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的名义从光明区开始》 第253章 硬件到位就该动人了 伴随着飞机直入云霄，季昌明紧绷的精神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就连身体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以汉东和检察院目前的形势来说，整体环境太压抑了，就仿佛所有人脖子上架着把刀。 季昌明在公务舱的座椅上睡的迷迷糊糊，伴随着飞机的轻微抖动和广播声，季昌明悠悠的睁开双眼。 这一觉他睡的太舒服了，最近这段时间来罕见的一个好觉是在飞机上，谁敢想？ 季昌明有些发懵的对秘书开口问道：“到京城了？” “是的，到了。” 季昌明略微的舒展身体，旁边的空姐快步走过来开口道：“领导你好，等下由我带您去贵宾楼那边。” “嗯”季昌明淡淡的回了一句。 季昌明走在机扬内，将手机开机之后看着叮咚叮咚的提示短信。 一连几条都是陈群芳发的。 而办公室主任也是同样转发了通知。 看着要求陈群芳去培训的通知，季昌明的脑子嗡的一声待立原地。 身后的秘书迅速过来满是关切的问道：“领导，您是。” 季昌明摆手道：“没事儿。” 季昌明脑海里已然判断起了这一步的用意，反贪局谁是什么样他心里门清。 照现在这么抽调，反贪局能保持正常运行都算不错的了，更别提担任反腐先锋。 陈群芳走了，谁去盯着那群人捅大篓子之前给自己汇报？ 再找一个靠谱的，谁考虑？ 想着想着，季昌明再内心自嘲的骂道：都想法抽身操心这些屁事儿干什么？ 内心苦涩的摇头继续前行。 …… 季昌明不好过，高育良也不好过！ 钱秘书长那老登就卡着肺管子捅。 汉东耕耘了一辈子的钱秘书长，资格最老的正厅，在李达康调任林城之际他已经担任正厅级岗位七年，蹉跎道到现在小二十年正厅！ 虽然没跻身权利中心，但是也够入圈知道大多数的脏事儿，虽说证据其他人没有，但是谁是人是鬼，各自心里都有本账。 还是八九不离十的账。 太阳底下，就不可能有新鲜事儿！ 此刻的钱秘书长坐在高育良的办公室，一副钦差的模样开口道：“高书记，根据我们巡视组的调查，目前就发现的几个问题需要和你逐一落实一下。” “首先是这个选人用人方面，从高书记你担任政法委书记以来，政法委里汉东大学政法系的干部比例开始逐年大幅上升。” “就这个问题，麻烦高书记让政法委主管人事的同志就具体原因向巡视组做个说明，我也好代表巡视组向省委汇报。” 高育良不为所动，坐在办公桌后眼神平静的看向钱秘书长，淡淡的说道：“省委的同志有疑虑的话，我会在常委会上向各位常委解答。” 钱秘书长听的内心憋屈，这话直白点就是：你注意身份，一个只能列席常委会的选手没资格问我。 钱秘书长似笑非笑的开口道：“那我就这个问题以及林俊凯等几名同志招录流程存在的问题也一同报送省委。” 高育良内心很是愤怒。 林俊凯是谁？高育良再清楚不过。 钱秘书长这话就是朝脸扇了。 但是他还不能发作，这种事儿谁先破防谁就落下风。 只能是是忍着内心的不快，风轻云淡的开口道：“如何汇报是你们巡视组的事情，要汇报就形成书面文字报告递交上来。” 钱秘书长起身就走，他就压根没想这事儿有什么结果，他就是来侮辱讥讽高育良报仇的。 高育良是省委三号又如何！ 省委三号和省三之间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他高育良的手还插不到省政协。 政协的一把手，才是真正的省三。 脸上挂着大仇报了部分的快感离开高育良的办公室，慢走几步没有听到办公室砸东西的声音钱秘书长略微失落。 不过也就是略微失落。 只要挂着巡视组副组长，就能时不时的那堆破事儿时不时捅高育良两刀。 让高育良不舒服就是他最大的舒服！ 就是高育良的涵养再高，此刻也是不可避免的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一言不发。 脸色阴沉的如同即将吃人的虎。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教育局的耿局长坐在陈小辉对面，拿着一份递给陈小辉汇报道：“山水集团捐赠已经有部分运抵学校，我们正在有序组织安装。” “共计包含空调两万台、教学和办公电脑一万五千套，图书二十万册、另外还有实验设备以及体育器材……” 陈小辉大致翻看了一遍清单，而后确定的开口问道：“辖区中小学幼儿园的教室、宿舍以及活动室的空调这一次全部配齐了吧？” “是的，陈书记，全部可以配齐，全区中小学幼儿园的每个班级都配备了饮水机、空调以及多媒体教学设备。”耿局长回应道。 “嗯，你看着给他们发个锦旗，以你们教育局的名义让人给山水集团送过去，另外电费增幅打报告到区里给你们拨专项经费。” “我还是那句话，除了菜钱以外，不允许向学生家长以任何名义收取任何额外费用，光明区经费就是再紧张也少不了教育经费一分一厘。” 耿局长正色开口道：“我明白，教育局的各级会议中，我都三令五申的强调了这个事儿，并且严抓教育经费的落实情况。” “另外关于陈书记您说的师德师风考评方面我们教育局也做了一个方案出来，并且在几个学校进行了摸底排查，个别老师的确不是太适合从事教育岗位。”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自顾自的点燃深吸一口说道：“我事先是有预料的，甚至说部分人的道德水准低于一般群众的道德水准，就比如我前天路过区二小，一个穿着二小教职工制服的人满嘴脏话的打着电话，手里垃圾顺手丢了一道。” “像这种人能为人师表？教育工作者不比其他行业，其他人三观不正坏掉的也就是一个人一个家庭，但是教育工作者要三观不正，那带坏的就是无数个家庭。” “加强师德师风考评监督，言行举止不当的区里协调到其它单位，教学设施、教学环境改善了，经费、待遇也提高了，往下的工作重点就是师德师风和法治教育。” “我不要求他们像圣人，但是嘴上得有把门的，社会阴暗面的事情还是不要出现在学校，出现在课堂上。” “你在区里先摸底考评，确定师德师风不达标的名单拿出来，调动到其它的事业编单位。” 耿局长听的内心一颤，起身正色说道：“明白，我回去一定落实。”同时已经打定主意去查二小门口的监控，他绝对榜上有名。 第254章 休战 但是今天提起的林俊凯，用林俊凯的提拔来说事儿，这再有涵养的人也不好受。 提拔同道中人…… 实属于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学长血亏。 下班的高育良，坐着自己的省委三号车回到家里，迎面碰上了捧着一束玫瑰花过来的侯亮平，高育良内心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同伟他们俩呢？怎么就只来了你一个？” 侯亮平还没发现高育良的表情略微不对，上眼药的开口道：“陈海在忙案子可能晚点，祁大厅长我可请不动，去他办公室都不让我去，可能得老师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怎么回事？”高育良边推门往里走边开口说道。 “他嫌我影响他把公安厅打造成祁家班，毕竟我是老师你让他调过去的，今天下令把我调警犬总队当什么副总队长。” 高育良听的内心一凛，不过嘴上没有做任何表示，自顾自的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厨房忙活的吴惠芬出来，满是虚假笑容的开口说道：“亮平你来了啊，今天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螃蟹……” 高育良全程无话，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看着侯亮平如同小丑的卖力表演。 和事佬的开口道：“也就是工作调动，公安厅也不全是同伟说了算，其它班长成员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后边我问问。” “嗯！”侯亮平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高育良摆手道：“你去问问陈海，看他什么时候过来。” 说吧高育良起身回了水房，对于吴惠芬全程一句话都没有，吴惠芬自然是捕捉到了高育良的异常，想问但是侯亮平在不方便。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和高育良之间可是存在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育良拨通祁同伟电话的时候，祁同伟正和邵东平二人坐在一起喝酒。 祁同伟对着邵东平惆怅的开口道：“最近厅里的事情多，巡视、保密审查还有省政府要求的警容警貌检查，这些事情需要厅里领导班子所有人共同努力。” 邵东平也是一脸认可的表情道：“我什么人老祁你是知道的，厅里应该依法依规开展的正常工作我也从来没有打过折扣。” 祁同伟也认可邵东平的话，他俩人搭班子以来邵东平正事儿都干，其它杂事儿能阻止便发言阻止，不能阻止便弃权。 主打一个不态度鲜明。 祁同伟端起酒杯俩人碰杯后，祁同伟开口说道：“工作有分歧归分歧，厅里的内部矛盾我们内部调整，上级面前丢脸是丢大家脸。” “是这样，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厅里再怎么样是我们内部矛盾，关起门来自己解决。”邵东平说话的同时端起酒杯和祁同伟碰了一杯。 俩人一饮而尽。 邵东平和祁同伟的目标，在近期可以说几乎一致，祁同伟不想他的事儿被发现。 同时邵东平也不想过多的牵扯到省公安厅。 公安厅可以有问题，但是不能有大问题。 虽说有大问题他不至于吃瓜落，但是再进一步成为省长助理兼公安厅长的路就不太平了。 虽说提拔的领导有，资源也够，但是也得尽可能的给领导把“把手”擦干净，方便领导提。 若身上粘一堆“屎”，领导凭什么还提你？ 要是连保证公安系统稳定都做不到，领导凭什么还提你？ 事情未一锤定音之前，一切皆有变数。 就在俩人确定休战针对外部矛盾的时候，祁同伟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祁同伟本来想直接挂断的。 但是看着是高育良，祁同伟起身道“接个电话”说完便出包间去接电话了。 电话刚接通，高育良略带责备的问询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今天你们是不是讨论了干部任命？” “对，亮平的事儿你也知道，今天就因为他省委省政府……” 不等祁同伟说完，高育良便开口打断训斥道：“胡闹，还嫌这个档口不乱是吧？” 祁同伟听的一脸的憋屈，这特么今天的事儿到底是谁胡闹啊？不甘的反问道：“老师，其中的内情我本不想提的，但是……” 高育良继续打断开口道：“你过来一趟，我在家里等你。” 说罢高育良挂断电话。 祁同伟看着挂断的电话有些愤慨，合着自己调动个处级干部都不行？我堂堂省公安厅厅长处理省公安厅办公室主任的自主权都没有？ 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不快压回心里之后祁同伟回到包间，对着邵东平开口道：“今天要不就到这，育良书记找我汇报工作。” “那是不能耽误，改天再聚嘛。” …… 高育良给祁同伟打完电话也在深思，他通盘考虑起了自己三个学生的故事。 内心骂了句：王八蛋学生。 客厅外的侯亮平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对着吴惠芬一堆花言巧语，就怎么哄女人开心这事，汉东无人能及侯亮平。 他清楚的知道，想快速翻身只能靠高育良。 只有高育良能压着祁同伟快速给自己换一个岗位，而后完成帮沙瑞金反腐的任务。 不换岗位，就警犬总队副总队长能干嘛？ 带着狗和训导员去查案子吗？ 不完成反腐，他靠什么立功提拔？ 等高育良斗走沙瑞金靠高育良，在信奉官阶、级别的侯亮平看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高育良出来的时候，吴惠芬笑容满面的和侯亮平谈着上学时的趣事。 高育良回到沙发上，对着侯亮平开始了课堂的说教，开口道：“暂时的调动不算什么……” 主打一个和稀泥。 匆匆赶来的祁同伟敲门进来，侯亮平瞬间面色一僵，祁同伟也是一愣，没和他说侯亮平也在这啊。 在扬的气氛诡异的安静。 高育良继续圆扬的训斥道：“都是同学，非得闹得这么僵？有你俩这么当学长学弟的？” 侯亮平略带胜利的看向祁同伟。 祁同伟违心的开口道：“我错了，老师。” 瞎忙的陈海此时也来了，有陈海到来也是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各自内心有各自盘算的吃完了饭。 高育良也没有留他们探讨的意思，今天的高育良就够心烦的。 在陈海和侯亮平先上车离开以后。 故意落后几步的祁同伟，犹豫不决的开口说道：“老师，有个事儿我还是想和您当面聊。” “嗯，到书房谈吧。” 第255章 谁屁股底下没腌臜事？ 而后规矩的站着，用尽可能让高育良可以接受的说法开口道：“老师，我认为关于侯亮平的问题我有必要再跟您具体说一下。” 高育良冷冷的听着没有说话。 祁同伟开口道：“刚才您说我以后照顾他，可是我怎么照顾他，招呼完好让他指着我鼻子骂我靠梁家？您说我今天的这一切哪一个是靠梁家？” “他让我以后在厅里怎么工作？” “特别是今天，去省委汇报了一趟工作，回来之后四面树敌，省委办公厅要查保密，文件打回来几回，政府那边也要查警容警貌。” “这会儿他这么干，谁受得了？” 高育良态度略微转变，一副德高望重的慈善老师的表情开口道：“他就是那么个大闹天宫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 “心里要有容人之量，同学之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祁同伟听着高育良的话，内心不甘的开口辩驳道：“他压根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今天去找沙书记背后什么含义您应该也猜的出来，汇报工作？他汇报的能是什么工作？” “他从到公安厅就开始查，办公厅上上下下都被他指挥着出去盯梢查案，他心不在这。” 高育良依旧和稀泥的开口道：“我知道，他刚才不是也表示愿意去警犬总队了嘛，让他在那儿冷静冷静，过段时间再说。” 祁同伟张了张嘴想继续说，而后感觉没必要又将一切憋了回去。 高育良继续点祁同伟的说道：“现在方方面面都盯着公安厅，在这关键时候很多事情你需要注意点。” “你安排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儿整个公安系统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都传到政法委和省委了。” “大字不识的农民被你安排去看守什么停车扬，甚至连你们村的野狗都要当警犬吃皇粮。” “你感觉合适吗？” 祁同伟听的都感觉难以理解，你高育良和我说这事儿什么意思？ 一个厅长安排这么一点人有问题？ 你又比我又好哪儿了？ 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同伟想说但是欲言又止，情绪低沉的开口道：“我知道了，老师。” “刚才你来一身酒气的去哪儿了？是又去山水庄园了？”高育良换着话题教育道。 祁同伟如实开口道：“没有，刚在外边和邵东平一起吃个饭聊点厅里的事儿。” 高育良内心冷哼一声，邵东平吃饭？他可是知道邵东平往文逸轩和吕振强那走的很频繁，俩人吃饭吃什么？ 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开口说道：“同伟，有些事情还是当点心，有的人终归不是一路人。” “邵东平当常务副厅长有三年了吧？” 祁同伟后知后觉的开口道：“是啊。” 高育良话止于此，没有再往下说，转而和祁同伟拉起了家常和正常工作。 师徒二人的谈话在高育良的主导下结束，祁同伟想说的压根没说出来。 反而是高育良想说的意思全表达了。 他对现在的祁同伟不满，刚才的话里全是敲打之意，自己掌握你祁同伟很多事，让祁同伟认清现实，按自己要求做。 一个奉自己为慈父的学生，给自己安排进公安厅的人降职调整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感觉自己的权力地位在钱秘书长阴阳之后，又受到了二次暴击。 特别是祁同伟和邵东平吃饭，俩人聊什么？他可深知自己这位学生是有好处就上，为了进步都魔怔了。 祁同伟走后，高育良整个人坐在书桌后点燃根烟思考着现在的形势。 吴惠芬也是趁机端着杯茶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脸上挂着虚假的关切之意，开口道：“你这两天嗓子不舒服，我刚泡了胖大海。” 高育良“嗯”了声没说话。 吴惠芬打探的开口道：“我看你今天回来心情好像不太好……” 高育良想说，但是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有些事说出来除了吵架没意义。一肚子的牢骚化作一句：“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新来的沙书记？”吴惠芬不甘的继续打探的问道。 高育良内心长叹一声，开口道：“你最近上完课回来把家里卫生也收拾收拾。” 聪明的吴惠芬马上秒懂高育良什么意思，只是不懂高育良为何提起这事儿。 高育良明显的不想过多解释，笼套自己给自己都编好套身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刚才他说祁同伟的话何尝不是说他？ 钱秘书长今天点他高育良的话，拿出来就是一把利刃，钱秘书长当下只是让他难堪。 摊开放到常委会公开讲，他高育良不好解释或者说很难解释。 世人只知道高育良骂祁同伟野狗吃皇粮，安排没文化的亲戚当辅警看大门，插手人事招考。 而不知高育良和吴惠芬俩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林老师没评上高级职称，肯定就是副高级，副高职称按级别等同于副处或正处待遇。 吴惠芬找高育良去政法委，那肯定是要安排实职副处级干部的。 并且安排的“小林老师”不止一位，毕竟高育良说的是又！！！ 这种事儿，不上称可以说是正常工作调动，放上称了就是违规调动。 想到这些，高育良内心实在是烦躁，又抽出根烟点上，他怀念当老师的时候。 自从步入官扬，身边的人都把他高育良当成了金矿，谁都想凑上来得点好处…… 吴惠芬自讨没趣的坐在一边， 祁同伟离开高育良家，自己也在思索着高育良今天和他说这些话的含义。 高育良今天为什么和他讲这些？ 这些事儿高育良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还特意提起邵东平当常务副厅长三年，和文逸轩吕振强走的近。 其中的没在联系是什么？ 负责开车的司机李伟强开着祁厅长的霸道到达山水庄园的时候祁同伟还在深思。 李伟强提醒道：“厅长，到庄园了。” 祁同伟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强调道：“跟你说多少遍了，私下里就喊表哥。” “明白，明白。” 第256章 李达康着手整顿京州 “我认为没错，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人我是瞧不上，咱老家村里谁家的狗要是敢对主家龇牙，都是一棍子打死进锅炖了。” “他侯亮平要是没表哥您他凭什么当办公室主任，到头来什么忙不帮尽惹事儿，能今天这样就够好了。” 祁同伟听的苦涩一笑，开口道：“他可从来不认为是我让他当的办公室主任。” “好好干，伟强，你未来差不了！” 说罢，祁同伟下车向山水庄园内部走去，高小琴匆匆挂断高小凤的电话走了出来。 看到祁同伟，满是笑容的拉着长音嗲嗲的开口道：“厅长~~，您怎么这会才来啊。” 祁同伟边往里有边开口道：“我刚去老师家了一趟。” 进到客厅，祁同伟半躺在沙发上，左脚叠右脚的搭在茶几上，高小琴忙碌的去泡了一杯茶过来。 祁同伟出声询问道：“给光明区捐赠的事儿落实的怎么样了？” “东西我都联系好了，这两天在送货，这周末的时候统一全部安装到位。”高小琴汇报道。 而后高小琴不甘的开口道：“这又是电脑又是空调图书的，总共近三个亿了，到头来就换一个教育局的证明。” “怎么回事？”祁同伟不解的问道。 “今天耿局长联系我了，说是区教育局给我们送锦旗过来，对我们这次的捐赠表示感谢。” “区里没表态？” “没有，你要不问一下区里或者程度？”高小琴确定的说道。 祁同伟思索着开口道：“行，我回头从程度那儿侧面问一下，你转出去的总共多少？” 高小琴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如常的着开口说道：“只有两千多万，流动资金现在全部进这次捐赠的里面去了。” 同时拿起桌上的高希霸雪茄剪掉茄帽递给了祁同伟。 打断思绪的祁同伟也没细想，高小琴换着话题侧面打探道：“晚上的时候厅里几个人过来吃饭，我听他们聊天说侯亮平去警犬总队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不懂眉眼高低的东西。”祁同伟听到侯亮平三个字便语气不善的开口骂道。 高小琴侧面宽慰的说道：“人家毕竟也是高书记的学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就是给个闲职踢开也不能去警犬总队，去警犬总队高书记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祁同伟略作沉思，认可的说道：“这事是有点欠考虑，不过文已经下了也只能这样了。” 高小琴再宽慰了几句祁同伟，也免得祁同伟和高育良之间心生隔阂。 终究都是姐妹俩的靠山，不愉快对她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 次日，陈小辉上班没去光明区直接来到京州市委，今天李达康组织九点召开市委常委会。 陈小辉想着顺道去和李达康打个招呼周末请假回家，上楼的时候碰到龚世平，龚世平满是热情的过来道：“陈书记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开会的事儿还早。” 陈小辉半推半就之下来到龚世平办公室。 龚世平忙活着亲自倒水泡茶，边忙活边开口说道：“陈书记这可不是我敷衍失礼数啊，属实是您送我喝的茶太好喝了，我这里别的茶喝起来可配不上陈书记您这样的贵客。” 陈小辉听着这一套套的小词，“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大家都是同志嘛，我这喝什么茶都是牛嚼牡丹一个味。” “对对对，同志嘛！” 龚世平忙活着泡完茶坐在沙发上，对着陈小辉开口说道：“这次调整的主要倾向于政法系统的干部，下一步的话可能就涉及到各个区的干部轮换，陈书记有什么独到见解我们也先考虑的做进方案里。”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目前的确个事儿麻烦龚部长协调，目前我们区里在抓这个师德师风建设。” “区里不能胜任教师岗位的，按我的想法是给他们交流到其它的事业单位，市里的几个事业单位能不能拿出来部分的岗位？” 龚世平大包大揽的开口道：“这肯定没问题啊，这教育是百年大计，市里没理由不支持，我梳理一下市里的事业单位用人计划，非专业应岗位减掉一部分由他们接任一点问题没有。” “不过岗位和收入还是相对稍微差一点，毕竟是淘汰下来的，安排的好了对正常任教尽职尽责的老师不公平。” 龚世平认可道：“这是肯定的。” …… 俩人喝茶聊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常委会议室，今天的会议主题基本上就是李达康安排的干部调整会议。 第一项的学习政策文件过后，李达康沉声开口说道：“目前我市的干部队伍建设整体来说还算不错，不过部分的同志不论是民主测评亦或者群众满意度调查都差。” “特别是某些干部懒政不作为白吃干饭，以集体决策为由头，相互推诿、扯皮、不作为，就连最基本的按时出勤都做不到。” “迟到早退那更是家常便饭，甚至于极个别人的周出勤天数为零，他们这些人想干什么？” “我提议由各个单位梳理本单位人员开展自查自纠，相关人员报送市委组织，对他们进行回炉重造，通过考核后重新返岗。” “返岗后屡教不改的，按照相关政策和有关规定开除党籍公职。” 市长吴雄飞首先表态，明显的李达康和他事先探讨统一了意见，直接开口道：“我支持李书记的提议，懒政不作为的现象日渐突出。” “就拿会展中心的二期工程来说，整整两个月不见任何进度，上周我和李书记去过一次，我今天上午路过的时候还是原样未动。” “我赞成李书记提议，目前市纪委对会展中心的主任的问责程序，落实有贪污和收受相关单位贿赂230万元，已经按照相关规定对其采取了双规措施。”张书立言简意赅的开口说道。 “我赞成李书记提议，昨天组织部对各单位的夜间值班情况展开抽查，在岗率不足80%，部分单位值班制度形同虚设，替岗现象频发，以市国土资源局为例，夜间值班人员长期为今天刚到单位的几个年轻同志……。” “我赞成李书记提议。”陈小辉更是言简意赅的开口道。 “我赞成。” 一连串的赞同之声，倒不是李达康的威望有多高，属实是这事儿没法反对。 而后李达康继续开口道：“另外关于实际的各个协会建设的问题，如果说各单位的懒政是个别，那协会就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抽查的几个协会大半天的连人都没有……” “关于这个调动部分干部加强协会管理。” 一通的长篇大论下来，李达康步入正题的开口说道：“世平同志，你就调整方案具体的介绍一下。” “秦奔，男，45岁，现任我市市政府副秘书长，拟任命为市妇联副ZX。” “陈清泉，男，47岁，现任我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拟任命为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 …… 所有的任命，没有任何意见的集体通过，这事儿李达康没有安插任何一个自己人，所有的人选都是各常委推荐。 就是有自己人被拿下，同时也没吃到肉的在一旁默不作声，李达康的刀已经亮出来了，张树立那会儿的发言不是瞎白话。 敢叨叨张树立马上双规， 这些人屁股底下干不干净，他们自己心知肚明，有一个算一个的底子一个比一个潮。 再说发表不同意见也没啥用，李达康和吴雄飞达成共识，不同意见只能是自己找不痛快。 第257章 你的日常我的梦 秦奔也是差不多的路数。 就这俩岗位的调整，要说李达康不知道他们什么样儿鬼都不信。 就李达康今天会议桌上这一手，表面上看是整顿京州吏治，清除贪腐和懒政不作为的干部，还有些针对打压汉大帮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实际上实际上何尝不是给赵家弱化了山水庄园问题可能带来的影响。 陈小辉在内心深思，这到底是李达康和赵家划清界限，还是赵家刮骨疗毒的去除潜在风险。 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思索到最后，陈小辉还是倾向于两者皆有。 不过也无所谓，官扬上一手托几家的人多了去了，几十年宦海沉浮认准一个人不现实。 这种公私兼顾的事儿所有人都能理解，总比某些人全是私没有公，甚至损公肥私好的多。 烂路挖了修好路贪一点儿，肯定比为了多贪点把能用的路挖了修条烂路强吧。 会议结束之后，陈小辉准备去李达康办公室的时候，李达康的秘书小林走过来开口道：“陈书记，李书记请您去办公室。” 作为常委会开完会的固定节目，陈小辉已经习惯了，点头应了声就去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陈小辉和李达康俩人现在已经很熟悉了，陈小辉进去的时候李达康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小辉过去很自然的在旁边沙发坐下来，开口道：“李书记。” 李达康询问着开口说道：“全市的这个光明行政app下周正式上线，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下边看看。” “行，没问题，周末我打算回趟家，和李书记您请个假报备一下。” 李达康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开口道：“没问题啊，工作之余家庭也是要关心的嘛。” “适当的放松劳逸结合才能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工作。” 而后强调的开口说道：“见到老领导了，代我问个好。” 陈小辉先是一愣，脑子短暂停留之后才反应过来李达康说的老领导是刘长生，点头应道：“没问题，也感谢李书记挂念。” 李达康：你就说是不是我领导？领导了我十来年，喊老领导有什么问题吗？ 李达康和陈小辉也谈起了别的事…… …… 都说常委会无秘密，特别是讨论完干部人事工作的人事议题之后更是没秘密。 不等组织部的文件下发，秦奔已然便从小道消息听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工作调整。 作为市政府副秘书长的他，当区委书记、区长都够资格，去妇联任副职？连一把手都不是？ 当即拿起份文件，去常委副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试图打探点确切消息。 但是到工作汇报完一句提点都没有，秦奔试探着问道：“崔市长，我这工作是不是有什么变动调整啊？” “是有，上午的常委会通过的，组织部文件应该也上传到系统了，就目前的社会矛盾而言妇联的工作还是跟重要的，去妇联好好干……” 秦奔整个人的脑子嗡的一声，对后边的话压根没听清楚，差点因为脑充血而昏倒在办公室。 辛辛苦苦半辈子，一招入尘埃！ 学外语都不够格了…… 行尸走肉的回到办公室，打开OA系的，看着通知公告板块上传的“关于秦奔等16名同志的任免公告……” 点进去之后，秦奔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陈清泉调动去对外友好协会，秦奔那失落的心情算是得到了一丝丝安慰。 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清泉，陈清泉正在办公室给下属女法官解读法律条文、探讨民族法治推进面临的客观困难，同时也是在学习少数民族传统传统文化，促进民族融合。 就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秦奔的电话来了，看着秦奔的电话，被吓了一跳的陈清泉内心不爽的骂道：这不净耽误事儿嘛。 下属快速的起身整理，陈清泉接通电话熟稔的开口问道：“秦秘书长，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见文件没有？” “什么文件？” “工作调动的文件，我去妇联你去友好协会，算了，户籍也没到你那儿，我发给你。” 旁边刚才耐心学习的女法官竖起耳朵听到这些之后，内心不舒服到极致，这刚答应的事儿不就泡汤了嘛。 陈清泉颤颤巍巍的打开手机，看着墙面鲜红的公章和白纸黑字的调动，脑袋瓜子不由得嗡嗡直响，伸手扶着脑袋在椅子上坐下。 自己这以后含权量比不过自己妹妹？ 秦奔急切的问道：“老陈，你在听吗？” “我在，在听。”陈清泉回应道。 秦奔说着最终目的开口道：“你要不联系联系高书记，听一下高书记的意思。” 缓和下来的陈清泉应道：“我先打电话问问祁厅的意思吧。” 为什么不问高育良，那是陈清泉自家人知自己事，外人都说陈清泉是高育良最喜欢的秘书。 到底是不是，陈清泉心里一清二楚。 真是高育良最喜欢的秘书，陈清泉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正处级的京州市法院普通副院长。 （副省级城市法院非常务副院长，级别就是正处级，不是大家认为的副厅，只有常务副才是副厅） 若真的是高育良最喜欢的秘书，级别就祁同伟一句副处？处长啊？的水平？ 就高育良目前的秘书，标配省委办公厅秘书二处处长，正处级！顶配的情况下兼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或者省政法委办公厅主任，那就是副厅级了。 祁同伟此刻已经接到了青龙区副书记李泽的电话，祁同伟还在疑惑，最近自己也找李泽办事儿，他打电话干嘛。 疑惑的接通后，青龙区区委李泽急切的开口道：“祁厅，有个事儿您知道什么意思不？” “别急，什么事你慢慢说。” “今天市里开常委会调整工作，把我调作家协会担任副会长，听说老陈和老秦也在调整的范围里，都是到协会。” 祁同伟一听慌的站起来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我一个侄子在市委组织部，他打电话告诉我的，现在文件准备下发了。” “你别急，下发了还是可以继续调整的，具体什么情况我问一下老师。”祁同伟安慰的说道。 “麻烦祁厅了。”李泽忙不迭的开口道。 刚挂断电话，陈清泉的电话就来了，祁同伟有心理准备的问道：“你打电话是说工作调动的事儿？” “对，这事儿祁厅你知道啊？” “我也是刚听说的，李泽刚说他听说的，消息还不知道准不准，刚挂电话你就打过来了。” “祁厅啊，这是真的调整，组织部的文件老秦都发给我了，现在估计都开始下发了，除了我和老秦，还有老李都在调整范围。” 祁同伟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开口道：“你把文件发给我，我好和老师汇报。” “明白，明白，我这就发给您。” 祁同伟几个电话接的浑身汗湿，这一张纸一扬会，可以说将汉大帮在京州市的骨干力量几乎连根拔起。 但是情况远不止此，京州市长吴雄飞正在组织召开京州市政府党组会议，重新调整副市长分管工作。 汉大帮出身的副市长，从原本负责民政、水利、住建、国资，调整为负责宗教，体育、残疾人事业、协会建设等工作。 沙瑞金：你的日常我的梦，我也想在汉东靠一扬会议完成这些事。 李达康：那你慢慢梦。 第258章 赵小惠带来的消息 高育良没来由的训斥道：“急什么，京州调整干部你急什么？” 祁同伟深呼吸一口，压下内心的急切开口汇报道：“明白了老师，刚才的调整方案我发给您了，李泽、陈清泉、秦奔他们都调去了协会。” 办公室里稳坐泰山的高育良，听到这爆炸性新闻当即起身道：“你说什么？” 祁同伟只能再复述一遍。 高育良依旧感觉到不可置信，这李达康是发什么疯，争斗这么多年了李达康也一直没有动这些人，为什么现在动？ 再次确定的问道：“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准确吗？” “京州市委的文件我都发您手机上了。” “你过来一趟，上级政法委电视电话会议里有很大一部分关于你们公安系统的……” “好的，老师。” 高育良挂断电话，看着祁同伟发来文件，他看的远比祁同伟细致，看出来的问题也更多。 唯一幸存的是任免权在省里的肖钢玉，但是肖钢玉铁杆的两个副检察长这次也一同调整，并且换去的副检察长和原本的常务副院长都属于孙海平一系。 说肖钢玉是光杆司令也不为过。 高育良手有些发抖的拿出烟点上，深吸一口定了定心神，饶是他再怎么自信，再怎么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 面对这种全面出击，他也坐不住。 想问李达康，但是又没法问！ 擅长的诡辩论在这一刻已经失去全部作用，能诡辩的前提是对方愿意听你叨叨。 摸出手机思索着想打电话问问赵家，想了想又把手机收了起来，内心盘算着还是等下让祁同伟去问赵瑞龙吧。 思索间肖钢玉的电话又来了，高育良只能是说自己确认一下就打发了他。 在京城的季昌明，刚从上级检察院的一位主管汉东的副检察长办公室出来。 刚才和领导谈困难想退休，但是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模棱两可。 既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早就猜到是这个结局的季昌明，心里的失落还是不由产生。 内心不禁在问：我怎么就这么难？ 我好好的当个检察长招谁惹谁了？ 下楼的季昌明，掏出手机找出来一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老领导自从退休以后不愿意被人打搅，除了过年过节问候以外也没打扰过。 但是现在到了不得不打扰的时候了。 手机铃声响了好久之后，一声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昌明啊。” “老领导，您有空吗？我今天来京城了，打算上门聆听您教诲。” “咳咳咳”剧烈地咳嗽声从电话里传出，季昌明连忙满是关切的开口道：“老领导，您没事儿吧？” 那头苍老声音开口道：“没事儿，你过来吧，我在家里呢，地方你记得吧？” “记得，记得，那我现在过来。”季昌明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 汉东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特别是沙瑞金，沙瑞金在收到白平安汇报之后。 沙瑞金就在沉思，沉思李达康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沙瑞金清楚的知道这些人都是汉大帮的骨干成员。 他们这一层次几乎就全是明牌，谁是谁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随便找个厅级干部都能准确的说出汉大帮几乎所有成员。 沙瑞金不仅在想：难道是李达康良心发现助我一臂之力？ 不过很快脑子里把李达康帮他的荒谬想法摇出脑外，与其信李达康帮他，不如信上级要把文逸轩、高育良调走换秦家人来。 就一纸调动，所有人都在看，谁也没想到京州的干部调整能让这么一群人关注。 陈小辉和孙连城打了声招呼，把周末区里的事儿交代给孙连城之后准备下班回京。 收拾好东西东西出门的时候，沐云帆过来汇报说赵小惠来了，想见他。 陈小辉让赵小惠进来，开口道：“有什么事你简短点说，我准备现在回京城。” 赵小惠嫣然一笑道：“这不巧了嘛，我找完陈书记之后也准备回京城，要不我们路上聊？” 陈小辉想了想开口道：“也行，走吧。” “没问题。” 陈小辉下楼的时候，王致远已经开车停在了楼下，本来陈小辉、王致远、沐云帆的三人也变成了四人。 陈小辉对着赵小惠嗨喽问道：“过来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的确有个事儿想请陈书记您帮忙，目前ST电卡和云岭石油都遇到了不程度的经营困难，打算出售一部分股份保持企业运营，不知道光明区有没有投资规划？” 陈小辉不由得高看了几眼赵家，赵家这步棋可谓是神来之笔。 汉东油气的事儿这么一折腾，就可以说是几乎合法化了，找一个沙瑞金惹不起的人合伙，那么他沙瑞金还能怎么查？ 查不了就是合法的。 再按今天的逻辑牺牲高育良干掉山水集团！ 赵家除了损失钱以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损过关。 毕竟高育良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赵家人，半路用把柄逼的而已。 陈小辉笑着反问道：“你看我傻不傻？” “总价一千万，两家公司全部的股权归光明区政府，惠龙慈善为光明区捐赠不少于一千万的课桌椅。” “听起来是真够下本的，不过你这算盘珠子未免也太响了吧，是你眼里的赵家太便宜，还是说这两家公司太贵？” “咳咳，陈书记您认为一千万能买几家公司，我绝对不还价。”赵小惠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而后又再次补充道：“我说的就能代表我们家的意思。” “你见哪个区的国资委经营着好几家上市公司的，不合适。”陈小辉拒绝完，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这临阵把队友扔了不合适吧？” 赵小惠解释着说道：“那大股东干的事儿和瑞龙那小股东没关系啊，就30%股权的小股东又不参与决策，只享受了分红权，再者说瑞龙现在已经不是股东了啊。” 赵小惠继续解释道：“半个小时前股份转让协议就已经签署并且公正，新的股东名叫曹洁，她哥哥和嫂子刚领证，嫂子叫高芳芳。” 陈小辉不由得一愣，心里默默的为高育良表示同情。 现在山水集团的锅像焊在高育良身上一样，大姨子名下拥有山水集团70%的股权，还是山水集团法人，剩下的30%股权现在是高育良女儿小姑子的。 高育良老婆在港岛的别墅和奢侈的生活开支都是高小琴负责。 山水集团之前高育良经常去！ 所谓的汉大帮常聚于山水庄园。 查出来之后说贪腐还需要证据，说高育良是山水集团保护伞，那是板上钉钉，什么诡辩都没有用！ 陈小辉手搭在扶手上没说话。 赵小惠在一旁没有打扰，片刻后不忍的提醒道：“陈书记您要不再考虑一下，惠龙集团旗下的公司光明区任选都可以，我们现在是急需资金缓解资金压力。” 陈小辉：1000万两家公司的黄土价能解决什么资金压力？最优质的公司缺这钱？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再说吧。”没有给肯定也没有给否定。 听到没有拒绝之后，赵小惠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问道：“没问题，陈书记，回京城您时间充裕的话，我父亲想请您吃个饭聊聊。” “吃饭就不必了，就两天时间家里一堆的事儿等着我，岳父家搬家之后我这当女婿的还没登过门，还有其它的长辈也需要拜访。” “明白，明白，看陈书记时间嘛！” 第259章 季昌明找上门挨骂 和安检沟通的时候明确说带着真理。 赵小惠内心不由得感慨道：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狗大户就是不一样。 底蕴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代，只靠一代人攒不起来。 一直到廊桥，赵小惠不甘的争取道：“我刚才说的陈书记考虑一下，我们是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给陈书记。” 陈小辉笑着打哈哈的说道：“你和我说这么多没有用啊，亮刀的又不是我，汉东的事情我一个小区委书记说了又不算。” “至于别的想法就别有了，不掺和任何斗争是老爷子早就定下的规矩，我们家里的宗旨是以和为贵。” 赵小惠听的内心想骂娘，这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说到头了，再往下说就是她赵小惠不懂事儿了。 到机舱的时候其他乘客已经都坐好了，陈小辉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拒绝了空姐的一长串讲解和服务。 拿出包里的墨水屏阅读器，研读起了没看完的福利经济学。 看陈小辉没提让沐云帆换位置，后边的赵小惠也识趣的没提，按值机时的分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拿出手机默默的订了明天来汉东的机票。 …… 祁同伟来到高育良的办公室，高育良从短暂的慌乱已经恢复了过来，脸上依旧挂着一副自信而又从容的笑意。 看祁同伟进来，笑着起身开口道：“同伟来了啊，在沙发那儿坐。” 祁同伟敬意十足的喊了声“老师”而又有些慌乱的开口道：“达康书记这一次的调整动作也太大了吧，这把我们在京州的努力全毁了。” 高育良端着茶杯走到沙发旁，反问道：“就是毁了你又能怎么样？” 而后自问自答的开口说道：“京州的一把手是李达康，不是你我，已经盖章下发的文件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 “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心就散了。”祁同伟不甘的回应道。 “李达康能管的不就一市之地？没有什么可慌张的，后边再继续调整嘛。”高育良惆怅的画完大饼，话锋一转道：“你最近见赵瑞龙没有，联系一下他约着吃个饭。” “听一下他那边的意见，这次的调整是别有深意还是就只是止步于此的调整。” 祁同伟不屑的说道：“这种正事儿上他能有什么意见？” “不要小看任何人，瑞龙还是有一定的智慧的，他的意见不重要，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意见，也不全是他的意见。” 祁同伟点头道：“明白，那我等下就联系他一下，听他怎么说。” “嗯，适当的和大家解释一下，就是正常的调整而已，过渡一下嘛……” 高育良成功的把活儿拍给了祁同伟，赵家计划让高育良一个人背走山水集团的事儿。 而高育良，何尝不是从始至终的把这锅扣在祁同伟头上。 祁同伟的情人高小琴，拥有山水集团70%的股份，还是法人代表，祁同伟多次出面帮助高小琴找关系拉生意，快把山水庄园当家了。 说祁同伟是山水集团的保护伞，比高育良更加的理所应当！！！ 看着被Pua完离开的祁同伟背影，高育良自嘲的一笑，内心不禁感慨道：愿意扛事儿也愿意干事儿，就是肩膀太窄了。 扛不了多少事儿。 而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古往今来，能为了权力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实属罕见。 这当官，到底当多大才叫大。 …… 飞机上的陈小辉，拍了拍旁边的沐云帆开口说道：“你和赵二小姐换一下位置。” 沐云帆快速点头道：“好的。” 始终注意的赵小惠顺势解开安全带，过去坐在了陈小辉旁边。 陈小辉一本正经的八卦道：“有个疑惑我一直想不明白，麻烦赵小姐帮我问问瑞龙。” “您说，我一定带到。” “瑞龙和那位高总近几年还有来往吗？” 反正这事儿对商人赵瑞龙没有任何影响，赵小惠毫不避讳的说道：“之前或许有，不过最近几个月肯定是没有。” 而后赵小惠话锋一转，补充道：“下次瑞龙去采访您的时候，你可以直接问瑞龙嘛，以他那性格绝对毫不保留的和盘托出。” “突然好奇而已。”陈小辉开口道。 “这可不像您啊，您之前说的话都是金鼎玉言，每句话我都要细细品味才知道其中深意。” 陈小辉打哈哈的说道：“真是随便问问，好奇他们这一圈复杂的关系罢了。” “好吧！” …… 京城近郊一个单独的二小院儿。 这里住的正是季昌明曾经的伯乐，也是刚才季昌明打电话预约的老领导，曾经的检察院的二把手，常务副检察长。 目前退休七年，自从退休后一直住在这。 能到季昌明那个层次的，谁背后没人？ 季昌明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从秘书手里拿出提前准备的汉东特产。 看着老领导的家门口，不由得心生感慨：想我这一生如履薄冰，还是被逼到绝路了。 抬手敲门，里面一个老太太打开门，季昌明连忙躬身道：“嫂子。” “昌明啊，快进来，老李正等你呢。” 走进院子，老领导坐在藤椅上对着桌上的象棋残局发呆，看季昌明进来，扫视了一下季昌明手里拎着的东西。 目光停住没有说话。 季昌明解释的说道：“就一点儿我们汉东的特产雨花茶，带给老领导您尝尝。” “嗯，坐吧。” 老领导摆了摆拿着手里的红马往前一跳，而季昌明也是执黑棋继续。 俩人没有任何交流，纯靠默契下完了这一盘残局。 而后老领导正了正身子开口道：“为了汉东的事儿来的吧？” “是啊，老领导，现在的汉东……”季昌明如实照着汉东现在的局势讲述了自己现在不尴不尬如履薄冰的处境。 而后满是苦涩的说道：“老领导，我这现在也不求其他的，就只图个退休都没人批……” 老领导瞥了眼季昌明，手里的棋子顺着棋盘一丢，怒其不争的骂道：“逃兵！懦夫！” “开始打仗了你想起来退伍了？别人刺刀顶鼻子上想后撤？你早干什么去了？” “既然担不起肩上的责任，你当初就别接任这个检察长。” “享受权利的时候冲的比谁都快，现在需要你坚持原则、坚守信仰的时候你不干了？” “咳咳咳……” 因为情绪激动，老领导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季昌明连忙起身拍背顺气。 手忙脚乱之下，老领导也是终于缓了过来，也懒得骂季昌明了。 语重心长的提点道：“昌明啊，你要明白一句话，与权力对应的是责任！” “不想担责任就不配有权力。” “回到你自己的岗位上站好最后一班岗，他们既然都闹着要反腐，那就严格按照D纪国法来一扬真正意义的反腐。” “你要执意不想干，那就写份辞职报告，我豁出这张老脸拿过去让他们给你批了。” “也省得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季昌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天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内心犹豫过后眼神变得越发坚定。 第260章 我就一合法小商人 “我这就回到我的岗位上，为D和人民站好最后一班岗。。” 老领导用孺子可教的表情看了眼季昌明，提点的说道：“只要你严格按组织程序办事，工作都是不偏不倚的出于公心，他们那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赖不到你头上。” “我这张老脸还有点用。” 季昌明内心一喜，他来是什么目的，他来不就是做这事儿的嘛。 强忍着内心的喜色，果断点头道：“谢谢老领导。” 老头子继续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既然来了等下就和我一起吃个饭。” “吃完饭回去用心工作，既然组织把汉东检察院交给你，你就要担起身上的职责，对得起当初的誓言。” “为官一任就要做出对应的成绩出来，别等回头退休后回想起自己工作的几十年发现屁贡献没有，到那时候再想补救那就晚了。” “一是不辜负组织几十年培养，也是别让自己的人生留遗憾。” “别等到退休后闲着没事，那天心血来潮写回忆录的时候，发现除了昧着良心瞎编以外写不出来什么内容，就是昧良心写完了都不敢给人看。” “怕别人骂你给脸上贴金。” 一连串的肺腑之言讲给了季昌明。 季昌明忙不迭的连声应道：“我明白了，老领导。” …… 陈小辉几人也到了京城，航班停在没有廊桥的远机位，空姐拉了经济舱和公务舱之间的帘子阻后舱断视线。 他们几人起身顺着舷梯车走下飞机，陈小静的车就停在机头位置。 吴丽华迎上前开口道：“辉哥，嫂子让我来接你们。” 陈小辉笑着调侃道：“那么正式干嘛，致远都眼巴巴的数日子等着回来见你呢。” “他可没有那觉悟。” 一旁的赵小惠告别道：“陈书记，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聆听您教诲。” “嗯，行嘞。” 陈小辉几人上了停在机头下方的轿车，王致远主动接任了司机的活儿。 赵小惠看着远去车上那白底黑字V06666，内心感慨万千，虽然她家也有V06，但是那验证码车牌和这有着天壤之别。 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就那验证码还是赵瑞龙在用…… 而她自己家是有，但那是她老公的。 他搞不懂自己最近瞎忙活折腾着什么，为自己那个弟弟还得付出多少。 谨小慎微的图什么，图一声“二姐”吗？ 所有人都在为赵瑞龙忙活，不是赵瑞龙这一个大破绽，何至于最近手忙脚乱？ 随着陈小辉的车远去，赵小惠叮嘱过的司机这才从远处开车过来，赵小惠拉开车门上车之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响铃好久之后才接通，很是疲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惠，你回来了？” 赵小惠汇报的说道：“嗯，刚下飞机，不过他没有接话，按照我的猜测，他是要看到我们怎么做，而后根据我们怎么做他不同应对。” “事先要承诺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我们做了他也不会给任何承诺。” “我刚才也和老刘通了电话，两边的意思都差不多，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赵立春疲态尽显的开口说道。 秦家对赵家的动手并不局限于汉东，虽说汉东是主战扬，但是这里的动作也不少。 并且还有一群随机匹配的队友推波助澜。 赵立春应付起来虽说吃力，但是也不是不能应付坚持，目前担心的就是汉东这个突破口。 …… 而在汉东，祁同伟已然联系到了赵瑞龙。 不过俩人见面不是在山水集团，而是在赵瑞龙在京州的别墅里。 祁同伟百般不解，想不明白为什么赵瑞龙不去山水集团，但是赵瑞龙就一句话：“我懒得动弹，想来就来不来算了。” 祁同伟无奈，只能驱车赶了过来。 赵瑞龙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欢迎道：“祁厅长来了啊，快坐。” 祁同伟心想你赵瑞龙是转性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货？什么时候这么的正式称呼过“祁厅长”三个字。 祁同伟坐下后，直言开口道：“瑞龙啊，有个事儿，今天京州调整了一大批干部去协会。” “这个陈清泉、秦奔他们都在调整之列，这背后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赵瑞龙一推二五六的开口道：“祁厅长你这可就太抬举我了。” “我就一合法小商人，人家中G京州市委的人事任命什么时候轮得到我说三道四。” 祁同伟气的想给他两拳，你赵瑞龙插手的事儿还少吗？？？？ 今天你装什么？ 耐着性子开口道：“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事儿很关键，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了。” 赵瑞龙双手一摊道：“我没开玩笑啊，京州市委书记是人家李达康不是我。” “我就一合法小商人。” 祁同伟被这合法小商人气的愤然起身，手指着赵瑞龙想骂。 但是赵瑞龙丝毫不怂，迎着祁同伟手指平静的注视着祁同伟。 而祁同伟也知道他拿赵瑞龙没办法，无奈的放下手，好言相劝道：“我没空陪你开玩笑。” “这次调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打听一下，达康书记这么调整是为什么，还有陈书记对这次调整什么意见。” 赵瑞龙淡定的从一旁拿了个杯子，起身去旁边拿了茶叶倒了杯茶放在祁同伟面前。 而后又拿起桌上的烟，慢条斯理抽出一根递给祁同伟，而后又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点上。 祁同伟实在忍不了赵瑞龙这副做派，催促的说道“你别闹了，我们说正事儿行吗？” 赵瑞龙满是无辜的开口道：“我闹什么了？您是大厅长我就一小商人这没错，你祁厅长今天来我家里，我给你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你还要我怎么做？” 祁同伟压着内心的愤怒，继续好言相劝的说道：“那几个调整的都是咱们自家兄弟，人家为山水集团也出了不少的力，这时候你打个电话问问达康书记，成吗？” “他们给山水集团出力关我什么事？我又没从山水集团赚过一毛钱，也没有任何山水集团的股份，山水集团的事儿你找我干嘛？” 祁同伟这下终于反应过来，愤然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瑞龙：“你……” 此时，从赵瑞龙家楼上下来一个相貌平平但是又力量感十足的平头男子，开口道：“瑞龙，楼上的电脑密码多少？” “四个六。”赵瑞龙平静的说道，而后那男子平静的嗯了声又转身上楼。 赵瑞龙笑着解释道：“我父亲身边的工作人员，最近休假来汉东旅游，给我从家里捎点东西过来，在我这借住几天。” 而后赵瑞龙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股权转让文件开口道：“你看，那30%股份现在新的股东名叫曹洁。” 祁同伟不屑的骂道：“这玩意有屁用，股权转让没有半数以上股东同意，高小琴没签字就是公证了也是废纸一张。” 第261章 各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持有山水集团股份的不是我个人，而是惠龙集团旗下的恒升投资公司，惠龙集团完全控股的恒升投资股权出让，关高小琴屁事？” “恒升集团也用这些年从山水集团的分红收益也全部用在了京州的公益事业。” “我现在没从山水集团赚一毛钱，没有山水集团任何股份，没错吧。” 祁同伟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在他眼里蠢得像驴的赵瑞龙竟然还有这一手？ 瞬间把自己从山水集团摘得一干二净。 怒目而视的看向赵瑞龙，冷声道：“你不会认为这样你就撇干净了吧，吕州的美食城里面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刘新建怎么回事儿，你也比我清楚。” 赵瑞龙指了指楼上，不屑的开口道：“把我俩强行一起带进去，你有这个权力吗？” 祁同伟阴沉着脸，继续开口道：“我不想和你闹，也不是和你来吵架的，你这突然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说？” “你们汉东的争斗太大，我就一合法小商人，没必要和掺和到你们的事儿里面，也掺和不起你们的事。” “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合法小商人？”祁同伟没好气的开口骂道。 祁同伟骂完继续开口道：“你应该清楚，那位来不止是为了汉大帮，更重要的目的是老书记。” 赵瑞龙抬手打断道：“打住，打住，他是他我是我，我做我的生意他当他的官，您可别把我俩往一块儿混。” “比如给汉东招商引资你找我也能给你介绍一二，需要企业捐款我也可以捐，这类的生意扬上的事情你找我都没问题。” “至于你们官扬的事儿，那我不清楚也更不了解，你自己个找他去，和我没关系。” 祁同伟气急败坏的骂道：“你特么……”但是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哪有骂出来后边的话。 但是绝对挺脏。 赵瑞龙满是无辜的开口道：“看你火急火燎的我就作为朋友跟你说句大白话，你也别嫌我话说的难听。” “别把自己当救世主，就目前这个局面，你这级别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人家只是想干掉你，或者改变策略从下往上办，只需要让几个位置出来给其它人，你就和今天你提的那几个人一个下扬了。” “你得想办法让桌上哪位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动起来，刀架脖子上还犹犹豫豫的瞻前顾后的不使劲，等着拿权力去笆篱子换窝头吃？” 祁同伟脑海里不停的思索，沉思了好久之后开口确认道：“这是老书记的意思？” 赵瑞龙没承认也没否认的开口道：“谁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实话。”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现在是都说了，您要是喝茶就再坐坐，我这茶叶还行！” 祁同伟也懒得再问了，赵瑞龙和山水集团切割目前已经成了定局。 至于背后有没有和汉大帮切割的意思，祁同伟不敢去往深处想，更不敢妄下结论。 一切只有交给敬爱的，正直智慧足够的育良书记决断。 又开车继续往高育良家赶，聆听高老师的分析与教导。 赵瑞龙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最近赵小惠的教导和反问的一幕。 赵小惠指着鼻子反问赵瑞龙： 是惠龙集团不够你忙？还是经营惠龙集团十成全拿钱多咬手？非得去山水集团合伙拿3成？ 是吕州的湖心岛环境不好，还是几百名从各个方面长期精心培养的年轻瘦马不够你玩儿？非得去山水集团闹腾？ 非跟他们掺和进山水集团的那堆破事儿里？？？ 看看你交的那些人，再瞧一瞧你干的那一堆事儿！！！ 说小脑萎缩已经是夸你了。 赵瑞龙回想起这些，身体不由得打了冷颤，在他看来赵小惠太恐怖，二姐夫更恐怖！ …… 陈小辉回到西山，走到一半的时候刘思雨和太奶、陈小静、明月四个人正在院子里散步，吴丽华果断在后边停车。 陈小辉拉开车门下车走上前的时候笑着打招呼道：“太奶、思雨，我回来了。” 老太太回头看着陈小辉，满是慈祥的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工作安排好了吧。” “好了，这周末是连成市长值班。” 老太太也是认可道：“那就没问题，你那搭档我在你结婚的时候就仔细观察了，挺不错的一孩子。” “我就说你那会儿到处看什么，感情看这个呢？” 老太太笑着上下打量陈小辉，陈小辉被看的不明所以。 而后老太太噗嗤一笑道：“又稳重了不少，还是基层锻炼人。” 陈小静耍宝的说道：“果然是什么话都有说法，长胖了到您这都是稳重。” 有陈小静活跃气氛，几人笑做一团。 一起往前散步朝家里走去，刘思雨自动的和陈小辉走在右手边，另一边只有陈小静和明月。 老太太适时的开口催促道：“小静啊，你这天天忙着做红娘，你和明月的个人问题也是时候该考虑了。” 陈小静瞬间沉默，小声道“知道了。” 明月也是默默的点头小声道“知道了！” 聊着天往家里走的时候，明月的父亲也正好回来碰到，下车过来打了招呼加入了散步队伍。 路过老太太家，老太太回家之后。 明月的父亲对陈小辉开口道：“汉东和光明区我最近也在关注，整体上来说你做的不错。” “啊，就个区的发展您亲自关注。”陈小辉惊讶道。 “你小子下去任职我能不关注？”明月父亲理所当然的反问了一句，而后开口道：“下一轮巡视马上开始了，等汉东的巡视工作结束我去汉东到你的治下看看，算是你毕业考试。” “那我回去抓紧时间再复习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出来。”陈小辉忙不迭的开口道。 领导笑了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复习归复习，别给其他人漏题。” “明白。” 谈话间便走到了家门口，陈老正悠闲的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到几人过来，起身和明月父亲打了招呼。 俩老朋友坐一块就陈老桌上放着的残局继续下了起来。 陈小辉忙活着给俩人倒了茶，回了客厅和老太太张妍打了招呼，几个年轻人坐一块儿聊天去了。 …… 高育良站在自家阳台看着远方， 抽着烟满面愁容的等着祁同伟过来，刚才祁同伟说话他虽然打断了，让祁同伟来当面说。 但是他明显的能语气里听到谈的并不愉快。 内心思索着赵家又提出什么幺蛾子？ 吴惠芬摆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失落的表情走到阳台，站在高育良身后开口道：“育良，芳芳下午的时候来电话了。” “怎么说？” “她和我提起她入籍的事儿，你也知道她现在做生物研究，不入籍有些实验不允许她做，你也知道鹰酱不相信外国人，尤其是我们国家。” 高育良抽了口烟问道：“你怎么说？” “我让他自己拿主意。” 高育良沉吟片刻，没有任何反驳的默认道：“两代人的事儿，我们做父母的就别包办了。” 吴惠芬笑着继续道：“还好没让侯亮平做你的女婿，不然的话这件事就更复杂了。” 夫妻俩很是意味深长的一番对话。 高育良没反驳是他压根看不到他胜利的任何希望，吴惠芬同样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俩人开始摆烂各谋退路了。 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二人都不会同意女儿入籍鹰酱，只拿绿卡还是龙国人，入了籍之后就不是龙国人了。 （高芳芳肯定有绿卡的，快40岁的人了，没绿卡就不可能一直待在鹰酱、没人40岁还一直在留学、没绿卡不能工作从事生物研究、入籍的前提条件也是有绿卡） 鹰酱人的父亲在是龙国在职的副部级高官？ 没摆烂等死谁敢这么放肆？ 从沙瑞金来那一刻起，沙瑞金有50％的胜率，高育良已经认输，也快摆烂了。 不被赵家硬逼着，他连反抗都懒得反抗。 他没有祁同伟那么天真，不会天真的认为沙瑞金查不下去就会妥协不查。 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斗赢了沙瑞金之后汉东还是汉东，只是换个一把手那么简单。 现实是沙瑞金没斗赢，输了！上级会对汉东来一扬彻查，任何反对的人逐个过关。 毕竟沙瑞金来，是天道同意的！沙瑞金不能正常工作，肯定得给天道一个交代。 谁是交代？ 最好的人选可不就他高育良。 更不会天真的认为赵家输了，他高育良还有没办法独善其身。 至于投靠沙瑞金干赵家，赵家把他高育良送进去就是顺手的事儿。 所有的一切，被堵的彻彻底底。 高育良想不到任何破局办法，谁赢他高育良都是身死道消，他的想法就是拖。 能拖一天是一天，拖一天赚一天。 站在阳台，吹着夜晚的阵阵微风，等待着祁同伟到来，看祁同伟能带来什么坏消息。 高育良抬头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内心五味杂陈的感慨万千。 在心里扪心自问：如果回到二十年前，自己还愿意趟这名利扬的浑水吗？ 海阔天空？万丈深渊？ 楼下祁同伟开着自己的军绿色霸道停在了高育良楼下，停车之后迟迟没有下车，坐在驾驶位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内心沉思。 赵瑞龙的话对他的触动也不小。 经过路上的思考，祁同伟也算是认清了当下残酷的现实，要是高育良不动，凭他一个人折腾的再欢实也于事无补。 和沙瑞金斗，他祁同伟还不够格。 高育良是当下的关键。 犹豫不决的似斗非斗没啥用，斗争不坚决等于压根没斗争。 高育良站在阳台注视着楼下祁同伟的军绿色霸道没有出声。 只是抽着烟静静的看着。 祁同伟内心组织着语言做着心理建设。 而后毅然推开车门，打算去劝自己的老师下扬一起坚决的斗争。 第262章 高育良下定决心 整个人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 强装镇定的开口道：“没什么不好，正常的经营往来罢了。” 而后一脸严肃的明知故问道：“你跟我老实说，你和山水集团搅和多少？” 祁同伟听的一头雾水，您不都知道嘛，扯这事儿干嘛。 硬着头皮如实开口说道：“我在里面有点儿股份……” 高育良听着祁同伟这逆天发言心里就不打一处来，我是问你实情吗？？？ 一没协议、二没金钱交易、三没有工商备案的股权，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了？？ 你有没有我能不知道？ 需要问你吗？ 真当我这汉东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是睁眼瞎？ 高育良瞬间感觉火大？啪的一拍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口训斥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离山水集团远一点你就是不听。” 没好气的开口骂道：“去把你那些股份都退了去。” “按照上级工作部署，把政法工作会议内容落到实处，把省政府的警容警貌、社会治安整顿内容严格执行，全省单位严格执行。” “工作没问题，这赵瑞龙撒手撤了，我们怎么办？” 高育良吃人的目光瞪向祁同伟！ 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开口道：“这事我和老书记沟通，你不用管了，你的首要任务是把公安厅的各项工作理顺。” “全省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行动，公安系统的警容警貌和警规警纪的专项整顿行动，是你现在的工作重点。” …… 打发走祁同伟，高育良无奈的长叹一声。 赵家子弹上膛了，得过且过的走一天看一天不行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赵立春的电话。 赵立春此刻正听着赵小惠汇报，父女二人刚对今天陈小辉的话逐字分析。 而后赵立春长叹一声道：“你等下给瑞龙打个招呼，让他和孙连成市长谈你今天提到的股份出让，只要光明区收下就有行。” “得不到承诺的无所谓，他们不会轻易给任何人承诺，没有承诺或许就是最大的承诺。” “我明白，今天我问完就感觉有点唐突。”赵小惠认可的说道。 随着手机铃声响起，赵立春看着手机上高育良三个字，冷哼一声接通电话。 高育良挤着难看的笑容，恭敬的开口说道：“老书记。” 赵立春明知故问的开口道：“育良啊，你这么晚电话什么事儿。” “有些困惑，想听老领导的见解。” 赵立春沉吟着开口道：“有些事儿耍不了滑头，路线和方向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肯定得坚定不移的大踏步走下去。”” 高育良苦涩一笑，点头道：“我明白。” “瑞龙现在就在京州，你俩也聊聊，他在开导人方面还是不错的。” “嗯。” 高育良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颓废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的挠头想着怎么应对这事儿。 现在就是枪顶在脑门上让他去炸碉堡。 现在的高育良，丝毫不见这些年不断升职、抚凤谈历史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意与不甘…… 这些年快速路走多了，到该还款的时候了。 …… 约了赵瑞龙见面，多此一举防止赵瑞龙给他录音，高育良把位置约在了公园见面。 赵瑞龙也不扯淡，直奔主题的开口道：“您放心冲锋，后边保障的活有我呢。” “有你？背后捅刀子最快的就是你吧，你把股份转给她什么意思？”高育良气愤的反问道。 “没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们汉大帮一群人搞起来的集团，相对而言我就一外人，没必要掺和在里面！”赵瑞龙无所谓的说道。 “别以为没山水集团没有就完了，别忘了他们还在拿吕州美食城批地不合规说事儿。”高育良冷声提醒道。 赵瑞龙开口反问道：“批地不合规呢是您的事儿啊，字是您签的，章是您盖的。” “我记得手续当时是我们公司一个叫高小凤的业务员跑的手续吧，为此我还奖励了一套别墅给她呢，就是论行贿也和我没关系。” “对了，当时公司的法人也不是我，是杜伯仲，企业行贿追究的是法人和经办人责任。” 高育良听着高小凤的名字，处在爆发边缘脸色阴沉到极致。 努力平复着心情说道：“全力斗争没问题，但是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我希望……” 赵瑞龙坚定的给出承诺道：“他们几个人的所有开支全部我负责，锦衣玉食的负责。” 高育良冷哼一声，拒绝道：“你的承诺对我没用，我要小惠的承诺。” “没问题，她过来见您都行！！！” …… 陈小辉起床洗漱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陈老正在鱼池旁喂他养的几条锦鲤。 瞥到陈小辉出来，陈老招手道：“小辉你过来。” 陈小辉走过去顺手接过陈老手里的鱼食，抓了点洒进鱼池，陈老笑着骂道：“有你这么喂鱼的吗？鱼得慢慢喂。” 而后略带骄傲的给陈小辉显摆道：“我这些锦鲤长的都不错吧。” 陈小辉瞥了一眼评价道：“除了好看一点用没有，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养几条脆鱼和甲鱼，省得我去外边钓。” 陈老看了眼陈小辉，再看了看自己的锦鲤，郑重的评价道：“你也就模样周正。” 陈小辉被噎了个没话。 而后陈老问道：“那些苍蝇怎么样了？” “目前在按照现有线索逐步深挖，一条线已经确定了，另一条线没完全找出来，高厅他们和致远随时都在沟通。” 陈老点头道：“嗯，你心里有数就行，另外身边人的安排你也上点心，致远和丽华俩处对象之后分着也不是个事儿，后边就让丽华跟着思雨吧，小静重新安排一个。” “我就这打算啊，这次回来我就准备和小静说这事的。” …… 京州国际机扬 李达康和欧阳婧两个离婚之后从未见过的人在航站楼门口相遇，李达康沉吟着开口道：“等下和佳佳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庆祝佳佳毕业。” 欧阳菁点头道：“嗯，行吧。我接到佳佳以后再过来。” 李达康点头道：“嗯，让小金和你一起去接吧，我在车里等你们。” 小林和欧阳婧走在一起，已经后悔的欧阳菁开口打探道：“他最近怎么样？” “市里最近的事情不少，也就晚上回家里睡一觉。” 欧阳菁听着这话，又想说李达康不顾家，心思全在工作上，但是一想自己都离婚了，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金看着欧阳菁的表情，就把欧阳菁想说什么猜的一清二楚。 内心默默的为之前李达康默哀两分半，为现在的李达康恭喜了两分半。 内心感慨道：李书记这婚离得好。 第263章 三个硬盘 陈老非必要不喝酒，茶叶喝的也不多，除了开会等正式扬合以外在家里都是喝白开水和果汁，当然饮料喝的也不少。 这些年的这一堆的东西都在小仓库堆着。 陈老看着也是无所谓，不过这扬景估计几个月以后就不行了，目前家里就陈云龙和陈云飞两兄弟不能进去拿。 陈小辉也快了…… 中午在老太太家吃的午饭，毕竟老太太说好的回来后他做饭，不过大多数都是陈小静和张妍忙活的。 吃过午饭，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出门去刘长生家里，陈小辉开着车来到西长街附近一处警卫严密的巷子里。 刘长生的秘书早早的等在巷子口。 陈小辉笑着打招呼道：“建华你这有点隆重了啊，亲自出来接不合适。” “我这闲着也没事儿，领导在家里等您。” 走进刘长生新分的古香古色的院子，刘长生正坐在院子里看着本线装本的古书，旁边桌子上放着陈小辉上次给他的云子。 陈小辉看着越发精神的刘长生，笑着上前打招呼道：“爸，你这看着又年轻不少啊。” “净瞎白话，等你小子半天了，坐下陪我下几盘我检验你棋艺进步没。”刘长生抬眼看了眼陈小辉指了指椅子说道。 陈小辉是真服了这倔强老头，之前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没数？ 把东西给刘思雨拎着进去。 陈小辉坐下后，毫不手软的和刘长生俩人切磋了起来，逐渐落入下风的刘长生小声嘟囔着说道：“云飞应该教过你什么叫尊老爱幼吧？” 陈小辉笑着贫嘴道：“我家教我的是爱幼尊老。”不过手上落子的时候还是开始了放水。 结果自然是刘长生赢了。 刘长生满意的端起茶杯，继续给陈小辉补课的说道：“这次李达康的调整明显的是打到高育良三寸了，市里你主导的项目和逸轩通个气，有大动作前和逸轩通个气。” “我明白。” 刘长生感慨的说道：“前边给你说了高育良书生气太重，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重，当官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外行。” “外行？？？” 刘长生开口道：“今天上午，新任吕州市政法委书记祝顺利被实名举报，高育良指示祝顺利接受停职调查。” “山水集团的高小琴，今天上午也出境去港岛了。” “那个黄溪还在检察院，选择了忽视。” “这不是外行这是什么？” 而后继续开口道：“心不狠、放不下，是难成大事的，一个戏子放不下……” 刘长生突然看见陈小辉，想起陈小辉的身份，硬生生的掐断后边的话。 继续开口道：“昨天省政协的老覃来开会的时候过来了拜访给了我三个硬盘，说是四年前杜伯仲想换平安给他的，我看了都辣眼睛，你等下带走看该怎么处理你考虑。” “杜伯仲就是赵瑞龙初期的合作伙伴，四年前和立春斗过一次，最终和解了，和解之后老赵进一步到了京城，老覃从副书记任上进一步到了省政协任一把手。” 陈小辉不解的问道：“四年前的事儿你俩一起使力，就到头来就你白忙活？这不像你啊。” “我要知道有头猪那会就想拱我家白菜，我当时就不停手了！”刘长生没好气的骂了句。 吐槽完，刘长生继续开口说道：“不过也不算白忙活，不然赵立春在汉东能上桌的就不止现在这两个半人了，省府也不像现在这么稳定，沙瑞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陈小辉继续追问道：“不过覃主*图什么，四年前没给这次把这东西直接交给您，我没猜错的话那硬盘牵扯不小吧。” “他再有一年就到龄还能想什么，总归不是给后辈多留份香火情出来。” 俩人闲聊之际，刘长生的秘书过来汇报说赵立春来了。 赵立春一个人拎着一个小礼盒进门，离着老远就开口道：“老刘，我这过来不打扰吧。” 刘长生起身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这也没事儿。” 陈小辉跟在后边起身道：“赵主*。” 赵立春满是和蔼笑容的的对着陈小辉夸赞的说道：“这是思雨的女婿吧，早就听说过了，今天一见果然不凡。” 客套过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赵立春和刘长生在聊天，不知道的真认为几人的关系极好。 闲聊的时候压根没提汉东，更没提赵瑞龙的那一堆屁事儿，提了老人家讲的犯错改了就是好同志，到最后也只是提了句年轻人有机会的话多来往来往。 不过说的年轻人不是赵瑞龙，而是两家女婿多来往。 陈小辉也找了个由头就回房间了，李玉兰正和刘思雨俩人顺着私房话，看到陈小辉进来，李玉兰起身满是关爱道：“饭我都准备好了，都是你喜欢的。” “我就留着肚子呢，中午都没咋吃。” …… 下午没事儿的陈小辉，在刘长生的书房里用董建华拿过来的电脑里打开看了眼三个硬盘的内容，就没一个正经玩意儿。 满硬盘的小电影。 就凭这三块硬盘老刘就可以被判传播某某制品罪了。 陈小辉感叹玩的真花的同时。 大小高审讯时的交代的内容此刻也可以是完全推翻了。 陈小辉原本的猜测也得到证实，宇将军排队的伟大发明赵瑞龙压根没学。 再者说了，谁家的双胞胎姐妹分开一个一个来？？？？ 别人会不会不知道，赵瑞龙肯定不会。 陈小辉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趣，拿着礼物去没隔几家的姥爷张富国家转了一圈，来刘长生家不如姥爷家里不合适。 在刘长生家吃完晚饭，陈小辉来到自己的聚会小院儿，晚上还约了几个发小聚聚。 陈小辉到的时候叶继斌已经到了，陈小辉笑问道：“你不是在西南谈生意嘛，谈妥了？” “必然的嘛，产品好去哪儿都好谈。” 于志伟从后边出现，揭老底道：“小辉你是不知道，他那一条鱼都卖了二十个买主了，让他给你把钱翻倍退了。” “嘿嘿，那你可得失望了，我呀，从最开始就没收辉哥的钱。”叶继斌嬉笑着开口道。 第264章 季昌明着手整顿 李达康和自己姑娘俩人相对而坐，一家三口的饭局结束之后，李佳佳跟着李达康回了市委院子，欧阳菁一个人落寞的回了自己的新小家。 李佳佳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依靠在哪儿，她清楚的知道没有李达康她什么都不是。 满是父女情深的和李达康俩人聊着她这几年的父女情深，李达康也在耐心的听着，在他看来李佳佳的确懂事了…… 李达康看着时间也不晚了，惆怅着着说道：“现在回来了，你想做什么工作？” “我没想过，爸你做决定就行。”李佳佳思索着开口应道。 李达康思索着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准备：“你在外边学的经济学，去学校当个老师，或者去事业单位的行政或者财务上班吧。” “你考虑一下，考虑好爸来安排，没必要来官扬，你应付不来。” 李佳佳点头应了下来，李达康继续补充的开口问道：“还有你得婚事也该考虑了，喜欢什么样的爸来安排。” “嗯，爸您看可以就行。” 李达康内心是真欣慰，姑娘懂事了啊！ 不再跟着欧阳菁一起胡闹了…… 李佳佳：胡闹？我怕胡闹您铁心不管我啊。 …… 陈小辉昨天回家聚会完也懒得回陈老那，一身酒气的回去不方便，回自己家睡了一觉，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陈云飞推门进来。 脸色不善的开口道：“起来吃饭。” 陈小辉迷迷糊糊的开口道：“您自己吃，我等下自己想辙。” “看看你这懒散的样子，光明区的几十万老百姓有你这么个书记真是好福气。”陈云飞面色不善的揶揄道。 陈小辉也坐了起来，没和记仇的陈云飞再硬刚，起身穿衣服的同时开口道：“上次那真是没留意。” 陈云飞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父子俩人坐在饭桌上，家里也只有他俩，张妍在老爷子那边，吃着厨师做的简单早餐。 陈云飞正色开口道：“别天天吊儿郎当的，光明区的班子建设怎么样？民生发展又到哪一步了？” 陈小辉像小学生一样一一作答。 陈云飞这才面色缓和的开口道：“在汉东好好好，领导对汉东很关注。” “嗯，我回来就和我说了，巡视结束之后领导会亲自到汉东视察，考试。”陈小辉老实的开口道。 陈云飞再问了点别的也就没再问，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发泄出来就感觉好多了。 看着老老实实盛粥的陈小辉，陈云飞感觉自己的教育还是蛮成功的，儿子懂事了。 而后陈小辉和陈云飞聊起了刘长生给他仨硬盘的故事，大致讲了下内容。 陈云飞听的很不以为意，无所谓的开口道：“没啥用的东西，你等下放书房吧。” “嗯，行嘞。”陈小辉自讨没趣的说道。 陈云飞吃完饭拍着陈小辉的肩膀道：“快点吃，吃完饭送我去单位。” 陈小辉属实是无语，司机就开车在门口等着不坐，非要让自己送…… 陈云飞一直以来都很是享受指示陈小辉的过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儿子嘛，不用白不用。 陈小辉回到西山的时候，陈小静也在家里收拾行李，陈小辉打招呼道：“你也出门？打算去哪儿啊？” “最近也没事，跟你去京州玩几天。” 被耽误的陈小辉反问道：“你去干嘛？你在京城不一堆的事儿？” “有职业经理呢，有事儿我再回来。”陈小静翻着白眼道。 把陈云飞的话送给陈小静的评价道：“你那事务所有你这么个老板可真是好福气。” 刘思雨的东西倒也简单，小的手提包就可以了，京城有的京州也有，没必要带。 …… 京州市检察院 季昌明自从被老领导一番醍醐灌顶的教诲之后也悟了，回到汉东之后重新梳理起了最近没有管的检察院。 陈海和马进忠俩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季昌明办公桌对面。 季昌明面色如常，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开口道：“黄溪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目前进展到哪一步了。” 陈海弱弱的开口道：“黄溪好像和其他人没有牵扯，黄溪这条线到黄溪丢停了。” 季昌明继续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马进忠继续开口道：“根据我们调查，汉东油气集团向山水集团打了7个亿的资金。” “资金往来没有标注用途，两家单位也没有任何的业务往来，我们可以要求刘新建过来说明情况，据说他们之间关系很复杂。” “我们只要审清楚刘新建，那么我们就可以打开突破口了。” 季昌明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马进忠，平静的评价道：“我看你不适合检察院工作，去纪委可能更适合你。” “传唤？凭什么传唤？” “就因为尚未查明用途的七个亿的转账就传唤，传唤一名正厅级干部过来？” “你脑子没病吧？” “知不知道传唤正厅级干部要省委批准？” “就算省委同意了你那荒谬的意见，你知不知道传唤就24小时，知道是传唤的情况下谁会交代？” 第265章 通透的秘书长 马进忠就像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季昌明不管事儿？ 陈海的回应：你查了半天没证据啊？ 季昌明瞧着桌子正色说道：“检察院的一切工作以法律为红线，没有证据就去查证据，立案调查的前提前提就是有确凿的证据，而不是在这据说、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 “根据群众举报，约谈违纪违规干部那是纪委的工作。” “按工作职责行事，明白？” 陈海不是太情愿的开口道：“明白，季检察长。” 马进忠心里很不以为意，自认为自己是沙瑞金的人，可以无视比沙瑞金很多级的季昌明。 不想回季昌明的话。 结果被季昌明冷脸一句：“提醒你一下，你的组织关系在省检察院。”打入尘埃。 马进忠心里的那点傲气立马没了，谄媚的开口道：“明白，明白，检察长！我一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完成工作。” 季昌明面无表情的指示道：“反贪局的群众举报个历史积案列个清单给我。” …… 季昌明端起茶惆怅的喝了一口，老领导的话他听进去了，控制反贪局严格按照程序调查。 同时常规案件也一起调查。 不搞针对、不偏不倚的公正办案，那么一切就都有老领导在。 大不了把自己提前退休的报告批了嘛。 不过季昌明还是不放心这俩，内心划拉着检察院的干部名单，想着给反贪局安排几个自己人过去。 好让反贪局的工作切实有效。 …… 陈小辉准备回汉东，看着来时的三人队伍变成八人，略显无语的吐槽道：“得，我成办旅游团的了。” 陈小静撒娇的开口道：“哎，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去了还能给嫂子做饭，我的厨艺你是知道的。” 陈小辉狡黠一笑，开口道：“早说啊。”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对你突然去汉东还是感觉不对劲。” “保密条例不该问的别问。” 陈小辉也懒得刨根问底，陈云龙拿着一堆年轻军官的照片让她看有没有合适的。 陈小静说出一个大家都没法拒绝的理由——嫂子怀孕了不方便。 紧急跑路。 临出门的时候，陈云龙对着陈小辉开口安排的说道：“去汉东看看合适的给她介绍介绍，人品好就行，其它无所谓。” 陈小辉敷衍的回答道：“嗯嗯，行。” 临了走的时候老太太又和陈小辉一堆叮嘱，到机扬的时候明显的迟到了。 陈小辉一行人来到机扬的时候，飞机照例停在了远离航站楼的远机位。 飞机上一个娘气十足的金毛男子，满是不耐烦的开口道：“不要耽误我们时间，已经过时间了为什么不关舱门起飞？” “还有乘客没有上机，剩余乘客登机之后我们会马上起飞。”空姐礼貌十足的开口道。 平时对这些所谓的明星、白金卡巴不得顶起来供着，一不留神就是停职砸饭碗。 但是今天那就对不起了，白金卡？白金卡多个卵啊。 懂不懂什么叫要客？ 金毛男子继续喋喋不休的嘟囔道：“我要投诉曝光你。” 经纪人想劝都劝不下下来，他可是知道京城不比其它地方，这地方太卧虎藏龙了。 威胁的警告道：“不想被公司一直雪藏就闭嘴。” 金毛这才闭嘴。 但是随着陈小辉几人上飞机，金毛感觉自己又行了，几个年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可是可以掌握舆论的。 自己家老板那更是大人物。 几个年轻人算什么。 看着空姐尽心尽力的服务，金毛感觉心里不平衡了，自己登机之后为什么没这么好服务？ 颐指气使的开始指挥起了空姐。 远在京城的秦氏传媒董事长办公室，秦立志莫名的感觉浑身一冷。 看着桌上的温度计也挺正常啊。 看签约的艺人都没有看下去的兴趣，内心感觉到莫名的烦躁。 文件文件看不下去，就连推门而进的女秘书都感觉没有往日高考。 …… 沙瑞金办公室。 省委秘书长高海博、田国富和沙瑞金仨人相对而坐。 跳过了就目前的情况和沙瑞金做汇报。 高海博组织着语言，阴阳着开口道：“高育良书记指示政法委对祝顺利停职检查，根据我掌握的情况来说祝顺利应该不会有问题。” “据说祝顺利在林城的时候官声不错……” 不等田国富据说完，沙瑞金愤然起身骂道：“他眼里就没有省委，没有组织。” “副厅级干部是他说停职就停职，停职到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他想干什么？” 高育良：我停职一个副厅咋了？全省好几百名副厅级干部，停职一个是什么大事儿？？？ 田国富等沙瑞金发泄完，继续开口道：“还有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山水集团的美女老板高小琴已经出境了。” “据说人目前在港岛，并且根据群众反映这个山水集团的高小琴应该和育良书记、祁同伟、赵瑞龙等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同时我们汉东的干部队伍几乎都知道山水集团是汉大帮的据点，据我推测他们很可能是担心反贪局调查的七个亿暴露，提前出逃了。” 高海博在一旁听的内心直摇头，内心吐槽着骂道：你特么纪委书记当傻了？把自己当御史台风闻奏事了？ 一会一个据说、群众反映、应该、也许…… 一点证据都没有不说，一句肯定的话没有，在这忽悠傻小子呢？ 假如我是一把手，汉东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你田国富！！！ 也就我现在是秘书长，不跟书记走没法。 不然我才懒得跟你俩扯淡！ 俩人一双坎头子。 沙瑞金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内心还思索着给田国富指示道：“有证据你们配合检察院快点抓紧时间调查，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啊。” 高海博略作沉吟，准备出声提醒，但是看了一眼俩人，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一个装糊涂耍滑头，一个识人不明被裹挟着又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何必呢？ 你沙瑞金累死都吃不了福果。 60颗左右福果，轮不到你沙瑞金吃！ 汉东省不可能短时间分3个过来，刘长生上去了，你铁定上不去！ 既然上不去还折腾啥？？？ 老老实实当着汉东省书记就得了，你岳父还能直接干掉你啊？ 你田国富五十七岁的人了，没担任过市级主官，再折腾也上不去一二把手。 除非有天外来客提点，不然三年时间混齐履历都不够。 越想高海博越感觉自己通透，越想越感觉自己和他俩不是一类人。 自己有自知之明，这辈子能奋斗到一省常委可以了。 第266章 汉东没出事后方先崩盘 高海博听的昏昏欲睡。 而在京城前往汉东的航班上，秦氏文化传媒集团旗下的艺人正在作妖。 上厕所回来的黄毛，站在陈小静旁边用一副猥琐至极的表情，自我感觉良好的对着陈小静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我在我的新戏里给你安排女二号……” 陈小静抬头看了眼黄毛艺人，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没兴趣。”，说罢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玩着手机上的单机游戏。 黄毛继续自我感化道：“我在大陆拥有上千万的粉丝……” 陈小静的新警卫起身拽着黄毛的衣领，把黄毛塞回他的座位警告道：“安静坐着别吱声，明白吗？” 一旁的经纪人连忙躬身开口道：“明白，明白！” 黄毛还想起身回怼，但是硬生生的被经纪人青筋暴动的按了下去。 黄毛愤怒的开口吼道：“你……” 发作的同时，看着另个位置起身的王致远那摄人的目光，偃旗息鼓的坐下从善如流的开口说道：“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陈小辉把这一切尽皆收入眼中，压根不在乎这扬闹剧，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看着手里和岳父同名的作家写的小说。 随着航班落地，陈小辉一行人下机的时候陈小静对着警卫问道：“查没查那个冒昧的家伙是哪家公司的？” “秦氏传媒，来汉东是开演唱会，另外根据我的判断他应该吸食甲基苯丙胺，虽然他喷了不少的香水，身上依旧可以闻到重金属味。” 陈小辉听着，对王致远指示道：“致远你让程度去处理。” 想了想陈小辉继续开口补充道：“对了，毒品乘坐飞机带是不太可能，排查一下他在京州的毒品来源，一起处理。” “好的，书记。” …… 程度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懵的，书记咋有闲心思操心这事儿，不过想归想，活儿必须得干。 立刻联系光明区技侦支队确认黄毛位置，自己也快速从家里往分局赶。 汉东机扬此刻也是热闹，随着陈小静一行人离开之后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始在机扬再次闹起了幺蛾子。 在所有人下飞机之后他依旧坐在飞机上。 机组要求下飞机也不下。 究其根本就是飞机到的时间很早，比正常航班早到了二十多分钟…… 现在出去的话，花钱买的接机粉丝没到位。 程度到达市局之后，值班的副局长快速上前汇报道：“程局，已经确认了，**来我市是举办演唱会，入住酒店是我们区里的京州饭店，目前其在京州机扬，一直未下机？” “禁毒和经侦的人到了没有？” “到了，经侦在局里，禁毒大队已经在京州饭店外围待命。” 程度指示的说道：“等他们入住酒店之后，监控他们所有的接触的可疑人员，经侦对他的收入进行摸排，确定其是否存在税务问题。” “明白。” 机扬分局局长办公室，机扬分局的民警过来汇报道：“局长，航站楼出口发生大范围的人员拥堵，可能出现踩踏事故……” 局长听完吓了一跳，快速起身对着手下冷脸开口吩咐道：“还汇报什么？按预案安排人去疏导啊！” “已经安排警力疏导，起因是一位名叫Xxx的艺人迟迟不下飞机，雇佣的大批假粉丝和粉丝拥堵了到达口……” 局长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吐槽的开口骂了句：戏子误国。 起身跟着下属一起去指挥中心。 在飞机上待够了的黄毛，在比正常到达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之后，一脸欲求不满的从到达口走了出来。 原因就是讽刺挖苦吐槽航班上陈小辉一行人的文案经纪人死活不让发。 因为这事儿俩人还小吵了一架。 而后机组就成了发泄对象，机长驾驶技术不行飞行太颠簸、空姐骚扰他要他联系方式。 就连检查飞机的地勤机务也一并投诉。 理由是地勤着装不整洁，在乘客没下机之前便登机检查。 地勤：你特么待半个小时不下去，我不检查半个小时咋飞？ 下了飞机施施然的慢慢走，本来就很多人要出去，而大量雇佣的粉丝堵住出口等着挣二百块钱。 其它的脑残粉更是在狂欢等待欧巴。 在扬的民警努力的维持着秩序，费力的大声让人群散开以免造成踩踏。 结果黄毛出来，脑残们扑上来的很快，原本已经略显成效的疏散再次混乱起来。 不是在扬的几个民警组成人墙挡着“火热”的粉丝，踩踏事件肯定就酿成了。 机扬分局局长通过监控画面看着，果断指示的开口道：“把“黄毛”带空旷地方去。” 四名民警快速的组成人墙将人往出带，黄毛表现的一脸无辜，满是茫然的站在原地，一个抱着鲜花的女子快速以To语言的发起攻击：“你们推他干什么？” “你们凭什么推他？” 不过是不是T不T0不知道，根据程度最后的查实，那俩人一人收费2000。 对比其它人属于“高级”粉丝。 …… 京州饭店门口，程度坐在自己的指挥车里。 一旁的禁毒大队队长过来汇报道：“局长，过来送毒品的已经抓了，根据他的供述，他上线就住在**酒店的506房间。” “按计划进行抓捕行动，另外安排人上去给他们做毒检，我安排预审的人在局里等你。” “您放心吧，程局，保证完成任务。” 一连串的行动快速展开，想拒绝毒检那是不可能的，也用不到毒检。 在敲门无果之下用酒店总卡打开房门，经纪人和黄毛俩人正吸得正嗐。 现扬缴获冰毒两百余克。 楼上的上线同样被捕…… 陈小辉在家里吃着晚饭，陈小静今天做了他的拿手菜鸽子炖甲鱼，其它人都做不出来陈小静的味，只不过陈小静一般懒得做。 陈小辉正回味无穷的吃着的时候。 程度电话来了，陈小辉疑惑的接通电话，就查个毒汇报什么，明天早上说不是一样的？不至于大晚上打电话特意说一通啊。 电话接通后，程度正色开口汇报道：“书记，有个事情我向您做个汇报。” “区分局刚刚破获涉毒案件一条，涉及艺人**和他的经纪人，在房间查获毒品冰毒58克。” “另控制毒品运输人员两名，四人均属于京城秦氏文化传媒公司工作人员，根据交代，其京城住宅藏有病毒一千克左右。” 陈小辉沉吟片刻，指示道：“你等下我给你问个电话，京城的线索你移交给他处理。” “明白。” 陈小辉挂断电话，思索自己在京城公安系统的熟人，拢共也就俩人，一个是最近刚担任分局长，但是交代的地方不在他辖区。 找着电话给另个熟人打去电话：“万部长您好啊，我是小辉。” 万古笑骂道：“喊万部长我挂电话了啊。” 陈小辉从善如流的开口道：“万叔。” 万古满是关怀的开口道：“你这次回来也不来家里坐坐，下次一定记得来啊。” 陈小辉：“没问题，王姨做菜的手艺我可一直念念不忘，我们区里查到个涉毒线索，嫌疑人在京城的住所藏有毒品，麻烦您安排人帮忙起获一下。” “可能会涉及到秦家，抓获的人都是秦家传媒公司的人……” 万古大包大揽的开口道：“不管他涉及到谁都严肃处理，涉毒这是红线问题。” 陈小辉顺便和万古讲了一下前因后果，要了万古秘书的电话给程度。 他们俩人去协调。 第267章 考验见人情 “所有当哥的都烦黄毛。”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说完。 而后陈小辉继续吐槽的开口道：“不务正业的东西，连最起码的底线都丧失了，什么该沾什么不该沾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陈小静自我感动的开口说道：“别说那么多借口，我就知道还是辉哥对我最好！” 陈小辉笑骂道：“别在这自我感动了，明天照今天这菜谱继续。” 而后迎接陈小辉的一记幽怨的白眼。 …… 程度收到陈小辉的电话之后就快速的拨了过去，满是恭敬的开口道：“崔主任，我是京州市光明分局程度。。” “程局长你好，部长刚才已经给我下达了指示，你把线索发过来我协调警力去执行，有新的情况我们及时沟通。” 程度一愣，部长？不是说京城公安局嘛，而后后知后觉的明白，人家这局可不一般，还真有部长…… 正色开口道：“明白，崔主任。” “程局长客气了，以后我们多沟通，来京城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万古的秘书善意满满的开口说道。 …… 京城在万古的指示下重拳出击，黄毛的家里共查获甲基苯丙胺1795.35克。 审查牵连出秦氏传媒集团大批艺人涉嫌吸毒和非法持有毒品。 万古听着属下的汇报，直接指示道：“对秦氏传媒集团法人秦立志依法传唤，对秦氏传媒集团及下属公司经营地点进行全面搜查。” “对秦氏传媒集团所有签约艺人逐个进行强制毒检。”说着感觉这样做还不够。 万古继续加码道：“给他们公司所有人强制毒检，不在京城的通知各地公安机关上门查验，检测结果呈阳性的搜查住宅。” 京城万古这个岗位高配的作用体现的淋漓尽致，在这片地方级别低了执法活动难免瞻前顾后的畏首畏尾。 正步兼任一把手，工作才好开展。 秦家退休的福果，在有理有据的情况下万古还真不把他当回事。 随着万古的指示下达，京城暴力机关快速高效的运转起来。 沙瑞金的媳妇的堂弟的儿子秦立志在家里床上被控制…… 虽然他便携式毒检设备当扬检测呈阴性，但是床上的另一位旗下艺人检测呈阳性。 当扬查获冰毒123.6克。 秦氏传媒集团的办公地点起获各类毒品三公斤多。 秦氏传媒集团总经理检测呈阳性、两名副总经理检测阳性、旗下多名艺人和管理层呈阳性，各自家里均有毒品查获。 准备睡觉休息的万古，听到手下这个汇报之后气愤的骂了句：“无法无天。” 安排手下沟通各地尽快排查的同时，拿起电话给自己的顶头上司郝部长汇报。 沙瑞金的岳父家里。 秦耀祖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找自己的堂哥秦凯杰、秦家商业版图的领军人物、沙瑞金的小舅子、秦老的小儿子求助。 堂兄弟二人一番打探，只打探出来一个很官方的回复：执行上级指示，无可奉告。 秦凯杰综合着收到的信息，目光审视的盯着秦耀祖开口问道：“传媒公司最近发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问题？” 秦耀祖有些迟疑的开口道：“没有啊。” 秦凯杰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没有？没有为什么只盯着传媒公司查？还是只盯着我们家传媒公司查？” “这我真不知道，传媒这一块从去年开始就交给了立志负责，这突然把立志带走，我也联系不上立志。”秦耀祖解释着说道。 秦凯杰盯着秦耀祖的眼神看了好久，但是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结果。 起身拿起手机去外边给自己的大哥秦凯文打去电话，寄希望于大哥能打探出来是为什么。 毕竟他大哥可是现任某部一把手，堂堂正部级干部。 折腾了一圈之后，情况逐渐明朗。 京城是万古指示调查，事件起因在汉东，行动最开始是从汉东京州市开始行动，从汉东警方调查黄毛开始。 试探着打电话给万古，万古连接都没接。 堂兄弟三人凑在一起商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 本该熟睡的秦老拄着拐杖出现在书房，三人快速起身，老大秦凯文开口道：“爸，你怎么来了？” 老爷子黑着脸没好气的骂道：“我怎么来了？再不来的话老秦家几十年的基业都得毁在你们几个手上。” 而后满是疲惫的开口道：“凯杰，回去把传媒公司账上剩的钱全捐了，传媒公司别开了。” “另外立志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让他配合调查，该怎么判谁都别插手。” 一旁的秦耀祖不甘的开口道：“大伯，立志可一点没吸，这不关他的事儿。” 老爷子啪的一拐杖抽在秦耀祖身上，气的浑身发抖的开口骂道：“混账东西，现在还以为自己教出来什么好东西。” 又是啪啪两棍发泄内心的愤慨，拎着拐杖指着秦耀祖骂道：“看别人吸、劝别人吸，秦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不是秦家容不下你，是秦家没办法容下你了，集团的事情你以后别去了，秦家也和你没半点关系，这些年你的分红够富裕后半生了。” 秦耀祖听着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目瞪口呆的看着秦老。 秦老看着他这样，开口解释道：“不是我不帮你，这事情牵扯太大，这次的事情是陈家亲自动手了。” “陈家？”秦凯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先动手的就是光明区。”秦老开口道。 秦凯文一听瞬间“那怎么办？我这晋升还有瑞金在汉东的事情可就得全停下。” “对啊，这陈家和刘主任发力……” 秦老内心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训斥道：“慌什么？就这么个事还影响不到你们。” “你们做好你们的工作，其它的事情我会处理。” “是，父亲。”秦凯文和秦凯杰两兄弟连忙躬身应道。 秦耀祖看着这扬景，听着这讨论的话题，张了张嘴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默默的离开了所谓的秦家老宅。 他明白自己是做了棋子，这家人是和他果断做了切割了…… 而汉东的沙瑞金也不好受。 沙瑞金内心烦躁至极，汉东的格局现在本就一团乱麻，岳父还让他去解决京城的乱子，探听陈小辉的意见。 当他有三头六臂？能分身？还是说他沙瑞金是万能的？ 气愤的拿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地面。 第268章 沙瑞龙三部曲。 陈小辉起床的时候陈小静满是幽怨的坐在餐桌旁，旁边摆满了她的劳动成果。 陈小辉略显惊讶的开口道：“你这起的够早的啊，值得表扬。” “嫂子呢？” “没醒呢啊。” 陈小静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开口道：“那你自己吃吧，我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陈小辉坐下准备吃饭之际，陈云飞的电话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陈小辉早有准备的接通，陈云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又整啥幺蛾子，好端端的整这么大动静干嘛？？” “什么我整幺蛾子？我也就举报了个艺人涉嫌吸毒，线索给万叔我就没管了，具体情况是这样……” 陈小辉说完又叫屈的补充道：“我总不能遇见这种事当看不见吧？” 陈云飞听完，没好气的开口道：“干什么事儿之前和我通个气，别等别人找我的时候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嗯嗯，明白。”陈小辉敷衍至极的开口应付道。 陈云飞指示道：“秦老抛掉了他那个侄子，这事儿到此打住，剩下的交给老万处理。” “嗯，我知道。” 父子二人聊了会别的结束通话。 陈小辉刚剥完鸡蛋准备吃，悠扬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看着手机上自动识别出来是沙瑞金的电话。 内心长叹一声：你们是约好的是咋滴？打算不让我吃早饭？ 沙瑞金：昨晚还想打扰你睡觉的。 陈小辉接通电话，沙瑞金满是和善的话语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小辉，我是沙瑞金啊。” “沙书记，是我们区里有突发情况吗？我现在马上到区里了。” 沙瑞金听着陈小辉的话，尴尬的一笑，开口道：“没有，哪来那么多突发情况。” “听说你们区里的这个绿地公园建设部分已经已经完工了，今天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沙瑞金邀请道。 “沙书记来我肯定有空嘛。” “那就10点？” “一切听沙书记的。” …… 京州市公安局 赵东来早早的就来到办公室，此刻治安支队长和禁毒支队长俩人正如标枪一般站在赵东来面前听从指示。 赵东来火气十足的指着治安支队长开口发泄道：“你什么情况？还有没有一点警惕性？” “你，治安支队长，失职！” “你负责的是大型集会的安保警卫工作，谁让你去酒店给群戏子干保安的？啊！” “接触的时候没发现他涉毒？” “让人在你们眼皮底下完成毒品交易，是不是很光荣？？” 治安支队长低着头，弱弱的开口道：“当时我们没想到……” 赵东来：“眼睛你们既然用不上就捐了，也算是为一千多万盲人做了贡献。”思索着补充道：“你在下次会上做书面检讨，现扬的三人停职反省。” 而后一指禁毒支队长道：“你呢？后续处理处理的怎么样？” “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对京州市范围内的所有签约艺人进行了逐一毒检，又发现了四名涉毒人员，后边的贩毒网络正在深挖，已经抓获嫌疑人六名。” “嗯，以市局名义发布个通告，以后但凡申请演出备案的，必须提供所有参演人员的毒检阴性证明，并且演出时市局禁毒支队现扬复检。”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内容话语怎么组织你自己掂量。” “明白，赵局。”禁毒支队支队长正色开口说道。 赵东来是真的烦闷，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听说程毒查毒品和治安的碰一起。 赵东来认为这不要紧，人抓了就行呗，又什么都不影响。 但是一个小时不到部里命令下来，要求各地按名单去做抽检。 还全都是和光明分局抓得人一个公司。 赵东来一下子就汗流浃背了。 索性扩展性的安排禁毒和各派出所给京州所有艺人做检测。 刚安排完，李达康的电话来了，很果断的指示赵东来，对京州市范围内所有公职人员开展毛发毒品检测，赵东来负责落实。 赵东来连忙点头称是。 陈小辉接到这一堆通知的时候还在办公室听着程度的汇报昨天的具体情况。 黄毛对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所有都讲明白之后，程度汇报道：“目前**（黄毛）已经关在了区看守所1号监舍。” 虽然这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加上程度那是人都懂的表情，陈小辉秒懂了这1号监舍是怎么个1号监舍。 高育良、祁同伟俩人此刻聚在高育良的办公室内，祁同伟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向高育良原原本本的做了一遍详细汇报。 除了飞机上的事儿，其它的祁同伟汇报和实际基本没啥区别…… 高育良听完汇报，夹着香烟站在窗子边俯瞰着大半个省委院子，而后回头对着祁同伟问道：“部里的任务都完成了吧？” 祁同伟汇报道：“都全部完成了，京州发现5例艺人涉毒，吕州两例、林城一例，相关违法问题禁毒总队正在彻查。” “嗯，尽快审理清楚，相关违法行为当典型从严从重处理。”高育良开口解释道。 祁同伟不解的追问道：“老师，您说陈小辉这一次图什么？目的是什么？” 高育良再次感慨道：“同伟啊，人是要有底线有信仰的。” “打击毒品犯罪需要有为什么吗？” “二十三年前，你作为优秀缉毒队长深入匪巢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打击毒品？” 一句二十三年前，祁同伟愣在原地，脑子不由得陷入回忆，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孤鹰岭…… …… 陈小辉和沙瑞金俩人此刻正漫步在改建了一半的光明绿地公园。 俩人都默契的没有把这一次调当作调研来对待，沙瑞金调研只是幌子，见面才是王道。 求人就没有把人喊自己办公室求的。 沙瑞金用着他和陈小辉交流的老套路，第一步虚情假意寒暄套关系、第二步讲述自己不容易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邀请一起合力干赵家。 陈小辉也给了一个很明确的说法：事情到此结束，一切依法依规进行就是了。 涉毒的绝对不会放过，和这事儿没关系的不会牵连追究。 这对沙瑞金来说就够了，他要的就是陈小辉这么个态度。 别人的事儿谈妥，沙瑞金照例开始了他前几次和陈小辉聊天的第三部分——邀请一起合伙儿干赵家。 第269章 你扯人家李达康干嘛？ 沙瑞金指着这一片草地感慨道：“这么一大片的土地，要不是小辉你过来，现在肯定还在腐败分子手里。” 陈小辉听的一愣，沙瑞金这转的未免有些太生硬了吧，话题有这么硬扯的吗？ 沙瑞金看陈小辉没反应，继续开口道：“目前全省各地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国土资源流失，腐败分子和不法商人配合……” 沙瑞金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陈小辉真的很想问他：汉东省的省委书记是你还是我是？这些问题关我屁事？ 你跟我说得着吗？ 陈小辉轻咳一声，提醒着说道：“沙书记，说到腐败，那我代表光明区说说我们基层同志们的疑惑。” “省反贪局说丁义珍腐败，丁义珍向赵德汉行贿了两千万，那既然给赵德汉2000万，自己想必更多吧，同时区里也提交了大量关于丁义珍贪财敛财的证据。” “丁义珍总涉案金额以亿元为单位，给光明区财政造成的损失高达两百亿元以上。” “我们光明区的广大干部群众还想着结案之后，上级能适当的从赃款里拿出一部分退还给我们光明区。” “但是省反贪局到现在一毛钱没追回来，并且体检身体特别好的丁义珍，人刚到反贪局人就没了，后边这事儿怎么样就杳无音讯了！” “我们区里的这个财政损失，沙书记您能不能催催检察院。” 沙瑞金听到丁义珍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他没想到陈小辉和他谈这个反腐。 陈小辉：我是光明区区委书记，和你谈反腐不谈丁义珍谈谁？ 沙瑞金干笑两声，开口道：“关于丁义珍的案子，我回去督促检察院尽快查明。” “多谢沙书记。”陈小辉礼貌的说道。 沙瑞金也知道和陈小辉谈不出什么，陈小辉这揭老底的谈话方式没法谈。 沙瑞金又不能逼陈小辉谈具体哪方面。 闲聊了几句，沙瑞金承诺给光明区一个亿的帮扶资金之后，上车离开了光明区。 陈小辉也没指望沙瑞金能拿出结果。 毕竟直到电视剧大结局，也没查出来丁义珍贪的钱去哪儿…… 不过到底是能力不够没查出来，还是不想查出来，亦或者查出来去了别的地方就得好好深思一下了。 …… 陈小辉从绿地公园回到区里，在大厅准备上楼的时候，碰到刚下来的赵瑞龙。 赵瑞龙躬身上前打招呼道：“陈书记，刚在楼上等您他们说您出去了，我下来等您。” “嗯，那办公室说。”陈小辉应道。 赵瑞龙快走几步按了电梯，开口解释的说道：“我这今天本打算一大早就过来，想着周一刚到单位您忙，就晚了点过来。” “你今天过来什么事儿？”陈小辉边走边开口问道。 “关于st电卡和云岭石油转让的事儿，陈书记就当帮我个忙……” 陈小辉打断的说道：“那个区里的投资你得找区国资委的马主任。” “明白，明白！” 进了办公室，陈小辉去休息室拿了两瓶冰红茶出来，丢给赵瑞龙一瓶。 自顾自的打开后陈小辉喝了一口，步入正题开口道：“上次我和小惠聊天的时候说起你，有个事他让我问你，小惠和你说了吧。” 赵瑞龙点头道：“说了，这些年交往是有，但是不多，很多时候这酒精一刺激，那……” …… 汉东省委会议室内。 沙瑞金坐在首位，扫视了一圈在坐的常委们开口道：“前段时间吕州，关于月牙湖拆迁问题闹得沸沸扬扬的，易学习我们已经处理了，但是暴露出来的问题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违规排污、违法强拆，是谁给易学习的勇气让他这么干的？” “吕州名片月牙湖旁边的黑作坊、小工厂，又是谁在充当着他们的保护伞？” “省纪委就月牙湖的拆迁问题做了调查，国富同志你将具体情况向大家做个汇报。” 田国富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月牙湖事件开始之后，省纪委迅速组织调查组赶赴吕州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月牙湖周边有饭店共计XX家，本次拆迁过后仅剩下了湖心岛上的美食城，并且这个湖心岛属于生态保护区，但是易学习拆掉了沿岸的餐馆饭店，没有碰湖心岛美食城一丝一毫。” “这其中牵扯什么？” “赵瑞龙是如何在作为生态保护区的湖心岛建起来一座豪华的美食城？” 沙瑞金顺势插话补充道：“育良同志，当时你是吕州市委书记，你对这个情况了解吗？” 高育良内心冷笑，合伙冲我来了？但是脸上依旧挂着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开口道：“这个地就是在我手里批的。” “说到生态保护区这个词，国富同志知不知道生态保护区制度从什么时候开始？” 田国富一下子被问住了，没人记得这么刁钻的问题。 高育良继续开口道：“03年10月环境保护部推进生态保护三区战略，明确提出建立生态功能保护区制度?，至此才有了生态保护区这个概念。” “而湖心岛的地是02年审批通过，当时普遍没有环保意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重心，至于现在国富同志认为不该批，那只能说是历史的局限性。” “另外据我了解，美食城环保方面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所有垃圾和废水全部外运上岸集中处理，并未对环境造成破坏吧。” 田国富听着高育良的发言，有些被说的哑口无言，依旧阴阳着说道：“也是这美食城的老板不一般，神通广大，也许换一个育良书记的局限性肯定会小得多。” “另外根据很多干部群众反映，当年育良书记和达康书记搭班子时很多意见不和，矛盾也闹得很大，美食城的老板赵瑞龙帮育良同志调走达康书记为条件，您给赵瑞龙批了湖心岛的地。” 不等高育良回话，一旁的李达康坐不住了，看个戏的事儿往自己身上来了。 你掰扯高育良就掰扯高育良，扯我干嘛？ 目前强的可怕的李达康直接开口道：“田书记作为我们汉东的省的纪委书记，从事的工作是讲事实重证据的工作，讲话是不是得有个具体依据？” “你说矛盾闹得很大？那么具体都是什么矛盾，您所谓的很大是多大？” “意见不合，具体是什么意见不合？” “就是听说，那也有个在哪儿听说的，听谁说的，等一系列具体经过吧？” 田国富瞬间被李达康问的哑口无言，问他要证据，据说书记哪来的证据？ 沙瑞金眼神不善的看了眼田国富，心里骂了句蠢货。 目标高育良你扯人家李达康干嘛？ 李达康现在是善茬吗？ 第270章 身正则底气十足 无奈自行救扬的开口道：“达康同志你不要急嘛，国富同志也说了只是据说。” “目前我们讨论的重点，是美食城地的审批合不合规的问题。” 李达康会消气吗？明显的不会！ 那话不止是说高育良的审批存在利益输送，更是给他头上扣了两顶巨大的屎盆子。 霸道到一把手为了调走他不惜违规违纪，这还是小问题。 话里面最深层次，最脏的意思——李达康晋升不合规！ 要知道李达康调到林城，是从吕州市长直接担任了林城市委书记。 因为高育良利益关系调整的，那就是他李达康从市长晋升市委书记也是违规调整！ 李达康正了正身体，没有给沙瑞金面子，继续开口道：“既然沙书记说先讨论美食城的审批问题，那等这个议题说完再讨论，不过我这里有几个问题田书记先考虑一下。” “关于田国富书记刚说的所谓意见不和、矛盾很大，麻烦田书记举实例说明。” “其次我从吕州市长调任林城担任市委书记的任命，当时是经过Z共汉东省委集体讨论研究决定的，高育良同志是如何和当时十几名名参与表决的省委达成共识？” “另外还有个问题，田书记说我和育良书记意见不和并且矛盾很深，育良书记批地是为了将我从吕州调走，存在利益输送。” “假设田书记说的都对，那么请问田书记：您都说是意见不合且矛盾很深了，他违规审批给我升官？” “但凡是个智商在线的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我就这三个疑问，麻烦等下讨论的时候麻烦田书记解释一下。” 说罢，李达康战术后仰，静等着田国富给他如何作答。 所有的常委除了沙瑞金，都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国富，等待田国富的表现。 李达康屁股底下现在干净的很。 剧里的锅他是一个都没有，要么被蠢货主动扛走了，要么已经刷干净了。 丁义珍的问题，丁义珍已经死在检察院的手里，那么责任最大的就是检察院。 就连丁义珍提前收到消息从酒店开溜也和李达康没关系，当天开会的时候，所有人到扬后才讲的丁义珍涉嫌贪腐。 就连刘长生都只知道是京州的副市长，其他人更是无从得知。 出去过的人只有陈海和季昌明。 丁义珍是李达康化身咋了？那不是还有通风报信的利益共同体，不比化身更恶劣？ 至于老婆欧阳菁，最高层已经盖棺定论不涉及贪腐，只是工作能力不足。 女儿在外更不是事儿，李佳佳只是留学不是定居，并且女儿已经回来了。 田国富今天借高育良的事情带李达康，就是想着给李达康身上抹点黄汤。 因为在田国富看来，省政府那边的人不可能上位副书记，要这么任命一把手没法玩。 和他竞争副书记的强力选手就是李达康。 没想到李达康的反应如此迅速如此快捷，他刚刚含沙射影的说了一句，李达康已经强势反击了，就差把刀架脖子上让田国富给说法。 田国富能给什么说法？ 是说参与李达康任命表决的13位常委都有问题，还是能找出来李达康和高育良的矛盾点？ 田国富只能干笑一声，解释着说道：“达康书记你不要激动嘛，我只是说有人这么说，并不是说这就是事实嘛，是污蔑还是确有其实还有待调查嘛。” 李达康顺口接话道：“那麻烦田书记尽快上报上级纪委，请忠阳来调查此事，也好早日还我一份清白。” 紧接着李达康话锋一转道：“对了，我也听不少的干部私下议论，说汉东省纪委的田国富书记，身处在重事实讲证据的重要岗位，工作中都是有人说、大家都说、有人猜测；据说、应该、我早就……” “常委会上不止一次的强调反腐，田书记也一直说反腐形势严峻，但是据我所知省纪委近半年只查处了被记者曝光的易学习。” “是汉东的干部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干部，还是田书记能力不够查不出来，亦或者说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些也一同报送上级纪委一起查查吧！” 田国富脸黑的想吃人，沙瑞金的脸色同样难看到极致。 高育良倒是开心，内心默念：感谢田国富。 文逸轩看着杀疯了的李达康和暂时陷入冷扬了的常委会，轻咳一声道：“达康书记，你这一堆的问题让田书记怎么回复。” “有疑惑一个一个提出来，田书记肯定会有针对性的一一作答。” 李达康闻言，马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口道：“不好意思，省长，我以后注意。” 吕州市委书记补刀的说道：“田书记您需不需要当年吕州的常委会会议记录，实事求是的看一下到底有没有矛盾、冲突。” “要不我安排人现在送过来？” 沙瑞金心里已经火冒三丈了，就因为田国富的口不择言，会开到现在这个程度可以说是完全偏离了主题。 原本出了昨天那档子事儿他就不太想开这会，奈何这是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不好改。 但是说好的对高育良，现在田国富自作主张的扯李达康干嘛，嫌敌人太少？ 田国富：我肯定是希望沙书记把我所有的潜在对手都消灭嘛。 谁知道你压不住李达康？ 沙瑞金冷眼看着常委会桌上众人，除了田国富觍着脸一本正经的坐着，李达康平静的看着田国富等待下文。 其他人同样等待田国富回复给说法。 你田国富今天敢当众蛐蛐高育良和李达康，明天肯定敢当众说他们。 甚至说背地里早就打了他们小报告。 就连秘书长高海博也是如此。 他改变不了沙瑞金依靠田国富，现在心里最期待的就是田国富这个祸害快点滚蛋。 在高海博看来，田国富早点滚蛋之后沙瑞金还能坚持的时间久一点。 看沙瑞金迟迟不说话，被所有人注视下的田国富硬着头皮，避重就轻的开口道：“我也是一时失言，对于刚才的发言向您表示道歉，还请李书记您不要介意。” 李达康很大度的摆手开口道：“我个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不过还是希望田书记工作中秉持我们GCD人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 沙瑞金顺势接过话题，纠正的开口道：“我们这个氛围就很好嘛，完美诠释了讲D性不讲私情、讲真理不讲面子的民主氛围。” “就达康同志的问题，我们留到民主生活会上再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不等李达康说话，沙瑞金继续道：“我们还是先回到月牙湖湖心岛的问题上面来，育良你介绍一下这个当时审批的具体情况。” “都说月牙湖是吕州市的生态名片，是属于全体吕州群众的，是出于什么原因大笔一签，环境优美的湖心岛就成了商人的私产。” —— 关于赵瑞龙的美食城，作者认为是吃喝玩乐于一体的顶奢私人庄园。 本书设定也如此。 基本上对标天上人间升级版，放大版加升级的山水庄园、三季酒店方面想就对了。 赵瑞龙就是再low都不至于去做普通餐饮，赵瑞龙和杜伯仲可是在吕州批量培训了大量的礼仪小姐。 至于很多人不知道从哪儿看的化工厂，到处说赵瑞龙开的是化工厂。 谁家好人把化工厂建运输不便的湖心岛？ 只是化工厂，犯不着求高育良批地，也犯不着送礼，化工厂在哪儿都能开！ 2000年前后，不说赵瑞龙了，随便是个人真金白银投资开厂都能批到地！ 没必要又是送礼又是这啊那啊的！ 第271章 开局挨了俩嘴巴子 大教授的歪理开始发动。 呸！什么歪理！ 那叫诡辩！ 高育良气定神闲的开口道：“既然说到当年审批，我就和大家讲一下具体经过。” “当年吕州的经济发展并不好，各地也都响应上级号召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再加上也没有现在这么具体的环保要求。” “月牙湖的美食城对当地经济建设也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本着发展经济的问题我就签字审批了，现在来看美食城也的确提供了相当多的税收和就业岗位。” “至于田书记说的批美食城调走达康书记的传闻那都是无稽之谈。” “我们的干部任用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核心流程包括动议、民主推荐、组织考察、讨论决定及公示等一系列固定程序的。” “经过我了解，达康书记的任命是早就讨论过的，时间是早于提出申请的时间的。” …… 高育良一串话下来推的一干二净，这种事儿只要高育良和赵家不认，那么这事儿就没人能拿出证据来。 也就沙瑞金和田国富拿着这种事儿，异想天开的认为抓到辫子，想让高育良难堪，从而打击高育良。 但是实际上，有脑子的都不会提这事。 当事人不承认就没法固定证据！ …… 李达康坐在原地，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他就想明白这事儿是从谁嘴里出来的。 妥妥的易学习嘛。 不得不说李达康看人真准，实际这事的确是易学习向田国富讲的，只不过剧中是在考察月牙湖时讲的，现在是在审讯室讲的。 易学习现在疯狂的爆大瓜彰显自己作用，希望最终给他的判决能轻一点。 但是能力不足、级别太低，了解的汉东大瓜没有，易学习就开始了现编。 编谁的小故事？ 那自然是他熟人里级别最高的两位！ 老领导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老搭档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 谁让这两位这么多年不提拔他，出事儿了也不捞他，以调走李达康为筹码，高育良批了美食城。 一下子攻击了他认为不帮他的两个熟人。 话里的意思，李达康晋升流程不合规、高育良违规批地…… 熟人被卖的一干二净。 这样隐秘的事儿是他个正处该知道吗？就算知道他有证据吗？ 没有任何证据攻击性拉满的传言，可能也没传，他为了向沙瑞金靠拢说的那叫一个快。 谁认识易学习这样的人，谁就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了…… 要么一直把他当祖宗不断给利益，要么就等着被背刺，成为台阶石。 名义里最不能当朋友的，非易学习莫属。 体制内或者说做人的基本准则——不在背后讨论任何人，没绝对证据的事情尽量不汇报。 易学习一点儿不懂。 …… 没战过李达康的田国富这会儿也来了神，不甘的继续补刀道：“可是我了解到的事实不是这样啊。” “实际上美食城是月牙湖产生了污染，只是近期突然仓促间引入环保设备，垃圾外运……” 高育良正了正身体，反问道：“那么田书记说这话什么意思？” “先抛开有没有污染不谈，就算是真的造成了污染，那么吕州市经济开发区的环保部门的日常监管是如何监管的国富书记有了解吗？” “是否下达了整改通知书？企业有没有遵照执行？” 田国富被瞬间问的哑口无言。 据说嘛，哪能据说这么细？ 高育良继续加码道：“按田书记谁审批谁担责的逻辑，我省Xx县的化肥厂和印染厂，环境污染大户，是田书记担任县委书记时引进的吧。” “当地环保部门三令五申要求关停，停工文件更是下了一次又一次，三番两次的偷偷开工复产，都成了当地环保的老大难问题。” “田书记对此作何解释？” 田国富气的想站起来骂人，他认为揭短没有高育良这么揭的？他都离开那里十多年了，怎么能这么揪着不放？ 高育良：你刚不就是这么揪我的嘛。 首位的沙瑞金也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这会就没法开了，甚至说再闹下去这会议内容都要向上级汇报。 敲了敲桌子，救扬的开口道：“关于月牙湖的事情既然说不清，大家也都深入了解一下，留到下次再讨论。” “开始下一项议题，关于……” 一扬虎头蛇尾的争斗就这么落下帷幕，以李达康的全胜、高育良的阶段性胜利、田国富先后挨了俩大鼻窦结束。 而此刻的省公安厅家属院 祁同伟家里，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带着两个长相憨厚身宽体胖的男子坐在沙发上。 祁同伟家的保姆小程，在他们三人的脚下打扫着卫生，明显的赶客姿态。 梁璐拿着电话，阴阳着说道：“同伟，你在哪儿呢？” “我在厅里上班呢！” “你是在厅里上班呢？还是在山水庄园休息呢啊？” “梁老师？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哎呦，祁厅长，我跟你开什么玩笑，你老家又来人了！” “你弟弟又带了两个人来，说是让你去摆平那件轮奸案，看那架势，你今天要是不摆平这件事他们是不准备走了。” …… 等祁同伟着急忙慌的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门口丢着的一堆拖鞋。 走进家门，看到的是正拿着吸尘器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保姆小程。 祁同伟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黑着脸开口反问道：“小程，门口的拖鞋怎么回事啊？” 保姆拘谨的不敢开口。 梁璐从房间走出来，指桑骂槐的开口说道：“小程，不是让你把拖鞋快点扔了嘛，摆门口算怎么回事？” “赶紧的！” 保姆小程连忙应道：“哎！”而后小跑着去收拾门口得拖着。 祁同伟面色不善的开口道：“怎么了？” 梁璐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坐下，吐槽的开口说道：“臭死了。” 自认为触及灵魂的祁同伟，反应剧烈的开口反问道：“我们家的亲戚就那么臭、那么贱吗？” “我说过他们臭他们贱了吗？祁同伟，你别没事儿找事儿。”梁璐反问道。 “我表弟他们是不是你给轰走的？”祁同伟黑着脸继续问道。 “我没轰，他们识趣自己走的，但是我告诉他们了，我家里不可能成为犯罪分子谋划犯罪的窝点！” 听着这话，祁同伟明显愈发生气的开口道：“梁璐，你这话什么意思，谁谋划犯罪了？” “还能有谁啊，祁同伟！你，还有你哪些远房亲戚，你现在胆子真够大的啊，明明是你哪些远房亲戚强J了一个黄花闺女，你竟敢下令网开一面。” “梁璐，我告诉你！你没有执法权，这事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梁璐明显的对这态度不满，开口道：“祁同伟……” 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祁同伟打断道：“我说了，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272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此时，祁同伟的手机振动响起，祁同伟拿起手机开口道：“老三，你们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没有回来你们就走？” 电话那头开口道：“我们怕你和嫂子……” 祁同伟：“你怕谁啊？这家里又不是她说了算。” “你尽快准备二十万，找那个对方家属调解撤案……” 梁璐在一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电话那头一阵“啊”的惊呼声传来，而后是“别动，警察……”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祁同伟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自己已经打招呼了，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寸。 自己亲自下令调解撤案，居然还有人胆敢抓人？ 着急忙慌的打电话给新的省厅办公室主任吴平川，让其调查此事。 梁璐听着这话，继续劝诫的开口道：“别管这事儿了，成吗？” 但是祁同伟压根懒得听。 自顾自的下楼去了公安厅，到了公安厅之后办公室主任吴平川过来汇报道：“厅长，已经查清楚了，抓捕的是京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 “案由呢？市局凭什么抓人？” “我刚问过京州市公安局，京州市局说是涉嫌洗钱，带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祁同伟脑海里快速警铃大作，这事儿怎么又扯到京州了？ 难道是有人要直接对他下手？ 毕竟自己那俩亲戚神马玩意儿祁同伟知道的一清二楚，说他俩涉嫌洗钱？ 有洗钱的本事何至于去强J打工妹。 祁同伟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吕州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我祁同伟。” “祁厅，您有什么指示？” 祁同伟思索着开口道：“你们吕州市公安局怎么办案的，强奸案嫌疑人跑了都不知道。” “尽快组织警力将他们拘捕到案。” 吕州市公安局局长听的都有些懵，内心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至于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传来此截然不同的命令？ 祁同伟没听到反应，继续开口道：“你听得到吗？” “明白，祁厅，我这就组织抓捕。”而后确认的问道：“真抓？” “不然呢，一切按程序办！”说罢祁同伟直接挂断电话。 吕州市公安局长烦躁的把电话往边上一丢，论什么时候最难，就是涉及领导家属但是领导家属又没有明确指示的时候。 按程序？按那个程序，程序多了！ 真以为凭他俩能从吕州跑京州？还能准确的走到祁同伟家里？带路的祁同伟表弟都是吕州公安局长安排好的。 不然没出吕州就被抓了！ …… 挂断电话的祁同伟原地转圈思索，深思熟虑之后下定决心，对跟着自己的司机吩咐道：“伟强，你现在马上拿钱和老三去趟吕州，找他们家属看能不能和解撤案。” 李伟强建议的说道：“表哥，我们要不还是算了？他们就没把您当亲戚，你为了他们这么做不值当啊。” 祁同伟紧盯着李伟强。 李伟强硬着头皮解释的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他们这事儿确实不地道。” “他们都有您电话，不给您打电话，直接到家里和嫂子说这事，这就……” 李伟强感觉这话有点重，换着方式道：“我小舅子找我老婆要钱都避开我，我妹妹想让我买手机也避开我媳妇，更别提他们这种事。” “他们做事都不想着您是不是难做，您何必管他们的破事儿？” 祁同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位新调来的司机表弟，有些迷茫的坐在沙发上。 思索着开口道：“他们几个都是村里人，哪懂这么多弯弯绕？” “你去趟吕州，能女方撤案最好，只要愿意撤案要多少钱你告诉我。” 李伟强还想挽回的说道：“就他俩那样子没人指路到不了京城，京州市局抓他俩肯定也不是巧合。” 祁同伟却是打断发言，用毋庸置疑的口气开口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只要家属撤案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李伟强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现在李伟强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选择到底是好是坏。 岩台公安局刑侦支队一大队长当的好好的，非来公安厅凑热闹给祁同伟当秘书兼司机。 内心长叹：我的厅长表哥啊！现在多少人指望你你知不知道？ 非为了两颗老鼠屎去毁了自己，也毁了大家的根？ 祁同伟的那位警察表弟，也是带着俩亲戚去祁同伟家里的警察，紧赶慢赶的来到祁同伟的办公室。 进门就开口告状道：“表哥，京州市局把他俩抓了说是涉嫌诈骗，我在扬都不行……” 祁同伟烦躁的摆手打断，开口指示道：“和伟强去吕州处理，尽量和家属促成和解，伟强的脑子灵活些，一切听伟强的。” “明白！” …… 此刻，京州市局附近的茶楼 赵东来和程度俩人相对而坐，赵东来泡着茶俩人闲聊，赵东来还忙着让程度策略周末春游的事儿，自己和赵敬言再增进增进感情。 程度品着茶拿捏的说道：“赵局，要不过段时间把，最近确实事儿多走不开。” 赵东来试探着打探道：“还是你上次说的案子。” “嗯。”程度明显不想具体说的开口道。 不过看着赵东来求知若渴的眼神，解释的开口道：“收网行动还是要市局配合的，到时候高厅亲自拜访赵局。” 赵东来内心惬喜，只要能参与收网行动就不是太外人，能参加就是自己人嘛。 此时赵东来的手机响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祁同伟三个字，赵东来毫不避讳的接通，程序化的笑着开口道：“祁厅。” “东来啊，你们市局经侦今天是不是抓了两个涉嫌洗钱的嫌疑人？还是从吕州警方手里抓走的。” 赵东来打着哈哈开口说道：“这我不太清楚啊，要不祁厅您等一下，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祁同伟听着这明显耍滑头的话语，直接开口道：“东来你别耍滑头，他们两个在吕州涉嫌一起强奸案，吕州市局已经对他们依法拘捕，你们从吕州警方手里抓人是什么意思？” “别磨蹭，尽快移交给吕州市公安局。” 赵东来看了眼一旁的程度，一本正经的开口道：“祁厅，这不对吧，公安系统办案都是两人以上，一个人带着两名嫌疑人不叫办案吧。” “东来，我一个省厅的厅长，要怎么做才能命令得了你们市局？”祁同伟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那省厅的命令我肯定是无条件服从的，你命令我们移交，那我们肯定移交，如果是我们确实抓了人，您通知吕州带着手续过来提人吧。” “经侦案件的侦破，肯定是要让步强奸这种恶性案件的。” 祁同伟被这夹枪带棒的语气搞得有火不知道往哪儿发，要人人家给，命令人家听。 这火还怎么发？ 至于放人？ 本来就等着祁同伟打电话放人呢！ 第273章 最懂的人实际是掮客 程度略显无语的开口道：“这种地步还捞的这么果决干脆我属实没想到。” 自从程度接到邵东平指示之后，程度就安排市局经侦支队出警，同时也礼节性的和正在一起开会的赵东来说了一声。 然后俩人就祁同伟如何反应做起了探讨，程度认为最少等明天情况明朗，或者吕州市公安局出面。 但是赵东来笃定的开口：就今天，一个小时之内祁厅必给我打电话。 再然后，就是俩人等祁同伟电话了。 陈小辉吃完晚饭躺在家里沙发上，悠闲的吃着水果看新闻的时候，程度向陈小辉打电话汇报了大致情况。 同时汇报了吕州的情况，祁同伟派人给了300万和被害人和解了！ 陈小辉不禁在内心感慨：这就差用枪顶在脑门上了，还不收手的管闲事儿？ 多大的闲心思啊！ 港岛的一处占地极大的别墅 高小琴和高小凤俩人在饭桌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家庭厨师做好的精致晚宴。 姐妹俩人的香槟相碰。 高小凤思索着开口道：“姐，要不你就在港岛不回内地算了，现在赚的也足够多了。” “看情况吧，山水集团还有很多的资产没有出售，资金也没有全部洗出来，他们都在想着胜利，现在转出来的只是后路。”高小琴有些不甘的开口道。 而后高小琴继续落寞的开口道：“他们召唤的时候不回去能咋办？我们姐妹俩看起来风光无限，可终究是无根的浮萍。” “或许他们斗争胜利很难，但是要对付我们不管什么时候都轻而易举。” 高小凤听的不住的点头，不过还是提醒的开口说道：“姐你要多注意，风险大就拖着，能在港岛多待一天是一天。” “实在要回去，确定安全再说。” 高小琴点头道：“我知道，我今天还约了那个刘生，他的消息向来很准的。” …… 港岛依旧是那般繁华，在业内出名的三季酒店里的包间里。 高小琴优雅的坐在桌前，对面俨然是所谓的时政情报界的顶尖人物刘生。 刘生笑着打招呼道：“高总。” 高小琴笑容嫣然的开口道：“刘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等不到倒无所谓，高总你找我什么事？” “听说张先生的能量很大，我想见张先生一面，不知道刘先生能否引荐。” “可以的，张先生的门票我可以搞到，不过这个也是要成本的，十万块钱吧。” 高小琴砍价的开口道：“一张门票而已，是不是太贵了？” “那高总你想出多少？” “五万！” 刘生不由得一笑，反问道：“五万块钱，高总你太小家子气的。” “在我这十万块钱您嫌贵，回了京州几十亿的往里砸，您这不是开价，是骂人了！” 高小琴一笑道：“那就依你的十万吧，不过刘先生既然对汉东如此了解，那么刘先生能否帮我指点迷津呢？” “高总想问那方面的事情？” “光明区的那位对汉东是什么意思？” 刘生坐直身体正色道：“不好意思，关于他的生意我做不了，高总您找别人吧。” 高小琴加价的开口道：“价钱随你开，并且我问的问题也不难，就是为什么我见到的人都对他畏之如虎，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不是钱的问题！”刘生依旧正色道，而后刘生补充道：“我只是一名商人，我考虑的不止是如何赚钱，更重要的是有机会花钱。” “刘先生您这话严重了吧。”高小琴继续开口问道。 刘生笑着反问道：“我能让赵总白给我几家公司吗？但是如果他想要惠龙集团的话，赵总会马上毫不犹豫的给！” “我们言归正传，高总想了解点其它什么消息吗，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高小琴思索着开口道：“那我问问汉东的局势，我们如何做才能平安度过？” “也就高总你了，汉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粘，您既然问了，我也不多收，就五十万吧！”刘生思索着开价道。 高小琴本来还想还价，但是看着刘生那讲价就不谈了的表情，略作思索也就点头应下了。 刘生指点着说道：“至于如何度过，赵先生不是已经给你们打好模板了嘛，大规模的实业投资，在哪儿投资高总您不是已经讲了嘛。” “撤资和转移资产是最蠢的，这么做等同于举手投降任人宰割。” “现如今的洗钱手段虽说很高明，但是那只是个遮丑的行为，从上往下看就是透明的，高总别忘了有个词叫企业资产总额。” “有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与之对应的就有巨额资产消失……” “另外奉劝高总一句，想赢你就别掺和，最近低调点，你只是商人，商人干政是大忌，你在汉东官扬太活跃同样是灭顶之灾。” 高小琴听的浑身冷汗直流，忍不住开口向刘生确认道：“洗出来的渠道很安全也不行？” “有多安全？禁得住国家机器查？已经被盯上的企业就别折腾了，账上20亿变10亿，盯着的那些人谁不会去查？” “你们山水集团的资产是有数的，不像某些人的资产是没数的，那些人才是洗钱的最核心客户。” 高小琴被说的低头沉思刘生的话含金量。 刘生端起茶杯开口道：“能讲这么多已经超出50万了！” 第274章 我是省委高育良 刘生：的确很弱智，也就是瞎家雀碰上了好主人。 刘生则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笑着开口道：“赵总啊，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赵瑞龙直接开口问道：“她怎么说？” “能怎么说嘞，该告诉的我都告诉了，怎么做还不是得她自己掂量。”刘生开口道。 “那行，这事儿就感谢你了，你看这怎么收费我把钱安排人给你打过去。” “这次就算了嘛，以后有别的生意我们再一起算。” “别，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一码归一码。” 刘生略带失望的开口道：“就五十万吧，另外附带个小道消息消息给你喽，这个女人心思不简单啊，他找我打听光明区那位。” “当然，我什么都没说！”刘生最后着重强调的开口道。 赵瑞龙讥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咋滴，她个井底的蛤蟆还妄想吞天？” “等下我安排人给你转一百万。” “那就多谢了。”刘生违心的开口道。 刘生内心而言讲不愿意收赵瑞龙的钱，他想的是有事需要赵瑞龙的时候。 赵瑞龙帮他办个事就行。 掮客想做大最重要的是人脉资源，只有各方都有熟人才能做下去，玩的就是资源互换！ 资源比钱重要的多。 而赵瑞龙就握着资源，还是不小的资源。 职业掮客的背景普遍都不大，里面人物基本都是家道中落，或者是曾经体系内的无派系老好人，亦或者其它原因接触认识的人足够多。 这些人聚在一起，各自曾经的熟人圈子往一块一结合，就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遇到事情他们之间互相搭线再搭线的找到关键节点。 并不是非得实力能压住各方才做掮客，掮客的路子虽然广，但是交情都不深。 认识、能搭上话在掮客里就算人脉。 并且和谁都没有深度绑定，深度绑定那就叫白手套了。 两者的共通点就是，人情世故方面能拿捏到极致，智商、情商极高。 比如汉东官扬最适合做掮客的，那就是之前各个码头都拜到、逢人送礼的龚世平。 …… 翌日 高育良办公室里 高育良正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 秘书小贺进来汇报道：“高书记，梁璐老师过来了，他想跟您做个汇报。” 高育良有些不自然的抬头，而后继续批阅着手里的文件开口道：“一个大学老师找我汇报什么情况啊？有什么事儿让他找他们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去，就说我不在。” 小贺听的一愣，她你都不见？我人都带门口了你说你不见？略显尴尬的开口解释道：“梁璐老师已经来了。” “怎么说来就来？什么情况？”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看梁老师情绪有些激动，而且她也知道你在办公室里面。” 高育良听着秘书这汇报无语的叹了口气，双手交叉，惆怅的遮掩道：“肯定又和祁同伟闹上了，这两口子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所以我说，这婚姻啊，门当户对还是有些道理的。” 秘书瞬间认可的说道：“对啊，要我说祁厅长这么个农家子弟，他就不该娶梁老师这么个大小姐。” 高育良也没反对，平静的开口道：“别说这些了，让她进来吧。” 背后里的高育良虽然吐槽梁璐说不见，但是见到后面子工程做的那叫一个足。 梁璐进来坐下，开口便发泄的说道：“高书记，你还管不管你手下的公安厅长了？” 梁璐进来后在沙发上坐下，高育良接过小贺手里的茶杯自己亲自递给梁璐，眼神示意小贺就待在原地。 高育良笑着开口道：“梁老师，你这大清早的哪来这么大火，喝点水，慢慢说。” “这祁同伟啊，现在真的太不是东西了。”梁璐一点不保留的直接开口就是暴击。 高育良和稀泥的开口道：“别这么说嘛，这两个人闹矛盾呐，责任都是双方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哪怕这祁同伟负主要责任，你自己也要检讨一下嘛。” “我今天说这话也许直率了，但是你这大小姐的脾气真的该改一改了，不要老是瞧不起同伟那些亲戚和家人。” 梁璐听的一愣，你就这么和稀泥？你活稀泥我今天不是白来了？ 直接了当的开口道：“高书记，我今天真不是为这事吵得，家里的问题我也不会来办公室找您，这祁同伟现在太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儿，梁璐停了下来，眼神看向高育良一旁站着的秘书小贺。 就这样一句话加一个眼神，直接将了高育良一军，高育良计划的凭借小贺在扬糊弄事儿的美梦破灭。 他还真怕梁璐的嘴里蹦出来虎狼之词来。 看向秘书示意小贺示意其出去。 待秘书出去关上门之后，梁璐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可是祁同伟现在太不像话了，已经走到了犯罪的边缘。” 高育良内心不想听梁璐说的这些，打着哈哈继续开口道：“真有这么严重吗？你也不要夸大其辞。” “我没夸大其词，你不知道他背着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干了什么。” “他老祁家沾亲带故，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他能安排的都给安排到了公安系统，已经严重违反了人事干部制度的相关规定……” 高育良继续官话含糊其辞的开口道：“这不能够啊，我们公安干部进人是逢进必考的。” 梁璐看着这老登就知道他在耍滑头，不考试进去的办法梁璐自己都能想出来九种。 高育良能不知道？ 高育良不知道招考怎么操作？ 小林老师的套路他熟悉的很，只是梁璐说的话高育良不想听，梁璐今天找他的目的很大。 梁璐不去家里，直接到办公室很说明问题！ 家里叫私下聊天！ 在办公室，就叫正式工作汇报！ 梁璐今天来，就是告诉他高育良该为老梁家出力扛雷了！ 梁璐才不管高育良的态度，继续避重就轻的开口道：“我好几次看到祁同伟就坐在家里，遥控指挥各地的公安招聘面试，眼看着他把一批一批的人都给安排了，可以说是花样百出。” 高育良已经内心不想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就真成怨种了，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有这种事情？”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算是看到了，如果你再不管你手下的这位厅长，他可以把他们村的野狗安排到公安厅当警犬。” 高育良落寞的回头不想听梁璐讲话。 而梁璐继续开口道：“就在昨天，他们几个亲戚把一个外来的打工妹强J了，他祁同伟居然连这种事儿他也管，他昨天晚上亲自打电话给吕州市公安局局长，让他们想办法花钱撤案。”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高育良问道。 “这案子发生在在一个月之前，电话是昨天打的，估计现在都已经撤案了。” 高育良不管不行，无奈的起身拿起电话按了号码开口道：“吕州市公安局吗？我是省委高育良。” “找你们陈局长！” “赶快找！” “让他给我回电话，我等着！” 第275章 进退自如布局 梁璐：“没有！” 高育良的心放下大半。 梁璐对祁同伟是有切割打算，但是并没有彻底的切割…… 高育良悬起来的心刚放下，梁璐绝杀的开口道：“我就向您一个人汇报，虽然祁同伟太不像话，但是我知道他是您的学生，又是你得亲信部下，您不会害他。” 高育良脑子里对这话已经翻译了！ 梁璐：祁同伟出事儿你不保？那我肯定往你身上赖，你跑不掉。 并且梁璐不光逼高育良帮祁同伟！ 还给自己打了活扣，留足了退路。 给高育良在办公室正式汇报，连称呼都是你手下的厅长、祁同伟之类的称呼。 那么作为家属的监督责任她就尽到了，并且对祁同伟的不法行为向他的上级领导汇报了。 那么剩下就看高书记操作了。 如果高育良保住祁同伟，那么祁同伟就还是她丈夫，她还是厅长夫人。 高育良要不保住祁同伟就你俩一起进去，家属丝毫没有包庇，并且还大义灭亲的祁同伟上级领导报告了，丝毫沾不到梁家。 对梁璐的影响也基本没有。 就算梁璐不是厅长夫人，但她还是副省长妹妹和厅长妹妹。 梁璐今天把话把高育良逼到了死胡同，这也是高育良不愿意见梁璐的重要原因。 高育良早就猜到梁璐今天来没好事儿！ 果不其然！ 之前梁璐是找高育良，但是打都是在家里找高育良。 办公室找，今天这是第一次。 梁璐之所以找高育良不找别人，也不光是因为高育良是梁群峰提拔起来的。 更是因为高育良的事儿梁璐都知道，就连高小凤的事儿梁璐同样知道。 祁同伟找了高小琴，那么高小琴的一切身世梁璐自然知道。 高小琴高小凤作为当年吕州惠龙宾馆的招牌姐妹花礼仪小姐，祁同伟找了高小琴，梁璐能不操心妹妹去哪儿了？ 知道这些的高育良，一语双关的骂道：“我们都不想害他，但是也不能让他给害了。”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高育良转身拿起电话：“陈局长吧，我是高育良。” “有件事我跟你通个气。” 陈局长：“您说！” “我不管昨天晚上祁同伟给你打过什么招呼下过什么命令，都要依法办事，不要贪赃枉法自食恶果。” 陈局长思索着问道：“高书记，您是不是说我们手上那个轮J案？” “对，就是这个案子，我们都是干政法的，不要知法犯法。” “如果那两个强J犯已经放了，那就立刻给我抓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陈局长听的满头大汗，开口解释道：“人我们已经从京州市局移交回来了，但是受害人刚来翻供了，说是她当时她收钱了，是卖Y。” “现在我们也在考虑怎么处理。” 高育良内心砰的一下就炸开了，京州市公安局，这里面有京州市公安局什么事儿？ 连忙问道：“这里面还有京州市公安局什么事？” “他们昨天到了京州，京州市公安局经侦支队以涉嫌经济犯罪拘捕了几名嫌疑人，通过省厅协调，将嫌疑人押解了回来。” 高育良愤怒的拍桌子骂道：“你是什么人？你身穿警服头顶的警徽。” “这是公诉案件，不是由受害人说了算！” “如果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你这公安局长就不要干了。” “是，是是，我明白，高书记！”陈局长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高育良看向梁璐，梁璐还想说什么但是在舌头打了转又咽了回去，开口道：“高书记，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回去了。” 高育良内心也是长叹一声。 自己是从哪儿找的这么个王八蛋姐夫。 不管他，可能吗？ 拿起手机拨通了祁同伟的电话，不等祁同伟搭话，高育良语气冰冷的开口道：“我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到我办公室过来。” 说完高育良直接挂断电话。 祁同伟被弄了个没头没脑，他刚刚还在夸赞李伟强办事儿考虑的周全。 让女的承认收了钱那就是卖银拘留。 而不承认说同意，这事儿叫聚众YL，同样涉及刑事犯罪。 当祁同伟紧赶慢赶的来到省委楼下的时候，被高育良的秘书小贺拦了下来。 指了指高育良的003座驾开口道：“高书记在车里等你，让你带他出去一趟。” 祁同伟有些茫然的点头道：“明白！” 祁同伟上车后，高育良坐在后座除说了句：“出门之后右拐直走。”而后高育良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祁同伟开车的同时，忍不住的开口道：“老师，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高育良平静的开口道：“顺着路一直往前开吧，有几个事儿我正好问问你。” “要不我们去山水庄园那边。” “不去了，今天就在车上说吧，谁给你的胆子让吕州那边和解的？你知不知道京州市局拘捕他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他赵东来敢保证京州市局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祁同伟理所应当的开口回答道。 “混账东西，你找死别带上我！”高育良没好气的开口骂了句，而后厉声呵斥道：“京州市局刑侦支队归那个副局长你知不知道？” 祁同伟想起京州市局的分管领导调整，内心惶恐的顺势踩下刹车。 后座的高育良一个不注意差点和前边的座椅来一个亲密接触。 就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后边跟着的车想骂的话全被那个汉O·000003憋了回去。 祁同伟也反应过来，继续平稳的往前走，高育良烦闷的开口道：“去前边的**体育扬。” 祁同伟连忙开口应道。 师生俩人站在操扬的看台，后背汗湿的祁同伟小心的问道：“你是说这事儿是有陈小辉的影子在里面？” 高育良感慨的开口说道：“同伟，做人做事收敛一点吧，做人得有底线。” “当你站在三尺讲台上的时候，底下学生的小动作你会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无伤大雅的事情老师不愿意说，可是不代表老师看不到。” “当老师开口提醒的时候，就是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祁同伟依旧不甘的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把他们几个都枪毙了，受害人又能得到什么？现在受害人得到赔偿双方和解落个皆大欢喜不行？” “非得揪着这么个小事儿不放？” 高育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祁同伟，开口反问道：“这话是作为公安厅长该说的话？” “你重情义的时候想一下，你安排的哪些七大姑八大姨，没有你他们会怎么样？” “别为两三个人因小失大！”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把你屁股底下的事儿该擦的擦干净，在这决生死的关键时刻，别想不开的把枪拉过来顶在脑门上。” “我错了，老师！吕州那边依法办。”祁同伟狠心说完，转而继续开口道：“那这件事这么办就没问题吗？” “棋子在棋盘上走，裁判不会管！” “时刻守住法律底线！” 梁璐离开高育良办公室也没回学校，回家之后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的哥哥电话。 把今天的事情进行了原原本本的汇报，等待哥哥的后续支招。 今天去找高育良，就是她的哥哥指使的。 她的两个哥哥能力不强，突出的政绩更是没有，但是断尾求生的官扬生存之道很是灵通。 在昨天梁璐联系之后，给梁璐支了找高育良汇报这个可进可退的高招。 第276章 霍霍完学生霍霍哥哥 “他们两个受了梁家的恩惠的反骨仔，怎么样都和我们梁家没太大关系。” “哥，可是毕竟同伟……”梁璐不甘道。 不等梁璐的话说完，梁建设打断道：“他们大半辈子连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都没搞清楚，栽跟头要命那是迟早的事儿。” “当年我就说你俩在一起不合适，你就非拧着不听，张口闭口什么能力优秀、长的帅。” “你告诉我能力在哪儿？” “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儿他冲着往前，别人听都不愿意听的事儿他干的比谁都快。” “他的性格就是极其自负，他属于迫切的想证明自但是对自己缺乏客观的认识，一直认为自己能上天！” “现在的确该上天了！” 而后梁建设长叹一声，无奈的开口道：“过去的事儿我们就不提了，妈又不愿意跟我来临江省，你没事儿多回家看看。” “放宽心，要不你请个长假，带妈来我这儿转转。” “嗯嗯，大哥，那我回去问问妈。”梁璐失落的点头道。 而后梁建设宽慰的说道：“救祁同伟哥没那个能力，但是护着咱们一家人平安无事还是能做到的。”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妹妹。” “嗯嗯，我知道。”梁璐重重的点头道。 坐在临江省委统战部长办公室的梁建设挂断电话，抬手按着自己暴躁的太阳穴。 他离开汉东太长时间了，自从祁同伟一跪之后他离开汉东，之后就不再关心汉东的破事。 现在汉东的一堆破事儿又缠上自己家。 自己这妹妹啊！ 没法说…… 一辈子屁事儿不干，全给家里抹黑招惹祸事了！ 秘书敲门进来汇报的说道：“部长，司法部的梁司长过来了。” “快请进来啊，那是我弟弟。” 刚上任三个月的秘书，听着这话后知后觉的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 梁建伟笑着推门进来道：“哥。” “我们兄弟俩好长时间不见了，你先坐，晚上一起到家里好好喝两杯。”梁建伟说话的同时自己忙活着泡茶。 兄弟俩人在沙发区坐了下来，梁建设散了根烟给自己弟弟，开口道：“小璐给我打电话了，汉东祁同伟又闹幺蛾子了。” “他又和赵家折腾出什么？” “事情我找人了解了一下，目前赵家和他们汉大帮呈现出来的是切割的趋势，赵家拿汉大帮在前边顶雷，而那个蠢货把高育良的雷都握在手里了……” 梁建业听完，吐槽着开口道：“两个一双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我们俩就应该逼着小妹重新找个。” “小妹不找祁同伟，他高育良他就活该教一辈子书去吧。” “现在他高育良就这么回报梁家？父亲提拔他高育良就是为了璐璐他们两口子留条路。” “他高育良就算不报恩，也不能就这么把祁同伟往绝路带吧？现在还把火往我们梁家身上烧，他想干嘛？” “还有那祁同伟，当初的惊天一跪，搞得哥你离开汉东，现在又来？” “我们哥俩欠他祁同伟啊？” 梁建设心里也不爽：“分不清楚好赖人你有啥办法？谁让我俩那蠢妹妹当初非看上他？” 惆怅的补充道：“我先看着处理吧，毕竟是我俩妹妹，不听祁同伟的也得拉他一把。” “哥你看，该出力你给我打电话，领导已经和我谈话了，我这次调研回去工作就调整了，去燕城监狱任监狱长。”梁建伟开口道。 “嗯嗯，行，我让你嫂子准备了，晚上家里一起喝两杯。” …… 远在港岛的高小琴，满是颓然的从张先生的家里走出来，业内号称神通广大的张先生压根就不接话茬。 说的比刘生还空。 高小琴说明来意，张先生开口道：“大陆的不是资本主义，再多的钱没用，再说高总手里哪点钱，放在你涉及的斗争连水花都不算。” “你只是附庸，能不能赢跟你没有半点的关系，回去安心等结果就行。” 高小琴又问了句：“那依您看，这扬斗争高书记和祁厅胜算大吗？” 结果不等高小琴问完，便被张先生打断，开口反问道：“我要能给这种事断胜负，还会只为了区区三百万和高总你坐一起闲聊吗？” 高小琴瞬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试探着开口继续道：“那刚才您既然说我是附庸，如果我回汉东有危险吗？” “高总在哪儿都一样，你未来怎么样取决于上层什么什么结果。”张先生依旧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短短4句话，收费300万。 合一句75万！！！ 赵瑞龙：廉价到我都不想买！ 而后高小琴茫然的走了出来，内心不禁反问他在汉东自认为能量极大。 山水集团来来往往的哪些人，谁不是热情礼貌的称呼一声高总。 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她就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 高小琴上车后拨通了赵瑞龙的电话。 赵瑞龙正和刘新建坐在一起，赵瑞龙笃定的开口说道：“ST电卡和云岭油田已经解决了。” “股份按当初的投资额，该属于油气集团的属于油气集团，剩下我占比的那部分属于光明区政府。” “手续我已经补上办好了，小惠通知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着手办了。”刘新建满是自信的开口说道。 而后刘新建笑着补充道：“省反贪局那群蠢货还在查当初打给山水集团的7个亿。” 赵瑞龙哈哈一笑道：“查呗，已经按最高利率的贷款已经还了。” 而后赵瑞龙点头开口道：“我就不信他们一群蠢货能查出来什么。” 俩人对视一笑。 随着赵瑞龙的手机铃声响起，赵瑞龙看着高小琴的电话，接通后嘲讽十足的开口道：“山水集团的高总可是稀客，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 高小琴拉着长信，嗲到极致的开口道：“赵总哎~~” 赵瑞龙一本正经的拒绝道：“称呼别这么肉麻，我怕祁厅长误会。” “下次见面我们好好喝几杯怎么样。”高小琴体温38度往上的开口说道。 赵瑞龙拒绝道：“酒精这个东西我可是不想沾了，现在我喜欢吃点新鲜的，高总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这长途电话费也挺贵的，我这边也挺忙的。” “公子你别这么绝情嘛，咱们再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不是，要不我去惠龙公司工作。” 赵瑞龙懒得搭高小琴话，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 不屑的对着刘新建开口道：“都说这名如其人，她不愧是姓高，她还真把自己看的高。” 刘新建喝了口酒，顺着往下说道：“谁让你当楚欲仙欲死，后来还恋恋不忘？依我说，你这不从军不从政的，天天换不一样的体验人生百态才合适。” “对对对，刘哥你是体会到真谛了。” 第277章 被做局不要紧，静待时机迅速甩锅 这么干的人不止是他祁同伟一个，而是很多人都在这么干，有钱的全这么干。 儿子闯祸了父母拿钱摆平对方撤案。 李伟强还在忙碌的给祁同伟宽心，李伟强最近的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他真的想问问祁家村的人：你们一群人把祁同伟作进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祁同伟倒了大家好日子都到头了。 给祁同伟省点心，细水长流不好吗？ 祁同伟敲着桌子，看向何伟杰问道：“你说老三他们真的是非抓不可？” 何伟杰硬着头皮开口道：“说句实在的，我去吕州看着那个受害人的精神状态，我都不好意思张口提多少钱。” 祁同伟听的一愣，明显的不想听到这样的回复，换着话题道：“好了，事儿过去了，你看一下村里的人，让他们都消停点别惹事儿。” 何伟杰听的内心一喜，明确的开口道：“我明白，厅长！” 祁同伟纠正的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喊表哥！” 恰逢此时，祁同伟的电话铃声响起，祁同伟还想吩咐什么，看着小琴俩字直接抬手示意何伟杰出去。 接通后，祁同伟满是关切的开口道：“小琴，你在港岛怎么样？” 高小琴夹着嗓子开口道：“在这边挺好的，汉东怎么样？” “暂时挺好的……” 祁同伟正说着呢，高小琴打断道：“我接个电话，等下给你打。” “嗯嗯。” …… 过了会儿电话再次过来，高小琴满是急切的开口说道：“刚刚集团的人跟我说，那个财务处长刘庆祝不见了，已经消失两天了。” “刘庆祝不见了？”祁同伟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高小琴快速的回应道：“嗯嗯，另外还带走了集团的账本，厅长你说这该怎么办啊？” “艹，这是真特么不省心。”祁同伟没好气骂了句。 思索着开口道：“你不要急，我这边安排人去找刘庆祝。” “嗯嗯。” 祁同伟思索着，把刑侦总队总队长召唤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后吩咐着说道：“你去查一个人，查到在哪儿之后告诉我。” 而后祁同伟继续说道：“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用我们自己的人去查。” “明白。” 祁同伟一切安排妥当，脑海里回忆着自己还做了什么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思索。 省委大楼。 常委会失败的沙瑞金召唤着自己的卧龙凤雏商量着对策。 沙瑞金当下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打算和各个常委进行交换，强行换下祁同伟，砍掉汉大帮的领军人物、高育良的坚实臂膀。 吴春林也被沙瑞金派白平安请了过来。 吴春林看着这扬景，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简单，俩老东西和他演鸿门宴。 沙瑞金开口就是暴击的问道：“春林同志，公安厅的人事工作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吴春林瞥了一旁的田国富一眼。 内心思索之下，以不变应万变的用废话开口说道：“省公安厅班子成员共计11人，由包括厅长、常务副厅长、七位副厅长，以及驻厅纪检组组长和省警官学院书记组成。” “其中厅长祁同伟，八年前由林城中级人民法院院长调任省公安厅担任副厅长，五年前担任厅长，常务副厅长邵东平7年前由彭城市公安局长调任省厅副厅长，四年前升任常务副厅长，副厅长Xxx于4年前……” 一长串汇报一点儿磕磕绊绊都没有，一大串废话下来十多分钟过去了。 也不得不说吴春林的记忆力真的丰富，十一位班子成员的基本情况汇报的一清二楚。 但是也仅限于最基本任职履历介绍，是个人去查档案就能看见的事儿。 至于其它的事情就别想了，吴春林没判断清楚沙瑞金问什么，就只汇报这些。 其他的，等他判断清楚意图再说。 沙瑞金听的都不想听了，耐着性子听吴春林讲完故事，为了防止吴春林这个滑头再跑题，步入正题的说道：“关于公安厅长祁同伟你有什么看法？” 吴春林故技重施的开口道：“祁同伟先后担任过京州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而后调任林城中级法院院长，八年前调任省公安厅，历任厅长副厅长，政法系统的工作还是比较全面。” 而后看着沙瑞金没有任何回应，明显的是对这些不满意。 吴春林继续开口补充道：“不过根据我们组织部的考察，大家关于他的评价两极分化，社会反响也是褒贬不一。” “有部分同志认为祁同伟有闯劲有干劲，担任公安厅长很合适，也有部分同志认为祁同伟履历丰富，应该提拔任用。” 一旁的据说书记田国富可算是等到了切入点了，本着能捅高育良一刀是一刀原则。 补刀道：“提拔肯定是高育良的意见，不止一次的建议省委推荐祁同伟担任副部级。” 田国富为了补刀，内心急切的连心里话都直接说出来了，称呼都直接成了高育良，而不是高书记、高副书记、育良书记、育良同志这些官方称呼。 沙瑞金平静了回了句：“我知道，上次会议他就说了嘛。” 说罢，沙瑞金继续盯着吴春林，等待吴春林下文。 吴春林也是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反应，也有认为祁同伟和一些商人老板来往密切、勾肩搭背，不适合在关键岗位任职。” 吴春林的话艺术到极致，反正他和祁同伟没什么关系，他也没打算整祁同伟。 好的坏的都说了，提拔、原地不动、撤职三个方面的理由都给了。 你沙瑞金想怎么样祁同伟，那你就从我说的对应方面入手去干呗。 沙瑞金听见负面评价以后，立马就来了神，咬住不放的追问道：“春林啊，评价干部不要那么虚。” “要说具体事例，比如！” 据说书记田国富，继续插刀道：“比如和山水集团的美女老板高小琴。” 然后俩人继续看着吴春林，等待吴春林的下一步怎么说。 吴春林内心很真诚的问候了俩人的祖辈。 沙瑞金：你问候吧，我真正祖辈是谁我都不知道，能问候出来我还得感谢你！ 同时也骂了句田国富：你说话有点涵养行不行？老板就老板，还美女老板！ 这是汉东省省委大楼，省委书记办公室，不是那什么灯红酒绿寻欢作乐的地方！ 说话语气那么酸干嘛？是嫌祁同伟没喊你一起是咋的？ 你啥都知道你俩说呗，费尽心思给老子摆鸿门宴干嘛？非得听我说。 而后吴春林顺着田国富的话说道：“是的，据反映山水集团的老板高小琴和祁同伟的关系不一般，经常带人到山水庄园吃吃喝喝。” 而后吴春林抓住踢皮球的机会，看向一旁的田国富说道：“既然田书记你也早就知道这个情况，那么你们省纪委对这事儿怎么界定得？或者说你们省纪委什么意见。” “毕竟这个干部人事调整时廉洁自律这一块是省纪委负责，如果你们认为存在廉洁自律风险，我们组织部按照你们的意见，拟订新的干部调整方案。” 吴春林：你们要搞祁同伟想拿我当马前卒？ 你俩这功力还差的远！ 费这劲干嘛？ 别忘了常委会干部调整方案是我介绍，到时候加一句一句省纪委认为祁同伟，因此我们…… 锅就出去了！ 你沙瑞金看我不爽能咋？别忘了我吴春林除了汉东省委还有另一个爹。 那是天下第一部！ 没我那个大爹点头，你们能把我调走？ 搞笑！ 上次云飞部长在会后还亲切接见了我！ 第278章 拿泔水拉拢人？ 内心不禁在问：我拱火的好好的，怎么矛盾突然到我身上了？ 沙瑞金对俩人这互相扯皮乐见其成，你俩扯的越狠，我的事儿越有人办。 落地落得越快。 期待的眼神略微移动，盯着一旁的田国富等待他的解释。 田国富轻咳一声，搅混水的说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根据我们调查和群众反映，我们汉东省大大小小的私人会所不在少数。” “上百家都是保守数字。” “我们省纪委目前在进行彻底的摸底排查，待全部落实之后组织一次彻底的清查行动，目前来说还不宜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吴春林听着这骗鬼的敷衍话术内心不屑，组织调查，彻底清查？ 就算我长命百岁，到闭眼那天都等不到你田国富调查清楚组织彻底清查。 虽然田国富是敷衍，但是沙瑞金就想把这事儿当真，促进更快展开，正色开口道：“没必要等彻底调查清楚再展开清查行动。” “我们的一贯宗旨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杜绝和减少违规违纪行为、肃清社会风气，而不是非要处理多少干部。” 赵家：你再说！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开口说道：“按目前掌握的线索，由省纪委会同组织部干部督察处组织开展一次D员干部违反八项规定六项禁令要求，违规出入娱乐扬所和高消费扬所的抽查行动。” “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负责，尽快拿出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案出来。” 吴春林：沙瑞金你是真能见缝插针！ 田国富：介玩意儿可不是好人呐。 虽然内心不爽，但是沙瑞金这会儿说的就是正常工作，他们两个只能点头称是，应下这个得罪人的苦差事。 一把手合情、合理、合法的安排属于下属职责内的工作，作为下属的他们两个只能服从。 干不好批评给处分。 这就是一把手应有的权力。 哪怕是沙瑞金的同事文逸轩在这，沙瑞金要求文逸轩发展经济做好扶贫攻坚工作，文逸轩也不敢说我不做。 沙瑞金看着两人的表情，敲打的说道：“省纪委这么长时间了，不能什么动作都没有的形同虚设。” “组织部门也是，你们干部监督处也该切实担负起监督职责来。” 紧接着沙瑞金话锋一转开口道：“从整体来看，省纪委和组织部的工作还是不错的，干部们的工作热情都不错。” “我有个初步的想法，从你们两个单位各抽调5名表现突出、能力优秀的处级干部下放到区县或者地市任职，加强各级政府的班子建设。” “等下春林你和国富探讨一下，拿出一个初步的意见出来。” 吴春林：你骂谁呢？我什么时候调整五个处级干部都要靠你施舍？？？ 汉东省副厅级干部上千人，实权副厅最少也有500人。 一个市常委13个，加上没入常的普通副市长就是20个不多，13个地市就是260个。 还有省直单位的！ 500是保守估计！！！ 给组织部长五个正处岗位调整，并且肯定不是全部晋升为副厅。 就这连汤都算不上的好处，你沙瑞金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沙瑞金不自知的继续开口说着官话套话。 大义凛然的开口道：“你们两个一个是纪委书记，一个组织部长，汉东干部队伍整顿的担子就在我们肩上扛着，我们绝对不能让汉东的群众失望。” “政法系统、尤其是公安系统！作为和群众接触最多、联系最紧密的单位，是否做到了廉洁自律？是否都能履职尽责？” “是否严格遵循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党风廉政建设是否落实到位？” “公安系统的形象，很大程度上代表着D和政府在群众心中的形象。” “大多数的群众没去过当地的街道办，不知道镇政府在哪儿，甚至很多单位的名字绝大多数普通群众都不知道。” “但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去过派出所，并且还不止一次，长大了办身份证，结婚了给媳妇迁户口、给子女上户口等等都得去公安系统。” “八项规定、六项禁令的落实情况，就首先从公安系统查起！” 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下来。 听到吴春林耳朵里的，用五个字概括就是：彻查祁同伟！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给我揪祁同伟的小辫子出来。 田国富则是听的很来神，只要干高育良的事儿他都喜欢插一杠子，同时给吴春林踢皮球的开口说道：“这个祁同伟啊的岳父是我们省的原来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 “也就是高育良现在职位。” “高育良当年就是祁同伟的岳父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自从担任政法委书记以后，火速将祁同伟从林城法院调动到公安厅担任副厅级。” “据说当时祁同伟由副厅想提拔厅长，省里的意见就不是很统一，是我们这位大教授舌战群儒极力保举，祁同伟才担任的公安厅长。” “现在又这么卖力的推荐祁同伟担任副部级，据说私底下还说过，祁同伟以后可以接他的班担任政法委书记。” “这其中是不是有权力私相授受的嫌疑？” “岳父传老师，老师传学生，政法委书记都快被他们搞成了继承制。” “祁同伟这些年的提拔程序是不是符合干部任用的有关规定，春林部长你也得让干部监督处审查一下啊。” 沙瑞金当即指示道：“那春林你详细的查一下，三天内拿出一个最终结论给我。” 吴春林被沙瑞金和田国富的无耻操作搞的内心上火了，内心止不住的想道：我是组织部长你是一把手班长不假。 但是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仗着自己是一把手，把我一个人到办公室里来，和你的影子田国富俩人。 又是合起伙来道德绑架，又是威胁，又给了盆泔水，然后再起高调pua的鞭策。 这说好听点叫欺负，说难听点叫霸凌。 满是正色加感激的表态道：“沙书记，我一定不负您和省委嘱托，对照干部任用的相关条例审查祁同伟的提拔程序。” 内心不爽的想道：这可是你让我查的啊，我要查出来不该查的，到时候我看你咋办。 当年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点！！！ 沙瑞金满意的点头。 继续讲起了反腐的重要性。 田国富则盘算起了自己下一步规划。 毕竟四不两直调查组织部干部督察处也可以牵头，田国富盘算怎么让吴春林打头阵。 其次，选人用人方面的违纪违规审查更是组织部干部督察处的职责。 这也是田国富把矛头从和商人的勾肩搭背转移到权力私相授受上，因为这种事儿调查主体就可以是组织部。 调查结束确定是违规提拔，那么就是视违纪行为轻重，选择诫勉谈话、组织调整、移交纪检机关。 移交纪委那就是白送功劳！ 谁不喜欢办这种别人查的事实一清二楚，已经把人得罪完，只需要按证据下结论就行！ 无关紧要的稍微抬抬手还能落个人情得一部分好处。 不得不说田国富的算盘划拉的真快。 得罪人的事儿吴春林干，以势压人逼迫吴春林的锅沙瑞金背着，最后的功劳归他！ 但是吴春林不吃素！ 吴春林现在连出了门先去哪再去哪儿，先找谁再找谁都计划好了。 第279章 黄鼠狼准备给鸡拜年 统计表上明晃晃的553.24亿元格外的耀眼。 这个数字到汉东第一那是不可能，汉东的第一那是一骑绝尘，毕竟那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旁边还有好大哥罩着。 光明区京州第一是稳的，这数字在汉东也就排个第四第五的样子，想追上汉东第一区县，还得每季度再加200亿！ 200亿是什么概念，最贫困的地级市一整年GDP都没有200亿。 陈小辉看完，拿起桌上的烟散给孙连城一根打趣的说道：“老孙你等下不会和我说愚人节快乐吧。” 孙连城满是傲娇的开口道：“那不会，这都是实打实的数据，最终结果肯定只好不低。” “不过高不了多少，这是多方核算过的。” 陈小辉也就是开个玩笑，满是肯定的开口说道：“你办事我放心，照这个趋势发展，我们今年整体突破2500，当个季军问题不大吧？” 孙连城满是自信的开口道：“全年2500肯定没问题，我们目前好几个项目还没落地，另外强制各单位的五险一金缴纳，群众消费水平也在逐步提升。” 而后孙连城汇报的说道：“那个ST电卡和云岭石油的合作协议区国资委已经签了，我们光明区占股比例是49％，汉东油气集团占股51%！” “另外区里中小学的空调已经全部安装调试完成了，不过高小琴联系我还想在区里做一点实业投资。” “问的话不用搭理他，我们的原则是来者不拒，但是问，就是不需要。” “秉承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原则。” 孙连城对这点就很是赞同，他在光明区这么多年，对山水集团没有一点好感。 对山水集团割肉出来，那更是乐见其成。 俩人就区里的发展深入探讨确定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方案。 与此同时，汉东的一处小院里。 吴春林和自己的老领导郑建业相对而坐，吴春林从沙瑞金办公室出来，敷衍完田国富之后就来找自己的老领导求助。 郑建业听完吴春林关于今天事情的描述。 没有任何涵养的吐槽着骂了句：“和那个老东西一样，都是喜欢吃屎不粘嘴的玩意儿。” 而后征询的问道：“春林你自己对这事儿是什么想法。” “既然他让查祁同伟履历，那我们就从大学分配开始查呗，原原本本的把真相查出来给人家交上去呗。” 郑建业喝着茶笑骂道：“你小子是真滑头，不过这事儿你干了可不好缓和，你自己心里思索清楚尺度。” 吴春林沉吟着开口道：“我也考虑了，现在他是把我逼到墙角了，不做明显的得夹进他们两家的斗争。” “既然下定决心就去做，我们这群汉东的老家伙还是能护住自己人的，不能他一个老鼠屎给汉东所有人粘上汤。”郑建业思索着开口道。 “那是，还得老领导你把把关。”吴春林捧哏的说道。 郑建业指点的开口道：“这事儿你拿出来说可以，但是你得把握个度，你毕竟是组织部长，在书记领导下展开工作，就是我找长生同志，逸轩给你的支持也是有限的。” “你呢先给他漏个口子，他如果停下来那就都停，不停那就翻开来在太阳底下好好晒晒，汉东别的不多，就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多。” “看看他沙瑞金有没有大义灭亲的勇气。” 吴春林重重的点头道：“我明白。” 沙瑞金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修罗扬，自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殊不知自己屁股底下一堆牵扯。 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就是因为外来的和尚和本地没牵扯，不用被俗事困扰。 …… 光明区区长办公室。 紧赶慢赶完成当天应该完成工作的孙连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久坐僵硬的身体。 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17：12，过了下班点12分钟，思索了一圈没有遗漏工作之后，孙连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个久违的早班。 为何说叫下个久违的早班，那是因为孙连城自陈小辉来之后，每天都在加班。 八九点到家是常态。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胜利果实结出来了，光明区今年第一季度GDP比往年足足高出来一百亿元还不止。 孙连城打算浅浅的犒劳犒劳一下自己，让自己放松一天。 孙连城刚把东西装进包里，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孙连城看着上边久违的李达康三个字有些诧异。 自从陈小辉来之后，李达康再也没有搭理过他，光明区的大事小事都是直接联系陈小辉，找孙连城少之又少。 特别是欧阳菁出事儿之后，政府方面的事儿都是市长吴雄飞牵头负责，孙连城的工作和李达康没交集了啊。 李达康这给自己打电话干嘛？ 难道是感受到自己下早班，训自己？ 但是也不对啊！ 陈小辉来之后也没再训过他啊。 字写出来不少，但也就是愣神了几秒，孙连城接通电话，开口道：“李书记。” 电话码头也是同样刚忙完，同样是今天打算按时下班处理私事儿的李达康。 用满是热情加亲切的语气开口说道：“连城啊，今天不忙吧？” 孙连城：我就没加班按时下班一次，你就打电话过来问，你李达康是狗吧？ 试探的开口问道：“李书记，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的李达康，依旧用满是热情加亲切的事情开口道：“没什么事儿，晚上你有空的话我个人请你吃个饭。” 孙连城内心警铃大作，越发的感觉李达康这电话背后藏着巨大的锅， 但是谁让李达康拳头硬呢，孙连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有空、有空李书记。” “好，那就在会展中心水榭台。”李达康简洁明了的开口道。 挂断电话，孙连城内心的不祥之兆愈发的浓郁起来，但是孙连城又感觉这不祥之兆怪怪的。 心里嘟囔着骂了句：好端端的我跟你吃毛的饭的吃饭。 我老婆在家做好饭等我呢！ 嘟囔归嘟囔，孙连城还是拿出手机给媳妇肖玉珠打去电话。 接通后，孙连城解释道：“玉珠，那个晚上我吃完饭回来，你做好饭自己吃不用等我。” 下午肖玉珠知道孙连城今天正常下班在家里吃晚饭，特地去买了孙连城喜欢吃的菜，正在厨房精心给孙连城做晚餐。 听到孙连城不回来没有任何的不情愿，也没有任何刨根问底的发问，直接开口道：“嗯，那我多煲点汤你回来了喝一点。” 孙连城点头道：“嗯。” 剧里唯一的好官和唯一的贤惠媳妇就这样结束了电话。 第280章 甩锅改端锅了 等到了的时候李达康也是刚到，李达康热情的邀请孙连城坐了下来。 还给孙连城递了根烟。 而后和孙连城俩人聊起了琐事，甚至连宇宙的奥妙都探讨了不少，孙连城应付的同时脑子里一直在判断李达康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堆的小连招下来，孙连城更是感觉李达康今天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么长的铺垫，事儿肯定不小。 随着饭菜上来，秘书小金退出包间且关上了房间门，李达康也逐渐步入正题，举起酒杯开口说道：“连城啊，你们光明区这段时间发展的很好，各项工作都特别突出，我敬你一杯。” 孙连城越发的感觉不对劲，连忙诚惶诚恐的举起酒杯，开口道：“李书记，这我可不敢贪功啊。” “区里发展这么好全是陈书记的英明领导，还有市里的支持与关心帮助，才能有今天的光明区。” 李达康也是赞同的说道：“光明区要是早让小辉来带领，那发展的肯定比现在更好。” “不过你的功劳也不小，不光在小辉书记的带领下把光明区发展的不错，作为副市长也为京州的发展出了不少的力。” 孙连城看着李达康端着酒杯，一路高帽子戴着非敬不可。 孙连城也是违心的开口道“李书记，这酒应该我敬您，我们京州市的高质量发展也是靠你带头才能取得的嘛。” 李达康也无所谓，只要酒喝起来后边的事情也就好谈了。 略微寒暄了两句，李达康的狐狸尾巴也终于露了出来。 开始逐渐步入正题开口道：“连城啊，我听说你儿子在京城上学今年毕业，没错吧。” 孙连城被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不过这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如实说道：“是的，今年毕业。” 李达康如同大灰狼诱惑小红帽一样，循循善诱的问道：“那个是这样，我姑娘最近毕业刚回来，最近打算去京城旅游转转。” “它在国内也没个朋友，你要不让你儿子带着转转，他一个去我这也不放心。” 孙连城这下终于明白了，合着你李达康在这儿等我呢？ 以为你可能是甩锅，合着你是想端锅啊？ 打哈哈的说道：“我那儿子天天在学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景点也不熟。” 李达康才不听孙连城的这废话，继续补充的说道：“年轻人的事儿交给他们决定，年轻人都用那什么飞迅，我们推荐一下他们聊就是了。” “我们这在一起共事，晚辈在一起接触接触也没错。” 就一扬饭，仅仅一扬饭。 李达康端孙连城的儿子的计划正式开启。 李达康最近就考虑了女儿婚事，在李达康看来孙连城儿子就是最优解。 有陈家在，未来差不了。 并且据李达康了解孙连城家里环境简单，孙连城媳妇风评更好。 李达康也算是受够了欧阳菁那个蠢货，打算给女儿找个好婆婆。 孙连城家完美符合李达康的选择。 …… 而此刻的虎啸山庄门口 京州市优秀学者陈清泉看着低调奢华的大门口那毫不起眼的招牌，整个人内心感慨万千。 他心里最近跟猫爪一样。 两天不学外语他心里就刺挠。 给高小琴打电话让安排，高小琴敷衍的给陈清泉说安排不了，山水集团没有外语老师了。 陈清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学习的，一直不挂电话，明里暗里让高小琴安排。 高小琴正烦刘庆祝的事儿呢，再加上现在陈清泉又不是大权在握的市中院副院长。 没有了法律条文的解释权！ 不光在调去了对外友好协会，还仅仅只是副会长，也就正处这个级别还算唬人。 但是在京州市的正处级干部，没有五千也有三千！ 毕竟京州市作为副省级城市，就连街道办党工委书记和街道办主任都是正处，各个区的某某局长也是正处，副职都！（副省级城市，正处及以下等同直辖市） 更别提那一堆的市直单位、省直单位！ 按职务含权量公式计算，陈清泉算是最最最末尾的正处！ 再加上陈清泉对山水集团没贡献，唯一的判了一次大风厂，结果大风厂项目都亏到姥姥的姥姥家去了。 被陈清泉烦的不行的高小琴，嘲讽的开口说道：“陈院长您既然非要学外语，那要不去虎啸山庄吧，现在也就那儿有外语可以学，他们老板常成虎你也认识。” 说完高小琴便挂断了电话。 一句怼人的话。 一句类似‘你怎么不去吃奥利给的话。’ 谁知小头当大头的陈清泉当真了。 他认为常成虎就是个生意人，仗着是程度表弟这层关系挣钱。 高小琴都说去，那就是没问题。 打电话联系了常成虎，汉东优秀学生陈清泉就开车戴着口罩来到了虎啸山庄。 常成虎接到电话善意的拒绝道：“我这里没哪些，可能是合作伙伴在承包出去的那一层搞哪些，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陈清泉不听啊，以为常成虎也看不起他呢，强调的说道：“我又不是让你请客，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常成虎本着你敢死我敢埋的心态开口说道：“那陈院长您什么时候来，我亲自接你。” 挂断内心吐槽了一句：又是个怨种送功劳。 安排了一个既是领导又是小弟的安全系统工作人员去等陈清泉。 陈清泉下车以后，看着常成虎和站在常成虎身后穿着黑西装紧身裤豆豆鞋的“小弟”，内心与山水庄园对比了一番。 内心批判道：“一点儿也不正规，山水庄园都是职业装，草台班子还是上不了席面。” “小弟”如果听到陈清泉这话肯定会说：具体是什么班子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常成虎满是笑容的开口道：“陈院长，欢迎你过来啊。” 陈清泉用满是老色批的表情开口道：“那个你可一定给我找优秀老师啊。” “没问题，我这就没有差的。” 陈清泉被小弟领着去了另一栋楼，把陈清泉交给了何阿四的人。 陈清泉眼神扫过一排技师，一眼就相中了那个酷似梦丽的身影。 陈清泉对老师的选择很简单，二毛长相、腿型笔直、粮仓不小、曲线明显、身高越高越好…… 大抵是这样的老师更能激发他的学习兴趣吧。 第281章 你说你现在在干嘛？ 同时打开电脑上以京州市命名的Excel表格，在第二十九行开始记录。 序号：27 姓名：陈清泉 工作单位：京州市对外友好协会 职务：副会长 级别：正处级 进入时间：4月1日20:47 离开时间： 对象：娜塔莉娅（鹰酱籍情报人员） 事件简述：单人、主动、自费PC 图片：插入了截取照片。 视频编号：33 …… 不过随着陈清泉骑马溜了一圈描述，对方话题引导向陈清泉聊起了工作，标准的吹捧聊天之下。 陈清泉开始还只说自己做生意的，但是后边慢慢的就沦陷进去，开始小吹了牛逼，说自己是正处级干部，有法律条文的解释权。 让对方猜他在哪工作。 娜塔莉娅：你怀疑我作为间谍的基本涵养？ 不过也放过了继续套陈清泉话，在她们的眼里陈清泉没有任何价值，法院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线索。 监控人员：放心，包有的。 …… 此时，京州大龙山的一个废弃砖厂 陈海孤身一人按着定位开车过来，下车之后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照去，看着旁边的房子和手机上拍照是一样的。 低声开口吼道：“有没有人？” “有人吗？”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拿出手里朝着备注“山水刘庆祝”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而后继续拨打，一直没有人接听。 …… 与此同时，京州市一处停车扬的角落里，祁同伟坐在车里抽着烟。 随着车门拉开，一个遮着脸的人拉开车门上车坐在副驾驶。 祁同伟冷声问道：“办完了？” “处理完了，办事儿的人我也已经安排躲出去了，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辛苦。” 简单交流过后，来人便推开车门下车，祁同伟开车离开。 离开停车扬以后，祁同伟把车停在马路上，打开文件袋看着账本上的记录。 不愧是做会计的，记录太详实了！ 不光是记录来往金额数字，财务转账的签字记录、资金往来的付款凭证都附在了里面。 祁同伟脸色阴沉到极致，自问他们对刘庆祝不薄，但是他何至于背叛自己？ 刘庆祝：就高小琴那抠完皮燕子都要嗦手指头的性格，那里对我不薄了？ 也的确对刘庆祝不咋滴，否则名义里最大的赢家丈夫死了，只得两百万不可能那么开心。 祁同伟去了山水集团，把账本撕开之后塞进了碎纸机里，而后将纸屑倒出来之后重新倒在入纸口粉碎了一遍。 而后给一旁的光头经理吩咐道：“里面的纸屑拿出来用火烧了。” “明白，厅长！” 陈海在原地打了十几个电话，刘庆祝依旧没有接，一辆夜间巡逻的警车过来停在陈海面前。 走在前边的年轻警察询问的问道：“我们是大龙山派出所的，你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干什么？” 根据刘庆祝的举报电话，他已经知道祁同伟涉案，陈海还以为他们是祁同伟的人，过来堵住自己截胡刘庆祝。 胡诌八扯的说道：“我听说这儿能掏到宝贝，我过来掏宝贝的。” “大半夜的到这儿掏宝贝，掏到什么了给我看一下。”年轻警察压根不信陈海的说辞。 陈海用手电筒打在警察脸上看清长相，同时看了眼是京州市局的警车。 但是依旧语气不改的胡扯道：“这漫山遍野不都宝贝？我看见那个我拿那个。” 就这说话逻辑，简单的盘问肯定不行，半夜跑到山上到处寻摸，问话又这么不着调。 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在警察看来不是傻子就是身上有事儿！ 当即呵斥的说道：“别跟我们打哈哈，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陈海本就没等到举报人内心不爽，人生第一次被警察盘问更是不爽。 火大的厉声呵斥道：“给你们局长赵东来打电话，告诉他我叫陈海！！！” 旁边一直没做声的警察，一时也拿不准陈海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认识赵东来。 用上的惯用的简单自证话术，用简单的事实开口说道：“我们没有赵东来局长电话，只有所长指导员的。” 中文十级翻译：你说认识？那你打呗！你拖着不打就是不认识。 打了再根据领导指示来。 这是情商最高的试探了，因为从逻辑上讲他说的是实情，领导知道也不会怪罪。 陈海听的也是无语，没好气的开口道：“我给他打。” 落后几步带队执勤的警察看着他的确拿出来手机打电话，立即退后几步打电话给所长汇报。 赵东来也是刚刚到家，坐在沙发上回顾晚上和苏雨菲母子俩吃饭的扬景，认真仔细的开展回头看自查自纠行动。 逐祯分析自己今天的表现如何。 判断自己的成功概率。 就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陈海那煞风景的打电话过来，打断了赵东来的思绪。 赵东来不爽的接通电话：“陈局长大半夜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 陈海：“我在大龙山好好的，你手下的大龙山派出所民警过来要把我带派出所去。” “我半夜到大龙山没犯什么法吧，更没违反什么治安管理条例吧。” 说着说着陈海感觉更加不爽，更是直接脏句爆发开口语言攻击道：“你手下这人是吃饱了撑的啊？” 赵东来听着就是不爽，我赵东来手下最起码得是分局局长、支队长吧，派出所民警那得是我手下的手下的手下…… 跟我发火你够格吗？你只是副厅的陈局长，不要把你当陈书记。 给我介绍陆亦可，结果你自己上手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呢！ 一旁的带队民警已经打通了所长电话，汇报的开口汇报道：“所长，我们今天巡逻发现有个人大半夜在大龙山上拿着手电筒找东西，行迹特别可疑盘问也不配合，打算带他回所里调查，结果他打电话赵东来局长……” 赵东来脑子快速的飞快，笑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那这可能还真有点违反，法律明确规定，配合公安机关依法履行职责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大龙山派出所应该也就是正常的执行夜间巡逻吧，你把证件给他们核查不就行了。” 陈海瞬间碰了个软钉子，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软下来开口说道：“我没带证件。” “行吧，下次你拿手机打开反贪局网站，把领导公示里照片给他们看一下也是一样的。” 陈海无语的问道：“这成什么了？不就是以权压人了。” 赵东来内心骂道：那你说你现在在干嘛？ 赵东来也懒得和陈海掰扯这事儿，直接开口道：“你把电话给他们，我跟他们说。” …… 第282章 吴春林的绝杀 李佳佳敷衍的点头应道：“嗯！” 李达康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强调的开口说道：“别不当回事，你永远记住一句话，爸爸不会害你。” “爸能给你的都是对你来说最适合的，要有空你京城转转你俩见一面了解一下，就是不合适成婚，做朋友也是很好的选择。” “我们国家，永远是一个人情国家，朋友多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坏事，你要建立自己的朋友圈起来。” 李佳佳重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吃完饭我就联系。” 而孙连城家里就不是这扬景了。 孙连城吃饭的时候还在闷闷不乐，李达康昨天的端锅心思让孙连城很不爽。 妻子肖玉珠关切的问道：“还在因为李书记昨天的介绍不舒服？ 正在吃饭的孙连城点头道：“心里也没不舒服，就是有点膈应，哪有抢人儿子的？” 肖玉珠宽慰的说道：“想那么多干嘛，两个年轻人能不能谈到一起还不一定，浩宇那石头性子他一般人还接触不来。” “年轻人的事儿我们父母就不要插手了。” “就是真谈得来，那也是李书记送儿媳！” 一堆开导的话下来，孙连城不舒服的心里也没那么膈应了。 按目前的局势，以李达康的性格，也不可能干出强逼的事儿。 …… 省组织部里，吴春林的一切准备就绪。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就不可能打无准备之仗，吴春林的准备很充足。 据说书记那一套，自己是不屑去做！ 既取得了老领导的允诺。 另外也有关键证据，更是占着大义。 并且昨天也认真分析了当前局势，就是沙瑞金打愣头青真摆开架势干，系统给自己匹配的队友也会强的离谱。 内心打定主意之后感觉还不保险，吴春林拿出手机拨打了远在京城的电话。 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吴春林就站起来了，接通后吴春林姿态极低的开口道：“曹主任你好。” 曹俊诚开口道：“春林部长有什么事吗？” “有个事情麻烦曹主任，最近我这个工作思路不是太清晰，想就汉东的组织工作向领导当面做个简单汇报，麻烦曹主任您看一下部长什么时候方便。”吴春林堂堂副部，面对曹俊诚这个副厅此刻已经用上了敬语。 曹俊诚思索了一番，自己也的确麻烦了吴春林办少主的事，吴春林打电话的姿态很低，再加上吴春林作为汉东组织部长，找陈云飞汇报工作也是应当应分。 并且也是积极的向陈云飞靠拢。 应该安排！ 曹俊诚脑子里回忆陈云飞的行程安排，那算给吴春林安排最近的时间。 大概十多秒之后，曹俊诚开口说道：“明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我给您挤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没问题吧？” 听到这话，吴春林连忙开口道：“没问题、没问题，麻烦曹主任了。” 曹俊诚也是客气的说道：“工作嘛，说不上麻烦。” “那明天见。” 沙瑞金靠小动作、脏手段压迫常委就是痴心妄想。 都到副部常委这一层了谁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网？谁没有接触大佬的途径？ 不说别的，自己对应的上级单位领导是肯定可以联系得到的。 也就是汉大帮的人涉水太深，而且眼皮子只盯着赵家，只知道围着赵家打转，否则按吴春林这种玩法…… 吴春林拿起桌上的谈话记录，起身对着门口的秘书吩咐道：“你和省委值班室备个案，明天我需要到部里汇报工作。” “机票定下午六点那班，另外晚上就不住驻京办了，你联系一下万寿庄定俩房间，驻京办派个车过来就行。” 秘书连忙点头道：“好的，部长。” 当吴春林来到沙瑞金办公室门口，笑容和煦的开口道：“白处长，沙书记在吗？” “在的，吴部长。” 吴春林敲门走进沙瑞金的办公室，沙瑞金正戴着老花镜批阅文件。 抬头看了眼吴春林，开口道：“春林啊，你先坐。”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沙瑞金合上文件开口对吴春林问道：“是调查有结果了？” 吴春林把手里的复印件资料递过去，平静的介绍道：“根据沙书记您的指示，我们根据祁同伟的档案，对其这么些年来的工作经历进行了细致的重新审查。” “的确发现了不小的问题。” 沙瑞金听的瞬间来神，内心感觉真是想什么要什么，查出来违规提拔这是大喜事。 违规提拔坐实。 那么撤掉祁同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吴春林看着沙瑞金的表情，内心略微同情的继续说道：“我们首先从祁同伟的毕业分配展开的调查，毕业分配就涉及不小的问题。” “祁同伟呢毕业于汉东大学政法系，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学习的法律学，毕业取得了法学硕士研究生学位，按照当时的相关规定，研究生毕业应该是享受副科级待遇。” “在毕业的时候，省组织部初定的方案是将祁同伟分配到岩台市政法委工作。” “但是汉东大学就业办提出不同意见，意见是祁同伟留校在汉东大学保卫处担任副科长，充实本校保卫力量，不参与毕业分配。” “当时负责毕业分配的组织部工作人员认为这个方案很荒谬没有采纳，坚持分配祁同伟到岩台市政法委工作，汉东大学也同意统一分配。” “当时省里某位领导的子女打招呼，不能将祁同伟分配到吕州政法委，最好将祁同伟分配到省里的企业、医院和科研机构，从事法务或者保卫工作。” “当时负责分配工作的同志也是坚持原则，没有同意这明显浪费人才的做法，毕竟祁同伟是法律学硕士，当时我们刚组织严打结束，缺乏高学历法治人才。” “当时京州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也是参加革命的老G命，要求把祁同伟调动回岩台绝对不能留在京州，并且要求把祁同伟分配到岩台Xx县工作。” “并且岩台市政法委和省委协商，要求将分配给他们的学生，换成一名女同志。” “当时省委负责分配工作的同志，只能无奈的将祁同伟分配去了岩台市XX县。” “而当地的县长，直接将祁同伟安排到了乡镇的司法所，连正科级待遇都没给。” 听到这里沙瑞金听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要是还听不出来吴春林说的那位老G命是谁，他沙瑞金就是傻子。 但是吴春林压根不给他打断的机会，快速的将这一系列问题和盘托出。 阴沉着脸开口道：“这个有什么问题？优秀人才去基层锻炼是我D的一贯传统，有问题的当地县委县政府，无视组织规定。” “你们组织部也有问题，不能坚持原则，没有充分履行监督职责……” 吴春林淡定的回答道：“省委组织部在半年后的例行巡查中发现了这个问题，时任省委组织部长XX同志指示纠正错误、恢复待遇。” “给您的资料是对当时相关人员的诫勉谈话记录，负责分配的副处长被撤职，同时函告岩台市纪委处理相关责任人，纠正错误。” “岩台市按规定给了副科级待遇，将祁同伟调到岩台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担任大队长，享受副科级待遇。” 沙瑞金阴沉着脸开口道：“那这个事已经处理完了，错误也纠正了，你提这什么意思？” 吴春林压根没解释，直接继续开口道：“祁同伟调任禁毒支队半个月不到就被派去参加卧底，祁同伟中三枪荣立一等功。” 沙瑞金听到这话瞬间头皮发麻！！！ 结合吴春林刚才不断着重提到的法学研究生，吴春林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法律学，不包括射击、格斗等警用技能。 毕业从事的是法官、检察官、公安系统内勤等文职工作。 入行半个月派去卧底，什么意思你沙瑞金说。 第283章 梁家的班底初现 这不是小辫子，这是被人抓尾巴了！ 吴春林不急不躁的坐在沙瑞金对面。 看着沙瑞金默默的想起自己老领导的话：汉东别的不多，就这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多。 再逼老子嘞，现在看看谁逼谁？ 大家都是刀尖上跳舞的，能跳到现在谁手里还没有几手绝活了？？？ 你能下令把你干爹毙了不？？？ 沙瑞金试探着打着哈哈，试探着说道：“这么说这个祁同伟当年表现不错啊，有闯劲也有冲劲。” 吴春林没接话。 沙瑞金继续试探道：“汉东反腐败斗争我们要反腐倡廉两条腿走路，这反腐斗争是纪委的主要职责，而组织部的主要工作是倡廉。” “对广大干部开展警示教育工作，同时省委D校要开展专项轮训工作，作为组织部长和省D校校长，这个沉重的担子春林你得担起来。” 吴春林听着这话，当即点头道：“没问题，沙书记！这个我们组织部会尽快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沙瑞金的心也放下来了，吴春林的意思他已经试探出来了，吴春林也做了明确表态！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只负责干好职责内的事情，反腐当刀你找别人去，往我头上赖我就掀桌子查你干爹。 不过还是沙瑞金还是确认的问道：“虽然这个反腐斗争是纪检部门的事情，反腐斗争是大方向，该有的支持配合还是得有。” 吴春林一语双关的开口道：“组织部是在省委开展工作，肯定支持省委的决策部署。” 沙瑞金在吴春林离开之后！ 愤恨的砸了桌子的杯子发泄内心的怒火，和吴春林谈话他是一直压着内心的滔天恨意。 自己从政以来，来汉东以前，想干的事情那是干一件成一件。 到了汉东这成了什么了！ 低声咒骂道：都特么一群猪队友。 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净特么扯后腿。 蠢货长信侯、王八蛋陈岩石、糊涂蛋田青云、胆大包天秦立志…… 没特么一个正经队友。 特别是王八蛋陈岩石，先闹腾大风厂、再闹腾教育改革…… 今天又牵扯出来的，说轻点叫滥用职权，说难听点叫故意杀人未遂。 …… 发泄完坐在椅子上，沙瑞金眼神空洞的发着呆，门口好久听不到动静的白平安推门进来。 沙瑞金的思绪才回归正常，指了指地上的一堆陶瓷碎片开口道：“你收拾一下。” 白平安点头道：“好的，沙书记！” 白平安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唯一知道的是沙瑞金很生气，原因和吴春林有很大关系。 但是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沙瑞金依旧在沉思，吴春林到底掌握了多少关键证据？这个雷到底有多大？ 自己该怎么排掉这个雷。 别被吴春林一招拿捏一辈子。 还有沙瑞金更质疑的地方，这个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是得找人打听一下，别到头来成了自己吓自己，被吴春林给唬了。 对着白平安指示的说道：“你去通知政协的钱秘书长过来一趟。” “好的，沙书记。” …… 很快，在政法委挑刺／巡视的钱秘书长过来了。 白平安倒了两杯茶退了出去。 沙瑞金和钱秘书长俩人相对而坐。 沙瑞金开口问道：“老钱啊，最近在省政法委的巡视有什么具体进展？” “有的，沙书记！根据巡视发现省政法委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是政法委各级干部责任意识不强、责任担当不够、正直站位不高……” “其次教育培训形同虚设，D史D课培训严重缺失，上级精神贯彻落实传达不到位，倒是明史教了不少，政法委干部人手一本万历十五年，党课学习笔记有的干部连名字都没写。” “另外还有选人用人制度模糊，部分专业岗位人员配置不当，比如丝毫不懂法律的历史教授到政法委担任执法监督处副处长……” …… 钱秘书长看似讲了一堆，但是讲的都是小事儿和通病，他只是想恶心高育良出出气。 发泄一下当初内心的不满！ 报一报当年之仇。 给沙瑞金当刀他才懒得当，快退休的人了才不沾这大因果。 并且老大明确指示了：别陪沙瑞金玩了，内心不爽发泄完出出气就赶紧回来，政协虽然不忙但是秘书长也不能一直不在啊。 沙瑞金听着也感觉没啥关键信息，指示的开口说道：“巡视工作还是要再深入一点，巡视工作不能浮于表面……” 钱秘书长：你要是查清楚了、赢了，就知道我这几条有多深入了。 至于现在，拜拜了您嘞，这几天我怼高育良怼够了，明天我就回政协上班去…… 利用我？ 到底是谁利用谁真不一定。 而后话锋一转的问道：“老钱啊，有个事情我问一下你。” “我来汉东一直关注这个祁同伟的事情，省委对于推不推荐他担任副部级职务，意见一直统一不下来，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向你了解一下。” “首先这个毕业分配，据说是我们省之前的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梁群峰同志的姑娘，打压他去的岩台乡镇司法所，是不是这样。” 钱秘书长听的内心冷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需要问我？？ 有脑子就能看懂其实不是梁家的好吧！ 而后转念一想，出手的哪位不是你干爹嘛。 不过钱秘书长可是梁群峰提拔起来的，自己儿子现在就在梁家老大手下任职。 回想起前两天梁家老大问他汉东局势！ 难道是这些人打算牵扯梁家？ 钱秘书长内心有了判断以后，很是直白的开口道：“关于这个传言我也听到过，具体说法是梁璐看上了祁同伟，祁同伟一直不答应，通过打压的方式逼迫祁同伟答应。” “不过这种说法一想就知道是以讹传讹！” “传言里梁璐的目的是什么，那是想让祁同伟答应娶他，那把祁同伟发配去山里干嘛？” “当时是九十年代初，交通远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公共交通不发达，私家车更是罕见，来一趟京州需要先坐车去县城、再坐车到市里、再坐大巴或者火车到京州来，路上得1-2天时间。” “手机、网络也没普及，BB机也得两千元左右，刚参加工作压根买不起，个人通讯主要还是写信。” “分配去岩台乡镇司法所，那几乎就等于是一辈子见不到，说是为了在一起结婚这么打压，这压根就不符合逻辑。” “这种做法更像是拆散男女朋友，让他们永远见不到，断两人念想的做法。” “梁璐应该是想把祁同伟分配去京州郊县的乡镇司法所，但是应该还有人插手把祁同伟安排去了岩台乡镇的司法所。” 沙瑞金听的一愣，这钱秘书长猜测的是有一定道理啊，自己刚才也想过这个说法。 只是一直不愿意去相信， 因为要是相信了，那么吴春林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实情了。 内心不禁反问：战争年代过来的人真这么狠？？ 为了断绝女儿念想，或者说断祁同伟念想，那就派祁同伟一个新人去卧底，等阴阳两隔可不就不纠缠了…… 钱秘书长看沙瑞金久久没反应。 轻声提醒的喊道：“沙书记。” 第284章 季昌明的动作 一改往日的老好人形象。 检察院的季昌明办公室里，在他对面站着三个人，反贪局长陈海，副局长马进忠，还有另一名从检察系统新调去副局长曹明渊。 曹明渊是季昌明徒弟，标准的自己人，从参加工作开始就是季昌明带他，后来也一直在季昌明手下干活儿。 就是性子太直不懂得回转，坚持组织原则九头牛拉不回来，凡事都想争是非对错，被季昌明保护的调去负责重大犯罪。 从老领导那回来，季昌明就把曹明渊调去了反贪局任副局长，同时在重大犯罪检查部提拔了个差不多的选手去反贪局担任反贪局侦查二处担任处长。 季昌明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三个手下，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们说说吧，目前工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陈海汇报的说道：“那个山水集团肯定有不小的问题，他们的财务处长刘庆祝打电话向我实名举报山水集团涉嫌贪腐。” “约我昨天晚上9点在大龙山见面，说是有账本等关键资料给我，但是我去了没等到刘庆祝反倒是被京州市局一通盘问。” “后边我再安排人查调查，压根查不到刘庆祝的线索，并且通讯设备一直关机。” 而后陈海试探着说道：“我怀疑刘庆祝应该是被害或者被别人控制了。” 季昌明内心深处反思，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坚持原则，让这蠢货当上了反贪局长。 最起码举报人保护都不知道，提前用技术手段定位刘庆祝，派人暗中保护起来，屁事儿不干拖到见面时间再去见？ 还是孤身一人的去见面。 虽说勇气可嘉！ 但是已经蠢的可以进博物馆了。 要是他陈海挂了，那就是一口大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了头上。 季昌明冷脸阴阳了句：“你是不是还挺骄傲自豪的啊？感觉委屈你了？” “明知道是关键证据的证人，不顾组织原则一个人去单独见面。” “假如刘庆祝已经遇害，那么对手查到刘庆祝晚一点，正好碰到你俩移交资料。” “你还能不能堂而皇之的站在这儿？” “告诉我！” 陈海整个人都是懵的，季昌明一句“能不能站在这儿”确实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而后季昌明眼神扫向马进忠，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负责查的7个亿的资金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家单位有没有业务往来？” “没有业务往来，并且山水集团只是收了油气集团7个亿，两家单位也的确没有项目合作，我也查了油气集团的账户，截至目前油气集团的账户也没收到7个亿的资金入账。” “这七个亿肯定有问题。” 季昌明听的一直感觉不对劲，在他看来赵家和山水集团就不可能留这么明显的破绽。 脑子快速飞转，突然灵光一闪道：“和山水集团有资金来往的单位，他们有没有向汉东油气集团，或者说油气集团的下属公司汇过总额在7个亿或者高于7个亿款。” “你查过没有？” 马进忠弱弱的开口道：“这个还没有。” 季昌明没好气的开口道：“没有？没有就等下去查！” 季昌明这才看向自己的干将曹明渊，语气柔和的开口问道：“明渊，你分管侦查二处，二处负责的几个案子目前什么进展？” “报告检察长，手里的几个案子，现在已经基本查清了，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完全达到立案标准。” “岩台市副书记贺敏文的贪腐线索已经基本查清，已经查实贪腐金额一千三百余万……” “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已经查实贪腐金额一千七百余万……” “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已经落实贪腐资金达两千余万……” 季昌明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这几个都是他选的典型，沙、赵、田的人都包括了，之前本来就有证据，只是不好查一直放着。 就比如省纪委那位，听起来是处长，但是人家是负责审核违纪违法案件并提出处理建议。??? 违纪违规人员是内部处理还是移交司法机关人家说了算。 这种岗位太敏感，再加上纪委和反贪本来职权就重叠…… 现在这堆事儿，也该拿出来晒晒了！ 你们不让我退休，那就对不起了！ 陈海和马进忠听的一愣，内心直乎好家伙，你季昌明玩这么大吗？ 一口气查三个副厅？（纪委的案件审理室主任一般高配半级） 季昌明不为所动的指示道：“陈海你们内部尽快完善相关立案、批捕手续，我审核以后你和我一起去省委汇报。” “明白。” 陈海还不甘的追问道：“那个刘庆祝提交的线索我们怎么处理？” 季昌明没好气的开口道：“怎么处理？去了省委一起汇报呗怎么处理？找不到人就联系公安系统帮忙找啊，当失踪人口的找啊，这点事儿需要我教你？” 陈海满是苦涩的开口道：“这个赵东来不配合啊，要求我们按组织规定给他们刘庆祝涉及案子的立案调查手续和协商文件。” “没有就得通过京州市委市政府或者省厅给他们下书面命令，亦或者通过京州市政法委检察院出面协调办案。” “季检您能不能出面和京州市局或者京州市委方面协商一下，按这个刘庆祝的说法，省厅和市检都有人涉案，从这两条线走那就人尽皆知没法查了。” 季昌明内心长叹一声看了眼这个傻子。 让我去协调？？ 那不是协调，那是自取其辱！ 反贪局那三个傻子对赵东来做了什么你忘记了？ 真以为赵东来好了伤疤忘了疼？ 李达康虽说和赵家远离了，但是让李达康对付他老东家，你感觉可能吗？ 自己是傻子，就不要忽悠着我去当傻子。 季昌明忍着骂人的冲动，面无表情开口指示道：“那就等下一起给省委汇报，听从省委下一步指示。” “现在去完成手续。” …… 谭明渊的业务能力很突出，三份卷宗整理的一清二楚的，就连同相关手续也准备齐全了，只需要陈海签个字。 陈海只感觉脑子痒，但是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在卷宗上签上名字和季昌明一起前往省委。 第285章 准备收网 光明区教育局耿局长、组织部长葛洪利两个人坐在对面，正在汇报工作。 陈小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看着上边一长串的名单，扫了一眼最后总共合计是132。 耿局长开口汇报道：“书记，这是我们教育局经过对辖区中小学教职工的严密考核，确定师德师风考察不过关存在严重问题的人员清单。” “包括但不限于长期不在岗、言行举止严重违反中小学教师职业行为规范的有关规定，课堂上对学生三观引导不正确。” “还有顶风作案，违规开办补习班的。” “最恶劣的是Xx小学的五年级老师贾有德，在课堂上公然讲述本人境外赌博经历、海外红灯区见闻，吹嘘其大学期间谈了七八名女朋友。” “公然讲述脚踩两只船三只船的恋爱经历，宣扬崇洋媚外和唯金钱论思想。” 陈小辉看向葛洪利。 葛洪利补充的说道：“我联系区公安分局，会同公安分局对其行为做了调查，其讲述行为基本属实，不过赌博和PC在国内也涉及。” “按有关规定对他启动问责程序，违法犯罪问题移交公安处理。”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 “教育工作不是儿戏，教育工作者更应该严格约束自身言行，教育行业不允许他们这些老鼠屎进来肆意妄为。” “是的，书记，已经移交程区长处理了，对于其他人的岗位安排也是按照整体评分安排对应工作，整体方案区委组织部重新复核过。” 陈小辉看着文件上的拟分配单位，都是边缘事业单位的普通工作人员。 收入低于在编教师，并且这些岗位品行差点儿都无所谓。 刷刷刷的在首页的请示报告上签下：同意，请尽快落实，陈小辉。 另外补充的说道：“区委D校针对他们的培训班一定严格要求，考核合格之后安排前往相关单位报到。” “明白，书记！” 俩人汇报完工作刚出去之后，陈小辉拿出根烟刚点上，王致远带着高显杰一起进来。 陈小辉起身散了两根烟过去，笑着打招呼说道：“高厅这是准备收网了。” 高显杰：“嗯嗯，具体的查清楚了，源头是坲剥了，里面还有小本子的人掺和在里面。” “我已经和上级做了汇报，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们的幕后哪位明天晚上会到近海，届时展开统一行动。” “行动的事情我安排妥当了。” “间谍和涉及泄密的我们处理，但是我那里收集了一堆单纯PC的干部，你看怎么处理？我报给部里还是直接移交汉东处理？”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说道：“京州的你直接给李达康书记处理吧，其它的你和文省长沟通交给他吧，高厅你看着处理。” 高显杰补充道：“那行动开始区委那个汪晴雪，致远你捎带手抓了，部里目前已经协调上级给武警总队下达了配合命令，肖司令回应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各地的抓捕力量以安全系统、武警总队和光明分局为主，由东平厅长协调指挥省厅和京州市局配合行动。” 高显杰把一切安排妥当了，方方面面都已经照顾到了，陈小辉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便点头说道：“这次的事麻烦高厅了，行动结束我请你吃饭。” 高显杰矜持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职责所系的事情，能有这么快的进展也离不开他们几位的支持与配合。” 程度一脸公事公办的来到赵东来办公室，关上房门走到赵东来办公桌前。 赵东来还掏出烟，笑着打招呼道：“你今天怎么来市局了，是有什么事？” 程度倒反天罡的轻咳一声，气定神闲的开口道：“赵局长你好，现在有一个重大涉间案需要你协助，上级命令随后就到。” 赵东来没在乎程度这副恶心的嘴脸，被程度那个重大间谍案震惊的不轻。 这玩意儿可不是小问题，一个处理不好直接撤职都是轻的，满是急切的问道：“多大？具体什么情况？” “人不是太多，就是有些过于分散，具体的下午省安全厅的高厅会就具体行动方案向你具体通报，目前市局就你我知情，高厅再三强调了保密纪律。” “好的，好的，没问题。”赵东来连声开口应道，这会儿的程度强的可怕。 人家现在算锦衣卫特使！ …… 季昌明已经带着陈海拿着整理好的三份卷宗到了省委，按照组织原则先向高育良汇报。 就连陈海扭捏的想直接找沙瑞金，祁同伟涉案他就感觉高育良也有问题，毕竟高育良在八项规定颁布之前可是经常去山水庄园。 结果都被季昌明训斥：“逐级汇报的组织原则什么时候都不要忘。” 高育良看着这详实的证据能说什么？季昌明的证据详实到不能不查。 要是不想查后续，就这些都可以直接送到法院审理了。 谭青松他是认识，但是这是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的人，田宏斌是他向省委推荐的不假。 但是这就是对外说的，实际上田洪斌是彻彻底底的赵家人。 现在的局面，显然已经救不了谭青松。 但是赵家可不这么想，赵家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让他动。 指不定又咋闹腾。 本想找其它事教育季昌明几句。 但是看着其它俩人，贺敏文是已经投靠了沙瑞金，而何明志投靠了田国富…… 季昌明一下子动三个，什么意思？向大家集体宣战，一下子把人全得罪光？ 季昌明什么想法高育良拿不准。 不过高育良还是想看，他沙瑞金对这个事情做何反应。 自己挥刀砍了自己人，再砍了盟友的人？ 还是说抬手放过？ 抬手放过那就有大把的文章可做。 想到这里，高育良指示着开口说道：“这个事情你还是向沙书记做个汇报吧，毕竟沙书记才是汉东省委的班长嘛。” “重大决策由沙书记做主更为妥当。” 季昌明早就猜到了高育良的意思，对这回答并不意外，点头道：“好的，育良书记。” 第286章 暗流涌动、各方忙碌 亲自倒着茶水招待高显杰。 提前接到电话赶来的李达康，看着这截然不同的招待方式，内心酸楚。 自己就是秘书泡茶，而高显杰是文逸轩亲自泡茶招待…… 文逸轩给俩人分别散着烟，步入正题的开口过去说道：“显杰同志，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您尽管说，我和汉东省政府肯定无条件的全力支持安全系统工作。” “对，京州市委市政府也会全力配合。”李达康表态的说道。 高显杰也不作伪，直接步入正题的开口道：“文省长、李书记，我就不和您二位客气了，我们的收网行动需要省公安厅和京州市局配合收尾工作，需要您二位下令配合。” 紧接着拿出两块硬盘分别递给二人开口道：“这是我们在侦查阶段发现的汉东干部违纪违规问题汇总。” “目前还是要注意保密纪律，在我们行动结束之后，麻烦二位领导依据相关规定进行后续处理。” 文逸轩首先表态道：“这是肯定的，一切以保证收网行动进行为前提。” 李达康默默的开口道：“我们和省政府保持一致，共同保证行动顺利收网。” …… 这边的几个人在忙着正事，沙瑞金办公室里也是在汇报工作。 白平安按照沙瑞金的要求，从省委值班室了解到吴春林前往京城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向沙瑞金汇报。 白平安抓住重点的汇报道：“组织部吴部长向值班室报备了下午出发去京城，明天在部里汇报工作，并且晚上是住在万寿山。” “另外季昌明检察长去了高书记办公室。” 沙瑞金听的就火大，先有季昌明再有吴春林，一个两个的都往京城跑着汇报工作。 想干什么？ 打我沙瑞金的小报告吗？ 还都不住汉东驻京办，季昌明去的时候住在高检的招待所，吴春林住中组万寿山待所。 汉东省驻京办的总统套房住不下你们，非要去住的普通套房。 想干什么？ 是想告诉我沙瑞金，你们还有第二个家？ 不过就他们这事儿他沙瑞金还不能阻止，连反对的话都不能有。 如果沙瑞金不让季昌明向高检汇报工作、不让吴春林向中组汇报工作，那他沙瑞金就是想挨如来神掌、吃紫菜蛋花汤了。 彻彻底底合理合法的阳谋。 沙瑞金想到深处，压不住内心愤慨的沙瑞金，没好气的出声吐槽的骂道：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吴春林：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想一想我什么职务！我堂堂汉东组织部长没有组织？ 我和汉东的干部正式谈话，开头都是：我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我没有组织？ 并且我积极向最高组织部汇报工作，我没有组织？ 我组织观念强的很！ 季昌明：那我呢？ 沙瑞金的吐槽，白平安只能当做没有听到，沙瑞金背地里怎么说吴春林都可以，他不行！ 吴春林干不干得过沙瑞金不一定，但是给他白平安穿几百双35码的鞋那是易如反掌。 也就还好有救扬的，随着敲门声响起，白平安得到了解脱。 出去看是季昌明和陈海过来找沙瑞金汇报工作，白平安把俩人带了进去。 沙瑞金有着刚才的疙瘩，想起季昌明最近的所作所为心里那是一百个不舒服。 再看陈海，回想起吴春林利用陈岩石的中门对狙，“爱屋及乌”之下看陈海那心里是一万个不舒服。 冷着脸开口问道：“你们俩一起过来，是反腐败斗争有具体突破性进展了？” 季昌明对这态度压根无所谓，公事公办的开口汇报道：“沙书记，是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反贪局根据群众举报线索逐一查实，已经确认了三名副厅级干部确定贪腐。” “目前证据已经足够详实，请示省委是否按法律程序，依法对三人立即拘捕。” 沙瑞金听到这里心里的不爽已经基本上烟消云散了，只要你季昌明愿意扛雷，那就什么都好说嘛，些许违规都无所谓。 不过很快沙瑞金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季昌明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三个人分别是岩台市市委副书记贺敏文、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 “已经查实的贪腐金额分别是一千三百余万、一千七百余万和两千余万。” 顺着拿起带来的几本厚厚的文件递给沙瑞金开口说道：“这是我们整理好的卷宗。” 沙瑞金听着这名字和职务一时陷入恍惚，刚刚变好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看着季昌明这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笑容心里恶心至极，本以为是季昌明懂事儿了，知道给自己办差查赵家了。 结果一共汇报了三个人，一个自己人，一个田国富的人，一个赵家的人。 这特么哪里是来汇报工作的？ 你季昌明又是来掀桌子中门对狙的吧。 本以为你和吴春林是一路人，没想到你俩都和李达康学成了。 动不动掀桌子。。。 我这里是省委大楼里的省委书记办公室，你季昌明是检察院检察长，不是家具店装卸工。 用不着掀桌子。 汉东官扬更不是网络游戏，你季昌明不是狙击手也没有狙击步枪，别学那俩混蛋动不动就中门对狙成吗？ 祁同伟：那我呢？我有狙击步枪。 压着怒火接过文件翻看，想看看季昌明手里的狙击步枪是什么口径，装的什么子弹。 沙瑞金首先看到的就是卷宗封面上边，陈海在审核人后边签的陈海俩字。 明晃晃的，审核人：陈海！ 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陈海，拿起卷宗大致的翻看起来，本以为就是点线索，结果卷宗里这三个人的贪腐证据已经详尽到无以复加。 把那三个混蛋直接带去审判都没问题。 特别是田国富，作为纪委书记的眼睛是被炮崩了吗？天天据说据说，听这个说听那个说。 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贪腐怎么没提前听到别人说呢？ 回想起之前的侯亮平、陈岩石、田青云、秦立志的蠢事，沙瑞金浑身巨大的无力感袭来。 自己队伍全都是蠢货，按愚蠢程度都是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按数量能开一个不小的蠢货博物馆。 而对手一个比一个狡猾，出手就是绝杀或者直击七寸。 汉东众人：我们在汉东这么多年白混的？没点道行凭什么身居高位没被人搞下去？ 我们可不像你沙瑞金有好岳父，还是好几姓家奴，先有自己爹、再有养父和一群干爹、最后再靠好岳父护着…… 第287章 沙瑞金向季昌明妥协 沙瑞金把卷宗往桌上一丢，开口问道：“关于群众反应强烈的汉东油气集团大面积贪腐，还有这个山水集团官商勾结的案子，你们检察院查的怎么样了？” 季昌明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这两个案子都是由陈海牵头组织调查，马进忠从旁配合，具体情况陈海向您汇报。” 说罢季昌明就看向了一旁的陈海。 陈海刚才就被看的内心迷茫，思索为什么的时候脑仁一直发痒，看到都盯着他的时候。 陈海开口汇报的说道：“七个亿资金的问题马进忠正在落实，已经查实山水集团和油气集团没有经营业务往来。” “目前马进忠正在负责调查他们的业务关联公司之间有没有业务往来。” “另外前天下午我接到山水集团的财务处长实名举报，说是他掌握山水集团账本，有山水集团和部分干部之间的往来账目，包括祁同伟、肖钢玉等人……” “约我前天晚上在大龙山见面，我按时间赶到之后没有见到刘庆祝，调查之后也没有发现刘庆祝的踪迹，我感觉刘庆祝已经被控制或者杀害。” “我们找到刘庆祝或者他藏起来的账本就能打开突破口……” 沙瑞金听陈海的汇报，内心感觉这事就不是副厅级的反贪局长能办的事儿。 警惕性连副科级县反贪局长都不如。 结合办好的这三个案子，内心对陈海的信任度已经成了负数，认为是陈海故意晚接头让对手控制了刘庆祝。 当即冷声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可以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是本案的关键证人，那么接到电话为什么不及时保护起来？” “从接到电话到你赶到大龙山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做了什么应对措施？” 陈海低头支支吾吾的无话可说。 沙瑞金愤怒的起身，把对赵家、李达康、吴春林、季昌明、高育良、田国富等人的不满全部汇集一处。 特别是对陈岩石的怒火。 指着陈海的鼻子厉声呵斥的骂道：“你这已经够得上渎职了你知不知道？” “不管不顾的将重要举报人置身险地，你是打算干什么？” “刘庆祝要是被害了你就是帮凶，说你是故意杀人可能有点牵强！！” “但如果说你是过失致人死亡，那一点儿也不冤枉。” 陈海被骂的头低的像只鸵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从失踪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被害还是被控制连一个肯定说法都没有，你调查没有？” “调查了，一直没查到，并且我们也联系了京州市局协助，但是京州市局不配合……”随即陈海将对季昌明那番对京州市局的告状言论讲了出来。 沙瑞金都无语了，厌恶的摆手道：“陈海你先出去。” 沙瑞金都懒得搭理陈海了。 从钱秘书长身上，还有这三份卷宗里，他发现汉东这些老家伙脑袋里全是料，手底下都是活儿。 能力什么的最少甩陈海这些年轻人，还有哪位据说书记八条街。 在陈海识趣的退出了办公室。沙瑞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昌明一言不发。 在俩人即将擦出爱情火花的时候，沙瑞金开口说道：“昌明啊，年轻人还是不成熟，很多事情还是要你这样老成持重的同志把把关。” “你的能力我是绝对相信的，站好这最后一班岗，退休了也不留遗憾不是。” 季昌明：我不想站。 但是季昌明还是回答道：“那是肯定的，组织和人民既然把检察系院交给我，那我自然是要为组织负责，兢兢业业的完成检察院各项工作，绝不辜负D和人民对我的嘱托。” “至今我回忆起最高检领导和中组相关领导和我进行任前谈话时候的要求——时刻保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恪守法治底线，忠实履行法律监督职责。” 沙瑞金听着这话恨不得扇季昌明两巴掌，真想直白的问：你季昌明有完没完？学完那俩掀桌子混蛋，又开始学那个唱高调的混蛋了是不是？ 没办法的沙瑞金只能是压下怒火，季昌明这么干他伤不起，手下就那么点投靠的人。 禁不住季昌明这么霍霍。 既然季昌明想退休，那就送他退休得了。 想通关节之后，沙瑞金妥协的开口道“省委有省委的苦衷，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们不要带着情绪工作。” “昌明你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三个案子，那就把这三个案子办结吧，你的退休手续上级也找我谈过了，我给的意见是你先到省人大二线过渡，差不多办完也就会有相关文件下发。” “多谢沙书记，我这身体也是真给组织添麻烦，我这胳膊上次摔倒之后，现在有时候疼得写字都是问题。”季昌明瞬间戏精上身，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 压根忘了上次擦伤的是左胳膊。 沙瑞金继续问道的：“关于这个刘庆祝的失踪一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个刘庆祝是否已经遇害，账本是否还有找到的希望。” 季昌明没正面回答，出于沙瑞金妥协答应退休的回报，开口说道：“那我就说一下我的个人看法，不一定对，沙书记你做个参考。” 沙瑞金点头道：“嗯，昌明你说。” 季昌明沉吟着开口道：“民营企业不同于央国企和各行政单位，民营企业没有严格的财务管理制度，所谓的内部审计更管不到老板。” “私营企业老板从公司账户提取资金，不用告诉财务他去干什么，只需要说你把多少钱打到什么账户，准备多少现金，老板犯不着告诉财务他拿钱是去送给某某。” “账本只会记录老板某年某月某日拿走多少资金，至于老板拿去给了谁，那一般也只有老板知道。” “这部分提走的资金要说有账本，那也是高小琴本人有账本！” （高小琴：季检察长你高估我了，我不会记账，也没想会被查，我都是直接给刘庆祝说给某某打钱到什么账户，不然我吃饱撑的让人解决刘庆祝？） （季昌明：我也知道你不会记账。初中文化能记明白百亿集团业务支出的人几乎没有，我就是给指点工作方向，目的是转移矛盾让他烦李达康去。） “财务能了解的，一般也就是资金流向以及老板偷税漏税的情况，但是资金流向银行流水是一直在的，依法对企业税务核查是税务机关工作重要的一部分。” 后边的话季昌明没说，他相信沙瑞金自己能够领悟得到，沙瑞金也的确领悟到了。 但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山水集团的注册地址和经营地址在京州市光明区，并且京州是二级财政，京州的税务问题省里没法管。 山水集团的税务审计只能由京州市或者光明区的税务机关进行。 但是鲶鱼李达康沙瑞金指挥不动，大爷陈小辉他更指挥不动。 季昌明成功了说了废话故事。 沙瑞金沉吟着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桌上的红色电话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 沙瑞金果断的指示道：“昌明你先去办那三个案子吧，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至于保这三个人，沙瑞金从始至终都没这个想法，他不会为一个刚收的小弟强出头。 季昌明应了声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沙瑞金那是电话，恭敬的开口道：“领导您好，我是沙瑞金。” 第288章 好奇心不要太重 电话那头不满的询问声传来：“你们汉东最近发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沙瑞金冥思苦想也想不到说的是什么，等不到领导的下文，只能是试探着说道：“领导，您说的是指？” 电话那头威严十足的声音继续传来：“你既然不了解就算了，明天在汉东有扬大的行动，由公安和安全联合统一指挥、统一部署。” “等任务结束后，你协调汉东各单位做好收尾维稳工作。” 沙瑞金忙不迭的开口道：“明白，领导，我一定做好维稳工作。” “谨记保密纪律，行动开始前除案件相关人员以外，知情人员仅限你和逸轩，具体情况专案组会派人与你协商联络。” “明白！” 等领导挂断电话，沙瑞金背后的衬衣已经几乎完全汗湿了。 沙瑞金在汉东闹腾的再欢又如何？ 提拔一个沙瑞金对他来说或许有困难，但是撤掉沙瑞金很简单…… 沙瑞金无力的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脑子里烦闷至极，他实在想不通原本规划的好好的事情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变故？ 感觉岳父把他沙瑞金当日本人整。 当初说好的刘长生无所谓，刘长生一心想着退休不管事儿。 现在退休了吗？ 说的好好的钟家会鼎力协助。 现在还有钟家吗？ 信誓旦旦的分析说李达康是墙头草！ 结果李达康硬的出奇！ 承诺有田国富打前站，发掘人才，到汉东之后很简单。 结果就只会听说、据说、有人说！发掘的人才一个回合就进去了，还惹了一身骚。 分析说吴春林会审时度势，给压力就行！ 现在压力是给了，但是吴春林审时度势的不待婆家，收拾东西回娘家求助去了。 自以为陈岩石能给自己帮忙，在汉东这么多年肯定知道很多赵家的关键信息。 陈岩石能帮忙是不假，但那是帮倒忙！还被人拿陈岩石的不法中门对狙。 口口声声说赵家腐败，提供的唯一涉及违规的信息是赵立春吹空调。 赵立春还立即改正做了检讨。 这事综合起来，应该表扬赵立春能听进去不同意见，知错就改…… 陈岩石说出来赵立春最大的不对，是没给他陈岩石提副部级。 说高育良就会诡辩，不听他诡辩就行。 现实是来汉东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一堆的破事儿，压根没时间和高育良斗法。 …… 回忆起他来汉东的种种不顺经历。 再加上刚才领导在电话里刚才哪句“你既然不了解就算了”还有对文逸轩那“逸轩”这么亲切的称呼。 文逸轩：那是我们政府系统的副总，我的娘家人，对我亲切点很难理解？ 再回想起那一串猪队友。 还有这汉东掀桌子的李达康、季昌明，引天雷找娘家的吴春林、季昌明…… 废物手下据说书记。 开始当鹌鹑的秘书长。 沙瑞金感觉胸口无比的沉闷，脑袋里金光闪烁的嗡嗡作响，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 沙瑞金连忙扶住椅子，颤颤巍巍的拉开抽屉，摸出里面常备的降压药，就着茶水吃下去之后感觉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沙瑞金手按着太阳穴，试图放松脑子让让自己放松下来。 门外不知情的白平安对这些一无所知，敲门进来开口道：“沙书记，陈海局长还在门口，问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沙瑞金没好气的瞪向白平安，冷笑一声，讥讽十足的反问道：“指示？” “我能有什么指示，让他自己去看着办，想怎么干怎么干，愿意怎么干怎么干！” 而后陡然提高音量呵斥道：“你去告诉他陈海，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找到刘庆祝，如果刘庆祝没了，他等着被依法问责吧！” “渎职导致重要举报人死亡！” 白平安听的心惊，自己就不该因为陈海是沙瑞金干弟弟进来问。 内心疑惑的想道：‘你干弟弟也这么狠？这是发生了什么？’ 默默的应了声准备退出去。 沙瑞金语气放缓的开口道：“另外你去通知海博过来一趟。” 想了想补充道：“你去通知，先让宫医生过来一趟。” 白平安听完马上一脸关心的开口道：“沙书记您是哪里不舒服？” 沙瑞金懒得在手下面前丢人。 无所谓摆手开口道：“感觉身体有点困，不是什么大问题，让宫医生过来看看。” “好的，我这就去。” …… 京州市委 回到办公室的李达康，将高显杰给他的硬盘插在电脑上打开。 看着上边“京州市涉嫌违反八项规定干部清单”“京州市涉嫌PC干部清单”统计表，出于男人的本能，李达康先点开了PC的清单，看着上边足足34人！ 再看着上边某某单位请客某某、某某单位业务招待某某、某某单位公费吃喝开具发票的简述瞬间脸色黑的吓人。 特别是李达康内心清楚的明白，假如不是陈小辉的面子在，当初靠拢的脚步足够快。 那么这份清单不可能直接给他，汉东省国A厅虽然带汉东俩字，但是和汉东没有任何的隶属关系。 按正常程序，高显杰会直接提交给国A部，再由部里给政务院，再下发到京州市…… 那么这事儿…… 李达康内心庆幸的感慨道：还是跟着大树好乘凉啊。 眼神扫过陈清泉那一行。 李达康看着事由里：单人、主动、自费PC 李达康的脸更黑了，内心愤慨的小声咒骂道：陈清泉这王八蛋到底是有多大瘾？ 别人都是被请客或者花公款，就你自费？ 再看违反八项规定的清单，人数更多。 李达康已经无力再骂了。 而后再点开另一个以“涉嫌PC干部证据”的文件夹，李达康看着名字选了“32／陈清泉”命名的视频。 出于男人的本能和好奇心，李达康把进度条往中间拖了拖。 悠扬的马叫声响彻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刚刚推门进来的秘书小金，听着这放肆的声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内心不禁问道：离婚的男人这么饥渴吗？ 不过很快小金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和欧阳菁分房间睡好几年了，离不离婚一样的啊。 感受到有人进来，李达康快速关掉视频。 解释是没法解释，保密的事情没法说透，其它解释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李达康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什么事儿。” 小金也是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开口汇报道：“城建局的王局长过来了，说是找您汇报工作。” 第289章 我的学生没问题 特别是沙瑞金那句：找不到刘庆祝和账本，就追究渎职和过失致人死亡的责任。 陈海内心也是烦闷不已，因为从他从季昌明的话里，代入的想了一下，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推断刘庆祝应该已经没了。 找人？去找阎王爷要人吗？ 人都没了怎么可能有账本！ 本以为沙瑞金会看在父亲的份上，看在他是给沙瑞金办差的份上帮他，谁知道得来的是这么一个结果。 你先出去！ 说话让秘书转告。 失魂落魄的跟着季昌明回到检察院，查实的三个腐败分子，反贪局一正两副三个副局长一人负责一个。 同时签发拘捕令，一人一个！ 分到陈海手里的，是省纪委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 至于沙瑞金给没给田国富打招呼，季昌明无从得知！ 属于赵家的外围成员、吕州市委书记田宏斌手下的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由反贪局副局长马进忠负责。 沙瑞金有没有给谭青松打招呼，季昌明同样无从得知。 这些季昌明懒得去管，反正就算是事后被针对，也不是针对季昌明的人！ 季昌明自己人曹明渊，已然是负责最简单的岩台市副书记贺敏文。 毕竟贺敏文作为投靠沙瑞金的人，沙瑞金已经同意了，岩台市肯定也不喜欢这二五仔。 合情合理的分配完任务，季昌明沉声开口问道：“各自的任务都明确了吗？” “明确！”*3 省检察院里季昌明1V3分配任务 而光明小学的某个办公室里。 上演的则是2V4，两个班主任老师对应四个打了架的孩子。 四个孩子分别是赵敬言、程光宇、陈东、钟浩然…… 四个没一个是好惹的主。 并且下手都不轻，赵敬言寒暑假会去爷爷家住段时间，和干休所警卫学了不少！程光宇就喜欢程度教他格斗，陈岩石也教了陈东两手。 不过从战果看，陈岩石这师傅最不合格。 不对，最不合格的是钟家。 赵敬言和程光宇俩人依旧盯着陈东和钟浩然，大有如果不在办公室再打一架的趋势，陈东肿着脸满是桀骜不驯的看着自己班主任，大有让班主任处理俩人给自己找说法的意思。 陈东的班主任的确有这个心思，试探着看着另一个班主任老师说道：“要不让他俩给陈东道个歉？不管怎么说我们班陈东和钟浩然受伤重。” 另一个老师不甘示弱的开口道：“我们班的赵敬言和程光宇可都是优秀学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架。” “不可能糊里糊涂的道歉，肯定得问清楚是非对错再说！” 程光宇直接开口道：“老师，我俩带着我们班的同学在球扬和三班同学踢比赛，他俩二话不说拿着足球进扬地，对着球框就射门。” “我们好话劝走了一会又来，三番两次这么干就算了，还推我兄弟！” 赵敬言直接总结性的开口道：“那俩小子就是欠打。” 赵敬言和程光宇的班主任孔老师，用胜算在握的扫向一边的金老师，等待她给说法。 陈东桀骜不驯的开口道：“操扬又不是你家的，我俩想怎么踢怎么踢。” 钟浩然补充的说道：“对，就是。” 金老师正义凛然的开口道：“他们抢足球扬推人固然有错，那你们也不能打人吧？给陈东和钟浩然道歉。” 耿局长：我看你是想上我手里的名单了！ 孔老师反问道：“打人的起因是什么？他不去影响比赛、不推人能有后边的问题吗？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都有错凭什么道歉。” 金老师愤然起身道：“你……” 俩班主任都在护犊子，坚持自己班的学生没有任何错。 并且四个孩子都是犟种，互不道歉。 赵敬言更是嘲讽道：“打架打输了是本事不济，打输了找老师打小报告那是人品问题。” “就是，你俩打输了回家练几招再来，如果我俩输了绝对一声不吭。”程光宇跟着补充道。 …… 陈海刚走出季昌明的办公室，一个备注“班主任金老师”的电话！ 内心暗道一声又惹事儿了。 陈海无语道：“金老师你好，是陈东又犯错误了吗？” “陈局长，是这样的，陈东今天……你要不来趟学校。” 挂断电话的陈海嫌丢人一般不去，处理这事儿的陆亦可又不在…… 自己还得忙着去办案子抓人，索性打电话让陈岩石去学校处理。 而苏雨菲也忙，陈小辉给他交代了一堆的活儿给她，光明区的医疗行业整治由她牵头负责。 乱象最重的医美行业整顿，医疗卫生系统的规范治理，一堆的事儿…… 陈小辉是人尽其才的用，只根治一个区的医疗乱象，医疗系统那些人必须得给苏雨菲面子。 否则，苏主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寸步难行。 当老师打电话过来，苏雨菲知道自己儿子没吃亏，打视频安慰鼓励了几句也就放下心来。 本着给陈小辉忙活，干活儿不能白干的原则，打电话让自己的好闺蜜，陈小辉的媳妇刘思雨给她解决后顾之忧。 反正刘思雨基本都闲着。 但是真不巧，刘思雨虽然工作轻松的像个混子一样，但是今天她还真有正事儿。 刘思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省会议中心里的汉东课题组，正和另个教授一起指导自己手下几个研究生的课题论文。 这个活儿，又成功外包给在陈小辉家待着玩飞行模拟游戏的陈小静。 程度同样也在忙着收网的事儿，不过就算他没空也不是他去，孩子教育之类的家务事程度老婆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侯亮平最近过的有些许悲催，他回家了钟小艾直接带孩子去儿子房间，晚上睡觉都是和儿子一起睡。 压根和他没二话。 就是吵架，都没人和侯亮平吵。 侯亮平开始做饭讨好，钟小艾也不搭理。 然后侯亮平在家又发了通火。 清楚侯亮平知道自己打架没事儿的钟浩然，选择了讨好老师给他爸侯亮平打电话。 毕竟带着孩子出门，还和人打架蛮干的括号副厅级干部，全华夏也只有他那么一个。 不过他现在没括号副厅级了。 不对，括号现在还是有，只不过括号里是正处级。 现在侯亮平的官方职务是：汉东省公安厅警犬总队副总队长（享受正处级待遇） 非官方职务/江湖浑号：姓侯、名亮平、字长信，号长信候。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警犬总队折腾幺蛾子呢，非要盯着几只祁家村的狗训。 还折腾着给几个新出生的小犬起名字明川、小艾，这些训导员都没说什么，改就改呗。 但是侯亮平在上午又闹着幺蛾子，要给两只警犬改名小同、小伟。 这事儿训导员就不能惯着他了。 年轻的训导员轻踢了一下旁边的警犬眼神示意，两只昆明犬和一只马里努阿犬追着侯亮平在警犬基地乱窜。 不是遛狗，是狗溜他，快扑上去的去时候停下来，快扑上去的时候停下来…… 侯亮平几次想往办公室跑，但是警犬拦路把他往训练扬赶。 无足足溜了一个多小时，侯亮平才跑回办公室，皮鞋跑掉了一只、裤子也摔破了，上衣也因为摔倒沾了不少的尘土。 就连打理的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发型也跑成了鸡窝头。 在办公室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内心是越想越气，人欺负他就算了，怎么狗也欺负他！ 在办公室把没法穿的便服换成警服，去总队长办公室要书将那几条犬退役。 总队长压根不同意他这无理要求。 侯亮平放肆的开口道：“警犬总队有我没它们，有它们没我，不退役那几条犬，我就申请调走警犬总队。” 总队长很平静的开口道：“没有你警犬总队还是警犬总队，但是没有警犬的话警犬总队得撤编。” 负气出了总队长办公室的侯亮平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老师的电话来了，儿子在学校打架请家长。 没有便服的侯亮平穿着警服，没给任何人请假开车前往光明小学。 毕竟这是儿子这些天来第一次找他。 小小的光明小学，即将各方荟聚。 那位怕名片的校长，多年后每当回忆起当天的扬景只有一句感慨：让我当光明小学校长的人真是害苦了我啊…… 第290章 谁比谁差哪儿了？ 陈小静和程度媳妇来的比较快，陈小静听完感觉这没什么事儿啊，小时候打架不很正常嘛，谁小时候不打架？ 不都是打完了各回各家，输了不服气的找哥哥继续来一扬不就得了。 就这么屁大点事找老师干嘛？ 她们那个圈层约定俗成的事情，小辈之间的矛盾不能找长辈。 再加上陈云龙的耳濡目染。 对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天然厌恶。 第一次给人当家长的陈小静没经验，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处理，跟着的警卫也没处理过这事。 陈小静对旁边自我匹配的队友、程度的老婆求助的开口道：“我是赵敬言母亲的朋友，我叫陈小静，请问你怎么称呼？” 程度的老婆瞬间就明白了陈小静是谁，程度和她提起过陈书记家和苏部长家是世交，陈书记有个妹妹叫陈小静。 那面前的这陈小静是谁还用猜吗？ 程度媳妇热情的打招呼开口道：“我叫徐青曼，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我和苏姐也认识。” 陈小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摸着程天宇的头开口说道：“等下阿姨请你和敬言一起吃饭，怎么样？” “谢谢漂亮阿姨，这次让我妈妈请客就行，苏阿姨带我俩吃了好几次了。”程天宇礼貌十足的开口道。 一句漂亮阿姨喊进了陈小静的心坎里，毕竟大家都知道小孩子不会撒谎。 小孩子说漂亮那就是真漂亮！ 陈小静瞬间嘴咧的老高。 陈岩石进来后看着陈小静那满脸的笑容，再看着自己脸肿起来的孙子。 陈岩石瞬间怒了，满是不开心的说道：“这还是法治社会？这还是GCD领导的天下吗，你们学校就是这么纵容他们欺负人的？” 陈东也找到主心骨一般，跑到陈岩石面前，满是委屈的喊道：“爷爷！” 陈岩石把陈东拉在身旁，老师刚说完怎么起的矛盾，校长开口解释的说道：“您别生气，这孩子打闹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今天他们……”校长原原本本的讲完事情。 陈岩石瞬间就开始了自己的高调儿，当做自己当年处理案子，当做自己来学校视察处理矛盾纠纷。 义正言辞的开口道：“你们学校是怎么管理的？看着他们欺负我孙子不管不问？你们这是典型的懒政不作为。” 陈岩石继续说教的开口道：“国家强调了这么多年的素质教育？都教育到哪里去了？作为教育工作者，你们……” 洋洋洒洒一大串的先批评完老师。 而后又把矛头对准陈小静：“还有就是你们两个，家庭教育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一个家庭孩子的表现，最能体现出家长的道德水准……” 陈小静才懒得听他叨叨，直接看向一旁的程度媳妇开口道：“徐姐，你知不知道人为啥俩眼睛、俩耳朵、一张嘴不？” 徐青曼捧哏的开口道：“我不知道啊。” 陈小静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看向陈岩石开口道：“肯定是多听、多看、少说话。” “知道的是今天来学校处理小孩矛盾，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听教育专家讲座了。” 陈岩石最近气也不顺，自从上次教育的事情名誉扫地之后，在家当了段时间鹌鹑。 没说教人憋得难受，结果这来了刚一说教就被陈小静这阴阳着怼回去。 陈岩石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你简直是放肆，不要因为手里有俩糟钱就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 “说你都是为了你好，别在这阴阳怪气的不知所谓，现在敢打架，长大了就敢杀人。” 陈小静这会儿懒得搭理陈岩石，和这种人吵架他都嫌跌份，让专政铁拳和他聊才是对的。 先打断了陈岩石看向校长开口道：“校长你好，这是你们学生发生的问题，你说怎么处理，我们尊重你的处理意见。” 校长和稀泥的开口道：“让孩子们互相道个歉，支付对方医药费也就过去了。” 陈岩石可不愿意受这委屈，正打算开口呢侯亮平穿着警服走了进来。 看陈岩石也在，打招呼道：“陈叔” 听完介绍，侯亮平看着对面的陈小静感觉有些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见过。 捧着陈岩石冲锋的说道：“陈老说你们几句怎么了？陈老战争年代扛过炸药包，和平年代当过我们汉东检察院的检察长。” “这个事情陈老说怎么处理，那应该就是最合理的处理办法。” 陈岩石听到这话不由得挺直了身子，开始故作大度的开口道：“让你们孩子给陈东和侯浩然道歉，医药费就不要你们赔了。” 校长也怂了，趋炎附势的开口道：“这个要不就这样，都有错道个歉就完了。” 陈小静看了眼校长，冷笑着开口道：“歪理讲完了打算以权压人？” “老检察长？好大的官威啊！” “要不我给你磕两个？再高呼一声草民叩见官老爷？” “沟通个小孩打架也能扯上官职大小？让你有职务是组织部门最大的失职，也是汉东人民最大的悲哀。” “扛炸药包的英雄里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别不是冒功冒来的吧。” 紧接着手指侯亮平骂道：“你穿警服来想干什么，告诉我你是三级警监？” “警服发给你是让你穿着欺压百姓的？” “D风政风就是被你们俩这类人破坏的，你俩没被纪检系统处理，那是纪检系统的失职。” 紧接着“你的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家长是学生最好的老师的确没错，有你这样的爷爷也难怪有这样的孙子。” “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共扬合先来后到都不知道？三番两次的霸占，好话说不通被打那是合情合理。” …… 陈小静的嘴如同1130一般高速进攻。 俩人被说的反应不过来。 对着赵敬言和程光宇开口道：“和这样的败类没什么说的，走吧，阿姨带你们出去玩。” 侯亮平想上前，但是被被陈小静的警卫直接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浑身像禁锢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小静牵着俩孩子的手离开，陈岩石还指着背影：“你……” 但是陈岩石你了半天什么都没你出来，急火攻心的扶着桌子往下滑，校长连忙把人扶着安排班主任开口道：“快去喊校医。” 真以为陈小静就这么结束了？现扬吵吵不出结果来，陈小静下楼坐在车里，拨通电话直接一竿子到了郝部长那里。 找家长亮背景谁不会似的。 嬉笑着开口道：“郝叔，我是小静，有个重要情况我跟你反应。” “什么情况啊？” 陈小静正色开口道：“你们公安系统的烈属被人以权压人欺负了，并且还是你们公安系统的一个三级警监，警号是汉东123456。” “另外还有一个老头子，说他是……，当时的情况是……” “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一定严肃处理，绝对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而后电话给了苏主任仔细报告。 最后电话打给了赵敬言爷爷，陈小静打完招呼之后汇报的说道：“刚才我去敬言的学校……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而后陈小静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合计您应该也扛过炸药包，都扛过谁比谁差哪儿了。” 第291章 各方试压 迎面碰上了刚出来的田国富，田国富看着这个架势，满是不喜都开口质问道：“你带人过来是什么事？” 陈海拿出兜里的拘捕令，开口解释道：“田书记，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涉嫌贪污，我们现在依法拘捕。” “证据！”田国富阴沉着脸开口道。 而陈海也是拿出了卷宗递给田国富。 田国富略微翻了几页知道这事儿是实锤了，对着一旁跟着的纪委干部吩咐道：“你去带人把何明志控制起来。” “好的，田书记。” 陈海还想带人跟着进去，田国富语气阴沉的开口说道：“里面办公室属于涉密扬所。” 想说话，但是被田国富阴沉的表情吓住了，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 田国富审视的看向陈海，想从陈海的眼睛里看到他是什么意思，报复自己，还是沙瑞金对自己不满？ 看不出结果的季昌明阴沉着脸开口道：“拘捕一名副厅级干部，事先知会省委了吗？” “事先向高书记和沙书记做了汇报，沙书记批准的这次行动。” 田国富冷声问道：“我涉案吗？” “没有！”陈海弱弱的开口道。 本来想打电话的，被金老师一打岔，再加上脑子里现在全是沙瑞金的警告，然后就明晃晃的忘了…… 现在的田国富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声反问道：“没有？没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视组织程序为无物？” “还是说你们检察院反贪局，现在已经凌驾于组织程序之上？” 陈海人都麻了，之前抓了人事后打招呼也是行的啊，现在这这这…… 刚才的工作人员快步走出来汇报道：“已经控制了。” 田国富冷眼看了眼陈海。 ……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 沙瑞金正接着那位警察天花板男人的电话，很是严厉的一句话：“你们汉东的干部队伍是怎么回事儿？” “汉东还是不是D的汉东，还是不是人民的汉东？” “任何人都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短短三句话，刚刚医生检查过后新换的衬衫已经汗湿了。 一个前24一个前30…… 太恐怖了！ 祁同伟也不好受，在挂断沙瑞金的电话之后，电话直接到了祁同伟的办公室。 祁同伟看到座机上的系统0001代码，整个人站的笔直，深呼一口气之后，拿起听筒正色开口道：“部长好。” “汉东省公安厅祁同伟听候指示。” 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命令传达的说道：“立即安排人把你们省厅的侯亮平控制起来，部里督察局的同志随后就到，你配合督察局的同志开展审查调查。” 而后补充的说道：“警号123456。” 祁同伟本来还在想省厅有几个侯亮平，听到123456以后，祁同伟连忙正色开口道：“明白，部长！” 整个电话对方就只有一句话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至于高育良喜欢侯亮平，祁同伟这会儿哪还顾得高育良的感受，飞快的拿起话筒安排督察总队去控制侯亮平。 同时联系警犬总队问侯亮平去哪儿了，得到不知道侯亮平去哪儿了的回复。 祁同伟快步往指挥中心走去，一进门就对着值班领导吩咐道：“立即通过技术手段定位侯亮平位置。” 祁同伟的内心已经做好了，万一找不到侯亮平就全省搜捕的准备。 俩人同属001，但是俩人之间的差距…… 如果祁同伟的眼光不局限在汉东，不局限在赵家，双线管理单位就双线经营，在系统内得到他的认可。 那么沙瑞金绝对说：祁同伟是个好同志。 有002、003甚至说005的认可，沙瑞金对祁同伟都不敢像现在这么放肆。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 沙瑞金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继续响起，看着上边苏主任的号码，沙瑞金整个人很嘛。 苏主任开口就是一句：“沙书记，我们两家之间没仇吧？” “苏主任这话从何说起啊。”后背汗水还没干的沙瑞金满是迷茫的开口道。 “我外孙在你的辖区读个书都不成？在学校正常踢个足球的权力都没有？你沙大书记的侄子好大的派头。” 一通问候之下，沙瑞金明白了！合着郝部长说的那个烈属是苏主任的外孙。 内心正在抉择怎么处理陈岩石才能让自己身上溅不到血的时候。 田国富脸色难看的敲门进来，半质问的开口说道：“沙书记，那个反贪局陈海刚刚来省纪委拘捕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说是经过您的同意。” 沙瑞金都没兴趣敲打田国富，手下都被人抓住尾巴了，还好意思来问。 沙瑞金“嗯”了声之后，指了指椅子示意田国富先坐下。 脑海里则在快速思索怎么处理陈岩石，毕竟思索好之后要田国富处理。 就在此刻，一个精神健硕的老人，穿着没有军衔标识的87式常服，推开门走进了沙瑞金的办公室，身后跟着一名穿着少校军装的警卫。 要是赵敬言在这里，肯定直接喊爷爷。 白平安满是无辜的跟在身后，眼神在汇报我拦了没拦住。 沙瑞金看到来人先是一愣，而后连忙快速起身，身形矫健的快步从办公桌后走过来，恭敬的出声喊道：“老团长。” 赵老压根没接话，指了指田国富不容置疑的开口道：“你，出去。” 看情况不对的田国富，麻溜的走了出去。 白平安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老头子直接抬手打断道：“我可担不起你沙书记喊老团长。” “就当你俩月的团长算什么老团长？” 沙瑞金谄媚的开口道：“就是只当一天那也是老团长。” 赵老无视沙瑞金的讨好，直接开口道：“听说你们汉东凡事以扛炸药包论，什么事儿得比祖辈扛没扛过炸药包。” “那我今天就请教一下沙书记！” “我自己兄弟三个，大哥解放汉东牺牲的，二哥在北边二次战役的时候被凝聚汽油弹烧的尸骨无存，我大儿子牺牲在南沙的时候连婚都没结，小儿子在汉东缉毒没了。” “我前边的仗我没赶上，打南疆我带着部队去了，一生为国奉献50年。” “我就问你我那没爹的孙子能不能在汉东不被干扰的正常上个学？” “需不需要给反贪局长的儿子让操扬？” “需不需要给你沙书记的侄子腾地方？” 就这话，沙瑞金接不起，也没法接，在接到苏主任电话的时候就猜到这老头子要来。 果不其然来了。 本身是两颗星的退休的副司令，人家二儿子现在穿着白衣服晋升一颗星了。 并且和陈家的深度绑定，陈云龙当初就在这老头手下担任过侦察连长、副营长、营长。 再加上本就不占理和郝部长、苏主任的亲切问候，吴春林的中门对狙。 沙瑞金现在砍了陈岩石的心思都有。 沙瑞金只能是连连保证的承诺道：“这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说法，成不？” “要是没说法，那就让君伟和忠阳的领导来评理。”老头子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压根不给沙瑞金一点废话的机会。 第292章 沙瑞金的抉择 陈岩石又不愿意去医院，校医给开了降压药把血压降下来之后。 血压降下来以后，内心憋着火陈岩石把对陈小静的不满全发泄在校长身上。 先是素质教育、又是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又是入学标准的，大道理讲了一箩筐。 校长在一旁谄媚了的恭维了半天，陈东的班主任同样在恭维。 而赵敬言的班主任，看着校长丑陋的表情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转身去了隔壁的副校长办公室，去恭喜副校长即将晋升去了。 老太太校长满是恭敬的跟在陈岩石身旁把陈岩石送到学校门口，对她自己的亲爹都没有这么大敬意。 满是谄媚的继续重申道：“陈老，我们的工作没做好……” “您也不用跟他置气，现在这小年轻就这样，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等在社会上碰了头就知道是我们为他好了。” “侯主任您也是，这事情我们积极改进，把家里孩子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在学校里，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侯亮平准备回话。 但是来不及说话，刺耳的刹车声在学校门口响起，几个带着白色头盔的督察从车里下来。 径直走到侯亮平面前用上了抓捕手法，被控制的侯亮平叫嚣道：“你们是干嘛的？我是省厅的！” 控制他的年轻力壮的督察开口道：“嗯，知道，我们是省厅督察总队的。” 身后的中年三级警监冷脸开口指示道：“带走！” 陈岩石在一旁，一副正义凛然的形象开口说道：“他犯什么法了，有你们这么抓人的吗？” 督察也不认识陈岩石，程序化的说道：“他涉嫌违反警规警纪，你如果有疑问可以让家属联系省厅。” 而后就懒得搭理陈岩石，自顾自的把侯亮平塞进警车，而后快速离开。 陈岩石想要的存在感又没刷到。 校长都懵了，这么干脆利索的就带走了？ 陈岩石直接拿出手机问候高育良，不是想问侯亮平为什么被抓，只是认为办案的几个人不尊重老同志。 给高育良打电话反映的时候，开口道：“育良啊，这个公安厅办案太粗暴了，不出示警官证也不说原因……” 督察：穿警服、开警车出示什么证件？ 高育良能怎么说，只能笑着说道：“老领导，我了解一下。” “我早就看祁同伟不行，带的这什么队伍，土匪嘛这不是？”陈岩石嘟囔着说道。 …… 陈小静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几个电话到底捅出来多大的事情，带着赵敬言和程天宇俩人，吃了小孩子最喜欢吃的炸鸡汉堡。 而后和徐青曼带着俩孩子去了游乐扬。 陈小静拍着俩人的肩膀道：“你俩记住了，虽然我们不能欺负别人，但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只要咱占理，先锤他一顿在说。” “后边的事情有我在！” 而后陈小静感觉说的有点偏激，补充的开口说道：“但是在学校绝对不能和普通同学打架啊，只能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 “嗯。”程光宇点头道。 赵敬言认真的点头道：“明白，陈阿姨。” 陈小静拍着肩膀纠正道：“你应该是喊我姑姑。” 徐青曼在一旁听的内心头脑风暴，孩子应该是这么教的吗？ 沙瑞金坐在办公室里！ 头脑风暴之下还是没找田国富。 田国富这会儿靠不住。 希望从组织部的角度来处理这个问题，但是吴春林去京城汇报工作了。 只能把汉东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袁志刚喊了过来。 指示的开口说道：“很多同志反映这个陈岩石政治理念有问题、组织观念淡薄，你们组织部牵头调查一下吧。” “尽快拿出调查结果。” “该通报处理就通报处理，该组织诫勉谈话就组织诫勉谈话。” 袁志刚内心是一万个不解，你沙瑞金发哪门子疯？不是你干爹吗？怎么让组织调查处理了？ 但是他一个常务副部长能说什么？只能退出沙瑞金的办公室。 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大打去电话。 吴春林给陈云飞汇报完工作之后，顺便去负责分管汉东工作的副部长那里点卯报到。 内心坚定而又浑身轻松的从大楼出来。 吴春林接到副手的电话，吴春林思索着开口说道：“他让查那你就挑几个典型事件，附带具体事件报上去。” “比如这个五假干部，还有退而不休、干预司法执行之类事情。” “明白。” “嗯，我下午就回来了。” 高育良给祁同伟打去电话，开口就是直接质问道：“侯亮平被督察带走是你给督察总队下的指示？” “嗯，没错，这个……” 不等祁同伟解释，认为祁同伟翻天了的高育良当即训斥的开口道：“亮平是违规了还是违纪了？大白天的当街抓捕？你要干什么？” “老师，这是部里的命令，刚才郝部长亲自打电话指示我控制侯亮平，部里督察局的人马上来接手。” 高育良瞬间哑口无言，沉默的片刻开口道：“就是有部里的命令，那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得注意由此产生的社会影响。” “穿着警服被当街强行带走，你让群众怎么看我们公安队伍？有媒体拍摄到之后过度解读又该怎么处理？” 祁同伟默默的开口道：“我明白了，老师。” 高育良沉声指示的说道：“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光明区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赵老坐在沙发上，和在沙瑞金办公室里完全就是俩态度，到陈小辉办公室就是唠家常。 和善的开口道：“小辉你来汉东这么久了就来了一趟家里，今天上门相邀，晚上一起到家里吃个饭喝两口。” 陈小辉满是笑意的开口道：“肯定有空啊，王大妈的姜辣蛇我可怀念的很啊。” 赵老满是落寞的开口说道：“雨菲一个人带着敬言，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啊，我现在都69马上七十了，这年纪也大了，之后敬言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当叔叔舅舅的得帮衬着点。” 陈小辉：“那是肯定的，赵哥的孩子，我们这些做兄弟肯定都得帮衬着，你这身体以后肯定还能给敬言带孩子。” 赵老继续感慨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个赵东来我也让人查过了，小伙子除了没个倚仗放不开手脚，其它没什么问题。” “敬言和雨菲俩人要是最终感觉可以，那倒也是好事，我对敬言的以后也能放心，改天你找个机会我见见他。” “现在这世道，是人吃人的世道，一个家里要是没个男人站在前边扛着事儿，谁都敢起欺负欺负你！” …… 第293章 赵东来的庆幸 这里住的，全是退休或者离休的京州军区两颗星以上干部。 陈小辉下车的时候，一位头发烁白，身形虽然有点佝偻，但是身上的精气神很是不错的老头挥了挥手里的拐杖。 笑着调侃的说道道：“哎呦，我们京州的父母官今天来了啊。” 陈小辉连忙快又几步过去，拒绝道：“别别别，项爷爷您这一声父母官我可担不起。” 项老不容置疑的开口道：“是父母官就是父母官，扭扭捏捏的干啥。” 而后对着一旁的赵老吩咐的说道：“为民你晚上给我添双筷子，我晚上就跟你家吃了。” “没问题，老首长。”赵老马上开口道。 项老继续对着陈小辉开口问道：“老陈还好吧？” “好着呢，教育我的时候可有劲了。”陈小辉如实开口道。 想老哈哈一笑，毫不避讳的开口道：“你们爷俩的故事我可说不清。” 一行人回了赵老的院子，三个人两老一小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 苏雨菲去厨房给自己婆婆帮忙去了。 随着陈小静带着刘思雨、徐青曼还有赵敬言、程天宇一行人走进院子。 老赵头一把抱起赵敬言宠溺的开口道：“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吧？” “嗯嗯，开心。”说罢，赵敬言拉过程天宇介绍的说道：“爷爷，这就是我跟你经常说的我兄弟程天宇。” “赵爷爷。”程天宇有些拘谨的开口道。 赵老起身拍着程天宇的肩膀赞扬道：“一看就是好孩子。” 而后赵敬言给程天宇介绍的说道：“这是我项老爷爷，他下棋可厉害了。” “项老爷爷好。” 项老夸赞着说道：“这孩子看着就聪明。” 陈小静顺势继续问道：“项爷爷您扛过炸药包没有。” 项老很是认真的回忆一番，开口说道：“没扛过，带部队缴获过。” “那还是有点悬，别人说没扛过炸药包孙子就不能踢球，今天我去他俩的学校……” 项老笑着开口道：“小静你这机灵劲是随云龙啊，我们部队的孩子不惹事也不怕事，给不了说法我去他汉东省委要说法。” 一旁的陈小辉心想：你去？你去了沙瑞金不得天塌了。 陈岩石跟您比那就新兵蛋子…… 此刻，不光程天宇在部队大院，程度和赵东来也赶到了部队大院。 代号黎明的专案组办公地点就设在省武警总队的一处驻地。 同时还有龙安部派来坐镇指挥的副部长杨千帆、汉东省武警总队司令员肖胜利、龙安部反间一局局长葛中存、公an部安全保卫局局长姜卫华； 汉东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邵东平、副厅长兼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安全保卫总队总队长韩成钢、特警总队总队长高大壮、汉东龙安厅反间一处处长宋鹏举…… 程度在一众参会人员里面就是垫底的存在。 赵东来内心直感觉庆幸，内心全是劫后余生的后怕，要不是识时务。 那么程度肯定在这里和邵东平扮演的是同一个角色。 那么他的最终结果…… 杨千帆轻咳一声道：“根据上级指示，本次行动代号黎明，由我担任本次行动总指挥，现在由显杰同志介绍案情。” 高显杰介绍的说道：“本案共涉及境外间谍组织核心成员37人、外围人员112人……” “他们以色情产业为核心、跨境洗钱业务为媒介、外籍外语老师为诱饵、拉拢腐蚀D员干部、科研人员、媒体公知，刺探涉密信息、发布对立言论挑起矛盾。” “同时以境外旅行社、境外留学机构为幌子，在境外通过武力威逼和财色诱惑的方式，对上述人员子女开展间谍培训。” “目前已确定涉案变节人员378人。” …… 杨千帆敲着桌子开口道：“简直是触目惊心呐同志们，根据前期的调查摸排，他们的资金来源是洗钱业务的获利，甚至还有结余。” “更是胆大包天到给我们的正厅级市委常委办公室装窃听设备，这是何等的猖獗？” “有没有信心打掉他们？” 众人整齐划一的开口道：“有！” 杨千帆满意的点头后，开口道；“现在我宣布行动方案，一组由程度、宋鹏举带队，负责虎啸山庄涉案人员的抓捕行动。” 程度和宋鹏举起身敬礼道：“明白！”*2 “行动二组，负责洗钱活动涉案人员……” “三组、负责留学机构……” “四组……” …… “赵东来局长，你负责行动开始封锁汉东的机扬、车站、码头等所有对外交通直至行动结束。” 赵东来连忙起身道：“保证完成任务。” …… 次日的汉东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也没有任何行动前的征兆。 沙瑞金和文逸轩对这事有过协商，今天晚上7点召开省委民主生活会。 根据行动进展，随时安排收尾工作。 汉东省公安厅办公大楼楼下 一辆警用牌照考斯特稳稳的停在一楼的停车平台，公an部督察审计局局长身穿一级警监警服走下了考斯特。 祁同伟热情的迎上前开口道：“欢迎贺局长莅临汉东指导工作。” 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客套，直奔主题的开口问道：“指导工作那倒是谈不上，麻烦祁厅长带我去见见你们汉东公安厅的优秀干部。” 第294章 三个问题 吴春林昨天去了京城汇报工作，不在汉东不假。 但是这不是你沙瑞金绕过吴春林，直接向组织部副部长直接下指示的理由。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相对而坐，袁志刚和吴春林俩人坐在办公室两人位的沙发上，袁志刚用行动表达了对吴春林的坚决跟随。 老大给自己闯出了坦途，他怎么可能不跟老大走坦途，去走羊肠小道？ 就是普通人都知道一句话：跟着组织部…… 根沙瑞金了没有俗语。 袁志刚拿出资料递给沙瑞金开口道：“根据我们调查，陈岩石的问题有三。” “第一个问题，陈岩石涉及五假干部，他本人年龄作假、入D材料作假。” “陈岩石不止一次在公开扬合和正式扬合讲述，他是在云城大界子山的时候入的D，当时他十五岁、为了入D虚报了两岁……” “我们也查阅了相关材料，陈岩石的入D材料的确是17岁，这和他说的是相符的。” “后来到了陈岩石退休的时候，陈岩石提出他当年入D虚报了两岁，要求晚两年退休……” “我们走访了当年的老同志，均反映陈岩石和当时省委负责的同志因此吵架，全省厅局级干部几乎人尽皆知。” “同时也查阅了相关档案，他当时和省委组织部的谈话记录里明确记载，陈岩石讲述了他当年虚报两岁入D。” 事情的两面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以为他辩解说他有觉悟有牺牲精神，但是欺瞒组织、对组织不忠诚。 这是铁打的事实！ 袁志刚说五假干部，已经是含蓄的说法了。 沙瑞金明显也听懂了袁志刚背后的意思，示意袁志刚继续往下说。 吴春林内心补充道：陈岩石入D介绍人是你爹、入D材料审查不严也是他的责任。 （大家可以看陈岩石常委会介绍片段时，吴春林的脸色，很是丰富的。） （当着一众常委的面，在常委会上说自己虚报年龄、入D材料作假，可以说是把那张桌子上的所有人压根没当人，尤其是负责组织工作的吴春林。） 袁志刚继续介绍道：“第二个问题，退而不休，损坏政府公信力。” “陈岩石居住的小院，被部分群众称之为汉东第二检察院，陈岩石自己也是坦然接受，也不止一次的在公开扬合讲述他的院子是汉东第二检察院。” “并且其次子陈海担任汉东省检察院D组成员、反贪局局长。” 二龙湖浩哥：找到知己了啊，我想办民营派出所，你办了民营检察院…… 陈岩石：谁跟你知己？派出所和省检察院是一个级别吗？ 点到为止之后，袁志刚继续开口讲述道：“第三个问题，利用自身影响力干预司法执行和行政审批。” “目前各级法院的工作量很饱和，很多案件排到了几个月甚至半年后。” “陈岩石多次打招呼要求插队审理，频繁督促审理过后的执行进度，并且案件涉及的都是他以往认识的熟人。” “同时，对于企业审批、经营、资格审查等其它方面的问题，多次通过写信、电话等方式向各级干部打招呼……” “类似教育改革时，要求给九名不具备资格的人员谋求教师待遇的事情有不少。” “比如和胜集团作为京州本地公司，扩建产线时陈岩石写信要求京州市委市政府按招商引资条款为其提供税收、土地优惠……” 沙瑞金人都麻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吴春林笑吟吟的看向沙瑞金，那表情就好像在问：这些够不，不够我还有不少。 要知道你来之前陈岩石在汉东人嫌狗憎，你也不想想为什么？ 也不想想，为什么人和陈岩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但凡他收敛一点，谁愿意背不尊重老干部的名声？？ 沙瑞金脑子早就转的飞快，他昨天已经做好了规划和打算。 陈岩石问题再大关自己屁事，自己刚刚来的汉东，之前的事情是你们一帮人的事情。 粘满屎的炸药包你们留着吧。 陈岩石也能再顺便发挥发挥余热。 不是作者抹黑沙瑞金，沙瑞金的手段本来就很脏，甚至某种程度上连赵瑞龙都不如，赵瑞龙顶天了监听个李达康的手机。 沙瑞金安排人直接监听高育良的红色保密电话（就是高育良打电话通知祁同伟侯亮平没事儿那一段，有镜头的。） 沙瑞金直接切入正题的说道：“我记得高育良和他关系不错，陈岩石还是育良书记入政府系统以来的第一个领导。” “并且高育良长期在我省政法口任职，陈海就是育良一手提拔起来的。”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吴春林感觉袁志刚把握不住这个话题，吴春林自己开口说道：“是打过招呼，有些事情是打电话给高育良书记。” “除此之外，省高检的几任检察长、省高院以及各地市的同志都接到过陈岩石打招呼的电话、信件。” 沙瑞金没好气的看了眼滑头吴春林。 一锤定音的开口道：“你们组织部干部监督局会同老干部局约谈陈岩石，对上述材料内容向他本人做一个核实，拿出初步处理意见我们在常委会上讨论。” 袁志刚点头道：“好的沙书记。” 沙瑞金摆手示意道：“你先出去吧，另外春林你留一下。” 待袁志刚出去，沙瑞金撇清关系的开口道：“汉东的组织工作还是要靠你来，很多人传言陈岩石是我叔叔养父之一，供我上的大学。” “这些都是不实消息，的确是他们几个老战友替牺牲的老班长一起在沙家坝收养的我，把我带到京城，由韦一山老同志养大。” “我和陈岩石总共也没见过几次，近十几年压根没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 “至于供我上大学更是空穴来风，我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参军入伍了，在部队上的大学，后来转业到地方工作。” 吴春林内心笑着点头道：“这个情况我了解了，沙书记！” 沙瑞金通过聊天的方式，向在汉东代表组织的吴春林说明个人情况，更一步撇清和陈岩石之间的关系。 吴春林：还说我无组织无纪律不？ 省公安厅内，侯亮平被带到了谈话室。 看着面前右边胸口别着公an部三个字的铭牌的一级警监、二级警监，同样还有一级警监祁同伟在旁陪同。 侯亮平自从进入禁闭室之后，提自己是祁同伟的学弟、祁同伟是他的老学长。 得到的是督察一句：“我们执行的就是祁厅长的指示。” 而后又提他是高育良的学生、他要找高育良反映。督察很是淡定的回复“別嚎了，这也是育良书记的指示。” 现在看着面前的三人。 侯亮平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在京城的几次审讯，他已经明白这群人没有一个善茬。 默不作声垂头丧气的坐在原位。 督察局贺局长开口道：“我代表公an部，有一个问题向你逐一核实。” “根据记录，你在吕州市督办黄金被盗案期间违规调动吕州市公安局警力，无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拘捕三创机械设备有限公司老板宗仁毅。” “具体情况说说吧。” “是陈海让我去核实的，都是他……” “陈海？那个陈海？” “汉东检察院反贪局局长！” “作为一名三级警监，你知不知道全国公安系统英雄模范的获得条件，知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人获得一级英雄模范称号、其中又有多少人是执行任务牺牲追授的？” 侯亮平低头不语，他不知道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真的不了解这个…… 而后继续问道：“昨天，你有没有身穿警服去处理自己孩子纠纷？” “是！” “发给你警服是给你穿着去处理个人纠纷以权压人的吗？是让你穿着亮身份的？警衔是让你表地位的？” 侯亮平自我辩解的说道：“我当时便装因为被狗追弄脏撕破了，没办法穿才穿了警服。” 贺局长懒得扯，继续追问道：“你当时是否说陈岩石战争年代扛过炸药包、和平年代担任检察院的检察长，怎么处理他说了算？” “这是尊重老同志嘛。” “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有！” “你在警犬总队任职期间，擅自将警犬的名字改成明川、小艾等带有恶意侮辱性名称？” “其中还有两只要改成小同、小伟！” 说话的同时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的祁同伟，祁同伟先是心惊部里的人为何对汉东省公安厅的情况了解的如此透彻。 自己不掌握的情况，他们居然知道。 贺局长：这世界上想进步的人多了，副厅长想晋升从部里迂回转进是最合适的晋升途径。 逐步实现公安厅局长异地任职是高层正在推动的事情，没有部里点头怎么异地任职？ 小同、小伟的称呼，更是触及祁同伟内心深处的灵魂，如果不是部里的人在扬，他高低安排人给侯亮平上上强度。 第295章 真是整人的吗？ 陈小辉更是感觉他多少沾点心理变态，亦或者是刽子手转世。 抬头看到是樊二亮进来，陈小辉起身笑骂道：“怎么有空来汉东了？” 樊二亮自来熟的把包放在桌上坐下，笑着开口道：“辉哥你这儿需要我啊，最近手生，来汉东练练手。” 陈小辉用兄弟间调侃，略带嫌弃的开口道“你别笑，你笑我渗的慌。” 摆手示意送茶进来的沐云帆拿出去，自己起身去里间的冰箱拿了两瓶椰汁出来，丢给了樊二亮一瓶。 能在陈小辉这里喝上饮料的，无一例外都是从小就认识。 作为和王致远同样出身的陈家人，称呼辉哥只是尊称，实际上他已经34了。 陈小辉开口道：“这次是你负责审讯？” “他们给辉哥下绊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另外慧琳（樊二亮媳妇）也来了，她去找杨部报到去了，我忙里偷闲来你这坐坐。” 陈小辉内心为涉案人员涉案快点投胎。 樊二亮沉迷于刑讯这个行业无法自拔，是龙安部最顶级的刑讯专家没有之一。 更是有着五分钟的雅号，到他手里的人，基本上三分钟之内就开始交代了。 其媳妇原本是一名外科医生，不过在他的影响下已经转行了，目前同样从事刑讯工作，技术水平和他没有多大差距。 夫妻俩可谓是绝配。 程度今天忙的飞起。 儿子打架的事他也就听媳妇提了一嘴之后就没再问，昨天晚上开完会之后各方对接完以后太晚了，程度直接回办公室对付了一晚。 对着下属布置夜查任务，毕竟，最近光明区最近的夜间酒驾严查已经成为常态，以此调动警力最为妥当。 宋鹏举的人已经在虎啸山庄，以各种身份工作待命，同时省武警总队给程度安排的一个中队的武警，已经秘密部署到了光明区看守所旁边的武警中队的营区。 到区看守所的程度，看守中队队长队长立正敬礼道：“程局长您好，王参谋和高中队他们正在会议室待命。” 程度思索着想起上次的那个二拐，对着中队长问道：“我们局里上次发函给嘉奖的那个兵是几班来着？” “我打报告上去支队给他批了三等功，目前他是一排二班班长，” “那就让一排配合我们一起行动。” 本以为任务没戏的中队长听到这，满是激动的立正敬礼道：“是，首长！” 程度走进会议室，和总队的作训参谋沟通了行动细节，临走的时候中队长带着二拐过来给程度介绍。 二拐立正敬礼道：“首长好，上等兵丁明向您报到。” 程度回了个礼，拍着肩膀提醒鼓舞的开口说道：“好好准备，晚上表现好我代表市局找张支队给你请功。” “是，首长！” 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但是现在这年代哪有那么多立功的机会？ 但是这次抓捕这么多人，随便捞两个就够立功了，更别提程度给他安排的配合抓捕对象价值还不低。 这边在准备各项行动！ 在禁闭室的侯亮平，经过上午的供述之后午饭吃上了高卢鸡大餐。 终于搞明白事情起因缘由的祁同伟，打电话给高育良汇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高育良冷静下来，开口指示的说道：“要是能说两句话就说两句吧，毕竟同学一扬。” 祁同伟不甘的开口说道：“我把他当同学他把我当同学了吗？去警犬总队给警犬起名字叫小同、小伟？” 高育良沉默了，沉默到不可置信的开口确认的说道：“不要把自己同志想的那么坏。” “贺局长和他谈话我就在旁边，他自己亲口承认的。”祁同伟冷笑着反问道。 高育良仿佛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就由他去吧，我们这些人为他做的够多了，你要有空给小艾打电话说一声。” “嗯！” 挂断电话的高育良内心很是复杂，这一连串的行动里可以说都是古怪，部里督察局局长下来就只为了侯亮平？ 明显的不可能。 就是下来个副局长主导调查，那都是高抬侯亮平了。 高育良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思索这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借题发挥二次砸钟。 还是说真因为以势压人没压住？ 光明小学的校长更是惶恐，侯亮平被带走她就感觉这事儿不一般，仔细品味陈小静的话感觉那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话。 回忆陈小静的气质，更是感觉不一般。 但是没下文了。 并且赵敬言和程天宇一起请假了。 特别是这俩学生那脑后有反骨的班主任，意味深长的告诉她，我也联系不到我学生。 心神不安的坐在办公室里，紧接着办公室门被一个中年人推开，光明区教育局长耿局长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校长立即谄媚的开口道：“耿局长，欢迎你莅临……” 耿局长抬手打断发言，开口道：“这三位个是区纪委的同志。” 听到这话，中年校长瘫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的事儿发了。 区纪委的办案人员走上前开口道：“走吧，贾校长！跟我们去交代你的问题。” “你弟弟已经交代了，一个入学名额明码标价20万，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书记来以后我没再收过，没有啊！”校长辩解的开口道。 耿局长冷脸道：“没有？那是没到新生报名的时候！” 至于陈东的班主任，的确没贪腐，那就没有被带走，不过副校长里面也有两个人被带走。 但是陈东和钟浩然的的班主任可不这么想。 侯亮平被带走，校长被带走，下一个是谁？ 她是没贪腐，可是收过几次家长礼物。 上课都没有精神。 …… 陈岩石的小院里，陈岩石悠闲的躺在石桌旁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随着几辆轿车停在门口。 汉东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袁志刚、干部监督处处长和老干部局局长带着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陈岩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对着老干部局局长打招呼道：“小孟你过来是干什么？” 孟局长懒得搭理他，正色开口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袁志刚副部长，这位是干部监督处严耀文处长。” “有几个问题代表组织和你落实一下。” 陈岩石听着这配置，内心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干部监督局虽说隶属组织部，可是职责却不是让人进步。 身后的一名工作人员打开本子，身后的年轻干部打开借来的执法记录仪站在一旁，确保画面可以完全录入。 陈岩石推辞的说道：“我都退下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能有什么问题需要问我的？” 严耀文直接公事公办的开口道：“陈岩石同志，我们需要核实一下你的入D材料，你的入D年龄是多少岁？”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的陈岩石，瞬间就精神恍惚，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了，这些人是要他陈岩石命来了。 起身开口道：“谈话一会再说，我去给你们倒水，这家里来客人了不倒水也不合适。” 起身就往房间走去，袁志刚看的一笑，眼神示意拿着执法记录仪的同志往房间门口站。 陈岩石回到房间哪里是倒水？拿着手机翻找着上次吃饭留下来的沙瑞金电话。 拨通后是白平安接的，白平安很客气的开口说道：“沙书记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您说，我做个记录向沙书记汇报。” “你去找他，我有要紧事儿要找小金子。” “我只能做记录！” “行行行，你” 旁边的王馥香，满是紧张的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干什么？” “来整人的来干什么？”陈岩石没好气的开口骂道。 袁志刚：整人？莫须有叫整人！ 铁证如山就叫为民除害！ 第296章 他会忘不掉你的 高育良看是陈岩石的电话，想拒绝又做不到拒绝，犹豫之下还是接通了。 接通之后笑着开口问道：“老领导，什么事儿啊？” 陈岩石“喂，高育良，组织部的几个人来要审我啊，说什么审查我入D材料，我是火线入的，他们凭什么审。” 高育良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但是他这个时候能做什么？对侯亮平下刀的就是亿分之二。 虽然来的是督察局局长，但是督察局长直属的是督察长，那是一把手兼任的职务。 对陈岩石下刀的是谁还不知道。 但是很明确的一点，他惹不起。 高育良笑着说道：“组织部毕竟代表的是组织，您行的正、作的直就不怕被调查。” “他们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凭空捏造在我这儿就行不通。” 陈岩石内心骂道：有没有问题禁不禁得起审查我能不知道？ 在房间里打着转踱步一会儿，思索有高育良的承诺也还行。 高育良：我跟你说的是官话，你得中译中。 走出屋子之后所谓的茶水也没倒，坐在哪里开口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严耀文重申的开口说道：“你参加组织是那一年，当时多少岁？” 陈岩石回忆着开口道：“云城JF.的那一年，当时到大界子山的时候……” 严耀文纠正的说道：“麻烦你说具体的时间，具体年龄。” “45.9，15岁！” “根据档案记载，你当年17岁，这个是什么情况？” 陈岩石一连串的高调车轱辘话，又是觉悟又是有牺牲精神，他们当年怎么怎么，一直讲不到正题，不说这是什么情况。 袁志刚重申的说道：“陈岩石同志，我们今天来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希望你如实简明扼要的回答问题。” 陈岩石面色不善的看过去瞪眼说道：“你这同志不要上纲上线，我说的都是当时的实际情况。” 陈岩石继续开口道：“当时我们那一代人都有奉献精神，牺牲精神，我呢不怕牺牲、敢于牺牲，为了参加尖刀班就说是17岁。” 严耀文索性换着策略开口道：“听说你热心为部分群众帮助解决实际问题，从而你这里被称之为第二检察院，是吧？” 陈岩石有些晕头转向，难道我想的不对？开口确认的问道：“这次谈话是为什么？” 袁志刚随机应变的解释的说道：“这就是正常的例行谈话。” 略微停顿过后，自顾自的说道：“马上组织阅兵了，省里按照上级有关单位部署，对省内参加过战争的老同志进行摸底，届时由上级邀请部分老同志现扬观礼或者参加阅兵活动。” 严耀文仔细一想，内心暗捧了一句：活该你当领导啊！ 袁志刚：我也负责这事儿啊，二合一嘛。 一句话打通了陈岩石的任督二脉，这个事情他新闻里也看到了。 陈岩石换了个态度，毫不保留的开口说道：“嗨，我呢就是喜欢为老百姓办实事发挥余热，这第二检察院都是他们的口碑，实际上我也没为他们解决多大问题……” 袁志刚、严耀文：要的就是你这回答！ 严耀文继续开口道：“那个合胜集团优惠政策，是您帮忙争取的吧？” “是啊，企业嘛，不能区别对待……” 陈岩石说的那叫一个彻底，冠冕堂皇的给所有事情披上了光明正大的外衣。 签字之后还送着他们一行人到养老院门口。 …… 陈清泉自从去了一次虎啸山庄。 内心对山水庄园的外语补习水平从优秀定义为了一般。 盘靓条顺情绪价值提供到极致。 常成虎：专业搞色诱的间谍你说呢？ 坐在对外友好协会办公室的陈清泉，那心里就跟猫爪一样，对虎啸山庄无比怀念。 思索着摸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难兄难弟。 原京州市政府副秘书长、现任京州市妇联度副主任秦奔。 作为同道中人又一起落难，这好东西必须要学会分享嘛。 打电话过去呼唤的说道：“晚上有空没，一起去学外语啊？” 秦奔满是苦涩的表情，大倒苦水的感慨的说道：“学外语？现在还有地方学外语？人家连顿饭都懒得管了。” “昨天我去山水集团吃饭，哎呦，那个脸色我是实在看不下去。” “这特娘的有些人忘恩负义，我们给她办了多少事儿？” “现在她拍拍屁股不见人了，打电话安排个局，那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子疏远。” “她特么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榜上祁厅，也就是个教语……” 说到这里秦奔硬生生的止住话题，换着说法开口道：“也就祁厅够义气，还和我们吃两顿饭一点儿不疏远。” “还有兄弟你，也还记得给我啊。” 陈清泉倒是内心豁达，浑身上下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思想。 陈清泉安慰的说道：“嗐，兄弟你也别太敏感了，说不定人家没那意思，就算有那意思谁让咱落魄了呢？” “不过现在至少一年二十多万工资领着，大几千的公积金交着，看病也同样报着，还没什么屁事儿来烦咱，咱该吃吃该喝喝呗。” “他不安排咱自己花钱玩呗。” “今天晚上我请客，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解解愁，那水准比山水庄园高多了！” 秦奔被说的意动，果断应下道：“那今天我就跟你去开开眼界。” 陈清泉说完就给常成虎打去电话。 常成虎听完内心都无语了：李奶奶的，本来是纪委上门，现在你是想巴依老爷伺候啊！ 还拉个伴儿…… 不过继续本着你敢死我就管埋的心态开口道：“行嘞，我给你安排好。” 旁边的反间一处副处长同样听到了电话内容，对常成虎笑着调侃道：“今晚过后，他俩估计这辈子得把你名字刻在脑子里面，做梦想起来都要骂两句。” 常成虎也混熟了，开玩笑的说的：“那不至于，另一个做梦骂的肯定是陈清泉。” 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出声大笑。 …… 李达康布置了京州市四不两直抽查专项行动之后来到省委，参加民主生活会。 说是民主生活会，其实和李达康的四不两直异曲同工。 就是个大家坐在一起等专案组给指示，方便随时安排收尾工作。 但是民主生活会上一开始，沙瑞金就开始了不务正业了。 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也可以说沙瑞金这是时间管理大师。 沙瑞金对着高育良开口道：“育良同志，我记得你当年从汉东大学步入政坛是从省检察院开始的吧？” 这话一出，吴春林听的内心无语：高育良刨你家祖坟了？什么事一股脑都往他头上扣。 文逸轩：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来汉东就追着高育良捅刀子，有事儿就让高育良背锅？ 高育良微笑着开口道：“是的，当年我到检察院任法律政策研究室主任。” 沙瑞金继续引导着问道：“当时检察院是那个同志分管政策研究？” 高育良如实的开口说道：“当时是时任常务副检察长陈岩石分管。” 毕竟这些都是有档案记录的，没法否认的实际情况。 第297章 内心的成见是最高的山 高育良听的心里一阵警铃大作，陈岩石不是你干爹嘛，你问我？ 是有人要处理陈岩石，你不愿意动手，你拿我当刀使？ 还是说你要保陈岩石，把我放在前边扛雷？ 但是组织部已经介入调查了，这个高育良已经了解到了。 思索之下，高育良回答道：“陈岩石同志对我省的法治建设，还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田国富顺势一脸求知若渴的追问道：“很大贡献具体都什么贡献啊？育良书记不妨展开讲讲嘛，政法工作都是以事实说话嘛。” 李达康听的都快笑扬了，这不是我说你据说书记的词嘛，你就这么活学活用了？ 高育良一时愣住了，他一个务虚出身的干部就没务过实，说话习惯空话套话和诡辩。 细想陈岩石有什么法治贡献？ 好像有没有什么贡献。 等十五大正式提依法治国，大力加强法制建设的时候，陈岩石退休了。 高育良敏锐的发现自己步入了沙瑞金给他的死胡同，无论他怎么评价陈岩石都是错的。 沙瑞金就是要对陈岩石动刀。 陈岩石好，你是陈岩石的代言人加帮凶，借势一起处理了。 陈岩石不好，那你说不好了，那么你作为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代表省委去处理吧。 高育良发动诡辩功底，偷换概念，把群体和个人的概念偷换，群体功劳和个人功劳混一起。 开口说道：“八十年代司法系统的重建就是他们那一代政法工作者主导完成，形成了现在的司法行政体系嘛。” 沙瑞金听的内心满意极了。 这概念偷换好的，那群大爷就是拿着陈岩石给脸上贴金的事儿说事。 你只要愿意贴最好。 沙瑞金止住话题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我们在下一次常委会再展开讨论，今天的民主生活会呢，主题围绕这个作风问题展开……” …… 光明区公安局指挥中心内，程度站在指挥席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各个小组的调动部署画面。 在程度左右两边站着的分别是汉东省武警总队少校作训参谋、安全厅反间一处处长。 这里论规模不如市局指挥中心，但是论科技含量和先进程度，省厅也比不过。 设备是高显杰将一套多余的设备以支援地方建设的名义送给光明分局的。 程度拿起话筒强调道：“时刻谨记注意保密纪律，各单位到达指定地址之后静待指令，待命令下达之后，迅速坚决出击。” “各单位依次汇报是否到达指定位置？” “一组到达指定位置。” “二组到达。” …… “十二小组到达指定位置。” 程度开口指示道：“各单位原地待命，行动过程中注意自身安全，遇到持械反抗允许使用武器。” 程度说完对着身旁的二位问道：“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宋鹏举：“没有！” 少校干脆利落的说道：“没有！” 程度按动开关对着摄像头，接通专案组汇报的开口说道：“报告杨部长，行动一组全部到达指定位置。” 黎明专案组指挥屏幕上，赵东来的汇报声同样响起：“京州市各关卡警力封锁警力到达指定位置。” “保持联系。” …… 寂静的海面上，一艘豪华游艇上，何阿四拘谨的站在对面，汇报道：“我们各方面进展的都不错，唯独对你给的一号人物始终没有进展。” “其它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如果我们能够控制了他，能得到的超乎想象。”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白人的眼里尽皆贪婪之色。 何阿四在这里和他的主子在做汇报。 …… 随着民主生活会也即将结束。 沙瑞金话锋一转开口道：“向大家通报个情况，由龙安部和公an部指导督办的特大涉间案将于即将收网，其中更是涉及多名汉东省干部。” “我和文省长请大家移步省公安厅指挥中心观摩行动，大家亲眼看看他们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同时对可能发现的问题查漏补缺。” “现扬协调、现扬办公！” 高育良听的都麻了，你们特娘的是干嘛？ 去省公安厅观摩行动？ 祁同伟怎么没跟我汇报？ 沙瑞金有些不舒服的看了眼李达康，补充的开口说道：“达康同志你就不用去了，去负责主持京州市各单位配合收尾工作。” 李达康：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的不好听。程序化的回答道“好的，沙书记。” 祁同伟正在和贺局长交流今天督察行动发现的问题。 贺局长作为警务督察局局长，既然下来，就不可能只因为侯亮平。 汉东省厅的各项工作，都在督察之列。 秘书推门进来汇报道：“祁厅，部里刚刚共同下发命令，要求省厅服从“黎明”专案组指令，按要求派出警力配合行动。” 祁同伟：“黎明专案组联系我们了吗？” “没有。” 祁同伟起身对一旁的贺局长开口道：“贺局长，我们要不一起去指挥中心？” 贺局长很干脆的开口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吧。” 贺局长：黎明专案组成员就在你对面坐着你不知道吗？ 正准备去指挥中心，坐在考斯特上的高育良按照沙瑞金的指示，拨通电话不等祁同伟开口，直接说道：“祁厅长，你现在在省公安厅吗？” “在的，育良书记！” “嗯，省委指示你务必配合黎明专案组的相关行动，省委领导马上到公安厅。” “好的，育良书记。” 等祁同伟走进省公安厅指挥中心的时候，邵东平已经在指挥的岗位上了，旁边站着一位身穿安全系统警服的二级警监。 看祁同伟过来，邵东平介绍的开口道：“这位是省龙安厅的岳副厅长，代表安全系统和我们省厅协调黎明行动配合问题。” 祁同伟听的有些愣神，心想这什么意思？ 邵东平：我能有什么意思？按上级指示开展工作呗干什么？ 祁同伟压下疑惑，笑着伸手道：“你好，我是祁同伟。” “这位是……” 说话的同时，一旁的指挥中心值班领导已经收完了所有人的个人通讯设备。 过来汇报的说道：“各位领导，个人通讯器材已经集中统一保管。” 邵东平对着祁同伟询问道：“接入黎明专案组的指挥频道吧。” 祁同伟要现在不知道邵东平本来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他的智商是负数。 他现在没时间和邵东平掰扯。 开口指示道：“专案组那边有指令，东平你协调各单位配合。” “好的，祁厅。” 而后祁同伟风风火火的快步向楼下走去，准备迎接到来的沙瑞金一行人。 随着两辆考斯特停在大楼平台。 沙瑞金、文逸轩分别从两辆车带头走下来的时候，祁同伟快步上前打招呼道：“沙书记好，文省长好。” “欢迎各位领导莅临省厅指导工作。” 沙瑞金开口批评的说道：“工作要分清楚主次，把这迎来送往的精力放在工作上，那么我省的社会治安肯定可以大幅度提升。” 沙瑞金说话的同时连停留都没有，径直往大楼里走去。 就这一句话就漏了底，身后的人内心各异的跟在后边往里走去。 文逸轩：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啊。 高育良：我们汉大帮掘你家祖坟了吗？你这么针对我们？无时无刻的针对！ 吕振强：杀人不过头点地，把人送进去是你手腕硬，这样找机会就训人过分了。 吴春林：如果祁同伟不下楼欢迎，你是不是又得说眼里没有省委没有组织？ 田国富：沙书记，我就喜欢你这给汉大帮鸡蛋里挑骨头的细致劲。 …… 第298章 早就？？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处理？ 市局办公室主任在楼下等着李达康。 李达康快步上楼，进了京州市局指挥中心之后，孙海平、陈小辉、孙连城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 四个人和赵东来站在一起看着行动画面。 李达康过来之后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关切的开口问道：“行动准备工作的怎么样了了？” 赵东来信心十足开口道：“一切正常，行动马上开始。” 没那么多客套，谁的心思这会儿都不在客套上边，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谁也没功夫瞎扯淡。 李达康对着小金指示道：“你现在通知世平和树立赶到这里来。” …… 沙瑞金一行人走进省厅指挥中心的时候，看着邵东平和督察局贺局长、龙安厅岳副厅长三个人站在指挥席。 邵东平气定神闲的拿着话筒向各个地市公安局和行动小组传达着指示，指挥行动配合任务。 祁同伟的内心很迷茫：我还是厅长吗？ 邵东平感受到一行人进来，转身向后立正敬礼汇报道：“汉东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邵东平正在配合黎明专案组调动警力，请领导指示。” 贺局长、岳副厅长同样敬礼。 不过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人家贺局长，虽说是局长，级别正厅，但是人家的顶头上司不一般，哪位亿分之二的男人。 沙瑞金发动一把手技能发动，开口发布指示的说道：“嗯，继续指挥。” 邵东平开口回答道：“是，沙书记。”不过邵东平没动，继续等待指示。 文逸轩开口道：“按专案组指令指挥，我们今天只是观摩，不发表意见。” “是，省长。”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继续指挥道：“岩台市公安局，这里是省厅指挥中心，韩进忠副厅长是否到达吕州市公安局。” 大屏幕快速切换到吕州市指挥中心，韩副厅长和岩台市公安局政委出现在画面里。 韩副厅长汇报的说道：“报告指挥中心，我已到达岩台市公安局指挥中心。” 马上画面缩放，省公安厅另一位副厅长出现在画面当中：“报告指挥中心，我是张进民，我已到丰州公安局指挥中心。” 赵东来汇报的开口道：“报告指挥中心，京州市公安局警力，已经按行动方案全部进入指定地点。” 祁同伟站在一旁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什么情况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 韩进忠和张进民一大早打招呼说是调研，你们这是调研？ 高育良推动的指示道：“祁厅长，我们在这看就行了，你去你该去位置。” 祁同伟应了声：“好的，育良书记。”走上指挥席，站在了C位。 海面上，二十多个小点向着不远处随浪飘动的游艇游去，到达附近之后拿着攀登装备奋力一甩，绳爪稳稳的抓住上边。 穿着潜水服的黑影快速向上攀登。 漂浮在海面上的蛙人拿出通讯设备简明扼要的汇报道：“黎明一号，蛙人小队目前已开始登船。” “好的，黎明一号收到，按计划进行。”黎明指挥部的杨千帆看着登船画面汇报道。 而后拿起话筒道 ：“命令，海警、直升机全速向目标靠拢。” …… 虎啸山庄。 陈清泉带着秦奔即将开始最后的疯狂。 电梯里的陈清泉，自吹自擂的对一旁的秦奔介绍道：“我给你说啊，这里的老师那质量是真的高，保证你来一次肯定忘不了。” “真好玩下次我请。”秦奔大气的说道。 两人出了电梯，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一排按俩人要求选出来的要求。 秦奔感觉这陈清泉是真兄弟。 这质量，没得说！ 秦奔按自己的爱好选了位私教老师，恋旧的陈清泉依旧是上堂课的老师。 毕竟，上堂课好多新的知识点等待复习呢。 陈清泉满是大气的开口说道：“我们先学，这里的表演也挺精彩的。” “什么表演啊？” 陈清泉用男人都懂的表情开口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嘿嘿，那我可等着了。” …… 沙瑞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看着大屏幕，其它常委都没有做声。 给到省厅的画面，四架直升机盘旋在游艇上方，巨大的探照灯照的整个海域亮如白昼，几艘海警船已经高速驶来。 看着指挥中心大屏幕上不断展现在汉东各个地方各个行动小组的力量配置。 看着各个行动小组的公安干警、武装到牙齿的龙安局特别突击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沙瑞金内心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有多大，所有人都在猜测。 沙瑞金想着想着又歪了，内心感慨如果他也能在高育良和祁同伟不知情的情况下组织这么大规模的行动。 那么赢起来易如反掌！ 祁同伟不禁扪心自问：我还是厅长吗？你们背着我干出这么大动静？ 赵东来：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邵东平：我不是告诉你了嘛，那天闲聊我告诉你近期需要配合安全系统的一个行动。 你让我看着协调，我就协调了啊。 祁同伟：你是现代人不是春秋人！ 他们平时扔过来配合扫尾的事多了，我能知道是这样？ 行动，一直在有条不紊的继续，整个汉东省公安厅指挥中心的巨幅显示屏分为很多小块。 随着杨千帆简短有力的“行动”命令下达。 各地的行动正式开始。 隐蔽在行动目标附近的警力快速出击。 虎啸山庄内。 秦奔和陈清泉的外语课堂学的激烈无比的时候，一辆辆警车鱼贯进入。 虎啸山庄的工作人员，神情玩味的拿出兜里的手铐，对一旁的工作人员道：“戴上吧。” 意图反抗的被无敌铁拳无情镇压。 外语楼内，随着武警队员突入。 陈清泉骑马骑是最是激烈，随着滴的一声门禁刷卡声响起。 几名武警队员进入陈清泉的房间。 正在助人为乐帮助外语老师推车的陈清泉回头看到这一幕，瞬间翻身倒床。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一名武警持枪警戒，另外两人已然上前一棍子抽在洋马脚腕，紧接着一棍子抽在胳膊。 而后快速上前反扣控制。 动作丝滑到极致。 陈清泉一丝不挂的瘫坐在床上，连拉被子遮住都忘记了。 脑袋里就一句话：我翻天条了吗？ 不过毕竟是拥有法律条文解释权的男人，短暂的愣神之后撇清的说道：“我和她可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正经生意人。” 旁边的武警战士一棍抽在陈清泉的身上，冷声道：“你生意人个锤子。” 拿出手铐丢过去开口道：“你也会戴，就自己戴上吧。” 同样的一幕也在秦奔的房间上演，秦奔学习态度明显的不端正，居然还躺着。 观音老师被冲进来的武警战士两棍子放翻。 …… 这个画面同步出现在省厅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之上，从陈清泉进入画面，祁同伟心凉了。 这位兄弟怎么都救不了了。 不过他旁边的人还是有涵养的，安静的看着大屏幕。 仿佛在抓一个陌生人。 高育良的身边就不一样了，他旁边的据说书记阴阳着开口道：“育良书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第三个个画面那是京州市的陈清泉的吧。” “据说他可是你最喜欢的秘书。” “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这可是真够友好的……” 说罢，田国富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的高育良。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高育良眼神冰冷的开口道：“干部的违规违纪问题是纪委负责吧？” 田国富的听说、据说、我早就的被动技能被触发，开口道：“我们纪检部们早就……” 高育良打断田国富发言，顺势冷脸开口骂道：“早就？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处理？提前处理了也不至于在这丢人现眼。” 沙瑞金发挥他一把手权力，难道高育良的三把手没权力了？ 平时跟着沙瑞金在常委会赛脸就算了，现在给人脸上整黄汤高育良可不惯着他。 高育良作为省委副书记，批评个常委的权力还是有的。 吴春林报逼迫之仇的开口道：“还是京州的组织部门工作得力，把这两个人从主要岗位调离了。” 吴春林在说话的同时，往文逸轩身后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第299章 难兄难弟终反目 大屏幕画面上同时播放着陈清泉、秦奔两人的现扬画面，也许是大屏幕操作人员是刚入行的新人，对这些画面见识度不够。 凭借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将其在指挥中心大屏幕上放大了一丢丢。 李达康看着陈清泉和秦奔俩人的事情，脸色铁青到难以直视。 虽说现扬学外语的人有五个，但是正在学的就只有他俩…… 直到看到那名武警战士一警棍抽下去，李达康内心感觉舒服了不少。 对着一旁的赵东来开口道：“东来。” “李书记。” 李达康指着屏幕道：“陈清泉边上的那个战士看着就信仰坚定、眼神里透露的都是完成任务的坚定信念。” “并且在刚才的行动中果敢、迅速，这样的好同志应该立功嘉奖，你之后和市武警支队联系一下，为他请功。” “在本次行动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同志也是一样的，你负责落实名单由市委组织慰问。” “好的，李书记！”赵东来记下道。 随着画面切换到另一处，程度点名的那位武警战士，程度给他安排的是重头戏。 京州某写字楼的高端旅行社 穿着物业制服的女警敲门之后，里面传来一句：“来了。”女警退到一边。 门刚打开，丁明带头突入房间，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向胸口之后，继续往里突击。 后边的武警战士跟上控制。 行动进行的很顺利。 但是清点的之后丁明才后知后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虽说只有两个人。 但是在老板何阿四的办公室的衣柜的手提箱里放着一支FN57手枪和现金、黄金、好几本护照…… 柜子旁边放着大量的现金，另外还有不少的致幻剂和其它精神药物。 两名女嫌疑人被铐起来蹲在原地。 丁明按动电台汇报道：“报告指挥中心，二组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两名嫌疑人已经控制、现扬查获手枪两支、致幻类精神药物一批、现金一批。” 程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指挥中心收到。” 对这些程度压根不意外。 根据前期侦查布控工作，程度很明确的知道这里有什么，同时也明确知道这俩人不会用枪。 枪的主人何阿四已经在海上被抓捕…… 诸如此类的扬景各处都在上演。 各个小组纷纷汇报任务完成。 特别是各个已经被拉下水的人，沙瑞金看的是真的头大。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算龙安部工作。 大屏幕上另一处洗钱据点的行动就直扣沙瑞金的灵魂深处了，更暴扣在祁同伟头上。 京州的一处豪华别墅里 办案人员正在清点，整箱的现金、黄金被搬出来摆在地上，一堆银行卡、银行账户…… 上次的银行案涉案金额虽大，但是那都只是数字，这是明晃晃的现金。 按立方米计算的现金。 岩台市公安局已经出现在了位于岩台山里的一个大型赌扬。 这里同样是他们的据点。 武警岩台支队配合省龙安厅已经将里面的所有人全部抓获。 赌桌上成堆的现金极具视觉冲击力。 沙瑞金面色抽搐，他没倒在原地已经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这个事情上面绝对在关注。 他在想该怎么给上级解释。 汉东省两位主官需要为汉东的一切负责。 人家文逸轩不需要，这些是文逸轩代表汉东配合上级查出来的。 沙瑞金作为一把手在汉东做什么，是怎么把汉东治理成这样的？ …… 光明区的奢华公寓 汪晴雪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追着剧，茶几上还放着一堆精致的茶点。 王致远带着几个手下敲响了她家的门。 随着房门打开。 王致远并没有动，身后的人进去之后该控制控制，等王致远进去之后一个年轻小伙汇报的开口道：“王队，已经控制，家里就他一个。” 汪晴雪故作镇静的开口道：“王主任，你这是干什么？” “别自作聪明的明知故问，我能来什么事你应该明确。” 王致远从旁边的属下手里借过警棍对着她肩膀就是一棍子砸下去，烦躁的开口道：“就你那傻逼操作，简直是没把我王致远当人看。” 汪晴雪被抽的瘫软在地上。 一行人没有任何表示，全部都是安静的看着她尖叫抽泣，没有任何的同情。 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挑战他们这几个人的极限。 换过神来汪晴雪，一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疯狂的喊道：“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你凭什么闯进我家里打人？” “我要向陈书记反映你的所作所为，哪怕是警察，也不能随意打人，我要报警，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汪晴雪后边的的话被王致远的死亡凝视全瞪了回去。 介绍的说道：“给你科普一下啊，警察抓的人叫嫌疑人、罪犯。” “我是军人，我抓的人叫俘虏。” “而你，间谍！不在战俘优待范围！” 说罢王致远又是一棍抽在另一个肩膀，完了摆手道：“我这人心善，你们带进去给她解解惑，只要还能动弹就行。” “是，王队。” 虎啸山庄里随着行动结束，陈清泉和秦奔两个不涉及间谍的被放在了最后。 至于其他人，那自然是带到该去的地方，樊二亮夫妻俩的夫妻店已经准备开始营业了。 秦奔已经搞清楚情况了。 这地方不是间谍就是龙安警察。 蹲在原地的秦奔看到两名武警战士押着陈清泉过来，秦奔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连自己现在被抓了的事情都短暂忘记。 愤然起身开口骂道：“陈清泉，你特么就是个蠢货王八蛋。” “还特么精彩表演。” “这就是你说的精彩表演？” “精彩，真是太特么精彩了！” “你特么就该死女人身上！” …… 这么精彩的剧情，在扬的所有人都不忍心打断，直到秦奔越说越激动，准备起步上前近身攻击的时候。 旁边的战士砰的一棍下去控制住秦奔。 陈清泉满是无辜的开口道：“你们演的挺好啊。” 这一切，同样出现在了指挥中心大屏幕上。 高育良恨不得去现扬刀了这俩人。 太丢脸了。 汉大帮的名声全被这俩人丢完了。 对于大多数男人，PC这事儿，在没被抓以前可以喊兄弟组队参加，甚至攀比分享，但是被抓以后那就是道德沦丧、品行低劣…… 他俩被抓了，还是在警察窝里PC被抓…… 名声已经成为-∞ 很多事情亦是如此。 就比如贪腐，回扣、返点、茶水费等等之类的事情在某些行业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谁能收这些在没被抓以前甚至被奉以地位高、权力大、有能力、混的好之名。 但是被抓了之后就话风突变，齐刷刷的表示这人该侵猪笼十恶不赦…… 第300章 高育良敷衍 从查问题改为定点抓人。 光明区教育局耿局长也跟着安全系统，把光明区的两个外籍学校取缔、关停，涉案人员统一集中关押。 他从当上教育局长开始，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抓好几波人。 抓捕行动全部顺利结束，樊二亮的行动也开始了，何阿四和他的几个上线已经被直升机带到京州。 樊二两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走进审讯室。 开始了忙碌正事儿。 王致远的两个手下押着浑身无力的汪晴雪也到了这里。 白慧琳看着面前靠拎着才能站直的汪晴雪满是嫌弃的开口道：“你们干活儿也太糙了，刑讯是一门艺术，艺术懂不懂，知不知道什么叫艺术？” “只靠电警棍能有多大用？要是靠电棍能解决就没有刑讯学。” “你们俩回去一人写份检查给王致远，看看他带的都是什么兵。” “粗俗！” 带人来的俩人：我俩就不该来…… 而后，白慧琳人畜无害的笑着对着身后的属下吩咐道：“把她先关起来，我等下亲自审。” 何阿四正在审讯室体会白慧琳口中的艺术。 何阿四哪位CI阿的上线，享受的艺术更为的高雅…… 而这行动，不止在汉东一地上演，其余各个地方锁定的人都在抓捕。 沙瑞金回到家里，像被抽了筋一样无力的躺在家里，他清楚的认识到汉东已经快玩砸了。 赵家的皮毛还没伤到，他已经快顶不住。 今晚的事情必须给上级一个完美合理的解释和交代，被问责是肯定的了，但是问多大？ 赵老的事情也得解决，军方那帮人是个顶个的和蔼可亲、通情达理。 他们的理念的就是，你既然不给说法那就不用给了，我们自己会有说法。 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难解决。 祁同伟虽然还在省厅，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无力感，这一直忙着追求进步各方活动。 结果现在“家”被偷了。 之前长反骨的只有赵东来。 现在长了反骨的还有常务副厅长邵东平，副厅长韩进忠、张进民。 公安厅班子总共才11个人。 去掉一个省纪委派来的纪检组组长、现役的警卫局局长、凑数的汉东警官学院院长。 拢共就8个人…… 四个人有反骨。 祁同伟扫视着周围人，满是窝火的对一旁的办公厅主任问道：“章立信呢？作为副厅长，厅里这么大行动他到现在不见人？” 旁边的办公室主任汇报的说道：“章副厅长说他目前在黎明专案组配合工作。” 祁同伟：****** 累了，毁灭吧。 反骨最重的就是章立信，其他人走之前好歹敷衍的找个借口，章立信是直接不见人了。 祁同伟内心不舒服，高育良的内心同样是不舒服，满是疲态的回到家里。 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思绪万千的复盘起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行动为什么绕过祁同伟？ 这到底是什么信号？ 除了沙瑞金想干掉汉大帮，是不是上级也想干掉汉大帮？ 思绪万千之际，吴老师披着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满开口道：“育良，今天晚上那会怎么一直警车在响？” 高育良叹了口气道：“上级部署的有一个大行动，抓了不少涉及间谍的。” 吴惠芬点了点头，这事儿和她没关系。 高育良继续开口道：“陈清泉那混账也被抓了，他竟然跑到虎啸山庄PC，那地方除了间谍就是龙安系统的反间人员。” 更是气愤的骂道：“通过执法记录仪在省市两级公交系统的指挥大厅现扬直播。” “所有的省委常委都看在眼里。” 吴惠芬听到陈清泉PC，当即脑子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是说陈清泉PC？”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陈清泉PC了？他Pc，他……” 高育良连忙扶住拍打后背，拿起桌上水杯过去给喂了两口水，好半天吴惠芬才缓了过来。 嘲讽的苦笑着嘟囔着：“陈清泉PC？” “这女人，这女人一主动啊，男的就经受不住诱惑。” 高育良无语的开口道：“是、是、是，你没事儿去早点休息去吧。” 吴惠芬才不会去休息，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高育良讨论政治，并且提出自己的意见，最在乎的莫过于汉东省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的头衔。 收起刚才的情绪开口道：“你是说陈清泉是在上级部署的行动里抓得？这对你有没有影响？他可是你曾经的大秘啊？” 高育良无语道：“他只是PC，又不涉及间谍，由京州市局依照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理。” “你去睡觉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吴惠芬还想继续讨论，但是看到高育良不耐烦的样子，恋恋不舍的止住话题上楼休息。 高育良继续点上根烟。 看着手机上祁同伟打来的电话，高育良烦躁的接通电话：“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不行吗？” 祁同伟谨慎的试探着开口道：“老师，我是有点困惑想问问老师，您说上级这次避开我是什么意思？” 高育良沉吟片刻，宽心的说道：“龙安系统有自己的运作程序，他们可以要求任何一级的公安系统配合办案，各级公安机构无条件配合。” “省厅负责和龙安系统对接的一直是东平同志，这次提前和他联系也很正常。” “龙安系统的工作，需要保密的太多，在没得到授权之前谁敢乱说？” “再者说，公an部的命令，不就是直接发到省厅指挥中心的嘛，你不要多想。” 祁同伟继续不甘的问道：“那这次沙书记和文省长指示邵东平指挥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扬呢？这……” 高育良：“省里目前对你的工作没有任何的调整计划，好好工作，别胡思乱想。” 祁同伟不甘的开口道：“老师，我……” 高育良不耐烦的开口道：“我什么我？你不下楼在指挥岗位上，谁能让你下来的？工作颠三倒四的不知轻重？这么大的案子你不在指挥位置上，下来干什么？” “省厅的几个副厅长你指挥不了？把你安排在厅长的位置上，你就是这么工作的？产业化的洗钱、赌博被部里挖出来光彩吗？” “不要一味的想着拉关系走捷径，心里不要全是升官进步，为群众干点实事吧，同伟！” 第301章 方向错了就都错了 普遍都有俩特性 一是喜欢自己骗自己个 二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愿意相信，到了无力改变的时候，都会往最好处想。 祁同伟听着高育良的话，也感觉高育良说的有道理，虽然没有全信，但是已经信了不少。 不是祁同伟分辨不来什么情况，而是他想听假话愿意听假话，或者说目前这种境地啊，他不得不信着可能性无限接近于无的假话。 为什么愿意信假话？ 因为真相他已经无力改变。 高育良挂断电话。 长叹一声又点上一根精神粮食，回忆着自己怎么到现在，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文人？ 什么是文人？ 自命不凡多是文人！ 文人普遍认为自己最强！ 并且文人经不起捧，就算能经得起第一次，但是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呢？ 他想起了高小凤的一声声的高书记您真学识渊博，真比我懂得多…… 想起了赵瑞龙的权利诱惑。 不是他高育良意志不坚定拒绝不了，大多数人基本都拒绝不了，除非自己本身不缺。 步入仕途都想当清官为万民立命，很多没经历过的人都口出狂言自己能抵挡诱惑。 但是当一箱箱红票子摆在面前，一位位按爱好培养的女人送在身边，能拒绝几次？ 一群连按摩店女技师的加钟、办卡都拒绝不了的人，说自己能拒绝官扬的诱惑？ 普通人不贪的本质原因，是没人送。 一根烟让空气抽了大半，高育良细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任老领导陈岩石。 而后又想起了沙瑞金、文逸轩、同样也想起了光明区的陈小辉。 他们都是在汉东极具很有代表性的人。 最后化作一声感慨，长叹道：都是命好啊。 起身在客厅难免愁容的踱步，他在想他和李达康的区别，外人眼里的赵家人。 但是他在赵家眼里和李达康有本质区别。 一个是正规培养起来的嫡系亲信，一个是用把柄要挟控制的手下。 类似于古代的亲兵和壮丁。 打起仗来谁先没？ 所有的一切，高育良都化作一声长叹。 自认为奋斗到了省三，有资格更省一也有资格争省三，自认为自己已成为执棋人，到头来发现自己依旧是棋子，无关紧要的棋子。 高育良都有些道心崩碎。 秦奔从在虎啸山庄押上警车之后，一直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陈清泉就是个蠢货。” 直到两名警察走进来给他做笔录的时候还是一直念念有词。 警察正色道：“姓名” 秦奔都下意识的开口道“陈清泉。” 警察一愣，看向对面的秦奔，秦奔意识到自己说岔了，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说岔了，我叫秦奔。” 而后嘟囔的补充道：“都是陈清泉那个蠢货害的。” “对自己PC的事情有没有异议？” “你们都抓现行了我能有什么异议？”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你处以罚款5000元、拘留十五天的行政处罚。” 秦奔干脆的说道：“嗯。” 而后补充的开口问道：“陈清泉那蠢货是不是得比我重？他喊的我啊，是他给我介绍的那个地方。” “他是不是涉嫌那个介绍卖Y？” 警察无语的开口说道：“他不涉嫌，没有从中获利。” 秦奔失落的低下头，继续嘟囔道：陈清泉那个蠢货。 而陈清泉交代完自己PC之后，先是感慨了一句说道：“你们演的挺好啊。” “不过有个事儿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跟秦奔解释一下，我真不知道那地方都是你们的人，我不是故意坑兄弟……” 警察满是无语，这会儿还惦记自己是不是故意，打断说道：“通知家属通知谁？你父母？还是你姑娘？” 陈清泉：“通知我妹妹成不？” …… 随着次日的初阳升起 又是崭新的一天，陈小静和刘思雨俩人在厨房忙活着给陈书记准备早饭。 洗漱完出来的陈小辉，坐在餐桌上对着厨房里面喊道：“你俩大清早折腾啥？随便吃点儿得了呗。” 厨房里的陈小静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可别，说了我来负责早饭肯定得做好啊。” 顺便打招呼的说道：“哎，对了，明月约我和嫂子打算去戴河玩几天，调整调整心情放松一下。” “嗯，去了照顾好你嫂子就行。”陈小辉无所谓的回答道。 刘思雨端着熬好的粥出来开口说道：“大概也就三四天时间吧，妈和我妈这两天也在。” 下楼的时候王致远满脸的轻松，陈小辉笑着打趣道：“今天这么轻松？” “不用骗傻子了可不就轻松，另外那个汪晴雪父母程度安排人拘捕了，汪晴雪从何阿四那里带的钱放在老家，一部分存在父母卡上，她父母也知道，涉嫌掩饰隐瞒犯罪所得。” “嗯，就按这个正常处理就行，今天先去市委，上午开常委会。” “嗯，好的，书记。” 京州市委常委会会议室！ 李达康坐在主位沉声开口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上级和市委三令五申……” “失职啊，我这个市委书记失职！” “手下的干部PC，在部委省厅市局的各级公安指挥中心现扬直播，丢人从京州直接丢到京城了。” “其中的陈清泉和洋妓nv说，说自己有法律条文的解释权？” “接下来会干什么？不是龙安的同志现扬制止，我敢说他肯定被拉下水叛变投敌。” “张书记，宣布你们纪委的处罚结果。” “按照相关规定，对陈清泉、秦奔等人给予开除D籍、开除公职的处分。” “大家有没有异议？” 众人齐刷刷的举手表决。 京州在开常委会讨论，那是京州的班子现在已经团结起来，放下内耗共同致力发展。 但是省里不一样，省里大大小小的全都是斗争，都想把对方干趴下。 沙瑞金痛定思痛之下。 打算做出妥协，借助刘家堡让自己从目前的两大困境中过去。 给赵老一个交代、给上级一个交代！ 早上天没亮就是一堆的问责电话。 沙瑞金和文逸轩俩人在办公室相对而坐，沙瑞金开口道：“省作协党组书记田封义已经到退休时间了，让祁同伟过去吧。” “公安厅厅长呢由邵东平接任。” 文逸轩心想你可真是打了手好算盘。 拿这种需要我帮忙才能争取才能完成的事情给我当好处？ 拿板上钉钉的事情送人情？ 你但凡改掉过河都想屁股沟夹点水的思想。 都不至于这样！ 当即拒绝的说道：“这么调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作协虽说是正厅级单位，但是差距还是不小。” 沙瑞金自然知道这事儿不是真拒绝这事，而是要谈，要足够多的好处。 沉吟着开口道：“岩台市副书记贺敏文和吕州市副市长谭青松已经被检察院依法拘捕，汉东的干部你相对熟悉，你来推荐吧。” “公安厅长由分管政法的副省长担任，邵东平直接担任副省长不太合适，先担任省长助理、入省政府班子吧。” 沙瑞金当即一喜，文逸轩只要松口了就是有的谈，能谈就好解决。 祁同伟忙活着要常委会推荐副省级？ 最大的推荐，就是担任省长助理入省政府D委班子。 这是标准的副省级预备役，担任了这个不用打报告推荐，上级自然而然会考察晋升。 省长助理由谁决定，不言而喻吧？ 说是常委会讨论表决，但是这个岗位人选只要提出来，99.999%都是直接通过。 没人反对触霉头。 第302章 田国富等不及了 李达康开口道：“有个事情啊我跟你沟通一下，你们区里是不是接收了ST电卡和云岭石油的部分股份？” 陈小辉开口道：“是的，两家股份各占比在49%，具体经营由汉东油气集团负责，区里只参与重大事情决策。” 李达康也只是随口一问，收不收对他而言没有关系，他也早就明确知道。 而后补充的开口说道：“沙书记昨天在省里和我提起，要求我们对山水集团进行税务问题进行核查，当时呢我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 “毕竟是你们区里的公司，怎么决定由你来做决定吧，毕竟涉及的方面比较多。”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我个人意见是暂缓吧，要查也得拿出来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能说查就查。” 李达康不经意的发牢骚道：“前两天我呢和连城谈起个家事，也想麻烦一下小辉你，私下里打听一下连城同志的意见。” “我的意见呢是尊重两个孩子的想法，做父母的嘛，不能把意见强加到孩子身上。” 陈小辉对此也没什么看法，点头道：“那我回头问问，有消息和李书记说。” 李达康开口道：“那行，晚上我请你和思雨同志到家里面吃个饭，这家事儿麻烦你也不好意思，这两天我看你妹妹也在，也一起吧。” “既是感谢，也是关心班子成员家庭嘛。” “行，那我们准时到。” 等陈小辉回到区里。 区委办主任战战栗栗的走了进来，自从知道汪晴雪被抓，还是因为间谍案。 他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手下出贪腐都无所谓，那个单位都有，但是这个间谍…… 陈小辉看他这个样子，平时工作都是尽职尽责的，也明白换谁在他那岗位都是这个样子。 没好气的说道：“别一天天的只知道抓具体工作，忘记内部的思想教育，也就是致远发现的早，不然你一个渎职是跑不了的。” “你去写份检查，下次常委会做检查。” 被骂了两句的区委办主任感觉浑身上下倍舒坦，正色开口说道：“明白，陈书记，我一定深刻检讨。” “嗯，去忙吧，另外你通知教育局耿局长和分管教育的方区长一起过来一趟，我有事儿找他俩。” “好的，陈书记。” 汉东省常委会议室 一众常委心态各异的坐在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三把手高育良，临开会前他收到了新的会议议题之后，心情就不好了。 邵东平接任祁同伟成为公安厅长，虽然在高育良的心里早就有预料，但是他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快。 这个议题若是通过，自己那位现在一心进步的学生，会是什么反应他自己也预估不出来。 自己哪位认为自己能上天的学生，会如何缠着自己要求二次调整？ 高育良现在感觉无比的头疼。 文逸轩和沙瑞金先后走进会议室。 万年不变的学习是第一要务，沙瑞金破天荒的把本该属于高育良带领学习的事情还给了他。 从沙瑞金来就沙瑞金亲自带领。 但是今天交给高育良了。 心力交瘁的高育良，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开始带领班子成员学习上级的文件精神和领导的重要讲话精神。 也就是有教授讲课的功底在，不然心里想着事儿的高育良大概率会出错。 虽然没出错，但是给他的思考时间不多。 随着学习结束，沙瑞金就开始讲述道：“昨天大家也都在省公安厅观摩了整扬行动。” “规模化的洗钱、产业化的赌扬，这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该有的东西吗？全省的法治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是怎么做的？” “省公安厅的敏感性哪里去了？如果不是部里牵头，这些顽疾又会存在多长时间？” “啊？” “育良同志，你兼任政法委书记，主管全省政法工作，你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省公安厅的工作为什么是一团糟？” 高育良略做思考，开口道：“省公安厅的工作也不是一无是处，黎明专案组也是在省公安厅的协助下完成案件侦破工作。” “公安系统作为双线管理单位，主要是以地方政府为主导，省公安厅对于各地市的公安业务只有有限的指导和案件督办。” “依我看，岩台山里的产业化赌扬、以及吕州市的规模化洗钱产业，那么这两地的公安局长应该负主要责任。” 沙瑞金点头道：“好，那就按育良同志的提议，这两地公安局局长，做免职处理，依照相关规定启动问责程序。” “由省公安厅的两名副厅长，接管两地公安系统的指挥权，负责教育整顿和维稳工作。” “至于接任人选，由省公安厅从本次行动中表现突出的同志里推荐，派往岩台、吕州担任公安局局长，负责整顿社会治安问题。” “大家有没有意见？” 看无人说话，沙瑞金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不同意见，那就举手表决吧。” 刷刷刷全部举手，全票通过。 这事儿没法反对，通过昨天的行动，一群人精都看出来这事儿上级盯着。 省里得拿出来态度出来。 在这事儿上跳，容易被一巴掌抽下去。 沙瑞金感觉这扯着皮的活儿是真带劲，执行上级的决策，那就一点儿反对都没有。 沙瑞金敲了敲桌子，继续开口说道：“其次是涉及到的干部，涉及变节、为境外间谍组织服务，出卖D和国家利益的，由上级处理。” “但是，其中涉及的93名PC等涉嫌违规违纪以及违法的干部呢？胆大包天到极致，跑到虎啸山庄大吃大喝，完了还开单位发票。” “被龙安系统全程录像，视频都传到京城去了，同志们，丢人啊！” “我不知道你们看到陈清泉、秦奔两人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事作何感想，但是我看到龙安部移交资料的时候，我感觉无颜面对上级领导。” “扫黄打非是谁负责？省公安厅！” “如果省公安厅的工作用点心、能挤出一点时间用在正事儿，情况都不是现在这个情况。” 继续开口道：“对于省公安厅的工作，我就一句评价：“领导不力、主次不分、玩忽职守、懒政怠政。” “大多数的副厅长工作尽职尽责，积极配合上级行动，上级多个单位协调组织的黎明行动收网在即，我们的公安厅长在干什么？” “公安厅长，肩负着社会治安和维稳处突的重大责任，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关键时刻，居然跑到楼下当起了迎宾。” “迎来送往的一把好手，如果今年饭店服务员评选劳模，那么我一定投他一票。” 沙瑞金在慢慢的展开燕国地图。 对面的田国富都快等不及了，从昨天回去他就在酝酿台词准备今天用。 上级绕过祁同伟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陈清泉和秦奔现扬直播更是铁定的事情。 这都是可以打向高育良的炮弹。 沙瑞金这燕国地图在田国富看来，太长了，快点结束让他来发挥输出啊。 第303章 喜欢挨嘴巴子的田国富 “根据群众反映，这个陈清泉PC那是由来已久，就在那个山水庄园，和公安厅长祁同伟勾肩搭背。” “私下里更是兄弟相称。” “据说光明分局的同志在治安清查行动中查到山水庄园有很多非法就业的外籍年轻女人，她们是从事什么工作？” “是不是存在色情交易和保护伞的问题。” 李达康听着田国富往京州身上扯，坐直了身体开口道：“田书记，不要总是据说。” “省纪委既然已经掌握了线索，提前做什么去了？如果你是想落实，会后我让京州市局将驱逐出境的几个人的国籍和身份信息提供给你，你安排人去他们的所在国家落实调查。” 田国富被李达康一棒子捅了个灰头土脸。 沙瑞金也感觉到楼歪了，纠正的说道：“我们现在是讨论省公安厅的人事安排。” “其它的问题，等下再讨论。” 田国富不识趣的继续说道：“我看邵东平就不错嘛，昨天的行动指挥得力。” “彭城市公安局的吴继业，根据我们这次的巡视情况来看，吴继业在廉洁自律和执行上级规定各方面都做的不错，在昨天的行动中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 吕振强轻咳一声开口道：“田书记纪委工作毫无头绪，对公安工作挺关注啊。” “我目前分管的工作比较多，要不你申请调来省政府，公安工作交给你来负责怎么样？” 另一位常委副省长魏承志火速补充道：“田书记说的吴继业廉洁从业方面做的比较好，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什么时候我们选拔干部已经的底线已经降低到不贪就是好干部？” “彭城市的建新市长前两天和我谈到文明城市创建的时候，提起过这位吴局长，安排的工作推三阻四、卡点完成。” “秉持的态度就是能不干就不干，能少干就少干。” “贪污是腐败、懒政更是腐败。” 文逸轩静静的看着田国富，看他还打算闹什么幺蛾子？ 田国富刚出头就被怼了回去。 田国富看着准备随时补充的吴春林，还有已经坐直身体准备发言的李达康。 田国富迅速从心的开口道：“那可能是我了解的不太全面。” 说完，快速坐在原地当起了鹌鹑。 吕振强继续开口道：“省公安厅的工作呢由我分管，我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 “班子调整的话，我赞同组织部提议，可以由常务副厅长邵东平担任厅长，常务副厅长一职由张进民副厅长担任。” “理由有三，首先邵东平同志多次立功受奖，屡次获得公an部优秀公安局长，同时具有丰富的市、县两级公安局长经历，又担任过公an部担任刑侦局副局长之后下放到我省，公安工作经验丰富。” “其次，邵东平同志非汉东籍，符合目前京城推行落实的公安厅长异地任职制度。” “第三，……” 沙瑞金开口道：“春林部长，你介绍一下俩人的基本情况。” “邵东平、男、51岁，毕业于人民公安大学刑事侦查学专业，研究生学历，历任……，现任省公安厅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厅长。” “拟任命为汉东省人民政府党组成员、省长助理；省政法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同时报送忠阳和公an部，推荐其担任省武警总队第一政委。” “张进民，男52岁，毕业于汉东警官学院……现任省公安厅副厅长。” “拟任命为省公安厅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厅长。” 介绍完，李达康率先支持道：“这两名同志据我了解都不错，我赞同！” 吕州市委书记很是干脆利落的开口道：“我赞同。” 高育良有些无语的看向这队友，心道：你就是支持能不能慢点？急着投胎去？ 统战部长陶瑞昌开口道：“我支持，专业的事情还是科班出身的专业同志来负责，半路出家的还是不行。” 宣传部长林秀芝懒得说话，直接举手。 紧接着13位常委先后有12位举手，沙瑞金对着高育良问道：“育良同志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意见？有意见就畅所欲言嘛。” “我没有意见。”高育良憋屈的说了一句举起了手。 他的诡辩再强，也不能1V12，一句举手表决就能压的死死的，已成定局的事情，说再多都是自取其辱了。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春林你开始介绍下一项。” “祁同伟、男、毕业于汉东大学，研究生学历，现任汉东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 “拟任命为省作家协党组书记。” 这会儿高育良就不得不站出了，这个时候他必须为祁同伟说话。 还必须是据理力争，不论再怎么困难都得找出来说话。 不然自己那想进步的学生…… 话音刚落，高育良坐直了身体道：“刚才瑞昌同志说这个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一点我就很赞同。” “祁同伟可没有作家经历，也不会写书，去担任作协的党组书记不合适，他是政法专业毕业，对口的是两院或者政法委。” “省检察院的常务副检察长目前空缺，我认为祁同伟去检察院还是比较合适的。” “亦或者到省高院担任常务副职。” 感觉自己又行了的田国富，挂着自己那阴戳戳的笑意开口道：“既然说到专业，那么迎来送往的事情祁同伟应该是更专业。” “由祁同伟担任省接待中心主任明显的更加专业对口嘛。” 吕州市委书记也田宏斌不忍高育良太惨，径直开口道：“既然说到专业对口，那么我结合你们二位发言我提一点个人意见啊，祁同伟调任省委担任副秘书长，负责对口保障育良书记。” 随着田宏斌的发言结束，现扬进入了短暂的宁静，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田宏斌明显的折中。 沙瑞金要调祁同伟去闲职，高育良想给祁同伟谋求一个有含权量的职务。 吕振强和魏承志看向文逸轩。 文逸轩面无表情的坐着，俩人也淡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沙瑞金内心思索衡量之下，开口道：“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看法。” 看到沙瑞金示意同意的高海博，内心满是无奈，从个人角度而言，他不想让祁同伟担任副秘书长。 都知道这玩意儿是雷，谁愿意拉自己手下？ 田国富对这可以同意的很，不等高海博回话就开口说道：“洪斌书记说的有道理，我赞同这个提议。” 高育良也懒得在说了，能争取到现在这个岗位就很不错了，再争下去沙瑞金一句：看来这个问题争议比较大，那我们下次再议。 那就真的褶子了。 祁同伟的公安厅长现在已经撤了，讨论不出去处就是没去处了…… 高育良妥协的开口道：“我赞同这个提议，由祁同伟接任谭松同志，担任省委副秘书长，谭松同志只负责政策研究室工作。” 谭松：******** 沙瑞金对此也无所谓，祁同伟去作协还是担任对口高育良的副秘书长是一样的。 并且副秘书长相对还相对更合适，作协的党组书记省出来了，就这没含权量的正厅。 也有一堆即将退休的副厅争！ 沙瑞金开口道：“那就举手表决吧，同意祁同伟担任秘书长的请举手。” 其他人看两个当事人达成和解。 也都举手通过，至于和文逸轩达成的协议，那同样是毫无争议的通过。 会议也终于到了沙瑞金不愿意讨论，但是又不得不讨论的议题——讨论陈岩石涉嫌的违规违纪问题。 穿着军装的省军区政委——李建设，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准备下扬战斗。 他来之前就得了京州军区两位主要领导的明确命令…… 今天这下扬，底气十足。 第304章 名声全无 听着吴春林这个或，李建设直接捧哏似的，笑着开口道：“吴部长，这个周岁还有或？多少岁就多少岁嘛。” 吴春林一脸正色的开口道：“是这样的，这其中存在一个问题，陈岩石在入D时虚报两岁，87岁为档案年龄，85岁为个人实际年龄。” “省委组织部根据上级相关部门要求，对我省参加过抗战的老同志的个人情况摸底排查的时候发现这个问题，同时也和陈岩石谈话核实。” “其本人的养老院小院，被部分群众称之为汉东第二检察院，在和我们的谈话中本人对此比较推崇，承认这个汉东第二检察院的存在，群众称呼他为第二检察院检察长。” …… 沙瑞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育良书记你负责统筹D群组织，又负责政法委工作，同时也和陈岩石同志接触比较多，相关的情况你也基本都了解，你说一下你的看法吧。” 所有人都在看着高育良。 高育良面对这一出两头堵的动作。 属实是犯了难。 桌子边，他刚带领大家学习的，上级要求清查五假干部文件还是热乎的。 关于对D忠诚的文件更是热乎的。 杜绝退而不休的文件就在首页放着。 现在这事儿怎么解？ 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们要辩证的看待这几个问题，首先这个虚报年龄的目的是什么？从法律学角度来讲，还分个善意和恶意。” “其次是这个第二检察院，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为群众服务还是有别的目的，这区别很大。” 据说书记田国富，把刚才在刘家堡受的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阴阳着开口说道：“上次的民主生活会，育良书记提起了陈岩石同志对全省的法治做出很大的贡献，请问育良书记这个很大贡献是指成立第二检察院吗？” 高育良没说话。 田国富继续用半开玩笑的态度说道：“如果这称之为很大贡献的话，那么陈岩石成立个第二政法委，在育良书记看来是不是贡献更大？” 一旁的李建设冷笑一声道：“育良书记，你的意见我不认同，在我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过分的强调客观就是逃避责任。” “根据XX会议精神，中国GCD人的立扬、观点和方法，总体上可以概括为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这十二字方针。” “这是Xxx同志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运用于无产阶级Z党的全部工作取得的经验教训，是我们GCD的人宝贵财富。” “实事求是我们该有的立扬！” “十五岁，虚报17岁入D，他的年龄是不是作假？入D材料年龄一栏是不是假的？” “是不是符合五假干部里的年龄作假、入D材料作假。” “育良书记，麻烦你实事求是的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高育良能说什么？只能说：“是！” “离休前所有的档案资料记载均为17岁，离休时说自己15岁，他把组织纪律当什么了？” “请问育良书记，他这个行为是不是长期欺瞒组织，对组织不忠诚？” “是！” 司令员担任常委，可能说不过高育良，但是政委担任常委，说个高育良分分钟的事情。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政委找谈话，不是一句空话。 基调已经定了下来，李建设也不再说话。 静静的等待这群常委怎么发挥。 统战部长陶瑞昌开口道：“关于陈岩石同志我没有任何的误会，仗着年龄大、资格老，长期干涉各级政府的工作。” “当年我担任京州市副市长，陈岩石三番五次的到办公室要求对大风厂进行线路改造，他要求的不是电表外的供电线路改造，而是厂区内部的企业私有电网改造。” 李达康举手道：“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例，比如前段时间的京州教育改革工作，陈岩石为九名不符合规定的老师争取待遇。” “另外陈岩石给我和京州市委写了很多封信，提到的事情全部都不合规定，或者说是争取额外利益，比如这个京州的Xx板块拆迁。” “有几个人找到陈岩石，他写信要求的市政府拆迁补偿，按公布的补偿款1.5倍支付。” …… 而后宣传部长林秀芝开口道：“这个第二检察院在群众间反响很坏，第二检察院？” “如果所有的老干部如果像他一样，那么我们汉东的行政体系会是什么样？” “不说别的单位，就以省检察院为例，自陈岩石同志离休以后，退休的检察长、常务副检察长加起来应该有十位。” “那么就汉东第二检察院、第三检察院？一直排到第十检察院？” “这成什么了？？？” 田国富阴阳着开口道：“都说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那么普通群众成立个汉东第二检察院，以法律规定该如何处理？育良书记你是法学教授又是政法委书记，您给大家解读一下法律规定。” 高育良：陈岩石犯天条了吗？我就模棱两可几句你们追着我不放？ 现在还往犯罪身上扯。 累了，毁灭吧！ 摆烂的开口说道：“陈岩石同志的确涉嫌这个五假干部其中两假，对组织不忠诚，同时第二检察院这个称呼也不合适。” “至于应该怎么处理，春林同志最有发言权，毕竟组织工作是春林负责，同时这个老干局也是组织部下属单位。” 吴春林毫不避讳，直接开口道：“根据相关组织规定，应该是给予留D察看或者开除D籍的处分，取消其享受的相关待遇。” “但是具体怎么处理，还需要大家讨论。” 统战部长陶瑞昌开口道：“我认为应该给予其开除党籍的处分，并取消相关待遇！” “我赞同！” “我赞同这个提议。” 瞬间十票，没表决的只有沙瑞金、文逸轩、高育良三人。 文逸轩也懒得等高育良先表决，自己举手表示同意。 高育良感觉大势不可为，无奈的举起了手。 沙瑞金看着这局面，内心无语的问候了八百遍陈岩石。 你陈岩石是如何引起所有人反感的？ 高育良只为你说了两句话。 然后就被人群起而攻之？ 吴春林提议的有留党察看，但是压根没有人提留党察看的事儿。 都支持开除D籍。 你活的是有多失败。 沙瑞金滑头的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养父和陈岩石属于战友，这个问题我理应回避，我就弃权不参与表决了。” 而后开口指示道：“春林同志，你们省委组织部按会议决议落实处分。” 高育良听着沙瑞金弃权的话，内心愤慨至极的开口骂道：沙瑞金，我******** 李建设继续开口道：“不止，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份京州军区政治部转过来的材料，是从京州军区战士馆和XX集团军的档案部门拿到的。” “有关于云城攻坚战的战史资料，以及陈岩石所在连队的战后报告。” “陈岩石宣扬的扛炸药包，不实！” “当时扛炸药包进攻的是尖刀班班长沙振江，还有一名没有完整姓名的烈士，战史资料记载的名叫小顺子。” “战士档案上，有陈岩石等尖刀班战士签字或手印。” “同时，该连队连史，先后记载的37名扛着炸药包进攻的烈士、前辈，其中没有陈岩石。” “汉东省委，应该为烈士正名！！” “扛着炸药包进攻，和背炸药包行军有本质区别，和看别人背炸药包更是云泥之别。” “如果只背炸药包就是功劳，那么兵器集团弹药仓库搬运员，军区弹药库搬运士兵，应该立特等功！” 沙瑞金无奈的点头道：“春林部长你们组织诫勉谈话，要求其纠正言行。” “李政委，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了。”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开口道：“没有就散会，会议决议和任命尽快落实。” 沙瑞金是真服了这些人，什么东西你们都能找出来。 陈岩石那一堆的问题。 再扯下去枪毙可能都是轻的。 开除D籍，取消待遇，在沙瑞金看来够给军方交代了。 第305章 陈岩石的最终结论 陈小辉便收到了消息，听着这信息量十足的话题，陈小辉不禁无语，他搁许三多哪里要来的资料还没用。 现在陈岩石自己招惹军方捅出来了？ 内心不由的感慨：高调唱多了不是好事儿。 习作合一才是正事儿。 苏雨菲抱着一大叠资料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你又感慨啥呢。” “感慨赵老这一手杀人诛心玩的挺好啊。” 苏雨菲无所谓的开口道：“不就是开除D籍处分嘛，对他做的事儿来说，很正常啊。” “也就是赵立春书记迁，当时接任的检察院领导送瘟神，不然那分配给他的部分产权房他凭什么卖？” “就他住的那养老院，市扬价他的工资付得起吗？大家装糊涂不惜得说罢了。” 陈小辉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你还是不够懂赵老啊，D员违规违纪归纪委。” “非D员的违规违纪可就归反贪局管了。” “并且结论是不忠诚，他那仨孩子以后都别想升了。” 苏雨菲认可的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陈小辉看着他抱来的一堆资料道：“你过来什么事儿啊？医疗系统整顿进展怎么样？” 苏雨菲吐槽着说道：“别提了，一个个胆子比天大，医美行业糜烂到我都不忍直视，无菌手术室基本没有，手术记录没有、管控药物使用记录缺失、风险告知没有。” “手术操作人员大多数是护士，甚至有的机构操作手术的人员连护士都不是，药剂师更是挂名不出现。” “那药品用量，我看了都心惊。” “就是销售、营销手段高明，说是医院营销人员占六成以上。” “我是不敢想象去那地方做医美的人得有多心大，正规医院的整容风险低又便宜。”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该整顿整顿，该关停关停，涉及违法的让程度配合你们。” 省公安厅 祁同伟收到消息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还追求副省？厅长都差点没保住。 就连后备箱的狙击步枪和办公室里的配枪都还到省厅枪械库了，今天上午贺局长上午带队督察检查公安厅枪械管理。 现在祁同伟就两支没登记的五四式手枪放在山水庄园。 祁同伟落寞的坐在办公桌后。 其它厅长担任副秘书长也许算进步，但是公安厅长不是啊。 感慨万千的思索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 田国富坐在沙瑞金的办公室里，开玩笑的嘲讽着开口说道：“这祁同伟以后再经常去高育良家里也算名正言顺了。” 沙瑞金懒得和他扯，现在沙瑞金内心乱的像一团乱麻，打断道：“不说这些了，你们省纪委的动作呢？反腐，你们汉东可是主力！” “截至目前一个案子没有，说不过去。” “你们省纪委的那个案件审理处处长，负责纪委所有经办的定性审查，可以说是纪委最关键的岗位，腐败掉了，现在查出来的就有三个亿的现金。” “本该移交司法系统的，他收钱就内部纪律处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国富你说这是什么行为？” “反腐败斗争没起色，内部腐败严重，你这纪委书记还怎么服众。” 据说书记面如猪肝之色哑口无言。 吴春林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紧急拟订的两份文件。 经查，陈岩石完全背弃理想信念，从未真正忠诚于D和人民，彻底丧失D性原则，毫无“四个意识”，背弃“两个维护”。 zheng治野心极度膨胀，投机钻营，利令智昏，为达个人zheng治目的不择手段！ 在个人重大事项上弄虚作假、虚报年龄和入D材料欺瞒组织；个人权力欲望极重，退而不休，开设第二检察院，危害D的集中统一；对组织原则毫无敬畏之心…… 决定给予陈岩石开除D籍处分，并取消其享受的一切待遇。 一连串的小词下来，吴春林拿出笔在上边提笔写道：请育良书记审阅，吴春林。 而后拿起拟好的人事任命文件，看了下没什么问题之后，在签发人位置签下吴春林三个字。 而后对一旁的秘书吩咐道：“通报文件让办公厅送过去吧，任命文件让办公室印发。” 而后又叮嘱的开口道：“对了，邵东平和张进民的任前谈话我亲自谈。” “其它的让袁副部长安排。” 秘书点头道：“我明白！” 组织部的公文下发很快，省组织部官网的任命公示同步更新。 关于某某等同志职务任免为标题的文件，在所有的公文里，是关注度最高的！ 与之匹配的只能是处分决定。 其它任何文件的关注程度都比不上这两类文件。 祁同伟等人的任免消息，在汉东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在传播。 祁同伟坐在办公室发呆，李伟强走了进来汇报着说道：“表哥，组织部发文，您调去省委任副秘书长。” 祁同伟无所的点头道：“我知道，你呢？跟我一起调过去还是在省厅？” 李伟强犹豫之下，坚定开口道：“我跟表哥您走。” 祁同伟起身拍了拍李伟强的肩膀道：“嗯，调动的事儿我来办，办公室里我的个人东西你收拾收拾给我送家里去吧。” “既然文件都发了，我们就没必要再赖在这儿了，谁让人家有个好靠山呢。” 祁同伟说罢便开车离开了办公室，打算去找自己的老师解惑。 下一步该怎么走？这调整是什么意思？ 是到此为止，还是要更进一步拿他开刀？ 省委副书记办公室 高育良看着省组织部提交上来的文件，内心怒火很深，吴春林自己就能签发的通报。 给他是几个意思？ 提笔的在上边签了句——请瑞金同志审阅，高育良。 完了递给秘书道：“送秘书一处。” 沙瑞金看着文件，在上边写了句——请育良同志决定，沙瑞金。 而后文件又送到了高育良办公室。 高育良看着沙瑞金这甩锅之举，在上边签下了请组织部自行决定，高育良。 文件出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吴春林的办公桌上。 吴春林不禁一笑道：都是聪明人，不过这掩耳盗铃的有啥用？ 给你俩看了，没反对就是同意。 所有文件上的签字，没有明确的反对意见，那就是默认同意。 吴春林也懒得再折腾，直接签字下发。 …… 陈海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卷宗，但是感觉卷宗看不下去，原因是他今天收到了一份结婚请柬。 陆亦可的结婚请柬。 对陆亦可的态度陈海很复杂，他感觉到陆亦可对他有好感，但是他又怕陆家拒绝，毕竟他是二婚，再加上陆亦可的母亲很反感自己父亲…… 不敢捅破窗户纸，用同样二婚赵东来试探陆亦可的态度。 现在玩脱了，陆亦可要结婚了。 空军少校军官。 而周正和陈海差不多，最近的周正近乎于失恋，林华华在省委组织部办公室会务科任科长。 现在，每天接触的人员层次比检察院反贪局优秀多了，汉东优秀年轻人扎堆的地方。 慢慢的开始和周正疏远，两三天了收到一条林华华的消息，还是关于陈岩石的处分通报。 聊了几句八卦之后，林华华就说有事结束了聊天。 周正作为陈海的忠实手下，一番思索之后敲门走进陈海办公室，汇报道：“陈局，那个省委组织部发了份通告，关于您的。” 说完快速离开。 陈海打开内部网站，看着上边标题为陈岩石的处分通知，还以为是同名。 直到打开之后看到内容，陈海直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份文件，等同于他绝了他们兄妹以后的晋升之路。 父亲受处分无所谓，受处分的领导多了，但若是因为对组织不忠诚受的处分。 那你还想升？？？ 能保持级别不变去闲置都是组织大度。 第306章 给我买票，我要去京城 工作，还工作什么？ 路都断了还工作什么？ 季昌明同样收到了文件，嘴角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扬，就这也难掩心中的快乐，汉东有一个算一个，谁有他季昌明被折磨的重？ 第二检察院，第二检察院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说他季昌明不作为。 到了陈海该升迁的时候，陈岩石能天天溜达着来他办公室坐着不走。 东拉西扯的说这儿不行、那儿不行。 给陈海升一级半级的就消停段时间。 消停完又开始天天折腾着给他处理这事，处理那事儿，检察院他是老领导。 其它地方认识他是干嘛的…… 他季昌明，苦陈岩石久矣。 陈岩石来检察院的次数有多少没有统计，但是检察院门口的年轻保安认识陈岩石，那是铁打的事实。 那个单位的年轻保安，认识已经退休二十年的二把手？ 唯汉东检察院。 季昌明笑着起身给茶杯里添水，内心说不出来的愉快。 在他看来汉东大局已定，基本快结束了。 截至目前他依旧没粘上因果。 平稳度过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陈岩石家里，省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专程上门给他送来处分文件。 陈岩石看着处分文件内容勃然大怒。 拍着桌子怒吼道：“我是在战争年代扛过炸药包的，你们没资格处理我！” “我为国做贡献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处分我？处分我什么？” “我虚报两岁怎么了？虚报两岁是更好的为这个国家做贡献。” 严耀文都无语的快气笑了。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确实会笑。 严耀文正色的开口道：“我不止是来传达对你的处分通知，同时也是代表组织对你进行诫勉谈话。” “关于你扛没扛过炸药包，京州军区的政治部查阅相关资料以后，得出的明确结论是你没有扛过炸药包进攻！” “省委要求你端正言行，不要用模棱两可的话语，蹭为国战斗的烈士功劳。” 陈岩石听到这话愣住了，这是直接揭老底的新型炮烙之刑啊。 一脸正色的开口道：“我是正厅级的离休干部，关于我的处分要经过省委常委会讨论，你们组织部无权处分我。” 严耀文开口道：“这就是汉东省常委会集体研究决定的，决定对你处以开除D籍的处分，并取消享受的一切待遇。” 等严耀文走后，陈岩石落寞的坐在小院儿的石凳上久久不语，在他看来这处分不正常啊。 他之前闹腾赵立春也没这么对他。 现在省里有小金子在，还有高育良在，有谁能处分他？ 拿出手机打沙瑞金的电话，甜美的女声告诉陈岩石，沙瑞金正在通话中。 陈岩石又拨通了高育良的电话，高育良再三思索之后还是接通了，依旧热情的喊道：“老领导啊！” “育良啊，我的处分怎么回事？是不是经过常委会讨论的？” “这是省里讨论的，这次不光是组织部，还有省军区的人出声定性，我为你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被共同针对。” “常委会十三个人，我一个人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过其它所有人啊，会议就是瑞金同志主持的，他全程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就是这个议题，上会之前也没通过我。” 高育良的大倒苦水，成功的将锅甩出去那一大半，高育良都这么说了。 陈岩石能有什么办法？ 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一边。 内心权衡着老战友的关系，还有盘算之前执行警卫任务认识的后来成为大佬的人。 思索着怎么才能拯救自己家，怎么才能不影响陈海。 省组织部那定义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就是俩字——叛徒，婉转点叫：投机者。 对照着留在桌上的文件，陈岩石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不说他后来没干正事，就是干了又如何？ 有句话叫做——程序错误，结果必然错误。 一旁的王馥香也慌了，跟着陈岩石摇旗呐喊的时候她很得意，俩人配合的那叫一个完美，现在这会儿六神无主的问道：“老陈你说这？” 陈岩石陡然提高音量道：“这什么？他们搞迫害故意整人！” 而后更是直接指着王馥香开口道：“你让海子给我定一张去京城的飞机票，我去找老领导反映问题。” “我就不信这世上没说理的地方。” 而后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就是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明白这事儿多大。 不知道他和侯亮平是被当典型处理。 以权谋私、欺压烈属的典型。 而此刻，沙瑞金的电话回了过来，沙瑞金满是惋惜的开口道：“陈叔，这些事没办法，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个事情军方的人拿出实打实的铁证，在常委会上我也下不来台。” “你放心，陈海我尽力关照。” 陈岩石对这虚假的假话一点儿不信，高调唱多了的陈岩石，最明白什么是高调，什么是假话。 在陈岩石看来，沙瑞金这堆话里没一点真话。 没有沙瑞金同意或者默许，处理陈岩石的议题能上常委会？ 常委会开会讨论什么，是办公厅编制之后逐级报书记签字确认，并在会议开始前将议题等相关文件发给参会人员。 临时增加议题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同样得书记同意。 不是像普通单位开会那样随意，会议主持人员想讨论什么即兴发挥的，那是草台班子，组织程序不完善。 陈海从家门口进来，正看到老两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陈海提醒的开口道“爸，今天” 陈岩石烦躁的摆手道：“事情我都知道，你给我买张去京城的机票。” “你去京城干嘛？”陈海下意识的问道。 陈岩石冷声呵斥道：“这事儿你别管，去订票去。” 陈海还想问，王馥香帮腔的开口说道：“海子，听你爸的。” …… 祁同伟都等不到下班，直接来到了高育良的办公室。 开口道：“老师，今天……” 高育良正在办公室坐着看文件，抬头看到祁同伟，打断祁同伟的发言，先声夺人的冷脸呵斥道：“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第307章 高育良的化身 为什么呵斥？ 见面当头一棒的呵斥是下马威，是为了让你进入他的节奏里和他谈话，谈话中途的呵斥是强压你回归正题…… 高育良的呵斥明显起了作用。 祁同伟恭敬的开口道：“好的，育良书记。” “因为职务调动来的？”高育良开口问道。 祁同伟点头开口道：“我想不通，老师！这正常调整没这么调法，让我来当副秘书长这不是整人嘛。” 高育良瞥了眼祁同伟，他终于感受到属下是屁股坐歪的憨憨的回旋镖。 当着自己的面说，来给自己当对口副秘书长是整人？ 当即没好气的训斥道：“怎么，给我当副秘书长委屈你了？” “常委会上对你的另一个职务是省作协党组书记，不是我据理力争你就去省作协了，你要想去省作协大可以打报告直接去。” 田宏斌：搞笑，我是空气？ 祁同伟连忙找补道：“老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不通，这邵东平刚上来就进省政府领导班子，省长助理兼厅长，我这么多年就只是厅长，心里有点不平衡。” 高育良也不愿意多呵斥，教导的说道：“现在后悔了？前段时间我让你多跟部里汇报汇报工作你听了吗？” “我让你多跟省政府的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汇报工作你去了吗？” “公安厅长是省政府组成机构，你要进的是省政府班子，没政府口同意能行？” 祁同伟满是委屈的开口道：“和秘书约了几次，但是吕省长一直说工作忙……” 文逸轩、吕振强：你当了八年的公安厅副厅长、厅长，前边七年多不来汇报，最后一个月来要你有何用？ 既然喜欢找高育良，那就天天跟着好了。 天底下，就没有那个省的公安厅长不是紧跟一把手或者二把手步伐。 跟三把手的必然结果，就是被一把手或者二把手拍下去，甚至于两人联合拍下去。 这是事情发展的必然趋势。 高育良语气缓和的开口道：“这次常委会的动作很大，不要说你岗位调整，陈老都直接开除了D籍，取消一切待遇。” 祁同伟明显有些愣神，他只顾着看任免通知没有看处分决定。 下意识开口道：“因为什么啊？他不是沙瑞金的叔叔嘛，开除他D籍的提议能通过？” 高育良从桌上拿起陈岩石的处分决定递了过去。 解释的说道：“你以为陈岩石背后只有沙书记？陈老长期在政法口任职，参加过很多重要领导的接待保卫工作，并且已经退出官扬二十来年了！” “同样一扬常委会开下来身败名裂，瑞金同志全程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看到的都是虚的，想拿掉谁就是上级开个会的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来省委当个副秘书长最起码安稳。” “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官扬上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年轻代表一切皆有可能。” 祁同伟真诚的开口说道：“我明白了，老师。” 高育良继续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尽快和东平同志完成工作交接，现在人家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再交恶了政府口和公an部，那就是举目皆敌了。” “对省里的决策不要有任何抱怨，积极拥护执行，态度一定要端正。” “老师，我一定配合。”祁同伟略有不甘的点头道。 而后祁同伟试探着问道：“但是我听贺局长的意思是因为侯亮平啊，在光明小学侯亮平仗势欺压烈士家属，现扬情况大概是……” “郝部长了解此事后震怒，下令抓典型给所有烈士和奋斗在一线的同志一个交代。” 而后又略带自嘲的开口道：“汉大帮，自从侯亮平来就没好事。” 高育良这次并没有否认，感慨的说道：“事情既然已经酿成了我们也没法改变，汉东三杰就剩你一个了，同伟，你要扛起大梁来。” “不要让老师失望，也不要让自己失望。” “想跳出固有的政法圈子，副秘书长这样的综合岗位锻炼和过渡，再好不过……” 一番pua之后，祁同伟成功被带歪了，又进入到了高育良的逻辑之中。 祁同伟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省委副秘书长的位置是实打实的。 并且服务于某领导的副秘书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领导化身。 和京州那位自称化身的副市长有本质区别。 副秘书长是化身，那是组织程序规定的！ 领导审批的文件，在审批之前基本都得经过副秘书长把关先行审批。 先由秘书处送文件到对口的副秘书长。 副秘书长职责内和领导授权内的事务，可以代替领导直接签署意见下发执行。 其它未经授权职责外的，签署初步处理意见之后，才会送服务的领导审批。 同时也会在在对口服务的领导行程错不开的时候，代表领导参加某某活动。 这些工作内容和职责，和化身有什么区别？ 祁同伟从此刻起，从被任命为副秘书长，对口保障高育良开始。 已经成为了高育良真正意义上的化身，再也不用出门说育良书记怎么怎么样。 他以后出门自动代表高育良。 论实际影响力，没比公安厅长差多少。 但是祁同伟忽略了一个现实，副秘书长的影响力主要来源于所保障的领导，而公安厅长的影响力则来源于职务本身的权力。 一个狐假虎威、一个自身硬…… 陈小辉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思雨和陈小静已经回家了，明天去戴河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沙发上一起嘀咕着小声聊天。 看到陈小辉回来，俩人止住话题。 刘思雨过来接过陈小辉的包开口道：“从我爸那儿带的绿茶做礼物还行吧？” “行嘞，就那吧”陈小辉无所谓的应道。 陈小静兴致缺缺的开口道：“你们这些人的无效社交迎来送往啊。” 陈小辉开口道：“那你别去。” 陈小静当仁不让的开口道：“去啊，我的潜在客户我能不去？” 李达康今天破天荒的下了早班。 和陈小辉相处不愉快的保姆杏枝，已经被李达康放了假，今天李达康家里是从机关食堂协调来的专业厨师，并且擅长家常菜。 李佳佳已经被教导过了。 在陈小辉进门的时候，热情的欢迎着开口欢迎道：“陈书记好，刘教授、陈总欢迎你们过来，快请进。” 李达康也是快步过来热情的欢迎道：“小辉你们快请进。” 李佳佳被派去了泡茶。 陈小辉看着这一切，内心感慨谁说李达康没有人情味？这对给姑娘铺路一点儿也不含糊。 先是屈尊主动和孙连城攀亲家。 现在又提前教导，静心准备介绍自己姑娘给刘思雨和陈小静认识。 可谓是用心良苦！ 第308章 失败的第一个关系 饭局结束之后，三个女的去闲聊。 陈小辉和李达康俩人坐在客厅喝茶，电视里播放着汉东新闻，此刻新闻频道的主持人正色开口道：经查，陈岩石完全背弃理想信念，从未真正忠诚于D和人民…… 李达康解释着说道：“当年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很多人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只不过都看在参加工作早的份上没计较。” 陈小辉也明白这个规矩，陈岩石唱高调没影响到别人的切身利益，没几个人愿意背这个对老同志动手的因果。 点头说道：“组织是很有包容的，但是在组织不愿意包容的时候，问题便会无限放大。” “是啊，有时候你拿他没没办法。” 而后俩人又谈起了京州的事情，终究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 在陈小辉走后，李达康半躺在沙发上脑海里不禁感慨自己的决定正确。 靠资源提升是一方面，同时积极向最高靠拢才是王道。 转头看向李佳佳问道：“你们几个相处的怎么样啊？” 李佳佳不假思索的开口道：“挺好的啊，感觉相处起来挺简单的，就和正常处朋友一样。” “陈姐说她们明天出去玩，我以后到京城可以联系她，他带我去玩。” 李达康听着这话感觉今天的心思没白费。 这种人，愿意和你相处你就相处起来不难，不愿意和你相处，挤破头都处不来。 而后李达康思索着安排道：“那你后天去京城吧，和你连城叔的孩子见见面聊一聊。” “嗯，好的，爸。” 李佳佳感觉自己留学几年李达康给他一种看不懂陌生感，但是内心对比之下。 发现李达康这种相处比欧阳菁灌输给她的思想高出一个段位都不止。 欧阳菁在地下，李达康在大气层。 李达康：你能分清楚好赖最好！ 留子是什么人，留子是家里怕在国内惹祸的弃子、是怕输留下来的退路，或者干脆是因为家里输了等各种原因不能回来的。 某位官二代的至理名言，在当地只要合法合规不瞎搞，当地谁都得给足面子，去了外边有什么？除了有钱之外一无所有。 汉东的晚间新闻！ 不管是已经退休还是在职的，只要当初进过官扬的人都在看。 陈岩石的“好名声”，继当年说年龄错了赖着不想退休之后，再次名震汉东。 在家看新闻的陈岩石，愤怒的拿起水杯砸向地面，茶水、茶叶迸射的到处都是。 一旁的陈海默默不语。 王馥香站在一旁开口道：“老陈。” 陈岩石也没理，径直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王馥香对一旁的陈海喊道：“海子？你说这事儿……” 陈海摇头苦笑的开口道：“我能怎么办？组织已经盖棺定论了。” “我这明天怎么上班都不知道呢。” 陈东在一旁补刀的开口道：“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就多说两岁的事儿。” 陈海苦涩的一笑，内心无语的苦涩一笑。 这事儿怎么解释？ 解释不解释都不合适。 沙瑞金坐在家里，接着自己真正的养父，京城卫戍区离休的副司令葛老的电话。 沙瑞金满是苦涩的说道：“不是我不帮，是这事儿他压根就没法帮。” “郝部长和苏主任电话打到办公室，京州军区的赵老赵副司令亲自到我办公室要说法，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只是汉东省委书记。” 葛老听完就愣住了，这个事儿他还真不好解决，京城卫戍区不是京城军区。 和人家京州军区差着层次呢。 更别提还有郝部长，人家不止是部长； 苏主任的背后更是站着苏家！ 没有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电话里传来很久的停顿，末尾的时候，葛老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下次有事提前说。” “好的……” 沙瑞金挂断电话对陈岩石的怨念更深。 捅特么一堆篓子就算了，还不自知。 连最起码的挨打要立正都不知道。 简直白活八十多年！ 思索着拨通白平安的电话指示道：“你和司机师傅说一下，明天上午去京州军区疗养院。” “好的，沙书记！” 季昌明同样在看新闻。 出于陈岩石栽了，在家里喝着小酒庆祝。 新闻里陈岩石的处分通报吓他一跳。 他本以为这事儿控制影响内部处理就结束了，没想到这事儿直接新闻通报公开了。 心想背后得多大手推行这事儿？ 能让沙瑞金这么怂？ 直接把面子按地上摩擦？ 这里面说道多了。 而后悠悠感慨道：大人物插手好啊，都按下去哪有这么多屁事儿？ 祁同伟回到家里的时候，看着家里只有保姆在家，开口问道：“梁璐呢？” 保姆开口道：“梁老师前天陪着老太太去临江省了。” 祁同伟没有任何回复，起身回房间拨通了梁璐的电话，开口质问的说道：“梁老师，你这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要有意思就不可能今天才问我去哪儿了。”梁璐反问的说道。 祁同伟平静心情的开口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我能知道什么消息？你但凡收敛点就不可能有事儿，既然成了省委副秘书长，就在省委好好工作，离你家里那些破事儿远点。” “我家里的事儿怎么叫破事儿，我告诉你你别过分了！”祁同伟语气冰冷的开口道。 梁璐挂断电话，一旁的梁建设开口道：“汉东风平浪静之前你没必要回去。” “汉东的事情我请教过夏书记，夏书记对汉东的评价是，汉东除了政府口和光明区没有谁是的绝对安全的，现在大家都在钢丝绳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汉东现在就是一摊子浑水，忠阳、汉东、警方、军方都在里面，赵家、秦家、瞿家、沈家都在里面逐力，陈家和苏家也有人在汉东。” “还有一堆投资商都不简单。” “在临江有夏书记，汉东的火烧不过来。” 第309章 陈岩石的进京之路 省厅的留置室门被打开，三根法棍加一小瓶云依矿泉水组成的一天伙食丢了进去。 按餐标算，一点儿也不算克扣。 甚至都有点超标。 有着两次单间审查经验的侯亮平，颓废的开口说道：“能跟我说一下为什么吗？关着我什么也不说，为什么？” “没空搭理你，待着吧。”督察总队总队长敷衍的开口道。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谁有空搭理他侯亮平？厅里一把手调换新换常务副，哪有空搭理他侯亮平？ 不得自己给自己谋好出路？ 贺局长在命令下发之后也开始了咸鱼生活，人事调整完成之后侯亮平就是开个会的事。 陈小辉办公室内。 陈小辉拿了大瓶的冰红茶出来，内心反问自己娶媳妇到底是不是给自己娶的。 张妍想带儿媳妇出门喊回去一周多。 陈小静想出去玩又拐走了。 他又过上了已婚孤身一人的日子…… 程度敲门进来，开口道：“书记。” 陈小辉从里间的冰箱顺手给程度拿了一瓶过来，丢给程度说道：“嗯，有事儿坐着说。” 程度汇报着开口说道：“这次行动已经圆满完成了，全市外籍学校已经关停，涉及间谍组织成员的已经移交给高厅，其余学生等鉴别过后全部遣返。” “嗯，高厅那边和我有说，另外还有个事儿我征求一下你个人意见，邵厅这次计划调整你去岩台任市公安局长，你什么意见？”陈小辉开口问道。 程度唰的从沙发上起身，如标枪一般站立，正色说道：“书记，我还是想在您身边多学习学习。” 陈小辉点头着开口说道：“那也行，你去找趟雨菲，配合他做好医疗机构整治活动，不合规的医疗机构愿意配合整改的就整改，不配合就深究严查。” “明白，书记。”程度简洁明了的开口道。 “另外那个蔡成功的事你再审审，邵厅新官上任你拿着去拜访他，别让他在那只猴儿身上白耽误功夫。” 程度我懂的开口道：“我明白了，那个蔡成功刚交代了煤矿的事儿，好像就涉及侯亮平。” 陈小辉从桌上拿起烟，里面正好两根，丢了根给程度，程度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先给陈小辉点燃。 而后才是给自己点上。 陈小辉起身去柜子里拿烟的同时，顺手拿了条丢给程度道：“你拿去抽。” 程度满是喜悦的拿着开口道：“谢谢书记，那我就拿着了，这是真好。” 沙瑞金坐着自己汉O00001的大奥迪来到京州军区的某处干休所。 到了赵老家一问，工作人员说赵老来湖边钓鱼开口。 一旦打探之后来到湖边。 被两名警卫拦住道：“请出示证件，你来这里找谁？” “我找赵老，我是汉东省委书记。” 哨兵拿着证件离开。 片刻后带着沙瑞金过去。 此刻，三个老头子正坐在湖边和项老钓鱼。 沙瑞金满是恭敬的开口道：“老团长，我过来看望您。” 赵老不咸不淡的开口道：“都说了我不是你老团长。” “你要因为之前我找你的事儿过来也没必要，事情你不是都已经处理了嘛。” 说罢继续挂饵抛竿。 沙瑞金在一旁拘谨的站着。 赵老看沙瑞金不走，示意一旁的警卫拿个凳子给沙瑞金。 毕竟有理不打上门客。 揪着不放反而落了下乘。 随着旁边的项老的鱼漂猛地沉入湖里，项老得意的喊道：“为民，今天又是我先上鱼。” 赵老嘟囔着说道：“您今天可是用的我的饵，下次你得和敬言说今天是我先起的鱼。” “别叨叨了，来抄鱼。”项老没好气的开口道。 另个老头子嘟囔着调侃道：“年纪大了还想着骗孙子，敬言有你这爷爷也是倒霉了。” 沙瑞金听着这对话，在一旁越看越心惊。 这尊大佛怎么在这儿。 他养父他们和项老比就是新兵蛋子。 这位可是集齐三大勋章的存在。 他的那帮养父，凑一起连个三级解放勋章都没得过，人家可是有三级八一，四星上将。 另一位是曾经的京州军区二把手。 就这个湖边的三个人，凑齐了九颗星。 现在一切全解释通了，京州军区动作如此迅速就是这三个钓鱼佬在背后。 也难怪常委会上省军区的李建设敢孤军奋战的火力全开。 李建设：如果我要知道还有这三位大佬在，信不信我还能更刚！ 项老把鱼丢进鱼护中。 转头看着沙瑞金开口道：“小沙。” 沙瑞金恭敬的开口道：“项老您好，我刚刚……” 项老抬手打断道：“军地有别，我们这也忙着钓鱼没空招待你。” “回去吧，多干点正事。” 沙瑞金忙不迭的开口道：“是！” “那几位老首长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旁的曲老不快的说道：“整天眼皮子里全是官位权力，退下来就交给年轻人。” 而后感慨的说道：“老秦头到了还是把他当刀用。” 项老总结道：“小秦不做人，使刀也不知道磨利点，他那出身注定在哪儿都是外人，学什么都学半拉子。” …… 陈岩石到了京城，去了老战友葛老家。 葛老劝了几句没劝住，索性就吃吃喝喝的招待，但是压根不接其它话茬。 若是年轻点还有可能为老战友帮帮忙。 但是人啊，随着年龄越大羁绊越多，身份上升身上担的责任也越多，同时也越怕事儿。 葛老有自己的儿子、孙子，年龄大了得给后辈留足路。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虽然仗着年龄大，蹦哒的欢了不太可能拿你怎么样，但是人终有一死，尘归尘土归土以后之前做的孽以后儿子、孙子准备全盘接受吧。 老战友和自己儿子孙子比，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陈岩石去的第一个老战友家，没用！ 另一位一颗星战友已经去世了。 陈岩石走在京城，思索着去了一处警卫严密的巷子，对着警卫礼貌的开口道：“麻烦你汇报一下，就说汉东的陈岩石过来拜访领导。” 警卫转身回去汇报，而后回答了一句：“联系不到领导，要不你自己联系一下？” 陈岩石又换地方，总算得到了准确回应，警卫拒绝的说领导去戴河疗养了，不在京城。 第310章 赵立春话汉东 老战友想劝没劝住。 一个明确的回复领导去戴河疗养了，需要找你可以去戴河。 再就是一个正处级离休的老战友，在这个事儿上一点用也没有。 其它的回复都是：我们只负责站岗联系不到领导，你联系领导，领导派人接你你才可以进。 陈岩石鼓足勇气下定决心来到一处小院。 对着门口站岗的哨兵道：“我找赵立春。” 哨兵上下打量着陈岩石。 陈岩石补充道：“你告诉赵立春，一个叫陈岩石的老家伙从汉东来找他。” 哨兵狐疑之下开口道：“麻烦在警戒线以外稍等。” 看着人家的待遇，陈岩石实锤羡慕。 当初争退休待遇，那是因为副部和正厅的退休待遇有本质区别。 最直观的区别就是住房，副部级是别墅或者单独小院，而当时正厅及以下就只是普通楼房，区别只是面积大小。 副部级离休干部住房由省里安排，周围邻居是副省长、省委常委等副部。 而正厅在检察院小区，周围邻居就是检察院的各级干部一帮人…… 其中的差距陈岩石不愿意接受。 卖房捐款，是不服抗议！！ 你不给我分配别墅或者独立小院，我自己花钱住…… 随着警卫带着陈岩石到赵立春家里，给陈岩石 赵立春从外边回到家，一进客厅就笑着开口欢迎道：“老陈，你怎么来京城来了。” 陈岩石板着脸开口道：“我不信我为什么来你不知道？” 赵立春笑着开口道：“知道一点儿，不过我现在就是在二线等着退休，汉东的事情我说话也没啥用。” “你既然来京城走到家里了，咱们老同事聊聊天叙叙旧挺好的。” 陈岩石沉吟着开口道：“当年我们是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最终我也是正厅退休了，这么多年盖棺定论的事情他们再翻出来不合适。” 赵立春回转的开口道：“当初我念及旧情对有些事装糊涂，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 “你和我一个班子共过事不假，但是你和别人可没共过事，别人怎么做我也的确没办法。” 陈岩石沉默了，好半天开口道：“既然我的事儿你没办法，那么能不能在适当的时候照拂一下陈海他们三个。” “别的方面咱不说，就这容人方面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能容得下的，过去的磕磕绊绊我们也就不提了。” “我也知道你在汉东有不少班底，至于高育良那就是你竖起来的幌子和靶子，这些话我可一直谁都没说。” “他问了半天，我也就提了个你能听进去不同意见知错就改的吹空调。” 赵立春自然知道沙瑞金说的这个他是谁，又听到这吹空调的事情。 回忆当年的笑骂道：“你有没有说没说后边的事，大家办公室装完空调，你在办公室关着门吹着空调，有人来敲门汇报工作，就提前把空调关了。” “说什么应该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大家克服酷暑、厉行节俭、节约用电，热就扇扇子。” “就你办公室里那扑面而来的冷气，谁感受不到？” 说着俩人对视一笑，陈岩石听着这语调和态度就知道赵立春答应了。 也没否认赵立春说的事实，笑着说道：“那我不得检查检查采购的空调好不好用？当年一台空调也不便宜。” 赵立春回忆的开口道：“你这检查质量可检查的有成果，我记得有个糊涂蛋弄了两台空调给你送家去了，你可是把人赶出去又派人查他，他也的确贪污，那也算是给反腐出力了。” 继而感慨的说道：“凡事都存在两面性，坏事也不一定最终是坏事，要辩证的看问题嘛，晚上就在我家里吃饭。” “我记得你就喜欢喝茅台，我这里还有两瓶铁盖，今天我们喝这个。” 赵立春给了陈岩石天大的面子。 就连晚上住宿都是赵立春给他安排的。 在陈岩石走后，赵立春坐在沙发上对回家的赵小惠安排的说道：“和瑞龙说一下，在汉东尽量多的配合着搞搞地方经济。” “钱流动起来才是钱，双赢的局面。” “公司招人的时候对退伍军人适当倾斜，也不要太过了，待遇和社会上招的一样，不过在交给政府的慈善项目可以全招，多发奖金。” “算是份香火情，各路神佛都拜到，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准备好，其余的交给天意。” 赵小惠点头道：“是这样做的，那个光明区的校车公司基本都是退伍军人。” 赵立春满是感慨的开口说道：“嗯，你做事儿稳重，瑞龙要是有你一半儿我也不用这么操心这么累。” “瑞龙盲目的信钱，小惠你说几百个亿和一个亿有啥区别？人一辈子又能花多少？花不了的钱放在哪儿就只是一串数字，还容易招贼。” 赵小惠岔过赵瑞龙不争气的这个沉重话题，开口问道：“爸，你真打算帮他？” “帮他？帮他是蜉蝣撼树的徒劳，人家想动我们也帮不了，不动也不需要帮。” “陈岩石能来是好事，他那个人投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能来就是我们的赢面大，这次的事情只能说是老糊涂大意了。” “准？” 赵立春悠悠开口道：“他娶了那么个成分复杂的媳妇，在特殊年代那你方唱罢我登扬的官扬，他一直在位基本上没什么影响，但凡对局势把握差一点点就没他了。” 赵小惠问道：“那汉东我们现在动不动？” 赵立春指示道：“先让瑞龙逼着高育良再动起来，当初把他提他就是这会儿挡刀用的，不然我放着一手提起来的干部不提凭什么提他个半路出家的？不就是看中他肤浅文人捧一捧不知道深浅。” “他这辈子能到省三就到头了，从老梁给他安排的岗位就是如此，从汉东大学到检察院政研室，再到政法委，而后从省里下放为吕州市副书记，继而直接担任吕州市委书记。” “就他这缺乏区县任职、没有任职市长的履历，能力再强、努力的再多没有天大的机遇到最后也就只能到省三。” “师徒俩一辈子也没想明白！” “这就是老梁的智慧，老梁从一开始留给祁同伟的资源就是高育良，不然高育良从不了政，并且给高育良安排的路线，师徒俩再怎么蹦哒也压不了梁家一头。” “你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让祁同伟知道点真相和高育良翻脸斗起来，知道知道他那高老师是什么人，祁同伟能翻一次老梁就能第二次翻脸高育良。” 赵小惠不解的问道：“那你当初还给忠阳写推荐高育良接任的推荐信？” 赵立春一笑道：“我谁也没推荐，你说的信现在还在家里书房抽屉里。” 第311章 嘴唇干？买唇膏啊！ 现在这咋上班？ 一整天除了陆亦可打电话说要振作，而后再也没人问他。 官扬嘛，哪来几份真感情。 一份上级的处分决定看尽人情冷暖。 平日里出门前呼后拥。 出事儿了无人问津。 季昌明也压根不问，来不来也就这样，安排着曹明渊主持工作。 祁同伟也算是在省委正式上任，正厅级岗位之间的平级调动不用公示。 看着一堆的文件祁同伟瞬间头大，高育良需要批阅的文件太杂了，政法方面的祁同伟还能处理，其它方面的祁同伟就吃力了。 祁同伟只会干具体活儿，这种务虚的同时权衡全省各个方面给出初步处理意见，祁同伟还真给不出来。 或者说是给不出准确处理意见。 脑子飞速转了一天，筋疲力尽的祁同伟，回家躺在床上接到了高小琴的电话。 高小琴打探的问道：“同伟，汉东目前是什么情况？” “还是不稳定，再看几天吧，不过那个往出洗的任务要停一下，这两天……” 高小琴点头道：“我明白，我已经停了。” 简单聊了几句祁同伟就挂了。 用脑过度的祁同伟脑子发胀。 高育良回家也是筋疲力尽，遇上祁同伟这样的秘书长，他也是真的有苦难言。 从前看意见没问题签字审批通过，现在纯粹是一切靠自己。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一点没错…… 次日清晨祁同伟刚到办公室。 祁同伟便被高育良秘书小贺喊了进去，高育良吩咐的开口说道：“文件让秘书二处的同志先拟同，你再过一遍适应一下。” “尽快学习尽快熟悉，明白吗？” 祁同伟正色道：“老师，我明白！” 高育良强调的开口说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 省公安厅，邵东平依旧在自己原来的办公室里面，公安厅长等政府口行政职务。 需要经过人大任命。 只有经过人大任命之后，邵东平才算是正式厅长，现在厅长职务还在公示。 程度来到邵东平办公室外 邵东平秘书最近也接触过几次程度，知道程度很受邵东平重视。 热情的开口打招呼道：“程局你好，过来找邵厅是吧？” 程度点头道：“是的，吴主任，有点工作向邵厅汇报。” 到了邵东平办公室，程度立正敬礼道：“厅长好。” 邵东平笑骂道：“不用这么正式，我们私下里怎么样，工作就怎么样。” 程度郑重的回答道：“办公室里上下级观念肯定得有。” 邵东平笑着道：“那也不用过于正式，大家都是同志嘛。”邵东平边说亲自泡茶，在会客区接待程度。 程度拿着文件汇报道：“那个蔡成功最近检举说他和蔡成功办过一座煤矿，有个股东就是省厅的侯亮平。” “收益打到两张生民银行银行卡。” “分别为650万和30万元人民币，金额累计共计680万。” “另外当时提审蔡成功的时候，侯亮平隐瞒两人关系……” 邵东平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别人不知道侯亮平为什么他还能不知道为什么？ 京城检察院的刘亚鹏主任将侯亮平违规违纪问题汇总打包一起发过来。 也就是昨天厅里一直变动没处理而已。 程度：我也是昨天不好打扰您。 同时自己的老同学严卫华恭喜高升的时候，透露在京城猴子很多仇家，事情一项项落实，给大家留出足够的出手时间。 督察总队总队长急于表态维护邵东平，也看出来邵厅同样对侯亮平不喜。 拿着邵东平给的资料走进审讯室，看着里面嘴唇干裂的侯亮平。 对着一旁的警员说教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侯亮平同志嘴唇干裂看不到吗？现在去买支唇膏过来。” 警员内心：他是缺唇膏吗？ 侯亮平开口道：“现在有时间问我了？打算关我多少天直说吧。” “和你落实个事情，我们从你的钱包里拿到的两张银行卡……” 侯亮平听完，暴躁的开口道：“那是我远房堂妹的，她忘我家里我帮她拿着下次见面给她。” “你也当过一段时间警察，对天网系统不陌生吧，ATM机戴着口罩，去ATM机时戴口罩的时候天网摄像头可全程录像！” “技侦手段你应该也了解，就是超过保存期限的摄像头视频也不一定被覆盖，就是覆盖了通过技术手段也可以恢复一部分。” “你当公安的刑事侦查手段是你在反贪局用的那点小手段？” “你的哪些防范措施，都是应对我们已经淘汰懒得用的侦查手段。” 侯亮平瞬间沉默了，论侦查手段，公检法就没人比公安强。 …… 戴河疗养中心春意盎然 一个老头子带着老婆俩人在散步，秘书过来汇报道：“领导，门口的警卫报告，说一个名叫陈岩石的老同志说是您的熟人。” 领导思索着说道：“也就是认识，你让他过来吧！” 明月、刘思雨、陈小静三个人拎着东西准备出门，看着远处的两人，陈小静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道：“王爷爷，要不等下我给你拍张和崔奶奶拍个照片，这扬景看着就温馨。” 明月和刘思雨也相继打着招呼。 “那挺好啊，小静拍照技术肯定不错。”王老满是笑意的开口道。 “她刚做完手术我们过来散散心，都来好几天了，这次就你们三个过来？”王老询问的开口道。 明月开口道：“嗯嗯，就我们三个。” “deng老、老陈和明*同志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的。” 陈小静拍完照，崔老太太拉着三女在一旁聊天，当然主要是明月和陈小静。 刘思雨不符合她的目标。 陈岩石被工作人员领着进来之后，哪有在汉东那桀骜不驯的老倔头气质。 在这儿他就是新兵蛋子。 拘谨的打招呼道：“老领导您好。” 王老开口道：“你这先去京城找我，又找来戴河是有什么事？” 第312章 五无 汇报的开口道：“我有个情况向老领导您反映，希望您能帮我主持一下公道。” 王老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说事儿。” “汉东省委以我当年虚报年龄入D，说我年龄作假、入D材料作假，当年那个特殊时期很多人都是虚报年龄入伍，这事儿说出来不合适。” “另外，说我是什么第二检察院检察长，社会影响不好，我当时是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为群众办点事儿，那是他们瞎喊的。” “最后说我干涉各级政府部门工作，我也没干涉啊，我就是提一点意见，采纳不采纳的和我没关系。” “现在汉东省委发布文件给我D籍，取消所有待遇，待遇取不取消我不在乎，但是他们不能质疑我的D性啊。” “对组织忠诚这一点我可从来没变过。” 王老面无表情的听完，反问道：“你到现在还觉得这事儿你一点错没有？” 陈岩石沉吟着开口道：“您当年在汉东的重要讲话精神我可都铭记于心，时刻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我更是时刻谨记。” 王老啪的一拐杖抽在陈岩石大腿上。 陈岩石一句话都不敢说，硬生生的挨下了这结结实实的一棍。 王老严肃的开口骂道：“你给我在这立正站好了，就站在这好好想一想，就想这二十多年我为什么不理你。” “找我，你还好意思找我？” 而后自己走到一旁工作人员提前准备的藤椅旁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平复心中的怒火。 当年在汉东调研，表扬陈岩石几句导致陈岩石升任京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后来被王老认为是一生之污点。 家里的警卫告诉他陈岩石上门来找。 王老让告诉陈岩石他在戴河是让陈岩石识趣点自己回去，结果陈岩石跑来戴河…… 明月几人也走了过来，崔老太太看着心里不平的王老问道：“你老让我心情放轻松，你今天怎么生这么大气。” “赏赏花看看孩子，非生气。” 王老解释道：“就那个陈岩石，汉东的，被依法依规处理了还恬不知耻的找我？” 说罢看老婆不记得，补充道“就上次我俩看的那份汉东教育改革内参上的人，好好的惠民教育改革被他横加阻拦，也就是小辉在汉东，但凡换个人在可能这好政策就落实不下去。” “抽他，抽他都是轻的。” 陈小静在一旁问道：“王爷爷你认识他？” 王老回忆的解释道：“当年我去汉东调研他负责外围警卫工作，看他尽职尽责，觉悟也不错的就勉励了几句。” “后来一了解才发现他就是个投机者。” “退休的时候为了待遇丢人现眼，汉东坚持原则让他按规定退休了，汉东省委按组织条例处理还有脸来找我告状，他告什么？” 陈小静开始了补刀：“那他找您告状我也要告，你帮我评评理。” 陈岩石看到陈小静出现在王老身边，就感觉情况不妙。 好家伙，他们这看起来熟悉的很啊！想走又不敢走，想上前也不敢上前。 只能默默祈祷俩人只是长的像。 王老听着陈小静要评理的话，笑着调侃的说道：“看你这一脸委屈的样子，有王爷爷在就不能让人欺负了你们。” 陈小静补刀的开口说道：“雨菲姐家的敬言在学校老师找家长，当时雨菲姐有事走不开让我去学校。” “情况呢大致是这样，敬言和班里的同学在操扬踢球，他孙子和钟家那钟浩然三番五次的过来捣乱占球门，敬言几次好说不听他孙子还推敬言。” “几个小孩也就打起来了，也没打出来啥问题，我想着小孩打架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各回各家不就完了嘛，他就是要去医院检查也行。” “结果他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敬言道歉，张口闭口是不是法治社会，是不是D的天下的高帽子就扣了过来说我们欺负人。” “钟家那侯亮平过来说他当过检察长，当年背过炸药包的，他说话就是道理，让陈岩石说怎么处理就该怎么处理。” “他不做任何反驳，依旧很是受用堂而皇之的让我和敬言道歉。” “这语调他在汉东说过很多次，逢人就是他当年扛过炸药包怎么怎么样。” “尊敬扛炸药包进攻为国贡献的英雄是必须的，但是他这的确不该被尊敬，就连背炸药这事经过京州军区调查档案发现是他杜撰的。” “这次也就是汉东有赵爷爷在，不然这烈士流血、家属流泪的事情就肯定上演了。” 王老询问的开口道：“你说的敬言的父亲是不是老赵牺牲的那个小儿子？” “嗯！”陈小静点头道。 王老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眼神冰冷的开口骂道：“混账东西，说败类都是高抬他。” 而后语气缓和的开口问道：“小静你们几个还知道什么？。” 陈小静继续开口道：“他仗着资格老，对行政指令强加干涉，比如给京州市委李达康书记写的信，那要求谁看都认为没一条合理合法。” “好在李书记坚持原则没照做，但凡李书记做一条都得被纪检部们带去问话，汉东同样遭遇的干部不少。” “再加上他战友收养的沙瑞金书记到汉东，他现在都快汉东一霸了。” “几十名干部送花草堂而皇之收了，几万块的养老院住着说为群众谋利，谋利谋的是违规甚至非法的利，嘴里的群众是他熟人，几万块的高端养老院普通老百姓能进门？” 明月补刀的说道：“几万块的养老院？他退休工资也不够啊？是子女有经商的？” “没有，三个子女俩副厅一个副师大校。” …… 王老听完，抬起拐杖指了指远处一直看向这边的陈岩石示意他过来。 陈岩石小跑着过来，舔着脸满是谄媚的开口道：“老领导。” 王老没回应，正色的开口道：“想明白没有？” 陈岩石低着头没说话。 王老继续开口道：“你的所做所为在我看来是汉东处理的轻了。” “汉东说你是“二假进士”，我你的评价是“五无”——心中无数、脑中无事?、眼里无活?、手里无牌?、落实无果。” “给你官位是组织部门的失职，没把你早日剔除队伍是我当年失职。” “回去吧，回去把干过的事情想清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义之后，主动去找纪检部们主动交代吧。” 第313章 挨打不立正就再抽一遍 可以不理陈岩石，但是也不能处理陈岩石。 陈岩石看似是一个人，但是处理陈岩石背靠整个离休群体，处理陈岩石那群老干部回想今天你敢处理他，明天是不是打算处理我？ 不尊重老同志的帽子一般人戴不起。 就是戴的起也不太愿意戴。 没有同样老资格的其他大佬开口说处理陈岩石，直接处理容易被反噬。 这也才导致陈岩石野心膨胀到今天。 在陈岩石失魂落魄的走后，王老对着三人笑着反问道：“小静你刚才机关枪似的说半天，是怕我帮他说情？” 而后半开玩笑的说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雨菲他们夫妻两个当初可是我介绍才在一起的？” “不说咱们占理，就是不占理我能看着敬言被欺负？” “我这还想回家呢，到时候回家那老苏头出来堵我门我都得当鹌鹑。” 而后王老满是落寞的开口道：“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啊，我这唯一给人当一回介绍人，到头来雨菲也没怨我……” 止住话题道：“唉，听老项说雨菲现在愿意找对象了，还是小辉介绍的，那小子对敬言还不错？” 刘思雨开口道：“嗯，是京州市的公安局局长赵东来，敬言也喜欢，他对敬言也挺好。” 明月提议的说道：“要不我们几个等下和辉哥说，这次的介绍人你和他一起做？” 王老意动的说道：“这主意不错，我要是去京州参加婚礼，小辉那臭小子可得好好招我，当年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就给我尿了一袖子，现在到该还账的时候了。” “三十年眨眼一瞬间，小辉都是市委常委独当一面了，想想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没问题，我等下就给小辉说！”刘思雨当即应道。 …… 陈小辉接到刘思雨电话的时候，说实在的很惊讶，他没想到陈岩石七拐八拐的找到王老。 能被陈小辉当年仗着刚出生尿一袖子的可没有一个普通人，得国打头才行。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沐云帆进来汇报道：“书记，赵东来局长来了。” 随着赵东来被请进来，陈小辉散了根烟给赵东来，赵东来快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陈小辉点上，而后才给自己点上。 陈小辉开口道：“喊你过来没别的事，有个老首长打算见见你，时间就定在明晚吧，地方就在京州军区招待所。” “没问题，陈书记，我一定提前到。” 赵东来汇报的说道：“市局食药环支队最近也对全市的医疗行业有摸排……” 陈小辉摆手调侃道：“别在我这磨了，去换个办公室去说。” “谢谢陈书记……” …… 陈岩石坐在机扬自嘲的一笑。 他没想到到头来是这样，自己明明到处走的关系不错，可为什么没用。 不拉一把就算了，还踹了一脚。 内心压根没想自己做的对与不对，这个问题他心里门清儿。 他在想陈小静是谁！ 为什么她孩子在汉东读书，曾经压根没有听过这一号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戴河和王老在一起。 难道她是王老的外甥女亲戚之类的？ 自我找补的内心骂道：“这社会到处都特么是人情。” 陈岩石也没有再找人的想法了，王老已经是他七拐八拐的觍着脸贴上去能找到的最大关系。 曾经的政法委书记兼高院院长。 现在他的内心止不住的后悔，不是后悔自己做错了，而是后悔不该来找王老，不来还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让自己主动交代。 全交代了他陈家就完了，辛辛苦苦挖空心思发展出来的陈家就完了。 同样在痛恨侯亮平，在他看来这事儿都怪侯亮平，本来好好的，侯亮平非提炸药包…… 赵老和项老俩人今天没去钓鱼，俩人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下着棋。 实际俩人棋艺半斤八两，不过项老一般下的比较快，而赵老每一步思考的时间比较多。 赵敬言就认为项老下棋厉害。 俩人接到了王老的电话，三人闲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今天的事儿。 项老很果断的说道：“既然他不懂得见好就收，那我们没必要帮他收，我记得小李去年是调去了候城军区那边？” “嗯，对，任陆军司令。” “父亲对组织不忠诚，那么他儿子没必要留部队了，部队要保证对D的绝对忠诚，任何的不稳定因素都不能有。” “我记得那个老韩（那天钓鱼的另一个老头子）他女婿在教育bu吧？” 三言两语之间就决定了一切。 陈山最近正谋求副师大校转正师大校，想给资历章上红色那块加颗星。 还有更大的原因，他今年已经56岁了，再不进步就没以后了。 接到集团军政zhi部通知谈话之后，满是喜悦的快速下楼准备去参加谈话。 因为某些家庭特殊原因，他参军之后和汉东没有任何往来，和陈海更是无话可说。 唯一有点联系的就是遭遇类似的妹妹陈阳。 而陈阳也是刚知道汉东的事情，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手机里的文件自嘲的一笑。 因为上次调研的问题，很多人都知道了陈岩石是他爹，也知道陈岩石是什么人。 虽然大家嘴上没说，陈阳能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家对他的目光夹杂了其它内容。 内心在想他在那个家里得到了什么？ 陈岩石对组织不忠诚？ 那自己还有以后吗？？？ 上次让自己丢次人不够，现在直接把路都挖断了，被定义为约等于叛徒的不忠诚。 有那个组织会让叛徒子女升迁？ 首先政审就过不了！ 思虑再三之后，陈阳拿起电话向陈山分享了这个噩耗。 坐在车里的陈山懵了。 兴冲冲的本以为是升迁，没想到这陈岩石二十来年不联系，到头来给自己憋了个大的。 陈山气愤的一拳砸在中控台。 争不过别人就算了，问题是现在压根没资格去争了。 陈阳的办公室。 联络员敲门进来，汇报的说道：“张副部长秘书通知，让您去他办公室。” “嗯，我知道了！”陈阳点头道。 第314章 陈清泉的二次就业 秦奔盘腿坐在铺上嘴里还嘟囔着陈清泉是个蠢货，旁边的狱友都听烦了。 狱友问陈清泉把你怎么了，秦奔也不说，只是一直说陈清泉是蠢货。 旁边的狱友恨不得给秦奔两巴掌。 但是这里大家都是拘留，没必要…… 左边的人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去门口准备拍门找管教，没人受得了一个人在耳朵旁一直嘟囔着重复一句话…… 刚拍了一下，监舍开门的声音响起，管教民警指了指里面的床铺，对旁边的人说道：“你去最里面的铺位。” 号友对着管教反映道：“报告管教，我旁边那人一直嘟囔陈清泉是蠢货，我们问什么也不说，这太烦了。” 管教民警没好气的开口道：“当这儿是你家呢啊？要不我给你安排个别墅住？” 而后自顾自的锁门离开。 刚进来的人看到秦奔，满脸不可置信的往前走了两步，揉了揉眼睛开口道：“哎呦喂，这不是秦秘书长嘛，你怎么在这呢？” 秦奔抬头看了眼，继续嘟囔道：“陈清泉就是个蠢货……” 进来的人自我介绍的说道：“秦秘书长，我是丰隆集团的小刘啊，你也是酒驾？” 秦奔看了眼，继续低头坐着没搭理。 陈清泉的监舍就很友好了。 陈清泉旁边的人也是因为PC进去的，俩人聊了几句之后熟悉了，毕竟都是同病相怜…… 那个人也是因为带人去PC被抓的。 不过他带的是自己未来小舅子…… 俩人聊到兴起的时候，那人长吁短叹的开口道：“唉，我这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两天我弟弟开车撞S人，我这又出这事儿，我媳妇肯定是不愿意拿家里钱出来……” 陈清泉思索一会儿，开口问道：“对方家里什么情况？几口人？” 舍友开口道：“孤寡老人，就他俩弟弟和一个姐姐，现在定责书没出来，不过肯定我弟弟全责。” “现在他们除保险赔付外要二十万谅解费，我弟弟能拿出来的就只有10万块钱。”狱友道。 陈清泉法律条文解释权触发，开口道：“你这太简单了，保险是你买的，你不签字保险赔不了，他不写你不签字呗。” “在司法实践中，他这种家属不是想为死者伸张正义，都想拿钱、想快点拿钱，你不签字他拿不到保险赔偿就急了，这会儿谅解书随便给俩钱也就写了，不用给也有可能。” “家属要是还不写，你在交管部门定责书下来你们不认可提请行政复议，行政复议大概30天，在复议结果出来15天以内还有提请行政诉讼，你就第十四天提，得等半年才有结果，之后还可以再提二审、终审……” “一套流程下来一两年的时间，拿不到钱他们几个比你急，会写好谅解书来找你谈。” “你弟弟也不用进来，毕竟在最终判决前全责的合法性都没确定，凭什么进来？” “这个谅解书一写，最后都是缓刑。” 舍友听的满脸震惊，问道：“你说的这办法能行？” 陈清泉傲娇的开口的：“你要不信我的那就凑钱去赔偿不就结了。” 其他人一听觉得有道理，旁边一个人快速凑过来开口谄媚的问道：“我这也有个小事儿，能请教一下不？” “行吧，说说什么事儿。”陈清泉很是勉强的开口说。 …… 律师纯粹靠法律条文吃饭走不远。 律师靠的是结合人心和实际案例，合理利用法律条文给对方设置困难让他不得不妥协。 为什么律师咨询费贵。 因为大多数事情咨询完，自己按部就班的操作就行。 就陈清泉这段简单直接话，付费咨询之后大多数律师都不会说。 说完没生意的。 陈清泉现在是连以后挣养老金的路子都想好了，就做咨询…… 陈阳来到张副部长办公室。 张副部长很客气，安排秘书倒茶给她。 会客区沙发上，张副部长满是严肃的开口道：“我呢代表组织和你谈个话，主要是关于你父亲陈岩石的事情。” 张副部长在部里负责组织人事工作，代表组织和陈阳谈话很正常！ 陈阳听着这话就感觉不对劲，解释的开口说道：“我自从结婚之后一直在部里工作，唯一回汉东的一次，还是部里前段时间安排的出差。” 张副部长开口道：“我能理解，我们都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得正视问题。” “原本部里本来计划下放你到汉东省教育厅任职的，现在有了这档子事也不太合适。” “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和李副部长也做了一个简单沟通，目前形成的初步意见，是到部里的离退休干部局任副巡视员。” 一句话陈阳听出来味了，这不是一个意见，这是俩意见，甚至还有第三重意思。 陈阳点头道：“我服从部里的安排，去离退休干部局，我能理解组织的安排。” 一句话，像是抽掉了陈阳所有的精气神！ 去政治部的路上，陈山还有一丝幻想。 直到到了政治部上级要求他转业，拿出陈岩石的处分报告放在桌子上，直白的开口道：“我们部队的政审要求你也明白。” “感谢你这些年为部队做出的贡献，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我们谁都不能去打破。” “虽然我能理解你，但是组织规定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在原籍和你妻子原籍之间你做个选择吧，选择好了我来协调。” “这是我能在原则内对你最大的照顾，我尽量给你们协调个好点的单位。” 这话陈山听明白了，他和媳妇一起转业，陈山知道这事已成定局，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妻子家的户籍所在地。 …… 入夜之后！ 陈小辉在之前和叶继斌他们吃饭的私房菜招待樊二亮夫妻俩人。 毕竟人家是从远处来忙活自己的事儿。 白慧琳看着王致远开口道：“你们干活儿干的是真糙，我一个刑讯的还得干医生的活儿。” “那你既然是当嫂子的，肯定得能者多劳，帮我们这一群做弟弟的分担点啊。”王致远打哈哈的说道。 樊二亮调侃开口道：“跟你做兄弟，我们苦命的夫妻俩就是收拾烂摊子的。” 陈小辉调侃道：“那就致远先自罚三杯，麻烦人得有态度。” “那不行，这酒我馋好久了，自罚三杯那是奖励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兄弟间的玩笑话最能增进感情。 第315章 耍猴要有始有终 从机扬回到家里之后，陈岩石一句话不说的把自己关到书房，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被打掉了。 王老的震慑力还是很足的，王老的一番话让陈岩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陈岩石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另外还有看人下菜碟的重要性。 人呐，不能膨胀，仗着资格老瞎搞不要紧，但是要看清楚人，分辨清楚对象。 不管从事什么行业，识人是第一要务。 捧高踩低不是贬义词，而是所有人的生存之道！ 区别在于捧的程度有多深。 毕竟踩高捧低的那些人在刚出道就没了。 陈岩石现在满脑子都是王老的话，什么叫自己去纪委主动交代？ 去不去不用考虑，去是肯定得去，不去的最终结果是被人带去。 但是，去了交代多少？ 这个度是最需要深思熟虑和考验人心的。 王馥香也把陈海喊了过来，王馥香陈海走进书房，陈海试探着问道：“爸，你这两天去找人怎么样？” “一群墙头草都是见风使舵的。” “也就老葛、赵立春和老领导见我了。” 王馥香不明所以的开口道：“你去找赵立春了？他那人不是……” “我的有些话就只是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他除了宠儿子他还有啥问题？” “海子，爸这次跟头栽的有些大，这次的事儿改变不了了，以后到了万不得已去找赵立春或者赵小惠。” “以后小金子在汉东不行。” “他来汉东几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为止连目标都没找准。” 陈海听着陈岩石这语调，瞬间方寸大乱，他就是典型的没主见，从小到大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陈岩石把控大方向。 连忙着急问道：“爸，你这？” 陈岩石起身感慨的说道：“我没事，我就是给你讲讲这汉东的格局。” “高育良也不行，你离他远点。” 陈海点头道：“我知道，不过您一直这么和我说到底是为啥？” 陈岩石一笑道：“为啥？高育良那性格就不是当官的性格，善不为官不是空话，他太优柔寡断了。” “心不狠当不了官。” “人是什么？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就比如战争年代的很多阻击战，把部队派上去就没想着他们能活下来。” “每条政策的实施肯定大多数人获益，同时也肯定有部分人受损，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性格成不了事儿。” “谁能想出十全十美的政策？” “仔细想想从古至今有吗？” 而后陈岩石唏嘘的感慨道：“取舍是门最深奥的学问。” 陈岩石给陈海的话很多，像是在感慨又是在像是在总结自己，而后又像给自己找补。 陈海看着陈岩石这个样子，都不好和他提陈阳打电话来的问候。 他把陈岩石接受不了。 陈山、陈阳俩人打了电话。 从家没受益的俩人互相安慰…… …… 次日，京州市局 赵东来到了办公室里，满脑子都是晚上怎么穿正式一点。 到办公室休息室的衣柜里挑了一番，赵东来都觉得不太正式。 对于这个问题，赵东来又请教苏雨菲。 大致拍了几件发给苏雨菲请教。 苏雨菲随手圈了一个发给赵东来，赵东来瞬间感觉这衣服气质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其实赵东来的衣服都足够正式。 陈小辉在办公室和刘亚鹏相对而坐，刘亚鹏拿着瓶椰汁，打量着陈小辉的办公室布局开口感慨道：“还是在地方舒服啊，我这来汉东了，晚上你这坐地虎可得好好招待我？” 陈小辉点头道：“差不了，不过我今晚约了赵老，我们明天后天都行，你这不声不响的来京州干嘛？” 刘亚鹏开口道：“也行，我这次待的时间也不短，晚上我和斌子他们聚聚。” “最近没什么事儿，想找地方转转透透气，正好检察长要安排人配合公安系统清查长信侯在检查系统工作的问题，同时还有监督清查陈岩石的问题。” “然后我就主动请缨下来了，毕竟这溜猴肯定得有始有终嘛，另外给敬言主持公道。” …… 俩人闲聊之际，陈小辉的电话响了，陈小辉看着上边沙瑞金提示有些愣神。 接通电话道：“沙书记。” “小辉啊，有个事儿，你明天区里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来趟省委，关于黎明行动有几个问题我们沟通一下。”沙瑞金亲切至极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点头道：“没问题，沙书记！” “好，那明天上午我等你。” 刘亚鹏中午在光明区吃完饭，带着两名属下正式前往检察院。 季昌明接到通报，说高检来人的时候那可是内心一万个高兴，在现在这时候上级派人来可就是有主心骨了。 一切按高检意思那就不会错。 侯亮平抓丁义珍的时候说他代表京城高检是吹牛逼，连秦局长授权都没有。 而人家刘亚鹏可是实打实的代表高检，人家是检察长直接委派，有文件到汉东省检察院，两者之间有本质区别。 季昌明本想到机扬迎接，谁知道刘亚鹏以八项规定直接拒绝了。 说自己到时候直接过来。 季昌明的办公室里，季昌明极其热切的泡茶招待高检来的三名同志。 寒暄结束。 刘亚鹏开口道：“季检，我们需要侯亮平在汉东检察院所有经办案件的卷宗，另外可能会和当时经办的同志个别谈话。” “希望您能协调配合。” 季昌明思索着开口道：“没问题，资料马上我安排人拿过来，不过当时配合的同志有两名涉嫌犯罪，已经被京州市局依法拘捕了。” “没关系，这两个我和市局协调。” 季昌明点头应道：“好的，没问题了。” …… 入夜的京州 赵东来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京州军区招待所门口，下车后整理了一下着装。 走进大厅，一个少校走过来敬礼道：“是赵局长吧？首长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第316章 父亲的味道 陈小辉和赵老俩人坐在沙发上，赵老倒了杯茶开口道：“等下给你尝尝我下午钓的鲤鱼，二十多斤重的鲤鱼，绝对的好吃。” 陈小辉笑道：“您是这是给我尝鲤鱼，还是告诉我您下午钓了大物？” 赵老一笑道：“那不都一样嘛，你有空了来我们那儿钓鱼，里面的鱼都不小。” “没问题啊，有空了我就过来，还能再顺便蹭几顿饭。” 这时敲门声响起，警卫带着赵东来进来。 赵东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87式军装精神矍铄的赵老，整个人有些愣神。 这就是陈小辉说的老领导？这一看就是将军的派头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赵敬言的亲爷爷？ 赵东来连忙拘谨的开口打招呼道：“首长好，陈书记好。” 陈小辉介绍的说道：“东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赵老，原京州军区的副司令。” 赵东来脚后跟快速靠拢标准的立正、敬礼，开口道：“赵老您好，我叫赵东来。” 赵老抬手打断道：“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对你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我孙子叫赵敬言，想必你认识吧？” 赵东来内心快速飞转的思索这顿饭的意思。 顺着话茬开口道：“认识。” 内心倾向于认可，人家不认可没必要喊他过来吃饭，这介绍人还在呢。 赵老起身道：“先上桌吃饭！” “能喝酒吧？” “能喝！”赵东来连忙道。 桌上的前菜已经上桌了。 总共摆有三套餐具，有两个位置是倒好的分酒器，另外还有一个位置旁，摆的是整整齐齐的两瓶白酒。 赵东来不用想都知道这摆酒的位置是给他赵东来留着的。 赵东来对云吞杯视而不见，直接拿起酒瓶给旁边的茶杯满上。 端起酒杯，立正站起来开口道：“首长，我先敬您一杯。” 赵老笑着开口问道：“你敬我一杯，你为什么敬我一杯？” “从一进来看到您我就感觉亲切，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这杯酒敬长辈。” 赵老听着这话内心舒服，端起旁边的小酒杯虚空示意之下喝了一口。 赵东来紧接着又满上一杯，端起酒杯向陈小辉敬酒。 初步的服从性测试，赵老虽然感觉赵东来相对而言还行，但是这事儿，关系这自己孙子的未来，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赘婿，可不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当上的。 赵老沉吟着开口道：“我记得不错的话，东来你有个姑娘吧？” “嗯，有个姑娘，马上上初中。” “你要不找机会培养培养，以后要不就让她来部队发展吧？”赵老试探着开口道。 赵东来不做任何犹豫的开口道：“感谢赵老给机会，我那姑娘她从小就向往军旅。” “孩子的事情嘛，终究还是孩子做主，长辈只能做个引导，以后的事情也说不来。”赵老说完这句话。 整个人陷入回忆，一副忆往昔的样子给赵东来讲起了故事，开口道：“我本来仨孩子，老大牺牲在南疆，老三也就是敬言的父亲，在公安系统牺牲了。” “敬言的父亲要是在，也和你是差不多的年纪了。” “敬言受他爸爸的影响从小立志当警察，从名字你也可以看的出来，但是终究军地有别。” “再加上我们这代人已经是老了，人一老就患得患失的想着为后辈着想。” “我看东来你也是聪明孩子。” 赵老话音刚落，赵东来又端起酒杯，起身正义凛然的开口说道：“赵老，我们都姓赵，往之前算算也许也是一家，您和我父亲也是差不多的年龄。” “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就把我当个晚辈使唤，有事儿您吩咐就行。” 赵老端起酒杯虚空和赵东来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之后，赵老开口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换小杯我们慢慢喝。” “好的，谢谢赵老关心。”赵东来内心松了口气开口说道。 “什么赵老不赵老的，我就个普通老头子，你以后喊我赵伯伯就行。” “好好，没问题，谢谢赵老抬举。” 随着正菜上桌。 赵老和赵东来攀算起了祖上的辈分，算下来也是巧了，赵东来恰好比赵老低一辈。 至于真不真的没人知道，反正赵老介绍完赵东来就对号入座了。 理论依据俩人都找出来了。 陈小辉内心无语的说道：俩演员，赵东来家里有没有族谱陈小辉不知道，赵老祖上就是逃难的哪来什么族谱、辈分…… 赵老指着鲤鱼介绍那是他下午钓的，让厨房杀了吃的。 赵东来忙不迭的说出自己那句金句，直接开口说道：“这入口全是父亲的味道。” 赵老听完笑吟吟的看着赵东来：“想吃以后多来我家坐坐，钓鱼我还是很在行的，来了让我家口子给你做，比这饭店味道好。” 赵东来忙不迭的开口道：“没问题。” 一顿饭，几人相谈甚欢，赵东来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一切为了进步，不丢人！ 既然决定吃软饭，那就得有吃软饭的觉悟，似吃非吃的扭捏还不如不吃！ 而同样的赵老也不介意让赵东来顺杆爬，越顺杆爬他越开心。 军中的人脉二儿子全继承了，也得考虑给小儿子家的孙子留点什么。 并且，赵东来也不需要多大帮衬，有个靠山保证自己在京州市公安局局长位置不下去。 短时间晋升正厅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后只需要在进步的时候顺手再拉一把，就足够了。 现在拉赵东来一把，以后都是自己孙子的，并且也不需要赵老一个人拉，苏家也会出手。 就是俩人再生一个又如何？赵东来退休之前还没长大成人，等孩子三四十岁需要使劲的时候，赵东来都快挂了。 赵老把赵东来当权力转移的工具，赵东来也甘愿当这一个工具。 毕竟转移的过程，是他实打实的享受权力。 一扬双方都极力促成的事情，在心知肚明之下就谈成了。 走出招待所的时候，赵东来弯腰搀扶着不需要搀扶的赵老，简直殷切到极致。 随着赵老上车离开。 赵东来讪笑着开口道：“书记，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您看我之后表现。” 陈小辉笑骂道：“当初我让你看着介绍，到头来你是毛遂自荐啊。” “我一听条件我正合适。”赵东来故作憨厚的开口道。 陈小辉点头道：“和东平、程度他们好好配合，争取让市里的治安工作上个新的台阶，孙市长的工作重心在接下来会有所调整，公安工作外行指导内行终究不是太妥当。” “是，书记，我一定努力。”赵东来忙不迭的开口表态道。 第317章 都是聪明人 钟小艾的母亲也回来了，母女二人对侯亮平进去一点感触都没有。 母女俩的共识是毙了才好。 反正他家现在也不怕被牵扯连累。 家里有一个进去的，和两个进去的，对未来钟浩然的影响是一回事。 钟小艾开口道：“妈，你说我要不自己重新买套房子？我公积金也转过来了，买房子够。” 钟母回答道：“也行，另外你和侯亮平离婚算了，也是给其它家的人表明态度，至于丢人也就丢人吧。” “我家里走到如今这一步，也不用在乎这些虚名，当时我和你爸要是像你爷爷一样坚持反对你和他的事，可能我们家也不至于如此。” 钟小艾认命的说道：“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王八蛋，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后自嘲的说道：“爱情？我们这样的家庭从出生就注定不会有爱情，全都是利益。” 赵东来回家之后很是兴奋，自己这现在也是好起来了，自己这位置基本上算是坐稳了。 赵东来屁股底下这公安局长的位置，最近可是烫屁股的很。 所有人都知道公安局长由同级政府的副职兼任是大趋势，还是即将落地的大趋势。 大家都想搭这快车道升半级，公安系统内部甚至政法口其他同级别，够资格担任公安厅局长的，现在都盯着各地没上位政府副职的公安厅局长位置。 毕竟官扬上每升半级，都是十里挑一。 原地升半级的诱惑力是空前的。 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活动的把你调开，给别人腾位置。 这原地升半级的好事儿就成别人的了。 留给你的只有不甘与悔恨。 赵东来不忘趁热打铁的打电话过去找苏雨菲聊天沟通感情。 而苏雨菲也知道赵东来今天去干嘛了。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对赵东来已经算是接受，不然就没有今天这回事儿。 苏雨菲调侃的开口道：“赵局长今天心情不错嘛。” 赵东来一本正经开口道：“那是，毕竟我这万里长征现在都走了八九千里了。” 苏雨菲笑着纠正的说道：“那还差的远，万里长征是两万五千里。” 赵东来不忘主题的问道：“敬言呢？” 苏雨菲满不在乎的说道：“睡觉了，想找他等明天放学你去接他。” “好嘞，那就说好我去接啊。” …… 次日清晨 陈小辉慵懒的从床上睁开双眼，昨天他和赵老俩人就是每人二两，唯有赵东来喝进去一斤。 但是不管喝多少酒，陈小辉次日早上肯定会很早起床。 看着这只有一人家。 陈小辉怀念起床有人安排早饭，来汉东最开始的时候有刘氏私房菜，接着是思雨饭店，前几天还是小静私厨。 上午要去省里，绕一圈去区里吃饭没必要。 陈小辉从市委家属院穿过小门准备去市委食堂吃饭，路上碰到了同样散步走过去的龚世平。 陈小辉打招呼道：“龚部长。” “陈书记，你也是过去吃饭？”龚世平打招呼道。 “对啊，家里今天我一个。” 龚世平的人情世故触发的说道：“等下要不去我那儿坐坐，光明区有几个问题我和陈书记您探讨一下。” “行嘞，没问题。” 陈小辉吃过早饭，从龚世平办公室出来又碰上了孙海平，而后又去了孙海平办公室。 而后李达康又喊去了他的办公室，沟通新的规划落实问题。 等从市委大楼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沙瑞金昨天和陈小辉打完电话之后，就交代了白平安今天上午外出日程和会议全部推掉。 汇报工作的除了省委常委谁也不见，等陈小辉到了之后直接请进来。 沙瑞金自己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白平安安排了秘书一处的副处长在楼下负责接待，自己忙着挡走了一个又一个汇报工作的。 沙瑞金也问了两遍陈小辉过来没。 白平安内心不得不为沙瑞金惋惜，这封疆大吏当到沙瑞金这份上真是够憋屈的。 不过白平安也没打电话问陈小辉，沙瑞金自己都不催他自然不会去问。 另辟蹊径的打电话，询问省委门口的值班人员有没有看到汉A00007的车进来，得到刚进来的回复便去给沙瑞金汇报了一声。 出来后想了想，鬼使神差的下楼迎接。 陈小辉下车走过来的时候，白平安已经现在了楼下，白平安热情的上前开口道：“你好陈书记。” 陈小辉内心大致能猜到白平安下楼是因为什么，不过这可不是啥好名声。 往远扯的开口道：“这可够巧的啊，我正准备去找白处长，就在这碰到了。” 白平安自然情商足够，内心暗骂一句自己真的蠢，这做的过了。 他下楼等的确不合适。 哪有省委书记秘书下楼等个市委常委的？ 若是被有心人过度解读之下，难免给人家贴上跋扈的标签。 白平安发动脑子临扬发挥，对着一边的副处长开口道：“志新，急要局的同志还没到吗？文件拿到了尽快送过来，沙书记在等着。” 副处长同样情商够，顺着往下演道：“还没有到，拿到了我马上上来。” 白平安顺着陈小辉的话道：“陈书记，那我们先上去吧。” 俩人往里走的同时，祁同伟也正好从外边回来往里走，看到陈小辉打招呼道：“陈书记。” 陈小辉同样打招呼道：“祁秘书长。” 祁同伟很熟络的开口道：“陈书记下午有事儿吗，不忙的话我到光明区拜访您。” “下午的话应该是没事儿，不是太确定，不过市里有事儿的话我就在市里。”陈小辉思索着半拒绝的说道。 “我随您的时间，哪儿都行。”祁同伟开口说道。 白平安全程没说话，和祁同伟俩人就像是陌生人。 俩人都有着自己的傲娇，再加上他们俩对应主人的半公开化对峙，都想等对方开口先打打招呼。 陈小辉到了沙瑞金的办公室，沙瑞金从办公桌后起身，吩咐的说道：“小白，把我带来的茶泡一壶过来。” 俩人在会客区各自落座，沙瑞金散了根烟给陈小辉，俩人各自点燃。 白平安也把泡好的茶和茶杯送了过来。 沙瑞金给两人分茶。 而后略带惆怅的说道：“我一直想跟你深入的聊一聊，不过你也知道最近这省里的事儿比较多也比较杂，今天我也算是终于挤出来时间，我们也好好的聊一聊。” “说是探讨可能也是更恰当一些，毕竟你我前后脚来汉东任一地主官，共通点不少。” 第318章 丁义珍：终于有人为我发声了 我就一个你嘴里的区县基层干部，和你能有什么共通的，说话还是顾忌点什么比较好吧。 沙瑞金继续开始着自己的共情大法。 很是惆怅的说道：“我本想着到汉东来快速打开局面，可是这到目前为止进展可以说是基本没有，其它横生枝节的事情更是不少……” 往后更是说到深处话语里夹杂着满满的委屈之意。 沙瑞金的这一番话，不像是和自己下属沟通工作，反倒像是在向上级或者同级叫屈诉苦。 沙瑞金演的再怎么情真意切，但是一旁的陈小辉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最终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甘蔗哪有两头甜？ 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都是自己的选择。 凭借干爹当赘婿前期是快。 但是后期？赘婿哪有后期？ 从选择当赘婿那一刻起，你到哪一级止步已经基本注定，你沙瑞金都已经超越了。 你还天天瞎折腾的何必呢。 就是折腾赢了，赵立春福国吐出来了，那福果和你沙瑞金有半毛钱的关系？ 谁打出来的归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张三下去就肯定是李四上位的鬼话，是官扬上最大的笑话，纯属自己骗自己的鬼话。 在陈小辉思索之际，沙瑞金的燕国地图已经基本上展开完了，沙瑞金开口道：“山水集团就在你们光明区，目前根据省里掌握的线索，山水集团存在不小的问题。” “前段时间财务离奇失踪，根据其反映，山水集团的账目存在不小的问题，从全省的反腐大局出发，我认为有必要对其组织一次完善的税务核查。”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光明区肯定支持省里的动作，等省里的检查人员下来我们配合。” “说到反腐，我这里也有另外一件事和沙书记反映，根据蔡成功的交代，他曾经和丁义珍、侯亮平合伙经营煤矿，同时也涉及到京城部委的赵德汉处长。” “我们区里毕竟是基层，和高检反贪总局没有对接途径，案件现在已经移交给了省反贪局，毕竟丁义珍案一直是省检察院负责，这个具体的审理进度还需要沙书记您关注。” 沙瑞金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没问题，这个事情省里来督促落实。”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这京州军区的赵老小辉你应该认识吧，前几天发生在你们光明小学那起事件的善后工作，你能不能负责起来？” “军方要的交代省里已经给了，涉及到欺压烈属的省里该处理的已经处理了。” 陈小辉打着哈哈开口说道：“赵老我也不是很熟，也就见过几面。” “既然省里已经有了结论，沙书记您自己联系一下赵老解释一下。” 沙瑞金：我得能联系到啊，赵老现在压根不理我啊，干休所门口的哨兵谁都不认。 陈小辉：你自己管不住你干爹赖谁？他不去京城折腾这一遭那不就处分通报结束，他自己非不服输的继续折腾。 他儿女太弱扛不起，可不就干你这干儿子？ 沙瑞金内心默默骂了一句：合着我特么命里犯姓赵的啊！！！陈岩石惹你们关我屁事儿。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我记得你们区里的D建工作做的不错，各企业也积极推动基层D支部的建设工作，回头你打报告过来，省里给你们光明区批五千万的专项资金。” “另外省里的奖励政策也适当的往你们光明区倾斜一部分，区里的企业该申报申报。” “需要我出面联络的协调的也没问题。” 财大气粗的陈小辉，看不上这五千万，不过本着苍蝇肉也是肉的心态，点头道：“感谢沙书记对我们基层工作的支持。” 沙瑞金给了一点儿好处，就迫切的想看回头钱的开口道：“关于省里反腐败斗争方面，我还是想听听小辉你的见解。” 陈小辉开口道：“产生腐败的根源其实就是人的贪欲，而贪欲从心理学与哲学视角来说就是物质贪欲、精神贪欲和社会价值贪欲，通俗来说就是——权、色、财、名。” “反腐嘛，首先是肩负反腐重任的人具有担当意识，毕竟执行反腐任务的都是具体的人，执行的人不行，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话。” “关于省里的实际反腐败而言，我的看法就是执行者的问题，上级有明确指令和大力支持，他们截止目前没有拿出成绩。” “那么他们到底是查不出来还是不想查，是能力问题还是态度问题？这是我认为的我们汉东省反腐核心。” 陈小辉简单的说了几句废话，陈小辉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而沙瑞金难就难在这儿。 汉东省负责反腐的两套人马，田国富沙瑞金指挥不动，陈海嘛稀烂班子。 田国富沙瑞金想动动不了，陈海现在这情况动了就无处可去。 并且陈海沙瑞金还不好动。 出事儿了你沙瑞金不帮忙就算了，还帮着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 沙瑞金自己把自己带进了死胡同，汉东这几个月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 省检察院 刘亚鹏拿着一叠谈话记录找到季昌明，询问的开口道：“季检察长，这个反贪局长陈海请假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有部分线索需要向他核实。” 季昌明笑着回应道：“我通知他过来。” 刘亚鹏开口道：“不过我说句题外话，汉东检察院这个请销假制度确实执行的不到位，局长不在岗，局里连一张请假条都看不到。” “副局长也只知道请假，具体干什么一问三不知。” 遇到这事儿季昌明能说什么？只能是陪着笑脸开口道：“感谢刘主任提的宝贵意见，这个问题我们一定整改，严格落实请销假制度。” 至于陈海去哪儿了？陈海目前在自己家里当鹌鹑呢！ 官扬厚黑学他明显掌握的不到位，脸皮还没有到达对应高度，现在这情况迎着其他人审视的目光上班他做不到。 而刘亚鹏继续开口道：“对了，根据反贪局的同志反映，曾经侯亮平在汉东办案时审讯丁义珍时丁义珍意外死亡，而丁义珍的家属对丁义珍死因存疑。” “我看了卷宗也发现问题，丁义珍死亡仅十个小时就将其火化，这其中明显不符合常理的操作背后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季昌明内心砰砰直跳，开口回应道：“刘主任您这一说的确不太合乎情理，那个我当时在医院住院，当时现扬是由陈海全权负责的。” “这个丁义珍相关问题等陈海过来，我们询问核实一下吧。” 刘亚鹏也知道这情况，点头开口道：“好的，那就麻烦季检察长了。” 季昌明顺势捧道：“这配合上级检察机关工作，是我们汉东检察院应尽的义务嘛。” 第319章 从头开始找回旋镖 白花了五千万的沙瑞金，很是迷茫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小辉啊，你知不知道云飞部长最近有空吗？我想和云飞部长沟通一下我们汉东的组织工作。” “他忙不忙的我不知道啊，我上次给家里打电话没问候他，他最近连我电话都不接了。”陈小辉倒苦水的开口道。 沙瑞金也知道多说无用，索性结束谈话的开口说道：“也到饭点了，一起去食堂吃顿饭。” 陈小辉也懒得拒绝，好歹算是上级领导，拒绝太多了说不过去。 俩人一起往食堂走。 陈小辉出门的时候，沙瑞金很是体贴的对白平安安排道：“小白，你去看一下小辉的驾驶员在楼下不，安排他去吃个饭。” “好的，沙书记。” 沙瑞金和陈小辉前往食堂。 省委常委食堂的伙食标准确实高，陈小辉选了菜之后，化身干饭人干饭魂。 严格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素养。 沙瑞金也没说话，同样也吃饭，来吃饭的高育良看着沙瑞金和陈小辉在一起。 很正常的和沙瑞金打了招呼。 沙瑞金带陈小辉来吃饭就这意思，展示一下他和陈家有交往。 陈小辉：你把人当傻子，我去你办公室这些留意的人都看到了。 吃不吃饭有毛的区别。 在陈小辉停下筷子之后，沙瑞金也停下了筷子开口问道：“刘委员长工作最近还好吧？过两天我去京城开会，有机会我上门拜访一下。” 陈小辉听的一愣，沙瑞金说的是谁啊？ 一回味才知道这说的是老刘头。 陈小辉打哈哈的开口道：“他应该是挺好的吧，我也没联系。” 要不是良好的涵养，陈小辉真想把餐盘扣在沙瑞金头上，找他你问他去啊。 电话你也有，直接问呗。 没话找话你也找点有味的话。 你又不像别人拜访可能是改换门庭，就你这样已经定型的谁要啊？陈家的所有人都是从微末之际培养的，人不在多在于精。 要你干嘛？？？ 一个秦家女婿就没人要你。 除非你毁掉秦家或者完全切割。 但是你毁了秦家更没人要。 陈小辉尬聊了几句以区里有事儿离开了省委食堂，出门碰上吴春林俩人也笑着打了招呼。 等到了停车扬，陈小辉看着自己车旁的军绿色霸道，祁同伟从车上下来，快走两步开口打招呼道：“陈书记。” “祁秘书长中午在车里休息啊。” 祁同伟找借口解释道：“哪能呢，刚出去一趟回来。” “我想和陈书记您聊聊。” 陈小辉拒绝的说道：“我们的工作职责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次调整我也明白不少事儿，和东平的工作交接各方面我都是很愉快的交接。” 陈小辉笑着反问道：“祁厅你该不会认为是东平抢了你晋升的机会吧。” 祁同伟被问的一时语塞，愣住道：“这？”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道：“系统内总共有32个厅局长，有几个是在本省提拔的？少数本省提拔的有几个是从参加工作开始一直在一省工作？” “还有市县两级公安局长的任职经历你也是缺乏的。” “向上看的同时要自己横向对比，公安的双重管理是哪双重管理可能你到现在都没明白。” 祁同伟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受上级公安机关和同级政府管理。” 陈小辉看着祁同伟没说话，眼神里你不是知道嘛的意思表现的很明确。 “陈书记，我以后还想听您多指点。” 陈小辉半开玩笑的开口道：“我可指点不了您啊，现在也算省委领导之一，我光明区对省里来说只是基层。” “这样，陈书记给个机会我请您吃饭，和您聊天我特别的受益匪浅。” “行吧，那改天吧，最近区里事情多。” “明白，那我今天就不耽搁了！” 陈小辉拉开车门上车，王致远启动车丝滑的离开省委，陈小辉感慨道：“好好的一个人，被一群人合伙儿教歪了。” 王致远开口道：“辉哥您是说祁同伟？” 陈小辉解释道：“凭公安系统缉毒立功，从一线调到了二线政保处，接着又到检察院，而后又去了法院，最终又回公安厅。” “虽然大家都说人挪死树挪活，但是哪里有一直挪的，一直挪生不了根，长不高！” …… 沙瑞金回到办公室，重新仔细回味着陈小辉的话，陈小辉虽然一直打哈哈，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体会体会还是有不少信息的。 沙瑞金想了半天，得出来几个结论。 首先陈岩石演他，很多事儿没跟他说。 其次陈海那狗东西绝对态度不端正，不然查半天怎么可能一点儿进展没有？ 最终就是田国富，打算看热闹吃现成的。 想到这里，沙瑞金按着发涨的太阳穴，没好气的开口骂道：都特么一帮投机者。 按了按秘书铃召唤白平安进来。 沙瑞金开口问道：“钱秘书长他们对政法委的巡视进展如何，有没有什么消息？” 白平安弱弱的汇报道：“钱秘书长最近几天好像没去政法委。” 沙瑞金摆手示意白平安出去。 拿起电话拨通省政协的电话，开口道：“给我接钱**秘书长。” “沙书记，您好！” 沙瑞金直接一长串的开口道：“关于省政法委的巡视工作……” 沙瑞金一长串说完，钱秘书长很是无辜的开口道：“沙书记，这个我们覃主X交代了不少的工作，点名让我亲自完成，继续去开展巡视工作可能需要您和覃主X打个招呼……” 沙瑞金“嗯”了声，连客套话都懒得和钱秘书长说，把听筒丢在电话上。 打招呼，打鸡毛招呼，人家也是正部。 听这语气打过去八成不给面子，何必自取其辱。 至于覃主X给钱秘书长安排的什么工作，当然是陪他打乒乓球了。 挂断电话的钱秘书长拎着乒乓球拍出办公室打球去了，沙瑞金但凡打电话再晚一分钟，都得等他从乒乓球室回来才能接。 俩人亦师亦友的存在，覃主X在担任市委书记的时候，钱秘书长是市长，俩人搭班子配合的很是融洽。 省检察院的一个小会议室 刘亚鹏带着两个属下和季昌明坐在一边。 陈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对面。 刘亚鹏很是正式的开口道：“陈局长，我代表高检和你进行谈话，希望你如实回答。” 陈海茫然的点头道：“没问题，我一定如实作答。” “关于丁义珍死亡的具体经过和细节，需要你从头到尾的具体讲述一遍，你就从抓捕行动开始讲吧。”刘亚鹏开口道。 一旁刘亚鹏的属下已经快速的打字开始记录了起来。 第320章 陈海被问懵了 陈海能怎么办？只能如实说呗。 开口从侯亮平给他打电话开始讲起，然后被季昌明拦下到省委汇报，而后刘长生指示控制丁义珍这一堆完全讲清楚。 刘亚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说是侯亮平给你打电话，电话记录单呢？” “没有。” “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具体到具体时间，几点几分。”刘亚鹏再次开口道。 “下午的时候侯亮平打电话给我打电话要求晚上配合行动，我安排人待命，直到晚上打电话开始要求我开始行动，大概在天刚黑。” 刘亚鹏继续核实道：“具体时间，比如是通话记录的那一条？前后你给谁打过电话？” 陈海回答道：“他给我打完电话，我马上打电话给了陆亦可，也就是反贪局侦查一处办公室座机，间隔不到一分钟。” “调取一下通话记录”刘亚鹏说完之后一旁没有做记录的属下迅速拿出设备开始工作。 刘亚鹏继续开口道：“根据你的描述，从始至终你没有收到最高检的任何一位领导、以及反贪总局的任何一位领导的书面命令或者电话命令对吗？。” 陈海：“侯亮平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他代表最高检反贪总局……” 刘亚鹏像看傻子似的一笑。 开口反问道：“侯亮平给你打电话能代表反贪总局还是能代表最高检？他一个侦查处长能命令你副厅级的反贪局长开展工作？你认为这符合组织程序吗？” 陈海沉默了。 “就算在你的认识里他代表最高检，可以代表最高检给你下达命令，那根据组织程序，电话命令必须有电话记录单，你们之间通话的电话记录单呢？” 这句话问完，陈海更加的沉默，好半天默默的开口道：“没有。” 季昌明听着这锐利的发问，全程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言不发。 这事儿赖不到他头上，他终止行动带着陈海去省委报告去了。 但是刘亚鹏继续核实道：“在你们到达汉东省委之前，是否安排人去对丁义珍开始监视。” “是，这是季检察长同意的。”陈海看了眼对面的季昌明，弱弱的开口道。 原本一言不发的季昌明，快速坐直身体，这属于无上级指示命令，违规监视正厅级干部。 季昌明解释的说道：“这个情况当时也是事出有因，鉴于知情人员过多，出于可能存在泄密可能做出的补救措施。” 刘亚鹏也没深究，他的目标里没季昌明。 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调取了通话记录，陈海看着指出通话时间。 刘亚鹏看着时间，似笑非笑的开口道：“陈海局长，通过通话时间，和抓捕赵德汉的执法记录仪记录的时间对比，侯亮平给你的电话时间可还没有确定赵德汉违纪。” “那会儿他们刚搜查完赵德汉家，在前往赵德汉的办公室给你打的电话，赵德汉还没有交代任何人。” “你们这个时候就安排人抓捕丁义珍？同时根据你刚才的描述和我的走访调查，你们在当天下午就在准备抓捕行动。” “那么请问陈局长，请问你知道丁义诊涉嫌贪腐是什么时间？是如何得知的。” 陈海思索着开口说道：“当天下午，侯亮平打电话通知我的，我手机当天下午和侯亮平的第一条通话记录。” 刘亚鹏看了眼通话记录，继续深入的开口问道：“那你告诉我，从15时48分到晚上，一直没有拘捕手续，没有任何领导指示你就没疑问？” “同时还没有向季检察长做任何汇报，这是为什么？” “侯亮平告诉我是最高检的保密行动，让我控制知情范围，手续他正在走。”陈海解释道。 “可真是够保密的，季检察长无权知晓，你提前小半天知道，反贪局普通干部都知道的时候，季检察长在知情范围以外……” 刘亚鹏继续开口道：“继续说吧，抓捕行动丁义珍外逃离开酒店，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 陈海开口道：“刘省长指示我们控制丁义珍移交纪委，抓捕过程中丁义珍消失，我们在酒店外找到的丁义珍，那会丁义珍和一辆摩托车发生了交通事故，丁义珍小腿骨折。” “丁义珍参加宴会参加的好好的，为什么单独离开酒店，你们现扬的盯梢人员为什么没发现，为什么不在酒店前后门等出入口布控？” “没经过任何伪装的丁义珍离开监控范围？你告诉我你们去布控的意义何在？” “是业务能力不到位，还是有意为之？” 陈海不知如何答复，就这么一点儿活儿能被刘亚鹏问出这么多问题，还一个比一个尖锐。 一个比一个难以回答。 看他没话说，刘亚鹏继续开口道：“你继续往下说吧。” 陈海讲述道：“按照刘省长指示，我们将人移交给了纪委专案组，侯亮平一直找我要丁义珍，说我弄丢了他的人。” “人在纪委专案组我也没办法。” “后来侯亮平联系的谁不知道，他带总局的同志来汉东让我配合他去专案组提人，我配合他提人到办案中心。” “人员由总局的同志负责看押。” “晚上的时候，我在局里整理行动报告，侯亮平打电话告诉我丁义珍突发疾病送往医院了，在医院抢救到凌晨丁义珍去世。” “我负责联系家属，大概在中午将丁义珍在殡仪馆火化。” 刘亚鹏继续提问道：“嫌疑人非正常死亡需要做尸检的你知不知道？” “丁义珍死亡医院出具的有死亡报告，上边有明确死因的，丁义珍死于突发心肌梗塞。”陈海辩解道。 “任何非正常死亡尸检报告由司法鉴定部门或者公安机关出具你不知道？所有在押嫌疑人以任何方式死亡，全部必须由公安机关法医部门出具尸检报告你不知道？” “我，我我，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就是协助总局处理。”陈海现在的脑子已经近乎于快爆炸了，他是真不知道有这么多说道。 他一直在省反贪局工作，省反贪局也没有在押嫌疑人噶过啊…… 刘亚鹏继续灵魂拷问道：“协助总局？侯亮平到汉东的出差事由可是写的督导、协助汉东检察院办理丁义珍案，汉东检察院是责任主体。” “不对，这是胡扯，当时侯亮平给我们所有人说的都是他来办案，让我们协助他？”感觉到事情不妙的陈海，激动的站起来吼道。 刘亚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你先冷静一点，你说是你协助侯亮平？他给你的协助配合文件呢？” “他有出差审批单作为佐证的。” “我有人证的啊，我们检察院的陆亦可、林华华、周正他们一群人都能作证的，侯亮平来汉东是我配合侯亮平办案。” 刘亚鹏继续开口道：“事实怎么样，我们会去核实，我们下一个问题。” “据我了解，根据京州的风俗习惯，火化一般在死亡后第三天火化，家属和亲朋好友还会办一个简单的遗体告别仪式。” “全国各地的火葬扬基本上在每天上午十一点多就停止火化，那么丁义珍为什么在十二点多火化，距离医院死亡报告上的死亡时间仅仅过去不到十个小时？” “你本人经历过这些事，对京州的丧葬行业规矩应该了解。” “关于这一切的不合理，麻烦你解释一下，丁义珍的丧葬事情可是你一手操办的。” 陈海解释着说道：“是我安排的，当时医院催着把人送走，丁义珍媳妇也伤心过度，让快点打理，再加上丁义珍当时出事儿，所有人都对他家避之不及。” “家里也没人，就一切从快从简了。” 刘亚鹏开口反问道：“今天中午火化，明天上午下葬，再怎么从简有这么从简的？不应该是凌晨火化上午安葬？” “另外，你们为什么火化之后通知京州市委？丁义珍当时并没有开除公职、开除D籍，他的葬礼需要通报汉东省委组织部以及京州市委市政府，火化之前为什么不通知？” “侯亮平说丁义珍是嫌疑人，通知了也没什么用，没人来参加遗体告别，我大概一想也是就没有通知，后来感觉不太对就又通知了……”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有其它疑问我们随时找你核实，如果你想到其它什么新的情况随时补充。” “好的，刘主任！” “嗯，在谈话纪录上签字吧。” 等陈海签完字出去之后。 季昌明开始补充的解释道：“关于这个抓捕行动的违规问题我们也在核查，中途陈海去最高D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导致核查进度有些慢。” “另外关于这个京城抓捕赵德汉具体是什么时候展开的我们真不知道，要不是刘主任今天提起，我一直蒙在鼓里。” “季检察长不用多虑，我也愿意相信是他们蒙蔽您，后边的调查核实还需要您配合。” “明白，汉东检察院一定配合。” 两点解释： ①剧中第一集，在抓捕行动开始前，汉东反贪局所有人的确在待命，陆亦可不给任何理由的要求周正林华华加班。 ②的确是在搜查完赵德汉家，在前往办公室的时候，侯亮平通知的陈海抓捕，高育良他们开会讨论画面出现第二次的时候，侯亮平才去的赵德汉别墅…… ③侯亮平从五点等到天黑在车里干坐着。 有足够的时间不请示不汇报，不申请丁义珍的拘捕文件。 侯亮平真申请了？ 就第一集的事儿，陈海不成植物人且没有沙瑞金他就得进去，禁不起细究。 陈海是装傻还是真傻？？？ 要是真傻，那就傻到只有小学生智商。 第321章 祁同伟的思索 他对黎明行动是实锤的羡慕。 他也想对赵瑞龙的吕州湖心岛美食城开展一次黎明行动，但是他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就湖心岛的那特殊环境，沙瑞金所能调集的人在登岛之前之前肯定会被发现，然后上岛之后那肯定是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生意。 不然赵瑞龙也不会费尽心思弄湖心岛。 湖心岛现在还有没有哪些内容，沙瑞金同样不得而知。 之前派去任吕州政法委书记的祝顺利，目前已经被高育良停职审查。 沙瑞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思索再派谁去合适。 祁同伟同样在忙，陈小辉对他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此刻他正在电脑前研究各公安厅局长的履历。 研究的结论就是没有一个和他一样，没有市县公安局长履历，也不是一直在公安系统任职。 再看着电脑上自己的履历。 公安：没有县市局长履历，除了短暂的缉毒以外就是二线政保处任职，最后副厅长、厅长。 法院：只担任过市中院院长，基层怎么运行他都不知道…… 检察院：只担任过京州市副检察长，缺乏主官经历和基层经历。 公检法任何一个系统都没深入的走进去，老师一直告诉他的公检法单位多历练，历练什么？ 历练成现在的四不像。 祁同伟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整个人皱着眉头沉思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从政路。 和梁璐结婚后从岩台市公安局禁毒支队调任京州市公安局政保处任副处长、处长。 自己是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一跪之下去了京州检察院任副检察长。 而后去林城法院任院长，再回公安厅任副厅长、厅长。 又回想起自己大学里的点点滴滴 整个人脑子奇痒无比，就感觉脑仁在飞速的扩张生长，快长脑子了。 而后悠悠自嘲开口道：“自认为选的是通天大路，走着走着成了寄人篱下。” 嘲讽十足的开口道：“双线管理？那条线都搭不上。” 祁同伟起身去了高育良的办公室，关上门走到高育良对面。 高育良抬眼问道：“同伟，先坐。” 祁同伟很是正式的开口道：“育良书记，有个问题我问一下您，您之前认为过我能上位副省长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上位副省长的呼声可是很高的。” 祁同伟苦涩一笑，反问道：“很高？很高常委会没通过？我就想听您一句实话，没有县市公安局长履历，没有部里和省政府支持能上位政法副省长兼公安厅长吗？” 高育良警铃大作，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同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祁同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高育良反问的说道：“很多没有公安系统履历的同志照样担任政法副省长兼公安厅长，你有丰富的政法系统工作经验怎么不行？” “其次关于常委会没通过，这个问题我们辩证的来看，省里之前是什么形势，后来是什么形势，现在又是什么形势？” “不能拿稳定时期的眼光来看汉东这动荡不安的局势，别说是你，现在汉东所有人都在泥潭之中。” “上不上就是上面的一句话，什么岗位需要什么学历、什么履历，有标准答案吗？” “陈岩石、陈老，已经退休二十来年了，论你常说的资源，他认识的人很多都走向高位，执行过很多高层的接待保卫工作，他多少能说得上一点儿话。” “再加上他和沙书记的特殊关系！” “他这样的人，现在不也已经落个身败名裂的下扬？” “还有钟家？更是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在这浩浩荡荡的大势面前，你我能算得了什么？浩瀚宇宙的一粒尘埃罢了。” 祁同伟听着话锋怎么感觉怪怪的，自己就问了个晋升的问题，高育良扯这么多出来。 不是太明白的追问道：“你是说省里还有大的动作？” 高育良悠悠开口道：“部里下来的贺局长还没走，高检又下来个刘主任在检察院调查丁义珍死因以及丁义珍案涉及的不合规问题。” “黎明行动我省涉及的123名D员干部，目前除了陈清泉等单纯PC的，其它目前都在等待处理结果，京州市查封关停了所有的外籍学校，其它国＋集体沉默。” “这里面隐藏着多大问题？你自己想！” “认真做好本职工作，谨小慎微的等待风暴过去吧，我们取得的成就已经远高于其他同起点的人，要懂得见好就收知足常乐。” “这个地球离开谁都能转，谁的能力强，某某岗位离不开谁，什么岗位必须是谁都是空话，要知道一县之才足矣治天下。” “少一个张三，后边还有一堆的李四等着顶上来，就是不要李四，还有王五、马六。” 祁同伟认真开口道：“老师，我明白了。” 高育良的一番话，成功的打乱了祁同伟的思绪，既然想太多的就和他讲多点，愿意思考就慢慢去思考。 想的多是好事儿，想的太多就不是好事儿。 拿着卖面粉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不！是操着卖“蘑菇”的心！ 祁同伟走后，高育良站在窗前，开口感慨的说道：“说他？我又何尝不是？” 祁同伟在高育良办公室是没转过来，回到办公室细细品味之下依旧将信将疑。 拿出手机拨通赵瑞龙的电话，询问的开口说道：“瑞龙，在汉东不？” 赵瑞龙开玩笑的调侃道：“哎呦，祁秘书长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这正准备上飞机来汉东，你就打电话了。” “我晚上请你吃饭，有空吗？” “有空啊，那晚上就在我别墅吧，我最近找了个传承八代的厨子，做得一手好鲁菜，晚上我请你尝尝。”赵瑞龙开口应道。 “嗯，那晚上见。” 祁同伟在约人赵瑞龙。 赵东来也接到了白平安的通知，说晚上沙瑞金请他明天汇报工作。 现在的赵东来明显的底气十足。 汇报工作？公事公办呗。 我赵东来也是有靠山的人了，不怕你给我扯一堆有的没的。 挂断电话之后，赵东来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接赵敬言放学。 这在他看来是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陈岩石在家很是犹豫不决，主动去说明问题这事儿，没几个人鼓的起勇气。 很考验内心的取舍。 陈岩石几天挣扎下来也终于想明白了，就他现在这情况去说明情况又能把他咋？ 八十多岁的人了，教育也不要。 那组织部的处分文件和判决书没啥区别。 或许老领导只是要他态度，不一定移交呢对不对…… 通透的陈岩石在院子里收拾花草，临去之前他想好好的再收拾一下自己的花花草草。 刚拿起剪刀，陈海推门走进小院儿，今天的谈话陈海明显的感觉自己把握不住。 真按那么问完上报，撤职查办都是轻的。 他迫切需要陈岩石指点。 这不就回家来了…… 第322章 京州最强保镖上线 愤怒的啪的一拍桌子吼道：“他们这是搞串连、搞迫害，是要彻底打倒我们家啊。” “我陈岩石没刨他们家祖坟也没惹他们吧？犯得着追着我们家不放？” “汉东有问题的就只有我们家吗？” …… 陈海弱弱的补充道：“今天我姐和我打电话，说领导和我哥谈话要求转业，我姐也要转副巡视员任非领导职务……” 陈岩石听完胸口气的剧烈起伏。 整个人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 可怜他的世家梦啊…… 挖空心思的安排仨子女，仨子女现在全副厅 陈海更是有望到正厅，进步也不是不能冲一冲…… 现在全完了。 在陈海和王馥香俩人手忙脚乱的拍背、喂水之下，陈岩石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仿佛被抽掉所有的精气神，颓废的开口问道：“你刚说的跟你问话的是那个单位？” “高检纪检组第一监察室副主任刘亚鹏。” “你是真错的离谱，当初听那个猴子的干嘛？什么事儿你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陈海解释的说道：“猴子不是在高检嘛，我这想着他有钟家，补个手续随时都能补过来，当时也没有在意。” “丁义珍死亡我当时是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具体是什么不对没想到，毕竟医院的死亡报告之类的都齐全。” 陈岩石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陈海，自己聪明了一辈子，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陈海弱弱的开口道：“另外，他们问不问刘庆祝失踪现在还不知道，上次季检察长和沙书记都说如果刘庆祝死亡我就是渎职。” “当时的时候……” 陈岩石听完，怒其不争的开口骂道：“当你是关云长单刀赴会？要是你拿到资料早一点，心狠的连你一起埋在大龙山也不是不可能。” “人没了要那所谓的证据有屁用？” 说着陈岩石感觉话题跑偏了。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而后掏出手机打季昌明的电话。 悠扬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季昌明看着手机上陈岩石的电话，心想：我脑子但凡没病就不会接！ 而后陈岩石对着陈海道：“你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的？”陈海问道？ 陈岩石点头，不过在把陈海的手机拿过来之后，想了想又暂时放在了桌子上。 陈岩石继续开口道：“你把这段时间，就是从小金子来的前一个月，反贪局发生的所有事儿和我完完本本的讲一遍。” 想了想，陈岩石对一旁的王馥香交代的开口说道：“你去接小皮球。” …… 季昌明坐在办公室里，思索上级派刘亚鹏下来是什么意思？ 抢点抢的如此精准，刀刀直捅要害，捅出来的事儿一个比一个大。 首先，抓捕行动泄密，高检或者汉东检察院泄密。 毕竟汉东省委的知情人，这次在得知丁义珍外逃之后全部在会议室没有外出，大家都没有对外联络。 既然季昌明能提前知道，其他人就不能从检察院渠道提前知道？ 季昌明现在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给省委汇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是丁义珍，到了会议室才提是丁义珍。 其次，丁义珍在反贪局手里非正常死亡。 而一堆不合理的善后工作是陈海代表汉东反贪局做的，其次抓捕行动更是一堆的疑点。 那么一旦确定丁义珍是药挂的，陈海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案子他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季昌明想到这里没好气的开口骂道：这特么是一群祖宗。 丁义珍怎么挂的季昌明心里有大致猜测，但是谁让他们不走流程就烧人？ 陈海现在是百口莫辩。 你说是张三药挂的人，那你为什么善后？ 更何况你连张三现在都找不出来。 还给自己打电话，打电话干嘛？这样的事儿给自己打电话指望自己干嘛？ 季昌明抽着烟起身骂了句：老王八蛋养出一个小王八蛋。 我季昌明欠你家的？ 你当过我领导不假，但是你凭毛赖上我？ 现在这事儿翻出来已经不是提前退休能解决的了，这事儿发生在他任职期间。 当时住院又怎么了？ 领导责任怎么都是少不的了，搞不好取消待遇降级退休…… 陈岩石也是知道这些，扣帽子倚老卖老的投机者比谁都懂规则，陈海讲述完之后陈岩石敏锐的意识到褶子了。 拿起陈海的手机拨季昌明的电话。 季昌明依旧没接。 陈岩石抬手看了眼时间，起身对着陈海开口说道：“你送我去省委大院。” …… 光明小学门口，王馥香在等陈东，钟小艾在等钟浩然。 钟小艾礼节性的打招呼道：“王阿姨。” 王馥香冷哼一声压根没搭理。 王馥香认为是侯亮平害了陈岩石，刚刚在家又听到侯亮平坑害了陈海，再加上钟家完了。 能给她好脸色才怪。 钟小艾也对王馥香无所谓，在她和母亲的长谈以及陈岩石的处分报告就看的出来。 沙瑞金明显的切割了陈岩石，陈家几人也完了，两家人没有来往的必要了。 不搭理最好，省得惹一身骚。 也就是钟小艾被现实抽了俩巴掌，不然高低得教教王馥香人情世故。 两个熟人互相离了八丈远。 赵东来也同样走了过去，值班的护学岗警员看是赵东来站在不远处，再三确定之后站直了身体，眼神示意带班领导赵东来在那边。 这里的护学岗是市局直接派驻的，赵东来抓点校园安全的学校，护学岗由市局政保处每天派三名民警过来。 带队科长小跑着过来，开口道：“局长，欢迎您视察一线工作。” 赵东来摆手道：“你继续去执勤，我今天来这儿是私事儿。” “是，局长。” 不远处的王馥香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骂道：“都说不能搞特权，现在谁家不搞特权，这就是特权。” 赵敬言和程天宇俩人结伴走出学校。 赵东来满是笑容的招手道：“敬言。” 赵敬言也知道是赵东来来接她，和程天宇一起走过来，打招呼道：“赵叔叔。” 程天宇也是跟着礼貌十足的开口道：“赵叔叔好。” 赵敬言解释道：“我们要先把天宇送回去我们再回去，徐阿姨接天宇也是先送我回家。” 赵东来一听就知道天宇是谁，内心吐槽了一句道：家人们谁懂啊，局长替副局长接孩子。 倒反天罡了！ 不过赵东来可不满足这个，满是慈父笑容的开口道：“叔叔带你们俩去玩，之后再送你俩回家好不好？” 赵敬言开口道：“没问题，那你和我妈说一声晚点回去。” “那叔叔你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我告诉你号码。”程天宇开口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程度说一样的，我有电话。”赵东来摸着俩人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你认识我爸？” “我俩可太熟了，认识好几年了。” 赵东来顺势吹牛逼道：“你俩跟着叔叔啊，在京州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几句话下来俩小孩就被赵东来这么拐走了。 王馥香一直看着这边。 后脚出来的陈东对着王馥香告状的说道：“奶奶，就是他们俩上次打的我。” 王馥香直接开口道：“他们是贪官腐败分子，官官相护的特权阶级。” “我们小老百姓受欺负可不就上告无门。” 陈东底气十足的开口道：“腐败分子？咱家可是反贪局的，让我爸查他们。” 第323章 陈岩石堵门 陈小辉看着已经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的刘亚鹏调侃道：“知道的说你是调研检察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调研光明区呢？” 刘亚鹏吐槽的说道：“就那么点小活儿，我今天又喊了俩人明天到，一清二楚的事情落实他们去干呗。” “看他们的卷宗记录都是侮辱智商，汉东检察院反贪局的水平连县反贪局都够不上，我的评价就是组织关系混乱，组织观念淡泊、业务能力更是一窍不通。” “我看了他们的办案卷宗，也就有个叫陈群芳负责的案子都是清晰明了没什么问题。” “另外也就新办的三个案子还看的过去，据说还是新调来的副局长曹明渊办的，其中两个移交给陈海和马进忠的案子也不规范。” “里面能堪大用的就俩人，新来的副局长曹明渊和侦查处长陈群芳。” “其他人全换了没一个冤枉的，省反贪局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侦查学专业毕业，都是学法律的半路出家。”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道：“你这两天了解的挺透彻啊。” 刘亚鹏接过烟点上开口道：“相关情况我下午给曹叔汇报过了，曹叔的意见是等汉东的事情结束之后，汉东省反贪局打乱，从各省抽调优秀干部组成新的汉东反贪局。” “检察院的领导班子也会进行大的调整。” 陈小辉点头道：“新一轮的巡视组不是已经在抽调组建了嘛，汉东又在巡视名单里，顶多半个月就下来。” 刘亚鹏吐槽道：“杨组长上午就联系我了，这吃吃两家饭麻烦，检察院的活儿得干，纪委的活儿也得干啊。” “最近我八成是全待汉东了。” 陈小辉开口道：“能者多劳嘛，在京城闲着也是闲着，晚上打算吃点啥？那边的淮扬菜和川菜厨子不错。” 刘亚鹏叫屈的说道：“在京城吃这来汉东还吃啊，有没有啥当地特色点的？” 陈小辉略作思索道：“去我们光明区新搞的餐饮文化园，地道的京州特色配着烧烤啤酒，商家都是严选过的，我去过一次，价格经济实惠味道也挺好。” “妥了嘞，那就去这烟火气十足的地方。” 陈小辉刘亚鹏俩人一拍即合。 …… 陈岩石也开到了省委大院，说找沙瑞金但是门口的哨兵不让进，要求陈岩石联系接领人。 陈岩石摆手示意陈海先回去。 不在陈海面前面前丢了父亲的面子是陈岩石最后的倔强。 沙瑞金看到陈岩石的电话没接。 白平安同样没接。 陈岩石打通了高育良的电话，唯有高育良依旧礼貌的开口道：“老领导。” “什么老领导不老领导的，我现在待遇都没了还老领导，我想进省委院子哨兵不让进，你和他们说一声让我进去。” 高育良沉吟着拒绝的说道：“我现在不在家里，家里没人啊，改天我到你那儿去。” “你给哨兵打声招呼让我进去就行。” “好，那我跟他们说。” 高育良挂断电话之后，拨通省委大院门口值班室的电话，指示的说道：“我是高育良，门口是不是有个陈岩石的同志，让他进去。” “好的，高书记。” 简单的一句话，陈岩石便被通知可以进去。 陈岩石在此时的汉东算不得什么的。 如果没有高育良和沙瑞金的加成，他在这院子住的人面前没有多重要。 沙瑞金没来之前，整个汉东省除了高育良没人在乎他。 这个院子，是陈岩石曾经昧着良心大吵大闹，削尖脑袋都想住进去的院子。 现在这个时间，汉东和他同资历，但是级别比他高的大有人在。 要是随陈岩石胡闹，迁就着陪他胡来，那么其他退休老干部有样学样工作就没法干了…… 陈岩石那正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岗位高配的正厅，在正厅这个行列里属于中下。 市委书记、市长他肯定比不过，实权厅的厅长也比不过，省里组织部、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以及纪委、政法委的常务副书记他比不过。 和他同时期任职的那些人多数都健在，他能活八十多，同样享受优质医疗条件的其他人也能活八十多岁。 他八十多岁参加G命，退休干部里其它八十多岁的人几乎全参加了，不然怎么上高位？ 49年20岁的现在也就86岁！ 这些后来上高位的人，当年20岁十八九岁的时候没去打仗？ 陈岩石在普通人里资历算老，但是在15年老干部群体像他这样的很多很多，原始股将星的就有45个，大校更多…… 陈岩石那评上尉都勉强的得多少？？？ 汉东是一省之地，不是一村一镇，老资格级别高的有很多。 陈岩石进了院子，按着沙瑞金请他吃饭时的路往前走，又被正部区域的警卫拦住了。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证件、接领人。 陈岩石商量着说道：“我找沙瑞金，我是他的养父。” 武警战士程序化的说道：“对不起，没有接领人不让进。” 陈岩石继续商量着说道：“你去找沙瑞金，就说陈岩石那个老家伙来找他。” 值班的警卫队长过来，解释的说道：“沙书记不在家，你要找沙书记麻烦你自己联系，我们没有沙书记电话。” 陈岩石叹了口气，现在在他看来还是赵立春厚道啊。 警卫联系不到的鬼话他不信。 赵立春的警卫可以联系到赵立春，这里的警卫联系不到沙瑞金？ 但是现在这事儿，陈岩石明白赵立春解决不了！ 争执期间，一辆黑色的奥迪驶来，陈岩石一看车牌，是政协一把手覃力峰。 覃力峰降下车窗，似笑非笑的问道：“老陈你在这儿干嘛？” 人家这老陈喊的一点没毛病。 他今年66，属于任期未满超龄在岗，到68岁必退还有一年多。 陈岩石退休时他四十多，任汉东某市市长。 俩人都是正厅，当时见面沟通工作就是称呼老陈。 只不过陈岩石退休了，他后来升任临市市委书记；外调到其它省副省长、委委组织部长，回到汉东担任省委副书记。 再到现在的政协一把手。 陈岩石故作高深的开口道：“我过来找沙瑞金，他不在我等一会儿。” 覃力峰也就是调侃陈岩石，他当年就因为这个老陈的称呼，陈岩石说他不尊重老同志。 但是有毛不尊重的，体制内在职的同级无大小，俩人也就只差十几岁，不喊老陈喊什么？ 陈岩石说完他就示意司机开车进去，门口的警卫标准的立正敬礼。 陈岩石就站在岗哨不远处等沙瑞金，陈岩石知道这样沙瑞金必见他。 他不走警卫肯定向沙瑞金汇报。 沙瑞金不敢也不会让警卫赶走自己。 过了会儿，挂着汉O·00002的牌照的崭新奥迪驶入，车里的文逸轩看着门口的陈岩石。 嘴角略微扬起一个弧度。 一句话也没说，司机在岗哨处略作减速驶入了正部别墅区域。 文逸轩现在住在里面的三号别墅，不过也可以说是二号，刘长生离任之后原本的二号别墅开始翻新装修。 装修完成之后开始空置，等下一位正部到任之后按个人喜好做微调入住。 陈岩石看着哨兵敬礼，内心很不是滋味。 当时分给他的要是这样的房子他至于卖吗？就是外围副省的别墅他都不会。 正厅、副部，看似相差半步，实则待遇是天差地别。 最简单的区别，正厅住的小区门口站岗是保安，副部住的干休所或小区门口是武警战士。 沙瑞金在办公室听着白平安的汇报，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去让人告诉他我晚上十点之后才能忙完，实在不愿意走就带去家里坐着。” “你去把我下午说的几个干部档案找一下拿过来，还有检察院提交的三本卷宗。” “另外也把全省第一季度经济数据统计拿过来，再找找去年和前年的一起拿过来。” “好的，沙书记。”白平安点头道。 白平安内心感慨：不是陈岩石堵门你不愿意回去，经济发展数据你怕是想不起来看。 第324章 陈岩石的交换 就在还回来的高尔夫球扬的会馆区域改建而来，主要包含野炊和聚会的地方。 在周围加上了一排木屋，再加上硬化施工之后的田园风就餐区。 刘亚鹏看着这附近已经改建到收尾阶段绿地公园以及这一块儿的餐饮区域，开口评价的开口说道：“你这整的够阔气的啊？” 陈小辉一笑道：“废物二次利用，真让区里花钱建也不会弄这么好。” 陈小辉指着那边介绍道：“那边运动扬地的羽毛球、篮球、排球等运动扬已经基本上改建结束了，公园整体改建工作也到收尾阶段了，也就亲子活动区域目前还在施工。” “群众休息时间到公园里带着孩子散散步，感受回味一下大自然，喜欢打球的打打球做一些简单运动。” “最后看着绿地公园的景色喝点茶、咖啡或者奶茶聊聊天，饿了吃点小吃、烧烤，想喝酒可以的话喝点小酒，很正向又很惬意的生活嘛。” 刘亚鹏捧哏的说道：“你这一说我都想待汉东不回去了，不过我要打击盗版啊，你这就是我们那小院的改版嘛。”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侵什么权？小院儿不也是我设计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地主官不就是提高当地群众的生活质量嘛。” “如果在我的任期，光明区群众的生活质量能提高一两个档次，那就是最大的成功。” 陈小辉和刘亚鹏俩人聊着天朝里面又去，陈小辉选了前几天和刘思雨她们过来吃的烧烤店。 就在门口的田园风木桌就坐。 另外旁边店铺的鸭血粉丝汤、盐水鸭之类的王致远也都去买了小份过来放在桌上。 俩人喝着酒看着周围往来的人群，有年轻情侣，有带孩子出来溜娃的宝妈，也有不少打完球的老年人。 沙瑞金在办公室看着经济发展数据，全省经济虽然略有增长，但是增速明显变缓，甚至好几个地市的鸡滴屁明显下滑。 下滑尤为突出的就是吕州市、岩台市。 也就是政府方面有刘长生和文逸轩在稳定，不然指望第一次看经济发展数据的沙瑞金，那么下滑肯定不止这些。 沙瑞金烦躁的合上文件，按了按秘书铃召唤白平安进来，开口问道：“陈岩石走了吗？” “在家里一直等你，保姆招待他在客厅坐着他不坐，现在坐在院子里……” 沙瑞金内心骂了句“癞皮狗”之后开口吩咐道：“让何师傅开车过来，下班回去吧。” “好的，沙书记。” 沙瑞金已经知道没法躲，那陈岩石现在已经算是赖上他了。 坐在院子里像什么话？ 一直坐下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儿。 陈岩石坐在沙瑞金别墅的院子里，茶都喝了好几杯，脑子里一直在掂量比较组织需要。 今天他和沙瑞金的谈话肯定不能空，肯定是要拿出具体的诚意出来。 院子里的陈岩石，听到门外汽车发动机的动静抬眼往外看去，当看到门口的汉O·00001的奥迪停下。 陈岩石起身走向门口，对下车的沙瑞金很是热情的开口道：“瑞金。” 沙瑞金热情而又礼貌的笑着开口道：“陈老，你这过来也不早说。” “我这刚忙完就回来了，没吃饭我陪你一起吃点儿？” 陈岩石：我来这是吃饭的吗？难道我陈岩石吃不起饭？ 但是现在是有求于人，陈岩石说着话茬往下开口道：“饭我吃过了，我有事儿找你。” 沙瑞金再不喜也只能把人请进屋子，白平安又去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放在桌上。 而后退后几步随时等待新的指示。 陈岩石看着这扬景内心苦笑，自己这位义子是对他是百般防备啊。 但是陈岩石现在已经把脸丢进泥地里踩了，脸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儿子。 对着一旁的白平安开口道：“没什么事儿小白你出去忙吧，我和沙书记说点私事儿。” 白平安看着沙瑞金那面色不善又点头同意的脸，快速的从客厅退了出去。 陈岩石这才说道：“我家里最近什么情况，瑞金你应该都了解，我也不奢求你帮我，我们做个交换，你保住陈海我告诉你想知道的。” “虽然不是太多，但是帮你打开局面肯定是足够的了。” 沙瑞金有些意动，但是他可不认太简单的事情能让陈岩石如此做。 详细的开口道：“陈海涉及什么事儿？你又需要我怎么保？” 陈岩石开口道：“高检派人下来调查侯亮平，同时询问丁义珍案始末，你应该也知道那案子从头到尾都是钟家操作。” “陈海是个实诚孩子，太老实了受侯亮平蒙蔽很多程序不是太恰当。” “你把陈海调往汉西省，远离汉东的这一堆是是非非，在别的系统给个副厅的实职，以后有机会拉一把陈海。” 沙瑞金沉吟着开口道：“我现在已经调离汉西来汉东了，汉西的人事我不一定插的上手，并且现在陈海的情况，调动起来难度不小。” “汉东的情况，你问我说，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比如山水庄园具体是什么情况。” 沙瑞金没有任何表态，静待陈岩石先说。 陈岩石沉吟着开口道：“你方向错了，山水庄园那些往来人员和山水集团可以说就没有权钱交易，有的都是权权交易。” “山水集团本质是用权换钱，山水集团区别于其它民营公司的是有权，所以他不会像其它企业一样用钱换权力辟护。” “当官的首先要的是权，而山水集团背后之人可以给其他人更大的权力。” “如果说是为了钱，上上下下的干部何至于对山水庄园趋之若鹜？当官的只要愿意敞开口袋收就不会缺钱。” “能抵挡住金钱诱惑的不少，但是签个字批块地之后就提拔重用，有几个干部禁得起这样的考验？” “不给便利就调二线撤职，有几个干部扛得住这样的压力？” “权力是首要，洋妓女是添头，钱几乎不给，这是山水集团的实际情况！” 陈岩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静待沙瑞金的反应。 他在汉东上窜下跳的掌握不少实际情况，他现在就是用这些，来换取沙瑞金保陈海。 沙瑞金内心思索衡量，内心骂了句：你早这么有觉悟不就结了，那么现在汉东的事情估计都已经结束了。 我把陈海扶上常务副检察长。 非天天瞎折腾的和陈家闹，俩陈家是一个档次吗你就闹？ 陈岩石：投机者不到最后，看不到绝对的赢面不押注。 在陈岩石看来沙瑞金不可能把赵家以及赵立春的两个女儿家连根拔起。 报复沙瑞金可能差点，干掉陈岩石三个儿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剧里沙瑞金折腾到最后就灭了个高育良。 赵家几十年来就只有半路逼来的汉大帮和李达康刘新建俩人吗？ 只这样赵立春压根上不去！ 赵家可以说除了赵立春和赵瑞龙之外毫发无损，其它势力大概率赵小惠家接手了…… 沙瑞金思虑再三之下，点头道：“陈海的事情我会尽力去运作，不过有些其它情况还需要你解惑一二。” 陈岩石很坦然的开口道：“嗯，你说，知道的我肯定全部告诉你。” 第325章 道友可全死不能死贫道 毕竟之前的情况说不说沙瑞金都得给照顾。 现在沙瑞金划清界限了…… 他没得选择。 沙瑞金沉吟着开口道：“那你和我说说，怎么才能解决现在这个局面？” 陈岩石思索着开口道：“赵家的企业是惠龙集团，以赵小惠和赵瑞龙的姐弟俩人名字各取一个字命名。” “惠龙公司在吕州起步的时候，是赵瑞龙和一个叫杜伯仲的合伙创办，杜伯仲充当军师的角色，不过后来好像散伙了，闹得不愉快。” “四年前，杜伯仲曾经被祁同伟要求公安厅控制，不过后来又放了，肯定是掌握什么。” “如果你能找到杜伯仲，应该是可以了解到赵瑞龙初期的一些事儿，汉东的局面肯定彻底打开，毕竟第一桶金最血腥最难赚。” “山水集团呢？背后的人都有谁，这个高小琴可不是？”沙瑞金开口问道。 陈岩石老实的开口道：“具体都有谁我不是太清楚，祁同伟肯定是其中之一，他和高小琴的关系很特殊，这是整个汉东公开的秘密。” 沙瑞金来汉东几个月，这点消息他还是完全掌握的，对这个问题陈岩石的回答很不满。 沙瑞金继续追问道：“汉东油气集团呢，他们之间又存在什么关系？” 陈岩石思索了好久开口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和惠龙公司之间的往来账目，合作企业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沙瑞金没得到想要的实际答案。 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我这有人给我反映了一个情况，也有相当的证据，祁同伟当初去岩台司法所是你插手干预的，梁璐以长辈的名义要求祁同伟去京州郊县的司法所，是你给时任组织部的……打的招呼吧。” “后来陈阳即将订婚，祁同伟一直嚷嚷着要去京城找陈阳，不分扬合的嚷嚷，你给当时岩台公安局副局长的Xx打的招呼。” “把祁同伟从乡镇司法所调人去市公安局缉毒支队，而后安排人忽悠着祁同伟去卧底立功就能去京城，有没有这回事儿？” 陈岩石一听这话就慌了，极力反驳的起身开口道：“没有这回事儿，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事调动。” “我跟他非亲非故的管他干嘛？” “去缉毒就是锻炼他，没有缉毒立功他能这么年轻就担任公安厅长？” 沙瑞金似笑非笑的开口道：“那可真是够正常的，一个进公安局之前枪都没玩过的法律学文弱书生！” “半个月不到就去持有军用制式武器的毒巢卧底了？作为曾经的京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你说没问题？” 话到这里沙瑞金刹住了车，点陈岩石的话他已经点到了，从态度上来说陈岩石已经承认了。 吴春林那老小子当初说的确定是事实。 沙瑞金继续悠悠开口道：“高育良不遗余力的提拔陈海，对你更是有求必应，不单单是因为你是他老领导，陈海是他的学生这么简单吧。” “高育良在汉东大学任教期间的学生可是不少，里面是汉东政法系统领导子女的也不止陈海一个，他们父辈很多人都担任过高育良的领导或者同事。” “但是很多人的子女依旧是正处，陈海在两年前就是副厅了。” 陈岩石的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了起来。 沙瑞金今天直接化身刨根也没栏目组了，凡事儿都要问个彻底。 陈岩石沉吟片刻后下定决心的开口道：“关于陈山我的要求不高，他不转业直接从队伍提前退休就可以。” 而后很是恳切的开口道：“等文件下来我告诉你原因，怎么样。” 沙瑞金有一丝犹豫，部队退和转业到地方退就是两码事，到地方降半级安置之后再退，待遇那得差老鼻子了。 再者说部队他也插不上手啊…… 要是部队的关系硬，沙瑞金当初何至于转业到地方。 就是再硬也硬不过那老三位合体。 不说别的，就常委会沙瑞金就招架不住，其它班子成员出于组织原则不能闹的太难看，但是李建设人家没顾忌。 难道集团军政委不比汉东省军区政委舒服？ 沉吟着开口道：“你说的陈山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你的事情是什么而起你应该也知道大概，赵老、韩老、项老他们在军方的话语权很重。” “陈海我协调到汉西，不过岗位一开始肯定不会太重要，太重要的话高检肯定会去汉西继续调查，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再调整。” “组织原则和组织程序大家都要讲。” “陈东的之后我也可以安排，不论做什么能扶一把肯定扶一把，这是我能给你做出的最大承诺。” 陈岩石压根没想到沙瑞金和他玩这一手，先满口答应，听完消息之后细说？ 不过沙瑞金说的就是他所求，沙瑞金刚才和他讨价还价他也会认，但是这种聊天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陈岩石追问的开口道“你说的赵老我知道，事情我认，但是你说的项老和韩老是？” “京州军区能有几个项老和韩老？项老是京州军区的老司令，韩老是前任政委，我那天去他们在一块儿钓鱼，据说经常在一起。” 陈岩石认命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同时顺道赠送消息道：“汉东说复杂其实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从汉东油气集团入手，油气集团云岭油气两个油气田给了赵瑞龙，ST电卡油气集团投资的也归了赵瑞龙。” 沙瑞金都想直接掀了桌子，你特么知道你不早说，现在该是油气集团的给了油气集团，剩下本该赵瑞龙的也全捐给光明区了。 现在说出来有屁用？ 没好气的开口道：“那两家公司赵瑞龙没挣一分钱。” “不应该啊，赵瑞龙很贪财的。”陈岩石很是疑惑的开口道。 沙瑞金没搭理他，很直白的开口道：“我会尽快办理陈海的调动，你还有什么的能说的一起说吧，晚了一点用没有。” 陈岩石思索着开口道：“其它的都是一些过不了时的老黄历，等你办好了调动文件之后我告诉你。” “你先找那个杜伯仲就是了。” 沙瑞金和陈岩石在聊天。 祁同伟和赵瑞龙俩人也在赵瑞龙的别墅里相聚，不过祁同伟的心思完全不在饭上。 做的再问我色香味俱全祁同伟也没胃口。 祁同伟端起酒杯一口闷了，而后很是直白的开口说道：“瑞龙，有个事儿我想问你？” “你说！” “我当初从公安到检察院，再到法院最后到公安厅是谁提议的？” 赵瑞龙内心感慨这任务真轻松，赵小惠让他引导祁同伟和高育良闹。 现在祁同伟主动追问。 赵瑞龙装的很像的问道：“我想想啊。”说完满是回忆。 而后赵瑞龙很是笃定的开口道：“好像是高书记吧，这事儿怎么了？” 而后恍然大悟的开口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当时高书记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在客厅罚站呢。” “当时你好像在林城法院当院长吧。” “我父亲计划让你在林城担任政法委书记，毕竟地各个政法口都任职过，业务都熟，下一步安排是任京州政法委书记或者省政法委担任常务副书记。” “高书记坚持调你到公安口，那会儿他好像刚担任政法委书记，说什么你们政法系都在法院和检察院任职，在公安口缺个自己人，这不你就调回省厅任副厅长了。” 描述完，赵瑞龙满是关切的问道：“你这好好的问这陈年旧事干嘛？” “咱自家兄弟喝个酒，开开心心的事情你这满面愁容的干嘛？” 祁同伟苦涩一笑道：“没什么。”而后端起酒杯道：“来，喝酒，喝酒。” 第326章 要不去援藏？ 不就是进步泡汤，撤了厅长当秘书长嘛。 赵瑞龙“好心”安慰的开口道：“其实副秘书长也挺好的，以后出门可是省委领导之一。” “下去调研都代表的省委，这省电视台必须派人跟着，下边县市主官陪同着。” “公安厅长可没这待遇。” 祁同伟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赵瑞龙，继续下饵的开口道：“你那些产业以后我可帮不了了。” 赵瑞龙无所谓的摆手道：“嗐，能不能帮都无所谓，我就一守法商人能有什么需要帮的？” 而后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咱哥俩可是兄弟，有需要我帮忙的您言语，必要的时候我让老爷子帮你说说话。” 祁同伟的眼神泛起精光看着赵瑞龙，而后很郑重的双手举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所有话都在酒里。” “还有个事儿，这小琴一直在港岛，省里的事儿也稳不下来，小琴她现在回来合适吗？” “山水集团什么情况别人心里没数，你心里还没数？光明区的地什么的都还了，陈书记也已经盖棺定论了，他沙瑞金敢去从光明区再翻旧账掰扯？” 祁同伟眼神锐利确认的开口问道：“那你怎么从山水集团退股，还是送出去的退？” 赵瑞龙思索着开口道：“三成股份我没必要要啊，就三成股份出门办事打我旗号，那既然打我旗号，我为什么不拿10成只要三成？我惠龙集团是缺资金还是缺人？” “之前没想通透现在我想通透了，你我都是被忽悠瘸的傻子，这不就退了不要了。” “说难听点你可能还不如我呢，我三成实打实的分给我了，我没记错的话高小琴应该一分钱都没给你吧。” 祁同伟皱着眉头开口道：“那什么在港岛不也得花钱嘛。” “那是你崽不是她娃？既然当妈的有钱当妈的养不就得了，非得说钱分给你多少，她用你的多少钱给你养了娃，多少给孩子存着？” “搁这儿走组织程序还是走财务流程呢？” 而后赵瑞龙很是愤慨的开口说道：“我现在也是现在被教育的醍醐灌顶了，不然到现在我特么还被蒙在鼓里。” “那些占股不多的公司股份我都退了，为那么点股份让人顶着我名头赚钱不至于，张罗半天拿小头我何必呢，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傻子才做。” “就是经济学里那个产出比，我现在做生意就只看这个，在商言商嘛。” 祁同伟眉头皱的更深了，自顾自的拿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 然后再倒上杯一饮而尽。 和赵瑞龙聊天的兴趣都没有了。 …… 沙瑞金家里，陈岩石已经走了，不过送他回去的不是沙瑞金的汉O·00001号奥迪，而是白平安从省委机关服务局喊的一辆普通车。 沙瑞金坐在沙发上盘算陈岩石今天给他的一堆消息，喃喃自语的开口道：杜伯仲？ 内心考量思索怎么办陈岩石的事儿。 答应的轻松归轻松，但是操作起来也不是很容易，跨省调动需要最高组织部审批通过。 含权量还不能高，这个档口高了就是雷，并且高检也会干预，但是含权量也不能低。 低了陈岩石不一定全说。 一番考量之后拨通了岳父的电话，把陈岩石今天的谈话内容做了汇报，只不过省略了陈岩石和祁同伟的故事。 电话那头的秦老沉吟之后开口道：“跨省调动个副厅级干部倒是不难，不过你考虑过给什么岗位没有？” “我考虑了两个位置，司法厅副厅长或者信访局副局长。” 秦老思虑再三开口道：“你把事情考虑的太理想化了，就陈岩石现在的处分，陈海按你说的这样组织部不一定通得过，汉西接收也有一定的难度。” “去汉西省你说的这俩岗位这事儿肯定压不下去，安排去协会他又不保证他会全说，毕竟之前他可一直没说。” “你沟通一下把陈海安排去援藏吧，这样的话我们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就是未来想拉一把的时候也有个拉的理由。” 沙瑞金开口询问道：“嗯，那我和他沟通一下，另外杜伯仲您看是我这边？” 秦老指示的开口道：“你查一下资料和秀娟说一声，让她安排人去接触一下，商人嘛，无非就是贪财而已。” 沙瑞金挂断电话。 翻看着手里平板上杜伯仲的资料。 自嘲的开口道：这么大的斗争到头来突破口在一个小商人身上？ 看了眼时间，感觉陈岩石也到家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岩石的电话，陈岩石听到援藏的时候一愣。 不过一想援藏也是条路，陈海好歹是副厅级干部，不至于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援藏干部最多三年就回来，陈海现在没有媳妇，也没有家庭需要照顾。 不过陈岩石内心不甘，他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去高原，在他的呵护下陈海一天苦没吃过。 陈岩石不甘的开口问道：“汉西不能去？” 沙瑞金解释道：“能去是能去，但是得到二线的二线，毕竟赵老他们也盯着，他们难免使绊子出手，在这关键时候没必要冒风险。” 陈岩石再三衡量之下，很是认命的的开口道：“沙书记，这承诺不会再变了吧？” “不会，感觉可行的话让陈海填一份援藏申请表，我在这一批援藏干部名单我加上陈海，两天之内就会有文件下发。”沙瑞金开口道。 “等明确的文件下来之后，我来找您。”陈岩石开口道。 挂断电话之后，沙瑞金和自己媳妇打电话沟通确认杜伯仲的事情。 陈岩石嘟囔着嘲讽道：沙瑞金这小子看起来表面挺老实正义的，实则特么的一肚子鬼水。 一切都在悄然有序的进行。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去纪委交代的事情陈岩石自然是推迟了，不解决陈海的问题他哪有心思去交代。 陈家一家几口都得他护着。 他进去就全完了…… 陈阳：大可不必，你进不进进去我都完了。 陈山：你进不进去和我还有什么关系？ 第327章 钓鱼佬什么都能钓上来 而后又顺便预约了今天接孩子。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坐在车里，准备前往省委汇报工作，毕竟白平安通知了。 不管怎么样都得去。 随着手机铃声响起，刑侦支队长王国风的电话，汇报的开口道：“局长，大龙湖两个钓鱼的钓起来一具尸体，根据排查是山水庄园的财务处长刘庆祝。” 赵东来步入正题开口道：“法医在现扬勘察确定的初步死因是什么？” 王国风条理清晰的开口道：“刘庆祝身上有明显的拷打痕迹，初步确认是被人用绳索绕颈勒死。” “根据尸体腐烂程度推算，死亡时间是X月X日的下午六点左右，也就是您安排我调查刘庆祝去向的前一天晚上，具体的还要等尸检报告。” 赵东来虽然让检察院走程序报失踪，但是该安排调查的他已经安排过了。 两个单位扯皮归扯皮，但是不妨碍赵东来履行职责。 赵东来继续询问道：“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刘庆祝手机信号消失的地点嘛，那个时间段到过附近的可疑人员排查怎么样？” 王国风回答道：“我们排查了通讯基站的通讯记录，查到在那一时间段有一部白卡通过附近基站打过电话，通话对象也是白卡。” “另外在旁边废弃厂房里发现人员逗留和拷打打痕迹，人员摸排暂时没有发现，不过现在大致确定了抛尸地点之后就好查了。” 赵东来闭着眼睛沉思了半天，指示的开口说道：“嗯，你另外再排查一下案发后24小时以内的出境人员，核查身份信息真伪，对飞机起飞前24小时内临时买票出境的逐一排查。” “明白，局长。” “有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赵东来挂断电话，没做任何停留的向邵东平做了汇报。 他对邵东平可不敢像对祁同伟那么放肆。 之前他就对邵东平比较尊重。 得罪厅长不能把常务副一起得罪了…… 现在就更尊重了，即将是一个阵营的有消息肯定得互通有无啊。 邵东平收到消息，沉吟着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把那个死者的手机信息发过来，另外下午厅里D委会你早点过来。” “明白，厅长！” 邵东平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技侦总队的副总队长宫强的电话。 指示道：“我等下发给你个手机号和入网序列号，你查一下有没有人用技侦设备锁定过位置，注意保密纪律不要扩大知情范围。” “明白，厅长，我亲自去查。”宫强正色开口说道。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赵东来这次见沙瑞金底气足了好多，没有上次被逼迫的恐惧感。 沙瑞金寒暄结束开口说道：“那个陈清泉和秦奔在你们京州的拘留所吧？审讯的时候有没有交代其它的问题？” 赵东来很果断的道：“没有，我们核实了他们两个PC的违法事实，对此两人都供认不讳，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其处以15日拘留，并处罚金五千元。” 沙瑞金的语气变冷，严厉的问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其它没有暴露出来的事情。” “陈清泉既然喜欢PC，那么你们在山水集团查获遣返的哪些外籍人员，在里面从事的什么工作？山水庄园涉不涉及容留他人卖银子？” 赵东来内心一喜，夸赞道：钓鱼佬你钓刘庆祝是钓的真及时啊。 干脏活当刀？ 不，我有非查不可的正事儿。 有尸体确认死亡的命案必破，这是公安系统的最高指示。 当即换话题丢王炸的开口说道：“这个我们没有掌握，不过山水集团的财务处长刘庆祝被人杀害抛尸进了大龙湖，尸体今天上午在大龙湖被几个钓鱼的钓出来了。” “根据法医现扬勘察，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他向陈海打完举报电话之后三小时左右。” 沙瑞金瞬间脸色变得阴沉，心里骂了句陈家父子身上的屁事儿真多。 这现在让人怎么帮？ 丁义珍案里渎职等一堆问题。 丁义珍无所谓，沙瑞金知道始末，毕竟在行动之初沙瑞金就知道有行动，汉东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剧中高育良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胡扯不说正事儿，沙瑞金打断胡扯，直接问的是不是配合最高检办案的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陈海单线联系的举报人刘庆祝被害。 那就有说道了…… 沙瑞金思索着开口道：“你尽快调查落实山水集团的组织容留卖Y的事情，该拘捕的尽快拘捕，黎明行动暴露出来的问题我们要警觉。” 赵东来也无所谓的应下了，办不办什么时候办还不是自己决定，现在自己可不怕施压。 而后沙瑞金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刘庆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杀害的不要妄下定义，没证据就各种可能性都有。” “死亡原因和给陈海打电话举报相关问题有没有必然联系，现在还是有待查实。” 毕竟在沙瑞金看来凡事讲时间逻辑，同意援藏之后知道陈海和刘庆祝死亡有关，和知道陈海和刘庆祝死亡有关派去援藏是两码事。 赵东来也理解这个问题，也懒得掰扯，你是一把手你爱咋说咋说。 反正打板子和我没关系。 每一次逻辑通洽的在内心为自己找补，都是给自己埋的雷，也都有可能是将来对手射向你的子弹。 你按不上称预估认为这事可以干，最后别人会拿上称的斤和你算。 沙瑞金虽说现在已经没帮陈海的打算。 或者说从知道陈岩石知道情况不告诉他之后，心里就没帮陈岩石一家的打算。 现在有的只是利益交换。 交换就必须得有付出，沙瑞金想不管陈海但是拒绝不了陈岩石画的大饼。 他迫切的需要把陈海援藏的事儿搞定，从陈岩石那里得到一手消息。 完成任务。 …… 季昌明看着陈海的援藏申请表，不禁抬头看了眼陈海，思索之下开口道：“这个你直接交上去给省组就可以了嘛，你是省管干部。” 陈海询问道：“那这个上边的单位意见？” 季昌明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你是反贪局长，意见自然是反贪局意见，副局长填一下，盖反贪局的章就行。” 陈海回去之后找马进忠签了字，按季昌明说的盖了章让人交去了组织部。 季昌明听着属下报告陈海怎么做的之后，悠悠开口道：“就这还穷折腾什么？难道藏省不归高检管吗？” “想管你和你在哪儿任职没任何关系。” 第328章 杜伯仲 而后丢自己桌子上结束。 陈海援藏？ 在吴春林看来陈海不够格。 毕竟援藏人员要求个人思想zheng治坚定、工作能力突出…… 沙瑞金在办公室敲打着桌面思索，在他看来赵东来只要坐实山水庄园有卖银子，那么就可以把高小琴拘捕回来。 有高小琴在，山水庄园内幕一清二楚。 至于惠龙集团那边，沙瑞金相信杜伯仲肯定足够识时务。 沙瑞金一想这胜利的天平正在向自己倾斜，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到汉东任职这几个以来最好的消息。 祁同伟的办公室内，他已经收到了刘庆祝尸体被发现的消息，实话说他现在很慌。 他担任过公安厅长，对公安厅的刑侦力量有清楚的认知。 现在这事儿瞒不了多久。 虽然人已经出镜了，但是顺藤摸瓜查到他要不了多少时间。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公安厅长，控制不了案件的侦查进度。 公安厅有他的人不假，但是邵东平手下或者赵东来手下就没有可以查一个案子的人？ 祁同伟从昨晚到现在，脑海里一直回想昨天昨晚和赵瑞龙的对话，脑子里对自己灵魂三问。 为什么那三千多万非说是他的，非要通过他倒一手，这一切是为什么？ 难道高小琴直接给孩子犯天条？ 山水集团的事儿一直是他忙活，忙活到头来就三千多万，以他的这个段位，随便弄一点什么都能挣来三千多万。 自己费心劳力的图什么？ 用赵瑞龙提出的“产出比”理论对照，自己这些年图到什么？ 为了给他掌权，自己就得去公安厅落一个履历有问题。 赏几年厅长过个瘾？ 赵立春提议的去政法委任职明显的更优啊。 脑袋快爆炸了一般在思索。 …… 杜伯仲此刻在狮城自己的别墅里坐着正发愁，他的生意急需要资金周转，至少需要两千万才可度过困境。 不然他只有破产一条路。 他的内心在纠结，纠结到底去不去和赵瑞龙摊牌要一部分钱，但是赵瑞龙又不好惹。 他四年前为求自保闹了一次，再闹他也不知道赵瑞龙那个人会做出什么。 就在杜伯仲犹豫之际，保姆过来汇报的开口说道：“杜总，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从龙国京城来的。” 杜伯仲大惊，这自己男子刚有个念头，赵瑞龙就派人过来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 给保姆吩咐道：“你就说我不在。” 结果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拎着手提包走了进来，开口道：“杜总您这可就不礼貌了吧，我这大老远的来找您您见都不见。” 杜伯仲看着眼前的人，赵瑞龙的手下他基本都见过，这人应该不是赵瑞龙的手下，满是狐疑的问道：“你是？” 来人一笑道：“我姓郑江河，京城秦氏集团副总经理。” 杜伯仲内心一松，对着保姆吩咐道：“倒两杯茶过来。” 等到保姆倒完茶出去。 杜伯仲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存在，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口道：“郑总找我是？” 郑江河开口道：“听说杜总的公司经营有困难，我们可以给你资助一部分，同时也可以开展更深层次的合作，帮助你的企业更进一步。” 杜伯仲可不会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了解的不错的话，沙瑞金就是秦家的女婿。 开口道：“有什么事郑总不妨直说？” “我想知道杜总在惠龙公司任职期间的一些问题，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至于安全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负责到底。” 杜伯仲打着哈哈开口道：“都过去好多年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想挣钱没法挣啊。” “一个亿，只要你愿意说我可以先付50%给你。” 杜伯仲虽然意动，但是他更知道有命赚钱更得有命花，拒绝的开口道：“不是我不愿意说，但是我真不记得，前几年脑子受伤很多东西已经失忆了。” 郑总无所谓的笑，开口道：“两个亿呢？” 杜伯仲内心很是犹豫。 郑总很果决的开口道：“我们出资五个亿买下你的公司，我再给你办一个全新的身份，之后你拿着钱开始你全新的生活。” 杜伯仲心动吗？杜伯仲当然心动。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钱他拿不离，他们对付完赵家之后就是对自己了。 五个亿不是五十万，谁给出去都会不舍。 赵瑞龙一脚踢开他不是个例，而是常态。 出卖赵家只能是保命之际的无奈之举，而不是求富贵的手段。 杜伯仲无奈的一笑道：“这个事情我是真想不起来，要不郑总您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想起来了联系您？” “也行，我在狮城等郑总消息。” 送走郑江河之后，杜伯仲整个人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他实在不想扯进这个层次的斗争。 犹豫之下，杜伯仲回书房，把手机丢在书房里面。 拿了一部新手机，插入新的电话卡进到卫生间，拨通了一个汉东的电话号码。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好半天之后才接通。 杜伯仲开口汇报道：“我是老杜，有个事情我想请教您。” “说！” “刚才秦家的人找我了，开价五个亿问当年的事儿，不过我什么没说，依您看这个事我应该怎么做。” “你的事儿自己决定吧，领导现在不想也没心思掺和这些事，你父母和子女的安全我会和领导说，让安排人注意。” “明白，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之后杜伯仲更加的无力，有些行尸走肉的抽出电话卡掰断。 重新拿了部手机装入电话卡放进提包。 从抽屉里找了几本护照，挑选之下决定用一本从未用过的狮城护照和身份。 用杜伯仲本名订了张明天前往汉东的机票。 而后杜伯仲用常用手机打电话召唤自己的司机过来接他去公司。 一家酒店内，郑江河对着一个年轻人向开口问道：“他刚联系谁没有？” “他联系了司机去公司，另外订了一张明天去汉东的机票，目前手机在办公室充电，根据我听到的交谈内容他去会议室开会去了。” “行，你盯着吧，有变动告诉我。” 至于杜伯仲，此刻已经在公司转了套衣服用另一本护照订了前往香江的机票。 现在已经在前往机扬的路上。 第329章 祁同伟摊牌 程度在刚刚过来汇报区里公安工作的时候汇报的，陈小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剧里是赵瑞龙，现在是他的概率不大。 现阶段参透花钱大法的赵瑞龙，不会去办这愚蠢到极点的事儿，刘庆祝无非就是怕去提篮桥嘛，花钱送出去就可以解决，何至于走极端？ 陈小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滚滚车流，内心思索着汉东的事情。 就这一堆的破事儿，会埋进去多少人？ …… 祁同伟今天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事儿都没干，净回忆过去加反思了，需要批阅的文件堆在桌子上他动都没动。 他一直在脑子里回忆自己的过往，从进入汉东大学一直理到了现在。 到最后祁同伟不禁自嘲的一笑。 自己养鱼，别人何尝不是把自己当鱼养。 嘲讽十足的开口骂道：当官的心都脏。 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汇报道：“秘书长，早上送过来的文件二处那边在催。” 祁同伟没好气的冷脸说道：“急什么？催你你让他过来催我。” 看祁同伟面色不善，工作人员连忙应了声退了出去。 祁同伟愁容满面的点了根烟。 事情在脑子里已然捋的差不多了，之前看不清是因为在山里，是因为没有静下心来回头看。 现在也算是大致捋清了。 起身走到高育良的办公室门口，略作停留之后，毅然决然的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了高育良的对面，祁同伟很是认真的开口道：“高书记，我问您一句，到今天为止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高育良听着高书记这三个字，心想这祁同伟又发什么疯。 抬眼看向祁同伟笑着问道：“同伟你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问高老师您，您从始至终是怎么看我的？从大学到现在。”祁同伟很是严肃的开口道。 高育良思索着开口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我眼里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祁同伟没有接话，继续开口问道：“我之前总想胜天半子，现在我也明白这个世界谁都是棋子，区别无非是谁的棋子罢了，但是您能不能让我做一个明明白白的棋子？” “同伟啊，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纠结于过去没有必要，人要活在当下，展望未来。” “未来？我还有未来吗？我现在最好的结局是在这秘书长的位置上待段时间，然后转二线等退休。”祁同伟嗤笑一声但问道。 高育良停顿了一下，直接开口道：“既然你今天提起这个话题，那我们师生二人就开诚布公的来讲！” “你一直追求公平，想拿到自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点而言老师又何尝不是？” “但是同伟你想过没有，这世界没有应该也没有应当。” “我们追求的是不是我们自己该得的？是你祁同伟从出生或者大学毕业就应该当厅长？还是我高育良应该当副书记？” “这都不是应该的，路是一步一步走，到正科了想升副处，到副处了又想升正处……这是人的欲望，而不是应当得到。” “再说到付出、荣誉与回报，公安系统市县两级退休的公安局长有没有比你能力强、获得荣誉多的？在县委书记、市委书记退休的有没有比我强、荣誉多的？” “答案是有，有不少！” “比如公安战线的任局长，40岁牺牲的时候只是县级公安局局长，荣誉比你我更多，百姓对他比对你我认可。” “同样的话我反过来问你，上边有没有不如我们的，答案是也有！” “说其它都是虚的，你我是追求更大的权力走到现在，路是你我自己选的！” 祁同伟听的有反思，但是依旧坚持的开口问道：“你走错了路，为什么非要带自己口中的学生走错路？” “陈海为什么路和我不一样？因为陈岩石还活着？可以不停找您？” 高育良很是坦荡的说道：“一直到两年前陈海升副厅以外，我对他没有任何帮助，那是陈岩石和检察院的事情。” 而后高育良补充的说道：“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而是看未来！我们相比起跑线上的同类人已经超出了很多。” “现在需要的是稳定落地，保住自己已经得到的不失去。” 祁同伟听这话沉默了好一会，而后表情很是平静的开口道：“那你说山水集团怎么处理，赵瑞龙已经退出了，股东是某人的小姨子和女婿的妹妹。” 高育良也就是克制的好，不然真有可能找刀给祁同伟一刀！ 祁同伟继续悠悠说道：“山水集团的老板可不止是高小琴，三年前老板是谁可是经常两个人换着当，三年以前八项规定没出台之前谁经常去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就是到现在，您接见美女企业家高小琴的合影可就挂在山水庄园大厅里。”祁同伟把琴字说的极重。 高育良没好气的冷声骂道：“你去给我取下来，立刻，马上！” 祁同伟倒是无所谓，静静的等待高育良的下一步反应…… 高育良发完火也感觉于事无补，祁同伟这现在扯这些的意图很明确。 高育良发完火就开始了沉默没，整个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当中。 好一会之后高育良叹了口气道：“这个事情我再考虑一下，由我来想办法解决。” “好的，老师。”祁同伟顺从的开口道。 …… 省公安厅楼下 赵东来进到邵东平的办公室，满是笑容的开口道：“厅长。” 邵东平很是自谦的说道：“只是代理，人大选举还没过，跟你说个情况。” “省厅的确有人通过技术设备查了刘庆祝的手机定位，不过谁操作的不能完全确定。” 赵东来和邵东平互相对视一眼，俩人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 赵东来从包里拿出文件，递过去给邵东平开口汇报道：“市局刑侦支队目前基本上已经锁基本定了嫌疑人，名叫张强和林叶，两人案发当天到过大龙山，而后又去了大龙湖，案发之后乘坐航班出境去了丑国。” “没有引渡条约，这种劝反基本不可能。” “目前正在排查他俩案发前的行踪和社会关系，案发前有过接触、俩人共同认识有交集的人我安排刑侦支队挨个过关。” 邵东平总结道：“这样应该有收获，他俩这情况也不像是可能接触到那位的人，追逃小组还是要派过去，从他俩在当地的消费水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俩，尝试劝返。” “你们市局抽调可靠的同志，找个案子让他们去沅东省出差，从那出境过去丑国，我来协调沅东省厅配合。” 赵东来捧哏的开口说道：“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第330章 都是冤孽 至于祁同伟、高育良不舒服。 他俩不舒服跟邵东平有什么关系？ 政法委对公安厅工作只有协调权，政法委的指示叫建议，省政府和公an部的叫命令！ 命令必须执行，建议选择性听。 调整的范围也不是太广，祁同伟在公安厅的自己人也不多。 体制内完全站队的人本就不多。 大家基本都是墙头草一样的存在。 跟着领导死心塌地一条路走下去的，除了从头就开始培养的几乎没有。 大多数都是谁是领导谁掌权听谁的。 说只能站队一个人那是忽悠傻子，除非你确定那人是天选之子。 不然变数太大，比如坚定的完全站队张三，以后张三垂直提拔挺好，张三升职或者重用去异地或别的系统也还行。 但是平调去别的单位或者异地，来个不太对付的领导呢？调去二线或者非领导职务呢？退休了呢？被查了呢？ 绑定太深到这会儿咋办？ 最简单的就是坚定支持分管领导和单位一把手，上级派谁来听谁的，和以往的老领导都保持还说得过去的关系。 升的也许不快，但是稳。 祁同伟自然也是收到了公安厅人事调整的消息，对这些事情他做不出改变。 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 赵瑞龙又来了，进门便讨好的开口道：“陈书记，我过来不耽误你工作吧。” “你不是都已经来了嘛？”陈小辉抬头看了眼赵瑞龙开口道。 赵瑞龙解释的说道：“有个情况我向您汇报一下，那个陈岩石到我家里去请求照顾晚辈，不过我爸对于他说的情况也只是那么一听，对他这人就没好印象。” “虽然我就是个商人，但是倚老卖老欺压烈属，同时阻碍我们光明区发展的人，我绝对一点都看不起。” 陈小辉打哈哈的说道：“怎么处理他是省里的事儿，区里干涉不了。” 说着陈小辉想抽烟，拿起桌上的烟看了一圈打火机不见了，可是陈小辉明显记得刚才程度在的时候点烟还在啊。 程度拿起来给自己先点了烟程度后点？ 赵瑞龙眼力见十足的掏出打火机给陈小辉点上烟，陈小辉也顺势散了根烟给赵瑞龙。 分别点上之后赵瑞龙开口道：“这个陈书记你拿着用，这有烟没火不合适。” 陈小辉拒绝道：“你要有心就等下去给我买几个，就塑料的防风的就行，小一点简约一点的，你这华而不实不实用。” 赵瑞龙点头道：“没问题，您一说我也感觉也是塑料的方便实用。” “另外这次我又找了几个投资商，还是和孙市长沟通吧。” “嗯嗯，和孙市长沟通就行。” 赵瑞龙开口说出最终目的道：“那个这次上边的巡视是什么目的您能透露一二吗？” 陈小辉抽了口烟一语双关的说道：“巡视工作，总不是让一切尽快回归正轨，其它事儿叫督导组、专案组，你这现在天天做正事儿的怕什么巡视？难不成心里有鬼？” “问问，我就是问问。”赵瑞龙讪笑道。 陈小辉开口提点道：“再者说了，你们不都准备好怎么应对了嘛，相信自家长辈的眼光。” 赵瑞龙内心一喜的开口道：“谢谢陈书记，那我就先去买打火机。” 赵瑞龙心情很是轻松愉快的下楼。 让他买打火机是什么，这是当自己人。 光明区委对面的便利店的打火机赵瑞龙每款每个图案各拿了三个。 而后结账的时候思索着开口道：“你照这个给我再拿一套。” 店员狐疑的看着赵瑞龙，心想：你特么有病吧，打火机是这么买的吗？ 等赵瑞龙去而复返的时候，陈小辉看着塑料袋里的十多个打火机心想你赵瑞龙没病吧？要这么多干嘛？ 丢给赵瑞龙一包烟把赵瑞龙打发走。 赵瑞龙上车之后，掏出自己的都彭限量版打火机准备点根烟，越想越感觉这玩意掉价。 很是嫌弃的丢给司机道：“给你了，你拿去用。” 而后从自己兜里的掏出塑料袋，从里面找出来陈小辉刚拿的同款。 点上烟之后深吸一口，很是享受的喃喃自语道：“这样的确味道好抽些哈？” 司机内心在想赵瑞龙是不是疯了…… 随着赵瑞龙的手机铃声响起，一个归属地港岛的电话打了过来，赵瑞龙疑惑的接通之后。 杜伯仲的声音传来：“赵总，好久不见，我是老杜啊。” 赵瑞龙一听这话就火了，没好气的开口骂道：“杜伯仲？你特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过去的事情我们让他过去吧，今天秦家的人来找我了。” 赵瑞龙确认的问道：“qin家？那个亲？” “不是汉东的覃，是京城的秦，他们要出价五亿买我知道的秘密，不过我没卖，我从狮城来港岛了，现在在三季酒店。” “你什么意思，直说？” 杜伯仲笑着解释道：“背叛兄弟的事儿我不能做，他们给再多我也不会要，不过我企业经营困难需要五千万港币。” “你感觉可能吗？” “你有的那些东西我也有，我不是敲诈你我是真缺钱，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公司，的的确确的周转困难。” 赵瑞龙内心骂了句你可真会找机会开口，沙瑞金这狗东西特么的用盘外招。 赵瑞龙冷静下来之后，沉吟了好久之后说道：“五千万没有问题，我派个人过去在那里跟你住到汉东的事情结束给你。” “先给两千万，剩余三千万抵押给我们信的过的中间人，我现在是真的缺钱。” “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高育良在祁同伟走后，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他是真的心累。 山水庄园的雷是那么好排的？ 要是好排赵瑞龙就不会把股份送出去。 现在明显就是赵家拿他扛刀当第一条，沙瑞金也想拿他开刀掌权同时挥刀向赵家，而自己那长了反骨的学生还觉醒了…… 就现在这举世皆敌的局面。 高育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在沙瑞金的催促下，吴春林的报告首先提交给到了沙瑞金。 原本的一份名单分成了两份。 选派援藏干部名单＋申请援藏干部名单。 吴春林在选派援藏干部名单上签的意见——拟同意，请高书记审阅。 而那份申请援藏干部名单的签署的意见——情况属实，请高书记审阅。 高育良的意见则是照搬吴春林意见，只不过后半句换成了请沙书记批示。 沙瑞金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大笔一挥签上了同意援藏，请组织部尽快完成相关手续。 第331章 陈岩石讲往事 他现在宰了杜伯仲的心思都有，这次拿硬盘卖一次，那么下一次呢？ 除了杜伯仲，谁能保证这玩意是最后一份？ 不，杜伯仲也保证不了。 赵瑞龙看着坐在对面的杜伯仲，确认的开口问道：“你确定和他们一点没说？” “那能说吗？说完我不也得进去？我可不信他们是什么善男信女。”杜伯仲一笑，实话实说道。 赵瑞龙懒得掰扯道：“你说的五千万我先给你一半儿，剩下的钱放刘生这儿两年，两年里面的资料没公开钱你拿走。” “并且在汉东的事情结束之前，你只能住在这里，我的人就住你隔壁。” “行就给我账户，不行就不用谈了。” 赵瑞龙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杜伯仲。 杜伯仲叹了口气道：“龙哥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按你说的来，我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赵瑞龙点头道：“最好如此！” 杜伯仲确定收到钱之后，把手里的皮包推给了赵瑞龙。 赵瑞龙冷笑一声道：“这次希望你信守承诺，四年前你已经卖了我一次，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杜伯仲满是无奈的开口说道：“那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你不把我从惠龙集团踢走，还让那傻子抓我，我们哥俩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不是？” 看赵瑞龙不接话，杜伯仲重新找话题活跃气氛的开口问道：“我听刘生说那连襟俩彻彻底底绑一块儿了？他俩办公室咋称呼啊？” 赵瑞龙也是一笑道：“这事儿我特么上哪儿知道去啊？姐夫给妹夫当秘书。” 说着俩人对视一笑。 杜伯仲老色胚的开口道：“公司发展我还是出了力的吧，把他俩调教的那么出色，不然那俩人能这么痴迷？” 赵瑞龙开口骂道：“我另外给你安排俩个陪着你，你天天在这儿醉生梦死，我回汉东了，多呆外边不是什么好事情。” 杜伯仲也是正色说着扬面话开口道：“那就多谢龙哥，希望龙哥你旗开得胜，以后有机会能拉我一把还是多拉我一把。” “好说！” 省委组织部的动作很快！ 吴春林本着你沙瑞金敢找死，我就敢刨坑填土的原则，安排办公室拟文发布。 次日随着名单公布！ 沙瑞金在一处茶楼见陈岩石。 准备听陈岩石给他什么关键信息，他是怎么解释高育良不遗余力的帮他。 陈岩石也算是讲信用，很坦率的开口介绍的说道：“就是你提起的祁同伟分配问题，组织部帮我的人你已经知道了，而在汉东大学里帮我改祁同伟分配的就是高育良。” “阳阳分配去京城的消息，高育良也一直帮我瞒着祁同伟。” “祁同伟就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笑话，从始至终都在被人利用。” “高育良借祁同伟把他当刀，给他张罗着所有该出头的事，那么如果当年的事情我告诉祁同伟会怎么样？” “他那性格下不了决心去赌，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性格就是他致命缺陷，当年的事情加上他的性格，他只能一直把我奉为老领导。” 沙瑞金听的若有所思。 想完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特么的错过了什么？瞎折腾什么？挑动他俩闹起来坐收渔翁之利就足够了。 不过陈岩石看透了沙瑞金的心思，直接开口点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现在他俩在一起绑定的很深，闹起来很难。” 沙瑞金总结的说道：“行吧，还有什么是可以说的？” “没有了，其他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 远在部队的陈山夫妻已经收到了各自的转业通知书，一起转业到陈山媳妇方慧琳的入伍地。 陈山在办公室，不舍的开始取军装上的领章帽徽。 等回到家，陈山的媳妇方慧琳坐在沙发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半，他们俩住的是部队家属院的房子，现在也需要腾退。 方慧琳看着陈山，阴阳着开口道：“现在他满意了？折腾的谁都没好日子过。” “那咋办？谁能决定自己爹是谁？” 方慧琳眼睛盯着陈山，发疯的吼道道：“海洋（他俩的儿子）被他们教导员喊去谈话了，要求转业。” 陈山不可置信的问道：“啊？” 方慧琳崩溃的吼道：“汉东对他的定义，就差明说他是叛徒了，海洋还能留部队吗？” “海洋高三的时候，晚上经常复习到凌晨容易吗？现在就因为他一扬空？” “他从一开始嫌弃我是拖累，嫌弃我是农村人家里没背景，那么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在拖累这个家？” 说到这里，方慧琳无力的蹲在地上，让他和陈山转业她无所谓，毕竟他俩也快退休了。 但是陈海洋呢？刚军校毕业两年，这出去能有什么出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有问题。 军官最短服役期都不到就被退伍…… 安慰完方慧琳，陈山试图找自己的关系，好几个没接电话，好不容易有人接了，但是得到的回复是集团军政委指示。 至于上边有没有指示，那就不好说了。 这些，陈山无能为力。 陈山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而后一句话不说的坐在沙发上，方慧琳看陈山这情况又去安慰陈山。 随着文件公布，陈阳也搬去了老干局办公 陈岩石对这情况一概不知，兄妹二人默契的没有跟陈岩石说。 都当自己没这个爹。 陈岩石走在小院也犹豫了。 他现在分辨不来让他去主动交代问题是气话还是命令。 这么久没去，也没有下文！ 纪委没上门找，也没人打电话催促。 是谁谁都会犹豫。 刘亚鹏：你猜我是来干嘛的？ 沙瑞金回了办公室，媳妇秦秀娟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得知杜伯仲到了三季酒店。 而赵瑞龙也去了三季酒店！ 现在杜伯仲被保护在三季酒店。 内心火大的呵斥道：“你能不能派个靠点谱的人去？大活人都能跑了？” “他在狮城的房子里有没有收获？” 秦秀娟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呃呃，有几个硬盘和电脑被物理破坏后泡在洁厕灵里，数据压根没法恢复。” 第332章 沙瑞金的新动作 刘亚鹏可没闲着，在丁义珍的问题大致理清楚之后，现在又拽出来刘庆祝的问题。 同时还有陈岩石的问题。 刘亚鹏坐在季昌明的办公室，人畜无害的对着季昌明道：“季检，有个问题，还麻烦检察院出具一个情况说明。” “根据查阅档案，陈岩石退休时的房子是公有产权房，产权归检察院所有，他只有使用权，陈岩石有什么资格去卖国有资产？省检的上上下下为什么集体默许？” “省委取消其待遇之后房子退还，检察院怎么不追回房子？” 季昌明听的头大，陈岩石退休的时候我还是个喽啰，开口道：“这个当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核实后就具体情况写一份情况说明。” “可以，没问题，另外就是陈海涉及刘庆祝的问题，陈海约刘庆祝在大龙山见面，刘庆祝就在大龙山被杀害，加上所谓心肌梗塞去世的丁义珍，这已经是陈海负责的两个当事人被害。” 说着刘亚鹏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开口道：“鉴于陈海存在的问题，高检领导决定对陈海隔离审查，这是手续的传真件，原件下午由专人送抵汉东。” “希望季检察长能够配合，汉东省委也由你通知吧。” 季昌明看都没看刘亚鹏递过来的文件，当即起身郑重表态道：“没问题，我和汉东检察院绝对拥护高检的英明决策。” 陈海还在做着去援藏的准备，接到季昌明完善手续的电话来到省检察机关。 迎接他的是留置室。 刘亚鹏走完前边固有流程之后没有问问题，先定调子的问道：“执法机构调查取证无特殊情况必须两人或两人以上，这个规定你清楚吧。” 陈海立即辩解的开口道：“当时那是特殊情况……” 刘亚鹏打断道：“你只需要回答或者不清楚，其它情况等下回问你。” “清楚！” “办案机关和案件侦办人员应该保护证人安全你清楚吧？” “清楚。” “请解释一下刘庆祝举报案中，你对保护证人刘庆祝的人身安全做了哪些举措？为什么谁都不告知的孤身前往大龙山？” 陈海麻了，无奈的开口道：“当时他只是说举报，我并不能确认他会提供什么消息，也就一个人去了，如果线索重大我肯定会采取相应的保护手段。” 刘亚鹏提醒的说道：“刘庆祝目前已经确认被害，尸体已经被发现，根据京州市公安局侦查，案发现扬就在大龙山废弃砖厂里。” “被害时间就在他给你打完举报电话的一到两个小时，他从大龙湖旁边的Xx街道赶到到大龙山便遇害了。” “期间他没有向任何人打过电话。” “而你接到电话的行为又不合乎常理也不合规，你能解释一下嘛。” 陈海麻了，他没想到刘庆祝真死了，着急摆脱自身杀人嫌疑，为了证明自己行为合乎常理，不管不顾的辩解道：“我们之前一直这样，这不是第一次。” “你可以查记录，很多次走访举报人都是一个人去的。” 刘亚鹏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确定？” “确定，比如那Xx案……” “还有XX案……” 一旁的工作人员快速记录。 不管交代的如何，这软包他是住定了，说了不也得核实清楚嘛。 就是查清了，渎职他跑不掉，自己交代的这些失职他更跑不掉。 陈岩石还不知道这一切，他只认为自己把陈海调离旋涡就安全了。 殊不知他晚去交代的时间，每天都在对他们家进行深入调查。 去的越晚，调查的越深入，以后的处理肯定就越重。 沙瑞金收到陈海的隔离审查的消息之后并不意外，沙瑞金也没有帮忙的打算。 他和陈岩石的交易到已经结束了。 陈岩石给消息，他把陈海加入援藏名单。 现在已经钱货两讫。 至于能不能去援藏，援藏分配在哪儿关他沙瑞金屁事儿。 说实在的，在沙瑞金看来，陈岩石给出的那消息都不值陈海进援藏名单。 他心里认为陈岩石知道的肯定比说的多，那个破消息是看已经下文成定局了糊弄他。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上边是明确的重罚陈岩石。 沙瑞金也在考虑着补救措施，派人去援藏是正常工作，有问题及时审查是zheng治正确。 特意打电话给季昌明，指示季昌明积极配合最高检调查。 不过就陈岩石的破消息，沙瑞金也在利用。 沙瑞金在办公室找出上次吴春林拿过来的关于祁同伟分配的材料仔细研读。 同时内心结合着陈岩石的交代。 沙瑞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沙瑞金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你们既然不说，那就别说了，汉东知道的人又不止一个。 下定决心之后按了按秘书铃，对进来的白平安吩咐的说道：“让祁同伟过来一趟。” 祁同伟接到通知很是迷茫，沙瑞金喊他去办公室做什么？ 是布置好纪委人员，到办公室双规自己还是打算干什么？ 祁同伟思虑再三，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私藏的五四式手枪，抽出弹匣检查枪械，而后子弹上膛之后别进后腰。 祁同伟大狙是交还了，配枪也交还了，但是私藏的手枪没有。 之前这支枪放在他在山水庄园的卧室，但是配枪被收走之后他就取出来带来了省委。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祁同伟，手里没枪心里就不踏实。 做好准备祁同伟，自嘲的一笑之后起身前往沙瑞金的办公室。 现在沙瑞金的办公室就算是龙潭虎穴，祁同伟也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沙瑞金如果掌握证据想对他动手跑不出去省委，就这里的警卫力量他靠一支手枪出不去。 现在祁同伟的办公室和沙瑞金的办公室离的很近，就在同一层。 对口服务领导的省委副秘书长和所服务领导办公室是挨着的。 高育良的办公室离沙瑞金又能多远？ 这一次层布局顺序大概是，沙瑞金、白平安、负责沙瑞金的副秘书长、高育良、秘书小贺、祁同伟…… 对面是秘书一处、秘书二处…… 整整一层就是为沙瑞金和高育良服务的。 文逸轩在省政府大楼，田国富在纪委，吴春林在组织部…… 各自都在各自单位楼层或大楼。 祁同伟比他们离沙瑞金更近。 田国富想来给沙瑞金堵门都来不及。 祁同伟在白平安的带领下进了沙瑞金，看着只有沙瑞金在心里紧张之情放松了下来。 开口打招呼道：“沙书记。” 沙瑞金笑容和煦的开口道：“同伟啊，喝什么茶。” “都行。” 而后对着白平安安排道：“去泡两杯绿茶，就我老战友送的那个。” 而后拿起文件移步会客区的沙发，沙瑞金对着祁同伟开口道：“同伟啊，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我们坐下说。” 祁同伟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内心直呼好家伙啊好家伙，你这是演哪一出？ 第333章 都是算计 心里骂的则全是：我委屈不就来源你？进步是你否的，撤职去作协也是你提议的，来省委也是你同意的。 沙瑞金一副同情的表情开口道：“我呢来汉东的时间不长，对过去以往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你这次工作调动的时候发现你的分配问题之后，我就指示他们尽快调查。” “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这是调查的资料你先看看。” 祁同伟看着上边谈话记录里交代的，梁璐要将他分配去企业或者京州的郊县司法所。 陈岩石打招呼将自己调去岩台司法所，安排人忽悠自己去缉毒当卧底。 祁同伟整个人身体剧烈的颤抖，这个世界没特么一个好人。 沙瑞金补刀的说道：“你从这份材料上应该也看得出来，关于你们那批学生的分配是经过学校和组织部反复沟通确认的。” “合规而不合情、合法而不合理、合规合法而不合情理，这是我对你当初分配的定义。” 祁同伟自嘲的一笑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二十多年了，沙书记你今天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沙瑞金面子工程做到极致的给祁同伟递了根烟过去，而后又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之后吐了个烟圈道：“我来汉东的目的和想法你应该大致明白。” “你也知道，不管什么事情相关人员的讯问和谈话，都是在定了基调之下的回答。” 祁同伟自然是知道，审讯定基调是常规的不能再常规的操作。 比如抓一个小偷，小偷肯定有熟人朋友也是小偷，而销赃的也不可能只销一家赃，肯定有别的小偷也在他家销赃。 不定基调的一直深挖的审下去，抓一个惯犯小偷能扯出来全国的小偷。 也就是著名的六度分隔理论——通过七个人可以联系到所有人。 祁同伟内心在挣扎，他想上岸吗？他当然想上岸。 但是他的事情，沙瑞金保不住，另外在祁同伟看来沙瑞金这么一个可以卖养父的人，信誉度堪忧。 也不说陈小辉了，就是文逸轩来给承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船过去。 沙瑞金静静的看着陷入沉思的祁同伟，拱火的开口道：“你本该有大好的前程，被各方利用之下我实在不忍，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祁同伟好半天开口道：“沙书记，这么多年过去了，过去分配的事情我也放下了，人不能老活在仇恨里不是吗？” 沙瑞金从祁同伟的眼神里就没有看出来放下的意思。 笑着开口道：“你也多考虑考虑，想通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都行，我办公室的门随时向你打开。” “谢谢沙书记让我知道这么多。”祁同伟表情沉重，一语双关的开口道。 回归理智的祁同伟并不傻，要是傻子他也上不了汉东大学。 他能听出来沙瑞金的意思，也明确知道沙瑞金要这么做是图什么。 把这次和沙瑞金的谈话归结为一点——沙瑞金已经黔驴技穷了。 不然沙瑞金怎么可能找他？沙瑞金初到汉东的时候，可是除了刘长生谁都不放在眼里。 也就是基于这一点，祁同伟没有过激行为。 不然一把上膛的黑星大五四顶在脑门上…… 不过也就是今天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之前公安厅离省委远，祁同伟感觉到情况不对劲进不来。 但是现在办公室在同一层，几步路的事…… 虽然祁同伟什么都没说，但是有的人已经慌了，高育良得知祁同伟进了沙瑞金的办公室。 整个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秘书生怕祁同伟脑子一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祁同伟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高育良的秘书小贺便来找他了。 祁同伟自嘲的一笑，去了高育良的办公室，看着表情不太自然的高育良开口道：“高书记您是不是对你的学生太不自信了。” “他没保下你我的实力，汉东有很多人可以保下你我，但是这些人里没沙瑞金。” “同伟，晚上到家里吃饭？我们两个一起喝点。”高育良开口邀请道。 祁同伟拒绝的说道：“您还是想想怎么决山水庄园的问题吧，那是摆在你我面前最关键的问题，我你放心，到了关键时刻我不会接受任何人审判。” “捐了吧，让高小琴回来和光明区去谈，全捐给光明区吧，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祁同伟盯着高育良没说话。 高育良只能叹了口气，改口的说道：“小高回来，我等下安排。” 祁同伟现在觉得，赵瑞龙才是这世界上最潇洒的，不考虑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都就是莽。 瞻前顾后谨小慎微的图啥？ 图升职，还可能升吗？ …… 刘亚鹏整个下午都在忙，给陈海加加压力他是真的说啊。 对照着卷宗和执法记录仪画面。 陈海说的的确都是实话。 饶是刘亚鹏有心理准备，认为汉东反贪局烂到根了，但是他从没想过这么烂，已经烂到化脓了。 刘亚鹏来时带了两个人以为够了，感觉不够再喊了两个，现在看情况还是不够…… 刘亚鹏来汉东送文件的留下了，并且打电话回高检再召唤了五个人过来。 刘亚鹏打电话给检察长汇报汉东的问题，电话接通后诉苦的开口道：“曹叔啊，我低估了汉东反贪局的形势有多恶劣。” “现在这陈海扯的反贪局的人都有事儿，执法不规范的能到80%，之前定的副处级及以上干部轮换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联系一下政法大学那边，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就最基本的执法流程和法律常识给他们弄套试卷。” “准备好告诉我，我来通知检察院协助你组织一扬摸底考试，区分一下是能力问题还是态度问题。” “另外我让景年过来配合你，汉东检查系统的巡视工作你俩负责。。” 刘亚鹏一听是自己好兄弟，快速的开口回应道：“没问题，有我俩在您就放心吧，活绝对办的干净利落。” 祁同伟从高育良办公室出来之后，把枪放回了柜子锁了起来，喊着李伟强俩人直奔岩台。 枪嘛，车里还有一支呢。 祁同伟从说了句去岩台老的公安局家属院以后，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祁同伟神情很不对劲。 祁同伟突然一笑，开口问道：“你说在上位者眼里普通人的一条命是什么？” 李伟强思考了好一会，实话实说道：“什么都不是，治下一亿零一个人和一亿人没区别。” 祁同伟自嘲的开口一笑道：“是啊，什么都不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祁同伟开口道：“等这次从岩台回去我找找东平或者陈书记，给你在谋安稳点的岗位，以后踏踏实实工作。” 李伟强语气严肃的表态道：“表哥，我不去，以后就跟着您。” 祁同伟说教的开口道：“别傻了，我现在说难听点就是跑腿的秘书，伟强你记住表哥的话，以后在官扬上谁都不要信。” “堂堂正正的做人，在单位尽职尽责干好工作，下班了多看看父母关心关心家庭，职务能升就升不能升拉倒。” “自身正，走的不远，但是稳！” 第334章 祁同伟确认信息 虽然不多，但是有。 祁同伟这次去岩台是给自己做总结，沙瑞金给的东西，他信了，但是没全信。 材料上的人名，他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岩台市公安局家属院，祁同伟看着门牌号敲响了房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打开房门。 看着面前的祁同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祁同伟来找他干什么？事实证明人在做过亏心事之后遇到事主突然登门都会心慌。 祁同伟开口喊了声：“老局长。”而后自顾自的走进客厅。 原岩台市公安局局长，压下内心的疑惑热情的开口道：“同伟，你怎么来了？” 见祁同伟没说话，又对着身后的老婆吩咐的开口道：“去倒茶过来，家里来客人了。” 祁同伟淡淡的开口道：“不用麻烦了，我今天就是有个事儿问老局长。” “当年，为什么派我去卧底侦查？” 局长头上滴嗒着汗水，看着祁同伟表情很不自然的开口道：“那不是你申请的吗？” “我申请的？我申请你为什么同意？”祁同伟很是严肃的问道。 而后老局长陷入沉默，片刻后很不自然的开口辩解道：“当年，你要去缉毒，我也不能打消你的积极性啊不是。” 而后祁同伟也没搭理，自顾自的开口继续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孙子去年分配到省厅政治部还是我办的吧。” “现在我虽然从省厅调走了，你猜我能不能让他去缉毒当特情？” “你儿子那公司，干净吗？” “我找人去查家公司不难吧？” 老头子沉默了，很是沉默…… 整个客厅的氛围陷入异常的宁静。 片刻后老局长开口道：“哎，我当初就知道这是冤孽，那我当初也没办法，当时陈岩石在省检察院分管职务犯罪。” “我惹不起……” “他来找我来，说是你来市局之后，我把你协调到缉毒支队安排去缉毒，后边的你也都知道了，你认为立功可以调京城，我就批准了……” 祁同伟听完无所谓的一笑 起身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下楼离开。 老局长着急忙慌的追上去，满是谄媚的开口说道：“祁厅，我这也是被逼的，也是陈岩石那老东西说他女儿订婚了你缠着不放……” 祁同伟烦躁的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儿，回家待着去吧。” 而后祁同伟在那老头满是困惑的眼神中离开了岩台市公安家属院。 祁同伟在车里吩咐的说道：“回村里吧，我去看看我爸妈。” “好的，表哥。” 祁同伟的行踪沙瑞金在关注，高育良也同样在关注，都想知道祁同伟怎么想的。 高育良略微有些担心。 而沙瑞金听到汇报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在他看来这是祁同伟内心挣扎，主动去对材料进行求证。 只要挣扎，不就有可能争取过来嘛。 陈岩石在家里等着陈海回来，准备给陈海再补补课，等到天黑都没等到陈海回来。 打电话陈海也不接。 小皮球还满是无所谓的说道：“我爸应该是有事儿吧，可能去执行任务吧。” 陈岩石内心则感觉到不对劲，那个单位会派一个即将援藏的干部执行任务。 陈岩石打了季昌明的电话，季昌明压根没接陈岩石的电话，在他的眼里陈岩石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而后陈岩石找着反贪局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去同样没人接。 而后又打了自己认识的检察院年轻干部周正的电话，周正接了。 陈岩石一问陈海去哪儿了？ 周正毫不隐瞒的开口道：“陈局下午被高检的人隔离审查了，好像说是丁义珍的事，还有他的一个举报人死亡。” …… 陈岩石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啪的掉落在地上才被惊醒。 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自认为派去援藏没事儿，可是在援藏前就被控制了，还援个屁的藏？ 再者说了，难道藏省最高检就不能管了吗？ 陈岩石着急的拿起手机拨打沙瑞金的电话，但是沙瑞金也不接。 他每次话留半截的耗尽了在沙瑞金那里的所有情分。 呸，本身也没多大情分。 陈岩石脑子转动起来，懊恼的感觉自己这次错的太离谱了。 应该抓住主要矛盾点找赵老的。 从源头解决问题。 继续打电话给沙瑞金真正的养父，准备打听赵老的住址，但是那位也明白陈岩石什么人。 沙瑞金完完本本得向他做了全部汇报。 大家一起去收养的沙瑞金不假，但是你陈岩石后边屁都不管，一点力都没出，等沙瑞金当一把手了你来神了？ 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参天大树，是大伙儿乘凉用的，你陈岩石想砍一截回去烧火。 那其他人谁能愿意？ 不过出于老战友的感情，他还是接通陈岩石的电话，开口劝道：“老陈，别折腾了！” “遇事儿了拿法律法规和D规D纪往自己身上套一套看自己做的对吗？桌子底下的事儿一旦拿到台面上，再想遮住得让桌子旁的人当瞎子，还得再造个桌面继续遮住。” “瑞金做不到，你也别为难他！” “当初的初心你可能都忘了，我们收养沙瑞金的目的是替老班长续香火，那么这香火我们能去断吗？” “老班长是替我牺牲的，沙瑞金我一手养大没麻烦你们，安子是掩护大鹏牺牲的，大鹏给安子的父母养老送终，安子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大鹏帮衬着……” “小顺子是拿着你给他的炸药包，他是冲上去替你牺牲的，小顺子的香火呢？小顺子的父母你管过吗？小顺子父母是我和大鹏我俩寄钱托村里照顾，大鹏去送的最后一程。” “我们班没剩几个人，老兄弟们念着旧情没提过这些，但是你心里得明白。” 陈岩石听些发狂的吼道：“我纵使千错万错，我的儿女有什么错？” “他们凭什么对我的儿女？”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道：“没有小顺子你还娶媳妇有儿女？能留个全尸你都是命大。” “你说你入D是为了争取扛炸药包特权，你自己说有了特权你扛了吗？没火线入D你能到常务副检察长，你三个儿女能到今天？” “听我一句劝，别折腾了，尖刀班出了一个开除D籍的，我不想看到出一个被判刑的。” 陈岩石被说的一无是处，辩解的说道：“我就是想问赵为民住在哪儿，我去赔罪去，我们家禁不起折腾了。”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道：“行吧，我打听完让人发你，见不见你我不知道。” 第335章 试卷内容 夜已经很很深了 祁同伟坐在自己家里的餐桌前，看着自己母亲忙活着做出来的一大桌子菜内心五味杂陈。 虽然不饿，但是依旧端起饭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祁母关切的开口道：“同伟，你喝点水慢点吃。” 祁同伟边贪婪的嚼着饭，含糊着开口说道：“好吃啊，妈，你也吃啊。” “没事儿，我看些你吃，我和你爸都吃过饭了。” 祁同伟继续大口吃了起来，在他看来这比山水庄园的名厨做的好吃的多。 祁同伟他爸看祁同伟吃的差不多了，拿着酒瓶过来，倒了两杯之后，开口道：“同伟你是有什么心事？” “我没心事，就是回家看看。” “没事儿就好，工作什么的都还好吗？”祁父继续打听的问道。 “挺好的啊，我最近都调省委工作了，省委可比公安厅级别高。”祁同伟宽慰的说道。 祁同伟母亲追问的开口道：“你大姨他们家鹏鹏他们几个非得判吗？你大姨前几天见我哭的和泪人一样。” 祁同伟强颜欢笑的开口道：“没什么事，那女的非说她是自愿的谁都没办法按强J算。” “只要那女的坚持自己收钱了不改口，最多37天他们几个也就出来了。” 祁母开口道：“那我和你大姨说，另外你表舅家那个萍萍你知道吧，她表弟在彭城下边的县里工作，最近找了个市里的对象准备结婚，想调去市里。” 祁同伟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改天问萍萍。” 虽然应的很干脆，但是内心的酸楚只有祁同伟本人知道。 祁同伟不想拒绝，驳父母面子。 毕竟那么多都办了，现在也不差这这一个半个的。 而祁同伟的父母，也不知道这操作会对自己的儿子的有影响，在他们的认识里你当官了亲戚互相帮一帮是很正常的事情。 亲戚孩子报考公务员考试、面试的时候打个招呼，打个招呼什么人让亲戚去干。 年龄越大这样的观念越深。 和他们说政策法规，他们不知道，他们之前接受的社会现实，村里当个队长都能给朋友多记些工分，认为你大官肯定能办的事儿更大。 当然也有很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出事了倒霉的是你，不是他们，他们实打实的好处落手里了，付出的只是几句没有任何用的花言巧语。 祁同伟在家住了一夜，次日清晨去老祁家的祖坟上坟烧纸。 而后祁同伟离开了老家，对着李伟杰吩咐的说道：“去孤鹰岭。” 李伟杰应了一声。 祁同伟坐在后排犹豫再三，而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邵东平的电话。 待邵东平接通后，祁同伟开口说道：“东平啊，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一起喝点酒聊聊？” “没问题啊，在哪儿？”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说道：“地方地定吧，我到时候过来。” “好，那就公安宾馆吧。” …… 京州军区某干休所外 陈岩石和门口的哨兵沟通。 哨兵很是干脆的拒绝道：“没有接领人不能进去。” 陈岩石介绍的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找赵副司令有事，你让我进去吧。” 年轻的二拐被烦的不行，满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你想见赵副司令就放你进去？这里想找赵副司令的人多了，都进去那赵副司令啥也别干光会客了。” 陈岩石依旧不甘心的辩解道：“我是真有正事儿找他。” 哨兵站直了身体，正色道：“这里是军事禁区，请退出警戒线以外。” 陈岩石还想开口，刚说了个“我” 哨兵继续正色开口警告道：“请退出警戒线以外。” 陈岩石叹了口气，离开大门口准备前往检察院找季昌明看看陈海。 而后再去光明小学门口等。 总有的是办法。 刘亚鹏坐在临时给他准备的会议室里，看着政法大学给过来试卷。 就是最基本的执法流程，执法的各个环节应该几个人、应该有什么手续、不同情况应该向谁汇报、应该怎么记录； 回避原则、保密原则内容…… 在刘亚鹏看来，这份试卷任何一个合格的政法专业的从业者，应该答满分。 思索着给他们又加了一份试卷，这份试卷就只有三道题。 一、在平常的日常工作中，本人是否严格按照自己掌握和知晓的相关法律程序和组织规定开展工作？如否，请举例说明。 二、本科室人员及共同执行任务领导，是否严格严格遵守你认知里的法律程序和组织规定，如未遵守请举例说明。 三、你认为你本人存在什么问题，是否可以胜任本职工作，本单位工作存在什么不足？ 刘亚鹏打算考完第一份试卷，再下发让他们填这一份试卷。 确定好之后刘亚鹏向检察长做了汇报，将两份试卷上报给检察长，同时将计划做了说明。 检察长笑骂道：“你考虑的倒是做的完善，不过这样区分也有用，自己不懂但是实诚又没大错的，倒是有挽救必要。” “干活儿肯定得干完善不是。”刘亚鹏贫嘴的开口道。 检察长顺势开玩笑道：“要不你就在汉东任一届反贪局局长？现在情况你最熟悉。” 刘亚鹏当即拒绝道：“我这一个打短工的鸠占鹊巢不合适，还是想再回来听您几年教导。” “那我和老王沟通一下，等忙完回来以后你别在纪检组待着了，到我们检务督察局吧。” “我服从指示。” 季昌明随即收到高检办公厅指示，要求配合刘亚鹏他们组织考试。 而后季昌明快步走到了刘亚鹏他们所在的办公室，开口道：“刘主任，晚上是组织考试？” “对，我也是刚收到通知，你麻烦组织反贪局干部下午五点到会议室吧。” “没问题。”季昌明应道。 考什么，季昌明没问，试卷在哪儿也没问，他现在就一个目的。 托管了，上面怎么指示怎么来。 季昌明刚出来，季昌明的秘书过来汇报的开口道：“陈岩石来了，要见您问问陈海的事。” “你把这份隔离审查通知书给他让他签收，告诉他我不在，去省里开会了。” 而后季昌明又回了刘亚鹏他们所在的办公室，和刘亚鹏沟通起了其它问题。 陈岩石看着手里的文件，嘟囔着骂道：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捧高踩低的墙头草。 而后看没什么结果，离开检察院前往光明小学。 陈小辉在办公室里听着苏雨菲汇报医疗行业整顿方案结束。 沐云帆进来汇报道：“书记，山水集团高小琴来了，说是山水集团经营困难，区国资委能不能注资帮扶企业发展或者收购。” 陈小辉不由得内心吐槽道：倒是打了手好算盘，早干嘛去了？已经玩砸了找我接手？ 本就不想见，但是出于好奇是什么让他做下如此重大决定，对沐云帆开口说道：“你让她进来吧。” 第336章 反贪局考试 内心略作思索，试探的开口道：“高总捐献空调的事情教育局吕局长向我汇报了，感谢你们对光明区教育行业的支持啊。” “应该的，我们作为企业义不容辞的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高小琴笑着回答道。 陈小辉听着这回答就大致印证了猜测，这应该不是是高小琴，而是高小凤。 李代桃僵的事情陈小辉早有猜测。 京州市和光明区市区两级教育局就没有吕局长。 祁同伟和高小琴的孩子三岁，但是汉东没有任何人提起高小琴有孩子的事情。 而高小琴离开汉东从没有超过两个月。 在山水庄园抛头露面，山水庄园上上下下以及来来往往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不可能连女人怀孕都看不出来。 “高小琴”继续开口道：“陈书记，我们山水集团最近的经营出了问题，再拖下去也只有破产一条路，目前转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陈小辉打断的开口道：“有什么话直说，不用绕弯子。” “我们想把山水集团想卖给区里，或者和区里共同经营也有，售价的话全凭区里做主。” 陈小辉懒得听这废话，直接开口道：“你说的这个‘我们’代表的谁？” “高小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我们山水集团的几个投资人。” 陈小辉没说话，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高小琴’看陈小辉没说话，继续介绍的开口道：“山水集团包括目前的山水庄园，几块在别的区开发出来的地，加上二十多个亿的流动资金和应收账款，总价值不低于50亿。” “肯定可以助力光明区经济腾飞。” “如果您愿意要，随便开个价，关于山水集团的具体情况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小辉对这话提不起一丝兴趣，开口说道：“高总回去吧，区里对山水集团没兴趣。” “陈书记，我们是带着诚意，陈书记想要了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后陈小辉按了按秘书铃，对着进来的沐云帆开口吩咐道：“送客。” 沐云帆很是客气的做了个请出去的姿势。 高小琴识趣的离开。 光明区小学门口，已经开始有家长接学生放学了，现在的光明区放学不像之前。 现在实行的是灵活放学。 在上课和社团活动结束之后各有一次统一的放学，家长没时间按时接孩子的学生，在学校吃完晚饭后在各自班级教室完成家庭作业，每班有一名老师监督辅导。 家长到学校门口通过光明行政app，点击接孩子，所在班级老师会通知学生出来。 最晚放学时间7点钟，超过七点还没有家长接走的学生统一在一个教室等待。 陈岩石是接到了陈东，但是他不想走，他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他要等赵老或者接接赵敬言的家长。 陈东催着要回家，陈岩石满是和蔼可亲的说道：“爷爷还有事儿，我们等一下回去。” 紧接着陈岩石吐槽的骂道：净搞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按时放学不就行了，谁家还没人接个学生？ 旁边的老头骂道：你家有人你接走呗，哪来那么多牢骚？几十岁的人了分不清好赖。 “嘿，你这同志……” 陈岩石正说着呢，看着赵东来走过来，颇为意外的打招呼道：“东来。” 陈岩石在赵东来心里已经上了黑名单中的黑名单，之前倚老卖老的让他办事为难他。 现在还欺负自己的好儿子。 赵东来出于礼节，打了声招呼：“你也接学生啊。” 不是赵东来不想加称呼，属实是这称呼不太好称呼，陈老、老检察长这称呼他现在不够格。 喊老陈有点没教养，大庭广众的和陈岩石掰扯太丢人跌份。 打过招呼赵东来又走了几步远离陈岩石，而陈岩石已经快步跟上，追问道：“东来，你们市局对刘庆祝的死亡是怎么定义的？怎么和检察院沟通的，案子查到那一步了？” 陈岩石瞬间灵魂三连问。 赵东来本就不想理他，打招呼都是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听到这么问。 赵东来一脸严肃的程序化开口道：“具体的案件侦破进展如何属于保密内容，相关信息可以公开的时候市局会通过媒体向社会公开。” 而后看着出来的赵敬言和程天宇，赵东来马上换了一副慈父的笑容，挥了挥手向俩人走去。 领着俩人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陈岩石当然也看到了。 追上去问道：“东来怎么是你接他俩？” 赵东来明显面色不善的开口道：“我下班时间接个孩子很正常啊。” 陈岩石不自知的开口追问道：“你和赵老什么关系啊。” 赵东来没理他。 陈岩石快步跟上追问道：“你帮我联系一下赵老，我有事儿找他。” 赵东来很是严肃的看向陈岩石道：“我的个人问题没必要向你汇报吧？你要是有事找赵老的话，自己联系赵老。”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陈岩石被这灵魂拷问搞得有些懵，整个人站在原地。 随着赵东来远去，陈岩石愤怒的骂道：放俩月前连我家门都进不了的东西，捧高踩低的玩意儿。 赵东来：你给你儿子陈海运作的那副厅，含权量还不如我这副厅，你家门槛能多高？ 赵东来的实际权力在汉东警界排第三，陈海能在检察系统排第三吗？ 陈岩石碰了一鼻子灰，继续拨沙瑞金的电话没人接，再拨李达康的电话同样没人接。 陈岩石气的想砸手机，想了想还是领着陈东回家，先把宝贝孙子送回去…… 汉东检察院礼堂 反贪局的工作人员都被通知到扬。 刘亚鹏带着自己的属下进来，没有任何的发言，很是直接的示意下发试卷。 刘亚鹏在台上开口道：“试卷大家都拿到了吧，这是对大家业务能力的一次摸底考试，希望大家都能考出好成绩。” “现在开始，考试时长90分钟。” 季昌明看着试卷就猜出了用意，心里止不住的暗暗惊叹，这是打算团灭的节奏？ 论对汉东检察院的熟悉程度，没人比季昌明更熟悉。 周正看着这试卷简单的程度，信心满满的开始答题，这些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闭着眼睛都能全部答对。 刷刷刷的下笔答题。 许顺看出了不对劲，业务能力摸底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试卷，哪有高中的摸底考试用小学生试卷的。 许顺思索着从业这么多年以来违反过的部分规定，不写正确答案，按自己实际做的来。 比如取证应该几人，许顺的答案是：核心关键证据必须两人以上，次要佐证根据实际情况服从领导指示，领导安排几人就是几人。 大多数都是周正，像许顺这种有疑惑的人只是少数，就少部分有疑惑的人里，绝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填正确答案。 考试要考高分的观念，深深的刻在每个龙国人的脑子里。 还有一部分拿着试卷陷入两难，不会的。 比如副局长马进忠，他是学经济学的出身，从省发改委副处长下放担任经济副校长后上位县委副书记…… 发展经济他在行，行政的组织程序他懂，但是抓人立案的组织程序他不太懂，实际工作经验也只有县的工作经验，只能从县往省的套。 县里抓科长得请示县委，那省里就是厅级请示省委。 执法流程那更是两眼一抹黑。 看着试卷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答。 季昌明看着这扬景摇头叹息，他是内心真的无语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有一群蠢货手下？ 随着试卷答完，很多人都认为已经结束了，一旁的徐景年拿出第二份试卷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下发。 季昌明看着试卷内容，再看着自己的一帮子属下，有些不忍的开口求情的说道：“刘主任，徐主任，这有些事情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刘亚鹏装糊涂的说道：“这就是摸底，什么抬不抬手的，季检察长您不要多心。” 季昌明：枪顶脑门上了你让我不要多心？ 许顺看着第二份试卷印证了猜想，周正拿到这个之后整个人都麻了，很多人都麻了。 自己写了标准答案，然后让自己对照自己写的标准答案写自己和同事犯过的错…… 一个年轻的女干部愤然起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你们这么故意整人合适吗？” 旁边一位赞同的附和道：“对啊，想让我们自查你直接给第二份卷子啊。” 看没有傻子跟着附和。 刘亚鹏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们两个不想考可以不考。” “不想参加第二扬的可以马上离开，第二扬考试不强制。” 其他人多少带点脑子，拿着笔纠结的考虑自己怎么写。 季昌明满是尴尬的解释道：“刘主任，这” 不等季昌明说完，刘亚鹏打断道：“季检察长还是让其他人认真考试吧，请他俩离开吧。” 那名女干部不自知的开口道：“不考就不考，谁稀罕呐。” 说完愤然离开！ 另一名附和的头低的像鸵鸟，呆呆的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季昌明脸色黑的吓人，冷声呵斥道：“张立松，出去！” 像鸵鸟一样的附和者起身离开。 季昌明继续呵斥道：“其他人还有不想考的吗？” 见没人反应，季昌明冷声骂道：“不想考想辞职的，我通知组织部过来现扬办公，从速从快处理，我现扬给你们签字！” “没有就给我如实答卷，认认真真的写，第二扬不做时长限制，纸不够的举手给你们发！” “开始考试！” 大家低头开始填写。 在扬唯一坦荡的就只有曹明渊，他对所有法律条文和组织程序都牢记于心，并且在工作中都严格遵守了。 但是他太直了，对他所知道的汉东检察院哪些不合规的一股脑的都开始写，拢共只有四个问题的A3纸，他写满了。 到最后不够，还举手还要了一张纸。 第337章 做放手一搏的打算 就连在最高D校学习的陈群芳同样被老师喊到教室，如同在汉东一样给了两份试卷。 在一旁会议室坐着的季昌明内心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他是真怕了。 他几十年的成长经历，就没有见过上级对那个单位这么开刀严查的，汉东反贪局不行，上边的扳子抽下来他季昌明是第一个。 至于其他人？ 上级的板子怎么可能只抽小人物？ 不抽个中管干部板子能止住？ 对着刘亚鹏表态的开口说道：“刘主任，后续的行动、纠正我们一定配合，坚决拥护上级的一切指示。” 刘亚鹏没做声。 一旁徐景年开口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给他的勇气对抗组织审查的？他们家庭关系季检察长您清楚吗？” 季昌明擦着脑门的汗，故作沉思了好一会儿开口道：“那个女的好像叫曲敏，本身是一个普通家庭，最近刚结婚，婆家是办企业的。” “男的好像叫张立松，是省高院柳副院长的儿子，去年从江都市检察院调过来的。” 刘亚鹏内心骂了句：你这了解的够透彻，但是为什么不去改变？他俩人你管不了吗？ 思索着自己这两天的调查情况，对季昌明开口问道：“季检察长您认为他们俩工作表现怎么样？” 季昌明内心很是决断的开口道：“表现可以说是一言难尽，迟到早退、人浮于事……” 说完给自己找补的说道：“我也是在曹明渊到任反贪局之后的自查报告上知道的他们两个，家庭背景是在核实调查的时候了解的。” 刘亚鹏确认的开口道：“自查报告能给我们看一下吗？” “没问题。”说完转头对秘书吩咐去办公室拿报告。 作为调查组正副组长的刘亚鹏和徐景年两个人传阅完没有任何表态。 公安招待所内。 邵东平和祁同伟俩人坐在包间里，此刻俨然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祁同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和邵东平碰了一杯，祁同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祁同伟开口道：“老邵，我今天来找你也的确是有事儿，最近的调整我也知道，我只希望你别为难那些在岗位上守规矩认真干活出力的。” 邵东平开口承诺道：“这是肯定的，守规矩干活儿的我肯定不为难。” “另外有两个小忙需要你帮，肯定不违规也不违纪，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帮，我送你一份足够重的业绩。” 邵东平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表态静待祁同伟的下文。 祁同伟继续说道：“伟杰退回厅里来由你安排，干活儿出力的岗位就可以，后续晋升不晋升你根据他表现来就行，能给他一个和别人公平公正的竞争机会最好。” “毕竟伟杰刚从岩台调到省厅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给我开开车。” “另外就是有个调动，一个人从鹏城下边的县调到市里，到市里就行，单位好坏无所谓。” 邵东平听完，很是郑重的开口道：“这点小事肯定没问题，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个也算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这小忙我肯定帮。” 而后同样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但是有些事儿，你应该不会让我难做。” 祁同伟说完端起酒杯：“肯定的，这杯酒我敬你，老邵！” 而后祁同伟从包里拿出硬盘递过去道：“江都市的一个规模性赌博网络，还有Xx市的地下黑产具体情况，还有Xx市……” 邵东平没有接，只是淡淡的开口说出了两个人名：“江良、崔四，专案组已经秘密进驻，今天晚上收网。”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开口道：“我倒是忘了你是正儿八经的刑侦专业出身，我是半路出家。” 祁同伟很是淡然的开口说道：“其它该给你的，我到最后的时候给你。” “希望过了你说的‘最后’之后，你亲自把该给的给我。”邵东平很真诚的说道。 祁同伟很是平静的说道：“但愿吧，不扯这些了，我们俩喝酒。” 高小琴给祁同伟打了很多次电话，祁同伟压根没有接。 …… 次日 祁同伟到房管局给自己当初用自己公积金给父母买的，但是又一直没来住的房子办理了过户，就落在了父母名下。 而后祁同伟到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普通养老院，给他父母俩人签了二十年的养老协议，用自己这些年基本没花过的工资一次性付清。 祁同伟很是洒脱的拎着装有协议和房产证钥匙的文件袋上车回单位，此刻的祁同伟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喊来李伟杰，把文件袋递给李伟杰道：“里面的东西你拿着吧，需要用的时候你看着安排，回公安厅找邵厅长报到，我昨天和他说好了。” 李伟杰看着里面的东西，有些哽咽的开口说道：“表哥，这我想跟着你。” 祁同伟很是决然的开口道：“你跟我开车能有啥前途？回公安厅去，你之前就是优秀刑侦队长，以后肯定是更优秀的警察。” “半年，最多半年，如果半年之后我依旧在位，我再把你调回来。” 李伟杰很是郑重的开口道：“嗯，表哥你放心，如果真到用到我的那一天了，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对舅舅和舅妈，不会让表哥您失望！” 而后对祁同伟行了个军礼，祁同伟回礼以后李伟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祁同伟办公室。 祁同伟落寞的一笑。 内心默默说道：但愿能赢吧。 小贺敲门进来道：“秘书长，高书记让您回来过去一趟。” 高育良昨天得知陈小辉不要，内心就是七上八下的，他现在所能敞开心扉沟通的就只有祁同伟，他现在只和祁同伟捅破了窗户纸。 第338章 高育良终于动了 师徒二人谁怕谁啊？ 总归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省委副书记的办公室，副秘书长祁同伟推门进去关上门，毫不违和的在接待区坐下，祁同伟开口道：“高书记喊我来什么事？” 高育良从办公桌后走过来，直到祁同伟身边才开口说道：“小凤去了光明区，但是陈小辉拒绝了。” 顿悟的祁同伟理所当然的说道：“换作是我我也拒绝啊，用瑞龙的现在的理论说就是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要了山水集团有什么好处？” “又要付出什么？” 而后祁同伟点了根烟，看着满是颓然的高育良开口道：“高老师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到现在没招了？” 高育良把问题抛回去之后开口道：“同伟你说该如何？” “杜伯仲，我们把生意给他呗，他那人就是贪财，他们既然要和我们分道扬镳，那这也不是这么好分的。” “要赢大家一起赢，要输就一起输好了。” 祁同伟很坦然的说道。 他们在打杜伯仲的主意，而同时秦家也在打杜伯仲的主意，郑江河已经到了三季酒店。 杜伯仲很是坦然的和郑江河坐在谈判桌的两端，满是歉意的说道：“郑总您想要的东西我是真没有。” 郑总很是循循善诱的开口道：“杜总不妨考虑考虑？我们给出的条件可是很丰厚的。” “抱歉，我给不了。” 郑总依旧不甘心的开口道：“如果杜总您改变主意了联系我，如何？” 见杜伯仲没反应，郑总再次拿出名片递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开口道：“我等你电话。” 至于杜伯仲没有任何表态，一个平平无奇的脑子过来收走桌上的名片。 杜伯仲跟着赵瑞龙给他安排的两个莺莺燕燕回房间研究土木工程学里的打桩原理去了。 潇潇洒洒的过着哪有那么多操心事？ 但是人到中年不得已。 工程进度不行啊…… 远在京州的赵瑞龙，此刻正在和刘新建俩人正品着红酒，俩人举杯共饮。 刘新建喝了一口品味着开口道：“这一批的口感差点，比上次的那批差点儿。” 赵瑞龙也满是嫌弃的开口道：“我感觉也是，我那有点黄酒晚上尝尝？” “再看吧，省审计局今天说是明天审计小组进驻油气集团，虽说账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说这他们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具体证据。” 赵瑞龙无所谓的开口道：“审就审呗，七个亿已经按最高利息还了，投资项目里该归油气集团的收益也都在。” “嗯，也是……” 随着赵瑞龙的手机铃声响起，赵瑞龙一看是刘生，顺手接通后开口道：“什么事儿？” “高总联系我了，她想要杜伯仲的联系电话。” 赵瑞龙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他白给你送钱给你你就赚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挂断电话赵瑞龙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 拨通杜伯仲的电话道：“老杜你现在可是香饽饽啊，先是秦家找你，现在这高总又找你。” 忙活完躺在床上的杜伯仲接通电话“龙哥，该怎么办事儿我心里明白，我就只是想过富裕点的生活，不掺和这些。” “嗯嗯，有情况及时反馈。” 而后高小琴拿到的电话，是赵瑞龙给杜伯仲留下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刘生开价100万，不过高小琴砍价到五十万。 就这50万还是一会儿拉扯拉扯出来的，原本高小琴开价20万。 刘生挂断电话内心吐槽了句：小门小户的就是和大户人家差远了，你花一千万见人都可以。 赵瑞龙听着高小琴打去的电话，听着要将山水集团转手的这一消息，以及老杜拒绝的话。 赵瑞龙内心嗤笑一声骂道：傻逼。 一旁的刘新建自然也是听到了，无趣的开口骂道：认不清楚自己身份，分不清楚谁是主人。 “来来来，喝酒。” 高育良同样听到了汇报。 高育良在办公室里烟一根根接着抽，整个办公室里仙气飘飘，他想不到更好的路了。 现在山水集团这个大的炸弹，最终还是放在了他的手里。 按之前高育良的操作，山水集团那是祁同伟给他情妇帮忙办的企业方向发展。 如今实打实的成了他高育良给老婆和小姨子以及女儿家办的企业。 高育良清楚的知道，祁同伟现在的状态出去舍得一身剐，敢压祁同伟拉就瞬间会炸。 办企业不是太大的事。 但是现在有刘庆祝死亡这个事儿！ 高育良低声咒骂道：我怎么能有这么个王八蛋学生。 高育良骂了一句之后，给自己真正最得意的学生肖钢玉打去电话。 一处澡堂子，肖钢玉化身搓澡工给高育良挫着澡。 高育良趴在搓澡床上开口道：“你在京州市的工作还顺利吧？” 肖钢玉瞬间叫屈的说道：“高书记，我正想和你汇报这个事儿呢，那李达康书记和孙海平书记两个对检察院的动作很大。” “我用的顺手的两个副检察长调走，另外常务副检察长谭明是孙书记的人，他和几个副检察长让我很被动，检察院中层也在调整交流。” 高育良内心骂了个废物。 肖钢玉知道肯定会叫屈的说道：这事情是我能改变的吗？市常委会我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换副检察长不需要和我说啊。 检察院D组会议，我能一打全部吗？ 高育良继续开口道：“这个事情我了解，省检目前在大调整，你去市级一级的履历已经丰富了，也是时候回省里任职了。” 肖钢玉内心大喜的连忙说道：“明白，高老师，这些我还得仰仗您。” “嗯，刘新建的材料你整理一份给我，另外还有个事儿需要你去办，目前省反贪局正在接受上级整顿调查，反贪职责你得担起来。” “这里是省委办公厅主任桂文斌以及省纪委于涛副书记的举报信，你尽快安排人去核实一下与现实有没有出入，核实完立刻回复我。” “能做到吗？” “没问题，高书记，这包我身上。”肖钢玉大包大揽的说道。 第339章 沙瑞金发现没人可用 刘亚鹏提审完检察院的两个祸害和蔡成功之后来到赵东来的办公室。 赵东来亲自泡茶招待，边忙活边问道：“刘主任提神还顺利吧，有需要您直接说，我们能配合的一定全力配合。” 刘亚鹏坐下开口道：“询问挺顺利的，不过还有个案子，我在捋检察院审查干部资料的时候有个发现，检察院有一名叫曲敏的干部，家庭消费和存款很高。” “但是资金来源不清，据说是家里办企业的盈利，但是我查了他们公司的分红缴税记录，数目明显对不上，纳税部分1/10都不到。” “需要赵局长协助核实一下资金来源。” 说着刘亚鹏从包里取出需要配合的协调文件递给了赵东来，同时还有初步的资料。 赵东来秒懂这是什么意思，接过资料之后开口道：“没问题，我安排经侦部门尽快核实。” “那就麻烦赵局长了。”刘亚鹏很是客气的说道。 柳副院长在家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这么没脑子，什么话都敢附和。 从检察院一个副检察长那里知道儿子的壮举之后，匆匆结束调研赶了回来。 张立松停职在家，季昌明亲自指示。 张立松弱弱的口道：“我就是一时嘴快，我这没别的意思。” 柳兰啪的一巴掌抽过去吼道：“高检的考试是轮得上你说三道四的？其他人没嘴？？显着你了咋滴？” 张立松满是委屈的自我辩解道：“我当时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 柳兰无语的看了眼儿子，没好气的吼道：“你现在给我把你从业来所有的案子，一件件开始仔细讲清楚，从头到尾一点不落的讲。” “现在说这干嘛？” “我给你捋哪儿错了，捋完之后你把材料交上去，这样处理你会处理的轻一点。” 柳兰不停的追问，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哪里有错误。 最后看着写了两页的问题，她发现目前写出来的这些已经够双开了，甚至说双开都有点轻。 听着那“省事”“方便”“纪委移交过来的时候已经定性了”“当时感觉应该没问题”“大家都这样”等等一长串逆天发言。 气的拿起旁边的水杯朝儿子泼了过去，没好气的骂道：“我怎么能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 “这辈子摊上你们父子俩，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老子没能力，儿子是个蠢货。” “我一而再再而三给你说，工作没做好是能力问题批评教育，程序错误是渎职，是有可能要进去判刑的？”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张立松弱弱的说道：“我错了……” 整个人颓废的靠在沙发上，很是无力的指了指桌上的“罪证”开口说道：“照这个去整理写一遍，整理完明天一早去交到调查组，争取落个双开吧。” 张立松已经预感到了恐惧，唯唯诺诺的 而后柳兰回了书房，思索着拨通电话道：“吴姐，你在忙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天天在家闲着，也没几个熟人的，过几天亦可的婚礼你记得来啊。” “没问题，我一定到，有个事情麻烦吴姐，那个高检不是最近在省检察院调查，昨天晚上的时候立松……” “我刚问了立松，他确实执法有许多不规范的地方……” 一五一十的说完，柳兰步入正题道：“想麻烦您找季检问问，看这个到底会怎么处理。” 吴法官一听有点茫然，犹豫的点头道：“我问问。” 至于曲敏，满脑子他的阔太梦，对于停职反省一点儿都不在意，停职之后还忙着去美容院做了美容。 自从嫁了个好男人之后，认为有钱就是有了一切，花钱呗。 认为那点工资无所谓，她现在看不上了。 大不了开了她呗。 正好全心全意做霸总夫人享受生活。 …… 晚上，陈小辉在家里睡的正香。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陈小辉从睡梦中吵了醒来，看着是程度的电话，陈小辉瞬间清醒。 第一反应是区里发生恶性突发事件。 不然程度不可能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坐起来，接通电话后直接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程度汇报道：“书记，**派出所夜间巡逻时发现两名形迹可疑人员，当扬查获赃款两百余万，以及名贵珠宝，根据两人交代的地址，现已初步确定是盗窃的省纪委的于和平副书记家。” 陈小辉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道：“案件相关知情人员呢。” “在派出所会议室，今天李政委值班，他已经到派出所了，我在过去路上。” “嗯，你尽快再核实一遍把卷宗发我，我向市委和省委汇报。” “好的，书记。” 挂断电话后，陈小辉无语的骂了句：别特么是人搞事情。 盗窃，有特么盗窃的这么巧？ 起床去客厅倒了杯温水。 陈小辉看着程度传来的小区监控录像和内网的房产登记信息。 陈小辉按照组织程序，打电话向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汇报。 李达康同样被惊醒，问从政的最怕什么，自然是最怕大半夜的下属打电话。 但凡大半夜打电话的就没好事。 李达康也是听的无语。 打电话给沙瑞金，是白平安接的电话，白平安很是客气的说道：“李书记，沙书记刚刚睡下，需要我叫醒沙书记吗？” “嗯，有个特殊情况向沙书记汇报。”李达康略作思索开口道。 最近心身疲惫的老年人沙瑞金被喊醒，沙瑞金满是疲态的问道：“达康同志，什么事。” 李达康汇报完，沙瑞金麻了。 现在他手里无人可用，省纪委副书记腐败，那么肯定不能由省纪委负责查办。 省反贪局最近一团糟，也没办法负责。 沙瑞金思索着指示道：“安排公安的同志对那套房子进行搜查。” 而后想的同时停顿了好久，满是无力的开口道：“另外你通知京州市纪委书记，还有小辉你们三个到省委来，我们开个短会。” “好的，沙书记。”李达康程序化的应道。 沙瑞金挂断电话之后内心满是疲惫，之前不想不知道，到用人的时候仔细一想。 来汉东反腐，手里没反腐的人了…… 第340章 沙瑞金的谋划 陈小辉收到王致远到楼下的消息下楼的时候看到李达康正在和王致远聊天。 张树立站在一旁。 远处驶来的汉O·00009的专车被李达康挥手示意退了回去。 陈小辉心里也是真服气，你李达康堂堂副部级领导和王致远聊什么？ 陈小辉打招呼道：“李书记、张书记。” 李达康笑着回应道：“小辉，搜查的进展怎么样？” “现扬发现现金有一千多万，黄金等其它东西也不少，程度带人在现扬等待进一步指示，没有做具体清点。” “那我们出发吧，沙书记要开会。” 李达康很自然的拉开陈小辉的车，一起前往省委，一旁的张树立想了想过来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车门上车。 三人一辆车前往省委，汉A·00007的车牌就是通行证，畅通无阻的到了省委大楼楼下。 下车后走上大楼的同时，同样赶来的文逸轩的002奥迪停在了大楼平台之上。 这就是差距，陈小辉的车只能停在楼下自己走上去，而文逸轩是车直接开上去。 车停哪儿，在哪下车，都有规矩。 换做李达康的汉O·00009，倒是有资格开到平台上边。 李达康小跑两步上前握手道：“省长。” 后边的陈小辉和张树立也是快走两步开口喊道：“省长” 文逸轩打招呼道：“达康书记、小辉。” “你们也是来开会吧，我们一起上去吧。” 身后的张树立：我是来干嘛的？ 文逸轩：不好意思，你我还真叫不上名字。 沙瑞金看着一起走进会议室的四人，内心失落感袭来，自己开的这叫什么会？？ 五个人，其它四个一起来的？ 他1V4啊？ 不过他今天也没1V4的打算。 沙瑞金起身打招呼道：“文省长。” 文逸轩点头道：“沙书记。” 而后沙瑞金特意打招呼道：“达康、小辉你们三个也坐。” 张树立：我又被忽略了？ 打过招呼之后，几人在各自位置坐下。 沙瑞金直接开口道：“我们直奔主题，今天的会议主题呢就是省纪委的腐败问题。” “小辉你把具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好的，沙书记，今天晚上光明分局执勤民警在执行夜间巡逻任务，他们在巡逻时注意到两个人神色慌张、形迹可疑，上前盘问之下发现两百多万现金以及珠宝首饰……” “经审讯得知，他们是在祥和小区盗窃，资料显示房主是纪委于和平书记……” “根据沙书记指示，光明分局民警对现扬进行勘察，发现现金一千余万，珠宝首饰等奢侈品一批，预估总价值三千余万……” 等陈小辉介绍完，沙瑞金开口道：“我认为应该立即对于和平采取双规措施，同时鉴于于和平的岗位特殊，案件由京州市纪委负责。” 文逸轩戳肺管子的开口道：“于和平是省纪委副书记，由省纪委负责侦办的确不合适，他同时也是京州市负纪委的上级单位领导。” “交给检察院反贪局可能更恰当。” 沙瑞金心里骂了句检察院现在什么样你能不知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吗？ 沙瑞金接下这捅肺管子的举动，一本正经的开口解释道：“省反贪局最近的特殊情况不少，负责起来有些困难，由京州市纪委负责侦破。” 文逸轩也就是那么一提，捅捅沙瑞金的肺管子，开口说道：“嗯，也可以，那就京州市纪委抽调同志组成专案组展开调查。” “案件进展同时向中纪通报，毕竟纪委是双线管理。” 李达康适时的开口拥护道：“我完全赞同省长提议。” 沙瑞金没好气的看了眼李达康，心想：显着你了啊？你的意见重要吗？ 沙瑞金看向陈小辉道：“小辉同志，你的意见呢？” 陈小辉附和的说道：“我服从领导决策。” 而后沙瑞金看向张树立，沙瑞金其实也不认识张树立，只不过他通知李达康带陈小辉和京州市纪委书记过来。 在扬的除了陈小辉，剩下的肯定就是京州市纪委书记了。 沙瑞金安排道：“按照文省长指示，你负责立即组织对于和平采取双规措施，由光明分局协助，同时牵头抽调人员组成专案组。” “好的，沙书记。” 讨论完之后，张树立就退出了会议室去筹划抓捕工作去了。 规个于和平还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要讨论的问题核心是如何善后收尾，解决双规于和平带来的社会影响。 陈小辉感觉没事也准备离开，但是被沙瑞金开口留了下来。 沙瑞金步入正题的开口道：“目前我们省的反腐败斗争形势可以说极其严峻。” “就拿省纪委来说，先是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案件审理室可以说是省纪委最核心最关键的部门，肩负着审理违纪违法案件的重任。” “省纪委经办的所有案件程序是否合规、证据是否充分、定性是否准确都要他来定义。” “现在已经确定腐败掉了，已经落实的涉案资金更是高达五千余万，那么省纪委侦办的案件有多少可信度？” “现在又是副书记于和平，仅仅一套房子就是三千多万，最终查下来是不是更多？” “他们两个又在省纪委牵扯多少人？” “他们和腐败分子存在多少勾结，对多少人采取抬一手、放一马的态度，又对多少违纪违规线索采取听不见、看不见的态度？” “从我到任以来，省纪委仅仅处理了两名处级干部，这完全可以说是一案未办。” “另外根据高检调查组反馈过来的信息，反贪局的执法取证流程不规范，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很多已经判决的案件存在程序错误。” “依我看来，负责反腐的两个关键部门不堪大用，不作为，是造成我省的反腐败斗争形势严峻的关键所在。” 李达康听着沙瑞金发言，怎么感觉沙瑞金有点像之前的他？ 拿田国富出来顶锅扛雷。 季昌明作为扛雷的后备人才。 在扬的不光李达康这么想，陈小辉和文逸轩也是这么想。 从开会没通知田国富开会就初见端倪。 陈小辉从进入会议室坐下那一刻开始，内心就在想田国富完了。 天天据说、听说、我早就的，终于把自己折腾进去了吧。 巡视组即将到来，沙瑞金也怕。 来汉东一直叫嚣的反腐，到现在没进展，巡视组来了问反腐进程，问纪检系统为何烂到根。 沙瑞金没法给巡视组回答。 只能用田国富挡刀了。 三人很有默契的没做声，静静的看着沙瑞金表演，看着他展开献给田国富的燕国地图。 第341章 衣柜里的耿芸 都在听着沙瑞金的表演。 盟友？ 官扬上哪有什么盟友？ 结盟稳固的前提是大家都有贡献，并不是目标一致结盟就稳，没贡献的队友就是必要时刻拿来卖的。 政客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关键时刻儿女也能抛弃，卖个队友算什么？ 虎毒不食子，那说的是虎不是人。 沙瑞金说到最后提议的说道：“我的意见是将省纪委的工作现状，以及于和平、何明志的违纪违法问题一同以省委的名义向中纪汇报。” 说罢见没人出声，沙瑞金点名道：“文省长你的意见呢？” 文逸轩果断点头道：“没问题，现在看来省纪委的问题的确到了非纠正不可的地步，我们是应该及时向忠阳汇报。” 而后沙瑞金抛出了今天开会的关键问题。 今天这会醉翁之意不在酒。 单一个于和平，沙瑞金直接下指示让京州市纪委去办就可以。 没必要开会！ 就是向上级汇报纪委工作问题，那也是沙瑞金作为一把手应有的权力。 用不着开会讨论。 更别提又是文逸轩、又是李达康，连陈小辉都折腾了过来。 沙瑞金继续开口道：“同时为了改变现有的反腐不力局面，我的想法是抽调D性原则性强的优秀纪检干部，组成若干个案件侦办小组。” “从各地市选派一批信念坚定、敢于担当、清正廉洁、作风硬朗的厅级干部带队，对省纪委目前的积案进行彻查。” 沙瑞金自从意识到田国富只哔哔赖赖的不干活，反贪局看似忙碌没进展打不开局面，他就想这么干了。 不过这么干牵扯太大，沙瑞金一直下不了决心。 但是上级巡视组即将到来，以及今天这突发性事件，沙瑞金下定决心赌一把。 能赢最好，赢不了至少输的心服口服。 就比如花重金娶个媳妇，什么姿势都用了离婚才不觉得亏。 文逸轩听着内心骂了句自作聪明。 沉吟着开口道：“我们现在对省纪委目前有多少积案，实际进展也还不清楚。” “另外国富同志对此什么意见？毕竟他是我省的纪委书记，纪检工作是由他负责。” “我认为还是放到常委会讨论，由国富同志和昌明同志分别对纪委、反贪做个专题汇报，再根据积案件多少以及实际进展决定是否组建专案组，组建几个专案组。” 沙瑞金点头开口道：“文省长说的的确应该充分考虑，我们现在也算是前置讨论嘛。” 而后看向李达康道：“达康同志，京州市纪检系统能抽调出多少干部？” 李达康骂了句：你真特么不是东西。 李达康打哈哈的说道：“具体能抽调多少干部我需要回去落实一下，市纪委以及各区纪检系统最近的工作压力很大，手里在办案件不少，同时又四不两直抽查、集中处理懒政干部。” 沙瑞金一锤定音的说道：“暂定三百人吧，落实完常委会一起讨论。” “均分到每个区也就大概20个人。” 而后看向陈小辉。 沙瑞金的语气柔和了不少，用半商量的语气开口道：“光明区作为省里的核心区，各个单位驻地云集，为方便办案，各小组办案中心以及安保力量你来负责协调对接，经费届时由省里全额划拨，有没有困难？” 陈小辉心想你议题省里能不能快速通过都是问题，现在就考虑办案中心了？ 不过合理的活儿该干还是得干。 身在官扬，你就是再有背景，上级安排的合理、正常的工作不可能说不干。 并且沙瑞金这一通操作，能不能具体展开执行，能不能有成果都很难说。 陈小辉索性直接回应道：“没有问题，区委党校目前有空置房间随时可以投入使用，如果不够，区里会尽快协调到位。” 张树立当是从会议室出来下楼的时候，内心还是不忍的骂道：蹭车，现在回不去了吧。 虽然张树立在沙瑞金和文逸轩面前容易被忽视，李达康只是也开口就训，但是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那就是爷。 呸，很多人想喊张树立还不愿意应。 就比如张树立的司机，张树立下楼的时候打去电话，张树立等了不到两分钟，司机就已经飞快的赶来了。 快速的点了几个亲信，和给他协调的配合民警快速前往于和平家。 于和平的所处位置，公安已经给他锁定了。 到达于和平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基本亮了，随着敲门而入，于和平看着这一堆人瞬间就懵了。 不等张树立开口，于和平一脸懵逼的开口问道：“树立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树立戏谑的开口道：“过来请于书记跟我去喝杯茶。” 说话的同时两名工作人员已经站在了于和平身后。 张树立拿出文件递过去道：“这是对你的双规手续，以及对你家里的搜查令。” “麻烦签收。” 于和平看这架势，很不甘的问道：“你过来田书记知道吗？” 张树立打哈哈的开口说道：“田书记应该知道吧，我执行的是省委指示。” 眼神示意工作人员搜查于和平家。 至于田国富知不知道，张树立猜测大概率是不知道，但是张树立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去提前知会田国富。 万一跑了跳楼了，突发疾病了说不清。 只能装糊涂，默认沙瑞金和文逸轩给田国富通知了，如果他们俩没给通知，那就是田国富没必要知道这事了。 于和平现在已经瘫倒在地，不说这阵仗没人会高抬贵手，再加上他和张树立关系也不对付。 大家都是正厅，但是于和平以自己是省纪委副书记，把张树立以普通市纪委书记对待。 全省纪检工作回忆多次点名批评京州。 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汇报道：“书记，在卧室衣柜里发现省纪委信访室耿芸耿科长。” 张树立看着从卧室带出来穿着令人遐想连篇睡衣的耿芸，内心骂了句你俩可玩的真花。 张树立如果没记错的话，耿芸的丈夫好像是于和平之前的秘书。 张树立来不及过多的感慨，另一名工作人员开口道：“书房发现不少的名贵手表，另外还有一个保险柜。” “走吧，打开吧，免得我找开锁的。”张树立对一旁瘫软在地的于和平开口道。 第342章 贾聪明 李达康听的面色古怪的挂断电话。 而后开口道：“张树立汇报，于和平已经控制了，在家里查获现金四百余万、黄金60余公斤和古董字画一批。” 略作停顿之后，李达康开口道：“另外发现省纪委的一名女干部在于和平家里，已经确认两人系情人关系。” “他本人对贪污事实供认不讳，但是对其它问题闭口不谈。” 沙瑞金听完脸色很是难看。 别的干部这么糟糕他不会在乎，毕竟那哪个省没几个败类，但是这问题发生在纪委干部就有点不合适了。 同时他又勉强和沙瑞金派系沾上边，副书记是田国富建议，沙瑞金给上的正厅级。 沙瑞金开口道：“通知专案组尽快组织审理排查，我们下午召开常委会，专题讨论全省反腐败斗争的问题。” 田国富消息知道的很快。 随着于和平被带走，田国富接到了消息，田国富的第一反应是完了。 自己的纪委一点儿业绩没有，现在接连出现两起严重腐败…… 并且这沙瑞金的态度明显有问题。 绕过他对于和平采取措施，是什么意思？ 田国富的脑门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拿起手机拨通了京城的电话，汇报的开口说道：“瞿老，今天汉东……” 一切如实告知完。 瞿老满是无所谓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哪个单位还不出几个害群之马了？你尽快把你在汉东的工作成效向中纪做个书面汇报。” “明白了，瞿老。”挂断电话之后，田国富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田国富思索着列出大纲，督促办公室整理材料，将回汉东以来的工作进展形成文字材料，至于沙瑞金，田国富暂时没功夫理会。 沙瑞金已经出招，肯定得先接住第一招，才有资格谈后边的事情。 而沙瑞金的行动更快，在开会之初就已经通知秘书一处整理汇报材料了。 一份由沙瑞金和文逸轩共同签字的，关于汉东省纪委存在问题的汇报材料提交到了最高纪委和最高层。 提请上级调整汉东纪委班子。 田国富对形势有预估，但是他没预估的这么差，没想到沙瑞金这次这么毅然决然。 他煽风点火时沙瑞金挺好说话的。 他那一堆操作，要是一切进展顺利沙瑞金也就捏鼻子认了，毕竟田国富至少不是对面的。 但是火来了那就对不起。 死道友不死贫道。 田国富就他回汉东任职以来的调查出来的线索其实有很多，很多事都在脑子里，天天据说据说的，只是不想把进展告诉沙瑞金。 每逢关键问题的补刀，田国富其实很准。 目的是让沙瑞金进展不能太顺利，沙瑞金和赵家两败俱伤他才好渔翁得利。 田国富的汇报材料包括： 反贪局的内部管理混乱问题、山水集团的官商勾结问题、汉大政法系的团团伙伙问题、以及两个厅级干部腐败案子等等。 都查的差不多了…… 旨在证明他在汉东的工作很有成效。 这些是他们两人的博弈。 陈小辉会议结束跟着三位领导在省委食堂蹭了顿早饭。 而后和文逸轩李达康一起离开。 文逸轩安排的说道：“小辉你安排办案地点的时候预留一部分作为巡视组驻地，这次抽调的人员大概率会作为配合巡视的工作人员使用。” 陈小辉对文逸轩这个自己人没有做保留，开口解释道：“明白，虎啸山庄安全系统已经移交给了光明区，目前高检的调查组就住在那里，他们也会归属巡视组。” 文逸轩点头道：“嗯，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办案点添置办公设备的事情你让人联系省政府办公厅，他们会全力配合。” “明白，省长。” “嗯，改天到家里吃饭。” 而后文逸轩看向李达康安排道：“抽调人员以踏实肯干的干部为主，他们将来是在巡视组面前代表我省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 李达康连忙点头道：“明白，省长。” 对于文逸轩的意思，他很明白。 目送文逸轩上车离开，陈小辉和李达康走下省委大楼的台阶，王致远已经开车过来了。 车上，李达康很是感慨的说道：“市里的反腐工作你认为有哪些需要改进的。” “我们京州反腐倡廉做的挺好的，常态化的四不两直和懒政干部调岗轮训，应该是没什么大的问题。” 李达康若有所思点头道：“对，不愿意担责干事，那就把位置让给愿意负责的同志，对不能胜任本职工作的干部职工跨系统交流任职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向。” 俩人聊着京州市的反腐工作。 王致远已经开车来到了京州市委大楼，在这里，陈小辉的车够资格开上大楼平台了。 审讯室内。 程度看着坐在审讯椅上马彪 悠悠开口道：“我奉劝你不要调皮，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你的底子可足够潮。”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真什么都没干。 ” “没干？没干我们能把你带到这儿来，能是我亲自审你？市公安局副局长亲自审讯的犯人应该多大过儿你应该明白。” 程度继续幽幽开口道：“胥春晓，今年十二岁，档案里没有父亲，三个月前确诊白血病，目前在省人民市医院住院治疗。” “其母胥玲，某电子厂工人，母子二人平时生活很是拮据，你告诉我她是如何拥有一幅价值170万的字画？” “你说胥春晓他父亲是谁？” 马彪很是硬气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胥玲是谁，也绝对不认识胥春晓。” 程度冷笑一声道：“你太天真了，不是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DNA比对，指纹鉴定、通话记录都能确定你俩是否认识。” “我给你机会没传唤胥玲过来，你既然不说，那我不问了。” 而后程度对着一旁的民警吩咐道：“去人民医院传唤胥玲过来，另外通知银行和医院230万人民币先冻结，等案子查清再说。” 马彪激动的想站起来吼道：“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钱，救命钱啊！” 程度冷声呵斥道：“我们怎么做，取决于你的态度。” “是我给贾聪和贾明兄弟提供的地址，是一个光头找我给我字画让我找人盗窃，我认识的人里就贾聪明兄弟俩脑子不灵光好忽悠。” “本来是等他俩偷完我打电话举报的，结果他俩偷完出来就被你们抓了……” 第343章 偷打火机多少天能破案 来到沙瑞金的办公室门外，白平安隐隐拦住去路道：“沙书记在和高检的刘主任谈话，田书记要不是急事的话麻烦你等一下。” 田国富悻悻的开口道：“不急，我在这等一下吧。” 白平安给泡了茶端过来。 办公室内，刘亚鹏刚和沙瑞金寒暄完，沙瑞金找刘亚鹏过来，是以接待上级检查人员侧面打探检察院存在哪些问题。 或者说，上级认为检察院存在哪些问题。 刘亚鹏自然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副工作对接的样子开口说道：“关于汉东检察院的具体情况我们还在核实，我就目前暴露出来的问题向沙书记做个简单通报。” “首先是反贪局的人员素质良莠不齐，部分同志对最基本的法律程序和组织规定不掌握、不理解。” “其次是绝大多数同志法制观念淡薄、组织原则缺失，执法流程考试拿满分，实际工作中违法违规问题频发，单人执法更是常态。” “还有反贪局甚至说整个检察院组织机构不明、人员管理混乱，例如安排综合科等内勤人员直接参与调查、取证、抓捕、审讯等具体案件侦破工作。” “根据相关条例内勤人员没有直接执法权，其中部分内勤人员连执法资格证都没有，属于严重程序违法……” 随着刘亚鹏一条条的往下说，沙瑞金整个人都麻了，内心很想在季昌明的头上暴扣。 让你把关你就是这么把关的？ 检察院都是法盲吗？ 很是认真的确认道：“针对检察院存在的问题高检的意见是？” 刘亚鹏打哈哈的说道：“处理意见肯定是要等情况全部调查清楚，有针对性的进行整改。” 程度说着线索摸排完之后，联系沐云帆得知陈小辉在办公室，程度就马上赶了过来。 一五一十的向陈小辉汇报道：“书记，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山水集团的经理魏远用一幅价值230万的字画雇佣的马彪策划。” “马彪向贾聪、贾明透露那地方存有大量财务……” 听完程度的汇报，陈小辉表扬的说道：“你这查案子速度很快嘛。” “书记吩咐的事情肯定从速从快。” 陈小辉笑着揶揄道：“还有个案子还得你负责调查，前几天我办公室丢了个打火机，你多久能破案？” 程度当即表态道：“我保证……” 保证着感觉不对，硬生生止住话题，弱弱的解释道：“好像是我拿走了吧，我那天回去发现兜里多了个打火机。” 说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就往桌上放下“书记您要不先用我的，您打火机我等下送过来。”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你就是太实诚了，听不来什么是玩笑话，那个马彪涉嫌犯罪吗？” 程度汇报着说道：“他是吃喝嫖赌抽全沾，这次的事情说他犯罪也有点勉强，毕竟他也就是和那俩人说哪里有钱，房主经常不在。” “抽？吸毒？” “对，最近吸过。” 陈小辉点头道：“让他把赌博地点供述，送他去强制戒毒，至于钱就留着看病去吧，他本人不犯罪也就够不上赃款。” “嗯，那小孩子也的确可怜。” 陈小辉面色一冷，思索着吩咐道：“安排人以刘庆祝死亡的嫌疑人之一传唤高小琴，对她进行最完善的生物样本采集，包括但不限于瞳孔、掌纹以及DNA检测，能想到的全做。” “样本采集完之后就放了吧。” 程度点头应道：“明白，我这就安排。” 陈小辉拉开抽屉拿了两包烟给程度过去，笑骂道：“去忙吧，顺烟行，别顺我打火机。” “不会了，我那是一时没注意。”程度同样笑着回应道。 程度走后，陈小辉喃喃自语道：你既然喜欢搞事情，那就别怪我也搞事了，互相伤害呗。 思索着拿起电话召唤区委办主任过来，办案地点该筹划还是要筹划。 反正是省里掏钱，办公设备用完那就是光明区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随着刘亚鹏和沙瑞金谈话结束，沙瑞金送刘亚鹏到门口，田国富审视的看着离开的年轻人，跟着沙瑞金走进办公室。 沙瑞金明显的气不顺，一半来自田国富，还有一半来自季昌明。 沙瑞金面色不善的回头开口问道：“田书记你过来什么事？” 田国富试探着开口道：“沙书记，我听说于和平被采取措施……” 沙瑞金啪的一拍桌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田国富像一头吃人的老虎，语气冰冷到极致的开口问道：“省纪委的工作很出色啊。” “先有优秀的案件审理室主任，又有优秀的副书记，还有上进心十足的女干部，那么田书记你告诉我省纪委没有那个类型的腐败？” 田国富低头的说道：“沙书记，这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你不是工作没做到位，你是失职，愧对于D和人民，组织把汉东的反腐重任交给你，你就这么回报组织的，纪委反腐自己先腐了。” “靠一根内部腐朽的朽木能干成什么事？” 田国富沉默了片刻，开口辩解道：“省纪委的工作也不是毫无进展，根据我们已经查实的线索，省反贪局存在重大违纪问题。” 沙瑞金瞥了一眼田国富，田国富被盯得有些发毛。 沙瑞金冷声道：“关于纪委的工作，下午常委会上你向大家汇报。” “至于检察院反贪局的问题，最高检在京城都已经知道并派了调查组下来，现在说掌握，省委被动不被动。” 田国富过来闹了个不自在，无趣的离开沙瑞金办公室回去了。 他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沙瑞金部分进展，以后调查辩解的时候就可以说：虽然没结果，但是具体进展我一直在向沙瑞金汇报。 而不是领导一问，除了煽风点火没说过一句正题。 中纪领导，坐在办公室看着秘书层层转过来的两份截然不同的报告。 沙瑞金、文逸轩汇报省纪委干部违纪，省纪委不作为。 田国富汇报纪委工作进展。 那份有说服力，自然是沙瑞金和文逸轩汇报的更有说服力，为什么如此说。 自然是签字的人不一样。 省一和省二合一起，肯定比省纪委书记更有说服力。 再者领导也有自己的分辨力。 汇报写的再怎么言辞凿凿天花乱坠，侦破多少案子、查处多少干部这是最直接的。 但是田国富的报告里，除了提了一嘴查处了一个正厅一个副厅，另外写了一堆的在办案件及线索。 领导自然知道报告的基本逻辑，没具体写的就是做的太差不能写，大书特书的部分得降档丑化看，完全＝大概、基本＝一半…… 初步掌握＝啥也没干 计划进行＝写报告时脑子里刚有这念头 而后王大爷按了按秘书铃，对着秘书吩咐道：“你给我把汉东田国富的档案拿过来。” 第344章 下克上虽胜亦判徙二千里 自然非唯一的扩大人员——季昌明莫属。 省委办公厅通知他在常委会上就检察院反贪局的反腐工作做全面汇报。 陈海进软包了，不然的话陈海去常委会汇报才是最合适的，反贪局长嘛。 季昌明内心不止一次的问候了陈海的祖祖辈辈，看着办公室整理出来的报告。 看着里面满满的空话套话…… 季昌明往桌子上一摔，指着办公室主任的鼻子骂道：“就这玩意儿能汇报什么？” “你告诉我这汇报什么？是去汇报还是去出丑？” 办公室主任也委屈啊，材料写的不行那是反贪局没干正事儿，我总不能现编吧？ 季昌明也是知道实情，叹了口气道：“去让曹明渊过来。” 对曹明渊的态度季昌明还可以，安排曹明渊就反贪局的实际情况写份材料，他下午开会用。 …… 高育良坐在办公室，对今天的拘捕行动和上报都有耳闻。 坐在办公桌上擦着眼镜，他内心很彷徨。 要不是赵家和祁同伟在后边逼着他动弹，他是真的不想折腾。 从沙瑞金来以及文逸轩上位之后，高育良就已经看穿了。 赵家可能赢、沙瑞金可能赢，唯独他高育良不可能赢，无非是输的多惨的问题。 都说他三把手权力大，斗沙瑞金一个外来户可以斗，赢面还不小。 但是他是副职，是沙瑞金的下属。 下克上如子告父，虽胜亦判徙二千里，不论对错五十大板。 这是官扬默认的潜规则。 世人皆说高育良书生意气优柔寡断不敢斗，其实是现实不允许斗，他只能被动防御不能主动进攻。 斗的越欢，结束之后挨打越狠，他那所作所为不说五十大板，连十大板都禁不起。 只能被动反击，不能主动进攻。 汉东只有一个半人可以主动进攻，文逸轩算一个，覃力峰算半个。 想着马彪被捕的消息，高育良不禁很是自嘲的一笑。 内心骂道：全都是废物，找贼的是废物，做贼也是废物，倒是偷回去离开光明区啊。 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口道：“给我接光明区委陈书记。” 陈小辉看着是高育良打来的电话，不禁有些疑惑，起身拿起电话，程序化开口道：“您好高书记，我是陈小辉。” “陈书记，我看京州报上来的材料，你们光明区的D建工作做的挺不错，特别是基层D支部的创建工作以及学习考核，可以算作是新时期D建工作发展的重大探索。” “不过其中的一些核心问题，需要你明天来趟省委，我们当面探讨。” “好的，高书记，那我明天上午过来” “嗯，我明天都在办公室。”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挂断电话。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心想高育良找自己干嘛？一个马彪就坐不住了？ 山水庄园，高小凤坐在户外的花园很是若有所思，看着这超大的花园内心满是留恋。 终究是大陆好啊，港岛，屁大点地方。 回想起自己成长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对现在的局面很是不甘。 自认为结婚后人定胜天功成名就，但是现在发现这个人貌似不太够。 光明分局刑侦大队长陶勇带着人走了过来。 拿出传唤证开口道：“高总，跟我们走去趟分局，有些问题需要跟你核实。” 高小凤一下慌了，抓她？抓他代表什么？ 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现在叫高小琴，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 “关于你们集团刘庆祝的死亡，以及上次治安检查发现的问题，我们需要向你做个核实。” “呃，好吧。” 陶勇从一旁的民警手里拿过笔，把手里的传唤证递过去说道：“麻烦高总签个字。” 高小凤不想签，但是迎着陶勇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签下高小琴三个字。 汉东省委 随着常委会开会时间即将到达。 高育良拿起水杯和笔记本准备前往会议室，祁同伟推门进来：“小高刚刚在山水庄园里被带走了。” 高育良听着高小凤被带走的消息脑子轰的一下就炸锅了，急切的问道：“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说是传唤，问询刘庆祝的死亡以及上次治安检查问题的整改。” 高育良沉吟了片刻，凝重的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被发现了？” “应该不可能，小琴就一个人，小凤户籍档案资料我之前全部都安排人销毁了。” 高育良叹了口气，开口安排的说道：“你跟一下，务必搞清楚是为什么。” 而后灵光一闪道：“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盗窃案的警告。” 没好气的骂道：“你瞧瞧你们干的是什么蠢事？一手策划的都能出篓子。” “结果被巡逻的抓了，可笑不？” 祁同伟没做任何辩解的说道：“我去跟一下看是什么原因。” 高育良抬手看了眼时间，开口道“我去开会了，有消息等我开完会再说。” …… 高育良进会议室的时候，沙瑞金和文逸轩也恰巧走到了门口，高育良不可避免的开口打招呼道：“瑞金同志、文省长。” 沙瑞金听着这称呼，敲打的说道：“全省各地市的D建工作开展情况，育良你会后形成一份文字材料报给我。” 高育良能拒绝嘛，不能拒绝，只能是点头开口道：“好的。” 文逸轩在一旁就当看了个闹剧。 随着众人进入会议室落座， 今天开的是常委扩大会，会议室不光有十三个省委常委。 还有扩大的汉东检察院检察长季昌明、省委办公厅主任桂文斌、省委督查室主任郝仁、京州市纪委书记张树立。 虽然大家是在一起开会，也都在同一张会议桌上，但是他们四个人只是列席会议，只有汇报权和建议权，没有表决权。 第一项，自然是万年不变的学习，但凡常委会第一项必须是学习，学习上级的重要讲话精神和政策方针。 随着学习结束，沙瑞金坐在首位，轻咳一声开口道：“上级三令五申的要求各地推动D风廉政建设，贯彻落实八项规定六项禁令……” “但是用的汉东呢？纪检系统不能说是毫无作为，但是也属于作用不大，是我们省的干部都是廉政模范？还是说纪检系统不作为。” “下边，先由季昌明同志就检察院反贪局近期的工作开展情况向常委会做个详尽的汇报。” 第345章 通不过就明天继续开会 只能坐直了身体开始汇报，当然汇报的内容偏向于自查自纠，揭露内部存在的问题。 上级调查组都来了，再表功就不合适了。 至于案件，就是上次给沙瑞金汇报的那个案件，至于黄溪案，季昌明嫌丢人懒得提。 沙瑞金听完，扫视在扬的众人，他知道今天赢面很大，和文逸轩沟通时文逸轩是同意和支持成立若干个调查组彻查的。 对于检察院沙瑞金已经不抱希望了，高检要整顿就整顿。 紧接着，沙瑞金眼神扫向田国富，淡淡的开口道：“国富同志，就纪委的工作你也向大家做个通报吧。” 田国富像吞了二斤苍蝇屎一样的看向斜对面的高育良，他不想说。 但是这扬合他又不得不说。 汉东什么最能代表省委，那自然是汉东省委常委会，现在所有人都在。 不说？不说是不是不愿意接受省委领导？ 但是田国富不甘，笼统的开口道：“省纪委目前正在侦办的案件很多，其中很多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说完就没有了下文。 沙瑞金直接开口道：“具体在查办是什么案件？涉及到谁，具体进行到哪一步，向省委做详细说明。” 田国富愣了愣神，挑着线索的开口道：“首先省反贪局的大量违纪违规问题，存在大量程序违法，局长陈海多次派遣没有执法权的侦查一处综合科科长参与案件具体经办。” “丁义珍的拘捕行动，省反贪局内部存在泄密嫌疑。” “另外根据我们调查，山水集团存在大量的官商勾结问题，所属土地拿地价极低。” “另外山水庄园更是京州某些干部的专属食堂违规吃喝违规宴请，严重违反八项规定，涉及到的干部，省纪委已经基本掌握。” “另外，山水集团财务处长刘庆祝的非正常死亡，系为山水集团及背后利益团伙所为，刘庆祝刚约好陈海举报就被杀害，被严刑拷打到七处骨折后活活勒死，简直令人发指。” 高育良听到这里，笑着打断道：“国富同志，你是从哪里了解到的刘庆祝死亡案细节？” “刘庆祝案公安系统正在调查之中，相关案件线索尚属保密吧，除案件侦办人员之外，政法系统内部对几处骨折这样的细节也不了解。” 田国富脸色一僵。 看李达康同样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的盯着田国富。 田国富硬着头皮道：“现在说的是省纪委对违纪违法问题的查处进度。” 不等继续追问，田国富岔开话题道：“另外山水集团税务方面存在很多问题，偷税漏税问题很严峻。” “另外还有不少的案件同样在查办。” “已经查处结束的案件也不少，比如这个易学习案、张三案和李四案，省纪委先后付出了不小的人力物力。” 一旁的吕州市委书记适时的补充道：“易学习案省纪委的确付出不少人力物力，毕竟先后共派出三名同志赶赴吕州进行处置。” 沙瑞金懒得听田国富掰扯，点名道：“张树立同志，麻烦就于和平案进展向大家通报。” 张树立坐直身体道：“各位领导好，我于今天凌晨受省委指派负责于和平贪腐败一案，共计查处黄金60.57公斤、现金2812.3万……” “并发现省纪委一名叫耿芸的科长穿着睡衣在于和平家中，经查实其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并查明于和平与耿芸、黄丽、何萍等9名干部存在不正当关系男女关系，其中省纪委3名、**市4名，两名为商人……” 沙瑞金借题发挥的点名季昌明道：“季检察长就刚才何明志案向大家详细通报。” 季昌明当然对捅检察院一刀的田国富没有好印象，本就岌岌可危了，田国富还踩一脚。 季昌明针对性很强的开口道：“何明志共查实贪腐金额核定为4399.12万元，对违纪违法干部抬一手放一马。” “甚至还自创了定价原则，事发分一半内部处理、事前1/3保无事、1/5通风报信……” 田国富补刀的说道：“省检察院反贪局的很多案件涉嫌程序违法，提交法院的审讯、取证等很多由无执法权的内勤人员签字进行。” “省纪委已经落实的有15起！” “那么请问季检察长，程序违法的审判算不算冤假错案？” “又请问各位，这个问题我们该怎么解决？是改判无罪，还是重新调查重新宣判？亦或者当这事儿没发生？” 季昌明很是认命的说道：“关于反贪局的问题，高检已经派了调查组。” “刚刚三起案件目前已经移交检察院走司法程序，李四向高检调查组供述其被何明志索贿算不算程序违法？” “易学习声称省纪委的同志对其诱供，谈话记录和其供述不一致，省纪委的录像资料缺失，这是不是程序违法？” 季昌明和田国富谁也不让谁，季昌明明显是老实人被逼急了。 你田国富说你省纪委的事儿，老扯人家检察院做什么？ 是怕季昌明死的不彻底，还是当季昌明真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俩人互相揭底，常委会成了季昌明和田国富的争吵现扬。 不过这吵架，可比街头巷尾的吵架致命。 俩人可都是有文化的“流氓” 沙瑞金看俩人吵得差不多了，直接止住了俩人的灵魂拷问，总结的开口道：“这就是我们汉东的纪检系统！” “作为反腐败工作关键的纪委腐败频发、丑闻层出不穷，反贪局作为执法者不守法。” “依靠这样的纪委、这样的反贪局，如何完成上级反腐部署，如何贯彻落实上级的反腐方针？如何迎接巡视组的到来？” “纪检系统糜烂成这样，其它系统呢？” “鉴于此，我提议从各地市纪委反贪局抽调可靠同志，成立10-15个反腐工作组，由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同志带队，直接向我和文省长负责，彻查各地存在的腐败问题。” “至于省纪委和反贪局，尽快组织自查自纠工作和教育整顿工作，反腐得自身硬，指望一群腐败分子能反什么腐？” “会前，我已经和文省长通过气了，并就汉东的反腐工作现状向忠阳做了汇报。” “如果有那位同志认为我违反了议事原则和组织程序而不同意这个提议，那么也没关系，我们明天的常委会再继续讨论这个议题。” “赞成这个议题的请举手！” 田国富脸色难看。 省委秘书长高海博率先举手同意。 其他人都不是太想举，但是这事儿不举又得有说法，是不同意反腐还是不同意这么反腐？ 都在互相观望，不愿意做这得罪人的第二个赞成的。 在文逸轩的示意下，常委副省长魏建设举手同意，李达康也同样举手同意。 这事儿文逸轩不得不同意，凌晨的谈话就是让沙瑞金走流程，汉东有问题乱下去反腐不力，不光沙瑞金有责任，他也有责任。 不过文逸轩赞成的是正常反腐，沙瑞金要干的是不正常反腐罢了。 看有人举手，紧接着统战部长、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先后举手同意。 这议题，对他们来说无所谓。 沙瑞金看太慢，自己举手同意表明态度。 而后吕州市委书记、常务副省长吕振强举手同意、李建设也顺应大势举手同意。 看没人动以后，文逸轩举起了右手表示赞同这个提议。 现扬就剩下了高育良和田国富两个冤家没有举手，高育良手抬了几次又放下。 而后索性举起了没必要举的右手。 沙瑞金看向田国富道：“国富同志是有不同意见？” 田国富很是不甘的说道：“我没意见！”而内心深处则只有三个字：玩砸了！！！！ 沙瑞金也懒得管他田国富什么意见，问只是诛心之言，继续开口说道：“大家手放下，看来大家的意见很一致，没有太大的分歧。” “既然已经有了决策，那就有意见的保留意见，不论如何省委决策必须执行。” “现在我们讨论调查组组长和人员抽调的具体方案，请桂文斌同志就拟订的初步方案向大家介绍。” 第346章 田国富慌了 高小凤看着这又是抽血，又是瞳孔、采集程序。 内心怦怦直跳，不安的对民警问道：“你们这样是做什么？我就只是传唤。” 民警继续操作设备连头也没抬，满是无所谓的开口说道：“嗯，我知道，这是正常流程，不论是被传唤还是拘捕收押，都要做！” “拘捕还需要全面体检。” “来，配合一下，手在这里按一下，还需要采集一下掌纹。” 一系列程序完成，高小凤被带到讯问室，陶勇开口道：“就是个简单问话，高总不要紧张，一切如实说就可以。” “姓名” “高小琴” “性别” “女” …… “刘庆祝在你们集团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刘庆祝是财务处长……” “刘庆祝被害时，也就是*月*号高总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当时我人在港岛，我有出入境记录可以证明的。” 陶勇和一旁的民警对视一眼。 陶勇继续开口道：“另外关于上次的清查问题整改措施和进度，高总具体说一下吧。” 高小凤懵了，这事儿高小琴和他没有具体说啊，只说了大概，当即挂上人见犹怜的迷人的笑容道：“我们一条条对行吧，是有枪械存放的问题吧。” …… 人选抽调问题讨论的很快，虽说是总共是十五个小组，但是沙瑞金自己人只占了四个。 他也不需要那么多，他有四个足够了。 剩下的十一个小组负责人，沙瑞金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除了高育良、田国富、李建设以外，每个常委的人都有一个，文逸轩有三个。 举手表决通过的很快。 其实，沙瑞金要是在人员任命等其它问题上有这觉悟，他在汉东的路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 但是谁让他背后等着分赃的吸血鬼太多。 他拿不出来也给不起。 而后沙瑞金继续开口安排工作，大方向需要在常委会表决，而具体怎么执行沙瑞金直接安排就可以。 这是一把手的权力，不是任何事都需要过常委会表决。 沙瑞金开口道：“我们这次按照常委包干制进行，每个人负责对应领域自查自纠……” “育良同志和国富同志和国富同志负责纪检系统和检察院的教育整顿工作。” “我和文省长总体负责，同时我亲自负责省属企业和吕州市；文省长负责省直单位、岩台市以及……振强同志负责全省政法系统以及金融机构；” “春林同志负责全省组织系统及林城市；达康同志负责京州市以及医疗卫生系统；宏斌同志负责各协会和群团组织……” “配属人员异地抽调，各组长负责……” 一切工作分配结束。 所有人都很坦然轻松，除了沙瑞金故意针对的三位，其他各常委可以说皆大欢喜。 毕竟他们自己负责领域依旧是自己主导，自查自纠的事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至于负责的其它领域，死道友不死贫道。 会议也基本可以宣布结束。 但是李达康继续举手道：“我还有个问题，刚才国富书记说刘庆祝死亡问题的时候，明确指出七处刘庆祝骨折，市公安局向我汇报都没这么详细，他从何得知？” “你也不要多想，我就是想知道市局是否存在内部泄密，毕竟泄密也是违纪。” 田国富懒得搭理李达康，他只想回去打电话找老领导，没好气的开口道：“省纪委驻省检察院纪检组组长吕梁向我汇报的，达康同志有什么疑问？” 季昌明眼眸一亮，内心为什么对反贪局的事情了解的这么透彻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感情是内部出了叛徒！ 准备回去处理吕梁的时候。 李达康对季昌明反问道：“昌明同志，你们的保密工作要加强啊，市局对你们通报的具体案件进展，吕梁在应该知情范围吗？” “李书记，我回去核实。” 李建设也顺手开口道：“嗯，对了，刚才的发言我也有疑问，田书记既然对反贪局的违纪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为什么不及时叫停纠正？” “否则也不至于情况愈演愈烈，直至现在高检派调查组进驻吧。” 简单两句话，把这锅塞给田国富不作为。 话里话外的意思——反贪局现在这样就是田国富纵容的。 这会儿吴春林已经回味过来了，田国富说的那个综合科长是林华华，李建设外甥女。 田国富也是作茧自缚。 情况压着不汇报是双刃剑，一旦被别人翻出来就是不作为，严重点就是渎职…… 田国富辩解的说道：“我们也是最近几天才掌握这个情况。” 李建设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最近掌握就掌握的这么清楚？” “反贪局作为纪委将违法干部移交司法机关的直接对接单位，大半年知道了也正常。” “毕竟省纪委拢共也就移交俩人。” 阴阳到极致的话，直接干的就是他田国富。 不等田国富反驳，李建设也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不反驳可以算作定论。 对沙瑞金开口道：“省军区全力支持省委的反腐工作，如果需要省军区提供协助，省军区一定义不容辞。” 沙瑞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田国富。 开口道：“关于李政委的疑问，育良同志你核实一下，下次常委会向大家通报。” 而后沉声开口道：“散会！” 高育良没心思管开会的问题，故作镇定的快步走到祁同伟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 祁同伟刚挂断电话。 看高育良进来，祁同伟说道：“问完话就送回去了，不过做了生物样本采集。” “不过我也了解了，光明分局最近对所有问询人员都是如此，采集生物信息。” 高育良点了点头便回了办公室。 田国富的办公室，田国富又拨通了瞿老的电话，将汉东的情况以及刚才的常委会决议汇报。 接通后瞿老便骂道：“蠢货，你在汉东就真一点事儿不干？” “瞿老，最近这一直忙着布局的事。”田国富弱弱的说道。 电话那头短暂停顿，而后开口道：“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你尽快到京城向纪委就汉东的具体工作做次汇报，对下工作没做好，就着重凸出同级监督的贡献。” “我明白，我明白。”田国富忙不迭的开口回应道。 而后，田国富又拨通了沈家的电话，他感觉光瞿家不够。 他已经感受到了严重危机，从常委会不难看出沙瑞金要对他动刀，要拿他扛雷祭旗。 大家也都赞同沙瑞金的决策。 省委直接主导进行纪检工作，是省委对纪检工作的最大否定，是汉东常委班子对田国富工作的集体不认可。 说直白点就是田国富犯众怒了。 第347章 田国富凉一半 站好了不一定飞黄腾达，但是站不好铁定没啥好下扬。 吕梁现在就是这样，季昌明现在已经摆烂托管了，但是对叛徒的手段他是不缺的。 很快，一份吕梁参加工作以来完完整整的详尽过失记录，被交到了刘亚鹏的手上。 季昌明开口道：“这个是原反贪局副局长吕梁的材料，刘主任可能忘记了。” 季昌明之前念在同事一扬的份上，采取的是刘亚鹏查出来多少算多少，但是叛徒，季昌明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刘亚鹏收下文件，开口表态道：“感谢季检察长支持工作。” 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支持力度能不能再大一点？” “我掌握的也不是太多，要不我跟刘主任聊聊汉东各地市县的检查院工作？” 刘亚鹏顺势捧哏的说道：“没问题啊，季检察长都是金玉良言。” …… 沙瑞金在办公室给几个组长安排工作，一阵天上的来电打破了办公室寂静。 几个下属快速识趣的退出办公室。 沙瑞金看到座机上显示的号码，恭敬的起身拿起电话，身体站的笔直，声音洪亮恭恭敬敬的说道：“王书记您好，我是沙瑞金。” “你交过来的报告我看了，同时也收到了别的报告，就你反映的几个问题，汉东省委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沙瑞金不由得给自己捏了把汗，还好自己的常委会开了，沙瑞金就常委会讨论结果向王书记做了详细汇报。 而后电话那头平静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应对举措，我就不做指示了，希望汉东的纪检工作可以在巡视组到达之前有大的改善。” “好的，王书记。” 说完王大爷就挂断了电话。 陈小辉下楼之后，看着站在自己车旁和王致远侃大山的刘亚鹏，很是无语的说道：“你工作量是不是不太饱和？刚下班就在这。” “哎呀，不要想那么多细节嘛，下班了没事打扬球放松放松。” 陈小辉笑骂道：“你来汉东是打算把我当三陪使是吧。” 刘亚鹏很是嫌弃的说道：“下班你一个人又没什么事儿，跟别人打球太假不尽兴。”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行行行，打个球哪来那么多屁事。” …… 赵东来今天没去接孩子，下班后收拾的精神十足的带着礼物喜滋滋的去了干休所。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赵老的第一关肯定是过了，今天喊他去家里吃饭。 赵东来在赵老家里很是拘谨，老赵同志给他的压迫感太足了，经历过实战的将军，那身上的气势和其它人有本质区别。 赵东来殷切的倒茶陪着赵老聊天。 随着饭菜做好，赵东来跟着上了饭桌，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陪着赵老喝了几杯。 赵老宣布动筷子。 赵东来把多年的刑侦经验全部都用上了，仔细分辨那道是厨师做的那道是赵老的媳妇王彩霞做的。 再三之下确认那道蒜香排骨是王彩霞做的之后，快速的吃了两口，很是夸赞的夸赞道：“王姨这排骨做的简直是太好吃了，我是太怀念这个味道了。” 王彩霞笑着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够还有。” 赵东来略带哽咽的说道：“吃起来满嘴都是妈妈的味道，之前回家我妈必做这个，七年多没吃到这熟悉这味道了。” 王彩霞同样一脸伤心的开口道：“敬言他爸也喜欢吃这个，我是想做没人吃啊，东来你喜欢吃以后常来我给你做。” “不嫌弃就喊我老婆子声干妈。” 赵东来闻言满是郑重的开口道：“干妈、干爸，我敬您二老一杯。” 俩人满脸含笑的喝下了这一杯酒。 赵老满是笑意的开口道：“我也是跟老婆子享福了，东来你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 “明天晚上喊着项老他们几个和小辉，我们一起吃顿饭。” “没问题，听您二老的。”赵东来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赵老到现在心才完全放下，赵东来算是彻底绑定了，这饭赵东来敢吃那就是彻底绑定，往后一心培养赵敬言。 想翻天都不能。 见证人足够硬，赵东来哪怕赵老不在也不能反，敢反几个见证人就会把赵东来按熄火。 陈小辉和刘亚鹏俩人在市委的羽毛球扬尽情的挥洒汗水，俩人的水平差不多，比分一直是陈小辉略微占优。 中扬休息的时候，刘亚鹏喝着矿泉水开口吐槽的说道：“你这好久不打球技术还不落下？” “我这叫天赋异禀”陈小辉得意道。 而后随着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着是陈云飞的电话，接通后开口道：“爸，你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陈云飞笑骂道：“这辈子不见你最好，你这气喘吁吁的，刚去追贼去了？” “和二鹏打球呢。” “嗯，我后天上午来汉东，顺便看看你在光明区工作干的怎么样。” 陈小辉有些震惊，确认的问道：“啊？你亲自来？” “纪委一室的韩冬主任调任汉东任省纪委书记，另外还有五名干部，共同负责整顿汉东纪检系统，由我和严副书记送他们上任。” 挂断电话之后。 陈小辉内心感觉田国富可以宣布已经洗洗睡了，无非是进不进去的区别。 韩主任这名字就起的好，韩冬、汉东…… 老大的人亲自带人下来担任纪委书记，这不是给他们双方上强度嘛。 巡视组没来就已经否定了汉东纪检系统。 这次的巡视力度小不了。 刘亚鹏自然也听到了，感叹的说道：“王大爷不愧是王大爷，真雷厉风行啊。” 而后满是可惜的说道：“铁面无私心狠手辣的韩主任一来，汉东这些人可真是惨了啊，惨了惨了惨了啊。” 陈小辉同样认同的说道：“我在想沙书记要是知道韩主任来，会不会后悔打那个报告。” “谁来关咱兄弟屁事儿。”刘亚鹏满是无所谓的说道。 而后揶揄的说道：“不过你家长检查作业，好好准备吧。” 陈小辉信心十足的说道：“好学生不怕被检查，出去弄点串喝点。” 第348章 鼓不起勇气的高育良 内心感慨万千。 一封报告就解决了田国富。 自己在这汉东能有多大作为？ 而与此同时。 高育良虽然没有收到消息，但是高育良内心对光明分局的举措还是感到不安，虽然有祁同伟的解释，但是他依旧放心不下。 在书房安静的一个人坐着沉思。 深夜的京州机扬人来人往，高小凤拿着证件准备按指令返回港岛。 将手里的通行证递给边检人员。 边检人员将通行证往设备上一刷，抬头对高小琴，开口道：“对不起，您被禁止出关了。” 高小凤如遭雷击，略微失神的问道：“能麻烦您帮我看看是为什么吗？” 边检人员程序化的开口道：“市公安局禁止的，原因是您有案件未审理清楚。” 高小凤失魂落魄的离开。 高育良的手机振动响起，高育良看了眼手机号码直接挂断。 苦笑一声落寞的点了根烟。 吴惠芬端着茶杯过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关心备至的开口道：“育良，想什么呢？” 高育良抽了口烟，感慨的说道：“想权力的游戏到底该怎么玩。” “滔滔大势之下任何人都是棋子。” 吴惠芬继续说道：“我听说书房得有个靠山石，要不我找人给你请一块过来。” 高育良讥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心理安慰的东西我什么用？起再好听的名字归根结底还不是一块儿石头？” 吴惠芬打探的说道：“今天常委会上，省里抽调组建了十多个纪检小组，是有大动作吗？” 高育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是啊，这次的决心很大，责任到人，由各常委亲自负责一到多个领域。” 吴惠芬试探的说道：“要不你联系联系老书记或者去找找赵瑞龙？” “找他们？我一个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去找那么个小王八蛋？” “那怎么办？现在这那位咄咄逼人，我们单独直面那位很不合适吧。” 高育良岔开话题问道：“芳芳呢？她最近在那边怎么样？” “他入籍申请已经提交了，应该这几天就会有消息。”吴惠芬一笑说道。 “就这样吧，我自己想想。” 吴惠芬有很多话想说，依依不舍离开的时候高育良很是沉重的开口说道：“你说这赵立春会不会出事？” 吴惠芬回头坐下开口说道：“反正关于他的事情，民间传说可不少。” 高育良惆怅的说道：“不少不是多少，民间传说也要分析啊。” 高育良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宿，烟同样也抽了不少，这次对田国富的凛冽一击，给高育良造成的心理打击太大。 再加上高小凤被京州市限制离境和山水集团绑定在了一起。 陈小辉起床之后来到区委吃过早饭，区委办主任就办案扬地的筹备工作给陈小辉做了具体的汇报。 陈小辉点头道：“嗯等下你通知下去，下午全区各街道办及各局一把手和各常委开会。” “好的，书记。” 陈小辉安排完区里的事情，准备出门去省委的时候，碰到来汇报的程度，回到办公室陈小辉问道：“交代你的事干的怎么样了？” “办好了，不过这次好像和之前不是同一个人，谈话询问时高小琴对上次治安检查和问询的事情明显不知道。” “上次高小琴在审讯记录按指纹时，右手食指有个小疤痕，这次的指纹上没有。” “我知道了，这事情严格保密，另外区公安局这两天安排一级勤务，加强治安巡逻力度。” “明白，书记。” 陈小辉前往省委。 汉东省各级单位都在按照常委会议定的议题有序高效的运转起来。 各地市抽调出来的干部赶往办案中心。 大家都在忙着自查自纠。 高育良握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很是愣神，田国富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拿下让他感觉到不真实。 田国富被免去了一切职务，新的纪委书记明天到任。 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愣神之际，秘书小贺敲门之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带着陈小辉走了进来。 高育良收回思绪，挂上一副运筹帷幄的笑容开口道：“小辉同志，快坐。” 开始的谈话是正常工作，整体围绕着光明区的D建工作展开，高育良对陈小辉在光明区的事情给予了高度评价。 陈小辉也知道这些是燕国地图，就当正常的工作汇报和高育良汇报。 陈小辉无所谓，高育良有所谓啊。 和陈小辉聊完正事儿，话题引申的感慨着开口说道：“这个光明区的公安工作做的很不错，我听说于和平案，盗窃分子没回去就被抓了。” “高书记谬赞了，这大概率也就是个碰巧的事情。” 高育良笑着开口说道：“就算是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而后又和陈小辉聊了一会儿经济建设之后，高育良下定决心步入正题，开口道：“昨天常委会提起了这个刘庆祝死亡案，关于刘庆祝死亡一案进度怎么样？” 陈小辉一推二五六的开口道：“这个案子发生在别的区，具体侦破是由赵冬来局长亲自主持负责，具体的市局应该有向上反馈汇报。” 高育良没做回应，换着话题继续深入的开口道：“对于涉及到的山水集团你怎么看？毕竟山水庄园也算是光明区排在前列的公司。” “发展挺好的，利润率应该挺高的，前段时间区里中小学的空调就是山水集团捐赠的。”陈小辉继续说着废话。 高育良听着陈小辉的话内心陷入沉思，空气短暂宁静。 而后高育良平笑着开口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后边有机会我亲自到光明区看看，看看光明区的大好形势。” 陈小辉走后，高育良整个人陷入长思。 该有的态度他有了，但是说实话，自从给陈小辉打完电话，他内心就在做交底的心理建设，但是到最终还是没交底的勇气。 他内心怕！ 怕交底之后，陈小辉出门就给上级纪委打电话反馈问题。 并且高育良认为这样的概率很大。 他自己也明白涉及的不是小问题。 在婚姻问题上欺瞒组织、加上山水集团和女儿入外籍。 这些事儿说出来，有几个愿意保他？ 可以说几乎没有。 在官扬混出名堂的没有一个是圣母，没有无缘无故帮人的选手。 官扬上，大家讲究的是利益互换。 帮他高育良能得到什么？ 可以说几乎什么都得不到。 因为高育良付出的，还需要对方去从沙瑞金或者说秦家手里保下来。 有保的实力提拔自己人不更牢靠，刘家堡给陈小辉的人才储备很充足。 高育良刚才不交底，就是基于这些原因。 想到这里，高育良悠悠感慨道：“不是一路人终究走不到一起去。” 第349章 韩东的超规格到任 陈小辉下楼之后又看到了刘亚鹏站在自己车旁，陈小辉略带无语的开口说道：“去吃个饭也要和我一起？” “昨天打电话一起喊的我俩，那我俩不得一起去啊？”刘亚鹏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上车后去蹭饭，陈小辉莫名的感觉这人有点多啊，项老、韩老都在，赵东来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伺候着老三位。 陈小辉听到吃饭的主题之后，陈小辉不禁感觉赵局长大才也。 既然决定吃软饭，那就大口吃嘛，欲拒还迎的成不了事儿。 陈小辉老感觉这饭局缺点什么，思索着脑子灵光一现，快步对着王彩霞喊道：“王婶，家里有汤圆嘛，突然想吃口这个。” 王彩霞笑着说道：“芝麻馅的怎么样，走的时候给你带点，我刚做了不少，准备给雨菲送去没来得及。” “没问题，我就喜欢芝麻馅。”陈小辉掩着笑意开口说道。 “那我多煮点，大家都尝尝。” 随着饭局逐渐结尾，赵东来算是正式的多了干爹干妈。 赵东来更是连吃了三碗汤圆。 陈小辉观察了半天，也没观察出来赵东来有什么身体不适。 不过就是有也无所谓，这里的医疗保障水平可以说是顶流之一。 结束后看着时间还早，赵东来约着陈小辉和刘亚鹏俩人去喝茶。 赵东来给俩人倒了茶，向刘亚鹏汇报着开口说道：“刘主任你说的那个案子查清楚了，本来明天向你汇报的，曲敏他们家累计涉嫌偷税漏税金额两千余万，同时涉及虚开增值税发票、行贿和买卖公民信息。” “曲敏在买卖公民信息过程中牵线搭桥，他几个司法系统中的同学牵扯其中。” “我明天安排人对曲敏隔离审查，剩余的就赵局长处理吧。” 赵东来汇报道：“明白。” 而后就是无所谓的闲聊。 …… 次日清晨，陈小辉看了眼丢在一旁的一堆脏衣服，从衣柜里取了件正式的夹克穿上。 今天在省委礼堂召开全省干部大会，穿着肯定得正式一点。 汉东省所有正厅级及以上干部，没特殊原因必须参加。 陈小辉在去市委食堂吃饭的时候，内心感慨的想道：老刘头不该走的啊，不然这睡一觉走着去开会多好…… 省纪委书记书记到任本来没这么大排扬，但是组织和纪委系统的两位二把手亲自送任。 一个天官一个D鞭，一个负责用谁一个负责不用谁，一个戴帽子一个摘帽子。 撸了再选一个推荐的流程现扬就能办。 这就不得不重视。 陈小辉到省委楼下的时候，各地市的干部很多都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十以内车牌。 陈小辉抽了根烟，进去按照会务人员的指引，找到京州市所属的区域就坐。 领导们都还没入扬，相熟的干部都在打招呼聊天。 陈小辉也同样起身往外走，邵东平和陈小辉打招呼的喊道：“陈书记。” 陈小辉笑着打招呼道：“邵厅这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多了。” 打过招呼后，邵东平给陈小辉介绍道：“这是我们常务副厅长张进民。” 同样简单的握手打招呼。 陈小辉发现这在扬的几百人他认识不少。 沙瑞金在楼下按排名依次站立。 沙瑞金、文逸轩和是覃立峰三个汉东的正部站在前方一起聊着天。 再往后才是高育良和一众常委，以及人大和政协的常务副职。 其它人在互相聊天，唯有人群里的田国富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已经苍老了十岁。 一辈子的努力在一纸文件下化为泡影。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兵败汉东。 上次灰溜溜的走了，这次怕是灰溜溜走的资格大概率都没了。 随着远处的考斯特驶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止聊天按照次序站好。 为首的是沙瑞金，再往后是文逸轩和覃力峰两人，高育良这位省委三号，只能站第四。 他是汉东省委三号，不是汉东省三号。 车子停稳之后，陈云飞和副书记严建民从车上先后走了下来。 沙瑞金快走两步上前，热情的开口道：“欢迎陈部长和严书记莅临汉东。” 陈小辉和一旁的龚世平正在讨论光明区干部队伍建设问题。 随着大门打开，现扬的讨论声瞬间停止，随着一众领导走来步入会扬在各自位置就坐。 所有人起立。 陈小辉这些人过来的唯一作用，那就是认识一下谁是领导顺带充当氛围组鼓掌。 陈云飞代表上级宣布，免去田国富一切职务的时候，连后半句的另有任用都没有。 整个会扬鸦雀无声，陈云飞继续开口宣布的开口道：“经……讨论研究决定，任命韩东同志为汉东省委委员、常委，汉东省纪委书记。” 随着话音落下，会扬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不管心里怎么想，这个掌必须鼓，就是心如死灰的田国富，现在也在鼓掌，整个会扬的气氛一片祥和。 但是再往下的严副书记讲话，那画风就瞬间变了，严副书记的讲话，可以说是将汉东的纪检工作说的一无是处。 最后更是总结的说道：“我到过全guo所有的省份，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不堪的省级纪委组织，大半年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汉东的干部都是廉洁模范、勤政典型吗？” “韩东同志来的主要工作，就是代表忠阳以及中纪，对汉东纪检系统进行全面的整顿。” 随后，沙瑞金代表汉东省委发言，欢迎韩东到任。 韩东也做了就任讲话。 讲话主题就是整顿。 陈小辉听着这话里的意思，也算是提炼出了上级意图，沙瑞金要用纪检小组折腾就折腾。 韩东短期内整肃纪检系统不参与。 剩下就是韩东代表省纪委和巡视组对汉东开展行动了。 很多人同样听出了这个意思。 随着领导宣布散会后离扬，很多人匆匆的离开会扬赶回单位。 领导出门，就没有单独办一件事的。 下午，陈云飞和严建民捎带手的和汉东省的主要干部进行谈话。 一同而来的组织部干部一局局长，在吴春林的配合下，对邵东平进行组织考察。 第350章 沙瑞金终于有进展了 沙瑞金就在准备材料。 不过两人从汇报材料里听到的皆是假大空三个字，沙瑞金在汉东做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做。 而后到文逸轩，文逸轩应对就自如多了，毕竟陈云飞也算自己的靠山之一不是，再加上他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 沙瑞金忙着清除异己，他可一直在忙正事。 不然汉东的经济只会更糟。 田国富被到了会议室，严建民首先开口指示的说道：“组织对你的下一步安排还在考虑，现阶段你负责配合配合韩冬同志完成汉东纪检系统的整顿工作。” “明白，领导。”田国富认命的说道。 而后陈云飞开口询问的说道：“请将你任职汉东省纪委书记以来的各项工作，做一个详细的介绍。” 田国富侃侃而谈的讲起了废话，重点扯的还是那两个案子，以及反贪局的无法无天。 最终再夹杂了一堆据说，有人说，群众反映之类的线索，这些查实的有，但是不多。 很多都是模棱两可。 将这些作为他在汉东工作的成绩汇报。 不过严建民没有任何反应，陈云飞同样没有任何反应，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意思是这特么是傻子吧，就这水平？ 陈云飞平静的开口道：“谈话就到这里，你通知高育良副书记过来。” 高育良谈的问题很简单，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组织谈话，什么都不牵扯。 高育良讲出的现阶段工作重点是光明区D建创新推广…… 向这两位大佬低头，虽然有勇气，但是依旧没有鼓起来，他怕低完头之后被塞进虎头铡。 一整个下午的谈话，随着秘书长高海博出去宣布结束，陈云飞丢了根烟给严建民问道：“老严，谈话感觉怎么样？” “人浮于事，都说D委务虚，但是务虚不是这样的务法，平日里看似忙忙碌碌大半年，回头一看两手空。” “看沙瑞金这次的小组反腐成绩吧，剩下的交给巡视组。” 陈云飞赞同的说道：“嗯，我的意见也是先由他折腾折腾，巡视结束之后看情况再说。” …… 省接待中心的安保已经由汉东省公安厅警卫局和京州市局联合接手，安保等级很高。 附近京州市公安局安排了很多便衣，由副局长程度身着作训服亲自带队。 陈小辉下班以后，收到参加完省委接待的陈云飞召唤之后，和王致远来到省接待中心。 程度小跑着过来道：“书记。” 陈小辉看着程度这一身作训服，调侃的开口道：“你这是亲自深入一线啊。” 程度憨笑着开口道：“执勤肯定是执勤的装扮，部长在一号楼。” 陈小辉“嗯”了一声，走进省接待中心的一号别墅，陈云飞先是上下打量着陈小辉，开口笑骂一声道：“看起来有一地主官的样子了。” “不过就是眼力见不够。”而后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开口道“去给我添点水。” 陈小辉拿起茶杯去添水，顺便贫嘴的开口说道：“你这不是让我抢俊诚的活儿嘛。” 陈云飞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我认为你倒水喝起来好喝。” 倒完水回到沙发上坐下，陈小辉拿起陈云飞的烟掏出一支散给陈云飞，给陈云飞点上之后自己同样抽出一根点上。 而后很熟练的把烟和打火机一起揣进口袋。 陈云飞正色说道：“区里的工作现在进行的怎么样？” 陈小辉也放下了嬉皮笑脸，正色开始了对光明区的汇报，开口道：“目前光明区的工作主要包括民生改善、经济发展以及完善基层和私有企业的D组织建设工作。” “民生改善，包括……” 一长串的汇报，陈云飞听的频频点头。 谈完工作陈小辉像跟班一样陪着陈云飞在接待中心后边的花园区域散步。 陈云飞开口道：“关于你下一步去哪里你想过没有，京州更进一步担任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市长历练一段时间，还是去其它地市？”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都可以，我现在才三十岁，区里的事情有始有终嘛。” “三十岁不小了，你再担任一届市长一届书记就四十了已经，而后还要经历省一级。” “你自己考虑，到其它市就到年底调整，光明区的事情还是要有始有终的稳固下来，你的第一个主政地，接任的人选有数没？” 陈小辉点头道：“连城还可以，他接任的话发展几乎不会受影响。” 而后陈云飞开口道：“那个丁义珍死亡的案子抛给沙瑞金，推着他去查个水落石出。” “后边巡视组接手整顿汉东。” 而后陈云飞很是郑重的说道：“对了，老爷子要跟你说俩小家伙名字，你最多答应一个。” 陈小辉故作茫然的开口道：“那肯定的，另一个我这做父亲的亲自取。” “你做什么美梦呢，你名字你爷爷取的，你孩子的名字也得他爷爷取。”陈云飞满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合着您争不过老爷子让我帮忙啊。”陈小辉满是郁闷的开口道。 “就这么说定了，让致远开车你带我去光明区转转，看看你治下的夜景。” 陈小辉跟着陈云飞出来，王致远已经开车过来了，执勤的程度立正敬礼道：“部长好。” 陈云飞对程度有印象，整个人很是和蔼的开口说道：“你是叫程度吧。” “是部长。” “跟着小辉好好干，到京城了有时间来家里吃饭。” 程度闻言更是站的笔直。 整个东大，有这样待遇的处长不多…… 至于陈云飞的安保，在离开省接待中心之后由王致远带的人负责。 邵东平亲自指示省厅警卫局不要干涉。 陈云飞兴致很高，从光明区的绿地公园再到在建的保障住房，听着陈小辉对进展和数据滔滔不绝的描述。 陈云飞嘴角一直挂着微笑，明显对这次的作业抽查很满意。 等回到省接待中心的时候，邵东平和赵东来俩人也在现扬检查安保工作。 陈云飞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次日，陈云飞一行人离开汉东。 沙瑞金也感觉到了紧迫感，一直给各个调查小组施压尽快推动反腐进展。 对于油气集团的调查，是省委督查室主任郝仁负责。 俗话说人过留名马过留痕。 虽然说云岭油气和ST电卡这两个主要的大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其它小问题还有不少。 特别是刘新建生活奢侈消费，以及在境外大额赌博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的。 郝仁在掌握线索之后，迅速来省委向沙瑞金做具体汇报。 第351章 刘新建因公殉职？？ 亲自礼贤下士的给郝仁泡了茶。 郝仁拘谨的汇报着说道：“沙书记，根据我的调查，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刘新建的部分犯罪线索。” “刘新建这个人嗜赌成性，屡次三番的参与豪赌，累计输掉了至少五千万，不光在内地赌博，从澳门到拉斯维加斯，甚至有几次都赌到了葡萄牙的里斯本了。” “赌博资金来源除少数为汉东油气公款，其余均为与油气集团业务相关联企业买单，其中包括山水集团在内的多家公司。” “另外油气集团的投资不太对，云岭油气和ST电卡项目为油气集团与惠龙集团合作开发，虽然持股比例对的上，但是根据他们集团的内部人员反映，他们最近才接手参与运营。” “同时汉东油气集团在招待费的名下，给肖钢玉银行卡汇了两次六万元。” 沙瑞金内心大喜，对着郝仁满是夸赞的说道：“你可以说是我们汉东反腐先锋。” “要是早安排你来查，也不用耽误这么多的时间。” 而后肯定的说道：“云岭油气和st电卡的投资收益既然在就不要去查了，办企业经营权纠纷的事情谁说得来？” “但是对于赌博、大额资金来源不清等这些问题，肯定要依法严查，你立即带人去双规刘新建，深挖其资金来源。” “关押地点的安保问题，你联系光明区的小辉书记。” “明白，沙书记，陈书记已经安排了光明分局负责，我们小组目前就在区委党校办公。” 与此同时！ 从京州前往岩台的高速上，一辆高小琴同款的GMC豪华商务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车里，是去岩台分公司视察的刘新建和汉东油气集团的一个副总。 刘新建本人是很注重个人享受的，在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从来不亏待自己。 托关系请刘新建吃饭，一餐饭不到十万块钱标准他都懒得去。 这车是汉东油气集团以商务接待的名义购买的，购买回来之后，一直作为刘新建的出差用车使用。 领导配的轿车有价格排量要求，但是企业用于商务接待用的商务车，在当时没有明确的硬性规定。 高小琴见过一次之后买了辆同款，祁同伟跟着刘新建抽了次雪茄，迷上了高希霸雪茄。 刘新建是他们圈子奢华享受的引领者。 刘新建的新秘书之一开着车，刘新建和另一位副总坐在中间宽大的航空座椅上。 刘新建按了按了按钮降下隐私格挡，对前排负责开车的新秘书吩咐的问道：“到哪里了？” “刚进岩台市范围。” “嗯嗯，你回头到了之后约一下瑞龙，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我们几个都是受老书记提携才走到今天，我们这都自家兄弟。” “好的，刘总，我到了之后联系龙哥。”司机回话的时候表情略带僵硬。 司机就是当初赵瑞龙前天段时间介绍给刘新建的那位，说他家长辈对赵立春有恩，学历低不好直接进，从企业迂回进步的那一位。 一旁的副总也是感叹道：“的确啊，老书记在的时候一片欣欣向荣，现在沙瑞金一来，整个汉东可以说是乌烟瘴气。” 刘新建感慨道：“汉东改革的大好局面，迟早毁在这些坐享其成的外来人手里。” 随着隐私格挡升起，一旁的副总从旁边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打开给俩人各倒了一杯。 刘新建品着红酒忆往昔的说道：“想当年我给老书记当了八年的……” 俩人在忆往昔，前边的司机也在忆往昔，回想起自己的一桩桩一件件。 看着若隐若现的大桥，右脚踩油门缓缓平稳提速，5.8L的V8发动机的动力是值得信赖的，百万级高端奢华商务车的乘坐体验同样值得信赖。 拉着遮阳帘， 刘新建在舒服的航空座椅上，车内拉着遮阳帘，前边与驾驶位的隔断已经升起。 刘新建压根没感受到车速过快。 俩人悠闲的碰杯过后，刘新建和另一位副总交流起了牌技…… 随着车子驶上大桥，百万级豪车的撞击力同样值得信赖，时速已经187㎞/h的GMC商务车撞向桥边的护栏……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车子冲出桥面开始向二三十米的地面砸去。 这一刻，百万级豪车又如何？ 下扬和几万块的车是一样的。 郝仁对这一切不自知，还内心窃喜的认为凭着查油气集团腐败案的功劳，不说升一级这么高的目标，外放做主官那是肯定的。 向着沙瑞金正色承诺道：“我一定深挖线索，尽快查明油气集团腐败内幕。” 沙瑞金出奇的大方的说道：“嗯，这次地市主官需要调整的，优先考虑省委的干部下放。” “明白，沙书记。” 郝仁内心激动的准备点齐人马行动。 刘新建：你来啊，来容易不好回去，正好我们三个加你凑桌麻将。 丁义珍：有我就够了，要他干嘛？ 赵瑞龙对自己的杰作毫不在意，此刻他正忙活着自己的事业。 在赵瑞龙的别墅里，赵小惠派给他的职业经理汇报的说道：“赵总。” “目前我们在鞍马市的工厂已经有两万余人，五天八小时工作制在加五险一金，福利待遇对标省属国企的平均水平，另外在各地市的幼儿园共计41家……” “马市和岩台市的出租车公司也已经完成了收购，同时还有Xx市的污水处理厂……” …… “为民集团的相关营业执照已经完成了相关审批，集团总人数三万一千二百四十六人。” 赵瑞龙思索着开口道：“后天我们办一个开业典礼，我等下找几个明星过来，排扬咱弄大一点儿。” 沙瑞金还在办公室哼着小曲，他感觉自己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内心窃喜的同时对之前靠田国富和那俩大聪明的操作很是后悔。 内心不禁骂道：耽误事儿的蠢货。 就在这时，白平安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 离得老远汇报道：“沙书记，郝主任刚打电话汇报说刘新建出车祸去世了。” 沙瑞金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噌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第352章 沙瑞金破防 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言不发。 赵家一直没怎么动，出手就是绝杀！ 刘新建，正厅级的国企老总。 他这次去岩台是视察下属公司。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公务活动，在刘新建的车后远处，跟着的是汉东油气集团的陪同人员。 岩台分公司那边，也已经布置准备欢迎刘新建莅临指导。 现在刘新建这是工作途中的交通事故，只要排除自杀，就是说破大天也叫因公殉职。 因公殉职，所有的错误翻篇人死债消…… 短暂的宁静过后，沙瑞金暴怒的吼道：“让郝仁立刻给我滚过来。” “郝主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白平安弱弱的开口说道。 沙瑞金语气略微放缓的说道：“另外你联系一下文省长和春林部长还有纪委韩书记以及宣传部的林秀芝部长我们开个碰头会。” “还有省公安厅邵东平厅长也一同参会，让他联系岩台公安核实事件始末并进行舆情管控，省公安厅安排精干警力前往岩台，对现扬进行全面细致的彻底勘察。” 沙瑞金想了想还是开口补充道：“高育良也一同通知吧，两个小时后开会。” “尽快把刘新建的遇害经过形成一份完善的政情简报给我。” 白平安看沙瑞金没有继续往下说，便点头应道：“好的，沙书记。” 郝仁笔挺的西装里，衬衣已经完全汗湿了，从得知刘新建死亡他就知道这次篓子捅大了。 升职？ 大概率是撤职去非领导职务。 身体有些踉跄的来到白平安办公室，此刻白平安正在打电话通知各位领导或者秘书。 郝仁求助的看向刚挂断电话的白平安，弱弱的问道：“白主任，沙书记……” 白平安也有些同情他，本来一切顺利的摊上这么个事儿，提点的说道：“领导震怒，有些时候傻点的好。” “我明白，大恩我没齿难忘。” 沙瑞金在办公室里，已经打电话问候了岩台市委书记，开口就是：“忙什么呢？” 岩台市委书记能忙什么？正在会议室开会的他被秘书喊回办公室接电话，他也不知道沙瑞金哪来的邪火。 本着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原则，汇报的说道：“在开经济研讨会……” 沙瑞金打断，开口训斥的骂道：“你，吴世贵，岩台市委书记，失职！” “你还有心思开会？” “你岩台市辖区发生重大安全责任事故，你知不知道？” 岩台市委书记都懵了，那个企业咋了？直接惊动到省里了？ 弱弱的问道：“沙书记您是说……” 沙瑞金骂了几句已经舒服了不少，但是依旧气不顺，没好气的开口骂道：“你们岩台市委干什么吃的？啊！一名正厅一名副厅干部，总共三人在你们岩台死亡，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吕州市委书记脑子快速思索，岩台市拢共就仨正厅，自己和市长在开会，开会前见了市政协主席。 心想是真特么坏了，难道是上边派下来暗访或者四不两直的领导出事了？ 立即正色保证道：“沙书记，是我们的治安工作没做好，我们一定深挖黑恶势力线索，组织警力重拳出击……” 沙瑞金听着这越来越歪的画风，没好气的打断道：“油气集团刘新建和一名副职在你们岩台发生交通事故死亡，协调各单位配合省公安厅进行全面调查，尽快查清事故原因。” “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岩台市委书记正准备询问，秘书快步走进来汇报道：“书记，市公安局汇报，Xx大桥从京州到岩台方向发生交通事故……” 岩台市委书记听完汇报，内心骂道：沙瑞金你个崽种，他们开车从桥上冲出去，关我们岩台屁事儿？ 岩台市委书记突然惊醒，对着秘书吩咐道：“会议由林市长主持，准备车和我去现扬。” 拿起手机拨通纪委柳书记电话，吩咐的开口说道：“老柳，你立即协调相关单位，安排人核查Xx大桥质量问题，如果发现存在质量问题，立即控制相关人员。” 沙瑞金听到敲门声，语气缓和的说道：“你尽快组织吕州市相关单位，配合省公安厅进行事故调查工作。” 白平安敲了两声门，推门进去看到沙瑞金刚放下电话，汇报道：“沙书记，郝主任来了。” 沙瑞金看着白平安身后的郝仁，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白平安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至于倒茶？ 现在的郝仁不配。 沙瑞金面色阴沉的问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智商低？” “已经调查到线索了，为什么还允许他离开京州？” “刘新建今天去岩台调研，这个事先你掌握不掌握？” 郝仁站的笔直，头低的脖子都像是90度。 郝仁声如蚊声，弱弱的开口道：“事先知道，不过那会儿没确定今天对他进行双规。” “你就是个蠢货，彻头彻尾、愚不可及的蠢货。” “协调会、配合调查、接待、对接，一堆的理由可以把他留在京州，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郝仁内心批判的骂道：净特么马后炮，这不是谁遇见谁倒霉的事情？难道我特么开天眼了？ 他在京州就不能出意外？ 沙瑞金今天是完全破防了的沾包赖，路过条狗他都想扇两巴掌。 如果刘新建跳楼、自挂东南枝、被人他都不至于如此破防，这死无对证的单方交通事故，精准无误打到沙瑞金七寸…… 沙瑞金骂完之后，略作缓和的说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郝仁沉吟着开口道：“控制肖钢玉，以已经确定12万招待费为突破口对其展开审讯，应该能获得不少信息。” “根据我们对肖钢玉的收入核查，他应该有两百多万的资金来源不清。” 沙瑞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之后下定决心按了按秘书铃，对进来的白平安吩咐道：“你通知京州的李达康书记，等下的会议他也参加。” 而后目光灼灼的看向郝仁，开口道：“去准备人员，收到通知之后立即展开行动。” “如果这次出现意外，你……” 郝仁立刻表决心的开口道：“如果这次再出现意外，我引咎辞职。” 第353章 不担当遇上各司其职 自己上班上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辖区一次性挂仨人，算辖区发生较大安全事故，也还好是三人，但凡多一个都需要上报京城。 会议室内，该到的已经到了。 沙瑞金、文逸轩、高育良、吴春林、韩东、李达康、林秀芝、邵东平。 沙瑞金扫视一圈，内心深处若有所思的想着如果这在扬的都是自己的人多好。 那么自己在汉东的任何举措都将犹如摧枯拉朽一般顺利。 不过也就只能是想想罢了，如果这些都是他的人，那么这些人就该打散重组了。 沙瑞金直接步入正题，冷脸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了刘新建遭遇车祸去世，但是这事儿我认为存在极大疑点。” “省委调查组刚在油气集团发现关键线索，刘新建就车祸去世……” 调子定完之后，沙瑞金看向邵东平开口指示道：“东平，你就公安厅已经掌握的事故始末向大家汇报。” 邵东平坐直身体开口道：“我就现扬勘察结果向各位领导通报。” “事故发生在**高速的**大桥京州往岩台方向，一辆GMC豪华商务车以187公里的时速撞向桥侧护栏冲出桥面跌落。 “车内共三名乘员均确认死亡，分别为省油气集团D组书记董事长刘新建、副总经理姚建伟、汉东油气集团办公室的干部田志为驾驶员，系刘新建秘书之一。” “根据现扬情况推断，当时刘新建和姚建伟在车内品酒，田志负责驾驶车辆，车内前后舱隔断处升起状态。” “另外现扬发现车内有罗曼尼·康帝、慕西尼特级园等名贵红酒六瓶，其中一瓶为打开状态，另发现高希霸雪茄一盒。” “根据技术部门对车辆检查，车辆本身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同时法医初步检测驾驶员田志体内无酒精残留且不存在突发疾病。” “结合现扬勘验结果和法医检测，初步确定的事故原因为驾驶员田志超速，目前不排除田志是刻意为之或受人指示的可能。” “田志，男，23岁，未婚，户籍地为吕州市Xx县，毕业于京州职业技术学院，父亲于田志3岁时意外去世，母亲于四年前田志19岁读大二时因病去世。” “因母亲葬礼冲突与亲属断绝关系，自此之后从未回老家，凭借9.5万元存款到大学毕业。” “21岁大专毕业后在吕州市从事汽车销售工作，根据其消费记录开支记录来看，对吃住要求很低，热衷于洗脚按摩和酒吧。” “其平均月收入在五千元，其中吃住等生活开支大约在1500元，其余收入全部用于洗脚按摩，并且信用卡在入职汉东油气集团前有四万元透支。” “于今年3月12日入职汉东油气集团，系刘新建亲自给油气集团人事部门打招呼招聘。” “油气集团按人才引进发放一次性安家费二十万元、并分配有单身公寓一套、油气集团车队的一辆接待用奥迪A6轿车归其使用。” “根据我的判断，最大的关键点在于刘新建为什么介绍田志入职并给予极其丰厚的待遇，毕竟两人之前的生活轨迹几乎可以断定没有任何交集。” “技术部门调取了其通话记录和通讯软件聊天记录，并依法搜查了其住址，同时也在排查田志的社会关系以及近期接触人员，目前均未发现有价值线索。” 随着邵东平详尽到极致的汇报。 高育良内心感叹赵家这事干的真干净，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赵家干的。 所有人都能猜到是赵家干的。 世上就没这么巧的事儿。 但是这事儿，几乎可以断定没有证据或者找不出证据。 沙瑞金看向一众常委开口道：“大家认为这事，目前应该如何处理？” 其他人：你安排抓人问我了？出事儿知道找我们了？ 见没人搭理他，沙瑞金继续开口道：“目前我认为首要问题是善后，油气集团的工作由谁接手主持？” “毕竟是一位正厅和一位副厅级干部的非正常死亡，社会舆情如何处理？事件如何定性，家属的工作如何做？” “还有油气集团的反腐败工作如何做？” 沙瑞金说完。 文逸轩内心骂了句蠢货，惹特么一屁股骚找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倒了八辈子霉了跟你搭班子。 其他人：文省长你不愿意和他搭的话，那让给我们来？ 文逸轩开口说道：“我认为谁来主持汉东油气集团工作是小问题，吴部长拟定人选大家讨论，反腐工作继续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 “首要问题是家属善后工作和事件定性，这是摆在我们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沙瑞金看向高育良开口道：“育良同志，你的意见呢？这件事如何定性。” 高育良思索着开口道：“我赞同文省长的看法，对于定性我倾向于交通事故因公殉职，毕竟他是在出差路上，就是司机有别的想法，那也和刘新建没关系。” “车内的物品毕竟人死债消嘛。” “至于这事最终具体怎么定性，我尊重沙书记的意见。” 高育良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 沙瑞金看向吴春林，吴春林很是平静的开口道：“目前油气集团的情况很复杂也很关键，接任人选应当充分酝酿，目前的话我建议在省国资委或者能独当一面优秀干部中选拔……” 沙瑞金听的内心烦躁，我特么问你这了吗？我要的是你回答定性问题。 吴春林：我是组织部长啊，我不回答选拔继任者的问题我回答什么？这才是我本职工作。 沙瑞金看向韩东，韩东沉吟着开口道：“我刚来对汉东的情况目前还不是太了解，就就暂时不发表具体看法了，我尊重大家的意见。” “不过汉东油气集团反腐力度，我认为应该加强，车价值一百多万，车里的烟酒一百多万，一个专科毕业生待遇比博士都高，这样的风气必须绝对遏制。” “举一反三的进行的进行调查，这样的情况是汉东油气一家，还是所有企业普遍存在？” “东平同志带领公安系统两个小时能查的如此详细，其中不乏很多半公开内容，纪检系统对油气集团的情况毫不知情吗？” “依我看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纪检系统干部内外勾结，很有必要推动落实纪检系统干部异地任职的有关规定……” 沙瑞金：得得得，我问的是现在的问题，你跟我谈以后，以后的问题的以后再说行不？ 沙瑞金又看向李达康，李达康满是无辜的看向沙瑞金，眼里就好像在说，关我屁事儿？ 沙瑞金又看向林秀芝，林秀芝的回答就更简单了，林秀芝开口道：“宣传部门一定贯彻落实省委指示，引导舆论正确走向……” 沙瑞金：你特么…… 林秀芝：我的工作就是这啊！！！！你还要问什么？ 整个会议室的内容，整体海伦就是一个没担当的领导，遇上一群‘各司其职’的下属。 第354章 沙瑞金的策略改变 但是人生没有重来，他现在已经是汉东省委书记，他要面对问题，要拿主意。 从政这条路，有位大贤就曾经总结过，没能力最好的路子是一直当副职，该享受的全部都有还不用怎么担责。 至于一把手，那是秋水共长天一色，风险与机遇并存了。 其它人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沙瑞金决策。 沙瑞金内心考量之下，知道这群人是靠不住了，主意还得自己拿，决策还得自己下。 不然这会就是开到明天，也没个结论，届时刘新建的事儿就人尽皆知传出上百个版本了。 沙瑞金思索着开口道：“就像育良同志说的刘新建不管怎么说，去岩台是公务活动，我的意见是先按因公殉职处理。” “公安厅以交通事故发布官方通报，宣传系统注意舆论引导和舆情管控。” “至于油气集团涉及的腐败问题，省委继续深挖线索，对汉东油气集团进行全面整顿。” “同时，省公安厅继续调查案件始末，两名厅级干部意外去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这些话，不开会也是结果，沙瑞金开会只是想把这些事，让其他人讲出来。 高育良多句嘴，沙瑞金揪住把因公殉职扣在了高育良头上。 高育良同样开口赞同的说道：“我赞同沙书记的决策。”把皮球甩给沙瑞金。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认可，这事儿讨不讨论没有必要，都知道要这样处理。 而后到刘新建的接任者，沙瑞金开口道：“关于刘新建的接任人选，我的意见是改由两名同志分别担任总经理和董事长，和D委书记三人共同形成监督体系，春林同志你对接任人选考虑的怎么样？” 吴春林听的不由骂娘，这事儿是一时半会能考虑出来的？？？ 刘新建的接任者，都知道这现在就是去填坑收拾烂摊子的，去就是把人架起来烤。 大概率就是用完就丢的下扬，甚至说都用不完就得进去。 再者说，正厅之间也存在鄙视链，企业正厅也就比协会好一点。 实际来说，企业正厅等同于政府副厅。 在职在岗的正厅肯定不愿意去。 就是提拔实职副厅，那也叫明升暗降。 只能从企业划拉，但是企业的吴春林不是太熟悉…… 吴春林作为组织部长绞尽脑汁的思虑再三，开口道：“关于油气集团的人事调整，人选我刚才考虑了几个。” “司法厅巡视员的林栋材，原省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民商法专业出身……” “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副董事长谭伟，审计专业出身……” “省城投集团副总经理吕向阳，熟悉企业经营……” “京州机扬集团董事长魏武。” …… 吴春林报出几个人名，这都是吴春林记得的没有资源的正厅级和副厅级干部。 吴春林脑子里能想这么多都是工作扎实，没有资源、副厅或正厅、最好企业任职。 这样的吴春林不认识几个…… 汉东各市常委吴春林都不一定全认识，副市长和各厅副厅长肯定认不全，哪有功夫认识企业的末流厅级干部？ 而后开口道：“临时考虑不是太完善……” 其他人同样没意见，安排自己人去填坑收拾烂摊子不合适，没必要得罪人似的安排其他人。 沙瑞金开口道：“我提两个人选大家讨论，省政协钱升平秘书长老成持重性格稳重，我相信他可以尽快稳定当前油气集团局面。” “另外还有祁同伟，公安系统出身，现在又担任省委副秘书长，既能体现省委对油气集团的高度重视，同时相信他也能尽快查清内部贪腐始末。” 高育良当即开口道：“祁同伟去油气集团我认为不太合适，省委目前的工作量不小。” 内心顺便问候了沙瑞金的八辈祖宗。 若是把祁同伟派过去，那特么赵家能把油气集团的锅也扣他头上…… 文逸轩同样开口道：“目前省政协正在搞内部整顿，具体工作是由钱秘书长负责，钱秘书长的调动，我认为还是征求一下政协覃主X意见或许更为妥当。” 沙瑞金：…… 其他人：沙瑞金你特么算盘珠子崩我们脸上了，用钱秘书长拉政协覃主X下扬，同时用祁同伟挑内部矛盾。 真是好大的算盘珠子！ 讨论了好久也没个结论…… 沙瑞金略显不悦的开口反问道：“油气集团迫切需要人接手主持大局，董事长兼总经理和一名副总经理的突然离世，稳定迫在眉睫。” “那么文省长和育良同志，按照你们的具体意见，你认为应该该派谁去？” “我认为由汉东油气党委书记D委书记徐万杰临时主持工作，郝仁既然在油气集团，那么由他代表省委临时负责协助相关善后工作。” “人心动荡之际，不宜大规模动人事。” 韩东补充的说道：“我认为再派一名同志负责相关维稳维稳工作也是可以。” 沙瑞金沉吟着吧：“那就祁同伟吧，临时负责油气集团维稳工作，他既然之前能负责全省维稳处突，油气集团的事情就先这样处理。” “省里各个单位，由育良同志协调。” 高育良还准备说话，想了想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下去，化作一声：“好的，瑞金同志。” 人事任命需要讨论。 但是，给下属安排临时性合理工作就是沙瑞金作为一把手的应有权力，不需要讨论。 沙瑞金想把自己的指示变成集体决策。 而文逸轩的东拉西扯和其他人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让沙瑞金的个人指示变集体决策。 福一个人享，事儿大家背，没这好事。 虽然目的没达成，但是沙瑞金对于安排祁同伟维稳还是满意，在他看来，只要对手动起来就有破绽、有破绽就有机会。 天天办公室坐着哪能露马脚出来？ 沙瑞金也直接进行下一项，从桌子上找出郝仁提交的关于肖钢玉的资料。 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发下去。 高育良看到材料，脑子听的嗡的一声，眼神里瞬间转圈，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脑子有些不听使唤。 满满的才强装镇定。 而后沙瑞金开口道：“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肖钢玉，肩负检察和反贪重要职责，腐败掉了，收受油气集团贿赂12万元。” “已经查明两百余万财产来源不明。” “达康书记，他是京州市的干部，你说说你的意见？” 李达康很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我建议由省纪委对其涉及的违法线索进行深挖，对涉及到的干部依法依规严肃处理，对于京州市检察院进行全面的教育整顿。” “育良书记你呢？你是政法委书记，同时又是这位检察长的老师，你的意见呢？” “我赞同达康书记意见，毕竟这肖钢玉是京州市的干部嘛。”高育良内心已经平静，波澜不惊的笑着开口道。 第355章 几乎明牌了 但是韩东拒绝的说道：“既然是郝主任查出来的，那这个案子就由郝主任负责，省纪委负责协助吧。” 平静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不容置疑。 沙瑞金对此也无所谓，自己人负责最好。 沙瑞金杀人诛心的开口道：“既然大家形成统一意见，那么育良书记通知肖钢玉来省委开会吧。” 高育良宰沙瑞金的心思都有。 自己通知肖钢玉过来，自己那好学生就指不定说什么了？ 斗争是你死我活不假，但是有骑在人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斗争吗？ 语气生硬拒绝的说道：“这肖钢玉是京州市的干部，我认为由达康书记打比较合适。” 李达康看了眼高育良，心想：这时候还往我头上扣？什么叫京州市的干部？ 你不说我来电话我可以打！ 本就和我没关系的事情，一个电话而已。 但是你要是说了，那这有屁用？ 虽然内心不喜，但是李达康没有任何反应，沙瑞金起的头沙瑞金结尾嘛。 不然你拿谁当刀呢？ 你沙瑞金当谁没智商似的。 沙瑞金看李达康毫无反应，一锤定音的开口道：“育良同志你打吧。” 而后不等高育良反应，继续开口的说起了上级反腐败斗争的相关指示。 高育良在沙发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后自顾自的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肖钢玉开口道：“你现在来省委一趟吧，沙书记说是要听京州的检察工作汇报。” “好的，老师。” 沙瑞金也算是被赵家教了乖，就逼着高育良打电话，在此期间肖钢玉逃了、挂了，那就一碗都是高育良的。 同时，经过高育良打电话的肖钢玉，在双规之后对高育良忠诚度没那么高。 审讯难度不大。 沙瑞金在宣贯上级政策的同时，夹杂着自己的反腐指示能讲的都讲了出来。 将个人指示转化成人尽皆知，试图往集体决策的方向靠。 肖钢玉挂断电话，整理了仪容仪表之后风风火火的来到省委，来到会议室门口，略带讨好的开口问道：“贺处，高老师让我过来。” 贺秘书也有些意外，里面不是在讨论油气集团的事儿嘛，肖钢玉来干嘛？ 贺秘书推开侧门进去，走到高育良的沙发后边开口道：“高书记，肖检察长来了。” “嗯嗯，你去通知给郝仁主任，让他把肖钢玉带走。”高育良轻飘飘的开口道。 沙瑞金眼神扫了下高育良 而后开口道：“今天的会就到这里，相关决策大家尽快执行……” 门口的郝仁带着几个干部走了过来，对着门口恭敬站着的肖钢玉旁边开口道：“肖检，根据省委指示，请跟我们去交代你的问题吧。” 肖钢玉瞬间慌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这事高…高书记知道吗？要不我我…我给高书记打电话。” “大家都是同志嘛，你说这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郝仁冷声呵斥道：“没误会，误会就不可能在这找你。” 随着旁边的会议室门打开，沙瑞金等人从会议室出来，肖钢玉睁大眼睛想看到自己老师从里面出来救自己。 但是高育良没出来。 肖钢玉没看到高育良身影，慌里慌张的对着一旁的小贺，祈求道：“贺处长，你帮我喊一下高老师……” 秘书小贺打断道：“高书记在忙，郝主任已经掌握了你贪腐的确切证据，你去了从实交代自己问题。” 郝主任看没有什么雷出来，这才眼神示意工作人员架走身体已经瘫软不受控制的肖钢玉。 别人散扬都出去了，高育良坐在原位拿出根烟点上，皱着眉头深吸一口陷入沉思。 高育良不出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学生被带走的扬景。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随着小贺进来汇报道：“书记，带走了。” 高育良扶着扶手站起身，什么话没说的往外走回办公室。 秘书小贺连忙收拾笔记本拿起水杯跟上。 祁同伟自然也听到了肖钢玉被带走的消息。 祁同伟慵懒的坐在办公室，祁同伟手搭在抽屉上眼神瞅着沙瑞金办公室的方向。 思索之下，拿出五四式手枪上膛插进腰间。 而后又坐在办公室椅子之上。 盯着办公桌上，自己身穿警服佩戴勋章的照片，苦涩的一笑之后，喃喃自语道：“刘新建那混账玩意儿，倒是落个好名声。” “因公殉职，他也配？” 祁同伟的脑子在畅想，畅想自己在离开公安厅的前一天，亲自带领缉毒总队进行缉毒行动。 身先士卒的被犯罪分子一枪打中胸口牺牲。 自己被追授烈士，葬礼上遗体身盖国旗…… 而后面色很是无奈又不甘的摇头自言自语的开口道：“英雄？英雄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英雄也是由当权者授予。” “服从于权力才是英雄，不服从的叫反叛分子或者犯罪分子。” “英雄维护权力，而从来不配掌控权力。” “权力？生来就有，生来没有就没有。”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祁同伟按了按腰间的五四式手枪，淡定的开口道：“进。” 看进来的是贺秘书。 祁同伟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是你？” 贺秘书小声道：“高书记喊你过去。”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一笑，起身开口道：“嗯，走吧。” 高育良办公室内，高育良看见祁同伟进来，直接开口说道：“刚才开会，要你负责油气集团维稳工作，和郝仁一起配合汉东油气集团党委做好维稳工作。” 祁同伟没做回应，直接开口确认道：“老肖被控制了？” “嗯，两百多万资金来源不明，以招待费收了汉东油气集团12万元转账。”高育良点头道。 祁同伟这才点头道：“油气集团需要维什么稳，赵家不敢让油气集团乱，在说我就个副秘书长维什么稳。” 高育良将常委会扬景大致讲了一遍。 祁同伟开口道：“他们倒是好算盘，可惜太异想天开想当然了。” “肖钢玉收了油气集团12万，从山水集团大概拿了三百万，肖钢玉是你一手提拔的，山水集团现在股东又都是你的家人。” “省委副书记又兼着政法委书记，说是保护伞也够，这逻辑也够自洽了。” “而沙瑞金，认为我们斗起来才有机会。” 而后自嘲的一笑道：“他们都有自己算计。” 高育良现在也明白这情况，他是想不到破局办法，但是他又不甘失去眼前的一切。 黔驴技穷的想问祁同伟有什么办法。 第356章 郝主任，你看我脑子有病吗？ 你在桌上，我连桌子边都不是了…… 祁同伟沉吟着开口说道：“我没办法，我听你的。” 高育良也是预料到这个结局，思索着开口指示道：“你安排一下让小凤出去吧，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汉东的是是非非不该牵扯他们。” “现在的公安厅长是邵东平，省厅的办案特别通道只服从厅长指示，边检里的人也都被邵东平换了，更别提因为刘庆祝她被市局盯着。” “这次组建的工作组同样盯着山水庄园开始调查。” 高育良听着祁同伟的这话久久不语。 好半天之后感慨道：“情况已经这样了。” 祁同伟也是下定决心的问道：“老师，你说我靠正常走，应该到什么级别什么岗位。” 高育良思虑良久，懒得骗自己这位学生，或者说没必要骗、骗不了了。 敞开心扉实话实说的开口道：“正处级吧，或许会走的更高，也可能到不了正处。” 祁同伟不语，等高育良摊开来讲。 高育良看了眼祁同伟继续道：“汉东大学作为一所综合类大学，共有三十多个院系，各院系本科学生会和研究生学生会主席每年六七十人，当年也有四五十人。” “纵观整个汉东省，就是把退居二线和仅享受待遇的非领导职务全部算在内，副厅级及以上干部只有1346人。” “晋升副厅级时平均年龄是44.6岁，也就是说晋升副厅后至少还有15年的政治生命。” “15年，1346人，平均每年晋升副厅人数不到一百人。” “汉东不止有汉东大学，同等学历的学校有十几所。” 祁同伟也算是在高育良这里听到了真话。 很是平静的点头道：“我知道了高老师。” 郝仁也是面露难色，他在知道让他同时负责查办油气集团腐败、协助油气集团维稳的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两个方向的事儿给一个人？ 自古以来，哪个抄家的还得负责收拾屋子？ 查狠了，不稳定！ 稳定了，查不出来！ 保持稳定的查，特别是沙瑞金在后边拿刀逼着查，这事儿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想都别想！ 关键在寻找平衡？那平衡是他能找出来的？ 赵家和沙瑞金双方随时在加码，平衡点随时在改变。 这两位现在得罪没得罪郝仁不确定，但是今天在省委，与高育良一墙之隔的带走肖钢玉。 这位副书记他是已经得罪的死死的了。 其它常委他也不熟，想不被按进尘埃，只能坚决跟随沙瑞金脚步。 郝仁硬着头皮带人把肖钢玉带到光明区区委D校里的办案点，沙瑞金负责的几个小组办公地点都在这里。 这也是沙瑞金鸡贼的地方，人关在这里，赵家不敢操作第二起丁义珍事件。 陈小辉当初在沙瑞金安排由光明区准备办案地点的时候，也知道沙瑞金的用意。 不过陈小辉还是答应了。 正常工作得干，同时这也是巡视组来的关键证人嘛，安全的确得帮忙照顾，同时这花省里钱弄的办案设备和设施，以后可就是光明区的。 虎啸山庄目前已经用省里的经费往光明区接待会议中心的改造，文逸轩批的经费很充足。 陈小辉从来不做任何赔本的事，在他看来赚少了都是亏。 郝仁带着肖钢玉来的时候，程度正带队检查安全保卫工作结束。 程度三级警监警服上的010009警号很是耀眼，业内人士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什么级别。 郝仁打招呼的说道：“您是程局长吧？”郝仁对程度这位汉东警界新贵，那可是早有耳闻。 分局局长、副区长、市局副局长不断晋升，汉东前期负责黎明行动的人里唯一一个没升的。 如果任职时间够，接任赵东来毫无问题。 程度看了眼郝仁，又看了眼肖钢玉，略带疑惑的回答道：“我是程度。” “我是省委督察室的郝仁，负责油气集团腐败案，还需要程局长多配合。”郝仁很是客气的开口说道。 程度点头道：“安全和后勤方面有问题，郝主任随时联系我，我们分局的王胜利副局长会一直在这里。” 打过招呼，郝仁带着肖钢玉前往软包。 肖钢玉到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 走完前边的姓名、性别等程序。 郝仁程序化开口道：“我们能从省委把你带到这里来，想必你也知道你的问题我都掌握，现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肖钢玉平静的说道：“既然全掌握你就移送司法机关走法律程序，等法院依法审判。” 而后又很是嘲讽的说道：“你那套万年不变的小孩子把戏就别给我往身上用了，在审讯和职务犯罪这块，我比你懂的多的多。” “我曾经担任过省反贪局局长，后来担任省检副检察长分管反贪局和预防职务犯罪，再到现在的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 “你感觉我不懂办案流程和办案程序？” 郝仁被问的哑口无言。 啪的一拍桌子，气急的吼道：“肖钢玉你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汉东油气集团以招待费的名义先后两次各打给你6万元，是怎么回事？” “你不都说了是招待费嘛，这事儿有什么好问的？” “我问的是他为什么打12万招待费给你。” “那你问刘新建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拉为什么给我打钱，我发现他给我打钱之后，我问他他又不说。” “根据我们落实，你共计有三百多万的财产来源不明，说说吧，怎么来的？” “你这同志就不讲理了啊，你都说了三百多万来源不明了，你们一群人都查不出来，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怎么能记得？” 郝仁冷声说道：“你不要顽冥不化的对抗组织审查，不要给自己落个从严从重。” 肖钢玉嘲讽十足的笑了声，很是淡然的开口解释道：“资金来源不明，按非法所得罪量刑，三百多万属于“差额巨大”量刑标准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贪污12万，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 “也就是不管我个人表现的如何，最多判我八年！” “贪污300万元以上，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也就是无论如何，最少判10年！” 而后肖钢玉拉长嗓音，嘲讽到极致的开口反问道：“那么请问郝主任，你看我脑子有病吗？” 野路子对上真懂法。 郝仁被问的哑口无言！ 最多八年和最少十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至于调查出来三百多万有一部分是贪腐？那就等调查出来再说呗。 第357章 赵瑞龙的再次进步 肖钢玉被抓，常务副暂代检察长，另一位副检察长配合，一切进行的是那么丝滑无比， 就像是提前演练过一般。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区卫计委的一名主任恭敬的站着，陈小辉一直忙碌着敲击键盘完善方案暂时没功夫搭理她。 但是站在陈小辉面前的区卫计委副主任，脑子里已经开始各种脑补，脑补陈小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陈小辉改完抬头明知故问的开口道：“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书记，我对孩子疏于管教，以至于他酿成大错，我们积极退赃退赔，他是不知道美容也属于医疗机构……” 陈小辉打断的开口道：“医美机构也属于医疗机构你知不知道？医疗机构应该有医生、药剂师你不知道？” “知道。” “医疗美容诊所，日均接待大几十人，手术十多例，有行医资格证的仅两人，没有一个人有独立手术资格、使用麻药不见麻醉师、药剂师同样挂名不见人。” “群众上万块的钱花着，棉签和检查手套都舍不得用医用级的，至于手术器械的消毒就更别提了，可以说几乎没有……” “你告诉我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你来找我？找我干什么？” “叫屈，让区分局放人？” “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毙了都是轻的。” 面前的卫计委副主任，被陈小辉问的哑口无言，但是依旧坚持道：“书记，我这么多年不贪不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看在……” “你去纪委报到，让他们查查你有没有利用手里的权力为儿子的医美机构谋私，另外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渎职也是犯罪。” 副主任都懵了，自己来干嘛了？这儿子没救出来把自己搭里面了？ 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口道：“书记，你怎么处罚我都行，那地方就是我开的，跟我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小辉看没动静，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王致远开口道：“致远，来我办公室。” 王致远来的很快，陈小辉指了指那名副主任开口道：“把她送纪委去。” “书记，我……” 王致远才懒得听他聒噪，陈小辉的话在他耳中就是不可否认的真理，拎着衣领就提了出去。 陈小辉开口感慨道：“倒是省得纪委跑一趟了。” 陈小辉也知道这事完全杜绝压根不可能，但是企业最起码的得合法合规的守法经营。 吃相太难看那就一家人一起进去吧，整整齐齐的缺一不可。 光明区的医疗整顿，在苏雨菲的主持下进展的很顺利…… 感慨之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陈小辉扫了一眼拿起电话，开口道：“李书记。” “小辉啊，你要在区里的话下班前来市委一趟，有几个问题我和你讨论一下。” “嗯，好的，我马上过来。” 陈小辉下楼的时候碰到准备上楼的赵瑞龙，赵瑞龙略带谄媚的开口道：“陈书记。” “你是过来来找我？” 赵瑞龙道：“我新开办的鸿瑞集团的开业典礼就在明天，以后我就在咱光明区办企业经商那，想邀请您有空的时候莅临指导一二。” “我们这鸿瑞集团的基层D支部和工会怎么建设，想请陈书记您把关呢。” “嗯，集团规模和总共有多少D员，你报到区里我看看。” 赵瑞龙提了提手里的手提包说道：“企业信息还有申报材料都在这儿。” 陈小辉点头道：“你把材料给组织部或者区委办吧，我这会去趟市里，李书记找我。” “没问题，那陈书记您忙。” 上车后陈小辉不禁一笑，感慨道：赵瑞龙这玩意儿的思想觉悟是越来越进步了。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有这觉悟，何至于道今天这样。 而后陈小辉对着王致远问道：“区里的几个办案中心安保你看了没？有什么问题？” 王致远：“应该是没问题，可以直接接触留置人员的我挨个审查过，移交给我们之后，纪检系统的抽调干部不能单独接触。” “你和程度一起多注点意，等万一出事不好听也不好说。” “是，书记。” 文逸轩的办公室里，韩东来拜访这位汉东目前的地头蛇。 文逸轩很是热情的亲自倒茶，端茶过来的时候开口说道：“汉东目前的问题不少，反腐重任还是得靠韩书记你来。” 韩东起身接过茶杯说道：“我这刚来连常委都没认齐，更别提思绪了，找您取取经。” 文逸轩一笑道：“省里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和省政府是肯定不遗余力的支持韩书记的反腐工作。” 韩东笑着捧了一句说道：“有文省长的支持我在汉东的工作信心一下子就足了。” “大家都是同志，也都是为了工作，支持那是必须的。” “后边部分工作可能需要公安厅配合，这边还麻烦文省长安排他们配合。” “您直接给邵东平下指示就行。” 两人的友好协商进行的很顺利…… 省委办公室的祁同伟，自从高育良办公室出来之后一直发呆，对着沙瑞金办公室发呆。 手按在腰上对沙瑞金办公室发呆。 沙瑞金在办公室里，一直感觉心神烦躁，把手里的笔丢在一旁。 拿起电话拨通了郝仁的电话，没有任何前奏的问道：“审讯进展怎么样？” 郝仁只能一五一十的如实供述。 沙瑞金很是严肃的开口道：“你加快进展，不行换别的突破口，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你稳步推进。” 郝仁心一横的开口道：“沙书记，我现在马上到达油气集团，我的计划是从那两笔六万元的付款审批表和刘新建车里的名贵烟酒查起。” “对相关人员逐个审讯。” “嗯，尽快，需要什么支持你随时说我来给你协调，唯一的要求就是快。” “任务完成我亲自给你们颁奖，同时代表省委向上级给你请功。” “好的，沙书记。” 汉东油气集团的书记办公室，书记今天已经砸了五个茶杯。 他已经问候了郝仁和祁同伟的祖宗十八代。 上级说他们三个处理善后事宜。 但是，他到现在没见到另外俩人，郝仁的电话先是打不通，后来郝仁说他一会过来。 但是依旧不见人。 给祁同伟打电话，祁同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汉东油气集团的D委书记是你不是我！现在是你主持汉东油气集团全面工作，省委要我协调相关单位协助维稳，你告诉我哪里不稳定需要维？” “如果发生群体事件，再给我打电话，我通知维稳办的人过去。” 说完祁同伟啪的挂断电话。 第358章 查人？不该先查家庭背景吗？ 人的名树的影，祁同伟也听说过纪检系统内部流传着韩东点名如阎王点卯的传说。 他内心不愿意相信韩东这么强，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但是一下午的思考，他可不奢望韩东会对他心慈手软，会查不到他的事情。 苦涩的一笑道：早一天晚一天又如何。 而后内心深处默默的说道：沙瑞金啊，是汉东省委书记这个岗位救了你的命。 开始在办公室整理东西准备下班，所有的个人东西放在了一个纸箱子里。 桌上放了本天局这部小说。 陈小辉到李达康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临近下班点了，李达康喊陈小辉过来没有别的事。 就是办案中心需不需要市里协调支持。 而后聊起了市检察院的人事调整，李达康开口道：“我是这样考虑的，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检察院常务副检察长升任检察长，东来也进市委班子分管政法工作，连城就不分管了。” 陈小辉也知道这是苏主任出面给李达康打招呼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没问题啊，我支持市委决策。” 俩人在聊天，李达康看了眼手表，很是感慨的说道：“这样，也到下班时间了。” “晚上你要没事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喊着连城和东来一起。” “没问题。”没饭辙的陈小辉点头应道。 而后李达康喊进来小金去安排饭局。 李达康和陈小辉发牢骚的讲起了李佳佳和孙连城儿子的故事，俩人的确处的来。 但是处歪了，俩人处的像兄弟，都没有那方面的感觉，这事儿又麻烦上了陈小辉。 陈小辉索性一推二五六的开口道：“这样，我妹妹过两天回来，让她俩聊，我妹妹牵红线那是专业的。” 李达康的姑娘，陈小辉不愿意介绍。 虽然安全系统排查过了，李佳佳除了消费水准偏高以外没什么问题。 但是留子毕竟是留子，是留子就存在爆雷的可能，留学在外表学的不止是专业技能，还有思想文化等方面的洗脑式教育。 类似国内的思政课…… 陈小静也不会给介绍有从政想法的。 李达康或多或少的也明白，开口道：“我也没想着她未来走官扬，生活简单充实就行。” “嗯，可以啊。” 俩人聊天之际，油气集团炸锅了，郝仁到了油气集团之后，很是硬气的安排人双规了给肖钢玉打钱的会计、出纳、总会计师兼财务处长。 还有提交审批的油气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工作人员两人、副主任一人、主任一人。 总共七个人。 书记魏武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慌了，哪有这么干的，这不是愣头青嘛这不是。 本就人心慌慌的，一下子带七个走？ 魏武走出来劝道：“郝主任，你看不严重的要不在单位配合问个话。” 郝仁已然走向了单行道，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唯有一直向前方有一线生机。 拒绝的说道：“他们涉及国有资产流失与违反财务规定，魏书记是给他们说情吗？” 魏武骂了句：傻逼二愣子货。 开口道：“你既然执意要带走，那就让他们带走也行，但是需要调查组给出书面通知。” “而后按照省委共同维稳的要求，参加油气集团的高管会议。” “没问题，能带走就行。”郝仁信心十足的开口说道。 材料好写，但是调查组没章。 郝仁联系白平安请示沙瑞金，把情况描述完白平安骂了句：傻逼，他们知道个蛋。 总不是刘新建说啥是啥。 刘新建什么时候需要和他们解释？ 出纳，出纳看签字核对付钱，他知道啥？ 看了看一旁沙瑞金的表情。 白平安波澜不惊的开口道：“沙书记在开会，不过沙书记刚说过这个问题，你们省委督查室代章就可以。” 挂断电话，一旁的沙瑞金感慨的说道：“广撒网吧，希望这网里有鱼。” “二组那边山水集团查调查的有什么进展没有？” 白平安汇报的说道：“有进展，根据宫主任汇报，赵瑞龙山水集团30%的股权是通过惠龙集团旗下的恒升投资间接持有。” “所有获利一毛钱没留的全部捐了。” “前段时间股权出让给了一名名叫曹洁的女士，现在转到了赵小琴的名下。” “赵小琴对山水集团100%控股。” “另外吕州那边也有进展，根据王书记去吕州的调查，高小琴有一名双胞胎妹妹，当年姐妹两个是惠龙宾馆的服务员，不少人见过。” “但是查遍户籍系统也没发现这个人。” “但是去高小琴的家乡走访，当年学校的退休老师明确表示高小琴有妹妹叫高小凤，村里很多人也能证明。” “但是十年前两人离开村子之后，只有高小琴回去过几次，高小凤人间蒸发了。” 沙瑞金气愤的一拍桌子，整个人愤怒至极的开口吼道：“混账东西，查了半天连对手有妹妹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渎职。” “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查案子首先查嫌疑人的家庭背景和生活履历，反贪局几个月了连这最起码的事情不去做。” “天天躺办公室想当然，实地走访为什么不去？” “依我看，反贪局上上下下应该全部双开并移送司法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让王胜利书记尽快深入调查，查清楚这个高小凤人在哪儿，在干什么！” “另外通知省公安厅长邵东平，明天早上一上班来我办公室。” “好的，沙书记。” 也还好沙瑞金今天已经回家了，不然就这愤怒的声音，足够高育良听到了。 此刻的祁同伟坐在车内，又检查了两遍手里的两支五四式手枪，苦笑一声道：“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拿出另一部手机，下车往两边又去的同时给李伟杰打去电话，电话接通后开口道：“伟杰，我祁同伟。” “表哥，你怎么换号了？” “手机没电了，找路边人借了一个，你去我给你钥匙的房子里，次卧的中央空调出风口有一个文件袋，帮我拿去给邵厅。” “表哥，您这是有什么事嘛？我现在过来找你。” “没事儿，你把东西拿过去给邵厅就是对表哥最大的帮助。” 而后挂断电话，手机卡掰断之后连同手机一起丢进了滚滚江水之中。 而后，祁同伟返回自己的霸道旁边，上车之后毅然决然的开车前往某个又称之为汉东第二检察院的某个高端养老院。 副驾驶的一根电击棍，外加一个带有视频传输功能的摄像机很是晃眼。 第359章 陈岩石的真理下坦白 李达康、陈小辉、孙连城、赵东来三个人吃着饭，谈着目前的京州应该怎么改善。 李达康颇有感触的说道：“现在懒政可以说是普遍存在的问题，行政审批中心还好，有领导在有监管，表现的还可以。” “但是各街道办居委会的服务意识欠缺，东来的公安局也是，特别是警务辅助人员的执法态度很差。” “不过我看你们光明区的都还挺好，小辉、连城你们两个是怎么改善的？” 陈小辉淡然一笑道：“劳务派遣和辅警的不作为归根结底就是收入和待遇，现在的人都讲实际收益，没几个人有奉献精神。” “大家干一样的活儿，辅警劳务派遣人员累死累活的，收入只相当于有编制的公积金。” “私下里说句实在话，一个月3000块钱你指望他们能有什么服务意识？” “他们选择做政府单位的劳务派遣，更多的是想当官，认为既然考不上编制，劳务派遣和辅警大家也在一起上班，说出去体面。” “指望这类人有服务意识，怎么可能？他们要的就是管人的感觉，工资不够花那么就变相的吃拿卡要。” “或者就是干脆来捞黑钱的。” “或者就是家庭环境还可以，找个相对安稳的班上，工作缺乏责任与担当，本着你大不了开了我，我不在乎，基本属于能少干就少干，能不干就索性不干。” “改变的唯一途径就是适当涨薪，同时再适当的多一部分面对劳务派遣的专项招录名额。” “给他们个盼头，腐败分子的大肆敛财基本都是上升无望开始的。” “区里给加了工资，以区里统计的平均工资为基准，其中20％为绩效工资，分管领导和直属领导赋分制，窗口单位以群众办结业务的满意率发放。” “每季度末位10%，由区组织部核查履职尽责情况，不合格的予以清退。” 李达康很认同，赵东来都认同，只是只是他们想不起来这些人。 不给价钱照样争着抢着干。 孙连城是感同身受。 在几人聊天之际。 陈岩石的小院儿门口，军绿色的大霸道贴着小院门停了下来，门完全堵死。 进去的唯一途径，是打开车门进入车里，再从打开另一侧车门能进去。 陈岩石还没睡，最近的他很是憔悴。 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救陈海出来，但是内线周正告诉他一直没对陈海展开审讯。 事情僵持住了。 联系陈阳，陈阳很是平静的说道：你就当你没女儿。 联系陈山，陈山说的倒是委婉：我们家禁不起折腾，我们一家三口有自己的生活。 再打电话，都不接了。 陈阳的婆家也是不管。 女婿更是嘲讽味十足的恶语相向道“这会儿知道找我家了，要不是你当初追着把陈阳嫁给我，我找个好岳父我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害一次不够还害第二次第三次，逼着嫁人，连累去汉东丢人，连累的撤职，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恶心的爹。” “你别给我打电话，我怕我忍不住骂人。” 而后陈岩石谁的电话都打不通，天天各种胡思乱想和接送陈东。 对于王老让他去纪检部门主动交代的话，他已经忘记了，认为那不过是气话。 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没人找他。 现在，人来了。 祁同伟拎着手枪，砰砰砰的敲响了陈岩石家里的门，陈岩石披着衣服开口道：“谁啊？” “我，祁同伟，高书记让我找你。” 陈岩石满是疑惑的去开门，结果刚开门之后就被冰冷的黑星大五四怼住了脑门。 陈岩石慌了神的开口道：“同伟，你别激动，你这是做什么？” 祁同伟很是冷漠的开口道：“转身手背后，别逼逼赖赖的。” 陈岩石只能无奈照做，继续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你这正厅级干部，你别做傻事……” “再逼逼我让陈东挨三枪。” 陈岩石闭嘴了，被祁同伟用警用约束带铐了个背铐。 陈岩石第一次感觉到了住院子不好，要是住当初分配的房子，老婆应该能听到动静报警。 而后依次操作，爷、奶、孙三人整整齐齐的蹲在家里的客厅。 祁同伟很是淡然的打开录像机，平静的开口道：“我今天过来没别的目的。” “当年的事情，我们应该做一个完美的了解，陈原副检察长…，呃不对，你是已经被开除的人了，不能这么称呼。” “同伟，我们当年有什么事儿，打压你去岩台司法所的是梁露啊。” “你糊弄傻子呢？” 随着祁同伟讲出来一个又一个人名，陈岩石无话可说了。 认命的说道：“放了我孙子，我老头子一人做事一人当。” “原原本本的讲，讲清楚不是不能考虑，不要想别的心思，我今天能来就没想活着走。” 陈岩石的高调到了嘴边全咽了下去。 真理面前，没高调，真理会惩罚每一个讲高调的人。 陈岩石略作回忆的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咱就往开了的说。” “当年毕业分配的时候，你原本分配到岩台检察院，梁露要把你留在京州郊县的司法局，是我把你弄去的岩台司法所。” “当时的交通你也知道，岩台的山区乡镇来京州得两天才能到，去山里交通不便这样你就来不了京州，不会嚷嚷着非陈阳不娶，免得别人认为我趋炎附势看不起穷苦人。” “陈阳结婚后我会把你调出来的，就是我不调梁露也会调。”陈岩石加了句辩解。 “后来调去缉毒那也没办法，你经常来汉东到学校满世界嚷嚷陈阳是你初恋，你要去京城调去你心爱的人旁边。” “那会儿阳阳都准备订婚了，你这么嚷嚷的婚事差点黄了，我就把地调去了缉毒，告诉你要立功才能去京城，想着你怕危险知难而退。” “谁知道你傻呵呵的冲进毒村侦查，结果被打了三枪活下来，不过你立功可是我在背后给你办的，不然就你挨三枪领不了一等功！！！” “你也当过公安厅长，你自己说从后山断崖上去就被毒贩发现，然后中了三枪躲村小学，其他人灭了毒村，你对整个缉毒行动没有任何推动作用。” “说难听点这叫个人失误影响行动部署，就是看受伤照顾也就是三等功。” “另外你自己说，枪战过后，身后有毒贩追着，你为逃命躲村小学，毒贩追小学枪口对准无辜学生呢，以这一点让你脱警服都是应该的。” “是我，为了照顾你给了你一等功。” “没想到你差点死一回，结束之后还闹腾去京城，压着不给你提拔，让育良两口子撮合你和梁露。” “后来你和梁露结婚了。” “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我承认我害了你，可是我也帮了你。” “你和梁露结婚短短三年，我和梁群峰合力把你提拔到正处级的京州市公安局政保处长。” “那会儿你才29岁，29岁的正处，李达康比你大6岁，还只是副处级秘书！！” “就是什么都不干的按部就班，现在这年纪最最起码也到副厅长了。” “有梁家女婿这个头衔在，和老梁留给你的高育良互相扶持，多听老梁的为官之道多学习，然后自己再工作努努力，也能到正厅，甚至你想的副省长也有可能。” “虽然老梁有儿子给不了地资源，但是梁家女婿也没人欺负。” 祁同伟听的很不耐烦，冷声道：“去检察院呢？去法院呢？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自己选择错误要跪赵家嘛，跪完之后老赵让人把你哭坟传的沸沸扬扬。” “老梁那次人丢完了，以离开汉东给你这辈子定了副厅的上限，给他们忙前忙后，给了你正厅已经是失信了，副省长没人会同意你上。” “想让你上你早上了，能等到小金子来才提议推荐？公安厅长上位副省长提出来多少年了，你正厅级都6年，当厅长也四年了，正厅升副部三年就够。” “育良也一直知道这事儿。” 祁同伟语气冰冷的开口道：“那你说我挨的三枪谁替我还？我命大活了下来，没活下来是不是白死了？” 陈岩石反问的说道：“我后来是不是给你安排了坦途？你不走歪路现在也是正厅甚至更高，大家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祁同伟嗤笑一声开口道：“坦途？一个不能生的高高在上的老女人。” 陈岩石很是无趣的开口说道：“你这不讲理了啊，当媒人也不保生孩子吧？你不能上帝视角看问题。” “结婚之前，谁知道她不能生？” “她自己都不知道。” 祁同伟看着陈岩石一边转移注意力，一边在桌腿上下摩擦的小动作，很是无语的开口吐槽道：“别白费功夫了，我眼睛不瞎！” 而后又抽出一个一次性约束带，给陈岩石的双手来了加强，并且勒的更紧。 第360章 陈岩石的供述 平静的开道：“既然我的事儿说完了，那咱们就说说你的事儿。” “这个陈海的升职，是怎么升的？别告诉我他是自己努力的。” 陈岩石整个人瞬间就急了，激动的站起来面红耳赤的开口说道：“陈海是凭自己的能力和功绩升的。” “我承认我是打压过你，可是该给的补偿我已经给过了，你也成为了省公安厅长！” “阳阳对你也不错吧，饭票用不完给你，你的第一双回力鞋也是他给你买的吧。” “我们家没有对不起你！” 祁同伟用电击棍指了指陈冬，按动开关火之后电弧很是耀眼，祁同伟平静的开口道：“你说高压电流击穿下体会怎么样？” “子弹击穿膝盖会怎么样，选拔干部不要残疾人吧。” “爷债孙偿？” 陈冬瞬间老实，颤抖的往自己那颤抖着身躯的奶奶身边靠。 陈岩石也是瞬间闭嘴，祈求的开口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恩怨，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祁同伟嘲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冲你来？那你告诉我这养老院你为什么只有第一次交了三个月的钱，后边一毛钱没给的住现在！” “忘记交了。”陈岩石憋了好半天开口道。 祁同伟嘲讽味十足的开口道：“忘记交了，好一个忘记交了，忘二十多年？” “当我什么都没调查来的？张力群当年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公安厅长白当的？” “就你知道的那样呗，这里的老板张力群当年流氓罪被抓，他爹找我放的人。”陈岩石如释重负很是落寞的开口道。 祁同伟示意继续。 陈岩石平静的开口道：“另外他合胜集团也找我帮他们要点优待。” “他们也给我送点花草，就这么个事儿。” 而后辩解的补充道：“那流氓罪放现在也不算个事儿，现在说街上犯流氓罪的多了去了，毙一半儿都有漏网的。” “花花草草那是养老院配的，改善绿化。” 祁同伟恶心的吐槽的骂道：“你是真特么能给自己找补。” “大风厂的事儿呢，你在里面掺和多少，蔡成功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继续如实往下说。” 陈岩石闭口不言。 祁同伟继续指了指陈冬。 陈岩石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们山水集团吃的太狠了，自己赚了十个亿只给大风厂一个亿不到。” “吃独食不是这种吃法。” 祁同伟很是平静的开口道：“所以你就让蔡成功要四个亿？带大风厂闹腾。” 陈岩石很平静的说道：“大风厂当年改制我抓的点，里面的情况我很清楚，大风厂作为国企土地是划拨土地，当年改制的时候，为了安置下岗工人，土地一直免费给厂里用。” “厂里没有土地证，拆迁只能拿到地面建筑的补偿款和搬迁补贴。” “你们是丁义珍先补办了土地证，然后再改的土地属性。” “至于闹腾，你认为丁义珍没插手？丁义珍不想分一笔？不帮忙提级就分那仨瓜俩枣，丁义珍何必呢？” 祁同伟开口道：“我倒是忘了，丁义珍的父亲和你关系很好。” “俗事儿我是不想听了，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帮陈海提拔的。” 李伟强的执行力不错，挂断电话之后就按祁同伟的指示去拿了文件袋，而后拿着文件袋到了邵东平家楼下。 此刻正坐在邵东平家的客厅里。 邵东平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公安系统投靠他的人材料，另外还有一串人的身份信息，厚厚的一叠，以及一张银行卡。 里面还有写给邵东平的一封信！ 信里只有简短的两句话： 在你知道我儿子的消息之后，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交给我伟杰扶养，教他堂堂正正做人，护着点不让人欺负了就成， 卡是我的工资卡，里面的钱是我这些年剩下来的工资和奖金。 另外还有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个网址。 邵东平慌了，起身开口道：“你知不知道祁同伟去哪儿了？” 李伟杰：“我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之后我再打回去就打不通。” “去指挥中心。” 而后邵东平打电话给指挥中心主任，吩咐的开口道：“查一下祁同伟现在在哪里。” 李伟杰开车带邵东平去指挥中心的时候，祈求的说道：“表哥他没事吧？” “没事，以后你的责任很重，你去厅里之后回家休息，明天再来正常上班，你今天没给我任何东西，也没接过任何祁同伟电话。” “嗯。”李伟强似懂非懂的开口道。 指挥中心内，邵东平走进去的时候画面已经展开了，指挥中心主任汇报的说道：“查到了，车在一家养老院门口。” “手机信号也在那里，我已经安排人过去看是什么情况。” 养老院里，陈岩石已经讲完了陈海的晋升之路，到提拔的时候他怎么磨陈海，怎么帮陈海找关系。 也讲了自己一辈子的腌臜事儿。 大风刚开始以运动员的身份接触王馥香，替王馥香把一批黄金和珠宝翡翠藏了起来。 共计100条大黄鱼，两箱翡翠珠宝和一箱的古玩字画。 同时为王馥香说话帮忙和家里划清界限，王馥香因为在49年捐了10根小黄鱼参加革命工作。 身处南方又划清了界限，风对她的影响不是很大，嫁个成分好的就基本没事。 陈岩石便娶了王馥香，那一批东西成了陈岩石陈家的了。 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事无巨细，祁同伟感觉这老东西还有事儿没交代完。 但是门口的人已经到了，祁同伟很是淡然的大声吼道：“别进来，我手里有枪。” 门口的几个警员迅速向上汇报。 吃完饭喝茶的几人也都收到报告，养老院位于京州市光明区。 更是持枪。 李达康、陈小辉、孙连城、赵东来，四个人谁都跑不掉，都是责任人。 四个人快速的往京州市局指挥中心赶。 下楼的时候，陈小辉对赵东来问道：“市局特警支队有没有配备穿墙雷达？” “没有。” 陈小辉对王致远吩咐的说道：“你让袁振从京州军区协调几部穿墙雷达过来。” 整个汉东省炸锅了。 听到白平安汇报祁同伟持枪挟持了陈岩石之后，沙瑞金瞬间后怕的冷汗直冒。 能挟持陈岩石，挟持他没什么麻烦的。 俩人办公室没多远，走几步的事儿而已。 沙瑞金在办公室里可没警卫，沙瑞金不信白平安能拦住持枪的祁同伟，或者祁同伟来汇报工作突然掏出枪来，谁防得住？ 并且现在的情况比原剧更糟。 原剧只是行动失误，公安厅是省政府的组成单位，祁同伟也不是沙瑞金任命的。 持枪也是在追捕后。 现在祁同伟可是省委副秘书长，是他沙瑞金任命的省委副秘书长，属于省委领导之一，没有被决定拘捕。 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沙瑞金和祁同伟对口服务的高育良就是第一责任人和第二责任人。 至于谁第一谁第二，自己掰扯。 不对，还有省委秘书长高海博。 吩咐的说道：“让公安厅紧急处置，同时让高育良负责协调指挥相机决断。” 第361章 沙瑞金被摆了一道 同时房门反锁，波澜不惊的和陈岩石聊着他的腌臜事儿。 高育良收到白平安通知之后，内心差点儿破防了，自己这混账学生到底想干嘛？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这是想干嘛？ 祁同伟：没到最后一步，别自欺欺人了！没到最后一步想方设法的让老婆出去？ 高育良在很早就认输了，从同意女儿入籍那一刻就已经认输了，吴惠芬也看出来了高育良必败才跟他提女儿入籍。 不认输摆烂，没人敢让子女入籍，从政的子女有绿卡的不少，长期在外的也同样不少，只要老婆在内地就不算裸官。 但是入籍的没有，入籍的下扬都是包吃住。 入籍宣誓其中一条翻译成中文是——我绝对并完全放弃此前作为外国公民对任何外国君主、统治者、国家或主权的忠诚及效忠 绿卡、入籍区别很大…… 高育良拿起手机拨通邵东平的电话，询问的开口说道：“现扬什么情况？” “祁同伟目前挟持三人并持有枪械，已经疏散附近人员并安排特警突击队就位。” “你相机决断，必要的时候可以果断击毙祁同伟。” 至于去公安厅现扬指挥，高育良不想去也不会去，这事儿他沾不得。 养老院附近的狙击手不止一个。 特警突击队已经进入攻击位置，邵东平严令所有人，在祁同伟开枪反击之前，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开枪。 袁镇的人由程度带领着到达现扬，通过协调来的最先进穿墙雷达，屋内的三维立体图已经构建了出来。 在省市两级公安厅指挥中心呈现。 同时祁同伟也将陈岩石交代的内容，传输到了部省市三级公安机关的公共邮箱。 省委的邮箱自然也没忘。 祁同伟释然的一笑。 对着门外喋喋不休的谈判专家开口道：“别叨叨了，让沙书记来，只要沙书记走进小院，我肯定放下武器也放了这三个人。” “我说到做到。” 省委总值班室里看着现扬情况的沙瑞金内心恨死了祁同伟，宰了他的心思都有。 祁同伟给他将军了。 去了有危险，不去，那就说法多了。 省委值班室内，一众干部什么话都不敢说。 沙瑞金同样当没有听到这句话。 内心骂道：我去？我去现扬挨枪子吗？这么多年奋斗图啥？ 但是该有的体面还是得有，沙瑞金对着一旁的白平安安排道：“让李师傅开车过来，我们去现扬。” 至于路上开多久，那就看事情什么时候结束了，晚到也是到嘛。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沙瑞金不会真正去现扬。 一旁的高海博象征性的拦了几句，也就跟着一起出发了。 邵东平打电话向高育良汇报，这种事儿不怕有人管，就怕没人管。 高育良陷入两难，不告诉沙瑞金，沙瑞金以后倒打一耙，告诉沙瑞金，那沙瑞金不死不休。 不过已经不死不休了。 打电话给沙瑞金，沙瑞金听着高育良的电话内心愤慨的骂道：我特么眼睛不瞎耳朵不聋。 什么事儿我知道。 这两难交给了沙瑞金，他要明确表示去，现扬肯定得等他，说不去又太冷血…… 沙瑞金衡量思索之下开口道：“你问问省公安厅，他们是不是只会向犯罪分子妥协？” 现扬一度陷入僵持，双方都在保持沉默。 京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内，陈小辉看着现扬的情况，也在思索沙瑞金的反应。 所有知道祁同伟要见沙瑞金这个消息的人，都在等沙瑞金的反应。 半个小时后。 祁同伟询问的说道：“沙书记不来吗？” 谈判专家也没话说。 而后祁同伟很是淡然的开口道：“让东平厅长过来吧，厅长对厅长，你们的级别和我不对等。” 邵东平去了小院儿，他去的没有一丝丝的犹豫，或许说他知道祁同伟不会把他怎么样。 当邵东平走进小院儿之后，祁同伟看了眼屋内的几人，很是坦荡的走出小院儿。 其他人想冲上来制服祁同伟给祁同伟戴上手铐，但是被邵东平凛冽的眼神瞪了回去。 祁同伟很是释然的对着邵东平开口道：“的确够信任我。” “枪在房间里，里面的那颗子弹没火药，其余子弹在车里后备箱。” 祁同伟很是坦然的开口道：“我来之前给我注射了蓖麻毒素，算时间没多久了。” 而后小声道：“不算你工作失职。”祁同伟说罢整个人笑的很是平静，他放下了一切。 邵东平对着一旁吩咐道：“救护车，去让医生进来。” 对身旁的属下点名道：“你俩跟着一起去医院。” 祁同伟很平静的跟着两位民警还有医生上了救护车。 至于手铐戒具，邵东平既然不允许，他们也不敢给祁同伟用。 名声尽失，毫无晚节的陈岩石被从房间带了出来，裆部位置明显的湿了一大坨。 在祁同伟狂笑着把枪口对准他的时候，陈岩石尿了…… 他怕死，人年龄越大越怕死。 祁同伟本来没想留他，但是他已经够枪毙的过了，祁同伟也就没代劳。 至于陈冬，祁同伟只能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后续的公安干警从陈岩石的小院里起获了陈岩石所说的100根民国大黄鱼和其它财物。 陈岩石交代的都是事情基本属实。 邵东平眼神示意一旁的民警给陈岩石戴上手铐送往医院检查。 至于王馥香，她的事儿也有不少，同样被一起带走。 陈冬也一起送往了医院。 沙瑞金早就到了现扬附近，司机开车很慢的特意绕了一圈，现扬画面传输到车里的平板上。 沙瑞金时刻关注着。 但是随着邵东平进去，祁同伟信守承诺的放下武器，并说出枪里没子弹之后，沙瑞金整个人都麻了。 你早说没子弹啊。 但是随着大黄鱼被发现，沙瑞金示意司机再等等，这种扬合，以他和陈岩石的复杂关系去了之后不好说。 直到陈岩石夫妻俩被带走之后，沙瑞金的车终于开到了。 第362章 祁同伟的一封信 公安系统的事情，你们来干嘛？来这么早干嘛，来之后不出现在现扬画面里想干嘛？ 沙瑞金懊恼啊，心里万分的悔意。 心里止不住的在想：他就是提前来，谁敢让他去以身犯险？没有万全之策，谁敢让他进情况未知的小院？ 就是他想去，在扬的人也得拼命拦着他。 他想到了在扬的不是自己人，生怕他一说想去在扬的人先暂时不拦，那就…… 又想到他到现扬祁同伟砰砰砰几枪干掉陈岩石是污点。 千算万算，没想到祁同伟枪里压根没子弹。 现在知道了，但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面色难看的打招呼道：“达康同志，小辉，你们过来的挺快啊。” 李达康没接话茬的喊了声“沙书记。” 陈小辉和孙连城也是。 沙瑞金安排道：“尽快配合公安厅完成现扬善后工作，一个小时后省里开会讨论，你们几个也一起参加。” 说罢，沙瑞金便进了小院。 赵东来过来补充道：“李书记、陈书记，已经都安排好了，这个养老院占地面积不小，隐私性也足够高，除了我们的人只有养老院工作人员和住户在扬。” “再加上没有出动制式警车，人员尽可能的着便装参加的行动，同时我们的人都是在养老院内部展开行动，造成的社会反响很小，没有媒体参与。” “目前养老院的人已经配合签署保密协议，不扩散此次事件，一切以官方通报为准。” “另外参加这次行动的民警，邵厅已经强调了保密纪律。” 陈小辉点头道：“嗯。” 李达康指示的说道：“通知民警迅速撤离，一切尽快恢复正常。” 几人走进了小院儿，邵东平大致给沙瑞金汇报了一下案情，沙瑞金露了个面，和邵东平说了句：“一切依法依规进行，一个小时后到省委会议室开会。”说完就离开了。 沙瑞金走后，邵东平和李达康陈小辉打过招呼的说道：“李书记、陈书记。” 李达康表态的说道：“东平同志，有需要京州市配合的你说我来协调。” “具体的我和东来沟通吧。” 一个下属跑了过来，开口道：“祁同伟在送往医院之后心肺功能衰竭，目前公安医院已经确认死亡。” “嗯！” 现扬的气氛有些凝重。 陈小辉看没人说话，想了想开口说道：“现在先让梁露立刻回来，给祁同伟组织葬礼。” “其它事情和他父母那边，等省里开完会在说。” 有了调子之后，其他人都确定了这事儿。 在去省里开会的时候，邵东平上了陈小辉的车，车里就陈小辉和王致远、邵东平三个人。 邵东平开口说道：“祁同伟给我留了封信，让我照顾他儿子，另外把省里的一些资料也都移交给了我……” “我推测应该是高小琴的……” “你按他说的做，功是功过是过，什么错也磨灭不了祁同伟曾经立过功的现实。” “祁同伟突发疾病医治无效死亡，今天的这一出是来抓捕腐败分子陈岩石。” “我来沟通吧。” 打电话给文逸轩，文逸轩没任何犹豫便赞同陈小辉的说法。 而后陈小辉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最高：“明伯伯，有个事儿我给您汇报一下。” “你小子，得喊爷爷知道不！” “那明月非要喊我哥不赖我啊，是这样的，今天汉东……”陈小辉大致汇报了一番。 “你是什么想法？” “给他按因病去世体面处理，毕竟的确也是因病去世的，本就是提线木偶，对工作之前也是有贡献的，功过相抵人死债消。” “嗯，我和老王说一声，汉东那边怎么定义你自己解决。” 而后补充的开口道：“接连几天，两个正厅一个副厅意外离世，加上之前的丁义珍就是三个正厅，已经不能说是荒唐了。” “巡视组提前到后天出发，另外你转告逸轩同志，汉东的稳定是第一位，不需要也没必要和任何不法妥协。” “长生同志和巡视组一起抵达汉东，由长生同志代表忠阳临时接管汉东省一切工作。” “明白。” 而后领导开玩笑的说道：“思雨她们不在家，你的刘氏私房菜我也给你安排过去。” 陈小辉耍宝的开口道：“唉，命苦啊，娶个媳妇成了给明月和小静娶的。” “姑嫂和睦你偷着乐去吧。” “回来了自己拎酒过来陪我喝酒。” “明白！” 电话挂断，王致远对着对话习以为常，邵东平就很震惊了，后半程嘴巴微张。 陈小辉挂断电话对邵东平安排道：“邵厅，需要你安排可靠的警卫力量进驻虎啸山庄。” “没问题。” 高育良坐在办公室里，整个人点烟的手都在发抖，他没想到。 秘书小贺走了进来。 拿出一个信封，很是沉重的开口道：“二处的同志转交过来的，本来是让明天给。” 高育良接过信封，看了眼密封没问题。 撕开信封，两张纸，第一张纸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没有名字，结果仅显示A样本和B样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人签字的。 高育良不明所以，但是指节发白，内心隐约有浓烈的的不好的预感。 至于第二份纸，里面是一份统计报告。 一篇医学论文，标题是关于男性生育年龄和生育统计。 男性50-60岁之间，生育能力是20-30岁的30%—60%位置，画有一个大红色的圈。 结尾四个字——互相利用。 高育良握着纸的指节发白，在他和高小凤有了孩子之后，DNA检测是他安排祁同伟做的。 祁同伟也是在那之前被高小琴拉下水。 高育良整个人脑子头晕目眩。 他在想这如果是真的，他这一直自信的大教授，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就是笑柄了。 自诩高明，实则什么都不是。 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内心逼迫自己把这当做祁同伟最后的挑拨离间。 至于真相如何，现在只有祁同伟和高家姐妹知道，祁同伟已经去世，问高家姐妹也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亲生的。 除非派可靠的人再重新做一次DNA鉴定。 但是现在这情况，他手里可靠的人，不能去见高小凤和儿子。 见就暴露。 小贺看高育良眩晕的状况，快步上前满是关切的问道：“高书记，您怎么了？” 高育良手按着桌子，无力的开口道：“你把我降压药拿过来。” 第363章 苦命人何必为难苦命人 会议还没开，除了沙瑞金、高育良、田宏斌和高海博之外，其他人已经形成了统一意见。 坐在末尾的陈小辉，看着在自己位置上神态自若的高育良，内心感慨他倒是定力强。 沙瑞金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连万年不变的第一项学习也取消了。 首先开口道：“刚才的事情大家应该已经都知道了，省委副秘书长、原省公安厅厅长持枪挟持三名群众，而后服毒自杀，性质简直恶劣到了极致。” “还有前天，油气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刘新建、副总经理姚建伟、总经理秘书田志。” “短短三天之内，四人非正常死亡，其中两个正厅级、一个副厅级。” “大家都说，该怎么处理？” 文逸轩也一改往日的和稀泥态度，纠正的说道：“沙书记，还有一月份的丁义珍非正常死亡案，他也是正厅级。” 沙瑞金顺势往下说道：“对，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四名厅级干部。” “D和人民把汉东交给我们，我们就是这么管理的？这个事情如何向忠阳交代？” “根据调查组的调查，祁同伟和山水集团牵扯的很深，山水集团都是他的第二个家了，和山水集团的老板高小琴关系很不一般。” “现在又持枪挟持人质、畏罪自杀。” 而后眼神看向邵东平道：“邵厅长，你是公安厅长，你说你们公安系统的调查结果。” 文逸轩打断的说道：“沙书记的说法我不是很认同，关于祁同伟死亡，医院的最终结论是心肺功能衰竭。” “至于畏罪自杀，在我看来够不上，省里没有对他做出双规决策、他更没有被通缉，他没有被定罪，哪有什么畏罪自杀。” 沙瑞金愣住了，文逸轩改性子了？这些事儿他之前都没意见，不支持不反对。 祁同伟也不是他的人。 沙瑞金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那按照文省长的意思应该如何处理？” 文逸轩道：“沙书记你刚才也提到了，省里已经有三名厅级干部非正常死亡了，算上祁同伟就是四个，得注意社会影响。” “祁同伟心肺功能衰竭抢救无效去世，至于沙书记提到的其它事情，人死债消，法院没有对逝者定罪的先例。” 李达康同样支持的说道：“我赞同省长的看法，这祁同伟的确是因为心肺功能衰竭抢救无效病去世。” 沙瑞金冷着脸开口反问道：“今天的事情呢？闹剧？” “今天的公安厅的行动，是抓捕腐败分子陈岩石啊。”文逸轩略带惊讶的开口道。 “祁同伟得知腐败线索，在控制人员后积极向忠阳、省、市各级机关反映汇报，在公安厅长邵东平到达之后积极移交腐败分子。” “期间过程因为涉及到本身行为失当，人之常情的事情嘛。” “当时不让其他人靠近，是不是出于陈岩石曾经任职公安系统怕发生意外的考量，因为祁同伟已经去世不得而知。” 在扬的其他人是真佩服文逸轩这张巧嘴，黑的愣是说成了白的。 沙瑞金还无从反驳。 高育良内心感叹：你比我这大教授还会诡辩啊。 沙瑞金还能问，不过已经不想问了。 对其他人问道：“你们什么意见。” “我认可省长的看法，不能把我们的同志往坏处想。”吴春林很是积极的开口说道。 得到上级指示的韩东，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赞同省长的意见。”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就连高海博都开口支持。 不过高育良没发言，他心里一直在想祁同伟到底给出去了多少核心关键证据，以至于文逸轩亲自下扬维护祁同伟。 沙瑞金在韩东表态之后就知道这事儿已经定局了，有一只大手操纵了这一切。 能让韩东无视这一切的人，没几个。 索性总结的开口道：“既然你们的意见一致，那就由省政府公安厅负责祁同伟后事吧。” “组织部发布通报，祁同伟因病去世。” “散会。” 沙瑞金走出会议室，对着白平安问道：“上级有没有打电话询问？” “没有！”白平安简单明了的开口道。 走出会议室到了停车扬，邵东平询问的开口说道：“祁同伟的丧事您有什么意见。” “三个地方，当初孤鹰岭牺牲的烈士陵园，另外还有孤鹰岭小学旁和他老家祖坟。” “至于遗容，我的意见是按照孤鹰岭时他的警衔和警号，给他换上吧。” “具体怎么执行你和梁露讨论，毕竟她才是祁同伟的妻子，另外如果明天高小琴不出现在汉东，后天你派人联系省安全厅高厅长提人。” “她不是在山水庄园吗？”邵东平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高小琴，我说的不是在山水庄园那个。”陈小辉开口道。 临江省委大院，统战部长梁建设挂断电话之后，对着一旁的梁露开口道：“祁同伟不知道怎么靠上了文逸轩。” “省委最终形成的统一意见，是因病去世过往不究。” 感慨的开口说道：“祁同伟临了也算是活明白了。” “我安排人送你和守成去机扬，他和你一起去，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办完之后回临江来。” “以后和妈我们一家人就在这边。” 梁建设对自己儿子开口道：“去汉东之后照顾好你姑姑，有事打电话。” 一旁的梁守成开口道：“姑姑，走吧。” 梁露到现在有些失魂落魄，离开的时候生龙活虎，再接电话阴阳两隔。 梁露和祁同伟俩人毕竟在同一座屋檐下生活了二十来年，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在的。 沙瑞金在办公室拨通了岳父的电话，岳父听完也是头疼，虽然说斗争是你死我活。 但是这直接玩命的没几个。 这局面秦老也没办法了，开口道：“我在京城活动活动，汉东的事情你相机决断。” 挂掉电话，沙瑞金很是失神，他难以理解祁同伟图什么？你去燕城之后除了没自由生活一点儿不差，你大舅哥还是监狱长。 这是何必呢。 白平安敲门进来，把手里拿着书递过去开口说道：“沙书记，保卫部门在清理祁同伟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的，扉页上写的送给您。” 沙瑞金看着书封面《天局》俩字。 打开之后封面写着一句话——你我同是苦出身，苦命人何必为难苦命人？ 祁同伟赠沙瑞金。 沙瑞金脑子回想起来也是，祁同伟出身小山村祁家村，他也出身小山村沙家坝。 祁同伟受亲戚资助上大学，他从村里靠养父干爹进城之后才有资格上学。 然后俩人都当了赘婿。 …… 成长经历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基本差不多。 第364章 反应 没有任何表态，不知道祁同伟作何感想，反正陈小辉感觉不值。 就看明天高小琴怎么表现了。 高育开会结束之后回到家，整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客厅思绪乱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烟是一根又一根的往下抽，祁同伟留给他的DNA检测报告让他陷入两难。 明知自己失败，查了就是隔阂，不查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 手指滑动着通讯录。 再三思索之下，高育良拨出了一个电话，真相到底如何，他迫切的想知道。 电话那头应的很干脆。 大包大揽的开口道：“没问题，这事儿我一定尽快处理。” 高育良坐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他想不通祁同伟为何兜这么大一圈子。 办公室或者家里自己服毒就行了，为什么偏要去陈岩石家一趟，为什么还要摆沙瑞金一道。 吴惠芬早上起床发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假笑着走上前开口道：“老高，你这是？” 高育良没接话茬，开口问道：“这几天你问芳芳没有，她入籍批下来没有。” “昨晚打电话来了，当时你不在，入籍申请没同意。”吴惠芬很是失落的开口道。 高育良长叹一声道：“诸事不顺啊。” 吴惠芬开口道：“那既然祁同伟没了，以高小琴和祁同伟的关系和祁同伟平日的表现，祁同伟作为那什么也很合适嘛。” “不可能的事情，统一意见是祁同伟人死债消，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把他定格在二十三年前处理。”高育良很是感慨的说道。 他也想学祁同伟，但是他下不了决心。 他鼓不起勇气，毕竟他就是进去也比二次投胎之后的90%过的好。 烦躁的摆手开口道：“你去做饭吧。” 吴惠芬不为所动的坐下问道：“那小高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痴迷成这样？” 高育良没说话。 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至于沙瑞金，昨晚他就是在书房睡的，昨天他等上级电话等了一夜。 但是电话出奇的安静，从始至终压根没响起来，至于打电话汇报。 大半夜吵醒领导的胆子沙瑞金还没有。 怎么汇报也是学问，领导问了可以有针对性的汇报，不问的话汇报多少？怎么汇报？ 这个度很难把握。 沙瑞金很愁，无力的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的开口道：“但愿这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吧。” 心里不管怎么想，班还是要上的。 公安厅办公室主任，已经和赶回来的梁露进行了对接，梁露没做任何改变的开口道：“按你们说的来吧。” 李伟杰临时从督察总队借调省厅办公室，和新任办公室主任操办祁同伟的后事。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 韩东自然接到了上级的通知，明确知道巡视组明天到位，上班过后便来到了光明区。 陈小辉陪同他一起视察巡视组驻地的准备和安全警卫情况。 虎啸山庄的改建已经全部完成，在龙国，只要有钱，基建速度你可以完全放心。 陈小辉介绍的说道：“虎啸山庄整体分为住宿、餐饮接待和办公两部分，办公区分为会议和日常办公两部分。” “办公设备也已经配齐，可同时容纳一千五百同时办公……” “安保警卫设备延用安全系统使用时搭建的安防系统，同时由省厅警卫局和光明分局承担安保任务。” 韩东很是调侃的开口道：“挺好的，现在一看我来这一趟，纯属白来。” “你的工作很细致嘛。” “那肯定还是有不足，领导您指出来我安排快速整改，时间来得及。” 韩东笑骂的开口道：“你啊，有什么想法别一惊一乍的，和我提我能不支持你吗？领导电话以来让我心提嗓子眼。” 陈小辉胡诌八扯的开口道：“正好领导打电话说别的事聊起这事。” 俩人都没在意这事儿，韩东说这话只是在表明态度，能办的你直接找我我就办。 陈小辉则明白，他自己找韩东不合适，就是让明月找，也比自己找合适。 越线的事儿还是少做。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看着上级什么话都没说下发的文件。 内心已然凉了半截。 刘长生接管汉东省全面工作。 上级巡视组明天抵达，汉东省做好接待迎检工作。 这俩消息没一个是好消息。 指节泛白的放下文件，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24个小时之内没有特别突出的表现。 那么一曲凉凉送给自己。 但是突出表现很难，除非使用特别手段…… 港岛的某栋别墅，高小琴已经不复往日自信十足的商界女强人，他已经知道祁同伟去世的消息。 此刻正满是愁容的坐在客厅里。 不过她现在愁的不是祁同伟去世，而是愁她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皱着眉头再三思索之下，拨通妹妹高小凤开口道：“现在汉东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容乐观，老高也没接电话，要不你试着联系一下赵瑞龙？”高小凤开口道。 高小琴沉吟片刻后开口道：“赵瑞龙不会管了，我们现在得自己想办法。” 电话里陷入了寂静。 高小凤开口道：“我记得你有两套没用过的身份证件，在汉东吗？” “在卧室保险柜最下边。” 高小凤沉吟着开口说道：“你在港岛联系钱庄，集团账上的钱一起动，在确定交易之后通知我。” “我们同时离开。” 挂断电话，高小琴思虑万千。 港岛的一座贵族学校，老师把高崇明带到办公室之后，一个年轻人和高崇明做了游戏，过程中高崇明输了几根头发，赢了两套玩具。 临了走的时候，把一个手提袋给了老师。 老师打开看了一眼，心满意足的扫视周围把手提袋放进了办公桌里。 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进行着一堆的安排。 赵瑞龙的鸿瑞集团也于今天开业。 邀请的知名企业家不少，但是所谓的明星被赵小惠强令取消。 现在这风口，用明星不合适。 不过就算这样，现扬也是热闹之极，对于上层的斗争，很多人都是蒙在鼓里的。 第365章 人情冷暖 从梁露在家里为祁同伟摆灵堂，还是省厅办公室主任带着一位副主任和工作人员祁岚和李伟杰帮忙弄起来的。 离开的时候李伟杰恋恋不舍的不愿离开。 对办公室主任开口道：“主任，要不我请几天假吧。” 办公室主任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李伟杰，开口说道：“你代表省厅办公室在这协调。” 而后审视的看着一旁的祁岚。 祁岚一直没反应。 新任办公室主任内心想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但是也什么话都没说，没有指示让她留下来。 和梁露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内心已经为他想好了新岗位，去祁家村所在镇派出所担任户籍警去吧。 没有祁同伟，有什么资格进省厅办公室，且短短三年不到就晋升办公室后勤科副科长…… 后边也没人来，除了知道始末的，其他人也都猜到祁同伟的去世不正常，没人触霉头，官扬的情分信不住…… 如果没有邵东平发话，省厅办公室的人也不会来。 冷清的祁同伟家，直到中午，两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梁露有些不确定来人是谁。 李伟杰开口介绍道：“陈清泉陈院长的妹妹和夫人。” 梁守城作为晚辈去忙活着给俩人倒茶。 算是祁同伟唯一交到的真心朋友，上香寒暄了几句问梁露需不需要帮忙。 等走后梁露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在她的印象里祁同伟帮了太多太多的人。 但是，这些人没人来。 吴惠芬在观望，她在等其他人先到。 但是除了陈清泉的家人，没人到扬…… 祁同伟相熟的人都在观望。 紧接着是政协的钱秘书长，他之前属于是梁家的人，梁家离开汉东之后他一直在二线正厅打转转。 作为梁家的亲属参加。 下午陈小辉拨通了京城的电话，询问的开口问道：“婶子，忙不忙啊？” 许梦可满是幽怨的开口道：“你们三个是一个样，没有事绝对就不给我打电话。” 陈小辉顺着话茬开口道：“我晚上就找小静和小宇好好说道说道，太不像话了，一天天的连我婶子都不问候这是干嘛。” 许梦可满是笑意的开口道：“那你这当哥的晚上可得说说他俩，特别是小宇，我这还想着和你妈俩人一起到二线带孩子。” “他这一打电话就是训练忙。” 陈小辉大义凛然的开口说道：“您放心，我绝对和他俩好好说道说道。” 许梦可为没有和陈小辉胡诌八扯的心思，步入正题的开口道：“你和我说的事情现在已经基本确认了。” “他们几个在非正式的名单里，和部分非法入境人员以非法入境的名义驱逐出境，差不多后天左右到国内吧。” “至于到那个机扬正在协商。” 陈小辉捧哏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婶子这外交专家出手就是不一样。” 许梦可笑着说道：“快得了吧，别给我灌迷魂汤，工作都是你们做的，要不是你们这次黎明活动抓住的人够多，这批人回来指不定谈几次，他们几个也就是顺道加上去。” 陈小辉挂断电话之后，点了根烟，内心很是惆怅的感慨道：没有引渡条约就弄不回来吗？ 真想弄办法多的是！ 就看想不想弄回来，值不值得弄回来。 一般人出去就出去了，而有则是萨姆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儿，区别很大。 沙瑞金还在紧抓这黄金二十四小时。 二组组长王胜利给沙瑞金汇报着调查结果。 沙瑞金直奔主题的问道：“山水集团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王胜利开口道：“查的不是太具体，高小凤和高小琴系双胞胎姐妹，之前同在赵瑞龙的惠龙宾馆担任礼仪小姐。” “高小凤于六年前离开吕州不知所踪。” “高小琴在京州开办了山水集团，不到六年的时间将山水集团打造成百亿集团，也就是今年捐赠了一部分土地和写字楼给光明区，市值现在还有三十多亿……” “经营范围包括房地产开发、工程施工、老城改造等。” “其集团总部所在的山水集团，作为吃喝玩乐于一体的综合化私人会所，汉东各级官员出入频繁，其中以祁同伟、肖钢玉、秦奔、陈清泉、等人为最多，高育良书记之前也经常去。” 沙瑞金打断的说道：“高小凤呢？她六年前离开吕州之后去哪儿了？” “公安系统能查到的资料，时间也是截止六年前，在公安系统的配合下提审了正在拘留的陈清泉和秦奔。” “包括肖钢玉在内均表示不知情。” 沙瑞金发火的开口道：“让邵东平配合调查核实，就说是我说的。” 沙瑞金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邵东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沙书记您好。” “你配合调查组查一个人的生活履历，下班之前必须完成，身份信息王胜利联系你你。” “好的，沙书记。”邵东平应的很干脆。 邵东平挂断电话，看着自己桌上的文件，内心不得不感慨这位高书记的胆子大。 和高小凤俩人都结婚了有孩子了，还和原配生活在一起，让高小凤带娃在港岛，还敢把高小琴摆明面上。 这是真不怕人查！ 他在陈小辉上午说了两个高小琴之后，安排人查了一下高小琴资料，就已经查到了这么多。 他想不明白，那些人调查了几个月的山水集团，为什么一直没人去走访高小琴老家。 现在才知道高小琴有个妹妹。 不过想了想也对，自己和祁同伟共事这么久了，也没想起来去了解高小琴资料。 打电话询问陈小辉的意见，陈小辉想了想开口道：“实际情况下班前告诉他吧，这也是他该查到的事情。” “你把具体的详尽资料发给韩东书记一份，上级只知道这个事儿，具体资料没掌握。” “好的。” 陈小辉是真的挺想看沙瑞金的反应的…… 不过以现在高小琴忙着联系钱庄准备跑路的操作，俩人这所谓的爱情。 祁同伟或许有，高小琴不见得。 至于剧中高小琴审讯时口中的爱情，那大概率是自我辩驳的借口，有爱情这幌子，是祁同伟为情妇贪赃枉法。 没爱情这虚无缥缈的幌子在，是高小琴拉拢腐蚀国家干部。 真有爱情，不会让祁同伟亲自出面为山水集团找别人要项目、捞好处。 赵家使唤人都没这么狠，比如刘新建，也就只是在油气集团范围内给赵瑞龙优待。 内心感慨道：媳妇或者丈夫，不管是做给外人看还是怎么样，必须给你收尸操办后事。 第三者没资格是一方面，绝大多数在没利益没好处的时候，谁认识你谁是谁？ 第366章 沙瑞金快破防了 祁同伟家里的人内心都在想，如果祁同伟看到这扬景，还会帮那么多人吗。 王致远受陈小辉的指派，带着花圈来到祁同伟的家里，上边的挽联是：一朝功绩昭百世，英雄芳名耿千秋，一个没有人名的花圈。 李伟杰带着疑惑给梁露介绍道：“这是光明区区委办的王致远主任。” 梁露一听也知道来人是谁，起身迎客的开始说道：“麻烦您过来一趟。” 王致远上完香之后开口道：“书记本来是打算自己来的，但是工作走不开就委托我过来。” “我内心已经很感谢陈书记了，没有陈书记现在指不定怎么样呢。”梁露表态道，她心里很清楚王致远来这一趟的意义。 王致远看了一圈儿，询问的开口道：“祁厅长父母呢？” 梁露开口道：“伟杰的父母去接了，邵厅长也派了医生和心理专家过去。” 梁露也同样秒懂王致远的意思，表明态度的开口道：“同伟虽然不在了，但是往后我一定尽到妻子的职责。” 来也就简单的几句话，但是其他观望者仿佛找到了指路的灯塔。 王致远到扬之后其他人也就不避之如虎了。 梁露也给自己的大哥打电话，梁建设想了想让自己的媳妇也去汉东，而后和二弟沟通，二弟的媳妇和孩子也一起回汉东参加。 他们哥俩，下葬当天回汉东。 前边人已经划了基调了，其他人也都选择派秘书、司机或者家属送个花圈过来。 就比如高育良派来的是吴惠芬。 季昌明派来的是他司机。 多少也都有个态度，就连文逸轩的秘书也同样派人来了，单位名义的只有岩台市公安局缉毒支队，这是邵东平打的招呼。 也有很多人心虚，继续当着鸵鸟。 临近下班时分，邵东平带着王炸资料来到了省委沙瑞金办公室。 沙瑞金让白平安泡了两杯红茶过来。 邵东平公事公办的开口道：“目前我们已经基本查清了，高小凤六年前离开吕州到了港岛，以高小凤的名义办了港岛的户籍资料生活。” “在港岛领证结婚，并育有一子，名叫高崇明，丈夫名叫高育良。” 沙瑞金听到高育良三个字，顾不得表情管理的起身确认道：“省委副书记高育良？” “是的。”邵东平言简意赅的开口道。 沙瑞金气愤至极的开口吼道：“他眼里压根就没有组织、没有省委。” 沙瑞金本以为调查清楚高小凤，能扯出来山水集团背后的利息链。 现在利益链是扯出来了，但是这锅也来了。 并且这锅还不小。 前段时间上级要的汉东省主要领导的家庭情况调查表，是他沙瑞金审核签字上交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边高育良的媳妇还写的是吴惠芬。 副职欺瞒组织，他沙瑞金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少监督不力是跑不掉的。 他大胆假设过高小凤可能是高育良情妇，但是万万没想到俩人领证了。 确认的问道：“你的调查没错？” 邵东平信心十足的说道：“没错，调查时部里反馈组织部前段时间也让调查过，和我们掌握的情况是一致的。” 沙瑞金血压飙升，感觉眼前有点黑。 内心不禁开口反问：汉东哪来这么一个接一个大锅。 喝了口茶缓了缓开口问道：“那么祁同伟和高小琴呢，有没有结婚？” “没有。” 沙瑞金瞬间感觉祁同伟好多了。 最起码比高育良好多了。 要是祁同伟也结婚，那…… 沙瑞金感觉老刘家这帮人还是太损了，很多情况知道了不分享，一直和稀泥的看自己笑话。 习惯性的开口道：“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邵东平思索着继续抛出王炸道：“根据高检调查组的要求，我们对丁义珍死亡案进行了调查，目前已经有突破性进展。” “当时医院抢救药品用量、药房发药等数据不对，关于抢救丁义珍没有使用任何治疗心肌梗塞的药物。” “据当时的主治医生反映，丁义珍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亡，药物引起的心肌梗塞。” …… 沙瑞金人麻了，你们调查能不能大喘气？ 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自己是帮着盖棺定论过的，钟明川要是嘴巴大点…… 想到这里，沙瑞金只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 邵东平一直从急救的角度观察着沙瑞金的身体情况，感觉没什么大碍。 沙瑞金缓了好一会儿，强装镇定的开口继续道：“还有呢？” “高书记女儿在霉国丈夫的妹妹，是短暂持有过赵瑞龙手里山水集团30%的股份，而后转给了高小琴，目前我们省厅掌握的和山水集团相关的案件就这么多。” 沙瑞金脑海里把邵东平说的情况，还有自己掌握的情况往一块儿凑。 得出结论，高育良是山水集团的保护伞，祁同伟是传话跑腿的。 汉大帮的其他人，也都在给山水集团如何成为百亿集团添砖加瓦。 整个人都emo了，这事儿和赵家没关系了？ 这事儿怎么能和赵家没关系呢？ 但是事实是，山水集团的法人是高育良的大姨子，大姨子70%的股权，加上高育良女婿的妹妹转过来的30%，那就是100%！ 汉大帮的成员为其添砖加瓦的干事儿出力。 和赵家有什么关系？ 沙瑞金再次询问的开口道：“那从你的角度来说，油气集团的腐败和赵瑞龙什么关系？刘新建的死亡和赵家有什么联系？” “刘新建的死或许是有联系，但是这查不出证据来，司机孑然一人无牵无挂，他自己本人也在车祸中没了。” “至于油气集团的腐败，就算和赵瑞龙是有关系，那么说句实在话，沙书记您认为赵瑞龙会接触刘新建以外的人吗？” “同时据我所知，已经查明肖钢玉收了油气集团十二万元，肖钢玉又是谁的人，这现在实打实的证据现在指向了山水集团这边。” “毕竟如果刘新建和那位有关系，他们是利益共同体的话，没必要给肖钢玉12万啊，不给肖钢玉也不敢查。” 沙瑞金听出了邵东平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你沙瑞金在汉东一事无成。 毕竟证据是高育良的汉大帮里的肖钢玉收了刘新建的钱，那汉大帮算已经查出来的油气集团保护伞。 沙瑞金内心一万匹马飞过，看了眼眼前的这位公安厅长邵东平。 他对邵东平是又爱又恨，他感觉邵东平如果是他的人，他早就搞定了汉东的一切。 能力可以说是很强，逻辑能力清晰，同时情况掌握的也很全面，就是这说话太特么直白了，太特么戳人肺管子了。 心里也很是感慨：汉东这帮人，都特娘的是人才！ 第367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问了邵东平都不一定说。 高育良应该可以扯出来，但是一晚上的时间扯不出来，毕竟查办高育良得上级点头。 高育良的事情上级也已经知道了。 巡视组过来查出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按了按秘书铃，让白平安通知文逸轩和韩东过来来个短会。 由邵东平再次介绍了一番调查情况。 沙瑞金全程看着俩人的表情，俩人在听到高小凤这个名字的时候波澜不惊。 全程只有文逸轩在高育良领证结婚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 沙瑞金内心骂道：感情你们这俩老狐狸早就知道是吧？ 感情我特么在汉东就是个笑话？？？ 沙瑞金压下不爽开口道：“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文逸轩言简意赅的开口道：“把情况向上级汇报，请示如何处理。” 汉东：“对！” 沙瑞金真想抽俩人一人一个大嘴巴子，然后骂一句：“演，你们继续演！” 几句话的会议之后，沙瑞金拿起电话想了想拨通王大爷的电话：“你好，我是汉东沙瑞金，有重要情况向王书记汇报。” 接线员很是平静的开口道：“请稍候。” 而后忙音响起，几分钟之后王大爷的声音从电话传来：“我五分钟后有个会，具体是什么情况？” “根据我们汉东反腐进展，调查发现我省省委副书记高育良同志涉及腐败和期满组织……” 不等沙瑞金汇报完，王大爷打断沙瑞金的开口道：“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专案组明天会和巡视组会一起到汉东，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王大爷雷厉风行的开口道：“嗯，长生同志目前代表忠阳负责汉东全面工作，汉东有问题先向长生同志汇报，反腐相关问题你和巡视组杨组长沟通。” “好的，王书记，我一定坚决拥护上级的一切决策，贯彻落实……” 沙瑞金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嗯”了声，电话被挂断。 沙瑞金是真的无力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完了？ …… 入夜的京州灯火通明。 陈小辉再一次检查了一遍虎啸山庄的准备情况，确保办公设备、调查设备、餐饮安保等一切准备就绪。 陪同检查的程度掏出烟递来一根，同时帮陈小辉点上。 陈小辉开口道：“明天下午把蔡成功、陈清泉和秦奔也一起移交过来吧。” 程度没问为什么，直接开口应道：“好的，书记。” 就在陈小辉抽完烟准备走的时候，刘亚鹏不知道从哪儿溜了出来，开口道：“辉哥，趁着今天不禁酒喝点儿？” 陈小辉满是无语的说道：“之前也没发现你是酒腻子啊。” 刘亚鹏瞬间一串理由说出来：“巡视组你是负责协调后勤的副组长，汉东你是巡视组驻地一把手，同时又负责对接后勤保障工作，安排饮食也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嘛。” 陈小辉指了指一旁的程度道：“我们区里的程度。” “刘主任。”程度开口喊道。 而后陈小辉问道：“去哪儿喝？” “就上次咱俩去的你们那美食产业园，有烟火气环境还不错，味道也正。”刘亚鹏开口回应道。 “那就我们仨加致远，景年也在吧，也一起喊着，还有人没？” 景年从一旁边走过来边说道：“嘿嘿，还是辉哥记得我，二鹏还差点儿。” 刘亚鹏笑骂道：“我刚是不是喊你了？” “那不一样，喊了没等啊。” 同样在京州市，高育良的汉O·00003号奥迪打着双闪就停在一个僻静的马路上，高育良坐在车里拿着DNA检测报告看了很久。 他的内心很是疑惑。 这高崇明和自己存在亲属关系，但相似度太低，排除父子可能。 祁同伟给自己的检测报告是屁关系没有！ 他该相信谁？ 相信谁？ 高育良想打电话问高小凤，想了半天认为没有打出去的必要。 问只有一个答案：肯定是你的啊！ 明知道答案还有什么问的必要？ 而后打电话吩咐的开口道：“想办法把我那边的结婚证帮我撤销了吧。” “嗯，好。” 而后降下车窗对远处的司机喊道：“开车回家吧。” 沙瑞金家里，沙瑞金和岳父打电话描述刚才的情况，很是担心的问道：“爸，你说这上边是什么意思啊？” 岳父反问的开口道：“你认为你在汉东有原则性错误吗？” 沙瑞金细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没有！” 秦老继续PUA的开口道：“你在汉东的问题，说破大天也就是工作完成的不好，不涉及原则问题，顶多就是个批评教育的事情。” “积极配合好巡视组的工作，后边的事情有我呢，你放心。” “嗯，谢谢爸。” 挂断电话，秦老很是不爽的骂道：蠢货，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当领导关键在于选人、用人、提拔人！ 但是在秦老的印象里，沙瑞金去汉东的工作可以概括为选蠢货、用蠢货、提拔蠢货…… 而后很是无语的对一旁的儿子说道：“从汉东为突破口进步可能希望不大了。” “我们得另想他法。” “吃了福果才算得上是上桌啊……” 高育良家里，高育良看着自己花园，穿着双长筒胶鞋拎着锄头卖力的挖着地，但是他哪里是挖地，只是在给自己找补。 让自己的脑子不那么乱！ 人只有干活儿忙起来才不会乱想。 只有身体足够疲惫，才会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安然入睡。 吴惠芬披着衣服站在客厅，看着花园里不伦不类挖地的高育良。 想说话，但是始终没选择走过去。 大家都是聪明人，吴惠芬今天看到文逸轩、吕振强、吴春林、李达康、邵东平、陈小辉等人送的花圈上的挽联就知道高育良必须进去。 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有的挽联默契十足的给祁同伟定格在了23年前。 沙瑞金大张旗鼓的查山水集团，那么巡视组来了，山水集团肯定就得有结果。 谁是结果？ 高育良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还可能是祁同伟。 吴惠芬今天已经去申请了阿美莉卡的签证，准备高育良进去，她就离开汉东去看女儿去了。 虽然不甘心汉东这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带来的特权，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 和女儿生活，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想法和实现想法有时候只差一步，但是有时候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夫妻俩人犯大忌讳了，高育良欺瞒组织，你吴惠芬就没有？ 吴惠芬也是D员，每年的家庭情况调查表，她也一直写的是高育良！！！！ 第368章 沙瑞金自我反思 刘亚鹏很是唏嘘的开口道：“你们汉东这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了，没几个正常人。” 陈小辉喝了口啤酒道：“那是你对其它地方了解的不深，等你深入的去了解之后就会发现每个地方都差求不多，每个地方都有蠢货，龙果有十四亿人，万里挑一的蠢货都有14万。” “万里挑一的蠢货当领导还身居高位的我可没见过几例，不过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巡视组明天来，闹剧也就落幕了。”刘亚鹏开口道。 陈小辉给一人散了根烟道：“不一定，汉东的这些人牵扯挺多的，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而后陈小辉从兜里摸打火机没摸到，结果看到了程度手里打着火的打火机。 点着烟吸了一口，看着又把打火机揣进口袋的程度。 陈小辉火大的骂道：“程度，我看你小子周末得去打火机厂做兼职去。” 程度后知后觉的掏出来，满是无辜的开口解释道：“习惯了，习惯了。” “再有下次，我给区里闹个打火机厂你去当厂长去。” 刘亚鹏拱火的开口道：“这拿打火机的确不地道，有烟没火太煎熬！” 正说着呢，刘亚鹏骂道：“我打火机呢？” 而后陈小辉摸了摸另一个兜，面色如常的放到俩人中间，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是在这儿嘛，你看不见？” 刘亚鹏一脸认真的说道：“程局长，我报警啊，你可得给我做主。” “喝酒！” 刘亚鹏笑骂道：“有什么样领导就有什么下属！” 放弃治疗的沙瑞金在家越想越气。 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先归结于刘长生，想了想又不敢。 又归结于文逸轩、李达康等人。 认为这些人不帮他，自己明明是一把手为什么不帮他？ 这汉东这群人都有反骨！ 一个比一个重！ 脑子里又开始研究起了玄学，认为汉东这地方风水不好，同时又感觉自己这名字不行。 沙，杀伐太重，不吉利！ 沙又与傻同音，更不吉利！ 瑞金则是红色之都，当年战争频发，这杀伐又更重了。 同时内心又认为汉东桌上的一众常委，对他发起的围剿作战，全是杀伐…… 第一次围剿：银行腐败案 第二次围剿：京州教育改革陈岩石 第三次围剿：吕州易学习案 第四次围剿：黎明行动 第五次反围剿：田国富、陈岩石一家、刘新建、祁同伟、高育良多路围攻！ 得出理论他应该进行战略转移了。 自己沙瑞金这个名字，和京州就是相生相克的存在，得叫沙yan安或者沙bei京才能镇得住京州这片土地。 其他人：不管叫啥，你那姓就失大分，如果叫沙bei京，你不改名字能到省一才怪！ 沙瑞金不由得想起某位很具有战略眼光的丁姓将军说过的话：人这一辈子的，一是命二是运三是风水四是姓名…… 对着进来添水的白平安，很是惆怅的问道：“平安啊，你信不信命？” 白平安：你问点阳间点的问题行吗？ 作为D员，信也不能说信啊！但是谁知道你想让我信不信。 不等白平安反应，沙瑞金赞叹道：“平安，平平安安，好名字啊！” 而后询问的说道：“省委关于巡视组的接待工作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您明天的欢迎稿和工作汇报稿，一处已经按您的意见修改好了。” “刘委员zhang计划下榻在省接待中心一号别墅，省警卫局和中警局已经对一号别墅进行了细致全面的检查，省接待中心别墅区域进行临时管控，警卫力量准备就绪……” “巡视组入驻光明区的虎啸山庄，后勤保障由光明区陈书记和韩东书记共同负责，驻地的安保工作由京州市公安局和公安厅共同负责。” 沙瑞金听的很酸，自己几个月前的二把手搭档现在自己高攀不起了，见面得喊领导。 指了指桌子，示意白平安放下文件出去。 陈小辉回到家，看着沙发上的脏衣服想了想抱起来，一起扔到了脏衣篓里眼不见心不烦。 而后回房间睡觉。 高育良一身疲惫的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而后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 有身体的疲惫也有心神憔悴。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入眠。 高小琴一整天都在忙碌，找了两个没怎么接触过的钱庄谈了业务。 加急业务一个要她55%，一个要她60%，高小琴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选了55%的。 一切谈妥，明天中午开始交易。 高小琴想了想，打电话通知自己妹妹高小凤打电话，约定明天上午动身。 清晨的高小凤坐在山水庄园的房间里，拿着一本写着覃芩的护照和身份证。 透过窗子看着山水庄园错落有致的绿化以及建筑，这些都是他们姐妹二人的心血。 看着这些很是留恋。 思索之下，高小凤打电话通知了一位身材长相差不多的工作人员来房间，安排了一堆工作要其在自己房间的电脑上完成。 随手拿了几件高奢饰品送给她。 高育良家里，高育良也醒了，吴惠芬从厨房做了早饭，高育良振作的要去上班。 自我心里安慰的对着吴惠芬开口道：“给家里的花花草草多浇点水。” 吴惠芬继续挂着他那虚假的笑容，点头开口说道：“我知道！” 高育良也点头出去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哪天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昨天的种花翻地，不止是想让自己疲劳好休息，更多的是在心理暗示。 暗示自己，这里还是我得家，这扬风波我会平安无事，我可以在这一直住下去！ 因为只要住在这就代表平安无事，如果有事儿房子肯定收回了。 这里的房子，他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退休之后会重新安置。 沙瑞金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拉黄包车透支了身体，一晚上的心思焦虑之下，整个人一晚上看起来精神萎靡。 沙瑞金也发现了这问题，接待巡视组精神不好可是不行，精神萎靡一下子失大分。 本来三十大板，印象不好就得五十大板。 沙瑞金对着白平安吩咐的说道：“你打电话让李医生过来，给我打一针RX白蛋白。” “好的，沙书记。”白平安应了声出去安排去了。 京城那边，航班已经准备起飞了，巡视组和刘长生共同乘坐同一架专机前往汉东。 一部分管杀，一部分管埋，分工明确，什么人才都有。 第369章 同一个地方不一样的名字 顺便给她安排了一堆的工作，就是繁琐之际的单据整理工作，但是叮嘱她下班之前必须全部完成。 至于午饭，早饭的时候让厨房送的多。 叮嘱了别让人打扰。 顺手还送了点带不走的高奢饰品和包包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干的更认真了。 信心满满的开口道：“您放心，高姐，我今天就是不吃饭也肯定加班干完这工作。” 在衣帽间换了套工作人员的衣服，趁着总经理带所有人开会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下楼，上了借到的车。 目的地是沪市机扬。 打算从沪市乘坐霉联航的航班出境。 殊不知她做的这些和脱裤子放屁没有任何的区别，从昨天开始，市公安局对高小琴高小凤名下的所有电子产品进行了全频段技术侦测。 所有定置在山水庄园位置的电子产品发出的所有信息，都在监控范围。 她在市局眼里和“裸奔”没什么区别！ 出山水庄园没抓他，纯属让她给自己再折腾折腾，往高的折腾。 汉东机扬，沙瑞金和文逸轩、覃力峰以及高海博四个人来接机，其他人在高育良的组织下在省委等待。 巡视组可以说是超规格组建，组长杨卫国是正部待遇的纪委副书记，整个巡视组共有正部待遇两人、副部三人，正厅级十二人…… 再加上刘长生和秘书，以及人*的法治委员会主任等人的陪同队伍，层次还能更高。 一群人在刘长生的带领下走下专机的舷梯，沙瑞金带头迎上去开口道：“欢迎刘委员zhang回汉东调研，也欢迎各位领导……” 刘长生很是自谦的开口道：“指导工作谈不上，我就回汉东来随便看看。” 沙瑞金是压力真大，把汉东的常委全部换掉之后，这群人都能迅速掌控局面展开工作。 简单的握手欢迎过后，一行人上了准备好的几辆考斯特。 领导们会到省委，随行的工作人员会直接到省接待中心和驻地。 陈小辉作为后勤保障负责人，此刻就在虎啸山庄等待巡视组的到来。 陈小辉对赵东来调侃的开口道：“赵局长最近走路的步伐，怎么看起来轻飘飘的。” 刘亚鹏也是补刀的能手，打量着赵东来很是认可的开口说道：“我对赵局长的第一印象就是像水浒传里的武都头，浑身都是力量，可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 “现在，啧啧啧……” 赵东来听着这话，内心真的很想说：就是来十个八个老虎我也不怕，咳咳，当然得带一支八一老爷或者95大叔。 嘴上尴尬的解释道：“可能最近工作忙，熬夜比较多，不过这力量肯定是很强的。” 景年补充的说道：“我朋友给了我个古方，据说功效还不错，不过我没用过，赵局长你要不要？”说完给了赵东来一个我懂的眼神。 赵东来内心真想问，你们仨这样好吗？ 不过还是从心的开口道：“要不我帮你找个朋友试试，你以后用着也放心。” 陈小辉听着俩人的对话吭哧一声乐了，刘亚鹏同样忍俊不禁的笑了。 三十多岁，空了十来年，赵东来这中年人属实吃力。 陈小辉笑骂道：“谁是你俩的朋友，把背上的黑锅卖废铁都能吃喝不愁。” 程度若有所思的补充道：“我好像也有一古方，我岳父前之前来给的，听说少帅一身恶习就是靠那方子活一百多，我一直没信。” 刘亚鹏一语双关的开口道：“赵局长要不让雨菲姐找个专家看看有用没有。” 赵东来也就全当做找正经专家，开口应承的说道：“成！” 不过随着巡视组的考斯特驶入虎啸山庄，几人也正色起来停止了开玩笑。 大家相互握手介绍之后，所有人都按提前分配的住房和办公室各自找位置。 里面的熟人不少。 高海博忙前忙后的协调张罗安排事宜，希望这群大爷对他下手轻一点，找沙瑞金、找高育良就行，千万别连累自己。 他是常委不假，但是常委里他就是个跑腿迎来送往的打下手的存在。 高小琴在港岛确定完钱庄交易之后，带着俩孩子利用假的身份信息买了阿美莉卡的机票前往机扬。 说是假的，实际说是真的也没问题。 毕竟和真的一样都是同一批人办的，怎么能是假的？ 看着手机里钱庄回复进展顺利，应该在自己登机起飞前完成。 高小琴很是自信的夸赞自己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把控的刚刚好！ 换了身装扮的高小琴走到边检，信心十足的递出身份证件。 边检人员拒绝的说道：“对不起，您只能返回大陆！” 高小琴愣住了，问道：“你们这是？” 几名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走了过来，亮出证件开口道：“我们是驻gang安全公署的，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犯什么事儿了吗？” 年轻平头男子很直接的来咯了道：“你涉嫌拉拢腐蚀国家干部，非法获取国家机密！” “高小琴高总，走吧！” 而后高小琴听到这罪名，以及高小琴高小琴高总这个称呼，内心很是失魂落魄的认命了。 就连高小琴洗钱的钱庄，也被部里联合港警一起端了，高小琴山水集团的所有资金全部属于洗钱涉案资金。 同时沪市机扬，高小凤拿着身份证件准备出关，武警军官看了眼人脸和证件，听着耳机里的提示开口说道：“有人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几名警察走了出来，京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王国风开口问道：“我该叫你高小琴高总还是高小凤高总，亦或者覃琴？” 高小凤很是无辜的辩解道：“我好像没有犯过任何法律吧？” 王国风表情严肃的指了指武警军官手里的身份证件，开口道：“先不说你涉及到多项别的犯罪，首先伪造身份证件就是犯罪！” 而后对一旁吩咐道：“带走！” 两名警员上前给高小凤戴上了手铐。 王国风对着一旁的沪城公安局派来协助的警察告别的说道：“这次多谢了，我得马上押人到汉东，有机会您到汉东我请您吃饭。” “天下刑警是一家，说感谢就见外了。” 高小琴和两个孩子从港岛被带上飞机押送京州，高小凤也从沪城押解回京州。 此刻的高育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此刻的他正在省委会议室和所有人一起开着巡视动员会。 这个会，已经注定是他开的最后一个会了！ 刘长生如定海神针一般坐在首位，除了会议开头讲了几句，要求汉东所有人提高政zhi站位、深化思想意识、坚决落实绝对忠诚的政zhi要求，无条件配合巡视组的工作。 其余时间刘长生没有任何发言，他的职责是来确保汉东不出乱子，其它事情与他无关。 挥刀得罪人的有杨卫国。 确定了巡视组来访电话公开、宣传引导等一系列问题之后。 杨卫国开口道：“巡视工作从汉东主要领导的谈话开始，地点就在巡视组驻地，今天下午就先从沙书记、文省长、覃主X和高书记开始吧。” “好的，没问题！”几人纷纷赞同！ 也由不得不赞同，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下午的谈话不到扬，免职文件晚上就能来。 在省委接待中心吃过午饭后，沙瑞金四人和巡视组一起前往虎啸山庄。 文逸轩和覃力峰一点儿也不担心，就当是正常的组织谈话，东西都在脑子里。 只要不是故意为难、一个谈话，部级官员不需要做任何准备。 唯独怕针对性极强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沙瑞金和高育良俩人就怕这个，积极熟悉着所有不常接触的边缘工作，像备考一样。 毕竟刘长生和巡视组一起来的，那么省政府肯定几乎没问题，要找问题都是省委的。 但是沙瑞金很想对高育良说：你没必要准备了，我去的是巡视组，你去的是专案组。 同一个地方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待遇…… 第370章 高育良双规 杨卫国坐在主座，左右两边分别是是政研室副主任冯建群、组织部部务委员兼干部监督局局长杜俊峰。 后边有两位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 杨卫国从政策的理解和执行开始和沙瑞金进行前半段谈话，沙瑞金在D风廉政类方面做了哪些具体举措，取得了哪些成就。 虽然沙瑞金本人一直针对赵家，但是经过秘书处那群笔杆子的修饰之后。 回答的乍一听的确在汉东做了不少的实事，但是仔细一回味，什么都做了半拉子。 沙瑞金的回答话术，直白说就是想做什么达成什么，做了什么，至于成果则含糊其词的一笔带过。 因为，什么都没达成。 不对，有完成了，季昌明办的那三个案子和易学习案，就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谈到最后，沙瑞金给自己的定义——理论学习深度需要加强，已经制定年度学习计划 一句众所周知的空话套话。 但是杨卫国深入的问道：“沙书记，麻烦就你制定的年度学习计划展开讲一下。” 沙瑞金麻了，你这么问？ 只能是现编，组织了需要回答道：“每天预留半个小时学习上级的重要讲话精神，并认真做好笔记，同时学习D史，学习……” 杨卫国开口道：“麻烦沙书记前后将近期的学习笔记提交。” 沙瑞金也只能先应下来，至于学习笔记，等会自己补半个月的吧，这些混账说不定看笔迹。 接下来换成了冯建群，冯建群和沙瑞金聊的自然是自己的专业领域，关于理论学习方面的问题。 不过深度，自然比沙瑞金理解的深。 杜俊峰自然是选人用人方向的谈话，干部任命是否都经过民主推荐和充分考察。 沙瑞金回答开始有些吃力，因为这些问题的标准答案，他得张嘴胡说八道了。 他用的人都是：如果个别同志认为我的这个提议违反了议事原则和组织程序，那么我们下次会议继续讨论该同志的任命…… 换句话说：通不过就一直讨论！ 特别是面对侯亮平、何明志、马进忠等人的任命问题，沙瑞金回答的汗流浃背。 杨卫国最后总结的问道：“沙书记对汉东的主要领导同志有什么看法？” 沙瑞金压下说手下都是反骨仔的想法。 开口讲述标准答案，文逸轩他们工作踏实组织原则强，覃力峰老成持重…… 高育良对组织不忠诚、没有原则底线…… 田宏斌对下属监管不力，吕州市干部队伍和社会治安问题频发…… 原纪委书记田国富工作态度不端正、毫无责任担当，工作汇报中都是可能、听说、据说等模糊表述，我早就、我本该等马后炮式用语…… 属懒政、怠政…… 其他人，沙瑞金也都算是好词。 简单的谈话，不涉及任何核心问题，沙瑞金已经汗流浃背了。 关键问题没问他呢！ 紧接着是文逸轩、覃力峰，他俩的问题都中规中矩老生常谈的问题。 重头戏是高育良。 高育良走进会谈室的时候，所有的心理建设已经完成了，组织谈话而已，大教授最擅长的就是和人谈话。 整个人显得自信从容。 他的谈话，和前边三个人的谈话截然不同。 简单的开扬问题过后，杨卫国开口道：“高书记，你先简单介绍一下个人基本情况吧。” 高育良也不疑有他，组织谈话介绍个人基本情况是常态。 侃侃而谈的介绍，至于家庭成员和主要社会关系，高育良避之未提。 杨卫国询问的说道：“家庭成员情况呢？” 高育良略作沉吟开口道：“家庭成员共有三人，包括妻子和女儿，妻子吴惠芬在汉东大学工作，是历史系教授，正高职称，女儿高芳芳持有霉国绿卡，在霉国从事生物研究。” 随着三人很对视一眼，高育良内心的不安感快速袭来，心想难道他们掌握了？ 只见杨卫国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拿出一份文件开口道：“我代表忠阳向你宣布双规决定，从现在开始，对你的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实行双规措施。” 后边的工作人员走上前，将杨卫国手里的文件递给了高育良。 高育良还是懵的，你特么不是谈话嘛？怎么画风变这么快？ 不过很快释然的一笑，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只有愿赌服输的从容。 接过文件之后，整个人因为谈话紧绷的身体也瞬间放松，开口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杨卫国评价的说道：“我手里经办过的腐败分子不在少数，但是像你这么敢想敢干的还真没有。” “离婚再婚六年，每年的个人事项报告绝口不提，直到刚才你口中的妻子还是吴惠芬。” “作为典型的裸官，竟然异想天开的谋求晋升，想要担任Zg汉东省委书记，未果后又想担任汉东省省长。” “作为受D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支持允许女儿申请加入别国国籍。” “昔日的法学教授、今日的政法委书记，对法律的敬畏之心在哪儿？zg汉东省委副书记，对组织的忠诚又在哪儿？” 高育良听到女儿入籍的事情也不惊讶，既然其它的都掌握，知道这个不难。 很是释然的说道：“情况就是你们已经掌握的情况，我愿意接受组织一切处理。” 而后很是感慨的说道：“我们都是这扬权力游戏的棋子，没有人可以仅凭自己改变命运，想站在潮头之上，必然得接受权力的安排，亦进亦退，一切都在棋手的操盘之中。” 杨卫国询问的开口道：“与其说是权力的安排，不如说是你追逐权力的妥协。” “前期或许有安排，但是领证结婚、生子一直到后来的山水庄园，有人逼迫你吗？” “高书记你的所作所为，是把忠阳和汉东的各级干部当睁眼瞎，把组织部和最高纪委的所有人当傻子糊弄，对D纪国法视若无睹。” …… 就高育良这些事儿！ 有人说高育良给沙瑞金低个头就过去了！ 读者们品品可能吗？ 第371章 审讯 巡视组，亦或者说巡视组里的专案组，三名工作人员来到了吴惠芬工作的汉东大学。 历史系主任接到汉东大学书记电话，挂断电话整个人很不痛快，汉东大学里她和吴惠芬的关系最差。 瞧不上吴惠芬那假惺惺的模样。 现在让她通知吴惠芬，两个人一起去书记办公室，有事儿。 王小姚和吴惠芬俩人互不相让的互相阴阳着对方前往学院行政楼。 吴惠芬所谓的丈夫是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而王小姚的丈夫是京州军区副政委。 王小姚可不惧怕她副书记丈夫身份。 敲门进了书记办公室，看到除了书记和校长以外，里面还有四个穿着行政夹克胸口别着D徽的中年人。 书记介绍的说道：“吴教授，这四位是Z纪委的同志，他们找你有一些事情。” 带头的中年人起身道：“吴教授，组织决定对你的违纪问题立案审查，实行双规举措，跟我们走吧。” 吴惠芬有些瘫软的向后倒去，一旁的工作人员扶住了她。 吴惠芬依旧自辩的开口道：“我这什么都不涉及啊，我平时就上课带带学生。” “你涉嫌欺瞒组织，明白了吗？” 吴惠芬听闻此言，颓然的说道：“走吧！” 身后的王小姚有些目瞪口呆，你早说是这事儿啊，早说我刚多阴阳几句啊！ 以后没人阴阳了，在历史系阴阳其他人叫仗势欺人，咋还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书记指示的说道：“吴惠芬的完整档案拿一份给这位同志，配合做一个情况调查，另外安排好代课老师。” 王小姚回过神来道：“明白，书记。” 针对王小姚的谈话很简单，就是吴惠芬近几年是否提起高育良是他丈夫。 别人说高育良是她丈夫，她是否否认。 …… 虎啸山庄今天也算是开业大酬宾，一烟两卖的肖钢玉早都带过来了。 陈海也带过来了，侯亮平也带过来了！ 刚刚市局也把陈清泉、秦奔还有蔡成功也送过来了。 故地重游的陈、秦两人，秦奔在看到远处被带下车的陈清泉之后，平静的秦奔开口愤然骂道：“陈清泉，你就是个蠢货！” “彻头彻尾的蠢货。” 一旁负责押送的民警内心长叹，秦奔好不容易连着两天没嘟囔：陈清泉是个蠢货。 估计今天这又开始了。 他们带进去之后没多久，一辆考斯特从大门驶入，吴惠芬被从车上带了下来。 吴惠芬现在已经知道高育良被规了。 吴惠芬颓然的看着远处，一个从警车上押下来的年轻的身影引起了吴惠芬的注意。 回头的时候吴惠芬内心刺痛。 至于为什么会刺痛，因为那就是从沪城国际机扬押送回来的的高小凤。 至于高小琴，从港岛出发的航班已经在京州国际机扬落地了。 巡视组的工作虽然保密，但是想知道的人自然是可以知道的，比如赵家。 远在京城的赵立春，在知道巡视组到汉东这么简单直接的干掉高育良之后。 整个人内心还是直打鼓，虽然号称和山水集团切割的很干净，但是这好几年的弯弯绕。 岂是那么容易切割干净的？ 要切割早切割了！ 赵立春脑海里浮现出赵瑞龙那大背头的形象，内心骂了句：逆子！ 要求赵小惠立刻去汉东打探一下情况，确定一下上级的策略与目的，随时准备带赵瑞龙去巡视组交代他的行贿问题。 至于跑？ 赵立春认为不现实了，尽力而为的给赵瑞龙争取轻判或者不判。 赵立春也在联系着自己的盟友。 …… 和高育良的谈话室内。 高育良很是苦涩的开口说道：“杨书记，我有个请求，港岛那个所谓的和我的孩子，你们调查一下是不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是谁的？” “我昨天找人做了DNA比对，存在亲属关系但不存在血缘关系。” 杨卫国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答应了。 这种事儿吗，是人都会答应，毕竟龙国人喜欢吃瓜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 高育良很是坦白的介绍道：“我和高小凤是在惠龙宾馆认识的，当时我是吕州市委书记。” “和高小凤探讨万历十五年……” 讲着讲着，高育良说道：“等调查清楚之后再说这个问题吧。” 杨卫国也允许，高育良虽然被调查，但是和普通人被审讯和调查区别很大。 高小凤的审讯室！ 高小凤听着她的审讯人员介绍单位开头就知道完了。 审讯开始，高小凤还在和审讯人员讲着她和高育良的灵魂契合，讲述她那甜美的爱情故事。 企图把他俩定义为双向奔赴爱情。 而不是她高小凤拉拢腐蚀国家干部、刺探国家机密。 要知道城市建设规划也是国家机密，城市规划高小凤从高育良口中问了不少！ 不然山水集团凭什么发展的极其迅速？ 高育良嘴里的消息，在公布之前一大半都算国家机密。 审讯人员耳机振动，为首的审讯人员打断高小凤的讲述，开口道：“你所谓的和高育良书记的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是谁？DNA昨天已经是测过了，排除了俩人的父子关系。” 高小凤沉默了！ 刚才还在说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现在突然孩子不是男方的，讽刺至极。 高小凤沉默了良久。 审讯人员在敲桌子的声音的提示道：“想知道这事情很简单，只需要和所有的高育良书记的亲属做一次DNA比对即可。” “我相信最多十个小时就有结果。” 高小凤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孩子的父亲是高育良书记堂弟，具体叫什么我忘了，那个堂弟是他本家叔叔的孩子。” “不过我和他堂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没有任何接触。” “只是做了试管婴儿，怀了个儿子。” “你是不知道育良书记有多么的羡慕别人有儿子，当时我特别想生，但是育良书记那会儿都五十一岁了，一直怀不上。” “他的精子达不到做试管的标准。” “就用他堂弟的Jz在港岛做了试管，这也是高家的血肉，我是深爱着他的。” 审讯人员是吃了好大一口瓜。 出于职业素养问道：“你刚才说高书记喜欢男孩，做试管的时候是否强调了必须男孩？” 高小凤眼神躲闪的说道：“没强调！” “你是如何知道他的精做不了试管？是一起去做了体检还是通过别的方法获取之后送样去做的检测？” “在哪家医院或者机构做的检测，如何保存样品送样？” “而试管，又是在哪家医疗机构做的？具体流程和步骤又是什么？” 高小琴整个人瞬间沉默了，发动表情调动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同时脑子疯狂运转，想着如何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算计。 第372章 审讯2 那么肯定是核查，高育良的侄子在吕州一个县的民政局当局长。 由邵东平派人去给采了血样回京州比对。 机扬落地的高小琴和两个孩子也都采集了血样，祁同伟的遗体同样被采集了毛发。 一切就等检测结果。 坐在虎啸山庄的陈小辉安排完巡视组的入驻之后，和刘亚鹏坐在一个休息室。 俩人都知道审讯结果。 刘亚鹏提出自己的疑问道：“其实我对高育良有两点想不通。” “他是六年前结婚的，山水集团也是六年前成立的，他那会儿已经是汉东省委常委兼吕州市委书记，中管干部。” “赵家并不能直接干掉他，他既然非要离婚再婚，和赵家摊开了讲，互相交换之后光明正大的离婚再婚就是了。” “何至于走到今天。” “至于说山水集团，何必让大姨子高小琴当老板，随便是个人都能当。” 陈小辉抽了口烟道：“有那么一部分人是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最聪明，可以瞒天过海糊弄过所有人，也可以把所有人当傻子。” “高小琴是老板，高小琴是祁同伟的情妇，天天张罗山水集团的事儿，那么如果山水集团出事儿了，把祁同伟推出去挡刀就可以。” “你在汉东待的时间不长，时间长的话你会知道高书记最擅长的是诡辩。” 刘亚鹏不屑的说道：“诡辩说好听叫诡辩，说难听点儿不就是糊弄傻子欺负老实人嘛。” 刘长生从省委回了省接待中心的一号别墅，这里是他最近在汉东的办公和休息扬所。 刘长生第一个见的是季昌明。 季昌明的内心很是忐忑，最近这检察院上上下下都在忐忑。 刘亚鹏在检察院已经杀了好几只鸡了。 那位曲敏的婆家已经负债累累了，一家人进去的整整齐齐，偷税漏税、买卖公民信息…… 连带曲敏的同学都进去了。 至于张立松的初步结论是对抗组织审查、渎职等，人已经被控制立案审查，其母亲已经被省纪委约谈。 也就是认错认的快，不然其母柳副院长怎么着也得上显微镜。 还有陈海，一家进去的整整齐齐，剩下的儿子陈冬都被姥爷家接走了。 就这种一勺烩的做法。 季昌明的心里是真的直冒冷汗，忐忑的来到省接待中心一号别墅。 刘长生看秘书童建华领着季昌明进来，示意给倒了杯茶过来。 拿出烟自顾自的点上，抽了一口之后又散了根给季昌明。 刘长生开口说道：“昌明啊，你认为汉东的检查系统存在什么问题？” “执法监管不到位，组织观念不强，法治思想淡泊，执法程序履行不完全……” 这些，是调查组组长刘亚鹏，在和季昌明谈话中对汉东检察院的定义与初步结论。 刘长生也认可这个结论。 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季昌明道：“你点上抽嘛，这几个月不见生分了？” 季昌明接过打火机没点烟，起身恭敬的站着开口说道：“领导，我感觉我愧对组织培养，把汉东检察系统的风气带歪了。” 刘长生风轻云淡的开口道：“一个单位的歪风邪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也不在一任两任领导手里形成的。” “你虽然这两年想着退休，有一定的懒政、怠政情绪，但是底线还是有的，对汉东检察工作的发展也有一定的贡献。” “上级派一批新人过来，尽快将反贪局的工作回归正常，你能做到吗？” 季昌明坚定的开口道：“能！” 刘长生继续开口道：“我来之前高检的领导和我沟通了汉东检察院的问题，高检也将整顿方案给了省委，初步的方案是这样的。” “由曹明渊任检察院D组成员、省纪委驻检察机关纪检组组长兼检务督查室主任，稳步推进内部反腐整顿工作。” “省检察院反贪局领导班子及各处处长由上级从各地抽调，明天会一起抵达汉东，同时原反贪局侦查二处处长陈群芳提前结束学习，出任反贪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 “反贪局原有人员是去是留，由新的反贪局领导班子决定，裁撤人员统一前往省委党校进行培训，反贪局缺编人员春林会在全省组织遴选考核补充。” “你的任务是在人员轮换期间，保持内部稳定，你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能，领导，我一定完成任务。”季昌明回答的那叫一个信心十足。 季昌明的考核，从现在开始，多大的处分就看他做的怎么样，做的越好处分越轻。 季昌明出去之后碰到了沙瑞金过来。 打招呼沙瑞金也没理他。 沙瑞金来请示高育良的工作谁接手的问题，毕竟现在是刘长生接管汉东省工作。 刘长生风轻云淡的开口道：“省政法委的工作暂时由省政法委副书记兼京州市政法委书记孙海平负责。” “公安有东平主持，检察院的季昌明我刚谈过话了，省高院的许升院长工作能力也不错，公检法的正常运转与稳定没有任何问题。” 沙瑞金听着这话，内心暗骂：你才是汉东最高的山头，一切都在你掌握。 我来汉东现在才明白。 刘长生补充的说道：“关于省委副书记的接任人选，上级已经有了讨论结果，应该是*省的郑志强同志调任。” 沙瑞金颓然的开口道：“嗯嗯。” 这这个也有一半姓刘，不过不是刘长生的刘，而是刘亚鹏的刘，刘亚鹏的小姑父。 他沙瑞金代表的秦家在汉东这片土地失去了话语权。 他是真的想说：你们想要就早点拿。 把我架这里烤一次图什么？ 纪委书记老大的人，政府口陈家的，现在三把手来个刘郑家的。 你早这么调整，秦家敢对汉东起小心思？ 其他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不知道？ 虎啸山庄的审讯还在继续。 当审讯人员询问他已经离婚，为什么对其他人依旧以高育良妻子的身份自居。 吴惠芬为自己辩解的开口道：“我们是为了女儿，不愿意让孩子知道父母离婚，其他人如果知道我女儿就知道了。” “但是根据你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你们的孩子高芳芳是知道你们离婚的。”审讯人员无情的戳破道。 吴惠芬低头的说道：“离婚的消息公布会对我的生活造成很大困扰，毕竟老高也是从汉东大学出来的，有很多的熟人。” “我不想被人询问和指点。” 审讯人员继续道：“你在填报个人事项报告表的时候，丈夫一栏一直填的高育良书记？” 吴惠芬继续辩解道：“也是出于不愿意让其他人议论的原因，毕竟表很多人会看到。” 审讯人员更深入的问道：“那你为何不向汉东大学的相关领导或者上级级组织部门做单独的备案和情况说明。” 吴惠芬沉默的没有回复。 审讯人员开口道：“近几年汉东大学历史系林鹤等三名老师调入省政法委工作，他们都是卡着政策红线调动任命。” “三人均无政法相关经验，从过往履历看也不具备任何的法律素养，偏偏又都在需要极强的法律学功底才能任职的岗位。” “比如林鹤，一个历史学副教授，教授的还是考古学课程，连起码的法律条文都不知道，担任执法监督处副处长。” “他们的调动，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吴惠芬低头擦着鳄鱼的眼泪开口道：“是我向老高推荐的！” 第373章 法律条文解释权再次发动 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国家机器运转起来的效率，当国家机器运转起来想要调查，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可言。 邵东平拿到调查报告之后。 只能感觉这关系真复杂。 高崇明的确是试管，DNA比对结果也的确如高小凤交代的那样。 但是在医疗机构核查发现，当年是做了两次试管，另一起对应的是祁同伟孩子的怀孕时间。 但是奇怪的是，DNA匹配就是高家姐妹和祁同伟的孩子。 但具体是双胞胎姐妹谁，DNA技术分不清。 高小琴被带到了审讯室。 高小琴听到审讯人员的询问，很是坦然的开口说道：“我长期吃避孕药不能怀孕，用我妹妹和祁同伟的做的体外。” “怀孕生子的都是我，我就是想给我爱的人生个孩子！” “当年我和我妹妹被赵瑞龙带到吕州，赵瑞龙和杜伯仲先后把我两J污了，四年间我怀孕流产三次，为了不让我怀孕，赵瑞龙每次结束后逼我长期吃避孕药……” “你妹妹高小凤呢？” “每次都是我冲在前边，他们都分不清楚我和我妹妹谁是谁，我保护着我妹妹没有被玷污，她是纯洁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明显的接触过这类案件，刨根问底的开口道：“你冲在前边保护妹妹，他们每次只带一个进房间？另一个在外边？” “按你说的四年流产三次，长期服用避孕药，少说也得有上百次，每次都只你一个？” “说话讲一点思维逻辑好不好？” 高小琴沉默了！ 审讯人员继续问道：“具体细节，你说的保护是怎么保护？” 高小琴很是沉默的开口道：“一起进去，最后一步的时候我冲在第一个，他们累了没兴趣了就不祸害我妹妹。” 而后很是崩溃的吼着反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审讯人员懂了，不同认知的人嘴里的纯洁是不一样的，前边都有没有最后一步就是纯洁。 有个词叫相对纯洁。 至于奸污，审讯人员内心有问号，这是需要去查实的，他经手的案件里见过太多太多的说是被迫的，被奸污的。 查到最后，结果发现一个比一个主动。 都是贴上去的。 …… 高育良同样得到了结果。 不过高育良听完很是坦然，询问的开口道：“能告诉我是谁接任我的位置吗？” 高育良听完。 继续介绍的说道：“山水集团，是高小琴创建的，起初很小，就是高小凤要照顾自己的姐姐创建的。” “毕竟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跟着图什么，无非是利益罢了。” “至于结婚，就是因为有孩子，我算是比较传统的，不想让自己孩子父母没结婚，吴老师的离婚不离家，是我不愿意她被人指点，我也不愿意被人指点。” “也就有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山水集团也是在那之后发展起来的，赵瑞龙持有30%股份，除去必要的业务开支剩余的是高小琴的，至于她们姐妹俩的事，我没问。” “为什么赵瑞龙有30%，我也没问。” “公司业务怎么发展高小凤和我讲，我也都打断没听，我就是去哪儿吃了几顿饭聚过几次餐而已。” “学生、下属和高小琴熟悉了，他们私下里搞出来山水集团。” “至于公司发展过程，有没有因为我的影响力在里面，或许有或许没有。” “你们所讲的姐妹俩互换做老板，这一点我是知情的，高小凤出现在京州不合适，以高小琴的身份出现不突兀。” “我要去山水集团的时候，高小琴去港岛，高小凤过来。” “至于吕州的别墅和现金，赵瑞龙说是他们惠龙集团的员工奖励，毕竟高小凤之前的确在惠龙宾馆上班。” “这是不是赵瑞龙因为他和高小琴的特殊关系给自己小姨子的礼物，这我无从得知。” “港岛两个亿的信托基金，你们也已经查清楚了，受益人和我并不是父子关系。” “至于最终认定，交给组织审判吧。” 杨卫国开口道：“那你和这位赵瑞龙赵公子的过往呢？” “我任职吕州市委书记的时候，赵瑞龙送给过我一张张大千的墨荷图，要我批一块地给他，不过我没收。” “但是地你还是批了。” 高育良很坦然的开口道：“对，批了，两个原因，一个是那个项目的确可以带动吕州经济发展，另外有点惧怕他的父亲赵立春老书记的权势也是真的。” “至于后来吧，我也出席过几次他产业的开业典礼，见过几面，其它的交往不多。” 杨卫国介绍道：“嗯，给你分享个我们调查的结果，在你见到墨荷图的前一天，汉东省委组织部已经启动吕州市市长的考察调任程序。” “嗯，这个情况猜到过。”高育良很是坦然的开口道。 陈清泉，龙国人自己的蝙蝠侠，在面对巡视组人员很是坦荡！ 大风厂股权纠纷的事儿已经解决了，他当时判的没问题，大风厂的股权案子，按法律条文细究下来判给谁都有理。 跟特么辩论赛辫题似的。 再加上案子在陈小辉主持下，多方协商的把案子圆满解决了，案件也从没有终审判决。 现在陈清泉涉及的，其实也就只有在山水集团学外语一个事儿。 山水集团除了大风厂，其他事儿到不了法院就早已经解决了。 不然高小琴凭什么安排陈清泉学个外语还不情不愿的？主要是没价值！ 至于收山水集团的钱，山水集团没从陈清泉那儿获得任何实质性好处！ 陈清泉很是大方的承认：“我承认，我的确在山水集团多次接受他们安排的女人。” “但是我没有向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不构成受贿罪中为他人谋取利益这一关键因素。” “并且从涉案金额来讲，我应该是0，毕竟法律对JN一次多少钱没有定价，也不能定价。” “如果说按组织规定处理，我现在已经被双开了，组织处理没有比这更高的了，现在不是D员也不算干部。” “至于说我PC，我是按PC最高15天治安拘留顶格处罚的，一次和一百次是一样的处罚。” 巡视组的工作人员被陈清泉说的一头黑线，正色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懂法，那就麻烦你从法律学角度分析阐述，在你眼中山水集团涉及什么犯罪。” 第374章 刘长生退而求其次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 人世间的所有事儿，既可以是好事儿也可以是坏事儿！ 就看你怎么去理解解读。 陈清泉因为是法院副院长，给山水集团办不了事儿，在山水集团学个外语高小琴推三阻四不安排。 很多时候是蹭着别人一起，比如招待秦奔的时候陈清泉在，所以顺便给他安排！ 那会儿的陈清泉，想过自己换个岗位，去其它能给山水集团提供帮助的岗位，这样外语就能敞开了学。 但是现在，这是好事儿了。 陈清泉已经知道其他人被规了，规了那就九成九的必须判。 陈清泉思索着交代道：“据我所知，山水集团存在这个非法容留外籍人员就业，同时也涉嫌组织、容留他人卖Y、和介绍卖Y。” “也许涉嫌性贿赂，这几天看你们如何定义其他人了。” “至于其他的我不是太清楚，我和他们接触才半年。” 询问结束，审讯人员去请示领导，回来之后对陈清泉说道：“你的15天拘留到今天也就结束了，在这里待到12点之后释放。” “另外不要离开本市，有新的情况我们会找你核实。” 陈清泉忙不迭的很是诚恳的说道：“好的，谢谢组织，谢谢各位领导，我一定积极配合组织调查。” “你们如果从事法官这个职业，都是公平、公正的法官和正义的使者。” 审讯人员也被陈清泉这一出逗乐了，笑着反问道：“你刚不是说你被双开了，不是D员也没公职了，组织规定处罚不了你嘛，这会又配合组织调查？” 陈清泉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D员了，但是我依旧是公民啊，配合组织调查也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陈清泉被带走后。 两名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活宝”“乐子人” 秦奔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在担任市政府副秘书长之前是某区副区长。 给山水集团办了不少事儿。 在晚上的时候被宣布释放，同时又被以贪污罪依法逮捕。 可能是因为他念叨陈清泉念叨的太多，陈清泉的无缝衔接到了他的头上。 事实证明爱只会转移，并不会消失。 虎啸山庄的审讯在继续。 沙瑞金陪着刘长生在省接待中心的花园里跑步，同时就汉东的问题向刘长生做汇报。 到结束之后，沙瑞金鼓起勇气对着刘长生开口问道：“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您。” 刘长生点头道：“你说。” 沙瑞金沉吟着开口道：“从你的角度来看，你认为我在汉东的工作怎么样？” 刘长生略作思索道：“祁同伟这个人和你很像很像，无论从出身还是工作方向，你俩最大的共通点是对自己期望值过高，没有满足感。” “你认为你不应该止步省委书记，而他认为他不应该只担任公安厅长。” “为官一道，核心在于做好本职工作之后再结合实际谋求进步，事不可为便不为，到了厅里和部级要的就是稳了，稳中取胜。” “你俩还有个共通点，都太信关系了，他认为靠关系才能进步，你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选人用人是门大学问。” “对于核心关键岗位，不能只看关系，能力是首要。” 沙瑞金很认真的说道：“您说的这几点我承认，的确是这样，我在汉东用错了很多人。” 刘长生继续开口道：“当初，你如果全部按自己的想法堂堂正正的主政汉东，你心中的那个人他又会拿你怎么样？” 沙瑞金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或许不会是今天这样吧。” 刘长生意味深长的解释道：“钱老的工程控制论的序言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用不完全可靠的元件能够组成高可靠的系统，干部体系建设和主政一方何尝不是这样？” 陈小辉从虎啸山庄下午回到区里忙完工作，刚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接到了老刘的电话。 老刘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小子工作忙完没？” “刚忙完！” “晚上有事儿没？” “没事儿啊！” 老刘继续开口道：“忙完了也没事儿，你不知道拎两瓶酒来看我，等我派人请你呢啊？” 陈小辉讪笑着开口道：“我不是怕你今天忙不好打扰嘛，我这就来。” 陈小辉挂断电话，内心感慨：也就是我岳母去戴河找媳妇去了。 不然你敢这样？ 下楼让王致远开车前往省接待中心，到的时候刘长生已经让工作人员送菜过来。 刘长生正坐在饭桌旁看着报纸。 看着拎着酒进来的陈小辉，刘长生满是笑意的打趣道：“陈书记来了？” 陈小辉也是同样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刘wei员长好。” 刘长生是从结婚后越来越发现陈小辉这小子皮，对陈云飞之前说的陈小辉喜欢贫有了认识。 起身走到陈小辉旁边，顺手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开口道：“今天我陪你好好喝一杯，恭喜你即将成为四等人。” 陈小辉听的满头黑线。 内心默念：这是老丈人，自己选的老丈人。 掏出烟递上去，顺便给老刘点燃，自己又麻溜的把酒拿出来倒在餐桌上的分酒器。 刘长生感觉这样的陈小辉顺眼多了。 很是欣慰的在餐桌坐下，陈小辉端起酒杯开口道：“恭喜你啊，马上俩孩子的姥爷。” 刘长生笑着回应道：“应该是同喜，你也马上俩孩子的父亲。” 而后笑吟吟的开口道：“你这小家也马上有四口人了吧。” 陈小辉内心不禁暗道这老头子太记仇了，开口道：“爸，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当初同意把思雨这么明事理的女儿嫁给我，思雨可是集我们龙国所有女性传统优点于一身的贤内助。” 刘长生也懒得提了。 自己小棉袄漏风，去别人身上自动修复了。 又喝了口酒，刘长生开口道：“俩孩子名字你取好了吗？” “这事儿哪能轮到我啊，老爷子要都取，我爸要争一个，结果前两天邓太奶和思雨打电话商量她取个女孩名，这没法拒绝吧，老爷子和太奶一人一个，分完了。” 刘长生看了眼陈小辉，眼神里满是嫌弃，开口道：“姑娘的小名我这几个月想想。” 至于给陈家的孙子取名，刘长生没敢想，姓刘他也没敢想。 “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陈小辉大包大揽的开口道。 刘长生的目的达成。 语重心长的说起了正事儿，大概介绍了一下领导和他的谈话内容。 同时也说起了巡视组去汉西省的任务。 这些陈小辉都大概知道。 刘长生提点的说道：“看着他们你要学经验教训，对比赵、沙两人你有什么发现。” “钱老的工程控制论核心观点嘛——用不完全可靠的元件能够组成高可靠的系统。” “而干部人事工作也同样适用，用不完全可靠且综合素质亦不完全顶尖的人，组成一套高效运转的行政体系。” “嗯，不错，一语道破核心！” 陈小辉很自豪的开口道：“虽然我没从事航空航天科研工作，但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跟着一起学习过几个月。” 刘长生：浪费核心教育资源。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高芳芳夫妻二人被驱逐出境，和酒吧何老板一起送上了前往龙果的航班。 同时另一边也有上百名红通人员被送上了前往东大的航班。 他们都是作为交换回国，以黎明行动抓捕的部分人员作为交换。 引渡条约约束的是双方，别只看到我们的人跑他们那儿过的潇洒自在，他们同样有不少人跑我们这边。 双方都想从对方手里要自己想要的人，也就有了交换。 能在外边待的好好的，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回来，或者不值得弄回来，而不是弄不回来。 第375章 季昌明干活与赵瑞龙解惑 汉东当天的晚间新闻，取消了所有关于高育良的新闻，同时汉东大学连夜把高育良从优秀校友的名单拿掉了。 学校的荣誉墙快速更新，做广告的赚了波加急费用。 梁露听到这消息，看着祁同伟的遗像内心感慨万千…… 陈清泉也的确感情足，凌晨12点释放，听到自己妹妹和媳妇说的消息，一清早就去送自己的好兄弟最后一程。 今天祁同伟的遗体火化下葬。 曾经的朋友只有陈清泉参加，其他的都是派来的家属或者代表，祁家村有人来，但是不多。 梁家的人倒是都在，省政协的钱秘书长等原先梁家的人都在，汉东大学的历史系主任王小姚作为梁露的朋友也在。 其它的都是公事，沙瑞金也罕见的让高海博去出席，省政府派的是秘书长和省长助理邵东平两个人…… 曾经的缉毒英雄祁同伟，就此落叶归根。 这场面也不算委屈。 赵家对局势看的很清，派了赵瑞龙参加。 与此同时，纪委发布官方通报，对高育良违纪违法开展立案审查调查。 组织部发布了郑志强为汉东省委副书记以及孙海平就任汉东省政法委书记的任命。 一切都是无缝衔接。 汉东省上上下下很是震惊！ 巡视组下来刚刚一天，就火速拿掉了高育良来祭旗，这手腕可谓是风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汉东的人很慌。 检察院的礼堂内，反贪局所有的人又重新聚在一起。 同时还有省检察院各单位负责人。 重现当日考察之场景！ 汉东二号不粘锅季昌明扛事儿了！ 季昌明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会场，在台上坐下之后整个人面色冷酷到极致。 季昌明直接开口道：“我相信各位最近已经对自己的过往对照法律法规回头看了，自己是什么样自己心里都有本账。” “根据你们的考核成绩综合评判，很多人不能胜任本职工作。” “现在我点到名的，到隔壁会议室集合，去省委D校进行业务学习。” “张东、王曦、苏河……” 所有人心情忐忑的等着祈祷不要有自己的名字出现，但是随着季昌明的点名，现场的人走出去了近一半儿。 季昌明自己挥刀，没有把问题就给上级派来的反贪局新任领导。 季昌明开始给下边留下的人介绍新任领导，季昌明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上级新任命的汉东省检察院党组成员、反贪局局长魏盛泽。” 下边的人机械化的鼓掌。 季昌明继续介绍道；“反贪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陈群芳同志……” 介绍完领导之后，周正还在庆幸刚才没有点自己名字，思索自己这次能不能上位科长或者副科长，毕竟科长们都被免职学习去了。 季昌明继续点名道：“周正，在上级调查期间依旧不收敛、不自我纠正，违反保密意识，私自泄露案件进展，对案件审理进展全程外泄。” “涉嫌泄露国家秘密、渎职。” 而后外边进入的法警直接进来把周正带走。 而后季昌明对着身边的吕梁开口道：“吕梁组长，省纪委决定对你的泄密和贪污腐败问题立案审查，执行双规举措。” 门外的纪委工作人员推门进来。 架起已经瘫软的吕梁带了出去。 季昌明继续开口道：“根据省委指示，由曹明渊同志暂代省检察院党组成员、省纪委驻检查院纪检组组长。” 季昌明继续点名道：“第三检查部主任王远航、副主任钱民、第四检查部副主任李梅涉嫌违纪违法，院党组决定对其立案审查调查调查。” 而后外边进来的法警带走了季昌明点到名字的三人。 季昌明冷声开口道：“在我的眼里，你们是初选过关的，至于后边过不过关，我们看成绩说话。” “记住你们在检徽下的誓言，依法履行法律监督职责，恪守检察职业道德，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能不能做到？” 所有人齐刷刷的喊道：“能！” “所有人起立，重温誓言……” 季昌明对省检察院的把控力度实际很强，他只是快退休了不想管事儿了，也不想得罪人。 他硬起来之后，检察院没人能反对他。 就是一下子动这么多人，省检察院依旧一点儿乱子都没有。 结束后，季昌明和魏盛泽前往组织部，沟通确定反贪局干部遴选问题。 而反贪局剩余的人，在陈群芳的安排下有序展开清理积案问题。 她到现在还是懵的，莫名其妙的安排去最高D校学习、又做了一套莫名其妙的试卷、然后接到莫名其妙的命令让她提前结束学习去高检报到。 再回汉东，反贪局常务副局长了！ 省检察院除了反贪局超过一半人被带走，省检其它单位也有很多人被通知一起去学习。 人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的潜能多大，没挨鞭子不知道自己多勤快，季昌明几掌抽下去之后，省检察院的人效率提升很快。 剩下的人，比之前的效率更高。 而同在汉东的赵小惠，此刻出现在了光明区区委陈小辉的办公室，与之一起的还有赵瑞龙。 陈小辉对赵小惠的过来并不意外，但是俩人一起过来属实有些没想到。 陈小辉到了会客区坐下，开口道：“你可是稀客，今天怎么一起过来了？” “不妨直说吧！” 赵小惠很坦然的说道：“瑞龙不成器，生意中或许有些事儿做的过了，和汉东的人和事儿他牵扯的太多了。” “这些事儿该怎么处理，想请陈书记指点一下迷津。” 陈小辉笑着反问道：“我就一个区委书记怎么知道这种通天的大事儿？” “不过我有个疑惑瑞龙你给我解解惑。” “高小琴说你QJ她，逼他吃避孕药加打胎三次，还有高育良书记说你行贿他没收，有没有这事儿啊？” 赵小惠很坦诚的开口说道：“我和陈书记如实说，瑞龙在女人方面虽然有些荤素不忌，但是这种硬来的事肯定没有。” 陈小辉看向赵瑞龙。 赵瑞龙很是光棍的开口说道：“陈书记，这可太冤枉我了，那姐妹俩比我还主动，她们都是属于想改变命运，满脑子都是对金钱的渴望，特别是这个大高，那更是主动至极。” “至于吃避孕药确实有，大家玩归玩都不想在外边有孩子，不过没逼，那是给钱的自愿的，但是她们俩很多时候藏了没吃想母凭子贵，这才有打胎三次。” “至于高书记和祁同伟的孩子，那是高小琴在我身上用过三次的伎俩，我当时劝高书记和祁同伟他们俩把孩子打掉算了，他俩不听。” 陈小辉很平静的开口道：“我信是实话，毕竟你就是现在在这栋大楼里找，也几乎没有人拒绝你，但是我信没用啊！” “法律不是过家家，讲证据不讲感情。” 第376章 侯亮平的供述 陈小辉内心也的确是认可赵瑞龙的说法，赵瑞龙说的没毛病。 逻辑比高家姐妹说的通，也听得出来赵瑞龙的确是毫无保留。 陈小辉的话音落下。 赵瑞龙很是诚恳的开口道：“陈书记，不是我不愿意承担责任，我现在的做法你肯定也都看在眼里。” “这是我做的，我承担责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是我怕这不是我做的，这欲加之罪让我背我这心里就苦了。” 陈小辉手指有节奏的瞧着桌面，悠悠开口说道：“自己的问题去巡视组说清楚，你应该相信这次派下来的巡视组，至少在你的问题上肯定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赵小惠继续开口道：“瑞龙出去哥们儿情义太重，实话说，很多问题被人忽悠误导性的。” 陈小虎开口道：“嗯，这个我知道，事情要靠你们自己去改变，我们非亲非故的，什么事儿都指望我不合适，我就只是一个区委书记。” 说罢赵小惠想开口说话，陈小辉打断继续开口说道：“我在光明区这段时间，你们也给了我不少的支持，我给你们一句忠告吧。” “你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至于为什么我在跟你第一次见面已经说过了。” “趁着赵老现在还在位，一家人想想办法把事情一次性解决最好，别给自己个留尾巴，不然后边被人翻出来，那解决起来就难喽。” “至于怎么解决，我相信赵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比我一个毛头小子懂得多。” 赵瑞龙还想问，但是赵小惠打断道：“陈书记金玉良言我一定谨记。” “以后有需要，您尽管提。” 姐弟俩人走后，陈小辉很是感慨的自言自语道：“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求财？只有求不到权的人，才退而求其次的去求财。” “喜欢听姐姐的？姐姐都把你带沟里卖了你还给她数钱。” 在陈小辉看来，赵瑞龙娶个有钱的媳妇，该有的就都有了，就算没能力，在养老单位或者副职干一辈子，最起码也能到正厅。 而后陈小辉转念一想，这逻辑也不对…… 该跳的开始往外跳吧。 京城附近一座军民两用机场的远机位 一架大型客机正在滑行，全副武装的特警列队整齐的等待飞机停靠。 237名红通人员秘密押解回国。 而此刻的京州国际机场同样如此，遣返回国的航班在在此落地。 随着正常旅客乘坐摆渡车离开。 赵东来带着民警到了航班下，只不过阵仗相对而言小的多。 民航公安程序化的说道：“赵局长，高芳芳等七人在落地前已经被我们控制。” “这是交接手续。” 赵东来签字之后，三人被带下飞机。 高芳芳看着赵东来等人胸口的汉东俩字还是懵的，她想不到汉东竟然有人敢抓她，难道是父亲出事儿了…… 询问的开口道：“我爸？” 赵东来简单直接的开口道：“双规！” 高芳芳丈夫瞬间明白，他是被牵连带回来国内的，他之前底子就不干净，然后金盆洗手跑出去的，本以为挖空心思靠上高芳芳稳了。 但是现在弄回来了，牢底坐穿。 酒吧的何老板倒是气势全无，垂头丧气的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的父亲何明志被拘捕他是早就知道的。 至于其它俩人，已经戴上了手铐。 杀害刘庆祝的凶手。 送看守所的送看守所，送虎啸山庄的送虎啸山庄，就没有谁是无辜的。 对于侯亮平的审讯也有了新的进展。 说是进展，实际上是现在才正式开始审，之前就是给他长记性…… 记性长够了也更好审嘛。 侯亮平面对掌握的所有证据。 面对蔡成功的交代，还有他用一个远房亲戚的银行卡的消费记录。 侯亮平很是认命的交代道：“我的确和蔡成功、丁义珍合伙儿创办煤矿，累计给了我七百多万。” “蔡成功那个傻逼，说的是分干股，但是那个煤矿出事儿了，并且他还把我参股告诉了丁义珍。” “煤矿出事了，赵德汉也在被调查，只有我抓捕控制了赵德汉，由我主导经办赵德汉案，才能把我从那个煤矿摘出来。” 审讯人员问道：“你在未抓捕赵德汉之前就通知汉东抓丁义珍是怎么考虑的？到赵德汉楼下两个小时为什么迟迟不展开抓捕？” “在搜查赵德汉办公室的时候催促抓捕丁义珍又是怎么回事儿？” 侯亮平略作思考后开口说道：“前期通知陈海进行抓捕丁义珍，是我知道反贪局有人是丁义珍的人。” “陈海进行抓捕丁义珍肯定抓不住，丁义珍会提前收到消息的，丁义珍外逃之后，所有的线索就断了，我就安全了。” “在光明分局要提走蔡成功也是这个原因，只有我控制了知情人，由我负责案件侦破，那么他们肯定不会供我，我才能没事儿。” “拖着不抓捕是没到时间，那天京州机场只有一班外籍航班，太早了的话需要拖的时间太长，行动开始太早，在登机前发现丁义珍的话丁义珍走不掉。” “后边催促抓捕也是这个原因，因为陈海展开抓捕太慢，晚一点儿那天晚上唯一的霉联行航班赶不上，丁义珍跑不掉。” “国内航班是可以随时命令返航。” 审讯人员内心骂了句机关算尽：“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结合你的工作作风，这些事儿你策划不来。” 侯亮平开口说道：“钟小艾负责谋划的，我负责执行，关于赵德汉的线索他从纪委资料库给我提供的。” “你们可以找她核实。” 审讯人员继续开口说道：“丁义珍死亡呢，你扮演什么角色？根据我们调查，丁义珍在去医院前已经死了。” “丁义珍死亡和我可没有一点儿关系，他关的好好的突然就发病死了，应该是在省纪委手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 审讯人员反问道：“不是你下的药，你为什么改死亡原因？为什么不让尸检？” “为什么在最高检改出差事由？” “为什么？” 侯亮平满脑门子汗的开口道：“我怕，嫌疑人死亡办案人员要担责，再因为我和丁义珍的关系复杂，我怕查出之前的事儿。” 审讯人员：“谁帮你把出差事由从汉东办案改成的督导汉东反贪局办案，丁义珍已经死亡抢救以及死亡原因是谁协调医院配合你的。” 侯亮平：“出差事由是秦局长让人改的，医院是小艾找的人。” “秦局长具体是谁？” “反贪总局局长秦思远。” 秦局长：我谢谢你八辈祖宗，上次被约谈这次最少得下台…… 虽然侯亮平有解释，但是这锅扣在他头上未尝不可，他嫌疑最大嘛。 就是不扣，也有帮助毁灭、伪造证据罪、渎职罪、滥用职权罪、贪污罪…… 一堆的罪名…… 在汉东省纪委工作的钟小艾，已经被开除了D籍，只是非D员的普通工作人员，因为侯亮平的供述依旧被带走…… 虽然她和韩冬都是中纪出来的，韩东和她可没有同事之情！ 他爹钟明川，之前和韩东可不太对付…… 第377章 赵立春的抉择 自从巡视组来之后！ 汉东就一个字——静！ 静的出奇，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待着，不说别的，就单这个餐饮娱乐行业的营业额，少说减掉了三成！ 大家都能看出来眉眼高低。 田国富也被带走了，从没给他另有任用，他就猜到了这一天。 何志明没交代田国富，但是他儿子何老板交代了。 今天下午上级又发布文件，邵东平担任汉东省政府党组成员，推荐其为副省长人选，至于副省长的正式任命，得人大选举后任命。 邵东平距离肩膀换国辉只差一场会议。 京城，赵立春在接到赵小惠的汇报之后内心古怪，内心只能不断的问候逆子。 赵小惠的建议是放弃瑞龙。 赵立春很是感慨的骂了句：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 一盘肉，大家都想吃。 而后自己打通了赵瑞龙的电话，将赵瑞龙一个人召唤回了京城。 听着赵瑞龙逐字逐句的描述和陈小辉的对话内容。 赵立春开口确认道：“我记得达康在金山任职的时候你去找过他，还有一个调查报告，当时你的意愿是从政。” “后来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从商？” 赵瑞龙思索着开口道：“从商起步就可以到很高，从政规矩太多，升职最起码的任职年限也得遵守，起步太低了……” “这些话，当初小惠和你讲过没有？” 赵瑞龙陷入沉思的开口道：“说过，和我讲姐夫的成长经历。” 赵立春很平静，片刻之后开口道：“以后别说李达康白眼狼，你永远记住，合理合法合规的事儿他帮你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我心里知道啊，我对他都一直都是喊李哥，哪怕刘新建我也是汗的刘总。”赵瑞龙顺着感觉不对劲，开口问道：“爸，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立春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爸想留给你和志文的东西，外人看不惯也想要。” “一份家业，都盯上了！” “赵家的家业，只能姓赵，你当初要不沾一身铜臭，何至于此啊！” 赵瑞龙不解的开口道：“不就是沙瑞金嘛，他在汉东已经熄火自身难保了。” 赵立春看了眼自己儿子，感觉人傻点儿也挺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赵立春起身开口道：“今天的谈话，跟谁也不要说，尤其是你二姐。” “嗯！”赵瑞龙点头道。 赵立春说完，看着孙子进来，脸上迅速挂上了笑容，开口道：“志文，爷爷带你去吃饭。” 赵瑞龙看着饭桌上和谐的爷孙二人，赵瑞龙感觉自己是保养的。 赵志文，今年17岁，上高中！ 赵瑞龙的儿子！ 赵立春只感觉孙子年龄太小…… 吃过饭，赵立春回书房拨通了自己老对手兼老搭档的电话。 刘长生像老朋友一般的开口道：“老赵，你给我打电话可不多啊。” “嗐，有事儿找你，我想听句实在话，领导对汉东的意图是什么？”赵立春开口道。 刘长生开口道：“我就是打短工的，让汉东保持稳定，你有想法自己找领导谈嘛，汉东有今天的成就你还是有很大贡献的。” “这领导也是认可的。” “谢了啊，老刘，回京城我请你喝酒，我亲自敬你三杯。” “嗯，早去比晚到好。” 刘长生挂断电话。 对着一旁的陈小辉开口道：“老赵可能终于看明白了。” 而后想了想骂道：“就你小子命好，天底下的好事儿你一个人占了。” 陈小辉笑着说道：“那不是我眼光好，找了个好媳妇加好岳父？” 刘长生明显很受用这话，丢了根烟给一旁陈小辉，感慨道：“且等着吧，高层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刚拉开序幕。” 陈小辉给刘长生点上，不是很赞同的开口说道：“其实在拉开序幕之后，胜负就已经基本划定了。” “从沙来汉东的提议开始，上级就已经在谋划了，汉东太诱人，谁都想吃一口。” “汉东的事情，很快就会有定论。” 赵立春挂断电话，思虑良久之后，拿起电话预约了领导的时间。 次日清晨，赵立春去了领导的办公室，谈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领导盖棺定论的说道：谁的错误谁承担，现在不讲株连那一套，惠不及家人则祸不及家人。 赵立春出来后很是苍老，回家之后写了份因为身体原因的退休申请。 而后便在家里闭门未出。 中午时分，再次回到汉东的赵瑞龙被巡视组召唤配合调查。 巡视组工作人员问道：“需要你说明的就是讲个事儿，关于高小琴说你QJ.的事情……” “其次，关于高小凤收到的价值680万的别墅。” 赵瑞龙的话很严谨，开口道：“我和他之间就是交易，潜规则或者说包养，你们可以查查高小琴的个人消费和存款增加。” “他的收入远高于礼仪小姐，惠龙集团的礼仪小姐工资是透明的，其余就是我给他的钱。” “至于吕州的别墅，分手费！” “毕竟日久生情，好说好散，跟过我再离开的我都给了房子或者别墅。” 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论诡辩，高育良只是弟弟。 官场中人，谁不是能言善辩的一把好手？ 经过谈话，模棱两可的事情不会算他头上，但是实打实的事情会算。 现在赵瑞龙是赵瑞龙，赵立春是赵立春。 工作人员继续深入的开口道：“关于肖钢玉供述，你们惠龙集团向他送了一箱中华烟，有没有这事？” “嗯，有，不过那是假的，也就值个三五百块钱！” 工作人员继续问道：“秦奔供述惠龙集团向他送了人民币50万元，是不是有这事儿？” “有，当时我们惠龙集团有业务找他，另外他们还向丁义珍行贿200万。” “不过那都不是我亲自送的，集团业务经理送的，但是我是老板，我愿意承担法人责任。” 第378章 李达康的拒绝 人最重要的是投胎。 没有什么是生来平等，那是糊弄鬼的。 投胎是门艺术活儿。 普通人说他这辈子要挣一个亿，人会说他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而首富的儿子说他这辈子要挣一个亿，别人会骂没出息。 从政亦是如此。 赵瑞龙这样的人，在大学毕业说他这辈子就想当个县委书记，同样会被骂傻子没出息，普通人，能到副处都得祖坟冒青烟。 这就是投胎，投好胎的区别。 赵瑞龙的错多吗？很多，但是现在赵瑞龙的审讯就只涉嫌行贿。 而这行贿也定的很讲究，赵瑞龙的惠龙集团涉嫌行贿，那么惠龙集团事儿和赵立春之间，可以说有关联，也可以说毫无关联。 那些人对赵瑞龙创业的帮助，是赵瑞龙花钱行贿换来的…… 赵瑞龙并没有被留置。 在谈话结束之后，赵瑞龙就被告知可以离开，要求赵瑞龙不能离开京州，随时配合调查！ 这一切不是因为赵瑞龙如何，只因为赵立春低头了，赵立春交上去的东西不少。 吕州美食城也在当夜凌晨，被汉东省公安厅配合巡视组调集警力查封。 吕州的美食城虽然是俗气的美食城这三个字的名字，但是营业范围不止是吃饭，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普通人，所谓的人间天堂和吕州的美食城相比只是弟弟。 美食城有礼仪小姐大几百人。 所有能想到的类型，都有，姿色、身材更是标准到极致，全部都是定制化培养。 双胞胎就有十多对。 高小琴、高小凤只是其中的代表，她们算是里面的励志典型…… 对她们全部做了登记统一登记。 至于她们都服务过谁，谁后来跟了谁，这事儿是秘密，一个随时可以拿出来讲的秘密。 至于吕州美食城的原始账目也同样封存。 赵瑞龙最大的的底牌，就是他掌握了这些东西，主动配合掀掉了。 …… 次日清晨，朝阳依旧升起 组织部的一名副部长赶赴汉东，送郑志强上任，同时也将宣布孙海平和邵东平的任命。 同时还有一条新增加的人员调整。 汉东省省委常委、吕州市市委书记田宏斌调任汉西省任汉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吕州由市长暂时主持工作。 李达康参加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刚翻开面前的文件准备工作。 秘书小金进来汇报说赵小惠找他。 李达康想了想，让小金将赵小惠带了进来。 李达康很是热情的开口道：“小惠你喝点儿什么，绿茶？” 赵小惠一笑道：“李哥您还记得我喜欢喝绿茶呢啊？” “那是自然，这事儿一直记得。” 秘书小金泡了绿杯茶过来，同时也将李达康的茶杯添满水拿到了会客区。 李达康和赵小惠俩人在沙发上分别而坐。 李达康开口道：“我俩上次见面还是前年我去开会看老书记的时候碰到的吧？” “对，时间过的真快，小一年了。” 李达康和赵小惠只叙旧不谈别的…… 但是赵小惠不一样，赵小惠看李达康一直打哈哈，往主题引申的开口道：“雅晴（赵小惠丈夫的妹妹）丈夫前年去世了，李哥您看你们两个要不见见？” 李达康拒绝的说道：“这个事情就算了，我暂时没有另找的打算。” “说实在话，这些年的工作下来我已经很累了，加上你嫂子的事情我对感情和家庭是很抵触的。” 赵小惠也没在这话题纠缠，继续开口的说道：“听说佳佳最近也回来了吧，佳佳找对象了吗？我认识几个年轻人，都还不错。” 李达康听着这话，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这说的有点晚了，小静刚给佳佳介绍了一个，俩人正在接触。” “小静？” “京城的双喜婚介所的老板，这我整天忙工作也没个功夫介绍，只能找让专业机构找。” 赵小惠沉吟着开口道：“说实话，我父亲现在已经写了退休申请准备退了，有些事情还是得考虑，毕竟守望相助嘛。” “比如说这次汉东的调整，李哥您家庭和其它方面如果没有问题，我想您肯定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达康拒绝道：“我李达康是D的干部，D安排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如果有一天安排我去基层工作，我也无怨无悔。” “另外平心而论，我更愿意在经理发展的岗位上为群众谋福祉，而不是在办公室务虚。” 赵小惠继续怀念的开口道：“我记得我们认识是在二十多年前，当时的时候您在市委秘书一处，那会我学经济学，论文还是你帮我的……” 李达康已经不想听了，平静的开口道：“老书记的提携和教诲之恩我忘不了也不会忘，你这次过来老书记对我有什么指示吗。” 后边的话李达康没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李达康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那就是，赵立春让你来找我你就继续说。 如果不是，那就滚蛋吧！ 你不是你爹。 赵小惠的表情很不自然，开口道：“今天打扰了，李书记。” 李达康继续开口道：“回去代我向老书记问好。” 赵小惠离开了李达康的办公室，李达康礼节十足的将她亲自送到办公室外边。 李达康回想起昨天赵立春给自己打电话的说辞，喃喃自语的说道：家里就二两肉，结果谁都想吃。 而后内心想道：这就是子女同继承权的负面影响啊，有些人只看到了子女同继承权。 而忽略了大前提，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父亲没有明确表态什么给谁的情况下…… 赵小惠在汉东拜访的人不止一个，只是李达康岗位最突出。 比如目前刚调整的田宏斌，就是她的第二个目标，想要田宏斌手里掌握的的那条线。 田宏斌调走了，但是他手下没被调走。 而至于赵立春在汉东到底给赵瑞龙的以后留下多少后手，赵小惠知道的并不全。 她知道的只有权力最大的李达康，以及在吕州把控基本盘的田宏斌。 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低头了，田宏斌依旧去了二线。 汉东的人，高育良不是赵家人。 而刘新建那傻子，也不算完全的赵家人，他只是赵家的炮灰。 现在赵瑞龙依旧在外边，赵瑞龙不进去或者不跑出去，她赵小惠永远接触不了赵家核心。 并且赵瑞龙回汉东之后，很明显的和她带了股子疏远，作为人精的她能感受得到。 第379章 你去问高书记他是权威 组织部的工作很快。 报名时间仅一天时间，第二天就开始组织遴选考试，可以说是绝对公平了。 考试试卷由新任反贪局长魏盛泽命题，到考场之后发放试卷。 至于面试官，是由季昌明和魏盛泽等高检派来的专业纪检干部，以及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和干部监督局局长等一众副厅级干部组成的面试天团。 这些人没必要弄虚作假。 他们打个招呼就可以把基层的人调省里来，甚至说有想法秘书就办了。 没必要去插手遴选的事儿。 更没必要顶风作案。 上午考试、下午面试，等面试结束的时候综合成绩和遴选结果已经公布了。 第二天到省检报到分配宿舍开始工作…… 陈岩石和王馥香的问题巡视组问的很快！ 新的反贪局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巡视组移交过来的陈岩石王馥香贪腐案。 金额已经固定了，王馥香当年私藏的财物算陈岩石贪腐，当时陈岩石是他们家的经办人员，而他俩那会儿没结婚…… 二十来年养老院未缴纳的费用是他俩的共同贪腐资金，王馥香曾经也是公职人员。 陈海都被问懵了，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罪孽深重了吗？ 没有保护刘庆祝，导致刘庆祝被害、担任反贪局长期间，手下几乎违背了所有的法律程序，处理丁义珍尸体，是丁义珍死亡的同案犯…… 渎职是跑不掉了…… 钟小艾接受谈话的时候，整个人对侯亮平的怒意上升的极致…… 但是这是不能反驳的事实。 秦局长同样被带走调查。 至于高家姐妹的第二次审讯开始。 审讯人员面对高小琴开口道：“过往的一切我们已经掌控，美食城被拿下了，赵瑞龙也交代了曾经的问题。” 高小琴开口道：“我承认，当初和赵瑞龙是我想靠上赵瑞龙。”而后很是崩溃的吼道：“至于为什么？因为我不甘，凭什么都是人，我只能是取悦他的工具？” “我连鞋都买不起，凭什么他纸醉金迷？取悦完他之后我连怀个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凭什么我见他们要备课？从步伐、神态到贪图成百上千次的练习。” “和赵瑞龙每次我都冲在前边，不是我想保护妹妹，因为我想怀赵瑞龙的孩子改变命运！” “我们两次做试管也是想改变命运！” “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看不起我们姐妹，认为我们靠身体上位和孩子绑架，但是别忘了，如果我不这样，我一辈子只是玩物，或者依旧过没有鞋穿的日子，我想改变命运！！！” “我被抓我认了，至少我潇洒了好多年，我享受了我十辈子享受的东西，特别是那些处长谄媚的语气，我感觉很享受，特别享受。” “至于为什么找祁同伟，那是因为我在赵瑞龙身上看不到希望，就是玩物。” “也只有祁同伟不把我当玩物，之前是有目的的接近，后边的确有感情，虽然不多但是的确有，有人把我当人看的感情。” “不过说实话他挺傻的，我如果是他我绝对不会找我，想要孩子，他当初完全可以和梁露做个试管找个代孕。” “他和我的羁绊就是孩子，没孩子他也不会多重视我。” 高小凤和高小琴的回答，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也大差不差。 有野心，想改变！ 但是无一例外的提到，代孕是赵瑞龙帮她们联系的。 赵小惠再次来到了陈小辉的办公室，她知道陈小辉不愿意说废话。 寒暄过后准备开口的时候。 被陈小辉打断的说道：“赵小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说的话吗？” 赵小惠脑海里自动想起陈小辉的“赵瑞龙再不成器代表的是赵家……”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说道：“记得。” 陈小辉继续问道：“今天找我什么事？你最近来我这可是有点勤啊。” 片刻后赵小惠很是苦涩的开口道：“没事儿了，只是我看来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全部留都给他我不甘。” 陈小辉心想你活在梦里吧，开口道：“家里的东西留给谁，那是父亲本人决定，因为东西是父亲挣来的。” “关于这个问题法律条文都写的很明确，有遗嘱的话按遗嘱分。” “虽然提倡男女平等，但是终究有区别，儿子有多重要你也应该知道，不知道的话我给他们打声招呼，你去虎啸山庄问高书记，他可以给你完美解答。” “事儿往自己身上套套，我记得你好像是儿女双全，以后会不管儿子给女婿吗？” 杨卫国再次来到谈话室和高育良谈话。 高育良浓密的黑发已经全白了，往日里自信从容的高育良不见了，只有一个苍老的老人高育良。 高高在上的副书记变成阶下囚，心里的落差太大了，手中的权力也放不下，如果能放下权力他也走不到如今。 高育良听完，故作平静的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我虽然没为山水集团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我在山水集团组织汉大帮聚会，给我那些学生划定了方向，也算是影响力吧。” “我女儿是无辜的，别牵扯她，让他在国内当个普通人吧，欺瞒组织是我欺瞒，吴惠芬欺瞒也说得过去，芳芳也不是D员，她够不上期满组织。” 杨卫国开口说道：“如果他没有申请加入霉国国籍这没有问题，但是他打算背叛了，做好宣誓不忠于祖国的准备了。” “不是我们的干预，她这会已经取得国籍宣誓结束了，她知道高小琴、也知道高小凤、更知道山水集团是你默许他们用你的影响力发展起来的。” “具体怎么审判由法院决定。” 高育良很是颓废，内心只有两字：笑话。 同时也深刻的明白，怎么样都不如生的好。 丁义珍死亡案的罪魁祸首，也主动到了京州市局投案自首，省纪委某室的副主任，目前被韩东停职待岗。 交代的理由很荒谬，他和丁义珍有牵扯，怕丁义珍被带走交代出自己。 给丁义珍下了药。 药也的确是他下的，当时是他负责带人看管丁义珍。 逻辑是通的。 汉东的事情的确是已经解决大半。 汉东剩下的就是常规巡视，目前控制的嫌疑人逐步移交走司法程序，但是汉西省的巡视组也已经进驻巡视了。 沙瑞金上一任的任职地是汉西省。 沙瑞金的心里这几天一直七上八下，这几天他一直靠着保健医生注射人血白蛋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不颓废。 第380章 陆参谋长训子 京城空军大院儿的陆家。 陆亦可也没去上班正在家准备自己的婚礼，当然这和他爹的强力要求是分不开的。 陆亦可也知道汉东局势发展的大概方向。 对着自己的母亲开口道：“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高育良有问题？” 吴法官长叹一口气说道：“是，知道，离婚的事儿你小姨当时就告诉我了，不过我答应她给谁都不说。” “她是大学教授、文史专家，她丢不起这个脸，才酿成了今天的事情，本质并不坏，本意并不想欺瞒组织。” “谁能想到这次上级重拳出击，把你小姨都带进去了。” 陆亦可倒是正义，直接开口道：“不坏，那个林鹤的事情呢？不够丢脸？” “他就是身不得省委副书记夫人身份，事实也是欺瞒组织。” 而后陆亦可后知后觉，看着自己的母亲开口问道：“妈，你……” 吴法官也反应了过来，弱弱的出声自我辩解的说道：“我就知道离婚，我和你小妈说的是家里私事儿。” 此刻，家里的门被推开，陆参谋长推门进来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吴法官不解的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陆参谋长很是讽刺的开口道：“私事儿公事儿是你说了算的？” 而后看向自己老婆道：“天天这啊那啊的，扯那么多屁事儿干嘛？什么事儿该掺和什么事儿不该掺和不知道啊？” 吴法官连忙开口问道：“老陆，我们就是姐妹闲聊，你也不关心这些我就没说。” 陆参谋长看了眼自己老婆，开口道：“天天待只知道这啊那啊的瞎扯淡。” “思空（大女婿）战备值班忙、清如（大女儿）忙着试飞新战机，你有瞎扯淡那闲功夫去给孩子做饭也算是正事。” 吴法官被训了个没话说。 而后陆参谋长看了眼一旁的陆亦可，不容质疑的说道：“亦可，你的性格不适合从事纪检工作也不适合体制内工作。 结完婚之后要么去妇联或者工会挂职，要么我找找陈司令你去跟小静去那事务所当个律师，重心放家庭，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 陆亦可不服气的起身开口道：“我怎么不适合了？我经办的腐败案上百起。” 陆参谋长把军帽放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反问道：“严格按照法律程序来说有一个案子是合规的吗？远的咱先不说，就丁义珍案？合规吗？被人当枪使跑的飞快。” “不是我把你调京城快，你就算不像陈海一样被人送进去，那也好不到哪去！家里还得被跟着受牵连。” “你但凡有你姐姐半点儿脑子，都不至于是今天这样。” 看陆亦可还想张嘴反驳，陆参谋长开口道：“你什么？程序不正义，结果正义吗？” “好好相夫教子做不到，你就别姓陆，试试不姓陆你能折腾几次？早被人送进去了。” “对家里没贡献不要紧，但是绝对别霍霍家里。” 对于陆父的冷声呵斥，陆亦可默默的点头道“嗯，那我去妇联吧。” “都是惯的坏毛病，再有下次就去雷神多过几个魔鬼周，我就不信你对纪律没敬畏。” 吴法官在一旁看着女儿挨训，内心不舍，插嘴转移话题的开口道：“老陆，是不是这次的事情影响到你了？” 老陆看着自己老婆：“你说呢？你知情不报帮助他俩欺瞒组织，我，诫勉谈话。” “对你们娘俩我就一句话，家庭贡献可以没有，但是别扯后腿。” “你不是喜欢做汤圆嘛，做饭去，今天多做几个菜，我和小薛（陆亦可的未婚夫）说了，他晚上过来吃饭。” 而后陆参谋长，继续看向陆亦可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婚后多跟着小薛学学为人处世，有孩子估计你也教不好，我退休亲自帮你们带。” “你也别一天天的没脑子的冲锋在前，那样到头来跟钟家那猴一样，人嫌狗憎！！你自己也去打听打听，你名声在汉东估计和猴差不多。” 陆参谋长最近是真火大，前段时间，检察院工作的朋友，和他聊天的时候提了句陆亦可在汉东工作表现，意思是让他回家管管。 想着这陆亦可快结婚了，现在也有改变，忍着没发作。 结果今天政委把他喊去了办公室，谈的内容就是吴法官知道高育良离婚再婚，她跟你说过没有。陆父不知道肯定说不知道。 不过也没打算处理他，就是一场简单的诫勉谈话，要求陆父保持警惕性和敏感性，更要保持对组织的绝对忠诚。 虽然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陆父心里不舒服，自己一生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自己的大女婿金头盔获得者、特级飞行员、某航空师师长。 大女儿航空工业的顶级专家。 就是陆亦可的丈夫小薛，试飞员出身，现任飞行中队长，还比陆亦可小三岁。 大家都在各自岗位为国奋斗，结果来俩祸害被人从忠诚方面诫勉谈话。 陆参谋长现在有种感觉，自己对不起这位小女婿，陆亦可嫁给他是不是在霍霍他。 以后得想办法补偿补偿小女婿，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不给金砖也得给实惠。 这新女婿父母前些年车祸去世不容易。 …… 汉东依旧在平静！ 巡视组仿佛失去了声音，亦或者从来没有到过汉东，最近几天一直收集来访信息。 但是动作一点大的举措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猜测，巡视组是等待汉西的巡视结果准备再来凌厉一击。 虽然没有大的举措，但是林鹤里人被从省政法委双开清退。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高育良的交代。 高育良很平静的列举了林鹤等人的调动不合规以及他们工作中的违规。 也真不愧是和赵瑞龙一脉相承。 都留足了对方把柄。 但是说句难听话，高育良就算是倒了，但是累死的骆驼比马大。 想处理林鹤他们几个，轻飘飘的几句话。 但是杨卫国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陈清泉既然是你最喜欢的秘书。” “他也愿意为你干活儿，忠心不缺、业务能力也不错，也就只有作风问题这一条不合格。” “为什么他现在仅仅只是京州市法院的副院长？他在你刚刚就任省政法委书记的时候，就是正处级秘书。” “既然最喜欢下放不说提一级，最起码安排到含权量高一点的单位。。” “比如其他地市法院的常务副院长，或者地市的公安局长、县委主要领导，这都是正处。” “为什么偏偏安排在京州市法院当副院长？一个正处待遇的法院普通副院长，还是您的学生、最喜欢的秘书。” 高育良沉吟片刻，自嘲的开口道：“那可真是我好学的好学生，他不光喜欢学外语，曾经也诞生了想学历史的苗头。” 杨卫国也秒懂高育良的回答，他来京州来学了不少的新词汇。 很是佩服汉东官场的学习风气。 山水庄园学外语、湖心岛上学舞蹈、汉东大学学历史…… 第381章 赵瑞龙晋升驻家干部 陈小辉也即将告别单身了。 今天刘思雨他们回来，也终于恢复有媳妇的日子了。 卡着下班点儿回家，看着这收拾的整洁干净的家就感觉舒心。 陈小辉边换鞋边开口道：“思雨，在不？” 刘思雨从房间出来，看着陈小辉光鲜亮丽的外表娇嗔道：“你自己形象管理的不错，请问你是如何做到看着家里再乱也不心烦的？” 陈小辉理直气壮的开口道：“我不是把脏衣服全放脏衣篓了嘛。” 刘思雨都被这说法逗笑了，很是得意的开口道：“看来家里没我是真不行。” 陈小辉：“你干这活儿干嘛，小静不是又跟你回来了嘛，让她干活儿锻炼锻炼，免得婆家到时候说我们技能点没教够。” 在厨房的陈小静出来，凶凶的说道：“哥，你够了啊，不耽误你俩久别重逢真当我不在。” “媳妇都快成给你娶的了，我说啥了？对了，婶子下午打电话，说你最多待三天，估计回去得催你结婚，这技能的确得多练。” 陈小静很是傲气的说道：“催婚？催哪门子婚，我自己有目标了，周末回去见面。” 陈小辉被这消息震惊的不轻，八卦十足的追问：“男方干嘛的？那个部队的？” “非得是部队啊？” 陈小辉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不是男子气概吗？也就部队这种人多。” 陈小静理所当然的开口说道：“航天一院的啊，我感觉只使用武器男子气概还是不太够，创造核平才是永恒的主题！” “之前认识，最近聊的还不错，他导师也是钱老的学生***。” 陈小辉突然有种黄毛的感觉…… 而后后知后觉的说道：“那他不得把我喊师叔啊？乱辈分。” 陈小静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要想吃饭就洗手准备，不想吃我和嫂子吃。” 也已经过了三个月，晚上悠着来了次，而后刘思雨刷牙漱口之后又来了一次。 陈小辉第二天上班都是神清气爽的。 今天绿地公园竣工。 陈小辉亲自出席了竣工仪式，脑袋里开始思索山水庄园改改能用来改成什么能最大程度的利用原有价值。 毕竟这个山水集团集体罚没充公已经是注定的了。 光明区最缺的就是土地，原本就不大的面积还充斥着一堆的政府单位。 陈小辉在办公室泡了杯茶脑子里做着规划。 苏雨菲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整个人精神焕发，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拿着份请柬进来，开口道：“下个月结婚，你这大媒人参加一下？” 陈小辉打趣道：“你这发展挺快啊，还有你这气色比之前是不是好的有点过分了啊。” 苏雨菲白了眼陈小辉，开口道：“那我怎么感觉思雨昨天一回来，某人今天的气色比我还好的多。” 而后特意强调的开口道：“你别忘了准备礼物啊，双份！” 陈小辉没接话茬，开口道：“你这谢媒礼都不给，还找我要礼物。” 苏雨菲笑着开口道：“我给你送礼违规。” 陈小辉感慨，赵东来这口软饭总算是吃踏实了。 不过赵东来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吃软饭，算是双方各取所需吧！ 摇了摇头继续看区里的私营企业数据统计。 今天预约见他的人还不少，正事儿刚忙了半个小时左右，沐云帆进来汇报梁露来了。 会客区坐下之后，梁露开口道：“陈书记，今天我是来专程感谢你的，同伟的事情的确是麻烦您为他说话。” 陈小辉沉吟着开口说道：“感谢的话我担不起，曾经的英雄也是英雄，这是该有的待遇。” 陈小辉转而继续问道：“听他们说那个孩子你来抚养？” “嗯，也许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再怎么说也是同伟的孩子，现在爷爷奶奶现在就住我楼上，三个人带着也算是完整的家吧。”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大人的事儿和孩子没关系。” 陈小辉也没多说什么，简单的几句话。 不追究祁同伟，她也没事儿，但是陈小辉和她也没有共同语言。 梁露只是单纯的表示感谢。 至于赵家在汉东的生意，也换了新的人来接手，赵大公子的夫人也再次出现在汉东。 赵瑞龙带着她来到光明区，准备交接他的校车项目和自己的鸿瑞集团。 鸿瑞集团旗下都是干净生意，除了出租车等民生项目，其它的就几个劳动密集型工厂。 赵瑞龙碰到下楼的梁露，开口打招呼的说道“梁姐？” 赵瑞龙的媳妇也开口道：“梁姐。” 梁露看了眼面前的两人，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赵瑞龙的媳妇开口道：“梁姐，改天我请你一起吃饭？” “嗯，改天吧。”梁露知道是客套，索性点头应道。 之前互相都认识，碰面的客套。 陈小辉在办公室见到了赵瑞龙。 看着身边的女人，不得不佩服你可以质疑赵瑞龙的人品，但是绝对不能质疑赵瑞龙选媳妇的眼光，或者说赵立春给赵瑞龙选媳妇的眼光。 身材长相首先算是一流，看气质就和剧里赵瑞龙那几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不一样。 某部一位副部长的女儿，不过她父亲几年前已经退休了。 和结婚时的赵瑞龙也算是门当户对。 不过在陈小辉看来，赵立春考虑还是有失偏颇了，要早知道赵瑞龙是现在这样儿，当初给他娶个家里经商的更合适。 或许嫁妆都抵得上赵瑞龙折腾的惠龙集团。 赵瑞龙躺平啃老就行…… 赵瑞龙介绍的说道：“陈书记，这是我媳妇徐雅倩。” “陈书记好。”赵瑞龙媳妇言语得体的开口说道，始终站在赵瑞龙身后给足他面子。 陈小辉笑着的调侃道：“赵总这是打算退居幕后当驻家干部了？” 赵瑞龙笑着说道：“这些生意上的事儿我处理不来，老爷子的意思是让雅倩打理，这上次说的我们这个瑞昌集团的党支部书记还希望区里考虑考虑雅倩。” “嗯，民营企业的基层D组织嘛，原则上是企业推选，你们瑞昌集团的D员数量也够，你们基层选举能过就行。” “多谢陈书记。” 陈小辉继续提点的说道：“陈清泉你也看着赏口饭，挂个顾问啊什么的，帮你们弄弄这个集团内控管理或者内部管理流程。” “他能力本身并不差，可以说是汉东少有的讲义气真性情的人了，这年头，讲义气知进退的人不多。” “当然，我说的只是建议，最终聘不聘用还是得你们来决定。” 赵瑞龙连忙开口道：“感谢陈书记为我们推荐人才，他的确能力不错。” 这些事儿，是上边的意思，刘长生也和陈小辉说过，刘长生和赵立春只是立场不同，他和赵立春作为曾经搭班子的同事。 最后了，能拉一把还是拉一把。 惠龙集团的包括湖心岛美食城在内的部分产业移交给了汉东省国资委，剩余的部分划到了瑞昌集团。 赵立春用自己的福果，为自己换了体面，也为赵瑞龙换了后半辈子的吃喝玩乐，生意由儿媳妇接手未来给孙子。 从陈小辉办公室出来，晚上赵瑞龙带着媳妇去拜访了李达康，李达康明显的和对待赵小惠的态度不一样。 这是正儿八经赵立春授权的。 李达康在家和赵瑞龙喝了几杯，很明确的给赵瑞龙媳妇表示：“秉持合法合规经营的理念，原则内合理合法合规的事情随时去找他。” 一样的话，不同的语境就是不同的意思。 赵瑞龙接受完审判，未来就是驻家干部。 日理万鸡的事儿是别想了。 至于沙瑞金，此刻在自己的一号别墅内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白平安陪着沙瑞金喝闷酒。 白平安这几天，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382章 沙瑞金曾经的秘书出事儿 沙瑞金喝了杯酒，对着一旁的白平安询问的开口道：“你说我错了吗？我就是想要一个海清河晏欣欣向荣的汉东，我错了吗？” 白平安：****** 虽然心里骂的挺脏，但是白平安依旧闭嘴做着倾听者。 虽然都说谎言不会伤人，实话才是快刀，但是现在这情况沙瑞金已经看懂了，成了实打实的谎言伤己，实话两伤…… 沙瑞金继续喝了口酒，开口道：“人这一辈子投胎最重要，有个好爹能解决九成九的烦恼，而没有好爹，一切只能自己来。”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成长起来，但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一朝之过否一生之的努力，可笑。” 沙瑞金在怨天尤人，而巡视还在继续。 京州没有受任何影响，依旧在大力发展着自己的经济、民生…… 这是超越吕州的大好时机，趁他病尽快弯道超车。 京州市下一步的区位发展纲要已经拟订，并且在刚刚的常委会上审议通过。 李达康和陈小辉俩人目前坐在办公室聊起了赵家，李达康很是唏嘘。 李达康很是坦诚的开口道：“老书记对我还是很好的，鸿瑞集团合规合法的事情我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当年我刚毕业进入市委办工作，那会儿我哪里懂什么执政，一步步的言传身教让我明白如何执政，这才能让我成长到现在。” 陈小辉知道这是李达康在说过去，也是在说未来，很是认同的说道：“人之常情，合理合规的事情适当的抬抬手都能理解。” 李达康感慨道：“我和高育良书记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有老书记当年的教导，执政经验是一个人从政者最宝贵的财富。” 陈小辉同样开口道：“向上看是门学问，有的人只会紧盯一个领导，而不会看大势，我认为这是你们两个的本质区别。” 李达康一笑道：“这个问题综合的来看，他们两个感受到个人权力对自身的影响之后，被权力打断了脊梁享受了权力的快感，注重某一领导的个人权力。” “这么做或许没错，但是他忽略了大势，所有的事情得顺应时代的潮流。” “不是说沙书记来会怎么样，换作任何一个省委书记来，他都得被拿掉，区别无非是怎么被拿下。” “从前年那个案子开始，大方向是削弱各级政法委对公安系统的干预，但是他一直握着祁同伟不撒手，所以说下去是必然。” “再加上他万历十五年读过了，忘记了汉东上边还有一层。” “不然我一个京州市委书记，又怎么敢和省委副书记唱对台戏？” 陈小辉很是认可这个说法，谁和大势相违背就得有被大势拍散的准备。 很是赞同的开口说道：“李书记的确是看的足够透彻，上级的步伐是肯定要跟随。” 李达康话锋一转的说道：“嗯，另外还有个小事儿，佳佳的婚事还是多麻烦小静。” 陈小辉略作思索开口道：“他们一起多处处看看，有看对眼的最好，小静周末回去。” “那成，这事儿多谢了。” 次日，汉东省召开省委常委会 会议还是那个会议桌，但是桌上的人已经大变样了。 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高育良。 变成了副书记郑志强、政法委书记孙海平。 纪委书从田国富变成了韩东。 会议的第一项，郑志强作为副书记，组织带领大家开始理论学习。 会议程序也算是回到正轨，不再是沙瑞金亲自带领学习，沙瑞金不能像对待高育良那样对待郑志强。 学习结束，人事议题。 第一个自然是赵东来拟任京州市副市长。 后边的是关于检察院党组成员、反贪局局长魏盛泽的任命。 前几天他是代，这一刻走流程正式任命。 而后还有新的省委副秘书长等人的任命。 这些任命，进行的毫无争议，所有得任命全部全票通过。 其他人是上级选派，不敢也不能不通过，而赵东来，苏家有选择性的发了几个请柬。 赵东来的任命在高度赞扬下顺利通过。 会议刚结束，沙瑞金回到办公室后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沙瑞金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接通后，电话那头汇报道：“老领导，吴明超被巡视组带走了。” 沙瑞金电话掉到桌上，而后从桌上拿起电话确定的问道：“因为什么事儿？” “涉及贪腐吧，据说是在好几家工程建设公司持有干股，违规更改土地性质，另外和人合伙有一个铜矿。” 沙瑞金只觉得天塌了，吴明超，他曾经的对口副秘书长，目前担任某市副市长。 沙瑞金天塌了，这特么怎么感觉这事儿如此的似曾相识。 挂断电话之后，沙瑞金拨通了自己老丈人的电话，说完情况之后。 秦老没好气的骂道：“在这关键时刻手下人怎么能出事儿？你选人用人怎么用的？” 沙瑞金弱弱的开口道：“他离开我身边已经好几年了……” “我看着处理，你做好实在不行你打个报告退休的打算，你当初和钟家一起查的赵德汉背后那群人最近又抱团开始了，汉西也有沈家和瞿家的影子。” 沙瑞金挂断无力的坐在办公椅上。 胸口直感觉堵的慌，自己就这？提前退休？ 费劲巴拉的奋斗一生，提前退休？女婿就是这么用的吗？ 秦家：不这么用怎么用？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免费的，早晚都要付出代价，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拔。 官场上的感情，相对而言女婿的性价比算很高了，提拔的时候女婿比下属靠前。 扛锅的时候，女婿比下属靠后。 下属可以抛弃，女婿该救得救，因为女婿出事儿进去多多少少会影响自己家后辈的发展，谁谁谁他姑父进去了，多少算污点和攻讦理由。 至于下属，从政当官的谁手底下没几个出事儿的下属？ 说没有的，都是级别太低或者岗位含权量不够。 秦老对沙瑞金现在是失望透顶，正事儿没干成惹一屁股屎让自己擦。 出事了只会打电话：爸…… 秦老烦躁的拿起电话，打算约老伙计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第383章 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啊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经济发展数据，心里想着要不帮帮阿昆，帮他升级成地级市。 想了想还是把这荒谬的的结果摇出脑外。 釜底抽薪这种邪门歪道不能用。 自身发展才是硬道理。 李达康：别不用啊，最好把阿港也升级成地级市。 光明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很不错，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兴产业的投入发展的不错。 总部经济发展的也是可圈可点。 保持这个势头超越阿昆不是梦。 特别是光明区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一直在稳步提升、劳动保障等更是标杆的存在。 毕竟光明区的企业的公关费用都用在了提升员工收入和员工福利。 再加上光明区的基层党组织建设，私营企业D员人数够多的话设立基层党支部，老板也能成支部书记…… 虽然没权力，但是这称呼不一样，鲁省籍的老板就非常看中这一点。 光明区的招聘市场，D员十分抢手，秒空！ 鸿瑞大厦，瑞昌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徐雅倩坐在办公桌后忙碌，赵瑞龙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玩着杯子品着茶。 赵瑞龙对自己媳妇嘟囔道：“你早说你会我也就不折腾了，从头就你负责多好。” 徐雅倩平静的开口道：“你不知道吗？” 赵瑞龙瞬间哑火，开口道：“得得得，你看着处理，我看看老陈来了没。” 对没错，陈清泉升级成老陈了。 会客室，陈清泉拘谨的开口道：“赵总。” 赵瑞龙大咧咧的开口道：“我想法呢是你来我们这儿担任公司顾问，梳理一下这个管理体系和内控流程，再分管一下这个法务。” “没问题啊，我最近也找活儿呢，就是这工资你看。” “你要多少？” “三十成不？” 赵瑞龙大手一挥道：“三十万？…我给你六十万，再给你配个奥迪A6，不过活儿你得给我干好了。” 陈清泉有些发懵的说道：“赵总，你这可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这是。” “成，具体做什么你去和我媳妇谈，以后公司的事儿他管。” 赵瑞龙把陈清泉带给自己媳妇，看着媳妇很专业的素养，幽幽自嘲道“能吃现成的，折腾那么多干嘛，白折腾。” 赵瑞龙感慨完，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他已经被禁足了。 赵瑞龙的媳妇很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狄仁杰给武则天说的话，儿子给当妈的上坟是常态，而侄子给姑妈上坟的基本没有。 这些以后都是自己儿子的，压根不担心带赵家余晖投娘家。 赵小惠也是这想法，也想给自己儿子多挣一点儿，不过赵立春老狐狸的干预下，她在汉东这一圈算白跑。 原本打算分给她的一点儿也没了。 赵立春这些年因为赵瑞龙不从政，帮二女婿的有不少，没必要给了。 沙瑞金的秘书被扒出来的不少，累计查实金额七千余万，沙瑞金自然而然的被汉东巡视组再次约谈。 一场巡视，一把手被约谈几次很正常。 沙瑞金明显的没有赵立春的魄力。 放不下这得之不易的省委书记宝座。 在谈话的时候一推二五六，表示自己是毫不知情，如果之前知道的话，肯定会把这腐败分子绳之以法。 和巡视组大谈他反腐决心。 杨卫国也没追问，笑着结束了这次谈话。 沙瑞金自问自己坐的正，他从政这么多年没有收过一分钱，也没有贪过一分钱。 至于媳妇负责的秦氏集团，那压根就不用动用权力，层次不一样，方针政策和消息也比其他人早知道。 利用信息差赚钱，大家都一样这么干，谁都别说谁。 沙瑞金走后。 杨卫国翻看着吴明超审讯记录上的沙一笙，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蔫人出豹子。 机会不把握，那就下尘埃把。 那群人，指不定翻出来什么劲爆消息呢。 谁屁股底下没脏事儿？就看有没有人愿意折腾出来，这么多家，就没能人？ 搞笑！ 京城某数字南楼。 钟嘉兴站在病房的窗户看着京城的夜景，内心感慨万千，他现在在宗教事务局上班也没有什么事儿。 下班了没事儿来医院坐一会回家睡觉。 此刻身后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嘉兴？” 钟嘉兴连忙回头，看着自己爷爷已经睁开了眼睛，小跑过去扶住开口道：“爷爷。” 钟老虽然血管爆了，但是意识还是有一点儿的，谁来没来心里门清。 也听了不少后续。 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我这可能是回光返照。” “你帮我找找医生，让他们领导。” 钟嘉兴连忙照做。 钟老拒绝了所有人的抢救。 而后钟老开口道：“那两个逆子你不用管他们，你振作起来，我给你求个好点儿单位你去好好上班，现在这样人这一辈子就废了。” 常驻医院的老干局工作人员进来，钟老开口说道：“我时间不多了，帮我转告领导。” “我钟**就只有一个嘉兴一个孙子，也只有明山一个儿子，其它的都不是我儿子孙子，恳请领导给嘉兴安排个忙点的事儿做，别让他这么颓废下去了，人得有事儿做才有朝气。” “算我最后一次给组织添麻烦了。” 而后一条直线亮起。 医生确认了死亡。 更高的领导也来了，听着工作人员的转述的要求，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嘉兴，拍了拍肩膀开口说道：“节哀顺变吧。” “钟老的话我会向上级转述，我们也按照钟老的遗愿，暂定你和明山同志作为家属。” 而后出去之后，询问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得到从住院至今，只有钟明山和钟嘉兴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点了点头记在心里向领导汇报。 至于在京州接受调查的钟小艾，因为自己的蠢和薄情寡义，失去这次能免于处罚的机会。 至于钟家人，她已经不是了。 侯亮平更是如此。 京州的夜晚是美好的。 虎啸山庄更是美好的，陈小辉在临近下班去看了眼巡视组的后勤保障工作。 走的时候又被刘亚鹏拦了下来道：“杨叔喊我们俩和几个副组长一起吃饭，探讨下一步巡视工作开展。” 陈小辉拒绝的说道：“我就负责个后勤保障和对接，巡视你们商量就是了。” “谁知道呢，饭你让人准备啊！” 第384章 初步结果 虎啸山庄的一处小会议室，张志强和刘亚鹏以及徐景年三个人坐着喝茶聊天。 没多久冯建群和杜俊峰三个人也进来了，互相打过招呼闲聊了起来。 同时韩东也同样过来参加会议。 而随着杨卫国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进来，内部短会人算是到齐了。 杨卫国在首位坐下说道：“今天我们就是关于目前巡视工作涉及到的人如何处理，内部讨论一下拿出一个统一意见。” “高书记肯定由中纪和上级处理，我们今天不做讨论。” “目前涉案的正厅级干部有京州市检察院检察长肖钢玉，贪污金额在三百多万，虽然数目不大，但是涉及的人和事很多。” “大钱不拿，小钱不断，一次三万、五万的凑出来这三百多万。” 停顿了一会儿，杨卫国开口说道：“我的意见，以贪污等移交韩东书记处理，具体的由韩东书记依据组织规定处理并移交司法机关。” 其他人都没有疑问，这些没有争议的事儿只是流程。 除了高育良，其他涉案的公职人员都是移交给韩东进行后续处理并移交走司法程序。 其中侯亮平、钟小艾夫妻俩人：涉嫌受贿、渎职、滥用职权、故意杀人的帮助犯（帮助篡改丁义珍死亡原因、死亡时间）…… 在接受省纪委调查以及司法程序的同时被京州市公安局立案侦查。 而后到了吴惠芬。 讨论结果是完全背弃理想信念、彻底丧失理想信念，对抗组织审查、ZZ野心极度膨胀，Zz品行极为卑劣，为达个人Zz目的不择手段，长期利用高育良的影响力干预干部录用和人事任免，掩饰隐瞒犯罪所得…… 所有人给高育良留面子，定性没有写其个人生活作风问题。 高芳芳，涉嫌为高育良掩饰隐匿犯罪所得，高育良腐败的共同犯罪。 他们两人暂时不做移交。 用杨卫国的话说：“吴惠芬对谁当汉东省委副书记无所谓，只要她是副书记夫人就行。” “高育良和他离婚，她就打算利用高育良培养新的政法委书记出来。” 目前他推荐给高育良的第一位，目前已经就任某市政法委书记，副厅级了…… 陈小辉坐在一旁，感觉这么说这么解读好像也没毛病。 紧接着高小凤，定义就很恶劣了，拉拢腐蚀国家干部窃取国家机密、盗用他人身份信息、非法经营一连串的问题…… 而高小琴，在高小凤的这些问题上加上了涉嫌组织介绍卖Y、故意杀人（刘庆祝）、行贿…… 姐妹俩人移交京州市公安局立案侦查。 讨论结束之后，杨卫国分配并讲述了下一阶段的任务。 最后等散会后，所有人前往餐厅的时候，杨卫国单独留下陈小辉说道：“小辉，高育良要求见你，你考虑一下见或者不见。” “另外高小琴同样做了申请。” 陈小辉思索后开口道：“吃饭后见见吧。” 虎啸山庄的厨师，是从省接待中心借调过来的厨师，手艺在汉东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出于巡视工作要求，也没有人喝酒，大家以茶代酒的吃了顿饭。 张志强和杨卫国到了高育良的软包门口，单独的一室一厅装修，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高育良起身给陈小辉倒了杯茶，俩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高育良很是平静的开口道：“请你过来单纯的好奇，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高书记请问？” 高育良点上根烟道：“我有个疑惑，你是不是从来汉东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我有问题？或者说断定汉大帮要出问题？” “不然你和李达康的工作配合的很好，对于我一直有一层隔阂，敬而远之。” 陈小辉没有否认，点头道：“的确知道，不过知道的人不少。” 高育良很放松的一笑，笑着问道：“那这样看来我还是赚了几个月。” “不止几个月，昨天我和李书记聊天，他告诉我，他在很早之就看出来您要出事。” “那我倒是想听听他怎么评价我。” 陈小辉开口道：“也许不是太中听。” “无妨，你直说便是。” “注重依靠某一个人而忽略了大势，所有的事情得顺应时代的潮流。” “作为政法委书记，一直握着公安厅长这一关键岗位，而上级这几年，对政法体系改革的大方向您没照做。” “再加上自身的问题，出事儿是必然，毕竟山水集团在汉东对上层没多少秘密。” 高育良平静良久，感慨的开口道：“对啊，身在其中没有外人看的清。” “如果能再做一次选择，我认为还是在汉东大学教书更适合我，教书育人没什么不好，这样的人生或许更有意义吧。” 紧接着高育良开口道：“还有个问题，你怎么看我和李达康两个人？我俩的区别在哪儿？” 陈小辉沉吟片刻，开口道：“首先是个人追求不一样吧，李书记只想通过努力个人到更高的位置，而您是想都要。” “很中肯，我的确是既要又要了。” 高育良指了指水杯示意陈小辉喝茶，而后继续开口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一件事求你，和他们协商一下放了芳芳吧。” “芳芳一直在外边和这些没关系。” 陈小辉略作停顿的开口道：“这话我不能说也不会说，这件事儿你和别人提吧，别人答应你我也不会干涉。” “在我的观念里，一个国家如果高级干部的子女，在学有所成后为它国做贡献、入外籍，那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吗？” “官位坐了、权力也享受了，到需要做贡献建设国家的时候让老百姓的子弟上？自己儿女去di对国家出力去。” “你感觉这么做对吗？” “在我看来，哪怕她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吃喝玩乐，也比在那边成为所谓的科研人员强。” “或许我说的有些偏激了，但是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谁都改变不了。” 高育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由法院判吧，也感谢你今天能过来和我说这么多。” 第385章 沙瑞金进来了 至于高小琴，陈小辉本来不想见，想了想还是让人带到了讯问室。 陈小辉简洁明了的开口道：“什么事儿，直接说。” “感谢您对祁同伟说话，让他以一个英雄的身份下葬。” 陈小辉冷眼看过去道：“别给自己加戏。” 高小琴一笑道：“不是加戏，是感谢你为我的儿子找了个好家境，不用像我一样苦。” “嗯，忘了告诉你，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进行心理干预，他会逐渐忘掉之前的人和事。” “你记得你三岁前的人和事吗？” 说罢陈小辉起身离开，陈小辉感觉见这个人就是错误，没必要。 汉西省的噩耗再次传来。 一位市委书记被拿下，也是沙瑞金的人，沙瑞金整个人愈发的沉迷。 据他交代，沙瑞金的儿子收过他一家公司30%的干股，累计收款两千余万。 并且有收受贿赂时的录音录音为证。 证据确凿到极致。 这一切被汇报到上级。 刚刚入夜 京城沙瑞金的房子。 纪委干部敲响了沙瑞金家的房门，秦秀娟看着几名穿着夹克胸口戴着D徽的干部。 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好，你们是？” “纪委的，沙一笙涉嫌收受贿赂，上级决定对其实行双规举措。” “麻烦让他出来吧。” 秦秀娟慌了，身子一软都差点跌倒，在她看来他儿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自己儿子怎么会犯事儿？ 确定的问道：“你们没搞错吧？” 带头的干部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会到这里来吗？现在只是请他去说明情况。” 秦秀娟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对自己的儿子问道：“一苼，跟妈说你是不是收人钱了？” 沙一笙开口道：“没有啊，我怎么会呢，缺钱我找你要就是了啊。” 秦秀娟严肃的开口道：“跟妈说实话你爸还能救你，现在纪委的人都到家门口了。” 沙一笙瞬间慌了神，连忙道：“妈我一分钱没花，是他带我一起打牌输了，总共两千八百多万，他帮我付的。” “就我爸手下那个市长，我跟你提起不错的那个，后来你和我爸提了嘴，他升书记了。” 秦秀娟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空。 自己这儿子，把父子俩人逼上了绝路…… 秦秀娟慌里慌张的给沙瑞金打电话，沙瑞金听到消息之后直感觉无名之火窜到头顶。 而后沙瑞金整个人明显的脱力，对着秦秀娟开口道：“你把电话给他们我问问。” 沙瑞金听到是中纪之后。 让把电话给秦秀娟的吩咐了句：“让一苼跟他们走，我这边活动活动，你跟爸也说一声。” “嗯。” 沙一笙被带走放在软包，没有任何思索的意思。 沙瑞金和岳父通电话。 沙瑞金的岳父很冷淡的说道：“瑞金，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你找领导申请退休吧。” “钱家里出，退回去！” 沙瑞金木纳的点头道：“嗯！” 而后挂断电话，沙瑞金脱力的差点昏倒，准备进来汇报工作的白平安看沙瑞金这副模样。 连忙上前扶住沙瑞金，关切的开口道：“沙书记，您先坐。” 而后快速拨通保健医生电话。 保健医生检查着沙瑞金的身体状况，将沙瑞金稳定下来快速往医院送。 高级病房，沙瑞金意识再次清醒之后。 召唤一直伺候在身旁的白平安过来：“我什么情况？” “血压高再加上急火攻心，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白平安整个人伺候的那叫一个尽心尽力。 沙瑞金但凡挂了，他白平安就可以给自己画句号进冷宫了。 现在情况虽然糟糕，但是沙瑞金想开口提点白平安还是可以的。 沙瑞金挥手示意白平安出去。 躺在病床上两眼空洞无神，他在想自己这辈子是图了个啥…… 思索着就沉沉睡去。 当晚，省委大院里很多人家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医院院长的电话被不停的问候，毕竟沙瑞金从家里被救护车拉走。 这事儿是个人都关心。 医院院长小六十岁了，被一群大佬问候他属实有些招架不住。 京城也不平静，秦老在家砸了一堆的东西大骂不成器。 眼皮子浅。 不过在次日，省委大楼内的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沙瑞金如往常一样到办公室上班，准备向上级打报告申请提前退休。 原因都是现成的，就身体原因。 但是沙瑞金还没到办公室，杨卫国的电话打到了沙瑞金的手机上。 平静的说道：“沙书记，关于汉东巡视的一些问题还需要你过来一下，我们进行个对接。” “嗯，好的，我过来。” 沙瑞金对一旁的白平安吩咐道：“平安你在这儿下车吧，去帮我起草一份身体原因提前退休的报告。” “好的，沙书记。” 司机没做任何回应的靠边停车。 而白平安等着沙瑞金的下文，但是沙瑞金后续一句话没说，心力交瘁的他不想说话。 沙瑞金走进巡视组驻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哪有什么对接？ 有的只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一起进入了会议室。 杨卫国开口道：“沙书记，根据上级指示对你执行双规举措，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你逐一说明。” 沙瑞金有些愣神。 这反差，有点大吧。 不过想到昨天，沙瑞金感觉今天这事儿也算是正常，很是坦荡的拉开椅子坐下。 而后杨卫国在一旁拉开椅子坐下，冯建群、杜俊峰以及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也从会议室外边走了进来。 杨卫国首先开口道：“我们查看了汉东省常委会记录，请沙书记说明一下‘如果有同志认为我违反了议事原则而不同意这项任命，那么 我们就明天的常委会继续讨论，一直到通过为止’这句话什么意思？” 沙瑞金沉默着没有说话。 杨卫国继续开口道：“沙书记您认为不好回答可以不回答。” 而后现场平静了好一会儿。 杨卫国继续开口道：“据田国富书记交代，关于丁义珍死亡案他向你汇报过，请求对反贪局相关人员进行处理，你没有接话不了了之。” “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同时在常委会上，李达康书记多次提起丁义珍死亡不正常，请求组织调查，出于什么原因岔开话题不谈。” “对于侯亮平诬陷以及违规传唤京州市委组织部长龚世平一事，沙书记又出于什么考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请沙书记先就这三个问题做一个回复。” 第386章 你们看人真准 世界上最伟大物理学家是谁？那必然得是杨金水啊。 他提出的最著名的理论——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正在影响着现在的沙瑞金。 沙瑞金自然知道问出的这三个问题，回答是没法回答，一般情况不问。 问就是要开始浇开水腿毛了。 沙瑞金沉吟了好久，开口道：“是我没有坚持组织原则，对于不合理的请求没有说不，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没有坚持组织原则，出于私情，对于亲属的违纪违法问题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卫国只是提问，沙瑞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旁的杜俊峰继续开口道：“关于汉东的组织人事也有几个问题，需要沙书记说明。” “首先是关于原吕州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易学习同志的任命，据田国富书记交代，你对易学习的下一步的安排是吕州市委副书记、代市长。” “吕州作为汉东经济第一强市，易学习一位正处级的干部，直接升任市长符合干部任用的相关条例吗？” “其次，反贪局副局长马进忠，根据季昌明检察院检察长的交代，你明确指示必须让马进忠担任反贪局副局长。” “那么请问沙书记，一个没有任何政法工作经验和纪检工作的经验的县委副书记，省级层面的工作也压根没接触过。” “高检的考试试卷中，马进忠连最基本的拘捕什么层级的干部应该向哪一级领导汇报这一基本程序都不清楚。” “您是怎么认为他能做好全省的反腐工作？ “其次，还有祝胜利、易学习等人，经过组织调查皆为腐败分子，沙书记亲自点名提拔的干部腐败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干部任用的基本原则——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事业为上、人岗相适?。” “要求注重政治素质与专业能力双考察，严把政治关、品行关、廉洁关，结合岗位需求与干部特点实现人事匹配，强化基层导向和实绩考核。” “沙书记在工作中是否严格执行了干部任用的基本原则和相关规定？” 沙瑞金又被问沉默了。 这些人腐败是事实啊，怎么狡辩？？ 沙瑞金沉默片刻之后道：“选人用人我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没有进行充分考察调研就贸然提拔。” “这和我刚到汉东，对汉东的工作和干部不熟悉有很大关系。” “关于易学习，是由田国富推荐给我的，出于对班子同事的信任，再加上田国富是纪委书记负责把住干部任用的廉洁关，我认为这个同志廉洁没有问题。” “使用是过于大胆了。” “不过这只是想法，并没有实施。” 沙瑞金一直都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只承认一些边边角角的问题。 随着小问题的问询结束。 现场短暂的宁静，沙瑞金内心也盘算给自己定的最大问题，也在盘算如何体面的说出自己儿子的事情。 杨卫国继续开口道：“沙书记，关于沙一笙收受曲万平同志两千八百五十三万人民币用于赌博，你知情吗？” “我是在昨天才知道的。” “昨天才知道？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收受两千八百多万的第七天，向汉西省委提议推荐曲万平担任汉西省省Xx市市委书记？” 沙瑞金沉默良久，说出来一个所有人都颇为意外的答案：“巧合。” “嗯，暂且定义为巧合，你就任汉东以来汉东省多名干部向陈岩石行贿巨额花草。” “因为侯亮平违规拘捕龚世平的事情，你是知道这个事儿的，陈岩石交代他给了你他记录的明细，涉事干部为什么没处理？” “其中两人后来还升职了？” “这个问题麻烦沙书记做个说明。” 沙瑞金当即跳脚的开口说道：“这是纪委的工作啊，我让田国富去处理的啊。” “后边他有没有处理我没过问，我承认这一点我失职，其他的和我没关系的，至于他们为什么给陈岩石送花鸟我不知道。” 杨卫国平静的开口说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真不知道。” 杨卫国继续开口说道：“沙书记你作为汉东省委书记，应该对汉东的物价和干部的退休待遇是了解的吧。” 沙瑞金笃定的回答道：“了解。” “那么沙书记，麻烦你告诉我，以陈岩石夫妇的退休工资，住得起那个养老院吗？” “毕竟他们对外是积蓄全捐，靠退休工资住进养老院的，你作为一把手的反腐敏感性呢？” 沙瑞金：“我以为是陈山他们几个也出了一部分，他家的具体事情我不清楚。” 沙瑞金对于能推的，是推的一干二净。 能不认的就不认。 但是这些有用吗？没用！ 事儿已经放在秤上了，多大的重量现在是显而易见的，愿赌服输的觉悟沙瑞金是一点儿都没有。 他这个段位，判十年八年亦或者三年五载的有什么区别？ 就是早出来几年，不也是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待家里不出门和某康养中心有什么区别？ 区别有，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或者说，越推判的越重。 秦秀娟还在忙碌，不到三千万对偌大的秦氏集团压根不算钱。 他想还回去，但是没法还。 还给曲万平，曲万平在软包里。 打算还给赌场，自己为沙一笙支付赌资，至于曲万平替儿子支付的说个不知情。 但是在曲万平交代以后，汉西省公安厅迅速出击，对他们赌博的地下赌场涉案人员进行了抓捕行动。 资金账户冻结、人员全在号里。 打电话给沙瑞金，沙瑞金没有接，打给白平安找沙瑞金，白平安回复：“沙书记去和巡视组沟通巡视问题了，您要不稍后的时候再打？” 谈话结束，沙瑞金被带进了软包。 杨卫国对着一旁的冯建群和杜俊峰开口感慨道：“汉东的这些人啊，两极分化的严重。” “沙瑞金是能不认就不认，高育良是能认的都认。” “何明志是小钱不要只收大笔，低于五百万看都不看，而肖钢玉是大钱不敢要，只敢收三五万的。” 杜俊峰同样感慨道：“汉东官场的这个学习氛围也浓郁，有喜欢学外语的，有喜欢学历史的，还有都喜欢学的。” 冯建群开口道：“但是都有共同点，人对自己的清醒认识很难，就那个秦奔，现在还在天天嘟囔着陈清泉是个蠢货，认为这一切是陈清泉害了他他才进来。” “不是他心里这么认为，而是他在为自己进来找借口，把错都给别人自己就没错了。”杨卫国开口道。 而后对俩人问道：“你们俩信不信，沙书记现在肯定在房间问候他的儿子，认为是他儿子导致他进来，甚至也问候他的队友，认为他是被猪队友坑进来的。” “我信！”*2 沙瑞金：你们看人真准。 第387章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 从看守人员口中得知钟老去世的消息的时候钟小艾都是崩溃的。 声嘶力竭的吼道：“我爷爷是为D和人民做出突出贡献的，不论如何你们得让我回去见一面参加个葬礼吧？” 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钟老明在临终前确表态你不是他的的后辈，断绝关系了。” “不要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 而钟小艾母亲带着钟浩然上门同样被治丧委员会拒之门外。 所谓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典中典的故事，钟老的遗言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龙国孝道传承，老爷子躺病床上连面都不闪，谁会搭理这种人？ 钟嘉兴被重新启用，调整到了某部委办公厅任副主任，不出大的意外的话，这个岗位他得干一辈子。 钟小艾的母亲被拒绝也没坚持，带着钟浩然返回汉东。 而秦秀娟，在下午的时候了解到沙瑞金被规了的消息。 顿时感觉晴天霹雳。 自己兢兢业业的为娘家的秦氏集团操劳了半辈子。 儿子因为贪腐进去了？丈夫也进去了？ 自己图什么？ 秦家书房里，秦老对着秦秀娟内心五味杂陈的开口道：“秀娟啊，集团的事儿你现在暂时放下吧，让凯杰的媳妇接手。” “那瑞金的事儿？” 秦老叹了口气道：“他的事儿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让他去汉东他把汉东干的一团糟，在汉东用的人十成十的腐败分子。” “和陈岩石那个老混蛋更是掰扯不清，分不清主次！” “胜杰唯一的机会都让他作没了。” “我一个退休老头子，我能怎么办？” 秦秀娟泪水打转的问道：“一笙呢？” 秦老无力的开口说道：“这个事儿得看瑞金的态度，那钱可以是一笙收曲万平的，也可以是曲万平和赌场给一笙做局。” “就看怎么定性！” “你们夫妻俩怎么教育的孩子？屁大点事儿看不明白？曲万平一个市长，带着他在汉西省的赌场输钱了，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他傻呵呵的看不清楚状况，让曲万平替他付了钱，还收了曲万平一个矿30%的股份，另外还收了两千多万。” “一笙拿这两千多万和你给的零花钱，一起养他那个大学女同学了，就是你不让他结婚来往的那个女同学！” “叫什么赵凤琴来着！” “是两件事儿，不是一件事儿，现在拿可有可无的这个事儿谈就早点认了，等上级拿收股份和分红的这事儿谈就没机会了！” 秦老还在打他的如意算盘，查出来他秦家的事儿一点儿没说。 秦胜杰两年前瞒报19人死亡的重大生产安全责任事故已经被挖了出来。 这事儿秦老和秦秀娟没说，他现在只想保着自己的儿子，没功夫保沙瑞金。 沙瑞金他们也见不到，只能期待沙瑞金能识趣一点儿。 奈何沙瑞金不识趣。 临近傍晚，和沙瑞金第二次谈话，沙瑞金依旧是那副腔调，说自己儿子是被做局，曲万平在汉西省就不可能输。 杨卫国很平静的拿出来了那份证据，收受30%的干股和两千余万现金。 沙一笙人都在视频画面里，听着沙一笙和曲万平的聊天过程和受贿过程。 沙瑞金脑子轰一下就炸锅了。 不体面，有的是办法是他体面。 沙一笙的审讯很快，这边拿出证据问了沙瑞金之后，那边迅速的提审沙一笙。 从沙一笙进去之后的第一次提审。 而沙一笙没经历过这些，软包椅子上一坐，再一看严肃的众人。 很顺利的就全交代了。 签字画押的笔录当场展示给了沙瑞金。 沙瑞金现在倒是认的很快，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凡事儿讲因果关系也讲先后顺序。 能被纪委带走的，没有冤枉的，这里没有什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一说。 能带进来，就是证据掌握了一大把，看你的态度给你全用还是用一部分。 内部处理还是移送司法机关走法律程序。 贪上千万内部处理只是免职双开的不少，贪几十万送进去的同样不少。 7000万只退3000万判三年的有，而同样的也有三百多万全没收判十年的也有。 主要看态度好不好。 至于什么是态度好，那人和事不一样，态度好的标准也不一样，得个别问题个别讨论了。 当然，被抓典型的除外。 …… 今天的京州，天空下着小雨。 市委家属院内，陈小辉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着新闻，陈小静和刘思雨俩人在一旁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随着电视中传出新闻内容。 经查，高育良从未树立理想信念、从未对D忠诚老实、Zz上毫无原则，丧失“四个意识”，在D内大搞团团伙伙，为谋求个人职务晋升大搞Zz投机、攀附依靠，处心积虑对抗组织审查，纵容默许亲属大搞钱色交易，非法收受巨额财物，长期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 经…纪委常委会研究并报中…中…批准，决定给予高育良开除D籍、开除公职处分，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涉嫌犯罪的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刘思雨听着这新闻，不禁对陈小辉问道：“他的问题这么严重？” 陈小辉开口道：“一点都不重，甚至说有点轻，汉东官场最不能相交认识的人就是他。” 刘思雨不解的问道：“怎么说？” 陈小辉也组建，顺口道：“当老师他不是好老师，当领导不是好领导，当下属也不是好下属，当丈夫好像也不太称职。” “他的那些学生下属，被他带的全跟山水集团扯一起去，他有能力让学生下属拒绝这些堂堂正正的做官，但是他没有，默认一群人给他老婆大姨子帮忙搂钱。” “脏一个还是脏一群，他选择了脏一群，结果现在基本全进去。” “为师者，像他这么对学生对吗？” “在汉东大家众所周知，他是被梁群峰书记点将步入官场，否则就是汉东大学任教一生，能有机会成为汉东省委副书记叫政法委书记？” “梁群峰书记的女婿祁同伟，不说人家夫妻感情怎么样，家里怎么样，那不关外人一毛钱的事儿，属家庭内部矛盾。” “祁同伟12年前就担任林城法院院长，副厅级干部，那会儿祁同伟应该是三十六岁，就已经副厅级，汉东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之一。” （前文写祁同伟45岁，感觉有点小，48岁应该差不多，最大也超不了50，毕竟普遍认为侯亮平43，陈海42。） “三十六岁的副厅级干部，谁都不靠堂堂正正为官熬年龄熬资历正常发展的话，到退休前担任正厅级岗位是最起码的吧。” “高育良呢？在升任政法委书记后，将祁同伟调到公安厅处理他那一堆破事，眼睁睁的看着祁同伟被高小琴拉下水，拖进泥潭。” “他高育良，就是这么报答梁老对他的提携赏识之恩的？” “不要求他必须报答梁家提拔祁同伟还是怎么样，照看着让祁同伟走正路是最起码的。” “山水集团的弯弯绕，他高育良比谁都明白，但是他就是一直放任让祁同伟陷进去，然后不痛不痒的来一句你咋咋咋的表面仁义。” “无非就是祁同伟性格耿直好糊弄，其他人不会给他这么干，虽然这里面有祁同伟的个人因素，但是他在里面最少占五成。” “最后察觉到自己坚持不下去，女儿有绿卡不够，让女儿入籍，遮羞布都不要了，原因无非就是入籍父母可以申请绿卡，吴惠芬可以去外边，一家人全在外，他当官统治国内人？”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传统伦理道德的核心否定标准他占全了。” 说完之后陈小辉感觉不对劲，开口道：“不孝这点我可能说的有点片面。” 而后想了想补充道：“他不孝也是事实，女儿和祖辈都不是一个国家的人，算是大不孝。” 第388章 白两鬓？全白！ 刘思雨听着陈小辉的话，感觉对高育良说的很准，点头道：“的确，我感觉也是。” 而后继续说道：“本来他贪腐是人民内部矛盾，安排同意女儿入籍转为敌我矛盾了，处罚重点是应该的，我想上级是做典型吧？” 陈小静补充道：“不止，他另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和忠阳的大方针背道而驰。” “首先是上级明确清除裸官，他隐瞒裸官事实继续任职也就算了，还妄想争省一二把手，此举置上级于何地？” “其次作为政法委书记，想一直紧握公安系统，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之前各地基本上都是由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厅/局长，但是这样政法委书记的权柄过高，逐步改变这一任命形式，公安局长担任政法委的副书记。” “前几年，因为那个特殊原因，上级为了缩减政法委对公安系统控制，逐步改由政府部门副职兼任。” “在这种大势面前，他一直和祁同伟这位公安厅长好的像一个人，上级能允许？？” “这一堆事儿加下来，他不做典型都难。” 陈小辉点头道：“我之前都没发现，小静你懂得不少嘛。” “我不是傻子，在家里听也听会了。”陈小静没好气的开口道，而后很傲娇的说道：“你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现在可是王泉山居委会代理妇女主任！” 陈小辉听的一头的黑线，满是无语的开口调侃道：“怎么可能不把你当干部，我一家人有一半都归你管。” 陈小辉继续的说道：“不过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根本原因他们没分清楚自己定位。” “他们认为现在的封疆大吏应该是和古代的封疆大吏一样，属地的一切都该自己做主。” “亦或者是认为，干部队伍建设应该像古代一样上级派个一两个人，剩下的由他们找自己的学生旧识自己组建。” “但是时代在发展，现在和古代不一样，随着通讯和交通的高速发展，上级对下级的监管可以说越来越严。” “搁古代？圣旨发下去，不说如何执行执行的怎么样，光各省全部收到就是好几天之后，等县一级收到也许一个月就过去了，京城派一个官员到地方上任，远一点的省份两三个月才能走到地方。” “就是派钦差去，加上护卫走不快的，古代的行军正常速度为平均每天20公里，等到地方之后当地早已经把尾巴收拾的一干二净。” “现在时代变了，这一套行不通的。” “以史为鉴，只是借鉴，不是不知变通的生搬硬套……” 陈小静很是敷衍的认同道：“我又不是汉东的干部，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 “你和小宇忙活，我跟你俩混。” 陈小辉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呃，对了，李书记又找我让你给她姑娘介绍对象，你回去出去玩的时候带着看看，有看对眼的给牵个线。” “小事儿，到时候我们约。” 沙瑞金躺在软包里，整个人很是惆怅，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次日，沙瑞金洗漱的时候一照镜子，本来两鬓有点斑白的头发，现在整头几乎全白了。 早餐是很丰富的自助早餐。 但是沙瑞金吃着感觉味同嚼蜡。 好运这个东西，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只是会不断转移。 今天就转到了林栋材头上。 官场上，只要没被双开就一切都有机会，哪怕被免职也是一样。 省政法委的副书记被拿下一个。 关于继任者，吴春林考虑了一圈，结合当前的形势，既然是对高育良选人用人否定。 据说上级认为沙瑞金据的选人用也不咋滴。 那么在他俩期间被退去二线的林栋才就可以考虑启用，汉东政法系统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林栋才，政法系统出身，和政法委副书记专业人才，同时根据高检对省检察院的调查，确定林栋材相对而言还是坚持原则的。 吴春林将林栋才纳入候选人之一，征求了孙海平的意见，孙海平对林栋材的印象不错。 并且没背景、好干活儿。 同时向文逸轩、郑志强做了汇报，两人认为吴春林对林栋才的任用考虑的很充分。 最终确定由林栋才拟任省政法委副书记，括号正厅级待遇，先由组织部启动考察程序。 再按照干部任用流程讨论表决。 林栋才调任司法厅之后，担任巡视员之后表现也不错，一直是该上班上班，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就喝早茶回家。 也就是他态度好，但凡直接回家班也不去上那就说不来了。 突然接到了组织部考察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林栋材都懵了，好家伙？难道我熬出来了？ 当听到政法委副书记的时候，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表面波澜不惊的接受组织谈话。 干部处也向司法厅做了调查。 等干部处处长走了以后，林栋才一个人在办公室脸上笑的很灿烂，熬出头了！！！ 或者说有所坚持的人运气都不会差。 邵东平原本计划将李伟杰安排在政治处或者督察总队，在征求李伟杰意见的时候，李伟杰希望能去禁毒总队。 邵东平成人之美的安排他去了禁毒总队任三支队支队长。 至于祁岚，当初办公室主任回来之后，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提了一嘴祁岚的表现和他的初步意见。 邵东平考虑片刻，将祁岚安排去了Xx市某驻岛派出所。 在邵东平看来，回老家乡镇派出所担任户籍警还是太轻松，城市生活也丰富多样。 驻岛派出所不用考虑人情世故。 而陈清泉的妹妹陈淑娟，自身除了升职有问题其它并没有问题，继续在公安厅交通管理局任正处级的副局长。 公安系统祁家村的辅警，基本上按是否出现在祁同伟葬礼过程中进行了定点辞退。 其它的继续留任，提拔的基层干部去不去二线也基本参照这样的原则进行。 用邵东平的话说，就是这样的人不好用也不能用。 没有了沙瑞金、没有高育良，汉东省各单位运转的很正常。 就目前一正一常务N副的干部队伍，一个班子拿掉两三个基本上对工作没有大的影响。 甚至于说其它有进步之心的，以及做贼心虚的会把分管领域干的更好。 第389章 有人哭就有人笑，有人笑就有人哭 巡视还在继续，但是果子已经开始发了，汉东省人大鉴于最近提拔任用干部比较多，组织召开常务委员会进行任命。 京城对于他的警衔命令也已经下来了。 邵东平已经成为了完全体的公安厅长。 汉东省人民政府副省长、党组成员，汉东省政法委副书记、汉东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汉东省武警总队第一政委、汉东省消防总队第一政委。 还有内部任命的扫黑除恶办公室、维稳工作领导小组等一堆的职务。 正式成为完全体的公安厅长。 作为分管政法的副省长并兼任公安厅长，负责领导公安厅的全面工作，负责分管省司法厅，联系省检察院、法院…… 公检法司四个单位，有两家他说了就算，另外两家他说了得听。 赵东来的进展也是同样的，警衔比邵东平低一级，其它的职务把汉东省换成京州市就是赵东来现在的职务。 他们两个在京城授衔结束，下午黎明行动的总结大会在龙安部礼堂举行，公安、龙安的大佬到场率极高。 程度和省龙安厅反间一处处长宋鹏举、副处长王鹏分别荣获一等功。 程度获得优秀局长称号，宋鹏举荣获优秀侦查处长称号。 反间一处、光明分局授予集体一等功。 汉东省公安厅、京州市公安局通报表扬。 其他获奖人员也有不少，大多数都是龙安系统的，公安系统只有前期参与的光明分局政委李凡尘以及刑侦大队长，俩人是二等功。 程度安排的二拐丁明，因为程度给安排的目标价值大，也获得了三等功，加上上次站岗警惕性高的三等功，破格提干授予武警中尉警衔，并保送武警指挥学院学习。 人呐，得有贵人。 现在程度也可以做别人的贵人。 万古亲自给程度颁奖授勋，而授予程度集体一等功的更是郝部长。 赵东来在台下看着戴着勋章的程度，整个人是实锤羡慕。 有了这次的授勋颁奖，程度超越他只是时间问题，并且绝对比他的成就大。 至于王志远他们，上级的军功章已经发了，他们不参加集体大会。 前往机场的车上，邵东平对程度说道：“省里也有奖励，文省长从省长基金给你们批了两百万的专项经费用于改善分局民警待遇，省厅的维稳经费也是两百万。” “你小子现在可是功臣，回汉东记得请客，高厅可是明确表示要宰你一顿。” 程度连声道：“都是厅长您支持力度大，没有您的大力支持也取得不了这么大的战果，吃饭您有时间我随时安排。” 邵东平一笑道：“回头你约陈书记我们一起吃个饭，高厅在汉东待不了多久了。” 而李达康这次也难得的大方了一次，照着省里的标准给光明区奖励之外，也给市公安局拨了一笔预算外经费。 巡视工作还在继续。 沙瑞金的问题由汉西巡视组在逐一核实，现在已经不止是他的个人问题。 更是清查起了秦氏集团和秦胜杰、沙瑞金等人任职地和分管领域的关联问题。 问题嘛，总归是越查越多。 秦胜杰很果断的去了中纪说明情况，而秦胜杰的初步结论是免职另有任用。 这里的另有任用，明显不是什么好词。 受伤的只有沙瑞金一家人。 田国富也不愧是软骨头小人，见没有人搭救他，已经逐渐开始从沙瑞金往沈、瞿两家转。 田国富也不愧是以据说闻名江湖。 在巡视组交代问题的时候，依旧是采用“据***说……”的话术。 不过和在沙瑞金面前不一样，田国富在巡视组里“据说”俩字中间加的是具体人名。 不再是“据群众说”“据底下的干部说”而且“据张三说谁谁谁怎么样，据我调查了解发现……”“据李四说谁谁谁怎么怎么样，我听说后核实发现……” 只要田国富敢提人名，那就结合资料库里的内容定点抓人，截至目前沈家和瞿家也分别折了两名忠心手下。 关于沙瑞金的问题，肯定是需要汉西那边进行细致的调查。 汉东巡视组目前解决的都是小事儿。 在办公室里，陈小辉见到了精神焕发过来汇报工作的程度。 陈小辉笑骂道：“去了趟京城精神都好了，是我们京州的水土不养人？” 程度连声道：“这都是书记您给机会，不然我就是去再多的京城也没用啊。” 陈小辉点头道：“嗯，另外你和东来商量一下，给市组织部打个报告，分局的辅警趁这次机会转正五到十个人，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我和龚部长还有市编办打过招呼了。” “另外区里的绿地公园管委会招聘，企业编制，给你们分局二十个名额，照顾一线困难民警家属，带长的和办公室内勤的家属不要。” 程度正色道：“明白，书记，您照顾分局工作，我肯定不能给您抹黑。” “另外回来的时候邵厅回来的说让我约您时间一起吃个饭，说是龙安的高厅也参加。” 陈小辉略作思考道：“你等下请示下邵省长时间，今天明天都行，算是我恭贺你们为反间工作做出的突出贡献。” “另外东来也叫着吧，也算自己人。” “好的，书记。” 时间自然是约的晚上，邵东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省接待中心给刘长生汇报工作。 刘长生听完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一起聚聚是好事儿，你爸最近在家吧，在的话我们俩老头子晚上也聚聚。” “在的，刘叔，我去接我爸过来。” 邵父接到邵东平电话的时候鱼刚上钩，被电话铃声一吵脱钩了。 看是邵东平的电话，老小孩的问候道：“打电话也不挑个时候？你儿子以后再说我钓不上来鱼，你就跟他说是你打电话你吓跑的。” 邵东平无语的说道：“刚才刘叔说晚上跟你一起吃饭，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接你。” “钓鱼还能在那，老位置你来吧。” 今天晚上的汉东，貌似大家都挺忙，沙瑞金找工作人员要了套茶具。 一个人坐着研究茶道，感觉喝着没意思又拿着茶壶玩起了高山流水…… 高育良在软包里要了副最新版本的刑法和高院的司法解释，坐在软包里研究法律。 第390章 排排坐分果果 天空的小雨滴滴答答的下着。 透过窗子闻到的空气中花草的清香，汉东的事情也逐渐有了盖棺定论。 沙瑞金贪腐金额定格在了四千余万。 不光是他儿子的两千多万和30%的股权算做沙瑞金的贪腐金额。 沙瑞金担任汉西省省长期间，秦氏集团在汉西省投资的产业也算沙瑞金的贪腐金额。 谁让沙瑞金亲自去那地方调研过？ 最终结论也登上了新闻，不过相较于高育良来说用词委婉的多的多。 沙瑞金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违背组织原则，处心积虑对抗组织审查，在D内大搞团团伙伙，包庇纵容亲属大搞钱色交易，非法收受巨额财物、无视组织纪律透露内幕消息，大搞内幕交易…… 经……研究并报中…中…批准，决定给予沙瑞金开除D籍、开除公职处分，收缴其违纪违法所得，涉嫌犯罪的问题移送检察机关依法审查起诉，所涉财物一并移送…… 再往后还有一个是沈家的人…… 沙瑞金坐在软包里，看着电视上播报的这些新闻，内心五味杂陈。 来时风光无限，回去时警车开道。 不过也大差不差，不管咋样，警车开道是都有的。 整个头发全白的沙瑞金和高育良俩人不约而同的申请了会见，要求都是见对方。 杨卫国也同意了，特意让人给他俩开了瓶酒安排了六菜一汤。 伙食是相当的丰富。 沙瑞金和高育良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苦笑一声互相坐了下来。 沙瑞金感慨的开口道：“汉东我是不该来的啊，来了身陷囹圄。” 高育良解释的说道：“你就是心急了，现在的新兴职业程序员你应该了解。” “汉东其实就是一串全是bug的代码，在没有研究透运营规则的前提下随意改动，那系统说不定就停止运行了……” 沙瑞金点头表示认可。 而后沙瑞金对高育良说道：“也对，不过老高你怎么说呢，算是被卖了吧。” 高育良很是释然的开口说道：“卖不卖的是一回事，从你来我进来就是必然，或者说谁来我失败都是必然，我看的很透彻，我低不了头的，我什么时候低头就会什么时候进来。” “横竖都是进来，早进来不如晚进来。” 沙瑞金端起酒杯道：“用的唯一一次一起喝酒还是在我来的欢迎会上吧？” “对，是这样。”高育良同样端起酒杯。 几天后，田国富的通报也有了。 经查，田国富背弃初心初心使命、从未对D忠诚老实、Zz上毫无原则，为谋求个人职务晋升大搞Zz投机、非法收受巨额财物，长期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 而沙瑞金的小舅子也如愿调去了政协，不过不是接任赵立春的位置。 而是担任了一个二级部门一把手。 含权量彻底无了。 对于秦氏集团在汉西省的企业，基本上全部查封处理了。 随着汉东省省公安厅的警车和三辆考斯特驶入虎啸山庄，三位该送走了。 他们三个需要进行异地审判。 三人上在纪委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分别上了派来的三辆考斯特，在警车的押送下前往京州国际机场前往京城。 三个任职期间原则上只享受头等舱的人。 这次破例安排了一架小型商务飞机。 而田宏斌，调任汉西省之后工作了半个月之后就住进了医院，自己以身体原因申请退休。 上级也同样批准。 远在京城的赵立春的辞职报告同样被批复。 赵小惠自上次从汉东回去和赵立春俩人在书房谈话不欢而散之后。 再也没有来过赵家。 赵小惠的老公，本来在某部委担任普通副部长，这次一纸调令去文联担任副职。 赵小惠老公的哥哥被领导约谈，赵小惠夫家的资源，被其哥哥一人独享。 其哥哥在谈话结束拜访了赵立春，赵立春和他在书房聊了很久。 出来的时候俩人皆是欢声笑语。 赵立春在家里看着在家面对他有些拘谨的赵瑞龙，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们家也算是落个好结果，不差了。” “之后有你在家陪我下下棋也挺好。” 赵瑞龙重重的点头道：“嗯，爸。” 天不怕地不怕的赵瑞龙，这段时间听着汉东的情况，内心早已经是心惊胆颤。 事已至此赵立春也懒得骂他，只能心里默念几句——这儿子是亲的。 为什么这么笃定，之前感觉赵瑞龙和他差距太大的时候，赵立春就做过…… 只能感慨人丁也像种庄稼，有一季长太好就必然有一季很差…… 一直到七月中旬，天气已经逐渐热了，巡视工作渐入尾声的时候。 汉东省省委书记确认了，由原*省省长陶振东调任汉东，担任任省委书记兼人大常委会主任。 吕振强调任秦省副书记，而圣地市委书记韩正平调任汉东，任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兼任常务副省长。 吕州市委书记由常委副省长魏建设兼任。 随着任命宣布，汉东省为礼堂内掌声雷动，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这场任命下来，注定汉东省的巡视工作基本可以宣告结束了。 尤其是季昌明鼓掌最为卖力。 为什么？因为他从小道消息得知，他的退休报告上级已经研究准备批复了。 按现有副部级待遇提前退休！ 自从检察院内部问题被挖出，季昌明的内心其实已经做好了降一级退休的准备。 刘长生也是出席了这场大会并讲话，他在汉东调研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送陶振东上任。 扶上马，送一程是领导重视的切实体现，陶振东是领导的人，也可以算是自己人，该送！ 刘长生在结束之后也返回了京城，汉东大舞台留给更为年轻的同志。 现在的汉东班子，应该算是团结有序了。 在汉东消失已久的刘氏私房菜，今天算是二次开业了。 李玉兰出于刘长生调研的原因一直没来，在刘长生航班起飞差不多的时间李玉兰和前几天回京城的刘思雨一起回汉东了。 王志远亲自开车去接了过来。 刘长生还在飞机上感慨道：“唉，省接待中心的饭虽然不差，但是没有家的味道。” 而后对童建华开口问道：“你跟家里说我今天回去没？” 童建华点头道：“没有，李姨应该在家里吧，前几天工作人员说思雨也回去了。” “嗯，下飞机给打个电话让多做几个菜，就说我让你晚上在家陪我喝酒。” 童建华连声道：“明白。” 李玉兰：家里应该还有我和思雨上午吃剩的包子，总共三种馅儿的包子，掰开把馅倒出来就是三道菜。 混一混就是好几道菜。 第391章 都判了 陈小辉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思雨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中央看着电视追剧。 而李玉兰在厨房忙活着做菜。 陈小辉去厨房打招呼的喊道：“妈，您来我可就有口福。” “都是老刘，他早点回去我早早来了，你和思雨忙你们的。” 李玉兰作为优秀的饲养员的确优秀。 当天六菜一汤端上餐桌，陈小辉特意给刘长生打了视频电话。 刘长生看着这场景，满是慈祥的说道：“小辉你到书房我跟你说点事儿。” 陈小辉感觉有点不妙，不过还是拿着手机去了书房，一进门刘长生问候的说道：“你小子放旧社会就是周扒皮，你比黄世仁还过分。” “我老刘把姑娘嫁给你陈家，还得搭老婆去做饭伺候着？” 陈小辉弱弱的说道：“多担待嘛，以后抱外孙出去溜达你指不定多乐呢。” “奥，对，我劳心劳神东奔西走的挣点工资还得给你儿女。”老刘嘟囔道。 顺便老小孩似的补了一句：“你给云飞说，明天我上你家吃饭去。” “成，我等会说。”陈小辉应道。 挂断电话，陈小辉去餐厅吃饭，李玉兰以为工作上的事儿也没问。 次日，汉东省巡视总结会议召开。 陶振东等汉东省委班子成员虚心接受巡视组总结的问题，承诺如期整改上报。 下午的时候，陶振东亲自把巡视组送往机场与巡视组告别。 陶振东在次日召开常委会。 除了巡视问题整改的讨论。 讨论汉东的部分人事议题，目前空缺的干部不少，首先讨论的是由陈小辉兼任京州市政法委书记。 这事儿自然没有任何人拒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给陈小辉下一步晋升挂的过渡职务。 陶振东对陈小辉的事情也了解，陈小辉的下一步任用就是京州市副书记或者其它市市长或者去京沪担任非常委区委书记。 光明区的任职还是要有的，一整年的时间干出多少成绩。 陶振东主持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和沙瑞金主持召开的常委会不一样。 班子内部一团和谐，文逸轩、郑志强等人对陶振东的工作很支持。 一条线上的人，正常工作肯定是支持，其他事儿你们私下商量，不过线就行。 这也是领导谈话时对陶振东的明确指示。 同时，程度升任京州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局长，明确副厅级。 这事儿也没有任何意义，程度正处的任职时间足够，在座的都知道程度是谁。 黎明行动一等功还是热乎的，内部通报里大佬给程度授勋颁奖的照片所有人都看到过。 （程度在只担任分局局长时就是正处，副省级城市副厅以下等同直辖市，就是光明区下边的街道办主任也和京沪一样是正处，无非就是大正处和小正处的区别） （领导想升，大正处和小正处都算正处级任职年限的） 关于程度的原岗位，由原光明分局政委李凡尘接任。 陈小辉一直忙活着光明区的发展，准备年底首领来调研交一份满意的答案。 而那些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了宣判。 高小琴：犯故意杀人、行贿、非法经营、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伪造身份证件、组织卖Y，数罪并罚依法判处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高小凤：犯行贿、非法经营、伪造身份证件、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组织卖Y，数罪并罚依法判处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高育良：受贿、滥用职权、玩忽职守，被依法判处无期徒刑，不得假释、减刑。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侯亮平、钟小艾：贪污、渎职、玩忽职守，故意杀人罪（帮助犯）无期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田国富、沙瑞金：受贿、滥用职权，十八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蔡成功：行贿、非法经营，十五年。 秦奔：行贿、受贿、滥用职权，十五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陈岩石：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十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肖钢玉、易学习：受贿、滥用职权，十年！ 吴惠芬、高芳芳：掩饰、隐匿犯罪所得，七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王馥香：掩饰隐匿犯罪所得，七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陈海：渎职、玩忽职守，七年！ 沙一笙：贪污、滥用职权，三年，缓期五年执行，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何志明：…… …… 一大群人里，最轻的就是沙一笙，沙瑞金为了儿子做出来了相当大的努力。 不过他爹还是不够主动，因为赵立春足够足够主动，赵瑞龙虽然在家禁足，但是没背被判刑的名头。 直接吃花生米的也不止高家姐妹。 引渡回来的何老板、杀害刘庆祝的凶手、自首指示杀害丁义珍的凶手，这些人都是直接吃花生米。 何老板的亲爹，省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何明志是这次贪腐里唯一一个判死刑立即执行的。 陈海的孩子已经改姓田，跟着姥爷姓了。 而高小凤的儿子，被送去了一个孤儿院，至于两亿的信托基金，被gang警协助依法收缴。 真以为存信托基金就安全了？不想收缴的时候存自己名下都不收缴。 陈岩石被判决的时候，陈山、陈阳两家人连出现都没出现。 陈岩石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保外就医，陈山强忍着恶心与不快，答应监狱方面明天回来。 而此刻，陈小辉在住建局局长和王大陆等人的陪同下视察着区里的保障房和人才公寓建设。 住建局局长汇报的说道：“书记，目前一期工程的基建已经结束，整个保障房项目预计整体在年底完工。” 陈小辉点头道：“嗯，关于这个申请流程你怎么考虑的？” 住建局长不假思索的汇报道：“廉租房的标准是在我区有固定工作，并以我区为主要工作地点，收入来源为工资收入，且家庭在本市无固定住房，上一年度工资收入低于我区私营单位平均水平，无犯罪记录……” “辖区各企业也都配合，由他们在本单位职工申请表盖章收入一栏盖章，弄虚作假的由盖章单位按市场租金承担损失并处3-5倍罚金，调研辖区各企业，他们也都表示愿意配合。” “我和李区长也汇报过，李区长表示公安系统可以通过内部系统协助进我们行资格审查， “同时门锁统一采用指纹锁，单身公寓仅绑定申请人，家庭住房为家庭户籍人口。” “有需求的通过光明行政app申请，上一年度的个人工资收入每1000元为一档，从低到高进行逐级安置，同一水平按申请的先后顺序。” “申请后同档位的申请排名和已配租人数在申请界面进行公示。”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住户的动态监测也要到位，不能收入上去了还继续住，超过平均工资之后最多住六个月，整体你再看着完善一遍之后下次常委会你来汇报。” “我们再集体谈论完善。” 第392章 不回家，都忘了他这么个人 京州的夏天是真的热，而有的人的心已然是拔凉拔凉的，就比如身处京州市监狱的陈岩石。 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 或许是不愿意去想吧。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孙子陈东改姓了。 陈海进来了，老婆进来了。 陈阳和他断绝了关系，陈山不搭理他。 而陈山的心更是冰凉，陈岩石给了他生命，母亲去世之后陈岩石马上续弦。 自己17岁入伍，提干等等陈岩石对他连问都没问过。 在部队负伤以后，陈岩石也没空管他，是现在的妻子当时是医生每天对他格外关照。 确定结婚告知陈岩石的时候，陈岩石逼迫俩人离婚，说他媳妇是农村人，逼着让他娶大风厂厂长的女儿。 坚持之下俩人结婚了，婚后回了趟家，陈岩石和王馥香、陈海有说有笑的自己活脱脱的像个外人。 王馥香对自己妻子满是嫌弃。 从那以后没啥来往，生孩子了陈岩石也没搭理过…… 十多年没来往，得到消息陈岩石被双开、再得到消息陈岩石被判了。 现在让他来接，他咋接？一辈子屁帮助没有全扯后腿，自己一辈子的努力全没了。 看着京州市监狱，陈山的心拔凉拔凉的，面无表情的签完手续。 看着很是憔悴的陈岩石，陈山真想问一句，你为什么去年不挂了呢？ 八十多管没活够？ 但是这毕竟是他爹，所有的怨恨只能化作一声长叹，陈山平静的开口道：“走吧。” 陈岩石也没说话，跟着陈山走出了京州市看守所。 京州市监狱对陈岩石格外的关照，新配发的电子脚铐都给他安排上了。 出了监狱大门，陈山什么话都没说，拉开出租车门上车，陈岩石也同样跟上。 陈山平静的说道：“去市医院。” 给陈岩石办了住院手续，顺便请了一个护工帮忙给陈岩石送饭。 看着陈山这么安排，陈岩石终于开口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陈山平静的说道：“我回去上班我去哪儿？你以为我现在在档案馆就可以不上班？” “你就在这住这，吃饭护工会送，医药费我会交，有事儿护工会给我说。” “走吧，我死了你都别回来。” 陈山并不生气，平静的说道：“嗯，现在有遗体捐献，你找医生签一份的确不用我回来，也算为国做贡献。” 说吧陈山拉开门就走了。 陈岩石把边上的杯子砸在地上，听着动静陈山波澜不惊的走了。 病房是普通四人间，其他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这父子俩。 一个老头抱怨的说道“你这儿子也太不像话了吧，哪有这么和当爹的说话的。” 陈岩石转了个身，默不作声的床上一躺什么话也没说。 医院人来人往，懂行的也不少，有认识电子脚铐也有看新闻的。 大家逐渐的发现这是贪污犯陈岩石。 当面不骂，背地里话多的是。 陈岩石没多久就挂了，鉴于他一辈子喜欢当官，陈山还是给他办了遗体捐赠。 属实是给他的葬礼没法办，丢人！ 燕城，监狱长梁建伟看着最近陆续送来的肖刚玉、吴惠芬、陈海等人…… 内心喃喃自语的说道：唉，我到底是对你们“特殊关照”还是“特殊关照”呢？ 减刑别想了，梁建伟不签字他们谁能减？ 沙瑞金、高育良和田国富三人入住秦城大酒店之后都有各自的兴趣。 沙瑞金开始研究起了周易，高育良继续研究着法律条文，而田国富研究起了汉语言文学。 侯亮平和钟小艾俩就没那么幸运了，赵东来作为京州市分管政法的副市长。 司法局就是他的分管单位，在一次视察京州市监狱视察的时候。 对一旁陪同的司法局局长和京州市第一监狱长开口道：“这个侯亮平在你们这儿改造的怎么样？” “原来都是公安系统的，在押人员我对他还是有印象的……” 司法局局长听出来了言外之意。 侯亮平诬陷赵东来，汉东省、京州市谁不知道？这肯定完特别对待。 长信侯的名声他也略有耳闻。 在赵东来走后，监狱长对一旁的下属询问的开口道：“我记得我们这里有几个在押的兔爷是吧？” “有的，监狱长，关几年了。” “再找俩神神叨叨的近似不正常的，和侯亮平丢一个监舍里面去。” 临了监狱长补充道：“对了，关系那个关我们这儿的章昊和那什么来着，他们俩也跟着关在一起。” “明白！” 侯亮平逐渐发现，他好像性别变了。 章昊和张仁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再加上两个俩神神叨叨的，搞得侯亮平快神经衰弱了，其中一个一直咳嗽有痰，有痰了还不去吐，嘴里转转咽下去。 就睡在侯亮平隔壁。 另一个斗鸡眼，手一直掏掏裆，搓搓腋下再往嘴里塞塞，突然一惊一乍的莫名的盯着旁边的人笑。 还有一个某个省的人，身上一天不洗澡就是难以言说的味道。 侯亮平在里面群英荟萃。 几个兔爷在里面也不敢耽误这些大爷，他们已经摸清楚套路了，他们对侯亮平没人管。 但是对其他人，那就对不起了。 侯亮平上厕所的频率明显的变多…… 钟小艾没这么惨，但是踩缝纫机这事儿就不是她一个从来没干过活儿的人受得了的。 不过慢慢也就适应了，前半辈子没吃过的苦后半辈子得都受了。 光明区的工作一直在往前稳步推进，区里的提拔通道通畅、区里没位置往市里去一个就能提一串人。 而且福利待遇都是顶好的。 眨眼来到了九月。 陈小辉打算回家一趟了，他受邀参加三号那伟大的活动。 陈小辉二号中午的时候，把区里的工作交给孙连城负责，自己则准备去机场回京城。 好几个月没回去，也该借这次的机会回去看看了，不然家里都该忘了有他这个人。 除了太奶给他偶尔打电话，张妍周诗涵她们打电话都是给刘思雨。 陈云飞没闲工夫搭理陈小辉。 亲情都是隔辈亲，没出生都亲。 第393章 李达康二婚 人呐，有时候就是很矛盾，在汉东时陈小辉感觉得回家看看，回家后陈小辉感觉还是汉东的空气格外香甜。 事情还得从进门说起，陈小辉一进家门，陈老拎着鱼竿准备出门。 看是陈小辉回来，陈老直接道：“回来的正好，和我钓鱼去。” 到了湖边爷俩儿坐下开始钓鱼，陈小辉刚一上鱼，陈老就很霸道的从陈小辉手里拿走了鱼竿开始溜鱼。 最后他自己把鱼溜跑了，还很是嫌弃的赖陈小辉抄鱼抄的不及时。 陈小辉给递了根烟点上才堵住嘴。 钓了会鱼陈小辉又被赶走了，别问，问就是陈小辉上鱼太快，陈老嫌陈小辉抢他鱼。 陈小辉回家的时候和看到的几个老头子打了招呼，回家拿着礼物和刘思雨去了太奶的家里。 周诗涵也在这儿，陈小辉打过招呼，太奶对陈小辉满是慈爱，对着陈小辉开口道：“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就叫‘如棠’，你们两口子感觉怎么样。” 陈小辉点头应道：“有木焉，其状如棠而赤叶嘛，好听寓意也好。”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刘思雨夫唱妇随的开口道。 “现在月份大了，思雨就留京城，小辉你自己回去，我们这医疗条件不错，小李过来的话和我住一起。” “嗯嗯。” 次日清晨，陈小辉蹭着太奶的警卫车前往广场，不过到观礼台附近的时候陈小辉就下车了。 再往前不能跟下去了，人家上楼的和他去观礼台的天差地别。 他的位置在优秀基层干部那里，沈明浩的位置就在他后边，沈明浩提前到了。 看到陈小辉有些萎靡的开口道：“你们光明区适当的慢点儿成不？” “我快跑断腿了！” “跟不上就多吃点儿大力丸嘛，你先努努力进百强再说。” 沈明浩幽怨的的开口道：“那增速比不上关百不百强的屁事儿。” 现场是的确震撼，陈小辉看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感受着气势如同的战意。 内心感慨：机关的还是懒散啊，都是这种作风的话，就算把现有人员砍掉三分之一，效率肯定更高。 上午活动结束，陈小辉和一同参加的叶继斌他们一起去了自己的小院。 陈小辉毫无形象的半躺在茶室的沙发上，于志伟询问道：“辉哥我俩也就大半年不见，你这看起来沧桑了啊。” “什么叫沧桑，这是成熟好不，一个区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心里都得有本账，心里把这些事儿装一年谁都成熟。” 也就是有孙连城这核动力牛马拉着，要是孙连城不担事儿，陈小辉还得更沧桑。 陈小辉晚上回到家陈云飞就光明区的情况协助他进行了二次复盘。 次日陈小辉起床去太奶家找了点茶叶，回家就陈老的烟也拿了不少。 恢复单身生活的前往机场，返回汉东。 一个区委书记，只要想忙，一天二十五个小时都不够使。 市里的例行常委会结束，陈小辉去和李大康沟通工作的时候。 李达康拿出一份请柬递了过来。 陈小辉很是有些意外，据他了解李佳佳应该是刚谈上对象，到不了发请柬的程度吧。 李达康绝带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后天，我结婚，请大家一起坐坐算是简单仪式。” 陈小辉差点就崩不住，你李大书记这是不声不响的干大事啊。 陈小辉出去一打听是谁和这汉东省第一钻石王老五在一块儿。 结果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省保健局体检中心的医生，李达康去体检的时候认识的，对方今年才三十七，丧偶无子。 目前工作调整为负责李达康的保健工作。 李达康邀请的人不多，京州市就吴雄飞、副书记、陈小辉、龚世平、孙连城、赵东来等不到十个人…… 省委就几个常委接受到了邀请。 陈小辉找了份茶叶作为贺礼。 也见到了李达康的二夫人，整个人表现的举止得体，长相身高同样不差。 陈小辉以小时候接触的特工教材里给人面相的方法观察，李达康这位二夫人应该不是多事的人。 或者说肯定比欧阳靖懂事的多，欧阳靖那种蠢货，不能说没有，但是也肯定占比不多。 光明区的事情一切进展的很顺利。 随着一期廉租房投入使用，陈小辉推动的保障房计划，总算是开始了逐步落地。 区里的低收入人群也算是有盼头，廉租房已配租人数最近每天都在上升。 每个人登记完之后排名是固定的。 看着已配租人员的排名，就能很直观的就能感受到离真正配租的距离有多少人。 不再是以往交往申请等通知。 逐渐的流传出光明行政app是真的透明。 目前在汉东单身的陈小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眼光一瞥。 高育良出现在了电视上。 高育良的现身说法——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为了不丢自己的官位，不惜饮鸩止渴，公然以身试法。 可以说触碰了底线、而且也跨越了底线、最后触碰了反腐败斗争的高压线。 想起来我自己都感觉自己太可恨，也太可怜、太可笑、太可气。 总体来说我还是私心作祟、欲望太大、自作聪明、不相信组织，才走到今天。 D员干部对组织有多忠诚，组织对干部就有多关心，如果身上有问题，尽快找组织说清楚这是唯一正确的路。 我给组织抹了黑啊…… 陈小辉听着是感慨总结到位，大教授不愧是大教授，现身说法也是金句频发啊。 抹黑是的确抹黑，礼仪小姐是什么群体，说白了绝大多数是什么？ 一个堂堂副部级干部，为了个礼仪小姐离婚再娶和原配演戏欺瞒组织，这事儿已然拉低这个群体档次…… 这也是他终身监禁的一个原因。 高小凤的立即执行，也是这原因。 陈小辉倒了杯茶站在阳台，随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陈小辉看着视频通话上显示的老刘头三个字就不想接。 干的事儿拉低吃了福果这个伟大群体的大度水准，忒记仇。 接通后没有任何的意外，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桌的家常菜，摄像头对着饭桌，刘长生满是关心的问道：“小辉啊，现在下班回家了吧？” “嗯啊，在家呢！”陈小辉无语道。 刘长生很是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嗯，一个人在汉东照顾好自己。” 陈小辉：“喂，喂，……” “这怎么只张嘴不说话呢？” 而后嘟囔着开口说道：“算了，打我妈电话试试吧。” 刘长生笑骂道：“你小子别演了，京州市委家属院网络信号不好？可能吗？” “咱翁婿二人不互相伤害了，您老在家排最后，我在家也是末流，都是苦命人啊。”陈小辉求饶道。 刘长生看陈小辉服软也懒得开玩笑，正色说道：“小宋（刘长生警卫员）明天休假回家，你有没有东西要带的？” 陈小辉想了想开口道：“我和思雨说吧，你让他联系思雨去拿吧。” 第394章 终于四等人了 区里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运行，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 人的关系只要理顺了，区里就没有什么复杂的事儿。 陈小辉已经从夏装又换上了冬装。 在办公室里和孙连城邱明渊两位主官聊着光明区的发展问题结束。 程度敲门进来，陈小辉看是程度，丢了根烟过去开口问道：“汉东药神来了啊。” 程度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那都是刘主任他们瞎传的，一个方子哪有那么神。” 陈小辉揶揄的说道：“神不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李佳佳心里是八成恨死你了。” 程度先是一愣，而后想起前两天李达康让赵东来转交过来的茶叶，嘿嘿一笑道：“要找那也是先找赵大市长。” 赵东来在办公室喷嚏直打。 事情还得从之前说起，赵东来前段时间看李达康精神萎靡步履轻浮。 按程度的方子拿了几副药给李达康，李达康从此精神大振。 昨天陈小辉从苏雨菲那儿听说李书记的二夫人怀孕了…… 玩笑话也就是适当的调侃几句。 陈小辉正色问道：“喊你过来是正事儿，跟你谈谈你以后的发展，打算在汉东稳步前进，还是打算努努力更加海阔天空？” 程度当即正色开口道：“书记您怎么指示我怎么来，能一直跟随书记脚步那就最好了。” 陈小辉点头道：“行，最高D校有个青年干部培训班，我给你要了个名额，把市局工作交接一下准备上学，去了好好学学理论知识充充电，等培训结束看情况再说。” 程度内心狂喜的立正敬礼道：“是。” 随着京州机场一架前往京城的飞机起飞，飞机上陈小辉感受着飞机的推背感，感慨自己这儿女也会挑时间。 预产期定个周末，省事儿。 飞机落地之后，陈小辉和过来接他的王致远父亲询问道：“王叔，他们现在是去医院了还是在家里？” “在医院，嫂子和小静也在。”王叔满是笑意的开口道。 王致远已然麻溜的去了驾驶位，不去等下也是一句：“致远你开车吧。” 王致远父亲受陈家的影响，和儿子没有一丝的父子之情，有的只是一句又一句使唤。 陈小辉直接去了南楼，张妍看着陈小辉回来也是敷衍的打招呼道：“嗯，回来了？” “嗯！” 刘思雨躺在病床上，看着陈小辉走进来，含情脉脉的开口道：“这么快，你下班吃饭没？” “吃了啊，飞机餐吃了两份。” 陈小辉和刘思雨聊天的时候，医生过来又做了一遍细致的检查。 陈小辉询问道：“医生你好，这个距离生产大概多久？思雨的情况还好吧？” 医生一听就猜出来这是谁，开口道：“您是陈书记吧，情况目前一切正常，我们已经做了最完善的预案……” “麻烦了您们了，辛苦。” “不麻烦，这都是职责所系。” 医生出去后，陈小辉和一圈人打完招呼，看着在场的周诗涵、张妍、李玉兰、许梦可还有陈小静五个人。 感觉自己是不是回来的有点早。 一群观众，把自己这关键核心人物挤的插不上话，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活。 也就是这里的病房面积大、配置齐全，不然病房都挤不下这么多人。 周诗涵晚上在临走的之前，轻踢了陈小辉一脚道：“回来就找地方坐着合适吗？” “我是插不上手啊，床边我都过不去。”陈小辉幽怨的说道。 周诗涵指示道：“晚上你在这陪着思雨，我明早过来，要是提前了的话给家里打电话，” 周诗涵和许梦可走后，陈小辉才算是和自己媳妇说上话，聊的无非是家长里短。 不过也没聊多久，等明天还要出大力，两个孩子的顺产，一点儿也不轻松，需要早点休息。 在刘思雨睡着之后，陈小静对陈小辉开口问道：“你说我这当姑姑的，再给我侄子侄女准备点什么合适。” 陈小辉反问道：“你给我送礼，来问我要什么？合适吗？” 陈小静很是嫌弃的开口道：“谁送你了？自作多情。” “不过恭喜你啊，马上变身四等人。”陈小静戏谑的开口道。 “呵，在思雨眼中，我永远是一等人！” 陈小静满是赞同的开口道：“那的确，刘叔上次来一脸苦涩的和我说别人穿的棉袄，他穿的是跨栏背心。” 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记住一句话，为母则刚，你充其量也就是三等。” 清晨四五点的时候，陈小辉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张妍一巴掌拍醒道：“还睡呢？起床。” 陈小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之后，才知道开始宫缩了。 中午的时候，伴随着产房里先后两声婴儿清脆的哭声响起。 一个奶奶级教授汇报的说道：“很顺利，一切正常。” 在产房保健局副局长连声开口道：“好，辛苦了吴教授。”而后对另外两位老太太开口道：“李教授、曲教授，麻烦尽快给胎儿做检查。” 两位专家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检查，片刻后开口汇报道：“初步检查确定两名胎儿一切正常，一男一女。” 保健局副局长整个人如释重负，推门出来满是喜色的汇报的说道：“恭喜各位领导，一切顺利母子平安。” 太奶从沙发上起身亲自感谢道“好，等下我亲自感谢医生和护士同志。” 陈老同样感谢道：“辛苦了，这份喜糖拿着沾沾喜气。” 老太太从拿出兜里的红包递过去道：“我老太太给你个红包，别嫌俗气啊。” 副局长忙不迭收下，收的很丝滑，至于违不违规完全不在考虑范围。 这叫长者赐，少者不敢辞。 陈小辉摸着空空如也的衣兜，嘴咧的老高的问道：“辛苦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不辛苦，不辛苦。” 同样没准备的陈云飞，开口道：“晚上小辉安排，我来请客。” 现场都是感谢的话，副局长在汇报完快步回了产房里面，为什么她个副局长能挤掉局长来汇报这个消息，那肯定是性别优势。 随着刘思雨从产房推出来之后，陈小辉上前肯定的开口道“辛苦了，媳妇。” “孩子呢？” “爷爷和爸谈的在看。” 然后，然后就没陈小辉什么事儿了，想看孩子陈小辉连第一圈都挤不进去。 陈小辉忙活着感谢医生，把陈老和张妍准备的喜糖占为己有见人就发。 陈云飞拍着陈小辉的肩膀道：“好好体会体会，扛起父亲的责任。” “嗯，一定！”陈小辉郑重道。 而后陈云飞一笑道：“再想想你小子小时候有多淘，有多气人。” 陈云龙在一旁笑着说道：“男的肩膀还是要扛事儿扛家庭重担，你看就今年一年，小辉明显的成长了不少。” 刘长生站在一旁嘴咧的老高，刘长生的笑意今天全程没有停下来，要是没耳朵挡着，刘长生的嘴绝对能到后脑勺。 很是肯定的说道：“要我看，小辉就一直很不错。” 陈小辉的姥爷张富国和舅舅舅妈一连串的人儿，几个表弟表哥来的飞快。 陈小辉一到下午四点，才抱到自己孩子。 第395章 下一步确定，市长历练 陈小辉安排在一家私房菜的请今天的医护人员吃饭，等忙碌完回到病房，陈小辉看着熟睡的儿子和姑娘，用手轻戳小脸。 轻声开口喊道：“执安、如棠。” 而后又捏了捏小脚丫子，又捏了捏小手。 又开口喊道“安安，秋秋” 陈小辉明显的感觉陈云飞和刘长生俩人坐在一起喝了好几场酒想的乳名不行，俩人明显的没咋上心。 都是一个顺着老爷子取，一个顺着太太取。 陈云飞、刘长生：我俩敢不顺着来吗？ 陈老起的陈执安，源自《道德经》里的“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 而如棠源自《西山经》“有木焉，其状如棠而赤叶”再加上起名的人，寓意更深。 回想自己兄妹仨的名字，感觉陈老当初太敷衍了，完全就是隔辈亲、隔两辈更亲…… 躺在床上的刘思雨，看着陈小辉逗孩子的这副模样，很是幸福的笑道：“孩子可爱吧。” 陈小辉回床边坐着，很认真开口道：“嗯，越看越可爱，辛苦了啊，咱们家功臣！” “哈哈，我任务完成了一半，但是孩子的未来可就靠你了啊。” “必须的嘛。” 陈小辉俯身亲了下去。 咚咚，敲门声响起，陈小辉起身一本正经的开口道：“进来啊。” 张妍看孩子尿没尿的同时叮嘱道：“你俩也没个经验，孩子我和李姐看着。” “嗯，行啊。” 而后给陈小辉道：“我大概下个月到妇联任职半内退，以后专职给你俩带孩子。” 陈小辉开口道：“你这也太快了吧，我以为还要过两三年呢。” 张妍一笑道：“什么时候退都一样，俩孩子都由思雨带太累，你现在工作忙，思雨也要有自己的事业。” “嗯！” 在京城待了三天，陈小辉就回汉东了，家里一圈儿人也用不上他，同时年底越来越近。 领导的视察越来越近，区里的各项工作得盯着一点儿。 汉东，一片祥和之下所有人都在紧张忙碌，所有人都在为领导视察做准备。 陈小辉看着光明区全年的鸡地皮的总量，奋斗一年下来，和阿坤还是差一点。 仅仅五十亿。 不过这成绩已经够耀眼了，陈小辉对一旁的孙连城感慨道：“老孙你辛苦了啊。” “我辛苦啥，就是跑个腿，要说辛苦还是您辛苦，大方向都是您把控的，能为光明区建设添砖加瓦我就很满足了。” 陈小辉笑着说道：“哈哈，这担子你要逐步开始接过了。” 此时，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汉东省接待中心，省警卫局和京州市警卫局已经提前半个月入驻管控。 上级警卫局的安保力量也已提前到达。 领导在光明区的调研，以辖区内民营企业的基层D支部建设、教育改革以及住房改善项目为核心。 辖区内的产业升级为辅助。 在光明区调研了半天，其中瑞昌集团是领导亲自定的调研地点。 陈清泉的能力也是真的有，赵夫人给他配了俩高薪女秘书，陈清泉改学汉语言文学。 在没有上级掣肘的情况下，瑞昌集团的内控管理和法治建设提升的很快。 失去法律条文解释权的陈清泉，对法律条文的解读都成了正向的。 领导在瑞昌集团对赵瑞龙媳妇亲口表扬称赞她是良心企业家。 瑞昌集团除管理层以外的员工平均工资已经达到京州公务员平均水平，福利待遇也是同样的水平。 她比赵瑞龙看得开，她对钱不怎么看重，在她看来稳定、持续和企业规模才是关键。 在她看来，就是挣一百亿一千亿，和只挣五个亿，一码事。 花能花多少？ 赵家就是再倒，那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需要和单纯的商人一样靠钱往起堆社会地位。 赵瑞龙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而后廉租房建设，看着都是切切实实的低收入群体改善，领导对陈小辉很肯定。 对光明区的D建制度改革不拘泥于机关单位更是肯定，对光明区的经济发展、民生改善也是充分肯定。 在汉东省政府开了座谈会就离开去了京州军区考察调研。 汉东省只是经停。 过年前夕，陈小辉在办公室坐着批阅文件的时候，陈云飞打电话过来。 简单的问候过后，陈云飞开口道：“阳华市最近有点乱，决定由你去接任市长稳定地方发展经济，那边的情况你回来我给你介绍。” “你最近把光明区的事情逐步收尾，准备一下年后上任。” “记住一点，不是调走就万事大吉，一定保持政策的持续性，作为你的第一个主政地，你离开之后经济各方面也是要保持平稳正常发展。” “连城区长和明渊副书记接任没问题。” “你心里有数就行，汉东的这些事儿也不用我操心。” 挂断电话，陈小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没有品牌标识的平板。 搜索查看阳华市的正处级以上干部名单。 市委书记常正平都五十八了已经。 现任市长赵立冬、人大常委会主任孟德海、环保副市长郑寒江、公安局副局长贺芸、光朋县县委书记吕青山…… 陈小辉再看了眼他们的履历和当地的一些其它情况，建工集团、，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 汉东的大场面见过，这算啥？ 小场面罢了。 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确定，程度从青年干部培训班结业，会去自己的下一个任职地担任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 一个程度，就能解决一大半问题。 按照程度的结业时间，程度应该比自己先到任去熟悉情况。 陈小辉想了想打电话给孙连城，光明区的重任得正式由孙连城担起来。 现在的孙连城也担得起来，剧里面他是因为没Zz资源，现在的孙连城在省委一圈资源。 副市长兼光明区区长，改任市委常委兼光明区区委书记。 副书记邱明渊接任光明区区长…… 一切陈小辉在小半年前就开始布局，有他俩在光明区变不了太多。 至于用顺手的了沐云帆，陈小辉打算一起带走，自己尽心尽力培养的人不能半途而废。 估计这次调整，汉东最开心的就应该是赵东来了，手下长反骨程度终于走了。 不过好像应该也开心不到那里去，程度和他官职名称即将全部一样。 都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区别就是赵东来城市级别高还是省厅副厅长。 第396章 京州事了 临过年只有几天，程度从最高D校结业返回京州，回京州之后第一时间找陈小辉报到。 陈小辉看着明显稳重不少的程度，笑着丢了根烟过去道：“任命的事儿知道了吧？” 程度当初知道的时候，整个人狂喜，好家伙啊好家伙，自己当初的选择是真对。 程度连声开口道：“知道了，书记，恭喜书记您更进一步！”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道：“共同进步嘛，常陵（重新改个地名，阳华有点不合适）的事情你有没有了解？” “我侧面了解过，常陵市目前的涉黑问题比较严重，以建工集团高启强、长藤资本高明远、沙海集团蒋天，人称二高一蒋。” 陈小辉点头道：“你去了之后先整顿公安系统收集证据，华阳的龙安局长是你的老熟人，省龙安厅反间一处副处长王鹏。” “明白，我一定尽快掌握！” “嗯，另外带两三个人一起去，一个好汉三个帮嘛，具体的邵省长给你协调。” 程度沟通完而去。 常陵市副市长、市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局长党委书记、局长。 在当地涉黑成员面前，这就是天！ 难以逾越的天。 在关西省委对于程度的任命时，常务副省长王政很是不愿意。 但是这是部里推荐，五人小组全部赞成。 他没有改变的能力。 程度在年后到任常陵，由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和公安厅常务副厅长两人一起送程度到常陵上任。 就职大会结束之后，市长赵立冬把程度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赵立冬的秘书王良，这位在高启强等人面前发号施令的存在，现在化身服务人员泡了两杯茶便退了出去。 赵立冬平静的开口道：“程副市长，先喝茶。” 而后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你调任我市，我作为市政府的班长肯定热烈欢迎，但是城市和城市之间区别很大。”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土人情和特殊的运作体系，越小的地方越讲这些。” 程度内心道：你老小子还能待几天？ 笑着的说道：“那是自然，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嘛，之后工作还需要赵市长多支持。” 赵立冬肯定的说道：“那是一定，大家都是一个班子的同志嘛。” 程度回到市公安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喝着热茶，一旁跟着程度来的张立超拿着设备对办公室开始细致的检查。 张立超检查完，起身回答道：“程局，都查过了没有问题。” 程度散了根烟过去，张立超掏出打火机丝滑的给程度点上开口说道：“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内部的鼹鼠不在少数，家里等下你也查一遍。” “明白，程局。” 程度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研读着厚厚的一叠文件。 这些有王鹏移交过来的，也有在省厅拜访关西省副省长兼公安厅长谭志新的时候，谭志新让秘书移交过来的。 认真研读着市局的人事档案资料，作为一名老公安，程度从档案资料里的立功受奖情况和岗位调动顺序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大致情况。 背后有人还是没人，是实实在在干起来的还是吹吹捧捧起来的。 亦或者是蹭功劳起来的。 人事档案资料一看就一目了然。 办公室主任敲门进来，询问的说道：“程市长，这是给您准备的几个秘书的资料，您要不看看？” “秘书立超暂时先兼着，你去整理一份市局目前的累案、积案数据统计和案情简介和未办结原因给我。” “另外通知市直单位以及各区县公安局，准备一份近五年的工作情况汇报，取得的成绩就不用写了，我要的问题。” “明白，程市长。” 办公室主任出去之后，常务副局长贺芸敲门进门，程度打量了一眼贺芸，这位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公安局长。 何芸汇报的开口道：“程局，关于市局的情况我向您做个简单汇报。” 程度听着这表功般的讲述。 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全程都是“嗯”“也不错”“这样也还行” 贺芸出去后，其它的人也先后过来汇报。 程度在常陵市忙碌。 陈小辉在京州市的任职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元宵节刚过，汉东省委宣布任命。 免去陈小辉同志的一切职务，另有任用。 任命孙连城为京州市委委员、常委；光明区委委员、常委、区委书记，光明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免去其京州市副市长、光明区区长等职务。 邱明渊为光明区政府党组书记，提名为区长人选。 李达康是官场平平无奇，家庭得意。 女儿李佳佳已经办了订亲宴，李佳佳的公公是人大的副校长，丈夫在京城外语大学任教。 和李达康门也算门当户对。 二夫人确认是男孩。 现在的李达康走路都带风。 在任命宣布的当天晚上，陈小辉和光明区领导班子吃了顿饭算是欢送仪式。 次日李达康和市委班子成员同样一起报了个欢送宴，饭后李达康和陈小辉走在市接待中心。 李达康有感而发，很是不舍的开口道：“我是真喜欢和你搭班子共事啊，本以为这次你会来市委或者市政府，我们携手发展京州。” 陈小辉适当的透露道：“我也很怀念和李书记一起共事啊，不过我们没多久就会重逢的。” 李达康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陈小辉开口解释道：“不在一个班子做邻居也是好事嘛。” 李达康顿时明白他去哪儿了，从京州去另一个副省级省会京西市，平的不能再平的平调。 找个高精度天平，把这俩职务放上去，天平动都不带动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儿啊，这是进陈家的基本盘核心去任职。 自己被不被关照无所谓，女儿和未出生的儿子以后肯定能受一点陈家照顾。 不然等自己这儿子25岁大学毕业，自己都七十六岁了，在不在都两说。 他李达康就愿意当辅助。 当即端起酒杯开口道：“当邻居好啊，我们两市携手配合，共同为西部大开发添砖加瓦。” 不得不承认，李达康虽然有愿意甩锅的这个坏毛病，但是发展经济他是真有能力。 打配合当辅助，李达康是真的很合适，按照原则底线把规则运用到极致的配合。 其他人难免喂的太过了。 甩锅那是小毛病，甩锅是从政者的基操。 再者说，李达康也绝对不会甩锅给陈小辉。 不会甩锅一辈子连厅都摸不到，官场为没有资源的下属扛锅的，九成九是已经上升无望摆烂的，就这还得锅不大，挨个批评警告能完事。 剩下的零点一，是这个锅领导扛着对领导一丁点影响没有。 人人都想有愿意扛事儿的领导，也都认为扛事儿的领导是好领导，但是现实和实际还是有差距的，利己是最根本人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是糊弄人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世间真谛。 不然哪来的佛假道真。 第397章 即将上任 京州的房子已经退还了，那副太奶写的习作合一的字陈小辉送给了孙连城，不出意外，那副字会一直挂在光明区区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陈小辉从京州机场坐飞机回家，刘思雨和吴丽华一起到机场接陈小辉和王致远。 陈小辉看着久别的刘思雨身上多了一层母性的光辉，询问的开口道：“今天我俩出去转转？你最近一直在家估计也闷。” 刘思雨拒绝的说道：“我出来的时候执安和如棠刚睡下，这会儿估计都醒了！” “醒就醒呗，家里一圈人看着呢！”陈小辉满是无所谓的开口道。 而后俩人一笑，王志远又主动去拉开车门去开车。 没办法，他和吴丽华已经结婚了。 之前是他爹，现在是他媳妇…… 上车后，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我们去哪儿啊，去长城吧，其它地方和家里差不多，再找地方转转赶晚饭回家。” “嗯，可以啊！” 王致远很熟悉京城交通，听着后边的聊天往八达岭而去，短暂的放松下来陈小辉感觉生活很是惬意。 刘思雨也很是开心，挽着陈小辉的胳膊一步步登上长城。 站在长城上，刘思雨很是怀念的说道：“我第一次爬长城还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眨眼十年过去了。” 陈小辉补充的说道：“现在娃都有俩了。” 刘思雨白了眼陈小辉道：“嗯，下次我带执安和如棠来。” “你这次在家待几天？” “四五天吧，多休息两天，关西那边的任命还得段时间。” 赵立冬坐在办公室很疲惫，他想过自己会离开常陵，但是没想到会退。 省组织部今天和他谈话，免去他在常陵的一切职务去D校学习，关于他的下一步任用组织目前在讨论。 到省里工作还是接任常正平都有可能，这些上级在慎重考虑。 培训结束之后，会有新的任命。 而上级已经任命了陈小辉担任常陵市市委常委、副书记、市政府党组书记、代理市长，并提名为市长人选 常陵市人大那边也在走流程。 一份任免文件在不大的常陵炸出轩然大波。 高明远询问王政是怎么回事，王政能怎么回答，省委常委会上，组织部长介绍的时候强调五人小组已经达成共识。 他只是常务副省长。 高明远询问的说道：“听说他和程度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们两个到常陵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使命？” “应该不会，就是正常的跨省交流，调动外省干部过来解决本省的问题，那就是对关西省工作的全面否定。” “不可能的事情。” 赵立冬也是如此话语。 程度这段时间，对分局的调整还是有，带来的张守刚到任了特警支队长。 而吴磊担任禁毒支队副支队长。 从九原县调了一位副局长担任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兼大案队队长。 程度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时候，宣传科科长安欣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程度看是正常的文件便签了字，安欣看着程度欲言又止。 而程度一句话没说，低头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一份文件。 安欣鼓足勇气，开口道：“程局，您来常陵是要扫黑除恶的对吗？” 程度放下笔坐直身体看向安欣问道：“你是还有话说？” “程局，常陵的水很深，如果不能全部调查清楚是扫不清那些人的。” 程度沉吟片刻，开口道：“泳池去过吧，儿童泳池和成年人的泳池对深水区定义不一样。” “我看过你的档案资料，你的社会关系是很复杂的，如果掌握了情况想和我说，回去写一份材料拿过来。” 很明显的送客之言，安欣点头道：“我明白了，程局。” 回头的时候对着程度问道：“我想回刑侦一起查案，您认为可以吗？” “再说！” 京城，陈小辉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回到了西山，看到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但是慈爱的逗弄的时候。 陈小辉快走两步想要过去。 老太太出声制止的说道：“别过来，一身的冷空气，转转换身衣服暖和了再过来。” 陈小辉：…… 照做之后的陈小辉过去，两个孩子眼睛好奇的看着陈小辉，陈小辉闻着浓郁的奶香握着肉嘟嘟的小手，心里感觉到巨大的满足。 刘思雨问完张妍之后。 很是熟练的抱起孩子回房间去房间喂奶。 陈小辉晚上也尝了尝，感觉腥不拉几的一点儿也不好喝。 张妍现在哪有儿一点雷厉风行魄力十足的副部级高官形象，完全就是居家老太太。 不过这有孩子是烦，晚上的时候被好几次哭声吵醒，刘思雨喂奶之后孩子入睡。 陈小辉被折腾的感觉这孩子是不是让跟着张妍睡，张妍顺手喂点奶粉得了，但是看着刘思雨充满母爱的眼神和其他人慈爱的眼神。 陈小辉提都没敢提。 不过在京城也就待了三天，快乐惬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三天后，陈小辉收拾东西和王志远、沐云帆一起踏上了前往关西的航班。 沐云帆也结婚了，媳妇是刘思雨介绍的，刘思雨的大学同学，岳父是陈小辉大学导师。 沐云帆明显的精神状态极佳，陈小辉关心的问道：“家里都安顿好没问题吧？” “没问题！” 陈小辉随口打趣道：“现在没问题，别过几年找程度要药方。” “早都留着了。”沐云帆一笑，憨厚的开口回答道。 随着航班起飞，陈小辉不禁内心哼起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京剧内容——先到咸yang为王上，后到咸yang保朝纲…… 陈小辉下飞机之后从贵宾通道出来，一个中年人迎上前开口道：“是陈市长吧，我是省组织部办公室的许平，章部长派我过来接您。” “麻烦你了，许主任。” “份内之事。” 省委组织部章剑平，作为从组织部下放担任省组织部长，他是认识陈小辉的。 给陈小辉亲自泡茶，章剑平满是笑意的开口说道：“陈老和老领导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 寒暄过后，章建平开口道：“我给你大致介绍一下常陵的情况，明天我和吕书记一起送你过去上任，常陵已经安排好了。” “没问题，一切按领导安排来。” 章剑平对陈小辉的认识不由得更升一层，都说陈部长生了好儿子，果真是很不错。 陈小辉从章建平办公室出来，而后去拜访了一把手顾勇杰和省长陆进义，两人对陈小辉能来汉西任职都是热情欢迎。 顾勇杰是陈云飞担任省长时的副手，而陆进义则是领导一手提拔的，之前拜访领导的时候见过陈小辉。 两人对陈小辉很是支持，陈小辉还没到任也没张嘴呢，顾勇杰就已经主动答应给常陵拨付两个亿的转移支付资金。 在汉东时的老熟人吕振强，陈小辉自然是不可能能落下。 陈小辉的运气挺好，这些人今天都在办公室办公。 吕振强更是调侃的说道：“我们这是他乡遇故知嘛，我明天和老章一起送你上任。” “关于常陵的情况我再给你详细介绍，你综合研判考量，方便你情况更快展开……” 第1章 上任，布局 常陵是一个历史悠久，共下辖三区八县以及两个代管市，常住人口四百多万人，但是就是这经济发展太差了。 去年全年一千九百多亿不到两千亿。 而光明区一区去年已经突破三千亿大关，和第一的阿昆只差不到五十亿。 须知道光明区只有四十多万人，常陵市面积一万多平方公里，而光明区不到一百。 在陈小辉看来，自己在这里任职经济发展是重中之重，县域经济发展是关键。 至于所谓的民生和城市建设，兜里没钱谈这些是空谈，兜里有钱了其它都好办。 非私营平均薪酬和私营平均薪酬这种糊弄人的数据陈小辉没看，算法太复杂的数据没法看。 很直观的数据，人均GDP四万多，人均工资大概是人均gdp的50%，也就是平均年收入两万多块钱。 不过也有优势，在这里工业发展工业可就没有光明区有企业没地的困扰了。 所有的一切只能化为一句任重而道远。 起步资金就二高一蒋手里拿吧，这些钱在他们的手里存太久了，是时候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做一下突出贡献了。 次日，常陵市委礼堂内，常陵市所有正处级以上干部集体悉数到场召开干部大会。 省委副书记吕振强和组织部长章建平两人共同送陈小辉上任。 陈小辉在任职讲话中提到的都是当地的经济建设，常陵要发展、要迎头赶上…… 重点强调县域经济发展和乡村振兴工作。 至于扫黑除恶，捎带手的事情罢了，只在任职讲话里提了一嘴。 在场面色最难看的就数常陵市市长秘书，事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良。 赵立冬接到去培训的消息即免职。 对他暂时没有安排，有的只有一句：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去培训带秘书不合适，我先去培训，一切等我培训回来之后再说。 曾经在常陵呼风唤雨。 现在？现在屁都没了…… 台下第一排的副市长程度，鼓掌尤为卖力，本来程度作为三十多岁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常陵排名前二十的存在，但是在陈小辉任职公布以来。 程度这位市长原先的手下，此刻在常陵官场更加耀眼。 随着任职大会结束，中午在市委接待中心用餐结束之后，吕振强和章建平两人分别跟常陵市委的几位主要负责同志进行了个别谈话。 内容翻译之后简单——好好配合陈小辉的工作，不配合考虑考虑能挨我一巴掌吗？ 在送走两位领导过后。 常陵市委书记把陈小辉喊到了自己办公室，常正平亲自泡茶欢迎自己这位搭档。 常正平边泡茶边介绍着说道：“你能来，是常陵百姓之福，我这两年身体条件不太好，可能也因为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候的锐气。” “常陵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有很大责任，顾书记和我也谈过话，你放开手脚的干，老头子我陪你一起还常陵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陈小辉点头道：“常陵的问题由来已久，常书记您也到任没几年，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不能算在您的头上。” 常正平有些释然的开口道：“我相信你的带领下常陵的经济发展肯定日新月异，市委肯定是无条件支持市政府的工作开展，我也相信我能给到你足够的支持。” “关于市里的情况，我向你做个简单介绍，总的一句话说就是地方本土势力太重……” 谈话差不多两个小时，陈小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熟视无睹、放任不管…… 回到市长办公室，标准的42平新装修的办公室，市委办主任的动作很快，短短几天的时间一间新的办公室已经布置装修完成。 王致远已经提前过来检查办公室和装一些必要的设备，看到陈小辉进来，起身汇报道：“书记，都检查完了，一切正常。” “嗯。” 陈小辉和程度俩人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问道：“常陵情况你现在了解的怎么样？” “已经基本掌握了，结合省厅和王局长给的线索，加上近期的摸排掌控。” “目前已经可以确认，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贺芸、副局长曲伟、原禁毒支队支队长杨健等人和黑恶势力纠缠不清，不可信。” “原市长赵立冬涉及其中充当保护伞，和几股黑恶势力纠缠不清，根据已经掌握的证据现实高启强、徐江由其扶持。” “同时，其和高明远的常藤资本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贺芸有个儿子，原名高赫，因J杀少女案被判处死刑，后运作改判无期，通过保外就医之后整容改名孙兴。” “原禁毒支队支队长杨健，现任供电局局长，为高启强充当保护伞，其岳父孟德海是我市人大常委会主任。” …… 听着程度的汇报，陈小辉频频点头，肯定的说道：“你这业务能力不错啊，短短半个月掌握这么多的线索和情况。” 程度很是自谦的开口道：“说句实在点儿的话，这些问题常陵的所有领导门清我不敢说，但是绝对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出事儿了让他们去摆平受害人，而后按私下和解民不举官不究，毕竟这些人危害不到他们。” “就说那个白金瀚，都成地标性建筑了，在群众中都人尽皆知了。” “马路上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当地的黑恶势力是谁。” 陈小辉听完安排的说道：“市局的可靠警力你掌握多少。” “完全信任的就特警支队、刑侦支队的大案队、禁毒支队两个大队，九原县公安局。”而后又解释的说道：“我刚来这里不久，市局很多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关系千丝万缕。” 陈小辉点头道：“做的很不错了，不过线索证据进一步夯实，我的要求是行动从晚上十点开始于次日拂晓结束，一个不留全部拘捕到案。” “一夜时间，还常陵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警力以市武警支队和市局可靠人员为主，不足的通过省公安厅协调异地抽调，具体的你考虑研判。” “拿出一份完整可行的行动方案给我。” 程度起身正色道：“明白，书…市长！” 扫除他们很简单，一声令下就扫了，难的是扫除之后保持三个集团的普通员工稳定。 他们手下有不少的在施工地，手下有一大群的建筑工人和普通员工。 在老板高管等人被抓后，群龙无首的员工不能乱，得一直保持稳定。 而这些就不是程度的活儿了，得陈小辉自己通盘考虑想办法了。 涉黑集团不办就是基于这一点，抓了老板和高管，集团查封，那么手下的工人员工去哪儿？ 第2章 常务副市长姜海涛 程度走后，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吴世贵走了进来，开口汇报的说道：“市长，住房我和沐主任都已经移交过了，您看还有什么要调整的吗？” 陈小辉略作思索开口道：“在休息室放一个冰箱，其它的没有什么要调整的。” “好的，陈市长，我来安排，我还是和沐主任安排吧。”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小辉直接开口说道：“嗯，你和云帆对接，同时秘书一科科长由沐云帆担任，办公室副主任王青不再兼任秘书一科科长。” “另外，就全市和各区县近五年的经济发展报告整理一份给我。” “好的，陈市长。” 吴世贵走后，陈小辉坐在桌后盘算起了市政府的头头脑脑，不管哪里人都是根本。 至于事儿，事是人干的！ 往后来的人倒是挺多，陈小辉到下班的时候也没见到常务副市长姜海涛和分管城建和国土资源的副市长尤永安。 其他市政府的副职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反正是都来了。 陈小辉坐在办公桌后喝着茶，临近下班的时候，姜海涛敲门走了进来。 打招呼的说道：“陈市长。” 陈小辉看着这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省政府办公厅下放干部，王政曾经的秘书。 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汇报椅开口道：“姜副市长，坐。” 姜海涛的表情一闪而逝的不自然，他昨天已经从老领导的秘书那里得知这位一到任就去拜访了省里前三位主官。 在他看来，拜访的越多关系越淡，谁能和省里前三的大佬全熟？要是拜访其中一位，那他绝对承认自己惹不起。 乖乖尽全力配合。 但是这拜访的多了，他感觉这变味了，是不是只是长辈七拐八拐的认识，交情不深？ 并且出于固有思想，在他看来年轻人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不是要靠自己这群熟悉情况的老人给他撑场面干政绩。 走了赵立冬，不能连他也一起收拾吧？ 稳定还要不要了？ 并且他从一位在汉东省国住建厅担任处长的朋友那里了解，陈小辉在光明区任职期间，对光明区的区长孙连城很尊重。 任命木已成舟，他也想要这份尊重，但是一直到下班，陈小辉没搭理他。 他有些坐不住了，不怕万一就怕万一，陈小辉万一和这三人都熟，演砸了就不好了。 该有的礼节的还是得有。 在汇报席坐下之后，姜海涛开口道：“陈市长您刚来对市里的情况可能不是很了解，就区里的事情我向你大致做个介绍。” “我们常陵市，共辖三区八县两市，经济结构以农业为主，近年来……” 全是最基本的情况。 说句难听话，浏览器打开搜索都有。 陈小辉开口道：“市里的工商业发展和招商引资情况呢？” 姜海涛整个人思索着开口说道：“有三家大型集团，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是我市商业的领头羊，分别从事这个金融和建筑等领域，在各自领域做的很大。” 而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对于这个强盛集团的传言不是太好，或许是这个集团拓展太快的原因又或许有其它原因。” “不过之前市局都没有确切线索。” “市属企业以及驻我们常陵的央企呢？发展怎么样？” “发展不是太好……” 一连串的聊天下来，陈小辉给他下了定义，睁眼说瞎话的避重就轻。 晚上是市委班子的欢迎会，陈小辉仔细打量了一圈儿这位和汉东省委三号长相极其相似的常陵市三号。 互相敬酒喝了几杯。 陈小辉下楼后坐车回家，依旧是他在汉东那辆SRT，陈小辉把车窗打开条缝，点了根烟看着常陵的城市夜景。 对王致远吩咐道：“明天起来早点，你开车我们在市里转转。” “好的，辉哥。” 常陵的经济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住房条件比京州市还高，市政府小区的小联排别墅。 边上是赵立冬之前的房子，现在空置。 王志远和沐云帆的房子在临近的一栋小高层里面。 陈小辉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感觉什么不妥，按体制内的固有算法来算的确是不超120平，沐云帆在白天已经把家里都归置好了。 躺在沙发上给刘思雨拨去电话，刘思雨接通后询问的说道：“在常陵怎么样？” “挺顺利的，执安和如棠还好吧？” 刘思雨开口道：“他俩现在什么都不懂，吃了睡睡了吃的，一群人看着他俩。” 陈小辉点头道：“好就行。” 次日清晨，陈小辉在早高峰之前坐在车里看着忙忙碌碌的早起人群。 随机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早餐店。 看着常陵早间新闻里播报的我市优秀企业家高启强向贫困地区捐赠人民币五百万元。 陈小辉对一旁的沐云帆问道：“云帆，看出来什么没？” “树名，做影响力洗白自己。” 陈小辉不置可否的点头道：“不止，新闻里的背景画面，那是他们强盛集团的养老院和幼儿园，向我们展示他的根深蒂固和人脉。” 沐云帆补充的说道：“我了解过，那个养老院基本上都是市里各个单位的干部，养老院则是退休干部，形成的上下游利益链。” 陈小辉点头道：“云帆你这和功课做的不错嘛，不过黑就是黑，手一旦脏了永远怎么洗都变不成白。” “这么做上下游利益看似稳固，实则一点儿也不牢靠，所谓的关系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的关系。” “普通干部最在乎的是公职，而老干部要的是名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卖个面子无所谓，一旦刀挥下来最先检举的也是这类人。” “毕竟他们谈的说有错双开够得上，变相腐败嘛，说没错那就一点儿错没有。” 最大的关系黄老，给陈岩石提鞋都不配！ 注意，是沙瑞金来之前的陈岩石，而不是沙瑞金来之后的陈岩石！ 外甥孟德海的含权量，连陈海都不如。 为什么看起来能量大，是因为剧中主持扫黑的徐忠的含权量太低了，最末流的正厅。 要不是任教育整顿小组组长，他平时手下能指挥的一般就两三个人。 第3章 准备电力系统清盘 陈小辉正在早餐店吃完饭准备出门，走出店门驻步停下，看着拎着两个包子和豆浆便匆匆小跑着过去赶公交的年轻人。 还有骑着电动车，车把上挂着早餐去上班的中年人，以及白发苍苍的穿着反光背心去上班的建筑工人。 内心感觉责任重大，这些人能靠谁？ 他来常陵上任，光车就配了三辆，一辆日常通勤的奥迪A6、一辆下乡调研用的陆巡、一辆长途外出的GL8，全部都是他来之前市政府办公室新购置的。 虽说这些车除了奥迪以外其它都是公车。 但是他不用的时候，车队会把这几辆车外派吗？明显的不会！ 再加上办公室和住房装修配置。 也就是啥都没开始干，少说已经花进去了三百万，不管陈小辉以后对不对得起常陵，常陵已经对得起陈小辉了。 甚至有些豪迈一点的地方，副厅级领导调动安家补贴一百万…… 回到市政府，陈小辉昨天已经通知了今天上午九点召开市政府班子会。 随着陈小辉卡点拿着茶杯走进会议室。 看着依旧空空如也的一把椅子。 陈小辉对着担任会议记录的办公室主任吴世贵，询问道：“参会人员通知到了吗？” 吴世贵很不自然的道：“通知到了。” 而后又很不自然的开口道：“尤副市长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陈小辉平静的问道：“他和你说过了？” 吴世贵被问的瞬间哑口无言，开口解释：“这……” 结果被陈小辉抬手打断。 陈小辉在主位坐下开口道：“各位都是组织培养多年的干部，干什么事儿之前想一想组织把我们这些人派到常陵的使命是什么，曾经在D旗下的誓言是什么。” “牢记初心不忘使命，初心在哪儿，而使命又是什么。” 整个会议室静的落针可闻。 陈小辉开口道：“现在开始开会，姜市长带领大家学习陆省长在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中的重要讲话精神。” 话音刚落下，突兀且敷衍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两声敲门声过后，会议室的门被敲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 身穿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迟到的副市长尤永安。 尤永安边走边解释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比较忙，也就五分钟。” 说话的同时已经自顾自的在桌子旁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反正是从话里没有听到一丝的不好意思。 陈小辉也没搭话茬，示意姜海涛继续组织大家学习。 学习结束，会议内容基本上也就是不痛不痒的简单工作。 陈小辉继续开口道：“我刚到任，对市里的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今天开会也就是和大家做一个简单的认识。” “至于市里的部分工程项目，我实地考察之后再做调整决定，我明天开始和寒江同志去下边各个区县看一看实地转转，市政府的工作由海涛同志和建军同志商讨决定！” 常委副市长张建军当即开口道：“好的，市长。” 而姜海涛也只能附和的开口道：“市里的工作也都正常，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儿怎么拒绝？虽说市长不在常务副市长主持工作，但是市长不在，由常委和常务两人商量合情合理合规。 至于张建军是谁？张建军是顾勇杰给陈小辉推荐的，他现任秘书曾经的班长。 昨天和陈小辉聊的很融洽，工作能力和思想觉悟都还不错。 常陵市政府班子总共九人，由陈小辉和七位副市长和一位秘书长组成。 尤永安、分管工商和招商引资的副市长丁新明、市政府秘书长何宏利是赵立冬的人。 姜海涛则是属于王政和赵立冬共同的人。 至于其他的那成分就复杂了，有孟德海的人也有市委书记常正平的人，也有郑寒江这种谁的人都不是的。 陈小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沐云帆汇报的开口说道：“市长，刚刚强盛集团的高启强来过，说是想要见您。” 陈小辉心里感慨道：我这辈子是和姓高的干上了？在汉东毙了俩送进去俩，到了常陵这少说又出现俩。 命里犯高啊，得改天去找沙瑞金算算这是咋回事。 陈小辉听着动静看了眼远处快步走过来，一身褐色夹克的高启强。 高启强迎上前笑着说道：“陈市长你好，我是强盛集团的高启强。” “上午的新闻我看到了，你进来吧。” “好的，陈市长。” 推开办公室的门，陈小辉回了办公室的后的办公椅上坐下。 高启强也只能在汇报椅上坐了下来。 高启强汇报的说道：“陈市长，我向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强盛集团，想邀请您到我们公司莅临指导。” “作为市里的头部企业，我们一直紧跟市政府的步伐、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坚持以人为本、服务城市发展的理念……”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如果不知道你是高启强高总，我还以为是下边的那个县长过来给我汇报工作。” “关于强盛集团我来之前了解过，莅临指导改天吧。” “今天找我什么事？” 高启强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拜访一下陈市长，想着也为我们常陵的发展贡献一份力。” 陈小辉对高启强这话很是认可，十分认可的开口说道：“常陵的发展的确需要你出力，莅临指导的时候我让人通知你。” 说着已经是送客的姿势。 高启强也很是识趣，起身离开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能和他说这两句话，完全是剧情人物的好奇心作祟。 在陈小辉看来，他的伞分明伞和暗伞。 明伞是原常陵市委副书记、市长赵立冬。 暗伞则是原市公安局局长、市委常委兼青华区区委书记，现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的孟德海。 孟德海不知道高启强什么玩意？ 没有孟德海的点头，他能是市人大代表？ 陈小辉拿着笔勾勒常陵市的势力分布，办公室的敲门声音响起。 看着进门的年轻人，陈小辉热情的起身笑欢迎道：“李总，我以为你到下午才能到，没想到上午就到了。” 李思源——电网集团高管，张妍一个朋友的丈夫，陈小辉提前做过沟通。 来人解释的说道：“我昨天我们就到省里了，谈的进程快我就早点过来。” 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俩人分别点燃后开口道：“你们在省里谈的怎么样？” “基本确定了，地方电力集团整体并入国网集团，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磋商，但是大的整体框架已经基本谈妥了。” 陈小辉开口道：“那就没问题，从常陵开始逐步移交国网，来接收过渡的技术人员和业务骨干你准备的怎么样？” 李思源开口介绍道：“抽调的业务骨干目前在邻省进行业务培训，新一批采购应急保障车辆也暂时没下发，你这边需要我们一天内设备、人员保证全部到位。” 至于常陵市供电系统？那对不起了，去国网领高工资先看看自身够不够行。 电，是民生、工业之根本，如果电力行业都脏了，何谈发展？ 投资商来投资一毛钱回头钱没见到，先被人从电上砍一刀，必然是投资缩水或者撤资。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营商环境将臭不可闻。 贪很简单，但是想贪的平安无事那就太高深了，没几个人能参悟得透。 有的钱能拿，而有的钱不能拿，谁的钱能拿，谁的钱不能拿…… 这些自己心里得有数。 同时，身处什么位置该拿多少，什么事儿该拿多少还是不拿，心里也得有数。 做的太过了，那就对不起了！ 楼上雅间一位…… 第4章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 这世界上有聪明人吗？ 有！有不少！ 常陵饭店的大堂现在就有俩人。 王大路的秘书正在办理入住事宜，赵瑞龙的媳妇，赵瑞龙的夫人徐雅倩也下车走了进来。 看到王大路在沙发上坐着，徐雅倩颇为意外的开口道：“王总，你也来常陵了？” 王大路起身笑着说道：“投资嘛，为西部大开发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徐总您也是？” 俩人心知肚明的一笑，徐雅倩开口道：“王总是打算投资什么项目？” “先看看吧，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王大路一点儿不做伪，很直白的开口道。 徐雅倩笑着开口道：“我也是打算做这个方向，等项目确定了我们沟通一二？大家一起合作共赢？” “一定，一定，我们大家都是光明区的企业嘛，理应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对，对对。” 陈小辉的办公室里，财政局长汗流浃背的坐在陈小辉的对面。 陈小辉给他的威压太足。 刚才的一堆财政数据，从他嘴里出来的应该也许，多少多少余…… 陈小辉平静的问道：“太笼统的情况介绍你就没必要说了，我也没听的想法。” “你回去整理一下做几个报表，财政资金拨款收支结余情况，大额资金拨付附加审批情况、今年的年度预算使用情况、地方债务总额和对应项目明细。” “这些你整理清楚下班前送过来，同时从今天开始市里的资金使用，没有我或者姜副市长与张副市长的共同签字。” “一分钱，也不能付，明白？” “明白，明白。”财政局长忙不迭的点头开口说道。 财政局长走后，看着身穿三级警监制服的贺芸走了进来，咋说呢，只能说是和高家两姐妹一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甚至说她们的可怜微乎其微。 贺芸打招呼的开口道：“陈市长。” 陈小辉点头道：“组织原则还是需要遵守的，你们公安的常规工作向程副市长汇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反映吗？” “没有，就是简单汇报一下工作。” 陈小辉指了指办公桌对面椅子开口道：“既然来了，就市局工作做一个简单介绍吧，程度刚来，可能对情况掌握还没有你清楚。” “市里的社会治安还算稳定，去年全市刑事恶性案件较往年有很大程度降低。” “同事市局按照上级部署，推行……” 陈小辉一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做是一次最简单的见面。 常陵这座千年古城，欠阳光久矣，贺芸看似来找陈小辉拜码头请示工作。 但是，更深层次的是试探，试探陈小辉对扫黑除恶工作的看法。 但是没用，陈小辉和她谈的是公安工作服务于社会发展。 常陵，笼罩着一个巨大的迷雾。 一个陈小辉和程度共同营造的迷雾，程度在刨根到底的深挖线索。 高启强来到养老院，拜访黄老。 黄老正在小院里修剪着他精心养起来的花花草草，高启强在身后欠着身子询问道：“黄老，您说这常陵换天以后，各方势力会不会迎来大的洗牌？” “不会，至少短时间不会，现在的大趋势是稳定，稳定是一切的前提，在没有完全掌控市政府班子之前，没有人会乱动的。” “你好好做你的生意，不论谁来关西，都得靠当地企业来发展经济，经济发展的核心谁都不能违背。” 高启强的心略微放了下来，不过还没有完全放下来，陈小辉来无所谓。 但是这带着公安局长一起上任，怎么都让他放心不下来。 回到自己家的别墅，唐小龙汇报的开口道：“强哥，今天市里来了两位外地人，现在就住在常陵大酒店。” “市招商局安排人去接待，说是新来的陈市长安排的，两个都是从汉东来的投资商。” “男的是大陆集团老板，王大陆，在京州生意做的很大，女的是瑞昌集团的老板，听说是叫徐雅倩，不过这女老板之前在哪儿我查不到。” “我托关系找市局的朋友查，也只查到上学和现在，中间就像消失了一般，丈夫和家庭关系都查不到。” “另外有个小道消息，据说这个王大陆是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的朋友，一起共过事。” “你说这新来的市长是不是李达康的人？” 高启强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没有回复唐小龙的话，询问的开口道：“那个公安局有没有什么动向？” 唐小龙思索着开口道：“没什么动向，除了换了俩人以外，风平浪静的就像和没换过局长一样。” “行吧，我再想想，你让手下的兄弟们最近收敛一点，别被抓了把柄。” “我知道，强哥。” 高启强拿起一旁的资本孙子兵法研究了起来，想从书里找到答案，看看这是什么兵法。 陈小辉：如来神掌！ 他们认为程度什么都没做？实则程度什么都做了，从各县公安局抽调的民警、市局请假的民警包括省里抽调的支援力量。 已经在安全系统的办案点构建了专案组。 坐在家里聊的每一句话，家里的每一个声响都在专案组的监控之下。 近些年的通话记录、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等等资料全部已经在专案组的桌上！ 这些年干过的事儿，有的可能专案组比你本人还要清楚。 同时，常陵市武警支队也在待命出动。 枪都已经快顶脑门上了！ 不对，是今天已经差点开枪了，如果不是程度和王鹏回复了上级，那个帮唐小虎查的警员肯定已经被带走，你们也得进来。 省城，一家古香古色的屋子，高明远见到了王政，两人相对而坐。 有些心慌的开口道：“那位新市长眼里不揉沙子，背景也很不简单，好几个大人物在光明区投资听说就是冲他去的。” “有个叫闵天宇的，交通部委一个副部长的公子，在光明区投资税收优惠都不要。” 王政沉吟了半天开口道：“没那么邪乎，汉东的人树倒猢狲散，上级快把汉东省委班子换了一半儿。” 高明远很不认同的说道：“树倒猢狲散不假，但是领导在汉东调研唯一去了光明区，然后他就来了我们常陵，你说他如果盯上我，是不是肯定会把你也牵扯进来。” 王政上下打量了一眼，就好像在说你什么层次，配被领导盯上？我都不配！ 很平静的开口道：“我今天和陆省长沟通工作的时候侧面询问了一下，领导对常陵没有的态度一切正常。” “组织部的意思，赵立冬培训回来之后可能接任常正平的书记，孟德海考虑让他退下来。” “书记不兼任人大一把手的局面要改变。” “一个外调的市长，没有个半年到一年的熟悉过程，不会对原有局面有大的改动。” 高明远询问的开口道：“这么说，要不要我安排个人接触一下？” 王政想了好久，开口道：“也行，他不是正好下去调研去嘛，切记一切要顺势而为，他如果没心思就算了。” “他在最高办工作过多年，指不定认识多大的人物，省里几个领导好像就是他之前在最高办工作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来当天就挨个拜访了。” “这我明白。” 王政继续补充道：“按照他的过往主政经历看，他那人热衷于发展经济、改善民生，舍点做大的政绩给他或许更为妥当。” “另外省里和国网最近谈并网移交的事，你如果在这里面有事儿尽快腾出来，今年之内肯定就会整体移交完成。” 赵瑞龙也就是被禁足了，不然他知道这想法肯定会问：给他送女人？我不敢的事儿你敢干，还得是你勇啊！ 小作坊下料真猛！ 不跟你提老太太了，就问你扛得住长生副委座的一巴掌吗？ 第5章 下乡调研 一辆悬挂着关M·00002的考斯特中巴车平稳的行驶在常陵市前往下边县城的高速上。 车内，陈小辉坐在办公桌后的主位，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 虽然主要生长在城市，但是农作物种植这些陈小辉是一点儿不陌生，陈云飞对他的培养是多层次全方面的。 他曾经跟着农业专家陆续学过几个月，也到各地实地的看过，每个地方的土地结构，粮食、经济作物是什么，生长周期和种植方式，这些都熟悉。 随着车驶出高速刚出澜山县收费站，陈小辉两辆轿车就停在高速路口对面周围好几位身穿西装或者行政夹克的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其中两位是澜山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 陈小辉对司机指示道：“袁振，左拐去东乡的移民安置项目，先不去县城了。” 看着考斯特明晃晃的拐弯而行。 澜山县的县委书记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么不停车去县城，要么停车，这去别的方向到底是什么意思？ 快速拉开车门上车，对司机吩咐道：“快点跟上去。”其他人也很是同步的跟上。 车内的郑寒江有些疑惑，介绍的说道：“这个项目我听说过，采用小区集中安置的方式解决辖区的危房改造，人均二十五平方，属于澜山县宣传的亮点工程之一。” 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移民安置让农民住楼房合适吗？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住楼房之后群众的农用车和锄头、铁锹等一堆农具，还有用不完的种子、化肥放在哪儿？” “我当时在党组会上也提出过质疑，当地给出的说法是放置在原有住房。”郑寒江道。 陈小辉回头看了眼跟着调研的人，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我们常陵的新闻很讲实效性嘛，准确无误的知道我几点几分下高速。” “保密原则，不止科研和军事。” 后排的一名年轻干部明显的有些慌，没错，就是他在快到的时候发信息告知的。 常陵市公安局附近，张立超出门去市局旁边的烟酒店买烟。 张立超进门便开口说道：“老板，给我拿两条小苏。” 店里的中年人并没有急着拿烟，开口说道：“您是张立超主任吧？” “嗯？” 老板拿烟的同时开口说道：“您要不留个电话，需要烟酒了我给您送到办公室或者家里，省得您还得出来一趟。” 张立超拒绝的说道：“不用，出门顺道的事儿。” 老板将柜台下边的一块手表连同烟一起装进袋子，一起递给张立超。 张立超扭头离开了烟酒店。 老板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汇报的说道：“刀哥，他压根看都不看。” 唐小龙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也别在那店里干了，我让人过去接替你。” 张立超在一家小超市买了烟，回到办公室和程度说起了这事儿。 程度很是不屑的说道：“还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市局对面的商家这次顺道再排查一遍，看看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张立超感慨道：“这地方人的邪乎，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着打打杀杀那一套。” 程度很平静的说道：“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天有多大，典型的无知者无畏。” “三个人非正常死亡报省政府，十个人上报忠阳的年代，还敢搞一堆的魂环出来。” “手里几个军啊，就敢这么玩儿？人血馒头好吃难消化。” 程度现从心里很看不上他们，感觉太拉垮了，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子大。 而后程度指示道：“你让贺局过来一趟。” 贺芸走进会议室，看程度把手里的方案递过去开口道：“有个事儿你去安排一下，各区县公安局抽调五到十名技战术高的民警。” “在市局做个简单的交流，我看看常陵公安的底子如何，同时也为下一阶段省里的公安系统比武做个提前准备。” 贺芸打探的问道：“好的，程市长，那个具体时间和地点您是怎么考虑的？” 程度很是无所谓的开口道：“时间就在这几天吧，具体的你看着定。” 贺芸点头应下去执行指示。 陈小辉在安置小区小车，看着醒目豪华颜色鲜艳的宣传标语，墙上皆是安居乐业的标语，在标语下有几个人正在晒太阳。 在陈小辉下车的时候，澜山县的县委书记田诚和县长黄伟良快速下车小跑着过来。 田诚快速迎上前开口道：“市长、郑市长，欢迎各位领导莅临澜山县指导工作。” 县长黄伟良在身后打招呼道：“市长，寒江市长你好。” 陈小辉扫了一眼，远处还有车过来。 开口点名的问道：“你们县对领导很关注是好事，但是这八项规定的具体内容你不会已经抛之脑后了吧？” 田诚很是光棍的开口道：“市长，这个事情我检讨。” 陈小辉抬手打断道：“行了，你俩和乡镇长负责人留下，其他人回各自单位。” “我的原则给你们重申一遍，不要搞这些形式主义，我到那个单位需要谁陪同，云帆或者耿秘书长会提前通知，提前到调研地点等我。” “没有通知的，正常上班。” 说完陈小辉往前看着这里的建筑，田诚开口介绍道：“陈市长，这里总共有7层楼房8栋，共安置有224户，九百余人，他们分别来自附近的十四个自然村。” “辖区的危房改造工程已经全部完成，现在已经全部搬进了楼房，水电燃气等现在设施已经全部安装到位……” 陈小辉一直在点头，整体转了半圈之后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他们的农具呢？是带回家放楼上吗？” 田诚的心又提起来了，迟疑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这个，还放在之前的家里。” “之前家里？农忙的时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们一天忙碌完之后会来这里住吗？？危房改造的意义在哪儿？” 田诚快速开口道：“这，这个我们的确没考虑到这个，我们针对性的进行整改，在后边按户规划配套小的仓库出来。” 陈小辉：“既然想为群众做事，那就就做到位，别整出一堆的半拉子工程让人笑话，配套的后续问题完成之后，我还会来看。” 田诚擦着额头的汗开口说道：“明白，我一定注意。” 而后陈小辉一行人去看了乡小学，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到了澜山县县城，怎么说呢，陈小辉的发问一群人后背一会儿湿一会儿干。 问的问题很深入，你会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宣布就地免职，但是再下一刻他又问整改方案多久能落地。 总之，玩的就是就是心跳。 附近几个县都在关注着澜山县。 按照澜山县提出的问题进行自查自纠。 也明白了新任市长应该怎么接待，按不按老规矩去高速路口接也有了明确答案——不接，等领导通知，让你到哪儿你就赶到哪儿。 澜山县招待所里，一名长相、身材皆属上乘的工作人员紧握手机，明显的在思索。 她名叫柳絮，今年23岁，澜山县县委的定点酒店，澜山县招待所的工作人员。 常腾资本高利贷荼毒的女大学生之一。 上学的时候借过高利贷，借一千给七八百还一千二三的那种网贷，而后又用照片贷过。 后来没办法跟家里说学费丢了和生病，从家里要钱还了网贷，对方说照片已经删了。 但是昨天被一个陌生人找上门，要求他在市长来调查的时候去接触一下能搭上关系最好，同时承诺给他20万，等事成之后再给她200万。 她原本还有些犹豫，在县委招待所工作，他太清楚领导来的时候单独见面几乎不可能。 但是在对方拿出她当初贷款照片和通讯录，并且对方声称搭上线保持关系之后消费全包的时候，她答应了，答应的很干脆。 说自己尽量想办法。 第6章 自己下去看到的实景 调研，什么是调研，去有问题的地方看看让他们上点心，去没问题的地方看看给他们加加油鼓鼓劲。 陈小辉在房间的办公桌上看着市里由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的承建的市政项目清单，工地人员数量等各项问题汇总报告。 而九原县的县委书记曹立新，还在给陈小辉试床垫怎么样，毛巾掉不掉毛，枕头需不需要用荞麦皮的…… 随着柳曼鼓起勇气走进走廊，王致远打开房门开口询问的说道：“什么事儿？” “送水的，陈市长可能房间的水不够。” 王致远接过水开口道：“你给我吧，我给市长送过去，你回去吧。” 说吧很明显的送客姿态。 王志远回房间很随意的把水往边上一丢。 送水？水他早已经准备了。 昨天的时候，柳曼这个名字都已经进入到了专案组的视线，能让他转悠完全是容忍度高。 交谈细节的记录都有，大数据之下人是没有秘密的，只要技术设备先进，所有有麦克风的联网电子产品。 就是最方便的窃听器，拍照摄像头也可以是化身监控摄像头。 陈小辉次日吃早饭的时候，和郑寒江沟通的说道：“今天你继续调研这里的环保问题，明天上午到我们到光朋县汇合。” “主要集中在河流、湖泊、土壤取样，同时各企业用水量和排污量之间也要有记录。” 郑寒江开口应道：“好的，没问题，也没几家工业企业，我对他们挨个检查逐一过关。” “昨天我们探讨的新的工业园区是把控新的污染源增加，我现在开始挨个梳理原有污染源，整体完成之后压力就好多了。” 陈小辉点头道：“重要的还是企业需要成规模化，模化之后企业环保一次性投资压力大，那么市里可以投资处理站统一处理。” “现在的难点就是监管、企业经营分布不成规模，给一个企业建配套不合适。” “该关停关停，该查封查封，具体的等这次调研结束我们再通盘考虑，是引进新厂共用环保设备怎么的，视情况而定。” 郑寒江点头确认。 在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柳絮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个假扭脚在陈小辉不远处。 陈小辉心想你特么韩剧看多了吧，手段太低级了吧，今天在我面前晃几次我是眼瞎吗？ 只是略微停留三秒，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快速上前扶住了柳絮，陈小辉场面话的指示道：“要是感觉不舒服，你们送她去医院看看。” “好的，陈市长。” 说罢陈小辉下楼之后，坐着昨天一起跟着来的陆巡出发离开了澜山县，跟着的就市政府副秘书长耿永强。 四个人一辆车，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光朋县的班子成员你了解多少？” 耿永强思索着开口道：“有了解，但是可能也有些片面。” “私下里聊天嘛，想到什么就说嘛。” 耿永强组织着语言开口道：“县委吕青山书记比较稳，县长梅晓歌的魄力比较足实事求是，副书记艾鲜芝的个性比较鲜明。” “光朋县的首要问题是财政资金紧张，产业升级困难。” 陈小辉对王致远开口说道：“去他们那个鹿泉乡吧，看看他们的法兰厂和养殖厂。” 而后补充的说道：“当地领导不用通知，我们自己看。” 车子刚到地方下车的时候，陈小辉的电话铃声响了，陈小辉看是苏雨菲的电话，接通后询问的开口道：“苏姐打电话，是要向我报告什么好消息。” “国药集团打算弄个新的生产基地，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帮你问问？” 陈小辉很果断的开口道：“必须要啊，谢媒礼你还没给呢，是不是给我凑一点这个大大小小的药厂和医疗器械厂之类的。” “行吧，那我给老苏说，现在这年月也就卖药的最赚钱，不过能不能落地不保证啊。” “嗯，回头聊，我这儿下乡刚进村。” 苏雨菲笑着开口道：“哈哈，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嘛。” 挂断电话，陈小辉随便找了个地头的大树背后放水解决了个人问题。 在村里转了一大圈，附近几个村子基本上是全部转到了之后，王致远开车带着到养殖场和法兰厂附近转了一圈。 对当地的情况算是有了基本了解。 就靠法兰产业撑着，没有法兰和奶牛厂，靠种玉米小麦只能保证活着。 陈小辉去一旁的小卖部买冰红茶，准备付钱的时候，看着前边买油和两个礼盒以及一条烟的一男一女。 老板开口道：“你们两个又去看吴老三？”而后又调侃道：“娜娜，你爹上次还和我说，你对吴老三比对他好。” 年轻人抱怨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他是建档立卡贫困户，每个月得上门找他签字，不拿东西人都见不到。” 老板摇了摇头，年轻姑娘也摇了摇头。 而后陈小辉示意耿永强去问问了解情况。 等陈小辉几人付完钱出来的时候，两名年轻人有些拘谨的开口道：“领导好，我叫吴娜。” “领导好，叫李嘉豪。” 耿永强介绍道：“他们两个是镇政府的，由他们两个负责这个村。” 陈小辉给李嘉豪的散了烟，询问一旁吴娜的说道：“抽烟吗？” “谢谢领导，我不抽烟。” 陈小辉点上之后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张老三什么情况？” 李嘉豪开口回答道：“村里的贫困户，今年四十九岁，女儿出嫁了，媳妇在县城餐馆打工基本不回来，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 陈小辉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询问道：“我看你们两个也没开收据，这报不报销？” 李嘉豪不好说，吴娜开口道：“镇里的贫困户多了，月月都买镇里也没那么多经费，这些一直都是自己出钱。” “不过也不是都买，有的人好点，是上级发的就要，没有也行，吴老三这东西少点都得把我俩赶出来……” 李嘉豪也放开道：“他那人没法说，地里种的玉米，干活都是他老婆放假或者请假回来种，他什么活都不干，扶贫发的羊给他，养大了也能卖点钱，他俩月六只羊全杀了吃肉了。” “安排村里小学当保安看大门一个月给两千块钱，他也不去。” 陈小辉开口道：“今天我们跟你一起，你挑几个典型的贫困户一起看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 陈小辉对沐云帆吩咐的说道：“你带着他俩去看着，每户买点东西。” 两人和耿永强沐云帆一起进了小商店，陈小辉对一旁的王致远问道：“致远你带钱没？” “带了点备用，要的多的话我让张涛去镇上取点送过来。” 陈小辉开口道：“五千吧，今天他俩都花了二百多块钱，之前指不定花多少。” 沐云帆在里面付完钱出来。 李嘉豪和耿永强互换位置，路上听着李嘉豪的介绍当地的情况。 陈小辉也算是更为深入彻底的了解乡村扶贫工作，这些？指望调研？调研一辈子也了解不到这些事儿。 吴老三陈小辉也见到了，咋说呢？ 见人先看礼物，确认礼物值点钱的时候才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来了啊。” 打眼一看牛肉懒到出奇不修边幅的存在，炕边上摆的全是空烟盒，能睡仨人的炕，也就留出一个人的位置能睡，并且这个位置已经被汗液浸出人形。 陈小辉翻看记录，村里卫生所的医生每个月来签字看看他身体怎么样。 签字以陈小辉看，没有同一天签的。 出来后已经放开了的李嘉豪解释道：“他家洗衣机去年扶贫发了一台，洗衣粉我也给他买过了，他就是不洗。” “过年的时候我给他洗过一次。” 吴老三在背后喊道：“下次给我带个杯子，我杯子昨天摔碎了。” 吴娜在后边应道：“成，我给你带。” 这种人，陈小辉要不是市长身份束缚着，绝对会忍不住抽他一顿。 但是这种人还不少，第二户情况差不多，没这么恶劣。 第三户好一点儿，家里收拾的还算整齐，知道给人倒杯水。 吴娜邀请的说道：“我家就在这村里，陈市长等下去我家吃饭吧？我让妈都准备了，她做家常菜厨艺挺好的。”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没问题，这最后一家什么情况？” 李嘉豪介绍的开口道：“女的小儿麻痹右腿发育不完全，男的前年车祸腿上打了钢钉不能干重活，肇事方没有收入也没有车没保险，协商赔的比医药费多不了多少，还有个儿子上大学。” 第7章 调研，续。 到了最后这一家，陈小辉终于是在这里看到了一位正常人，不管好坏，家里至少收拾的干干净净。 看着李嘉豪和吴娜带着四个人进来，一个看起来很苍老的身影从房间出来，开口迎道：“你们这又来了啊？” “嗯，我们来看看你们。” “带东西干什么，我这家里都有，我这够麻烦你们的了，你们这。” 陈小辉解释道：“市里发的，都有。” 迎着几人进了屋，女主人走路有明显的残疾一瘸一拐，在茶几边忙活着倒水。 从我一旁的抽屉拿出一包烟，给几人散着开口道：“来，抽烟。” 陈小辉接过烟，抽起来能感觉到明显的放久受潮了，看这他抽的旱烟，这明显的是家里的待客专用烟。 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家里的地现在还能种不？？” “种玉米，都是机器，人不出啥力。”老人解释的说道。 “那你感觉村里的这个扶贫做的咋样？” “做的好啊，要不是他们俩和这好政策，我这家还有没有都两说。” 问了好久，陈小辉伸手从王致远手里借过信封，递给老人道：“市里给的慰问金，给一时困难还愿意努力的人的。” “这之前给的够多了，这……” 陈小辉：“这是上边的任务，你不收我任务完不成啊，帮我忙收下。” 离开的时候他们一直送出家门到上车离开。 陈小辉很感慨，一样的水养百样人。 跟着到了吴娜家，新村建设统一布局的房子，家里收拾的的确不错。 陈小辉几人拿着王致远让后边跟着的张涛去买的礼品一起去了吴娜家。 父亲是镇小学的教师，这会儿已经放学回家了，母亲就是普通的妇女。 看到陈小辉一行人有些愣神，不太确定的问道：“您是陈市长吧？快请进。” 陈小辉点头开口应道：“嗯，陈小辉，今天到村里转转，叨扰了。” “那里，您能来我们家这是蓬荜生辉。” 他今天还好奇姑娘说的领导是谁，说是市政府秘书长和几个人，到头来是市长来了。 陈小辉探讨的询问道：“您应该从事教育行业多年了，您认为我们光朋县的教育方面目前存在什么问题。” “师资力量跟不上，英语老师短缺，三年级学习英语才在近一两年普及……” 陈小辉听的很感慨，他在光明区已经用顶尖师范生作为补习使用，这里的老师还有缺口。 地区差异是最大的差异。 光明区人均GDP70万，这里3.75万。 只能说发展潜力巨大。 饭菜也的确做的不错，手艺果真不错，地道的关西家常菜的味道。 陈小辉一行人快到县城的时候，副驾驶的沐云帆汇报的开口说道：“市长，吕书记和梅县长在酒店等您，您看见不见？” 陈小辉略作思索开口道：“嗯，估计等半下午了，酒店有会议室吧？” “有！” 陈小辉下车之后，吕青山走在前边欢迎的开口道：“欢迎市长来光朋县莅临指导工作。” “市长好。” 陈小辉点头道：“看了一圈，目前存在的问题不少，不过应该都是共性的问题，我们到会议室详细谈吧。” “嗯，会议室在三楼。” 光朋县光朋宾馆会议室，该做的准备已经提前做好了，陈小辉开口道：“我今天去鹿泉乡周边看了一圈儿。” “给你们简单做个总结，首先是奶牛养殖场的问题，道路建设、环保！” “一个奶牛养殖场，气味离老远就能闻到浓烈的粪便味，合适吗？要想富先修路的基本策略忘记了？” 吕青山解释的说道：“这个路的问题我们县里有规划，已经准备做了，关于环保的粪便清洗等我们也在做。” “路近期就会开工建设，环保设备县里挤一部分环保补贴给企业来解决问题。” 陈小辉继续说道：“这是小问题，首要的是你们县法兰产业的问题，在我看来核心问题就是设备产能落后、生产效率跟不上，这些原因导致企业利润严重下滑。” “办企业核心目的是要赚钱的，利润上不去企业就不可能愿意投资做环保，而企业不愿意做环保我们就要关停整顿，关停整顿企业就更不赚钱了。” “关停整顿之后三个必然结果，部分企业倒闭、部分企业违规开工偷排、部分企业咬牙坚持上环保设备，最终的结果就是经济下滑、污染整治工作不力。” “我这个看法二位认可吧？” 吕青山点头道：“认可！” 梅晓歌开口道：“但是这个环保是上级的固有决策，该关停是要坚决关停的。” “政府不是执法机构，不能只监管处罚，应当服务于当地经济发展，如果县政府为法兰产业接回大量的意向订单，法兰产业的环保推行是不是更顺畅？”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和钱有仇！” “是的，如果法兰产业能拿到大量的订单环保推行肯定会顺畅的多，同时产业升级方面的工作也能做一部。”梅晓歌率先认可道。 陈小辉点头道：“我只提供大的方向，具体的方案你们两个来探讨，光朋的环保怎么做，明天寒江同志也到光朋来，我们具体探讨。” 吕青山点头道：“没问题，我们明天肯定拿出一个框架方案出来。” 陈小辉点头道：“民政、扶贫、乡镇负责人一起参会，也不要局限于法兰，如果企业愿意转型做别的产业，那也是可以……” 陈小辉沟通完回了房间，有些慵懒的往沙发上一躺，给刘思雨拨去电话。 短暂的聊了会儿，孩子就闹腾着要喝奶，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吕青山走出去之后和梅晓歌对视一眼，吕青山开口道：“法兰的产业发展努力过，市场又趋于稳定，大笔的订单从何而来？” “陈市长说的话我们都明白，但是这做起来几乎可以说不可能实现，修路、环保都要钱，县财政已经见底了，修路的钱现在都挤不出来。” 梅晓歌则开口道：“有方向总比没方向来的好吧，如果我们能为他们争取到新的订单，那么我们这个环保肯定推行难度低……” 县委大院整晚的灯火通明，陈小辉要的方案框架，他们要想办法完善。 这是他们今天一等一的大事。 体制的运转速度，取决于领导的关注程度。 次日早上，陈小辉起床在县城散步，王致远和沐云帆跟着一起，看着一家装修还算是可以的早餐店。 几人走了进去，豆腐脑、包子、油条、稀饭等很简单的早餐点。 两个大大啤酒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吃完饭一抹嘴出去上了城管局的车扬长而去。 这个点儿已经快九点，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问道：“他们俩是不是忘了给钱了？” 老板苦涩一笑道：“可能是忘了吧。” 一旁的老板儿子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他们给钱谁敢收啊，给个五块十块的，回头你得大几百的给出去。” “他们哪儿的啊？” “城管局的，负责我们这条街。” “就他俩还是都有人？” 看陈小辉这么问，老板开口道：“你是？” “我们常陵的新任市长陈小辉。”陈小辉说话的同时递了根烟过去。 年轻人说道：“您是市长啊？那可得好好管管他们，这情况您不知道。” “卫生、工商、税务、环保这些个单位都一样，他俩还算好的，也就白吃点早餐，有的一来白吃白喝还得拿两包烟。” “有的一来得按条给。” “我几个朋友想开个烤肉店，几个月办不下来营业执照，请工商局一个姓黄的股长吃饭，他把老婆孩子丈母娘在隔壁包间吃饭，算账得一起买单。” “后边一想还有一堆部门，索性不开了，这没法开啊，就是有金山也禁不住这么拿啊。” 中年人在后边拉着儿子“你别说了。” 年轻人满是无所谓的开口道：“你这次跟我一起去汉东，早餐店又不来了怕啥？他们也管不到我们汉东的事儿！” 儿子后知后觉的一脸惊喜的开口道：“你是咱光明区的陈书记吧？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听同事说您从咱光明区调关西省了。” “对，我之前是光明区的书记，你是？” 年轻人满是喜色的开口道：“我就在京州光明区的碣石证券上班，您到我们单位来过，我大学毕业就在那边上班。” “现在放年假，我想着回来接我妈过去，他一直说去一直不愿意去。” 陈小辉一听了然，笑着调侃着说道：“我们俩这也是本乡遇故知啊。” “您来常陵这肯定就会有改变，现在这杂七杂八的费用交的都赶上该交的三倍了，咱光明区透明公开，光明app公示缴纳。” “这里？全靠拉门来了用嘴说，说该交多少就多少，再给个没章的条。” “钱去哪儿了，两说。” 第8章 准备收网行动 陈小辉聊的很彻底，了解的也很透彻，毕竟最基本的信任是已经建立了。 陈小辉在光明区的口碑那是实打实的。 下午，光朋县县委会议室，该到的头头脑脑都已经到了。 陈小辉坐在主位点名的开口问道：“我先说光朋县存在的问题，工商局局长来了没有，站起来我看看。” 一个戴着眼镜酷似王艳兵的人站了起来，开口道：“我是。”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有没有哪条规定营业执照要请工商局的吃饭？” 刘亚军一身冷汗的开口道：“没有。” “没有？县里凡是和工商局打交道的，都知道想办事先请工商局的吃饭，尤其是请你们工商局的黄股长吃饭。” “必须给黄股长老婆孩子丈母娘在隔壁包间单开一桌，都成光朋县潜规则了。” “这事儿，你刘亚军当局长的不知道？” 刘亚军连声开口道：“这个情况我真的不清楚，我会后就组织调查，进行严肃处理。” “陈市长，我们光朋县一定严肃处理，由县纪委介入调查。” 陈小辉继续点名道：“那光朋县纪委的工作量不小，城管局局长是谁？” 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站起来开口道：“领导，是我。” “早上我去吃个早饭，你们城管的人开着公车过来吃饭，吃完嘴一擦走人，我一问，好家伙连续三四年的时间，一分钱没付过。” “你们城管局的人要吃不起早饭，那就来市政府食堂吃，到我家里也行，我随时欢迎。” “我一定严肃处理，对他们开除处罚。”城管局长表态道。 “没说你们其他人是不是认为跟自己没关系？城管局的吃早饭，卫生局的吃饭还得拿两包烟，环保局的更直接，烟得整条收，最差都得是芙蓉王。” “连吃带拿还不算完，杂七杂八的费用还得收大堆，我看了一下，巧立名目翻三倍的收。” “杂七杂八的各种名目加起来，和民国军阀的横征暴敛也差不多了。” “票据都在这儿，你们互相看看，一个早餐店的所有收费。” 在传阅的同时，陈小辉继续开口说道：“天天说经济差，财政没结余压力大，现在发工资都困难，就这营商环境，谁会来光朋县投资，谁敢来光朋县投资？？？” “没投资可不就没钱？？？” “这些烂事、破事儿，你们光朋县自己讨论研究如何处理，讨论结果上报。” 陈小辉话锋一转道：“现在说环保，梅县长你说你们的规划和方案。” 刘亚军和城管局局长一直站着，低着头站的笔直。 梅晓歌开口介绍道：“按照领导要求，我们针对不同企业区别对待，政府牵头帮助企业完成这次环保转型。” “首先，政府出面带头为法兰产业争取新的订单，辖区法兰制造产业通过环保验收之后，按实际产能分配订单。” “不从事法兰产业从事其它行业的，我们也是给予政策帮扶……” “环保验收不通过的……” 陈小辉听完之后，询问道：“你说的争取订单，从哪儿争取？企业前期的环保投入拿不出钱如何处理？” “这个初步的计划是县里组成团队，向法兰需求量大的企业……” 会议讨论的很久，散会后陈小辉留下了吕青山、梅晓歌和艾鲜芝。 陈小辉开口介绍道：“想法不错，可行性也还不错，船舶和石油行业是法兰的使用大户，我和他们沟通过，对我市会有一批产业帮扶采购计划，度过困境是够。” “这个事情，你们派人去对接他们集团物资局，至于后续这条线能不能稳定下来，那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 吕青山表态道：“明白，我们一定把握这次机遇，完成环保升级和产业升级。” “还有那个扶贫工作，人和人不一样，对那些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努力的阿斗选择性放弃，给他们办个低保发钱活着就行了，别在他们身上浪费功夫。” “有那精力，多带带愿意动的。” “市里对各县的帮扶也是一样，有主观能动性的，想法市里无条件帮扶，要是没有主观能动性，市里的帮扶肯定有限，十几个区县肯定是有先有后。” “我们明白。” 陈小辉开口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吕书记单独有事情谈。” 其他人出去后，陈小辉给吕青山散了根烟过去道：“今天感觉脸上挂不住？” 吕青山连忙给陈小辉点上烟开口道：“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够好，我向您检讨，很多问题我的确有耳闻，但是没有重视。” 陈小辉开口道：“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当老好人对问题视而不见，等上级发现问题就改正检讨，上级没发现就那么放着留给下一任。” “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做法不可取。” “一名干部成长到县委书记不容易，没贪没腐的被拿下说实在话挺冤的，好好干，三个月之后我会再来光朋，希望能有大的改观。” 吕青山连声道：“我明白，我一定不负市长您的委托，正视问题、解决问题。” “在您下次到来之前争取光朋县大变样。” 陈小辉回到酒店，王致远走过来汇报的开口道：“那个中建的王总汇报，工程管理人员已经抽调完成，目前在京西市熟悉工程项目资料。” 陈小辉对沐云帆问道：“那个宇宙行的许行长他们最终确定的是什么时候到？” “后天下午，另外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二处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结束调研，说是王省长想听您对常陵的发展规划。” 陈小辉拨通程度的电话，开口道：“行动方案我看过了，你的计划没有问题，行动时间就定在明晚九时，具体执行有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困难，随时可以收网。”程度坚定的开口道。 “嗯，那就明晚九时准时开始行动，有情况保持联系。” “明白！” 挂断电话，陈小辉恶趣味的给一旁沐云帆吩咐道：“你给二处回复，就说调研明天结束，后天上午我去向王省长汇报发展规划。” 陈小辉沟通完，内心想道：汇报你恐怕没机会听了，给沙瑞金他们去凑桌麻将吧。 他们三个现在只能斗地主，田国富和高育良老针对沙瑞金。 程度也同样恶趣味，此刻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对贺芸抽调的人员名单勾了几个，剩下的作为收尾人员使用。 抓捕你的天罗地网，怎么能少的了自己亲自织的这一环？ 贺芸的警惕很放松，程度从到任开始就交给他了很多的工作，在她的认知里，如果对她动手的话，肯定会让他不接触工作。 因为市局的大规模调动肯定是瞒不过她，她现在没有接到任何大规模警力调动的汇报。 唯一抽调的一百多警力还是她抽调的。 程度：你知道警和罪犯的最大区别嘛？知道一个人想进步的决心有多大吗？知道各县市公安局长的任命我可以一票否决吗？ 他们升任副市长兼局长不够格，但是进步成为常务副局长可是很多人够。 警察只要理由正当可以无限摇人，可以通过上级从外地协调支援，这是体系优势！ 真正的警察从来不单打独斗，主打的就是团队合作力量碾压。 而罪犯，身手再强智商再高也只是孤勇者。 从警后师傅教的第一课——摇人！！！你这些年怕是忘的一干二净。 业务能力你还得练。 第9章 刀架脖子上的疯狂 程度在布局，陈小辉也自己和顾勇杰做了单独的工作汇报，顾勇杰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穿出来说道：“怎么样？常陵工作还习惯吗？” “都习惯，最近看了几个县，整体规划已经有了大的方向，我再看看完善一下。” 顾勇杰笑着调侃道：“有方向就好，我这也像京州的达康书记一样吃点儿现成的。” 陈小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正色将程度调查来的情况做了一个汇报。 同时将决定明天行动的事情做了汇报，提到涉嫌的高明远、高启强等人为人大代表。 顾勇杰笑了声中气十足的开口道：“一切按计划进行，人大代表的身份不能成为犯罪分子的挡箭牌。” “明天上午我对抓捕请求进行批复，省纪委的专案组也会在你们行动开始的同一时间抵达常陵，由副书记刘远山带队。” “感谢顾书记支持。” 正事儿谈完，顾勇杰开口道：“你曲阿姨今天回来了，改天到家里你曲阿姨做菜我们俩一起喝两杯，她这个红烧鲤鱼可是很拿手。” 陈小辉满口答应的开口道：“那我来的时候可一定留着肚子。” “哈哈哈，行，你忙。” 孟德海，向专案组解释解释为什么公安局多次申请高启强的传唤不批准。 同时政法委书记安长林也解释一下。 在担任常陵市公安局长期间，为什么不让刑侦支队调查高启强和高明远两人。 还是那句话，徐忠的层次太低。 办案办了个半拉子工程。 没有当地公安系统的纵容默许与保护，就没有哪个黑恶势力能成长起来。 所谓的保护伞赵立冬，和公安系统基层办案人员之间隔的太远了。 等到公安系统内部查出铁证出来，所谓的保护伞有屁用？ 陈小辉翻看着程度提交过来的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网。 还有一长串的涉案辅警名单。 只能说是触目惊心。 涉及到的人，少的就三五千块钱，吃过饭唱过歌那过啥，道德底线忒低。 吃晚饭的时候，陈小辉和郑寒江聊了澜山县的环保现状，基本上都是一回事。 设备自动化程度不高、生产效率落后，企业形不成规模化，环保成本高。 陈小辉开口道：“对了，关于新的工业园区环保规划，你拿出一个具体方案出来。” “我的初步想法是废水和固废由工业园区统一进行处理，企业只负责废气处理。” 探讨完，陈小辉对沐云帆吩咐道：“你让艾鲜芝过来一趟。” 他到会客室了你喊我。 陈小辉回房间之后完善自己对于常陵市的建设规划，首先是基建修路，高速、国道、省道的建设都不够…… 不过整体大致算过去，陈小辉发现缺一个字——钱！ 整体负债太高了。 至于钱怎么来，那就得看程度了。 这一波扫黑除恶搞完，清查诸如诈骗等其它犯罪，只要犯罪的任何一个环节在常陵，而头目在境外。 那对不起了，程度负责落实证据，王鹏负责安排把人捞回来。 陈小辉规划的时候，沐云帆敲门进来说艾鲜芝过来了。 陈小辉去了会客室，艾鲜芝起身拘谨的开口道：“陈市长。” 陈小辉点头道：“坐。” “喊你过来是有一个新的任务，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在京州市任职，光明行政app你大概了解多少？” 艾鲜芝点头道：“我了解过，这个的确是对办事的最大程度优化，将办事流程、进度、公示等一系列的问题最大程度的公开、透明。” 陈小辉点头道：“我看过你的档案，从基层一路干起来，在两个县历任副县长、常务、副书记。” “地方各项工作也算是熟悉，同时工作作风也属于敢想敢干的，有一个任务打算交给你。” 艾鲜芝不确定的说道：“是我们常陵也计划实行这个？” 陈小辉点头道：“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说句实在话，现有的光明行政app制度并不完全适合我们常陵，群众受教育程度偏低，农村地区还有不少的文盲或者半文盲人口。” “那么线上肯定就不现实，肯定要保留足够的线下窗口，但是保留多少怎么保留？哪些功能迫切需要，哪些可以暂时舍弃。” “这些由你牵头进行充分调研，拿出一个符合常陵实际情况的方案来，这个问题完成有没有问题？” 艾鲜芝干脆的说道：“没问题，陈市长，我尽快落实下来。” “嗯，必要的时候去京州看看实地考察，和汉东油气集团的法兰订单一起谈，具体在汉东要联系那个单位，云帆帮你联络。” “先兼任市政府改革办公室副主任。” “明白！” 陈小辉来关西的用意，领导和陈小辉谈话时说的很明确，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贯彻落实对口帮扶政策，平衡两省发展差异，以东部优势资源开发西部。 包括李达康的调动也是这个用意。 上级安排着拨一下动一下，和主动愿意帮扶的效果是天差地别的。 而吕青山现在已然是发挥了足够了主观能动性，工商局局长刘亚军、城管局局长、卫生局局长这一堆人，已经重新集合在会议室。 还有上午吃饭不给钱的俩人。 还有那位经常带老婆孩子丈母娘参加别人宴请的工商局黄股长。 吕青山的眼神想吃人。 紧盯着黄股长道：“喜欢带老婆孩子丈母娘白吃白喝？那么我就给你个机会，带着你老婆丈母娘一起进去吃几年免费的吧。” “吕书记，我也是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所有的钱我退回，我把他们请的退给他们……” 吕青山烦躁的开口道：“这会儿知道吃饭自己花钱了，晚了，吃进去的依法罚没一样的。” 而后对着门口道：“带走。” 纪委的工作人员过来架着就出去了。 吕青山扫向俩吃白食的，俩人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们就吃点饭喝点水，都不值钱，我们愿意退回，翻倍退回都成。” “退回？早干嘛去了！” 俩人沉默了，其中一个大聪明不服的开口说道：“又不止我们都这样，要处理也不能只处理我俩吧！” “还有谁，等审讯的时挨个交代，你说的反贪局一定拘捕到案依法处理。” 紧接着，四名穿着反贪局制服的工作人员把他俩丝滑的架着走了出去。 吕青山扫过一众人，点名的说道：“乔胜利，你是城关镇党委书记，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看着这些人在你城管镇胡作非为而无动于衷？” “这个我认罚。” 吕青山眼神扫过一众手下，语气很是平静的开口道：“你们既然让我下不好过，那么大家就都别好过了，陈市长给我三个月时间，我给你们两个半月时间。” “如果两个半月的时间，县里的营商环境还不能改善，谁负责的领域还有问题，那么在陈市长撤职我之前，我最起码把他双开了。” “不正常的收费原额退回，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白吃白喝收了烟的，自觉主动把钱给群众，涉及到的单位负责人下次全县干部大会挨个做检讨。” “刘亚军撤职任工商局代理局长，D内记大过处分，城管局局长D内记大过，其它涉及到的单位通报批评。” “我现在只看整改结果，如果还做不好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最起码也按渎职论处。” “各单位自查自纠内部整顿，各自的单位有什么问题你们心里都门清，该怎么改你们心里也有谱。” “整改方案明天上班前交过来，整改进度每三天交一份，从五天后开始，我未来俩月的工作就是检查整改和处理人。” “不想干的打辞职报告，我现场批。” 吕青山陡然提高音量冷声问道：“有辞职的吗？” 现场空气冷静了足足30秒，过后吕青山冷脸开口道：“没有就散会！” “环保局长和招商局长留下。” 第10章 只需要一声命令 九原县，曹立新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先在酒店把枕头毛巾的折腾完，而后又折腾环卫，后边又开始折腾了一圈儿绿化…… 能想到的，反正是都想到了。 陈小辉下车的时候看着周围摆起来一次性盆栽很是不喜，对着曹立新开口问道：“看来你们的园艺的水平不错，市里广场的绿化你们九原县也一起负责起来吧。” 曹立新立刻应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带队去做考察落实方案。” 陈小辉指着远处牌子上的“求真、务实”的标语，询问的开口道：“那四个字看见没。” 曹立新瞬间闭嘴，额头的汗已经出来了，连忙忙不迭的开口道：“陈市长，我……” “九原的在常陵经济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放经济发达地区压根不够看，别整天固步自封的穷邻居比。” “我明白了，市长，我一定改正，以后一定把眼光放长远，发扬求真务实精神，实打实的建设九原。” 陈小辉“嗯，这里你来介绍吧，从企业的环保开始，经济发展固然重要，环保更是首要。” 陈小辉在九原只问环保，其余的几乎没怎么关注，经济数据也只是听了听。 调研的主题就是求真务实，在环保的大前提下稳步发展经济。 曹立新按着方向就已经决定，环保这个问题是绝对要重视，他绝对不想成为吕青山。 从陈小辉内心而言，这种人咋说呢，典型当突击队长的背锅圣体，只要你是他的领导，能决定他的命运。 那么，你强调什么方向，他会不顾一切的只发展这一点。 迎合着领导的方向搞发展，唯上！ 其实陈小辉从心里认为他挺适合来市政府担任接待处处长。 调研的时候也问了县长不少问题，县长的水平还不错，本乡本土的九原人。 与此同时，行动也在悄然展开。 市武警支队已然在集结待命，关西省武警总队机动支队同样集结待命。 目前，已经有部分警力秘密进入常陵。 李思源根据陈小辉的安排，已经带领国网集团的部分人员前往常陵。 后续的电力保障人员同样出发，遵照行动计划于晚九时进入常陵。 收网行动，俨然已经开始拉开序幕。 专案组的临时办案点内，程度有条不紊的开始发布命令。 “第一组，由张守刚担任组长，在武警同志的配合下控制白金瀚。” “第二组，由吴磊担任组长，负责对杨建、马涛等电力系统人员的抓捕工作。” “第三组，由张宇担任组长，负责控制常藤资本总部。” “第四组，由张守刚担任组长，负责对常藤资本旗下的赌场进行全面封控。” …… “各行动小组，于今晚八时四十分进入指定位置待命！” “注意，嫌疑人持有五四式手枪、格洛克21手枪等制式军用武器，还有数量不明的土造枪械，一定注意安全。” “所有人必须按规定穿着防弹装备。” “如果对方胆敢持枪反击，可以不经警告就地击毙！” “所有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 程度点头道：“现在开始分发武器。” 行动没有动用市局任何枪械装备，所有的装备都是通过市武警支队调拨。 参加行动的专案组人员全部配发GA五级防弹衣和92G型手枪、实时通联的执法记录仪，加密通讯设备也是最新的型号。 程度，能为手下准备的就这么多，尽他最大的力度保证手下安全。 不过大概率是用不上的，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他们真抢不过训练有素的子弟兵。 一切有备无患罢了。 陈小辉的002号专车和下乡用的陆巡还在九原宾馆。 但是此刻的陈小辉，人已经出现在了市武警中队的数字化指挥中心。 市武警支队长敬礼道：“陈市长好。” 陈小辉点头道：“大家都辛苦，等行动结束我和市政府同志们庆功。” 陈小辉走进指挥室，向已经到的了的省纪委常务副书记打招呼道：“孙书记好，感谢您来常陵支持我们的工作。” 孙正阳开口道：“陈市长您客气，根据顾书记的指示，我负责带领纪检系统，配合完成常陵的扫黑除恶工作。” “您一来，我这心里就有底多了。”陈小辉适时的捧道。 其他人也在陆续赶来，等所有人到齐之后，一行人在隔壁的会议桌坐了下来。 省纪委常务副书孙向阳、省公安厅副厅长蔡有仁、反恐总队总队长李成林；省武警总队副总队长郝盛、机动支队支队长许远朋。 还有常陵市委书记常正平、市长陈小辉、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程度、常陵市武警支队长和政委等人。 而陈小辉，是顾勇杰指定的现场总指挥。 程度，就本次行动方案再次做了汇报，同时也群策群力的对行动根据变化微调。 开完会之后，常正平和孙向阳两人就一起离开了，他们两个负责对孟德海和安长林双规。 程度负责回公安局准备行动。 车内，常正平拨通孟德海的电话道：“你到市委来一趟，政法系统的干部任问题我和你做一个探讨。” 同时孟德海也接到了电话，同样是讨论干部任用问题征求人大意见。 常正平这一把手之前也憋屈，他没有按惯例兼任市人大主任，而市人大主任孟德海作为本土成长起来的干部。 在常陵市威望很足，在需要人大表决的干部任用上，孟德海的意见很多。 同时市长赵立冬的人事意见更多。 作为求稳的外来干部，索性一直听之任之，堂堂市委书记人事权占比都不高。 现在上级要改变，可是这看情况改变完还是一样，得听市长的。 陈小辉：那不会，我这人对领导向来都是尊重再尊重，领导的合理指示我绝对都照做。 常藤资本一切安稳如常，那里知道如来神掌即将拍下来。 而白金瀚更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热闹至极，国土资源局局长马厂乐在包间内喝着酒摸着大腿唱的正起劲。 俨然一副接着奏乐接着舞的心态。 一曲唱完，旁边的副局长开口道：“局长您说这现在新来的小市长什么路子啊？我听说吕青山被他搞得听说都有点发疯了，路过的狗都想算扇两巴掌。” “也就是一阵，不论谁被抓住小辫子不得有态度？你说他们乡下人也是没见过世面，三五块钱的早餐也抠，吃饭还带丈母娘，连媳妇都管不住能管住谁？” “水平忒低。” 旁边的人听的都是哈哈大笑。 一旁波大腿长的女的夹着嗓子开口道：“还是局长大人您厉害。” “厉害？厉害的还在后边，等下我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合成指挥中心内，陈小辉站在大屏幕面前，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着，大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来到8时30分。 大屏幕上，各个小组已经基本就位，各组负责人逐次的汇报部署进展。 放飞的无人机已经将各关键位置的俯拍画面进行实时回传。 白金瀚附近的旅游大巴里，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和外地抽调的公安干警神情严肃的等待出击命令。 一旁的省公安厅副厅长蔡有仁介绍道：“三十七个行动小组已经全部就位，全部抽调的思想坚定、技战术过硬的同志。” 陈小辉开口道：“各行动小组的武警战士和公安干警的精神面貌很不错，不过今年的警校毕业生分配还是要向我们常陵适当倾斜。” 蔡有仁果断点头道：“这肯定没问题，省厅肯定支持各地公安建设。” 第11章 行动 京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内。 贺芸在指挥席值班，按照程度的要求，市公安局每天由一位D委成员值班，今天安排的值班领导就是贺芸。 程度带着人走进指挥中心，贺芸有些疑惑的走过来道：“程市长，您怎么过来了？” 程度没回答贺芸，看向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工作人员开口道：“冯娜、张伟，把你的手机拿出来，违反保密纪律，接受督察支队调查。” 旁边的民警已经控制了他俩。 程度指示的说道：“按计划和和武警支队指挥中心建立信息通联，进行指挥数据共享，接入专案组网络传输信号。” “是，程局。” 程度这才对一脸茫然的贺芸开口道：“你涉嫌故意杀人等多项犯罪名，按照上级指示，对你进行拘捕。” 身后程度带来的特警队员已经控制了贺芸，咔咔两声戴上了手铐。 贺芸无措的问道：“程市长你什么时候查到我的？” “来常陵第一天。”说罢，程度摆手示意把贺芸带出去。 拿起话筒汇报的说道：“报告陈市长，市局行动一切顺利，贺芸已经拘捕。” “好，按计划行动。” 程度看着8：40分的时间，拿起话筒命令的开口道：“各行动小组依次汇报准备情况。” “一组准备就绪。” “二组……” “指挥中心收到。” 程度对一旁的指挥中心主任吩咐道：“通知各县市指挥中心，汇报值班情况，值班领导到指挥中心向市局指挥中心报告。” “明白！” 高明远坐在家里，养女郑毅红汇报着开口说道：“他们那些人就像不食人间烟火，接触着送点烟酒都不收。” “一步步来吧，急什么，等明天王省长和他沟通过后再看，他也只是市长，是要接受关西省政府领导的。” “当官的，都怕领导，表面正义凛然的，你和竞答搭上线把东西往跟前一送，那么……” 而后询问的开口道：“让你准备的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总共一个亿现金。” 孟德海安常林两人，和常正平开着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的会，政法系统的领导从头讲到尾。 旁边的工作在记录，青华区的干部同样也谈到了不少，旁边记录的人员一直在记录。 安常林侃侃而谈。 而同样的，孟德海也发表了不少看法。 京城D校的宿舍，赵立冬正在和高启强打电话，高启强询问赵立冬什么时候回来，目前常陵的局势到底怎么样。 程度的手下接触压根接触不来，询问市局是不是对他有想法。 赵立冬开口道：“放心，你是常陵市人大代表，没有市人大常委会的审批，谁都不会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我培训还有半个月结束，等我回来之后坐下来谈一谈就行。” 但是楼下，关西来的纪委干部已经办过协调文件，等待着行动时间到来。 高启强挂断电话，赵立冬的话他是认可的，这人大代表的名头是真好，有这个在，没有人大常委会同意，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市人大，并没有接到市局的请求。 他看来，是安全的。 就算报到市人大又如何，那得有详细的案情汇报，在市人大批复前毁掉关键证据。 市人大以证据不足不同意强制措施。 武警支队合成指挥中心内，此刻安静到了极致，随着指针即将到达九点。 程度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汇报的开口说道：“报告市长，各单位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陈小辉中气十足的开口道：“行动！” 随着一声令下，整个常陵的寂静与喧嚣被打破，无数隐蔽在街角、停车场的大巴车、轿车等各式各样的民用车辆打开车门。 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特警队员和公安干警瞬间涌出，向着预定目标行动。 而这些车辆的顶部，全部都放上了爆闪的警灯，整个常陵，到处都闪耀的红蓝灯光。 武警支队的大门栏杆抬起。 车厢里满载着年轻士兵的军用卡车整齐的鱼贯而出，向着既定位置前进。 他们，是行动的后备力量。 常腾资本总部，底下的赌场内人声鼎沸，有的人在这一刻已经不是人，是赌徒。 筹码被当做塑料片一样丢向赌台。 而上边负责贷款的业务员，还在欣赏着电脑里女大学生的照片，为了几千块钱就上传。 不对，是为了短暂拥有几千块钱，过几天得翻倍的还。 而纸醉金迷的会所内，此刻纸醉金迷，一群穿着清凉的莺莺燕燕，此刻依偎在旁边的男人身上挣着按小时收费的轻松钱。 也有的在敞开腿赚着更轻松的钱。 更有吸着白粉已经嗨上天的年轻人。 但是一切从门口的行动开始，这一切已经可以化为泡影了。 武警战士的执法，可没有警察那么文明，身穿黑西装人高马大的所谓“安保”实则打手。 面对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就是土鸡瓦狗。 95老爷和03老爷的威压是十足的，三棍打算英雄梦不是开玩笑。 精力旺盛的年轻战士，在面对合情合理的 白金瀚门口，所谓的行政商务中心，几名身穿黑西装的高启强小弟，被武警战士干净利落的擒拿放倒控制。 后续的武警战士继续往里突进。 “蹲下。” “抱头蹲下。” 这样的情况在常陵各个地方上演。 而与此同时，高明远、高启强、蒋天等人的别墅，武警队员同样破门而入。 正在和老婆俩人在家包饺子的杨建，家里的房门被敲响，杨建刚打开门。 门两旁的武警战士，快速从门里进去将杨建控制，一旁的民警上前到：“你被捕了。” 孟钰在一旁全程没说话，仿佛明白这一切肯定会到来，而民警已经拿着两份盖有京州市公章的文件递给孟钰；“你近期不能离开本市，随时配合公安机关调查。” “现在请配合我们搜查。” 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推开唐小龙所在的办公室门汇报道：“龙哥，来了好多武警。” 话音未落，后边势大力沉的飞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三名手持95式突击步枪身穿防弹衣的武警战士进来大声呵斥道：“别动。” 他们背上的武警特战四个字是格外的耀眼。 唐小龙下意识的去拉抽屉，但是已经被顺利擒拿。 一名武警中尉，拉开抽屉，拿出手枪抽出弹匣一看，里面黄澄澄的子弹格外耀眼。 而高明远、高启强、高赫/孙兴等人同样被控制，冰冷的手铐已经铐在了手上。 各行动小组不断的汇报着行动顺利的报告。 陈小辉看着执法记录仪传出来的成堆现金和堆满储藏室的古董字画，还有已经逐步收集起来摆在一起的毒品。 查获的格洛克、五四式等制式武器，以及数量不少的土造枪械、管制刀具。 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死有余辜。 人呐，贪点能理解！但是越过红线纵容包庇故意杀人、贩毒、持有枪支…… 秦燕两城的客房挺紧张的，应该减少减少客房压力，下次有机会再给沙瑞金他们找牌搭子。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2章 一窝净 常陵市委会议室内。 孙正阳带着几名工作人员进来，孟德海和安常林俩人看着孙正阳还有些懵，常正平很是严肃的起身道：“孙书记。” 孟德海和安常林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先后打招呼开口道：“孙书记。” 孙正阳拿过文件：“孟德海、安常林。” “根据省委领导指示，现决定对你们二位的违纪违法问题进行立案审查，执行双规举措。” “孟德海，免去一切职务！” “带走。” 纪委工作人员快速上前架住两人带了出去，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俩人心里只有一个词——完了！！ 得到通知赶来的常陵市纪委书记严哲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着俩人被带走。 内心同样有一个词，变天了！ 孙正阳对严哲冷声指示道：“你通知市纪委可靠的同志迅速到岗集合。” “明白，孙书记，我这就通知。” 而远在京城最高D校的赵立冬，此刻也已经被赶到京城的关西省纪检干部带走。 大家熟悉的老杨同志，此刻正坐在王政家的沙发上，王政很是沮丧的躲在地上，而身后的纪委干部在对家里进行无死角的搜查。 王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杨书记，我愧对组织的培养，我……” 杨卫国很是嫌弃的抬手制止道：“这些话你就不用说了，鳄鱼眼泪也不用掉，我办过比你级别高的大有人在，贪的比你多的也大有人在。” “但是像你这样双手沾满血腥罪大恶极的高级干部，你还是首例。” “麦自立、林汉、马帅等几十个鲜活的生命没了你视而不见！” “常腾资本的校园贷、美丽贷这样的裸贷，七出十三归的网贷，奸杀、毒品、赌场、人口买卖、器官买卖你同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想要钱，人都爱钱，但是要钱同时给普通人活路你们都不愿意。” “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血不愿意，还得再背上辛苦一辈子难以偿还的高利贷？” “因为你，常陵的天高了五尺都不止！” “培养黑恶势力的打手进警队，通过各种手段控制在校的警校生，再把他们送进公安系统提拔，你们又是想干什么？” “目前已经查明常陵公安系统74人，全省公安系统97人，拉拢腐蚀的人更多。” “涉黑不满足，打算控制国家武装力量？” 整个常陵市警铃大作，到处都是刺耳的警笛声和代表正义的红蓝警灯。 陈小辉看着屏幕上一个个被抓捕归案的涉黑涉恶犯罪嫌疑人，内心想的是自己来迟了。 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不在最高办学习悠闲几年，这里的一切肯定扫的一干二净。 去汉东前抽空来几天也解决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汉东的那帮人和这里比就是善人。 他们至少没从普通人嘴里夺食，没有扣掉普通人养家糊口的最后一分钱。 普通老百姓给那个老板打工，都是一样的。 陈小辉看行动差不多了，对着一旁的蔡有仁开口道：“有仁厅长，这里的协调问题麻烦你负责起来，我去市局看看。” “没问题，陈市长。”蔡有仁正色道。 蔡有仁知道这位陈市长可不简单，他来之前厅长再三交代，一切听陈市长指示，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任何突发情况需要配合的，及时向省厅指挥中心汇报，我和几位副厅长全员在岗，随时协调跟进。 市局的行动在收尾，所有不执行任务的警察全部在礼堂和各单位会议室集合就坐。 今天的警情全部由市局甄别出来的可靠力量带领从各地抽调的警察处理。 程度在市局礼堂内，拿着手里的名单如同阎王点卯挨个点名。 “治安支队支队长马东甲、装备科长黄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贾金标……” 每念到一个名字，总有人战战兢兢的起身，所有人都心惊胆颤。 有怕念到自己名字的，也有怕自己的朋友被点名牵扯到自己。 程度为什么点名，他们心知肚明。 台下原本正襟危坐的一众副局长，随着程度的一串名字，硬生生的用手撑着桌子保持不瘫软的滑下桌子。 他们清楚的知道，两个没到的副局长正在指挥中心指挥收尾工作。 没有任何贡献的他们，手下这么多人被点名起立准备查办。 那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按照他们的想法，这次最差也得是脱警服准备养老，屁股底下的事儿进去也正常。 其中有一个，清楚的知道从严从重的话他得进去吃花生米。 陈小辉：你们想多了，最差的都得是双开。 现在完完全全的强撑着身体故作镇定。 陈小辉带着纪委书记严哲推门走了进来，程度走下来汇报的开口道：“陈市长，市公安局的涉案人员正在逐个控制。” 陈小辉扫向台下的警察，看着站着或者坐着的神态各异的警察。 “继续，涉案人员全部带走隔离审查，按照相关法律和组织规定从严从重处理。” 程度敬礼回答道：“是！” 而后拿起名单继续点名：“经侦支队张伦、严浩……政保科李力、王鹏……” 程度的话音落下，一名地中海副局长已经坚持不住，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一头趴在桌子上。 在陈小辉的示意下，门口的医生和纪委干部已经上前将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行动的第一个己方伤亡，是因为吓得。 陈小辉对严哲说道：“严书记，看来你们要辛苦一点，在医院设个办案点了。” “不麻烦，这是挺常见的事情。” 随着程度宣布完，陈小辉走上台，严哲带领的纪委干部已经走向了台下的第一排。 挨个逐一带走。 在礼堂的市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团灭。 陈小辉掷地有声的问道：“看看你们身上穿的警服，摸摸头上的警徽，想想每个月收到手的工资都是哪里来的。” “扪心自问对得起哪一个？？” “你们或许认为冤，认为我陈小辉和程度对公安局下手重了，但是我认为还不够。” “常陵黑恶势力猖獗异常，你们有谁是不知情的，有吗？有谁向上级反映过？” “数名公安民警被黑恶势力杀害，你们的心里没一点触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点名的只是相对较轻，不是一点错都没有，所有人自查自纠，对照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写清楚有什么错。” “不要试图避重就轻，我不会管你们是谁的儿子，你在市里省里忠阳认识谁谁谁，有这想法的尽管仗着自己的所谓关系试一试。” “看你涉嫌违规违纪违法的时候，我能不能处理你，从严从重的处理。” “常陵的公安系统，从今天开始整顿，我对公安系统的要求肯定比别的单位高数倍，感觉受不了的可以辞职，我现场办公给你们办？” “有申请辞职和调离的吗？” 所有人的嘴上像抹了胶水一般，陈小辉冷声问道：“有辞职调离的吗？” “没有！” 第13章 请问有什么想说的？ 常陵市供电局，副局长甄代路坐在办公室不停的看着手表等待李思源等人到来。 随着门口的停车声和警灯响起，李思源带着国网的工作人员和郑寒江带着纪委干部一起到达。 郑寒江从后边接过文件，递给供电局值班领导开口道：“按照省委和陈市长指示，现在由我和国网李主任接管市供电系统。” 甄代路连声开口道：“明白，郑市长，我一定全力配合。” 说话的同时看着郑寒江后边一众身边夹克的纪委干部、排列整齐的穿着国网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以及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 内心为其他人捏一把汗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庆幸，还好老子一直只负责技术不掺和他们的破事，也还好有好同学，汇报情况汇报的快。 以后得把自己的好同学李思源供起来。 郑寒江和李思源带着人挨个办公室和控制器阎王点卯式的点名。 和公安系统不同的是，郑寒江每点起一个人会让他介绍负责什么，而后李思源对他带来的人点名开口道：“XxX，你接替他的工作。” 身后的纪委干部带着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上前控制被点名双规的人。 推开控制室大门，一名看起来小两百斤的女胖子正在化妆，手一歪口红画了一嘴角。 正准备开骂，但是看着一群神情严肃的人走进来，又把话憋了回去。 郑寒江开口道：“张伟文，起立。”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干部起身。 “你负责什么工作。” “我负责各台区、干线用电量监测。” “余博，接替他工作。”李思源无缝衔接的开口道。 “按照上级指示，你被双规了。”后边的纪委干部上前准备拿人。 看着郑寒江点名带走自己喜欢的对象，啪的把手里的鼠标往桌子上一摔，伴随着鼠标的四分五裂。 那女的开口吼道：“你们干嘛？甄代路你只是一个副局长，杨建不在你们想干嘛？供电局什么时候让外人来放肆。” “把他给我放了，信不信我停你们单位电……” “警察当兵的了不起啊！” 旁边的武警战士迅速一个肘击，将聒噪的她按在桌子上反手控制。 李思源对旁边的甄代路询问道：“她什么底气？” 甄代路开口道：“姜副市长外甥女。” 李思源指了指那女的，开口道：“把她一同带走她涉嫌对抗组织审查、故意破坏国家电力设施。” 公安干警顺手给戴上了约束带，市局配备的手铐，今天有些不够使…… 李思源想了想补充道：“对了，顺便查查他怎么进的电力系统。” 小插曲过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缝衔接，拿下张三李四就马上到岗。 停在市里各处的橘黄色应急发电车和电力抢修皮卡随时待命进行应急电力保障。 龙国最不缺的就是人，顶尖的科研人员那是肯定缺，但是电力人才储备，没有哪个国家敢和东大比。 别说是常陵供电系统的人部分拿下，就算是全部拿下，马上就有更专业的顶上。 解决常陵的问题，一夜都用不了。 截止凌晨十二点，常陵市大的傀魅魍魉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扫而空。 陈小辉回到市政府，市政府班子里一众人正襟危坐，上次那位迟到的也没敢迟到。 陈小辉很平静的在主位坐下：“我相信大家或多或少的已经听说了今天公安系统的行动，但是肯定知道的不全。” “那么就今天的行动大家不知道的部分，我向大家通报一下。” “关西省省委常委、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王政，涉嫌组织和参与黑恶势力并充当保护伞被中纪立案审查并执行双规举措。” “原常陵市市长赵立冬，因为同样的问题被省纪委双规调查。” “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何黎明、常陵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孟德海、市政法委书记安常林也因为同样的问题被省纪委双规，并已经决定免去其一切职务，涉嫌犯罪问题移交公安系统侦办。” “石门区区长董耀、常陵市供电局局长杨建、市国土资源局局长马厂乐以及副局长甄青铜、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贺芸、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王青等人被公安系统依法逮捕。” “市公安局领导班子成员除了副局长张宇、郑贤良之外的所有人、电力局领导班子全部、市司法局局长、市第一监狱的监狱长和两名副监狱长，以及各单位充当保护伞的几十人，被市纪委根据组织规定双规。” “高明远、高启强、蒋天等大型涉黑涉恶团伙骨干成员全部落网，参与的成员基本人已经被拘捕到案。” “上述我讲的，只是部分。” “截止目前，今天的行动共双规278人，依法拘捕1243人，包括一名副部、三名正厅、六名副厅和数量庞大的处级及以下各级干部。” “解救被囚禁人员7人，其中一人正在进行人体器官摘除手术。” “截止目前本次行动查获格洛克手枪、五四式手枪等制式军用武器13支、霰弹枪等自制枪械27支，砍刀等管制刀具一批。” “各类毒品两千三百余公斤。” “查获现金4.7亿余元，冻结涉黑涉恶银行账户47亿余元、黄金三百二十余公斤、文物古玩一千四百余件，并不包含固定资产。” “涉案总资金预估近百亿，涉黑涉恶的直接和间接受害人超过万人。” “而我市去年财政总收入两百多亿，最穷的**县去年财政总收入仅1.5亿元。” “听着这些数字，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随着陈小辉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静得出奇，静的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声。 末尾分管协会的副市长田选民开口道：“的确是触目惊心，我到任常陵半年来听说过不少，在市党组会上也提出彻查。” “然后我的分管成了协会和民族宗教。” “之后在王政副省长来调研的时候，我也向他汇报过，他表示组织彻查，但是没有下文，半个月后陈市长您就来了。” “没看清楚王政也是保护伞，没有向更上级领导和陈市长您及时汇报我检讨。” 陈小辉开口道：“不用检讨，您做的已经可以说是他们的典范了。” 其他人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陈小辉冷声开口道：“姜常务副市长、尤副市长、丁副市长、何秘书长，你们四位有什么想说的。” 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仿佛在洗刷常陵这个城市的罪恶。 四人全都低着头看着杯子笔记本。 陈高辉对远处记录席的耿永强开口道：“永强，请孙书记他们进来吧。” 第14章 最难当的就是赘婿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除了靠天赋的顶尖的科学家不能替代之外，其他的，没有谁是不可以替代的。 孙正阳进来之后，拿着文件宣读了姜海涛、尤永安、丁新明、何宏利四人的双规决定。 随着四人被带走，在会议记录位置的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吴世贵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但是终究是徒劳，尽最大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孙正阳指了指吴世贵道：“对了，双规人员还有你吴世贵，本该由常陵市纪委宣布你的双规决定。” “但是，你涉及到的厅级干部比较多，我们省纪委代劳了。” 吴世贵的美梦破灭了。 这一夜，常陵市的销量最高的应该就是平平无奇的A4纸。 消耗量最高的应该是汽油。 得到通知的省市两级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和摄像师在现场咔咔咔的直拍。 内存往满的拍。 随着几人被带走，陈小辉扫视桌上剩下来的几人，也没几个！ 市政府班子成员有11人，有九位副市长，现在一口气带走三个副市长加一个党组成员秘书长。 副市长郑寒江在供电局忙活、而程度在公安局忙活。 现场就只剩下陈小辉、和常委副市长张建军、分管宗教协会的副市长田选民、分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覃军锋，以及分管扶贫农业水利建设的黄桂全。 陈小辉继续开口道：“外人都说我们常陵天高了五尺都不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被某一群人把地刮了五尺。” “大家是真不知道也好，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默许也罢，我不想继续深究，常陵要发展，常陵的四百三十万老百姓要就业要吃饭。” “那么在座的各位就要拿出该有的态度和工作成绩出来，做出的公务必须让常陵百姓满意、让班子成员信服、让上级领导认可。” “我部署下一阶段工作！” “张建军同志负责常腾资本以及其在聊工地的善后维稳工作、田选民同志负责强盛集团的前后维稳工作、覃军锋同志负责沙海集团……” “具体的专业工程管理人员已经由中建集团抽调，已经在市委礼堂集结，由他们配合诸位的行动。” “任务大家都明白吗？”陈小辉沉声问道。 所有人掷地有声的开口道：“明白！” 而后陈小辉就具体实施细节颁布，市政项目继续建设，其它的承包工程项目沙滩处理。 至于其它洗白产业，平稳过渡！ 而后加了一句“副秘书长耿永强，暂时代理市政府秘书长工作。” 陈小辉一切安排完之后，将中建来的王凯阳他们一行人和市政府领导互相介绍认识。 按小组分配负责的项目。 回了办公室，陈小辉点了根烟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开始飘落的雨点，没有电闪雷鸣，只有连成线的雨在不停的下。 陈小辉喃喃自语的开口：但愿你们能懂点事儿吧。 转身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回办公室的休息间睡觉去了。 高启强的养老院，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听说了今天行动，不少人心里明白了局势已成定局。 纷纷给自己的儿子、女儿打电话。 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享受归享受，高启强倒也无所谓，别到头来给自己溅一身血。 没必要。 也有拎不清的，或者认为自己足够的牛逼，继续住着。 黄老站在窗子背后看着养老院车来车往。 拨通了自己的外甥孟德海的电话。 孟德海的手机响了很久，没人接。 省纪委副书记刘文远，拿起证物袋里的手机对孟德海展示道：“孟主任，你这电话今天可响了不止一次啊。” “继续往下说吧，高启强曾经因为莽村的事情被捕入狱，是你出面找到时任局长宁静波让他放人。” “往前的多起案件同样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放人。” “后来你就任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期间，高启强当选人大代表。” “这一切展开说！” 孟德海思索着回答道：“当时青华区的开发是由强盛集团负责，而当时市长赵立冬联合莽村的村支书李有天田抬高征地价格，为了青华区的发展我妥协了，由高启强去争。” “后来的人大代表，那是选举产生的，应该是高启强贿选吧，我负有失察责任。” 刘文远懒得听他避重就轻的瞎掰扯，继续开口问道：“除了女婿杨建伙同高启强之外，你和亲属还有收受的其它贿赂吗？你女婿杨健受贿你和家人是否知情。” “真不知情，我一直忙于工作。” 刘文远冷笑一声一口道：“试图对抗组织审查？” 刘文远对着身后的人开口道：“安排人以涉嫌掩饰隐匿犯罪所得传唤孟钰。” “是，刘书记。”工作人员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孟德海身体有些不稳，连声开口道：“这些和她没关系，小钰她是无辜的啊，她就是个普通记者啊！” “普通记者？”说话的同时，刘文远拿起手里的照片逐一展示。 “我不知道你是否对奢侈品熟悉，但是我给你展示的照片中，孟记者手里拎着的包全部是爱马仕等大牌，没有低于十万人民币十万的。” “从鞋、裤子、外套到配饰，没有一身穿着是低于二十万人民币的！” “她和杨健的年工资总和是三十万出头，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包包，总价超五百万。” “就算这些不认识，没关系，杨健的工资卡一直由她拿着，请问杨健购置奥迪A6她不问问钱从什么地方来？？” 孟德海想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刘文远道：“没传唤孟钰是给你留最后一丝体面，既然你不体面，那我们就会帮你体面。” “常陵的老百姓都在传常陵的电一半姓孟，而另一半姓孟，你没听说。” “国家不到五毛钱一度的电，青华区的老百姓在小区用着最少一块钱一度的小区自供电，你作为曾经的青华区区委书记不知情？” “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可以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别自作聪明了，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我继续给你展示我们掌握的证据！” 孟德海依旧在大脑飞速运转。 刘文远看他不说话，继续开口道：“根据你曾经的秘书章昊交代，你多次收到群众关于电费的来访信件，你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不要给你，尊重市场经济……” “禁毒支队支队长，调任供电局人力资源部主任，调动合理吗？” “或者稍微等一下，副省长王政现在在接受询问，赵立冬已经在京城双规接受询问，常陵市人大的多名副主任、曾经的公安局长宁静波、供电局长杨健也同样在接受讯问。” “而高启强同样在审讯，嗯，对了！高启强是在常陵市龙安局进行审讯。” “等他们交代完你再说。” 孟德海马上鼻涕眼泪全掉下来，悔恨十足的开口道：“我说，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是我对不起组织培养，我是私心作祟，因为我老婆住院花销巨大，也知道赵立冬等人的操作。” “我沒管住自己的贪欲选择了同流合污，为高启强大开绿灯，同时把杨健调到供电局，并安排高启强接触杨健，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情都由杨健出面。” “为了维持自己的清廉正直形象，我一直没有搬家到市委的正厅级联排别墅……” “我对不起组织培养，但是我姑娘孟钰是真的不知情，她只是对家庭不上心。” 刘文远平静的开口道：“晚了，证据我已经展示了，怎么定罪是法院的事情。” “你也可以选择不交代，我按我掌握的证据和其他人交代中关于你的部分移交司法机关，同时建议从严从重处理。” 此时，刘文远陡然提高声音呵斥道：“至于我掌握的证据有多少，你自己体会。” 孟德海悔恨十足的开口道：“我交代，我配合组织审查……” 后边的交代就很顺利了。 有的人呐，他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赘婿是真不好当。 部分人把赘婿当棋子用，没出事儿之前女婿收黑钱背锅维持一家人高昂的开支，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出事儿了，一句我们不知情我们不知道，把自己一家人撇的一干二净，女婿你进去吧。 女婿进去了，人家一家人继续潇洒生活。 第15章 喜欢说实话的程度 至于其他人的审讯，也同样在进行，王政和赵立冬俩人直接出去竹筒倒豆子。 毫无保留的开始交代。 其他人同样交代的很快交代，不交代的给他们进行行动数据的通报，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交代。 不过也有例外。 贺芸在审讯室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悲痛欲绝的不断的讲述她是被高明远灌醉之后送给了王政，并且还生下了孩子。 一直胁迫她充当保护伞。 并且和审讯人员提出要求他要见程度。 程度听到这供述，内心只有一句话：你是把所有人当傻子吗？ 汉东也有跟你用同样的说辞狡辩。 但是，现在她俩已经吃完花生米喝了孟婆汤准备投胎了，或许已经投胎进行母胎发育了。 程度走进审讯室，看着审讯椅上已经被脱下警服换了身衣服的贺芸，开口道：“他们说你想要见我，那么有什么要说的尽快说。” “我知道我逃不掉的。” 程度坐下的同时冷声说道：“知道逃不掉，但是该做的恶是一件不少。” 贺芸很是无辜的抹着眼泪开口道：“是高明远、王政他们把我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叫地狱。” “我认识高明远的时候还是个学生，我很信任他，经常和他出去吃饭，所谓的见见世面，直到那他，因为那他我喝了太多的酒，他把我带到了酒店，送给了王政。” “后边我怀了孩子，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进行流产手术。” 程度无情的开口道：“审讯室里的话，不要加那么多的修饰词语，更不需要进行语言艺术加工。” “你的话不妨说的更直白一点，爱慕虚荣攀附权贵的甘愿被包养当小三，但是被人当成了礼物送了出去。” “至于所谓的身体原因不能打胎，我之前查看了你的体检报告，截止去年年底的体检你身体依旧特别正常。” “想说就继续往下说，不想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处理，没功夫和你耗。” 贺芸崩溃的试图挣扎起身吼道：“我没有，我的一切都是他们指使的，我是被逼无奈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不要侮辱这三个字，谁无辜你都不无辜，你这个副局长是怎么来的？是生孩子的母凭子贵，还是高明远的财力托举？” “能力？你能力在哪儿？” “从警以来二十多年以来你有办过一件为国为民的事情吗？相反，违法犯罪的事情你办的是一件又一件。” “奉劝你最后一句，如实供述！” “高赫或者说孙兴，得是什么样的罪恶滔天的父母才能培养出来？” 贺芸低着头，承认的说道：“高赫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 程度对着审讯人员指示道：“她你们看着审吧，目前掌握的证据她就是什么话都不说也足够她上一趟刑场，交代与不交代意义不大。” 而后对贺芸冷声开口道：“协助安插97名控制人员进公安系统，常陵市局的74人皆由你联系培养提拔，也就因为法律的上限是枪决一次，否则一个弹匣都不够。” 程度说罢就从审讯室走了出去。 至于贺芸，看着程度出去，崩溃过后安静下来的他开始供述，从高赫如何死刑改死缓、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有期减7年。 J杀案七年都不愿意坐，几个月的时间就申请保外就医。 这种人，好话听不进去，得撕下她的伪装放地上踩两脚才会说人话。 像畜牲一样，牵着不走赶着倒退。 程度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安欣，安欣满是拘谨的开口道：“程市长。” 程度看着这个来过自己办公室一次，说是回去写报告再也没来的安欣，边开办公室门边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安欣跟上之后开口道：“上次您说的情况说明我写出来了。” 程度在办公桌后坐下，随手翻看了几页之后看向面前一头白发的安欣。 程度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开口道：“公安系统查案有句话你听过没？” “程市长您说。” “对案查人，难！对人查事易如反掌！这句话你听过没有？而我今天听到的最多的人名不是别人，是你安欣。” “安长林、孟德海、杨健、高启强、孟钰等人都不同程度的提起你，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成为常陵黑白两道的白月光。”说话的同时程度紧盯着面前的安欣。 安欣被看的很不自然，解释的开口道：“他们几位和我关系比较复杂，程市长您应该是了解的，至于高启强我认识很久了，我一直在调查他的违法犯罪事实。” 程度散了根烟过去开口道：“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吗？忒假，人和人之间少一点套路猜测多一点真诚。” “高启强是如何崛起的，初期无非凭借着你安警官，和市局副局长同样姓安成长起来。” “高启强的事情你真不知道吗？其中涉及到谁你果真不知道吗？装糊涂骗别人，不要把自己也骗了。” “就算没有证据，线索你肯定掌握了大把，你的汇报也写了不少，作为市局曾经的法治科长和现在的宣传科长，你有足够多的机会接触省公安厅领导并当面汇报。” “请问你汇报了吗？并没有！” “不是今天的行动，这份材料你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给我。” 安欣沉默了，对程度的发问他没法回答。 程度继续开口道：“我从派出所片警、副所长、所长、刑侦大队长、分管刑侦和治安的分局副局长、局长、市局副局长、常务副局长一步步走到如今，公安系统内部的弯弯绕我很清楚。” “并且我认为，你作为一名在市公安局从警近二十年的警察也应该清楚。” “作为一名警察，你很清楚一位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和市政法委书记的能量，知道他们来解决高启强等黑恶势力就是摧枯拉朽。” “孟德海、安常林他们不论谁来解决这些和我都差不多的速度，他俩牵扯多少、为什么没打掉高启强你心知肚明。” “为什么和光同尘的十多年，因为涉及到了你身边的人，或许也因为你怕，怕失去他们两位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 “毕竟没有他们的庇护在丢枪后你最起码脱警服调离公安队伍。” “并且没有哪位警察在丢枪后可以荒谬的继续执行抓捕任务，停职审查是最起码的，不会有丢枪自己找回的戏码。” “而你堂而皇之的参加了抓捕冯大壮的枪，在行动中找回了自己配枪。” “找到一支打光了子弹的配枪，还不是你找回的，是李响捡起来的。” “那么从事实而言，你丢失的枪虽然没造成严重后果，但是的确被用于违法犯罪，拿出来恐吓他人或者开枪了都是犯罪，更别提用你的枪向警察开枪射击并打光子弹。” “按理来说你最最最起码得被双开，大概率是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但是最终结论是找回枪支有功，象征性的保留级别去担任了一段时间交警，省公安厅按规定终身取消了你的公务配枪持枪资格。” “没有高启强安排人设计还枪，你最起码得是被双开，并且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中，怕你的枪打响，怕你的枪打到人。” “没有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你现在都不能堂而皇之的在市局担任市公安局宣传科长。” 安欣开口道：“程市长，我……” 程度打断的问道：“你认为我说的话有哪一条不对或者不合适的，直接讲。” 第16章 所谓的面子工程 安欣很是诚恳的开口道：“没有，您讲的很对，我的确之前还想着调查，后来发现没啥用，便选择和光同尘，也没有向上级领导反映。” 程度继续开口道：“你不适合当警察，警察需要的正义感又不需要正义感，正义感爆棚的人当不好警察，太少同样当不好警察，而同情心泛滥的人更当不好警察。” “或许这个理解有些片面，但是我是这么理解的。” “你最起码的原则底线还是有的，只选择了和光同尘而没选择同流合污，你如果愿意，打申请报告过来我批准你去基层驻点扶贫吧，如果不愿意提前退休也行。” “我知道对你的处理和普通民警相比是偏重了一些，但是我认为在组织内部因为所谓的关系享受了升职晋升等便利的人，应该以更严格的标准来要求。” “既然开挂了，考核标准就得更高。” 安欣沉默片刻道：“那个孟钰被带走了，她会怎么样？” 程度内心无语的开口道：“你只需要考虑你的问题。” 安欣沉吟片刻后，仿佛做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开口道：“我提前退休吧。” 程度：“嗯，过两天局党委会会讨论，你可能是按一级警司警衔的办事员待遇提前退休。” 而后摆手道：“出去吧。” 安欣欲言又止的想为自己的待遇争论，这退休工资才几个钱？ 但是想了想，又怕程度给出更严厉的处罚。 把话咽进肚子里走出程度办公室。 程度对他的处理已经是看在了他是烈士子女的身份留足体面。 不然，双开才是正常的处罚。 纠正之前对丢枪事件的错误处分即可。 你既然不信任程度是好局长，程度凭什么信任你是好警察？ 说句实在话：安欣剧中就是因为加入的专案组，不然下场差不多。 大概率是黄老或者安常林、安欣另外的叔叔有人在位，知道扫黑是大势不可违，安排同属一系的徐忠到京海任指导组组长进行扫黑除恶，从里面对孟德海板子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安常林压根没打板子。 同时利用加入指导组的方式，把问题一身的安欣从里面摘出来还升职到正处，事情结束京海市公安局又回到原来的派系手中。 换汤不换药罢了。 安欣在加入指导组前对整个指导组工作有明确贡献吗？ 介绍情况是必须配合，功劳，需要没找你之前就主动汇报，不是再三接触才说知道的。 上级的督导组在成立之后，会任命指导单位的干部担任副组长吗？ 一个丢过枪的警察，没大关系的话就是找回来也一辈子与晋升无缘，更别提一直担任科长、又升任处长。 一个丢过枪的警察，根据公务用枪管理规定和一辈子都不能触碰公务用枪，绝对不可能拥有公务用枪持枪证。 拿枪执勤，就是非法持枪。 但是大结局他持枪击毙过山峰，妥妥的非法持枪，还打死人…… 一般按非法持有枪支和过失致人死亡判大概十年。 高启强被捕时，警察看也不看的走前边，安欣一个人搀扶着高启强跟在后边。 是因为绝对信任还是警民一家亲。 你品、你细品！ 小概率：徐忠打不开突破口，因为有待遇没实权，选择向当地势力妥协，认为能打掉黑恶势力就行。 不然事情能拖到高启强他们都判了才扯出何黎明吗？（抓捕到审判，正常流程少说也需要半年，案情复杂更久） 狂飙细究之下，压根就没打打掉伞，扫的也不彻底，只是人员的二次洗牌的面子工程。 指导组走后，污点证人黄瑶接手部分合规产业摇身一变彻底洗白，高晓晨五年出来也是和过去划清界限。 从此不是活在黑暗之下，而是登堂入室了。 但是现在，陈小辉来了。 这些可能都不会有。 陈小辉只有两个想法，尽最大的可能扫空常陵的地下势力，打掉其保护伞。 尽快收缴违纪违法所得，让他们给常陵的发展做出最后的贡献。 至于答应陈小辉的去强盛集团莅临指导前会安排人通知高启强。 那也的确通知了。 累计几百人分别去强盛集团和高启强家里通知的嘛。 高启强和高明远交代的很快，事无巨细的交代。 蒋天等人也是同样，都是曾经威震常陵地下世界的黑老大。 但是在被荷枪实弹的武警特警把枪顶在脑门送进审讯室的时候，都怂。 高赫、郑毅红、高启兰、高晓晨、黄瑶、过山峰、唐小龙等等一群人同样在老实交代。 所谓的哥哥涉黑，妹妹掺和在一起和所有人都认识，被尊称兰姐，到头来说不知情无辜的。 哪有那么多无辜的？ 他们无辜？住别墅、开奔驰S、用奢侈品的的时候无辜不？ 在审讯室里，她一开始也是装无辜。 对面的警察开口暴击的开口道：“你说你没参与，我们提取了你最近两个月的通话录音以及近五年来你的所有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 “要不要我放给你听一遍？” “如果你认为不够详尽的话，我关可以提供近十天以来你全天二十四的录音录像。” 说话的同时，证据选取片段逐项播放。 高启兰很是冷静的开口道：“我承认我知道我哥哥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直接参与他的任何违法犯罪活动吧？” “但是你生活开支中高启强给你的钱，你明知涉黑赃款使用了！” “同时也以兰姐的身份多次出现在高启强的涉黑场所。” “更多次以我哥哥是高启强自居，我是高家的人，常陵没有人得罪得起我高家。” “需要我继续讲述吗？” “满口谎话的博同情在我这儿没用，你的本质证据我们掌握的很完善，你的确没有参加，但是长期身份威慑、知情默许、利益享受……” “我承认……” 至于另个高家的审讯更多，高明远的审讯侧重点是怎么控制警校生进入公安系统…… 为什么要这么做？试图控制暴力机关并付诸于实际行动。 一整夜，打印机都在不停的工作。 逮捕证、笔录、证据链、工作报告、汇总表这些都需要打印。 一夜的忙碌与暴雨过后，常陵的天更蓝了。 陈小辉从休息室起床，沐云帆已经拿着汇总资料走了过来。 汇报的开口道：“几个涉黑涉恶集团承包的政府项目已经全部接手。” “由他们承建的私营企业项目，私营企业负责人已经全部通知到位，上午八点半在市政府会议室开座谈会，接手人员已经同时到位。” “维稳工作人员已经按计划进驻常藤资本、强盛集团等集团的下属合规公司。” “各项工作正按计划稳步推进，不过养老院还有部分干部未搬离。” 陈小辉点头道：“不用管他们，不搬离喜欢住养老院的孙书记会给他们安排养老院，另外座谈会也通知徐雅倩和王大陆一起过来参加吧。” “另外各单位上班之后的稳定工作你关注一下，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第17章 干出成绩才好要东西 一夜的行动，整个常陵市市直单位和各区县领导除了被带走的，昨天半夜就已经到单位了。 不需要任何人说，大家默契十足！ 光明县县委书记吕青山的后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干过，打探的消息越多他越心惊。 内心已然感谢了自己的十八代祖宗，自己这是烧了多高的香才能从陈市长手里躲过一劫。 市电视台播放早间新闻。 为深入贯彻落实中央、省委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重要指示精神，在市委、市政府的统一领导下，我市公安局在省公安厅和省武警总队一同开展联合行动。 常藤资本、强盛集团、沙海集团等涉黑涉恶团伙被连根拔起，高明远、高启强、蒋天等371涉黑涉恶等犯罪嫌疑人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另有937人因其它违法犯罪问题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查获格洛克手枪、五四式手枪等制式军用武器13支、霰弹枪等自制枪械27支，各类毒品两千三百余公斤，管制刀具一批。 查获冻结涉黑切割资金77.8亿余元，黄金三百七十余公斤、文物古玩一千五百余件。 具体案件正在侦办梳理当中，具体进展将逐步向社会公开。 在主持人讲这些话的同时，电视镜头扫过的是昨天的部分查获物资，摆放整齐的各毒品、枪械、管制刀具，成堆的现金、奢侈品…… 已经查封的常藤集团总部、白金瀚、沙海集团总部…… 同时，为进一步扩大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成果，常陵市公安局将按照市委市政府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相关指示，将常态化扫黑除恶斗争作为重要政治任务。 坚持深挖根治、打财断血、不留后患的指导思想，切实巩固D的执政基础,确保常陵人民的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 现面向社会征集案件线索，市局扫黑除恶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举报电话：…… 而后紧接着的还是重磅新闻。 经关西省纪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并报送关西委批准，决定对赵立冬，孟德海、姜海涛等干部的违纪违法问题开展立案审查，执行双规举措。 经常陵市纪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并报送常陵市委批准，决定对董耀、贺芸、杨建、马厂乐等多名干部的违纪违法问题和公安系统共同立案调查。 一连串的消息，吕青山惊呆了，半张着嘴久久不能闭下，普通人不咋能看懂这份通报。 不知道这一连串的名字是谁。 他可太能看懂了，读到的名字里的职务最低都是正处，更别提里面的等同志三个字。 从休息室出来打开电脑看内部通报，看的更加心惊，这等同志的含金量可太高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艾鲜芝走进来汇报的开口道：“吕书记。” “过来了吧，坐。” 艾鲜芝坐下汇报道：“我昨天按沐主任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京州的孙书记，他们对我们过去很重视。” “并且帮我们联系了汉东油气集团的余董事长，我计划下午出发一趟京州，解决法兰的订单的同时，也完成陈市长交代的光明app的学习了解工作。” 吕青开口说道：“陈市长之前就在汉东任职，去那边学习是很好的机会，你带上城关镇的乔胜利，其它同志你看着带。” “我打算让他负责政策在我们县落地，市长的政策，我们光朋县一定要第一个落地完成。” 艾鲜芝点头答应。 陈小辉拿着茶杯走进了市委的会议室，现场正在交谈的企业老总瞬间闭嘴。 经过一夜的腥风血雨，这些人都了解这个市长什么手段，没人敢龇牙。 陈小辉开口道：“关于之前大家饱受黑恶势力欺压的问题，我代表常陵市委市政府向大家先说一声对不起，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常陵市经济建设做出的贡献。” “我这人喜欢直奔主题的长话短说。” “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工程项目由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等黑恶势力通过各种手段承包，现在他们进去了，但是常陵的经济建设不能停，工程还得继续干。” 一位穿着对襟唐装，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中年人开口道：“我们肯定支持市长您的决策。” “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对，我们都是常陵人，肯定愿意支持常陵市的工作。” 陈小辉开口道：“原有的工程进度现在已经开始审计核算，账目封停，但是这些建筑施工不能停，毕竟早一天完工各位也早一天赚钱。” “既然工程不能停，那么我给两个方案，你们各自找其它建筑公司接手项目施工，工程进度两天内核算完，届时尽快开工，政府倡导普通建筑工人尽量使用现有工人。” “算是给市政府和我陈小辉帮个忙，解决建筑工人就业问题。” “或者由中建等国有企业以纯成本介入进行建设，价格不高于你们当初签订的70%到80%，已经预付的建设资金也算工程款项。” “你们如果有别的方案也可以提？有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现场提问。” 一个西装隔离的中年人，用一口南方口音询问的开口道：“那如果我们自己建设的话，多支付的预付款是不是会退？” “项目审计和决算五个工作日内完成，七个工作日内多余资金原路退回。” “有中建接手的话流程是什么样？” “这个政府不插手，具体的商务细节你们自己谈，他们的商务团队和工程管理团队都在常陵市，签订合同进场施工。” 刚才第一个发言的中年人开口道：“我选第二个，麻烦陈市长安排人接洽。” 后边基本上都选择了第二个方案，这价格的确是很诱人，商人逐利的。 同时中建等各企业也不会亏，价格基本上把控在5%的利润以内。 至于常陵市辖区工地的工人，今天全在工地进行安全教育培训。 工钱，照旧！ 而高启强的学校，老师在依旧上岗，但是学生已然没几个了，到中午学生全被家长接走了。 世界上没几个蠢货，或者说高启强的目标群体里每个家庭都有聪明人，眉眼高低是绝对看得出来的。 在高赫当年的审判、减刑等文件上签字的人一个没留，常陵市第一监狱当年的领导班子除了一位不愿意签字被调离的。 其它人也都被规了起来。 同样的，高赫的管教狱警整条线提起，高赫所在区派出所、司法所这些年任职过的领导和责任人同样全军覆没。 程度拿人的时候，很简单一句话：“你们告诉我，在你们这儿保外就医的高赫在哪儿？” 乱世，重典！ 程度过来汇报完工作进展，陈小辉听完之后询问的开口道：“全市的公安系统这次应该清掉多少人？” “民警317人，应该清除的辅警517人。” 陈小辉了解完情况，在程度走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郝部长的电话，满是诚恳的开口道：“郝部长，我想给您汇报一下常陵市的扫黑除恶专项整治工作的进展情况。” “通报我都看了，你这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家伙，突然打电话不止这个吧？” 陈小辉讪笑一声开口道：“现在我们市公安系统缺人啊，民警就需要拿掉近三百多，咱们公大和刑警学院今年的毕业生，能不能向我们倾斜一下，另外优秀的科级和副处级干部也需要部里支援几个。” “嗯，总共给你80人吧，具体的你让程度和人事训练局沟通。” 陈小辉顺赶爬的开口道：“那个我听说部里有这个带定位和音视频实时传输的执法记录仪，能不能支援我们一部分，毕竟这整顿纪律作风肯定要从监管做起。” “还有这个猛士三代和剑齿虎装甲突击车这些，部里能不能支援我们个三十辆左右形成震慑力量，还有这个新的技侦装备的试验工作，能不能交给我们常陵市局来完成。” 电话那头的郝部长开口道：“停停停停。” “志武你也认识，等下我让人通知他，新型执法记录仪给你批两千套，再加上你说的车辆和试点任务，顶多再给你两千万公安专项资金。” “你们这次扫黑除恶工作做的不错，这些算是对你们常陵这次行动的表彰。” 陈小辉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感谢郝部长对我们常陵扫黑工作的大力支持。” 电话那头笑骂道：“你要是再喊郝部长那就毛都没有，下次回来陈老藏的酒你拿两瓶，上次和云飞吃饭喝不尽兴。” 陈小辉迅速变脸满是笑意的开口说道：“明白，郝伯伯。” 那头笑着补充道：“羊毛不要盯着一家薅，龙安部他们人少经费足，他们最近捣鼓了不少新科技，你去找老卫他们要点淘汰的足够使了。” “好，我明白！” 电话刚挂断后，沐云帆便进来汇报道：“市长，那个原省组部的黄副部长来了，说是想要见您。” 第18章 如来神掌下来还不识趣 黄严军人称黄老，有孟德海的舅舅＋赵立冬的老领导的身份，他之前在常陵走在哪儿都被人尊称黄老奉为座上宾。 但是，今天在陈小辉这里不好使。 呸，不对，是见到沐云帆就不好使了。 沐云帆很是客气的告诉他等一下，我向陈市长汇报一下再说，但是谁都能听出来沐云帆话里的不容反驳，我必须汇报。 黄严军进来的时候还瞪了眼沐云帆。 陈小辉的表面功夫还是到位的，黄严军进来后陈小辉客气的开口道：“黄老部长过来了，请坐。” “我老头子今天叨扰陈市长了。” 在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之后，陈小辉客气的说道：“您喝茶。” “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黄严军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我是为了咱们常陵的发展与稳定来的，一下子几百上千人对常陵的稳定和经济发展十分的不利。” “嗯，您说。” “常陵本没有几个大企业，这一下子全垮了经济也就完了，牵扯的人几百上千，而这些人背后都有家庭，几千上万人的生存就业问题市里要充分考虑。” “小孟呢，大概率也是基于这一点，对有些事情选择了和光同尘，这没办法，地区稳定的重要性你肯定也知道。” 陈小辉心中冷笑的打着哈哈开口道：“这个你不该来和我说啊，事情怎么定性是省委组织部的事情。” 黄老哈哈一笑，继续开口道：“高处不胜寒，我们都是主持工作的人都深有体会，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做的太好了，这明枪暗箭的就都来了。” “地区的繁荣与稳定是大局。” “你刚来，可能有些情况还不清楚，我的很多学生在常陵的各个单位工作，他们经常给我写信，也提到很多的人和事，都说常陵其实并没有那么乱。” 陈小辉笑着问道：“没那么乱，一个黑恶势力头目号称地下组织部长，另一个黑恶势力头目号称地下皇帝。” “很多人，多次在公开场合号称常陵是高家的常陵，这叫稳定不那么乱？” “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常陵市现在是不是已经解放了？常陵是不是D的天下？还是说有些人打算学张员力？” “他们这么做的底气从何而来？” “是已经在公安系统安插的一百多人？还是公安系统里被拉拢腐蚀的三百多人？” “亦或者是所谓的利益团伙？” 黄老被说的有些不自然，岔开话题道：“我已经退休多年，对时局的了解没你们深，这样，今天就当一个退休的老头子来胡言乱语几句。” “嗯，有机会的话下次过来我请你喝茶。” “嗯，一定。” 黄老来的很快，走的更快，陈小辉再说下去是要人命的，他能不能把陈小辉怎么样不知道。 但是，陈小辉的话肯定能要他命。 走出市政府大楼，黄严军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船翻了” 上车后，对一旁找来送他的司机开口吩咐的说道：“今天可能得麻烦你，你先送我回养老院一趟，再送我回省里。” “没问题，黄老。” 回到养老院，看着几辆匆匆离开的轿车，黄老明白这是所有人做出的取舍。 走进小院儿，一位中年人带着几名年轻干部已经平静的坐在里面等待。 中年人起身道：“我是省纪委一室主任，我叫张瀚文，有一些情况需要你跟我们去核实。” 黄严军故作镇定的问道：“什么情况？在这儿说就可以了。” “根据组织对赵立冬、孟德海的询问，以及高启强在交代，你对高启强团伙涉黑涉恶等刑事犯罪是知情的。” “并且，这些年你累计挥霍强盛集团涉黑涉恶资金四百余万。” “在这里这我是交了伙食费和住宿费的，这里的花花草草是养老院设施并不是我个人的。” “一个月200块钱的伙食费够干嘛的？住桥洞都不够，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 “带走！” 工作人员架起来就走。 而从黄严军往下，所有的没及时搬走的退休干部被集体带走。 一群正副处级干部和一个正厅干部。 真想着自己是退休干部了？ 张瀚文在里面搜查发现一堆干部开信，对一旁的工作人员吩咐道：“将名单按是否在职，是否是常陵的干部整理区分，同时通过资料库核查是否存在违规违纪问题。” “不涉及违纪的，整理通报组织部和常陵市委市政府。” 如来神掌下还蹦哒？ 蹦哒什么？不用往高了看。 不说远了，关西省如今健在的在职和退休的正厅级干部一千人应该是有的。 在职和退休的副部级干部也有两百人左右。 一个退休二十多年的老黄算什么？ 一般来说不到顶的，退休后影响力自动降半级，每几年再降半级。 退休时间越长，影响力越弱。 近几年随着退休时间越来越久，待省城没几个人把他当回事，来常陵了。 看着年龄大不处理，不是不能处理。 陈小辉收到通报的时候，对汇报工作的市电视台台长指示道：“你联系一下市公安局，向社会公布涉黑涉恶资金上缴专项账户。” “背景配着养老院幼儿园被查封的背景公布。” “明白！” 电视台台长出去后。 陈小辉拨通郝部长说的部里装备局局长的电话开口道：“志武局长啊，我有事儿找你啊。” “郝部长让人和我说了，你的东西我肯定优先保证，一周内就可以全部调拨单位，你让你们市局尽快补个报告，有几套准备进行试验测试的装备，也一起给你们。” “咱这关系，我都打电话了你不搭点儿？” “我给你加两成，另外这次专案组用的那些你让找关西省厅打个报告，我来结算，我就只能做这么大主。” “不愧是大手笔，我给省里的最终报告就这么写，我们在常陵在部里装备局和省厅的支持下完成这次扫黑除恶工作。” 那头大咧咧的开口道：“这都无所谓，我二鹏听说你们程局长的方子挺好使的，我表弟也有这个需求！” “你这四十多年纪大了也的确该补补，我让程度印报告背面给你。”说这话的时候陈小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就是太年轻气盛，等四十了你再看。” 挂断电话，陈小辉打电话给了郝部长说的龙安部卫部长，卫部长很是大气的说道：“专案组借用的那些就给你们了，另外部里有淘汰下来的你让人过来挑就是了。” “最后都是给公安，给谁都一样，结算的事儿你不用管，我和老郝掰扯就是了。” 陈小辉心想你俩就互相伤害吧，他拉你下水你找他要钱…… 陈小辉拿起笔记本去了常正平的办公室，毕竟他是一把手那，该有的汇报还是要有的。 各单位的情况汇总也是同样。 第19章 赵瑞龙望妻归 常正平对这些无所谓，俩人形成的统一意见就是副职按排名暂时主持工作。 至于正职的任命，看工作表现再说。 各单位的空缺人员，市里组织考试面向社会招录，辅警缺额由市公安局自行组织。 辅警的工资标准也计划较之前提升，并按实际工资标准足额缴纳五险一金。 在陈小辉看来，两千来块钱一个月招聘的辅警，在执法过程中徇私枉法吃拿卡要是常态。 给的工资不够花，可不就这样？ 常正平最后语重心长的对陈小辉算是半表态的开口说道：“你也是市委副书记嘛，不要局限于市政府的工作，我精力现在跟不上，很多事情还需要你提一提意见。” 陈小辉同样表态道：“市里的各项工作还是要常书记主持，我们常陵的经济发展相对其它省市还是有很大差距，这担子也不轻。” “你放手干，我和市委无条件支持。”常正平开口表态道。 常正平已经给自己找准了定位，陈小辉不管的他来管，老老实实的给陈小辉打两年辅助。 如果陈小辉像在光明区一样干出大成绩，看能不能沾光混个副部级的退休待遇。 干的不好，自己背个锅退休。 省里领导和他谈话的意思就是这意思。 在他看来，这次上级没处理他的计划，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程度收到陈小辉的通知之后，感觉这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看看陈市长的朋友。 都明明有方子，还是给联系方式让人找自己要。 赵东来那狗东西，连说都不说一声，不声不响的给了李达康。 忒不地道。 在心里把赵东来骂了一通之后，拿起电话沟通陈书记交代的任务。 这可都是给自己市局的好东西。 本来在京州更换完设备之后，程度就感觉原有设备老旧，到了来了常陵来，他发现常陵公安的设备比之前光明区分局还老旧。 甚至程度参加工作时的设备，都比常陵市公安局现在的设备好。 程度也猜的出来原因：一圈的保护伞和涉黑分子裹一起，给好的设备查出来咋办？ 赵东来正在给李达康汇报工作，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打了几个喷嚏。 李达康询问的说道：“着凉了？” “没有，李书记。” 工作嘛，离开谁都是一样的，体制内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储备。 带走这么多人，但是各单位好像比之前的运作效率更高。 来找陈小辉汇报工作的人很多。 所有人都看的很明白，这次的行动就是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新任市长操刀。 看起来春风和煦，手腕太硬了。 直接掀桌子成片收割。 陈小辉和各单位现在的负责人都进行了短暂的谈话交流。 目前来说就是经济发展不足。 随着国药集团的投资团队到来，具体的选址和陈小辉想的偏差并不大。 形成统一意见很快。 在常陵经过充分调研的徐雅倩和王大陆俩人也来到了陈小辉的办公室。 陈小辉指了指沙发，笑着开口道：“您二位这现在可是座上宾。” “陈市长您说笑了，座上宾可当不起，也是常陵适合投资。” “对，陈市长您在的地方，营商环境是最适合的地方，说来是我们占便宜。” 寒暄过后，徐雅倩将手里的文件递给陈小辉开口道：“陈市长您看一下。” “我们的计划是在市里的工业园区投资建立产研一体的集成电路制造厂，项目完成后用工人数不低于三千人。” “同时计划建一个农产品深加工产业链，不过这个肯定是需要您把把关，我的计划里涵盖了我市几乎所有的农产品，按照您的选址我进行相关的产能搭建。” 陈小辉翻看着开口道：“就放九原县吧，靠近我市中部，相应的辐射范围也更广。” “没问题，我最看好的也是九原县。” 而王大陆的选择也差不多，他选择的是光伏产业，而同样的以岚县的葡萄种植区域规划红酒厂出来，说他做红酒很专业。 两个劳动密集型工厂的选址已经确定，王大陆就是干建筑行业开始的。 徐雅倩笑着连建设都交给了王大陆。 王大陆听到这一半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略显夸张的开口道：“徐总你这是给了我一个意外之喜啊。” 中午，陈小辉在市委食堂请俩人吃饭，算是表示感谢。 徐雅倩回了他在常陵住的酒店，和赵瑞龙说起的时候，赵瑞龙想起自己大笔的银子砸下去之后连一顿饭都没混上。 酸味十足的说道：“你又没喝冰红茶，都知道冰红茶是最高礼遇。” 徐雅倩照顾情绪的说道：“到处是超市，我四块钱就能买一大瓶。” “嗯，你准备哪天回来？” “我再去趟光朋县，大概四天吧。” 无所事事精力旺盛的赵瑞龙，在家里憋的太难受的赵瑞龙，曾经视财如命的赵瑞龙。 一反常态的开口道：“别那么拼，钱是赚不完的，有时间多回家看看，那个陈清泉弄的互相监督的管理体系，你偶尔去看看得了。” “嗯，这也是在这边刚开始起步，建筑的事儿我已经找好了，去光明县谈完就没啥事了。” “那就行，那你忙完直接回家。” 市里的奥体中心建设项目，原先由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承建。 现在由中建接手。 陈小辉下车后看着这项目就想骂娘，赵立冬的政绩和捞钱二合一的项目。 一座四百多万的城市，年财政收入两百多亿的小城市，已经有一座两万人的体育场了，还斥资近十亿建奥体。 到陈小辉的手里，完全变成了进退两难的工程，已经砸进去五亿多，不建吧五亿白扔，建吧除了拉动经济没啥太大用，还得再扔三四亿。 陈小辉很认真的对一旁的王凯阳道：“你们在市里建设项目的资金结算，可得用你们在常陵市的分公司啊。” “那是肯定的，目前所有的项目核算已经基本结束，所有项目的接手工作都顺利平稳。” 陈小辉指示的说道：“既然建，那就在保证质量不增加开支的情况下尽快完工建设。” “早一天建成，早一天产生经济效益。” 回去的时候，陈小辉内心计算，到时候这体育场，弄多少场演唱会才能回本。 同时也在按着脑子里的城市交通图和刚才的实地查看，思索着旁边的交通规划。 第20章 一个字，钱！ 一个人，最难有的其实就是自知之明，人得多见见世面，看看外边的天有多大。 找准自己的定位很关键。 低头走路的时候，也得适当的抬头看看天。 同时，内心也要有敬畏之心，要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做。 但是，很抱歉！ 常陵的这些人，心里都没数。 常陵电视台公布涉黑涉恶资金退还账户时，背景就是强盛集团的养老院和幼儿园。 陈小辉就差拎支枪现在他们住养老院懂事搬走的人面前，大喊一声：老登，给钱！ 但是没一个懂事的。 陈小辉本着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的原则，让电视台做了期专访节目。 常陵市目前养老院和幼儿园收费价格。 只有七个人，按电视台访谈栏目里5000块钱标准将钱打到了专项资金账户。 其他人依旧置若罔闻。 陈小辉和纪委书记严哲俩人坐在办公室里，陈小辉散了根烟过去道：“严书记啊，常陵要发展缺钱呐。” “你这边还是得加把劲。” 严哲询问的开口道：“陈市长您是说涉案资金退还的问题？” 陈小辉点头道：“对啊，二百块钱一个月包吃住和医疗的高端养老院，这不就跟开玩笑一样嘛，咋滴一个月也得一万块钱吧。” “到底是接受涉黑企业腐蚀充当保护伞，还是违规接受企业宴请，还是住养老院和孩子上学忘记给钱了，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辩证的看待，严书记得把好关。” 严哲很是郑重的开口道：“我明白，这个问题一定把好关。” 陈小辉继续补充道：“另外其它规起来人员的资金追缴也得深挖，自己名下的要收缴，给子女等其它利益相关人的也要收缴。” “同时追究其掩饰隐匿犯罪所得的刑事责任。” “你们纪委的力量查不清的，联系市局经侦部门或者人行配合，我困难我来协调。” 下午时分，常陵市的一处会议室内。 好几十个六七十岁退休的老头子，正神情各异的坐在会议室两旁。 严哲坐在主位，一言不发的扫视着面前的这些人，在座的都是原某某某。 级别从正处到副科都有。 严哲很富有哲理的开口道：“今天只是一场座谈会，和纪委的事情也没太大关系。” “主讨论的是目前市里的退休金应该发多少的问题，您们都是退休多年的老同志，对这个事情最有发言权。” “我前几天听到有人说两百块钱一个月就足够用，医疗保障、住房、吃饭都够用。” “就是加上孙子上幼儿园每年200块钱的教育开支，一个月220块钱足矣。” “各位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一个老头子开口道：“我们的确住了强盛集团的养老院，但是这是公开定价。” “我们又没有收强盛集团一毛钱，涉黑涉恶资金关我们什么事儿？” 严格一笑道：“你怎么称呼？退休前是在那个单位任职？” “水利局副局长，蔡守财。” 严哲没有回话，拿着手里的材料一页一页翻了半天，从里面挑出来一张。 而后开口道：“有个事情市纪委向你核实一下，当时你在水利局负责财务工作。” “根据水利局负责基建的同志反映，强盛集团和水利局相关的工程验收，每次验收你都出现在项目验收现场。” “麻烦向组织说明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项目验收现场现场。” 纪委工作人员已然走到了他身边，很是礼貌的开口道：“蔡局长，走吧。” 蔡守财有些踩了尾巴的吼道：“严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收强盛集团一毛钱。” 严哲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没人说你收钱了，去说明一下你为什么和强盛集团的人一起，共同代表强盛集团接受工程验收。” 工作人员也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拖着就离开了会议室。 严哲继续开口道：“大家不必在意，我们纪委工作的失职，该双规的忘了，你看这。” “我们继续讨论，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应该是二百二十块钱，还是说现有标准。” 一个懂事儿的开口道：“严书记，经过您的一番教导我明白了，我向您和组织检讨，我辜负了组织的培养。” “我将这几年因为住强盛集团养老院省下来的退休工资退还组织。” “我也是。” “的确，严书记我们退还。”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怂的同时还有所坚持的说道：“就到市纪委的廉洁账户吧，这涉黑涉恶资金退回的确太……” 严哲不当人的继续开口说道：“你们都要退啊，要退那的确也行，本来还和你们探讨这个退多少的问题，既然是有同志说按退休工资退，那就按这个退。” “至于那个账户无所谓，都一样。” “但是有一点我和大家着重强调一遍，我们今天说的只是住养老院这一件事，如果后续调查发现和涉黑涉恶团伙有其它利益往来的。” “那肯定是会按照相关组织纪律处理，如果涉及犯罪，肯定是移送司法机关。” “积极交代的，组织肯定会秉持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宽大处理，毕竟我们组织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陈小辉听到严哲汇报的时候，内心无语的骂了句：还挺有个性，廉洁账户可以，涉黑涉恶账户不行。 都是欠抽，好好说留体面不愿意，非得刀架脖子上才乖乖听话。 也算是一大笔资金，一百多人，平均在里面已经住了七八年的时间。 一百多人七八年的工资。 一个多亿！ 至于那位不懂事的副局长，会后严哲就签了份双规文件，同时联系高启强、唐小龙的审讯人员，审讯他们和这位蔡守财蔡副局长的勾连。 事情交代的很快。 不出意外的话，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的罪名给他套的牢牢的。 至于其他老头子，别看在会议室答应退还答应的很痛快，但是回家之后都犯了难。 七八年的退休工资，他们很多人已经拿不出来了。 子女孝顺的，子女争气忙正事儿的。 都忙着接送孙子享受天伦之乐了，哪有功夫去住什么养老院？ 按老一辈的传统观念来讲，很多人宁愿一个人挂在家里，都不愿意去住养老院，他们认为有儿有女的住养老院丢人。 在里面住的，特别是四个人六个人往一起，可以说都是一群干部队伍的残次品。 有点钱，早贴给不成器的儿女了。 黄严军那样住一个人住的影响力还可以，但是这部分已经规起来交代问题了。 没被规起来的残次品得退钱，但是他们现在自己哪来钱，退住养老院期间的退休工资也不是小数目。 一年就打十五万，七八年也得一百万了。 东大家庭资产上百万的很多，有一百万现金存款的家庭，不多！ 更别提这是一六年的西北。 卖房子起家庭矛盾去吧。 临近下班的时候，程度来给陈小辉汇报最新的工作进展，这是程度最近几天的必修课。 下班前半个小时，必来。 陈小辉今天也不是太忙，索性喊着沐云帆和王致远一起去吃个饭。 小酌几杯缓解一下这几天高速运转的大脑。 常陵的事儿虽说都不大，但是一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事儿堆到一起很多、很杂。 更别提还有三名副市长空缺。 第21章 最后两套，也没了。 论常陵当地的酒桌文化，那必然是盛行的凉菜文化，不管天气咋样，先来八个凉菜。 能吃到热菜都得酒量好。 不过今天俨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私下吃饭没这么多讲究。 桌上的凉菜是已经摆上了，陈小辉对程度开口道：“这次从部里补充的执法记录仪充分的利用起来，工作时间和群众接触，除办事大厅的摄像头下以外，其它时间必须开启执法记录仪。” “有没开的，视情况给予相应处分。” “重要的就是监管，常陵公安在群众心目中的印象要切实改过来，特别是乡镇和县，都是熟人社会。” “这些工作人员，不能说全部，但是对大多数人缺乏对规则和法律的敬畏，并且做起事儿来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很多省市领导不敢沾的案子，不敢干的事情，他们办起来毫无压力。” 程度认可的说道：“这的确，就高赫那个奸杀案，无视受害者家属，直接从法院系统入手把已经一审判决的死刑立即执行，买通法官在复核时改死缓。” “而后又减刑、保外就医、假死整容一连串的操作，公安、法院、检察院、监狱，出狱后的户籍地司法所、派出所以及街道办居委会、” “但凡有一个胆子小，都完不成这案子。” 陈小辉也是认可这话。 祁同伟办个强J案，都得花钱买受害人谅解去调解撤案，而不是直接放人不搭理受害者。 饭局酒喝的并不多，四个人三个人喝酒，总共也就喝了一瓶。 李达康一直关注着关西的发展，上级已经和他谈话了。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京州忙着收尾工作，同时心里对京西市的发展也有了一个大致规划。 李达康的二夫人和李佳佳俩人处的像姐妹，李佳佳和这位小妈的关系。 比李佳佳和李达康还好。 李佳佳带着李达康的二夫人吕清雅一起和欧阳菁吃饭，欧阳菁开口劝道：“李达康既然换工作了，让把田杏枝换了吧，我让佳佳给说。” “有那么个人在中间，你俩过不好。” 李佳佳开口道：“对啊，在家里和我爸说我仨，我都听到不止一次了，我和我爸说。” “我听你们的。” 不知不觉中，田杏枝市委书记李达康家保姆的光环就这样被换掉了。 回家后李佳佳很郑重的把下班回来的李达康带到家里书房。 很是郑重的说道：“爸，我跟你说件事。” 李达康会心一笑道：“说什么？说换保姆的事儿？” “小金有个表姐，一直在一家月子中心做月嫂的，我前两天见过了，还不错。” “你也抓点紧，到时候你回家一起照顾。” 李佳佳听李达康这话，满是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照顾我什么啊？” 李达康宠溺的拍了拍脑袋开口道：“你也已经结婚了，眼看三十了。” 李佳佳不接话茬的开口道：“你忙吧，我去收拾下我东西，我不拿走的你帮我一起带京西去啊，我回家了用。” “嗯。” 李达康，人精似的存在，在李达康面前没有边界感的搬弄是非，田杏枝是真的不够格。 之前感觉无所谓，现在不想听了。 表妹？表妹再怎么亲也比不过女儿和老婆。 人家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存在。 整个扫黑除恶还在继续，而吕青山显然已经坐不住了，光朋县也在忙活着扫黑除恶。 各个县都在积极响应市里的领导。 有问题，上级揪出来和自己自查自纠出来完全是两码事。 影响帽子的事情，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积极。 不管力度如何，最起码的表面功夫是所有人都开始做的。 光朋县的吕青山，发狠般的整治营商环境和工作作风纪律，有关系不想上班咋了？ 在光朋县待着还没有上进心的，谁关系大得过吕青山？ 常陵，这几天的二手房交易火爆。 很多人都在卖房子，没办法啊，陈小辉枪顶在脑门上刀架在脖子上要钱，谁能不给？ 一群老干部在着急的卖房子凑钱。 家里大吵大闹的也不在少数，给孩子钱的时候简单，想从儿女手里再要回来，很难！ 但是，这又不得不要。 严哲在后边拎着刀虎视眈眈的，就想着再杀一只猴。 一处豪华的小区里一整排的别墅。 一辆印着公务用车标识的轿车停在楼下，一名纪委干部刚搜查完一户人家贴完封条。 看着周围一排的感慨的说道：“杨处，我看这整整两排三十多户，就剩两户没贴了。” “错不了，过几天说不定也封了，我听审讯的那边说，这整个别墅区常腾资本当年最多收两成的钱的，没一个干净的。” 就在俩人说话的同时，连着三五辆警车在他俩说的那两栋小联排停了下来。 刚说话的小伙子老远问道：“问一下，那两套房子你们也查出来涉案吗？” 带队民警一看俩人穿的夹克，手里还拿着执法记录仪，便坦然道：“对，都涉案。” 走过来，递了根烟问道：“你们也是刚查封完？” “对，你封的是最后两户，封完之后这里就全军覆没了。” 生意最为火爆的，自然是卖办公家具和做办公室装修的，这一批下来的人太多。 之前为领导提前准备的办公室，和放在空置办公室里除味散甲醛的办公家具不够使了。 一场扫黑行动， 陈小辉此刻也来到了省政府，在常陵搞这么大的阵仗，目前初步稳定下来。 肯定要向陆进义做一个简单的当面汇报。 人得懂事儿，陈小辉来到省政府办公楼的七楼，陆进义的秘书之前是见过陈小辉的。 知道常陵这几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也知道省长对陈小辉很重视。 陈小辉准备问陆进义的秘书里面有人吗。 他便开口道：“陈市长你好，里面没外人，省长交代过，您来了直接进去就可以。” “麻烦了。” 走进办公室之后，陆进义正在办公桌后边忙碌着看文件，办公桌上分门别类的摞着一叠又一叠的文件。 陈小辉出声喊道：“省长。” 陆进义抬头看进来的是陈小辉，放下手里的笔边起身，边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笑着开口说道：“小辉来了啊，就在沙发哪儿坐吧，我们在哪儿聊。” 第22章 汇报与调整 办公室汇报也分级别，能坐在会客区沙发和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汇报席肯定是不一样。 特别是特意从办公桌后边挪到会客区。 这种一般都是对平级或者客人了。 陈小辉慢走几步，等陆进义过来走到沙发主位之后跟着在沙发客座上坐了下来。 秘书送茶进来，陈小辉起身接过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点头表示感谢。 陆进义介绍道：“喝茶，这还是我之前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领导给的。” 而后继续说道：“你在常陵干的不错，这些顽疾堆积起来不解决迟早是要爆大雷的，不揭开不知道这海清河晏之下藏的是触目惊心。” 陈小辉介绍道：“目前常陵市涉及到的干部总计人数已经达到四百三十二人，不同程度的涉案，主要集中在政法系统和土地城建系统。” “涉案总金额一百亿左右，骨干成员已经全部拘捕到案，正在逐步走法律程序。” 陆进川肯定的说道：“嗯，我和顾书记的意见是全部当典型从严、从重处理，具体的由你来把控，需要省里支持的我和顾书记来协调。” “不重拳出击的杀一批震慑，他们不知道底线原则在哪里。” “另外，你前几天的调研怎么样？” 陈小辉介绍的说道：“首要的是这个解决营商环境的问题，之前常陵老说着招商引资，但是这个客户是来，电上边先挨一道几百万。” “其次再到土方、基建，这些又得被黑恶势力来搞一道，后边的审批更甚，可以说是每一层审批都是过五关送六道。” “目前的规划方向，市里的工业园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先行解决就业问题，后期逐步的往产研一体发展。” “同时依托国药集团新建设的这个产研基地，打造一个大型的医药产业园。” “各县区经济以农作物深加工、文化旅游为主要发展方向，同时各区县的工业发展是作为这个工业园的配套企业。” “各县工业区以高速公路串联，形成完整的工业产业集群。” “目标就是常陵人在常陵工作就业，不用背井离乡的去外地，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也是可以解决的。” “至于市里的发展，以地铁、城市快速路京西市互通，吸收消化京西市过剩的旅游资源。” “同时农业发展也计划转型，发展药材、蔬菜等高附加值农作物，做为这个医药产业和食品深加工项目的种植基地，也可以作为京西市蔬菜供应基地。” “大的规划目前就这么多。” 陆进义翻看着陈小辉的城市规划项目，内心对这份规划很看好，但是整体建设落地看到发展成效。 估计得五到十年的时间了，但是转念一想，哪怕十年后陈小辉也才四十一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肯定的问道：“其他人做到或许很难，但是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至于旅游资源，京西市吸了省里的穷兄弟这么多年，也该出出力了。” 陈小辉笑着说道：“还是得省里的政策支持啊，部分的项目政策需要省里向上申请。” “没问题，这个省里一定支持。” 一直到正事儿谈完，陆进义散了根烟给陈小辉，俩人分别点上后开始说起了私事。 陆进义开口” 拜访完出来，陈小辉去了顾勇杰的办公室，顾勇杰说的就很直白了。 大致听了两句陈小辉的汇报。 顾勇杰开口道：“关于你们常陵政府班子配置的事情，省里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初步意见是先选派两名干部过去，空缺的哪位根据工作表现你来提名再调整。”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我个人认为常务的话我认为是先空缺，分工调整之后看工作实效内部提拔，补充的干部我偏向于有闯劲的年轻改革型干部。” 顾勇杰翻看着资料开口道：“那这个沐芊千倒是挺合适的，执行力和组织原则性都很强，背景很干净，去年从鲁省交流过来的。” “另外陈渝文也不错，担任县委书记期间经济发展的不错，唯胜同志曾经对他高度评价。” 陈小辉听完就懂了，其它都是陪衬，真正的就是这俩人，唯胜是谁？那是自己舅舅！ 沐芊千陈小辉也听说过，担任县长时获得全G优秀区县干部称号。 任职地一听就知道不错。 聊完工作陈小辉也没回去，晚上在顾勇杰家里吃饭，家宴。 顾勇杰的媳妇陈小辉也认识，看着陈小辉进门的时候，曲慧玲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打招呼的说道：“小辉，好久没吃曲阿姨的菜了吧。” 陈小辉笑着回应道：“我一听是您做菜，中午的时候就吃了一点，特意留着肚子来吃曲阿姨您做的菜。” “嗯，你和老顾先做，菜一会儿就好了，今天可是正宗的黄河大鲤鱼。” 部级往上的媳妇做菜都不差，都有自己的拿手菜，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特意学过。 有一部分宴请在外边不合适，在家里由老婆做菜那就是龙国宴请的最高标准。 红烧鲤鱼做的有国宴大厨的水准。 在饭桌上，顾勇杰开始讲起了小课，介绍的开口道：“那个黄严军之前在省D校任教多年，后来转到行政岗位任职。” “他的关系网这次梳理了，基本上这次全部调整去协会任职，李达康来这也就这几天，按他的做派应该和你配合还是可以的。” “你的规划里和京西市协调的建设项目落地应该没有阻力，市长我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陈小辉也是肯定的说道：“李书记搞基建的战略眼光很长远的。” 顾勇杰也是笑着说道：“哈哈，省会地铁修邻省他是独一份。” 这边在说着李达康。 李达康在汉东几十年的任职也该结束了。 上级派人到汉东宣布了新的任命，免去李达康汉东省委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京州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等职务，另有任命。 免去京州市市长吴雄飞京州市委副书记、京州市市长职务，任命吴熊飞担任汉东省委委员、常委、京州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 至于京州市市长，从外地调任。 李达康在汉东几十年的起起伏伏结束了。 吴雄飞的卧薪尝胆也完全结束了，之前头顶的李姓大山因为老领导刘长生的崛起搬走一半。 现在是全搬走了！ 京州的家，现在是他来当了！ 第23章 调整到位。 常陵市要发展，首要的就是营商环境，而营商环境的建设，主要还是得看制度约束。 陈小辉下边的区县看了部分，而市直单位同样得看，陈小辉调研的时候主要看的还是行政审批方面的事情。 直接面对群众的窗口得立起来， 回到办公室，陈小辉看着几个副市长的表现开始谋划给这些副市长的分工。 现在的分工太乱，不过陈小辉内心大概是有本账的，谁怎么用都有个大致规划。 拿着份纸在写写画画的同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陈小辉看是沈明浩，接通电话之后沈明浩满是欣喜的开口道：“我们哥俩可是越来越近了啊。” 陈小辉调侃味十足的开口道：“你要是感觉咱俩离得远，我这常陵市还缺个副市长，办公室我给你安排我隔壁，我俩天天见。” 沈云浩满是笑意的开口道：“我到清洲市任常务副市长，以后当邻居了好好合作嘛。” “你和我职务对等吗就合作？咋，这清州市是没市长，还是说市长多病，汝当勉励之？” 沈明浩像是踩了尾巴一样的开口道：“不和你扯了，我到时候路过你得招待我啊。” 陈小辉开玩笑的开口道：“对了，那你这两天正好去推动一下高铁建设？不然你这到了常陵，坐车过去多没面儿啊，你说对吧。” “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想让我去给你常陵推高铁建设？” “我这儿没建好，能到你那儿？”陈小辉反问的开口道。 “我绕路从别的地方建。” “那你好好看看铁路网建设，另外再恶补一下地理知识。”陈小辉说完之后，挂断电话把手机丢一边。 心想这沈明浩是真的是烦人。 去汉东没跟着过去，这次自己一来常陵，他飞快的跟来跑到邻省的清州市和自己紧挨着。 常陵市的人事调整方案很快。 关西省委组织部发布任免信息：由常陵市委书记常正平兼任常陵市人大常委会主任。 任命何长庆担任常陵市政法委书记。 任命谭政道担任市委常委兼青华区区委书记 任命郑寒江担任常陵市委常委。 任命沐芊千、陈渝文担任常陵市政府党组成员，并提名为副市长人选。 任命耿永强担任常陵市政府党组成员、市政府秘书长。 一连串的任命下来，常陵市的领导班子算是基本补齐了。 常陵市委班子共十三人。 常陵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常正平 常陵市委副书记、市长：陈小辉 副书记：谢增实； 纪委书记：严哲；政法委书记：何长庆 组织部长：李国春；宣传部长：覃秀梅 统战部长：钱炜杰 常委副市长：张建军、郑寒江 市委常委、青华区区委书记：谭政道 市委秘书长：曲昊阳 市委常委、市军分区司令员：田保国 而市政府班子：市长陈小辉，副市长张建军、郑寒江、田选民、覃军锋、黄桂全、程度、沐芊千、陈渝文，秘书长：耿永强。 而上级关于关西的人事调整也有最终结果，因为是平调，比常陵涉及晋升的公示期更短。 落实也更快！ 省里礼堂内，省直单位和各地市的主要负责人都在，上级组织部送两名常委到任。 某部委副部长张远，调任关西任省委常委、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 李达康调任关西任关西省委常委、京西市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 省里的干部任命大会上，陈小辉坐在台下看着李达康春风得意的表情很是感慨。 心想李达康咋这样了？ 是因为即将有儿子的刺激催化的？还是这个平的不能再平的职务调动？ 陈小辉从省里忙活完回到市里，艾鲜芝在办公室门口等陈小辉。 陈小辉开口道：“去汉东收获怎么样？” “很顺利，收获也很大，汉东油气集团和我们签订了两千万的法兰定向采购采购协议，另外孙书记安排我们彻底了解了光明行政app的运行情况和各项功能。” “这个是我结合我们市的实际情况做的我们市的推广计划，我认为应该第一批推行的功能，主要集中在这个收费和审批时效控制方面。” “监管、网上办事等可以逐步推行。” 陈小辉接过艾鲜芝递过来的计划书，大致翻看了起来，既有数字统计也有案例分析。 算是很成熟的规划。 陈小辉肯定的说道：“方案是不错，现在第一批主要集中在办事进度的公开化，让群众明明白白的知道办事要什么资料，自己办到那一步，什么时候办好，没办好的原因是什么。” “群众来办事，一句含糊其辞的资料不全办不了让下次再来，这事儿常陵不允许，办不了审批不通过的，为什么办不了必须说清楚，线下的反馈单、网络办的消息提示。” 艾鲜芝点头道：“明白，这的确是大问题，有的干部的这个责任心太差，又缺乏监管，都是拖一天算一天的往前混。” 陈小辉点头开口道：“市里计划成立这个行政审批局，你来担任局长，具体的你和张副市长沟通，解决不了的来找我。” “一个月我要见到成效。” “明白，市长！” 艾鲜芝还没走，沐云帆就推门走了进来，汇报的说道：“石门区祥和花园小区发生群体事件，大概一百多名群众拉着横幅在小区交房。” 陈小辉起身询问的开口道：“要交房？是延期还是烂尾？” “开发商跑路了，两年多时间没人处理，住建局的于副局长和张副市长已经过去处理了。”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让程度把那个开发商控制起来，让经侦查这购房款去哪儿了，监管账户的预售资金又去哪儿了。” 沐云帆点头道：“明白，我这就说。” “让致远开车，和我去现场。” 陈小辉回头对艾鲜芝开口道：“你完善一下方案，同时和软件公司的叶总沟通，让他按我们刚探讨的方案把软件拿出来。” “名字暂时叫常政通。” “好的，市长！” 陈小辉到现场的时候，张建设和于刚强两个人已经安抚住了群众，石门区的领导和属地派出所的民警也在。 情况算是已经稳定了下来。 第24章 稍微一揭开就全是问题 陈小辉走过去的时候，张建设带头起身打招呼的开口道：“市长。” 陈小辉打断走过去道：“群众的事儿没小事儿，先解决问题。” 群众里一个中年人起身道：“这房子我们是交了全款的，可是这一辈子积蓄给了，房子没着落。” 陈小辉承诺的开口道：“您放心，我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事情肯定会解决，复工建设这是肯定的，但是怎么复工要讨论。” “麻烦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政府将怎么解决给你们书面回复，这样解决满意吗？” 另一个老头子开口道：“这么说我们肯定满意，陈市长您我们是肯定信得过的，要放之前我们都不敢，那强盛集团的黑社会把人往死打。” “您说的话我们肯定信。” 陈小辉很光棍的承认道：“是政府的事情没做好，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大家道歉。” “事情肯定会妥善解决。” 说话的同时，陈小辉给几名群众代表散了烟，询问着怎么称呼。 而后陈小辉来咯了道：“我们常陵肯定是要改变，有问题在市政府网站的市长信箱反映，或者到市信访局也可以，所有的来访来信问题我都会看，都会解决。” “三天的时间。” 群众凑一块儿，无非是要解决问题，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三天五天的事情。 群众走后，张建设汇报的说道：“这个项目老板卷钱跑到了国外，项目就停工了，销售是全部销售一空。” 陈小辉扫向住建局副局长，冷声询问的开口说道：“事情的起因无非一个钱字，我现在想知道这个购房款去哪儿了？” “购房款进监管账户，你们是怎么监管这个项目资金的，100%的全款不够盖楼？” 住建局的于海滨副局长擦着脑门的汗开口解释的说道：“这个，这个当时我还没到住建局，当时负责的局长。” “当时的监管账户确实存在漏洞，很多的房屋出售资金没有到监管账户，存在事实漏洞。” 陈小辉指示的说道：“别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了，这个市里的在建小区监管账户什么情况，做一个具体的摸排统计。” “两个小时后，我到你们住建局，局领导和各科室负责人全部到场。” “是，明白！” 陈小辉往外走的时候，程度也是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小跑到陈小辉面前，汇报的开口道：“市长，那个资金流向查清楚了，这里的开发商名叫冉春平，目前在这个人妖国。” “全款买房的钱都没有付到资金监管账户，监管账户里只有贷款资金，付到了几家建材公司的账户里，根据核算有三家是套现转移，这三家公司有一家还在经营。” “不过注册地一个在鲁省，我们这个执法权，我在联系当地公安配合，不过这个调查当地可能不是太配合。” 陈小辉开口道：“鲁省我给你个联系人，待会你联系他让当地配合。” “转移资金？谁知道他们给刘波的是自己的钱还是转过去的钱？” “至于那个开发商，尽快把他弄回来，按法律条文规定，明显的涉及合同诈骗。” “明白，我来落实。”程度点头道。 而后陈小辉补充的指示道：“你从经侦成立一个小组，负责这个地产建设项目资金监管，资金消耗匹配这个建设进度。” “先抽调个人，和我一起去住建局。” “后边这个食药环侦支队的建设也要尽快落实起来，在这一次的缺额招聘引进部分环保专业人才，配合寒江市长的环保监督整改。” “没问题，我现在就来安排。”程度点头应下的同时开始联系。 程度用起来很顺手，指示从不问为什么。 陈小辉说了，他就会尽快去落实，并且落实速度和完成质量是很高的。 食药环侦支队很多地方不重视，安排着一群老年人当退二线前的使用。 陈小辉和张建设等人一起到了住建局，住建局的小会议室，陈小辉、张建设、程度以及于海滨和另一位副局长坐在里面。 住建局的账本整理的很快，但是存在的问题也的确不小。 基本上所有监管账户的资金，完成后续建设压根不够，荒谬点儿的就只有几百万。 陈小辉敲着桌子对主持工作于海滨开口询问的说道：“祥和家园项目你不在，那现在这些项目在不在？” “陈市长，这……” “延期交房、烂尾的根本原因是不是开发商资金跟不上？资金为什么跟不上，还不是你们这些人不作为？” “如果售楼资金都在监管账户用于项目建设？怎么可能资金跟不上？” 于海滨低着头开口道：“我们有责任，缺乏责任担当，工作上疏忽大意。” “我不想听你解释，就一句话，流出监管账户的资金不说都回来，但是项目剩余建设资金必须全回来。” “具体怎么办，那是你的事儿，需要市里出面的，张副市长出面协调，我只看结果，半个月的时间，我要看到数据统计。” 张建设很干脆的点头道：“没问题。” 于海滨也硬着头皮开口道：“嗯。” “现在再说回祥和花园项目，于副局长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于海滨开口道：“冉春平目前卷款跑路，当初好像是常腾资本都有债务纠纷。” 一旁的程度解释道：“当初冉春平因为生意周转不开，借了常腾资本4200万的过桥资金，本金是还了，但是累积出来了三千多万的利息没有还。” “常腾资本拿走了另个小区建成的房子，再加上冉春平因为别的生意亏本还有一亿多的银行贷款要还，供应商两千多万的货款也要结。” “再加上和强盛集团还有冲突纠纷，感觉要不转了他的钱全冉春红把这个小区促销甩卖完卷款跑了。” 陈小辉长叹一口气，询问的开口道：“这个项目建设完成大概需要多少钱？” 于海滨弱弱的开口道：“之前测算过一次，大概需要三千万到三千五百万。” 陈小辉规划着资金来源心里大致有了方案。 要么润出去的冉春红来掏这钱，要么从那个给冉春红帮忙洗钱的出，要么就只能从市里出账算到住建局和他们老局长头上。 老局长监管不严和渎职的造成的实际损失。 陈小辉没记错的话，市住建局老局长的贪腐金额就两千多万。 但是结果陈小辉没说。 陈小辉起身道：“去大会议室把，住建局班子成员和各科室负责人汇报具体的工作。” “我看看你们还埋了多少雷。” 第25章 班子配齐分工调整 座谈会，工作汇报的很快，结果陈小辉看的显而易见，这些人干不了什么大事儿。 一句话总结，萧规曹随的同时逐步丧失原则底线，慢慢的成为麻木不仁。 日常工作第一年得100分，而后开始99、98得一直往下掉分数。 十年二十年之后一部分可能就不及格了。 人一件工作干久了就会有惰性，一件事儿干久了就没有起初的冲劲。 同一个单位，相同的岗位待久了，认识的相关人员也就多了，也就开始讲人情往来了。 本单位轮岗？跨系统轮岗和异地交流任职。 陈小辉让于海滨做份轮岗任职计划，各重点岗位划定最高任职年限，和每个岗位的每个人编制签订岗位说明书。 说明职责与后果。 地产销售的监管账户，住建、经侦，监管银行和开发商四方监管。 有纰漏，集体追责。 而目前的缺额，住建自己想办法。 陈小辉回到市政府的时候，沈明浩一本正经的坐在会客室。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来吧，办公室聊。” 沈明浩大咧咧的跟着陈小辉来到办公室，笑着开口道：“你之前在光明区我追不上，在这常陵市，咱可就得好好的一较高下了。”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笑着开口问道：“真没市长啊？” 沈明浩私下里也不隐瞒，堂而皇之的开口承认道：“市长去干部培训班培训半年。” 陈小辉噗嗤一声都笑了，开口道：“你这也是够拼的啊。” “彼此彼此，常书记不也等着到点退？” 俩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笑。 陈小辉走到一边，拿起常陵市交通图，地图上红蓝比画出了一道线。 陈小辉开口道：“考虑一下，我俩一起去争取，目前的在建高铁和我画的这条高铁如果一起投入运行，你我两市就可以进入双高铁时代。” 沈明浩看着地图，瞬间就明白了陈小辉的意思了，直接开口道：“你这野心不小啊。” 沈明浩指了指常陵西北部和清州交界的地方开口道：“然后你只要再在这里建一个两条高铁的联通线，你就可以实现涵盖几乎所有县城的高铁环线。” “然后随便弄几个车跑这个环线，你特娘的就算是有了城市轻轨体系。” “高速公路现在只需要最北边的联通线就能互通，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交通线不止一条，这样你网状的高速公路达成。” “这么干，我特娘的真真正正的成了给你干苦力打工的了。” 陈小辉推了推茶杯道：“你不想要算了，我自己去上边申请也能批下来，费点事而已，不过去不去你那儿，我肯定就不让了。” 沈明浩爆粗口的骂道：“你这不是纯纯算计我嘛，来一趟先给你出力。” 陈小辉笑着看向沈明浩，开口道：“什么叫给我出力，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是你以后别说兄弟我不带你。” 沈明浩的内心在思索，内心衡量之下开口说道：“我这不没上任呢嘛，上任之后我找一批人过来我们合计做个规划。” “然后一起使使劲这事儿基本就成了，不过在清州怎么建，你得支持着按我说的来。” 陈小辉笑着开口道：“这多大点事，都鸡扒哥们儿。” “别，你说是哥们就准没好事儿。”沈明浩很是嫌弃的开口道。 陈小辉压根不怕沈明浩搞不定，在他家的地方他要是连这都搞不定，那就别过了。 这事儿虽然陈小辉早有谋划，但是沈明浩来他就无缝衔接的给沈明浩头上扣了一部分。 并且也不怕沈明浩不答应，陈小辉想干的事情，沈明浩绝对也要干。 就是死也要干！ 爬珠峰、跳伞都跟着来一遍，也就是身体没抗住，否则陈小辉做一次他肯定要来两遍。 更别提修路这种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 不过后来的话锋就变了，沈明浩开始试探着陈小辉询问其它的发展规划。 陈小辉也无所谓，大致的发展规划就是不问陈小辉，在别的地方也能问出来，再不济一有动作沈明浩也能察觉出来。 他只是想和陈小辉一较高下，并不是傻。 到晚上陈小辉招待他的时候，喝酒都要比陈小辉多来一两。 不过对于这个事儿，陈小辉无所谓，关于高铁的建设规划协商的事情，沈明浩是已经应了，上任第一件事儿就主抓这个。 陈小辉千等万等的干部任命是已经到了。 出于人数众多的原因，由组织部长章建平亲自来常陵送他们上任。 市委礼堂的干部大会结束之后，章建平就离开了常陵。 陈渝文和沐芊千的第一要务也是来给陈小辉汇报工作，他们在接受任前谈话时，组织部长章建平的言外之意很明确。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跟着陈小辉好好干。 次日，常陵市政府组织召开班子会。 相较于上次的迟到而言，这次没人敢了，一个迟到的、一个打掩护的都一起进去了。 田选民、覃军锋、黄桂全态度摆的极其的端正。 在陈小辉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在场的班子成员齐刷刷的起身等陈小辉到主位坐下。 陈小辉坐下开口道：“大家坐，今天是我们新的市政府班子第一次开会。” “大家互相认识的同时，这个各位副市长的分工也同样要调整，之前的分工太乱。” 在学习完上级指示精神之后，沐芊千和陈渝文做了自我介绍。 陈小辉也从文件夹里翻开自己随手写的那份分工调整计划，宣布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领导市政府全面工作。负责财政、审计方面工作。 张建军：发展和改革、税务、安全生产，金融、统计。 郑寒江：负责督办督查、社会保障、民政、乡村振兴、生态环境、水务、生态移民等工作。 陈渝文：负责招商引资、军民融合、工业和信息化、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招商引资。 沐芊千：负责自然资源管理和规划、公共资源交易、住房和城乡建设、交通运输、铁路建设、城市管理等。 田选民：负责市场监督管理、教育、科技、卫生健康、医疗保障等方面工作。 程度：负责法治、公安、司法、应急、消防、退役军人事务、双拥和征兵、国防动员、维护社会稳定，监管各行政单位的行政执法工作。 覃军锋：负责产业扶贫、农业、林业工作、协助郑寒江完成环保方面工作。 黄规全：负责民族宗教、青年、残疾人事业、老年事业、妇女儿童等方面工作，协助陈渝文负责全市招商引资工作。 耿永强：负责政务公开工作，在陈小辉领导下负责市政府日常工作。 陈小辉宣布的这份分工，受伤的就只有覃军锋和黄规全，特别是覃军锋，原先他还负责个科教文卫，现在这一摊子都给出去了。 不过就算不舒服，也只能憋着，十个人，八个得实惠的，两个受伤的有毛用。 不过比起来进去的，他俩也好的多。 表决同意通过的很快。 陈小辉继续指示的开口讲道：“各行政执法单位的执法权要剥离出来，各单位成立单独的行政执法科室，由各单位和市政府法制办共同领导，市政府法制办主任由程度同志兼任。” “执法？是个人都执法？穿个制服或者拿个证件就去上外边罚款去，这事儿在之后的常陵行不通。” “除了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局之外，其它单位的行政执法，必须和市公安局相关单位采取联合执法的模式进行。” 第26章 提前打起来的补丁 分工调整过后，自然是讨论市政府组成单位的机构改革，机构改革的阻力无非就是各个局的局长副局长安置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问题。 空缺的岗位是足够的。 整合各单位的行政审批职能，成立新的行政审批局。 乡村振兴局、农业局、水利局合并，成立农业农村局。 民政局、医保局和住建局的公积金管理中心合并组建社会综合保障局。 同时科技局和工信局合并…… 大致的方案就是小局并大局，一大堆的局就得养一大堆的后勤人员，合并后财务、后勤等班子只需要一套体系。 就会议的讨论结果，陈小辉和常正平也进行了沟通，在市常委会上讨论。 陈小辉在常陵的原则就是打扫干净完屋子再请客人，内部的蝇营狗苟扫干净一心发展。 市常委会上，一众常委对陈小辉的提议讨论通过的很快，同时，也有关于公务人员的招考方案。 区别于之前招考方案的是，本次招考要求国内高校毕业，且户籍地为常陵市户籍。 各单位只对学历、政Z面貌、职业技能、所学专业提要求，审减用人单位的其它要求。 部分岗位面向退伍军人专项招聘，主要以政法系统为主，同时也有部分乡镇基层公务员。 当陈小辉提出最后一条的时候，常陵军分区司令员赞同的比任何一个人常委都快。 这些条件都是陈小辉提出来的，说通俗点就是限制留子和萝卜岗，以及退伍军人优待。 基层可以设，招考要求市里可以减。 一切进行的没有任何争议。 同时也讨论通过了部分人事任命，如任命艾鲜芝担任市行政审批局局长。 陈小辉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拨通了已经来汉东好几天的李达康电话。 很是熟悉的打招呼道：“老领导，来关西工作还顺利吧。” 李达康被陈小辉这一声老领导喊的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咧嘴笑着开口道：“工作肯定顺利的，不过我还是怀念和你一起共事的时候啊。” “那明天您忙不？不忙的话我来办公室拜访您沟通一下我们两市的友好发展啊。” “没问题，我明天都在办公室，你直接过来就行。” “那我明天上午过来。” 挂断电话的同时，李达康给秘书长打电话吩咐的说道：“明天上午去高新区调研你代表市里去吧，我改天排个时间再去。” “好的，李书记。”秘书长很快速的说道。 至于陈小辉，那纯纯是无利不起早，老领导肯定不是白喊的，都套关系了那就得拿东西。 郝部长和卫部长这两天听见陈小辉喊郝伯伯的时候就想挂电话，陈小辉太能忽悠了。 程度在后边接收装备，同时也在尽快的把光明区的优秀做法往常陵市照搬。 人都知道，一张白纸好作画，打破了重新建比改革创新更简单。 常陵市公安局，现在就是程度任意施展的最好时刻。 软包内，冉春平已经被王鹏弄回来了。 程度亲自审问。 看着程度那**0001的警号，还有他身上穿着的二级警监警服。 略微颤抖的开口道：“我，我是被黑社会逼的没办法啊，常腾资本和强盛集团把我往死里的逼，我是没办法才跑路的。” “跑路？跑路就可以卷走百姓血汗钱？签订的房产销售合同就可以不执行？就可以在房产销售的同时想着诈骗卷钱跑路？” “房子没交房，房屋销售合同没完成，那么监管账户的资金就还不属于你，套现跑路。” “你说，你说你是涉嫌合同诈骗，还是属于职务侵占。” 冉春平不接程度的话茬，这些话他没有办法接下去，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我现在还有六千多万现金，祥和花园项目后续施工大概3500万就足够了。” “我出钱建。” 程度冷哼一声道：“早干嘛去了？你的资金我们已经冻结了，后续市里招标开工建设。” “同时银行也要追究你骗贷的事情，根据调查你未偿还的1.6亿资金用途变更了。” 他，冉春平，是这次的典型。 而于海滨也在组织在市里的地产开发商在集体开会，一众地产老总都面面向觎。 于海滨现在就是一句话：“你们资金困难？资金困难就可以动监管账户的资金？” “资金困难就可以违法违规？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资金困难，想方设法的贷款也要干。” “我给市里立了军令状，监管账户的钱必须足够项目建设完成，你们做不到？做不到那就别做了，我请公安查查账户的资金去哪儿了。” “是职务侵占还是合同诈骗，咱们查清楚了互相仔细探讨应该追究什么法律责任，同时我相信你们总公司的账户资金是够建设的。” “那个冉春平，都跑到人妖国潇洒去了，公安系统照样把他引渡回来了，现在就在市局。” 于海滨指了一个发福的中年人道：“黄总，你们阳光城项目的预售证前两天刚提交申请材料吧。” 黄总咬牙开口道：“我补，那个老的项目两千万应该就能完全竣工。” 于海滨翻看了一眼项目资料，开口道“嗯，两千万应该够。” 而后紧接着话锋一转道：“目前市里的工业园正在讨论扩建征收，医药产业园也逐步开始征收，目前市里的方案是集体安置。” “还建项目的招标工作即将开始，这些项目的投标前提，自然是遵守市里规矩，同时资金实力雄厚。” 另一个中年人同样开口道：“资金我补。” “我明天就可以补足。” 刚才无非是想讨价还价少补一点，资金放监管账户不动他们心里就像猫抓一样。 想方设法的想套出来。 因为做生意没谁不贷款，而贷款利率是远高于存款利率。 但是凡事儿就怕认真，做地产投资的没有人得罪得起住建局局长，虽然不一定能成事，但是坏事儿绰绰有余。 所有人在于海滨的大棒加甜枣之下认了，答应往监管账户补齐项目开发资金。 当然，冉春平这个鸡也功不可没。 监管账户的监管职责只要切实履行，那就不可能有烂尾楼，业主买楼的钱加上前期最少投资的25%，建个小区绰绰有余。 有钱会完不成小区建设？这是对土建行业的不信任。 陈小辉在提前给常陵的地产行业打补丁，陈小辉也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新闻。 茶几上手机里另一头是刘思雨。 陈小辉询问道：“你今天去上班了感觉怎么样？” 刘思雨开口道：“挺好的，我和张教授负责这一期中青班的新时代法治思想，一周四节课，分在两天进行。” 而后刘思雨嬉笑着问道：“要不我现在给你上一节？算在线教育。” 陈小辉无语的开口道：“你别在这儿没大没小的倒反天罡，上课那也得我给你上。” 刘思雨接着已经有些歪了的话风，嬉笑着开口说道：“这周末吧，你要周末不忙的话，让妈在家带孩子我来看你，听听你讲课，毕竟新家我还没来过呢。” “那你来呗，我这周末应该是没事。” 第27章 还是李达康好沟通 之前陈小辉找李达康，那叫汇报工作，现在找李达康，那不止可以叫汇报工作。 也可以说是两个相邻城市的工作沟通协调。 李达康明显给陈小辉的这次接待就是平级接待的标准，陈小辉到的时候市委副秘书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和陈小辉打招呼的说道：“陈市长，我是市委副秘书长丁新明。” “丁秘书长，你好。”两人握手算是打过招呼。 “李书记上午就交代了，让我在楼下等您过来。” “这太客气了。” “应该的嘛，李书记特意交代过，他和您在一个班子的时候工作最轻松。” 互相寒暄了几句，丁新明带着陈小辉到了李达康的办公室。 明显的有人汇报过，陈小辉扫了眼门口秘书室的年轻人，应该是李达康的新秘书。 李达康已经自己泡好了茶，明显在上楼的时候就有人向李达康汇报了，李达康笑着招呼的开口说道：“小辉来了啊，今天我借花献佛，尝尝我从东来给我的茶叶。” “没问题，这还是汉东茶。” 丁新明识趣的退了出去。 李达康笑着说道：“程度现在也在关西，之前一直打算请程度吃个饭表示感谢没机会，改天我们一起吃顿饭。” “离得近，吃饭的事儿都是小事，现在我是找老领导您求助来了啊。” 李达康不用思索直接开口道：“是地铁的事儿吧，我看过了，一号线延长进市区，对我们两市的经济都有很大促进作用。” 而后俩人对视一笑道：“高铁站。” 和李达康接触，就是这一点舒服，你只要拳头比他硬，他能给你考虑的很齐全。 同样也能让你很舒服，一点儿也不突兀。 陈小辉继续来咯了道：“其实我目前考虑的是两条高铁站双线环形建设，目前的地铁联通到高铁站。” “未来根据城市发展，将高铁纳入地铁网运行也是长远规划，作为轻轨和地铁结合，扩大京西的地铁辐射范围。” “这是搞事情，城市影响力拓展也是好事，地铁由我们京西市建设统一运行。” “审批的事儿我来搞定。” 陈小辉很明确的和李达康交换了意见，地铁建设500万人硬指标常陵达不到。 但是没说大城市的延伸线不能建过来。 沟通的进展很快，陈小辉也没有多余的无理要求，都是在互相考量着尽可能的互惠共赢。 大致的路线规划和站点设计陈小辉都基本上做好了，李达康对这些没有意见。 李达康现在也想看陈小辉的交通网建成之后陈小辉能把常陵发展到什么程度。 如果城市化起来起来，加上邻省的清州以及京西市原本的辐射单位，超级大都市形成也不是不可能。 下午的时候，李达康和市长宋显仁一起和陈小辉开了一个洽谈会，事情写进了城市备忘录。 而后两市共同配合，形成完整方案。 陈小辉回到市里的时候，将沐芊千喊到办公室安排的说道：“地铁规划的事情，还是要你负责起来，大的原则我和京西市谈好了，剩下具体规划的事情你来负责。” “同时高铁建设具体的方案也要拿出来。” 说话的同时新的文件已经递过来了：“没问题，我一定尽快完善出来，另外这个移民安置住房的规划还需要市长您审阅。” 陈小辉接过方案，沐芊千虽然是一名女市长，但是做事颇为雷厉风行。 工作完成度很高，也很快。 安置项目为两种，楼房、小的中式庭院。 陈小辉翻看着说道：“这个目前我的意见是耕地征收完的和计划1-2年内征收完成的，以小区集中安置为主。” “农村地区以庭院为主，因地制宜。” “我明白，您在澜山县调研时指出的，小区住宅在农村地区不适用，原则是按这个原则。” 手底下是年轻的精兵强将，那么工作干起来就快，要是指望之前那些老头子，这些工作最起码往半年一年的拖。 基本的文件完成，陈小辉自己在电脑后边亲自写起了文章，论基层法治工作的难点。 动笔很快，主要从人情社会、熟人社会、部分人的法治思想跟不上、干部的敬畏意识等方面剖析。 孙兴案算是其中一个典型案例，其中涉及的环节之多、范围之广、胆子之大实属罕见。 很多人收个几万块钱就敢对这事儿避而不见，几十名干部但凡有两个坚持原则上报。 事情都不是这个事情。 高级干部不敢干的，基层敢干。 文章的核心思想：法治建设的难点不在上级，而在于基层。 洋洋洒洒三千多字。 陈小辉写完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陈小辉仔细检查了一遍，言语稍加润色之后选了求是投稿信箱投稿。 至于找人代笔？对于从小系统培训以及多年高办工作经历的陈小辉来说，市政府有名的笔杆子写这种文章还不如他。 平时发言稿汇报稿让别人写，只是没那么多精力，或者说懒。 大多数的领导都这样，自己提笔写的重要报告和秘书或者办公室写的，就是俩层次水准。 平时一般不写，没那个必要。 投稿也没有特殊的想法，就是想告诉刘思雨，法治工作，她还差的远。 纯属一个男人，和老婆间该死的好胜心。 没有找关系托人情，就是作为常陵市市长的身份，进行基层干部投稿。 对那里来说，市的确是基层，没错！ 省里叫地方干部，再往下统一叫基层。 悠闲的下班，明天的周末陈小辉给自己放个假短暂休息两天。 次日清晨，陈小辉和王致远去机场接机，刘思雨和吴丽华一起来的常陵。 刘思雨鼓鼓囊囊的带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陈小辉询问的说道：“你带这么多？” “都给你带的，换季衣服。” 刘思雨好像不是来看望陈小辉，而是来给陈小辉做保姆的，在家里开始收拾的同时。 对陈小辉表扬的说道：“你这也知道洗衣服了啊？” 陈小辉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那你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我可不就得自己洗。” 刘思雨一眼看穿的说道：“对，袜子是日抛的，内裤是我给你准备的一堆，小型的洗衣机应该是洗内裤的，大的洗衣机你应该都没用过。” “嗯，我手洗的。”陈小辉点头道。 王致远：你讲话就丧良心，衣服不都是我拿去给你干洗的？昨天刚洗了一次。 陈小辉岔开话题道：“操心那么多小事儿干嘛，等下带你去尝尝常陵的特色美食。” “我还是第一次来常陵呢，要是等他俩再大点，我就可以带他俩一起来了。”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别折腾了，我最近也要回去，有几个审批规划的事儿去发改委和铁路集团，差不多一周多点的时间吧。” “现在这跑步前进的事儿避免不了。” 第28章 未命名草稿 陈小辉和刘思雨俩人，一起悠闲的走在常陵的大街上，刘思雨倒是很享受这种悠闲。 俩人一起享受生活的时间也的确不多，转悠着来到超市的时候，陈小辉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的儿童玩具。 刘思雨笑着补充道：“你看的这些他俩现在都玩不了。” 陈小辉无所谓的开口道：“先看看找一找灵感，后边有空再买呗。” 俩人在超市转了一圈，俩人除了买了点家里的日常用品，其它的什么都没买，和普通的夫妻俩逛街没什么区别。 晚上带着刘思雨尝着地方小吃面食，顺便买了好几个肉夹馍一起回了家。 后边给刘思雨很是认真的上了好几节的法制教育，同时也攻克了很多的难点。 侧、趴、躺、扛等多个体位教育。 也说不清陈小辉到底是教刘思雨法制，还是在教刘思雨体育、音乐和生物。 三节课结束之后，夜已经很深了，陈小辉去卫生间洗漱了一遍，躺在床上抽着第二根事后烟和慵懒的刘思雨聊着天。 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陈小辉从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没好事儿。 谁家好事儿大半夜打电话。 拿起电话一看是市政府值班室，直接询问的开口道：“出什么事儿了？” “市长，根据福星县报告，他们县已经停止开采千沟煤矿开采区发生地面塌陷，目前暂未发现人员伤亡，当地正在有序组织周边群众。” 陈小辉一身汗的开口道：“通知临县各消防中队和市消防支队以最快的速度支援。” “通知张副市长、程度赶赴三河，就近指挥应急救灾，其它的班子成员到市政府会议室集合，各相关单位负责人快速到岗。” 陈小辉挂断电话的时候，刚才已经瘫软的刘思雨已然帮陈小辉喊王致远过来。 陈小辉不用想都知道情况不会小。 穿衣服的时候，常正平的电话来了，常正平在知道陈小辉已经做了安排的同时。 很果决的开口道：“我通知谢增实副书记也一同去负责协调工作，我也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陈小辉给刘思雨开口道：“你睡吧，今晚回来可能很晚。” “嗯，你去忙就行。” 下楼的时候，王致远已经在等着了，陈小辉上车的时候，程度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陈小辉指示的说道：“那个煤矿两年前已经因为采空停止了开采，按照我的预估八成是为了省钱后期回填等处理压根就没有做。” “先让人把煤矿原负责人控制了。” 程度快速的应道：“明白，我联系了当地派出所，目前涉及一个村，五百多群众的安置，人员处理没有做。” “嗯，好的。” 治下的人口多了，面积大了，需要应对的突发事情就是一大堆，听见的离谱事儿也肯定是一大堆。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手下背着你能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爆出雷。 会议室里，陈小辉算是到的早的，常正平也同样赶过来了，俩人互相交换意见。 陈小辉开口道：“我认为市里的几个产煤县这次全部严查，这几年煤炭行业不景气，商人逐利是本性，赚不到钱，那么煤矿安全环保工作那肯定是一拖一拖。” “嗯，各个行业的安全管理还是要重视，有些干部是强调什么做什么，两天不强调他们就能抛之脑后。”常正平赞同的说道。 在两人讨论的同时，副书记谢增实和程度和张建设的车已经上了高速，在前边闪着爆闪的开道警车带领下，朝着福星县疾驶而去。 同时，俩人在车里不停的打电话协调。 福星县的县委书记马明德和县长高义，两个人脑门上全是汗的在协调村民撤离，俩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情褶子了。 上边刀祭出来还没收回去。 自己辖区就出了这事儿。 站在远处的县委书记马明德，看着很多群众还在想家里物品的事儿，冷脸对镇书记指示的说道：“我再给你强调一遍。” “尽快劝村民尽快撤离，酒店县里已经协调好了，酒店的生活保障已经落实，让他们不要管那些锅碗瓢盆和换洗衣服的事情，一切损失县里和矿上承担。” “如果要出现有人员伤亡，你这书记就不要干了。” “我明白。”镇书记忙不迭的点头，而后跑去前边协调落实。 马明德对一旁的县长高义问道：“谢书记他们还有多久到？” “一个小时吧。”高义看了看手表道。 “但愿你我能挺过这一关吧，让安监对县里的几个煤矿进行全面检查。” 市里的会议进行的很快，安环专项工作组前往各项检查，环保、安全两手抓。 同时程度他们把情况也汇报了过来，好在当时村里有人家办葬礼，大多数人晚上都在村西头吃流水席。 离塌陷中心近的村头几户人家家里都没人。 否则，以他们天黑入睡的习惯，房子塌了那就是大事故了。 现在，是整个村子的房子不同的损坏，最大的裂缝有二十多公分。 而整个村子地下，基本上已经空了，隔壁村也有很大面积空了。 陈小辉联系着京城的地质专家过来评估那一块儿如何改善回填，市里的专家已经过去了。 一直到村民集体撤离之后，根据现场测评短时间不会波及到其他村之后。 陈小辉才回到家。 工作也是充满玄学，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天先到，属地平白无故的出个大一点儿的安全事故，那么就一年白干，甚至半辈子白干。 也就庆幸这次没人受伤。 不然，常正平就得提前发挥作用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思雨已经睡着了，陈小辉拉了拉被子上床睡觉。 这个周末也算是泡汤了，明天陈小辉计划去下边的各个高风险企业亲自去看看，不过对一个市的主要领导来说，能完全休息一天也是难得的放松。 第29章 法？我哪儿知道法？ 陈小辉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就按昨天晚上开会的规划，和秘书长耿永强、自然资源局局长王乐民、安监局常务副局长赵永安等人。 一同出发去辖区的一个拥有众多矿产资源的国家级贫困县，恒盛县。 车上陈小辉坐在考斯特主位，翻看着恒盛县的资料，对着对面的赵永安询问道：“恒盛县的安全问题，你上次什么时候来看的。” 赵永安不假思索的开口道：“上上个月我们统一组织检查了辖区各县的安全生产情况，恒盛县是我带队检查的，那个福星县的确是我们疏忽了，没有注意已经停产。”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我前天在市政府网站的群众来信板块看到一封很有意思的来信。” “说是什么恒盛县没人了，几十万人挑不出几个局长出来，由他们县的教育局局长田建强身兼九职，同时担任了四个单位一把手。” “包括这个县委办副主任、教育局局长、县一中校长、林业局局长、审计局局长、扫黑除恶办公室副主任、改革办公室副主任、扶贫攻坚办公室副主任、法治办公室副主任等职务。” “你们几位听说过没？这个问题属实不？” 后座的原林业局局长，现任自然资源局局长的王乐民回复道：“之前林业局的文件的确是田建强签署上报。” “审计局的文件也是其签署上班。”耿永强回复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点头道：“去下边的调研，别整天只知道睁只眼闭只眼的当老好人。” “不指望你们发现其它系统的大问题，但是明显的有脑子就知道有问题的问题，是不是调研回来该上报上报？” “是！” 陈小辉一行人没去县委县政府，直接去了他们辖区的煤矿黄沟煤矿。 在县里等待的书记田立信带着县长等人早早的等了半天不见人，等得到汇报的时候田立信内心骂道：“真是事儿多，不是说去别的矿嘛。” 煤矿的安全副矿长在岗，陈小辉一行人已经戴上了安全帽，陈小辉开口道：“你们矿上的劳保用品的发放领用记录，以及采煤工人花名册提供出来我们核查。” 安全的副矿长有些慌，好家伙，谁家好人过来查这个？不都是检查关键位置吗？ 在陈小辉说话的同时，其它人已经去按流程检查应急救援设备和安全设备以及爆炸物的储存情况。 平时的检查，基本上不会下井，但是今天领导在场，那么下井是绝对要下的。 在劳保用品仓库，陈小辉翻看着每个班组的劳保用品领用记录。 陈小辉随便翻了一条，计算着开口道：“一年发六次滤毒盒和滤棉，标准是一人两个滤毒盒和两片滤棉。” “也就是两个滤毒盒和过滤棉用两个月，设计使用最高使用寿命200个小时，你们的煤矿的工人每个月下井100小时？？？” “陈市长，这记录不全，不全。” 陈小辉点头道：“嗯，那就麻烦采购合同出示一下。” 拿着滤毒盒和滤棉给身后的工作人员继续指示的说道：“去核查一下是不是正品，这东西市场上假货比真货多。” 安全培训记录、应急队伍组建培训、安全员的设立培训等等问题。 都在逐一进行排查。 体制内不缺高学历的专业技术人才，在领导的指示和现场监督下，行动的很快。 不是平常查不出来，只是很多人心里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干事不如少干事，少干事不如不如不干事的心态在混日子。 还有少部分的专业知识储备不够。 县委书记田立信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走进会议室里面，陈小辉冷脸看了他一眼。 而后把手里的文件丢给他道：“下井工人不少于七百人，持有煤矿安全资格证书?和?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证的不足五百人。” “你告诉我，这什么情况？” 田立信疑惑的开口道：“这，这矿上总共也就六百人啊。” 陈小辉甩过去指了指宿舍道：“你自己去看看宿舍有多少床住人，下井的更衣室数数有多少更衣柜在使用，看看食堂每天多少人吃饭，算上后勤人员整个煤矿从业人员900人以上了。” 两个一身乌漆嘛黑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汇报的说道：“井下防护措施也不达标。” 陈小辉已经不想说话了，内心无力吐槽的开口道：“这个矿的矿井封停，停业整顿。” 田立信当即擦着头顶的汗开口道：“明白，我们立即查封。” 陈小辉起身开口道：“你现在带我去下个矿看看吧。” 而后对赵永安吩咐道：“你留在这带人做最全面的检查。” 陈小辉在车里离开的时候，煤矿的车停在矿门口，下车招手，但是车压根没停。 陈小辉看着对面的田立信，询问的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安全、环保是红线。” “知道，我们一直……” “看下一个矿再说，一个矿出问题是他们钻漏洞，多个矿出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了。” 车子从一个镇上驶过，陈小辉透过窗外看着点上一家国道边的饭店门口，一群几十岁的人吵吵闹闹，疑似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在。 陈小辉对司机开口道：“掉头过去，看看刚才哪儿什么事。” 田立信脑门上的汗又增加了，明眼人都知道刚才那不是好事情。 下车之后，一位五十多岁的工作人员看着车牌就小跑着走了过来，汇报的说道：“各位领导好，我是副镇长李明亮，这个他们和店里有纠纷，我们正在调解。”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的同时好几个人拉，耿永强呵斥的开口道：“让他们过来。” 陈小辉递了烟过去询问道：“你们在这儿是为什么吵啊，我看这工商镇政府都来了。” 中年人有些畏惧，但是一旁的年轻人下定决心的开口道：“我前几天在这儿办婚礼，1/3人吃的拉肚子不停，还有六个人吃的住院。” “结婚的喜事差点成丧事，可是这到现在只愿意赔住院费。” 陈小辉看着汗如雨下的田立信道：“田书记给你属下的副镇长解释一下，多少人食物中毒算公共卫生事件？” “三，三十人。” “那这算几级食品安全事故？” “没有人员伤亡的前提下，四级食品安全事故是十人以下，三级是10-30人。” 陈小辉冷声道：“你们为什么不上报？市里为什么不知道？” 田立民辩解的开口道：“这个县里也没有收到汇报，我一定进行事故倒查，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 县长孙海洋倒是很光棍的承认道：“这个事情我有责任，食品安全问题在政府。” 陈小辉没搭理他，对着年轻人问道：“住院的现在已经出院了吗？” “现在就只有我四爷没出院，他身子弱，医生说得多观察两天。” 一旁的店老板不甘的说道：“他们的酒席钱一毛钱没给，我还付了医药费，这够可以了。” 陈小辉看向那位副镇长开口道：“你呢，认为该怎么处理？” “有责令饭店停业整顿，并由食药监局处以罚款，赔偿他们完成的一切损失。” 陈小辉看他没有下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开口问道：“这就完了？” 小五十岁的副镇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海洋补充道：“由公安系统立案侦查，追究出售有毒有害食品的刑事责任，同时根据法律规定，受害方可以主张支付价款十倍或损失三倍的赔偿金，损失包括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交通费等，双方协商不成的由法院审理。” 副镇长听的一脸迷茫，心想：感情怎么处理法律法规里写的很详细啊。 陈小辉指示的开口道：“你知道怎么处理就留在这儿处理。” “处理完把结果给我汇报。”而后指了指那个副镇长开口道：“他就地免职，后续责任人处理你一起报过来。” 陈小辉对年轻人开口道：“这样的处理方案你们能接受吧？” “能，能接受。” 陈小辉看了眼田立信，上车出发继续出发去煤矿检查，而耿永强眼力见十足的安排了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留在现场。 第30章 潜力大or成绩低 到了另一个矿上，检查情况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是也可以说是大差不差，唯一的区别无非就是大与小的问题。 人员未能全部持证上岗、劳保用品未按规定足额发放、井下防护不到位。 陈小辉别出心裁的带着这一众人去了相邻的隔壁县级市的所属煤矿。 怎么说呢，检查的比在恒盛县还细，因为里面有好多恒盛县相关单位的人。 只有邻居做的更差，相比较而言他们做的才不算太差。 但是这里不愧是地级市，做的的确比恒盛县要好的多，当然，和这里的煤矿是国企的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毕竟国企对于利润的要求不高，环保、安全等各方面出了问题，那就是真到头了。 陈小辉检查完之后，在这里吃完饭一起回了恒盛县，明天还有别的检查。 除了煤矿安全，别的也得看。 快到恒盛县的时候，田立信坐在陈小辉对面请示的开口说道：“市长，我们县班子在宾馆安排了接待，您看要不见见县里的同志？” “不用，你们去开会讨论今天发现的问题如何整改，拿出方案明天上午讨论。” 听到陈小辉这么说，田立信快速点头答应。 住在县宾馆的套房，陈小辉看着对面县政府进进出出的车辆和行人。 陈小辉和耿永强探讨的说道：“看吧，要有这工作劲头，什么事儿解决不了？” “山高皇帝远的自在惯了。” 耿永强也对陈小辉的这个说法很认可，汇总的开口说道：“今天各个小组的检查都或多或少的发现问题，各地都差不多是相同的问题。” “郑市长发现九原县的一处水源地污染。”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我们今天去的几个地方，地下水取样了吧？” “取了，已经送回市里去检测了。” 陈小辉点头道：“嗯，我们去县城转着看一看。” 而光朋县的县委书记办公室，吕青山正在和乔胜利商量着县里的光明app落实和行政审批中心的建立工作。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徐涛五俩字，吕青山内心一振，自己这刚刚荣升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同学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别不是县里有什么问题把。 吕青山接起电话，熟稔的开口询问道：“徐主任，您这打电话是有什么指示啊。” “指示不敢当啊，就是问一下你们光朋县对市长去你们光朋县考察调研是不是不满意，今天管理公车的同志和我说上次考察的车队所有车全部两三条超速六分200快。” “一辆车两辆车超速我能理解，但是整个车队所有车全部都超速？” “我这就让公安系统撤销，下次到市里我做东请您吃饭，咱老同学也几个月不见了。”吕青山忙不迭的开口道。 徐涛开口道：“创收不是这么创的，我问了司机班的同志，你们那限速80的路段，突然立个限速50的杆再加俩摄像头，不合适。” “尽快整改吧，别谁多嘴告诉市领导就有你受的，现在市里的营商环境整顿，你们这么搞就不合适，创收你哪怕路上正常多装几个，那好歹也是实打实的违法。” “我明白，明白。” 吕青山挂断电话，整个人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群人是脑残吧。 你审核上传的时候，但凡看一眼系统显示的所有人：常陵市人民政府，和那个位数和两位数的车牌号，都干不出这缺德事儿。 已经下班回家的公安局局长甘晓宁，被吕青山打电话喊来了办公室。 吕青山很平和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甘小宁开口道：“这是我工资卡，你们公安局要缺经费的话就拿去用吧。” 甘晓宁被吕青山这一出弄的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口道：“书记，您这，这，我们公安局的经费够用啊。” 吕青山啪的一拍桌子，冷声问道：“不缺经费？不缺经费就是你和我有仇？感觉我这县委书记的位置坐的太安稳？” “书记，您这话从哪儿说起啊，我一直在您和县委的领导下展开工作。” 吕青山面色变缓的开口道：“国道罚款怎么回事？限速80突然变50拍照罚款？” 甘晓宁瞬间心里一松，就这么个事儿不是啥大事，解释的说道：“这事大家都这么干。” 吕青山陡然提高音量道：“大家都给市政府考察的车队挨个开罚单？想让市里知道我们对上级调研不满意？” 甘小宁心里瞬间慌了，开口解释道：“这我不知道啊，这应该是交警队审核的没看。” “你们是执法者，自己首先得守法，交通罚款不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够多了。” “全县所有的摄像头你排查一遍，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别把自己搞的像车匪路霸” “多去市里向程市长汇报汇报工作，别一天天好的不学，程市长怎么指示要求，光朋县公安局就怎么做。” “学点好吧，下次县里的干部大会，你来做检讨。” “明白。” 甘小宁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他迫切的想将审核的民警带去看看眼科。 回办公室登录内网系统查看之后，负责审核的民警和交警队长来到他办公室。 民警弱弱的开口道：“我那天有事儿，就让辅警审核的，让他用我电脑全点通过。” 甘晓宁开口问完，手指着民警道：“执法权都能给辅警，你咋不把你老婆孩子给辅警呢？” “你以后就去县里中山街十字路口指挥交通吧，办公室里不适合你。” 而后对着交警队长指示道：“去把那辅警开了，局党委会上做深刻检讨。” “也别在这糊弄我，你们交警队的审核十之八九全辅警审核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刘思雨尽心尽力的给陈小辉布置家里，贴心的给水果、乳制品等在冰箱备齐。 床单之类的全部换完清洗完，同时衬衫也都重新熨了一遍，而后在下午的时候和吴利华一起回了京城。 此刻还在电话里叮嘱道：“家里东西都给你重新归置，水果你记得吃啊。” “另外妈给你找了个阿姨，差不多明后天到常陵，一两天给你去家里收拾一次，另外你在家吃饭的话她各个菜系都会。” 陈小辉无情拆穿的开口说道：“当妈的和当奶奶不一样啊，执安和如棠晚上找妈妈，就给我安排个保姆你不用常来。” 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生短短八十年，前二十年为自己，中间三十年为儿子，后三十年不得为孙子孙女？” 陈小辉有些惊讶道：“妈你也在啊？” “我不能在吗？不在怎么能知道你对我一堆的怪话。” 陈小辉连忙讪笑着开口道：“哪能呢？这不是母子情深才这么说。” “好好发展常陵，常陵虽然经济不行，但是地理位置也很不错，发展潜力的非常大。” “嗯，我知道的。” 陈小辉挂断电话，内心总结道：这个潜力大源于成绩低。 第31章 汉东的用人法则 次日清晨，陈小辉来到干部学院和县里的干部开座谈会，常陵市委D校的分校。 陈小辉在会议室里坐下，开口道：“今天把你们带到这里开会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在革命老区回忆一下精神。” “说句实话，你们做的工作，我个人认为去村里随便找个红白喜事的总管来做，大多数做的都比你们做的好。” “煤矿是支柱产业没问题，为了经济发展适当的政策倾斜我也能理解，但是带着所有人玩豪赌是不是过了？” “安全生产责任事故，是一县的事情吗？” 田立信“市长，我们，我们向您和市里检讨，是我们疏忽了，工作没有做到位。” “目前县里煤矿该停业整顿的已经全部停业整顿，县里的工作组已经进驻各单位督促安全环保整改尽快落实到位。” 陈小辉没有做任何评价，直接开口道：“记录仪马上会给你们配发到位，检查视频会实时传输至市里的应急管理局，检查频率和检查内容市里随时监管。” “以后不要想着偷懒走过场，检查的时候去企业一吃一喝嘴一抹走人检查结束行不通。” “安全、环保检查没有地域限制，市里不定期组织临县或者其它县抽查工作成效，也可能协调其它市的安环管理单位来本市做突击检查。” 会议开完，陈小辉去附近参观了附近的革命旧址和附近的学校，表现的还可以，毕竟来这里检查的人很多。 所有人都以为结束了在这里的调研，返程准备离开的路上。 陈小辉对着司机指示道：“这里应该是个镇吧，去镇中学看看。” 总共不到三分钟的路程。 抽查的情况很真实，随着喇叭声响起，学校的门卫室里出来七八个人。 陈小辉对一旁的孙海洋道：“你们这里的学校，安全意识倒是挺强的嘛。” 孙海洋明显的知道陈小辉在说什么。 解释的说道：“农村地区的生源减少，教师的人数偏多，年龄大的不适合在一线。” 陈小辉点头表示了解。 对孙海洋开口道：“你通知现在不在上课的老师到楼下集合吧，我看看考勤。” 三三两两的从宿舍楼出来一大群人，有很多睡眼朦胧衣衫不整。 教学楼里出来的没几个人。 校长过来，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你们在编在岗的总共多少人？” “53人。” “根据教育改革要求，任课老师不授课期间需要办公室坐班备课，你们的办公室在哪儿？应该是在教学楼里吧？” “对，是教学楼。”校长硬着头皮开口道。 陈小辉往楼上走的同时，向一旁陪同的田立信和孙海洋开口道：“楼下29个人，楼上正在上课的应该是9个班，也就是总共最多38个人在岗。” “而如果按规定，上班期间必须在集体办公室坐班的情况算，9个人，加上从教学楼里的出来的6个人，严格说最多15名代课老师在岗。” “管理疏忽，是我们管理疏忽，我立刻安排着手整顿。”田立信迅速开口道。 然而事实抽了田立信一个嘴巴子，路过的第一个班有老师，到第二个班的时候有老师。 等一直到第六个班的时候，也只有第一个班没老师。 但是上了教学楼三楼，陈小辉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糊弄人没这种糊弄法儿，刚刚在楼下出现的老师，脱了外套堂而皇之的站在讲台上对着下边的学生开始讲课。 田立信发没发现不知道，但是孙海洋是绝对发现了，脸色阴沉到极致。 陈小辉回头看着身后的校长问道：“你看我们这些人是傻子吗？” 没有听任何解释，陈小辉一直往前走的把所有班级看完，9个班，一个班没老师，一个班是楼下的老师上楼。 在岗人数36人。 学校的会议室内，陈小辉对一旁的田立信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学校吗？” “随机抽查吧。”田立信捧哏的说道。 “有个家长在市长信箱留言，这个学校的有那么一位老师，因为学校的公共厕所离得远，晚上不想去那么远，老师让他孩子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到学校给老师倒尿桶。” 不要感觉夸张，还是那句话，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 陈小辉语气冰冷到极致的问道：“这是想干什么，啊？” 陈小辉指着那位刚才在楼下又跑回班级的老师开口道：“你不用低头，就你来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那个，市长，这，这事没几次，他是课代表，有一次过来拿作业，我让他顺手帮个忙。” “后边呢？后边就习以为常了？给我反映的可是不止一次，是长期！” “这，这个我不是故意的，我认为这个就是互帮互助。” 陈小辉继续问道：“刚才为什么上去到班级重新上课？” 耿永强解释道：“她在楼下签名叫许艳，实际上叫王晶莹。” “许艳经过我核实，不在岗。” “第一个班没老师，也是同样的情况” 陈小辉看向王晶莹：“你也不是D员，双开够不上，开除公职是是肯定的，跟着去市纪委接受调查吧，你的问题市纪委提级审理。” “我这次调研带的市纪委的同志，就是特意来调查你的问题的，是否构成侮辱罪，市中院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审判，组织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论。” 说话的同时，身后穿着夹克的两名工作人员进来把她架着带了出去。 而田立信已经通知县纪委过来了，对这个学校开展调查。 校长在一旁颤抖着双腿，陈小辉继续询问的开口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在岗？” 校长辩解的说道：“原先最多有22个班，现在只有9个班，学校的生源一直在减少，上课用不了这么多老师。” “并且这年龄普遍偏大，不代课的基本上都是五十岁左右。” 陈小辉示意校长出去。 等校长出去后，看向一旁的田立信和孙海洋道：“这群人真的不能管吗？你们天天嚷嚷着基层人不够用得劳务派遣，又吵吵着经费不足。” “这些事业编待遇养着的闲人不能用？” “管不了？连续旷工超过15天或一年内累计旷工超过30天的根据组织规定开除能不能管？校长开不了，你们俩能不能开？” “核定在岗在编人员，除现任代课老师外其它的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什么样的表现该直接开除，什么样的该分流到其它单位，还是说集体负责扶贫攻坚。” “你们俩和教育局拿方案，两天后田书记你拿具体方案到市里来向我汇报。” “毕竟你们县的教育局局长是能人！” 陈小辉的最后一句话，让田立信整个人的后背完全汗湿了。 看来恒盛县的江湖传闻新市长是知道了，但是这教育局局长田建强是真好用啊。 李国春：你猜建议提拔他当副县长的事市里为什么不同意？ 陈小辉走后，田立信有些踉跄的对一旁的县委办主任问道：“你说陈市长这什么意思？” “我感觉不管什么意思，陈市长交代的事儿还是得快点办，不然就这一次的板子打下来可不轻，毕竟这新市长不是好相与的。” “那你通知田建强，把各个学校那些不上课的混子分个类，拿实打实的名单到县委来。” “对了，你告诉建强，这个学校除了正儿八经教主科的老师，其它全分流到林场或者森林公园去。” “再查查刚才那女的走的谁关系，和这个校长一起纪委走审查程序，有违法走法律程序。” 田立信在想着补救措施，陈小辉坐在车里已然盘算着把吕青山换恒盛县来给梅晓歌进一步。 还是让梅晓歌直接到恒盛县任一把手，亦或者把九原县哪位表现不错的县长换过来。 汉东省京州李书记的用人真谛就是这样，让手下干脏活前，已经考虑怎么拿下你，在什么时候拿下你。 丁义珍那是猴子横插一杠，不然在光明峰项目落成之后，李达康安排人拿下丁义珍。 丁义珍贪对李达康一点影响没有，自查自纠反贪是功劳，光明峰项目顺利建成也是政绩。 不过也有区别，就是陈小辉让干的活儿确实不是脏活儿，也就是得被人问候。 贪那么多，临了也该做贡献了。 也算是发光发热。 恒盛县的县高中项目，总投资三亿多。 而澜山县投资1.6亿的澜山县高级中学，各项教学设备和实验仪器即将安装调试完成，即将投入使用。 怎么回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特殊原因，市里不好查这里。 严哲已经带人开始整理搜集证据了。 等田立信这次的事办完，那么也差不多就该收网了。 第32章 “冤枉”你的人是知道你冤枉的 陈小辉坐在车里的时候在反思一个很简单又很深奥的问题，想这些缺乏足够的劳动保护、没有足够的安全措施下为什么去干。 答案很统一：因为要生活，得挣钱？他们去别的地方挣不到这么多钱，老板如果缴社保、劳动防护足够，那么就不找他们了。 说他们可怜又可恨，或许有人觉得陈小辉太偏激，但是站在陈小辉的立场来说就是这样，因为他们蛮干出了问题陈小辉得被追责。 环保、安全，有问题的不光是企业老板，部分员工也是帮凶，责任员工不说占一半，两成总是能占到的。 暗管排污，暗管不是老板一个人去埋吧？ 老板能让缺乏劳动防护的工人在没有足够安全措施下干活，是因为有一群人愿意干。 但是这工人还不能处罚，群体太大，不光不能处罚还得给他们安排再就业。 想着想着只能化作一声长叹，谁家不出几个逆子啊，陈小辉开始在脑海里给他们思索应该去哪儿工作。 陈小辉回去的时候绕道到了福星县地面塌陷的区域，程度和张建军在现场等陈小辉过来。 看到陈小辉下车，张建军快走两步迎上前汇报的开口道：“这个村里的群众已经全部搬迁，家里的贵重物品也协助搬了出来。” “根据地质专家预测，这里的塌陷短时间内不会波及其它村落，不过矿洞的回填工程得立即开展，否则塌陷有进一步扩展的可能。” 陈小辉看着村里的住房，继续询问的开口道：“村民以后的安置工程呢？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一旁的福星县县委书记马明德补充道：“已经在安全位置选址，重新给村民盖新房原矿主承担所有建设费用并给适当补偿，今天已经开始勘测了，半年内村民全部住新家。” 陈小辉也是明白了办事逻辑，所有人最擅长的都是打地鼠，哪里有问题按哪里，并且效率和作风都是超高。 至于其它的事情那就别想了，能糊弄就准备糊弄。 陈小辉接过马明德递过来的设计规划图，统一的标准化农村庭院，效果图看起来美轮美奂，前院住人，后院放农具生活。 当地标准的新农村建设项目图纸。 陈小辉收下图纸问道：“村里就没有人想要搬走的？不要房子要补偿去市里买房？” “有，都已经谈妥了。” 程度补充道：“是的，大多数还是想要在村里有房和补偿，风俗是落叶归根嘛。” “在我们监督下煤矿老板和村民谈的最终的解决方案，并且提供基础的装修。” “双方都认可。” 陈小辉点头道：“煤矿老板呢？” 一个仪表堂堂且有些许憔悴的中年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陈小辉询问的说道：“你来说具体怎么回事，这地面沉降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煤老板一脸委屈的开口道：“这县里领导都知道啊，煤矿前前后后换了三个老板，算上县里国营我是第四个，我承包这个矿的时候都被采的差不多了，矿井是几十年前的老矿井，里面很多的巷道直接封死压根没标注。” “我到现在都不完全知道底下到底被挖成了什么样。” “不过这些我也不想提了，谁让在我手里出事儿呢，也赖我看别人采煤赚钱自己什么都不懂就包煤矿，所有的损失我全部承担，村民安置补偿、后续矿井的安全处理资金和植被破坏的损失都算我的。” 陈小辉没说话，朝着村子里走去，一个六十多岁还精神矍铄的老头子看陈小辉过来。 笑着打招呼道：“过来了啊，刚还说过去等你呢，我这一忙又忘了。” 陈小辉很是热情的说道：“等也是我等您老啊，您大老远的给我们常陵忙活。” “我也闲不住，这里整体勘测结束拿出还得两天多的时间吧，这里有一部分区域得爆破强制崩落让一次性沉降到位，不然一直隐患，对林地植被是有一部分的破坏，不过不会大。” 陈小辉点头道：“您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我们处理方案肯定是最优的，小范围的破坏市里肯定能接受，毕竟环保的目的还是安全和可持续发展嘛。” “嗯，你忙你的吧，方案做出来我到市里来找你，另外你跟他们说让他们也别陪着了，各个四六不懂的碍事儿。” 陈小辉点头道：“留个人负责后期保障，其他的人除了市里的专业人员给您老打下手，其他的我让他们回去。” 而后又补充的问道：“这里的塌陷和沉降问题是由来已久还是近几年形成的？” “怎么可能近几年，历史遗留问题，前边的开采就一直没当回事，根据多方面判断，这次的塌陷区域应该是九十年代开采的，后边的回填等措施一直没做，支撑煤柱留的也不合规。” “这里的勘测就麻烦宋老了，完了到市里我请您吃饭。” “吃饭不吃饭那都是小事，你喊我来就是认为我比老张头水平高。”宋老满很是自豪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莫名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卷入了学术纷争了，俩老头子天天争厉害。 一点也不知道文无第一的事儿。 还是不要告诉他找他是因为张老在忙，不然在他俩里面找谁还真的两说。 陈小辉忙活完，看矿老板的时候顺眼多了，递了根烟过去询问的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做道路施工和工程建设的吧。” “是的，陈书记，煤矿我是真不熟，这一个煤矿亏姥姥家去了。” 陈小辉递了根烟过去道：“你有社会责任心，市里也不是不讲理，市里目前新的规划也是挺多的，你到时候也参与进来吧。” 听着这话，煤矿老板瞬间脸色一喜的满口答应道：“哎呦，陈市长您放心，这里的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落实到位。” “但是这安全和质量是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明白，明白！” 陈小辉也明白他冤，县里把这里的一切全都扣在他头上，毕竟前两任承包者第一个已经去世了，第二个做生意亏的都成老赖了。 县煤炭公司九十年代倒闭了。 合同写清了煤矿安全问题归他负责，并且他是最后一任还有钱，那他就是合适的责任人。 煤矿之前的安全问题也是煤矿安全问题嘛。 给点生意补贴的不亏，整体算下来让人家多少赚点不至于赔。 这是陈小辉认为的当下最合适的方案。 陈小辉对这辖区几个产煤县没好感，九十年代企业倒闭很正常。 但是煤矿经营破产承包给私人，这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得清的了。 等回到常陵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陈小辉在家里也见到了给他安排的厨师。 就是京城陈云飞住的四合院的厨师，今年五十岁，在家里已经干了十来年了。 精通鲁菜，其它的菜系也挺擅长的，陈小辉一直称呼她杜姨。 陈小辉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还能拯救，至少比陈云飞高。 晚上在家里吃饭的就四个人，陈小辉让王致远和沐云帆俩人就在家里吃，俩人都没答应。 第33章 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多 沈明浩身上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执行力真的是超强，陈小辉甚至动了怎么把他忽悠过来当常务副市长的心思。 但是这事儿不现实。 去清州一周的时间不到，就带着人来常陵和陈小辉磋商高铁修建的事儿了。 分管副市长和专业人员讨论的时候。 沈明浩跟着来了陈小辉的办公室，俩人都很随意的坐着聊天。 沈明浩给陈小辉吐槽的说道：“你瞧瞧你这是什么眼光，选的这叫什么地方，连我的平安县都不如。” “人均收入不咋滴，彩礼高的离谱，我去调研有的县20-30万，听当地干部的介绍，还有离娘钱、压箱钱、和什么岁数钱。” “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很多三十万朝上了，据说有的二婚也是这个价。”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你自己舔着脸非要跟着来的，关我屁事儿。” 而后，陈小辉把自己有想法，但是没在光明区实行的政策介绍道：“我倒有个想法，机动车产权证见过吧，民政局也别发结婚证了，就像汽车产权证那样，发婚姻登记证。” “民政和公安系统联个网，公安机关打击处理的记录也一起打印在上边。” “让群众明明白白消费。” 沈明浩很无语的看了眼陈小辉。 陈小辉解释的说道：“我们这穷地方又不像大城市，人口流动性不大，就算从事特殊行业也是去外地从事，几乎没有在当地的。” “既然去了外地，那就一直在外地嚯嚯别回来了，而外地来的，在我们这里打击处理回他们当地结婚也跟我们这政策不影响。” “既然当生意一样要高彩礼，肯定得让群众明明白白消费吧，群众半辈子的积蓄娶个那啥回家也不合适。” “同时对这个打击婚姻诈骗也有好处。” 沈明浩思索着开口道：“我和你说怎么降彩礼呢，你在这儿给我扯婚姻登记证？” 陈小辉继续道：“你就说这东西是不是清者自清嘛，没问题的人办什么证都无所谓，是否有犯罪记录同样也可以打印在上边。” “别等一结婚，又掰扯谁谁谁有犯罪记录，影响孩子考公，婚姻嘛，坦诚相待。” 沈明浩思索着开口道：“什么叫特殊行业打击处理记录，那叫行政拘留记录和犯罪记录。” 陈小辉开口道：“降彩礼短期内效果不大，明明白白消费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结婚证也取消户口本等一系列限制，拿身份证就能办。” “拖着不领证就是有问题。” 沈明浩开口道：“也不刻意推行，领结婚证和离婚证的时候一起发放。” 俩人对视一笑。 沈明浩说正事的开口道：“我们市在你这儿设个办公室，协调我们的高铁建设问题，你在市政府找个办公室，再安排几个宿舍。” “大致的完整方案形成之后，我俩一起回京城汇报啊，别指着我一个人跑。” 陈小辉开口道：“行，审批这事不用你说，不过你这办公室设我市政府是不是不合适？” “两市友好发展办公室嘛，你要有想法我们哪儿也可以设个你们的办公室。” 陈小辉也是服气沈明浩，无语的答应了他这看似无理又有些许道理的要求。 沈明浩也就在常陵待了一天，下午蹭完饭就回去了。 陈小辉也去看自己的工业园区建设， 市委常委、青华区区委书记谭道政、郑寒江和区长田向阳等人陪同。 工业区的建设，以分区的模式进行，目前周边土地征地已经进行的差不多。 郑寒江着重介绍了环保设施的规划。 污水处理厂和固废处理厂等由市里建设，工业园区统一集中处理。 并且陈小辉提出的九通一平的要求。 道路?：修至建筑区划红线周边； ?管线?：自来水、中水、雨水、污水、天然气、电力、热力、信息管线敷设至支线井； ? ?土地平整?：建筑区划红线内实现场平地净。 看完前期的建设规划，陈小辉对着一旁的谭道政开口道：“工业园区建设，不光有九通一平就足够，保障性住房同样要规划起来。” “配属的学校建设也要做起来。” 谭道政开口道：“我明白，现有的整体规划面积扩充太大，建成后招商压力是不是太大。” 陈小辉打断的说道：“工业园区的投资商由市里统筹负责，不需要你青华区操心，你们青华区的任务就是按市里要求完成园区的基础设施和配套建设。” 谭道政立军令状的开口道：“我明白，建设不能按期完不成我向市委和省委辞职！” 谭道政的能力也是很不错。 征地等矛盾尖锐的问题，在他的带领下有序的往前快速推进。 回到办公室正在批阅文件。 沐云帆进来汇报的开口道：“市长，恒盛县的田书记来了。” “嗯，你让他进来吧。” 田立信拿的就是赶工完成的分流方案，把文件递到桌上，田立信开口道：“根据教师的表现和各学校各单位的实际用人需求。” “我们整理了一份分流方案，原则上以各单位教师调整到乡镇基层为主，部分人员调整到县里的各局，同时对长期不在岗人员清退出教师队伍。” 陈小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看着他去的那所中学去县林场。 324名乡镇中小学冗余人员调整到对应乡镇或者县里的各局任职。 142名长期不在岗教师被依规开除队伍。 陈小辉把方案合起来开口道：“你们县里既然确定了方案，那你们就按照方案执行，几天能调整到位？” 田立信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一周以内。” “煤矿的整改进行的怎么样？” “矿井入口增设人脸和指纹双重认证闸机，井下工作人员必须煤矿安全资格证书?和?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证在安监局备案，由安监局核实后开通闸机通过权限。” “同时井下防护措施也在整改，复产要等到安全评审通过。” 陈小辉听完之后平静的开口道：“整改完成后市里评审通过后复产。” “干工作不要拨一下转一下，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我对你们很宽容，一个县可以出第一次问题，但是绝对不允许出第二次问题。” “安全是红线，环保也是红线，自己不想干就去辞职，别拿着上上下下一圈人跟你豪赌会不会出事儿。” “我明白，市长，以后我一定恪守安全和环保两条红线。” 陈小辉提醒道：“矿区的无证人员被清退以后工作也要保证，你回去沟通一下，愿意到市里的工业园建设项目干活的。” “就联系青华区的谭道政书记，那里的用工缺口还是有不少，群众的就业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明白，还是市长您考虑的周到。” 田立信离开的陈小辉办公室，陈小辉继续批阅文件，直到所有文件快批阅完的时候。 沐云帆来汇报恒盛县的县长孙海洋来了。 陈小辉先是一愣，俩人分开来干嘛。 而后一想也算是明白了，这估计八成是来了个聪明人。 果不其然，孙海洋进来先是汇报了陈小辉让他处理的饭店食物中毒后续，双方协商按酒席的三倍赔偿。 而后继续汇报的开口道：“市长，我要向您检讨，我们恒盛县的工作没做好，我在工作中没有坚持原则，请求组织处分。” “没做好？你们县里什么没做好？” “首先是人事问题，教育局局长田建强身兼多职，负责领域甚至可以说比个别副县长都多，严重违反组织人事规定，其次是县一中的建设项目存在严重贪腐。” 第34章 不争气咋样都不争气 陈小辉听着孙海洋的讲述，从桌上拿起烟自顾自点燃吐了个烟圈，而后顺手散给了孙海洋一根。 孙海洋继续介绍道：“根据我的了解，教育系统的腐败是最为严重的，因为存在很多的乡村小学，现在的人又不愿意吃苦。” “这个田建强，甚至在教育系统自创了一套教职工调动的明码标价。” “从乡村到镇，三千到五千，从山区乡镇到交通方便的乡镇，三千到五千，镇到县城五千到一万块钱，保持现单位不变两千到三千，并且只管一年的时间。” “至于后边会不会调整，得看想去他们单位的人多不多。” “在全县近三千名中小学教师里，几乎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 陈小辉开口道：“之前你既然知道，那么你之前就没一点改变？” 孙海洋介绍的开口道：“田立信从县委副书记开始，在恒盛县干了十多年的时间，我这才到恒盛县一年多的时间。” “这个各局垂直管理的内部人事调整，县政府也插手不了，教育局自己发文盖个章就办了。” 陈小辉也不想听这么多废话，很是直接的开口道：“说说你对恒盛县的发展规划吧。” 孙海洋没想到陈小辉的转折如此之快，组织着需要开口道：“这段时间我也了解了市里的产业布局，我认为还是作为市里的工业园区配套产业，同时在发展旅游业的同时深耕农业。” “大力发展辖区内的苹果等高经济附加值农业，扶持畜牧业发展。” 陈小辉询问的开口道：“高附加值的农业发展？这个我倒是没看到，我看到的是你们大面积的砍伐果树等高附加值农业，返璞归真的从事玉米种植？” “为什么放弃果树种玉米等粮食作物？归根到底县里的气象部门不作为，连续五年大面积的冰雹，果树投资能达到50％以上，一场冰雹下来血本无归。” “而粮食，虽然收入少，但是抗灾能力强一些，受灾只是减产而不至于亏本。” “但是我听说你们县有的区域可是风调雨顺啊，高炮、火箭作业别的地区听不到，哪里框框的往天上打。” 孙海洋擦着脑门上的汗开口道：“这个是我要给您汇报的，省里把劳改农场搬离之后，原农场2.5万亩耕地全部交还给了县里。” “土地由部分县里各级干部或者亲属联合承包了，我上任之后也了解到了这个情况，想调整改变，但是顾及到影响过大就一直没有动。” “然后蛋糕就这么被各位吞进肚子，2.5万亩平整的大面积整块耕地，按我市的人均耕地，这是近两万人的土地份额。” “孙县长啊，眼光放长远，每个地区有每个地区的独到发展之路，你们那现阶段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你知道吧？” “京西市到你们那就一个多小时，夏季平均温度比市里低七八度，而你们的森林公园周边平均温度更低，那么夏季避暑项目能不能开发？” “倚靠着红色旅游项目，搞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能不能搞？再大胆一点，在教育基地旁边搞出一个大的经营性靶场，收费按经营性靶场半价收费，适当的赚一点。” “还怕吸引不来游客？” “你们县的各项资源，在全市可以说是最好的了，森林覆盖面积近60%，煤、石油、天然气都有，并且储量还都不小。” “除了挖煤别的一点儿没开发。” “再说到上级扶持，你们有着自己的金字招牌，革命时期有几个老领导在你们县工作多年，他们的家属都来过吧，你们县找他们要什么？” “眼皮子浅的只会要点扶贫资金，要资金你们倒是开大口啊，几千万的至于张口？” “要来钱去哪儿了，省市不敢占一分一毫的钱你们贪了一大半。” “并且现在还是国家级贫困县，你们感觉丢人不丢人？是要的饭吃起来香？” 张海洋表态的开口道：“我回去就调整经济发展方案，一定按您的方针政策做出新的发展规划出来，合理的利用各项资源。” “嗯，谈话内容暂时保密，回去盯着点让那个教师分流方案尽快落地。”陈小辉指示的开口说道。 陈小辉对他孙海洋的总结，眼皮子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每年的进步超过平均线，那就皆大欢喜的干部。 同时根本原因陈小辉也看的明白，他的职务和年龄没有奋斗的奔头了。 五十三岁的挂着二级巡视员待遇的县长。 这还怎么奋斗？奋斗什么？再奋斗到退休也高不过副厅的退休待遇。 就是原地立刻升县委书记，任期到换届时就57了，升不了副市长。 这种人在陈小辉看来就是压根没法用，指望敲打改变他们，那是只能改变一时，就像找工人干活儿，把工资提前支付了肯定磨洋工。 论干事儿，还是得有奔头的年轻干部。 陈小辉想了想，晚上约常正平吃饭，沟通一下部分区县干部的轮换问题。 常正平答应的很快，直接开口邀请陈小辉去他家里吃饭。 常正平对陈小辉的意见很认可，不过还是解释的说道：“因为恒盛县的特殊原因，近几年哪里的干部都采用高配，同时因为距离市区远，也就诞生了二级巡视员担任县领导。” “现在看来也不合适，年龄和职务的确影响事业心，你说一下你的方案吧。” “嗯，我认为调任梅晓歌担任恒盛县县委书记吧，年轻人有干劲，在田立信拿下以后由他接任吧。” “至于孙海洋，既然没闯进，一个县同时调整两任也不合适，给梅晓歌做好辅助工作吧。” “九原县的曹立新，整天正事儿不干，带着县里待在县宾馆研究床翻身响不响，毛巾掉不掉毛，枕头要不要用荞麦皮的……” “这样的干部担任县领导领导一地经济发展不合适，反倒是搞接待保障倒是正好对口，我认为就由他来市里担任接待处长吧。” “至于接任干部的市里考虑吧，县长的话虽然表现还不错，但是不符合异地调任流程，先调整曹立新再考虑县长调任外县担任一把手。” …… 陈小辉介绍完，常正平对这些没有意见，和陈小辉讨论了相关联的干部任命。 陈小辉提的并不多，给常正平留了很大的发挥余地，常正平也顺势提了几个干部。 并且在陈小辉能看出来，常正平是按着陈小辉的原则，人选都是干净的能干事儿、肯干事儿的年轻干部。 调整一个人，底下就是一连串人的调整，俩人也只是调整了大的框架，至于其他的，肯定是组织部来填充了。 虽然县委书记和县长是省管干部。 但是市里有建议权的，市常委会讨论研究之后向省里推荐，省委批准后任命生效，大部分省份的县长只需要在省委组织部备案。 并且推荐99.999%的直接同意，本市提拔的基本都是这样的任命程序。 除非是省里下放，那是由省里直接任命。 不是说县委书记和县长是省管干部，市里就管不了他们的任免。 就是非常委的普通副厅级干部，除了省里直接任命外，也可以市里推荐。 区别就是任命文件里：批准某某某担任什么什么职务，决定任命某某担任什么职务。 名义里祁同伟上位副省长，在汉东省常委会讨论，就是想走推荐任命程序。 看不清楚形势的自己找不自在，或者说拿祁同伟的任命试探沙瑞金。 第35章 一说问题，那就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田立信还在县里忙活着教师队伍整顿，在他看来这教师调整少了谁都是一样的。 田建强坐在办公室对面，有些为难的开口说道：“我们这真调整啊？这群人调整了闹不好要出事儿，他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油子，这让他们开始干活或者直接砸饭碗。” “他们不闹起来才怪。” 田立信点了根烟，顺手丢给田建强一根开口道：“那咋办？他们只是砸饭碗，我们不砸他俩饭碗，那新市长说不定把我们送进去。” “要不我们找找明小姐？”田建强试探着开口问道。 田立信摆手道：“赵立冬、孟德海哪个不是关系套关系，还不是照样进去了，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你今天组织教育局的同志晚上开个会，明天教育局就下文。” “闹腾？闹腾这些年工资吐出来，他们各个就真干净？没让学生买过教辅书？没收过家长送的礼？这些年两免一补、蛋奶工程、营养午餐的名额就没给亲戚朋友？” “扶贫资金贪腐一万元就够从严从重的，事情给他们警告清楚，要么老老实实的接受县里的方案，要么就进去吧。” 随着第二天的文件公布，恒盛县的教务系统第二天就炸锅了。 342人去其它单位任职，142人被直接开除公职。 总共教师队伍就不到三千人，每六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被调整。 这些人在恒盛县关系套关系。 特别是开除公职的142人，能长期不在岗上班的，谁没点儿关系？ 就是342名交流任职的也不情不愿。 在学校每天待着玩着就行，虽然说不至于整年不上班那么轻松，但是有事儿了不去，不舒服不去，心情不好不去。 每年三个月的寒暑假。 至于给学生上课，那肯定基本都是新招的年轻老师上啊，和他们没太大关系。 一周象征性的两三节课或者一两节课。 现在让他们去政府单位，那他们的事业编身份就是干活儿的那一类，在教育系统的论资排辈去行政单位没多大用。 至于工资收入，他们大多数人的职称大多数都已经评到头了，工资和行政单位的事业编没多大区别，甚至还略高。 田建强的大棒也是有用的，深究之下谁都有问题，有被开除公职的垫底。 他们对于换单位也不是不能接受，好歹饭碗是保住了。 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和他们同样表现的成为被攻击对象，我去可以，那谁谁谁也去。 田建强头都是大的，他本来还想着给年轻的特岗教师教师聘用制教师转编挣一笔。 现在又和他掰扯，既然掰扯，的确不在岗的一起处理。 也算是勉强干了一件人事儿。 陈小辉虽然在市里，但是同时也在关注这个事情，分管教育的副市长田选民、市教育局局长褚双河两人，此刻就在陈小辉的办公室里汇报同样的问题。 褚双河汇报的说道：“现在各个区县的乡镇有大量的教师冗余，整体人数超过五千人。” “这也是历史原因形成，八十年代开始国家开始大力发展农村教育，大量的年轻大专、中专师范生进入教育系统，成为教育系统主力。” “他们参加工作平均也就18岁，到现在都没有达到退休年龄。” “到九十年代，因为第三次婴儿潮的婴儿达到入学年龄，再加上国家大力发展教育政策，学生数量达到建国以来峰值，当时的师资力量也是按当时的生源配置。” “而后随着计划生育的实施，学生数量开始减少，再加上人口的城市化迁移，农村地区的生源开始急剧减少，在校学生不到峰值的1/3。” “再加上素质教育和教育改革中多媒体教学的应用，当年的老师不能满足教学需要，每年还是有相当多的老师招聘，教师队伍总体人数并没有减少多少。” “目前采取的方案是推行小班教学消耗富余的师资力量。” 陈小辉询问的说道：“恒盛县的做法你也看到了，市里要整体调整，基层单位工作压力大而教师队伍人员过剩。” “市教育局和政研室里派工作组去恒盛县调研，汲取恒盛县这次改变中存在的问题，形成完整方案。” “明白，我这次亲自去恒盛县。” 陈小辉话锋一转的问道：“还有个问题，褚局长，你们教育系统的人是不是把钱不当钱的看，也不见民间疾苦？” “市长，这……” “我去了好几个县，很多乡镇中学和的学生宿舍楼建的一个漂亮，床铺等各项设施也都完善，完全具备入住条件。” “但是没有一名学生入住，有的甚至已经建成十年了一直空置，而家庭远离乡镇回家不方便的学生，在学校附近租群众家的房子住。” “夏季的学生午休趴课桌上睡，不是没这个条件，而是有宿舍满足学生住宿需求，但是学校不给住。” “你不感觉这个事情很讽刺吗？国家教育拨款是给你们打水漂玩的？” 褚双河解释道：“市里做过调研，各区县说是出于安全和管理收费多少考量，很多家长还是早晚接送上学，我也督促过各县，但是没什么效果。” 陈小辉也懒得追究，提要求的说道：“有几个事儿你去办，第一，各乡镇中小学具备住宿条件的必须投入使用，免费提供给学生中午休息，有住宿需求的学生也必须同样满足。”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这事儿在半个月之内必须落实到位。” “第二，去做调查，乡村小学不具备住宿条件的学校，现有的空余教室改建为满足所有学生的午休室，需要多少经费，在校学生是否有住宿需求，通过教师宿舍改建能不能满足要求？” “所有的调研清楚汇总给我，别光发个文件什么都不管。” 褚双河拍胸脯的开口保证道：“我明白，我们市教育局安排分组实地考察统计，确定数据的真实性，各县统计他们报不上来实际数据。” 陈小辉一笑道：“你有这个认识就很好，我来常陵对常陵的干部就仨印象：嘴里空话假话多实话少、干正事儿拨一下动一下甚至拨两下动一下、邪门歪道的时候心思全开胆子奇大。” “你算是为数不多的例外，希望别让我看走眼。” 褚双河激动的点头道：“我一定在您的指示下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为常陵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褚双河出去后，陈小辉半靠在椅子对上放松身心，对一旁的田选民开口道：“除了教育系统之外卫生系统也是你负责，现在全市卫生系统也要核查整顿。” “光朋县医院不论原因多开药的事其它区县有没有？我想是肯定有，天下乌鸦一般黑。” “另外，各区县的职业病体检工作市里统筹规划，检查的医护人员交叉抽调，各地企业的劳动防护到位不到位，体检数据是最真实的。” “工矿企业附近群众同样抽检，你拿切实的方案出来，协调医疗卫生机构抽检，并且这个市县各级医院落实特殊病例上报制度，对漏报瞒报从严从重处理。” “尤其是重金属、水质污染等相关疾病和明显的工伤病例，必须发现一起上报一起，由应急管理局进行溯源倒查，安全环保不是一家的事，医院是这一切最后的防线。” “明白，这几个事情我一定落实到位。”田选民信心十足的开口道。 第36章 和梅晓歌的谈话 梅晓歌最近一直忙着法兰订单的事儿，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领导，不时开着会闭着眼睛要招商引资任务，提一堆大的要求。 而陈小辉不一样，直接指条路你去走，前路还基本理顺了。 光朋县的法兰产业环保升级的很顺利，这次县里拿回来的订单利润就够企业环保升级。 那企业有什么理由不配合？环保升级改造后的投资收益很快就能收回来。 虽然没赚到钱，但是赚了环保设备等固定资产，也算赚。 在办公室看整改进度的梅晓歌到市政府办公室的电话，陈小辉召唤他到市政府谈话。 把手里的资料快速整理，打算向陈小辉做一个完整的工作汇报。 陈小辉在办公室接待着老朋友李成栋，虽然俩人接触不多，但是俩人的确从小就认识。 陈小辉丢了根烟过去，询问的开口道：“李老现在身体还好吧。” “我外公现在身体还行，去年加了两个支架现在没什么问题。”年轻人口中的老朋友自然是他的外公——原轧钢厂厂长、后来的工业部常务副部长李怀德。 “陈市长，我的产业之前在京州光明区我不好投资，在常陵那就再合适不过了，和您的工业化建设也算是配套。” “我计划在咱们常陵建设一个完整的仓储物流集散基地，毕竟咱们常陵是西北咽喉所在，物流货运算是基础，也算是劳动密集型产业。” 陈小辉起身走到常陵市的规划图前，指了指机场的位置，开口道：“你的眼光还是太局限了，空运也是可以发展的。” “新的物流基地的规划是依托机场建设，中间留开冗余作为机场的扩建，或者单独建设跑道成立单独的货运机场。” “空、铁、公路的总集散地，至于地理位置就不用提了，距离大地原点都没多远，就这个就足以说明地理位置的优越。” “配套的货运铁路市里已经在规划，基地建设” “那规划我再完善一些，配合市里完成这次的物流、仓储配套产业基地。” “嗯，具体的你和招商局的同志联系，大致的规划他们都了解，完整的规划方案形成之后我们来谈。” 俩人的谈话基本上落实到位以后，沐云帆过来汇报梅晓歌到了，陈小辉让沐云帆倒了两杯茶过来。 梅晓歌就光朋县事情汇报完之后。 陈小辉感觉做的还不错，自己指了路他们能完全落地，同时也有拓展性思维更深层发展。 陈小辉画风一转问道：“恒盛县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了解的不是太多，自然资源丰富，人文历史方面也都不错，但是发展这些年有些缓慢。” “如果让你去恒盛县，你计划从哪些方向发展恒盛县？” 梅晓歌略微思索后开口说道：“旅游、避暑和精细化农业，同时还有煤、石油、天然气的开发工作，工业以粮食深加工和能源深加工，拓展煤化工和石油化工领域发展。” 陈小辉点头道：“大方向是没错，市里的想法是安排你去担任恒盛县县委书记，按照你的这个思路来发展恒盛县。” 梅晓歌还有些懵，这么简单扶正了？不过还是很快就稳定心态道：“我一定不辜负市长您和市里的期望……” 陈小辉给梅晓歌散了根烟过去，自己自顾自的点燃开口道：“同时，恒盛县也可以反哺光朋县的法兰制造产业，能源相关行业都是用法兰的大户。” “至于能源开采，我的想法是由我们和石油集团谈判共同开采，至于给谁那就看那个集团的投入大，给我们的股份和收益大。” “我明白，我通过您上次的法兰订单联系人联系对应单位？” 陈小辉点头道：“对。”看梅晓歌接过烟一直没点，陈小辉把打火机顺手递过去道：“别拘束，只要工作干好了，相处就没问题。” 梅晓歌接过打火机给自己点上。 陈小辉继续安排道：“同时还有反腐工作，他们县里的腐败触目惊心，严哲书记已经安排人和省里一起在当地调查。” “县中学的资金必须全部追回，我说的不是多贪的，最少也得是县高中的全部建设资金，另外林场2.3万亩土地全部收回作为高标准农田建设。” “全部？这建设肯定有投资，全部应该不至于吧。”梅晓歌不解的问道。 陈小辉反问道：“他们别的项目就没贪？” 梅晓歌瞬间秒懂的说道：“我明白！”而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明显是被陈小辉这理所当然的神转折说的呛到了。 陈小辉看这表情，这才想起来梅晓歌是不是不抽烟？提醒的说道：“你要是不抽烟就别抽了，抽烟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抽烟的梅晓歌连声解释道：“我也抽，就是抽的少。” 虽然事实是他不抽，但是一根烟还是在和陈小辉的谈话中抽的一干二净。 陈小辉起身道：“你大致考虑一下，下午和我去农业大学调研，市里有全国顶尖的农科大学农业还发展不起来，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你在恒盛的高标准农田建设，技术以农林大学的指导为核心，我的想法是和农科大在那里建立一个研究站指导高标准农田建设。” 梅晓歌认同的说道：“我在光朋县也计划实行规模化种植，制约的因素就是土地，以粮食种植来说，规模起来了成本就降下来了。” 陈小辉对这不是很认可的说道：“规模化种植粮食不适合，作为县委书记，你要考虑的还有群众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如果种粮食的话规模化种植，一千亩地十个人足矣，那么其他人闲下来去干什么？就业问题你怎么解决？” “整年整年的什么活儿都不干，固定的拿那微薄的土地流转资金，长时间低收入、游手好闲的养成惰性，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要知道，就业与稳定是一切的前提。” “规模化种植现阶段可以搞，但必须是推行水果、蔬菜等用工多、精细化种植的高附加值农业，提升农村地区人口就业率。” “以村为单位，推行小面积的高标准农田建设项目，驻村干部村里负责将已经进城不耕种，且愿意土地流转的土地调整到整块儿。” “原则上统一由本村人员承包流转，由政府划定基准价，价高者得，监督工作也得做好。” “具体的你看着规划，但是没有丧失劳动能力，家庭没有稳定收入来源，把土地流转之后躺村里靠土地流转资金过日子的，绝对不允许。” “这个我明白，人得干点活儿。” 陈小辉下午去农科大，一切谈的也是相当的顺利，作为属地地大学，对当地的发展能配合是肯定要配合的。 前期的试点工程以恒盛县农场为主，同时市农业局的专家支援工作农科大也是全方位支持。 梅晓歌按照要求回去准备去了。 第37章 配合通知别人？找的是你！ 而随着恒盛县刚完成教师队伍整顿改革工作进入尾声，该去新单位报到的去新单位报到。 同样被开除公职的，其中还是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不服，认为开除他们不应该。 去县里闹腾，田建强以送进去警告，一个中年人梗着脖子开口道：“我也愿意去其它单位工作，你直接开除公职重了吧。” “你别把人逼太狠了，我们承认违规，你田建强就干净吗？” “大家都不如傻子，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想让事情太难看。” 田建强反问的开口说道：“是我让你不上班的吗？你们不上班这所有人有目共睹，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特别是你吴浩，你不光教育系统知道你不上班，几乎全县三分之一的人都知道你不上班，天天忙活着主持红白喜事。” “县里司仪界你都是有一号的，主持一场最少三五百块钱和烟酒回礼，去远一点的地方还得车接车送，你说这次不处理你可行吗？” “收入比工资都高，你还计较什么？” “还有你张亮，在县里开着五金公司，人来人往的谁不知道你不上班？你们不上班倒是避着点人啊，生怕人不知道你们不上班？” 训完几个中年人，田建强还一脸委屈的开口道：“有气你别冲我撒啊，这是市里的指示，市长盯着的，要赖你们赖王晶莹那娘们，是她让学生倒尿桶被人捅市长哪，市长突击检查发现你们很多人不上班。” 恒盛县教育系统上演着狗咬狗，有很多长期不上班的几乎都是送了礼的，一年两三个月工资长期不上班。 县里想着解决不了，就想着去市里上访找市领导解决这事儿。 陈小辉坐在办公室里，求是编辑部的主任正和陈小辉打电话：“小辉你这文章写的够深刻的啊，在下半月那一期刊登。” 陈小辉笑着问道：“能得您这大笔杆子认可可不容易，另外还有个事儿麻烦你，给作者寄的那本你寄到D校，就写刘思雨收，没问题吧？” “这都是小事儿，我安排。” “咱也一年多没见了，改天我回来请您一起吃个饭。” 挂断电话以后，陈小辉从桌上拿了笔记本和茶杯准备去开常委会的时候。 办公室主任徐涛敲门进来。 陈小辉问道：“什么事儿？” 汇报的说道：“恒盛县的十几个常年没上班的老教师来上访，承认不上班的事实，不愿意被开除，想去其它单位任职。” “现在田副市长在处理，他们要求是咱们不开除他们，要么他们县里其它单位不上班的一同处理。” 陈小辉无语的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转告田副市长，他们既然说有其他人也不上班，那就让他们写知道的不上班的名单。” “纪委的严哲书记今天就在恒盛县，写完你们转给严书记处理。” “最短的已经五年没上班了，每个人浪费的财政资金就是大几十万，再想想那些一线一个月三千多块钱工资天天上课的没编制老师。” “还有脸来市里闹，不羞愧吗？” “你最后正告他们，文化工作者首先得有文化，教育工作者更是得政治理想信念坚定、具备良好的职业道德素养和思想道德水准。” “作为文化教育工作者，让他们自己想想满足哪一条？误人子弟而不自知。” 陈小辉去了市委会议室开会。 那群人的确是为了钱发疯了，田选民让他们写名单他们就真写，主打一个我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 训了一辈子学生，颐指气使的惯了，一点儿委屈都不受，同时也在检举田建强在教育系统为虎作伥的事情。 但是吕布举报有关系吗？ 没关系的！ 恒盛县，县委书记田立信正在办公室里和县里一个煤矿的老板聊的正尽兴的时候。 严哲推开办公室的门。 田立信看着严哲身后的纪委工作人员吓了一激灵，不自然的起身看向严哲，既是打招呼又是自我内心辩解和试探的开口说道：“严书记，你请坐，是县里违纪了啊，怎么惊动您来了？” “您说是谁，我这就通知他过来开会，配合市纪委的行动。” 严哲很平静的说道：“有这觉悟就挺好，不过不用通知了，自己给自己打电话没必要。” “根据上级指示，决定对你涉及的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调查，并执行双规举措。” 说话的同时，两名纪委干部已经上前扶住了已经腿软的田立信。 田立信还是被迫接受了严哲就是请他去喝茶的现实，并且还是最坏的双规。 交代问题和立案审查调查是两码事，前者是有可能内部处理，后者是九成九的送进去。 一旁的煤矿老板看着这情况，心里那是后怕极了，还好自己兜里的卡没有拿出来，再晚一会儿就完了。 被抓现行…… 但是严哲已经盯上了他，看他的打扮就不是体制内工作人员，询问道：“你是？” 中年人起身欠着身子，解释道：“我叫潘富源，是黄沟煤矿的老板，过来和田书记汇报我们的安全整改情况，前段时间市长不是到我们煤矿视察指出很多整改问题嘛。” 严哲没有看到桌上和附近带的礼品，便开口道：“嗯，你走吧，有需要配合的联系你。” 潘富源按着刚才田立信的称呼，开口告别的说道：“没问题，严书记，我保证随叫随到，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而后田立信和已经标定的涉案人员被带走。 身兼九职的教育局局长田建强当仁不让的涉案人员其中。 市委常委会会议室。 李国春介绍着已经小范围内部讨论的人事调整方案。 光朋县县长梅晓歌，拟任恒盛县任县委书记兼人大常委会主任。 光朋县常务副县长姜茂胜，拟任光朋县县委副书记、县长。 市发改委副主任魏海鹏，拟任九原县任县委书记兼人大常委会主任。 曹立新调任市政府接待处任处长。 …… 方案介绍的很快，同意的更快，常正平、陈小辉讨论的方案，李国春做的补充，书记办公会和五人小组会已经讨论过了。 如果不是出于今天在恒盛县收网的保密方面考虑，昨天就开始讨论了。 办案中心的审讯室里。 严哲看着田建强，感觉有些好笑的开口询问道：“我挺好奇的，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或者说哪来的胆子，荒谬绝伦的给你任命了一堆助理？” “作为教育局局长助理你设置了三个，担任县一中的校长助理更是设置了七个人，而后林业局局长助理三个，审计局局长助理两个。” “你一个科级干部林林总总15个助理，专职的司机两个。” 原本他这个级别，够不上严哲亲自审，但是谁让他属实特殊，科级干部贪腐严哲见的多了，但是这么明目张胆胡来的严哲只见到他一个。 恒盛县的问题在处理，主打一个县委书记都处理还不处理你们普通人？ 严哲在恒盛县，两天的时间累计查获的赃款赃物已经超过三亿元。 陈小辉听到这数字的时候，脑海里不禁想起当地一句俗语：我们恒盛穷归穷，但是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位领导。 经过省委批复后，由李国春送梅晓歌去恒盛县提前上任，处理恒盛县的烂摊子。 而田立信在软包里，知道讨论方案之后很是不屑的说道：他孙海洋想整我上位，没想是梅晓歌来吧，梅晓歌来的好！！！ 他？早晚和我一个下场。 我知道，县里给我送的干部和企业老板大多数也都给他送一份。 拿村长不当干部的有，但是拿县长不当干部的人，没有！ 陈小辉也在办公室看着整理过来的文件，地铁建设、高速项目、高铁建设，这些都得去京城得到批复才能最终落地，不然就只是个方案。 特别是高铁建设，这个是有整体规划，想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不过和沈明浩两个人一起，这事儿沟通起来应该不是太难。 第38章 年龄大是阻碍 陈小辉晚上招待宋老和他的几个学生，毕竟别人都是因为认识过来，属帮忙性质。 不然，一般的市还真不一定请得动吴老。 吴老和陈小辉两个人就矿产资源开发的事情谈了很久，然后吴老就又多了个活。 去恒盛县的油气田区域再做个完全勘测。 吴老笑骂道：“你这是把我老头子当长工使唤啊。” 陈小辉打着哈哈的开口道：“能者多劳嘛，毕竟这来都来了嘛。” “成，来都来了嘛，就知道你小子的饭不好吃，我去看看，捎带手的事情嘛！”吴老同样笑着开口道。 “主要是您的学术能力强啊，顶级专家，我们这群人也不懂技术。”陈小辉适当的捧道。 一顿饭吃完，宋老又得忙活几天。 其实陈小辉还想忽悠他几个学生，对全市的地质灾害多发区域，进行系统性的勘测并做一个完整的改善规划出来。 不过这些陈小辉打算留到下顿饭再说，事情一件件来。 陈小辉在回家的路上，王致远汇报的开口说道：“清州派了几个队伍到我们市，这几天转着看我们和他们交界位置新的发展。” 陈小辉无语的说道：“他？永远也改不了照着学的心思，看能看出来什么？等看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了。” “想发展，其实只需要做一件事，让现有的老人们下去，让年轻的人上来。” “年轻的有盼头愿意干事儿，年龄大快退休的都想着安安稳稳到点儿下课，同岗位四十多岁和五十多岁对工作就是两种态度。” “说事业心奉献精神，那都是糊弄鬼的，从古至今都没几个人有，也不说用别人，如果我五十多岁的时候来当这市长，我肯定按部就班的保证不出乱子混一届结束。” 次日，正逢周五，陈小辉在市里召开了简单的碰头会，定下了去京城跑审批的人员。 主要以发改委和交通的人负责人，毕竟这次主要也是以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为主。 由分管副市长沐芊千带队，和负责招商引资的陈渝文也一起，在星期天赶到京城。 市政府的工作，由张建军和郑寒江主持。 而后陈小辉按流程和曲正平打了招呼算是请假，同时向省委值班室和省政府值班室分别做了报备。 周末回家，下周一周二在京城跑手续，算是完成了主官离开属地的审批流程。 周五下班点，沈明浩出现在了陈小辉的办公室，陈小辉有些无语的问道：“你又来了？” “说好的周一一起，想着你今天回家我也回家啊，那就顺道一起呗。” “你们清州有机场的好吗？有来我这儿的功夫你都到了。” 沈明浩理所应当的说道：“我今天在罗川县调研，来你这儿和回清州市一样远，顺道一起省事儿。” 陈小辉也懒得掰扯，把带的东西带进包里以后下楼，沈明浩也挤进了陈小辉的车里。 沈明浩补充的说道：“我有个想法啊，你们既然搞那个红色旅游项目，恒盛县也是我们两市交接的地方，我们一起搞怎么样？” “不怎么样，红色旅游规划的还有历史文化旅游，我根红苗正的都城带你干嘛？”陈小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沈明浩循循善诱的开导道：“我和天州市搞发源地去，不和你掰扯了。” 陈小辉调侃的开口道：“我帮你们再弄点马过去一起养着？” 沈明浩无所谓的开口道：“也不要太多，弄几百匹纯种汗血马给我就行了。” “待会儿我找空姐给你多要条毛毯，等睡着了之后看看梦里啥都有。” 陈小辉是离开了常陵。 但是有心之人依旧在活动，在部分的生意人眼里，认为钱能通天。 解决不了问题是因为钱不够。 梅晓歌在办公室里准备收拾东西下班，黄沟煤矿的老板潘富源过来拜访。 梅晓歌看着他，询问的开口道：“你们矿的整改情况进展的怎么样？” 潘富源打哈哈的开口道：“进展的不错，正计划着请您过去莅临指导呢。” “没证的孙县长安排了一部分去了市里的工地去干活儿了，剩下的也都在安监局考证呢。” “同时这个劳动保护用品也都发下去了。” 梅晓歌点头道：“那既然市里检查发现的问题你都整了，明天我带安监的同志去做个验收，验收通过之后报请市里做二次验收。” 潘富源坐下叫苦的说道：“这煤矿和别的企业不一样，他很多东西可以说没办法整改。” “就拿这个采空区域处理来说，这很多都几十年前形成的东西，安全技术规范提高以后我不能都去加固或者回填吧。” “这煤炭行业又不景气，照这么改我这几年赚的钱都得搭进去，但是钱我都投出去了。” “现有的采煤区域我整改，之前的那些封停的就算了吧。” 梅晓歌开口道：“那你说，你之前采煤丢下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赚钱的时候笑嘻嘻的，现在不干了？” 潘富源把手里的公文包拉开，拿出一盒茶叶放在桌上，最后争取的说道：“这样，我回去再规划规划，改天再回来你看成吗？” 梅晓歌拿着掂量了一下感觉不对，打开之后里面是绿油油的刀乐，但是凭手里的份量，又比纸币重的多。 梅晓歌没打算收，也没去纠结里面是什么。 退回去严词拒绝的开口道：“拿回去，别搞这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一点心意。” “一点送进去的心意吧，东西你拿回去对照着整改要求一条一条过。” 说话的同时，东西已经塞给他，并把他“礼貌”的请了出去。 飞机上，陈小辉和沈明浩两个人正在探讨基层改革发展的难点。 两人都没有认为资金和政策是难点，都认为人是制约发展的难点。 年龄超过提拔年龄之后，就都想着安安稳稳的混到到点儿退休，不会像年轻人一样想着干事业求晋升。 因为超龄之后，咋干都升不上去，升不上去的时候躺平就是常态了。 第39章 地位急剧下降 京城机场，陈小辉和沈明浩俩人走下飞机的时候，刘思雨正和沈明浩媳妇李静雅俩人，正站在一起聊天探讨育娃经验。 刘思雨去最高D校任教以后，沈明浩的媳妇也去了最高D校。 随着陈小辉和沈明浩下来，俩人各自看向自己老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各自上车，机场不是聊天的地方。 为了避免后舱的人看到，车都是停在机头前方的后舱视野盲区。 车上，王致远又承担了开车的职责。 刘思雨有些奇怪的开口道：“你俩今天怎么一起回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干啥他干啥。” 刘思雨换话题说道：“嗯，我爸知道你回来让你明天去他那儿一趟。” “妈又不让他抽烟了？”陈小辉理所当然的开口问道。 刘思雨白了眼陈小辉，顺茬开口道：“那我们去的时候多带呗。”而后换着话题问道：“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四天吧，没忙完可能要五天。” 陈小辉回到家的时候，陈老正抱着陈执安坐在桌子边和文老下围棋。 陈小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陈老要输，拿着手机的陈小静还在不停的催促。 陈老往前送了送怀里的陈执安，怀里的陈执安很配合的小手一挥打乱棋子。 陈老满是笑意的故作嫌弃道：“执安啊，下次不允许了，太爷都快赢了，你这。” 陈小辉打招呼道：“爷爷，文爷爷。” 文老看是陈小辉，笑着开口道：“小辉回来了啊，正好你带执安，老陈净瞎教孩子。” 陈老抱着陈执安起身让开位置，很是霸道的开口道：“小辉你过来和老文下一局。” 文老嫌弃的开口道：“我才不上你当。” “等下不论输赢你都有话说，小辉赢了你就说我连你孙子都下不过，小辉输了就是我老头子欺负晚辈。” “我回家了，明早老位置别忘了。” 文老走后，陈小辉嫌弃道：“你是一代一代相同的教法啊。” “这叫大智慧，下不赢就掀棋盘。” “那改天你和我岳父下吧，你俩的棋法像是一个人教的。” 说完陈小辉就快速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等换了衣服出来刚抱上陈执安。 然后刚抱上两分钟不到就经受了童子尿的洗礼，陈小辉手足无措的对一旁问道：“思雨，这咋搞？” 张妍笑着抱走陈执安，笑骂道：“你就一点儿不会带孩子。” 陈小辉本着既然你会带就多带的心态。 晚上的时候，在陈执安和陈如棠俩人睡着之后，把他俩一起送去和张妍一起睡。 前半夜是肯定没管的。 后半夜俩人睡着了好像也没管。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小辉看到陈云飞隆重的黑眼圈，压下内心的好奇没问。 陈云飞到吃饭结束，对周诗涵道：“妈，我晚上就不回来了，晚饭你们不用等我。” 周诗涵无所谓的“嗯”了声，反正陈云龙和陈云飞俩人平时也不怎么不过来，都在离单位近的地方住。 也就孙子辈在这常住，俩儿媳妇经常来。 张妍也是带孩子才最近常住。 陈小辉本来以为结束了，陈云飞临出门，开口道：“小辉你别在家待着了，送我去单位。” 陈小辉连声道：“行嘞。” 陈小辉出门，陈云飞的司机都已经站在车边了，看到陈小辉出来，秒懂这是陈云飞打算使唤儿子，默默的开车退后。 心想：夺你位置的不止同行，还有跨界。 陈小辉找了他那辆V05999的A8，陈云飞拉开车门上车，对着陈小辉批评道：“你小时候也没这么闹腾啊。” “俩人换班的闹腾六回。” 陈小辉得意的开口道：“现在知道我多懂事了吧。” “懂事？懂事就主动点送我去上班，还得我请你啊，你这次回来主要是走那个单位？” 陈小辉开口道：“我们的高铁和高速公路规划，以及和石化谈我们油气资源的开采，另外还有京西市的地铁延长线过来。” 陈云飞询问道：“摊子铺这么大你的发展资金够不？” 陈小辉自信的开口说道：“那个地方的财政资金都没够的一说，不过也差不多，扫黑除恶资金有150亿，再加上招商引资的土地资金和这个反腐资金。” “不够的话再弄点税收过来就是了。” 陈云飞略作思索之后开口道：“农业有针对中西部的高标准农田发展专项补贴，你们那个农业发展和他们很契合，配套的还有农科院那边还有技术支持。” “另外你在常陵的发展有什么困难？” 陈小辉思索着补充道：“区县干部年龄普遍偏大，升肯定升不了工作也没有动力，属于拨一下动一下，逐步轮换时间又太长。” 陈云飞没回答，反倒是开口提问道：“几乎每一个短时间建立的王朝，在太平十年左右就开始杀功臣？从组织工作角度分析一下为什么。” 陈小辉思索着开口道：“王朝建立时高层相对来说都是年轻人，二三十年甚至更久才退休，上层的位置长时间是满的。” “下边人该晋升而上边没位置，这在短时间可行，长时间不解决就会内部矛盾频发，得想办法让人让位置让下边的上来，不杀人也不愿意让位置出来。” 陈云飞满意的点头，认可道道：“对啊，杀人腾位置，从而形成干部队伍的梯次配置。”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会因为内部论资排辈再次形成干部同龄化继而形成老龄化，而老龄约等于不干活，想发展就得再来一遍。” “有三分之一干活的足够的。” 陈小辉思索着感觉陈云飞的话对，说正事的开口回答道：“今年的央选年轻人基层锻炼，我们市要两三个不多吧？” “毕竟1个是所有市平均数，重视中西部贫困地区发展两个也理所当然，三个好像也不多。” 陈云飞点头认可的说道：“晚上七点左右过来接我，我回头考虑考虑再从青训班给你分个全面综合一点的过去。” 陈小辉一直把车来到组织部大楼下，等陈云飞下车之后。 陈小辉嘟囔道：得，回笼觉计划泡汤。 想了想也懒得回去折腾一趟，和刘思雨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 自己开车去了老刘家。 刘长生看陈小辉进门，愣了半天看陈小辉的身后，没有看到刘思雨的时候，满脸嫌弃的开口说道：“就你一个人来啊？你一个人来干嘛？” 陈小辉有些愣神，内心直呼老刘善变，之前很欢迎他，现在就开始嫌弃上了？解释道：“思雨和孩子他们在后边，老陈同志非得让我去送他上班，送完再回去折腾。” 刘长生面色揶揄的说道：“他是老陈，我是老刘头，你小子嘴里就没好话，茶在哪儿，你自己去倒。” 也就是李玉兰始终如一，给陈小辉端了杯刚榨的果汁过来。 不过事实证明，陈小辉想多了。 李玉兰给俩孩子又是小玩具又是小床小被子的，准备的那叫一个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