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男团出道后》 第1章 第 1 章 1998年5月22日，形形色色的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一座矗立的大楼下，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拿着淡紫色的气球。或是拿着印着“Vez”字样的手幅，不少人低低啜泣，神色悲伤，本晴朗的天都暗了不少。 又等了约摸一个小时，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走了出来，朝人群鞠了一躬。声音沙哑且破碎，似刚大哭了一场。 “对不起......Vez今日的6周年庆无法如期举办。” “为什么呀！江川！！Vez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为首戴着Vez应援帽的女孩儿崩溃开口。声音同样嘶哑哽咽“今天可是我们一起走过的6周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们内心不安，只是想想那个未来。和一路走来的经历。会成为泡影、笑话就已经有不少接受不了的女孩儿晕厥过去。 “抱歉，我们会尽快召开记者会和大家说明的。”江川低垂着头，不敢看对面失落遗憾的一双双眼睛，那些目光如此灼伤他的心。这就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来面对这些的原因，心坚定如实的队长面对这些都难受，更不用提远不如他的那三位队员了。 “你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句以后开记者会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吗？”人群不知道是谁传来不一样的声音，但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话音一落，讨论声骤然变大，有赞同，有更多的疑问，唯独没有解释。 “Vez.....”江川打断了所有的声音，一瞬间落针可闻。“要解散了”说完顾不上他们反应，姗姗来迟的经纪人赶忙把人拖离了爆炸前一秒的战场。 正如经纪人王哥想的那样，仅过了2秒，乌泱泱的人群便尖叫着涌到门口。他们疯狂的拍着大门歇斯底里，要是以前被对家看到，肯定要写一份黑稿，说他们带坏小孩。但是现在没人在乎了，反正再怎么抵制，Vez本就快没了，何必再花钱诋毁他们一番。 “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出去！！”王远在大厅直接怒吼出声，他眼神瞥向大门，如丧尸般拍门大喊的粉丝。 “外面近5000的粉丝，你明知道提前告诉他们会疯掉，你会受伤的，他们也会受伤的。” “对不起王哥”江川摘下帽子，郑重鞠了一躬，本怒气上涌的王远对上江川意满含泪水的双眼，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哭吧” 门外茫然愤怒的粉丝们慢慢停下动作，结局已经预见，无法改变，仓促又难看，甚至没有一个体面的结局，不少女孩儿男孩儿掩面哭泣，他们再也无法在这个网络正在发展的时代看到自己的偶像。连音像都保留甚少，这是无法释怀的遗憾。 “嗨嗨嗨！！Vivian们～” 元气满满的少年顶着一头标志性卷毛朝大门奔来。身上还穿着印着staff样式的衣服。 “不离，先别开门”王远皱眉喊道。 “叶不离！叶不离！”门后的粉丝开始躁动起来。 “赵千帆和薛铭宇也出来了。” 江川抹了把脸，要不是眼睛还有些红，完全看不出刚哭过，他伸手扯了扯叶不离。 “不是让你们别出来吗” 叶不离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开玩笑吧？川哥。” 江川也没想着让他们听话，他知道这三位队友都不是怕事逃避的性子，这么大的事该他们4个人共同去面对。只是这次一向冷静的队长江川反倒成了热血上涌，冲昏头脑的那个人了。江川深知自己冲动，但也无法弥补了，他也得到了惩罚——直面粉丝的怒火，要不是王远拉他一把，估计他现在已经被人群淹没了。 “休息吧”薛铭宇上前拍了拍江川的肩安慰道。 “嗯....谢谢”江川怔愣一瞬，伸手捂住脸苦笑真不甘心。 回应他的只有肩上更用力的掌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天后，第一代最高光无以比拟的男子组合Vez正式宣布解散，旅游却成了一个谜，成员们只说是商量的结果会从原公司脱离，并再也不会以组合名义进行任何活动。发布会上4人沉默对视。就这样成了报纸的版面，从报纸上剪下那张合照，拼成最后一个句号。80后的青春结束了，但属于娱乐圈的黄金期还正盛。 Vez解散后作为唯一竞争对手同为一代男团的for you接纳了从Vez那伤透了心的粉丝们，一家独大的情形一直延续到2006年，期间各种男团女团都没能彻底撼动他们的位置。 第2章 第 2 章 2006年5月22日，NIR娱乐公司横空出世，铺天盖地的新闻，让心死的粉丝们又活跃起来，江川，薛明宇，赵千帆，叶不离4人共计500万建立了NIR娱乐公司，同一时间曾经Vez所属公司被曝光长期和手下员工签署不平等合同。甚至Vez6周年那天的解散时间也是因为合约到期，老板逼他们签阴阳合同。真相大白之后，Vez4人和解除封禁似的纷纷注册了微博。 NIR_叶不离v：^^大家好，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们？换了个身份和大家见面，请多多关注NIR娱乐公司。 NIR_江流川河v：大家好，许久不见，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我们吗？我是江川，是NIR公司建立者之一，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NIR_跳跳千帆v：嗨嗨，我是你们的跳跳宝贝....不对，现在得叫大叔了，哈哈，好久不见啦～你们还好吗～Vivian们～ NIR_爆破炸裂铭铭铭宇v：Wassup～long time no see～Vi——s 充满曾经美好气息，极具个人风格，无人比拟的介绍方式，重新勾起Vivian们的回忆。以前还年轻的少女们在这8年的时间蜕变成长，但他们从未忘记青春的悸动。就算他们变成老师，白领，老板，妈妈，独属于少女时代的爱是让人刻骨铭心的，只是有些人的爱到的早一些，有些人到的晚一些。 发出来之后等了一个小时点赞才堪堪破百。现在正是白天上班的时候，消息还没有那么快蔓延，大部分Vivian们连微博都还没有，全靠一传十，十传百，才有这几十评论，几百点赞。 NIR娱乐传媒v：大家好，尼尔公司正式上线，现面向全国招收12~16岁青少年选拔成为练习生，报名地点如下图「图片」 这是首家刚成立就面向大众招收练习生的娱乐公司，其他那些不是和艺校有合作，直接内部推举和选拔，就算网上消息灵通的人都没办法从其他渠道或别人那塞人。 不到一周，NIR就再发声明，不再需要练习生海选，就已有近万人了报名选拔。海选的万人近一半都是曾经Vez粉丝的儿子或侄子、外甥，粉丝们打着海选的名义偷偷过来看自己的偶像。Vez也确实到了其中一场，不过也仅仅是露一面说了两句话，但也就是这两句话让粉丝们大呼满足，开玩笑，8年的等待，不少粉丝都做好永远都见不到的打算了。这次能听到他们在复出已经是意外之喜。 “嘿，川子还没忙完”赵先帆双手插兜，用肩膀撞了撞江川。 “还没，合格名单现在还有3000还得筛，最后最多只能剩50人，刚安排下去。”江川摘下眼镜揉揉眉心。“还有前段时间接触的选秀冠军还在接触，和前公司官司有点难搞，我们得做放弃准备，还有演员部....” “停——停停”赵千帆深呼一口气，打断江川的喋喋不休“我来找你是吃饭的，不是交接工作的，等会儿你再说吧，记得发□□语音给我，文字我看的头晕。” “懒死吧你”江川啧了一声“Vez时就管着你做事，现在出来了还这样，早就知道你是这反应，下午开会我直接面对面和你说。” “嘿嘿，队长万岁”赵千帆嘿嘿一笑，喊着肚子饿就把江川推了出去。 虽然公司缺人，但其他设备部门都准备的很齐整，两人赶去楼上食堂踏出电梯门，齐刷刷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可是Vez呀不怪员工们都是这番反应，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即使老板们30 都耀眼无比，看到那张脸也没人会相信他们35了，这就是明星和普通人的区别。 “真的好帅呀，队长”某个Vivian员工如是说道， “跳跳眼睛好大，笑起来太可爱了。”另一个Vivian说着 “脸好小，皮肤一点瑕疵都没有诶”来自某个普通员工。 “不愧是明星.....” 被N道目光从头到脚扫个遍的两人：...... 赵千帆还好，毕竟以前天天都这样，而且他大大咧咧惯了，不太在意，而江川垂着头不太自在，每次回想以前的事都老是想到那一天直面粉丝的怒火，他很愧疚，但无力改变任何事，8年的时光变了太多，再也回不去了。 “川哥！川哥！”叶不离摇了摇走神的江川，担心的目光紧盯着。 “啊？”江川从回忆里抽离有些怔愣，看了看面前的叶不离又看了看手里的饭盒，尴尬的笑了笑，“你吃了吗？” “还没呢，在等你和千帆哥”叶不离抿了抿唇，“你没事吧？怎么拿个空饭盒发愣？” “没事，没事，应该就是最近公司事太多，没睡好”江川摆了摆手安慰道。 “你上铭宇哥那坐着吧，我去给你打饭”叶不离熟练的接过空盘，“辣椒炒肉，肉末茄子，红烧鱼，海带汤，是吧？” “是，谢了叶子。” 叶不离哦了声摆了摆手。江川来到薛铭宇旁边，桌上已经摆了两盘打好的饭菜，刚打招呼落座，赵千帆也到了。薛明宇刚好挂了个电话，神色有些忧愁。 “川儿，海选那边人可能不够。”薛明宇接到了来自海选地的电话后，就立马和自家主管事的报告。“额....还有选秀那边陈楠彻底没戏了，Z代出手帮他交了违约金。不过有个人最近咱们多接触应该有机会。” “远哥的电话吗？”赵千帆右手撑着脸懒懒问道。 “对”薛铭宇点点头又冲江川说道：“也是这次选秀的第四的宋初棠，远哥和陈楠聊的时候偶然接触了一下，对方刚好也在挑公司，说是其他公司成立太久有局限性，只要进来咱们不管她写的歌，她愿意多聊聊。”薛明宇觉得这是个机会，虽然没有陈楠名气那么大，但人家名次也不低，而且提这个要求看得出是对音乐真正喜爱的。 “诶，川子和你还挺像的”赵千帆笑嘻嘻的，想当初江川写了几首歌，但公司觉得太小众给毙了，江川知道后闹得天翻地覆才好歹留了两首。 想起年少时的冲动，江川腼腆的笑了笑道：“等叶子来了投票没问题，就让她来签合同吧，给她签S合同。” “好嘞。” 叶不离回来后当然是同意，于是NIR公司终于迎来第一位艺人，solo女歌手宋初棠。 第3章 第 3 章 同一时间紧急加派人手的选拔现场到了尾声，最后从3000人中选出了56人，他们被带到了大楼，安顿在一条街区外的临时宿舍，8个人挤一间小小的房间，整齐摆着4张上下铺正中间摆了一张小桌子，进门的左手边放着储物柜，右手则是晒衣服的阳台。 “洗澡暂时没办法，洗脸的话最尽头和厕所是一起的。”临时宿管刘大爷双手背在身后给旁边一群懵懂的少年指路。 “先分房间吧，这个名单只是暂时的，等我们第一次考核结果出来之后会给你们分班，然后再按班分宿舍，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住001号宿舍，宋竹、夏云星、纪理、袁浪、张子安，王轩宁.....”王远指着001号宿舍让8个少年进去，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去下一间房。 背着大包小包的8位少年一进宿舍，把包扔在地上，如释重负，缓了一会儿后又生龙活虎，开始分床位，没有厕所的味道迫害床位分的也容易，这时间快热起来了，走道凉快比起窗口反倒更抢手了。 “我叫宋竹，川省人，今年15岁”看着十分活泼的男孩儿先出声介绍起了自己，这无疑是打破了尴尬。 “我是袁浪，16了，咱们顺便排序吧，以后代号相称怎么样？”口音偏北的豪爽男孩儿站出来。 “急什么？先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张子安。沪市人16岁，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选靠窗户的上铺，最好是右边这张。”张子安对于大家年龄排序并不感兴趣，他只想赶快分完床整理好休息休息。 “我没意见，我更喜欢下铺，如果你们谁喜欢翻来覆去的，请不要睡在我上铺。”不止只有张子安在乎分床，章沅意连被单都掏出来了。 “你晚上睡觉不翻身吗？那你睡我下铺吧，我也不爱翻身。”张子安很快就定好了自己的下铺，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始收拾起床铺起来。 “我叫章沅意，苏省来的，今年15了”章沅意边收拾头也不抬地介绍起来。 “我的名字叫夏云星，夏天的夏，云朵的云，星星的星，京市人，90年2月生人，你们可以先选床位，我不挑位置。”夏云星浓眉大眼，只是看上去根正苗红，和练习生三个字实在不契合。 “你们好，我叫沈国耀，京市人和云星是朋友”沈国耀长相倒不如夏云星那样英俊，但也不差他眉眼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星星？是动物园的猩猩吗？哈哈哈”袁浪坐在床沿，双手反撑着哈哈大笑，张子安、章沅意、宋竹也低低笑着。 “不！”夏云星眉头紧皱“是天上的星星，星空的星，拿别人名字取笑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他的语气严肃，话语让几人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 “开个玩笑而已，不出意外你应该是最大的，以后还得叫你一声哥呢。”袁浪自来熟般的过来揽了揽夏云星的肩，被后者面无表情抖掉。 “我叫王轩宁，从粤省来，今年15了。”腼腆的男孩儿不安的搓了搓手，说上一句脸便红一分。 “哥哥们好，我叫纪理今年14岁了”最后个子稍矮的男孩儿眨着大眼睛俏皮的说道。 “年龄最大和年龄最小的都已出炉，咱们是不是得对一对月份了？”袁浪挑了挑眉，率先说出自己的月份。他自信的认为自己是老二，结果也不出所料。同为90年生人，他是4月的，张子安是6月的，沈国耀则去到了8月，更远了。 最后的排序，夏云星是老大，袁浪是老二，张子安是老三，沈国耀是老四。章沅意是老五，王轩宁是老六，宋竹是老七，最小的纪理是小八，分好序也铺好了床，宿舍住人之前还好够干净，也不用他们打扫，应该是公司派人打扫过了。 夏云星习惯使然把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阳台有打扫工具和一些新的衣架、肥皂，储存柜上都挂着一把插着钥匙的新锁，窗户上的窗帘明显也是新买的，洗过刚晒干，一股子肥皂香味，床摇起来声响有但也不大，床板不潮湿，也像是新的。中央的桌子空无一物，连灰尘都没有，整个屋子除了墙面脏了一点，其他所有东西都是新的，夏云星满意的点点头。 “柜子上还有一些牙膏，牙刷，毛巾和被单，没有灰尘。”同样不挑位置的沈国耀就睡在柜子旁边的上铺，坐起来都能轻松看到柜子上面。 “这下奶奶他们可以放心了。”夏云星掏出手机招呼沈国耀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另一边袁浪活泼的性格让他无疑成为主导者，王轩宁选了下铺，他性格内向，位置也几乎是最后选的，他看着袁浪他们说说笑笑，羡慕，但不好意思搭话，只能半挂着耳机，让自己看上去在忙。 “哈哈哈，有机会上我家玩儿去，没看过雪冬天来最好，带你们玩个够。”袁浪是八个人里家乡最北的，他习以为常的大雪是其他人心里的美景。 “我上次去滑雪冻死了，不想去了。”张子安想起那个场景都忍不住搓手。 “你多穿点呗，大少爷。”袁浪挑眉“不冷你脚底的雪早化了。” “多穿点不就成球了。”张子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北方是挺冷的，子安哥去那也是不习惯吧？沪市温度也没那么低过。”纪理笑了笑，见张子安点点头，又转头看袁浪道：“不过我老想去看看了，肯定很漂亮，下次袁浪哥你带我去呗。” “行呗，你加我□□，想来随时知会一声。”袁浪展露灿烂的笑容，很是热情道。 “咱们宿舍好像有个哥哥是粤省的。”纪理不经意瞄向一个人听歌的王轩宁，后者一直在关注这边情况，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有些慌乱，抓着mp3的手紧了紧。“ 轩宁哥是粤省的吧？” “啊？啊....啊是”王轩宁赶忙摘下耳机点点头。 “那下次要不要一起去袁浪哥家那边玩”纪理从桌子上蹦下来把手机递过去“加个□□吧” 纪理这一番举动让王轩宁成功加入他们，既然都开始互加□□了，那不如大家都交换一番。以后的相处时间貌似很长，虽说是竞争关系，但良性竞争既是对手又是朋友，对他们的身心更为健康。 夏云星和沈国耀进门时手里还拿着一个对讲机，说是带他们来的王远经纪人给他们的。以后有什么信息会统一用对讲机说明，这个对讲机只能接收一个固定频道放在桌子上，也不怕乱摆弄，收不到信息。唯一不是很方便的事就是需要更换电池，接收器亮红灯就说明快没电了，到时候要向宿管大爷要电池。 “呼呼”八个人围着对讲机，研究者就听见传来声音，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Wass-up～～～～boys～～sss～～～我是你们的老板之一，薛铭宇～”还没说完，对面突然传来滋啦滋啦好像对讲机掉在地上的声音，随着另一个人骂白痴“咔”地一声响，对面回归寂静。 “你是白痴吗？！”赵千帆直接把对讲机抢过来。“懂不懂什么叫成熟男人的魅力？谁会喜欢你那中二老古董的打招呼方式，别丢Vez的脸呐！”赵千帆瞪大眼睛恐吓道。 江川扶额，心想你好像已经把脸丢完了吧。薛铭宇耸耸肩不甚在意，他的打招呼方式从出道起就这样。不知道赵千帆发什么疯，突然就嫌弃上了，叶不离同样扶额，他好像已经猜到赵千帆要说什么了.......他所说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可能就是....... “恭喜你们获得了一个加入NIR的机会，你们从千万名少年中脱颖而出，但这还不是终点，你们还需要继续战斗，最后的宝座只有五把，我们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竞争将会是你们练习生涯的主旋律，你们会痛苦、仇视、孤身一人，但最终结果是不会辜负努力和汗水的”赵千帆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十分沉浸。 “额.....我鸡皮疙瘩起来了”薛铭宇手肘捣了捣旁边的叶不离，叶不离嗯？了声，薛铭宇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又开口道：“badbad的那种” “我也是”叶不离眯着眼，不敢看赵千帆又想看的样子同样复制在另两个人脸上。 第4章 第 4 章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现在正是暑假，七月的天晴朗万里无云。昨天被赵千帆那么一说几十个少年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一碗毒鸡汤下肚，少年们恨不得马上就去公司的练习室挥洒汗水。这番演讲对成年人有点尬，但是对十几岁的少年人来说就是最纯正的鸡汤。 今天上午安排几十名练习生熟悉公司，这次就不再是王远跟着了，是练习生部门的部长亲自领着少年们溜达公司，顺便给少年们做个工牌，以后凭工牌打卡，没打卡也是要被扣工资的。而且这个工牌也是去食堂打饭的凭证，上面的特殊光栅丝线是别人没法仿制的。 “这样一个工牌，如果弄丢了补制需要100工费”吴部长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道。 “100？！”几十人异口同声惊讶道，06年的100能买不少东西了，再有钱的少爷也不会把100花在一个工牌上。少年们数着100元够一个人在食堂吃40顿，在这个网吧一块钱一个小时的时代，100块都够人不眠不休玩四天多4个小时。 “100块都够我在肯德基点10个汉堡了”张子安捂嘴惊讶，眼神止不住流连在吴部长胸前的工牌上，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奇特的，怎么就要100块？ “上面有特殊工艺，现在这种工艺只有我们工牌和.....”吴部长得意的抬了抬头笑道：“人民币上有” 语落顿时一片哗然，上一秒还摸着工牌的某位少年猛的撤回自己的手，天呐，这工牌上的金线可比纸币上的多多了，这一碰坏了可赔不起啊。 “所以工牌发到你们手上一定要保管好，一个是掉了要赔偿，再一个就是如果被可疑之人捡到研究出来去做□□可就完蛋了！”吴部长言辞凿凿，本就冷冽的脸上更添严厉，等少年们纷纷惊呼应下，他脸色才稍缓。 参观完一圈占地三层的公司几十人浩浩荡荡来到食堂，吃完饭他们就要拍照制作工牌然后领取自己的练习生合同，填好所有的信息第二天上交，最后一步就该要分班了。这一消息让人措手不及，没想到刚和同寝室的几人关系搞好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 “你们好”早上七点半被吴部长引来练习室的练习生们一推门就看见坐在椅子上一身休闲装冲他们微笑招手的江川，顿时大脑集体宕机，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好。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紧张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们。”隐在角落的叶不离掩嘴轻笑，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弄得少年们更紧张了。 “好啦，你们先进来的过来我这边签个到”叶不离拿着板夹冲练习生们挥挥，板夹上夹着第一张就是花名册。 人太多了，练习生一共56人，所以分成两组，江川和叶不离带28人一组，赵千帆薛铭宇带另外28人为一组，今天一天应该可以分好班了。等最后一名练习生在名字后打了个勾，叶不离冲江川点点头。 “好了，人齐了，接下来我先和你们讲一下规则”江川打开手边的话筒，低沉的嗓音在练习室里环绕，保证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继续道：“和海选一样，每个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叶子会在旁边计时。不一样的是全程没有任何音乐伴奏，唱歌清唱，跳舞和rap没有拍子，全程靠自己的音感。我们不限你任何展示方式，你想只展示唱歌或者只跳舞只唱rap，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能说出道的人肯定是没有短板的，那当然我们选择的人也肯定不可能只会一样只会两样。这三样技能怎么在这五分钟的时间展示出来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不会指点不会给你们提建议意见，过了就是过了也不可能给你再来的机会，所以这就是唯一一次机会，只要有失误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扣分，把你们从A班除名。最后和你们说清楚，这次分班是我们四个人唯一一次全程参与给你们分班，以后月初月中考核就是你们老师们来打分，我们也只会在月末分班的时候看A班8个人的录像带，你们明白了吗？”江川讲话嗓音很好听，语气温和，但话语里充满刀刺，激的人握紧拳头，又担心又期待。 “明白了！”28名少年喊道。 江川叶不离满意的点点头道：“期待你们的表现，来吧，谁愿意做第一个？” 风险与机遇并存的第一个，王轩宁咽了咽口水，他紧张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步子想迈出去又害怕失败，多重情绪掩埋着他，让他踏不出去一步。快出去！快出去做第一个人啊，就算再差也能让他们记住你！ “我来”坚定的迈出一步，第一个接受试炼的人出现了“我来做第一个”他目光炯炯，眉飞色舞满脸写着势在必得。 “哦？你叫？”叶不离挑挑眉，很容易就记住这个年纪不大傲气不小的男孩。 “杨云舟！我叫杨云舟！” “杨云舟....15号....哦～是个14岁的小伙子，如果你没问题我就开始计时了”14岁几乎是最小的了，选秀说是12岁至16岁，可12岁的小孩哪有父母真敢放他们来当未来虚无缥缈的练习生呀，所以56人里一个12岁的都没有，13岁仅仅只有一个，年底出生的14岁男孩们就成了最小的那批了。 “我没问题” 按下计时键舞台就是杨云舟一人的，其他人哗啦啦都往后靠，他们极有脸色的往两边挤，要是来个B-boy，一个托马斯大回旋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杨云舟选了一代Vez同时期双人组合tuyu的正规二辑主打《恋人》，这首歌开头非常轻柔，唱歌好的人从头唱高分没跑，但杨云舟竟然从中间rap开始唱，那是一段极其咬舌头的rap，虽然只有十秒也够普通人咬五秒舌头了，rap之后是副歌，二段副歌结束往上是一个和音高音，一般人也只会选和音而不会选背景的高音，而杨云舟硬生生的唱了上去，音高的后面人直倒牙。 唱完还剩最后十秒，杨云舟就趁这点时间僵硬的划了个wave，惹得叶不离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这么精彩的展示竟然就接了个这样的尾巴？江川意外的眨巴眨巴眼睛，默默地叫下一个，内心替这个小孩遗憾，要是舞蹈稍微上点难度，这个首A就没跑了。 江川画了一个圈把杨云舟待定下来，等会要是A不够就把他提上去，要是够就只能去B了。下一个人叶不离就按花名册来了，章沅意从人群中走出来停在正中间。 “老师们好，我叫章沅意，15岁”章沅意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对上两位老板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他觉得耳朵胀胀的，心咚咚咚的跳都快飞出来了，只能靠嘴型辨认出让自己开始。 “呼....”章沅意选的是一首情歌，是一着很差的棋，他想三个分开来展示，但仅是唱歌第一句就跑调了，就算后面救回来了江川也已经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叶不离掐着秒喊停，他低着头翻下一页资料，上面写着章沅意的个人资料。章沅意，男，苏省苏市人，91年5月13日，唱歌A-，rapA，跳舞A ，综合评分A，综合排名33/56，海选排名5/35698。最后一栏导师评级，江川毫不犹豫写下：第一句跑调，rap加强，舞蹈底可，C↑B。 “下一个”叶不离写下一个C，头也不抬翻到下一个人的资料。 “老师们好，我叫尹州，今年13岁”少年有着一双大大的小鹿眼，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好感的长相，嗓音清脆，是男孩中间少见的风格。 “准备好了就喊开始哦”男孩乖巧的模样让叶不离忍不住姨母笑，声音都夹了起来。 “老师我可以开始啦～”尹州眉眼弯弯，当叶不离按下计时键，下一秒尹州立马收起笑容来个起手式，紧跟其后的就是所有人担心的托马斯大回旋，房间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房间还是算够大，挤一挤是踢不到其他人的，但是这个举动未免太让人害怕了。好在他的托马斯大回旋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大概也就6秒左右，接下来就是rap，尹州是第一个选择唱跳同时进行的，托马斯大回旋结束后接着一段不算熟练的popping和rap，舞蹈似乎是另外编的，歌曲选的是国外某个rapper的节选，最后唱歌平平，没有rap让人惊艳。 掐掉秒表后叶不离惊讶似得嘴巴o成一个圆，首次给出评语：“你的节目和你的形象真有反差” 尹州害羞的搓搓手，小声道：“谢谢老师”他权当是在夸他。 可能是“忙内”之间的惺惺相惜，叶不离还挺喜欢这个小朋友的，他还多嘱咐其他人好好照顾所有练习生里年纪最小的尹州。 “下一个....”三个人已经花了半个多小时，江川轻叹口气，按这个进度下去还不知道今天能弄完吗，明明已经除去评语流程了...... 另一边拌嘴二人组进度更慢，半个小时才评了两位练习生，两人一人一句有失偏颇，不仅把练习生的分班全说出来了，两人都快打起来了，二十多个小鸡仔完全不敢动，瑟瑟发抖就希望有人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从而解救他们。 “咳”吴部长从天而降，倚在门边轻咳一声“整层楼就你们这最吵” 互抓对方头发的赵千帆和薛铭宇：........，随后默默整理坐好。 “下一位.....” 第5章 第 5 章 “老师们好，我叫纪理，今年14岁”一头利落短碎发的男孩蹦出来，他双手挥挥打了个招呼，俏皮可爱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情大好。不少练习生都尽量让自己往成熟方面靠拢，模仿大人的样子别扭又好笑，这好不容易遇见个小孩样的练习生.... “嗯哼”叶不离低头看资料听见打招呼又想抬头看他，然后就变成了抬头眼睛往下撇嘴撅着应了声。 纪理，14岁，92年3月15日，唱歌A，rapA ，跳舞A ，综合评分A ，综合排名12/56，海选排名2/23979。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了，努努力A班没问题了，这个年纪能一比的就是第一个出来的杨云舟，但是杨云舟缺点太明显了，又没有纪理这么全面，虽然唱歌差一点但也拿了A，只要后面系统地学习一番，那几乎要完美了。 纪理选了一首更显动感的歌曲，前奏是四拍鼓点，很容易就被吸引着抖腿打拍子。这是江川和叶不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曲，是他们Vez出道首张正规专辑的副主打。敢唱他们的歌？叶不离挑挑眉，首次抬头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男孩。 纪理收起笑容，眉眼凌厉，虽然脸肉嘟嘟的但气场真像是那么回事。江川有些恍惚，他有一瞬间好像真的回到那段时光，看到舞台上的自己。青涩、用力过猛的舞蹈和瑕疵气短的歌声，他们那个时候公司没请过专业的老师，唱歌都是靠自己摸索，舞蹈只能靠自己拼命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对着镜子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状态。 纪理的舞蹈游刃有余，唱歌丝滑，明明和他们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罕见的超时了，江川看向叶不离，后者面带微笑，毫不掩饰的欣赏明晃晃写在脸上。 “练了多久？”江川很快从回忆中抽离，他用笔头敲敲写字板掩饰他的心虚。 “三天”纪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比了个三的手势。 “你好像....没什么短板？”叶不离又看了看资料“你在家请过老师？” “嗯...对的”纪理紧张的舔了舔唇，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不错，看得出有认真学”江川点点头肯定道，直接定下今天第一个A“下一个....” 后面五六个都过得很快，到了11点半过了一大半，他们尽量压缩了时间。江川让练习生们都去食堂吃饭，等人全部走了之后，他往后一仰瘫在椅子上，双手捂脸长叹一口气。 “自己定下的规则都打破好几次了”叶不离低笑抓下江川的右手，把喉糖塞他手里“我都咳嗽好几次提醒你了” “啊...我以为是你嗓子不舒服”江川抬眼对上叶不离的目光很是尴尬“唉，要不你下次过来捂我的嘴吧” “那明天咱们就上娱乐板块了，题目就叫Vez疑似不和，老幺叶不离捂嘴队长江川。这个题目怎么样？” “唉，本来还计划上午把练习生这边结束，下午和吴部开会的”江川情绪低落，之前说自己不会给建议，结果练习生们表演完之后他根本忍不住，本计划好的事全得延后了。 “别排的那么紧”叶不离也叹了口气，他这个队长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逼着自己，把所有担子都自己扛着“要是实在急，这边你让远哥和小刘看着” “也不是很急，就是上次说过的另一批练习生选拔的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批还在手里八字没一撇的，你就想着下一批了？”叶不离扶额无语。 “嗯....因为暂时没有盈利还一直往外面掏钱，铭宇前段时间说银行那边....” “嘿！川子～小叶子～吃饭去啊～～”人未至声先达，一听就知道是赵千帆来了。江川急忙噤声，赵千帆后面是薛铭宇和吴部长还有从前公司一直跟着Vez的编舞老师刘峰。 “小刘....你怎么...？”叶不离一脸“你们又闯祸”的表情看向薛铭宇和赵千帆。 “是的，老样子，你懂的”刘峰无语道。 “你们在十几岁小孩面也吵架？真不害臊”江川也无语了“赵千帆下午和我换，还以为你俩能收敛点，还是高估你俩了。” 赵千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拉着俩人就叨叨着吃饭。薛铭宇戴着墨镜双手环胸，坚决和刘峰站在一起。一直到吃完饭分开回练习室，赵千帆和薛铭宇都没说过一句话。另外四人互相给眼神，“滴滴滴”刘峰□□响了。 彼得潘：他俩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666：咳咳，这个你得问老吴。 叶不离直接建了个群聊。 彼得潘：咋回事@无虑 无虑：上午他俩一共就评了三个练习生，每个都有歧义。小刘去完还意见不和快打起来了，谁都不服谁。 666：他俩真会增加人工作量... 河川海江：那边早上评几个了？ 666：14个 河川海江：还好，差的不多，我和叶子这边上午20个。 无虑：？ 无虑：效率下降了，川儿～ 河川海江：出了点事，下午的会晚饭后@无虑@666加个班吧。 彼特潘：确实是某个人出了点事.... 河川海江：[嘘] 666：［咒骂］怎么没有剧组请你去演唐僧！ 666：我不要加班啊！！偶还约了女朋友的[大哭] 无虑：加班费2倍 河川海江：坐地起价..... 无虑：？ 河川海江：我接受 666：无人在意me？ 赵千帆打了个哈欠，翻起桌上的练习生资料。夏日午饭后是最该午睡的时候，再没有其他季节比夏天好睡了。但今天本该睡觉的时间，他们得工作。 “进度怎么样？”叶不离侧头问道：“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吧。” “嗯”赵千帆点点头“今晚再和小刘磨一下，后天给你们看。你那段时间不也没怎么睡嘛，别担心我。”说完赵千帆又打了个哈欠，他眼下黑黑的，整个人看上去没啥精神。 “这次工程大了不少，全靠自己还真难”叶不离笑得灿烂，一点没有为难的模样。 “一张mini就这么开心了？以后要是出solo你不得蹦起来”赵千帆戳了戳叶不离的额头，难得有了点哥哥的样子。 “那你就别想睡觉了” 下午叶不离这边进行的很快，赵千帆一点指点意见都没有，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看完直接分班“下一个”。剩下八个人两个小时就搞定了，最后叶不离和练习生们说了注意事项，明天正式练习，课表会通过对讲说明，分班则会用大字报在后天贴在练习室的黑板上。 “你先睡会？我去那边看看” 提前结束有休息时间，赵千帆点点头在练习室沙发上一躺。叶不离去隔壁时才评到24号，现在已经三点半了，江川要是又忍不住来两句评语，最后四位都得五点结束。想起那开会一小时起的队长大人，叶不离还是决定替江川的班，让江川他们先去开会。 最后显然江川不参与评级，速度翻倍，四十分钟结束。同样嘱咐练习生们之后，叫醒赵千帆一起去会议室。 第6章 第六章 “太可惜了！”袁浪龇牙咧嘴，后悔自己没表现好。他从小就是Vez队长江川的粉丝，本来还庆幸不是江川评级，结果下午到他的时候刚好换成了自家偶像，大脑瞬间宕机，表演时还精准捕捉到江川皱起的眉头，跳舞的动作就更僵硬了。虽然后面得到了偶像的安慰，但评级肯定不高了！ “我也完了...”章沅意双手抱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唱歌跑调了，所有的表现都一团糟。 “安心啦，后面还有不少考核，这一次又说明不了什么。”宋竹提着水桶摆摆手道：“现在不如快点去洗澡吧，等会就得熄灯了。” 公司是不收手机的，但是会管制熄灯，熄灯直接拉电闸，就是怕练习生们开灯聊天串寝，休息不好练习也是不会好好练的，所以一定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你们谁热得快不用，先借我用一下！”张子安跳下床穿着拖鞋哒哒哒跑到阳台。 “你用我的吧，我洗完了，左边第二个红色的那个”纪理边拿着毛巾擦湿发边说着。 “谢啦，小鸡”张子安蹦跶着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最里面的洗漱间，洗一回澡工序可不少，先排队接水，再排队插电热得快，最后害羞点的找个角落洗澡，不害羞的衣服一脱大家都坦诚相待。 “啊....真讨厌这个外号....”纪理哀怨的瞟向袁浪，这个外号就因此人起。因为纪理最小，昨天夏云星就叫了一句小纪就被袁浪曲解成小鸡，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还有叫他鸡仔的....唉..... “多符合你哈哈哈哈，小鸡仔”袁浪隔空摸了摸纪理的头，得到纪理一个白眼。 “小纪你应该能拿A吧”章沅意眼里都是羡慕，他和纪理一个教室，对方表演全程他都看到了，行云流水，一点怯场都没有。 “这谁说得好”袁浪一脸你在说啥的表情“不过分班之后宿舍就要调动了，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在A班教室见面哈。” 纪理呼了口气，还好袁浪帮他接了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种话题。他记得章沅意是艺校出身，要是回答是会被说自大不谦虚，要是说不是他肯定也不信，说不定心底还要骂一句虚伪..... “别做梦了，你那个表现最多去B班”夏云星捣鼓手机连头都没抬。 “嘿——嘶，你一天不找我不痛快都不舒服”袁浪吸气，疑惑看向夏云星。 “我只是实话实说”夏云星无论什么时候都板着一张脸，一脸正色，袁浪看着看着转而笑了起来——被气笑了。 “好好好，反正你那个表现也到不了A班，说不定下次分寝室咱俩还在一起”袁浪话音刚落，看见夏云星脸上崩裂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他开心的笑了。 夏云星看上去实在不想再面对袁浪，起身拿着水桶和热得快出了门。宿舍里已经洗了一批，沈国耀、纪理、王轩宁都洗完了，袁浪是最磨蹭的那个，他一般都喜欢等熄灯前半个小时去洗，不用排队。 “呼呼”安静了好一会儿，对讲机传来声音“现在公布一下明天的课表，两个寝室合并以寝室为单位上课。001和002合并统称蓝班，003和004统称红班，005-006统称绿班，007为黄班。明天上课八点开始，蓝班在6号教室，红班去7号教室，绿班去10号教室，黄班去V01小教室。” “8点到9点，红班和蓝班舞蹈课，绿班黄班声乐课。9点半到10点半红班蓝班声乐课，绿班黄班rap课。11点到11点半统一开会培训，下午一点红班蓝班rap课，绿班黄班舞蹈课。课程结束后自由活动，四个教室钥匙会下发，以后固定教室，钥匙如不见需赔偿，请仔细保管。课表如上，请练习生们早点睡觉，明天以良好的精神面貌面对一天的练习。”嘟地一声，悄无声息的寝室重新恢复了声音。 “什么什么？刚刚说什么了？”宋竹穿着条内裤拎着桶慌慌忙忙跑进来，身上明显的水渍，明显着急忙慌套了条裤子就赶回来了。 后面跟着张子安和夏云星，张子安倒是穿好衣服裤子，只是那裤子裤腰带纠着掖进裤子里，衣服卷成一条，几人喘着气，进了宿舍才慢悠悠穿上衣服裤子。 袁浪噗嗤哈哈大笑，笑完一边帮张子安整理衣服一边告诉他们刚刚对讲机说了什么。 “也就一天，后天不是就出分班表了吗”宋竹呼出一口气用湿毛巾仔仔细细擦拭全身，洗澡洗着洗着周围人都着急忙慌跑了，一问才知道对讲机响了，急着跑回去，身上泡泡都没冲干净。 一提起分班表，不少人心里都在打鼓。希望自己分到A班，但以自己的表现，这56人中前8个悬之又悬。纪理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他自觉得没有什么瑕疵，嗓音舞蹈rap也就rap差了一些，但不至于到那个首位表演者的舞蹈那样，起码自己都比较均衡。 一夜好眠，才六点就听见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纪理感觉自己的床摇晃了一下，睁开眼下铺的袁浪已经穿好衣服准备拿盆去洗漱了。同样已经起床的还有对面下铺的夏云星和上铺的沈国耀。 “你们好早”纪理哑着嗓子半撑着身子坐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打开身边的小灵通，才六点三十六。 “我和国耀已经跑完步回来了”夏云星脱下被汗浸湿的短袖，用短袖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扔进手边的脸盆里“然后现在我们去洗衣服” “一起一起，刚好我要去洗脸刷牙”袁浪伸手揽着夏云星却扑了个空，他直接拿着夏云星的盆喊着去水池占地方跑走了，夏云星气急但又不敢大声喊，只能憋着气赶紧套上干净衣服去水池。 沈国耀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对上纪理惺忪但含笑意的眼，他轻声问：“你要一起吗？还是要多睡一会儿？” “我也起床吧”纪理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那我帮你把东西拿到水池那边。”沈国耀指了指阳台，得到对方一个甜甜的谢谢哥哥的回答后笑着去水池了。纪理小声又迅速的叠好被子换好衣服，拿着脏衣服来到水池。 水池边不止他们四个，其他寝室里也陆陆续续出来人来水池边洗漱或者洗衣服，也有一大早洗澡的，虽然热水是24小时供应，但夏季的早晨还是很凉的，同行的人劝他别洗了可能感冒，那人也不听，哗啦哗啦往自己身上倒水。 “卓然哥，别理他了。”尹州扯了扯劝人男孩的衣角“快过来，等会又得排队了。” “我也不只是为了他，要是他真感冒发烧了，我们一个宿舍都逃不掉”许卓然叹了口气，满脸愁容。要是感冒发烧不仅要花钱吃药打针而且上不了课跟不上进度，一次进度掉了后期想跟上就要花双倍的努力。 “反正明天就要分班了，大不了....我今天睡练习室！” “哈哈哈哈，那里面没风扇没被子的，再说每天要锁门肯定不会让你睡里面。等会咱们买一大包板蓝根喝吧，预防预防，应该没什么事。”许卓然被逗得哈哈笑，002号寝室他们的关系最好，年纪最大的和最小的成了朋友。 “咱们也买一包预防一下？说不定会被分到一个班”纪理歪了歪头，这个提议受到袁浪的认同。 “诶兄弟，你大早上洗什么澡啊，这四面通风小风一刮感冒咋整啊，赶紧擦擦穿衣服吧”袁浪眼熟洗澡这人，昨天和他一个教室的，实力很强，是以第一名进公司的，没有意外应该是A班。 “关你屁事”男生睨了袁浪一眼，嘁了声。 “嘿！你....”袁浪往前踏一步，夏云星瞬间挡在袁浪面前。 “人家说的对，赶紧把你那堆脏衣服洗了吧”夏云星伸手拍了拍袁浪的后背，若无其事的把人带到身边盯着他洗衣服。 “嘁”袁浪盯着那人一会儿，转头也学着那人嘁了一声，乖乖洗自己的盆里的脏衣服。 “你们别理他了，他”尹州拉着许卓然蹭到袁浪旁边，指了指脑袋“这里不好” “喂！尹州！”那人目光不善，瞪了过来。 “我什么也没说哦”尹州缩缩脖子，躲在许卓然身后。 “周秉文，你不是要去慢跑吗？要来不及了”许卓然调了调角度，尹州一个衣服角都露不出来。 “啧，多管闲事”比起收拾尹州，对周秉文更重要的事就是执行自己的计划表。 “现在七点过十分了”许卓然看了看手表催促道。 “烦死了！”周秉文突然大喊，手上快速将衣服穿戴整齐，看也不看震惊的几人一眼快速走了出去。 “你说的对”看人走出去老远，袁浪冲尹州比大拇指“他脑子真有问题” 第7章 第七章 早上七点，吴优已经站在前台等着练习生们了。他手边是厚厚一摞工牌，进来一个发一个工牌再顺便教教他们怎么打卡。练习生还没来，倒先把老板等来了。 赵千帆和刘峰两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进来，有气无力，连招呼都没力气打。走过吴优身边发出“额”的声音就算打过招呼了，他们目标明确，径直走向茶水间喝了杯咖啡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上三楼的老板办公室，江川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他好像很不安，站着又坐下，最后露出一丝笑容挂了电话。江川呼了一口气，安心地窝进椅子里，点了一根烟。 “嘿！川子！”赵千帆中气十足，这招呼声不仅把江川吓一跳也把他自己吓一跳，他惊讶地举起手里的咖啡“我靠，这么快就生效吗”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刘峰吐槽道。 “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我也放心了”江川惊讶过后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他掐灭才吸了一口的烟，站起身接过赵千帆递来的咖啡。 “粉丝给你起的外号还真没叫错，永动机哈哈”江川调笑道。 “哔哔”赵千帆配合的做了几个机器人的动作。 “说正经的吧，舞蹈都编好了，你们赶紧学学，MV可以提上日程了”刘峰神情恹恹，他将手里咖啡一饮而尽，一副我命好苦的表情。 “我也正要和你们说这个事，MV及后续我全都安排好了，唱片那些全绿灯，就等咱们拍好发布了。”江川咂吧一下嘴，看了看手边的烟摩挲了几下。 这些动作被赵千帆尽收眼底，他可是故意掐着点进来的。Vez四个人他和叶不离不抽烟，他嫌抽烟会气短，那种被卡着喉咙的感觉真不好受，不仅自己不抽而且对烟味深恶痛绝，所以江川和薛铭宇从不在他们面前抽烟。赵千帆很久没有见到江川抽烟了，江川掩盖的很好，但离近了还是能味道淡淡香水味下的烟味。 “嘿嘿，吃早饭没？”赵千帆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他指指外面“趁练习生还没来一起吃个早饭怎么样？” “你们帮我带一份吧，还是老样子”江川摆摆手。 赵千帆才不管江川的拒绝，抱着队长的胳膊往外面拖。他看得出江川是烟瘾上来了，想办法赶他们走呢，他才不会让江川得逞。刘峰见怪不怪，四个人里就赵千帆时不时抽风，不知道他脑回路怎么长的。 江川无奈把烟盒丢一边，任由自己被赵千帆拽着去食堂。此时才七点十分，食堂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都是普通职工。赵千帆指挥刘峰去占位子，自己则跟着江川。 “喂，好，你放在桌上吧，等我回去看”刚准备打饭就来了工作电话，无奈江川只能让赵千帆帮忙买早饭。 挂掉电话马上就来了第二个，江川习惯了，他接起电话道：“对，定金是五万，具体的项目我让策划部对接了，嗯，你让他们把具体的拉个表格，核对清楚，嗯嗯，好，嗯，辛苦了” “喂，具体布景你先拉个群，后续给个方案给我，下周之前，多出几版，嗯” “演员合同签好了，我给远哥了，你让他明后两天来公司，给他拨经纪人。他有吗？没有？想再招两个助理？可以，你让他把要求发给你，你和人事部对接。” ................ 江川一路上电话都没停过，刚挂了两秒马上下一个就打进来了。赵千帆看到这一场面头皮发麻，他惊叹自家队长的工作量，而他竟然还这么的....应对自如，简直恐怖如斯。 昨晚赵千帆还觉得自己工作量大累的不行，现在一对比自己真的很闲。这次编舞之后自己就没事了，仔细想想好像就他没领工作。薛铭宇负责艺人，叶不离作为江川的副手，和他一样负责公司上下其他事务。 “要不给我也安排点事做吧”赵千帆对自己没啥信心，毕竟自己一直是怕麻烦的性格。 “嗯？”江川瞪大双眼，惊奇地看向赵千帆道：“你熬夜熬糊涂了？” “啧，你这话说的。想努力工作也错了？”赵千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假装严肃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没没。你真的是认真的吧？现在公司是有两个活，一个长期的一个短期的。”提起工作江川正色道：“短期的就是咱们那张mini专相关事宜，长期的是练习生那边的相关事宜。” “嗯？怎么突然聊到这个话题了？”刘峰咬着包子探头打断。 “千帆说想找点活干”江川缓缓说道，对上刘峰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点点头，果然也是这个表情。 赵千帆才不搭理他俩，他对比了一番，感觉不管是哪个都好麻烦啊.....管理他真的不擅长。 “哪个简单点？” “简单？都不简单。这么说吧，MV的事很杂很多上手难度高，但是时间短，打完歌就结束，而且不离和策划部制作部摄影部一起协助。练习生那边现在很稳定，宿舍有宿管，公司有吴优练习生部，你只需要月初月中月末幕后参与评级，关注一下好苗子，但是得一直管理到这批练习生出道，至少咱们公司出一个组合之后。到时候你想换部门再商量，怎么样？”江川把两个工作详细地讲了一遍，让赵千帆自己选。 这说得非常清楚了，赵千帆对自己有个大概评估。如果他去跟mini**作.....额....想想头都好大，虽然小叶子会帮忙，但他也不是主要负责这个项目的，公司所有在运行的项目都是作为副总裁的叶不离该过目的，所以说如果真的接手这个，他本人就是第一负责人了，说不定小叶子还会直接甩手了。 相对练习生那边，吴优他了解，做事完美，而且他还是直接负责人，练习生们那边也很稳定，按江川说的只需要月初月中月末评级就好了，评级也不用他，有那么多老师在。注意好苗子？这也简单，偶尔去练习室转转看看就行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项目时间拉的太长了，但这个缺点在赵千帆看来都是优点。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他又有事做，又不会特别忙？！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项目。 江川笑容渐渐扩大，如料想中的赵千帆选了练习生项目。赵千帆抬头对上江川的笑容打了个冷颤，自家队长的笑容让他觉得自己被卖了？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肯定是欣慰的笑容！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