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 第208章 玉佩 更夫道：“嗨，这大半夜的，草民哪看得清楚啊，我们两人隔着十几丈远，连人影都是模模糊糊的，别说相貌如何了。” “你可还记得，那是在晚上的什么时候？”马柏问。 更夫挠了挠头，像是在回忆往事：“差不多快要三更的时候吧，当时街上很冷清，几乎没什么人。” 马柏低声道：“如此说来，那声尖叫应该就是董大富发出的了。” 那起杀人案发生已有三日，不过，案情仍然没有取得重大突破，线索几乎处于中断状态，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正在马柏一筹莫展之际，案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衙役们走街串巷，查清了那块玉佩的来历，它是城中一家玉器店中的货品。 玉佩上有这家店铺的标记，所以想赖都赖不掉。 衙役立即回府禀报马柏：“大人，属下已经查明，董大富手中的玉佩，出自城中的谭氏玉器铺，那店主名叫谭庆，正是卖这块玉佩的。” 马柏负手而立，沉吟半晌，忽道：“谭庆有重大杀人嫌疑，立即将谭庆捉拿归案。” 官府的人马迅速出动，直奔“谭氏玉器铺”而去。 衙役们赶到“谭氏玉器铺”的时候，那谭庆还悠闲地躺在一张铺有绒毯的藤椅上，轻啍小曲，显得非常惬意，对于面前出现的情况浑然不觉。 几名衙役上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谭庆抓住，把它押到府上受审。 谭庆不知缘由，一路大喊大叫，却终究是白费力气。 公堂上，马柏厉声道：“大胆谭庆，竟然敢行凶杀人，劫夺财物，你是如何犯的案，赶快从实招来。” 谭庆闻言，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大人，冤……冤枉啊，草……草民没有劫什么财，更没胆子去杀人。” 马柏冷笑：“哼，冤枉，死者手里有你的东西，这你可抵赖不得，依本官所见，应该是你在捅杀董大富之时，他垂死挣扎，从你的身上抓下了一样东西，而此物就是你行凶杀人的罪证。” 那东西便是指玉佩，若无意外，谭庆必然知道自己已经丢失了这块玉佩。 谭庆果然一惊，却没有忙着为自己辩解，反而说：“什……什么，董……董大富死……死了？” 这句话倒是出乎马柏的意料，谭庆吃惊的居然不是杀人的罪证被官府掌握，而是董大富死了。如此看来，别说什么杀人，他连董大富已经死亡的事实都还不知道。 不过，凶犯总是非常狡猾的，也许他在装腔作势，想蒙混过关。 “谭庆，莫要在本官面前装傻充愣，那董大富到底与你有何过节，你竟然要置他于死地？”马柏咆哮道。 “草民冤枉，草民是被冤枉的……”谭庆心惊胆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的思路就像胡乱缠绕而成的线团，一片混乱，连头尾在哪都分不清。 见他如此害怕却不承认，马柏当即拿出那块玉佩，喝问：“谭庆，你仔细看看，这块玉佩是你店里的吧？” 谭庆颤抖身子看着那块玉佩，似乎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 马柏道：“你的东西，却在死者手里拿着，是怎么回事，就算他偷你的东西，你如今杀了人家，总归是大罪，本官还望你及早坦白，若董大富确有偷盗之实，或许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董大富可能一时之间财迷心窍，偷走了谭庆店里的东西，谭庆为了泄愤而杀人，可最终急于逃跑，忘了取走玉佩。 此时的谭庆，只觉得心神恍惚，眼前景象模糊，不久，他竟恐惧过度，晕倒在地。 “大人，他晕倒啦。”衙役道。 马柏朝谭庆看了一眼，摆摆手：“先把他拖下去，关押起来吧，等他醒来之后再开堂问审。” 犯人晕厥，马柏也无可奈何。 现在有孙靖这些人待在府上，他也不能草草地结案，否则，无异于自讨苦吃。 马柏只能继续搜寻线索。 那块玉佩是谭庆的，谭庆有重大的杀人嫌疑。 后院中，朱淑妍和孙靖坐在长廊边闲聊，张婉云与丹珠信步而走，讨论着案情。 “你说，那个被抓到的玉器铺掌柜，会是真的凶手吗？”张婉云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丹珠回答。 张婉云知道她心里有想法：“那你对此怎么看，说来听听。” 丹珠动了动嘴唇：“那块玉佩，是谭氏玉器铺的货品，也就是谭庆的东西，可仅凭这块玉佩，没法证明他就是凶手。” 张婉云若有所思：“或许，凶手还另有其人。” 丹珠道：“奴婢以为，凶手能设法盗取玉佩，并且携带玉佩行凶，董大富在拼命挣扎的时候，将凶手身上的玉佩抓在手里，凶手没有留意，立即逃之夭夭，而那谭庆连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明白，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自然要受冤枉。” 张婉云说：“据知府大人所言，那谭庆在公堂上接受审问时忽然昏倒，而此前又并未说明玉佩失窃的事，看样子，应该没有人到他的店中偷过东西，除非，他真的不知玉器被偷，否则，他肯定是要讲明白的。” “这起案子，看来的确不简单，虽然有那么多嫌疑人，整个案情却至今还没有头绪。”丹珠说道。 次日一大早，马柏又提审谭庆，他指着玉佩，问道：“这块玉佩究竟是董大富所偷还是你不慎遗留在现场？” 谭庆愣愣地看了那块玉佩许久，忽然想起件事情，开口道：“草民想起来啦，大人，案发那晚，曾有一位姑……有位女子来过草民那家店铺，她当时买走了一块玉佩，就是您现在手上这块。” 他语声颤抖，好像十分害怕的模样。 “此话当真？”马柏目光犀利，好似能看破谎言。 谭庆结结巴巴道：“千……千真万确啊，草民……草民不敢有半句虚言，确实……确实有位女子买了这块玉佩。” 马柏道：“好，谭庆，既然你说董大富被杀的当晚，有位女子曾到过你的店铺中购买玉佩，你可有证据？” 口说无凭，证据自然是要的。目击的知情者，交易时写在纸上的内容，都可以作为证据。 谭庆听了马柏的话，顿时哑口。 他哪里有什么证据，当时只想着卖东西赚钱，心思全在收银子上，银子到手，就没去管别的了。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端倪 “证据嘛，草民是没有，不过……不过草民可以发誓……”谭庆举起手来，果真要准备发毒誓了。 “不必啦。”马柏打断谭庆的话，说道：“发誓又有何用，你既然拿不出任何证据，那本官又如何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暂且认为是你说的这样吧，你说有位女子购买你店中的玉佩，可知那是何女子？” 谭庆见马柏问得认真，没有动刑的意思，心便宽松了几分。 他想了想，道：“草民也不太清楚，但是看模样嘛……那女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否则，她也出不起五十两银子购买玉佩呀。” 用五十两银子购买一块玉佩，确实是有钱人才会做的。 马柏细细端详手中的玉佩，半晌，嗤笑道：“五十两银子，谭庆呐，你的生意可真是做的黑心啊，本官虽然不甚懂得鉴赏，但也明白，就你这块玉佩，顶多也就值三十两银子，嘿嘿，你倒好，居然卖出五十两银子，可见贪念不小。”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仅仅是指他故意抬高价钱坑人。但言下之意却是在说，有贪念，就表明存在杀人动机，况且当晚谭庆也有作案的时间。 谭庆闻言，又惊慌起来。他没有想到，随口说出的一句实话，竟被知府看出了自己的贪婪之心。 那块玉佩别说是五十两银子，就算三十两也是撑天的，对方也许不会分辨成色，也许手上钱多不在乎，反正是花费五十两银子买下的玉佩。 “知府大人，草民确实……确实黑心了些，可……可这与谋财害命绝无关联呐。”谭庆急道。 贪财归贪财，这和杀人抢劫还真没有必然的关系。 马柏见没有可靠的证据，再这样审问下去也毫无意义，便又将谭庆关押起来，另寻线索。 张婉云在外边住得久了，也感觉有些烦闷，时至年底，若此刻启程回京，恐怕得在半路上过大年，便索性多待几日，等过完年再返回，反正那桩案子还没有查明白。 丹珠环顾四周，轻声道：“娘娘，您倒也舍得，把小公主交给丽妃去照管。”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张婉云见她突然提起此事，有些惊讶。 丹珠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小公主若跟她们玩得热乎了，也许日后会缠着她们，跟她们亲近，对娘娘您……反倒没那么依恋。” 张婉云却道：“等她长大之后，总归是要嫁人的，身为母亲，我也只愿她幸福平安，没必要多么依恋，太后只图清闲，懒得管事，雪儿这般贪玩，让她带在身边，肯定觉得麻烦，宫里其他人，要么像太后一样喜欢安逸，要么不够细心，我看，只有让丽妃照顾雪儿，才比较合适。” 在吴州知府马柏追查案件的时候，张婉云叫上朱淑妍等人，前往城南的民乐园参观。 她想看看，这个地方对百姓能有什么好处。 民乐园离他们有十多里远，出行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方才到达。 那民乐园建造得十分气派，大门口，插满各色鲜花，周围挂满灯笼，煞是好看，沿着卵石铺成的路走进去，左边一排精美的房屋，右边一个骑马场，马场中养有几匹骏马，是供人骑着嬉戏的。 此外，里面还有凉亭、水池、石雕…… “看来，建造这民乐园花费不小啊，得用不少银两。”张婉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到那批用于赈灾的银两。 难道那些赈灾的银子没用于赈灾，而是被用来建造民乐园了？ 她走到一间房屋前，抬头观看。 那房屋装饰得非常漂亮，瞧着也挺宽敞，住七八个人都绰绰有余。像这样的房屋，大约要二万两银子才能造出来。 房屋外面有单独设置的台阶，直达上面的楼层。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怎么样。”朱淑妍边说边踩着台阶登楼。 她发现有一根倾斜的柱子顶在屋檐处，整体看起来显得多余，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朱淑妍伸手按住那根柱子，往左右摇晃，看有什么反应。 孰料，她这一晃，居然把柱子给晃倒了。紧接着，房梁松脱，整间屋子分崩离析，屋顶的瓦片纷纷往下掉。 “啊！”朱淑妍惊慌失措，没有站稳，不慎从台阶上跌落，摔倒在地。 巨大的木柱从天而降，眼看着就要砸中朱淑妍的时候，孙靖飞身而来，他用力踢出一脚，硬是将那木柱给踢开。 朱淑妍吓得六神无主，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随意碰了下柱子，这新房子就瞬间倒塌了。 虽然那巨大的木柱被孙靖奋力踢开，但还是有些零零碎碎的木板砸到了朱淑妍的大腿上，令她难以起身。 张婉云立即上前，移开朱淑妍身上的木板，扶她坐起来。 “这是什么破房子，人还没住进去就塌了，真要住里面，不怕被压死啊。”朱淑妍十分扫兴。 张婉云问道：“淑妍，你感觉如何，还能走路吗？” 朱淑妍揉了揉腿：“还行吧，就是有点疼，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张婉云看了眼倒塌的房屋，心生纳闷：“这房子怎么会突然倒塌呢？” “我看见有根柱子斜在那里，动手晃了晃，怎知它如此经受不住，顷刻间便倒塌。”朱淑妍说。 张婉云不禁皱眉：“什么民乐园，建这样的房子，岂不是害人，看来那位知府也没有多么关心百姓。” 孙靖察看另一间房屋，也发现存在同样的问题。 他道：“这些木材，居然连朽烂的都有，人若是踩在上面，后果不堪设想，如此看来，倒也未必是工匠设计得不好。拿几块烂木头凑数，再优秀的工匠也造不出好房子。” “真是胆大包天，幸好发现得及时，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民乐园外表光鲜亮丽，里面竟是一团糟，浪费朝廷的赈灾银两，愚弄百姓，自己还倒得了个好名声。”丹珠心中有气，若伤到张婉云，这件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百姓都被蒙在鼓里，他们认为官府修建民乐园是为民做好事，哪里能想到，这地方居然充满隐患。 张婉云道：“看来这吴州知府确实当得不称职，我们还需看他如何审案。”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线索 张婉云等人回到住处，正在闲聊的时候，见马炳和一名年轻女子迎面走来。 这名年轻女子便是马炳的妻子沈玉兰，大约二十岁年纪，蓝衣白裙，容貌清秀。 沈玉兰嫁给马炳还没有多久，夫妻之间的感情看着却是挺好。 眼见对方都是女子，马炳一个男人，也不便搅和在其中，他自称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当即告辞，先走一步了。 张婉云笑着对沈玉兰说：“你这位相公倒是挺温文尔雅的，很有君子风度。” 这话说得好听，也算有些言过其实了。 沈玉兰并不知道张婉云等人的身份，谦虚道：“哪有你说的那般好，他呀，一门心思地跟着那些富家子弟吃喝玩乐，今日，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在别人眼中，他却忙碌得很。” “或许，他是去帮知府大人追查案子去了吧，打虎亲兄弟，打架父子兵嘛。”一直默默无言的翡翠忽然开口。 丹珠立即纠正：“是上阵父子兵，记不住就别瞎说，平白惹人发笑嘛。” 沈玉兰轻轻摇头：“依我看，未必如此，平时也没见他有多么关心公务，至于案子，向来都不管，最多是探听一些情况，前几日，他说找到一条赚钱的路子，只不知是何路子。” 丹珠在想心事，步伐自然而然地放缓，很快便落在了后头。 张婉云见状，忙回头叫她：“丹珠，你又在想什么呢，快点跟上吧，等会儿再琢磨吧。” “哦，来了，来了。”丹珠立即加快脚步，跟上前去。 刚才，她的确是在琢磨那件案子的细节，她总觉得其中另有蹊跷，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张婉云等人跟着沈玉兰走进一个房间，各自找位置坐下。 “小芙，快些沏茶，招待客人。”沈玉兰吩咐自己的婢女。 小芙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圆鼓鼓的脸蛋还未脱稚气，看起来比翡翠还要天真几分。 她应了声“是”，便去准备茶水。 “我们在贵府打扰多日，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实在不好意思。”张婉云放低姿态道。 她心中有些焦愁，沈玉兰未来的生活可能不会幸福，因为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大概与知府有关。 贪污赈灾银两是重罪，按照新制订的律例，虽不至于满门抄斩，但对家属成员多少会有一些影响。 “没什么，既然我公公热情招待你们，我想，肯定有他的道理。”沈玉兰道。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此，此地风光秀丽，水网交织，与北地大有不同。”张婉云随口说。 众人交谈甚欢，不过说的都是些生活琐事，海阔天空，并无主题。至于前几日那桩杀人案，则只字未提。 另一边，马柏派遣衙役，让他们去调查谭庆。 谭庆是玉器铺的掌柜，平时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他经常和顾客打交道，大家对他的印象也是十分熟悉深刻。 一番查问下来，不少人都说谭庆见钱眼开，昧着良心做生意，见到不识货的，就拿次品充当宝贝，高价售卖，谋取大利。 但除此之外，谭庆没有其他令人反感的地方。 “你们是在追查董大富被杀一案吧，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问在下。”一位翩翩公子主动上前搭话。 “怎么着，莫非你知道真相？”领头的衙役问。 那公子摇摇头：“在下怎会知道真相，不过，我与董大富相识，那位董夫人，与董大富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和，三天两头吵架，说来也奇怪，自从董大富出事之后，那董夫人却没什么动静。” 这一说辞，和马炳所言几乎相同。 董大富死了，董夫人却始终未曾露面，她既没有在丈夫的尸体旁边痛哭流涕，也没有到官府吵闹，要讨回公道。 衙役们立即前往董大富的家，来到董宅外，却意外发现董宅大门紧锁，有些地方甚至织起了蛛网，起码有四五天无人出入了。 几名衙役只好从墙上翻进去，实施搜查，结果，里面空空荡荡，连猫啊狗啊的都没有，董夫人已经好多天不在家了。 发现董宅情况有异，衙役们立即赶回去汇报。 马柏得知这一消息，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董夫人离家多日未归，应该是她行凶之后，畏罪潜逃。” 他早就在怀疑是董夫人行凶，只不过，先前的证据都指向吴阿培和谭庆等人，所以，董夫人反倒被忽略了。 发现新的线索，马柏再次提审吴阿培。 公堂上，马柏问道：“吴阿培，董大富的妻子，你可认得？” 吴阿培摇头：“不认得。” “案发那晚，将近三更之时，你果真待在家里吗？”马柏又问。 吴阿培回答：“是，大冷的天，草民早就缩在被窝里了，正美美地做梦呢，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 “那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马柏拨弄手指。 吴阿培回忆片刻：“声音，大概是梦里才有吧。” 马柏又问了些情况，另换谭庆上堂。谭庆此前已被审问过两次，现在第三次受审，他反而不怎么惊慌。 “谭庆，本官现在要问你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可别怪本官冤枉于你。”马柏将丑话说在前头。 “草民明白，大人问吧。”谭庆道。 马柏的身体稍稍前倾：“好，你说董大富被杀的那天晚上，有人曾经到你店里购买玉佩，那人是个女子，对吗？” “没错，没错，是女子，货真价实的女子，不会是男人假扮的。”谭庆回答地十分肯定。 马柏缓缓说道：“他去你的店里购买玉佩，具体是在什么时候？” 谭庆抬头斜视上方：“什么时候，哦，那会儿正值二更，草民感觉有些困，打算闭店休息，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女子前来，看模样嘛，急匆匆的……” 他将那女子买玉佩的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二更。”马柏心中整理着案件的脉络：“那不就是董大富被杀的那档口吗？” 谭庆低头作思索状，忽而猛地抬头，说道：“知府大人，那肯定是董大富的妻子行凶，那购买玉佩的女子应该就是董家夫人。”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1章 催生 依更夫所说，董大富被杀的时候，大约是在二更到三更之间，而董夫人购买玉佩是在二更，前后相距不到半个时辰。 董夫人在谭庆的店铺中逗留过一阵子，离开不久，就出了人命。 谭庆边设想案发过程边说：“听说董大富夫妇关系不和，董夫人购买玉佩后，应该是与董大富起了争执，怒而动刀，董大富在挣扎之下，顺手将那块玉佩抓在手里，董夫人没有留意，直接逃跑，大人，草民以为，应立即逮捕董夫人。” 他像是看到了一条明亮的出路，顿时显得十分激动。 董夫人买的玉佩，居然出现在已经丧命的董大富的手底下，这很有可能是一桩杀夫夺财案。 董大富死的时候，玉佩在董夫人手中，那董夫人很难逃脱干系。 马柏见董夫人不知去向，遂吩咐衙役，全力搜捕捉拿。 此刻，张婉云出宫已有二十多天，在这段时间里，后宫的大小事务都由丽妃代为掌管。 对于后宫的事情，朱宏荣全让张婉云自己做主，从不插手干涉，最多也就是和张婉云商量商量。丽妃帮助张婉云掌管后宫，自然是张婉云交给她的任务，跟朱宏荣倒是没什么关系。 张婉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朱宏荣除了找小公主逗弄之外，也没再往后宫跑。 他每日每夜都会想起张婉云，相思之苦，固然可以得到缓解，但要完全消除掉，却是不行的，这种折磨人的感觉，很难去习惯它，适应它。 朱宏荣巴不得张婉云立马就从远方飞回来，哪怕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地唠叨，跟自己发发脾气，也是挺好的。 新春将至，这年的烟花，朱宏荣和张婉云是没法在一起看了。 书房内，许良德拿着份奏折，走到朱宏荣身边：“皇上，这是礼部几位大臣联名上的书，请您过目。” 朱宏荣好像没有注意到他，还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托腮，正想得入神。 桌面上，有一张画了图的纸，那图案的形象是一位年轻女子，虽然称不上惟妙惟肖，甚至还有些模糊，但不需要猜，那画的必然是张婉云无疑。 朱宏荣不是什么出色的画师，即便画得再认真，也难以使所画之人呼之欲出。 这张纸的旁边还有一张纸，就是朱宏荣自己存放的张婉云小时候的画像。 “皇上，皇上，礼部几位大臣联名上书，请您过目。”许良德见朱宏荣迟迟没有反应，只好重复刚才所说的话。 朱宏荣回过神来，接了奏折：“礼部那几个老家伙，最近闲得慌，没事情可做，又要联名上什么书了。” 他翻开奏折，只看一会儿工夫，便皱起眉头，将手里的东西给甩开，不悦道：“真是一群饭桶，吃饱了没事干，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生怕江山后继无人吗？” 许良德大概猜到了那奏折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却佯装不知：“皇上，奴才斗胆一问，他们是想如何？” 朱宏荣话中有气：“他们呐，个个催着朕多宠幸妃嫔，早点生下皇子，呵，都瞎操什么心，连朕生不生儿子的事情也要管。以后再有这些东西，直接撕了吧。” “皇上，其实，那几位大人也是在为江山社稷着想啊，如今，您只有一位小公主，奴才以为……他们并非存心要皇上为难。”许良德道。 朱宏荣叹了口气：“这件事，还得等婉云回来之后再说，无论如何，总要经过她同意才行。” 前朝的政事，不涉及张婉云的利益，朱宏荣就果断地做出决定，没有犹豫不决，总不能把政务全部积压起来，等张婉云回来再征求她的意见。 诞育皇嗣，关乎张婉云的利益，那就不能乱来，必须她同意才行。 “皇上对皇后娘娘用情至深，奴才瞧着都感动，可那些大臣们却希望皇上雨露均沾，为大宁多留几位皇子。”许良德说道。 朱宏荣不以为然，他哼了一声，说道：“他们一个个都三妻四妾的，哪里懂得专心疼爱一人，这件事，不用理会他们，等皇后回来之后再说，唉，这生孩子，又要让她受苦，那帮老家伙，只知生儿育女，岂能体会妻子的艰辛。” 说完，他又不断地叹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许良德明白朱宏荣的心思，仍然劝道：“皇上，您可千万别这样，若是皇后娘娘知道您现在这副模样，她……她肯定会担忧的。” 直接进行劝说，朱宏荣可能不会听，但把张皇后搬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朱宏荣最在乎张婉云的心情，凡是能让张婉云忧愁焦虑的事，他都会极力避免，提出张婉云来劝说，那是最有效的。 朱宏荣听见这话，果然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语气也变得非常振奋：“对，对，对，婉云肯定不喜欢我现在这副模样，即便她身在千里之外，我也不能这般消沉下去，朕明白了，小德子，多亏你提醒，绝对不能让她失望。”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面对现实，还是有几分失落感的，没有张婉云陪在身边的日子，实在太过难熬。 后宫女子众多，朱宏荣若真是要排解寂寞，有许多对象可以挑选，况且，张婉云身边的宫女不在宫中，他悄悄地宠幸其他妃嫔，张婉云也不会知道。 但朱宏荣的眼里，毕竟只有张婉云才是他的妻子，他再如何寂寞，不愿意找别的女人风花雪月。 瞒着张婉云与别人偷欢，对于朱宏荣而言，简直是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严重的罪过，张婉云能原谅，他自己却不能原谅。 朱宏荣甘愿忍受煎熬，不去找别的女人寻求欢快。 再难熬也得熬下去，只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得舒坦，其它的，都不怎么重要。 许良德见朱宏荣批起了奏折，心也大为放松。 朱宏荣身为手握大权的帝王，可以说想干嘛就干嘛，无人能管得住他。可是，他却给自己找了一个约束自己的人。 要让这位皇帝做些什么事，或者不让他做什么事，不需要多强大的实力，只需张婉云的一句话就行了。 对于臣民来说，朱宏荣的话就是圣旨，而对于朱宏荣来说，张婉云的话就如同圣旨。 与其劝说皇帝，倒不如劝说皇后。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2章 嫌疑 吴州府衙，马柏向孙靖等人讲述着案件的情况：“董大富被杀一案，眼下已查到些线索，其妻董夫人有重大嫌疑，现已画影图形，全城搜捕。” 张婉云见事情越来越乱，牵扯出的人越来越多，不由得皱起眉头：“如今，已有四个嫌疑对象被关押在牢中，失去自由之身，再这样下去，得查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马柏也表现得十分苦恼：“案情尚未查明，只能先关着他们，等将董夫人捉拿归案，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只怕你抓到人之后，审问不清，还要继续抓捕。”孙靖道。 马柏心中有些紧张，孙靖的话外之意，显然是嫌他办案太慢，人抓了那么多，却审得稀里糊涂，把案子弄得更加复杂。 这些人只是存在嫌疑，即便凶手就在其中，另外几个仍然是平白无故遭罪。 丹珠道：“那董夫人若已逃至城外，就算全城搜捕，也没有用，倒不如从头查起，仔细推敲。” 马柏吃惊道：“还要从头查起，那之前所查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从头查起，或许会有新的发现，知府大人尽管一试，最后的功劳总归算你的。”张婉云说。 马柏也没有别的办法，又从董大富之死开始查起。 查归查，捉拿董夫人是另一码事，自然还要继续。 张婉云和丹珠讨论着案情。 “那把杀人的尖刀是吴阿培平时所用的，如果是吴阿培行凶之后，将刀弃于顾三家中，他应该立即准备一把新的刀，而不是假装寻找，那样画蛇添足，只会引人怀疑。如果说，他是制造假象，另有所图，倒是有些可能，不过以他的脑袋，恐怕无法想得如此深远。”丹珠道。 “至于顾三夫妇，行凶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先不说那玉佩是怎么回事，单从常理推断，就能发现问题所在。”张婉云道。 假如真的是顾三夫妇行凶，那真可谓是思路清奇，甚至称得上荒唐怪诞。 仔细想想，有谁会在杀了人之后，故意把刀扔进自己家院子里，然后谎称是别人丢进来的？ 栽赃陷害，没必要把自己给推到火坑边上。 张婉云和丹珠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案情，联系那块玉佩，顿时将吴阿培和顾三夫妇方面的嫌疑给排除地差不多了。 根据谭庆所说，案发当晚，曾有一位女子到他的店中购买玉佩。 虽然谭庆没有凭据能够证明此事，但也可以反过来证明，这块玉佩并不在吴阿培或是顾三夫妇的手中，他们既没有购买，也没有到店里抢夺偷取。 否则，谭庆肯定会把这些情况统统说出来，这种关系到自己清白的事情，他没有必要瞒着，也不可能瞒着。 这样一来，吴阿培和顾三夫妇杀人的可能就几乎为零了，剩下的嫌疑对象只有谭庆和董夫人两个。 董夫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毫无踪影，很可能已经潜逃出城，她的嫌疑自然也是最大的。 张婉云等人随同马柏和众衙役追查凶案，他们赶遍街头巷尾和交通要口，仔仔细细地打探。 朱淑妍仿佛有些腻烦，拉着孙靖在一边谈论起私事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朱淑妍问道。 孙靖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妍妍，你为何会这般问，生男生女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不是我想要什么孩子就会有什么孩子，还得看……得看机缘吧。” 朱淑妍撇了撇嘴：“我就随便问问而已嘛，世人大多喜欢男孩，男孩长大之后能步入仕途，建功立业，可女孩长大之后只能是嫁个好人家，没什么前途。” 孙靖却说：“不是有句话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嘛，你若生个女娃娃，我也可以教她学习武艺和兵法，培养成女将军，战场上，又不是没有出过女将军。” 朱淑妍喜道：“你果真这么想，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孙靖点点头：“自然，只是要带上战场，在军中磨练，怕你到时候又舍不得他在外面吃苦。” 他所想的，就是将儿女培养成材。 女子虽然无法像男子一样考取功名，但上战场却是可行的，文臣难做，武将却并不难做。 况且，为国做贡献，未必就要走上仕途，孙靖对男女问题看得并不重。 另一边，有知情者正向马柏等人讲述案发时的情况，他说：“那晚三更的时候，有人推着辆小车，鬼鬼祟祟地走向了南门，车上，好像是装着什么东西，当时漆黑一片，草民也瞧不清楚。” 听闻此言，张婉云便寻思，这人应该就是行凶者，而小车上面的东西，大概是董大富所携带的财物，用小车装载，可见也有不少物件。 “当时，周围可有没有别的什么人？”马柏问道。 那知情者很快摇头：“草民没看到，不过，在此之前，草民曾听见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前后相差大约半炷香的工夫。”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听到尖叫声后，过完半炷香的时间，又看到有人推着小车走向吴州城的南门。 丹珠小声对张婉云说：“那鬼鬼祟祟之人，应该就是凶手无疑，小推车上面的东西，很可能是凶手从董大富身上抢夺来的财物，或许，还有当地官员贪污的罪证。” 张婉云道：“凶手若是连夜出城的话，城门那边的守卒，肯定会记得清楚，即便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总会知晓一些情况，不如，再去找他们问问。” 丹珠转身朝马柏道：“知府大人，我们去找城门处的那些守卒问问吧，这或许是条很重要的线索。” 马柏依言，遂向城门处的守卒询问。 守卒告诉马柏：“那晚，的确有一人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匆匆忙忙出城，他说是有急事，还推着辆小车，车上放着只大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看上去挺沉的。 “你可知那人是何等模样？”马柏问。 “何等模样，小的可说不清楚，他出城之时，脸上蒙着一块布，小的问他，他说是自己面上长有脓疮，容易传染给别人，因此没法露脸。”守卒说。 对于那人的说辞，守卒们也没有在意，为生计而奔波劳碌者，夜晚出城并不稀奇，守卒生怕那人面上的脓疮传染给自己，就没多盘问，直接让他出了城。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蹊跷 守卒们哪里知道，这一放，竟然放走了重大的嫌犯。事已至此，也只能加大力度缉捕了。 从二更到三更这一个时辰之间，可以初步推断出董大富被杀当晚的基本情况。 首先是在二更，有位女子到谭庆的玉器铺中购买了一块玉佩，并在店铺中逗留大约一顿饭的工夫，这件事是谭庆自己的描述，虽然很有条理，但没有任何凭据，所以不知真假。 接下去，将近三更，就是董大富被杀的时刻，有不少人听到尖叫声，再过去大约半炷香的工夫后，又有人推着小车急匆匆地出了城。 这些都是知情者透露的消息，他们与这起案子没有利害关系，不会是一群人在撒谎，所说的话是可信的。 董大富身上所带的财物不见踪影，而那小车上的麻袋里装着沉甸甸的东西，很可能就是董大富的。 按照时间来算，从董大富被杀到凶手出现在城门口，正好是半个时辰左右，如果快步行走，恰好能够赶到。 那天晚上，出城的人倒也有好些个，但既蒙面又推着辆装麻袋的小车的，却是屈指可数。其他方向的城门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因此能够断定，凶手在当晚是出南门去的。 整件事情的发生，从头到尾，只在一个时辰之内。 回府后，张婉云和丹珠根据新的线索，又讨论起案情来。 丹珠说道：“既然凶手已经顺利地将财物运出城外，那他就没有必要再回来的道理，娘娘，您想，像谭庆这般贪财之人，又怎么会把财物放在城外，自己又重新回店铺做生意呢，那辛辛苦苦地把东西运出城去，当废品一样扔着，岂不是便宜了人家吗？” 这句话可谓直中要害，以谭庆贪财的性格，又怎么会把财物运到城外之后，重新返回城中做玉器生意呢？ 城外的财物若是被人偷走，那谭庆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了。 张婉云点头称赞：“你的见解果然十分独到，以此来看，谭庆也不是凶手。” 谭庆也不是凶手，那就只剩下董夫人这一重大嫌犯了，如今，她杀夫夺财，趁夜潜逃，近乎是铁板钉钉的事。 可以设想，董夫人与董大富之间关系不和，矛盾逐渐加深，最终杀心忽起，悄悄地跟随董大富出门，到了街头后，董夫人随手取过一把刀，狠狠往董大富背后捅去，致其丧命，然后将凶器丢弃在顾三的家中，抢走丈夫身上的财物，逃之夭夭。 董夫人购买的玉佩被垂死挣扎的董大富扯下，她在慌乱之中没有顾及，因此将证物留在了现场。 这一设想，完全说得通。 董夫人的杀人动机也是十分明显的，无非是泄愤和劫夺财产，因为夫妻不和，可能还有仇怨，她的作案时间充裕，现在又不知去向，那罪名基本上是坐实了。 翡翠坐在一边吃着糖葫芦，听不懂她们分析的是什么。 马柏向吴州所辖的各处县衙传令，展开全面的搜捕，各县衙出动衙役近百名，并组织起许多百姓来，到处搜索董夫人的下落，以防她还躲在城内的什么地方。 各处城门都被严密地把守起来，守卒拿着董夫人的画像，对过往行人细细盘查。 衙役们奔东走西，没日没夜地跑路搜寻，连枯井也不放过。经历了几天的大搜城，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董夫人显然不在城内，她出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丹珠却在纳闷另一件事，她靠在窗口，对张婉云说出自己的想法：“案发之前，那董夫人为何要去购买玉佩呢，她既然存心杀死自己的丈夫，又何必去做一件无用的小事？” “她购买玉佩，看起来似乎与案件无关，可仔细推敲，其中却有与常理不合之处。”张婉云道。 “娘娘，您觉得哪里有问题？”丹珠低声说。 张婉云摆弄着桌上的小物件：“凶手实行杀人计划，应当是紧锣密鼓才对，怎么还有闲心去购买玉佩，甚至在店中逗留，让事情多生变数，那不像是有预谋的样子。” 现实表明，那块玉佩不仅没有为董夫人带来好处，还成为了十分重要的物证。 翡翠道：“你们怎么想得那么复杂呀，她喜欢玉佩，当然就买啦，就像我喜欢冰糖葫芦一样，喜欢就买呀，有什么奇怪。” 丹珠笑了笑，说：“若让你去杀人，必定全是破绽，一查一个准，事出反常，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她都准备要杀人了，怎么还会有心思去买无关紧要的东西？” 翡翠有些懵：“那……那怎么没心思啊。” “唉，跟你说话可真费劲，算啦，你呀，还是一边待着吧，被你说上几句，弄清楚的事又给搅乱了。”丹珠道。 张婉云对丹珠说：“你认为那董夫人会不会是凶手？” 丹珠也没法确定：“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过也未必如此，就看抓到董夫人之后，她会讲出些什么话来。” “什么八九不离十。”翡翠奇道：“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总不会是有鬼吧。” 说到鬼字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张婉云道：“当然不会是鬼啦，别自己吓唬自己，只不过，现在没抓到人，还无法定案。” 董大富被杀后的第十天，张婉云等人又与沈玉兰闲聊。 翡翠坐在旁边听她们讲话，两脚悬空，晃来晃去。 沈玉兰道：“你们也真是辛苦了，为这桩案子操心，不知什么时候能查清真相，抓住凶手。” 张婉云说：“我们只是就此讨论而已，也谈不上辛苦，倒是知府大人，这阵子都没有消停过。” 马柏勤于查案，大概也是因为他们还在的缘故，即便不想认真查，也得做做样子。 “少夫人，少爷来了，说有事情要跟您……”小芙边喊边跑进屋来，见张婉云等人在屋里，便立即止住话语。 沈玉兰道：“让他进来吧，这几位是府上的贵客，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也无妨。” 小芙点了点头，便往外跑去。 过了片刻，马炳走进屋内，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4章 罪证 “董大富被杀一案，当前有什么进展吗？”马炳问道。 张婉云说：“依现在的情形来看，十有八九是董大富的妻子所为。” 马炳重重地点头：“我看，一定就是她所为，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在董大富死后便离奇失踪，必定是畏罪潜逃啊，否则，她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没了踪影？” 张婉云眼眸一动，看向马炳：“没错，她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董大富死了之后跑没了影，不是畏罪潜逃又是什么。” “姑娘说的不错，此案的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了。”马炳有些高兴。 和沈玉兰说了一阵子话，张婉云等人便告辞而去。 “听小芙说，你有事要讲。”沈玉兰对马炳道。 马炳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前几日，我赚到许多银子，就是与你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些银子。” 沈玉兰有些惊讶，马炳不太会赚钱，他做了几笔生意，大多亏损，即便有盈利，也少得可怜，大家都说他不适合做生意。 可现在，他短短几天就赚了许多银子，的确匪夷所思。 马炳走后，沈玉兰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小芙摆弄自己的头发。 小芙手拿一把桃木梳子，给沈玉兰梳着秀发。 她边梳边说：“这少爷呀，还真是长本事了，嘿嘿，他居然赚到那么多银子，以后啊，你们可有享不完的福啦，不必再向老爷拿银子了。” “瞧瞧你这嘴，净会胡说。”沈玉兰羞道。 小芙笑容甜甜：“奴婢才没有胡说呢，奴婢说的可都是真话，您害羞什么呀。” “你呀，总是这样嬉皮笑脸的。”沈玉兰道。 小芙没有回话，转身从首饰匣子中取出一只淡绿色的发簪，轻轻地插在沈玉兰的发间，转换话题道：“对了，少夫人，府上那些贵客，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老爷对他们怎么都客客气气的，咱们老爷可是知府啊，他们的身份，莫非比老爷还要高贵？” 沈玉兰摇头：“我哪知道他们的来头，他们几个，举止随意，那几位姑娘和民间女子差不多，应该也没什么大来头吧。” 孙靖和朱淑妍，没和沈玉兰说过话，沈玉兰对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印象。 张婉云不喜欢过度的拘束，如今身在宫外，行为举止与寻常民妇无异，单凭感觉，别说皇后，说她是官家千金，也估计很少有人会信。 小芙点头道：“高门千金，那可都是端庄优雅的，可咱们府上那几位，简直……简直和村姑差不多嘛。” “莫要乱讲，小心得罪人家。”沈玉兰道：“既然爹这般待她们，我想，她们还是有些地位的，你怎么把她们和村姑扯在一起呢。” 张婉云和丹珠都觉得董大富之死另有隐情，未必是董夫人行凶，于是便叫上其他三人，前往董大富的家中。 这件事情，张婉云没有告诉马柏，因此马柏并不知晓。 朱淑妍有些疑惑，问道：“这里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我们还来干什么？” 丹珠说：“知府大人是查过了，可我们却没有查过，也许，他查得不够仔细，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我们再找找，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孙靖将董府的大门锁上，防止外人进入，张婉云则和朱淑妍等人在董府内前前后后地翻找。 “娘娘，这儿果然有东西。”丹珠从墙壁的空洞内取出一堆票据，递给张婉云。 张婉云看了几张，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对丹珠说：“这些是修建民乐园所耗开支的各项价目，此处写着，圆木百条，价一两，一百条圆木，才花费一两银子，那也太便宜了吧。” 朱淑妍道：“婉云姐，那些都是烂木头，送都不见得有人要，我看根本就不便宜，一两银子买些烂货，怪不得房子要塌。” “如此算下来，那建造一间房屋也不过百两银子，整个民乐园的修建，最多只有几万两，与数十万两赈灾银相比，那几千两都不用算在其中。”张婉云若有所思。 丹珠道：“我们之前遇见的那些难民，说是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两不够，或许，那批赈灾银是被挪用来修建民乐园了。” 修建民乐园能得到部分百姓的称赞，彰显政绩。即便民乐园出什么问题，只要官府把责任推给修建的工匠，再出面安抚一番，那百姓们也会认为是工匠出了差错，官府积极处理，反倒是在为民作主。 张婉云说：“那批赈灾银亏空许多，而民乐园内的房屋用料极差，订购这些材料，根本用不着多少银两，还有这些票据，与实际情形不符，都是作假的。” “如此看来，这官府中必然有人贪污，百姓都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是朝廷没发够赈灾银两，殊不知这些银两是被挪用了。”丹珠道。 张婉云点了点头：“那亏空的赈灾银两，应该没有全被贪污，其中有一小部分是用于修建民乐园，掩人耳目了。” “十成里面只留一成，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丹珠道。 朱淑妍听到这里，有些震惊：“婉云姐，你是说，官府中有人贪污赈灾银两？” “没错，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不信也得信。”张婉云道。 朱淑妍思考片刻，又生出新的疑惑来：“莫非是董夫人和官府中的人有勾结，怕罪行败露，自己被连累，所以在发现董大富掌握证据后，干脆设计杀了他？” 张婉云失笑：“淑妍，你这想法倒是挺新奇呀，可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她早就把证据给毁了，怎么还会留着，等别人来找呢。” “现在，最重要的线索都在那董夫人身上，我们也只能盼着官府早点找到她了。”丹珠说。 孙靖开口：“我看，我们得盯住他们办案，假如凶手真与官府的人有勾结，那官府中的内应定会暗中干扰，破坏证据，使这桩案子彻底成为悬案，贪污之事也会被抹除干净，整个案子将无从查起。” 一桩杀人案和官员的贪污牵扯在一起，使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张婉云等人立即赶回吴州府衙，了解办案的进展。 马柏不敢得罪孙靖，对于张婉云等人，也是客客气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惧女 云安二年正月初三，小公主朱梓如穿上了毛绒绒的新衣服，这件衣服，是丽妃亲手给她做的。 朱梓如异常好动，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拿了丽妃所用的一盒胭脂，揭开盖子，然后用手指挖了些，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涂抹擦试，把白皙的肌肤弄得全是奇形怪状的红印。 她大概是见过丽妃涂脂胭的场景，因此想学样，看看好不好玩。 芫香见状，急忙上前劝阻：“这是娘娘用的，可不是玩具，快点放下。” 朱梓如哪里肯听，叫她放下，她偏不放，反而握得更紧，还嘻嘻哈哈地跑起来，要让芫香追着她玩。 芫香无计可施，这小公主细皮嫩肉的，若是追得太急，害她摔上一跤，那麻烦可就大了。 “小公主，听姐姐话，快把它放下，姐姐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呢，你放下它，姐姐就拿给你玩。”芫香哄道。 朱梓如没见到芫香手里有什么宝贝，便不信她的话，继续玩那盒胭脂。 芫香只得去找丽妃拿主意：“娘娘，小公主拿了您的胭脂涂在自己脸上玩，死活不肯放手，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让她玩吧，你别让她伤着就行。”丽妃道。 “可是……那胭脂可贵啦，小公主年幼无知，居然糟蹋那么好的东西，奴婢瞧了都心疼。”芫香感到可惜。 丽妃却说：“只要小公主高兴就好，一盒胭脂，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公主过得幸福快乐，皇后高兴，皇上也高兴，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嘛。” 芫香点头：“也对，皇后娘娘把小公主交给我们照顾，可不能让她失望，我们有今天的好日子，全仗皇后娘娘的帮助。” 门外，朱宏荣正侧头往屋里瞧着，当他见到朱梓如的脸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丫头，你这脸又是怎么回事啊，弄成这副模样？” 芫香解释道：“皇上，小公主拿着娘娘的胭脂玩，她把胭脂给涂在自己脸上了。” “那你为何不劝阻她，既然婉云将她交给你们照管，你们就得多花点心思，别跟个小孩子一样，整天只顾着玩耍，小公主调皮，你们就要陪她一起闹吗？”朱宏荣的话有些严厉。 芫香低头：“奴婢劝过小公主的，可小公主偏要玩那胭脂，奴婢也是没办法呀，若强行阻止，就怕伤了小公主。” 朱宏荣看着小公主，对她说：“你呀，想要模仿人家打扮，也得找准位置才行，这脸上弄得到处都是，像什么样子，啊，自己照照镜子，看有多好笑。” 小公主跟完全没听懂似的，毫无反应。 “皇上，小公主她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丽妃说。 朱宏荣不冷不热道：“朕原本没打算让你照顾小公主，不过，婉云愿意将她托付于你，那你就多费点心思吧，婉云对你好，那是你的福气，朕希望你不要辜负婉云对你的信任。” 丽妃点头称是。 朱梓如蹦跳着来到朱宏荣面前，抬起头，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父皇，母后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呀，你不派人去打听吗，你快派人去打听呀。” 她奶声奶气的一句话又勾起了朱宏荣的思念之情。 朱宏荣也盼望着张婉云早日回宫，他道：“雪儿，莫急，你母后很快就会回来的，这外面的世界，你肯定很想见识吧，等你再长大些，就可以去看了。” 朱梓如却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模样，她撇着嘴道：“父皇，撒谎谎，骗骗人。” “怎么，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还敢说你父皇的不是，我如何撒谎，又如何骗你了？”朱宏荣竖起眉毛，假装要朝她发火：“你可知道，帝王之怒的后果是什么，就算是你母后站在这里，那也保护不了你！” 朱梓如根本不怕他，大声叫道：“父皇撒谎谎，父皇怕母后，怕母后，怕母后，嘻嘻嘻嘻……” 她越叫越欢，舞动双臂，快步跑了起来。 朱宏荣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小公主不怕他，他倒是怕小公主了，对她真的无计可施。 “小家伙，算你厉害，这样都吓不到你，看来，只能等你母后回来收拾你了。”朱宏荣道。 这位小公主极受宠爱，朱宏荣舍不得打骂，她在宫里几乎无法无天，只有张婉云敢教训她，所以，她见到张婉云，反而是有些畏惧的。 丽妃和芫香二人见此情景，都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皇帝是惧内过了头，连自己的女儿都怕。 吴州城的疑案，因为一直抓不到董夫人而无法告破。 自董大富被杀之日起，董夫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半点踪迹也没有留下。她不知逃到了何方，竟然十多天毫无消息。 董夫人毕竟是妇道人家，又没有三头六臂，逃出城容易，可要去异国他乡，就困难了。 张婉云对丹珠说：“凶手若已逃远，仅凭当地官府的缉捕，恐怕力不从心，需上报朝廷才行。” 丹珠道：“上报朝廷，少说还得耽搁十几日工夫，而且，皇上也会更担心您的。” 张婉云叹了口气：“如今，该查的都已经查过，就差抓人了。” 按照此刻的情况来看，真相已经基本明朗，只需将董夫人捉拿归案，当堂审问便可。 关键就在于，董夫人杳无音信，至今都没有她的下落。 正月初十，天气非常暖和，董大富的案子尚未告破，城外的河面上却浮起了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是被渔民发现的，渔民在打鱼时突然见到河面上浮着的死人，惊恐至极，立即到府衙报官。 马柏闻讯，只得先撇下旧案，带着衙役们来到城外的河边，辨认尸体。 “啊，这是董大富的妻子！”有围观者惊叫出声。 紧接着，人声鼎沸，很快就炸开了锅。 这具尸体正是董夫人。 董夫人在城中也算出名，认识她的人并不少，摆在眼前的尸体，样貌还比较清晰，能够确定是董夫人。 正所谓“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官府劳师动众地搜寻，结果一无所获，现在，这人却从水底冒了出来。 只是，新的问题出现，董夫人为什么会淹死在水里，究竟是畏罪自杀，还是意外身亡呢？ 随着董夫人尸体的浮现，原本已近乎明朗的案情又变得模糊复杂了。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谋杀 董夫人虽然死了，但案子却还没破，马柏不敢大意，立即指挥衙役们勘察现场。 搜寻片刻，便有人在附近的河岸处发现一辆小推车，那小推车上空荡荡的，并没有物件。 围观的百姓低声交谈起来：“你说，这董夫人怎么也死啦，都传是她谋杀亲夫，莫非她是怕官府捉拿，畏罪自杀？” “既然是畏罪自杀，那她又为何要先逃到城外，再跳进河里呢，直接在家中悬梁上吊，不是更好吗？” “嗨，那谁知道呢，听说董大富这件案子，官府到现在还没破，嘿嘿，没曾想，今日居然又死人啦，而且还是官府要抓的嫌犯。” “他们家里该不会是有鬼吧，怎么净出人命啊，难道鬼也贪财，想杀了他们，夺取财富？” 一群人叽叽呱呱地讨论。 如果董夫人在行凶之后心生恐惧，继而畏罪自杀，大可不必冒着被抓的风险设法出城，投河自尽。 当然，董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她可能并未有自尽的念头，只是失足落水，纯属意外身亡。 总之，她现在已经死去，无法供认半个字，似乎一切都随着她的死亡而没有了答案。 剩下的，全是疑团。 张婉云看着董夫人的尸体，忽道：“她并非死于今日，早在年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是正月初十，若是年前死的，就表明董夫人在十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人世，将近半个月沉在水里，即便把地面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官府通缉捉拿董夫人，竟然白忙活一场。 “什么，年前，她死那么久啦！”围观的百姓十分惊讶，那么长的时间，从河边经过的人为何没有发现呢？ 打鱼的渔民为数不少，每天都有人在河里撒网捕鱼，董夫人若在年前溺死于河内，应该早就发现的，何以至今日才被人看到。 朱淑妍问张婉云：“你怎么知道她是在年前就死的？” “我以前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张婉云在朱淑妍耳边轻声念叨了几句。 朱淑妍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张婉云转而对众人说：“大家不必觉得奇怪，人落入水中之后，自然会沉下去，要过一阵子才会浮起来，她如果死于今日，就不会那么快浮出水面了。” 这么多天，董夫人都沉在水中，渔民们没有发现，并不奇怪。 “可是，以前这河里也淹死过人，没多久就浮起来了呀，刚说他失踪，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发现他在河面上漂着。”一名男子仍然不解。 “那时候应该是六七月吧？”张婉云问。 男子回答：“对，反正天还挺热的，最晚不过八月。” “现在是大冷天，和六七月不同，人若沉在水中，浮起来会更慢一些，不信，你可以问问知府大人。”张婉云说。 马柏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同样是沉在水里的尸体，浮起来的时间却因某些原因的影响而不尽相同。 六七月间，天气较为炎热，水中的尸体很快会上浮，而如今正值隆冬，天气寒凉，尸体从水中浮起来就会慢得多。 “你们快过来看，她这里有些伤痕。”张婉云指着董夫人的脖子说道。 马柏闻言，立即上前，对着董夫人的脖子细细查看，只见董夫人的脖子上面有明显的淤痕，观其形态，好像是被指甲掐出来的。 丹珠说：“无论是意外还是自杀，那脖子上面都不会有伤痕，看来，这是谋杀。” 一句话，又令众人大惊，被认为是凶手的董夫人，竟然也是被人杀死的，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个案子，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张婉云道。 丹珠在张婉云耳边嘀咕：“也许，杀害董大富夫妇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凶手很可能与官府的人有关，他杀人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防止董大富告发官员贪赃之事。” 张婉云稍稍点头：“且看他们如何处理。” 董夫人并非畏罪自杀，更非意外溺水身亡，很明显，那是死于他杀。 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伤痕，可以看出微微的肿胀，甚至还结了点痂，那是死前受伤的迹象，因为死后受伤，就不会出现肿胀或结痂的情况。 普通百姓当然不懂这些细节，可有经验的人却很容易分辨出来。 据此可以判断，这些伤痕不可能是董夫人淹死之后被河里的异物刮划所致，更不可能是她掐死自己后掉进水中淹死的。 凶手在掐死董夫人之后，便将她的尸体抛入河中，此刻，沉在河里的尸体浮出水面，大概行凶者本人也没有料到这一点。 停放在河岸上的那辆小车，据城门口的守卒所说，它是在董大富被杀的当晚，由一个蒙面人推到城外的。 当时，小车上的麻袋里头沉甸甸地似乎装着不少东西，可现在看来，那里头的东西恐怕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古董珍玩，而是董夫人的尸身。 没有谁见过董夫人出城，因为她根本没有自己走出去，而是被装在麻袋里偷运出去的。 否则，那辆小车怎会如此巧合地被丢弃在河边。 至于那只麻袋，找来找去都不见踪影，料想已经被凶手毁掉。 处理小车毕竟有些棘手，估计行凶者难以及时销毁，即便丢河里，也是漂浮着的，所以凶手便随意地将它扔在河边，自己则趁着四周无人的机会，迅速逃离现场。 反正一辆小车，也没什么。 两起人命案件，一起发生在年末，另一起发生在年初，前后相隔二十多日，把一个好端端的新年给搅的乱七八糟，官府的人也被折腾得狼狈不堪。 马柏急于结案，却又不知该从何处查起了。 平时的小案件，处理起来并非特别棘手，几天之内总能搞定，即便没法解决，也不要紧，没人过问，隐瞒过去就是了。 可如今，有孙靖等人盯着，那就必须认真对待，甚至以后也不能再马虎。 只要他们向朝廷中的大臣说明情况，一件案子，大半个月都破不了，还越查越乱，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难保了。 为了给他们留下好印象，马柏只能更加勤奋卖力，忙得焦头烂额。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7章 探询 张婉云对马柏说：“知府大人，那杀害董夫人和董大富的凶手，我想，应该就是同一个，他很有可能是在杀死董大富之后，又杀死董夫人，并伪造成董夫人失踪的假象，企图嫁祸于她。” 翡翠侧着头，若有所思：“我倒是有个想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再查下去了。” “你有什么想法，能让这件案子不用查下去的，说来听听。”丹珠颇感好奇，不知她这会儿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翡翠拍了拍脑门，开口道：“我觉得，可能是董夫人先杀了董大富，然后董夫人又被别人杀死，因为董夫人是坏蛋，而杀死董夫人的那个在为董大富报仇，所以是个好人，既然他是好人，那不就完了吗？” 在她看来，好人杀死坏人是对的，不需要再往下追究。 丹珠反问：“你这是什么古怪的逻辑啊，杀死坏人的，难道一定就是好人吗，坏人自相残杀就不行吗？” 翡翠尴尬地低头：“我又想错啦。” “董夫人被抛尸于城外，那天晚上蒙面出城之人，想必就是凶手。”张婉云说。 “原来，我们以为董大富手中拿着凶手的玉佩，可仔细想想，凶手对玉佩被夺就真的毫无感知吗？”丹珠提出一个疑问。 她的意思是，玉佩并非凶手的东西，谭庆曾供认，董夫人买走一块玉佩，如今，董夫人被杀，所以凶手不应是玉佩的拥有者。 “董夫人被杀，那她手中的玉佩究竟是怎么跑到董大富手底下的？还有，那晚路人所说的尖叫声，果真是董大富喊出来的吗？会不会是董夫人正好撞见此事，发出叫声，从而被凶手发现并灭口？”丹珠朝马柏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珠串似的疑问让马柏有些头疼，不知如何应答。 张婉云想到另外一个地方，说道：“夺走董大富性命的凶器，被扔在顾三家的院中，如果是董夫人杀了董大富，那么，杀死董夫人的凶手，应该不会知道董大富究竟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董大富的死因，就意味着凶手杀死董夫人的目的，并非替董大富报仇。 为什么要杀死董夫人，自然是因为董夫人恰好撞见了行凶的这一幕，凶手岂能让知情者活命？ 丹珠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现在，至少能够肯定，凶手只有一个。” 凶手只有一个，那么他究竟会是谁呢？ 将董大富夫妇的死归并起来，整理线索，似乎也无法找到答案。 转眼便到了上元佳节，皓月当空，铺泻满地的银光，街面上，挂满了千姿百态的灯笼，缤纷多彩，绚丽夺目。 这一日，少男少女们都聚在热闹的街头，或驻足赏灯，或费尽心思猜灯谜，或在街市上邂逅谈情，颇具几分浪漫气息。 过完上元节，新年也就结束了。 那些闺阁少女，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出门，上元节就好比大赦，给了她们一个难得的自由。 在花灯之下，不知有多少女子遇到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势必要擦出许多爱的火花。 沈玉兰原本也是打算和马炳去灯会上逛几圈的，但马炳声称要协助父亲查案，居然没有答应，沈玉兰也没跟他纠缠，此事便即作罢。 朱淑妍和孙靖去灯会上赏灯猜谜了，张婉云等人留在府中和沈玉兰闲聊。 “说起来，您那位相公可真是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不同寻常呀，以前倒是很少见过这样的人。”丹珠有意无意地提起沈玉兰的丈夫马炳。 沈玉兰认为她是对男女之事感兴趣，笑道：“怎么，你也想嫁人了吗？” 丹珠撇撇嘴：“我可是打算终生不嫁的，只是，您那位相公，实在与众不同，您不妨说说您和他之间的故事，如何。” “其实也没什么，你若感兴趣的话，我便说一些给你听。”沈玉兰遂谈起她和马炳之间的经历来。 翡翠转头问张婉云：“奇怪，珠姐姐怎么喜欢听他们之间的故事啊？” “也许，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张婉云小声回道。 马柏顾不上什么佳节，他仍旧派人到处查探，只是一连几日，均无收获，既问不到有关案件的新情况，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整个案情，还是没什么进展。 过完上元节，红红火火的新年便宣告结束。 张婉云在吴州府衙逗留了将近一个月，难免心生焦虑：“我们说好的尽快回宫，如今却一拖再拖，连上元节都过了，可是案子还没破，实在不想就这么回去。” 丹珠面含微笑：“娘娘，您心里是想念皇上了吧，皇上肯定也在想念您，他叫您名字的时候，温柔得简直能把心给融化。” 张婉云的脸刷地一红：“胡说什么呀，你是不想回去了吗？” “当然想回去啊，您走到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丹珠道。 朱淑妍趴在桌子上叹息：“本来嘛，我们这时候早就回宫了，可现在呢，连啥时候启程也没个谱，知府查案查那么久，和没查一样。” “公主，别急，这案子应该很快就能了结了。”丹珠说。 朱淑妍坐直身子，道：“不会吧，这几日，我看那知府总是愁眉不展的，似乎无从下手，案情也没见丝毫进展啊。” 正如朱淑妍所说，侦破行动始终没有大的进展，甚至停滞不前，怎么会马上就能了结呢？ 丹珠笑着说道：“知府大人那边呢，确实毫无进展，不过，咱们有知府大人搞不明白的线索啊，你们心里有没有怀疑对象？” “我可没有，这能怀疑谁呀。”朱淑娇说。 张婉云见丹珠话里有话，便对她道：“看样子，你心里是有怀疑之人了，且说来听听，你怀疑的是谁。” 丹珠没有立即回应，她用手挡住嘴的一旁，凑到张婉云耳边，极低声地吐出几个字来。 “你怀疑是他。”张婉云并未说出那人的姓名。 丹珠先是点点头，又马上对着张婉云摇头，示意她暂时保密，别说出来。 这样一来，其他人也就不知道她俩所说的人是谁了。 朱淑妍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根本想不出杀死董大富夫妇的凶手会是谁。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治赌 张婉云不在皇宫的这段日子，后宫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丽妃决断。 原来的吴皇后在让位后，便过起了隐居世外般的生活，种种花，养养鱼，日子倒是过得十分舒坦惬意。她很少与别人打交道，默默无闻，独守自己的一片宁静。 宫中没有贵妃，除了皇后之外，丽妃就是地位最高的，即便她只是有名无实的妃子。 大概连她自己也未曾想到，经历过那番磨难，还能有今日。 不过，后宫真正的主人毕竟是张婉云，如何决断宫中事务，也不是随着自己心意来就行的，最终还得依照张婉云的路子走，遵循她定的规矩去处理。 张婉云待人温和，处事公平，掌管后宫至今，从未亏待过谁，也从未偏袒过谁，发现问题，总会及时纠正。 按照张婉云的路子走，便是小事都能化了，大事却未必可以化小。 宫女和太监也是活生生的人，需要好好地对待，那样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养一批会干活的奴才容易，可养一个忠心耿耿，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主人周全的奴才却不容易。 丽妃和张婉云的交情很好，张婉云将管理后宫的重任交给丽妃，她自然要认真负责，挑起这副重担。 永和宫。 芫香正忙着与朱梓如戏耍：“来，过来抓我呀，过来，来抓我呀。” 她边说边跑，朱梓如则在后边兴奋地追赶。 丽妃见她俩玩得高兴，也参与其中，玩了许久，这调皮的小公主总算是跑累了，靠在椅背上喘气休息。 “梓如，你有没有想念你母后啊。”丽妃蹲下身，说道：“你知道吗，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这皇宫里面，多的是尔虞我诈，阴谋陷阱，我当初也卷入其中，可唯独你母后能在这大染缸中保持本色，不仅如此，还把缸里的水给弄得清澈见底了。” 丽妃用染缸打比方，朱梓如年幼，当然听不懂这话中的深意，而芫香却是完全明白的，她道：“娘娘，公主还小，哪懂这些道理呀。” 恰在此时，有管事太监急急忙忙来报：“丽妃娘娘，出事啦，出事啦！” “出什么事啦，慌里慌张的，有话好好说，可别吓着小公主。”芫香道。 那管事太监拍了拍胸脯：“几个没脑子的小奴才，因为赌钱的问题打起架来，其中一个还……还被人打伤了腿。” “这种事，你自己处理不行？”丽妃问。 管事太监大声叫苦：“哎哟，老奴正想教训他们，可谁知良贵人突然出现，竟是要袒护他们。” “说过多少回了，他们怎么还敢赌钱，皇后娘娘不在宫里，都无法无天了是吗？”芫香嗔道。 “是啊，这皇上对宫中内务不管不顾的，他们就壮起了胆，成天不做事，只顾丢色子赌钱呢，老奴原想出言教训一二，可良贵人……她毕竟是主子，老奴实在不敢得罪。”那管事太监倒有些委屈。 皇帝不管后宫的事情，皇后身在宫外，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准，丽妃虽然暂时代替张婉云掌管后宫，但她并没有得宠，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缘故，良贵人才会那么高调。 “这个良贵人，平时就对皇后娘娘阳奉阴违，皇后娘娘在的时候，她不敢放肆，如今可倒好，居然神气起来了，根本就没把我们娘娘放在眼里嘛。”芫香心生不满。 良贵人心里一直觉得张婉云是用了秘密手法使自己荣宠不衰的，因此对她很不服气。 如今，张婉云不在宫中，凶狠的李贵妃已经逝去，却偏偏是受过罚的丽妃掌管后宫，良贵人心里特别难受，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发泄发泄，同时也是跟不知情的张婉云对着干。 丽妃看了一眼那管事太监，对芫香说：“走，去训训他们，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可得替她办好了才是，良贵人若不识时务，刻意捣乱，也就不必对她客气了，敢跟皇后作对，她是嫌自己命长啊。” 说完，丽妃和芫香带着朱梓如，随管事太监前行，果然看到几个小太监在赌钱，而那名被打伤的却不知去了哪里。 “你们好大的胆子，都说过多少回了，宫里不许有此等歪风邪气，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想挨揍是吗？”丽妃喝斥道。 几个小太监立即放下手里的玩意，七嘴八舌地喊：“丽妃娘娘息怒，奴才知道错了。” 丽妃正想骂他们几句时，却听见良贵人的声音响起：“哎呦，丽妃娘娘，他们无非是图个乐子，你又何必较真呢，只要皇后娘娘不知道就成了。” 芫香暗地里朝良贵人翻了个白眼，作为宫女，她不能直接出言顶撞良贵人。 丽妃道：“宫中不许赌钱，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过的，人人都要遵守，可不是本宫较真。” 良贵人却支开那些太监，悄悄对丽妃说：“姐姐，你呀，总是皇后长皇后短的，如今，她又不在宫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管不着，况且……” “况且什么？”丽妃见良贵人欲言又止，连忙追问。 良贵人笑了笑：“况且，这皇后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术，独得皇上盛宠，她宽宏大量，也无非是装装样子而已，姐姐，你这倾国倾城之姿，原本，应该是你最得宠的，可惜……让如今的皇后给占了便宜。” 听到这里，丽妃便有些厌烦：“你不会只是替我感到惋惜吧？” 要说丽妃半点想得到皇帝宠爱的心思都没有，恐怕未必，但她清楚，皇帝只爱张婉云，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插入。 “当然不只。”良贵人怂恿道：“丽妃姐姐，皇后最信任你，你何不趁此机会，设法除掉皇后，咱俩联手对付她，事成之后，新皇后自然是由你做。” 这话说得好听，可惜丽妃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不是傻瓜。 良贵人的念头，无非是想借用丽妃的手除掉张婉云，再向皇帝揭发此事，顺带着除去丽妃，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争宠了。 芫香心中骂道：“哼，自己不服气，还想拉我们娘娘下水，打的真是如意算盘，贼心不死。” 丽妃也不与良贵人客气，沉下脸，道：“你莫要在此挑唆，最好安分些，否则，本宫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皇后娘娘，看她饶不饶你，没有了皇后，只怕皇上要满宫陪葬，你以为还能过上好日子吗？”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探试 良贵人闻言，立时怔住，半晌才道：“妾刚才一时失言，姐姐千万别生气。”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小公主朱梓如身上：“哟，咱们这位小公主可真是可爱呢，来，跟姨娘去玩吧。” 芫香迅速拉住朱梓如的手，生怕她跟着良贵人去玩耍，以致祸事发生。 虽然不知道良贵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小公主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也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 朱梓如左看看，右瞅瞅，还以为她们是在跟自己玩什么新鲜的游戏，顿时乐了，遂朝良贵人招手。 良贵人笑眯眯地上前，却被丽妃拦住。 “你若是想和小公主玩，在这里就行，可不能把她带走。”丽妃警告道。 良贵人碰了一鼻子的灰，感觉十分无趣，丽妃不像张婉云那样好说话，狠起来，可不是普通人能禁受得住的。 吴州府衙别院，马炳坐在小亭中休憩，张婉云和丹珠二人缓步走了过来。 “马公子，关于董大富被杀一案，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线索，想与你聊聊，希望你能有合理的看法。”丹珠道。 “姑娘请说。”马炳对此似乎很感兴趣。 丹珠找了个位置坐下：“我们之前在现场的时候，发现董大富背后有一处刀伤，而后又在附近找到了一把尖刀，因此，误判他是死于那把刀下，但根据今日查到的线索来看，其实那把刀并非致其于死地的凶器。” 马炳十分意外：“那把刀不是致其于死地的凶器，怎么会这样？” “我们刚刚又去找了一圈，结果，在案发现场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此物。”丹珠边说边取出块布帛，徐徐展开，上面竟是根两寸长短，顶部尖细的铁锥。 铁锥尖端，残留着一些血迹，而另一头却好像有些变形了，像是被敲打过。 马炳见到铁锥，愈发惊讶：“这东西……怎么可能……” “我们发现董大富的头顶上有一个细小的圆孔，而这根铁锥的尾端明显变形，我想肯定是有人将铁锥置于董大富的头顶，用力敲打，使铁锥插入其头部而死。”丹珠认真地说着。 “不可能，不可能啊，仵作不是验过吗？”马炳疑惑道。 “那名仵作技艺不精，并未查出他头部的细小伤口，因此，前面的推断也大多是错的。”张婉云说。 马炳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丹珠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铁锥严重变形，由此可见，凶手应当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敲打铁锥，那董夫人身为女子，恐怕没有如此大的力气，杀人者，很可能是一名男子。” 如果董大富果真是被人用铁锥敲打致死的，那么之前的论断就会全部推翻。 至于那把杀猪的尖刀，也可能是凶手为了误导官府办案而故意设计的虚假证物。 “这也不可能，董大富头上的伤口或许是其他原因所致，伤口细小，与铁锥无关，且未必致命，他是背后中刀，刀尖直指心肺，定是致命伤无疑啊。”马炳道。 丹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是这样，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张婉云笑道：“马公子，你智慧过人，是我们才学浅薄，想得太简单了。” 马炳倒是有些难为情：“姑娘过奖，我协助家父多年，只是有些许经验而已，也称不上智慧过人。” “此案错综复杂，想要侦破此案，也许得靠你才行。”张婉云说。 马炳戴了这么大一顶高帽子，脸上泛起惭愧之色：“不敢当，不敢当，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张婉云和丹珠与马炳又聊了几句，才告辞而去。 回屋后，张婉云将与马炳所谈的内容向朱淑妍等人说了。 朱淑妍越听越觉得纳闷：“婉云姐，你们问他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干什么，那铁锥不是你们自己特意准备好的吗，根本不是凶器，提它有何用？” “我们要试探他，当然得做些准备，谁是真凶，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张婉云说。 次日，马炳和沈玉兰二人在庭院中散步，丫鬟小芙紧随其后。 马炳平时都在外面，这天也是难得在家里闲着。 屋檐上，两只鸟儿并排而站，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马炳抬头看了看，说道：“玉兰，这几天，我打算出趟远门，恐怕要有一阵子不能陪你了。” 沈玉兰皱眉道：“你怎么才回来就又要走啊，歇息些时日再说嘛，何必这般着急。” 马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脸上却勉强欢笑：“不是我着急，只是有些事情实在不便耽搁，得尽快处理。” 沈玉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不便耽搁，那你快去快回。” 两人正缓缓前行，旁边的小路上跑来一个下人，对马炳和沈玉兰道：“少爷，少夫人，老爷说他已经抓到了凶手，现在要开堂问审，请你们也去观审。” “哦，这么快，已经捉住凶手了？”马炳一声惊呼，颇感意外的样子。 那下人点头应道：“是。” “我爹为何要让我们去观审？”马炳问。 他心中暗自觉得奇怪，又不是去看戏，为什么非要让他和沈玉兰去观审呢，如果不观审，又要怎样？ 那下人说：“小的也不太清楚，说是你们去了，自然会明白的。” 他竟是在打哑谜。 “好，我明白了，等会儿就去。”马炳回道。 知府大人既已发话，若是借故推脱不去，就有损他的面子，也好，正巧可以看看，那被抓到的凶手是何等穷凶极恶。 稍作准备后，马炳便和沈玉兰前往府衙大堂观审。 刚到门口，就见里面的衙役已分成两排站好，马柏正襟危坐，侧头看着某处，似乎尚未开始问审。 张婉云等人也站在旁边，整个大堂，却没有被捕待审的凶手。 马炳诧异道：“不是说已经捉到了真凶，要开堂问审吗，怎么没见犯人的身影，没有犯人，怎么审？” “犯人……稍后便会受审，你且耐心等等吧。”马柏说道。 听他讲话的语气，好像是还没有抓到凶手的样子。 “这犯人嘛，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怎么会见不到呢？”丹珠笑了笑，说：“只是那犯人的长相并无特殊之处，若伪装的好，自然难以被人发现。”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探望 朱宏荣看着张婉云，说道：“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楚，也许，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在认识你之前，从没有过陌生女孩真正把我当成朋友的，你是第一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从那时候起，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可除臣妾之外，肯定还有别的陌生女子，会真正把您当朋友的，您没有遇到，不代表没有。”张婉云说。 朱宏荣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曾试图忘记你，可越想忘却越是忘不掉，反而觉得到处都有你的身影，总念着你过得好不好，我这才明白，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无法忘记你，更不应该忘记你，就算有别的好女人，也不能再代替你的位置。” 张婉云默然低头。 朱宏荣稍停片刻，续道：“我认定你是我唯一所爱之人，如果无缘再见，我就打算把这份爱深藏在心底。后来发现你进宫，我更是下定决心守护你一辈子，即便你做什么坏事，我……也由着你去做。” 他的两片嘴唇不停地开开合合，说了一大堆的话，到最后，只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总之，只要张婉云高兴，他就觉得快乐，张婉云伤心，他就觉得难受。 听完朱宏荣的一席话，张婉云心中感慨万千，半晌，才道：“皇上，您失言了。” 朱宏荣好似想起什么，突然转头对翡翠说：“你刚才听到的话，不许泄露半个字出去，就当没这回事。” 翡翠很快答应：“奴婢明白。” 刚才那是两人之间的情爱之语，让那丫头听去，已经是便宜她了，哪还能让她泄露出去。 “皇上放心吧，她不会乱说的。”张婉云道。 朱宏荣往张婉云身边靠了靠：“你的脾气那么好，小宫女见你都没个怕的，就算她泄露出去，我看，你也不会处置她。” 张婉云却道：“谁说的，臣妾要是发起火来，准把人骂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可没您认为得那么好。” 朱宏荣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兴味十足地说：“是吗，我可没见你对谁发过火，你顶多是骂一顿，若换个狠的，罚跪都算轻。” 丹珠给小公主换好了尿布，小公主又“呜呜哇哇”地哭叫起来。 “哟，又该吃奶了。”丹珠明白小公主哭的意图，走到张婉云身边：“娘娘，小公主哭得这么厉害，怕是要奶吃呢。” 张婉云抱过小公主，喂她奶吃。 朱宏荣见状，便起身走动，不去打扰她们。 喝完奶，小公主便咧着嘴巴笑起来，模样煞是可爱，叫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捏一把。 “母女俩真是太像了，婉云，你仔细瞧瞧，她连笑也是和你一模一样的。”朱宏荣看着小公主，乐道。 张婉云轻轻地抚摸小公主：“皇上觉得像，看什么都一样。”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皇上，奴才有事求见。” 张婉云朝朱宏荣点点头，朱宏荣便开口：“进来吧。” 屋门推开，走进一个太监。 那太监道：“启禀皇上，李太后身患重病，肌黄如蜡，这会儿已经没法下床啦。” “随她去吧，医得好就医，医不好就准备后事，不必来禀报。”朱宏荣丝毫不关心李太后的病情。 李太后并非朱宏荣的生母，所以，他打算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张婉云出言劝道：“皇上，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后，您要实在不想去的话，那就让臣妾去探望吧，反正她卧病在床，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你去怎么行呢，她……她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何必触那霉头。”朱宏荣想了想，决定道：“还是我去探望她吧，你安心陪着雪儿。” “嗯。”张婉云点头。 朱宏荣来到李太后床前，面无表情地开口：“听说您老人家病了，十分严重，朕过来看看你。” 李太后见朱宏荣竟会前来探望自己，倒有些惊讶：“皇帝，你还记得哀家？” 朱宏荣话语冷淡：“是婉云劝朕来探望你的，你应该感谢她才对，感谢她没有借机报复，你那侄女和她相比，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什么，竟然是她劝你来的？”李太后很难相信张婉云会劝皇帝过来看望自己。 但事实摆在眼前，又怎能不信。 在李太后掌权的时候，曾与李贵妃等人不止一次地陷害过张婉云，可如今张婉云总揽后宫大权，却并未向她们讨回以前的债。 以张婉云现在的地位，要把债讨回来，易如反掌。 对于张婉云来说，她们之间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李氏一族垮台，也是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朱宏荣嗤笑道：“你觉得很奇怪，很不可思议，是吗？她若想要你的命，只需在你的饮食中稍做手脚就行，太后，你就安心地躺着养病吧，别到晚年还要折腾。” 李太后长呼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哀家累了，管不了你们了。” 她自觉大限将至，再怎么养精蓄锐，也没有机会重掌朝政。 朱宏荣回忆往事：“其实，朕也该感谢你，若非你精心安排那场选秀，让婉云来到朕的身边，今日恐怕会是另外一番场景。” 李太后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正是因为她安排的那场选秀，给了张婉云进宫的机会，并发展成现在这般枝繁叶茂的模样。若没有那场选秀，张婉云大概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 李太后哪能想到，看似巧妙的安排，实际上却是给自己挖了个陷阱，最终，她也落在这个陷阱中。 朱宏荣的生母，就是原来的吴王妃，被接进宫后，就成了苏太后。 苏太后没有野心，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和李太后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她为人随和可亲，与张婉云相处得十分融洽。 苏太后不仅没有为难张婉云，反而鼓励张婉云多劝劝皇帝。知子莫若母，身为朱宏荣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么倔，也就张婉云说的话能老老实实地听进去。 有时候，朱宏荣反倒感觉张婉云是苏太后的女儿，自己则是个上门女婿。 让儿媳去操心儿子的事，苏太后啥也不管，落个轻松自在。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援军 城中有不少百姓自发地抵抗敌军，他们手持斧头、锄头、铁耙、菜刀甚至木棒等武器攻击北楚军，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蒙格台面对百姓的抵抗，也是毫不留情，他抽刀下令：“众将士听令，凡遇抵抗者，无论男女老幼，悉数斩杀。” 虽说命令是针对抵抗者的，但实际上，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成为了北楚军的攻击目标。 蒙格台的话，原本就有矛盾，黄发垂髫，又哪来的本事进行抵抗，既是说男女老幼，便包括婴儿在内，他们最多是哭几声。 北楚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呐喊着向前冲去，百姓哪里抵挡得住，很快就倒下一片。 战马轻驰，而步兵却需要快速奔跑，以跟上骑兵队伍。 城中乱哄哄的，到处是喊杀声、打斗声、哀嚎声。与敌军作战的百姓根本讨不了好，伤敌一百，自损一千，被百姓杀死的北楚兵可以忽略不计。 相比于抵抗敌军的百姓，更多的是在逃命。 种田养蚕的，打鱼捕猎的，织布刺绣的，打铁的，开店的，摆摊的，打杂的，做手工的，还有平日里无所事事的流氓无赖，全都四处逃窜起来，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凶悍的北楚军则是逢人便砍，遇到畜牲也杀，视其命如草芥。 那些无处可逃的百姓就近钻到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北楚军见了，便用长枪狠狠的戳刺，结果他们的性命。 面对如狼似虎的北楚兵，百姓们无力对付，有武器的，就拼死相搏，没有武器的，就只能任由其杀戮。 过了半个时辰，百姓的伤亡已不比那些守军少了。 临近傍晚，百姓的抵抗渐趋停止，北楚军也逐渐在城中安顿下来。 全城二十多万百姓，被屠杀的，不下三万，加上战死的士兵，差不多有五万具尸体，触目一片惨状。 城内多处地方燃起熊熊火焰，烟雾往半空中噌噌直冒。 沿街的房屋，多断垣残壁，被破坏的有十之七八，街道上，满是倾倒的货摊和飞散的货物，闹市所在之地，遍布破碎的器物，脏污的布帛和蔬菜，还有横七竖八的死鱼烂虾，可谓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朝廷派出的两万援军由孙靖统率，日夜兼程，正往西南方向行进。 北楚军攻占原州城时，孙靖已率军出京。 在离原州城约百处里，孙靖迎面遇到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为首者，正是败退而来的洪超。 “何路人马，报上名来。”孙靖喊道。 见是朝廷派来的援军，洪超心中一喜，忙打马上前：“原州守将洪超，见过孙大将军，您带兵前来，我们可有救了。” 孙靖看着他的残兵，有些失望，叹息道：“洪将军，你败得也实在太快，这才几天工夫，就把原州给丢了，五万人马，莫非都是吃素的吗？” 洪超惊诧地看向孙靖，没有说话。 孙靖摇头道：“不用多问，光瞧你们这副样子，我就明白，原州已经丢了。” 洪超羞愧难当：“孙大将军，是在下无能，打不过敌人，丢掉原州，在下甘愿受罚。” 孙靖摆摆手：“先别说这些，我们火速前进五十里地，尽快布设好防线，阻止北楚军继续东进。” 洪超不敢抗命，依言而行。 孙靖领兵疾进约五十里地，查看完附近的地势，当机立断，趁着北楚军在原州休整的机会，抓紧安营扎寨，布设防线，不到半个时辰，便在空地上搭起许多营帐。 北楚军不会在原州停留太久，所以布置防线的任务需及早完成。 孙靖指挥士兵构筑防御工事，十分忙碌。 洪超心中有些疑惑，他上前几步道：“孙大将军，我们为何不趁北楚军队立足未稳，杀向原州城，夺回失地？” 他想的也是速战速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强攻的方式给北楚军施以重创。 孙靖道：“洪将军，稍安勿躁，等我们赶到原州，蒙格台必然已做好防御部署，要夺回原州，并不容易，即便能够攻下，也会徒增我军的伤亡。” “用数万士兵的性命去打回一座城，代价有些惨痛，而我们在此设防，就能以逸待劳，挫敌锐气，想要以小的代价取胜，有些时候，急不得。” 洪超问道：“孙大将军，那您带有多少兵马？” “两万。”孙靖转头看着洪超：“怎么，洪将军莫非是嫌我带的兵马太少，抵挡不住敌军吗？” “不敢，不敢。”洪超急忙否认：“只是那北楚军骁勇善战，而且他们的兵马恐怕在三万之上，很难对付啊。” “放心吧，我跟他们交过很多次手，扬长避短，总会有胜机，洪将军不必为此发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孙靖道。 夜幕降临，宁军的防线已布置稳妥，此时，有探马来报，称北楚军的先锋部队正往东而来，估测离营地已不到二十里。 面对越来越近的敌军，孙靖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有些喜意。 他出示大将军的令牌，对洪超说：“洪将军，你立即领三千兵马，沿途阻挡敌军，许败不许胜，抵挡一阵之后，立即往北撤退，进入盘蛇谷，记住，千万别打我的旗号，他们若知道是我，就不会轻易上当。” 洪超听到“许败不许胜”这五个字时，便有些失落感。他道：“孙大将军，那进入盘蛇谷之后，又该如何做？” “盘蛇谷有重兵设防，你过去之后，只需与他们汇合便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此处地形险要，北楚军断难突破。”孙靖告诉洪超。 洪超心生不解：“可是，您将重兵布置于盘蛇谷，此处的防备不就空虚了嘛，倘若敌军直攻我们营地，应当如何防范？” 他担心的没错，如果诈败将北楚军引诱到盘蛇谷实行伏击，自然会收获良好的战果。可问题是，万一蒙格台识破这条计谋，那防备相对空虚的营地就处于危险之中了。 孙靖却是胸有成竹：“我就怕他们不来攻打这营地，洪将军勿虑，依计行事便可。” 洪超也不知孙靖有什么安排，但也没再多问，依计带走了三千兵马，前去阻敌。 孙靖吩咐留在营地的士兵：“快快准备迎敌。”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食蟹 云安元年八月十七，早朝结束后，朱宏荣便开始翻阅奏折，他连翻了几本册子，脸上逐渐洋溢出一抹笑容。 恰在此时，许良德又送进几封信件：“皇上，您看看吧，这些都是吏科给事中钱世杰写的信。” 朱宏荣顺手接过：“他的动作倒是不慢，才多少时日，就给朕搞了那么多东西，好，朕便瞧瞧，他究竟给那方慧平找了哪些罪名。” 翻阅片刻，朱宏荣发出不禁感叹：“哎呀，这方慧平恐怕至死也不会想到，要他命的，就是和他称兄道弟之人。” 他边说边看。信上所写的内容，都是关于方慧平的罪行，里面很详细地说明了他在哪个秦楼楚馆寻花问柳，如何强买强卖，如何利用巨额差价谋取暴利，受害的商人又有哪些。 最后，还透露了方慧平私藏财物的处所。 “好，好，真是大快人心呐，这钱世杰的确有点手段，居然把那方慧平玩得团团转。”朱宏荣看完信，心中十分快活。 方慧平这人也算非常狡猾了，可人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犯傻。 许良德问道：“皇上，那件事情成了吗？” “成了一半吧。”朱宏荣说：“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方慧平太过自大，锋芒毕露，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啊！” 方慧平哪知钱世杰笑里藏刀，在和他把酒言欢的时候，就把他的罪行罗列出来交到了朱宏荣手里。 许良德赞叹道：“皇上，您说得极是啊，果真是金玉良言呐。” 朱宏荣浅笑：“后面那句话，是婉云和朕说的，她讲的都很有道理，朕不过是引用一下罢了。” “皇后娘娘讲的，的确很有道理。”许良德应和。 朱宏荣站起身来走动：“皇后帮朕操心这江山社稷，也实在是辛苦她了，朕陪她的工夫又不多，心里呀，总觉得有所亏欠，也只能努力地对她好了。” 金秋时节，螃蟹正肥，朱淑妍等人都在吃鲜美的大螃蟹。 丹珠也端来一盘螃蟹，放在桌子上，喊道：“翡翠，快过来，有螃蟹吃啦，凉了可不好吃啊。”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拿起一只，将蟹脚顺次扯下。 这样的美食，她们身为宫女，原本是消受不起的，但张婉云说人人有份，宫女们自然就有口福了。 翡翠见丹珠吮吸着蟹肉，而张婉云手中却什么也没有，惊道：“珠姐姐，娘娘都还没有尝过呢，你怎么就自己先吃上了，不是应该让娘娘先吃嘛。” “怎么，你还以为我对娘娘不敬呀。”丹珠看了眼张婉云，解释道：“娘娘如今怀着身孕，螃蟹性寒，娘娘若是吃了，只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哦，这样啊。”翡翠挠挠头。 丹珠说：“不懂就多学着点，别什么东西都拿给娘娘吃，要是伤到娘娘和娘娘腹中的孩子，你哭都来不及。” 说完，她又走到张婉云身边：“娘娘，您还是吃些别的东西吧，奴婢怕您吃了螃蟹会闹肚子。” 张婉云笑容和煦：“你们两个尽情地吃吧，我又不馋这一口。” “娘娘，其实这东西呀，也没什么稀奇，奴婢家乡可多得很呢，水沟沟里面就有，进贡到宫里的，大概也是从那边运来的。”翡翠边吃边说。 “螃蟹也有好坏之分，这可是湖水里养出来的上品，蟹肉肥壮，水沟沟里的东西，能跟它比嘛。”丹珠道。 翡翠不太服气，坐在张婉云身旁，说道：“娘娘，您来评评理，看谁说得对。” 张婉云道：“你要我评什么理？” “水沟沟里的螃蟹和湖里的螃蟹，是不是一样，我说一样，可珠姐姐却认为不一样，娘娘，您说，我们谁对谁错。”翡翠让张婉云评理，只有张婉云说她错，她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 张婉云却摇了摇头：“我又不懂这些，哪能给你评理啊，待会儿等皇上来了，你让皇上给你评理吧。” 丹珠捂嘴一笑，道：“娘娘，她也就敢在您面前这样说，等会儿见了皇上，她肯定支支吾吾地，连句像样的话也讲不好，更别提让皇上评理了。” 三人正说笑的时候，朱宏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怎么啦，有什么事情要让朕评理啊。” “没什么，我们只是随便说说。”张婉云道。 “两个丫头意见不合，你给她们评理就是了，让我评理，可未必准确。”朱宏荣这般对张婉云讲。 说完，他取出几封信件来，递给张婉云：“这是吏科给事中钱世杰叫人写的，你拿去看看吧，和上一年弹劾李文彦密折上的内容相差无几。” 张婉云粗略地浏览了一下：“皇上，这些信上的笔迹都不尽相同，应该是很多人合写的吧。” 按照笔迹来看，这几封信就有如大杂烩，挺拔的字，秀气的字，端正的字，潦草的字，都有。 “是啊，而且你看，每个人所写的内容又都不一样，这钱世杰也真会谋划，方慧平的大过小错，全被他给扒出来了，就连风流事也没放过。”朱宏荣指着信道。 “皇上，此人不可重用，即便这回是将功补过，臣妾觉得，他仍然会贪求荣华富贵。”张婉云说。 朱宏荣道：“我没有打算重用他，钱世杰虽不像方慧平那般阿谀奉承，但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这官，他无缘做下去。” 张婉云告诉朱宏荣：“他能考中状元，也属走运，一身才华用在如何捞钱上，却不关心民生疾苦，这于天下大计并无益处。” 朱宏荣点点头：“他担任户部尚书，利用职务之便捞取钱财，因此才深得李文彦信任。” “原来皇上早已明白。”张婉云道。 朱宏荣说：“李文彦阻挠他接近公主，他也许是预料到李家要倒台，所以顺势站到我们这一边，对李文彦反戈一击。” 张婉云唏嘘道：“他这样聪明的人，却偏偏要追名逐利，不走正途，也真是可惜。” 依钱世杰的性子，估计不用多久，他就会大肆弹劾朝中那些与自己不合的人。 只不过，他忽略了一个事实，朱宏荣不会真正重用他，他也失去了张婉云这棵最后的救命稻草。 喜欢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请大家收藏：()被打入冷宫后，我成皇上心尖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