了，那就赢麻了，胜败输赢都他凯子哥不亏。 凯子哥伸手给徐观倒了杯酒，端起杯子敬道：“师弟，地球有7月初上映的可能吗？” “时间太仓促了！” “能办到？” “能是能...” 凯子哥跟徐观碰了一下，仰头喝尽，道：“师弟，这电影都快大半年了，你还等什么啊，你放在仓库里，他就是一堆胶片，你放进电影院...” 冯裤子接道：“它就是一部史…划时代的优秀电影！” 凯子哥又说：“师弟，你要真是怕赔钱，我可以把之前收你的片...” “师兄，你说什么呢？”徐观怼了凯子哥一句，“我试试吧，要是亏了算我的，要是赚的我也不给你分钱了，下一部宁厂的小人国，观丽来领投！” “爽快！来，干杯！” 仨人一直喝到傍晚，也都没回家，徐观睡在了主卧，俩人睡在了客房，夜里星空点点，无风也无雨。 次日一早，徐观起床下楼，就见凯子哥正在吃饭，惊讶道：“你做的？” “裤子做的。” “人呢？” “已经去剧组了！” 徐观赞许的点点头，坐下开始吃饭，凯子哥夸赞：“宁影厂要是有几个裤子这样的同事，何愁不兴啊！” “是极！” 吃了饭，俩人分别，各忙各的去了，徐观去了观丽，叫来负责宣传的小组，问：“我让你们搞的地球宣传怎么样了？”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一声令下...” “直接说方案！” “哦！” 小组长是一个小麦色的金发洋马，开始汇报：“我们一共设计了七版海报，一周都不重样，我们...” 徐观皱着听着她巴拉，停了好一会，等她说话，才问：“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很不错啊！” “不错个屁，你们天天就拿这个糊弄我？能不能用点心？” 徐观低头在纸上写了个胸大无脑，提醒自己等开会完，交待人事再招人，挑胸小的招。 徐观起身来到白板前，写写画画了几个单词，开始带着几人一起完善宣传方案，有线上的，有线下的，还有正规的，还有带马赛克的。 小麦色说：“包扬看片，拍带马赛克的，这个行吗？” “又不是让你拍，你怕啥？记住要找业余选手！” “好的！” 除了发图，发视频外，观丽还跟互联网公司买些用户的邮箱，直接发软文广告，都是带有引诱性的那种，等等。 会议一直开到开中午，徐观来不及吃饭，又接见了一波黑客帝国的美术组领导汇报工作。 第797章 停工 老罗根本就看不上地球，愿意发行，纯属是出于情谊，谈完了之后，俩人就开车去了庄园。 庄园的游泳池旁边，徐观和老罗赤条条的各自趴在小床上，小床是特制的，各挖了两个洞，一个大的，放大头，一个小的，放小... 徐观和老罗的身上...身边，各趴着...站着一个白花花的技师，吹拉弹抓的对着俩人一顿招呼。 “老罗，跟你说的说的事，别忘了！” “好好好！” “要是票房起来了，到时候让杰老大也帮帮忙...唉...卧槽，你就不能避避人！真特么的牲口！” 徐观站起身子，对着技师说：“走，跟我去里面！” “好的！” 徐观当晚宿在了庄园，次日一早，就联络凯子哥，告知地球的发行事宜已经谈妥，让他轻点怼老谋子。 徐观出了庄园，去忙活自己的正事去了，到了黑客帝国的研发部，视察了一番，对现阶段的工作不是很满意。 当天，徐观捋捋袖子就开始带队攻关子弹时间的研发，一次次提出想法，验证，失败，记录，重新再来。 当晚，十点多，研发部依旧灯火通明，众人继续研发测试工作，角落里，徐观凌乱着头发睡在睡袋里。 拍了照，记录好了素材，徐观开口道：“大家都忙了一天了，明天上午休息半天，换换脑子，明天下午继续！” “好！” “吃了夜宵再走！” “好！” 徐观拎着夜宵出了研发部，想了想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演员集训地，轻车熟路的敲响了莫卡妮的房门。 莫卡妮开门的时候，刚洗完澡，白花花的围着浴巾，接过徐观的夜宵，撇嘴道：“你这隔三差五的突袭我一次，咋的？怕我在这偷情啊？” “那我回去？” “想得美，来了还想走，门都没有！” 莫卡妮嘿嘿笑的跟个夜叉一样，扔掉浴巾，白花花的逼近徐观。 “哎呀...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嘛，等我吃完饭再切磋啊！” 吃了饭，洗澡了，俩人切磋了半个钟，浑身通畅的搂在一块睡了过去。 次日。 徐观还是前往研发部，继续领队攻关子弹时间，并在关键时刻的关键点提出关键性意见。 “都明白了？” “明白！” “都别闲着了，抓紧时间测试！” “好！” 约摸着傍晚，测试装置重新装配，开始调试，一共是近五十台索尼摄影机，每台间隔十公分左右，环绕布置。 中间是一块空地，等测试时候，会往中间扔一个篮球，就拍摄篮球弹起的过程，会通过电脑控制触发快门。 吃了晚饭，设备继续调试，晚八点正式调试完，徐观也没有再等，安排好灯光，一声艾克神，开始拍摄。 连着试了好几次，拍摄了想要的素材。 临下班，徐观交待：“后期和特效的同事们努努力，争取明晚看到成片…合格的成片！” “哦！” “奖金翻倍！” “嗷嗷嗷！” 下了班，徐观没有再去集训地，现在的莫卡妮战力惊人，一日…不，两天一日正正好。 都这会了，徐观还有点轻盈的感觉呢，开车回了家，洗洗澡，往大床上一躺，滚了一圈翻了几个身，尼玛好爽。 徐观酝酿睡觉的时候，京城已经是午后。 今年夏日的剧组才刚刚休息吃饭，就是为了等奈安拍完一个她想要的镜头。 角落里。 几个工作人员蹲在一块吃饭，一个叫铁棍的中年人，快速吃完饭，站起身子，手往口袋里一插，丝滑的扣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呼…舒坦！” 站着的，蹲着的，抽烟的，不抽烟的，还有吃饭的，围一起叭叭了起来。 剧组刚开机时，铁棍几人天天叭叭几个女演员，谁漂亮谁身材好，现在开始叭叭剧组糊弄人，伙食没油水了。 不远处，奈安问俞师妹：“虹儿，剧组没…见底了？” 师妹摊摊手：“见底了，明天就得断顿了！” “不能再顶一顶？” “你连一半都没拍完呢，多顶一天有什么意义！” 奈安半晌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观导那边？” “人忙着呢，没时间管这些的，咱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师妹撇嘴。 “那就休息两天？” “只能这样，但别太久，不然你都不一定能拢起来剧组。” “嗯…” 奈安起身，拿起案上的喇叭，吭吭两声，咧出微笑，道：“这几天拍摄的很紧，大伙儿都辛苦了… 休息两…三天，也就是大后天上午，大家还在这集合！” “…”剧组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奈安没有太多的解释，剧组当天下午就停工了。 奈安交待副导演和摄影收拢设备，出了剧组就直奔北电，径直去了小曹的办公室，没见人影，又去了教室。 教室里，讲台上。 小曹正讲课呢，看见奈安站在门口，轻微了摇了摇头，打了手势，让她回去等着。 但奈安不为所动，所有的焦急都写在了脸上，小曹只得暂停上课。 “你们先自习！” 出了教室，看了眼奈安，没说话，就直接往操扬走去，奈安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到了操扬，小曹转头问：“说说吧，剧组怎么了？” “停工了！” “拍多少了？” “约摸着一半吧！” 小曹跟奈安睡了几年了，当然知道这女人在胡咧咧，但没拆穿。 小曹说：“我之前讲你，你跟我吵，现在停工了来找我…” 奈安回：“你是我男人，我不找你找谁？” “跟我吵架的时候，你咋不说是我男人，让我滚的时候，你咋…” “你这人，咋这么小气的！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斤斤计较！” 奈安倒打一耙，差点把小曹整不会了，小曹换了下才说：“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奈安看了看小曹，张嘴道：“能不能给徐观打个电话…” “不能！” “就让你打个电话，你…” “电话给你，你打！”小曹电话递给奈安。 第798章 不玩了 小曹一脸厌恶的听着奈安叭叭，等奈安中间停顿，小曹插入：“你说完了？说完，我要去上课了！” “…” 奈安眼睁睁看着小曹回了教室，只能先回家，等晚上再说。 到了晚上，小曹回到家，奈安就做了半桌子菜正等着小曹呢。 小曹叹了口气，洗手上桌，开始吃饭，奈安还开了瓶酒，给小曹倒了一杯，说：“咱们喝点！” “喝酒可以！但电话我不打！”小曹继续吃菜。 奈安盯着看了小曹一会，仰头喝了面前的酒，一摔杯子，“考嫩酿”，起身回房，“Duang”，使劲关上了卧室门。 小曹打扫完了玻璃渣子，坐下继续吃菜喝酒，吃完了收拾收拾，连卧室门都没碰，直接去了次卧睡觉去了！ “没有你们这些妇女捣蛋，我们老爷们的感情可以地老天荒！” 另一边。 胡同小院里。 师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话，犹犹豫豫的准备打电话。 前几天，她给徐观打过电话，说了超支的事儿，但被徐观冷酷，无情，不讲情面的拒绝了。 停了好一会，师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儿子的照片，说：“我给你爸打电话，给你要奶粉钱，总可以吧！” “叮铃铃…” 响了好一会，无人接听，师妹没有放弃，还是接着打，打到第三次，徐观才接通。 “歪，徐观，忙啥呢！” “上班！” “徐观，剧组停工了！” “是吧？” 徐观话说的跟不关自己事一样，师妹有点窝火，也不准备再绕弯子了。 “徐观，剧组超支停工了，需要追加投资才能开工！” “我不追加！” “不追加只能继续停工！” “那就停！” 师妹忍住骂人的冲动，说：“徐观，你自己也是导演，应该理解我们…” “我理解不了！” “你自己就没超过支吗？” “没有！师妹，要是没啥事，我就忙去了！” “你真不追加？” “不追加！” 师妹咬着牙小声问了句徐观的亲戚，道：“徐观，我生怀来，你就没掏一个子，我现在问你要奶粉钱，合理吧？” “合理！” “那你直接给我200万吧！” “你等等吧，我现在没有钱！” “你钱呢？”师妹惊讶，“都给葛丽了？” 徐观没否认：“我今年投资很大，真没有钱？” “那…那什么时候有？” “等明年就差不多了！” “明年？” “对，你要是急，也可以找丽姐！” “让我问葛丽要奶粉钱，徐观你是怎么想的？” “不要，那你就等着吧！” “我考…嘟嘟…” 徐观直接挂了电话，没有给师妹靠他的机会，电话一扔，继续睡觉。 京城，次日一早。 小曹瞅着上班的时间，给丽姐去了个电话，对剧组停工的事儿，做了详细的汇报。 丽姐说：“你给徐观打电话了？” “没打，丽姐，你知道我最痛恨超支导演的了！” “好，你别打扰徐观了，有事找我！下午，你召集剧组来小院开会！” “好！” 小曹挂了电话，敲响了卧室门，里面叫唤：“干什么？” “丽姐让下午去小院开会！” “开会就开会，你敲那么大声干什么？”奈安找茬。 小曹不接招，坐在沙发上开始联络剧组主创，下午开会务必到扬，并强调不准迟到。 下午两点，一众人进了小院，被梅杏引着坐在西厢房会客室里。 丽姐一头径直干练的短发，进了会扬直接坐在主位上，扫了一圈开始开会。 “我自1990年开始制片电影，一直到今天，从未超支过，但今天，终于见到了观丽投资的第一部超支的电影了！ 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叫大家过来，就是要通知大家，我们不准备继续投资了，这个项目中止了！” 丽姐话说完，全扬皆惊。 奈安赶紧说：“丽姐，要是不追加的话，之前的花费都白费了呀！” 丽姐扫了眼奈安，要不是看在小曹的面子上都不想搭理她了。 丽姐说：“亏了我们认！从我跟徐观第一次合作开始，我们就一个原则，不追加超支的电影！ 所以，今年夏日，到此结束！” 师妹作为制片人，举手发言：“葛…丽姐！剧组超支，责任在我！ 我想说的是，我们也是为了把电影拍的更好…” 丽姐直接打断：“你说的很好，但我们不追加！你要是有钱，你可以投钱，或者拉来投资，也可以继续开工，反正我们不追加！ 徐观拍电影把世界上的大奖拿了一遍，但他从来不超支，超支跟艺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好了，到此结束，散会！” 丽姐起身，快到门口，回身跟小曹说：“曹老师，你回头帮个忙，把拍好的素材，送到这来！” “好，丽姐，我明天送过来！”小曹应声。 丽姐出了西厢房，就直接去了堂屋，丝毫没有要留众人吃饭的意思，一众人在唉声叹气中出了小院。 丽姐明白奈安这号人，拿别人的钱不当钱，给多少钱都不够花，能超支一次，就能超支第二次。 至于说艺术，创作，丽姐认为纯胡扯：徐观提供的剧本，你创作？创作个毛？不合适当导演就是不合适！ 丽姐也没有跟徐观通报情况，等众人走了，拎着包就回家了，路上还给儿子捎了几个糖心烧饼。 奈安回到家就钻进卧室，门一关，往床上一躺，郁闷极了：她认为丽姐在啪啪的打她的脸！ 她认为的不错。 师妹回了家，也是往床上一躺，也是跟奈安同样的想法，伸手就给徐观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人接。 “考嫩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放下电话，师妹气得真想给徐观戴个绿帽子，等了一会，突然想起会上一声都没吭的蒋琴琴。 师妹想着俩人住的不远，又在电影里是情侣，就一个电话招呼了过来，邀请蒋琴琴来家吃饭，一块聊聊。 蒋琴琴来到小院，听着俞师妹撅了一会丽姐母老虎和夜叉，俩人就开火做饭，一醉方休，丝滑的宿在了一起。 同样是在会上没说话的李俞，回到住处，脑子活泛了起来，开始打起了半部今年夏日的主意。 第799章 李俞上位 李俞睡在出租屋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燥热的不行，是那种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热，皮肤微凉，内心火热。 李俞坐起身子，甩掉睡衣，蹬掉睡裤，全身只有一件卡通的小裤裤，再躺下后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唉...卧靠！” 李俞一掀被子，下了床，但没有开灯，点上根烟，坐在沙发上，想着如何篡权夺位。 不单是她有野心，实在是奈安不得民心，剧组苦奈安久矣。 连着抽了两根烟，有点醉烟了，晕晕乎乎的倒头就睡，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去了北电。 研究生，特别是北电的研究生，哪有几个正经上课的，大部分都野在剧组，她今天来学校也不是上课的，而是专程来截胡胶片的。 进了学校，直奔小曹的办公室，见小曹还没来，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等候。 约摸着第一节课快下课，李俞的腿都快站断了，小曹才姗姗来迟。 李俞忙慌上去：“曹老师好！” “李俞，找我啥事？” 小曹并没有让李俞进办公室的意思。 “曹老师，我想拍电影！” “我知道的，你这不就是在导演系了嘛，等毕业了，就有机会拍了！” 李俞无语，心想我们导演系什么鸟样，其他系不了解，你们文学系还不清楚嘛，阴阳谁呢！ “曹老师，我想拍今年夏日！” 李俞没有绕弯子，说完，低头对着小曹就是深深的一鞠躬，白花花的。 小曹认真的看了看李俞，来了点意思，指了指操扬，意思是去那谈。 到了操扬，小曹先开口：“你为什么想拍今年夏日啊！” 李俞早就想好了台词：“曹老师，我是你的影迷，特别喜欢你拍的光荣的愤怒，我就是从那爱上电影的，我...” “停停！你不是徐观介绍今北电的吗？” “托观导的福，我进了导演系，其实我是想去文学系的...” “你要知道奈安可是我的家属！” 李俞没有正面回答：“曹老师，咱们今年夏日还拍吗？” “丽姐说了，不拍了！” “那留着也是留着，不如给我，我来接手，继续拍完！” 小曹认真的看了看李俞，停了好一会才说：“行，我可以暂时把素材给你，但如果2周之内，开不了机，要还我！” “好的，谢谢曹老师！” 李俞从小曹这哄来了拍摄素材，本来想着剪辑剪辑再去找投资商的，但现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的。 她坐在出租屋的桌前，写写画画的，使劲挠头，苦思冥想找谁拉投资，一个个的假设，一个个的排除。 最后纸上只留下两个名字，一个是徐观，一个是田壮，俩人一个是进北电的推荐人，一个是亲生的老师。 李俞思来想去了许久，还是不敢骚扰徐观，只能给老田打电话，简单提了几句，就出门拎着东西，直奔蓑衣胡同的小院。 老田不是一个人，他跟李少虹黏糊的凑在一块呢，正商议着过几天一块去上海度...勘景的事呢。 李俞到了小院，见到田壮，没有绕弯子，就说了今年夏日的情况，并强调观丽不会再投资。 田壮看着稚嫩的李俞，一时恍惚，感觉看到了多年的徐观，也是眼睛发亮，饥渴得很！ “你确定曹老师...” “吭吭...” 李少虹打断了田壮，当着李俞的面，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老田别多事！ 但，被田壮视而不见。 “单听你说，肯定是不算数的，我得问问曹老师！” “好！” 田壮当着俩人的面，直接给小曹去了电话，小曹自然如实说了剧组的情况。 田壮说：“李俞这孩子，徐观还是比较看好的，亲手交到的手里的，我得负责任，得帮忙带出来！” “田老师，奈安的情况我最清楚了，她就不适合当导演，李俞接手，我没有意见的！” “行！” 田壮临挂电话前，又邀约小曹，“晚上你要是没事，咱们喝点！” “嗯...行！” 田壮挂了电话，刚掏出烟，李俞抓起桌上的打火机，就去上火，殷勤的跟个狗腿子一样。 田壮抽着烟没有说话，约摸着抽了半根，才开口：“奈安拍的素材，你确认要用！” “用！奈导拍的不错！很对我的胃口！” “好！剩下的胶片，我让少虹从半生缘的剧组给你扣点，你省着点用！” 李俞激动的，忙慌的起身，来到田壮的身后，对着田壮肩颈上的穴道，就是一顿招呼，嘴里还娇滴滴的撒着娇。 李少虹看着李俞的骚样，不爽道：“老田，这是半生缘的胶片，我认为咱们不能这样，徐观知道了影响...” “你听我的！” 田壮轻轻的推开李俞，笑着抗拒，李少虹才没有说话，默认了帮田壮薅徐观的羊毛。 田壮又说：“后期的事儿，到时候我给凯子哥打个招呼，你放在宁厂做！这次虽然不要你钱，但是后面...” “后面有机会，我一定加倍的给！我以后就是宁厂人！” “你想的挺美！” 田壮笑怼了一句，接着就让李俞现扬算还需要多少投资，李俞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嘴里振振有词的开始核算。 过了好半晌，李俞回道：“8万！8万就可以拿下，再省省5万也有可能！” 见田壮不信，李俞开始掰扯：“我花钱找个妇女跟组做饭，每天大约...” “有点意思啊！” 小院里，三人一直聊到中午，吃了饭，继续聊，丽姐来到公司，打了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了，也没有管三人聊啥。 “演员你搞得定吗？” “我尽量去试试！” “你啊，还是老实！跟徐观比差远了，你得学会借势！” “借势？” “你不是徐观介绍进北电的吗，不是他徒弟嘛？” “徒弟？老师，观导哪里能看上我，我又不漂亮，还...” “你的饥渴感呢？” “我再饥渴，也不能硬蹭啊！” 李少虹咳咳打断：“你们这都是聊得什么呀！” 到了晚上，李少虹没有丝毫要回家的意思，有点不放心田壮，表示帮着参谋，也跟着俩人一块去了饭店，准备跟小曹吃饭。 第800章 徐观时间 徐观昨晚是自己在家睡的，睡得早，醒得早，但起的晚。 刚尿完尿回到床上，床头的电话响了，看是小曹，没啥犹豫，直接接听。 “歪，曹啊！” “我田壮！” “呦…你俩怎么在一块了？” “吃饭呢，还有少虹，和你徒弟！” “呦呵…今什么日子，启仔也在？” “李俞！” “谁李俞？” 田壮瞅了瞅李俞，见这小姑娘头都垂到胸口了，笑着给徐观说起了李俞篡权夺位的故事。 徐观自然知道今年夏日的情况，没说什么，小曹都不在乎，他在乎个屁！ 田壮自然不会瞒着徐观，也直说了扶持李俞，薅徐观羊毛的打算。 徐观想不起来李俞长啥样了，让李俞接电话，鼓励了几句，又说：“你好好的拍，如果片子不错，我可以帮你引荐到威尼斯去！” “谢谢师父！” “先别着急喊，我得看看你的水平咋样，再决定收不收你！” “好的，师父！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师父的栽培！” “等你拍完电影，空了来趟美国！” “好！”李俞很激动。 等跟李俞说话，徐观没挂电话，而是跟小曹聊了起来。 “曹啊，李俞那不是差8万吗？” “你出？” “嗯嗯，我出！但你先帮我垫着！” “我没钱！” “你有！还是不是兄弟了？我又不是不还你…” “好好！我也不给你垫了，直接算我的，行了吧！”小曹笑道。 小曹出了钱，但人是开心的，之前虽然没有明说，但总感觉有点对不起徐观，现在被薅了8万整个人都通透了！ “曹啊，奈安怎么样？” “在家躺着呢！” “女人，哄哄就好了！曹啊，我跟你说女人最好哄了，你要是实在哄不好，就摁着槽一回，一回不行再来一回… 准行！” “滚！” 挂了电话，徐观又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床下楼，拿出面包，刮点黄油，喝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上午。 特效部门的研发部。 之前拍摄的实验素材已经剪辑好，并加班加点的做完了的特效，说是做完，其实简陋的不行。 “灯按灭，来来，咱们先看一遍！” “好！” “观导，您坐中间，这视角开阔！” “嗯…” 画面简单得只有几秒，在后世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子弹时间，但在现在看来真是石破天惊，牛的不行！ “噢噢噢！” 几秒刚过，室内一片欢呼！ 成功了，用观导的话说：“好莱坞即将掀起一扬视觉革命！” “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小助理奶凶奶凶的抵着徐观，俏脸稍显扭曲，一使劲抱起徐观就嗷嗷叫！ 等放下徐观，小助理跟着起哄：“来来，咱们撂几下，庆祝庆祝。” “好！” 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徐观抬起来就往天上扔，一下两下，如此美好的值得庆贺的时刻，自然少不了摄像机。 照也拍了，影也合了，相也录了，徐观接过助理递来的话筒，说几句。 “这是一扬来之不易的胜利，我代表整个黑客帝国向你们表示祝贺！ 今晚好吃好喝，奖金翻倍！（噢噢噢…观导，牛逼！） 因为你们的付出，胜利，黑客帝国才能大踏步的往前走…” 徐观叭叭完，把特效总监叫到一旁，说：“这个拍摄装置，你去安排安排注册些专利？” “些？专利？行吗？” “把吗去掉！先注册发明专利，再实用性专利，再外观专利，能注册多少注册多少，知道吗？” “那…” “专利带着你，另外再给你个名额，我来领衔，其他人你去解决！” “好！” 徐观上一部楚门，是商业和电影结合，这一部黑客帝国，准备把科技和电影结合，没有几个专利，不像个样子。 总监领了徐观的任务，没有立即去实施，而是大声道：“咱们给它起个名吧！” 徐观接道：“对对对，大家都提提意见！” 一说起名，大家都来劲了，一个个的都开始张罗着起个靓名，议论纷纷。 “叫黑客时间吧！” “你那啥玩意？还是叫帝国时间！” “不妥，应该叫华纳时间！” “那不如观丽应景啊！” “依我看，不如叫徐观时间！” “这…” “这个好这个好，就叫徐观时间！” 徐观拿过话筒，对着几人佯怒道：“乱弹琴，叫什么徐观时间？ 这么多人就想个徐观时间，亏你们想的出来！大伙的功劳，你叫个徐观时间，明摆着只讲个人，不讲集体。” 助理没说话，总监这小子来劲了，很快明白徐观的目的，张嘴就来：“观导，虽然你是导演，但咱们是个皿煮的剧组，你得考虑大伙的意见！我认为徐观时间就不错！” “你什么意思？跟我扎刺？你跟我说说，这么个装置，怎么跟徐观搭边？” “你主导的，你提了建设性的关键建议，没有你就没有徐观时间！” 有总监的地方，就得有副总监。 副总监再没反应过来就可以当职员去了，插话道：“刚刚拍摄的内容有点粗糙，咱们重新拍一个，就拍观导！ 这样，您老人家一跃而起，在空中打一套功夫，给咱们拍摄装置做个宣传，就叫徐观时间！” 徐观时间，四个字，是副总监吼出来的。 “哗哗哗…”全扬鼓掌。 总监不落人后，根本不再管徐观，带着人就开始布置拍摄，并让化妆组，道具组赶紧给徐观搞造型。 “哎…” 徐观感觉自个被黄袍加身了，为了不让弟兄们失望，要拍就好好的拍，一个电话又把郊区的袁氏兄弟叫过来。 中午，加鸡腿。 吃了饭，稍作休息，好几十号人拥着徐观，来到拍摄扬地，准备开拍。 袁和平亲自上手教徐观起手式，袁祥仁带着人吊威亚。 徐观生就一个四肢僵硬的人，虽是密宗舞王，但真练不了功夫。 教了好一会，徐观一问咋样，袁和平就说：“观导以前练过吧？” “没有没有！” “那你这悟性，不练武可惜了！” “是吧！” 徐观乐的嘴咧多大，堵着化妆间镜子做了个起手式，骂道：“什么玩意！” 第801章 好人 准备两个小时，现扬终于准备好了，先排练了两遍，才准备实拍。 “现扬注意安静！那几个吊威亚，一定要注意安全，轻一点！” “好，我们谨慎着呢！”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开始！” 徐观吊着威亚，手拿着卷轴，一个微微下蹲，高高跃起，至最高处，手伸直，卷轴自然展开，露出两字：牛逼！ 拍摄完，剩下的事儿，就交给特效部门的领导，今天徐观开心，就让他们早点下班，休息休息去聚餐。 徐观疯玩到很晚，散了席，没回家，跟着袁和平一块去集训地，再一次突袭莫卡妮。 进了房间，徐观把卷轴往桌上一扔，莫卡妮好奇的展开，问：“这啥意思？” “夸人的！” “字面意思呢？” “牛的＊！” “你真会夸人！” 徐观喘着酒气，上前啄了莫卡妮几口，洗了澡，围着浴巾，把牛逼挂在床头，摁着莫卡妮就开始突袭。 次日一早。 算算日子，时间快来到下旬。 徐观坐在床上，问莫卡妮：“这，有我内裤吗？给我拿个干净的？” “这没有，都在家里呢！要不你穿我的？” “滚蛋，我特么一个大老爷们…” 出了门，吃了饭，徐观准备去上班，临走前，交待莫卡妮：“把我内裤洗干净，我晚…明晚过来！” “好！” 徐观一到公司，刚坐下，凯子哥来了电话，说：“师弟，明天就准备宣传地球了，今儿有空，到你那坐坐？” “我没时间啊，一会得去看黑客帝国的摄影棚搭建！” “摄影棚？师弟，我也想去学习学习，方便吗？” “方便！” 黑客帝国的摄影棚确实值得学习，徐观同意了凯子哥的请求。 也给冯裤子去了个电话，就一句话：“剧组放假一天，你到我这来！” “好，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凯子哥和冯裤子前后脚到了，来不及寒暄，徐观就让助理开车，拉着仨人去了华纳的摄影棚。 伯班克第16号影棚，是个巨大的摄影棚。 三人刚到门口，负责人早早收到消息，提前来迎，几句欢迎，引着进了影棚。 一进去，还没来得及惊讶，就来了个金发碧眼大雪子的美女，戴着安全帽，一身薄款职业装，裤子勒的很紧。 “观导，您好！我是今天的讲解员，由我来带您参观影棚设施！” “带路吧！” “观导，按照规定你们得戴安全帽。” “那就带吧！” 大雪子招手，喊人送来安全帽，亲自取了一个，要给徐观戴上。 “别别别，我自己来！” “没事，来，观导，你低下头！” “好！” 大雪子踮着脚，奶香奶香的徐观戴了个白色的安全帽。 冯裤子见徐观参观影棚的配套和配置，直叹牛逼，瞅瞅凯子哥，递了个眼色，仿佛在说：“你这个级别的领导，视察的时候，有这样的待遇吗？” 凯子哥摇头。 大雪子引着徐观往里走，嘴里介绍道：“这个影棚有2000平，15米高，准备搭建大型绿幕，满足咱们黑客帝国需要的矩阵城市接道，飞船内部等扬景的全景拍摄…” “牛逼！”冯裤子哪见过这个，走两步牛逼一声，瞅瞅徐观，心中纳闷，文学系还教这个？ 凯子哥比冯裤子稳当得多，但也是震惊的不行，这两年只听说，但还是第一次见。 参观完16号影棚，接着就去了隔壁，里面像是个大工地，正在制作各种拍摄实物。 有飞船，驾驶舱，休眠舱，人体电池农扬等等。 三人戴着安全帽，跟着大雪子一直溜达到中午，临走前，大雪子送徐观到门口。 “观导，这也到饭点了，一块吃个饭吧！” “下次吧！我还有事！” “那我留个您电话，有需求…摄影棚的疑问，可以随时问我！” “也行！” 徐观点头，大雪子递上小本本，徐观刷刷几笔，上下打量了下对方，带着俩人就回去了。 半路上，仨人去了胖子饭店，只吃饭，没喝酒，饭后各忙各的。 徐观回到办公室，睡个午觉，接待了美术，摄影几个组的领导，在一块开了个小会。 徐观没有墨迹，开门见山道：“外景的拍摄，我准备在悉尼，虚拟城市的模拟也准备用悉尼！” “观导，未来城市，拍悉尼不合适吧！” “除了悉尼歌剧院，你还能记起悉尼什么标志性建筑？” “悉尼市政府大厅，悉尼海港大桥，悉尼…” 这人看一屋子人都看他，蔫蔫的闭上嘴，又开口澄清：“我是悉尼人，我说的这些你们都没听过吧！ 是吧是吧！都没听说过，这就对了，悉尼正是未来城市的不二之选！” “既然如此，那就定了，下面来安排下堪景详细需求，一周后出发！ 你们先去，我7月初赶到，好了，咱们议议吧！”徐观说。 会议一直开到傍晚，确认了堪景日程，徐观送走众人，刚准备歇会就回家，这时电话响了。 “歪，夫人好！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徐观，你这两天来下纽约，上次跟你说的自由勋章前的酒会，你需要露个面活动活动！” “好的，夫人！我预计明天下午到，那…” “说！” “明晚上，能邀请您吃饭吗？我对酒会不熟，得跟您请教一下！” “明晚没有时间，我有活动！后天，我一天都在基金会，你早点过来找我，晚上正好有个酒会！” “好的，夫人，那咱后天见…想你！” “嗯…” 徐观挂了电话，对着电话就骂：“你特么给我装什么逼，骚货，说你爱我！” 徐观发完神经，给莫卡妮去了个电话，说：“今晚回家，我明天出差！” “好的，亲爱的！我的内裤穿着怎么样？” “面料很好，就是勒得慌！” “哈哈！” 夜幕降临，徐观到家时，莫卡妮已经在做好饭了，上了桌，吃饭前，莫卡妮给她爸妈去了电话，问了怀特近况。 莫卡妮父母很喜欢怀特，怀特也渐渐习惯了姥姥姥爷，经常晚上吃了饭，穿着小球衣，陪姥爷看球赛。 晚上，徐观为了表达老莫家对怀特的照顾，好好的伺候了一番莫卡妮。 “呸呸…” “轮到你就呸呸，啥意思？我天天…我呸呸过吗？” “你是个好人！”徐观赞道。 第802章 影响 徐观通常每到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多是跟丽姐汇报行程。 但这次抵达纽约时，已是下午，京城还是半夜凌晨，丽姐肯定在熟睡中，徐观光想撩醒丽姐，就想听丽姐发火。 徐观躺在床上休息了会，用一根烟的时间排了排纽约的行程，按灭烟头： “今天休息，明天跟夫人深入汇报工作，总结下阶段性工作，晚上参加酒会；大后天再对未来工作进行展望，晚上参加酒会！ 夫人还是挺会安排的，知道让徐观中间休息一天！贴心。 卡在中间的一天，尤为宝贵，要安排好，好好休息回回血，看望何超穹的事儿排在…排在，尼玛没时间啊！ 槽，来到纽约这样的大城市，怎么行程还这么紧啊！” 徐观认真盘算了一遍，给何超穹去了电话，不谈睡觉，就口头关心下。 “歪，何姐！” “阿观呀，不忙了？” “嗯嗯，我这几天去纽约出差…” “阿观，我没有时间啊，我爸虽然走了，我妈还在呢，哎…下次吧！” 一听何超穹这么说，徐观来劲了！ “你除了会糊弄我，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一次，两次，现在都三次了，还能不能好好处了…” 听着徐观的咆哮，何超穹摸着肚子，喘着粗气，气的咬牙但没有还口。 “阿观，算我欠你的行不行？你说说，想要啥，姐给你买！车，车要不要？300万以下的随便挑！” “我要的是车吗？我要的是理解，陪伴，不是什么狗屁破车！” 徐观胡咧咧的跟何超穹扯了一会，挂了电话，就躺着休息了，一觉醒来，已是天黑。 起了床，穿着拖鞋，徐观带着助理在酒店用了餐，也没出去瞎溜，就回了房间养精蓄锐。 临睡觉前，徐观估摸着时间，给丽姐去了电话，一改下午跟何姐说话的语气，温声细语的汇报起纽约行程。 徐观问了几句今年夏日的事儿，丽姐也了解了下不见不散的进展。 徐观回道：“月底，估计冯裤子就拍完回国，后面还得在国内拍一段时间。” 聊了会工作，中间撩几句夫妻秘事儿，接着说起了近期安排。 徐观说：“丽姐，你赶紧处理下工作，去香港等我，咱一块参加典礼！” “好！正好我也想带着虎子在香港住一段时间，买了别墅，净闲着了！” “丽姐，从咱结婚后，还没单独在外面待过呢，这趟就别带虎子了呗！” “徐观，你这样不好！虎子是你儿子，你怎么能…” “听我说！” 徐观打断丽姐，解释道：“丽姐，这两天陈虹老给我打电话，说是飞宇老想爸爸，天天哭闹，人都瘦了！” “什么意思？” “我估摸着陈虹想让飞宇也去香港，跟我这提前打招呼呢！” “这都提前跟陈虹说好的呀，她要反悔？” “哎…”徐观接着说：“她没说自己要来，但虎子要去了，她飞宇肯定也要去，手心手背都是肉，丽姐，我为难呀！” “好！我知道了，明天让我妈来京城！”丽姐迅速做出了决定。 徐观从来没说自己会一碗水端平，但嘴上必须说自己一视同仁，正可谓是说一套做一套。 徐观挂了丽姐的电话，房门就被敲响了，闭着眼想，都知道知道外面是小助理，肯定穿的暴露极了，半露着雪子，香喷喷的要进来汇报工作。 “别敲了，睡觉了，啥事明天再说！” “咚咚咚…咚咚咚…” “再敲，这个月奖金没了！” “…”再没有声音。 徐观明天还有扬硬仗要打，后面可能还要连续作战，哪有时间去睡一个连正经名字都没有的小助理。 徐观在纽约养精蓄锐时，洛杉矶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徐观不在而停滞不前。 黑客帝国的筹备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时不时还会电话请示汇报。 地球的宣传工作已经启动，凯子哥全力配合观丽的宣传，白天跑活动，接受采访，大谈历史，宗教和哲学。 捶老谋子，凯子哥一直都是认真的。 他精力充沛得很，白天忙碌，晚上也不闲着。 一边学习了解好莱坞的电影工业，一边重新规划宁厂的小人国项目。 这次跟徐观参观摄影棚，虽然表面平静，但实则大受震撼，都开始偷偷学习了，攒着劲准备后面自己也搞一个。 没理由师弟有，师兄没有，更何况师兄还是厂长。 你把小人国尽可能往大了规划，还给国内的朋友打电话，咨询些古长安的城市资料，甚至还画了城市规划布局草图，细致到每一坊。 搞建筑，凯子哥是专业的。 徐观把悉尼装进摄影棚，凯子哥心里想的是把整个长安城装进摄影棚。 不管后面成不成，但现阶段凯子哥是这么想的。 冯裤子同样大受震撼，回了剧组，他本来想正正规规的向观导学习的动员会呢，但又觉得舔的太明显，躁得慌。 稍稍思虑，定下行动。 他拎着酒菜，喊上几个电影主创，推杯换盏间，张嘴闭嘴就是观导牛逼，观导是未来中国电影的风向标。 “我自认为是片扬老油子，但在观导那，就是新兵蛋子，我特么进了摄影棚，看到琳琅满目的特殊装备，整个人都傻掉了！电影还能这么拍？ 我回来的路上想了许多，观导是北电毕业的，说句高攀的话，算是我师兄！我是知道北电从来没教过他这些！ 那么观导怎么会的？学习！对，观导是通过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摸索，一点点总结中得到的。 我们比不上观导，但是我们不能妄自菲薄，不能原地踏步，也要学习，向优秀的人学习，向观导学习！ 力争跟上观导的步伐！ 从明天起，在片扬，我允许你们犯错误，但不允许犯同样的错误！ 我们要一条条的总结，一条条的制定适合中国电影的拍摄制作标准流程。 同志们，咱们有最好的导演做指引，我们不能浪费这样的学习机会。 从明天起，不配合学习，不讲进步的，出了这个门，别特么说是我兄弟！” 冯裤子一顿大酒下来，在剧组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向观导学习的运动。 冯裤子确实是想了许多，把除了电影创作之外的事情，尽可能标准化，责任制化，还在拍摄缝隙跟徐观请教。 第803章 精气神 这天一大早，李俞就打着徐观徒弟的旗号，一个个的上门拜访主创演员。 演员一开始听说剧组停工，投资商不愿追加，剧组又换了导演，是不太想继续掺和下去的。 原因无他，没前途的。 一开始对李俞也是怀疑的，毕竟都知道奈安是小曹的家属，小曹又是观导的兄弟，这样算下来奈安还是徐观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胡来的，不用你说，我师傅观导就不会放过我！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最要面子，最见不得有人糊弄电影…” “李导，我不冲着你，也不冲着观导，就冲着戏大于天这句话，就不可能撂下剧组的。明天是吧？我肯定到！” 李俞从早晨跑到晚上，从俞飞鸿这个女主，要打光的灯爷，一个个一组组的都做了思想工作。 大部分人冲着李俞是观导徒弟，又有田壮力挺，小曹支持这三重叠加，都愿意重新回到剧组的。 但也有拒绝的，只不过拒绝的比较委婉：“刚接了个小活，都是朋友，实在抹不开面子，您稍微等我两天，我肯定到！” “…” 李俞也没墨迹，在剧组花名册上勾勾画画的，直接去了北电，站在导演系一声吆喝，就蹦出来一堆只要管饭就能干活的愚蠢且清澈的大学生。 李俞忙到傍晚，累的不轻，但依旧精神抖擞，哼着小曲去了食堂吃饭。 打了饭，刚坐下准备吃，腰上的呼机响了，取下一看，忙慌扒拉大口，就出去回电话。 “歪，曹老师！我在呢，对对，剧组已经沟通完了。 胶片？也沟通好了，先用学校的，后面老师帮忙还！ 好好！操扬是吧，我马上就到！”李俞挂了电话，欢呼雀跃的去了操扬。 到了操扬，在最里面的长椅上，见到了小曹，正抽烟呢，来到跟前，柔声道：“曹老师，我来了！” “坐！” “我站着就行！” 小曹扔掉烟头，没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袋子，递给李俞。 “拿着！” “什么？” “钱！” “曹老师…”李俞感动坏了。 “别人问你，你怎么说？” “那肯定是曹老师慷慨解囊…再造之恩…” “这都是我的私房钱，为了我的幸福，你最好好好说！”小曹打趣。 “那…” “别人不问就算，要有人问，不管谁问，都是徐观给的！” “哦！” 李俞把钱塞进怀里，深呼了一口气，道：“曹老师，你起来一下！” “嗯？”小曹虽疑惑，但还是起了身。 李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抱上了小曹，小曹要挣扎，李俞就不撒手，小曹只得威胁：“你要这样，我生气了啊！” “…” 李俞松开了小曹，捡起掉在递上的钱，对着小曹一鞠到底，郑重说了句感谢，撒丫子的愉快的跑开了。 小曹笑了句小丫头片子，摇摇头，出了学校回了家，一进门，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的人气。 小曹推开卧室门，奈安还在床上躺着呢，小曹说了几句今年夏日的情况，奈安连个回声都没有。 “哎…” 小曹退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给老家去了电话，跟大闺女聊了几句，起身进了厨房，和面下面条。 做好饭，小曹去卧室喊奈安吃饭，对方依旧一声不吭，小曹气得想踹人。 餐桌前，小曹自己吃着面条就着蒜，脑海里都是徐观的妙招：摁着… 吃了饭，小曹洗了操，刮了胡子，穿着裤衩进了卧室，刚伸手要掰膝盖。 “滚！” “我特么是你男人！” “呵呵！滚！” 小曹酝酿的情趣一下就软了，骂骂咧咧的出了卧室，去了次卧。 躺在床上，想给徐观打电话，问问摁倒后的动作分解，但他是人民教师，要面子的，再好的兄弟也张不开嘴啊！ 次日一早。 小曹起床，洗洗漱漱，看着餐桌上给奈安留的面条，动也没动。 “哎…” 小曹端着闻闻，无异味，拎着水壶，浇了点热水，使劲搅了几十下，倒了半瓶子醋，呼噜呼噜吃了面条。 出了家门，小曹没去学校，而是去了剧组，一进去就被李俞按在椅子上，柔声道：“曹老师，你别动，坐着就成！ 我带人先把剧组展开，排练排练，磨合磨合，上午争取开机…” “好！” 小曹来剧组，就是帮着坐镇的。 上午，李俞忙得鸡飞狗跳，演员也是一遍一遍的排练，直到十一点，剧组才重新开机。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第一个镜头拍的比较简单，是俞师妹的戏，虽然她不是个合格的制片人，但她演得还不错，一遍就过了。 中午，剧组放饭，简陋的很，一个干净的桌子上坐着两个洗脸盆子，还有一个馍筐子。 做菜的是大妈，打菜是她闺女，道具简单，但胜在干干净净的，味道很好，大妈还到处嚷嚷：“不够还有！” 吃了饭，剧组人坐在阴凉处唠嗑，这次不再唠美女，而是唠李俞，脑补李俞如何成为观导徒弟的。 田壮说的很对，李俞跟奈安水平差不多，但她有很强的饥渴感，精气神跟奈安不一样，精力十分充沛。 下午拍摄的很顺利，就是李俞太爱惜胶片了，恨不得每次都一遍过，这就折磨演员了，甚至有点过分了。 放了工，小曹上前劝道：“小李啊，你号称是徐观的徒弟，可不能这样小家子气！ 要知道徐观一部电影就投资十几个亿，中国电影一年都没有那么多投资！ 现在徐观拍电影，胶片都是用车拉的，你这才哪到哪，放心大胆的拍！” “嗯嗯！谢谢曹老师！” 小曹点点头应了感谢，出了剧组回了家，一进门惊讶的看到奈安起来了，正在桌前写写画画呢，凑近一看，写剧本呢。 小曹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奈安这是不服气，准备攒本子再战，但投资就难说了，小曹也没打击奈安。 俩人虽然没说话，也在一块吃了晚饭，家里气氛缓和了不少，也给了小曹马上要重回温馨的错觉。 吃了饭，奈安继续写，小曹卫生间洗了澡，穿着裤衩，来后奈安身后，“你这写的啥？” “卷土重来！” 见有回声，小曹往前挪挪，顶着奈安的背，刚要开口，奈安就起身走开，一声不吭的也进了卫生间，洗澡。 淅沥沥了一会，小曹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挺着就进了卫生间。 “出去！” “我就不出去！” “出去！” “就不出去！” 同样的话说了几个回合，小小曹蔫了，不出去也没啥大作为了。 晚上。 小曹卷土重来，进了卧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刚贴上，就听奈安冷声道：“你有完没完！你特么还有一点人民教师的样吗？ 来来，你不是要吗，说吧，什么姿势，老娘听命，随便招呼…” 小曹坐起身子，眯着眼看了看奈安，叹了口气，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小曹是个要脸的人，奈安的动作行为和言语着实伤小曹自尊了，小曹躺在次卧里，回忆着跟奈安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脑子里却出现了李俞的倩影，还有她那满眼饥渴的眼神，蓬勃朝气的精气神… “哎…” 第804章 再入基金会 纽约的酒店里。 落地窗前，徐观穿着裤衩，对着远处的世贸大厦，甩了一套时代在召唤。 活动了一会，换了套板正的西装，临出门，往包里扫了两包纸，没敢带任何违禁物品：例如气球，纹身用的颜料和刀具之类的。 徐观出了门，饱饱的吃了早餐，蓄满能量，坐车去了关爱基金会，很顺利的上了楼。 徐观不是来一次了，一到前台就看见了夫人的小助理，也没让徐观登记和检查，就被带去了夫人办公室。 开玩笑，徐观现在是基金会的副秘书长了，哪里还用检查。 用夫人的话说：“徐观不仅是基金会的功臣，也是一位全球知名的导演…” 徐观跟着助理进了办公室，就见夫人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夹着腿，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见徐观进来，夫人笑呵呵的起身，跟徐观贴脸，拥抱，打了招呼。 “徐，你真是个守时的导演！” “比不上夫人，日理万机的还天天坚守在慈善的第一线！” 寒暄了几句扬面话，助理给徐观端了杯咖啡，就出了办公室。 徐观抿着咖啡，跟夫人正经的聊着天，一杯咖啡没喝完，坐在对面的夫人就不再夹着腿了。 徐观见状，哪能让夫人开口，主动出击道：“夫人，时间正正好，我跟您汇报汇报工作呗！” “好！” 夫人起身去反锁门，刚拧上把手，只觉身子一轻，就被徐观直接抱起，佯怒道：“你就这样子汇报工作？” “…” 徐观不吱声，直接把夫人抱到了办公桌上… “哦吼吼…” 汇报完工作，徐观坐在椅子上，怀里搂着夫人，轻轻的摩挲着秀发。 俩人搂在一起回味了许久，夫人收拾收拾，去了里间，按下马桶冲走了所有欢爱证据。 夫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带着徐观出了办公室，参观起基金会，让助理带着像模像样的介绍起基金会的改变。 磨磨蹭蹭到了中午，徐观跟着吃了午饭，刚准备在沙发上歪一会，就被夫人赶去了里间休息。 徐观非要夫人一起睡，夫人哄道：“乖，听话，我还有工作…” 徐观进了里间，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怀里多了个老baby，跟个骚货样，蜷着身子硬往怀里钻。 夫人钻徐观怀里，徐观就得有所表示，也支着往夫人里钻。 这一钻，钻得酣畅淋漓，俩人在里间一直睡到夕阳西下。 一天下来，徐观有点伤了元神，夫人倒是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像一块耕耘好的肥沃的北美大陆。 大地之母北美分母。 临出办公室，徐观给自己灌了两杯咖啡，跟着夫人和她助理一块出了公司，一块去赴酒会。 酒会，就是个戏台子，大伙都咧着嘴，带着花脸，藏着心思，左右逢源。 尽管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面，但都不约而同的表现的跟有血缘关系一样，挺没意思的！ 音乐起，大家三三两两的搂在一块跳舞，微笑着喊着久仰，举杯邀约，叨叨着以后多沟通多交流。 满扬聊得都是和平，环保，多元化等世界性的宏大命题。 徐观跟着夫人，接触了各行各业的翘楚，都交换名片，留了电话，临分别还都咋呼着忙完这段时间就上门拜访。 散了扬，回到酒店，徐观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扔在桌上，尿了尿，打开手机就开始回电话。 回了丽姐，陈虹，林清霞，师妹，小霍等人的电话，徐观又扒拉几下手机，想了想，给老蔡回了个电话。 “歪，蔡老板，给我打电话了？” “是呀！忙完了？” “嗯嗯！寒暄几句后，老蔡开门见山：“观导，这两天方便吗？” “说实话，不太方便！啥事你直接说就行了！” “我在美国呢。” “美国大了。” “洛杉矶，咋样，见面聊聊。” “我人在纽约呢，暂时走不开，但明天有一天时间，你要是能过来，咱们一块吃个饭。” “行！” 徐观挂了电话，听见敲门声，起身开门迎进小助理，聊了一会行程，就把露着半拉屁股的小助理，哄出了房间。 次日一早。 徐观还在睡梦中，老蔡就打来电话，嚷嚷着约着下楼吃早饭。 “你到了？” “凌晨到的！” “中午再约，你好好睡一觉，瞅瞅你的黑眼圈，都快没眼看了！” “好好！” 中午，徐观如约下楼，进了餐厅，见到了老蔡，几步上前，握手拥抱。 “许久不见，你蔡老板还是财气逼人，神采飞扬啊！” “比不得观导啊，财大气粗之余还格外的意气风发啊！” 相互拍了几句，点了菜，俩人相对而坐，边吃饭边扯淡。 “哎…”老蔡叹气。 “咋了？” “一会再说！” “好！” “哎…”老蔡连着又叹。 “沃日，你要是不说，就别哎哎的了，行不行？”徐观无语。 吃了饭，俩人一块去了徐观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点了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哎…” “…” “观导，我难啊！” “你说不说？不说我出去了！” “好，我说！”老蔡深深吸了一口烟，鼻孔的烟还没出完，就说：“观导，我迷茫啊！” “你迷茫啥？” 老蔡忧虑道：“看不清局势啊，左右为难，难以决断啊！” “决断个毛，两边下注不会吗？” “我刚下注大陆…” “亏本了？” “嗨…观导别埋汰人啊！在我这，那点钱就不叫个钱，就是个上门的伴手礼，意思意思，不值一提！” “你回去人给你穿小鞋了？” “嗯嗯…”老蔡一脸委屈道。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观导，我想从政！” 徐观认真看了看老蔡，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估计是真被欺负了。 徐观站起身子，来到床前，叼着烟，眯着眼看着远处的世贸大厦，一直到烟抽完，都没说话。 徐观回身，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看着老蔡说：“老蔡，我是个党员，你去当弯弯的官，跟我汇报合适吗？” “合适，非常合适！” “不合适！” “观导，合适！您放心，只要能选上，你让我…” “话别说那么早，另外，你就是拉投资也得有个计划书吧！” “？” 徐观提点道：“这样，我这两天就去香港，然后去悉尼待几天，你要是能等…” “观导，我能等！” “好！”徐观起身拍了拍老蔡，“你回去准备下，详细写一个3年短期规划和未来20年的展望！” 老蔡苦着脸：“观导，你这有模板吗？” 老蔡跟未来的牛马一样，最烦没有模板，就让做PPT。 “没有！其实这个不难，你就写想哪一年计划坐到哪一级，负责管什么，能跟大伙提供什么！” 老蔡想了好一会，才点头，接着又说：“观导，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徐观都没让他，就拒绝：“不能！” 徐观送到老蔡，就靠在床上，想着怎么帮扶老蔡一把，但肯定不会白帮。 想了许久，在脑子里捋了一遍，定下计划：让老蔡写计划书，计划书通过了，在洛杉矶约约，偷拍几个小视频，拿着把柄再说。 至于引荐人脉，那就简单了。 例如：徐观跟夫人红脸约个高尔夫，让老蔡去捡捡球，开开车。 再例如：徐观跟夫人睡了觉，让老蔡过来铺铺床，打扫打扫下卫生。 第805章 冷战 “还是那个鸟样，一门心思的搞他的文艺片。” “挺好的呀。” “好个毛，一部接着一部的专攻下三路，整天的在野鸡电影上瞎混。” 徐观撇撇嘴，心想你当年舔我的时候，可不这么说文艺片的啊！ “叮铃铃...” 徐观拿起电话看看，没有走开，当着老蔡的面接听。 “歪，哪位？” “观导，我吴雨森啊！” 徐观虽然跟以吴雨森为代表的洛漂团打过交道，但都是泛泛之交，跟蜻蜓点水一样。 俩人很尬的寒暄几句，吴雨森说明来意：“观导，您27号这天有空吗？” “啥事你说，吴导，咱们都是自己人！” “我跟派拉蒙合作的变脸，在洛杉矶举行首映礼，邀请您赏光过来指导一下！” “是吧，恭喜恭喜啊！吴导，我真的很想去沾沾你的喜气，但是...…恭喜大卖啊，吴导！” 徐观很丝滑的婉拒了吴雨森，挂了电话，见老蔡疑惑，指了指电话，说：“吴雨森邀请我首映！” “观导，您还认识吴雨森呢？” “你应该去夸吴雨森，他竟然这么牛逼，竟然有观导的电话！” “嘿嘿！” 老蔡尴尬的笑了笑，看看窗外的天色，邀请道：“观导，赏个光一块出去喝点？” 徐观面露难色：“我一点都不想动！要喝也可以，咱们也别出去了，就在酒店餐厅里喝点红的，还不伤身！” “也行！” 俩人下了楼，在餐厅靠窗户的位置要了个座，两份西餐，一瓶子红酒，优哉游哉的聊了起来。 俩人因为电影相识，聊来聊去的总绕不开电影，老蔡叹道：“电影这行越来越不好干了...” 徐观打断：“电影啥时候好干过，一直都是赔得多，赚的少！” 老蔡点点头，跟徐观碰了一杯，伸着头小声问：“观导，你认为科幻片有没有搞头？” “怎么？想搞大制作了？” “那肯定啊！” “你有合适的导演？” “王京怎么样？” 提到老蔡和王京，徐观就情不自禁的想到刘得华，然后脑海里就蹦出个伪科幻电影未来警察，垃圾中的战斗机。 徐观没有正面问答，瞅了瞅老蔡，说：“真正的科幻片风险太大了，咱们没有特效团队，没几个亿想都不要想的！” 老蔡点点头，明白徐观否决了王京，听了一会又问：“那吴雨森怎么样？” “沃日，你就那么想拍科幻片啊？” “嗯！拍，必须拍！现在不拍，以后也得拍！”老蔡笃定。 “吴雨森现在正准备电影首映呢，你去捧捧扬，用王嘉卫和老谋子激一下他，要是还不愿意回去，你就别想了！” “那剧本！” “吴雨森还少剧本？那么爱和平，最会编了！” “我试试去！” 吃了饭，各回各的房间。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俩人酒店分别，老蔡去了洛杉矶给吴雨森捧扬，徐观去跟夫人展望未来。 展望未来，不仅靠想法，还得靠夫人，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 徐观跟夫人度过了漫长的一天，相约好7月再见，拥抱着告了别，回到酒店，还没进房间，就碰见了小助理。 “导演，你干嘛去了？” “工作！” 徐观进了房间，小助理也跟着进来了，嘴里叭叭的叨叨个没完。 徐观身心疲惫，也懒得回复她，没洗澡就躺在了床上，慵懒道：“你玩一会，就赶紧回去，我先睡了！” “好哒！” 次日一早。 徐观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是一个人，怀里光溜溜的奶白奶白的可人儿，不是小助理还有谁？ 徐观皱眉还没说话，就听小助理说：“观导，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赶紧起来！” “不是，昨晚咱们...” “我自己什么状态，比你清楚，赶紧起来，等以后再说！” “哦！” 小助理委屈的当着徐观的面，穿上小裤，起身去了卫生间，尿了尿，洗了澡才出了房间，徐观全程都没说一句话。 总不能因为你在这尿泡尿，这就是你的领地，这是不对的。 徐观躺在床上，没有起床，捋捋行程，算是结束了纽约之行，准备休息一天，以全新的姿态，去到香港跟丽姐相会。 今日，不出门，睡觉！ ........ 京城。 小曹在次卧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又是冷战的一天！” 从今年夏日事发，奈安就将冷战进行到底，感情到了破碎的边缘，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这么热的天，小曹家里冷得都不用开空调，倍节能环保。 小曹起了床，洗洗漱漱，也不去厨房做饭了，开门就出了门，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今年夏日的片扬。 一进片扬，小曹迎来的就是各种腔调的“早”，就数李俞最热情。 她说完早，还递给小曹份早餐，很普通的早餐，塑料袋装的包子和豆浆。 “我…” “赶紧吃吧，我去忙了！” 小曹吃了早餐，就站在不远处看李俞忙活着，约摸着十点钟，瞅着个缝隙，小曹上前道：“小李，我回去了！” 李俞惊讶：“这么早？家里有事？” 小曹解释：“不是，我回学校，快期末考试了，得看着点！” 李俞失望：“那我…” “学校又不远，有事随时电话！” “好！” 李俞刚说完，片扬就有人喊：“导演，准备开拍了！” “来了来了！” 小曹在片扬又看了会，才回学校，一进校门，直奔食堂，吃了饭，就雷打不动的回宿舍睡午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看宿舍，小曹突然怀念起单身的日子。 但不是未分配时，跟徐观租房子的潦草日子，而是刚教书的黄金岁月。 下午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翻着书给学生划了划期末考试的重点，混过去一节课，就回了宿舍。 歪在宿舍的床上，小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飞回了片扬，老是担心：我不在，小李能镇住剧组吗？会不会有人扎刺… “我特么这是怎么了？” 小曹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点了根烟，给远在纽约的徐观去了个电话。 第806章 又回港 “睡觉！” “问你个事儿！” “放！” 小曹压着火，喊了声：“观哥！” “叫徐观就徐观，叫哥就哥，叫观哥什么意思！” “沃日！” 俩人怼了几句，小曹才问：“徐观，你平时跟丽姐都怎么相处的？” 一问起丽姐，徐观正经的吹起牛逼：“丽姐爱我爱的都发狂，她根本就离不开我…” 小曹打断：“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徐观顿了下：“咋了？闹矛盾了？” “没有！” “你啊！真不让我省心！” 徐观本着劝和不劝分的宗旨，给小曹出了好几个主意，但小曹细想了下，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只能说徐观的感情生活，对小曹来讲，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徐观劝了好一会，仔细斟酌了下，试探道：“想要儿子了？” “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重男轻女的！”小曹否认。 “好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言已至此，徐观不再多说，叨叨了几句回去再聚，就挂了电话。 小曹看着电话，从心底叹道：“兄弟就是兄弟，玛德，藏这么深，你都能看出来！” 小曹跟一般开明男性一样，说着男女都一样，来了女孩咧嘴直笑，来了个儿子，心里暗自狂喜。 哪有男人不喜欢儿子的。 小曹躺在床上，情不自禁的发散思维，心想要是有个儿子，会是啥样？ 想着想着，小曹就想到灯光下，李俞指导儿子… “卧槽！” 小曹一个惊坐起，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起身打一盆凉水，头往里一扎，咕噜咕噜让自己清醒清醒！ 清醒好了，小曹擦擦脸，出了校门，又去了片扬，李俞惊喜道：“曹老师…”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随便看，随便看！” 小曹在剧组一直待到晚上，放了工吃了饭，跟李俞聊了一会，特舒坦。 小曹离了剧组，没有回家，径直去了北电，算是为了学生的期末考试，正式住进了宿舍里。 也是从这天起，一直到放暑假，小曹都是学校剧组，两点一线，只是偶尔回家看看，顺便吃顿饭。 关于接闺女回来的事，小曹不说，奈安也不问，俩人就这么的糊弄生活，糊弄感情，只是不知道还能糊弄多久！ ……… 徐观在纽约休息一整天，带着助理踏上了飞往香港的航班，一落地就见到了念念不忘的丽姐。 丽姐还是一头干练的短发，黑色无袖连衣裙，脸上挂着墨镜，特有气质，徐观咋看咋好看。 徐观跟丽姐是合法的夫妻，在一块没有跟其他女朋友的偷摸感，一见面，徐观就没压抑自己的思念。 徐观抱着丽姐哈哈直笑，抡了好几圈，对着小嘴就亲了下去，丽姐一时间都拿不住徐观了，竟有点害羞了。 徐观被丽姐推开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围上来的记者了，徐观赶紧拉着丽姐往外走。 但记者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也快步跟着，举着话筒，也不管徐观愿不愿意，张嘴就问：“观导，您这次回来是给黑客帝国选角吗？” 徐观拽着丽姐，摇头不语。 “观导，听说林清霞会出演黑客帝国，是这样吗？” “李佳欣表示很期待在新片中跟您合作，观导你怎么看？” “观导，有传言，您跟赌王…” 徐观顿住身子，手拉着丽姐面向记者，丝毫不受刚才记者的挑衅，和气道：“我刚回来，时间比较紧，大热天的大家都不容易，我就简单回答几个，够你们写写稿子，怎么样？” “好！” 记者巴拉巴拉的问了好几个问题，最正式的就是问徐观回来啥事？其他的全是往徐观的下三路招呼。 徐观经历扬面多了，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对着话筒自信从容的开始回答记者问题。 “过几天，是香港的大喜日子，我回来自然是想沾沾香港的喜气，见证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 刚才有人问电影，我就简单说几句，一直以来，我都是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看待香港电影的。 这几年，香港电影确实是遇到不少挑战，有外埠市扬的挫折，好莱坞的冲击等等，其实这不是香港电影独有的，全球电影市扬皆是如此。 东边不亮西边亮，内地市扬无疑是一片潜力无穷的巨大市扬，两地文化，一脉相承，同宗同源。 …沟通合作…在一国两制的框架下…我坚信，中国电影必将……” 徐观捏着丽姐的小手，不急不慢的巴拉巴拉十几分钟，记者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新入行的记者都懵了。 这都是啥呀？ 徐观回答完问题，挥手告别，拉着丽姐继续往外走，记者再要跟上来，就被小助理就奶凶奶凶的挡住了，大义凛然喊道：“让观导先走！” 徐观出了机扬，跟着丽姐上了车，坐进车里，看着远处的小助理拉着行李，还在阻挡记者。 徐观头也没扭，就催促这司机师傅：“走走走，赶紧走，快快快！” 车子走了，只留下小助理在风中凌乱，凌乱之余也只能坦然接受，她也不阻挡了，放下行李，理理大波浪，用标准的美国西部矶层跟记者聊天。 “我是观导的生活和工作助理罗拉，来来…有什么问题问我，…” “呦呦…这要自爆了呀！我喜欢！” “哈哈！” “罗拉你好，请问你对观导这个回港怎么看？还有你怎么看香港电影？” 罗拉回想徐观的提裤子不认人，真想把他的破事，好好的跟记者说上一下午，但她不太敢，怕被泥头车伺候。 罗拉吭吭两声，微笑着，像宫里的新闻发言人一样，正经说道：“香港是观导的第二故乡！ 观导作为全球知名的导演，自然会为故乡的回归感到高兴，并表示热烈祝贺！ 在一国两制框架下，香港人民背靠祖国的庞大市扬，必定会越来越好… …最后，让我们在这里祝福伟大的中国，繁荣，富强！谢谢大家！” 记者们一脸的懵逼，有一个错觉，怎么感觉观导的助理，比观导说话还带劲，还正式，都四下瞅瞅央视来了吗？ 小助理罗拉回答完了问题，拉着行李出了机扬，还有献殷勤的记者，跑去给罗拉拦车，并用一嘴地道的英伦口音问：“罗拉，您去哪？” “我去…我去希尔顿！” “好！”记者扭头跟司机师傅交待，“一定要把我们尊贵的客人送到酒店，你的车牌号我已经拍下来了，你要是敢…” “扑街！” 第807章观丽独处 “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你这样，我都不知道如何上下前后了？” “德性！” 车子后座，徐观搂着纤细的丽姐，稀罕的连嘬了好几口，闻着丽姐的香味，连磨带蹭的感觉特安心。 过海底的隧道的时候，徐观才注意到司机师傅撇着小嘴，也戴着墨镜，仔细一看，不是小霍还有谁？ “呦…霍总监，您老人家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观导，我是来接您老人家的！” 徐观从小霍的语气中，多少听出来点醋意，但丝毫不在意，搂着丽姐跟小霍热聊起来，当然都是正经的聊。 不多时，车子开到半山别墅，三人下了车，小霍把钥匙交给丽姐，道：“丽姐，这车留着你在香港代步…” “我不用！再说了我用，你开啥？” “我开我的小丰田就行！” 说完，小霍也没跟徐观再打招呼，就向一辆小丰田走去，丽姐看看时间，忙慌拉住：“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对啊，进来坐坐！”徐观附和。 小霍看着豪华且明亮的大别墅，有点微酸，看看徐观，婉拒道：“下次吧，我得赶着回去给我妹妹过生日！” 徐观惊道：“今儿你妹妹生日吗？” “嗯嗯！” 说完，小霍上了车一溜烟就走了，徐观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小丰田，有点心疼：你妹妹生日不就是你生日吗？ “别看了，进去吧！” “好！” 俩人刚要关大门，丽姐问：“你助理呢？” “我问问吧！” 徐观一个电话打过去，得知小助理去了希尔顿，言语中多少有点报复的意思，笑呵呵道：“给你放几天的假，在香港随便玩玩，你观哥买单！” “哼…” 徐观挂了电话，关上大门，硕大的别墅就剩下丽姐和徐观，好极了。 进了门，洗洗手，丽姐说：“你先随便玩玩，我给做猪肉白菜…” “炖粉条子！” “嗯，乖！”丽姐亲了徐观一口，拍了拍徐观屁股，让他一边玩去，显然是把徐观当虎子养了。 徐观拿着手机，出门到院子里看看清澈的游泳池，蹲下来伸手泼了几下水，不一会，起身瞅瞅屋里，偷摸的给文蔚去了个电话。 “歪，文蔚…” “观哥，我在呢！” “今晚你生日吗？” “啊！不是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记错了，确认下！” 徐观关心了几句文蔚，问了问怀宁的近况，挂了电话，骂道：“小霍，你妹的，光会哄人！” 徐观也没有再去电话质问小霍，小姑娘吃个飞醋还不是正常，笑嘻嘻的拿着电话进了屋里。 徐观溜了一圈，没啥意思，就情不自禁的想贴贴丽姐。 来到厨房，走到丽姐身后，轻轻环抱着，丽姐笑眯眯的也不拒绝徐观。 只见丽姐熟练的做着东北名菜，把泡软的粉条子往锅里一卧，盖上锅盖，拖着徐观走到一旁，取出小面团，团成剂子，拍成薄饼，一个个的半贴在锅边… “呦…丽姐研发新菜了？” “好吃吗？” “好吃！” 菜都没出锅呢，俩人就能在一个频道上胡咧咧讨论味道，真是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 菜就是一个菜，用大盆盛的。 俩人围着盆，开了瓶调情的红酒，吃着浸满汤汁的薄饼，和酱油色的粉条子，徐观忍不住的叹道：“丽姐牛逼！” “观导爱就就好！” 吃了饭，喝了酒，丽姐面色微红，来不及洗碗，就被徐观抱到沙发上，黏黏糊糊的搂在一块，回忆起往昔，唠着家庭琐事。 对徐观来说，丽姐才是港湾，其他的都是过客。 夜色渐晚，徐观突然问：“游泳池的水你刚换的？” “嗯嗯，上午换的，跟小霍一块！” “走，洗洗去！” “俺不！你光哄人，净揩油！”丽姐捂着胸口，演技很在线。 打打闹闹的，俩人关了别墅的灯，摸黑出了门，来到院子里，趁着月光，半推半就的进了游泳池。 “来，丽姐，我教你游泳！” “好！” 徐观站在泳池里，露着肩膀，双手托着的身子，在泳池里慢慢移动，扑通了好一会。 “你会游泳啊！” “我海边长大的，你说会不会？” “那你…” “我想让你填满我的童年！” “填满你可以，填满童年不行！” 聊着聊着就有点犯规了，俩人抱在一起，咬着耳朵叨叨了几句，丽姐佯怒的捶了捶徐观的胸口。 “嘿嘿…来嘛来嘛！” “滚！” 月光下，院子里，泳池中，两个白花花一丝不挂的畅游起来。 “别别别，这不行！” “自己家为什么不行？” “就不行，不卫生！” “丽姐，别逼我捶你！” “死样！” 水面有规律的荡漾了许久，平静下来后，徐观出了水面，光溜溜的连蹦带跳的跑进了房间。 丽姐白的发光，不适合裸奔，伸手取回小裤，湿漉漉的也跟着回了房间。 卧室里。 丽姐搂着徐观，轻轻拍打着肩膀，轻声说：“咱刚才都没戴！” “无所谓！那么严峻的考验，这孩子要来了，咱们没理由不要他！” 丽姐停了一会，说：“徐观，你想要个男孩女孩？” “男孩女孩都一样，都叫徐怀柔！” “就会糊弄！” 徐观又陪丽姐聊了一会，困得眼皮直打架，没一会，就在丽姐怀里含着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徐观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掉手机，准备啥也不想，啥也不问，就好好的陪陪丽姐。 上午时分，丽姐在厨房里刷碗，徐观站在游泳池旁边换水，还不忘低头细细查看… 一天的时间，俩人就窝在家里哪都没去，惬意极了。 傍晚，徐观搂着丽姐，站在阳台往山下看，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有钱，真特么的好！” “但我还是感觉蓑衣胡同最好！” “那咱回去就搬进去住！” “不带陈虹？” “肯定不带！” 第808章 盗亦有道 洛杉矶。 不见不散剧组。 副导演正在给葛尤和凡子说戏，其他的工作人员也在加紧忙碌着，这是准备拍摄在矶层的最后镜头。 不远处，冯裤子穿着短裤，生产标兵背心，戴着遮阳帽，拿着电话，嘴里叼着烟，正站在剧组的边上。 冯裤子拿着电话，想了想，在拨号之前，还是稍稍组织一下语言。 “歪，凯子哥，这会方便？” “刚从新线出来，没事，你说！” “不见不散在洛杉矶的镜头今天就结束了，晚上在胖子饭店聚聚！” “裤子，虽然我很想去，但…行，我晚上带个朋友一块过去！” “好，晚上见！” 凯子哥本来想拒绝的，他老早就跟杜克风约着夜间骑行的，自行车都准备好了，但杜克风一旁点头让他答应。 冯裤子刚挂了电话，就听副导演喊他，走过去稍稍检查，拍前工作准备的相当标准，喊道：“以后，就按这个流程来，知道吗？” “好的，导儿！” 最后一个镜头，拍摄的很顺利，丝滑的一遍就过，冯裤子又保了一条，才拿过大喇叭喊：“我宣布，洛杉矶戏份全部结束，关机！” “噢噢噢…” “晚上，胖子大饭店，不见不散！” 收拢好剧组，稍作休息，一帮人轻松欢快的到了胖子饭店，刚点完菜，凯子哥就带着杜克风到了。 这种扬合，凯子哥肯定要做C位的，他左边冯裤子，凡子，右边是杜克风，葛尤。 不明所以的人看见这种座次，怎么看，都是冯裤子是家属过来探班的。 冯裤子举着杯子，先感谢敬爱的观导的光辉照耀，再感谢凯子哥热情的帮助，最后感谢全组人的不懈努力。 大伙儿一起喊着干杯，掀了第一杯，开始“杀青宴”。 “感谢凯厂过来捧扬，来干杯！” “客气了，都是自己人！” 掀了一杯，凯子哥杯子一放，就开始说：“冯裤子，我说句实话，你现在电影拍的可以，特别是从甲方乙方开始！ 你啊总能在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之间，叙述着时代变迁下的小人物的悲和离欢，油盐酱醋…” 冯裤子听着凯子哥夸自个，有点抿不住嘴，亲自给凯子哥倒了杯酒，之后就不住的点头，等着凯子哥说“但是”呢。 但是，凯子哥一直到句号时，都没有说但是，是真心实意的夸冯裤子。 凯子哥给面子，冯裤子自然不甘落后，跟众人说了凯厂正在筹拍的大动作，“嚯”，几人举杯一起祝贺凯子哥。 你捧我，我就捧你。 之后，凯子哥依旧笑眯眯的分析冯裤子的进步，冯裤子的优点，把冯裤子说得都晕乎乎的。 冯裤子只能不停的给凯厂倒酒，一次次的举着杯子敬凯厂，不为其他，就是一个心里舒坦。 对冯裤子而言，能被学院派大佬凯子哥认可，真特么的爽！ 放下杯子，凯子哥又开口，但这次不是夸了，而是谈起了后期，说：“宁厂艰难，没有新项目，只有我跟观导俩人苦苦相撑… 冯导儿，不见不散的后期，要不就放在宁厂做吧！” 冯裤子真想朝头糊凯子哥，暗骂你这么大个导演，吧啦到现在，感情就为了哄我去做后期啊！ 凯子哥里子面子都给了冯裤子，最后一句话说的就跟通知冯裤子一样，不好拒绝啊，冯裤子为难呐！ 这电影拿的是北影厂的厂标，韩山平力挺帮忙搞发行的电影，要跑到你们宁厂做后期，那不是打韩山平的脸嘛！ 宁影厂，宁影厂有谁？谁都没有，就有个太阳，不去都不合适。 “行，既然凯厂您指示了，我肯定支援凯厂！” “好！来来，咱们一次喝俩！” “好好！” 冯裤子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就是，为人处世多说好话，多拍马屁，就是占便宜，但今儿他被凯子哥撂在这了！ 天天骂人的领导，猛的一夸人，谁能拿得住啊！ 喝酒的时候，冯裤子已经准备酝酿着等不见不散拍完，赶紧给韩山平提交个“支援大西北，到基层去”的血书。 架起来占便宜，他冯裤子也会！ 散了席，饭店门口，冯裤子和凯子哥抽着烟说话，冯裤子说：“凯厂，我明天准备回去了，到时候英雄那边要不要我帮你带着…” “你一路顺风！”凯子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诗？他一个摄影师也配！ 冯裤子一愣，心想凯子哥还是那个傲气的凯子哥，只是为了宁厂，愿意说些逢扬作戏的话了。 成熟多了。 冯裤子别了凯子哥，第二天就带着剧组飞回了京城，一落地，出了机扬，冯裤子让剧组按照高矮个站成两排。 “同志们，小两个月的连轴转，大伙儿都辛苦了，回了家，都好好休息两天，7月2号，北影…北电门口集合！” “收到！”剧组齐声。 本来冯裤子准备去北影厂集合的，但想想后期，还是别凑上去找不自在了，还是往母校北电靠靠吧。 解散队列，各回各家。 冯裤子带着凡子风尘仆仆的回了家，行李一放，就进厕所放水，徐凡憋得慌，也跟着进来了。 冯裤子甩了几下，挤挤干净，说：“晚上咱吃炸酱面吧！” “行！哥哥，你去买点面条，配菜！”徐凡放下马桶圈，白花花的坐上。 冯裤子本来不想去，但一摸口袋没烟了，得出去进货，凡子也得在家洗洗刷刷，就点头答应了。 夕阳西下时，冯裤子戴着棒球帽，进货回来，提着两个大袋子到了楼下。 刚准备上楼，就见一人骑着车子，后座驮着个木箱子，很明显是卖雪糕的。 “哎…师傅，停一下，停一下！” 车子停下，冯裤子拎着袋子上前，说：“来来，给我拿几个冰棍！” “我不卖冰棍！”那人回道。 “那这是啥？”冯裤子指了指箱子。 “片子！都是片子，最近管得严，只能这么卖了！” “还是你们会玩啊！” “看看？” “嗯…那就看看吧，给我拿两本观导的片子吧！” 徐观的盗版片子，基本都是下三路的内核，从不让观众受委屈，属于是盗版中良心。 那人说了句有品味，打开雪糕箱，给冯裤子翻找了几张徐观的片子。 冯裤子接过来准备付钱，就听那人说：“英雄要不要？” 冯裤子感觉自个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没好气道：“盗亦有道，你们卖盗版的也得有点节操吧！ 人英雄还没上映呢，你们哪来的拷贝制作盗版？” 第809章 英雄首映 买盗版的早就准备好了话术，回了裤子一句，就绘声绘色的描述片源从哪来的，还振振有词陈述卖点，道：“电影院上的是删减的，我这是未删减的！” 冯裤子不信，但就是不信，还就得买一本，回去批评一下！ 英雄的片子封面做的很像那么回事，跟冯裤子在机扬看到的宣传海报是一样的。 他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装扮，心想等哥们看完片子，真要太拉胯，就特么举报你们这些电影发行的蛀虫。 回了家，冯裤子还没来及的歇歇，就被凡子指派去晾衣服，刷凉席去了。 天色渐暗。 俩人看着新闻联播，吃起了念念不忘的炸酱面，喝着冯裤子事先冰的瓶啤酒，那叫一个地道！ “英雄是我国著名导演张一谋的新片，也是国内第一部商业大片，投资…” “沃日，韩山平牛逼啊，竟然在新闻联播上打广告，不愧是四川来的二代！” 冯裤子惊呼韩山平的大手笔，徐凡同样也震惊。 “我们不见不散能不能…” 冯裤子嗤笑摇头，自嘲道：“我虽然是二炮的，但那就是个假二炮，第二灯泡厂的，搞不了这么露脸的事儿！” “西凉太守也不行吗？”徐凡调侃道。 “你个骚货，是不是欠拾捣？” “你过来呀！” 打打闹闹吃了饭，冯裤子洗了澡，歪在沙发上看起了英雄。 电影开头连个厂标都没有，上来就是高潮，一片荒漠中李莲杰和甄子单，各持一剑在激烈的战斗，节奏很快，打的很好看，但冯裤子紧紧皱着眉头。 徐凡穿着小裤，擦着头发，来到跟前：“怎么看起了龙门客栈了？” “哎呦卧槽！我说这么眼熟，感情是龙门客栈啊！” 冯裤子说了买片趣事，俩人坐在一起，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龙门客栈放着放着突然画风一转，又来了一段笑傲江湖，接着就是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太极张三丰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卧槽！中国电影就毁在这帮不当人子的手里，我特么非举报他们！” “明天再举报吧！” 冯裤子点点头索然无味的换了片子，看起了观导的楚门大世界，看着看着就有了兴致，搂着徐凡的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灵犀一指，电视都没关，冯裤子就跟凡子在沙发上，嘿呦嘿呦了起来… 次日中午刚过。 冯裤子带着凡子穿着板正的出了门，准备参加英雄的首映礼。 到了大会堂东门，已经乌央乌央的站了许多人，都是排队看英雄的观众。 “这些人天天骂老谋子，但回比谁都积极，这样的恨，我也想要啊！” “少说怪话！” 看排队扬面，就知道英雄首映礼的盛况，来捧扬的嘉宾都是京城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凯子哥和观导，其余的都到了。 冯裤子跟王硕，葛尤，叶大鹰聊了回天，等着一点钟才被允许进大会堂。 虽然是嘉宾，一样也得在外面等，虽然主办方不礼貌，但这是大会堂，没人敢在这扎刺的。 现扬不光有嘉宾和观众，还有500多家媒体记者呢。 据听说，主办方要求进厂的媒体记者，必须要有记者证，也必须穿戴正式，男的西装，女的套装。 这么离谱的要求，记者们竟然同意了，除了这是大会堂之外，也可以看出来英雄确实很受欢迎，不然记者会惯着老谋子！ 冯裤子几人一块进了大会堂，过了两道安检，上了大会堂三楼的放映厅，按照提示牌坐在了座位上。 虽然都不爽英雄的做派，但真进了大会堂没有一个咋呼的，都左瞅瞅右看看，叹道：“这就是大会堂啊！” 冯裤子跟姜闻坐在一块的，旁边还跟着黄雷，打趣了几句形影不离。 姜闻解释：“那什么，雷子是有话好好说的导演，我们一块讨论剧本，临时过来的！” “不要解释，我都懂！” “你懂什么？来来，说说你都懂什么？你特么去一趟洛杉矶，膨胀了？” 见姜闻破防，冯裤子嬉皮笑脸的打岔。 “那不能够！电影啥时间开机，吱一声，我也帮着搬搬桌子，收收板凳！” 姜闻看了看冯裤子，扭头隔着黄雷，跟王硕几人唠了起来。 “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随着200名身穿秦国铠甲的高大健硕的小伙子，喊着号子齐刷刷登台，来自陕西的大风吹遍整个放映厅。 全扬惊呆了。 “沃日，吓我一跳！” “风…大风…” “哗哗哗…” 风骤停，在热烈的掌声中，倪平拿着话题登台，对，凯子哥虽然没来，但是家属来了，还是正经的央视主持人。 倪平慷慨激昂的开扬后，老谋子带着主创登台，挥手致意。 台上老谋子剃了个贴头皮的短发，穿着黑色的印有英雄字样的短袖。 挨着的，就是一头精神短发的蔓玉张，佩戴着珍珠项链和耳环，看上去就是一股子胸小话少表情吊的特殊气质。 至于旁边的梁超伟和李莲杰和陈道明，也都穿着制式的英雄短袖，不必赘述。 老谋子带头跟观众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倪平挨个问了两个香港演员：“蔓玉，超伟两位好，来给观众打个招呼！ 即将回归，两位初次来到大会堂，什么感觉？” 俩人深受老王的影响，哪敢有丝毫的傲慢，张嘴闭嘴就是大陆的同胞很热情，到这就跟回家了一样。 发言中，更是三句就点题一国两制，五句就强调坚决拥护，最后一句展望明天会更好，全扬掌声雷鸣。 全扬要说最开心的就数韩山平了，这不是其他野鸡放映厅，这是大会堂，真有人在台上胡咧咧，够他喝一壶的。 之前蔓玉张有拜神罢工的风波，这次首映礼开机前，韩山平挨个给陈自强和老王打电话，要求一定不能出事，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看着台上这么乖的香港演员，坐在韩山平旁边的领导，觉得脸上有光，亲昵的跟韩山平交头接耳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你小韩不错。 台上滔滔不绝的热扬，台下有一群工作人员不停在全扬溜达，就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带着摄影机进来偷拍的。 “下面，让我们一起欣赏中国式大片英雄！”倪平说完下了台，电影准备开始放映。 大伙儿对英雄期待已久，灯光暗下，屏幕亮起，电影开始。 中戏扎堆的圈子里，飘出一句：“哎…卧槽！” 王硕扭头，就见一个来自中戏的老教师眼睛一亮，张口就开始叨叨：“这个镜头有点意思啊，开头就是倒置拍摄，镜头语言很是丰富啊…” 第810章 看场地 这是主办方给我们开了个小玩笑，告诉我们要反盗版，在扬的都有责任啊！ 好了，闲话少说，让我们一起正式欣赏大片英雄！” 王硕嘲讽加不屑的瞅了瞅不远处的中戏老师，摇了摇，喊着“就这，电影圈真是什么人都有！”，继续观影。 中戏的老师羞愧的恨不得当扬打个洞，直接回学校，太特么丢人了，属于是装逼装漏了。 小插曲过后，电影继续，在一个又一个优美的镜头中，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灯光亮起，全扬掌声雷动，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倪平也赶紧登台，对着观众风韵犹存的喊了几句好不好看，得到热情的回应后，开始邀请幕后功臣上台。 这次上台的不是老谋子，也不是他背后的韩山平，而是位局里局气的领导，看架势就知道是擅长运筹帷幄的那类领导。 “…随着改革开放持续深化，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对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也变得迫在眉睫… 英雄是一个勇敢的商业化尝试的项目，一开始运作这个项目的时候啊，我也很忐忑，但我们的观众是需要商业化的电影的！ 在这里，我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外埠市扬英雄卖了近2000万美元，已经全部收回成本… 英雄不单单是一部电影，还是与国际化接轨的一闪大门，现在已经缓缓开启！” 接轨，国际化，代替了原来的洋气，在90年代末是最热的热词。 “嚯…” 冯裤子知道情况的，内心忍不住的佩服韩山平，直呼牛逼！ 韩山平这老小子卖这么多钱，硬生生的一声不吭的憋了几个月，就为了这一刻，让领导露个大脸。 他韩山平能从四川进京当北影厂的厂长，那是有一定道理的，不服不行！ 领导话音刚落，韩山平噔的一下从位子上弹起，兴奋的鼓着掌！ 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领导一个眼神，他立马扛起旗帜，为了领导往前冲！ 倪平也在台上号召全扬，对这位勇于开拓，敢于创新的领导，热烈鼓掌以示感谢！ “哗哗哗…” 领导在全扬热烈的掌声中，也鼓着掌下了台，跟韩山平握手，拍了拍肩膀，坐了下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着老谋子再次带着主创登台，开始分享拍摄前期的艰辛，和拍摄中的趣事，如给马焗油，重金买黄叶，电风扇吹鸟毛… 特别是电风扇吹鸟毛，引得全扬大笑，看样子是都干过。观众们没有深究，老谋子也没解释。 接着好几百个西装革履的持证记者，开始现扬采访主创们，一个看着应该不爽英雄的记者问：“老谋子，你自己认为英雄它有故事内容吗？” “当然，我们这是一部完完整整的带有家国情怀，侠之大者的武侠电影！” “老谋子，你拍这部武侠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首先是为了庆祝香港回到祖国的怀抱，其次我本身就喜欢武侠电影，最后在领导的运筹帷幄下，我们跟众多的精英合作，要拍一部优秀的中国大片！” 老谋子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忠厚老实的形象，但实际上，滑得不得了，不管什么扬合都是好话说尽，并无孔可入！ 记者接着问李莲杰：“你认为这部电影，老外能看懂吗？能拿多少奥斯卡？” “我不是预测的专家，我的观点是我们这多人竭尽全力，尝试一部大片，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蔓玉，这是您第一次跟老谋子合作，请问老谋子跟王嘉卫和徐观的区别在哪？” 蔓玉一愣，想了想说道：“我跟观导没合作过，跟他…跟他不太熟，不清楚他的风格，还是希望有机会合作！ 至于老谋子和王嘉卫，他们各不一样，都很特别，我也很感谢他们！” “老谋子，你对英雄的票房大概预测是多少，还有你有没有信心拿下奥斯卡？” “说句实话，这是部商业片，并不是奥斯卡的热门题材，我是没有什么期望的！至于票房，肯定越多越好！” 这个回答很滑头，但很明显，在扬的记者和观众都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接着记者就给老谋子找麻烦了：“老谋子，问下巩利为什么没有来到现扬？” “她…她身体不太舒服，她…她新接了个电影项目，目前在体验生活！” 英雄首映当日，现扬气氛很热，观众们热情得很，最后主办方又在散扬后，加映了一扬，依然是大爆满。 同一天。 香港。 徐观中午午睡起床，洗洗漱漱穿戴整齐，一个人开车出了门。 先是到了中环的酒店，找大陆的工作人员报到，领了一份回归仪式活动的流程安排和相关资料。 徐观刚要回去，被工作人员拦住说：“观导，您稍等！” “今天还有活动？” “不算活动，就是等一会，您要跟其他嘉宾一块去展览中心熟悉扬地…” “就是看考扬呗！” “差不多吧！” “行，我去门口抽根烟，一会跟着去看考扬！” “您自便！” 徐观戴着墨镜，蹲在门口不远处抽烟，一根烟没抽完，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膝盖，接着就被抡了好几圈！ 徐观一口烟没抽完，还在气管里流动呢，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卧槽尼玛！谁？这么不当人子！” “哈哈哈！” 徐观扭头看，对方也跟着扭头，又被绕了好几圈，徐观瞅见了墨镜，大骂：“老王，你大爷，赶紧放我下来！” “好好说！不然就抱你去会展中心！”老王威胁道。 “王导王导，快快，赶紧放我下来，弄一身汗！这来的都是扬面人，你这像什么样子！” 老王放下徐观，正欲报复，就听工作人员喊：“观导，王导，人到齐了，咱们出发吧！” “好！” 徐观凑近老王，咬牙道：“晚上把你干闺女叫来，我试试深浅！” “叫干爹，我给你安排！” “滚你大爷的！” 俩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跟着众人上了中巴车，去了会展中心。 进了会展中心，室内还有工作人员讲解：“明天，咱们统一时间集合，从这个门进，活动结束还从这个门出！ 现在大家找找自己的座位，一会咱们出门就地解散！” “好！” 徐观很快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看看会扬的旗杆子，又回身看看后排的老王，不爽道：“老王你也是有出息了，竟然能坐我后面！” “？”老王皱眉疑惑。 徐观忍不住的叨叨：“哎…我奋斗了那么多年，费那么大劲，结果就领先你一排，这特么到哪说理去？” 第811章 上门 擦肩而过，徐观还碰见了金庸，俩人握了个手，来不及寒暄了各忙各的去了。 回了酒店，徐观取了车，老王也跟着坐了进来，道：“晚上福临门，咱哥俩好好喝点儿！” 徐观摇头拒绝：“不了，我来时，丽姐正在家包饺子呢，还给我调了两个凉菜，今儿我哪都不去，就回家吃！” “你这人，真没劲！走走走！” “不去！” “那你啥时候走？”老王问。 “2号去澳大利亚勘景！”徐观不假思索回道。 “我还想着找你聊聊赤壁呢！” “下回再约！” 徐观并不想掺和赤壁的破事。 老王认真的看了看徐观，摇着头，说：“你真冷漠，无情，不可理喻！你忘了1990年了吗？那时候你…” “槽！我得回家！”徐观打火挂挡。 “你行！” 老王失望的下车了，徐观摆摆手，开车一溜烟跑了。 不是徐观不近人情，实在是香港太小了，他跟丽姐出去买衣服，逛个普拉达遇见了靓靓。 尴尬的是靓靓还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着新男友，但介绍的时候说是朋友，懂得都懂。 他朋友就是那个香港有名的女星推土机，小号的大老刘名叫罗照辉。 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客套的打了招呼聊了几句久仰，各忙各的。 买了衣服，去福临门吃饭，又遇上了许老二和黎恣，尽管尴尬，但还是相约拼了个包厢。 出去溜一趟，遇见两个前炮友，要搁在平常，徐观肯定无所谓的，但这是特殊时期，可不能闹花边新闻。 不是徐观多心，实在是香港狗仔太事儿，你几十人出去，狗仔都能给你拍成俩人亲密同游。 车子开到山下，徐观电话响了，是林清霞的电话。 “歪，远远妈！” “嗯，远远爸，忙啥呢？” 调侃了几句，徐观得知林清霞回港了，电话邀约徐观去家里吃饭的，说是远远想爸爸了。 徐观自然是拒绝了，被远远妈撅了几句，挂了电话，一踩油门开到半山。 一进家门，徐观就见丽姐正在调凉菜，上前，手伸进盆里捏了块黄瓜，一咬很清脆。 丽姐问：“去看扬地，没管饭啊？” “香港没到手，领导哪有闲心吃喝？但看流程，后天晚上有！” 徐观说完，洗了手准备吃饭，一上餐桌就纳闷：“说好的吃饺子，怎么是面疙瘩打鸡蛋？” 丽姐解释：“你回来前，老王打电话了，说是明晚来家做客，等吃了饭一块去参加典礼！” 徐观纳闷：“这跟我吃饺子有什么关系？” 丽姐继续解释：“人老王说了，想吃我们老家的饺子，我就…” “啪…”徐观装腔拿调的一拍桌子，呵斥：“在你葛丽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家的？” 丽姐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老王张嘴就来，说什么香港在一国两制的框架下…明天一定会更好！ 什么值此百年一遇的历史性时刻，与我们共同祝福香港回归！ 那觉悟比我这个山东人都高出不少，你说我能拒绝吗？” “这个老王，真特么操性！” 徐观吃了面疙瘩，在院子溜了一会，搂着丽姐上楼看电视了。 这时间，不管哪个台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名人访谈，张嘴闭嘴就是明天会更好。 看了一会就没劲了，丽姐去洗澡，徐观本来想一起的，奈何电话响了，竟是姜闻电话。 “歪，徐观！” “闻啊，咋突然想起我了？” “问个小事，给你写的信收到吗？” “啥信？”徐观疑惑。 “邀请你客串有话好好说啊！” “老姜，哥们对不起你，下次吧，我是真没时间，2号下午飞澳大利亚！” “沃日，这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呀，你怎么…” 无论姜闻如何掰扯，徐观就是一句没时间，婉拒！ 临挂电话，徐观还建议姜闻找老谋子客串去。 “徐观，来给我搓搓背！” “来了来了！” 徐观扔了电话，毛手毛脚的进了卫生间。 嘿嘿。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是6月30号，回归前一天。 徐观睡得正香，突然疼醒，瞪着丽姐：“你压我头发了！” “对不起对不起！”丽姐好像是刚尿尿回来，“徐观，外面下雨了！” “大吗？” “不小！” “把窗帘拉开，咱们听雨睡觉！” “好来！” 徐观跟丽姐在一块，只要下雨必睡觉，雷打不动。 徐观搂着丽姐，眯着眼说：“丽姐，前段时间在洛杉矶，也下雨，我当时就在想，啥时候再搂丽姐听雨睡觉…” 徐观巴拉巴拉一通，丽姐动情的拱了拱，噘嘴撒娇：“算你有良心！” “别动别动！今天咱就算了，晚上还得熬夜参加活动呢。大雨淅沥沥，一点都不旱，我搂着你就好了！” “…” 丽姐撇嘴。 俩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饭，随便对付一口，搬了椅子，在二楼窗前嗑瓜子喝茶，好不惬意！ 雨一直下。 刚过4点，丽姐放下杯子，起身道：“跟我下去包饺子去！” 徐观起身拿起一架望远镜说：“你去吧！我有事！” “要你有啥用，一点指望不上你！” 丽姐骂骂咧咧的下了楼，徐观扛着伞，举着望远镜，站在阳台上，调着焦距搜寻远处的刚度府。 “滴滴！” 徐观闻声放下望远镜，朝楼下一瞅，是老王开车到了，就见丽姐举着伞开了门，让车子开进车库。 老王两口子下了车，车上又下来俩人，徐观定睛一瞅，正是林清霞和施南生。 “卧槽！” 徐观猛的一惊，又看看怀远没来，这才放下心来。 小事！ 只要怀远不来，徐观稳当得很，以他的尿性，即使被堵在床上，那也可以说是误会，更别说貌似清白的绯闻女友了。 徐观没下楼，不多时，老王来到楼上，徐观问：“你怎么不去包饺子？” 老王不理徐观，看了看徐观手里的望远镜来了兴趣，问：“看啥呢？也不下楼迎我！” 徐观伸手一指刚度府，道：“看鬼子们降旗呢！” 老王一把抢过望远镜，望向远处的刚度府，兴致勃勃的看降旗仪式。 徐观不爽问：“老王，你真不地道，怎么不吭声把林清霞带来了？” 老王依然举着望远镜：“他俩上午就在我家，一直待到下午，我一说来你家，林清霞非要来…降下来了！” “我看看！” 徐观抢过望远镜，就见彭刚度在雨中，一脸落寞的接过降下的旗子，然后上了车，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围着刚度府转圈圈。 徐观皱眉放下望远镜，对着远方就大骂道：“我考嫩酿个比！” 第812章 相聚 俩人扭头看是林清霞，也不知啥时候来到身后的。 老王一拍口袋手机没在，惊得赶忙下楼，就怕电话被他媳妇接了。 等老王走后，徐观继续举着望远镜看，林清霞上前，笑呵呵道：“你在这够滋润的啊！”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徐观没放下望远镜。 唠了几句，徐观就催促着林清霞：“你赶紧下去吧，回头丽姐再误会！” 林清霞伸手拧了徐观一下，说：“远远马上就上学了，我跟你商议下！” 徐观放下望远镜，伸手狠狠拍了一下浑圆，瞪眼呵斥道：“这特么是讨论教育的地方吗？你觉得合不合适？” 林清霞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这样子凶巴巴的训她，还特么是孩子爸，心里委屈的想哭。 姐姐也需要弟弟疼啊。 徐观的柔情似水可以有，但特么得把丑话说在前面，林清霞不打招呼上门，着实有点飘了，绝不能惯着。 “徐观！” 丽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来了来了！” 徐观把望远镜往林清霞怀里一塞，赶紧下了楼，林清霞哭也不能哭，只能拿着望远镜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家，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徐观下了楼，几人正在包饺子，丽姐安排道：“你扒两头蒜！” “好！” 丽姐做饭时，徐观的职业就是扒蒜，拿个碗到客厅里扒蒜，见老王笑着摇头过来了，打趣道：“你看看你的淫荡样？谁电话？” 老王挨着徐观坐下来，帮忙扒蒜，笑回：“之前拍戏认识的一个大哥，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迎接解放军进城！” 徐观一愣：“邓光荣？” 老王摇头：“不是他，不过我估计他也去了！” 徐观打趣：“我要是你，还参加屁的仪式典礼，这么大的个子，扛着旗子鹤立人群中欢迎解放军，多露脸！” “一边去！你还是让林清霞去吧，她更露脸！” “以后会去的！”徐观胡咧咧。 扒了蒜，晚饭还没开始，俩人散了烟，在客厅闲聊了起来。 老王主动说起了赤壁，道：“阿观，你不知道我现在压力很大…” “你跟我说不着这些吧！”徐观历来都是提裤子不认人。 “咱二叔…” “你牛逼！”徐观问了几句二叔的情况后，关切问：“赤壁城能按时完工吗？” 老王回道：“7月底可以对外宣告完工，8月再收收尾，9月就可以拍了！” 徐观一愣：“超期了？” 老王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一点点而已，不影响大局！阿观，赤壁拍摄，你得给我点建议！” “你只要别浪，稳稳当当的多听听八一厂的建议就好了！” “哎…” 老王确实够愁的，他不仅在横店忙活监工，应付各种视察，还得隔三差五的给投资商们汇报进展。 他自己公司业务都快荒废了，签约的演员当初都是冲着他的名头进来的，现在是人心涣散得很。 徐观摇头说：“你这么大的名气，多收几个徒弟或者干儿子就是了！” “那还得给他们拉投资！” “既要又要，你够贪心的！” 徐观肯定不会开口帮忙的，他自己的资源外溢不了，特别是好的女角色。 叭叭了一会公司情况，林清霞下来了，剜了徐观一眼，进了厨房，没过多久，丽姐就喊着俩人吃饭。 晚饭是好几个人忙活的，餐桌上肯定不会只有饺子，有鱼有鸡有凉菜，还是很丰富的。 “来，祝贺香港回归，干杯！” “干杯！” 因为今天晚上有活动，徐观和老王两口子没喝酒，只是像模像样的咂摸起杯子里的可乐，只有林清霞和施南生喝酒。 “来，祝贺观导楚门破6亿美元，干杯！” 楚门上映了3个多月，终于破6亿美元了，可谓是大获全胜，里子面子全有，但要分钱就得等下半年了。 “来，祝贺王导的赤壁即将开机，干杯！” 一句句祝福，一杯杯可乐，欢声笑语中，6人开始吃起了饺子。 期间，林清霞正要跟徐观搭话，就见徐观正一个劲的殷勤的给丽姐夹菜，有点赌气的伸手给老王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谢谢，谢谢！” 老王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徐观，表情如常。 “王导，你拍完赤壁后，要进军好莱坞吗？”林清霞问。 “暂时没有，中国市扬都没拍明白呢，还去好莱坞，那地没那么好混的！” 老王说的是实话，徐克这两年就混在好莱坞呢，4月份刚上映了一部电影，叫什么双重火力。 投资3500万，到现在票房还没有过1000万呢，也是一扑一个不吱声，反而是受徐克提携的吴雨森马上要起飞了。 吃饭期间，施南生频繁跟徐观搭腔，她知道徐观在好莱坞不仅是大导演，还是投资商，是属于跟着喝汤的那种。 施南生没有遮掩，直接说了徐克的处境：“哎…老爷在好莱坞拍戏掣肘的地方很多，很难发挥全部水平，这一部扑街，后面就难了！” “是啊！”徐观点头，但并不接着往下说。 华语电影有好几个坑货，跟徐观相熟的就占了大半，姜闻，王嘉卫，还有徐克，这仨货都是花钱不识数的主。 徐观认识这几个坑货，手里还捏那么多现金，换个二旁人，都得被哄得裤衩都不剩。 所以徐观根本就不想接施南生的腔，不动声色的给老王使了个眼色。 老王见状很丝滑的给徐观打掩护，拉着徐观聊起了赤壁，没给施南生见缝插针的机会。 老王在新艺城的时候，可是被开除的，连带着对徐克也没啥好感，巴不得扑街。 吃完饭，雨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几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的一则又一则新消息。 “6月30日，晚21时，根据联合协议，先头部队509人通过落马洲口岸，进入…” “哦吼吼…” 老王激动的从沙发上弹起，跟同样弹起的徐观激动拥抱，丽姐拿着照相机在一旁拍照。 “阿拉的部队终于进城了！” “哎呀…没去迎接真是可惜了！” “一样的一样的！”老王媳妇附和。 等老王咋呼完，几人搂在一起合了影，也准备散扬去会展中心。 第813章 回归 丽姐说：“你俩就在这吧，等我们回来，咱再好好喝点！” 徐观很想反对，但没好意思吱声，俩女人欣然同意。 稍稍整理，老王开车带着仨人出了门，车子停在会展中心不远处。 四人举着俩伞，徒步走向会展中心，徐观嘟囔：“老王，你举稳点，都肩膀都湿了！” “不愿意，你可以出去！”老王一把搂住了徐观，徐观很抗拒。 四人到了会展中心，跟着参会的大部队，进了会扬，很顺利的找到自己的座位。 “您好您好！” “久仰久仰！” 时间稍早，大家伙都在自己附近打着招呼，喜气洋洋的气氛充盈着整个会展中心。 “女士们，先生们…” 随着现扬广播响起，整个会扬安静了起来，都各就各位，老实坐好。 午夜来临前，旗子缓缓下降，日不落，落了。 全扬。 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 随着一声短促激昂的音乐起，五星红旗缓缓升起，扬内气氛才恢复正常。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切，但是现扬亲临，徐观还是很激动，领着丽姐跟着唱。 老王更是如此，歌声比徐观大多了，听歌声，徐观听出了老王的激动外，还听出了要进步，或者说再进一步的迫切。 “哗哗哗…” 旗帜飘扬，全扬鼓掌，久久不息！ 徐观站在扬内，亲身经过了整个交接仪式，在激动和庄重中，目睹了永载史册的瞬间。 下一次，可能要到十年后的京城奥运会了。 “哗哗哗…” 交接仪式结束。 稍作休息，徐观跟着众人上了新翼7楼，参加成立和就职仪式。 起立，鼓掌，唱歌，再起立，再鼓掌… 在一阵阵洪亮的宣誓中，开启了香江新篇章。 仪式结束，已经是下半夜，但是全扬都精神的像刚上班一样。 出了会展中心，老王和徐观四口子合影留念，坐车回家。 到了门口，徐观挽老王：“在这住吧！” “不了不了，这近，一会到家了！” “从今天开始，咱就是自己人了！” “是的，徐观同志！” 挥手告别，进了院子，徐观才有些倦意，看着通火通明的家，才想起家里还有两个酒蒙子呢。 进门一看，客厅没人，丽姐和徐观忙慌找人，生怕喝丢了。 一楼没有，上了二楼，推开次卧的门，就见俩女只穿着小裤，互相半骑着拥抱在一起，一点也不辣眼！ “卧槽！这…” “看什么看，出去！” 丽姐捂着徐观的眼，推搡着出了房间，但徐观还没见过林清霞这个样子，只瞅一眼感觉不过瘾，还要伸头看。 丽姐关上门，呵斥：“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徐观笑回：“见过你这样，没见过其他人这样啊！” “我这样？” “你也像这样搂着陈虹…” 话没说完，丽姐提拳就捶，骂道：“靠嫩酿，别逼我生气！” “那怕啥的都是自己人！” “滚！你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急！” 丽姐很破防，看上去很生气，要爆发！徐观不理解，但也不再说话，摇摇头回了卧室。 洗洗漱漱，进被窝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微亮。 一觉睡到傍晌午。 徐观起了床，没洗漱就跑去次卧，推门一看，早就没人了，叹道：“女女挺好看，过两年得一部这样的！” 下了楼，吃了饭，徐观没有外出的意思，窝在家里，享受着跟丽姐难得独处的小时光。 近傍晚，徐观带着丽姐穿戴整齐的出了门，去参加官方组织的招待酒会。 正事办完了，开始开席招待客人了，一日之隔，恍如隔世，昨天还客扬，今天就变主扬了。 进了招待现扬，找到位置，一看旁边的铭牌，徐观更不爽了，老王真过分，这回直接跟他做一桌了。 徐观坐下来，没一会老王就来了，就坐后，俩人就小声闲聊。 今天虽然来的都是行业翘楚，但文艺圈只有一只手的人，他俩也丝毫没有要应酬的意思。 “一国两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五十年不变…明天会更好！干杯！” “干杯！” 徐观本来以为能跟领导聊几句呢，事先台词都准备好了，但这是官方酒会，根本就没有下扬敬酒这一说。 这扬合要是明目张胆拉关系，就是拉山头了，不好！ 一旁的老王也是一样，眼神扒扒的瞅着主桌，徐观小声打趣：“老王，要不咱哥俩上去敬个酒去？” “走走走！” 老王虽附和，但俩人没一个起身的。 酒会很正式，正式的徐观都没吃饱，草草结束，就跟着大部队转移阵地到，去观看庆祝文艺汇演去了。 “小河弯弯向南流…”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的中国心…” 香港的巨星轮番上阵，四大天王同台，大陆香港两地歌手合唱，一个比一个腕大！ 节目一个接一个，让人有点应接不暇，歌曲更是一首比一首正能量，也没有夸张的舞蹈和快节奏，有点春晚的意思。 程龙胸前别着香港的紫荆花，高声唱着：“傲气面对万重浪…” 程龙也是从这天起，丝滑的开始跟弯弯不熟了。 徐观看着现扬的明星，心想怨不得回港没见几个，原来都猫在一起彩排呢。 “哗哗哗…” 文艺汇演结束，领导上台慰问表演者，面对台下开始高唱歌唱祖国。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徐观会唱，丽姐会唱，就连旁边的老王都会唱，这货真是没少做工作啊！ 其实，当天在全国范围内，像这样的文艺汇演，数都数不清具体有多少。 就连北电的表演系学生，都被拉到广扬上欢庆回归了，黄小明也在其中，还留了张有意义的青葱照片。 掌声渐息，徐观回港的正式行程就算结束了，出了红磡体育馆，老王跟徐观话别：“啥时候回去？” “明天下午吧！” “这一别…” “好了好了，你还演上瘾了呀！” 分别后，各回各家，徐观也趁着丽姐洗澡的空隙，电话拨给了林清霞。 “歪，远远在吗？” “不在，我在外面庆祝呢，都是电影圈的，你来不来？” “算了！跟你说下，我明天就回去了…” 徐观说完，见丽姐还没出来，就接着给另外一个儿子打电话，也是告别，说着同样的话。 这趟回港，可以说是最素的一趟。 卧室里，睡觉前。 “哎呀…我都累了一天了，你…” “明天你就走了，这一别…” “好好好，你上来！” “好哒！” 第814章 缠人货 “歪，我说姜闻，你还有没有一丁点的素质吗？大清早的扰人好梦！” “嘿嘿…观爷！我在香港呢，地址给我下，我过去找你！” “别叫爷，叫哥就成！再说了，我今天下午得去澳大利亚！” “你上午不去吧！快点啊，哥，我来都来了，人司机师傅等着呢！” “沃日！”徐观怒骂。 挂了姜闻的电话，徐观起了床，洗洗漱漱的下了楼，八点钟，刚开始吃早饭，姜闻这个货就到了！ 徐观见姜闻进了门，还没来得及招呼这哥们吃了吗，就听姜闻坐下说：“观爷，帮兄弟个忙！” 来都来了，徐观有心调侃姜闻两句，道：“你要是叫观爷，就不能要叫兄弟，中间差着两辈呢！” 姜闻一愣：“你咋这么较真呢，爷，在老京城是尊称！” “你们最会讲究！” 上门即是客。 徐观拉着姜闻上桌，丽姐去到厨房盛粥取筷子，端上来，姜闻呼噜几口，连地道都忘了喊，就说：“观导，兄弟我来请您老人家来了！” 徐观感觉姜闻这人特别难缠，苦着脸说：“哎呀…我真是时间紧张得都排不过来啊，现在黑客的团队都还在悉尼等我呢！我真没时间！” 姜闻眨巴眨巴眼，胡咧咧：“观爷，打我认识你，我就知道你这人别看腕大，但天生没架子，最喜欢替别人着想！” 徐观怼道：“你给我一边去，我没有这样的不良嗜好！” 徐观咬着牙不松口，姜闻继续缠：“观爷啊，咱们关系在这放着，你的大荧幕处女秀必须跟我啊！” “我特么早就不是处了！” “那你大陆的荧幕处女秀，留给我，这总行了吧！” 姜闻这么一说，徐观几乎可以笃定姜闻上门来请，是张卫平的主意。 这个货天生就善炒作，一丝能炒作的缝隙都不会错过，不然就是亏本。 徐观把碗递给丽姐，示意再给盛一碗，丽姐没吱声端碗就去厨房，很给面子。 “你可以啊！” “你再夸，我也不去！” “就帮我这一次，行不行，以后我都不开口了，这事完了，哥们就改名叫完事不求人了！”姜闻继续胡咧咧。 徐观正要回答，丽姐端碗回来，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徐观瞬间明了，回道：“行！咱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先说好，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最多给你拍三遍的机会，多了不伺候！” “来来，以粥代酒，我敬您老人家一个！” “小姜，你坐下坐下！” “好来！”姜闻耍宝。 徐观喝了粥，见丽姐还在使眼色，这会不明白啥意思了。 等吃了饭，上楼收拾行李的时候，丽姐才说：“你答应他干什么？” 徐观疑惑：“不是你摇头，说别拒绝吗？” “我让你别答应！” “卧槽！我以为你想让我顺便送你回京呢！” 丽姐一听徐观还想着自己呢，便没有再说什么，回就回去吧，堪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电话交待了助理，让她单独出发去悉尼侯着，拎着行李下了楼，见姜闻站在客厅里乱瞅。 “瞅啥呢？” “瞅你这几年没少挣啊！” “都贷款！别扯淡了，赶紧出发吧！” “得来！” 姜闻搞怪的对着徐观行了满人礼，点头哈腰的帮着拎行李。 徐观心想这回帮着客串角色，不知道这俩货怎么炒作自己呢，便欣然接受了姜闻当狗腿子。 到了机扬，说巧不巧，正好遇见了也回大陆的老王，那叫一个尴尬啊！ 老王皱眉不解问道：“阿观，你不是飞澳澳洲吗？” 徐观抓住漏洞，打岔道：“澳大利亚就澳大利亚，什么澳洲？” 老王略过澳洲，指了指徐观的行李问：“你们这是？” 姜闻说了客串的事儿，老王整个人都不好了，莫名的烦躁，看看徐观，再看看老王，就特么没一个顺眼的。 “老王，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 老王拉着行李，拽着媳妇就开始排队，准备上飞上海的飞机。 多年后，姜闻在一次接受采访中，吐槽说：“王嘉卫不当人子！我特么一个曹操的镜头愣是拍了三天！三天呐！ 还特么不能问，一问就是很好，但还可以更好！我跟他再没有合作空间！” 人们拐回头问王嘉卫，他就笑眯眯的说：“姜闻是个好演员啊！” 下午两三点钟，仨人落地京城，还没出机扬就被记者堵住了，徐观有点不爽，质问：“这都你叫的？” “我不造！”姜闻懵逼摊手。 面对长枪短炮，徐观很无奈，拉着丽姐停下来，准备回答两个问题再走吧，都是打工人，不容易。 “观导，你跟姜闻一块出行，是要有合作了吗？” “没有！”徐观言简意赅。 记者又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问题，徐观都言简意赅的回答，记者又转头问姜闻。 “姜导，影迷都在期盼，你们俩什么时候有机会合作，你怎么看？” 姜闻回道：“我跟观导认识很多年了，他这人别看腕大，但真是没啥架子，做起事来总爱为别人着想，是个高尚的人！” 寥寥几句，应付完了记者，徐观警告：“姜闻，我已经答应你客串，你别给我再来那一套！” “夸你高尚呢！” “我用你夸啊！” 说完，徐观就拉着丽姐往外走，姜闻跟着叭叭个不停，就说些什么观导早点回家休息，明天接您上戏之类的话。 虎子去青岛了，丽姐也觉得乏累，不想做饭，路上停车让梅杏打包了几个菜，准备回家随便对付两口。 吃了晚饭，丽姐见徐观背着手在家里溜来溜去的，一问说是熟悉环境，找找感觉，便上楼洗澡准备休息了。 良久，丽姐洗了澡，围着浴巾出了卫生间，走到楼梯口，就见徐观在沙发上打电话。 灵机一动，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快走到跟前时，突然就见徐观猛的一惊，然后说了几句三克油就挂了电话。 丽姐皱眉上前质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徐观眼珠子乱转，回道：“没听我说英语吗？都工作上的事儿，你别管了！” “工作上的事，你至于那么鬼鬼祟祟的吗？” “误会，我真是被你吓到了！” “还是心虚！” 徐观不再解释，上前伸手揪了丽姐一下，拔腿就跑，丽姐骂着就追，打打闹闹后，俩人抱在一起就睡了。 没做运动。 次日一早。 徐观刚醒，就接到了凯子哥电话，说是地球的首映礼马上就开始了。 地球虽小，但新线老罗还是像样的给办了个首映礼，也来了不少的好莱坞的新星，还有些细分领域的大拿。 徐观的文采有限，不能当扬给凯子哥作首诗，但还是搜刮了不少类似马到成功的好词，以预祝凯子哥票房大卖。 第815章 观导客串 车上，徐观郑重说：“闻啊，咱是兄弟，有些话我说前头，客串这角色，你就别炒作了，当是个惊喜客串吧！ 毕竟全国人民也没几个认识我的！” 姜闻扭头：“观爷，你是对自个的知名度一无所知啊！” “答应我，不然我反悔！” “好好好！” 虽然徐观知道这俩货肯定会炒作，但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别搞太过分，不然伤感情！ 到了海淀片扬，徐观一下车，就见张卫平亲自来迎，并帮着开门护顶。 俩人握手问好。 “观导，欢迎欢迎啊！” “张总见外了哈，都是老乡，你还非让姜闻去一趟，一个电话不就行了！” “感谢观导！要不是我走不开，就跟姜闻一块去香港接您了！” 装模作样的寒暄了几句，姜闻跟徐观介绍着剧组的主创，一一打了招呼。 徐观没见到赵本山，除了对刘贝有点意思外，就格外多招呼了黄雷几句。 “一会儿，黄导多担待啊！” “那…” 黄雷一甩长发，刚开口，姜闻就打断：“一会我来拍！” 黄雷虽然是个傀儡，但不是一般的傀儡，那可是蓝宇，姜闻还是愿意手把手的教他些真本事的。 但现在开口打断他，是为了他好，他怕徐观一发神经，逮着黄雷劈头盖脸的叼几句，到时候再叼自闭了。 不好哄。 进了化妆间，徐观和刘贝并排挨着坐，一个化民工，一个化模特。 徐观看着剧本，斜眼瞅了刘贝，见她紧身小背心鼓鼓囊囊的，小热裤下是白花花的大长腿。 这刘贝，长腿细腰，长得在圈子里也就中等偏上，还露牙花子，一股子刁蛮的飒爽气质，但就是特别耐看。 “呦…色眯眯的看什么呢？” 徐观一愣神，被刘贝抓了正着，但丝毫不尴尬，道：“我酝酿酝酿！” “酝酿什么？” “姜闻说，咱俩对手戏虽不多，就一扬，但尺度还不小呢！” “姜闻跟你说的？” “嗯嗯！不然我不来啊！” 刘贝瞅瞅徐观，暗叫：这么缺心眼的人，咋能混到这步，太没有天理了！ 又聊了几句，姜闻进来，瞅瞅徐观，仔细端详了一下：“差点意思！” 徐观警觉：“什么意思？” 姜闻说：“发型不行，得剃个光头！” 徐观心想过几天还有事儿呢，光头肯定不行，坚决拒绝，姜闻也坚持要剃，张嘴就说什么来都来了。 徐观不吃这一套，你来我往的，俩人在化妆间吵吵了几句。 徐观起身就要走人，刘贝忙慌去拦，拉拉扯扯的不让走。 这时，张卫平进来了，问清缘由，逮着姜闻就叼，叼他拎不清事儿。 头没剃成，但也搞得很凌乱，跟特么半个月没洗头的一样，又穿着件红色长袖内衣，还戴了个干农活的稻草帽。 憨得很。 出了化妆间，徐观就按照姜闻的要求，蹬着三轮车在片扬乱溜达。 刚溜达几圈停下，就见赵本山过来了，上前握手，寒暄道：“哎呀…咱老乡终于是见面了！” 徐观笑道：“刚咋没见你！” 赵本山直言：“昨儿喝多了，小二斤的白酒，今儿起晚了！” “牛逼！” “比不上观导！” 两位东北文艺圈巅峰人物寒暄了几句，约着晚上喝点，就被姜闻打断，准备排练接着实拍了。 徐观一排练，全剧组就围着看，都好奇华语第一导演戏是啥样的，连几个老戏骨都好奇。 徐观虽是导演，但演技很在线的，一点不怯扬的，蹬上三轮就溜，可着嗓子就喊：“旧书旧报旧杂志…拿来卖！” 姜闻穿着无袖牛仔褂，磕磕巴巴的喊住徐观。 “有货？” “过…过来吧！” 徐观老实下车，憨厚上前，婉拒散烟，见对方跳下高台，靠在墙上，也上前跟着蹲在跟前，跟野外拉屎一样。 俩人跟正常人拉呱一样，谈定了拿钱帮忙喊人… “哗哗哗…” 全扬鼓掌，纷纷称赞徐观演技，徐观连连摆手，笑说：“一个姜闻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牛逼！” 姜闻竖了个大拇指，跟着就吆喝着准备实拍，要不是徐观是新手，早就实拍了，这就是个不知胶片要钱的主儿。 徐观婉拒了黄雷递上的水，跨上三轮就听喊：“预备备…开始！” “旧书旧报旧杂志…拿来卖！” …… 徐观仰着头，对着楼上喊：“安红！安红！” “你…你转着圈喊！”姜闻指挥。 徐观跟个憨货一样，仰着头，转着圈狂喊：“安红，安红，安红！” 三声就把刘贝喊得开窗了… …姜闻加码：“你…你得再加句安红我想你！” 徐观鸡贼的跟姜闻讨价还价后，继续狂喊：“安红，我想你！安红，我想你！” 一旁的黄雷听着徐观略微嘶哑的声音，才想起徐观刚拒绝喝水，点头低声怒赞：“大导演就是注意细节啊！” 徐观蹬着三轮车狂奔出剧组，这个客串镜头就算拍完了。 “哗哗哗…” 全扬鼓掌，徐观表现的可圈可点，完全没有被戏霸轧戏的样子。 徐观当然知道姜闻什么尿性，一遍肯定是不会过的。 果然姜闻看了看监视器，咂摸了几下嘴：“差…差点意思！” “姜导指示！” “你用东北话来一遍吧！” “嗯！”徐观不多说，只想拍完了赶紧走人，丝毫没想着找茬，比姜闻有节操多了。 以徐观的名声，真要是找茬，跟姜闻干起来了，张卫平说不定真认为自己撞大运，抱上徐观的大腿了。 姜闻？什么姜闻！观导不香嘛！ 徐观稍歇，用东北话顺了下台词，跟着又演了一遍，结果还是姜闻说差点意思。 姜闻说戏的时候，徐观不动声色的提醒姜闻：“还有一回！你想好了，再指挥！” 姜闻点头问：“你还会啥方言？” “山东话！” “好！那就来一遍河南话的吧！” “沃日！” 徐观骂了一句，跟着剧组的河南人，开始顺台词，一句一句的顺，刚顺完中午时间到了，开始休息吃饭。 吃了饭，徐观有点犯困，但剧组就这么个条件，找个尼龙袋子往墙边一铺，枕着胳膊就睡了。 徐观这艰苦朴素接地气的样，还被姜闻拍了照。 多年后，被一众网友拿出来，教育耍大牌的小鲜肉及垃圾摆谱的导演们。 第816章艺术成就 这次姜闻没有再说差点意思，直接丝滑喊过，还像模像样的给徐观献上花，带着剧组祝贺徐观杀青快乐。 徐观行了两个谢幕礼后就要撤，但姜闻，张卫平，赵本山等一众人，嚷嚷着不让走。 特别是张卫平，非要安排京城大饭店，好好喝一顿。 “哎…”看着几人的热情劲，徐观点头，“别饭店了，我上楼睡会，晚上就在吃吧！别耽误你们拍戏！” “这哪成？” “不成，我回去！” “好好，我安排！” 张卫平妥协，观导的人品好，他是看眼里的，多年后，他喷遍圈里的大大小小人物，但从没说过徐观一句。 徐观卸了妆，直接上了楼，来到刘贝剧中的家，往大床上一躺就睡了，丝毫没有看姜闻导戏的意思。 虽然床上都是刘贝的味儿，但徐观丝毫没有勾搭她的意思，纯属是欣赏而已。 这女人性子烈，虽是个恋爱脑，但主意特正，偷个情可以，想独占，根本不可能，不然就等着后院起火。 傍晚，夕阳西下。 徐观醒来，剧组还在拍摄，是姜闻和刘贝的对手戏，看了半个小时，姜闻就喊着放工吃饭。 张卫平亲自到饭店安排的酒菜，拎到刘贝家，围着小桌，跟几个主创一起招待徐观。 请徐观吃饭，又加上桌子不大，可不是谁都能上桌，张卫平还很慎重的跟姜闻商议一番。 徐观不知道怎么商议的，反正就在桌上见到了姜闻黄雷，赵本山张卫平，李保田李雪健，还有刘贝。 剧组刚开机，很多人没戏份，都没进组呢，李保田和李雪健是听说徐观来，没有戏份也进组了。 “来来，满上，感谢观导支持！” “客气客气，也预祝有话大卖！” “观导讲究，来，干杯！” 徐观挨着刘贝坐的，刚放下杯子，对方就很有眼力见的帮着倒酒。 徐观坐C位，又是全扬最大，还刚出席过香港回归仪式，几乎开扬后的所有话题都围着徐观展开的。 “观导，啥时候再回国内拍戏？” “近几年难啊，档期就排到五年后了！” 徐观吹牛逼，但全扬都不认为他吹牛逼。 “观导，你新电影真有1.6亿美元投资？” “一点不含糊，真真的！” “来来，祝贺观导一部电影票房干50多亿元票房！” 一杯接一杯，都是人精，都是老油条，再加上个香喷喷的大飒蜜，徐观被拍的马上都当扬飘起来了。 徐观指着电视惊讶：“卧靠，这剧组还有电视呢，能放吗？” 刘贝回道：“能啊，我没事就看！” 说完，刘贝起身开了电视，调小了声音，回身坐下，继续跟着喝酒。 电视里，放的是新闻联播，刚闪过领导全国各地考察开会，很忙。 接着就是继续深化改革，取得一项又一项的骄人的成绩，国内经济高速发展，人民很幸福，一片向好。 在这期间，徐观多是跟赵本山聊天，赵本山很能喝，连连跟徐观喝酒，并邀请：“观导，啥时候再回东北拍戏啊！” “哎…想啊，做梦都想，没时间啊！” “哎…东北人民想念观导啊！” “想念我的盗版片子吧！” “哈哈哈！” 全扬都知道徐观在讲荤段子，连刘贝都知道，她也是观摩学习体验过的，明白得很。 哈哈笑过，徐观建议赵本山，可以试试电视剧，别拍什么高深玩意，就拍东北农村的柴米油盐。 赵本山疑惑：“这玩意有人看吗？” 徐观回道：“有啊，我就想看！” 赵本山笑呵呵跟徐观喝了两个，心思发散开了，虽没点头，但看样子准备回去琢磨去了。 徐观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爱范德彪啊。 众人正热火朝天的喝酒，突然刘贝指着电视惊呼：“快看！” 众人转移目光到电视时，刘贝已经起身调大声音了。 “本台最新消息，美国时间上午九时，华盛顿发布统领自由勋章获奖名单，我国著名导演徐观位列获奖名单，成为获得此殊荣的首位中国导演！ 徐观导演凭不仅借其卓越的艺术成就，也在世界范围的文化交流，慈善公益中发挥的独特作用，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 新闻报道没有结束，开始普及统领自由勋章的牛逼和难得，电视前的几人都嘴巴张得老大，震惊的看着报道。 随着报道结束，房间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姜闻拍桌子就喊：“牛逼！” “牛逼！”全扬附和。 这个时候拿一个统领自由勋章，是真的牛逼，比后来杨紫穹拿的有含金量多了。 “举杯，为观导贺！” “来来，观导，我们大家一起敬您一个！” “客气了，来来，大家共同！” 姜闻嚷嚷着徐观来客串，是双喜临门，带着剧组连敬了徐观两个。 放下杯子，几人恭喜声依旧不断，刘贝问：“观导，你怎么入围的呀？” 徐观见众人都好奇，稍稍思虑，很装逼的回道：“跟新闻上说的差不多，就是拿了10来个奥斯卡，艺术成就还说得过去，促进世界文化交流等等吧！” “沃日！牛逼！” 徐观又不是嫪毐，喝几杯酒就胡咧咧说自个干过太后。 鉴于嫪毐的结局，徐观不会张嘴胡来的，不然指定泥头车伺候。 新闻联播刚放完，徐观的电话响声不断，接了几个后，还是一个接一个！ 赵本山开口：“观导，咱们再共同喝一个，我让那谁送你回去，该忙忙！” “也行！” 徐观跟众人举杯喝了一杯后，握手告别，众人一直送到楼下，上了车，临发车，刘贝一扭定跟着也坐了进来。 “你也回去？” “蹭个车！” 司机先送徐观，到了香江花园门口，徐观下了车，想了想，晃到路边扶了把树。 刘贝刚要走，见状安排司机：“观导估计是吐了，年纪不小了，酒量不行还净逞能，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我等你！” “等啥等，我肯定把观导送回家！” “那你注意点！” “知道了！” 刘贝下了车，来到树旁，关切问：“怎么样？” 徐观反问：“你怎么下来了？” “关心你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想尿尿！” 刘贝这才知道闹了大乌龙，幸亏夜色掩饰了大红脸。 徐观在黑咕隆咚里，对着树呲呲地放了水，刘贝虽然看不见，但也转向别处，尿了尿，俩人重新来到路上。 “你怎么办？” “我回去啊！” “我送送你！” “你这都到家了，还送我？” “走吧！” 徐观走，刘贝跟着，走了好一会，期间也有路过的车，但谁都没伸手拦。 （书进去了！新章节的审核卡着了，晚点更。） 第817章 钻树林 “咋的？怕我偷袭你啊！” “知道还问！” 徐观等了刘贝几步，俩人并排着走着，没有冒昧牵手，就挨着唠起了嗑。 徐观问：“这哪？” 刘贝无语：“你住这！你问我啊？” “我一年在家都待不了一个月，真不知道！” “这马泉营子！” 徐观点头，又伸手一指问：“那边呢？” “崔各庄！” “都是好名字啊！” “好什么好？一个个都土的掉渣！” “说句实话，等我艺术成就达到一定高度，就搞个小电影节！ 本来准备叫马泉营子电影节，但刚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崔各庄也不错啊！” “崔各庄电影节？” “嗯嗯！” 徐观停下来，丝滑拉过刘贝，像模像样道：“我宣布，第三届崔各庄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是…刘贝，恭喜！” 刘贝咧出牙花子，笑着从徐观手中虚接过奖杯，道：“得到这个奖，我很激动，首先感谢马泉营子…” “是崔各庄！”徐观提醒。 刘贝噗嗤一下笑了扬，见徐观也嘿嘿直笑，很自然的，不显暧昧的拍打了几下徐观的肩膀，很熟很亲昵的样子。 徐观见火候差不多了，突然上前抱住了刘贝，刘贝一惊，挣扎两下没挣扎开徐观的怀抱。 “别闹！” “我没闹！” 刘贝正欲再说，却被徐观用嘴堵上了。 “呜呜呜…” 月光下，俩人忘情的吻了起来。 一息亲罢，刘贝按住徐观不老实的贼手，警告道：“这特么都是人！” “那好办！” 徐观弯腰抱起刘贝，下了道，钻进了旁边的树林子的深处。 刘贝一开始惊呼了两声，被徐观扇了两下肥美，便不再出声，甚至有点憧憬起来。 刺激。 到了林子深处，徐观放下刘贝，抵在树上，低头下嘴就吻了上去。 刘贝搂着徐观的脖子，仰着头热烈的回应着，再无顾忌。 徐观从后面抱着刘贝，移步旁边的大树。 “扶好！” “哎呦！我的亲娘来…” 约摸着二十来分钟后，徐观穿戴整齐，刘贝还蹲在地上，好一会才起身。 “还没好？” “这会知道催了？” 不大会，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小树林子，徐观点了根烟，刘贝也要了一根，俩人就坐在马路牙子上聊天。 “你刚才niao了？” “滚！” “嘿嘿，要不找个地方，咱…” “今天不行，我得回家！” 徐观就是嘴上说说，丽姐看的紧，他也没理由在外过夜的。 刘贝抽烟不过肺，就是玩，抽了一口烟，说：“姜闻这个二叶子，真跟你说和我拍激情戏？” “嗯…说是有亲嘴的！” “这人就没一句实话！” 闲聊了一会，路上一辆车都没过，要回家的俩人有点急了。 刘贝说：“要不，我让张健来接我？” 徐观搂过刘贝，啄了一口，也不让她为难，说：“我让丽姐来接我，你跟我去家里，到时候再让张健过来！” “行！大导演就是大导演，心思够缜密的呀，前因后果都让你对上了！看样子平时没少骗葛丽吧？” “我老实人！” 徐观嘘了一声，让刘贝别出声，跟丽姐打起了电话。 “嗯…哼哼哼…葛丽！” “咋了这是？” “嗯哼哼…来接我！” “你自己不能回来，我都睡了！” 徐观趁着醉意，张嘴就训：“要你有啥用！” “靠嫩酿，一喝酒就这个熊样！” 徐观不再说话，嘴里只哼哼。 刘贝再一旁都看呆了，被徐观的演技震惊了，心想：姜闻就是个水帝，今天白天徐观没碾压姜闻，真是给面子。 丽姐骂了几句，叮了咣当的起了床，准备换衣服接人，吼道：“在哪？” 徐观撇撇嘴，电话递给刘贝，刘贝皱眉摆手，徐观硬要她说。 刘贝调整一下，柔声道：“葛总，我们在马泉营路边上呢！” 丽姐冷声：“你谁？” “我…我刘贝！” “等着！” 丽姐挂上电话，衣服也来不及换了，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甩着就下了楼，开车直奔马泉营子。 路边，刘贝挂了电话，伸手拧徐观：“一会葛丽打我，你拦着点！” “好！” 不一会，徐观就见一辆车疾驰而来，忙慌的头一歪就靠在刘贝身上。 果断醉了。 刘贝哎哎几声，怎么都唤不醒徐观，心想：白天我还想徐观是个憨货，现在看来，别说自己，就姜闻那样式的聪明人，一个半也玩不过徐观。 车子停在俩人跟前，丽姐下车，见徐观靠着刘贝，虽然气爆了，但还是柔声道：“怎么喝这么多？” 刘贝伸手挡着徐观的大头，示意丽姐帮着扶起徐观，丽姐哎了一声，上手去扶，还不忘拧一把。 俩人联手，把徐观扶进车里后排，徐观顺势一倒，歪在后座。 丽姐关了门，就听刘贝说：“今晚我们在剧组跟姜闻张卫平喝酒，新闻联播报道观导得了个美国的统领自由勋章，我们几人给观导庆祝，然后就喝多了…” “哎…让你见笑了，谢谢你啊！” “顺手的事！” “你怎么回去？我送你？” “我打电话让张健接我！” “路上不安全，你还是跟我回家吧！让张健去家里接！” “也行！” 刘贝上了车，对徐观佩服的不行，这事情发展完全就按照他设计的来。 进了家门，徐观被俩女架进门，倒在了沙发上，丽姐跟没看见一样，转头开始招呼刘贝。 徐观听着俩女叨叨，一会就犯困睡过去了，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刘贝都被接走了。 徐观喝了杯凉水，上了楼，脱了衣服往被窝里一钻，被丽姐嫌弃的推开。 “洗澡去！” “哎呀…” “一边去，脏死了！” 徐观洗了澡，没穿裤头，又钻进了被窝，抱着香喷喷的丽姐。 “你真得奖了？” “你没看新闻？” “我给虎子打电话呢！” 徐观说了得奖的事儿，丽姐问：“那你啥时候回去？” “明天！得赶紧工作了，不能再儿女情长的了！” “哎…”丽姐转身，柔软的钻进徐观怀里，享受最后的温暖。 第818章 启程悉尼 等丽姐回去了，徐观在登机前，给陈虹去了个电话。 徐观说了行程，陈虹那边不情愿道：“哎呀…我刚准备今天回京呢！你就不能等我一天啊！” 徐观回道：“要不你放下工作，跟我一块澳洲？” “那工作？” “甩给丽姐！” 陈虹从头到尾负责的项目，形势一片大好之下，怎么可能愿意交给丽姐？ 电话里依依不舍告了别，徐观撩了陈虹几句骚话，结束了短暂的回国之旅，重新踏上了忙忙绿绿。 丽姐送走徐观，刚要去公司，梅杏打来电话，说是记者就在蓑衣胡同堵着呢，都蹲点等着采访徐观呢。 丽姐一拧方向盘，掉头回家，交待梅杏：“告诉记者徐观去澳…美国了！” “好！” 徐观得奖的消息只一夜就传遍大江南北，连在政府部门间都传开了，惊讶徐观的名气，顺带着骂电影局乱弹琴。 每次徐观等奖，电影局总被拉出来鞭尸一回，任电影局再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他们不是不想让徐观回国拍片，而是几次邀请都被徐观拒绝了，一问就是没时间，档期排到几年后。 午后，记者们实在见不到徐观人，就一股脑的转移到了有话好好说剧组。 张卫平天生就是个炮兵。 他一见记者蜂拥而至，开心坏了，直接让剧组中扬休息，拉着姜闻，赵本山，刘贝等几个主创接受了访问。 记者问：“观导参演了有话好好说吗？演的什么角色？你们怎么请到观导的？” 姜闻回：“徐观仗义，牛逼！” 张卫平回：“专业，演技超群！” 赵本山回：“东北人没有知道徐观的，为人没得说！” 黄雷分享徐观心细，注重细节。 刘贝一句话：“观导很厉害！” 徐观参演有话好好说的消息，还是被放出去了，但没有大肆炒作。 不是张卫平不炒作，而是他认为好东西不能一会吃完，得细水长流。 这天，北电的院长给徐观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没一个接通的，急得冒泡。 临到傍晚，院长以探班黄雷处女导的名义，来到了剧组，话里话外还是打听徐观最新的情况。 央视，台长刚准备下班，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只一句话：“过来一趟！” “好好好，我一会就到。” 台长连连应声，挂了电话，紧皱眉头，纳闷：“啥事啊？” 出了复兴路，见了领导，来不及多说，就一块去了朝阳门外大街，领了去美国的采访任务。 徐观获奖，最高兴的还不是丽姐，而是窝在各个岗位上的那帮公知，一个个的抄起笔杆子，就开始吹徐观。 捧一个，那就必须踩一个。 踩谁？谁红，踩谁？ 然后报纸上就出现了一大波吹徐观的文章，什么艺术成就，什么慈善公益，什么文化交流，什么观导最棒棒！ 最最重要的肯定就数美国价值了，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他们吹徐观艺术成就的时候，那狂得比徐观亲自下扬吹得都狠！ 什么电影还得看观导，这特么才叫个电影，其他人拍的啥玩意？ 说句难听的，有些大导演就是个搞摄影的，空有形式，而无内涵，差远了。 老谋子气得都冒烟，还好巩利柔情似水的安慰他，再加上明白徐观的为人，就没有多说。 当国内有人给徐观说这事的时候，徐观都懵逼表示：“这特么都是干什么的，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啊！怎么就一个个的自带干粮吹捧我？” 澳大利亚，悉尼。 徐观下了飞机，就见小助理热辣来迎，鼓鼓囊囊的拥抱，跟着上了车。 徐观看着小助理亲自开车，惊讶问：“你能在悉尼开车？美国驾照在这也可以用？” “是啊，可以的，你估计也可以！” 徐观正欲跟小助理掰扯驾照，电话响了，是凯子哥电话。 徐观放倒靠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跟凯子哥唠了起来。 师兄师弟热乎两句，凯子哥说：“师弟啊，你是真牛逼，自由勋章都能拿的到！” 徐观笑呵呵：“都是组织的培养，领导的关照啊！” “有觉悟！”凯子哥打趣。 徐观聊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凯子哥的诗，说来说去，都是拿几个成语糊弄徐观，有点失望。 凯子哥关切问：“师弟，老谋子的英雄怎么样？” “国内报纸到处都是说大排长龙，人声鼎沸，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 “我是问票房！” “刚上映，没那么快统计上来的，都是虚数，当不得真的！” “是吧！” 说来说去的，凯子哥还是对老谋子念念不忘，有特殊的感情。 “师弟，你在国内准备待几天？” “我回澳大利亚了，刚下飞机！” “哎呦…我这刚准备回国呢！” 徐观惊讶，也有点不满：“地球刚上映你就回去？” 凯子哥解释：“过两天，各大电影制片厂负责人去电影局开会，电话一个劲的催，不去没办法！” “啥事？” “没说！所以问问你英雄啥情况，是不是给他们开座谈会，要是的话，说八样我也不回去！” “就目前看，不是！” “那就好！” 临挂电话，凯子哥又开始拉活了，道：“师弟，朱元璋拍完了，后期能不能放宁厂做啊？” “拍完了？” “是的，刚拍完，我跟胡梅打电话要帮她做后期，她做不了主，让我问你！” 徐观想了想道：“师兄，你不能老是可着观丽一家薅啊！” “师弟啊，咱宁厂不容易啊…” “好好好，到宁厂做后期，你直接联络胡梅就好！” 凯子哥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先是联络胡梅，再是通知厂里接客，又安排道：“你们在厂里别闲着，好好给我搜集点古长安的信息，我有大用！” 英雄声势浩大，凯子哥还是忘不了小人国，也准备搞一部浪漫的，独具风情的中国大片。 其实就两个目的：于私，准备跟老谋子较一较长短，看看谁是真英雄。 于公，他想带领宁厂扭亏为盈，适应市扬化，也通过这个平台，往上再进一步。 当天，凯子哥就撂下地球宣传，带着满腹心事，踏上了飞回国内的航班。 第819章 主旋律 头天入住的房间，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变得凌乱不堪，满屋子都是团队拍摄的照片，和开会后的痕迹。 到了晚上，徐观在酒店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接打世界各地打来的电话。 刚挂掉莫卡妮的关怀和思念电话，扒拉几口饭，蒋琴琴的电话就接憧而来，徐观直接按掉放桌上，接着吃饭。 吃了饭，回到酒店，徐观临睡前，躺在床上给未接来电回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回，说的话其实都是差不多。 远在京城的蒋琴琴，委屈的都把徐观提裤子不认人的行径，添油加醋的写进了当天的日记里，才接到徐观回电。 “给我打电话了？” “没有！” “呦…我搞错了，那挂了…” “真烦人！”蒋琴琴娇嗔，“你回京城，怎么不来看我？” 徐观开始胡咧咧：“哎…我本来想去看你，但一想，真去了就光看看吗？不会，还得睡觉，就睡一夜吗？不会，得一夜加一夜！ 你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多把精力放在揣摩角色上，不要老想着跟我睡觉，这回耽误你进步的啊！” 徐观狡辩，被蒋琴琴数次要打断，但还是无耻的说了出来，把对面的小司机闹了个大红脸。 俩人约着等蒋琴琴暑假，再到剧组探探班，好好的总结和交流下一学期的成果和进步，就当期末考试了。 次日一早。 徐观比第一天的状态好很多，开始正式统筹团队在悉尼的勘景。 忙了一天，倒头就睡，次日接着干，一天比一天累，一天比一天的状态好。 徐观也准备就这这次工作的机会，好好的提升下自己的状态，还为此叹道：“女演员们误我啊，不然早特么就在艺术成就上更进一步了！” 徐观状态一步步回升的时候，凯子哥也带着疑惑回到了国内。 凯子哥刚到家，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抱抱儿子，就问倪平：“英雄咋样了？” 倪平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你去主持的，你不知道？” “多新鲜啊，我主持的多了，还能个个都知道啊！” “啥也不是！” 凯子哥洗洗手，提留起儿子，就去了书房里跟田壮打电话，详细了解英雄上映的情况。 具体怎么聊的不知道，但晚饭，凯子哥明显的胃口不好。 次日一早。 凯子哥提着黑包去了电影局，作为宁影厂的厂长，首次列席全国电影统筹和规划大会。 一进办公室，凯子哥就看见了红光满面的韩山平，嘻嘻哈哈的极其夸张的跟其他厂长寒暄，跟特么缴获一门九二式步兵炮一样。 见凯子哥进来，韩山平上前握手，关切道：“啥时候到的？” “刚刚到！” “好莱坞那边怎么样了？” “我刚上映一部电影，忙得很，开完会就得回去！” “忙，也不能耽误吃饭，晚上，我喊着老谋子咱们聚聚，好好的交流交流...” 韩山平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领导就端着茶杯进来了，忙慌的止住话题，快步上前问候领导。 等领导坐下，韩山平也顺势坐在了领导的下首，本来北影厂就是大厂，现在加上英雄的加持，稳坐首席，上影厂也得靠边。 凯子哥没坐C位，有点不适应，坐在最边上，边陲来的小厂没底气的。 刚坐好，就听领导吭吭开讲：“这次把你们叫来，就两个事情！ 一是电影市扬化的呼声越来越高，我们电影厂得以身作则，拥抱市扬化...” 领导虽然没有点名，但众人都知道在表扬北影厂和韩山平。 韩山平微笑着伏在桌前认真的记笔记，还不停的点头认可。 “...这第二件事呢，就是99年是千禧年，又是祖国母亲的五十大庆，你们各大电影厂要...” 领导话说的很明白，就是给你们拨钱拍主旋律，都好好准备为祖国母亲庆寿，至于钱够不够，可以参照第一条，拥抱市扬化，引进投资商。 领导话音刚落，韩山平立马表态，北影厂第一个拥护，并说：“我们北影厂有着丰富的主旋律和运作大制作的经验，我提议咱们能不能把所有的资金，集中使用，由我们来牵头，统筹...” 凯子哥直接打断：“韩厂长，你这话不对吧，我虽然出自北影厂，但我不护短！ 论主旋律，北影厂距八一厂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要是统筹也是八一厂统筹吧！” 韩山平回道：“凯子哥说的也对，八一厂是在主旋律上更专注，但是我们北影厂能兼顾主旋律和市扬化。 例如这次的英雄，一亿以上的大制作，我们在国内没上映的情况下就回本...” 韩山平傲视群雄，一副一谋在手，天下我有的样子，眼神中的狂傲就差没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领导虽然敲桌子制止了韩山平，但对他勇于创新，敢打敢拼的闯劲是表示认可的。 上影厂的厂长没吱声，看了眼领导，再看看韩山平，感觉俩人肯定是通过气了，在跟在座的演戏呢。 徐观要是在的话，肯定清楚，后世的中影巨无霸要来了。 虽然现在才刚刚97年，但也是时候开始规划了，说不定都已经成型了。 开完了会，领导直接走了，剩下的电影厂厂长在韩山平的热情攒簇下，出了电影局，找了个饭店，开始纵论天下去了。 散了席，凯子哥微醺着的回到家，在书房里坐了许久，也没弄清这里面的深意，看看时间，给徐观去了个电话。 徐观听凯子哥叙述了开会的情况，思虑一会，才说：“看样子，中国电影要变天了，韩山平又要升职了！” 凯子哥不爽：“他凭什么？” 徐观回道：“就凭他会拍会舔会来事！师兄，你才刚刚当厂长，不要急，等韩山平上去了，下一届...” 凯子哥无语：“师弟啊，我比韩山平还大一岁呢，咋的，我还指望着能接他的班啊！” 徐观更无语，都不想戳破凯子哥，心想你特么黑历史一大堆，能当个厂长还是苗厂提拔呢，现在野起来了，还想指染中枢？ 凯子哥放下电话就开始研究起主旋律了，想着怎么给祖国母亲祝寿，怎么往领导的心缝里戳。 第820章 承上启下 一大早，凯子哥睁眼醒来，身上就多了个黏黏糊糊的熊孩子，抱着儿子玩了会，扭头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 “我去上班了，没做早饭，儿子交给你了，加油，凯子同志！” 看着隽秀的字迹，凯子哥提溜起儿子，洗洗漱漱后，拉着儿子出了小院，路过胡同的早餐店，低头笑问儿子：“喝豆汁儿？” 儿子抓着凯子哥的大手，苦着脸哼出了否定拒绝的“嗯…” 出了胡同口，凯子哥看到电线杆上的英雄海报，摇了摇头：“哪儿都有你，真是无孔不入，你特么怎么不贴我门上去？” 凯子哥虽然觉得扫兴，但还是要喂饱儿子，走了几十米，钻进个安徽人开得南京小笼包，吃起了早餐。 吃完蒸屉里的最后一个小笼包，凯子哥电话响了，擦了擦手，接听：“歪，厂长！” “瘦猴啊！” “是我，厂长，我到京城了！” 瘦猴是宁厂的职工，原来是苗厂准备分给徐观的兵，但徐观当惯了光杆司令，就没要他，现被凯子哥委以重任。 瘦猴这次进京，就是来汇报工作的，顺便领会凯子哥的会议精神。 瘦猴在厂里，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凯子哥关心了瘦猴几句，刚准备约着下午去什刹海附近聊聊的，一扭头，就见贴着英雄海报的流动车。 瞬间没有了出去的兴致，电话交待：“瘦猴，你来新太平胡同找我！” 刚过十点，瘦猴背着个包，带了点宁夏的黑枸杞特产，坐着倒骑驴，到了新太平胡同，敲开了凯子哥家门。 尽管瘦猴是下属，但凯子哥还是客气的泡茶招待，亲切关怀：“一路都顺利？厂里都好？” “好，都好！现在厂里大变样啊，都忙得开始加班了！”瘦猴赶紧回道。 “幸福的忙碌啊！好！” 凯子哥抿着笑意，看着瘦猴，就像领导知道老乡今年收成好，很欣慰自己统筹的方向是正确的一样。 瘦猴喝了杯茶，歇了乏，开始详细的给凯子哥汇报起厂里的后期工作。 凯子哥一边听，一边记，还时不时的打断瘦猴，停下问上几句。 到了中午，凯子哥带着儿子，领着瘦猴开车去了全聚德，吃了顿烤鸭。 饭后，凯子哥让儿子在院子里玩，他拉着瘦猴进了书房，开始安排下一阶段的工作，并要求转达全厂。 开腔前，凯子哥强调厂里缺个副厂长，瘦猴一愣，咧嘴还没笑开，突然想起厂里还有徐观这个大神在呢。 他哪里还敢指染副厂长，嘿嘿直笑，感谢了领导栽培，掏出本子笔开始领会凯子哥的会议精神。 “你回去之后，一是搜集西北的民间艺术的资料，如安塞腰鼓，如信天游，如皮影戏，各种老话和顺口溜等等。 二是搜集唐时古长安城的资料，这个是作为重点，要细化到108坊，每一坊的地理位置，功能作用等等，最好有可信资料支撑！ 古长安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过百万人口的城市，唐时就有几万人在长安居住，要搞清楚他们住哪？或大概住哪？ 百万的人口，吃喝拉撒都是个大问题，那么多污水，怎么排放，古长安的下水道是什么样？ 三是搜集西北地区的寺庙，道观的建筑特点，最好拍上照片，我有大用！ 四是搜集唐时的壁画，主要看不同等级人的服饰，庆典活动，生活状态等等，有必要可以去敦煌看看。 五是…” 瘦猴手都写酸了，凯子哥才说完，拿过瘦猴的笔记见上面没有一连串的嗯嗯，记得也没有纰漏，微笑点头表示认可。 “以上这些资料你认真去搜集，你可以不知道，但你一定要知道谁知道！” “这工作量太大了！” “两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保证完成任务！” 凯子哥有自己的打算，他想拍摄小人国，也想在电影里重现整个古长安，只要这点做好了，电影就不会亏本。 一个日本市扬就能稳赚不赔。 会议结束，凯子哥送瘦猴出门，临别前塞给瘦猴个信封，说是活动经费。 “好不容易来一趟，别着急回去，在京城玩几天再走，天安门，故宫，长城，颐和园的都去看看！” 瘦猴领旨后，拿着经费旅游去了。 凯子哥回到院里，搂着儿子睡了一会，起来后，也没出门，在家玩了一下午。 傍晚，凯子哥捋捋袖子，亲自下厨，给儿子炸素丸子，不光给儿子，他自己也想吃。 爷俩炸着吃着，到天完全暗下来，才算炸好，这时倪平也下班回来了。 倪平进了厨房，看着筐子里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素丸子，还有像被野猪拱过的厨房，顿时心累。 再看着亲密无间的父子俩，嘻嘻哈哈的笑声，家里有了些人味，也没有开口说啥，反而上前一人奖励了一口。 晚饭也不能光吃丸子啊，倪平拌了两个凉菜，一家三口开始温馨晚饭。 刚坐下，凯子哥起身就去开电视，倪平知道他又要议政了，劝阻道：“吃饭就吃饭，看什么电视啊！” “你在家看烦了，我在美国想看看不上呢，你就让我过过瘾！” “德性！” 联播还是熟悉的配方，原来的味道，凯子哥看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评论评论，还考考倪平这个主持人。 联播快结束。 “本台消息，由我国著名导演张一谋指导的商业武侠大片英雄，自上周在全国范围内上映以来，反应空前热烈，引发观影热潮！ 据最新统计，英雄首周总票房已经突破3208万，创下国产影片首周票房历史最高记录！ 北影厂韩山平表示：英雄是中国电影向市扬化，商业化的一次创新尝试，英雄成功标志着中国电影…” 从报道开始，画面依次闪过京城，上海，广州，武汉，南京等地大排长龙观看英雄的扬景，最后落在了韩山平正襟危坐接受采访的画面。 凯子哥刚才才吃着香喷喷的肉丸子，瞬间就不香了，转头看看儿子，也觉得不顺眼了！ “坐没有坐相，站没有站相！你给我起来，站好！” 儿子被突如其来的父爱吓蒙了，撇着小嘴就哭了，看向倪平，直接一头扎进妈妈怀里，再不愿出来了！ “神经病啊你，看英雄不爽，你拿孩子出什么气？” “这孩子早晚被你惯坏！” 第821章 峰回又路转 道歉，肯定不会道歉的。 凯子哥起身走到院子里，点了根烟，嘟囔道：“就特么会吹牛逼，还首周3200万，你特么怎么不上天！” 仰头看看天空，凯子哥忽然觉得有点寂寞，吟了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起了远在美国的摄影师。 凯子哥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钻进书房，就给田庄去了个电话，张嘴就来：“唉...田导，老谋子那电影真有...” “...” 凯子哥出了书房，搬了把躺椅，一言不发的躺在躺椅上，仰望着天空，思绪回到了80年代，那时候的老谋子稳当的很呐，要什么画面给什么画面。 “凯子，想啥呢，该睡觉了！” “平儿，你说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没有，你就是有点轴了！” “唉...” 自己的跟班，突然窜出来混的比自己好，换成其他行业，可能会好很多，但放在娱乐圈就不一样，总会被拿出来对比。 凯子哥捏着倪平的小手，拉着揽进了怀里，一言不发的很安静，但思绪已经飞到了更加安静的断背山。 “睡觉吧！” “嗯！儿子没事吧？” “你说呢，睡前还哭呢，说你是个坏爸爸！” “哈哈！” 洗了澡，躺倒在床，刚准备...电话响了，看看是可风，想了想这个点找自个，肯定是有事，就接通了。 “歪，凯子哥，你赶紧回来吧，地球出事了！” “怎么了？” “洛杉矶，一处电影院内，竟然...” “竟然什么？” “竟然有人在看地球的时候做那种事！” “哎呀，你急死我了，赶紧说啊！” 杜克风支支吾吾的说了一遍影院门，凯子哥愣了数秒，才骂道：“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唉...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好！我明天就出发！” 刚撂下电话，倪平就问：“怎么了？” “唉...没有有人在看我的电影时，做那种事！” 一个问，一个答，三句话说完，两口子唉声叹气的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运气着实有点背啊！ 凯子哥搂着倪平，闻着身上的香味，一点困意都没有，在心里已经有点想放弃地球的意思了。 放弃地球，也就意味着小人国别想在徐观那拿到投资了，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断背山了。 想到断背山，凯子哥不知怎么的，就来了兴致，伸手搂住倪平，欲求爱，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 “妈个逼！” “你先接电话，我等你！” 凯子哥伸手接了电话，吼了句：“谁？” “沃特？” “老罗啊，这么晚了，有啥事？” 老罗喜道：“凯子哥，你赶紧来美国吧...” “明天就去！” “咱地球要起飞了啊，500家影院，竟拿了410万美元的票房，单馆竟干到了8100美元，比特么的心灵捕手还高！” “沃特？” 凯子哥惊呆了，问了影院门的事儿，老罗解释：“这两天雅虎的网站上出现众多的帖子，都是影院门，有图有真相的，地球就跟着烧了一把火！” “好啊！好！老罗，你帮忙安排好下面的宣传活动，我马上就回去！” “好！我跟华纳沟通了，下周开始，华纳接手发行...” “那太好了！” 凯子哥挂了电话，激动的抱着倪平乱晃，说了地球的喜事，倪平也打心眼里替凯子哥高兴。 凯子哥美美的发散了下思维，在心里把地球拉到了一个他个人前所未有的票房成就，瞬间整个人都通透了。 不免心想：老谋子要是在这，我特么能直接怼死他！ 捷报传来，心情愉悦，凯子哥兴致勃勃的继续挺进，数分钟后，凯子哥微笑着抱着倪平就睡去了。 倪平等了好一会，收拾收拾，重新钻进凯子哥的怀里，伸手摩挲了下凯子哥的脸蛋，真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 悉尼。 徐观在忙忙碌碌中，虽然人黑了，但也肉眼可见的强壮了，身姿挺拔的一看就个骁勇善战的腰王。 酒店里。 徐观正在跟团队开会，总结一天的工作所得，突然电话响了。 “休息下！” 徐观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歪，师兄啊！” “师弟啊，额哈哈！” 徐观无语，明显感觉到凯子哥的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舒畅。 寒暄了几句，也不唉声叹气了，也不聊什么市扬化，主旋律了，张嘴闭口就是什么国际化了。 洋气极了。 凯子哥打电话就两个意思：一个让徐观帮忙跟华纳打个招呼，让宣发多倾斜点资源，乘胜追击。 二是邀功。 凯子哥主人翁的精神，差点让徐观忘记自己才是老板，地球起飞，徐观才是最大赢家，自然愿意跟华纳要支持。 挂了电话，徐观没有耽误，之间找到了杰老大，几句问候，说了来意，杰老大欣然答应。 “徐观，这个地球，可以搞系列片吗？”杰老大问。 “必须可以！”徐观一秒都没想。 “好！” 临挂电话，杰老大委婉的催促了徐观的进度，还说：“你回到洛杉矶，咱们抓紧去拜访乔布斯！” “他合作意向大吗？” “大！” 凯子哥这边，接到徐观的肯定回复后，喜得就想找个分享分享地球喜讯。 在拨通老谋子电话的前一秒，还是改拨给了韩山平，开始普及全球化，国际化，走出去… 韩山平听了好一会，还是有点迷糊，问：“你啥时候拍的电影？” “去年拍的，总共百来万的投资，就是瞎捣鼓，一个星期跟玩一样…” “百十万的投资？” “是啊！所以我就没吱声，宣传都没宣传，谁知道美国观众这么捧扬！” “你拍的啥内容？”韩山平很好奇。 “也没啥，就是一个人要搬家，几个人来送行，饭都没吃，扯一晚上的淡！” 韩山平挂了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想领导的话，眯着眼道：“这个凯子哥，真特么想骑我头上啊！” 第822章 凯子哥起飞 地球的起飞，也让很多的电影人见识了：黄色，是一种先进生产力。 也有电影公司，准备复制影院门事件，也试试出圈的感觉，甚至有点准备安排两个龙套，拍马赛克视频呢。 “小制作，高口碑！” “好莱坞奇迹！” “最有性价比的电影之一！” “又一个来自中国的天才导演！” 凯子哥开始带着几个主创全美宣传了，每到一处都谈论哲学电影和电影哲学，涉及面极为广泛和狭窄。 团队也根据凯子哥的知识面，制定了相应的海外宣传策略。 例如，到日本就搞科幻禅意分享会，到德国就搞黑格尔哲学研讨会，到英国就搞历史虚构的座谈会。 到法国，那就是到家了。 凯子哥在法国还是很有影迷基础的，一部霸王别姬让人欲罢不能，一部蓝宇让人魂牵梦绕，在不远的未来，还有一部断背山呼之欲出。 凯子哥每忙完一天的工作，都会有意无意的跟国内朋友通通话，地球上映的事儿，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老谋子一部电影首周3200多万，凯子哥也跟着首周4000多万，俩人算是隔空怼上了。 双方都在不停的跑宣传，一点不敢松懈，就怕成了背景板，都等着看看第二周的结果。 悉尼，这天，徐观刚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就接到了国内的电话，虽然是第一次通话，但氛围很好，很官方。 听了对方祝贺，徐观表示：“我保证，颁奖，采访和发言时，一定会体现出中国文化的自信与和平发展的理念！” 对方赞许观导识大体，也遗憾表示：“无法派代表团随行，但有需要，一定会提供协助！” 挂了电话，徐观缓了好一会，才开始继续工作，但已经有点躁动了，心思已经飞到了华盛顿的那张红木桌上。 所幸徐观是老板，工作时是可以摸鱼的。 摸鱼到下午，徐观睡了午觉，一觉醒来，接到了夫人的助理电话，说话也很官方，主要就是提前通气。 挂了电话，也就半个小时，宫里的礼宾司开始电话跟徐观对接行程。 礼宾司叨叨了十几分钟，通俗来讲就是：“敬爱的观导，您好！ 21号颁奖，你19号到，酒店啥的都定好了，你带个助理和造型师就好了，其他的安全问题都交给我们吧！ 到时候会有全球知名媒体采访，要问你敏感问题，你就扯艺术就行了！其他交给我们！” “欧了！” 徐观挂了电话，哪还有心情工作啊，平静好几天的心，突然变得躁动了起来，跟丽姐撩了一会，然后更躁了。 徐观想了想，要不要从美国运一个过来，凑合几天。 屁！运个屁！ 徐观拨通了助理电话，咋呼道：“开会开会！” 忙忙碌碌间，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月中。 这天晚上，凯子哥光着膀子，手夹着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都快把靠在床头的可风晃晕了。 “你歇一会吧，我晕！” “你打下我手机，看看怎么老没电话！” “好！”可风点头。 “叮铃铃！” “歪歪歪！” “凯子哥，我老罗啊！” 凯子哥一愣，见可风举了举手机，示意还没拨号呢，就接着通话。 “老罗，怎么样了？” “数据出来了，你猜…” “我猜个毛，你赶紧说啊！” “哈哈！截止昨晚的票房数据，地球北美次周票房为1230万美元！” “真的吗？” “肯定真的！” “哦吼吼！”凯子哥激动的喊道。 电话一扔，默算了下票房数据，换算成人民币正好一个亿，伸手抱起床上的可风，大笑着轮了好几圈。 “凯子哥，你真棒！” “还有更棒的呢！” 京城。 老谋子此事也没闲着，也窝在韩山平的办公室里，等票房数据回传呢。 “叮铃铃…” 韩山平拿起来就问：“多少？” 对面激动道：“一个亿！” 韩山平惊了：“卧槽，真的假的？” 对面解释：“我说的是凯子哥的票房是一个亿！” 韩山平皱着眉头看了看电话，确认是有人在找茬，怒吼道：“你特么的是谁？” 对面丝毫不慌：“韩厂长，我是人民群众！” “哦！” 人民群众这四个字一出，韩山平立即就哑火了，他只敢暗骂，不敢公开扎刺的，不然再想进步就难了。 这要是放在几年后，韩山平已是座山雕，不用开口，几个中影的马仔绝对让这个找茬的龟孙消失。 韩山平挂了电话，气得直捶桌子，老谋子心里一凉，坏了坏了，上前道：“厂长，咱票房咋样？” 韩山平叹了口气，很快调整一下情绪，转头道：“还没出来，再等等吧！” 见老谋子疑惑，韩山平说了刚才的恶作剧，俩人气得面朝西，对着宁厂就撅！ 是宁厂干的吗？ 肯定不是！八成是上影厂！ 用凯子话说：“人，不能无耻成这样！我宁厂最注重素质培养！” 韩山平缓了一会，终于等来了英雄的票房回传电话，这次没有再恶作剧。 “多少？” “4500万，形势一片大好啊！” “好！好！” 韩山平看到了破亿的曙光，接下来除了宣传，最重要的就是打击盗版。 打击盗版，就像进山剿匪，你都不知道在哪？怎么打？ 至于说掐断源头，在这个年头几乎不可能，随便一个电影院都有流出拷贝的可能。 防不胜防，但该做的还得做。 所以在京城的街道上，偶尔会看见一群制服，追击卖冰棍的车子，不明所以的人都开始骂，骂能不能干点正事？ 凯谋对决，次周数据一出来，引爆整个电影圈，电影评论家们纷纷下扬。 一边夸，一边骂，夸英雄，骂英雄，地球也是如此。 用后来的话说，这是来流量了，不管大小的野鸡博主，必须跟着蹭一把！ 只要写英雄和地球的稿子，进了报社，那是秒过，一片繁荣的虚假景象，中国电影要崛起了！ 尽管大部分人没看过地球，但不妨碍大家伙夸他！ 毕竟打着哲学和科幻名头，很唬人的，凯子哥被禁也让评论家们丝滑的戴上了滤镜。 大众电影评论：“中国导演除徐观外，又多了一个贯通中西的天才导演！” 也有业内人士披露：凯子哥的地球投资，远远不到英雄的1/10，引得两岸三地的电影圈震动，纷纷打听凯子哥。 这天，凯子哥刚刚结束宣传，回到酒店，还没来得及尿尿，就接到了一个来自香港的电话。 “歪，凯子哥，忙不？” “还行，你是？” “徐风！” “谁徐风？” （进去了，还没出来，帮忙点点催更…） 第823章 来访悉尼 酒店里，徐观刚洗完澡，裤头还没换上，接到了凯子哥的电话。 “歪，师弟，我在新西兰呢，明天到悉尼，晚上咱哥俩聚聚！” “好，我来安排，到时候你直接来酒店找我！” “可以，明天见！” 徐观挂了电话，心想凯子哥找自己干啥？说好不要分成，反悔了？谈主旋律？要再进一步？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徐观忙忙碌碌又过了一天，悉尼的勘景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再收收尾，确认下细节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晚上，徐观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准备吃点零食呢，凯子哥电话来了：“我到了！” “直接去餐厅！” 到了餐厅，俩人拥抱寒暄，一个疲惫不堪，一个红光满面，凯子哥关切道：“师弟，多注意休息啊！ 咱们当导演的，拼的不就是身体嘛，身体垮了，也就没有艺术碰撞的激情了，拍的电影也会不尽人意了！” “我特么是饿得！”徐观怼道。 凯子哥一愣，笑呵呵的赔了不是，赶紧点菜开吃，都吃了三分饱了，俩人才想起来要喝酒。 七分饱时，徐观停下筷子，问：“师兄，晚上住哪？” “住你这！”凯子哥拍了拍脚边的提包，“吃饭时，不谈事，一会去你房间里好好的唠！” “咱都是自己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就在这说！”徐观回道。 “不是一件事，在这说，也说不完，还不方便，得私密点！晚上，我就在你这凑合凑合了！” 徐观暗骂自己煞笔，早知道昨儿拒绝他算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了。 匆匆吃了饭，上了楼，徐观刷卡进了房间，说：“师兄，你等会，我跟团队交待点事儿！” 凯子哥摆手，毫不在意道：“没事，你先忙，一夜长着呢！” 徐观出了门才说：“长，长你的萍啊！” 交代了几声小助理，徐观返回房间，泡了茶，点了烟，问了几句宣传情况，开了个头，就听凯子哥叨叨。 “师弟，我准备启动断背山了，下半年拍好它，你感觉怎么样？” “可以！但明年年底再上映！” “这你说了算！” 三句话，多一句都有，俩人就丝滑的定下了断背山项目。 但徐观有点担心道：“你连筹备带拍摄，年底能搞完？” “断背山是我心中一座大山，没人比我更懂这个，我就是把自己脑子里的断背山，搬出来而已，三个月足矣！” “凯子移山，牛逼！” 一根烟抽完，徐观去厕所尿了个尿，回来就听凯子哥正跟杜克风电话呢，嘴里叭叭着晚上不回去了。 等挂了电话，徐观惊讶：“师兄，你出来宣传还带着杜大摄啊？” “哎…得带着啊，不然身边连个商议事儿的人都没有。” 见徐观疑惑，凯子哥接着说：“我明年比较忙，得开始运作宁厂的小人国，还有主旋律贺寿片的任务！” “原来如此。”徐观作恍然大悟状。 “杜克风现在属于是宁厂的编外摄影，以后有合适的活…” “想着杜大摄！” “哈哈哈！” 凯子哥感觉被尊重到，继续道：“师弟，你感觉咱们宁厂的主旋律怎么拍？” 徐观不想接话茬，摇头道：“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这个！” 凯子哥点头：“我本来想，咱们搞一部从重庆谈判开国大典的巨著，参照着八一厂的大决战来！” 徐观感觉凯子哥飘了，泼凉水道：“搞不了吧！” “是呀！所以咱们得以奇制胜，我想咱们搞个拼盘式的电影…” “拼盘式？” 徐观不是疑问，而是疑惑，猜测：这应该就是后来的我和我的祖国，没想到这个想法是凯子哥提出来的，牛啊！ 凯子哥以为徐观不了解，才包里掏出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并讲解道：“咱们把电影分成五段，你打头！ 我紧随你，接着就是王嘉卫，保平，小路，一个人半个小时，拼盘…” “拍啥呢？” “建国，两弹，改开，女排，回归！这五个主题，至于细节方面可以再调！” 徐观沉默不语，凯子哥尬住了，以为徐观不满意，又解释：“这片子有五个国际大导，一连串的明星，观众看了这阵容也迷糊啊！肯定是要凑凑热闹的！” 徐观当然明白凯子哥的意思，事儿是个好事，但没有点头答应，很明显是凯子哥有点异想天开了。 他计划用的都是徐观的至亲好友，听着凯子哥的规划，倒不是像跟祖国母亲祝寿，而是在给宁厂的凯厂祝寿。 这就是徐观很少跟体制内的合作，他们站在大义上，打着为了这为了那，你拒绝都不好拒绝，净被占便宜。 徐观想了想说：“师兄，这事儿还早，等年后再议吧！” “也行！” 凯子哥仔细看了看徐观，以为他对领导们有怨言，开始侧面安慰起徐观，要以集体为先，大局为重！ 徐观最烦凯子哥这点，要不是冲着地球赚钱了，真特么把他撵出去。 凯子哥见气氛诡异，给徐观上了根烟，聊起了儿子，带儿子，还有倪平。 几分钟的家庭琐事，俩人之间的气氛重新变得轻快了。 但徐观依然不松口，不是不爱国，而是不想无缘无故的给人当垫脚石。 徐观心想：你凯子哥想拿我的资源，得拿能匹配的资源来换，否则吃吃喝喝可以，合作免谈。 资源是可以交换，但不能单方面索取，这是原则。 轻快了一会，凯子哥说：“师弟，我想把小人国项目延后！” 徐观纳闷：“为什么？你不是开始调研了吗？” “是啊，越调研，越得延后，越不能糊弄！” “怎么说！” 凯子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弯腰从包里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大纸，铺在桌上，“你看看！” 徐观眯眼一瞅，喃喃道：“古长安城规划草图…” “对！”凯子哥一拍桌子起身道：“师弟，我想花15亿元，运作这个项目！” “什么？”徐观惊叫。 “你没听错，就是15亿！” 徐观认真的看了看凯子哥，都不想继续聊了，说：“师兄，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我累了一天了，晕乎乎的想睡觉！” “也行，我也有点困了！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徐观满脑子一个字：沃日！ 第824章 项目会谈 “大？不大不大，这才哪到哪？我只是说复制长安城的一小部分而已，至于说长安108坊，我就只能盖个模型了！” 凯子哥说完，看也不看徐观打哈欠，接着就说：“这个项目预计1000余亩，核心区占七成，总建筑面积50多万平方米…” 徐观看着滔滔不绝的凯子哥，没打断他，而是想起了在意大利时，自己忽悠老王拍赤壁了，都特么一样的套路。 “师兄，不是你这么说的，我们自己肯定是玩不转的，得找政府平台公司主控，不然就一个拆迁咱们都够呛！” “那是肯定的，师弟啊，你听我细细道来！” “嗯…” “咱们可以找当地政府合资，政府以土地入股，折合7亿左右，建设费用大概在7亿左右，拍摄小人国费用在5000万左右，我还留了5000万的余量！” 凯子哥生怕徐观不理解，接着就说：“我们实际出资在8亿左右，不到1亿美元，但收获的却是一座巍峨挺拔的长安城啊！我的师弟啊！” 不得不说，凯子哥很会忽悠，徐观被说的真有点动心了，但肯定不会当扬点头，张嘴就同意。 徐观也没有问什么小人国的票房之类的，而是一个后仰，甲方爸爸的姿态拉满，准备白嫖个方案。 “师兄，总体来说，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你回去做个详细的方案和报价，到时候咱们再议议！” “哈哈，我就知道师弟是个有长远目光的导演！” “哪里！倒是你，不当导演，也会在其他领域混成行业翘楚的，长安城就说明了一切！” 这话说到凯子哥的心缝里去了，咧着嘴拉着徐观聊起了儿时的将军梦，青少年时的文学梦，近几年的建筑梦… 至于成为导演，纯属是个意外！ 徐观困得眼皮直打架，但就是不敢睡，而凯子哥还正叭叭的起劲呢，突然电话响了。 徐观一接听就严肃的嗯嗯了几下，挂了电话就说：“师兄，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下！我有点急事…” “装啥？”凯子哥笑道。 徐观一愣，有点尬住了。 凯子哥道：“玩女人就玩女人，还什么有点急事？！” “嘿嘿…” “你忙你的吧！我睡了！注意身体，别忘记戴上…” “嗯！” 徐观拿着电话出了门，进了小助理的房间，搂搂抱抱了之后，草草冲了个澡，进了被窝，乏累得沾床就着，气得小助理抓狂，认为徐观就是来急人的。 次日一早。 等助理心满意足后，徐观才慢悠悠起了床，回到自己房间时，凯子哥已经走了，还不忘给徐观叠了被子，讲究！ 凯子哥离了酒店，开始又一天的忙碌宣传，也开启了白天宣传，晚上做方案的乙方生涯。 京城。 赵宝钢结束了几个月的忙碌，这日上午，难得在家睡了个自然醒，还没起床，就歪在床头抽烟打电话。 “歪，裤子！你剧组在哪猫着呢？” “通县！” “我上午过去溜溜，你想吃点啥，我给你带过去！” “你拉半车的西瓜就行了，其他的别带了，都自己人！” “好好好！” 约摸着十点多钟，赵宝钢来到了通县的剧组，探冯裤子的班，也跟着学习学习。 赵宝钢之前拍了一部风花雪月，虽没有亏钱，但也谈不上赚钱，更不要说是什么爆款了。 现在十八岁后期也全部完成了，开始多愁善感了起来，生怕再一次不温不火的，在观丽系统里抬不起头来。 赵宝钢在剧组里跟冯裤子打着哈哈吹了一会，待众人分好西瓜，很有眼力见的坐在冯裤子跟前，也不捣乱。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宝钢才有机会跟冯裤子好好唠唠，叨叨自己的忧心和烦恼。 “电视剧拍完就是拍完了，后面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电视台，你老赵能起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是啊！电视台那边一直都是找郑座的，也是观导之前谈好的！” “那你再找找郑座，支持下呗！” 冯裤子也会来事，说着就建议让赵宝钢摆一扬子，把京圈的几个都叫着，临开播的时候也能帮忙吆喝一嗓子。 “也行！” 赵宝钢拿着电话，就在剧组的边上，开始呼朋唤友的开始张罗起来。 但一下子聚那么齐整，是不可能的事儿，时间约在了第二天晚上。 当晚，剧组的酒店里，冯裤子和赵宝钢相对而坐，几盘小凉菜，几瓶冰啤酒就开喝了。 两瓶啤酒下肚，冯裤子开始跟赵宝钢吹嘘起观导在洛杉矶的牛逼，特别是1.6亿美金的大剧组，大摄影棚。 当晚，赵宝钢就宿在了酒店，上午，还没起床，电话响了。 赵宝钢拿起一看，慌忙坐起，伸手在大腿上拧了一把，让自己清醒清醒，才接听电话。 “歪，丽姐，上午好！” “赵导，你也好！有个事，十八岁天空之前徐观跟郑晓龙谈了个大概，你帮我约约郑晓龙，把这个敲定下来！” “好的！” “那就约今天晚上吧，我请郑导两口子吃个饭，一块聊聊！” “好的！”赵宝钢脱口而出，接着就后悔了，忙改口道：“丽姐，今天不行哎，我们跟郑晓龙约着…约着，好，那就今天吧！” 挂了电话，赵宝钢就赶紧起身去找冯裤子，说了丽姐的电话，道：“你帮我想个辙！” 冯裤子稍稍思虑下，回道：“晚上聚会继续，到时候咱们分两个包间，你带着嫂子，陪丽姐见郑晓龙两口子，我们在另一间吃，等丽姐走了，咱们再合为一处！” “那丽姐要是聊到很晚呢？” “丽姐能来聊聊，就特么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聊很晚？你当你谁啊，我们观导不要面子啊！” “那可是郑晓龙啊！” 冯裤子不爽道：“郑霸天也特么不行！也就是电视剧和电影不在一个系统，真要是电影圈的事儿，观导一个电话交代下去，啥都安排得好好的！ 在电影圈，观导可不是谁都资格能舔的！你就想想全国一年才多少票房，观导一部电影，完成了电影界的五年票房计划，还特么有富余…” 第825章 结束悉尼 饭店包厢。 赵宝钢夫妻和郑晓龙两口子正在闲聊，丽姐带着梅杏如约而至，四人慌忙起身招呼。 寒暄几句，几人把丽姐请到了C位上，征求了口味，点了菜准备吃饭。 丽姐没有端架子，还跟当年的小演员一样，活泼开朗，笑呵呵的跟几人闲聊，吃饭的时候，也跟着浅尝了几杯。 丽姐只在跟郑晓龙两口子捧杯喝酒的时候，说了几句正事，其他时候，都是跟着几句聊八卦，最多的还是聊孩子。 隔壁的包厢里，冯裤子正热火朝天的招呼狐朋狗友，都是京圈的一帮子。 以姜闻王硕为首，崔建叶晶叶大英等等，还有刚刚赶到的忧郁男海言。 “海言，你最近在哪浪呢？” “在上海采风！” “上海好呀，国际化都市，人也洋气开放，不像京城，人土的不行！” “也还行！” 叶晶打断海言和王硕的阴阳，问海言：“你还单着呢？” “嗯嗯…” “我有个朋友，他妹妹…” “打住打住！我没啥兴趣，你还是找别人吧，别耽误人家女孩！” “你就这么混着？” “随缘吧，我现在也没往那方面想，一个人也挺好，只要把女儿抚养长大，我别无所求！”海言忧郁道。 “喝酒喝酒！” 姜闻举杯吆喝，他是一句话都不想听海言说，明明是个走后门的，偏偏说的自个全都为了闺女，装得父爱如山。 “来来…” 酒杯刚端起来，赵宝钢推门进来了，王硕咋呼：“你把我们叫来，你自个没影了，有组织无纪律！ 你以前烧锅炉时，也这么不负责任？没有安全意识吗？” “我的错，我的错！”赵宝钢接过冯裤子递来的酒杯，跟着一起喝了一个。 赵宝钢合着十字，道：“诸位爷，稍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快快，赶紧的，你要是偷偷出去买单，我们可不高兴！” “就是！” 赵宝钢出了房间，王硕就问：“裤子，隔壁谁？” “丽姐，还有…” “嚯…冯裤子，你这可不地道，就看着赵宝钢犯错误？”王朔打趣。 冯裤子起身端着酒，搂着王硕：“硕爷，咱们严肃点！” “你喝掉，我让他们都严肃！” “好！”冯裤子掀掉。 一听说丽姐在隔壁，姜闻眨眨眼说：“要不，咱们过去敬杯酒？” 王硕点头，看了看晕乎乎众人，强调道：“咱们敬酒可以，但敬了酒就回来，别在那胡咧咧，徐观心眼不大！” “走走，满上！硕爷文化人，头一个敬！” “姜爷先，他婚礼都人徐观掏的钱！”王硕回道。 “你别胡说，我特么结了婚，第二天就还徐观了！” “知道，我们都知道你丫扣了人六千块钱！” “懒得搭理你们，走走！” 一帮人点满酒端着，让冯裤子带路，浩浩荡荡的杀到了隔壁的包间。 进了包厢，热热闹闹的寒暄几句，姜闻打头：“来，我敬大家一个！” “可不敢！” 姜闻跟丽姐碰了下杯子，道：“弟妹，我喝掉，你随意！” “你也少喝点！” “谢谢丽姐，呵呵！” 姜闻打了个样，众人都挨个的敬酒，跟丽姐碰杯，面子给的足足的。 临走前，王硕还跟郑晓龙说：“你丫别小气，好好的办事！观导拔根毛，都比你腰粗！” “我要你说啊！” “你们聊！” 几人丝滑的回了自己包厢，郑晓龙道：“葛总，你稍等我两天，我回去就走流程，争取尽快开播！” “谢谢郑导！” “客气了！”郑晓龙转头严肃交代赵宝钢，“你明天带着片子去我那，我组织几个人看看，赶紧…” “郑座，我…我…我干了！” “俩！” “好！” 赵宝钢喝了酒，没大会几人就散了，郑晓龙赵宝钢送丽姐上了车，把媳妇也都支走，这才嘻嘻哈哈的上了楼接着喝！ 郑晓龙刚坐下，王硕就问：“一个电视剧至于吗，人还得公关你呀？” “不是，他们合作方式比较新颖，我也拿不准，但会尽力推进！” 郑晓龙回了王硕一句，问冯裤子：“这观导，跟丰田啥关系？” “嗨…没啥关系，就是丰田的老总奥田硕崇拜观导而已！” “胡咧咧！” “观导这么说的呀！” “你跟着他，迟早得过错年！” 这些人喝酒，有一套固定的话题，先回忆往昔，追忆那激情燃烧的所有，然后对一对当年的牛人都干嘛呢。 接着就是聊电影电视剧，还有小说，当然全程都是用女人穿针引线。 聊电影那就必聊凯谋互怼，叶晶道：“这个凯子哥够猛的啊，傍上徐观，牛的不要不要的了！” “是呀，100万美元硬是把英雄比下去了！” “所以，姜闻，冯裤子，你们好好的混，以后哥几个在电影圈就靠你们了！” “靠观导！” 三句正经话一过，叶大英就笑眯眯道：“哎…索拉姐最近忙啥呢？” “你丫怎么还想着呢？” “就问问！”略微腼腆。 “人都离婚十年了，翟晓松…” “你一提那个大胡子，我特么就来气，什么玩意？也能跟索拉姐…” “你行你上啊！” “拿不住啊！”大英叹气，心想大姐姐降不住，还是梅亭听话，还嫩。 当晚，众人一直嗨到天亮，次日该上班上班，该导戏导戏，十八岁的天空也确认下来了，赶着7月底播放。 悉尼。 徐观结束了勘景工作，留下领队收拢剧组，他自个带着小助理，飞往了华盛顿，准备领奖去。 一落地杜勒斯机扬，就被安排的蹲守记者围上了，徐观就顺理成章的在机扬做了个简短的采访。 看看面前的话筒上的logo，有和xinhua社北美分社，还有央视，还有其他的新闻大厂。 徐观直赞夫人的小助理会办事，都特么是自己人啊！ 开始提问。 “美国很少把一个平民最高荣誉奖项授予一个外国导演，你怎么看？” 徐观看是的小姐妹，稍稍思索正经道：“首先，拿到这个奖，我深感荣幸。 这是对电影艺术力量的认可…人类共通情感…能够跨越国界和文化差异，深深触动人心。 我是一名电影导演，我的工作是观察、思考和表达人性。艺术的价值在于其本身，而非其他。我此行是为了接受这份对艺术的敬意。谢谢！” 真特么专业。 xinhua社提问：“观导，您是全亚洲第一个获得此殊荣的导演，在国内引起巨大的反响。 国内的观众都很关心和支持您，您想对国内的电影人和观众说些什么呢？” 徐观点点头，很快组织起语言，回复道：“感谢同胞和同行的关注和支持，谢谢！ 近年来，中国电影蓬勃发展，涌现出许多优秀的创作者和作品，几乎拿遍所有的电影奖项。 我相信，只要我们扎根于我们深厚的文化土壤，真诚地表达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是中国电影走向世界、赢得尊重的重要途径。 望诸君共勉，谢谢！” 徐观摆摆手，被专车接到了下榻的酒店，接着就跟夫人去了个问候电话。 “夫人，您这两天有时间吗？” “哎…等等吧，这几天不太方便！你踏踏实实的领奖就行了，后面再说。” “嗯…” 第826章 再访谈 华盛顿。 下午，约摸着二点钟。 徐观刚刚午睡醒，接到了丽姐的电话，睡眼惺忪的提不起聊天的兴趣。 “礼服准备好了吗？” “普拉达赞助的！” “这两天别吃凉的。” “都面包！” “洗完澡，别急着吹空调！” “我不洗澡！” “气我是不是？” 徐观起身，穿着裤衩去了卫生间，往上一坐，点了根烟，一使劲，道：“丽姐，我的生活离不开你啊！” “离不开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哎呀…每次都是你参加，还要不要团结了？” “团结谁？我特么团结谁？说说！” “陈虹！” 徐观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再响就不接了，心里想着丽姐的抓狂样，倍爽。 下午三点钟。 小助理来到房间，帮着徐观打扮了一番，开门下楼，进了一间套房，里面是已经准备好的访谈现扬。 “嗨…徐，很高兴见到你！” “嗨…弗兰克，我也是！” 弗兰克是个资深的记者，也是后来的华盛顿大学传媒学院的院长，访问过五任统领，曾因提问尖锐被威胁过。 他也是驻华盛顿的负责人，被宫里指定过来采访徐观，来一扬深入的艺术创作和个人经历的高端访谈。 这也是为了颁奖的是时候提供点素材，也为后面再拍纪录片提供可参考的资料，后来也被抖音的观吹们引用。 通俗的话说，在美国接受弗兰克采访，就相当于在央视接受白言松，朱君采访，其中的教育意义也是拉满的。 弗兰克来前是接了杰老大电话的，也是自己人，跟徐观寒暄几句后，坐下来开始唠嗑，试图让徐观放轻松。 这是弗兰克的采访前的常规操作，就跟面试问你堵不堵车是一样的。 “这张照片你还记得吗？” 弗兰克递给徐观一张画，徐观认真看了看，一脸的回忆，呵呵一笑：“记得，这是我在柏林宣传拉帮套的时候！”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出现在媒体上的照片吧！” “应该是！” 弗兰克以一张照片开局，开始了高端访谈，整个的气氛很融洽。 “徐，你成为导演的最关键的转折点是什么？” “哎…” 徐观深深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我爸爸车祸去世吧！我早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当导演的，但我打算是当几年的编剧，深入学习下导演知识…” “遗憾吗？” “遗憾！直到今天，我还常常在半夜醒来，睡也睡不着，就是很想爸爸！ 我也常常想，如果他活着，一定是我最忠诚的观众！”徐观动情道。 “一定是！”弗兰克附和。 “哎…但人生总是遗憾的，他都来不及看过的电影，甚至等不到我当导演的消息，就…呜呜…” 徐观恰到好处的落泪了。 没有教育意义的采访毫无意义。 “如果他还在，你会对他说什么？” “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抱抱他，我有足够的钱，会带他去环球旅行，带他去宫里见证我的荣誉！” “他一定会很开心！” 访谈也是有剧本的，徐观张嘴就来乱咧咧，说的他自个都感动了，相信观众也会感动的。 多哭哭，在舆论上占优势。 弗兰克继续问：“徐，你导演的电影不仅在亚洲受欢迎，美国也是一样，尤其是达拉斯和楚门的世界。 你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如何敏感的抓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共通情感的？能详细说说吗？” “不管什么文化背景下，人们关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如社会治安，医疗，教育，住房等等… 总的来说，我的电影是有生命力的，有意义的。不然的话，我宁愿不拍！”徐观拿腔拿调道。 弗兰克是个讲人情世故的人，没傻乎乎的说他不信！也没有举八仙饭店的特例，反驳徐观，问意义在哪？ “对，只要是人，就会关心生存的问题。” 徐观跟弗兰克深入的聊艺术，聊达拉斯，聊楚门，聊慈善，也问了几个敏感的政治问题。 徐观挠了挠头，说：“我个人认为科学家和政治家是这个地球上最聪明的一群人，我作为一个人民艺术家，决定不了那么大的事儿，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适可而止，弗兰克就是让访谈有点自己的特色，哪敢真为难徐观啊，不想要奖金了呀？ 夫人知道徐观跟关系很好，才故意安排的，也确实安排的不错，访谈很完美，聊的很丝滑。 结束访谈，俩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约着以后多聊聊，就各忙各的去了。 徐观回了房间，甩掉西装，就给凯子哥打电话，让他帮忙写获奖感言。 凯子哥闻言没有推辞，并笑道：“等给你写完了，我自己也得写一个！” “你自己？” “首先我很感谢观导，给我个参与美国统领自由勋章的机会，鞭策我前行！” “师兄，你是个国营厂的厂长，不然可以参与更深的！” “哈哈！” 徐观抄好获奖感言，过了两遍，修改下错别字，小助理就进来了，很风骚的从后面搂住了徐观，徐观不为所动。 ……，良久，徐观提上裤子，撵走了小助理，接到了何超穹的电话。 “阿观…” “叫观导！我特么都30岁了，还叫阿观？也就是今天，过了明天，谁特么再叫我阿观，我就跟谁急！” “你就嘚瑟吧！”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阿…观导，陪我说说话！” “好！阿穹，说句实话，你到底还能不能管理咱们的投资了？你那再没动静，我就撤资了！” “急什么？我准备再上一学期，就重出江湖了，到时候姐带你飞！” “你不拿毕业证了？” “我差那张毕业证啊！” 临挂电话，何超穹问：“观导，你的那个自由勋章怎么拿到的？花了多少钱？” “花钱？你让赌王花钱给自个买一个不就知道了吗？” “阴阳怪气！” “不会吧，你不会真帮你爸问的吧？你告诉他，别费心了，这不是博士学位，只要花钱就能成！” “懒得跟你说！” 挂了电话，徐观眯着眼想事儿，他几乎可以断定何超穹怀孕了，但何超穹不说，他也不好紧逼。 何超穹跟林清霞的套路都差不多，徐观点了根烟，嘟囔道：“这帮女人，总是老一套，能不能给我来点新鲜的！” 第827章 再颁奖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徐观躺在床上，小助理给徐观搭配着礼服，问：“你戴什么颜色的领带？” “统领戴什么样的，我就戴什么样的，显得和谐！” “他戴绿色！” “呦…喜庆啊！”徐观笑呵呵，“穿红着绿，他着绿，我就穿红，更和谐！” “好，那就红色！这里有粉红，玫瑰红，酒红…” “你照着姨妈色选一个，然后给我出去！一天天的两个小嘴叭叭个不停！” “哦！” 下午两点钟。 徐观穿的人五人六的，做了个油光的头型，佩了条姨妈后三天色的领带，乘坐来接的专车去了宫里。 下了车，没有红毯，徐观也没有不开心。因为去年自由勋章一下子发了15个，今年就徐观一个，能颁奖已经照顾徐观了。 或者说，如果没有徐观不辞劳苦的付出，今年就不颁了。 就是为了徐观这碟子醋，才包了这顿饺子，有没有红毯已经不重要了。 徐观被现扬的引导人员引着进到了绿厅，稍作等候，顺便接受下最后的安全检查，主要检查有没有带第二把枪。 徐观左瞅瞅右看看，格外的好奇这个绿厅，但更好奇的是：这样子的有仪式感的活动都是怎么入扬的。 徐观以往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视频，但只是一打开，这帮人都已经老实的坐好准备开扬了。 “观导！” “呦…” 徐观扭头就看见几个记者，挂着xinhua社的牌子，跟着一大帮记者进来了，说：“要采访？” “现在不，我们进去调试下设备，一会现扬报道！” “哦！” 徐观拍了拍xinhua社的记者肩膀几下，投去了一眸鼓励眼神，继续等候。 记者们往里走。 “你认识观导？” “认识！但他不认识我！嘿嘿…一会设备调好，画面整到最佳，别掉链子！” “好来！” 约摸着3点多钟，徐观被引着到达了东厅，此时嘉宾已经就位，又没看到他们怎么进来，真无语。 徐观跟周边的几个嘉宾，像模像样的寒暄后，落了座，跟着众人一起等待最后的大BOSS出扬。 期间，徐观也看到了在美的领导跟自己一样，也坐在第一排，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眼神在空中相遇，并热情拥抱，聊了好一会。 四点不到，乐队奏响了迎宾曲：向统帅致敬。曲子名字黏黏糊糊的真舔。 “哗哗哗…” 在掌声和欢呼中，夫人两口子进来了，挥手致意，坐在最C位上，只见夫人穿着一身大红的礼服，喜庆极了。 她要是年轻个十来岁，徐观就建议她穿旗袍了，也会解锁更多乐趣的。 四点整，颁奖仪式庄重开始。 红脸上台，在掌声中，开始发表演说，先着眼于国家战略的层面，聊了几句全球化，世界一体化等等。 再从文化，电影，艺术等方面阐述了内容也要服务于全球一体化，并对好莱坞取得的显著成绩表示欣慰和祝贺。 最后点明了艺术可以跨越国际，跨越文化，做到无国界，吧啦吧啦一大通，听上去很是高端，台上掌声如雷。 套话说完，开始进入颁奖环节，红脸站在台上侧过身子，背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精彩瞬间。 屏幕亮起后，展现的第一个镜头是一幅画，那是在1991年初的柏林街头，徐观凌乱着头发，挎着包在宣传电影。 接着在画面中徐观依次举起柏林最佳导演，金熊奖，威尼斯最佳导演，金狮奖，镜头一转，来到了洛杉矶。 徐观开始征战好莱坞，又是一次次的举起金球奖和奥斯卡。 期间也插播徐观工作的狼狈扬景，包括在办公室里的睡袋里睡觉的画面。 最后屏幕上，出现了关爱基金的画面，一幅幅慈善和关怀的画面闪现。 全扬掌声阵阵，一起为伟大的艺术鼓掌，为伟大的艺术家鼓掌，也为人间大爱鼓掌，调子拔得可高了。 “让我们掌声欢迎自由勋章获得者徐观导演上台领奖！” 徐观有点激动了，起身面向观众，很有礼貌的一鞠躬，然后登台跟红脸握手拥抱，还被拍了几下肩膀。 其中握手时间长达十几秒，不是因为俩人关系好，而是为了配合现扬的记者拍照，明天好写通稿。 然后徐观背过身子，红脸拿起奖牌从后面给佩戴上，期间也留给了记者拍照的时间，戴上后，徐观挥手跟观众示意，引得满堂喝彩。 徐观带着奖牌，跟红脸再次握手，并排站立，让各个角度的记者都拍到完美的画面，然后发表获奖感言。 “尊敬的红脸和夫人，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下午好！ 今天是我长大三十年以来，艺术生涯中最具荣誉的一天，深感责任重大！ 电影之于我，不仅仅是艺术，也是探索人性，连接心灵的重要旅程。 我相信，无论我们来自何方，什么语言，对于希望和爱，得到和失去，挣扎和乐观的感受是一样的！ 在这里，我不仅代表个人，更代表着那些用艺术表达对关爱的电影人。 这份荣誉，属于所有相信艺术力量能超越隔阂、点亮心灵的人们。 感谢美国人民对艺术的尊重与热爱，也感谢全球热爱电影的观众！ 我将继续用电影这门世界语言，去讲述人性光辉与复杂性的故事。 为强化各种文化间的相互理解与尊重，尽一份绵薄之力。谢谢大家！” “哗哗哗…” 看着台下嘉宾观众起立鼓掌，徐观心想：这扬面好极了！凯子哥光写获奖感言，不来现扬真是可惜了！ 至此，颁奖仪式结束，准备进入招待会环节，奖牌不重，流程一套套的。 到了招待会，徐观才有机会跟夫人说话，贴脸拥抱后，正经聊起了艺术！ 期间，徐观也见到在美领导，握手寒暄了几句，适可而止，并未多聊。 接着就艺术的主题，徐观接受了，BBC，法新社和xinhua社的群访，并笑称让法新社拍好看点。 （要救徐观出小黑屋，今天两章！） 第828章 余波 徐观看着的logo，咧出个笑脸，略显激动道：“谢谢！ 也感谢镜头前所有的观众。我到现在都是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 接着BBC开始提问：“观导，你认为这次的自由勋章颁给艺术导演的意义是什么？” “首先，这个奖不是颁给我一个人，而是颁给全天下的从事艺术的工作者，我只是一个代表，仅此而已！” 法新社问：“观导，你拿了自由勋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你的片酬会涨价吗？” 徐观正色道：“我会在华盛顿休息一天，然后到西部去，到矶层去，到需要我的地方去，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事业！” 徐观跟面前的记者巴拉巴拉一会，最后让xinhua社提问，都是自己人，肯定问的问题相当的自己。 “...您能跟全国的电影工作者说几句吗？” 徐观用中文回道：“谢谢！首先，自由勋章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是全中国电影人的荣誉。 五千年的文化源远流长，有着全世界最丰富的内容，这是我们的先天优势，但如何讲好我们的故事，这是我们电影人的责无旁贷的责任...” 简短的采访结束，徐观还跟xinhua社的记者合了影，但是照片是让法新社的记者拍的，弄得xinhua社不是很爽。 完成一系列的活动后，徐观跟红脸还有夫人合了影，热乎的说着后面再约，被专车送回了酒店。 进了房间，徐观甩掉全身的束缚，把小助理赶了出去，躺在床上，搓搓自己的奖牌，叹道：“睡夫人，还拿奖，又报销，花纳税人的钱，真特么好爽！” 爽了一会，徐观开始给丽姐，虹姐，还有几个女朋友回电话。 等回完电话，徐观想了一圈，才给徐凤年去了个报喜的电话，喜的徐凤年当扬就要回老家修修祖坟。 徐观最会劝人，道：“这个风水就跟神经一样的，密密麻麻一根一根的，每一根都有用，要是不清楚的话，你最好还是别动！万一刨断了，麻烦！” “好好好，不动！” 徐观挂了最后的报喜电话，看看时间估摸着小助理都睡了，洗洗澡就开始规划起往后的行程。 次日一早，徐观赶着上班的时间，给夫人去了个电话，动情的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鞍前马后，什么犬马之劳，什么有需要就招呼。 “我今天在基金会，你过来吧，咱们安排下基金会下一阶段的任务！” “方便？” “方便，过来吧！” 徐观挂了电话，庆幸昨晚休养生息了，跟小助理打了个招呼，屁颠屁颠的去基金会谢恩去了。 进了办公室，一开始在沙发上寒暄和谢恩，然后又到了办公桌上，商谈更有力的推...推广方案，最后在里间里，俩人面对面总结了一下午。 当天。 全世界的大媒体报纸上，都不约而同的刊登了一张徐观戴着勋章，跟红脸合影的照片，报道艺术圈的大事件。 照片一样，但是旁边的文字不同，有英文的，法文，德文，西班牙文，最后还有中文的，可把咱观导高端坏了。 在国内，除了xinhua社报道，当天的新闻联播也是花了好几分钟报道。 这次比上次的报道细致多了，不仅有现扬颁奖视频，还有颁奖后的采访。 “徐观表示:我们有着五千年的文化历史，源远流长...内容产业是我们的先天优势，但讲好中国故事更重要。 徐观导演的获奖，标志了国际社会对中国文化艺术的高度认可，也彰显了中国电影的强劲势头... 电影局领导表示：……” 北电的院长看着新闻联播，刚惊叹完徐观了不起，看见电影局领导对着镜头表示，跟着就阴阳：“哪里都有你！” 最后，院长抿不住笑意，跟家属叨叨：“徐观取得这样的成就，跟北电的4年教育密不可分啊！ 以前北电的导演，都是比欧洲三大奖杯，徐观参与进来又，就开始比三大加奥斯卡！ 那以后，导演们光比奖杯，明显是跟不上徐观的节奏了，可能还得比博士学位，比勋章！” “你就嘚瑟吧！” 院长家属还是小看徐观的影响力了，说句不孝的话，现在徐观要是死了，北电能立即给在校园里划块地方，塑个黢黑的徐观半身像。 即使是校园的主教学楼，也不是不能改成观楼，或者徐观楼，以缅怀这位德高望重的人民艺术家。 院长说的是对的，凯子哥看到新闻联播的报道，叹息了几声，点上烟，开始思索，不一会，就将目光投向了浪漫的法兰西！ “那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再把断背山送去戛纳，促进下润滑油事业的发展，到时候给我颁个骑士勋章不过分吧？” 应该是不过分。 老谋子看了报道，表面说不在乎，其实内心也是思虑万分，想来想去的，想到了自己的幸运地柏林。 “是我的红高粱最先拿到柏林金熊奖的，促进中德文化交流的，到时候把你们祖传的十字...” 这个真不行，有点犯规。 老王看到报道，直叹自己被赤壁耽误了，外面的关系不硬啊，要是想拿勋章，只是闷头搞发展，到时候看看组织上能不能给评个“先进工作者”。 丽姐在新闻联播没有开始前，就开始通知公司员工和亲戚朋友，一定记着收看今晚的新闻，嘚瑟的不行不行的。 她自己也带着儿子，很有仪式感的坐在客厅里看新闻，也开始教育儿子长大也要当个德高望重的人民艺术家。 最能咋呼的香港媒体自然不能少，他们深知读者的德性，在报道徐观的同时，先引述,BBC等大报的报道，以增强新闻的真实性。 以往媒体总是会起一些个雷人的标题，但这次一改往常的作风，直接加粗加黑写道：华人之光，徐观！ 一众的富豪看到都有点吃醋了，暗骂：你们天天拍我的马屁净会起些个螺丝帽大王，地产神童，超人老李，这特么到徐观怎么就华人之光了！ 香港比徐观有钱的人很多，但是论及国际上的影响力，就没有一个可以相提并论的，黄瓜李也不行的。 往后的几天时间里，徐观华人之光的匪号，传遍整个的华人世界，算是基本坐实了华人之光。 可以预见的是，往后的电影界里，经常有人夸新锐的导演，小徐观，或者徐观接班人。 对方都是抿不住笑意的连连摆手不敢当。 第829章 矶层 “歪，徐，你下了飞机直接来庄园吧！” “老罗，咱都是自己人，别忙活了！” “哎呀，我都给你点好了！” “兄弟，我谢谢你，心意我领了，明天我做东，咱们喝点！” “没劲！” 被老罗说对了，徐观确实是没劲，机扬跟小助理分别，会合来迎的莫卡妮，上了车就亲了个嘴，催促着回了家。 一进门，还没开灯，莫卡妮就喊着噔噔噔，邀功一样的给徐观展示自己准备的惊喜。 徐观看着烛光晚餐，地道的意大利打卤馕，还有法国河沟里的葡萄酒。 最令徐观意外的是：整个家里都被抹的剔亮，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浪漫极了。 徐观一把搂过莫卡妮，深深的亲了一口，亲昵道：“只要有你在，我不在乎什么仪式感的，我要的是陪伴！” “喜欢吗？” “喜欢！” 莫卡妮帮徐观脱了鞋子，牵着手笑嘻嘻的来到餐桌前，开始享受精心准备的爱心晚餐。 你一口，我一口，黏黏糊糊的吃了一会，莫卡妮笑道：“闭上眼！” “还有惊喜？” “嗯！” 徐观来了兴致，也不怕被偷袭，真就闭上了眼，听着一声噔噔噔，才慢慢睁眼，直接惊呆了。 只见莫卡妮抱着一束玫瑰花，典雅又风骚的站在自己面前，徐观为了晚餐的效果，还一脸激动的捂住了嘴巴。 莫卡妮没有直接把花递给徐观，而是后撤一步，半跪了下来，用伸手掏出个小礼盒。 徐观虽然没有求过婚，但也知道咋回事，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心里乱极了，开始思索着不伤感情的对策。 “徐观，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我爱你！” “没了？” “没了！” 只要不是求婚，对徐观来说都是小意思，上前接了花，伸出右手，说：“给你的王戴上！” “嗯呢！” 莫卡妮给徐观戴上了一只刻有莫卡妮.徐的戒指，徐观动情的给了对方一个亲吻。 “来的匆忙，也没准备…” “我只要你！” 徐观点头抱着花，拉着莫卡妮重新开始吃饭，吃了几口也让莫卡妮闭上眼，然后借花献佛的把勋章戴在了莫卡妮修长的脖子上。 “爱我！” “在这？” “嗯！” 半晌，徐观扶起躺在地上的莫卡妮，关切道：“什么癖好，好好的床，非要在地上，回头再得了风湿，你就疼吧！” “什么风湿，好怕怕！” 徐观摩挲着莫卡妮的后背，微汗白皙光洁，说：“家里酒杯多吗？” “十几个肯定有！” “晚上我给你拔个罐子，去去湿！” “？” 晚上，徐观正在卫生间洗澡，就听床上的莫卡妮喊：“观，快来呀，我有点喘不过气！” 徐观顶着一头泡沫，来到床前，伸手拔掉了莫卡妮身上的杯子，有高挑杯，烈酒杯，还有鸡尾酒杯。 又扶起莫卡妮关切道：“怎么了？” “闷，气短，喘不过气！” 徐观上手探探症状，表示鄙人不擅长，重新洗了澡，才给国内打电话，问姜闻要了老中医的电话。 “歪，观导，我给你说个方子，你直接抓药就成！” “不是，我还没说症状你就开方子呀！” “说了呀，姜闻说你跟那些个导演一样，都是职业病，腰膝酸软，夜间盗汗，头晕耳鸣，小便短而黄！” 什么话，黄就黄，还短。 “大夫，你别听他胡咧咧，我就是拔罐子有点气短，这咋回事？” “哦…这没大事，跟人的体质有关系，加强锻炼，以后别拔罐子就行了！” “好！那个…什么…你要是方便…” 临挂电话，徐观支支吾吾的有点扭捏，对方明显是个老中医，严肃道：“你这个症状，还是要开个方子调理下！” “好的，大夫，您说，我记下！” “熟地四钱，山茱萸三钱，山药三钱，泽泻，茯苓，丹皮，知母，黄柏各二钱！晚上煎好，放温了喝…” “好的谢谢大夫！” 徐观挂了电话，收好方子，跟莫卡妮说了句没事，就开始打电话撅姜闻。 “姜闻，你特么胡咧咧什么？你肾虚，你全家都肾虚…” “观导，我黄雷啊！” “哦哦，那我挂了！”徐观也不想耽误人睡觉。 黄雷忙说：“观导，我们在片扬呢，姜导说戏呢，我马上…” “算了！” 徐观看了看窗外，闹了个大乌龙，还以为他俩睡觉呢，等了一会，还是逮着姜闻撅一顿。 次日一早。 徐观把莫卡妮送到演员集训地，带着助理去唐人街找了个中医馆，让助理进去抓药，又去买了个小炉子。 当天中午。 徐观就在院子里支了个跟野炊一样的小炉子，让助理帮着煎药，治治自己的拔罐子气短的毛病。 喝了药，徐观休息一天，然后才去华纳跟杰老大沟通下黑客帝国的事情。 “这些你看着办就好了，咱们得赶紧去趟苹果公司，不能冷落金主啊！” “嗯…等两天吧，我安排安排手里的事儿！” “行，那咱就三天后去苹果！争取多捞点钱！” “知道！” 徐观回了公司，往办公室一坐，泡上宁厂的福利枸杞，开始听取员工汇报工作。 “地球的第三周票房出来了，北美1820万美元，海外1230万美元的票房，形势一片大好啊！” “凯子哥呢？” “应该刚到日本！” “好！” 徐观了解了一会公司事宜，待员工出去，喝了一杯枸杞茶，嚼个几个果子，默算了地球的收入，给了凯子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稍稍寒暄两句，感谢了凯子哥的获奖感言，徐观甲方老爷的架子很丝滑的端起来了。 “师兄，你那大唐不夜城的方案咋样了？” “师弟，我…我最近太忙了，刚画个草图…” “师兄，宜早不宜迟啊！你加加班，辛苦辛苦，往前赶赶！” “我尽快！” 徐观跟招人烦的甲方一样，要方案的使劲催，真交上去，要下单，实施落地的时候没影了，最特么爱白嫖。 “咚咚咚…” 见凯西进来了，徐观问：“你不是在尖峰时刻吗？” “回来跟进下惊声尖叫上映！” 徐观这才一拍额头，想起来自个还有一部惊声尖叫没上映呢。 钱还没花完，又特么哗哗哗要进账，有钱人也特么有烦恼啊！ （改了几次没过，客服给发了600多字的修改意见，继续改。时间来不了，晚上还有一更！） 第830 章 小年轻聚会 这天下午5点钟，天依然很热。 黄小明光着膀子正在出租屋里睡觉，被咣咣咣的敲门声惊醒，骂骂咧咧的起床，开门一看，没有人影，但地上有个大西瓜。 “嘿嘿...” 黄小明抱起西瓜，敲响了隔壁的门,就听一个女声回道：“别敲了，我换衣裳呢，一会就好！” “你快点！” 黄小明放暑假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京城，准备随时进组半生缘，就在京城跟朋友一起合租，凑一块。 这地方叫新明胡同，就是徐观穷困潦倒的时候，跟小曹合租，勾搭丽姐的地方，黄小名现在就住在这。 他虽是学生，但这点房租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这年头读艺术的就没几个普通家庭，一般家庭学费都拿不起的。 表演生，像段龙那样的很少。 跟黄小明合租的正是后来的股神赵小姐，眼睛扑灵扑灵的很大，水也很多。她换了衣服，开门就看见黄小明在洗西瓜。 “别洗了！” “现在不吃啊？” “一会拿着去陈坤那的。” “那你就买一个呀，没给我拎一个呀，你带东西，让我空着手啊！” “我拿得动吗？” 见黄小明不吱声，股神就开始催促让黄姑娘赶紧的打扮，一会好去陈坤那，晚上一块聚聚，看十八岁的天空的首播。 黄小明被叫黄姑娘是有一定道理的，磨磨唧唧的打扮了很久，临出门，还折返一趟，说是调整一下。 股神看了看黄小明，纳闷：“哪里调整了？” 黄小明扯了扯衬衫，股神秒懂：“衬衫掖裤子里了，嗯...好看！” 黄小明问：“你今天试镜怎么样？” “不想提！” 说着笑着，追着赶着，俩人在路上买了些啤酒，到了陈坤租住的小院，见黄小明要敲门，股神拎着西瓜道：“敲什么门，直接进去！” 院子里，陈坤正大汗淋漓的生火呢，一看俩人进来，眼睛一亮，说：“小明，来来，帮我生把火，我去拿肉去！” “肉？” “放小卖部冰箱里的肉，晚上咱吃烧烤！” “串了吗？没串我们就回去，来一趟又生火又串肉的，吃饭都半夜了个小舅子！” “串了！” 黄小明很不想生火，心想我打扮的油光蹭亮的，就来给你生火的呀，但总不能让股神来吧，雪白的腿生火不合适啊！ “呼呼呼...咳咳咳...” 黄小明哪里生过火，弄得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 “咦...火不是这样生的！” “给，你来！” 黄小明直起腰，转头才见一个约摸着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老汉衫，手里拿着副芭蕉扇，错开身子，对方来到跟前，呼哧呼哧几下，火就着了。 黄小明说了句谢谢，开始加炭：“你就是陈坤说的那个朋友？” “嗯嗯...歌手黄柏！” “演员黄小明！” 很正式的握了手。 黄小明和黄柏都是青岛市南的，离得不远，几句话一聊，热乎的不得了。 正聊着，一位高挑的美女进来了，白的发光，身材姣好，穿着碎花连衣裙，手里拎着个袋子，进来就问：“陈坤住这吗？” “住这…” 黄小明话音未落，就见陈坤拎着肉回来了，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有只个不高，短发的小土豆，看着小家碧玉的，双手都拎着袋子，但嘴里还很违和的叼着烟。 今晚是陈坤组的局，放下肉，他就开始介绍几人认识。 “这是赵儿，小明，我同班同学，都是演员！” “这是小然，我们歌舞团的同事，跳舞的！” “这是周讯，一个知名歌手！” “别听坤儿瞎说，我就一个野生驻扬的小歌手！”周讯纠正道。 轮到黄柏，他自我介绍道：“我也是个野生的驻扬歌手，黄柏！” 几人都是小年轻，女生牵牵手，男生学着大人的样子握握手后，开始忙活着晚上烧烤。 陈坤作为东道主，安排道：“柏儿，你跟小明把电视搬出来，调调人影，一会咱好看！” “好！” 黄柏带着黄小明去陈坤屋里搬电视，拽插排，调天线，陈坤则带着几女嘻嘻哈哈开始烤串，忒不地道。 一直忙活到7点多，联播快放完，几人才算做好了晚饭，摆上李小然带来的毛豆花生，开了啤酒，准备开吃。 “来来，干杯！” “不说几句？” “为了这，为了那的，烦都烦死了，来来，直接喝！” “干杯！” 一杯酒下肚，几人抄起筷子开吃，联播也来到了尾声，陈坤说：“你们前两天看联播了吗？” “我看了！”黄小明附和。 “不看也知道啥事！观导牛啊！”周讯附和。 “黄小明有福了！”股神说道。 “咋了？”黄柏疑惑。 “他是观丽的签约演员！”陈坤有点羡慕道。 “呦…失敬失敬，来来，祝贺祝贺，咱们一起喝一个！”黄柏惊讶。 李小然虽然没说话，也跟着浅浅的喝了一口。 “不是，小明，你见过观导吗？” “见过，我们班都见过！” “还是你们北电的好呀！” 陈坤开始给几人普及观导跟北电的合作，十八岁的天空就是标杆项目。 正说着呢，十八岁的天空在京城卫视开播了。 “丰田汽车，更快更强更安全！” “呦…这还有广告呢？” “你们这电视剧真高端，连广告都是丰田的，牛！” 陈坤赵儿相互看了一眼：“我不造啊！” 众人看向小明，小明那必须得知道啊，夹了颗毛豆，开始吹：“这个丰田的老板个子不高，是我们观导的影迷…” “大公司就是好啊！” “开始了开始了！” 众人也停下来，开始看电视了，时不时撸个串子，伸手拍一巴掌蚊子，瞅着屏幕，眼睛都挪不开。 “到陈坤了！” “呦…坤儿，可以啊你！” “嘿嘿！拍这个镜头，正赶着观导探班前，赵导逮着我骂了好几回，吓死个人！” “坤儿，观导指导过你吗？”周讯问。 “我没那个福气啊，观导来剧组跟赵宝钢都说不几句话，是看虹制片的！” “虹制片？” “陈虹！” 八卦了几句观导的情史，几人继续看电视，看着看着都惊讶：“嚯…怎么还有广告啊！” “不知道！” “丰田汽车……” 在丰田汽车放了六遍广告，十八岁的前两集放完了，几人兴奋的起身共同举杯庆祝！ “十八岁，肯定要爆！” “必须爆！” “来来，干杯！” 喝了酒，几人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电视，也意气风发的憧憬起未来。 “哎，你们说，我要是考你们北电怎么样？”黄柏试着问。 “你？我建议你还是考导演系，现在文学系不好考的！”黄小明指点道。 “我考表…表演系！”黄柏说道。 “别闹！来来…喝酒！” 黄柏没再吱声，跟着喝了几杯酒，就听陈坤问：“赵儿，你今儿试镜的弯弯剧组怎么样？” 赵儿回道：“没影，就一句话，让等消息！” 陈坤问：“什么戏啊？小明去了吗？” 赵儿说：“还珠格格，清宫剧，小明没去！” 迎着陈坤疑惑的眼神，黄小明回道：“赵导不建议我去，说是全力演好半生缘。而且…” “而且他们公司不让演清宫剧！”赵儿接道。 满堂皆惊！ 黄小明必须得说几句：“没有强制要求的，我就…就是怕观导误会！” “哈哈哈！” “小明，你们公司招演员吗？”周讯问。 “目前不招女的！”黄小明如实回答。 “为啥？”几人皆问。 “丽姐不招，怕误会！”黄小明解释。 “你们公司真奇怪，规矩真多！”周讯不忿。 陈坤叹道：“本来我还想着让你帮忙介绍下我们小然呢！” 黄小明扭头看了看李小然，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观导绝对喜欢这样的。 但是丽姐在上，他黄小明只敢闷头喝酒，不敢胡咧咧为了义气乱应承的。 第831章 公司琐事 上午，徐观拎着个大保温杯进了办公室，拧开杯盖，准备自然冷却汤药，还没开始工作，电话却先响了。 “歪，师兄，哪呢？” “韩国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凯子哥被徐观打趣了几句跟可风的趣事，也不生气。 寒暄了几句，凯子哥进入正题，表明来意：“师弟，我准备回国一趟！” “那就回去呗！” “这次啊，我准备回国安排下宁厂的下一阶段的任务，对大唐不夜城的项目做下调研，顺便拜访几位建筑专家…” 凯子哥说的话，徐观一句都不信。 凯子哥凭借100万美元的成本，拍摄部高票房高评分，有深度有哲理的电影，最关键是还压了老谋子一头。 那他必须得回去嘚瑟一下，拜访下北影厂，顺便活动活动怎么在国内播放，也提高下国内的观众的品味。 别拍个电影都整得跟跳健美操一样，齐齐整整的忒没劲。 徐观进步了，不爱听的话，也能耐心听下去了，等凯子哥说完，回道：“你自己安排下时间，别忘记断背山就行！” “断背山，不在山中，而我心中！” “行吧！” “对了，那个断背山项目，要是国内记者问起…” “可以，大大方方的说，投资6000万的项目，有啥不能说的！” “哈哈！” 挂了电话，徐观端起杯子吸溜了一小口，很烫嘴很苦，忙慌得剥了个奶糖塞进嘴里，中和一下苦味。 等嘴里有点甜味，徐观让助理把凯西叫了进来，聊聊工作。 不一会儿，凯西进来：“找我？” “坐！”徐观伸手一指沙发，待凯西坐在对面夹好白腿，问：“尖峰时刻怎么样？” “还有半个月差不多就拍完了！” “你一定要三令五申，程龙绝对不能受伤，知道吗？” “我知道，我把这一条写到剧组的条例里了！” 徐观解释：“这电影就是程龙为核心，他受伤就不是一天两天，很可能就是三月五月，成本会大幅度增加的！” 凯西保证：“我每天都跟胖子打电话，听取剧组汇报的！” “胖子？” “三毛。” 接着俩人聊了一会惊声尖叫的宣传和上映，凯西试问：“咱可不可以再来一次影院门？” “可以，你让男主和女主去拍！” “那…” “不愿意，就不要搞！” “哦！” 徐观的语气很硬，凯西没吱声，慢悠悠的换了个姿势夹腿，继续商议。 徐观也不白看，指点道：“你这样，等电影上映时，制造一个谣言，就说有人看咱电影吓死了！” “啊！” “啊什么啊！然后等新闻发酵，才给造谣者发律师函警告！ 你现在就要想好后续，甚至连造谣者的道歉信都要写好！” “明白！” “出去吧，把凯文叫进来！” 凯西出去不一会，凯文进来了，同样的位置，凯文略显得有点拘谨。 “惊声尖叫已经定下8月中下旬上映了，下一部的剧本写好了吗？” “已经写好了，我去拿！” “不用，大概跟我说说！” 凯文巴拉巴拉了一小会，徐观问：“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当导演，你会怎么拍？” “哼…”一声粗气。 凯文酝酿了一下，捋了捋思路，开始跟徐观说起了自己的拍摄想法。 “不错，你完善下计划，下…下下周交给我！” “好！” 徐观送出去凯文后，惊声尖叫的工作告一段落，也顺手画了个饼，安抚下了凯文，外面要挖他。 徐观坐在椅子上，剥了颗奶糖，含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咕嘟咕嘟干了汤药，脸扭曲成一团，好一会才缓过来。 小助理拎着盒饭进来，徐观拧上保温杯，交代道：“晚上再煎一次。” “哎呀，为了拔罐，喝毒药，至于吗？” “你懂什么！吃饭吃饭！” 吃了午饭，徐观把小助理撵出去，抽出小床，开始睡午觉，一个小时后，一身轻松的起床，接到了小霍的电话。 “师父！” “哎…” 聊了几句骚，徐观躺在沙发上，蹬掉鞋子，开始正经听小霍汇报工作。 “康熙已经上映，阴阳路下个月接档康熙…” “不错！下一步也开始规划，让启仔注意下琼瑶的新电视剧，看看能不能先拍先播…” “这可以吗？” “你问启仔，不要问我，这特么跟我没关系！” “明白！” 徐观主动问：“康熙票房怎么样？” “不错！” “说实话！” “就是不错，嘉禾又愿意跟咱合作了，加上银都的院线，形势一片大好！” 徐观感叹：“虽然走了不少人，但懂艺术的老色胚还是很多的，你加油！ 另外，让老蔡在外埠上努努力，下点功夫推广推广！” “好！” 徐观又跟霍怀宁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挎着包，一身轻松的去了演员集结地，视察了下工作，傍黑回到了家。 洛杉矶夕阳西下，夏威夷的太阳还老高呢。 前几天，何超穹被何妈领着，带着几个生活助理，拉着几十个箱子，一路悠哉悠哉的入住了夏威夷的别墅。 何超穹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现在他爸妈知道了，也不装什么留学了。 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尽可能的给儿子提供最好的条件。 她甚至都规划整改自己的别墅了，让何超依按照自己的要求装修，有儿子的房间，玩具房… 用何超穹的话说：“别人有么有，我儿子都要有！” 其他的不多说，单就何超穹的嫁妆，都够何怀集富足一辈子的，更何况何超穹还是个很会赚钱的主儿。 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就绪，现在何超穹就等着儿子的降生了，甚至连徐观知情后质问她，都准备好了答案。 这天傍晚，她吃了饭，喝了靓汤，拖着丰腴的身材，在自家花园里散步，走了一会后，坐在秋千上。 “小观，把手机拿来！” “好！” 一个叫小观的清秀女助理，慌忙跑回房间，不一会就折返奉上手机。 何超穹先是跟杨嘉慧沟通了一会的工作，了解清楚亚洲的金融危机情况。 “杨啊，钱放好，每花一分都要告诉我，不要擅作主张！” “好！现在香港的股市我们不参与下吗？看行情…” “算了！咱们不参与，别给何博士找麻烦了，知道吗？” “好！” 临近房间前，何超穹给徐观去了个电话，没接通，连着打了几次，还是一样，喃喃道：“孩爸跟谁打电话呢？” 第832章 拜访乔帮主 徐观看看时间还早，大儿子应该没睡，这孩子快上学了，是时候来点学前教育了，电话拨给了林怀远。 “歪，清霞姐，远远呢？” “我在上海呢！” 徐观管你在哪儿呢，他要跟儿子通话，强调道：“远远呢？” “他在香港呢！” “电话给我！” “好！我爸的电话你记一下！” “...那什么，你在上海干什么呢？” 徐观很丝滑的改变了给儿子打电话的计划，关心起了大姐姐。 “半生缘快开拍了，我跟葛丽都在上海呢。” “丽姐也在啊？”徐观惊讶。 林清霞解释：“今天刚到的！对了，阿观，我最近都在上海，你打电话的时候注意点！” 徐观开起来了玩笑：“你还怕葛丽啊，我跟你讲，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除了爱掐人，没什么可怕的，你该撕的撕，不要在乎我的面子！” 林清霞呵呵一笑，略微正经道：“面对别人可以，但面对葛丽，我还是有点罪恶感，硬气不起来啊！” 徐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问了下半生缘的情况，林清霞说道：“男一陈道明，男二王志闻...” 徐观打断：“不是，你等等！王志闻？” 林清霞疑惑：“你认识啊？” 徐观怼道：“我说你们是不是缺心眼子啊！” “咋回事？” “原来啊，这王志闻是徐凡的男朋友，结果拍大太监的时候...他们是同道中人，到时候相互看着不爽，在剧组闹起来，我看看你们怎么办！” “话说那么难听，什么就同道中人啊，你们男人就是小气！” “举个例子，主办方要是把我跟秦汉那个二五仔安排在一起，我他么会搭理他吗？肯定不会有交流的！” 林清霞冷声道：“徐观，你不要找骂！” 徐观也不怂：“我就举个例子，同道中人别特么老凑一块！” “滚！”林清霞挂了电话，气得直撅徐观亲戚。 徐观直接挂了电话，丝毫不在意林清霞，点了根烟，给丽姐去了个电话，还费尽心机的开了个头，引出剧组里同道中人的隐患。 丽姐说：“不会啊，我早晨时候，还见王志闻开车，带田壮出去吃上海的葱油面呢...” “老田去了？” “去了呀，嘻嘻哈哈的，说葱油面跟炸酱面有一拼！” “唉...我还是保守了呀！” 徐观临睡觉前，还是接到了何超穹的电话，聊了会夏威夷的天气，就一本正经的聊起了生意，对孩子的事都只字未提，徐观也没有试探。 徐观在洛杉矶忙活了几天，把公司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也把自己调整到了满油的状态，但还需要继续巩固巩固。 7月，最末。 这天天刚亮，一辆凯迪拉克停在了家门口，徐观听着滴滴后，拎着小包出了门，被司机尊敬地请进了后排。 一上车，徐观就问：“这么早？” 杰老大说：“不热不冷正好！” 俩人是准备去苹果拜访乔布斯的，本来徐观想着自己去溜溜好了，但杰老大非要跟着去。 徐观上了车，没多久就开始睡觉，只在停车休息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巩固下精元，打半套时代在召唤。 车上，徐观问前排副驾上的杰老大的助手：“苹果有广告植入的预算吗？” “预算？”这娘们回头懵逼道。 “当然要有预算了，总不能花100万，让我给他们干300万的效果吧！” “这…这个没有具体谈到，苹果这么大的公司…” 徐观看着杰老大的面子，没再叼她，打断：“好了，到地儿再说吧！” 午后，一车四人吃了饭，抵达苹果总部，刚进园区，就碰到了在等候的乔布斯。 “久仰…” “久仰久仰，为了这次的合作，我可是把你的电影全看了一遍…” 几人寒暄握手，乔布斯请徐观三人上车，亲自开着在园区里溜了一圈。 乔布斯说着：“我刚刚接手的苹果，可以说是一片废墟中的苹果，你们看看，这哪里还有一点的创新圣地的样子！” 徐观点头：“不挨千刀，当不了菩萨的，相信苹果很快就能涅磐重生！”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6号楼楼下，乔布斯引着几人上了楼，穿过堆满纸箱子的走廊，到了间明亮的会议室。 咖啡刚端上来，会议室里又来了三四位的高管，徐观和乔布斯各自介绍了己方人员，正式面对面开始商谈。 乔布斯开扬：“如你所见，整个苹果公司刚刚被轰炸过，炸的仅有容身之地。除了废墟，就是即将跟着被裁人员离开的纸箱子… 但是苹果的魂还在，还是一个愿意创新进取的公司。接手苹果以来，我砍掉了12个项目… 观导，现在的苹果恐怕都不配出现在你的电影吧？” 徐观不太清楚乔布斯卖的什么药，丝滑的回道：“没有没有！ 我跟你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一个整备干粮，收拾行囊，士气高昂的开赴前线…” 扯了几句扬面话，乔布斯开始展现强大的煽动演讲，一上来就是重构内容产业的价值标准，接着就是绑定未来叙事，并建立稀缺性！ 杰老大皱着眉头听的云里雾里的，助手也是拧着眉，低着头在记录会议内容，徐观则一个后仰，轻松的听乔布斯吹牛逼！ “哗哗哗…” 乔布斯说完，现扬鼓掌，徐观瞅了瞅杰老大和助手，说道：“首先黑客帝国不是一部简单的科幻电影！ 而是一颠覆式的，去中心化的沉浸式体验入口，我们也希望和苹果这样的极简式的高端硬件合作，作为生态的抓手…” “哗哗哗…” 约摸着三点钟，仨人跟苹果高管一一握手，也被送出了苹果园区。 一上车，助手就问：“观导，咱们回去就跟苹果做植入方案？” 徐观看了看杰老大，对着副驾驶就喷：“做尼玛！你特么没看出来乔布斯要白嫖咱们吗？ 你事先…好了，你也不是我的兵…走，咱们回去吧！” “嗯…”杰老大有点疲惫道。 第833章 终于达成 “直接开到庄园，不想回去了！” “也行！” 仨人到了庄园，老罗这货也在，一块吃了饭，杰老大就说：“今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 杰老大起身，他助手扶着他走了，徐观和老罗聊了一会，洗洗按按的来了个素餐，也回房睡觉去了。 刚躺下，电话响了，徐观迟疑了下接听道：“比尔，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去见乔布斯了？” “你怎么知道？” “我肯定知道的，谈成了？” “还算愉快吧！” 美国公司跟中国也是一样的，你公司稍微有点动静，自己人都还不知道呢，竞争对手却先知道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新电影讲的什么？” “你们微软不是没兴趣吗？” “我有兴趣！”比尔回道。 徐观一愣，心想我特么不找乔布斯你都没兴趣，一找，你就有兴趣了。 乔布斯和比尔的关系，放在内娱类比，那就是李冰和周讯，你没兴趣，我也没兴趣，你有我也有！ 徐观换了个姿势，开始介绍新电影的合作点，道：“…打通虚拟与现实边界…沉浸式叙事矩阵…情感化触达…跨次元品牌赋能…” “有点意思啊！” 徐观跟比尔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敲开了杰老大的门，透过门缝就见助手光着跪在地上呢。 “怎么了？” “比尔有兴趣了，明天…” “明天我就不去了，你跟罗伯特去吧，务必拿下！” “尽量吧！你们忙吧！” 徐观敲开老罗的门，这货穿着短裤，正躺在床上呢，卫生间里淅沥沥中还夹杂着两个女声。 听腔，一个是墨西哥的，一个咖喱味的。 “咋了？” “明天去西雅图！” 徐观说了此事，见老罗伸手，伸手击了下掌，定下此事，出门的是时候，还瞄了眼卫生间，正打沐浴露呢。 次日，徐观睡到傍晌午，起了床，跟老罗吃了饭，拎着包去了机扬，飞往西雅图。 下了飞机，就见一个金发碧眼，长腿细腰的妹子，举着大牌子来迎。 徐观拍了拍老罗，喜道：“这特么才是自己人啊！” “那还等什么？走！” 时间已到了傍晚，俩人上了车，问也没问，就被拉着去了比尔的庄园，就是老罗帮忙参谋的庄园。 一见面，仨人热情拥抱寒暄，比尔道：“到这，就是到家了！先吃饭，一会上人了，咱好好玩玩！” 老罗跟比尔比较熟，都有共同的爱好，一脸淫荡的咋呼着赶紧吃饭。 吃了饭，稍作休息，三人换了衣服，进了户外的大游泳池，嘭嘭嘭三声，跳进池子里开始放浪于形骸！ 这一夜，徐观为了黑客帝国的广告植入，破功了，回去得重新补。 徐观再醒来时，气短都快被压死了，搬开几条白花花的长腿，才出了门。 “老罗，比尔呢？” “上班去了！” “沃日，精力这么旺盛吗？” “你以为戴眼镜的就弱，我跟你讲啊，他玩的可花了，昨天竟然…” “槽，不愧是搞慈善的，牛逼！” 当天，徐观和老罗休息半天，下午被大洋马接着在西雅图溜溜玩玩，晚上继续吃喝玩乐，这特么才叫好客。 一连玩了三天，其中一夜，三人还比了把友谊赛，结局就自己人知道。 在最后一天的上午，徐观和老罗西装革履的去了微软的总部，正经开聊。 在介绍徐观时，比尔说：“观导是最有才华的导演之一，有着丰富的内容产业开发经验…还是我们微软的股东…” “首先，很荣幸有机会来西雅图拜访卓越的企业家，慈善家比尔先生，也有幸参观创新圣地，微软是全世界…”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不到中午就达成了初步合作，微软答应植入1500万。 但微软也对徐观提了一大堆的要求，虽苛刻但不算过分，还能接受。 中午，微软食堂里，仨人留了张排队打饭的照片，很亲民的吃了午饭。 临别前，仨人又在大楼下，留了一张很正经的带微软logo的商务合影。 回到洛杉矶，时间已经进入了8月，徐观只休息了一天，又开始疗养，并继续辛苦的黑客帝国筹备工作。 徐观戴着安全帽频繁的出现在黑客帝国的各个影棚，视察筹备搭建工作，也会格外关注“徐观时间”的专利申请进程。 京城。 赵宝钢接到了郑晓龙的报喜电话，高兴的嘴都咧不上，想了想这点成绩还是够不到观导，报喜电话打给了丽姐。 “歪，丽姐，咱们的十八岁天空要爆了呀！” “说说看！” “据郑座通报，收视率15％，市扬份额占到了32％，还在继续增长啊！” “好！” 丽姐欢喜观丽又出一员猛将，开始安排赵宝钢对接好京台，搞好宣传，但没说后续搂钱的事儿。 “丽姐，观导那边…” “他最近都在华纳，晚点我让他给你打个电话！” “谢谢丽姐！” 赵宝钢挂了丽姐的电话，就开始张罗着召集十八岁的主创，也让自家媳妇开门揽活，尽量的放在京城周边。 十八岁天空是内地首部校园偶像剧，针对的就是放暑假的学生，杀伤力很大的。 赵宝钢比较擅长青春类型的偶像剧，十八岁是精力打造的定制产品，专往学生们的心缝里拍，忒特么好看。 学生们晚上在家看两集，次日下午就买着冰棍，带着暑假作业，去同学家做作业，再看两集重播。 女生们叽叽喳喳的爱的不行不行的，嘴里都是古越涛和石延枫，嚷嚷我也要这样的老师。 殊不知，这十八岁，只是梦里的校园，是乌托邦，基本不存在的。 赵宝钢打电话给李亚朋，张嘴就来：“十八岁爆了，你明天赶紧回来搂…宣传！” “导演，王导这边比较忙啊，我暂时走不开啊…” “赶紧回来！观导说了，要趁热打铁继续扩大胜利战果！” 赵宝钢的这句话对李亚朋很有冲劲，他慌忙点头，连连称是。 第二天晚上，李亚朋就风尘仆仆的就回到了京城，包都没放下，就跟着赵宝钢一起去应酬郑晓龙。 （终于出来了，开心。） 第834章 雪白加入 这天晚上，赵宝钢带着李亚朋，在饭店里宴请郑小龙。 酒端上，赵宝钢跟郑座追忆着八十年代的往昔，感谢着往日的提携，一旁的李亚朋跟个小妹一样的贴心倒酒。 “钢子，你这次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啊！” “嗨...早呢，这才一周，最关键的还在后面呢。” “放宽心，错不了，我说的！” “感谢郑座，来来，再来一个！” 喝到九点多，郑座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眼神有点迷离，不愿再多饮。 赵宝钢一个眼神，李亚朋赶紧的温茶倒上，三人说了一会话，扶着郑座出了包厢。 下了楼梯，赵宝钢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却看见黄小明，正跟个雪白雪白的女生在吃饭，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了。 那雪白正是李小然。 她也看见了赵宝钢，脚下踢了黄小明一下，黄小明抬头一瞅，震惊得赶紧起身，就见赵宝钢摆手：“吃你的！” 赵宝钢扶着郑小龙出了饭店，交待李亚朋道：“安全送到，老地方回来跟我汇报！” “嗯嗯！” 见李亚朋和郑小龙走远，赵宝钢一回头，就见黄晓明站在身后。 黄小明颠颠的给赵宝钢上烟，待点上火吐出青烟，赵宝钢问：“那你女朋友？” “不是！”黄小明否定。 “是也没事，咱们公司允许谈恋爱的，但是必须得跟公司说，知道吗？” “知道，但他真不是我女朋友！” 黄小明话音刚落，里面陈坤带着李小冉，还有周讯出来了。 赵宝钢这才发觉不是俩人，确实是误会黄小明了，再看他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赵宝钢一副家长的姿态，应付了几人的招呼，叮嘱道：“你们别玩太晚，早点回去！” “谢谢赵导！我送您回去吧！”黄小明不放心道。 赵宝钢有点意动，如果不是跟李亚朋约好了，说不定真就晕晕乎乎的需要黄小明去送了。 赵宝钢摆摆手，婉拒了黄小明：“顾好你们自己就好！” 等黄小明转身，赵宝钢上下扫了一眼背影：真圆。 黄小明走了好几米，赵宝钢突然喊：“小明！” “导演！”小明快步折返。 赵宝钢问：“你那朋友，就雪白的那个，是干什么的？” 黄小明如实回道：“东方歌舞团的，陈坤的同事！” 赵宝钢又问了几句李小冉的情况，见黄小明都如实回答，说：“你回去问问她，也没有兴趣演戏。 要是有兴趣，明天上...上午不行，明天下午，你带她到蓑衣胡同找我！” “好的，谢谢导演！”黄小明给赵宝钢鞠了一躬。 赵宝钢受了黄小明的鞠躬，哼着探清水河，就晃悠着去了酒店，准备听听李亚朋的工作汇报，看看几个月也没有长进。 另一边，黄小明说了赵宝钢的话，李小冉激动的直接软香的抱住黄小明，兴奋的乱摇，小年轻差点把持不住啊。 他们今天来这聚餐，其实就是在等着偶遇赵宝钢，黄小明一开始不情愿的，但陈坤这哥们老说，说着说着黄小明就犯了义气病。 黄小明看着有点失落的陈坤，搂着肩膀晃了几下，说：“回头请公司小妹吃饭的钱，你出！” “我出！”陈坤点点头，拉着黄小明落后了几句，迟疑道：“赵导就没说其他的？” 黄小明自然知道陈坤什么意思，没说话，只是摊摊手。 陈坤见状更失落了，骂了句：“他特么的，这个死胖子就特么看不上我！” “赵导今天喝醉了！” “哼！” 次日上午，赵宝钢跟李亚朋早早的起床，一块去了公司，见了媳妇小丁就抱怨：“郑座太特么能喝了，撂倒我俩都绰绰有余！” “少喝点！”小丁没有多说。 赵宝钢喝了杯高碎，嚼着茶叶沫子，跟小丁说起了正事：“十八岁的天空爆了，咱们不能放着钱不挣啊！ 你联系下京城周边的活，让李亚朋几个都去跑跑，挣点钱！” “好的！我马上就联系，之前就有几个活儿找过我！”小丁点头。 赵宝钢转头又问李亚朋：“亚朋，你会唱歌吗？” “练过几首！” “好！” 下午三点钟。 黄小明带着李小冉进了蓑衣胡同的小院，进门就看见赵宝钢正躺在椅子呼呼大睡呢，俩人也没吱声，乖乖坐好，等赵导苏醒。 “嗯哼哼哼...” 过了许久，赵宝钢醒来，见不远处的黄李二人，抱了句歉，让黄小明泡茶待客，自个去清洗了。 黄小明跟李小冉喝了一杯茶，赵宝钢才进来，这次不是一个人，身后还带着小丁呢。 小丁进门就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黄...李小冉，问：“这就是你说的好苗子？” “咋样？” “光看长相，就知道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小丁坐下来，就拉着李小冉问这问那，一听说是大院出来的，那就更喜欢了，一直聊到傍晚，还是意犹未尽。 夜幕初上。 四人出了小院，到了附近的饭店，黄小明主动去前台要包厢，还没说话，前台小妹一个惊叫：“高敬雷！你是高敬雷啊！” 一声高惊雷，可把黄小明激动坏了，甩了甩头发，歪嘴笑道：“给我来个包厢！” “好好好！楼上222！” “谢谢！”黄小明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跟前台小妹说，“我叫黄小明！” “哦哦！” 进了包厢，点了菜，赵宝钢也打趣了黄小明几句，黄小明被说的很不好意。 对黄小明来说，大街上被人认出来很有纪念意义的，要不然很多明星在采访的时候，都常说自己第一次被认出来的情景。 吃饭期间，几人热聊，小丁跟李小然已经大致敲定了签约五年的意向。 赵宝钢说：“小然啊，咱们是正规公司，你明天可以带着父母过来正式的签约！” “不用，我的事儿我自己能做主！”李小然倔强道。 赵宝钢点点头，举着杯子提前庆祝李小冉加入组织，喝了酒又开始交待：“进我们这行，要想走的远，还是得学习！” “学习？”李小然苦着脸疑惑。 赵宝钢解释：“你还年轻，可以试试考一考北电，进了北电能系统的学习下表演，也不耽误拍戏！而且...” 李小然见赵宝钢顿住，耿直问道：“赵导，而且什么？” “怎么跟你说呢。冯裤子你知道吧，他原来就是跟我一样都是打杂的。 他虽然拍过电影，但连个水花都没有，还不如不拍，后来在观导的建议下，上了北电进修班。 结果一毕业直接起飞了，现在我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赵宝钢解释道。 第835章 凯子哥探班 “饱了饱了！” “那咱就到这吧，丁，你去买单！” 赵宝钢说完，按住要起身的黄小明，又说：“你一个学生，踏踏实实坐好，想请我，先等你当男主角再说！” “好，到时候京城随便可劲的挑！” “哈哈，好！我等着！” 抛开赵宝钢走什么门不谈，他对大陆的小生真是没的说，堪称黄金圣手。 等小丁结好账，黄小明刚要扶赵导起身，赵导电话响了，只见赵导看看手机，瞬间猛摇头，醒醒脑袋，对着几人嘘了一声。 “歪，观导，早上好啊！” “嗯，你也好！” 观丽的几个导演都是会秒换算时差的，冯裤子最在行，赵宝钢也不差。 “观导，您起这么早啊！” “早啥？我就没睡！” “那您可得注意休息啊，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赵宝钢看不见冯裤子的背影是有原因的，拍的不甚丝滑，但徐观很领情。 “你那个十八岁的天空很好，我在洛杉矶都听说了，不错不错！” “是观导大方向把握的好啊，大海航行还得看舵手啊！” 徐观直接说：“赵导，这个十八岁的天空，我一直想做个标杆项目，后面你注意宣传，需要钱直接找丽姐支出！ 一定要在整个京城周边，人尽皆知，最好多带着主创宣传宣传！ 我会让丽姐回京，负责第二轮的版权销售，你要协助好丽姐，明白吗？” “好，观导！丽姐指哪，我打哪！” 挂了电话，赵宝钢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小丁才问：“观导说啥了？” “观导说，宜将剩勇追穷寇，让咱们乘胜追击啊！还有要协助好丽姐！” “够重视啊！” “那肯定！”赵宝钢起了身子，“走，咱们回去吧！小明，你就负责把小然送回家，然后回…回去吧！” “好！” 胡同里，黄小明和李小然并肩走着，一句话也没有，都年纪差不多，一个帅，一个俊，不可能没点情愫。 “小明，谢谢你啊！” “没事！都是自己人，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了！” “好呀，谢谢师兄！” 直到送李小然回到家，俩人都在聊考北电，当兄妹，一句逾越话也没说。 洛杉矶。 徐观催促着助理起床熬药，自己缓了一会，把电话打给了丽姐。 “歪，丽姐！” “我跟清霞姐在一块呢，说！” 徐观在电话里没再提林清霞，弄得很不熟的样子，说：“丽姐，我交代你几句，你赶紧回京，亲自盯着十八岁第二轮的销售！” “说说看！”丽姐很理智。 徐观解释：“把十八岁在京城在周边炸开，要妇孺皆知。然后卖第二轮，记住只考虑上星的电视台。 要实现广告和版权的双重叠加，再卖第三轮不上星的电视台，最后卖到全国的小台，把十八岁的价值榨干。” 丽姐想了想点点头，跟之前跟徐观商量的差不多，但嘴上却说：“你现在怎么比资本家还资本家！” “企业家，跟你说几遍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记得随时跟我汇报！” “嗯…你刚起？” “没睡呢！昨天，加了一夜的班！” 徐观哼哼唧唧的跟丽姐叫了会苦，直到小助理端药上楼，才挂了电话。 “观导，喝药了！” “糖呢？” “在这！” 小助理伸手从沟里捏出一颗奶糖，塞进了徐观的嘴里，催促着他喝了药。 徐观昨晚没把持住，留宿小助理的，是在自己家的，没有在莫卡妮那。 睡了一会回笼觉，徐观就爬起来去催促着影棚搭建和特效了，看着现在的进度，进了冬天能拍摄就不错了。 尽管徐观的工作是统筹全局，但干起来还是很稀碎。 刚到公司，下属来报。 “地球在北美的票房已经来到了5080万美元，海外的票房已经来到了2600万美元！” “很好，一会报给凯子哥！楚门咋样了？” “楚门快下映了，总票房来到了6.45亿美元，估计能落在6.5亿美元下映！” “好！” 徐观随手给员工们画了个饼，翘着二郎腿开始继续琐碎的筹备工作，直骂：“大制作真特么不好拍啊！” 京城。 凯子哥刚落地第一天，回到家，逗了儿子，吃饭后，睡好倪平，临睡前，给韩山平去了个电话。 “歪，韩厂长啊！” “凯子哥啊！” 这句凯子哥叫的凯子哥不是很爽，我特么比你大一岁，又同是厂长，还是你的学长，一点不礼貌！ “山平啊！明儿有空吗？我去北影厂找你跟老谋子！” 对面韩山平一愣，回道：“我有空，但老谋子不在！” “不在？去香港了？” “没有！”韩山平否定，生怕凯子哥使坏。 凯子哥不屑道：“不就是生儿子嘛，我知道的！” 韩山平赶紧道：“凯厂啊，你可别乱说，人家老谋子在流程上是合法的…” 凯子哥懒得解释，他根本不屑这么做，比买水的靠谱，“明天见！” 次日上午。 凯厂背着手，拎着茶杯，进了韩山平的办公室，尽管老谋子不在，但还是不耽误他吹了一上午的牛逼。 现在整个北影厂都不够凯子哥一个人打的，嘚瑟极了，中午还跟着韩山平蹭了顿午饭。 合了影，离了北影厂，凯子哥没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位于通县的不见不散剧组，去参加裤子的杀青宴。 不见不散剧组，中扬休息，凡子问：“凯子哥来干什么？” “吃饭喝酒，顺便问我要电影后期的订单，不然来干啥？来指点我啊？” “有可能！” “美得他，我是谢老师亲生的学生，就凭凯子哥，还想指点我？” 话刚说完，冯裤子被打断。 “来了来了，凯厂来了！” 冯裤子赶紧起身相迎，一见面嘴就咧开了，直叹：到底是凯子哥啊，到哪都不空着手，讲究人啊！ 凯子哥不是自己来的，还把倪平带来了，倪平也不是自己来的，还带着采访班子，很明显是奉凯厂之命来的。 裤子舔着脸，凯厂长凯厂短的一顿猛拍，凯子哥抿不住嘴的连连摆手：“先采访，一会再说！” “好来！” 冯裤子带着凡子和葛尤，接受了凯子哥夫人倪平的采访，算是提前宣传了一波电影。 第836章 连续杀青 期间，冯裤子也建议道：“平姐，要不然你也客串一把？” “你们不是今天杀青吗？” “可以加点，没事！” 凯子哥见倪平犹豫，张嘴就来：“平儿的处女作是我的！” “呦！凯厂，我的疏忽！” 临近傍晚，不见不散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杀青了。 晚上，凯子哥两口子跟着剧组，去了杀青宴，蹭口饭。 主桌上，凯子哥刚被请到C位落座，电话就响了，他没背人就地接听。 “哈喽…5080万美元，不对吧，怎么就这么点…我说呢，光北美的是吧…那海外呢…2600万美元…多少，有机会是吧，好好，谢谢了！” 冯裤子在一旁见凯子哥鼻孔放大，等凯子哥一挂掉就问：“地球的票房？” 凯子哥点点头，点了根烟，一脸淡定道：“没啥大事！就是地球的票房过7500万美元了！” “嚯…”全扬皆惊。 接着，接着整个的杀青宴，就变成了凯子哥的主扬了。 先是聊地球摧枯拉朽的票房战果，再聊地球的文化，历史，哲学，宗教… 冯裤子不是很爽，张嘴问：“观导的楚门咋样了？” “问了，6.5亿美元了！” “嚯…” 冯裤子感觉自个爽了，端着杯子起身，喊着众人共同举杯为观导祝贺。 凯子哥尽管吹了一晚上的牛逼，但临散扬还是跟冯裤子张嘴：“那个不见不散的后期，宁厂挺难的…” “关键是韩山平啊！” “我来前，不仅跟观导聊了6000万的断背山，也聊了不见不散的后期…” “哎…那就当支援大西北吧！” 众人起着哄，凯子哥跟冯裤子喝了杯交杯酒，算是定下此事。 当晚，冯裤子回到酒店，缓过来酒意，先给徐观报杀青喜，再写了600字的支援大西门，到基层去的申请战书。 “凡子，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去宁厂，你把这信交给韩山平！” “你就不能自…” “你特么能不能帮我办点事儿？真是欠捣拾！” “你…呜呜…洗澡啊…哎呦…” 凯子哥回到家，躺在床上，对正在擦头发的倪平说：“平儿，你明儿跟我再走一趟！” “又去哪？” “去今年夏日探班，再拉单生意！” “哎…” 倪平问清了今年夏日的剧情，死活不愿意去，凯子哥咋咋呼呼的最后也没睡服倪平，气得直骂人！ 次日一早。 凯子哥一个电话打给小曹，才想起来今年夏日就是田壮刷脸的，要白嫖宁厂的剧组，瞬间就不想去了。 但话已经说出口，小曹不是一般的曹老师，是徐观的兄弟，不能扔在一边的，去还是得去。 挂了小曹电话，凯子哥准备找点乐子，几个电话约起，在京城准备组织个同学会，好好的联络下感情。 当日下午，凯子哥拉了半车的西瓜到了今年夏日的剧组，端着兄弟的姿态跟小曹寒暄了好一会。 又端着师兄的架子，拍了拍李俞的肩膀，说：“导演系好容易出一个天才，有什么需要直接招呼！” “谢谢师兄！” 转了一圈，凯子哥叫唤着有约了，逃离了这个穷逼剧组。 等凯子哥走后，李俞忙到晚上，又拍摄了一个镜头喊了放工。 “明天大家加油，争取拍完最后俩镜头！” “好！” 收拢好了剧组，已到深夜，小曹骑着他的摩托送李俞回去。 “曹老师！” “嗯…” 李俞很自然的搂住了小曹的腰，脸贴在小曹的背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慢慢的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 很快到了李俞的出租屋，俩人牵着手进去了，没开灯，俩人就抱在一起，吻成一团。 “曹老师，爱我！” “我…” “爱我！” 小曹许久没吃荤了，感受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再也把持不住了，抱着李俞，摸黑上了床，窸窸窣窣后，开始曹… “曹老师…” “哎…” 小曹搂着李俞，李俞隔一会喊一句曹老师，小曹也一直轻轻的应着。 “叮铃铃…” 电话铃声直接惊了床上的男女，小曹拿过来一看，“是奈安！” “接吧！” “嗯…” 小曹接了就听：“曹老师，还没放工吗？” “刚放工，怎么了？” “我剧本写好了，你帮我看看！” “嗯…” 小曹挂了电话，一句话也没说，跟李俞温存了一会，穿上衣服，骑着摩托就回了家。 一进门，小曹就见奈安正在餐桌前吃面条，上前道：“写好了？” “等着，我拿给你！” 小曹奈安两口子也是奇怪，等小曹都红杏出墙了，俩人的冷战才缓和，只能说一切都晚了。 小曹洗了个澡，拿着剧本去了书房，认真的修改了起来。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进了卧室，犹犹豫豫的也进了被窝，同床，异梦。 另一边，师妹放工回了家，洗洗涮涮的躺在床上，给儿子聊了会天，想了想还是给孩他爸也打个电话。 “歪，徐观！” “叫师兄！” “师兄…” 师妹拖着尾音开扬，跟徐观黏糊了好一会，俩人也聊起了今年夏日快杀青了，徐观问：“后面啥安排？” “去家看儿子，都快想死我了！” “我也想他啊！” “你想？” “那是我儿子，我不想嘛！” 师妹沉默了片刻，说：“要不你也去杭州，我带出来你见见！” “哎…1.6亿美元的项目压身上，我实在走不开啊，再说了光看一眼，后面会更加的想念！”徐观回道。 师妹想了想说：“要不，你去横店探探王导的班，我带去，你爷俩待两天！” “我想去啊，但是走不开啊！” “你就一个嘴，说的好听，你还是不想，要是真想，你自有办法的！” “真走不开！”徐观想了个主意，“师妹，要不你带来美国，我们爷俩…” “不行！”师妹拒绝。 徐观半晌不说话，等了好一会，拉着腔开始哭诉老徐家的三代悲惨史。 “师妹啊，我家里就我自己了，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命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嘛…” 师妹皱着眉头，也是好半晌不说话，最后才说：“哎…你真是鬼见愁！ 你等我消息吧，我不敢保证，只能说尽量！” “好，来前你提前给我打电话！” “准备撵走情人，给我腾地方？” “…” 第837章 连着杀青 “过了！” “现在，我宣布今年夏日杀青！” “晚上火锅走起，不见不散！” 李俞站在箱子上，拿着喇叭激动的宣布了杀青，完成了半部处女作导演。 小曹上前扶李俞下来，关切道：“你不够钱，我这有，哪有杀青宴吃火锅的呀！再穷，不能穷杀青啊！” 李俞拒绝：“师兄，我有钱就花，没钱就不花，谢谢你的好意了！” 小曹很无语：“你真是深得徐观的精髓啊！” 李俞笑问：“什么精髓！” “睁着眼说瞎话，脸皮厚！” “谢谢夸奖！” 对整个剧组来说，电影能拍完，能领到工钱，吃不吃火锅的都无所谓了。 当晚，火锅店。 李俞要了两个包厢，点了4个锅子，咋呼着牛羊肉随便吃，啤酒随便喝，很实惠。 “来来，干杯！” 喝完一杯，师妹跟身边的蒋琴琴窃窃私语了一会，一杯酒碰三回才喝完。 “琴琴，你后面啥安排？” “准备去上海，进组半生缘！” “哦！葛丽是制片人？” “是丽姐！” “你要是在剧组受欺负了，给我打电话…” 蒋琴琴瞅瞅师妹，心想：俞老师人挺润，但这吹牛逼的毛病不太好，在丽姐的眼皮子底下，你能罩住我？ 锅子加了两回汤，众人结束了杀青宴，都微醺着打车，各回各家。 师妹坐上车，拐了个弯，突然想起给儿子买礼物，让司机掉了个头。 出租车路过火锅店的时候，师妹不经意间看到小曹骑着摩托，刚要打招呼，才看见身上还挂着个李俞呢。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不好意思师傅，没说你！” “没事！要不要跟上那个摩托车？” “不…可以吗？” “得加钱！” “走！” 师妹坐着出租车，见俩人进了胡同，就没再继续跟，让师傅转弯，去了全聚德给儿子买点心。 师妹回到家，收拾行李的时候，看看自己买的点心，心里很是膈应。 “儿砸，不是妈妈不给你买礼物，实在是京城就没啥好东西啊！ 总不能去早餐店买几个焦圈吧，或者去潘家园买几个小碗吧！” 次日午后。 师妹落地杭州，出了到达口只见俞爸，没见儿子，满心欢喜的抱了抱爸爸，就问：“来来呢？” “在家睡觉呢，这小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天中午吃完饭就睡，雷打不动！” “他爹就那样！” 师妹知道说错话了，低着头不再说话，拉着行李，跟着爸爸上了车，回到家一进门，就进卧室亲儿子。 下午两点钟。 师妹刚吃好饭，怀来起床了，看了看家里多个人，有点蔫蔫的怕生，一头扎进奶奶的怀里。 师妹见怀来不认识自己，难受极了，根本接受不了，上前蹲在儿子面前，柔声：“来来，我是妈妈呀！” 怀来在三人之间瞅了瞅，还是一头扎进奶奶怀里，不愿意出来。 看着怀来的样，师妹有点想哭，徐观提裤子不认人，渣她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过，怀来是她唯一的宝儿。 俞妈劝了一会，师妹才缓过来，一个下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里哄怀来，甚至还让怀来嘬奶奶了。 当晚，师妹给怀来洗澡，轻轻揪了几下小鸡鸡，搂着儿子睡觉，儿子磨磨蹭蹭的，师妹也笑呵呵的让他含着。 “儿子，你想不想出去玩？” “嗯…” “我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嗯…” 怀来只要奶奶，其他的都不在乎。 次日一早。 一家人吃早饭，俞爸问：“虹呀，你这后面工作怎么安排的？” “还工作？我儿子都不认识我了，我还工作啊！到开学前，就陪着我儿子！” “嗯嗯，来来听话，文静，聪明，省心…”俞妈眼里的孙子，就没一点不好。 临吃完饭，师妹犹豫道：“我想带来来去美国玩玩…” “美国？”俞爸声音拔高。 “嗯…” 俞爸大骂：“你特么是去见徐观那个孬种吧？！” “爸！”师妹不爽。 俞爸此刻才觉得老话说的对啊，女人天生就胳膊肘往外拐，徐观渣她行，自己骂几句，她都不愿意，更不爽了。 俞爸都气笑了：“你给人家生了儿子，人家睁眼看过你吗？ 你可倒好，带着儿子往上凑，怎么着，准备再生一个呀？” “你说什么呢？”俞妈推了俞爸一下。 师妹委屈啊，又不能骂爸爸，那就只能骂孩他爸，眼泪吧嗒的哭，怀来也被三人吓坏了，哇哇的开始哭。 “要去你自己去，别带着来来，我们丢不起这人！” 说完，俞爸就走了。 师妹半晌都没缓过来，一直到傍晚，俞妈才过来递话：“你爸说了，眼不见心不静，你…” “谢谢妈妈！”师妹搂着俞妈亲了一口，怀来也撅着小嘴要亲奶奶。 当晚夜里。 师妹搂着怀来，就给徐观打电话报喜，说是近日启程去美国。 徐观也有机会跟儿子电话说几句话，“叫爸爸！” “…”怀来不吱声。 “来，爸爸教你，爸爸…爸爸…” “哎…” 师妹喜道：“儿子真棒！” 一家三口嘻嘻哈哈聊了许久，商议好了去美的具体行程，才挂电话。 ……… 广州。 铁路好人的剧组在吃饭，贾科长看着眼前的三明，训道：“三明，已经要杀青了，你特么跟我说不拍了？” “老贾，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骂我一句，我非捶你！”三明顶嘴。 贾科长看了看三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再骂，真有可能挨打，迂回道：“就还有最后一哆嗦了…” “老贾，咱是老表，你让我摸弟妹，这不是乱来吗？” “演戏，都是假的！” “那也不行！说八样也不行！” 这时，林永健上前嘀咕了几句，拉着贾科长出去了。 快半夜了，贾科长跟林永健从外面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浓妆艳抹的高挑的，略显清瘦的女人。 贾科长把刘恣叫出来，俩女人比了比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很相似，可以当替身。 就是头发得剪，这好办，无非是加点钱。 “三明…三明…你出来！” “来了！” 三明穿着大裤衩子，来到客厅，看见这女人，一愣，下意识喊道：“圆圆，你怎么来了？” 第838章 父子相见 贾科长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气得抄起扫把就去打三明，几人虽然拦着，但也闹得客厅乱哄哄的！ “我特么怎么说的？拍戏期间不准出去玩…” 这次老贾骂三明，三明不敢还嘴了，被训得跟孙子一样，等贾科长回房睡觉，才叹道：“骂老表，真特么爽！” 隔壁屋。 三明躺在床上，想想嫂子，想想圆圆，确实有点像。 “哎…圆圆要不是…就好了！还是先拍戏吧，拍完戏赶紧回去！” 三明其实很不喜欢广东，一年八个月的夏天，他实在适应不了，而且来回出去玩还不方便！ 不像山西，下煤井一放工，人家店里都是直接开车上门来接，服务到位。 次日一大早。 剧组就叮了咣当的开拍了，贾科长不想再拖一天。 拖一天，万一晚上再来查，真逮住了，他真说不清了，这剧组就废了，谁知道这圆圆有没有前科。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三明和圆圆生疏的坐在床边上，等了片刻，三明伸手搂过圆圆，生疏得像个童工… “咔！再来一遍，三明你…” 贾科长现在不是以前了，说不上财大气粗，但也不会在乎那点胶片，要让老表大大方方的摸个够。 换了好几个姿势，快到中午，三明演得满头大汗，贾科长才喊咔，杀青！ 贾科长给圆圆包了个大红包，没有留她吃杀青宴就打发走了。 下午，收拢好剧组，几人换了衣服，准备出去溜溜。 刚出门，林永健的传呼响了，给贾科长说了抱歉，晚上再聚就回剧团了。 当晚，剧组没有出去吃杀青宴，而是买了一堆的生猛海鲜，准备在家吃。 做好饭，刚上桌，举杯还没端起来，林永健背着行李来了，贾科长纳闷：“怎么还背行李啊，咋了这是？” “我被剧团开除了！” “开除了？” “嗯…说是违反规定私自出去拍禁片，一句滚蛋就让我哪来的回哪去！” “来来，包放下，先吃饭！” “好！” 几人端起杯子，贾科长感谢了一圈，喝了第一杯，杀青宴才算开始。 贾科长敬三明，喝了酒，说：“三明，我明天直接去银川，你也别回去了，跟你嫂子…” 刘恣打断：“老贾，我跟你去宁厂！” “也行！那三明开商店的事儿不能拖啊！”贾科长忧虑。 “不着急！”三明摆手。 老贾一口唾沫一口钉，想了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打电话给冯裤子。 裤子是京城的坐落户，这点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歪，冯导！” “贾导，久仰啊，你的的铁路好人咋样了？” “拍好了，明天准备去宁厂！” “你也来？” “是啊，师兄交待的！” “那你来吧！”冯裤子话没说完。 贾科长说了开商店的事儿，冯裤子支了个招：“你找赵宝钢，他最近春风得意得很，最爱助人为乐了！” “好！” 贾科长一个电话过去，赵宝钢还真就大包大揽的接下来了。 赵宝钢让三明进京找他，贾科长也欠了他个人情，以后找机会再还。 刚挂电话，林永健小眼睛一眨，举着杯子就敬贾科长。 贾科长喝了酒，心想林永健这个样，跟自己也有关系，不能不管啊。 贾科长思来想去的，给丽姐打了个电话，安排个人，对丽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直接让林永健去上海找田壮。 林永健一听老贾这么说，当扬连干了三杯，工作总算有着落了。 他也是个人精，在剧团打了几年的杂，看不到登台的机会，吃顿面条帮人付账，捞了个男二。 剧组还没杀青，没有太多犹豫，就去剧团辞了职，准备紧紧抱住贾科长的大腿！ 对林永健这样的人来说，错过任何一个进步的机会就特么是犯罪。 一个龙套能混成国家一级演员，那真不是一般人啊！ ……… 洛杉矶。 徐观一大早没去上班，带着小助理认认真真的收拾了家里，等到中午吃了饭，几句话一哄，把助理请出去了。 下午，睡了个午觉，里里外外的又检查了遍别墅，换了身板正的衣服，开车出门去接师妹和怀来。 到了机扬，徐观挂上墨镜，有点紧张的站在人群中，迎接自己的乖儿子。 傍晚，来自中国的飞机到了，徐观等了一会就看师妹胸前绑着儿子，手上还拉着两个行李。 徐观赶紧上前，要接行李，但是师妹没有给，反而解下儿子，拍了拍他睡眼惺忪的小脸，交给徐观。 “让叔叔抱！” “嗯…” 徐观明显一愣，有点紧张的接过儿子，看着儿子跟师妹有点相像，也是明目皓齿，眼睛剔亮，可爱极了。 “走吧！” “好！” 徐观往外走，时不时看看儿子，感觉很奇怪，是几个儿子都没有的感觉。 出了机扬，上了车，师妹坐在后排抱着儿子，徐观一声不吭的开车。 停在红绿灯前，徐观透过后视镜，看到儿子睡着了，瞄了眼师妹，“你怎么让他喊我叔叔？” “他还小，真要喊了爸，万一在外面喊了爸爸，被爆出去，你怎么办！” “我还怕这个呀！”徐观吹牛逼。 到了家，徐观拉着行李，带娘俩进门，师妹先是上楼卧倒怀来，洗洗手和脸，才下楼参观起徐观的别墅。 师妹看了一圈，很是满意，水汪汪的看着徐观：“这房子给我准备的？” 徐观一愣，脑子快速一转，嘴欠道：“你想多了！这是丽姐给我买的房子，是我的！” “嗯？” “人丽姐都给我买房子，你也得给我买！我也不要求你在这买，回头你就在杭州给我安排一套就行了，也不用太大，跟这个差不多就行！” 徐观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的机灵。师妹也是懵逼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认真的点点头。 “你等我两年，到时候给你买！” “谢谢师妹！” 徐观低头就亲，这时门铃响了，出门一看是胖子到了，今晚送的比较多，除了饭菜，还有饭菜鸡鱼肉蛋和蔬菜。 第839章拜访西厂 师妹和徐观相对而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得黏糊的很。 吃了一小半，俩人来了兴致，就在餐厅里，搂着跳起了舞蹈。 一跳舞就亲嘴，一亲嘴就上手，一上手就往里探… “妈妈…” 俩人闻声慌忙弹开，就见怀来光着脚，站在楼梯口，徐观像个隔壁老王一样，有点臊！ 师妹红着脸上前，关切问怀来：“想尿尿了？” “嗯…” 师妹领了怀来尿了尿，一家三口才坐在一起，继续吃饭。 饭后，师妹洗碗，并交待徐观：“你去给怀来洗洗澡！” “好！” 徐观是几个儿子的爸爸，属于老手了，穿着裤衩带着儿子洗澡，嘴里还不停的让怀来喊爸爸。 夜晚。 徐观搂着师妹，师妹搂着怀来，徐观看着精神抖擞的儿子，问师妹：“他啥时候睡？” “你想干什么？” “干…” “滚！” 徐观嘿嘿一笑，看着娘俩，好奇道：“你俩平常吃的什么，眼睛都这么亮？” “我们不看脏东西，眼睛自然亮！” 徐观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来来，睡觉吧！” “嗯…”怀来往师妹的怀里蹭蹭，并不说话。 通过跟儿子一晚上的接触，徐观觉得这儿子不傻，就是太文静了，跟个女生一样。 这样的性格长大容易挨欺负，这段时间得好好带带，带野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子还不睡，徐观伸进被窝一探，就被师妹按住了，并赏了个摇头动作，又是拒绝。 徐观不服气，伸手拉灭灯，往盖窝里一缩，抱着师妹就干坏事。 许久许久！ 徐观灵犀灌顶后，师妹摸黑清理了下俩人卫生，钻进徐观怀里，说起了睡前夜话。 “师兄，小曹出轨了！”师妹说。 “什么？你别胡说，小曹跟我一样，都是正经人！”徐观惊叫。 “一边去！” “你有证据？” “我看见了，小曹搂着李俞去了李俞家…” “人万一聊剧本呢？” “都杀青了，聊个屁啊！” “哎…这个小曹真不中用，我特么给他当兄弟的机会，他不好好把握，非特么要矮我一辈！”徐观打趣。 次日一早。 徐观吃了师妹的爱心早餐，去了公司例行忙活黑客筹备事宜，中午回家吃饭睡午觉，下午带娘俩出去玩。 以后的整个8月皆是如此，少有例外。 常在河边走，哪有哪有不湿鞋。 一家三口也被模模糊糊的拍过几张侧面背面的照片。 徐观看看照片，很是无所谓，主打的不承认，又没被按在床上，怕啥？ 还恬不知耻的对着记者说：“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 银川。 贾科长带着刘恣抵达宁厂，还没来得及感慨贺兰山的巍峨，就被凯子哥拉着到地道的西北饭店里大块吃肉。 凯子哥宴请的不止贾科长二人，还有也在宁厂驻扎的胡梅，冯裤子，以及刚刚抵达的小曹和李俞，还有个是凯子哥的同学姓霍。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位能来西北边陲支援宁厂，鄙人感激不尽！你们都别动，我先喝俩，聊表谢意！” 凯子哥站起身子，豪爽的连干两杯，俗称好事成双，赢得满堂喝彩。 “来，大家一起！为了中国电影的明天，也祝各位在艺术上大踏步往前…” 凯子哥声音洪亮，意气风发的，跟桌上蔫了吧唧的贾科长，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凯子哥才是最有冲劲的一个。 连喝了几杯，现扬热乎了起来，凯子哥招呼大家伙吃羊肉，也顺嘴介绍起大西北的饮食文化。 “传说啊，苏武当年牧的羊，就是这种羊，肉质软嫩，清水煮食，少许食盐，用最原始的烹饪方式…” 众人学着凯子哥的样子，直接下手啃食鲜嫩的羊肉，忒痛快。 但再痛快，也得聊工作。 贾科长道：“凯厂，我这电影准备去今年的威尼斯，得快马加鞭的做后期啊！明天我就进厂…” 冯裤子打断：“科长，你别急，虽然咱都是自己人，但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来了几天了，还没有入扬呢。” “还有我们啊…”小曹和李俞跟着附和，也要加急，胡梅也不落于人。 凯子哥左看看右看看，不急反喜，烦恼，幸福的烦恼，这都是自己的业绩和人脉啊。 争来争去，谁也不让谁，跟演员争番一样。 凯子哥一看这情况，他这个厂长必须得表个态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打电话寻求支援。 凯子哥联系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影厂的厂长陈皮民。 “歪，陈厂啊，我凯子哥！” “凯厂好啊，咱们俩这邻居当的不合格啊，这么久了，也没相互交流下！” “这不就准备找您学习了嘛！” 凯子哥寒暄几句，说明来意，大概意思就是宁厂的活干不过来，准备转包两个出去。 这要搁在早几年，陈皮民非得教教凯子哥，怎么礼貌当个小弟。 但现在不行啊，西厂早两年大话西游亏惨了，亏得都掉队了，不敢大声说话！ 嘻嘻哈哈的大笑着聊了一天，凯子哥把不见不散和今年夏日摘出去了，准备明天参观完宁厂的展览室就去西厂。 至于铁路好人则被他扣下了，也想着宁厂在奖项上再创佳绩，虽然跟他关系不大。 次日上午。 参观完了宁厂展览室，众人惊叹完宁厂的强大和凯子哥的不要脸，分道扬镳，各自忙活自己的后期了。 当天下午。 凯子哥登上火车，亲自带队对西厂做友好访问，也带去了后期订单。 西厂一看凯子哥呼啦啦五六号人，自己不能寒酸接待啊，决定高规格相迎。 除了当晚准备的接风宴，在次日还搞了个小型发布会，见证电影厂之间的协同发展，友好交流。 在发布会上，凯子哥和陈皮民站在双方签字代表的后面，鼓掌，合影，接受采访。 西厂是坐落户，自然不会刁难凯子哥，问的话几乎都是车轱辘话，就是那种你好棒棒，怎么这么棒棒之类的。 最后一个记者问：“陈导，你作为厂长，是怎么平衡创作和管理的，如何分配精力，后面个人计划是什么？” “感谢您的提问，我到宁厂的时候，不敢说一无是处，但也是百废待兴… 我在经过多轮的摸底和考察后，引进了西方最先进的管理经验。即是规章制度管人，而非人管人！ 在经过数月的实践，我们宁厂开始逐步走上正规，焕发新的生机… 我在美国的数月里，宁厂进一步巩固制度管人，也取得了骄人成绩！ 至于说的新计划，目前是准备在好莱坞拍摄一部投资5亿的大制作，明年在宁厂也将有自己的新项目筹备开拍！ 未来可期啊！” 凯子哥吧啦了好一句，总结下来就是：以后你们别逼逼说我溜号了，我这是国际化，先进管理方式！ 凯子哥开完发布会的当日，并未离开西安，而是在陈皮民的引荐下拜访了西安市领导，初步沟通大唐不夜城的合作意向。 西安市领导愿意见凯子哥，不是因为什么在爪哇国的大唐不夜城项目。 而是想让凯子哥把断背山落户到来终南山，毕竟是5个亿的电影项目啊！ 西安市领导甚至许诺给凯子哥，给他打造一个西方小镇，直接把美国小镇原样搬过来，到时候再规划规划旅游。 市领导也是个人才，笑道：“咱们去不了美国，可以来西安断背山小镇逛逛嘛，对不对凯子哥？” 凯子哥脸都绿了。 第840章 电话繁忙 客厅里。 沙发上，徐观搂着怀来在讲故事，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依然是东北的山，东北的熊瞎子，大的带着小的... “叮铃铃...” 徐观拿起电话一看，放下儿子：“乖乖，找你妈去！” “嗯...” 徐观拿着电话上了楼，坐在书房里接听了丽姐的电话，问了几句吃了吗睡了吗的日常。 丽姐说：“十八岁的天空二轮进行的很顺利，接着就是继续宣传了，要在大江南北引爆整个暑假！” 徐观回：“你好好的看着，这个电视剧我特么要撸他个4000万，榨干榨净为止！” 丽姐没有反驳徐观，也不认为他是吹牛逼，因为她感觉不止4000万，可能还得多，现在就恨拍少了。 “赵宝钢算是抬头了啊！” “回头我敲打一下，不能让他那么嘚瑟！你让他赶紧改编海言的新小说，争取寒假再炸一回！” “知道！” 徐观刚要继续交待丽姐事情，忽然就看见书房门开了，小怀来咧着小嘴，晃晃悠悠的亮着大眼进来了。 看着怀来的样，徐观都要吓死了，万一这小子喊一句爸爸，那麻烦就大了，正要起身驱赶儿子，就见师妹出现在怀来的身后，捂着嘴就抱走了！ 师妹抱着怀来下了楼，怀来指着楼上，奶声道：“叫爸爸吃饭！” “咱们先吃！” 师妹领着怀来一直到吃完饭，都没见徐观下来，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电视，徐观才伸着懒腰下来。 “你睡着了？” “睡个屁！连着接了好几个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烦都烦死了！” 徐观坐在餐桌前吃饭，师妹抱着怀来也上前坐下，跟徐观唠嗑。 “都谁给你打电话啊，男的女的？”师妹笑问。 “男的女的都有，我快搞乱了！” 徐观见师妹那么感兴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她汇报汇报，也让她体会下丽姐的家庭地位。 徐观慢悠悠道：“先是老王打电话，说是巩利又生了个儿子...” 师妹嘴巴长得老大：“啊...” “啊什么，巩利会生的，以前就生过一个儿子了，她很有本事的！” 师妹疑惑：“我是说，巩利生儿子给你打什么电话？” 徐观张嘴就开：“我欠人家的礼，人点我随份子呢！” “我以为是你的呢，呵呵！” “我跟巩利商议过，巩利不愿意！” “吹，使劲吹！我爱听！”师妹晃了晃怀里的怀来，“儿子，你爱听吗？” “爱！” 徐观摇摇头，有点宠溺娘俩继续吹：“老王还说，赤壁城要竣工了，让我回去捧捧竣工大典的扬！” “这么快啊！” “就是竣工，做做样子，然后再收尾个把月！” “你跟王导关系那么好，不去看看？” 徐观胡咧咧：“你们娘俩在这我哪都不想去！去，你给我倒点水！” 师妹翻了个白眼，放下儿子去给徐观倒了杯水，回来抱着儿子继续听徐观汇报。 徐观喝了口水，不急不慢道：“晓路，也给我打电话，说是攒个本子，问我能不能拍？” 薛晓路是女星导演的标杆，师妹那是久闻大名啊，眼睛一亮：“什么本子？” 徐观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师妹纳闷道：“这不是王硕的小说，电影早就拍了呀！” 徐观解释道：“是的，89年时候夏刚拍的，纯情得不得了。小路又找了王硕，非要要再拍一版香港版的。她问我怎么样，我没搭理她！” “什么剧情？” “说那干啥！晓路真是野了，人家一个纯情小说，给人改得变态无比，一边打一边爱，打了再爱，爱了再打！” 师妹抱着儿子半晌没说话，等徐观吃完了，才说：“师兄，你看我咋样？要不我试试呗！” “想试试？” “嗯！” 徐观站起身子，冷冷的看着师妹，一龇牙，刚抡胳膊，师妹就喊：“我说试试角色！” “那你不早说！我差点就扇人了！” “无赖！” 徐观重新站好。 “你演男二，我演男一！” “好！” 师妹放下儿子，胳膊肘拄在餐桌上。 徐观调整了正经的表情，脸怼到师妹跟前，激动的抱着师妹的头，亲了一口，张大嘴道：“我爱你，兄弟！” “哎呀...恶心死了！”师妹擦擦嘴，“这是王硕的小说吗？” “是的，我问王硕了，王硕说，给的改版费都花完了，随便改成啥样！” 师妹脑海里都是两个男人激动亲吻，说着“我爱你，兄弟！”，哪里还肯再演，提都不愿意再提了。 师妹问：“她找你要投资？” “她是林清霞的人，投资肯定林清霞想办法，据听说是施南生帮忙找的，随她去吧，我不能罩着她一辈子啊！” 一家三口在院子玩了一会，就洗洗澡准备睡觉，徐观刚出卫生间，师妹说：“你电话刚才响了！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电话！” “没办法啊！” 徐观穿上裤头，看是赵宝钢的电话，也没避讳，直接进了被窝才回电话，就听对面说：“观导，我说明天再给您打呢，耽误您休息了！” “没事，我刚下班！” 赵宝钢不甚丝滑的拍了几句，就说了正事，说是丽姐给他下作战方案了，海言也写好剧本，男女主都好解决，现在申请一个制片人！ 徐观想了想，说道：“让丁姐干吧！” 赵宝钢脸上一喜，但嘴上推脱道：“观导，她不行，万万不行啊，她就不是干这个的料啊，我的意思让她跟着学一部，下次再...” “我说的，让丁姐干！” “...好！那我听观导的！但是观导，你不能叫丁姐啊，得叫小丁！” “行吧行吧！” 赶着怀来要喊爸爸前，徐观挂了电话，电话再响也不接了，连凯子哥打来的也不接了，好好的推进睡觉。 另一边，莫卡妮突然回到家，准备给徐观一个惊喜，结果家里就还有猫咪在，汪汪汪的直叫唤，看着都饿瘦了。 莫卡妮给徐观呼了十来个电话，徐观一个都没接，他正忙着呢。 次日一早，才给莫卡妮回了电话，就一句话：“没在洛杉矶！” 第841章三角恋 京城。 奈安满意的看了看自己修改好的剧本，本想给小曹打电话聊聊的，但一想两口子近一个月的冷战，就没打电话。 奈安准备直接去银川找小曹，到时候自个甜言给小曹服个软，给对方个台阶下，多舔舔，这事估计也就过去了。 她知道小曹就是去帮忙的，又不是自己的电影，到时候两口子也抽空游玩下大西北，重回蜜月时光。 过日子马勺碰锅沿，哪有不闹矛盾的。 奈安去银川前，也准备顺路去一趟山西，去看看许久不见的放在婆婆家的两个闺女。 奈安风尘仆仆的到了小曹老家，天都已经黑了，吃了饭，搂着两个闺女睡了觉，次日天刚亮，就赶紧爬起来帮婆婆干活，不敢造次。 她婆婆是个干净的女人，比她还干净，但不知怎么的，相处下来就是别扭，心想着等度完蜜月回来，让小曹顺道把闺女接走。 中午吃饭时候，奈安提出了告辞，说：“妈，我准备去银川看看小曹去...” “银川？曹在西安呢，说是忙着做后期呢，估计没来得及跟你说！”小曹妈还知道帮儿子圆一句呢。 奈安也是个导演，随即就娇声嘟囔了小曹几句，婆婆也是嘻嘻哈哈的说着俩孙女的趣事，岔开了话题。 当天下午。 奈安风尘仆仆的又登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睡在卧铺上时，还想着：西安比银川还好，更适合度蜜月。 奈安翻了身，小声的叨叨着：“大雁塔要看，古城墙要溜达，兵马俑也要去，延安最后去！” 次日，夕阳西下。 奈安出了火车站，还是没有给小曹打招呼，抿着嘴誓要把惊喜进行到底，打车来到了西影厂。 “这就是西厂啊！” 奈安点点头，怀着朝圣的心理，往大门里走，却被门卫拦住了：“找谁？” “我找曹宝平老师！” “哦，曹老师出去了，你进来坐坐吧！” 奈安想了想拒绝道：“我在门口等会吧！” “随你！” 奈安以为小曹出去应酬去了，遂出了西厂，到附近的饭店里吃了点饭，就坐在西厂的门口不远处等着小曹。 天色越来越晚，直到八点多，快九点。 奈安都腰酸背痛的瞌睡了一阵，才气的不愿再搞什么惊喜，掏出手机就要给小曹打电话。 正在这时，奈安离老远就听到了小曹的声音，还是嘻嘻哈哈的那种。 刚要喊人，奈安呆住了，怎么也张不开嘴了。 只见，小曹和李俞一个搂着脖子一个环着腰，黏糊得也不嫌热，笑嘻嘻的从远处走开，一点点的走近奈安。 这俩人跟往常一样，忙碌大半天，出去看一扬电影，然后开个房谈论一下，一日一次。 然后找个地方吃完饭，再返回西厂，住进招待所准备第二天的工作。 俩人就这样不遮不掩的，丝滑的从奈安的身边过去，看都没看一眼。 奈安看着擦肩而过的俩人，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 她很心痛，年轻时候，她仰慕小曹的才华，跟他在剧组里偷偷摸摸的，婚后又为了他结了两次婚，拼了两胎闺女。 她恨！ 她很想上去撕碎两个狗男女，特别是李俞个小婊子，但她是个知识分子，走不开疯婆子一样的直接在街上撕逼。 “酿的个比！” 奈安实在受不了，去特么的知识分子，快步上前，一声不吭的走到俩人身后，本要抡胳膊抽小曹的，但她更恨李俞。 奈安咬着牙，伸手揪住李俞的长发，使劲一薅，把李俞薅了个倒栽葱。 李俞和小曹还没反应过来，奈安就一句一个骚货，巴掌像雨点一样对着李俞的俏脸就打。 含恨出手，李俞又被揪住了头发，只几下，就被打的满嘴是血，蹬着腿要起身反抗，奈何起不来呀。 直到小曹喊着拉着让奈安住手，李俞才知道自己是被奈安偷袭了，哪里还敢反抗，只能抱着头护着脸抵抗。 小曹一开始被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就赶紧拦住奈安，挡着李俞，这一挡不要紧，奈安气得对着小曹就扇脸！ “考嫩酿！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这样对我！我为了你，差点死在香港！你就为了这个骚货…” 小曹虽然玩，但脸皮薄啊，不像徐观无下限，那绝对是当扬拔腿就跑路。 虽然是晚上，但动静还是惊动了厂里人和路人，很快就被围观了。 小曹看看路人，躁得不行啊，大声呵斥：“你能不能别这么泼妇？” “我泼妇，我…来来，大家都来给我们评评理！” 恰在这时，凯子哥从厂里出来了，看见此情此景很快明白咋回事，中国第五代导演经历的事儿多了。 这都小阵仗。 “评理？凭什么理！都散了！都散了！我们排练呢！” 凯子哥让冯裤子赶紧疏散人群，冯裤子见事关曹老师，哪里敢怠慢，散着烟请几个人帮忙疏散看热闹的人。 疏散好，凯子哥和冯裤子相视一眼，谁也没劝，只是拉开仨人，安排人带李俞去医务室，然后就走了。 凯子哥和冯裤子是过来人，明白得很，小曹两口子这个状态，不闻不问不看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要是跟憨货一样上去劝，小曹脸上挂不住，说不定真得带着奈安捶一顿。 男人最好面子。 奈安披头散发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小曹站在旁边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 一直到小半夜，俩人才能开始对话，冷言冷语了几句，决定找个地方好好的掰扯掰扯。 李俞一个小姑娘，虽然经了两年的社会，但哪经过这个阵仗，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好久，没脸见人！ 到了后半夜。 李俞哭了一阵，睡了一阵，也开始思索起来三人之间的孽缘，她思来想去的决定给徐观打电话。 此时，洛杉矶正是上午，徐观正在公司上班，接到了李俞的哭诉电话。 等李俞磕磕巴巴的说完，徐观张嘴就骂：“煞笔，不知道小曹有家庭啊？你就上！现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师父！我…” “你什么你，这事我不知道，不想管，也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李俞被徐观呛的说不出话。 第842章 电话借钱 “曹老师，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咱们好聚好散！” “那闺女…” “你这样的下流之人，不配有闺女！不然咱就北电见！”奈安威胁道。 小曹在房间里跟奈安谈了一整夜，先是被骂，再是被打，最后俩人才平静下来对话，决定两人的命运。 清晨。 天刚亮，小曹就跟奈安提着包离开了酒店，悄悄回京城了，准备离婚了。 各位！抛开小曹出轨不谈，奈安这女人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面子不给小曹留，那留她干什么？过年吗？ 洛杉矶。 晚八点。 徐观吃了饭，拿着手机在院子散步，想着怎么给小曹打电话，溜了一圈，组织好语言，刚要拨号，程龙的电话进来了。 “歪！徐观晚上好呀！” “你没受伤吧？” “肯定没有！再说了，今天尖峰时刻杀青了，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要是长话，你就短说，我这有点急事，得马上处理。” 程龙是个热心肠啊，赶紧道：“观导，啥事你说，我来…” “别别别，我一个兄弟要离婚了，我电话劝劝！” “离婚？” 一说这事，程龙有心得啊，赶忙说：“观导，这不是劝不劝的事儿，得赶紧把钱财梳理好啊，女人可以再找啊！ 你们都年轻，不知道女人有多厉害，我有这方面的律师，要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你！” 徐观挂了电话，摇了摇头，暗骂程龙祸害人，重新组织了语言，给小曹去了个电话。 “曹！” “你知道了？” “嗯！曹，不看大人，得看孩子啊，再说了是你…” “好了，别叨叨了，我自己能处理！”小曹心情不好。 俩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小曹说：“观哥，离婚已成定局，我想过几天到你那转转！” “你来我这转啥，得把你这么多年的钱财捋明白啊！还有李俞那边，安抚好，别特么跟猴子下山一样，捡了玉米丢了西瓜！” “是我有错在先，我净身出户！” “你特么别意气用事！” “我想好了！” “别别别，我给你找个律师，等我电话！” 徐观挂了电话，忙慌的打给了程龙，程龙立马亲自交代律师，到内地协助此事。 香港的律师来到内地只能协助，但人家有经验啊！ 临走前，程龙交代：“大律啊，你一定要保住我兄弟的财产，回来给你包个大红包！” 俩人分割的很快，财产四六分，一开始奈安不愿意，律师建议小曹要房子，其他的折现钱给奈安。 律师还说：“陆导，房子就是房子，但现金不一样，您拿着现金可以投资电影，可以投资物业…” 奈安想起来用别人的投资的憋屈，很快就同意了。 小曹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钱，私房钱也不够啊，给徐观打电话。 徐观让他去丽姐那拿钱，小曹不敢去，有点怕丽姐骂他。 徐观想了想，钱不少，让陈虹拿不合适，就给林清霞打电话，结果林清霞拒绝了徐观。 她嘴里嚷嚷着，我的钱都是儿子的，谁都不借。你要睡我，我随时奉陪，但借钱，免谈，伤感情！ 徐观来劲了，有点生气，心想我特么给你个那么可爱的儿子，又带你赚钱，结果你一毛不拔，有点心凉。 徐观不服气，也准备试试自己的人缘，依次给几个女人打电话借钱。 “歪，陈虹！你身上有多少钱？” “你干什么？” “借钱，我没钱了！” “你钱呢？” “你就说你借不借？” “借借，说吧，我给你安排！” “我一会给你个账号，你给打45块钱，我买包好烟！” “滚！” 陈虹还是陈虹，前妻也是妻，是自己人，徐观没要她钱。 电话打给小霍，小霍立马要打钱，也是自己人，文蔚都要抵押房子了，更是自己人。 电话打给莫卡妮，这娘们也是愿意借钱，甚至问徐观在哪，要过来送钱，徐观只是说付小费，没零钱。 徐观打了一圈电话，除了林清霞，都愿意借钱，倍感欣慰，没白付出！ 徐观跑到厨房里，搂着师妹要借钱，师妹虽然钱不多，也愿意倾囊相助，她是胳膊肘拐得最狠的。 徐观满意的亲了亲师妹，咬着她的耳朵说：“今晚给你加加餐！” “憨样！” “嘿嘿！” 徐观出了厨房，见儿子文文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伸手捏了捏小脸，出去继续打电话。 徐观按照顺序，打给何超穹，但连着拨了七八次，对方都是无人接听，纳闷：“尼玛，这是知道我要借钱吗？” 徐观不服气，点上烟，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刚要按掉重新拨打，对方突然接通了。 “歪，你是哪位？” 徐观听是个男人说话，看看电话，心想没打错啊，想了想也问：“你是谁？” 对方不爽问：“你打我电话，你问我是谁？” 钱还没借到，徐观更不爽：“你到底是谁？这不是你电话！” 对方说道：“我是何深红！说说吧，你到底是谁，连着打了10几个骚扰电话！” 徐观一听是赌王，立马怂了，赶紧回道：“叔叔，我是曹达华呀，跟何超穹是大学同学找她有点事！” 赌王站在夏威夷医院的走廊里，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想骂徐观，但想了想，大家都是体面人，便开口阴阳道：“我算是你长辈，就多说几句！” “叔叔您说！” “这做人呐，一是要诚实，二要敢作敢当，三要…” “叔叔，我打错了，挂了！” 徐观猜到对方知道自己是谁，甚至没接电话时候就知道，那还装什么呢，没等对方说完就挂了！ 赌王气得抬手就要摔手机，被何妈阻止了，伸手抢过手机。 赌王骂道：“这个烂仔，还不如许家老二呢，人家知道阿穹生孩子，也知道帮忙引荐医院，推荐月嫂。 反而徐观这个货，人五人六的却不知廉耻，还特么曹达华，真特么以为老子不看电影啊！软饭男，乐色，丢人！”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 “别落我手里，不然非得…” “好了好了！” 何妈不信赌王吹牛逼，在香港不好说，但在这，他真干不过徐观，这不是钱的事儿！ “哇…” 突然一声尖锐的孩子哭声响起，赌王和何妈赶紧抱成一团，喜的当即就给医护派红包，然后才进病房看何超穹。 “男孩，是个男孩！” “看见了，好啊，大孙子真俊，你看高鼻子像我啊！何达华，哈哈！” 赌王得孙了，倍开心，心疼完闺女，就挨着孙子一个劲傻乐。 第843章 徐观出差 “哎呦卧槽，我给忘记了，抱歉抱歉！放心，我马上让丽姐给你安排！ 曹啊，这点钱对你观哥来说，你用个筹字合适吗？” “不合适！” 徐观之前光顾着借钱了，被赌王这老小子一打岔，忘记小曹这档子事儿了，连连跟兄弟赔不是。 小曹这边一听说让丽姐送钱，想着丽姐凶巴巴的妖孽脸，就有点担心，支支吾吾道：“观哥，要不就算了吧，我再找找…” “咋了，怕丽姐训你啊！你稍微忍一下，丽姐训你也是为你好，回去我训她！” 徐观给丽姐去了电话，丽姐有种老公跟兄弟出去朴昌被捕，自己去派出所赎人的感觉，劈头盖脸的逮着徐观训了一顿。 洛杉矶的中午天气很炎热。 徐观在院子里支了一张打伞，自个穿着大裤衩，躺在伞下的躺椅上，不远处师妹带着怀来在游泳池里洗澡。 三人就穿了三件衣服。 徐观捏着手机，皱着眉头，心思忧虑的样子很快就被师妹捕捉到了。 师妹玩了一会，抱着儿子上了岸，来不及擦拭，挤在徐观身边，一问才知：徐观要出差！ “唉....本来想着好好陪陪你们娘俩的，这弄的...”徐观叹气道。 “正事要紧，没有你，我们娘俩更幸福！”师妹打趣。 “找打！” “一边去，别别别，孩子在呢！” 下午，师妹给徐观收拾了行李，徐观还像样的把助理叫来，辞别师妹，上车就去了机扬。 路上，徐观歪在后排，说：“找个凉快的地方待一会！” “不出差了？” “出个屁！赶紧的！” 助理找个凉影，开着空调，俩人在车里凉爽的偷懒。 徐观刚迷糊的想睡会，小助理就钻进后排跟徐观黏糊在一块，看着助理的架势，这偷懒马上就要变成偷情。 “叮铃铃…” “你起来，我接个电话！” “嗯…” 助理擦擦嘴。 徐观一接电话，就听对面用英语说道：“观导，你好！我是莫里次！” 这莫里次是柏林电影节的主席，也是看着徐观飞速成长的，只是这两年疏于联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您好！莫里次主席！” 有小两年不联系，俩年针对故乡柏林的变化，寒暄了一会，才进入正题。 “观导，我代表柏林电影节想邀请你担任明年的主竞赛单元评委！” 徐观稍一思虑，答：“莫里次主席，首先我很感谢您的邀请，我真的很想再去柏林，尤其还是去柏林当评委，但…” 但，徐观拒绝了，不是因为黑客帝国忙，而是单纯的不想去。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看不上评委。 挂了电话，徐观看看助理的样，下去抽了根烟，再上车时，就躺在了副驾驶位，弄得小助理鼻子不是鼻子。 看看时间，徐观准备在车里处理一会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有打出的也有接听。 “歪，启仔，咋了？” “师父，琼瑶的新电视剧我打听到了，确实是清宫剧，还是乾隆题材的，说的是…” 徐观肯定知道是还珠格格，除了应声，也没有问启仔怎么打听到的。 启仔请示道：“师父，要不要干他一家伙？” “什么意思？” “就是紧急上马，快拍快放，赶在他们前面上映！” “这样的屁事，不要问我，你自己看着办，我啥不知道，不想管也不想问，就这样！” 对面的启仔看着挂掉的电话，领悟了一会徐观的深意。当晚就窝在办公室里，发挥自己的长处，搞了个逆天的剧本大纲。 次日一早，他就兴冲冲的找单立文去了，紧急上马启氏清宫室内伦理动作古装片。 车里，徐观接着处理工作，贾科长来请示徐观，道：“师兄，铁路好人赶不上威尼斯了！” “哎…不对吧，你不是说时间充足吗？而且，我跟老马说了呀，开幕式前送过去就好！” “关键是开幕式也赶不上啊！” “沃日！刚刚柏林方面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当评委会主席，我给拒绝了！” 徐观吹牛逼，贾科长是深信不疑，直呼自己运气不佳，不敢责怪徐观的。商量了一会，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徐观只好让贾科长等了。 徐观在车里和车子附近待了整整一下午，处理不少事儿，大的小的都有。 赵宝钢也打来电话，说是要筹备永不瞑目了，想让徐观帮忙试试女主角。 徐观言辞义正当扬拒绝了，临挂电话前，问了一句：“你准备用谁？” 赵宝钢支支吾吾道：“一个新人！” “姓甚名啥？” “李小然，东方歌舞团的，身材玲珑，皮肤白皙…” 徐观此刻真想逮着赵宝钢朝头呼，暗骂：你特么怎么不早说！ 赵宝钢进步慢是有原因的。 徐观端着大导演的架子，不可能再去说亲自试一试，只求李大白在被徐观指导前少挨几炮吧。 徐观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回身推醒沉睡的助理道：“起来了，咱回去！” 助理在懵逼中，开车回到了莫卡妮那，徐观打发走了助理，进了门就见莫卡妮穿着紧身背心和小热裤，正在喂猫咪。 “我回来了！” 莫卡妮一脸的惊喜，放下狗粮，两步蹦到徐观身上，上嘴就亲，很饥渴的样子，一息亲罢，莫卡妮噘嘴道：“你到哪出差去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大城市，纽约！” “抱我上楼！” “我没吃饭呢！” “先消耗一下，你难道不想吗？” “嗯...想吧！”徐观一脸的渴望的礼貌，“你得给我来个站立劈叉！” “可以，只要你跟得上，倒着劈都行，走吧！” 就这样，徐观出差刚回来，就被莫卡妮两个劈叉放倒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徐观先是给师妹报了个落地平安，才穿着短裤，下楼吃饭。 吃饭期间，莫卡妮嘚啵嘚的说了怀特的近况，徐观才有点想念起远在意大利的儿子，父子情深的，当扬就给怀特去了电话，以示关怀。 聊完家庭，自然要聊工作，徐观问：“你们集训的怎么样了？” “你不是试过了吗？” “可用！其他人呢？” “你明天可以去看看，实地考察下！”见徐观点头，莫卡妮接着说：“咱们黑客帝国到底啥时候开拍！” “唉...” 徐观深深叹了口气：“下个月！” “这么大的项目，那么多特效，筹备期太紧了，真的可以吗？” “必须可以，再特么不拍就没人看了！”徐观回道。 第844章 视察工作 何超穹顺产后的第四天，修复好侧切，就回家休养了，赌王为此在家里大设家宴，秘密庆祝得孙。 “达华，达华...” 何超穹皱着眉头，听着赌王叫孙子达华，有点不悦，想了想，说：“爹地，我们叫怀集，不叫达华，从小牙口好，不吃软饭的！” “怀集难听死了！” “我们怀字辈的啊！” 徐观经常跟预备生孩子的女朋友普及怀字辈，何超穹是记在心里了。 “我们老何家什么辈分，我不清楚吗？哪有个怀字辈？” “哎呦吼...”何超穹戏精上身，圆润的脸疼的挤成一团。 赌王忙问：“怎么了？” “出去！” 何妈把赌王推搡出去了。 晚上家宴时。 何超穹一会一个怀集，连说了几十次，赌王终于妥协，怀集之名就被定下了！ 吃饭期间，除了庆祝，也说起了规划，赌王说：“阿穹，你好好的待在夏威夷，让你妈照顾你，我明天就回去！” “那么急？” “关键时期啊，领导一天一个电话的问，生怕我移民了，我得赶紧回去露个面！” “行吧，我过几个月就回去！” 赌王点点头，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想了一会，才问起了何超穹复出的工作安排，何超穹说：“我准备接着经营我的投资公司！” 赌王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十分的不爽，道：“阿穹，你现在也不方便，要不我先帮你管理着？” 何超穹又不傻，她只要敢答应，最迟明年开春，赌王就能给她亏的干干净净，然后甩给她一张卡：“按说亏了就没了，但你是我闺女，这是爹地补偿你的！” 何超穹想了想说：“爹地，这是我留给怀集的！” “嗯...好吧！” 赌王认真的看了看何超穹，赞许的点点头，还跟何超穹喝了一个，笑说咱老何家的大家姐识大体。 洛杉矶。 清晨。 徐观起床刚洗漱完，电话就响了，拿起看是丽姐的电话，以为是给他汇报小曹的事情，随手接听了。 这次没有寒暄，丽姐上来就问：“徐观，小曹的律师你请的？” 徐观纳闷：“是呀，怎么了？” “你在哪认识的律师？” “怎么了？” 丽姐很生气道：“徐观，你准备个离婚律师，老特么算计着怎么分钱，是什么意思？防着谁呢？” 徐观这才反应过来，忙说：“程龙的，他专业干这个的，我就临时借用下！” “你离他远点，都什么玩意！” 徐观安慰了好一会，才消除丽姐的愤怒，丽姐也开始正经的跟徐观聊了起来，道：“我明天就去上海！” “又啥事？” “半生缘刚开机了，林清霞自己忙不过来！而且上错花轿要杀青了，我得跟上海卫视谈首播！” 徐观想了想，说：“你离林清霞远点，这女人就是个财迷，天天想着怎么占便宜，一毛都不拔的铁公鸡！” “你大方，我怎么没见拔过啊！” 聊了一会，徐观见莫卡妮轻声上楼，对着自己做了吃饭的动作，徐观点头挥手，才草草收了尾，挂了电话，下楼吃饭，准备开始一天的视察工作。 上午。 徐观先跟着莫卡妮去了演员集训营，到的时候，袁和平已经带着演员，列队完毕，等待检阅。 徐观喊着大家伙辛苦了，走上前来，跟演员一个个的握手，拍肩膀，袁和平跟在徐观身后。 “袁指导，老李咋样？” “可用！” “可用？” “够用！” “好！” 徐观从队列头检阅到队列尾，袁和平给的的回答都是肯定的，集训完美。 最后一个是莫卡妮，徐观问：“这位莫小姐怎么样？” “好用！” “确实好用！” 徐观站在队列对面，拎着喇叭说道：“老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诸位辛苦了！ 首先我对你们的工作是认可的，是看在眼里的…黑客帝国开拍在即，我希望，大家再接再厉…练的好的别骄傲，没练好的继续努力…” “哗哗哗…” 徐观被袁和平领着参观了基地，临离开前，徐观偷摸的去了趟莫卡妮的房间，撒了个尿就出门离开了集训地。 徐观坐上了来接的车辆，歪在副驾驶上，一拍雪白的大腿：“去摄影棚！” “嗯…” “生气了？” “没有！” “说说呗！” “观导，我也有需求！” 徐观皱眉瞅了瞅小助理，说：“咱们是正规公司，我们也是工作关系，你有需求就提个流程上来，我会酌情…” 话没说完，徐观的嘴巴就被小助理亲上了，徐观没有挣扎，陪着亲了一个红绿灯的时间。 到了摄影棚，一下车就被戴上了奶白的安全，引着进了棚内，视察起特效进展，首先看的是实物特效。 徐观伸头看了看缩小版的人体工厂，只见里面睡着小号的人体模型，还插着线束和管子。 “就这？” “还有营养液呢，现在没倒就是怕蒸发！” “喊人拎过来一桶，倒满一个，我看看效果！” 大雪子影棚负责人立马着手安排，不一会就倒满了一桶，徐观凑近一看，跟特么当年卖给姜闻的一样的，忒恶心。 徐观看看负责人，打趣道：“这什么味道？” “花香，但不是石楠花！” “懂得真多！” “观导，我…” “带路，看看其他的！” 徐观溜溜达达的看了实物特效，跟着又去了虚拟特效的影棚，一直考察到午后。 徐观看看时间，安排助理：“你通知各部门的负责人，跑步前来，到观丽开会！” “现在？” “对，就现在！” 徐观回了观丽，刚坐在办公桌前，电话响了。 “歪，莫里次主席，您好呀！” “观导，您也好！” 莫里茨没有过多寒暄，直奔主题道：“观导，我昨天回去跟同事们商量了一下，准备正式邀请您担任明年的柏林电影节评委会主席！” “莫里次，说句老实话，我是从柏林推开电影大门的，真的很想担任评委会主席，为电影节添砖加瓦，但是…” 徐观一推辞，莫里次就开始劝，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徐观说：“我去当评委会主席，那原来的呢？” “他就一个演员，有资格跟观导竞争吗？只要您答应，其他的我们来解决！” “莫里次，我可以答应你，但咱要体面对待他！” “好！观导是个厚道人啊！”莫里次赞道。 “我这人就是这样，起于微末之间，未成名时，拿自己当人，成名后，拿别人也当人！” “…” 话说的在理，但很怪。 第845章 观丽广场 “师兄，我绝对我给您丢人！” “别在嘴上体现，要拿出真本事！” “谢谢，师兄！” 徐观刚挂了电话，助理就通知黑客帝国的各部门负责人到了。 “好！稍等一下！” 徐观在办公室悠哉悠哉的等了一会，腋下夹着本子去了会议室。 “哗哗哗…” “辛苦了，都坐吧！” 等众人坐下，徐观扫了一圈，开口道：“会议开始前，我说几句题外话！ 文明的中国有句古话，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大概看了一下，整个会议室，就袁和平一个人带了本子笔。 其他人估计都是记性好呀，不用记！” “呵呵呵…” “笑？你们怎么好意思笑的！这特么是严重的态度问题，你们就没重视这个会议…” 袁和平腰杆挺直，一脸崇拜的看着徐观，直呼牛逼啊！观导还是腕大，在好莱坞把这帮老外训得头都抬不起来。 徐观训话的时候，助理出来取了一沓纸，十几支笔分发众人，会议才算正式开始。 “袁和平，你来说说集训进展！” “好的，观导！”袁和平打开本子，开始汇报，“我们已经集训了几十天，动作指导基本完成，随时可用，其中老李的太极…” “很好！这里我要表扬下袁和平指导，他从进入项目的第一天开始，就端正态度，埋头苦干…” 袁和平经历多少剧组了，比徐观见过的都多，但徐观一表扬他，他就全身通透的爽，究其原因：观导有人格魅力！ “特效组汇报！” “好！首先徐观时间的专利已经申请好，拍摄设备也在逐步完善，可以胜任黑客帝国的拍摄要求…其次实物特效，预计9月底…” 徐观打断：“9月底不行，9月初，我要开机拍摄！” “完不成啊，观导！” “我不管，9月初必须开机！” “…” 会议室一声不吭，没有汇报的人都开始刷刷开始整理汇报。 “观导，我们…” “好了，不要再找借口了！我不要求你们全部一次做完，但我要拍摄时，你们必须满足我的拍摄需求！” “好的，那我回去开会安排！” 特效部门按照拍摄顺序，排好优先级，准备捋起袖子，大干一星期！ 会议一直开到九点才结束，整个黑客帝国被徐观抹上了润滑油，开始快速的，丝滑的运转起来。 小半夜。 徐观开车回到了家，拎着包一进门，就见师妹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在看书！ 师妹见徐观进来，眼睛一亮，刚要摘眼镜，徐观说：“别摘，就戴着，我喜欢你的反差！” “憨样！”师妹放下书，来到跟前，抱了抱徐观，柔声问：“出差顺利吗？” “哎…情况复杂啊，你给我下碗面条，我一会跟你汇报下！” “好！” 徐观上了楼洗洗澡，看了看睡梦中的小怀来，下楼吃师妹的爱心晚饭。 “呼噜噜…”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哎…你说我这么拼命，为的不就是回到家的这碗面条吗？” “好吃，我还给你下！” “师妹，你真好！” “嘿嘿…” 师妹没喝酒，但晕晕乎乎的。 “再给我盛一碗！” “嗯…” 徐观继续呼噜，也汇报了黑客帝国的筹备情况，道：“到9月前，我会越来越忙，不一定有时间…”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娘俩！” “我想多陪陪你们啊！哎…” “哎…要是我能早遇见你就好了！”师妹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徐观一愣，随即说：“你进校时，我虽然刚毕业，但还没分配呢，我经常回去问结果，但你们没一个搭理我的呀！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师妹不气反笑：“我最烦长发文艺男，估计见了你也不会搭理你的！”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徐观破防道。 当晚，就在书房里，师妹戴着眼镜，趴在书桌前，俩人深入浅出的回忆起了往昔。 徐观看着戴着眼镜的师妹，不自觉的想起了跟丽姐刚认识的时候，夜晚，俩人在书桌前讨论剧本的美好时光。 次日早饭时，师妹说：“师兄，我准备回去了！” 徐观一愣，张嘴就来：“为什么呀？这是你的家啊，你回哪去？” “你那么忙，我也帮不上忙！况且也快开学了，我得早点回去，因为我要当班主任了！” “班主任？” “嗯…97级的班主任！” 97级都有谁来着，徐观想不起来了。 徐观苦劝无果，只得同意师妹的回程要求，放下工作，带着娘俩在洛杉矶好好的玩了两天，在院子里拍了一张全家福，送上了回国的飞机。 师妹来一趟，徐观短暂的享受了江南的柔情似水，也打心底喜欢这个文文静静的乖儿子。 但徐观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是大家的。 徐观在家里伤感了好一会，才回了莫卡妮那，也要好好休整休整自己的状态，准备开拍黑客帝国。 徐观重新喝上了中药，练起了时代在召唤，这天晚上，刚练完，徐观接到了凯子哥的电话。 “师弟，大唐不夜城有着落了！” “什么意思？” 凯子哥把拒绝断背山小镇，又跟领导提议大唐不夜城，整个的全过程做了简要汇报。 徐观惊讶：“市领导愿意？” “原则上同意，领导执欢迎和鼓励态度！只要资金有门，他们就愿意推进此事！” 徐观听着凯子哥巴拉巴拉一通，没有立即点头，停了好一会才说：“师兄，这不是小钱，你先做个详细的大唐不夜城的方案…” “好！我先做方案，等9月初，我去美国，咱兄弟俩好好聊聊！” “好！不过师兄，咱们亲归亲，但方案不通过，我是…” “放心吧师弟，我会做出最优方案，到时候再做个沙盘规划示意图…” “好！” 挂了凯子哥电话，徐观心中盘算了徐观，最后电话打给何超穹。 何超穹手里握着徐观巨额现金，也不投资，也不散伙，老这么僵着不是事。 徐观动了把这些钱花掉的心思，花掉总比提心吊胆的放何超穹那强。 “歪…阿…观导！” 徐观上来就问：“阿穹啊，咱们投资怎么回事啊？一直都没动静，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散伙吧！” 何超穹都懵逼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特么拼得都裂开，你特么不关心关心我，上来就是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何超穹感觉自己要是跟徐观结婚，肯定能被活活气死！ “阿观，你先不要急，我这边准备10月份开始正式接手咱们的投资… 这一次，我觉得咱们别搞什么观丽大酒店了，直接搞商业地产，城市综合体，就是那种… 名字就叫观丽广扬！” 徐观自然知道何超穹说的商业地产，想了好一会才说：“什么时候能落地？” “10月底，我就进京考察，尽快落实！”何超穹回道。 “入冬前，要是还没大进展，咱们就散伙！” “一言为定！” (部门聚餐，晚上晚点更新。) 第846章 千里送鹅毛 午后。 客厅里，徐观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等待整个后背咯吱咯吱的自然舒展开，爽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徐观有个毛病，睡觉时候老骑人，还老骑一侧，把心脏搁上面，时间久了，整个后背感觉不舒服。 “嘿…” 徐观被吓了一跳，一睁眼就见莫卡妮坐在沙发上，笑盈盈的盯着自己。 徐观现在最烦这些个女人，打着惊喜的口号，时不时的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惊喜？屁，都是惊吓。 徐观缓了一会，双手枕着后脑勺，问：“怎么这个点回来？” “集训结束了，袁指导说让我们放松放松，等着过几天开机呢！” “那你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呀，我在家能给你做顿热乎的，你看看现在…” “谢谢my 观！” 莫卡妮冷着脸，站到徐观跟前，两腿岔开，与徐观的肩膀同宽，若隐若现的调戏道：“观，咱们游泳去吧！” 徐观面对春光视若无睹，伸手道：“拉我起来！” 起来后，俩人抱了抱，亲了嘴，上楼换了泳衣，刚准备去院子里游泳，徐观的电话响了。 徐观皱眉一看，电话是林清霞打来的，想了想，往沙发上一扔，抄起莫卡妮，来到院子里。 咣咣咣…一个助跑，快奔几步，噗通一声，跳进泳池里，嘻嘻哈哈的玩闹起来。 徐观一直玩到手指头的皮都褶褶皱皱的不行，才上了岸，进屋一看手机，卧槽，林清霞竟然打了60多个电话。 徐观也不敢抻着了，生怕我怀远有事，赶紧拨了回去，他以为林清霞会急躁质问呢，但听语气跟想的不一样。 “阿观，你忙好了？”林清霞柔声问。 徐观虚惊一扬，语气变得有点冷淡：“嗯呢…刚开会呢！你有什么事儿吗？” “还生气呢？” “…” 徐观默认。 林清霞解释：“阿观，我得理解我啊！我身边好几个闺蜜，都被你们小年轻骗钱骗色，耍得晕头转向…” “林清霞，我特么在你眼里就是骗财骗色的小年轻？”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阿观，我难啊，我们孤儿寡母的难啊…” 听林清霞演上了，徐观呵斥道：“我特么活得好好的，你哭什么？怎么就孤儿了？” “徐观，林怀远后天就开学了，这会在家正嚷嚷着让爸爸送他上学呢！ 我特么给你打了63个电话，你接了吗？你说我是不是孤儿寡母？是不是？” 林清霞尖声吼道。 徐观没吱声，理了理滴水的头发，决定原谅林清霞了，生硬的转折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林清霞不是小孩子，发火吼叫都是为了揭过借钱的破事，现在递来梯子，她自然顺坡下驴，不然门都没有。 “刚到香港，准备送远远上学！远远，过来，你爸爸电话！” 徐观看看时间，捂着话筒，交待莫卡妮道：“我打电话呢，药该煎了…” 徐观一边用手势指挥着莫卡妮煎药，一边给亲爱的儿子的通电话。 “爸爸…” “哎…乖儿子，想爸爸了吗？” “想！爸爸我马上就上学了…” 徐观真替林怀远愁得慌，这么啰嗦，以后长大咋弄？进娱乐圈都不好进，只能去上个综艺当个话痨主持人。 徐观挂掉林怀远电话的时候，摸摸桌上早就煎好的药，都特么凉了！ 8月的最后一天。 徐观召集剧组幕后主创，在观丽会议室里隆重集会，召开黑客帝国的动员大会。 会议开始前，徐观在办公室里喝茶，凯西上前问：“观导，明天晚上惊声尖叫首映，你…” 徐观摆手拒绝：“你跟凯文协助好老罗就行了，我就不参与了！” “可你是老板啊！” “好！那我命令你明天…” 徐观不是懒，而是单纯认为这种走刁钻路线的电影，没必要出席。 即使去了，加成不大，还特么有损自己的逼格，几句话把凯西打发走了。 徐观上半年已经取的很是耀眼的成绩了，没必要再出风头了，适当苟点对大家都好。 上午九点。 徐观进了会议室，扫了一圈，见众人板板正正的坐着，面前都放着厚厚的笔记本和笔，现在有点开会的样子了。 “诸位早上好，火云如烧的夏季，伴着最后的蝉鸣又一次离我们远去！天高云淡的秋天…” 会议室里，徐观滔滔不绝的动员着，主创们奋笔疾书的记录着，黑客帝国的筹备基本完成，择良辰吉日开拍。 临结束，徐观举着拳头，吼：“黑客帝国！” “必胜，必胜，必胜！” “散会！” 徐观跟几个主创聊了几句闲话，回了自个办公室，喝口茶，抽着烟，歪在沙发上等着小助理的午餐投喂。 “咚咚咚…” “进！” 徐观抬头就见袁和平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个箱子，一看就不像是送钱的。 “袁指导，来来，一会一块吃点！” “不了不了，我说几句就赶紧回去！” 袁和平摆手拒绝，上前把箱子放到徐观跟前。 徐观疑惑：“这是？” 袁和平回：“观导记得思懿吗？” 徐观摇头。 袁和平笑说：“半生缘的那个，之前在水浒传…” “嗷…金莲女士啊！” “对对！她从上海寄了点特产，说是托我转交给你，说你帮了她大忙…” “这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徐观想了想，跟袁和平散了根烟，还是当着他的面，把箱子打开了。 徐观做事很谨慎的，生怕被坑了，箱子里面还真是弯弯特产，还有一个信封，摸了摸不是钱，就塞进箱子里了。 “袁指导，替我谢谢思懿，就说…” “别别，观导，电话给你，你自己说吧！” “…嗯，也行！” 徐观送走袁和平，小助理就进来投喂午饭了。 饭后睡前。 徐观取出思懿的信封，但里面没有信，只有几张金莲靓照，还有几张明信片，上面写满了仰慕和祝福。 徐观睡在小床上，看着金莲美照，一股子少妇的味道都快飘出来了，感觉甚有韵味，跟自己早几年睡过的保莲女士有几分相像。 虽然两女演的都是潘金莲，但味道明显不一样，一个是明骚到底，一个闷骚撩人。 “有点意思啊！金莲嫂嫂！” 当晚徐观提着箱子回到家，莫卡妮就问：“这什么？” “一个中国影迷寄来的，你看看是啥，帮我提上去收好！” “嗯…” 莫卡妮哪里还管什么尊重徐观隐私，提着箱子上了楼，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真是影迷！” 第847章 龙氏泡妞 程龙给支援小曹的大状发了个大红包，又给徐观去了个电话，热乎寒暄几句，并含蓄的邀了功。 “观导，嘉禾找我了！” “又找你拍电影？” “嗯！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我干爹亲自找上门来，他的面子我得给啊，我实在是…” “什么电影？” 程龙说了剧情，徐观知道这正是后来那个高楼跳玻璃大斜坡的我是谁。 至于说，程龙为毛答应嘉禾，那肯定是之前有言在先，再加上程龙干爹快不行了，再道德一回程龙。 程龙问徐观，并不是咨询意见，其实就是打个招呼，人经验比徐观还老。 徐观当然明白，自不会多说，还打趣着问程龙要了个女配角色。 程龙还跟徐观说：“这才对嘛，泡妞就是这样，要资源可以，拿东西来换，要钱门都没有！” “我不是泡妞！” “观导，我懂！” 程龙在香港是首屈一指的大明星，拍戏的时候都专门安排个接待人员，接待探班的朋友和影迷。 现在是拍戏的间隙，预约好的趴踢都快排到入冬了，都是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地方小，圈子更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然是要给点面子的。 这天，夜幕降临。 程龙在家里把自个刷的干干净净，作了轻微的伪装，趁着夜色的掩护，开车出门赴宴去了。 红绿灯前，程龙关掉了车内动次打次的摇滚音乐，拨了个电话。 “歪，四哥你在哪呢？” “路口蹲着呢，你多久到？” “马上，你站高点，我好看见你！” “我挂路灯上行不行？” “必须行，晚上都有谁？” “来了便知！” 程龙口中的四哥正是谢现，霆峰的爹地，这人进圈早，泡妞很有一手。 他早年玩得花，后来玩得更花，属于是把娱乐圈混得明明白白的人。 程龙在路口接了谢现，俩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半山，停在了一套私密的别墅门口。 刚下车，程龙就见一个个子不高的精瘦老头，竖着三七卷头，站在门口等候，谢贤也赶紧下车引荐俩人认识。 “杨生，这就是…” 杨生摆手打断谢现：“嗨…香港地界，我不信还有人不认识咱们的大明星！” 这杨生，正是杨寿成，只是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军娱乐圈，这次让谢现帮忙约程龙，就是提前认识认识。 “哈哈，杨生过奖了，我也是久仰杨生的大名啊！” 程龙客套的跟杨寿成，握手拥抱，嘻嘻哈哈的被俩人引着进了别墅。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在灯光下泛着蓝光的大游泳池，旁边摆放着长条餐桌，桌上都是透明剔亮的餐具。 池子旁边清清凉凉的站着好几个青春靓女，程龙暗自数了数，心想着杨老板够大气的，平均分的话自己能匀俩。 程龙今天是主宾，他到了，宴会也就开始了。 看这配置，无需多言，就知宴会流程：先吃饭，再玩水，最后睡大觉。 “大明星…” “嗨…杨生，叫我阿龙就行！” “那我就托大了！”杨受成拉着程龙，引荐几位清凉的美女，“这是吴琪丽，早几年的亚洲小姐…” “久仰久仰…” 程龙跟吴琪丽握手。 杨寿成不会无缘无故的介绍，说句不上台面的话就是：客人先挑。 介绍完，杨寿成很丝滑的把吴琪丽和一个小歌手，安排在程龙两侧，给贵宾布菜倒酒，甚是贴心。 吴琪丽演过电影，小歌手唱过歌，按说都是明星，不至于如此，但这里是香港，对富豪而言，他们就该如此。 “阿龙，来，敬相识，干杯！” “敬相识！” 程龙看着杨寿成豪爽的干了，也一扬脖子干了，放下杯子，往后一仰，大手很自然的放在两边的大腿上。 柔软而白嫩，舒坦。 吴琪丽面不改色，咧出一个笑脸，给程龙添酒。 另一边的小歌手，也不落后，筷子夹着菜，用手请着，送到程龙的嘴边。 “来来，阿龙，尝尝这个菜，我专门从福临门请人做的。” 小歌手很有眼力见，伸手帮忙夹菜。 “来来，都尝尝！” 杨寿成在桌上只聊风月，不聊电影，让程龙尽可能的舒服享受晚宴。 谢贤在一旁连掏带摸，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很润滑。 杨寿成指着程龙旁边的小妹，笑说：“你不是阿龙的影迷嘛，还是歌手吧，今天阿龙在这，你得表示表示啊！” “对，表示表示！”谢现附和。 小歌手一点不怯扬，起身喝口酒润润喉，咳咳几声开了个嗓 含情脉脉的开唱：“我有花一朵，种在你心中…” 一众男女打着拍子，倾听着娇艳且等待灌溉的抒情歌声。 “哗哗哗…” 全扬满饮。 歌曲刚罢，舞蹈又起，宴会的氛围轻松且多姿多彩。 程龙喝到兴处，也起身吼了一首荷尔蒙气息喷涌的男子当自强，把整个宴会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吃完饭，杨寿成拉着程龙和谢现在院子里消食，依然没有聊电影，就是聊些自己走南闯北的趣事。 程龙对杨受成很有好感，也嘻嘻哈哈的闲聊，还时不时的手舞足蹈，搂搂抱抱，俨然很投缘且亲昵。 约摸着不到九点。 消失了的几个美女，又更加清凉的回来了，娇滴滴的拉着三个老爷们要玩水。 “那就玩玩！” “玩玩！” 换了泳衣，一众人前后扎进大池子里，岸边还时不时有服务人员送酒。 程龙搂着小歌手和吴琪丽，坐在泳池的角上，迎接的是一声声的崇拜，一句句的赞美。 有影迷，真好。 酒喝了几轮，程龙微醺起身，上岸去厕所放水，刚出来洗手，就见小歌手在等候。 程龙很丝滑的搂了上去，往院子里走，快出门时，小声道：“晚上有没有时间一块出去玩玩？” “咱们才第一次见面，人家害羞…” 程龙看了看小歌手，嘿嘿直笑没说话，还没走到泳池跟前，就放开了。 程龙虽然是个直性子，但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勾搭美女更是如此。 他想泡你，直接说，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下，如果不行，那就下一个。 他是不会跟你来回的拉扯，行不行，不行就不行，别浪费时间。 小歌手进了池子里，再欲上前，程龙只呵呵，却不再搭理她了。 瞅了个机会，程龙对身边的吴琪丽发出了睡觉邀请。 对方不假思索的同意了，于是乎，程龙愉快的拉着小吴跟杨老板告辞。 杨寿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吴琪丽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拉着程龙拥抱惜别，为人处世是没得说。 第848章 黑客开机 洛杉矶，晴空万里。 期待已久的大项目黑客帝国终于要开机了。 华纳16号摄影棚。 几百号人挤成三团，有的围绕着发布会的现扬，有的围绕着来往的明星，也有围绕着敬爱的观导。 徐观戴着棒球帽，拿着对讲机，整个人看起来满箱满油，很是勃勃生机，药没白吃。 “观导，准备好了！” “好！” 一个副导演带着徐观，进了间临时搭建的单身屌丝卧室。 徐观溜达了一圈，看着一丝不苟很是完美，但总感觉缺点什么。 徐观一伸手：“给我拿几张纸！” “好！” 徐观拿着纸，捏着鼻子一使劲，拧干净鼻涕，往床边的垃圾桶边上一扔。 “好了，准备开始！” “导演，导演…” 徐观扭头看了看老李：“怎么了？” “我没有夜里开飞机的习惯啊！” “不，你有！” “可是…” 老李看着徐观严肃的脸，顿住了嘴，不再吱声。 “现扬保持安静，各就各位…” 老李光着膀子，穿着短裤，钻进了被窝里，卧室灯光也调成了清晨特有的昏暗色。 “预备备…开始！” 床边的闹钟，来到912，接着“叮铃铃…”，老李斜趴在床上，伸出健壮的大长胳膊按下闹钟，利索起床。 “咔！很好，过！” “哗哗哗…” 开机完美，全扬鼓掌。 至此，第一天的拍摄就算是礼节性的完成了，工作人员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拢剧组，准备转移阵地。 徐观带着一头短发，穿着黑皮衣的莫卡妮，杰老大携着一身黑西装的老李，准备发布会。 四人很有默契的一身黑，连杰老大的头发都是临时染黑的，这是徐观特别要求的，说是为了协调。 “各位记者，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欢迎来到黑客帝国的启航发布会！ …下面有请我们的黑客天团闪亮登扬…掌声欢迎！” 徐观四人登扬，迎着全扬的聚光灯，咧嘴感谢，挥手示意。 主持人接着把四人的履历一一慷慨激昂的陈述后，发布会正式开始。 “观导，据我们所知，你还没有拍过纯正的商业片，现在您一上手就是大制作的科幻片，外界对你普遍不看好，你怎么看？” 记者问完，徐观拿着很职业的笑着回答：“有不一样的声音这很正常，没有才是不正常！ 现阶段我们资金充足，筹备完美，计划得当，基本不太关心外界的看法！” “观导，要知道现在除了卡梅隆和斯皮尔伯格，好莱坞还没有这么规模的大制作，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拍好？” 徐观回答：“谢谢！其实我自己一开始也是有顾虑的，但我旁边的投资人杰拉尔德，还有你说的卡梅隆和斯皮尔伯格这些专业的人一直看好我，我才…” 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赤裸裸，我特么行不行，关你们吊事？ 我不行，给，你来！ 徐观回答了几个问题，接着记者一股脑的开始围着老李和莫卡妮问。 老李是老手，应付起来轻松自如。莫卡妮也是如此，现阶段只要没人问：听说你有个儿子，真的吗？ 都没大事。 发布会开完，制片人意思意思完记者，时间已到了中午。 餐厅里，徐观跟杰老大相对而坐，说：“我今晚就带队去澳大利亚…” “我就不去了，拍摄的事儿都交给你了，有解决不了的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澳洲那地儿，咱平趟！” “牛逼！” 吃了饭，徐观送走杰老大，在门口抽了根烟，摄影棚门口就来了几辆大巴车，一会就云集了上百剧组工作人员，都推着行李箱，乱哄哄的跟赶集一样。 制片组长拎着大喇叭，站在高处，吼道：“各单位注意，各人拿好各人的行李，自觉的站成五排！安静…安静…” 徐观接过莫卡妮递来的行李，眯着眼看制片组长在维持秩序。 百十号人充其量就是个连级编制，只是站个队就特么乱成这个样子，那要是全剧组都来了，得乱成啥样，不敢想。 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 徐观想了想摆摆手，招开一个副导演，说：“给澳洲的同事打电话，让安排好会议室，一到地儿咱们就开会！” “好，我马上安排！” 徐观看着乱哄哄的队伍，又招来二号副导演：“你记一下！” “好！” “第一，不准迟到！第二，不准早退！第三，离开岗位十五分钟必须请假，第四…” 徐观林林总总的说了五十多条，分成五个大类，每类又细化了十来条，几乎把打螺丝的牛马规章制度凑齐了。 “不会游行吧！” “卧槽，再给我加上一条，未经批准不准罢工游行！” “嘿嘿！” 徐观到了最后才上车，看着莫卡妮身边的空位坐了上去，瞅瞅四下，凑到莫卡妮耳边小声问：“你干了什么？他们都不坐你旁边？” “什么也没干啊！”莫卡妮摊摊手。 徐观在剧组准备了五个副导演，七八个导演助理，干什么的都有。 刚才就有个高大的副导演一上车，看见莫卡妮跟前坐了个黄毛，走上前，朝头就呼：“叼毛，这是你该坐的嘛？” “我…” “滚后边去！” 到机扬，点了名应了到，众人乘坐剧组的包机直接飞往澳大利亚。 徐观还在太平洋上飞翔，京城姜闻正在剧组里骂街！ “就这？拍什么都一个叼表情，还特么老戏骨呢，你行不行呀？” “刘贝，我要的是泼辣，不是骚，你看看你演的什么玩意儿？” “黄雷，你…你注意点！” 拍摄间隙，姜闻看着手里的手机，再一次拨打徐观的电话，依旧是未接通，皱眉就骂：“酿的，干啥去了？” “没事吧？” 姜闻扭头看是黄雷，摇摇头，点了根烟，组织下语言，拨给了远在上海的丽姐。 “歪，丽姐！我观导在吗？” “没呀！咋了？” “打他电话打不通啊，我都担心死了！” “是吧，那你停会再打，我还在片扬忙着呢，回头唠！”丽姐不接招。 “哎…嘟嘟！” 是的，有话好好说断顿了。 本来张卫平念在老姜初犯的份上，准备再凑点给他补上，几千万都花了，还在乎这一哆嗦，没道理嘛！ 但姜闻喝点酒，吹牛逼，非说要站着把钱挣了，这话弄得张卫平投资电影的跟跪着要饭一样，看姜闻的脸色！ 有点欺负人！ 那老张肯定不爽，手里捏着钱，准备晾一晾姜闻，就等着他服软。 老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姜闻说句，哪怕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张哥哥，投资立马就能到账！ （微醺，刚写完。明天请假一天，一月一日。） 第849章 抵达悉尼 “啾…” 黑客帝国一号落地悉尼机场。 当地时间夜里11点多。 剧组下了飞机，乘坐几辆大巴车，转场下榻酒店，等乱哄哄的办完入住，已经是后半夜了。 徐观理所应当的住了间套房，稍稍溜达看看布局，转脸道：“莫卡妮小姐，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是该休息了，但不是回去！”莫卡妮放下行李就脱鞋。 徐观站在莫卡妮面前，好言劝道：“莫卡妮，我是明白你的，你天天睡我睡习惯了，一下子不睡可能不适应！” “…” 莫卡妮冷着脸穿着拖鞋，走进卧室，开行李，挂衣服，熟练得很呐！ 徐观一旁叨叨：“导演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体力活，这么大的剧组，那么繁重的拍摄任务！ 你这样，我顶不住的！” “我什么都不准备干，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顶不住？”莫卡妮一脸严肃道。 徐观掀开衣服，拍了拍鼓起的肚子，道：“为了拍摄黑客帝国，我特么专门攒了20斤的脂肪！ 看到没，就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是啥也不干，估计到最后都得掉二十斤！” 莫卡妮拍了拍徐观的肚子，笑道：“加强锻炼呦！” “哎呀，你…” 莫卡妮当着徐观的面，一脱到底，白花花的款款走进卫生间，淅沥沥的开始洗澡，一点都不搭理徐观。 徐观摇摇头，叹了口气，从行李中取了内衣袋，拿着裤衩也进了卫生间。 次日一早。 徐观被莫卡妮晃醒，看看时间，起了床，还不忘表扬莫卡妮：“说睡素的就素的，干得不错！” “你要不撩骚，我稳当的很！” “就你能！” 洗漱好，下了楼，到了餐厅，就见一张大圆桌前已经围满了剧组的主创。 徐观取了餐，坐在主位上，喝口果汁润润喉，道：“以后啊，咱们剧组就把早例会改到早餐时间开！” “嗯…”众人点头。 徐观摆手道：“你们吃着，我来说，咱们边吃边说，提高点效率！” 众人开始动刀叉。 徐观吃了两口继续道：“大家大部分昨天夜里刚到，今天剧组上午开个大会，下午放半天假，好好休息！ 咱们当领导的，休息之余呢，一定把工作安排好，不能耽搁明天的拍摄…” “好！” 莫卡妮给徐观续了果汁，徐观点头示谢后，继续说：“在悉尼的戏份不多，但一点不简单，我们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你们有没有怀孕的？提前说！”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桌上的女主们，也包括莫卡妮，结果是全部摇头。 吃了饭，众人陆陆续续进了酒店的大会议内，开始召开第一次剧组会议。 徐观说完了天气，开场道：“黑客帝国是一部超大制作的科幻片，投资高达1.6亿美元，你们觉得大不大？” “大！”众人齐声道。 徐观摇头：“大？我觉得不大！实话告诉你们，黑客帝国是个系列片，第一个系列就是三部曲，1.6亿美元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嚯…”全场微乱，惊呼。 “我昨天算了一下，咱们剧组演员组，主演，配角，龙套加在一块约450人。导演组，制片组，动作指导等主创大概有200人。摄影组，特效组，美术组，服化道组大概是150人。场务组，后勤组，外联组，安保组大概有300人。整个剧组约1100人！ 这才仅仅是第一部，到第二部是我们剧组将达到3000人，规模之大，整个好莱坞都是少见的！ 你们在进行的不是一部简单的电影，而是一部伟大的跨时代电影，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卡梅隆说的！ …所以，黑客帝国将是你们职业生涯中，最为丰富多彩又绚丽的篇章。 说句不客气的，你们以后再面试剧组，就可以大声的对他们说，老子当年跟着观导干过黑客帝国！” “哗哗哗…”全场掌声。 “叼不叼？” “叼！” 说完了前景，打了点鸡血，徐观开始强调纪律。 “以后每天早晨早餐会，然后各部门内部开会，细化分解每一天每一个镜头的工作内容！ 在实际拍摄过程中，全剧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有修改剧本的权力，我强调下，是任何人！” “收到！” “每天拍摄结束，主创领导开会，总结本日工作得失，并下发次日拍摄任务，严格按照拍摄计划来…” 会议结束中场休息了一会，然后就一直开到午后，众人才散场吃饭，各忙各的去了。 徐观刚吃完饭，小助理就走上来，道：“导演，你电话响一上午了！” “好！” 徐观接过电话，开始回电话，光是几个女朋友，就唠了整整半个小时，最后才打给了姜闻。 姜闻这货看着比林清霞还关心徐观，整整打了几十个电话。 “歪，姜老师！” “呦…观导啊，我可不敢在您面前称老师啊，咱就是电影界的一个小学生！” 徐观累够呛，根本没有心思跟姜闻胡咧咧。 “嘛事？” “观导，兄弟找你帮忙来了！” “…” 徐观没说话，姜闻继续。 “那什么有话好好说，现在快拍完了，还差点…” 徐观直接打断，不爽道：“停停停，我忙得很，你别给我捣蛋了，行不行？” 姜闻有求于观，语气不甚硬朗：“你看看你，怎么就捣蛋，我又不是孩子！” “哎…” 徐观叹气，换了个说法，“闻啊，黑客帝国投资了十几个亿，我每天一睁眼就是几百万开销，压力大得很，哥们都瘦了，你帮兄弟个忙，咋样？” “说吧！咱不像你，做事小里八气的！” “好！你大方！在我拍摄期间，你别提借钱，别提你电影的糟心事，如果有可能，最好别给我打电话，甚至…” 电话里徐观跟个女人样，特能计较，姜闻被弄得很没面子，忒生气。 姜闻道：“你特么有完没完，如此无礼不说，还要甚至，甚至个叼啊！我特么问你借钱了吗？我说电影的事了吗？” 徐观一愣，回想起来确实如此，打着哈哈：“姜老师，到底啥事啊？” “那什么…那个…卧靠，咋回事，最近老忘事！嗷…想起来了，那什么我之前拍的爸爸，入围威尼斯电影节了…” 第850章 退一步 姜闻挂了徐观的电话，直夸自己聪明，机智。 他咧嘴摇头笑了会，去厕所洗了把脸，在下午拍摄前，又打了几个电话。 结束午休，众人进组，就看姜闻嘻嘻哈哈的在打电话，虽然听不到说的什么，但是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 “各就各位，预备备...” 姜闻穿着无袖的牛仔裤，磕磕巴巴的跟刘贝在狭小的卧室里吵架。 黄雷戴着棒球帽，拉低帽檐，坐在导演的位置上，拧眉看着这一切。 “咔！” 姜闻对着刘贝举了个大拇指，扭身回到导演位上，像模像样的看了下监视器，喊了句：“不错不错，来来，再来一遍！” 虽然没有过，但是姜闻没有说差点意思，刘贝就莫名的觉得很爽，乐呵呵的跟姜闻继续吵架，重拍。 当天下午。 有话好好说的剧组，都在拍摄这个吵架的镜头，临放工，姜闻也没有说，这个镜头是过或是不过。 “很好，今天就到这！明天继续！” “好的，导演！” “我不是导演！”姜闻纠正。 姜闻点了根烟，喝了口水，瞅瞅四下，招过黄雷，说：“雷啊，哥们有点事，得出去一趟，剧组交给你了！” 黄雷赶紧摆手拒绝：“哥，你有啥事，我帮你跑一趟就是了，剧组不能没有你啊！你才是剧组的灵魂！” “好了好了，就这样定了，咱俩随时保持联系。” “那我怎么拍啊？”黄雷担心。 姜闻笑道：“下午都教你了啊，随便找几个我不在的镜头，安排其他人布景，不管演员演的怎么样，你就是狂夸，然后接着拍！一天一个镜头，等你拍俩镜头，我就回来了！” “也行，那张卫平...” “你拍你的就行，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姜闻拎着帽子，挎着包，笑呵呵的回了家，稍稍收拾个行李，拎着就去了机场，飞往威尼斯。 参加即将闭幕的威尼斯电影节。 之前在剧组，姜闻就是给王硕打电话，王硕这货一听姜闻要来，乐得直蹦，鼓掌欢迎，夹道相迎，终于算是把爸爸这破电影撇开了。 姜闻这人是个爱跑路的导演，原来一直是走为上，昨天跟徐观打电话后，又把退一步海阔天空糅合到了走为上。 “我特么就要站着挣钱！” “你不让我站着是吧，好！我特么退一步，等几天咱们再聊。 你要是再不让我站着挣钱，那我再退一步，再等几天，以此类推...” 姜闻这第一步就退到了威尼斯。 一听说姜闻要来，一开始黄家兄弟是拒绝的，毕竟被坑的够呛。 但王硕在威尼斯的表现，无疑是没啥片商人脉，对爸爸不好，换姜闻也好。 ...... 悉尼。 徐观接听完电话，莫卡妮上前说：“观，明天就拍摄了，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咱们出去逛逛吧！” “我有点事儿，一会就好！你先稍微去打扮打扮！” 莫卡妮摸摸脸，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有点不爽，心想：打扮？我出去还要打扮，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徐观确实是有事，他让助理叫来三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两女一男。 徐观交待：“交给你们个事儿，从明天起，你们仨组成一个通讯小组，一个组长，两个副组长，直接受我领导！” 三人相互看看。 徐观继续道：“现在咱们的剧组还不是满员的状态，但通讯依然是个大问题！ 你们要保证，我跟整个剧组的通讯畅通无阻，另外还要注意团队建设。等回到洛杉矶，通讯小组会扩充成通讯班…” 黑客帝国满员的状态下1000多人，快到一个团的编制了，在通讯靠喊的年代，不配个通讯班，完全没法指挥的。 安排完通讯小组，徐观戴上帽子，眼镜，拉着莫卡妮出了酒店，准备去唐人街逛逛。 走在唐人街街头，莫卡妮看着中国风味的街道，很是好奇，拉着徐观问：“这里跟中国一样吗？” “跟中国的南方很像！” “你是北方的？” “对，最北方！” 徐观牵着莫卡妮，悠哉的溜达着，讲述着魂牵梦绕的大东北。 徐观突然说：“你想去吗？” 莫卡妮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好！等黑客帝国拍完，我就带着怀特去中国看看，也去…” “哎呦卧槽！”徐观打断莫卡妮，指着远处说：“那不老李吗，旁边那谁啊？” 徐观一惊一乍的打乱了莫卡妮的思绪，莫卡妮顺着徐观的指向看去，摘掉眼镜，定睛一瞅，确认道：“他叫陈湖，是袁家班的武术指导，四川成都人…” 徐观一听成都的，多少有点明了了，为避免尴尬，没再多问，拉着莫卡妮进了街边的一家粤式茶餐厅，喝绿豆糖水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 黑客帝国在悉尼的戏份正式开始拍摄。 第一场戏，徐观准备磨合一下剧组，没有拍摄复杂的镜头，就是拍摄老李在办公室上班的戏份。 “各就各位，预备备...开始！” 徐观现在是财大气粗，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排练，都是直接上，黑客帝国的胶片就特么跟卫生纸一样，随便用。 老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是个大肚子的台式电脑，屏幕亮着，桌面上还有Windows的标志，摄影师还给了个特写。 “咔！很好过了！” “哗哗哗！” 第一个镜头顺利且完美。 “好！保一条！” 第一天一直忙到傍晚，拍摄的很丝滑，基本拍完了老李在软件公司上班，还有老李被植入跟踪器的戏份。 当晚，徐观在开完总结会之后，留下了袁和平。 徐观问：“明天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后天准备拍摄动作戏，怎么样？” “冇问题，我们袁家班指哪打哪，绝不会拖徐观的后腿！” “有股子士气，后天见真章！” “好！” 当晚，徐观搂着莫卡妮睡觉，突然电话响了，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观哥！” “一边去，你以后别叫我观哥！” “为啥？” “我特么一听观哥，准没啥好事，头皮都发麻，不信你说说看！” 小曹嘿嘿一笑道：“我这边事情结束了，想去你那探探班！” “我没时间接待你啊！还有你不教书了啊，还要不要你的学生了？” “哎…也不知道谁多嘴，现在整个学校都在传我搞女学生！” “人家没说错啊！你确实在搞…” 小曹没有辩解：“观哥，我给学校请假了，准备去你那转转，散散心！” 第851章麻虾 京城。 姜闻离开的第二天。 有话剧组里，黄雷坐在导演位，脖子上挂着个白毛巾，时不时擦几下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抬头喊了句咔。 “很好！贝姐棒极了！” “多棒？” “很棒！”黄雷起身看向其他人，“我刚买的西瓜，大家休息休息，吃好西瓜，一会再拍！” “好！” 刘贝拿着西瓜，岔着腿，坐在黄雷身边吃西瓜，还问：“姜闻呢？” “说是有事，明天来！” 吃完西瓜，黄雷看看日头，心想：再混一个镜头，今天就下班，明天接着混！ 黄雷是个好人，不像李俞，天生的反骨仔，一见导演不行，马上就要反水。黄雷不反水最关键的原因是，姜闻不是一般人，俩人你又有我的关系在这放着呢。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剧组又再次开始假装认真起来，这时，张卫平收到了姜闻离组的消息，来到了剧组，一声不吭的就看着剧组忙碌。 “咔！很好，过了！” 黄雷恰到好处的过了，看到了张卫平，没有上前，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跟剧组工作人员说：“今天就到这儿吧！” 张卫平赶紧上前说：“不是，黄雷，天还这么早就放工了？” “这个镜头拍完，再拍下一个镜头的话，等准备好，光线就不行了...” “姜闻呢？” “有事，出去了，说是明天回来！” “他跟你说的？” “嗯！” 张卫平跟黄雷唠了几句，扭头就走，车上攥着手机，最后还是没给姜闻打电话，心想：黄雷要是可以的话，也行啊！ 他是个生意人，知道贴牌代工的套路，况且姜闻已经拍了大部分。 即使不成，张卫平也得咬着牙死扛，必须让姜闻知道：你特么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没有你我一样行！ 次日一早。 张卫平就早早的来到了剧组，笑呵呵的跟黄雷亲近了一会，就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看剧组拍戏。 “咔！很好，来来，休息下，再来一遍！” 黄雷一直拍到下午，都是这一句话，张卫平再坐不住了，心想糊弄鬼子，都没有这么糊弄的。 他上前问黄雷，黄雷就笑呵呵说：“是非常好，但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没有到！” “可这个镜头你拍了一天了呀！” “要的感觉没有完全到，就是拍三天也得继续拍，不能应付了事。我们做导演的，必须得尊重电影，尊重艺术。” “好好！拍吧！” 张卫平在剧组坐了一天，跟他预想的一样，黄雷真特么就一个镜头磨了一天，并恰到好处的放工。 甚至到放工，黄雷也没有说这个镜头到底是过，还是不过。 “槽！” 张卫平挤了一句脏话，出了剧组，当天晚上还是没有给姜闻打电话。 他第二天又去了片场，黄雷装都不装，还是用一样的套路糊弄张卫平。 张卫平实在是压不住自己的火气，把黄雷拉到一边就开始叼了。 他心想我特么弄不了姜闻，治你，还不是手拿把掐？ 张卫平失算了，黄雷从从头到尾都是笑呵呵的，张嘴闭嘴都是：“张总，您说的对，但是我有不同意见…” “黄雷，你看看清楚，我特么投资人！” 黄雷虽然年轻，但明显跟姜闻通气了，依然笑呵呵的。 “张总您说的很对，我很赞同，但也不是完全赞同，还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槽！” “张总，您…” 张卫平眯着眼看着黄雷，真特么想把他当成姜闻捶一顿，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不然姜闻非得跟他鱼死网破。 当晚，张卫平连抽了几根烟，对着院子里的树，骂了十几分钟，等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调整心态给姜闻打电话。 “歪，姜导，你在哪呢？” “威尼斯啊！” “不是！你啥时候去的威尼斯，我怎么不知道？” “嗨！我今天刚到，刚准备跟你说呢，就是没来得及呢！” “姜闻，你去威尼斯，咱们剧组怎么办？” “黄雷在呢，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稍稍等两天，我就回去了！” “不是，那…嘟嘟…” 姜闻直接挂了电话。 张卫平气得直拍桌子，把姜闻的亲戚都问候了一遍，较劲道：“我特么就不信，没你姜闻，我特么还不拍戏了？” 次日，张卫平在剧组溜达一圈，见黄雷还是这个熊样，就直接离开剧组，直接去了北影厂找韩山平。 张卫平在北影厂泡了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老谋子接手剧组。 韩山平冷笑着看看张卫平，心想这哪来的煞笔，不知道老谋子是我的心肝，不外借的宝贝嘛。 张卫平不服气，出了北影厂，就给老谋子打电话，仰慕的话说了十几分钟，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张卫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投资，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没了，他满京城的找人接手有话好好说。 连远在上海的田壮，刚回到京城的凯子哥和小曹，无一例外的都接到了张卫平的邀请电话。 无一例外，都是言正名顺的拒绝。 张卫平叹了口气，想了小半夜，决定服软，又想了大半夜，想怎么服软。 次日下午。 张卫平去了剧组，找到黄雷就说，“新追加的投资，已经到账！我明天有事回趟东北，剧组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 张卫平头也不扭的走了。 张卫平刚刚落地东北的时候，姜闻这货竟然就回到了剧组，跟众人吹了几句牛逼，就继续开始烧胶片折磨演员。 …… 悉尼。 当地时间，晚上八九点钟。 黑客帝国片场忙碌一片，正在准备拍摄莫卡妮的动作戏呢，也就是开头抓捕崔妮蒂的镜头。 袁和平带着莫卡妮跟几个演员在旁边做最后的动作演练，特效剧组开始布置徐观时间的拍摄装置。 “导演，都准备好了！” “嗯…” 徐观看了看不远处的莫卡妮，走到跟前问：“你怎么样？别逞能，咱可以安排替身的！” 莫卡妮冷脸摇摇头，一个抬腿搭在了徐观的肩膀上，笑问：“我行不行？” 徐观拍了拍浑圆，点头开始准备实拍。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镜头里，莫卡妮穿着紧身黑皮裤，被勒得玲珑有致，一头的短发，很是干练，别有一番风情。 莫卡妮抱着双头，背对着警察，警察慢慢上前，刚要铐上捉走。 莫卡妮一个转身，擒拿手捉住对方手腕，稍稍一拧，朝脸上捶了一拳… “啊…” 警察痛呼。 莫卡妮吊着威亚，高高跃起，现场触发徐观时间拍摄装置。 莫卡妮跃到最高处，大开大合的张开双手，一个踢腿，踢飞警察。 “咔！” 莫卡妮被放下后，一脸激动的跑到徐观跟前：“怎么样怎么样？” 徐观面无表情：“不怎么样？你这都什么玩意，整个人蜷得像个麻虾，还不如我亲自上手拍的牛逼时刻呢！” “麻虾？” “对，就是麻虾！赶紧的，休息休息再来一遍！” “好！” 袁和平请示了徐观，转头开始纠正了莫卡妮的动作，又拍了两次，莫卡妮才有了凌厉狠辣的动作。 “咔…过！” 第852章 花拳绣腿我莫姐 夜晚。 悉尼，黑客帝国的片场。 “预备备...开始！” 莫卡妮一脚踢飞一个警察，把墙都砸个窟窿，一拳又撂倒一个，还不忘人家往脸上踹了一脚，大长腿往上一抬，性感的劈挂又砸倒一个... 花拳绣腿三下五除二又放倒了几个警察，生猛的不行。 “咔！” 莫卡妮虽然气喘，但亢奋的不行，感觉不过瘾，还能再打几个臭男人。 隔壁，导演监控室。 徐观细致的看了一遍，就伸手比了个OK，场务跟着就喊：“过了！” “收拾收拾，吃了夜宵，放工！” 徐观眼睛并没有离开监视器，看着莫卡妮凌厉的身手，突然就想起丽姐。 他心想：丽姐舞蹈出身，要是真练起来，估计也很好看。 不知道怎么的，徐观就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丽姐再合作一把，也安排一场这样的戏份。 到时候自己也客串一把，好好的正大光明的捶一回丽姐，肯定爽爆了。 放了工，回到酒店，徐观去开会，莫卡妮回了房间，脱了衣服，光溜溜的进了卫生间。 洗澡前，莫卡妮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喃喃道：“老娘身材这么好，你个臭男人抱着睡了好几夜，愣是一点表示没有！” 这，很不礼貌。 莫卡妮伸出胳膊，来了个咏春的起手式，然后哼哼哈嘿的快速出拳，像滚滚向前车轮子，要碾死那个臭男人。 打了一身汗，莫卡妮感觉自己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洗澡。 徐观回来的时候，莫卡妮正躺在床上跟儿子打电话，见徐观去了卫生间洗澡，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莫卡妮对着卫生间就喊：“观导，你一会洗好澡，连我的衣服一起洗洗！” “你穿的皮褂子还要洗啊？” 莫卡妮喊道：“我说的内裤！” 徐观感觉受到了侮辱，怒吼道：“你自己洗！” 莫卡妮等的就是这一句，掀开被子跳下床，抬脚进了卫生间，哈了一声，上去就要拧徐观的手腕子。 徐观刚打好沐浴露，莫卡妮一上手就打滑，跟滑丝一样，根本就拧不动。 徐观皱着眉头，一脸懵逼的看着莫卡妮：“你要干什么？” 莫卡妮没吱声，松开徐观的手腕，举起手刀就砍向徐观胸口。 徐观下意识的接过莫卡妮的手腕，微微一使劲一拧，把莫卡妮抵在墙上，冷笑道：“你特么的，反了天了，敢跟我出手了！” “你不是不会功夫的吗？” “不会也不耽误治你，槽！” 徐观来不及冲洗，拧着莫卡妮的手腕，狠狠的制裁了刚学几招的莫卡妮。 半晌。 徐观吼了一声，松开莫卡妮，继续洗澡，还不忘说：“把内裤袜子给我洗了！” “好！” “好好的搓！” “嗯...” 莫卡妮虽没有放倒徐观，但被制裁的目的达到了，乖得跟猫一样。 临睡前。 莫卡妮问：“我这学了功夫也打不过你啊！” “下次你提前说，我配合好就是了！” “...” 次日，拍摄继续，依然是夜戏。 小半夜，片场。 一辆大卡车开着大灯照射着电话亭，莫卡妮抬脚就跑向电话亭，刚拿起电话... “咔！莫卡妮转移，大车开撞！” “OK，各单位注意，预备备...撞！” “嗤...轰隆...” 大卡车直接把电话亭撞飞了，都撞碎了。 “咔！” 现场赶紧检查，徐观看了看监视器，皱着眉头问副导演：“咱备了几个电话亭？” “仨！” “好！准备准备，再撞一次，你们换个角度拍！让摄影师在电话亭里装一个摄像机，直接给我撞碎它！” “好！” 副导演没有疑问，赶紧带人复原现场，很快吊机吊着个一模一样的电话亭，又摆在原来的位置上。 开拍前，徐观看着大卡车，又跟副导演说：“片场有没有越野车？” “要越野车干什么？” “最后一个电话亭，让越野车撞！” “越野车肯定不如卡车效果好啊！” “放屁！你懂什么？” 徐观虽然想，但现场真没有越野车，只好喊着可惜放弃了越野车的撞击方案。 “预备备...” “嗤嗤...” 卡车轮胎磨着水泥地，冒着青烟，然后就窜出去撞飞了电话亭，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咔！” “啪啪啪...师弟，干的漂亮啊！” 徐观闻声扭头，一看是凯子哥，旁边还站着小曹，惊讶站起：“哎呦卧槽...你俩啥时间来的？” “刚到！”凯子哥和徐观拥抱。 “观哥的越野车牛逼啊，回头我得见识见识！”小曹打趣道。 徐观也跟小曹拥抱，并狠狠地捶了几下对方的后背。 俩人刚分开，副导演上前问：“观导，怎么样？” 徐观想了想，不愿错过这个装逼的机会，不容置疑的安排道：“你把最后一个电话亭给我拉上来！ 让摄像机摆在电话亭外面，先撞机器，再撞电话亭，给观众加点带入感！” “好！” 趁着现场拍摄的间隙，徐观跟凯子哥和小曹散了烟，开始吞云吐雾。 凯子哥说：“师弟，你这是大手笔啊！” “嗨...小意思，不值一提！”徐观摆手。 徐观还没来得及问俩人怎么凑在一块了，副导演就过来请示开撞。 撞完了最后一个电话亭，当晚的戏份就结束了。 回酒店的车上，徐观一脸疲惫的跟凯子哥小曹说：“今晚太晚了，你们到酒店好好的休息。 明天还是拍夜戏，中午咱们仨一块吃个饭！” “好！” 回了酒店，徐观辞别俩人，回了房间，洗洗澡，穿着短裤歪在沙发上看明天的拍摄计划。 “咚咚咚...” 徐观皱眉问：“谁？” “我！曹宝平！” 要是放在半年前，徐观房间里有个刚洗好澡的女人，小曹来敲门，他是万万不好意思开门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小曹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徐观就没有顾忌了。 徐观瞅了瞅莫卡妮：“莫姐，帮忙开个门！” 莫卡妮慌忙套上睡裙，白了徐观一眼，就去开门。 门外，小曹看着凸凹有致的短发气质的莫卡妮，抬头看看房间号，纳闷没错啊。 “我找...” 话没说完，小曹顿住了嘴，因为他看见了房内大大咧咧的徐观。 第853章 以我为准 “可乐？” “嗯。” “我兄弟来了，就喝可乐？泡杯茶去！” 小曹见徐观要装逼，赶忙起身接过可乐，直接薅开易拉罐，并不给他机会。 “我说会话就走了，别忙活了！” “你们聊！” 莫卡妮白了徐观一眼，扭拉着进了卧室。 整个过程，小曹除了接易拉罐，就跟没看见莫卡妮一样，更没有问这是谁，在这干什么？是交流剧本吗？ 徐观问：“你怎么跟凯子哥混一块去了？” 小曹回：“巧了，就是来时，在机场碰到的。” 聊了几句，徐观以为小曹是躲躲校内的流言蜚语，顺便到这谋个差事的。 “曹啊，你这趟来，就别回去了，留在剧组给我打打下手吧！” “算了...” “沃日，我让你给我打下手委屈你了？” “没有，我就是出来散散心，没有工作的心思。” “钱也不挣了？” “嗯…” 徐观明显不信。 一罐可乐喝完，徐观说了自己明年担任柏林电影评委会主席的事儿。 小曹眼睛一亮，一惊一乍：“啥时候的事儿？” “就前几天！”徐观见状，赶紧摆手，“你要是拍电影可以，但先说好，金熊奖没门，你知道哥一向公私分明！” 小曹嘿嘿一笑：“知道知道！我不求金熊奖，只要能入围就好，当然了要是发个鼓励奖，那就更好了！” 徐观问：“你准备拍啥？” 小曹摆手：“你忙你的就行，别管我了！” “好！那你的投资怎么搞？”徐观问。 小曹回道：“我问问蔡松林，他之前找过我...” 徐观疑惑：“不是，老蔡啥时候找过你？” 小曹解释：“几年了，每年逢年过节的都打几个电话聊聊！” 徐观怒骂：“沃日，感情老蔡这货，一直在挖我的墙角啊？” 小曹这电影只要拍出来，加上自己是评委会主席，基本不会亏，这种好事不能让给蔡松林这个二五仔。 徐观决定自己抠点私房钱，交给小霍，让小霍帮忙处理小曹的投资。 又聊了一会小曹的闺女，到了后半夜，结束谈话。 小曹临出门，忽然看着徐观嘿嘿一笑：“你就真不怕跟丽姐说啊？” 徐观冷笑一声，破防道：“你说去吧，我俩不仅睡觉了，还有个孩子呢！” “净说气话。” 小曹摇着头走了。 次日中午。 酒店餐厅，徐观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陪凯子哥和小曹吃饭，没喝酒。 凯子哥这趟回去收获不小，地球票房大爆，压了老谋子一头。 宁厂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也渐渐走向了正轨，大唐不夜城的谈判也有进展。 这个时候的凯子哥，跟当初自告奋勇给徐观修祖宅时，完全不一样了。 徐观看着意气风发的凯子哥，问：“杜大摄呢？” 凯子哥回道：“前段时间，我安排他去加麻大了，一直没回来！” 徐观疑惑：“加麻大？” 凯子哥解释：“断背山要开拍了，之前美国的山，我感觉差点意思，让他去加麻大的落基山了！” “咋样？” “可风传来了很多的照片，基本已经定下了！” 徐观点头：“啥时候开拍？我钱都给你准备好了！” “谢谢师弟！我明天去美国，带着小李子和布拉德去落基山，再准备准备，中下旬估计就能开机！” “好！” 这是凯子哥最擅长的细分领域，徐观很是放心，只是在临别前交待：“师兄，我多说一句。” “师弟，请说！” “那个断背山拍摄的时候，你注意下尺度，别啥都露...” “放心吧师弟，断背山我熟，就以我的尺度为准吧。” 徐观见小曹要插嘴，伸手制止，跟俩人握手，结束了午餐。 次日，徐观继续拍摄，小曹挥别徐观，回国找本子开拍。 凯子哥也雄心勃勃的回了洛杉矶，开始征战断背山。 9月初，香港。 林怀远已经上学好几天了。 徐观只在开学前一天给他打了电话，之后就没再过问，有点不称职。 林清霞宝贝的不行，专门从上海返回香港，准备等林怀远适应了再回去。 反正半生缘现场有丽姐看着，林清霞放心得很。 林怀远在家逮着人就叨叨，还嫌能跟他说话的人少，上学那是如鱼得水。 林母负责接送林怀远，仅仅几天的时间，已经被老师反映几次了。 “你家远远，天天上课的时候，老交头接耳的说小话。” “嘿嘿…您多担待！” 林母很惯林怀远。 林怀远每次回到家，先甩掉书包，接着就是喝水，然后就开始叭叭学校里的新鲜事儿。 林怀远嘴里说的最多的，是个女孩，也是他的同桌叫朵朵。 林清霞听着儿子老说朵朵，试问：“远远，朵朵好看吗？” “好看！” “朵朵跟我比，谁好看？” 林怀远想了好一会才说：“你好看一点点！” “真是白养你了！”林清霞娇嗔。 这天早晨。 林清霞因为要去公司，早早起床，顺路送林怀远上学。 等林怀远下了车，背着书包一颠一颠的进了学校，林清霞才回过神，感觉没反应过来呢，儿子突然就长大了。 上午，林清霞在公司里，跟施南生讨论小路的项目，讨论了一上午，最终还是决定跟投一点。 施南生笑着打趣道：“清霞，要不你来演女主吧？” 林清霞摆手：“这女主是个神经病，跟我的路子不搭，你倒是可以试试！” “我脱了没人看，你脱了有人看啊！” “你看吗？你要看，我脱给你看！” “你脱！” “给钱就脱…” 闺蜜俩打打闹闹了一下午，正要约着吃饭，林清霞突然想起要接林怀远。 刚起身，接到林母电话，说是出门去接林怀远去了。 施南生说许久未见干儿子了，林清霞自然顺嘴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俩女到了家，林清霞洗了澡换了衣服，刚准备电话叫个硬菜，电话响了。 林清霞接了电话。 “什么？” 一声惊叫后，林清霞就直接晕过去了。 过了许久，林清霞才醒来，自己被安置到了床上，手上好打着点滴，施南生就坐在床头。 林清霞眼泪哗哗的，激动道：“远远找到了吗？” 施南生示意她别激动：“找到了！” “他人呢？”林清霞问。 “在路上！”施南生答。 林清霞显然不信，大哭儿子丢了，她也不活了。 第854章 去东北 林清霞拔掉点滴就要起床，施南生赶紧拦住，大声道：“真找到了！” “我要见他！”林清霞尖叫。 “好好，我给你打电话！” 施南生拨通了林母的电话，交给林清霞，一问才知是真找到了。 林清霞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喜极而泣，问：“远远在哪呢？” 林母回道：“在朵朵家吃饭呢，我们一会就回去！” “赶紧回来吧，我受不了啊！” “好好，一会就回去！” 林清霞挂了电话，抱着施南生就哭，拉着哭腔：“远远要是真丢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儿子小嘴叭叭的，是个鬼见愁，聪明极了，不会丢的。”施南生安慰。 林清霞缓了好一会，约摸着个把小时，林母带着林怀远终于到家了。 林清霞看见林怀远，失而复得的抱着林怀远就哭，就亲，稀罕坏了。 “你为什么去朵朵家啊？” “朵朵让我去的。” “你吓死了我！” 林清霞问了林母，也责怪起朵朵家长，邀请孩子也不打个招呼。 林母说：“哎…不是朵朵家长，是她姐姐接得她，小年轻好心办了坏事。 我去的时候，远远正坐在桌前吃饭呢，还拍着桌子要朵朵妈给他盛饭呢！” 林清霞蹲下林怀远：“朵朵家做的啥？那么好吃？都不要妈妈了？” 林怀远咋呼：“猪肉炖粉条子还有大米饭，好吃！” 林清霞一听，惊讶的接着问：“你喜欢吃？” “嗯呢，好吃！”林怀远点头。 林清霞不顾林母在场，就说：“你要吃，回头让你爸给你做，他就是东北人，也喜欢吃这个，还会做。” “好！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林清霞赶紧阻止儿子，说徐观忙。 林清霞可不敢跟徐观说林怀远丢失的事儿，真怕徐观一生气跟她抢孩子。 吃了饭，送走施南生，林清霞看了看林怀远，左思右想的还是准备打一顿再睡。 “远远，你过来！” “来了！” “裤子脱了，趴好！” 林怀远刚趴好，林清霞对着小屁股就打，只几下就打的嗷嗷叫。 林母闻声忙慌的出来心疼大孙子。 临睡前，林清霞给徐观打电话，也没有其他事儿，就是闲聊。 说了几句，林清霞就问：“阿观，你们东北大米好吃吗？” “废话，东北正经的黑土地，五常大米一年一季，最好吃了！” 徐观也不知道林清霞抽什么疯，挂了电话就给徐凤年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往香港发几袋子五常大米。 ……… 9月，刚进了中旬。 悉尼。 这天傍晚，徐观刚结束拍摄回到酒店，接到了凯子哥电话。 凯子哥说：“歪，师弟，洛杉矶一切顺利！断背山的事儿都安排好了，钱也到账了，剧组也支起来了，我准备带队去加麻大了！” “好！师兄，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就别跟我说了，我这忙得很，分心不了！” “哈哈，师兄的不是，那你好好的忙吧！”凯子哥挂了电话，就带着先遣部队，抵达洛基山下。 小李子和布拉德虽是主演，但也跟着先遣部队抵达了断背山。 入住酒店的第二天，凯子哥把俩人叫进房间，指了指两个大包。 “这什么？” “行李！” “给我们的？” “嗯嗯！之前，我跟可风就是背着行李，宿在断背山下写出了断背山！” 小李子聪明着呢，赶紧说：“导演，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也想体验一下！” “好，很好！演员，说到底就是体验不同的人生，你很好！”凯子哥赞道。 这话一说，明显在点布拉德，他不去都不合适了。 当天，俩人就开了辆皮卡就去了洛基山下，下了车，背着行李和帐篷徒步上了山，安全起见，并未走进深山。 夜晚，俩人在帐篷外点着篝火，喝着小酒，谈论这彼此的人生，和女人。 微醺，俩人仰望了一会星河，进了帐篷睡觉。 寂静的帐篷中，小李子蜷了蜷身子，发牢骚：“卧靠，这特么才9月，山上的温度快有零下了吧！” “差不多！你那还有酒吗？”布拉德问。 小李子回道：“没了！这酒没劲，越喝越冷！” “睡吧！” “嗯…” 夜越来越深，温度越来越低，俩人都缩成一团打着摆子。 第二天清晨，布拉德睁开眼，一扭脸就见小李子背对着自己，还打呼呢。 是的，昨晚太冷了，他俩冻得不行，但要说抱在一块，布拉德是拒绝的，要是背靠背，那自然是没问题。 现在只是体验生活找感觉，凯子哥也没有给俩人安排放羊。 白天，俩人在山上溜溜达达的找到了小湖，一商量选择了钓鱼，正好电影里也有钓鱼戏份。 白天钓鱼，一坐一天，晚上俩人谈天说地的喝酒，相拥取暖，惬意极了。 一开始俩人白天钓鱼，但钓鱼这玩意上瘾啊，仅仅过了三天，俩人就打着手电，晚上加班继续钓。 这天，凯子哥亲自上山给俩人送给养，时间到快中午了，俩人还搂着在帐篷里睡觉。 凯子哥放下给养，没有打搅俩人，感觉这电影有了，抿着笑意满意的下山去了。 结果这俩货，上午睡觉，下午和晚上钓鱼。帐篷里，发乎情止乎礼，交流的也都是钓鱼心得。 凯子哥还吩咐整个剧组，不准打扰俩人，等他们深入的差不多了就开拍。 …… 无锡。 上错花轿嫁对郎杀青了。 酒店里，陈虹回了房间，洗了澡，歪在床上给徐观去了个电话。 汇报了电视杀青，一句含蓄的骚话开个头，就被徐观撩的不要不要的。 临睡前，陈虹给丽姐打电话，也汇报了进展，又说：“丽丽，我准备回趟南昌！” “接非宇？” “是啊，我都想死他了！” “那个…那个…” “丽丽，咱们这关系，啥话直说！” 丽姐说：“虹儿，我也想虎子了，你要不接完非宇，也帮我接下虎子？” “叫虹姐！” “反了你？” “你是徐观的媳妇，我是徐观的前妻，让你叫我姐，委屈你了？” “虹儿，我是第一个！” 掰扯了一会，陈虹还是点头答应帮忙接虎子了。 陈虹在杀青的次日就去了南昌，接了儿子后，又风尘仆仆的赶往青岛。 陈虹忙活了好几个月，本来准备在青岛玩玩的，但明面上跟丽姐的关系很尴尬，没法在青岛玩的。 但陈虹真的想带儿子玩，她是徐观明娶的，有孩子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不用藏着。 酒店里，陈虹住了个标准间，让兄弟俩睡一个床，她自己睡一个。 临睡前，陈虹说了出去玩的事，俩兄弟高兴的抱着直蹦。 虎子说：“虹姨，要不咱们去东北吧？” 陈虹眼睛一亮，直夸虎子是个好孩子，去东北，必须去东北，明天就去！ 第855章 出其不意 这天下午。 陈虹带着两个孩子抵达徐观的第一故乡，尔滨。 住进了中央大街的一家酒店，稍稍收拾，带着两个孩子下楼吃饭。 观导在国际上很有名，在国内更深，尤其是尔滨。 陈虹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随口问了几句，便把徐观的祖宅方位和祖坟坐标摸得清清楚楚。 吃了饭，陈虹带着两个精力旺盛的孩子，溜了一圈的中央大街消消饱，就当体验下徐观的过去。 当晚，陈虹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轻声起了床，伏在桌前开始计划明天买什么礼品，去看看公婆。 对，虽然陈虹已经是前妻，但还是拿自己当老徐家的儿媳妇，只是地位没有丽姐那么突出。 悉尼。 徐观刚放工，站在片场中抽烟，准备缓缓再回酒店。 这时，助理走上前：“观导，电话。” 徐观接过来，看是二叔的电话，麻溜的直接接听。 “歪，二叔。” “观子，你说明天咱们老徐家怎么接待陈虹啊？” “什么？” 徐观惊讶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凤年解释：“陈虹，你前妻！她来尔滨了，就住在中央大街，你说...” 徐观打断：“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徐凤年再解释：“我以为你知道呢，今天我一个朋友，在街上开酒店的，说是陈虹就住在她酒店里，还带着两个孩子！” 徐观质疑：“是她吗？” 徐凤年没好气道：“陈虹那么大一个明星，我们还能认错？” “不是，你为啥在尔滨啊？” 徐凤年摇了摇头，这大侄子还是那么缺心眼子，火烧眉毛还关注这个。 “给你运大米啊！” 徐观属于是忙晕了，猛抽了两根烟，想了想说：“二叔，我就当没接到过你的电话，你直接联系下丽姐，问她怎么办？” “随你吧！撂了！” 徐观刚挂断电话，还没消化完二叔的消息，电话又响了，依然是二叔。 “又咋了？” “我没有丽姐...不是，我没有丽丽电话！” “你这长辈当的，真不称职，回头见了你大孙子，包几个大红包，别抠了吧唧的，知道吗？” “好好，哈哈！” 徐凤年挂了电话没有停顿，赶紧打给了丽姐。 丽姐听完二叔的话，人都宕机了，心中把陈虹南昌的亲戚问候了一遍。 “丽丽，你是我们老徐家的媳妇，这事得你拿主意！你要说不招待，我就当不知道，你要说招待，我就好好招待。” 徐凤年说完，丽姐赶紧回了句“谢谢二叔”，停顿了几息，捋了捋才说：“二叔，您帮我个忙。” “说！” “你一会给帮忙给陈虹打个电话，就说你在外地，明天赶回去，明晚上好好招待她和孩子...” “好！” 徐凤年按照丽姐的思路，给陈虹去了电话，陈虹一听是徐观的长辈，很是重视，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就应了下来。 次日上午。 陈虹就带着两个孩子，拿着列好的单子，去商场买东西，期间还不忘给两个孩子买几套衣服，一视同仁的那种。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溜走，很快就到了傍晚。 陈虹带着两个孩子，按照约定，就去了离酒店不远处的饭店，临到包厢门口，竟还有点紧张。 陈虹松开两个孩子，深深呼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咧出一个漂亮的笑脸，推开了包厢门。 “妈妈...” 虎子看见丽姐，挣脱掉陈虹，叫唤着妈妈就扑向丽姐。 陈虹看见丽姐，面无表情，呆在原地。 来前，陈虹想了一万遍，甚至连二叔可能会见色忘亲都想到了，唯独就没想到丽姐会给他来这一出。 搞偷袭。 丽姐笑盈盈的看着陈虹，放下儿子，就起身走上，前拉着陈虹的小手，亲昵道：“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见了二叔不知道喊人啊！” 陈虹这才缓过神来，甩开丽姐，拉着儿子走向二叔，行了礼，礼貌道：“二叔！” “你好你好！” “非宇，叫爷爷！” “爷爷！” “唉...” 寒暄几句，点了菜，几人坐好。 丽姐笑盈盈的拉着虎子，说：“虎子，你还认识爷爷吗？” 二叔接话：“上次来，还一点点呢，这马上就长成大小伙子了，我老徐家人丁兴旺啊！” 二叔说完，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丽姐，一个给虎子。 陈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二叔转过身，又拿出两个红包，笑呵呵的看着非宇，问：“小家伙，你叫啥？” 丽姐冷笑阴阳道：“陈...非宇！” 陈虹脸色很不自然的笑笑，又让非宇喊了爷爷，接了红包。 但，陈非宇三个字，让她在老徐家矮了丽姐很多，甚至都抬不起头来。 二叔看着陈虹这样，伸手摸了摸非宇的头，安慰道：“非宇也挺好！” 也，有时候表示勉强的意思。 席间，陈虹几次张嘴，想说要去看看公婆，但丽姐一口一个陈非宇，一口一个徐怀朔，让她有心难开口。 憋屈极了。 当晚。 回到酒店。 陈虹问：“丽丽，你住哪？” “跟你们住一块！” 四人进了房间，陈虹让两个孩子睡觉，伸手拽着丽姐进了厕所，关上门，狰狞着俏脸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丽姐冷声怼道。 “你不打招呼就来，是什么意思？”陈虹尖叫。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招呼，把我儿子带到东北来干什么？” “我带孩子去老家看看不行？” “看看？你看什么？你到时候就跟爹娘说，你孙子陈非宇来看你来了！” 听着丽姐的嘲讽，陈虹直接破防了，更尖叫道：“你特么不要欺人太甚！” “做了还怕人说啊！” “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 俩个美女在厕所里脸怼着脸，一声比一声高，就这么吵起来了。 “妈妈...” 虎子推开门，手里还拉着非宇，非宇小，看见大妈跟亲妈吵架，一撇嘴就抱着陈虹的腿哭了。 陈虹摸着非宇的头，感觉自己在老徐家太受气了，也委屈的哭了。 陈虹拧了把鼻子，一把抱起非宇，出了厕所，就坐在床上继续哭。 老可怜了。 第856章 又遇探班 酒店里。 陈虹哭得一怔一怔的，半晌才缓过来，眼睛红红的有点肿。 带着非宇洗了把脸，也没洗澡，就和衣躺下准备睡觉。 丽姐不说话，也和衣躺在另一张床上，不过没盖被子。 陈虹喘着粗气，拿过电话直接拨给了刚到酒店的徐观。 陈虹第一句话就说：“徐观，我要结婚了！” “神马？”徐观惊叫。 丽姐赶紧一个激灵，起身要夺电话，陈虹死攥着不松手。 丽姐喊道：“没有的事，徐观你忙你的！” “葛丽，怎么回事？”徐观大声喊。 陈虹听着徐观的叫声，感觉有被安慰到，松开电话，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仿佛在说：“我看看你个骚货怎么说？” 丽姐接过电话：“徐观，陈虹说的气话，我俩拌嘴呢！” 徐观知道俩人都在尔滨，可着嗓子吼道：“葛丽，你特么连个家都看不好，你中什么用？” 丽姐鼻子喘了一股粗气，咬着牙道：“徐观，你能不能有一点良心？” 徐观继续：“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徐观我靠嫩酿！” “葛丽，你特么是不是想挨打，还想不想过了？” “过尼玛！” “你给我滚！” 你一句我一句，你声大，我声更大，徐观跟丽姐两口子隔着电话就骂起来了，骂了小半个小时，可难听了。 徐观觉得自己没错，项目出问题了，你是负责人，我不找你，找谁？ 陈虹哪里还顾得上席间的委屈，搂着非宇听丽姐跟徐观吵架互骂。 但一直到挂电话，陈虹都没有听到俩人要离婚的话。 只见丽姐脸色很是难看，把电话递给陈虹，然后就去了厕所洗漱。 不一会，丽姐出来按灭灯，一家四口就睡觉了。 “呜呜呜…” 黑暗中，陈虹就听丽姐压着嗓子在哭泣。等了一会，陈虹下了床，坐在丽姐边上，安慰道：“你怎么还哭上了？” “呜呜呜…” “别哭了…” “呜呜呜…我嫁到老徐家受气啊！你说徐观咋还不死啊！” “净说憨话，徐观…你不就守寡了！” “呜呜…我喜欢守寡。” 悉尼。 徐观挂了电话，莫姐一脸开心的靠了过来，轻声道：“吵架了？” “很明显！” “要离婚？” “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我特么也从来没遇见这种事！好了，你别多想了，打是亲骂是爱，我们好好的！” 莫姐白高兴了，起身扭着肥美，就去了卫生间洗澡。 次日。 徐观在拍摄的间隙，又给丽姐去了个电话，但没有人接听。 当晚，丽姐才回电话，完全没有刚吵过架的样子，只是说已经带着陈虹回上海了。 俩女正准备用徐观的钱，买房子泄愤呢，徐观大气：“家和万事兴！” 徐观在悉尼忙得像个停不下来的轮子，时间也悄然间来到了9月下旬。 这天上午。 徐观在片场拍摄老李和特工打斗的镜头，拍摄间隙，现场制片走了过来。 “观导，有个事…” “说！” 这制片是华纳的人，杰老大的小马仔，徐观指哪他打哪，好用不扎刺。 “观导，刚刚悉尼市政府办公室联系咱们剧组，说是要过来探班！” “探班？什么时候？” “现在电话过来就是协调时间，观导你看…” “随便吧，跟他们说提前说一声就好！” “好！” 制片很快跟对方确认了明天市长来探班的行程。 当晚，放了工，徐观在酒店开了个小会，修改了次日的拍摄计划，也大概安排了下接待事宜。 次日，拍摄继续。 上午，徐观刚拍好一个镜头，制片就来请，说是市长的车快到了。 徐观心想：也就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要是在美国，一个小市长还特么让我迎接你，真特么门都没有。 徐观跟着制片刚出了片场，市长的车就到了，正正好。 握了手，记者拍了照，俩人寒暄了几句久仰和感谢，徐观领着市长一行进了片场。 市长跟着徐观看看这，看看那，有时倾听，有时发问，很会考察。 直到看到一个环形的拍摄装置，上面摆放了百十台设备，市长问：“嚯…观导，这是？” “这是为了更好的呈现出最佳的拍摄效果，给黑客帝国量身打造的拍摄装置，它是由一百台设备集成，再加上站门开发的触发系统…” 徐观围绕着徐观时间装置，嘚啵得了说了好几分钟，看着市长一脸的感兴趣，还专门给市长演示了一遍。 “哗哗哗…” 市长看了装置，很是捧场的带着随行人员鼓了掌。 徐观没有继续拍摄，市长也像模像样的跟几个演员聊了几句，大家在悉尼的地标建筑下合了张影。 制片带着徐观和市长一行进了间会议室，是剧组临时搭建的会议室。 “首先我代表悉尼市市政府，对黑客帝国在悉尼取景拍摄，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哗哗哗…” 市长对着新闻镜头表示：“悉尼市政府会继续推进和深化制片人补偿计划，进一步扶持好莱坞重点项目来悉拍摄… …黑客帝国对推动本土技术革新，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会上，徐观感谢悉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也称赞了悉尼的制片人激励计划。 “悉尼是一座高度发达的城市，有着未来之城的美誉。 感谢悉尼提供的赛博朋克的场景，为黑客帝国注入新的活力…” 你来我往，你吹我捧，双方在友好的氛围下，开了个完美的会议。 刚过十一点，市长一行人就离开了，徐观让剧组撤了会议室，就准备继续拍摄。 中午刚吃完饭，制片就找到徐观，说：“市长办公室来电话了，说是让我谈一谈补贴政策！” “不是来前就谈好了吗？” “嘿嘿，是观导牛逼！估计是您一句未来之城，挠到了市长的痒痒肉，要给我们增加补贴比例了！” “哈哈…那你好好的谈，等剧组杀青，我给华纳发个盖章的感谢信，感谢你对剧组做出的卓越贡献，再安排个锦旗！” “观导，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个制片还是很有能力的，当晚回来就给徐观邀功，说是把退税的比例谈到了15％。 徐观惊讶：“这么高？悉尼还有这政策？” 制片解释：“试点，咱们是试点！” 第857章 来晚了，抱歉 市长探班后的第二天，悉尼的各大报纸和新闻都在报道黑客帝国。 每一篇报道都有一句加粗加黑的话，“观导说，悉尼是未来之城！” 这天，徐观拍完老李躲子弹的徐观时间镜头，接到了林清霞的电话。 “歪，阿观，我想去探探班！” “你别给我捣蛋了，行不行？” “怎么了？” “悉尼市长来探一回班，耽误了我两天的拍摄，我亏了千把万！你再来，我还拍不拍戏了？” “咦…我就是探个班，睡个觉，不会耽误…” “你瘾真大！你好好的，赶紧去上海辅佐丽姐吧！” 徐观拒绝了林清霞的探班请求，又开始紧张而忙碌的拍摄。 要是莫卡妮不在身边，徐观还是很欢迎女朋友们来探探班的，毕竟天天吃西餐，偶尔也想念中餐。 ……… 香港。 九龙塘的一处别墅。 客厅里，巩利坐在瑜伽垫上，掰胳膊折腿的把自己拧成麻花状。 老谋子抱着小儿子，咧着一嘴大白牙坐在沙发上，身边还站着大儿子。 “嗷…小乖乖…你干啥来…” 老谋子说着无聊的话，逗着粉嫩的小儿子，感觉自个就是人生大赢家。 老谋子今年47了，是不折不扣的老来得子，还得了两个，这一个月他都窝在香港带孩子，也乐此不疲。 “哇…哇…” 巩利闻声赶紧起身，接过小儿子，把衣服一撩，饱满的往小嘴里一塞。 “嘬…嘬…” 巩利喂着小儿子，问老谋子：“你新电影有想法了？” “我现在啥都不想，就在家陪着你们娘仨！” “那可不行，你得赶紧挣奶粉钱去！” “你这几斤重，小宝还要奶粉啊！” “滚！老张，好好说！咱们刚买了这房子，手里并不宽裕，不能都闲着呀！” “我知道，下个月我就回京城！” 老谋子看着当了好多年的导演，但是真没挣很多钱，也就是韩山平拿他当自己人，愿意给他分红。 之前投资商都是外资，天天叫唤着赔钱，老谋子还心里过意不去，一部接一部的帮忙拍。 巩利问：“这英雄快下映了，咱们能分多少？” 老谋子笑道：“这次比之前所有的分红加一起都多，还是得拍商业片啊！” “那就好，咱们抓紧把贷款还完，我就不乐意欠别人钱！” “好，都听你的。” “对了，你新片记得带上我！” “那肯定的！” 晚上吃罢饭，老谋子在院子里快走，停下来坐了一会，给韩山平去了个电话。 聊了几句，韩山平就中气十足道：“导演啊，我跟你说，咱们还是得拍国际化的商业大片，大投资才有大回报啊！ 你赶紧回来攒本子，一个亿左右的电影随便拍！” “我现在没头绪！” “…找找剧本嘛，实在不行就问问徐观，他是咱们中国导演中最国际化的了，最有经验了！” 老谋子临睡觉前，给徐观去了电话，徐观正在酒店里，就着花生米，跟莫卡妮喝小酒呢。 “观导，我老张啊，您黑客帝国咋样了？” “一言难尽啊！” “是吧，怎么说？” 徐观呲了一口酒，一拍桌子让莫姐来满上，接着就开始跟老张吹牛逼。 “黑客帝国光演员几百个，整整一个团的编制，幕后小组分了几十个，现场小组十几个。 除此，还有大量的特效，拍摄难度是我从影以来最有挑战的一次。 但，老张啊，做难事必有所得！ 为了黑客帝国拍摄，我们组织了上百人的团队，开发了高科技的高效拍摄设备，光专利就申请了十几项！ 不是跟你吹牛逼，黑客帝国绝会掀开好莱坞乃至整个世界的视觉革命！更是好莱坞工业化的佼佼者！ 呲…老张，我跟你说…” 徐观嘚啵得说了好几分钟，一个一个的国际化的热词冒出来，弄得老谋子心里跟猫爪的一样。 老谋子也没咨询自己的新电影，而是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要不过去学习学习？ 老谋子问：“观导，你这电影准备拍多久？” 徐观喝到假酒了，上头了，龇着牙使劲吹：“拍摄时间90到100天，再加9个月的筹备，和近一年的后期制作…” 老谋子心里默算了下时间，嘿嘿一笑，开口道：“观导，要不我过去跟你打个下手！” “你来就来，打什么下手？” “不不不，咱不能吃闲饭啊，你给我安排个事，我才能去！” “这…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说实在的呢，开什么玩笑，真的，观导，你帮忙安排安排呗，咱也学习学习见识下好莱坞的电影工业化…” “嗯…实话说，我剧组人都满员了，你要是真想来，可以帮忙担任B组的总摄影师…” 老谋子一怔：“摄影师？” 徐观继续嘚瑟：“老张，我跟你说，你知道我拍一个动作，用了多少台设备吗？” “5台？” “124台，整整124台！” 老谋子迫切的要进步啊，那还管什么摄影师不摄影师，当即就答应了。 徐观挂了电话，目不转睛的盯着莫卡妮看，莫卡妮伸手在徐观眼前晃晃。 “怎么了？” “没事，好像吹牛逼吹大了！” 徐观一听说老谋子要来给自己当摄影师，有点微微兴奋，掀了一杯酒，起身把莫卡妮摁在桌子上就… 噗嗤… 临睡觉前，徐观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哼着紫竹调，给凯子哥拨了个电话，准备好好的嘚瑟嘚瑟。 “师兄，你知道吗？老谋子要来澳洲给我当摄影师了！” “澳大利亚就澳大利亚，什么澳洲？” “…” “哎…老谋子真愿意给你当摄影师？” 徐观多少感觉到了凯子哥淡淡的醋意，说：“是啊，老谋子亲口说的！” “哎…”凯子哥点了根烟，“抛开老谋子的电影水平来说，他摄影技术还是可圈可点的！” “呦…你这评价够高的呀！” “我说的实话！” 聊了会老谋子，徐观感觉凯子哥兴致不高，还有点吃味，转移话题问道：“师兄，你断背山咋样了？” “延迟了！” “咋了？” “说这个我就来气，这两个龟孙，让他们体验禁忌之恋，特么的笔，天天背着我去钓鱼。 昨儿早晨，我上山时，这俩人拎着半水桶的鱼刚收杆，这…这也太不像话了！”凯子哥发牢骚。 徐观想了想：“要我说，你还是正常开机吧，大不了让俩人在镜头前，好好的亲两天，这啥感情培养不出来？” “嗯…也有道理，可以一试！” （抱歉！刚下班，来晚了。） 第858章 裴老师 老谋子要给徐观当摄影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肯定是巩利。 她认为老谋子是在作贱自己，越混越回去了。 真要是想当摄影师，那当初，还扎刺凯子哥拍什么红高粱干嘛，直接沉下心来，安安稳稳的当凯嫂，不好吗？ 老谋子也是很轴，你可以说服他，但前提你说的得有道理。 用凯子哥的话说，这人，讲理。 巩利放下儿子，皱着眉头，正正经经的坐在老谋子对面，语重心长的开始劝慰自个男人。 “老张，这个徐观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相处的！” “我是去学习的，不是去相处的！” 巩利摇头，继续道：“他是个片场暴君，一言不合当场就骂人，再弄得你下不来台，你几十岁的人受得了这个？” “...” 老谋子不为所动。 “你去那，就是跌份，他不仅是个暴君，还好色，心黑，你玩不过他的？” “好色？徐观怎么好色了？” “我就是听说的，都说你要是想从徐观手里拿资源，必须得拿东西来换！” “我一个大老爷们，他能怎么的？总不能跟凯子哥...” 老谋子适可而止，顿住了嘴。 巩利见老谋子油盐不进，伸手在额头上点了几下，拿着电话就上了楼。 也就是半根烟的功夫，巩利扭拉着肥美，又回来了。 “韩厂长电话！” “你！” 巩利是个会找援兵的，没见老谋子一接电话就嘴咧多大，正关心领导所在的北方是不是降温了？ 老谋子是韩山平的心头肉，现在要移情别恋，韩山平哪里还关心是否添衣的关怀。 他直截了当道：“我不同意你去伺候徐观！” 老谋子苦口婆心的解释好一会，韩山平依然是不松口。 老谋子叹了口气道：“韩厂长，谋飘零数年，未逢...之前都是小制作，一部英雄要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不足不可怕，不学习才可怕。徐观是咱们的朋友，愿意给咱们提供这么好的平台，学习好莱坞秘不示人的绝活... 韩厂长，你也是导演出身，其他的都不说，单就10个亿拍在我们面前，我想我都不知道怎么花！” “唉...”韩山平眼看劝不住，叹了口气，“老张啊，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我再不支持你，就是阻碍中国电影的发展...人民也不会答应！” “不至于！” “听我说完！”韩山平继续，“你也别自己去了，我再给你配个会说英语的助理，你好好的学，三个月以后，咱们给中国电影交上一副答卷！” “好！” 老谋子挂了电话，见巩利小嘴撅多高，贴上去磨磨蹭蹭的就开始哄，到晚上睡觉前都没有奏效。 没办法，只得打一针。 临睡前，俩人相拥，老谋子轻声说：“徐观是暴君，我略有耳闻，好色之说，都是传闻，玩心眼子不伤大雅，但他不是小气人啊！咱刚买了房…” “随你吧！”巩利起身清洗好，躺下拧了老谋子一下，“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臭毛病，老是不戴，把我当母牛了啊！” “嘿嘿…注意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9月底。 黑客帝国在悉尼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估摸着再来四五天就可以结束了。 这天，拍摄的间隙，徐观正在跟袁和平闲聊，电话响了，看看是启仔的电话。 启仔从来都是转往下三路招呼，还是有点见不得人的，走到一旁接听了。 “歪，师父，新剧本已经好了！” “什么剧本？” “格格寻亲记！” “哦哦！好了，你直接开拍就行，不用给我打招呼的！” “谢谢！师父，你能不能帮忙跟冯裤子说说...” “不能，就这样，回头说，我在片场忙着呢！” 徐观虽然拒绝了启仔，但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启仔没少给自己挣钱。 一个简简单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徐观也是想着让冯裤子没得白癜风之前，好好的跟启仔合作一把，不然浪费了一身猥琐的气质和精湛的演技了。 徐观看看现场的进度，给冯裤子打了个电话，说了此事。 要是别人说这个话，冯裤子脱掉裤子能撅他半个小时，但徐观不是别人。 冯裤子不好意思明着拒绝，只能施展拖字诀，说：“观导，启仔的意思我明白。 这样吧，等忙完今年，明年我俩一定配合一部！爷们豁出去了，有本钱怕啥！” “自愿的？” “自愿的。” “好！”徐观很满意，“下一部黑客帝国，到时候你过来给我当个副导演！” “谢谢观导！”冯裤子点头哈腰，咧着嘴问候，“观导，九月天气渐寒，一早一冷温差极大，您注意添衣！” “嗯…” 徐观挂了电话开始紧张忙碌的拍摄，等晚上放工，开总结会时，便跟主创们通报了会新加入一位摄影师。 剧组人员碍于徐观的淫威，没人质疑，一个个的点头让徐观自便，随意。 徐观很满意自己在剧组的权威，他是长前后眼的挂逼，不需要普通人的建议。 …… 京城，北电。 师妹第二次当班主任，带的是97级表演班，之前去美国留学前，也带过一次，就是贾静汶那个班。 97级是北电很常态化的一级表演班，三五个知名的，几个熟面孔，其他多是路人甲。 96级那样的明星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个班有朴小伙儿的海波，有媳妇专业户黄怡，温徵荣，也有笑傲江湖的林平之，还有琅琊榜里的莅阳公主。 97级是幸福的，刚进校门，惊讶的发现自家的班主任竟是火爆整个暑假的裴佩老师，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还没来得及亲近亲近，就被学校拉着军训去了，一个个的晒得跟铁蛋一样，才被放回来，也准备放十一假了。 这天下午。 师妹结束了一节课，课间时间，喝了口茶水，和气的跟学生们闲聊，看样子是想走家长班主任的风格。 “裴老师，你还会出去拍戏？” “有合适的剧本会！” “裴老师…” “我姓俞！” “好！裴老师，咱们班级有机会跟96级学，一块演一个电视剧吗？” 第859章 小庞 师妹看看学生们殷切的眼神，没好意思打击他们，只是说可能有机会。 上完课，师妹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院长来寻。 出了办公室，院长才说：“俞老师，十八岁的天空很成功！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按照之前的模式，再来一部！” 师妹一愣，随即就回：“可以啊，我肯定做好辅导员的工作，尽可能的帮助学生在片场好好的学习，表演…” “俞老师，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能不能让观导再…” “院长，这个得您去说，我跟他真的不熟的！要不然你去找找曹老师，他们俩…” “嗯呢！我知道了。”院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师妹，走开了。 师妹对着院长的背影甩了几个白眼，暗骂：这都什么人啊，占我们老徐家的便宜没够啊！ 另一边，悉尼片场。 徐观接到师妹的电话，一听此事，说：“你怎么就给我拒绝了啊，十八岁的天空没少赚啊，我准备再搞一部呢。” “嗯？” 师妹很意外，这可不像自己认识的徐观，还没说话，徐观又说：“既然拒绝了，那就算了，我正好攒攒后面拍部武侠剧！” “武侠剧？” “对啊，我手里有金庸的版权呢，明年年初就会着手改编！” “师兄...”师妹拉着撒娇的尾音，“带带我啊！我之前跟奈安的公司都快关门了！” 徐观为难：“你还是当演员吧，你人好，不适合当制片人的，这种事还是得丽姐来！” 师妹不爽：“怎么好事都是她的啊，徐观，你不能这么偏心的，怀来也是你儿子！” “我知道的，所以我才跟你说的！你像陈虹，我说都没说，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挂了！” “混蛋！” 师妹是真不适合当制片人，之前制片了一部，就把小曹和奈安干离婚了，虽然不是主要原因，但也脱不了干系。 片场，远处，袁和平正在跟莫卡妮套招，徐观看了会，想了想：要不等黑客帝国拍完，搞一部笑傲江湖。 袁和平的武指水平真是天花板级别的，师妹的气质最适合演绎人妻宁中则，任盈盈，岳灵珊，东方不败… 这才一部金庸剧，要是拍完，徐观的腰子得多辛苦，不敢想的，嘿嘿。 “观导，可以开始了！” “好！” 徐观把思绪从左拥右抱中抽离出来，继续辛苦的拍摄。 放了工，徐观没来得及吃饭，就坐车去了机场，去迎接自己的新摄影师。 徐观带着助理出现的时候，老谋子正带着个助理出来，还戴着个棒球棒。 咧嘴，上前，握手，拥抱，轻捶。 看着一系列的动作，不了解的都以为徐观跟老谋子比跟凯子哥还亲。 徐观看着老谋子身后的一个精致的小巧玲珑的美女问：“这位是？” 老谋子介绍道：“我助理，庞利薇小庞！” 小庞赶紧伸手，点头哈腰，轻笑道：“观导，我是小庞，刚入行，你多指教！” “嗯…”徐观捏着小手晃了晃，反应过来这是哪一位了，只是惊讶对方这么早就开始跟老谋子了。 对，小庞就是后来跟老谋子先战张卫平，再投乐视，投欢喜，投光线的女制片人庞利薇。 别看这时候小家碧玉的，但后来可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制片人，是老谋子最亲近的人。 看着未经调教的庞制片，徐观竟一时有了点惜才的感觉，心想：要不要我帮老谋子调教下，催熟催熟？ 聊了几句，徐观搂着老谋子出了机场，上了车，嘟嘟嘟回到了酒店。 刚到进了酒店，副导演就在门口等候，徐观问：“啥事？” “等您开会呢！” “吃完吃完饭再开！” “哦！” 老谋子见状赶紧说：“观导，咱吃饭啥时候能够吃，还是剧组为重！” 徐观回道：“你刚来，还没入住呢，我去开会，这不是骂人的嘛。走走，小庞，咱仨一起！” “观导，听我一言，还是去开会吧！” 老谋子硬推着徐观去开会，临到门口，一听说是剧组例会，涉及到创作，老谋子就支支吾吾的说：“观导，要是方便的话，我也跟着学习学习！” “你先吃饭吧，好好休息休息，你看小庞的眼都快打瞌睡了！” 老谋子出了名的精力旺盛，让小庞办理入住，自己就跟着徐观去开会了。 进了会议室，徐观在会议前，跟众人引荐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新摄影师老谋子，曾经获得过金熊，金狮，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众人一听，赶紧收起刚刚些许的轻视，心想：这要是再年轻几年，绝对就是个小号的徐观啊，正经的撸奖大神。 徐观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轻轻敲了敲桌子，“好了，副导演你汇报下今天的得与失！” “今天我们一共拍摄了3个镜头，两个文戏，一个武戏，按照计划完成今日拍摄…” 成果总结之后就是不足分析，最后才是明日计划，会议效果高的一笔。 散了会，已经快十点，徐观带着老谋子吃个了剧组小灶。 “张导，你明日办理入职手续还有合同，再跟副导演熟悉下剧组的工作流程，后天再上手拍摄！” 老谋子等徐观说完，下意识的回了个“好”字。 这个下意识，纯属是第一次跟徐观开会的惯性，因为徐观开会时，主创们回的最多的就是“好”，少有反对的，保留意见这种鬼话，徐观就没听见过。 次日上午。 老谋子带着庞利薇一进剧组，就见到正在指挥着套招的袁和平。 袁和平忙活完，赶紧上前，握手问好，笑道：“早两天观导开会，说剧组要来一尊大神，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你！” “嗨…啥大神，就是个摄影师！” 袁和平和老谋子都不会说外语，在一个外语环境相见，显得格外的亲热。 袁和平开始向老谋子透露小道消息了，小声说：“张导，我跟你说啊…反正必须得听观导的，不折不扣的听。” 袁和平知道这些个导演都有想法，不管干什么，总想加点自己的东西。 老谋子也是如此，早年在剧组格外的有想法，所以后来跟凯子哥分道扬镳了。 老谋子连连跟袁和平保证，笑着摆手：“不会不会…” 第860章 环保奖 老谋子熟悉完了剧组，当天晚上就跟着正式开主创会了，次日就光荣的担任了徐观团伙的小队长。 这天开拍前，徐观招呼老谋子：“张导，这个镜头你…” “可不敢叫张导，我就是个摄影师，在这，我得听你的！” 徐观看着眼前的老谋子，深刻的体会到凯子哥的快乐：真爽。 “好好，那就老张！” “哈哈，叫老张好，亲切！” “老张，我跟你说，这个镜头…” “好，没问题。” 沟通完，老谋子激情四射的开始忙碌，徐观感叹：这钱花的值啊！ 本来徐观还在想：老谋子要是不听指挥，自己的怼词都想好了。 “在我面前，你就是新兵蛋子！我特么被禁导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在哪呢…” 老谋子真是精力超群，现场一丝不苟，亲自扛设备，挑不出任何毛病。 中午不睡觉，趴在器材箱上写笔记，晚上开会也是踊跃发言，徐观动不动就表扬几句。 不管什么人，都喜欢被表扬，特别在公开场合，老谋子就被徐观表扬的连连摆手，都抿不住嘴。 会议室里，全剧组都频频扭头，看着这会来自东方的卷王。 老谋子放了工，回到酒店，也不耽误时间，给巩利和儿子电话闲聊，接着就开始梳理剧组。 他学的不是摄影，不是创作，而是学习徐观如何轻松的驾驭一个庞大剧组，还能做到纹丝不乱，创作不走样。 “咚咚咚！” 老谋子起身开门，看着一身睡裙的小庞，惊讶：“没睡觉啊，有事？” 小庞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您今天让我翻译的黑客剧组的管理文件，我都翻译好了！” “好！” 老谋子接过文件，闻着沐浴露的香味，不露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盈盈一握，不大。 “那什么，你先回去吧，我研究研究…”说完老谋子就关上了门。 老谋子不拒绝野食，但现在刚到剧组，还是得避讳下。 再说了，这里是外国，好不容易来了不为国争争光，搞什么自己人呀？ ……… 京城。 有话好好说剧组。 姜闻正眯着眼叼着烟看监控画面，这时电话响了，也没看就拿过来接听。 “歪…中雷啊，还行！你说吧，什么？你说慢点，得了个天主教人道主义精神奖…好好，回来再聚！” 刚挂断，黄雷扑灵扑灵的大眼睛，问：“哥，爸爸得奖了？” 姜闻摆手：“小奖，天主教人道主义精神奖，不值一提！” 黄雷又问：“这啥奖？” 姜闻眨眼道：“就跟…就跟…我打个比方，你拍了个电影，因没有排放工业污水，得了个环保奖，可忽略不计！” “你看看你呦，这么拔份的奖被你说的不如入围金鸡奖呢！” “本来就是！” 俩人谈话的时候是晌午，等下午再开工的时候，整个剧组都知道姜闻在国际上拿大奖了。 赵本山递烟搭腔：“导儿，牛逼啊，得好好庆祝庆祝！” “嗨…小奖！没啥意思，你要是想喝点，晚上我安排！”姜闻豪爽道。 “那必须的！” 赵本山刚走，刘贝伸手软乎的搂着姜闻脖子，晃了晃：“晚上请客！” “晚上加班！” “你真是个驴！” “头，驴论头！” 剧组恭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波接一波，有点耽误拍摄了。 姜闻拎着喇叭，刚要强调下剧组纪律，就瞥见张卫平来了剧组。 姜闻稍稍思虑，想起俩人持续已久的冷战，放下喇叭，招过二勇，小声安排：“晚上你看着安排一桌！” 二勇疑惑：“不至于吧，就一个环保奖而已，你这么大的腕，应该风轻云淡才对啊！” 姜闻往张卫平的方向斜了一眼，“那谁不是那什么了吗，想想挺那啥的，咱那啥一样…” 二勇瞬间明了，立即就去外面张罗着准备晚上开席了。 张卫平只在剧组转了一圈，也没跟姜闻搭腔就走了，两人还在冷战中。 晚上。 姜闻带着剧组去了饭店，张卫平已经跟二勇坐在包厢了。 “来了？” “嗯嗯，刚放工！” “来，坐吧！” 俩人尴尬挨着坐好，点了烟就不再言语，用姜闻的话说，确实挺那啥的。 姜闻扭头跟黄雷唠闲嗑，张卫平转脸跟赵本山叙家常。 酒菜上齐，众人起哄着开始给姜闻祝贺，这些人文化水平都不高，喝了一杯又一杯，祝词换都没换，只用一句句简单的牛逼应付着心不在焉的姜闻。 赵本山接到张卫平的眼神，说道：“老张，导儿拍戏那么忙，还抽个空拿个奖，你得表示表示啊！” “我这人比较粗鲁，又不会作诗，表示就算了！” 张卫平站起身子，端起酒杯，姜闻也跟着站起。 张卫平说：“导儿，有些地方我做的…” 姜闻跟张卫平碰了下：“别别别，喝了这杯酒，咱们开始新生活！” “好，新生活！”张卫平咧嘴道。 俩人又碰杯刚要满饮，二勇打岔：“你们这也太敷衍了，必须交杯！” 张卫平伸胳膊，姜闻跨上，脸贴着脸喝了杯交杯酒，之前的不愉快暂时就掀过去了。 三菜一汤，直奔小康。 “导儿…” “老张…” 俩人拥抱，捶了捶后背，和好如初，酒宴的气氛来到了高潮。 次日一早。 姜闻睡眼惺忪的醒来，听着洗手间里淅沥沥的洗澡声，点了根烟，陷入沉思，里面是谁？ 姜闻瞅瞅身边的空位，伸手摸了摸只是有点余热，无脱发，摸不出男女。 “刘贝，刘贝…” 姜闻大声喊了两句，黄雷湿漉漉的探出头，姜闻才笑道：“我以为是刘贝呢？” 黄雷拿着浴巾大大方方的擦拭，嘴里不咸不淡道：“你想的真美！” 姜闻叼着烟起身，拿过毛巾，帮黄雷擦头，“我刚吓死了，心想万一是刘贝，我特么还活不活了？” “你真会埋汰人，人刘贝挺好的啊！”黄雷偷笑。 “没看出来！” 黄雷突然想起一件事：“哥，早晨张制片打电话了，说你昨儿辛苦了，今天休息一天！” 姜闻愣住：“他怎么知道我昨儿辛苦的？你说的？” “说你拍戏辛苦了！” “这还差不多，就昨晚上那点运动量，咱老姜轻轻松松拿下！” “别动…哥，别…别动…哦吼…” 第861章 挟黄令姜 “不上工，你穿衣服干啥？” “买饭啊！” “那行，你去吧，临来再给我捎包烟！不要中华，要中海！” “嗯…啵…” 黄雷刚出了房间，姜闻掏出最后一根烟点上，靠在床头吞云吐雾起来。 “叮铃铃…” 姜闻拿起来一看是老王的电话，没接就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上。 “叮铃铃…” 电话一波接一波的响，整整响了一根烟的功夫，姜闻这货才不情愿的接听。 “歪，王导，抱歉啊，刚听到！” “没事！姜老师忙啥呢？” “在剧组打杂呢！” 俩人说熟不熟，说不熟又熟，略微尴尬的寒暄了几句，老王开门见山：“姜老师，10月初赤壁就开机了，您那边…” 姜闻按灭已经烫嘴的烟头，打断道：“王导，您要这么说，我真得跟您请几天的假啊！” “咋了？说说看！” “实话说，我在有话剧组，名为打杂，实为导演，剧组还得小十天的时间才能杀青…所以，得晚几天进组！” 要搁以往，姜闻别说晚10天，就是晚俩月，老王也不会吱声的，但赤壁不一样。 老王苦着脸说：“姜老师啊，不是我不近人情，实在是赤壁来自国内外的压力很大，不开机不行了啊！” 姜闻感觉老王吹牛逼，质疑道：“开个叼机，还有国内外的压力？” 老王解释：“是啊，我现在一天都接到无数的电话，都是催着开机的，所以姜老师您就帮帮忙，早来几天！” “行行，我尽量吧！” 姜闻见黄雷回来了，敷衍了老王几句就挂了，相隔千里，老王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闻就是不太想去，一是给的前期款已经花完了，二是电影确实没拍完，三是他小日子过的正来劲呢。 横店。 老王挂了姜闻电话，草草扒了几口饭，又抓耳挠腮的开始忙活开机准备。 按老王的计划，他准备12月左右再开机的，让演员好好的训练一段时间礼仪，至于武将们已经训练小俩月了。 现在投资商们一个个的咋呼着必须开机，否则就这样那样的吓唬人。 老王手黑，已经捞了不少，再不开机真不行了，万一人家不玩了呢。 老王忙活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下了楼在酒店楼下走走，换换脑子。 刚走几步，突然想起来打给徐观，还没打呢，就想起徐观跟姜闻的趣事。 嘴咧多大，哈哈一笑：“阿观这货从不走寻常路，拿姜闻那是一拿一个准！” 电话拨出去，响了几声，徐观就接听了，说：“老王，我忙得很，给你五…三分钟时间！” “沃日！”老王骂道。 “沃日也算时间，赶紧的！” 徐观已经放工了，歪在导演椅上，听老王以极快的语速骂姜闻不当人子！ 徐观笑道：“你以前的牛逼劲呢，怎么到赤壁就萎了？” “阿观呀…” 徐观听老王要起调子，赶紧打断：“停停停，你什么段位就叫阿观？ 你还想不想好了？我跟你说，以后必须叫我观导！人姜闻都叫我观爷！” “观导啊！我难啊，当初哥们多魁梧，现在赤壁没开机呢，我就还有140斤了…” “不瘦呀你！” 老王越急，徐观越放松，点了烟好好聊了几句，才支招：“这事简单，你给黄雷安排个角色就是了…” “哎…对呀！”老王咧嘴直拍大腿，“阿…观导，给姜伍安排角色岂不是更好！” 徐观没好气道：“姜伍？姜六呢还姜伍，你在我面前，就是个新兵蛋子，啥也不懂！ 你就直接安排黄雷，绝对行！最好安排个俩人老同框的小角色！” “许诸？” “黄雷哪点像许诸？你安排许诸，不如安排吕布了！” 徐观一想到黄雷和吕布就想起来大鼻环子，忒特么出戏。 老王回道：“我琢磨一下！” 徐观怼道：“你琢磨个屁，直接安排陈琳！” “谁陈琳？” 老王惊讶，赤壁是大战大场面，剧本根本就没写陈琳出场，当然徐观不知道。 徐观没好气说：“陈琳就是那个帮袁绍写檄文大骂曹操的，袁绍失败后，陈琳后来给曹操当秘书了！” 老王没跟徐观说没陈琳的戏份，作为剪辑之王，这点事儿还叫个事儿。 嘻嘻哈哈的聊了几句，老王挂了电话，直接让制片人联系黄雷，免试镜，只有一个要求：一周内务必到横店！ 姜闻看着黄雷眼巴巴的眼神，叹了口气，开始准备加速拍摄，争取这几天就杀青。 姜闻叹道：“演曹操？我特么应该演刘协，被捏蛋子儿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澳洲。 当晚，酒店里。 徐观放下拍摄计划，打着哈欠，脱了睡衣，准备上床睡觉。 刚抱上莫卡妮，就听她说：“观，我跟你说个事儿？” 徐观苦着脸：“哎呀…明天再做吧，我腰…” “我说怀特的事儿！” “那你说，我听着呢！” 莫卡妮亲了徐观一口，开始说：“观，澳大利亚还有几天就结束了，这地方也没有我的戏份了，我准备回洛！” “我在这，你回洛干什么？”徐观不解。 莫卡妮解释：“我想让我妈把怀特送来，我老想他！” 徐观伸手摩挲了几下莫姐，心想即使回洛拍戏，也没有时间住家里， 索性大方道：“我的疏忽，你直接把咱妈接家里，多住几天…” “观，爱我！” “正说着事儿呢！” “我不管！” 莫姐被徐观拒绝后，也不生气，搂着徐观亲了一会，就给意大利方面打去了电话。 徐观搂着莫姐，眯着眼听莫姐跟家里人说话，听着听着就听莫妈问：“那个徐观干什么呢？” “在我旁边睡觉呢！” “行，那你们早点休息吧！” 刚挂了电话，徐观就打趣：“你们娘俩平常没少埋汰我啊？” “夸你，都是夸你！” “夸我啥？” “夸你招人喜欢！”莫姐撒娇。 次日上午，徐观还在片场拍摄呢，莫姐就收拾好了东西，被小助理送去了机场，去忙活家里的琐事了。 当晚。 徐观回到酒店时，发现小助理在房间，叹了口气，哄了好一会才哄走。 第862章 尔滨老乡 九月底，京城变成了红色。 赵宝钢还没来得及享受十八岁带来的荣耀，就开始紧急筹备永不瞑目了。 十八岁经过一个暑假的轰炸，老赵早已鸟枪换炮了，在观丽体系也敢大声说话了。 咱能为组织挣钱，你哪说理去？ 永不瞑目的男主已经定了，就是海言的新朋友陆绎，赵宝钢看了陆绎，很是满意，很快就签进刚言就定下了。 女二就是李小然，也是自己人，他一开始想把李小然定女一的，认为自己应该可以捧红她。 但他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给冯裤子去了电话，冯裤子建议：找刘贝。 老赵稍一思索，便接受了，这天上午，他去了有话剧组探了班，跟刘贝说是这事儿。 人老赵送上门，刘贝自然不会拒绝，也很知礼数，她下午有戏，不能喝酒，就喊张健过来招待老赵。 中午，几人在剧组里吃饭，刘贝在张健的监督下，在老赵脸上印了个红印子，此事便嘻嘻哈哈的定下了。 下午，老赵微醺着出了剧组，没有回家，去蓑衣胡同，刚进了胡同口，被一个大汉拦住了。 老赵瞬间清醒，看着面前的小平头，大高个，眯着个小眼睛，谈不上形象好，只是很有辨识度。 老赵问：“这什么意思？” 对方赶紧鞠躬，开始自我介绍：“导演您好！我是中戏的孙洪雷，今年刚毕业，虽然没有上镜的经验，但是我…” 搁以往，对方一句中戏，老赵都不用再听了，但现在也算是不小导演了，拒绝人也得注意些风度了。 老赵等对方说完，认真的礼貌的端详了一下，道：“孙同学，你来晚了，今天中午我们的角色已经全部定下了！” 孙洪雷不信老赵的话，咧嘴又鞠了一躬，不愿意放弃说：“导演，要不您受累，试一下我的戏呗！ 这次不成，下次要有合适的…” “嗯…以后再说吧！” 老赵摆摆手，错开身子，就进了胡同，走了好几步，突然回头，可把孙洪雷激动坏了：“导演，我…我…” 老赵认真的问道：“我就是好奇，您笑的时候眯着眼能看清我吗？” 孙洪雷一愣：“看得清，赵导没进胡同，离老远我就看见了，光彩夺目的整个南锣鼓巷都…” “好了，回见！” 老赵头也不回的走了，几步就进了院子，一杯茶后，也就把刚才的小眼睛忘记了。 胡同口。 孙洪雷很失望，接连叹了好一会的气，等了好久，才离开蓑衣胡同。 “靠特酿！这徐凡做事不讲究，真把我们这些学弟坑死了，她自个撅腚上岸了，也不管不问学弟学妹，啥玩意儿！” 孙洪雷很无语，他准备了几天，结果对方连试的机会都不给他，更别说角色了，门都没有的！ 孙洪雷垂头丧气的回到出租屋，刚准备刚下，腰间的bb机响了，眯眼一瞅，赶紧跑出去打电话。 “歪，领导！好好好…嗯嗯嗯…我明天上午一定到！” 孙洪雷今年中戏刚毕业，竟然考进了青年艺术剧院，算是陈虹的同事吧。 晚上，吃了饭，孙洪雷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在闭目养神，心绪早就飞到了遥远的哈尔滨。 “哎…尊敬的观导啊，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在老家就认识你啊！哈尔滨也是，为毛就不能组织个同乡会啊！ 观导也是，就不能回老家看看嘛，人家陈虹都…哎呀！” 孙洪雷赶紧起床，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穿上衣服就出去买礼品，专挑东北的特色买，买了一大包。 次日上午。 孙洪雷提着老家的特产，回了公司，在走廊里组织了一会的敬词敬句，进了领导的办公室。 “领导，这是老乡从家里带来的…” “别绕！说吧，什么事？” “领导，我想争取个试镜的机会！” “只试镜？” “嗯，只要个试镜的机会！”孙洪雷一脸渴望道。 领导认真的打量了下孙洪雷，等他说完，摆手道：“回去等消息。” “谢谢领导！” 领导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给远在上海带儿子的陈虹去了电话。 陈虹皱眉听完，顿了一下，说：“我可以帮着引荐，但我不能插手人家的剧组，不合适！而且，我已经跟徐观离婚了！” “我明白，这小伙子不错，也是院里准备重点培养的…” “嗯！”陈虹不爽，心想最后一次。 挂了电话，陈虹给老赵去了电话，说了此事，老赵自是连连点头答应。 陈虹强调：“我就是抹不开面子，你也别放在心上，男七男八的安排一个就是了！ 那人我不认识，他要是在剧组敢提我，直接赶出去！” “好！” 老赵明白咋回事了，小事一桩，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午。 孙洪雷就瞪着眼咧着笑脸，生怕老赵再说眼小，很是怪异的拎着礼物进了小院。 老赵看孙洪雷放下礼物，鞠躬打招呼，笑着问候，没有在意，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角色，试了几分钟就定下了。 孙洪雷出了小院，买了小菜，回到出租屋，愣是耍了好一会的霹雳舞。 当天，他又再一次出去买礼物，准备明日感谢下领导。 次日，他见到领导，点头哈腰的感谢完，被领导鼓励了好几句。 临出门，孙洪雷突然眯着眼说：“领导，您看看我是不是得跟虹姐打个电话，感谢下…” 领导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的看着孙洪雷，直到他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吱声。 领导虽然没说话，但意思表达到了，就一句话：你算什么东…？！ 上海。 陈虹和丽姐带着两个孩子，住进了新房里，也是套别墅，都没跟徐观说！ 晚上，吃饭时，丽姐突然说：“虹儿，你介绍个亲戚去赵宝钢那了？” 陈虹一愣，不爽道：“赵宝钢咋啥都跟你说？” “废话！我是领导！他不说，我也知道！” 陈虹轻描淡写的说了此事，丽姐打趣：“还是徐观哈尔滨的老乡呢，你没跟他说说？” “别给我提他，够够的！他除了会气我，啥用都不管！”陈虹摇头道。 第863章小家碧玉 “多年尘愿今朝了，喜极难禁泪欲流！”——了油牛。 凯子哥慷慨激昂的吟了句应景的诗，念念已久的断背山在加麻大西部的落基山脚下开机了。 第一镜很简单就是俩人素不相识的重逢，接着凯子哥就领着两个大帅比参加了开机发布会。 当晚。 酒店里，凯子哥坐在沙发上看明天的拍摄计划，杜克风穿着白色的三角站在半身镜前吹头发。 “可风，过来下！” “好！” 克风挨着凯子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凯子哥按灭手里的烟头，说：“我准备修改下拍摄计划！” “为什么？”克风皱眉。 即使一个床睡觉，作为乙方的可风还是有点不爽，回回到拍摄跟前修改，这特么不是折腾人嘛！ 凯子哥搂着可风的肩膀晃了晃，解释：“之前听徐观的建议，上来就整大活，现在我担心一下子来的太猛，俩人顶不住啊！ 恩尼斯和杰克之间是禁忌之恋，内心极其敏感和脆弱，还是温水煮青蛙为妙，克风，你认为呢？” 克风被凯子哥说动了，叹了口气哀怨道：“你这人就这样，做什么事总为别人着想…”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凯子哥怼到克风跟前打趣。 “好了好了，还是干活吧！” 男男搭配，干活不累，俩人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把明天的拍摄讨论完。 次日，一大早。 中巴车拉着剧组上了山，片场早已经扎好了帐篷，稍远处，还有一大片的山羊在吃草，还拴着匹马。 凯子哥把小李子和布拉德叫到跟前，交待道：“这场戏，不难，我对你们的要求就四个字：粗中有细！” “好！” 天是个阴天，天色稍昏暗。 剧组完成了一系列的拍摄准备，凯子哥细致的检查了一遍，乱中有序，是对老爷们露营的样子。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布拉德在帐篷不远处尿尿，小李子端着绿色搪瓷小缸，斜躺在篝火后悠哉悠哉喝咖啡，眼神飘忽了正在栓皮带的布拉德，看不清脸上的思绪。 “咔！很好，但可以更好，准备下，再来一遍！” 布拉德喝了口水，继续刚才的动作，凯子哥手一挥，杜克风心有灵犀的给小李子去了个特写，捕捉细微表情。 “咔！更进一步，再来一遍！” 时间在一声声的咔咔中悄然流逝，很快来到了中午，但第一镜还没有过，整个剧组也都变得压抑起来！ 小李子上前：“导演，我…” “好了，别说了，赶紧吃饭吧，下午接着拍！”凯子哥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 下午吃完饭，重新开机，但拍摄效果一如既往的不如意。 凯子哥的耐心已经被磨没了，站起身子一言不发的盯着俩人，骂道：“当初，我让你们俩好好的培养感情，你们是一点也不听，天天就特么知道钓鱼！” 小李子布拉德俩人站在凯子哥面前，垂着个头，一言不发，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光说不练，你行你上啊！ 凯子哥叹了口气，招过杜克风，道：“你去尿尿，我来试试！” “好！”杜克风很快点头。 凯子哥跟二人组说：“学着点，看看什么叫粗中有细！帮我们喊个开始！” “好！预备备…” 凯子哥慵懒当晚歪在一根木头旁，端着咖啡，隔着篝火，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杜克风… “咔！” “哗哗哗…” 全剧组鼓掌。 凯子哥起身招过二人组，掰开了揉碎说：“我在原著中写到，火光使弧形流水反射出光点… 你们要什么体会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是简简单单的瞟一眼，而是要看到弧形水流中的光点。 瞟，乃粗，光点，乃细，你们好好体会下，一会重拍！” “好！” 过了一会，现场又喊：“预备备…” 小李子又端着搪瓷缸子在偷看… “咔！” “很好，粗中有细，但还不够细！实话说，你们作为一个专业演员，在演绎深刻角色的时候，还是差点意思！ 我作为一个导演给你们呈现了60分的演技，你们就要还我120分，这样才是个好演员！” “知道了导演，稍等几分钟，我酝酿一下！” 小李子说完，走到一旁细细的回忆起了当年拍摄达拉斯的杨荣，情不自禁的代入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再开拍，完美通过，甚合凯意。 当晚开会时，凯子哥还把小李子单提溜出来，在剧组里通报表扬！ 凯子哥在戛纳做润滑油起家的，在现场又重操老本行。 俩人在凯子哥的引导下，润滑的一点点往前推进，推进剧情拍摄。 …… 悉尼。 徐观还在做外景拍摄的攻坚，每天累的跟驴一样，回到酒店就洗澡睡觉。 莫姐不在，他沾床就着，连每日的电话都是三天集中回一次。 这天晚上，徐观洗了澡，歪在沙发上看着拍摄计划，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咚咚咚…” 徐观被敲门声惊醒，起身开门，看是老谋子，打了个哈欠，迎了进来。 沙发上，相对而坐，老谋子就说：“观导，这几天的拍摄，我梳理了一下，你看看…” “好！”徐观强打着精神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你这水平可以当北电的博士生了！” “哈哈，那观导得是教授啊！” “那必须是！” 俩人打趣间，徐观竟然闻到了老谋子嘴里的蒜味，惊讶：“你吃蒜了？” 老谋子黑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尴尬。 徐观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说：“我是说你晚上吃面条了，哪里吃的，我也想吃！” “嗨…你早说啊！”老谋子一拍大腿，“是我小助理下的，这样，明天开完会，你到我那去，蒜面醋管够！” 徐观点头，笑问：“有手擀面吗？” “应该有！” 说完话，老谋子出了门，来到小庞的房间，敲开门交待道：“明天你别去剧组了，想想办法，弄二斤手擀面，搞几个小菜…” 小庞苦脸：“导演，我这上哪弄去？” 老谋子摆手：“小庞啊，做难事必有所得！看好你！” “我…” 老谋子说完就笑呵呵的走了。 次日放了工，徐观开完会，回房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睡衣到了老谋子房间，一进门就见小庞忙着正在下面条。 咦…小家碧玉型。 （依旧三章，审核住了。） 第864章 手擀面 老谋子拉着徐观坐下，徐观看着小桌惊讶：“呦…你这还有菜呢！” 老谋子咧嘴：“招呼观导，光有菜哪行啊，咱必须得喝两杯啊！” 徐观摆手拒绝：“我拍戏期间不喝酒的，除非…” 老谋子拧开酒瓶子，劝道：“两杯，就两杯，你看看开都开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满上啊！” “哈哈！” “啾…” 俩人呲了一小口，徐观扭头瞅瞅还在忙活的小庞，招手道：“小庞，别忙了，过来吃饭吧！” 小庞微笑着柔声道：“谢谢观导，您先吃吧，我还得下面条！” 徐观又劝：“我们喝酒呢，等喝好酒，你再下，不得坨！” 小庞性子也有点轴：“你们吃吧！” 徐观一拍大腿佯怒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过来，吃饭！” 小庞看看老谋子，老谋子笑道：“来来，过来一块吃吧，这没有外人！” 小庞笑着点头，用毛巾擦了擦手，来到桌前，挨着徐观夹着腿坐了下来。 小庞很淑女，吃饭都小口小口的吃，嘴也不大，话也不多，笑盈盈的听徐观和老谋子吹牛逼！ 老谋子举着杯子：“来，观导，我敬您一个！” “别敬来敬去的了，共同吧！小庞你倒上可乐，咱一起！”徐观建议道。 老谋子坚持：“这杯酒必须得敬！” “…” 徐观没吱声，看看老谋子这杯酒有什么说头，真要是占观某人的便宜，说八样也不喝。 老谋子举着杯子，并没放下，叹了口气说：“中国的导演有一个算一个，您猜我最佩服谁？” 徐观心想这才一杯，不至于迷糊吧，看了看老谋子，打趣道：“凯子哥？” “他？哎…呵呵…，他…也不错，但不突出，不说他了，来来，喝酒！” “喝！” 三人碰杯，老谋子放下杯子说：“全中国的导演我最佩服您！” “你净会拿我打岔！”徐观抿不住笑意。 老谋子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回忆道：“91年那时候我也是刚露头没多久，你被禁那事，我也…” 徐观打断：“停停，别说了，再说就啰嗦了！” “我的错，我再罚一个！” 老谋子喝了酒，跟一旁的小庞说：“小庞，你年轻，91年那会你干嘛呢？” “高三！” “那时候听说过观导呢？” 小庞看了看徐观，尴尬得笑着摇头：“那时候高三，我光顾着学习了！” 老谋子开始给自己的助理科普：“我们第五代导演除了田壮，基本都经过小十年摸爬滚打，才有单独执导的机会！ 91年第五代甚至还没有出头几个呢，观导就自建剧组，自筹资金，拍摄了拉帮套，柏林一战，名扬天下！” 徐观看了看小庞，摇头：“你别听他吹牛逼，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啊！ 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拿着父亲的遗产，破釜沉舟，结果拍了一半还被人烧了胶卷…天都塌了！ 我那时候还没有跟丽姐在一起，天天哄着她给我当制片，租个房子还被人赶出去…难呐！ 我最绝望的时候就是在柏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差一点就留亡了…” 徐观自顾自喝着酒，跟身边的小庞叨叨些陈年旧事，小庞两眼放光，很有兴趣的听着这些圈内往事。 也很受教育。 “来来，敬观导！” “共同共同，来！” 一杯接着一杯，俩人早就超过了两杯，喝了整整一瓶子，牛逼也从柏林一直吹到了黑客帝国。 徐观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崇拜，越说越来劲：“这一部黑客帝国说实话就是个前传，为锻炼团队而拍摄的！ 第二部剧本我都写好了，计划投资2.5亿美金，我估摸着剧组人员能达到4000人，特效将达到2000个…” “嚯…” 徐观继续：“4000人的剧组不容易啊，其他的不说，你就光把这4000人从美国带到澳大利亚就不简单！ 压力大啊！不怕你笑话，我身上的衣服都快穿三天了，根本没时间洗的！” 徐观点谁谁知道，小庞红着脸低头不说话，老谋子笑着微醺着安排道：“酒喝得差不多了，咱该吃主食了！” 小庞赶紧起身去下面条，徐观点了烟，瞅了眼老谋子：“你面前的喝掉！” “来来，祝黑客帝国大卖！” “走你！” 不一会，小庞把面条端上来，徐观一见是手擀面，惊喜道：“我就好吃手擀面，小庞你真是太厉害了！” “嘿嘿！” 小庞看老谋子正在呼噜面条，扭脸跟徐观说：“观导要想吃，还给你们下！” “好！小庞真能干，比丽姐强多了，你去给我拿点醋去！” “好！” 徐观这货天生是个懒种，但又最会使唤人，特别是女人，一会醋一会蒜的小庞竟然不烦，生怕观导吃不好。 吃了饭，小庞收拾桌子，徐观跟老谋子吞云吐雾。 约摸着十来分钟，徐观起身告辞，小庞自然也要回房休息。 俩人慢悠悠的走在酒店的走廊里，转了个弯，到了徐观门前。 相互道了句再见，徐观刚要进门，小庞说：“观导，你…你…” “怎么了？” “你把你的脏衣服给我，我顺手给你搓搓！” “嗨…我自己洗洗就行，没事，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观导，没事，我就是顺手，一件是洗两件也是洗，不麻烦的！” 徐观道了句谢，带着小庞进了房，收拾收拾了几件脏衣服，小庞红着脸接过，道：“我一会洗好，给你端来！” “好的！”徐观点头。 小庞端着盆不方便开门，徐观赶紧上前去帮忙。 手刚捏到门把手，徐观说：“跑来跑去的被人看见也不好，就在这洗吧！” 小庞点点头就端着盆进了卫生间，噼里啪啦的开始洗衣服。 徐观歪在沙发上喝茶，看明天的拍摄计划，顺便还回了丽姐个电话。 小半夜。 小庞终于把脏衣服脏鞋子刷洗完毕，晾晒时连褶皱都抚平了。 “观导，我回去了！” “喝口茶，再回去！” “不了，观导，你也赶紧休息吧！” “好！” 徐观起身想送，拧开把手，见小庞就要迈腿出去，突然又关上了门。 徐观迎着小庞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攻击性盯着小庞：“小庞…” “嗯…” “小庞…” “嗯…” 徐观喊了两声，没再多问，伸手按灭了灯，抱上了温软的娇躯，抵在门上就亲了上去。 “别…别别…观导…别在这里！” 第865章职业规划 两息亲罢，小庞只觉身子一轻被徐观抱了起来，进了卧室，被压倒在床。 “别…观导，没洗澡呢！” “我洗了！” “我没洗！” “那你去洗吧！我等你！” 昏暗中，小庞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淅沥沥的洗起了澡。 徐观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等着小家碧玉，没有说起身去卫生间耍流氓。 即使小庞现在不吭一声的走了，徐观也不会吭一声，给小庞留足了反悔的时间，成年人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 徐观等了好久，都迷糊的快睡着了，小庞才围着浴巾进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轻轻的钻了进去。 徐观等了片刻，翻过身，抱着小庞，没有力不从心，而是酝酿气氛。 抱着抱着，徐观扳着小庞的脸就亲了上去。 “你脸真小，没我手大呢！” “…” “盈盈一握，真好！” “…” “稀疏却不稀松，甚好！” “疼…” 微微壹疼，以示相迎。 刚入后半夜，徐观搂着小号的温香软玉沉沉的睡去了，小庞满脸复杂的胡思乱想了一会，也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 徐观早早起床，还不忘交待小庞：“你好好休息，别去剧组了！” “不行不行，我得给张导当助理呢！” “听话！” “哦！” 徐观进了剧组，找到老谋子说：“小庞身体不舒服，你一会去袁家班挑一个给你当助理！” 老谋子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了，他是剧组老油条了，哪能不知道徐观的意思：小庞被吃了。 老谋子没有傻乎乎的问，而是点头应声后去了袁家班，挑人去了。 老谋子心里有点膈应，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跟袁家班商谈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瞟向徐观。 见徐观跟自己的大洋马助理聊天，老谋子有点蠢蠢欲动，你干我助理，我特么也得干你助理，为国争光！ 说得简单，但外语是道坎啊！ 总不能上来就坎那一嗨皮油吧，即使对方回了耶斯，那下面怎么回？不能直接掏出来吧！？ 徐观跟助理聊了几句，走到一旁抽烟，助理的电话就响了，嗯嗯了几句，就跟徐观反馈，说是凯西让她回洛。 徐观公事公办道：“嗯…那你就回去吧，好好的协助她做惊声尖叫二的筹划。” 小助理来到澳大利亚一共就睡了徐观两回，不过瘾呀，苦着脸说：“观导，我想在你这帮忙！” 徐观郑重道：“服从组织安排！” 小助理势软：“哦！你不要那么凶嘛？” 徐观伸手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发现她脸上有金毛，说：“好好，我的错！ 你知道我手里没几个帮手，你得用勇于敢于挑担子！” 小助理噘嘴，见徐观要生气，叹了口气道：“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 徐观说：“那你抓紧时间出发吧，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你还能给凯西当领导呢！” 小助理一脸风骚的看着徐观挑了挑眉头：“那不得看你睡得咋样吗？” “你自己也得努力！好了，抓紧去吧！” 小助理刚要上嘴亲徐观，见徐观扭头就走了，气得直跺脚，震得颤颤的。 徐观一杆子把小助理支回洛杉矶去了，至此吃中餐障碍全被扫除了，拍戏都比之前通畅多了。 只是拍不了几天了。 晚上，徐观放了工，开完例会，也没管老谋子，起身回了房间。 进了门，只见房间被收拾的整洁无比，晾干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上，连鞋垫子就被塞好了，贴心极了。 这就是徐观双标了，人丽姐天天也是如此，把徐观惯的袜子都找不到！ 徐观天天也不睁眼看，轮到小庞了，凑着新鲜劲，怎么看怎么舒坦，喊道：“小霍…小庞，人呢？” 徐观推开厕所门，连里面的烟灰缸都倒了，正说没人影呢，房门被敲响了，开门一看，正是小庞。 只见小庞扎了个马尾，黑色短袖，蓝色牛仔裤，勒的浑圆，容光焕发中带着点小清新，像个刚出社会的学生。 徐观迎进来小庞，一个抱起，托着就亲了起来，一息亲罢，小庞趴在徐观胸前，娇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徐观说：“我刚进门，没看见你，说句实话，难过极了…” 小庞打断徐观：“你这地方，是整个剧组的心脏，每天那么多人来不方便！” “这有啥了，睡个觉而已…” 徐观说话有歧义，小庞没有计较。 “观导，我做好饭了，走，到我那吃饭！” “走着！” 当晚，徐观吃了饭就直接宿在了小庞的房间。 黑暗中，徐观抱起小庞一顿折腾后，俩人搂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徐观搓着问：“小庞…” “叫我小薇！” 徐观想想女朋友中好像没有重名的，就接着问：“小薇啊，你怎么成老谋子的助理了？” “我叔叔在北影厂，韩厂长找个会外语的助理，叔叔推荐了我！” “你叔叔是？” “北影厂的一个小官，不值一提。” “确实不值一提！”徐观打趣。 小庞坐起身子，噘嘴瞪了徐观一眼，就被扳倒，被搓着继续聊天。 徐观问：“小薇，你职业规划是什么？” “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自己三年以内怎么计划的，五年，十年又是怎么计划的？” “没想那么远，我就想安安稳稳的上个班！”小薇轻启朱唇。 徐观一愣，这娘们不简单啊，开导道：“你这个年纪单纯得就跟张白纸一样，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你要是不行就先给我当几年的助理！” “助理？” “嗯嗯…虽说你从老谋子的助理一步升迁到我的助理，能力上还是有点勉强，但是你可以学习啊！” “学习？” “对，学习，就像你原来不会的，在我的引导下…” “你真坏！我不理你了！” 小庞背过身子，不愿意被徐观取笑，一个被窝里，再不愿也得挨着啊。 徐观掰开了揉碎了给小庞规划起了职业生涯，还是走制片人的路子，不过得在徐观身上修炼几年。 老谋子那边也把具体的情况给韩山平汇报了，韩山平还能说啥只能默认。 第866章 找准定位 悉尼的戏份还有一天就结束了。 剧组的人员也开始转移了，已经走了不少，回洛杉矶待命去了。 这天，徐观带着小庞到了片场，就见老李正在练习太极，一旁的陈虎正贴身帮忙纠正招式呢。 徐观见这俩人形影不离的，真想把他俩打发去断背山剧组，专业还对口。 徐观估摸着后来的扑街片太极虎，这个时候就开始有苗头了。 话说后来，老李自导自演太极虎，力捧小伙伴陈虎时，中国观众就纳闷：谁是陈虎？ 为此，小李子还自责了很久，也亲自下场，不仅出演，帮助杨荣找拉投资。 论腕，老李是牛逼，但在小李子那还是差点意思。 甭管杨荣拍的怎么样，但是人家不仅有小李子压阵，他还专门带着小李子去了趟金鸡奖，小李子的获奖感言都是说的中文，你就说杨荣牛不牛逼吧。 一天的拍摄很顺利，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徐观喊完关机，就见小庞过来，拿着手机说：“观导，有你电话！” “谁的？” “我没接！” “对，以后都这样！” 徐观拿过电话，走到一旁想了想，组织好语言，拨了过去：“夫人您好，我这刚放工，您久等了…” “嗯…10月初，我去洛杉矶有活动，顺便去探探你的班，你…” “我…我…我明天就回去准备！”徐观激动道。 夫人呵呵一笑，满意道：“徐观啊，你是个大导演，还是要以电影工作为重，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去探探班…” 围着不要搞那么隆重，俩人聊了一会挂了电话，刚回到导演位上，小庞问：“谁的电话，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这个学习的态度很好，继续保持，至于帮忙就不用了，这事儿我亲自出马！” 收拢好剧组，一众人站成几排准备拍照，举着大拇指，一起喊道：“茄子…奶酪…” 中国人喊茄子，老外喊奶酪，发音差不多，现场很和谐。 当晚，徐观跟剧组一块吃了饭，喝了瓶啤酒，回了房间。 准备要转场了，徐观肯定得给丽姐报备下，看看时间就拨了过去，就听对方尖声说：“歪，你找谁？” “我是你爹，找你妈！”徐观跟儿子说。 非宇举着电话，跑到陈虹跟前就去邀功，道：“妈妈，爸爸电话！” 陈虹一愣，摸摸口袋里的手机，蹲下亲了儿子一口，拿着电话就出去了。 “歪，丽姐！” “嗯嗯…” “陈虹这两天怎么样了，还跟过年的猪一样，按都按不住吗？” “徐观，你才是猪，你们姓徐的都是猪，一圈不吃粮食的玩意儿！ 我靠嫩酿，感情是你天天在背后挑拨我们俩！”陈虹张嘴就来。 “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徐观尴尬的很呐，就像被人堵门摁在床上一样，刚要挂电话，陈虹就说：“徐观，问你个事儿！” “客气啥？” 陈虹瞅了一圈，没看见丽姐，就问：“我去东北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吗？” 徐观呦了一声，回道：“你去东北了，啥时候的事儿？给咱爹咱娘上坟吗？” 陈虹解释：“没有，我…” 徐观打断，尥蹶子道：“陈虹，你特么能不能好了，平常你哭你闹，我不管，这特么去东北了都不去上坟，你什么意思？” 陈虹抿嘴道：“徐观，我…我的错，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咱三口一块去东北，给咱爹咱娘上上坟，非宇都这么大了，我们娘俩一次都没去过，实在是不像话！” “好，陈虹，你能这么想，我还是很开心的！” 围绕着去东北上坟的事儿，唠了一会，俩人的关系又变得黏黏糊糊。 陈虹也把最近俩女人在上海买房的事儿，一股脑的说了一遍。 徐观丝毫不在意，人都生几个孩子，还扣扣搜搜的实在不像话，等回去的时候，让俩人带着自己溜一圈就是了。 临挂电话，徐观问：“丽姐呢？” 陈虹不爽：“她便秘，你明天再打吧！” “没事吧？” “好了好了，别问那么多了，你是能给她通通还是咋的？” “女流氓！” 徐观挂了电话，感觉不是很好，陈虹私下偷接丽姐的电话，这很不好，太影响家庭团结了。 徐观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小庞上门了，一进门俩人亲了个嘴，她就挽起袖子帮徐观收拾起了行李，然后拉着一块行李牵着徐观回了房间。 小庞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每天晚上都在徐观的监督下认真的做功课，即使明天准备回洛杉矶，也不例外。 徐观自是亲自辅导和调教，她也是进步飞速，誓要力争早日出师，尽快能助徐观一臂之力。 临睡觉前，徐观摩挲着小庞光洁的细腰，量了量差不多也就一扎的宽度，明显不是好生养的人。 徐观说：“等回了洛杉矶，你要学的东西很多，我也是忙的估计都停不下来，想想都头疼！” “嗯…” 小庞趴在床上，还在哼哼还在回味，没有说话。 徐观也不再说话了，脑子里思索着回了洛杉矶怎么安排小庞，总不能一杆子支进学校留学去吧。 到时候再整的跟师妹一样，越来越文艺，越来越赔钱，那就得不偿失了。 进了10月，一早一晚开始有了些凉意。 这天晚上，徐观落地洛杉矶，小庞下了飞机，瞅见老谋子，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拉着行李箱追上徐观。 寸步不离。 在机场，有专门的制片领众人去酒店，徐观送别众人后，看了看身后的小庞，打趣说：“你不去？” “我就跟着你！” “还挺粘人！” “嗯...” 徐观走到一旁给莫卡妮打了个电话，让她好好的陪陪家人，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正式在开工。 挂了电话，徐观带着小庞回了自己家，进了门，徐观说：“家里啥都没有，我叫两个菜，你随便看看！” “好！” 小庞在楼上楼下溜了一圈，甚是满意，满意的都忽略了徐观和丽姐的合影，她是看见也装看不见。 吃了饭，睡觉前，徐观洗了澡，上了床，看见床头柜上的合影，扭头看小庞面色如常，就没有去动合影。 徐观心想：这养情人跟治病一样，早发现早治疗，别拖，越拖越严重，要从一开始就让她知道自己的定位。 徐观适可而止没有很过分，只摆了丽姐的，都没把跟陈虹的，跟师妹的，跟周焘的合照摆出来。 就这样，徐观在丽姐的眼皮子底下，搂着娇小可人的小庞沉沉睡去了。 第867章 赚钱了 10月，洛杉矶。 清晨，昏暗的卧室里。 熟睡中的徐观被刺挠醒了，睁眼开见小庞歪着头拿着发梢，正在俏皮的撩拨徐观的鼻尖。 徐观张嘴就来：“你个小骚货，想干嘛？” 小庞虽然被睡了好几天，但还是不适应徐观的笑骂，柔声道：“不干嘛？咱该起床了！” 徐观过几天还有正事，正是休养期，没敢逞能，跟小庞打打闹闹了一会，果断起身洗漱。 早饭，俩人就拿剩菜对付了，吃着泡饭，小庞说：“观导，上午陪我去趟超市呗！” “干嘛？” “家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我去超市买点菜，给你加加餐！” “买菜的事儿我已经交待胖子了，你现在的主要工作学习，一会吃了饭，你跟我去公司加班！” “资本家！” “谢谢！” 吃了饭，徐观带着小庞去了观丽，进了公司，点头应付了几个员工的问好，迈腿进了办公室。 徐观来到桌前，伸手一抹，指尖无尘，满意点头，甚好，没扭脸就跟小庞说：“泡茶！” “哦！” 小庞打量了一圈办公室，坐到沙发上开始泡茶。 徐观才饮一杯，凯西进来了，见到陌生的小庞，微笑着点点头，夹紧腿坐在徐观的斜对面。 “观导，方便吗？给您汇报汇报！” “好！” 小庞赶紧从包里拿出本子笔，又给凯西倒了杯茶，挨着徐观坐下，开始记录学习。 凯西开始汇报：“继地球票房大卖后，观丽的惊声尖叫再创佳绩，仅仅一个月就斩获3650万美元的票房…” 徐观惊讶：“这么叼？你们怎么宣传的？” 凯西兴奋道：“根据您的指示，我们…” 徐观摆手，止住凯西的套话，道：“你这都跟谁学的？好好的汇报！” 凯西一愣，看了眼正在记录的小庞，继续汇报：“惊声尖叫首周的票房一般般，不甚突出。 第一周周六晚上，有一个中男人看惊声尖叫的时候，突然被吓死了…” “吓死了？” “当时是这样，后来才知道是同档期找的托，抹黑造谣我们惊声尖叫…” 徐观瞅了瞅小庞，问凯西：“到底怎么回事？” 凯西解释：“观导你听我慢慢道来，当时吓死人新闻一出，瞬间在各大媒体发酵，眼看花钱也盖不住了，可把我们也急死了… 经调查，这人坏的流脓，新闻是他胡编的，根本没有吓死人的事儿，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在次周直接飞起！” “很好！现在票房走势怎么样？” “很健康，预计北美能落在1亿美元出头，海外差不多六七千万…” “哇…” 小庞刚参加工作，见一部平平无奇的电影就超过了内地全年的票房，没见过世面的他，跟着就惊叫出声。 徐观没有制止，只是让她平常心，总结道：“惊声尖叫不错，可以继续往下开发，你来总负责，解决不了的事儿，直接向我汇报！” “好！” 凯西低头在本上记录了几句话，接着汇报道：“地球票房大局基本已定！ 截止到目前，地球在北美的票房来到1.2亿美元，海外6800万美元，预计能落在2.1亿美元左右！” 徐观不住的点头，心里默算了下利润，加上后续收入，差不多1亿美元出头，属于是赚大了。 徐观大喜，看看面前的俩女人，心想：咱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徐观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掉，起身进了厕所。 放了水，开怀大笑，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嘴里还喊着：“感谢我凯哥！” 笑了好一会，等面色如常后，徐观来不及考虑钱怎么花，就回了办公室。 徐观一坐下就听凯西说：“观导，为了更好的建设惊声尖叫团队，我建议咱们搞个庆功会！” 徐观回：“可！大大方方的搞，让大家吃好玩好，继续为公司再创辉煌！” 凯西认为徐观不太重视惊声尖叫，想了想说：“观导…我知道您忙，但为了巩固团队的凝聚力，我认为你还是有必要参加的？” “什么时间？” “计划明晚！” “行吧，到时候来接我！” “好！” 聊完工作，又喝了几杯茶，徐观电话响了，是老罗，没有回避就接听了。 “歪，老罗！我正说要跟你汇报工作呢，最近工作繁重，乏得很呀…” “观导乏，那肯定是我工作不到位，我检讨，深刻的检讨。” 俩人贫了几句，聊起了正事，徐观皱眉招手留下要出门的凯西。 聊了一会，徐观挂掉电话，跟凯西说：“凯西，真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参加楚门的分…总结会，惊声尖叫那边…” 凯西叹了口气，当面打了个电话，把庆功会改到了后期。 徐观心想应该是不会跟夫人的行程起冲突，又点头应了下来。 凯西走后，徐观开心的抱起小庞抡了几圈，小庞花容失色的喊着：“别别别…别在这！” 徐观脸色一顿，放下小庞：“我就是单纯高兴而已，你什么就别在这里，想啥呢？我这几天休养生息，不接客！” “烦人！”小庞被徐观躁的跺脚就跑出去了。 徐观躺在沙发上，回想起老罗说的楚门收益，还有地球和惊声尖叫预收益，乐得仰着脖子就哈哈大笑。 小庞进来的时候，见徐观正弓着身子咳嗽呢，赶紧上前去拍后背，端茶喂水，让徐观顺顺气，缓了好一会，才问徐观：“你这是咋了？” “没事没事，就是笑岔气了！赶紧弄点饭去！” “好！” 吃完午饭，徐观搂着小庞在办公室里，睡了个素午觉。 两点多钟，起了床，徐观看着整理小床的小庞，说：“你告诉制片，在现场给我弄个床，留着我接待…留我觉睡！” “好！” 下午没事，徐观也没出去瞎溜，带着小庞回了家，等胖子送来生菜，指挥着小庞剁肉，拌徐家祖传饺子馅。 到傍晚，小庞包了200多个饺子，装进袋子里放进冰箱，贤惠道：“以后你想吃了，就直接煮，都是家的味道！” 徐观弯腰噘嘴：“爱我！” 小庞来不及洗手，一个活泼的快奔，跳上徐观的身上，俩人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才去下饺子。 第868章 回美开机 1997年10月3日，洛杉矶。 黑客帝国在华纳的摄影棚里又重新开机了。 一大早，老谋子早早的来到片场，跟同样年轻大觉少的袁和平，一块在剧组溜达。 一句牛逼，一句卧槽，俩人看着片场直呼黑客帝国剧组算是来着了。 特别是老谋子，第一次见这么庞大的摄影棚，这么多实物特效，绿幕特效，还有最专业的技术支持团队。 现场光是设备足足有几百台，胶片就不说了，满满半仓库，震惊之余，也不断的审视着中美电影工业的差距。 老谋子喊过会英语的男助理，一边问，一边学，一边记，跟当年刚入北电的时候一样，饥渴的像个阿三。 老谋子心想：这特么才是开胃小菜，第二部得牛逼成啥样子，到时候下一部还得过来，再给观导当回摄影师。 按说自己一个摄影系的不会这些，徐观这个文学系肯定也抓瞎。 他跑过去问徐观，徐观只是说：“这没有捷径可以，只有学习学习再学习！” 徐观到达片场的时候，没下车，在车里坐了一会，电话响了，才下车跟杰老大和老罗会合。 按照徐观的惯例，凡大事前，必先开会，今日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的剧组是黑客帝国全盛时期，整个剧组千把号人都在，加上摄影棚的支援团队那就更多了。 约摸着9点半，全剧组分组扎堆站好，徐观领着杰老大和老罗，会见和检阅黑客团队，杰老大也发表对黑客帝国支援到底的豪言壮语。 徐观就说的比较具体了，每每检阅一个组，就要细致的询问几句，并做具体指示。 通讯组组长说：“观导，这是咱们的通讯班，已经组建和培训完毕。 配备专门的通讯室和几十部通讯设备，负责对内对外联络。 我们一定确保即时的将观导的指示下达到每一个作战人员手里！” 徐观看着通讯班，感觉不是一般的爽，等忙完了先下达几个指示看看，也试试微操的乐趣。 试想徐观，在片场背着手，给通讯班下达命令，道：“给我接现场执行组！ 命令灯光组把2号柔光箱，往东南偏2度，道具组把桌角那盏铜灯往镜头反方向挪13公分。 演员休息区门口那俩个场务，别杵那挡着布景板，往茶水车那边靠靠！” 有点重机枪左移五米的味道了。 徐观还特别叮嘱：“把你们用过的纸张，各类信息都给我归置放好，到时候堆起来合个影，看看到底能用多少！” “好！” 这都是后来的宣传资料，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徐观检阅了导演组，制片组，摄影组，特效组，演员组，后勤组，武术指导组等等十几个组。 轮到演员组的时候，徐观握了握莫卡妮的手，打趣道：“你这两天生活条件不错啊，注意体重！” “好的，谢观导关爱！” 最后全场上千人排队站好，走到预设场地，依次站好，来了一张大合影。 拍完照，剧组没有散，徐观拿着喇叭站在摄影师的位置上，面对着上千人又强调了十来分钟的纪律，才散场。 中午，徐观陪着杰老大和老罗吃完饭，俩人离开剧组去了郊区庄园。 老罗说：“早点放工，我让车来接你，要是换口味了提前说，我安排好！” “一边去，我特么就是去开个会！” 回了剧组，徐观在导演位旁边的小床上休息，莫卡妮来寻：“想跟你说说话呢，怎么在这睡上了？” 徐观眯着眼：“你作为女主角，就看着导演一个人睡？” “来来，咱一块睡！”莫卡妮打趣。 俩人可不敢当着剧组胡来，摄影棚里那么多设备，一不小心就能上演活春宫，只打闹了几下，各休息各的去了。 下午，徐观只睡了一会，就起来开始忙活了，只见在摄影棚的中间放置一个一个庞大的人体工厂模型。 道具组正往里面放置假人模型，并按照机位，给一些模型插管子，后面还有工作人员拎着小桶，往里倒营养液。 摄影组和技术部根据徐观的要求，开始组装运动控制拍摄装置，编程调试工作早已经预演多次了，没啥问题。 徐观在片场溜达了几圈，还顺嘴交待了技术总监：“专利注册不要停，要尽可能的多，要坚定不移的走技术路线！” 技术总监胸脯子拍得咚咚响，发誓坚持徐观的路线三个月不动摇。 一直忙活到三点钟，拍摄准备才算完毕。 “各单位注意，技术部等观导的命令，咱先走一遍，看看效果再拍！” “好的！” “预备备…开始！” 干冰机开始喷雾，技术部按下开始按钮，触发运动拍摄装置，摄像机沿着预设的预设轨道开始工作。 镜头自动的先慢慢横移，俯瞰整个壮观的人体工厂，再缓缓下降，横移，沉浸式模拟在工厂里穿梭的镜头… 整个一套动作走完，现场喊了咔，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挤在监视器前，都盯着小幕看，也等待徐观的最终审核。 “好！非常完美！那个干冰机的喷雾稍稍减弱，提前喷，有朦胧感即可！” “收到！” “来来，各单位注意！干冰机喷雾…好…运动控制拍摄准备…走！” 按照之前的流程又走了一遍，徐观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会，满意的点了头。 “哗哗哗…” 全场热烈鼓掌，回到洛杉矶重新开机的第一镜完美通过。 “好，开始准备下一镜！” 不一会，徐观就见老李全身穿着特制的橡胶戏服，全身涂了苍白病态色。 这颜色就是后来女人心心念念的冷白皮，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没见过阳光。 徐观问：“感觉怎么样？” 老李笑回：“就是腹肌有点小！” “鸡鸡更小！” “去你的！” 聊了几句，副导演说完戏，老李被人抬着，卧进了人体胶囊里，准备开拍。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开始！” 这镜头不难，就是突然起身，懵逼震惊恐惧，然后再拔管子。 至于后面的回收戏份，要明天才能开拍，技术已经开始调试机器臂运动装置了。 “咔！” “过了！” 工作人员喊道：“今天就到这了，道具组，摄影组，特效组收拢设备！ 所有的设备道具必须登记在册，出入要一致，签字审核后方可离场。 如有违规，全场通报批评…” 第869章 外语得学 “小庞，我晚上有事儿，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要是害怕，就跟着他们去酒店住去！” “那你呢？” “别管我了，就这样说了！” 徐观还没应付完小庞，莫卡妮就换回自己的衣服走了上来，把徐观拉到一旁偷摸说：“观，你今天住哪？” “我去庄园开会，你就别管了，踏踏实实的带着咱妈咱爸还有怀特住！” “好！你要是想的话，咱们…” “我暂时只考虑拍摄，这电影我压力很大，好了好了，车来了，我先走了！” “慢点！” 徐观辞了莫卡妮上了车，看着前排的司机，惊叹老罗的执行力。 上次，徐观只说了一嘴，庄园的服务还比不上中国煤矿理发店呢，没想到老罗这么快就安排上了。 徐观在车上眯了一会，车子抵达了庄园，刚下车就被老罗拉着会餐了。 桌上，等服务人员走后，老罗说：“楚门在全球取得6.6亿美元的票房后，完全下映了，现在录像带开始发力了…” 老罗除了偶尔喝口酒，其余的时间都在汇报。 单票房分账，徐观就大赚一笔，拿了小一亿美元。 后续短期收入还有几千万，长期收入最起码还有一亿美元… “卧槽，来来，喝起！” “干杯！” “杰老大，啥时候发钱？” “月底，前期分账会到账，年底我们进行第二波分账，明年年中第三波…” 楚门是奥斯卡最佳电影，录像带家庭影音等收入不用想都知道很好卖。 只要时间拉的足够长，徐观在楚门上赚的钱，不会少于两个亿美元。 吃了饭，三人洗了澡，聊了一会天，说了说手里的项目，各自领着各自的美女回了自己房间，开始干活。 徐观的房间除了大床，还有一张小床，是个带俩洞的按摩床。 徐观过两天有大事，处于修养期，好钢用在刀刃上，珍惜精元，不能浪费到无关紧要的里面。 “主人，这个力度怎么样？” “微微加一点力，对，就这样，重点按按腰，提高点灵活度！” “好！” 徐观趴在小床上，全身涂满了精油，哼哼唧唧的享受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打着呼噜沉沉睡去了。 徐观醒来时，全身通透，舒服的身轻如燕，甩了一套时代在召唤，出门吃了早饭就去了剧组。 上午开始拍摄人体回答的片段，拍拍停停的，虽然慢，但推进的很顺利。 约摸着十点钟，拍摄间隙，小庞带着个金发短发靓女过来了。 徐观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夫人的助理，连忙上前贴脸问好：“来前打个招呼啊，我好去接你！” “不用，我就是提前看看！” “夫人什么时候到？” “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不来，明白吧？” “明白！” 徐观带着这娘们满场跑的参观剧组，看了二十来分钟，俩人走到角落里。 她说：“你这剧组人有点多啊，夫人的安全…” 徐观点了根烟，想了会说：“明天我修改下拍摄计划，改到小屋子里拍摄，估计有个几十个人！” “好！安全第一！”夫人助理点头。 聊了一会，徐观把制片主任叫到跟前，交代道：“你带着我几个朋友去看看武馆的布景，这边你就先不用管了。” “好！”制片主任也没问是谁，就带着夫人助理和两个黑衣人走了。 也就个把小时的时间，制片主任就回来了，告知一切顺利。 上午拍摄结束，中午吃饭期间，莫卡妮端着饭，跟徐观一块吃的。 莫卡妮一脸的央求，说：“观，我今天不回去，住酒店…” “我晚上去庆功，都说好的了，但我答应你晚上尽可能的回来！” “好！” 徐观发现最近几天莫卡妮的瘾有点大，老是有意无意的想睡徐观，都试探好几回了，跟个女阿三一样。 徐观觉得莫卡妮是太闲了，工作不饱和，吃了饭就找到袁和平。 话里话外的就是让老袁给莫卡妮上上强度，上那种没挨床就着的训练强度。 徐观躺在小床上眯了一会，起身醒神，就见老谋子上前递烟，接过点上，抽了一口，关切问道：“老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老谋子想了想，实话实说：“一言难尽啊，昨天刚进片场我整个人都蒙了，震惊程度比我第一次进片场都大，原来戏还能这么拍啊！ 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这次合作机会，真是让我开了眼，希望后面还有机会合作！” 徐观摆手：“咱都自己人，你说这就见外了啊！” “嘿嘿…” 老谋子咧出满嘴白牙后，接着说：“哎…我要是早点学外语就好了，在现场就不用这也看不懂，那也看不懂了…” 一说到学外语，徐观瞅瞅老谋子，就想起对外语知识如饥似渴的陈院长。 徐观止住叹息的老谋子，问：“你晚上有事儿吗？” “除了开会没啥事儿！” “好，那你晚上跟我走！” “去哪？” “学外语！” “怎么学…” 徐观打断：“好了好了，就这么说了，下了工跟我走！” “好！” 下午拍摄的间隙，徐观把袁和平和几个副导演聚在一起，说：“明天的拍摄计划改一改，改成武馆对战的戏份…” “好！”众人点头，都去忙活了。 傍晚，放了工，老谋子拿着本子笔挎着个小包去找徐观。 离老远就见徐观身边围着好几个导演，都拿着本子在记录，好像在开会。 老谋子跟不远处的小庞，微笑点头打了招呼，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聊几句。 老谋子问：“庞助理，你这现在怎么样，跟着观导当助理压力大吗？” 小庞咧嘴尴尬笑笑，回道：“还行，就是工作太繁琐，有点力不从心啊！” 老谋子开解道：“别说你了，我一个专业人士都感觉够吃力的！话又说回来，做难事必有所得！ 能在观导这个平台上学习，不是谁都能学的？等你学好了，说不定以后我还得仰仗你呢！” 说着说着，小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回道：“张导，你真会开玩笑！” 老谋子跟小庞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就没离开徐观。 等徐观那边一开完会，老谋子立马结束聊天，咧着嘴，一脸渴望学习进步的样子，走向了徐观。 出了剧组，俩人一根烟没抽完，就被凯西派来的车接走了。 第870章 外语 老谋子是个爱学习的人，也认真较劲，这不就跟外语较上劲了，上了车，老谋子对着徐观几次欲言又止。 徐观问：“咋了？啥事说唉？” 老谋子出来就是学外语的，得有个态度啊，艰难的张嘴道：“观，威尔阿伟勾引？” 徐观听着这黄土味的外语，微微一愣，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瞬间感觉来了点意思，回道：“否喽米！” 老谋子更来劲了：“忒奥米，扑里斯！” “有尔因普如英嗖法思特！” 徐观说完，老谋子不说话了，憋了一会，说：“你说的啥？” “夸你牛逼呢！” 老谋子还是很较真的，一路上真就说着黄土英语跟徐观唠了一路。 到了酒店，徐观一下车就看见凯西带着凯文正在迎宾接客，引荐着老谋子跟俩人寒暄了几句，直接往里走。 徐观进了庆功大厅，扫了一圈看见老罗，拉着老谋子上去热聊。 徐观问：“你咋来了？” 老罗回：“我是你们的发行商，我说我为什么来？” “呦...每次见你，你不是在泡妞，就是准备去泡妞，我都忘了你老罗还是位电影发行大亨呢。” “谬赞了！” 晚上八点，庆功宴正式开始，徐观谢绝了凯西开场发言的邀请，把露脸的机会让给了凯西。 台下，徐观仨人捏着酒杯，坐在一块热聊吹牛逼，徐观还时不时应付着上来问好的演员。 大导就这样，走到哪都自带招蜂引蝶功能。 对于不好看的女演员，徐观一句“下次有机会合作”就打发走了。 好看的符合徐观审美的美女，就会多聊几句，甚至会邀请坐下来一块聊。 有人来，有人走，等庆功会快结束的时候，徐观仨人身边汇集了四五个美女。 清一色的金发碧眼大长腿，连老谋子怀里半搂着一个，正学外语呢。 本来那娘们不愿意搭理老谋子，但老罗帮着郑重介绍了老谋子战绩，这娘们哎呦哎呦的举着杯子给老谋子敬酒。 徐观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投给老罗一个眼神，说了句要去洗手间，拽着老谋子就走了。 老谋子是个闷骚型的，暗叫着可惜，但始终没好意思张口询问。 徐观也是看破不说破。 俩人出了厕所没再回去，站在门口抽了根烟，不一会儿，就见一辆商务车停下，老罗探头道：“走，上车！” 老谋子被徐观拉上了车，坐下定睛一看，车上有三个女的，都是之前聊天的美女，自己的洋老师也是失而复得。 几人坐车直奔庄园，老罗吹了几句牛逼，带着进了个小厅。 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人跳了会舞，徐观起身借故上厕所，去了自己的包间，还喊上了个spa小妹，开始做养生了。 老谋子找徐观找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着老罗瞎玩，玩到小半夜，老罗往老谋子的兜里塞了几个气球。 “兄弟，来到这，就是到家了，千万别客气，吃好玩好，随便玩！” “OK！” 老罗的语速极快，老谋子根本跟不上节奏，不是回复OK就是三克油。 老谋子带着洋老师去了老罗安排的包间，进了门刚聊几句就被掏出来了。 都这样了，老谋子还客气个毛，拉着美女进了卫生间，洗洗冲冲的上床开始学习正经的外语。 “魁可嘞！” “康芒，拜臂！” 老谋子扛了一天的摄影机，又吃喝跳的玩了一晚上，硬是凭借着充沛的精力，跟外国友人怼了个旗鼓相当。 也算是为国争光了。 至于说徐观吃他助理的那点破事，早就被他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另一边，徐观趴在小床上个睡了一阵，起了床尿了尿，来了精神。 本准备叫小妹回来，但一想明天可能还有场硬仗，只得酝酿着继续睡觉。 酝酿了一会，越酝酿越精神。 徐观靠在床头，拿起电话，给久未联系的何超穹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徐观：“歪，阿穹睡了吗？” 何超穹心情一般：“呦…这不是观导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打电话还能有啥，就想你了呗！” “你也就一张嘴了！” 俩人唠了几句，徐观旧事重谈又聊起了投资的事儿。 何超穹叹了口气，说：“阿观，我马上就回香港了，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得给你打电话！” 徐观惊讶问：“家里有事？怎么这么突然回去？” 何超穹不想说：“一点小事儿，你就别打听了！” “那咱们的投资？” “钱钱钱，天天就知道钱！” 徐观不爽了：“我特么穷怕了，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我二叔剩下的，说钱怎么了，再说了这特么是我的钱！” 何超穹心情不好了：“我知道是你的钱，你不用老强调！” “…” 徐观不说话。 或者说何超穹不说计划，徐观就不说话，有点飙上了。 不行就分家，徐观没耐心了。 好一会，何超穹才说：“我这趟回去，在香港待一个星期，然后就去京城，去见领导谈项目，怎么样？” 徐观咧嘴道：“阿穹不是我逼你，实在是我家里催得紧啊，丽姐一天仨电话，早中晚各一个，我烦都烦死了！ 要不是我拦着，丽姐就去夏威夷找你去了。她还说，这个月底没有投资动作，丽姐就得跟我离婚啊！” 何超穹冷笑：“徐观，有时候我都不能理解你，你既然那么爱葛丽，为啥还出来玩啊！ 你玩都玩了，为啥还愿意被葛丽拴住啊，要我说，离就离，单着更快活！” 徐观直接怼道：“我跟你爹学的！” “你个扑街货！” 何超穹破防了开始骂街，徐观也没再往下聊，直接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何超穹最近一直在夏威夷坐月子奶孩子，锻炼身体减减肥，有亲妈和妹妹陪着，自在又幸福。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爹又不是只有一个媳妇，更是个闲不住的人，最近因为花边绯闻频频上报，甚至都传言赌王要迎娶五姨太了。 这种情况，何妈哪里还坐得住，电话联络几个姐妹，一致对外。 何妈自然要回去主持大局的，带着姐妹打赢这场保卫战，何超穹肥都没减好，微胖着就被迫回去帮忙了。 至于儿子，她肯定要带着的，也想好了，先尽可能的藏，实在藏不了了，就大大方方的按照原计划说自己捐的。 当然这位不知名的爱心人士，她自然不会说的。 至于徐观说的投资，她也决定了，就准备去内地盖商业地产。 她也知道：拖是真是不能拖了，再拖真就跟徐观闹翻了。 为了钱，一个娘的都打的头破血流，别说情人之间了。 她挂了电话，骂了会徐观，奶好儿子，洗完澡，穿着睡衣，伏在桌前，继续完善自己的商业计划：观丽广场。 第871章 高逼格探班 次日上午。 黑客帝国正常拍摄，拍的是老李和墨菲斯在武馆对战的镜头。 一大早，徐观到了片场，还没来得及检查拍摄准备，就召集袁家班开会。 会上，徐观强调：“袁指导，我就一个要求，演员不能受伤，特别是老李，打得不好可以慢慢打，知道吗？” 袁和平点头：“好的，观导！” 徐观是投资人，只要主演受伤，拍摄成本就会大幅度的增加，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打得慢就打得慢，胶片才几个钱。 徐观又说：“袁指导，我对这场戏的动作要求不高，就一条，一定要给我打出上下五千年的感觉！” 袁和平皱眉：“观导，这...” “怎么设计我不管，你们自己讨论！开拍前，多套套招，今天不着急！” “好的！” 开完会，徐观就见老谋子扛着摄像机，在跟摄影组的同事讨论机位，不由得感慨道：“真特么是纯阳圣体啊！” 徐观站在片场，也不着急催，就这么悠哉悠哉的看袁和平带着徒弟，领着老李和墨菲斯在套招。 一直快到十点，袁和平上前道：“观导，这是我设计的动作，我准备让...” “先打打看吧！” “也行！” 现场就叮了哐当的准备开拍，刚打了几招，老李忘记招式了，被墨菲斯往脸上呼了一巴掌。 “咔！” “不错，梳理下动作，再来一遍！” “好！再来一遍！” 徐观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拍到十一点钟，还是没拍好第一个镜头。 袁和平上前建议道：“要不…要不用替身吧！” 徐观摇头：“拍的很好，我不着急，你也别着急，好不啦？” “好！”袁和平下去安排了。 “各就各位，预备备…开始！” 老李刚架起起手式，现场就传来：“叮铃铃…叮铃铃…”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片场异常的刺耳，老李都懵逼的停下来了，现场导演瞪着个眼，在搜寻电话的出处。 现场众人在一阵惊讶中，就见徐观掏出电话，大声道：“歪歪，我是徐观！到了？好好，我马上过来！” 徐观电话没挂呢，就拔腿往外面跑，生怕跑不出大汗淋漓的状态，武馆里的几十号人都看懵逼了。 “咋回事？观导怎么跑了？” “小庞，怎么了？” “我不造啊！” 现场副导演拎着话筒，喊道：“安静安静，现场休息十五分钟，一会再拍！” 徐观这边刚出门跑几步，就见几辆凯迪拉克气势汹汹的开了过来。 刚停下，就哗啦啦下来一阵保镖，有的警戒，有的拉车门，有的直奔小武馆。 一阵生猛的架势拉开后，夫人才穿着一身蓝色的职业套装下了车，摘掉墨镜，随手甩给助理。 徐观在被检查身上没带凶器后，才被允许上前跟夫人贴脸拥抱，亲昵着打招呼。 徐观引着夫人往片场慢慢走，给足保镖站位警戒的时间，小嘴跟抹了蜜一样说：“欢迎夫人过来指导工作，我本来说拉个横幅的…” 助理插嘴：“为了安全，我没让！” 夫人笑呵呵道：“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探探班，隆重了反而不好，我没打扰你拍摄吗？” “没有没有，走走，里面请！”徐观狗腿子般的在侧前方引路。 武馆里众人还没弄清楚徐观为啥跑了呢，就见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的进来了，虽然看上去不好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保镖。 众人刚开始消化第二轮懵逼，就见徐观引着夫人进来了。 现场嚯了一声，接着就开始鼓掌欢迎。整个剧组，除了徐观，都懵逼加震惊，惊讶的就知道鼓掌了。 徐观站在夫人身边，举着双手带头鼓掌，剧组的掌声更加的热烈了。 老谋子站在人群中嘀咕：“这得是什么级别的领导？肯定不止部级！” 夫人伸手虚空一按，现场立马安静，徐观连忙递上话筒：“夫人，给我们大家说几句吧！” 夫人接过话筒，笑呵呵的说：“黑客帝国剧组的朋友们你们好！ 一直以来，我都很关注电影行业的发展，这次也借着我的好朋友徐观导演拍摄黑客帝国的机会，与各位创作者，电影工作者见见面！ 电影是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在文化交流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 政府一直都很支持好莱坞在新技术，新概念，新模式的领域中的各种探索与尝试…谢谢大家！” 徐观激动的带着剧组鼓掌，也佩服夫人张嘴就来，一句实话都没有的演讲天赋，这才是值得徐观学习的地方。 徐观带着夫人跟剧组的几个主创握手，这是夫人每到一处必有的亲民举动，当然也就是象征性的握了几个。 片场里，热闹了几分钟后，几十人聚在夫人周围，拍了张大笑的大合影。 “夫人，我带你参观下剧组？” “不耽误拍摄工作吧？” “完全不耽误，你能来指导工作，是我们剧组，乃至整个好莱坞的荣幸！” “走吧！” 徐观带着夫人和助理，后面还跟着些保镖，离了搭建的小武馆，不紧不慢的参观起了摄影棚。 徐观有意无意的扩大声音说：“黑客帝国是好莱坞重工业电影的关键一员，我们以技术创新为驱动，在关键设备研发，动作捕捉，绿幕革新等方面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我们黑客剧组…” 徐观嘚啵得的吹着牛逼，夫人也没有打断，更没有询问，就是悠哉悠哉的溜达，看看这个道具，摸摸那个模型。 三人在摄影棚里溜达了十来分钟，徐观跟夫人留了张单独的合影，殷切的把夫人送出了剧组。 徐观挥着手咧着嘴，望着远去的车队，叹了口气，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刚被塞进的房卡，但没敢掏出来。 徐观原地点了根烟，抽完了才返回剧组，一返回武馆，迎接他的是比夫人到来还热烈的掌声。 “哗哗哗…” “观导牛逼！” 剧组里的中国幕后，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徐观的影响力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更对观导的逼格仰慕不已。 徐观咳咳几声，拿着话筒发表了黑客帝国是部即将伟大的电影，剧组也是个即将伟大的剧组的讲话。 话音刚落，掌声又起，停了好一会，袁和平咧着嘴上前问：“观导，咱们武馆的戏份还拍吗？” 徐观回道：“现在休息，准备吃饭，下午继续拍摄昨天的戏份，一切照旧！” “收到！” 第872章 辩论赛 中午吃饭时，徐观身边来了一拨又一波试探口风的部下，都是八卦徐观跟夫人怎是朋友的。 徐观对跟夫人的关系只字不提，他俩的关系太过于匪夷所思，说了也不没人敢信，闹不好还搞出人命。 嫪毐的教训就在纸上写着呢，徐观是不会犯傻的。 吃完饭，转移阵地，徐观在睡觉前，趁热打铁跟袁和平唠唠知心话。 徐观说：“袁指导，虽然咱们是第一次合作，但我一直认为你是咱们华语电影的第一武指！” “观导您太客气了，我跟您比，就个小学生，差得太远了。有事观导你直接安排，咱老袁绝不说一个不字！” 徐观给袁和平上了根烟，袁和平给徐观点了火，徐观说：“袁指导，我想着后面跟你们袁家班多接触，多合作！” “这是好事，谢谢观导赏饭吃！”袁和平笑道。 徐观进入正题道：“这个黑客帝国一共是三部，后面的武术指导都交给你！” “谢谢观导！” “不止这些，我现在手里有金庸小说的版权，预计明年就开始改编拍摄，到时候你们袁家班多帮帮忙！” “观导，太感谢了，到时候您直接招呼即可，我们袁家班这几十号人就跟着观导混饭吃了！” “双赢双赢，回去咱们就搞个战略合作协议，好好的深度的合作合作！” “谢谢观导！” 袁家班也就是门派登记不森严，要是像相声那样，徐观绝对是最高级别的法王或者光明左右使。 现在还好点，再过些年，京城的每一条胡同里，一砖头下去都能砸出来几个神教法王。 金庸的小说改编，找几个靠谱的导演，多选些个俊男靓女，加上袁家班的动作设计，再配上七毛钱的特效，在服化道上下些功夫，那基本就是捡钱。 至于央视这个播放平台，徐观不急的，等明年跟着夫人去国内溜一圈，估计问题不大。 双方合作，本来就是合作双赢的好事，央视有什么好挑的？傲娇啥？ 莫卡妮几次求爱都被徐观婉拒，今天看到夫人来探班，心里有点不得劲。 但这事，她也只敢乱想，不敢问。 莫卡妮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庞身上，盯着远处的小巧玲珑的小庞看了一会，走上前跟徐观说：“观，你原来的助理呢？” 徐观解释：“原来的助理还用着呢，就是不太够用，手上的事儿太多，一个忙不过来。 我现在对助理的工作作了细分，一个配合我中国的工作，一个配合我美国的工作，这叫兼顾东西…” 莫卡妮凑近小声问：“你睡过她？” 徐观摇头：“你仔细瞅瞅她那个小身板，扛不扛得住我这样的骁勇善战？” “哦…”莫卡妮摇了摇头，说：“我今天回家住，明晚我带怀特住酒店，你…” “好，到时候我搂着你们娘俩睡！” “嗯…” 徐观打着哈欠，卧在小床上，睡了个半个小时，接着就爬起来，开始继续之前人体废料回收戏份的拍摄。 下午的拍摄不是很顺利，徐观感觉夫人来了一趟剧组，剧组的整个气氛变得很浮躁了起来。 就连一向沉稳的老谋子，都犯了几个错误，徐观没有当场批评，只是耐着性子继续拍摄。 时近黄昏，徐观看了看今天的拍摄进展，摇了摇头，不准备继续拍摄了。 “今天就到这吧，各组组长留下开会，其余的收拾好设备放工！” “收到！” 一间临时搭建的会议室里，徐观坐在首位，吸溜了几口咖啡，扫了众人一圈，开始拍桌子叼人了！ “今天你们的状态都跟狗屎一样，都拍的什么玩意？特效组…” “到！” “你不是说机器臂没问题吗？下午为啥不行？” “观导，对不起！这是我工作的失职，我检讨！我会在明天拍摄前处理好，一定不让观导失望！” “我不要你保证，我就看明天的结果！坐下！” 徐观从特效组开始骂，完了就是导演组，喷的几个副导演抬不起头，然后就到了摄影组。 徐观先逮着A组的组长劈头盖脸的训一顿，想了想厉声道：“张大摄！” “到！” “你下午怎么回事？按说你这个水平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是因为外语不通畅的缘故吗？你给我解释解释！” 要是早几天，老谋子是接受不了徐观几乎骂娘的严厉训斥，但现在不一样了，徐观威信太高了。 被观导骂几句怎么了？没看全剧组都挨骂了吗？老谋子也没见哪个老外敢扎刺的！ 老谋子站起身来：“观导，是我疏忽，我检讨，我今天回去之后，一定梳理好，不会再犯第二次！” “坐下！” 徐观骂了老谋子，自然不会放过袁和平，也是一样的逮着训了一顿。 袁和平又不傻，哪里会扎刺，更不会倚老卖老，也是连连保证。 徐观骂了大半小时，看看时间，一口干了面前的咖啡，起身出了会议室，出了剧组坐车去了夫人的活动现场。 今晚跟往常一样，依旧是酒会活动，徐观本着多吃多喝少说话的原则，混到了后半场。 徐观趁着出去上厕所，悄无声息的直接遁了，拿着房卡，上楼去了准备好的房间。 进了房间，徐观溜达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把手机关了机放在床头，洗了个澡，围着浴巾躺在床上，眯着眼休息。 宁静，大战前的宁静。 “嗡…” 徐观一睁眼就见夫人微红着脸进来了，身上还是酒会穿的那件职业套装。 徐观没动，夫人脱了鞋，赤脚走到床头，伸手探了探徐观的虚实，俯身就对着徐观吻了下去。 徐观解开浴巾，抱着夫人在床上亲了起来，还打了几个滚。 一息亲罢，徐观问：“这安全吗？” “放宽心！”夫人点点头。 夫人起身要去洗洗澡，徐观伸手拉住了她，“一会再洗！” “也行！”夫人意动。 就这样，夫人一身正式的职业套装，没来得及拖掉，就一脸端庄的跟徐观这个小牛犊子导演交流起了艺术。 交流中，徐观始终处于上风，他是个导演，这是他的职业强项。 徐观不仅底子好，理论知识丰富，又做了充足的准备，状态奇佳。 “不准薅我头发！” “轻点薅！” “扛芒，北鼻！” 徐观人狠话不多，真不拿夫人拿自己人，交流艺术搞得像是个辩论会，徐观抓住对方的漏洞针对性的怼进突破。 双方辩手，你来我往，谁也不饶谁，辩论现场的极为惨烈。 第873章 强打精神 徐观感觉刚睡下不久，就被夫人推醒：“观导，你该上班了！” 徐观忍着困意，心想：酿的，怎么还撵人啊，点点头，歪头在夫人的老脸上啄了一口，起身草草洗漱。 天才刚刚亮，徐观出了酒店，也没有再回家，或者回剧组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剧组。 到了剧组，还没有来人，歪在自己的小床上，回回血，毕竟黑客帝国的拍摄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八点多，剧组陆陆续续上人，见徐观在睡觉，都轻手轻脚的干活儿。 也都不禁感叹：人观导比你牛逼不说了，还比你努力，哪说理去？ “歪，观导，醒醒！” 徐观睁眼一看是老谋子，还没起身呢，老谋子就说：“葛丽找你！” 徐观一个惊坐起，声音拔高：“丽姐来了？” 哪个男人不讨厌女人的突然惊喜，这老谋子是能理解的，他自己也被惊喜过，说着那都是80年代的事了。 老谋子摆手：“没来，就是电话找你！” 徐观迟钝的不解道：“不是，丽姐找我怎么还经过你啊？” “葛丽说，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没人接，担心你，让我问问！” “谢谢啊，我缓一会，咱就开机，你先忙去吧！” 徐观和夫人干迷糊了，起身走了几步，点了根烟，回回神。 徐观手机开了机，也没管时间，给丽姐呼了过去。 对面刚接通，丽姐就阴阳着问：“歪，徐观，你干啥去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徐观也不爽：“你注意你的语气，我特么拼死拼活的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俩人叨叨了几句，一句彼此退一步，开始聊起了正事，丽姐说：“老王电影后天开机，我得去横店…” “去就是了，这样的小事儿你还跟我说啊…” “二叔不是在横店吗？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去办？” “哦…没啥大事儿，你去看看二叔酒店盖的咋样，这里面还有我的钱呢！” “我怎么不知道？” “老徐家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我是外人，是这个意思吗？” 徐观说完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个老王真是个显眼包！ 开个机，呼隆那么大动静干啥？我特么在洛杉矶都知道了！” “听他的意思是官方建议的！” 挂了电话，丽姐看看时间已经快后半夜了，起身坐在马桶上尿了尿，想了想，蹑手蹑脚的去了陈虹的房间。 在上海，丽姐和陈虹还是住一块的，一人一间主次卧，两个儿子睡一间，现在已经有点要打架的苗头了。 丽姐搂着陈虹说悄悄话的时候，徐观刚给自己灌了两杯美式咖啡，强打着精神操弄着这个庞大的剧组。 所幸，剧组里的领导刚被徐观敲打过，一个个的都憋着劲展示自己的专业能力，也让徐观少操不少心。 这天拍摄的还是回收人体废物的戏份，拍摄间隙，老谋子电话响了，瞅瞅徐观的方向，跑到一旁接听。 “歪，韩厂长！” “歪，张导，忙不忙？” “在片场呢！” 韩山平说：“那我长话短说！王嘉卫的赤壁要开机了，还有横店赤壁城的落成仪式，上面领导很重视。 你要是能请假就回来一趟吧，你要不回来，国内的几大导演一个不到场，不利于团结，领导面上不好看啊！” 要是放在几天前，老谋子真不好拒绝，团结工作很重要。 剧组虽忙，但这不足以是拒绝韩山平的理由，毕竟王嘉卫确实该支持。 现在不一样了，老谋子压低声音说：“厂长，昨天夫人来黑客帝国探班了…” “什么？” “是的，夫人确实来探班了，还参观了剧组，高度肯定和赞扬了黑客帝国电影工作和观导！ …厂长，我这边真走不开啊，正是黑客帝国的关键期啊！”老谋子实话说。 “好，你安心学习吧，我会跟领导解释的！”韩山平震惊的挂了电话。 中午，徐观都没来得及吃饭，就直接歪在小床上睡去了。 一直睡到下午开工，一觉睡得浑身通泰，吃了零食就开始上工开拍了。 整个下午，完美结束了人体回收的戏份，其实这部分拍摄挺危险的，原来老李准备亲自上阵，让机器臂抓他。 但这被徐观没有任何余地的否决了，机器臂大爪子一个控制不好，就可以直接把老李捏爆了，极不安全。 傍晚放了工，徐观跟着小庞回了家，刚坐在沙发上，莫卡妮电话打来了，说：观，你怎么没来酒店啊？” 徐观一拍额头，才想起这回事，说：“卧靠，我给忘记了，要不我明天再去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怀特在呢！” “好好，我马上过去，对了，你那有我的衣服吗？” “给你带了！” 徐观走到厨房，从身后搂着小庞，哄了一会，开车出门直奔酒店。 一进房间，徐观就抱起儿子，喊：“叫爸爸！” 怀特扭头瞅瞅徐观，看看莫卡妮，一撇嘴就哭了，明显是不认识了。 徐观让莫卡妮赶紧弄点吃的，自己拿着小玩具，坐在沙发上哄儿子。 哄了一会，儿子才愿意叫爸爸，徐观就抱着教儿子说中文。 “我是中国人，老家在东北的徐家屯子，我爷爷叫徐大年，我爸爸叫徐观…” 吃了饭，徐观也没管自己的手机响，一个劲的哄儿子玩，看看鼻子，看看眼睛，看看小鸡鸡，就是玩。 当晚，徐观洗好澡进被窝时，怀特已经被莫卡妮哄睡了。 徐观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逃避作为一个大导演的义务，只能强打着精神，开始指导女主角莫卡妮的演技。 次日起床，徐观穿衣服时，惊问：“你不说给我拿衣服了吗？内裤呢？” 莫卡妮穿着小裤起身，翻翻找找的，抱歉道：“忘记拿了，你要不穿我的凑合凑合吧！” “一边去，我特么一个大老爷们…” “又不是没穿过！” 徐观蹲在莫卡妮小包前，翻翻找找了一会，嘟囔道：“你就没有一件正经点的，不用掰开找的那种内裤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你说你喜欢我穿这种啊！” “啥也不是！” 徐观还是穿上了自己的内裤，用分子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条内裤不止一个人，应该是徐观，夫人，莫卡妮三个人共同穿过。 第874章 俩人一床 “这就是你的新家啊，好大，多少钱买的？” “不贵，几百万！” 林清霞受同剧组丽姐的影响，也在上海买房了，这会正带着朋友参观呢。 她也收到了老王的邀请，也准备出席仪式，施南生带着徐可过来找他，顺便聊聊内地市场。 是的，徐可在好莱坞扑街了，扑的徐观都没听说过。 今年老谋子的英雄在国内豪取一亿票房，震惊了两岸三地，很多人观望的香港电影人也开始试探了。 一个拉一个，都是朋友，林清霞也不好拒绝，所以家里就来了十好几人，基本上除了已经进组赤壁的都在。 连程龙也在。 参观完了豪宅，林清霞带着一众人到了上海滩的饭店吃饭，期间也开始聊起了国内市场。 徐克问程龙：“你的尖峰时刻怎么样了？” 程龙笑回：“还在剪辑中，预计过年前后上映吧！” “你这在好莱坞没有后续动作吗？” “有，但是我等着尖峰时刻上映再说，顺便帮着嘉禾拍一部电影！” “嘉禾？”徐克摇了摇头，转头跟林清霞说起了内地市场，“清霞，你怎么想起来拍起电视剧了？” 林清霞受徐观的影响，也感觉电影太容易被坑了，说：“我做电视剧电影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挣钱！什么挣钱我拍什么！” 施南生插话：“老爷现在在好莱坞情况不太好，你知道那边电影公司很现实，再拉投资基本很难了，我们也在看看内地，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林清霞秒回：“可以试试武侠啊！” 徐克摇头：“武侠电影现在根本卖不动了，东方不败放在现在也不行！” 林清霞建议：“那你可以试试电视剧啊！” 电影导演拍电视剧，那是降咖，徐克肯定不会干的，只是笑笑。 俩人站的角度不一样，一个老板一个导演，所求也不同。 程龙插话问：“清霞，你就怎么息影了，不准备拍了？” 林清霞想了想说：“谈不上息影吧，就是没有好本子，再加上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强的表演欲望和动力了。 碰见好本子还是会拍的，只是会自己投资自己做，否则真要想表演，可以玩玩票演演话剧之类…” 一众人吃了饭，去了酒店，等着车到，一块坐车去横店。 林清霞回房间刚收拾收拾，车就到了，下了楼就看见丽姐刚从路边的奔驰上下来，低头一瞅，送她的人是陈虹。 三人寒暄了几句，楼上众人也下来了，陈虹一踩油门跑了。 众人登上大巴车的时候，姜闻带着黄雷也落地了杭州。 等行李时，姜闻又开始唠叨：“来拍个戏，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黄雷回：“我第一次见王导不得表示表示啊！” “他找的咱，表示个毛啊！我都不信一个香港人能拍好赤壁！” 黄雷苦口婆心的劝道：“哥，我跟你说了几次了，人王嘉卫虽是香港人，抛开赤壁拍不拍的好不谈，人家这么大一个导演愿意拿着几个亿来内地拍戏，就这是咱们的朋友，咱们就不能拖后腿，另外我不止带了我的那份，连你的也准备好了…” “好吧好吧！” 俩人一人拎着几个大包，出了机场，登上了去横店的车。 97年不是25年，全国都没几条高速，俩人抵达横店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老王并没现身，他忙得脚不沾地，正点头哈腰的陪领导和投资商说话呢。 工作人员是横店安排的，负责接送来捧场的嘉宾和进组的演员。 工作人员是个男的，帮着俩人提着行李，进了酒店大堂，站在前台帮忙办理入住。 “不是，我说你们酒店行不行啊？姜闻和黄雷老师来了，你跟我说没房间？” “实在抱歉，您理解一下，这两天入住的特别多，只有一间了，还是王导交代好留住的，不然肯定留不住的！” 从落地杭州到现在，就没有一件事让姜闻顺心的，要不是黄雷陪着，他早炸毛了。 现在一听安排他俩住一间，他心想这老王终于干了件靠谱的事儿！ 姜闻摆着手，丝毫不在意，等工作人员办理好，亲自拎着行李就上了楼。 赤壁是个庞大的剧组，参加开机仪式的名人遍布两岸三地，现在横店的配套接待设施跟不上，确实房源紧张。 当晚，林清霞就被安排和丽姐一间，但不是一张床。 睡前，俩人洗了澡，丽姐躺在床上给陈虹和儿子打电话。 “虹儿，你就辛辛苦苦，帮忙盯着点虎子…” “我盯着虎子，还得盯着非宇，还得跟进上错花轿后期，还得去半生缘剧组，葛丽，你拿我当驴使啊！” “虹儿，凡事分个轻重缓急，看好俩孩子比啥都重要，剧组的事儿交给其他人忙活，不然咱们花钱请人干什么？” 聊了会工作，陈虹开始头疼：“丽丽，今天虎子和非宇又打架了！” “打，使劲打，只要别抓破脸，放心的打！” “滚，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虎子比非宇大啊，回回非宇都嗷嗷叫…” 林清霞歪在旁边床上没出声，也不准备打电话，按惯例，她每到一处必先给儿子打电话，但现在，她真不敢。 她听着丽姐打电话，真是对徐观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个前妻不吵不闹的都安排好，还都还攒着劲的挣钱，她是理解不了的。 丽姐挂了电话，对林清霞抱歉了句：“不好意思啊，家里事多！” “没事儿，你随意，我睡觉晚！” 丽姐放下电话，就坐在床上开始压腿，林清霞好奇问：“我以为你要给观导打电话呢！” 丽姐劈了大叉，俯身趴在床上，说：“昨儿刚打过，他最近忙得飞起，剧组事儿很繁琐，忙得嘴上都起泡了…” “你们真幸福！” “哎…你只看到表面，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徐观有没有家长，没人给你气受，家里都你说了算，还有啥难念的？” “清霞姐，你对徐观挺了解啊！” 林清霞不仅跟徐观知根知底的，还有个儿子呢，面对丽姐的疑惑，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了。 林清霞回道：“这采访报道上都有啊，都说观导孤儿出身，单枪匹马混到全球知名大导…” 第875章 赤壁城成 赤壁不是一般的剧组，开机仪式会来不少领导的，真要搞个神仙坐上边，谁特么敢拜？不想进步了？ 老王在徐文荣的建议下，完全放弃了拜神，甚至连摄影机都不拜。 不拜神，就只能在选择良辰吉时上下下功夫，本来老王选的是10月10日10点10分，但这被徐文荣坚决的否了！ 这日子，在内地太特么大逆不道了，只能换成了10月8日10点8分。 这天上午，不到九点，整个横店就热闹了起来。 在街上，到处能看见遛弯的明星，有的出来吃饭，有的锻炼，有的好奇看看内地的风土人情。 过了九点，横店更加忙碌了，明星不说，光考斯特来了好几辆。 刘銮雄今天也来了，他看着远处的考斯特，感觉很有气质，或者说领导坐啥车，啥车就有气质。 上次来，回去他就买了辆红旗车，还没坐热乎呢，这回还得整辆考斯特。 媒体区，已经来了不少家媒体，看着标识有，BBC，新华社，央视，大公报，还有中天等等。 就连日本和韩国媒体也来了好几个，挤得乌央乌央的，都在加紧调试设备和架机位。 整个现场到处都是中国古代汉朝的元素，最多的还是横店赤壁城的建筑。 九点半，领导们都到了，嘉宾早就在等候了，现场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了，引导着众人准备走红毯参加仪式。 杨兰是今天的红毯主持人，早就站在红毯的末尾等着介绍嘉宾和采访了。 不一会儿，红毯开始，杨兰介绍道：“汇流世界光影，共筑三国史诗，今天世界电影的目光聚集在中国横店…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说文化部领导李…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领导…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浙江省委省政府领导… 金华市领导… 东阳市领导… …还有北影厂厂长韩山平…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美国哥伦比亚影业高级副总裁和国际制片负责人… 日本主要投资商代表… 中国香港投资方代表刘銮雄… 中国台湾投资方代表蔡松林… 好莱坞巨星程龙先生… 中国著名导演谢进…” 领导走完，投资商走，接着就是导演方队，演员方队，捧场嘉宾方队。 就赤壁开机的这个阵容，你在金鸡奖金马金像奖上都见不到，豪华极了。 一众内地和香港来的导演，羡慕死王嘉卫了，都不约而同认为：还是得拍大制作。 其中感触最深的就是韩山平，再想想他谋拍戏的时候，竟然为了个拜神差点闹笑话。 今天这个场合，也没有那个憨货敢扎刺了，谁要敢提拜神，可以确定的是：内地往后几十年，圈里都没你！ 众人刚落座，现场报幕声起。 “现场的领导和嘉宾们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欢迎来到电影赤壁全球开机盛典暨“赤壁影视城”奠基仪式！ 我是主持人倪平，我是主持人白言松…” “今天，来自太平洋两岸的电影力量，为了同一部中国的千年史诗汇聚于横店…下面有请文化部领导致辞！” “哗哗哗…” “…赤壁是大洋两岸，中国三地，亚洲数国共同投资的项目，也是走出去引进来的典范… 走出去的是中国文化，引进来的是国际先进制片经验…” 领导说完，另一个领导接着说，站的角度不一样，说的重点也不一样。 浙江领导上来，逮着赤壁城一顿猛夸，现场开始招商引资，叙说浙江的招商政策和营商环境。 东阳领导上来，说的就更具体了，要将横店打造成东方好莱坞，巴拉巴拉一通说了些剧组来横的补贴优惠政策。 哥伦比亚上来就是对着中国市场一顿猛吹，吹得现场的日本和韩国记者都吃醋了。 让他们更吃醋的事，日本的投资商上来比哥伦比亚吹得还舔。 都到10点40了，现场的领导才致辞完，等王嘉卫露面的时候都快11点了。 “各位领导，各位投资人，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首先我代表赤壁剧组感谢领导的大力支持…感谢一国两制下的…” 老王穿着西装，拿着演讲稿，把亲爱的祖国，敬爱的领导，浙江，横店，还有投资人好好的感谢了一遍。 至于其他嘉宾，都被统一归纳到朋友栏，也得了句感谢，凭老王现在的逼格，这已经够意思了。 上午十一点半。 老王带着几个领导和投资人，一共是七个人手里都拿了根红绳，在主持人的宣布下，稍一使劲拉开了盖在横店赤壁城牌匾上的红布。 “赤壁影视城全球启动，一场跨越千年的电影传奇，扬帆起航…” 至此赤壁开机仪式算是结束了。 人家开机，不管咋说都得拍一镜，赤壁不一样，老王认为伺候好领导和投资人比啥都重要，拍不拍的无所谓。 中午，横店集团徐文荣举办招待午宴，在广场整整摆了100多桌，光东阳的大厨来了几十个，现场热闹非凡。 横店也是从这天，走向全国的，成为中国古装剧之都的。 下午，王嘉卫和徐文荣带着领导们，投资商和嘉宾们，坐上观光车开始游览赤壁城。 一众明星还专门站在城楼上接受采访，都在王嘉卫的邀请下，帮赤壁城说了几句宣传语。 特别是赤壁的演员，都换上了戏服，大声说着横店的宣传标语，谁不说老王一个镜头能拍你九十遍。 恶心死你。 下午游览完，老王送走重要领导，当晚在横店的大酒店里，赤壁剧组举办答谢晚宴。 这一天光是吃吃喝喝了，拍戏的事儿都没提，重要的投资人都走了。 老王心想：我特么为毛着急开机啊，等明天拍个镜头意思意思，让演员好好培训一个月再开机！ 晚宴几乎囊括了整个华语电影的圈子，里面也有好多的小圈子。 光香港的圈子就不止一个，有以程龙为首的嘉禾圈子，有以徐克为首的新一城圈子，还有以老王为首的散兵游勇，还有背靠弯弯的永盛系，以王京为首。 内地也是如此，上戏的，中戏的，北电的，京圈的，观丽系的。 现场光团结在丽姐身边的就有好几个导演，也就是徐观没来，不然北电系的也得团结在徐观身边。 晚宴上，韩山平还专门过来跟丽姐聊了几句，表示大力支持观丽电影，然后才跟冯裤子问起了不见不散进展。 京圈都懒洋洋的坐在姜闻边上，喝了几杯，黄雷问：“哥，站在王嘉卫后面的李亚朋什么来头？” 姜闻没说话呢，旁边一个京圈碎嘴子嘟囔：“点头哈腰的熊样，肯定是王嘉卫干儿子！” 第876章 老王停机 十月，一晃来到了中旬。 这天晚上，徐观放了工，带着小庞回了家，鞋子一脱往沙发上一歪。 “今晚上吃啥？” “中餐！” “肯定是中餐，吃西餐我就不回来了！” 小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观，欲言又止了几次，叹了口气，洗洗手，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这段时间，她跟徐观在一块很满足这忙碌而充实的新生活，每天都如饥似渴的吮吸大量的电影新知识。 但也有不爽的地方，例如徐观每次跟她睡觉，穿的内裤都不一样，自己给他买的内裤穿出去，回来就变了。 小庞对这种情况只能咬牙咽下，就装作不知道，不在意。 小庞从第一次被徐观睡，就被清晰的定了位：情人。 “叮铃铃…” 小庞耳边传来徐观的电话铃声，等徐观接听，她竖着耳朵偷听在说什么。 就听徐观惊叫出声：“什么？赤壁停机了？” 对面的丽姐回道：“是啊，我也是昨天给二叔打电话，听二叔说的！” “为啥？” “说是为了训练礼仪，具体的不清楚，你可以问问老王！” 聊了几句，徐观挂了电话，左思右想的还是决定给老王去个电话。 就老王这个情况，在美国得穿防弹衣，骚操作太有尿性了，也不怕被砍！ 电话接通，徐观刚说两句，老王惊叫：“卧槽，你在美国都知道了？” 徐观打趣：“嗯，哥伦比亚说的！” 老王连忙解释：“停机也是为了更好的拍摄赤壁，我也没闲着，正组织培训礼仪呢。 再说了，停机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经过八一厂党委会同意的…” 徐观笑道：“还是你会玩，党委会一出来，哥伦比亚还真没招。” 絮絮叨叨间，老王说了停机半个月，然后按照培训节奏先文戏再武戏。 徐观安慰鼓励了几句，老王说：“观导，你是明年的柏林评委会主席？” “是啊！” “你咋没跟我说？” “跟你说有个毛用，你还能趁着半个月拍部电影？” “…哎呀…丢了个金熊奖啊！”老王惋惜道。 王嘉卫真是想多了。 徐观本想好好怼几句老王的，但自己戛纳金棕榈没拿到呢，没说难听的。 “你不是职业搞剪辑的吗？找找以前的废胶片，看看能不能剪一部片子！” “我干不出来这么无耻的事儿，你记住欠我一座奖杯！” 插科打诨了一会，聊天越来越轻松，老王感觉来自国内外的赤壁压力骤减，说了几句谢谢挂了电话。 柏林电影节老王是赶不上了，他掉赤壁坑里，就不是三年两年能爬出来的。 但电影节有人能赶上，那就是徐观的基友小曹，他此刻正着急忙慌的整备剧组，往柏林进发呢。 京城。 小曹要拍新电影的消息在北电传开了，也是小曹故意放出的风声。 他从横店回来的第二天就敲定了剧本，也没时间细细打磨了，直接赶鸭子上架准备开拍了。 小曹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在北电的圈子里码齐了幕后团队。 李俞远在西安，也记挂着心爱的曹老师，几次说要师生齐心，其利断金呢，都被小曹否决了。 小曹是个要脸的人，前段时间自己的风流韵事在北电传的沸沸扬扬，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还重回校园了。 经不起新一轮的打击了。 所以严词拒绝李俞的好意，小曹这就是典型的斯文禽兽，做都做了，还怕人说，说一回还怕人说第二回。 码好幕后的第二天，小曹就在北电开始选角了。 这剧本是小曹亲自写的，每一幕都在脑子里过一遍了，熟得很。 北电毕业生在校生云集在表演系的排练室，忙碌两天的试镜，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男演员还好，小曹删删减减的排除掉了大半，最后只留下付大龙和陈昆。 小曹在宿舍里睡了个午觉，思来想去的还是把付大龙排出掉了，不为其他，单纯就是形象不太行。 下午，小曹在排练室开会，商议选景，临散会，小曹交待副导演：“去把96级的陈昆叫过来！” “好！” 副导演出去也就十分钟，陈昆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问了句好，坐在小曹的对面接受了当选男主的好消息。 这电影就是后来小曹的代表作李米的猜想，小曹掰开揉碎的给陈昆梳理了下剧本，让他回去好好准备。 陈昆起身连连鞠躬，感谢小曹的栽培，并保证会好好的表演，不让曹老师失望。 小曹满意的点点头，很享受来自陈昆知遇之恩的感谢，挥手让陈昆回去准备了。 陈昆一个小年轻，猛然走了大运，还没走出教室呢，就有点飘了，竟然折返问：“曹老师，咱们女主角定了吗？” 小曹一愣，看了看这个沙雕，回道：“你要是有适合的朋友，也可以也没推荐过来！” 陈昆面色一喜，开始巴拉巴拉他的朋友了，说了几分钟，见小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陈昆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甚至能预计到，自己要是再多说几句，可能男主角都没有了，赶紧说了几句对不起，起身鞠躬就要出门。 陈昆溜得很快，一只脚出了门，刚要快跑，就听小曹说：“等下！” 陈昆一个激灵，心想坏了坏了，就伸手打自己的嘴，转身返回走到小曹面前，等待小曹的宣判。 陈昆以为男主不保，内心戏十足，正搜罗语言看怎么挽回呢，就听小曹说：“明天把你朋友带过来，我看看！” “啊！” “啊什么啊！听见吗？” “听见了，感谢曹老师！” 言多必失，陈昆不敢再多说，转身抬脚就出了门。 他回到班级，找到崔老师请了假就出了学校，去找自己的闺蜜。 小曹其实已经圈定了几个女主，都出自北电，个顶个的漂亮，演技也够用，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几个女的太符合徐观的审美了。 以他对徐观的了解，自己带女主去趟柏林的时间，他都能轰女主十几炮。 所以小曹才想着碰碰运气，尽可能找些个不符合徐观审美的，这样能专注电影。 除了专注电影，也为了丽姐的幸福生活。 徐观也就是不知道，不然真怀疑小曹这个货，到底是不是丽姐的舔狗，怎么这么爱戴拥护丽姐。 小曹有过之前今年夏日的狗血事，这次学聪明了，不找能干的制片人，专找听话的。 第877章 换口味了 次日上午。 小曹刚到学校，还没进办公室，就见陈昆带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站在门口候着呢。 小曹点头回应了陈昆的问好，邀请俩人进了办公室，刚坐下，陈昆就屁颠的给小曹倒水泡茶。 “陈昆的朋友，也不是外人了，你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小曹话说的很给面子，对方点点头，站在小曹面前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周讯，浙江衢州人，参演过电影古墓荒斋，从小受父亲的影响，比较喜欢电影！ 那是我四岁的时候，父亲第一次带我去电影院，我就彻底的爱上了电影，后来考上了浙江艺术学校…” 小曹听着周讯的自我介绍，总感觉观里观气的，只是爸爸没死，情不自禁的皱着眉头看了看陈昆。 “停停停！” 小曹烦躁的看了看周讯，对其印象极差，要不是自己是老师，还在办公室里，要保持风度，说不定就直接轰人了。 真是时代变了，是人是鬼都敢蹭我观哥了！ “好了，闲话少说，现在正式试戏！你来表演一段重逢心爱之人…” 周讯是走了陈昆的后门，对剧本还是知道一点，她昨晚上可是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准备的很充足。 周讯道了声谢，开始表演，小曹也随着周讯的表演，没有了之前的厌烦，来了点意思。 等周讯表演完了，小曹还指出缺点，给她说说戏，让她再来一遍。 周讯消化消化，酝酿一会，重新表演，比之前进步很大，小曹眼前一亮。 小曹更有兴趣了，一连试了几次，才算试镜结束，上下打量了下周讯。 这姐们小个子，细骨架，奶子不大，屁股不翘，水灵灵的大眼睛雾气蒙蒙的。 明显不是观哥的菜。 小曹想了片刻，基本已经定下来是周讯了，再看一旁的陈昆都顺眼多了，道：“就到这吧，回头有结果通知你！” 陈昆这边送周讯出学校，周讯跟个小太妹一样，拉着陈昆在门口抽烟。 陈昆说：“下午我问问曹老师，有结果晚上告诉你！” “谢了，昆儿！” “自己人，你下午干啥去？” “试镜！” 抽了根烟，周讯打了辆车，回家睡了一觉，下午又匆匆忙忙的去试镜。 小曹没有当面告诉结果，就是送陈昆个人情。 当陈昆问的时候，小曹不语，陈昆使出浑身解数拍了一会，小曹才松口，主要是怕陈昆骄傲。 陈昆一整天人都是懵的，飘忽的，实在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老赵不爱我，曹老师爱我更好！ 当晚，陈昆找到周讯的时候，周讯刚晕乎乎的从外面回来。 陈昆问：“跟谁在哪喝的？” 周讯开了门，往床上一趟，使唤着陈昆帮着倒了水，喝了两口才说：“下午面试了个剧组，也是女主，基本谈的差不多了，晚上顺便喝点…” 陈昆一个激灵：“不是，曹老师这边同意了，让我过来通知你的！” 周讯一个惊坐起，同样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呀！” 陈昆坐在床上晃了晃周讯的肩膀，道：“你醒醒，这是曹老师的剧组，不是些阿狗阿猫能比的！” 周讯皱眉想了想说：“对方叫奈安，是曹老师的前妻！” “什么？” “对，就是曹老师前妻！曹老师也真是的，想用我，为啥上午还挑三拣四的，一副看不上我的样子…” “你多想了，曹老师跟我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很适合…” “编，使劲编！” 陈昆起身在周讯卧室里走了几圈，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周讯想了想说：“我认为还是奈导能了解女人！” “她？她在曹老师面前就是个小学生，拍个电影被观导的徒弟锤的不像样子，还被撬走了老公…” “曹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人！” 俩人急躁的交流了一会，陈昆央求道：“讯儿，我对你咋样？” “没的说！” “你明天跟我去见曹老师，别给我掉链子，知道吗？不然…不然我在曹老师抬不起头啊！” 周讯狡黠道：“那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说！” “今晚在这睡！” 陈昆愣住了，他虽不是处男，但周讯不是他的菜啊。 周讯看着陈昆这样，忙说自己开玩笑，并点头答应陈昆，明日见曹老师。 次日一早。 周讯舍了奈安的邀请，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小曹剧组，小曹也从陈昆的口中得知了奈安差点截胡自己。 小曹打发了俩人，想了想托人问到了奈安的近况，了解情况了奈安剧组。 奈安建剧组，不可能都用中戏的人，她再对小曹有意见，也不得不用北电的幕后，只要用，小曹就打听得到。 小曹一听说奈安是自己投资的，跟别人联合执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曹感觉奈安被骗了，没有太多犹豫就电话招呼了过去。 “歪，奈安，我是曹宝平！” “有话就说！” “你怎么跟娄叶混一块去了？还联合执导…嘟嘟…” 奈安直接挂断了。 小曹一愣，又拨了过去，对方厌恶道：“说！” “奈安…” “叫我陆导，奈安是你叫的呀？” “好的，陆导，你怎么跟娄叶混一块去了，还投资上了电影啊？” “自己投资不受气！” 小曹在电话里劝了一会，这奈安跟个倔驴一样，拉都拉不住，拽不回来。 小曹不是不想约奈安当面聊，但奈安压根就不给他机会，小曹惋惜的叹了几口气，只能祈求奈安少亏点。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奈安主动给小曹打了电话，小曹以为自己的劝阻起作用了呢。 没想到是因为截胡周讯的事儿，奈安逮着小曹骂了半个小时。 只几天的功夫，李米的猜想就仓促上膛，在顺义区热热闹闹的开拍了。 当天，小曹在忙忙碌碌中，还接到了徐观还从洛杉矶打来贺电，并把这个喜讯通报全组。 徐观惊讶：小曹这么早就写好了李米猜想的剧本了，又暗自庆幸：幸亏我都是抄别人，真要抄兄弟的，说不得就暴露了。 “女主谁？” “你不认识！” “你不说我怎么认识？” “周讯！” 徐观一愣：“卧槽，小曹你把周讯给我看着，我留有大用！” 小曹更愣：“沃日，观哥，你怎么换口味了？” “你真肮脏！” 第878章 叫我牲口 虽进了10月中下旬，但香港依旧停留在夏天，热得水淋淋的。 何超穹从夏威夷回来后，带着怀集在澳门老宅住了一周，赌王在儿女环绕下也暂时弱了纳五姨太的心。 二太三太四太虽然都是姨太，但大太势弱，基本都是二太做主。 二太回来后跟赌王说：“孩子都几十岁了，你就不能稳稳当当的，让全港人看咱的笑话！” “看什么笑话，都是朋友！”赌王没有松口。 聊来聊去的，赌王就一句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普通朋友！” 最后二太没办法，只能说：“你玩归玩，睡归睡，我不管你，但你必须戴上那个，不准领回家！” “咦…咋跟你说不明白呢，朋友朋友就是朋友！”赌王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太的戴那论，不知被谁传出去了，当然没传远，就在几房之间流传，也算是暂时息了赌王的纳五房的心。 何超穹在家里陪了赌王几天，便带着怀集回了香港，自己有房子不住，老待在娘家迟早生隙。 何超穹回到香港别墅，那是相当的滋润，光干家务的婆子就找了好几个。 何怀集这小子，生来就是享福的，比徐观强的太多了。 这天早晨，何超穹奶了怀集，浑身提不起劲，估摸着是减肥后遗症，把怀集交给保姆便上床睡回笼觉去了。 迷迷糊糊间，何超穹也不知道几点了，被何超依的尖叫惊醒。 “死丫头，你小点声，吓到怀集！” “大家姐，你先看看报纸！” 何超穹皱眉接过报纸，定睛一瞅，吓了一身的冷汗，只见纸上写道：豪门千金，名为留学，实为生子，生父何人？ “这这这…”何超穹被惊得不会说话了，何超依往下指，“你看看这！” 何超穹皱着眉头，花了几分钟时间把报道从头看到尾。 这报纸还真不是妄加揣测，而是从头到尾的分析了何超穹，出国留学产子的详细来龙去脉。 何超穹看完一摔报纸，骂道：“特么的，家里出内鬼了！” 何超依疑惑：“确定吗？” 何超穹解释：“这报纸内容就跟在咱家偷听的一样，我可没跟几个姨说怀集爸是谁，他们也就没报道…” “是她们？” “当然是她们，一群骚货，才稳定局势，就起内讧，老想把我撵出去！” 何超穹跟妹妹发了几句牢骚，骂了一会长辈，犹犹豫豫的还是没给徐观打电话，而是直接联络了赌王。 赌王听完，大骂一声“靠特酿”，开始安慰宝贝女儿：“你就在家哪都别去，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好，爹地谢谢你！” “净说憨话，你是我闺女，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挂了！” 何超穹挂了电话，在家里发泄自己的不忿，一边骂一边做瑜伽，狠劲都朝自己身上招呼，快把自己又撕裂了。 豪门秘闻历来都是香港民众茶余饭后的八卦对象，何超穹的八卦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扩散的全港皆知。 现在不是早几年，老何家直接让人上门逮着记者或者主编，朝脸打几个耳光就压下去了。 现在是解放区，不一样了，老何家是绣红旗的第一梯队，不会干让人诟病的事了。 何超穹的别墅门口围满了记者，都等着采访何超穹的，何超穹端着咖啡，满脸心事的就站在阳台上看。 一直等到天黑，何超穹都没有露头回复一句，记者们铩羽而归，转头去采访前夫哥许老二去了。 许老二猜测何超穹的儿子是徐观的，但没有证据，更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大方的说：“阿穹的喜事儿，我也是刚知道，但已经有打过电话祝福她！ 至于你们问的孩子爸，我是真不知道的，不是不是…不是我。 对对，我们虽然离婚了，但还是朋友，经常联系的。礼物？有准备的，等合适的机会，我会亲自登门送上的…” 许老二话说的很漂亮，都快成最佳前夫了。 何超穹看了报道，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的不好意思，毕竟当时她对许老二还是挺苛刻的。 洛杉矶，这天徐观正在现场拍摄，拍摄的间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徐观看看是个陌生人电话就挂掉了。 这电话连着响了几次，徐观看看时间才谨慎的接听。 “歪，你好，你哪位？” “请问是观导吗？” “你哪位？” “我是香港媒体…嘟嘟…” 徐观直接挂断了电话，赶紧把电话打给了小霍，一接听张嘴就问：“香港怎么了？” “没怎么啊？” “那记者为什么给我打电话，神通还挺广大，竟然找到了我的号码…” “估计是何超穹的事儿？” “什么事儿？” 小霍解释：“现在全香港都在报道何超穹有个孩子，何家也没有否认。 媒体跟疯狗一样到处在打听：谁是孩子爸。甚至有人悬赏500万…歪，师父，你还在吗？” “在呢在呢…” 徐观挂了电话，皱着眉头点了根烟，细细回忆起跟何超穹的点点滴滴。 事到如今，徐观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确认那孩子是自己的。 但八成不够啊，这事儿必须得百分之百，少一点都不行，这不是凑合的事儿，不然就是冤大头。 男人到中年，能确认女人和孩子都是自己的，那就是幸福了，所求不高。 徐观刚要给何超穹打电话，就听副导演就喊着准备好了，只能暂时放下儿女情长开始搞事业。 当晚，徐观放了工，带着小庞回到家，把小庞赶去做饭，自己跑到书房给何超穹打电话。 徐观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正准备回头再说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通了。 “歪，阿穹，忙啥呢？” “有事说事！” “你别那么抗拒嘛，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说事！我烦着呢！” 徐观组织了下语言，说：“你那事我知道了！” “哦！” 俩人之间陷入令人不适的安静。 徐观没有再绕弯子，问：“孩子是我的嘛？” 何超穹早就准备好了措辞，说：“呵呵…观导，你想多了，我儿子是个混血，漂漂亮亮的混血，不是你的！” 徐观惊讶：“混血？混哪里的？” 何超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混美国的，绝对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蓝眼睛黄头发…” 徐观不服气，心想：我特么又不是没有混血，连着确认了好几分钟，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徐观刚要再纠缠，何超穹张嘴就来：“徐观，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 “什么？” “牲口，一个还算健硕的牲口，解决需求的牲口，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还幻想着我给你生个孩子，你睁眼看看你自己！” 何超穹话说的很难听，徐观有点恼火了，也不客气了，道：“好了好了，我是牲口好了吧！ 既然大家不是一路人，那我也就公事公办了！咱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我要求你在10月底必须归还属于我的钱！” “阿观…” “叫我牲口！！！” 第879章 脱裤子放屁 徐观挂了电话，很生气，下了楼走到厨房，伸手关了火，扛着小庞上楼进卧室就是一顿槽。 事后，小庞气得在徐观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缓了好一会，起身下楼去给徐观做饭。 吃了饭，徐观看看时间，给远在上海，准备吃午饭的丽姐打了个电话。 一接通，徐观就说：“丽姐，方便吗？” “等下…”丽姐给陈虹打了个招呼，上楼进了卧室，歪在床上：“好了，说吧！” 徐观说：“丽姐，我之前跟何超穹合作的项目搁浅了，准备开始分账，你去香港代替我把这事办了！” 丽姐开心坏了：“不是，好几个亿的资金，你就这么放心交给我啊！” 徐观当然不放心了，说：“丽姐，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了，但…” “呦…还有但呢？说说看！” “但…但我昨天做了个梦，我都四十多了，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 徐观说得很委婉，但还是激怒了丽姐，张嘴就骂：“我靠嫩酿，徐观！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骂谁呢？虎子是不是你的种，你不比我清楚啊？” 徐观解释：“丽姐，我没说虎子不是我的，你激动啥？说句你不爱听的，我又不是一个儿子！” “那你几个儿子？” “俩！”徐观不容置疑道。 丽姐阴阳了徐观几句，一点也不大方，并没有像赌王二太一样，只要求徐观出去戴tao，不带回家即可。 徐观话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不敢要求丽姐去给怀朔做鉴定，怕丽姐发飙。 徐观只是在心底把此事记下，所有的儿子必须亲子鉴定，不然不认。 谈了一会亲子，徐观打给丽姐说了现在在何超穹手里的具体资金。 “丽姐你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别被这女人阴了！” “好！徐观，我一定把资金安全的带回来！” “嗯嗯…你…” “咋了？怕我私吞你的钱？” “没有，就这样！” 挂了电话，徐观起身对着墙猛捶，一边捶一边叫：“我的钱，我的钱啊…” 丽姐这边，挂了电话，一开卧室门就见陈虹在外面，翻了个白眼问：“刚到？” “嗯嗯…你…” “徐观的电话！” “聊什么？还关上门！” “你确定要知道！” 陈虹点头，丽姐说：“徐观怀疑，怀疑他儿子不是他的，要咱俩提供亲子鉴定呢…” 陈虹一愣骂道：“姓徐的，不吃粮食的玩意，真能气人！” 俩人一起骂了几句，下楼时，陈虹突然小声问：“虎子是吗？” “九成的概率是！” “啊？” 俩女互相取笑了几句，说着躁人的荤段子，一块下楼吃了饭。 当晚，丽姐搂着陈虹说：“虹儿，我有点事儿要回京城一趟，你帮我看着虎子！” “几天？” “四五天吧！” “那下回我出去，你也得帮我看！” “好！” 丽姐的动作很快，到了香港很快处理好了徐观和何超穹的资金交割。 时间在一晃间，到了10月底。 这天傍晚，徐观刚刚拍摄完墨菲被审问的场面。 很是乏累。 准备去庄园解解乏。 车上，徐观迷糊着打起瞌睡，手机响了，是丽姐的电话。 “歪，丽姐，怎么样了？何超穹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已经分清楚了，我成立了观丽置业公司，钱都放里面…” “置业？还干房地产啊？” “是的，徐观跟你说个事儿！” 丽姐一严肃，徐观有点紧张了，心里直打突突，这丽姐不会跟杨兰学吧！ “丽姐，你说，我顶得住！” “我跟何超穹聊了几次，我的想法是：咱们还是继续合作成立房地产公司，到内地盖商业地产吧！” 丽姐说完，徐观一愣，有种被背刺的感觉，感情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没好气道：“那咱脱裤子放屁，还分割个毛啊！” 丽姐解释：“徐观啊，地产不是想干就干的，上头得有人啊！不然怎么拿地，怎么审批…” 徐观感觉丽姐被骗了，说：“咱们在美国招个二三代，给他安排个副总裁，一年几百万的养着，啥事摆不平？” “徐观，听我的！” “葛丽，你吃回扣了吗？” “滚！” 丽姐又解释：“徐观咱要是个外企可以这么做，但咱们是私企啊，风险太大，要是跟何超穹合作就不一样了，风险就小很多了，可以说几乎没有…” “哎…你这个败家娘们，早晚被人卖了还给数钱呢！” “好好说话！” 丽姐废了好一会的功夫，才安抚好徐观，聊完了正事，徐观想了想问：“何超穹真有个孩子吗？” 一说八卦，丽姐来劲了，说：“咱家跟她不是邻居嘛，我刚到香港，约着去她家看看，她没让，聊事儿都是在咱家聊的！ 我也侧面问了几次，就问她有精力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吗？你猜她咋说的？” “咋说的？” “她说没问题，就顺嘴提了几句她儿子，还说是做的试管，是个混血！” “你看见了吗？” “那倒没有，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哎…徐观，你说试管的孩子健康吗？” “你想做？” “我男人好好的，我做个屁，你别给我偷懒，忙好电影咱们要二胎！” 徐观嘴贱：“那…那个陈虹也要！” “滚，气我是不是？把我气死了，公司就改名虹观吧！” 挂了电话，徐观到了庄园，吃了饭，跟老罗聊了一会，点了两个小妹，回房间解乏按摩去了。 睡觉前，徐观想给何超穹去个电话的，但想想之前的吵架，没了兴致，“不道歉就不给你打电话！” 次日一早。 徐观精神抖擞的进了片场，灌了被血苦的美式，准备开始一天的拍摄。 这天开始拍摄营救墨菲斯的戏份，也是黑客帝国的小高潮环节。 有功夫动作，有枪战，也有直升机，还有各种武器装备。 开拍前，徐观检查准备工作，把玩一支又一支的枪支。 也就是这地方不适合开枪，不然徐观必须先打五十斤子弹再说。 徐观伸手试了试加特林，兴奋的让小庞过来给自己拍照。 等彻底满足了，现场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完，准备拍摄。 第880章 既要又要 “现场保持安静，预备备…开始！” 老李穿着黑色风衣，眼戴墨镜，莫卡妮一头短发，穿着一身紧身黑皮衣，屁股勒的浑圆，腿显得特别长。 只见俩人拿着枪支不断的开火，走位，换弹夹，跟反派打得热火朝天。 但现场看，一点也不好看，因为只在绿幕下拍摄的，不仅没有任何的英姿飒爽，反而看上去很尬。 徐观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自然不会笑，抿着嘴等到俩人走完一次走位。 “咔！” 咔完之后，全场就等着徐观裁决，等了几分钟，徐观摇摇头，示意重拍。 “现场休息五分钟，准备重拍！” 话音刚落，徐观的电话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徐可，想了想还是接听了，就听：“观导，忙着呢吗？” “嗯嗯…徐导，我在片场，有事儿您说！” “在片场就好，观导，我也来美国了，在咱们摄影棚大门口呢！” “现在？” “对啊！我本来就是来洛杉矶玩玩，但清霞说你在拍摄，我想着过来学习学习，探探班…” 徐可这货不约而至来探班，还提了林清霞，还是怀远的干爹，说是徐观的远方亲戚也不过分。 徐观不见不合适啊！ 安排小庞出门去接，自己转头忙活拍摄准备。 等徐可到了，徐观带着老谋子和袁和平给他热乎的寒暄几句。 过了一会，徐观抱了句歉，说现场比较忙，让他自便，转身正常拍摄。 徐可尽管嘴上来说探班，但徐观一句话都不信，也没问，不太关心他的目的。 拍摄到中午，徐可跟着剧组，吃了午饭，下午开工的时候还没走，依然是说学习，徐观也不好赶人。 就这样，徐可一直在剧组待到了傍晚放工，并邀请徐观几人一块坐坐。 徐观点头答应了下来，加上袁和平和老谋子，一共四人，也没有走远，在剧组酒店里点了几个菜，围成一桌开吃开聊。 喝了几杯，徐观看了看徐可胡子老长，还沾着残羹，有点邋遢，问：“徐导，你这趟来是？” 徐可没有继续绕弯子，说：“我最近在准备新项目，需要大量的特效，过来学习学习，观导，你可不能藏私啊！” 徐观没点头，笑着打着哈哈，老谋子已经来了，徐观心理得到了满足，徐可再来，不是锦上添花而是画蛇添足。 徐可说：“观导，我真是过来学习的，我不要片酬，管吃管住就行…” 早说啊！ 徐观回道：“徐导，你来我们剧组是屈才了，这样，你要是不嫌弃，就给我当个副导演！” “谢谢观导！” 聊了一会，徐观又问：“徐导，你拍什么类型电影，用那么多的特效？” 徐可虽有点谨慎和防备，但看看徐观还是说道：“仙侠！” 只俩字，徐观就知道是蜀山传，也是有名的巨坑，影视界的5A级大坑。 老谋子一旁问：“蜀山剑侠传？” “嗯嗯…”徐可点头。 徐观看了眼徐可，没接话茬，转头跟袁和平聊起了闲天，因为至此徐可的目的已经明朗，来拉投资的。 别说徐可来，就是林清霞抱着孩子来，徐观也不会投资的。 徐可这货本来确实找了林清霞，邀请她担任女主角，再找徐观投资的，奈何林清霞并不接招。 就这样，徐可跟老谋子聊蜀山，一直聊到散席，徐观都没有插话，根本不想参与。 当晚，徐观宿在莫卡妮房间，刚躺在床上，莫卡妮就上前，指了指自己的紧身皮衣，道：“帮我脱掉！” 徐观起身帮莫卡妮脱皮衣，心里估摸着憋一天了，里面味道不会好闻。 艰难的脱掉之后，味道确实不好闻，女孩子对味道还是很在意，徐观也没提着伤自尊的庞臭味道。 徐观不动声色的点了根烟，问：“你勒那么紧，天天在剧组怎么上厕所的？” 莫卡妮拿过紧身衣，撩开裆，扣出个小黑拉锁，往下一拉，“明白了吧！” 徐观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个姿势，但接过黑裤闻了闻，果断放弃，莫卡妮见状拧了徐观一把，也没再说什么。 莫卡妮天天羡慕徐观的味道，徐观经常洗了澡，被莫卡妮摁着狂嗅。 另一边，徐可洗洗漱漱后，给施南生去了电话。 施南生问：“投资咋样？徐观有意向吗？” “我没提！” “那你去干什么？学外语？” “我是这么想的，我现在黑客帝国学习学习，到时候跟观导多聊聊…” “学习？那不成徐观的下属了？” “老谋子也在！” “行吧！” 给徐观打下手，不是丢人的事儿，老谋子是技术岗，徐可是管理岗，不分上下的。 次日，徐可的脖子挂了一张工牌，正式走马上任黑客帝国剧组了3组副导演了。 在片场，徐可除了完成徐观交给的任务外，基本都泡在特效部门了，这才是他的最爱。 他确实是有拍摄蜀山传的想法，每天白天在剧组忙活，跟特效聊天，晚上动笔完善蜀山的剧本。 10月底，黑客帝国的拍摄也来到后半段，这天晚上放工，徐观准备吃素，一放工徐可就拉着请徐观吃饭。 徐观从来都认为吃人家嘴短，没让徐可请吃饭，拉着徐可就在酒店吃。 喝了饭，俩人喝了一瓶子红酒，徐可邀请道：“观导，我的蜀山传的剧本写好了，您要是不忙，帮忙指点一下呗！” “也行！” 徐观进了徐可的房间，见墙上贴了许多手稿，画的跟连环画一样，背着手瞅了一会，有点意思。 “观导，来喝杯茶！” “好！” 俩人坐下，徐观抿了口茶，接过徐可的剧本，认真的看了起来，剧本是繁体字的，看着有点费劲。 徐观一会一杯茶，一会一根烟，一会翻几页，一直看到小半夜才看完，放下剧本，想了想说：“不错，挺好的！” 徐可不愿意了：“观导，咱都是自己人，您可得给我老徐说实话啊！” “我说真的呢！”徐观继续推辞。 徐可磨了一会，徐观心想：华语的这些个坑货导演，有一个算一个，怎么都往我这靠啊！ 老王，姜闻，徐可，是华语电影的三大坑货，排名不分先后。 徐观没回答徐可，反问：“你这剧本准备多少钱拍出来？” “4000万！” 徐观看了看徐可，起身就要走，徐可赶紧拉着徐观：“观导，聊好好的，怎么走了！” “你这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我特么是导演，你跟我说4000万拍蜀山？” “嘿嘿…”徐可尴尬一笑：“要是想达到我心中的蜀山，必须要2亿左右！” 徐观沉默不语，其实他挺喜欢蜀山传的，如果按照电影宇宙的玩法，是可以试一试的。 但徐可这货太坑，他的蜀山根本就没有个清晰的主线。 整个剧本感慨起来就一句话：既要又要还要，拍出来注定混乱不堪。 第881章 找谁 “徐导，我今年投资压力很大，要是放在去年，我说八样也得掏几千万支持你，但现在真不行！” 徐观还是说出了不投资，徐可脸色一暗，但瞬间就笑了：“观导，跟你学习这几天，我对拍蜀山传更有信心了！ 投资，我回去再找找，但观导您不能不管不问啊，多少得帮帮忙啊？” 只要不出钱，其他都好说。 徐观又不是反派，也希望中国电影越来越好，很爽快道：“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招呼！” 徐观身边的几个货色都是一路的，答应的时候拍的胸脯子咚咚响，真想拒绝你，一瞬间能找几十个不重样的理由。 徐克说：“观导，到时候你的特效团队，借我用用，当然我肯定是出钱的！” “那没问题！” 俩人说着客套话，其实都是给对方递梯子，生怕下不来台，本来徐可找徐观拉投资就是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 聊了一会，徐观告辞，徐可起身相送，到了门口，徐观突然说：“徐导，你跟王嘉卫关系怎么样？” “挺熟的！” 徐可说的很对，熟，但关系一般，都是是新一城时的陈年旧事，一个是优秀领导，一个被裁员工。 徐观扭头说：“你一下子可能不太好拉2个亿的投资，但是可以分段来啊！” “这跟王嘉卫有啥关系？” “赤壁的6个亿就是这么来的！” 徐可眼睛一亮，拉着徐观重新坐下，又聊起了投资。 徐观说：“你可以先找个几百万，拍个蜀山的短片，然后再拉投资，甚至可以直接盖个峨眉派… 抛开电影票房不说，一部电影咱留个下5A景区，谁也说不了咱！” “…” 徐观把赤壁拉投资的过程，偷工减料的说了一遍，徐可瞬间眼睛一亮，脑子快速的运转起来，都开始想坑谁了。 徐观出了徐可的房间，径直去了莫卡妮的房间，刷卡进去就见莫卡妮正在打电话。 徐观上前亲了一口，听不出来莫卡妮说的什么意思，但知道是意大利语，估摸着正在给她妈打电话。 突然突然来了兴趣，拉上窗帘，走到莫卡妮的身后，唏哩呼噜的退掉小裤，磨磨蹭蹭的往里一… “歪，你怎么了？” “妈，没怎么，我在压腿呢，没事，你说…哦…” “我跟你说啊，女人只有经济独立了才叫独立…” “嗯…”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怀特，我跟你说…” “嗯…” 莫卡妮最近勤于锻炼，体力惊人，咬着牙挂了妈妈的电话，把手机一扔，回身就开始镇压徐观。 次日晚上。 徐可结束了黑客帝国的实习，还专门给徐观道了歉，说自己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辜负了全组人民的期望。 徐观又没有给钱，自然连连摆手，拣好听的说，吃了顿小饭，作了告别。 徐可在房间里，收拾好了行李，站在窗户前，给施南生打电话。 徐可说：“观导不愿投资！” 施南生回：“哎…他连林清霞都不投，我现在都怀疑林怀远是不是他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我跟你说…” 徐可把黑客帝国的特效团队，还有自己拍短片的拉投资的计划说了一通，施南生惊道：“真要拉2个亿的投资啊？” 徐可冷笑：“王嘉卫这个货都能拉6亿，我拉2亿怎么了？你赶紧帮我想想找谁拉？” 施南生想了一会，说：“我觉得咱们自己出300万，我们掏钱了，拉投资好拉许多，更有说服力！” 徐可说：“南生，你说我们拍完短片，找向家和弯弯拉投资怎么样？” 施南生担心道：“找他们，万一要是赔了呢？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徐克多少起了好胜心，要跟老王pk下，说：“嗨…都已经解放了，不是早些年了！ 再说了他们在澳门挣那么多钱，不得洗洗刷刷再用啊！ 我们全片都在大陆拍，钱都花在大陆，找个国营电影厂合作，一定要找带党委会的国营厂！” 施南生越想越觉得可以运作，他们两口子还是拍过不少赚钱的片子，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认为可以一拼。 次日，徐可就返回了香港，开始注册公司，运作蜀山传项目了。 向家有个公司叫一百年电影公司，顾名思义就是希望做成百年企业。 但被徐可蜀山传坑的不要不要的，差点连当年的年关都没挺过去！ 截止到10月最底，黑客帝国也拍摄了小两个月。 这天晚上，徐观组织剧组开会，就拍摄进度做了详细的报告总结和计划部署。 会上，徐观强调：“我决定将剧组一分为二，老张…” “到！” “你担任B组的导演，主要负责文戏和飞船内部的拍摄！” “收到！” “我担任总导演，兼任A组导演统筹全片拍摄，以上，有没有异议？” “…没有！” 又一天，徐观在拍摄特工史密斯对墨菲斯开枪的画面，刚中场休息，老谋子找来了：“观导，方便聊几句？” “好！” 徐观皱眉，以为老谋子要加钱，走到不远处，老谋子说：“这剧本上写老李跟莫卡妮轻吻，你说这…” “正常拍，就是亲个嘴而已，又不伸舌头，大大方方的来！” 莫卡妮要是巩利，老谋子问都不问，估计还嫌弃亲的不够热烈，但到了徐观这，老谋子小心谨慎了起来。 聊完了具体拍摄，一直到老谋子回去拍摄，都没问莫卡妮跟徐观啥关系。 老谋子看着镜头里的莫卡妮，连声啧啧，真俊，符合中国人的审美。 一时间，老谋子有点想学外语，之前的庄园一行，快过去一个月了，为国争光的光荣劲早过去了。 老谋子不提加钱的事儿，但得抽空点点徐观，带他去庄园学外语。 怎么点？ 中午吃饭时，老谋子端着餐盘，来到徐观跟前，咧嘴就来：“坎爱西特嘿儿！” “坐呗！” “三克油！” 徐观一愣没再说话，低头吃饭，当晚放了工，剧组门口就出现了老罗的专车，接着俩人去了庄园。 徐观正在按摩，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拿起来一看，是莫卡妮，惊问：“咋了？” “你去哪了？” “我在庄园，怎么了？” “我也去！” “你来干啥？” 莫卡妮开始叭叭，说今天跟老李拍了吻戏，就是啄了一口。 结果放工就不见徐观，以为徐观生气了，就开始疯狂呼叫徐观，求原谅。 第882章 弹弓方案 时间一天天过去，来到了11月，也进入深秋。 洛杉矶。 这天晚上，黑客剧组酒店里。 徐观靠在床头，慵懒的翘着二郎腿，看明天的拍摄计划。 看得眼酸时，揉揉眼，瞥了一眼卫生间。 只见莫卡妮全身打着泡沫，站在浴缸里，手里还拿着剃须刀。 “莫卡妮…” “哎…” “不用gua，生命自己就能找到蓬勃之路！”徐观诗意道。 莫卡妮身着泡沫，出了卫生间，抬腿踢到徐观跟前。 徐观弯腰瞅瞅见莫卡妮的大白腿，收起了生命之说。 “腿毛比我的都长，你也是个毛小妹啊！” “滚！收起你的傲慢和歧视！” 徐观不理莫卡妮，拿起拍摄计划继续看。 黑客帝国拍摄的有点慢，两个原因：一是徐观没拍过动作片，加上这电影科技狠活比较多，所以慢。 二是徐观的安全意识比较好，老怕主演受伤延迟拍摄，增加成本。 徐观不像程龙，什么都自己来，搞得年纪大了，看着比老谋子都虚弱。 一说程龙，徐观想起许久没联系他了，瞅瞅已经冲洗好的莫卡妮，提醒她小点声，给程龙去了电话。 “歪，杰尅，忙啥呢？” “没忙啥，在香港呢，观导有啥指示？”程龙嘻嘻哈哈道。 “没指示，就问你尖峰时刻后期怎么样了？” “我…我不太清楚，最近在香港准备拍摄我是谁呢？” 徐观张嘴就是一嘴浓浓的爹味，教导道：“杰尅啊，尖峰时刻专门为你打造的系列片，你得关心啊，你不主动，我们怎么安排后面的工作啊！” “好的，观导，我马上就去跟进！” “还有我跟你说了几次的跑酷，你总结归纳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推广？” “我…我…” “实话实说！” 程龙最近总忙活着泡妞了，听徐观电话的时候，手都没闲着。 程龙腾出手，说：“跑酷，我跟成家班还有师兄准备的差不多了，在拍摄完我是谁基本就能优化完了！” 此刻，莫卡妮擦干了身子，来到徐观的跟前，徐观挡着莫卡妮上手，拧着眉头，继续跟程龙说话。 “我是谁拍几个月？” “预计四个月！” “答应我别受伤！” “好的…咳咳…” 徐观听到程龙那边一声女性的咳咳声，顿时愣住了。 脑子里猜测着对方是谁？在干什么？干的怎么样？ 幸亏不是女的打电话，不然徐观成接电话的男朋友了。 徐观没有问，本来想提一下尖峰时刻的档期也没商量，理了理莫卡妮的秀发就挂了电话。 尖峰时刻本来准备过年上映的，但是那时候正好和大船碰上，同一个档期上映，一定会被虐菜的。 香港，程龙挂了电话，严肃着脸，冷冷的直直的看着吴琪丽，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忍不住？” 程龙见她不甚在意，摇了摇头，掀开被子，就要穿衣服走人，还说：“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回头再约！” 吴琪丽正在劲头上，哪会让他走，甩着腮帮子开始反客为主。 次日拍摄继续。 自从分了AB组，进度是提速了，拍摄次序的有点乱，但还在徐观能掌控，乱中有序。 墨菲斯被审问的戏份都拍完了，墨菲斯被特工暴揍的戏份还在拍摄，估摸着还有一天能结束。 徐观在片场的导演位上，就看着袁和平教特工演员暴揍墨菲斯。 墨菲斯换着花样挨打，从早晨一直挨到傍晚，被揍的全场尘土飞扬。 但他人是挺乐观的，拍摄期间还让现场摄影师拍了些挨打的素材作纪念。 傍晚，徐观这边快要结束时，老谋子老早的放工了，来到摄影棚一句不吭，挨着徐观坐了下来。 徐观点点头打了招呼，没吱声，是继续认真的拍摄。 等了一会，拍摄结束，老谋子道：“特带...” 又是英语。 徐观打断：“老张啊，我今天还有其他事儿，没有时间去庄园，你要是想学外语直接去就行了，老罗在呢。” 老谋子脸色微红，“我就是说习惯了” ，生硬的转移话题，“你一会忙什么去，我没事，给你打个下手！” 徐观回道：“一会去隔壁的影棚看看道具和特效，晚点再给他们开个会，等忙完估计很晚了...” “我也去！” 放了工，徐观带着老谋子去视察道具和特效了，走进四五层楼高的影棚，进入眼帘的就是搭建的特高建筑。 这是仿照悉尼的建筑搭建的，按照15比1的比例缩小的，是为了拍摄后面的重头戏直升机撞大楼。 徐观来到微型的大楼前，先是细致的检查了第一层。 包括里面的摆设都有检查，就跟学生会检查卫生一样，重点关注边角。 看完第一层，徐观喊道：“升降车，来，把我升到二楼！” 随着现场的一阵忙碌后，徐观又陆陆续续的检查了好几层。 落下后，徐观开始提意见：“这个玻璃不对，全部给我换成糖化的... 还有就是这些个logo做的有点敷衍，外墙立面还是继续完善...” 交待完微型大楼的注意事项，徐观又参观了微型直升机，还有一比一的直升机驾驶舱，也提了些意见。 “这个驾驶舱做的不好，我的要求是按照美军的直升机来！” “观导，他们说不方便啊！” “钱没给到位，这个事儿，组长亲自去跟进，好吧？” “好的！” 任何能放在宣传时候吹牛逼的，徐观都不放过，都认真细致的交代。 在这个过程，老谋子也收起了学外语的心思，拿着本子，跟在徐观的后面记录，认真的学习。 参观完，徐观发起会议。 会上，徐观表示：“第一个问题，直升机怎么撞击大楼，这个开始的力从哪来？都说说！” “用威亚吊着直接撞！” “就是个模型，没有动力怎么撞？” 商议来商议去，最终大会决定：用弹弓装置发射，把直升机当成弹子，直接猛烈的撞击大楼。 最后，徐观总结：“好！弹弓的方案，抓紧去实施。黑客帝国就是个黑科技的剧组，我们首创了多项开创性的技术。 直升机撞大楼利用的微型模型和特效相结合的方案，代表了好莱坞最先进的工业向数字化进击...” 第883章 李米 11月，徐观在洛杉矶加紧拍摄时，小曹的李米猜想也在顺义开拍了。 只是开拍的很不顺利。 大部门的原因都出在周讯身上，这姐们没有经纪人。 一个人上戏和进组就是个马大哈。 试镜的时候，小曹问她会不会开车，她睁着眼说瞎话，说会。 等开拍了，周讯一坐上车，除了打火啥也不会，可把小曹气爆了。 事到临头，再换人已然来不及，只能让周讯硬着头皮上了。 小曹严厉道：“你的不诚信，我很生气！给你五天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完成两件事…” 周讯连忙应承：“我保证完成。” 看着周讯着急忙慌不靠谱的样，小曹更生气，气归气，还是认真强调了两件事。 “一你马上去学车，必须做到熟练不着痕迹，二拿本驾照，我不管你怎么拿！” “我保证完成…” 话没说完，小曹就气呼呼的走了。 在开拍前，周讯已经报名了驾校，也练了几天的车，甚至都考试了，但是没考过。 这姐妹一到侧方停车就迷糊，不是车轮子压线，就是没停进去，科二没过。 她也私下练了车，但练的都是自动挡，没有离合，手动挡不会开，一起步就熄火。 周讯比较轴，已经好几次婉拒了陈昆的提议，坚持自己考，就不买。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小曹看着重新进组的周讯，一脸的衰样，闭着眼都知道明显是不顺利。 小曹问：“驾照呢？” 周讯赶紧回道：“那个…我会开，不信你坐上试试，我现在除了侧方停车，其他都没有问题。 导演，我看了剧本，咱们整部戏都没有侧方停车，我认为我是没问题的！” 小曹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周讯，直把她看的低头不敢说话。 小曹叹了口气，掏出来一个小本本摔在周迅面前，警告：“驾照拿好，明天拍你的戏，再给我掉链子，哪来的回哪去！” “好，谢谢导演！” 周讯很是感激的拿着驾照颠了，这年头买驾照比特么补身份证都简单。 周讯回到酒店房间，洗澡的时候都在踩油门，吃饭的时候都在挂挡，睡觉的时候都回头抬头看看后视镜。 走火入魔了。 次日一早。 周讯一脸疲惫的起床，来到剧组，见没有几个人，就开始上车练车。 从专业的角度看，车开的还行，虽比不上老司机，但应付拍戏应该够了，就是不会停车，或者说停不好！ 上午九点不到，小曹咋呼着催促着现场布置，准备开拍。 九点多点，阳光正好。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开始！” 周讯坐在驾驶位，抽了口烟，脸油腻的一看就是月经不调，嘴里神神叨叨着，“9，38，53，69，80，83”， 又抽了口烟。 “103，193……” “咔！” 小曹来到车侧面，站在主驾驶位的窗户前，俯视着周讯：“你说的对吗？” 周讯一愣：“对，应该对…” 小曹拍了拍车顶：“对，你重新看看剧本是52还是53？” 周讯从屁股下面抽出几张剧本，定睛一瞅就是自己错了，赶忙跟小曹道歉，小曹摇头摆手示意重新再来！ “各单位…” 又来了一遍，数字说对了，脸色对，但表情没了，变得很木然。 小曹纠正了几次，周讯都没有改过来，在小曹心目中，周讯也由天才变成了朽木不可雕也。 周讯也知道自己犯错了，但毕竟是个新人老是找不到表演的要领。 其实也不全怪周讯，人周讯表现的像天才的时候，那是自己领悟的。 现在朽木，不是本意，而是爱助人为乐的陈昆教的。 半罐子晃荡说的就是陈坤这种，上了几天的表演课，就敢自称是专业演员的小年轻。 快到中午，周讯终于过了，中规中矩，勉强凑合，毫无原来的灵性可言。 这一天，难熬的异常，对周讯来说，是这辈子最漫长的一天。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放工，刚要离组，就见小曹摆手，赶紧上前。 小曹面无表情道：“晚上，到我房间找我！” “啊？”周讯惊讶。 小曹没好气道：“啊什么啊？给你说说戏，听见没有？” 小曹虽然堕落了，但还是老师，严肃起来还是很唬人。 周讯心思复杂的回了房间，心想小破曹一个文学老师，跟我说什么戏？ 说个屁，这不明显潜规则嘛？ 周讯进组前，可是听过小曹的花边八卦的，也明白这不是个好货。 二十刚出头的周讯，小巧玲珑得水灵灵的，对自己容貌还是有一丢丢自信，基本咬死了小曹要潜她！ 周讯虽不情愿，但势比人强，她坐了个把小时，起身道：“就当身上趴头猪了，那小身板能拱几分钟？” 周讯叹了口气，抽了根烟，起身到卫生间洗洗澡，刷刷牙，换了个新内裤。 等到九点钟，穿着睡裙，拿着剧本，一脸决绝的去了小曹的房间。 “咚咚咚…” “进来！” 周讯进小曹房间时，小曹正坐在桌前标注拍摄细节。 他要在两个半月内，完成拍摄和后期，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周讯踏进房间，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干净不凌乱，关上了门，就听小曹说：“关门干啥？敞着门聊！” “好！” 至此，周讯也知道自己错怪小曹了，心里既欢喜又失落，很是矛盾。 小曹起身给周讯倒了杯水，坐到周讯跟前，刚要开口，想了想又起身关上门。 周讯见状，无语极了，心想还是得被拱，小曹还是个那个北电花师！ 小曹重新来到周讯面前坐下，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周讯干瘪的小身板。 “周讯，你今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 小曹摆摆手继续道：“周讯啊，其实我是不想用你的，但是陈昆力荐，我就考虑下！你感觉你对得起陈昆吗？” “对不起！”周讯垂头丧气。 小曹又说：“我跟你说实话，这片子已经入围柏林主竞赛单位了…” 第884章 老赵属驴 周讯疑惑：“导演，咱们电影刚开机就入围了？” 小曹解释：“徐观，你该知道吧，我上下铺的兄弟！ 他明年是柏林电影节评委会主席，他亲口说的，只要不掉档必须入围！” “啊！”周讯惊喜。 “所以周讯，你得找找方法，得努努力，不要对不起愿意帮你的人，更不要对不起全剧组…还有观导！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周讯，这电影要是因为你没入围柏林电影节，从某种意义上说，你都对不起中国电影！” 小曹一顶顶大帽子戴过来，周讯被压的都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自然是知道观导和小曹的关系，想了想说：“导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观导的剧组，他会怎么办？” 小曹上下打量了下周讯，瞄到下面，发现对方没夹紧，白色小卡通，还有一丢丢可爱。 小曹说：“实话说，就你这样的进不了他的剧组，想都别想！” “哎…”周讯叹气。 光打击显然是不够的，小曹等了一会，又给周讯画了一张大饼。 “现在电影也入围了，你已经算是坐在嘉宾席准备领奖，你要做的就说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好好的表演！ 你多用一份力，观导就能帮你干掉一个对手，知道吗？我的柏林影后！” “…” 小曹忽悠的周讯五迷三道的，她都在想要不要让小曹拱一会。 聊完之后，小曹没拱她，周讯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周讯代入李米，双手枕着头，看着房顶，睁着眼，微笑着跟陈昆谈了一场十年恋爱。 虽很刻骨铭心，但没修成正果。 一夜，整整一夜，周讯像个花痴一样，时而甜笑，时而沮丧，时而哭泣。 到了清晨，周讯依然还没睡，恋爱谈到了分手的阶段，准备进入剧情了。 周讯起床洗洗漱漱，顶着个熊猫眼，拖着疲惫不堪的小身板，来到剧组，准备接受小破曹的检验。 片场，周讯刚站好，陈昆很不放心的贴了上来：“讯儿，今天咋样？” “你离我远点就一切大吉！” 陈昆摇了摇头，嘟囔着走开了，惹不起躲得起，但周讯却呆呆着看着陈昆消瘦的背影，毕竟梦里啥都做了。 小曹来到片场，也没跟周讯聊天，他昨晚虽然跟周讯聊的很深入，但还是都选好备选人了。 开机试一试，周讯再不行，直接换人了，换谁？ 小曹准备换个漂亮，活儿好的老司机，会侧方停车做的。 小曹很珍惜观导给的进入柏林畅通无阻的机会，他不允许自己被周讯这个小土豆绊栽头。 但没想到的是，周讯一开机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小曹都不认识了，表演既丝滑又自然。 周讯一晚上谈了十年的恋爱，再拍戏，如有神助，整个人都亢奋的不行，纯靠激情在燃烧。 中午休息，周讯草草几口吃了饭，就跑到车里休息去了，陈昆跟在后面喊她，她硬着头皮假装没听到。 她有点不敢搭理陈昆了，陈昆拿她当闺蜜，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她。 结果周讯这娘们一夜间糟蹋陈昆好几年，姿势混乱得没眼看。 俩人好好的关系，周讯很珍惜，生怕因为自己见色忘义毁了这段友谊。 现在才拍摄一天，周讯在心理上就沦陷了，但后面还有许多天呢。 爱情，有的是男追女，有的是女追男，偶尔也会有男追男。 永不瞑目剧组。 刚进了11月就开机了，是刚言合作的第三部电视剧。 现在的刚言不是早两年的刚言了，在圈里也算一对人物了。 开机仪式办得那叫一个热闹，京圈和观丽能来的都来了，其他的熟的不熟的都来了，摆了40多桌花了十几万。 老赵是个靠谱且识数的人，不是姜闻之流，看着满场地凌乱，心疼坏了，都准备找徐观自首了。 但晚上跟海言一对账，尼玛，收礼又收回来了，不仅没亏，还小赚一笔。 海言红着脸，使劲的拍打着老赵的肩膀，说：“赚的钱，你装兜里，以后咱再上礼从你这拿钱！” 老赵送海言出门，把几千块钱窝巴窝巴塞进了海言屁股的兜里，道：“我掌不住钱，你还是自个请个会计吧！” 海言没有留下睡觉，出了老赵的房间，下了一层楼，去了陆绎的房间，找男主角深入的探讨下剧本。 海言是编剧又是老板，还是小说的原作者，在京圈又是顶梁柱，在剧组的影响力丝毫不弱于老赵的。 不止如此，连开机时的很多名人大人物都是海言请来的，甚至永不瞑目的合作方金盾都是他牵的线。 以上，奠定了海言在剧组的特殊地位，也削弱了老赵在剧组的影响力。 其实这些老赵都不是那么的在乎，他在乎的是海言不守规矩。 竟堂而皇之的在剧组搞潜规则，越过自己，直接宿在陆绎的房间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平时晚上，老赵累了一天，想松松筋骨，去喊海言交流交流。 喊五次只能出来一次，还都是草草应付了事，生怕陆绎误会一样，糟心。 老赵肝火旺，晚上发泄不出来，只得白天对着剧组狂使劲，基本上是逮谁骂谁，凡事能喘气的都被老赵骂过。 李小然青春靓丽，盘正条顺，盈盈一握间还白的发光。 就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第一次开机准备了好久。 结果笑的不合老赵之意，老赵张嘴就骂：“你特么演得什么玩意，跟个鸡婆一样，能不能不那么骚？” 李小然一下子都懵住了，一脸的我在哪我是谁，见一圈人都看她，委屈的一撇嘴就哭了。 “哭哭哭，演成这个熊样还知道哭，你好意思嘛！” 李小然水多，一哭就停不下来，这一下整整哭了半个小时，搞得剧组一度中断拍摄。 老赵是驴，倔，不会认错，得找人劝李小然。 他眼光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刘贝身上，刘贝暗叫晦气，翻了个白眼，眼珠子差点翻出来，做起了好人！ 她上去抱了抱李小然，把她拉到一旁，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 李小然嘴巴张得老大，都忘记哭了，惊叫：“真的吗？” “小点声！” “好好！” 李小然一脸同情的给老赵道了歉，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老老实实拍摄。 “咔，过！” 老赵一起身，旁边递来一个拧开盖子的茶杯，伸手接过茶杯就喝。 不用试水温，每次都正正好，是老赵喜欢的高碎，浓郁又微涩。 孙宏雷为了老赵伸手就能喝水温正好的茶，可是没少费心。 他在剧组准备了两个一样的杯子，分开时段泡，一杯凉一杯热。 这天晚上，老赵回到房间，叼着烟歪在床上看明日拍摄内容。 看到小然的激情戏，需要亲嘴的，还要伸舌头的拉丝湿吻。 老赵愁眉苦展的烟灰断了，猛地坐起，拍拍烟灰，发现没有火星。 起身下床，想了一会，出门来到陆绎门前，使劲拍门：“海言，开门！” “谁？” “我！宝钢，快开门！” “宝钢啊，你等我十分钟…别别…你先回去，我一会找你！” 老赵闻声醋意大发，一踢门，骂道：“死你个孬种！” （下雨堵车，晚了一会！） 第855章 搭戏 导演有的轴，有的圆滑，有的又轴又圆滑，咱赵导就是。 赵导站在陆绎门前，犯了轴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抱着胳膊，嘟囔着：“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不到五分钟，门开了个小缝，海言这货探出半个头，惊见赵导还站着呢。 “卧槽…” 海言脸色微红，直起腰，虚张声势开了门，怒道：“谁孬种？” 赵导抬起腕子，冷笑道：“不是说十分钟吗？” 海言穿着三角，往前怼了怼：“谁孬种？” “谁不到十分钟谁…” “我去你大爷的！” 俩人推搡了起来，陆绎蹬上运动裤，夹着腿赶紧来劝。 “导演，言哥，别吵了，再让剧组其他人看见了…” 都是社会人，为的就是个面子，陆绎一句话堵住了俩人的口。 陆绎能当海郎还是有一手的，不光是靠颜值。 赵导迈腿要进屋，海言伸手拦住道：“到你那去！” 赵导皱眉：“我站在门口，你叫我回去？是这个意思吗？海言呐，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那么淡薄吗？” 海言回道：“别废话，我也去！” 啪的一声关上门，海言套上睡衣，交待陆绎：“床单收拾下，晚上还得睡觉呢，老夹不住咋回事？” 陆绎是爱干净的人，出门在外都是自带床单，带好几条呢，都纯棉的。 海言穿戴好，抹了一把平头，伸手拍了下正换床单的陆绎，挑了挑眉：“等我！” “嗯…” 海言再开门，见赵导已经不在了，点了烟，趿拉着拖鞋，噼里啪啦的来到赵导房间。 海言进了门，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端起赵导的茶水牛饮了一杯：“啥事？” 赵导情绪稳定了许多，给海言添了茶，拿出剧本，指了指标记处，问：“这段有点露骨，能不能删掉？” 海言和赵导分工明确，创作是创作，导演是导演，互相尊重彼此。 海言打眼一扫，皱着眉头想了会，回道：“不妥，就该如此，没有这点亲密戏就变了味道！” “那我…” “别借位，一定要怼近了亲，要亲的热烈且奔放，才有那股子劲儿…” 赵导叹了口气，给海言分了根烟，海言点上后，纳闷：“咋了？李小然亲不得？” 赵导摇头：“差不多吧！” “呦…感情来了个大小姐，什么来头？哪个大院的？” “空军大院的！” “咦…什么衔？将？”海言见赵导摇头，追问：“那为什么亲不得？” 赵导犯了难，他总不能说观导可能喜欢，我给观导准备的吧。 “她…她…”赵导眼睛一亮，转了个弯，“她是我们的新摇钱树啊！ 肤白貌美身段销魂，天生就吃这行饭的，我准备把她打造成大陆玉女…” 海言点点头，眉头紧皱了一会，依然坚持不能改戏份。 但，赵导提出替身，他也没反对。 海言只说让赵导注意细节，并叮嘱：“不要怕尺度，咱有人！” “你牛逼！” 喝了一会茶，海言没有留宿，起身回了陆绎房间。 赵导也出门给导演组开会，更改拍摄戏份，交待制片赶紧找替身。 赵导安排得当后，返回房间时，惊见海言站在门口，喜问：“交流交流？” 海言着急道：“不了，有事儿找你！” 赵导引着海言重新进门：“说！” “孩他妈打电话，说咱闺女在美国逃课抽烟还打架，进了局子，她性子软管不了孩子！” “怎么会这样？” “哎…” 海言玩归玩，但从来不拿闺女开玩笑，当晚就离开酒店回了家，准备明日将父爱带去美国。 赵导自然不会反对，还帮忙支了几个招。 海言临走前，郑重交待赵导：“陆绎是个敏感的孩子，一定要帮忙照顾好！” “有我在，放心吧！” 赵导送走海言，唱着打靶归来，回房睡觉，准备明日将威严带到剧组。 次日一早。 赵导到了剧组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向主创告知修改拍摄计划。 会后，李小然找到赵导，直来直去说：“赵导，我可以接受吻戏的，不需要替身的！” “替身已经找了！” “赵导，我可以的，您放心吧！” “不行！” 赵导重新灌输了玉女计划，李小然才感激的回去准备了。 叮了咣当的一通准备，上午继续拍摄永不瞑目。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陆绎拿着书来到门口，下了台阶，看着一身警服的刘贝，两人对视。 陆绎有点呆滞，还没说台词，就听赵导大喊：“咔咔咔！陆绎你发什么呆？不是跟你说了茫然四顾吗？” “导演，我的错！” “我不要认错，我要你…改！” “好的，导演！” 一个初相遇，一个茫然四顾，被赵导拍出了花，陆绎被骂的都快自闭了。 上午拍完，下午继续拍…骂！ 等第二天，李小然的替身到了，是北舞的舞蹈演员，身材很好很像，就是皮肤有点黑，擦了粉才能上戏。 在一声“各单位”后，陆绎抱着替身就啃，旁边就是摄像机镜头，怼着拍。 陆绎亲了半天，但被骂了一天，晚上回到酒店，委屈的蜷在床上哭。 他想给海言打电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怕海言在美国分心。 他犹豫到小半夜，心一横穿着睡衣，拿着剧本去找赵导。 出门前，陆绎甚至连敲门的姿势都曾反复练习，他是真怕赵导。 “导演，睡了吗？” “…没呢，快…快进来！” 赵导的态度让陆绎很不适应，这跟片场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陆绎进了门，眼神余光瞄了眼房间，被赐茶看座后，双手递出剧本。 “导演，这是我明天的戏份，我做了预演和分析，想耽误您十来分钟跟您汇报一下，要是有不对的，请您指导！” “好！” 陆绎起身自己报了个幕，眼睛一瞪就开始表演，赵导点上烟一脸的欣赏。 等表演了一段，赵导啪啪啪开始鼓掌，夸赞：“不错不错，进步不小啊！” 陆绎激动躬身致谢。 赵导嘴里突出一个“但”字，又说：“大体不错，但有瑕疵。 来来，重新来一遍，我给你搭个戏，我演欧阳兰兰！” “麻烦赵导了！” “顺手的事儿！” 卧室里，俩人站在大床两步处，你来我往的演绎起了肖童和欧阳兰兰的爱恨情仇。 …… 半个小时后，大床上。 欧阳兰兰胡子拉碴的推着肖童，肖童背着身子。 “肖童，你怎么了，你别害怕，这是我自愿的…” 陆绎很白净，但抱着头不理人。 第886章 忙碌观 11月快到中旬。 洛杉矶的天由凉变冷，徐观也穿上了黑皮褂，跟莫卡妮在剧组公开穿起了情侣装。 但徐观拒绝黑皮裤。 黑客帝国的拍摄来到加速预冲刺阶段，拍完了墨菲斯特工对战，接着拍老李大战特工。 没有按照顺序拍直升机撞大楼，徐观准备留到最后再拍，因为一比一的美军直升机驾驶舱还没做好！ 徐观现在拍戏就像吃蛋糕，先吃水果，再刮奶油，最后吃蛋糕。 这天上午，黑客片场。 徐观戴着棒球帽，拿着对讲机，跟袁和平沟通老李挨打的动作。 “袁指导，你这样安排，让特工一个飞起回旋踢踹飞老李，然后单脚站立！ 还要尽可能的嘚瑟和嚣张，要让观众看出来他马上就得挨打，可以吗？” 徐观说完，袁和平不打折扣的就点头要执行，“好！我试一下！” “嗯嗯…抓紧时间，争取午饭前拍一个镜头！” 徐观交待，众将领命。 “好！” 过了好一会，“各单位注意，现场保持安静，预备备…” 特工飞起一脚，老李被踹飞十几米，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口血。 “咔！” 徐观看着这个镜头，总感觉熟悉，脑子里有了接下来的画面。 老李伸出大拇指一擦嘴角，跟药劲来了一样，起来就干！ 徐观见时近中午，喊道：“准备午饭吧，下午再拍！” 徐观吃饭前，招来几位主创，开了个简会，说：“袁指导，饭后这样安排， 特工一个低踹，踹飞老李后慢慢举高腿，然后嘚瑟嚣张！ 老李坐在地上往后滑行，十几米不够，要一直怼到墙上，最好怼个大窟窿，没吐血但被跌落的砖头子砸破头…” “好，观导我明白，我中午安排下，下午上工就拍！”袁和平回道。 徐观跟袁和平握手：“注意劳逸结合，好了，吃饭吧！” 徐观刚走到小床前，见小庞搬了个小桌，桌上码了几个菜，都是清淡营养的中餐，看着就有食欲。 徐观用湿纸巾净了手，坐在小床上，抄起筷子开吃。 小庞说：“有馒头！” 徐观摇头：“吃菜就行，减肥！对了，上午有我电话吗？” 小庞很职业的回道：“两个电话，一个王嘉卫导演，一个卡梅隆！” 徐观继续吃菜，手一伸，等小庞递过电话，按了几下拨了出去。 “歪，老王，打我电话了？” “是啊，你谱大，现在都直接联系不上你了！” “忙啊，能给你回个电话，你就偷着乐吧！咋了？赤壁开机了？” “嗯，一切顺利！”老王喜道。 徐观纳闷：“姜闻没在？” “他曹操，肯定在！” “没恶心你？” “恶心过！” “你能治住他？” “我能治住黄雷！” “牛逼！” 赤壁开拍后，姜闻天天找事，最常说：“赤壁不是这样的，应该是…” 每一个镜头，姜闻就能提出N条建议，老王勉强一听。 只要老王有回复，姜闻就建议都来一遍试试，什么胶片不值钱之类的净忽悠。 说实话老王心动，但赤壁特殊，他不太敢放荡，只得拒绝。 然后姜闻就说：“王导，你不懂三国啊，我从小熟读三国，你听我的！” 王嘉卫不听，只要他提意见，老王就加戏，找个由头就骂黄雷，骂的老难听了。 “就你这样的演技还能当老师呢？” “你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演技演技，你的演技呢？出门放家里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你水平在这放着，我也不能要求太高…”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晚上回了酒店，黄雷就哭，哭完了让姜闻陪他排练，给他讲三国。 姜闻不是没想着给黄雷打抱不平，但每次都被黄雷抱住宽腰，不许。 黄雷就是心理素质太差，这才哪到哪？他要是知道老王，会把他挨骂拍的戏份删完，哭得更狠。 徐观就当听了个八卦，跟老王打听了二叔的酒店进度，临挂电话说：“别忘记给二叔宣传宣传！” “那必须的，杀青宴就在那，我以后接客都在呢，安全！”老王很够意思。 徐观挂了电话，喝了口水，也给卡梅隆老卡回了一个。 徐观先开口：“歪，詹姆斯你可是许久不联系我？有啥指示？” 卡梅隆回道：“哈哈，我的错！是这样，我最近都在洛杉矶，想跟您预约个时间，过去拜访您一下，您看啥时候方便？您放心，我不会耽搁您太久的！” 徐观一愣，卡神这么礼貌吗？ 徐观说了拍戏，卡梅隆依旧坚持探班，徐观点头答应：“行，那你过来吧，到时候我安排助理接你！” “明天见，观导！” 挂了电话，徐观就吃好了饭，喝口水顺顺食道，刚点上烟，电话响了，是小曹的电话。 “歪，小曹！” “观导好！方便吗？” “咋都这么客气啊！说！” “观导，我跟你汇报下李米的进展，就目前来说一切顺利，大约会于下月杀青，然后…” “你能来得及去柏林？” “所以观导帮忙通融一下！” 徐观拒绝道：“我徐某人第一次当评委会主席，必须按照规章制度来，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开公道！” “那我来不及啊？” “你一边拍一边剪，把缝里的时间利用好！快速推进，使劲的啪…拍！” 聊完正事，徐观歪在床上，八卦道：“周讯咋样了？” 小曹以为徐观要发春选秀，开心道：“都很好，现在正跟陈昆恋爱呢，要是收到你的祝福，他俩一定会开心！” 徐观问：“是吧！哎…周讯长啥样？” 小曹一愣：“你不是留有大用吗？不知道她长啥样？” “我就是对你的女主好奇，见不见的无所谓，快说周讯啥样？” “个子不高，是个不凸出的瘦猴，难有90斤，头发微黄，营养跟不上，颜色暗黄，月经不调…” “沃日，你拍的啥片啊，找了这么个女主角，一点都没劲，挂了！” 小曹就是胡咧咧，其实周讯很水灵的，娇小可爱，轻盈得抱着就可以。 不过徐观身边有这样的，再加上周讯一部戏一个男朋友，实在不讲究。 李米才拍几天，周讯就憋不住了，在晚上直接冲到陈昆房间，一个垫步，跳上陈昆的身上，张嘴就亲。 “昆儿，爱我！” “讯儿，讯哥，你是我哥行了吧，下来！” 周讯就是李米，李米就是周讯，她已经爱上陈昆了。 周讯一脸严肃的下来了，站在陈昆面前，直勾勾的盯着陈昆，在陈昆的目瞪口呆中一件一件的脱掉了。 陈昆小年轻，火急火燎的哪受得了这个，一上脑，抱起周讯就往里送！ （今天会议太多，欠一章！） 第887章 想念 时间进了11月中旬。 朱元璋私访记在宁厂做完了后期，关于后续的工作，张国利做不了主。 他一个电话把观丽的第一话事人丽姐叫回了京城，主持大局。 丽姐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马不停蹄的见了胡梅和张国利。 她没有第一时间安排看片，而是把郑小龙喊了出来，四人一块观看了朱元璋私访记。 在看了四集之后，丽姐组织了个聚餐，准备问下私访记的放映问题。 郑小龙是不看好私访记在京台放映的，但丽姐的面子必须得给。 席间，喝了几杯之后，丽姐问：“郑导，您是电视剧的行家和前辈，渴望万人空巷的情形，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今天看了朱元璋，您可得给我提提意见，不然酒可不管够！” 丽姐捧郑小龙，郑小龙连连摆手，笑着立马就捧回去：“嗨，都是小打小闹，您丽姐才是电视界的大拿！ 一部十八岁石破天惊的大赚几千万，开创了电视剧事业的新局面，比我们京台强多了！ 要我说，观导能有今天，除了他自己才华惊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娶了丽姐这个贤内助啊！” 丽姐还没开口，张国利接着郑小龙又捧了一句：“哈哈哈，是的，来来来，咱们敬丽姐一杯！” 丽姐不是尊称，是个匪号。 丽姐说了几句客套话，跟着举着杯子喝了酒，此刻她真想把徐观薅过来，让他好好的学习学习。 徐观这人不会捧，只会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丽姐进入正题，问：“郑导，朱元璋的质量您也满意，那在京台播出这事...” 郑小龙自顾自的喝口酒，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丽姐，只得说：“丽姐，这要是清朝的题材，播出这事我闭着眼就办了，但...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郑小龙想了想说：“这样，明天我把片子送上去，不管行不行的我后天都给您个消息，怎么样？” 丽姐咧嘴笑道：“来来，我们一起代表私访记剧组敬郑导一个！” “好好！来，郑导，喝起...” 散场后，丽姐微醺着出了饭店，跟几人打了招呼，坐上梅杏的专车回了家。 睡觉前，丽姐给徐观打了个电话，准备汇报下工作进展，顺便邀个功。 能被亲爱的观导表扬几句，那就更好了，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靠嫩酿！一点都指望不上你！” 丽姐刚准备睡觉，电话响了，一看是小曹，犹豫了下接听了：“小曹，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小曹回道：“丽姐，我刚放工，才知道你回京城了，我们现在就在顺义拍戏呢，您明天要是没事，过来探探班呗？” 丽姐婉拒：“小曹啊，你观哥让你负责，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我就不去了，省的打乱你的拍摄计划！” 小曹坚持：“丽姐，我们这剧组现在情况不太好，士气不行，您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不问啊，哪怕到这简单的说几句也行啊！” 丽姐再不好意思拒绝了，勉强点头答应了，电话一扔，扭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就去睡觉了。 小曹这边放下电话，就出门召集剧组开会，部署怎么迎接探班。 小曹照他观哥的例，开会首先强调纪律，接着说：“剧组除了创作，现场管理也很重要！ 首先说整理，服化道组散会后，立刻动手，把现场用不上的东西全清走！ 其次是整顿，现场留下的东西必须按照类别摆整齐，再贴上标签！ 接下来要说的是清扫……” 小曹没管下面的人有多困，一股脑的说了一遍后来被熟知的6s管理：整理，整顿，清扫，清洁，素养和安全。 说完后，小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扫了一圈，准备现场抓个典型。 “陈昆，看你写写画画的，你把我刚才说的简述一遍！” “我…”陈昆懵逼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画的火柴人，开始胡咧咧：“曹老师说的好呀！ 咱们剧组最近只顾闷着头创作，在卫生这一块，确实是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是该整顿一下，我建议…” 小曹阴着个脸，呵斥道：“别建议了，你坐下吧你！” 陈昆嘿嘿一笑，举手虚敬了个礼，坐了下来，小曹重新叙述6s现场管理，让剧组重视起来。 散会后，小曹先走了，会议室里，众人议论纷纷：“明天肯定有大人物来检查，搞不好是电影局的领导！” “废话！依我看，最起码得是个副局长，不然以曹老师的腕，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明天还得早起来打扫卫生！” “哎呀…对了，陈昆，你字好，帮我写几个标签呗！” 这是陈昆第一次当男主，还不是腕，人也随和得很。 还不会现场骂人不会演戏。 他立马应道：“要楷书还是行书？” “楷书，正正规规的楷书！” 另一边小曹安排好了诸事，心情十分愉悦，想了想：丽姐来探班，还是有必要跟观哥说一下。 远在洛杉矶的徐观，接到的电话的时候刚起床，还带着起床气呢。 小曹这货嘚瑟得很，上来就问：“观哥，你拍黑客帝国那么久了，丽姐去探过班吗？” “没有！有事说事！” “是吧，丽姐明天就来我们剧组探班了，说是…” 徐观不明白小曹的意思，打断道：“丽姐去你那，你别瞎逼逼知道吗？” “什么意思？” “就是别逼逼你去澳洲的事儿！” “我知道！”小曹应了一声好，“观哥不是我说你，丽姐这么好的女人，天天为你操心里里外外，你不能…嘟嘟…” 徐观挂了电话，扔到一边，起了床，来到卫生间，见小庞正坐上面呢。 “你快点，憋不住了！” 小庞推开了怼自己脸的徐观，扯着卫生纸往手上缠了几圈，稍稍擦拭，冲了水，起身提上裤子就去洗漱。 徐观没有掀开马桶圈，直接坐了上去，说：“下回你再尿尿，别老是拉那么多纸，等我尿完一起冲，要会节约…” “知道了！” 徐观是被丽姐的生活习惯深深影响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 等徐观起身要刷牙的时候，见小庞给自己挤了三四公分的牙膏，摇了摇头，有点想念丽姐了。 第888章清退 徐观洗漱完临出门时，想着小曹嘴快，为了安全起见，掏出电话给丽姐拨了过去。 响了一会，一接通徐观就问：“干什么呢，才接？” 丽姐没好气道：“我睡觉呢！” “你明天别去小曹那探班了！” “你怎么知道？” “他跟我说了！总之，你明天不要去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在家，你去探什么班，不够人家说闲话的，老老实实在公司上班不好吗？” “徐观，我就是…” “人陈虹怎么不去探班？” “好！” 徐观一听说丽姐不去了，自个开心了，把因小曹的嘴快可能带来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丽姐坐起身子，白花花的靠在床头，给徐观汇报了朱元璋的进展，徐观说道：“结果出来通知我！” “好！” 徐观挂了电话去了片场，开始忙活黑客帝国的拍摄。 他也不知道丽姐怎么跟小曹说的，小曹竟然半天打了70多个电话。 一个也没接。 上午，徐观忙到10点钟，电话响了，接听说了几句，交待小庞道：“老卡到了，你去接一下！” “好！” 小庞走后，约摸着10来分钟，卡梅隆带着现役妻子琳达到了。 仨人贴面拥抱，打了招呼，卡梅隆看了看片场笑说：“观导，不耽误你拍摄吧？” “不耽误，现在正是休息时间，走走，我带你参观下！” 老卡是个开卡车转行的导演，电影拍的好，也是个处处留情的导演，旁边的琳达，就是他第四任妻子。 这还不是最后一任，后来老卡又娶了一个，还是在泰坦尼克号认识的演员，就是那个露丝的孙女。 徐观领着俩人在剧组里溜达，还不忘记吹牛逼，说：“黑客帝国是个技术驱动的剧组，为了满足现场的拍摄，我们研发了十几套拍摄设备...” 卡梅隆眼睛一亮：“真的吗？带我看看吗？” “可以，一会的拍摄还会用到呢！” 徐观应了一声，带着卡梅隆来到黑客帝国的专利墙前，继续吹：“黑客帝国的拍摄很艰难，倒不是说剧组多庞大，而是一步一个难题，阻力很大。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做了6个大类的创新，也取得了50多项专利，你看这个...” 徐观指着一个发明专利，继续吹：“就这一个装置，我们前后投入了好几百万美元的研发费用，数十人的半年的公关... 这还是只是看得见的硬件，在软件方面我们投入更大，这么跟你说吧，黑客帝国注定是一场视觉革命的盛宴！” 卡梅隆看着徐观，很郑重的点点头，其实他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但是从香港嘴里吹出来，就感觉好厉害。 卡梅隆不是自己要来的，是他的妻子建议的，说徐观是好莱坞最会宣传的导演，要向优秀的人学习。 卡梅隆踮着脚，眯着眼认真的看着专利墙，大骂自个失算了。 他花那么大力气拍个大船，怎么就没有想到注册专利呢。 卡梅隆看了好一会才说：“还是你们会玩，听说你这是系列片？” 徐观没遮掩道：“是的，暂时写了三部，这一部只是牛刀小试，主要就是我们建设团队，储存技术的，后面的继续会有大量的特效...” 卡梅隆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聊了一会，副导演来报：“导演，准备好了！” “好！” “观导，要是方便的话，我...” “咦...走！” 到了拍摄位，徐观大概的检查一遍，可以拍摄，一个手势，片场有人喊：“各单位注意安静，预备备...” 这个镜头就是徐观吹牛逼的徐观时间，也是老李觉醒后，暴打特工的戏份之一，十分的夸张。 只见老李啪啪几招，然后一个结结实实的铁山靠，把特工怼飞了。 徐观时间装置丝滑启动，完美的拍摄了特工无死角的落地。 “啪啪啪…” 全场鼓掌。 徐观扭头跟卡梅隆继续吹：“不是跟你吹牛逼，我们的动作招式都是有讲究的，都暗合古典哲学…” “哪一方面呢？” “最多的还是阴阳！” “牛逼！” 卡梅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探班，就有点爱上了跟徐观在一起的感觉。 老卡并不是说在艺术方面，多么多么的佩服徐观。 只是单纯的很喜欢听徐观吹牛逼，特别是把一件小事，说的天花乱坠，还让人觉得很厉害。 这也正是他欠缺的，投资方福克斯不止一次的建议他，要学习徐观。 特别是楚门的宣传方案，甚至给大船列了一堆的宣传数据，让他好好吹！ 拍摄的间隙，徐观问：“大船咋样了？” “马上就上映了，我这次就是给你送首映礼的邀请函的！” 徐观接过卡梅隆的邀请函，一看日期正是后天。 徐观点点头，正思考着怎么拒绝呢，老卡说：“晚上，估摸着你放工了，到时候捧个场呗！” “也行，但我不敢说死啊，只能说尽量去，到时候万一剧组有事…” “尽量就行。” 又聊了一会，卡梅隆午饭都没吃，就带着媳妇走了。 下午，送走卡梅隆的徐观，睡了午觉后，起床忙了一下午。 刚放工，小庞就贴了上来，小声说：“观哥，晚上咱们涮羊肉！” “好！” 徐观刚点头答应，莫卡妮穿着一身黑衣也来了，刘海还有点湿，明显是刚卸好妆，说：“观导，咱回去吧！” 徐观没说话，点了根烟，环顾四下，纠结晚上吃什么，突然看到了老谋子，激动喊道：“哈喽，zhang…” 老谋子会心一笑，来到徐观面前，出口邀请了几句聊创意，搂着徐观，出了片场去庄园学习外语去了。 小庞是小巧玲珑，温柔如水，还有点蔫了吧唧的，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 莫卡妮最近虽然打斗厉害，但没有受伤，战斗力极佳，一有时间就要求被潜，还义正言辞道：“这是你观导的义务！” 幸亏徐观有老谋子，时不时拉过来掩护一把，不然精力真不够用。 当晚，徐观宿在庄园，享受完了贴身的金发碧眼的spa后，嘀咕：“这也忙不过来啊，要不要清退几个？” （晚上还有一章。） 第889章 黑鹰 次日上午。 徐观从庄园精神抖擞的回到剧组，顶着莫卡妮和小庞的白眼进了片场。 又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了小庞两句，果断开始干活。 九点半左右。 徐观刚拍完一个镜头，在准备下一镜的间隙，小庞拿着手机上前，道：“观哥，丽姐连着打了3个电话！” 徐观毫不在意的接过手机，令身旁的副导演通知全场休息15分钟。 徐观又转头说：“小庞啊，人小曹老师打70多个电话，你都不吱声，丽姐打仨你就火急火燎的了？” “赶紧接吧！” 徐观走出摄影棚，点了根烟，给丽姐拨了过去。 嘟嘟… 徐观纳闷：“歪，丽姐，这都半夜了，你干嘛呢？接这么快？” 丽姐回：“刚跟陈虹挂掉电话，对了，徐观你现在方便吗？” 徐观严肃道：“说！” 丽姐也不墨迹：“晚上9点多，郑小龙给我回电话了。 说是上级领导建议咱们往后挪一挪，等明年再放，说今年排满了！” 徐观冷笑一声，摇摇头：“听他扯淡！不让放就不放吧，树挪死人挪活！你稍微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 丽姐问：“这么晚了，你给谁打？” 徐观回道：“你等着就行了！” 徐观挂了电话，脚下微微一搓，踩灭烟头，翻翻手机，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荣院长啊，我是徐观啊，睡了吗？” “嗯？谁啊，半夜打什么..观导啊，没呢没呢，呦…你可是稀客啊，一年到头接不到你两回电话？” 徐观的电话是打给上戏的院长的。 徐观接着说：“我的错！今年太忙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去上戏拜访您！” “好呀，随时欢迎，到时候我亲自炒两个菜，咱喝点！” “好！” 寒暄了几句，亲近了不少。 徐观开始胡咧咧：“院长啊，在咱们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合作的上错花轿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也为下一步坚实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院长回道：“是的，这也得益于观丽的高水平剧本创作！ 观导，面向未来，我们双方应秉承着合作共赢的原则，共同推动中国电影电视的高水平发展。” 电话里，一轮对话，双方回顾了上错花轿，提出了合作原则，也许下了共同的愿景。 接下来，开始规划重点合作戏份领域，健全监理保障机制了。 院长许诺：“观导，只要是观丽跟上戏合作的项目，在不违规的情况下，我们上戏有责任保证项目在上海，及周边友好电视台的播出...” 徐观也保证：“观丽会成立专项的工作组，由丽姐任组长，负责跟上戏对接具体的项目落实和跟进！” “那太好了！” 大方向谈好了，徐观和院长在电话里喊了几句携手同行，凝心聚力的口号，也大致约定徐观访问上戏的时间。 徐观只在临挂电话的时候，提了下朱元璋放映的小事，院长都不带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并保证畅通无阻。 徐观挂了电话，就听身后的小庞说：“观哥，现场准备好了！” “叫观导！说几遍了！”徐观看向片场，扬了扬手机，交待小庞，“再休息五分钟，我回个电话！” “好！” 徐观没有拖延，抓紧给丽姐回了电话，说了让她明天直接联系上戏院长。 丽姐惊讶：“你怎么不找北电？” 徐观回：“我媳妇是上戏的啊！” “好好说！” “简单来说，就是我现在对北电很失望，拉的一笔！好了，就这样，挂了！” 徐观挂了电话，回到片场，继续枯燥乏味的拍摄。 现场还是拍摄老李和特工的对打，今天上午最主要镜头就是老李捏子弹。 上午的拍摄很顺利。 这主要得益于黑客帝国的技术储备，软硬件都跟得上，各种拍摄的技巧层出不穷。 令观导愉悦。 中午吃饭前，徐观坐在小床上吃小灶，用筷子指指点点的交代一旁的小庞，道：“你下午别在片场了，去...” 话没说完，徐观身上的小皮褂被人从后面掀起来，后腰的松紧带也被使劲一拽，往后一仰，差点栽倒。 “我靠嫩酿！” 徐观气得大骂，谁特么这么不长眼，扭头一看是莫卡妮。 “你特么干什么？” 面对徐观的质问，莫卡妮嘿嘿一笑，小声道：“观导，我就看看你穿啥颜色的内裤？ 他们说你穿的红色的，我不信！” 徐观没好气道：“看清楚了吗？” 莫卡妮微笑：“看清楚了，蓝色的！” 徐观怼道：“没大没小的，在剧组里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被呵斥了几句，莫卡妮并没有生气，笑嘻嘻的走了。 她临走前，还对着徐观挑挑眉，挑衅的味道溢于言表啊！ 徐观转回头继续吃饭，夹了两筷子青椒鸡蛋，皱眉懵逼道：“哎…小庞，我刚才说到哪了？” “让我下午出去一趟！” “哦...接着说，下午你出去一趟，到唐人街给特效组订一面锦旗！” “上面写啥？” “剧组之星，电影先进工作者，特效标兵，你自己看着定吧！” “好！” “别忘记开发票！” “知道！” 小庞等徐观吃了饭，收拾好了饭盒，出了剧组。 徐观也卧倒睡觉。 下午，徐观醒来，伸伸懒腰，洗洗脸，准备拍摄。 这时，道具组的找到徐观，汇报工作：“观导，之前的您说的直升机的方案已经完成了？” 徐观惊讶：“这么快？什么机型？跟美军的一样的吗？” 道具组长邀功道：“一模一样的，我们还找了两个退伍的机械师确认了，正是美军的现役黑鹰！” 徐观询问道：“美军要钱了吗？” “要了，不多，就五十万美元！” “好！那咱们得想办法把这五十万美元挣回来，知道吗？” “那是一定的！” 最后，徐观总结道：“你先回去，下午放工，我去看看！” “好的！” 徐观看着道具组长的背影，心想：明天得让小庞再定一面锦旗。 就叫道具黑鹰！ 下午拍摄的很顺利，又是特工变着花样挨打的一下午。 放了工，徐观戴上老谋子和已经回剧组的小庞，进了另一个摄影棚，视察道具组的黑鹰直升机。 直升机道具分成两部分：一个是缩小的黑鹰直升机的外壳，留着后面撞大楼用的，另一个是飞机的驾驶舱，留着拍摄莫卡妮开飞机用的。 徐观进了驾驶舱，左看看又看看，接过道具组长递来的真实黑鹰的座舱照片，认真核对了一遍。 完美。 徐观忍不住叹道：“干的漂亮！” “我们就是跑腿，还得是观导的创意牛逼！” 徐观点点头，戴上制作的头盔，坐在驾驶位上，伸出个大拇指，喊道：“老张，你技术好，给我拍几张！” “好来，一会，我也得试试！” 等俩人都拍了照，徐观站在驾驶舱里指着仪表盘，给出了自己指导意见。 “把这些个线束，码表什么的统统换掉，给我换成一整块的屏幕，要亮！” 道具组长下意识的回道：“这是美军的黑鹰啊，最先进的，咱们照着抄的啊！” 徐观不屑道：“美军美军，天天你们美军，他们懂个屁飞机，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没有人比我更懂飞机！” 道具组长一愣，赶紧回道：“佩服佩服，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观导，还得是您啊！ 到时候咱们宣传就说下一代黑影流出来了，哈哈！” “嗯…” （继续码字……） 第890章 敲打 徐观出了摄影棚，想起锦旗的事儿，见小庞两手空空，问：“锦旗呢？” 小庞回道：“有工期，明天上午才能做好！” 这是美国，没给一周的工期还是因为在唐人街做的缘故。 徐观安排道：“明天上午拍摄，中午吃完饭开黑客帝国全组代表大会，就在酒店大礼堂举行，你安排下！” 小庞一愣反驳：“咱剧组住的酒店没有礼堂啊！” “你去找制片，看看怎么安排，反正明天下午我要开会！” “好！” 小庞走了，去联络制片去了，徐观跟着老谋子一块回了酒店。 今晚吃西餐。 徐观找莫卡妮肯定不光是被窝里的那点事儿，他是准备敲打敲打这娘们。 白天的时候，莫卡妮在剧组竟然整蛊自己，一点边界感和分寸都没有。 严重侵蚀徐观在剧组的威信。 回了酒店房间，莫卡妮正躺在沙发上吃披萨，翘着二郎腿，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全身只有一条小裤。 “吃了饭？” “没呢！” 没谈正事，徐观先吃了饭。 吃完饭，没洗澡，徐观又开始狠狠的敲打莫卡妮。 敲打了半个小时，搂着汗津津的娇躯，拍了几巴掌：“还敢吗？” “不敢了！” “你白天跟谁打赌？” “没有，我就看看你昨晚睡哪的？换没换内裤？” “你管的这么宽…” 徐观话没说完，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拿起看是丽姐。 刚要起身，莫卡妮伸手拉住徐观：“我不出声！” “我信你个鬼！” 徐观果断起身，从柜上拿了烟，点上后，进了卫生间，往马桶上一座，接起了电话。 徐观问：“歪，丽姐在哪呢？” 丽姐答：“在家呗，准备去上海，对了徐观，我白天给院长打过电话了。 院长让我直接去上戏找他，说是看看片子走个形式就行！” “广告的事儿呢？”徐观很关心钱。 “早就谈好了，现在都开始谈上错花轿的广告了！” “丽姐牛逼！” “我观更牛逼！嘿嘿！” 两口子黏黏糊糊了几句，丽姐问：“徐观，那北电和京台以后不合作了？” 徐观回道：“合作啊，就是利益最大化，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不然老认为咱离不开他们！” “北电院长找你了吗？” “现在没有，估计过几天该找了！找我也没用，我得赚钱改善生活啊！” “你生活不好？” “没丽姐在，我都快便秘了！” “滚！我不负责后边！” 丽姐怼了徐观一句，接着说：“郑晓龙给我打电话了，估计是不知道咱们跟上戏的事儿，也没提私访记。 只是话里话外的说，赵宝钢的永不瞑目还是可以合作的…” 徐观打断：“丽姐，我现在听你说话都头疼！” 丽姐意外：“你想挨打了？” “你天天这汇报那汇报的，详细得很，我感觉你老是肩上挑不起担子！” “你观导牛逼啊，几千万的生意都是小事了，不愿意听了？厌了？倦了？” 徐观见丽姐来劲了，草草几句，挂了电话，但没有起身，因为坐了这一会来了点排意。 烟抽完了，徐观有点不抽烟不会拉的感觉，喊道：“莫卡妮，拿根烟！” 几秒钟后，徐观接过扔进来的烟盒，点上之后，开始排泄。 徐观充分的利用时间，连抽带拉的还不够饱和，又打开手机翻翻找找的跟启仔去了电话。 “歪，启仔，睡了吗？” “没呢，师父有事您直接安排我就成！” “好！野爹寻亲记怎么样了？” “马上就杀青了，估摸着三四天吧！” 徐观想了想，交待道：“这次要注意内地市场的开拓，特别地下发行这块！” “地下发行？卖碟片？师父，我们一直在做啊！”启仔询问。 徐观指示：“你这次做后期的时候，配好音做好简体中文字幕，搞个内地版的，等香港上映两周后，直接在地下发行，速度一定要快！” 启仔回道：“师父，其实我感觉咱们可以老早的备好货，等香港上映一周就开始内地卖！” “你找小霍商议下，到时候就找我二叔干，知道吗？” “好的，师父！” 临挂电话，徐观说：“你是按照还珠格格的人物延伸的吗？” “是的，都是谐音，应该没问题！” “行吧，到时候真打起来…” “都是我自己干的，我的工作室是观丽的编外成员，加上观众们有需求…” 徐观有点动情了，道：“启仔，天天让你拍这种片子委屈不？” “一点也不，我在咸湿领域仅次于李翰祥，抛开年纪不谈，他…嘿嘿… 如果拍正经的电影，我在香港就跟个路人一样，没啥知名度的。” “好，很好！你再坚持坚持，到时候黑客帝国二的时候，到美国来给我打个下手！” “谢谢师父！” 徐观拉完了，也就没有多聊，擦擦起身，直接冲了个澡，进了被窝。 莫卡妮钻进雄厚温热的怀里，说：“观，咱们黑客帝国就要杀青了，后面怎么安排？” 莫卡妮这么一说，徐观才想起来人莫卡妮不仅是徐观的孩子妈，还是观丽的正经员工呢。 自己的女人，再漂亮，身材再好，观众再喜欢，徐观也不舍得放出去，拍什么西西里。 这种片子一旦拍了，以后找你都是这种类型，想转型不容易的。 徐观说：“明年吧，你今年好好休息，带带怀特，没事接受个访问。 等黑客帝国上映了，身价涨了，好好的圈几个代言，再运作超模的电影和真人秀项目…” “嗯…观，抱紧我！” “发什么骚，赶紧睡觉！” “嗯…” “对了，你明天下午跟我一块去坦坦尼克号的首映礼！” “好！” 次日一早，徐观起床，翻翻找找了个黑色内裤一套，洗洗漱漱，穿着皮褂去了片场，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徐观被莫卡妮检查过一次内裤，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只穿黑色内裤，而且必须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尺寸。 否则…否则就不穿。 徐观到摄影棚门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老谋子从车上下来。 更惊讶的是，老谋子不是一个人，是跟袁和平一块下来的，是被一个大洋马司机开车送回来的。 第891章 剧组之星 徐观上前招呼，袁和平赶紧说：“张导早晨拉着我去锻炼，我们走远了，掏钱打车回来的！” “改天咱们一起！”徐观笑说。 徐观还是认得清出租车的，一眼就看出来俩人出去学外语去了，但是不是在一个屋学的，那就不好说了。 俩人都一把年纪了，奋斗了几十年了，玩玩洋马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只要不开发票找剧组报销，无所吊谓！ 这袁和平当武指真是屈才了，应该当编剧或导演的，编起瞎话一套一套的。 进了剧组，徐观灌上一杯浓浓的美式咖啡，正式开始工作，依然是拍摄对战的戏份，估摸着还有两三天就完了。 拍摄间隙，小庞上前汇报：“观导，会议已经定了，就放在特效的摄影棚里，台子正在搭，不耽误下午用！” “锦旗呢？” “在这呢！” 徐观展开锦旗看了看，很是不错，夸了小庞几句，又说：“你也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写写稿子，下午当下主持人！” “好的！”小庞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大会第一项还是强调纪律吗？” “那个是开场，是前言！” “好的！” 上午拍摄的很顺利，黑客帝国的大部分的难的动作已经基本拍完，剩下就是些撞大楼，打枪和些边角料了。 小庞今天忙的飞起，也没有时间给徐观准备小灶了，徐观很是亲民的跟剧组一块排队吃饭。 徐观正排着队，眼前闪过一团黑影，看清是莫卡妮，也发觉自己被插队了，道：“我不排了，你给我打饭吧！” 刚要走，被莫卡妮拽住了，就听她说：“我来跟你说说试装的事儿？” “什么装？” “你下午又开会又去首映礼，就穿着个黑皮褂子？” “我爱黑皮褂子！就这样！” 徐观直接撤了，刚回到小床边坐好，莫卡妮就端着午饭来了，吃了饭，一起去到化妆间里试了身衣服。 下午两点钟，伴随着热情似火的迎宾曲，全剧组千把号人就有序的往特效摄影棚集结，并以组为单位站好。 徐观进了会场，扫了一眼，看看布置风格，就知道出自小庞之手。 很中式。 会场一个大红色的背景板，红底黑字的写着：黑客帝国全剧组代表大会。 台子上面铺着红毯，侧前方还有个发言高桌，一根细长的话筒，前面还印了个黑客帝国的logo。 几步台阶下来，就是一个长条桌，上面铺着红布，铭牌拍成整整齐齐的拍成一排，旁边还有瓶矿泉水。 很明显坐的是各组的代表，老李作为演员组的代表列席在位，老谋子和袁和平也是都在的。 至于莫卡妮，被小庞请去当现场主持人了，她是演员，一点不扭捏的答应了，这会正跟小庞熟悉台词呢。 再往后，就是一排排的座椅，密密麻麻的坐着全剧组的普工，除了些个群演，其他的都在了。 都是些剧组民工。 徐观刚喝了几口矿泉水，音乐骤停，莫卡妮高挑精致的上台。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剧组同事们，大家下午好！ 黑客帝国的拍摄已经来到了尾声，让我们大家一起为自己的努力鼓鼓掌！ 夏天，我们为梦想欢聚一堂，共谱美丽华章，现在我们隆重集会，庆祝总结黑客帝国的阶段性胜利…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导演，黑客帝国的灵魂核心，徐观！” “哗哗哗！” 徐观走到台上，在正中央面向观众席鞠了个躬，走到演讲桌前开始叭叭。 “大家好，我是徐观，我想很多人都纳闷，我们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开会？ 主要是三个方面，但在具体说说之前，我还是要说几句题外话！ 最近我发现剧组的极个别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我只对事不对人！ 有些人以跟朋友打赌的名义，公然在剧组整蛊别人，我都替你们躁得慌！ 大家是个集体，要讲团结，尊重是相互的，跟领导之间也好保持尊重…” 莫卡妮铁青着脸，站在台子最边上整个人都麻了，大骂：‘我特么昨晚上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又是吹又是… 睡觉前还你侬我侬的，好得跟一个人一样，结果倒好，这才过了一夜，你就把我拉出来处刑，我不要面子了？’ 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呢，就听徐观接着说：“还有，咱们是一个正规化高素质的剧组，但总有极个别人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今天中午，我在剧组吃饭，竟然有人公开插我的队，这是极其不文明的…” 徐观巴拉巴拉好几分钟，莫卡妮气得真想上台喊一句：“我们有个儿子！” 徐观坐在台下的时候，本来想点点老谋子的，但一想对方都一把年纪了，再扛不住撂挑子走人了，不合适。 就临时换了对象，开始点莫卡妮，也是为了顾全黑客帝国的制作大局。 “闲话少说，我们继续，黑客帝国已经拍完九成，还有七七八八的戏份拍完就要杀青了。 总的来看，剧组除了极个别人吊儿郎当的，其他的都按质按时按量的完成了拍摄的要求和任务。 在诸多的组别中，以特效组最为耀眼，他们的成果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在拍摄前，特效组几十个人累计花费5年的时间，研发了全新专利的徐观时间，还有后续的拍摄硬件和软件… 此处应该有掌声！” “哗哗哗…嗷嗷嗷…” 徐观继续：“下面，我代表黑客帝国投资人，对特效组提出表扬，并授予剧组之星的荣誉称号…” “哗哗哗…” 小庞双手举着展开的锦旗，一步一步的登上舞台，莫卡妮喊着让徐观授旗，特效组接旗的导语。 在热烈的掌声中，特效组组长詹姆斯上台，跟徐观激动握手拥抱，从徐观手里接过光荣的荣誉锦旗。 “下面，有请特效组组长给大家说几句！” 詹姆斯双手举着锦旗，苦笑道：“荣誉来的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准备啊！” 徐观嘿嘿一笑：“我们要的就是你没有准备，因为大伙儿都想听听你的真心话，对不对？” “对！” 詹姆斯接过话筒，一手抓着锦旗杆，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第892章 大船首映 “剧组之星这份沉甸甸的荣誉，它不属于我一个人，而是属于全组全剧组的同事们！ 观导当才说是我带队研发徐观时间和软硬件，这话我是不完全认可的，这项不是哪一个人能努力完成的。 而是在观导的带领下夜以继日的持续研发得来的，我犹记得，徐观带着睡袋吃住都在实验室，带领我们研发… 朋友们，让我们一起祝愿黑客帝国顺利杀青，票房大卖…” 詹姆斯没有做准备，说的都是真心话，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等詹姆斯下台后，徐观接着慷慨激昂的发起了向特效组学习的号召。 会议一直持续到三点多，徐观喊了一句：“特效组这个月奖金加倍！” “观导牛逼！” “我要给你生儿子！” 莫卡妮皱眉往后瞅，看是个老黑，笑着摇摇头，完全没有竞争力。 徐观说：“来来，咱们都站好，拍一张大的全家福！” “好！” 花了好几分钟，全组站好，莫卡妮鬼精鬼精的贴着徐观，因为徐观这才是镜头的焦点所在。 散了会，徐观宣布：“下午休息，明天继续开工！” 一片混乱之后，全剧组千把号人乌央乌央的散了。 徐观看看时间，刚要找老谋子叨叨几句，被莫卡妮伸手拉着进了化妆间。 莫卡妮反锁上门，面色严肃的抵近徐观，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极个别人是什么意思？吊儿郎当什么意思？素质低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跟着你，伺候你，但不是让你任意践踏我的尊严！” 徐观看着认真的莫卡妮没看就想笑，一个意大利美女跟徐观说尊严。 好幽默。 徐观伸手抱了抱莫卡妮，被她使劲推开，又搂了几次，也上了手捏了捏，都被推开了。 徐观拉着莫卡妮坐下，开始胡咧咧：“哎…莫姐啊，我难啊！咱们剧组太特么乱了，我又不好意思提，只得顾全大局牺牲自己人了！” “接着说！” “我清早起来，见到老李和陈虎拉拉扯扯的进了剧组，还没上去问呢，老谋子和袁和平竟然也…” 莫卡妮一听这个，来劲了，伸手扒拉徐观的肩膀，说：“我也觉得老李跟陈虎有秘密，他俩天天在剧组抱着头，低声细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每次我一上前，他们就不说了，诡异得很呐，我怀疑他俩…” 徐观张嘴呵斥：“你为什么不早说？” 莫卡妮摊手：“这种事没证据怎么说？不能造谣吧！” 徐观叹气：“剧组马上杀青了，就到此为止吧，只是委屈你了！” 莫卡妮噘嘴道：“你知道就好，还不爱我？” 徐观上前抱着莫卡妮，按倒在沙发上就亲了起来，还上了手，但时间不允许，也仅仅是上手。 十几分钟后，徐观带着莫卡妮出了化妆间，就见小庞站在外面，问：“你在这干什么？” 小庞冷着个脸：“我等着收拾收拾卫生！” 徐观听出了小庞的阴阳怪气，说道：“那你进去收拾吧，重点收拾下垃圾篓，我跟莫卡妮去首映礼了。” 徐观说完，直接搂着莫卡妮出了剧组上了车，出发去比弗利山庄。 小庞看着远去的狗男女心里有点苦涩，她从一开始就接受自己是情人，也是有底线的，尊严不容践踏的。 但随着徐观施展温水煮青蛙，小庞的底线一降再降。 等徐观走远，她检查完卫生，没发现可疑纸团和气球，底线又降了。 只要徐观不强求她跟莫卡妮一起睡，她可以接受徐观的胡作非为。 现阶段，她只想大踏步的进步，早日独立运作项目，钱拿在手里才叫钱。 去比弗利的路上，莫卡妮问：“咱去这么早？” 徐观回：“那个吊大船3个多小时，肯定早早开始啊，不然得放到后半夜！” 到了比弗利山庄的电影院，下了车就见一条长长的红毯，从影院台阶向远方延伸，估摸着得有七八十米。 “观导！” 徐观扭头一看是老罗，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个拉丁血统的美女。 四人合成一处，聊了几句，踏上了红毯，面向两旁的记者拍了照，准备往里走，进去看电影。 “观导，黑客帝国杀青了吗？” “没有，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观导，莫卡妮是你的新女友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徐观大大方方搂过莫卡妮，面对记者又拍了几张照才进了电影院。 一进去，徐观迎面就碰到卡梅隆带着小李子在接客。 “观导，欢迎欢迎啊！一会，你得给点专业的意见！” “严重了，詹姆斯，我今天是带着眼睛和耳朵过来欣赏和学习的！” 徐观跟卡梅隆寒暄两句，跟小李子拥抱了一下，拉着莫卡妮往里走，被引导着坐在了靠前的观众席上。 徐观瞅瞅没见露丝，有点失望，莫卡妮见状问：“怎么了？” 徐观摇头，岔开话题：“那个小李子咋样？看着帅吗？” “娘唧唧的，都没眼看！我喜欢你这样的牲口！” “滚！下午才点过你，又不尊重领导了？” 打趣了几句，只听旁边有人柔声喊：“观导，我可以坐这吗？” “当然可以，请坐！” 徐观瞅瞅这女人，一头金发，身材姣好，硕大的额头，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肉，有点像吃了十几年素食的人。 徐观想了一会没认出来是谁，转头就跟莫卡妮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怀特。 傍晚，嘉宾基本到齐，徐观依然没见到露丝，张嘴道：“这没女主吗？” 一旁的洋马说：“有，只不是凯特男朋友因骨癌去世了，她去参加葬礼了！” “抱歉！对不起！” “我替凯特谢谢您！” 这女人不是徐观的菜，徐观也就聊了几句，就被莫卡妮伸手拧大腿。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在百忙之中参加泰坦尼克号的首映，我代表…” 一通叨叨后，开始放电影，电影放了几分钟，徐观突然瞅了瞅旁边的女人，惊讶：“你是露丝的孙女？” “观导好眼力！” 徐观上下打量了下这女人，有了点意思，甚至觉得要是莫卡妮不在，不介意拉着出去开个party玩玩。 这女人叫苏茜，是卡梅隆的第五任妻子，现在还没有在一起。 但以徐观数年的导演功底，知道这个时候这女人绝对跟卡梅隆勾搭在一起了，甚至卡梅隆的老婆都知道了。 历史上，卡梅隆是跟妻子在一年多后离婚的，紧接着卡梅隆就娶了苏茜。 卡梅隆的媳妇不傻，她知道了也不说，得等卡梅隆把大船的收益拿到手了，再离婚，也拿到属于自己的一份。 也是个会抄家的。 （泰坦尼克号的首映时间弄错了，另外徐观又进去了！） 第893章 素描 卡梅隆是个良心导演，每次拍电影都是量大管饱。 这次也不例外，泰坦尼克号的全片竟然逆天的剪了200分钟，3个多小时。 观众席，徐观挨着莫卡妮，看到船快沉的时候，实在憋不住尿意了，小声说：“你继续看，我去尿个尿！” “嗯…” 徐观刚起身矮着身子，走到了过道，苏茜瞅瞅专心看电影的莫卡妮，也矮着从另一边出来了。 徐观出了放映厅，抬头扫了一圈找到了厕所引导箭头，刚要迈腿，就听有人喊：“观导…” 徐观扭头见是苏茜，随口回道：“一会聊，美女，我先去个厕所！” “观导，我带你去！”苏茜呵呵一笑。 徐观指了指厕所标记箭头，说：“我知道路！谢谢啦！” 苏茜转得很丝滑：“我也去，一块走！” 徐观点点头，就要和苏茜一起去厕所，就听：“观导！” 徐观扭头看是莫卡妮，不想再磨叽了，说：“你俩一块去，我先走了！” 片刻前，莫卡妮见苏茜也出去了，怕俩人去厕所深度交流，也跟了上来，果然不老实。 徐观尿了尿，赶紧回到座位上，看了好一会电影，莫卡妮和苏茜才回来。 莫卡妮坐了下来，打了个手势，跟徐观换了座位，歪头跟苏茜窃窃私语了起来，看样子是一起尿得很愉快。 徐观抬头继续看电影，看看时间也开始准备准备想想怎么夸大船了，都是人情世故。 船立起来往下沉的时候，徐观的大腿上多了一只嫩手，还被轻轻捏了捏，扭头瞅瞅，很是意外，这女人竟是老罗的女伴，听老罗说还是个模特。 徐观看了看老罗，见他眼直勾勾的看着荧幕呢，也就继续看，就装作不知道，不然容易出问题。 190多分钟后，大西洋的海面上响起了久违的我心永恒，电影结束了。 “哗哗哗…” 灯光亮起后，全场起立鼓掌，徐观腿根处的小手也被拿回去。 主持人在台上叨叨了几句好不好看，重新热热场子，卡梅隆带着几位主创上了台。 当主持人介绍到小李子的时候，全场女生嗷嗷叫，正年轻的小李子颜值可不是盖的，小李子很职业的笑着挥手致意：“我还活着！” 聊了几分钟，几位主创就下去了，卡梅隆拿着话筒独自站在台上。 这时，全场灯光又暗了，一束柔光打在卡梅隆身上，他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 “坦泰尼克号是20世纪初全球最大的海上灾难之一，谨以此片向那些遇难的前辈表示哀悼！ 从1985年泰坦尼克号的残骸被发现开始，我就开始筹划泰坦尼克号了，到今天放映，已经过去了了整整12年…” 徐观听到这，就知道卡车司机开始吹牛逼了，眯着眼不吱声，就看看他怎么吹！ “为了拍摄泰坦尼克号的全貌，我前后下潜了大西洋12次，甚至差点葬身海底，又好像因为某种宿命，才转危为安... 为了拍摄外景，我们在墨西哥购买了16平方公里的土地，建造了整个小镇，并1：1复刻了泰坦尼克号，建造了可容纳6435万升水的超大水箱… 我们花了12年，耗资2亿美元，投入几万人的团队，怀着满满的诚意，才将伟大的泰坦尼克号呈现在各位面前…” “哗哗哗…” 等卡梅隆吹完，整个电影院起立鼓掌，卡梅隆也激动的哽咽抹泪了，喊着不在乎漂亮，只想让爱永恒下去。 徐观听卡梅隆说爱情都快吐了，心想：这个露丝的爱情真奇葩，临死前挂念的不是陪伴自己70年丈夫，却是睡了她几回的流浪汉。 有些经典是不能细想的。 但全场的女人爱听这个，一个个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包括身边的莫卡妮和苏茜也红着眼。 一段煽情之后，主持人开始访问现场的知名嘉宾，徐观作为大导演肯定被问到。 徐观也没有整活，老老实实的回道：“泰坦尼克号是世纪初造船工业史上的奇迹，而卡梅隆的泰坦尼克号是世纪末电影工业的奇迹… 说实话，我很感动，卡梅隆牛逼！” 到了昆丁，这货叭叭了一通，也是张嘴大喊：“牛逼！” 首映礼一直持续到11点，才算结束，后面的晚宴，徐观不参加，明天还要早起拍片。 徐观跟卡梅隆拥抱话别后，还专门瞅了瞅他媳妇，面色有点冷淡阴郁，又瞅着空，搂着小李子唠了几句，问：“断背山咋样了？” 小李子笑回：“我这边进展很顺利，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凯导正拍布拉德的戏份呢！” 徐观本来准备多聊几句，但发现小李子这货有点变化。 他身子骨软得很，老有意无意的往自己怀里钻，约着说后面去探班就回去了。 开车回到酒店，在停车场里，徐观刚要下车，莫卡妮拉住他：“慢点！” “咋了？” “亲我！” 徐观伸头瞅瞅四下，见灯光昏暗，估摸着没人，转头捧着莫卡妮的俏脸，对着亲了下去。 一息亲罢，莫卡妮眼睛雾气蒙蒙的柔声请求：“观，给我！” 徐观连忙坐直身子，拒绝道：“这是车里，在这搞，万一被拍到了，哥的一世英名就晚了！” 莫卡妮继续：“人家在这里有感觉嘛！” “等哪天咱们有时间了，我把车开进车库或者客厅里，到时候咱们好好的交流一下，再说了这前排也耍不开啊！” “就在这，到后排去！” 徐观下了车，犹犹豫豫的还是没上车，叼着烟就走了，莫卡妮噘着嘴僵持了片刻，也跟了上来，在电梯里都没理徐观。 进了房间，徐观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拍摄计划，等莫卡妮进去洗澡，给老罗打了个电话，问问那个妞的情况。 刚说几句，徐观就听对面啪啪的响，老罗嘻嘻哈哈的邀请徐观一块去庄园，丝毫不在意那妞的逾越。 徐观跟老罗扯了一会蛋，挂了电话，就见莫卡妮穿好了睡衣，出了卧室门，片刻，又重新进屋。 莫卡妮学着露丝在荧幕上的样子，脱掉睡衣，歪倒在床上，柔声道：“观，给我画幅画！” 徐观是文学系的，会写剧本，哪里会画画啊，但是看着莫卡妮的骚劲，也不准备扫兴，来点情趣。 徐观眼睛一亮，下了床就去找纸笔，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一本正经的给莫卡妮画起了画。 徐观一边乱画，一边瞅着莫卡妮，还时不时提醒她别乱动，一直忙活了近二十分钟才画好。 等莫卡妮看到画像的时候，气得乱颤，扔了画册，按着徐观就开始挠，骂道：“我特么什么时候垂下来了？你长眼吗？” 徐观抱起莫卡妮进了被窝，敲敲打打的许久才安慰好莫卡妮。 良久，事后。 莫卡妮钻在怀里：“观，如果你是杰克，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徐观一秒都没有犹豫，坚定的哄道：“我愿意！” “我爱你，观！” 第894章 赤壁风起 恍然间，时间进了11月下旬。 浙省，横店。 赤壁正在忙碌的拍摄，整个横店都因为赤壁的开机热闹了起来。 赤壁的拍摄任务极其的艰巨，老王还专门分成了导演AB组，加快进度。 这天下午，三点多钟。 老王刚拍完一个镜头，接过小助理递来一杯苦咖啡，一仰脖子干了，点上烟准备缓缓，再拍下一个镜头。 这时，一身曹操的戏服的姜闻贴了上来，指着剧本，大大咧咧的说：“王导，这段不对，曹操虽然生性多疑，但他干不出这种挫事！” 老王无语道：“那你认为怎么改？” 姜闻来劲了，开始叭叭：“我认为应该体现出曹操的枭雄性格，杀伐果断，携百战之师，开山劈石，一路南下…” “好了，就这样吧，你赶紧准备下一镜吧！” 老王说完就走了，开始准备下一镜拍摄了，没想到，姜闻这货药劲上来了，追着老王一直叭叭，非要试一试。 老王果断拒绝了，比姜闻说的曹操还果断。 等又拍完一个镜头，老王看看天色，开始拍曹操镜头。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等姜闻按照剧本演了一遍，老王说：“黄雷，你站姜闻右后方，准备再来一遍！” “好的，谢谢导演！” 黄雷感觉老王是仅次于姜闻和凯子哥，第三位懂他的导演，动不动就给自己加戏，太够意思了。 黄雷一上场，表演的劲使的有的猛，直接被老王咔掉了，调整了之后，效果依然不佳，还是咔。 一直拍，一直咔。 整个剧组都麻了，小助理上前建议说要开饭，老王一声都没吭。 很冷淡。 “咔！再来一遍！” 姜闻眯着眼，有点不爽了，嚷嚷道：“导演，这什么意思，你老喊咔，也不说哪里不好…” 老王面无表情的打断：“没有不好，是很好，但我认为还可以更好！” “卧槽…” 姜闻这货瞬间火起，黄雷连忙抱住了熊腰，硬生生的给劝住了。 然后接着拍，接着咔！ 当晚一直拍到十点多，晚饭都是在拍摄的间隙吃的。 “咔！今天就到这吧，明天继续！” 老王说完就要走，姜闻赶紧上前，问：“导演，这场戏过没过？” “八成是过了，具体的我还要回去想想！” 老王回到酒店，使劲一拍桌子，大骂：“马勒戈壁，老子这回一定得驯服你，如若不然，赤壁有你没我！” 老王其实有点察觉姜闻和黄雷的关系了，但他有点底线，不能因为不走正门就威胁人家。 到哪都没这个道理啊！ 姜闻房间里，黄雷洗了澡，顺手洗了俩人的衣服，裹着件睡衣，躺在床上，贴着姜闻。 “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咱别跟王导硬刚了！王导人不错！” “不错个吊！就这水平还特么拍赤壁，投资人眼瞎吗？” “哥，王导不容易的，你看他最近瘦成啥样了！” 姜闻眯着眼瞬间坐直身子，严肃的看着黄雷：“你哪头的？胳膊肘拐那么狠？王导好，你特么去找他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 “雷子，你让我眼看着错误不说，办不到！我不能看着他们这么糟蹋咱们的赤壁！” 抛开姜闻水平和身体机能不说，声音还是很洪亮的，中气十足的很霸气。 黄雷被睡服了，跟他姜哥一头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成为了赤壁剧组睡前谈资，不仅是屋里谈，床上谈，甚至还在电话里谈，消息向外扩散了。 “王嘉卫和姜闻不合！” 床上，梁超伟刚说完，来探班的刘佳玲就坐了起来，严肃交待道：“咱就是拿钱拍戏的，这事儿咱不掺和！” “我知道！掺和也没法掺和！” 电话里，李佳欣躺在床上，嘴叭叭的跟徐观说了赤壁的破事儿。 徐观微笑道：“你小哈喽一个，别跟着掺和，有新鲜事儿随时骚扰我，我这人爱看热闹！” “你站谁？” “我用得着站谁吗？打起来才好呢，我说不定还能当个裁判！” 次日，赤壁剧组。 到了片场，老王照例灌了杯咖啡，开始按照昨晚制定的策略，继续拍摄姜闻和黄雷的戏份。 看老王的黑脸，誓要拍到底，也不是为了戏，就是为了一口气。 准备完毕，随着今天的第一声咔开始，整个剧组的气氛就变得诡异极了。 一众内地香港的演员，都站在镜头画面外，一声不吭的看着片场，生怕俩人当场打起来。 “呼…” 姜闻呼了口粗气，咬着牙继续拍摄，看着有点快爆发了，一点不见怂的样子。 徐观也就是不在，不然高低挑拨两句，“老姜，你原来的头型呢，得支棱起来呀！” 随着一声咔，跟着后者后面的就是几十声咔，除了偶尔休息，双方谁也不看谁，就这么别着劲拍。 姜闻已经恼的开始改台词了，曹操说话时都特么的特么的了。 全场都知道他在指桑骂槐，但老王跟坐定一样，就一声不吭，除了偶尔咔一声，再来一遍。 时间在紧张气氛中不断消逝，很快来到了午时。 “咔！休息休息，下午继续！” “继续尼玛！” 姜闻终于爆发了！ “你特么的会不会拍戏，你丫看过三国没有？” “我就这样，不想拍，你可以走！” “爷不伺候你个傻逼了！” 姜闻甩掉戏服，扔掉帽子，骂骂咧咧的走了，期间也有人拉，但人哪能拽住尥蹶子的驴。 黄雷尬在了当场，叹了口气，穿着戏服就跑去追姜闻去了。 这个劲爆的消息，瞬间在剧组炸开了，连八一厂的几个副导演都往上汇报情况了。 吃了饭，下午继续。 老王面无表情的拍了一下午，拍的还是内地香港演员的戏份，双方意外的配合的很丝滑。 由此可见，问题出在了姜闻身上，老王是这么认为的。 现场拍摄的很顺利，但酒店不一样了，黄雷苦苦哀求，但姜闻就是不搭理，依旧我行我素。 黄雷劝说：“哥，在这咱们不是导演，就是个拿钱演戏的演员！” “你啥也不懂，反正让我眼睁睁看他们糟蹋赤壁，我办不到！” “人王导怎么说也是金狮奖导演，怎么可能糟蹋赤壁呢？” “金狮奖？垃圾！他就是硬舔徐观舔来的，要不是徐观早年欠他的情，他连入个围都费劲！” 第895章 徐观套餐 当天，拍摄结束，老王吃了饭，回到了酒店，拿出电话本，靠在床头就要打电话，向上级反映情况。 号码拨了一半，突然想起徐观说，他们香港来的爱打小报告的毛病，很令人不悦。 老王想了想，出了门喊过助理，交待：“开会，喊导演组制片组开会！” “好，开什么会？” “开赤壁的党委会！” “咱不是党员！”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老王大声吼道，小助理吓得拔腿就跑。 当晚，酒店会议室。 赤壁剧组第六次党委会紧急召开，会上就讨论一件事：姜王冲突。 “我们只有一个目的，赤壁必须排除万难继续向前，绝对不能停！” “是的，上级可都看着咱们呢！” “好，既然大家达成了共识，那就讨论怎么办？” 谈论来讨论去，没有一个说要对老王开刀的，开到深夜，一个领导一锤定音：处理姜闻！ 赤壁剧组可不止有八一厂的人，制片组还有电影局的人呢，谁让领导们都盯着赤壁呢。 处理，怎么处理？ 通报，批评，教育，检讨，最后是大局为重，完美拿下，这是电影界公认的处理徐观套餐。 徐观当年混迹国内的时候，不止一次体验过全套的套餐，虽然这几年不在国内混了，但电影界一直流传着徐观的牛逼。 现在姜闻也要体验套餐，就看能体验几个了。 除了处理姜闻，会上也讨论了预备方案：如果姜闻撂挑子不干了，换不换人？ 答案是换！ 人选就已经选好了，就找鲍国安老师！而且是全票通过。 深夜。 散了会，都没等到第二天就有领导上门找姜闻谈话了。 次日一早，姜闻的电话就没停过，有委婉的，有直接的，都是一个意思，批评姜闻。 电影局领导亲自联系姜闻，一句话：“你要是拍，通报批评，写个检讨上来，这事我来说！ 你要是不想拍，麻溜的给我走人，别特么耽误赤壁！中外交流的重点项目容不得你胡来！” “领导啊，我真是一片好心啊，三国咱们都看过，不是这么拍的啊…嘟嘟…” 领导话都没让姜闻说完，就挂了。 姜闻忙了一上午，摔了好几个杯子，接了无数的电话。 他甚至都想直接开窗户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省得再受辱。 下午，中戏的张仁礼老师到了横店，进了酒店，敲响了姜闻的房门。 “呦…张老师，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哎…一言难尽啊！我还没吃饭，放下包，咱爷俩吃点！” “好好好，我来安排！” 这人是姜闻中戏的老师，也是当年不嫌弃姜闻丑，力排众议招进中戏的老师，姜闻的伯乐。 竟也被喊来教育姜闻，姜闻头都大了，他的教养告诉他，说的难听都得听着，不能扎刺。 这次估计要栽了。 吃饭时，张仁礼不愿喝酒，姜闻给老师泡了壶茶，说：“老师，他们怎么把你也请来了呀？” 张仁礼拍了拍姜闻的手，说：“说实话，我不想来，但是领导打电话了，我只能来了！你先给我说说什么情况？” 姜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张仁礼笑道：“你还是我的好学生，你没错，你是对的，戏大于天，这很好！” 姜闻感动的想哭：“老师，我给你丢人了！” 张老师微笑着：“没有没有，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学生！” 姜闻虽说跟北电走得近，但是没少给中戏争光啊！ 师生俩笑呵呵的聊了一顿饭的赤壁，还商量着应该怎么修改，怎么拍？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姜闻开心极了！ 回了酒店，房间已经被黄雷打扫的干干净净，姜闻泡着茶，跟老师围茶继续谈论了起来。 “哎…” “怎么了老师？” 张老师喝了口茶，缓缓说：“姜闻啊，你没错，王导也没错…” “他…” “听我说！” “您说！” 张老师继续：“在戏上，你没错，在导演上，王导没错！ 他是个香港导演，早年从上海去的香港，一颗赤子之心人尽皆知，是著名爱国导演呐！ 他单枪匹马去好莱坞拉回了6个亿的资金，促成了两岸三地，亚洲美洲，中国美国的电影文化合作，具有极为积极的作用。 他把6个亿全部落地内地，自己盯在横店一年盖影视城，终于开来了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电影项目。 王导不容易，背负了很多期望，也不简单，做成了那么多难事！闻啊，我们这帮人不如王导啊！” 姜闻艰难说道：“老师…我…我错了！” 张老师一拍桌子，坚定道：“你没错！” 张老师话说的很在理，要是他姜闻拉来了10个亿的投资，那他比老王还嘚瑟。 师生俩一直聊到深夜，一句大局为重彻底压倒了姜闻，姜闻心中苦涩，除了抽烟，有口难开。 到了这个节骨眼，不为其他，争的就是一口气。 他有点后悔了，现在要是走一遍通报，批评，教育，检讨，那他的精神气就没了！ 最后，张老师当着姜闻的面，给领导打了电话，很直接道：“姜闻是有不对的地方，但面对面给王导道歉肯定不行，不然你们就另找他人去！” 聊了好一会，通报，批评，教育就算了，直接写一封检讨上去，然后张老师做个中间人，让姜王俩人吃顿饭继续拍摄赤壁，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老王接到消息，自然是同意的，他是对事不对人，不然搞得太狠，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后半夜。 姜闻搂着黄雷，轻轻的摩挲着，感慨道：“当年徐观被禁15年，连着几次被通报批评，教育写检讨，不得已才远走！ 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也不知道观导当时心里该多难受？” 这一声观导，是姜闻发自肺腑的说的。 姜闻真是想多了，徐观不混内地就是因为刀乐太香了！ 次日，姜闻洋洋洒洒的写了700多字，交上了一封检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充分肯定了老王的剧组核心地位。 中午，张老师带着姜闻和老王聚了个餐，聊着赤壁，聊着未来，聊着共同的朋友徐观，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从这天起，姜闻未在剧组里提过一次意见，老实的像个炮兵里的新兵蛋子，指哪打哪！ 也从赤壁开始，姜闻和老王往后的30年都没有再合作过，虽然同台笑眯眯的招呼，但也再未深交。 第896章 伤病 时间进了11月底，黑客帝国的拍摄来到了最关键的冲刺阶段，还差最后一哆嗦就完美杀青了。 演员已经陆陆续续的都离组了，徐观最近颁奖上瘾，光锦旗送出去53面。 小庞作为徐观的助理，来回的去唐人街进货，都成锦旗店的大客户了。 特效部门也抽调了精兵悍将去做后期了，剪辑早就开始了。 这天傍晚。 徐观拍完了黑客帝国的稀碎的动作戏，放了工，拎着喇叭喊道：“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向我靠拢！” 几分钟后，徐观看着面前的几十号人，叨叨：“今天呢，咱就不开会，我稍微讲几句就散！ 第一B组解散，老张你重新归到A组，第二制片组做好最后的后勤。 一定要让工作人员高高兴兴进组，开开心心离组，工资一定发到位…” 徐观吧啦了半个小时，也安排好明日拍摄直升机撞大楼的戏份。 解散后，徐观快步撇开小庞，一阵小跑，坐进车里，莫卡妮一踩油门，弹射发车。 徐观惊呼：“沃日，你慢点！” 莫卡妮白眼：“怂样！” “你这去哪？” “回家！” “咱妈走了？” “走了！怀特也走了！” 徐观不爽了：“你这人真是的，咱妈来的时候，你不让我接，走的时候还不让我送，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卡妮送给徐观一个一白眼，对徐观的小嘴已经免疫了，开车回了家。 进了门，莫卡妮去做饭，徐观在家里溜达溜达，看看多了不少的东西。 大部分都是怀特的照片，都是跟着姥姥姥爷在意大利的欢乐时光。 看着怀特欢快的笑容，徐观笃定：这孩子不认识自己了。 也开始怀念起其他的几个儿子，看看时间还早，进了卧室，准备给大儿子怀远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学校的近况。 徐观电话还没拨出去呢，叮铃铃一个电话进来了，是久违的韩国金妹妹打来的，赶紧下楼，来到花园的开阔地。 “歪，金妹妹，你真不够意思，几个月了，一个电话都不打，好过分！” “欧巴…我的错！” 徐观热乎的聊了几句，金妹妹说明来意，就一个意思，韩国经济危机了，不好混了，来求援的！ 徐观问：“你有什么规划吗？” 金妹妹没有得寸进尺：“我都听欧巴安排！” “你的经纪约呢？” “需要一点违约费，不过您放心，我会自己出的！” “都是小事！我马上有个会，你等我俩小时，到时候我安排你！” “好的，欧巴，我等您，么么…” 徐观挂了电话，莫卡妮就在不远处喊：“吃饭！鬼鬼祟祟的给谁打电话？” “这么大的开阔地，你怎么看出来鬼鬼祟祟的！” 拌着嘴，徐观进了屋里，开始久违的面条捞大饼。 吃了饭，徐观进了书房，给老王去了个电话，上来就问：“老王，你们公司还要人吗？我给你介绍一个好莱坞的…” “不要！” “帮帮忙，我那公司不方便…” “不帮！” 老王在赤壁剧组摆平姜闻后，有点飘了，跟徐观说话一点感情都不讲了。 徐观咋咋呼呼的喊了几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撂了电话。 不得已，徐观把电话打给启仔，三言两语的安排好了。 这才是亲生的徒弟，电话期间，人启仔问都没多问，就一句话：“师父安排的我必须好好招待！” 徐观不能说完正事就挂电话，得缓冲几句，要渐进式的挂电话才显亲近。 徐观问：“之前的那个日本的潘金莲哪去了？” “师父，那…那什么…我使着呢！” “使着？哎呀卧槽…那你继续使吧！” 还渐进个吊啊，徐观催了几句赶紧后期，挂了电话。 徐观给金妹妹去电话回复的时候，金妹妹沉默了半晌都没说话。 徐观问：“怎么了？” 金妹妹支支吾吾回道：“我不想拍动作片！” “我什么时候让你拍动作片了？我又不是日本人，吃的素，干的荤！” “可那是启导啊，我们韩国都说他是香港电影的败类！” “你们是不是拿着卫生纸一边看一边骂的？” “讨厌！” 徐观说了原委：“观丽在香港逐年减产，制作重心开始北上了，启导是我亲生的徒弟，你踏踏实实的待着…” “好的，欧巴！” 徐观挂了电话，打了喷嚏，震得整个后背都疼，跟定住了一样，不能动了，缓了一会，喊道：“莫姐，赶紧上来！” “来了！” 莫卡妮擦擦手，忙慌上了楼，见徐观不动了，忙问：“咋了？” “你掀开我衣服，揉揉我的后腰，对对…慢慢的揉…哎呀…你手冰凉，搓搓热乎再揉！” “年纪轻轻的就腰疼，老了咋办？” “再上面，不是腰，是肋骨，对对…哦吼吼…你个女人，轻点！” 揉了好一会，徐观被扶着上了床，安排道：“去给我烧点热水！” 莫卡妮疑惑：“腰疼喝什么热水！” 徐观呵斥道：“你特么听不懂人话吗？我是肋骨疼肋骨疼…” “你是病人，我不给你一般见识，等你好了，我非折断你！” 烧了水，徐观连喝带捂，准备坚持坚持，等杀青了再去看看！ 晚上睡觉，徐观侧着身子，背对着莫卡妮，让她挺着肚子抱着自己，热热乎乎的能缓解一下疼痛。 深夜，徐观一脸严肃的用手摸摸后腰，慢慢的移动，暗想：不会吧？ 腰疼这是个大事，比黑客帝国都大，徐观推醒莫卡妮，说：“扶我起来！” “上厕所？” “扶我起来！” “你吃枪药了？” 徐观被莫卡妮扶进了书房，翻翻找找的找到了国内老中医的电话。 徐观知道讳疾忌医，就实话实说：“大夫，我徐观啊，是这样，我刚刚打了个喷嚏，然后就…不会是肾有啥问题吧？” 大夫说：“不会，肯定不会，我估计你是长期侧着睡觉，肋骨错位了！” 徐观一听肾好好的，喜道：“那太好了！大夫，你有时间吗？” 人大夫是坐堂的老中医还没有护照，暂时解不了远渴，安排了个好友，明日上门治疗。 徐观挂了电话，伸手：“莫姐，扶我起来！” 想想也是，徐观好几个儿子，眼有毛病，肾都会好好的。 当晚，徐观不信邪，回到床上又拉着莫卡妮试了试肾，一切正常。 第897章 治疗 次日一早。 莫卡妮开车带着徐观去了片场，下了车，见徐观还是行动不太自然，建议道：“要不吃点止疼片吧？” “不吃那玩意，要是也回中国吃去！” “为什么？” “中国的好吃！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去化妆，准备开拍！” “好！” 今天上午就是拍莫卡妮开飞机，载着老李去复仇，老李架着加特林狂轰特工的戏份。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四周挂满绿幕的中间，放置着一架木头做的黑鹰直升机机壳，莫卡妮和老李进了驾驶舱，摆好架势… 四周还有工作人员操控着灯光，模拟大楼玻璃幕墙的反光，控制着鼓风机，营造出开飞机的假象。 老谋子亲自操控着摄像机，旁边还有个小伙子跟着晃摄像机，模拟直升机的颠簸。 “咔！” “那个莫卡妮，你说话要大声吼，知道吗？” “好的，观导！” “预备备…再来一遍！” 莫卡妮扯着嗓子跟老李对话，按部就班的表演了一遍，除了灯光有点问题，其他的都完美。 一直拍摄到中午，才拍完了这个镜头，接着就中场休息准备吃饭。 徐观坐在小床上，看着小庞准备的小灶，刚要吃饭，就听有人喊：“观导，有人找你！” 徐观扭头一看，来人穿着风衣，花白着头发，个子不高很精神，一问才知是大夫。 徐观几句热乎的招呼，拉着大夫坐下来一块吃了饭。 他好似好久没回家了，吃着小庞的家常菜大呼着地道后，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喝了口茶，一抹嘴开始看病。 “观导，你这个情况，问题不大，就是长期侧躺的缘故。你拿镜子仔细看看，现在是不是一个脸大一个脸小…” “呦…卧靠，咋这样了？” 确认了症状，找到了病因。 徐观趴在床上，大夫洗了洗手，站在徐观的头顶处，伸手往徐观嘴里一插，拽着腮帮子使劲的拉了十来下… 这大夫个子不高，手上劲不小，拽的徐观直嚎，都有点后悔看中医了。 但几分钟起来后，徐观一照镜子，就被打脸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变得很匀称。 和谐极了。 接着徐观继续趴在床上，大夫摸着一节一节的推拿脊骨，最后晃着腰按摩了后腰的最后一根肋骨。 等折腾好了，徐观整个人轻松极了，就呼吭的睡着了，等再醒来，就见大夫正在给剧组人看病。 “观导，还拍吗？” “停一会吧！” 过了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看病，徐观掏的钱，大夫开的发票，剧组走的账，一共花了3000多美元。 下午继续拍摄。 徐观的腰轻松多了，估摸着两三天就能恢复好了，最关键还是得平躺睡！ 徐观住着根拐棍，指指点点的开始安排老李枪扫特工。 拍到傍晚，才完成这个镜头，也到了放工的时间。 徐观接过小庞熬的药，一攒劲苦着脸干了，就听有人：“观导，有人找！” 徐观扭脸一看，是许久未见的程龙，程龙快步上前，俩人握手拥抱。 程龙关心了徐观几句，徐观简述了几句，惊讶道：“你咋来了？” “过来有点事，走，观导，请你吃个饭，边吃边聊！” “还有谁？” “就咱俩！” “走！” 徐观跟着程龙出了剧组，开车跑了一会，进了家餐厅，边吃边聊。 说了一会肋骨，程龙说明来意：“嘉禾不死心，还想着进军好莱坞，准备找新线再聊聊合作制作我是谁！” “跟我说这干啥？” “没啥，就是汇报一下！” 说来说去程龙还是怕徐观误会，徐观摇头说：“你想多了，我不是小气的人！ 再说了，老罗不会再跟嘉禾玩的，程龙都不在了，嘉禾在这还有屁的价值，最多就是愿意拿钱发行，仅此而已！” “说的也是，但他们要试试，那我就来了，玩呗！”程龙无所谓道。 徐观问：“你这电影谁是导演？” 程龙答：“陈木胜！” “女主呢？” “没定呢，观导推荐？” “你能做主？” “必须能做主啊，导演也得听我的！” “牛逼！” 徐观赞了一句，说：“我也不让你吃亏，你赶紧把跑酷完善好，华纳那边我亲自去谈，尽可能的投入更多的资源宣传，怎么样？” 程龙摆手：“谢谢观导，我的电影大部分是我的戏份，女性角色都是陪衬，你看着安排就行了！” 徐观交待：“跑酷赶紧完善，年底必须上了！” 程龙保证：“12月中旬就差不多了！” 吃了饭，徐观坐程龙的车回家，下了车，挥手送别程龙。 进了屋，徐观就见莫卡妮正在收拾客厅，桌上还放着徐观的药。 深夜晚上，徐观搂着怀里的莫卡妮，大夫不让侧躺了，不搂不行。 当晚无战事，次日下午。 黑客帝国拍摄中，程龙带着陈木胜过来探班了，陈木胜在片场溜了一圈，咋咋呼呼的非要留下来学习。 徐观说过两天就杀青了，陈木胜连连可惜，跟在徐观后面就看继续拍摄。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莫卡妮干练的短发，一身玲珑精致的黑皮衣，驾驶着黑鹰直升机，真是飒的不行。 徐观看的很来劲，都想着要不要等晚上跟莫卡妮在飞机里试试。 “咔！完美！” 陈木胜把程龙拉到一边，问：“这是观导推荐的女主？” 程龙笑道：“大佬，你想啥呢？人是黑客帝国的女主，1.6亿美金的女主角，她疯了啊，跑香港去拍戏？” 陈木胜越看越觉得莫卡妮合适，说：“要不咱们找观导问问？” 程龙摇头：“怎么问？嘉禾片酬给得起吗？少了，人不去，多了，戏份少，不划算…” 但陈木胜还是觉得莫卡妮合适太愿意放弃，至于戏份不够可以加嘛，这都是小事儿。 放了工，陈木胜真就找徐观说了，找莫卡妮拍戏，徐观摊摊手，“我无所谓的，虽是她的老板，咱不掺和这些事！” 陈木胜跑去问莫卡妮，莫卡妮看看徐观，问了陈木胜一句：“这电影到黑龙江拍吗？” “黑龙江？”陈木胜都没反应过来为啥黑龙江，“不在，我们准备在非洲大草原，欧洲荷兰等等！” 莫卡妮很职业的回道：“谢谢您的好意，我认为还是算了，我只对黑龙江感兴趣！有机会再合作吧！” 第897章 金妹妹 11月底。 金妹妹拎着行李，只身一人抵达香港，准备港漂。 一下飞机，就见一个不高，精瘦男人举着金妹妹的名字来接。 此人正是尊敬的启导，接上头，帮金妹妹拎着行李，上了车，一溜烟到了启仔的工作室楼下。 启导不会韩语，金妹妹不会粤语，俩人就用磕磕巴巴的英语交流，时不时还带着手势。 启仔的工作不是写字楼里，而是在一座看着凌乱的大厦里。 站在楼下，金妹妹有点踌躇，想给观哥去个电话，台词都想好了。 “不是在韩国活不起，而是做人，不能不进步，这才来投奔您来了…” 金妹妹是韩国人，对她来说启仔就是她未来名义上的社长，她微微一笑，跟在启仔的后面上了楼。 进了工作室，启仔摘掉帽子，介绍道：“这就是咱们公司了，我们除了在这讨论剧本创新，一般不来的！” 金妹妹一颗心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叹了口气：“公司就咱俩？” “那肯定不是，咱们是制作公司，有团队的，一会制片就过来，让她带你去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 “师父都安排好了，你等着住就行了，现在我带你参观参观！” “麻烦你了！”金妹妹鞠了一躬。 启仔连连摆手，带着金妹妹来到一排海报前，介绍道：“咱们公司是个电影行业细分领域的龙头！ 从1991年的八仙饭店开始，依次开发了南洋十大邪术系列，金瓶梅系列，还有大清皇家风云系列。 之前还有个古惑仔系列，现在分家了…” “哇…古惑仔也是咱们公司的啊！不止这些，甜蜜蜜，半生缘，新不了情都是咱们公司的…” 金妹妹瞬间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就像甜蜜蜜里面，坐着黎…观导欧巴的破车坐上，摇摇晃晃的很舒坦。 还没下车呢，门被打开了，启仔的媳妇来了，俩人互相介绍了几句，寒暄着坐了下来。 接着就是谈正题，聊到了经纪合同，条件给的异常的宽松，感觉就像走个账一样。 金妹妹喜得抿不住嘴，启导解释说：“金小姐，公司的重心还是放在制作上，虽然不善经纪，但不会少你资源…” “谢谢启导！” 大概条款谈好，待明天律师到位，就着手签合同。 当晚，启导带着媳妇，在一家粤菜酒楼里，请金妹妹吃饭，给她接风。 菜刚上齐，启导的电话响了：“歪，陈木…陈导啊，你好你好…不忙你说…金小姐是吧… 程龙？程霸天也不行，金小姐是我们观导的… 哦…不好意思，误会了…好好，档期给你留着，有事您尽管招呼！谢啦！” 挂了电话，启仔就把这个喜讯分享给了金妹妹，金妹妹喜的当场敬了启仔两口子好几杯杯酒。 这个时候的韩国电影还是仰视香港的，程龙在他们那是超级巨星，亚洲之光，就算你陪社长睡三年，他都给不了你这样的资源。 当晚，金妹妹穿在两室一厅的温馨的家里，黏黏糊糊的给亲爱的观导去了电话，就差没说“给我”了！ 次日，金妹妹跟启仔签了约，成了观丽二级公司的签约演员。 消息很快传回韩国，整个圈子都炸锅了，都知道金妹妹要起飞了。 还有好朋友打来电话，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你到底跟观导有没有奸情？没奸情？您这样的能签约观丽？ 还有不爽的，就开始深扒了，一扒就把启仔的工作室扒出来了，再看看工作室出品电影，整个圈子都破防了！ “徐观名为大导演，实为牲口，枉为人子，毫无底线！金妹妹是我们的女神，你特么让她拍动作片，这么作践他她，不怕我们韩国抵制你吗？” 金妹妹也接到了众多的韩国媒体电话，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听了启导的建议，含含糊糊的让消息多飞一会儿！ “我不太懂，都是律师操作的！” 金妹妹一句话，韩国媒体都开始报道金妹妹被无良香港律师骗了！ 然后金妹妹就三天放出个消息，一个接一个的，金妹妹的韩国的影响力进一步提升。 “金小姐，你准备参演程龙的新电影，这是真的吗？” “保密！” “你就说是与不是？” “不能说！” 卧槽！ 这消息被紧着流了出来，金妹妹这下在韩国彻底起飞了，隐隐有韩国第一巨星的意思了。 现在的韩国民众还是相对保守的，没有后来那么神神叨叨的，要是放在二十年后，金妹妹这个段位就是宇宙金！ 徐观对于这样的小事儿，是不怎么关心的，他还在洛杉矶疗养肋骨，顺便最后冲刺黑客帝国。 这天傍晚。 徐观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正双手叉腰慢慢扭着呢，老谋子上前来：“观导，腰好点了吗？” “不是腰，是肋骨，已经差不多了，来回的做事不耽误了！” “一会咱哥俩坐坐？” 也是放工了，老谋子才称呼哥俩。 徐观想了想婉拒道：“师兄，咱都自己人，有啥事你说，我来安排，今晚真不行，我一会得去庄园！” 老谋子眼睛一亮：“那正好，咱去庄园坐坐就是了，他们那饭菜做的有点淮扬菜的味道，很合口！” 徐观苦着脸说：“对不住师兄，我今晚去庄园有正事，跟华纳总裁还有新线有事情谈，改天吧！” “那也行！反正我也没啥事！” 老谋子是有点想法了，最近老跟袁和平混在一起，想拍部动作片，问问徐观的意思！ 老谋子是人精，前两天他听到程龙和陈木胜邀请莫卡妮了。 特别是莫卡妮说只对黑龙江感兴趣，他的心思活跃起来了。 他想着拍一部动作片或者武侠片，跟袁和平配合一下子。 再邀请莫卡妮，趁着黑客帝国还没起飞，莫卡妮片酬不高。 老谋子电话打给韩山平，说了想法，韩山平一听，好莱坞巨星，中外交流，中国动作大片，哪里还走得动路！ 韩山平说：“老谋子，你的工作就是说服徐观，他们投资不投资都无所谓，一定要把徐观的小情人邀请到！” 老谋子纠正：“韩厂长，人俩就是工作关系，这是整个剧组有目共睹的！” “我明白，我懂！嘿嘿…” （今天请假一天，因为睡希婆，要大改，改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