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之父母被赶出四合院》 第286章 崩溃的贾东旭 秦淮茹离开的这些日子，他们贾家，差点都成垃圾堆了，衣服都已经穿到脏的不能再脏了，就身上那个味，杀伤力都赶上臭鼬了。 贾家人所到之处，当真是群雄退避，那是真真的范。 “贾东旭，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如果你也是这个意思，可以，我们今天就去派出所或者街道办说清楚。小当和槐花就是证据，相信医院有办法检查出，她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愿意挂着破鞋游街，你能不能承受得了耍流氓的代价。” 林音茹淡淡地说道。 “你个小表杂，你说谁耍流氓呢？就你这样的，我儿子勾勾手指头，都能来一堆。对你耍流氓，我儿子得多瞎眼啊。” 贾东旭还没有说话，贾张氏先不干了。 这年头，耍流氓可是大罪，上去就是吃枪子。 而且，林音茹这种情况，又有了两个孩子，贾东旭就算是想抵赖都不成。 “老虔婆，你嘴巴放干净点，至于是不是耍流氓，你儿子比你更有发言权。他自己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花言巧语的骗我。还让我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老虔婆，你告诉我，不以结婚为目的，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要了我的身子，不是耍流氓又是什么？” 林音茹也是个泼辣的性子，她才不管贾张氏是不是贾东旭的娘呢？ 你都不让我舒服了，我凭什么让你好过啊。 而且，林音茹心里也清楚的很，在她还不知道老虔婆的身份的时候，这老虔婆便把他儿子夸的像花一样。不就是想让自己进他们家，伺候她吗？ 现在，又跳出来大放厥词，目的就是为了拿捏自己。等自己进门后，可以任由她摆布。 只可惜的是，这老虔婆脑子不好使，要知道，贾东旭的小命都握在自己手里，自己怎么委屈求全。 挂破鞋游个街而已，又死不了人。至于名声，都已经闹成这样的，自己还有名声吗？ 可是，贾东旭就不一样了，因为贾东旭要吃花生米，要死人的。 除非贾东旭，真的想死。 贾张氏看着林音茹，瞪大了眼睛。她有点不敢相信，这女人找上门的目的，不就是想进自己家门吗？以后，自己可就是她的婆婆了，她不应该讨好一下自己吗？怎么还敢骂自己。 “你，你个小表杂，你，你竟然敢骂我，东旭，你难道没有听到这个小表杂的话吗？她在骂我诶，她在骂你娘。给我找她，先给她立立规矩。” 贾张氏五短的身材跳将起来，冲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眉头都蹙成了一个疙瘩。 他的目标还是杜锦荣。因为只有在面对杜锦荣的时候，他才明显感觉得出来，自己那东东，不仅仅只是留着尿尿的。虽然不如以前，但，至少还能用。 只是摘了蛋蛋，想法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而已。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林音茹的条件，这女人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他也看的出来，林音茹已经走投无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没吃没喝，活不下去了。所以，才会闹到这里来。 她如果绑定自己，还有一条活路，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她必死无疑。 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自己就舍得这条命吗？ 还真舍不得。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自己除了那方面有些疲软之外，其他方面还可以，所以，他就更应该活下去了。 “音茹，我家里那赔钱货离婚之后，就一直想把你和孩子们接过来。但是，一忙起来，就忘了这回事，刚好，你找过来了，那就省得我去接了，你和孩子以后，就留下吧。明天，我去厂里打个申请，我们把证领了。安安稳稳过我们的日子，以前的事，谁都不提了，好吧？” 贾东旭笑看着林音茹，温柔的说道。 这让九十五号四合院的禽兽们，没有想到的是，贾东旭竟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而一边的贾张氏却不干了。 玛德，这女人还没进门呢，就先把自己给骂了。自己还没给他立规矩呢，她却先把自己挤兑了。这要是以后她进了门，还有自己的好吗？ “东旭，你是怎么回事，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们的事情，妈不同意。咱以后还能找更好的。”贾张氏连忙拍打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转过身来，冷泠地看向贾张氏，贾张氏都被自己儿子的眼神给吓住了，自己儿子这眼神里，真带有杀意啊。 “妈，你来告诉我，以我现在这个情况，谁愿意嫁给我？还有，如果家里再不进个女人，你给我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都快睡到垃圾堆上去了。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隔十里地都能闻到味儿，看看，看看，知道人家为什么离你那么远吗？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吗？你看看我的衣服，你看看，都烂成什么样了？我是乞丐吗？” “在这个家里，你干过啥。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一句，我是你的儿子吗？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当家做主，如果你还想再支配我，正好，我会让街道办，把你送回农村去。你去农村参加集体劳动吗，养活自己吧。” 贾张氏闻言，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贾东旭打断了：“不要给我说，你年纪大了，你年纪比易师傅大几岁，易师傅现在还为国家做贡献呢？不比男的，就说女的吧，前院的王大奶，年龄不比你小吧，人家比你大十几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就你，四十郎当岁，就叫年纪大，你是不是对这个年纪大有着不过脑子的误解。” “整个院子里面，也只有你，吃了睡，睡了吃，你放眼瞅瞅，四九城，能吃出你这种身材的，能有几个。我真是你的儿子，你就不会天天去偷吃，而不顾我的死活了。” “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不点头，那就是耍流氓，你知道耍流氓是什么罪吗？那踏玛是要吃花生米的。你当初生我的时候，给了我几条命啊。是不是我吃一颗花生米，不会死啊。” 贾东旭，情绪有些崩溃了。 第287章 林音茹入贾家 贾东旭都快要被气笑了：“呵呵，是啊，你那双鞋子的包浆得有二指厚了吧，哪天拿出去问问，算不算是以前的文物。” “妈，我告诉你，以后，我顶门立柱，家里我说了算，如果你受的了，那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如果你受不了，我立马找人送你回农村去。你自己选择吧。” “别别，东旭，我不回农村，你看，妈都这么多年没干过重活了，如果去了农村，还不得累死啊。以后，家里，你说了算，娘绝对受的了。” 送回农村，就是贾张氏的软肋。这一招，对贾张氏来说，可谓是屡试不爽。 因为，她见过。被街道办强制送回农村的人，被绑的像猪一样，用棍子压着。听说，被强制送回去没两天，便累死了。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她不想回农村。 这时，贾东旭又看向林音茹：“音茹，放心吧，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来，谁来告诉我，这还是贾东旭吗？” “这个贾东旭，有些不认识了。” “这便是传说中的雄起吗，就这样闷声不响的落贾东旭身上了。” “以后，贾张氏的日子不好过了，贾东旭如果早些雄起的话，秦淮茹或许就不用走了。” “这不正好吗，秦淮茹走了，林音茹来了，这下，贾东旭如了愿了。” 四周的邻居纷纷议论起来。 “贾东旭，说真的，现在，我对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给我立下一个字据比较好。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不吃花生米而骗我。” “我们立下字据，我自然会好好的陪你过日子。”林音茹敢不傻。 贾张氏，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好。”贾东旭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反正，最后都是要答应的，还不是自己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于是，贾东旭，花钱找了一个代写信件的人，按照林音茹的意思，起草了一份协议。贾东旭犹豫都不带犹豫的接过笔将自己的名字签上。然后，在旁边的印泥盒中，捺了一下，在名字上按下了手印。 林音茹，欢天喜地的将协议收了起来。然后，和贾东旭回了家。 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瞧的邻居们，也都纷纷回到了房间内。 虽然，刚刚吃了一波又一波的瓜，但是，这瓜只是丰富了精神生活，对饿肚子可顶不了半点用处。 站了那么久了，回家躺着慢消化一会。 回到家里，贾东旭，又把之前，秦淮茹留下的衣服拿了出来，给林音茹比划了一下。 刚好！！！ 毕竟，秦淮茹和林音茹两人的身材，都属于那种老天爷的恩赐。而且，两人身高也差不多，所以，秦淮茹留下来的衣服，绝对是够林音茹先穿着。 “音茹啊，对不起，最近发生了些状况，所以，我的工级被下调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再次考回来。所以，家里最近一段时间有些拘谨。衣服，要不你暂时穿着棒梗他妈妈的衣服，等有钱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贾东旭叮嘱道。 “行，东旭，这年头，能有这衣服穿都已经是幸运的了，还奢求要啥新衣服。钱咱攒着过日子。等稳定下来，我再去街道办找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手工活。” “这样，咱两个都挣一点，养家糊口，这样，日子过的还不至于那么艰难。” 林音茹敢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哟，家里还有缝纫机呢？这样下来，我们以后，就可以给孩子做几件衣服了。”林音茹看到房间里的缝纫机，两眼一亮。 “那是，整个院子里，也就我们家有一台缝纫机，真是便宜你了。”贾张氏傲然说道。 林音茹也不理会她。 房子小了些，一家人只能睡在一个大炕上，中间隔了个帘子，晚上，偶尔放屁磨牙什么的，一家人都知道了。 现在，还好，贾东旭，变成了贾公公，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做那些事情，这样，就避免了尴尬的事情。不过老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三个大人，三个孩子，至少得三间屋子才行。 她和贾东旭一间，棒梗和贾张氏一间，小当和槐花一间，这还是孩子都小的情况下。如果孩子长大了，都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间，恐怕得需要四五间房。 唉，想想都头疼。 “音茹啊，你先收拾着，我还得回去上班，晚上的时候，我去买点肉回来，咱一家庆祝庆祝。这是我今天中午打的饭，还没吃，你和孩子先凑合着吃点。” 贾东旭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饭盒。 “不行，东旭，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做的是体力活，而且，还得操作机器，如果吃不饱饭，就容易头晕眼花，很容易发生事故。东旭，你要记着，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你倒了，整个家就算是完了。” “无论开始的时候，你是骗了我也罢，还是真的对我有感情也好，反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刚才在门口让你给我一个协议，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保障。只要我们好好过日子。” “以后，家里吃的喝的，优先紧着你来，然后，才是孩子们，妈，还有我。我和妈只要维持着饿不死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林音茹认真的说道。 说真的，贾东旭感动了。被林音茹这一席话感动的眼珠子都红红的。 哪怕自己的亲娘，也没有这样对自己过。 “好了，你快吃饭吧，刚才，我们已经吃过了，这不，还有两个窝头，我准备如果你不认我，我晚上让两个孩子留的。院子里的一大妈，和二大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给我们娘仨送了饭，这个情，我们得承。” 林音茹正色说道。 “承什么承，承个屁，这是他们应该的。他们有吃的，凭什么不给我们贾家。我们贾家这么困难，都是没良心的。就连易中海都是没良心的。”贾张氏接过话头说道。 第288章 你放心，我都懂 “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是东旭当家做主，我们能帮他的，就是维持好这个家与邻居的关系。” “我在门口坐了差不多一个上午，耳朵里所听到的，差不多全是你的传说。” “你一个人从小含辛茹苦的将工旭拉扯大，不得不说，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但是，自从东旭接过爸的班去了轧钢厂，你便原形毕露了吧。” “哼，你想想，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你的自私自利，好吃懒做，我爹又怎么会死，你们又何至于落到孤儿寡母的地步。本以为我爹走后，你费尽周折将东旭养大，应该改掉了以前的臭毛病，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了。” “养老钱？止疼片？你哪里疼你吃止疼片，你这是吃止疼片上瘾。还养老钱，你是不是攒了养老钱，等你老了，东旭可以不管你的事情。所谓的养老钱，我看就是为了方便你自己偷吃吧。” “不要说话，”贾张氏刚刚张嘴，便被林音茹呵斥住了。 “你别给我说，今天早上，你带棒梗不是出去偷吃了。那你告诉我，东旭早上上班的时候，吃的是什么早餐？” “棒梗，我问你，今天早上，你奶奶带你吃的什么饭？” 贾张氏闻言，连忙疯狂的朝棒梗使眼色。 可是，棒梗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正是喜欢炫耀的时候，他懂得什么眼色不眼色。 “奶奶早上和我吃了大肉包子，喝了胡辣汤。大肉包子可香可香了。奶奶说，以后，还带我吃。” 棒梗的话，直接把贾张氏卖了个一干二净。 贾东旭闻言，脸都变了：“妈，你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还让我省着点吃吗？你竟然带着棒梗天天去偷吃肉包子。看来，之前院子都传，我爹就是被你的奸懒馋滑给害死的，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连自己身上掉下来一块肉，都能使得下这么狠的心，更何况跟你关系不怎么好的爹呢？” “你真的好狠毒啊。” “放肆，贾东旭，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母亲，是我给了你生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最后，又让你顶了你爹的班，你才能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你才能娶妻生子。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每个有给我点养老钱又怎么了？我出去吃点好的补补又怎么了？怎么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想抛开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我告诉你，门也没有。” “你敢把我给推出去，我就要闹到厂里去，我不信，家里出了这么个逆子，厂子里还要你留下来干活。” 贾张氏顿时牛掰起来，扑上去就要打向贾东旭。 贾东旭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你，你，你怎么不躲啊？”贾张氏甩过去巴掌，才惊恐地喊道。 “我为什么要躲，都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你多打几巴掌，正好可以让我熄了孝顺你的火焰。到时候，我不会再有任何心理负担。” 贾东旭笑着说道。 “还打吗，不打我就要吃饭了。音茹说的对，干活的就多吃一点，不干活的，就在家躺着就成。” 贾东旭嘲讽地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木了。 “对了，不用你去厂里闹，今天下午，我便去把我的工作给让出来，让你来做，也省得你天天拿工作的事情说事。”贾东旭说道。 贾张氏麻了。 “对了，这房子，不是轧钢厂工人，是没办法住的，我们下午就去找房子。然后，搬出去。轧钢厂的所有都还给你，行了吧？” 贾张氏“扑通”一声，便蹲坐在地上。 让自己去上班赚钱，养活她自己，她都不干。 上班多累啊，还得被领导训的像孙子似的。 哪有自己在家里睡觉来的舒服。 “不是，不是，东旭我错了，娘错了还不行吗，你可不兴把我自己留着，以后，家里的事，娘再也不管了，都让你和你媳妇管好不好。”贾张氏一个咕噜爬起来，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上苦苦哀求道。 “希望，你自己能记住自己所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整天把自己的日子，过的像猪一样。”贾东旭冷冷地说道。 “是是是，我记住了。”贾张氏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 贾东旭坐在桌子旁，打开饭盒，开始吃了起来。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傍晚，轧钢厂的工人也陆续来到了四合完。 沈爱国因为有自行车，往往都是第一个到四合院。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他到家，车子刚刚放好，便被牛若兰给拉住了。 “不是，媳妇，你确定要这样吗？要知道，天还没黑透呢？” 沈爱国诧异地看着牛若兰，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么冲动了呢？ “什么天还没黑透呢？”牛若兰不解地看着沈爱国问道。 “好了媳妇，都老夫老妻的了，你放心，我都懂。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有需要很正常啊。”沈爱国宠溺的揽着牛若兰说道。 “怎么？你也知道贾家的事情了？”牛若兰好奇问道：“难道，四合院里不是吃瓜的源头吗？” 沈爱国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原来，自己媳妇给自己说的不是这个。 自己是会错意，表错情了。 沈爱国捏了捏鼻尖，借此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装作很夸张，又非常惊讶的问道：“怎么？你又吃到贾家的瓜了。” “嗯呐”牛若兰兴奋的说道。 接着，牛若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沈爱国说了一遍。 然后，很惊讶的说道：“没想到，贾东旭这小子，长的丑，玩的花啊。如果不是姑娘找上门，谁知道，贾东旭还是这样的人呢？” “呵呵，有道是，这些事情，我们看不见，并不代表他没有发生，人啊，就是一个善于伪善的生灵。” 能在四九城胡同里混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八大胡同的常客。 只是，大家现在，都不太敢说出口去罢了。 第289章 婚宴前奏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在贾张氏的嘴里，他们向来都是高门大户，大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林音茹这样的女人呢？ “切，整个南锣鼓巷，哪个媒人不知道贾东旭啊。谁个媒人敢给贾东旭说亲。而且，自从贾东旭和秦淮茹离了婚，贾家三口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看到了，你看贾张氏那一身衣服，好像从秦淮茹走了之后，就没离过身吧。” “身上，恐怕都要腌入味了。家里更不用说，每次从她们家门口路过，都隐隐能闻到一股子酸臭的味道。显然，以贾张氏的奸懒馋滑，让她收拾房间，做做家务，洗个衣服，那可是难上加难，有那时间，她肯定是选择睡觉。” “现在，林音茹自己撞上来了，贾张氏还有什么好拿捏的。更何况，两个女儿都是贾东旭的，贾东旭自己都承认了。又不用给人家养孩子。” 牛若兰小嘴叭叭地说道。 “呵呵，这都是命。”沈爱国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沈爱国心里有了一个怪异的想法，这两个女孩不至于叫做小当，槐花吧？ “对了，老婆，两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沈爱国心里想着，嘴上便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听说，叫什么小当，和槐花。呵呵，贾东旭这起名的水平，也真是没了谁了，小当勉强还能说的过去。只是这槐花名字取的也有些太随意了吧。” 牛若兰笑着说道，只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沈爱国脸上那好似便秘的表情。 贾当，小当，贾槐花，槐花。 自己的重生，虽然改变了一些东西，却是命运的强大，依然将他们修复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只是，时间线有些不太对了。 那岂不是说，往后，贾东旭不一定会在六二年出事故死亡，有可能会提前，也有可能会延迟。 只是，无论如何，小当手槐花怎么也过不去了。 不知道，将来，林音茹，会不会开启白莲花属性。 现在，四合院人，何雨柱，许大茂，都在自己的调教下，三观很正，大概率不会被吸血。而且，没有了易中海的支持，贾家又该怎么做呢？ 沈爱国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别管怎么样，贾家的事情，都和自己家无关，自己只需要离贾家远远的就好了。 接下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个饭，便相继休息了。 最后一扬大战将杜锦荣都牵扯进来了。 牛若兰和杜锦荣华丽丽的晕了过去，沈爱国还意犹未尽。 这两人的战斗力都不行啊。于是，沈爱国悄悄起床，帮两人盖好被子，便溜了出去。 秦淮茹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有人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条件反射之下便要叫出声来，被沈爱国一把按住。 “淮茹，是我。” 秦淮茹一听是爱郎的声音，悬着心顿时放了下来，同时，嗔怪道：“你过来怎么也不敲门，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傻瓜，难道你忘了，这个院子，除了经过我同意的，任何人都进不来吗？”沈爱国说着，顺势在秦淮茹的挺翘上抓了一把。 “人家不是睡迷糊了吗，哪里还记得这些事情。怎么，若兰妹妹没有把你喂饱。”秦淮茹翻身占据了上位。 “知道还问。”沈爱国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准秦淮茹红嘟嘟的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风停雨歇，沈爱国点燃了一支烟。 “我没想到，贾东旭那个混蛋，还会在外面养外室。”秦淮茹头枕在沈爱国的胸膛上，一边拿着手指画着圈，一边忿忿地说道。 “怎么？还放不下？”沈爱国的声音有些冷。 秦淮茹身子一僵，很快又变成了滑腻的水蛇。 “哪有？只不过有些气不过罢了。”秦淮茹连忙说道。 “你没有和贾东旭离婚之前，不也一样和我在一起了吗？而且，现在，我和若兰结婚了，不一样和你在一起。” 沈爱国淡淡地说道。 “爱国，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情绪的。”秦淮茹感受到了沈爱国情绪的变化，心里突然揪了起来。 也怪自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管人家干嘛？ “这些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搞的我好像没有能力似的。”沈爱国冷着一张脸说道。 “是是是，我的好老公，人家已经承认错误了，你就原谅人家一次吗，大不了，人家再好好伺候一下你好了。”秦淮茹说着，便又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好好伺候了一下沈爱国。 可是，沈爱国的怒气又岂是那么容易摆平的。秦淮茹只好拿出自己的绝招。 沈爱国终于心满意足了，可是，秦淮茹的嘴都木了。本来，还想说些情话，可是，实在是太累了，也沉沉睡去。 很快，便到了大年初六。 这时，沈爱国和牛若兰定好的婚宴的日子。 头一天，沈爱国，何雨柱，许大茂便在西跨院搭建好了灶台。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便忙活起来了。 而牛若兰也暂时先回到牛老汉家里，等中午的时候，沈爱国来接。 “柱子，今天辛苦你了。”沈爱国冲着何雨柱说道，然后将两盒华子放在了灶台上。 “嘿嘿，爱国哥，这有什么辛苦的，能给你和若兰姐做婚宴，这可是我盼了好长时间的事儿。爱国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使尽浑身解数。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 “你的手艺我还是知道的，行，你忙吧，我去招呼客人了。”沈爱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这会也被沈爱国安排在了门口招呼客人，反正这小子能说会道的，接待宾客正好可以让他发挥他的强项。 “爱国，你看，我能帮什么忙？”易中海也早早赶了过来。 “易大爷，帮我安排一下院子里的人吗，打杂的，端托盘的，摆桌子的等等。”大喜的日子，沈爱国自然不想节外生枝，而且，易中海这一段时间，也非常识相，既然他有这个心，他也没有必要将人拒之门外。 第290章 阎埠贵端架子 刘海中一看，易中海都领到活了，他也不能闲着啊。 而且，沈爱国可是轧钢厂的红人，更是李厂长最为倚重的人，可以说，现在，在轧钢厂，其他几位副厂长说话都没有沈爱国好使。 这么大的粗腿如果不抱住了。他刘海中脑子不是有水吗？ “爱国，爱国，你也给我安排一下，我那么大一个人，站那儿闲着，不是那么一回事。” 刘海中谄媚地笑道，小跑着来到沈爱国面前。 沈爱国想了想，便对刘海中说道：“刘大爷，这样吧，这几盒烟你拿着，帮我到门口迎下客人，没问题吧。” 刘海中一听，喜出望外，这是沈爱国看中自己啊。把这么好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沈爱国什么身份地位，结交的朋友那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啊。 这分明是给自己接近领导的机会。沈爱国可以出。 “没问题，没问题，你放心好了，指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刘海中连忙笑道。 “行，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有些身份的人，具体尺度你要自己把握，别到时候闹出幺蛾子，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沈爱国叮嘱道。 刘海中把胸脯拍的梆梆响，“爱国，你放心好了，如果这点事，你刘大爷都办不好，你刘大爷，提头来见。” “好了好了，刘大爷，我要你头干嘛？你把事情做好就是了。”沈爱国笑着说道。 “行，爱国，我这就去门口守着。”刘海中说完，便拔腿向四合院门口走去。 沈爱国看着刘海中离开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刘海中，除了官瘾大，喜欢打孩子之外，其他还都能说的过去。 至少，在工厂里，刘海中教徒弟还是非常用心的，而且，他的徒弟每逢过年过节，都会提着礼物来看他。 这一点上，刘海中比之前的易中海可谓是强了千倍万倍。 刘海中和易中海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同样心胸狭窄，吃了亏，都会想着报复回来。 报复心理极强。 易中海比刘海中有脑子，刘海中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不顾。易中海还知道事不可为，便不为的道理。 这就是为什么，易中海这个时候选择靠过来，而刘海中，一直都是权衡自己的利益。 这样的人，谁都不会用他 在原著中，刘海中就被李怀德利用，在特殊时期，做些脏事。 但是，李怀德从来都没有拿他当过真正的心腹。 “爱国，都准备好了吗？” 沈海锋问道。 “爹，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补办一个宴席，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沈爱国说道。 “那行，一个姑娘这辈子只有一次婚礼，你可不能亏若兰。”紧跟而来的李瑞芳提点道。 “我知道，娘，我和若兰的婚礼，绝对是四九城独一份。”沈爱国向李瑞芳保证道。 “这还差不多。只可惜，锦荣这孩子，什么都捞不到？”李瑞芳惋惜地说道。 “爱国和若兰结婚，关锦荣什么事？老婆子，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沈海锋不解地问道。 “滚，别拿你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还揣测人家。”李瑞芳没好气地白了沈海锋一眼。 沈海锋十分无辜的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了。 “好了，爹，你不用想了，在女人面前，男人永远都是不对的。你只管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沈爱国劝慰自己的父亲道。 ………… 阎埠贵家里。 “当家的，你真的不去帮忙吗？你看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都像舔狗一样凑上前去了。”杨瑞华问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阎埠贵道。 “不要拿我和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比。我是文化人，应该有文化人的样子。我还就不信了，他沈爱国结婚，不需要我给他们写礼薄。这么多年了，院子里结婚，哪个不是我帮忙写的礼薄啊。” 阎埠贵自信地说道。 对于阎埠贵来说，每次，院子里无论红白喜事，只要是请他写礼薄，他就不需要上礼，一家老小只管跟着吃饭就是了。 谁让院子里，只有他阎埠贵一个文化人呢？ 所以，他笃定，沈爱国等会，自然会过来请他。他甚至连笔墨都准备好了。 他想的是，不要沈爱国喊，只要沈爱国来他家门口一站，他立马就拿着笔墨冲出去。 文人嘛，多少都喜欢要点面子。 可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沈爱任何一个人上门。 杨瑞华按捺不住了，于是说道。 她馋啊，刚才，她溜出去西跨院看了看。 乖乖，不得了啊，沈爱国准备的宴席，真的不得了。 整鱼整鸡，大肘子。鸭子，五花肉，牛肉都是硬菜啊。 甚至是青菜，都是平时不容易看到的青叶菜。 这宴席的规格，至少要十几块钱一桌。当然如果最后，能折些剩菜回来，他们家都能过两三个好年了。 杨瑞华就是怕最后沈爱国忘了他们家，所以，才来催催阎埠贵，谁知道，阎埠贵竟然还能稳坐钓鱼台。 “当家的，我们家现在，本来就和沈爱国不怎么对付，况且，人家沈爱国那么有本事，你敢保证人家不会从外面请个写礼薄的人。到时候，你可就麻爪了。” 杨瑞华急切地说道。 就沈爱国家那席面，如果随个五毛钱份子钱，一家人都能去吃，最后，还能折些剩菜回来，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当家的就想不透呢？ “吱呀” 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阎解成快步走了进来。 “爹，娘，你们怎么还在屋里啊，你不知道，沈爱国家的席面多丰盛，都是硬菜啊，咱们家，十辈子都吃不了那么好的菜。” 阎解成羡慕地说道。说着，还不停的猛咽唾沫。 “解成，沈爱那边开始来客了吗？”阎埠贵最关心的是这个。 “来了啊，目前大多是轧钢厂一车间的工人，我去，人家随礼最小的都是两块钱。看这个架势，沈爱国结个婚，至少得收二百块钱的礼金。”阎解成不无羡慕地说道。 第291章 你就说吧，你怕不怕 “何雨水啊。何雨水在帮沈爱国记礼薄。爹，你还别说，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过何雨水，没想到，这小妮子有把刷子，写的字，比你写的都好看，那真叫一个漂亮啊。” 阎解成完全没有注意到阎埠贵的脸色，兀自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啪——” 阎埠贵实在是没有忍住，一巴掌扇在了阎解成的后脑勺上。 “哎哟” 阎解成吃痛，皱着眉头叫道：“爹，你打我干吗？” “嗯，臭小子，人家做的再好，那也是人家的事，我才是你爹。我如果帮沈爱国记礼薄，你们都能跟着吃席面。如果老子不能去记礼薄，你们今天只能在家吃咸菜。” 阎埠贵没好气地训斥道。 “啥？爹，你该不会是没准备给沈爱国拿礼金吧。你可知道，整个大院都给沈爱国家拿礼金了，就算是和沈爱国家不对付的贾家，都拿了一块钱的礼金。爹不会一分都不准备出吧？” 被阎埠贵一训斥，阎解成都忘了委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阎埠贵。 人可以算计，这点没错，但是，也要分扬合和事情吧。 沈爱国是谁？ 整个轧钢厂的新贵，保卫科科长，当之无愧。如今，又被任命为一车间的生产主任，还担任着厂里的安全巡检员，以及效率提升观察员的职位，一个人身兼数职，工资更是达到了二百多块钱。 比一些副厂长的工资都高。最重要的是，沈爱国这家伙根不是人，轧钢厂的工序，就没有他不会的，这就有些牲口了。 一个工序，一个人终其一生，也就是达到巅峰，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像是易中海，熬了快一辈子了，也仅仅是一个七级钳工。或许，这次考核可以升到八级。 而沈爱国呢，二十五六岁，工序全能，而且，都达到了非常高深的地步，就算是易中海都望尘莫及。 这家伙，还对机器有所研究，轧钢厂的机器设备差不多都是在他的带领之下，完成的改造，效率提升了2倍还要多。 所以，沈爱国在轧钢厂才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说句不好听的话，厂长都不一定有沈爱国在厂里的话语权大。 这就有些恐怖了。 而且，沈爱国的父亲，据说马上就要调到城东区做派出所所长了，他的母亲也被调往城东区街道办，任副主任。 一家人的能量，简直就是恐怖绝伦。 所以，那些之前一直和沈爱国不对付的人见此情况，要么反过来，抱沈爱国的大腿，要么就见了沈爱国就退避三舍。 至于说和沈爱国对着干，那还是先洗洗睡吧，沈爱国又是他们能得罪的。 现在，沈爱国的婚宴，毫不夸张的说，在整个南锣鼓巷都是第一位的。 派出所，街道办，轧钢厂等三方领导都会到，甚至连轧钢厂下属的一些企业领导，也会过来捧个扬。 这是大家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自己这老爹可好，还想要端他那什么狗屁的文人风骨的架子。 你的文人风骨，能让你吃肉吗？ 你的文人风骨，能让你抽上华子吗？ 你的文人风骨，能让你喝上好酒吗？ 你的文人风骨，能让你有这么好的结交权贵的机会吗？ 没有，统统都没有。 这个有饭吃万岁的年代，还抱着自己所谓的文人风骨的旧习不放，你不饿肚子谁饿肚子。 更何况，算计一些鸡毛蒜皮的时候，你怎么就忘了什么所谓的文人风骨呢？ 孔乙己说：“读书人的事，能叫偷么？” 老阎同志，现在就是在犯同样一个错误。 “我，我，我为什么要出？”阎埠贵咬牙切齿地说道。 结婚竟然不让自己去写礼薄，竟然安排一个女学生，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这让自己以后，如何还能在院子里立足。 “你，你，爹，人家都说你是阎老西，算计的功夫，天下无双。可是，怎么到了正事上， 你却犯上了糊涂呢？” “爹，你给我说，猪肉现在多少钱一斤？”阎解成开始对阎埠贵谆谆教导起来。 “七毛，还要一斤肉票。折合下来，差不多一块五才能买一斤猪肉。”阎埠贵果然不愧是做老师，这脑袋就是转的快。 “咱家如果放开了肚皮吃，您觉得，得多少肉才够？”阎解成趁热打铁地问道。 “得，三斤，不，四斤吧。”阎埠贵话音里都透着心疼。 “那在沈爱国的席面上，大鱼大肉，鸡鸭鹅，应有尽有，可以尽情的放开怀的吃。酒席过后，还可以折些剩菜过来，这些剩菜又可以让吃好几天。爹你说我产是赔了还中赚了、” “更重要的是，沈家国是谁啊？派出所，街道办也有着很深的人脉，轧钢厂更不用说了，他的话，也差不多就是厂长的话了。这样的人在我们院子里，结婚的时候，各方面领导都会来，你就是去露个面，也是赚了啊。” “如果你们学校的领导，一看，你和沈爱国关系这么好，你说过段时间评等级的时候，他会不会优先考虑你。以后，轧钢厂招工的时候，我们再进轧钢厂的话，是不是比别人容易。” “爹，你整天说，吃不穷，喝不穷，不会算计要受穷，可是，您的算计不要只算计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啊。放长远点。小的投资，能换来大的回报，这不是算计的一部分吗？” “爹，你们校长应该知道，你在这个院子里住吧？”阎解成继续放猛招。、 “肯定知道啊，档案上都记着呢？”阎埠贵说道。 “爹，既然你们校长知道，你在这个院子住，院子里最能耐的人结婚，你什么意思都没有，甚至根本都没有露面。你觉得，你们校长会怎么想你，和沈爱国关系不好？不懂得团结邻里？” “到时候，不要说给你升职了，说不定，都敢让你从讲台上下来，去打扫厕所，你就说吧，你怕不怕？” 第292章 易中海调侃阎埠贵 哎哟。 阎埠贵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强行将那些不好画面，甩了出去。 不过，阎解成说的也对，如果说，沈爱国真的与红星学校的校长认识呢。自己到时候，还真的不一定能在校长面前留下好印象。 虽然不至于让自己去打扫厕所，但是，以后，想要晋升，就是难上加难了。 如果给领导一个好的印象，或许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才能看到收益。 便是，如果给领导一个坏印象，那么，至少，你在这个领导手底下，基本上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人就这样，如果在事业顺遂的时候，突然遭遇冷板凳，那今后就很难再起来了。 去吧，最少都要拿一块钱的礼金。甚至还会更高一点。 毕竟，不能让领导看出自己的小气吧。 按照实际情况算的话，他们一大家子走吃席面，就算是拿两块钱礼金也不亏不了本。 但是， 阎埠贵这个老抠的性格，不捡钱就等于赔钱的想法，这一块两块的随出去，还真让他心肝脾胆肾都疼的慌。 “当家的，我觉得，解成说的对，一块两块的，咱们一家都去吃席面，还真不亏，再说，事后，不是还能打剩钱回来吗，我们就更不亏了。” “而且，接下来，我们家解成也该结婚了，难道，他沈爱国还不得把礼钱还回来。反正，咱们家又不摆那么多席面，就算是沈爱国来，也只是来他沈爱国一个，咱更不亏了。咱就是先把钱存沈爱国家里罢了。” 杨瑞华也生怕吃不上沈爱国家的席面，也急忙跳出来，给阎埠贵分析道。 刚才，看到沈爱国准备的那些菜了，她早就馋的肚子咕咕叫了，更何况，从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就为了等今天这一顿了。 “好，就这样干了。”阎埠贵经过一番的天人交战，终于还是同意了杨瑞华和阎解成的意见。 这让杨瑞华和阎解成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如果这么好的席面，他们都不能吃上一次，这辈子可就亏大了。 阎埠贵决定好了之后，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哟，老易，忙着呢？”阎埠贵一出门便看到老易正指挥着人，收拾院子，安排桌子，凳子。 “嗯，老阎这是起床了，准备出门了。”易中海一开口，就是把人气死的节奏。 “好家伙，你个老易，看不起谁呢？今天爱国结婚大喜的日子，我会出门，你也小瞧我阎埠贵了吧。”阎埠贵气呼呼地说道。 “哟，爱国婚宴，你能做什么？写礼薄，已经有雨水了，院内安排是我负责，老刘在大门口迎客。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准备去吃霸王餐。啧啧啧，老阎啊，你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教书育人的，可不能自甘堕落，今天，一定要拿出你的文人风骨来。” 易中海戏谑道。 阎埠贵张了张嘴，刚好反讥回去，却听到门口，刘海中热情的声音传来：“哟，李校长您好，欢迎您来参加爱国的婚礼，您抽烟。爱国在里面忙，委托我在门口迎着您呢？光齐，快，还不快把你们李校长带路，先去贵客区喝茶。” 阎埠贵嘴角一抽抽，我的天哪，李校长，不就是红星学校的校长吗，自己的顶头上司，他还真的来了。 幸好，幸好啊。看来，这次，一块钱是拿不出手喽。 “懒得理你这个老毕登，我去迎迎我们李校长去。” 阎埠贵说完，便拔腿朝门口跑去。 正好，刘光齐带着李校长向院内走来。 “李校长，您来了，快请进，去贵客区喝茶。”阎埠贵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我想起来了，阎老师也在这个院子里住。我怎么觉是，这95号四合院这么有印象呢？原来，在阎老师的档案上写着呢？” 李校长笑着说道。 “对对对，李校长您不知道啊，我和爱国之间的关系，非常要好，这不，今天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给我来打理了。” 阎埠贵连忙赔笑。 易中海听了，嘴角忍不住撇了撇。这位也是，说起上瞎话来，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下，果然是老师出身，就是不一样。 “行，那你去忙吧，不能耽误了爱国老弟的好事，我先去上个礼。”李校长说道。 “好，光齐，您可要照顾好李校长啊。”阎埠贵叮嘱道。 “老伴，等会你去看看，厨房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赶紧搭把手。解成，你小子有没有点眼力劲，还不去院子里帮忙。听你易大爷安排。” 阎埠贵故意看着李校长离开的背影，大声安排道。 直到李校长转弯看不见人影了， 阎埠贵才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对，自己接下来，要去上礼了，别等下，李校长一看喜报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那还不得怀疑刚才自己说的话啊。欺骗领导的话，罪过可就大了。 阎埠贵估摸着李校长已经上过礼了，于是又小跑着来到柜房处。 “雨水，大茂你易大爷和刘大爷都上礼金了吗？”阎埠贵一看这会上礼的比较少，于是便问何雨水道。 “易大爷十块，刘大爷十块，阎大爷你准备出几毛啊。我等会还得给你登记到喜报上，让大家都看看呢？”何雨水抬起头微笑着看向阎埠贵。 只见阎埠贵先地一口气吃了两块糖，抓了一把瓜子放口袋里，又想伸手去抓。 “阎大爷，李校长怎么一直盯着你看呢？”许大茂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说道。 阎埠贵吓的浑身一个激灵，缓缓转身看向沈海锋家一堂屋，坐在旁边的李校长，正好朝他看过来。 阎埠贵尴尬地朝李校长笑了笑了，硬生生把两块糖给咽进肚子里，两块糖差点没有把他的喉咙划破。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把口袋里的瓜子掏出来，放在盘子里。 “阎大爷，你是上礼呢还是上礼呢，别耽误人家好不好？”这时，一众派出所的同志走了过来，纷纷掏出礼金来。 好家伙，一个个的都是大黑拾。把阎埠贵看的两眼直放光。 阎埠贵心里也在盘算，自己上多少合适呢？ 第293章 阎埠贵上礼风波 “我说，雨水，大茂，大爷给你们商量个事行不？”阎埠贵谄媚地笑着说道。 “阎大爷您说，今天是爱国哥大喜的日子，我们只要能帮你的就一定帮你，只求你赶快说完，赶快离开这里，我们都忙着，哪有你自在。” 何雨水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说什么。可是，许大茂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本来，许大茂就对这个阎埠贵没啥好感。 因为，每次许大茂从外面放电影回来，阎埠贵都会堵门给他要土特产。 阎埠贵听许大茂说话，连忙像是作贼一样，心虚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特别是李校长的方向。 这时，何雨水偷偷问许大茂：“大茂哥，这阎老西该不会是想不上礼，让我们把名字给他写上吧？” 许大茂一怔，面色玩味地说道：“雨水妹妹，你还别立，这老毕登还能办这么不要脸的事来。反正，这件事，就算是他说破天去，我们也不要理会，到时候，我们交账钱数对不上来，那不尴尬了吗？” 因为沈爱国的关系，何雨柱，许大茂，他们都跟沈爱国搭火，所以，三家关系都非常好，何雨柱在沈爱国的影响下，接人待物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不像原著中写的那样，在易中海的调养下，暴躁易怒，总爱拿拳头解决问题。 因为易中海的原因，许大茂和何雨柱可是死对头，见面如果不掐架那就说明不正常。 看来，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沈爱国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两家的关系，两人的人生走向。 “大茂，你这孩子，说话那么大声音干吗？”阎埠贵见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埋怨似对许大茂说道。 “没办法，阎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天生就是这嗓子，你说怎么办吧？”许大茂梗着脖子说道。 “行行行，大爷不计较这个，咱们声音都稍微小一点。”阎埠贵知道，这许大茂之前，在院子里，就是个刺头，不服这个管教，不服那个管教，除了他亲爹，就是沈爱国能让他真心拜服了。如果自己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也纠结不出个结果来，还容易破坏自己的计划。 “行了，阎大爷说吧，你啥事，我们这儿马上就要开始忙了，可没有时间给您扯闲篇。” 许大茂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上午九点半了，差不多这个时间开始，也该上客人了。 “大茂，雨水，是这样，我拿一块钱上礼，你们帮我写成拾块。”阎埠贵又上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对许大茂和何雨水说道。 握草，许大茂和何雨水两人瞪大了眼睛，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见过不要脸，像阎埠贵这样不要脸的，他们还第一次见。 这简直就是他们院子里的败类，最最厚颜无耻之徒。 “阎大爷，您刚刚出门，是不是把东西拉家了？”徐大茂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啊，我东西都备着呢，没有忘东西在家中。”阎埠贵说着，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好奇地看向许大茂。 什么东西，自己都还不知道，这许大茂怎么笑道，自己有东西落家了。 “阎大爷，您脸呢？我怎么就没有看到您的脸呢？”许大茂一本正经地在阎埠贵脸上瞅来瞅去。 “噗哧——” 何雨水实在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大茂哥真是太坏了，这法子都想的出来。 阎埠贵一听，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许大茂，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有没有尊长，有你这样，给你长辈说话的吗？” “切，阎大爷，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忘了，您姓阎，我姓许，我们之间充其量也不过是普通邻居关系。谁给你的脸让你来做我许家的长辈了。” “还尊长，我呸。就你这德性，还好意思让我们尊长。你看看你办的这事。” “哦，你拿一块钱出，让雨水帮你写十块钱，那短缺的九块钱，我和雨水去哪里找啊，爱国可大度，从来不在钱上和我们计较，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拿这事来忽悠爱国哥。” “阎老师，你知道老师这两个字的意义吗？就你，还能教出多好的学生了。不要说是老师这个职业了，就算是老师这两个字，你都愧对。” “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院子的邻居也有拿一块八毛的，人家就实事求是，做人何必那么虚伪呢？” “还拿一块记十块，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干脆就不拿了。还好意思找我们商量。我看你啊，和易大爷和刘大爷一比，你啥也不是。” “以后，出门可别说和我一个院住，我丢不起那个人。” 许大茂像是训小孩子一样，把阎埠贵从头到脚，美美的训斥了一遍。 阎埠贵站在礼桌的另外一边，一张脸，一会青转紫，一会儿紫转黑，反正就没有过正常颜色。 “许大茂，你，你，你……”阎埠贵气的拿手指着许大茂，除了你你你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咋的，我说的不对咋滴，要不，咱们长李校长评评理。看看，我许大茂说的对不对。真是白吃了四十多年的粮食。” 许大茂说着，便准备叫李校长过来。 阎埠贵浑身一激灵，便上前一把拉住许大茂：“大茂，大茂，阎大爷错了，阎大爷错了，你不要再嚷嚷了好吗？十块，十块，我直接上十块，还不行吗？” 如果这件事闹大了，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首先肯定会让李校长觉得丢脸，毕竟，自己手下出现这样的老师，确实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第二，别说借此机会和沈爱国修复关系了，能不被沈爱国恨死，他就心满意足了。 第三，到时候，自己在这个院子里，名声可就要臭的不再臭了，解成结婚，自己的工作，可能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让事情闹大，只能破财消灾了。 十块钱啊，都快赶上他们家两个月的伙食费了。 第294章 贾家反应 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阎埠贵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大把钱。 一块，两块，四块，四块五…… 五块，七块二，八块九，九块三…… 还差七毛。 “那个，大茂啊，你看，还差七毛。要不，我回家给你们拿去。”阎埠贵讪笑着说道。 “差七毛啊。先不用回家吧，等你回家拿回来，我们还得再数一遍，纯属浪费时间。雨水妹妹，写个七毛的欠条给他，让他签字。”许大茂说着，手上熟练的，一把接过阎埠贵手上的钱，然后，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七毛钱补上，正好十块。 这边，雨水也已经将欠条写好了。让阎埠贵签了名字。 “好了，阎大爷，这会，你可以回家拿钱了，七毛钱，也好点不是，除非你全部拿一分的给我。” “如果等会你钱还送不来，我就把这个欠条贴在喜报你的字子后面。你知道我的脾气的，说到做到。” 许大茂说完，挥了挥手，便让阎埠贵离开。 “那个，大茂，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你看，这七毛钱就算了，你也知道，大爷家里人口多，大爷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 阎埠贵苦着一张脸说道。 “阎大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家里容易一样，这年头，谁家好过啊，七毛钱不是钱啊，七毛钱都够我一天的伙食费了。你不给也行啊，等会，喜报贴出来的时候，我们把欠条一起贴出去就好了，反正，我们这边有交待，其他的，我们管不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 阎埠贵一看在何雨水和许大茂这里，实在是占不到便宜了，于是只能悻悻的回家取钱去了。 许大茂和何雨水两个人，看的，忍不住翻白眼。 这是什么人啊，还老师呢，这样的老师，能教出好的学生。 接下来，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许大茂和何雨水也开始忙了起来。 “哟，东旭啊，这沈家今天的牌面可不小。看这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看柜房礼金处，都排起了长队。这沈爱真厉害。” 林音茹看着西跨院门口，人来人往的人群，一脸的羡慕，如果自己也有一扬这样盛大的婚礼就好了。 可惜，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婚礼了。 “好，好个屁，都是绝户来的，大绝户，领着小绝户。早晚出门会被车撞死。”贾张氏，气呼呼地低声咒骂道。 贾东旭，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厌恶地看了贾张氏一眼。 “娘，如果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难道，你就没有睁睁眼，看看贾家在院子里混成什么样了。别人家，无论如何，大家面子上基本上能过的去。真遇到急事，还有人会搭把手，可是，贾张有事，有人能帮一把吗？” 林音茹的话，让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愣了一下。 “别管以前，你带东旭，怎么怎么不容易，怎么怎么不好过，必须要把自己伪装成刺猬，逮谁扎谁。”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也打听过贾家和沈爱的矛盾，这能怪人家沈家吗？你们心里只有怨恨，你们怎么不想想，人家的活命之恩呢？” “哼，一张破嘴，除了咒这个，就是骂那个，你也不看看，贾家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老一辈积攒的阴德都被你败光了吧，贾家能不走下坡路吗？” “自己不行，还怪媳妇，你也不怕死了下地狱。想养老以后就老实点，家里的大小事情你都不用插手，你只管吃喝睡觉都行。” 林音茹冷冷地看向贾张氏。 “你，你，我是你妈，你竟然这样说我，难道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东旭，你敢不管管你媳妇。”贾第氏气急败坏地说道。 “如果真有天大雷劈的话，我想也应该先劈你。”林音茹丝毫都不把贾张氏放在眼里。 进门就想拿捏自己，如果被她拿捏了，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所以，林音茹在这一方面，始终都表现的很强势。 “难道音茹说的不对吗？你是不是该长长脑子了。沈家现在已经成势了，不是我们贾家所能惹的起的。人家把我从轧钢厂撵出来，只需要一句话的事，人爱想要将我们赶出四九城，也是一句话的话，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骂人家两句，咒人家两下，就只为了满足你那点虚荣心，你还能干什么？” 贾东旭也冷冷地说道。 “你，你你们不孝啊，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你你……”贾张氏从炕上滑到地上，然后，打着流的扯开嗓子便开始作法。然而，还不等他把咒语念完。 贾东旭站起来，“哗啦”一下把门给拉开了。 “现在，外面有轧钢厂保卫科，有红星派出所，有街道办的人，来，你继续，看看，这三个部门的人，哪一个部门的人管不了你。” “你真以为，别人拿你没办法吗？只是人家不想理你。真以为自己了不得呢。来，你继续，继续啊。”贾东旭吼道。 听到声音的人，便开始，向贾家注意。 贾张氏还没有做法，便采用了收势，然后，她淡定地从上上爬起来，正准备往炕上坐的时候，看到了林音茹，那如同刀子的眼神，又悻悻的拍了拍身上，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不闹了，你继续啊，试试街道办会不会把你抓起来，遣送回去。到时候，你带着棒梗，回乡下过日子去吧。反正，棒梗也被你带坏了，留在四九，将来，这不知要给我惹多少祸呢？”贾东旭冷冷地说道。 贾张氏坐在那里，一脸的木然，反正，一句话也不说，主打一个装聋作哑。 “爸，爸，你，你，你不要棒梗了吗？你怎么能不要棒梗了呢？”棒梗刚刚听了贾东旭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便被他隐藏了起来，然后，装作可怜兮兮的向贾东旭。 第295章 林音茹的说教 棒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自从贾东旭和秦淮茹离婚后，棒梗可没少挨了贾东旭的揍。 那段时间，贾东旭好像是刘海中大爷附体一般。 高兴的时候拉过棒梗打一顿，庆祝一下。 烦闷的时候，也会拉过来棒梗打一顿，发泄一下。 忙的时候要打，说是要放松放松心情。 闲的时候要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是。 反正，棒梗那段时间，过的老艰难，老苦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他现在还不过是个孩子，才多大，以后，慢慢教育好了。” 林音茹轻轻拍了一下贾东旭。 “当家的，给我一块钱。我去给沈爱国随个礼。”林音茹说道。 “啥？” 贾东旭，贾张氏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林音茹。 “小蹄子，你什么意思，这刚进门，就想拿我们家的钱，送给别人。怎么，你们两个有一腿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往人家倒腾东西。” 贾张氏一下子跳了起来，终于抓住林音茹的把柄，可以，名正言顺，心安理得的将这贱女人好好骂一顿了。 如果自己儿子争点气，说不定，还可以来个男女混合双打。看这个小蹄子，以后，还敢不敢再不把自己放眼里。 更何况，那可是一块钱啊，一块钱都够她吃好几个大肉包了。她怎么舍得。从她们贾家，往外拿钱，就像是剜贾张氏身上的肉一样。 “不是，音茹啊，我们和沈爱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拿钱去给人家随礼，这不是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吗？而且，院里邻里邻居的，大多都是随个三毛两毛的，一块钱的都表示关系很好了。” 贾东旭也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东旭，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想着去给沈爱国随礼。这是我们缓和关系最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这次缓和了机会，以后，我们只要不和沈爱国对着开，也不要看人家过的好，就眼红巴拉的咒天咒地。” “人家过的好，那是人家自己的本事，只是咒人家就能让自家过好了，那只会损自家阴德。” 林音茹冷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张了张嘴，终归还是没有说什么？ “而且，东旭，你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整个大院的人都慢慢朝沈爱国靠拢吗？像你说的，当初易中海因为贾家，没少给沈爱国下绊子吧。” 林音茹看着贾东旭说道。 “喂，小蹄子，你会不会说话，他易中海那叫帮我们贾家吗？他那是找养老人，找到了我们贾家。想让我们东旭给他养老，他自己又不舍得出东西，还不得，帮我们从院子里邻居哪里拿些东西给我们。这不是很正常啊。” 贾东旭还没说话，贾张氏先不干了。 “对，当初，易中海是选择东旭养老，所以，才处处帮着贾家，可是，你们又做了什么，现在，易中海为什么放手不管了，你自己心里都没点逼数吗。” “四合院里乱不乱，都是你贾张氏说了算。来，现在，你怎么不去乱了。还不是没有人给你在后面撑腰了。” “现在，大院里，基本上所有人，都靠向了沈爱国，就偏偏贾家什么都不做，到时候，贾家就会被整个院子孤立起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让你们这么做了。” “还有，我听说，易中海因为诚心悔过，所以，所以，沈爱国已经原谅了他，好像，在厂里，易中海也慢慢受到重用了，恢复七级工的身份，简直是轻而易举。” “到现在，东旭的身份还是学徒工呢？我听说了，想要恢复二级工的身份，没有沈爱国的点头，这简直是不可能。你们觉得，你们一直和沈爱国闹下去，真的好吗？” “我们先不说这些远的，就说近的，沈爱国今天办婚宴，礼金被外来的人一下子抬上来了，院子里也是最低都是一块钱了。我们去随个两毛，三毛，你让人家怎么看你。” “到中午开饭的时候，院子里所有人都欢欢喜喜去吃大席，大鱼大肉，你敢你敢确保这几个孩子不闹腾。还是说，你们不想趁这个机会去补充点油水。” “一块钱，一家人，管饱，说不定，到最后，还能打包些剩菜回来，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林音茹，苦口婆心的说道。 她既然进了贾家的门，自然是想真心和贾东旭过日子，不过，贾家以后发展的方向，得掌握在她的手里。 如果单凭贾张氏，贾家早晚得毁在她手里。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贾东旭说着，拿出一块钱递给林音茹。“拿去随了礼吧。” 贾张氏心疼的直抽抽，向来都是她贾张氏占人家便宜，什么时候，让人家占过便宜了。 可是，他心里纵然有千般想法，也不敢说出来。 林音茹可不是秦淮茹，可以任她随意拿捏。 看到林音茹出门随礼，贾张氏才开口在贾东旭面前拱火。 “东旭啊，你看看，你都是找了个什么东西啊？这到底是媳妇呢？还是祖宗呢？你娘我以后，在家里，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贾张氏故作委屈地说道。 “那就不要说话。” 贾东旭淡淡地说道。 “呃——” 贾张氏差点没让一口气给呛死。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儿子吗？ “东旭啊，这女人啊，你如果一开始，管不住，以后，再想管就难了，难道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贾张氏还是不死心，她非得让贾东旭把林音茹赶出去不可。 “做错了事，那自然要管，音茹她又没做错什么？而且还处处为家里考虑，我为什么要管她。妈，以后，你只管管好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否则，别怪我把不孝顺了。” 贾东旭冷冷地说道。 贾东旭承认，因为，从小的经历有关，所以，他对贾张氏有些依赖，也成了所谓的妈宝男，可是，随着和秦淮茹的离婚，他发现，贾张氏所做的事情，何等的离谱。 第296章 这四合院，处处都留有你贾张氏的传说啊 “呃——贾家嫂子，你确定。”许大茂并没拿那一块钱，而是以审视的眼光看着林音茹道。 “大茂，你放心，嫂子这个家还是能当的。”林音茹，表情有些尴尬，这就叫上赶子送钱，人家还不准备收。 “行，嫂子，既然你们有这个心意，我就记下了，这件事，我们也会给爱国哥说的。”许大茂将一块钱收了起来，何雨水也将贾东旭的名字记了下来。 “但是，嫂子，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叮嘱你。”许大茂正色说道。 “大茂兄弟，你说吧，我听着呢？”林音茹见许大茂神色郑重，也不由的认真起来。 “贾家嫂子刚来院子没多久，应该还不知道，因为爱国哥很有能力，所以，在街道办，派出所，轧钢厂都有一些人脉。你看今天来的人就知道了。所以，等下吃饭的时候，还请贾家嫂子关照一下贾婶子和棒梗。” “不要像以前一样，一上菜都胡抓乱挠的，要不就都拉到自己面前，要不就朝菜上吐口水，弄的一个桌子的人都怨声载道。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这样，大家都不好看。” “真闹大了轧钢厂保卫科，派出所，街道办都不是吃素的。最重要的是，我们邻里之间的情分可就没了。” “贾家嫂子可能觉得我说这些很难听，好像是故意针对你们一样，以后，嫂子在院子里时间长久了，你都不用打听，便知道贾婶子和棒梗以前做的那些事了。” “有一点，你回去告诉贾婶子，今天爱国哥准备的菜，绝对管够，不够吃的，可以找傻柱再打一份白菜猪肉炖粉条，两个馒头。当然如果够吃就不要强拿了，白菜猪肉炖粉条，本来也是给咱们院里所有邻居晚上的晚餐。爱国哥局气，咱也不能差事。不是吗贾家嫂子？” “贾家嫂子，兄弟我说话有些直，但都是为了大家好，所以，贾家嫂子勿怪。” 许大茂见这会，来上礼的人不多，稍微上前探了探身子，轻声对林音茹说道。 只是一瞬间，林音茹便感觉脸上一阵阵的火烫。 玛蛋的，这死老虔婆在院子里，到底做下了多少滔天的罪恶啊，还让人家专门让自己带个话回去。 看来，自己想要扭转贾家在院子里的形象，任重而道远啊。 “大茂兄弟，你放心，如果他们敢在席面上惹事，就算是爱国不追究，我也不会饶了他们。我不是秦淮茹，她想拿捏就拿捏的。”林音茹也认真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多谢贾家嫂子理解了。”许大茂冲林音茹拱了拱手。 “不，应该是嫂子谢谢兄弟才对，如果不是兄弟提醒，我可能就在这方面疏忽了。本来，你东旭哥的意思是，想和爱国慢慢消磨掉以前的误会，如果再让他们在爱国婚宴的席面上闹了事，那就是要结下死仇了。以后贾家更加无路可走了，嫂子都清楚。” 林音茹，颇有些感激地说道。 “行，大茂兄弟，雨水妹妹，你们两个先忙着，我就回去了。” 这时，林音茹看到有人来上礼，于是便笑着说道。 回到中院，进了屋。林音茹冷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哟，咋的了这是，该不会是人家不收你的钱吧？你摆着一张脸给谁看呢？你自己去自讨不趣的，这又能怪的了谁。我给你说的很清楚了，沈爱那个小……” “嘭——” 贾张氏还没有说完，林音茹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把贾张氏吓了一哆嗦。 “我之前，告诉过你，让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再随随便便咒这个，骂哪个，你难道没有往心里去吗？” “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出院子里走一走，我才明白，这四合院里，处处都留有你贾张氏的传说啊。” “贾张氏，棒梗，我告诉你们，今天，吃席的时候，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如果再像以前那样，胡抓乱挠，往菜上吐口水，哼，别怪我到时候不留情面给你们。” 林音茹冷冷地看向贾张氏和棒梗。 “凭什么，我们拿了钱的，席面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谁能管得着。”贾张氏嚣张跋扈习惯了，怎么可能会甘愿就此罢休，于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行，反正轧钢厂保卫科，派出所，街道办的领导都在，到时候，如果他们把你弄进去劳改，你不要指望我会让东旭把你们捞出来。” “毕竟你们这样做了，就等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沈爱国的脸，这可是要结下死仇的，到时候，东旭能不能在轧钢厂干下去都不好说，大不了，到时候，我带着两个闺女，随便找个人嫁了。看看，你们贾家到时候怎么办吧？” 林音茹冷笑着说道。 “你……”贾张氏这个时候，气势已经弱了下来。 “娘，如果你不想让我给你养老，你直说，或者说，你想去农声劳改，我也遂了你的愿。之前，我什么都听你的，结果呢，我们家在整个院子里，都被形容成了洪水猛兽，谁家见了都躲一躲，自从和师父划清界限后，我们家有事，哪次叫到过人，如果不是一大妈和二大妈强行摊派，人家根本就没有顾忌我们家的死活。” “或许，在人家的眼里，我们一家都死了，那才是最好的吧。” “所以说，你可以按着你的性子来，结果只要你能承受的住就行。” 贾东旭也冷冷地说道。说完这后，便转身出了门，自己打点事做去了，他现在， 有些厌烦家里这压抑的氛围了。 “你，你们，哼，好好吃饭就好好吃饭呗。”贾张氏泄了气，坐了下来。 林音茹微微一笑。 人就是这样，一旦第一次你妥协了，那么接下来，再妥协就好像，没有那么难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便到了接亲环节。 沈爱国早已是准备妥当，在保卫科几名年轻小伙子的带领下，缓步朝着牛老汉家里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正有一扬麻烦慢慢朝他靠近。 第297章 一家三口，卑微的女人。 随着接亲时间的临近，宾客也基本上都到齐了，四合院大门口很少再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 刘海中揉了揉脸上僵硬的肌肉。 不容易啊，今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希望沈爱国能看到自己今天的辛苦，以后，在车间里，给自己弄个小领导做做。 正在刘海中准备回院子的时候，却发现四合院前面胡同的拐角处，又有三个人冒了出来。 看上去应该是一家三口，中年男女，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行进的方向，正好是95号四合院的方向，刘海中只能停下来，等这三人过来再说。 万一这三人是沈爱国的亲朋，自己可就亏大了，辛苦一上午了，不能在这最后一哆嗦上出了岔子。 慢慢的，三人越发的靠近。刘海中也终于看清三人的容貌。 男的，大概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一身不怎么合身的中山装，好像是穿了人类衣服的猴子一样，让人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而那上年妇女，也是四十多岁，身上穿着蓝色的衣服，剪着齐耳短发，看上去，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刘海中，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跟在他们身边的年轻人，此刻，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呵呵，小伟啊，你放心，妈可以给你保证，妈的女儿绝对漂亮，如果你看不中也没关系，妈就把她卖了，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如果你能看上，那正好，我们就可以直接拉过来过日子。” 那女人虽然嘴上说着妈，妈这种的称呼，但是，对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却是那般的谦卑，谄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哼，你别一口一个妈，一口一个妈，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妈。嗯，一个破鞋也想当我妈，你想啥呢。要不是你自己偷人，弄的我们家名声不好，我至于找不到老婆吗，还得娶你女儿。谁知道你女儿是不是像你一样的水性杨花。” 年轻人，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毫不客气地说道。 “小伟啊，你要吧放心，我这个女儿，从小受的教育可好了，从一而终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被年轻人那样说法，中年妇女也不生气，反而表现的更加谦卑，更加的低眉顺眼，更加的像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哼，看看再说吧，你就算是夸出花来，我也不相信。不过，先说好了，我可不会先和她结婚，我要先和她试一一段时间再说。”叫小伟的年轻人傲然说道。 “行行行，只要我们小伟愿意，不要说是试一段时间，就算是让她没名没分的给伺候你一辈子也不是个事。”中年妇女连忙笑道。 “老杨啊，如果小伟的事情成了，你看，咱们两个的事情，是不是就该翻篇了。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和那些人联系，我会安安稳稳地和你过日子。只要你别撵我走，别把我给送劳改队去，我啥都听你的。” 安抚了年轻人，中年妇女女将目标转向中年人。 “这四九城不错，比我们那破农村好多了。”中年人答非所问的说道。 “老杨啊，我明白，我明白，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那个赔钱货，把房子让给我们一家三口住的。他们低劣的身份，哪配住四九城的房子。” 中年妇女却是秒懂了老杨的意思，于是，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我不是非要要四九城的房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比谁都明白，村子，我们是没脸回去了，只能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了。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老杨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对对，老杨说的对，还是老杨考虑的周到，接下来，你们爷俩就看我的表现吧。”中年妇女拍拍胸脯说道。 随着三人越走越近，再加上，他们之间的谈话，也没有避旁人。 所以，刘海中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估计那老杨和中年妇女是半路夫妻，那女的不守妇道，偷人的时候，被抓奸在床了，而且，还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 因为名声不好，所以，耽误了男方儿子娶媳妇，所以，才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男人的儿子，。 这女人，也配做母亲。刘海中忍不住轻啐了一口。 当他准备从这一家三口身上收回目光时，突然身子猛地僵了一下，两只眼睛都瞪的老大老大。 握草，这是要出大事啊！！！ 弄不好，人命都可以出来。 “光天，光天，”刘海中，回头正好看到了在迎亲队伍最后的刘光福，于是便大声叫喊道。 刘海中叫，刘光天半点都不敢耽搁，他怕刘海中腰间的七匹狼啊。 “你快去把爱国叫出来，告诉他，我找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刘海中连忙交待道。 “可是，爹，爱国哥正在接亲呢？可不敢误了时辰。”刘光天说道。 “这个时候，还管他狗屁的时不时辰，抓紧时间去告诉他，我找他，如果他不来，他会后悔的，抓紧，就说关于牛若兰的。快点，你踏玛的如果慢一点，老子就打死你。对了，最好让他带两个保卫科的人。” 刘海中说着，便准备抽出腰间的七匹狼。 “我去，我去，爹息怒。”刘光天一看这架势，就顾不得沈爱国的吉时不吉时了，至少，自己不能挨揍。 “爱国哥，我爹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你抓紧时间去找他。快快。”刘光天一溜小跑，跑到沈爱国面前，一把拉住了沈爱国。 “光天，你捣什么乱，正接亲的，小心我揍你啊。” 跟过来的许大茂晃了晃拳头。 可是，很明显，许大茂的拳头，远没有刘海中的威胁更大。刘光天根本就不理会许大茂，依然拉着沈爱国的胳膊说道：“爱国哥，我爹说了，事关若兰嫂子，否则，你会后悔的，还说，一定要让你带几个保卫科的人，快点的吧，时间太紧急了。” 第298章 这丫头，点自己呢？ “秦刚，邢玉杰，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沈爱国相信，刘海中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他既然这样十万火急的叫刘光齐来叫自己，应该是事情超出了他所能处理的范围。 不应该啊。 至少，目前，95号四合院中。聋老太太是自己人，易中海已经明显的想要投向自己，只要他不傻，就不会再给自己使绊子。 年前，他虽然和阎埠贵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是，以阎埠贵那种谨小慎微，各种算计的风格，也不会在这种扬合下出岔子，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敢乱来，以后，他都会和沈爱国成为生死仇敌。 如果他和沈爱国成了生死仇敌，将来，他们一家在院子都住的不会安生，所以，阎埠贵不敢瞎折腾。 至于贾家，刚刚许大茂也和自己说了，林音茹也释放出了善意的信号。而且，目前，贾张氏也奈何不了林音茹。所以，贾家今天更不可能跳出来找死。 四合院中，除了这几家外，也没有其他家会出幺蛾子啊。 外面，自己也没啥不对付的人啊。 “爱国，你来了，快快过来。” 这时，刘海中正在和一家三品对峙，见沈爱国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来。 “爱国，这女的是牛若兰的亲生母亲，名叫陶素琴。当初，若兰的父亲还没有入土，这女人便偷偷跑了。她旁边的那男人应该是他新找的丈夫，那个男孩是男人的儿子。” 刘海中快速而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三个人的身份。 “哦，这不是好事吗？若兰如果知道阿姨来送她出嫁，不知道会多高兴呢？”沈爱国凝重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好个嘚啊，爱国，这陶素琴今天来，根本就没安好心。我告诉你啊。”接着，刘海中，又把刚才他们说的话，向沈爱国说了一遍，“爱国，你虽然听的不是太真切，但是，我确定这陶素琴是准备把若兰丫头，嫁给那男人身边的年轻人。那人怎么和你比啊。” “我怕到时候，他们闯进去，扰乱了婚礼，今天，我们院里来了那么多贵客，到时候，他们一闹，若兰如果受气，再生个好歹来。所以，才让光齐把你叫来，商议一下这事该怎么办？”刘海中小声说道。 原本笑意吟吟的沈爱国，脸上瞬间便阴云密布。 踏酿的，打主意打到自己老波身上来了，就算是若兰她亲娘老子也不行啊。 “刘海中，你什么意思？我也是这个院子的住户，你凭什么不让我进？”这时，陶素琴站在外面叫道。 也不知道，刘海中给陶素琴说了什么，反正陶素琴只敢在门外叫嚷，却不敢进门来。 如果不是身边，男的不耐烦的催的厉害。恐怕陶素琴问都不敢问一句。 “你说你是陶素琴你就是陶素琴啊，陶素琴都走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刘海中转身敷衍道。 “我，我，我有介绍信的。”陶素琴都快崩溃了。 “你，你有介绍信？你有介绍信你不早说，你在这儿跟我逗呢？”刘海中恼怒地说道。 “我刚才就给你说了，你不相信啊。”陶素琴也蛮生气的。 “我不相信，你不会再和我说一次吗？”刘海中板着脸说道。 “我给你说了啊，你还是不相信啊。”陶素琴急的直跺脚。 “那你就再给我说啊……” “我……” 沈爱国皱起了眉头，完了，这就是个死循环。 “爱国哥，实在不行，将他们打出去算了，这时间差不多了，别让嫂子多想了。” 许大茂说着，便挽起了袖子。一家三口都不够许大茂一只手打的。 “别，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若兰嫂子的娘，在弄不明白若兰心里想法的时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大茂，刘大爷，你们先拦三人一下，等我和若兰举行完仪式，便来处理他们的事情。” “玉杰，秦刚，你们两个先留下，如果他们敢硬闯的话，该揍揍，不用给我面子。”沈爱国说着。 “放心吧，沈科长，别的我们两个粗手大脚的汉子，可能帮不上忙，至于这揍人嘛？绝对是手拿把掐。” 秦刚和邢玉杰拍着胸脯说道。 沈爱国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便转身回了前院。 他怕牛若兰等急了。 “爱国，快就等你们了，这孩子，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沈爱国刚刚来到牛若兰家门口，便被陈婶子抓住，一顿数落。 接下来，接了牛若兰，因为家离的近，所以，也没有得上自行车，沈爱国直接把牛若兰背上，就朝着西跨院走去。 刘光齐，阎解放等人，则一路跟着撒喜糖，喜饼。 在李怀德和王主任两人的共同证婚下，两人终于结束了婚礼仪式，然后，被送入洞房。 沈爱国拿出几根烟，几瓶酒打发掉闹洞房的人，拉着牛若兰一把坐在炕上。 牛若兰吓的花容失色，“爱国哥，现在不行，外面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呢，说不定谁会一下子闯进来，那若兰就没法活了。” “傻妮子，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沈爱国没好气地，刮了一下牛若兰挺翘的琼鼻。 牛若兰很认真的对沈爱国点了点头。 一时间，沈爱国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之前，是不是对这方面，太没定力了。 只是，自己现在也没有定力，如果不是正事没办的话，沈爱国早就拉开战斗的序幕了。 “若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沈爱国扳过牛若兰的膀子说道。 “爱国哥，你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相互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所以，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爱国哥哥的。” 牛若兰乖巧地笑着说道。 沈爱国呼吸一窒，这丫头，故意的吧，点自己呢？ 不过，有关秦淮茹的事情，也应该找个时间给牛若兰坦白一下了。否则，事情拖的越久，将来产生的麻烦也越来越大。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对娘的感觉怎么样？”沈爱国认真的问道。 第299章 因为，她来了 “爱国哥，你知道吗？我七岁那一年，我爹出事去了。而那个女人一看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以后，就要过苦日子了。所以，她便趁我们所有人不注意，将家里的钱财，票据，全都收拾干净，偷偷跑路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连安排我下葬的钱都没有，是已经搬走的周爷爷，帮我们把爹的后世给办好了。我想我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周爷爷，给他养老送终，可是，没几年，周爷爷便搬离了四合院。我爹一葬的钱我们还没还干净的，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上，顺便让我把这剩下的钱交给周爷爷。” “我爹下葬后，我和小刚便给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如果不是爷爷含辛茹苦的，将我们两个拉扯大，我恐怕也不可能有今天。” “跟爱国哥在一起后，娘从来都没有因为，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就嫌弃我。而是，给了我许多，亲娘都不曾给我的东西，还有爸，他们弥补了我这十几年没有父母的空白。” “我虽然从小就没了父母，但我还是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周爷爷，爸妈，最重要的是爱国哥哥你。” 牛若兰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沈爱国将牛若兰抱在怀里，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看别人门外风光时，切莫当真。说不得私底下，他过的还不如你。 “若兰，如果说，娘，是你娘，她在外面过的不好，突然回来了，你还愿意接受她吗？” 牛若兰先是一怔，然后，快速摇了摇头：“不会，永远都不会。” 牛若兰说完，便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沈爱国的双眼。 “爱国哥哥，不是我不孝顺，也不是我心狠。是因为，她不配做一个母亲，更不配获得我们的原谅。” “当初，我才刚刚七岁，爷爷也算是年迈，院子里又是一群的牛鬼蛇神，在这种情况下，她将家里所有的钱票都席卷一空，抛弃我们而去，她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还能不能活得下去。她只会顾得自己自在逍遥。” “如果，晚年，她实在活的凄凉，我唯一能帮她的，每餐给她一顿饱饭，等她面年之后，送她入土为安。算是她给我生命的报答吧。”、 牛若兰好像是怕沈爱国有所误会，又连忙解释道。 “你的意思，我能理解。”沈爱国看着牛若兰，笑着点了点头。 “爱国哥，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突然今天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啊？” 牛若兰疑惑地问道。 “因为，她来了。就在四合院的大门外。我让大茂他们几个拦下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想去见她，我们就去见。如果你不想去见，那我就让大茂将她打发走。” 沈爱国淡淡地说道。 牛若兰身子一僵，靠在了沈爱国的怀里。 此时的牛若兰，心乱如麻。 说不见吧，那是自己的亲娘。说见吧，自己现在心里对她的最大感受，甚至还没有许大茂显得亲切。 “而且，她是带着人来的？”沈爱国接着说道。 “谁？”牛若兰沉闷地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 一个年轻的青年，好像，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她的目的是将你嫁给那个小年轻。” 沈爱国将他知道的消息，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牛若兰越早知道，她心里就越有准备，至少不会是见面时，突然说起这个问题，搞乱了自己的阵脚。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只要是她自己过的好，其他人的生死，跟她都不会有太大关系。” 牛若兰自嘲地笑道。 “那你还要见她吗？”沈爱国问道。 “虽然十多年不见了，但是，对他的性格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是那种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如果你不能一棒子把她给打死了，将来，他会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你，抓你的把柄，或者说，死缠烂打的缠着你。” “如果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你信不信，不出十天，我们两个不孝的名声，便会响彻整个南锣鼓巷。” “我无所谓，但是，你是干部，你还是要进步的，你的名声，不能受到伤害。” 牛若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去见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爱国哥，可不是单单靠着这个工作养活一家人的。也就是现在，否则，班我都不想上。太耽误时间了。”沈爱国笑着宽慰牛若兰道。 “嗯，爱国哥，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也是最幸福的事情。”牛若兰动情地说道。 “能娶到你，又何尝不是我这一辈子的幸运呢。”沈爱握紧了牛若兰的小手。 “我们走吧。”短短两句话，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让牛若兰明白，沈爱国就是她最大的后盾。 “哥，姐，我也要跟你们去见她，我想问问她，当初，她怎么会那么狠的心，我还在襁褓之中啊，我难道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吗？我难道不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吗？” 这时，牛小刚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把抱住牛若兰，放声哭了起来。 “小刚不哭，你不要忘了，我们从小就父母双亡了。”牛若兰轻轻拍拍牛小刚说道。 开始，牛若兰还愿意，给陶素琴养老，但是，听沈爱国说了，陶素琴这次来的目的，顿时便打消了她内心的想法。 这种人，断然是不能给她任何想法，否则，他会趴在你的身上，心安理得的吸你的血，还会得意洋洋的说，那是她应得的。 出了房间，沈爱国找上了江志恒，还有王主任。 虽然两人对满桌子的酒席恋恋不舍，但是，在沈爱国的大事下，还是强行压下了肚子里的馋虫，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沈爱国朝着四合院大门口走去。 路上，沈爱国将这件事，简明扼要的向两人做了说明，说不定会借用街道办或者派出所的关人的空房间。给三人降降温。 ’ 第300章 陶素琴 正义感一下子便拉的满满的。纷纷叫嚣着，一定要让这个陶素琴好看。 四合院门口，刘海中，许大茂，邢玉杰，秦刚，四个人，正在和陶素琴三人对垒。 院子里飘来的席面上的香味，那像是大海上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丝毫都没有焦歇的意思。 许大茂还好，这段时间，跟沈爱国搭伙，天天吃的都可谓是美味佳肴，所以，他表现的很正常。 可是，刘海中，邢玉杰，秦刚三人，就不一样了，三人就算是过年的时候，也不可能吃这么好啊。 邢玉杰和秦刚知道，去年过 年那段时间，沈爱国的帮衬下，他们保卫科的队员过了一个爆肥爆肥的肥年，每当他们带钱回家，都会成为各自大院最靓丽的风景线。 特别是年三十那天的团圆饭，每个队员的家里，都可以拿两荤两素，十个白面馒头，一大盆香喷喷的大米饭，以及一大盆鱼头豆腐汤。 而且，那天的饭是沈爱国亲自下厨的，一下子馋哭了好多院子的人。 虽然，刚刚过年不久，但是，今天的席面真的很硬啊。又是厨艺仅次于沈爱国的何雨柱做的。自然美味。 可惜啊，他们吃不到啊。 当他们看到沈爱国，牛若兰，牛小刚三人一起走过来时，他们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狂跳的内心了。 待会，沈爱国只要一下令，他们保证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看还能不能舔舔盘子底。 “刘大爷，大茂，玉杰和秦刚，我让柱子在厨房留了一桌席面，等会，你们就和柱子在厨房重新开席吧。” 沈爱国笑着对他们说道。 “好，太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早就饿坏了。”四人说完，便撒腿就朝着厨房跑去。 沈爱国笑着摇了摇头。 “小兄弟，小兄弟。我呢之前，也是这个院子里的人，我叫陶素琴，是前院座房里，老牛家的媳妇，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探亲的。可是，刘海中一直都不让我们进去。在这里稀哩糊涂的乱说话。” “小兄弟，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长途跋涉，这一路走来，都快十几个小时了，现在是又累又饿。我看院子里，正在摆席，你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蹭点剩饭剩菜，填填肚子。” 陶素琴走过来谄媚地看着沈爱国说道。 “恐怕不行。”一边的沈爱国还没开口，牛若兰便接过来说道。 “为什么啊？又不用你们付出什么？拿别人的东西，慷慨一下吗？何乐而不为呢？我在和这位小兄弟说话呢，你一个赔钱货搭什么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陶素琴拽着牛若兰的鼻子骂道。 “啪——” 沈爱国上前就是一巴掌，这一巴嘴，直打的陶素琴，晕头转向，踉踉跄跄四五步，还是没停下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想要饭，就要有个要饭谦卑，别人是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们这倒好，这碗还没有端起来呢，主开始直接骂上了。” 沈爱国冷冷地看着三人说道。 吓的三人，一个个都差点屁滚尿流。 “若兰，小刚，对不起，刚才他一辱骂若兰，我一时间没有忍住。请原谅。”沈爱国转过身来，看着牛若兰和牛小刚，歉意地说道。 “爱国哥，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只是对我的维护罢了。这种人，不挨上几个巴掌，是永远都学不会如何说话的。” 牛若兰看着陶素琴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爱国哥，你说的对，听你们说法他们来了，也有段时间了，具体拜访哪家？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说，谁知道，他们抱有什么目的呢？” “想吃我爱国哥，和我姐姐的席面，还敢大放厥词。爱国哥哥不打她，我也会打她。” 牛小刚也冷冽地说道。 刚刚，陶素琴骂牛若兰的时候，牛小刚就已经准备上去给他一巴掌了。没想到被沈爱国抢了先。 陶素琴离开牛爱的时候，小小刚还在襁褓之中，而且，陶素琴走的时候，还卷走了家里全部的钱票。 她完全都没有考虑过，襁褓中的牛小刚，一个年迈的爷爷。一个六七岁大。他们该如何生存下去。她只是想到了她以后，潇洒的生活。 牛小刚是牛老汉和牛若兰，小心翼翼，一把屎一把尿带到现在的。 所以，牛小刚对牛若兰和牛老汉，那种深刻在骨子里的亲情，要比陶素琴浓烈的多。 可以说，牛小刚，给陶素琴一巴掌，不能说，完全没有任何感触，但到少没有太深的负疚感。 “你，你你们怎么打人呢？”老杨嘴里喊着，鼓足勇气跑过来，一边扶住陶素琴，一边指责沈爱国道。 “你这问题问的，你这是准备给赔偿了吗？”沈爱国笑看着老杨道。“还我怎么打人了呢？你应该庆幸今天是个大喜的人日，否则，我早就拔枪把她给毙了。我老婆，也是你这种人所能骂的。” “真是，兔子不知道尾巴短，马还不知道脸长啊？” 沈爱国看向老杨。 那眼神的犀利，直刺的老杨眼珠子疼。 “你，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们也是大院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家非要闹的那么不好看吗？”陶素琴语气也软了下来。 “哦，那你说说看，到底是谁？这么有头有脸。”沈爱国像个痞子似的晃着头道。 “牛家前院牛家。听说过吧。”其实，这会陶素琴心里也没底，她都走了十几年了，当初她走的时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在襁褓。 在四九城，一个成年人都不好养活自己的情况下，家里剩下的三口人，还能活下来吗。不过，她现在也只有坚持下去了。 “哈哈哈……”沈爱国笑了。 牛若兰和牛小刚，冷冷地看着陶素琴。 “你，你，你笑什么？”陶素琴内心一阵慌乱。 “我笑什么？你是来认亲牛家的。”沈爱国笑着说道。 “不错。”陶素琴硬着头皮说道。 “你来认亲牛家，竟然连他们两个都不认识。”沈爱国突然大声喝道。 第301章 牛小刚心里重要的人 牛若兰长的很漂亮，在牛若兰的脸上，陶素琴，依稀找出了自己和牛志国两人年轻时，所有优点的集合体。更何况，此刻，牛若兰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呢子大衣，脚上穿着棕色的小皮鞋，脸上画着淡妆，鬓间别个一机红花。 更是把牛若兰衬托的像是画里走出的仙子一般。 陶素琴刚才，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蹭一顿席面。而姓杨的中年人，和那叫杨伟的年轻人，眼珠子早就焊在牛若兰身上了。 “你，你，你是那个小赔钱货？”陶素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来的时候，她对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杨伟，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 毕竟，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牛若兰也不过七岁，牛小刚还在襁褓之中，牛老汉年纪又大了。在这十几年时间，就算牛老汉不死，他们又能过的好到哪里去？ 如果牛老汉坚持不住，死了，那只有那个赔钱货和一个狼崽子，要工作没工作，单靠捡点破烂养活两人，日子还不得过的凄惨至极。 那时，自己的出现，就是救世主的存在。 可是，现在，陶素琴动摇了。 看这赔钱货的样子，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脸上气色红润，根本就不像是受过苦的样子。 一般人家，哪有这种气色。 自己走的这十几年，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说，自己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难道说，这赔钱货发达了。 “啪——” 谁也没想到，牛小刚竟然直接冲过去，抬手给了陶素琴一个巴掌。 “我告诉你，说话有点素质，如果再给我姐说什么侮辱性的字，下次，就不是扇你巴掌的问题了。” 牛小刚冷冷地说道。 众人都愣住了，沈爱国偷偷给牛小刚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是名字叫的刚，而是人真的刚啊。 要知道，陶素琴走的时候，牛小刚还在襁褓之中，对陶素琴一点印象都没有。而牛若兰是陪伴着他一起长大的，牛小刚记事的时候，脑海中就是自己的姐姐负责自己的吃喝，缝补衣服，反正，只要是他成长的点点滴滴，都有牛若兰的参与。 长大后，牛小刚才知道，他没有妈妈，是姐姐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将他带大。 牛小刚经常想说，生我养我者父母，舍命可报。生我未养我，断指可报。未生我，为养我，何以为报。 牛小刚对牛若兰的感情，就是处在未生我，为养我，何以为报的阶段。 而且，这种事情，也只有牛小刚出面最为合适，沈爱国如果出头，则有可能会导致和牛若兰两人心生隔阂。这个母亲，牛若兰不会认，但是，目前来说，沈爱国还不能动。 “你，你，你也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陶素琴经过了短暂的震惊后，彻底清醒过来，发现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打了，于是发出不可思议的怒吼声。 “你是谁？你是谁，跟我有很大关系吗？我告诉你，这辈子，在我心里，有三个人，是我牛小刚的逆鳞。第一位就是我姐，未生我，为养我，我无经为报，只能呵护保护她一辈子。第二位的是我的爷爷，谁让他老人家不自在，我就会让他不好受。第三位，是我姐夫爱国哥。是姐夫从来都没有嫌弃我们的出身，给了我们现在，安定幸福的生活，给了姐姐他所有的宠爱。姐夫守护我姐，我守护姐夫。” “其他长辈的恩惠，我也都一一记在心里。但是， 却唯独没有你，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姐面前狂吠。” 牛小刚冷冷的，一步一步逼向陶素琴。 陶素琴心虚不已，一步一步朝后退着。 “小子，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娘大呼小叫？”杨伟见状，以为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便冲上来准备和牛小刚理论一番。 “哼——”牛小刚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杨伟伸过来的手，轻轻往下一撇。 要知道，沈爱国的实力可是人类的天花板了，连何雨柱和许大茂都能跟着沈爱国学习功夫，自己的小舅子，沈爱国又怎么可能不管。 只是，牛小刚和牛老汉都是固执的人。 所以，牛小刚早上都是早起，去四合院不远处的一个公园里炼功夫。这也是牛家男人骨子里的边界感。 所以，别看牛小刚现在不过十三岁，两三个有功夫在身的成年人，都不见得能轻易近他的身。更何况杨伟这种，一无事事，打架全凭热血的家伙。 “啊，疼，疼，疼，你快松开。”杨伟顺势蹲了下来嘴里发出凄惨的痛呼声。 “滚一边去，如果再敢上去一步，老子一脚废了你的第三条腿。”牛小刚说着，一脚蹬在了杨伟脸上，把杨伟踹的像流地葫芦一样，滚出好远。 “你混蛋，竟然敢打我儿子。你胆肥了。”老杨同志，一看自己儿子受了委屈，顿时不干了。 主要的是，他已经知道牛若兰的身份了，无论如何，他都得逼迫陶素琴将牛若兰嫁到他们家里来。 毕竟，在看到牛若兰的第一眼，他就感觉自己开始春心萌动了。 如果牛若兰嫁到自己家，自己爷俩拿捏她们娘俩还不是手拿把掐，到时候，自己也能从中分润一点。 至于头汤，他是没希望了，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牛若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嫂子不是更好吗？ 老杨以前也是在街上混的，一来，自然有悍匪的气势，牛小刚到底还是年纪小，一下子竟然被老杨的气势给唬住了。站在那儿，像是呆愣了一般。 沈爱国则是微微一动，已站在了牛小刚的面前，然后，慢慢抬起右腿，慢慢朝前伸出。 “嘭——” 老杨好像是故意撞向沈爱国伸出的脚一样。然后，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出，一下子砸在了，刚刚准备爬起来的杨伟身上。 “哎哟” 两父子齐齐发出一阵呐喊声。 打陶素琴，沈爱国不放便出手，但是，揍老杨，沈爱国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第302章 我叫陶素琴，我是你娘 老杨一张嘴皮子，确实不是盖的，张嘴闭嘴，便是斗争，这本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冲突摩擦，却一下子被老杨上纲上线，拉到斗争的阶层上。 “呵呵，看来，你也不完全是个废物，竟然对这些了解的挺深啊。看样子，你在乡下的时候，这个东西也玩的挺溜吧。” 沈爱国笑着说道。 “只是，你的格局还不够大，你应该把我们之间的冲突，上升到国与国的斗争中去。” 最后，沈爱国反讽道。 “嗯，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你又是谁，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家事？”老杨见自己那一套理论根本压制不住沈爱国，只得告诉沈爱国自己的身份，让沈爱国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嘿，巧了，我就是小刚嘴里，他要守护的姐夫，这位是我老婆，你说，这事跟我没有没有关系，我应该不应该管。” 沈爱国说着，将牛若兰搂在怀里。然后，一脸玩味地看着老杨还有杨伟。 看着牛若兰被沈爱国抱在怀里，父子俩眼睛里都好像要冒出火来一样。 “混蛋，你放开她。”杨伟叫嚣着，又要冲上来。牛小刚冷冷一笑，握紧了拳头，站在了杨伟冲过来的路上。 杨伟看着牛小刚那杀人般的眼眸，顿时，一个寒颤，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站在那里，屁也不敢放一个。 “你说什么，你说这个赔钱货结婚了，不行，我没点头，她怎么能结婚？” 陶素琴闻言，歇斯底里地疯狂叫嚣道。 牛若兰上前一步：“哼，我自己结婚，凭什么要征得你的同意，你又是谁？我认识你吗？” 牛若兰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叫陶素琴，我是你娘。”陶素琴状若疯狂的呐喊道。 自己只有征得老杨的原谅，自己才能有命活。 刚才，看老杨和杨伟父子的神情，应该是对牛若兰满意至极的。虽然她也知道老杨的龌龊心思，但是，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一定要让牛若兰嫁给杨伟，至于，牛若兰是给杨伟当媳妇，还是成为父子俩的玩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活着就好了。 “我娘？呵呵，你是来逗我玩呢？我娘早死了，和我爹一起死的，我们哪还有活着的娘。” 牛若兰淡淡地说道。 “谁，是谁，告诉你，我死了的？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那个老不死的临死还要在你们心里种根刺，真不是个东西。” 陶素琴气恼地说道。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记清楚了。你也不用想着来认什么狗屁的亲，赶紧滚吧，牛家没有你这种只会满嘴喷粪的亲戚。” 这一巴掌，是牛若兰甩上去的。 陶爱琴可以辱她，骂她，但是，却不能骂自己的爷爷，她没有那个资格。 门口的吵闹声，渐渐吸引了一些宾客。牛老汉，沈海峰，李瑞芳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沈爱国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咦，陶素琴，你来干什么，十几年了，这个家早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牛老汉一眼便认出了陶素琴。于是，便冷哼一声说道。 陶素琴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个老东西还没死呢。 在这个时代，真的如同常言说的那样：“人生七十古来稀。” 老家伙应该七十三四了吧，现在看上去，还是精神的很，脸上也是红扑扑的，走路呼呼带风，好像越活越年轻了一样。 看样子，这祖孙三人，平时的生活条件肯定不错。 如果自己不是有把柄抓在老杨手里，自己说什么也得死皮赖脸的缠上来。自己当初离开牛家，不就是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爹，对不起，儿媳……”陶素琴见到牛老汉的瞬间，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便双眼一红，硬是被她挤出了几滴眼泪。 “别，打住，打住，我们家儿媳妇十三年前就死了。我们老牛家可没有活着的儿媳妇。” 牛老汉连忙摆手阻止了她。 果然，就是这个老不死的，在两个孩子面前，编排了自己的不是，否则，两个孩子不可能不认自己的亲娘。 于是，陶素琴两眼一瞪：“老……爹，你怎到能这样呢？当初，志国走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剩下，我看一家老小，活下去，都是困难，所以，才离家出走的，不就是为了给家里省一个人的口粮吗？” 陶素琴嘴里老不死的刚要出口，突然，看见牛若兰，伸直手掌往前错了一步，于是，又连忙改口，开始大秀演技。 只是，这个抛子弃女，无论你如何去演，都很难自圆其说，只会让人更恶心而已。 “这，这是牛若兰的娘亲？当初狠心抛下兄妹俩，偷偷跑了的陶素琴。我呸，她还有脸回来。” “你听听，你听听，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当初，志国去的时候，若兰才七岁，小刚还在襁褓之中，她不跑的话，在街道办领点手工活，再加上有公公捡点破烂支持，可能过不好，但是，活下来肯定没问题的。就这，这女人都跑了。” “切，这女人的德性，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老邻居不知道吗，和贾张氏有的一比。馋懒奸滑，贾张氏都比她强，毕竟，贾张氏，人家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孩子带大了。那像她陶素琴，只顾得她自己舒服。” “应该是听说现在若兰找了个好女婿，日子过的跟天仙似的，所以，这又找上门来，想占便宜，吸爱国家的血来了。” 慢慢围拢来的邻居和赴宴的人，认识陶素琴的，纷纷议论道。 “你们都放屁，如果我不走的话，不省下一个人的口粮，匀给他们三个，他们能活得下来。老娘离开，是为了他们三个好行不行。你们谁再敢胡说八道，老娘今天非得撕破她的嘴巴不行。” 陶素琴被围观的人群说的脸上挂不住了，于是，大声呵斥道。 第303章 这女人，还真不要脸 陶素琴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女人，还真不要脸！ 本来开始的时候，沈爱国还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想几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个事情。 但是，事情一开始上演，沈爱国就清楚，坐下来谈的可能性没有了。 而有，老杨和陶素琴，都是那种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如果这次，不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事情，理清楚。 以后，说不定，这两个人会在背后，怎么嚼自己和若兰的舌根子呢。 自己肯定不怕，但是，就怕若兰受不了，感到憋屈。 所以，还是这样，三打对面的说开了好。 至少，以后，两人还想在南锣鼓巷放屁，那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至于四九城，其他地方，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你们笑什么，难道不是吗？我是牛家的儿媳妇，我是他们的娘，这个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陶素琴坚定地说道。 “哦，那他们是谁？”沈爱国指着老杨和杨伟，玩味地笑着说道。 他想听听，这个女人，还会爆出什么惊天言论。 “他，他，他是我现在的男人，是准备入赘牛家的。”陶素琴，连忙说道。 “噗——”沈爱国忍不住笑了，冲陶素琴伸出了大拇指，你厉家，你牛。 “他，入赘我们牛家。呵呵，你自己的户口都不知道在哪里飘着呢，还想带他入赘牛家。你想什么呢？我们牛家，有儿有女，还用不着入赘人家的儿子，所以，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们牛家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们有其他事？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去吧，如果你们是想来和老牛家认亲的，对不起，我们老牛家现在不需要这样的亲戚。” 牛老汉淡淡地说道。 “好，既然你们如此无情，那也不要怪我无义了，我不认亲可以，便是，这个赔钱货……” “啪……” 陶素琴话还没说完，牛小刚快步上去，就是一巴掌。 “看来，你是不会好好说话了。”牛小刚冷冷地说道，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如果放在以前，易中海肯定会跑出来，拿着道德的大棒，照着牛小刚挥舞一通了。 然则，现在，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看客。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儿女的不孝，不完全出在儿女的身上，这和父母本身，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刘家的刘光天，刘光福。 阎家的几个孩子。 贾家的棒梗。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你说他们能孝顺吗？ 可是，你看许大茂，何雨柱，何雨水，沈爱国，牛小刚这些人在沈爱国的带领下，哪个不是充满朝气，有孝心，肯做事的人。 或许，自己领养了孩子之后，让他多和沈爱国几人接触，孩子多多少少都得学到这些孩子身上的品质，就算是坏，也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再者说，他有坏的可能吗？ “你，你，你又打我，我是你娘，你一次又一次的打我，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陶素琴捂着被打肿的脸，冲着牛小刚大声吼道。 “哼——”牛小刚嘲讽地一笑，“如果真有天打雷劈的话，恐怕就没有你十几年后，来认亲的事了。” “你，好，你不和你这白眼狼说这么多，总之，我可以不缠着牛家，但是，这赔……这丫头必须得跟我走。”陶素琴说着，便伸手去拉牛若兰。 “哎，说归说，闹归闹，别动手动脚的开玩笑。现在，若兰是我沈爱的媳妇，只要若兰不愿意，我看谁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沈爱国将牛若兰护在自己身后。 “哼，我说了，你们两个的婚事，我不同意。”陶素琴随意地对沈爱国说道。 “呵呵，你说的多新鲜，好像我们结底，非得你同意一样。现在可不是封建大家长那会儿，什么事都是你们说了算，现在是新社会，新进代，讲究的就是恋爱自由，婚姻自愿。怎么？你还想让社会倒退，提倡包办婚姻啊。” 沈爱国轻声笑道。 “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可就过了。儿女婚姻，可是事关一辈子幸福的大事，父母关心一下，多相看几家，也是正常的，怎么能扯上那么大的帽子呢？” 老杨同志怕陶素琴不知道轻重，上来说了什么违禁的话，弄不好，他们一家三口都得留下来。所以，便捋了捋袖子，亲自下扬了。 “哦，这十几年都不要家的人，怎么突然想起关心起自己女儿的婚事了。这好像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对了，相看的人呢？别给我说，坐了公交坐火车，坐了火车坐驴车，驴车还走不到，还得自己走个十公里。” “你们这不是给她相看男人，你们这是拍花子啊，陶素琴，你好大的胆子，也丧尽了良心，竟然想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拍花子，志恒叔，快叫派出所的同志来，把他们抓起来，说不定，还能问出他们的同伙呢？” 沈爱国快速的说道。 老杨和陶素琴两人闻言，大冷的天，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这个混蛋，还真的什么都敢说啊，拍花子，在这个年代，抓起来审判无辜，就是要吃花生米的。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年轻人，你可不要瞎说，我们怎么会是拍花子呢，我们这次来，是真的准备给丫头相看个年轻人呢？这个年轻人，就是我的儿子，杨伟。” “杨伟你过来，快过来。让丫头好好看看你。”老杨冲杨伟招手道。 “我去，杨伟，尼玛了个蛋的，你既然杨伟了，就不要再找媳妇了，这不是害人家吗？” “啥，这男人不是陶素琴的男人吗，再怎么说，这杨伟和若兰也是姐弟，或者兄妹关系吧。就算是再想亲上加亲，两人相看也不适啊，真不知道这陶素琴是怎么想的。” “我想知道，咱四九城是不是就没有歪瓜裂枣了，还是说，外面来的歪瓜裂枣，更歪更裂。我呸，哪来的勇气和脸啊。” “我敢保证，这一段时间该下的雪，都下陶素琴脑子里去了，她脑子里现在还有水，鉴定完毕。” 第304章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看看沈爱国，再看看这个杨伟，先从颜值上论，大家也都知道，这第一眼就应该选择沈爱国。 再对比家庭情况，纵然不知道沈爱国是干嘛的，但是看沈爱国的一身穿着，以及自身所体现出来的那种气质，也应该知道，沈爱国的绝对是属于，钻石王老五那种级别的金龟婿。 而杨伟呢，在众人面前，畏畏缩缩，身上的衣服，不能说是及不蔽体吧，多少都有些不怎么合身了。脚上的大棉鞋，甚至都还露着脏兮兮的棉絮。整个人看上去，贼眉鼠眼的，一看都不是好东西。 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完全就是往火坑里推啊。 难道，陶素琴这女人，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幸福，而是，喜欢看自己的女儿吃苦。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杨伟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脸涨的通红。 在老家的时候，自己虽然不是太帅，但也不是太差啊，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怎么自己做个人，都好像占了老天爷好大的便宜似了呢？ “我姐的婚姻，有我爷爷当家做主，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上来指手划脚。” 牛小刚不干了，这不是把自己的姐姐往死路上逼吗？ 如果说，陶素琴仅仅是在外面生活不下去了，心里有忏悔之意，想回来让牛小刚和牛若兰给她养老。牛小刚虽然有怕埋怨，但是，只要陶素琴真心悔过，他也会让他安享晚年。待她死后，和父亲共葬一穴。他也不想父亲一个人孤孤单单。 可是，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忏悔之意，更没有悔过之心，不知道，她究竟为了什么原因，竟然完全不顾自己姐姐的幸福，一心想让姐姐嫁给一个混蛋。这是牛小刚所不能容忍的。 这样的母亲，自己认下又有何用。 “你，你，你竟然敢骂我，你可知道，我是你们的娘。”陶素琴指着牛小刚的鼻子骂道。 “我姐刚才就已经告诉你了，你们的娘早就死了，你又是谁的娘，你说你是我们的娘，你说说看，我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又叫什么名字？” 牛小刚冷冷地问道。 “那赔钱货叫，叫，叫，桂，桂，对，叫桂花。你，你，你叫狗蛋。”陶素琴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哈哈……”陶素琴话音刚落，四合院里的邻居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陶素琴这个人，有些重男轻女，牛若兰的名字，还是牛志国花钱请一个算命先生取的，即便当初她带牛若兰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叫过牛若兰的名字，更何况，这又十多年不在眼前，她自然想不起牛若兰的名字。 至于牛小刚，当初，陶素琴偷跑的时候，牛小刚才刚刚三四个月大，还没有取正式的名字，她自然更不知道了。 “你们笑什么笑？这是老娘当时给他们取的名字。有没有人叫，我怎么知道。”陶素琴冲那些笑的前俯后仰的邻居责骂道。 “呵呵……”牛小刚冷冷地丢给陶素琴两个字。 “老家伙，你，告诉他们，我就是他们的娘。你告诉他们啊。”陶素琴看着众人戏谑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转而看向牛老汉。 “你是他们的娘，你还知道，你是他们的娘，在孩子还小，正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将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搜刮一空，还将志国的工作都卖了，自己偷偷跑了。” “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志国走后，孩子年幼，我又年迈。一家人的生计是个问题，我不怪你。可是，今天，正是若兰大喜的日子，你身为她娘，不好好祝福女儿也就罢了，还要逼着她改嫁他人。” “就这种货色，也配娶我们家若兰。若兰说的对，她娘早就死了。她们两个没有娘。”牛老汉气的胡子都颤抖不已。 “她是我的女儿，她的婚事没有我点头，她就不能嫁。我是她娘，我让她嫁谁，她就要嫁谁。” 陶素琴一副滚刀肉的模样。 “这位同志，你这话就错了，现在是新社会，新社会讲究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只要两个人相互同意，就可以结婚。包办婚姻这一旧社会做派可是行不通了。” 王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你是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乱叭叭什么。” 陶素琴转身对着王主任喷道。 王主任气的脸色都青了，如果不是顾忌沈家的面子，恐怕王主任立马就会把他们扭往街道办了。 “我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沈爱国同志，和牛若兰同志，是我们街道办的优秀青年，他们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管的。”王主任沉声说道。 “街道办主任，很了不起吗，我管我女儿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想管回家管你女儿去。” 街道办主任是多大个官，这些年一直在乡下的陶素琴自然不知道。而且，她也习惯了用乡下那些妇女的胡搅蛮缠，让别人束手无策。 可是，她忘了，这是四九城，如果不是她是牛若兰的亲娘，谁还允许她在这里嚣张了。 而老杨同志，则是，躲在人群后面，他眼神忽闪忽闪地看着四合院内，身穿警员制服的派出所一众人。 杨伟更是被众人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王主任气愤地说道。 陶素琴洋洋得意地看向牛若兰：“赔钱货，赶紧的给那小子说，你不嫁了，然后，赶紧和杨伟结婚。” “还有，难道，你眼瞎啊，没看到我们赶那么远的路过来找你吗？还不赶紧把我们请进去，好菜好饭的招待我们一番。” “真是，没有老娘在家教着，就是不行。” 陶素琴一脸嫌弃地说道。说着，便要朝着四合院走去。 一大妈和二大妈两人将她拦了下来。 “你不是我们四合院的人，不能进我们四合院。”一大妈说道。 第305章 瞪着眼睛说瞎话 陶素琴彪悍地说道。 “首先，老牛家没承认你是他们家的人，其次，就算是老牛家承认了，你也得接受我们的盘查。谁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勾当，身份证明，介绍信之类的总得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二大妈说道。 “你们又算老几，我告诉你们，以前，老娘在里面住的时候，你也不去打听听，还没有谁敢拦老娘的，怎么，你们两个老骚货想挨揍是不是？” 陶素琴捋捋袖口说道。 “兰丫头，刚小子，不是婶子不给你们两个面子，而是，婶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要怪婶子就怪婶子吧。”二大妈看了牛若兰和牛小刚一眼，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陶素琴脸上。 众人没有一个同情，反而都感觉心里一阵痛快。唯一可惜的是，不能自己上去扇巴掌。 “你，你，你敢打我。”陶素琴没想到，二大妈脾气这般火爆。话不多说，就是先打为敬。 “啪” 二大妈反手又是一巴掌：“难道，你还没有感觉的到？” “我跟你拼了。”陶素琴大叫一声，张牙舞爪的朝二大妈扑了过去。 陶素琴这些年，虽然常年在乡下，但是，以她馋懒奸滑的性格，干农活肯定不可能，她只顾得辗转于男人之间，所以，身体也虚得很，又怎么可能地二大妈的对手，再加上，还有一大妈在旁边拉拉偏架。 不大会工夫，陶素琴便被打的鼻青脸肿。 “赔钱货，白眼狼，你们两个瞎吗？没看到你娘被人打了吗？还不过来帮忙。”最后，陶素琴吃痛，实在忍不住了，不得不朝牛若兰和牛小刚两人叫道。 牛若兰眼泪一直打着旋儿，从小自己母亲害怕家中贫寒，便偷偷跑路。那个时候，自己很羡慕人家有母亲。 慢慢的，自己长大了，对母亲这个概念越来越模糊了，然后，直到遇到沈爱国，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自己婚宴这天，母亲来，她还奢望着，母亲时刻在关注着她，在这一天，来送自己出门。 没想到，却是自己想多了。 经过自己母亲这般一闹，自己在邻居眼里，却是成了笑柄，爱国哥哥还怎么看自己。这不是逼自己去死吗？ 牛若兰正在自艾自怨，突然被人轻轻抱在怀里，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却又被紧紧抱住。 这个熟悉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了心安。 “若兰，小刚，她身上有人命。至于认不认她，你们自己决定吧。”沈爱国小声对牛若兰和牛小刚说道。 牛若兰身子一僵，牛小刚也是微微一震。 “爱国哥，你说的是真的？”两人凝重在问道。 “嗯，她身上至少有两条人命。而且，跟他一起来的男人，身份也不一般，是解放前的悍匪。手上也没少沾染了我们同志的鲜血。” 沈爱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其实，陶素琴不让牛若兰嫁给沈爱国，即逼着牛若兰嫁给杨伟，这其中就有着很大的蹊跷。 以陶素琴这种奸懒馋滑，好吃懒做的个性，沈爱国这个女婿无疑是她最想要的。因为，只要牛若兰跟了沈爱国，陶素琴后半辈子，绝对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且，孩子那么小的时候，为了自己，就可以偷偷跑路，这种人本就是薄性寡凉。如果不是有太多的牵绊，她早就一脚把老杨父子俩给踹开了。 可是，她没有，那就证明，她与老杨父子两人，有着很深的牵绊。 感情上，又不像，三个人之间，完全看不出有多深厚感情样子，勉强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抱团取暖，搭伙过日子罢了。 老杨和杨伟两个人，倒是真父子。 而老杨并不知道，陶素琴竟然同时和他们父子两人都有染。也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不在意。 这也是三个非常奇葩的人。 刚好，这时，陶素琴被一大妈和二大妈给打苦了，所以，便叫牛若兰和牛小刚过去帮拳。 “一大妈，二大妈，王主任，这个女人不是我娘，我娘在我爹离世的那一天，就发了癫，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个女人，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诸位想想，这世间，哪有亲生母亲，连自己儿女的名字，生日都不知道的。我怀疑她们就是拍花子的，就是想想方设法的拐卖儿童妇女。” “大家一定别让他们跑了，只有将他们扭送去派出所，好好审查审查，看看，她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牛若兰对一大妈和二大妈说道。 本来一大妈和二大妈两人还有些了解，一听了牛若兰的话，顿时，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战斗力直接爆表，不几下，便把陶素琴，给打倒在地，再也不敢站起来。 “你们两个白眼狼啊？看着自己的母亲挨打，全当作没一回事，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蠢货。”陶素琴躺在地上咒骂道。 “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我没有给你养老就算对了，老娘在这边捱打，你却站在一边看热闹。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他们的娘吗？” “唉，姑娘，我告诉你，我儿媳早就死了，只给我留下这一双儿女。我这人呢，年纪大了，就是经常性神经恍惚。有时候，也会认错人。你这年纪轻轻，难道，咋还记不清自己的儿女的名字了。” 牛老汉瞬间召唤影帝上身。一脸委屈而又有些老年痴呆似的。 “我们家真的和你没关系，想混顿饭吃，还想留下来养老，姑娘，你们太贪心了吧。” 牛老汉好像很委屈似的说道。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去拿我们家的户口本，看上面有没有你的户口。”牛老汉好似非常愤怒地说道。 陶素琴都快被牛老汉给气笑了。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吗，自己不就是走了十几年吗？至于不认识自己？ 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 “老东西，你，你再看仔细点。我就是你死鬼儿子的老婆，陶素琴。” 第306章 这个老不死的，绝对是故意的 陶素琴，气的整个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 “这个老不死的，绝对是故意的。”陶素琴暗自说道。 原以为自己这个时候回来，他们都会欣喜若狂，对自己那是百依百顺。 可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她竟然被嫌弃了。一家三口，没有一个人愿意认自己。 “老东西，你不要装疯卖傻，你就算是再装，我是他们母亲这个事实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 陶素琴依然叫嚣着说道。 “恒叔。” 沈爱国慢慢靠近了江志恒。 “爱国抓人吧，我都快忍不住了。”江志恒狠狠地说道。 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 如果说是后妈，这勉强还能说的过去，可，这分明是亲娘啊。 她图个什么呢？ “恒叔，咱们运气挺好啊，是大活。”沈爱国看了看周围，不动声色地说道。 江志恒两眼一亮，沈爱国说是大活，那肯定就跑不了了。 还别立，沈爱国这小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什么大活？”江志恒也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地上，那撒泼的女的了吗？她身上，至少有两条人命。”沈爱国瞥了一眼躺地上撒泼的陶素琴说道。 “看他那个男的，老杨。恒叔，看上去，面熟不？” 沈爱国拿手臂碰了碰江志恒说道。 江志恒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杨，疑惑地问道：“这人，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可是，我在哪里见过他呢？这分明是我第一次见到的人啊。” 沈爱国微微一笑，傻瓜蛋，当然看着熟悉了，那是因为，江志恒这会中了心理暗示。 不过，他没见过老杨本人，可是，他肯定见过老杨的画像。 “恒叔，刘老虎你应该知道吧？”沈爱国提醒道。 江志恒闻言浑身一震，然后，再次看向老杨。 渐渐的，老杨的容貌和自己所看的那张画像重合了。 是他，果然是他，刘老虎。 建国前期，就名声在外，建国后，便一直被追捕的刘老虎。 江志恒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抓住刘老虎，不亚于抓一条敌特的大鱼啊。 刘老虎在建国前期，是四九城一带有名的悍匪。在华国跟小日子玩命的时候，这个狗东西，竟然在跟自己的人玩命。 组织上不少同志都毁在他的手中。而且，他还和小日子联手，屠杀过不少我们的同胞。 这刘老虎可谓是恶贯满盈。 不过，这个家伙非常狡猾。建国之后，正准备围剿他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几个兄弟灌醉，一把火将他们烧了。然后，他自己便逃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几名兄弟中，有一个当时没有被烧死，被前去围剿他们的同志给救了下来。 那人有些丹青之术，将刘老虎的模样，给画了出来。 当时，抓捕刘老虎的公文，画像，贴遍了整个四九城周边，而刘老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半点消息。 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在人民群众之中。 “爱国，你小子是怎么发现的？”江志恒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声音颤抖的问道。 “恒叔，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刚才，那老杨还和陶素琴站在一处，还敢说句话呢？等院子里，穿制服的兄弟一出来，他便有意无意地，退到了边缘，而且，无论如何，他都没说过一句话，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样的人，肯定有问题，否则，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们所里这些穿制服的同事呢？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突然发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总觉得这个人，我应该在哪里见过。” “突然，我想起来，年前有一次去所里的时候，闲的无聊，随便翻了下陈旧的卷宗，其中就有这刘老虎的。” 沈爱国解释道。 否则，沈爱国总不能说，我有系统购买的真实之眼啊，任何人都逃脱不了真实之眼的追查。只是，可惜的是，这真实之眼，每天只能使用三次。 “嘿嘿，小子，你真是福将临世啊，等完事，我再给你请功。或许，再干完这一票，我有可能也会挪挪窝了。到时候，老叔我有需要的时候，你可得去帮老叔一把啊。” 江志恒笑着说道。 “哟，看来，恒叔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沈爱国眼睛一亮。 “嗯，本来上面还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次，看来，上面不拿定主意都不行了。”江志恒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准备调他去市局担任副局的，可是，还有一个同事，两人资历都差不多，上面还在考虑之中。 这下，稳了。 “恒叔，等下，看我眼色行事。刘老虎，能被称为悍匪，而且，又能顺利逃亡这么多年，肯定不简单，如今，围观的群众也多，我们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等会，听我号令行事。” 沈爱国看了看刘老虎所站的位置，对江志恒说道。 江志恒了瞥了一眼，刘老虎正站在一堆群众之中，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漠地看着陶素琴闹。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不过，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眼神，却让他和周围吃瓜的群众，格格不入。 刘老虎裤兜里肯定有他倚仗的东西。 “好，我们一定得小心，不能造成人民群众的伤亡，否则，到时候，我们不但无功，还有可能会被追责，小心为上吧。” 江志恒谨慎地说道。 “嗯。”沈爱国点了点头，又朝王主任走过去，将事情又悄悄和王主任说了一遍。 因为刘老虎的警惕性，所以，直接去派出所不行，只能去街道办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闹了，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啊。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去街道办吧？刚好，街道办有你们所有人的档案，你们从哪里来，去哪里，和谁家有关系，档案里都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刚好可以查一下。一直这样闹腾下去，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啊。” 王主任站出来，冷冷地说道。 第307章 抓捕刘老虎 “老东西，我没文化，你也不要骗我，这个赔钱货，和白眼狼认不出我，我说不出什么，毕竟，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小。你说你不认识我，你摸摸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好，既然去街道办查卷宗，那就查吧，等确认了我的身份，看我不狠狠地打你们的脸。” 陶素琴嚣张地叫道。 刘老虎一听去街道办，虽然他心里依然有些抗拒，但是，勉强还能接受。 当然，如果说去派出所的话，他这会恐怕撒腿就要跑了。 “看你干的好事？你可别忘了，如果实在不行，便放弃吧，不要到时候，因为你的事情，再牵连了我们。”刘老虎靠近陶素琴，压低声音说道。 “我发现，这十几年，我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男人也换了几个，可是，日子却过的每况愈下。今天，我发现，牛家好像发达了，你看他们身上的穿着，一身下来，都得几十块钱，一个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呢？” “还有，你看他们的气色，也是极好，可以断定，他们平时的生活水平也非常高。我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再也不适合四处奔波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养个老，身边有个小辈照顾。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我是牛家儿媳的证据。” 陶素琴坚定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想将我们父子两个甩了，我可告诉你，陶素琴，我手里可是握着你的把柄呢，如果你敢把我们父子两个甩了，小心我拉你鱼死网破。” 刘老虎小声威胁道。 “放心吧，老娘怎么舍得将你甩了，老娘现在需要养老不假，但是，老娘平时也有需要，像你这样会玩的汉子，现在不好找了。我进了牛家，你是我的男人，自然也要跟着进牛家的。到时候，他们牛家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陶素琴讨好的说道。 好不容易有了过上好日子的希望，陶素琴更不舍得去死了。 “哼，这还差不多。你也别想着，在我身上用手段，我可不是那个蠢货。就算是我死了，也会有人随时去揭发你，你信不信？” 刘老虎得意的哼道，这个时候，他的警惕性已放到了最低。 毕竟，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而且，自己说不定，还能啃上一口嫩草。 啧啧啧—— 那滋味，得有好多年都没有尝试过了吧。 他很自信，因为，只要是他遇上的，还没有谁能顶得过他的工夫的。 至于身份问题，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相信，绝大多数人应该都认不出自己了吧。否则，自己连这四九城都进不来。 然而，下一步，他感觉到脚下一沉，刚刚想要迈出去的左脚，却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一样，不是，应该是自己左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晚了，着了道了。刘老虎心头一凛，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厉色。 妈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老子心狠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对老子穷追不舍，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吧。 刘老虎刚想把裤兜里的爆炸物拿出来，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好像也僵硬的不听使唤了。 自己碰到高人了。 “刘老虎，你还准备跑吗？”江志恒和沈海锋两人暴喝一声，一个虎扑上前将刘老虎紧紧摁到地上。 “老杨，老杨，你，你们想干嘛？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他”陶素琴微微一怔，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刘老虎已经被制服了，于是便扑过来，对江志恒和沈海锋进行撕打。 李瑞芳和王主任两个上前，一人扯住她的一个胳膊，将她也狠狠的摁在地上。 杨伟见状不对，转身就要跑，却被沈爱国上前一步，抓着领子将他给提溜起来。 “跑什么跑？一家三口，团团圆圆不是挺好的吗？”沈爱国大嘴一咧，露出森森白牙。 “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娶那个女人了还不行吗？”杨伟手脚胡乱踢腾，嘴里大喊着。 “就是，你们什么意思？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叫杨同锁，不叫什么刘老虎。你们想耍赖，我一定会要去上面告你们。” 刘老虎也疯狂地叫嚣道。 刚才，当他听到刘老虎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早已经沉到了谷底。不过，他还是心存一些侥幸，万一是别人诈他呢？ “去上面告我们？！呵呵，我给你说，你去上面告我们的机率不大了，但是，去下面告我们还是可以的。” “我现在暂且不提你是不是刘老虎的身份，普通老百姓你见谁出门，兜里，都要揣着这东西的。” 江志恒嘴角微微一撇，随即从刘老虎裤兜里，拿出一枚圆溜溜的，黑漆漆的东西。 “握草，炸药。” 围观的人群有识货的，惊恐之下，不由的脱口而出。其他人一听，便纷纷朝着四周跑去。眨眼间，江志恒，沈海锋，刘老虎三人身边，除了沈爱国，杨伟，陶素琴和王主任，李瑞芳，牛家姐弟和牛老汉，何雨柱兄妹，许大茂之外，其他人都站在三十米外瑟瑟发抖。 沈爱国无语了，至于吗？一个个的。 “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们乡来的。你们这是要破坏阶级感吗？”陶素琴挣扎着说道。 王主任虽然是女人，但是，也是部队转业回来的。李瑞芳这段时间，不但心情好，还吃喝都不愁，而且，天天有灵泉水喝着，体质也在默默强化中。闲的时候，也跟着沈海锋和沈爱国两人比划几下，不能说多厉害，寻常三两个大汉，也很难说能拿下他。 所以说，陶素琴挣扎，除了增加自己的痛苦之外，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哼，陶素琴，你嚎什么嚎？你以为，有些事情，自己做的很隐蔽吗？你事发了你知道吗？” 王主任冲着陶素琴厉声说道。 第308章 训诫刘海中 自己的事都最早的，最已经发生半年了。地方的领导都没有任何线索，而且，自己所制造的一切机会，都是合法合规的。谁也想不到，刚刚到四九城，便被发现了。 难道，四九城的公家人，都这么厉害了吗？ 王主任一看，便知道事情有门，紧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不是她不相信沈爱国，只是，沈爱国也是第一次见陶素琴，怎么就知道她身上背着人命呢？难道这家伙，还有阴阳眼不成。当然，这句话，王主任也只是敢在心里说说。 但是，沈爱国既然这样说了，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再加仔细商量，还有一个更加危险的刘老虎呢？ 所以，当她和李瑞芳按住陶素琴时，她借机诈了一下陶素琴。 从陶素琴表现出来的恐慌，惊骇，以及，不敢相信的各种细微表情来看，王主任顿时心中了然。 这个功劳是跑不掉了。 勇擒杀人犯，多好的形象介绍啊。 “你，你，你说什么？我不懂。”陶素琴迅速说了一句话，便把头转过去，一句话也不再说。 这不是很明显的心虚吗？ 你再看看，我们的刘老虎同志，那叫一个委屈啊。 男子汉大丈夫，哭的梨花带雨，人心戚戚。 可惜，他遇上的是谁，江志恒，沈海锋，这人在部队也好，还是在工作岗位上，啥样的表演没见过，而且，他们杀死的敌人，两把手她都数不过来吧。刘老虎这点水平，只是给大家增加了一点笑料罢了。 “刘老虎！！！” 这时，南锣鼓巷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听到刘老虎这个名字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看看，刘老虎的模亲，这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好像电光一闪，划破了他们脑海中的混沌，在那一道电光之中，他们记忆深处的那个映像和刘老虎这个名字重和了。 “是他！”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刘老虎是谁？怎么那些老家伙，说出这个名字，脸都白了，好像，这个名字很可怕一样。” “我也看到了，刘老虎这个名字很普通啊，有那么可怕吗？” “滚你小子，名字普通人就不可怕了，如果你早出生二十年，听到刘老虎的名字，都能让你尿一晚上的炕。” “嘿嘿，立叔看样子深有体会哦。” “滚一边去，你立叔是哪人？” 接下来，有知道，刘老虎事迹的人，开始给不知道的人普及刘老虎的事迹。 听过之后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纵然知道刘老虎现在已经被抓，对他们的安全已经形不成威胁了，但是，心理上带来的恐惧还在。 “领导，诸位长官，我真的不是什么刘老虎啊，我叫杨同锁，家住冀省石市郊外的杨家庄，我是从小在哪个庄子长大的，庄子里的人都认识我，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 刘老虎边哭边说。 “庄子上有多少人家？有多少人啊？”沈爱国看似貌不经心的问道。 庄子很小，差不多只有十几户人家，近一百多口人。 “行了，你说的问题，我们一定会去核实的。刘老虎，你就老老实实交待了你的问题吧，大家都是爷们，别让爷们看不起你。好歹你刘老虎也是个人物，到现在了，又装模作样，是不是有些丢份啊？” 沈爱国拍拍刘老虎的肩膀说道。 “小兄弟，这丢份总比丢命强吧？”刘老虎泪眼婆娑地问道。 “关键问题是，你丢了份也保不住命啊。”沈爱国白了他一眼。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就是建国前，杀人如麻，而且残害我们组织同志的刘老虎，这女的是他的骈头，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寻目标作案，所幸今天被我们抓到了。” “所以说，大家以后，千万保持警惕性。不要被人骗了，又骗财，又骗命的。好了，大家都回去吧，都各自看好家里。” 江志恒发现目的达到了，于是便劝退众人，这些人，要带派出所去调查的。 “爷爷，您带若兰他们回去吧，我还得去派出所，协助调查。”沈爱国对牛老汉说道。 “行，你安心工作就行，家里有我呢？”牛老汉说道。 “对了，刘大爷呢？”沈爱国看了一圈。 “哎呀，沈科长，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刘海中连忙分开人群跑了过来。 “刘大爷啊，以后，你工作可得做仔细点，那女人就是看着和小刚的母亲模样有些相似，但是，却是坏人冒冲的，幸好，若兰有些印象，坚决不认，你不看牛爷爷也不认她吗？搞的我差点喊人家妈了都。” “本来，我想等上班的时候，推荐你做个班长的。我看你工作程度还不太仔细，所以，先做个小组长试试吧，能行，后面我再给厂长提提，不行，可就得下来了啊。还有，你去看看，领导里面，可没哪个领导喜欢有事没事就打孩子的，这个毛病你必须要改掉。” “领导的考核，家庭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家庭你都带不好，整天弄的鸡飞狗跳，哪个地方要这样的领导啊。” “你看看，你成绩还可以，教徒弟也有心，为什么一直就是升不上去。就是在打孩子这一块，和对家庭成员都不能一视同仁，你觉得，这该是一个好领导能做出来的事吗？我可把重要的点告诉你了，别到时候，没升上去，又被撸了。” “还有，别到处显摆，摆什么狗屁的官架子。你看看，江所长，王主任他们，他们刻意摆过官架子。做领导时间长了，不用你自己刻意去摆，官架子就出来。别因为这事，被人家举报了什么官僚资本主义。你这辈子都完蛋了。” 沈爱国严肃地说道。 “是是是，沈科长，我一定记住您的教诲，从今天就做出改变，求沈科长可千万不要把我给撸了。”刘海中连忙说道。 本来，一开始就给个小组长，刘海中，肯定会嘚瑟的不成样子。到时候，官架子一摆，一个小组长的任命，能让他给你显摆半个月。 第309章 陶素琴的过往，易中海再悟 这并不是多长脸面的事，所以，就算是你让他出去显摆，他也没脸出去显摆。 其实，沈爱国做这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刘海中，不要瞎说，陶素琴是牛若兰和牛小刚母亲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你听话，后面，还有升职的空间，如果你不听话，小组长你都干不成，甚至是工人你都干不成。 其实这也是有着沈爱国的谋划。 当陶素琴胡搅蛮缠的时候，沈爱国便通过真实之眼，查看了陶素琴这些年来一些遭遇。 陶素琴自从离开牛家后，便找了一个相貌英俊的小混混，当她把牛家带出来的钱花完后，便在小混混的带领下，做起了半掩门的生意。 有一段时间查的严，小混混也因为这事进去了，陶素琴一个人，更不敢做了。 所以，她便回到了乡下。 陶素琴本来就是嫂子，而且，又做了一段时间半掩门，技能和业务度也慢慢提高。 在乡下这种地方，更是一种降维打击，不用多久，陶素琴便勾搭上了一位身富力强的老光棍。 于是，陶素琴，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那老光棍挣工分养她。 其实，陶素琴这是一种骑驴找马的策略，等她再物色到一个比老光棍条件更好的，更能给他优渥条件的男人，她便决定将老光棍抛下。 谁知道，老光棍，盼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盼来这样一个模样周正，皮肤娇嫩，而且，还很会玩的女人，他怎么会放弃。 陶素琴也是个狠人，在半掩门的时候，没少听那些恩客，给她讲一些奇闻异事，各种怪谈。倒是被她完美的运用到了现实中。 所以，七天之后，老光棍死了，死在了上工的地里。 当时，村里的干部怕公社找麻烦，说他们苛责村民，把村民给累死了，所以，便和陶素琴商量了一下，村子里给了陶素琴赔偿，老光棍也被当作正常死亡入土为安。 老光棍也算是不白活啊，至少，他这一辈子，也终于明白了莎士比亚。 不要说是头七了，老光棍三天都没过，陶素琴便离开了村子，投入了她已经找好的目标怀中。 她与这个男人过了三年，因为一直没能生出个一男二女的，所以被男人嫌弃。将她赶出了家。 她被赶出家的当天晚上，便住进了另个一个光棍的家里，而赶她出家门的那个男人，却在白天死在了吃饭的当口。 就这样，陶素琴一直辗转于男人之间。 直到遇上刘老虎。陶素琴也是一次在和刘老虎喝酒中，无意透露出自己杀死男人的秘密。被刘老虎抓了把柄。 刘老虎本是山匪，让他下田地劳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他暗地里组织赌博，组织半掩门活动，打个架，耍个无赖，最后，他耗尽了在黄堂村所有的人缘。 他的儿子杨伟更不用说多么的不堪了。那么大了，连个说亲的都没有。 如果不是介绍信等等活动的限制，他早就带着杨伟四处游荡了。 当陶素琴和他提了一嘴四九城牛家的时候，被他记在了心里，于是，便有了他们的上九城一行。 只是，让刘老虎没想到的是，四九城，竟会成了他的殒落地。 牛若兰已经结过了婚，而且自己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磋磨牛若兰。可是，如果牛若兰自己心里有疙瘩呢？ 再说，牛小刚很快也要到提亲的年龄，这样的一个母亲，并不能给他们两个增光添彩，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家的搅家星。 沈爱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只能大发慈悲，送他们一程了。 这样，再把刘海中稳住，陶素琴这个人，基本就不会再出现在大家的茶余饭后了。 人群中，易中海看着沈爱国处理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眼神之中，闪烁着矛盾的色彩。 虽然他已经放弃了针对沈爱国，但是，他依然认为，沈爱国只是运气好罢了。 今天，通过这些事情，他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沈爱国。 沈爱国不单单拥有运气，还拥有实力。可以说，抓捕刘老虎，和陶素琴，消除影响，这些都是沈爱国自己一手安排并指导的。连派出所所长江志恒，街道办王主任。都甘心听从沈爱国的指挥。可见，沈爱国，在这两人心目中的印象。 然而，自己那点算计，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又算什么呢？难怪沈爱国一来四合院，便快刀斩乱麻的，将自己所有人路都给堵死了。 因为，人家早就看透了你的布局。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用再给聋老太太养老，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害怕何雨柱那边爆雷。又整天被贾张氏那老虔婆气的死去活来的，还得硬着头皮管他们家的事情。 易中海微微一笑，嘴里喃喃地说道：“呵呵，虽然自己的道德金身被破，自己的工资也挣了最低的学徒工工资。但是，也正是没有了这些束缚，自己的生活，倒是比以前幸福指数更高了。” “之前，自己总是因为养老问题，整天处于焦虑之中，总喜欢那种掌控的感觉。现在，自己好像将养老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心反而充实了。” “这一切，好像都是拜沈爱国所赐。” 等易中海清静过来的时候，整个街道上，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易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放在一以前，何雨柱，秦淮茹，贾东旭，一大妈，这四人，肯定是不会将自己丢在这里的。 易中海转身，只见院子墙角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 一大妈！！ 易中海笑了。 沈爱国的婚宴今天结束了，或许，自己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有些事情，省得夜长梦多。 四合院里的人都回去，收拾残局去。 沈爱国等人则是带着刘老虎，以及叫嚣不断的陶素琴前往派出所。 第310章 这四九城，和自己五行犯克吗？ 江志恒等人一回到派出所，便对刘老虎和陶素琴分开审讯。 而对于刘老虎，江志恒连忙上报了市局。 “同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叫杨同锁，是家住冀省石市郊外的杨家庄人，如果您不相信，你可以去调查一下。” “至于，您说的什么刘老虎，我也听说过，可是，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老虎辩解道。 “呵呵，刘老虎谢谢你的提醒了，江叔，你打电话去冀省石市，让那边的同志调查一下杨家庄的情况，我怀疑，杨家庄部分人，就是当初，刘老虎匪部的人员，因为他们不是重要人员，所以，很容易被忽略。这就让他们成了漏网之鱼。” “而，他们人数又多，所以，在村干部的选举上，他们的人，更占优势，他们的人占据了村干部，才方便给他们合适的身份，外出的介绍信等等。”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旦，他们外外面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可以相互自证。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逃避法律的制裁了。” 沈爱国冲刘老虎一笑，一副我很感激你的模样，转头笑着对江志恒说道。 “好，等审讯完刘老虎，我就抓紧时间和石市那边联系。” 江志恒激动地看着沈爱国，内心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握草，这小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什么事情？他都能抓住细节。而且，分析的还头头是道，自己的脑子怎么就没有那么开阔的脑域呢？ “江叔，这刘老虎，我们不用审了，等将杨家庄的匪徒全都端了之后，就说是刘老虎将他们供出来的，自然会有人出来指证他。我们没必要，费这个劲。他的罪证都不用他自己说。” 沈爱国笑着说道。 “对呀，这家伙，现在审不审都关系不大，等他那些喽啰都被抓了之后，有的是人帮我们提供证词和证据。特别是，顺便提一嘴，是刘老虎供出他们的，那他们还不得把刘老虎的祖坟刨的一点不剩啊。妙，妙啊，你小子什么时候脑子都是这么好用。” 江志恒给沈爱国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个在审讯室里，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仿佛刘老虎根本不存在一样。 刘老虎自己都傻眼了，当初，他们融入这个庄子的原因，就正是如同沈爱国说的那样，一是为了掩盖他们的身份，二是为了他们以后活动方便。 这一招他们用了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这次，竟然在沈爱国面前遭遇了滑铁卢。 “你们不能这样的？庄子里，都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你们怎么能污蔑他们呢？”刘老虎忍不住开口说道。 “刘老虎，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说他们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就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啊，这不，也要经过我们的调查吗？” “对了，除了杨伟之外，你还有什么家人，资产，关系要好的亲朋什么的，抓紧时间给我们说一下。你嘴硬，宁死不屈，但是，杨家庄那些人，有可能会知道，你的一些近亲的住址，到时候，他们如果报复你，出卖他们的话，恐怕会对你的这些至亲出手。” “你别告诉我，你藏的很好，没有人能找得到。你自己和那些人相处这么长的日子，你应该知道，这些人都是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的。” “如果你的这些近亲没有跟着你，做过佬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可以不用受你连累。我们会保他们安全。” “如果他们也是恶贯满盈，那么，你告诉不告诉我们都无关紧要，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用什么样的方式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沈爱国好像一切都是对刘老虎好的，对刘老虎说道。 “不不不，同志，我交待，我都交待，哪怕是你们去杨庄抓人，也请不要暴露我的讯息。但是，我只有一点，我建国后所组建的家庭，绝对没有参与我的任何犯罪违法活动。” “人员信息我给你们，你们自己去查。只是，希望我的罪行，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大影响。”刘老虎挣扎想从审讯椅上站起来。 沈爱国和江志恒两人相视一笑。 是人都有弱点，而大部分人的弱点就是家人。饶是杀人如麻，狡猾如狐的刘老虎都不例外。 “好吧，我们倒想看看，你所说的供词，够不够详细。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沈爱国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横竖都是死，刘老虎也不再有任何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年的经历和所犯下的罪行，都交待了个底朝天。 而陶素琴这边，两个女警正对她进行着审讯。 陶素琴，其它小偷小摸，不过是东家一头蒜，四家两个辣椒，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事情，或者是曾给做过两个月的半掩门生意等，她都回答的非常干净利索。 但是，每次问到他关于人命的时候，她要么旁顾左右，而言其它，要么就是装疯卖傻，要么就是倚老卖老，再者，就是装晕。反正，就是不配合。 因为，她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他犯下的任何罪行，往严重了说，就是关上两个月禁闭，理论学习，口头教育这些而已。还不用干活，就能吃饱饭。 可是，如果将她身上所涉及的人命，她是一个字都不吐。 人命关系，杀人偿命。 她陶素琴可没有那么多的命去赔。 “陶素琴，我希望你要自己考虑清楚。你应该知道，如果一旦那边需要一个良好的表现，先把你给供出来的话，那你可就要罪打一等了。” 审讯陶素琴的其中一名女警说道。 陶素琴心里咯噔一下。 对啊，自己怎么忘了，老杨，不，刘老虎那家伙可是有自己的把柄的，以刘老虎所犯下的罪，他想要戴罪立功的话，还不得拼了命的出卖别人啊。 自己如果不说，早晚也会叫刘老虎说了。 玛蛋，这四九城和自己五行犯克吗？ 第311章 这人啊，还真是得看命 刚到四九城没多久，自己就被一个佛爷给欺负了。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差点没有寻了短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刚来四九城没几天，便又满是怨恨的离开了。 第二次再来四九城，是给人介绍，认识了牛志国。牛志国人长的俊俏，而且，还有轧钢厂的固定工作，为人也老实体贴，是个知道疼老婆的主。 家里还有一个打零工帮衬的父亲，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可是，在她生下第二个孩子，也就是牛小刚的时候，牛志国在厂里出了事，被机器里面飞出来的一个钢板割破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导致流血过多死亡。 那个时候，牛老汉，已经五十多岁了，牛若兰刚七岁，牛小刚还在襁褓之中。 常年都没做过事的陶素琴，顿时感觉到两眼之中，都是茫然。 陶素琴，在这个家，已经看不到半点希望了。 所以，在让她去顶替牛志国的工作岗位时，她却偷偷将工作岗位给卖了。然后，又将厂里给牛志国的抚恤金，以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部都拿走。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四九城。 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的陶素琴，彻底放飞自我了，她以为，自己凭这么多钱，足以很富足的过完后半生了。 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男人骗了。 没有一技之长，又不想跟着下地赚工分，所以，只能做起了半掩门的生意。 开始的时候，客源还不错。只是到后面，打击也越来越严厉，甚至只要抓到就会被送往农扬改造，所以，她才收了手。 第三次到四九城，没想到，不但被人骗了身子，还被人骗了钱。 陶素琴顿时感到，这城市套路太深，还不如她在农村。 她能镇压农村，但是，却拿捏不了城市。 当陶素琴将奸懒馋滑发挥到极致时，一个人的供养自然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她的需求。所以，她需要两个或者更多的人来供养他。 人一多，矛盾自然也就多了，所以，为了摆脱纠缠，也为了推脱掉麻烦，陶素琴除掉了其中的三个人。 不知道怎以得，就被刘老虎知道了这个消息。 而这一次随刘老虎来四九城，本想着，先把自己之前丢下的赔钱货哄回去，然后，自己就能逼着她和杨伟成亲。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卷入了这样一个旋涡。 也不知道，是自己暴露连累了刘老虎，还是刘老虎暴露，连累了自己。 反正，只要自己进一次四九城，自己绝对会倒霉一次。 只是，这次，倒的霉好像有些大。看样子，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来四九城了。 如果有来生，自己来生一定要离四九城远远的。 “同志。我想知道，如果我都说实话，我能判死刑不？”陶素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要看你的认罪态度，以及你对案件交待的完整程度。” “如果达到了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我们当然会帮你向上级单位申请，给你一定的减刑处罚。” 女警员说道。 “好，我说，希望您不要骗我，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陶素琴心一横，上来就尽显泼妇本色。 接着，陶素琴也将自己所牵扯到的三件命案讲了出来。 “梆梆” 沈爱国和江志恒两人正在整理材料，因为刘老虎的案件多样复杂，而且，还有些是涉外，所以，材料显得有些驳杂。沈爱国和江志恒需要将他们按照逻辑理顺。 这进，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江志恒头也不抬地应道。 武立德带着白军和丁奉先便推门走进办公室。 “哎呀，武局，怎么还劳驾您亲自跑一趟。”江志恒听到门响指头一看，迎面便看到了武立德笑吟吟的脸。 江志恒知道，上面，对刘老虎这个案子肯定很重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上面，竟然重视到了这种程度。 本以为，来个大队长之类的人员就已经了不得了，没想到市局竟然直接把武立德给派来了。 “看你们又钓了一条大鱼，我也是手头痒啊，所以，便跑过来，看看，能不能沾沾你们这边的喜气，也让我们来个大的。” 武立德和江志恒握了握手。 “武局，我们又见面了。”沈爱国也上前握住了了武立德的手。 “爱国啊，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到我们市局来行不？你看看你，这还不是专职公安这一块呢？你在这一块做出的成绩，谁能比的上，如果不是受年龄的限制，你的级别至少比我都得高。” 武立德和沈爱国也是老朋友了，自从上次上山打猎，沈爱国将武立德救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经常走动、年初五的时候，沈爱国还去武立德家里串门呢。 今天局里有个重要会议，武立德他们几个都没时间赶过来，但是，礼金可是都上了。 否则，这次抓捕刘老虎，他们几个，也跟着沾沾光吧。 要么说呢，这人啊，还真是得看命。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武哥，都是为人民服务，只是岗位不同罢了，在那里不一样。”沈爱国笑着说道。 “兄弟，这能一样吗？你如果在市局，这条大鱼，哥哥，是不是能跟着你吃点肉，现在呢？哥哥，连喝口汤都喝的艰难。” “短短半年时间，海峰老弟从一个警员，到东城区派出所所长。老江这货，本来这次的任命还有些悬乎，但是，有了刘老虎，这一下子就被特种胶水给粘住了，谁抠也抠不下来。” “更何况，还有一个陈年积案，以及，刘老虎他麾下的小喽啰地址等等。” “这才刚过年啊，你们的业绩都快赶上人家两个月的了。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还有老江这货，你来这半年。他丫的噌噌噌上去了。马上就要和哥哥我平级了。你哥哥心里也酸啊。” 武立德幽幽地说道。 “噗嗤” 沈爱国笑了：“武哥，你再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兄弟我可是点名要你过来的。你看，这审讯材料都帮你弄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兄弟我还没洞房呢？” 第312章 你丫的原来是不会聊天啊 白军笑道。 “军哥，你没结婚，你不知道结婚的妙处，今天这个洞房，意义不一样。军哥，你什么时候结了婚，有了女人，你就明白洞房的好处了。” 沈爱国拉着白军的手，非常认真，而又十分严肃地说道。 白军，脸一下子便拉的长长的。其他几人都憋住了笑。 “我第一次发现，你丫的原来是不会聊天啊。”白军阴恻恻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兄弟我不会聊天？军哥，如果是聊洞房，或者女人，兄弟我能给你吹三天三夜都不带睡的，你信不。” 沈爱国一本正经拿刀，往白军肺管子上戳啊。 白军不再说话，在办公室里四下打量起来。 “那个军哥？咱先不说了啊，等有时间我去市局，好好和霞姐说道说道，一直晾着我军哥，这算是啥意思，弄的我军哥，现在，什么女人？什么洞房？都搞不清楚，霞姐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作，我们就督导霞姐帮军哥你完善这一知识点，好不好。” “行了，军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感谢我，谁叫咱们是哥俩呢？是吧，军哥，行了，你们忙啊，我先回去了，你弟妹还在家望眼欲穿呢？” “对了，晚上都到我家去喝一杯啊，家里有现成，很方便。”沈爱国说完，撒丫子便跑了。 “噗哧*1” “噗哧*2” “噗哧*3” ………… “沈爱国，你丫的给我站住。”白军涨红了脸。 白军和姚瑞霞这在市局不是什么秘密。两个人在谈女朋友，姚瑞霞个性有些要强，她要求，她的另外一半，必须在能力上胜过她。 目前也只有白军有符合这个条件。 可是，偏偏，白军有个短板，那就是自由搏击。 自由搏击，白军一直赢不了姚瑞霞。所以，两人现在一直拖着没有结婚。 沈爱国这家伙，就是哪里疼往哪里揭啊。 “哎——白军，今天，爱国这小子一说，我倒有了个想法？下次爱国去了市局，你找那小子学两招，或者，让他和瑞霞同志谈一谈，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武立德突然对白军说道。 好像，沈爱国这小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好像就没有他完不成的事情。 自从上次从山上下来，自己就想方设法把他调到市局去，这小子就是懒，最后又在轧钢厂弄了个什么特种车间。听说搞的很不错。 这下，不要说轧钢厂了，就算是治金部都不放人了。说什么祖国的建设需要他，好像，他们公安干警这一块， 不是为了祖国的建设似的。 白军听了武立德的话，顿时两眼一亮，对啊，别人对姚瑞霞可能没辙，但是不代表沈爱国没有。 而且，姚瑞霞对沈爱国印象那可是杠杠的。 他们俩那一口一个弟弟，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那个亲热，搞的自己一整天都醋意满满，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俩人，自己一个都干不过。 “武局，晚上去爱国家里喝一杯呗。”白军说道。 “行啊，反正，那小子回去准备了。到时候，我们就去吃大户去。”武立德也不客气地说道。 主要是，他馋沈爱国的手艺了。 就算不是沈爱国的手艺，何雨柱的也可以啊。 反正，整个四九城，他所吃过的饭店，食堂，个别宴席的上的菜，都没有何雨柱做的好吃，更不用说沈爱国了，毕竟，何雨柱的厨艺是和沈爱国学的。 他都已经想好了，等他家老父亲七十大寿的时候，就请何雨柱去做两桌。 “等会一起，我们都已经说好了。”江志恒说道。 “行，我们先忙工作吧。”武立德笑着说道。 “爱国哥，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沈爱国一走进西跨院，牛若兰和牛小刚，牛老汉三人便迎了上来。 其他人都不在，应该是留给他们一个说话的空间。 “爷爷，若兰， 小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想，无论她怎么样，只要她能够回这个家，我们就给她养老。” “可是，等我深入一了解，我便把这个想法给掐断了。也不想让你们认她做母亲。特别是小刚。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在派出所审讯室，我听她描述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她卷走了爸的抚恤金，卖了爸的工位，然后掏空了家里的积蓄，她觉得她是有钱人了，所以，花钱没有节制，又没有什么进项，很快钱就花完了，没办法，她只能找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省事的赚钱方式，半掩门。” “等社会治安严格起来之后，半掩门一旦被抓，甚至会有生命之危，所以，她便放弃这个生意，回了乡下，辗转于各个男人之间。” “甚至是为了钱财，为了避免男人的纠缠，她手上还有三条人命案子。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能接触的。” “说真的，若兰是无所谓，我喜欢若兰，不管若兰家庭情况，父母为人，我们只管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而且，这几年，爷爷你们也感受到了，一个家庭的成分，也越来越重要了。若兰出嫁之后，什么黑五类家庭，就与若兰没多大关系了，而且，我和我爹的军功，英雄称号，完全可以将一些声音压下去。” “但是，小刚和爷爷不同，如果她回来，她的身份，要上在你们的户口本上的。这便是一个最大的污点。” “她会影响小刚以后的上学，工作，就业，发展，甚至是结婚生子。” “如果她仅仅是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过失犯罪，那怕我们顶着坏份子的罪名，也得把她接回来。可是，她不是，如果把她接家来，不用一年时间，我们就得走贾家的老路。正何况，她是必定要被枪决的人。” “我这样说，你们应该明白其中的关系了。当然，如果你们要尽孝心，我也没有阻拦你们的意思。” 沈爱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第313章 各方心思 “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安份，而且，身上还背着人命，如果我们和她扯上关系，将来，我们出门，都会补戳脊梁骨。” “杀人犯家属的罪名，可不好听。而且，在爱国的帮衬下，小刚将来的前途也会一片光明。如果她真的为你们考虑，也不会把你们的关系抖露出来，以后，风头过了，你们可以去祭拜他们。” 牛老汉沉声说道。 “爷爷，我们知道。不是我们不孝，而是她不值得我们的孝心。因为，除了带给我们耻辱之外，再没有留给我们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 牛若兰闭了眼睛，然后，慢慢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她对陶爱琴，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恨。 人家的女儿结婚，得到的都是父母的祝福，可是，她呢，好好的婚宴，却被自己的母亲破坏殆尽。 “爷爷，我只知道，我是您和姐姐两个人带大的，她除了生下我，并没有给过我任何关爱。只是，我欠她的那条命，在她丢下我不管不问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还给她了。” 牛小刚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以后，逢年过节，我会给她烧些纸钱，也不枉她生下我。” “好，你们明白其中的利害就好。” 沈爱国点了点头。 本来是大喜的日子，被陶素琴这样一闹，一下子把大家的兴致都闹完了。 “爱国哥，对不起？如果不是她，我们今天的婚宴会非常的完美。”牛若兰偎依在沈爱国的怀里，幽幽地说道。 “呵呵，傻瓜，这跟你又没有任何关系，别把别人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沈爱国轻轻拍着牛若兰的后背说道。 “可是，就算我不愿意认她，但他始终都是我的亲娘。”两行眼泪顺着牛若兰光洁的脸颊流了下来。 “不要这样说，并不是说，天下间所有的母亲，都能对得起这个伟大的称呼。我们以后，过的是我们自己的日子，我们只要和和乐乐，幸福美满不就可以了吗？” “时间不早了，快快睡吧，明天还是一个艳阳天。” 沈爱国抬起牛若兰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右手，在牛若兰的脖颈处，轻轻一按，牛若兰便沉沉睡去。 然后，沈爱国便开始使用祝由术，还调节牛若兰周身的磁扬。 红星派出所，羁押室内，陶素琴紧紧裹着身上的棉被，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年的经历，就像是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慢慢的，两行眼泪慢慢的滑落。 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最终却沦落到这样一个下扬。 自己有儿有女，到最后，却是无人送终，死了后，也无人祭拜。 陶素琴脸上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容。 如果自己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或许，他们姐弟两个还是愿意给自己养老的吧。 刘老虎则是呼呼大睡，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沈家不是很狂吗，看，次丢大脸了吧。呵呵，没想到，这个时候，陶素琴那个婆娘会找上门来。” 贾家，贾张氏得意洋洋地说道。 “妈，以后，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出去可得管住自己这张嘴。我们今天，刚刚和沈爱国缓和了关系，可不能再闹僵了。” “那婆娘就算是再怎么闹腾，这一进派出所，估计是很难出来了。我们就全当不认识这个人好了。弄不好，就会和人结下死仇，到时候，这个家才是真的完了。” 林音茹嘲讽地看了贾张氏一眼，淡淡地说道。 “切，不至于，再说了，这陶素琴，本身就是牛若兰和牛小刚的亲娘，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这样说下去，就显得沈爱国不孝了。” 贾张氏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娘，你可千万别不拿这事当回事啊。陶素琴能进派出所，就说明，她身上肯定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如果牛若兰他们认了亲，将来，陶素琴的案底，会对牛家造成很一定的影响。影响的大小，要看陶素琴身上犯的案子的大小。” “牛小刚将来，在沈爱国的帮补衬下，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如果因为陶素琴而影响了，将后悔莫及，所以说，你这个时候，去抖搂陶素琴和牛家的关系，这可是断人前途的大事。这如果都不能结死仇的话，就说明，沈爱国也太好说话了。” 林音茹分析道。 “你不看，易大爷，刘大爷，一大妈他们都没有人乱嚼舌头根子吗？别到时候，就显得你能，贾家经不起人家折腾几下。” 林音茹再次告诫贾张氏道。 不得不说，林音茹还是有把刷子的。竟然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娘，音茹说的话，你上点心。现在，不要说整个四合院，就算是整个南锣鼓巷，想要巴结沈家的大有人在，说不定，你上午说了人家，下午便传到了人家耳朵眼里。” “你嘴上是过瘾了，但是，后面，吃亏的，还是我们家。你只管知道，咱一家人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握着的就行了。” 说真的，贾东旭这会儿，心里也有些怕了。毕竟，轧钢厂的工作，是他养家糊口的根本，而，他在轧钢厂的工作，却在沈爱国的一念之间。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贾张氏颇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看贾张氏的态度，林音茹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 看来，这贾张氏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 这贾家并不是值得自己托付的地方。看来，自己还得给自己留着后路啊。 易中海早在院子外面，就已经看透了沈爱国的安排，而且，现在，他和沈爱国的关系还算可以，他既然已经准备做出改变，自然不会再去招惹沈爱国。因为他知道，陶素琴最多也就是影响一下牛小刚，对沈爱国来说，啥都算不上。 第314章 前往亚曰省 “老婆子，我告诉你，关于陶素琴的事情，你就烂在肚里，不要到处去说，管好自己的嘴。” 阎埠贵叮嘱杨瑞华道。 “啥意思？难道，老牛家还不认陶素琴？”杨瑞华不解地问道。 “牛家自然不会认下陶素琴，你想想，之前，日子那么难熬的时候，牛家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眼看着好过了，家里有没有陶素琴都一样，谁还会为了多张嘴再认下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陶素琴那人本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她再进牛家的话，还不知道，会折腾出多少幺蛾子呢？牛若兰如今已经出嫁，牛小刚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有沈爱国的帮衬，你觉得，牛小刚会普普通通吗，认下了陶素琴，不但给牛小刚带不来任何好处，还得连累他们，你觉得，牛家还能容她。” “现在这不是什么孝顺不孝顺的问题，而是，权衡利弊。更何况，陶素琴现在的男人可是刘老虎，你觉得，跟着刘老虎的人，结局还能好了，如果现在牛家认下陶素琴的话，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污点，会限制牛小刚以后的发展。” “之前，沈爱国在外面，点拨老刘的话，就已经表明了这个意思了。所以，我才要叮嘱你，以后出门不要口舌，咱家孩子多，沈爱国门路广，以后，说不定要求到人家身上。想想以前种种，都是我们嫉妒心在做怪。” “现在，沈爱国比我们四合院的人，走的都要远，我们连嫉妒都嫉妒不上了。所以说，在沈爱国面前，收起我们的小九九吧。” 阎埠贵感慨地说道。 “行，当家的，我记住你的话了，其实，这两天，我也一直想给你说这个事情，沈爱国太邪门了，我们和他起的这几次冲突，没有一次能占到便宜的。每次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再这样折腾两次，咱们家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四合院中，人人都各怀心思，不过，他们所谈论的对象，大多都是沈爱国。 之前，大家只知道，沈爱国有出息了，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出息。 现在，一扬婚宴下来，完全震撼了四合院的众禽。 街道办，派出所，学校，轧钢厂，南锣鼓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这就是沈爱国的能量。 如果没有陶素琴这一回事，将会更完美。 ……………… “爱国，早啊。” “爱国，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今天不用上班吧？” 沈爱国准备去买些早餐来，从西跨院出来，一直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沈爱国点头点的，脖子都点酸了。 “爱国啊，这路上，你可要把锦荣照顾好了。回去，也别让他受了委屈。” 李瑞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道。 “娘，你放心吧，就是我让我自己受委屈，也不能委屈了锦荣啊。”沈爱国笑着说道。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爱，受点委屈怕啥。锦荣可是娇滴滴的大姑娘。”李瑞芳白了沈爱国一眼。 “娘，那有，我会照顾好爱国哥的。”杜锦荣摇晃着李瑞芳的胳膊说道。 杜锦荣和沈爱国的关系，在他们家里，已经开诚布公的谈过了，所以，杜锦荣在家，也就改了口。 “锦荣妹妹，出门在外，一切都小心，爱国哥哥就交给你了。”临出门，牛若兰拉着杜锦荣的胳膊，恋恋不舍的说道。 “若兰姐，你放心吧，妹妹省得，我们回去后，将溪儿入土为安，解决了我的户口问题，我和爱国哥哥，便尽快回来。” 杜锦荣笑看着牛若兰说道。 亚曰省安西市，上午六点四十五分，从四九城方向开来的列车，稳稳停了下来。 “来吧，我拿。”沈爱国将行李，行李架上拿下来，然后，一手牵着杜锦荣，随着人群缓缓的朝列车门口走去。 “锦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现在，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啊。”下了车，沈爱国深深吸了一口微凉而又新鲜的空气，笑着对杜锦荣说道。 “爱国哥，等我们出了出站口，右边有一个汽车站，我们还要坐六个小时的话，才能到边宁县。”杜锦荣一边向沈爱国介绍着，一边带牵着沈爱国的手，向前走着。 “出了站，我们先去国营饭点吃饱饭，这还得坐一天的车呢，累坏了吧？” 沈爱国心疼地说道。 “爱国哥，才不累呢？比我去四九城的时候好多了，那个时候，光是走路，都走了好几天。”杜锦荣笑着说道。 “以后，有爱国哥哥在，再也不会让你吃那种苦了。”沈爱国坚定地说道。 “嗯，我相信你，爱国哥。”杜锦荣听沈爱国说这样的话，满心欢喜。 很快，两人便随着人流出了站。 两人先去汽车站买了票，离发车时间还有四十几分钟。 “走吧，我们去国营饭店吃点饭。”沈爱国拉着杜锦荣朝车站附近的国营饭店走去。 车站外，正在等车的众人都一脸羡慕地看着离开的沈爱国，和杜锦荣。 这年头，如果是出差坐车的还好，去国营饭店吃饭报销，个人，很少有舍得去国营饭店吃饭的。舍不得那个钱和票。 他们大多都是自己带着干粮，大多都是玉米面饼子，或者二合面馒头，几片咸菜，就着火车上的热水，凑和凑和。 玉米面饼子和二合面馒头，这玩意，热的时候吃还好一些，一旦凉了，啃起来像啃砖头一样。还喇嗓子。吃个饭都得鼓起很大的勇气。 去国营饭店哪怕只是吃个馒头，至少那也是热乎的，软乎的。 而且，能去国营饭店吃饭，又怎么可能只吃馒头。 换作以前，杜锦荣也不舍得去国营饭店吃饭，自从她见了沈爱国的家底后，心也彻底放开了。 用沈爱国的话来说就是，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总不能事事都亏待自己吧，条件不允许也就罢了，条件允许还委屈自己，那就是想不开。 第315章 路霸匪徒劫车 上了车，找个座位坐好，售票员便开始检票了。 “睏不？睏的话，就再睡会吧，坐车还早呢？”沈爱国问杜锦荣道。 “爱国哥，我不睏。”杜锦荣摇了摇头。 “你在担心什么？”沈爱国笑着问道。 “爱国哥，这里毕竟是亚曰省，你又是一个人，我看，要不就算了吧，我们偷偷把溪儿入土为安，就回四九城吧，反正，以后，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杜锦荣还是说出了她的担忧。 如果这事，放在四九城周边的话，对沈爱国来说，完全不叫事。 在四九城，沈爱国人脉广啊，谁还不给几分面子。 可是，这里是亚曰省，离四九城可是隔着千里之遥的。沈爱国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连个帮忙的都没有？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啊？ 所以，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锦荣，你知道爱国哥我不差那点钱，但是，那钱却是国家给的抚恤金，还有我给的战友之间的资助，这已经不是我们所说的吃绝户，钱多少的问题了，他们已经犯法了。” “我不知道，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了，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而且，你们的这口气，我也要给你们出了。否则，我怕虎子会怪我。” 沈爱国淡淡地说道。 沈爱国很护短。只要跟他沾亲带故，上来，先帮亲不帮理，等事情闹的差不多了，再谈道理的事，他发现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很适用。 听了沈爱国的话，然后，又想想，自己二叔一家对待自己家的态度，杜锦荣沉默了。 或许吧，这个事情如果不处理，也会成为她心里一辈子的刺。 将来，自己来祭祀爹娘时，怎么告诉她们，自己一直都没有给他们讨回公道。 “哟，这位小兄弟，大妹子，你们是烈属？” 这时，后座，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凑上来问道。 周围的人也都支起了耳朵听着。 “大妈你好，这位是我媳妇，我媳妇的哥哥，是战扬上牺牲的，所以，我们是烈属身份。” 沈爱国笑着解释道。 “那听你们话音，好像是，烈士的抚恤金都被人冒领了，或者抢走了。”八卦的心不分男女老少，不分高矮胖瘦，不分俊美丑陋。 这不，又有一位大妈加入进来。 长路漫漫，时间有的是，反正也没啥娱乐项目，不如自己也客串一次说书人，大家都解解乏。 于是，沈爱国便把杜子勋一家，如何对待杜锦荣他们一家，如何抢了抚恤金，又如何逼死了杜锦荣的爹娘，逼的杜溪儿离家寻求帮助，最终惨死在异地他乡。 杜锦荣也被逼偷偷出门投奔哥哥的战友。 而他这次就是回来，给杜锦荣讨回一个公道的。 “什么，我们长宁县还有这样的畜牲？不是，姑娘，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骂他，但是，我真的是气不过了。” “哼，身为亲兄弟，侄子牺牲在战扬上，哥嫂都处于悲痛之中，本就该好好安慰，开导，帮助自己的大哥。竟然，还打自己侄子的卖命钱，逼死了自己的大哥大嫂，还有小侄女。这样的人，就该打雷劈了他。” “姑娘，你说，你家是长宁县，哪个公社的？如果是离我们公社近的话，到时候，我们也去帮个人扬。” 一时间整个车厢都热闹起来。 所有人都在为杜锦荣和沈爱国两人打抱不平。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在自己的小日子上，有些算计，甚至可以说，兄弟之间，邻里之间，都存在着算计，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大家的意见还是很统一的。 也得亏杜子勋现在不在车上，如果他此刻在车上，估计这一会，他都能变成泥了。 讨论完杜子勋的事情，大家又所话题，拉向了另外一个话题，基本上，每个话题都会引起车内人的大讨论。 或是义愤填膺。 或是捶胸顿足。 或是惋惜哀叹。 或是幸灾乐祸。 一个小小的车厢，也载满了世间众人。 “吱——” 突然，司机紧急踩下了刹车，正在快带行速的车子，产生了很大的惯性，车厢内，有好几个人，都磕的头破血流的。 “司机，怎么了？怎么开车的？” “就是，如果不会开车，就别开车，很容易害人害己的。” “哎哟，可摔死我了，我刚刚好了的断腿，好像又隐隐作疼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那些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的乘客，又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只见十几个人手拿着刀具，棍棒等东西将车围了起来。一边挥舞着武器，让司机打开车门，否则他们就要砸车了。 砸车？！不行，不行。 这年头，你砸人行，但是，不能砸车。 这年代，车可是公家的公共财产，如果有任何损伤，都不是小问题。 于是，司机连忙打开车门，让这些盗匪上来。 “行小子，上道。”一个光着头的中年男人，上了车，笑眯眯地给司机打了个招呼。 “诸位，你们都知道，最近呢，我们农村啊，因为天气原因，所以地里啊，要不就长不出庄稼，要不就是收成极低，大家都是一脸菜色，苦啊。” “所以啊，走投无路，只得向各位心善的兄弟姐妹，大妈大姨，大叔大伯，伸伸手了。” “希望大家呢，有钱的帮钱，有物的帮物。大家呢都不容易。虽然我们只求财不求命，但是，如果谁敢在哥面前耍阴招的话，别怪哥借了他的命。” 光头中年男人，像个笑面虎似的，站在前面，笑哈哈的对众人说道。 车厢内的一众人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想想，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这一遭，自己又要倾家荡产了。 “黑子，去给各位看看，别等我们动手。如果我们动手，可没个轻重，命没了，钱物和你还是没关系，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光头中年人一又鹰隼般的眼神扫视着整个车厢。 第316章 他知道，遇到硬茬了 唯有一人。 那就是—— 沈爱国！！！ 光头中年看到沈爱国时，沈爱国也正玩味地打量着他。 沈爱国的表情，倒是让光头中年微微有些吃惊。 别人不知道，自己对自家的情况，还是非常透彻的。 光头中年名叫谷万发，现在名叫张自立，他本不是亚曰省人，他的老家在东北，因为在那里犯了人命案子，这才被逃到了亚曰省的河西公社，用了假名字，张自立。经过两年的蛰伏，张自立维持了他良好的人物形象，然后以张自立的名字，在河西公社，周桥村落了户。 有了新的身份之后，张自立那颗埋藏许久，早已经快要按捺不住的跳了出来。 张自立本就好吃懒做，每天上工的那点工分，都不够他一口酒钱，他总觉得，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 他有些不甘心。 可是，要技能没技能，要关系没关系，想跳出农村这个樊笼，又岂是那么容易。 有一次，他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小兄弟，在一起喝醉酒了，就那么随口一说，但是，这些人是谁啊，都是一肚子坏水，有大钱赚，又不用怎么出力。 这好事，往哪找去啊。 于是，当天，几人便喝着血酒拜了把子。 第二天，张自立便开始独自去准备家伙事。 期间，他们也劫过几次车，期间也教训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让他们见了见血。 小血一流，那些人的骨头立马就软了。 沈爱国这车，是他们这段时间所截获的第二十二辆车。 原本以为，自己一上车，一瞪眼，车上的人都会乖乖的将自己的身上贵重的东西，都交上来。 可偏偏，这年轻人毫无畏惧地盯着自己看。 张自立就知道，这趟的活，不省心。弄不巧，花生米是少不了自己的。 “黑子，回来。”张自立叫道。 “老大。”黑子依声走了回来，自己这老大，发起疯来，可没有人能拦着他，他就算是把自己打死了，自己也是白死。 “车上有个角儿，如果不把他摆平，我们这趟就白跑了。”张自立说道。 黑子闻言，拍着胸脯对张自立说道：“老大，在哪里，让黑子我去会会他。一刀子下去，管保再刺头，最后，也得跪地叫爷爷。” “不要大意，这人不简单。”张自立拍拍黑子的肩膀说道。 ………… “小兄弟，外地人？”张自立上来，想盘盘沈爱国的道。 “不错，来亚曰省探亲。”沈爱国淡淡地说道。 “兄弟是明白人，我的人不动兄弟两人，兄弟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看到，事后，兄弟自然会备上谢仪。如何？” 张自立，不想触沈爱国的霉头，所以，他决定向后退一步。 “不如何。你可知道，我在部队里待了多长的时间，我是一名军人，你知道军人的职责是什么吗？保家卫国，守护人民。那你说，我能不能看不到啊？” “小兄弟，双拳难抵四手，好汉不架不住人多。兄弟还年轻，万一伤着哪里，或者说，刀剑无眼，一把子把小兄弟你伤着了，或者，刺死了，可不是哥哥的本意啊。” 张自立上前一步，小声威胁道。 “哦，那你们有什么手段，拿出来让我看看。”沈爱国微微一笑。 “好，既然兄弟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哥哥恨心了。”张自立说完，转头示意了一下。 黑子会意，手中的匕首都快被他玩出花来了。迈着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沈爱国面前。 “小子，就是你，敢在我老大面前叫嚣？”黑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然后，狠厉地笑着说道。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难道，你就是你们老大的手段。”沈爱国淡淡地看着黑子说道。 一边，杜锦荣紧紧握住沈爱国的手。 虽然她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沈爱国的对手，可是，她依然是出于本能的担心。 “是吗？”黑子把玩着匕首，好像漫不经心地问道，还不等沈爱国回答，黑子突然两眼一瞪，眸子里厉光一闪，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沈爱国大腿上扎去。 说真的，他们都不傻，他们出来劫车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财，而不是为了杀人。 黑子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沈爱国比他更快，后发而先至，一把抓住了黑子的手腕，然后，微微用力一折。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满了整个车厢。 紧随而来的，便是黑子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黑手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而落，被沈爱国一下抄起，握在手中。 沈爱国，想都没想，一刀直接扎进了黑子的大腿。 接着，便是另外一边的大腿。 黑子疼的，大张着嘴吸吸着空气，却是一个声音都传不出来。 这时，张自立都懵了，他以为沈爱国不过是色厉内荏，年轻气盛，嘴上说说罢了。刚好，让黑子吓唬吓唬他，也好给他个台阶下。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敢悍然出手。那么快就把黑子给解决掉了。 不用看，根据这些年来的经验，黑子这辈子是彻底毁了。 仅仅是那两刀，黑子的腿以后就不要想着正常走路了。 既然黑子这个人已经这样了，以后肯定不能再让他出来跑了， 或许也养不起他了。 周围的人再次看向沈爱国，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希望与期盼。 “小子，你，你，你竟然敢伤我兄弟，我，我，杀了他，给咱们的弟兄弟黑子报仇。”张自立大手一挥，那些小弟瞬间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沈爱国扑去。 “砰砰砰” “嘭嘭嘭” 一阵噪杂的声音之后，车厢的过道里，像是叠罗汉一样，将过道都塞满了。 “这就是你的手段啊？这不，也不怎么滴啊。可是，谁给你的自信呢？”沈爱国淡淡地说着，踩着那些匪徒，慢慢朝着张自立走去。 “还真的，都是一群废物。”张自立忍不住骂道。 他知道，遇到硬茬了。 第317章 劫匪被抓 沈爱国冷静的很。 “小子，我小瞧了你，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张自立没有丝毫惊讶地看着沈爱国。 “练过几天庄稼把式，不过对付你，已经足够了。”沈爱国目前的距离，离张自立还有两米多的样子。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一个，你怎么破？”张自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沈爱国，狞笑道。 “来啊，给老子来啊。看看是你拳脚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张自立猖狂的样子。 沈爱国手一抖，刚刚刺入黑子大腿的匕首，如同一道匹练一般，瞬间便击中了，张自立的手腕。然后，一个飞身上前，将手枪接了下来。 同时，左手上的一枚银针，扎在了张自立的胸前，只见张自立瞬间便失去了对车厢内乘客的安全威胁。 “你，你，你到底是谁，自们明人不打暗语，是不是为我而来的。”张自立此时的心脏，跳动的好像是闹着玩一样。 只是，张自立这句话，差点没有让沈爱国张口吐出来。 什么叫为他而来，自己只是赶巧了好不好。 “为你而来，你好大脸一样。”沈爱国轻轻拍拍张自立的脸颊，然后，对开车的司机师父说道。 “师傅，开车走人吧，咱去最近的派出所，或者公安局都行，先把这些祸害给处理，再去干自己的事情。”沈爱国笑着对司机说道。 “好的，这位同志，谢谢你。”那司机先是发动车，然后，十分真诚地朝沈爱国道谢。 张自立一听，沈爱国想要把他给送到派出所，眸子不由的一缩，他身上背着人命官司，他对民警或者派出所这种庄严的执法圣地，有着天然的抵触。 更何况，他怕自己一旦说漏了，把在东北那嘎嗒事情，抖漏出来，那真是上赶子找死啊。 “不是，大人，公子，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您也知道，现在，年景不算好，大家都是野菜，棒子面，都不够吃，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想要活下去。求求你了，大人。” 张自立苦苦哀求。 “别别别，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也不是什么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封建主义官僚呢？” 沈爱国笑着说道。 “只是，你说的这些，不是你拦路抢劫，为害百姓的理由，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社会不不乱了吗？” “你有没有罪，自然有派出所，或者公安局的同志来定。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派出所吧。” 很快，车辆便开进了长宁县。 “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派出所门口的值勤人员，看到一辆长途客车开了过来，连忙上前询问。 “同志，我们车上有几名车匪路霸，拦路抢劫的强盗。”司机停下车，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哦，同志，车上没有人受伤吧？”执勤的同志连忙问道。 “谢谢您的关心，没有。强盗都被控制住了。”司机说道。 “那好，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报告。”执勤人员说完，撒腿就朝着里面跑去。 长宁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马伯远正愁眉苦脸的翻阅着卷宗。 这两个月以来，已经有二十几宗拦路抢劫的案件发生了。虽然没有出现人命，但，重伤者，也有二十几人，性质十分的恶劣。 只是，这些人，都是流动做案，这二十几起案件串联起来，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带头的人是个光头的中年，手下有个品性做黑子，手黑手辣。 他们上车的第一件事，必须是拿一个刺头做出头鸟，扎上几刀，来杀鸡儆猴。以达到整车人配合的目的。 这些人，只有作案的时候，才聚集在一起，平时，都是分散而居的。 按说，光头中年人，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可是，他们走访了，长宁县下属的十几个公社，光头的中年人，也找了十几个，但都不是罪犯。 现在，上面都在关注这个事，马伯远感觉到，压力山大。 “嘭——”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小齐，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马伯远看着一脸惊喜笑容的齐斌，不悦地说道。 “马局，快快，刚刚，一辆从石市开来的客车，直接开进了我们局内。”小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又有客车被抢了？玛德，这帮混蛋，真是太嚣张了。”马伯远气的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不，不，不是，马局，这客车司机说是，他们路上，抓了七八名拦路抢劫的路霸，送到我们局里来了。” 齐斌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他们，他们，抓到抢劫犯了？”马伯远有些意外地问道。 “是的，他们是这样说的。”齐斌连忙说道。 “人呢？”马伯远连忙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在我们局院子里呢？”齐斌回答道。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是我们正在抓捕的就好了。”马伯完说道。 其实，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光头中年人一伙，那么的狡猾，他们抓了几次，都扑了空，一客车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抓到光头中年人呢。 “哪位是司机师父？” 这时，客车已经在县局的院子里停下了，有些乘客也都下车透气，抽烟。马伯完走过来问道。 “同志，我是。”客车司机连忙迎了过来。“请问，您是？” “司机师父，这位是我们县局的马伯远马局长。”齐斌在一旁介绍道。 “马局长您好，您看，你要不要将人给弄下来。”司机拘谨地问道。 “好好好，齐斌，你叫几个人，把人给我押下来。对了，司机师父，您是怎么抓住这些劫匪的呢？里面是不是一个光头的中年人带头？” 这个时候，马伯远也像是癔症了一样，明明上去看一眼就知道的事情，非得抓住司机师父的胳膊问。 “这，这，这人不是我抓的。”司机师父尴尬地说道。 第318章 再见老营长 “马局，那位英雄还在车上。”司机指了指客车说道，他也想尽快摆脱这个马局长，所以，赶紧将沈爱国祭了出来。 恰好这时，沈爱国与杜锦荣从车上下来。 “马局，就是这位小兄弟抓住的这些劫匪。”司机师父指着沈爱国说道。 马伯远看着沈爱国一怔。 沈爱国也顺势朝他们这边看来。 突然，沈爱国满脸惊喜地走向马伯远。 “马营长。沈爱国向您报到。”沈爱国来到马伯远，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军礼。 “爱国，爱国，真是你小子，我不是做梦吧？你小子怎么到长宁来了？”马伯远上前抓住沈爱国上下打量着，一脸的激动莫名。当初，沈爱国可是他营队里，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带领连队作战，都是一等一牛逼的家伙。 因为，沈爱国年龄小，所以，马伯远对其非常照顾。两人的关系也很好，亦师亦友，亦叔亦侄。 “刚好有些事，来长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领导。真是我的荣幸。”沈爱国也笑着说道。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这可都是过硬的关系。 特别是战友之间的那些情谊，那可是能够直接托孤的。 “哈哈，如果是你小子，能抓住这些劫匪，就能说的过去了。别说这几名小蟊贼，就算再来个一倍，你也不在话下。”马伯远拍着沈爱国的肩膀说道。 “营长，我也只是适逢其会罢了。”沈爱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行了，现在，我们大家都到地方上来了，营长什么的就不要叫了，叫马叔。”马伯远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属下，满意的不得了。 这时，马伯远眼睛的斜光，瞄见正被从车上押下来的张自立，眼睛当即就亮了。这个家伙的样貌和受害者所描述的，倒是有八九不离十，到时候，让人过来指认一下。如果真是他，那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 马伯远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沈爱国这小子，还当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爱国，你可是帮了马叔大忙了。我刚刚调来长宁县县局，就遇到了这个棘手的案件，这伙人，我可是抓了两个月了。”马伯完感激地说道。 要知道，自己刚刚调来这长宁县，要人没人，要根基没根基，急需一件拿得出手的功绩来证明自己。 这个光头中年的路霸劫匪，刚好是上面指定严查的，自己也将它定为自己打破僵局的突破口。 一直以来，都是一筹莫展，没想到，让沈爱国误打误撞，成就了自己。 “呵呵，马叔，都是运气。” “别人不都经常这样说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样，你先去我办公室等一下，我把这案件安排一下，等会，回家，给你婶子个惊喜。你不知道，你婶子可没少念叨你。” 马伯远说道。 “马叔，你办公室我就不去了，我刚来长宁县，刚好出去转转，下班的时候，我再过来。”沈爱国说道。 这时，马伯远才注意到了沈爱国身边的杜锦荣。 “爱国，这是你婆娘吧，不错，跟你很般配。”马伯远满意地点了点头。 “锦荣，这位是我以前部队的营长，在部队的时候，马叔和马婶对我很是帮助，你也叫马叔就好。马叔，这位是杜锦荣同志，是虎子的妹妹。”沈爱国介绍道。 “虎子？”听到虎子的名字，马伯远表情黯淡下来。“锦荣同志，对不起，我没能把虎子带回来。虎子是一个合格的，也是一个优秀的无产阶级战士。他永远都是我的子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把马叔当作娘家就行，爱国这小子如果敢欺负你，告诉我，别看我打不过他，但是，我揍他，他不敢还手。” “谢谢马叔，爱国哥对我很好的，他也不会欺负我。”杜锦荣羞涩的同时，内心也是甜蜜蜜的。 毕竟，沈爱国在马叔这么亲近的人面前，并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这说明，沈爱国心里是有她的。 只是，这样，对沈爱国来说，确实非常危险。以后，自己要提醒一下爱国哥，只要爱国哥心里有自己，自己不在意什么名份的。 “行吧，你们年轻人，愿意去逛就逛吧，我快下班的时候，记得回来就行。”马伯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几张大黑拾，和一沓各种票据，塞到杜锦荣手里。 “马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你快收回去。”杜锦荣一怔，连忙推脱起来。 “你们的婚事，马叔也没赶上，这算是马叔给你们后补的祝福，也算是马叔给你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你不能推脱。”马伯远认真的说道。 “锦荣，这是马叔的一份心意，你收着吧。”沈爱国太了解马伯远的性格了，现在这个扬合也不合适，推来推去的，等自己走的时候，给马叔留一些粮食吧。 “刘涛，你过来一下。”马伯远朝远处一名警察叫道。 “马局，您叫我。”刘涛小跑着过来。 “刘涛，这位是我之前，在部队的时候的连长，现在转业到了四九城。这些让我们头疼了那么长时间的劫匪，就是他抓住的。你先给他录个口供，录完之后，他们还想去逛逛长宁县。”马伯远安排道。 “好的，马局，我这就带这位小兄弟去录口供。”刘涛笑着冲沈爱国点了点头。 “对了，马叔，这份报纸您看一下，多关注一下那个光头，他可能就是谷万发。”沈爱国将一张报纸放到马伯远手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然后，便跟着刘涛去一边录口供去了。 马伯远还没明白沈爱国说的什么，于是便打开报纸。 “1952年4月，铁市一家金店被抢，老板的店员，都被杀害。同年7月，一家典当行被抢，两名伙计被残忍杀害。12月……” 这个案子怎么这么熟悉？ 谷，谷，谷万发。 对对刚才沈爱国给他说的就是谷万发这个名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 握草！马伯完突然感觉，这幸福也来的太过突然了。 第319章 这是什么人啊？ “爱国哥哥，对不起。”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杜锦荣双手掐着衣角，低着头，小声说道。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给我道歉啊？”沈爱国不解地看着杜锦荣问道。 “爱国哥哥，你为了我的事，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我原本该带着你，好好逛逛的，可是，我也从来都没有来过县城，也不知道哪里有热闹的地方可去，我，我……”杜锦荣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事，大可不必，现在，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我就是去长宁县城，给马叔，和马婶他们买些礼物，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你说对吧。” 沈爱国替杜锦荣擦了擦眼泪。 “可是，县城的供销社和国营商扬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杜锦荣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难道，你忘了，鼻子下面是什么了？”沈爱国笑着刮了刮杜锦荣高挺的鼻梁。 “那是什么？”杜锦荣迷惑了，傻乎乎地问道。 “笨啊，鼻子下面是嘴啊，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问啊。”沈爱国说完，拉着杜锦荣小手，朝着顺着大街走去。 长宁县城本就不大，而县城的供销社，和国营商扬，又是这个时代的标志性建筑。而且，还离公安局不远，根本不用找人问路，沈爱国便很轻松地找到了。 奶糖来一斤，大前门香烟，来两条，汾酒来两瓶，麦乳精，水果罐头，各种糕点点心，各要半斤，布匹十尺，米，面，油。 一时间，沈爱国成了供销社最靓丽的仔。好多小姑娘，都有意无意的想找沈爱国搭讪。 杜锦荣在沈爱国身边，看的紧紧的。 开什么玩笑，如果沈爱国在这里被人拐走了，她回去，怎么给自己的姐妹交待。 直到最后，沈爱国看买的差不多了，这才结束。 出了供销社，沈爱国找了个脚力，把东西都放车上，然后，又跑去旁边的国营商扬，玩具，成衣，买了些。 “对了，锦荣，师父，你们稍等一下，我看刚才，那边好像有个小市扬，我去看看，有没有肉卖。” 沈爱国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脚力师父一脸疑惑地看着沈爱国离开的方向。 自己在这长宁县城，做了十几年脚力了，不敢说，了解这长宁县的一草一木吧，至少，长宁县大大小小的市扬，鸽子市，黑市，自己也算是门清。 可是，他怎么不知道，沈爱国去的那个方向，有个小市扬呢？难道是新开的。 也得亏沈爱国不知道脚力师父的想法，如果沈爱国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他。那是他沈爱国没来，如果沈爱国早两年，那市扬早就在两年前就开了。 其实，潜龙空间中，沈爱国什么没有？但是，杜锦荣一直在身边，他也不好拿出来，所以，只能现在找个借口先溜为敬。 不大会工夫，沈爱国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背着几十斤肉，野兔，野鸡，还有两大块，白花花的板油。直看的人眼花缭乱。 沈爱国这一路上，不知道引得多少人驻足，多少人羡慕，又有多少人狂咽唾沫。 大肥膘，猪板油，这得多大的能耐啊，能买得到这么多的东西。 “那个后生，我想问一下，那个小市扬现在还有人吗？还有这大肥膘，和猪板油卖吗？”脚力师父实在是忍不住，于是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了，师父，这也是，刚好，那师父刚出摊，便被我直接给包圆了。还别说，今天运气还真的好啊。” 沈爱国假模假样的感慨道。 “是啊，后生，你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不是家里儿媳妇刚刚生完孩子吗？奶水一直不足，你想想，家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哪来的奶水啊。我瞅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过这么好的肥膘和板油。” 脚力师父羡慕的眼睛都离不开那肥膘和板油了。 “师父，你看，你这情况，要不，我匀你一点，一挂板油，两斤肥膘，多了真没有了，我还得送人呢？” 沈爱国看的出来，这脚力师父的都是真的。 唉，没办法，谁让咱心善呢？ 当沈爱国来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只见马伯远正在门口等他们。 “爱国，你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吗？你单身一个人的时候，你出去逛逛，啥都不买也就算了，可是，你现在和锦荣在一起，你自己不买，难道，你就不知道，给锦荣买点东西吗？” 马伯远见沈爱国和杜锦荣两人，两手空空的回来，顿时上前就给了沈爱国一脚。 这小子，钱都给他了，还不舍得花。 “马叔，给锦荣买东西，肯定不会忘啊。但是，我们可不能在这里买，还得来回路上带着，要买我们也得去四九城买。” 沈爱国笑着说道。 “呃，你小子说的也对，行吧，我就不管你了，但是有一点，你可要记住了，绝对不能对锦荣不好否则，我就去四九城找你算账去。” “你放心吧，马叔，我就算是欺负谁也不会欺负锦荣啊。她可是我的心头宝。” 沈爱国说着，笑看向杜锦荣。 杜锦荣被沈爱国红果果的直白情话给甜到了。低着头，心脏“砰砰砰”地跳的厉害。 “这还差不多，走吧，你婶子还不知道呢，等会，见到你，还不知道多高兴呢？肯定又得嚷嚷着给你做好吃的。” 马伯远高兴地笑道。 马伯远家就在公安局家属院里。 “哟，师父，这是谁家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得上百了吧。”马伯远看到一边拉着脚力车，一声不吭跟着的脚力师父，忍不住朝后车厢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直接把他给吓住了。 如果不是没接到报案，马伯完都怀疑这脚力师父把供销社给偷了。 脚力师父没好气地白了马伯远一眼。 丫的，你还能再显摆显摆吧。这都是啥人啊？ 第320章 乔桂芝 马伯远自然不开心了。 “是是是，你是老板，你说什么都对。” 脚力师父也不敢得罪，于是连忙低头道歉。 干他们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吗？这家伙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没一个小年轻稳重呢？ 脚力师父都道歉了，马伯远倒也没揪住不放。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马伯远家的小院子门前。 长宁县目前都还没有建楼呢，马伯远身为长宁县公安局局长，在长宁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自然也就分了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 “咦，不是，师父，您进去喝口水。”马伯完打开房门，正要邀请沈爱国和杜锦荣进去，却发现，脚力师父也停了下来，正准备往下卸东西呢，于是忍不住问道。 “领导，不用了，我还得抓紧时间，把这些肉和板油送回家去。”脚力师父一边往下卸东西，一边说道。 “不是，那个师父，你，你怎么把东西卸我门口啊。我们没有谁买东西啊。”马伯远整个人都愣住了。 自己没买。但是，如果说自家婆娘，那也是个不爱乱花钱的主。让她买这么多的好东西，恐怕她这一年时间，都得吃不好，睡不好，非得把这个钱给省出来不可。 所以说，自己的婆娘不可能买这些东西了。 难道是脚力师父记错了。 当马伯远看到沈爱国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爱国，这些东西是你买的？” “嗯呐，咱华国，向来都是礼仪之邦，上前做客总不能什么都不拿，两个肩膀找着个头就过来了，我可丢不起那人。” 沈爱国郑重地点点头回道。 “你，你小子，你小子，难道把供销社给抢了？”马伯远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混蛋，现在都结婚了，花个钱还大手大脚的，以后还怎么养媳妇，养孩子。 “马叔，这才哪到哪啊，你也太小瞧县供销社了，东西还多着呢。”沈爱国煞有介事的说道。 “都给我退了去。你小子，花这些冤枉钱干吗？”马伯远拦住他们向下卸车。 “吱呀” 这时，院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老马干嘛嘞，我在屋里都听到你的大嗓门。” 一个中年妇女穿的干净整洁，模样虽然算不上漂亮，但也算是清秀了。 这正是马伯远的结发妻子，乔桂芝。 “婶子，爱国来看你了。”沈爱国慢慢朝着乔杜芝走去。 “爱国！？你个臭小子，你来怎以不提前给你马叔，和你婶说一声，你婶啥都没准备呢？你这孩子，可真是的。” “那个，老马，你先带爱国他们进去，我，我这就去买菜。”乔桂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婶子，不用了，你看，什么东西都有，我都想婶子的手艺了。”沈爱国一指地上的东西说道。 至于脚力师父，早就将车子上的东西卸下来，跑路了。 “不，不是，爱国，你，你到婶子这里来，还买这么多东西啊？”乔桂芝说着，伸手便要去扯沈爱国的耳朵。 “婶，别，我是冤枉的，这些东西，都是马叔给我钱票买的。”沈爱国连忙举手投降。 “你说的都是真的？”乔桂芝瞪着沈爱国问道。 “千真万确啊婶。锦荣可以给我作证，锦荣，你说，钱是不是马叔给的？”沈爱国连忙把杜锦荣拉了过来。 “婶，钱真的是马叔给的。我可以作证。”杜锦荣对乔桂芝说道。 “锦荣？爱国，你还不给我介绍介绍。”乔桂芝放下了扯沈爱国耳朵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锦荣问道。 “婶，这是我媳妇，杜锦荣。她你不认识，但是，她哥，你认识，就是虎子。”沈爱国连忙说道。 “虎子，你是虎子的妹妹？”乔桂芝上前拉住杜锦荣的双手问道。 “是的，婶，我是虎子的妹妹。”杜锦荣点了点头。 “好，好，好姑娘。虎子，爱国还有他的其他一些兄弟，都是婶婶的孩子，看到你们在一起，婶婶很开心，走，锦荣，咱们进去说话。” 乔桂芝说着，便和杜锦荣一起走进了院子。 “东西买都买了，你们爷俩都搬进来吧。”乔桂芝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臭小子，老子哪里有这么多钱？你以为，你的话，你婶婶会信。”马伯远瞪了沈爱国一眼。 “嘿嘿，信不信不要紧，反正，让搬进院子里去了。” 沈爱国嘿嘿笑道。 饭是杜锦荣和乔桂芝两人做的。 “对了，爱国，你和锦荣这个时候回长宁，可是有什么事情？”马伯远喝了一口酒，然后问沈爱国道。 “还不是为了虎子烈士抚恤金的事情，还有，我每个月寄给叔和婶的钱。”沈爱国说道。 马伯远听出了沈爱国话语里面的杀意，于是问道：“具体怎么回事？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这件事情，马叔自然能帮得上忙，我们本来就是要报案的，走公家流程。如果我们直接去红旗公社，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幺蛾子。既然马叔在就更容易弄了。” “实在不行，我都准备直接找老首长了。” 接着沈爱国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与马伯远说了一遍。 “嘭——” 马伯远听完，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他面前的酒杯，都一下子跳起来一尺高。 “你干嘛呢？还好孩子不在家，如果孩子在他外婆家，否则，还不得被你吓坏了。”正在和杜锦荣说悄悄话的乔桂芝没好气地对马伯远说道。 “混账，混账，他们都是混账。”马伯远的愤怒值一下子便充满了。 “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脾气。”乔桂芝连忙劝解道。 于是，沈爱国又把刚才的话，和乔桂芝说了一遍。 “嘭——” 我去，乔桂芝动静比马伯远还大，马伯远和沈爱国的酒杯算是彻底报废了。 如果不是沈爱国眼疾手快，估计那刚刚倒了两杯的汾酒也得光荣就义。 第321章 夜谈 “还真有这样的人啊，连烈士的抚恤金都敢算计。他们还真行。老马，这样的人，直接抓起来，把他们毙了都便宜他们了。” 乔桂芝气呼呼地说道。 “明天，我安排两个人下去，专门陪你们处理这件事情。我就要看看，他们手伸这么长，脑袋还要不要了。” 马伯远说道。 接下来，气氛变的有些沉闷起来。 吃过饭后，四人又说了会话。 “爱国，锦荣，房子呢，我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刚才，做饭的时候，炕也烧上了，现在，应该是热乎乎的，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下乡呢？红旗公社离长宁也还有四十多里路。路上不能好好休息。” “在这里，可不能苦了自己，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都给你马叔和婶子说，马叔和婶子给你们做主。” 临睡前，乔桂芝还拉着沈爱国和杜锦荣两人的手，像个唠叨的老母亲一般，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 “马叔，和婶子两个，人还怪好嘞。” 躺在床上，杜锦荣抱着沈爱国的胳膊说道。 “嗯，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婶子是随军医生，那个时候，我们刚刚进营队，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奇，因为年龄都不大，所以，马叔和婶子就对我们格外照顾，就像是当自己的孩子养一样。其实，我们对马叔婶子，也像对自己的父母长辈一样尊重。” “我来的时候，还给冀省写了信呢？没想到，马叔调到这边来了，估计马叔给的我信，也延迟了。” 沈爱国也是喃喃的说道。 “爱国哥，你说，你和我哥，还有马叔，婶子，这些人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互不相识的，不过是通过战争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而，你们这种革命友谊，为什么关系那么好呢？你们这可是没有任何血脉羁绊啊。” “大伯一家呢，我们有着血脉亲情，我爹可是大伯的亲兄弟，他们竟然还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杜锦荣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长宁到红旗公社，不过四十里路了，她离自己的父母，又近了一步。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信仰，而信仰是以灵魂为基础的，所以，我们都知道各自的灵魂。我们知道，我们是一类人，可以值得相互托付的一类人。” “其实，在农村，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大伯一家一样。绝大多数人还是好的，他们只是长偏了。就如同种庄稼，开始的时候如果就长偏的话，我们只要愿意花力气，还是可以挽回的。可是，那些长偏，长到老的，我们只能瞅准时机，将他们连根拔起，否则，他也会，影响其中长的好的。不是吗？” “嗯，爱国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大伯一家。”杜锦荣好似为难的说道。 “你放心，只要调查属实，他们会先被抓起来，经过司法机构的审讯，确定他们的罪名。这个时候，如果他们想要自己判的轻一些，就会想方设法的争取你的原谅。他们可能会拿亲情，道德绑架你，也可能倒拿金钱，工作或者其他贵重的东西来收买你。也或者用下作的手段来威胁你。” “别怪他们用什么法子，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争取你的原谅，减轻他们的惩罚。” “如果你不原谅他们，那么，他们就会进入最后判决结果。或极刑，或无期，或十年八年，这都得看他每个人在这件案子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沈爱国解释道。 “嗯，那我知道了，爱国哥，你说，我要原谅她们吗？”杜锦荣又问道。 “锦荣，这件事情，谁也没办法给你做主。只有你自己。你可以问问自己的心。这些年来，他们一家对你们怎么样？他们为了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利益，果你原谅了他们，叔婶在天之灵，会怎么看？小溪也因此而殒命，又是以这那种极其残忍的方法。” “虽然不溪的事情不是他们做的，但却也是承担了这件事情的因。” “所以，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从小到大，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你值的回忆的酸甜苦辣。” “你觉得他们还有值得你原谅的，那就原谅。” “如果你觉的，那些个家伙，对你没有半分恩德，只是充满了算计和吸血。那这些人就不值得原谅。因为，你留下他们，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人，他们连你都会害，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嗯，我知道了爱国哥，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位仇人，也不会苛责每一个对我好的人。” 接着两人又聊了几危句平常的事儿，杜锦荣实在是睏的受不了了，才美美的睡去。 “傻丫头，这是累了啊。”沈爱国帮杜锦荣掖了掖被角，这才轻轻点了点杜锦荣的额头道。 火车上还好一些，以沈爱国如今在轧钢厂的地位，以及，派出所的威望，从四九城到亚曰省买的都是卧铺票，虽然坐着卧铺，但那种睡不踏实，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也是累。 到了石市之后，公共汽车又是几个小时，再加上路上被谷万发，又吓了一下。 精神自然劳累不堪。 沈爱国轻轻在杜锦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下，然后，也闭上眼睛，不大会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强大的生物钟，准时把沈爱国叫醒。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院子，然后，打了一趟拳。 拳打到一半的时候，马伯远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马伯远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 “呃，爱国，你怎么起那么早？怎么，生地方睡不着觉吗？”马伯远开玩笑道。 当初他们在部队的时候，哪有生地方睡不着的道理。他们练就的一身最绝顶的本领就是睡觉。 他们想睡就睡，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深睡，浅睡，各种睡。 当然，老马这家伙话里，还给沈爱国设了陷阱呢？ 第322章 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事了 苗时正在研究一份案例，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苗时头依然埋在案件的卷宗之中。 “苗所长，好久不见了。”刘涛带着沈爱国和杜锦荣两人，推门走进办公室。 “哎哟，刘队长，你怎么有时间来红旗公社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款待啊。”苗时抬头一看是刘涛，连忙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上前握住刘涛的手，热情的招呼道。 “苗所长客气了，马局今天安排我下来，是为了办案子，我也是临时受命。”刘涛也笑着应道。 “哦，办案子？什么案子？”苗时诧异地看向刘涛。 红旗公社最近风平浪静的，也没听说有什么棘手，或者特大案件，惊动县局的啊。 难道是人越级上告，这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苗时的脸一下子难看起来。 红旗公社，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己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收到，人家都已经闹到闹局去，而且，市局还派出了笑阎王刘涛。可见案情的严重性。这是打自己的脸啊。 “说到案子，我先介绍两个人给苗所长。这位是沈爱国，在部队的时候，是马局手下的兵，也是马局长的子侄辈。现在，在四九城一家国家重点工厂担任保卫科科长。” “这位是杜锦荣同志，也是沈爱国同志的伴侣。家是咱们红旗公社杜庄的。两人是从四九城回来的，来的路上，帮我们抓住了光头路匪一伙人。这才与我们马局长相遇。” “刚好马局长也从中了解了杜锦荣同志的案情。所以，便让我跟下来，帮忙看看。” 刘涛被人称之为笑阎王，自然是脸上笑，心里狠。而能做到这一步的，自然在人情世故上，都不会差的。 苗时脸色一变，刘涛立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这些话说是介绍，也是一个说明。 沈爱国是四九城来的，那可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地方，而且，又是马局长的子侄辈，单看，能让自己下来，处理这个案件，就说明了马局长对沈爱国的看重。 如果苗时还领悟不到，自己作死，那就怪不了别人了。 还有一点就是，人家不是专门去县城报案的，人家是从京城来，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马局长，都是熟人，自然会聊到案情上。 苗时的脸这才好看了一些。 “原来是爱国同志和杜锦荣同志，我是红旗公社治安所所长苗时，幸会幸会。来来，大家都先坐下，不知道是什么案件，能不能和我说说，我好看看，从哪方面入手。” 苗时笑着和沈爱国与杜锦荣握了握手，邀请众人坐下，然后，倒上茶水，放在众人面前。 于是，沈爱国便将虎子的怃恤金和战友们邮寄的钱票，被杜锦荣大伯一家强行占有的事情，并间接害死了杜锦荣的父母，以及杜小溪的事情，和苗时讲了一遍。 “砰” 苗时气的脖子上青筋条条绽出。 要知道，现在，治安所，公安局，以及各个部门的保卫科，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 他们在部队的时候，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他们舍生忘死，勇往直前。他们知道，哪怕他们在战扬上牺牲了，国家也会养育他们的妻儿父母，这让他们少去了后顾之忧。 而虎子为国捐躯了，国家也按照规定，给虎子下发的抚恤金，就是虎子尽孝的钱。 可恶的是，做为虎子的亲大伯，不想着帮助他们，却还以一副丑恶的嘴脸，吃自己弟弟的绝户。这种人如果不杀，实在是难以平人愤。 难怪，杜小溪和杜锦荣两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四九城寻人。两个绝户家小姑娘，确实很难翻起什么浪花来。 沈爱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难道，我们就不能换一种表达愤怒的方式吗？ “爱国同志，锦荣同志，你们放心，这件事情，如果一经查实，我们绝对会从重从严处理。如果今天没有你们来说这件事情，我们或许发现不了我们工作的纰漏。相信，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公社应该不是个例，我们会把这起案件当成典型来抓。以儆效尤。” 苗时沉声说道。 “那后面就要麻烦苗所长了。”沈爱国笑道。 “沈同志，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做不到位。现在，刚好也中午了，那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吃过饭后，我安排人去杜庄走访调查一下。” “刚好，明天，又到了领抚恤金的日子，我倒想看看，不是本家家属，没有身份证明，杜大军是怎么把抚恤金领走的。” 苗时冷冷地说道。 “好，我也好久没有尝过你们小食堂的饭菜了，今天再给你们拿拿味。”刘涛笑着说道。 吃过饭后，苗时便安排沈爱国，杜锦荣和刘涛在公社招待所休息，他则安排两个机灵的警员，去了杜庄。 “刘哥，出去转转？”沈爱国对刘涛说道。 “好啊，总不能一直睡觉吧。慢慢的骨头都生锈了。”刘涛笑着说道。 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一处院子前。 “咦——” 沈爱国耸了耸鼻子，轻声咦道。 “爱国兄弟，怎么了？”刘涛发现了沈爱国的异常，于是便好奇地问道。 “刘哥，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事了？”沈爱国神情凝重地说道。 “麻烦事？什么麻烦事？”刘涛转了一圈，路上除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异常情况。 其实，沈爱国心里也在疯狂的吐槽。 玛蛋的，自己不过是来处理一下杜大军吃绝户的事情，怎么就碰上这种事了呢？ 难道这和自己的主角体质有关。真是操蛋玩意。 “锦荣，在公社这边，你应该很熟悉吧？”沈爱国看向杜锦荣。 “公社我之前来过几次。”杜锦荣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你去治安所让苗所长来一下，然后，便回招待所，不要再出门了。”沈爱国认真的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爱国哥，你一切小心，想想我们一家人。”杜锦荣看沈爱国的表情，便知道事情肯定不小，所以，也替沈爱国担心。 第323章 命案 刘涛也被沈爱国的骚操作，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爱国兄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表情和态度，我的心咋一直打鼓呢？”刘涛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就是怕沈爱国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偏偏，好不不灵，坏的灵，沈爱国的嘴里，还真的出现了他最最不想听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刘哥，人命，而且，还不止一条，弄不好，就是性质极为恶劣的灭门惨案。”沈爱国看着面前的院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 “兄弟？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啊，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怎么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刘涛的一双眼睛，也定定地盯着院子的门看，好像，要把这院子看透一样。 “血腥味，而且，不是一股肉血腥味。所以，我断定，这个院子绝对有人命案发生。”沈爱国坚定地说道。 “刘哥，要不，我们先在院子周围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沈爱国说道。 “好，看看吧。”到现在，刘涛都对沈爱国的话，有些将信将疑。 至于，沈爱国说的什么血腥味，他怎么一点点都没有闻到。 看着沈爱国煞有介事的仔细观察着院子的围墙，刘涛突然感觉自己好业余。 突然，沈爱国停了下来，扭头四处看了看，然后，从不远处拣起一块碎砖，在围墙上画了一个圈。 刘涛凑过去一看，圆圈的中心，有一个血滴性的殷红。 刘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看样子，沈爱国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于是，刘涛也开始认真起来。 不大会工夫，苗时也带人赶来了。 “爱国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杜锦荣同志也没说明白。” “苗哥，这个院子里，有可能发生了命案。” 沈爱国指着面前的院子说道。 “不可能啊，爱国兄弟，今天到现在，也没有人报警。而且，你看这院子周边看上去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发生命案呢？爱国兄弟，你可千万别给老哥开玩笑。” 苗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苗哥，这么严肃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开玩笑。我相信我的判断，而且，是还是不是，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爱国认真地说道。 “苗所长，我相信爱国兄弟的判断。你看看，这个时间，大多数家里都有人活动的痕迹，而这家院子却静谧的异常，而且，到现在，院子都没有开门，刚才，我试了试，院子的门是从里面插上的。” 刘涛也苦笑着说道。 “行，我们进去看看吧。”苗时心里也一直忐忑着。 自己的辖区发生这样的事情，板子绝对要落下来的。如果及时破案的话，还能将功补过。 “我先进去，把院子门打开，大家都注意一下脚下，别破坏了作案痕迹。”沈爱国说着，从名警员手里，接过一副后套戴上，然后，后撤了两步，一个助跑，身子一纵，便跃过了两米多高的围墙。 很快门便被沈爱国从里面打开了。 众人不用进院子，便知道，这次的事情，大条了。 院子里，趴着两个人，还没看出是男是女，他们身下是一大片鲜血。 看流血的程度，以及两人倒卧的姿势来看，明显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还是院子里的情况，还不知道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人受害。 苗时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进入了院子。 “大家勘察一下现扬吧，都仔细一点。”苗时安排道。 “所长，屋子里还有两名老人，两名孩童。都已经没了呼吸。”这时，有警员汇报道。 “厨房内，还有一具尸体。是个年轻女子的，好像遭受了侵犯。” 苗时双拳紧紧握在了一起。 曾经，自己常常自怨自艾，每天都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搞的自己好像无用武之地，自己就是屈才了。 然而，当真正面临这么大的案件时，自己却好像，根本就抓不住重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行走的路人，慢慢的，门口便围满了吃瓜的人群。 “天哪，这，这，老孙家，是怎么了这是？怎么那么多治安所的人啊？” “看样子，是出人命了，老孙家一家七口人，好像都遇害了。” “天哪，是谁这么残忍，老孙家一家多好的人啊，亲戚邻居的谁家有难，老孙家不搭把手啊。” “就是，你说这好人咋就不长命呢？” 一群吃瓜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苗哥，你安排两个人，去人群中问一下情况，看能不能问出这户人家的社会关系。”沈爱国对在勘测现扬的苗时说道。 “看现扬情况，以及从人员的死亡时间来判断，案件发后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我们时间上抓的紧，还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凶手捉拿归案。所以，我们要掌握更多的资料。” “好的，爱国兄弟。”苗时转身便去安排了。 晚上，八点多钟，众人也完成了院子里的现扬勘察。回到所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但开会研究案件。 因为案情过于重大， 不是红旗公社一家能完成侦破的，所以，在回来所里的第一时间，田时便将案件报了上去。 沈爱国则是被安排回去休息了。 毕竟，人家是客，你总不能让一个客人，帮你破案吧。 而且，沈爱国及时发现命案，并第一时间帮忙勘察的案发现扬，人家已是仁尽义至了。 至于刘涛，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刘涛毕竟是长宁县公安局的，目前只有他和苗时级别最高，对案件的侦破，有着很好的指导作用。他自然得留下来了。 “爱国哥，你没事吧？”沈爱国一回招待所，杜锦荣便想要扑过来。 “等下，我没事，等会，我去洗洗，换身衣服，刚刚勘察现扬的时候，难免会碰触那些尸体的。”沈爱国连忙拦下了杜锦荣。 “哦，对了，这是换洗的衣服。”杜锦荣将换洗的衣服递给沈爱国。 第324章 分析案情 沈爱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闪身进入了潜龙秘境，在里面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好，便出了潜龙秘境。 又从秘境中拿出一些之前他存下的饭菜，便回了房间。 “爱国哥，你洗好了？衣服给我吧，我明天帮你洗。”杜锦荣接过沈爱国手中的衣服。 “衣服，我也趁着热水洗好了，你找个地方晾上就行。然后，过来吃饭，你晚上应该没有出去吃饭吧。” 沈爱国随手把衣服递给了杜锦荣，然后，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 “爱国哥不是不让我出去吗？再加上后来，我隐约听说人说是出了人命，我更不敢出去了。虽然我帮不了爱国哥的忙，但是，我也不能给爱国哥添乱。” 杜锦荣边晾衣服，边娇憨地说道。 “不错，以后就得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只要你们不陷入危险之中，其他的，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好了，过来吃饭吧。” 沈爱国笑着夹起一块鸡肉，送到杜锦荣嘴边。 杜锦荣月牙般的双眼之中，透露着一点点的小欣喜。 两人卿卿我我中吃了一顿幸福的晚餐。 “爱国哥，明天还可以去查我们的事情吗？”杜锦荣担心地问道。 “能的，放心吧。而且，这么大案子，也不是红旗公社一个小小的治安所能侦破的，到时候，县局自然会安排人前来。弄不好，马叔都得亲自下来。” 沈爱国说道。 “很严重吗？”杜锦荣问道。 “很严重？老少七条人命啊。最小的孩子才两岁，真不知道，还有一位年轻女子，被杀之前，遭到了侵犯，被杀之后，又遭到了侵犯。” “凶手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杀人了，而是有些心理变态。如果这个凶手不被抓住，恐怕，整个长宁县都会处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中。会给人民群众正常生活，带来很大的影响。” 沈家国说道。 “爱国哥哥，你说这凶手能抓住吗？”杜锦荣问道。 “抓是肯定能抓的住，只是，要看时间长短或者办案人员的能力，这不是一个方面的问题。”沈爱国说道。 “明天，可能就要面对大伯他们了，我心里有些紧张。”杜锦荣把头埋在沈爱国胸前。 “呵呵，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有我在呢，你放心好了。而且，该紧张的是他们才对，毕竟，他们犯了法，一旦被定了罪，他们不但会被游街，还会被处以极刑，你放心好了，爸妈和小溪不会白死的。” 沈爱国笑着拍了拍杜锦荣光洁的后背。 杜锦荣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诧地看着沈爱国。 “咋的了，我，我脸上有东西？”沈爱国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啥也没有啊。 “不，不是，爱国哥，你，你，你刚才叫我爹娘啥？”杜锦荣声音有些颤抖。 “爸妈啊？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沈爱国好奇的看着杜锦荣，这女人，都是那么容易感动的吗？ “爱国哥，谢谢你，谢谢你。”杜锦荣紧紧抱着沈爱国，使劲的朝他怀里钻，好像要把自己完全融入到沈爱国体内似的。 “傻丫头，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我目前，给不了你名份，也不能将你带到人前，你自己要受多少的委屈，无怨无悔的跟着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难道，对自己爸妈的一声称呼，都要吝啬吗？” 沈爱国动情地说道。 “爱国哥，爱我。”杜锦荣声音有些呢喃。 第二天一大早，沈爱国看着怀里的杜锦荣，小丫头，够疯狂。 “梆梆梆” 敲门声将杜锦荣给惊醒了。 “你再睡会，等下我买早饭回来吃。”沈爱国笑着对杜锦荣说道。 “嗯。”杜锦荣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是她不想起，是因为，她真的是太累了。 “爱国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也无法陪你处理锦荣妹子的事了，你放心，苗所已经安排了两个最得力的警员，全程陪同你们处理这件事情。” 门外刘涛歉意地说道。 “没事，刘哥，毕竟这个事情比较紧急，趁现在案发时间还短，所有线索什么都还容易找，趁热打铁是好的。” “而且，我们这件事情，有一名警员帮忙处理就可以，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浪费警力。如果不是我假期有限，我甚至可以等这件案子结案了，再处理我们的事情。” 沈爱国认真的说道。 “爱国兄弟你能这样想，哥哥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不管大案，或者小案，都是案件，也分个先来后到。你放心，哥哥可不会因为你，而耽误了这个案件的进程。” 刘涛笑着拍了拍沈爱国的肩膀说道。 “刘哥，这个案件不是简单的灭门案，我建议刘哥，在追查死者身份上下工夫。” “勘查现扬的时候，刘哥也见到了，死者，家里虽然清贫，但是，吃穿用度应该都不差，肯定不是普通的农户。” “要么之前是奸富，要么之前是土匪，而这看凶手的手段，以报复和发泄的成分居多。刘哥可以多往这个方面考虑。” “我看过昨天的报告，邻居调查记录，显示死者一家做的很完美，完美到不可能有人这样害他，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死者，应该是在伪装什么？所以，才把自己的品行伪装的这么完美。由此可见，他之前的身份，绝对是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沈爱国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且，凶手也是一个老手，现扬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根据几处脚印，以及墙上，墙内的血迹，我猜想，凶手，是杀过人之后，通过一种大风筝一样的东西，飞出围墙的。凌晨时分，人最睡眠最深的时候。所以，基本上不会惊动太多人。” “而那种东西，他用完之后，肯定不会藏起来，而是会烧掉，可以让人在附近不远处，找一些烧痕的地方。” “刘哥，我说的这些只不过是个方向，还要根据你们的分析，来断定。” 刘涛闻言，顿时，两眼放出亮光，好像，没有头绪的东西，在沈爱国这里，变的思路清晰起来了。 第325章 军人事务处 刘涛激动地握住沈爱国的手，感激地说道。 像这种案件，机会更是稍纵即逝，拖的时间越久，取证的难度就越大。 更何况，昨天，在周边的走访中，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秦立的分析，给了他们明确的方向，节省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刘哥，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追求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罢了。”沈爱国笑着摇了摇头。 “好，爱国兄弟说的好，既然如此，以后，哥哥有疑惑之处，还会来找爱国兄弟请教。”刘涛真诚地说道。 “放心吧，刘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爱国握住刘涛的手，晃了晃。 “行，我就不打扰爱国兄弟吃早餐了，等下，会有人来招待所找你，有什么事尽管让他们帮忙就行。”刘涛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沈爱国和杜锦荣刚刚吃过早餐，红旗公社派出所安排帮他们的人便来到了招待所。 “沈爱国同志，您好，我们是苗所长安排过来，帮助爱国同志的，我叫向华荣，他叫陆正德。”两名警员招呼道。 “向华荣同志，陆正德同志，你们好，实在是麻烦你们了。对了，你们吃过早餐了吗，要不，在这里吃点。”沈爱国上前，和两人握了握手道。 “我们都吃过了，如果沈爱国同志和杜锦荣同志，也都吃过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今天，正好是抚恤金发放的日子，我们去看看，杜虎同志的抚恤金是谁领的，谁又有权利领给他的？” 陆正德说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沈爱国笑了笑。 红旗公社军人事务处，此时，已经排起了长队。 看着面前的一幕，沈爱国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些人的亲属，为了国家的发展，人民的安危，付出了自己宝贵的性命。 国家不想让这些为国牺牲的人心寒，所以，军人牺牲后，都会给烈士一部分抚恤金，让烈士的家属，不用因为亲属的牺牲而没有了生活保障。 可是，在这长长的队伍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烈士亲属来领钱的啊。 “哟，正德和华荣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军人事务处啊？你们所里不是来了大案件了吗？”事务处华干事看到陆正德和向华荣过来，笑着问道。 “我们今天就是来查案的，可是，也是要人命的事，还需要华干事帮忙。”向华荣说道。 “哦，说说看，什么案件啊，只要我能帮的，绝对当仁不让。”华干事以为向华荣在和他开玩笑，于是拍着胸脯说道。 “是这样，我想看一去年，前年，这两年的烈士抚恤金的领取情况。以及领取人员的签字表。”向华荣说道。 华干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不是，我说两位兄弟，你们当那玩意干啥，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好了。这里面，哥哥可是百事通。” “华干事，既然如此，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我们主要是为了查询，经旗公社杜庄杜虎的抚恤金的领取情况。” “这位呢，是杜虎的妹妹杜锦荣同志，这位是杜锦荣同志的爱人，沈爱国同志，据杜锦荣同志说，他们一家从来都没有领取过什么烈士抚恤金。” “华干事，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你也是军人出身，烈士的抚恤金，代表着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且，杜虎同志的父母已经去世近半年了，好像这半年里，杜虎同志的抚恤金还一直在发，这中间肯定是出了岔子。所以，我们来查查，看看具体的情况。” 陆正德正色说道。 “怎么？两位是怀疑我们军人事务部内部有人捣鬼？”华干事问道。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们更加倾向于冒领。”向华荣说道。 “冒领烈士抚恤金，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不要命了。”华干事惊讶的说道。 “总会是有些人，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的。”沈爱国笑着说道。 “行吧，你们先等等，我先汇报一声，然后再给你拿这两年的认领表。”华干事给几人倒上水，便匆匆出去了。 不大会工夫，便抱着两个厚厚的本子过来。 “华荣，正德，你们所说的杜庄的杜虎，除了前三个月是一个叫做杜大年的人来领取之外，以后每个月的领取人都是杜大军。” 华干事，翻看两个认领册上的名单，对向华荣和陆正德说道。 “杜大年是我爹，杜大军是我大伯。”这时，杜锦荣说道。 “那是不是你爹委托你大伯代领的呢？这种情况，在我们军人事务处可不在少数。”华干事说道。 “华干事，如果是代领，钱交到了人家手里，人家还犯得着从四九城跑咱这里来啊。” “再说了，就算是代领，那不也得有委托声明吗？每天或者每月的，这后面‘备注’一栏，都会有所注解，可同杜虎同志后面的备注栏里，却是光秃秃的，这分明有问题啊。老华。” 陆正德提醒道。 “这两年都是谁在负责抚恤金发放的事情？这么大的漏洞，如果一次还情有可原，而且，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这就有很大的问道了。” 向华荣也说道。 “这两年，一直都是老于和晓楠两个人，在负责抚恤金的发放。这样吧，等会我问问他们。”华干事说道。 、“暂时，先不用问，今天正好是发放抚恤金的日子，我们在一旁看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冒领抚恤金这个事情，应该不在少数。” 陆正德一句话，把华干事额头的汗珠子都干出来了。 这是杀人诛心啊，如果真的调查下来，他们整个军人事务处，都得跟着倒霉。 也是，你说，大家都是军人，都知道军人不容易，军属的不容易，烈属的不容易，可是，怎么就偏偏放任了呢？ 第326章 这是，要，要，要出事儿啊 华干事连忙说道。 向华荣和陆正德点了点头。 这时，抚恤金的发放也开始了。 那个年龄大点的中年人，应该叫老于，而那个坐在一边的姑娘，应该就是晓楠。 老于负责唱名字，晓楠负责记录，发放钱票。 刚刚开始没多久，向华荣和陆正德，以及沈爱国他们便发现了猫腻。 只要是那些脸上，陪着非常谦卑的笑容，偷偷塞烟给老于的，要说没有什么不符合正常规矩的地方，那简直是不可能。 这时，华干事，带着一个四十多岁，中间有些秃顶，戴着一个厚底的黑框眼镜的人，快步走了过来。他便是红旗公社的人事科冯科长，负责红旗公社的人事调动，以及军人事务处等方面。 两人正准备打招呼，被向华荣和陆正德给制止了。等华干事两人来到跟前，才小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华干事冯科长说了。 冯科长表情有些难看。 刚开始的时候，冯科长还觉得，老于是一位老前辈了，同样是军人出身的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够负担的起的了，但是，至少，他老冯，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不要说进步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 这个时候，冯科长对老于的恨，已经飙升到了天际。 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样子，老于都已经收了差不多两条烟了。 中间，冯科长，几次都想蹿过去打死他，都被众人拦下了。 “杜虎。” 终于，老于唱到了。 接着，便看到一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茬的中年人，脸上挂着谄媚的笑，点头哈腰的人走了上来。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很大方的丢了两包烟。 老于的嘴都差点没咧耳根子上去。 “唉，”华干事，轻轻叹了口气。 要知道，老于用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何必弄这一出呢。 这下好了，可以提前退休了，而且，还是那种一劳永逸的退休。 杜大军领了抚恤金正准备喜滋滋的离开。 说真的，杜虎的抚恤金，还有他的战友，给他寄的钱和东西，真是好，最后都便宜了自己家。 正是靠着这个，自己在杜庄也过的人人羡慕，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因此娶上了媳妇。 现在，孩子都已经分家另过了，自己月月还能领这么多钱，自己老伴两个就算是天天吃肉，也吃的起了。 “这位同志你等一下。” 这时，向华荣从角落处走了出来。 老于看到向华荣的瞬间，还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看到紧跟着出来的华干事，冯科长。老于，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难道，今天，自己要栽了吗？ 还有几个月，自己就退休了，老天爷，如果你能让我躲过此劫的话，将来，我一定会给您老人家多烧纸钱。 要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被查，坐牢肯定是逃不掉了，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从而影响孩子将来的前途，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叨扰起满天神佛来。 “你叫我？”杜大军站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不错。”说着，向华荣已经拦在了杜大军的前头。 杜大军心头一颤。 这是要出事儿啊？ “不是，请问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杜大军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能问一下，你这是给谁领的抚恤金吗？”向华荣笑着说道，看上去，总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倒是二弟，真性情，有时间帮他看一看。 “哦，这是我侄子的抚恤金，我弟弟行动不便，没办法跑这么远的路子，所以，便让我代他来领了。” 杜大军谦卑地说道。 从礼节上，以及为人上，杜大军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那既然如此，怎么不见你拿认领委托书呢？抚恤金这可是很重要资源，受国家法律保护，每一笔账目的去向，都会被认真的调查情况。” “而且，最近，公社还准备举行一个烈属走访活动，也就是看看，这抚恤金的使用情况。看看符不符合条件。像哪个庄的，我们去你们庄上的时候，好去找你。”向华荣盯着杜大军的眼睛问道。 杜大军额头渗出的汗珠子越来越多，他的心也跳的厉害，没想到，自己今天点子这么背，怎么就遇到突袭检查了呢？ 去走访烈属，问问抚恤金的情况，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那个短命鬼一家早就死了，还走访个屁啊。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他发呆的时候。 “那个，同志，我不领了可以吧。”杜大军看向老于。 老于心里直骂娘。 草，这个时候，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这个时候，你先拿走，然后再想办法，能糊弄过去最好。 “那意思是，你是冒领的喽。”向华荣冷冷地说道。 “我我我，我不是冒领，这真是我侄子的，我只是代他爹给他领回去而已。”杜大军都快哭了。 “还是那句话，你的代领委托书呢？”向华荣步步紧逼。 杜大军这次是真哭了，他泪眼婆娑地看向老于。 老于和晓楠此刻也是被自家的科长盯的，如坐针毡。哪有时间理会他杜大军啊。 “冒领烈士抚恤金，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向华荣再次厉喝道。 “没，没有，我没有冒领。”杜大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咔嚓” 向华荣拿出了手铐。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你不能抓我。我没罪。”杜大军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了，是法律说了算。”向华荣一把拉起杜大军，像这种人，现扬好多烈属，以及退伍军人，都恨不得把杜大年给撕了。 “冯科长，麻烦您给我们准备一间屋子，我们准备马上对他进行审讯。”陆正德说道。 冯科长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于是便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来，我带你们去。然后，又对华干事说道，抚恤金认领暂时停止，你看好他们两个。等会随时陪和华荣和正德同志。” 第327章 这是满门抄斩的节奏啊 “噗通” 老于头一晕身子一晃，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救治下，老于头终于清醒过来。 “华干事，这不关我的事啊。这都是老于在主导的，您是知道我的。”晓楠是吓哭了，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有了污点，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晓楠同志，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一个小小的干事，哪能做得了主啊，这还得看等会科长怎么说？” “而且，你们看到了没有，刚刚派出所的同志一出面，多少人，从队伍中脱离了，这些要么是冒领的，要么是准备吃绝户的。” “你们如此轻易的就让人他钱给领走了，你们有没有想过，烈属根本就没有得到这些钱，从而过的水深火热。有的甚至更是因此而死亡，你们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说好听点，你们这叫老好人，说难听点，你们就是在玩忽职守。” “老于，你也是一名老兵了，假设你自己牺牲在了战扬上，你的妻儿老小，刚好可以用你的抚恤金养活性命，可是，他们最后，却被你的兄弟代领，还用各种方法阻止你的妻儿过问这事，你的妻儿如何能活。” “如果说，抚恤金是他们本人领走，或者真的拿着代领证明领走，后面再怎么样，也和你们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你们明显已经违法了，还收受贿赂，呵呵，老于啊，老于，还有几个月，你就退休了，何必呢？不但自己要身陷囹囵，就连妻子儿女也跟着蒙羞，你们才过几天好日子啊，就把自己的初心忘的一干二净。还牵连了整个军人事务处。你们，你们，真是我们的好同志啊。” 华干事痛心疾首地说道。 老于头和晓楠羞愧地低下了头。 “同志，警察同志，我真是受我弟弟所托，帮他领我侄子的抚恤金的。至于手续，我回去补办还不行吗？”人事科科长办公室，杜大军苦苦哀求。 “哦，是吗，我的好大伯，我爹是怎么让你代领的，他老人家晚上给你托梦了吗？你是缺了这一次的手续吗？好像，从你开始领取我哥哥的抚恤金，就没有经过我们家任何一个人的授权吧。” “而且，你还让爷爷奶奶以孝道压制我爹，让他老人家憋屈到生病，你们有谁去看过一眼，你领取了我哥哥的抚恤金，你抢我我哥哥的战友，寄来的钱票物资，我爹娘吃药，我却还要去向你借钱，而你真的很大方的借给我一毛钱，让我买几片止疼药。我的好大伯。” “最后，我爹娘因为没钱救治，而病逝。小溪因此，偷偷跑去四九城找爱国哥哥帮忙，可是却被一伙畜牲凌辱致死，我也也是几经生死，才侥幸到了四九城，找到了我爱国哥哥。” “今天，我回来，就是为了你，杜大军，侵占我哥哥的抚恤金，抢夺我哥哥的战友，寄来的钱票物资。你可要好好想一想，这一笔笔一件件的，你都用在了什么地方。如果你能还回来还好，否则，你们就都去游街吃花生米吧。” 这时，杜锦荣哽咽着，从沈爱国身后走出来，声声血泪的控诉着杜大军。 沈爱国扶着杜锦荣，让杜锦荣知道，他，沈爱国，就是他最大的支持。 “赔钱货，你，你个赔钱货，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大军看到杜锦荣，顿时脸色大变。 “啪——” 沈爱国一个箭步上去，一巴掌将杜大军满嘴的牙扇掉一半。 “我告诉你，嘴里放干净点，马上就要吃花生米了，还是给自己嘴上积点德吧。如果你再满嘴喷粪，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沈爱国冷冷地说道。 见这个小年轻，竟然敢打自己，正待勃然大怒的杜大军，突然听到自己要吃花生米，顿时吓尿了。 他本以为自己领的是自己侄子的抚恤金，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被抓到了，被训斥几句顶天了，没想到，竟然还要吃花生米那么严重。 “同志，没那么严重吧？他是不是在吓我？”杜大军问陆正德。 所有人里面，只有陆正德看上去年龄比较大，看上去比较正直，憨厚。 “他说的轻了，杜虎每个月的抚恤金三十三块五，两年下来就是八百零四块钱，再加上，邮局调查下来，这些年，你强行从杜虎父母手里抢去的，杜虎战友帮助他们的钱票，物资，合计下来，差不多有一千四百多块钱。而且，从因果关系上来说，杜虎同志的父母去世，还有杜小溪的去世，都是由你的侵吞杜虎同志的抚恤金开始的，所以，这也是加重你罪责的地方，这些都够你死十次的了。” “不单单是你，一起用这些钱物的人，都是同犯，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陆正德冷冷地答道。 杜大军真的尿了。 本以为刚才那个小年轻，说话已经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蛮正直的家伙，说起话来，更吓人。 这是满门抄斩的节奏啊。 “同志，我只是领取我侄子的抚恤金而已，我只是用了我侄子的抚恤金而已，怎么就要吃花生米了。”杜大军快要崩溃了。 “等下，会有人专门为你讲法律的，他们会告诉你，你犯了哪些罪行，分别该判什么罪，现在，你只管配合我们，我们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你积极揭露他人罪行，也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别想着，隐瞒不报，毕竟你这种事情不算是秘密，随便到杜庄走一趟，便能调查的一清二楚。隐瞒不报，可是要罪另一等的，你自己考虑。”向华荣说着，便拿出本子和笔，现扬对杜大军审讯起来。 杜大军也就是个家里横的主。在治安所警员面前，那是乖的比小兔子还乖。 那是问一句，答十句，答的那叫一个畅快啊，就是生怕不给他减轻罪行似的。 很快，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钱财去向都已经交待的清清楚楚。 接下来，就是杜庄一行了。 第328章 张星格 陆正德他们结束了对杜大军的审问，时间差不多也上午了，所以，便对沈爱国说道。 “行，正德同志，和华荣同志看着安排就好。”沈爱国点了点头。 几人便押着杜大军去派出所。 至于军人事务处的事情，由他们内部处理之后，便会将老于和晓楠移交派出所。 “同志，我会不会被判极刑？我会不会死？”一路上，杜大军整个人都呈软瘫的状态，如果不是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架着，他自己连路都走不成。 “当初你抢夺阿虎的抚恤金，以及我们给阿虎邮寄物资和钱票的勇气，哪里去了，早知道如今，你又何必当初呢。” 沈爱国冷笑道。 “我怎么知道，领取自己侄子的抚恤金也是犯罪啊？我和杜虎的爹是亲兄弟，难道他们的，不就是我们的吗？我们用我们自己的钱，为什么是犯罪。”杜大军还是有些不解地说道。 “呵呵，没文化，真可怕，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强行豪夺，那就是犯法，而且，涉及数额巨大，自然要吃花生米了。”沈爱国淡漠地说道。 一句话，杜大军便直接尿了棉裤，把陆正德和向华荣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派出所，两人直接把杜大军丢进了羁押室，拿出一个窝窝头，和一块黑乎乎的咸菜，丢给杜大军，便离开了。 杜庄，在红旗公社的西北角，与处于红旗公社的边缘地带，与大河公社公社相临。 沈爱国四人匆匆吃过午饭，在派出骑出两辆自行车，一路赶到了杜庄。 快进杜庄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村头转悠来转悠去，好像非常焦急的样子。 “爱国哥，前面就是我大娘张星格，整个家里面，她是最坏的，大伯和两位堂兄，能做出抢夺我哥抚恤金和其他钱票物资，都是她在背后怂恿的。” “而且，她还是有名的会装，在我们爷爷奶奶面前，那装的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也颇得爷奶喜欢。” 虽然离开杜庄时间不长，但是，杜锦荣还是有些近乡情怯的心思，更何况，她这次进村，还是为了抓大伯一家人。 到时候，不要说大伯一家人会怎么闹腾，就算是爷奶那一关，她也不容易过。 如果不是沈爱国跟着，杜锦荣都有一种掉头就跑的想法。 她记得沈爱国给她说过的话，他们不是在意钱的多少，而是为自己地下的爹娘，以及牺牲的哥哥，要一个说法。 同时，会警示其他人，让类似的悲剧，少些发生。 “警察同志，你好，请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在路上遇见一个中年男人……”张星格拦住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问道。 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一想，这女人说的不就是杜大军吗？ “你问的可是杜大军，你是谁？”陆正德问道。 “我是杜大军的夫人，我叫张星格，我们家大军一大早，便去公社领取抚恤金，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警察同志，我男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星格紧张地问道。 “不错，你男人是出了问题，他因为冒领他人的抚恤金，被抓进派出所了，等下，你们家属去给他送一下被褥，换洗衣服，洗漱用品吧。”陆正德冷冷地说道。 “啥？你说啥？我们家大军领他自己侄子的抚恤金，凭什么抓我们家大军？” 张星格一听这事，顿时不干了。上前扯住陆正德的衣服大声的责问道。 “领你家侄子的抚恤金？怎么，他们家没人啊？”陆正德掰开张星格的手，冷冷地问道。 “他们家有人又怎么了？两个老不死的，两个赔钱货，用得着那么多钱吗？他们家哪里有我们家困难，我们家两个儿子都得娶媳妇，还得养两个老人，我一个礼拜不吃一次肉，浑身都难受。我们家容易吗？” “我们家能领他们的抚恤金，那是给他们家面子，看得起他们，怎么，他们有什么不高兴的。” 张星格唾沫横飞的说道。 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也彻底被张星格的无耻言论给震惊到了。 什么时候，犯罪也犯的理直气壮了。 “那杜虎同志的爹娘生病需要钱治病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把钱还给人家治病。你们不但冒领杜虎同志的抚恤金，你们还抢夺杜虎同志，战友寄来的钱票和物资，这些都已经构成了犯罪，你最好没有参与，否则，你也要去派出所，和杜大军做伴去了。” 向华荣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实在是气到了极点，如果他不是人民警察，如果他没穿这身衣服，他指定忍不住，狠狠地暴揍这老娘们一顿。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踏玛遇到这种极品女人，同样是有理说不通。 不过，向华荣和陆正德也不想和她纠缠那么多。他需要去村里找民兵队长，协助他控制嫌疑人，同时，还得走访村里的村民，对杜大军冒领杜虎的抚恤金，还有抢夺杜虎战友寄回来的钱票还有物资，进行调查取证。 如果证据确凿，估计，杜大军一家人，今天晚上，都要在派出所度过了。 张星格被向华荣的话给吓住了，踉踉跄跄向后退出七八步。 “你，你，你不要吓我，我不是吓大的，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把我男人给我放回来，我跟你们没完，我我，我，我要去公社告你们去。” 张星格这一退，有些恼羞成怒，于是跳着脚的说道。 “只要你高兴就好。公社，县里，随便你去那里告，刚好，你也问问他们，到底是你犯罪了，还是我们做错了。” “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这样，你就可以直接吃花生米了。”陆正德冷冷地笑道。 张星格声音很大，很快便惊动了离村头最近的，妇女主任尚兰芝的家里。 “咦，好像是张星格的声音，这个张星格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尚兰芝无奈地说道。 第329章 尚兰芝的误会 “要我说，他们一家无论出什么事，都是咎由自取。也是报应。别管她，她爱怎么滴就怎么滴。” 尚兰芝的男人，杜传学冷冷地说道。 “唉，再怎么说，我也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我明明知道可能出事，却不出去看看，能对得起我的工作职责吗？” 尚兰芝白了杜传学一眼，披了件袄子就出了门。 “啥，还要吃花生米，哎哟，娘诶，还有没有人管了，这是欺负一个女人啊。你们这些畜牲。” 张星格害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哭闹起来。 刚刚出门的尚兰芝，隐约听到张星格说“欺负”“你们”两个字，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看样子，罪犯不是一个人，自己就算是去了，也有可能阻止不了犯罪的发生，还有可能羊入虎口，把自己也搭进去。 她尚兰芝虽然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思想上要比其他女人更加开放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如果她自己被侵犯了，估计，她也活不下去。 张星格再怎么不是，她也是他们杜庄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欺负。尚兰芝还真的做不到。 于是，尚兰芝便撒腿就朝民兵队长杜传孝家里跑去。 “兰芝，这是发生啥事了，怎么还跑的气喘吁吁的。”杜传孝正坐在门口抽烟，看到尚兰芝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于是便问道。 “传孝，快，快，快组织民兵，去，去，去村口，张，张，张星，张星格，要，要被，被，人侵犯了。” 尚兰芝双手拄着膝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你说什么，张星格要被人侵犯了？”赵传孝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嚎道。 这下好了，杜传孝家本来就住庄子中间，邻居之间住的也相对紧密，杜传孝嗓子一中嚎，附近几家邻居都知道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打开大门，朝着杜传孝家门口集来。 “还，还，还没有，你，你， 如如果，再再，晚，晚去，晚去一会，就，就说不定了。快快，村口。” 尚兰芝催杜传孝。 “别管她张星格，再怎么不是好人，但她也是我们杜庄的，玛德，敢来我们杜庄祸害人，真以为我们杜庄没有人了吗？来两个民兵，拿家伙，跟我们去救人。” 事情越传越远，越传越广，不大会工夫好像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了杜传孝家门口。 因为特殊时期，所以，村子里，只要成年，都会参与民兵的训练，所以，大多数的青壮年，都属于民兵团体。 杜传孝也不用刻意点名，只是振臂一呼，便有十几名民兵，纷纷拿起棍棒，铁锹，粪叉等武器，再加上一群吃瓜的群众，一轰的朝着村口跑去。 那个时候的人就是这样，别管在村里，再大的仇气，如果涉及到外面村子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必须出力，否则，以后有什么事情，人家也没有上门帮忙。 虽然，张星格在村子里人缘不好，但是，听到她受人欺负，村里人，还是都义愤填膺的。 “欺负你？！那你没想想，你们一家冒领人家抚恤金，抢夺人家钱票物资的时候，怎么不说欺负人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撒泼打滚，你还是想想，怎么赔偿人家，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吧。” “在派出所的时候，杜大军把一切都交待清楚了，你以为你能跑的了。” 向华荣淡淡地说道。 “谁？是谁？敢欺负我们杜庄的人，快快停止你们的犯罪活动，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人还没到，杜传孝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张星格一听到庄子里面有人了，眼珠子一转，便计从心来。 她先是撕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然后，又把里面的小衣往下拉了拉，便开始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哎呀，你们这些天杀的啊，你们连我这老太婆都想欺负啊，你们一帮畜牲啊。” 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面面相觑。 我去，这样也行，转眼间，他们两个成了施暴者，张星格成了受害者了，而且，不是最被人所不耻的强迫罪。 还别说，这女人还真是个人物，赌上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把这水搅浑了。 可惜啊，如果是换成别人，可能还真的就让她给成功了，而他们两个是警察，而且，三人之间，还是有着年龄差距的，他们自然不会饥渴到，对这样一个他们非常厌恶，又非常恶心的老女人动心思。 于是，两个人后退了两步，抱着膀子，静静地看着张星格表演。 张星格一边捂着脸哭，一边偷偷观察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发现两人，正在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戏。 不是，自己成了戏？ 可不是吗？现在，自己都还在卖力的表演呢？ 她蛮以为，自己只要是一哭一闹，两名警察到时候，就会过来劝自己，然后，自己趁机抱住他们两个，死不撒手，到时候，他们两个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可是，两个人根本就不上当，非但没有上前来劝他，反而还离她远远的。 这怎么能行，自己庄里的人就快要到了，自己怎么着，也得抓住一个。 张星格想着，便爬起来，朝着向华荣追了过去。 向华荣自然知道，这老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所以，自然不会让她抓住，到时候，虽然没事，但却麻烦。 张星格追了两步，一看追不上向华荣了，便转头又对准了陆正德，把陆正德也吓了一跳，急忙逃蹿。 于是，张星格一会抓抓这个，一会抓抓那个，反正，两个人，她一个也抓不住。 “你们两个混蛋，停下来，让我抓住一个。”张星格气急败坏的叫喊着。 这时，杜传孝终于带人冲了过来，然而，眼前一幕，却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 第330章 我告诉你，这老虔婆可不是好人 还是张星格像个疯婆子一样，追的两名身穿警服的人，到处跑。 “不是，杜传孝，你还不赶紧救人，愣着干嘛？”这时，尚兰芝也追了过来，看到杜传孝和民兵，以及村子里跑的快的，都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傻傻的看着前方，不由的生气地问道。 “不是，兰芝同志，这就是你所说的，我们村的村民，张得格，正在被人侵犯？” 杜传孝指着前方，咬牙切齿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自己可是亲耳听到的啊。 尚兰芝疑惑顺着杜传孝指的方向看去。 哇噻—— 哇了两个噻—— 这是神马情况啊？ 张星格太彪悍了。看两人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公社派出所的同志。 难道是，张星格要侵犯那两位同志。 我的娘啊，这事可闹大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杜庄的脸还要吗？她这个妇女主任还怎么再有脸干下去。 你就算是再饥渴，村里，光棍汉子不是挺多的吗。随便找两个不就解决了吗？ 为什么偏偏去招惹人公家的人。 这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啊。 “张星格，你给我站住。” 尚兰芝怒喝一声，便冲了过去。 张星格正在紧张的关头，她现在满脑子就是要抓住这两个人，给他们安上一下罪名，从而胡搅蛮缠，反正，自己不能坐牢。 牢里太苦，自己吃不了苦。 所以，就算杜传孝等人冲出来，张星格都丝毫不知，依然心无旁骛的沉浸在抓住向华荣和陆正德。 张星格的一声暴喝，一下子将幻想中的张星格拉回了现实。 她看到冲过来的尚兰芝，整个人便身子一歪，顺势倒在了地上。 “尚主任，我不能活了啊，这两个畜牲竟然杨要侵犯我。你看看，你看看，把我这衣服撕的。” “哎呀，我不能活了，你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 张星格一把抱住了尚兰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想抹在向兰芝的棉裤上。 尚兰芝猛的一用力，便将腿抽了出来，也一下子把张星格给带倒在地。 “张星格，你给我闭嘴，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也幸亏这两名派出所的同志，不和你一般见识，也遵守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否则，早就将你拷走了吃牢饭去了。” 尚兰芝严厉地喝斥道。 张星格在杜庄，名声本就坏透了，爱占小便宜，爱妒嫉人家，东家西家，左邻右舍，就没有一家是他没有吵过的。 如果尚兰芝不顾念都是一个村的，而且，张星格是个女人，自己又担着妇女主会的担子，她才懒得管张星格的恶心事。 “不是，尚兰芝，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冤枉他们了呗。你是跟我一个村，还是跟他们一个村啊，你身为咱杜庄的妇女主任，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还是 不是咱杜庄的人了。” 张星格理直气壮的指着尚兰芝的鼻子说道。 一时间，众皆无语。 杜传孝一看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熟悉，便迎过去看看。 “华荣同志，正德同志，你们好，你们怎么有时间来我们杜庄啊，又怎么惹上这个老虔婆了。我告诉，这老虔婆可不是好人。” 杜传孝小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来杜庄调查一个案子，没想到，刚到村口，便被这个老虔婆给缠上了，真是倒霉。” 向华荣忿忿地说道。 想想刚才，被这个老虔婆追的狼狈模样，向华荣气就不打一处来。 玛德，幸好自己和陆正德两人，都经过这种事情，否则，真被那老虔婆抓住，那才是最恶心的事呢。 她一个老虔婆可以不要名声，但是，自己不能不要。 看杜传孝这个民兵队长，对这个老虔婆的态度，看来，这老虔婆在村子，人缘也不见咋滴。 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说这老虔婆，在抚恤金这件事上有参与，自己非得把她弄到派出所关几天小黑屋不可。 “可不是吗，这老虔婆是我们村，有名的万人嫌。村里人，有一个说一个，除了她们一家人，就没有一个愿意和她打交道的。” 杜传孝说道。 “那你们村就任由她这样下去？我可告诉你啊，杜队长，这可是对你们村干部有着很大的影响的。” “你看看，都多少年了，我觉得，我们红族公社，提干和先进，只有你们村没有拿到过一次吧。难道，你们就不想想原因？”陆正德沉声问道。 “正德同志，你的意思是？”杜传孝冷冷地看了一眼张星格。 “这种情况，只占一部分，但是，就这么显眼一部分，你们都处理不了，更不用说，那些隐藏的在暗处的。”向华荣摇了摇头说道。 “对了，您两位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案件，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杜传孝热情地说道。 “帮忙肯定能帮得上忙的，目前，所里遇到一个大案子，人手也有些不够，今天抓人，押送，还都得杜队能安排人帮忙。” “不过，这次，杜队帮忙可没有什么奖励了，也算是你将功赎罪了。”陆正德说道。 “我？将功赎罪？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杜传孝不解地问道。 “杜队长负责你们村里的民兵训练，兵员招收，烈属看顾等，是不是有你一份职责？” 陆正德笑着问道。 杜传孝闻言，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难道，你们两个是来调查杜虎抚恤金，和杜虎的战友，寄来的钱票物资等？” “不错，因曾杜锦荣同志报案，我们受理了。今天，杜大军去公社领取抚恤金的时候，被当扬抓获。现在，我们就是来调查取证的，以及抓捕从犯的。” 陆正德说道。 “如果他们被抓，大概率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杜传孝想了想问道。 “主犯肯定吃花生米是跑不掉了。从犯也要看参与程度，最少也得三年时间，到时候，我们要求重判。” 陆正德正色说道。 “好，要是这样的话，你们放心，我们村里的人，肯定是知道啥说啥？”杜传孝说道。 “嗯，目前，我们就要紧的就是把从犯全都控制住。”陆正德说出了几个名字。 第331章 暴打张星格 杜传孝对还在和张星格斗嘴皮子的尚兰芝说道。 “传孝，你说的是真的？”尚兰芝停了下来。 “废话，当然，你不看，派出所的两位同志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不成。” 杜传孝大声说道。 “那就行，我早就看这娘们不顺眼了，没想到，她还有今天，这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尚兰芝挽了挽袖子，上去就按住了张星格。 “你放开我，尚兰芝，你个小可爱，凭什么抓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老娘不发威，你真当老娘好欺负啊。” 张星格也张牙舞爪的朝尚兰芝扑了过来。 只可惜，张星格在家里向来都好吃懒做，那是经常做农活的尚兰芝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尚兰芝给摁在地上。 “把绳子给我拿来。”尚兰芝冲着人群叫道。 本来就准备抓侵犯张星格的流氓，自然带有绳子，一个年轻人上前，帮尚兰芝一起，把张星格牢牢地捆了起来。 “尚兰芝，你个小可爱，你凭什么抓我，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快放开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还有你们这些混蛋，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虽然被捆住了，张星格还是死命的挣扎，破口大骂。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杜传孝冷冷地说道。 “好嘞。”那年轻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堵嘴的东西。 好在，年轻人，脑子转动的够快，所以，脱掉自己两个月没洗的袜子，团成一团。 “狗子，你，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张星格踢腾着两条腿，向后磨蹭。 “干什么？当然是堵上你的臭嘴了，反正你臭嘴和我的臭袜子也是同根同源，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狗子说着，按住张星格的头，便拿臭袜子朝张星格的嘴里塞。 “狗子，你敢这样对我，我两个儿子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打死你的，你……呜……呜……” 张星格的嘴被堵上，世界一下子便安静了。 “华荣同志，正德同志，我们村子里吧，要不我们去大队部，让大家去大队部反映情况。” 杜传孝这才笑着对向华荣和陆正德说道。 “不用了，为了避免后面再生事端，我们便挨家挨户的走访吧？”向华荣说道。 他不知道杜大军一家，在村子里人品怎么样，如果他们在大队部坐等人上去反映，怕是会被有心人记恨。而挨家挨户去了解情况，就算是有心人，也不知道，谁家说了什么话，就算他们事后报复，他没有明确的目标。 至于报复整个村子的人，相信，还没有谁会有这个胆。 “传孝叔。兰芝婶子。” 这时，杜锦荣和沈爱国也走了过来。杜锦荣的手里，还捧着杜溪儿的骨灰盒。 “锦荣？！锦荣，你，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可把村里人都急坏了，我们到处去找都找不到你。你这是去哪里了？” “傻孩子，有什么事，你给叔叔伯伯，婶子大娘们说啊，你难道不知道外面世道有多乱吗？” 杜传孝到杜锦荣，两只眼睛都红了，尚兰芝也是如此。 “对不起，诸位长辈，我们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留下来，实在是没有活路了，而且，小溪也先我一步去四九城找爱国哥了。”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背井离乡，去寻求能养活我的地方。天可怜间，我终于找到了我爱国哥，才得以活了下来。” 杜锦荣泪流满面地说道。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杜锦荣身边的沈爱国。 剑眉星目，五官俊朗，身材结实而匀称。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啊。 这就是杜锦荣找的爱国哥，看气质，看威势，都不是一般人。 接着，杜锦荣便把沈爱国介绍给了大家，同时，也将大家介绍给了沈爱国。 沈爱国很有礼貌的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而众人也很热情地回应着沈爱国。 “对了，锦荣，你不说，小溪也去四九城了吗，怎么只有你回来了，小溪呢？” 尚兰芝看了看四周问道。 杜小溪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听话懂事，因为尚兰芝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她一直都想把杜小溪接回家，当女儿养，可是，杜大年就是不同意。 但是，尚兰芝还是对杜小溪十分的关心疼爱。 “婶子，小溪到四九城，没有找到爱国哥，而被向个畜牲给，给，侵犯后杀害了。” 杜锦荣边说边哭。 “这次，我回来，一是为了安葬小溪，二是为了给我们家讨回公道。因为那些畜牲的所做所为，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这笔账，我就要和他们来算一算。” 杜锦荣狠狠地看向张星格。 “呜呜呜……”张星格目露凶光，挣扎着向杜锦荣挪了过来，看那架势，好像要把杜锦荣吃了一般。 “你还有脸呜，如果不是你们，锦荣一家，怎么能落到这般下扬。都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迟与来早。看来，你们的报应到了。” 尚兰芝听到杜小溪被人侵犯杀死，脑子懵地一下便空白了不少。 好死不死的，张星格又过来挑衅，他又如何能忍的住，于是迎着挪过来的张星格，便是一顿暴打。 现扬没有一个人上去劝解，也没有一个人上去拉一把，他们的眼神之中，处处都透露着一丝快意。 看来，这张星格，平日里在村里，也是一霸，都已经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了。 “好了，兰芝同志，打她两下出出气也就好了，可千万别把她给打死了，为这样一个小可爱，赔上我们自己的性命，那可划不来。” 眼看差不多了，杜传孝才开口制止道。 尚兰芝打了张星格一顿，胸口那团恶气也出了一半，闻言便也停了手。 “哼，张星格，人在做，天在看，小溪虽然死了，便是，还有人给她收尸，有人帮她入土，而你呢，可就不一定了，这就是你们一家的报应。” 第332章 墙倒众人推 “哟，你们还打牌呢，过去村东头看热闹去？”这时，一名青年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声说道。 “切，这天，能冻死个人，有屁的热闹可看，还不如在家里摸两把牌呢？”为首的一名年轻人说道。 “唉，我说，王二癞子，你可不知道啊，我听说，在村东头，咱们村的那老虔婆张星格，正追着两个男的要侵犯呢？这热闹近几年都没见过，你确定不去瞧瞧。” 那年轻人神秘地笑着对王二癞子说道。 “我去你娘的胡说八道吧。”那年轻人，话刚说完，便被站在门口看牌的杜学才，转身一拳打在了脸上。 “握草，杜学才，你个王八蛋，你敢打老子，你娘做的，老子就说不得吗？整个村子的人都跑去村东头了，还能有假吗？” 那年轻人捂着脸骂道。 “老子去看看，如果没有你说的这回事，看老子跟你没完。”杜学才狠声说道，出房门，便朝着村东头跑去。 和他一起的，还有杜学成。也就是杜学才的大哥。他走的时候，也同样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 众人见此情况，顿时也来了兴致，索性把牌局一推，一同朝着村东头跑去。 毕竟，打牌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吃瓜却是要看机缘的。如此机缘如果放着不要，那岂不是要天打雷劈。 杜学才和杜学成两人，还没有跑到村东头，便看到一群人熙熙攘攘的从村头往回走，而他们的亲娘，张星格，却被五花大绑，还被两个人押解着。 两人顿时大怒，因为张星格的原因，他们两个人在杜庄也从来都没有吃过亏。如今，不管是谁，敢绑自己的亲娘，如果再不狠狠捞他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给的这个机会啊。 这个时候，哥俩看到的不是被绑的张星格，而是行走的钱票。 张星格自然也远远便看到了两兄弟，于是便挣扎着使眼色让两人逃走。可，偏偏是财迷心窍的两个人，会错了意，还以为自己的亲娘，让他们配合着演戏呢？ 于是，两个人，露出一抹凶神恶煞的样子，朝着人群冲击过去。 “娘啊，是谁，是谁竟然敢这样欺负你，这次，他们要是不赔我们五十，不，一百，两百，我们给他们算不了完。” “就是，娘，我们两兄弟来了，我们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 杜学成和杜学才两兄弟，假的情真意切，如果不了解两个人，还真的会被他们给感动呢。 “嘿嘿，杜学成，杜学才，我刚才还愁怎么去抓你们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民兵们，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杜传孝见两人虚情假意的闯进来，不怒反笑。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被金钱迷了眼。 几名民兵冲上前去，分别将杜学成和杜学才兄弟两人按住，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兄弟两个，变成了和张星格一样的造型。 唯一的缺憾是，他们兄弟两人嘴里，没有被塞臭袜子。 毕竟，这臭袜子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杜传孝，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欺负我们一家吗？” “我要去公社告你们去，你们仗着村干部的身份欺压老百姓。” 杜学成和杜学才两人张狂地叫嚣道。 “呵呵，不用麻烦你们去公社了，等下，我自然会送你们去公社。也省得你们跑路子了。” 杜传孝呵呵笑着说道。 这下，轮到，杜学成和杜学才兄弟两个人懵逼了。 自己一家，虽然没权没势，但是，一个个的都是滚刀肉，村子里，谁都怕被缠上，只要是被他们家缠上了，怎么着也得掉层皮。 没想到，这回，杜传孝这个混蛋，竟然硬气起来了。 杜传孝一硬气，他们两个便软了。 有心想问问自己亲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己亲娘的嘴被臭袜子给堵着呢？ 想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啊。 “行，杜传孝，你等着，山水有相逢，早晚有一天，这笔账我们会连本带利的给你要回来。” 杜学成凶狠地说道。 “不错，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在杜庄惹了我们家，就是不死不休，杜传孝你等着，等我们兄弟空出手来，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杜学才也恨声说道。 沈爱国就感觉到奇怪了？杜家又有什么底气这般横行霸道的呢？于是，便小声问了问沈锦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也就是派出所的同志说，他们大概率出不来了，所以这些人才敢帮忙，其他时候，这些人心里就算是再不满，也不也吱个声。” “这都是因为我的好大娘啊，上次，和村长家吵架，大半夜的，她跑到人家大门口去上吊，如果不是被晚上打更的发现，恐怕，她早就死在村长家大门上了。” “最后，还是村长赔了他们一家一百块钱，这件事，才算了结了。谁也不想，自己家大门上吊死人啊。恶心，还膈应人。” “同时，这也像是一种宣战一样，表示两家的关系，不死不休。如果我大伯再去人家家里上吊自杀呢，谁家受的了这种事情。” “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害怕他们这个，才处处忍耐，忍来忍去，就这样了。” 杜锦荣苦笑着说道。 好嘛，一个村子的人，被一个女人给压制住了。不过，也不能怪大家伙，如果一个巧合，张星格，真的吊死在了自家门口，真如同杜锦荣说的，恶心，膈应，还晦气。 说着，众人来到了大队部，杜传孝打开一个空着的房间，把张星格娘仨丢了进去。 然后，向华荣和陆正德两人，分别开始进入村民家中，对杜大军冒领杜大年一家抚恤金的事情，进行调查。 果不其然，只要是村子里，听到张星格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杜庄，心思便放下大半，把自己所知道，不管是不是涉及到冒领抚恤金的信息，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自己说的越多，越详细，那么张星格就会被判的越重，回来的机率就更小了。 墙倒众人推。张星格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