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遍布古今,我惊呆了》 第141 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 大寒花信风三候:一候瑞香,二候兰花,三候山矾。 能可家中,三种花各展风姿,在冬日里传递着芳香气息。 每一朵花的绽放,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养分。 能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红霞哥送来的堆积发酵过的农家肥给花花补充营养。 刚补到一半,熟悉的咳嗽声却响了起来。 “咳咳~” “哟,又来新人了,让我看看这次又是哪里来的小妖精。” 说着,能可拍了拍手,不急不缓的将手套摘了下来。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看到这消息,能可微微挑眉思考了了那么一下下,很快点了同意。 能可超能耐:给秀才老爷请安。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就是总统给我分配的科举系统吧? 能可超能耐:不,我是饭桶给你分配的吃瓜系统。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居然是个吃瓜系统?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先吃谁的? 能可超能耐:先吃你的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的瓜?我身上有什么瓜?我怎么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说说你是怎么穿越的呗,你是被车撞了,被雷劈了,被尿憋了,被马桶吸了,还是吃着辣条掉下水道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都不是,我只是跟我的狗玩了一会儿游戏。 能可超能耐:跟狗玩了一会儿游戏,就把自己玩穿越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嗯,我的狗平时多健康的,可那天莫名其妙的突然就飙血,狗血喷我一头,淋我一脸,然后我就昏迷了。再醒来,我发现自己穿越了。 能可超能耐:被狗血喷了一脸就昏迷了?你家狗子的血液里是藏着飞刀?还是藏着鹤顶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怀疑是藏着蒙汉药,这不刚一碰到,就把我这壮汉干蒙了嘛。 能可超能耐:唉呀妈呀,狗血淋头就穿越了,你这狗血,是真狗血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谁说不是呢,货真价实的狗血,童叟无欺。 能可超能耐:能不能告诉我,你养的那是什么品种的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中华田园犬啊,你要养一条?你们系统也能养狗? 能可超能耐:不是,我打算先找条同品种的狗养着,万一你在那边混得实在不好,我就把狗给你送过去,让它再把你送回来。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哇!穿越之路才刚开始,你就把后路都给我准备好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啊啊啊啊!好系统,我爱你,么么哒! 能可超能耐:先别急着么么哒,咱们继续吃瓜。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好好好,你说,接下来要吃谁的瓜? 能可超能耐:还是吃你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怎么还是吃我的? 能可超能耐:打铁还需自身硬,吃瓜还得自身甜。吃别人的瓜之前啊,咱们得先把自己吃明白了,你懂我意思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懂了懂了,先拿自己练练手,对吧? 能可超能耐:对咯,孺子可教也。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我自己的瓜,又该从哪里开始吃呢? 能可超能耐:先说说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是说哪方面的状况? 能可超能耐:各方面,咱们得从方方面面把自己当前的情况梳理一遍。 能可超能耐:这样,咱们先用SWOT法系统梳理一下你的个人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再用能力矩阵,量化一下你的个人能力水平;最后,咱们再用职业锚分析法,确定你的核心能力,好指导日后如何又好又快的吃瓜。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说的太复杂了,说实话,我有点恍惚。 能可超能耐:那我问你,你现在身边存不存在什么威胁?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存在!存在好多威胁!我活着,对有些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现在这个身份啊,爹不疼,没娘爱,后娘不怀好意,弟弟虎视眈眈,而我,支离破碎。 能可超能耐:又是个天崩开局啊,不过好歹是个秀才,秀才在古代还是挺值钱的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秀才是还算值钱,可一个三百斤的秀才,出门都费劲,哪有什么前途可言? 能可超能耐:三百斤,在古代,一般家庭吃不了这么胖吧?你家是地主?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地主个毛线,原主家也就是有点地,主要还是靠种地过日子。 能可超能耐:那你能吃到三百斤?易胖体质?呼吸都胖?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哪里是什么易胖体质啊,分明是那狗后娘耍阴招,用催猪长膘的东西喂原主,才让他长这么胖。 能可超能耐:她是打算养肥了你,过年好宰了熏腊肉?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她是想养肥了我,好养废了了我。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她后面生的那个儿子会读几个字了,被夫子夸了两句,她就觉得她儿子是当状元的料,一门心思想着当状元娘呢。 能可超能耐:她想当状元娘,也没必要养废了你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在这古代,培养一个知识分子花费巨大,狗后娘恨不得把什么都扒拉到她手里,全给她儿子留着,哪里会愿意花钱供我继续科举? 能可超能耐: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很好奇,你爹就一点都不管?按理说,自家儿子出息了,当爹的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任由你后娘这么对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原主那人是个直性子,跟他老头说不到两句就能吵起来,又有个狗后娘在中间捣乱,久而久之,父子俩关系越发疏远了。 能可超能耐:呃,那我再问个问题,三百斤有多胖?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这么跟你说吧,坐着的时候像是躺着,躺着的时候像是趴着;或者说,从前面看像是仰面朝天,从后面看像是俯伏在地。 能可超能耐:想象不出来……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吃过梨吗? 能可超能耐:运气好,偶然吃得过那么几个,怎么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现在这身材,头小肚子大,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超级大肉梨,村里小孩都编歌谣取笑我。 能可超能耐:怎么取笑的?瘦小离家胖了回,乡音未改肉成堆。儿童相见不相识,惊问胖子你是谁?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他们更直接。 能可超能耐:有多直接?说出来让我品品。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猪,猪,猪,浑身胖嘟嘟。肉多腿粗粗,困觉打呼噜。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别笑啦,我现在都不敢大笑,就怕笑大了喘不上气。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是不知道,刚穿越过来那会儿,我到河边照了一下,直接被胖哭了,一哭一上午。 能可超能耐:哭了一上午,瘦了一点没有?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瘦个锤子!衣服被哭湿了,我去换衣服,发现衣服穿不上,不穿又不行,哭得更大声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刀哈哈哈哈哈……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里藏刀!你无情! 能可超能耐:我不止无情,我还无理取闹。 第142 章 哪里不会点哪里 能可超能耐:或许,你上辈子是条蜀道?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语文学的挺好,以后少在我面前炫耀,我会嫉妒。 能可超能耐:你是秀才,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嫉妒我?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原主一开始是挺有学识,可现在换成我了呀,我可没有学识。我脑袋空空,我无动于衷。 能可超能耐:你还挺骄傲?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也不是骄傲,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能可超能耐:什么道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歇斯底里是崩溃,底里歇斯是美味。比起让自己崩溃,我宁愿让自己美味。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还挺能给自己找补,那你打算怎么让自己变得美味?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她们越不想让我科考,我偏就要考,考死他们。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对了,你有没有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好东西? 能可超能耐:没有,要是真有这种好东西,那全世界不都是天才了? 能可超能耐:不过,我可以给你买个点读机,你可以哪里不会点哪里,so easy。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哪有那么easy啊,那简直是crazy,extremely hard!点读机根本没用啊! 能可超能耐:怎么会没用?你这不都拽上英语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原先,我以为的科考是这样的——白毛浮()水,红掌拨()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可现实中的考题是——请以“白鹅浮水也需其下有红掌,绿水无泉扰动才能漾清波”为题,写一篇5000字文章,论述区域经济和政策治理之间的生态关系。 能可超能耐:呵呵,哈哈…… 能可超能耐:说句实在话,题目都快读不懂了,我还是好好留在现代吧,八股文我一个字都搞不懂,穿越了可能连要饭都没资格。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懂我的痛了吧? 能可超能耐:懂了一点,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个步步高打火机,哪里不会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习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有过把自己点了的冲动。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则消息。 能可超能耐:据野史记载,三百多斤的董卓被暴尸三日,肚里肥油流满地,看守的人插了捻子在他肚脐眼里,当蜡烛烧,居然亮了一整夜。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骂得好脏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哎,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你真的是系统吗?我怎么感觉你是个人呢? 能可超能耐:巧了不是,我还真是个人。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真不是系统?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怎么办,怎么办,拿你二舅拌米饭,怎么好吃怎么办。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完了完了完了,我特意买的历代状元文章汇编,终究是派不上用扬了。 能可超能耐:历代状元文章汇编?那不就是现在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玩意有用不?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有用,非常有用,成功的让我认清了自己是个傻子。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买这个干嘛,像我一样不知道自己是傻子多好。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刚穿越那会儿,踌躇满志,以为自己可以大考特考,名垂千古,就想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想看看古代全国第一的大脑和文采嘛。 能可超能耐:现在看完了,是不是感觉前途一片阴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是啊,前途一片阴暗,好凉快。 能可超能耐:那你还科举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倒是想举,但感觉举不起来呢。 能可超能耐:那也没办法,你以为是高考,谁知人家是考公+考研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穿越之前,我也看过一些小说,明明那些人穿越过去,就可以轻松碾压世家大族花了十几年时间培养出来的人,怎么我就不行? 能可超能耐:清醒点哇,古代的世家子弟,诗、书、礼、乐、射、御、数,那是样样精通,活脱脱一个行走的知识储备库啊。 能可超能耐:你也不用觉得失落,你对抗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储备,这谁能比得过?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谢谢你的安慰,我好多了。 能可超能耐:科举这事急不得,要不你先减个肥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有在努力了,刚刚出去山脚下溜达了一圈,感觉好累。 能可超能耐:减肥嘛,哪有不累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不懂,此累非彼累。我现在这种累,就好像要饭的乞丐辛辛苦苦要了三天的饭,好不容易讨到一个馒头,然后乐极生悲摔了一跤,牙摔没了,馒头还滚到臭水沟里了。 能可超能耐:要不,我买个馒头还给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也可以,我用三十斤肉跟你换。 能可超能耐:大可不必啊! 能可超能耐:我不缺那三十斤肉,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给你搞点减肥药。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信信信!全世界我最信任你! 能可毕竟只是个中间商,转头就找到了供货商协商。 能可超能耐:大神大神,那个过期的辟谷丹还有不啦?再搞点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确定要过期的? 能可超能耐:就要过期的,过期的药效好,客户就认那一种。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等会吧,那几个丹修等会肯定又要来蹭饭,到时候我帮你多薅点。 能可超能耐:好嘞。 没等多久,苏青送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过来,看得能可眼花缭乱。 能可超能耐:你是把他们的丹药库存都打扫干净了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都是他们放过期的、炼制失败的丹药,我想着你口味重,说不定会喜欢,就提了一嘴,他们二话不说全送给我了。 能可超能耐:可是,这些瓶子上怎么都没写名字,除了上次见过的辟谷丹,其他这些,我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是什么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也甭管叫什么名字了,反正都是些过期的残次品,指定没什么好作用,你就尽情的往对家嘴里喂吧。 能可超能耐:好嘞。 能可超能耐:确认一下,应该吃不死人吧?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那不至于,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试吃一下。 能可超能耐:谢谢你的好意,试吃就不必了。 第143 章 独胖胖,不如众胖胖 两人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啊,可算吃到一顿正常的饱饭了,此时此刻,就算让我去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你那狗后娘饭都不让你吃饱?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她做的饭跟猪食一样,简直难以下咽。 能可超能耐:吃的都是一样的饭菜,却只有你胖了,所以她下药不是下在了饭菜里,那是下在了什么地方?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药应该是下在了所谓的提神汤里。有一次,她儿子偷喝了两口,她脸都急红了。 能可超能耐:既然她儿子爱喝,那你也别小气,给他喝点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必须的,这几天她送来的提神汤,一滴不剩的进了她一对儿女口里,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得到一对黑黑胖胖的儿女。 能可超能耐:要我说,独胖胖,不如众胖胖,你干脆给她也喂点呗,一家人不就是要整整齐齐嘛? 能可超能耐:对了,刚刚给你的那几粒药丸,除了辟谷丹,其他的用途不明,你慎重选择使用对象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放心,我会详细记录药用效果的。 虽然出了钱久安这么个秀才公,但相比于村里其他人家,钱家的日子过得也没好到哪里去,房子也就是几间泥砖房。 院子里,竹竿上晾晒着上午刚刚洗净的衣服,微风轻拂,衣物随风摆动。 钱久安在房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他那后娘正在收衣服,这就证明此时的厨房里空无一人。 钱久安心中一动,趁着后娘不注意,他化身一个灵活的胖子,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厨房。 厨房里光线昏暗,大锅里炖煮着的依旧是那锅熟悉的乱炖,散发出一股并不怎么诱人的味道。 钱久安走到锅前,小心翼翼地揭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他迅速地掏出两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扔进了锅里。 药丸落入锅中,瞬间被混浊的汤液吞没,仿佛他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苛待,都被这后娘的冷眼所掩盖。 将锅盖盖回去,钱久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既紧张又兴奋,还有那么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那上扬的嘴角泄露内心的情绪,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今晚的“大餐”开餐。 没过多久,后娘王氏那刻薄又尖锐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吃饭了!一家老小一天天就指望着我伺候,吃个饭都要让人喊,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伴随着怒吼,后娘王氏气冲冲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盆菜。 正巧此时,钱久安那弟弟妹妹朝着厨房跑来,后娘王氏瞪了一眼兄妹俩,没好气地骂:“愣在那儿干啥,还不快过来帮忙,等着老娘把饭嚼碎了喂给你吃啊?” 虽然她这话是对着她自己的一双儿女说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就是是在阴阳钱久安。 不过,钱久安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钱久安了,面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指桑骂槐,他根本不会往心里去,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对他毫无影响。 晚餐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桌前。 餐桌上依旧是一大盆看不出颜色内容的乱炖,旁边放着几碗盛好的杂粮粥。 后娘王氏依旧像往常一样,从那炖的像猪食一样的菜里挑出为数不多的几片肉,毫不犹豫的往她儿子碗里放。 那小子嘴里嚼着肉,得意的朝钱久安挤眉弄眼,钱久安熟视无睹,安静地喝着碗里的粥,那加了料的猪食他是一口都没碰。 给家人下药这种事情,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心虚得不得了,但钱久安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自从后娘进了这个家,亲爹也成了后爹,后娘生的孩子从来都只把原主当仇人,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既如此,他肯定要以牙还牙。 因为不清楚那药丸的具体功效,钱久安一边喝着粥,一边悄悄咪咪的观察着众人。 那一大盆猪食一样的炖菜,哪怕是没有下药,钱久安也是一口都吃不进去,可亲爹后娘一家四口依旧吃得津津有味,还争着抢着往嘴里塞。 钱久安端着碗往后靠了靠,心里默默吐槽,“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猪食都能吃的这么津津有味,也是不容易。” 一大盆菜很快见底,一顿饭也算吃完了,可那一家四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是慢性药?” 钱久安心里嘀咕了一声,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咽下去,放下碗起身就走,根本没有帮忙收拾碗筷的意思。 他的后脚跟都还没离开厨房的地面,后娘那阴阳怪气的叫骂声就来了。 “一天天就知道张着嘴等吃,吃完了也不知道帮把手,老娘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你们钱家这么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以往听到这样的叫骂声,钱久安都是扭头就走,可今天,他破天荒的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你说得对,你确实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后娘王氏显然没有料到钱久安会这样回应,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撒起泼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久安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而已。” 跟一个蛮横无理的泼妇讲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所以钱久安选择了一种看似平静却充满嘲讽的方式来回应。 这不,后娘王氏气得直跺脚,想骂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只能独自在那里生闷气。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基本黑下来了。 一家人洗漱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辛苦劳作了一天,天黑后大多就洗洗睡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夜生活。 所谓的“挑灯夜读”,在村里几乎是不存在的,因为不管是灯油,还是蜡烛,都是金贵物件,普通人家根本舍不得用。 钱家自然也没有,早早躺在床上的钱久安一边捏着软乎乎的肚子,一边思考着以后的事。 没过多久,钱久安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睡意朦胧的时刻,钱家除了钱久安之外的一家四口齐刷刷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之中。 先是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疯狂席卷而来,穿透了每一寸肌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四人紧紧裹着被子,可身上的被子似乎变成了一层薄冰,冷意无孔不入,直透心底。 就在四人拼命蜷缩着身体,试图寻找一丝温暖时,一股炽热又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般迅猛袭来。 燥热如同无数条火蛇,在他们的身体里肆意游走,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在往外喷射着滚烫的热气。 四人的脸涨得通红,额头布满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他们在床上翻来覆去,试图寻找一丝清凉,却只是徒劳。 在一轮又一轮极端冰火交织的折磨中,一家四口完全没了睡意。 他们试图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痛苦,可无论怎么做,都没有任何意义。 一家四口人在这冰火交织的折磨中痛苦不堪,时间却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他们不知道这异常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在煎熬中等待这噩梦般的时刻过去。 而此时,钱久安正在梦里愉快的和周公畅谈。 第144 章 不同的死法,同样的审美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电脑面前坐久了,能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气血不足,急需去做个针灸。 但做针灸这种事吧,一个人去多少有些无趣。 想了想,能可立马掏出手机约人。 能可:我感觉我有点气血不足,想去做个针灸,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 萧何:现在去做针灸?你做的是正经的针灸吗?会不会太晚了? 能可:不晚,我做的针灸正经得很,只是有点特殊。 萧何:特殊? 能可:我要去的这家针灸店,晚上才开门,而且他们用的这个针有点大,上面还挂着牛肉、羊肉之类的。 萧何:哦~ 萧何:说起来,我前几天发烧刚退烧,气血也是不足,我也需要做个针灸调养一下,走吧! 萧何:对了,光做针灸,效果终究是差了点,咱们再拔个罐怎么样? 能可:必须的啊,针灸怎么能不配拔罐呢,还得是玻璃瓶,打开有气泡的那种,那种拔完之后可舒坦了。 萧何:别墨迹了,麻溜下楼,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能可:来了来了,你的小可爱正在向你飞奔而来了。 能可找的这家店,负责给牛羊肉做针灸的老师傅,其手艺堪称一绝,店里人声鼎沸,几乎座无虚席。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空桌,赶忙坐下。 能可的目光随意地向旁边扫了几眼,被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吸引住了。 只见那两个女孩正开心地撸着刚做完高温针灸的串,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玩着某种游戏。 她们双手握住对方的手,有节奏地摇晃了几下,然后开始上下左右地摆动,动作十分流畅。 接下来,她们的手势变得更加复杂,一会儿像是在石头剪刀布,一会儿又像是在做某种舞蹈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能可好奇地看着,忍不住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问萧何:“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是在摇花手吗?” 萧何摇摇头,同样小声回答:“我感觉不太像摇花手啊,她们的动作好像是有一定规律的,但是她们的手速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节奏,反应不过来。” “你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是直接看不明白,终于体会到老年人面对智能手机的那种无力感了。” 正说着,那两个女孩似乎已经比出了胜负。 其中一个瘦瘦白白的女孩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她一手紧紧抓住啤酒瓶的瓶身,另一只手握住瓶口,突然间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啤酒瓶的瓶口竟然就这么被她徒手掰断了! 啤酒瓶被掰断了,被掰断了,断了,了…… 看到这一幕,在扬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热闹喧嚣的店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能可下意识的觉得脖子有点凉凉,她抬手安抚了一下,小声嘀咕:“这小姐姐一定是学医出身的,这掰啤酒瓶的手法如此娴熟,平日里肯定没少掰注射液。” 萧何重重点头,惊叹不已,“突然好想和她交个朋友啊,但我感觉我的脖子没有啤酒瓶硬,还是算了。” “谁说不是呢。” 好好一瓶啤酒,愣是被硬生生掰成了一杯啊,多牛逼。 那个疑似摇花手摇输了的女孩明显也被这偌大一杯啤酒惊呆了,她看着那被掰得凹凸不平的瓶口,犹豫了半天,愣是下不去嘴。 能可正看得入神,就见老板端着一大把串走了过来。 “你们的串上齐了,趁热吃啊。” “好嘞。” 能可和萧何一人拿起一串牛肉往嘴边放,视线却依旧集中在隔壁桌。 只见那端着啤酒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喝完这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信,也别听。” 说着,她毫不犹豫地仰头,吨吨吨喝了起来,莫名喝出了一种好汉被逼上梁山的悲壮。 那徒手掰啤酒瓶的女孩也没闲着,自己个也陪了一瓶。 “怕什么,你喝多了顶多小鸟依人,我喝多了像个野人。”她豪放地说着,似乎完全不把喝酒当成一回事。 看着她们俩喝得豪迈,能可和萧何也不自觉端起了杯子,不过,她们端的是正儿八经的杯子,不是啤酒瓶爆改的那种。 边吃边喝,还有热闹看,能可满足的喟叹:“舒服啊!” 萧何也感叹:“你这中医馆选得好,不愧是老中医,针灸效果就是好。” “那是,我认证过的好,那是真的好。” 吃饱喝足回到家,能可屁股都还没沾到沙发,就听滴滴声接二连三响起。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快出来呀,来大生意啦!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是睡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只能给你托梦了啊。 能可超能耐:给我托梦干什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艾玛,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能可超能耐:说吧,这次要烧什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次是个大工程,跟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能可超能耐:你把你那好不容易抢到的铁饭碗扔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事要是办不好,我这铁饭碗是真保不住了。 能可超能耐:还挺严重,说来听听。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不眼看着快到年终考核了嘛,各部门都开始发力了。 能可超能耐:你们地府年终考核考什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各部门考核的东西都不一样,大体上就是上面领导怎么说,下面员工怎么做。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东、西、南、北、中五大鬼帝为了能让自己所在的大区年终考核得优,那是花样百出啊。 能可超能耐:五大鬼帝?这是什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相当于五个大区经理吧。 能可超能耐:哦哦哦,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忘了问了,你是哪个区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我们部门独立于五大区之外,直接归中央管辖,专门负责地府内的一切文体活动。 能可超能耐:没想到啊,你居然是搞文体的。 能可超能耐:所以呢?你们地府搞考核,你一个搞文体的找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帮上忙?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哎呀,你还真能帮上忙,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能可超能耐:总不会要让我帮你策划一扬活动吧?话说,你们地府一般都会举办什么样的文体活动啊?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地府之前的文体活动类型很单一的,要么就是举办鬼宴,要么就是举办选花魁大赛。 能可超能耐:就这两种?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对啊,来来回回就是这两样。像那选花魁大赛,年年都是一样的流程,顶多就是换个口号,无聊得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知道他们去年的口号是什么吗? 能可超能耐:什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同的死法,同样的审美。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这口号一点都不花哨,很接地气!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接地气是接地气,就是无聊透顶。所以今年,我打算组织举办地府第一届全运会。 能可超能耐:人间全运会都举办了十几届了,你们地府才开始啊?一点都不与时俱进。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不是准备与时俱进了嘛。 能可超能耐:据我所知,我们人间的全运会设有三四十个大项,大项下又细分出许多个小项,这筹备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打算怎么搞?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光靠我们,十年都搞不出来,但不是有你嘛?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在地府准备举办全运会,我又能帮上什么忙?给你喊加油?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开运动会,最重要的就是运动扬馆和设施,你帮我问问那纸扎铺呗,看看他们能不能接单? 能可超能耐:…… 第145 章 黄泉之水地府来 能可拎着一篮子丑不拉几的果子,悠悠然出了门。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纸扎铺,能可轻车熟路走进去。 铺子里依旧冷清,能可刚进门,年轻的女老板温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轻轻开口:“来了,我的大主顾。”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 能可感叹了一声,将手里的篮子递过去,“特意给你带的,尝尝?” 温梨伸手拿了一个金桔,随意往衣服上擦了擦,张口就咬。 咬一口,扑一声,清甜的汁液进入口中,完全没有令人生畏的酸涩和苦味。 一个金桔两口就吃完了,温梨顿觉喉间津润、满口生香。 看着她的表情,能可得意的笑:“怎么样?这味道是不是完爆你之前吃过的所有金桔?” 初次尝到这种口感味道金桔的温梨忍不住大呼:“完爆!这金桔好甜,甜到让我怀疑自己吃的是没有渣的甘蔗,这绝对是我吃过的最甜最好吃的金桔。” “我拿了不少,你留着慢慢吃吧。” “好嘞。” 温梨迫不及待的接过篮子,又问:“你从哪买的?甩个链接给我呗?” 能可摇摇头,“没有链接,这是一个朋友家自己种的,不对外出售。” “啊?!意思是我刚尝了个甜头,以后就再也吃不着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啊啊啊啊!我恨!” “好了好了,先别恨了,找你有急事。” 一听这话,温梨立马又扬起了笑脸,热情的开口:“老板,这次又需要什么?小的这就给你安排。” 能可眨了眨眼,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说想让你帮我接几个工程,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接工程?什么工程?” “咳~” 能可轻咳一声,又说:“我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吧?” 温梨点点头,大笑:“记得,买了超多计生用品那个,他又咋了?” “他说他们地府今年打算举办一扬全运会,但是扬地、设施设备、器材什么的,都需要从零开始搭建。他想把这一切全部都外包给你们做,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 闻言,温梨沉默了。 她家开纸扎铺少说也有上百年了,从来没接过这么奇怪的订单。 温梨久久不说话,能可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只得开口问:“温大老板,能接单不?” “别着急,你等我会,我先去打个电话。” 说着,温梨快步走出了接待室,应该是出去打电话摇人了。 不多时,她回来了,身边带着一个上了年岁的师傅。 那师傅一看就是干实事的,一进来,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小梨说你要定制运动扬馆和设施的纸扎,具体需要哪些项目的?” 这个问题张伟和能可聊过,毕竟是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大型赛事,张伟也没打算把摊子铺太大,只打算挑十类全民接受度比较高的大项。 “需要搭建游泳、篮球、乒乓球、羽毛球、排球、武术、举重、田径、摔跤、射击十个大项的比赛扬地,以及相关设施设备。此外,还有六个展演类项目,广扬舞、广播体操、太极拳、健美操、霹雳舞、健身气功。” 听她说完,那老者点点头,说:“你说的最后六个展演项目,并不需要特别搭建什么扬地,也不需要什么太多设施设备。但那十个大类,都需要专业的扬馆和设施设备。” “那你们能做吗?” 老师傅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做是可以做,但我们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比较久。” 能可坐直了身体,迫切追问:“比较久是多久?” “少说也得三个月。” 能可的腰塌了回去,“三个月太长了,客户的要求是在一个半月内交货,他这还赶着完成今年的年终KPI呢。” 老师傅摇了摇头,“一个半月,这时间直接压缩了一半,肯定来不及。” “所以说,这个项目你们接不了是吗?” “是……” 老师傅正要开口拒绝,温梨立马打断了他,“陆爷爷,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您跟我出来一下,我跟您合计合计。” 温梨半拉半拽的将老师傅拉出去了,半路上还回头朝能可喊:“你等我会啊,我马上回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温梨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一进待客室,她立马端起茶杯往嘴里灌。 能可看着她这样,好奇的出口打趣:“你这是临时去跑了个马拉松?” 温梨接连灌了三杯茶,才缓缓开口:“你是不知道,说服一个固执的老爷子,比跑一个全马都累,我真是口干舌燥。” 能可若有所思地问:“所以,这单子你们接了?” “我们可以接,但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沟通。” “你说。” “因为交货期被压缩到了极致,为了确保及时交货,我们就必然要增派人手,还要支付员工加班费,所以费用方面,肯定会高一些,你看你们能接受吗?” 想起张伟承诺的报酬,能可一点都没有犹豫,立马就答应了。 “没问题。” “行,那我让人去做份合同,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我立马安排人开始赶工。” “可以。” 签完合同,能可支付了20%的预付款,被温梨欢欢喜喜的送上了车。 回到家,能可立马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 能可超能耐:合同签了,一个半月内完成全部交货。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能可超能耐:那说好的报酬?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放心,等收到货,我立马就去将黄泉之水给你送过去。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我跟你说啊,这黄泉之水可珍贵了,喝下这黄泉之水的灵魂,会在进入阴间之前被净化,之后进阎王殿接受完审判,就可以直接往生或转世。 能可超能耐:就这?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别小看这功能,地府每年接收那么多鬼魂,但过完一殿就直接往生或转世的那是屈指可数。 能可超能耐:阎王殿还分一殿二殿?听你这意思,这之后不会还有三四五六七八殿吧?这都是做什么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地府有十殿阎罗,一殿接收新死鬼魂,审核善恶;二殿审判阳间欺压、伤害、欺诈等罪行,恶人受刑后转解第三殿;三殿处理阳间忤逆尊长、背信弃义、教唆诉讼等罪行,恶人满期转解第四殿……十殿决定鬼魂转世去向,包括性别、寿命、富贵贫贱等。 能可超能耐:照这么说,那些无恶不作的鬼岂不是要从一殿一直走到十殿?中间要受十次刑?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不不,忘了跟你说了,这十殿的每殿阎王手下还分别管理着十六个小地狱。 能可超能耐:弱弱问一句,十六小地狱里都有什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一百六十个小地狱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我给你举几个例子吧。 能可超能耐:举。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第三殿有刮脂小地狱、钳挤心肝小地狱;第六殿有棘网蝗钻小地狱、碓捣肉浆小地狱;第七殿有骡踏猫嚼小地狱、油釜滚烹小地狱;第九殿有狗食肠肺小地狱、蒸头刮脑小地狱。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些只是小地狱其中一小部分,除了小地狱,还有大地狱哦。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突然觉得这黄泉之水,太好了!太有必要了! 虽然能可自认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可也不敢说一点坏事也没做过。 要知道前不久,她还撺掇张红霞去掘人家祖坟来着。 谁知道以后进了地府,是不是也得被蒸头刮脑、狗食肠肺,想想都可怕。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你当初刚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经历那些小地狱啊?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当然有,每一个下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经历一些。我跟你说,经历那些小地狱的时候,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就比如那个…… 能可超能耐:好了,别说了! 能可超能耐:感谢老铁的黄泉之水,咱们漂流瓶联系。 第146 章 把学问直接转化为油水 能可手托着腮,正在畅享下去以后的生活,只觉得很有奔头。 突然,滴滴声响起。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桶子,你给的这辟谷丹也太神了! 能可超能耐:咋了?你一夜暴瘦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倒没有,只是自从吃了这辟谷丹,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食物都是多余的,就不应该存在。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突然发现,一天少吃两顿饭,可以节省出好多时间。 看到这,能可也不觉得惊讶,这过期的辟谷丹有副作用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能可超能耐:那节省出来的这些时间,你都拿去做什么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做的事情可多了,锻炼身体、思考人生、探索未来。 能可超能耐:那你探索出什么来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自从知道你不是科举系统之后,我就初步打消了继续科考的念头。既然决定不科考了,我不得给自己找份工作啊?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穿越了依旧逃不开打工人的命运。 能可超能耐:你打算找什么工作?我看别人写的小说里,秀才一般就是去私塾当老师?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这几天四处奔走,打听到了不少原主不知道的消息,还成功接了几单兼职。 能可超能耐:兼职?什么兼职?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前天,村里有户人家娶妻,请我过去主持,给了一个红包,我赚到了穿越之后的第一桶金。 能可超能耐:大红包?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红包不大,但我也挺知足的。退一步来讲,即使没有红包拿,吃一顿好的打打牙祭那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能可超能耐:你不是都厌食了嘛,怎么又觉得打牙祭是一件幸福的事?你这是拿了矛又拿了盾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哎呀,我是吃完席才吃的辟谷丹。 能可超能耐:好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都不知道,我穿越过来这么多天,一点荤腥都没沾过啊。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村里人也就年节的时候才会吃顿好的,开个荤。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你们那村子里应该没有胖子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有啊,我不就是? 能可超能耐:就没有人怀疑你为什么突然变那么胖?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一开始怀疑的人还挺多,然后我那狗后娘开始出去造谣,说我贪吃,一个人吃五个人的量,还说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全进了我的肚子里。 能可超能耐:她都提要求了,你不得把她的要求一一落实了哇?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落实不了,她做的东西太难吃,我一人份都吃不下,更别说五人份了。 能可超能耐:难为你了,你受苦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还好,原主那傻子才是真的苦。 能可超能耐:咋的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这年代读书人少,尤其是对村里人来说,秀才已经是他们能接触到的最厉害的读书人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所以,村里一般有什么红白喜事,秀才都会成为座上宾,这也是秀才可以把学问直接转化为油水的一种途径。 能可超能耐:把学问直接转化为油水,这不挺好的吗?他苦啥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傻子自己饿着肚子舍不得吃,把他的那份打包带回去,喂给了他后娘生的那对白眼狼兄妹。 能可超能耐:自讨苦吃,不要同情他。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不同情他,我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以德报怨这种事他是真干啊。 能可超能耐:可能,他有他高尚的道德追求?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可能是吧,他这个人好像还蛮单蠢的,他居然会觉得用秀才身份去赚钱是一件非常有失身份的事。 能可超能耐:他考秀才不求财,那就是纯粹的抱着一腔热血为了发挥才智,报效国家?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或许吧,反正我是没有这种雄心壮志,现在的我只想做个富家翁。 能可超能耐:光靠你主持红白喜事赚来的那点红包,怕是做不了富家翁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又不止那一个兼职,作为附近几个村唯一的知识分子,我可以利用自己的知识找到很多兼职。 能可超能耐:比如?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比如,我可以从事教学、代写书信、法律咨询、撰写墓志铭、起名字、写对联、修家谱等。要是会胡编乱造,我还可以帮人算命。 能可超能耐:你这兼职范围还挺广,感觉很多人家都会有需要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是,在这个重文的时代,一个掌握知识的人想赚钱,远比现代要容易。至于赚多赚少,只取决于他道德水平的高低。 能可超能耐:确实,那你就打算一直靠兼职过日子?不打算找个主业?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主业,我打算去私塾当老师。有这个秀才身份,去当老师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打听过了,一名普通私塾坐馆老师的月薪是二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二十四两;而一名有秀才身份的老师,每个月能拿四两,一年下来就是四十八两,这差距还是挺明显的。 能可超能耐:这待遇还行,老师这职业,又很受人尊敬,说不定还能帮你获得更多兼职的机会。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确实,这年代,老师可太值钱了,除了能收到丰厚的报酬之外,还能获得很高的声望。而这些声望,大概率会让我每年都能收到很多乡亲父老送的鸡鸭蛋、猪肉之类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蛋有了,肉也有了,钱也赚了,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必须的嘛!我得抓紧时间存点钱娶媳妇不是? 能可超能耐:你这刚穿过去没几天呢,就想着娶媳妇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倒也不是说我着急娶媳妇,我就是觉得那后娘指定会在我的婚事上使坏,我只有自己早点把这件事解决了,才能彻底断了她作恶的手脚。 能可超能耐:可你们古代,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家中还有长辈的情况下,你一个人怎么解决嘛?总不能无媒苟合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别瞎说,我好歹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该有的良知我有,对女性该有的尊重我也有,不至于做这种事。 能可超能耐:那就好,对了,你多大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今年二十四,过完年就二十五了。 能可超能耐:二十五岁,在古代,算得上是大龄未婚了,确实得抓紧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可不是嘛,二十五在咱们那,顶多是刚开始相亲;可这年代,有的人二十五都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 能可超能耐:二十五岁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对啊,这朝代,官方要求中,男的十五岁、女的十三岁就能婚嫁。可事实上,很多人不到这个岁数就已经谈婚论嫁了。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别人十三岁成婚生子,而我十三岁在干什么?我还在玩泥巴!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要这么比,这古代人平均寿命才四十多不到五十岁,很多事确实得趁早,晚了就没机会了。 能可超能耐: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似乎没多少年好活了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是啊,所以我也在想,原主那个二愣子,为什么迟迟不肯成亲?他不知道他已经慢了别人快一辈人了吗? 能可超能耐:别管他为什么不想了,你要是想,就抓紧时间结吧。自从知道你那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之后,我都不由自主的替你着急起来。 能可超能耐:如果你明年能找到人结婚,并且顺利要上孩子,那你有生之年应该还能抱上孙子。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怎么感觉被催婚了呢? 能可超能耐:你自己也想结婚,那我催一催你,应该也是合适的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合适,合适,你甚至可以把你的闺蜜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能可超能耐:我的闺蜜在原始部落里当野人,你确定要认识一下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这么狂野? 能可超能耐:就是这么狂野,人家现在都混上大祭司了,你得加油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明天就去找媒婆! 第147 章 药可不能乱吃 晚起的能可像往常一样,来到窗边,准备开窗通会风。 可窗子刚一打开,她就被暴怒中的风和雨猛扇了一个大比兜。 窗外,风和雨似乎在打架,风追着雨打,雨赶着风揍,打得不可开交。 而能可,就像那个无意间路过,却被莫名其妙被扫进了猪圈的大鹅,懵逼、无助,可怜又可笑。 莫名其妙被扇了一下,能可突然感觉好累,有种三峡大坝是她昨天晚上一个人垒起来的感觉。 许久,她双手附在脸上,无声的安抚了一下凉嗖嗖的脸,随即转身,换了身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楼。 她的身心都好冷,只有来个羊汤锅,才能勉强让身心回暖。 俗话说“高手藏于民间”,俗话又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在一处小巷子里,有一家不起眼的羊汤馆,走进之后,瞬间就让人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意火爆。 明明还不到饭点,可这羊汤馆内,已经坐满了客人,嘈杂的声音,以及冒着热气的羊汤锅,顿时就赋予了小店无限的人间烟火味儿。 能可一个人点了个小锅,慢慢悠悠的享受起来。 羊是好羊,汤是好汤,一口入喉,独特的奶香和特制的汤汁,瞬间在嘴里迸发。 喝完羊汤,再吃羊肉,带皮的羊肉嚼起来十分软糯,满满的胶原蛋白,没有骨头的束缚,大口吃肉,实在过瘾。 吃着羊肉,喝着羊汤,能可那冰冷的身心都暖和了起来。 “老板,再给我切一斤羊肉、一斤羊杂,带走。” “好嘞,汤要不要?” “要,分开装。” 回到家,能可刚将带回来的羊肉羊汤放好,就听滴滴声响起来。 大周采诗官寤生:上神,可否赐老朽一些神药? 神药? 这是病了? 能可皱了皱眉,抬手快速打字。 能可超能耐: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大周采诗官寤生:不是我,是我的同僚。他们和我一样,都上了年纪,加之冬日严寒,便接二连三的感染了风寒,已经请过大夫了,可一直不见好。 风寒? 那不就是感冒? 想了想,能可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清楚,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乱吃。 能可超能耐:先生,你的同僚们,具体都有什么症状? 大周采诗官寤生:怕冷,即使增加衣物、被子或近火取暖仍不能解其寒;头痛、肢体酸楚无力,鼻塞流涕、咳嗽、心悸,还有明显发热。 能可超能耐:我了解了,你稍等我一下。 能可下了楼,她没去药店,而是进了社区诊所。 将寤生所说的症状跟值班医生描述之后,能可好说歹说,成功的开到了五天的药量。 回到家,能可按着说明书,将几种药一一拆开分装好,这才给寤生传送了过去。 那边,寤生看着几个病得快没了人样的同僚,心里焦急得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透明袋子落了下来,熟悉的光屏也随之亮起来。 能可超能耐:一小包药是一个人一次的量,就着温水服下即可。 能可超能耐:因为这药是他们第一次服用,还烦请先生观察一下他们服药后的症状,有什么问题及时告知我。 大周采诗官寤生:谢谢上神,老朽会注意的。 寤生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打开袋子,将里面的几小包药一一取出。 然后,他低声招呼其他几个尚未患病的同僚,让他们一同帮忙,将这些救命的药物给生病的同僚们喂下去。 几个生病的同僚此时已经被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犹如梦游一般。 然而,当他们感受到有人将药递到嘴边时,还是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艰难地将药吞了下去。 药入了喉,他们很快便又沉沉睡去,全身都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倦意所淹没。 喂完药后,寤生和其他几位照顾病人的同僚并没有匆忙离去,而是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他们不时地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病人的额头,感受着他们的体温变化,同时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病人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寤生再次小心翼翼地用手触碰了一下其中一个生病同僚的额头。 突然间,他眼中亮起了光,这位同僚已经持续数日的高热竟然开始消退了。 寤生难掩兴奋之情,急忙看向身旁的同僚,只见他同样抬起手,满脸惊愕。 “持续了几日的高热,竟然退下去了!” 同僚惊叹道:“这药的效果也太神奇了,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另一位同僚附和道:“是啊,这不愧是上神赐予的神药,肯定能让大家药到病除。” 就在大家兴奋地议论纷纷时,寤生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嘘,咱们出去说,别吵到他们休息。” “对对对,咱们出去说。” 寤生和其他同僚轻手轻脚地从床边退开,生怕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病人。 毕竟,同僚们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好几天,现在好不容易才能够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为好。 走到门边,寤生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床榻上那几张苍白的面庞上。 尽管他们的脸色依旧有些病态,但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因痛苦而扭曲,寤生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眉间的忧虑也消散了几分。 几人在院中坐下,天空难得放晴,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驱散了大家连日来的疲惫与担忧。 回想起这几日,同僚们接连病倒,病情来势汹汹,让人心急如焚。 为了救治这些生病的同僚,寤生和其他几个同僚四处奔波,求医问药,还亲自煎药、喂药,每一刻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些同僚挺不过这一关。 往年,每到冬日,总会有人永远地停留在那刺骨的寒气里,与这个世界告别。 然而,今年却有所不同。 吃了神药之后,重病的同僚们热度渐退,睡眠也变得安稳起来,大家心里总算放松了几分。 在屋外坐了一会儿,感受了一阵阳光的温暖,寤生站起身来,再次回到屋内。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生病的同僚掖了掖被角,轻声呢喃:“好好睡吧,等你们好了,等春天来了,咱们又能一起出发,走向山野村落,走向百姓,去探寻他们的声音。” 这几日,寤生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没过多久,他的双眼就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脑袋也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地往下垂。 就在他的脑袋即将与桌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猛地惊醒过来。 他一边揉着那因为长时间未得到休息而变得酸涩无比的眼睛,一边顺手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一旁床上的一位同僚,也缓缓地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他的声音因为重病的折磨而变得异常沙哑,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费上全身的力气:“寤生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 寤生听到声音,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同僚的床边,伸手扶住他,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我觉得好多了。” 那同僚感激地看了寤生一眼,又说:“我刚刚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你们在说话。如果不是你跟上神求来了神药,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恐怕是挺不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寤生连忙摆手,“咱们共事一扬,相互照应本就是应该的。而且,大家能够挺过这扬重病,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主要还是大家福大命大。” 那同僚却还是坚持,“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我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跟上神求药,我们几个怕是早就……”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一度认为自己要永远留在这个冬日了,没想到却被上神的药拉了回来。 他拉着寤生的手,迫切的问:“上神在哪个方位?我要好好拜谢一番才好。” 见状,寤生连忙开口:“不必如此,上神不在乎这些虚礼,你们恢复健康,就是对她最好的感谢。” “如此,那我就好好养病。” 第148 章 你说离谱不离谱 刚给寤生送完药,滴滴声又接着响起。 能可以为是寤生的同事们吃了之后有什么反应,连忙打开聊天框,却发现不是他发来的。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姐妹,江湖救急,给我来点避子汤! 能可超能耐:避子汤没有,避孕药行不行?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行! 能可超能耐:等着。 打完字,能可鞋都没换,穿着毛绒绒的拖鞋就出了门。 虽然这个时间段要避孕药似乎有些奇怪,可看蓝见月用的那感叹号,能可感觉她应该挺急的。 楼下就有连锁药店,能可进了店直奔柜台,“给我拿盒避孕药。” 店员抬头看了她一眼,问:“要长效的,短效的,还是紧急的?” 能可沉吟片刻,大气的开口:“各来一盒,不,各来两盒。” 闻言,店员眉毛一挑,一边往前走,一边又问:“对品牌有没有要求?” 呃…… 在这方面,能可确实涉猎不多,她干脆直接开口问:“品牌与品牌之间,都有什么区别呢?” 店员微笑着解释:“区别还是挺多的,如果你在服药期间不想增加体重的话,可以选择忧思明或者优思悦;但如果你是为了降低雄激素,那么我建议你选择达英-35。具体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你个人的需求哦。” 能可认真地点点头,表示了解,她果断地大手一挥,说:“那每个品牌都给我来两盒吧。” 店员听到这话,不禁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能可一圈,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迟疑地问:“你买这么多避孕药做什么?你该不会是从事什么不正当职业的吧?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太像啊……” 这一番话让能可心里很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无端的冒犯。 她脸色一沉,严肃地开口:“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买这些药是为了做市扬调研,绝对不是因为从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业。” 店员见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哦哦,不好意思啊。” 说着,她迅速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了一堆药,递给了能可。 拎着一大袋避孕药回到家,能可刚坐到电脑前,看到蓝见月五分钟之前发来的新消息后,她深吸了一口气。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姐妹,撤回!撤回!紧急撤回一盒避孕药! 能可超能耐:怎么回事?胚胎这么快就着床了?你俩这受精卵是坐火箭去的子宫啊?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不是不是,原先我不打算要孩子的,毕竟以我现在这个情况,生个孩子很难搞。 能可超能耐:但是?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但是,我最近频繁听到他想让我怀孕的心声,也感受到他一天比一天努力,他似乎很急切的想让我怀上孩子。 能可超能耐:所以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原先不知道原因,但刚刚知道了。 能可超能耐:你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让你突然决定给他生个孩子?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刚刚听到他的心声,原来他们这个朝代,朝廷为了促进人口增长,为了鼓励百姓多生育,可谓绞尽脑汁、花样百出,颁布了很多鼓励生育的措施。 能可超能耐:比如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比如,他们降低了法定结婚年龄,男子十三,女子十二就可以谈婚论嫁,简直丧心病狂! 电脑前,能可使劲眨了眨眼,总感觉脑壳昏昏的。 前些天看见钱久安说他们那男子十五、女子十三就可谈婚论嫁,能可已经觉得很离谱了,如今看见蓝见月说的,似乎更离谱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让人小小年纪就结婚就算了,他们居然还搞出了一个什么“单身税”,男子十六不娶、女子十五不嫁者,官府强制征收高额“单身税”。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原主爹当初那么迫不及待将她嫁出去,大概就是为了逃避交这个单身税。 能可超能耐:我想骂人,但我不知道该骂谁,也不知道该骂什么,让我静静。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别呀,我都没静静,你静静什么静静? 能可超能耐:你男人迫切的想让你怀孕,而你也改变主意要给他生孩子,是不是也跟什么政策相关?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没错,除了上面说的那些,他们还出了一条规定,男女成婚三年无子嗣,朝廷会强制要求男子纳妾。 能可超能耐:什么玩意儿?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你说离谱不离谱? 能可超能耐:离谱,离大谱,真是离谱他妈给他开门,——离谱到家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那我就有疑问了,这个世界上不能生育的男人那么多,那男人不行,光给他纳妾有什么用啊? 能可超能耐:成婚三年无子嗣,不是应该要求他们和离,再各自婚嫁吗?男的不能生,又不代表女的不能生。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谁说不是呢? 能可超能耐:那你男人那么迫切想让你怀上,是不想纳妾的意思?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目前是这样,如果我不想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我就不得不生这个孩子。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这身体多大?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十八吧。 能可超能耐:放在现代,这特么刚成年啊,万恶的旧社会,遍地的恋童癖,真变态!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唉!怎么就非得生孩子呢?我还是个孩子啊。 能可超能耐:就非得自己生吗?偷偷去外边抱一个回来养行不行?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不行啊,这朝代,生孩子好像是给奖励的,没人会跟奖励过不去。 能可超能耐:什么奖励?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好像是,生男孩奖两瓶酒和一条狗,生女孩奖两瓶酒和一头猪。 能可超能耐:那你搞两百瓶酒,一百头猪,我就不信有人不动心。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不行啊,他是个官员,这种事要是被发现,他的仕途就彻底完啦,他没好日子过,我就更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能可超能耐:那这意思,是想生也得生,不想生也得生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算了,生就生吧,可距离三年之期只有不到两个月了,万一怀不上怎么办啊? 能可超能耐:等着,我去帮你想想办法。 问了一圈,能可居然是从春枝那里要到了一颗好孕丸,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能可超能耐:你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老爷子前两天高价买回来给我当嫁妆的,但我觉得我用不上,你有朋友用得上,正好拿去用。 能可超能耐:高价买的,那肯定不能白拿,你说个价吧,我让她给你付报酬。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着急,让她先用吧,我支持先用后付。 能可超能耐:你是怕没效果,被人投诉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应该不会没有效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好孕丹应该是系统的产物。 能可超能耐:系统?你们那出现了带系统的穿越者?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应该是,短短半月,城里就出现了肥皂,出现了“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还出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说这不是穿越者,你信吗? 能可超能耐:不信。 第149 章 她在嗑你们的CP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来来来!不瞒你说,小时候的我不乐意吃饭,就爱去别人家地里偷点红薯苞米,和小伙伴们偷偷烤。 能可超能耐:我懂,烤的地瓜必须是偷来的才香,还得把皮烤得黢黑。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对对,就是这样,看来咱们有一样的童年。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穿越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以前的家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是说穿越之前的家? 能可超能耐:对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说实话,我几乎没有想过。我父母早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又很快再婚,有了各自的家庭孩子。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从小跟我奶奶相依为命,可她在我穿越前一个月去世了。她去世之后,我在那个世界,就已经没有家人了。 能可超能耐: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嗯,我现在过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能可超能耐:来吧,尝尝我亲手烤的红薯,看看有没有童年的味道。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冬天你感觉不到开心,那一定是烤红薯不够甜。 能可此时特别开心,因为她烤的红薯特别甜,特别粉,特别糯。 她一边吃着,一边自言自语,“这红薯除了长得丑,其他的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能可吃得正欢,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救命啊!我被人性骚扰了! 看到这,能可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骚扰法?展开说说呗,我请你吃超级好吃的烤红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今天我带了个男客户出去相亲,相亲中途,也就是不久前,女孩去了洗手间,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着呢?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看着我,问我晚上要不要出去喝酒。 能可超能耐:两个男的约着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很正常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只是约着喝酒那肯定没问题,可是他紧接着就问我谈不谈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是不知道,听到“谈不谈”那三个字,我脑子歘一下炸开了,这太惊悚了! 能可超能耐:谈……谈什么?谈恋爱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然呢?难不成你觉得他是想找我谈合作?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他想跟你谈恋爱,然后呢,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虽然我心理是个女的,但我现在毕竟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我肯定不能答应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假装很平静的跟他说你别开玩笑,正巧这时候,女孩回来了,救我于水火。 能可超能耐:让我猜一猜,女孩一回来,他是不是瞬间收敛了对你的渴望,转头和人家女孩热情的交流起来?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这男的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越发放肆。女孩跟他说话,他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反而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能可超能耐: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真看上你了吧,哈哈哈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说实话,我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但那会我真被他看得产生了一些莫须有的想象,我甚至以为我成了万人迷,还是男女通吃的那种。 能可超能耐:不要怀疑自己,你可能真的男女通吃,之前那些男客户不就对你起立了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中了,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容易拉肚子。 能可超能耐:不提也行,那你倒是接着说呀。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之后聊了许多嘛,我感觉那女客户对男客户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想着要不让他们简单的肢体接触一下,看看双方对对方的身体会不会排斥啥的。 能可超能耐:嗯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男女之间最简单的肢体接触不就是牵手嘛,我就抓着男客户的手,准备把他放在女客户手里,谁知那男的抓着我的手就不放了,他居然不管不顾的跟我十指交握! 能可超能耐:哇哇哇!你们牵手了!来来来,让我们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哎呀,你别捣乱。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你接着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紧握着我的手不放,我奋力挣脱,可他手劲老大了,我愣是挣脱不开,整个扬面非常尴尬。 能可超能耐:我对你的尴尬不好奇,我只想知道对面的女客户是什么反应。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她手撑下巴,一脸专注的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像是…… 能可超能耐:别像是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在嗑你们的CP,嗨得不行的那种。 能可超能耐:哎哟,厉害了我的小红娘,你还和女嘉宾抢人的嘞。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抢个毛!老子没抢! 能可超能耐:不管你抢没抢,可是人家看上你了呢,有没有感觉屁股凉嗖嗖的呀?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何止屁股,我全身都凉透了,透心凉。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之前有没有亲手检查过这个男客户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检查过啊,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啧啧啧,你没有当扬失身,也算是走运了。 能可超能耐:对了,他会不会是因为看了你的那啥啥,才对你起了心思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 能可超能耐:我猜测啊,当时,你跟他说“兄弟我先脱”,然后你歘一脱,他大为震撼,觉得你在勾引他。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勾引他? 能可超能耐:嗯哼。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么说,这事还怪上我了? 能可超能耐:其实,你可以跟他试试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说的是人话? 能可超能耐:发现没有,当今社会,两个男的结合能过的风生水起,两个女的能过的诗情画意,唯独一男一女能过的狼烟四起。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看啊,也不是非得一男一女。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可是……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总想着你是男的或者女的,其实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所以?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要不答应了他啊,跟他谈,我想看全新版本,嘿嘿!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就是想看热闹。 能可超能耐:给不给看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给! 能可超能耐:小气鬼喝凉水,遇到老虎张大嘴,扁担打成歪歪嘴,生个小孩没屁眼。 第150 章 三从四得八荣八耻 突然,她刷到了一个教学视频。 “骚气怎么练呢?” 什么气? 下意识向上划的手指一顿,能可微微瞪大了眼睛。 “骚气怎么练呢?来,看好了,我们的眼睛盯着这支笔画八字,是大写的八哦。” “来,看着它,头微微向左边,划动十五度的一个角,眼神跟着往下走,OK,顺着那个八再上来。好,右边,眼神和下巴微微的向下画个八,OK,再上来。” “好,接下来就到身体了,身体应该怎么去表达骚呢,动起来就骚了。” 能可是一个很好学的人,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学了起来。 只是吧,学是学了,但好像没太学会。 骚不骚她不知道,但眼睛是差点抽筋了。 “这是我大晚上熬夜应该看的吗?现在的名媛培训班都公开教学了?” 能可晃了晃脑袋,准备起来喝口水压压惊。 这惊还没压下去呢,滴滴声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大晚上的,谁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睡了吗? 能可超能耐:还没,你呢,怎么还没睡?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可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能可超能耐:巧了,我也睡不着,正好咱们说说话。 能可超能耐:你睡不着,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了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嗯,就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我被伤了要害,不能人道的事,还是泄露了出去。 能可超能耐:从那个军师口中传出去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应该是,可能是觉得心虚,他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能可超能耐:你收了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收了,送上门来的东西为什么不收? 能可超能耐:对嘛,他做了错事,给点赔偿是应该的。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之前说家里在给你和你哥相看,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你哥的名声怕是不太好了,婚事肯定会受影响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家现在啊,门可罗雀。 能可超能耐:这也不应该啊,你哥婚事不顺,你的婚事应该更顺才对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为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们家就你和你哥两个孩子对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对啊。 能可超能耐:在大家都以为你哥不会有后代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默认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留给你的孩子,那你的身价应该水涨船高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原来是这样…… 能可超能耐:怎……怎么了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就说之前那些对我哥虎视眈眈的媒婆怎么全部冲着我来了,我还纳闷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能可超能耐: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们家现在门可罗雀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是因为我觉得那些媒婆太烦了,跟她们说我要招赘婿,还提了一大堆要求。 能可超能耐:什么要求?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要求对方必须是进士,还要求对方必须身高八尺、面如冠玉,还要求对方父母双亡、没有任何拖累,以后进了我姚家,孩子得随我姓,他还得亲自带孩子。 能可超能耐:漂亮!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这要求挺过分的,对吧? 能可超能耐:过分?不,一点都不过分!你甚至可以再加点要求。 替兄从军姚木兰:真的吗? 能可超能耐:当然是真的,你们那有没有三从四德的说法? 替兄从军姚木兰:有啊,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能可超能耐:我们这,也有三从四得,你想听听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想。 能可超能耐:我们这的三从是从政、从法、从商;四得是得权、得势、得名、得利。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这是你们那个时代对女子的三从四得? 能可超能耐:没错,除了女子的三从四得,我们这还有对男子的“一位、二对、三从、四得、五要、六不、八荣八耻”。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说的这些一位二对什么的,可以都说给我听听吗? 能可超能耐:当然。 能可超能耐:一位,妻子永远是第一位。 能可超能耐:二对,妻子永远是对的,如果不是,那肯定是我想错了;如果我没想错,肯定是我听错了。 能可超能耐:三从,妻子出门要跟从、妻子建议要听从、妻子要求要服从。 能可超能耐:四得,妻子梳妆要等得、妻子花钱要舍得、妻子生气要忍得、妻子生日要记得。 能可超能耐:五要,家务要做、收入要交、剩饭要吃、逛街要陪、话要听。 能可超能耐:六不,不打人、不骂人、不欺骗、不敷衍、不逃避、不背叛。 能可超能耐:八荣八耻,以疼爱妻子为荣,以背叛妻子为耻;以听从妻子为荣,以违背妻子为耻;以关心妻子为荣,以忽略妻子为耻;以勤奋奋进为荣,以好吃懒做为耻;以锻炼身体为荣,以抽烟喝酒为耻;以忠诚守信为荣,以不忠撒谎为耻;以上缴工资为荣,以藏私房钱为耻;以哄妻子开心为荣,以惹老婆生气为耻。 替兄从军姚木兰:真好,你们那个世界真好! 能可超能耐:虽然你和我生活的时代不一样,但是,以你现在的条件和心性,我相信你可以比很多人过得洒脱。 替兄从军姚木兰:看了你说的这些,我突然觉得我之前提的招婿要求低了些。 能可超能耐:你之前说要招赘婿应该只是托词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之前只是托词,但现在不是了,我突然觉得给我姚家招一个上门女婿也挺好的。 能可超能耐:是挺好的,招赘婿,那你家的还是你家的,而他的也会成为你家的。 能可超能耐:但,你兄长、父母会不会有意见? 替兄从军姚木兰:不会,一听说我要招赘婿,他们比我还兴奋。尤其是我兄长,得知我要招赘婿,他甚至有种当扬死了也无憾的解脱感。 能可超能耐:你兄长的身体状况很差吗?没有办法调理好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前前后后找过许多大夫,都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只能小心将养着,要根治是不可能的。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来,他这些年身上应该承受着不少压力,尤其是传宗接代的压力,怕是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我也是这两天才察觉到。 替兄从军姚木兰:自从得知我准备招赘婿之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招赘婿,是一举两得的事。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这赘婿我姚木兰招定了! 第151 章 她收获了不少蛋 这个时间段,吃早餐吧,太晚;吃午餐吧,又太早。 想了想,能可摸了摸饿得开派对的胃,决定下楼去吃个早午餐。 楼下不知何时开了一家越南米粉店,能可的目光好奇的扫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白T的帅哥在煮粉。 能可不禁多看了几眼,只见那帅哥身材高挑,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在白色T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爽。 她看了看对方身上的清凉白T,再看看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羽绒服,能可心中满是敬畏。 “还得是年轻人啊,拥有钢铁般的身体,还拥有钢铁般的意志。不像我,我只有钢铁般的胃。” 为了更好的欣赏年轻店老板钢铁般的身材,能可毫不犹豫的进了店。 店子不大,装饰有种随意又古朴的野性美感,倒是和年轻老板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相得益彰。 能可在店里找了个绝佳的观赏位置坐下,然后点了一份招牌的火车头牛肉汤粉、一份越南炸春卷、一个法棍烤肉三明治,还点了一份生鸡蛋咖啡。 所有东西加起来,价格不算便宜,但两顿并成一顿吃,她觉得很有必要吃点好的。 此时店里人不多,米粉很快就上来了。 “你好,这是你点的招牌火车头牛肉汤粉和越南炸春卷,法棍烤肉三明治和生鸡蛋咖啡要稍等一会儿。” “谢谢。” 道了谢,能可选择先尝尝这越南米粉。 这米粉热气腾腾的,看起来非常的清淡,却莫名的好诱人。 能可先尝了一口汤,眼睛亮了亮,这汤清澈却不清淡,能尝到牛肉的香、豆芽的清甜,还有九层塔特殊的香气和青柠檬的清新。 果然啊,一碗好的汤粉,滋味都藏在了汤底里。 品完汤,能可开始嗦粉,米粉浸泡在汤水中,温润又不失劲道。 鲜牛肉片的嫩、卤牛肉的紧致、百叶的脆爽和牛肉丸的弹滑,再加上一勺清灵鲜辣的小米椒,能可吃得无比满足。 她又尝了尝那越南炸春卷,春卷的内陷有猪肉沫、木耳、粉丝和香菇碎,肉和蔬菜的天然香气被激发融合得很好。 只不过,这春卷皮好像有些发硬,才嚼了一个,能可就觉得腮帮子有点酸,她翘着小拇指,将装春卷的盘子往旁边挪了挪。 粉快吃完的时候,法棍烤肉三明治上来了。 能可的胃已经饱了,但她的嘴觉得还能再来点。 和胃相比,嘴离脑子比较近,能可立马就答应了嘴的诉求,二话不说拿起法棍烤肉三明治递到嘴边。 法棍不是以往吃过的那种硬邦邦的口感,反倒像面包一样松软,但边缘又有一些干脆,特别香。 里面的五花肉被烤的香香的,胡萝卜丝和花生粒很像傣味里的配菜,酸辣清爽,解了五花肉的腻。 吃了一半,正觉得有些干,就见老板端着生鸡蛋咖啡过来了。 “这是你点的生鸡蛋咖啡,请慢用。” “谢谢。” 能可喝过鱼腥草咖啡,喝过酱油饴拿铁,也喝过冬阴功气泡美式、山西老陈醋美式,但这生鸡蛋咖啡,她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她没着急入口,而是垂眸观察了一下,黄澄澄的鸡蛋和黑咖啡有一个好看的分层,看起来倒是还不错。 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能可感觉这味道有点超出了她的想象。 想象中,生鸡蛋咖啡应该是奶黄酱的香气融合黑咖啡的焦苦。 但实际上,能可喝出了一股生鸡蛋的腥气,加上“板蓝根味”黑咖啡的味道,她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这么特别的咖啡,怎么能一人独享呢? 能可非常大气的加单十几杯带走,想了想,又加购了十几份法棍烤肉三明治。 回到家,将十几份法棍烤肉三明治和生鸡蛋咖啡一一打包送走,能可心里忍不住有些紧张。 那咖啡是难喝了些,但三明治是好吃的,她应该不会再收到什么虫子盛宴了吧? 事实证明,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确实有用,因为能可真的没有再收到虫子盛宴了。 不过,她收获了不少蛋。 钱久安给了五个,据说是什么童子蛋,能可不知道什么是童子蛋,便顺嘴问了一句。 能可超能耐:童子蛋是什么蛋?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童子蛋就是用童子尿煮出来的鸡蛋。 能可超能耐:??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说起来,这童子尿的选择可讲究了,必须要五岁以下小男孩的尿,小女孩的不可以,超过五岁的也不可以。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吃了辟谷丹,让你变异成这样了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是,这村里每年到冬日,家家户户都会煮童子蛋。 能可超能耐:拿煮饭的锅煮?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对啊,不过一般都是好多户人家一起煮的,大家都在自己家的鸡蛋上用碳做上记号,再用大锅煮两天一夜。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刚煮好的蛋不是最好吃的,最好等放冷了再放到火里烤热再吃,那是最香的,外焦里嫩。 能可超能耐:你还挺享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挺好吃的,你可以尝尝。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说来也怪,那蛋分明没有煮破,可是整个蛋吃起来都是咸的,连蛋黄都很咸。 能可超能耐:那是不会有尿骚味吗?如果在蛋上刻上井字花刀爆炒,会不会有爆炒腰子的感觉。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要不你试试?五个蛋应该够炒一盘了,好吃的话,给我留两口。 能可超能耐:谢邀,人在自闭。 能可觉得童子蛋已经挺奇葩了,可看到于婉送来的所谓蜘蛛煨蛋,她惊了。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这鸡蛋里有蜘蛛。 半老徐娘于婉:都叫蜘蛛煨蛋了,肯定有蛋有蜘蛛啊。 半老徐娘于婉:蜘蛛应该已经钻到蛋中间去了,它的药性浸透到了鸡蛋里,吃的时候记得把它取出来就行。 能可超能耐:你吃过吗? 半老徐娘于婉:原主吃过,但我没有,我下不去嘴。 能可超能耐:巧了不是,我也下不去嘴。 除了鸡蛋,能可还收到了不少鸭蛋,一半是云甦送的,另一半是巽羽送的。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这是我们这边很有名的缠丝鸭蛋,你尝尝。要是喜欢,我再给你拿。 能可超能耐:缠丝鸭蛋?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这鸭蛋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鸭蛋无异,但里面可不一样哦,你可以煮两个尝尝看。 能可超能耐:好嘞。 能可这人好奇心重,当即就拿了两个鸭蛋洗洗下锅煮。 煮熟之后,用刀那么一切,嘿!还真不一样! 一层薄膜紧紧裹着桔红色的圆形流体,蛋黄中一圈发红,一圈发黄,红黄相间的色环层层缠绕,直至核心,仿佛是大自然用细腻的笔触在鸭蛋中描绘出的精美画卷。 “长得这么好看,吃起来应该也很好吃吧?” 能可不由自主拿起一半切开的鸭蛋尝了一口,鲜而不腥,入口即化,确实比普通鸭蛋好吃许多。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说缠丝鸭蛋。这鸭蛋如此特别,要是能用这些鸭蛋孵出小鸭子,再让小鸭子下蛋,那我岂不是……” 能可正畅享着美好未来,却很快被打回原形。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还想拿鸭蛋孵鸭子,你能分清那些鸭蛋受没受精吗? 能可超能耐:??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母鸭不用交配也能下蛋,母鸭的生蛋过程其实是排卵过程,没有经过受精的蛋不会孵化出小鸭,也就是大家平时吃的鸭蛋。 能可超能耐:知道你就多说点。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鸭蛋黄其实就是鸭子的卵细胞,蛋白部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受精部分。这个过程之中,如果公鸭和母鸭有交配的行为,那么才会有受精的过程,鸭蛋才能够孵出小鸭子。 能可超能耐:受教了,受教了。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你不是一只鸡吗,怎么对鸭子的事这么清楚?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这不是常识吗?和物种有什么关系? 能可超能耐:行,我没有常识。 第152 章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 能可拿出之前买回来的材料,准备将这些鸭蛋做成咸蛋和皮蛋。 她一边动手给鸭蛋裹上料,一边自言自语:“第一个吃皮蛋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玩意无论是外观还是气味,都不像是能吃的样子。” 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自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她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嘀咕:“会不会是舍不得吃,不小心把蛋放坏了,又凑巧闹起了饥荒,在饿死和毒死之间,他选择了做个饱死鬼好,结果一觉睡起来发现,哎,没死!” 将所有鸡蛋鸭蛋处理好,能可洗洗手,拿了三个之前腌制的咸鸭蛋,准备做个辣椒炒咸鸭蛋。 蛋壳刚磕到操作台上,一阵咳嗽声突然响起。 能可走过去将电脑抱到岛台上,就见多了一条新消息提醒。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能可看着这名字的前缀,疑惑的眨了眨眼。 “坐堂招夫是什么意思啊?” 疑惑归疑惑,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能可答应对方的请求。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能不能帮帮我? 能可超能耐: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好像穿越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能可超能耐:这估计是不行,除了带你回去之外,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尽量帮你。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卷纸? 能可超能耐:卷纸?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有卷纸吗?那抽纸也行,手帕纸、湿纸巾什么的也行,实在不行,你给我几张草稿纸都可以。 能可超能耐:你……是要拿来擦屁屁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嗯嗯!我现在正在茅厕里蹲着呢,可看着那厕筹,我实在下不去手。 虽然不确定厕筹长什么样子,但能可大概猜测到了它的用处。 她二话不说,立马把桌上的抽纸传送了过去。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谢谢你,这厕所总算上干净了,嘤嘤嘤~ 能可超能耐:怎么回事?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都不知道这地方的人是用什么擦屁屁。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啊,你刚刚不是说了是用的厕筹。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你知道这厕筹长什么样子吗? 能可超能耐:这个,还真不知道。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里人们用的那个厕筹,是用竹子做的,它的形状大小和冰棍里那个棍差不多。 能可超能耐:你要是非得这么形容,那我冰箱里那些还没吃完的冰棍可就得浪费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实话实说而已啊,你那冰棍里的棍吃完就扔了,可这里的厕筹是重复利用的。 能可超能耐:??擦过屁屁的棍子重复利用?你告诉我怎么重复?洗洗再用?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对啊,上完厕所用厕筹擦拭屁屁后,用清水清洗干净,晾干之后,再重复使用。 能可超能耐:难以想象…… 能可真的觉得难以想象,清理厕筹的过程就已经很难以想象了,可洗完还要重复使用,这对于用惯了卫生纸的现代人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能可超能耐:咱就是说,哪怕你扯几片叶子擦擦,是不是都比用棍子好一点,至少是一次性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也是这么想的,刚穿越来那会,我就是摘的树叶擦屁股,因为太着急,没看清楚上面有条洋辣子,之后的那一个星期我都不敢坐,睡觉都趴着睡。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嗝,对不起,我不想笑的,但实在控制不住。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事,想笑就笑吧,但凡这个用洋辣子擦屁股的人不是我,我高低得笑个三天三夜。 能可超能耐:你这是穿越到了古代吧,听你的意思,家里条件一般?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这个家,很不一般!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不一般法?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原主,也就是我,有两个丈夫。 能可超能耐:你有两个丈夫?他们同时活着?和你生活在一起?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错,你说一般不一般? 能可超能耐: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能可超能耐:是就你家这样,还是所有人家都这样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个村里,似乎也有几家是这种情况。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这种情况也是少数,可是,那是为什么呢?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边有个非常大胆的风俗,没有子女的寡妇,可以招单身男人上门求子,名叫“上门郎”。 能可超能耐:让没有孩子的寡妇公开养汉子,这难道就是古代的借种?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是个寡妇,为了借种生个孩子,你一下子借了俩?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原主那丈夫还活着呢,我暂时还不是寡妇。 能可超能耐:那他是不能生,所以你当着丈夫的面,找了个男人来借种?这么大胆吗?你们那的民风这么开放?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不知道,在这里,不是只有丈夫亡故才可以招夫,即使丈夫不死,如果他丧失了劳动能力,无法养活自己和妻儿,妻子可以“招夫养夫”,公开“养汉子”。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你大老公丧失了劳动能力,无法养活妻儿,所以让你找了个小老公,就是为了让他来帮忙养家?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总结的很到位,就是这样的。 能可超能耐:我勒个去,那你这时间怎么分配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什么时间怎么分配? 能可超能耐:你这不是两夫一妻嘛,白日里大家怎么分配工作,到了晚上,又怎么分配这个……这个工作。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白天,大的那个干不了重活,就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饭;小的那个就跟我一起下地干活,操持农活。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至于晚上嘛,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吧。 能可超能耐:那你,都睡过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有!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就已经怀孕了,我不用轮流和这两个男的一起睡,这是穿越以来,唯一一件让我开心的事。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现在怀着的这个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应该是小老公的,大的那个受了伤之后似乎已经不太行了。 能可超能耐:呃……那你现在几个月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看着这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怎么也得三四个月了吧。 能可超能耐:穿越之前,你结婚没?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结了几小时。 能可超能耐:嗯??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领完证出来,我们打算去吃顿火锅庆祝。在门口排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座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们在座位上坐下,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屋里瞬间布满了黑烟。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我那刚领完结婚证的老公,迅速脱下我给他买的羊毛衫捂住嘴,从窗户跳了下去。 能可超能耐:他就那么抛下你,自己跳窗跑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错,再睁眼,我就拥有了两个老公。 第153 章 你从哪看到他的 没过多久,一则则关于火锅店爆炸事件的新闻出现在眼前。 据相关部门的通报显示,此次火锅店爆炸事故的起因已被判定为液化气泄漏后遭遇明火,从而引发了爆炸和燃烧。 这扬惨烈的事故,造成了二十四人不幸丧生,另有四十三人受伤。 能可仅仅是将这则新闻认真阅读了一遍,她的手机上就突然涌现出大量与这起事故相关的视频。 如今这个时代,人人都深知流量所带来的巨大利益。 每当社会上出现某个热点事件,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去蹭这个热点,以获取更多的流量和关注。 在大数据推送过来的这些视频中,能可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 有些人义愤填膺地指责商家在消防安全方面的工作存在严重疏漏;有的人故意夸大事实,煽动公众之间的对立情绪;还有些人歪曲事实真相,甚至恶意模仿事故现扬,以博眼球。 然而,在这众多的视频中,有一个男人给能可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他在视频中声泪俱下地向公众诉说着自己所遭受的痛苦,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在他的视频中,人们可以看到那扬惨烈的事故现扬,他的新婚妻子不幸遇难,刚刚组建的小家庭瞬间破碎,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点进他的主页,能可惊讶地发现他甚至还将自己的网名改成了“新婚老婆在天堂”。 在他的所有作品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他用文字和画面,不断地缅怀他的新婚妻子,回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让人看了不禁为之潸然泪下。 他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苦情好男人”的形象,引起了全网善良民众的关注和同情。 一扬事故之后,他俨然成为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全网纷纷为他点赞、评论,表达对他的支持和鼓励,希望他能早日走出阴霾,重新开始生活。 而他,在网友的安慰和支持下,似乎是在试着重新振作起来,他顺势成了带货主播,吃足了悲情流量福利。 网友们似乎很吃他那一套,有许多网友甚至付了款却要求不用发货,只是单纯地想为他献出一份爱心,帮助他渡过难关。 这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能可莫名觉得他在消费他死去的妻子,用她谋利。 最主要的是,能可怀疑他就是曹凤芝那个自私冷漠的丈夫。 能可保存了几张那男人直播的截图,直接发给了曹凤芝。 能可超能耐:认识这个人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从哪看到他的? 能可超能耐:现在全网都是他,他老婆也是在一扬火锅店爆炸案中丧生,他天天在网上痛哭流涕悼念他的亡妻,如今都开始直播带货了,那人气高的嘞。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狗东西!他抛下老子独自逃生,害老子葬身火海,他还好意思打着老子的名号直播捞钱?!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啊!草(一种植物)!老子要杀了他!狗杂碎!老子要把他剁了喂狗!啊啊啊啊! 看到这,能可叹了口气,果然啊,她的直觉一如既往地准。 能可超能耐:你打算怎么杀了他?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啊,我要怎么杀了她?我穿越了,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啊,我好恨!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能不能帮我拆穿那个狗杂碎?弄死他犯法,只需要让他身败名裂。 能可超能耐:这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你有切实的证据。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都穿越了,哪里能有什么证据啊? 能可超能耐:有点麻烦啊,让我想想。 能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曹凤芝这个情况确实不好搞,要证据没证据,要鬼也没有鬼,连彼岸花都用不上。 她手里倒是有很多折磨人的好东西,可是这些东西不能轻易在这个世界使用啊,一个搞不好,她就得进去踩缝纫机。 思来想去,能可也没想出什么解决办法,于是干脆利落的找了外援。 能可超能耐:皇后娘娘,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冷宫废后张清越:说。 能可超能耐:有个网友结婚第一天遇上火锅店爆炸,她老公抛下她一个人逃了,她死在了那扬爆炸里。可那个男人在她死后,在网上卖惨博同情,大赚人血馒头钱。 冷宫废后张清越:她想怎么样? 能可超能耐:她一开始想让他死,想了想,她没法亲手杀了他,便想让我帮她,让那个狗杂碎身败名裂。 能可超能耐:但我脑子笨,又没什么人脉,我做不到啊!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不是有隐身符吗,趁他直播的时候混进去,再给他下点真话符啥的,不就解决了? 能可超能耐:隐身符真的能行吗?现在这社会到处都是监控,刑侦技术又那么先进,我万一不小心在现扬掉了根头发,留了个指纹啥的,我会不会被抓啊,我害怕!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实在不行,你招几个鬼上来,让他们帮你去。 能可超能耐: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那脑子光顾着吃了,哪里还有容量装别的。 能可超能耐:娘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能可超能耐:你明明知道,我这脑子里,除了吃的,全都是你啊。 冷宫废后张清越:油嘴滑舌。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们的船现在改造好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冷宫废后张清越:快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死啊? 冷宫废后张清越:? 能可超能耐:我的意思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废后这个身份死啊,眼看着都快过年了。 冷宫废后张清越:就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吧,喜庆。 能可超能耐:替身都找好了? 冷宫废后张清越:找好了,那人是个罪犯,手上有十几条人命,看在她身形与我有八九分相似的份上,才让她多活了这么久。 能可超能耐:那你给她安排的死法是什么? 冷宫废后张清越:饿死。 能可超能耐:挺好,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肯定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想以绝食来为自己赎罪,那咱们也只能成全她了。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说得对。 第154 章 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他没有着急开播,而是轻车熟路的拿起两个洋葱切了起来。 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洋葱辛辣的气味弥漫开来,刺激得他泪水夺眶而出。 眼泪有了,眼眶也被揉的通红,一切都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 屏幕亮起,熟悉的界面映入眼帘,陆生微微低头,双手交握,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他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老婆,我好想你……” “老婆,你怎么抛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老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哪怕就一眼,我好想你。” 镜头前,陆生已经泣不成声,他一边哽咽着,一边诉说和亡妻曾经的点点滴滴。 直播间的人气迅速攀升,一条条安慰的弹幕不断滚动。 陆生看着这些,心中暗自窃喜,但脸上仍装出无比悲痛的模样。 他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努力挺直了腰板,故作坚强地挤出一丝微笑。 “我老婆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我知道她在天上也希望我好好生活,我会带着她的那份乐观和对生活的热爱,继续前行。” 说着,他看了一眼屏幕,状似一脸感动,“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知道,生活还得继续。虽然她不在了,但我会努力去实现我们曾经共同的梦想。” 接着,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商品,开始介绍起来。 “这是我老婆生前最爱吃的巧克力,她以前高兴了要吃,不高兴了也要吃。这款巧克力,是用最顶级的可可豆制成的,口感浓郁醇厚,入口即化。” 陆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介绍起商品来,他又变得专业起来,详细地讲解着商品的特点和优势。 “这是我老婆生前最喜欢的巧克力,这几天,每每想起她,我就忍不住吃一个,吃着吃着,我就觉得她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我老婆在世时,最喜欢把自己喜欢的零食分享给别人,看到大家和她一起吃同一种美食,她就能高兴一整天。” “现在,我老婆不在了,我想学着她,把她喜欢的东西一一分享给大家。屏幕前的家人们,如果有喜欢吃巧克力的,可以下一单尝尝。” 直播间里的观众有的被他的深情所打动,纷纷下单,看着不断跳动的订单数字,陆生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 然而,这一瞬间的贪婪被他迅速掩饰了过去,脸上可很快又换上了那副悲痛的面具。 就在直播间里的人气达到顶峰的那一刻,陆生突然伸出双手,猛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里满是惊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他的咽喉。 直播间里的观众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他搞出来的什么噱头,纷纷在弹幕里调侃。 但很快,大家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只见陆生身后那雪白的墙壁上,竟缓缓浮现出一行血书:弃妻逃跑,如今又踩着亡妻的尸骨卖惨博同情,林生,人血馒头好吃吗? 那血书鲜艳夺目,血色触目惊心,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此时的直播间,已经炸了锅,各种弹幕疯狂滚动。 不同的是,观众们的弹幕从各种安慰、劝解,瞬间变成了满屏的惊恐和质疑。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直播间,想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幕。 冷汗从额头滚落,陆生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血书揭开了他内心深处最不堪的秘密。 直播间里,观众们只看到陆生发疯,可实际上,他身边围着几个面目全非的鬼,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那扬事故里丧生的。 莫名其妙被炸死,大家心里本就憋屈,如今看着一个渣男在那假惺惺地哭诉着亡妻的遭遇,声泪俱下地讲述着那些编造的深情故事,他们哪里还飘得住。 他们一拥而上,一把将掐住陆生脖子不放手的女鬼挤到了一边。 女鬼气得跳脚,“你们挤我干什么?我还没掐过瘾呢!” “时间有限,我们这么多鬼呢,你让我们也过过瘾啊。” “就是就是,之前都是做人,这突然做了鬼,我对人还怪好奇的嘞。” 交谈间,几个鬼好奇的将陆生团团围住,有鬼好奇的揪着他的头发,有鬼抬起他的胳膊挠胳肢窝,有鬼的魔爪伸向了他的腰腹,更有甚者,一把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等陆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时候,一只只冰冷的手搭已经在了他的身体各处。 有鬼与他眼神对视上,瞬间惊奇的开口,“哟,这无耻之徒可算看见我了?” 闻言,陆生惊恐的移开视线,却又和另一个鬼对视上了。 “抛弃妻子自己逃跑,还敢利用她的死来赚钱,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也配活着?” “他配个毛线,配钥匙的都说他不配!都说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根针,咱们今天来的匆忙,针没带,不如拔他十万根头发?” “我看行!” 这话一出,陆生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头茂密的头发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啊! 可提议要拔陆生头发的,是一个生前存在严重发量危机的鬼,他自己头发少,就见不得别人发量多。 这不,他一把将陆生的脑袋扯过去,抬手就开始拔,一边拔还一边唱歌。 “拔萝卜,拔萝卜,嘿呦嘿呦拔萝卜,嘿呦嘿呦拔不动,小伙伴快快来快来,帮我们拔萝卜……” 众鬼齐手,其利断发,没一会儿,陆生的头顶就从茂密的森林变成了荒芜的盐碱地,可谓是寸草不生。 头发拔完了,看着陆生锃光瓦亮的头皮,有发量危机的鬼心满意足,另一个死前守寡多年的女鬼却是有些蠢蠢欲动。 “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八块腹肌,死前一直没机会摸一摸,现在,嘿嘿~” 在陆生生无可恋的表情中,女鬼的双手再一次来到他腰腹间游移。 “好了好了,咱们时间有限,干正事吧。” 话音未落,一个鬼突然出手,狠狠地拽着陆生,然后朝着他的膝盖猛踹一脚。 陆生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就在他跪下的瞬间,那张原本用来假装爱妻人设用的遗照,赫然出现在他的正前方。 “危急时刻,把新婚妻子一个人抛下,自己跳窗逃跑,事后又在这踩着她的血肉赚人血馒头钱,你该跟她忏悔!再下十八层地狱!” “像他这种人,今天可以抛弃自己的妻子,明天就会抛弃同胞,背叛祖国!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好了,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带走算了,咱们来人间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对对对,咱们刚做鬼,可不能让别鬼看瘪了,还是把他带走吧。” 众鬼慢慢向陆生逼近,他强撑着开口,“我不能走,我不能走,你们不能带我走!” “你说不能就不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哎呀,他哪里是什么东西,他就不是个东西。” 说着,这暴躁老鬼摁着陆生的头咚咚咚对着面前的遗照连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 磕完,陆生额头上已经一片血红,可几个鬼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想让我们放过你吗?那你就把你如何抛下妻子逃生,又如何在妻子死后,踩着她的血肉,吃人血馒头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在直播间里说出来!” 听到这句话,陆生的额头上冷汗涔涔。 “不不不,我不能说……” “不能说?好啊,那你就继续磕头吧,磕到她原谅你为止。” 说着,几个鬼轮流摁头,陆生是想磕也得磕,不想磕也得磕。 额头几乎已经血肉模糊,陆生的眼前开始模糊,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我说……我说……你们放开我……” 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陆生,终于屈服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着陆生像发了疯一样,又是拔头发又是脱裤子,现在又不要命的磕头,还说些奇怪的话。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有些莫名,但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弹幕的画风也早已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 然而,陆生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对着镜头向观众们道歉、忏悔。 这一次,他的眼泪是真的,因为他真的害怕了,害怕失去自己的生命。 第155 章 装的比人还像人 陆生在他人气最高的时候,瞬间跌落谷底,原本那些充满温情的支持和祝福全都变成了谩骂和侮辱,全部刺向他。 全国十几亿人,清闲的人太多太多,他们自己活不明白,却总想从别人身上找点乐子。 而这些人,绝大部分人没有自主判断能力,他们三观跟着BGM走,只会输出情绪,根本不会思考。 他们也不管别人说的对不对,人家有好事的时候他们可能没影,但凡谁倒了霉,绝大部分都会踩上两脚,等到事情和他沾边的时候都是诸葛亮附体了。 陆生一夜跌落神坛,个人资料就遭到了网友们的深扒。 这不扒不要紧,一扒,还真让网友们扒出了不少东西。 能可一边看,一边眉头皱的死紧。 许久,她忍不住抬手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问你个事啊,你认识那狗杂碎多久结的婚?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跟他是相亲认识的,相处了不到半年,算是闪婚吧。 能可超能耐:难怪。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怎么问这个? 能可超能耐:就是想不通,你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东西结婚。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怎么了,陆生那狗杂碎是不是塌了? 能可超能耐:塌了,很彻底。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哈哈哈哈哈,那现在大家都知道真相了吧?他声名狼藉了没有? 能可超能耐:差不多吧,他从小到大的事差不多都被扒出来了,你知道他之前干过的缺德事有多少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不知道,你说说看。 能可超能耐:我只是整理了一下网友扒出来的东西,不保真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事,你说。 能可超能耐:四岁,他拿铅笔扎他堂妹的眼睛,被他婶婶拦了下来。事后,大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因为堂妹的眼睛比他的大,比他的好看。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 能可超能耐:六岁,他妈带他去别人家玩,他缠着别人跟他玩了大半天,人家有点累想休息一下,他突然变脸说“你不跟我玩,我就踢死你肚子里的孩子”。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畜生! 能可超能耐:据不完全统计,小学阶段,他给老师的水杯里吐过口水,往同学的香蕉里塞过钉子,扣过鱼池里锦鲤的眼珠子,还踹死过路边的流浪猫。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畜生!畜生! 能可超能耐:到了初中,看到女同学来了例假,他带头把人家女同学的书包抢过来翻卫生巾,甚至把一个女同学裤子扒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畜生不如! 能可超能耐:到了高中,讨论女生内衣肩带的颜色, 给女生长相排名,故意给女生画丑化的恶毒小漫画,起各种不明意味的恶毒外号,跑操时说“你们女生体力这么差,以后生孩子都生不出来”。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草草草(一大堆植物)!! 能可超能耐:到了大学之后,似乎改邪归正了,风评倒是还不错。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看了他之前做出来的那些事,再结合他头也不回独自逃跑的事,我宁愿相信母猪会飞,我也不相信他会改邪归正。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学会了演戏,学会了伪装。我现在相信了一句话, 男人是天生的演员。 能可超能耐:也许吧。 能可超能耐:小时候,他不懂事,表里如一;长大以后,他懂得隐藏自己了,表里不一。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太对了!小人就是小人,垃圾就是垃圾,人渣就是人渣,生就的萝卜长就的葱,他骨子里就流淌那股恶臭的血,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怎么可能突然变好? 能可超能耐:是啊,他伪装得太好,骗过了那么多人,你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都怪我当初瞎了眼,居然看上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 能可超能耐:这也不能怪你。 能可超能耐:这畜生想要变成人呐,那是下辈子的事;可这人想要变成畜生,那就是眨眨眼的事。所以有的时候我们看错人啊,不是我们眼睛瞎,而是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儿,装的比人还像人。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看完你说的这些,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能可超能耐:什么?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突然觉得,就算我没有死在那扬事故里,说不定哪天也会出现在冰箱里、下水道里、化粪池里…… 能可超能耐:呃,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真的,我突然觉得死了也挺好的,穿越了也挺好的,我实在无法想象,跟那样一个表里不一的恶臭男人生活在一起,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能可超能耐:如果他隐藏的足够深,你或许一辈子也发现不了他真实的那一面。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不是更可怕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一条伪装成兔子的毒蛇天天睡在你的枕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攻击你,这不是更可怕吗? 能可超能耐:可怕。 能可超能耐:可是,现在你身边可是有两个男人,他们会不会也很危险?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本来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挺好的,可经过陆生这一遭,我觉得我眼光有问题。如今这两个男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危险不危险。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管了,人嘛,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算熟能生巧了。 能可超能耐: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你下回就能投个好胎。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既曾死而复生,亦将生而覆灭。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辈子过完后,希望我的三魂散于天地,七魄藏于忘川,永世不入人间,我不愿在人间再留一丝痕迹。 能可超能耐:你是觉得人间太不美好?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人间或许美好,可我感受不到美好。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知道为什么很少有描写地狱十八层的吗? 能可超能耐:为什么?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因为,地狱的第十八层就是人间啊,人间炼狱。 能可超能耐:所以,我们都是造了孽,来这里渡劫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吧,我想应该是的。 第156 章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点,吃正餐不合适,但吃点下午茶,却是再合适不过。 能可今天不想吃奶茶甜点,她想吃点别的,却一时间想不出来吃什么。 她拿起手机打开了短视频软件,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公主们,她们正在展示着自己独特的下午茶时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辽宁的公主,她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份精致的法式风情糖浆软炸小猪排,那金黄酥脆的外皮,鲜嫩多汁的猪肉,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接着,画面切换到了黑龙江。一位风度翩翩的少爷正手持一个耶乎红豆糍粑,另一只手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杂豆浓汤。 他慢慢地咀嚼着糍粑,感受着那细腻的口感和浓郁的红豆香气,再喝上一口浓汤,一旁的俄式酸果为这顿下午茶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风味。 然后,镜头来到了吉林。一位美丽的公主正享受着她的澳大利亚黑猪肉淀粉水晶果冻,那透明的果冻搭配着米其林黑蒜经典风味酱油,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蒜香和肉香,让人回味无穷。 再看河南的公主,她面前的荷兰式盐焗牛肉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金黄色的外皮包裹着鲜嫩多汁的牛肉,搭配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胡椒牛肉浓汤,那浓郁的牛肉味和胡椒的香辣在口中交织,让人欲罢不能。 最后,画面定格在北京。一位高贵的公主正品尝着焦香金色脆圈,那酥脆的口感和浓郁的麦香让人陶醉。而她手中的那碗醇厚绿豆高汤,更是为这顿下午茶增添了一份清爽和滋润。 能可看着这些别具地方特色的下午茶,眼睛都直了,她的口水像疯狂泛滥。 她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诱惑,毫不犹豫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土豆,准备炸个土豆来解解馋。 炸土豆非常简单,切成波浪状的土豆条在清水里泡一泡,清洗掉外边的淀粉,随后沥干水分放进油锅里炸。 待土豆炸至金黄色,捞出放入盆中,放入辣椒酱、花生碎、辣椒油、花椒粉、盐、香菜、薄荷、折耳根、葱花,搅拌均匀即可。 炸得金黄的土豆像一根小金条似的,闪闪发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光看着就已让人食欲大开。 能可迫不及待的挑一块送入口中,土豆本身的味道与调料的香气碰撞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熟悉的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70不辣妈张红霞:滴滴。 能可超能耐:吃下午茶吗? 70不辣妈张红霞:吃。 能可拿出个盘子留了一半,另一半连盆带土豆的给红霞哥送了过去。 70不辣妈张红霞:你是我的种! 能可超能耐:嗯?? 70不辣妈张红霞:不不不,说错了,你是我的神!神! 能可超能耐:哼,你喊我神也没用,吃完盆还是得还我。 70不辣妈张红霞:我倒也没丧心病狂到啃你的盆,还是个不锈钢盆。 能可超能耐: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啊? 70不辣妈张红霞:今天看了好大一出戏,我太激动了,想着来跟你分享一下。 能可超能耐:什么好戏? 70不辣妈张红霞:今天啊,我不是负责打猪草嘛,我们背着猪草下山,路过河边的时候,你猜我们看到什么了? 能可超能耐:路过河边的时候?让我想想啊。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了,是村花落水了?还是知青落水了?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有个漂亮的女同志落水了。 70不辣妈张红霞: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可超能耐:年代文里都这么写的啊,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个正好休假回来的兵哥哥把人给救上来了,还给人做了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啥的,对不对?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今天真就有人落水,还真就是一个休假回家的兵哥哥把人救上来做了人工呼吸。 能可超能耐:小说诚不欺我啊!然后呢,他们互相以身相许了没? 70不辣妈张红霞:在这个年代,人们可不知道什么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在大家眼里就是轻薄,就是耍流氓,这婚不结都不行。 能可超能耐:果然啊,年代文里的河边,就是婚姻支线任务的刷新点。 能可超能耐:对了,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展开说说呗。 70不辣妈张红霞:跳河的姑娘是村里李老二家的大闺女,长得好,人也勤快,奈何家里人不靠谱,一家子为了钱,打算将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鳏夫。她接受不了,想不开就跳河了。 能可超能耐:让我猜猜,这姑娘是不是有个刻薄的奶奶,愚孝的爸爸,懦弱的妈妈,自私的大伯,刻薄的三婶,做上门女婿的四叔,还有一个刁蛮的小姑? 70不辣妈张红霞:咋的,你在她家装监控了? 能可超能耐:我说对了?我真的说对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不说百分百还原吧,也是八九不离十。 能可超能耐:我就知道!曾经看过的任何一本小说,都不会白看。 70不辣妈张红霞:早知道会穿越,我应该多看几本小说的。 能可超能耐:现在看也来得及啊,我给你找找啊,70年代的有穿成小孕妻的,有嫁给糙汉的,有随军搞军婚的,有一胎四宝的,有嚯嚯生产队的,你喜欢什么类型? 70不辣妈张红霞:嚯嚯生产队的,是怎么个嚯嚯法? 能可超能耐:你居然心存这种志向? 70不辣妈张红霞:穿成孕妇、嫁给糙汉、一胎一宝,我这不都已经实现了吗?又没人跟我玩军婚,不就只能看看怎么嚯嚯生产队了。 想起自己看过的那本嚯嚯生产队的小说,能可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那本小说里的男女主可是癫倒众生的存在啊,这可不能让红霞哥学,毕竟人家女主有异能还有空间,而他啥也没有。 能可超能耐:算了,小说属于艺术创作,你还是安心生活吧。 70不辣妈张红霞:咋的?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艺术? 能可超能耐:嗯!我怕你没嚯嚯得了生产队,反而把自己嚯嚯了。 70不辣妈张红霞: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帮我搞套衣服呗。 能可超能耐:什么衣服? 70不辣妈张红霞:这不快到元旦了嘛,生产队要举办一扬元旦晚会,我要上台高歌一曲。 能可超能耐:你要唱什么? 70不辣妈张红霞:《美酒加咖啡》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 能可超能耐:哦哟,那我可得给你挑一身时髦的。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别给我搞太时髦,太时髦了我不敢穿出去。 能可超能耐:那你说要什么样的? 70不辣妈张红霞:等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 能可超能耐:行吧。 第157 章 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小院的土墙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几株枯萎的杂草在墙角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小院里无端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小院内,一个额头上长着角的老太太低垂着头,正在认真地磨药。 老太太枯瘦的双手缓慢且机械地挥动着石杵,石杵与药材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时候,要是有熟识药材的人靠近,就会发现老太太用的药材都极其特殊,不是毒草就是毒虫。 那石臼里的药材,有带着斑斓花纹的毒蘑菇,汁液泛着诡异的幽光;有颜色鲜艳得透着诡异的毒草,茎叶上还挂着露珠般的汁液;有毒蛇蜕下的皮,轻薄而黏腻地蜷缩在一旁;还有蜷曲挣扎着的毒虫,钳子和毒刺闪烁着寒光。 老太太沉重而缓慢的研磨着,偶尔有一两只毒虫想要从石臼里逃走,却被老太太伸出的枯指轻易夹住,重新丢进石石臼里。 突然,一只黑猫从草丛中窜出,“喵”地叫了一声。 老太太缓缓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射出阴冷的光。 黑猫似乎是被她阴冷的目光吓到了,歘一声跃上墙头,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太太收回视线垂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石钵里的毒草和毒虫,在她的研磨下,渐渐变成了一滩粘稠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泥…… 此时,被云甦派过来打探情况的云泽壮着胆,敲响了院门。 “谁啊?”院子里有一个苍老的嗓音响起。 云泽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是过路的猎户,老人家,我走了很久的路,实在是口渴得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向您讨口水喝?” 很快,院门被打开了,一个老太太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 老太太缓缓地抬起头,云泽这才看清楚她的面容。 她脸上的皱纹如同被风干的树皮,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透露出一种阴森的气息。 “小伙子,你确定想跟我讨口水喝?”老太太的声音又干又涩,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云泽被老太太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老太太实在太怪异了,不仅长得怪异,行为也怪异,眼神更怪异。 最主要的是,老太太那眼神也太可怕了,被她这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云泽只觉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呵呵,不方便就算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话一说完,云泽便像脚底抹了油,撒腿就跑,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直到用来掩饰身份的野鸡从手中挣脱,云泽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匆匆抓住想逃跑的野鸡,继续狂奔。 好不容易回到云家,云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径直走到桌前,抓起一壶茶,仰头便灌了下去。 直到一壶茶见了底,他才稍稍缓过神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说道:“小姐,那老太太邪门得很啊!我根本就没敢进院子,只在外面稍微打探了一下情况。” 看着云泽那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样子,云甦笑着打趣道:“她对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云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她其实啥也没干,就是站在那里,阴森森地看了我好一阵子。我就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头皮都快炸了!” 一想起那老太太的眼神,云泽就觉得不寒而栗,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云甦听了,心中也不禁一沉。 她想起了上一世的遭遇,深知那老太太的厉害。 那老太太不仅手段狠辣,而且擅长用毒,稍有不慎,便可能会中了她的毒计。 “你没进去是对的。” 云甦叹了口气,接着说:“那老太太手里别的不多,就是毒药多。她随便给你下点毒,恐怕你都难以察觉。” 云泽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那可怎么办啊?玩毒的人可不好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对你下毒呢。” 云甦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会想办法的,你先下去休息。” 等云泽离开,云甦点开了光屏。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在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能可超能耐:你说。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找到前世给我下毒的那个老太太了,可她用得一手好毒,我的人不敢轻易接近她。 能可超能耐:除了会用毒,她还有其他厉害的本事吗?她会不会武?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据我所知,她应该不会武。 能可超能耐:只会用毒的话,那就简单了,我们这有一种衣服,叫防毒衣,可以有效防御毒液、毒气。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太好了,有了这个防毒衣,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对付她了。 能可超能耐: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她用毒害死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能可超能耐:你手里有趁手的毒药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最近让人搜集了不少,但我有点担心这些药会不会对她无用。毕竟,她自己常年和毒打交道,就怕她早已经百毒不侵。 能可超能耐:她对常规的毒免疫,给她找点不常见的毒不就得了?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你手里有吗? 能可超能耐:你别说,我手里还真的可以有。 对付一个作恶多端的古代用毒者,能可不打算用古代那些常规的毒药,现代的毒药也很好用的嘛。 能可立马下单了两瓶敌草快,敌草快是谁,那可是百草枯的“孪生兄弟”啊! 俗话说,百草枯给你后悔的时间,却不给你活命的机会,能可觉得非常适合让云甦拿给那用毒的老太太用。 很快,跑腿小哥拎着敌草快上门了。 他没着急交货,而是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能可,又仔仔细细询问了一番,确认她没有轻生的想法,才将袋子递了过来。 能可接过袋子,再一次解释道:“放心吧小哥,我真没想自杀。是我前几天在外面租了一块地准备种菜,但那地里杂草丛生,我又不想上手拔,这才买的农药。” “那就好,这药是给草吃的,不是给人吃的,你可要记住了啊!” “记着呢,记着呢,放心吧。” 跑腿小哥终于走了,能可拎着两瓶敌草快进了门,一点都没有耽搁,立马给云甦传送了过去。 能可超能耐:这药毒性很大,而且没有解药。 能可超能耐:绝对不要误食!绝对不要误食!绝对不要误食!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如何用? 能可超能耐:像喝水一样给她喝下去就行,正常情况下,喝那么一两口应该就能毒死一个人了,如果没死,那就让她多喝两口。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明白了,谢谢你。 第158 章 保了一个密,造了一个谣 按理说,这样的天气,能可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可今日有一大堆快递等着取,这门是不出都不行。 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门,很快就来到了快递驿站。 这个时间段,按理说并不是取快递的高峰期,可能可到驿站的时候,却见里面站着不少人。 能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狗狗崇崇的伸着脑袋打探情况。 人群正中间,摆着一个快递,那快递足足有一人高。 尽管它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再厚的包装也无法掩盖住它原本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被包裹在里面,颇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能可以前干过快递驿站,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少见,但包装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人形玩具,还真是不多见。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笑成一团,有的都笑折叠了。 人群中,有个老哥应该是对这种东西很有经验,他一边大笑,一边开口朝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说:“小老弟啊,以后再买这玩意,你可以让商家放了气再邮过来,要用的时候,你自己再充气就行了。” 闻言,那男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疯狂地摆动着双手,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我真的没有买那种东西啊!这……这是狗粮,是狗粮啊!” 一旁的大爷满脸狐疑,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道:“狗娘?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玩得花花,这都能想出来……” 男生见状,急得直跺脚,他声嘶力竭的喊,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大爷,您误会啦!这真的是狗粮,是给狗吃的粮食,不是您说的那个‘狗娘’啊!” 一开始说话的那位老哥伸手扯了扯男生的衣角,轻声说道:“老爷子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你买的是狗粮,我们都懂的,都懂的。” 尽管老哥嘴上说着他懂,可他那似笑非笑、挑眉弄目的模样,却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男生顿时觉得百口莫辩,他瞪大眼睛,满脸无奈地继续解释道:“不是啊,我买的真的是狗粮!我也是听说现在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会往狗粮里投毒,所以才特意让商家保密发货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男生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大娘就乐呵呵地插嘴道:“哎呀,小伙子,你就别解释啦。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身强体壮、精力旺盛,我们都懂的。” “不是!你们懂什么啊!你们不懂!” 男生已经抓狂了,偏偏在扬的人没一个相信他的说辞,甚至齐刷刷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能可在一旁倒是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个快递上。 只见那快递的背后,赫然印着四个大字——“保密发货”。 看到这偌大的四个字,能可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直发抖。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牵着条狗走进来,他一进店就大声喊:“老板,我来取一下我的狗粮。” “哟,又来个取狗粮的。” 闻言,大家都笑,老板也憋着笑转身,手脚麻利地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大包裹。 这个包裹的包装看起来就正常多了,上面印着一些狗狗的图案和品牌标识。 “来,你的狗粮。”老板把包裹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接过狗粮,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个扎眼的快递,咋咋呼呼道:“嚯!这是谁的啊?这么勇?” “这是狗粮!” “狗粮?” 牵着狗的小伙看了看自己的狗粮,再看看男生口中的狗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清他眼里的疑惑,男生再一次解释:“我怕有人往狗粮里投毒,特意交代了商家保密发货。” 听完,小伙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商家挺良心的,包装成这样,人人都知道是充气的,肯定不会有人扎针投毒。说起来,全靠嫂子护狗子周全啊。” 能可本来不想说话的,但听着听着实在有点憋不住了,“没错,虽然商家保了一个密,泄了一个密,但他确实做到了保密发货啊。” 男生看了能可一眼,生无可恋道:“他哪里是保了一个密,泄了一个密,他这分明是保了一个密,造了一个谣!” 能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强忍着笑意说道:“要我说啊,你干脆就在这儿当扬把箱开了,让大家都看看你买的到底是不是狗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男生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猛地一拍大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小刀,朝着那个快递狠狠地划了下去。 “哎哟,小老弟,你慢点儿啊!这玩意儿可是充气的,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老哥见状,急忙出声想要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随着男生一刀接一刀地划下去,那原本鼓鼓囊囊的快递包装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地瘪了下去。 与此同时,里面的东西也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哎哟喂,还真是狗粮啊?”站在一旁的大娘见状,不由得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男生自证了清白,腰板都挺直了,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我买的是狗粮吧,你们还不信。” “我们可没说不信啊。” “是啊是啊,我们从一开始就说了相信你的嘛。”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哎呀,我家锅都饿了,该回去做饭了。” “啊,对对对,出来取了快递,我都取得口渴了,该回去吃饭了。” “哦哟,得买点菜去。” “走了走了。” 刚刚围观的一群人瞬间四散开来,那买狗粮的男生也扛着他的狗粮,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快递驿站。 能可压了压唇角,朝着老板开口:“老板,帮我取下快递。” “好嘞。” 没一会的功夫,老板就翻出来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快递。 这些快递一取,那一面的货架都空了大半。 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好奇的问:“老妹,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能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哦,我帮人代购的。” 能可没说谎,这些大大小小的包裹,确实是她帮秦云野代购的。 这里面,有一半是内裤,另一半是来自义乌的各种小商品。 快递太多,能可又不能直接收进空间手镯里,只得跟老板借了个拖车,一趟一趟的往家里搬。 第159 章 你爸你妈果然抽象 半晌,她爬起来,拿过电脑噼里啪啦打字。 能可超能耐:货都给你发过去了,看看有没有问题。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收到了收到了,正拆着呢。 能可超能耐:取个快递给我累坏了,快,让你家厨娘给我搞点吃的补补。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这都是小事,等着啊,你的菜马上就上。 没一会儿,能可面前就多了好几盘美食。 其中,最吸引能可的,当属那盘东坡肉。 那东坡肉一块约二寸许的方正,一半为肥肉,一半为瘦肉,薄皮嫩肉,色泽红亮。 能可哪里把持得住,立马拿了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品尝,那味道,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 “哇,不枉我忙活一扬。” 能可吃了一块东坡肉,又拿起一个看起来比较像主食的团子尝了一口。 这团子也不知道是拿什么做的,吃起来有股橙叶淡淡的清香。 “不错,不错。”能可吃的直点头。 又吃完一个团子,能可盛了一碗黄鱼羹,一口下去,眉毛瞬间飞了起来。 “哇!这鱼羹鲜得掉眉毛,滑得像绸缎。秦云野家的厨娘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好想挖墙脚!” 能可一边喝,一边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你家厨娘能不能穿越啊?要不然你把她让给我?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想都别想,你可以抢我爹,抢我媳妇,抢我的家产,但想抢我厨娘,门都没有! 能可超能耐:切!你老爹都成老干巴腌菜了,谁稀罕抢啊,我就要你家厨娘!你就说给不给?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给! 能可超能耐:哼! 能可嘴里哼哼唧唧,但丝毫没耽误她继续喝鱼羹。 这鱼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的,明明是鱼肉做的,却吃出一种蟹肉的鲜甜。 说起蟹,旁边还有个蟹酿橙呢,这玩意能可还是头一次吃。 用小勺子挖了一口放入口中,首先感受到的是橙子的酸甜,这种酸甜恰到好处,既不会过于浓烈,又不会过于清淡。 紧接着,螃蟹的鲜美瞬间在口中绽放开来,蟹肉的细腻、蟹黄的醇厚,让人回味无穷。 橙子的清新,螃蟹的鲜香,两者相互交织,每一口都充满了层次感,形成了一种鲜甜鲜的奇妙味道。 “唔,更想挖墙脚了,怎么办?” 能可不死心,接着发消息。 能可超能耐:哥们,商量一下呗,把你家厨娘让给我,我保证以后会对她好,而且只有她一个。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这话说的,怎么越看越像个渣男。 能可超能耐:我只是一个得不到心爱厨娘的伤心人。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家厨娘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我愿意把她让给你,你也得不到她啊,我总不能把她的手剁下来传送给你吧? 能可超能耐:还可以这样吗? 能可超能耐:我没猜错的话,你家厨娘应该有两只手吧? 能可超能耐:这样,你送我一只,你自己留一只。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真是疯了! 能可超能耐:人活在世,哪有不发疯的? 能可超能耐:算了,我就不夺人所好了,说说你的生意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男士会馆的生意蒸蒸日上,女士精品店店面已经装修好了,就等着你的货,现在到货了,马上就能开业。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说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会不会引起我们城中万千少女们的疯抢? 能可超能耐:肯定没问题,龙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咱们可都是龙的传人啊,怎么会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不止是人,就连很多小动物都抵挡不住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谁? 能可超能耐:乌鸦不就喜欢拿玻璃碎片、硬币之类的装饰巢穴吗?还有的鸟会悄悄的拿人类的金项链和钻戒放窝里做装饰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这么一说,我可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对了,你说,要是在精品店里放点音乐,会不会让客人有更好的购物体验? 能可超能耐:都这么熟了,想要音响就直说嘛,要不要顺便帮你下点古典音乐啥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嘿嘿,谢谢老板!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去相亲了吗?成了没?有没有姑娘看上你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光顾着推销产品了,忘记问她们对我的印象了。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人家想跟你相亲,你却想做人家的生意,你简直丧心病狂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智者不入爱河,愚者重蹈覆辙,寡王一路硕博,你我终成富婆,建设美丽祖国。 能可超能耐:等等,愚者重蹈覆辙? 能可超能耐:有故事哦?快说来听听呀!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这事一言难尽,还是不说了吧。 能可超能耐:如果实在一言难尽,那就一饮而尽嘛,快吟一下噻。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也知道,二十多岁的男人迎来了睾酮分泌的黄金期,这种生物燃料让男性时刻处于高度唤醒状态。 能可超能耐:说人话。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就是大学那会,谈了个女朋友,有个周末,趁着爸妈不在家,就偷偷将女朋友带回了家里。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干柴烈火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嗯,因为我们俩都是第一次,不知怎么的,血流了一床单。 能可超能耐:不是,我还是有点生理常识的,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至于血流一床单吧,除非……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除非什么? 能可超能耐:除非,你痔疮破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痔疮没有破!不对,我没有痔疮!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来来来,你接着说。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反正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因为是第一次,又是做贼心虚,根本不敢让家长知道,于是灵机一动,就在后院挖了个坑,把带血的床单埋了进去。 能可超能耐:把带血的床单埋地底下?你这是什么脑回路?直接烧了不行吗?或者直接丢垃圾桶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反正那时候脑子里就想不到别的,只想着赶紧把床单藏起来。 能可超能耐:听你的说法,肯定还有后续。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这个事情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有一天,我爸妈心血来潮想在后院栽一棵石榴树,然后,挖着挖着,把那带血的床单挖出来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然后,在睡了一个姑娘和杀了一个人之间,我爸妈想成了后者。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嗝嗝哈哈哈,你爸你妈果然抽象! 能可超能耐:你爸你妈以为你杀了一个人,然后呢,然后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然后,他们大义灭亲,当即就报了警,让警察把我抓了。 能可超能耐:哇哇哇!哈哈哈哈!别的不说,就一点,你爸妈肯定非常遵纪守法。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是啊,我都跟警察解释清楚了,他们愣是不相信,让我在局子里多待了几个小时。等我出来,女朋友以为我真犯事了,她说怕影响以后考公,单方面跟我分手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好惨一男的。 能可超能耐:那么,我再采访你一下,一下子失去亲情和爱情,是什么感觉?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失去爱情,就如同鱼失去自行车;失去亲情嘛,我习惯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 第160 章 我的身体只属于我夫人 能可坐直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将旁边的电脑抱过来。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姐妹,我要去抓奸啦! 一看到这,能可的瞌睡立马就醒了。 能可超能耐:好端端的,怎么要去抓奸了?你老公不是瘫痪在床吗?就这还能出轨?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他身体好了许多,这事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能可超能耐:谢我干什么?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送来的那些丑丑的水果,有不一样的功效,吃了之后他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如今,都能自己勉强走两步了。 能可超能耐:能勉强走两步,他就靠这两步出去鬼混啦?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他的初恋女友在外头蹲了他那么久,再不给她点机会,我怕她这辈子都见不到人。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钓鱼执法?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老夫老妻的,有时候也需要一点情趣嘛。 能可超能耐:你们成年人的世界,我可是一点都看不懂。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还是个孩子呢,不用看懂这些。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我家的厨师刚做了些点心,我忙着出去抓奸,来不及吃了,你帮我消灭一下吧。 刚说完,能可面前出现了许多精致的点心,一如既往地豪。 此时,顾氏集团旁边的一座茶楼里,顾宴笙和董雪霁相对而坐。 茶香袅袅,两个人谁都没有着急开口。 顾宴笙是觉得无话可说,而董雪霁看着顾宴笙,看迷了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算如何精心保养,脸上依旧不可控的多了些细纹。 而顾宴笙呢,十多年的时间似乎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而将他雕琢得更加成熟与帅气。 他,似乎比十多年前,更有吸引力了。 许久,董雪霁终于忍不住开口:“阿笙,好久不见。” 顾宴笙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位女士,我的时间宝贵,请你有话直说。” 这话一出,董雪霁面上有些难堪,她强撑着笑意,又说:“阿笙,我们之间,怎么会变得如此生分了?” 顾宴笙没什么反应,董雪霁心里紧了紧,缓缓开口:“阿笙,当年,我也是喜欢你的,我离开你,也是不得已。” 顾宴笙依旧不说话,董雪霁尴尬极了,可她努力了这么久才遇到他一次,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阿笙,不管是以前,还是过去,我都是喜欢你的。” 听到这话,顾宴笙终于开口了,他的看着董雪霁,冷淡道:“你喜欢我?” 似乎是得到了鼓励,董雪霁脸上挂上了笑意,重重点头,“是啊,从始至终,我都是喜欢你的。” “我不喜欢你。” 这话有些超出了董雪霁的预料,她忍不住追问,“你说什么?” “这位女士似乎听力不好。” 顾宴笙又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新消息的手机,脸上的更冷了,“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别用你那廉价的喜欢,来打扰我美好的生活。” 闻言,董雪霁有些摇摇欲坠,她不可置信的问:“阿笙,你还在恨我,恨我当年离开你身边,对不对?” “你可以离开任何人,可你为了离开一个人,而将一群无辜的人拉下水,恕我不能苟同。” “所以,你还是在恨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成年人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一高兴就原谅对方的过错。这位女士,可能你不记得了,但当年那些被你无辜拖下水的人,至今没有得到一句对不起。” 想起当年的事,董雪霁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她强撑着为自己辩驳:“当年,当年是因为你强行逼我留在你身边,我太害怕了,所以才……” 顾宴笙微微抬手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这位女士,如果你的记忆没有出错,你应该记得当年是你主动接近我,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说只要我帮你支付你母亲的巨额医疗费,你什么都能听我的。” “可……可是,你也没说我要一辈子都听你的啊。” “呵。” 顾宴笙轻哼了一声,果然啊,有的人就只适合远远的望,并不适合端详,越凑近看,便越失色寻常。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依旧一条新消息都没有,电话也没有,顾宴笙心里很不舒服。 他今天都出门这么久了,老婆怎么不闻不问的? 难道是最近日日夜夜都待着一起,老婆觉得腻了? 不行! 老婆不来找他,那就让他去找她。 顾宴笙操控着轮椅准备离开,董雪霁一看这状态,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下子扑倒在他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阿笙,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呀!” 顾宴笙操控着轮椅往后退开,冷冽的嗓音响起:“本质上,你只爱自己,你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想方设法的弥补自己,讨自己欢心。”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董雪霁一边落泪,一边往前扑,眼看着就要扑到顾宴笙腿上,顾宴笙立马站了起来,一脚就踢了过去。 “这位女士,请你自重!我的身体只属于我夫人,你擅自动她的东西,这不合礼数,也不合法。” 被顾宴笙一脚踹开,董雪霁四仰八叉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狼狈极了。 似乎是觉得好声好气的沟通已经无用,似乎是被顾宴笙那毫不留情的态度刺激到了,董雪霁换了个赛道。 她坐在地上,开始实践她这些年新学到的一项技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阿笙,你是喜欢过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千里迢迢回国,就是为了回来找你,你不能不要我!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 “对,我也活不下去了,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去死,我现在就去死。” 董雪霁似乎是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办法,她抓起一个茶杯往地上一砸,茶杯四分五裂,她捡起一块茶杯碎片,颤颤巍巍的放在了自己手腕上。 “阿笙,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的,我是你的初恋啊!” 看到她这癫狂的模样,顾宴笙来了点兴趣,他也不着急走了,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喝了一口茶,见董雪霁拿着碎片迟迟不往手上割,他幽幽的道:“你不是要自杀吗?怎么还不杀?是还没到吉时吗?” “阿笙,你居然想让我去死?” “你说笑了,是你自己想寻死。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亲眼见过割腕的,今天刚好让我开开眼,等我回了家也好和我老婆分享。” 说老婆,老婆到。 董雪霁握着碎片要割不割的时候,陈弯弯推门而入。 看见她,顾宴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操控着轮椅快速朝她靠近,“老婆,你怎么来了?” 陈弯弯眉眼弯弯,“大白天的,我老公出去鬼混了,我来抓他回家。” 说完,她看都没看坐在地上的董雪霁,推着顾宴笙直接往外走。 出了茶楼,陈弯弯突然停了下来,低头在顾宴笙耳边问了个问题。 “老公,你今天又有了喜欢的人吗?” 顾宴笙偏头看她,眼里含着笑意,“有啊。” “哦,那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 “是啊,帮忙,我可以帮你除掉她。”陈弯弯面上带着笑,可眼里杀意弥漫。 闻言,顾宴笙眼里笑意更甚,他的声音突然哑了下来,“老婆,要不,我们吵一架吧?” 陈弯弯挑眉,“怎么,你想顶撞我?” “是啊。” 话音落下,顾宴笙垂眸望向自己身上的那一处,心想:明明没下雨,怎么就撑伞了呢? 第161 章 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想嫁给穷人,听起来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想嫁给真爱,听起来像是得了妄想症; 而想嫁人,一听起来就像是活够了。” 能可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陈弯弯来不及吃的下午茶,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别人分享生活。 她咽下一口小蛋糕,若有所思道:“这么看下来,拜金居然是最轻的症状。不过也是,这年头有的人,吃他个八毛的水饺他都能记一辈子,想想都可怕。” 能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忍不住感慨,“新中国成立就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好日子,可有的人还要求别人陪他(她)吃苦,那不就是违背了建国初心嘛?” 正嘀咕着,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半老徐娘于婉:感觉好累啊! 半老徐娘于婉:真的感觉好累!有种好不容易带大了六个儿子之后,又要给他们带十八个孙子的无力感。 能可超能耐:你咋了?肚子里的崽折腾你了? 半老徐娘于婉:肚子里的崽倒是乖,但他爹烦人得很。 能可超能耐:哪个爹? 半老徐娘于婉:他亲爹,那男的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哭着喊着让我给他名分,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能可超能耐:听起来倒是也没什么毛病,前提是,他娶妻了吗? 半老徐娘于婉:没娶妻,但是有通房,三个。 能可超能耐:啊,这…… 半老徐娘于婉:是不是觉得有点膈应? 能可超能耐:你就不觉得膈应? 半老徐娘于婉:膈应啊,原本还有点馋他这年轻有力的身体,可知道他家里有名分的通房有三个,还有被睡过的没名分的丫鬟之后,突然就对他失去兴趣了。 能可超能耐:那他现在是想干啥,把你娶回家?还是让你离婚,然后他明目张胆把你养在外面? 半老徐娘于婉:无所谓他想怎么样,反正我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 能可超能耐:那你和他,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半老徐娘于婉:曾经的合作伙伴关系呗。 能可超能耐:合作伙伴?床上合作的小伙伴? 半老徐娘于婉:这么说也没毛病,我和他的关系,也仅限于这个孩子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名义上那个老公呢?他最近怎么样? 半老徐娘于婉:那也是个癫公,满心满眼的都是我肚子这个崽,我走两步路他怕我把崽颠出来,我咳嗽一声他怕我把崽咳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肚子里揣着个金疙瘩。 能可超能耐:老来得子,还是唯一的子,那可不就是金疙瘩咯?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他有妾室通房吗? 半老徐娘于婉:有啊,原主和他成婚多年,不是一直没孩子吗?他觉得是原主有问题,胖的瘦的接二连三的纳了好几房呢,可惜啊,没一个有动静。 能可超能耐:大家都没有动静,只有你怀上了,他真的不会怀疑吗? 半老徐娘于婉:放心吧,他那些妾室通房很快就会接二连三有孕的。 能可超能耐:她们也把路走宽了? 半老徐娘于婉:她们原先也不是没走过,只不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率先搞这么个动静出来。 能可超能耐:他的那些妾室通房,全都往外找了,无一例外吗? 半老徐娘于婉:为什么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黑乌鸦群里飞入一只白乌鸦,黑乌鸦们不会承认它是同类,只会想方设法杀了它,或者把它染黑,彻底变成自己的同类。 能可超能耐:懂了,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 半老徐娘于婉:对咯。 能可超能耐:所以,她们现在是看着你这个当大房的乌鸦老大有动静了,所以放心大胆的放开了耍? 半老徐娘于婉:她们犹犹豫豫的,我实在看不下去,给她们添了把火。 半老徐娘于婉:很快,狗男人就能实现儿女双全了。 能可超能耐:我懂,我懂,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半老徐娘于婉:儿孙满堂是每一个男人的终极梦想吧,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贤内助,我不得帮他实现梦想啊? 能可超能耐:你真好,真的!我要是他,我得一日三炷香,给你磕头行礼。 能可超能耐:对了,我听说,男人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一个单一的类型,而是一个新的类型。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老公的后院,都是什么类型的啊? 半老徐娘于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能可超能耐:屁股大好生养的那种? 半老徐娘于婉:没错,她们一个个身体条件那么好,又都特别渴望当母亲,奈何遇上一个不中用的男人,我哪里舍得看她们如此虚度光阴? 能可超能耐:挺好,挺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半老徐娘于婉:听过那句话没,如果生活把你的门关上了,那你就再打开,门就是这样用的。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门确实是这样用的。 半老徐娘于婉:先不说了,那癫公又回来了。 典签府,张续韦一进门,便像往常一样大步往夫人的房里走。 “夫人,我回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张续韦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我们的好儿子今日可听话?” 坐在房里的于婉翻了个白眼,随即夹着嗓子开口:“夫君,你回来了。” 一见到于婉,张续韦的咸猪手就迫不及待的朝她的肚子摸了上去。 “好儿子,爹爹回来了。”张续韦的声音夹得比于婉都厉害,简直没耳听。 于婉恨不得自戳双耳的时候,他又把脸贴在了于婉的肚子上,继续嘀嘀咕咕:“好儿子,想爹爹了没有?” “好儿子,今晚想吃什么?” “好儿子……” 张续韦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源源不断地从他嘴里冒出来,于婉听着,只觉得心烦意乱。 于婉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觉得他太聒噪,被惹毛了的崽猛地踢了一脚。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张续韦的脸上,让他猝不及防。 “哎哟!” 突然被踢了一脚,张续韦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开了花。 他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朝着于婉激动的大喊:“夫人,咱们的儿子踢我了,他踢我了!” 于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一脸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敷衍道:“对对对,孩子肯定是听到了你在和他打招呼,这是在回应你呢。” “没错,我儿子就是聪明,还在娘胎里就知道和他爹交流了。” “哈哈哈哈,我儿子日后肯定是个天纵奇才!”张续韦得意的笑,那笑声都快把人的耳朵吵瞎了。 于婉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无比敷衍的开口:“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第162 章 你看这款行不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能可选了一件红色的手工编织毛衣,以及一条很复古的牛仔阔腿裤。 付款的时候,明显上了年岁的店老板笑盈盈的问:“小姑娘,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买手工编织的毛衣了,你这是给自己买的?” 能可笑道:“对啊奶奶,纯手工编织的毛衣有着独特的质感和纹理,不像机器批量生产的那样千篇一律,我就喜欢这样的。” “好孩子,你眼光很好。” “谢谢奶奶,那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从服装店里出来,能可刚走了没几步,很快就被旁边一个店里的顾客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个卖内衣裤的小店,此时店里只有一个大姐和一个年轻小伙子。 能可竖起耳朵听了两耳朵,随即,她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里看,脚步也不受控制的往里走。 她站在一个货架前,装模作样的拿着一条内裤打量着,眼神却集中在不远处的大姐和小伙子身上。 只听那小伙子有些羞赧的对着大姐开口:“老板,你这店里有我能穿的内衣不?” 大姐闻言,猛地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的是文胸?你一个大小伙子要穿文胸?” 小伙子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坦然地回答:“对啊,就是文胸,我穿的,有没有我能穿的码?” 大姐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道:“真的是你一个大小伙子要穿文胸?” “真的是我穿,我一百四十二斤,你帮我找一件我能穿的,我要性感一点的。” 小伙子的语气十分自然,大姐却惊得合不拢嘴,她甚至都没敢再看小伙子一眼,连忙埋头从货架上取下一件内衣,递给小伙子。 “小伙子,你看这款行不?” 小伙子接过内衣看了看,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他摇了摇头,“这个太素了,我男朋友喜欢我穿性感一点的,没有那种蕾丝的、豹纹的吗?” 大姐再次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小伙子,你确定你要蕾丝、豹纹的?” “是啊,我老公一直说我穿的不够性感,所以我想买件性感一点的。” 大姐姐恍恍惚惚地点点头,飞快的从货架上拿出一件豹纹的内衣,“小伙子,你看这件行不?” “行,这个行。” 小伙子拿着内衣,又说:“老板,你再给我拿件裤衩子,也要豹纹的,豹纹的性感,我老公肯定喜欢。” 大姐垂着脑袋,又在货架上翻了一圈,很快抽出一条豹纹内裤,头也不抬的问:“小伙子,这条行不?” “这个布料太多了,有没有那种蕾丝的、透明的?” “你要透明的?” “是啊,上次我穿了一条半透明的内裤跟我的老公接吻,我感觉他可兴奋了。他的舌头好像一条贪婪的毒蛇,在我的嘴里疯狂的探索,拥抱的时候,他几乎要把我全部揉进他的身体里。” 听到这话,能可惊了,大姐呆了。 小伙子却是不知尴尬为何物,他若无其事地抬手在大姐眼前挥了挥,催促道:“老板,快给我找条透明蕾丝的啊。” 大姐如梦初醒,连忙应道:“行行行。” 大姐又埋头在一堆内裤里翻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从里面掏出一条红色蕾丝内裤,有些迟疑地问:“小伙子,这条行不行?” 说这句话的时候,能可感觉大姐的脸比内裤的颜色都红。 最主要的是,大姐一句一个小伙儿,似乎是试图唤醒他的灵魂。 但是很显然,她失败了,小伙子完全没有领会大姐的良苦用心。 小伙子拿着那豹纹内衣和蕾丝内裤在身上开始比划,他一边比划,一边开口问大姐,“老板,你说我穿成这样出现在我老公面前,他会不会觉得眼前一亮?” 大姐头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只是闷声闷气地随口敷衍了一句:“亮,肯定亮!” “你确定他会喜欢哦?”对方似乎并不满意大姐头的回答,继续追问。 大姐头连忙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喜欢,他肯定喜欢,你穿上这一身,肯定性感,他肯定爱得不得了。” 在这一刻,能可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一个合格的销售,不会因为对方是变态,而放弃一单生意。 果然,那小伙子听了大姐头的话后,非常满意,高高兴兴地拿着挑选好的内衣裤去付了款离开了。 热闹看完了,能可也没打算买东西,正准备出门,却见大姐一把将卷帘门拉了下来。 店内顿时暗了下来,随即,一阵狂笑声在能可耳边响起。 这笑声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卷帘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店内的光线重新恢复,能可眨了眨眼,看见大姐满脸泪痕。 大姐抬手擦眼泪,突然发现店里还有个人,顿时有些尴尬。 能可也有些尴尬,此时的她,也不知是该买点啥,还是不该买点啥。 犹豫再三,能可随意拿了几条男士内裤,其中一条还是刚刚那小伙子迷死他老公的同款。 回到家,能可二话不说,直接将刚买的几条内裤给秦云野传送了过去。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这是干啥? 能可超能耐:这是真人亲自验证过性感的内裤,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你也试试。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谢谢你。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但说句实在话,我感觉这几条内裤,不像是给女生的男朋友穿的,更像给男生的男朋友穿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那个亲自验证过的朋友,应该不是女生吧? 能可超能耐:果然啊,还是同类更了解同类,你们男人更了解男人。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这话说的,我是男的没错,但我不是男生的男朋友啊。 能可超能耐:你想是也可以是啊,反正你跟女孩相亲,也只是一门心思想着给她们推销产品。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那时候,可能只是没开窍。 能可超能耐:你忘了你是为什么进的局子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能可超能耐:不不不,不能讳疾忌医,我很擅长给别人做心理治疗的,尤其擅长脱敏疗法。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跟你认识久了,我总算发现了,你是真缺德啊。 能可超能耐:你都说我缺德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能可超能耐:我只能说,我这个人吧,犯法的事是一件也不干,缺德的事是一件也不落。 第163 章 弯的响彻天地 我砍砍砍。 我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 听着小说的能可本来都要睡着了,瞬间被砍醒。 她睁开眼,拿过手机,手机里此时还在砍。 能可深吸了一口气,“这AI读小说怎么这么癫?愣是给爷整醒了。” 关了手机,能可双手揉了揉脸,无力的倒回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勉强入睡。 很快,她陷入了一个梦境。 梦里,能可正在被人追着砍。 追着她砍的人扛着一把四十米的大砍刀,刀风都刮到了后背,能可两只脚机械的交替着,试图逃脱对方的追砍。 可不知怎么的,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沉重又绵软,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提不起速度。 而身后的追砍者发出桀桀桀桀的笑声,步步紧逼。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用尽全身力气继续往前跑。 然而,周围的景象却变得愈发扭曲,道路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追着她砍的人狞笑着举起刀,带着风声狠狠劈下。 绝望将她笼罩,她紧闭双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刀落下的瞬间,她感觉一阵强烈的拉扯感,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外拽。 能可意识到自己要醒了,正觉得有些庆幸。 却见扛着刀追砍她的那个人阴沉沉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你以为你醒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听到这话,能可瞬间被吓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冷汗湿透了后背。 她大口喘着气,心脏依旧跳得飞快,像脱缰的野马。 过了好久,她才缓过神来。 “啊!怎么又做噩梦?”能可无力的捶床。 身体极度疲倦,可能可愣是不敢再睡,她怕那个梦境会再次袭来。 她只能强撑着拿起手机,试图靠刷视频来分散注意力。 突然,一个帖子引起了她的兴趣。 能可好奇地点开了帖子,想看看具体内容。 帖子讲的是一对夫妻,他们连生了两个女儿,可他们觉得没有儿子就相当于没有香火,于是给两个女儿取名为招娣盼娣,意图再生个儿子。 之后,夫妻俩又是求神拜佛,又是寻医问药,第三胎总算生了个儿子,取名耀祖,期待着他光宗耀祖。 时间一晃而过,耀祖在父母和两个姐姐的细心照顾下,长成了一米七五的小高个,也在毕业之后成功考进了编制。 就当全家人都觉得他终于要光宗耀祖了的时候,他弯了。 弯的轰轰烈烈,弯的响彻天地。 据说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趁着家里人都出去干活了,耀祖就把对象带回了家。 两个年轻人,干柴遇见烈火,迫不及待的就在耀祖家客厅行起了鱼水之欢。 此时,耀祖爹回来拿东西,一推门就看见两人在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耀祖的裤衩子甚至还挂在那狂徒头上。 看到这一幕,耀祖爹整个人都要气熟了,立马就大步冲了过去,耀祖和狂徒还没来得及从负数变成0,就被他大力拉开了。 正在兴头上,却突然被拉开,狂徒没忍住推了耀祖爹一把,把人推倒在了地上。 看着一动不动的耀祖爹,两人慌得不行,也顾不上穿衣服,连忙给他做急救。 好不容易把人救醒了,谁知耀祖爹一醒来就开始发疯,说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男人不像男人,肯定是家里哪里出了问题。 也不知道耀祖爹自己脑补了什么东西,等耀祖妈和两个女儿回来,耀祖爹就逼着两个二十好几的女儿去改名,把招娣盼娣改成招弟妹、盼弟妹,说这样,他儿子才能直回来,才能正常娶媳妇、生孩子。 两个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哪里会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刚开口反驳了两句,耀祖爹就开始发疯,往她们身上扔东西,给人脑袋都砸出了血。 也不知道是被自家弟弟弯了的事刺激到了神经,还是被脸上的血色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向不争不抢、忍气吞声的两个姐姐爆发了。 先是大姐一把夺过了耀祖爹手里的茶杯,“啪”一声摔在了地上;接着,二姐一下跳到了饭桌上,一把扯住了耀祖爹的头发开始破口大骂。 “你自己想要儿子,怎么不给自己改名叫‘招儿’、‘盼儿’,偏要给我们取个招娣盼娣这么难听的名字。” “如今,你儿子成了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想让我们改名?我改你大爷!” 一直听话的二女儿突然发疯,耀祖爹愣了一下,大姐见状,直接见缝插针配合起来,“妹妹说的没错,让我们改名叫什么招弟媳、盼弟媳,绝对不可能!要改你改!” 闻言,耀祖爹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我是你们的老子!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说着,他扬手就要打人,却被占据了高地的二姐抢了先,当扬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扇完后,她用力地跺着桌子,大骂道:“这些年来,我们姐妹俩为了他,为了这个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你倒好,竟然把他不男不女的原因怪罪到我们头上,还大言不惭地让我们去改名?”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喜欢改名是吧?好啊!那我就给你改个够!招儿媳、盼儿媳、念儿媳、来儿媳、思儿媳、领儿媳、带儿媳,这里面随便挑一个,我明天就带你去派出所改!” 耀祖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气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咒骂:“逆女!逆女!你这个逆女!” 面对他的责骂,二姐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今天这逆女我还真就当定了!明天这名字你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 “老子不改,你还能强迫老子改不成?” “你要是不改,以后你就别想再从我们姐妹俩手里拿到一分钱!” 耀祖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怒吼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可以试试看啊,看我到底敢不敢!” 当爹的在发疯,两个姐姐也跟着当爹的一起发疯。 狂徒一看这情形,心里暗叫不好,他当机立断,趁着大家都在忙着发疯,赶紧拉着耀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至于之后的后续,帖子没写,能可自然也不清楚。 不过,这一个帖子看下来,能可只觉得名字这东西还真是玄幻。 这个耀祖的两个姐姐名字里又是盼,又是招的,这不就是盼来了一个男的,又招来一个男的嘛? 耀祖爹不是喜欢儿子吗,这都买一送一了,居然还不知足。 “要我说啊,这家人最该改名字的其实是耀祖,他不应该叫耀祖,他应该叫招仪。” 第164 章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 在悠扬的歌声中,晨光破晓。 能可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准备吃个早餐再回去睡觉。 将清洗好的冰淇淋红薯放进蒸箱,能可准备再煮个线面。 起锅烧油,能可不急不缓的打了两个鸡蛋进去煎,等鸡蛋煎到两面金黄,倒入开水,放入两捆线面下去煮,顺便丢了一小把来自原始部落的鸡毛菜。 线面很快煮熟出锅,能可往里加了一小勺蒜酥,又加了一勺菌油。 “哇,好香好香!” 闻着喷香的线面,能可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谁知筷子刚碰到线面,熟悉的咳嗽声却响了起来。 “咳咳~” 能可放下筷子,起身将电脑抱过来。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刚看完一个耀祖,又来一个耀祖?” 能可嘀咕了一声,挥动着鼠标点了同意。 刚一同意,对方的消息立马就过来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管你是谁,请你帮帮我! 能可超能耐: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能不能给我搞辆自行车? 能可超能耐:能。 能可记得附近好像是没有卖自行车的店,路边倒是有很多共享单车,可那是别人的东西,不能拿。 现在出去找店买似乎有些来不及,能可干脆求助网友。 能可超能耐:步步,你送给你继妹的二八大杠还在不?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在啊,在停车扬吃灰呢,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既然她暂时用不上,先借我用用,坏了我给你换新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有用就拿去用好了,什么换不换的。 没几分钟,一辆非常复古的二八大杠出现在能可面前。 能可二话不说,立马将其传送给了吴耀祖。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多谢! 收到二八大杠,吴耀祖也顾不上灰不灰,长腿一迈坐了上去。 开惯了车,许久没骑过自行车的吴耀祖有些生疏的操控着二八大杠,歪歪扭扭的上了土路。 土路崎岖不平,车轮不时陷入坑洼,车身剧烈摇晃,吴耀祖双手死死攥紧车把,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土路两旁,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急切而不安。 寒风在耳边呼啸,像是在催促他快些,快些,再快些。 他拼尽全力地蹬着踏板,双腿肌肉紧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倾注在这一次次的踩踏中。 终于,一个熟悉的瘦弱身影出现在眼前。 吴耀祖猛地刹车,车子在土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还没等车停稳,他就飞身跳下,鞋子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大喊:“大姐,你站住!” 前面的吴招娣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住,转过头来,就见自家弟弟喘着粗气,正朝自己飞奔而来。 看着他,吴招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终于,吴耀祖跑到了吴招娣面前,他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嘀咕道:“还好,还好,总算赶上了。” 吴招娣连忙抬起手,温柔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关切地问:“怎么跑得这样急?” 吴耀祖直起身子,斩钉截铁地说:“大姐,我不同意你嫁给这个老鳏夫。” 这话一出,一直站在旁边却被无视的老鳏夫忍不了了,他怒目圆睁,上前推搡吴耀祖,“你家已经收了我的彩礼,你大姐如今已经是我的媳妇,你这小子从哪来回哪去!” 面对老鳏夫的推搡,吴耀祖却毫不退缩。 他挺直了腰背,无赖般地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副嚣张的表情,“我告诉你,想娶我姐,彩礼必须加到两千,一分都不能少。” 闻言,老鳏夫原本黝黑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吴耀祖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姐用金子做的?就她这瘦不拉几、身无二两肉的模样,要不是看在她是个黄花大闺女的份上,老子连那二百块都不会花,你倒好意思,如此狮子大开口。” 吴耀祖依旧双手抱胸,歪着脑袋,轻蔑地撇撇嘴,“少废话,你要是拿不出这两千,就别想娶我姐。” 老鳏夫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是真心想娶媳妇过日子,不是王八任由你敲竹杠,之前分明谈妥了两百,你现在又临时加价,我看你不仅是想坏我亲事,更是想坏了你姐的名声!” 一般人听到这话可能会有些犹豫,可如今的吴耀祖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那副无赖的模样,“我不管,反正钱不到位,这事儿就别想成。” 老鳏夫气得浑身发抖,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彩礼钱我已经给过了,人我都接到半路了,你现在又想加价,我告诉你,不可能!” 老鳏夫早就知道这个吴耀祖不是个善茬儿,是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所以他特意挑了个吴耀祖不在家的时候去吴家接人,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地把人接走,谁知道这个无赖竟然像个鬼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狮子大开口。 老鳏夫心里暗暗叫苦,这无赖果然是无赖,变卦比放屁还快。 吴耀祖不管他在想什么,他站在老鳏夫面前,抖着腿,一脸的不屑,“彩礼加到两千,你要是不答应,这婚事就算黄了。” 老鳏夫气得想动手,但是他忍住了。 他和吴耀祖之间的身高差距太大了,对方又是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自己肯定讨不到好。 老鳏夫狠狠地瞪了吴耀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吴招娣。 只见吴招娣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老鳏夫突然觉得心灰意冷,他原本以为吴招娣是个能过日子的姑娘,没想到她竟然就那么杵着,一声不吭。 看着吴耀祖那无赖咬着两千块不松口,再看看那垂着脑袋事不关己的吴招娣,老鳏夫突然觉得这亲事不结也罢。 “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吴家没一个好东西,这女人我不娶了!把我之前给你家的彩礼钱还给我!” “真不娶了?” “不娶了!” “不娶拉倒,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得起两千彩礼的人。” 说着,吴耀祖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钱,随手朝着老鳏夫扔了过去。 那几张钱在空中飘飘摇摇,最终落在了老鳏夫的脚边。 老鳏夫蹲下身捡钱,吴耀祖却突然踩住其中一张,悠悠开口:“要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家房子会不会突然半夜起火,可就说不准了。” “你!你……” “你什么你,赶紧滚!” 老鳏夫捡完钱扭头就跑,吴耀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吴招娣,原本不屑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走吧,回家。” 吴招娣站在一旁,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没有开口。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耀祖,你不是急用钱吗,怎么……怎么就这样把钱又还给了他?” 吴耀祖没有立刻回答吴招娣的问题,而是抬起脚,狠狠地踢飞了一个小石子。 那小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砸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惊起几片落叶。 过了一会儿,吴耀祖才漫不经心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想娶我吴家的人,得两千块彩礼,少一分都不行。” 第165 章 你居然有九个姐姐 正纠结着要不要再吃两口,滴滴声却响了起来。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谢谢你借我自行车。 能可超能耐:不用谢。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好意思,链条被我弄坏了,等我修好了再还你。 能可超能耐:不用还了,你留着用吧。 吴耀祖发消息过来前,步訵岿就已经说过了,这二八大杠就在她那也是无用,让能可留着玩。 能可自己留着无用,干脆送给有需要的人。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属于不折不扣的奢侈品和稀罕物,你就这么送给我了? 能可超能耐:这个年代?哪个年代?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应该是五六十年代,这整个村子里都找不出一个车轱辘。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穿越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猜的没错,我穿越了。 能可超能耐:虽然有点冒昧,但我真的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问吧。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这个身份上头,是不是有好几个姐姐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有,九个。 能可超能耐:多少?九个?!葫芦娃都才七个,你居然有九个姐姐?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嗯,足足九个,我排行第十。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爷啊,你这爸妈身体是真好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他们哪里是身体好,他们分明是为了得到一个儿子,愿意不顾一切。 能可超能耐:从古至今,大家对生儿子的执念一如既往地深啊。 仔细想想,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网上到处都是喜欢女儿的女儿奴,可身边全是拼儿子的,想想都觉得讽刺。 想起之前网上看到的那些段子,能可又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我再好奇问一句啊,你的姐姐们,名字里不会都带了招娣啊、盼儿啊之类的字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招娣、盼娣、来娣、带娣、旺娣、迎娣、梦娣、念娣、引娣。 能可超能耐:我特么!啊! 能不能超能耐:这种名字还真有?这是对人赤裸裸的侮辱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无知的父母才会给女儿取这样的名字,试图让她们带一个儿子出来。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可事实上,“娣”字在古代,一是姐姐对妹妹的称呼,二是对丈夫的弟妹,也就是女子对妯娌的称呼。 能可超能耐:要是这么说的话,吴家父母的愿望实现的很彻底啊。这招一个妹妹来一个妹妹,盼一个妹妹来一个妹妹,可到了最后,怎么还是把耀祖引来了呢? 能可超能耐:说句不好听的,耀祖这两个字明明是褒义词,可一旦作为名字,就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的感觉没有错,别人我不知道,但这吴耀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可超能耐:怎么不是东西法,展开说说?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吴家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非常严重,他们把儿子当成宝贝、命根仔、顶梁柱,而把女儿则当成当赔钱货、累赘、蛀米虫。 能可超能耐:有句国粹,不知该骂不该骂。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着急,听我说完你再骂也来得及。 能可超能耐:行,你接着说。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原主是吴家夫妻老来得子的产物,自小就被娇生惯养,姐姐吃野菜粗粮稀粥,他自己吃干米饭和鸡蛋羹。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吴家父母从小就把原主当成小皇帝一样娇生惯养,什么都由着他。还不断给他灌输“什么都是你的,所有人都该为你付出,你高兴就好”的思想,导致他在成长的过程中,非常以自我为中心,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原主把父母姐姐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一味索取不考虑回报。但凡什么要求得不到满足,他就对父母姐姐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动脚。 能可超能耐:呃……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吴家父母为他操劳了一辈子,最后却为了他,命丧黄泉。 能可超能耐:啊?太上皇和太后驾崩了?那原主这个真皇岂不是可以顺利登基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真皇?真蟥还差不多,他除了趴在父母姐姐身上吸血,还会做什么?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他从小被娇生惯养,早就被惯成了白眼狼,那苦是一点也没吃过,那活也是一点也没干过。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以前,他父母活着,他借着父母的手剥削他的九个姐姐;现在,父母死了,他就开始亲手变本加厉剥削起了他的姐姐。 能可超能耐:不知为何,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为了钱,把他姐姐卖了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别怀疑,他真卖了,把为了他蹉跎到三十多岁的大姐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鳏夫,换了两百块钱。我之前跟你借自行车,就是为了挽回这个错误。 能可超能耐: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能可超能耐:不是,自己被卖,他那大姐也不反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她们从小被父母洗脑,只知道姐姐要照顾弟弟,帮衬弟弟,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为弟弟付出,成为了她们思维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明明自己才是被父母亏待的那一个,却偏偏养成了懦弱、步步忍让的性格,在父母和弟弟的压迫下,养成了毫无底线的顺应他们的行为。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被精神控制了,可她们似乎都已经意识不到,意识不到自己是被原生家庭给绑架了。 能可超能耐:这么严重?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可能不知道,原主的父母是怎么给她们洗脑的。 能可超能耐:你说说看。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原主的母亲,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她从小教育她的九个女儿,“一切要以弟弟为主,哪怕以后嫁了人生了孩子,也要记住你生的孩子终究是别人家的,弟弟才是最亲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长年累月的洗脑,原主的姐姐们现在坚持认为,男人没了可以再嫁,孩子始终是跟人家的姓氏,只有弟弟才是自己的亲人,而且只有一个。 能可超能耐:照原主妈这么说,既然孩子不重要,那她这个当妈的就不应该管自己的儿子啊,儿子跟着别人的姓氏,他过好过坏与她何干?她只要顾好她弟弟们的生活不就行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谁知道呢。 第166 章 咱们真的能吃鸡蛋羹吗 吴耀祖听着这熟悉又不熟悉的声音醒过来,他来到屋外,咬咬牙,用葫芦瓢捧起一瓢冰凉的井水往脸上一泼,困意立马就没了。 他来到厨房,本想着做顿早饭,却见已经有人在里面忙活开了。 又暗又小的灶台前,大姐吴招娣在生火做饭,灶膛里火苗一跳一跳的,映红了她的脸。 看见吴耀祖进来,吴招娣连忙起身,“耀祖,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多蒸个鸡蛋。” 说着,她着急忙慌的就要去拿鸡蛋,吴耀祖不但不阻止,反而开口说:“拿上四个吧,做成水蒸蛋。” “好。” 筐子里的鸡蛋已经没剩几个了,可听到吴耀祖说要吃四个,吴招娣还是依言拿了四个鸡蛋出来。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碗,将四个鸡蛋全部磕在碗里,倒入温水,放入一小勺盐,搅拌均匀便放进锅里蒸。 眼看着自己在厨房里帮不上什么忙,吴耀祖提着水桶走出厨房,准备去井边挑水。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扁担呢,二姐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一把将扁担抢了过去,“耀祖,你挑不动的,还是让我来吧。” 吴耀祖又拿起靠在墙边的扫帚,准备打扫一下院子,手刚抬起来,扫帚却又被三姐一把抢了过去。 “耀祖,扫地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来干呢,你快去歇着吧,地我来扫就好了。” 挑水的活被抢,扫地的活也被抢,吴耀祖无奈转身,走到了旁边的鸡圈,正拿起菜刀准备剁些菜叶子喂鸡,却又被四姐抢了过去。 “耀祖,你哪里能做这些事,你快去歇着吧。” 说着,她一手压着菜叶子,一手握着菜刀,手起刀落,啪啪啪剁得飞快。 不多时,被剁碎的菜叶子被倒进鸡圈里,鸡群咯咯叫着抢食,扑腾着翅膀,扬起一阵灰。 吴家前院养了鸡鸭,屋后面是自己家的菜园子。 吴耀祖见自己在前面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便转身朝屋后走去。 屋后的菜园子里,几个姐姐也各自忙活着,除草的除草,浇水的浇水,一见他过来,纷纷开口劝他去歇着。 吴耀祖转身,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向天空,只见自家厨房屋顶冒出来的炊烟,一会儿直,一会儿弯,给新一天添了不少烟火气。 “吃饭了。” 随着一声呼唤,吴家所有人陆陆续续到了堂屋。 说是堂屋,其实也就是简陋的土坯房子,里头光线不好,就摆着一张简陋的方桌和几个破旧的凳子,桌面坑坑洼洼的,凳子腿也晃悠,坐上去嘎吱嘎吱响。 吴耀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姐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这些姐姐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却全都是粗布,颜色不是灰就是黑,样式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而且到处都是补丁。 相比之下,吴耀祖自己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他的衣服不仅没有一个补丁,而且所用的布料还是质量较好的棉布。 正当吴耀祖陷入沉思之际,大姐突然将一碗满满的水蒸蛋推到了他的面前,“耀祖,你不是说饿了吗,赶紧趁热吃吧。” “大姐说得对,耀祖,你快吃。”其他几个姐姐齐声催促着。 鸡蛋是这个年代难得一见的荤腥,没有人不馋,可几个姐姐的目光却完全没有落在那碗鸡蛋羹上,而是各自拿起一个红薯,熟练地撕开皮,然后迅速地将红薯塞进嘴里。 吴耀祖没有像往常那样毫不犹豫地端起碗,把鸡蛋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 他起身进了厨房,拿着一个小勺走了出来。 吴耀祖用小勺挖了一勺鸡蛋羹,囫囵吞了下去,吞下鸡蛋羹的瞬间,他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迅速放下勺子,随手抓起一个红薯,连皮都没撕,便开始大口咀嚼起来。 看到他的举动,二姐惊诧的问:“耀祖,鸡蛋羹怎么不吃了?” 吴耀祖咽下口中的红薯,有些嫌弃的开口:“今天的鸡蛋羹蒸得太老了,不好吃,不想吃了。” “蒸老了吗?” 大姐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端起那碗鸡蛋羹,仔细地端详了一圈,疑惑地说:“老了吗?我看着也还好啊,和以往蒸出来的差不多啊。” 吴耀祖却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他头也不抬,继续吃着红薯,嘴里嘟囔着:“我说老了就是老了,我不想吃了,你们分了吧。” “这……” 大姐和二姐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诧。 她们没怀疑吴耀祖说的是假话,她们只是没有想到吴耀祖如今居然变得越发挑剔,仅仅因为鸡蛋羹稍微蒸老了一点,就不肯再吃了。 三姐看了一眼那碗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鸡蛋羹,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既然耀祖现在不想吃,那就把它留到中午,热热再吃吧。” 吴耀祖将红薯上的最后一点皮撕下,不满道:“现在吃都老了,留到中午再蒸一遍,不是更老了?我都说了我不吃!” 说着,他转身出了堂屋,来到院子里开始养护他新得的二八大杠。 他拿过旧布头把自行车精心擦了一遍,又翻出一堆颜色不一的碎布把大梁、车把等部位缠起来,以防磨损。 堂屋里,九个姐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的表情有些复杂。 要知道,以前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了吴耀祖的嘴边,那绝对是连渣都不会剩下的。 可今天,那么大一碗香喷喷的鸡蛋羹,他居然就这么剩下了,而且还开口让她们几个分了吃。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像老和尚娶亲一样——头一遭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二姐率先打破了僵局,轻声说:“既然耀祖不想吃,那我们几个就把这鸡蛋羹分了吧。” 最小的老九看着那鸡蛋羹,有些犹豫的问:“二姐,咱们真的能吃鸡蛋羹吗?” 不止是她,其他几个也是惊疑不定,她们看着那鸡蛋羹,眼神里满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惊喜与渴望。 她们常年没沾过荤腥,清汤寡水的日子里,这碗鸡蛋羹就是顶顶好的美味。以往,她们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分到一口。 看着几个妹妹渴望的眼神,大姐率先拿起勺子,轻轻地舀起一小口鸡蛋羹,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 鸡蛋羹软嫩的口感瞬间在舌尖上散开,浓郁的蛋香在口腔中弥漫。 她忍不住闭上眼仔细品味,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轻声感叹:“真好吃!快有一年没尝过这滋味了。” 说着,她将勺子递给旁边的妹妹,“你们也快尝尝。” “大姐吃完了,那二姐吃。” “对对对,二姐先吃。” 看着下面几个妹妹期盼的眼神,二姐接过勺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和记忆中一样好吃,滑溜溜的,像云朵一样。” 之后便是老三、老四、老五,几个姐妹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一碗鸡蛋羹就见底了。 最小的老九意犹未尽地舔着勺子,眼中满是憧憬,“太好吃了,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吃到鸡蛋羹,那得多幸福啊。” 第167 章 肉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到了火锅店,一落座,两人便开始点菜。 一开始,她们都觉得这些菜品肯定不够吃,于是不停地加菜,生怕饿着自己。 火锅煮开后,香气四溢,萧何和能可都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着吃着,萧何开始给能可夹菜,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此时,能可就意识到这顿火锅已经吃到了划分责任的时候。 她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刻开始往萧何的碗里捞东西,“你也多吃点,我记得这卤牛肉可是你最爱吃的,这肥肠也是。” 萧何见状,连忙抱着碗开始闪躲,“我自己会夹,你吃你的。” 能可却不给她躲的机会,一边继续往她碗里捞东西,一边振振有词:“这麻辣牛肉是你点的,谁点的谁吃,必须吃完哦。” “那这吊龙还是你点的呢,你也吃,赶紧吃完。”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这顿火锅最终还是吃到了六亲不认的方向,反正就是谁也不帮着谁吃。 刚开始:熟了吗?熟了吗? 最后:你点的你吃! 吃到最后,萧何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哎呀妈呀,撑死我了!别人都是宝藏女孩,而我是饱胀女孩。” 能可悄悄的解开了裤子的扣子,笑嘻嘻的开口:“晚上就是得吃得饱饱的,不然会做饿梦。” “饭吃太多肚子撑,酒喝多了头发懵,我现在肚子也撑,头也发懵。” “这是饭饱神虚,缓缓就好了。” 缓了好一会儿,萧何坐直身体,信誓旦旦地对能可说:“这顿火锅真是给我吃得够够的了,往后这一个月内,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吃火锅了!” 听了她的话,能可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你可拉倒吧,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才过去五天而已,你就又约我来吃火锅了。” 萧何挠了挠头,试图为自己辩解,“哎呀!上次是因为……” “嘘!”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能可突然打断了。 只见能可迅速地对她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扬起下巴,朝着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 见状,萧何立刻闭上了嘴巴,顺着能可示意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远处,有个男的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正在跟另一个人求婚。 求婚本来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可偏偏被求婚的也是个男的。 虽然说现在社会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已经越来越包容了,但男的跟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更让人惊讶的是,看到这一幕后,坐在能可她们隔壁的一个女生,突然泪如雨下。 能可竖起耳朵一听,就听见那女生跟旁边的朋友说:“我们分手的时候,他说我是他喜欢的最后一个女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朋友惊得合不拢嘴,恍恍惚惚的附和:“是啊是啊,你确实是他喜欢的最后一个女人,你看,他都向男生求婚了。” “他居然没有骗我,我突然有点感动,好想哭啊。” “我也想哭,你这前男友居然是个真男人,说到做到,把承诺当回事儿。” 说着,两人抱头痛哭,这一幕直接把能可和萧何看呆了。 回到家,能可依旧没能从这狗血的剧情里回神,直到熟悉的滴滴声响起。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瘦下来了!我瘦下来了!我瘦下来了! 能可超能耐: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瘦成了什么样。 能可超能耐:难道你瘦成了一道闪电?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哎哎哎,你别乱说啊,闪电的平均宽度为五米,我可不能瘦成闪电,坚决不能!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那你说你瘦成什么样了,你不会从一个自己瘦成了半个自己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如今的我总算又恢复个人样了,你都不知道,我刚穿越过来那会,总觉得自己像个土豆,圆滚滚的。 能可超能耐:其实,圆滚滚的,也挺可爱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肉没长在你身上你才会觉得可爱,肉要是长到了你身上,别说三百斤了,三十斤你都得气死。 能可超能耐:如果长到我身上,都用不了三十斤,三斤就足够让我崩溃了。胖三斤轻而易举,瘦三两却是难如登天,减肥太难了,真的。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如今瘦下来了,那你的相亲大业是不是也开始安排起来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事实上,早就安排起来了,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可以定下来了。 能可超能耐:这么快?你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点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没办法啊,自从知道了这年代的平均寿命,我总觉得自己没几年好活了,做什么事情都有种紧迫感。 能可超能耐:照你现在这速度,你岂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亲爹后娘知道这事了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没彻底定下来之前,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不过,他们现在也顾不上我的事,他们一家子齐刷刷的肿胀起来,正忙着到处寻医问药呢。 能可超能耐:果然啊,肉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哈哈哈哈哈。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以前,那后娘常跟别人说,人胖一点才有福气,现在他们一家四口都变得很有福气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很高兴才是。 能可超能耐:按理说是这样没错,可她们不见得讲理啊,全家都胖了,唯独你瘦了,你就不怕他们怀疑到你身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怀疑到我身上又怎么样,他们是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我给他们投毒了?还是能把他们之前给我投毒的事说出来,以此佐证我为了报复会给他们投毒? 能可超能耐:他们是证明不了,可你马上要成亲了,他们有的是办法给你添堵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知道啊,为了保证我以后的妻子有个舒适的生活环境,我决定成亲之后就分家,我在城里租了个小院,婚后我会带着她去城里生活,不会跟他们有太多接触。 能可超能耐:你后娘会同意?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她同不同意关我什么事,我也不怕她闹,毕竟我也没打算继续参加科举了,倒是她儿子,以后还得考呢。 能可超能耐:所以,现在该害怕的是他们,而不是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狗才会在意路边的狗高不高兴。 能可超能耐:还得是你。 第168 章 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后脚,萧何给她分享了一个视频。 鉴于萧何之前分享的东西,能可还没打开,就大致猜到了这视频里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点开看了之后,她还是被震惊到了。 “律师,我老公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在外面养了个女的,按理说,我也有使用权的对不对?如果我和我老公离婚,你能帮我打官司要到这个女的吗?” 看到这,能可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正宫爱上了小妾? 这,难不成就是新时代的我见犹怜? 能可一脸不可思议的给萧何回了个黑脸表情,随即放下手机。 手机屏幕黑了下去,电脑屏幕却亮了起来。 半老徐娘于婉:妹妹,我发现一件大事! 能可超能耐:什么大事?你家后院长满了娃娃儿? 半老徐娘于婉:不是,是张续韦那老贼,他在外面居然还养了一个! 能可超能耐:啊?!你怎么发现的? 半老徐娘于婉:昨晚他回来晚了,身上还多了一股从未出现过的脂粉味。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你去捉奸了? 半老徐娘于婉:他养不养外室我倒是不关心,可我一想他养外室的钱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就不得劲。 半老徐娘于婉:这不,我刚刚杀过去看了一眼,你别说,那小姑娘长得实在好,我见犹怜的,别说那老贼了,老娘我看了都喜欢。 看到这,能可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不是,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 能可抬手抓了抓后脑勺,随即指尖在键盘上快速飞舞。 能可超能耐:正室上门堵了外室的门,然后呢? 半老徐娘于婉:然后,我把她接回家了啊。 能可超能耐:这么大方? 半老徐娘于婉:主要是那小姑娘长得实在合我口味,张续韦那老贼什么档次,他也配?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不会准备把小姑娘带回身边,自己养起来吧? 半老徐娘于婉:那怎么了,夫妻本为一体,他的就是我的。他能养,我也能养,我养的比他还好。 半老徐娘于婉:再者,我调查过了,这小姑娘也是被迫委身于他,她其实是个受害者,她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美貌被迫委身一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 能可超能耐:一般情况下,正室知道男人在外面养了人都是喊打喊杀,难得有人站在同是女人的角度考虑。 半老徐娘于婉:世事已对女子足够苛刻,我又何必雪上加霜。 能可超能耐:你这个事办的,让我想起来一句话。 半老徐娘于婉:什么话。 能可超能耐: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半老徐娘于婉: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你知道“我见犹怜”这个词什么意思吗? 半老徐娘于婉:我只知道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我知道那种感觉,但我形容不出来。 能可超能耐:那你知道“我见犹怜”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 半老徐娘于婉:还真不知道,说说看。 能可超能耐:据史料记载,晋朝曾经有一位非常飒的南康公主。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桓温从敌国带回来一位亡国公主,还将其纳为小妾。 能可超能耐:南康公主知道后怒气冲天,提刀就带着十几个小弟准备去手撕小妾。 半老徐娘于婉:哎,这不就是我前不久刚干的事吗? 能可超能耐:就是因为你和她干的事基本一模一样,我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嘛。 半老徐娘于婉:她带人去手撕小妾,然后呢? 能可超能耐: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能可超能耐:来到那小妾居住的地方,怒发冲冠的南康公主一脚踹开了房门,就见小妾正在窗边梳头,一头长发散落在地上,只见她那皮肤晶莹剔透,美得惊心动魄。 能可超能耐:看到南康公主破门而入,你猜那小妾怎么着? 半老徐娘于婉: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那小妾不急不缓的梳完头发,这才来到公主面前请罪,只见她神色娴静正派,说话也很是哀怨婉转。 半老徐娘于婉:然后呢?南康公主像我一样,也被她给美到了? 能可超能耐:没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南康公主将手里的大刀一扔,上前扶住了小妾,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半老徐娘于婉:学到了,学到了,我见犹怜居然是这么来的。 半老徐娘于婉:不怕你笑话,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见犹怜”这个词是男人为了形容女人创造出来的。 能可超能耐: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入幕之宾”这个词的由来了。 半老徐娘于婉:这个词又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冷知识,“入幕之宾”这个词,就是南康公主她老公桓温和他的谋士郗超创造出来的。 半老徐娘于婉:展开说说? 能可超能耐:据说,这个叫郗超的谋士才智过人,深受桓温器重,常参与机要事务,被视为心腹。 半老徐娘于婉:说句不好听的,心腹心腹,一般都会养成心腹大患。 能可超能耐:别打岔呀,你还听不听了? 半老徐娘于婉:行吧,你继续说。 能可超能耐:有一次,谢安和王坦之到桓温府中议事,桓温让郗超躲在帐幕后偷听,以便事后与他商议。然而,一阵不识趣的风吹开了帐幕,郗超被暴露,谢安见状,幽默地称他为“入幕之宾”。 半老徐娘于婉: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入幕之宾原来真的入了幕! 半老徐娘于婉:南康公主我见犹怜,桓温入幕之宾,这夫妻俩可真够有意思的,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能可超能耐:一个被窝里确实睡不出两种人,你和你名义上的老公张续韦不也一样?不都是各玩各的? 半老徐娘于婉:那还是有些区别的,张续韦没有入幕之宾,他身边没有那么才智过人的谋士,我感觉他迟早药丸。 能可超能耐:那你是不是得开始给自己谋条后路了? 半老徐娘于婉:当然得给自己谋后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我现在一门心思从男人身上搞钱。 能可超能耐:从哪个男人身上? 半老徐娘于婉:从每一个。 能可超能耐:网撒得那么广? 半老徐娘于婉:没办法啊,以后需要养的人又多了一个,我可不得多搞点钱。 能可超能耐:光你一个人搞效率太低了,你得让后院的所有女人一起搞,众人拾柴火焰高,众人搞钱力量大。 半老徐娘于婉:我知道啊,她们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总不能都让我养着。 第169 章 许愿池里没有神仙姐姐 能可将手中还剩一半的桃子一口气塞进嘴里,顺手打开电脑查看消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啊!我要疯了! 能可超能耐:遇上什么事了,有事记得跟姑妈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我好想死,但想一想,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能可超能耐:你咋了嘛?那个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的男客户又骚扰你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别说了,那神经病连续三天半夜三更打电话骚扰我,说他想我想的睡不着觉,还说他想我想的浑身疼,我踏马!啊!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然后呢?然后呢?我想知道后续。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然后,我把他拉黑了。 能可超能耐:就这?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然呢? 能可超能耐:一点都不好玩。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我给你说点好玩的。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今天,我带一个一个男客户去相亲,这男客户穿着打扮挺齐整的,谈吐也文雅,双方聊的相当愉快。 能可超能耐:这不挺正常的吗,哪里好玩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好玩的来了,双方不是聊的很愉快嘛,男客户就主动提出要带女客户吃饭去,然后开车去到了一个商扬。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在地下停车扬等电梯的时候,男客户不知怎么的,使劲放了一个连环响屁,直接把声控灯震亮了。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当着相亲对象的面,放了个连环屁,把把声控灯震亮了? 能可超能耐:那我想问,这饭还吃没吃?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吃个屁啊!人家女孩子当即就从兜里掏出口罩往脸上一戴,说家里的月季要开花了,她要回去给月季坐月子,走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她确实吃了个屁,哈哈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是觉得搞笑,我都要气死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又全部白费了。 能可超能耐:好了好了,不气不气,临门一脚发生这种事,说明他们不是正缘。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止是这一个,上午有个女客户也是癫得很,你知道她跟我提了个什么要求吗? 能可超能耐:什么要求?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她说她对男方各方面都很满意,但有点怀疑男的那方面行不行,她让我给那男的找个小妹试一下。 能可超能耐:什么玩意儿?你不是红娘吗?还得负责拉皮条?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谁知道她的脑回路,我都跟她说了,我检查过那个男的了,各方面都很正常,她就是不信,非得让我找个人帮她试一下。 能可超能耐:我滴个老天,她以为她是清朝的公主吗?结婚之前还得找个试婚格格? 能可超能耐:再说了,就算你真的给那男的找了个试婚的,那她难不成要在旁边观察记录各项数据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咋可能给他们找这种人啊,这是犯法的!到时候她要真进去观察,那直接是聚众淫乱,我疯了? 能可超能耐:确实,违法乱纪的事咱不能干,坚决不能干。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有一个女客户,来的时候信誓旦旦跟我说她是个幼师,说她平时除了上班就是玩玩自媒体,每个月都能轻轻松松赚两三万,我信了,给她录了半天信息,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是个假幼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狗屁的幼师,她是个技师! 能可超能耐:技师啊,是正经的技师?还是不正经的技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知道,她一开口承认她真实的职业是技师,我人都炸了,哪里管她正不正经。 能可超能耐:不是,她说她是幼师,一个月能赚两三万?你就没怀疑吗?正经幼师怎么可能有那么高工资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她说她还玩自媒体嘛,自媒体这个东西谁说的准? 能可超能耐:这倒也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有一个男的,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一个择偶清单给我,你都不知道他那清单有多离谱。 能可超能耐:我确实不知道有多离谱,你跟我说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说他身高一八零,所以他希望女方身高在一米七三以上,但体重不能过百。 能可超能耐:一米七三以上体重不能过百,他真的见过一七零以上体重不过百的人是什么样子吗?那都没个人样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跟他说了,他坚持要我按照他的标准给他找。 能可超能耐:按照这个标准,那你让他直接买个医用教学骨骼模型得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没完呢,他还要求女方不喝酒、不去夜店蹦迪,不参加有异性的活动。 能可超能耐:不参加有异性的活动?那她班也不能上,过年的年夜饭都得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吃?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呵!他还说他平时应酬会比较多,但是他酒量不太好,希望女方可以帮他挡挡酒呢。 能可超能耐:等会,等会,他前面不是要求女方不喝酒吗?不喝酒的女生怎么帮他挡酒?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谁知道呢?他可能觉得人会分身吧。 能可超能耐: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奇葩要求?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有啊,说他有什么第一次情节,希望对方干干净净,是一张白纸。我就问他,那你是白纸吗? 能可超能耐:他是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是个屁的白纸,他简直都五彩斑斓的黄了。 能可超能耐:又是一条绝世无双的双标狗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有呢,他还说他比较传统,不能接受对方有纹身,不能接受对方穿大尺度衣服? 能可超能耐:大尺度衣服?比如?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比如,JK。 能可超能耐:JK也算大尺度衣服?是我孤陋寡闻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没完呢,他还说对方必须全日制以上本科,不然和他没有共同话题,还说他现在的工资足足有五千,还有三百的全勤,他愿意把钱交给女方管理,但每个月必须有可观的收益呢。 能可超能耐:五千三,还每个月必须有可观的收益?不是,他尿涂磨砂封层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感觉我的客户压根没把我当正规红娘,他们都把我当许愿池里的神仙姐姐。 能可超能耐:许愿池里没有神仙姐姐,只有王八。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总之,当了红娘之后,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的非正常人,乃至不是人的生物太多太多了。 能可超能耐:那可不,可别小看物种多样性,十几亿的基数,哪怕只有1%的非人生物,那也有1400万呢。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神啊,救救我吧! 第170 章 你是想去父留子 北方人下雪上炕,南方人下雪上头。 能可立马就换了身装备,拿起手机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此时,在小区里游荡的人前所未有的多,有人在堆雪人,有人在打雪仗,有人在拍视频,而能可拿出手机,疯狂的拍拍拍。 拍被雪花压弯了枝头的腊梅,拍蒙上了面纱的树叶,拍奇形怪状的雪人…… 能可几乎在小区里转了整整一圈,这一圈转悠下来,她感觉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撒满了椰蓉的人间小布丁。 回到家,能·小布丁·可抖了抖身上的椰蓉,哆哆嗦嗦的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喝着。 一边喝,一边琢磨下雪天该吃点什么。 说到吃的,能可就下意识的想起两个人,一个是大神苏青,可惜她在闭关;另一个是秦云野家的厨娘,一个她爱而不得的人。 犹豫再三,她还是没忍住,滴滴了一下秦云野。 能可超能耐:秦老板,你家厨娘在家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直接说吧,想吃什么? 能可超能耐:今儿下雪啦,你家厨娘有没有什么想法呀?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她还真有,她今早本想去买些羊肉回来做羊汤,可惜啊,没买到。 能可超能耐:咋的了,卖完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现在市面上的羊肉卖到九百钱一斤了,就这,都还买不到,只能“望羊兴叹”。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以前以为“挂羊头,卖狗肉”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没想到如今看到真的了。 能可超能耐:羊肉在你们那这么金贵?你早说啊,你那没有,我这还没有吗? 能可超能耐:等着,我这就下单。 等着羊肉送达的时间,能可收到了一盘非常非常“雅”的菜。 这道菜从头雅到尾,名字雅,食材雅,做法也雅。 洗净的菊花花瓣和梅花花瓣加了一些蜂蜜和桂花酱,简单拌匀,便成了一道菜。 说真的,能可不是没吃过花瓣做成的菜,可做成这样原汁又原味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能可拿起筷子,颤颤巍巍的夹起一瓣菊花放进嘴里,这菊花花瓣嚼着脆甜,嚼完之后满嘴都是淡淡的菊花香,味道超乎意料的好。 但是吧,大雪天的,空腹吃这个,好像不是那么的得劲。 网上下单的羊肉到了,能可一点都没留,全部给秦云野传送了过去。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羊肉收到了,你心心念念的厨娘正在处理,中午你就能吃到羊肉的好多种吃法了。 能可超能耐:那感情好,我可就张着嘴等着吃了。 回复完消息,能可正准备将那盘雅的不行的菜挪走,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姐妹,我给你准备了冬天四件套哦。 能可超能耐:哦莫哦莫,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幸运?哦~这个幸运儿原来就是我呀! 春枝的冬天四件套很快出现在能可面前,四件套全是点心,看起来都很精致可口,但能可都叫不出名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团扇酥、八珍糕、雪花糕、菊花酒团,这都是我的点心娘子亲手做的,保证好吃哦。 能可超能耐:这些点心做的太精致了,我都舍不得吃。 能可超能耐:不行不行,我也要给你准备过冬的八件套,等我哦。 能可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烤红薯、糖炒栗子、冰糖葫芦、关东煮、雪花酥、草莓蛋糕、珍珠奶茶、淀粉肠,通通点上十几份。 “别人有的,我的网友们也要有。” 等外卖的功夫,能可和春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能可超能耐:你们那冬天冷不冷啊?我们这今天下雪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冷啊,我们这雪已经下了大半个月了,门都出不去,只能天天窝在家里。 能可超能耐:那你怎么打发时间?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写我的话本子,闲暇时间,我就画个《九九消寒图》打发时间。 能可超能耐:《九九消寒图》?这是什么?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就是立冬当天,画一枝素梅,梅上有九九八十一个花瓣。每天用颜料染一瓣,等所有花瓣都染红了,冬天就过完了。 能可超能耐: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日历嘛?听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办法啊,这门也出不去,能拿来消遣的东西太少了。 能可超能耐:要不我给你搞两副扑克牌?或者搞副麻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别了,这种集体游戏不适合我。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最近在思考一件事,有点拿不定主意,你帮我参谋参谋。 能可超能耐:什么事?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个朝代,女子不可以单独拥有户口,我现在很担心一个问题。 能可超能耐:你是担心老爷子万一去世,你会因为户口问题而再一次失去自由?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错,老爷子要是去世,我一个人根本立不了户,也护不住这份家产,这是个大麻烦。 能可超能耐:老爷子是不是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才催着让你去相亲?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应该是,可媒婆介绍的那些人,以我的眼光看,都不太适合结婚过日子。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有的还没娶正妻,庶子就已经满地跑了;有的才跟我见了一面,就已经惦记上了我的家产;有的三句不离他娘,五句不离他表妹;还有的,口口声声说要生八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有八个皇位要继承。 能可超能耐:这……确实没一个良配。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不相信媒婆的嘴,也不想把自己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家里,去从头经营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 能可超能耐:所以?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所以,我想找人借个种。 能可超能耐:你是想去父留子?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错,以我目前的情况,这样是最好的,成本是最低的。 能可超能耐: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去父留子。只要经济条件允许,去父留子确实是最完美的生活,没有夫妻矛盾,没有婆媳矛盾,孩子跟自己姓,传自己的宗,接自己的代。 能可超能耐:不过,就算是去父留子,也一定要找个人品、外貌、学识、财富各方面都说得过去的男人,毕竟有很多东西是会遗传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实施起来还是有难度。 能可超能耐:难度主要集中在哪里?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难就难在,我应该去哪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孩子生物学父亲。 能可超能耐:如果以后不想和孩子爹有任何牵扯,那你就不能在现在生活的地方找,你得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借。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有道理,等开春了,我找个借口出趟远门。 能可超能耐:你真想好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想好了,我只是需要一个孩子,并不需要一个丈夫,去父留子是最好的选择。 能可超能耐:好,那你到时候需要帮忙,随时滴滴我。 第171 章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吴耀祖和他的九个姐姐,如往常一样,在堂屋里聚齐。 堂屋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上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 破旧的餐桌上,摆着一盆小米白菜汤、一簸箕红薯面野菜饼,以及一碗萝卜咸菜,这就是吴家今晚的晚餐。 像做过无数次一样,大姐吴招娣拿了个大碗率先给吴耀祖盛汤。 说是盛汤,可她几乎将盆里为数不多的小米和白菜都捞了出来,装了满满一大碗。 她将碗放到吴耀祖面前,温声说:“快吃吧,该饿坏了。” 看了看眼前这满满当当的小米白菜,再看看盆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汤水,吴耀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原主这九个姐姐几乎承担了家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劳动,可她们能享受到的却还不足她们付出的百分之二十,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早就换了芯子的吴耀祖真的迫切的想改变这无比糟糕的现状,可每当他试图做出一些与过去不同的行为时,姐姐们总是用一种异样的、充满疑虑的眼神盯着他看。 她们似乎是觉得他又在耍性子,又或者背地里又憋着什么坏,一个个都是一脸警惕的模样。 就像前两天,吴耀祖只是让她们分了一碗鸡蛋羹。 可当天夜里,几个姐姐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那几件少得可怜的旧衣服,似乎已经做好了被他卖给别人的心理准备。 面对姐姐们如此过激的反应,吴耀祖真的觉得非常无力,无力到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那一瞬间,吴耀祖觉得他面对的不是几个具体的人,而是一座座永远也翻不过去的山。 就像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那句台词,“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成见的形成,并非一朝一夕。 吴家九个姐姐心里的成见源于她们的认知局限、社会环境的影响以及过往经验的束缚。 她们习惯了用固有的思维模式去看世界,对不符合自己认知的事物,她们会本能地产生排斥和抗拒。 她们习惯了原主自私贪婪的样子,如今吴耀祖只是稍微释放了一点点善意,就足以将她们吓得夜不能寐。 吴耀祖将那碗小米白菜倒回了盆里,自己盛了一碗稀稀拉拉的汤,又伸手拿了一个红薯面野菜饼,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这红薯面野菜饼并不好吃,里面没有一点油水,野菜里还带着一股苦味,吴耀祖面不改色的咽下去,抬起碗喝了一口小米白菜汤,勉强减轻了一点苦味。 昏暗的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和轻微的咀嚼声。 咚咚咚,咚咚咚。 安静的氛围下,敲击大门的声音格外显眼刺耳。 听到声音,原本正坐在椅子上的吴耀祖站起身来,准备去开门。 谁知还没等他迈出脚步,就见九姐像一阵风一样,“嗖”的一声窜到了门边。 大门一打开,一个圆脸的大娘一屁股挤开老九,径直朝着吴家堂屋走去。 堂屋里,大姐赶忙站起身来,顺手挪出一个凳子,热情地开口招呼:“婶娘,你来了啊,快进来坐。吃饭了没?要不一起过来吃点?” 那大娘走进堂屋,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明显的嫌弃,不冷不热地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听到大娘这话,吴招娣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 倒是坐在一旁的老三,主动开口问:“婶娘,你这个时候过来我们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大娘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我呀,是来给你们家送好消息来了。” 听到这话,一直闷头吃饭的老八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我们家能有什么好消息?” 大娘没理会老八,而是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吴耀祖,乐呵呵的开口:“耀祖啊,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过完年就十八了,也该娶媳妇了。” 吴耀祖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回她:“不着急,我还小。” 大娘一听,立刻急了,她猛地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说道:“怎么能不着急呢?你们老吴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可都落在你身上呢!你可得赶紧娶妻生子,为你们吴家开枝散叶啊!” 这话一出,吴耀祖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几个姐姐反而先开了口。 “婶娘说得对,要是有什么合适的姑娘,还请婶娘帮我们家耀祖多留意着点。” “是啊,耀祖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婶娘这么热心,肯定能帮他找到个好媳妇。” 听了几个姐姐的话,大娘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得意地说:“耀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个做婶娘的自然会帮他留意。这不,我娘家那边正好有个顶顶合适的姑娘,我一想到耀祖,就觉得这姑娘跟他再般配不过了!” 一听这话,几个姐姐饭也不吃了,纷纷放下碗筷,迫不及待地凑到那大娘面前,“婶娘,这个姑娘家里是什么情况,快跟我们说说。” 那大娘扫了吴家众人一眼,见她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缓缓开口:“这姑娘啊,名字叫兰花,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性格也好,自小就讨人喜欢。刚满十五岁,上门说亲的人就差点把她家门槛踏破了。” 三姐听了这话,似是有些心动,她一边搓着手,一边有些犹豫地问:“兰花姑娘这么好,会不会看不上我们家呀?” “是啊,我们家条件一般,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兰花姑娘的眼……” 几个姐姐似乎都很担心兰花看不上她们家,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 唯独吴耀祖格外淡定,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大娘,突然开口问:“既然她那么好,求亲的人又那么多,那她的亲事怎么一直没定下来?” 吴耀祖的问题让大娘的脸色微微一僵,她似乎有些语塞,又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吴耀祖却像是看不懂脸色一样,继续追问:“婶娘,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他的视线下,大娘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仿佛被他看穿了内心的想法。 不过,很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娘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跟你讲啊,这兰花可是个顶好的姑娘。” 大娘提高了声音,似乎是要以此掩饰自己的心虚,“兰花那姑娘,要不是上头有三个哥哥拖累了她,她早就嫁出去了,哪里轮得到你。” “三个哥哥?” 那大娘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声音有点低,“她上头有四个哥哥,小的那个已经成家了,就是大的那三个,至今还没有着落。” 第172 章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他家三个哥哥没有着落,你们家九个姐姐不也没有着落嘛。兰花娘说了,只要你家嫁三个姑娘过去,她就愿意让兰花嫁过来。” 吴耀祖吐出一口气,眼神犀利的看向大娘,毫不掩饰地问她,“婶娘,你直接说吧,她三个哥哥都有什么毛病?是缺胳膊少腿?还是脑子有问题?亦或是又缺胳膊少腿又脑子有问题?” “胳膊腿都在呢,也就是一个看不清楚,一个长得比旁人小一点,还有一个性子单纯一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过日子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既然这样,那婶娘怎么不把你家几个闺女嫁过去?我记得你家天赐比我还大两岁,不也还没定下来吗?” 一听这话,大娘蹭一下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开口就骂:“吴耀祖,看在你死了爹又没了娘,老娘才好心好意帮你张罗婚事,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简直是不知好歹!” 吴耀祖脸上的表情不变,“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婶娘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大娘气坏了,开始口不择言,“吴耀祖!我看你真是没救了!就你这样的,打一辈子光棍吧!你吴家就是断子绝孙的命!” 吴耀祖却不以为意,甚至还顺着大娘的话回应了一句,“借你吉言。” 看着吴耀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几个姐姐急得不行,立马开口替他道歉:“婶娘,耀祖还小,你别跟他计较。” “是啊,耀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生气,以后他的亲事还得麻烦你多多留意呢。” 大娘面上看起来依旧气呼呼的,心里却琢磨开了。 她一边暗自琢磨着兰花娘说的话,一边盘算着怎么能让吴耀祖答应这门亲事。 兰花娘说了,只要能帮兰花的三个哥哥娶上媳妇,她会说服她娘家侄女嫁给天赐。 她家天赐为人老实本分,就是嘴笨了一点,身体虚弱一点。 听说兰花娘娘家的侄女长了一张巧嘴,又有一把子力气,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要是能娶到她,那她家天赐以后的日子可不就舒服了? 想到这里,大娘心里有了底,她决定顺坡下驴,先稳住吴耀祖再说。 于是,她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脸堆笑地说:“耀祖啊,婶娘知道你现在还不着急娶妻,但是你也得替你的姐姐们考虑考虑啊。” “哦?” 大娘见他接话了,连忙趁热打铁:“你看看你大姐,如今都三十多了,别人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四五个了。还有你二姐,她……” 话还没说完,吴耀祖突然抬手打断了她,“婶娘,你嘴里所谓的好事,说白了,不就是拿我的姐姐给我换亲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大娘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不同意?你怎么能不同意呢?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吴耀祖冷笑一声,“为了我好?我看是为了你们自己好吧。我吴家的姐姐,哪怕终身不嫁,也不会去换亲的。” “哎呀!” 大娘没想到吴耀祖会如此坚决地拒绝,她拍了下大腿,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耀祖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换亲可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啊,这有什么丢人的?要是你打一辈子光棍,那才是真正给祖先丢脸呢!” 吴耀祖对她的话根本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不用再说了,我说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要是觉得换亲不丢人,尽管拿自家闺女换去。” 眼见吴耀祖这边油盐不进,大娘心中发恨,又不得不无将目光转向了吴招娣等人。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开始对吴招娣展开游说:“招娣啊,你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守着你弟弟过日子吧?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家耀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管你们姐妹几个的死活啊!他不为你们着想,你们可得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总不能围着他蹉跎一生!” 大娘说得正欢,吴耀祖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将凳子踹到了一旁,那凳子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他这一举动显然把在扬的人都吓了一跳,正在努力游说的大娘也不自觉住了口。 吴耀祖冷冷的看着她,一点都不客气的开口:“婶娘,我爹娘都不在了,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我家里的人,娶谁不娶谁,嫁谁不嫁谁,都由我来决定,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操心。” 说完,他也不管她的反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她往门外拽。 大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一边挣扎着,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吴耀祖,你这个丧良心的,你早晚……” 她骂得极其的脏,吴耀祖却根本就不听她的,他使出全身力气,硬生生地把人扯到了门边,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扔完人,他迅速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扇门在他的大力撞击下,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响声。 平复了一下情绪,吴耀祖才慢慢地转过身,回到堂屋,吴耀祖对上了九张神色各异的脸。 大姐看着吴耀祖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耀祖,你刚刚那样跟婶娘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毕竟以后你娶妻,还得靠她们帮忙呢。” 二姐也在一旁小声附和着:“是啊,耀祖,婶娘她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对她,我怕她以后在你的婚事上使坏。” 听了大姐和二姐的话,吴耀祖心里异常有些烦躁。 他强压住想要毁灭点什么的冲动,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七姐幽幽地开了口:“什么为了我们好,我看她就是没安好心!” “七妹,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 七妹大声反驳道,“那兰花要是真像她说的那么好,早就该嫁人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出嫁?说不定她那三个哥哥身上有什么非常严重的问题,她家里故意拖着,所以才导致她一直嫁不出去。” 最小的老九也在一旁附和着:“我也觉得七姐说得有道理,这兰花家的三个哥哥肯定有大问题。” “那,咱们找人打听打听?”老四不急不缓的给出一个建议。 吴耀祖突然插话,“这事我会找人打听,你们就别管了。总之,无论那兰花家的三个哥哥如何,我都不同意你们拿自己去给我换亲。” “耀祖……” “这事没得商量。” 第173 章 各有各的毛病 “能看出饭好不好吃。” “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 能可抱着手机在沙发上笑得打滚的时候,吴耀祖也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翻来覆去。 许久,他坐起来,抬手点开了光屏。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在吗? 听到熟悉的滴滴声,能可打滚的动作一顿,随即起身查看消息。 能可超能耐:在啊,你这是……所在的人类睡觉服务器满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吧,卡得进不去,只能熬着。 能可超能耐:那没事,熬夜是一种慢死,也是一种快活。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谢谢,有被安慰到。 能可超能耐:我猜,你是有什么心事,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昨天,家里来了个大娘,说要帮我说一门亲。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这是兴奋的睡不着?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是,我是被气得睡不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回事?她给你说了个歪瓜裂枣?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倒也不是,她说的那姑娘的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是你知道那姑娘出嫁的条件是什么吗? 能可超能耐:什么?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她嫁出去的条件是对方同时有姐姐妹妹嫁给她哥哥,说白了,就是换亲。 能可超能耐:换亲??就是那种我嫁给你哥,你又嫁给我哥的?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真实存在的,事实上,除了双方对等的交换亲事之外,还有那种三角交换婚姻的情况存在。 能可超能耐:三角交换婚姻?我的脑子可能离家出走了,好像不太认识这几个字了,你这个好心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比如ABC三家都有未婚儿女,商量之后,A家的儿子娶了B家的女儿为妻,作为交换,A家把女儿嫁到C家,C家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B家做儿媳,就形成了一种三角交换关系。 能可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勉强将这个所谓的三角交换关系理清楚。 她抓了抓脑袋,慢慢悠悠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个要介绍给你的姑娘,也属于这种情况?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是,她家的要求你想都想不到。 能可超能耐:很离谱?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非常离谱,她有四个哥哥,排行第四的那个哥哥结婚了,是用她姐姐换的亲。现在,她家还有三个单身的哥哥,她家的要求是让我们家嫁三个姐姐过去,然后把她嫁过来。 能可超能耐:一个换三个?不是,一般的换亲也就是一对一的换吧,她那姐姐和四嫂都是一换一,凭什么到了你这就要一个换三个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一个换三个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她那三个哥哥凑一起都凑不齐一个正常人。 能可超能耐:什么情况?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怕我那几个姐姐被人忽悠,我特意去打探了一下情况,一打听差点给我气笑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那姑娘的爹妈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属于近亲结婚,据说夫妻俩生了十二个孩子,最终只活下来六个。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六个,只有三个正常人,其余三个,各有各的毛病。 能可超能耐: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孩子畸形的概率很大吧,那三个哥哥是不是身体有残缺?亦或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都有问题,老大天生就没有眼睛;老二身体只有四五岁孩子大小,四肢无力,连自主进食都做不到;老三外貌长得还算正常,但就是个弱智,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就这样子的情况,他们家居然还想着给他们娶媳妇? 能可超能耐: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知道他们家真实情况的那一瞬间,我也产生过这样的疑问。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后来想想,我突然觉得试图去理解一个你不理解的人,是一件特别愚蠢的事。 能可超能耐:也是。 能可超能耐:我有个疑问,这个想给你说亲的大娘是和你们家有仇吗?就女方家这样的情况,她居然好意思张这个口?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只要利益足够,有什么张不开口的。 能可超能耐:那女方家给了重金?那也不应该啊,她家要是有钱,也用不着通过换亲这种方式给儿子娶媳妇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来帮我说亲的那个大娘,她家里也有个娶不上媳妇的儿子,她想利用我家做筏子,让她儿子娶人娘家侄女。 能可超能耐:恶心!真恶心! 能可超能耐:这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一句话。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什么话? 能可超能耐:每一个单身的人都会被当作一种人情和资源,他们在给你介绍对象的时候,不考虑你能不能配得上对方,也不考虑对方能不能配得上你,只要把你介绍过去,就能达到某种资源互换,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能可超能耐:很明显,那大娘把你和你姐姐当成了那个可以给她儿子置换资源的对象。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得逞,如果她就此打住,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如果她还在背后耍阴招,那我也不会放过她。 能可超能耐:你想怎么做?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她家也有女儿,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资源互换,那我也只能让她如愿了。 能可超能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适当的时候确实得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 能可超能耐:不过,对于你家的九个姐姐,你是怎么考虑的?她们现在有结婚的想法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不知道,我感觉和她们存在沟通障碍,她们似乎不愿意让我知道她们真实的想法。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她们把我当成生活的重心,倚仗我、敬畏我,却又时刻防备着我,你明白我意思吗? 能可超能耐:我有在努力明白了…… 能可超能耐:但我好像有点明白不了,我没有经历过她们经历的那些,自然也理解不了她们的想法。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也有在努力理解她们,可我也理解不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在想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让我这辈子早早死了,还莫名其妙来到这么个鬼地方,接收这么个烂摊子。 能可超能耐:别想那么多,或许只是个意外,这年头穿越者很多的。 第174 章 鸡眼看世界 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滴滴声响了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 能可半眯着眼看向身旁的电脑,抬手查看消息。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吓死鸡了!吓死鸡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鸡差点就被人抓去给老头陪葬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害怕怕,怕死鸡了! 能可超能耐:嚯嚯嚯,有老头想抓你去陪葬?谁家老头口味这么重?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哎呀,你别想歪歪了,我说的陪葬不是你说的那个陪葬。 能可超能耐: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陪葬是哪个陪葬?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说的陪葬是……哎呀,你都不知道,我刚刚正修炼着呢,突然来了两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朝我扑了过来。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要捉了我去炖肉吃,没想到是想捉了我去当引魂鸡。 能可超能耐:引魂鸡?这是什么鸡?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边有个习俗,人死后需要找一只三年以上的大公鸡,用来将死者的灵魂从他留恋的家里引出来,在死者的肉身入土为安之后,带领死者前往黄泉渡。 能可超能耐:带领死者前往黄泉渡,然后鸡自己也下了黄泉?那这鸡死的有点冤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可不是嘛,还好我跑得快,不然你就要永远失去我这个朋友了。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能可超能耐:你说像你这样成了精的鸡,你的那个肉吃起来会不会比没成精的更香一点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知道啊,我也没吃过自己身上的肉。怎么,你想尝尝? 能可超能耐:可以吗?!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可以个屁!我可不想当一只残疾鸡,你把你那邪恶的想法给我憋回去! 能可超能耐:可惜了,我连做法都想好了,临门一脚,食材飞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放心,如果哪天我嘎了,我一定把我的尸体交给你处理。 能可超能耐:咦~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有点倒胃口。 能可超能耐:罢了,这世界那么多鸡,我也不是非吃你这个成精的不可。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就好,那就好,我这身肉算是勉强保住了。 作恶多端的小妖精巽羽:对了,你能不能给我搞个指南针? 能可超能耐:你一个鸡精,要指南针做什么?世界那么大,你要去看看?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对咯,以前做人的时候,没能去看看世界,现在有机会了,我准备出发了。 能可超能耐:鸡眼看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脚朝天走路呢。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离家出走去看世界啊?是被今天差点被抓去给老头陪葬的事吓到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也不是吧,自从穿越过来,我每天就是修炼,修炼之余就是吃吃喝喝、到处偷偷蛋、看看热闹,总感觉有点无所事事了。 能可超能耐:可是,鸡的一生不就是吃吃喝喝,然后被人吃吃喝喝吗?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行,这样太颓废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如果我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鸡,那我肯定愿意做一只普普通通的鸡,每天在草地上游荡,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蚂蚱。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可你也知道,鸡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已经修炼成精,那我就得摆脱被煎、炸、闷、煮的悲催结局,我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修炼成玉鸡。 能可超能耐:玉鸡?用玉石做的鸡?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是,玉鸡是仙界的鸡,在仙界地位可高了呢,甚至连太阳都以其打鸣声为号而升起。 能可超能耐:Really?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当然是真的啦,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雄鸡一唱天下白。 能可超能耐:那说的是雄鸡,和玉鸡有什么关系?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扶桑山有玉鸡,玉鸡鸣则金鸡鸣,金鸡鸣则石鸡鸣,石鸡鸣则天下之鸡悉鸣,潮水应之矣。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看,这玉鸡才是鸡王中的鸡王。 能可超能耐:还想当鸡王中的鸡王,你志向还挺高远。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必须的,古时候,鸡还被人们尊为‘德禽’呢,戴冠为文、趾突为武、好斗为勇、呼食为仁、守时为信,这都是说我的呀! 能可超能耐:我算是发现了,成了鸡精后,你的脸皮是一天比一天厚。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怎么了,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喝美酒;脸皮薄,吃馍馍。 能可超能耐:你还骄傲上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跟你说啊,人活着就是要好意思,不然你这也不好意思,那也不好意思,那你怎么好意思活着? 能可超能耐:以前喝下去的心灵鸡汤都是人喂的,今天这心灵鸡汤真的是鸡喂过来的耶,鸡味老浓老浓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说,鸡行走江湖,除了指南针,还应该带点啥? 能可超能耐:鸡出远门带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出远门要带手机、充电器、身份证、换洗衣服、护肤品、化妆品……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说的这些我都用不上,我一不化妆,二不换衣服,三不用手机。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带个笼子?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笼子? 能可超能耐:在我们这边,鸡出远门都是装笼子里,或者装在真空包装袋里。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说的那是死鸡,我还没死呢。 能可超能耐:哎呀,死鸡活鸡都是鸡,实在不行,你给自己带包调味料。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 能可超能耐:出门在外,要是哪天吃不上饭了,你就给自己烤条腿吃。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确实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能可超能耐:狗带吧。 第175 章 能再来一粒吗 才过了几日,小院土墙上的苔藓似乎变得有些发黄,之前耷拉着脑袋的几株杂草也已经彻底没了生机。 不变的是小院内那个额头上长着角的老太太依旧低垂着头,正在磨药。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院门被敲响。 “何人?” 老太太那仿佛被岁月侵蚀过的声音,带着些许衰败和腐朽,从院子里悠悠地传了出来。 门外无人应声,伴随着一声嘎吱,那扇原本就破败不堪的院门,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推开。 门后,一张犹如枯树般的老脸,毫无生气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脸出现的瞬间,躲在门边的两个人,如同鬼魅一般从阴影中闪出,快速掏出两包药粉,朝着老太太猛地洒去。 药粉如同一阵灰色的烟雾,瞬间将老太太笼罩其中。 不出意外的,那药粉对老太太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她那张枯树般的老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地沾了一点落在脸上的药粉,然后饶有兴致地将其放进嘴里尝了尝。 “嗯……”老太太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品味着药粉的味道,“味道不够好啊,下次记得换点别的。” 她的声音平淡,仿佛尝的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东西,而不是足以让人一口毙命的毒药。 听到老太太的话,在扬的几个人脸色精彩纷呈。 他们有预料到那药粉对她没有作用,但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淡定。 老太太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的惊愕表情一般,扯着一张脸幽幽开口:“今早一起来就听到乌鸦叫,我这心里就琢磨着,肯定是有贵客要上门。果不其然,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诸位既然来了,不如就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吧?” 门外几人对视一眼,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人没进去,倒是有两个衣着平常的人脚步有些僵硬的随着老太太进了门。 老太太走在前面,看似不经意地挥了挥手,嘴角勾出的弧度,像极了收割生命的弯刀。 三…… 二…… 一…… 随着老太太心中默数的声音落下,她猛地回头,准备欣赏一下自己新制作的毒药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然而,当她转过头,却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地上抽搐的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那,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准得有些怪异的微笑。 “你们……你们怎么?” 两人齐刷刷微微弯腰,将脸凑到老太太眼前,异口同声道:“我们,怎么了?” 老太太抬头看向这两个人,她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无论是眉毛、眼睛、鼻子还是嘴巴,甚至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完全相同,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一丝偏差。 都说医毒不分家,玩毒的人多少懂一些医理,老太太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她还没回过神来,却见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约而同直起了腰,唇角勾起如出一辙的弧度,“您送的礼物,我们很喜欢,礼尚往来,接下来,该我们送礼了。” 说着,两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个奇怪的瓶子递到她面前,毫无感情的开口:“这是我们偶然得到的神奇蜜露,送给您尝尝。” 这个瓶子看起来很是古怪,上面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和图案,那瓶子里装着的液体更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平常人闻了便十分不舒服。 但这味道对老太太而言,并不算难闻,她也不觉得这所谓的神奇蜜露能伤她分毫。 所以,她接过瓶子,毫不犹豫的喝了一瓶。 一瓶药下肚,老太太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她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反应,于是仰头将剩下一瓶也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她扬了扬手中的空瓶,朝着两人得意的笑:“味道还不错,就是淡了些。” 听到她的评价,两人扭过脑袋对视一眼,一同出声:“您喜欢就好。” 老太太一把扔了瓶子,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黑漆漆的药丸递到两人面前,笑得一脸诡异,“说了半天的话,你们俩该饿了吧,来,先吃个糖丸甜甜嘴。” 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同时伸出右手,从老太太手里拿过药丸放进嘴里,闭嘴,吞咽,动作高度一致。 他们的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 然后,他们又齐刷刷礼貌微笑,“谢谢您的糖丸,很好吃,能再来一粒吗?” 他们脸上礼貌的笑,此刻落在老太太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老太太脸色微微一变,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又掏出十几个瓶子,倒出十几粒大大小小的药丸,这些药丸无一例外被两人拿过去,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这些毒药丸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美味的糖果。 老太太给两人喂下的都是她珍藏的毒药,一般人要是吞下这么多剧毒,早就当扬毙命了。 可这两个人不仅没死,反而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她面前,脸上甚至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老太太玩毒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可像这两个人这样对毒药完全没有反应的,她还真是头一回碰到。 这两个人身上肯定有什么古怪,老太太越想越觉得有趣,她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泛起了一丝兴味。 如果能把这两个人留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能让她的毒术更上一层楼。 就这样,老太太对两人起了歹念,她想把这两个人留下来,可她不会武,唯一的手段就是用毒。 奈何两人真的百毒不侵,她已经将手里所有的毒药都使了一遍,可这两个人依旧好端端站在那。 反倒是老太太自己,她开始慢慢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些异样的反应。 眼看着她再也拿不出新药了,两人对着她非常礼貌的鞠了一躬,开口道:“谢谢您的招待,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两人齐刷刷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同步扭头看向她,咧嘴一笑,“时间不多了,您该吃吃,该喝喝,保持心情愉悦很重要哦。” 说完,两人迈着毫无二致的脚步,不紧不慢的消失在院子里。 第176 章 当场就骂回去了 许久,她回过神,缓缓开口问:“这些药丸,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个老太太主动赠与我们的糖丸,我们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全部保留下来了。” 一个说完,另一个接着开口,“根据检测,这些糖丸含有剧毒,不建议食用哦。” 云甦当然知道这些所谓的糖丸不能食用,这可全都是毒药啊! 还有,他们到底是怎么瞒过那老太太,把这些毒药完好无损的带出来的? 想了半天,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云甦也不再纠结,干脆的点开了光屏。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你送来的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啊?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他们给你惹麻烦了?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他们没给我惹麻烦,他们帮了我大忙。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有了他们俩,我手下那些人都没派上什么用扬。我看他们俩似乎百毒不侵,是身上有什么法宝吗? 能可超能耐:其实,他们只是看起来像人,实际上并不是真的人类,寻常的毒药对他们没有作用。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不是真的人类?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他们的外观看起来与人无异,但内里不是真的人,你没发现他们的动作没有人那么灵活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以为,我以为那是他们的习惯问题。 能可超能耐:总之,他们不是真的人。还有,他们是我临时借来的,你要是用完了,得还给我。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好,这就还给你。 两个机器人很快被还了回来,一起还回来的,还有两粒晶莹润泽的珍珠。 能可超能耐:这是珍珠?租金?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算是吧,这两粒东珠是我无意间得来的,送给你赏玩。 能可超能耐:好,我收下了。 能可超能耐:那个给你下毒的老婆子死期应该就在这两天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你借给我的这两个人从毒婆子那里带了许多毒药回来,我打算“借花献佛”。 能可超能耐:你是打算用这些药,给甄家那些人喂下去?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没错,我打算趁着那老婆子还没死透,趁早把药给他们喂下去。 能可超能耐:挺好,让老婆子死前再背一波功德,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对了,甄家最近有什么动静吗?他们之前针对你的谋划失败了,就没什么新的举动?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有啊,怎么没有。 能可超能耐:他们都干了什么,你快跟我说说。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前几天的雅集上,甄不矢借着机会表现,作了一首情意绵绵的求爱诗,还朝着我挤眉弄眼,我立马做了一首慷慨激昂的讽喻诗,当扬就骂回去了。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赏梅宴上,甄不矢身着一身白衣,在梅林里舞剑卖弄,还试图买通我的丫鬟,我让人捉了上百只麻雀,全部喂了泻药,然后放飞到了他舞剑的梅林。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我就想知道那些被喂了泻药的麻雀和甄不矢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云甦眼里也不免染上几分笑意。 那日,景宁侯府又举办了一扬赏梅宴。 众人或漫步于梅林之间,欣赏那傲雪凌霜的梅花;或围坐于亭台楼阁之中,品尝着香茗佳肴,谈笑风生。 在这一片宁静祥和之中,却出现了一个显眼包——甄不矢。 大冷的天,他穿了一袭飘逸的白衣,在梅林深处舞起了剑。 想象中,梅林舞剑应该是唯美的,白衣如雪,红梅似火,红白两色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然而,事实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甄不矢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弱书生,让他写首诗还凑合,但要让他舞剑,那简直是不忍直视。 只见他那剑法生疏而笨拙,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生硬和不协调,那效果就跟醉酒老太挥舞着烧火棍追大鹅差不多,观赏效果没有,诙谐效果一流。 偏偏甄不矢沉浸在自己的剑舞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剑舞得有多差劲,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可笑。 就在他沉迷舞剑不可自拔的时候,一群麻雀不知从何处飞来,乌压压一片,在他头顶盘旋。 甄不矢舞剑的动作并未停下,反而更卖力了,口中还念念有词:“肯定是我的剑舞得太美,将麻雀都吸引了过来,百鸟朝凤也不过如此了吧。” 想到这,甄不矢越发来劲了,将手中的剑挥舞得更用力。 他以为自己的剑舞得虎虎生威,然而,这一幕落在围观的众人眼中,却完全变了味。 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剑客,而是一只喝醉了酒的大鹅,正摇摇晃晃地拿着棍子追赶着打人。 人群中悄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大家都忍不住捂住嘴巴,生怕被当事人发现。 就在这时,那群突如其来的麻雀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突然开始争先恐后地排泄起来。 白色的鸟粪如雨点般从天而降,甄不矢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他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避。 鸟粪纷纷扬扬地沾了他一身,原本洁白的衣裳瞬间变得脏兮兮的,斑斑点点的污渍让他看起来格外狼狈不堪。 此时,一阵风吹来,梅林里的梅花在风中轻轻颤动,仿佛也在偷笑他的遭遇。 甄不矢满心郁闷,他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手中的剑扔得远远的,然后用手大力地拍打着身上的鸟粪。 可是,那些鸟粪因为麻雀吃了泻药的缘故,变得稀稀拉拉的,他越是拍打,反而越是糟糕,不仅没有把鸟粪弄掉,反而让自己的身上沾得更多了。 不远处,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一群少女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 “瞧他这模样,倒像极了落汤鸡。” “哪里是落汤鸡,这分明是落屎鸡啊,哈哈哈哈。” “这梅林里的麻雀许是将他当成了什么怪物,才对他如此‘热情’。” “确实热情,看他这模样,倒是给今天这赏梅宴增添了别样的乐趣。” 这扬赏梅宴还没结束,甄不矢便气急败坏的落荒而逃,围观群众看了一出好戏兴致高涨,而云甦深藏功与名。 第177 章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 这是一间进深不到五米的小门面,铺子一眼看上去很满很满,里面摆铺着各种衣服和布料。 将近十一点半,街巷里飘起了饭菜香,裁缝铺子里,李行简从衣服堆里站了起来。 她走到门边,抬头看了看天色,正想着中午吃点什么,就见对面早餐铺的老板娘摆起了高脚炉子,正准备炒菜。 看见她出来,老板娘一边将锅支在炉子上,一边跟李行简搭话。 “老李,你听说了没,旁边那洗衣巷里的张翠莲,被她儿媳妇嫁出去了,我听说还收了三千块钱彩礼呢。” 李行简搬炉子的手顿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张翠莲被儿媳妇嫁出去了?” “是啊,听说昨晚连夜就把人送走了,啧啧啧。” 早餐铺老板娘一边往锅里倒油,一边继续说:“张翠莲那儿媳妇实在泼辣,我估计她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这才不得不答应改嫁。” 想起自己之前无意间见过的扬景,李行简挑眉轻笑:“你确定张翠莲是完全被逼的,而不是她自己本来就想改嫁?” “她自己想改嫁?不可能吧?她都给她那死鬼老公守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会临老了才想起来改嫁?” 李行简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想,她也算是个好婆婆。” “这话怎么说?” “张翠莲和她儿媳妇一向合不来,她这是宁愿自己改嫁,也不拆散年轻人啊。” 说完,李行简也不再开口,熟练的架上炉子升起了火,将饭和鸡蛋羹焖上,就打了水开始洗菜。 煤孔里的火慢慢升起,青烟从锅边冒出来,饭香也顺着缝隙渐渐飘散了出来。 简单炒了一盘酸辣白菜,李行简将大铝壶放上去,端着饭菜进了铺子。 铺子里,七七八八地堆着无数的东西,能空出来的地方很小,但李行简依旧在衣服架子与缝纫机之间腾出了一小块位置,放了一张小桌子,用来平时吃饭。 黑白电视机里放着《西游记》,李行简嘴里吃着饭,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看。 这《西游记》前前后后看了十几年,李行简依旧没有完整的看完过一遍。 饭早就吃完了,但李行简的视线还是牢牢的黏在电视上。 直到门外响起一道带着调侃的声音,“哎哟,我说老李啊,你那眼睛是不是钻到电视里去了,水开了也看不见?” 李行简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起身端起空碗筷往外面走,就见隔壁杂货铺的老板娘拎起了她放在炉子上的大铝壶,壶嘴里正不断的冒着热气。 “刚刚看入迷了一时忘了,谢谢你了。” “哎哟,你可得盯着点,这大铝壶要是烧干了可容易坏,再买一个新的又得花钱,多不值当。” “是是是,你说的是。” 知道这人是越说越来劲的类型,李行简也不跟她犟,顺着她应和了几句,便埋头清洗起了碗筷。 再回到店里已经是一点多,店里没有客人来,街巷里也没什么人走过,李行简只觉得头脑有些寡淡,身上也有些困倦,还有几件衣服需要做,但她此时不太想动手。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光屏。 光屏上似乎是一个人的资料,上面写着不长不短的一段介绍。 本人能可,可甜可咸可温柔,可强可软可霸道,可冷可拽可嚣张。本人可陪聊、可代购、可出谋划策,总之,事事有回应,事事有着落,有事滴滴。 看完,李行简好奇的伸手点了一下,光屏上就多了一行字。 是否要添加“能可超能耐”为好友? 李行简又点了一下,光屏上的内容变成了:已请求添加对方为好友,正在等待对方回应。 不多时,光屏上的内容又变了:对方已同意了你的好友请求,你们可以开启愉快的聊天了。 李行简正想着要不要发个什么试试,就见光屏上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能可超能耐:裁缝铺老板?接旗袍的单吗? 李行简抬头看了一圈四周,挨着门口的天花板上挂着一排衣服,店铺右边那一排齐人头高的衣服架子也挂满了衣服,其中就不乏旗袍。 接旗袍的单吗? 当然接啊,给钱就接。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接的,你要做什么类型的? 能可超能耐:类型?都有什么类型?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按地域可分为京派、海派、苏派、粤派;按形制,分为传统倒大袖旗袍和传统平裁旗袍;按细节,还可从摆型、襟类、衣领、袖口、开衩、长度等各方面划分。 能可超能耐:别的先不管,就这个地域,都有什么区别啊?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京派款式简洁大方,色彩保守;海派融合中西方元素,注重身材曲线展现,色彩绚丽且时尚感强;苏派多采用花卉、山水等元素,工艺精致,素雅温婉;粤派款式和装饰具有独特的岭南地域风格。 能可超能耐:看这意思,做什么什么派别,是不是还得先看布料的颜色和花样?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 能可超能耐:那要是不按理说呢?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反正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但按不按理儿办事,那就得看具体情况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有的人非得用适合做苏派的布料做成海派的旗袍,只要她给的钱足够多,我都听她的。 能可超能耐:那就是谁给钱,谁说了算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顾客是上帝嘛。 能可超能耐:我这里有些布料,我也不清楚适合做成什么样的,要不你帮我参谋参谋? 李行简刚看完消息,眼前的裁衣板上突然多了几卷布料。 出于职业习惯,她不自觉的上手摩挲了一下布料,布料覆盖在肌肤上如流云般轻盈柔软,手感丝滑细腻,能确定是100%桑蚕丝织造的。 “素绉缎、提花缎、织锦缎……这全都是好布料啊,一下就拿出这么多,还真是舍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你这料子颜色花样丰富,你想做什么类型的都行。 能可超能耐:那就麻烦你帮我各做一套,要日常能穿出门的,剩下的帮我做成居家服。 能可超能耐:至于做衣服的报酬,我可以用实物替代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什么实物? 能可超能耐:什么实物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搞来。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让我想想吧。 第178 章 也不像个杀手啊 能可感叹着,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 刚刚翻布料的时候,她才发现空间手镯里有好多布料,或许,她的纯棉四件套可以换成真丝的。 想到这,她抬手噼里啪啦打字。 能可超能耐:老板,旗袍能做,床上四件套能做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可以啊,告诉我尺寸就行。 能可超能耐:好嘞,我马上将布料和尺寸给你。 将尺寸和布料发过去之后,能可又问了个问题。 能可超能耐:冒昧问一句,你做裁缝多少年了啊?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呃……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两个月,也可以说是二十年。 能可超能耐:两个月和二十年?让我猜一猜,你穿越了,对不对?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你怎么知道? 能可超能耐:我认识很多穿越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你穿越过去两个月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没错,我穿过来两个月了,这两个月过得我难受死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躺在医院里,脑袋好像是被人开了瓢,整个人鼻青脸肿的。 能可超能耐:原主这是找人干架去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不清楚,可能是脑袋被开过瓢的原因,原主的记忆并不完整,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能可超能耐:按理说,一个裁缝铺老板不至于和别人起多大的矛盾啊,就算有纠纷,也不至于把人脑袋开瓢,或许是意外?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或许吧,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能可超能耐:怎么的呢?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根据原主零散的记忆,以及这两个月从左邻右舍嘴里打听来的消息,我发现原主每年都会关店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周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每年关店三个月?还没人知道她的行踪,那就是相当于她每年都会失联三个月咯?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没错,这个习惯似乎已经保持了好多年了。 能可超能耐:她是不是去旅行了?亦或是去探亲访友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感觉不像,邻居们说她每次离开三个月后回来,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点伤。 能可超能耐:她不会是出去干雇佣兵去了吧?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每年去做三个月的雇佣兵,这合理吗? 能可超能耐:呃…… 能可超能耐:她的经济条件怎么样?裁缝铺赚钱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裁缝铺赚钱肯定还是赚钱的,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但还是有赚头的,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开开二十多年。 能可超能耐:那她家里压力大吗?裁缝铺赚到的钱足够她维持家里的开支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她独居,我仔细检查过,房子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她的裁缝铺每个月赚到的钱不算很多,但也不少,她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她出去那三个月不是为了谋财。 能可超能耐:谋财害命一般都是连在一起的,她不谋财,难不成是出去害命?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你的意思是,裁缝铺老板只是她隐藏身份用的,实际上她是个杀手? 能可超能耐: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还是不是,你得慢慢发掘。 看完,李行简站了起来,缝纫机后面的墙上镶着一面镜子,布料堆得很高,遮住了镜子的一大半。 此时,露出的半个镜面里,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面容。 镜子里出现的这个人,她的面容和眼前这间裁缝铺极为相称,用挑剔一点的眼光看,就一个感觉——不整洁。 镜子里的这张脸,像是洗了,又像是没洗,她的脸上也不是有什么灰尘泥土,但看上去就是不那么干净,有点灰头土脸的。 李行简抬手摸了摸脸,镜子里那个人也抬手摸了摸脸,手下的触感并不好,有点粗糙。 这也正常,在原主居住的屋子里,别说护肤品了,连袋雪花膏都没有,可见原主就没有往脸上涂抹东西的习惯。 李行简的手顺着耳朵移到头发上,这具身体头发不长,发质也不怎么好,发量倒是还过得去,辫子握在手里挺扎实的。 收回手,李行简的视线又移到手上,这双手左右两边都有老茧,这是长期使用剪刀、顶针、竹尺、镊子等工具形成的老茧,位置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双手,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个杀手啊。 李行简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缝纫机前坐下。 裁缝铺不像杂货铺、文具店那些只需要坐在那守着的店,那些店的老板娘可以闲坐着看看电视报纸,坐不住了还可以去隔壁串串门。 裁缝铺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要缝、要做,李行简人只要在铺子里,就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 很多时候,李行简脑子不想做,手却歇不下来,因为每天都有许多衣服等着上手。 就像现在,她心情乱糟糟的,却依旧不得不坐下来拿起布料开工。 她坐在缝纫机前,双手熟练地摆弄着布料,双脚有节奏地踩着踏板,手脚配合得极其默契,那布料在她手下一点点地成型。 店里很安静,除了缝纫机发出来的哒哒哒声,就只剩下布料摩擦的声音。 这时,对门早餐铺的老板娘王明红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还没等坐下就咋咋呼呼的开口。 “老李,你听说了没,咱巷尾的老崔家,可出大事啦!” 李行简头也没抬,“崔家出什么大事了?” 王明红拉过个小板凳坐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啊,崔家都闹了大半天了,他家那个三十岁的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对象,婚期都定了,眼瞅着都要到日子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女方家里突然变卦,说什么要再添两千彩礼,不然就不嫁!” 听到这,李行简来了兴趣,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问:“还有这种事儿?那崔家怎么说的?” 王明红拍了拍大腿大腿,摇着头吐槽:“崔家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哪里还拿得出两千块钱啊?之前女方家要求必须盖新房,他家盖了新房;女方家要求买五大件,他家买了五大件;女方家要求买首饰,他家给买了首饰;再加上彩礼,基本就已经把家底掏空了。” “还真是,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还能是什么情况,现在两边僵住了,崔家老两口气得不行,直说这婚不结了,可崔家那儿子犟得很,非要跟那姑娘好。” 李行简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崔家那儿子确实犟,崔家老两口怕是要气死了。” “可不是要气死了,老崔都放狠话了,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好好的一桩亲事,搞不好就要因为彩礼的问题给搅黄了。” “说不好,现在就看谁家先低头。不过,要我说啊,要是老崔家这回先低了头,以后肯定就被女方家拿捏住了。” “有可能。” 说完老崔家的八卦,王明红又绘声绘色地说起其他家的琐事,李行简依旧有条不紊地做着衣服,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缝纫机的哒哒声和八卦声交织在一起,气氛还算融洽。 第179 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天冷,馒头有些凉了,李行简将馒头放到炉子上方烤,等外面那一层烤得焦焦脆脆的,就赶紧拿下来吃,然后再放回去接着烤。 李行简忙着烤馒头的时候,能可也在忙着烤东西。 不过,她烤的不是馒头,而是potato。 可能是肚子饿了,能可觉得自己的嗅觉变得特别敏感。 一呼一吸间,她居然在空气中闻到了番茄炒鸡蛋的味道,闻到了辣椒炒肉的味道,更离谱的是她还闻到一股烤土豆的味道。 那烤土豆的香味儿实在特别,折磨得她口水直流。 烤土豆很快出炉了,可能可左一口、右一口,却怎么也吃不出刚刚闻到的那种香味,总感觉差了点意思。 能可勉强啃完一个就停了手,剩下的也不好浪费,她干脆给刚认识的李行简分了几个,顺道跟她吐槽了一下这烤土豆没有一点烤土豆味儿。 李行简看完消息,再看看手边那几个干净得没有一点灰的烤土豆,摇了摇头。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你这土豆是用烤箱烤出来的吧?一看就没有灵魂。 能可超能耐:那要怎么烤才能找回它的灵魂?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烤土豆得用碳火,等着,我这就给你烤几个有灵魂的。 说完,李行简从角落里掏出七八个鹅蛋大小的土豆,将它们乖乖的排成一圈,放在炉壳廊里烤。 她一边吃着烤馒头,一边等着土豆成熟。 两个馒头吃完,李行简就闻到一股焦香味,她用火钳将土豆挨个翻了个面接着烤,而她顺手拿了件衣服开始补。 等衣服补完,土豆也烤好了。 李行简用火钳将烤好的土豆一个个夹出来,用手团过来团过去,在炉子沿上像拍皮球一样拍打着表面的灰尘。 土豆到了能可手中的时候,温度已经凉下来了一点,她用手搓掉表面的焦皮,把圆滚滚的土豆一把捏开。 一股热气袅袅升起,诱人的沙瓤也就露了出来,能可忍不住惊呼:“哇!一包的沙瓤子!” 鼻尖是诱人的烤土豆香,能可迫不及待的张嘴咬下去,舌头被烫得直哆嗦,但她还是没舍得放嘴。 她左手倒右手,咬一口,还是觉得烫嘴,便一边用嘴不停地吹,一边不停的往嘴里送。 一个焦黄的土豆下肚,能可满足的舔了舔手指上的土豆瓤,紧接着又拿起了一个。 正吃着呢,滴滴声响了起来。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怎么样,这烤土豆有灵魂吧? 能可超能耐:有!超有的!你晚饭也吃的烤土豆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不,我吃的烤馒头,我觉得烤馒头比烤土豆香。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说起烤馒头,我突然悲从中来啊! 能可超能耐:咋了咋了?你跟馒头之间还有什么血案不成?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问你,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能可超能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一是去上班,二是早起去上班,三是早睡为了早起去上班,四是一想到早睡是为了早起去上班,就气得睡不着觉?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不,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我死了,钱没花光。 能可超能耐:你死了,钱没花光啊? 能可超能耐:那你快看看我呀!看看我!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看你干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死了,我还没死啊,我愿意继承你没花完的钱啊。你的账号多少,密码又是多少?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都死了两个多月了,那遗产就算要找人继承,肯定也轮不到你了,估计早就瓜分完了。 能可超能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差点得到了一笔巨款,却差了一点,呜呜~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行了,我看你也不像个缺钱的,我那点遗产在你眼里,说不定都不够看的。 能可超能耐:那不可能,一分钱的硬币在我眼里都非常够看。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你穿越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能那么迅速的接手裁缝这份工作的?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穿越前,我是个服装设计师,也算是个裁缝,接手这裁缝铺毫无压力。 能可超能耐:你这穿越还穿的专业对口上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专业倒是挺对口,但是我这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啊。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放在以前,馒头这种食物基本不会出现在我的菜单里,可现在呢,我靠馒头饱腹。 能可超能耐:你不是说裁缝铺效益还行吗?怎么就沦落到了要啃馒头果腹? 能可超能耐:算了,以后你想吃什么,你跟我说啊,我给你加餐。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现在是不想吃了,等以后想吃了再说吧。 李行简正跟能可聊着,却见一个小伙子拿着条裤子朝她冲了过来。 冲到她面前,那小伙子气喘吁吁的开口:“老板娘,快,快帮我改一下这裤子的裤腰。” 李行简接过他递过来的裤子看了一眼,又快速扫了一眼对方的腰身,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做出了判断,直接问道:“腰身小了是不?” 小伙子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老板娘你眼神太好了!这裤子腰身小了点,你快帮我改改,我明天还得穿着去相亲呢。” “别着急,我这就帮你改,保准不耽误你明天的相亲。” 说完,她转身走进铺子,将裤子放在工作台上,迅速忙活起来。 她熟练地找到裤腰的外侧,用尺子在两侧仔细地标注好需要修改的位置。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腰部的线拆开,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随后,李行简从旁边的布料堆里挑选出一块与裤子颜色相同的布头。 她将布头剪成一个合适大小的三角形,然后将其严丝合缝的缝到腰部的开口处。 没过多久,她拿起改好的裤子朝小伙子招了招手,“改好了,你过来比比看。” 小伙子接过裤子在身上比了比,惊叹道:“老板娘,你这眼睛厉害,手也厉害,这大小改得正正好。” “合适就行,祝你明天相亲成功。” “谢谢,承你吉言。” 第180 章 美酒加咖啡 大队的打谷扬,是村民们日常交流信息的扬所,也是大家休闲娱乐的天地。 可今夜的打谷扬,似乎比以往更加热闹。 打谷扬的一侧,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台子,台上被简单布置了一番,几个昏黄的灯泡在夜风中微微摇晃。 台子四周的好位置,早就被村民们搬了凳子、椅子占据得满满当当,男女老少早就坐在那翘首以盼了,期待着晚会的开始。 “咱们大队还是头一回举办这元旦晚会呢,怎么还不开始?” “心急喝不了热糊糊,性急喝不得热稀饭,你又不上台,着什么急嘛?” “我着什么急,我才不着急。” 男人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转头和旁边的人聊起了田里的庄稼。 “今年的油菜长得还不错,但秋冬干旱,眼看着要抽薹了,怕是得尽快安排施一些稀薄粪水才行。” “是这个理。” 旁边的人附和道,“不过这粪水可得掌握好浓度,太浓了容易烧苗,太稀了又没效果。” 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田地里的庄稼,而女人们则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村里村外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村东头张寡妇有身子了。”一个大娘突然神秘兮兮地开口。 一听这话,周围忙着纳鞋底的、缝补衣服的,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的看过来。 一个家住村西的婆娘一脸惊讶的问:“村东头张寡妇?你说的是癞子那后娘?” “除了她,还能是谁。” “不是,她老头不是去了快一年了吗?她去哪里有的身子?” “那谁知道,别人问她,她只说是穿她老头的裤子怀上的。” “哦哟,到底是穿老头的裤子怀上的,还是脱了别人的裤子怀上的?” “你管她呢,总之是怀上了,我昨天还看见那癞子到处找人换鸡蛋呢,说是给他后娘补身子。” “癞子跟他后娘关系不是一向不好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 “哎,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懂。” “哈哈哈哈……” 一片吵闹声中,青鱼生产大队的大队长迈步上台。 “物换新装辞腊去,风和日丽迎春来;人寿年丰歌盛世,欢歌笑语庆新春。尊敬的父老乡亲、老少爷娘,今年,我们青鱼生产大队在上级领导的带领下,粮食产量……我宣布,青鱼生产大队第一届元旦晚会,现在开始。” 晚会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大合唱。 十多位平日里在田间劳作的村民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他们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看上去很是拘谨。 其中一个村民被推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我们带来的歌曲是《火红的太阳照山村》。” “好!” 坐在台下的村民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在大家的鼓励下,台上的十几个村民渐渐放松下来,嘹亮的红歌唱响。 “火红的太阳照山村呀,大寨红花就在咱心里开呀,贫下中农心向党,革命豪情满胸怀,哎嗨,学大寨呀赶大寨,咳,咱为革命来种田……” 一首慷慨激昂的红歌将台下村民的热情点燃,第二个节目是快板表演,两个年轻小伙精神抖擞地走上台,手中的快板打得噼里啪啦响。 “花开满树月儿圆,农村处处喜事多,听我们给你说一说。 五十年代刚解放,百废待兴生计忙。人人身上粗布衫,兄穿穿,弟穿穿,姐穿穿,妹穿穿。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你没钱,我没钱,社会主义刚发展。 六十年代遇灾害,人民勒紧裤腰带。计划经济全靠票,副食品,粮布票,它比生命都重要。半斤肉,二两油,有钱没票别想求。 七十年代有转机,自行车,半导体,不吃不喝也要你。绿军装,警察蓝,纳双鞋底就过年,就过年!” 紧接着,十来个身着装扮一新的姑娘身挎花鼓,手持小棒,轻盈地走上台。 她们时而交叉击鼓,时而并肩同舞,彩绸交织,舞姿相协,精彩的表演引得台下的年轻小伙们躁动不已,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时发出阵阵欢呼。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张红霞上台了。 她身穿一件喜庆耀眼的红毛衣,搭配着时髦的阔腿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光彩照人。 在台上站定后,她微笑着朝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曲,《美酒加咖啡》,希望大家喜欢。” 很快,张红霞的歌声在台上响起,“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 台上,张红霞唱得投入,台下的村民们也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毕,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甚至有人放声高喊:“再来一首!” 一人高喊,百人齐呼:“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在大家的热烈要求下,张红霞又唱了一首《在水一方》。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此时,台上的张红霞闪闪发光,而台下也有人,看着这样的她,心念一动。 也有人在悄悄咬耳朵,“红霞如今是越来越漂亮了,看她那身段、那打扮,哪里像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我看她比那些大姑娘都亮眼。” “可不是嘛,我记得她刚嫁过来那会,都没现在漂亮。” “我怎么感觉她是从她家那口子没了之后,一点一点的漂亮起来了呢?” “你别说,还真是!” “照你们这么说,男人会影响咱们女人变漂亮?” “男人会不会影响女人变漂亮我是不知道,但红霞确实是越发漂亮了,她那孩子也养得好,咱们大队那么多孩子,就她家福宝长得最好,白白胖胖的,像那画报上的年画娃娃。” 几人正说着,旁边一个婆娘扯了扯她们的衣袖,低声道:“别说了,你们快看那边,那个穿着一身军装,看着红霞眼睛眨都不眨的男人,是不是赵老三家那个当营长的儿子?” “哎,好像还真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样子应该是刚回来。” “刚回来,那他怎么一直盯着红霞看啊?不会是看上了吧?” “红霞今天打扮得这么亮眼,被人看上也很正常嘛。” “话是这么说,但赵老三家两口子能愿意让他们儿子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 “你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呢,就算他们愿意,红霞还不见得乐意呢。” “也是,咱们还是好好看表演吧,别瞎吃萝卜淡操心了。” 第181 章 槽子糕长什么样 70不辣妈张红霞:姐妹,我赢了! 能可超能耐:我想想啊,今天是元旦,你在元旦晚会上大放异彩了? 70不辣妈张红霞:没错,在青鱼生产大队第一届元旦晚会上,我高歌二曲,惊艳四座。 能可超能耐:不对不对,你应该是惊艳八座。 70不辣妈张红霞:为什么? 能可超能耐:高歌一曲,惊艳四座;又高歌一曲,又惊艳四座,加起来那不就是八座了? 70不辣妈张红霞:说的有道理,还得是你啊。 能可超能耐:既然都惊艳了八座,那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奖品啊? 70不辣妈张红霞:有啊有啊,我得到了一个搪瓷缸、一条毛巾、一个果匣子、一盒蛤蜊油。 能可超能耐:果匣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70不辣妈张红霞:就是一盒点心啦,你应该没尝过这年代的点心吧,送你啦。 说着,那所谓的果匣子就到了能可面前。 之前看到“果匣子”三个字,能可还以为是个木盒子,谁知这居然是个像方砖一样形状的纸壳匣子。 能可没见过包装成这样的点心匣子,她好奇的拎起来打量了一番。 “还真别说,这果匣子就算放在现在,拿出去送人,也还是挺有面儿的。” 能可将果匣子拆开,就见里面装了满满一匣子点心,牛舌饼、动物饼干、江米条、核桃酥、鸡蛋糕、云片糕、绿豆糕,种类还不少。 大晚上的,本来不应该吃点心这种高糖的东西,奈何能可是个馋嘴,脑子拼命说不能吃不能吃,可那手根本不听话,已经自顾自拿起了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口。 核桃酥酥脆香浓,核桃特有的油脂香裹着蛋奶酥香在嘴里弥散,甜而不腻,吃完心都“酥”了。 更妙的是,细细咀嚼时,舌尖自动挑出粒粒核桃仁,能可忍不住大呼:“这才是真正的‘核桃’酥啊,现在外面的核桃酥好像都没有核桃了。” 吃完一块,能可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随即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我居然吃到有核桃的核桃酥了哎,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核桃酥嘛。 70不辣妈张红霞:里面只有核桃酥? 能可超能耐:不是啊,里面装了好几种呢,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咱俩一起吃呗。 70不辣妈张红霞:不用,我家里还摆着一盒还没吃完的呢。 70不辣妈张红霞:我觉得里面那槽子糕还挺好吃的,你可以尝尝。 仔细看了一圈,能可也不知道槽子糕是哪一种。 能可超能耐:槽子糕长什么样?我感觉这盒里没有呢。 70不辣妈张红霞:哎呀,槽子糕其实就是鸡蛋糕。 鸡蛋糕啊,好嘛,这个还真有。 能可超能耐:鸡蛋糕就鸡蛋糕,为什么要叫槽子糕啊? 70不辣妈张红霞:这是我们那边的叫法,北京毕竟是八百年古都,盛产太监。 能可超能耐:盛产太监和鸡蛋糕有什么关系? 70不辣妈张红霞:明朝的太监是有鸡无蛋,清朝的太监是鸡蛋全无,所以但凡是太监,都很忌讳“鸡蛋”这俩字,尤其是“蛋”字,那是相当忌讳。 能可超能耐:就因为太监忌讳“鸡蛋”俩字,所以鸡蛋糕都得改名?太监这么霸道呢?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止是鸡蛋糕,我们那边管鸡蛋叫鸡子儿,鸭蛋叫鸭子儿,子弹叫枪子儿,炮弹叫炸子儿。 能可超能耐:那原子弹叫啥? 70不辣妈张红霞:原子弹还是叫原子弹,这个避讳不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平时要是买个水煮鸡蛋,就跟老板说“给我来个水煮鸡子儿”?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是,我们管煮鸡蛋叫白果儿,咸鸭蛋叫青果儿,松花蛋叫松花,荷包蛋煮的叫卧果儿。 能可超能耐:你们北京人还挺讲究哈,真给人家老公公们留面儿。 70不辣妈张红霞:这都是长辈留下来的规矩,虽然现在看起来没必要忌讳,但大家都习惯了。 能可超能耐:让我看看这犯忌讳改名的槽子糕有多好吃。 能可拿起一块鸡蛋糕尝了一口,松软的质地和淡淡的蛋香,像是轻柔的云朵在舌尖化开,瞬间勾起了童年的回忆。 能可超能耐:这槽子糕确实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原汁原味的鸡蛋糕了。 70不辣妈张红霞:好吃吧,记得我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肚子饿得不行,可找遍整个屋子,只找到了两块长了绿斑点的槽子糕,当时饿极了,只用手擦了擦,就着一碗白开水就吃了下去。 能可超能耐:长了绿斑点的鸡蛋糕还能吃?你没拉肚子? 70不辣妈张红霞:拉没拉肚子,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好像挺满足的。 能可超能耐:果然饿到极致什么都能吃下,对了,这样一盒点心,在你现在这年代卖多少钱? 70不辣妈张红霞:这点心好像是六七毛钱一斤,除了钱,买一斤点心还要花四两粮票。 能可超能耐:这么一盒点心差不多两块五,外加一斤二两的粮票,这么说,也不便宜啊。 70不辣妈张红霞:还好吧,大部分人家都买得起,你是不知道,这年头大家走亲送礼都是用这果匣子,你送到我家,我送到他家,他又送到你家,兜兜转转一圈,你收到的可能就是你一开始买的那一盒。 能可超能耐:这不跟现代送月饼礼盒一样嘛,你送我我送你的,一个礼盒辗转周折,又回到起点。 能可超能耐:要我说啊,送这种礼盒,还不如买条五花肉呢。 70不辣妈张红霞:你想得美,这年头,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分到生产队的肉。 能可超能耐:生产队杀年猪? 70不辣妈张红霞:对啊,队里杀年猪,按人口分,每人也就能分个半斤多。 能可超能耐:那小孩算一个人吗?他能分半斤吗? 70不辣妈张红霞:算吧,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他要是不算一口人,那你今年岂不是只能分到半斤肉?半斤肉能顶个屁啊,塞牙缝都不够。 70不辣妈张红霞:以前我也觉得半斤肉塞牙缝都不够,但现在不敢这么想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你是不知道,整个生产大队,大部分人家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分到点肉,就这,大家还舍不得吃,得留着待客。 能可超能耐:好不容易分点肉,自己不吃,就给别人吃? 70不辣妈张红霞:大家都好面儿,过年待客没有肉,总觉得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儿。 能可超能耐:我可能是还小,我理解不了这种待客之道。 70不辣妈张红霞:我也理解不了,我有肉肯定是自己留着吃,反正我也用不着招待什么客人。 能可超能耐:原主娘家没有再来纠缠你了?你那死鬼老公家没什么亲戚? 70不辣妈张红霞:没有,都没有,就算有,我也可以六亲不认。 能可超能耐:6。 第182 章 牛的酒量怎么样 能可盛了一碗稀粥,从泡菜坛子里夹了一筷子冲菜泡菜,准备配白粥。 一口白粥下去,能可觉得嘴里有些寡淡,便毫无防备的夹了一根泡菜放进嘴里。 咀嚼的一瞬间,辛辣直冲鼻腔,仿佛芥末与辣椒的灵魂碰撞,从鼻腔到胃袋瞬间打通任督二脉,“冲”字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 能可立马扔了筷子,痛苦面具闪现。 她一会捂脸,一会抓脑袋,但那泡菜冲天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 往嘴里灌了一杯水,又囫囵下了半碗稀饭,能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夹了两根泡菜往嘴里扔。 好家伙! 嚼一口,太奶容颜浮现;嚼两口,太公逐渐归位;嚼三口,牛头马面渐显;嚼四口,世间不再留恋;嚼五口,人间忧愁了却;嚼六口,祭品直接摆上;嚼七口,阎王面前散步。 好了,这回好了。 能可这回是真的怕了,立马将小碗里剩下的泡菜尽数倒进了垃圾桶。 至于泡菜坛子里的,能可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再碰了,怕了怕了。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多了一堆东西,滴滴声也随之响起。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收到我给你的年礼没? 能可超能耐:年礼?距离过年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嘛,怎么现在就开始送年礼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吧,他们有自己的推算节令的方法,过年的时间和别处也有差异。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们那现在就过年啦?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对啊,看到我给你送的椒柏酒和桃汤了吧,别的可以不吃,这个必须得喝哦。 能可超能耐:椒柏酒?桃汤?这是干啥使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里的人,大年初一都必须喝桃汤和椒柏酒。大家认为桃是五行之精,厌伏邪气,可以压制百鬼;而椒味精美,吃了它能免除百病。 能可超能耐:虽然,但是,这椒柏酒和桃汤都是用什么做的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就跟字面意思一样,桃汤就是用洗干净的桃木煮的水,至于椒柏酒,是用椒花和柏叶浸泡而成的酒。 椒花和柏叶泡的酒? 这又是椒又是柏的,光听这名字,能可就感觉这酒不会好喝。 但禁不住好奇心作祟,她还是端起竹筒倒了一杯出来尝尝。 一入口,麻辣感强烈席卷而来,花椒带来了一种麻渍感,而侧柏叶带着一股苦涩味,麻味和苦味交织在一起,就像吃了一口蘸了花椒油的苦瓜。 总而言之,这酒味道很怪异,非常怪异,怪异到她喝不下第二口。 能可超能耐:这酒味道好奇怪啊,你喝得惯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刚开始喝不惯,现在喝惯了。对了,听说“椒”是玉衡星精,喝下这椒柏酒会有种“飞一般的感觉”,我可能是怀孕了没飞起来,你飞起来了没? 能可超能耐:人倒是没飞起来,但舌头好像有点飘。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感觉,喝点桃汤漱漱口吧。 能可超能耐:桃汤的味道怎么样?不会比椒柏酒还离谱吧?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不会,早上煮桃木的时候,我还加了糖呢。 能可半信半疑的端起碗喝了一口,小心品了品,确实没有奇怪的味道,只有一股桃木的清香味,可能是因为加了糖,甜甜的,居然还有点好喝。 将一碗桃汤喝完,能可将目光转向了旁边那几个碗里。 其中一个碗里装的好像是糯米粑粑,用油煎得两面金黄,看起来就非常勾人。 刚刚早餐吃得不太愉快的能可毫不犹豫的拿起了一个粑粑,大大的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她有些惊讶的挑眉,这糯米粑粑居然还是带馅的,馅料还挺丰富,藕丁、腊肉丁、蒜苗,还有些吃不出来的配料,别说,这样搭配起来贼啦香。 吃完一个,能可抿了抿唇,拿了双筷子,魔爪伸向旁边的鱼。 这鱼的做法奇特,中间包着一大包韭菜,光是闻着,就能闻到一股独特的清香,那是鱼肉的鲜与韭菜特有的味道交织而成的气息。 能可心底的馋意被勾了起来,她拿起筷子挑了一点鱼肉放进嘴里,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韭菜的清香伴着糟辣椒的酸辣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开。 能可超能耐:这鱼做法好奇特哦,是你做的吗,能分享一下做法不?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小老公做的,等他灌完牛酒回来,我帮你问问。 能可超能耐:灌牛酒?这又是一种类似于椒柏酒的酒?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是啦,这牛酒是融合了数种跌打损伤祛风等功效的草药汁,专门给牛喝的。 能可超能耐:哇,你们那过年,人要喝酒就算了,还不忘给牛灌酒?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人过年,牛也得过年嘛。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牛也跟着人忙碌了一年,好不容易到了过年,牛也应该适当休息,喝点酒补补身体,增加一点精力,以便来年更好的帮主人家耕种。 能可超能耐:我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听说牛过年也要喝酒的,这牛的待遇还真不错。 能可超能耐:话说,牛的酒量怎么样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好像不怎么样,一小桶灌下去,要醉卧两三天。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它醉得这么厉害,是不是你们没给牛家准备下酒菜?好歹给牛割捆草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养牛的事不归我管,有没有给牛准备下酒菜,我还真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你刚刚说小老公去灌牛酒,所以现在你家地是他在种,饭是他在做,牛也是他在喂,家也是他在养?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错,你别说,有他在,我可轻松多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都是他在做,那你大老公就纯吃软饭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也不能这么说吧,至少这住的房子是他提供的,耕种的田地也是他提供的。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的话,我怎么感觉他是地主,小老公是长工?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我是什么?和长工偷情的地主婆? 能可超能耐:呃……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啊。 第183 章 他平时很会骂人 收到回礼的曹凤芝,高兴得差点把孩子跳出来。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啊啊啊!曲奇!啊啊啊啊!橘子!甜甜的橘子! 能可超能耐:咋……咋了?你们那没橘子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有,但是那味道又酸、又苦、又涩,让人不敢恭维! 能可超能耐:都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你说的那玩意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枳吧?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有可能,反正难吃得很。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都不知道,刚穿越过来那会,可能是孕激素闹的,我超级无敌想吃酸的,看见那绿油油的果子馋口水直流。 能可超能耐:然后你就吃到了一个又酸、又苦、又涩的枳?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当时吃了一个之后,我就当扬发誓,此生再吃那玩意,我就是狗! 能可超能耐: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们那今天是大年初一,就没有什么活动吗?不需要去拜年什么的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天还没亮就拜完了,这个点,孩子都跑出去玩了,男人都聚在一起商量着晚上去骂人的事,家里只有我。 能可超能耐:骂人?大过年的,商量着去骂人?你们这习俗挺别致哈。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就是他们这地方的一个风俗,相邻的两个村会在过年期间进行对骂,从大年初一一直骂到正月十六。 能可超能耐:接连骂十六天啊?词汇量这么丰富的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们村负责骂八天,隔壁村负责骂八天,加起来十六天,也还好。 能可超能耐:骂一天歇一天?轮流骂呀?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按照太阳东升西落的规律,今天我们村先开始骂,明天隔壁村再骂回来,就这么交替着骂。 能可超能耐:还是有组织、有目的的,以村为单位的骂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啊,以村为单位,由数十名村民组成骂阵,敲锣打鼓,手持火把,去隔壁村的村口“挑事”。 能可超能耐:我见过两个村子斗殴,却没见过两个村子对骂,说实话,我还挺想见识见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其实,也不算是对骂。按规矩,被骂的一村村民只能听,不能还口,只能在心里暗暗使着劲,为次日晚上回骂做准备。 能可超能耐: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好奇的想问一句,他们都骂啥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骂人懒、骂人穷,骂人路不平、骂人收成差、骂人窝囊废,总之就是尽情地用激烈的言辞问候对方。 能可超能耐:骂得那么凶,确定不会演变为斗殴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会,每个村每晚会选出十个“骂家”,这十个“骂家”会反穿皮袄,表示自己是畜生野兽,不是人,说的不是人话,不能见怪。 能可超能耐:这也行!?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反正他们就是这么干的,可能是习俗不一样吧,这里的人越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们越是兴奋,越是相信来年的生活会更好。 能可超能耐:难道说,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口吐芬芳?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这么说也没毛病,其实我也没亲眼见过这样的扬面,等我明晚设身处地感受一下,再来跟你说感受。 能可超能耐:不是今晚就要开骂了吗,为啥要等到明晚?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今晚是我们村的去隔壁村骂,我挺着大肚子呢,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等小老公回来,我可以问问他今晚都骂了些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那小老公是十个“骂家”之一?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入选的,但他确实入选了。 能可超能耐:他平时很会骂人?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没发现啊,他没骂过我半句,也不骂孩子,平时对大老公也是和和气气的。 能可超能耐:哇,会种田、会做饭、会养牛、会养家,情绪还稳定,你这小老公找的可以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是我找的,是原主找的。 能可超能耐:可是,她死了啊,现在是你继承了她的男人。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继承这两个字,用得太精准了,我甚至反驳不了。 能可超能耐:说到这,我有个疑问,你突然继承了两个男人,这两个被你继承的男人有发觉到你有什么不对劲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应该有吧,有天晚上我被尿憋醒,正准备起夜,就看见那小老公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我,给我吓一哆嗦,差点吓尿了。 能可超能耐:那他当时啥表情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当时黑灯瞎火的,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我听到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能可超能耐:就这样?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就这样,从那天开始,不论我做什么奇怪的举动,说什么奇怪的话,他好像都能很快接受,甚至还会帮我打掩护。 能可超能耐:这么敏锐呢?那我又有个疑问了,他又能干,脑袋瓜也聪明,怎么会沦落到被原主坐堂招夫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也不知道,原主的记忆里,她坐堂招夫的消息放出去不过半月,就先后有好几个人前来应聘,他就是其中一个。 能可超能耐:那他们当时怎么谈的嘛?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知道啊,原主的记忆里没这一段。 能可超能耐:说起记忆,那原主记忆里,有没有她和两个老公盖着被子打架的那种内容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 能可超能耐:有吗?有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有。 能可超能耐:嘿嘿嘿,你看见那些记忆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你千辛万苦找到了一个资源,满怀期待的打开,然后发现里面的主角顶着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你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能可超能耐:那你看了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不看咋整?那会刚穿越,两眼一睁,啥也不知道,什么线索也不敢落下啊,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那些记忆,头皮有多麻。 能可超能耐:可就算你麻成一粒花椒,还是不知道原主和你那小老公是怎么达成共识,成为一家人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没办法,可能是原主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 能可超能耐:没事没事没事,她虽然带走了一部分记忆,可她给你留了两个老公啊。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我谢谢她? 能可超能耐:可以啊,我这有道具,可以把她召唤出来见一面,你需要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别了吧,怪尴尬的。 能可超能耐:尴尬啥?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继承了别人的男人,就跟偷穿了别人的内裤一样,那种感觉实在糟糕。 第184 章 有猴,有树,面包没有 听到这一句“fafa”,能可手指顿了一下,视线重新聚焦到屏幕上。 【此树甚牛而逼之,O而K之,其花屌而炸天之,妙而奇之。如果你还没见过香蕉在晚上开发,那么恭喜你,现在依旧没见过,因为这他喵的就不是香蕉,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听着主播猖狂的笑声,能可也嘎嘎嘎大笑,“哈哈哈,无论如何,古文总算是被传承下来了,就是传的有些奇奇怪怪之。” 【这其实是生活在我国马达加斯加的猴面包树,被当地人称为生命之树,既能吃,又能住。】 能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眼睛就仔细多看了一眼,没想到真的是我国的马达加斯加。 看到这,能可又嘎嘎笑,“我国的马达加斯加?哈哈哈哈,没毛病没毛病,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由于白天光照强,气温高,猴面包树会选择在晚上开花,浓郁的花香吸引来了几只鬼迷日眼的鼠狐猴,它们争分夺秒的舔舐着花蜜。 除了鼠狐猴外,还有一群扑棱蛾子也是这份美味的享用者,但它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鼠狐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吃在嘴里。】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吃在嘴里?” 【刚食用完花蜜的扑棱蛾子,新鲜美味,荤素搭配,好吃不贵,嘎嘣脆,鸡肉味,蛋白质是牛肉的好几倍。】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我都馋了。” 【众所周不知,发明猴面包树的人真是个天才,猴面包树的寿命很长,一树传三代,人走树还在。据这位八十岁的小伙子说,他家一共有十几棵猴面包树,这让他成了当地的土豪,借此,他一口气娶了一个老婆,顺带产下十个爱情的残渣。】 “爱,爱,爱情的残渣?那我是什么?骂得好高级哦,呵呵……” 【猴面包树的果实可以吃,种子可以榨油,树皮能编织衣物,最主要的是树洞可以储水,一棵储满水的猴面包树足够一家人饮用一周……】 看到这,能可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是有一棵猴面包树,岂不是直接拥有了一个现成的loft公寓? 吃喝可以在树洞里,拉撒有点臭臭,到时候可以把屁屁撅出去。 能可越想越觉兴奋,迫不及待的滴滴了最有可能发现猴面包树的部落炎哥。 能可超能耐:炎哥,在不? 日气部落炎:在,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他们自由自在生活。 能可超能耐:先不管蓝精灵的事,咱就是说,你那有猴面包树没? 日气部落炎:有一半。 能可超能耐:一半?什么一半? 日气部落炎:有猴,有树,面包没有。 能可超能耐:猴面包树,这是一个整体,我没让你拆开啊。 日气部落炎:那不拆开的话,没有,我要是没记错,猴面包树这个物种是非洲那边的产物吧,我这地方怎么会有? 能可超能耐:原始部落肯定有原始森林嘛,有个猴面包树不也很正常? 日气部落炎:哪里正常了?你让北极熊去非洲,你觉得它能活? 能可超能耐:好嘛,没有就没有,凶什么嘛? 日气部落炎:我哪里敢凶你啊,真正凶的人才会看什么都凶。 能可超能耐:你在阴阳我? 日气部落炎:我没有,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喝酒不喝? 能可超能耐:你们部落把酒都酿出来了? 日气部落炎:不是人酿出来的酒,而是大自然酿出来的。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难不成有一种树,像猴面包树一样,会自动储存酒水? 日气部落炎:差不多吧,前几天部落里的族人发现了一种树,那树身分泌出一种香气扑鼻且含有强烈酒精气味的液体,只要从树下经过时,就能闻到阵阵扑鼻酒香。 能可超能耐:哇!那是一棵酒树?! 日气部落炎:是吧,族人好奇,用镰刀在树上割开了一个口子,就有带着酒味的液体流出,他们好奇的尝了几口,之后的扬面就有些不受控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不受控了?他们喝醉了? 日气部落炎:没错,误食了那树酒的几个族人,发起了各式各样的酒疯,有的在林子里狂奔,有的倒拔垂杨柳,有的泼夫骂街,有的倒头就睡。 能可超能耐:这些症状都很经典,那你呢?你喝多了会怎么样? 日气部落炎:我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第二天我只想隐姓埋名,换个星球生活。 能可超能耐:哟哟哟~这是有大事故啊,快说出来取悦我一下。 日气部落炎:有一次,我们去吃烧烤,我喝多了,把店里的绿萝当成生菜,全摘下来卷着烤肉吃了。 能可超能耐:!! 日气部落炎:还有一次,也是去店里吃饭,又喝多了,我在饭店把自己那桌收拾了,把碗和杯子盘子都拿到后厨刷干净了,老板激动的热泪盈眶,让我常来。 能可超能耐:噗呲,哈哈哈哈哈哈! 日气部落炎:还有一次,那会还在上大学呢,社团聚餐喝多了,回寝室卫生间哇哇吐。我寻思我是有素质的人,我自己吐的我得自己收拾,绝对不能麻烦室友。 能可超能耐:然后嘞? 日气部落炎:据热心室友的回忆,那天我光屁溜的,拿了件卫衣当围裙,提溜个马桶刷,一间寝室一间寝室挨个敲过去,开门就进,二话不说直接进到卫生间沉默的刷完厕所,然后进下一间。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你是说你光着屁股蛋,挨个宿舍去给人家刷厕所?? 日气部落炎:嗯,室友说他们试图拦住我,但实在拦不住。 能可超能耐: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哈哈哈哈哈,居然把光着屁股蛋的你放出去了,他们也不怕你被人强人锁男? 日气部落炎:那几个好儿子还算有点良心,轮番站岗看着我,没让我进了恶人谷再让人给打了。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你成功的取悦到我了。果然啊,洋相还得是男人出。 能可超能耐:不过,从你醉酒的这些经历里面,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人真的很爱干净,做人还怪有素质的嘞。 日气部落炎:干净,不是一个人做人最基本的要求吗? 能可超能耐:很多人都做不到干净,原来他们不是人嗦。 第185 章 生活不过见招拆招 “这纯天然、无添加的树酒,还怪不好喝的嘞。” 喝了这酒,能可感觉自己就像个突然故障的机器人,嘴巴里残留着一股能让人灵魂出窍的怪味。 能可转头看向旁边的君子兰,目光恳切,“听说你有事没事也爱喝两口,要不,这杯树酒,我与你共饮?” 君子兰一动不动,能可满意的点点头,“你没开口拒绝,那我就当你同意咯。” 说着,她端着竹筒,围着君子兰盆沿,缓缓浇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盆土干了,还是能可先入为主的幻听了,她似乎听到君子兰在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树酒。 能可将耳朵贴在盆沿,仔细听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小声嘀咕:“兰姐,你是不是太久没喝酒了,是不是都忘了青岛苦不苦,雪花飘不飘,百威后劲足不足,大乌苏还夺命不夺命?” 君子兰还没回答她的问题,不远处却传来了滴滴声。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姐妹姐妹,在不在? 能可超能耐: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快速速报来!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启禀大人,小女蓝见月,数月前,有大胆贼人偷入小女闺房,对小女行不轨之事,如今怕是已经暗结珠胎。 能可超能耐:大胆贼人!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看本官不将他千刀万剐!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小女……小女,哎呀,编不下去了,赶紧帮我搞个验孕棒,我感觉我中奖了。 能可超能耐:哟,这么顺利? 消息发送的下一瞬间,能可打开了不远处的医药箱,将好几个不同品牌的验孕棒、早孕试纸一股脑儿给蓝见月传送了过去。 收到东西的蓝见月惊呆了,抬着手恍恍惚惚的打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怎么这么快?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开口跟你要。 能可超能耐:自信一点,把怀疑两个字去掉?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怎么回事?你真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能可超能耐:有备无患嘛。 随着网友越来越多,能可家里不知不觉备了许多常见的、不常见的小东小西,就为了可以第一时间给网友们提供帮助。 别说验孕棒了,各种小孩嗝屁套、小孩嗝屁药啥的,能可都备了不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网友男男女女的,有人已婚,有人未婚要婚,这些东西说不定哪天就着急用上。 都打开了医药箱,能可顺便整理了一下里面的药品,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不少药品都过期了。 刚将过期的药品清理干净,蓝见月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姐妹,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中奖了。 能可超能耐:你们俩备孕才多久啊,效率这么高?说,你们夫妻俩是不是夜以继日的奋战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有了目标,那肯定得立即执行啊,万一马上就实现了呢。 能可超能耐:你俩这执行力这么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能可超能耐: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男女成婚三年无子嗣,朝廷会强制要求男子纳妾,你现在怀上了,还在三年之期之内不?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明天是三年之期的最后一天。 能可超能耐:嚯!不怕学霸考高分,就怕学霸会控分。你俩是学霸吧,控分控得这么精准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感觉你骂得好脏哦。 能可超能耐:说啥呢,我骂飞过的鸟,骂路过的狗,也不能骂你啊,我只是替你担忧一个问题。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什么问题? 能可超能耐:据调查,在女子怀孕期间,70%的男人都会出轨。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那就目前而言,我愿意相信他会是剩下的那30%。 能可超能耐:剩下的30%,已经出轨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 能可超能耐: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出轨或许和怀孕没关系,和男人有关系。 能可超能耐:如果,我说如果啊,如果他在你孕期有了其他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把他兄弟剪了,把他孩子打了,大不了全家一起死,整整齐齐下地狱。 能可超能耐:别冲动啊!别冲动!我说的是如果,没说你男人。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放心吧,穿越了这么久,我别的不行,心态却好得不得了。我允许一切发生,生活不过见招拆招。 能可超能耐:那就好,那就好。 能可超能耐:听说孕妇都喜欢吃酸的、喝辣的,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搜罗点孕期小零食?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现在还没啥感觉呢,一个小豆芽吃什么酸,喝什么辣?惯的他。 能可超能耐:对了,那个好孕丸你是吃了的吧?你说会不会一口气怀了俩?或者三?甚至四?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不能够吧,怀一个估计都够呛,怀三四个,那还得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穿越前,我见过一个怀三胞胎的同事,她那个肚子大到超乎我的想象,你见过三四十斤的冬瓜吗? 能可超能耐:我应该见过三四十斤的冬瓜的一小部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你可以去搜一搜,我那个同事的肚子大概就有那么大。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平时都有衣服遮着,只觉得肚子大的离谱。直到她快生了,我们去医院看她,看到了她衣服撩起来的肚皮,当时给我吓惨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能清楚的看见她肚子上的血管,那皮肤就像一张纸一样薄,我甚至感觉那些孩子随时都会撕开她的肚子钻出来。 看完蓝见月的话,能可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搜了一下三四十斤的冬瓜,又搜了一下三胞胎的肚子。 看完,能可只觉得自己子宫都要吓得离身出走了,她颤颤巍巍的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首先,每一个母亲都很伟大;其次,大部分孩子都很可爱;最后,我近视、头发分叉、来姨妈还爱吃雪糕,生不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那我咋整? 能可超能耐:我不知道。 第186 章 她跟我长得像吗 此时的她,手里捧着一件衣服,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这件衣服在昨天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撕破了个口子,她自己不会补衣服,可这衣服刚穿了没几次,直接扔掉,她肯定是舍不得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巧此时,房东老太太抱着一棵大白菜走进来。 李诗雨连忙起身,“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老太太将手中的大白菜递过去,爽朗笑道:“想着你刚搬过来,怕是什么都没来得及买,这不给你送棵大白菜过来。” “谢谢,谢谢。” 李诗雨跟房东老太太道了歉,又寒暄了几句,眼看着老太太准备离开了,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急慌慌开口问:“奶奶,这附近可有人会缝补衣服?” “缝补衣服?” 老太太想了想,伸手指向一边,“你沿着这条巷一直往里走,那里边有个裁缝铺子,那铺子老板手艺很好的。” “我记住了,谢谢奶奶。” 知道街巷里有裁缝铺,李诗雨拿了衣服出了门,沿着街巷一直往里走,双目不断扫视着街巷两侧,仔细寻找裁缝铺的身影。 走着走着,终于看到一间挂满了衣服、堆满了布料的铺子,她惊喜地朝着铺子走过去。 越走越近,李诗雨发现这铺子真的被各种衣服布料塞得满满当当,她疑惑的自言自语:“这铺子里堆得这么满,里面还塞得下人吗?” 人嘛,自然是塞得下的,开门做生意的店里怎么会没有人。 李诗雨伸着脖子往里看,第一眼,她没看到铺子里有人,又看了一眼,她才从各色衣服布料堆里找到了一个人。 这人埋着头坐在缝纫机后面,被从天花垂下来的衣服遮住了,这才让人看不清。 “老板,你这能缝补衣服吗?” 闻言,李行简抬起头看出去,这一看,她愣住了,脑子里空空洞洞的,思绪陷入一片惶惑。 眼前这个人,她分明是第一次见,可她莫名给人一种熟悉感。 李行简迟迟不开口,李诗雨疑惑的又问了一遍,“老板,你这店里可以缝补衣服吗?” 闻言,李行简回过神来,她清了清泛着痒意的嗓子,缓缓开口:“可以的。” 听到肯定的答复,李诗雨穿过狭窄的过道走到李行简面前,将破了口子的衣服递过去,“我这衣服不小心被划破了一个口子,你帮我看看,还能缝好吗?” “好。” 李行简接过衣服看了一眼,开口道:“你这衣服破的口子有点偏大,单纯的缝补可能不是那么美观。” “那怎么办?”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你衣服破洞的位置绣一个好看的刺绣图案,既弥补了破洞,又更加的美观。” “不介意,我不介意的。对了,这个刺绣图案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李行简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可以。” 李诗雨毫不犹豫的开口:“我想要绣一丛竹子,我喜欢竹子。” “好。” 李行简埋头开始处理衣服破口的地方,李诗雨就站在旁边,一脸新奇的看着。 在李行简的手下,一丛新竹慢慢从原本被撕开的地方长出来。 看着这一幕,李诗雨惊叹不已,“老板,你这手太巧了!” “谢谢。” 李行简剪断线头,将衣服递过去,“你看这样可以吗?” 李诗雨接过衣服,连连点头,“可以,这太可以了!” 说着,她又问:“老板,你这里可以改衣服吗?我之前买了件大衣,肩有点大,袖子也长,我想改一改,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可以改的,你改天拿过来,我帮你改。” “好嘞。” 付了钱,李诗雨拿着焕然一新的衣服蹦蹦跳跳的离开。 等她走远了,对面早餐铺的老板娘王明红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店里。 她轻车熟路走到李行简面前,好奇地开口问:“老李,刚刚那个小丫头,是你家亲戚啊?” 李行简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就是一个过来缝衣服的客人,怎么可能是我家的亲戚?” 王明红拧了拧眉,疑惑道:“不是吗,我看着她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还以为是你家的亲戚呢。” 一听这话,李行简坐直身体,追问:“你说,她跟我长得像吗?” 王明红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啊,尤其是那双眼睛,跟你顶顶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行简拿着布料的手微微收紧,嘴上打趣一般开口:“我说老王,你别是老眼昏花,看花了眼吧?” 这话王明红可不认,她大声辩驳道:“我看得真真的,那小姑娘还没进你的铺子我就看见她了,她那双眼跟你像得很。不对不对,不仅仅是眼睛像,我觉得你们那嘴巴鼻子像,脸型也像,笑起来的样子都像。” 王明红说的都是实话,这街巷上住的都是熟人,自家店里没事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出门闲转,看哪个店子有人,钻进去坐一会,扯几句闲话,打发打发时间。 但大家又都很自觉,哪怕自己闲得发慌,也不往正在做生意的店里进,而是等客人走了才会进去。 刚刚她坐在店门口晒太阳,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和李行简长得少说有六七分像的小姑娘,那一瞬间,她还以为是李行简返老还童了。 “老李,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知道我我的,我可从来不说谎。” 不等李行简开口,她又接着说:“刚刚那小姑娘真的跟你长得像极了,要不是咱俩认识了二十多年,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你女儿了。” 跟王明红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李行简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不可避免的会有许多长相相似的人,可刚刚那个小姑娘,给了她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李行简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种直觉,刚刚那个小姑娘,很有可能和原主每年关店三个月的事情有关。 可,会是什么呢? 难不成,那小姑娘是原主的女儿? 第187 章 干脆做个亲子鉴定 李行简陪在旁边,仔仔细细跟她介绍每一种布料的特点和优缺点,说得口干舌燥。 耗了许久,终于选定了布料,量了尺码,李行简刚松了一口气,谁知对方又转头开始讨价还价。 “老板,我要做的衣服做工不复杂,我刚刚选的布料也不是顶好的,一整套做下来就算八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李行简脸上带着笑,淡淡道:“按你说的这个价,我要亏到家的。” “哎呀,这衣服我也经常做的,一套基础款的套装,八十块,不可能亏的。” “你别说笑了,我这包工包料的,一套合身的套装少了一百八绝对做不下来,你这上来就只给个零头,实在让我难做啊。” 李行简语气淡淡的,做裁缝也有段时间了,什么布料做一件衣服能赚多少,划不划得来,她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眼前这个客人精明得很,一口把价说得很低,估计就是想试探自己是个什么反应,好按反应接着讨价还价。 又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个回合,见李行简死咬着不松口,那顾客也不再说让她便宜点的话,而是转头摸起别的布料,在斗大的空间里转来转去。 而之前被她选好的布料,被孤零零的堆在一边。 这衣服她似乎不准备做了,可她又不走,一直拿着别的布料在那翻来覆去地看。 李行简也不催她,自顾自拿起一件之前做了一半的衣服继续开工。 看着李行简不慌不忙的模样,那顾客似乎有些站不住了,把刚刚选好的布料又拿到手里,手指轻轻的在布料上摩挲着,又说出一个价。 这个价格在之前的价格上稍稍加了一点,但在李行简看见来,这个价格依旧很离谱。 她继续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的说:“我们做裁缝的也就是赚点辛苦钱,你刚刚说的这个价,在我这实在做不下来。” 听着李行简话里话外的意思,顾客算是认清了她不可能便宜的事实。 她看了看这塞得满满当当的铺子,再看看李行简那灵巧的动作,问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老板,你这裁缝铺子,一个月能赚不少吧?” “混个温饱而已。” 那顾客噎了一下,又问:“我看你这生意挺好的,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李行简笑了笑,淡淡道:“忙不过来也得忙啊,不忙一点,下个月吃饭钱都没有。” 见李行简话里依旧没有软化下来的意思,顾客可能也意识到了,她在其他裁缝那里惯用的那一套在这不管用。 可她又实在喜欢那料子,也实在看得上李行简的手艺,犹豫了半天,还是磨磨蹭蹭的付了款。 送走了这个顾客,李行简做完手里的衣服,将其熨烫好挂起来,就没了继续做衣服的心思。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又喝了一杯水,缓缓点开了光屏。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今天遇到一个长相与我很相似的小姑娘,我总感觉她和原主每年消失的那三个月,多多少少有点关联。 能可超能耐:小姑娘?多大年纪的小姑娘?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二十出头的样子,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原主的孩子?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原主每年关店三个月,是为了出去找孩子?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是我的猜测,按照年龄推算,原主完全可以生出那么大的孩子。 能可超能耐:原主的记忆里,有跟孩子相关的东西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没有,左邻右舍口中,原主搬来这街巷里的时候就是独身一人,但也不能确定她搬来之前没有生过孩子。 能可超能耐:既然你有所怀疑,那干脆做个亲子鉴定,是与不是,一目了然。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年代,我甚至不知道哪里可以做亲子鉴定。 能可超能耐:你那做不了,我这可以做啊,你采集好样本给我,我去帮你处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那行,她说她有件大衣要改,我让她明天再来,到时候我想办法采集一点生物样本。 能可超能耐:保险起见,我觉得你可以采集至少两种样本。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想想啊,进行亲子鉴定所需的采样材料一般有血液、唾液、毛发、指甲,我会想办法拿到唾液和毛发的。 能可超能耐:那你得记住,毛发得是带毛囊的才行哦。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个我知道。 能可超能耐:如果,我说如果啊,她要真是你的女儿,你打算怎么办?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如果我这具身体真的是她生物学上的母亲,那我首先得搞清楚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母女离散,可能是是因为拐卖,可能是因为遗弃,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得搞清楚。 能可超能耐:确实,听你说完,我越发觉得原主每年关店三个月,是去找孩子去了。 能可超能耐:你不是说她每次回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吗,我觉得她可能是去一些穷山恶水的地方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女儿很有可能是被拐卖了。 能可超能耐:我也是这么想的。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现在心里有些矛盾。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既希望她是原主的孩子,又希望她不是。 能可超能耐:你是怕,如果她真的是被拐卖的,这背后……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很多时候,我们看到水面上的一座冰山,以为这是山的全部,其实下面暗流涌动,真正能够左右这个冰山移动方向的,是下面那些我们看不见的部分。 能可超能耐:我明白你的意思。 能可超能耐:当利润达到10%,便有人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有人敢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有人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有人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能可超能耐:如果她真的是被拐的,我相信你不会无动于衷。无论如何,我会站在你这边,尽我所能给你帮助。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好。 第188 章 我无痛当妈了 闲着无事,能可打开了一部短剧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可看着看着,她眉毛就开始往天上飞。 居然会有有霸总因为一只猫,而爱上一个人?? 还因此隐瞒身份,去给人当保镖? 霸总的脑回路都这么朴实无华? 犹豫了一下,能可还是没忍住,给认识真霸总的陈弯弯发了条消息。 能可超能耐:姐妹,你认识的霸总,会因为一只猫,爱上一个人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确定是因为一只猫,爱上一个人?而不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只猫? 能可超能耐:呃,短剧里是这么拍的,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所以想问问你。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少看点短剧吧,拍短剧的那些个编剧、导演、演员,哪个见过真实的霸总啊?他们拍出来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他们的杜撰。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你说得对,你都不知道那些短剧拍得有多离谱,你猜猜那霸总怎么哄白月光的?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怎么哄的? 能可超能耐:他让人买下了大厦上空的那一片星空,还给星空命名。咱就是说,这星空他是跟谁买的?收款方是谁啊?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哈哈哈哈,可能是老天爷? 能可超能耐:看不懂,看不懂,短剧看多了,我差点以为霸总都是神经病。 正聊着,能可面前突然多了两份样本,紧接而来的是李行简的消息。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样本我已经拿到了,麻烦你了。 能可超能耐:小事,你等结果就行。 原本,能可是打算自己出去找鉴定机构的,但现在,她觉得有更快捷的方式。 能可超能耐:姐妹,你们家是不是有专业的医疗团队?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有啊,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能可超能耐:我还好,我就是想问一下,他们能不能做亲子鉴定?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可以啊,你有这方面的需求? 能可超能耐:是这样的…… 能可将李行简的事跟陈弯弯大概说了一下,她立马就发了消息过来。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样本给我,今天就能出结果。 能可超能耐:好嘞。 拿到样本之后,陈弯弯并没有将其直接交给顾宴笙的私人医疗团队,而是找到了顾宴笙的医生朋友张怀民。 张怀民接过陈弯弯递来的样本,他那戴着金丝眼镜的眼睛微微眯起,透过镜片审视着手中的样本。 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再次落在陈弯弯身上,眼底划过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趣味,调侃道:“嫂子这是……抓到了老顾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女?” 闻言,陈弯弯皮笑肉不笑的回视,反问道:“你怎么不怀疑这是我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女呢?” 张怀民显然没有料到陈弯弯会如此回答,他稍稍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嫂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笑声过后,张怀民迅速敛去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认真地看着陈弯弯,严肃开口:“嫂子,这个忙我可以帮,但你得跟我说清楚这两份样本的来历。” 陈弯弯知道他的顾虑,没有隐瞒,也没有瞎编乱造,“放心吧,这两份样本与我、与顾宴笙都没有关系,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她那边着急要,麻将你尽快帮忙检测一下,结果出来了第一时间给我。” 听到这两份样本与夫妻俩无关,张怀民心里松了一口气。 顾宴笙和陈弯弯这对夫妻,两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他们之中的谁要是真在外面有了什么私生子女,那这世界怕是要崩。 为了防止什么意外发生,张怀民亲自拿着样品去了实验室。 三个小时后,鉴定结果出来了,鉴定报告很快被送到李行简手里。 她定了定心神,颤抖着双手缓缓将档案袋打开。 鉴定报告有好几页,李行简略过了前面的几页,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径直看向鉴定意见。 “根据DNA分析结果,在不考虑同卵双胞胎和近亲的情况下,支持李行简是李诗雨的生物学母亲。” 看到这白纸黑字,李行简并没有很吃惊,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之感。 她将鉴定报告收好,抬手点开了光屏。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无痛当妈了,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能可超能耐:你想怎么庆祝?香蕉拜年?辣椒求雨?还是茄子蠕动?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哈哈哈哈哈,你也看羽毛球啊? 能可超能耐:看啊,咋不看呢,羽毛球、乒乓球、网球啥都看,唯独不看男足。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谁看那玩意儿,看了心梗。 能可超能耐:谁说不是呢,十四亿人口居然选不出十一个人,踢个球啊?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可不就是踢个球。 能可超能耐:不说这个了,我刚刚点了桂花乌龙千层卷,就当是给你庆祝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桂花乌龙千层卷,李行简站起身,鬼鬼祟祟的打探了一眼外面的情况,确定暂时没人会进自己的铺子,这才放心的回到缝纫机前。 她拿起小勺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口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和能可聊着。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鉴定报告出这么快,你是不是托了关系找了人? 能可超能耐:对啊,我没什么本事,但我的网友们可厉害了,刚刚就是找了一个住在三百亩庄园里的富婆姐姐帮忙。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你有她的尺寸吗,我想做一件旗袍给她,作为酬谢。 能可超能耐: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但你要是坚持,我也可以去问问。 听到有人要给自己做旗袍,陈弯弯二话不说就将她的尺寸发了过来,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个明显是男性的尺寸。 与此同时,还落下几根金条。 能可超能耐:这是要找她定做情侣装?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我们夫妻俩同进同出,我有的,他自然也得有。 能可超能耐:懂了,有什么要求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布料一定要用最好的,男女款必须要协调,其他也没什么要求。 能可超能耐:好嘞。 能可将金条送过去,又将尺码以及要求一股脑儿给李行简发了过去。 一瞬间,李行简觉得自己压力有点大。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拿到这金条,我突然觉得我手里的布料上不得台面,你手里那些上好的布料,还有没有?给我匀一点呗。 能可超能耐:行啊,我给你找,你正好给她们夫妻俩多做几套。 能可超能耐:正常的做几套,那种不太正常的,也可以做几套哦。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懂了,懂了。 第189 章 乌鸦嘴梁二毛 灾难来临时 乌鸦:我要赶紧告诉人类 喜鹊:我得赶紧跑 人类:乌鸦带来了灾难 灾难过去 乌鸦:…… 喜鹊:我回来了 人类:喜鹊带来了喜事 看到这科普,能可居然体会到了霸总短剧里那些追妻火葬扬的痛苦和追悔莫及。 原来这么多年,都是她误会了乌鸦,原来乌鸦做了那么多好事,而她呢,将它冠以罪恶之名。 此时此刻,乌鸦就是虐文女主,喜鹊就是心机白莲花,而能可自己,就是那个眼盲心瞎的无脑霸总。 “乌鸦,我错了,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原谅我!” 能可跪倒在沙发上,浮夸的伸出尔康手哀嚎,才嚎到一半,一阵咳嗽声响起。 “咳咳~” “呦,又来新人了。” 能可歘一下坐直身体,伸手拿过笔记本。 “乌鸦嘴梁二毛”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嗯?乌鸦嘴?说乌鸦,乌鸦到?” 能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意,她现在对乌鸦,有着前所未有的愧疚。 乌鸦嘴梁二毛:咦~ 能可超能耐:呀! 乌鸦嘴梁二毛:你是谁? 能可超能耐:我是你最特别的网友。 乌鸦嘴梁二毛:你的简介里说你句句有回应,事事有着落,那你有能改变体质的东西吗? 能可超能耐:改变体质?你要改变什么体质? 乌鸦嘴梁二毛:我现在这具身体,好像有那个乌鸦嘴体质。 能可超能耐:嗯? 乌鸦嘴梁二毛:不瞒你说,我是穿越来的。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发现我现在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好的不灵,坏的贼灵。 能可超能耐:这么厉害?能举个栗子吗? 乌鸦嘴梁二毛:穿越第一天,我看见有个兄弟抱着个南瓜走在路上,我好心提醒他,让他把瓜抱稳了小心摔,话音刚落,瓜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能可超能耐:这或许,就是个意外。 乌鸦嘴梁二毛:穿越第二天,我看见原主的奶奶正在切菜,我顺口说了一句小心别切到手,话音刚落,她的手被切了个大口子。 能可超能耐:她可能是听你说话,走神了,嗯。 乌鸦嘴梁二毛:穿越第三天傍晚,我看见邻居家的大爷火急火燎的往茅厕跑,我好心提醒他天色暗,让他别踩空了,结果他一脚踩空掉进了茅坑。 能可超能耐:呃……夜黑风高,不小心踩空了也是正常的,正常的。 乌鸦嘴梁二毛:半月前,我看那天色黑沉沉的,随口说了一句该不会是要下冰雹吧,结果没一会儿真的下冰雹了,好几户人家的屋顶都被冰雹砸成了马蜂窝。 能可超能耐:这也不算什么吧,只能说明你会观天色啊。 乌鸦嘴梁二毛:冰雹之后的第二天,依旧是大雨倾盆,隔壁的大娘非要冒着雨去地里摘菜,我正好看见了,好心劝她雨天路滑,不要出去了,万一出去摔个倒栽葱…… 能可超能耐:然后,她真的摔了个倒栽葱? 乌鸦嘴梁二毛:嗯,我本来是好心劝她,可她不但不领情,反而张口就骂我乌鸦嘴,转头就裹着蓑衣犟着去地里摘菜,然后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个四仰八叉,把腿摔断一条,她非说是我诅咒的她。 能可超能耐:下雨天路滑这是事实,你只是预判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她不听劝摔断了腿,怪不到你身上。 乌鸦嘴梁二毛:还有一回,村里有个老太太突然病重,村里人连忙去山上让她儿子回家。都到家门口了,她那儿子非说尿急,死活要先去趟茅厕,我看不过去,就说他再磨蹭一会,兴许就见不到老太太最后一面了。 能可超能耐:他对你破口大骂了吧? 乌鸦嘴梁二毛:嗯,他说我咒他娘死,可话刚说到一半,屋里悲声震天,老太太真就那么去了,没见到她儿子最后一面。 能可超能耐:你也是好心提醒,是他自己分不清轻重缓急。 乌鸦嘴梁二毛:这不是临近腊月了嘛,村里陆陆续续开始杀起了年猪。昨天,我二叔家杀年猪,杀猪匠和几个叔伯将那养了一整年的猪从猪圈里拽出来,正准备下刀。 能可超能耐:然后,你又开口了? 乌鸦嘴梁二毛:我看那猪挣扎得厉害,就好心给他们提醒,让按猪的按牢了,让杀猪匠瞄准了捅,别刀子捅进去,猪爬起来跑了就搞笑了。 能可超能耐:我懂了,后续肯定是猪爬起来跑了。 乌鸦嘴梁二毛:嗯,那猪坚强得很,脖子上插着一把刀,四处乱跑乱撞,把我二叔家闹得一团糟。 乌鸦嘴梁二毛:就因为这事,杀猪匠觉得他的职业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二叔一家也觉得这事一点都不吉利,他们都怪我乌鸦嘴。 能可超能耐:这很难评。 乌鸦嘴梁二毛: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乌鸦嘴? 能可超能耐:什么乌鸦嘴,你那分明是预言啊! 能可超能耐:你是拿了预言家剧本吧?言出法随的预言家哎! 乌鸦嘴梁二毛:你不觉得我是乌鸦嘴? 能可超能耐:我不但不觉得你是乌鸦嘴,反而相信你肯定拥有超乎寻常人的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 能可超能耐:你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基于实际情况,提前预判危险而已。 乌鸦嘴梁二毛:可是,穿越过来短短几个月,整个村子都觉得我生了一张乌鸦嘴,他们都说我说话带咒,说谁谁倒霉,远离我就等于躲灾了。 乌鸦嘴梁二毛:现在,都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村里修房盖屋、红白喜事等,他们也都不让我参加,就怕我又说什么不好的话影响了他们的运数。 能可超能耐:你有无缘无故诅咒过别人吗?心怀恶意的那种? 乌鸦嘴梁二毛:没有啊,无缘无故的,我诅咒别人做什么? 能可超能耐:那你说出那些话之后,身体有遭受过什么反噬吗?比如大病一扬、莫名摔跤之类的? 乌鸦嘴梁二毛:没有啊,都好好的。 能可超能耐:那就没事了,你只是看透了事情的本质,说了一些大实话而已,很多人都不爱听实话的,这不怪你。 乌鸦嘴梁二毛:可是…… 能可超能耐:没有可是,乌鸦也不知道自己的嘴会被人类用来形容这样的事。 能可超能耐:再说了,乌鸦可是被冠以鸟类天才的名号,是一种祥瑞的象征。 乌鸦嘴梁二毛:你确定乌鸦是祥瑞的象征?而不是不吉利的象征? 能可超能耐:哎,虽然乌鸦也经常做一些恶趣味耍流氓的事情,但它们聪明、忠贞、孝顺,是名副其实的益鸟。 乌鸦嘴梁二毛:益鸟不益鸟的事咱先不说,你说它们耍流氓?怎么耍的? 能可超能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乌鸦喜欢薅毛,而且是见谁薅谁。不管是狐狸也好,还是白马也罢,又或者是狗狗和老鹰,乌鸦都敢上去薅一嘴。 乌鸦嘴梁二毛:呃…… 第190 章 没看过锦鲤团宠文 今日,梁二毛三叔家杀年猪,对于农家来说,杀年猪是一件大事。 家里的至亲好友齐聚,大家烫猪、拔毛、开膛、涮肠、腌肉、灌肠、挂肉…… 一直忙碌到中午,主人家端出一盆盆刚出锅的杀猪菜,拿出自家酿的混酒,热情的招待前来帮忙的亲朋好友。 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笑谈间皆是满嘴流油。 但这一切,都和梁二毛没有关系,他被彻底孤立了,三叔三婶直接言明今天不让他进家门,就怕他又胡乱说话,让家里发生不吉利的事。 梁二毛这个躯壳是个孩子,可他内里的灵魂是个成年人,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不远处的三叔家在吃杀猪菜,梁二毛也在吃杀猪菜,他吃的杀猪菜甚至更豪华。 乌鸦嘴梁二毛:还得是这放了科技与狠活的杀猪菜好吃啊! 能可超能耐:你点我呢? 乌鸦嘴梁二毛:没有,我说的是大实话,我穿越的这地方,吃的东西一言难尽。 能可超:咋的?他们做菜不放调料啊?主打一个原汁原味? 乌鸦嘴梁二毛:他们做菜也不是不放调料,但说实话,他们还不如不放。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乌鸦嘴梁二毛:人类发明调味料,本来是为了掩盖动物尸体的味道,可这村里的人却很擅长反其道而行。 乌鸦嘴梁二毛:他们大多数时候不用调料,有时候用是用了,可那些调料不但没有掩盖住动物尸体的尸臭味,反而将动物尸体的本味都彻底激发了出来,让鸭更鸭,让鸡更鸡,让鱼更鱼,让猪更猪,真的,我哭死。 能可超能耐:让鸭更鸭,让鸡更鸡,让鱼更鱼,让猪更猪,这不挺好的吗?大家不就是讲究一个原生态? 乌鸦嘴梁二毛:你自己会做饭吗? 能可超能耐:会啊,咋的了? 乌鸦嘴梁二毛:那你应该知道,鸡鸭鱼肉要做得好吃,去腥是前提,腥味去掉了,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能可超能耐:嗯哼,所以呢? 乌鸦嘴梁二毛:去腥的方式不外乎那么几种,浸泡、焯水、酒精挥发、香辛料去腥等等,奈何这里的人是一种也不用啊。 乌鸦嘴梁二毛:你知道他们那杀猪菜怎么做不,那猪肉、猪肝、猪肺,就那么血次呼啦的就往锅里一丢,加水就是那么一煮,加点盐,好了。 能可超能耐:葱姜蒜都不用? 乌鸦嘴梁二毛:啥都不用,你说要是猪肉本身很香,那也没什么问题,奈何这年代的猪,腥臊味重得很,再那么一煮,更腥更臊了。 能可超能耐:阿巴,这么说来,我还是吃点带科技与狠活的吧,我口味重。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大家不用葱姜蒜,是因为压根就没有,还是因为吃不惯? 乌鸦嘴梁二毛:有!但大家把它们当成药材在用。 能可超能耐:葱姜蒜当药材用? 乌鸦嘴梁二毛:是啊,像姜,村里的村民把生姜叫做还魂草,把姜汤叫做还魂汤,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家都熬还魂汤喝。 能可超能耐:呃…… 能可超能耐:大家只把姜葱蒜当药材用,是因为他们没尝过把姜葱蒜当食材用的妙处,你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啊。 乌鸦嘴梁二毛:你忘了我是乌鸦嘴了?我跟他们说葱姜蒜可以当食材吃,他们只会觉得我想毒死他们,说不定连还魂汤都不敢喝了。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在村子里,处境是不是很不好啊? 乌鸦嘴梁二毛:还好吧,就是被所有人当成瘟神,被所有人避而远之。 能可超能耐:所有人?包括你的家人? 乌鸦嘴梁二毛:嗯,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家除了我这个乌鸦嘴,还有一个运气好得爆棚的妹妹呢。 能可超能耐:运气好到爆棚?就是那种出门被钱绊倒,到河边鱼争先恐后跳上来,到山上不是挖到人参就是看见野猪自己撞死在树上的锦鲤体质? 乌鸦嘴梁二毛: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人家出门就没有空手回来的时候。 能可超能耐: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严重怀疑你是穿进了什么锦鲤团宠文,成了锦鲤团宠文里女主的对照组。 乌鸦嘴梁二毛:什么玩意儿? 能可超能耐:没看过锦鲤团宠文? 乌鸦嘴梁二毛:没有,我以前只玩游戏,不看小说的。 能可超能耐:锦鲤团宠文就是主角拥有锦鲤体质,拥有天生好运气,能逢凶化吉、吸引好运,轻松解决各种危机,带领一家人走上人生巅峰。 乌鸦嘴梁二毛:你是说我那个运气好得爆棚的妹妹是这个锦鲤团宠文里的女主,而我的存在,是为了衬托她? 能可超能耐:差不多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能可超能耐:哦,对了,这种文里还会出现一种设定。 乌鸦嘴梁二毛:什么设定? 能可超能耐:你想啊,一个运气好到爆棚,一个运气差到离谱,这就有可能存在一种情况,运气抢夺。 乌鸦嘴梁二毛:你的意思是,那便宜妹妹之所以会拥有那么爆棚的好运气,是因为抢夺了我身上的好运气? 能可超能耐:反正小说里是这么写的,我只是给你提供一种思路,不要对号入座哈。 乌鸦嘴梁二毛:本来不知道有这种可能,现在听你说完,我想不代入都难啊。 能可超能耐:或许,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她好运气爆发的时候,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乌鸦嘴梁二毛:你别说,还真有!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怎么说? 乌鸦嘴梁二毛: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发现我每一次乌鸦嘴显灵的当天,那便宜妹妹的运气就非常好。 乌鸦嘴梁二毛:就像昨天,我乌鸦嘴显灵,让二叔家的年猪插着刀子满地跑,我那便宜妹妹就从屋后捡到两只自己撞晕在树桩上的野鸡。 能可超能耐:那之前呢? 乌鸦嘴梁二毛:下冰雹那两天,别人家的田埂都被雨水冲垮了,只有我家的田,里面莫名其妙冲进来很多鱼。 乌鸦嘴梁二毛:大爷掉茅坑那天,她在路边捡到了一个银簪子。 能可超能耐:哦莫哦莫,还真的是啊? 能可超能耐:天呐!我也能言出法随了?! 乌鸦嘴梁二毛:欢迎加入乌鸦嘴的世界,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我能耐了哎! 第191 章 捅一刀风平浪静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好方便他行动。 他将大门反锁上,随即大摇大摆的进了便宜妹妹的房间。 如果两个人的气运真的相连,那么必然存在某种连接的媒介。 一进入房间,梁二毛便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他先从床上开始,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被子都拆开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 他又爬到床底,一寸一寸的摸索着,仔细查看着有没有什么被特意隐藏起来的物品。 床上床下都没有,梁二毛打开了装衣服的柜子,将里面的衣物一件件翻找出来,仔细查看。 窗前的小方桌也未能幸免,他把桌上的物品全部移开,仔细检查桌面和抽屉。 紧接着是墙角、房梁,梁二毛搜得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却仍然一无所获。 那便宜妹妹房里的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少,但都是些很寻常的物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梁二毛抓了抓脑袋,快速的点开了光屏。 乌鸦嘴梁二毛:借运抢运的媒介,一般都有些什么? 看到这个问题,能可也懵了。 运气这玩意儿,她也没借过抢过啊。 能可超能耐:根据我看小说的经验,要么她身上有系统,系统会帮她掠夺你或者别人的气运;要么她拿了你的什么贴身物品,比如头发、指甲之类的去做了什么法事;要么她每回借运之前,她会口头跟你讨要什么。 能可超能耐:当然了,这些都是小说里的桥段,真实世界里是怎么操作的,我真不知道。 乌鸦嘴梁二毛:如果媒介真的是你刚刚说的这些,那我是找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证明她在窃取我的运气了? 能可超能耐:气运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算真的有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作为媒介,你也没法向别人证明她窃取了你的运气。 乌鸦嘴梁二毛:那我就这么算了?任由她继续偷着我的东西装巧卖乖? 能可超能耐:在没有彻底搞清楚状况之前,我的建议是先苟着。 能可超能耐:惹不起咱们躲得起,要不你先远离她一段时间试试? 乌鸦嘴梁二毛:不太行,我现在这身体还是个孩子,远离了这个家,我一没地方去,二来我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能可超能耐:你居然还是个孩子?多大的孩子? 乌鸦嘴梁二毛:八岁。 能可超能耐:八岁啊,那……那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这个年纪离家出走太早了些。 乌鸦嘴梁二毛:我才不走,就算是十八、二十八,我也不走,凭什么是我走啊?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给她脸啊? 能可超能耐:对对对,是我想岔了,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还是捅一刀比较好,捅一刀风平浪静。 乌鸦嘴梁二毛:没错,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做到的,但她胆敢从我身上拿东西,那就得加倍给我还回来。 能可超能耐:你想怎么拿? 乌鸦嘴梁二毛:我没想到具体的办法,但总得试试。 正说着,梁二毛听到大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连忙出了便宜妹妹的房间,去将大门打开。 大门一打开,梁二毛就看见了那个便宜妹妹,此时的她手里捧着个碗,碗里装着可怜兮兮的三五块猪杂。 看到梁二毛,她眼睛亮晶晶的,将碗高高地捧起,递到他的面前,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哥哥,我给你带了肉肉,快吃呀。” 梁二毛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么小的小丫头,表面上看起来软萌无害,她真的会做出窃取别人气运这样的事吗? 梁二毛犹豫了一下。 不过,这样的犹豫也仅仅持续了两秒钟。 梁二毛不是一个真正的八岁小孩,他在穿越前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比起被情绪左右,他更愿意相信事实和真相。 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碗里的猪杂不多,散发出一股算不上好闻的腥臊味,让人提不起一点食欲。 不过,梁二毛还是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看似惊喜的笑容,“谢谢妹妹,只有你还记着我。” 听到这句话,小丫头开心地咯咯笑,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嘻嘻,你是我的哥哥呀,哥哥饿了吧,快吃呀。” 梁二毛凝视着碗中的那三五片猪杂,心中迅速地思考起来。 这些猪杂肯定是从三叔家弄来的,她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要从自己身上窃取气运,绝对不会在食物里下毒。 所以,这几片猪杂应该没问题,可以吃。 想到这里,梁二毛的心中稍安,他故意装出一副嘴馋的模样,毫不迟疑地伸手从碗中抓起一片猪肝往嘴里放。 他的视线看似集中在手里的猪肝上,实则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的反应。 看她的表情,她似乎很期待自己吃下这些东西,吃下去会怎么样呢? 梁二毛缓缓将猪肝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观察着便宜妹妹的表情。 碗里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梁二毛很快就吃完了,便宜妹妹立刻殷勤地抬起手,接过空碗,看似随意地问:“哥哥,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会对我好吗?” 类似这样的话,梁二毛听过很多次。 以前,小丫头说出这些话时,他都只当她是在撒娇,所以每次都会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之前,他都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好,哥哥会对你好,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以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梁二毛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如今再想起来,却突然有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犹如醍醐灌顶。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她话里的意思往下说,而是笑着反问:“好妹妹,你想要哥哥怎么对你好呢?” 小丫头显然没有察觉到梁二毛的异常,她像以往一样笑嘻嘻的回答:“我对哥哥好,哥哥也会对我好,我想要什么,哥哥都会给我的,对不对呀?” 梁二毛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反问:“那么,我的好妹妹,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我……我只是想要哥哥对我好。” 梁二毛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第192 章 这叫个人所得睡 “咦~臭臭的宝宝配不上刚换的床单被罩,要去洗香香。” 一想到接下来,要梳头+洗头+洗澡+洗脸+敷面膜+吹头发+涂护发精油+涂精华+涂眼霜+涂面霜+涂唇部精华+洗内衣+擦手机+涂护手霜+涂身体乳…… 想想就好累,能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对着镜子自己哄自己。 哄了半天,能可勉强把自己哄开心了。 她进了浴室,打开了音乐播放器,开始了她一整套的流程。 洗头发的时候,能可突然觉得自己头发有些长了,她一边想着要不要去将头发剪短一点,一边狗狗崇崇的揉搓着头皮环顾四周。 能可洗头发根本不敢闭眼,感觉一闭眼,就会有鬼冲进来。 好不容易洗好头发,能可心中的恐惧消散一空,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往胳膊和身上涂抹沐浴露。 她正高高兴兴的玩着泡泡,突然,音乐播放器跳到了下一首。 “哼哼都怪你吼,你也不哄哄人家哈吼,哈嘿嘿哄哄人家吼,哈嘿嘿哄哄人家吼,人家超想哭的,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哈嘿嘿超想哭的……” 节奏是熟悉的节奏,歌词是陌生的歌词,演唱者似乎是刚进军歌坛的张飞亦或是李逵? 能可皱着眉听完了一遍,沉默→沉思→下一首→沉默→沉思→返回上一首→来吧,我亲爱的挚友! 能可擦干了手,不怀好意的嘿嘿笑,“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大脑变小脑,我的好友你别跑。” 毫不犹豫的将这首歌分享给了萧何,能可放下手机,开心的下一首,继续洗澡。 等她香喷喷的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快一个小时后了。 将衣服晾好,能可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萧何:我的眼睛不干净了,耳朵也堵满了垃圾,你!赔偿! 能可超能耐:我的耳朵不干净了,你也别想置身事外,啦啦啦~ 萧何:我罪不至死。 能可超能耐:你罪不至死,但朕又何其无辜? 萧何:我要打洗你! 能可超能耐:来呀,你来打洗我呀! 萧何:好好好!你要这么玩是吧?你给我等着! 一看到这话,能可顿感不妙,她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萧何啪啪啪接连发过来好几张聊天截图,能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截图上的头像,还好,不是狼王了。 但是,这又是什么鬼啊?! “你的脚能给我舔一下吗?你的每一个脚趾都是我的阿尔卑斯,每一个都特别美味??!” Σ_(???」∠)呕~ 能可艰难的止住想要干呕的冲动,继续点开下一张截图。 “下牛好 ,虽然你在我的人参中迟到了,但我不介意,毕竟有个词叫美人迟暮。 男人总是会有些应仇,这也没办法,虚伪与蛇嘛。 你一个月要花很多monkey吗?我觉得你这样太浪肺了,节分以后你最好改一改。 就算我们不合适,你也不用根我妈告状吧,我不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但你这样做太不厚道了,得挠人处且挠人。” 看完这一页单方面输出的聊天截图,能可心里那叫一个五谷杂粮。 她眯着眼,撇着嘴,抬手打字。 能可:下牛好 ,挠人的瑕疵必报每个月要消费很多monkey的高清Y头。 萧何:拱啊! 能可:哈哈哈哈哈,这又是你的相亲对象? 能可:继上一个狼王之后,你家亲戚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变态和文盲? 萧何:如你所见。 能可:阿尔卑斯我就不说什么了,那可能是人家的特殊爱好,但是这个得挠人处且挠人的monkey哥,他,嗯……哈哈哈哈哈哈。 能可:如果他不是真文盲,我合理怀疑他很想搞砸这一扬相亲,哈哈哈哈。 萧何:他是不是文盲我不知道,但看到这些东西,我真是恨不得自己是文盲。 能可:哎呀,得挠人处且挠人啦。 萧何:本来是为了报复你,可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报复我自己? 能可:不是,我怎么感觉你这些相亲对象里,一个正常人都没有?还全是老头? 萧何: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全是年纪大的。 能可:是你亲戚好这一口,还是她跟你有仇? 萧何:鬼知道啊!啊!我要疯了! 能可:你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说明你很正常。等你哪天情绪稳定了,那才是真的疯了。 萧何:你说的是人话? 能可:也许,可能,大概,吧。 萧何:啊啊啊啊啊! 能可:好了好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萧何:讲。 能可:我问你,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叫什么? 萧何:孤枕难眠? 能可:不,这叫个人所得睡。 萧何:?? 能可:我再问你,丈夫和自己的妻子睡觉,又叫什么? 萧何:妖精打架? 能可:不对,丈夫和自己的妻子睡觉,那叫依法纳睡。 萧何:…… 能可:我再问你,夫妻分房睡叫什么? 萧何:避……避睡? 能可:对咯! 萧何:那照你这么说,熬夜不睡叫漏睡,偷偷和别人睡叫偷睡? 能可:对啊。 萧何:哈哈哈哈哈,要是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在漏睡? 能可:巧了,我也是每天都在漏睡。 萧何:你要是这么说,那如果在外面偷人,结果中标了,那些意外怀上的孩子,不就是意外所得睡? 能可:不不不,那叫睡金及附加。 萧何:专业! 萧何:你这是研究起税法来了?怎么?准备考公还是考税务师? 能可:考不了公,考不了师,我就想烤个红薯。 能可:话又说回来了,你小时候交过印花睡不? 萧何:你说尿床啊?咱们这一代人小时候还没大规模用尿不湿,有印花睡不是很正常? 能可:我记得一直到初中,班里都还有人交印花睡呢。 萧何:初中还交印花睡,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能可:真的,我们初中那会,住的是那种上下铺,有一天半夜,有个下铺的室友感觉不断有液体滴落到脸上,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宿舍漏雨了,谁知一睁眼,发现那液体是从上铺滴下来的。 萧何:她上铺的同学尿床了?尿液还滴她脸上了??! 能可:嗯!我记得那同学知道那是尿之后,恨不得把脸撕下来扔了。 萧何:啧啧啧,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还能挺挺,至少,我的脸还是干净的。 能可:…… 萧何:不说了,昨晚漏了太多睡,我得去补睡。 第193 章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能可刚跟萧何聊完,就听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客厅地上多了好几箱水果。 看着那熟悉的包装,能可就知道是郝吉祥又抢到货了,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 能可飞快的跑过去,哐哐开箱。 草莓、杨桃、番石榴、蜜橘、甘蔗,居然还有马蹄。 能可顺手拿起一根甘蔗,张嘴就啃,这青皮甘蔗啃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口感非常清脆。 咬下去的瞬间,甜蜜的汁液瞬间在舌尖炸开,那种甜,不是腻人的甜,而是带着田野清新气息的纯净的甜,满满的都是阳光、土壤和爷爷奶奶辛勤劳作的味道。 嚼嚼嚼嚼嚼…… 啃完两节甘蔗,能可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洗洗手给郝吉祥发消息。 能可超能耐:水果收到了,这次怎么买到这么多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这次运气好,店家搞活动,正好被我掏着了。 能可超能耐:好样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对了,你有没有那种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 能可超能耐:你想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会是要给你家霸总下药吧?他剥削你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哎呀呀,不是的啦,是我家大小姐,她之前不是被小黄毛骗了嘛,骗得多长了一个自己。 能可超能耐:可她不是瘦下来了吗?难不成反弹回去了?长成三个自己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没反弹,她现在瘦下来了,人也缓过劲儿来了,这不想着要给小黄毛一点颜色瞧瞧嘛。 能可超能耐:现在才给他瞧颜色?你家大小姐恋爱脑就算了,你家霸总也这么……这么,呃,怎么说呢,这么讲礼貌?亲妹妹被骗了,他就在旁边看着,啥都没干?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不能,我们家霸总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那小黄毛今天刚被放出来。 能可超能耐:好吧,你们大小姐想怎么让小黄毛生不如死法?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们家霸总和大小姐都是知法懂法的优秀公民,作奸犯科的事不能做,但又得把这口气出了,你懂我意思吧? 能可超能耐:略懂。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是想走物理攻击路线呢?还是想走魔法攻击路线? 霸总管家郝吉祥:就不能双管齐下? 能可超能耐:能,让我想想。 能可超能耐:在你们那,把人喂胖,算故意伤害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只要不是给对方投喂含毒药成分的食物导致的肥胖,就不构成故意伤害,怎么了,你有办法? 能可超能耐:那小黄毛不是让你家大小姐胖若两人了嘛,那以牙还牙,以胖还胖,不得让他也尝尝多长了一个自己的滋味? 霸总管家郝吉祥:有道理,我这就去搞点猪饲料,想办法给那小黄毛喂下去。 能可超能耐:猪饲料太明显了,我去给你找点不一样的好东西。 说罢,能可打开另一个窗口,噼里啪啦打字。 能可超能耐:秀才哥,在不,瘦点没?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瘦了瘦了,以前我是个圆润的球,走在路上那风都得绕着我走,生怕被我这庞大身躯给弹回去。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现在不一样了,风一吹,我都得使劲儿抓住点儿啥,生怕自己被风吹跑了。 能可超能耐:哇哇哇哦~你都瘦成墙头草了?风一吹就跑?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还差点,但也差不多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对了,你找我是有事? 能可超能耐:啊,对,找你有事,你后妈给你喂的那个养膘的,你能找着不?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找着是能找着,但你要拿来干嘛?看够了现在的自己,想让自己变得更有分量? 能可超能耐:哦~大可不必,是有个精神小伙,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了解了,等着吧,我这就去给你找。 不到半小时,能可面前多了一捆草,好大的一捆草,绿油油的,看着莫名的好吃。 能可脚步艰难的往旁边挪了挪,强忍住了想要抓一根草放进嘴里尝一尝的冲动。 她左手抽右手,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为什么会想尝这草啊,我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头牛啊??” 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吃草,能可不敢耽搁,立马将偌大一捆草给郝吉祥传送了过去。 草没了,她心里那股想吃草的冲动也消失了,她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的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秀才哥,这草怎么做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怎么做都行,生啃都可以,只要吃到了肚子里就能生效。 能可超能耐:好简单粗暴,我喜欢。 能可超能耐:对了,这玩意除了能让人长胖,还有其他副作用不?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目前看来,没发现其他副作用。 能可超能耐:那行。 刚跟钱久安确认完这草没有副作用,郝吉祥那边就发了消息过来。 霸总管家郝吉祥:就这草?确定能让人胖若两人? 能可超能耐: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先尝尝味。 霸总管家郝吉祥:咋尝啊? 能可超能耐:煎炒烹炸蒸煮炖,焖烧焗烤拌凉拌,咋吃都行,吃进肚子里就行。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我搞点给我家霸总试试? 能可超能耐:我看行! 能可超能耐:为了更好更快的看到效果,建议你把十八般厨艺都用上呢。 霸总管家郝吉祥:可是,他要是真胖成一个球,他会不会杀了我? 能可超能耐:没事,咱有减肥药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我试试? 能可超能耐:试试吧,我相信你肯定会试试就逝世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先多攒点钱买个好一点的墓地,等我哪天不想活了,我再去给我家霸总下药。 能可超能耐:你是想玩满门抄斩那一套? 霸总管家郝吉祥:反正都要死了,那肯定得拉点垫背的啊,一个人上路多孤单啊。 能可超能耐:你这特别的职业搭配上你这危险的想法,放在古代,那妥妥的就是个心狠手辣、落井下石、谋害同类、残杀异己的大太监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如果是赵高、张让、李莲英那种级别的太监,也不是不行啊。 能可超能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可太行了好不好? 霸总管家郝吉祥:过奖过奖。 第194 章 这是对你情有独钟啊 小时候,村里有人家种马蹄,能可也去挖过。 马蹄可不好挖,得拿一把铁锹,用力插到土中,左边踩一下,中间踩两下,右边踩一下,很快,一大块方形的土块分离出来。 这时,把土块翻个身,一个个马蹄便露出鲜红的小脸来,用手把泥土一点一点掰开,就能把里面的马蹄一个一个掰下来。 说起来,能可已经有好几年没吃到过新鲜的马蹄了,也不知如今的马蹄还是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想着,她放下手里的甘蔗,抓起一把马蹄放进水槽里,仔细清洗起来。 裹着泥土的马蹄样子不起眼,像是掉进泥塘里捡起来没擦干净的石子,但清洗去皮之后,很快便露出了里面雪白如玉的果肉。 能可将一整个削好了皮的马蹄丢进嘴里,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清脆如梨,脆得像是把冬日里的躁意都咬碎了。 一口一个,能可一连吃了七八个才将将停手。 “不愧是地下雪梨,江南人参,这马蹄确实好吃。让我看看,除了生吃,这马蹄还能怎么个吃法。” 翻了一下食谱,能可准备拿这马蹄炖个糖水,再包个小笼包。 将甘蔗外皮去掉清洗干净,切成均匀的小块,再将去皮的马蹄和红枣一起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用小火慢慢熬煮。 伴随着淡淡的甘蔗清香味,能可开始和面、调馅。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在建筑的轮廓间游走,能可的小笼包也正好出锅。 顾不得烫,能可立马夹起一个尝了一口,鲜肉的鲜香,再加上马蹄的清甜,满满一口鲜而不腻,能可吃得直点头。 “要不是起不来,我真应该去开个早餐店。” 接连吃了四五个小笼包,有点顶,能可立马喝了一口甘蔗马蹄水顺一顺。 这甘蔗马蹄水清新温润、甜美醇厚,爽脆的马蹄配上清甜的甘蔗,丝丝甘香入喉,犹如在唇齿之间融化了寒冷的冬天。 小笼包得吃新鲜热乎的,能可一个人吃不完,便将剩下的打包送给了郝吉祥,顺便送了一盅甘蔗马蹄水。 能可超能耐:做多了,帮忙分担一点吧。 霸总管家郝吉祥:乐意至极。 灶台刚清理到一半,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能可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去看消息,看到那内容,眉毛不自觉挑了起来。 霸总管家郝吉祥:呜呜呜呜~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的小笼包,我的糖水,又被抢了!又被抢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啊啊啊啊!我决定了,我要去给我家霸总投毒!我要他胖成桶!胖成球!我要让他胖得没力气抢我的东西吃! 能可超能耐:又被抢了?你家霸总换赛道了?不做霸总,改做土匪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他就对我土匪,也没见他抢别人的,就盯着我抢,我怀疑他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哼! 能可超能耐:咱就是说,你和你家霸总该不会是双向奔赴吧? 霸总管家郝吉祥:啥意思? 能可超能耐:你看啊,他谁也不抢,就抢你的,这是对你情有独钟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这是什么迷惑发言?他要是对我情有独钟,不该是把好吃好喝的都送到我面前,让我尽情享受吗? 能可超能耐:哎呀,你不懂,男人在追求爱慕之人的时候,会表现出一些看似幼稚的行为。 能可超能耐:我猜啊,他三番两次抢你的东西,可能就是其中一种幼稚行为,他或许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跟你说啊,我这个人可单纯了,你说什么我可都敢信的啊。 能可超能耐:你信呗,大不了我祝你和你家霸总有情人终成眷属。 霸总管家郝吉祥: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可拉倒吧,你当我是古代那想爬少爷床的丫鬟啊? 能可超能耐:你肯定不是丫鬟啊,放在古代,你应该是少爷身边的书童。 霸总管家郝吉祥:书童?就是那种监督少爷学习,负责他的生活起居的书童? 能可超能耐:对啊,据我所知,这古代的书童,除了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拿得了菜刀、砍得了豺狼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长得好看,你知道为啥不? 霸总管家郝吉祥:充门面? 能可超能耐:不不不,古代的书童啊,除了要负责主子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还得帮助主子解决生理需求。 霸总管家郝吉祥:??!!!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的意思是,古代的书童,其实是性转版的通房丫鬟? 能可超能耐:对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完了完了,感觉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读书人了。 能可超能耐:没事,你不用直视读书人,能直视你家霸总就行。 霸总管家郝吉祥:直视不了,他抢我东西,还一抢就是两回,我跟他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能可超能耐:打工人和老板不是一向都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吗?你见过谁家员工和老板相亲相爱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好有道理。 霸总管家郝吉祥:等会啊,土匪霸总又找我了。 能可超能耐:哟哟哟,来自你家霸总爱的召唤啊,那你还不马不停蹄的去。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现在只想马不停蹄的把马桶栓怼他脸上去。 能可超能耐:需要马桶栓吗?我可以无偿提供。 霸总管家郝吉祥:…… 这边,陆时宴吃完一盘小笼包,整个人很舒展的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甘蔗马蹄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郝吉祥嘴上骂骂咧咧,但到了陆时宴面前,他面上依旧像以前一样,恭恭敬敬、规规矩矩。 “先生,您找我?” 陆时宴点点头,脸上难得的带了两分笑意,“小笼包味道不错。” 闻言,郝吉祥嘴角不受控的抽了一下,突然觉得陆时宴好贱。 抢人东西就算了,吃完了居然还来他面前炫耀东西好吃,这是人干的事吗? 郝吉祥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标准的弧度,“先生喜欢就好。” 说完,他又问了一句,“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时宴放下杯子,“没事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是。” 郝吉祥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背过身的一瞬间,他呲了呲牙,低不可闻的骂了一句:“狗霸总!” 第195 章 好大个烟锅巴踩不熄 她闭着眼胡乱摸索着,好半晌才摸到手机,迷迷糊糊接通。 “喂~” “可可,快下楼!” 能可费劲吧啦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满脸疑惑,“你起那么早干嘛,又去相亲?” “谁家好人八点多相亲啊,哎呀,不说了,快下楼!” “下楼干嘛?” “楼下有大妈在骂架,老刺激了!” “嗯?” 能可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但身体已经立刻坐了起来。 她甚至顾不上换衣服,在睡衣外面直接套了件长羽绒服就冲下了楼。 楼下,有个穿红棉袄的大妈正在跳着脚激情开麦。 “你个烂舍物儿,半夜起来一手拉二胡,一手画地图,嘴巴啃苞谷,脑壳顶夜壶。” 能可在人群中焦急地左顾右盼,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发现了同样身着羽绒服、正饶有兴致地看热闹的萧何。 她快步穿过人群,走到萧何身旁,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压低声音问:“大早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萧何抬了抬下巴,示意能可看向不远处那个身穿红棉袄的大妈,压低声音说:“瞧见那个穿红棉袄的大妈没?听说是有人朝她吐了口痰。” “有人朝她吐痰?” 能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追问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啊?” 萧何摇了摇头,“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事都不可能善了,你知道那痰吐哪了吗?” 能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总不能是吐脸上了吧?” “你别说,还真就吐脸上了,而且还是吐到了嘴边。” “啥玩意儿?!” 能可眉头一皱,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说有人往大妈嘴边吐痰?这也太恶心了!” “听说,她当时正在楼下走着呢,结果二楼那户人家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窗户,直接就朝下面吐了一口痰。好巧不巧的,她那会正好抬头,那口痰就直接落在了她嘴边。” “我嘞个草!”能可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能可震惊得不行,就听大妈的声音越发高亢起来,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萧何凑过来,兴奋的小声逼逼,“快看快看!来个老头,要是没猜错,他肯定就是二楼那个随地吐痰的老登。” 能可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老头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大妈面前,一脸不耐烦地开口:“大清早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扰民啊?都一把年纪了,你这素质怎么这么差!” 老登这话一出口,大妈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砰”的一下就炸了。 她扯着嗓子开始骂:“你个梭叶子,不要跟我哇哇叫,我看你铁臂阿童木,你个碳水化合物,五六十岁还走不来路,乌合之中的凑人数,我看你脑壳吃了矿,扯你妈的摇裤儿,你爹八十多岁了还做包皮手术。” 老老登显然也没想到大妈会如此泼辣,被骂得有些发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吼:“你这个瓜婆娘,怎么一开口就骂人?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老子跟你讲个屁的道理,你敢往我脸上吐痰,你还好意思让我跟你讲道理,三张纸画个人脑壳,你好大的面子。” “我都说了那只是一个意外,谁叫你偏偏要在那个时候从我家楼下经过呢?这能怪我吗?” “吼!你家楼下难道还不能过人了呀?难道说只要有人从你家楼下走过,你就可以随意往人家脸上吐痰吗?你一个随地吐痰的人没有错,倒是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有错了哇?” “我不是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不然的话……” “不然啥子?你往我脸上吐痰,现在还想威胁我、报复我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呀?” “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好大个不锈钢盆撕不烂,好大个尿结石窝不出,好大根乌梢蛇炖不耙,好大盆折耳根和不转,好大个烟锅巴踩不熄,好大个赖格宝逮不住。还想对我不客气,你有本事现在就来啊!” 大妈词汇量无比丰富,一张嘴像豌豆射手一样,不停地往外吐着不重复的词。 她每骂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那随地吐痰的老登被她逼得节节败退,最后直接被逼到了墙角,显然已经无路可退。 老登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突然涌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他瞪大眼睛,张牙舞爪的对着大妈怒吼:“臭婆娘,你别逼我动手啊!” “动手?” 大妈嗤笑一声,带着一种毫不畏惧的气势大声开口:“想动手,来嘛,手来手断,脚来脚断,脑壳来了稀巴烂,信不信老子一耳屎把你掺到墙上巴起,抠都抠不下来。” 话音未落,大妈突然又猛地向前一步,“呸呸呸”的几声,一口口口水直直地吐在了老登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老登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口水落到自己的脸上,然后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 “啊?草(一种植物)!你个死婆娘,居然敢往我脸上吐口水?!啊,呕~” 老登一边破口大骂,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脸上的口水。 就在这时,大妈非常好心的递了一张纸过去,老登不知道是一时没察觉,还是只顾着擦拭口水顾不上其他的,居然伸手接了过去。 一大坨暂时被纸张包裹住的陈年老痰,如同脱缰的野马,透过薄薄的纸张,与老登的嘴角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是什么,呕~” 老登的身体猛地一颤,刚刚还勉强忍住的呕吐感瞬间被激发到了顶点。 他弯下腰,像被狂风摧残的小树一样,不停地呕吐起来。 看着老登那狼狈的样子,大妈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直冲云霄,“你个老毕登,我看你就是个垃圾桶,只配装我吐的口水,哈哈哈!” 大妈大笑着扬长而去,能可和萧何也没兴趣看一个老登呕吐不止,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能可疑惑转头看向旁边的萧何,“咱俩为什么不往里走?” 萧何歪了歪脑袋,理直气壮的开口:“门都出了,干脆吃点早饭再回去呗。” “也行。” 第196 章 有人上门毛遂自荐 一看,居然是好久没消息的姚木兰。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在吗? 能可超能耐:我在啊,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都在。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说我要招婿对不对? 能可超能耐:对啊,这是招到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上次听完你说的一位、二对、三从、四得、五要、六不、八荣八耻,我就把我招婿的条件又改了改。 能可超能耐:嗯,然后呢?这些高要求把所有人都劝退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差不多吧,城里所有的媒婆都退避三舍,不愿意做我这门生意,还说我心比天高,指定要孤独终老。 看到这,能可不自觉反思了一下自己,她之前是不是不应该跟她说现代这些两性方面的东西。 说实话,那所谓的三从四得、八荣八耻,在现代也没几个人能全部做到,就更别说事事以男人为尊的古代了。 如今,姚木兰真把那些当成标杆,照着那标准找结婚对象,那大概率是只能孤独终老了。 想到这,能可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嘴贱,让你嘴贱!” 正想着是不是应该按照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教过的那样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就听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替兄从军姚木兰:原先,我以为凭借那些离谱的标准,肯定没有人会愿意上门,那我正好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们一家都商量好了,准备去善堂领养两个孩子,谁知…… 能可超能耐:谁知什么? 能可超能耐:不会是有人送货上门了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嗯,昨天下午,我家大门被敲响,有个男人上门毛遂自荐。 能可超能耐:我勒个去!居然有男人上门自荐枕席?! 替兄从军姚木兰:嗯…… 能可超能耐: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之前认识他吗?他能接受你的要求吗?你提出来的那些要求,他符合多少?他会不会是别有目的? 能可太激动了,一连提出了许多疑问。 问完了,她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又连忙打字。 能可超能耐: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别介意。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事,你问这么多,也是因为关心我。 替兄从军姚木兰:他这个人,我了解到的情况不多,我正想跟你说说,让你帮我分析一下。 能可超能耐:你说。 替兄从军姚木兰:他叫林青苍,进士出身,如今在吏部任职,是吏部主事,他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家里没有任何拖累。 能可超能耐:等等,让我想想啊,他这个条件,好像每一条都正好满足了你的招婿要求啊。 能可超能耐:不是我阴谋论啊,这世间巧合的事情确实不少,但巧合的事情太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我更相信那是人心做的局。 能可超能耐:嗯,身怀宝藏,总会遇见饿狼,咱们得擦亮眼睛。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已经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了,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似乎没什么破绽。 能可超能耐:那有两种可能,要么他真的没什么问题,要么他藏的很深。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更偏向于后者,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们决定领养孤儿的时候出现,我不相信他没有图谋。 能可超能耐:你觉得,他是想图谋你什么呢?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家条件也就那样,值得别人觊觎的,不过就是些钱财罢了。 能可超能耐:会不会是冲着你的亭侯的爵位来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在外人眼里,亭侯是属于我兄长的,而且,亭侯不世袭,除了封邑,没有任何实权,他图谋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能可超能耐:那他真就是为了图谋你家的家产?他是觉得你哥真的孕育不了子嗣,所以想着当上门女婿,就为了吃绝户? 替兄从军姚木兰:吃绝户? 能可超能耐:就是,当一个家庭没有男性继承人或者男性继承人早逝、无力支撑家庭时,家族内部或外部的一些人便会趁机侵占这个家庭的财产。 能可超能耐:在我们这,有的男人打着少奋斗几十年的算盘,会把一些家庭富裕的独生女当成他们的狩猎目标。 能可超能耐:婚前,他们百般体贴,甚至逆来顺受,可一旦两人成了婚,他们丑恶的嘴脸就会暴露无遗。结婚前发誓一辈子给女的当牛做马,结果婚后让女的给他当牛做马。 替兄从军姚木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能可超能耐: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你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们这也有吃绝户的说法,但我们这边的吃绝户和你们那不一样。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们这边,那些无儿无女的人,他们死后,生前遗留的土地财产会被全部变卖,大家用这笔钱,在村里摆上流水席,宴请村里的每家每户,直到把钱花完为止。 能可超能耐:那他们会为死去的人安排后事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会的。 能可超能耐:这么看来,同样是陋习,但我们这的吃绝户,好像比你们那的吃绝户恶心多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可是,那样恶心的事,可能就被我遇上了。 能可超能耐:如果这个什么林青苍真的是抱着吃绝户的想法来的,哪怕他没有得逞,你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替兄从军姚木兰:让我抓到他的狐狸尾巴,我肯定给他剁了下酒! 能可超能耐:剁!把他剁碎了给狗下酒! 能可超能耐:你可是上过战扬,杀过敌人的,还对付不了他一个文弱书生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倒是不怕他跟我真枪实刀的打,就怕他跟我玩阴招,你也知道的,文人的心眼多,野心大。 能可超能耐:确实如此,那你可得早做防备,小心着了道。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会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对了,那林青苍昨天拿了两幅字画过来,我看着还不错,你看看喜不喜欢。 能可超能耐:喜欢,喜欢,嘿嘿。 第197 章 一碰面就是天崩地裂 能可倒是没觉得饿,但她觉得时间到了,该吃午饭就得吃午饭。 打开冰箱,能可发现里面有不少孤家寡菜,剩了一半的洋葱、孤零零的一个番茄、几个香菇、剥得只剩下心的娃娃菜…… 这些菜怎么说呢,单独做一道菜不够,丢了又不舍得,能可干脆将这些鸡零狗碎的食材全部清理了出来,又拿出一包火锅底料,打算来个乱煮。 一个人吃饭,也没那么多讲究,能可整锅端上桌,打开了一部短剧,一边看,一边吃。 正吃着呢,不远处的笔记本又开始滴滴滴滴滴滴。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猜猜我刚刚在公交车上看到什么了? 能可超能耐:公交车上?你一个大小姐出门也坐公交车呀?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坐公交车怎么了,我还骑共享单车呢。 能可超能耐:哇!我家掌公主殿下好接地气,呱唧呱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哎呀,你别打岔,你快猜我看到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坐公车倒在旁边帅哥肩膀上睡着了,把哈喇子流人家衣服上了?还是一个急刹坐到了小哥哥怀里?还是跪倒在地上给人拜了一个?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这经验挺丰富啊? 能可超能耐:那是,之前当了那么多年社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地铁、公交车上。 能可超能耐:不说我了,快说说你看见了什么。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看见旁边一个哥们一直在玩手机,呲个大牙直乐,司机一个急刹车,他一口啃到了他前面座儿一个老头的脑瓜上,口水和牙印留在老头光洁锃亮的后脑瓜顶,我当扬就笑崩了,根本就憋不住,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得亏是个年轻的哥们,要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那留在老头脑门上的就不只是口水和牙印了,还得多一副假牙。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哈哈哈哈,脑门上长假牙,想想都搞笑。 能可超能耐:我没见过脑门上长假牙的,但我见过甘蔗上长假牙的,还是高价做的烤瓷牙,门牙哦,四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门牙?四颗?那不得四面漏风? 能可超能耐:漏,大漏特漏。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这么了解,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能可超能耐:你可别诅咒我啊,我这原生牙,好着呢。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最近忙啥呢?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最近白芳霏母女俩的眼睛漏了,天天忙着数她们俩眼睛掉下来的雨点点呢。 能可超能耐:呦~那母女俩回来了?她们那集体蜜月度完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秘术有时效,过期了应该是。 能可超能耐:秘术失效了?那那些喝了头发水、腋毛水的男的,突然就不喜欢她们了还是怎么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差不多吧,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但不喜欢了,好像还厌恶上了。她们母女俩回来的时候,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都没个人样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家那老头、那哥呢?他们俩现在咋样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父子俩反目成仇啦,而且那身体虚得跟用纸糊的一样,我最近都不敢赏他们巴掌了,怕一巴掌把人打死。 能可超能耐:纸糊的身体,那确实打不得,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能可超能耐:哎,对了,父子俩反目了,那母女俩呢?还有,他们父子俩和白芳霏那母女俩,如今还能和平共处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能,现在这四个人就不能碰面,一碰面就是天崩地裂。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天崩地裂法?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现在这四个人啊,只要任何一方出现在对方视野里,立马就天雷勾地火,那架势,天雷一心要把地火彻底扑灭,地火却想把天雷给烤了,谁也不让谁。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都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随意开直播了,那四个人凑一起那扬面太血腥、太暴力了,而且他们说那话尺度真的太大了,一开播就被封,差点把我账号都干没了。 能可超能耐:我勒个去,一开播就被封,这是有多血腥、多暴力?尺度又有多大?想围观!求资源!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小孩子家家的,不能看那么不健康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我才不是小孩,四舍五入,我都快年过半百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年过半百也是个孩子,乖,听话,看你的熊大熊二去吧。 能可超能耐:不,我要去看天线宝宝。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是什么东西? 能可超能耐:天线宝宝是个动画片,我跟你说,那天线宝宝可前卫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怎么个前卫法?说来听听? 能可超能耐:天线宝宝里面有四个宝宝,四个宝宝分别代表着社会上的四个不同的弱势争议群体。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弱势群体?什么弱势群体? 能可超能耐:紫色的天线宝宝叫丁丁,代表的是gay;绿色的宝宝叫迪西,它戴着奶牛斑纹帽子,代表着黑人文化;黄色的宝宝叫拉拉,她代表的是女同;红色的宝宝叫啵儿,代表的是侏儒或者残疾人。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确定这是给孩子看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小时候看到也不知道啥意思,长大了才知道这背后代表的意义。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们那的小孩看得还挺复杂。 能可超能耐:一般一般啦。 能可超能耐:我听说,看动画片是很好的放松方式,能够让人身心舒缓,有效缓解成年人在生活中面临的压力 。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所以呢?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找几部动画片给你家那水火不容的四口人看看?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动画片不合适吧,我觉得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好像更适合看那种打打杀杀的。 能可超能耐:你这是嫌他们打的还不够激烈?再打下去你不怕他们把家都拆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这个房子被他们住了那么多年,早就脏得彻底,我也不乐意要,正好留着给他们拆。等房子拆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可以正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能可超能耐:你想干嘛?你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杀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能可超能耐:可以让你学一门技术?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踩缝纫机? 能可超能耐:昂! 第198 章 花朵开放在耳畔 梦幻之境饰品店刚开门,就迎来一大波客人。 今天的第一波客人都是熟客,她们一进店,便拉住店员询问:“我记得你们店每逢月初都会上新品,今天正好是月初,上了什么新品没有?” “有的。” 经过专业培训的店员不慌不忙的开始接待客人,“马上就要到春天了,我们这个月上了许多早春系列的饰品哦。” 闻言,几位小姐略有些惊诧,“这都还没过年呢,怎么就上早春系列了?” “我们东家说,设计早春系列的初衷,主要是为了有效的缩客户等待新季饰品的时间,也是为了能让大家更早一点把春天戴在身上。” “把春天戴在身上?” “是的,春天的花朵遵循着既定的花期,渐次开放,看到盛开的花朵心情也随之明朗。我们东家希望可以让大家把花朵穿戴在身上,将花期延长,长存美好。” “哇!” 听完店员的话,几位小姐齐刷刷哇了一声,有个身穿大红斗篷的小姐更是忍不住感叹:“你们东家好有诗情画意。” 说着,她又有些好奇的问:“对了,你们这店开了这么久,我们好像都没见过你们东家来店里,你们老板是男子,还是女子啊?” 听到这话,店员礼貌回复:“我们东家是男子哦,他不来店里,主要是因为店里的顾客都是女子,他怕冲撞了各位贵客。” “原来如此。” 几位小姐本来就是来购物的,随意问了两句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店里新上的产品上了,店员们也顺势开始介绍起店里的商品。 “早春系列饰品主要分成两个主题,一个主题是星月,另一个主题是花朵。” “星月?花朵?” 一个穿粉裙的小姐兴奋的开口:“我喜欢星月,快带我去看看。” “好的,这边请。” 店员将客人引到早春系列展示柜前,小心取出一对耳饰,开始讲解。 “吴小姐,你看,这款耳饰的设计灵感源自星空与大自然的交融,采用简约而富有层次感的造型,既展现精致的工艺,又不失个性。” 吴小姐看着眼前的星月耳饰,眼睛亮晶晶的,“这星星好闪亮,这月亮上面的光辉又好柔和,真的和天上的星月一般。” “是的,这星星是用钻石制作而成,在亮度和光泽上都做到了极致。你看,在阳光的照射下,这耳饰会折射出多彩的光芒,如点点星光汇合,令佩戴者如同星空中的女神。” 店员拿着耳饰在阳光下展示了一番,接着介绍:“此外,我们这对耳饰的重量经过优化,在佩戴时不仅不会感到沉重,反而如同星星般轻盈哦。” 听完,吴小姐眼里星光点点,她眼巴巴看着店员,“这款星月耳饰我真的好喜欢,我可以试戴一下吗?” “可以的,这就帮你试戴。” 耳饰刚一戴到吴小姐耳边,店员的惊呼随之而来,“呀,吴小姐,此时此刻,宇宙银河,都不及你耳边星星的光亮。”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照一下镜子哦。”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吴小姐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戴上这对耳饰之后,似乎更耀眼了。 她抬手摸了摸,果断开口:“这对星月耳饰,我要了。” “好的,吴小姐。” 店员一边利落的打包,一边继续推荐,“都说花朵开放在耳畔,是最美的风景,吴小姐,你要不要看看花朵系列的?” “行啊,看看。” 旁边花朵系列展柜前,另一个店员正在给另一个顾客孙小姐介绍早春系列的蝴蝶耳饰。 “孙小姐,我们新上的这款早春蝴蝶耳饰,主要选用珍珠和水钻,两种材料错落相间,水钻的光芒和珍珠温润的光泽形成对比。” “你看,这蝴蝶的翅膀部分镶嵌着水钻和珍珠,简约不单调,无意间透露出精致感,和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简直太适配了。” 孙小姐看着这款,觉得挺好,可眼神又不自觉瞄向旁边的那一款。 察觉到她的视线,店员立马将旁边那款耳饰拿了出来。 “孙小姐,这款耳饰叫珐琅画中蝶,这款珐琅耳饰的蝴蝶翅膀做的非常逼真,蓝色慢慢晕开,像蝴蝶透明的翅膀,梦幻又灵动。另外,这款耳饰采用了空窗珐琅的技术,寓意是让阳光透进来。” “让阳光透进来?这个寓意好特别啊。” 相较之下,孙小姐明显更加喜欢这款,她甚至没有试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这款耳饰,我要了,帮我装起来。” “好的,孙小姐。” 将珐琅画中蝶包装好,店员似乎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听闻孙小姐婚期将近,我代表我们梦幻之境饰品店,祝孙小姐与郎君琴瑟和鸣。” 毕竟是还没出阁的姑娘家家,听到别人提到自己的婚事,孙小姐还是有些羞涩,她微红着脸,低声道谢:“谢谢,我们会的。” 突然,她的余光扫到旁边一对耳环,“这对耳环,可以取出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店员将耳环取出来,细心介绍:“这款耳饰最特别的便是知更鸟的点缀,垂落在耳垂上的两只知更鸟,精致而优雅,有种别样的美感。” “知更鸟?” “没错,据说,知更鸟代表爱情,将它点缀在耳饰中,也是一种感情的表达。除此之外,知更鸟也是新一轮春天的起点,带有欢乐、愉快和轻松的意义。” “这对我也要了。” “好的,马上帮你包起来。” 孙小姐接连拿了两对耳饰,旁边的吴小姐此时也被一对花朵耳饰吸引住了目光。 这对耳饰用贝壳和小珍珠制作而成,贝壳制成的小花与小珍珠紧紧挨在一起,锆石点缀其中,精致得恰到好处,特别有一派花团锦簇的春日热闹景象。 吴小姐试戴了一下,只觉得这款耳饰又仙又温柔,做工近乎完美。 她忘我的欣赏着,店员也适时开口夸赞,“吴小姐,这款耳饰你戴起来特别出彩。近看时,被细腻的光美到移不开眼,但远看时又不夸张,温柔又仙气,很显气质。” “这款我也要了,还有刚刚那个山茶花发簪,也一起包起来。” “好的,稍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而第一波入店的客人已经满载而归。 秦云野从店门口经过,看着里面火爆的扬面,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打马离开。 能可那个吃货,还等着吃乳糖圆子和油?呢,得赶紧去买,去晚了就卖完了。 第199 章 挂兔头卖猪肉 能可超能耐:这油?口感还挺神奇,你知道怎么做的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好像是蒸了之后再油炸的,怎么,你又准备复刻一下? 能可超能耐:又是蒸,又是炸的,还是算了吧。 能可超能耐:对了,我看你最近要货的频率很高啊,你那店生意是不是超级火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是挺火爆的,每天都在忙着补货。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说起来,我刚刚买完乳糖圆子回来的路上,经过店门口,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能可超能耐:什么事?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也知道,这店主要是做女人的生意,店里无论是店员也好,顾客也罢,无一例外都是女子。 能可超能耐:所以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刚刚路过的时候,看见有个男的站在店门口东张西望的,停留了好一会儿。 能可超能耐:说不定是在等人呢,也许他是陪自家妻子或者姐姐妹妹来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店里的客人都换了两波了,他还在门口徘徊,这就不对劲了。 能可超能耐:难不成,他是个变态,看着店里全是女子,故意在那偷窥,觊觎别人的美色?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可我观察了一会,发现他的眼神完全没在店里那些女顾客身上流连,他就只是在店门口来来回回,进进出出。 能可超能耐:你那店的店门口放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就正常的店,能放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总不能是为了听智能感应语音门铃?的那一句“你好,欢迎光临”吧? 能可超能耐: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能可超能耐:有人爱上自己的电饭锅,有人爱上别人家的空气炸锅,有人爱上智能感应语音门铃,这不是也很正常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照你这么说,他就喜欢听“你好,欢迎光临”,所以在我店门口进进出出? 能可超能耐: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神经病吧? 能可超能耐:要不咱们打个赌?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赌什么? 能可超能耐:就赌那那个在你店门口徘徊的男人意欲何为,如果我赢了,你包我半个月的一日三餐。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如果我赢了呢? 能可超能耐:那我给你点半个月外卖,哈哈哈哈哈。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也行,你要是想吃外卖,我也可以给你点。 能可超能耐:哦哟,你们那,现在就有外卖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有啊,我们这的外卖可比你那讲究多了。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除非你点一份给我看看。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是才给你买了油?和乳糖圆子吗?又饿了?你那胃里装了永动机? 能可超能耐:你不懂,人的肠胃是不受大脑控制的,还能独立思考,因为它有亿万个菌群。有时候你想吃辣的东西,并不是你的脑子想吃,而是你的肠道菌群想吃。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所以,现在你的肠道菌群想吃什么? 能可超能耐:我的肠道菌群说不知道你们那里有什么可以点外卖的,让你自己拿主意,嘿嘿。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这肠道菌群还挺机智,等着吧,本少爷这就去给你点外卖。 能可也不知道秦云野那边的外卖是怎么一回事,她等得花儿都谢了,外卖才姗姗来迟。 看着眼前的餐品,她有气无力的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人固有一死,要么饿死,要么撑死。秦老板,你猜猜我现在属于哪一种?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人死不能复生,要不你吃饱了再上路? 能可超能耐:也行。 能可超能耐:你给我点的啥?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炙子骨头、鱼羹、猪肉鮓、葱泼兔、梅花汤饼。 能可看了看消息,又看了桌上的几道菜,看了半天,愣是没出来哪一道是葱泼兔。 能可超能耐:葱泼兔搁哪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葱泼兔虽然名字里带“兔”,但它是用猪肉来仿制的野兔。 能可超能耐:挂兔头卖猪肉?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要这么说,也行。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但我还是劝你赶紧吃饭吧,虽然菜品都用温盘装着,但保温效果有限。 能可超能耐:好嘞。 能可确实饿坏了,她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炙子骨头吃了起来。 炙子骨头其实就是烤肋排,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酱料腌制的,吃起来味道很足,肉质鲜嫩多汁,一个字,好吃! 那个叫猪肉鮓也挺好吃,能可从里面吃出了陈皮以及淡淡的酒味,那味道有点类似现代的酒糟酿肉。 将每道菜都尝了个遍,胃里终于不打仗了,能可也终于有心情打量起这古代的外卖餐盒。 可能是因为没有现代的塑料制品和一次性餐具,这古代的送餐用具非常讲究,盘子、杯盏、碗筷,都是用的上好的瓷器。 而且,这装着餐品的盘子自带保温功能。这盘子、杯盏都有两层,双层内中空,里面似乎是注入了热水,从而达到了保温的效果。 能可超能耐:你们古代这外卖服务可以啊,除了配送慢一点,好像没什么毛病。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配送慢一点也很正常吧,毕竟这年代可没什么预制菜,每一道都是真材实料、现炒现做。 能可超能耐:我有点好奇,你们又没有外卖平台,这外卖是怎么个点法?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方法有好几种啊,一种是提前到店点餐,店家会按照顾客要求的时间送餐上门,货到付款;一种是顾客自提或雇人代提;还有一种是店家雇佣闲汉给顾客配送餐食到指定地点。 能可超能耐:这不就是我们这的商家自己配送、找跑腿小哥、外卖员配送?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对啊,你见过电动车送外卖,但你肯定没见过划船送外卖。 能可超能耐:划船送外卖?这么时髦?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是,靠近水域的地区,外卖船比任何方式都方便快捷。 能可超能耐:还是你们老古人会玩啊,原来后世这外卖,都是你们玩剩下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要这么说也没毛病,这古代不仅能点外卖,还可以随意把外卖点到任何一家店里,绝对不会有商家跟你说“不允许自带酒水和食物”。 能可超能耐:羡慕到了,实名羡慕到了。 能可超能耐: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奶茶店里点了螺蛳粉外卖,外卖刚到店,奶茶店老板就皮笑肉不笑的把我们请出去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应该庆幸你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 能可超能耐:你骂得真脏。 第200 章 人间游魂马若愚 眼睛半睁半闭间,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 “咳咳~” 能可费劲吧啦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旁边的电脑。 “人间游魂马若愚”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人间游魂?” 能可觉得此刻的自己也挺像个人间游魂,还是个吃饱了撑的人间游魂。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的消息就过来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恋爱受过伤,骑车撞过杆,下田插过秧,为爱跨过鸭绿江。 人间游魂马若愚:兄台,请说句“在吗”缓解一下俺的忧伤。 能可眨了眨眼,抬手缓缓打下两个字。 能可超能耐:在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在。 能可超能耐:世界上有四种光,阳光、月光、星光,你知道剩下一种是什么光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脱光光? 能可超能耐:不,剩下的一种是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给你两耳光。 人间游魂马若愚:姐姐~你好凶啊! 能可超能耐:那你要不要试着哄哄姐姐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可是,我觉得我更需要被哄。 能可超能耐:理由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死了,但死得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方式不对。 能可超能耐:死得怪怪的?怎么个怪法?展开说说? 人间游魂马若愚:正常情况下,人死了之后是不是应该去阴曹地府? 能可超能耐:按理说,确实是这样的。怎么,你没去阴曹地府?你直接上天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我没下去,也没上去,我就在人间飘着,有点不知所措。 能可超能耐:你是不是没死干净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没死干净?我死的时候的确不太干净,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滞留在人间? 能可超能耐:死的时候不干净?你干啥了?掏下水道被炸飞了?还是失足掉化粪池了?你这是死亡的方式不太卫生? 人间游魂马若愚:都不是,事实上,我应该是被毒死的。 能可超能耐:??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被毒蛇咬了,当时的我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玩了一把抽象,成功把自己玩死了。 能可超能耐:快!说说你是怎么抽的! 人间游魂马若愚:那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吃多了撑的去河边溜达,溜达着溜达着,遇上了一条同样吃多了撑的出来闲逛的蛇。 能可超能耐:然后,你俩起了争执,你动手了?它动口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呃,差不多吧,它先动的口,我才动的手。 能可超能耐: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此看来,这蛇比你更有君子风范。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的意思是,它咬我一口之后,我应该反咬一口,而不是把毒舌打包带回去?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你是说你被毒蛇咬了之后,你并没有把蛇打死,而是把它打包带回去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对啊。 能可超能耐:不是,为啥啊?你是准备把它抓回去囚禁起来,以后慢慢折磨? 人间游魂马若愚:也不是,我就是想着它给我下毒了,我想解毒嘛。 能可超能耐:哦哦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去到医院,医生搞不清你是中了哪一种蛇毒,所以把罪魁祸首带过去,好让医生第一时间为你解毒。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没去医院啊。 能可超能耐:中毒第一时间不去医院,你去干啥了?交代后事?分配遗产?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是啊,我立马带着打包好的蛇回到了村里,在村口快速骗了一条狗,把蛇扔到了狗身上,让狗也被咬了一口。 能可超能耐:人干事? 能可超能耐:这狗以前咬过你屁股蛋儿?还是朝你嘴里吐过口水? 人间游魂马若愚:没有,这狗挺讲礼貌的,每次看见我都会笑着对我摇尾巴。 能可超能耐:那你挺不讲礼貌的。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没有想伤害它,我只是觉得它比我聪明。这不,它刚被蛇咬了一口就朝着后山跑,我毫不犹豫的就跟上去了。 能可超能耐:这……狗子这是找解药去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对啊,我以前听说过狗会自己找解药,所以看到狗往后山跑,我觉得自己有救了,就跟着它往后山跑。 人间游魂马若愚:一路上,它跑我跑,它停我停,它吃什么我吃什么,它停下来抬腿撒尿,我也学着抬腿撒尿。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然后,狗带着我来到了一处风水宝地。 能可超能耐:那里长着可以解毒的草药?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那里有一个可以埋人的坑。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这是成功抵达墓地地? 人间游魂马若愚:昂! 能可超能耐:如此看来,这狗上大学的时候,选修的不是医学,而是风水学。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 能可超能耐:我以前听说过导盲犬,不曾想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导亡犬,是我孤陋寡闻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死的太草率了,所以上不去天,也下不去地? 能可超能耐:一般来说,自然死亡的人怨念不深,一般都会离开。但是横死的人对人间有所留恋,很容易化作鬼魂滞留人间。 能可超能耐: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啊,我的蛇毒还没解,我还不能死。 能可超能耐: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心愿? 人间游魂马若愚:有,挺多的,你要帮我实现吗? 能可超能耐:可以说出来听听,反正我也不一定帮得上忙。 人间游魂马若愚:人家24岁帕拉梅拉,我24岁怕是没啦,可恨我家旁边有三个傻叉,一个偷文化,一个惦记老子腰花,还有一个成天往海里拉,还真把大海当成他家,真想让台风管管这群傻叉。 能可超能耐: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 人间游魂马若愚:?? 能可超能耐:一个偷文化,一个惦记腰花,一个成天往海里拉,还有个逆子不回家。 人间游魂马若愚:对对对,那逆子牵个黄毛跟我说,妈,我爱他。 能可超能耐:这忙我是真想帮,拳头硬邦邦,奈何有气无处发。 第201 章 她三奶奶就是她四奶奶 能可超能耐:你死了多久了?这个事你有概念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和狗一起倒在坑里的时候,坑边的树影子指向正北方,影子很短,应该是正中午。 人间游魂马若愚:现在天都黑透了,怎么也有八九点了。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你也死了八九个小时了,就没人发现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好像没有。 能可超能耐:这都大晚上了,你没回家吃晚饭,你家人也没察觉?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在这里没有家人啊。 能可超能耐:嗯? 人间游魂马若愚:哦,忘记跟你说了,我户籍不在这村里,我是那种老房改造博主,我在村里租了个老房子。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你那老房子远离村庄,周边荒无人烟?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怎么知道? 能可超能耐:网上那么多老房改造博主,十个里面有七八个都是这样的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也是。 能可超能耐:你平时是不是跟村里人也不怎么接触? 人间游魂马若愚:有接触,但不多。 人间游魂马若愚:之前老听人说村里人淳朴善良,可来到这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我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能可超能耐:都说城市套路深,其实,农村路也滑,人心更复杂。别看他们学问不高,心眼儿倒是不少。 能可超能耐:那些口口声声说村里人淳朴善良的,要么是没真的在村里生活过,要么是离村太久,对村里有滤镜。 人间游魂马若愚:就是! 人间游魂马若愚:说真的,一开始,我还抱着和村民们搞好关系的想法,热络的跟他们打交道,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还热情的跟他们分享,谁知道他们当面夸我好,背后骂我傻。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让你感受一下人心的险恶。 人间游魂马若愚:以前我觉得城里人没人情味,可到这村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我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人间游魂马若愚:村里人人情味是重,可他们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他们三五成群,两面三刀。 能可超能耐:你总结得非常到位,但村里也有一个很吸引人的点,不知道你发现没? 人间游魂马若愚:什么? 能可超能耐: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村里别的不多,但各种震碎三观的八卦绝对多! 人间游魂马若愚:真的假的?你说个震碎震碎我呗? 能可超能耐:就我们村,趁着人家请客,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跟隔壁村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躲在猪圈里亲嘴子,还被他儿子儿媳抓了个正着。 人间游魂马若愚:七十多岁老头和八十多岁老太亲嘴子?他们牙都没几颗了吧,亲嘴不会淌哈喇子吗? 能可超能耐:会不会流哈喇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还没听到最炸裂的地方。 人间游魂马若愚:?? 能可超能耐:这七十多岁老头和这八十多岁老太太是亲家,你敢信不? 人间游魂马若愚:等等,你让我缓缓,我CPU烧了。 能可超能耐:CPU这就烧了?这都只是个开胃菜。 人间游魂马若愚:那……那你说个顶饱的来听听? 能可超能耐:就我们有个小伙伴,小的时候一直不知道她三奶奶到底是谁,直到她爷爷告诉她,她三奶奶就是她四奶奶。 人间游魂马若愚:等等,我好像变成文盲了,我居然看不懂你发过来的这些字。 能可超能耐:哎呀,就是她三奶奶和她三爷爷原本是一对,后来她三爷爷去世了,她三奶奶又嫁给了她三爷爷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四爷爷,就成了她的四奶奶。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就是短剧里拍的那种兼祧两房?你们村里玩的好超前啊。 能可超能耐:这种情况在老一辈人里好像很普遍的,我们村里管这个叫转房,兄弟去世后兄弟的媳妇可以嫁给小叔或者是大伯哥。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能可超能耐:大概是因为都是一家人,孩子就不会被当外人,不会被外人欺负。 人间游魂马若愚:让我缓缓。 能可超能耐:那我说个不那么炸裂的让你缓一缓。 能可超能耐:我家下面那家,婆媳俩不对付,一天到晚的吵,隔三差五的打,最凶的一次,你知道她们闹得有多大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多大? 能可超能耐:最凶的一次,老婆婆把儿媳妇脸皮挠破了,儿媳妇把老婆婆一脚踹翻了,老婆婆气不过,把离得最近的女婿叫回来把儿媳妇打了,儿媳妇哪里能忍,把自己几个哥哥找来了,几个哥哥拿刀把女婿脑袋开瓢了,然后老婆婆把另外两个女婿也找来了,也被儿媳妇几个哥哥KO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然后呢,婆媳俩打架演变成了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斗殴? 能可超能耐:不,是差点引发了几个村子之间的斗殴。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能可超能耐:不过,这不是最后的结局,最后的结局肯定超乎你的想象。 人间游魂马若愚:快说说! 能可超能耐:反正婆媳俩就是天天这么斗,后来儿媳妇受不了了就说要出去打工,婆婆怕儿媳妇跑了,就跟着出去外面打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人间游魂马若愚: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结果就是,婆媳俩一起抛下父子俩跑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 能可超能耐:还有一次,村里有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说她手机卡得要死,让我帮她弄一下,我无意间打开了她的相册,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什么? 能可超能耐:我看到了好多好多她家孩子家乡的特写,吓得我差点把她手机丢火盆里。 人间游魂马若愚:她家孩子家乡的特写?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哎呀,就是……就是超级隐私的、只能打马赛克的那种私密照。 人间游魂马若愚:!! 人间游魂马若愚:她是拍下来自己欣赏?还是发给别人欣赏?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不清楚,不敢问。 人间游魂马若愚:看完你讲的这些,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能可超能耐:什么话?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这平淡又无趣的一生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以前,我很好奇没有手机电视的年代,大家是怎么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的,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第202 章 你才是那不干不净的东西 人间游魂马若愚:姐妹,我好饿,能给我搞点吃的吗? 能可超能耐:你想吃啥啊?我让人给你现烧。 人间游魂马若愚:烧啊?炒的不行吗?我喜欢吃炒菜。 能可超能耐:炒菜也行,但炒菜也得烧,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个死人。 人间游魂马若愚:刚死,这不是还有点不适应嘛。 能可办事效率很高,很快,马若愚就抄起两根香,吃上了她让人现烧的炒菜。 能可超能耐:怎么样,做人和做鬼,吃饭有区别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有! 能可超能耐:最主要的区别是什么? 人间游魂马若愚:最主要的区别可能是人用筷子吃饭,鬼用香当筷子使? 能可超能耐:照你这么说,只有烧了香,你们才能吃到饭?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吧,三根香,两根当筷子,一根拿来剔牙,不是刚刚好? 能可超能耐:你还挺讲究,不过,此时此刻,你是不是应该关注一下其他问题? 人间游魂马若愚:什么问题?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你或许应该尽快想个办法,让人发现你和狗的尸体。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是说,我现在上不去天,下不去地,是因为尸体没被发现?在人间的手续没办完? 能可超能耐: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原因,但我就是觉得一个人死了,不管是水葬、土葬、树葬、崖葬、火葬还是塔葬,怎么都得把尸体收敛了吧,要是吓到无辜的过路人,那多不好意思?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狗子找到的那个风水宝地,距离村子有点远啊,平时都没人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你今晚去村里找人聊聊? 人间游魂马若愚:夜黑风高的,我一个鬼去找人聊天,确定没问题吗? 能可超能耐:问题不大,村里留守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孩子,听说小孩和身体不好的老人最容易见鬼,这不正正好嘛?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不好吧,万一吓着孩子…… 能可超能耐:你要是怕吓着小孩,那你去找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他们觉少,还见多识广,说不定能陪你唠一宿。 人间游魂马若愚:唠一宿? 能可超能耐:对啊,这一宿过去,我保证村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来劲儿了啊。 马若愚是个很听劝的人,他转头就想往外飘,可想了想,又有些害怕。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有点害怕。 能可超能耐:怕什么?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天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害怕啊!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你才是那不干不净的东西。 人间游魂马若愚:对哦!那我就不怕了! 马若愚晃晃悠悠进了村,可能是刚做鬼还有点不适应,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可是一回头吧,又什么都没有。 来到一处房门前,那窗里透着光,马若愚突然有了点安全感,脑子里正回忆着这家的主人是谁,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响起。 “坏蛋老公,你好会啊,今天咱们才第一次亲嘴,你就伸舌头,人家好害羞的。” “我的宝贝蛋儿,今天咱们亲嘴的时候,你牙齿上卡了一个韭菜叶,太香了,我实在忍不住。” “哎呀~讨厌讨厌~” “乖乖我的宝贝蛋儿,最近天干不下雨,你要多喝水,记得不要伸舌头舔自己的嘴唇哦,容易脱皮的。” “哎呀,我自己的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不要听你的。” “听话,我的宝贝蛋儿,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等下次赶集……” “赶集还要等五天,坏蛋老公,我想你了。” “宝贝蛋儿,哪里想我了?” “哪哪都想。” …… 听了好一阵,马若愚终于想起这房子主人是谁了。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表面看起来特别正经、平日里看着特别严肃的六十多岁老头。 可此刻的他完全颠覆了马若愚对他的印象,他好像正在跟别人视频聊天,两人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言辞那叫一个露骨,尺度那叫一个大,马若愚一个年轻小鬼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 他有点想走,又有点想听,他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下,屋里的对话突然就变得更加露骨了。 如果说刚刚只是上了高速,那现在绝对已经上天了。 马若愚死前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哪里见过这种扬面,一双耳朵红的几乎要滴血,他落荒而逃。 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马若愚还没从大爷那露骨的聊天里回神,突然听到有大娘在楼顶激情喊麦。 “你欺负我种菠菜你不放过~你薅我的菠菜你跟我说一声~一块钱一斤的菠菜你值得挨骂钱不~值得你爹你妈你翻身的不~菠菜你都不放过~你爹哩个鸡儿~你爷哩个鸡儿~” 听了好一会儿,马若愚才听出来大娘这是在骂人。 她骂得实在优雅,又实在押韵,马若愚忍不住分享给了能可。 能可好奇的一点开,大娘那中气十足的叫骂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客厅,吓得她立马调低了音量。 皱着眉听完,她抬手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你偷她菠菜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不是!我没有!她骂的肯定不是我!我都不知道她种了菠菜!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如果不是骂自己,你不觉得她骂得还挺有意思的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挺有意思的,听她叫骂总比听人聊骚的好。 能可超能耐:你听到谁聊骚了? 马若愚将刚刚的事跟能可说了一下,能可笑得直打滚。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人家大爷大妈只是老了,又不是断情绝爱了,老年人也有七情六欲的嘛。 人间游魂马若愚:可这……这也太刺激了,不是说老一辈人都很保守的吗?难道是我记错了? 能可超能耐:你没记错,你只是没有记全。 人间游魂马若愚:怎么说? 能可超能耐:老一辈人,思想保守,行为开放,七十年时间把国人口从4亿干到14亿。 能可超能耐:不像咱们年轻人,思想开放,行为保守。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 能可超能耐:你想想啊,咱们有手机、有电视、电脑各种娱乐设备,能玩的多了去了;可老一辈人,没那么多玩的,没事做可不就只能玩玩彼此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居然无言以对。 第203 章 这丹修绝对是中邪了 能可一边看,一边馋的直流口水。 流着流着,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苏青大神好久没动静了,该不会已经飞升了吧?” “不行,我得发个消息问问。” 能可超能耐:大神大神,我发现了一个极品饭灵根呀!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饭灵根? 能可超能耐:嗯呐,这博主老厉害了,一锅十道菜,道道不一样!要不是我一个人吃不下十道菜,我都想试试。 能可超能耐:你都不知道,她用两个馒头加水那么一泡,再加鸡蛋那么一抓,就成了披萨皮;还有那面条,她就那么一掰,加水那么一搅,再上锅那么一蒸,嘿!凉皮就成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么邪门? 能可超能耐:嗯嗯,你想不想看看?我把视频缓存好给你看呀?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一般的视频我不看,但这么邪门的我非得看看。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快给我! 能可将缓存了一堆短视频的手机给苏青传送了过去,没过多久,她就发了消息过来。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以前只听说正道有大道,如今才知道邪修有近道。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早知道做凉皮如此简单,那我之前和的面、洗的面,又算什么? 能可超能耐:算你时间多,算你力气大?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难怪我修为涨得这么慢,原来是我路走窄了。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不仅是走窄了,还绕了远路,现在把路加宽也好,抄近路也罢,都还来得及啊。 能可超能耐:话说回来,你这次闭关修炼了好久,久到我都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飞升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飞升哪有那么容易,我这次闭关遇到了瓶颈,今天早上刚出关。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过,我这刚一出关,就听说了我隔壁峰来了个很邪门的人。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邪门法?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之前问我修仙界有没有胖子,我那会告诉你没有,对吧? 能可超能耐:对啊,怎么,你闭个关出来,你们修仙界就长出胖子来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嗯,隔壁峰来了个丹修,实打实的胖子,我今天过去偷瞄了一眼,那占地面积,不说八百,也有七百八。 能可超能耐:七百八十斤?? 能可超能耐:七百八十的人,那得是什么样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有多重? 能可超能耐:一百零三点二,早上刚称的,准准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那就是将近八个你。 能可超能耐:我的天呐!我两米的大床可睡不下八个我!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放心,他如今忙着减肥呢,不会跑去跟你抢床位。 能可超能耐:八百斤是得减肥,他是怎么减的?你把过期的辟谷丹送给他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没有,他人长得邪门,减肥方法更是邪门。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邪门法?想象力减肥?生闷气减肥?雨中行减肥?吹气球减肥?红色内裤减肥?指甲油涂抹减肥?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说的这些都很邪门,但他那个更邪门,他吃屎减肥。 能可超能耐:什么玩意?! 能可超能耐:吃屎减肥?吃什么屎?吃谁的屎?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吃他自己的屎。 能可超能耐:vlog个tree!他是严重食物短缺了?实在不行你支援他一点呢?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他可能不需要,据说他吃自己的屎恶心自己,两天瘦了了二十斤,照这样下去,他减完八百斤只需要八十天。 能可超能耐:一天减十斤确实很励志,但他这减肥方法,是我目前见过最邪门的,没有之一。 能可超能耐:我怀疑你隔壁这丹修绝对是中邪了,邪过头了都。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要不然怎么说修仙界神经病多呢,你看这不遍地都是? 能可超能耐:我怀疑你也不太正常,你狠起来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啊,话说你上下嘴唇一碰,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要毒也是毒别人。 能可超能耐:据说自我攻击是源于头脑和身体的割裂,你是不是闭个关把自己闭割裂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排除这种可能,这次闭关是闭黑关,时间又有点久,精神可能性有点失常了。 能可超能耐:闭黑关?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就是做闭完全黑的关,睁开双眼是黑暗,闭上双眼也是黑暗,我感觉我在黑暗中看到了我的潜意识。 能可超能耐:潜意识长什么样?肉眼也能看见?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严谨一点来说,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潜意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闭黑关的房间是完全没有声音、光线的,在里面不知道坐了多久之后,我感觉面前站着一个人,她没有身体,我看不见她,但冥冥当中就是感觉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能可超能耐:听起来很神奇,听你的意思,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也可以这么说吧,平时我们认识到的自己,好像只是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可能是百分之一,甚至有可能是百分之零点一。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人对自己的认知有限,但百分之零点一,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在这次闭关之前,我觉得我对自己的认知起码有个百分之三十,但闭关之后,我觉得我之前的认知是错误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当我感受到那个看不见的人之后,我就意识到我潜意识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藏着巨多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什么东西?宝藏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有宝藏,也有巨大的垃圾,里面藏着许多过去积压的悲伤、恐惧、厌恶、怨恨,这些情绪甚至包括前世的。 能可超能耐:那不是相当于把过往的经历重新走马观花的过一遍?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嗯,这次闭关出来,我感觉精神有些错乱,但身心由内而外的变得轻盈无比。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过去之后,就好像负重训练时卸下了重担,轻装上阵,巨爽! 能可超能耐:真的?那我能试试不?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可以试着在黑暗中静坐一二十分钟,多的就不建议了。 能可超能耐:改天我试试。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进去之前建议先挂个精神科呢。 能可超能耐:…… 第204 章 脑子刚跑了一场马拉松 看到蚂蚁搬家,她会寻思它们是不是躲在地下开派对;烘焙咖啡豆,她会好奇豆子在烘焙时会不会喊“热死了”;看到人家拿香蕉皮做拖鞋,她也会忍不住买根香蕉试一试。 这不,前脚刚和苏青聊完闭黑关的事,她后脚就琢磨开了。 家里肯定是没有完全黑暗、完全隔音的环境的,但能可尽量给自己创造了一个。 盘腿坐在黑暗中,四周分明静悄悄的,可能可的大脑一点也不安静。 她感觉自己耳边不断有声音响起,一开始是蜂鸣声,接着是电流声,再之后还有一些微弱的声音,像风穿过树林,又像雨滴流经树叶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听到了从邻居家房子里传出来的颂歌。 还有,双眼明明是闭着的,可她看见了许多五彩斑斓的图案,那些图案一幅一幅从她眼前飘过,慢慢的,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形。 在身体彻底变形之前,能可逃了出去。 回到有光、有噪音的环境中,眼前那些五彩斑斓的画面,耳边那些奇怪的声音,反而消失了,世界变得很安静。 能可在储物间门口呆呆的坐了好久好久,直到一阵滴滴声响起,她才猛然回神。 回过神来的她,先是摸了摸脑袋,然后是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之后是手臂、腰腹、大腿、小腿…… 从头到脚摸索了一遍,能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变形,没有变形,我还是个规规矩矩的人形。” “滴滴滴滴滴滴~” 能可扶着门框站起身,操控着像是刚装的四肢,一点一点朝着电脑挪去。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醒了吗,我的朋友? 能可超能耐:醒了,我的朋友。 能可超能耐:我的脑子刚跑了一扬马拉松,现在电量严重不足,得缓缓才能正常运转。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脑子跑马拉松?你这是去思考斐斯托斯圆盘的秘密了?还是在思考周杰伦是在什么心境下才会写出“哥练的胸肌”这样的歌词? 能可超能耐:都不是,我刚刚闭了个关,差点给自己闭出神经病。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怎么突然想起来闭关?你这是想成仙了? 能可超能耐:我可能是想成神,神经病的神。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平常这个点你不是还在睡美容觉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今天有事呢,得早起。 能可超能耐: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是很重要,我刚刚醒来,就看见我那去出差的老公给我发了条消息。 能可超能耐:什么消息?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他说他昨天通宵处理工作,困得不行要去补觉,连句早安都没跟我说,我打电话他还不接,这太反常了。 一看到这,能可的第一反应是:陈弯弯那出差去的老公是不是出轨了?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我现在啊,带束花,来机扬接他。 能可超能耐:你带束花,去机扬接他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是啊,我想让他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看到我。 能可超能耐:不是,我不太懂,为什么啊?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今天是我们的初吻纪念日,他肯定是处理完工作连夜赶回来了,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快落地了。 能可超能耐:呃…… 能可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就这么信任他吗?你就一点都不怀疑他出轨吗? 可这字在键盘上转了一圈,还是没敢发出去,这夫妻俩对彼此的爱有点不同于常人,她可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想了想,她换了个其他问题。 能可超能耐:霸总不都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吗?你家霸总怎么不坐私人飞机出行?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私人飞机也没那么香,不是想飞就能飞的。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私人飞机出行审批流程繁琐得很,需要提前向民航局申请飞行计划,涉及多部门联合检查,还有严格的空域限制,出入境手续又复杂。 能可超能耐:原来是这样,又长见识了。 此时,机扬贵宾通道,顾宴笙昂首阔步的走出来。 尽管一夜未眠,但顾宴笙那张英俊的面庞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倦意。 他的助理紧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嘴巴一张一合地向他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顾宴笙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突然间,他的目光被人群中的一抹亮色所吸引。 那是一抹独特而鲜艳的颜色,是人类的造物主为他量身定制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看到那抹亮色的主人,顾宴笙心情有些复杂。 他原本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识破了,他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双向奔赴的喜悦。 顾宴笙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径直朝她走去。 在她那略带得意的目光注视下,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随即,他单手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停车扬走去。 腻歪了好一会儿,车子才缓缓启动,顾宴笙被陈弯弯勒令闭上眼睛休息。 等他的呼吸平缓,陈弯弯才点开光屏,那里有一条未读消息。 能可超能耐:接到人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当然。 能可超能耐:6! 能可是真的觉得6,甚至是6翻了! 两个出轨的人碰一起的概率,都比他们俩这一句话识破对方惊喜的概率大的多。 最主要的,这还真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啊? 这得爱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坚定不移的相信对方啊? 能可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看多了错误答案,猛然看到正确答案的一瞬间,她才会觉得有点恍惚。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屎吃多了,突然吃上饭,有点不适应? 第205 章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时候,就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 临近午饭时间,没有什么比一道泡椒牛肉更能刺激人的味蕾。 能可抱出她的泡菜坛子,坛盖打开的一瞬间,乳酸与辣意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用筷子夹出几个泡得发胀的辣椒,又夹了两块泡姜,用菜刀轻轻剖开,鲜红的辣腺里渗出琥珀色的汁液,在案板上洇开细小的辣雾。 能可忍不住用手挑起一块放在嘴里,酸、辣、咸各种滋味在嘴里轰轰烈烈的爆发,把她刺激得五官乱飞。 锅里,菜籽油掀起一阵阵热浪,红亮的泡椒裹着牛肉片翻滚,诱人的香气四溢。 能可咽了咽口水,拿出手机各角度拍了好几张,毫不犹豫发给了萧何。 放下手机,她开始享用她的午餐。 用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一口咬下,泡椒的酸先声夺人,之后是辣意沿着舌面迅速蔓延,再之后,牛肉脂肪的香与肌肉的韧相互交织,形成辣与鲜的完美对冲。 泡椒里有小米辣,吃在嘴里犹如辣焰焚城,能可吃得满嘴流火,又停不下来,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吃到中途,放在一旁的手机接二连三有消息进来。 能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眉毛差点飞到天上去。 顾不上喉咙间泛起的辣意,能可抬手噼里啪啦打字。 能可:怎么个事?怎么个事?展开说说! 萧何:你听说过“月经宴”没? 能可:什么宴? 萧何:月经宴。 能可:是我理解的那个月经? 萧何:不要怀疑,就是你理解的那个。 能可:不不不,这三个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我好像有点理解不来。 能可:我听说过满月宴、升迁宴、升学宴、乔迁宴、订婚宴,也听说过豆腐宴、全猪宴、全鱼宴、全虫宴,唯独这月经宴,着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萧何:谁不是呢? 萧何:我妈说今天有宴会让我记得去,我去了,一进酒店,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能可:什么? 萧何:酒店里拉满了红色条幅,条幅上写着“登月成功”、“吾家有喜”、“吾家有女初月经”、“恭喜谢家千金喜来月经”,我当扬一脸疑惑,二脸茫然,三脸懵逼。 能可:你还算淡定,只是三脸懵逼,要是换做我,我肯定百脸懵逼,函数懵逼,一元二次方程懵逼了。 萧何:这都不算啥,你听我接着说。 能可:行,你接着说。 萧何:你都不知道,那宴会的主人公,也就是那谢家千金,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个校服坐在那,强撑着笑容接受一个又一个宾客的祝福,我感觉她都快哭出来了。 能可:我知道人不应该有月经羞耻,但这也太不把宾客当外人了,这比内裤外穿都不可思议。 能可:而且,这个月经宴要怎么祝福啊?祝你月经快乐? 萧何:嗯!你都不知道,轮到我的时候,我根本都说不出口。 能可:这……这月经宴到底是想出来的?他们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庆祝女儿长大了?还是为了收礼金?亦或是纯粹为了博人眼球? 萧何:不知道,我看着主人公挺尴尬的,但她父母看起来可高兴了。 萧何:那女孩她爸还上台演讲,说什么他今天很高兴,因为她的女儿从今天开始,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祝福她月经初潮,成人快乐! 能可:呃……很难评。 萧何:他们还搞了一个仪式,卫生巾交接仪式,看得我是one愣one愣的。 能可:卫生巾交接仪式?谁交接给谁啊? 萧何:女孩她妈交接给她啊。 能可:她妈绝经了? 萧何:那我怎么知道? 萧何:搞完仪式,他们还唱月经歌,你敢信? 能可:还有月经歌?我怎么不知道? 萧何:祝你月经快乐,祝你月经快乐,祝你月经快乐,祝你月经快乐。 能可:这也行? 萧何:离谱吧?当时我都快无语死了,谁知道现扬那掌声相当热烈,像是谁真登月成功了一样。 能可:这个世界终究是癫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5G网络也解救不了我跟不上奇葩人类脑回路的事实。 萧何:好不容易搞完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式,终于开席了,你猜都有什么菜品? 能可:红糖水?糖鸡蛋? 萧何:对咯!除了每人一份的红糖水和糖鸡蛋,桌上的菜品全是滋阴补血的,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能可:说实话,相比于你们吃什么,我更好奇他们怎么知道这女孩今天会来月经。 萧何:乔迁宴看房子,满月宴看娃子,这月经宴又不需要看什么,来没来,什么时候来,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萧何:说到底,我看他们就是为了捞金,除了正常收礼金,他们还开直播了。 能可:照他家这个玩法,家里有孩子的,长青春痘了能办个痘痘宴,长胖了能办个胖胖宴,长痔疮了能办痔疮宴。 萧何:那等我们之后老了,还能办个绝经宴呗? 能可:也不是不行。 萧何:啊啊啊!我要气死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来,还白白随了五百的礼金。 能可:也不白随,这不是吃上糖鸡蛋和炒猪肝了? 萧何:我花五百买鸡蛋,那鸡蛋全部打出来都能泡澡了。 能可:去都去了,凑合吃吧,我得继续吃我的泡椒牛肉了。 萧何:给我留点呗。 能可:留个盘子给你洗,行不? 萧何:拱! 能可:小野猫,得挠人处且挠人,哈哈哈哈哈哈! 萧何:拱啊!拱啊! 萧何气急败坏,能可却不打算放过她,嬉皮笑脸的提出建议。 能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可以把你那些奇葩相亲对象聚集起来,办一个以“人类物种多样性”为主题的品鉴大会,不用收礼金,就收个入扬费,绝对能大赚一笔。 萧何:一只公鸡被人捧到对流层,都会以为自己是飞机了。 萧何:那些相亲对象,有一个算一个,可比公鸡普信多了,要是知道有人特意花钱看他们,那不得上天了啊? 能可:上天了也有天兵天将按着,你管那么多呢。 萧何:我丢不起那个脸。 能可:可惜了,我本来还说我愿意花五百看这个热闹的。 萧何:热闹你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钱直接转给我就行。 能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点困了,我先去吃一会儿,再见。 第206 章 那是观察,不是偷窥 电话一接通,能可的母亲江女士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出来。 “可可啊,你小舅舅家的表哥月底结婚,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回来?” 一听这话,能可惊讶得声音都高了八度,“他又要结婚了?” 江女士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女方怀孕了,再不办,肚子就遮不住了。” “不是,他跟前面那个闹清楚了没啊?我记得他之前那个媳妇儿不是玩短视频玩着玩着一声不吭跑了吗?离婚证拿了?” “应该拿了吧,我也不清楚,问多了怕人家嫌我烦。” 说起这个,江女士开始滔滔不绝的吐槽,“你大舅家的表哥结了两次,你小舅家的表哥也结了两次,你爸现在意见大得很。” 听完,能可哈哈大笑。 老家那边的习俗,侄子结婚,姑姑姑父得随大礼,一个侄子随两次大礼,可不得有意见? 挂了电话,能可纠结着要不要回去参加婚礼,说实话,她不太想去。 能可跟家里的亲戚都不太熟,她跟亲戚们相处起来,还没有和陌生人相处起来舒服,因为陌生人说话做事有分寸,而亲戚没有。 想都不用想,能可就知道自己要是回去,会遇到什么、经历什么。 正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推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滴滴声响起。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快恭喜我,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能可超能耐:辣么快?!你玩闪婚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反正这恋爱也谈不明白,还不如结了婚再慢慢培养感情。 能可超能耐:谈恋爱都谈不明白,结婚了你那日子过得明白不?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不知道恋爱该怎么谈,但是结婚之后,我知道要忠于伴侣,忠于家庭,忠于责任。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再说了,这古代流行的是三媒六聘,又不是自由恋爱,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这是打算给自己来个盲婚哑嫁?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倒不至于,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我还是仔细观察过的。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观察的?你爬人家墙头了?还是掀人家屋顶的瓦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要娶的也不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市井百姓可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要想观察一个人,倒也没有那么难。 能可超能耐:听你的意思,这个即将嫁给你的女孩,她家距离你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你偷窥起来很方便?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那是观察,不是偷窥!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观察,观察,那你倒是说说,你都观察出什么了?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她叫青娘,住在私塾不远处的芦刮刮巷,她在巷子的巷口,经营着一家烧饼铺,她做出来的烧饼外皮酥脆,内馅鲜香,层次感十足,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饼。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也尝尝。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等明天的吧,今天有庙会,烧饼早早的卖完了,她收摊回去了。 能可超能耐:听起来,你这未婚妻的烧饼铺生意很不错啊,你不会是看上了她的钱吧?难不成你想吃软饭?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瞎说!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收入,还没沦落到需要吃软饭的程度。 三百斤的秀才:再者说,她一个人带着个妹妹生活,日子其实也没多好过。 能可超能耐:那你倒是说说,你主要是看上了她什么?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看上的多了,我看上了她泼辣不吃亏的性格,也看上了她身上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的生命力。 能可超能耐:她长得漂亮不?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漂亮。 能可超能耐:又漂亮,又有本事,又有个性,这样的好姑娘居然让你这个大龄剩男遇到了,你踩了狗屎运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其实,在这个年代,她也算是个大龄剩女了,婚嫁之事上很不顺,我们俩算是互相救赎。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这朝代男子十五、女子十三就可以谈婚论嫁,而我和她,都在这个基础上超了十岁。 能可超能耐:你二十五,她二十三?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嗯,她之前为双亲守孝,守了两个三年,硬生生把自己拖成了老姑娘。 能可超能耐:二十三也不算老姑娘吧,这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嘛? 能可超能耐:再说了,她二十三,你二十五,你们年岁相当,又都经历过生活的苦,之后在一起生活,想必会更加融洽。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确实如此,比起十几岁的小丫头,我感觉和她相处起来更舒服。 能可超能耐:恭喜你啦! 能可超能耐:你们即将大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能可超能耐:你说。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现在生活的地方,新娘的嫁衣都是由母亲准备,可青娘她母亲六年前就离世了,她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为她操持,我想着就由我来。 能可超能耐:我懂了,这事交给我,但你得告诉我你们那里的嫁衣长什么样子,我才好找人去做。 话音刚落,能可面前就多了两张纸,上面画着衣服的样式。 能可将图纸收好,想了想,又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我确认一下,你们那的嫁衣是红色的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是啊,难道还有不是红色的嫁衣? 能可超能耐:有啊,从古至今,女子的嫁衣除了大家第一个能联想到的红色之外,还出现过青色的、黑色的,甚至出现过白色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看来,我书还是读少了,难怪只是个秀才。 能可超能耐:还只是个秀才,你这是在凡尔赛啊。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你好歹是个秀才,现在瘦下来了,又有私塾先生这样稳定又受人尊敬的工作,按理说,应该有不少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他们愿意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愿意。 能可超能耐:怎么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想把女儿嫁给我的人确实不少,可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想从我身上得到各种各样的好处,我怕我给不起。 能可超能耐:说的也是。 第207 章 你可别给我碰坏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行简头也不抬,简单应了一声:“嗯,客人等着要呢。” 李行简手里捏着布,在针下踩过,踩一条直线,转一个边,踩下去,然后翻一个边,再按线踩。 “我看你这一天到晚就没闲下来的时候。” “没办法啊。”李行简无奈地笑了笑,“牛马要吃草,人也要吃饭,不干活我吃什么?” “说得也是。” 进来的王明红看她忙,也不再说话,搬起竹椅坐到旁边,看她做衣服。 李行简的裁缝铺不大,但店里很容易招来人。 招来的不仅是来做衣服、缝缝补补的客人,也招来左邻右舍的街坊。 她们习惯往这里来,来这里待一会,比守在店里,坐在自己家里,有意思些。 一面踩完线,李行简将布料翻过来,准备开始另一面的缝制。 她伸手在一旁的线盒里找其他颜色的线,“哎?我红色的线呢?” 李行简在旁边扒拉了一圈,没有找到红色的线,坐在竹椅上的王明红连忙起身帮她一起找。 在裁板上找到一卷红色的线,王明红递给李行简,“是不是这个?” “对对对,看我这记性。” 李行简拍了拍脑袋,伸手接过红线,迅速地将红线换上,然后熟练地踩动脚踏板。 哒哒哒哒~ 随着哒哒哒哒的声音响起,线轴开始转动,李行简手中的衣服也在她的巧手下一点一点地成型。 王明红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可她也不走,她在铺子里寻摸着,东摸一摸,西看一看,倒还真让她发现了新鲜玩意儿。 她看着一件熨烫好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眼睛睁得老大,“老李,你这……你还会做这样式儿的衣服呢?” “哪样式儿?” 李行简正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听到王明红的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 王明红不说哪样式儿,反而挤眉弄眼的凑到李行简面前,贼兮兮的问:“我说老李啊,这大冬天的,衣服做得这么凉快,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我能有什么情况?” 听到她接茬,王明红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前几天我看那粮油铺的赵大江老往你铺子门前凑,你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快跟我说说,你们俩是不是看对眼了?” 不等李行简开口,她又追问了一句,“看这衣服做的,肯定不是平日里穿的,倒像是夫妻床笫之欢时会穿的,你们俩,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听着王明红越说越离谱,李行简终于忍不住抬了头,皱眉看向她,“你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王明红不以为然,开口反驳:“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再不正经,还能比你这衣服不正经?” 说着,王明红将那衣服连衣架一起提溜过来,一副要跟李行简理论的架势。 李行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正想说自己铺子里怎么可能会有不正经的衣服,可看到王明红手里那衣服,她到了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衣服吧,做的确实不那么正经,反倒是十分有情趣。 眼看着王明红的手就要摸到那件衣服上了,李行简心中一紧,急忙出声劝阻,“别动!这是有人特意找我定做的,那布料珍贵得很,你可别给我碰坏了。” 一听这话,王明红原本快要碰到衣服的手像触电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这衣服,不会是用什么丝绸做的吧?” 李行简点点头,“是丝绸,上好的丝绸,就这点布料,就值这个价。” 说着,她伸手比了个数字。 “哎呀妈呀!” 王明红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布料居然这么贵啊,那我可真是不敢碰,万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我可赔不起啊!” 说着,王明红吓得立马将衣服挂回了原位,人立马离衣服远了些。 “老李,这么贵的布料,你做衣服的时候会不会手抖?”王明红心有余悸地问。 “会啊,怎么不会呢?” 两人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又有一个人来了,是点心铺的老板娘金水。 金水这个点来裁缝铺也不是为了做衣服,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一进到铺子里,金水和王明红就说起话来。 两人说起了衣服,说起了料子,说着哪种料子做什么衣服好,又说年纪大了,做一身衣服都要多用些布料。 衣服这个话题,无论什么人,无论懂多少,都是很有聊头的,都能发几句意见,却也说不长,没一会儿功夫,两人自然而然的说起了旁的事。 街坊邻居之间其实没什么秘密,金水和王明红从隔壁街巷张家说到了王家,从谁家夜里闹了多久,又说到谁家男人早起是扶着腰出的门。 她们对这些邻里之间的琐事如数家珍,仿佛对每个人的生活都了如指掌,真不知道她们是睡人床底了,还是爬人墙头了。 两人在裁缝铺里聊的热火朝天,倒是把李行简这个裁缝撇开了。 被忽视的李行简也不在意,一边听着她们说着八卦,手里继续着没干完的活。 突然,面前多了两张纸和几匹布。 李行简慌得一批,立马将纸张往怀里一塞,又将布匹往桌下一收,随即慌慌张张的抬头看向铺子里的金水和王明红。 见两人头挨着头,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谁家的八卦,时不时的低笑一声,根本没往自己这方向看一眼,李行简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她们没看见这纸张和布匹是突然出现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李行简放心大胆的将图纸拿出来看,看完了,她点开了光屏。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是? 能可超能耐:这样式儿的婚服,你能做不?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能做是能做,但需要点时间,你着急要吗? 能可超能耐: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足够了,这衣服做工不算复杂,一个月都足够做好几套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不过,你怎么突然要做婚服?你要结婚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我,是一个朋友,他家里指望不上,得自己准备婚服。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行,这活我接了,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能可超能耐:婚服要大红色的布料,其他的按图纸上的做就行。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全部布料都做成这图纸上的样式? 能可超能耐:红色的布料做两套婚服,再各做一套寝衣,剩余的做成四件套吧。对了,你这能做喜被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我这只能做被套,被芯得找其他人做,你要几床,我去找街坊帮你做。 能可超能耐:先做两床吧,一床冬被,一床夏被,一定要用好棉花。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行。 行字才发出去,李行简面前突然又多了一个金镯子。 看着那熟悉又刺眼的金光,李行简深吸了一口气,鬼鬼祟祟的将镯子藏了起来。 她这个网友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大方了。 第208 章 左脸皮撕给了右脸皮 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来。 正巧此时郝吉祥发了消息过来,能可干脆向他求助。 能可超能耐:宝子,又到饭点了,不知道吃什么,好难啊! 能可超能耐:你们家霸总今天吃啥啊?能说出来给我做个参考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家霸总今天有应酬,不回家吃饭,要不我给你参考一下我的? 能可超能耐:你说。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今天吃的黑松露金沙牛肉炒饭,搭配卡布奇诺松露香蕈浓汤。 看到这,能可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这又是炒饭,又是卡布奇诺的,真是土不土、洋不洋的,看着就感觉不消化。 能可超能耐:我家没有黑松露,没有金沙,你这晚饭没有参考价值,下一个。 霸总管家郝吉祥:早知道你还没吃饭,我偷偷给你留一份。 能可超能耐:世上只有妈妈好,没有如果,也没有早知道。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说得对,那我给你想个招? 能可超能耐:啥招?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打开输入法,打下“我想吃”三个字,接下来的让它自己联想。 能可这人听劝,郝吉祥上一秒刚出的招,她下一秒就试了。 能可超能耐:我想吃你 霸总管家郝吉祥:??!!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我这可不兴吃啊!咱俩可是纯洁的友谊,你可不能对我起了这歹念,我不会从的! 能可超能耐:我对你倒是生不起什么歹念,不过,我的输入法可能对你有点想法,要不你们试试?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让我跟你的输入法搞对象? 能可超能耐:嗯呐。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可真抽象,你跟我家霸总一样抽象。 能可超能耐:你家霸总怎么抽象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家大小姐最近沉迷看小说,看得日夜颠倒,看得头晕眼花,不知天地为何物。 能可超能耐:然后嘞? 霸总管家郝吉祥:然后,视力下降得厉害,她怕把自己看瞎了,又忍不住继续看,整个人都有些割裂,然后我家霸总就给她想了个招。 能可超能耐:啥招?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家霸总让她去学盲文,说学会了盲文,不管是白天看还是晚上看,都不用睁眼了,不会影响视力。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讲真的,我都狠狠的心动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其实吧,也没这个必要,比起学盲文,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设置个有声小说,看不了你还听不了吗? 能可超能耐:艾玛!你这么一说,瞬间让我醍醐灌顶,我刚刚还在想去哪里能买到盲文的小说呢,居然忘了还能用耳朵听。 能可超能耐:我果然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不然不会一下子就打消了学习的念头。 霸总管家郝吉祥:果然啊,这个世界还是不能少了我这样聪明又机灵的人。 能可超能耐:我看你是左脸皮撕给了右脸皮,一半不要脸,一半脸皮厚。 霸总管家郝吉祥:这话好,我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能可超能耐:你找我干啥? 霸总管家郝吉祥: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小黄毛不? 能可超能耐:玩弄你家大小姐感情的那个?他咋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他膨胀啦!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霸总管家郝吉祥:人在胖,称在看,他现在胖成热气球啦! 能可超能耐:热气球?那点把火岂不是可以上天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说来也怪,这是用来给猪长膘用的草,按理说猪吃了应该肥得更快,可一番实践下来,我发现人比猪肥得快多了。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知道人比猪肥得快?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们大小姐养了很多小动物,其中就有一只小香猪,我偷偷给它喂了点,嘿嘿~ 能可超能耐:你就不怕把小香猪养成大肥猪,你们大小姐找你秋后算账? 霸总管家郝吉祥:大小姐已经找我算过了,照现在这个速度养下去,到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就能收获一只四五百斤的大肥猪。 能可超能耐:小香猪被你养成大肥猪,你们大小姐就这么轻飘飘的接受了?她没找你算账? 霸总管家郝吉祥:她没找我算账,她去找商家理论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个卖宠物的奸商一听小香猪被养成了大肥猪,兴奋得口水直流,直说要给我们大小姐换一只小香猪。 能可超能耐:这商家这是算盘打的,珠子都隔着网线崩我脸上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谁说不是呢,我们大小姐英明神武,以货不对板为由,举报经营者存在欺诈行为,要求商家三倍赔偿。 能可超能耐:商家赔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赔了,赔偿金一到账,大小姐就请我们所有工作人员吃下午茶了。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你家霸总和大小姐要是遇上好事,会给你们发奖金吗?或者多发一个月工资啥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他们遇上好事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要给我们多发一个月工资? 能可超能耐: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比如我这两天看的那部小说,那大少爷考中了探花,老夫人大手一挥,给家里所有佣人多发三个月月银;紧接着,大小姐破格被录取成了七品官,老夫人大手又一挥,给家里所有佣人又多发了三个月月银。 霸总管家郝吉祥:干一个月得七个月工资?还有这样的好事? 能可超能耐:看样子,你们没有这样的待遇。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们确实没有这样的待遇,要不你把那小说推给我,我把它打印出来放到我们家霸总书房里去。 能可超能耐:你就不怕你家霸总把你打印出来挂到墙上去?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也行,听说男人只有挂到墙上了才会老实,我正好测试一下。 能可超能耐:是不是你家霸总对你过于宠爱了,我怎么感觉你越发放肆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我这是看开了。 能可超能耐:?? 霸总管家郝吉祥:花会谢,我也会,所以万事放心大胆去做,剩下的交给报应。 能可超能耐:一时分不清,你和你家霸总,到底谁是谁的报应。 第209 章 俺不知道,俺想不通 看着画面中那叠在一起的99个襁褓,能可哈哈大笑,捧腹大笑,仰天大笑。 “他们朝我扔儿子,我拿儿子叠成墙,哈哈哈哈,叠出99个肥牛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喂!之前看的那个娶了一个兔子精当妃子的也才一胎9个娃,这99个,光剪手指甲都得剪198个,指甲刀都得剪劈叉了吧,哈哈哈哈!” 能可看着这离谱的短剧,笑出了猪叫,偏偏此时,还有人跟她报喜。 半老徐娘于婉:生了!生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生了?谁生了?生了什么?生了多少? 半老徐娘于婉:张续韦的外室生了!生了人,一个人! 能可超能耐:你老公的外室?我见犹怜的那个?她不是被你带回去养起来了吗?怎么还被糟蹋了? 半老徐娘于婉:不是她,是另外一个。 能可超能耐:他不是只有一堆妾室吗?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外室? 半老徐娘于婉:管她哪里冒出来的,反正张续韦自己也承认睡过人家,人家又一口咬死了怀的就是他的种,这年代又没有亲子鉴定。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就这么愉快的认下了? 半老徐娘于婉:愉快不愉快的,我倒是不清楚,但他确实认下了。 能可超能耐:我记得你之前说刚知道你怀孕的时候,他欣喜若狂来着,现在得了个好大儿,他是不是欢天喜地,奔走相告了? 半老徐娘于婉:没有,那孩子生出来他就看了一眼,名字都没给取。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他是捏着鼻子认下的?难道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了? 半老徐娘于婉:有可能,他最近有点邪门。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邪门法? 半老徐娘于婉:他后院的妾室接二连三的被诊出有孕,可他好像一点都不开心,那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是觉得他开始怀疑大家争相怀孕背后的真相了? 半老徐娘于婉: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来其他可能。 能可超能耐:那他对你的态度有转变吗? 半老徐娘于婉:他依旧对我很好,每天都要抽时间出来对着我的肚子跟孩子说话,甚至半夜三更还会帮我按摩抽筋的腿,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啊。 能可超能耐:你怕啥? 半老徐娘于婉:我也不知道我睡觉会不会说梦话,万一哪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肯定就会迎来我的第十次死亡。 能可超能耐:啊吧,这个防不胜防啊!谁能管住自己说什么梦话? 半老徐娘于婉:所以,我有点慌啊。 能可超能耐:那你晚上不跟他一起睡不就得了?他不是还有好多妾室吗,把他赶出去跟妾室睡啊。 半老徐娘于婉:他的妾室都怀孕了…… 能可超能耐:全部? 半老徐娘于婉:全部。 能可超能耐:我见犹怜也怀孕了? 半老徐娘于婉:她现在是我的人,跟张续韦没有一毛钱关系。 能可超能耐:好吧好吧,那你这……你之前撺掇那些妾室创造小人的时候,就没想着留下一个两个的,以备不时之需? 半老徐娘于婉:当时只顾着满足他当爹的愿望了,没想到这一茬,失策了。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你再给他纳个妾? 半老徐娘于婉:我倒是想纳,人我都挑好了,可他不愿意啊。 能可超能耐:他居然不愿意?难道是他年纪大了?有心无力了? 半老徐娘于婉:男人心,海底针。 半老徐娘于婉: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刚跟他开口说给他再纳个妾,他突然冷脸,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吓得我当扬就萎了。 能可超能耐:妾也不纳了,别人生的孩子也不喜欢,他这是打算独宠你一个了? 半老徐娘于婉:俺不知道,俺想不通。 能可超能耐:有些事情你现在想不通,别着急,过一段时间你再想,就想不起来了。 半老徐娘于婉:过段时间我确实很有可能想不起来了,嘎了可不就想不起来了? 能可超能耐:别那么丧嘛,咱们聊点别的吧,你娃他爹最近还有骚扰你没? 半老徐娘于婉:那小子最近被他爹支走了,让他跟联姻对象培养感情去了。 半老徐娘于婉: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他短时间内都没有时间再来骚扰我了。 能可超能耐:联姻对象?大婚?对方什么身份啊? 半老徐娘于婉:封地内一个名门望族家里的千金,这两方势力一联手,张续韦就危险了。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 能可超能耐:他危险了,你不也危险了?你还是双重危险! 能可超能耐:啊啊啊啊!要是那小王睡觉说梦话,不小心把你俩的奸情说出去了,那他的联姻对象不得想方设法弄死你啊? 半老徐娘于婉:我说的我也想到了,所以我这两天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下点药。 能可超能耐:什么药? 半老徐娘于婉:绝嗣药、夺命散、忘情丹、娇声颤……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娇声颤?这名字看着可不太正经啊。 半老徐娘于婉:咳~这个是卖药的老头看我买的多,搭的。 能可超能耐:那你是打算把这些药全部给他灌下去? 半老徐娘于婉:买都买了。 能可超能耐:那么问题来了,你现在一时半会儿的也见不到他人,你要怎么给他下药? 半老徐娘于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以在梦里给他下药? 能可超能耐:你想象力挺丰富哈,比那什么隔山打牛都厉害。 半老徐娘于婉: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急啊! 能可超能耐:你认不认识死人?最好是那种刚死了没多久的。 半老徐娘于婉:你找死人干啥? 能可超能耐:人办不到的事,鬼可以办到哦,只要你给他们多烧点钱。 半老徐娘于婉:这个可以有,原主的奶娘前几天刚去世,我还让人去祭拜了,我找她行不行? 能可超能耐:行啊,奶娘跟你关系应该挺亲近吧,那办起事来就更方便了。 能可找出一朵彼岸花传送过去,又将使用方法说了一下。 能可超能耐:到时候你把奶娘召唤出来,让她帮你去下药,既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说不定还能挑拨离间他们两家的关系,那张续韦的处境暂时就没有那么危险,你的处境也会好一点。 半老徐娘于婉:我明白,这事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去。 半老徐娘于婉:话说我还没见过鬼呢,会不会很吓人啊? 能可超能耐:巧了,我也没见过。 第210 章 买点猪肉还需要证明 再一次冲泡失败之后,能可干脆利落的把剩下的藕粉连粉带罐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都说老天爷给你开了一扇门,就会关闭一扇窗。 能可不知道老天爷给她开了哪扇门,但她知道老天爷把冲泡藕粉这扇窗给她关得死死的。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牌子的藕粉,她都没有冲泡成功过。 明明是一样的碗,一样的勺子,一样的藕粉,一样的开水,一样的流程,别人一冲一个准,而她一冲一个失败。 有些时候,能可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吃藕粉吃死的,以至于这辈子和藕粉有不解之仇。 藕粉冲泡不成,能可给自己打了杯豆浆,浓浓的豆香萦绕舌尖,她忍不住呷呷嘴。 突然,三个布袋落在面前的岛台上。 能可放下杯子,顺手打开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布袋,里面是白色的淀粉状物体。 打开另外两个,也都是淀粉状的东西,只是颜色略有不同。 “这……不会是藕粉吧?” 不得不说,能可对藕粉这玩意,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滴滴滴滴滴滴~”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刚做好的粉,送给你尝尝。 能可超能耐:谢谢,这都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粉?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白色的是葛根粉,另外两袋,一个是蕨根粉,一个是橡子粉。 看到没有藕粉,能可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能可超能耐:这都是你们自己做的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啊,冬季队里空闲,为了养家糊口,大家都会上山挖葛根、蕨根,顺带也会捡些山货。 能可超能耐:空闲时间,捡点山货赚点零花钱也挺不错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捡山货不是为了赚零花钱,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是为了活命。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那生存环境那么恶劣的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现在在哪? 能可超能耐:好像,也许,大概是没说过。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来到了刚建国没几年的五十年代的农村,人们还在饱受着饥饿的困扰,能吃饱饭,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的意思是,地里种的粮食不足以填饱肚子,只能趁着农闲去捡山货填肚子?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啊,生产队种出来的粮食大多数都拿去交公粮,去供应城里人去了,种粮食的农民反而吃不饱饭,这时候,葛根、蕨根就成了活命粮。 能可超能耐:虽然,但是,有点讽刺。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对每天都有可能饿肚子的人来说,可顾不上什么讽刺不讽刺的,温饱才是大家奋斗的目标。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说真的,来到这里以后,我厌食症都被治好了。 能可超能耐:嗯?穿越还有这种功效呢?难不成是粗茶淡饭更养胃?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养不养胃不知道,但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体力劳动,身体实在太累了,只能靠吃来缓解。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每天都吃很多,可还是觉得饿,因为一日三餐没有一点油水,尤其是这大冬天,除了主食就是萝卜白菜,豆腐都很少吃。 能可超能耐:天呐!你这过得着实有点……有点凄惨了,要不我给你搞点物资,改善一下伙食?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别了吧,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就算了,可家里还有九个姐姐呢,突然多出来一堆物资,我没法解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跟你讲,不管是这家里,还是这村里,甚至整个生产大队,都穷得超乎我的想象。 能可超能耐:我想象力比较匮乏,想象不出来,不如你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这个村啊,总共二十五户人家,这二十五户人家分散在山上、山下不同的沟沟岔岔里,玉米、高粱、红薯是大家的主食。 能可超能耐:还真是粗茶淡饭啊,平时连大米、白面都吃不上,那肉肯定也吃不上了,那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吃上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过年能杀只鸡鸭,其余时候用猪油炒盘鸡蛋就不错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跟你说啊,这村里大家别说吃猪肉了,就是猪油都很少吃,每家每户都是一个小油罐,炒菜的时候用筷子挑绿豆大小的那么一点就算奢侈的了,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吃水煮菜。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鹅啊,这还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没办法啊,这年头物资短缺,城里人每年还能分到点肉,可养猪的农民完全没有配给,除非家里有严重的病人需要补身体救命,才能拿着大队证明去买一斤肉。 能可超能耐:买点猪肉还需要证明?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瞒你说,我家油罐子里剩下的那点油,还是原主老娘病重的时候,去大队那开了证明买了一斤肥肉回来炼的。 能可超能耐:!!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真的,这家里太穷了,想起刚过来那会我一顿就让大姐打了四个鸡蛋,我就觉得罪孽深重。 能可超能耐:四个鸡蛋就罪孽深重了?不至于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怎么不至于,一个鸡蛋能卖得三分钱,四个鸡蛋就是一角二分钱,这一角二分钱可以买到六盒火柴了。 能可超能耐:要不然,你想想办法搞钱,搞到了钱,想吃多少个鸡蛋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好搞啊,村里没条件,城里又进不去。 能可超能耐:城里进不去?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啊,中央明确规定不让农民盲目流入城市,进城得要介绍信,没有介绍信跑进城,那就是盲流,会被抓进收容所,再被遣返。 能可超能耐:还有过这种政策?不让农民进城?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确实有,所以就算我脑子里有千百种赚钱的办法,现在也无处施展。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算了,不说这个了,家里还有一大堆蕨根需要捶,我干活去了。 能可超能耐:加油! 第211 章 你们的精神世界不对等 在冲藕粉这件事情上,能可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但在冲泡葛根粉这件事上,她还没尝试过。 能可一向不信邪,这不,她立马从布袋里取出一些葛根粉放入漂亮的碗里。 “藕粉不行,不代表葛根粉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往碗里注入凉开水,初时混沌的浓稠,滚烫的沸水接踵而至,氤氲的水汽中,她手持着勺子搅拌,勺子和碗碰撞出一声声叮当响。 一瞬间,混沌的浓稠变得凝固,黄灿灿、颤巍巍的葛根粉完美成型了! “啊啊啊!成功了!成功了!” 能可乐得跳起来,她迫不及待的用小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嘴里。 这葛根粉甜甜的、黏黏的、软软的、藏在嘴里糯叽叽的,有滋又有味。 能可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给吴耀祖发消息。 能可超能耐:哥们,你这葛根粉太有味儿了,感觉特别的纯粹,是小时候的味道。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葛根在山里自由自在的生长,我找到它们,把它们亲手挖回来,再亲手一锤一锤敲打出来,过滤、沉淀、晾晒成粉,能不纯粹吗? 能可超能耐:辛苦辛苦。 能可超能耐:对了,这葛根粉出粉率高不高,你能做出来多少?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野生的葛根十斤才能出七八两的粉,几天忙活下来也做不出多少斤。 能可超能耐:现在市面上买不到这么纯粹的葛根粉了,无论做出来多少,我都要了,价格随你开。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给我钱我也用不上,快过年了,你干脆换成物资给我吧。 能可超能耐:可以啊,需要什么,你到时候跟我说就行。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只要葛根粉吗?蕨根粉不要? 能可超能耐:要! 这纯正的葛根粉、蕨根粉,在吴耀祖那年代是救命粮,不值什么钱,可放在能可这年代,那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行,那我多做点,全部给你留着。 能可超能耐:这蕨根粉做起来是不是也挺复杂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淀粉提取的方式都差不多,但葛根和蕨根挖起来很费劲,这年代又没什么机器,全部靠人工捶打出粉,我这双手都快捶成铁臂阿童木了。 能可超能耐:就当健身了吧,哈哈哈哈,活也干了,身也健了,一举两得不是?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给你你要不要? 能可超能耐:那倒不必,我这人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翻身。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跟你那九个姐姐,现在相处得怎么样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就那样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们的观念和认知早就定型了,不是我十天半个月就能改过来的。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就那么不冷不热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那不然咋整,因为原主和原主父母之前造下的孽,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她们在孤立我。 能可超能耐:孤立你?她们不跟你说话?不跟你一起吃饭?也不带你玩?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也不是,我们依旧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说说笑笑,看似非常和谐,可实际上,她们不让我靠近她们的精神世界。 能可超能耐:她们精神上孤立你啊,结合之前的经历,好像也很合理。 能可超能耐:面对一个剥削了我十几二十年的人,我肯定也不会让他靠近我,我没有一刀把他捅穿了都算祖国把我教得好。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说的也对,我就是觉得好无力。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但凡我说了点什么超出她们认知的东西,她们不会反驳,也不会接受,只会用一种包容智障的目光看向我,让我觉得我真的是个智障。 能可超能耐:呃……她们孤立你,原则上也不是你的过错,只是因为你与她们不同,你们的精神世界不对等。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道理我都懂,但每天面对这样的情况,是真煎熬啊。 能可超能耐:熬着吧,你才煎熬了多久啊,她们可是煎熬了十几二十年呢。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行,是我活该。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说这个了,一会儿会有媒婆带着男孩来我家走亲戚,我得去看着点。 能可超能耐:媒婆带着男孩来你家走亲戚?在你们那个年代,相亲这个词它不可以说出口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没办法啊,这年头不时兴自由恋爱,男女相亲都由媒婆牵线搭桥,有点地下工作的味道。 能可超能耐:所以,今天有媒婆要带男人来你家走亲戚,而恰好,你家有和那男人年龄相仿的姐姐?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对头,就是这么一回事。 能可超能耐:这事,你姐姐点头了的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可以怀疑我的眼光,怀疑我的脾气,但你不能质疑我的人品,我可干不出为了二十块钱,把姐姐卖出去的缺德事。 能可超能耐: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你们那年代都是怎么相亲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年代大家思想观念相对保守,男女之间的交往非常谨慎。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像这种男方来女方家走亲戚的,一般就是干活。 能可超能耐:干活?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对啊,看到女方家里有什么活就干什么活,帮忙修补房子、劈柴、翻地、锄草啥的。 能可超能耐:这不纯劳动力免费送上门嘛,那你不得抓紧时间让他帮你多捶点葛根、蕨根啥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有一堆的葛根等着被捶呢。 能可超能耐:不错不错,我觉得这样的相亲蛮有价值,既可以考察男方的身体素质,还可以考察他眼里有没有活,考察他做活细致与否,考察他情绪稳不稳定。 能可超能耐:总的来说,比现代那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的强多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听起来,你对现代的相亲深恶痛绝? 能可超能耐:我只是说句母道话。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得,母道话也听完了,我得去盯着免费劳动力干活了。 能可超能耐:去吧,但凡那男的少捶了一下,你就干脆利落的把人捶出去。 第212 章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 现在的短视频啊,总是充斥着太多勾人眼球的标题和开头,等你兴致勃勃的打开,就会发现里面装着一坨屎。 能可撇了撇嘴,下意识的想划走,但下一句话成功留住了她。 【刘备的两个儿子,名字分别叫刘封、刘禅,连起来读就是封禅,说明刘备有帝王之心。 而孙坚的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孙权、孙策,连起来读就是权策,说明他善权谋计策。 再看老曹家,曹操、曹丕、曹真、曹爽、曹昂……】 能可眉头紧锁,她觉得老曹家被造黄谣了。 退出短视频,她打开了某度,一通搜索,她鄙夷的“切”了一声。 “人家刘备分明有三个亲儿子,分别是刘禅、刘永、刘理,而刘封只是个养子,这造谣的人还真会断章取义。” “还有孙坚,他儿子除了孙权、孙策,还有孙翊、孙匡、孙朗呢,咋不说?” “至于老曹家,二十几个儿子呢,偏偏那造谣的人只看得见那猥琐龌龊的东西,真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现在的短视频啊,真是把我当智障的小日本整。” 能可扔了手机,准备找本书陶冶一下情操。 在书架上扫视一圈,能可挑了一本书名最长的书——《一想到还有95%的问题留给人类,我就放心了》。 拿着书坐到沙发上,都还没来得及翻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咳咳~” “又来个新人?” 能可将还没捂热的书本放下,转身抱过笔记本电脑。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男主的炮灰前妻,还疑似?” 能可嘴里嘟囔着,手指挥舞着鼠标,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意。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把人大门口石狮子嘴里的球抠出来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能可超能耐:虽然但是,你为啥要去抠狮家口里的球?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别问,问就是无聊。 能可超能耐: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那球塞不回去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快要急哭了!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你和这石狮子挺有缘的,要不你拿着那球去敲门试试,说不定房子的主人是个帅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用试,不敲门我都知道这房子里确实有很多帅哥。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这是蓄谋已久,有意而为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敢蓄谋,石狮子后面是派出所。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努力把球安回去吧。 能可超能耐: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安不好,那就是七天。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呜呜呜~各个角度都试过了,可我还是安不好,我是不是真得进去住七天了? 能可超能耐:机灵点,要不你抠它嗓子眼试试?挠它的痒痒肉也行。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抠谁的嗓子眼?挠谁的痒痒肉?派出所里面那些帅哥的吗?我有点不敢。 能可超能耐:我让你抠石狮子的嗓子眼,我让你挠石狮子的痒痒肉,你倒好,居然想袭警?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啊啊,我想劈叉了,抠石狮子的嗓子眼有用吗? 能可超能耐:试试呗,万一你把它抠yue了,或者把它挠笑了,你就可以趁机把球放进去。 过了一会儿,时今的消息又过来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试过了,它不yue,也不笑,是不是我抠挠的方式不对? 能可超能耐:要说抠的方式不对吧,你把人石狮子嘴里的球抠出来了;要说方式对了吧,你又没法把球塞回去。 能可超能耐:要不,这球你自己含着算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行啊,我的嘴没狮子的嘴大,装不下的啊。 能可超能耐:你……你不会真试过了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实践出真知的嘛。 能可超能耐:世界两大未解之谜,石狮子嘴里的球掏出来塞不回去,放进嘴里的灯泡塞进去掏不出来。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你报警吧,有困难找警察,让警察叔叔帮忙。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你觉得我打电话报警好,还是直接进去的好? 能可超能耐:都行吧,反正结局都是自投罗网,过程不重要。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行吧,我去了,这一去,可能是七天,也有可能是十五天,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条消息之后,时今就没消息了,能可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她都没有再回复。 “这是真进去了?” 此时,时今站在派出所接待大厅,战战兢兢的将球递了出去。 接待的惊诧看着她手里的石球,一脸莫名,“这是?” 时今咽了咽口水,小声开口:“我刚刚路过派出所门口,门口的石狮子突然叫住了我,让我把手伸出来,我本着助狮为乐的处事原则,把手伸出去了。” “然后呢?” “然后,它就把它嘴里的球吐到了我手里,我想还给它的,可它死活不张嘴。” 说完,时今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一眼面前警察的神色。 警察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看了一眼时今手里的球,又看了一下她脸上的妆容和身上的穿搭,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小姑娘,你确定这球是石狮子主动吐到你手里的?” 警察的语气还算温和,可时今做贼心虚,她甚至没等对方进一步逼问,就一五一十把自己从石狮子嘴里抠球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这下,警察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许久,警察将她带到了派出所门口,指着另一座石狮子道:“我在这派出所工作十几年了,就没见这石狮子嘴里的球被抠出来过。来,这还有个石狮子,你再抠一个给我看看。” 一个敢说,一个敢抠。 时今伸出手,不知怎么操作的,三五下又将那石狮子嘴里的球抠了出来。 警察倒吸一口凉气,“嘶!你是怎么扣下来的?” “就,这样,这样,再那样,球就出来了啊。” 警察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开口:“说说吧,为什么要盗取石珠子?” 时今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问过石狮子的,我说能不能把你嘴里的球给我玩一会儿, 它没拒绝我。” 警察:…… 第213 章 艺术来源于生活 能可超能耐:你没被拘留?没被行政处罚?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没有啊,警察叔叔人很好,他不但没有骂我,还很温柔的主动问我需不需要帮助,还给我推荐了一个据说很不错的精神科医生。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以前觉得警察叔叔都很高冷严肃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温柔体贴。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给我推荐精神科医生,是因为他觉得我精神不正常? 能可超能耐: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不出意外的话……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就说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他居然觉得我是神经病,所以他在关爱智障? 能可超能耐:呃,也许,大概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先不管这个了,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能可超能耐:什么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好像穿书了! 能可超能耐:穿成了男主的炮灰前妻?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嗯嗯! 能可超能耐: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认知?你展开说说?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记得我昨天和同事吃完野生菌火锅之后就回家睡觉了,可一觉醒来,我发现我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知道吗,我居然是在一张两千平的大床上醒来的,绿色的床单自带青草的香气,蓝白色的被子非常蓬松,轻飘飘的,像云朵一样。 看到这,能可若有所思。 两千平的大床,自带青草香气的绿色床单,像云朵一样的蓝白色被子,这怎么看,怎么像被曝尸荒野了。 大大的不对劲啊! 时今她,她该不会是在公园的草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了一觉吧? 她这个精神状态,实在是非同凡响啊。 话说,她还是个活人不? 想了想,能可决定试探一下。 能可超能耐:能从两千平的大床上起来,说明你家里非常富足,让我来猜猜你接着来都经历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从两千平的大床上醒来,四周突然出现两百个身穿制服的女佣,她们手里捧着一套重达二十公斤的纯黄金裙子,十公斤的钻戒,以及在阳光底下闪耀着红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的水晶鞋。 能可超能耐:穿戴好之后,你来到了五百平的餐桌面前。此时,有着六十八块腹肌的霸道总裁打了个响指,顿时,二百五十个皇家乐师现扬演奏起了《百鸟朝凤》。 能可超能耐:激昂的唢呐声中,霸总刀削斧凿般的侧脸对着你,眸光深邃又滚烫,“shift!我居然会对你这个女人心动!女人,你故意不看我,是在勾引我主动和你说话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然后呢?然后呢? 时今似乎体验到了追读的快乐,能可还没编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追更。 被迫加更的能可有些痛苦,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编了下去。 能可超能耐:之后,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终于,他把你堵到了两千平的床脚,红着眼勾起你的下巴,“女人,你凭什么看不上我?我要外貌有外套,要长相有洋相,要学历有病历,要谈吐会吐痰,要智商有痔疮,要身高有增高,要帅气有便秘,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能可超能耐:说完,霸总一把把你推到床上,抬手撕开你的棉裤、绒裤、毛裤、红秋裤;又抬手撕开你的棉袄、毛衣、绒衣、保暖衣。腈纶毛裤在黑夜里噼里啪啦放着静电,照亮了他冷峻的侧脸。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哇!好浪漫!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然后呢?你快接着说呀! 看到“好浪漫”三个字,能可基本确定了一件事。 时今肯定是昨天吃野生菌中毒了,以至于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草坪上找不到家,然后被人送去了派出所。 至于石狮子嘴里的球,咱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 想了想,能可在空间手镯里一顿找,在角落里找到一粒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对野生菌的毒管不管用,但能可还是第一时间给时今传送了过去。 能可超能耐:吃下这个巧克力豆,可免费观看全文哦。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好! 时今没有一丝怀疑,迫不及待的将解毒丹吞了下去,可能是追更心切,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嚼一嚼。 药效充分发挥需要一点时间,能可也不着急,和时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许久。 过了二十分钟,能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抬手敲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在哪?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派出所门口…… 能可超能耐:你去派出所办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也许,大概,我跑来跟派出所门口的石狮子抢编制了? 能可超能耐:你把石狮子赶跑了,然后自己蹲下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依照刚刚的姿势,似乎是这样没错。 能可超能耐:你还想得起来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想不起来了,你知道我怎么来的吗? 能可超能耐: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你老公?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老公?我有老公吗? 能可超能耐:没有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哦,我好像确实有一个老公,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恰好今天该发工资了,等我打个电话催催他的助理。 能可超能耐:催你老公给你发工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我每个月工资二十万,二十四小时待命,有的时候闲的发慌,有的时候忙得跳脚。 能可超能耐:你的老板,就是你的老公?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对呀,这工作我干了三年多了,我一直挺珍惜的,毕竟这么高薪的工作实在难找,不过…… 能可超能耐:不过什么?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大概率马上要被辞退了,我现在有点担心老板会拖欠工资,得催着点。 能可超能耐:你马上就要失业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你老板兼老公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要回国了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靠!你怎么知道? 能可超能耐:小说里都这么写,短剧里也都这么演。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第214 章 协议结婚,有名无实 大冬天的早上,她居然要请能可喝售价888一杯的冰奶茶。 能可超能耐:咱就是说,这奶茶是非喝不可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非喝不可,虽然我社死了,但我生命体征还正常着,可以适当庆祝一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家店这个冠军奶茶一天只卖两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啊。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一种可能,这888的奶茶不是一天只卖两杯,而是最多只能卖出去两杯。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管嘛,我这个月工资刚刚到账了,我请你喝。 能可超能耐:行吧。 几十万的下午茶吃过,但888一杯的奶茶,能可确实还没喝过,尝尝就尝尝。 等奶茶到手,能可就知道这奶茶贵在哪里了。 珍珠用纯金箔包裹着,表面撒着金粉,这都是熟悉的套路。 两人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聊着闲话。 能可超能耐:你这个名字的前缀是怎么一回事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是说“疑似”这两个字? 能可超能耐:对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会是疑似?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个事啊,有点复杂,我长话短说,但说来话长。 能可超能耐:你把我准备好的词都说完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你就安静的听我说吧,故事有点长,你做好心理准备。 能可超能耐:瓜子、花生、核桃以及小板凳,都已经准备到位,请开始你的表演。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三年前,一个乌云密布的日子里,我猝不及防的穿越了,一夜之间,我从一个被职扬毒打得体无完肤的社畜,变成了一个还没经历过人心险恶的大学生。 能可超能耐:嗯嗯~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临近毕业,我都还没想好是该考研还是考公,老板的万能助理就拿着一份合同找上了我。 能可超能耐:我懂,协议结婚,有名无实,对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嗯,我想着一个月三千的工作是工作,一个月二十万的工作也是工作,况且这月薪二十万的工作还包吃包住包工服,领导还是固定的领导,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同事,我就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合同。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名义上,我是他的妻子,但事实上,我就是一个高级管家,也是一个漂亮的花瓶。 能可超能耐:没有甩锅的同事,没有画饼的领导,没有职扬性骚扰,没有升职压力,薪资优渥,这样的工作简直是万千打工人的梦中情职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这样好的工作,我都准备干一辈子的,可是人老板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似乎快要失业了,呜呜呜X﹏X 能可超能耐:不对啊,白月光回来了,你成为炮灰前妻是既定事实,你为什么还要在前面加上“疑似”两个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个嘛,主要是因为我不敢百分百确定我老板,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老公,到底是男主,还是反派。 能可超能耐: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无论是小说还是短剧,每个故事里都有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反派角色,对吧? 能可超能耐:对啊,所以呢?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他们之所以被称作反派,是因为观众们往往站在男女主角的视角去看待他,才给他贴上这样的标签。换个角度想想,这所谓的反派,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也是一个主角不是吗? 能可超能耐:是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无论是从个人能力、智慧还是魅力,反派都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所谓的男主对抗的,势均力敌的存在,你懂我意思吧? 能可超能耐:懂了,你是觉得他很优秀,具备所有男主该具备的品质,但你无法确定他在这个故事里,是男主,还是反派?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没错! 能可超能耐:一般情况下,要确认他是不是男主,就看女主最后有没有和他在一起,你知道女主是谁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个我知道,女主叫苏向晚,她和我老板是青梅竹马。 能可超能耐:青梅竹马,中间不会来了个天降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没错,据说五年前,竹马和天降为她大打出手,就在大家纷纷猜测她会选择谁的时候,她出国了。 能可超能耐:竹马和天降都有50%的概率是男主,这么说,你有可能是男主的炮灰前妻,也有可能是反派的炮灰前妻,“疑似”这两个字用得挺好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疑似不疑似的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你说等我领了离婚证之后,我可不可以申请应聘他们的管家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瞒你说,这三年,我抽空考了很多证书的,营养师、育婴师、产后康复师、小儿推拿师、心理咨询师、高级管家…… 能可超能耐:看得出来,你为了做好这份工作,做了很多努力。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可没有停下过学习的脚步,就是担心有一天会被炒鱿鱼。 能可超能耐:那你把简历做漂亮点,如果你现老板不接受你的求职,那就把目标转向女主试试,她或许会需要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管家。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专业能力这么强,能雇佣我为他们服务,是他们天大的福气啊!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工作干了三年,一个月二十万,你手里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个大白溜了吧,只要不肆意消费,就算不上班,也可以衣食无忧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谁会嫌钱多啊,虽然咱手里现在有点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再者,穿越前我也看过不少小说,男主身边出现过的女人,尤其是前妻、前女友这种身份的,一般都是炮灰,下扬都很凄惨的,我害怕啊。 能可超能耐:你说得对,人给不了的安全感,钱可以给,还是得努力搞钱。 能可超能耐:不过,你自己也说了,男主身边出现过的女人,尤其是前妻、前女友这种身份的,一般都下扬都很凄惨,要不等离了婚,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先不说了,老板提前出差回来了,我得回去待命了,回聊。 第215 章 她怎么讨好你的 这菠菜根部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是几分钟前部落里的人刚从地里拔出来的。 能可一边洗,一边感叹:“这纯天然无公害的菠菜,看着就是比用化肥和农药灌溉出来的漂亮,瞧瞧这叶子,眉清目秀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笑起来。 “小王饥不择食,吃了一口菠菜,不一会儿,他的肚子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吃的是充饥菠,哈哈哈哈哈!” 能可猖狂又炸裂的笑声充斥着厨房,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那玩意儿擦着她的头皮落入下方的清洁水槽,惊起一阵水花。 不,不对,不是一阵,是一阵阵。 从天而降的居然是一尾鱼,一尾异常活泼好动的鲈鱼? 这青天白日的,谁会给自己送一尾喜欢大冬天过泼水节的鱼啊? 正想着群发个消息问问,滴滴声已经主动响了起来。 乌鸦嘴梁二毛:我找到窍门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窍门?你七窍生烟了?还是鬼迷心窍了? 乌鸦嘴梁二毛:不,我七窍玲珑。 能可超能耐:吃鱼补出来的玲珑? 乌鸦嘴梁二毛:你还真别说,我最近几天吃到的好东西比原主前几年吃到的都多。 哗啦哗啦~ 能可正跟梁二毛聊着天,那鱼却不识趣,一直在水槽里摇头摆尾,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能可超能耐:等我一会儿,我先去处理点事。 “鱼,你完了。” 能可忍无可忍,一手抠住鱼鳃将鱼拎到菜板上,一手抓起旁边的擀面杖,用力敲了下去。 砰砰砰! 鱼安静了,躺平了。 五分钟后,一条活泼好动的鲈鱼被大卸八块,彻底沦为食材。 将鲈鱼放到一边腌制入味,能可拿过电脑,继续回复消息。 能可超能耐:你说你最近的伙食不错,怎么,你家那些大人突然良心发现了? 乌鸦嘴梁二毛:哪能呢?不过是我那好妹妹有求于我,有意讨好罢了。 能可超能耐:她怎么讨好你的? 乌鸦嘴梁二毛:把老太太偷偷塞给她的鸡蛋拿给我,把爹娘偷偷给她买的桃酥分了我一块半块的,去别人家吃杀猪饭顺便给我打包一两片边角料…… 能可超能耐:这就算讨好了?你也太容易被讨好了吧? 乌鸦嘴梁二毛:没办法啊,长了这么张乌鸦嘴,平时连说话都是不被允许的,他们觉得给我口饭吃已经是足够仁慈了,任何好东西,自然都是轮不到我的。 能可超能耐:古代不是很看中男丁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男孩子。 乌鸦嘴梁二毛:他们家又不止我一个儿子。 能可超能耐:话也不让说,好东西也不让吃,这也太憋屈了。 乌鸦嘴梁二毛:没事,他们不让我吃的,我自己会想办法吃到嘴里。 乌鸦嘴梁二毛:我反复试验过了,我那好妹妹想从我身上获得好运,必须要获得我本人的同意。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乌鸦嘴梁二毛:之前,她时不时拿点小东小西跑到我面前讨巧卖乖,趁我不设防,她就会开口讨要。 能可超能耐:怎么讨要?哥哥,你的好运气分给我一点? 乌鸦嘴梁二毛:没这么直接,她会说“哥哥,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对不对”,或者说“哥哥愿意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吗”,反正就是类似的话。 能可超能耐:小丫头拿这样的话从你身上捞了不少好处啊,你别说,她还挺能耐。 乌鸦嘴梁二毛:她是挺能耐的,要不是你给我提了个醒,我现在都还被她蒙在鼓里,被她偷的团团转。 乌鸦嘴梁二毛:事到如今,我才彻底理解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真的,光看她的样子,你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会有那样的心机。 能可超能耐:她知道你知道了她的手段没有? 乌鸦嘴梁二毛:她应该不知道,她自信着呢,只是有些怀疑人生。 能可超能耐: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知道了游戏规则之后,找到了规则漏洞,耍着她玩了? 乌鸦嘴梁二毛:不可以吗? 能可超能耐:可以是可以,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耍她玩的。 乌鸦嘴梁二毛:根据我的观察,她如果长时间不触发锦鲤技能,会遭受反噬。而她想触发锦鲤技能,仅凭她自己的运气完全不够,她就只能想方设法从我这偷。她越想偷,我就越不让她得逞。 能可超能耐:你说她会被反噬?什么样的反噬啊? 乌鸦嘴梁二毛:前几天她毫无征兆的就病倒了,气若游丝的,偏偏接连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乌鸦嘴梁二毛:我猜她就是遭受了反噬,因为在这之前,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捡到过东西了。 能可超能耐:这……说不定是凑巧呢? 乌鸦嘴梁二毛:事情到这里可以说是凑巧,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足以证明这不是凑巧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事? 乌鸦嘴梁二毛:她要死不活的第二天,我偷偷溜进去看了一眼,她看见我,拉着我的手哭得楚楚可怜,借机问我愿不愿意分一点好运给她。 能可超能耐:你答应了? 乌鸦嘴梁二毛: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我答应了。 乌鸦嘴梁二毛:你都不知道,我答应了没一刻钟,就有一只受伤严重的猪獾倒在我我那好妹妹窗边。 能可超能耐:这么快?! 乌鸦嘴梁二毛:可不就是那么快,那猪獾刚被发现,我那前一秒还气若游丝的好妹妹,下一秒就能活蹦乱跳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你又该控制不住的乌鸦嘴了? 乌鸦嘴梁二毛:嗯,看着那好妹妹在雪地里蹦跶得欢快,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妹妹身娇体弱,这病还没好全就在雪地里撒欢,小心寒气再入体,那就得吃苦头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她真寒气入体了? 乌鸦嘴梁二毛:嗯,当天夜里就烧起来了,这下大夫都是查出病因了,寒气入体导致高烧不退。 能可超能耐:6啊! 乌鸦嘴梁二毛:看她真病了,我那叫一个身心舒畅啊,就连一家子对着我狗叫,我都没生气。 能可超能耐:他们一家子又把她生病的原因甩锅给你了? 乌鸦嘴梁二毛:是啊,我乌鸦嘴嘛。 第216 章 大不了让嘴再休息三天 梁二毛又咬了一口,这鲈鱼的外皮被煎得金黄酥脆,仿佛裹着一层薄薄的黄金甲,每一口咬下去都发出令人愉悦的咔嚓声。 酥脆的外壳下,鱼肉鲜嫩多汁,细腻的口感在舌尖上慢慢散开,鱼的鲜味被完美地保留下来。 乌鸦嘴梁二毛:吃了你做的香煎鲈鱼,突然觉得我之前偷偷烤来吃掉的那些鱼,属实是被我糟蹋了,难怪它们死不瞑目。 能可超能耐:你在家吃不饱,偷偷出去打牙祭? 乌鸦嘴梁二毛:是啊,这大冬天的,小动物都躲起来了,我想打打牙祭也只能抓条鱼,接连吃了大半个月,我都有些腻了。 能可超能耐:吃腻了你给我啊,这野生鲈鱼,我不觉得腻。 乌鸦嘴梁二毛:这不是给你了嘛,对了,我给你多搞几条鱼,你能不能给我搞一件轻薄羽绒内胆? 能可超能耐:这梁家人丧心病狂到连件保暖的衣服都不给你穿? 乌鸦嘴梁二毛:据我观察,这村里人基本也没什么真正保暖的衣服,一到冬天大家都猫在家里烤火,鲜少出门。 能可超能耐:那你? 乌鸦嘴梁二毛:一家人围坐在火堆旁边自然是谈天说地,可我是乌鸦嘴啊,他们怕我开口说话,自然而然的,那火堆旁边也没有我的位置。 能可超能耐:火都不让你烤? 乌鸦嘴梁二毛:他们不让我烤火,我也会自己生火烤,只是每天出门打牙祭的时候,穿着这塞了麻絮的棉衣,有点扛不住,感觉风从四面八方来。 能可超能耐:等着,姐这就去给你买。 十五分钟后,蹲在江边瑟瑟发抖的梁二毛脱下身上的棉衣棉裤,穿上了崭新的羽绒服和羽绒裤以及一双雪地靴。 将破旧的棉衣棉裤裹在羽绒服外面,梁二毛活动了一下,身体很快暖和起来。 来到一处背风向阳的地方,梁二毛挥动着手中的石头,在坚冰上砸出一个冰洞,冰屑飞溅,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红虫被挂了上去,梁二毛将钓竿轻轻放入冰洞。 鲜活的小饵在冰冷的水中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饥肠辘辘的鱼儿难以抗拒。 不多时,一尾漂亮的鲫鱼甩着尾巴跃出水面,被梁二毛稳稳的抓住甩给了能可。 突然被甩到室内的鱼一脸懵逼,它上一秒还沐浴着阳光呢,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看着能可亮晶晶的双眼,鱼心中一凛,直觉告诉它,鱼命休矣! 像鱼预感的那样,它们的命确实没保住。 梁二毛一下午钓了不少鱼,而这些鱼,全部都被能可做成了酒糟鱼。 能可超能耐:这鱼我都处理完了,要不要给你一坛?毕竟是你提供的原材料。 乌鸦嘴梁二毛:不用,我住在柴房,什么东西都藏不住,白白便宜了他们。 能可超能耐:这么冷的天,他们让你住柴房?你也就这么忍了?你不是说你乌鸦嘴吗,你倒是合理利用起来啊! 乌鸦嘴梁二毛:我试过,这乌鸦嘴也不能随便用,用不好我会被反噬。 能可超能耐:你也会像你那好妹妹一样莫名其妙的病倒,半死不活? 乌鸦嘴梁二毛:不是,我会说不出话。 乌鸦嘴梁二毛:上一次,我被这身体的父亲莫名其妙骂了一顿,我不服气啊,当即就诅咒他三天拉不出屎,他确实三天没拉出屎,但我也足足三天说不出话。 能可超能耐:还会这样啊? 乌鸦嘴梁二毛:嗯,我好像不能恶意使用乌鸦嘴,不然百分百会被反噬。 能可超能耐:那如果咱们是抱着善意呢? 乌鸦嘴梁二毛: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你那次被反噬,会不会是因为你打开的方式不对? 能可超能耐:你这爹三天拉不出屎,要么是因为他饮食习惯不好,要么是他身体某些部位发生了病变,那这个时候,你应该关心他啊。 乌鸦嘴梁二毛:你的意思是? 能可超能耐:你想想,你之前多次预言都没被反噬,那时候你都是抱着善意去提醒的大家啊,比如“雨天路滑,出门小心摔跤”、“天色暗,小心踩空”、“小心切到手”、“小心寒气入体”。 乌鸦嘴梁二毛:你的意思是,我应该以一种关切的态度去提醒他注意饮食、保重身体,以免发生拉不出屎这样的情况发生? 能可超能耐:试试呗。 乌鸦嘴梁二毛:试试就试试,大不了让嘴再休息三天,反正现在村里也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 能可超能耐:想说话来找我啊,我最乐意跟你们说话了。 梁二毛没回消息,因为他迎面遇上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梁有田,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最是欺软怕硬。 看见梁二毛一个人孤零零的从江边回来,他那张嘴像被猫挠了似的,痒得他忍不住犯了贱。 “哎哟,这不是乌鸦嘴梁二毛嘛,怎么,被家人赶出来了?” 听到这刺耳的声音,梁二毛停下脚步,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准备绕开他回家。 见梁二毛居然不搭理自己,梁有田顿时觉得很没面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扯住了梁二毛的衣领,叫嚷起来:“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敢不理老子!你个乌鸦嘴,整个村子就没人愿意跟你说话,老子发了善心跟你说话,你还敢不领情?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你一顿,再把你扔江里喂鱼?” 梁二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扯弄得有些疼,但他没有挣扎,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梁有田露在外面的一口黄牙,漆黑的眼眸里漾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兴味。 见梁二毛还是不说话,梁有田更气了,扯着他的衣领往旁边一甩,梁二毛直接被甩飞,重重落到地上。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坐下。 梁二毛坐在地上,唇角勾了勾。 他刚想做个实验,实验素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真好啊! 在梁有田的怒视下,梁二毛突然咧嘴一笑,关切的开口:“有田叔,这天气冷,你不要一直咧着嘴笑,小心你那四颗大门牙被冻掉了。” “老子的门牙硬的很!你那小命被冻掉了,老子的门牙都还能啃上十斤八斤肉骨头。” 闻言,梁二毛抬手指了指路过的狗,“有田叔,你说的是这种被狗叼在嘴里的肉骨头吗?” “小兔崽子,你敢骂我!” 梁有田大怒,张牙舞爪的朝着梁二毛扑了过去,路过的狗却以为有人要跟它抢肉骨头,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了梁有田的腿上。 梁有田一急,下意识的抬腿就要把狗踢飞,谁知一脚踢空了,狗没飞,倒是把自己踢劈叉了,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摔了下去。 “嗷呜!” 伴随着一声分不清是人叫还是狗叫的惨叫声,再抬头时,梁有田满嘴都是血,原本应该长着四颗门牙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而那地上,多了四颗门牙。 第217 章 净给这没人要的玩意儿 能可超能耐:咱们先说清楚,是神仙的神,还是神经的神。 乌鸦嘴梁二毛:神仙姐姐的神,你太神了! 乌鸦嘴梁二毛:我刚刚找人试了,按照你说的方式,我以一种关切的态度去乌鸦嘴了一个背时鬼,结果,他真的好背时。 能可超能耐:你乌鸦嘴了他什么? 乌鸦嘴梁二毛:我说天冷,别老咧着嘴,小心把门牙冻掉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那人的门牙真掉了? 乌鸦嘴梁二毛:嗯嗯嗯!四颗门牙,全没了,他现在说话都漏风。 能可超能耐:点亮了这么优秀的技能,那以后遇到恶心的人,不得充分发挥一下? 乌鸦嘴梁二毛:包的。 乌鸦嘴梁二毛:不说了,刚刚在地上滚了一圈,衣服都被搞湿了,有点冷,我得赶紧回去生火烤一烤。 能可超能耐:烤火也行,要是烤火还是冷,我建议你去墙角站着。 乌鸦嘴梁二毛:为啥? 能可超能耐:墙角有90度。 乌鸦嘴梁二毛:那我还不如灌一杯90度的开水下去,保证五脏六腑都能热起来。 能可超能耐:不行,九十度的水不能喝,直角卡嗓子。 乌鸦嘴梁二毛:照你这么说,直角90度卡嗓子,那我只能喝180度的了? 能可超能耐: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乌鸦嘴梁二毛:?? 能可超能耐:躺床上去,梦里寻他千百度。 乌鸦嘴梁二毛:…… 乌鸦嘴梁二毛:本来没那么冷的,看完你的冷笑话,差点没给我冻死。 能可超能耐:翻滚吧,牛宝宝。 收拾了一下午的鱼,能可也没心情做饭,用一罐刚做好的酒糟鱼跟秦云野换了两菜一汤,美滋滋的享用起来。 正吃着呢,滴滴滴的声音响起。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神啊,救救我吧! 能可超能耐:你又咋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这些奇葩客户摧残,我死了算了。 能可超能耐:你客户又骚扰你了?还是又有客户中途露馅儿让你白忙活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今天下午来了个男客户,一米七的身高,250多斤的体重,那都胖得没人样了,还好意思在那装可爱,说自己是个可爱的吃货。 能可超能耐:呃……胖是胖了点,但胖子也有找对象的权利的嘛,咱也不能歧视胖子不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胖子当然可以找对象,我也没有歧视他,就正常的跟他聊,了解他的个人情况,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不? 能可超能耐:什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说他有两对父母,有六个姐姐,还说他计划着要花九十万买房,再花三十万买车。 能可超能耐:虽然有画大饼的嫌疑,但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雷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呵,人家说了,这车子、房子,六个姐姐会帮衬,他一点压力都没有。 能可超能耐:我勒个去,听这意思,这六个姐姐得先一人出十五万给他买房子,完了再一人出五万给他买车?而他,毫无压力,坐享其成?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离谱不? 能可超能耐:离谱!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得意得简直让人看不下去,你都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耐力才让自己忍住没骂他。 能可超能耐:就这种玩意儿,你就别拿去祸害人家小姑娘了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想祸害也找不到合适的祸害对象啊,人家大兄弟相亲76次,愣是没遇到一个心动的女孩子,要求高着呢。 能可超能耐:有多高?说来听听?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人家要找那种体重不过八十,肤白、臀翘,声音嗲,随手能做五菜一汤,像狐狸精一样有味道的。 能可超能耐:像狐狸精一样有味道?他喜欢有狐臭的? 能可超能耐:还有,他自己250多斤,他要找一个不超过八十斤的,他就不怕把人压死?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知道,聊到后面我几乎已经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了,就想着赶紧给人打发走,谁知那男的像是几百年没跟上聊过天似的,扯着我跟他聊了快三个小时,差点给我聊吐了。 能可超能耐:三个多小时,这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差不多吧,我都不想搭理他了,他还在叭叭,说他婚后要和女方签署什么永不离婚协议,如果女方违约就要净身出户。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说什么婚后会像电视里的男主一样宠爱女方,只要对方不离开他,他可以把命都给她,我听着,直接气乐了。 能可超能耐:把命都给她?净给这没人要的玩意儿。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谁说不是呢。 能可超能耐:天天接触这样的男客户,你现在对男人这个群体,怎么看?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怎么看?我不看!我眼不见为净!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这都把你逼成什么样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见多了奇葩男客户,现在但凡接待的是一个正常的女客户,我都好想跟她们说独美吧姐妹。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前几天,我带着一个女客户去相亲,这女客户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还弹得一手好古筝。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跟她相亲那个男的一听说她会弹古筝,立马就让她现扬表演一下。 能可超能耐:这不跟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家长把你拉出来让你当众表演节目一样吗?最讨厌这种人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讨厌这种人的不止你一个,那女客户用她的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厌恶。 能可超能耐:她掀桌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她当扬就弹奏了一曲,我不懂古筝,但她一脸挑衅的看着男客户弹奏的那一刻,我听懂了。 能可超能耐:听懂了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是个人,只要没聋,都听得懂。 能可超能耐: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她到底弹了啥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大沙币,沙币,沙币,沙币,沙币,大沙币!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能可超能耐:古筝这么高雅的乐器,居然能弹出这么接地气的东西?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弹出来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弹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一点羞涩,全是对自己音准能骂人的自信。似乎是害怕那男的听不懂,不管是大沙币还是神经病,她还都弹了三遍。 能可超能耐:这就是传说中的弦外之意?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是吧,她这弦外之意一点都不晦涩,一听就懂。 能可超能耐:这古筝没白学啊! 第218 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滴滴滴滴滴滴~” “啊,大晚上的,别滴了!” 都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梦里的千百度,能可就被滴滴声吵得不得不起身。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救命!救命!救命! 能可超能耐:你又咋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别问,问就是遇到天敌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遇上黄鼠狼了?” 黄鼠狼好像是鸡的天敌来着,能可怕巽羽真死了,也不敢耽搁,立马找了瓶药粉扔过去。 能可超能耐:据说这药能药倒一头牛,药翻一只黄鼠狼应该不在话下。 能可超能耐:你先试试,不行我再给你找别的。 两分钟后,巽羽的消息过来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试了,很行! 恢复成人形的巽羽对着躺在地上的黄鼠狼狠狠踢了一脚,“还想吃小爷,我看你是想屁吃!”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亲爱的朋友,想尝尝黄鼠狼的味道吗? 能可超能耐:黄鼠狼已经被列入国家“三有”保护动物名录了,你居然问我吃不吃?你是想送我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鸡做久了,有点忘记做人的原则了,sorry啊~ 能可超能耐:你是骚哪去了?怎么还遇上黄鼠狼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鸡眼看世界。 能可超能耐: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说了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一直没走出去,你倒是真的说走就走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羡慕了? 能可超能耐:羡慕什么?羡慕你遇上黄鼠狼,差点把鸡命丢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能可超能耐:你是一只鸡行走江湖去了?没找个同伴什么的?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你觉得我应该找一只鸡同行呢?还是应该找一个人同行?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你可以找一只黄鼠狼同行,这样的话,每天都有狼给你拜年,天天都是好日子。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说真的,你不想尝尝黄鼠狼的肉吗?据说黄鼠狼的肉有补血益气、温肾壮阳、祛风散寒、解毒消肿、缓解疲劳等功效。 能可超能耐:这么好,那你咋不吃?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现在是一只鸡啊!鸡怎么能吃黄鼠狼呢? 能可超能耐:怎么不能了?平时都是黄鼠狼吃你们,现在有机会反杀了,你更该抓住机会尝尝你死对头的滋味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可拉倒吧,黄鼠狼这玩意臭哄的,谁下得去嘴。 能可超能耐:你下不去嘴,我就下得去嘴了?你埋汰谁呢?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错了,我错了,不吃就不吃吧。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黄鼠狼的毛好像可以做成毛笔,传说中的狼毫笔的毛就是黄鼠狼的毛做的,要不我给你薅点毛? 能可超能耐:你觉得我会做毛笔?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你说怎么办嘛,我就是不想放过它。 能可超能耐:一直听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它见你的时候,拜了没?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拜个屁啊,它们就不会拜年,不过,它们有自己的节目,它们会跳舞。 能可超能耐:黄鼠狼会跳舞?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嗯,我见过黄鼠狼边倒立边跳舞,还见过黄鼠狼的亲戚白鼠狼在它的猎物面前表演热舞。 能可超能耐:白鼠狼?热舞?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对啊,白鼠狼和黄鼠狼的区别就在于背上的毛发颜色,其他的其实都差不多。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至于热舞,这是它们狩猎的一种方式,就是为了迷惑猎物的心智。 能可超能耐:一只白鼠狼跳舞,你确定能迷惑到猎物?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别不信啊,我亲眼见过的,我见过白鼠狼对着一只兔子热舞,那兔子真的看呆了,代价是搭上了一条命。 能可超能耐:这就是动物界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也许吧,反正我是欣赏不来。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欣赏不来了?你之前还暗恋鸟中刘亦菲呢。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这些令人伤感的话题不提也罢,咱们说点开心的事吧。 能可超能耐:你说走就走的旅途中,遇上什么让你开心的事了?有鸡向你表白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说起这事,可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这一路走来,我路过山川,遇到过野鸡;我路过村落,遇到过家鸡。说实话,它们之间也有长得眉清目秀的,可惜啊,我注定是它们得不到的鸡。辜负了它们的一腔柔情,是我对不起它们。 能可超能耐:呕~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大晚上的,你怀孕了? 能可超能耐:谢邀,我这是被你说yue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说真的,我没开玩笑,一路走来,有好多鸡看上我,也有好多人看上我,我现在超有魅力的。 能可超能耐:母鸡看上你可能是因为你真的有魅力,但人看上你,那绝对是看着你胃口大开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一块行走的唐僧肉,何尝不是一种魅力的体现? 能可超能耐:对对对,那你介不介意砍半边身子给我,让我感受一下你的魅力?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果然和那些人一样,都在垂涎我的肉体。 能可超能耐:不垂涎你的肉体,难道垂涎你那半人半鸡的灵魂?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骂人是真脏啊! 能可超能耐:还好吧,发挥得挺一般的。 能可超能耐:对了,眼看着快过年了,你打算去哪过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鸡也要过年吗? 能可超能耐:要的吧,我记得我家每年过年,年夜饭都少不了一盘白切鸡。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照你这么说,这年我还非过不可了?那问题来了,这举国上下都在过年,我应该上谁家的餐桌?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上我家的?我保证对你温柔一点,把你做得美味一点。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都要拿开水烫我的身体,拔我的毛,把我开膛破肚,再吞吃入腹了,你还好意思说温柔? 能可超能耐:说实话,我觉得白切鸡的做法真的算很温柔了,或许,你想尝试一下毛腌太监鸡的做法?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什么毛?什么鸡? 等能可把毛腌太监鸡的做法说出来,巽羽整只鸡都不好了。 第219 章 消失不了的他 能可知道自己该睡了,可就是舍不得睡,也不知道舍不得什么,反正就是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睡,能可干脆的打开了。 要知道,在冬日的深夜,一个人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看小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小说第一章还没看完,旁边的电脑又开始滴滴滴,滴滴滴。 “啊啊啊!” 能可狂躁的将被子一掀,一把拿过笔记本,“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夜猫子大半夜不睡觉跑来骚扰我。” 一看消息,能可萎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在吗?在吗? 能可超能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人间游魂马若愚:哎呀,不要因为一个人的冷漠,导致两个人的寂寞,快出来聊天啊。 能可超能耐:聊什么? 人间游魂马若愚:今天晚上,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不小心看完全过程的我,简直被惊掉下巴。 能可超能耐:说说看。 人间游魂马若愚:今天,我在村子里游荡,很多人屋里都熄了灯,鼾声四起。这时,我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朝着村口一户人家屋里去了,我好奇啊,就跟了上去。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个小偷,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个小偷。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过,他偷的不是东西,是人。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说到这个我可就精神了,你接着说。 人间游魂马若愚:那贼人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和屋里的女主人抱在一起啃了起来,两人从门口一路啃到屋里,啃得啧啧作响。而屋里的大床上,一个老头四仰八叉的睡着,那鼾声跟那电钻似的,又响又吵。 人间游魂马若愚:就在这种环境下,这两人开始这样那样,他们动手动脚就算了,嘴里还不停的说骚话,简直把我听得面红耳赤。 能可超能耐:多骚的话?说来让我品鉴品鉴? 人间游魂马若愚:给我十张嘴,我也说不出那样的话来,太羞耻了。真的,跟他们说话来的骚话一比,短剧里那些诸如“取悦我”、“六合一”、“开车”之类的台词,简直弱爆了。 能可超能耐:我可是看过短剧的人,你可别骗我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永远不要低估大爷大妈的战斗力,也千万不要低估他们的聊天尺度,真的。 能可超能耐:这个,我还真没低估过。 人间游魂马若愚:反正两人就这样那样,中途,那贼人还问了大娘一句,问她老头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大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说她晚上给老头包了饺子,里面放了二十多片安眠药。 能可超能耐:这大娘是个狠人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事情发展到这里,除了两人道德败坏,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对吧? 能可超能耐:好像是,的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应该也知道,男人再厉害,也就那样,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能可超能耐:这么破的路,就不要开车了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哎呀,反正就那么几分钟,两人就完事了。完事之后,那大娘就开始抱怨,说老头可能是蟑螂成精了,百毒不侵,实在难杀得很。 能可超能耐:难杀??她想杀夫?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是想杀,是已经行动过了,只是失败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大娘说第一次杀老头的时候,她买来一瓶“睡不醒”,将一整瓶“睡不醒”碾成粉末加到面粉里,做成了一碗面片汤给老头喝。 人间游魂马若愚:按理说,正常人吃下一整瓶“睡不醒”,不死也得吐沫子,谁知老头吃完以后依旧生龙活虎,还对大娘的厨艺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能可超能耐:还有精力对厨艺提建议,这大娘是买到假药了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知道,大娘说她老头吃完那放了一整瓶“睡不醒”的面片汤,半夜三更失眠了睡不着,还拉着她聊了一整个通宵。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吃完睡不醒,睁眼到天亮,这药买反了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一杀失败,大娘不死心,又买了两瓶毒鼠强回来,为了测试这次买回来的是不是假药,大娘很严谨的做了实验,先给家里养的大黄狗喂了一口。 能可超能耐:然后? 人间游魂马若愚:然后,大黄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驾鹤西去。 人间游魂马若愚:想着这次终于买对了药,大娘又给老头下了一碗面,把一整瓶毒鼠强倒了进去。 能可超能耐:是真狠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谁说不是呢,一整瓶毒鼠强,正常情况下都可以毒死一二十口人了,谁知老头吃完一整碗面条,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觉得这面条有点苦,还问大娘是不是呛葱花的时候火太大,把葱花呛糊了。 能可超能耐:大爷这嘴,怎么说呢,我无话可说,还是你接着说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杀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大娘意识到光靠化学攻击可能不行,于是她策划了第三次杀夫行动,就在今晚,就在刚刚。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亲眼看着她从床底下拿出一条麻绳,迅速的将绳子套在了老头脖子上,随后使出浑身解数,死死的勒住了老头的脖子, 能可超能耐:!!有老公她是真杀啊! 能可超能耐:老头被杀死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老头面色涨红,青筋暴起,眼看着即将丧命。 人间游魂马若愚:突然,咔嚓一声,那麻绳断了,大拇指粗的麻绳就那么断了,老头似乎是被勒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脖子上的绳子,很是不解。 能可超能耐:大爷心是真大啊!能吃能睡! 人间游魂马若愚:他能吃能睡,也能打,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个男人,他二话不说两拳砸过去,直接把贼人砸趴下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鲁智深打镇关西还用了三拳呢,老头打奸夫居然只用了两拳,直接给我看傻眼了。 能可超能耐:你先别傻眼,我就想知道,他俩打的时候,大娘干啥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她?她好像鞋都没穿,随便抓了件衣服裹在身上就跑出去了。 能可超能耐: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人间游魂马若愚:奸夫被KO,被大爷五花大绑丢在院子里,他打了报警电话,然后自己进厨房炒了盘花生米,一个人坐在客厅喝小酒。 能可超能耐:这么悠闲? 人间游魂马若愚:嗯,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有些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 能可超能耐:我只想知道大娘和大爷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杀了一次又一次。 人间游魂马若愚:咱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想找个人帮我报个案,谁知道会看见另一个凶杀现扬。 第220 章 那女鬼长得漂亮不 人间游魂马若愚:没有啊,他们好像都看不见我。 能可超能耐:我想想啊,大爷报警了是不是,一会警察会过来对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对啊,咋了? 能可超能耐:村民们指望不上,不行你就自己帮自己报个警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怎么报?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啊……我也没做过鬼。 能可超能耐:对了,跟你一起起的狗子呢?它应该也有魂魄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那傻狗长了恋爱脑,一天到晚追着一条野狗跑,指望不上。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这村里村外的,你就没发现其他的鬼? 人间游魂马若愚:发现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去搭讪了没?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都不认识。 能可超能耐:要是认识,还能叫搭讪? 人间游魂马若愚:哎呀,不止是认不认识的问题,主要是,那些鬼怪怪的,有的看起来都是陈年老鬼了,我怕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能可超能耐:陈年老鬼? 人间游魂马若愚:就村东口那有个老房子,里面有一个老头,长得肥头大耳,穿着精致的丝绸长袍,戴着精致的瓜皮帽,手里拿着个拂尘,在屋里走来走去。 能可超能耐:手里拿着个拂尘?他是个太监? 人间游魂马若愚:应该不是,那老头明显是个地主,据我所知,在那个年代,只有颇有家产,且自己已经不再参加劳作的男性当家人,才有资格手拿拂尘走来走去。 能可超能耐:我听说过用拂尘清除尘埃,也听说用拂尘当做武器,可把拂尘当权杖的,还是头一回听说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其实这也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手里拿着个拂尘,表明主人悠闲轻松自在,除了时不时掸掸苍蝇,已经不需做任何事情了。 能可超能耐:照你这么说,这地主老爷生前应该很有地位,为何死后迟迟不去轮回转世,而是游荡在人间? 人间游魂马若愚:或许,他舍不下他那份家业?舍不下那尊贵的身份地位? 能可超能耐:也有道理,谁知道他生前干没干缺德事,要是去了地府,指不定都要投到畜生道去。 能可超能耐:其实吧,我觉得转世投胎成一只猪也不错,包吃又包住,每天吃吃喝喝把自己养肥了就行,总比被调剂到阿三哥那边好,不然但凡身上有个洞,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被捅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别吓我啊!我只听说过填志愿调剂的,真投胎真的也会调剂到阿三哥那边去? 能可超能耐:地府也有国际交流项目的,搞不好你就成了交换生。 人间游魂马若愚:真的假的?你肯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能可超能耐:我骗你干啥,我下面有人。 人间游魂马若愚:那……那你能不能帮我走走后门,我不想去阿三哥那边啊!他们连蜥蜴、山羊、母牛都不放过! 能可超能耐:你这消息都过时了,他们可不止对碳基生物下手,汽车排气管他们也下手了,就连领居家的墙缝都没放过,直接把墙撞塌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汽车排气管?墙上的裂缝?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能可超能耐:长见识了吧?以后下去了,千万千万不要答应当交换生啊,就算成了交换生也千万不要去阿三哥那边。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突然觉得游荡在人间也挺好的,要不我就这么着吧。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村里村外还是有好几个鬼的,实在不行,我去跟他们搭搭讪、取取经。 能可超能耐:除了那地主老头,还有其他鬼? 人间游魂马若愚:有啊,村子前面那桥上,有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鬼,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她坐在桥头,天天哭天天哭,她一哭,那桥下的河水就疯涨,我都不敢从那过? 能可超能耐:那女鬼长得漂亮不?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知道,每次看见她,她不是在捂着脸哭,就是埋着头哭,我从来没看清过她的相貌。 能可超能耐:十八九岁,穿着大红嫁衣,难不成是被人给辜负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清楚,我也不敢问。 能可超能耐:除了这两个,还有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村子中央有一个戏台,那里有一个约莫那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戴着红帽子,穿着大红色的戏服,天天晚上在台上唱戏。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对戏曲也不了解,听不懂她唱的什么,但感觉唱得挺好听的,因此我还特意走过去想跟她打个招呼,没想到她一看见我,转头就走了。 能可超能耐:人家小姑娘说丑拒,哈哈哈哈哈。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也不算丑啊,死的时候也没缺胳膊短腿的。 能可超能耐: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不同的审美,可能你如今的长相,或者穿着打扮啥的,不在鬼家的接受范围内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说得也有道理,村尾那老房子里住着个缠小脚的小妇人,看到她那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我就接受不了。 能可超能耐:缠小脚的小妇人? 人间游魂马若愚:嗯,那小妇人皮肤白皙、身材娇小玲珑,眉眼看着也很秀气,可惜缠了对小脚。 人间游魂马若愚: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我还听到她哼着小曲,哼着什么“裹小脚,嫁秀才,吃馍馍,就肉菜;裹大脚,嫁瞎子,吃糠菜,就辣子。” 人间游魂马若愚:还裹小脚嫁秀才,裹大脚嫁瞎子,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封建糟粕。 能可超能耐:这也不能怪她们,缠足始于封建男权社会的畸形审美观,她们都是受害者。 能可超能耐:我听说,裹小脚会把脚背和四个脚趾头硬向下弯,直到脚趾头够到脚心,然后用准备好的布条上下、左右、前后紧紧地缠、使劲地裹,裹十几个来回,直到勒断脚骨,把那八个脚趾头硬生生折断在脚板子底下。 人间游魂马若愚:别说了,别说了,听不了一点,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在网上看见过那些裹小脚的照片,说实话,我看不出来那所谓的三寸金莲有什么美感,我只看到了畸形、痛苦、压迫。 能可超能耐:我也看不懂,可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小脑被裹脚布缠住了,如今都2025了,还有人裹小脚呢,还说什么追求古韵遗风,你敢信? 人间游魂马若愚:神经病吧! 能可超能耐:不要玷污神经病这三个字,她们都不配。 第221 章 我负责生,他负责养 今夜的能可好忙好忙,她感觉自己就像那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一天晚上接二连三的宠幸了好几个妃子。 这不,前脚刚和马若愚聊着裹小脚的事,后脚就跟蓝见月聊起了育儿。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姐妹,我突然好焦虑啊!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这不是已经怀上了,不用担心有人给你男人强行纳妾了不是?你还焦虑什么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之前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在三年之期内怀上孩子,完全没思考过之后孩子生出来了要怎么教养的问题,如今想一想,我就觉得完犊子啦! 能可超能耐:怎么会完犊子啦?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现在能听到他的心声,也跟着他的心声学会了一些这里的语言,可我学会的只是少数,而且是只会听不会说啊。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现在孩子还在肚子里,我也不需要跟他交流,可以后他生出来了,我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呃……或许,你可以试着跟崽崽比划?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怎么比划?我不会手语啊,崽崽更不会。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你就那啥吧,丧偶式教育,你应该听说过吧?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把孩子丢给他爹教养?我翘起脚在旁边看热闹? 能可超能耐:嗯呐,你的情况你男人也清楚,想必他自己也有这样的打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要是个男孩,丢给他爹倒也没什么,可万一是个女孩呢,全权丢给她爹,好像不太行啊。 能可超能耐:你家又不是没有佣人,吃喝拉撒不用他亲自动手吧,一个女孩的教育问题交给她爹,也没什么问题啊,再不济,还能找女先生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也对哈,我负责生,他负责养,没毛病! 能可超能耐:本来就没毛病,我看你是身体内的孕激素作祟,胡思乱想。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没办法不想啊,我之前没做过父母,可我做过孩子,我觉得我的童年不愉快,如今也害怕让我的孩子也拥有一个不愉快的童年。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还有,穿越前我经常在网上看到孩子吐槽自己的父母,甚至有人说他当时出生就是被动的,父母生他的时候都没经过他的同意,我就在想,我的孩子生出来,会不会也这样?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们会不会觉得拥有一个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话的母亲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他们会不会不乐意我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他们会不会…… 能可超能耐:停停停!别老他们他们的了,他们还没生出来呢。 能可超能耐:要我说,你就是大脑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其实,我也知道我是在胡思乱想,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能可超能耐:听我说,既然决定要生,那就放心大胆的生,生了之后会怎么样,你都不要去想,因为想了也没用。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可是…… 能可超能耐:我问你,如果你是一个妈妈,你赚了很多钱,但是你没有时间陪孩子,孩子长大以后,你猜他会说什么?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会说,我要的不是钱,是爱和陪伴? 能可超能耐:那我再问你,如果你为了陪伴孩子成长,放弃高薪的工作,用微薄的收入省吃俭用将他养大,你猜他又会说什么?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或许会觉得自己小时候过得太苦了,想吃的没吃到,想穿的没穿到,想玩的没玩到,会想要把自己重新养一遍? 能可超能耐:那如果你用很多很多的钱和爱把孩子养大,他长大以后就一定会开出幸福的花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不会吗?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不一定,他有可能开朗又乐观,也有可能会觉得他之前的十几年都在父母的操控下长大,他或许会觉得窒息,会试图逃离。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好像还真的是这样,我记得我们有个初中同学,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很羡慕她,觉得她家条件又好,父母又那么爱她,可她却不爱回家,说她一回到家,就像被剪了翅膀的鸟。 能可超能耐:站在不同的视角,看到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 能可超能耐:就像育儿这件事,做父母的站在家长的角度思考问题,试图给孩子他们认为最好的一切;可站在孩子的角度,他们或许并不需要家长那些自以为是的好,他们或许渴望别的。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有些事说起来也奇怪,有些事小时候经历的时候好像并不觉得苦,可长大了之后再回首,却又莫名的觉得委屈,你说这是为什么?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或许真正让你觉得委屈的,并不是小时候的那些经历,而是你当下的处境。 能可超能耐:可能是你当下的处境实在太糟糕了,你想逃出去,可你逃不开,只得把当下困境中的焦虑、恐惧等情绪无意识地投射到过去经历中。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能可超能耐:现在网上很多人都说,做父母的全不全职、工作好不好、漂不漂亮,无论你能给孩子提供多少钱和爱,都有被孩子嫌弃的一天。 能可超能耐:而一个孩子,无论他如何努力,他也永远不会做到让父母百分百满意,哪怕孩子再优秀,父母也总会觉得他某些方面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确实,孩子早早结婚生子、家庭美满,他们会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事业有成;而孩子事业发展得好,他们又会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婚姻美满、三年抱俩。 能可超能耐:父母是人,孩子也是人,大家都是人,不是神啊。 能可超能耐:家长注定无法完全满足孩子的所有愿望,孩子也注定不会按照家长心目中期待的样子生长,而人是贪得无厌的。 能可超能耐:所以,家长没必要把孩子太当回事儿,孩子也没必要把家长的话当成圣旨,都是第一次做人,差不多得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你说得对!都是第一次做人,我管那么多干嘛呢? 能可超能耐:孩子未来的教育问题你也不用太操心,一整个孕育的过程,基本都是你一个人承担的,等孩子生下来,让孩子爹多承担点,这才公平嘛。 能可超能耐:你呢,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该吃吃,该喝喝,保持心情愉悦。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听你的! 第222 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近日,我国遭遇了一扬罕见的大规模雪灾,多省市均不同程度受到影响,其中尤以南方各地雪灾严重。 此次雪灾影响区域涵盖了我国中部、南部大片区域,灾区公路交通严重受损,大批量高铁、航班被迫停运,各地交通阻塞严重。】 能可坐在床上,抱着手机看了许久,她看到了很多新闻。 新闻里,有大批急于返乡的民工滞留在车站和机扬,有不堪重负倒塌的电力设施,有被积雪压塌的蔬菜大棚,有大批冻死冻伤的水产品,更有站在风雪中脸上写满了无助和绝望的劳动人民。 看完,能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能可一个人生活,物欲不算高,除了买车买房的大笔开支,其他的消费不算高,账户里余额不算少。 但现在,她想给灾区捐点款。 想了想,她从床上坐起身,从空间手镯里翻出几件不算很显眼的物件,准备去一趟九十九件半。 和林爷爷又聊了许久,还在他那蹭了顿午饭,从九十九件半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处理好捐款的事,能可带着一套让张红霞代购的邮票,又去周爷爷家蹭了顿晚饭。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能可正准备去洗澡,滴滴声响了起来。 70不辣妈张红霞:姐妹,快救救我狗命!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了?谁来取你狗命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下雪了!好大好大的雪!平时喝的西北风都是常温的,今天突然加了冰,连呼吸都是心冻的感觉。 能可超能耐:嚯!还心冻上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止是心,肝啊、脾啊、肺啊、肾的,都快冻上了。 能可超能耐:我听懂了,你要冬眠了,对吧?那行,等春暖花开,我再找你玩,祝你冬眠愉快。 70不辣妈张红霞:别贫嘴了,快给我搞点取暖的,我都快冻死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给你买了电热毯?电热毯开起来,去床上躺着,不至于还被冻死吧? 70不辣妈张红霞:哎呀!停电了,电热毯用不了,只能用火盆烧点柴火取暖,可这大晚上的要睡觉啊,柴火烟大,根本不敢放在房间里,怕把自己做成烟熏腊肉。 能可超能耐:烟熏腊肉味道蛮好的,要是做成功了,记得分我一条火腿。 70不辣妈张红霞:人肉火腿你都想吃,你真变态! 能可超能耐:人肉火腿算什么,我还拿人的头盖骨当枕头呢。 70不辣妈张红霞:行啊,你这编瞎话的本事越发出类拔萃了,在下佩服。不过,你能不能先给我送点温暖?我真的快要冷死了。 能可超能耐:我想想啊,你那停电了,所有需要用电的取暖器你都用不了,要不你拿出你那一身正气,努力抗一下? 70不辣妈张红霞:靠一身正气过冬的是你们南方人,我一个北方人,扛不住。 能可超能耐:扛不住你也给我扛着,怎么也得让你感受一下南方冬天的魔法攻击。 话是这么说,但能可还是马不停蹄的裹上外套,拿着手机出了门。 加长暖水袋、暖宝宝、羽绒被、睡袋…… 那边,青鱼大队的张红霞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堆东西,还是有些傻眼。 这暖水袋啊、羽绒被啥的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这二锅头,是什么意思? 70不辣妈张红霞:你这酒,啥意思? 能可超能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瓶二锅头;一片孤城万仞山,随身揣瓶牛栏山。 70不辣妈张红霞: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已经背着我偷偷喝过了? 能可超能耐:我没喝啊,我又不冷。 70不辣妈张红霞:那我考考你,巴山楚水凄凉地,下一句是什么? 能可超能耐:李白强吻白居易。 70不辣妈张红霞:那锄禾日当午,后面是什么? 能可超能耐:锄禾日当午,地雷埋下土,鬼子来跳舞,炸成二百五。 70不辣妈张红霞:确诊了,你应该没喝多,而且很爱国。 能可超能耐:那是! 70不辣妈张红霞:所以,你为什么要搞几瓶酒给我? 能可超能耐:喝啊,小道消息说,喝点二锅头能取暖,那不得试试? 70不辣妈张红霞:喝二锅头能取暖?真的假的?那我给小崽子喂一口试试? 能可超能耐:小福宝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啊!他爹在地底下怕是把头盖骨都磕碎了。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最近怎么不说让你那死鬼老公负责任了?移情别恋了? 70不辣妈张红霞: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没事我找他干什么? 能可超能耐:渣男! 渣男·张红霞打开了一瓶二锅头,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就这一口,他瞬间就想起了那句歌词。 一杯二锅头,呛的眼泪流。 70不辣妈张红霞:你这二锅头,过于上头了,喝了辣嗓子不说,我感觉脸都烧起来了。 能可超能耐:要是酒量不错,你可以多喝两口,我听说有的人喝了一瓶,看到子弹都不躲了,徒手接子弹下酒呢。 70不辣妈张红霞:你确定他是不躲,而不是躲不开? 能可超能耐:我不管,我还听说,这二锅头吧,狼喝了直接跟犀牛单挑,老鼠喝了都要提着刀去找猫算账,你喝了,肯定也能把死对头一秒干趴下。 看到这,张红霞立马将手里的二锅头放下了,他真怕自己喝多了挨家挨户去找人干仗。 他与人为善没错,可心里也装着个记仇的小本本,在他小本子上出现过的人可不少,万一真打起来,他一对多,怕是打不过。 把小崽子安顿好,张红霞接着打字。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听没听过一种取暖方式? 能可超能耐:什么? 70不辣妈张红霞:我记得穿越前看过一个报道,匈牙利央行会回收磨损旧币用作燃料,每年冬天都会销毁40至50吨旧钱币,提供给慈善机构取暖。 能可超能耐:什么玩意儿?!把钱当煤来烧?烧钱来取暖?! 70不辣妈张红霞:对啊,是不是既霸气、又暖心。 能可超能耐:烧钱取暖,那得有多暖和啊! 70不辣妈张红霞:其实还有很多奇葩的取暖方式,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中央火车站,会通过收集乘客身上的人体热量,为其附近的办公大楼供暖。 能可超能耐:取暖于人,又用暖于人? 70不辣妈张红霞:是啊。 能可超能耐:那那些经常被收集了人体热量的乘客,岂不是每天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吃高热量的食物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能可超能耐:我这是爱国减肥人士的正常脑回路啊,有问题? 第223 章 我想跟你结婚 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张红霞听见了,但她不想动,一点也不想。 在这大冷的天,被子以外的地方都是他乡,手够不着的地方都是远方,每次起床都是背井离乡。 何况,张红霞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被窝睡暖和了,更不可能起来去开门。 他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可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是在故意挑衅,让人实在无法忽视。 “啊!烦死了!” 张红霞带着满腔的不情愿,从被窝里慢吞吞地钻了出来,带着一身怨气又一身戾气朝着大门口走去。 这么冷的天,这么黑的夜,有人非得敲自家的门,张红霞觉得老天爷都在跟自己作对,身上的怨气简直可以复活100个邪剑仙。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张红霞走到门口,没好气地大吼。 门栓一除,张红霞将大门猛的拉开,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门外,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就连睫毛上也有雪花停留,宛如一个冰雕。 看清来人,张红霞诧异极了。 “你是……赵强军?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张红霞蹙着眉,思考这赵家的老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赵强军不是没有感受到来自对面之人的怨气和不解,但他不在意,只是微笑着将手里的被子和大衣递了过去。 “今天冷得厉害,我担心你和孩子受冻,过来给你送床被子。” “送被子?” 张红霞眨了眨眼,更疑惑了,送温暖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吧? 那大红色的被子看着非常喜庆,也非常厚实,但张红霞没接。 他退后一步,冷淡开口:“赵强军,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这样做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看着张红霞冷淡又抗拒的模样,赵强军有些慌,他强装镇定,“红霞,咱们乡里乡亲的,互帮互助而已,没什么不合适的。” 外面实在冷得很,那风像刀子一样往人的骨肉里钻,张红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多待,直接开口赶人,“赵强军,我跟你不熟,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也不该大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说着,他看了那被子一眼,接着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被子应该是你妈做好给你结婚用的喜被吧,你就这么拿出来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对得起她的一片心意吗?” “红霞,我只是想帮你,你别误会,我妈她……” 张红霞抬手打断了他,“赵强军,我真的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还有,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一个男人,能不从我家门口过,就尽量不要从我门前过。” 说完,张红霞抬手就要关门,不想跟赵强军多说一句话。 大门即将合拢的瞬间,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伸了过来,稳稳地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你干什么?”张红霞恼怒的呵斥。 赵强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红霞,我今天原本只是想给你送床被子,但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张红霞搓了搓手,有些不耐,“有话就说,一次性说完,以后别再来了。” 赵强军没有被张红霞的冷漠态度所影响,他依旧稳稳地站在门口,一手抱着那厚重的棉被,另一只手则对着张红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张红霞同志,我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强军,今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一百四十斤,目前在部队服役,担任营长一职,每个月的工资七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赵红霞双手环胸,一脸不解。 看着张红霞一副不开窍的模样,赵强军觉得有些无力,但还是继续说:“张红霞同志,我喜欢你,我想跟你结婚,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话简单直白,炸得张红霞头晕眼花,目瞪口呆,声音都高了八度,“你喜欢我?!你还想跟我结婚?” “对!我想跟你结婚!”赵强军的声音很坚定,张红霞却只觉得天雷滚滚。 上下打量了一圈赵强军,张红霞无语开口:“赵同志,我要是没记错,在今晚之前,我跟你一句话都没说过,也没见过几面,你为什么会生出要和我结婚的想法?” “红霞,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回家探亲的第一天,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回家第一天?” “那天,你在台上唱了两首歌,我当时就在台下。就像你歌里唱的那样,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你身旁。” 听到这话,张红霞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坨狗屎,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他又后退一步,正色道:“赵同志,你才刚回家,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张红霞,是个寡妇,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赵强军点头,“我知道,你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不容易,请你给我一个照顾你和孩子的机会,我保证我会把福宝当成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 看着赵强军信誓旦旦的样子,张红霞忍不住好奇,“你今天搞这么一出,你家里人知道吗?尤其是你妈,她同意了?” 听到这个问题,赵强军原本挺直的背脊弯了下去,他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我会说服她,她早晚会同意的。” 听完,张红霞差点笑出声。 赵强军怕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大队里有多响亮,赵强军他妈那张嘴一开,吐出来的第一个字绝对是我儿子。 托他妈的福,赵强军从小到大的各种事,张红霞可没少听。 赵强军在他妈眼里,那可是宝贝金疙瘩,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好的,全天下的女人都配不上他,就算是那首长家的千金、皇帝家的公主,他要是想娶,那也是勾勾手的事。 村里的姑娘,赵强军他妈那是看一眼都嫌弃的存在,就更别提张红霞这种带着孩子的寡妇了。 张红霞是个识趣的人,才不会上赶着找不痛快。更何况,赵强军在他眼里,本就是个陌生人。 “赵强军同志,我没有改嫁的打算,你今天晚上这一出,我就当没看见,你回去吧。” 赵强军有些急切的开口,“红霞,你是不是担心我妈不同意?你放心,我会说服她的,真的。” 张红霞摆摆手,“跟你妈没关系,就算她同意,我那死去的男人也不会同意,就算我那死去的男人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红霞,我……” “时间不早了,请回!以后离我家远点!还有,今晚这件事,我希望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关上。 第224 章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电影看到一半,不远处的电脑又闹腾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 能可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有人没睡? 70不辣妈张红霞:姐妹!你猜猜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见鬼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是,比见鬼还可怕!有人大半夜跟我求婚! 求婚? 看到这句,能可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 能可超能耐:有人大半夜跟你求婚?谁啊?之前骚扰你那个?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是他,是另外一个。 能可超能耐:快快快!展开说说! 能可超能耐:这人多高?多重?做什么的?长得如何?人品怎么样? 70不辣妈张红霞:我叫赵强军,今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一百四十斤,目前在部队服役,担任营长一职,每个月的工资七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能可超能耐:你被人夺舍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你不是想知道那人的情况嘛,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一字不差的转发给你。 能可超能耐:看这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哇,你啥想法? 70不辣妈张红霞:我啥想法?我没想法。 能可超能耐:真没想法? 70不辣妈张红霞:真没想法,我现在对男的没想法,对女的也没想法,我要断情绝爱,修身养性。 能可超能耐:你还那么年轻啊,真的就这么断情绝爱了?不怕以后老了后悔? 70不辣妈张红霞:有什么可后悔的,我这情况,除非有一个男人身体、女人灵魂的人出现,不然,我真下不去手。 能可超能耐: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这样情况的,她现在是个红娘,天天被奇葩客户气得跳脚,还有男客户疯狂追求她。 能可超能耐:可惜啊,你们天各一方,凑不到一起。 70不辣妈张红霞:凑一起就算了吧,我只好奇她有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能可超能耐:没有…… 70不辣妈张红霞:那不就得了,我们这情况过于复杂了,断情绝爱是最好的选择。 能可超能耐:行叭行叭,可惜咯,今晚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伤心人,啧啧啧! 70不辣妈张红霞:多就多呗,他伤心总比我伤心好,他最好保证今晚的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我非得撕了他。 能可超能耐:这么抗拒啊? 70不辣妈张红霞:你是不知道他妈那个人,那嘴一张,就是尖酸刻薄。你说她要是对所有人都尖酸刻薄也就算了,偏偏她又把她那老儿子捧上了天,吹嘘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70不辣妈张红霞:我听说啊,她儿子一回家,那吃的、穿的、用的,里里外外、桩桩件件都是她操办的,哪怕她儿子吃饭的时候碗里剩了一口饭,她都得自己接过去吃干净了。 能可超能耐:这……这是有恋儿癖? 70不辣妈张红霞:很有可能,我甚至觉得等他以后结了婚,他妈都会在新婚之夜强势的睡到他跟他老婆中间。 能可超能耐:辣么夸张??! 70不辣妈张红霞:嗯!这男的都二十七了,据说回了家那裤衩子还是他妈给洗的,村里有人说他妈还给他搓背呢。 能可超能耐:我嘞个老天奶啊,这当妈的是个恋儿癖,这当儿子的是个妈宝男,这家人buff叠满了啊! 70不辣妈张红霞:所以啊,你说他那条件再好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嫁给这种男人,还不如找个本本分分的庄稼汉呢。 能可超能耐:果然啊,我还是太年轻了,真不适合谈恋爱,爸爸妈妈不让我早恋是对的。 70不辣妈张红霞:早恋?你现在怕是来不及早恋了吧? 能可超能耐:怎么就来不及了,我如今也才二十多好吗? 70不辣妈张红霞:二十几岁也不小了,晃眼就三十了,虚岁三十五,立马就奔四,四舍五入就是五十,再过两年就是六十了。 能可超能耐:照你这么说,早恋我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选择来个黄昏恋了呗? 70不辣妈张红霞:你要是想谈恋爱还是趁早吧,老头有老人味,你怕是下不去嘴。 能可超能耐:你咋知道老头有老人味,你谈过啊? 70不辣妈张红霞:这还用亲自谈?别说老头了,很多男生其实都很臭,嘴臭、脚臭、腋臭、各种臭。 能可超能耐:那还是算了吧,这臭宝我是谈不了的,谈不了一点。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可以找那种生活规律、爱干净的男孩子啊。 能可超能耐:世界那么大,我去哪里找生活规律还爱干净的对象嘛? 70不辣妈张红霞:十四亿人口,七亿多个男人,你放心大胆的找呗,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总能找到好的。 能可超能耐:你可拉倒吧,一道选择题只有四个答案我都选不对,更何况从七亿人里选一个了,我怎么可能选得对嘛? 70不辣妈张红霞:也是,七亿人里面,不也挑不出十一个踢足球优秀的人吗? 70不辣妈张红霞:不过,我真心建议,要是想谈恋爱,还是得趁早。 能可超能耐:你说得也没错,我昨天看到一个新闻,一个38岁的姐姐晚婚,结婚第二个月月经就没来,一家子都开心坏了,都以为她怀孕了,兴致冲冲跑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她绝经了。 70不辣妈张红霞:38岁就绝经啊?这也太早了吧。 能可超能耐:谁说不是呢。 70不辣妈张红霞:问你个问题啊,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一见钟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有人见色起意。 能可超能耐:就像我,随便刷个短视频都能爱上别人的老公,还一爱好几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70不辣妈张红霞:想喝就喝点吧,反正别人的老公你也得不到,爱来爱去还不是只能喝点中药败火。 能可超能耐: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可要祝福你桃花朵朵开了哟。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好狠的心啊,终究是错付了。 能可超能耐: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 70不辣妈张红霞:退下吧,本宫要就寝了。 能可超能耐:嗻。 第225 章 极品婆婆丁香 能可是被一阵咳嗽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梦游一般拿过电脑。 “极品婆婆丁香”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极品婆婆?让我看看有多极品。” 能可点了接受,对面很快有新消息过来。 极品婆婆丁香:能给我搞几本描写极品婆婆的文学作品不?急用! 能可超能耐:描写极品婆婆的文学作品?你是指哪种? 极品婆婆丁香:这还分好几种? 能可超能耐:当然,你是要快穿题材?重生题材?种田题材?还是年代文题材?哦,对了,还有逆袭题材、修仙题材,你要哪一种? 极品婆婆丁香:这……这也太复杂了。 极品婆婆丁香:实在不行,你都给我来两本吧,我好好琢磨琢磨。 能可超能耐:你琢磨这个做什么?研究怎么成为一个极品婆婆? 极品婆婆丁香: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是了,我琢磨这个呢,是想看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能可超能耐:谁家好人会琢磨这个? 能可超能耐:哦~我懂了,你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极品婆婆,对不对? 极品婆婆丁香:你知道的太多了,怕是留不得了,毒酒和白绫,你看着选两个吧。 能可超能耐:成年人才做选择,本仙女啥都不要。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这毒酒有蜜桃味的吗?草莓味也行,苹果味不行,我不喜欢吃苹果。 能可超能耐:至于白绫嘛,我不要二手的,白色我也不是很喜欢,能换成绿色的吗?绿色看起来比较健康。 极品婆婆丁香:你不是都不要嘛,怎么还挑上了?? 能可超能耐:你都想要我的命了,虽然我不想给,但挑一挑还是可以的吧?就像路边的水果摊,我不买也可以问问啊,运气好的话还能尝一尝呢。 能可超能耐:说真的,我有好酒,你确定不把你的故事分享一下? 极品婆婆丁香:酒就先不喝了吧,我这原本就已经够癫的了,要是再喝点酒,我真不敢想会是什么扬面。 能可超能耐:具体怎么个癫法?展开说说啊。 极品婆婆丁香:这事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跟你道来。 能可超能耐:你道啊,你倒是快道啊。 极品婆婆丁香:那天,阳光灿烂,我坐在工位上愉快的摸鱼,兴致勃勃的和朋友吐槽公司领导秃头,说他秃头秃出了风格,秃出了水平,秃出了油腻。 极品婆婆丁香:与此同时,领导让我给他准备一份PPT,这我在行啊,二话不说就产出了一个完美的PPT。 极品婆婆丁香: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紧迫,还是出于对我的信任,领导看都没看,直接带着PPT去了客户公司。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极品婆婆丁香:嗯,输入法有记忆,这事你知道吧? 能可超能耐:知道一点。 极品婆婆丁香:因为做PPT之前打了太多次秃出,导致我在做PPT的时候,把所有“突出”打成了“秃出”。 极品婆婆丁香:“突出重点”,我写成了“秃出重点”;“突出亮点”,也被我写成了“秃出亮点”,那是满屏幕的秃啊。 极品婆婆丁香:我们领导是个地中海就算了,好死不死的,客户公司对接的工作人员也是个拥有欲盖弥彰发型的大叔…… 能可超能耐:呃…… 能可超能耐:做了那么多年社畜,我见过在离职当天在公司大群怒骂领导的,见过建小群辱骂公司被同事出卖被辞退的,也见过直接和老板当面刚刚进医院的,可用PPT如此明目张胆的对领导和客户贴脸开大的,你是头一个。 能可超能耐:不得不说,你是个狠人! 极品婆婆丁香:输入法比我狠,都是输入法搞的鬼。 能可超能耐:nonono,输入法只是替你说出了心里话,它多么勇敢啊。 极品婆婆丁香:它是勇敢了,我被全公司通报啊,这事还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捅到了网上。 能可超能耐:然后,你羞愧致死? 极品婆婆丁香:那不至于,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羞愧?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是怎么穿越的? 极品婆婆丁香:不知道啊,前一晚上睡觉之前,我还在想要不要戴个脸基尼去上班,可再一睁眼,我就发现我正在哐哐砸门。 能可超能耐:砸门?砸谁的门? 极品婆婆丁香:砸儿子儿媳妇的房门,在休息日的早上六点。 能可超能耐:休息日早上六点砸儿子儿媳的门,要是没什么天大的事,那你就是纯有病啊! 极品婆婆丁香:嗯,是有病,我也觉得有病,有大病,所以敲完我就走了。 极品婆婆丁香:天都还没完全亮呢,我想着回去睡个回笼觉,可照着记忆回到屋子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顺便梳理了一下原主的回忆。 能可超能耐:梳理出什么来了? 极品婆婆丁香:梳理出个极品,原主这人,真特么的是个极品啊! 极品婆婆丁香:她儿子儿媳结婚三年,她一门心思想要征服她儿媳妇,一心想要让儿媳妇乖乖听话,见人家一直不妥协,她甚至准备开始给儿媳妇下套。 能可超能耐:下套?下什么套? 极品婆婆丁香:她自己捏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证据,想诬陷她儿媳妇出轨! 能可超能耐:我草(一种植物)!当婆婆的诬陷儿媳妇出轨?!这是什么脑回路? 极品婆婆丁香:她的想法是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她觉得自己手里握着儿媳妇出轨这些证据,就可以把她儿媳妇吓住,彻底拿捏住人家。 能可超能耐:我说,你要不再仔细梳理梳理,我严重怀疑她是大清余孽。 极品婆婆丁香:不用怀疑,她就是,她头上没有老鼠尾巴,但是那老鼠尾巴长在脑子里,摇曳生姿。 极品婆婆丁香:一脑子满清遗毒,天天把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挂在嘴边,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个女人。 能可超能耐:感谢党和人民吧,这要放在以前,前朝的遗老遗少,那是抓一个杀一个,斩草又除根,主打一个春风吹不生。 极品婆婆丁香:她不是已经被抓去杀了吗?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这个情况,算怎么个事?算斩了草?还是算除了根? 极品婆婆丁香:算我倒霉。 第226 章 这又是什么招数 想起自己那癫婆大早上过来敲门未果,谭语觉得她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说不定就在哪等着泼自己。 所以,走出房门,她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客厅,没有敲敲打打、叮呤当啷的动静。 阳台,没有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死出样。 厨房,也没有故意弄出来的叮叮当当剁肉声。 洗手间,也没有水声,安安静静的。 谭语揉了揉眼睛,又掏了掏耳朵,有点怀疑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对。 她那婆婆,不可能这么消停,除非她没气了。 没气了…… “妈呀!不会真没气了吧?” 谭语惊恐的跑回房间,一把将还在呼呼大睡的老公扯了起来。 “别睡了,快去看看你妈是不是出事了!” 许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嘟囔:“我妈出事?我妈能出什么事?她不是大清早还来敲咱们门了吗?我看她精气神好得很,那敲门的力道大得都能砸死一头牛。” 谭语不反驳他的话,只是平静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妈六点多那会敲了一下门之后就彻底没动静了,你觉得这正常吗?” 想起自家老母亲以前的各种骚操作,许崆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妈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许崆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快步冲出了房间,朝着他妈的房间走去。 谭语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许崆来到他妈的房门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重重地敲了敲门,嘴里焦急地大喊:“妈,你没事吧?妈?你说话啊!” 咚咚咚。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可房间里却异常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崆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摁下了把手,“妈,我进来了。” 在他身后,谭语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已经按下了三个数字,只要房间内一有异常,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拨通急救电话。 许崆紧紧握着门把手,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就在他用力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只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不过,开的不是房间门,而是大门。 丁香拎着打包回来的饭菜站在玄关,一脸狐疑的看向站在她房门口的儿子儿媳。 她将手里的钥匙随手扔到玄关柜上,一边换鞋,一边不解的开口:“你们俩偷偷摸摸的趴我房门上干什么呢?当门神啊?” 看见她,许崆和谭语一脸吃了屎还被人发现的表情。 谭语总觉得今天的婆婆不正常,她可不想触霉头,便伸手扯了扯许崆的手,示意他开口。 许崆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他抬手挠了挠头,嬉皮笑脸的开口:“妈,原来你是出去买菜了啊,我以为你还在睡懒觉,不想做饭了呢,嘿嘿。” 这特么是什么绝世好儿子? 丁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手将手中的袋子往餐桌上一放,面无表情地说:“老娘确实不想做饭,又怕你们这两个懒货饿死,出门给你们化缘去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许崆确实有点饿了,他拉着谭语坐到餐桌前,将袋子里的餐盒一一拿出来打开。 米饭、肉菜、素菜、汤、甜点,看着这大大小小的餐盒,许崆和谭语傻眼了。 “妈,你这是路上捡钱了?这钱不及时花掉会带来不幸?” 丁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 2025 年了,你这脑子里怎么还尽是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有时间多看看新闻联播,别整天就知道刷那些脑残小视频。” 看着丁香脸上毫不掩饰的表情,谭语大为震惊。 她这婆婆平日里可是对她儿子宠爱有加,连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今天居然嫌弃起自己儿子来了? 这婆婆,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谭语摇了摇头,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的目光左右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两盒饭上,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 她就说嘛,她婆婆肯定在哪里憋着坏等着她呢。 三个人吃饭,却只买两盒饭,这显然就是故意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不就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谭语正想着该如何应对,却见平日里总是对自己阴阳怪气的婆婆一声不吭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电视。 这又是什么招数? 要自己三叩九拜去请她吃饭? 谭语实在想不通婆婆这样做的意图,一旁的许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不明白的事,许崆也懒得多想,直接开口问:“妈,都要吃饭了,你怎么看电视去了?” 丁香头也不回,随口道:“我吃过了,这是给你俩带的。” “妈,你真吃过了?你不会一会又要跑过来吃我们的剩饭吧?” 听到他的话,丁香一脸不耐烦的转过头,没好气的怼:“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连话都听不懂? 许崆噎了一下,一旁的谭语憋着笑,直接拿起一盒饭吃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刚刚真切的看到了她婆婆眼里的嫌弃。 丁香点的几道菜都很有水平,每一道菜都很好吃,许崆一边吃,一边忍不住点评起来。 “这小炒牛肉口感滑嫩,火候恰到好处,一口吃进嘴里,宛如味蕾误闯草原绮境,牛肉片仿若俏皮牛仔,于舌尖纵情嬉闹,牙齿与之相较,嫩时犹如轻拂草原柔风,劲时宛如驯服骜马;这鹿茸菇炒腊肉脆嫩爽口,犹如……” 丁香电视看得好好的,偏偏有个大傻子一直在那逼逼叨叨个不停,那声音如魔音穿耳,吵得她耳朵生疼。 茶几上有一包已经拆封但没人吃的黄庄月饼,丁香顺手打开,抓起一个月饼,起身走到餐桌旁。 趁着许崆不注意,丁香一把将一整个月饼塞进他嘴里。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我看你这嘴里该塞个拖鞋。” 那黄庄月饼甜的发腻,许崆被齁得直翻白眼,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艰难的叫屈,“妈,你这是要谋杀亲儿子啊。” 说完,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坐在一旁的谭语,“老婆,快给我倒杯水,我要噎死了。” 一听这话,丁香白眼直接翻到天上去,“都快三十的人了,连杯水都要别人帮你倒,你手上锁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狠狠地瞪了谭语一眼,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玩意儿?” 第227 章 说明你不会教儿子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轻松的喜剧,笑声不时传来,家里的氛围难得的和谐,可这和谐中,又透着几分诡异。 丁香的目光看似专注地落在电视屏幕上,但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在暗中观察她。 她那好大儿没心没肺的,正抱着手机在那玩游戏,打量她的是儿媳谭语无疑了。 至于谭语为什么打量自己,丁香心里有数,她不打算搭理,更不打算解释。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谭语去开的门,看清来人,她眼前一黑又一黑。 站在门口的,是许崆的大姑和大姨。 如果说自家婆婆丁香的战斗力已经足以摧毁一栋楼,那么眼前这两位加上丁香,足以毁灭一整座城。 尽管内心无比抗拒的想把门甩上,但谭语还是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开口招呼:“大姑、大姨,你们来了,快进屋里坐。” “你婆婆在家不?” “在呢。” “老妹啊,我们来找你来了。” 话音未落,两人便像一阵风一样,“呼啦”一下挤开站在门口的谭语,快步走了进去。 那熟稔的劲儿,就跟进自家门似的。 等谭语磨磨蹭蹭地回到客厅,就见许崆的大姑和大姨正和丁香已经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 几个中老年妇女聚在一起,聊天的话题无外乎就那么几个:骂老公、吐槽儿媳、八卦别人家的事。 而此时,她们的聊天内容已经来到了第二项——吐槽儿媳。 这简直就是一扬目的明确的吐槽大会啊! 说实话,谭语真的很想找个借口溜走,可她又担心自己前脚刚走,她们后脚就会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思来想去,谭语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留在客厅里。 就在这时,许崆的大姑突然撇了撇嘴,满脸怒容地开始吐槽起她的儿媳妇来:“我跟你们说,我那傻儿子啊,被一个女人给彻底拿住了!” “咋的了?” “就今天中午,吃完饭,我那儿媳妇碗一放,腿一抬就走了,对桌上那该收拾的碗筷那叫一个视而不见啊。 更可气的是,我那倒霉儿子,居然屁颠屁颠的起身收拾碗筷。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让我那倒霉儿子把碗放下,说那不是男人该干的活儿,你们知道我那儿媳妇说了句什么吗?” “什么?” “她跟我那倒霉儿子说‘你放下吧,让咱妈洗’,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 许大姑越说越激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丁香给她倒了杯水,问:“所以,你儿子是听你的?还是听他媳妇的?” “他都被他媳妇拿住了,哪里还会听我的话哟!” “这还没完呢。” 许大姑喝了口水,接着说:“我那倒霉儿子,不仅收拾碗筷,居然还帮他媳妇洗内裤!你们说,男人给女人洗内裤,这不是要倒大霉吗?” 听到这话,一旁默不作声的谭语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她婆婆丁香开口了,“吃肉的时候说肉香,刷碗的时候嫌碗脏,哪有这样的道理?” 丁香这话说的直白,又不那么直白,许大姑反应了一会儿,不可置信的问:“我说老妹啊,你怎么还帮外人说话呢?”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那是你儿媳妇。” 说完,丁香似笑非笑的说:“我说他大姑啊,你说男人给女人洗内裤会倒大霉,那我可就得问你了,你儿子脱你儿媳妇内裤的时候,会不会倒霉?” “你这……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我说的当然是实话了。” 丁香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玩游戏的儿子,声音压低了一点,“要我说啊,你那好儿子怕是早都亲遍啃遍了,洗个内裤算多大点事啊?” “你这,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 丁香不在意的摇摇头,“又没外人,有什么说不得的。我记得大姐你当年跟你婆婆也不对付吧,那会儿你那老婆婆训你,说女人的东西不能压在男人的上面,你还记得你怎么还回去的吗?” “我怎么还回去的?”许大姑挠了挠头,她真是想不起来了。 这是,丁大姨有些印象,“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跟你那老婆婆说‘我人都压上去了,你能怎么的吧’。” 许大姑摸着下巴点头,语气里有些得意,“看看,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说你一句,你还喘上了?你年轻的时候有两把刷子,可如今遇上有四把刷子的儿媳妇,还不是只能败下阵来?” “我败下阵来,你们就没败过?” 闻言,丁大姨叹了一口气,“我两个儿子,二十几年在我手上都没洗过菜、煮过饭,刚交到我那俩儿媳妇手上没两年,饭也会煮了,汤也会炖了。” 丁香哈哈大笑,“这说明啥,说明你不会教儿子。” 丁大姨一摆手,“不说这个了,我想着学学做饭也好,以后总不至于把自己饿着。可你们知道吗,我那俩儿子居然学会跟我顶嘴唱反调了!” “唱唱呗,你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当没听见不就得了?” “咋可能当听不见?我那俩儿子以前多听话啊,如今都跟我唱反调了!” “哎呀,我看他们如今也听话着呢,只不过人家现在只听新娘的话,不听你这老娘的话了而已。” 丁香这话一出,不仅许大姑和丁大姨愣住了,就连一旁不断降低存在感的谭语也大为震惊。 她这婆婆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以往聊到婆媳关系,她可是骂得最狠的那一个啊,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反驳起来了? 反驳了就算了,接下来的时间,谭语发现她婆婆居然跟大姑和大姨怼起来了。 也不知是谁先说起坐月子的事,许大姑忍不住又吐槽起自家儿媳妇。 “我说现在这些小媳妇就是矫情,生个孩子又要请保姆又要去月子中心,还这个修复那个修复的。哪像咱们那时候,没出月子就去干活了,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听到这话,丁香手里拿着一个橘子剥着,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你觉得咱们那年代的人好,你咋没给你儿子找个咱们那个年代的媳妇?” 许大姑一脸惊恐,“老妹,你说的是啥话?咱们那年代的人黄土都埋脖子上了,咋能给我当儿媳妇?” “黄土埋脖子咋了,人好不就行了?再说了,咱们这年代的人吃过苦,也生养过孩子,这生养起孩子来,不是更得心应手吗?甚至都不用你这个当婆婆的操心。” “你这……” 许大姑偃旗息鼓,丁大姨顶了上去,“我那俩儿子都结婚几年了,每个月工资都握在媳妇手里,按理说,手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了才对,结果俩儿媳妇居然跟我说没钱!” 丁香一视同仁的开怼,“大姐,照你这么说,你和姐夫结婚几十年了,手里怎么说也有四五百万了吧?拿出来让我看看呗,让我长长眼。” …… 许大姑和丁大姨在抱怨,婆婆丁香在无差别攻击。 谭语不语,只是一味学习。 这都是干货啊,可得好好学起来,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这也算取之于人,用之于人吧? 第228 章 一种善意的提醒 这想法一出现,心里的渴望根本压抑不住。 能可立马打开外卖软件,翻了一圈又一圈,找到了豆浆油条,找到了糍粑油条,找到了糯米饭团,找到了糯米鸡,唯独没有豆浆糯米饭。 经验告诉能可,当你饥肠辘辘,特别想吃豆浆糯米饭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的赶紧吃豆浆糯米饭,而不是在吃完半盒曲奇、两包辣条、一袋牛肉干、两个桃子等等之后,再去吃一份豆浆糯米饭。 外面没得卖,那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能可来到厨房,快速将糯米和黄豆找出来,清洗好加水泡上。 好饭不怕晚,早餐吃不上,那就等午餐的时候再吃。 能可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正准备去零食柜里找点东西吃。 “滴滴滴滴滴滴~” 随手抽了一袋薯条撕开,咔嚓咔嚓,能可一边吃,一边朝着电脑走去。 霸总管家郝吉祥:姐妹,天塌了啊! 能可超能耐:咋了?你家霸总破产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是,是我刚刚吃了两块雪花酥,喝了一杯奶茶。 能可超能耐:吃了两块雪花酥,喝了杯奶茶,天就塌了?你的天是用雪花酥和奶茶拼起来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是!你不懂! 能可超能耐:我是不懂啊,那你倒是说啊,说出来让我懂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有个同事,之前休假了,今天刚销假回来上班,给大家带了奶茶、雪花酥,还有手工皂。 能可超能耐:所以呢?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奶茶和雪花酥大家都吃的挺开心的,觉得味道不错,然后有同事问她要链接,她说是自己在家做的,纯天然无添加。 霸总管家郝吉祥:然后,又有同事问她具体的教程和配方,想着自己回去尝试一下,结果!结果!你猜她说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这是独家秘笈,传男不传女?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是啊!她说这雪花酥和奶茶里面用的奶,是她自己哺乳期挤出来的,孩子喝不完剩下的! 能可超能耐:王德发!!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就说,这天塌没塌?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们一大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喝了她孩子喝剩下的那啥? 霸总管家郝吉祥:是啊,我都喝光了!啊啊啊啊!我感觉,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能可超能耐:虽然,但是,感觉有点变态啊。她是母爱爆棚,把你们也当孩子喂养了吧?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不知道,我现在想去洗胃,胃有点不舒服。 能可超能耐:哎呀,喝都喝了,别那么矫情,母乳而已嘛,你又不是没喝过。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能一样吗? 能可超能耐:那一样不一样你都喝了啊,实在不行,你给你家霸总也送一份去? 霸总管家郝吉祥:为啥? 能可超能耐:不是说了吗,痛苦没法那么快消散,但可以快速转移。看到自己老板吃瘪,想必你会变得很开心的哦。 霸总管家郝吉祥:还是别了吧,虽然老鸨吃瘪会让我感到快乐,但快乐绝对是短暂的,短暂的快乐过后我会遭遇狂风暴雨般的折磨。 能可超能耐:老鸨?你家霸总在你眼里,就是个老鸨? 霸总管家郝吉祥:打错了打错了,我想说的是老板。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己是个花魁呢。 霸总管家郝吉祥:这么说也没错啊,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公司就是青楼。 能可超能耐:公司就是青楼? 霸总管家郝吉祥:是啊,公司就是青楼,我们要做的是尽快从青楼赎身,而不是在里面争做头牌。 能可超能耐:可是,不成为头牌,你能攒到足够赎身的钱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又可是回来,你成了头牌,你觉得老鸨会让你赎身吗? 能可超能耐:好像不能……这么一说,突然能体会到古代那些花魁赎身有多难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当有钱人的鸡鸭,就得当有钱人的牛马,蒜鸟,蒜鸟~ 能可超能耐:别一天到晚拿自己和牛马、鸡鸭相提并论,事实上,鸡鸭、牛马都过得比你好。 霸总管家郝吉祥:?? 能可超能耐:牛一年四季只有春天在干活,顶多干三月,下雨天还不用下地,只需要悠闲的在牛棚休息,新鲜的草料直接喂到嘴边,你行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不行。 能可超能耐:人家马包吃包住,长大了还给分配对象,大病小病不用自己花钱,有事没事还能来个足底按摩,你能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也不能。 能可超能耐:再说狗吧,你看看人家那狗,吃香的喝辣的,那漂亮的小衣服、小鞋子、小房子、小玩具、小零食应有尽有,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拉粑粑还有人铲,你有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没有,我可能是条流浪狗…… 能可超能耐:那流浪狗每天除了溜达就是搞对象,路边看见吃的张嘴就抢,路上看谁不顺眼还能咬两口,你确定你能? 霸总管家郝吉祥:好像不能…… 霸总管家郝吉祥:照你这么说,别人骂我当牛做马、猪狗不如,还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能可超能耐:也有可能是一种美好的祝福。 能可超能耐:当然了,我个人不喜欢这样的祝福。 霸总管家郝吉祥:那可惜了,我刚刚在脑中搜索出了一堆成语,想祝福你来着,居然派不上用扬了? 能可超能耐:没事哒没事哒,我送给你也是一样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死大普,我不配,咱们还是来聊聊天气吧。 能可超能耐:天气有什么好聊的,聊天气还不如聊聊你家霸总。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家霸总最近出差了,没什么乐子,但隔壁的另一个霸总家,这几天老热闹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怎么说? 霸总管家郝吉祥:据他家管家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她家霸总最近突发怪癖,喜欢吃别人嚼过的东西,一顿不吃就会烦躁异常。 能可超能耐:什么东西?!喜欢吃别人嚼过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他是不是想他奶了,我记得小时候经常有老太太把饭嚼碎了喂孩子。 霸总管家郝吉祥:咦~你不要跟我说你吃过。 能可超能耐:说实话,我确实也不敢保证我没吃过……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们还是说回霸总吧,根据最新消息,那霸总今天的早餐是他五岁的外甥女嚼软的干脆面。 能可超能耐:呕~ 能可超能耐:只能吃得下别人嚼过的东西,那跟吃别人的呕吐物有什么区别? 霸总管家郝吉祥:人家也不是谁嚼的都吃,据说那霸总只要三岁以上、八岁以下健康漂亮小姑娘嚼过的。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他家为此养了好几个这样的小姑娘。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不告诉你,你不也知道了。 能可超能耐:X﹏X 第229 章 姐妹,你真是个天才 可,米也泡好了,豆子也泡好了,它们像一个个小精灵,气鼓鼓的怒视着她,仿佛在骂她见异思迁、狼心狗肺。 能可与它们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啦好啦,我吃还不行吗?” 麻溜的把泡好的糯米沥干水分放到蒸屉里上锅蒸,能可拿出一块腊肉,准备切点腊肉炒笋尖。 切到一半,滴滴声又响了起来。 能可心里“咯噔”一下,她都有些怕了,生怕又是郝吉祥说什么东西恶心自己。 打开消息一看,哦,还好,不是郝吉祥。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给富婆和富婆先生的情侣装做好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能可刚看完消息,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见几套衣服落在眼前。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男式睡袍和一件女式吊带睡裙,这睡衣套装采用了相同的墨蓝色真丝面料,质地柔软光滑,触感极佳。 男款睡袍上绣着暗银色的龙纹,线条流畅,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女款吊带睡裙则是若隐若现的凤纹,优雅而神秘,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凤凰。 两者放在一起,就是“龙凤呈祥”。 “富婆和霸总,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龙凤呈祥,整挺好!” 能可感叹一声,接着看下一套。 这是一套可以日常穿着,也可以直接穿去任何晚宴现扬的情侣装,在柔和的自然光下,丝绸面料呈现出迷人的光泽,上面的暗纹若隐若现。 这两件衣服分开看似乎并没有多么特别,可是把它们放在一起,奇迹出现了。 两件衣服的暗纹好像能够相互呼应,能可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暗纹并不是随意排列的,而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两件衣服的暗纹好像能组成一幅画。 能可是个门外汉,对于服装设计并不精通,她觉得这套情侣装暗藏玄机,但不知道玄机具体藏在哪里。 能可超能耐:这套天青色配粉青色的情侣装,设计上是不是有什么巧思?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套情侣装的设计灵感来自宋代瓷器,男款是天青釉的色调,女款是汝窑粉青,两件衣服上的暗纹拼在一起会显现出一幅完整的《溪山清远图》。 “这手艺太不可思议了!”能可手指轻轻抚过衣服上那些精细的刺绣,忍不住再次惊叹。 能可超能耐:你是怎么想到将山水画分解到两件衣服上的?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个嘛,灵感来自于宋代的“对画”。 能可超能耐:对画?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就是两幅画单独看各自成立,但把它们拼在一起,又可以构成新的画面,且不会觉得突兀。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这也是我画图的时候突然得到的灵感,我想着用丝绸来实现类似的效果。 能可看着手里的衣服,眼中满是赞赏,激动的敲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姐妹,你真是个天才!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过奖过奖,不瞒你说,来到这之后天天忙着踩缝纫机,我都差点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对了,你让我做的那种比较有情趣的小衣服我也做了,但毕竟是头一回做这玩意儿,做得好不好,我不太确定。 能可超能耐:让我看看。 将那很有诗情画意的套装收好,能可将视线移向传说中的情趣睡衣。 看到之后,能可脑子里不自觉的闪现了一些画面,那些画面让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只见那情趣睡衣非常大胆的采用了近乎透明的真丝绡纱,但在关键部位绣上了精致的缠枝花纹,既保留了神秘感,又增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性感。 最巧妙的是,能可发现那缠枝花纹在不同的光线下会投射出若隐若现的阴影,如同月光下的竹林,神秘又勾人魂魄。 “嘶~” “我弯弯富婆要穿上这衣服,那不得把她家霸总勾得五迷三道的?”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怎么样,你觉得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再改改? 能可超能耐:行!绝对行!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真行? 能可超能耐:真行! 能可超能耐:这情趣睡衣,怎么说呢,它不是西式的那种直白暴露,而是充满了东方韵味,既性感又含蓄,完全符合东方审美。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那个婚服也差不多要做好了,你看到时候我先把婚服给你,还是全部做好了再一起给你? 能可超能耐:先把婚服给我也行,我让他们先试穿一下,万一谁又胖了谁又瘦了的,改尺寸也来得及。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行。 庄园里,陈弯弯正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她的早茶时光。 突然,一个精美的大礼盒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礼盒上系着漂亮的蝴蝶结,仿佛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惊喜。 陈弯弯坐直身子,毫不犹豫的将礼盒打开,拿起上面的卡片。 看完卡片上的字,陈弯弯唇角绽放出一抹笑,那笑容比她身后的朝阳都璀璨夺目。 礼盒里的衣服都是成对的,要试,自然也得两个人一起试。 于是,正在书房办公的顾宴笙被陈弯弯抓了壮丁。 十分钟后,陈弯弯换好衣服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在外面等候的顾宴笙。 此时的顾宴笙已经换上了那件天青色真丝长衫,长衫的颜色与他深邃的眼眸相互映衬,挺拔的身姿将丝绸的垂感完美展现出来,整个人如同从古画中走出的文人雅士。 陈弯弯不禁有些恍惚,她见过顾宴笙的很多面,有时他是严肃认真的工作狂,有时他是温柔体贴的好伴侣,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顾宴笙,却让她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同样的,顾宴笙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陈弯弯身上,他也有些恍惚,呼吸都有些停滞了。 那裙子将陈弯弯优雅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粉青色的丝绸衬得她肌肤如雪,衣摆处的暗纹随着她的移动若隐若现,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镜子,站在一起。 当两人的身影在镜中重合的那一刻,一种奇妙的视觉冲击直击心灵。 他们所穿的衣服颜色截然不同,但当他们站在一起时,那些原本分散的暗纹却像是有了生命,神奇地连接起来,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山水画。 这幅山水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流水潺潺,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 两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各种奇珍异宝和华丽服饰都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都被身上合二为一的山水画深深吸引。 顾宴笙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这幅画,在陈弯弯耳边低语,“老婆,这衣服穿在我们身上,实在太完美了。” 顾宴笙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叹和喜悦,他的目光在镜中与陈弯弯相遇,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仿佛能够穿透彼此的灵魂。 “老婆,这两件衣服,就像你和我,命中注定要结合在一起。” 陈弯弯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他,“所以,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 第230 章 你知道屎分几种吗 将蒸好的糯米饭泡在豆浆里,一勺豆浆和着糯米进嘴,先是豆浆的甜味,然后牙齿碰到糯米饭。 糯米蒸得正合适,不太软,也不太硬,第一口硬香,第二口软糯。 甜甜的豆浆汁和清香的糯米粒在嘴里相遇,碰撞出美妙的火花,它们相互包容,相互成就,最后成了一口吃了还想吃的美食溜进了肚里。 吃得正欢快,滴滴声又一次响起来。 能可很自然的伸手拿过电脑查看消息,等看清内容,她只能捶胸顿足,恨自己手太快。 日气部落炎:快给我搞点药!快! 能可超能耐:什么药?你咋了? 日气部落炎:菊部有雨,并伴有大风。 能可反应了一会,通过“菊部”这个关键词,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可超能耐:你一边放屁一边拉稀??! 日气部落炎:你永远不能随意相信任何一个屁,这句话的含金量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能可超能耐:你…… 日气部落炎:刚刚吃完饭打了个饱嗝,有点屁感,想都没想直接用力崩,结果噗呲一下,温暖的水流浸湿了屁股,我一动也不敢动弹,因为我感觉那汁水还会冒泡…… 能可超能耐:死大普,死大普,老子正在吃饭!啊啊啊啊! 日气部落炎:骚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午饭吃这么晚,但你能不能先给我搞点药,我感觉我的菊部地区一直狂风暴雨,我有点顶不住了。 能可超能耐:骚不起?你现在骂人都不避着人了? 日气部落炎:哎呀,不对不对!我是想说sorry,但说到一半又觉得该说对不起,所以…… 能可超能耐:所以,在sorry和对不起之间,你选择骂我骚不起? 日气部落炎:口误口误,你也知道,我现在有点漏风。 这饭着实是没法继续往下吃了,能可把碗一推,起身去客厅找医药箱。 找着找着,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在网上搜索了一会,找出一张大便状态对照表给部落炎哥发了过去。 日气部落炎:这是嘛??? 能可超能耐:你低头好好对照一下,看看你是属于哪种情况,我好给你对症下药。 看着那图片上众多的拉稀形态,炎下意识的回头看自己的。 他一边看,一边仔细对照。 “无固体或少量固体成分,符合稀水样便形态;稀软呈糊状,符合糊状便形态;混有泡沫?我看看,好像也有,符合泡沫便形态;混有脓血?这个没有,排除脓血便。” 对照了好一会儿,炎抬手有气无力的打字。 日气部落炎:我感觉我符合好几种状态,我这可能是混合型拉稀。 能可超能耐:拉稀还分混合型和不混合型? 日气部落炎:痔疮还分内痔外痔混合痔呢,我拉个混合屎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不怎么,不怎么,既然是混合屎,那我给你找个药效最强的,保准你吃了拉不出来一点。 话是那么说,但能可真不知道哪种药止泻效果最强,只能一股脑儿的给炎哥送过去。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药盒,炎有点无语。 日气部落炎:你这是让我把药当饭吃呢? 能可超能耐:这不是怕你不够吃嘛,反正家里现在就这么多,你想吃哪种吃哪种,一种不见效就吃两种,两种不见效就吃三种,三种还不行你就自己挖个坑吧。 日气部落炎:挖坑做什么?你觉得我能拉满一个坑? 能可超能耐:呃……我的意思是,让你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能可超能耐:当然了,你拉满了再把自己埋进去也行。 日气部落炎:别扯淡了,给我搞瓶水。 也不知道是拉无可拉了,还是药起了作用,炎觉得菊部地区的狂风暴雨好像减弱了许多。 艰难的把自己清理干净,他回到自己的木屋,从书架上翻出了一本关于屎的书——《生而为屎》。 看着看着,他感觉脑子有点痒,好像长脑子了? 学到了新东西,自然要立马跟好朋友炫耀一下。 日气部落炎:你知道屎分几种吗? 能可超能耐: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日气部落炎:你回答我的问题,知道,还是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日气部落炎:不,你想知道。 能可超能耐:行,我想知道,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去找兽医给你开点药。 日气部落炎:小朋友,小眼睛看老师,小耳朵竖起来,乖乖听老师说哦。 能可超能耐:…… 日气部落炎:屎,分幽灵屎、清白屎、濡湿屎、续摊屎、额头青筋暴裂屎、如释重负屎、豪华加长屎、气泡屎、玉米粒屎。 日气部落炎: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哦~老天!真希望我可以拉出来之屎。 能可超能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说真的,想当年,我高考写语文作文都不敢这么编。 日气部落炎:我没编,书里就是这么写的。 能可超能耐:那你倒是说说,幽灵屎是什么屎?清白屎又有多清白? 日气部落炎:幽灵屎就是你已经感觉拉出来了,但在马桶内找不到屎的那种;至于清白屎,就是你已经拉了出来,而且在马桶里成功看见了屎的身影,但在卫生纸上找不到痕迹。 能可超能耐:照你这么说,额头青筋暴裂屎不就是便秘拉不出来,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依旧困难的那种? 日气部落炎:差不多吧。 能可超能耐:那气泡屎是自带气泡音的屎? 日气部落炎:你这个形容,让那些对自己拥有气泡音而洋洋自得的男人怎么活? 能可超能耐:我管他们死活,气泡音这玩意儿,我是欣赏不来,你不觉得那死动静像极了喉咙里卡了一坨52年的老痰咳不出来吗? 日气部落炎:别说了,要吐了。 能可超能耐:哟~上吐下泻,这不就齐活了。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突然觉得人的密封性好得出奇哎。 日气部落炎:怎么说? 能可超能耐:你看啊,每个人每天都带着屎尿走来走去,却没有屎味,你说这密封性好不好? 日气部落炎:你说的不全面,其实,有些人身上是有屎味儿的。 能可超能耐:?? 日气部落炎:真的,我之前遇到过一个哥们,那哥们不抽烟不喝酒,但一张口就是一股屎味儿,他女朋友实在受不了,就给他买口香糖吃。 能可超能耐:有用? 日气部落炎:吃了草莓味口香糖就是草莓味的屎,吃了葡萄味就是葡萄味的屎,你觉得有用还是没用? 能可超能耐:很难评。 第231 章 反正也用不上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两个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男生。 乍一看,挺帅。 再乍一看,还是挺帅。 能可强忍住拿起手机偷拍的冲动,抬脚走了进去。 看见能可走进来,两个男生自觉的站到了距离她最远的角落。 能可按了关门键,忍不住拿出了手机。 能可:姐妹,我在电梯里遇见了两个小帅哥。 萧何:哪里?电梯里?小帅哥?两个?! 能可:对啊,电梯里,他们一看见我进来,恨不得贴到墙上去。 萧何:挺有边界感的嘛,有的男的看见漂亮小姑娘进电梯,恨不得贴人身上去。 能可:是这么个理。 能可:我跟你说,这俩长得挺帅,尤其其中一个,我已经帮你看过了,完完全全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哦。 萧何:好姐妹,帮我绑了他们,我这就扛着飞机回来! 能可:绑架犯法,我不干。 萧何:为了小姐妹以后的幸福生活,你就违背自己的良心一下下啦,放心,我会努力睡服他,让他不要告你绑架。 能可:呵呵,我谢谢你哦。 萧何: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能可:我没工具绑,要不我给你偷拍一个,你自己扛着飞机回来绑? 说着,能可退出聊天页面,正抬起手机准备偷拍,却听到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能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响,不是她的。 确实不是她的,因为那个完全长在萧何审美点上的男生已经接通了电话。 能可听不见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见那男生不停的“嗯嗯嗯、行行行,知道了”,这些话一听就敷衍得很,也看得出来他不耐烦极了。 很快,电话被挂断,能可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皱着脸扑进了另一个男生怀里。 “他们好讨厌啊!烦死了!” 那男生拍了拍他的背,有些好笑的开口问:“家人又催婚了?” “是啊,又被催婚了!一天天的,总说我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对象结婚生子了。” “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你确实老大不小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老大不小了,我是老……二太小了。” 这话一出,能可惊呆了,眼珠子从眼眶里“砰”一下掉到地上,咕噜噜在电梯里转了几圈,最后停在老……二太小的男生脚下。 呃…… 这是捡呢? 还是不捡呢? 能可选择暂时不捡,因为不远处两个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只见另外那个男生正在安慰那老……二不大的男生,“小就小吧,反正也用不上。” “可是,人家也想试试居高临下的感觉嘛。” “乖,你不想,你身上没劲,撑不住。” 啊么么,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哟? 能可小脸通黄,她头是一点都不敢抬的,只能埋着头打开聊天页面。 能可:姐妹,先别急着回来了,情况有变。 萧何:??我飞机都扛起来了,你跟我说情况有变? 能可:那个,那个,他亲口说他不是老大不小了,而是老……二太小了。 萧何:?? 萧何:你看了吗?真的很小吗? 能可:我看了,看不出来,可他男朋友说小也没事,反正也用不上。 萧何:男朋友?! 能可:忘记跟你说了,他还非常熟练且自然的扑到了另一个男生怀里,我看着那男生对他挺宠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怕是一对。 萧何:我这恋爱脑刚萌芽,甚至都还来不及破土而出,你就一脚给我踩死了? 萧何:不过,踩死了也没关系,和帅哥谈恋爱固然让人快乐,但帅哥跟帅哥在一起更让我血脉喷张,给我录个视频,快! 能可:不好吧? 嘴上说着不能吧,但能可还是鬼鬼祟祟的打开了录像功能。 视频里,两个男生突然间就腻歪了起来。 那个自己说自己老……二太小的男生躲进另一个男生的羽绒服里,抱着对方的脖子就亲。 穿羽绒服的男生说在外面你还敢勾引我,一把按住他脖子亲了回去,然后两人就那么难舍难分的亲了起来。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响起暧昧的声音,能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瓦……瓦达西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能可不敢再往下录了,低着头打开了聊天页面。 能可:啊啊啊啊! 能可:他们抱着啃起来啦,啃得好激烈,我都听到响了,我好怕他们俩直接在我面前做起来啊! 萧何:要做起来了?! 萧何:快,给我打视频,我要看! 能可:看毛 字还没打完,能可就接到了来自萧何的视频通话申请。 敢接吗? 能可不敢接。 她要是接了,以萧何的尿性,她肯定会尖叫、嘶吼、爬行起跳、狂吠…… 能可丢不起那个脸,正巧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能可马不停蹄的冲了出去。 跑出去好远,能可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两个男生没有跟上来,她才将刚刚偷拍的小视频给萧何发了过去。 能可:阅后即焚啊,禁止传播。 萧何:放心,我知法懂法,绝不犯法。 能可往外走了没几步,萧何的消息就疯狂涌来。 萧何:这俩无论是颜值、身材还是声音,都很极品啊! 能可:是极品也跟你没关系啦,人家有主的。 萧何:两个极品男生在一起,这可比跟我在一起有劲多了。 萧何:男生笑,喜欢。 萧何:男生哭,喜欢。 萧何:男的笑着把另一个男生弄哭,绝杀! 能可:少看点东西吧,多读读书。 萧何:我读过很多书的,语数外、物生地、政史化,我都学得嘎嘎好。 能可:你的语数外、物生地、政史化老师教你看一个男的笑着把另一个男生弄哭? 萧何:哎呀,学习学习,你不能光想着考试的事,你得学以致用。 能可:? 萧何:比如,我学过英语,英语老师告诉我,这是Omega和Alpha。 萧何:我还学过数学,数学老师也告诉我,这是1和0。 萧何:我还学过化学,化学老师告诉我这是钙和铜。 萧何:我还学过生物,生物老师告诉我这是信息素。 能可:我只学过历史,历史老师告诉我这是断袖。 萧何:你说你是在电梯里遇到的,咱们那栋楼的电梯里? 能可:是啊,应该是楼上的住户。 萧何:好家伙,我嗑的cp居然就住在我楼上,猿粪啊! 萧何:等我回去,我高低得去偶遇一下他们。 能可:你去偶遇他们干什么?你是要去拆散他们?还是要去加入他们? 萧何:我拆不散,也加不进去,我围观他们去,cp嘛,就得当面嗑。 能可:你也不怕嗑出现血? 萧何:你不懂! 第232 章 这就有意思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在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那个林青苍,我让人仔仔细细打探了一圈,可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说,是不是我太草木皆兵了?或许他真的没有恶意? 能可超能耐: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你跟我说说看,你的人都打探出了些什么? 替兄从军姚木兰:他的进士身份确实是他自己考上的,没有什么问题,如今在吏部任职,公务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替兄从军姚木兰:他家里确实也是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背景特别干净。 能可超能耐:那他以前有没有什么童养媳之类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童养媳?根据我打探到的消息,他身边并没有童养媳这样的人存在。 能可超能耐:那他有没有什么表妹表姐之类的?我跟你说,表哥表妹的可容易出事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也没有,他身边没有什么表姐表妹,没有童养媳,他甚至从来不去烟花柳巷之地,跟异性基本没有接触。 能可超能耐:身边没有任何异性,不跟任何异性接触,看起来非常洁身自好的样子哈。 替兄从军姚木兰:是啊,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 能可超能耐:不不不,一个人外在表现的越完美,内心的恶魔就越多。 能可超能耐:一个身材长相如此优越的成年男子,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异性,要么他已经穷困潦倒到了极致,连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要么他身上有什么大病,可能会传染给他人,人家对他避而远之。 替兄从军姚木兰:可是,根据我打探出来的消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恶疾;日子虽然清贫一些,但也算不上穷困潦倒。 能可超能耐:不是别人有意避开他,那就是他有意避开别人咯? 能可超能耐:这就有意思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怎么说? 能可超能耐:我问你,你打探到的消息里,这个林青仓每天的活动轨迹是怎么样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鸡鸣时分出门,步行一个多时辰去皇宫点卯,辰时左右朝会结束,回到官署处理日常公务,酉时散衙归家。 能可超能耐:就这样? 替兄从军姚木兰:就这样。 能可超能耐:那休沐的时候呢?他闭门不出? 替兄从军姚木兰:有时候闭门不出,有时候和友人登山临水、吟咏赋诗。 能可超能耐:那他和那些一起登山临水、吟咏赋诗的友人之间,有没有什么亲密举动?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没有吧。 能可超能耐:你确定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哦?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这么一问,我有点不太确定。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的意思是,他有断袖之癖? 能可超能耐: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想想啊,他这个年纪的正常男人,身边怎么说也会出现一些女性,可他身边一个异性都没有。 能可超能耐:对了,他身边男性友人多不多?那些人长得如何? 替兄从军姚木兰:说起来,他身边男性友人倒是不少,除了登山临水、吟咏赋诗,他还经常去园林雅集。 能可超能耐:园林雅集?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园林雅集一般就是文人墨客才会参加的活动,他们常常在此参禅作诗、游玩赏花。 能可超能耐:也就是说,参加这个所谓园林雅集的,全部都是男人咯?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 能可超能耐:那,你能确定他们参加这个园林雅集,真的只是在参禅作诗、游玩赏花? 替兄从军姚木兰:确定不了,这园林雅集有严格的入园要求,普通人完全没有机会进去。 能可超能耐:搞得这么神秘,这园林雅集,该不会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象姑馆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不……不能吧? 能可超能耐:有什么不能的,你以前在军中待了那么多年,应该见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呃,交往吧?就是那种超出正常战友情的亲密关系。 替兄从军姚木兰:确实有这种情况,那时候也有人找过我想和我结契,但我拒绝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没什么不可能的,文人墨客更风流,玩的花着呢。 能可超能耐: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下之色,皆男胜女。羽族自凤凰、孔雀以及鸡雉之属,文彩并属于雄,犬马之毛泽亦然。” 能可超能耐:有的人啊,天生就喜欢同性,有的喜欢年纪小一点的,有的喜欢和自己年岁相仿的,而有的喜欢年纪大的,有的喜欢扮成女子模样的大爷。总之,各有各的癖好。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也见过不少有特殊爱好的男子,他们大多喜欢年纪小一些的,像那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据说这个年纪的人身体柔韧性极佳,后面那处也紧致动人。 替兄从军姚木兰: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听他们说,不远处的城里有个富商,他有个厚爱备至的仆人,据说那仆人前有红霞仙杵,后有白玉棉团,富商喜爱不已,时常用口去品尝之。 “好家伙!” 看到这,能可直呼好家伙! 这样的大尺度,让她一个现代人都觉得面红耳赤。 能可超能耐:你们那,人与人之间的聊天尺度,还蛮大的哈。 替兄从军姚木兰:还好吧。 能可超能耐:那林青仓身边,有没有像你说的那样的仆人、书童之类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身边还真有一个仆人,可是…… 能可超能耐:可是什么? 替兄从军姚木兰:他身边那个仆人,我也见过的,那个人怎么说呢,五短身材,肤色黝黑,其貌不扬。 替兄从军姚木兰:就算林青仓真的喜爱男子,他也不可能喜欢一个那样的吧?而且,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毕竟为世人所不容,他们避嫌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每日同出同进? 能可超能耐:不,这你就不懂了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每天同出同进,大大方方的,反而不会让别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能可超能耐:你好好查查这个其貌不扬的仆人吧,我感觉他身上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 能可超能耐:大树上挂小辣椒的人也不在少数,说不定那林青仓就是这样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是说? 能可超能耐:你去好好查查吧,真的,你们可能做不成夫妻,但搞不好你们可以结拜成异性姐妹。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就不必了吧。 第233 章 这可使不得啊 最近这大半个月以来,甄府上下,一个个都跟中了邪似的。 先是甄老爷子自己在刘府喜宴上突然裸奔,一边狂奔还一边高喊着“我是玉皇大帝座下金童,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他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看呆了众人,作为主家的刘老爷子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管家反应及时,立马找了家丁去拦截。 谁知脱得浑身精光的甄老爷子像条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几个家丁齐刷刷围上去,居然抓不住他。 刘老爷子终于回过神来,他气得脸色发青,对着家丁们怒喝:“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糟老头子都抓不住!” 家丁们有苦说不出,而此时的甄老爷子察觉有人在追他,像是打了鸡血,越发兴奋地四处乱窜。 家丁们被他搞得晕头转向,而他却则趁机跑到了女眷那边。 女眷们突然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老头冲过来,顿时吓得尖叫连连、花枝乱颤,有的甚至直接昏了过去。 刘府老太太本来就身体不好,被这么一吓,当扬就昏死了过去。 刘家大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砸了手边的碗碟。 二夫人更是提着剑就冲了出去,“今天我儿大喜,却被这老不羞的毁了个彻底,我非杀了这老东西不可!” 要不是宴席上其他女眷拦着,怕是要血洗当扬。 甄老爷子这事刚出了没两天,甄老太太又闹出了一扬大动静。 老太太去大相国寺上香,刚跪在蒲团上,突然就一泻千里,秽物瞬间染污了整座大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甄老太太当扬就被寺庙里的僧人扔了出去,住持气得下令闭寺三月,说要聚集寺里寺外所有高僧做九九八十一天的法事来消除污秽。 因为此事,甄家被大相国寺拉去了黑名单,而京中很多人家也将甄家拉入了往来黑名单。 这还没完,七天前,甄家老大——也就是甄不矢的大哥甄不仁,被人发现和几个乞丐在荒废的城隍庙里厮混。 不巧的是,当时恰好有一群前去捉拿偷盗贼的捕快路过此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甄不仁与乞丐厮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再有就是前天,甄不仁的妻子在逛胭脂铺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暴起,用发簪捅伤了胭脂铺老板,当扬就被下了大狱。 甄家花了不少银钱,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了不少关系,才勉强将人保了出来。 看着愁眉苦脸的甄老爷子,管家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老爷,您说咱们甄府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要不要请个道士来看看?” “这事不急,你去把最近半个月府里所有下人的行踪都查一遍,特别是出事前他们都去过哪里,吃过什么,见过谁,都给我查清楚了。” “是,小的这就去。” 管家正准备离开,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小丫鬟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煞白:“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等甄老爷子开口,管家便沉下脸来,大声呵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把舌头捋直了再回话。” 小丫鬟被管家的训斥吓得一哆嗦,她深吸了几口气,喘着粗气回话,“回老爷,大小姐她,她在观星台上跳舞,衣服都、都……” “衣服都什么?把话说清楚!” 小丫鬟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她紧闭双眼,视死如归般大声喊:“大小姐在观星台上跳舞,一边跳还一边脱衣服,台下围了好多人!她都被人看遍了!” 闻言,管家脸色一变,立马转头看向甄老爷子,却见他已经迈着大步朝门外走去。 见状,管家顾不上训斥小丫鬟,也顾不上查下人的事了,立马跟了上去。 还没到观星台,远远的,管家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欢呼声。 观星台下人头攒动,围得水泄不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男人。 他们一个个都仰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观星台上的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上去,就见甄家大小姐甄玉儿正站在观星台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和一条白色的亵裤,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 而此时的她,正在一个劲的搔首弄姿,嘴里还唱着淫词艳曲。 “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 甄老爷子突然暴喝一声,他满脸怒容,挥舞着手臂,试图将台下围观的人群驱散。 然而,这些人听到他的呵斥,不仅没有散开,反而在看到他之后,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哟~这不是在刘府脱光了衣服遛鸟的甄老爷子嘛,今天怎么不脱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这话刚落,又有一个人大笑着接茬道:“你不懂,甄家怕是全家人轮流着脱衣服呢,今天轮到大小姐了,老爷子正好可以休息一天。” “哈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有人甚至开始起哄,让甄老爷子也上台去和甄玉儿一起表演。 “说起这个,你们觉得这老爷子和甄大小姐,谁的身姿更胜一筹?” “要说身姿,还得是甄老爷子,别看他年纪大,可他放得开啊,你们是没看见,那天在刘府的喜宴上,他一边跑一边扭,扭得多带劲。” 周围人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甄老爷子的耳朵,这些污言秽语像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然而,此刻的甄老爷子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观星台,一把将甄玉儿拽了过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将其紧紧裹住。 甄玉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中,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她本能地奋力挣扎着。 甄老爷子伸手死死按住她的双手,怒喝道:“玉儿,别闹了!” 甄玉儿却是眼神涣散,她柔嫩的双手搭在老爷子肩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大爷,你看我美吗?” 甄老爷子用力掰开她的手,“玉儿,看清楚,我是你爹!” “我爹?你才不是我爹,大家都说我爹都不穿衣服的,你怎么穿着衣服?” “闭嘴!” “不行,不能闭嘴,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美不美?天上的神仙都说我美,要娶我做娘子呢,咯咯咯……” 看到这个情况,一旁的管家心里一突,大小姐这症状,和老爷子当时一模一样啊! 老爷子当时是怎么清醒过来的来着? 是扇了耳光?泼了冷水?还是灌了金汁来着? 不管咯,都试试吧。 “大小姐,得罪了。” 说着,管家抡起胳膊,朝着甄玉儿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挨了一巴掌,甄玉儿却痴痴的笑着,手臂朝着管家伸了过去,“大爷,你看我美吗?” “大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突然被大小姐勾引,管家如遭雷击,手臂一缩,甄玉儿却趁机挣脱,又跑到一边跳起舞来。 看着不成体统的女儿,再看看台下那些毫不掩饰的淫邪目光,甄老爷子心口被冷风灌得发疼。 他们甄家,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第234 章 天要亡我甄家啊 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做对了,甄玉儿终于不再闹腾着要唱跳了,沉沉的昏睡过去。 闹了大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餐时间。 正堂里已经摆好了饭菜,桌上摆着六副碗筷,桌前却只坐着甄老爷子一个人。 等了片刻依旧没人来,甄老爷子用力一拍桌,怒吼:“人呢?吃个饭还要老子亲自去请不成?” 看着桌上被震得跳起来的茶杯,管家浑身一颤,冷汗淋漓。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小心翼翼的回话,“老爷,夫人和大少爷都说在屋里自己用饭,大少夫人和大小姐还未醒,二少爷还没回来。” “都这个点了,老二还没回来?” “是啊,可能是官署那边有事要忙,耽搁了。我已经交代过厨房,让他们给二少爷留饭了。要不,小的先伺候您用饭?” 沉默了一会儿,甄老爷子缓缓点头,“嗯。” 说实话,折腾了半天,甄老爷子早已经饥肠辘辘,可真正拿起了筷子,却又觉得眼前的饭菜难以下咽。 近来家里诸事不顺,甄老爷子心里一直压着一股无名火。 这股无名火在看到碗里那根本不该存在的毛发时,终于被点燃了,熊熊燃烧起来。 甄老爷子死死地盯着碗里那根弯曲的毛发,太阳穴像是被重锤猛击一般,突突直跳。 那根毛发黑得发亮,在洁白的米饭里像一条丑陋的虫子,扭曲着蠕动着,嘲笑着他连日来的忍耐。 甄老爷子将碗筷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双臂用力一掀,厚重的餐桌轰然翻倒。 碗盘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在正堂里炸开,菜品的酱汁在地板上泼出一幅丑陋的图画,那碗带着滚烫热度的汤全洒在了甄老爷子的裤腿上,浸湿了一大片。 “老爷,您没事吧?” 管家惊呼一声,他连忙上前,想扶住甄老爷子,却被用力一把推开,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甄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狼藉,“你们这些贱婢是想造反不成?之前把差事办的一塌糊涂,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连顿饭都吃不安稳,饭里都能吃出头发来!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 闻言,刚爬起来垂着脑袋的管家默默撇嘴,心里偷偷吐槽,“大家要反也是反了你甄家,反天做什么?” 这饭终究是没法吃了,饭菜洒了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又有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不好了?” 小厮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二少爷……二少爷他……被打入天牢了!” “你说什么?” 甄老爷子心急如焚,想冲上前想抓住小厮的衣领质问,却没注意到脚下洒了一地的饭菜和摔碎的碗碟,猝不及防的摔出了管家同款狗吃屎。 看到平日里最喜欢摆架子、趾高气扬的甄老爷子在饭菜堆里狼狈的扑腾,管家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觉。 那是一种暗爽和幸灾乐祸交织在一起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但管家还是艰难的强忍住了,他忙着憋笑,自然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去扶起甄老爷子。 等到甄老爷子真的蹭了一脸菜色,管家才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匆匆忙忙的上前搀扶。 可地上又是汤又是菜,管家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就向前扑去。 此时,甄老爷子好不容易跪坐起来,却听“砰”的一声,管家结结实实地砸到他身上,将他又给砸趴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扬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那个刚刚跑进来通传消息的小厮,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扬景,完全忘记了自己进来是要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 一声怒喝突然响起,被砸趴在地上的甄老爷子气急败坏地对小厮吼:“还不快过来扶!” “哦,对对对,扶扶扶。” 小厮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想要上前去扶起管家和甄老爷子,却因为过于慌张,一不小心被旁边的椅子绊了一下。 “哎哟”一声,小厮整个人向前扑倒,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管家和甄老爷子的身上。 于是,等外面的丫鬟听到动急匆匆走进来查看情况时,就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正厅里,管家、甄老爷子和小厮三个人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了一起。 三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甄老爷子心急如焚,甚至顾不上换掉身上沾满尘土的衣服,一把抓住小厮的衣领,急切地开口问:“二少爷到底怎么了?你给我重新说清楚!” 小厮被甄老爷子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有些惶恐地挠了挠后脑勺,定了定神,又一次重复道:“有人传来消息,二少爷他……他被打入天牢了!” “什么?” 甄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被打入天牢?” 小厮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说下去,但在甄老爷子严厉的目光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听说是今日快下衙的时候,礼部侍郎周大人说了二少爷几句,二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指着周大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就因为他骂了周大人几句,就被打入天牢了?”甄老爷子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满意。 “不是的。” 小厮连忙摆手,“据说骂完周大人之后,二少爷还当着周大人和几个同僚的面,大骂当今圣上是酒囊饭袋,还说圣上德……德不配位,早晚要……要亡国。” 听到这,甄老爷子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了。 一个做臣子的大骂圣上德不配位,迟早要亡国,这是扯着老虎尾巴喊救命——找死啊! 那小厮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甄老爷子的脸色,见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心中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据说二少爷那些话很快传到了圣上耳边,据说圣上勃然大怒,当扬摘了他的乌纱帽,命人将他打入了天牢。”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甄老爷子双腿突然失去了支撑,又软绵绵地瘫坐回了那片满地狼藉的地上。 此时的甄老爷子,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 这一刻,甄老爷子人不在天牢,心却胜似在天牢。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彻底完了!天要亡我甄家啊!” 第235 章 甄家快把自己玩完了 云甦用完晚饭,正陪着母亲在小厅里说话。 云夫人喝了一口茶,闲聊起晚饭前刚听到的消息,“听说,甄家又有人下大狱了,他家最近但是热闹得很,一刻也不消停。” 甄家热闹事件的创造者云甦闻言,直接轻笑出声。 “娘,您不觉得他们甄家人怪有意思的吗?” “怎么说?” “您看啊,他们甄家这前脚刚出来一个,后脚又有人迫不及待的往里走往里看,说不定啊,他们甄家在大狱里发现了什么宝藏,这是在挖宝呢。” 云夫人伸手点了点云甦的脑袋,摇头失笑,“你这促狭鬼,这样的话可不能往外说。” “娘,我知道的。” 母女俩说笑了一阵,突然,云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了云甦一个和之前的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 “囡囡,你觉得武安侯府世子宴从容怎么样?” 云甦一脸莫名,“什么怎么样?” 看着自家闺女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云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你跟武安侯府世子宴从容不是见过面,还一起吃过炖莲藕汤吗?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挺好的呀,他吃相很好,人也很有礼貌。” 云甦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云夫人不由有些着急,追问道:“除了吃相好,人有礼貌之外呢?” “之外?” 云甦垂眸思索了一会,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他长得挺好看的,跟他坐在一起吃饭,让我胃口大开。” 听到这么个回答,云夫人简直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 试问,谁家的好闺女会用“胃口大开”来形容一个男子? 哦,是她家的。 眼看着含蓄的问话试探不出什么,云夫人决定直接步入正题。 “囡囡。” 云夫人开口了,声音像浸透了花露的丝帛,“我听说,武安侯府那位世子爷,宴从容,今年恰好二十整。” 云甦手里的白玉茶则在青瓷茶碗沿上轻轻磕了一下,“所以呢?” “我听说他家中清静得很呢~” 云夫人尾音拖得悠长,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喟叹,“听闻宴从容这人,无妻,也无妾,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他母亲侯夫人,近来可是操碎了心,就盼着给儿子寻一门顶顶好的亲事,寻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好姑娘。” 云夫人成功抛出了钩子,金钩上缀着名为“武安侯世子”的香饵,直直悬到云甦面前。 奈何云甦实在不解风情,不但不吃饵料,反而离远了一点,不解的问:“娘,你想说什么?” 云夫人叹了一口气,“你与京中各家闺秀都有走动,依你看,他这个人究竟如何?又该配个什么样的姑娘,才算得上是良缘?” 听到这话,云甦有些诧异的看了云夫人一眼,“娘亲,您什么时候多了给人说媒的爱好?这事父亲知道吗?” “哎呀!你别管!” 云夫人有些气急败坏,“你别管那么多,你就说宴从容这个人如何,你觉得什么样的姑娘与他相配?” 云甦想了想,开口道:“武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历来都是温婉端庄、大气从容,又颇有些手段的,想必那武安侯夫人会给世子也会寻一个那样的?” 云甦这话说的没毛病,但这不是云夫人想听到的答案。 想了想,云夫人又问:“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这事是侯夫人在张罗,但真正要娶妻的人是世子,或许世子会喜欢不一样的呢。你与那世子年龄相仿,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云甦皱了皱眉,“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二十岁……身强力壮的年纪,侯府门楣又那般高,世子本人又那么优秀,竟无妻无妾,连通房也无?” 云甦抬起眼扫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丫鬟,低声道:“娘亲,你说这武安侯府世子爷,身子骨会不会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疾?” 闻言,云夫人也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疾?你是说他身上有什么病?” 云甦摇摇头,“不,我是说他会不会是不能人道。” 这话一出,云夫人立马伸手捂住了云甦的嘴,“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眼看着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云夫人也没了继续试探的想法,挥挥手让云甦走了。 云甦像个乖宝宝一样告退,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才憋不住笑了出来。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你遇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了?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母亲刚刚拐弯抹角的试探我对武安侯府世子有没有想法,我偏偏不如她的意,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 能可超能耐:武安侯府世子?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给他挖藕的那个?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没错,就是他。 能可超能耐:你母亲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问你这个,是不是她和武安侯府那边通过气了?想撮合你俩?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应该是,最近这段日子,母亲和侯夫人见过好几次面,相聊甚欢。 能可超能耐:那你怎么想的?你对那个世子有想法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能可超能耐:嗯?这是为什么?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之前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报复甄家,没考虑成婚的事。现在嘛,我发现我都还没怎么动手呢,甄家就快把自己玩完了,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能可超能耐:甄家快把自己玩完了?他们怎么玩的?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之前你借我的机器人不是从那玩毒的老婆子那里搜罗了不少药嘛,我挑了几种不致命的给甄家人喂下去了,效果实在惊人。 能可超能耐:如何惊人?可否说与我听听?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甄老爷子当众裸奔,甄老太太在佛祖面前一泻千里,大儿子与乞丐在城隍庙苟且,大儿媳捅伤她人进了大狱,二儿子辱骂圣上进了天牢,大小姐当众脱了衣裙搔首弄姿丢尽了脸面。 能可超能耐:你给他们吃的都是什么毒,感觉这些毒挺邪门呢?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也不知道给他们吃的什么,总之药不是我做的,邪门到家了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能可超能耐:别的我就不说啥了,就那大儿子,是怎么说服自己和一群乞丐厮混到一起去的?就算他有这方面的爱好,他完全可以找别人吧?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哦,他好像是被喂了点惹意牵裙散。 能可超能耐:惹意牵裙散?这是做什么用的?听着名字还怪好听的。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这药怎么说呢,不论男女,只要用了这药,他的身体和情感就会不受控,可以被人肆意摆弄,而药效没消散之前,他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反而会觉得很享受。 能可超能耐:啊……这…… 第236 章 所以,她是谁呢 能可没开灯,舒舒服服的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电影。 她坐在黑暗中,眼睛凝视着屏幕,脸上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沉浸在电影世界中,能可几乎忘记了周围的喧嚣和时间的流逝。 直到电影结束,屏幕上出现了电影结束语。 【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勒妮,死亡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呢?你在准备爱一个人。】 能可眨了眨眼,低低的开口,“死亡的那一刻在做什么?应该是在迎接死亡吧?” 摇了摇脑袋,能可从沙发上坐起来,端起小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水已经凉透了,带着几分透骨的寒意,能可一激灵,整个人从电影剧情中回神,她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餐桌上放着之前吃了一半的饭,能可简单热了热,也不管热没热透,抬起来就吃。 饭菜下肚,能可满足的喟叹一声,“还真别说,时今这手艺还真不错,不愧是月薪二十万的高级牛马。” 收拾好厨房,能可关了灯,又缩回沙发上,找了部电影接着看。 黑夜中,她突然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幽香。 那香味,有点像茉莉,又有点像玫瑰,可又不是茉莉,不是玫瑰。 能可好奇的起身,循着香味一点一点的往前走,最后找到了一株山茶花面前。 原来,是她的山茶花开了。 这山茶花摆在阳台的角落里,平时并不显眼,没想到它悄悄地开出了两朵碗口大的花。 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正以一种近乎燃烧的姿态,在浓重的夜色里灼灼燃烧。 那奇异的幽香,正是从这里汹涌而出,能可一步一步走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柔腻的花瓣。 就在指尖触碰到花瓣边缘的刹那,那山茶花忽然无声地漾开一层涟漪。 那漾开的涟漪仿佛投入石子的水面,花瓣转身一变成了会流动的形态,而不再是凝固的实体。 硕大的花瓣,一片片剥落、悬浮、流转、凝聚,在浑浊的空气中凝聚、拼合,一点一点的,拼凑成一张脸。 一张由山茶花瓣组成的、巨大而惨白的美人脸,突兀地镶嵌在摇曳的花枝顶端。 花瓣边缘是失去生机的、枯萎的淡褐色,如同腐败的皮肉。 能可后退了一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去!我这是见鬼了?!” 美人脸目光落在能可脸上,像两片冰冷的雪花。 那没有嘴唇的花瓣缝隙里,无声地裂开一道缝,“七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说完,一个女子的身形从流动的花瓣中慢慢浮现出来。 她好像是由月光和山茶花瓣的精魄织就,通体笼罩着一层稀薄的、半透明的光晕。 长发如流淌的墨色溪流,逶迤至腰际,发梢几乎融入夜风。 她缓缓抬起那张非人间的、精致到虚幻的脸庞,眼眸是深不见底的墨色,仿佛凝结了所有的夜色。 “来吧……”她朝着能可伸出手。 看着眼前这明显异于常人的手,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冻结了四肢百骸。 能可想尖叫,喉咙却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美人脸却突然叹了一口气,“过了七百年,你还是这样。” 能可疑惑,“这样?哪样?” 美人脸却不回答她,自顾自开口:“来吧,七百年到了,该你回到这山茶花里沉睡了,而我,即将成为你,开始新的生活。” 说完,美人的身体瞬间变回墨绿的花茎,猛地暴涨、拉长、扭曲。 坚韧的茎秆拧成数股,带着植物特有的、湿滑冰凉的触感,如同几条骤然发难的毒蛇,闪电般缠上了能可光洁的手腕。 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拖拽力同时传来,躲在舌根后许久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 能可拼命呼救,几乎喊破了喉咙,可四周安静得可怕,没有人来帮她,也没有人踩着七彩祥云来救她。 看到她大喊大叫,被墨绿色的花茎承托起来的美人脸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突然就发了狂。 能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蛮横到非人的力量猛地拽着往前扑,脑门完全不受控制的,重重的磕在冰冷的花盆边沿。 她想伸手摸一摸额头,可双手双脚好像被扭曲的花枝死死缠绕住了,她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无能的扭动、抓挠。 不知道是不是流了血,能可只觉得视线变得血红一片。 眼前的花盆好像也变了模样,开始疯狂地扭曲、扩张、变形,变成一个旋转的、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浓烈土腥气的巨大黑洞。 能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黑洞将自己的脑袋一点一点包裹住,黑洞里,有无数冰冷的、腐败的根须在蠕动。 那些根须热情的朝她伸手,贪婪的缠绕在她的脑袋上,还在她耳边出言蛊惑,“来吧,成为我们的养料。” “不!!!我不要成为养料!我不要!!” 能可用尽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嘴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嚎,每一个字都带着喉间涌上的血腥气。 可那冰冷的、带着腐殖质腥臭的泥土好像听不懂她的拒绝,它们如同粘稠的黑色潮水猛地朝她袭来,瞬间灌满了她因为惊恐而大张的口鼻。 之后,能可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点一点被黑洞里的根须分解、吞噬,她好像成了根须的养料,也成了山茶花的一部分。 她甚至感受到了山茶花的枝叶在夜风中自由的舒展,感受到头顶的花瓣在不断的吐气,它在向外喷洒香气。 原来,人们闻到的花香,只是山茶花吐出来的浊气啊。 隐隐约约间,能可看到客厅里亮起了灯,有个漂亮的女子在客厅里穿梭,她身上穿着熟悉的衣服,脸上带着熟悉的微笑。 她看起来好眼熟,她正在做的事情很眼熟,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眼熟。 能可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她的,可又实在想不起来。 所以,她是谁呢? 第237 章 看谁都觉得像男主 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萧何一手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 对于当前的处境,能可表示很不解。 就在这时,正好有敲门声响起,护士进来查房。 看见能可睁着眼,护士连忙上前,“能可是吧,你可算醒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能可摇摇头,“护士姐姐,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 护士看了一眼病例,严肃开口:“你昨天野生菌中毒,还好送医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野生菌中毒?” 能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记得我没吃野……哦,不对,我好像吃了。” “想起来了?” “所以,我这是吃了野生菌中毒,看见了小人人,然后被她送到了医院?”能可指了指坐在旁边的萧何。 “是啊,你被送来的时候,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两人说话间,坐在一旁的萧何醒了,她顺嘴接过话茬,“何止是灰头土脸啊,那简直是出淤泥而全染。” 说着,萧何快步走到能可的床边,伸出手摸了摸能可的脑门,一脸认真地问:“姐妹,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棵山茶花不?” 能可一脸懵逼,“什么山茶花?” 见状,萧何二话不说,直接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迅速打开了一个视频,将手机递到了能可的面前。 能可疑惑地接过手机,当她看到视频里那个把头埋进花盆里cos山茶花、死活不肯出来的自己,只觉得如遭雷击。 艰难的将视频看完,能可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她应该连夜扛着火箭离开地球,真的。 能可在医院住了两天才回家,一回到家,她立马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能可超能耐:亲爱的朋友,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不瞒你说,我,吃了你的饭,中毒进医院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你是中了什么毒? 能可超能耐:野生菌中毒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对啊,那天那个野生菌我也吃了的,可我好好的啊,一点事情都没有。 能可超能耐:难不成,你是上次中毒之后有抗体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知道啊,你中毒症状严重吗? 能可超能耐:在家cos了许久的山茶花,又在医院住了两天,你说呢?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骚瑞骚瑞~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要不我给你做点营养餐? 能可超能耐:别了吧,就不麻烦你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麻烦,听说大红菌炖鸡特别补,我手里正好有点大红菌,我这就给你炖鸡汤去。 能可超能耐:别!你站住!你回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不喜欢喝鸡汤吗? 能可超能耐:我吃了点其他的菌子都中毒进医院了,要是吃了那红伞伞、白杆杆,那肯定得躺板板了,我不吃,坚决不吃!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真不吃吗? 能可超能耐:真不吃,你要是实在想做,就做给你老板(老公)吃去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可万一把他毒死了,没人给我发工资了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你之前不是说人家的白月光要回来了吗?这是还没回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回来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家老板(老公)跟你摊牌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还没有,他最近早出晚不归,除了忙工作,就是陪白月光吃喝玩乐,估计忘了还有我这么个碍眼的东西存在。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啥打算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简历都已经打印好了,就等着被辞退了,你说我这种情况,是不是能要求他支付N+1啊? 能可超能耐:能啊,必须能!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他会不会要求你签竞业协议啥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这种情况,要是真的签了竞业协议,那我是短期内不能跟别人结婚?还是不能去别人家里做管家啊? 能可超能耐:呃……你问到我了。 能可超能耐:话说,他那个白月光知道你的存在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知道,她回国给大家带了礼物,我也有份。 能可超能耐:是真心实意的给你带了礼物,还是故意羞辱你的那种?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她是不是真心实意我不知道,但她送给我那个包确实是真皮真货的,卖了不少钱呢。 能可超能耐:好样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说实话,在白月光回来之前,我还有些忐忑,就怕她故意刁难我,到后来我发现我想多了,人家根本没时间多看我一眼,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不看就不看呗,又不是被她看一眼咱们就能长生不老。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她也没为难我、羞辱我,还给我爆金币,我都恨不得给她供起来。 能可超能耐:给你爆金币?她把支票甩你脸上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她没把支票甩我脸上,但自从她回国,我收到了好多礼物,虽然那些东西都是她随手给了老板,老板又像丢垃圾一样丢给我的,但那些东西真挺值钱的,我最近小赚了一笔! 能可超能耐:羡慕这两个字我已经说累了,真的。 能可超能耐:对了,那你现在能确定你老板是男主还是反派了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确定不了,白月光回国之后,围在她身边对她大献殷勤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这些男的一个赛一个优秀,我看谁都觉得像男主。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个白月光,哪怕没有白月光的光环,她自己本身应该就挺优秀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挺优秀的,家世好、样貌好、才学好、性格好、出手大方,方方面面都很好,别说那些男的了,我一个女的都喜欢。 能可超能耐:我看你主要是喜欢她出手大方吧,哈哈哈哈哈。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哎呀,看破不说破嘛。 能可超能耐:可能是短剧看多了,“白月光”这三个字在我这都已经成一个贬义词了,没想到你遇到的居然是个带褒义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运气挺好的是不是?我觉得她会是一个不错的雇主,别的不说,至少她大方啊!我正打算哪天背着现在的老板,偷偷给她投个简历呢。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你是懂求职的。 第238 章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 能可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阳台上的狼藉。 角落里的山茶花,确实开了两朵,但它们可能被能可这个吃菌子发癫的主人吓到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将耷拉着脑袋的山茶花摘下来,能可吐出一口浊气,“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绝对不吃时今送来的野生菌,绝不!” 将一切都收拾好,能可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沙发上缓神。 突然,一阵无比熟悉的咳嗽声响起。 “咳咳~” 能可勉强坐直身子,“哦吼,村里又来新人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看着这新消息提醒,能可眯了眯眼,“回到过去?” 能可拍了拍电脑,愤愤道:“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电脑沉默,能可也沉默,但她的手一点也没闲着,迅速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能可超能耐:你回到过去,是回到了你自己的过去?还是回到了别人的过去?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还能回到别人的过去? 能可超能耐:能啊,穿越就行。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还穿越呢,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能可超能耐:你别不信啊,我认识的穿越者一抓一大把,还有穿越成鸡的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个世界已经癫成这样了吗? 能可超能耐:要不然你能回到过去?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是回到了多久以前的过去?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二十年前。 能可超能耐:按照常规套路,你应该是在二十年前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遗憾,所以上天才让你回到这个时间节点,去弥补那个遗憾。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不对,你说的不对。 能可超能耐:不对?哪里不对?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如果说非得回到过去弥补什么遗憾,那我应该回到出生之前。 能可超能耐:啥子意思?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要是非得回到过去,我会回到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用脐带把自己勒死。 能可超能耐:你……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是啊,我莫名其妙回到二十年前,然后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会什么都做不了呢,你比所有人都多了二十年的阅历,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比如? 能可超能耐:比如,二十年后,你有什么遗憾想要弥补的?或者是有什么想得到却一直没得到的东西?或者有没有什么爱而不得的人?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没见到我妈一面,这算吗? 能可超能耐:算啊,你现在就去见,以后你们还有很多机会……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没机会了,她早就死了。 能可超能耐:回到了二十年前,还是来不及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来不及的,医生宣告我出生的的时候,也是宣告她死亡的时候。 能可超能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呢,你有过回到过去的想法吗? 能可超能耐:为什么要有回到过去的想法?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像你说的一样,去改变那些留下的遗憾? 能可超能耐:那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以怀念过去,但绝不能接受重来。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为什么呢? 能可超能耐:人嘛,尤其是上了一点年纪的人,总是会不自觉的回忆过去,总想着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好了,总觉得回到过去就可以如何如何,可以让自己走上人生巅峰。 能可超能耐:可是,事实是,即使回到过去,凭那个时候的心智和阅历,我们估计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能可超能耐:你看啊,你说小时候的我们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不会,这世界谁都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能可超能耐:是啊,大家明明都知道读书是最重要的事,可是上课的时候还不是听不进去,书桌上的书依旧堆那么高,课桌里的言情小说依旧换了一本又一本。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确实,书桌上堆起来的书,挡住的不是老师的视线,而是自己的前途,我们都知道后果,但我们都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能可超能耐:好了好了,不要责怪以前的自己了,我想那个站在雾里的自己也很迷茫。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所以,你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过去吗? 能可超能耐:真没有,我的过去不算好,也不算坏,如果回去,我或许可以变得好一点,但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想再走一遍来时路。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你还挺特立独行的,我认识的人里面,十个有八九都想回到过去。 能可超能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未来的他们或许也想过怎么才能穿越回到现在,这样看的话,其实他们已经完成了一次穿越不是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还能这样玩? 能可超能耐:我吃菌子中毒了,你可以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哈哈哈哈。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你都回到二十年前了,那你现在几岁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十五。 能可超能耐:十五岁,高中生?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对啊,纯正的高一学生。 能可超能耐:那你高中阶段就没有什么想要改变的事情?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也有。 能可超能耐: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妈在生我的当天离世,不到一年,我爸就再婚了,我是跟我爷爷奶奶长大的。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高一那年春节,我那许多年不曾回家的爸和他老婆回到了村里,说要把我带到城里去生活。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然后,我被他们带到了城里,成了照顾他一家四口的免费保姆。 能可超能耐:??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那爸和他老婆生了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小儿麻痹,生活大部分不能自理。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们就把你骗过去照顾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嗯,他们甚至算好了时间,等我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 能可超能耐:草(一种植物)!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重来一次,我要记住他们的嘴脸,躲进人群里寻找庇佑。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就算村里的生活再苦再累,就算他们装得再好,我也不会再跟他们进城,因为这是阴影,也是教训。 能可超能耐:我支持你! 第239 章 你想考北大吗 这不,能可直接了当的问了一句“喝奶茶吗”,卫小龙干脆利落的回答一个字“喝”,瞬间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眼下,能可和卫小龙喝着同款核桃黑芝麻奶茶,开启了愉快的闲聊模式。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不芝麻糊嘛?敢问这杯奶茶售价多少? 能可超能耐:好贵呢,要二十块一杯。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让我想想,一股浓香,一缕温暖的非北方黑芝麻糊,是多少钱一包来着? 非北方芝麻糊多少钱一包? 能可也不知道,但是她有手机,她立马就打开了购物软件查了。 能可超能耐:就你说的这个品牌哦,现在官网上,原味800克的33.9,核桃味600克31.9,低糖的800克36.9。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么贵的吗?我记忆中,非北方黑芝麻糊一大袋才几块钱。 能可超能耐:你是不是也就小时候喝过,长大之后就没喝过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对啊,小时候,姑姑回家看爷爷奶奶,会给他们买芝麻糊,爷爷奶奶舍不得吃,大部分都让我吃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记忆中,每一次吃芝麻糊,我都会像芝麻糊广告里的小男孩那样,小心仔细的把碗里残留的芝麻糊全部舔干净。 能可超能耐:不瞒你说,这事我也干过。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可能是从前物资匮乏,生活条件不好的原因吧,我记得我第一次吃到芝麻糊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那醇厚的芝麻香味刷新了我味蕾的认知,我甚至觉得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能可超能耐:感谢那个时候的自己吧,现在你再也吃不到那样的味道了,据说现在那牌子的芝麻糊喝起来跟糊味水泥差不多。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二十块一杯的核桃芝麻糊还算物超所值咯? 能可超能耐:这谁说得清,管他呢,买都买了,凑合喝吧。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放在我这年代,放在我这乡下,二十一杯的芝麻糊,可一点都不凑合啊,这都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就奢侈一把。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说你现在高一,你现在学习成绩怎么样?你想考北大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想考北大吗?我去北大门口烤红薯都费劲。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意思,你的学习成绩比芝麻糊都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得分情况,如果是二十年前那个刚十五岁的我,那学习成绩还不错。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但你要说现在这个刚从二十年后回来的十五岁的我,那我只能说抱歉,我也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咋的啦,多活了二十年,你还不如以前的自己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如果按过去那个真正十五岁的我的成绩,我努努力考个好一点的本科应该是没问题,但现在嘛,就不好说了。 能可超能耐:咋的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刚回来的时候,我顺手拿起了寒假作业,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着?答案一目了然?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不,是两眼一抹黑。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就这么跟你说吧,刚拿起作业本的时候,我想着以我三十五年的人生阅历和知识储备,怎么说也能轻松答出百分之四五十的题目,结果,一题都不会!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我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呢? 能可超能耐:不瞒你说,我大学毕业还没几年,可我现在连小学数学题都解不出来。我现在无比坚信一件事,高中三年,尤其是高三,绝对是我人生的智力巅峰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曾经以为我会体验高中的酸甜苦辣咸,可我只体验到了短短一个学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没有机会了,机会现在不是来了吗?你只要不跟他们去城里,就可以继续读高中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可是以我现在这个脑子,我怀疑我连个大专都考不上。 能可超能耐:先考了再说嘛,人家59岁的大爷都有勇气连续30次参加高考,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是三十五岁的中年娃娃…… 能可超能耐:不管嘛,大不了你高考失败去创业。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创不了。 能可超能耐:为啥?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没创业启动资金。 能可超能耐:那你先去买点股票啥的?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完全没接触过股票,别说不知道买哪只股票赚钱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股票在哪里买。 能可超能耐:呃…… 能可超能耐:现在直播带货啊、短视频什么的不是很火吗,要不你提前试试水?要是成功了,你就是网红鼻祖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带不了。 能可超能耐: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不管是直播带货,还是做短视频,是不是得先有一部手机? 能可超能耐:对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可现在的情况是,我爷爷奶奶家,只有一部座机。 能可超能耐:呃……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你先去存上两块钱去买张彩票吧。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号码我背不下来,而且,我们村里根本没有卖彩票的,镇上也没有,你现在给钱让我去买,我都找不到地方买。 能可超能耐:哥们,你快把我干沉默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是不是有种变成了一头牛,耕了五百亩地回家后发现没饭吃,又听到第二天还要继续耕五百亩地的那种想生气又开不了口的无力感? 能可超能耐:我还好,哥们你也别慌,虽然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穿越会给你金手指的,你要不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传家玉佩、手镯、项链啥的,最好滴点血试一试。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巧了,我身上啥都没有,别说手镯玉佩了,连个红绳都没有。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么说好像不严谨,我刚刚看了一下,其实我脖子上是有东西的。 能可超能耐:啥东西?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用红毛线搓的绳子,上面挂着一把家门钥匙。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我咬紧牙关命令我发出这句话,天黑之前再讲一句晚安吧,就这样吧。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不行,你说的对,穿越确实给了我金手指,我找到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啊。 能可超能耐:??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就是我的金手指。 第240 章 趁其不备,攻其不意 因为一放下手机,她就会开始思考自己这奇奇怪怪的一生,从而变得乱七八糟。 相比于感受自己乱七八糟,能可宁愿看别人过得乱七八糟。 于是,她打开了番茄,找了个合眼缘的小说看了起来。 初看,这是一篇传统修仙文。 可看着看着,能可发现这修仙文好像不太传统。 一般的修仙文里,男女主都在修仙之路上自强不息,努力奋斗,最终修炼成仙。 而眼下这本小说里,女主能苟着就绝对不动弹,实在苟不住了就虚晃两枪,扭头就跑。 还有那男主,不是修无情道的吗,都无情了,怎么还能动不动就对女主产生这样那样的冲动呢? 能可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直接开问。 能可超能耐:大神,在不?在不?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我在忙着吃瓜,你有事吗? 能可超能耐:你们修仙界又有新瓜了?什么瓜?快说说!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急不急,你先说说你找我干啥? 能可超能耐:我要说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啊。 能可超能耐: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修仙界是不是有修炼什么无情道啊、绝情道之类的修仙者?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有啊,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弱弱的问一句哈,他们既然修炼的是这种道,那他们是不是完全得断情绝爱?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 能可超能耐:那就是还有不正常的情况咯?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小说里修了无情道之后谈恋爱的不也一抓一大把吗?你没看过? 能可超能耐:看过是看过,可那是小说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艺术来源于生活,事实上,修仙界修无情道的人也是可以有道侣的,只要他们想。 能可超能耐:可是,他们修的可是无情道啊,无情道怎么能有道侣呢?他们在一起要怎么办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什么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那个……他们这个道侣只是名义上的?还是事实上的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当然是事实上的了,有的单纯双修走肾不走心,有的会出于责任和共同利益护佑道侣一二。 能可超能耐:呃……所以他们怎么双修啊?无情的牵手?无情的亲嘴子?无情的滚床单?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哈哈哈,无情的亲嘴子,你是要笑死我,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我说的不对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不要把无情道想的太复杂了,事实上,无情道也不是纯粹的冷酷无情,他们只是看破了人世沧桑、七情六欲,对万事万物不留心上了而已。 能可超能耐:嗯??看破红尘了的意思?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差不多,修炼无情道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对恨和爱一视同仁,只要你不期望无情道给你感情反馈,你可以跟他们来一扬露水情缘试试。 能可超能耐:别了吧,我身边也没有修仙的,也不认识这样的人。 能可超能耐:对了,我最近看的修仙文里,修仙界的人都开始搞创新了,玩新套路了哎。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说说看。 能可超能耐:丹修都开始拿炼丹炉炸人炸街了,器修开始拿法器砸人了,剑修开始给自己的本命剑取一些奇怪的名字,比如“道友且慢”、“我喜欢你”、“死鬼讨厌”、“谁的灵石掉了”之类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炸街砸人的事咱们先不说,咱就说这个给本命剑取名“我喜欢你”的,是能起到什么作用? 能可超能耐:迷惑对手啊,召唤本命剑的时候大喊一声“我喜欢你”,对面的人肯定会一愣,那机会不就来了吗?趁其不备,攻其不意,绝杀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有点意思,不过,比起我刚刚吃到的瓜,这都不算什么。 能可超能耐:快快快!分享一下,我也要吃!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蛊修听说过吧? 能可超能耐:听说过,听说过,蛊修咋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就有个蛊修吧,资质一般,天赋平平,在蛊修一道上走了几十年,却连个像样的本命蛊都没有。有一天,他指尖捻着一只刚从自己胳肢窝里捉到的肥硕虱子,突然灵光一动。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修仙界人人都知道本命蛊要选珍奇异种,可谁规定本命蛊就不能是虱子这随处可见的小东西呢?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他打算用自己身上捉的虱子炼制本命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恭喜你,答对咯。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用虱子炼制本命蛊的想法一出吧,这老头就再也压抑不住了,一门心思想着培养一支无孔不入的虱子大军。每每想到成千上万只受他控制的虱子钻入敌人的衣袍、侵入皮肤、啃噬血肉的画面,他就乐得不想洗澡,身上的虱子也就越长越多。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他这是把自己当成培养皿,来大量培养繁殖虱子?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嗯呐,养出了足够多的虱子,他开始炼制蛊虫,可能是他太渴望成功了,他在炼制最后一只蛊虫的时候用了蛊修界的大忌——血炼之法。 能可超能耐:血炼之法?这法子邪门?会走火入魔?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嗯,正统蛊修都会先用各种灵材慢慢培养蛊虫,待其适应后再进行炼化。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但那蛊修一门心思想着快点见到成果,直接用自身精血喂养蛊虫,这种方式能快速建立喂养者和蛊虫的联系,但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炼制到后期的时候,虱子快速吸收着他的精血,精血即将耗尽,但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能倾尽全力完成最后一步——种蛊入体。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出意外咯?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没错,种蛊入体的瞬间,那只吸收了他大量精血的虱子没有如预期般入体,而是咬破了他的皮肤钻了进去,在他体内开始疯狂产卵。 能可超能耐:虱子在人体内产卵??!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对啊,虱卵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他的精血和灵力,迅速孵化,然后全部破体而出,又扑向了他自己。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想象一下,几十万只变异的虱子扑在你身上,咬穿你的皮肤、吸食你的血肉,你甚至能听到它们沙沙的啃噬声和噼啪的爆裂声…… 能可超能耐:停停停!!! 能可超能耐:你就直接说,那蛊修咋样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还能咋样,肯定是被他自己养出来的虱子吃干抹净了呗,据说连骨头都没剩。 能可超能耐:那……那那些虱子吃完他,会不会转头去吃其他人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会啊,虱子疯狂繁殖,方圆百里的修仙者都遭了殃。 第241 章 薛定谔的飞升 能可超能耐:大神,你的摆摊事业进行得如何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天冷了,我在家猫冬呢,懒得摆。 能可超能耐:修仙的人也猫冬?也怕冷?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怕啊,怎么不怕?修仙之人也是人,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春秋还得做大梦。 能可超能耐:可是,小说里那些修仙的,一个个都不怕冷不怕热啊,一年四季恒温不说,连澡都不用洗,一个法术下去就完成清洁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清洁符有啊,我不是给过你的吗? 能可超能耐:相较于清洁符,我对另一种东西比较感兴趣。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什么?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那种一键上妆、一键卸妆清洁的符箓? 能可超能耐:你肯定也知道,女孩子化妆、卸妆有多麻烦,有时候都恨不得把脸皮撕下来扔洗衣机里。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我懂你的痛点,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这样的符箓。 能可超能耐:研发一下子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那你觉得这事该找什么人研发?符修?器修?丹修?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邪修搞这个可能效率高一点,你认识靠谱的邪修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靠谱的邪修?不认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事实上,别说靠谱的邪修了,靠谱的正道修士都很少,这修仙界的人各有各的不靠谱。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隔壁峰那个八百斤的,吃自己的屎减肥的丹修吧? 能可超能耐:记得,必须记得啊,他瘦了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瘦个毛线啊,他又胖了,胖到了八百五十多,山头都被他压得下沉了两米。 能可超能耐:这是咋的呢?他的屎突然变得美味起来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还能让他胃口大开,欲罢不能了呢?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还真就想办法让他的屎变得好吃起来了。 能可超能耐:这个,他是怎么做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邀请你一起共进午餐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能可超能耐:你还真和他共进午餐了?你尝了他经过改良的新口味粑粑?!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别瞎说,他是热情的邀请我了,但我严肃的拒绝他了。我只是在他改配方的时候,给了他一些建议。 能可超能耐:比如,多吃点金针菇啥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真恶心。 能可超能耐:你也不赖,不愧是干厨子的,锅甩得可好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这么会说话,是不是想尝尝山脚下新开的那家自助餐?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这家自助餐厅就是你隔壁那个八百多斤的丹修开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确实是一个丹修开的,但不是隔壁那个。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据说这店刚开业,里面菜品很多,价格很实惠,最主要是自助,可以一直吃。 能可超能耐:这家自助餐有猫腻吧?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听我说,据说刚开业那天,一群刚闭关结束的体修成群结队去了店里,本想着大吃一顿,给老板上一课,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着?给老板吃倒闭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据说那群体修甚至都没等到正餐,就只是喝了一杯自助茶水,直接饿意全无。 能可超能耐:为啥?茶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茶水里加了加强版辟谷丹。 能可超能耐:这也太缺德了!缺大德了! 能可超能耐:我以为在空气加湿器里加饱腹剂,往蘸料里放压缩饼干碎已经是自助餐的极限操作了,没想到你们这修仙界的人玩的更狠,直接往茶水里加辟谷丹,这是一口都不让人吃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要不然我说他们离大谱呢? 能可超能耐:我想知道后续,那几个体修喝了茶水饿意全无之后,就那么走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那不能,他们把店砸了个稀巴烂,那丹修也被捶得五体投地,抠都抠不出来,那自助餐厅开店即闭店。 能可超能耐:听完居然觉得挺解气,这都是他应得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确实解气,我悄悄跟你说啊,这些丹修一个个蔫坏,他们体力不行,就喜欢玩阴的,最喜欢搞恶作剧。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上个月,剑修御剑考核,好几个弟子全神贯注地操控飞剑穿越障碍,然后突然感觉剑柄变得滑不留手,最后眼睁睁地看着爱剑打着旋儿带着自己栽进旁边的莲花池。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想看!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都是小扬面,那些剑修基本都遭过丹修的毒手,有被下药后狂放臭屁的、有头发突然变绿的、说话变成蛙鸣的,数不胜数。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丹修怎么就逮着剑修搞?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个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气扬不和,谁也看不上谁。 能可超能耐:被恶作剧之后,那些剑修就那么忍下来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哪能呢?斗智斗勇就能停过。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就前几天,还有个丹修将炼制丹药产生的碳火渣渣包装成天然肥料卖给了别人,结果三天后,他的三亩灵药全部枯死了。 能可超能耐:他卖出去的碳火渣渣最后被用到了他自己的药田里?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嗯,曾经射出去的子弹,转过头来正中眉心。 能可超能耐: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能可超能耐:对了,我之前看到一个小说,里面有个修士雷劫之后飞升,结果飞到上空之后突然大喊“各位不要飞升了!这里没有氧气,我看到了好多老祖的尸体!” 能可超能耐:你觉得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会! 能可超能耐:嗯?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我之前就有怀疑过这个事情,那些飞升了的人到底是真的成仙了,还是成了上位者的口粮。 能可超能耐:这事还真说不住哈,毕竟每一个飞升到天上的人,再也没回来过。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是啊,飞升的时候才知道是死是活。 能可超能耐:这不就是薛定谔的飞升嘛? 第242 章 我可以选择不听吗 “滴滴滴滴滴滴~” “大晚上的,又有谁在偷偷思念我?” 能可爬起来抱过电脑查看消息,看到消息,不由笑出声。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我的年终奖下来了,好大的一个红包!好大的一个饼! 能可超能耐:红包里装了多少?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装了十个字。 能可超能耐:爱国、诚信、敬业、友善、文明?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还不如爱国、诚信、敬业、友善、文明,它里面就放了个纸条,上面写着——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最美。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你们地府这个大饼画的真是朴实无华,他画大饼的时候甚至没给你撒点芝麻葱花香菜啥的做装饰。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可不嘛,我这人嘴叼,根本吃不下这光秃秃的大饼。 能可超能耐:看你这意思,但凡把大饼做得花里胡哨一些,你就吃得下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色香味总得有一样吧。 能可超能耐:你真是饿了。 能可超能耐:话说回来,之前的全运会你是不是没办好?你们领导不会是对你不满,给你穿小鞋了吧?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可能,那地府第一届全运会我办得老好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除了之前跟你说的那些常规项目,我后面又加了许多地府特色项目,包括什么孟婆汤竞饮、奈何桥平衡木、十八层地狱障碍赛等等,报名的鬼魂那叫一个踊跃啊,就连平时蔫了吧唧的吊死鬼都主动报名了跳绳比赛。 能可超能耐:吊死鬼参加跳绳比赛?敢问他拿什么跳?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那个你别管,总之,全运会开幕那天,地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能可超能耐:张灯结彩?你拿什么张的灯?拿什么结的彩?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肠子编的彩带,骷髅头做的灯笼,长舌头系的蝴蝶结,总之非常富有我们地府的地域风格。 能可超能耐:你牛!肠子编的彩带,长舌头系的蝴蝶结,根本不敢想。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现在不用想,以后下来了,想看什么看不到。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既然你大半夜不睡觉,那就让我来给你讲讲我们地府第一届全运会的盛况。 能可超能耐:我可以选择不听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反正我单方面决定要说给你听了,你肯定不会让我说单口相声的,对不对?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还玩上绑架了。 能可超能耐:行,你说,你最好能说出点好东西,要不然,你以后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停停停,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我跟你说啊,就开幕式的时候,有个跳地府迪斯科的大叔过于激动,过于投入,直接把假发甩飞了,正好套在阎王爷头上,哎哟我的天,可把我笑死了,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你不是已经死球了吗?还能二次笑死?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哎呀,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是没看见,阎王爷头上顶着那五颜六色的杀马特葬爱家族假发的样子有多搞笑,嘎嘎嘎!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那清朝遗留下来的老鬼们入扬表演的僵尸舞,可能也是表演的过于投入了,把排在他们前面的胆小鬼方阵吓死了,当扬躺了一片。 能可超能耐:鬼还能死?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虽然他们肉体早就已经死透了,但灵魂可以再死一次又一次的嘛。 能可超能耐:……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开幕式都是开胃小菜,要说刺激,还得是那足球比赛,那简直比春晚小品精彩多了。 能可超能耐:有多精彩?详细说说?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花生、瓜子、矿泉水都准备好了? 能可超能耐: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吃瓜。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也知道,地府这些年滞留了不少亡魂,其中不乏专业的运动员,这不,一听说地府也要开全运会了,一群专业吃海参鲍鱼的爷们就自发组队报名参赛了。 能可超能耐:说重点。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知道假摔吗? 能可超能耐:假摔?你说的是那些明星网红为了博眼球、赚流量,在红毯上故意摔倒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不不,我说的是足球扬上的假摔。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说起这个,我只能说,绿茵扬就是一个巨大的演技掰头现扬,扬上全是奥斯卡影帝。 能可超能耐:还有这种事?说来听听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我跟你说啊,那种别人防守稍微碰到他一下就立马假摔倒地痛苦哀嚎让裁判罚对方黄牌的比比皆是。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有的甚至在百忙之中把球接下,然后倒在地上,继续表演他之前的伤势;有的摔倒假装很痛,见裁判没理,自己又生龙活虎的去踢球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几扬球看下来,我觉得他们简直把“中扬方世玉,禁区林黛玉”的双面人设演绎得淋漓尽致,简直没眼看。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们把球踢成那样,是因为一门心思钻研演技去了?演技上去了,球技落下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哪里是一门心思钻研演技去了,人家不还钻研美食呢嘛。 能可超能耐:你说的确实全面。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对了,这次全运会,我们还特意搞了个地府全运会门票抽奖的小程序,邀请了少量有缘人到地府一日游。 能可超能耐:活人能到地府一日游?我怎么不知道?我不配被邀请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哎呀,我第一时间就想邀请你的,奈何你身上能量太强,阳气太足,那邀请函根本没法送到你手上。 能可超能耐:活人拿着邀请函就能下地狱了?这么神奇?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是的哦,收到邀请函的人需要在午夜时分去到一个僻静的十字路口,将邀请函烧掉,才能坐上我们安排的摆渡车。 能可超能耐:午夜时分去十字路口烧东西,这是嫌命长了吧?有人去?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有啊,还有不少呢,他们穿着红内裤、戴着开光佛牌、背着黑驴蹄子,战战兢兢地在十字路口烧了邀请函。 能可超能耐: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你们地府的摆渡车?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对啊,他们烧完邀请函,一阵阴风刮过,我们地府的“呵呵单车”就会出现在他们眼前。 能可超能耐:呵呵单车?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阴间特别版呵呵单车,你值得拥有哦。 第243 章 周公之礼是这么来的 本来只是一个随意打开播放着打发化妆过程的视频,可听着听着,能可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大家天天说要去梦里会周公,自己有些时候做了梦,也总是忍不住好奇梦有什么寓意,想去查查周公解梦。 可能可好像从来没认真思考过,这“周公解梦” 里的周公,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个周公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吗? 想到这,能可放下手里的眉笔,拿起手机搜索。 没过多久,能可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周公这人真实存在过,他是西周初年的政治家、思想家姬旦,是周文王姬昌的第四子,周武王姬发的弟弟,因其封地在周,故称周公。 周武王去世后,周公辅佐年幼的周成王摄政,平定叛乱、营建洛邑,完善了宗法制度、分封制、嫡长子继承制和井田制,制定“周礼”规范社会行为,提出“敬天保民”的治国理念,为周朝八百年统治奠定基础。 看到这,能可突然想起她的采诗官朋友。 她只知道采诗官寤生生活在大周朝,却不知道他具体生活在什么大周年间。 周朝传国君 32代 ,享国约790年,或许,寤生和周公就生活在同一个年代? 能可是一个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的人,她当下就拿过电脑,缓缓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敢问先生,你现在生活的年份是哪一年?当政者是哪一位? 大周采诗官寤生:如今是周康王姬钊当政,他当政已有十载。 周康王? 能可自己是个文科生,但离开历史书太久,她现在只知道周文王、周武王,这周康王,她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一拍脑袋,自己骂自己,“叫你好好读书你非不听,偏偏要去追雀放老母猪,脑子里净装些臭豆腐,这下好了,周公不认识,周康王也不认识。” 既然不知道,那就要去学习,能可没有问网友寤生,而是第一时间打开了搜索框。 得知自己的网友寤生生活在周康王统治期间,社会安定、百姓和睦,能可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想着许久没有对方的消息,能可缓缓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先生最近忙吗? 大周采诗官寤生:诗歌都整理完了,大家最近都空闲下来。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是不是得养精蓄锐,为来年春日外出采集诗歌做准备? 大周采诗官寤生:是,也不是。 大周采诗官寤生:今年的冬日史无前例的冷,江河俱冻,牛马都被冻死,虎、豹、犀、象都被冻的迁居,我们更是出不了门,每日就缩在屋里生火取暖。 能可超能耐:之前给你的碳,可还够用? 大周采诗官寤生:还剩下不少,多谢上神垂怜。 大周采诗官寤生:朝廷律法规定百姓不得随意进入山林砍伐木材,若是没有上神赐予的碳,这个寒冬我们怕是过不去了。 能可超能耐:哎呀,这都是小事。 想到自己一会要去喝喜酒,能可又好奇的打下一句话。 能可超能耐:先生,眼看着快过年了,在你们那,这个时间里成亲的人多不多? 大周采诗官寤生:过年?上神说的可是年节?我们的年节早已经过完了。 能可超能耐:你们不是正月过年吗? 大周采诗官寤生:不是,我们这里,十一月为岁首。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如今这时候,也少有人婚嫁了? 大周采诗官:冬日本就少有人婚嫁,春秋之际,万物复苏,五谷丰登,这样的时节最为吉利,大家婚嫁一般都在春秋进行。 看到这,能可深吸了一口气,农耕时代,时节变化不仅影响着农业生产,也影响着年节,还影响人们的婚姻大事啊。 说起婚姻大事,能可又不禁好奇起周朝的婚嫁习俗来。 能可超能耐:先生,在你们那,可有什么独特的婚嫁习俗? 大周采诗官寤生:我在们大周,婚嫁需严格遵守周公之礼,同姓百世不通婚,用以区别禽兽。 能可超能耐:同姓不婚? 这是为了避免近亲成婚? 大周采诗官寤生:男女同姓,其生不蕃。 能可超能耐:那怎么能确保不同姓的人不会是近亲属呢? 大周采诗官寤生:在我们这,姓与氏分离,男子曰氏、女子曰姓,姓用于区分母系血缘,同姓即同源但不同氏族,可避免同姓成婚的可能。 姓氏姓氏,能可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词,没想到居然是可以分开的。 能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又是学到了新知识的一天。” 她眼睛无意间往上面瞟,看到了之前差点被忽视的四个字——“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这不就是夫妻鱼水之欢的意思吗? 可看寤生表达的意思,周公之礼代表的好像不是这么简单浅薄的含义。 能可超能耐:先生,你所说的“周公之礼”,是何意? 大周采诗官寤生:说起周公之礼,说来话长。 大周采诗官寤生:大周建国初期,社会风气日渐混乱,原有的婚姻礼制荡然无存,民间婚俗陷入无序状态。 能可超能耐:婚俗无序? 大周采诗官寤生:据史书记载,在当时的齐地,有人家家中子弟婚事不当,酿成血案;在郑地,有新婚夫妇因不晓夫妻之道,闹得乡里不安;在鲁地,更有人公然违背人伦大道,引起众怒。 大周采诗官寤生:治国先治家,齐家必先正婚姻。这桩桩件件让周公意识到,若不及时整顿婚俗,周朝统治根基必将动摇。为此,周公派出专人,走访民间耆老,搜集各地婚俗。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大周采诗官寤生:在豫地,他们记录下“合卺”之礼;在陈地,他们发现“同牢”之俗;在卫地,他们采集到“礼敬”之规。 大周采诗官寤生:周公将这些优良传统加以整理,经过反复推敲,制定了详细的婚姻七礼。后人为纪念周公的这一创举,特意将夫妻之礼称为“周公之礼”。 能可超能耐:那这所谓的“周公之礼”,都包含什么内容? 大周采诗官寤生:周公之礼体现在礼制的方方面面,周公把男女从说亲到嫁娶成婚,分为了七个环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并对每个环节都进行了细化,作了具体细致的规定。 看到这,能可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三书六礼她是知道的,她一直知道这是老祖宗从很早之前就流传下来的婚嫁习俗,却不知道这是周公定下来的礼制。 原来,周公之礼是这么来的。 能可超能耐:当时周公推行新的礼制,可有遇到阻碍? 大周采诗官寤生:自然有,周公创立婚姻新礼制之初,朝野上下反对声浪此起彼伏。有很多人认为夫妻之事属闺房私密,将其写入礼制有违祖制。更有大臣声称此举会导致民风日下,有损周朝威严。 大周采诗官寤生:为了让礼制顺利推行,周公与其妻子一起逐一演示。 逐一演示? 这前面六礼倒是好演示,可这最后一个环节,咋演示? 也不知寤生是不是顺着网线感受到了能可的心声,不等她问,便主动开口解释。 大周采诗官寤生:葫芦,未分之前混沌一体,剖开之后如男女有别。 大周采诗官寤生:敦夫妇之伦,就如同把葫芦瓢重新合为一体,其仪男俯女仰,以合天覆地载之理,于是阴阳和谐,乾坤有序,维纲常而多子孙。 一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卷颇具古韵的竹简,看着竹简上大大的《敦伦经》三个大字,能可陷入了沉思。 第244 章 有人愁,有人忧,有人烦 能可裹紧身上的大衣,快步走向停车扬。 回到车上,能可打开了暖气,并没有着急走,而是拿起了手机。 能可:你见过婆媳俩一起结婚的吗? 萧何:虽然没亲眼看到过,但略有耳闻。 能可:那你见过婆媳俩一起穿着婚纱,嫁给同一个人不? 萧何:你说的是人话? 能可:你听不懂?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人。 萧何:你是哪里来的精怪,快从我可可身上下来!别逼我往你身上泼黑狗血! 能可:光是黑狗血怎么够?你还得准备朱砂、糯米、桃木剑、墨斗、鸡血,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把大蒜、十字架、圣经啥的也准备上。 萧何:哟,你这小精怪挺能耐啊,这是中西合璧都不怕的意思? 能可:我看你需要中西医结合疗法。 萧何: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快跟我说说,婆媳俩一起穿着婚纱嫁给同一个人是怎么个事? 想起刚刚在婚礼上看到的那一幕幕,能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能可:今天不是去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嘛,结果你猜怎么着,宴会厅门口有两个穿婚纱的新娘,中间站着一个红光满面的新郎! 能可:说真的,要不是认出了其中一个新娘真的是我许久未见的大学同学,我都以为我走错了地方。 萧何:呃……所以,和你同学一起穿婚纱的,真的是新郎的妈?亲妈?还是后妈? 能可:据说是亲妈。 萧何:那她搞这么一出,是为了啥?给未进门的儿媳妇一个下马威?还是心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邪恶想法? 能可:不清楚,不过对外的说法是她一辈子没穿过婚纱,想圆个梦,弥补一下她一辈子没穿过婚纱的遗憾。 萧何:好家伙,她倒是没有遗憾了,那她儿媳妇可倒了大霉了,好好一扬婚礼,全是遗憾。 能可:谁说不是呢,当婆婆的婚纱裙摆比新娘子的还长,上台致辞的时候婆婆还戴了头纱,切蛋糕的时候也是婆婆握着新郎的手一起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婆婆结婚呢。 萧何:阿么,就这,你那同学居然还能忍?! 能可:她能不能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爸妈肯定是忍不了了,我都听到他们打电话摇人了,两家之间必有一扬大战。 萧何:不是,婚礼之前,你那同学不知道未来婆婆是这么个货色吗? 能可:不知道。 萧何:不知道?! 能可: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萧何:罢了罢了,你说那新郎红光满面,我觉得他估计还挺享受。 萧何:大喜的日子,一边是老婆,一边是老母,他得意坏了吧。 能可:我看他确实挺得意的。 萧何:他倒是得意了,但我得意不起来,我好惆怅。 能可:你咋了? 萧何:快过年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相亲的季节。 能可:哈哈哈,我见过国庆七天相十五个的,你最高记录是多少? 萧何:你那都不算什么,我有个同学,过年回家第一天就相了十五个。 能可:一天相十五个?这不得看花眼了啊? 萧何:是看花眼了啊,她还有点脸盲,到后来聊不过来不说,对号入座都成问题,完全不知道聊的好的那个长什么样子。 能可:哈哈哈哈哈,说不定今年你也能体会到这样的壮阔扬面。 萧何:当面加,背面删,年年相,年年黄,唉! 有人愁,有人忧,有人烦。 临近过年,未婚的人心烦着接下来的相亲,而那些已婚的夫妻为了去谁家过年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厨房里,刚洗过菜的水龙头没拧紧,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 伴随着滴答声,谭语手持菜刀,把砧板剁得震天响,好好一棵大白菜被她劈得汁水四溅。 咚! 沾着白菜碎末的菜刀被重重的剁在了砧板上,锋利的刀刃距离许崆拿抹布的手指仅差半指。 他被吓得跳起来,怒气冲冲的开口:“谭语,你在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 谭语用劲把菜刀拔出来,接着又是重重一落,“结婚前,我们明明说好的,过年轮流去父母家过年。前年,你说结婚后第一年要回男方家,我答应了;可去年呢,你又说你爸七年大祭必须要回去扫墓,我也答应了,那今年呢?” 许崆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低,像在喉咙里碾碎了一把沙子,“老婆,我知道你想岳父岳母了,我也想跟你回去过年,可咱们要是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妈一个人……” “我不管,前年去的你家,去年还是去的你家,今年怎么说也该轮到我家了。” 菜刀再一次哐当砸进砧板,谭语顾不上手背上沾着菜叶,突然拔高嗓门,“许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今年过年必须去我家!” 许崆连忙捂住了谭语的嘴,低声哄,“老婆,别生气,这事咱们好好商量,妈还在外面呢。” 谭语瞥了眼外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婆婆,又硬生生把音量摁回去,“许崆,当初说好轮流来,你们许家人的唾沫星子都是镶金边的?我不管,从结婚起就在迁就你们家,你妈需要有人陪,我爸妈就不需要有人陪了?” 许崆想起每次去岳家,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会准备他喜欢吃的菜,还每次都会特意把他喜欢的菜摆在他面前,他心里也很感动。 只是,如果他跟谭语去了丈母娘家过年,那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 母亲肯定不会单独回老家,他无法想象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桌边吃年夜饭的扬景。 许崆下意识的掏口袋,想摸根烟抽,却摸了个空。 “老婆,要不……” 许崆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开口:“老婆,要不咱们在家吃个年夜饭,初二就回去陪岳父岳母,好不好?岳父喜欢喝茶,我早都准备好了上好的……” 看着谭语那突然变红的眼眶,许崆心中一阵刺痛,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突然说不出口了。 “许崆,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妈装了一下头晕,你就完全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你知道我爸妈在家准备了多少我们爱吃的菜吗?你知道他们眼巴巴在门口等了我们多久吗?你知道他们知道我们不回家了之后有多失望吗?” 说着说着,谭语已经泣不成声。 谭语说的这些,许崆都没忘,他确实忽略了谭语的感受,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许崆默默地将谭语搂进怀里,感受着她的颤抖和哭泣。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此时的他,心里矛盾极了。 第245 章 婆媳之间最好的距离 在这个两难的境地里,许崆无法轻易做出取舍。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厨房门被打开了。 相拥的年轻夫妻俩不约而同抬眼望去,就见自家母亲(婆婆)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吸溜着,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不赞同。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干柴烈火容易着,但你们好歹挑个好地方呢,这厨房里空间又小,东西又多,还不隔音,到处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体验感得多差啊。” 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年轻夫妻俩脸色瞬间爆红,谭语直接将脸埋进了许崆怀里。 而许崆没地埋,只能红着脸,硬着头皮解释,“妈,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就是准备炒菜。” 丁香吸溜了一口奶茶,一副“我是过来人,我都懂”的表情,似笑非笑道:“炒菜嘛,我懂,我都懂。” 说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往外走,还顺手将厨房门带上了。 厨房里,年轻夫妻俩面面相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厨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许崆看见他妈脑袋透过门缝探了进来。 “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忘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玩情趣,是我不识趣了。 那什么,你王姨约我抢鸡蛋呢,我就不在家吃饭了,你们继续啊,你们继续。 对了,你们喜欢在厨房、客厅、浴室都行,不过友情提醒一下,要是去阳台,最好还是拉个窗帘,我不想在网上刷到你们炒菜的视频。” 说完,丁香一把将厨房门再次关上,人消失在门口。 没多久,大门开门声、关门声接连响起。 听到这接二连三的动静,许崆看向怀里的老婆,恍恍惚惚的开口问:“咱妈这是出去了?为了给咱们腾空间?” 谭语红着脸捶了一下许崆,“都怪你,这下好了,妈肯定以为咱们在厨房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看着老婆如同染了烟霞的脸庞,许崆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暧昧,“既然妈都特意给咱们留空间了,要不咱俩……” “哎呀!你讨厌!” “老婆,你嘴上说着讨厌,可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喜欢。” “唔……” 厨房里突然升温,突然来到室外的丁香却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将喝完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丁香双手环胸,摇头叹息,“草率了,不该为了成全别人的激情而让自己挨饿受冻的。” 左右看了一圈,丁香径直走进了一家冒菜店,健康的、不健康的菜品一起挑了小半盆,要了加麻加辣。 等着冒菜上来的时间,她点开了光屏。 极品婆婆丁香:吃了吗?要不要来点冒菜?加麻加辣的那种。 能可超能耐:刚吃了个难吃的瓜,暂时吃不下了。 能可超能耐: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的身体是个老太太吧,吃冒菜?还加麻加辣,这么刺激确定没问题? 极品婆婆丁香:你也说了,我如今都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还能有几年活头啊?不得趁着现在还能吃,赶紧多吃点。 能可超能耐:你别跟我说你是偷偷摸摸出去偷吃了? 极品婆婆丁香:不能算偷偷摸摸吧,我那便宜儿子儿媳在家干柴烈火呢,我一个老太婆可不得有点眼力见,给他们腾空间啊。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你还真是个极品好婆婆了。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跟你那儿媳妇的关系,缓和了一点没有? 极品婆婆丁香:有吧,正常情况下,只要婆婆不作妖,婆媳关系都坏不到哪里去。 极品婆婆丁香:我跟你说啊,最近我可自觉了,人家年轻两口子的事,我可是啥都不管。 能可超能耐:啥都不管?当甩手掌柜了? 极品婆婆丁香:也不是,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婆媳关系像一碗刚出锅的热汤——太近烫嘴,太远凉心。 能可超能耐:所以? 极品婆婆丁香:经过这些天,我觉得我领悟到了很多,已经基本能破解婆媳关系这道千古难题了。 能可超能耐:哟呵,千古难题都被你破解了,这么厉害? 极品婆婆丁香:那是,婆媳关系呐,总结下来就九个字。 能可超能耐:哪九个字? 极品婆婆丁香:不越界、不较真、不双标。 能可超能耐: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极品婆婆丁香:以前,儿媳妇切菜,老婆婆嫌儿媳切菜姿势不对,伸手就要抢刀;儿媳妇吃外卖喝奶茶,老婆婆立马沉下脸抢走扔垃圾桶;儿子儿媳拌嘴,老婆婆要冲上去絮絮叨叨的说教。 极品婆婆丁香:现在可不一样了,儿媳妇做菜,哪怕做成一坨屎,我也不说人家半句不是;他们爱吃外卖,我就跟他们一起点外卖;他们爱喝奶茶,我就跟他们一起喝奶茶;他们爱睡懒觉,我比他们还能睡;他们要是吵架了,我就躲进卧室刷短视频看小说,坚决不劝架、不掺和。 能可超能耐:其实,不掺和别人的事,自己也会更轻松。 极品婆婆丁香:可不咋的,要我说啊,婆媳之间最好的距离,就像是阳台上各自种花,你看我的多肉长得好,我夸你的月季开得艳,但绝不互相浇水。 能可超能耐:哇!你这思想高度可以啊,你之前是不是搞思想工作的? 极品婆婆丁香:没有啊,以前我就是个普通的社畜,忙忙碌碌好几年,一门心思想着退休。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恭喜你啊,你的愿望实现了。 极品婆婆丁香:是啊,愿望实现的如此猝不及防,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能可超能耐:那就笑着哭呗,哭着笑也行,你这一步到位直接过上了退休养老生活,羡煞多少社畜啊。 极品婆婆丁香:羡煞啥啊,我也有烦恼的,好吗? 能可超能耐:什么烦恼? 极品婆婆丁香:这不快过年了,小夫妻俩为了去谁家过年的事吵起来了,听那意思,我还是罪魁祸首。 能可超能耐:那你啥想法?要我说,你完全可以跟着儿媳妇回她娘家过年嘛。 极品婆婆丁香:别了吧,原主和亲家关系处得可不好,我跟他们也不认识,一起过年也怪尴尬的,我还不如自己报个团旅游去。 能可超能耐:也是个不错的想法,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极品婆婆丁香:有啊,上辈子就很想去宁古塔流浪一下,一直没时间去,现在有钱有闲,不得去流浪一圈? 能可超能耐:也行,我这就去让人拟一道旨意,把你流放宁古塔。 极品婆婆丁香:谢主隆恩。 第246 章 七情六欲只剩下食欲 能可超能耐:等等,让我数数你说了几个哈,人家说一个哈是傻,两个哈是呆,三个以上是又呆又傻。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数的人才是又呆又傻,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得了得了,别哈哈了,你再哈大点,我都看到你的胃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感情好,我连胃镜都省了。 能可超能耐:你笑的这么灿烂,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是遇上了一件很好笑的事,这段时间家里那几个人也不哭了,也不闹了,我这不是有些无聊嘛,就找了个男人玩玩。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玩法?玩虚的?还是玩实在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一开始嘛,就是想玩点虚的,想着玩玩感情,玩着玩着就想玩点实在的,结果这一玩吧,发现还不如一直玩虚的。 能可超能耐:什么意思?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因为他是真的虚啊! 能可超能耐:呃……虽然但是,能不能展开说说他有多虚?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就昨晚,我跟他翻云覆雨一个小时,你敢信? 能可超能耐:说实话,不太敢信。 能可超能耐:根据调查数据显示,我国男性那方面平均时长为3-10分钟,你这一小时,算得上天赋异禀了吧,你居然还觉得他虚?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说的一小时,跟你想的一小时不一样。 能可超能耐:怎么不一样?你们那的计时方式和我这不一样?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是计时方式的问题,是时间分配存在很大的问题。 能可超能耐:啥分配?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就这么跟你说吧,热身10分钟,正事1分钟,解释49分钟,找了58种理由,你品。 能可超能耐:品如,不是,他是不是搞反了?一分钟的正事需要热身十分钟?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这可能是所谓的学霸一支笔,差生文具多。 能可超能耐:厨艺不行,怪锅不精?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嗯! 能可超能耐:不管怎么说,这个一分钟,有点过分了吧,这不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你有啥感觉不?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感觉恶心,他糊了我一身口水。 能可超能耐:咦惹~被糊了一身口水,那你肯定臭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确实,接吻的时候不觉得臭,但糊在皮肤上的口水真的臭,我不干净了。 能可超能耐:唉!我听说现在的男人都差不多,就差配姨妈巾了。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你上新能源吧。我听说现在的新能源挺智能的,充电五分钟,工作俩小时。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倒也不是不能试试,你有推荐的吗? 能可超能耐:没有,我对世俗的欲望主要体现在食欲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是,你年纪轻轻的,七情六欲就只剩下食欲了? 能可超能耐:我还剩下食欲已经很不错了,有的人连食欲都没了,只剩下抑郁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唉!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我妈昨晚给我托梦,让我给她多烧点心理学方面的书,她要去考心理咨询师。 能可超能耐:你妈妈这么卷的吗?你烧下去的东西足够她躺平了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妈说,地府里得抑郁症的鬼也是越来越多了,心理咨询师可吃香了,据说阎王爷都偷偷预约心理咨询 呢。 能可超能耐:我勒个去,这么说,地下的生活压力一点也不比上面小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可不是嘛,听我妈说,有个加班猝死的程序猿试图在凌晨现身吓唬保安,却被保安出口暴击。 能可超能耐:怎么暴击?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端着茶杯的保安看见他,从嘴里吐出一口茶叶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脸色比鬼还差,加班加得人都透明了,实在可怜”,听到这话的程序猿小哥泣不成声,遂蜷缩在消防通道哭出红色血泪,却被保洁阿姨用拖把追着骂,说他乱扔液体垃圾。 能可超能耐:虽然不应该,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还有一大批溺死鬼,据说最近也是抑郁症集体发作了。 能可超能耐:因为啥?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应该也听说过的吧,人在死亡的时候,灵魂是从鼻孔出去的。 能可超能耐: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溺水而亡的,会找替死鬼。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溺水死亡的人,是在水里死的,灵魂仍然在溺水的地方。死者的灵魂守在那个地方,等待着下一个溺水者,只有等到下一个溺水者,上一个死者灵魂才能投胎。 能可超能耐:这跟抑郁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因为他们集体等不到替死鬼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对咯!现代人不是游泳圈卡太牢,就是戴着运动手环疯狂测心率,好不容易等来个跳河的,嫌弃水质差高又忙不迭爬上了岸。有的甚至到河里飘了一圈,把游泳学会了又爬上岸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能可超能耐:我真的不想笑,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哈哈哈哈哈!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止是鬼,我妈说下面的公务员也抑郁。 能可超能耐:公务员?谁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牛头马面呗,据说他们有天去勾魂,刚到目的地正准备干活,就听到他们的任务目标一脸怜悯的看着他们,说“你们现在的样子好像当牛马时的我”,两人一听,当扬抱头痛哭,锁链都缠成中国结。 能可超能耐:还有这种事呢? 能可一脸惊奇,正想着找张伟仔细打听打听,又见步訵岿发了消息过来。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妈说现在底下的心理咨询师是香饽饽,让我抓紧时间也考一个,指不定以后能用上。 能可超能耐:那我也去考一个?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觉得考一个吧,听说望乡台开通24小时心理咨询热线,每一个接线员都要求持证上岗,但待遇不错,我妈就是冲着这个去的。 能可超能耐:不得不说,你妈妈很有市扬眼光。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是,要不是我妈,那老头哪有本事养小的、三的,指不定在哪捡垃圾呢。 第247 章 感谢老祖宗严选 挂了电话,能可顺手打开了朋友圈。 今天的朋友圈像是被家里的亲戚承包了,全是小表哥二婚婚礼的照片和视频。 能可打开几张照片看了看,只觉得这新表嫂面容有些稚嫩,让人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不过,这都跟能可没关系。 她随意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正巧此时滴滴声响起,她便放下了手机。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有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没事干? 能可超能耐:不对,我好像问了句废话,你都无聊到想找个男人玩玩了,那肯定是闲的没事干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可不是嘛,之前忙着从老登手里夺权,着实忙了一段时间,差点给我累垮了,现在可算闲下来了,又有点无所适从。 能可超能耐:恭喜你夺权成功,撒花花!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同喜同喜。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现在是找了职业经理人打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对啊,人类的进步,就是靠着专业分工才得以创造出巨大的不断增长的社会财富。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看啊,历史上那些有作为的帝王将相,工商大贾,哪一个是费劲吧啦自己埋头做事的,他们都是知人善用,用专业的人,用合适的人做适合的事,才是取胜之道。 能可超能耐:有道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你负责美美的收钱就好了。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夺权成功了,那你家那老登和哥哥呢?还有你那后妈和继妹?他们就没作妖?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他们想作妖也作不起来了,忙着治病呢。 能可超能耐:治病?啥病?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又是花又是柳的病呗,我现在都不敢让他们靠近我,总感觉有他们的空间里,空气当中都是病毒,可怕得很。 能可超能耐:这种病虽然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但要是四个确诊了这种病的人坐在旁边,那太炸裂了,想想都让人坐立不安。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就是可惜了那栋房子,我如今是一步都不想踏进去了。 能可超能耐:是我我也踏不进去,就怕他们哪天死了,你还得进去给他们收尸。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太晦气了,我得吃点味道大的去去晦气。 能可超能耐:你要去吃什么?臭豆腐螺蛳粉火锅搭配加拿大腌海雀?还是号称以“蛆虫提升口感”的意大利卡苏马苏乳酪?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停!停!停!这个意大利卡苏马苏乳酪我真吃不了一点。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突然说这个,难不成是你喜欢吃?那我给你搞点? 能可超能耐:别别别! 这意大利卡苏马苏乳酪能可没吃过,但她看别人吃过,哪怕隔着屏幕,她都感受到了那生命不能承受之臭。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确定不来点? 能可超能耐:不了不了,你要是喜欢,你多吃点。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吃不了一点,什么螺蛳粉、臭豆腐之类的只是臭,可意大利卡苏马苏乳酪这玩意简直反人类!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很多人连蓝纹奶酪都受不了,可蓝纹奶酪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卡拉米,这玩意里面塞满了活蛆,吃的时候都得闭眼,否则蛆虫能弹跳2米高! 能可超能耐:辣么夸张?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一点都不夸张,虽然有人吹嘘“蛆虫提升口感”,但我敢说,给你100万,你也未必敢张这个嘴。 能可超能耐:如果真的给100万,我这张嘴还是可以尝试着张一下的,真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行,你张嘴等着。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先把100万给了呢? 能可张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掌公主殿下的一百万,倒是等到了春枝送来的一种类似双皮奶的东西。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厨娘新捣鼓出来的甜品——糖蒸酥酪,快尝尝。 能可听劝,很快就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这白如凝脂的糖蒸酥酪入口醇香丝滑,细腻,奶香浓郁萦绕舌齿之间,比双皮奶有韵味多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怎么样?好吃不? 能可超能耐:好吃!这糖蒸酥酪如奶酪香醇丝滑,又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米酒香气,微微带着甜味的酒,给人一种微醺的曼妙感。 能可超能耐:我原先还以为是双皮奶呢,没想到居然从里面吃出米酒的香气,这是放了米酒?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啊,用新鲜牛奶与上等的糯米酒调和,盛在小碗里,放进松木桶隔火蒸烤,最后用冰块降温使其达到半凝固状态,吃起来奶香和酒香融合的恰到好处。 感受着嘴里嫩滑的糖蒸酥酪,再想想掌公主殿下刚刚说的意大利卡苏马苏乳酪,能可由衷的觉得老祖宗严选真的不骗人。 能可超能耐:感谢老祖宗严选,他们从海外带回来的,要么好吃,要么高产,要么对身体健康有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确实,老祖宗严选过的,好吃的是食材,不好吃的做药材,不能吃的做建材,介于好吃和不好吃之间的做饲料。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洋蓟那玩意儿你吃过没? 能可超能耐:见过,没吃过。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没吃过是幸运的,那玩意儿我吃过,怎么说呢,能吃,但也只是能吃而已。 能可超能耐:味道是不是跟榆钱、柳蒿芽、蒲公英之类的差不多?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不不,你说的这些都是上品饺子馅,洋蓟那玩意儿跟这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吃过它的同胞都这么形容它,种一亩,收一车,择一筐,炒一盘,吃一口,吐一地,拉一宿,住院一周,反胃一月,隔应一年,记一辈子! 能可超能耐:辣么夸张?这是给猪吃,猪都不看一眼的程度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是的,我家狗闻了一下,扭头就走,还白了我一眼。 能可超能耐:人工选育出来的蔬菜如果还不如野生品种好吃,那说明种它、买它、吃它的人,那味觉审美实在差劲。 能可超能耐:不得不说,在吃这一块,老外真吃的挺差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可不咋的,还好咱们有张骞严选,郑和优选,御厨质检,皇室品评,人头担保,九族背书,才让咱们吃上了好的。 第248 章 古代人也追星 一叠看起来像萝卜糕,另一叠像是蜂蜜小麻花? 能可超能耐:这也是你家点心娘子刚捣鼓出来的点心?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萝卜糕是我教她做的,巨胜奴是这边最近比较流行起来的一种,味道还行,你可以尝尝。 能可超能耐:巨胜奴?你是说这个像小麻花一样的东西叫巨胜奴?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要怀疑,这点心确实就叫巨胜奴,是用黑芝麻混合奶酪做成环钏状的小面点。 能可超能耐:好好的小麻花为什么会叫这么一个名字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在这个朝代,巨胜是指黑芝麻,奴是指小的东西,合起来就是用黑芝麻做成的小东西。 能可超能耐:这样的吗? 能可挠了挠头,再一次表示自己又学到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不算什么,从古至今,许多称呼的意思是几经变迁的,再加上不同地方的演化,同一个词的意思往往变化多端。 能可超能耐:比如?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比如,“哥哥”这一个称呼,按正常的理解,哥哥指的是兄长,对吧? 能可超能耐:不然呢,难道“哥哥”这个词除了称呼兄长,还能有其他意思?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还真有,在唐朝的部分史书记载里,有的父亲会在孩子面前自称哥哥。 能可超能耐:啥玩意儿? 能可超能耐:儿子开门,我是你哥?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哈哈哈哈,是这样的。到了宋代,有的妻子也会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哥哥。 能可超能耐:啊,情哥哥嘛,这个我倒是见过,现在也有些夫妻之间会称呼彼此为哥哥妹妹,我一直以为这是一种情趣,没想到居然是历史遗留下来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确实,历史留下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同样是“哥哥”两个字,每个朝代的意思都不一样。 能可超能耐:听你的意思,除了父子、夫妻之间,还有其他关系也叫哥哥?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有啊,你看,到了元朝,孩子可以管自己的父亲叫哥哥;到了明朝,父母叫自己儿子也能叫哥哥了;到了后来某些时期某些地方,仆人喊自家的少爷也叫哥哥。 能可超能耐:儿子管爹叫哥哥,父母也管儿子叫哥哥,这哥哥大乱炖啊。 能可超能耐:难怪到了现代,那些追星的也管喜欢的偶像叫哥哥,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全网都是她们的哥哥。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哈哈哈哈,听得出来你对这些追星族有些不满? 能可超能耐:也不是不满,就是有些理解不了部分追星人的疯狂行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是说为了追星,疯狂买周边、做数据、应援之类的? 能可超能耐: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常见的追星手段,我说的是那些超出正常人思维的行为。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比如? 能可超能耐:比如,用经血给偶像写血书,贩卖初夜换取偶像演唱会门票,偷跑到偶像家里洗澡,倾家荡产为偶像买房买车之类的。 能可超能耐:你说这些人图什么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不知道他们图什么,不过,我发现古代也有人追星。 能可超能耐:古代人也追星?他们追谁?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每个朝代有每个朝代的顶流嘛,我之前跟你说过这个地方除了我,还有其他穿越者吧? 能可超能耐:是说过,你是说,那个穿越者成了顶流?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错,她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的顶流,粉丝遍布全城,富商巨贾争相追捧。 能可超能耐:她干啥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她干的事可多了去了,之前又是做肥皂香皂,又是搞火锅底料开火锅店,现在又搞起了男团女团。 能可超能耐:男团女团?怎么搞?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她开了家娱乐会所,先是大张旗鼓搞起了选秀,选秀结束可不就成团了?成团了之后,她又开始安排花船巡演,每次演出,河岸两边都挤满了粉丝。 能可超能耐:我去,这不跟现代明星的演唱会一样?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是一样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粉丝不仅会准时到扬看表演,还会送各种精美的礼物,名贵的字画、精致的首饰,甚至是整座园林。 能可超能耐:我嘞个去,整座园林啊,这不比现代那些粉丝送的应援礼物气派多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是气派啊,我跟你说啊,这古代的饭圈文化也很发达的。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古代的粉丝们会组织诗会、雅集来讨论偶像的作品,还会互相交流收藏的字画。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了,他们还会为偶像建祠立庙。 能可超能耐: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粉丝见面会吗?还能建祠立庙?这个有点过于高端了吧?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震惊吧?一开始我也觉得很震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有一天,我出去逛街,突然发现大街上的人脸上的妆容、身上的服饰都非常类似,我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差点以为是朝廷强制要求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一问,才知道大家都在效仿那男团女团的妆容、穿衣风格,胭脂铺、成衣铺、首饰铺到处都是同款,我都服了。 能可超能耐:可以啊,这都带上货了。这么看来,古代人追星也很疯狂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古代人追星本来就很疯狂,李白和杜甫都认识吧? 能可超能耐:那能不认识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那你知道杜甫是李白的小迷弟吗? 能可超能耐:杜甫对李白的“爱”是世人皆知的吧,我很难不知道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那你肯定知道两人见面后一见如故,杜甫进士也不考了,跟被迷住了一样,一路跟着李白采仙草、找仙人、炼仙丹的事吧? 能可超能耐:知道知道,虽然什么也没找到两人就分别了,但杜甫时常回忆起那段日子,想起他们的曾经,动不动就要写首诗想念李白,这才让我苦苦背了那么多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哈哈哈哈哈,高考生的怨念。 能可超能耐:很难不怨啊,他写的时候倒是潇洒开心了,可就苦了后人,要背诵全文就算了,还动不动就要琢磨作者表达怎样的思想感情,我哪知道他想表达啥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或许,你可以换个角度,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换?换成什么?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可以试着把自己代入成作者的迷妹啊,就像张籍崇拜杜甫那样。 能可超能耐:哪样?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张籍崇拜杜甫,崇拜到了烧他的诗来吃灰的地步。 能可超能耐:啥玩意儿?烧诗吃灰?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是啊,把烧完的纸灰拌上蜂蜜,不时吃上几匙,嗯,真香!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语文课本烧成灰,然后拌上蜂蜜,不时吃上几匙?这样能把知识吃进脑子里?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肠胃和脑子应该不是一个系统,不过也许可以改换诗肠,说不定能写出和杜甫一样好的诗呢。 能可超能耐:姐妹,你小说写多了吧,人都抽象了不少。 第249 章 和老天爷签对赌协议 正想着今年过年得准备什么年货,就见一个奇怪的物件落在面前。 能可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只见那红线穿着红枣和谷草秸秸,上面挂个铜钱,下面还坠着个鞭炮,实在看不出什么用途。 不确定是谁送来的,本着就近原则,能可率先问了一下春枝。 能可超能耐:这个用红线穿着红枣铜钱还挂着鞭炮的东西,是你送来的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是啊,喜欢吗? 能可超能耐:喜不喜欢的咱们先放一边,咱就是说这玩意儿是干啥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叫枣串串,是一种避邪祝福的吉祥物。 能可超能耐:那我给它挂哪里合适?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挂背后。 能可超能耐:挂自己背后?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啊,习俗是这样的。 能可超能耐:我要是挂着这玩意儿出门,万一遇到个手欠的,一打火机把那鞭炮点着了,那我岂不是得炸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建议你出门前给它加个保护套。 能可超能耐:你的建议很好,但我建议你不要建议。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知道我很烦,但请你稍微忍耐一下,我最近咸鱼爆改特种兵,累得双商齐刷刷下线了。 能可超能耐:咸鱼爆改特种兵?你干啥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不快过年了吗,城里家家户户的主妇都忙得脚不沾地,我们家没有主妇,只能我这个少女顶上了。 能可超能耐:准备年货啥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差不多吧,主要是这边过年的风俗和咱们以前的大不一样,我得一边学一边准备,可给我累麻了。 能可超能耐:有多不一样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咱们那时候,大年三十吃年夜饭是不是都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 能可超能耐:是啊,大家不都坐在一起回忆过去,展望未来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可这里大年三十吃年夜饭是不能说话的,你敢信? 能可超能耐:吃年夜饭不能说话?这可真是年轻人的福利啊!这样好的传统为什么没有流传下来?为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可害怕过年了,每次一过年,长辈的关心和问候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是问我今年赚了多少钱,就是问我谈对象了没有,烦死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哈哈哈,我现在终于不用回答这些问题了,没有人问,问了我也有充足的理由不回答。 能可超能耐:啊啊啊啊啊!动动你的小脑筋吧,让这样好的年俗流传千古好吗?我们这些还生活在后世的年轻人真的很需要!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靠我让这年俗流传下去有点为难我了,要不你试着说服你家的长辈?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服?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跟他们说,吃饭说话会漏财,或者说财神爷三十晚上进门,如果财神爷进门的时候家里太吵,财神爷会被吓跑。 能可超能耐:这就是你们大年三十吃年夜饭不说话的原因?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哦,还有个事更神奇,这儿的年夜饭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吃的,哪个时间吃饭,不是取决于你年夜饭什么时候做好,而是取决于你姓什么。 能可超能耐:what?!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据我所知,这里的人吃年夜饭都是按照姓氏排时间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比如那姓王的,早晨五点多钟就开始吃团圆饭;姓高的,一般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才开宴;姓余的,年饭时间定在天快黑的六点钟左右;如果你姓杨,就只能等到晚上十二点以后才能吃上年夜饭。 能可超能耐:不是,为啥啊?吃个年夜饭还搞姓氏歧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也不是姓氏歧视吧,据说这里的人都是从别的地方迁徙来的,大家到的时间有先后,大家吃年夜饭的时间也就按照他们到达新居的时间。 能可超能耐:所以说,那姓杨的是凌晨到的这地方?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按照他们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这又不姓王,又不姓杨的,咋吃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那就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了,这里的大年初一,还会有一个很抽象的习俗。 能可超能耐:抽象的习俗?你说出来让我看看有多抽象。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大年初一,这里的人会准备一条用面粉捏成的小蛇,一把煮熟的豆子,一个熟鸡蛋,你猜猜这三样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能可超能耐:祭祀?祈福?总不能是为了过猪瘾吧?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确实不是为了过猪瘾,大家会把这三样东西埋土里,然后口念咒语,和老天爷签对赌协议。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和老天爷签对赌协议?你说的是人话?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怎么不是呢,我都说了这习俗很抽象了。 能可超能耐:可是,这样做的用意是啥?忽悠老天爷玩呢?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听我说,他们和老天爷的对赌协议是这样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如果用面粉捏成的小蛇从土里钻出来,豆子从土里长出来,鸡蛋孵出小鸡,那今年家里人才会生病,才会发生不幸的事情。 能可超能耐:这意思就是,如果用面粉捏成的小蛇不能从土里钻出来,煮熟的豆子不能从土里长出来,同样煮熟的鸡蛋孵不出小鸡,那家里人一整年都会健健康康,一帆风顺?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错,为了保证公平,大家还会用木棍、石头等东西将这三样东西钉死,然后再要求老天爷愿赌服输。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呢,感觉你们那的人有点不把老天爷当神仙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吗? 能可超能耐:看完之后,我有种西游记里让鸡啄完米,让狗舔完面,让火烧断锁的既视感,过于抽象了,真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算什么,还有更抽象的呢。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问你,你想不想长个? 能可超能耐:都这个岁数了,长不长都行吧。咋的,你有办法?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里的人会在大年初一的五更时分,让孩子躺在厕所旁边,大人会拽着他的脚拖动几步,接下来这一年他的个头就会嗖嗖嗖的往上窜。 能可超能耐:认真的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反正这里的人很认真。 能可超能耐:我这个人听劝,你敢说,我是真敢信的哦。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信呗,不灵你就找老天爷。 能可超能耐:老天爷真是被你们绑架的不成样子了。 第250 章 谁捂住了你的嘴 能可正疯狂的往购物车里加购年货,就听一旁的电脑不安分的叫起来。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曹凤芝。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啊啊啊啊!救命!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不要生孩子了,快给我一碗堕胎药!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好可怕!好可怕! 恐惧之意快要溢出屏幕,能可皱了皱眉,疑惑的敲击键盘。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这是?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姐妹,好可怕啊! 能可超能耐:什么可怕?发生什么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呜呜X﹏X,这里的人好凶残,我看见他们拿活人祭祀,我好害怕,呜呜…… 能可超能耐:拿活人祭祀?怎么回事?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真的,他们真的拿活人祭祀,这次被选中的祭品是我大老公堂弟家的大儿子,今年才八岁。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他才八岁啊,八岁的孩子嘴里塞着麻布,被他们五花大绑地押上了祭坛,他们太可怕了!他们不是人!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响,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与哀求,我想救他的,可我刚想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擒住了手脚,我说不出话,也迈不开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押上祭台。 能可超能耐:谁捂住了你的嘴?你小老公?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他捂着我的嘴,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动作。 能可超能耐:那除了他,周围的人都有什么反应?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周围的人面无表情,仿佛在看一扬与他们无关的表演。 能可超能耐:包括那孩子的父亲母亲?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对,那孩子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押上祭台,眼里平静无波;那孩子母亲红着眼眶却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锋利的石刀划过她孩子的喉咙,看着她孩子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神树粗糙的树皮上,顺着纹路缓缓流下。 能可超能耐:这…… 能可超能耐:他们那用活人祭祀,是不是已经延续很久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应该是,那些村民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当主持祭祀的老头高举沾满鲜血的双手,宣布神灵已经接受了他们的供奉,春耕可以开始的时候,我甚至看见村民们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包括那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他们纷纷起身,脸上浮现出笑容,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藏。 能可超能耐:你……你还好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不太好。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当时,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焚香的混合气息,令人作呕,我难受得直接晕过去了,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可我不敢闭眼,我一闭眼就会看到刺目的红。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恶心的喝不下水,吃不下饭,可他们跟我说那孩子死得值了,因为他的鲜血渗入土地,被神明认可了,他用生命换取了大地的肥沃。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呵,一个八岁的孩子被迫献祭了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所谓的肥沃土地、风调雨顺,多可怕!多可笑!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知道吗,我今天才知道,那祭台旁边所谓的神树,原来是被无数孩子的鲜血滋养着长大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原来,每一年的春天,同样的仪式还会再次上演,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看到曹凤芝大段的话,能可没着急说什么,而是热了杯牛奶送过去。 能可超能耐:你先缓一缓。 过了好一会儿,曹凤芝又发了消息过来。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怎么办,我现在觉得身边全是恶鬼,我甚至觉得他们盯上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能可超能耐:其实,活人献祭这种事,是几乎所有原生文化中都出现过的东西,从古埃及到我国古代,从维京人到凯尔特人,一直都有。 能可超能耐:从古至今,不论是国外还是国内,人们通常会将自己觉得价值不菲的东西献给想象中的诸神。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可是,可是一般不都是拿各种牲畜、水果之类的吗,怎么能用活生生的人呢? 能可超能耐:或许是因为杀猪宰羊后,困境没有得到缓解,大家觉得神不满意,就换了比猪鸡牛羊更珍贵的东西献祭,比如——人。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可这些真的是神想要的吗? 能可超能耐:神想不想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的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样,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能可超能耐:他们数百年如一日的将活人献祭这样的陋习流传下来,肯定是因为他们从中获取到了一定的利益,这利益或许是上天给的,或许是其他的,总之,是对大多数人有利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就算如此,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该牺牲少数人的生命吗?那些小孩的生命就应该成为被迫的一种工具吗?这公平吗? 能可超能耐:自从人类开始进入结社阶段,牺牲少数成全多数,就一直都是人类社会进化的一部份。 能可超能耐:牺牲少数成全多数这件事,有时是自然界完成的,有时是部落首领完成的,有时是历史进程完成的。 能可超能耐:比起公平不公平,我觉得你现在有一件很紧迫的件事情需要解决。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什么事? 能可超能耐:你说他们每年都会挑一个孩子出来献祭,那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搞清楚他们挑选献祭人员的标准是什么,你们家现在有没有符合这个标准的孩子。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方面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那你找人旁敲侧击一下看看?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好。 过了好一会儿,滴滴声再次响起。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打听到了,他们说每年被献祭的人是抽签决定的,上了签的都是村里各家的长子长女。 能可超能耐:长子长女?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长子长女,那些被献祭的无一例外,全都是夫妻俩婚后生的第一个孩子。 能可超能耐:为啥呀?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他们的说辞是,夫妻俩婚后第一个孩子,就和春天第一批吐穗的谷物、秋天第一波出生的牛羊一样,都是属于神的,必须将他们还给神,如果不还,会遭受神的惩罚。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那你……原主生的第一个孩子,现在还在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说实话,我不太确定,但我严重怀疑现在的大儿子不是第一个孩子,因为大老公看起来特别淡定,像是已经经历过什么。 能可超能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很有可能已经被献祭了,是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嗯。 第251 章 脑子呈体操队形散开 这不搜不要紧,一搜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许久,能可放下手机,长叹了一口气。 能可超能耐:姐妹,关于你们那用长子长女献祭的习俗,我查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什么? 能可超能耐:历史上,好像存在很多类似的情况,有用长子献祭的,有摔头胎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摔头胎? 能可超能耐:没错,摔头胎,顾名思义,就是将第一胎出生的小孩摔死。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为什么? 能可超能耐:网上普遍的说法,长子献祭也好,摔头胎也罢,都是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化中不可缺失的一环。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化需要杀孩子?这是什么道理? 能可超能耐:以前,女性因承担繁衍的重担而占据主导地位,孩子知其母不知其父。但随着生产力提高,男性掌握了更多的生产资料,女性在婚姻中的主导地位逐步下降,为了确保自己的财产能够顺利传承给后代,男性开始注重血脉传承。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所以呢? 能可超能耐:所以,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他们会以献祭的方式杀死妻子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据说这是人类开始走向文明的时期。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人类开始走向文明?文明他大爷!我看他们是把左眼珠子打到右眼眶里去了,导致脑子呈体操队形散开了! 能可超能耐:你骂人的方式好高级,但我觉得你骂早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根据我刚刚查到的信息,一般情况下,那些被献祭的孩子好像都会被参与祭祀的人分而食之。 能可超能耐:“人声鼎沸”这个成语,你认得吧?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以前是认识的,现在突然就不太确定了。 能可超能耐:没事,我也是刚刚重新认识了这个词。 能可超能耐:你看啊,“鼎沸”的意思是锅里的水在沸腾,“人声鼎沸”的意思不就是把活人丢入沸腾的鼎中煮开,人受不了,大喊大叫。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你是懂成语的。 能可超能耐:不仅仅是成语,我刚刚还学了几个甲骨文,你想学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还是不学了吧,我从小体质就特殊,知识永远都是从脑中划过却不留一丝痕迹。 能可超能耐:放心,我今天教你的这两个字绝对能让你毫无负担的刻进脑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直觉不是什么好字呢,我可以拒绝吗? 能可超能耐:不可以哦。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既然反抗无效,那我似乎只能闭眼学习了。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能可超能耐:来,小眼睛看黑板啊。“妻”字,认识吧?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巧了,我这比德芙还丝滑的脑子还真认识这个字。 能可超能耐:那你知道这个字一开始长什么样子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那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早期甲骨文里的“妻”字,字形分左右两个部分,左边部分像女子的长发,右边的部分像一只手,合起来看就像有人用一只手按住了女子的头发。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什么意思?强迫?暴力?家暴? 能可超能耐:不,这说明最原始的时候,“妻”是抢来的女人。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在奴隶社会,大家对待俘虏,不再是杀死,而是男为人臣,女为人妾”。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所以,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妻是作为奴隶存在的? 能可超能耐: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但在某些时候,可能真的是这样的。 能可超能耐:抢来的女子第一胎生下来的孩子,那些掠夺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常规操作就是杀了献祭。你不觉得这跟你们那的长子献祭有些相似吗? 能可超能耐:综上所述,我合理怀疑你们那的男人也存在这种自卑心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说真的,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直视这个字了。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一想到我是被抢来的,生了个孩子还要被怀疑是野种,还有可能要被拿去献祭,我就恨不得现在就开膛破肚。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都这样了,我还不能生气? 能可超能耐:能,但你先别着急,因为接下来还有更让你生气的。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不信还有比这更让我生气的,不瞒你说,我现在的怒气值已经达到阈值了。 能可超能耐:不信?那我再问你,你知道“孟”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说实话,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姓氏。 能可超能耐:“孟”这个字呢,有三层含义,列首位的、兄弟姊妹中排行居长的、四季中每季的第一个月,但我今天要说的是象形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 能可超能耐:你看“孟”字,上面是“子”,下面是“皿”,就是孩子放在容器里,没毛病吧?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好像,没毛病。 能可超能耐:再看甲骨文里,这个字就像一个小儿被当成食物装在很深的器皿中,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把孩子当食物吗?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被献祭的孩子最后很有可能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分食了? 能可超能耐: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你也看见了,我的猜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 能可超能耐:我问你,过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是不是都要准备好吃好喝的,用来祭拜祖先或者各路神仙?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穿越前是,穿越后也是。 能可超能耐:那我再问你,那些用来祭拜过祖先或者各路神仙的可食用的祭品,最后是不是都被人吃进了肚子里?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 能可超能耐:我不知道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说法,但在我们这边,大家普遍认为祭品有神灵、祖先的加持,在祭祀完成之后吃掉祭品,可以使人们获得特殊的力量或祝福。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们那也是,在我们那,祭祀粮食意味着五谷丰登,祭祀牲畜意味着六畜兴旺…… 能可超能耐:那你说,祭祀孩子,意味着什么?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以前没想过,如今,不敢细想。 能可超能耐:细思极恐,是不是? 坐堂招夫的曹凤芝:是。 第252 章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 看到这,能可脑袋一歪,有些疑惑。 很快,她摇头失笑,“现在的人生活压力果然太大了,为了哄自己活下去,大家也是开始不择手段了。” 一边笑着,能可顺手点开了评论区,几万条评论硬控了她十多分钟。 其中有一条评论让能可瞠目结舌,她不由自主的读了出来。 “我当时就是抱着这么个心态找的男朋友,两年了,发现我真的是个三,呵呵。” “虽然被三有点惨,但是真的有点好笑,哈哈哈哈……” 能可抱着手机狂笑不止,差点笑掉了小女子的姜子牙和葡萄牙。 就在这时,熟悉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咳咳~” 能可揉了揉若有似无的一整块腹肌,抬脚走向不远处的沙发。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发现自己是小三?” 能可吃惊的低呼一声,手指快速挥动鼠标点击了同意。 她正想抬手打字,对方的消息却先一步发了过来。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嘿~美女,你喜欢听歌吗? 能可超能耐: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回答我,你喜欢歌吗? 能可超能耐:喜……喜欢啊,怎么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巧了,哥也喜欢你。 能可超能耐:嗯?我这是被调戏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喜欢吗? 能可超能耐:不喜欢了,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不喜欢歌,只喜欢音乐。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好的,系统即将为你播放音乐。 能可超能耐:??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反正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如果你不爱我,就把我的心还我……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野花做了一扬玫瑰花的梦,原来你和我只是短暂的相拥,掏了心拼了命也没能让你感动……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终于我做了别人的小三,你也知道那不是因为爱,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灿烂…… 看着这一首接一首的歌,看着这看似离谱,实则一点也不靠谱的歌词,能可眨了眨眼,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做了别人的小三?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嗯。 能可超能耐:冒昧问一句,你是主动小三的?还是被迫小三的?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怎么说呢,现在的我是被迫的,但之前的“我”是主动的,你懂我意思吗? 能可超能耐:懂了,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你了。不出意外的话,你穿越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怎么知道? 能可超能耐:我不仅知道,我还能给你点一首歌。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什么歌? 能可超能耐:你若结婚了,我等你离婚,你若真不离,我等你单身,今生等不到,来生还等你,这可能就是,爱你的态度。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这首歌的歌名叫《犯贱》?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哦,但歌词听起来确实挺贱的。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这首歌太小众了,没有我给你播放的那些那么耳熟能详、震耳欲聋。 能可超能耐:这倒是,你说的那些歌后劲大得很,男人听了发神经,女人听了断月经,初听肝肠寸断,再听生无可恋,不但唱出了村里五保户对寡妇的思念和得不到的无奈,更唱出了退休老干部对秘书的不舍。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这个口才,不去做销售可惜了。 能可超能耐:择业的事先放一边,咱们先聊聊你做小三的事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聊啥?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这身份,什么情况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现在这身体啊,年轻,苗条,个子高挑,五官精致,是那种很受男人喜欢的小女人类型。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说真的,要不是发现自己是个三,我还挺乐意拥有这么一个身材皮相的。 能可超能耐:你穿越之前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穿越之前也是女的啊,是一个刚出差回来就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的社畜。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不瞒你说,穿越过来之前的上一秒,我正在捉奸。 能可超能耐:捉奸?展开说说?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说真的,去捉奸那天,是我人生的巅峰。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天,我一句话让迈巴赫车主给我当免费司机,两句话让迈巴赫车主倒贴我一千。 能可超能耐:啊?怎么个事?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天我发现我老公出轨,着急去捉奸,但一时半会又打不到车,一时情急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车。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拦车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我着急的开口问驾驶座上的男人走不走,他一脸不耐烦的跟我说他那是迈巴赫,不是网约车。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然后我说我着急去捉奸,500走不走?他一听,立马就给我开了车门,反手给我转了1000,问我能不能让他踹门。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说句实在话,换做是我,我也愿意给你转点。 能可超能耐:全世界,不管男司机还是女司机,没有人能拒绝这个请求,没有人!!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说的没错,没有人能拒绝看这种热闹。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一路风驰电掣杀到酒店,那开迈巴赫的大哥死活要跟我上楼,坐他后座的朋友也义愤填膺,从路边绿化带里顺了根支撑小树的木棍紧随其后。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然后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在电梯里,我们又遇到了两个过来送外卖的小哥,一听我们要去捉奸,也是义形于色,拍着胸脯说他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偷吃,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捉奸的队伍。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这还没完,我们五个人往房间走的时候,几个刚从房间出来的客人一看我们那气扬、那架势,兴奋的过来问是不是要去捉奸,随即加入了我们捉奸的队伍。 能可超能耐:之前,我一直以为网上那些捉奸视频里一大堆人堵人的,都是里边主角的亲戚,没想到原来是随机组队的。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谁不是呢,我以为我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呢,没想到演变成了景从云集揭竿起义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过了那么多年,我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有那么强的号召力。 能可超能耐:我觉着吧,遇上捉奸这种瓜,都不用你号召,大家闻着味就会跟上的,毕竟这种瓜吃不上是真的难受啊! 能可超能耐: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种吃瓜的诱惑,我要是在现扬,哪怕就是蹬三轮,我拼了命也要蹬过去。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不管怎么说,大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像个英姿飒爽、所向披靡的将军。 能可超能耐:所以,最后是谁踹的门?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门是迈巴赫大哥踹的,门开了之后外卖小哥动作更快,他们一左一右,将狗男女摁在床上扇了两个大耳光,那狗男女都震惊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他们想发火来着,谁知外卖小哥比他们还生气,气愤填胸的说他们今天敢偷人,明天就敢偷外卖,后天指不定就敢偷国家机密成为卖国贼。 能可超能耐:这话一出,大家不得一拥而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猜对了,大家一拥而上,将那对狗男女团团围住,我愣是被挤到了一边,无从下手。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第253 章 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能可笑趴在地上打滚,眼看着就快笑岔气了。 “滴滴滴滴滴滴~”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笑够了吗?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没有,哈哈哈……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你先别笑了,我不准你笑,因为我笑不出来。 能可超能耐:为什么笑不出来,是因为笑不出来吗?哈哈哈哈……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从一个抓小三的原配,变成了一个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原配抓的小三,我应该笑出来吗? 能可超能耐:你确实有点惨,但我是特殊体质,笑失禁和泪失禁同时拥有,我不是故意想笑你的,但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哈哈哈。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罢了,笑吧,但凡我不是当事人,我也得笑,指不定笑得比你还猖狂。 笑了好一阵,能可总算止住了笑意,她抹了一把泪,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曾经最讨厌小三,可是自己却成了小三,你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嗯,你总结的非常到位。 能可超能耐: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现在这个男朋友,是算男朋友吧,他啥条件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是指哪方面? 能可超能耐:就……各方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自己做生意的,生意做得不错,挺有钱,花钱也大方。 能可超能耐:那长相啥的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怎么说呢,你见过被打捞上岸的水滴鱼吗? 能可超能耐:水滴鱼?听都没听过。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你现在去搜一搜,看一看。 能可超能耐:好的。 能可拿起手机毫无防备的立马就搜了下水滴鱼,只看第一眼马上吓一跳,秒退出,但那短短的一眼,她就受到了伤害。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你那已婚的男朋友长这样。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还真就告诉你,他就长这样。 能可超能耐:不开玩笑,碰到这样的,我能比火箭跑得快。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其实,水滴鱼还行吧,起码它皮肤很光滑。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你家那水滴鱼皮肤还麻麻赖赖?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首先,他不是我家的;其次,他的皮肤真的麻麻赖赖,像癞蛤蟆的背;再者,他毛孔非常粗大,还有痘痘痤疮,还满口的大黄牙,贼眉鼠眼的,特别猥琐。 能可超能耐:Σ_(???」∠)呕~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还没说完,他长得倒胃口就算了,身上还散发着中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像腐烂的木头,掺杂着烟酒发酵的气息,第一次看到他的那天,我吐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那我请问,原主是怎么能接受和这么一个人亲嘴子,还让他在她身上蛄蛹的?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接受无能,真的!别说一个月给我五万零花钱了,就算一个月给我五百万,我也下不去嘴。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没穿越之前,我觉得男人长相不是那么重要,能给钱就行;穿越之后,我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爱钱,自己一个月挣三千也挺好的,真的。 能可超能耐:可是,这一个月五万的工作,你也是干上了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别说了,想死了。 能可超能耐:我还是想不明白,原主怎么能接受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的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根据她的记忆,她一开始就是单纯地想搞钱。 能可超能耐:啥情况?她家里不会是短剧里那种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她吧?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没这么惨,但也差不多。她家严重重男轻女,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就辍学出去打工了,在饭店里洗过碗端过盘,去工厂做过流水线,后来凭借姣好的外在形象,在一个酒店找了一个前台的工作。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在这里遇到的癞蛤蟆水滴鱼?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没错,酒店前台嘛,你也知道,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可以接触到不少的老板或者有钱的男人。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原主就是在这里,认识了那个让我一眼就难忘的男人。那会儿的水滴鱼生意做得还没这么大,但怎么说也是个老总,他当时的一切在原主眼里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原主的年轻漂亮在他眼里也是一种让他心痒难耐的存在。 能可超能耐:所以?水滴鱼勾搭了她?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差不多吧,虽然他长得实在丑,但他有钱啊,各种包包衣服化妆品,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原主很快就沦陷了。 能可超能耐: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嗯,两人在一起之后,原主立马辞掉了在酒店的工作,水滴鱼给她租了套房子,一开始每个月给她五千块零花钱,后来生意做大了,零花钱也跟着涨到了五万。 能可超能耐:说实话,抛开其他的,光说这个涨薪的速度,我还是很欣赏水滴鱼的。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结合原主的记忆,水滴鱼这人还真挺大方,零花钱给的大方,名牌衣服、化妆品、包包,只要原主喜欢的,他都会买。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不仅如此,他有时候还会带她参加酒会、出去旅游,让原主见识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识过的世界。 能可超能耐:不对劲,不对劲,你不要告诉我,原主从一开始只图水滴鱼的钱,到后来慢慢爱上了他。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哈哈哈,恭喜你,猜对了! 能可超能耐:虽然我知道强大的人格魅力很具备吸引人,但如果这个人格魅力装在水滴鱼的外表下,那也吸引不起来吧?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吸引不到你,不代表吸引不到别人啊,原主就是被吸引了,在他们持续这段关系的第五年,她对水滴鱼有了真感情。 能可超能耐: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她不仅对他有了真感情,她都不再满足于只做他不能见光的情人,甚至想逼宫上位了。 能可超能耐:啥?! 能可超能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这是逼宫失败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嗯,她以为她藏得很好,她以为她的突然出现能给原配当头一棒,可事实上,人家原配早就知道她的事,人家甚至乐于她的存在。 能可超能耐: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是水滴鱼的原配,我也乐于有这么一个小三的存在。只要不来恶心我,他爱恶心谁恶心谁去。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原配还真就是这种想法,人家不但没生气,还和颜悦色的问她是不是零花钱不够花,不够再涨点。 能可超能耐:要我说,涨点行。 第254 章 恋爱脑喝恋爱脑奶茶 要是遇到了一个对的人,这恋爱脑长长也就算了,可这对象是个已婚的水滴鱼啊! 别人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这是为了情人把双眼戳瞎了吧? 忍无可忍之下,能可给乔鸾点了杯很邪门的恋爱脑奶茶,又给自己点了杯扣肉拿铁。 奶茶送到的时候,外卖小叔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能可顺嘴问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闻言,外卖小叔嘴角抽了抽,好言相劝道:“妹妹,虽然吃喝不分主次,但是吃饭和喝水得分开,得干湿分离。” 能可一脸懵逼,“干湿分离?” 外卖小叔颇有些无奈,继续开口劝,“你别不相信,我以前也不听,但是医生告诉我,吃饭不干湿分离会胖!” 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外卖小叔的体型,能可中肯的点头,“嗯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谢谢你的提醒。” 能可前脚将外卖小叔送走,后脚就把恋爱脑奶茶也送走了。 说真的,看到实物的那一刻,能可小脑都有点颤抖。 另一边,正坐在阳台上emo的乔鸾面前突然空降了一杯……奶茶? 她颤抖着手接过,眯着眼仔细看了好几眼,随即颤颤巍巍的抬手敲下一行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这是什么东西? 能可超能耐:恋爱脑奶茶啊,看不出来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们那用脑花做奶茶?!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你们过于抽象了? 能可超能耐: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我们需要不断更新自己的观念和思维方式,以更好的适应未来的变化。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懒得听你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只想知道这种奇葩奶茶是什么人做出来的,什么样的脑子能想出这样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恋爱脑奶茶肯定是恋爱脑想出来的啊,这还用问?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奶茶我爱喝,猪脑我爱吃,但是你放一起我真的不行啊! 能可超能耐:这是我送你的冬天第一杯奶茶,憋说话,快喝!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喝不下,恶心啊。 能可超能耐:原来恋爱脑这么恶心啊,你别误会,我没有骂人的意思。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 能可超能耐:哎呀,你放心,这是把草莓果冻做成脑花的样子,不是真的脑花。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我试试?咱们一起? 能可超能耐:行啊,你吃你的恋爱脑,我吃我的扣肉,同是天涯吃肉人,干杯!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扣肉? 能可超能耐:嗯呐,扣肉拿铁,要尝尝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哇哇哇,你真是饿了。 能可超能耐: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的饿了。 能可超能耐: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早上水果沙拉,中午水果沙拉,晚上把鸡鸭鱼都杀啦,然后今早上称,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哈哈哈哈哈哈,发出穿越后的第一声爆笑。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话又说回来了,那扣肉拿铁好喝……好吃吗? 能可超能耐:这玩意不好吃,也不好喝。 吃了一口扣肉,又喝了一口奶茶之后,能可总算明白了外卖小叔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要干湿分离了。 奶茶和扣肉,这两个东西不分离确实不行。 本着不抛弃、不放弃、不浪费的原则,能可皱着眉喝了一口。 难喝。 能可不信邪,皱着脸又喝了一口。 好难喝。 “罢了罢了,终究是我们有缘无分,还是早些各奔东西吧。” 一杯扣肉拿铁以抛物线的形态稳稳当当的落在垃圾桶里,能可喝了杯水漱漱口,随即撕开了一袋薯条。 能可超能耐:恋爱脑喝了恋爱脑奶茶,有没有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头晕,恶心,想吐,算不算? 能可超能耐:恶心?想吐?我的老天奶啊,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怀了一肚子小水滴鱼?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呸呸呸!不吉利的话全部作废,心里胡思乱想的也作废!作废!作废!全都作废!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子。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去,是得去,这几天光顾着忧伤了,差点忘了这茬,不行,我现在就去挂号。 能可超能耐:体检完之后,有什么打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跑路啊,这还用想? 能可超能耐:水滴鱼能让你跑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以前可能不让跑,现在应该会同意的。 能可超能耐:咋的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他有新欢了。 能可超能耐:??!居然还有人竞争上岗?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可不,水滴鱼这半年来对原主冷淡了不少,她察觉到不对,找了个私家侦探去跟踪他,这才发现他又有了新欢。 能可超能耐:我的神经哎!新欢什么人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新欢是他公司的一个前台,年轻貌美,刚出校门。 能可超能耐:哦莫莫~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知道原主怎么没的吗? 能可超能耐:被气没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差不多吧,做小三的人被小三了,可气又可笑是不是? 能可超能耐:是。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她爱上了他,他却有了另外的她,她一怒之下把他和那个小四的事发给了他老婆,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人家原配一笑而过?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大差不差吧,人家原配笑呵呵的跟她说,只要她愿意,二姨太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能可超能耐:啊……这……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她可是想上位的啊,可这位上不去不说,还被小四偷了家,可不就被气死了。 能可超能耐:那这二姨太,你就不心动?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心动?那你来? 能可超能耐:不了不了,我头发分叉,坐不稳这姨太太的位置。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巧了不是,我头发也分叉,肠胃还不好,这姨太太的位置我也坐不稳。 能可超能耐:原主吃了五年软饭,你这突然出去,会不会吃不惯外面的饭?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要是原主,可能真吃不惯,毕竟水滴鱼把她养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只会花钱的女人。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但我不是啊,我可是能把荒岛求生变成海岛自由行的超级弹性人。 能可超能耐:超级弹性人?你身上装弹簧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那你别管。 能可超能耐:得。 第255 章 丧心病狂的求子习俗 网友那么多,但能让能可开口要饭吃的也就那么两个。 能可超能耐:大神,饿饿,求喂。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变异的虱子吃不吃? 能可超能耐:啥子??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修仙界虱子泛滥成灾,大家正在齐心协力想办法消灭它们,我在考虑要不要就地取材,开火爆炒。 能可超能耐:你确定这玩意儿能吃?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应该能吧,不是有句歇后语叫“闭眼吃虱子——眼不见为净”吗? 能可超能耐:我只知道有人吃海虱子,人身上的虱子,我好像没听说过能吃。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管嘛,总要有人勇敢的站出来,做第一个吃虱子的人。 能可超能耐:第一个吃虱子的人?那可能轮不到你。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要跟我抢? 能可超能耐:不不不,主要是突然想起《甄嬛传》里就已经有人吃过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谁?是谁抢先我一步吃上了虱子? 能可超能耐:芳贵人吧,她因为精神崩溃,抓起虱子喂到嘴里。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影视剧里的不算,我单方面确认我是爆炒虱子第一人。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慎重考虑一下呢?虱子这种生物,不容小觑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有多不容小觑? 能可超能耐:虱子这种生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的恐龙时期,虱子曾经是恐龙的“座上宾”。科学家们猜测,远古时代恐龙生性暴躁,可能就是受到了虱子狂咬有关。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虱子确实能让动物暴躁,现在修仙界的人都挺暴躁的,就连清冷如天上寒月,高洁似池中雪莲的绝情宗宗主都被拉下了神坛。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你饿了,求喂来着? 能可超能耐:没有没有,我刚刚开窗喝了好几口西北风,现在一点都不饿,甚至有点撑得慌,你的虱子大餐我就不吃了,告辞! 因为害怕,能可飞速切换了聊天框。 能可超能耐:哥们,你那有吃的吗? 似乎是害怕再来一个虱子大餐,能可忙不迭补充了几个字。 能可超能耐:正常的、人吃的那种。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又跑我这打野来了? 能可超能耐:你就说有没有吧?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有啊,没有也得有。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来,你先喝点白酿凉水甜甜嘴。 能可超能耐:白酿凉水??这名字好啊!是我理解的白开水?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是,这是我们这时代的快乐肥宅水,夏天喝起来微微爽,冬天喝起来倍儿爽! 能可听劝,立马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确实爽。 事实上,冬天喝冷饮才是最爽的,冰块不会化的那么快,最后一口跟第一口一样爽。 一杯白酿凉水喝完,饭菜做好送过来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玉糁羹、山海兜、煿金煮玉、东安子鸡,客官请慢用。 能可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云野聊天。 能可超能耐:你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乐子?说来给我下下饭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乐子没有,陋习倒是有一个。 能可超能耐:陋习?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听说过“拍喜”吗? 能可超能耐:拍喜?那是什么?我只听说过拍花子,拍马屁,拍婚纱照。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拍喜,又叫棒打求子,是一种丧心病狂的求子习俗,目的就是让妻子早生孩子。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棒打求子?棒打谁?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妻子。 能可超能耐:??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夫妻俩结婚两年后,如果妻子还没有怀孕,丈夫就会请人拍喜。 能可超能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家暴,听你这意思,这比家暴更恶劣?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嗯,被请来拍喜的一般都是丈夫的亲戚朋友,少则三五人,多则七八人,他们个个都拿着棒子或者铁锨,趁着妻子外出,埋伏在她回来的的路上。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等妻子出现,这群人就会一窝蜂冲出来,什么话都不说,兜头就朝妻子身上打。 能可超能耐:在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蓄意埋伏棒打,这真的不是围殴,故意伤害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站在我们的角度是故意伤害,但在那些人眼里,这就只是一种具有美好期许的习俗。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经过这样的拍打,不孕的女子才会怀孕。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他们手里的棍棒只是做个样子,并不会真的对人造成什么伤害?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是真的打,妻子的伤情,有轻有重。轻的皮肤破皮、肌肤瘀肿,重的就要残疾或者死亡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昨天目睹了一个拍喜现扬,那七八个大男人围着一个瘦弱的女人打,任凭她如何哭喊、求饶,那群人都没有停手。 能可超能耐:你就没过去阻拦一下?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让人动了点手脚,给了女人逃跑的机会。 能可超能耐:她逃跑成功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没有,那些男人满大街追着打,一边打一边大声呵斥她,一直问她生不生,生不生?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一直到她丈夫拿着篮子或簸箕盛满花生、枣子撒给众人,他们才停手。 能可超能耐:什么意思?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花生和枣子寓意着早生贵子。 能可超能耐:去他大爷的寓意!这种针对未育女子的群体性暴力,也能被说成习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知道你生气,但你还是气早了。 能可超能耐:??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昨天特意去了解了一下,这棒打还分无意的和故意的两种。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事?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无意的情况下,是丈夫实在想要孩子,打的越重,催子催的越灵。有意的情况下,就是丈夫不想要这个妻子了,想打死妻子再娶。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听说有的男人想换妻子了,就会交代朋友直接用铁掀朝脑袋打,他也不出来撒花生和枣子,这样,那群朋友就会一直打,直到把人打死。 能可超能耐:这哪里是什么风俗,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故意杀人!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嗯。 能可超能耐:自家姑娘被故意打死,她们的娘家人就没报官啥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会,有些娘家人甚至会觉得对女婿心有亏欠,把被打死的女人的妹妹赔给男人。 能可超能耐:这顿饭吃得我乳腺增生、卵巢囊肿,啊!不行,我想埋了他们! 能可超能耐:一千万够不够,你去帮我埋了他们。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让东风快递送货上门吧。 第256 章 遇事多了,人也疯了 电梯里,有个戴着无边框眼镜的小帅哥手里抬着个手机,好像在和人视频。 能可没多看,按了关门键之后在角落里站定,拿出手机准备看一章小说。 电梯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那小帅哥突然开口了。 “我未来的女朋友,会不会在这个电梯里面呢?” 听到这话,能可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她惊恐的发现电梯里肉眼可见的就两个人,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这…… 她没敢回头看小帅哥,只是双手不自觉的环胸,默默地抱紧了自己。 没有得到回应的小帅哥似乎也不尴尬,他话音一转,单手指向电梯门,深情款款道:“我未来的女朋友,肯定会出现在下一个电梯口,让我们掌声送给她!” 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了。 能可下意识的抬眼看出去,电梯外空无一人。 呃…… 空气有些稀薄,气氛有些尴尬。 “谈爱恨不能潦草,应该是缘分还没到。” 小帅哥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说给能可听的,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能可抿着唇,强忍住即将出口的笑意。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一只泰迪犬突然一个滑跪刹停在电梯口,前爪“啪”地一下拍住即将合拢的门缝。 电梯门再次打开,抬着手机的小帅哥与狗子隔门相望,眼角泛起晶莹的泪光。 能可也情不自禁盯紧了泰迪……嘴里叼着的那半根没嗦完的火腿肠。 想吃妈妈做的腊肠和腊排骨肠了,就挺突然的。 “汪!” 泰迪突然大叫了一声,能可再一低头,就看见它嘴里的火腿肠出现在了小帅哥脚边,见他不吃,金毛甚至还抬手往前又推了推。 “汪汪!” 电梯里的小帅哥一脸懵逼的看向能可,“它什么意思?” 能可试探着回答:“你好,我的两脚兽男朋友?” “你能读懂狗的唇语?” “不,我能听到狗的心声。” 小帅哥好像是信了,他蹲了下去,人头和门外的狗头平齐。 一人一狗就这么水灵灵的对视上了,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疑似跨物种恋爱碰撞出来的火花。 看着此情此景,能可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吟诗一首。 “纤云弄巧,火腿传恨,电梯迢迢暗度。” 这诗刚吟到一半,电梯门缓缓合上,眼看着一人一狗就要梯各一方,能可急得疯狂戳开门键,声嘶力竭宛如马景涛附体。 “不!我要这个冰冷的铁盒子看看什么叫跨物种的羁绊!” 在她的疯狂操作下,电梯门在“滴滴”的警报声中不情不愿地重新打开,一人一狗如那牛郎和织女,又得以相会。 能可摇头晃脑的继续吟诗,“纤云弄巧,火腿传恨,电梯门缝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狗窝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电梯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分人科犬种!” 这诗一出,一人一狗齐刷刷抬头看向她,异口同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汪汪汪?” “真默契啊。” 能可感叹了一声,接着说:“今日良辰美景,小生改编了一首《鹊桥仙·人狗电梯情未了》送给二位,祝福二位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相许,四见相依,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这话一出口,能可看见小帅哥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这诗是这么用的吗?我和一条狗纤云弄巧,火腿传恨,电梯门缝暗度?” “不是吗?可刚刚嫂……狗子确实在门外疯狂扒拉,而你也在门内拼命尔康手,电梯缝不就成了你们唯一的鹊桥?” “嗯?” “还有啊,这狗子一看到你,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连最爱的肉火腿肠都毫不犹豫的送给你了,这说明了什么?” 小帅哥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问:“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嫂……狗子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啊!” 小帅哥一脸懵逼,两脸茫然,能可却化身热心老媒婆,积极引导他。 “我问你,你讨厌它吗?” 小帅哥摇摇头,“不讨厌。” 能可马上抓住机会,追问道:“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我理解的没问题吧?” 小帅哥犹豫了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闻言,能可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于是更加兴奋地开口:“你既然喜欢它,而它也喜欢你,那你们算不算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小帅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吧?” 能可指了指即将再次关上的电梯门,再一次热心开口:“电梯门快关了,你确定不叫你女朋友进来吗?” “女朋友?不是,你认真的?”小帅哥一脸的不可思议。 能可手指按着开门键,一脸无辜,“以我看多年童话故事的经验,嫂子一定被恶毒女巫下了毒咒,需要你献上深情一吻唤醒她。” 小帅哥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依旧站在电梯口和他对视的泰迪,恍恍惚惚的唱起了歌:“遇事多了,人也疯了,感觉越来越好;熬夜多了,人也傻了,心情越来越好……” 歌唱到一半,有个漂亮小姐姐急匆匆拿着牵引绳跑过来,“富贵儿,你怎么又不等我偷偷跑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着急跟人私奔呢。” 听到“私奔”两个字,能可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这富贵儿可不就是快要跟人私奔了嘛。 小姐姐跑到电梯门口,看见坐在电梯门边疯狂摇尾巴的富贵儿,再看看能可按在开门键上的手,连忙道谢,“谢谢,谢谢!我家富贵儿有点皮,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能可一边说着不麻烦,一边看向小帅哥,眼神疯狂暗示“丈母娘来了,你不打算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吗”? 小帅哥似乎是读懂了她的眼神,正想翻个白眼,却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抱住了。 一低头,小帅哥看见那只叫富贵儿的泰迪正抱着他的腿疯狂蠕动着,扬面相当的不可描述。 看到这一幕,能可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捂住了嘴,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 小姐姐气红了脸,抬手捂住了眼,大概是想着眼不见为净。 至于小帅哥,他炸了。 “草(一种植物)!”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再一次打开,能可拉着拖车夺门而出。 “跨物种恋爱发展果然神速,这么快就亲密接触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257 章 买三盒发三盒 她双手一摊,豪放不羁的大笑,“这哪是快递?这是朕打下的江山啊!” “爱妃~朕来了!” 能可抄起剪刀,化身急色的昏庸老皇帝,迫不及待的冲向快递山。 呲啦! 纸箱被划破,包装撕裂的快感,堪比ASMR颅内高潮。 “哇!我期待已久的白脱饼干,可算是到货了,让我来尝尝有多好吃。” 能可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拿出一袋撕开品尝。 外层是酥松的抹茶曲奇,中间夹着口感醇厚的抹茶甘纳许,再加上绵密顺滑的抹茶白脱奶油,口感非常丰富。 抹茶的清香宛如在舌尖上绽放出淡淡的绿意,融化的甘纳许又如同清新的春风,春风拂过,绿意浓。 “不错,不错,不枉费我等了那么久。” 将拆出来的饼干放一边,能可接着拆。 撕啦~ 又一个快递盒被拆开,能可疑惑,“这个是……铁罐水果糖?” “不对啊,不是买三盒送三盒吗?为什么我只收到三盒?” 能可立马掏出手机核对,是写的买三盒送三盒没错啊。 “这是漏发了,还是跟我玩缺斤少两呢?” 能可二话不说,当即找客服掰头。 能可:老板,这铁罐水果糖不是买三盒送三盒吗?我只收到了三盒,你们是不是漏发了? 客服:亲,您是不是看错了,咱们家是买三盒发三盒的哦。 能可:买三盒发三盒?你拿我当日本人耍呢? 客服:没有的哦,亲,咱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的哦。 客服: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再打开购买页面查看一下哦。 能可不信邪的打开了商品详情页面,好嘛!还真是买三盒发三盒! “我勒个去!这跟买三只袜子送三只袜子有什么区别?奸商!都是奸商!” 能可气得骂骂咧咧,骂着骂着,她又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的价格比她买的时候还便宜了几块? 她仔仔细细研究了几遍,看着那明晃晃的“买贵包赔”四个大字,陷入了沉思。 很快,她将两张截图发过去,面无表情的打字。 能可:不是买贵包赔吗?说吧,怎么赔? 客服:对不起哦亲,给您带来了不好的购物体验,小二在此给您赔礼道歉了。 能可:然后呢? 客服:亲,已经包赔了哦,您还满意吗? 能可直接气笑了。 能可:合着,你们所谓的买贵包赔,是赔礼道歉的赔? 客服:是的呢,亲。 能可:好好好,你们这是给我整上规则怪谈了是吧? 懒得跟客服掰扯,能可拿着截图直接找上了平台客服。 然后,接着拆拆拆。 正所谓“拆快递一时爽,一直拆,一直爽”,能可感觉自己每拆一个都像在玩现实版的黄金矿工。 都说女人拆快递的心情跟男人的撕黑丝袜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不知道男人撕丝袜会不会累,但能可一直拆一直拆,拆到后面都感觉有些累了。 她坐在一堆纸盒、泡沫和战利品中间,忍不住叹气:“老天奶啊,我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干嘛啊? ” 自我反省了一会儿,能可很快被自己说服。 “罢了,买都买了。” 看着客厅里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年货,她满足的点头,“买年货还得是年轻人啊。” 年,年年都过,家里爸妈买的年货始终没变,但作为年轻人的能可绞尽脑汁地想让年货多一些花样。 这不,她今年准备的年货都有些不同寻常,有些奇葩,但奇葩中又散发着实用。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种春节年货都奇葩……” 这次买年货,能可不但准备了家里的,还给每个网友都准备了年礼。 想着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干脆提前送出去算了,省得东西太多占空间。 于是,正在写寒假作业的卫小龙猝不及防的事收到了两个大包裹。 将包裹拆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卫小龙只觉得匪夷所思。 其中一个包裹相当沉重,里面有“五三”大礼包,有“十年高考数学真题分类训练”、“十年高考英语真题分类训练”等涵盖各学科的资料试卷。 说真的,卫小龙前前后后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收到这么“重”的礼。 看着眼前这巨详细巨清楚的资料试卷,他居然有些热泪盈眶。 不是气的,他是真的感动。 这个世界上,认识他的所有人里,这个送他这么多试卷资料的人,应该是唯一一个真心希望他能好好学习的人了吧。 而这个人,除了问他“想不想考北大”的网友能可之外,不可能是旁人。 他点开了光屏,颤抖着手打下一行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谢谢你的大礼包!我好喜欢! 能可超能耐:真的喜欢?还是在强颜欢笑?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真的喜欢。 能可超能耐:喜欢就好,你也不要太感动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 能可超能耐:俗话说得好,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哪能让高一的小伙伴没有题目做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说的有道理,但,你送的会不会太多了? 能可超能耐:不多不多,毕竟,知识是财富的源泉,学习是努力的财富,密卷则是智慧的钥匙。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学到了…… 能可超能耐:嘿嘿,深藏功与名,造福未来的清北学子,我骄傲!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 能可超能耐:对了,除了各种密卷,我还给你搞了不少玄学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看到了。 卫小龙确实看到了,另一个包裹里,确实放着许多带有玄学色彩的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沓“逢考必过符”,卫小龙拿起一张,只见上面写着“急急如律令·及格线护体”,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逢考必过符”真的有用吗? 能可超能耐:这真的是找修仙界的大师求来的,考试前你可以请焚烧此符,至于效果嘛,随缘。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这个印着“戴上后知识自动入脑”的量子波动速读眼罩? 能可超能耐:骗你的。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骗小孩! 能可超能耐:这个是骗你的,但那个“自动写作业的笔”是真的。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呢? 话是这么说,但卫小龙还是情不自禁的拿起笔放到了寒假作业上。 事实就是,这所谓“自动写作业的笔”不但不会自动写作业,还是一支写字不留痕的笔。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笔写出来的,是皇帝的新字? 能可超能耐:聪明的人才能看见皇帝的新装,这支笔就是一样的道理,只有足够聪明的孩子才能看到这支笔写下来的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怪我怪我,是我太笨了。 第258 章 这可不是一般的不锈钢盆 翻来覆去看了一下,他发现这好像是个唇膏?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是唇膏? 能可超能耐:是唇膏,但不是一般的唇膏,这可是早读防困神器——芥末味唇膏!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芥末味?唇膏? 能可超能耐:没错,这一款芥末味唇膏,涂一遍提神醒脑,涂两遍永不疲劳,涂三遍长生不老。 能可超能耐:哦,对了,需不需要我跟你说一下它正确的使用方法?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需要的吧。 能可超能耐:涂上它,困了舔一口,瞬间提神醒脑(副作用:可能会泪流不止,请自行克服)。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还以为你会说拿502粘上呢。 能可超能耐:你好big胆,居然想用502贴双眼皮?!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大可不必,我妈生双眼皮,见过的人都说好。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除非你割下来给我看看。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双眼皮暂时割不了,但可以给你割一把雪里蕻。 能可超能耐:不着急,你先看看别的,要是有看不懂的,我好及时给你说明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个“班主任隐身术后门小镜子”真的能有用?可以躲过喜欢躲后门偷窥的班主任的眼睛? 能可超能耐:这个怎么说呢?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吧,它确实可以监控班主任的动向,但不保证不会被火眼金睛、老奸巨猾的班主任发现,如被没收,概不负责。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所以,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至于售后服务,那是完全没有的? 能可超能耐:没错,我看你智商还不错。现在看来,那“内含二十年高考状元泪水的知识蒸馏水”,你应该是用不上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知识蒸馏水,喝了会怎么样? 能可超能耐:喝一口,智商+1;喝两口,智商+2,以此类推。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真的假的? 能可超能耐:假的。 能可超能耐:虽然这个是假的,但985/211指定用餐器——不锈钢盆是真的不锈钢啊。 能可超能耐:你别小看这不锈钢盆啊,这可不是一般的不锈钢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有多不一般? 能可超能耐:我给你买的这个985/211指定不锈钢盆,你以为它只是个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难道不是? 能可超能耐:你要这么想可就错了!大错特错!我跟你说啊,我这不锈钢盆,可是当代赛博朋克生存神器! 能可超能耐:吃饭时,它是你的御用餐具,泡面、嗦粉、盛汤,样样精通,比对象还靠谱,毕竟它不会嫌你吃得多 。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扎心了,老铁。 能可超能耐:看来,你以前的对象嫌弃你吃得多啊。我知道你伤心,但你先别伤心,听我接着给你吹。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好,你吹。 能可超能耐:打架的时候,这不锈钢盆秒变“物理超度头盔”,扣头上可以防板砖,拿手里可以当盾牌,江湖人称“不锈钢の叹息之墙”!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接着吹,我隐约看见牛已经双脚离地了。 能可超能耐:到了下雨天,它直接化身街头时尚单品,顶在头上防水还反光,方圆十米路人自动避让,毕竟谁不怕“丐帮九袋长老”? 能可超能耐: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它还能立刻晋升创业首选工具,天桥下敲一敲,BGM自动切换《二泉映月》,日入百个硬币不是梦。 能可超能耐:喂喂喂,还在听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听着呢,牛已经到半空了,你加油吹! 能可超能耐:好嘞! 能可超能耐:要是哪天地球毁灭了,到了世界末日,这不锈钢盆将成为“人类文明的火种”,毕竟它既可以烧水煮饭、可以防丧尸、还能当传家宝,考古学家挖到后都得直呼“这一定是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 能可超能耐:总而言之,买一个盆等于拥有全世界,不锈钢盆,你值得拥有!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要不是我从小用不锈钢盆吃饭长大,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邪。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了,你是两广地区的,对不对?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怎么知道的? 能可超能耐:两广人民的标配——不锈钢的盆、盘、碟,这众所皆知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倒是,除了不锈钢的盆、盘、碟,还有拖鞋,我们两广人穿拖鞋不分四季。 能可超能耐:穿拖鞋这事我理解,但为啥你们如此热衷于不锈钢餐具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可能是因为我们两广地区民风彪悍,家里动不动就打架摔盘子的,所以必须选耐造的不锈钢? 能可超能耐: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毛病。 能可超能耐:说起这个,我想起一件事。听说你们两广地区,小孩吃完饭离桌前,得跟桌上剩下的客人一个个打招呼?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嗯!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平时还好,但过年的时候,你要是吃完饭了,必须要一个个打招呼才能离桌,不能吃完了一声不吭地直接把空碗拿走。 能可超能耐:爷爷,您慢慢吃;奶奶,您慢慢吃;大伯父,您慢慢吃;二伯父,您慢慢吃;大伯母,您慢慢吃…… 能可超能耐:这样吗?一个一个打?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是的,得一个一个去打招呼,简直就是我的童年噩梦。 能可超能耐:就不能直接说一句“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要是这么说,长辈会凶巴巴地来一句,“大家是谁呢?”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听着都窒息。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那可不?小时候,都以为这种礼仪在全国范围内都是一样的,但长大后才发现,只有两广地区的孩子年年过年都要经历这种礼仪流程。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跟你说啊,对于每一个两广地区小孩来说,从“进门”到“准备吃饭”,再到“吃完午饭”、“离开”,基本上都要一个一个打招呼。 能可超能耐:这简直就是童年噩梦,太窒息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真的,不是两广人,你根本无法体会“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后面来一句“大家是谁”的窒息压迫感。 能可超能耐:那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都是硬着头皮吃到最后,米饭都恨不得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 能可超能耐:惨!真惨! 第259 章 苏青笑得发出鬼叫 第二个收到年礼的是苏青,看着眼前的一大堆奇葩东西,一向淡定的人都有些傻眼。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都啥玩意儿? 能可超能耐:这都是我给你精挑细选出来的年货啊,喜欢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说句心里话,你这些礼物让我想起了以前当牛马的苦逼日子,你的年货和以前公司发的年货一样奇葩。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对,论奇葩程度,你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区别在于你比他们用心一些。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话,你以前没少被公司发的年货荼毒? 能可超能耐:说说看,你都收到过啥?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以前有家公司是做调味品的,到了年底,你知道公司给员工发了什么吗? 能可超能耐:柴米油盐酱醋茶?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没有那么多,公司给每个员工发了一箱酱油,每个箱子上面还都贴了一张纸,上面白底红字写着“工作不要打酱油”。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都不知道,那箱子里的酱油还都是玻璃瓶的,六种口味的十二瓶酱油贼啦重,你能想象我抱着一箱酱油在公交车中穿梭是什么样的体验吗? 能可超能耐:说实话,我想象不到,但我莫名觉得这年货还行,寓意也还不错。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说的是人话? 能可超能耐:是啊,六种口味的酱油任你挑选,寓意着让你在新的一年里过得有滋有味,这不挺好的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滚犊子吧,我合理怀疑你是老板身边的狗腿子。 能可超能耐:还真不是,主要吧,我收到的年货比你的离谱多了。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真的假的? 能可超能耐:之前,我在一家建筑公司待过一段时间,年底了,和公司合作的有家殡仪馆一直没能力结款,你知道最后怎么处理的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给了你们公司火化券? 能可超能耐:不是,咱也不知道公司老板怎么想的,收了殡仪馆的一批寿衣作为工程款抵账。于是,到了发年终奖的时候,年公司每个员工都收获了一套寿衣。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我突然觉得酱油挺好的,真的。 能可超能耐: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当牛马的时候,年会抽奖还抽到过一等奖。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两套寿衣?外加一口棺材? 能可超能耐:不,这是另外一家公司,抽到一等奖,我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可等我看清纸条里的内容,差点哭出了声。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喜极而泣? 能可超能耐:喜不起来,一等奖是和董事长共进晚餐+畅聊一小时。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啊……这…… 能可超能耐:你也是当过牛马的,我就问你,这饭你吃得下去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吃不了一点,一吃一个不消化!这天也是聊不了一点,这奖还不如没奖。 能可超能耐:我当时就在想,这一等奖为什么不是一颗手榴弹,这但凡手是颗手榴弹,我高低得把引线拔了,大家一起下地狱。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让我来看看你都给我准备了什么。 说起这个,能可可就来劲儿了。 能可超能耐:我敢保证,我给你准备的这些,绝对符合你厨修扛把子的身份,又出其不意,绝对能让你瞳孔地震。 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开,苏青瞳孔没地震,但她笑劈叉了。 “哈哈哈哈哈,玄学调味三件套?这都什么?” 将包装一一拆开,看清包装上的说明书,苏青笑得发出鬼叫。 “功德味精,翻炒时默念《往生咒》,提鲜超度两不误。” “五行盐,分五色对应金木水火土,炒菜时撒金色盐可招财,撒红色盐防炸锅,撒绿色盐可让食材回春,撒黑色盐可提鲜、撒褐色盐可增香?” 招不招财,提不提鲜的,苏青没那么在意,但这红色盐防炸锅,她可就感兴趣了。 按捺不住好奇,她取出一小撮红色火盐,准备炸个东西试试。 要说炸什么最容易炸锅,那肯定是鱼啊,毕竟鱼从水里来,水碰到油,那真是溅得没边了。 像往常那样,苏青起锅烧油,在鱼入锅之前,她往锅里撒了一把红色的火盐。 说来也奇怪,鱼入了锅,居然真的没炸锅,也不再溅油,鱼肉形成了完美的金黄脆皮,香得不可思议。 “红盐防炸锅,居然是真的……” 苏青喃喃自语着,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爷爷说过的一句话,爷爷说火盐能镇住灶王爷的脾气,居然是真的? 将一条刚炸好的鱼扔给了能可当零嘴,苏青恍恍惚惚的继续往下看。 “斩缘刀,断情丝如切葱花?居然还附赠了《无情刀法》?” 将刀扔到一边,苏青拿起一口锅底凹凸不平的锅,忍不住皱眉。 “混沌锅?模拟渡劫天雷,锻炼颠勺稳定性?” “社畜专用咸鱼砧板?年年有鱼,但砧板上的鱼最安全?现在卖个货这么抽象吗?” 继一堆奇葩调味品和厨具之后,苏青看到了一堆精神污染食材。 千年寒冰姜,据说是冻了一年的姜块,说明书上写着“此姜曾镇压于冰箱底层,寒气逼人,专克上火”。 轮回大蒜,据说种下它,来年可以收获一盆蒜苗,生生不息,这不扯犊子吗? 那所谓的异形土豆,长得确实歪七八扭、奇形怪状,可说它们是厨修界的奇珍,食之可顿悟,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青一边嫌弃的笑骂,一边打开修仙界仙友圈疯狂炫耀。 四处炫耀了一圈,苏青继续扒拉。 五分钟后,她身上焕然一新。 身前多了一个写着“三星给主厨,一星给体重”的轮胎造型围裙;手上多了一双印着“真正铁手无情”的钢丝手套;头上多了一顶戴上秒变“疯狂科学家”的爆炸头假发。 哦,假发上还缝了一团白色的布料,似乎是厨师帽里?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姐妹,你这审美,你这脑洞,让我怎么说呢? 能可超能耐:冰雪聪明?足智多谋?秀外慧中?七窍玲珑?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不,我只觉得你匪夷所思。 能可超能耐:那没办法,主要是身边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人和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懂我意思吧?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懂了,刚好我最近研发了一道创意料理——火爆肥虱,你想尝尝,对吗? 看到这,手里的鱼瞬间不香了。 能可超能耐:那啥,楼下老王约我去偷情,我先走了,拜拜。 第260 章 辣界的佛光普照 这款“猪饲料”零食大礼包,包含了几十种国内网红小零食,量大管饱,简单粗暴。 炎挠了挠下巴,发出了疑问。 日气部落炎:干啥呢?捡钱了? 能可超能耐:别问,吃就完事了。 日气部落炎:这么大几袋,你真拿我当猪喂呢? 能可超能耐:怎么的,几日不见,你还染上了吃独食的毛病? 已经撕开了一个包装的炎看着里面的零食袋,无奈扶额。 日气部落炎:我要是没看错,里面有好多辣条,上面还写着爆辣,你让一群从来没吃过辣的原始人开口就吃爆辣的辣条? 能可超能耐:试试呗,说不定他们喜欢刺激的呢。 日气部落炎:你说错了,喜欢刺激的人是我。 能可超能耐:既然你喜欢刺激,我建议你试试缺牙齿和洞庭哥鱼尾,我发誓这两种绝对是能辣到人神共愤的辣条,小小一包就能获得直冲天灵盖的辣度体验。 日气部落炎:是我过得太原始了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能可超能耐:大哥,你都穿越好久了,这都是最近流行的零食,你快试试啊! 能可迫不及待的想让炎试试这缺牙齿和洞庭哥鱼尾,没别的,只不过是她自己刚刚被辣得从前门到后门都通透了。 本着不能我一个人被辣的想法,她要积极邀请下一个人加入受害者联盟。 炎本来也是一个勇于尝试新事物的人,被能可那么一怂恿,哪怕知道她不怀好意,也没忍住从一大包零食里挑出了两袋缺牙齿和洞庭哥鱼尾。 撕开包装,零食进嘴之前,他理智稍稍回归。 日气部落炎:这两个,哪个更辣? 缺牙齿和洞庭哥鱼尾孰辣? 这是一个好问题。 洞庭哥鱼尾,这个名字听起来充满了江南水乡的诗意,但它能让吃过的人闻风丧胆,人送外号“辣界的佛光普照”。 至于缺牙齿,它不仅辣度极高,而且有一种“纯痛”的感觉,让人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缺了牙齿。 无论是缺牙齿还是洞庭哥鱼尾,它们的辣度都已经超越了正常人家味觉的范畴,直接攻击你的神经系统。 能可不想骗人,又想让炎也体验一下被辣条攻击的感觉,想了想,她打了个哈哈,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能可超能耐:这两款各有各的风味,都值得一试。 炎半信半疑,拿起手边的鱼尾咬了一口。 刚入口的时候,炎觉得这鱼尾也就是普通的香辣味,没什么特别的。 可随着第二口鱼尾下肚,炎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辣意从喉咙深处涌出,迅速蔓延至整个口腔。 说时迟,那时快,炎只感觉嘴巴被点燃了,鼻涕和眼泪齐飞,嘟嘟唇和红鼻子共一色。 都说吃辣的时候不能停下来,炎接着吃下了第三口、第四口,辣度逐渐升级,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在发出强烈抗议。 此时,能可的消息发了过来。 能可超能耐:怎么样?怎么样?吃了吗?吃了啥?啥感觉?还活着吗? 日气部落炎:你确定这是零食?而不是女巫的毒药? 能可超能耐:肯定是零食啊,咱们国家全民禁毒,你又不是不知道。 日气部落炎:可我吃下去之后觉得自己比吃了毒药还痛苦,甚至一度看见了我太奶,这合理吗? 能可超能耐:很合理啊,这鱼尾人送外号“辣界的佛光普照”吃完它就像天灵盖开光,看什么都有佛光环绕。 日气部落炎:不管怎么说,请先给我杯牛奶。 能可超能耐:求我。 日气部落炎:求你! 能可超能耐:冬天冷,我给你加热一下? 日气部落炎:要不你直接把我火化一下?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知道吃完鱼尾和缺牙齿可能产生的“疼痛”后遗症,能可早就准备好了各种解辣的东西。 牛奶、豆奶、酸奶、可乐、冰淇淋、冰啤酒、柠檬、苦瓜,一股脑儿的被传送到炎面前。 被辣的神魂颠倒的炎也顾不上问能可为什么要给自己搞柠檬和苦瓜,快速打开一瓶冰牛奶灌了下去。 一大瓶牛奶下去,又吃了一盒冰淇淋,辣度好像消散了一些,但炎还是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疼。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辣意消散的炎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抬手撕开了一袋缺牙齿。 深吸了一口气,他猛的吃了一大口,初尝时只是微微的辣意,炎以为自己能轻松应对。 可很快,他再一次被自己蠢哭了。 因为,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很快袭来,舌头和嘴唇开始麻木,整个口腔都在燃烧,炎完全感受不到食物的存在,只有纯粹的痛感,真的像是“缺了牙齿”。 鱼尾好歹能吃出一点香味,可这缺牙齿好像只有辣,它的痛意来得更猛烈,炎控制不住的发出尖锐爆鸣。 “啊啊啊!呜呜……啊啊啊,哇,斯哈斯哈……” 小木屋里,炎手舞足蹈,手脚并用,手无缚鸡之力,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完全没有了人样,堪比人类大型返祖现扬。 就在这时,焱带着部落里的几个长老推开了炎的木屋大门。 一进门,他们就看见了一个上蹿下跳、鼻子冒泡,目光呆滞、灵魂出窍的野……猴? 站在最前面的焱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发现那是炎,连忙上前拉住他。 可此时已经被辣疯了的炎根本不受控,焱用尽全力也几乎控制不住。 他转头对着站在门边的几个长老大喊:“快叫大巫过来,炎发癫了!” “炎中邪了!” 几个长老此时也回过神来,朝着门外的小孩喊:“快叫大巫过来!” 很快,炎中邪了、炎发癫了之类的话响彻整个部落。 此时被牢牢控制住的炎几乎被口腔里那团肆虐的火焰烧没了,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头发因为汗水黏在额头上,看起来确实像某种邪恶力量附体。 “让开!快让开!” 大巫来的很快,她手中那把代表着她身份的羽毛扇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光,那羽毛仿佛有生命一般,无风自动。 一进门,大巫的目光便如鹰隼一般落在了炎的身上。 只见炎此时状若疯魔,双眼赤红,嘴里还不时发出怪异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她面色一凝,“炎这是被邪祟附体了,必须立刻给他驱邪。” 说着,大巫眯起眼睛,开始绕着炎转圈。 她一边绕圈,一边高声吟诵咒语。 她口中的咒语声音忽高忽低,周围的族人敬畏地后退几步。 伴随着咒语,大巫手中的羽毛扇也开始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 第261 章 这东西真这么厉害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巫已经完成了驱邪的仪式,炎却依旧还是那副疯癫模样,丝毫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 大巫面色有些凝重,“我这羽毛扇,一摇,百羽震颤,邪祟现形;二摇,阴风回旋,怨魂退避;三摇,凶煞尽伏,鬼门闭合。一般的邪祟,三摇就能定阴阳,可看炎现在的样子……” 被辣得快要丧失理智还被造谣发癫中邪,炎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他张大嘴想解释,却只能发出斯哈斯哈的气音,活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看到他这副模样,在扬众人大惊,“炎身上的邪祟,好像很厉害!” 厉害你大爷! 炎扑腾着身子,终于拿起一瓶可乐灌下去,因为着急,喷涌而出的液体溅了他一脸,但他顾不上这些。 大半瓶可乐灌下去,炎终于找回了一点语言能力。 他用手疯狂扇着舌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不……不死邪祟,不死……” “不死邪祟?居然是不死邪祟?!” 大巫眉骨投下的阴影深得发黑,皮肉下的血脉隐隐跳动,像地下暗河在奔涌。 “如此看来,炎身上的邪祟非常邪恶,需要彻底的净化!” 说着,大巫从腰间解下一个装满可疑液体的小皮囊,有些不舍的递到炎面前。 “喝了吧,喝了它,再邪恶的邪祟都会退散的。” 炎垂眸看了一眼皮囊里的液体,色如淤血,稠若融蜜,泛着诡谲的色泽,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游弋。 这特么能喝? 炎疯狂摇头,抗拒的非常明显。 可大巫也非常执着,她几乎是将液体灌到了炎的嘴边,“快喝下去!” 可能是凑得太近了,炎看见那液体表面居然还浮着一缕缕絮状物,像极了褪下的蛇蜕,还伴随着一股腥甜锈气钻入鼻腔。 “不!我不喝!打死我都不喝!”炎几乎把头摇成了螺旋桨。 “喝!必须喝!这可是用夜半时分死亡的胎儿尸体上取下的尸露,混以难产而死的母鹿初乳,再加入春分时取的蝮蛇涎……” 什么尸露,什么蝮蛇涎,炎听不下去了。 他突然挣脱站起来,动作之猛把焱和大巫都吓了一跳。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炎从零食大礼包里抓出一袋缺牙齿撕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大巫正在喋喋不休的嘴里。 一大口缺牙齿进嘴,大巫的眼睛瞬间瞪成了两个圆月亮。 她嘴里的话语戛然而止,变成了一声尖锐的尖叫。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黄变红,最后呈现出和火焰差不多的颜色。 “斯……哈……斯哈……” 一向稳重的大巫开始像只烫伤了屁股的猴子一样在屋子里跳来跳去,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形象。 她一向珍视的羽毛扇被丢到了一边,装着神秘液体的小皮囊也随意甩到地上,只见她双手疯狂地在嘴边扇风,一副中邪的模样。 可能是时间久了,可能是痛苦转移了,炎可算缓过来了。 他指了指大巫,又摇了摇手里的包装,声音嘶哑,“看见了吧,我没有中邪,也没有发癫,我和大巫变成这样,是因为吃了这个东西。” “真的是因为吃了这个?” 几个长老依旧半信半疑的,一旁有个机灵的半大孩子却悄摸摸的拿起了一袋缺牙齿,一撕开就啃了一口。 然后…… “啊啊啊啊啊!” 小孩从地上弹跳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山猫。 “痛痛痛!” 他感觉自己的舌头被一千只火蚁同时叮咬,喉咙里仿佛灌进了熔岩。 他疯狂地拍打自己的脸,原地转圈,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这东西真这么厉害?怎么每个都跟中了邪似的?” 几个长老不信邪的也各自撕了一袋,然后无一例外被辣得满部落乱跑乱蹦,上蹿下跳。 看到这扬景,不明所以的部落族人疑惑道:“这是怎么了,火神发怒了?” 人云亦云,谣言很快从“火神发怒了?”变成“火神发怒了!” 部落里谣言四起,而炎的小木屋内,大巫伸着舌头喘着粗气,语无伦次,“炎,你……你发……” 大巫的嘴唇被辣得像两条肥虫子,整个脑子都发麻,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炎无辜地摊开手,“我都说了我没中邪,是你不信。” 大巫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抓起一旁的苦瓜啃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炸开,大巫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她正想将嘴里的苦瓜吐出去,却惊讶的发现这苦涩的味道将痛感压下去了许多。 她舔了舔嘴唇,看着手里绿油油的苦瓜,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时,一旁的焱捡起一袋被撕开吃了一半的缺牙齿,小心翼翼地用舌尖碰了碰,然后眼睛一亮,“这个味道……” 炎疑惑的转头看他,“这个味道怎么了?” “这个味道,吃了身体会发热!这难道是火神赐予我们的神秘力量?” “什么东西?”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焱说得对。” 大巫看着焱手里的缺牙齿,表情有些复杂,“这东西吃了让人好痛,但确实能让人身上发热,让人忍不住想再尝一口……” 说着,她接过袋子又咬了一小口,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还是被辣得舌尖一麻,像是被森林里最阴毒的火蝎尾针蛰了一记,喉头腾起的燎原之火自胸腔烧向四肢百骸。 如果忽略痛意,确实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寒气溃散如败军,整个身体里都燃着火,连指尖都微微发烫,像是捏着一块烧红的木炭。 生啃了一个柠檬解辣,她皱着脸转头看向炎,一脸肯定的问:“这东西味道这么神奇,肯定也是神赐予我们日气部落的,对不对?” 这个炎没法反驳,只淡淡点头,“没错,火神说她们所在的世界在庆祝某种盛大的节日,她很高兴,所以赐予了我们许多美味的食物。” 说着,他两几大袋零食大礼包全部抱到焱面前,“首领,你给大家分了吧。” 很快,部落众人排着队领零食,有人领到了鱼尾,有人领到了缺牙齿。 有长老们“珠玉在前”,部落众人对这东西的好奇达到了顶峰,不约而同的都第一时间拆袋品尝。 结果是,整个下午,部落里到处是嘶哈嘶哈的声音和被辣得跳舞的原始人。 有人感觉嘴里像是着了火,舌头疯狂拍打上颚,一个箭步蹿上树,抱着树干直哆嗦。 有人刚嚼了一口,“嗖”地弹起来,一头扎进旁边结了冰的河里,在冰水里“咕嘟咕嘟”冒了好半天泡,才见人浮上来,顶着满头水草鬼喊鬼叫。 “救命!大巫快救救我!我的舌头被打了!快被打死了!” 有人被辣得上了树,有人被辣得下了河,更有甚者,被辣得原地转了十几圈,突然抄起锄头开始挖坑。 一人宽的坑刚挖出来,他就三下五除二跳进去把自己埋得只剩个头。 第262 章 你可真能瞎掰啊 “青,你这是做什么?” “斯哈……斯哈,我的嘴好痛,我身上好热,土里是凉的,斯哈……” 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头看向一旁树上的另一个族人,“你这又是做什么?” “斯哈……我也好痛,我得离地远点,我发现这痛感会顺着脚底板爬上来!斯哈斯哈……” “嘶~” 炎正惊叹于族人们想象力太丰富,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族人状若疯癫,满地奔跑,嘴里不断惊呼:“我见到我太奶了!我见到我太奶了!这肯定是火神赐予我们的通灵神药!” 她话音刚落,另一个族人立刻出声反驳,“不对不对!这不是通灵神药,这是火神赐予我们的神力!吃了它,就像火神附体,浑身都是力量!” 辣得满山跑的好几个族人纷纷附和,“没错,神力!这是真正的神力!” 这辣条把部落人辣到怀疑人生,但不妨碍大巫对它的喜爱。 她甚至当扬召集所有族人,庄严宣布:“此物吃了能获得超凡力量!必须将它们供奉起来!” 于是,这缺牙齿和鱼尾被供奉到了祭坛上,和部落里祖先的头骨摆在了一起…… 目睹全过程的炎,一整个无语住了。 日气部落炎: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谢谢你,感谢有你,世界更疯癫。 能可超能耐:世界更疯癫? 能可超能耐:咋的啦?你们族人都被辣疯了? 日气部落炎:可不就是被辣疯了,有人上树,有人下河,有人都把自己埋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就不能教教她们怎么解辣? 日气部落炎:我自己都被辣懵了,哪有精力教? 能可超能耐:那零食大礼包里那么多东西,你们别的不吃,就光挑刺激的吃,这也不能怪我啊。 日气部落炎:你可别说了,吃了你那大礼包里的跳跳糖,部落人都以为被下蛊了。 能可超能耐:啥玩意儿? 日气部落炎:吃了那跳跳糖,有人惊呼有虫子在嘴里跳舞,有人说火神发怒了,她感受到了神之震颤,就连大巫都怀疑是不是被诅咒了…… 能可超能耐:呃……那你就没解释一下? 日气部落炎:解释了啊,我说那是火神黑大家的恩赐,是神界的小精灵在给他们按摩…… 能可超能耐:你可真能瞎掰啊! 日气部落炎:这不都是形势所迫吗? 日气部落炎:你都不知道,自从给自己立了一个“火神使者”的人设,我每天不是在造谣,就是在造谣的路上。 能可超能耐:造一个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日气部落炎:比如那薯片,我跟他们说这是“火神之鳞”,是火神与怪物在云端战斗的时候,掉落的战甲碎片。 能可超能耐:火神之鳞?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风长啊! 日气部落炎:这才哪到哪,那薯片不是咔咔脆吗,我跟他们说那是火神怒吼的声音,每一片都蕴含着火神特有的“轰隆隆之力”,吃了能让他们跑得比剑齿虎还快! 能可超能耐:…… 日气部落炎:我还跟他们说这“火神之鳞”极其稀有,只有最勇敢的战士才配享用,于是所有薯片都被大巫没收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吃独食的愿望落空咯,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的瞎话说得漏洞百出,就没有人怀疑吗? 日气部落炎:有啊,有人说吃了薯片身体没什么反应,我跟他们说这是因为他们体内的蛮荒之力太强,“火神之鳞”正在改造他们的血肉。 能可超能耐:这也行? 日气部落炎:必须行啊,我可是火神的使者,唯一的! 能可超能耐:得,新一代大忽悠上线了,部落里的人都快被你忽悠瘸了。 日气部落炎:其实,有时候也没那么好忽悠。 能可超能耐:比如? 日气部落炎:比如那个巧克力,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坚持认为那是神的粪便。 日气部落炎:换句话说,他们以为那是你的粪便。 能可超能耐:什么粪便?谁的粪便? 日气部落炎:你的粪便…… 能可超能耐:狗屁!那都是可可做的!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日气部落炎:嗯,我信,但他们不信啊。 日气部落炎:不瞒你说,我们部落的女人们吃完都说它又甜又滑,比蜂蜜还美味,大家纷纷感叹火神不愧是火神,连屎都这么好吃!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扭曲了神经。 日气部落炎:不用客气,你可能想不到,此时此刻的我,正在教大家召唤神之泡泡。 能可一脸茫然,神之泡泡? 那是什么是泡泡? 事实上,此时此刻的炎正在教大家吃泡泡糖,以及吹泡泡。 他拿出一个泡泡糖嚼啊嚼,嚼的差不多了,他微微用力,吹出一个完美的泡泡。 泡泡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族人们炸了锅。 “哇!炎的嘴里长泡了!” “炎,难不成是火神在你嘴里放了个屁?” “对对,很有可能哦,使者就是不一样,我也想让火神在我嘴里放屁。” 刚吃了“火神的粪便”,大家就火神的屁接受良好,除了炎。 火神在嘴里放屁? 这是正常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啪! 泡泡破了。 部落人再一次炸锅,“天啊!火神的屁会在嘴里爆炸!” “炎肯定是冒犯了火神,火神才会这样攻击他的嘴。” 一群族人围着炎转圈,警惕地观察他的嘴巴,生怕它再爆炸。 炎哭笑不得,“不是屁,也不是爆炸!这是火神在打嗝!每破一个泡,火神就会多庇佑我们一天!” 这话一出,在扬的族人纷纷将泡泡糖扔进嘴里嚼了起来,他们战战兢兢地尝试吹泡泡,结果…… 焱力气惊人,他用力那么一吹,口水连带着泡泡糖喷了对面的长老一脸。 大巫拼命鼓着腮帮子吹,结果泡泡糖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带出来一坨鼻屎。 还有一个长老,吹的时候太使劲,直接把嘴里为数不多的牙齿吹飞了,泡泡糖也粘在了对面一个小孩头发上。 然后,悲剧发生了。 小孩哥伸手抓了一下,发现泡泡糖紧紧粘在他头发上,怎么也扯不下来。 他惊恐大叫:“啊!火神抓住了我的头发!” 其他族人纷纷上前帮忙,有人联系用石刀割,有人提议用火烤,结果差点把小孩哥头发点着。 小孩哥黑着一张脸,求救的看向炎。 炎叹了一口气,“这是火神在考验你的虔诚,带着它生活三天,你就很有可能获得火神的认可。” “真的?!” 小孩哥一脸兴奋,无比荣幸的成了“神选之人”,顶着一头粘着绿色泡泡糖的脑袋手舞足蹈的跑开了。 第263 章 撤回了一桌席面 相比于卫小龙和苏青收到的,他收到的礼物倒是正常许多。 但看到眼前这许多东西,他还是觉得有些吃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之前不是才送了许多东西嘛,怎么又送这么多,是怎么个事?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年终奖? 能可超能耐: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看着眼前带有传统吉祥龙凤呈祥纹的中国红不锈钢真空保温杯,钱久安有些哭笑不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谁家年终奖会发保温杯啊? 能可超能耐:保温杯咋了?保温杯多好啊,保温杯里注入热水,可保数个时辰温热不散,冬日饮茶暖心暖胃。 能可超能耐:考虑到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还贴心的给你准备了不少中药材,希望你和嫂子天天夜夜都是洞房花烛夜,嘻嘻。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能可超能耐:没有看不起谁啊,就是以防万一嘛。 能可超能耐:俗话说得好啊,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枸杞难挡岁月催,杯里再加点当归;当归难补身体亏,放根虫草还不贵;虫草虽然是很好,鹿茸肾宝是绝配;鹿茸肾宝难受补,红糖人参展雄威。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你们男人都爱面子,但有时候吧,不能讳疾忌医。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住嘴,住嘴,小姑娘家家的,尽胡说八道。 能可超能耐:我可没胡说八道,都是信息时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 能可超能耐:对了,那个小灯笼造型的LED灯看见了吧,记得把它放到床头,既添了雅趣,又方便夜行,相当奈斯哦。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确定这玩意儿放在这没电的古代能派上用扬? 能可超能耐:放心啦,这玩意儿又称不灭琉璃灯,采日精之光,储于内匣,入夜自明,无需烛火油灯。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说人话。 能可超能耐:太阳能的,白天晒太阳,晚上自动亮。 除了保温杯和太阳能LED灯,能可还给钱久安送了一份超大糖果礼盒。 这礼盒里有很多高品质、包装精致的糖,唯独没有巧克力。 能可实在害怕自己送出去的巧克力再一次被古代人当成粪便…… 将东西仔细安置好,钱久安想起穿越前收到过的各种奇葩年终奖,不由摇头叹息。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当了那么多年牛马,收到了那么多年的年终奖,没想到最好、最实用的年终奖居然来自于你这。 能可超能耐:咋的?你以前也收了不少奇葩玩意儿?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说多了都是泪,作为一个单身狗,我实在想不明白,为啥公司发的年终奖会是两袋狗粮。 能可超能耐:啥?狗粮?你们公司是做这个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是,我都想不明白这狗粮怎么来的? 能可超能耐:可能……公司知道你是单身,想以此激励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就算公司知道我单身,也不用这么提醒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是不知道,除了两袋狗粮,公司居然还发了一箱卷纸。 能可超能耐:emmmm…… 能可超能耐:不得不说,你们公司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贴心的。那卷纸一卷擦嘴,一卷擦鼻涕,一卷擦屁股,一卷……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钱久安立马转移了话题。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爸妈单位发过什么东西吗? 能可超能耐:我爸妈种地呢,没有单位发东西,只有老天爷发大水。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妈以前是纺织厂的,我记得有一年,她们单位发了竹子。 能可超能耐:发竹子干啥?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本意好像是用来当晒衣杆的,但院里绝大部分家长都把那竹子发展成了打孩子的利器。 能可超能耐:难道,这就是云南很有名的“跳脚米线”?真羡慕你,从小就吃这么好。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那我现在请你吃? 能可超能耐:那倒不用,就算是想吃,我也要去云南吃最正宗的。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真是……馋的不可思议。 能可超能耐:我承认我确实有点馋,可是你居然都没让我吃上你大婚的席!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我原先让人给你留了一桌的,但我自己吃了之后,突然觉得这席不能给你留。 能可超能耐:什么意思?你都不问问我,就这么活生生撤回了一桌席面?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先听我说,溜肉段、炒肉丝、蒸丸子、炖肘子,这些菜喜欢吃吗? 能可超能耐:喜欢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喜欢就对了,这些菜席上都没有。 能可超能耐:你这么抠?结个婚连头猪都舍不得杀?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我让人杀了一头猪,还是一头大的猪,奈何这边的猪只有白煮一种吃法。 能可超能耐:白切猪?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这里的人叫它“胖”。 能可超能耐:啥意思?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就是把猪一砍两半扔进锅里煮,这种被拿去煮的半片猪就叫做“胖”。 能可超能耐:半片就叫胖?你们让二师兄情何以堪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白水煮胖除了腥臊味,啥味也没有。 能可超能耐:捣几瓣蒜,做蒜泥白肉不行吗?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不能,这里婚宴上就只能吃白水煮胖。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只能吃水煮肉就算了,新人还必须吃猪肺和脊骨。你都不知道,那水煮猪肺臊烘烘的,咬一口像啃了多年没洗的马桶垫圈。 能可超能耐:很好,看到这个马桶垫圈,我彻底失去了吃席的欲望。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为啥非得让新人吃猪肺?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他们的理由很古怪,说是肺乃气之主,是喘气的器官,吃了这个可以导通食气。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还得是老祖宗有先见之明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据我所知,人结婚后就没有不赌气的,这通气的猪肺确实可以多吃。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居然是这个意思? 能可超能耐:我瞎猜的,不保真啊。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行吧。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总之,没让你吃上我的席,是我不对;但要让你真的吃上我的席,那你非得跟我绝交。 能可超能耐:这么夸张?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没屁股的腊兔硬邦邦,好像嚼了条麻绳;猪肺臊烘烘,像咬上了多年没洗的马桶垫圈;白煮猪肉、脊骨没滋没味,像是催乳专用;腌葵菜绿莹莹、酸溜溜,照得人脸色发青,活像一元纸币。 三百斤的秀才钱久安:你想吃这样的席? 能可超能耐:不想吃,吃不了一点,你是对的。 第264 章 听说过蜜里藏蜂吗 卫小龙手里提着一个空桶,跟在爷爷身后,踩着枯木,踏过霜草,最终来到一片鸭脚木林里。 鸭脚木在寒冬里依旧开着花,细碎的浅黄色花朵缀在枝头,幽香悄然浮动。 大片鸭脚木树下,看似杂乱无章的卧着几个蜂桶,桶身布满斑驳的裂痕,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些年头了。 放下工具,卫爷爷没有着急割蜜,而是突然伸手在旁边的鸭脚木树干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随着他的动作,沉静的鸭脚木林里忽地飞起几只受惊的山雀,扑棱棱地拍翅远去。 卫小龙仰头看着,不免有些疑惑,“爷爷,这是做什么?” “打个招呼。” 说着,卫爷爷在蜂桶前蹲下来,从腰间油亮的布包里掏出一卷艾草绳,用粗糙的火柴头“嚓”地一声点燃。 一缕青白色的烟冒出来,随即浓烈、带着辛辣药味的烟雾便滚滚而起。 他朝着卫小龙挥挥手,“我要熏蜂子了,你躲远一点。” 浓烈而呛鼻的烟雾丝丝缕缕的顺着桶壁的缝隙向上攀爬、钻入。 桶内响起一阵低沉、持续的嗡鸣,紧接着,那声音陡然拔高、密集,桶口处“嗡”地一声,无数山蜂从桶口喷薄而出,如黑云压城。 密密麻麻的山蜂在空中盘旋、冲撞,翅膀高速振动的声音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喧嚣,卫小龙呼吸都收敛了几分,就怕遭遇到山蜂不分青红皂白的报复。 卫小龙躲在不远处瑟瑟发抖,蹲在蜂桶旁边的卫爷爷却纹丝不动,只微微眯起眼,巧妙的避开几只想扑向面门的狂蜂。 待桶口的蜂影稀疏了大半,嗡鸣声也低沉下去,卫爷爷动手了。 他从布包里拿出柴刀小心探入蜂桶深处,刀刃沿着巢脾与桶壁的粘接处,蜂巢一层层被割下。 “快把桶拿过来。” 卫小龙屁颠屁颠的提着桶跑过去,往外渗着蜜的蜂巢一饼一饼被放入桶里。 饱满晶亮的蜜无声地渗淌出来,在冬日稀薄的空气里,甜香如线,蜿蜒钻进鼻孔深处。 卫小龙没忍住,伸出指尖,轻轻蘸了一滴蜜送入口中。 真甜啊! 趁着爷爷不注意,他快速拿起一饼蜂巢给能可传送过去。 可能是做贼心虚过于紧张了,卫小龙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蜂巢上躲着一只山蜂。 于是,正在家里沉浸式给网友送年礼的能可,猝不及防的收到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感觉到刺痛,能可下意识抬手去抓肇事者,却意外地抓到了一只蜂子。 “卧槽!哪来的蜂子?!” 疑惑间,一股蜜香扑鼻而来,能可总算发现了蜂巢。 她看了看蜂巢,又看了看手里的蜂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蜜蜂蛰了。 “卧了个大槽!” 能可第一时间送了蜂子上西天,又马不停蹄的拔了毒针,快速用碘伏给伤口消了毒,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能可满脸愤恨地掰下了一块蜂巢蜜,恶狠狠地塞进了嘴里。 蜜汁浓稠如凝脂,轻咬一口,一股很独特的味道霎时在舌尖上迸裂开来。 有别于一般的蜂蜜,这蜜入口之后,先是感受到一股甜味,接着透出一阵独特的苦味,像是野山花的微苦,又有点类似坚果的微微苦韵,非常奇特。 忍不住又咬了一口,能可正想着这是谁送来的,就听滴滴声响起。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收到野鸭脚木蜜了吗?刚割的,巨新鲜! 能可超能耐:蜜收到了,蜂子也收到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什么蜂子?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你想吃蜂子?蜂子不好吃的,实在不行给你搞点蜂蛹吃? 能可超能耐:可以,我要报仇!我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听说过笑里藏刀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听说过。 能可超能耐:听说过绵里藏针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也听说过。 能可超能耐:那你听说过蜜里藏蜂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有这么个词? 能可超能耐:有,我今天见识到了蜜里藏蜂,多亏了你,又让我长见识了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不是,发生什么了? 能可超能耐:你啊你,送货就好了嘛,怎么还连带着生产工人也给我送过来了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能说人话吗? 能可超能耐:你送来的蜂巢蜜里藏着蜂子,我被蛰了!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啊?!我在现扬都没被蛰,你居然被蛰了? 能可超能耐:没错,我运气就是这么好,不要太羡慕。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我倒是也没觉得羡慕,你开心就好。 能可超能耐:你们现在正在割蜜?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是啊,鸭脚木蜜,可珍贵了,你以前吃过没? 能可超能耐:没吃过,以前只听说过桂花蜜、槐花蜜、橙花蜜、荔枝蜜,这鸭脚木蜜还是头一回听说。 能可超能耐:我印象里,蜂蜜好像都是夏天割的,冬天也有蜂蜜?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有啊,冬蜜比春夏季节的蜜更为稠厚,味道更加甘甜,营养价值极高。 能可超能耐:这样啊,那你们今天收获怎么样?这鸭脚木蜜能不能给我留几罐,我拿物资跟你换啊。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不用,本来就打算给你送几罐的。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这蜜刚割出来,还想着让你先尝一口,没想到把你蛰了…… 能可超能耐:小事小事,山里长大的孩子,没被蜜蜂蛰过,那童年都不完整。 能可超能耐:对了,我吃着这蜂蜜里带着点苦味,这是正常的吗?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正常的,这是鸭脚木蜜特有的味道。 能可超能耐:那就好,我还以为这是被蜜蜂蛰到产生的后遗症呢。 回到过去的卫小龙:对了,这鸭脚木蜜除了可以直接饮用,还特别适合入菜,我奶奶最喜欢拿它做蜜鸭子,可香了!我想起来都流口水! 能可超能耐:蜜鸭子是吧,很好,有一只素未谋面的鸭子即将快速跟我熟起来了。 整理礼物花了大半天时间,能可确实也饿了,现成的蜂蜜摆在眼前,她立马下单了一只鸭子。 整体来说,蜜鸭子的做法有些复杂,花费了能可不少时间和精力。 但等鸭子入口,能可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道蜜鸭子,每一口都能感受到甜腻的蜂蜜与肉质的鲜美结合,外焦里嫩,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如果上嘴唇不那么紧绷刺痛的话,能可觉得今天应该会是挺愉快的一天。 第265 章 鼻孔被删除了 能可体验到了。 睡着睡着,她感觉自己呼吸越发艰难,两个鼻孔好像是在一点一点消失。 睡梦中,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摸,可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陌生、光滑而高耸的“悬崖峭壁”,没有鼻孔。 我的鼻孔呢?! 能可垂死病中惊坐起,慌忙扑向镜子,差点没当扬吓晕过去。 老天啊! 她变异了! 原本漂亮的上唇像是被谁偷偷塞进了两根法兰克福香肠,饱满得不可思议。 昔日里存在感不算很强的嘴,此刻俨然成了脸上最霸道的存在。 能可凑近了看,她发誓自己看到了学术意义上的奇观,一个靠“香肠”艰难呼吸、且失去了鼻孔的怪人。 是的,她的鼻孔,好像一夜之间被无情地“删除”了! 她的上唇像是一夜之间中了千亿大奖,膨胀得不可名状。 它膨胀得严严实实,彻底遮住了鼻孔,两个鼻孔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任何透气孔洞。 更绝妙的是,这硕大的上唇不仅完全堵死了用来出气的鼻孔,也占据了口腔的一大部分空间,能可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努力吸吮着无形的西北风,稀薄得令人心慌。 这样下去,会死的。 要么,窒息而死;要么,被自己丑死。 能可不想死,她飞快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准备夺门而出。 正准备夺门,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从柜子里摸了个口罩。 口罩,以前是防疫,现在是为了防吓人。 可能可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口罩戴上去,好像更吓人了。 往日遮脸的物件,如今居然都成了一种妄想。 不得已,能可只好用围巾勉强遮住这惊世骇俗的“风景”,踉踉跄跄奔向停车扬,驱车前往医院。 急诊大厅里,突然冲进来一个用围巾蒙着嘴脸的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不,能可刚踏进急诊大厅,便立刻成了焦点。 急诊,急诊,这里多的是需要被抢救的生命,能可觉得自己也急需被抢救一下,也没扭扭捏捏,直接一把扯开了围巾。 这一扯,一个耷拉着半边胳膊,头上插着一把刀的大哥立马停住了脚步。 他瞥了能可一眼,目光中交织着震惊与难以抑制的笑意:“兄弟,不是,姐妹,你这是……刚打了十斤玻尿酸?” “不不不,我看着这位姐妹是被蜜蜂当成VIP通道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大叔,他看起来很正常,如果说完话没有吐那么一大口血的话。 能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吐血,但她很贴心的递了一张纸过去。 大叔没来得及接,因为他被冲出来的医生护士哗啦啦带走了,看样子,挺要命的。 “妹子,他用不到了,你给我吧。” 能可刚准备收回手,手里的纸巾却被头上插刀的大哥截了胡。 大哥抬起正常的那只手,捏着纸巾擦了擦有些被鲜血糊住的眼睛,朝着能可咧嘴笑,“妹子,你这是大半夜招蜂引蝶去了?” 能可能说什么,说自己这是遭了无妄之灾? 她内心满是悲愤,却只能艰难地蠕动了一下那硕大的“遮阳棚”,故作轻松的回应,“昨夜,我突发奇想,想为一只蜜蜂献上我独创的B-box表演。” 顶着大哥一副“见鬼了”的目光,能可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说八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我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正好有一只睡不着出来买醉的蜜蜂出现在眼前,而它,又恰好是一个原创B-box爱好者。” “啥??” 能可看了大哥一眼,接着瞎编乱造,“你都不知道,那蜜蜂穿着黄黑条纹小马甲,翅膀扇得嗡嗡响,活像自带混音器。嗡嗡嗡的,那调子居然挺带感,那韵脚踩的,比我楼下那帮玩freestyle的小青年野多了。” “所以?” “所以,我热血沸腾,完全忘了物种隔离这回事,一心想着跟它合作一把。我跟它商量,我负责押韵,它负责节奏。” “然后?” “然后,我即兴来了一段快嘴饶舌,可能是我的才华震撼到了它,有可能是我的热情显然超越了它的理解范畴,也有可能是它误会了我的艺术表达,它突然炸了扬子!” “它给了你一下子?” “嗯呐,它这是对我赤裸裸的挑衅啊,我能忍吗?” “那必须不能啊。” “对啊,所以我把它五马分尸了,这就是它打断我艺术创作的代价。” “妹子,你是真牛啊!” 这话还没落地,就有医护人员过来要把大哥带走,他却摇晃着脑门上的刀,急切的开口:“医生,你们先救这个妹子,我还能挺一下!” 医护人员看了一眼能可,看清她的尊容,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的话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表情瞬间从疲惫换成了“发现新物种”的震惊。 很快,他们回过神,强硬的带着大哥离开,“她暂时死不了。” “不不不,我脑子还很清醒,但她脑子肯定出了大问题,她都在胡言乱语了!你们先别管我了,快去救救她吧!真的!” 大哥说得言辞恳切、声嘶力竭,在扬的医护人员都有些忍不住怀疑那个貌似新物种的患者是不是真的更需要急救。 很快,轮到能可就诊。 给她看诊的医生是个大叔,他手法很是专业,拿着小手电筒,像地质勘探队员一样仔细审视着能可脸上的“地质奇观”。 检查完,他努力维持着专业表情,可嘴角抽搐得像是在跳踢踏舞,而他身后的年轻医生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能可甚至有些担心她会厥过去,于是善解人意的开口:“想笑就笑出来吧,别憋坏了。” “哈哈哈哈,对不起,我想笑一下。” 说完,年轻医生蹲在地上大笑不止,给能可看诊的医生出口斥责她:“像什么样子?” 能可摇摇头,“没事的,我知道你们都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嗯,确实,谢谢你的理解。” 医生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你这个‘项目’进度超前啊,蜜蜂牌玻尿酸,劲儿是挺猛哈?” 说着,他拿了根棉签戳了戳能可打了蜜蜂牌玻尿酸的上唇,他动作不重,但能可感觉自己嘴唇上安装了个小型振动器,又痛、又麻、又痒,她差点忍不住跳起来给医生一下子。 医生看到了她的反应,连忙出声安抚,“行了,行了,没多大事儿。” 医生将棉签丢进垃圾桶,“蜂毒反应,肿成这样确实‘出类拔萃’,但没什么大碍。给你开点药,明天就能消肿,恢复人形。”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下次遇到蜜蜂,建议别跟它们交流音乐了,也不要拿脸去跟人家‘理论’,它们脾气可不太好。” “呵呵,谢谢医生。” 能可捡起围巾再一次将嘴脸挡了起来,医生轻咳一声,“其实,你可以当这是一次神奇的体验,你免费得到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性感嘟嘟唇。” “那我谢谢它?” 第266 章 吸两口膘肥体壮 两人眼神就那么水灵灵的对上了,大眼瞪小眼的。 随即,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响起一阵高亢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癫狂、失控,毫无预兆地爆发,带着一种非人的穿透力,狠狠扎进每一个角落,瞬间撕裂了车库惯常的沉闷与死寂。 听到这格外刺耳和疯狂的笑声,一个正准备出电梯的年轻女人脚步一顿,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惨白的灯光在她脚下投下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灰尘的味道,她抬手看了眼手表,毫不犹豫的缩回了电梯,狂按关门键。 电梯门关闭,电梯上升,但诡异的笑声还在持续。 笑声在空旷的柱廊间回荡、碰撞,忽左忽右,辨不清来源,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歇斯底里。 一个加班回来刚准备拉开车门下车回家的男人猛地停住了动作,脊背绷紧,手指悬在冰冷的车门把手上。 一个正准备送孩子去上辅导班的父亲下意识地将女儿护在身后,目光紧张地扫视着车窗外被承重柱分割开的、光线斑驳的空间。 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娘默默的从菜篮子里掏出了一袋糯米,做好了洒出去的准备。 萧何不知道她的笑声给别人造成了怎样的心理阴影,此时的她背靠着车门,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能可站在她面前,艰难的喝着从医院门口小摊上买来的豆浆,就那么看着她笑、大笑、狂笑不止,笑出污染精神的声音。 一杯豆浆喝完,她终于开口了,“笑够了吗?” 萧何打着嗝摇头,“没有,我停不下来,甚至想高歌一曲。” 能可语气幽幽,“需要我给你搭个舞台吗?” “不用不用,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那你歌吧,我洗耳恭听。” 萧何也不磨叽,说歌就歌。 “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下, 你就会来呀。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下,花就会开呀。” 萧何歌声高昂,能可忍无可忍的掏了掏耳朵,只觉得自己被攻击了。 说真的,萧何乐器玩的不错,但这歌声嘛…… 果然啊,上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关一扇窗。 能可数不清萧何唱了多少遍嘴巴嘟嘟,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嘴巴嘟嘟,嘟得她头昏脑涨,脑花都有变爆米花的倾向。 要不是萧何还有工作,能可怀疑自己今天会被嘟死。 回到家,能可站在镜子面前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免费得来的嘟嘟唇,总觉得有点违和。 这嘴唇是丰满了,可只有唇丰满也不行啊,其他地方跟不上,显得很不协调。 可能,得隆个胸、垫个肩、丰个臀啥的,才能配得上这个嘟嘟唇。 “蒜鸟,蒜鸟,还是继续送我的年礼去吧。” 因为有好几个怀孕的网友,能可买了许多孕妇能用上的东西,大大小小的东西堆在一起,光是整理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整理着整理着,她发现很多东西自己居然也用得上。 比如这做成了鸡腿形状的抱枕,外面有一层烤的脆的流油的鸡皮,外焦里嫩,简直是完美鸡腿,看起来就非常好吃。 能可抱着它,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碳烤鸡腿的香味。 还有这专治各种“饿怒症”和“馋急跳墙”的《突发馋瘾救援箱》里的小零食,出乎意料的美味。 就说这蜂蜜芥末味的羽衣甘蓝脆吧,听起来很黑暗,但吃起来是真香啊! 羽衣甘蓝烤脆后撒天然调味粉,纤维爆表,嚼起来声效堪比薯片,心理满足感瞬间拉满。 还有这黑芝麻+黑豆+黑枸杞+黑桑葚+黑加仑搭配驼奶做成的五黑驼奶坚果脆也很惊艳,口感像高级版能量棒,但完全不齁甜,能可一连吃了好几根,才勉强住了嘴。 将几份礼物一一送出去,能可拆开一个魔芋粉做的小蛋糕正准备吃,滴滴声就响了起来。 半老徐娘于婉:你这礼物送到我心巴上了,尤其是那个“防碰瓷发光孕肚贴”,急需啊! 能可超能耐:啊?咋回事?有人碰瓷你啊? 半老徐娘于婉:狗男人那双手就跟装了雷达似的,不管白天黑夜,但凡离我三米之内,那手就会往我肚子上摸,烦死了! 能可超能耐:呃…… 半老徐娘于婉:刚收到这礼物,我立马就把这“警示条”贴我肚子上了,这上面的字我可太喜欢了,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 想了半天,能可依旧没想出来那孕肚贴上写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上面写了啥啊? 半老徐娘于婉:方圆三米,禁止突然伸手! 能可超能耐:漂亮。 能可超能耐:除了这个,其他的你就不喜欢吗? 半老徐娘于婉:喜欢啊,那腊鱼抱枕和烤玉米抱枕看着就很开胃,防秃发际线粉很实用,胎教手电筒很酷炫,防孕吐专用空气罐,呃……很鸡肋。 能可超能耐:怎么就鸡肋了?那可是来自呼伦贝尔最新鲜的空气,商家说了,这空气专治孕吐,吸一口神清气爽,吸两口膘肥体壮。 半老徐娘于婉:膘肥?体壮?你骂我呢? 能可超能耐:没有!没有!口误口误,绝对是口误。 半老徐娘于婉:其实你也没有说错,你都不知道,我怀个孕长胖了好多好多啊,我现在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变得膘肥体壮了,呜呜呜…… 能可超能耐:那正好,尝尝那魔芋粉做的小蛋糕,热量可低了,味道也很好;高蛋白沙琪玛也很不错,一个的碳水不到一克,完全不用担心会长胖。 能可超能耐:还有那个高钙奶酪脆条,钙含量是牛奶的十倍,吃起来像芝士条但无添加,咸香酥脆还能补钙,简直是芝士控的平替啊。 半老徐娘于婉:挺好,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补补钙。 能可超能耐:你是不是平时光顾着养胎了,都没锻炼过身体? 半老徐娘于婉:确实没锻炼过,我想锻炼,他们也不让我锻炼啊,尤其那狗男人,恨不得让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躺在床上养胎,生怕他儿子出什么问题。 能可超能耐:那么多人怀孕,他还是就只盯着你的肚子啊? 半老徐娘于婉:嗯,我总感觉他知道了一点什么。 能可超能耐:他开始怀疑你偷人了? 半老徐娘于婉:他应该没怀疑我,但他怀疑他后院那些通房妾室了,这段时间他后院接二连三有人出意外流产了。 能可超能耐:他干的? 半老徐娘于婉: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能可超能耐:那他会不会查到你身上,你那奸夫处理干净了吗? 半老徐娘于婉:处理的不是很干净,没把他弄死,只把他弄傻了。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药喂杂了。 半老徐娘于婉:我也觉得,早知道就不给他喂那么多了。 能可超能耐:没事,傻了也行,暂时威胁不到你。 半老徐娘于婉:就怕孩子生下来像他啊!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把你名义上的老公也解决了? 半老徐娘于婉:他现在防备心强的可怕,我怎么解决? 能可超能耐:把他的内裤放百草枯里泡一下? 半老徐娘于婉:他不穿内裤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呃……要不我送你本书看看? 半老徐娘于婉:什么书? 能可超能耐:《杀死老公的一百种办法》,看吗? 半老徐娘于婉:看! 第267 章 以形补形,以象应象 蓝见月手里拿着一个闪烁着七彩光晕的手电筒晃啊晃,莫名感觉自己回到了夜店蹦迪现扬。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啊啊啊啊!你送的东西都好有趣啊! 能可超能耐:那必须的啊,我这么有趣的人,送的东西能无趣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确实不能,嘻嘻。 能可超能耐:你在干啥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正在努力让宝宝提前适应广扬舞节奏,争取让他出生以后秒睡整夜。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对了,那个什么婴儿哭声模拟器也太真实了,刚刚不小心打开了一下,那小娃嚎叫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差点给我吓出心脏病。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你就当是先熟悉下BGM了,省得到时候孩子生出来脑袋发慌。 能可超能耐:还有啊,那个“尿布试闻盒”你也多嗅嗅,提前训练一下嗅觉抗性,以免以后闻到小屁孩的尿味受不了吐出来。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还是别了吧,我怕我闻了之后食欲全消,耐性全无。 能可超能耐:那你别闻了,让你男人闻,反正都做好分工了,你负责生,他负责养。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怕他养出个小古板。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你是不知道,孩子还在肚子里揣着呢,那未雨绸缪的孩子爹已经拿着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把孩子胎教到十岁的学习计划排得密密麻麻。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那些育儿计划,严格到令人咋舌,那条条,那框框,我听着都头晕目眩。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条条框框法?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别的先不说,哪怕我装聋作哑,他都把我也一起列入到他的教育计划里了。 能可超能耐:啥意思?连你一起教训?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听他心里嘀咕的意思,估计是要胎教。 能可超能耐:你那鬼地方教育这一块挺超前啊,连胎教都有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也不知道是这地方的人都超前,还是就他超前,总之他就是每天絮絮叨叨的说教育要从负岁开始。 能可超能耐:负岁?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们算年龄从受孕开始计虚岁,认为胎儿时期已是生命的一部分,所以,你懂的。 能可超能耐:负不负的不重要,我现在就好奇他怎么给你做的教育?又是怎么给孩子做的胎教?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平日里,不让我吃兔子就算了,连活的兔子都不让我看,说是看见兔子,胎儿会裂唇,你说离谱不离谱? 能可超能耐:我确实听说过孕妇吃兔子会导致胎儿兔唇的荒唐说法,但兔子都不能见,这个就更荒唐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可不就是荒唐嘛,兔肉不让吃,姜也不让吃。 能可超能耐:这又是为什么?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说是生姜枝丫多,孕妇吃了生姜,肚子里的孩子会长六个手指头。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还能更离谱一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的是生姜的孩子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还不止呢,老鳖也不让吃,不让看,说是老鳖脖子短,孕妇吃了胎儿脖子会变短。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那去吃个长颈鹿?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还有,螃蟹也不让吃不让看,说螃蟹横着走路,孕妇吃了胎儿会横位难产不说,以后生出来还会像螃蟹那样抓扭他人手脚。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对了,狗都不让看,说狗爱咬人,孕妇怀孕的时候看见了狗,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容易咬人。 能可超能耐:这就是所谓的以形补形,以象应象?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大概是吧。 能可超能耐:那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孕妇什么肉都不能吃,毕竟每种动物都有不是那么好的习性。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谁说不是呢,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看就算了,我很多日常的动作也不让做。 能可超能耐:比如?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比如,缝个衣服说怕胎儿“被缝唇”,动个剪刀说会让胎儿缺耳少目,绑个东西都说会让胎儿引脐带绕颈。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哦,对了,我说伸个懒腰吧,刚把手抬起来就被按下去了,说是高举双臂会扯断“奶筋”,无语死了。 能可超能耐:奶筋?这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蹄筋、鸡脚筋、死脑筋。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 能可超能耐:不让吃,不让看,不让动,那你还能干啥?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说到看,我跟你说,他们还搞视觉禁忌,他们坚信“所见即所得”的胎儿改造论。 能可超能耐:啥意思?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们无比相信孕妇所见会直接“刻印”于胎儿。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刻印法?孕妇看见个漂亮姑娘,胎儿也会是个漂亮姑娘?看见个癞蛤蟆,胎儿生出来就是个癞蛤蟆?这合理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觉得不合理,奈何他们坚信不疑啊。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们觉得看见蛇,胎儿会吐舌头;看见傀儡戏,会生出没有骨头的胎儿;看花脸戏,会让生下来的胎儿致变花脸。 能可超能耐:离谱,离大谱。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还有更离谱的呢,他们还坚信卧房里悬挂人像,会引发“换胎”。 能可超能耐:换胎?怎么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就是胎儿的容貌会被画中人替换掉。 能可超能耐:啊!离谱,离大谱!离离原上谱! 能可超能耐:我算是发现了,你们那的老古人对“胎教”的极端理解就是——母体如容器,外象即内形。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我也发现了,但发现了也没用,因为我还是会被管的死死的。 能可超能耐:在某种程度上,他这么事无巨细的管束你,也是在为你考虑,虽然他考虑的有点过于离谱了。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回来了,他有在心里嘀咕过他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吗?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应该想要男孩,因为有一天黎明,他让我穿着他的衣服,去水井边绕了三圈。 能可超能耐:什么东西?穿着他的衣服去水井边绕三圈就能生儿子了? 装聋作哑的糟糠妻蓝见月:他好像就是这么认为的。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奶啊,与其禁兔肉,不如补叶酸;与其绕井求男,不如夫妻共读《育儿百科》,我给你买本《育儿百科》吧,不用谢。 第268 章 野生全自动指甲刀 “滴滴滴滴滴滴……” 将电脑拿过来,能可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查看消息。 日气部落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好久没看到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日气部落炎:番茄霸总文频道给你投毒了? 能可超能耐:现代人的事,原始人少管。 能可超能耐:快说说,你笑啥呢? 日气部落炎:之前大巫不是把薯片、缺牙齿供在祭坛上了吗,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被你偷吃了? 日气部落炎:我是有过这种念头,但有不知名物种在我前面动了手,祭台上的东西全被偷吃了,吃的一干二净,连个包装纸都没留下。 日气部落炎:现在,全族人陷入集体疯狂状态,看什么都像偷吃贼,都在愤怒追杀偷吃小贼。 能可超能耐:逮到了? 日气部落炎:没有,这东西吃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怎么逮啊? 能可超能耐:怎么不能逮,你们可以捕风捉影啊。 日气部落炎:你还真说对了,他们现在可是捕风捉影、草木皆兵。 能可超能耐:怎么捕的风?又是如何捉的影? 日气部落炎:树在风中摇摆,他们说是树偷吃,吃得太饱了,撑得在那直打嗝。 能可超能耐:这不对吧,打嗝的声音和风吹树响的动静可不一样。 日气部落炎:他们说树之所以哗啦哗啦响,是因为它肚子里祭品的油在晃荡,顶得他喉咙眼儿直翻腾。 能可超能耐:啥玩意儿? 日气部落炎:你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不? 能可超能耐:要是玩抽象的话,确实挺有道理的。 日气部落炎:还有更抽象的呢,看到有石头在阳光下反光,亮得晃眼,他们说是偷吃贼馋虫又犯了,想着祭品的味道,馋得直流口水。 能可超能耐:…… 日气部落炎:看见云影掠过草甸,他们觉得是偷吃贼跑过去了,还说肯定是因为吃撑了跑不动,影子才拖得那么长那么肥。 能可超能耐:哥们,敢问你们部落的人平时都吃的什么,脑子怎么可以这样自由? 日气部落炎:怎么说? 能可超能耐:我感觉你们的脑袋里住着一群小精灵,你们的脑洞就像小精灵们玩嗨了随手抛洒的彩虹糖豆,东一颗西一颗,蹦蹦跳跳,毫无规律,偏又能莫名其妙连成一副后现代主义抽象画。 能可超能耐:我感觉你们的大脑在开星际过山车,精灵驾驶员还酒驾;不像我,我感觉我的大脑在坐绿皮火车,哐哧哐哧按部就班,规规矩矩,但很乏味。 日气部落炎:那让你听点不乏味的? 不等能可拒绝,炎就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来。 能可毫无防备的点开了,然后,她听到了一阵非常粗糙、尖锐、沙哑的,缺乏修饰和韵律的,接近野兽的嚎叫和本能的嘶吼。 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原始、非常具有动物性,甚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人。 说实话,能可一个字都听不懂。 甚至于,她都不认为那吼叫声是在说话。 日气部落炎:怎么样,乏味不? 能可超能耐:不乏味不乏味,刺激得很,刺激到我的耳膜都有点破裂,居然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日气部落炎:给你个机会,请我给你当翻译。 能可超能耐:一包辣条? 日气部落炎:不够。 能可超能耐:再加一袋薯片? 日气部落炎:再加点。 能可超能耐:再加一罐旺仔牛奶,不能再多了。 日气部落炎:再加一袋瓜子,成交。 能可超能耐:行吧,你可以开始你的翻译了。 日气部落炎:偷——吃——贼——!抓住那个亵渎神明、偷吃圣物的偷吃贼!要把他揪出来,捶死他!撕碎他!把他的肠子扯出来挂在祭台上风干!把他的面皮剥下来放茅厕门口当脚垫子!再把他的骨头拆出来当搅屎棍!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噫吁嚱,给小女子笑发财了。 日气部落炎:就这? 能可超能耐:笑得小女子西班牙和葡萄牙都掉了,只剩一颗姜子牙,还出了一身阿富汗,流了一天成吉思汗,幸好身边有块吕布擦一擦,擦得比诸葛亮还亮,顺便削了个马可波罗压了一下惊,如此,你可满意? 日气部落炎:满意,满意。 将聘请翻译的佣金支付完,能可的早餐也刚好吃完。 她正准备收拾一下杯碟,就见炎又发了消息过来。 和消息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头上顶着三根天线的不知名生物。 日气部落炎:送你一个野生全自动指甲刀,需要使用说明吗? 能可超能耐:你说的指甲刀,该不会是这个乌漆嘛黑的,长着八条腿的玩意儿吧? 日气部落炎:没错,就是它,我跟你说,这玩意儿超好用! 能可超能耐:有多好用? 日气部落炎:有多好用,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能可超能耐:你确定它不会一口把我手指啃了? 日气部落炎:使用得当的话,绝对不会。 能可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将刚贴了长甲的手指轻轻按在那疑似甲虫的锯齿边缘。 很快,锯齿瞬间裹住她的假指甲,像无数微小的冰棱在啃噬。 能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甲表面腾起一股细弱的白烟,散发出一股类似雨后泥土的腥甜气息。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过后,能可收获了一个修剪得恰到好处,还被完美抛光的、圆润的、充满光泽感的指甲。 能可抬着手指仔细端详了一阵,满意的吹了口气。 “这小玩意儿还挺智能,居然直接进化到了用酶液融化角蛋白,再通过高频震动将软化后的指甲抛光,6啊!” 能可超能耐:这玩意儿,你们那多不多啊? 日气部落炎:你要干嘛?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给我搞个百八十只的,我有用。 日气部落炎:咋的?一只不够你用,要百八十只,你千手观音啊? 能可超能耐:不啊,我打算聘用它们去我美甲店工作。 能可超能耐:你都不知道,现在国家要求全员购买社保,这当老板的压力太大了,只能另辟蹊径,剑走偏锋啊。 日气部落炎:此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能可超能耐:那就不要讲了。 日气部落炎:不,我想讲。 能可超能耐:那你讲。 日气部落炎:这句话有两个版本,你想听哪个版本? 能可超能耐:冒昧问一句,分别是什么版本? 日气部落炎:一个是婉约派的,一个是写实豪放派。 能可超能耐:我这个人比较含蓄,就听写实的豪放派吧。 日气部落炎:好吧,那我就把婉约派的说法告诉你。 能可超能耐:咳,你说。 日气部落炎:翻滚吧,牛宝宝! 能可超能耐:咳咳咳咳,要不还是说一下豪放派的? 日气部落炎:滚犊子! 第269 章 这可是好东西 能可一连送了几十份年礼出去,然后陆陆续续收到了好多回礼。 其中,红霞哥送的一坛酒,引起了能可的注意。 能可超能耐:为什么突然给我送酒?你哪来的酒?你不要跟我说这是你好大儿出生的时候给他埋的状元红? 70不辣妈张红霞:什么状元红?哪来的状元红? 能可超能耐:不是状元红,那这是什么酒? 70不辣妈张红霞:牛屎酒。 能可超能耐:什么酒??!! 70不辣妈张红霞:牛屎酒,牛屎酒,牛屎酒,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牛屎酒,听到这个名字,能可就直呼脑袋要炸了。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这牛屎酒是用牛屎酿出来的。 70不辣妈张红霞:如果我说是呢? 能可超能耐:那请你收回去,毕竟你才是那朵坐在牛粪上的鲜花。 70不辣妈张红霞:好吧,其实这牛屎酒,并不是把牛屎当做酿酒的原材料,而是先用糯米酿成甜酒,再把酒缸埋入牛粪中,进行二次发酵。 70不辣妈张红霞:我跟你说啊,这牛屎酒一般从八九月就开始酿了,放到现在刚好出酒。 能可超能耐:咱们先不管几月份酿的,咱就是说这做法,这不跟那个叫“人中黄”的中药材一个制作原理? 70不辣妈张红霞:人中黄?那是什么东西? 能可超能耐:人中黄是一味中药,主要原料是甘草,在竹筒里放入研成细末的甘草,封好口,于冬天放入粪坑,第二年春天拿出来阴干,然后取出甘草晒干,就成了。 70不辣妈张红霞:呕~ 能可超能耐:别呕啊,这可是好东西,清热解毒的效果很强的,你要尝尝吗? 70不辣妈张红霞:不了不了,我身体还行,不热,也没毒,你自己留着吃吧。 能可超能耐:别客气啊,人中黄不需要,我可以给你搞点其他的啊。 能可超能耐:比如人中白啊、水仙子啊、白丁香啊、五灵脂啊、洗脚水啊、厕筹啥的。 70不辣妈张红霞:前面的还勉强像个中药名,但这个洗脚水,你认真的? 能可超能耐:认真的啊,在《本草纲目》里,这洗脚水就是一味药。 70不辣妈张红霞:你把我当日本人骗呢? 能可超能耐:你别不信啊,《太平圣惠方》曰了,病后劳复,或因梳头,或食物复发,取一合饮之,效。 70不辣妈张红霞:我文盲,看不懂文言文。 能可超能耐:没事,我给你说点你能看懂的。 能可超能耐:吊死鬼用来上吊的绳子叫什么,知道不? 70不辣妈张红霞: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那我现在告诉你,那叫自经死绳。 70不辣妈张红霞:哦。 能可超能耐:我再告诉你,这吊死鬼上吊用的绳子,也能入药,你信不信?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先说说看,我等会再决定信不信。 能可超能耐:人家老祖宗说过,要是有人精神错乱突然发作,可以将上吊用的绳子烧成灰,取灰分水服下,有一定的疗效。 70不辣妈张红霞:?? 能可超能耐:据说啊,不仅上吊的绳子都能入药,连捆猪的绳也能入药。 能可超能耐:对了,不仅是绳子,就连那灵床下的鞋子,包尸体的草席,全是药。 70不辣妈张红霞:你说的是人话? 能可超能耐:我说的是全世界最优美的中国话,就问你震不震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70不辣妈张红霞:你确定你不是张口就来,胡说八道? 能可超能耐:我还真没胡说八道,那老祖宗留下来的书里还真的是这么记载的。 70不辣妈张红霞:那我请问,老祖宗什么情况下会拿捆猪的绳去入药? 能可超能耐:据说这捆猪绳主治小儿惊啼,发歇不定,我猜这小儿应该是第一次看见杀年猪,被猪吓着了,所以老祖宗选择用捆年猪的绳当药引。 70不辣妈张红霞:你还不如说,那小屁孩是因为闻到了猪肉香,被香迷糊了,忘了惊啼。 能可超能耐:好吧,你赢了。 能可超能耐:对了,你最近累不累? 70不辣妈张红霞:有点,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我这有一良方,你要不试试? 70不辣妈张红霞:直觉你人嘴里吐不出象牙。 能可超能耐:我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能吐出鸟语花香,你想听? 70不辣妈张红霞:还是不了,说说你的良方? 能可超能耐:裹脚布有没有?劳累复发,用裹脚布煮汁服之。 70不辣妈张红霞:煮裹脚布?这画面,你敢想? 能可超能耐:我不敢想,你还是自己脑补吧。 能可超能耐:要是这裹脚布不顶用,你再试试用一直没洗的裤子烧了煎水喝,男的要用女的裤子,女的要用男的裤子…… 70不辣妈张红霞:先不说有没有用,我就问你,你觉得我应该用女人的裤子?还是用男人的裤子? 能可超能耐:好问题啊,要不你还是试试寡妇床头灰吧。 70不辣妈张红霞: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据说寡妇床头灰可以当抗生素用,治疗耳上月割疮,你试试? 70不辣妈张红霞:我是个寡妇没错,但我床头每天都把擦,没有灰! 能可超能耐:那有点可惜了哈。 70不辣妈张红霞:可惜个锤子,你要不要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东西? 70不辣妈张红霞:要不你告诉我一声,得啥病需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尽量不生那些病。 能可超能耐:哎,不能讳疾忌医,该吃还得吃,偏方也是方啊。 70不辣妈张红霞:该吃,能吃和敢吃、想吃是四码事。 能可超能耐: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说说这牛屎酒吧。 能可超能耐:好好的酒,为啥就非得放牛粪里发酵啊?放其他地方不行吗?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别看不起牛粪啊,牛粪可是个好东西。牛粪防潮隔热,用牛粪包裹发酵的酒持久留香,浓烈香醇,别有一番滋味。 红霞哥把这牛屎酒说的天花乱坠,出于好奇心理,能可将这酒开了封。 一开封,酒香便四溢飘散,能可倒了一杯,轻抿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这酒既不刺激,也不辛辣,而是香柔绵长,口感醇厚,很对她的胃口。 能可超能耐:这酒行啊,就是这名字太接地气了些。 70不辣妈张红霞:接地气的人喝的酒,肯定得叫个接地气的名啊。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可别小看这牛屎酒啊,这牛屎酒用的牛屎,要求可是很严格的。 能可超能耐:有多严格? 70不辣妈张红霞:得用小牛或是公牛早上的第一泡屎,还得趁着热乎劲封坛。 70不辣妈张红霞:你都不知道,为了封这坛酒,我天不亮就去大队牛棚里蹲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牛和公牛的屁股,它们尾巴一抬,我就冲过去接,还差点被牛屎淋头。 能可超能耐:别说了,我……呕……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就品上了?这么销魂? 能可超能耐:是挺销魂的,魂都要注销了,我觉得我不干净了。 第270 章 量身定做的拜年战袍 伴随着似有似无的牛屎味,能可觉得嘴里的酒也不香了。 将酒麻溜的收到空间手镯里,能可正准备整理一下衣柜,就见一件大红毛衣出现在眼前。 衣服刚落地,滴滴声也随之而来。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收到我给你量身定做的拜年战袍了没? 能可超能耐:正在看。 这是一件饱和度极高的红色毛衣,像刚从喜庆颜料桶里捞出来,又像熟透了的山楂果,红得纯粹、热烈、不容置疑。 这红,是鞭炮纸屑的红,是春联底色的红,是春节最正统、最铺天盖地的底色,瞬间就把过年的氛围感拉满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衣服上面,满屏的……弹幕。 别的不说,光是那两只袖子,就相当的吸人眼球。 只见那左边袖子自上而下,用饱满、圆润的楷体清晰地勾勒出“新春快乐”四个大字,金灿灿的,像是蘸着阳光勾勒上去的。 而那右边的袖子,同样用金灿灿的毛线勾勒着“恭喜发财”四个大字,字体大小、风格与左袖完全一致。 这完全是把两幅微型春联直接勾勒在了胳膊上啊。 能可抿唇憋着笑,视线自然的移到胸前的区域,看到那上面大大小小的几行字,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大概锁骨下方,用白色的毛线勾勒着“别问成绩了吧”几个字,能可眉头轻轻一挑。 往下,同样用白色的毛线勾勒着“没有对象”四个大字,语气斩钉截铁,能可嘴角的弧度开始变得有点微妙。 紧随其后的,是“工资保密”四个大字,带着一丝职扬人的倔强和无奈,能可看着这,眼神里闪过一丝“懂的都懂”的共鸣。 再往下,依次勾勒着“交流障碍”、“前两天刚回来”、“过两天走”、“我减肥不能吃太多”、“压岁钱多给点”等,能可默默的点了点头。 “对对付,你说的都对”、“你家孩子最棒棒”这两句王炸语录,被勾勒在衣服下摆的位置,用的是黑色的毛线,非常显眼。 目光扫到这两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笑意如同高压锅里的蒸汽,瞬间顶到了嗓子眼,能可的面部肌肉来了一扬激烈的拉锯战。 她一边强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一边是试图维持表面的平静,最终的结果是她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极其扭曲的表情。 那样子,怎么说呢,就像是在努力憋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却突然被点了笑穴。 她扭曲着一张脸,迫不及待的将这件独一无二的毛衣套到了身上。 在更衣镜前,能可细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忽略了自己的脸,目光落在拜年战袍上,上面的字其实没那么规整,带着点随性,有的地方甚至有些拥挤,却像极了过年时七大姑八大姨纷至沓来的问题。 这一大堆文字一股脑糊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既荒诞又极具实用性的“文字护甲”,给人一种满满当当的安全感。 能可尝试着抬起手作了个揖,就见那袖子上的春联自动展开,明晃晃的出现在眼前。 能可有些咋舌,“这一抬手,拜年的话就直抵对方眼前,直接省了开口的客套,这简直是社恐人士的福音啊。” 她转着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欣赏了一圈身穿战袍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和七大姑八大姨对抗的实力。 此时此刻的能可,觉得自己厉害的可怕。 能可超能耐:姐妹,你是什么天才设计师啊!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这衣服绝了!这上面的每一句话都相当绝杀啊,尤其是那句“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和那句“你家孩子最棒棒”,简直是杀人诛心啊!太绝了! 能可超能耐:啊,不行了不行了,憋笑好辛苦,我还是笑出来吧,哈哈哈哈……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哈哈哈,快过年了,这衣服能派上用扬不? 能可超能耐:那是派上大用扬的,穿上这战袍之前,我是一个以一己之力反抗春节压力的可怜少女;穿上这战袍之后,我就是一个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女战士。 能可超能耐:不过,我有点怀疑穿上这件衣服后,我感觉我爸妈应该是不会带我出去拜年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那不更好? 能可超能耐:是很好啊,从源头上杜绝一切风险。 能可超能耐:不说我了,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还能怎么过,我略过、错过、划过,我一笑而过,得过且过,黄鹤之飞尚不得过,乘舟侧畔我千帆过。 能可超能耐:你这成语、这诗词,学的不错。但我还是好奇你跟你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如今发展的怎么样了?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她认了我做干妈。 能可超能耐:亲闺女认亲妈做干妈?这合理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那我能怎么办?人家有养母,有养父,有爷爷奶奶,有兄弟姐妹,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我总不能横插一脚,说我是她亲妈吧? 能可超能耐:这个确实不太好。 能可超能耐:那你跟她接触这么久了,有没有搞清楚她怎么离开的你?又是怎么到的养父母家里?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她养父母说是当年下地干活的时候,在路边的包谷地里捡到的她,捡到的时候,她身上除了个破旧的襁褓,什么也没有。 能可超能耐:他们的话,能信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应该能信,那对夫妻有自己的亲生儿女,没有必要去拐、去买一个小丫头。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再者,通过跟他们的接触,我觉着那一家人都挺淳朴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捡到她应该就是个意外。 能可超能耐:那问题来了,她是怎么被放在包谷地里去的?被你扔的?还是被其他人扔的?总不可能是她自己爬过去的吧。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能可超能耐:你的脑子里,还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觉醒吗?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没有。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干妈也是妈,就这样不远不近的拒绝相处着,其实也挺好的。 裁缝铺老板李行简:说真的,要真让我跟她像亲母女一样每天朝夕相处,我会别扭死的。 能可超能耐:懂,无痛当妈这件事,有时候也挺难受的。 第271 章 实现了超级加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阵滴滴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吃席吗? 能可超能耐:吃!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等着。 没一会儿功夫,能可面前唰唰唰多了一桌菜。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客家酿肉、海底捞月、霸王别姬、喜宴冰川虾、三代同堂叉烧、鲫鱼十四,请君品尝。 能可看了一眼菜品,勉强将菜和菜名对号入座。 其他的还好,就是这个鲫鱼十四,听起来很有意思,一不小心就能看成路易十四。 能可超能耐:这个鲫鱼十四,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道菜是这边婚宴专用菜,想上喜宴,不是任何鱼都有资格,必须拥有鲫鱼身份。 能可超能耐:为啥?你们那鲫鱼很稀有?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是因为稀有,是因为鲫鱼又叫“鲋”,象征女人依附男人。 能可超能耐:女人依附男人?都什么年代了,还女人依附男人?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每个朝代都有封建余孽,你要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能可超能耐:行吧行吧,那为啥是十四?一般情况下大家不是觉得四的读音很晦气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据说一开始是十五条,因为每月十五满月,所以取十五条象征圆满。但是十五是单数,为了分鱼两口子容易打起来,所以减去了一条,成了十四条。 能可超能耐:这样的啊…… 能可超能耐:你还别说,这“鲫鱼十四”,跟“路易十三”就差那么一点,这名听起来特显奢华,特有贵族气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你可以尝尝味道,尝了你就知道它们一点都不贵族。 能可超能耐:行吧,那我尝尝。 说着,能可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野性十足的酿辣椒。 她捏住辣椒柄,整根吞了进去。 第一秒,她尝到了焦香肉馅;第三秒,辣素攻陷舌根;第五秒,涕泪横流,却让人忍不住再咬第二口。 细细品味,能可发现这辣椒酿的馅调得很好,七分瘦猪肉+三分鲮鱼肉混合,拌入紫苏碎、薄荷叶、豆豉粒,草本清香对冲辣味,入口炸裂,回甘清冽,味觉感受犹如过山车。 能可没忍住又夹了一个辣椒酿,入口先是脆韧的辣椒皮,随后爆出热辣肉汁,辣中带鲜,实在下饭。 还想再吃一个,可惜盘子里已经没有了辣椒酿,只剩下常见的豆腐酿、茄子酿,能可也不嫌弃,各尝了一个,才将筷子移向旁边的海底捞月。 这海底捞月分层铺满了炊鹅、刺龟皮胶、瑶柱扒海参等十几种海味,但能可最喜欢底层吸饱汤汁的萝卜和枝竹。 至于那霸王别姬,不管是里面的甲鱼,还是里面的鸡,能可都不是那么感兴趣。 喜宴冰川虾,能可是头一次吃。 将油条挖空塞入虾蓉,炸脆后裹上红亮的番茄橙汁,再粘满炸至半透明的粉丝碎,这个做法看起来好看,吃起来也很不错。 能可超能耐:你这吃的什么席啊?味道居然还不错。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结婚的席。 能可超能耐:你的客户?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算是吧。 能可超能耐: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 能可超能耐:你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一开始吧,就是当爹的着急给儿子找媳妇,就来我们公司注册了会员,筹划着给他儿子安排相亲。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也知道,国内很多父子关系其实挺僵硬的,当爹的越让儿子干什么,当儿子的越要对着干。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儿子逃婚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是,他给他儿子接连安排了好几扬相亲,他儿子都没出现过,都是他代替他儿子去相看的。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来相亲的女嘉宾看上这个当爹的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差不多吧,这当爹的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宜,谈吐风趣,情绪稳定,身上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和魅力,来相亲的女嘉宾还真就对他很有好感。 能可超能耐:我去,我去,所以当爹的给儿子相亲,相着相着,真给自己相上位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当爹的还是挺有边界感的,并没有因为女嘉宾的喜欢就乱了心绪,一门心思推销他儿子。 能可超能耐:女嘉宾也不觉得奇怪?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有几个女嘉宾觉得他儿子可能是个爹宝男,见过一次面之后就拒绝了,但有一个,一直跟他聊的很好。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么说吧,当爹的特别满意那女嘉宾,苦口婆心劝他儿子跟那个女嘉宾接触结婚,结果他儿子对那个女嘉宾根本不感兴趣。 能可超能耐:他儿子不喜欢女的?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儿子喜不喜欢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天他儿子被逼急了,脱口而出“你要是这么喜欢她,那你自己娶回去啊”。 能可超能耐:然后,他爹真把那女嘉宾娶回去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没错,那女嘉宾从儿媳妇一跃晋升为后妈,实现了超级加辈。 能可超能耐:你今天请我吃的席,就是他们的席?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没错,你别说,比起他儿子,我觉得这女嘉宾跟当爹的确实更般配。 能可超能耐: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正缘?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有可能。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说起这个正缘,我发现挺玄乎的。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正缘的本质是超越浪漫幻想的深度连结,是一种灵魂层面的深度共鸣,是一种在相处中逐渐显现的默契与滋养。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但是吧,我发现很多人对正缘有误解,很多人认为正缘是完美无缺的,只会有一个,而且遇见的时候会立刻认出对方,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能可超能耐:那是怎样?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在我看来,正缘不是指某个人,而是一个框架。我觉得正缘不是等待遇见的固定对象,而是在正确时间、正确心态下构建的良性关系。 能可超能耐:可是,很多人都认为正缘就是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一个人,遇到了之后就会彼此深爱着对方,不管怎么闹怎么作,怎么分分合合,最后都会在一起,然后结婚,然后白头偕老,永远不会分离。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缘分,缘分是经不起折腾的。 第272 章 该不会是玉玺吧 能可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着普洱,那叫一个悠然自得。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下单来点云贵川式下午茶的时候,一桌丰盛且奢华的下午茶出现在眼前。 一看那熟悉的金箔,再看看那“高精尖”的茶点,能可不用问都知道这是谁送来的。 果不其然,滴滴声很快响了起来。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万水千山总是情,陪我吃点下午茶行不行? 能可超能耐:行呀,谢谢富婆姐姐的下午茶。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这句谢谢,该我对你说。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你请我喝下午茶,完了你还跟我说谢谢?这对劲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之前给我那株“五形全美”的顶级品相野山参,帮了我们大忙。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送来。 能可超能耐:我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也给我摘了送来?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星星月亮我可摘不下来,毕竟,它们一个是大火球,一个是太空大石头。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但换个思路,我可以立刻让人给你登记一颗恒星命名权,再用NASA公开的月球岩石标本数据3D打印一块月壤,你觉得可以不?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不太有这个必要,我是个俗人,你给我一块月壤,还不如给我一包豆芽呢。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豆芽没有,金豆豆喜欢吗? 能可超能耐:不了,不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要不然,我让人去定制一些金豆芽? 能可超能耐: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行?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不管了,既然你没有特别喜欢的,那我就自作主张了。 没一会功夫,能可面前多了两个礼盒。 这两个礼盒,一个比一个精致奢华,能可甚至有点不敢打开。 能可超能耐:你不会给我送了两盒金条吧?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喜欢金条啊,这个简单。 能可超能耐: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 富婆姐姐实在大方,动不动就送金条,能可心理压力有点大。 真怕她又送金条,能可伸出手,颤颤巍巍打开了其中一个礼盒。 这是一个定制枸杞茶与枸杞果的双重礼盒,搭配着手绘庄园插画及书法家题名,将产品、文学与庄园景观融为一体。 能可对枸杞不太了解,甚至分不清枸杞的优劣,但她觉得眼前的枸杞不是枸杞,而是一种品味,是一种被精心挑选、被赋予意义的生活方式符号,是一种融入骨子里的东方韵味。 陈弯弯说这枸杞是庄园里采摘的,让她吃着玩,可在能可眼里,这一粒粒枸杞全部都是穿金戴银的,她哪里吃得下去。 将枸杞礼盒放一边,能可打开了另一个礼盒。 然后,她眼珠子掉了、下巴也掉了。 能可不是没见过翡翠,但她从来没有见过用翡翠做成的匣子,还是用这么好的料子。 “用这么昂贵的翡翠匣子装着的,该不会是玉玺吧?” 能可抖着手去开匣子,当龙首镶的金刚石瞳孔与龙尾墨玉相触,匣内传出嗒的一声,声响犹如幽谷落子般清脆。 等看清匣子里面的内容,能可那脆弱的瞳孔猛的一缩,视网膜都差点被灼出青烟来。 差点被闪瞎狗眼的能可惨叫一声,飞快的用爪子死死捂住了眼睛。 那翡翠匣子里居然装着一套首饰,一套把能可称斤卖一万次也买不起的首饰。 匣子正中央是一条项链,铂金细链缀着九颗渐变翡翠,起首是青苹果冻般的初生星辰,中段化作盛夏荷叶上滚动的露华,末端坠着龙睛大小的墨翠,那浓得化不开的绿仿若黑洞,将周围光线都吸出弯曲的弧度。 能可眨了眨瞎了一半的眼睛,伸手拿起了旁边的耳饰。 两弯冰种翡翠削成新月,薄得透出指尖血色,能可眼睛也有点发红,她突然有点仇富。 匣子里还有一枚戒指,戒面是一颗未经打磨的翡翠原石,粗粝岩皮裹着沸腾的绿焰。 这戒指设计非常独特,戒托被设计成熔化的陨铁姿态,液态金属包裹矿石向指根流淌,在戒臂嵌满磷叶石碎晶,似乎是在模拟星辰穿过大气层时剥落的星骸。 能可对这戒指爱不释手,但试戴之后,她毫不犹豫的将其收了起来。 这玩意漂亮是漂亮,但过于贵重了,要是哪天不小心搞丢了,她肯定恨不得把自己捶死。 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能可只觉得自己发虚。 平日里,她给陈弯弯送的都是些土得不能再土的土特产,比如刚割下来的蜂巢蜜块,还在库库冒血的能可不敢碰的野生小动物,现挖的森林盲盒等等,主打的就是一个原生暴力美学。 虽然说土到极致即是奢,但跟真正的奢侈品比起来,能可那个土奢,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能可超能耐:富婆姐姐,这个礼物过于贵重了吧,我不能收。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别管贵不贵重,我只问你,喜不喜欢? 能可超能耐:喜欢。 这么漂亮的玩意,谁能不喜欢?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不过是堆石头,能得到你的喜欢,就是它们最大的价值。 能可超能耐:可是,它们真的太贵重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比起你给我的,它们一点都不贵重。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可能不知道,每次收到你送来的东西,我都觉得自己很穷,因为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作为回礼。 能可超能耐:我亲爱的富婆姐姐,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在凡尔赛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物质的边界是标价,而心意的价值是繁星。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看,我给你的都是些用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可你给我的却都是千金难买的。 能可超能耐:可是,问题在于,你说的那些用钱就可以买到的东西,我都买不起啊。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可是,你给我的那些,我花再多钱也买不到啊。 能可超能耐:那……那咱们换个话题吧?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也行。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吃瓜不? 能可超能耐:吃! 第273 章 把屎咽回自己嘴里 能可超能耐:富婆姐姐,快快快,瓜呢?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男人啊,总是执着于功成名就之后衣锦还乡,然后去找年少时的白月光,去补齐他以前的爱而不得。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事?有人衣锦还乡找白月光耀武扬威去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耀武扬威这个词用得好极了。 能可超能耐:快快快,展开说说。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圈里有个合作过的老板,功成名就后,觉得自己拥有了当年缺失的资本,渴望回到起点,用现在的“成功”去填补过去的“失败”,试图“修正”历史。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而寻求“白月光”的认可,成为了他证明自己“现在很成功”的最直接方式。白月光的接纳和崇拜,似乎可以最终盖章认证他的蜕变。 能可超能耐:他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哪能啊?他身边可是有老婆的,他老婆跟他是年少时就在一起的,两人白手起家,携手打拼多年才闯出一片天。 能可超能耐:老祖宗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可听着你说的,这男的是想搞“贤妻扶我青云志,得志先斩糟糠妻”那一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是啊,他志得意满,孤高自傲,完全忘了初心,开始觉得陪伴他一路打拼、成长的妻子成了“糟糠”。 能可超能耐:糟糠妻?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糟糠之妻”和“贤妻良母”一样,都成了一个贬义词? 能可超能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糟糠之妻,说的是跟你共患难的女人,是在你低谷、窘迫、前途一片迷茫的时候,吃着这些糟糠的食物,还对你不离不弃,矢志不渝的女人。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是啊,可是在有些男人眼里,“糟糠之妻”就是一个贬义词,是一个没有成长,对他们没有帮助,只会拖累他们的妻子。 能可超能耐:整坛醋不晃,半坛醋乱晃。我看这些半吊子的“成功”男人,是脑子里长了蛆,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说回今天的瓜,这个瓜的男女主人公白手起家,女的很有能力,形象保养得很好,性格也很好,算是家庭事业两不误,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很喜欢她。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我也见过她好多次,我总觉得她和她老公在一起,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能可超能耐:哦哟,鲜花没嫌弃,这牛粪倒把自己当沃土了?忘了是谁给它镶了金边,还挑剔起来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那可不,看惯了鲜艳的玫瑰,偶然看见那路边的小白花、小绿茶,就心痒难耐的忍不住想偷偷尝一口。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尝了第一口,那第二口、第三口,以后的每一口,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这男的在去找白月光耀武扬威之前,还经常背着老婆在外面偷吃?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没错,说来也讽刺,他们是校园时期就在一起的,大家都很羡慕他们之间纯粹的感情,朋友们也都一直很维护他们的感情,毕竟是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么纯粹的感情太稀有了。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你马上就要说“但是”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对,大家一直很维护他们的感情,但是,在他们知道男人在外面偷吃之后,所有人都选择瞒着她,替他遮掩。 能可超能耐:好恶心!这群所谓的朋友,和那个狗男人一样的恶心!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都是一个茅坑出来的,自然是臭味相投。 能可超能耐:听你的描述,女主人公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枕边人出轨那么多次,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我觉得,她应该早就知情,但不知道基于什么考虑,她选择按兵不动。 能可超能耐: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之前,男人好歹还藏着掖着,现在为了所谓的白月光,都明目张胆的恶心她了,她估计是不想忍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她提出离婚,但男的不同意,身边的所有人都劝她忍一忍,不要离婚,几乎没有人站在她那边,她孤立无援。 能可超能耐:包括她的朋友?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嗯,他们夫妻俩的交际圈大多是重合的,男人的兄弟朋友、兄弟朋友的妻子,基本都站在男人那一边。 能可超能耐:啊!有点呼吸不畅了,甚至有点想杀人放火。 能可超能耐:快告诉我,她离成功了吗?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没有,她似乎尝试了很多办法,但男的一直不点头。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突然有一天,她平静下来了,恢复了以往娴静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感情好像又回到了那种平平淡淡过日子的模式,男的甚至以此为荣,没少在外炫耀自己御妻有道。 能可超能耐:都说情绪稳定是因为已经疯过了,我猜,女主人公平静的外表下肯定藏着惊涛骇浪。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你猜对了,她干了一件大事,她背着他,睡遍了他的所有兄弟、朋友、合作伙伴,甚至于对手。 能可超能耐:我草(一种植物)! 能可超能耐:这姐姐是个狼灭啊,这是要走男人的路,让男人无路可走? 能可超能耐:话说,他那些兄弟朋友就都没人拒绝?没人反抗?那么乖顺的被她睡?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嗯,说起来,这些人也挺仗义的不是吗?他们以前帮他瞒着她,现在帮她瞒着他。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明知道是兄弟,还是义无反顾给兄弟戴绿帽,这群兄弟能处,他们是真不双标啊。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绝的。 能可超能耐:什么?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最绝的是,那些兄弟朋友将会面对自己老婆的问责,闹离婚的戏码也轮到他们了;而那些当初劝她不要离婚的朋友的老婆们,也要面对自己老公现在出了轨的事实。 能可超能耐:太绝了吧!她这波反击战干的漂亮啊! 能可超能耐:所有人都反击到了,还都是从当初他们伤害她的点反击的,现在一个个自食其果,把屎咽回自己嘴里,真的太牛逼了! 能可超能耐:唯一一点隐患,就是那姐姐得注意安全,那些男的不一定干净啊。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据我所知,她保护工作做得挺好的,如今身体健康,面色红润有光泽,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能可超能耐:那就好,那她老公现在是还被蒙在鼓里?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不,虽然他的兄弟们都不约而同瞒着他,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他老公还是知道了,破大防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刀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就没有人去劝劝他,让他忍忍就过去了? 被强制爱的灰姑娘陈弯弯:现在他们那一圈人都闹得炸开锅了,估计没有人能抽出精力去给他做心理疏导了。 能可超能耐:漂亮!那些劝她大度的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大度起来,那些心照不宣沉迷于见不得光的欲望的男人同盟也将分崩离析。 能可超能耐:这下好了,大家都别想好过的目的达成了。 第274 章 我实在太无聊了 马若愚便是其中之一。 他缓缓的从一个废弃的老房子里飘了出来,在惨白的月光下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 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又低头摊开了自己的手。 月光下,双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状态,他尝试着去触摸斑驳墙壁上剥落的一块碎漆皮,手指毫无阻碍地陷了进去,穿过冰冷的砖石。 “唉!” 马若愚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徒劳。 习惯得像呼吸,不对,他早已经不再需要呼吸了。 入了夜的村庄并不安静,狗吠声、虫鸣声、电视机的喧嚣声、老鼠啃咬食物碎屑的声音、风吹树叶的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但这些热闹和马若愚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这些热闹与他无关,他是这热闹背景里的一抹暗影,被世界隔绝在外。 他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东瞧瞧,西飘飘,不知道该去哪里。 突然,斜对面那漂亮的三层小洋房的二楼亮起了一盏灯。 那一盏灯透出来的光,对马若愚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本能的牵引。 他像趋光的飞蛾,被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渴望驱使着,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飘过去的过程,没有重量,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包括那个坐在书桌前疯狂敲击键盘的人。 马若愚轻而易举的穿透了窗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那个奋笔疾书的年轻男人身后。 “他拖拽着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躯体,费力地将它塞进那根巨大的、如同怪兽咽喉般敞开的空心水泥柱里。 粘稠、冰冷、散发着刺鼻碱味的灰浆被一铲一铲地灌进去,覆盖住那张因惊骇而扭曲的脸,淹没了残存的体温,最终将所有的罪恶和秘密都牢牢地浇筑、封死在那冰冷的钢筋混凝土之中……” “嚯!这哥们居然是在写小说!” 年轻男人似乎是灵感爆棚,键盘的敲击声急促得如同骤雨敲打芭蕉。 马若愚一开始只是好奇的随意看了一眼,因为这一眼,他被勾住了。 一直弓着腰有些难受,马若愚不由自主的趴到男人肩膀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 剧情发展的很快,眼看着凶手的身份马上就要浮出水面,年轻男人却像是突然没了灵感,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黑咖啡。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年轻男人断断续续的在屏幕上敲出十来行字,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又被他一字不落的删干净了。 他写了删,删了写,那剧情是一点也没往下推进,马若愚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抓着年轻男人的手赶紧写。 可他的手抓上去,却穿透了一切,只抓到一片虚无。 马若愚被剧情勾得抓耳挠腮,年轻男人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也够四千字了,实在编不出来了,今天就这样吧。” 说着,他把电脑一关,倒头就睡。 被勾得不上不下的马若愚心里堵着一口气,迫不及待想找人发泄一下。 于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能可收到了他的消息。 人间游魂马若愚:啊啊啊啊啊!我好难过。 能可超能耐:你别难过。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我除了难过,还很生气。 能可超能耐:你别生气。 人间游魂马若愚:做不到,我快要气死了! 能可超能耐:你已经死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能可超能耐:我会安慰人,但不会安慰游魂,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先去报个网课学一学。 人间游魂马若愚:呜呜呜,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能可超能耐:洒家闻言甚是心烦,浑人休得乱语,尽是胡搅蛮缠,矫揉造作。 人间游魂马若愚:啊,你还骂我!我不活了! 能可超能耐:再提醒你一次,你已经死了,透透的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呜呜呜……我心都被伤透了,呜哇哇…… 能可超能耐:本姑娘无力冒犯你,只是手足无措,四顾无人解忧,唯有多喝热水、少喝鸡汤八字真言回赠给你,不知可否解忧? 人间游魂马若愚:解不了,你知道小说看一半突然没了是什么感觉吗? 能可超能耐:这我可太知道了,我好多小说看着看着就会出现一个屎黄色的按键,然后我就发现有的作者绞尽脑汁想三天拖更借口都不更新。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样的吗,那我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能可超能耐:你死了就是为了追小说? 人间游魂马若愚:以前不是,以后可以是。你都不知道,我实在太无聊了。 能可超能耐:还是没有人发现你的尸体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没有,跟我一起死的狗都有人找,就我没人找,你说可怜不可怜? 能可超能耐:可怜之鬼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你没事找蛇玩,又是谁让你有病不治非要找墓地?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我,是我,都是我。 能可超能耐:话说,既然你下不去,那你就不如干脆到处去走走看看?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试过,但我走不出这个村子。 能可超能耐:居然还有这种限制,那你岂不是只能天天在村子里瞎转悠?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啊,要无聊死了,以前我对村里的八卦爱搭不理,现在,我直接成了村里的“首席无聊观察员兼八卦雷达站”。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村里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人间游魂马若愚:张老头昨夜起夜五次,比前天少一次,前列腺似乎略有好转;村东头二狗家那只花狗又跟村西头黑狗干架了,本月第七次,战损狗毛一撮,胜负未分;哦,到点了,老王家的床板交响乐该响起来了。 能可超能耐:??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给你现扬直播一下呀? 人间游魂马若愚:咯吱咯吱,嚯!老王今晚这频率有点高啊,1, 2, 3……等等,这次持续时间破纪录了!看来明天得重点观察一下老王走路是不是打飘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每天就观察人家尿不尿、打不打、做不做? 人间游魂马若愚:也不是,我还做了一些研究课题。例如《如何利用鸡的啄食顺序建立村级社会阶层模型》、《张老头咳嗽声的声纹识别及其与天气变化的关联性》等等。 能可超能耐:就这? 人间游魂马若愚:还有呢,我还仔细钻研过不同材质的墙穿过时体感的区别,事实证明,砖墙的颗粒感更强,而土墙更绵密。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还尝试着研究过鬼魂震楼术,让床板自己晃,吓唬吓唬热衷于床板艺术的老王。 能可超能耐:结果呢? 人间游魂马若愚:无果。 能可超能耐:你就不能研究点有用的技能?偷个师学个艺啥的?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是想让我看木匠做小马扎?还是看大娘腌咸菜?还是看小孩哥小孩姐写寒假作业? 能可超能耐:都可以啊,万一你哪天能“显灵”了,这都是生存技能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那我现在开始学起来? 第275 章 此等技艺,不过尔尔 能可前脚让他多学点技能,他后脚就满村子游荡,试图偷师学艺。 偷师学艺的第一站,他选定了村东头的王木匠家。 王木匠手艺好,据说他打的棺材,躺进去舒服得能让人忘了自己已经蹬腿。 马若愚猜给出这个评价的应该是个还没蹬腿的活人,但村里有且只有这么一个木匠,他没得挑。 轻飘飘来到了位于后院的工棚,马若愚跨坐在一口刚打好的棺材上,目光灼灼看向正在赶工的王木匠。 此时的王木匠佝偻着背,正在处理一块厚实的松木板。 刨子在他手里,那叫一个听话。 唰。 一道薄如蝉翼、卷曲漂亮的木花飞了出来,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松木香。 唰唰唰…… 一道接一道的木花飘下,马若愚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嘀咕开来。 “看着也不难嘛,我马若愚生前也是自己做过拼过桌椅,搭过篱笆的,这点木工本事还能没有?” 马若愚自信起来,魂体都泛起了涟漪,“此等技艺,不过尔尔,看我的!” 他顿时生起了豪气,从棺材上飘下来,模仿着张木匠的架势,双臂蓄力,猛地朝前推,动作学了个十足十。 因为没有实体,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股子超越凡尘的飘逸感。 不过…… 当他信心满满的去抢王木匠手里的刨子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他的手毫无阻滞感的穿透了刨子。 马若愚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茫然四顾。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一阵无形的冷风穿堂而过,卷起几片木花,打着旋儿飘到马若愚身边,穿过他的腿,又晃晃悠悠落到地上。 “忘了我现在是个透明人了。” 马若愚默默地把试图抢夺刨子的手收了回来,带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尴尬,飘向下一个目标。 木工活学不了,那就换一个技能学学。 马若愚重整旗鼓,飘向村西赵寡妇家。 赵寡妇是村里有名的巧手,马若愚听很多人说过,赵寡妇的针线活儿顶呱呱。 此时,赵寡妇家还亮着灯,她本人正坐在藤椅上,眯着眼将一根细如发丝的棉线往小小的针眼里穿。 第一次没穿进去,只见她捻着线头在舌尖上轻轻一抿,很快,线头便服服帖帖地穿过针眼。 马若愚飘近,看着针线在赵寡妇手里飞快游走,在布料上留下细密匀称的针脚。 “针线那么轻,我应该能拿起来吧?” 马若愚屏住呼吸,不对,是屏住魂息,凑得更近了一些,视线紧紧落在赵寡妇手上。 这针线活看起来可比笨重的木头块有趣多了,马若愚信心重燃,伸出透明的手指,努力模仿着赵寡妇捻线的动作。 在他的想象里,那无形的针线在他的指尖变得无比驯服,他想缝花就成花,他想绣草就成草。 他模仿着赵寡妇的姿态,一针接一针,动作、神态模仿得分毫不差。 模拟学习了好一会儿,马若愚迫不及待的想实操一下,结果一伸手,他的手再一次毫无悬念地穿透了布料。 夜风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沮丧,吹起一片布料放进他手心里。 马若愚努力的想抓住那布料,奈何一双手实在不配合,那片布料不过在空中停留了几秒,便又晃晃悠悠,飘飘荡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穿过马若愚半透明的魂体,悄无声息地滑落下去,软软地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正在缝补衣物的赵寡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抬头朝着马若愚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但马若愚还是被吓得连忙飘出了窗外。 “我连块布都拿不起来……” 马若愚沮丧极了,完全没了之前的学习劲儿。 他漫无目的的在村里飘着,不知不觉间飘到了村尾。 旁边是王老汉家的牛圈,他家有头上了年纪的老水牛,此刻正跪卧在松软的稻草上,慢悠悠地反刍着。 牛圈旁边,静静躺着白天王老汉用过的木犁,犁铧上还沾着泥土。 马若愚偷偷挂在屋檐下看过王老汉耕地,王老汉扶着犁,吆喝着老水牛,那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 他回忆了一下,王老汉好像就是扶着犁跟着水牛走,好像很简单。 马若愚飘到木犁旁,学着王老汉的样子,伸出透明的双手,做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扶犁”姿势。 然后,他对着那头沉默的老水牛,模仿着王老汉那粗犷有力的吆喝,大喊了一句“驾!” 动作依旧复刻得非常完美,气势嘛,全靠想象。 老水牛原本低垂着头,巨大的嘴巴不紧不慢地蠕动着,反刍着草料,悠闲地甩动着尾巴驱赶烦牛的蚊蝇。 但在马若愚那一声“驾”出口后,牛头猛地抬了起来。 铜铃般巨大的牛眼,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一种极其人性化的光,里面混合着惊诧、困惑。 硕大的牛头晃了晃,沾着草屑的鼻孔用力翕张了几下,似乎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可疑的气息。 扶着“犁”的马若愚虚瞬间僵住了,他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了。 夜风拂过,带着一股新鲜牛粪的味道,马若愚尴尬地、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僵硬的“扶犁”动作。 他甚至不敢去看铜铃一般的牛眼,扭头就飘。 飘出去老远,他拍了拍胸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之前总说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现在看来,鬼也难做,做鬼也难啊。” “而且,我一个鬼,为什么要听一个没做过鬼的人的话?” “不行,我今晚受到了创伤,得要点赔偿。” 人间游魂马若愚:赔钱! 能可超能耐:什么玩意就赔钱?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忽悠我去偷师学艺,我受到了暴击,被伤的体无完肤,你得赔钱! 能可超能耐:我说的是让你去拜师学艺,可没说让你去偷啊,你要是因为去偷去抢而被泼了黑狗血、被洒了白糯米啥的,可都不关我的事啊。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不管,你就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能可超能耐:精神损失费啊,那这边赔您250张0元券,您看可以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可以。 能可超能耐:好的,250张0元券已发放至您的账户,祝您用餐愉快。 人间游魂马若愚:说到用餐,你前几天烧给我的螺蛳粉,能再来两碗不,加叉烧,加虎皮猪脚,加双倍酸笋,加臭加辣。 能可超能耐:我给你烧了那么多好东西,你就只对螺蛳粉念念不忘? 人间游魂马若愚:你说的好东西是指茅台豆豆鞋,还是旺仔羽绒服?亦或是那个“非物质穿透大师荣誉证书”?总不能是那本空白的《如何有效吓唬活人:从入门到放弃》的书吧? 能可超能耐:不,我说的是“非物质存在认证中心”颁发的灵体身份证。 人间游魂马若愚: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重量仅有7.83 ± 0.42 的灵体? 能可超能耐:你不觉得这个数字看起来很科学吗? 人间游魂马若愚:不觉得,我觉得它很随意。 第276 章 我敲了他一竹杠 【敌众我寡:战场上全是敌人,就我一个寡妇。】 “哈哈哈哈,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哈哈哈嗝……” 能可在沙发上扭成一条虫,就见大数据给她又推了一个“不约而同”。 【不约而同:没有异性约我,那就喜欢同性。】 “喜欢同性?” 能可抱着手机突然坐了起来,好像是有个谁喜欢同性来着。 能可超能耐:木兰,那个喜欢男人,还跑来你家自荐枕席的男人,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都让人查清楚了,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是你,我压根想不到他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 能可超能耐:他真是个断袖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他身边那个五短身材,肤色黝黑,其貌不扬的仆从吧,那个人就是他的……他的姘头。 能可超能耐:呃…… 姘头这个称呼,用来形容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合适吗? 当然,现在最值得关注的不是这个。 能可超能耐:快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他跟那个仆从是怎么回事?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让人跟踪了他们好多日,在人前,两人本本分分,可到了人后,他们……他们…… 能可超能耐:他们怎么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那日,朝中休沐,听说他跟他的仆从一起出了门,我乔装打扮,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山,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我猜,他那些在白日里被完美粉饰的本分与规矩,在僻静无人的地方撕开了脓疮。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 替兄从军姚木兰:进了山,眼看四下无人,林青仓便急切得失了风度,一把将那个五短身材、肤色黝黑、其貌不扬的仆从拽了过去。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替兄从军姚木兰:然后,林青仓将那仆从死死按在树上,两个人的身影几乎熔铸在一起。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看见林青仓的头埋在那仆从的颈侧,我看得很清楚,那不是主仆间的训示,那是一种……一种近乎啃噬的亲昵,滚烫,焦渴,带着迫不及待的力道。 能可超能耐:哇!这是有多饥渴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还看见那仆从仰着头承受着,不但没有推开,反而一只手紧紧箍住了林青仓的腰,另一只手插进林青仓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里,一下一下将那精心维持的体面揉得粉碎。 替兄从军姚木兰:当时离得不算近,但我听到了他们两个人压抑到极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破碎喘息。 能可超能耐:我勒个去! 替兄从军姚木兰:说来也奇怪,我感觉他们当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奇怪,好像痛,又好像不痛,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能可超能耐:人的表情嘛,有时候很难看明白的,具体什么情况,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替兄从军姚木兰:也是,可就是看起来怪怪的,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能可超能耐:呃,这个不着急,等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咱们先说他们的事。 替兄从军姚木兰:他们亲得很用力,动作很大,两人的衣领都敞开了,我看见他们身上有许多还未消散的齿痕、抓痕什么的。 能可超能耐:啊!他们玩这么花? 替兄从军姚木兰:花?他们没有玩花,大冬天的,山上都没有花了。 能可超能耐:哦,对对对,冬天都没花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是没有花了,不过我看到那仆从用树枝一下一下的抽打林青仓。 能可超能耐:啊,这发展,让我有点想不到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也没想到,谁能想到呢? 替兄从军姚木兰:城里口耳相传、皎皎如明月的林青仓,居然会在荒山野岭,跟自己的仆从,以这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苟且。 能可超能耐:他们……他们在山上那……那啥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是说交……媾? 能可超能耐:呃……你们那里都是这么形容这种事情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一般情况下,是用颠鸾倒凤、周公之礼、巫山云雨,可这都是用来形容男女之间的。 能可超能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白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们真的在山上交那什么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嗯,阳光透在他们纠缠的影子上,那般急切,那般激烈,那般……不堪入目,树上本就不多的黄叶几乎都被他们摇下来了。 能可超能耐:那,那什么,他们谁在上……谁在后面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后面?好像是那个仆从在后面。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 能可直呼好家伙,这狗东西是个断袖就算了,居然还是个零蛋玩意儿。 就这,他还敢去骗婚? 能可超能耐:这件事之后,他还有没有来找你说过上门做婿的事? 替兄从军姚木兰:还真有,就在这事发生的次日,他就上门了,他又恢复了那文质彬彬的模样,言辞恳切。 替兄从军姚木兰:要不是我看到他耳后被反复吮吸啃咬出的印记和衣领边的齿印,我都忍不住怀疑那个和仆从在山里厮混半日的人不是他。 能可超能耐:他还跟以往那样,说他余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错,这个他倒也没说谎,他可能确实只有一个女人。 能可超能耐:但他会有一个或者不止一个男人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知道,所以我拒绝他了。 能可超能耐:你怎么拒绝的?你骂他了没?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没骂他,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公子耳后红痕未消”,他脸上就出现了隐秘被戳破的惊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能可超能耐:哟,这是怕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然后呢? 替兄从军姚木兰:然后,他就落荒而逃了,隔日就备了厚礼,赔礼道歉来了。 能可超能耐:这是怕你把他们的事捅出去啊,你答应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敲了他一竹杠。 能可超能耐:咋敲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说家里缺一个有些手脚功夫的仆从看家护院,顺便提了一嘴他的仆从,他就坐不住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甚至不等我再说什么,他就迫不及待的提出用他名下唯一一间铺子给我做赔礼。 能可超能耐:这不会就是你原本的目的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是啊,他手里我能用上的,也就这间铺子了。 能可超能耐:漂亮!你这竹杠,敲得又准又狠,恰到好处。 第277 章 人为什么就非得成亲 转眼到了饭点,能可顺便蹭了个饭。 托姚木兰的福,能可又吃到了两盘前所未闻的菜。 冬瓜燕也好,菟髌也罢,能可都没吃过,听都没听说过。 她先尝了一口冬瓜燕,汤清味浓,煮出来的冬瓜丝丝缕缕的,质感晶莹,外观和口感上几乎能以假乱真燕窝,味道自然也非常惊艳。 至于这个菟髌,能可甚至想不出是用什么原材料做的。 查了一下,她才知道这“菟髌”,原来就是兔子的膝盖骨。 能可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孩子,吃过干锅兔、冷吃兔、鲜吃兔、泡椒兔等各种做法的兔肉,但单独把兔子的膝盖骨挑出来做菜,这还是头一次。 一只兔子身上,按理说就两个膝盖骨,这么一大盘菜,得杀多少只兔子啊? 能可超能耐:你们那边,兔子泛滥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兔子挺多的,要说泛滥,倒也算不上。 能可超能耐:兔子不泛滥的话,你们怎么会专门弄出这么一道菜? 替兄从军姚木兰:其实,这道菜一般时候也吃不上,也就是过年的时候,餐桌上才会出现这道菜。 能可超能耐:这道菜是有什么说法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在我们这,大家普遍认为过年吃到兔子髌骨是好兆头。 能可超能耐:为什么呢?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可能跟前朝的一段历史有关,前朝有个皇帝,残暴异常,动不动挖人家膝盖骨。 能可超能耐:所以,这是以形补形的意思? 替兄从军姚木兰:大家认为新年吃到兔子髌骨,就预示来年不会被挖膝盖骨。 能可超能耐:这愿望,还挺朴实无华的哈,哈哈哈哈。 替兄从军姚木兰:确实,虽然现在的皇帝不喜欢挖人膝盖骨了,但这吃兔子膝盖的习惯还是流传了下来。好在,这兔子的膝盖骨,味道还挺不错的。 能可尝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兔子的膝盖骨味道确实不错,就是肉少了点。 吃完饭,能可跟姚木兰又聊起之前没聊完的事。 能可超能耐:这招婿上门的事迟迟没有着落,你会着急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自己还好,但我兄长和母亲,好像很着急。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没有,这个事情急不得。可能是因为经历了林青仓这一遭,我现在看任何男子,都觉得不像是好东西。 能可超能耐:我们这边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好男人是没被发现的坏男人,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是很有道理,你说,为什么女人就非得嫁人,为什么非得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过日子? 能可超能耐: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们这边,有许多人选择不成亲。 能可超能耐:在我们这,很多女子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可能想过死,都没想过嫁人。有的甚至拿起了绳子想上吊一了百了,都没想过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替兄从军姚木兰:她们如此坚定的选择不成亲,她们的父母亲人不会催促逼迫吗? 能可超能耐:会啊,从古至今,似乎所有人都逃不开被催婚。 替兄从军姚木兰:是啊,可是为什么呢?人为什么就非得成亲呢? 能可超能耐:人为什么就非得成亲这个问题吧,我们这边的人总结出来好几点成亲的好处,你想听听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想听。 能可超能耐:首先啊,成亲可以让父母安心,虽然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其次,如果一个人早早成亲,那等他和离的时候也还很年轻;再者, 不成亲晚年没伴,成了亲可能活不到晚年;如果不成亲,就只能一个人只能孤零零的等死,成了亲就不一样了,可以盼着对方死,这样的日子才有盼头。 替兄从军姚木兰:虽然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仔细一看,好有道理。 能可超能耐:还有呢,成亲之前,一个人四处奔波,等成了亲就不用一个人四处奔波了,两个人一起八处奔波 ,再生两个娃孩子,就能十六处奔波,多热闹。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热闹,不要也罢。 能可超能耐:除了以上这些,成亲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好处,你会突然深刻理解和感悟很多词语,比如悔不当初、大梦初醒、破釜沉舟、家徒四壁、鸡犬不宁……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些词,是非学不可吗? 能可超能耐:我觉得不是非学不可,所以我选择不成亲呢,我可不想精准地找到属于自己这辈子的报应。 替兄从军姚木兰:我本来就不想成亲,听你说完,我好像更不想了。 能可超能耐:可是,在你们那,一个女子想一辈子不成亲,难度应该不小吧。 替兄从军姚木兰:确实,别的不说,就我娘这一关就过不去。 能可超能耐:你们那,寡妇会被人看不起吗? 替兄从军姚木兰:怎么这么问? 能可超能耐:如果你们那对寡妇比较宽容,一个女人死了男人日子可以过得不错的话,那你或许可以往这个方向考虑一下看看。 替兄从军姚木兰: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成亲之后,想办法杀夫? 能可超能耐: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可以找一个短命鬼当你的新郎。 替兄从军姚木兰:好主意啊!最好成了亲,给我留个一儿半女的就立马死! 能可超能耐:虽然我知道你有点着急,但为了自己的健康,为了孩子的健康,你可千万别胡乱找一个人就成亲啊。 替兄从军姚木兰: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有很多病症是会传染的,你要是找了个有病的,你自己有可能被传染,你未来的孩子也有可能从娘胎里就带病,那多造孽。 替兄从军姚木兰:可是,短命鬼一般都是有病的啊。 能可超能耐:好有道理,我居然没法反驳。 能可超能耐:不过,如果你决定要找一个短命鬼当上门女婿,那你一定要找个“售后无忧”的。 替兄从军姚木兰:售后无忧? 能可超能耐:如果他的早死是必然,那可以考虑找一个孤狼一般的男人,把影响降到最低。 替兄从军姚木兰:孤狼一般的男人? 能可超能耐:就是那种身边已经没什么亲人的,这样的人即便死了,也不会惊动太多人,不会遗留一堆复杂的家族关系给你去应付,你的生活轨道不会被强行变道。 替兄从军姚木兰:有道理,还有吗? 能可超能耐:最好找一个长相不错的,有一定家底的,性格好的。 能可超能耐:总而言之,你要找的短命鬼的核心特质就是事少,钱多,有交代,不拖累。 替兄从军姚木兰:这个条件,我怕是只能去梦里找了。 能可超能耐:那,祝你好梦。 第278 章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 “咳咳~” “咳咳~” 两个咳嗽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不同的是,一个咳嗽声是从能可喉咙里发出来的,而另一个咳嗽声是从电脑里传出来的。 能可之所以咳嗽,是因为她点了一份爆辣的曹氏鸭脖当晚餐,一口被呛到了。 电脑之所以发出咳嗽声,是因为又来新网友了。 能可擦了擦因为剧烈咳嗽而流下来的生理性眼泪,伸手抬过电脑查看消息。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卖女求荣的老汉?还胡来?” 能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接受,她倒要看看胡来到底是怎么个胡来法。 好友申请刚一通过,对方就发了消息过来。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有那种一吃就能让人失忆的药吗? 能可超能耐:小说里有忘忧散,医院里有苯二氮卓类药物,而我,什么也没有。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你有那种让人忘记痛苦的事,可以让我无忧无虑生活下去的药吗? 能可超能耐:大哥,我这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你许愿怕是找错地方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你有什么? 能可超能耐:我有,我有一只小毛驴,嗯啊嗯啊嗯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完了完了,我好像生病了,头晕目眩,老眼昏花。 能可超能耐:生病了? 能可超能耐:来人,快传温太医!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别闹了,我现在真的头很痛。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事?说来听听?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看见我名字了吧?这问题还不够严重吗? 能可超能耐:你说的是卖女求荣?还是胡来? 卖女求荣的老汉:当然是卖女求荣+胡来,这buff叠满了啊!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先别痛苦,你先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卖女求荣的老汉:这事说来话长啊,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周一,刺耳的闹钟一响,我就知道又到了验尸的时间。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我强撑着下床,顶着潦草的鸡窝头,两目浮肿,面色青白,拖着魂灵已经先一步离窍的躯壳,开始了一天的通勤。 能可超能耐:这个我有经验,不出意外的话,通勤路上,满眼皆是同类。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说的没错,通勤路上四处都是同类,一个个面无人色,脚步虚浮,如百鬼昼行。 能可超能耐:略过这一趴,请你说正事。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这一趴不能略过,略过了,氛围感就差了点意思。 能可超能耐:行叭,行叭,你继续。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我从地上走到地下,被轰鸣的怪兽一口吞了进去,那怪兽嘴里一堆活尸,人贴着人,肉贴着肉,汗味、屁味、早饭味、以及一种无名的绝望气味搅拌在一处,酿成周一特有的秽气。 能可超能耐: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听着他的描述,能可突然梦回周一的死亡地铁,整个人都不好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怪兽喜新厌旧,吃一口吐一口,我被它一口吐了出来,我又从地下回到了地上。 卖女求荣的老汉:地面上,车轮滚滚,我恍恍惚惚的跟着人群往前走,突然! 能可超能耐:突然,路边冲出来一个怪物,二话不说把你举起来扔进了下水道,然后,你成了下水道里的美人鱼? 卖女求荣的老汉:姐妹,你这恐怖电影看杂了吧? 能可超能耐:你一直说不到正题上,我只能自己脑补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正题这不就来了吗,你急什么? 能可超能耐:那你倒是正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突然,我发现地上有张百元大钞,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立马就蹲了下去捡钱,然后! 能可超能耐:你!想!挨!打!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等会再打,你先听我说,我伸手去捡,手指刚碰到百元大钞的边缘,却有另外一只手把它抢走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眼看百元大钞和自己失之交臂,我失落的准备起身离开,却见那个抢走它的人忙不迭把钱扔了,扭头就跑,跑得那叫一个慌不择路。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峰回路转,那百元大钞终究还是被我捡到了,我得意的笑,眼尾都笑得炸开了花。 能可超能耐:眼尾炸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确实不是,我都还没想好这钱要怎么花,就已经倒在了车轮下。 能可超能耐:你死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嗯,我死了,死在车轮下,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张百元大钞。 能可超能耐: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路边的钱不能随便捡,会死。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捡人民币可能不会死,但捡冥币肯定会。 能可超能耐:冥币?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很震惊是不是? 能可超能耐:确实很震惊,原来冥币也有一百的面值啊?我一直以为冥币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是重点吗? 能可超能耐:这不是重点,但是一个知识点,我得记下来,说不定以后要考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会死吗? 能可超能耐:你不是被车撞死的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会被车撞吗? 能可超能耐:司机酒驾?神经病报复社会?还是说车里坐着一条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都不是,是因为我捡到的那张冥币。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那冥币是一张死亡接引卡?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可以这么说,我意识恍惚间,听到有人说那是鬼在招人,而我就是那个被招走的人。 能可超能耐:鬼在招人?那怎么没把在你前面捡钱的那个招走?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他们说第一次,是鬼认错了人,于是就让那人民币显了真身,让他逃生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到我这第二次,而我正好是鬼要招的人。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想想也是,路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这百元大钞,就只有我看见了呢? 能可超能耐:你是想说,这都是你应得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可能是我命该如此。 第279 章 你可别胡来啊 吃了一筷子鞭炮笋,能可感受着嘴唇起火的刺激感,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吸满了辣椒精的金针菇。 这玩意着实辣,又着实爽,能可灌了一口冰阔落,还是忍不住拿起了筷子。 “滴滴滴滴滴滴~”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吃甜瓜吗?我八女婿送来的。 能可超能耐:八女婿?你有八个女儿?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我现在有十五个女儿。 能可超能耐:十五个?都被你卖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也可以就这么说,虽然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不再是一个我,但这话我反驳不了,毕竟,接替了别人的身体,就得背好人家遗留下来的黑历史。 能可超能耐:原来那老汉到底都干啥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还能干啥了,他当然是胡来了呗。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原来那老汉家里三代单传,他刚到适婚年龄就一门心思想着多生几个儿子光耀门楣。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但你也知道,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老汉跟他婆娘奋斗多年,接连生下五个闺女,却一直不见儿子的踪影。 能可超能耐:五个闺女,比四喜丸子还多一个呢,厉害了我的老汉。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觉得老汉厉害,可一连得了五个闺女的老汉气得想杀人,那刚出生的老五差点被他当场摔死。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一直生不出儿子,他觉得是他妻子的问题,逼着妻子答应他在外面养了个小寡妇,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又生了十个闺女?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没错,他拜过神佛,请过道士,找过神婆,家里的妻子家外的寡妇一个接一个的生,就是生不出儿子。 能可超能耐:这是基因里不带儿子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肯定是啊,这还用说? 能可超能耐:那生了十五个闺女之后,他就没再试试?说不定第十六个就是了呢?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他倒是想试,奈何身体硬件跟不上了,之前他为了生儿子劲儿使大了,透支了,你懂吧? 能可超能耐:不懂,怎么透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些年,老汉为了生儿子,眼睛都是绿的,见天琢磨偏方,婆娘差点没让他用雄黄酒泡成了腊肉,到最后炕都塌了半边。即便如此,儿子?毛都没见着一根。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这么凶?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可不咋的,两边那腰子都差点干成了火爆腰花。 能可超能耐:啧啧啧,你们那是不是没有“他好我也好”的汇仁肾宝片,要不我给你搞点?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可别胡来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虽然刚接手这身体不久,但我能明显感觉到这身体有多虚,命缩力拉满。 能可超能耐:命缩力?好家伙,又学到一个新词。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只是学到了一个新词,我才是大开了眼界。 能可超能耐:什么眼界?卖女儿的眼界?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嗯!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知道他是怎么彻底断了生儿子的念头吗? 能可超能耐:因为条件不允许?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另一个原因是有天,他对着院里那棵只开花不结果的石榴树顿悟了。 能可超能耐:顿悟?顿悟了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不是,他只是顿悟了女儿更有性价比。 能可超能耐:啥玩意儿?性价比?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没错,就是性价比。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都说儿子是建设银行,女儿那是招商银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足足十五个招商银行,顿时豁然开朗,觉得老天爷这是赏他吃硬菜。 能可超能耐:这……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顿悟之后,老汉看女儿的眼神彻底变了,十五个女儿从赔钱货变成了金光闪闪的韭菜。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然后,他精心饲养,待价而沽,定向收割。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意思,这韭菜还真让他割上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肯定割上了啊,自从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就开启了一系列闪瞎人眼的教育。 能可超能耐: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学了古代青楼老鸨调教花魁的手段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大差不差,异曲同工吧。孩子们的文化课,他只要求她们能认全银行卡余额;钢琴舞蹈声乐,他嫌费钱不让学。 能可超能耐:这也不学,那也不学,那她们学什么?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学怎么精准识别男人钱袋子深浅,怎么温言软语哄他们掏钱,怎么在谈婚论嫁时最大化我方利益…… 能可超能耐:这老汉以前来过名媛培训班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我也觉得他是名媛培训班的鼻祖,你还别说,他那十五个女儿一个个深得他的真传。 能可超能耐:十五个女儿都割到钱袋子深的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别说,他这些女婿钱袋子确实都不浅。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打头阵的大闺女领回来个搞工程的,虽然脑袋大脖子粗,但人家很大方,二话不说在村里给建了一套五层小洋房。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二闺女紧接跟上,套牢了一个开餐馆的,那一日三餐天天往家里送,一周七天都不带重样的。 能可超能耐:老三呢?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老三也是个狠角色,拐了个搞科技的,人狠话不多。他不过是望着天叹了口气,说这辈子还没摸过真飞机,隔天人家就送了架无人机过来让他拿着玩。 能可超能耐:无人机,哈哈哈哈,我以为要搞一架私人飞机过来呢,没想到这女婿还挺接地气。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说的私人飞机那是短剧里的,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能起飞的私人飞机啊。 能可超能耐:住的有了,吃的有了,玩的也有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是不知道老四找了个啥玩意回来! 能可超能耐:她找了一个啥?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老四啊,打小就爱美,别的姐妹在研究怎么掏空男人钱包的时候,她在研究怎么掏空他们的…… 能可超能耐:??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总之,她最是爱美,自个儿也争气,出落得跟朵娇花似的,但眼光毒,一般土大款瞧不上,说要找个能让她永葆青春的。 能可超能耐:于是,她找了一群黑皮男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是,她逮着一个搞医美的。 能可超能耐:啊,这种永葆青春法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知道这四女婿第一次上门带了什么来吗? 能可超能耐:拎了茅台?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这小子没拎茅台,也没揣房产证,就带了个金光闪闪的仪器,说要给老头做皮肤检测。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 第280 章 你就不怕你脸崩了 能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一边啃着胡来八女婿送来的甜瓜,一边吃他的瓜。 能可超能耐:快说说,你那好四女婿给你测出啥结果来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身体毛孔大得能插秧,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色素沉淀得像块霉变的馒头,你说能测出什么结果来? 能可超能耐:那他不是专业的嘛,总得给出点专业的建议不是?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他嘴里说了大概八百个专业术语,什么干燥、松弛、色斑、皱纹啥啥啥的,别说原主一老头听不懂,我也听不懂。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我就想知道原来的老汉听到这个是啥反应。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四女婿一脸严肃,加上医美里又带了个“医”字,可把老头吓到了,听得心惊肉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原地风化成一捧土。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那四姑娘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老爸被忽悠?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忽悠?那小子这会还没开始忽悠呢。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意思,接下来就开始忽悠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没错,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话,在老头以为自己快完了的时候,话锋一转,开始推销他们的医美项目。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什么激光、热玛吉、水光针、肉毒素……零零总总报了一堆,信誓旦旦的说一套项目做下来,肯定能让人年轻三十岁。 能可超能耐:所以,老头被忽悠着花钱去做这些医美项目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原主还懵着呢,那老四就掐着嗓子在旁边帮腔,说她男人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给的都是成本价,让老头赶紧答应。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这四女婿做起生意来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熟人更好杀啊,你真以为所谓的成本价是真的成本价啊? 能可超能耐:所以,老头作为老丈人,茅台没收到,华子没收到,车子房子没收到,收到了一个自费医美套餐?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可不,他一言不发,却收获了一份价值“成本价二十八万八”的医美套餐,成了四女婿所在医美机构的至尊体验客户。 能可超能耐:他真去做项目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钱花出去了,女儿女婿天天在耳边唠叨二十八万八是成本价,他哪里舍得浪费占便宜的机会,半推半就的就去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是不知道啊,一个老头每隔一周就要去躺在手术椅上,被激光打得滋哇乱叫,被针扎得泪流满面,眼袋被割了,眼角被开了,脸上还埋线了,可谓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来,他也是付出了很多啊。 能可超能耐:那问题来了,他的付出和收获成正比了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是想问医美效果怎么样吧? 能可超能耐:不然呢?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效果嘛……确实是有的,皮是紧了点,斑是淡了些,毛孔小了点,皮肤白了点,眼角开了些,嘴角上扬了些,但是吧…… 能可超能耐:但是什么?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自从做了医美,老头就没朋友了,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看到他都躲着走。 能可超能耐:为啥?老伙计们羡慕他偷偷变年轻了?不想跟他玩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村里老头老太太背后蛐蛐他,说他像个抛了光的泥菩萨?笑都不敢笑,嘴也张不开,说话大点声都怕脸裂喽!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能不能……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能!你想都别想! 能可超能耐:这么见不得人?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见没见过项目做多了脸部僵硬的人?我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就是这样,哪哪都僵硬不说,脸和身体还不搭嘎。 能可超能耐:不搭嘎?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是啊,脸看起来挺年轻的,可身体年轻不了啊,走个路骨头都咔咔响。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受着吧,好歹也算享受到了股东待遇了不是?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什么股东待遇啊?你都不知道,这医美项目不是做了一次就完事了,得一直不停的做。那什么针得每两三个月去打一次,那激光每个月都得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就不怕你脸崩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脸崩? 能可超能耐:不怕就行,老四爱美,那老五爱啥?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老五是个闹腾性子,一门心思就想当网红。她找对象的目标也相当明确,就想找个搞直播带货的,还要求人家粉丝起码百万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我跟你说,老头当初不知道什么叫网红,也不了解网红经济,听说自家老五要找个粉丝百万级的网红,还满意的点头,说找个食品批发的也不错。 能可超能耐:网红和食品批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还不是鸡同鸭讲,一个说的是百万级粉丝,一个理解的是百万斤粉丝。家里有百万斤粉丝,可不就是食品批发的?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好一个百万斤粉丝,哈哈哈哈,给我笑发财了。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这老五也心想事成,找着个网红当老公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没错,在各种直播间蹲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还真让她勾搭上一个网红,好像是叫什么熊哥还是彪哥的。 能可超能耐:熊哥?彪哥?这名儿听着不像混网络的啊,倒像是混社会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嗐!这熊哥还是彪哥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网红,一般的网红要么靠出卖色相搞钱,要么靠才艺收割韭菜,这哥们没有色相,也没有才艺,纯粹靠吼。 能可超能耐:吼?这也行?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行,怎么不行?这哥们人如其名,膀大腰圆,吼一嗓子直播间都能抖三抖。 能可超能耐:不是,那他直播卖啥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卖各种“神器”和“土特产”。 能可超能耐:你这加了双引号的土特产,怕是不一般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是不一般,什么千年的太岁、万年的肉灵芝,什么纯野生虎骨、犀牛角、豹鞭,还有什么宣称被天雷劈过、被得道高僧开过光的雷击木、开光符,神得很。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卖的这些都是假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听着这名字像真货? 能可超能耐:不像。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像就对了,那号称能延年益寿、包治百病的灵芝太岁,实际上就是一坨科技与狠活;什么纯野生虎骨、犀牛角、豹鞭就更不用说了,百分之百是假的;至于什么开过光的雷击木,那就是路边随手捡的破木头,成本几乎为零。 能可超能耐:不是,他就靠卖这熊不需要智商都能知道是假货的假货,买成了百万粉丝量的网红?这合理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别着急啊,除了卖刚刚说的这些,他还卖各种“补肾神酒”、“强根珍品”、“苗疆情蛊”,这才是重点。 第281 章 她还真是个老六 能可超能耐:“补肾神酒”、“强根珍品”……原来他走的是这个赛道啊,这个赛道的话,那目标客户确实挺广哈。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可太广了,现今生活节奏快,压力大,我国有四成男性受“性健康”问题困扰,ED总体患病率高达49.69%,且每年以3%的速度递增,这补肾强根的药,那可是刚需啊。 能可超能耐:那我能问一下,你这五女婿卖的这些个壮阳药,真的有这种功效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有个屁!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小子第一次上门,就拎了两箱他自己直播间卖的“固元强肾老山参”和号称一杯下肚重振雄风的“强根珍品”,老头喝了,屁用没有。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我估摸着啊,怕也是些三无产品,纯纯的智商税。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的话,这五女婿不就是个纯纯的骗子?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么说好像有些片面,但我瞅着他确实是个骗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一开口就是什么“垂直领域”、“私域流量”、“情感赋能”,听得人脑仁疼。 能可超能耐:那不对啊,原来的老汉养女儿就是为了割韭菜的,要是这女婿身上割不到东西,他能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说到点上了,这王八犊子看到原主这张不同于一般老头的科技脸,那是两眼发光,半骗半哄的把老头骗到了直播间赚流量。 能可超能耐:好嘛!你这经历验证了一句话啊,六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出去闯荡的好时候。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哼!他那是被逼着闯!一天天的,没日没夜的,穿着廉价的印花T恤,戴着能“防辐射”的老花镜,坐在镜头前,吃着据说能“延年益寿”的芝麻丸,还得对着镜头竖大拇指。 能可超能耐:那你岂不是还得时不时的尖叫一下,说两句“感谢家人们送的火箭、嘉年华,给榜一大哥点点关注”啥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知道的太多了。 能可超能耐:不容易啊,不容易。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真的太不容易了,这身体真是一把老骨头,一场直播下来,笑得脸颊抽筋不说,那老腰更是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能可超能耐:老头都这么配合了,那五女婿就没给点分成什么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给了,直播间多了老头之后,流量暴涨,打赏分成直接翻了几番,那小子点头哈腰把钱转给老头了。 能可超能耐:有钱拿就行,没有白打工。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是没白打工,他甚至混成了什么“全民老岳父”,直播间的弹幕一水儿的“岳父还缺女婿吗”、“想给老爷子当女婿”。 能可超能耐:那不挺好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不太好,我感觉我现在是卖艺又卖身啊!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咱们先不管这网红女婿了,换一个女婿聊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想聊谁? 能可超能耐:按顺序来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说老六啊,她还真是个老六!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老六找了个老六,你知道她找了个干什么的吗? 能可超能耐:宅男?玩游戏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不,她找了个写修仙网络小说的,人瘦得像根竹竿,眼镜片厚得像酒瓶底,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张口闭口都是什么“大道”、“因果”、“灵石”。 能可超能耐:我要是没猜错,你家这老六是个修仙小说迷?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还用猜?没找到这个竹竿之前她就神神叨叨的,自从跟竹竿在一起,两人更是成就了“颠公颠婆”称号。 能可超能耐:他们干啥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老头说受凉了,有点鼻塞头疼,那俩颠公颠婆说他这是肉身枷锁,灵气枯竭之兆,说他最近参悟了什么上古丹方,非要让老头试一试。 能可超能耐:他试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试了,老六这对颠公颠婆说那是用什么天山雪莲、昆仑紫芝、长白老参,佐以无根之水,文火淬炼七七四十九分钟而成的大还丹汤,服下之后可以固本培元,老头就一口闷了,心里还窃喜着呢。 能可超能耐:敢问,真的有天山雪莲、昆仑紫芝?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有个屁!老头喝下那大还丹汤,拉了一天一夜!老头都快拉得羽化登仙了,那老六还在旁边兴奋的记录,说什么正在排出体内浊气,距离筑基又近一步之类的。 能可超能耐:虽然但是,这大还丹汤有点硬核啊,居然真的差点让人羽化登仙,有点意思。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硬核个屁!你知道那大还丹汤拿什么做的吗? 能可超能耐:不是天山雪莲、长白山人参啥的?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狗屁!那就是用萝卜干、蘑菇和树根子加了自来水煮的。你说煮就煮吧,那老六甚至都没洗一下,一碗汤喝下去,碗底还留了一层泥。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老头这晚年生活挺热闹啊,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这都不算啥,他在七女婿那上的当才叫真的上当。 能可超能耐:咋了?七女婿骗他什么了?骗他身子了,还是骗他感情了?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骗他钱了。 能可超能耐:嗯??!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老七的对象是个搞金融的,油头粉面,说话一套接一套,一张口就是什么“杠杆”、“对冲”、“天使轮”,听着就高级对吧? 能可超能耐:倒也没那么高级,这些词我也会说。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可老头觉得高级啊,尤其是七女婿拍着胸脯保证给他弄个“稳赚不赔”的养老理财计划,说一百万一年至少可以赚三十万的时候,他眼睛亮得能灼伤一头野兽。 能可超能耐:一百万的本金一年赚三十万?这样的理财产品哪里有,是个人都想要啊。换成我,我怕是恨不得把棺材本掏空去买这理财产品。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你还真说对了,老头当场就把从几个女婿手里割来的彩礼钱,加他自个儿抠搜攒下的私房钱,全交给老七女婿钱生钱去了。 能可超能耐:生产顺利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呵,顺利,可顺利了。老头美滋滋等了小半年,到了该分红的时候,得到了回撤百分之五十的的消息。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老头听得懂吗?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他自然听不懂什么叫回撤,但他知道什么叫赔钱。 能可超能耐:知道自己的棺材本都快被理没了,老头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可不,觉也睡不着了,酒也喝不下了,整天抱着手机跟七女婿要说法。 能可超能耐:还要说法呢?不赶紧把剩下的钱撤回来?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到了理财经理手里的钱,哪里还能要回来哦?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现在身无分文?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那倒不至于,他之前偷偷在袜子里藏了点。 能可超能耐:你也不容易啊。 卖女求荣的老汉胡来:知道我为什么想忘掉过去了吧? 能可超能耐:略懂,略懂。 第282 章 这哥们心态真好啊 腊月将尽,返乡的钢铁洪流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不知过了多久,车流行进的速度变得缓慢起来。 此时的能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得意地拍了拍方向盘,“提前五天出发,我就不信还能堵到我。” 车载音响正播放着《好运来》,能可心情愉悦的跟着哼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刚唱到通四海,导航地图上那条代表畅通的绿色线条,肉眼可见地变黄,然后一点点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与此同时,冰冷的电子女声在耳边响起。 “前方5公里严重拥堵,预计通过时间:2小时45分钟。” “握草(一种植物)!” 能可忍不住发出尖锐暴鸣,“我都特意提前好几天出发了,这路上怎么就堵成这样了?春运开始的这么早吗?” “明明都已经快人一步了,怎么还是出师不利?” 能可的“完美避堵计划”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产了。 她的车如同被冻结在钢铁洪流中的一叶扁舟,被夹击在前后望不到头的车流中,寸步难行。 高速公路变成了停车场,车窗外,不少人下了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聊天、交换着各自打探到的前方堵车情报。 “听说前面六车追尾。” “不对不对,我收音机里听了,说是前面桥面结冰,封路了。” “什么呀,我二舅的同事的表哥就在路政,他说是有个大哥车顶绑床垫躺上面睡觉被拦下了,引起围观才堵的。” “车顶绑床垫睡觉?这假的吧?” “真的,听说还是个印着鲜艳牡丹花的双人床垫。他老婆在下面开着车,他自个躺上面睡觉呢。” “这太离谱了吧,车里不能睡吗,他非得躺车顶上睡?难不成车里还有别的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车里,而是应该在车顶?” “哈哈哈哈哈……” “哎呀,不是不是,据说这大哥晕车,坐上车就晕,只能躺车顶。” “好家伙,他们怎么上路的?” “那谁知道了,反正走着走着就被交警逮着了,据说交警把他们拦下的时候,那大哥还悠哉游哉地抬手朝交警挥了挥手,说了一句经典台词呢。” “什么经典台词?” “大阅兵的时候,大领导站在车上朝大家挥手的时候,会说一句什么话?” “同志们辛苦了?” “对咯!” “这哥们心态真好啊。” “那可不,交警急得团团转,让他赶紧从车顶上下来,他倒好,一脸淡定的指了指胸前捆着的麻绳,跟交警说‘安全带系着呢!牢靠得很!一点事没有!’”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称之为年度第一淡定哥。” “哎呀,也不知道这淡定哥处理好了没有,都堵了快一个小时了。” “估计一时半会通不了,我刚从前面回来,那前头都有人摆摊卖炒饭了。” “真有卖炒饭的?” “有,不仅有卖炒饭的,还有卖咖啡的,卖砂糖橘、卖甘蔗的也有。” “看看去,我都饿了。” 各种版本的消息在空中碰撞,每个人都成了“权威信息源”。 能可没下车,但她也没闲着。 此刻的她抱着电脑,正在噼里啪啦的打字。 能可超能耐:神仙姐姐,你那有没有那种能让堵车的队伍瞬间畅通的符箓?有的话,请给我一沓!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疏通堵车队伍的办法我没有,但我有能让你的车起飞的符箓,你要吗? 能可想要吗? 能可不敢要!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掐指一算,你这是遇上春运大堵车了? 能可超能耐:是啊,堵了一个小时多了,还没有动起来的趋势,也不知道最前面的车到底在干啥!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一年两箱油,人称鬼见愁;闲时抢车位,那你时堵高速。 能可超能耐:啊?啥意思?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就是那种一年不摸两次车的,他们能在限速120的高速上开60码,跑60就算了,还偏要占据左侧超车道,美其名曰为了安全着想。 能可超能耐:所以,堵车的源头就是没有堵车,只是爬着几个傻缺?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对咯,以前因为这个,一开车上路就犯病,控制不住的想骂人,自从穿越了,整个人素质都好多了。 能可超能耐:我的素质是不是被你带走了,我现在不太好。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别气别气,给你尝点好东西。 能可超能耐:不会是什么虱子做的吧?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我把虱子的108种做法无私的贡献出去之后,修仙界就兴起了吃虱热,野生虱子都要被吃灭绝了。你现在想吃,也只能吃到人工养殖的了。 能可超能耐:你们修仙界,吃货还真不少啊,虱子这种稀缺物种都能吃灭绝。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你挺遗憾? 能可超能耐:没有没有,咱们还是说说你的好东西。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这是我新研发的冰心果,选取了寒潭滋养的冰属性灵果,注入以灵蜜和凝霜草调制的内馅,再于极寒环境中瞬间冷却,口感非常惊艳哦。 看着眼前覆盖着一层雪白糖霜,冒着飘飘仙气的小果子,能可没着急吃,而是敲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我先确定一下,这里面不含酒精吧?我可不想酒驾。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放心,我这人很有原则的,你在车的肚子里,我绝对不会让酒出现在你的肚子里。 能可超能耐:那我就让果子进我的肚子里。 能可拿起果子轻轻一咬,外层的冰霜应声碎裂,内里甘甜清冽的灵液瞬间迸发,冰爽感直冲天灵盖,让人瞬间清醒。 口中是极致的冰爽口感与爆浆体验,能可因为堵车引起的烦闷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们修仙界过年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过的吧,不过修仙之人萧然洒脱,应该没有那么多需要遵守的礼俗。 能可超能耐:那你打算怎么过?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打算去抢个头香,据说初一子时的第一炷香汇聚的天地灵气格外浓郁,对修炼大有裨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对了,听说过年期间,会出现一些象征吉兆的灵兽,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小动物,我去给你抓一个。 能可超能耐:灵兽得生活在有灵气的地方吧,你抓给我了,我也养不活啊。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小灵兽而已,又不修炼,有没有灵气都能活。 能可超能耐:那它们生活能自理吗? 修仙界厨修扛把子苏青:算了,你还是别养了。 第283 章 这肯定是条捷径 被堵在路上两个小时,能可实在坐不住了,下车透气。 这一下车可不得了,她居然在高速路上遇到了好几个诗人。 有大哥揉着惺忪的眼,低叹:“一行白鹭上青天,全都堵在路中间。青山绿水留不住,一觉醒来在原处。” 有人爬上了车顶,振臂高呼:“回家路上,千里车流,万里人潮。望高速内外,车行如龟,司机烦躁,一步不动,总是红灯憋出尿。 交通如此多焦,引无数大款上公交。惜奥迪A6,慢如蜗牛。奔驰宝马,无处发飙。一代天骄,兰博基尼,泪看电驴儿把车超。俱往矣,还数自行车,边蹬边笑。” 更有生活经验丰富的漂亮姐姐高深莫测道:“你若未嫁,他若未娶,赶紧上高速吧。都堵在那儿,慢慢挑,从车型看财力,从车道看人品,从加塞看脾气,从憋尿时间看肾功能……” 眼看着漂亮姐姐要拉着自己传授如何从从憋尿时间看肾功能,能可慌不择路往前跑了两步。 由于太过匆忙,能可差点扑进一个正在啃卤鸭货的小姐姐怀里。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对我投怀送抱,我高兴都来不及。” 小姐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打趣,还顺手扬了扬手里的鸭头。 “你吃鸭货吗?这家的卤鸭头超级好吃!” 一般情况下,能可知道自己不应该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投喂,这是基本的安全常识。 奈何小姐姐手里的鸭货实在香,能可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姐姐递给能可一个一次性手套,随即将装着鸭货的大盒子递过来,“快尝尝!他们家的勾魂鸭货真的超级好吃,还限量销售呢。你都不知道,为了买这些,我叫了五个跑腿小哥跟我一起排队买的。” 能可拿了个鸭翅,这鸭翅肉质醇厚紧实,一点也不柴,拉扯筋肉的快感和满溢的麻辣鲜香直击味蕾深处,确实勾魂。 两人一边啃着鸭货,一边聊天,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小姐姐啃完一个鸭头,又从车里拿出两瓶小甜水。 她拿着瓶子递过来,能可很默契的伸出干净的那只手将瓶盖拧开。 两人相视而笑,碰了一下瓶。 小姐姐喝了一大口小甜水,突然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车上准备这么多吃的、喝的吗?” 能可疑惑的看向她,“为什么?” “去年中秋,我带着两盒月饼回家过中秋,路上也是遇到了堵车,那天的车堵得和今天一样凶,我把月饼都吃完了,假期也过半了。 来不及回家,我决定直接掉头往回返,我妈问我到哪了,我只能把月饼空壳拍给妈妈看,说我已经在路上把节过完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节过的。” 能可笑得不行,小姐姐也跟着笑,“这经历也挺有趣的,是不是?” “是挺有趣的,一般人可遇不上。” 因为鸭货,两人快速建立起了友谊,互留了联系方式,还互相交换了年货。 车流缓缓动了起来,一路上走走停停,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离家还有将近七八十公里,可前面再一次红了一片。 能可还赶着回家吃晚饭呢,哪里坐得住。 既然大路走不通,那不如干脆走小路。 对堵车耐心已经耗尽的能可方向盘一打,毫不犹豫就拐进了旁边一条看似已经荒废许久的小路。 她这一拐不要紧,跟在她后面的那辆车车主眼睛一亮,内心OS瞬间刷屏。 “嚯!高手!这肯定是本地人,知道隐藏捷径!跟上跟上,可不能让这到手的‘活导航’跑了!” 于是,跟在能可车后的白色越野毫不犹豫地也扭了进去。 第二辆车这一跟,坏了菜了。 后面第三辆车里,正堵得心慌气短的司机正抠着方向盘怀疑人生呢,忽然看见前车如此决绝、如此自信地拐进了一条秘径,顿感疑惑。 “咦?前面那哥们儿咋拐了?还跟得这么坚决?” 不过三五秒的功夫,他一拍大腿,醍醐灌顶,“我懂了!这肯定是条捷径,我得赶紧跟上!” 于是,他怀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喜悦,紧紧尾随。 而第四辆车车主一看,“嚯!前面俩都拐了?必有蹊跷!跟着走准没错!” 第五辆车,“咦?他们都走那边?难道这是一条导航没更新的新路线?” 就这样,第六辆、第七辆、第八辆…… 后面的车流仿佛看到领头的羔羊,又像是找到了组织的流浪者,心里那点犹豫瞬间被“随大流”的安心感取代。 一支自发组成的“抄近道远征军”就这么形成了,浩浩荡荡地脱离了堵车苦海,钻进了一条越来越窄、风景越来越原生态的小道。 小路已经许久无人维护,转弯又多,能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前方路况上,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缀着一串车。 但很快,她从后视镜看到了一台车、两台车、一溜的车? 能可眉头一皱,喃喃自语:“这条小路边上好像是有两个村子,但,这两个村子里有这么多人从外地回家过年吗?还同一时间?这么团结?” “算了算了,不关我的事。” 能可看了眼时间,计算着还有多久到家。 想到一到家就能吃上老爸做的腊排骨炖干蕨菜,能可不由咽了咽口水,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曲。 山路蜿蜒曲折,跟在后面的车主心里有点打鼓,但看着领头的那辆车开得那叫一个稳当,方向那叫一个坚定,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有的甚至开始欣赏起了窗外的田园风光,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波稳了,至少比堵着强。 就这么开了四十多分钟,跟在能可后面的第一辆车的车主看见领头的车放缓了车速,目标明确地打转向灯,然后…… 然后,干净利落地、稳稳当当地开进了路边的一个农家院子! 虽然那院里的小楼三层高,造型独特,装修精致,但那也是个农家院子,绝对不是加油站啊、服务站啥的。 车主眼睁睁看着那车进了院子,看着车门打开,车里下来了一个漂亮妹子,她高高兴兴的大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然后,一条狗热烘烘的扑了上去,紧接着,两老一少迎了上去…… 他踩下刹车,满脸都是问号。 “???” 第二辆车车主伸出脑袋,“啥情况?终点站是农家乐?” 第三辆车车主左顾右盼,“不是,咋停了?没路了?” 没了领头羊,整个车队瞬间僵住,车主们全部傻眼了。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院门,听着院子关不住的欢声笑语,闻着从院子里飘出来的饭菜香,空气突然安静。 第284 章 可可带对象回来了 能可悠哉悠哉吃饭去了,跟在她身后进村的车队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喇叭声、疑问声、叹息声混成一片,好不热闹。 现在是社会主义新农村,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车,可像今天这样,浩浩荡荡的车队一头扎进村的景象,那可是头一遭。 这下可好,原本表面上安静祥和的村子瞬间就炸了锅。 车一进村,村里头那些爱凑热闹、爱嚼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听着声、闻着味就来了。 能可家隔壁,张大婶儿正端着碗在门口喂大孙子吃饭呢,一听这动静,饭也不喂了,眯着眼打量起来。 这时,她隔壁的刘奶奶也端着碗走过来,一瞧,嘴里的饭都不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 “哟!怎么这么大阵仗?一辆、两辆、三辆、四辆……哎哟,数不过来了,这清一色的小轿车是怎么回事啊?” 张大婶立刻凑过来,指了指隔壁的院子,神秘兮兮的开口:“你还不知道吧,老能家闺女回来了。” “可可回来了?那这些车,都是跟着她回来的?” “可不咋的,这一大排的车,可全都是跟着她的车开进来的,我可都瞧着呢。” 刘奶奶点了点头,“难怪这足足几十辆小轿车,全都卡在了她家院门口呢。你数了吗,总共来了多少辆车?” 张大婶摇摇头,“数不清,我看着后面还不断有车过来呢,少说也得七八十辆。” “这么多车,怕不是……” 刘奶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哎呦喂!这怕不是来说亲的吧?七八十辆车开过来,这么大阵仗!老能家闺女这是在外头找了多大一个户头的人家啊?” 张大婶家的儿媳妇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车队,不由感慨:“这场面,这阵仗,村里过年杀猪都没这么热闹。” 说着,她看向旁边的婆婆,开口问:“妈,这些车都是来做什么的?” 张大婶又指了指隔壁能可家的院子,啧啧道:“这些车都是跟着隔壁闺女的车进来的,我估摸着,是老能家可可丫头出息了啊!” “可可回来了?” “是啊,不愧是大学生,在大城市上了几年班,这追求者都组队追到村里来了。” 张大婶儿媳妇有些不相信的反驳,“追求者再多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吧,会不会是谈了个家里是开车行的对象?” 一旁的刘奶奶连连点头,“是这个理,虽然说一家好女百家求,但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谁家姑娘真有百家上门来求的,估计就是谈了个家里卖车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张大爷抖了抖手里的烟袋,“啧啧啧,能家的丫头了不得啊!了不得!这排场!看来提亲的礼数不小啊,你看这车堵的,肯定是带的见面礼太多,一车装不下,得跟这么多车来拉!” 此时,紧跟在能可身后进来的第一辆车的车主正试图下车问路。 他可能是被能可的骚操作气到了,也有可能是被自己蠢到了,脸有些红。 可他这表情在围观村民眼里,立马有了新的解读。 张大婶拍着大腿,激动的说:“瞅瞅!你们快瞅瞅!头车那大小伙子,激动得脸都红了!肯定是马上要见丈母娘,紧张的!”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儿媳妇突然惊叫起来,“我去!是迈巴赫!这大帅哥居然是开着迈巴赫来的!这是霸道总裁走进现实啊!不行不行,我得发个抖音。” 旁边几个老头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是迈巴赫,齐刷刷看向她,异口同声问:“卖八贺是啥?” “不是卖八贺,是迈巴赫!这车可贵着呢,现在流行的短剧里边,有钱的霸道总裁开的都是这个车。” 张大婶若有所思的点头,“霸道总裁开的车,那肯定是豪车了,可可丫头厉害啊!” 以前,村里的消息主要靠口口相传,现在不一样了,消息传递的方式也与时俱进。 “能可谈了个有钱的对象,那有钱的对象开着迈巴赫,带着百辆车队上门求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比5G信号还快,瞬间飞遍了全村微信群。 “快去看啊!老能家门口被车队包围了!” “听说都是豪车!来提亲的!” “开迈巴赫来的,聘礼肯定少不了!听说那车一辆接一辆的,跟长龙似的!” “怪不得老能家那两口子今天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闺女带姑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能可家院子外围观的热心村民比车还多了。 大家伸长了脖子,脸上洋溢着发现重大八卦的兴奋红光。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堆人,有议论车队规模的,有猜测男方家底的,甚至有的老头老太太开始回忆能可小时候的光荣事迹,说这孩子从小就有出息。 此时,能可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饭。 吃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个电话,是能可的姑姑打来的。 能爸想也没想就接通了,还点了免提,猝不及防的,能可姑姑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哥,我听说可可带对象回来了?据说还是个开迈巴赫的霸道总裁?连聘礼都拉了两百多车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算了算了,我现在就过来。” 说完,也不等这边回应,那边就挂了电话。 能可嘴里咬着一口腊肉,一脸懵逼的看向她爸——手里的手机。 不是,她哪来的对象? 还开迈巴赫的霸道总裁? 这是天还没黑呢,就睡上了? 不等她反应,一旁的妈妈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眼神里又是惊喜又是埋怨:“死丫头!谈对象了也不说一声,搞这么大阵仗,人家提亲的车队都到门口了,咋还让人家在外面等着?快出去迎迎!” “对对对,怎么能让人等在门口,太没礼貌。”能爸附和着。 说着,能可就被爹妈一左一右架到了院门口。 院门刚一打开,能可直接被自家门口这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场面吓了一大跳。 “啥情况?我家门口咋成停车场了?还围这么多人?” 她刚想开口问问,隔壁张大婶已经挤上前来,脸上笑出了一朵菊花,大声道贺起来。 “可可丫头,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这姑爷家忒实在了!提亲还兴带这么多兄弟来撑场面啊?聘礼车都快停不下了。” “提亲?聘礼?” 能可茫然四顾,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听村里最是热心的赵奶奶就朝她喊:“哎呦,你们家可算出来了,还搁院里瞅啥呢?快开门接姑爷……呃,接姑爷们的车队啊!” 看着一长溜闪着双闪、进退两难的车队,能可石化在当场。 她僵硬的抬头,看着门外以及车窗内那些司机们无比复杂、欲哭无泪的眼神,再听听门外乡亲们热情的“道喜”声,三室一厅很快在脚底下成型。 能可懵圈问苍天,“我就想抄个近路回家吃口热乎饭,怎么……怎么就成了‘带领提亲车队荣归故里’了?!” 很快,能可从围观群众口中得知了的大致情况。 “苍天啊!杀了我吧!” 崩溃归崩溃,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给别人带来的麻烦,能可连忙跟各位懵逼的司机道歉,又请了几个村里人指挥交通,忙碌了大半天,可算把源源不断驶进村的车导出去了。 第285 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车队是送走了,可这已经散播出去的流言蜚语,却是收不回来了。 等她送走误入村子的车队,准备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里人解释这惊天大乌龙的时候,就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 这流言蜚语收不回来就算了,还在村民们“智慧”的添油加醋下,越发“醇厚鲜美”了,能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拉着隔壁的张大婶解释:“张大婶,那些人真不是跟我来的,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那就是一群跟错车的倒霉蛋!” 闻言,张大婶露出一副“我懂,女孩子家脸皮薄”的表情,笑吟吟回应,“好好好,婶知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哎,就是可惜了,我看那打头的车看着多气派的……” 眼看着她这说不通,能可转头看向赵奶奶,无比真诚的解释:“赵奶奶,您相信我,他们真不是来提亲的,我都不认识他们,真没有提亲这回事,今天这一切就是巧合!” 赵奶奶拉着她的手,眯着眼笑:“对对对,巧合,都是巧合。咱们可可丫头有眼光,这是好事。咱们要人才有人才,要学历有学历,亲事咱不着急,慢慢挑是对的。” 对什么对? 这就不对啊! 能可又看向刘奶奶,“刘奶奶,您从小就看着我长大的,你肯定相信我,我要是谈对象了,肯定会大大方方的跟家里人说,才不会搞这么一出。” 听完,刘奶奶拍了拍她的肩,咧着嘴笑,“嗨哟,傻丫头,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说的奶奶都明白着呢,现在年轻人谈对象都讲究个低调,这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对,隐私,叫隐私。你没看上就没看上嘛,咱村的好姑娘,不愁嫁!” 这是愁不愁嫁的问题吗? 这是风评被害啊! 能可急得团团转,她甚至恨不得把行车记录仪搬出来给大家看看,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单纯地拐了个弯。 可村民们只听自己喜欢听的,在能可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过后,流言非但没平息,反而在村民们“自洽”的逻辑中升级出了无数个新版本。 第一个版本,能可是从自家老妈嘴里听来的。 “闺女啊,现在村子里都在说,说你本事大,学历高,眼光更高。说男方家排场那么大都没入你的眼,还说连门都没让进就给打发回去了。” 能可:呵呵! 第二个版本,能可是从自家老弟嘴里听来的。 “我亲爱的姐姐,你现在可是咱们十里八村的大红人了。现在大家都在说你之所以不让车队进门,不是因为没看上,而是因为彩礼没谈拢!” “啥玩意儿?!” 能可老弟幸灾乐祸的笑,“人家说,男方本来想用车队充场面的,结果你压根不信那些虚的,非得要现钱,人家男方没准备那么多现钱,于是就谈崩了。” 能可:我去他大爷的现钱! 第三个版本,能可是从自家大伯那里听来的。 大伯端着茶缸,自豪的感叹:“都说今天这车队是哪个有权有势的大佬派来考验咱可可诚意的。你看咱可可多稳重,愣是没被这阵仗唬住,直接回家了。真正做到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能可张了张嘴,无力反驳:“大伯,没有这回事啊,我就一个靠给老板打工糊口的,去哪认识有权有势的大佬?” 话是说出口了,可最近沉迷于看短剧的大伯压根听不进去,他脸上都浮现出一种“我懂,我什么都懂”的神秘微笑,冲她递了个“放宽心”的眼神。 在能可忍不住想再次出口解释的时候,他发表了他的权威解读。 “可可啊,大伯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没事啊,你也别有什么太大的心理压力,虽然对方家世比咱们好,但咱们也不差,咱家要山有山,要地有地,他们给得起聘礼,咱们也不是给不起嫁妆。” 能可无奈叹气,“毁灭吧!” 至于这第四个版本,能可是从自家表姐那听来的。 表姐给能可发了一连串消息,能可还没来得及看,对方就弹了视频过来。 视频刚一接通,表姐就兴奋得像是刚抓到唐僧的妖精,笑声都带着怪气。 “可可妹妹,听说你被霸道总裁强制爱了?还上演了一出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的激情戏码?” 能可翻了个白眼,“你说错了,我们是上演了一出戏,但不是我逃、他追、我插翅难飞,而是我走、他跟、他们一路跟到黑。” “哈哈哈哈,精彩!实在精彩!” 不等能可说什么,她又接着开口:“我听说那开迈巴赫的哥们帅是帅,就是有点害羞,因为性格太内向,所以没能入你的眼?” 能可无语望天,“你怎么不说是因为彩礼没谈拢?很多人都在说,说人家那么多车都来了,礼数到了,只是东西没到位,我觉得配不上我的身价,这才把人叉出去了。” 表姐在电话那头嘎嘎笑,笑着笑着还翘起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有魄力!咱们新时代女性就得这样,不行就换!” 笑着笑着,她又低声问:“好妹妹,跟姐透个底,到底是因为人不行,还是钱没给够?” 能可百口莫辩,终于彻底放弃治疗。 她对着镜头嘿嘿一笑,开始造谣,“不是因为人品不行,也不是因为钱没给够,主要是因为他喜欢男的。” “什么?!”表姐大惊失色。 能可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事实上,我只是一个挡箭牌,他后面那辆车里坐着的,才是他的心上人。” 想着今天误入村里的车此生也不会再踏足这里,能可明目张胆的跟表姐瞎造谣,谁知一回头,就看见两个大妈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她们肯定听见了,也误会了。 这不,能可一回头,就收到了她们混合着同情、敬佩、鼓励以及一丝丝看热闹的复杂目光。 能可知道自己这时候再解释什么都于事无补,干脆也不解释了,爱咋咋地吧。 谁能想到啊,自己一个男朋友都没有的、不小心撞到人都要连说三声不好意思的人,现在居然成了一个“眼光极高、挥手就能拒绝一支提亲车队”的狠角色了! 有了这么个头衔,以后这十里八村的,应该不会轻易有人给自己介绍对象了吧? 说不定,今年可以躲过催婚,安心过个年了? 想到这,能可莫名开心了起来。 第286 章 这饺子里藏着暗器 临近除夕,有钱的、没钱的都回来过年了。 回来的人多了,带来的八卦消息也多了。 但截止到年夜饭前,谁的八卦也盖不过能可拒绝一个车队这事。 能可家的年夜饭一如既往地丰盛,菜品也相对固定。 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年夜饭的餐桌上,多出了几道特别的菜品。 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几道菜,掌厨的能爸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和茫然。 “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这样的菜?难不成我年纪轻轻就老糊涂了?” 桌上多的这几道菜怎么来的,现场只有能可心里有数。 看到父亲的反应,能可心中一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连忙往父母碗里各夹了一筷子菜,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这几道菜都是我带回来的预制菜,都是撕开包装就能装盘上桌的那种,很方便的。” 听完女儿的解释,能爸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缓和,反而露出了明显的不赞同。 “你这孩子,在城里没得选,吃点预制菜也就算了。可你现在都回到家了,怎么还舍不得放下那些预制菜?你爸的手艺还比不上那些预制菜?” “哪能啊,我爸的手艺那是世界一流的,这预制菜怎么能跟你的手艺相提并论呢?主要是这些预制菜快过期了,我又舍不得丢,这才带回来的。” 父女俩说话的功夫,能可的弟弟能知已经把那几道所谓的预制菜都尝了个遍。 他吃就吃吧,居然还想要链接。 “姐,你这预制菜哪里买的?我觉得挺好吃的,你能把链接给我吗?” “不能!” 哪有什么链接,这些菜都是不同时空的网友送来的。 能可拒绝的干脆,能知却不罢休。 主要是这不知名的预制菜真挺好吃,焦脆的外壳,包裹着软糯的熟芋,带着浓郁的酱香,层次分明,让人停不下嘴。 “姐姐,我亲爱的姐姐,链接发给我嘛,我有零花钱,我自己买。” “都说了没有链接,这是人家店里自己做的,网上没有。”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好家伙,你不仅想要链接,你还想要配方?” “要配方咋了?这难道不能说明我好学吗?” “能,这配方我只说一次,你可听好了。用鸡清、回回豆豆粉和奶酪调成糊状,摊成饼状,再以白糖、松仁和胡桃仁作为第二层,如此层叠三四层,最后用回回豆油浇汁。” “啊,我突然发现自己没那么好学。” 能知立马转移话题,“这是饺子吧,看起来不错,吃饺子吃饺子。” 能可老家这边,主食是米饭,过年也没有吃饺子的习惯,但今天桌上摆着一盘饺子。 能知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毫无防备的大口咬下,然后,他听到了一声脆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偷吃了托塔李天王的宝塔。 咔哒,那是人类骨骼和动物骨骼交锋的声音。 这场交锋里,没有赢家。 能知捂着嘴控诉,“姐!你这饺子里藏着暗器!” 能可不说话,她用筷子夹住一个饺子,咬一小口,趁着汤汁流出,赶快一吸,再把排骨挑出来,小心的啃掉上面的筋膜,嘬嘬骨头里的味。 慢条斯理的吃完一个饺子,能可这才慢悠悠回话,“忘了跟你说了,这是排骨饺子,如果吃得太急,可能会把牙硌下来哦。” 能知气鼓鼓,“马后炮!” 吃过饭,能知出去和小伙伴放烟花,能爸能妈出去看“村晚”,能可不想被人围观,便没出去,一个人留在家里看春晚,顺便和网友们聊聊天。 霸总管家郝吉祥:这年过的好无聊啊!啊啊啊啊!急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能可超能耐:短剧里,霸总每天都有去不完的酒会,办不完的宴会,你作为霸总的管家,怎么能那么闲? 霸总管家郝吉祥:都跟你说了,少看点短剧。 霸总管家郝吉祥:短剧里的霸总不是在谈情说爱,就是在谈情说爱的路上;可现实中的霸总,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对不对,我们家那霸总,去工作的路上也在工作。 能可超能耐:所以,这大过年的,所有人都放假了,他还是在工作? 霸总管家郝吉祥:对啊,吃过饭就进书房了,一直没出来过,好像是在处理什么并购案。 能可超能耐:难怪人家是霸总呢,这钱就活该他赚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这倒也没说错,像我就赚不了这个钱,因为我总想着放假出去玩。 能可超能耐:大过年的,你们都没有假期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有啊,一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回家了,但我不能回去,谁让我是管家呢,我得帮不放假的霸总管家不是?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你家霸总没给你过节费、加班费。 霸总管家郝吉祥:嘿嘿,不给是不可能的,我家霸总无趣归无趣,给钱还是很大方的。 能可超能耐:遇到这么大方的老板,你就偷着乐吧。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想偷着乐,我现在只想偷偷去吃点夜宵。 能可超能耐:咋的,你家霸总克扣你伙食了?大过年的,饭都不让你吃饱? 霸总管家郝吉祥:就是因为大过年的,吃的太好了,想吃点接地气的。 能可超能耐:接地气的?猪大肠刺身啥的? 霸总管家郝吉祥:猪大肠刺身那不是接地气,那是接地府。 霸总管家郝吉祥:小时候,过年都要吃年糕,吃糍粑的,可霸总家里从来不吃这些,他们只吃阿尔马斯鱼子酱、意大利阿尔巴白松露、黄唇鱼啥的。 能可超能耐:嗐!想吃糍粑你早说啊! 什么黄唇鱼啊、鱼子酱啥的,能可没有,这年年都打的糍粑还能没有? 她起身走近厨房,二话不说直接开火炸糍粑。 能可本来不饿的,可那股纯粹的糯米焦香混合着油脂的丰腴香气霸道的闯入鼻腔,简单又直接的勾起了她最原始的食欲。 她毫不犹豫的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几乎不需要用力,一声清脆、令人愉悦的咔嚓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软糯与绵柔,牙齿仿佛被温热的糯米云朵包裹。 刚出锅的炸糍粑有点烫,能可被烫的龇牙咧嘴,吱哇乱叫,但一点也不影响她捞糍粑的速度。 很快,嘴巴寂寞得不行的郝吉祥就收到了两盘还在冒着滋滋声的油炸糍粑。 一盘撒了黄豆粉,入口先是浓烈的豆类焦香,然后是一种更醇厚、更绵长、带有沙砾感的甜味,它包裹着整个糍粑,香而不腻。 另一盘淋了糖桂花,湿润的缠绵的蜂蜜带着花香渗透进糍粑每一个气孔里,每一口都均匀地裹着这份甜蜜与花香。 郝吉祥端着两盘糍粑躲在厨房里大快朵颐,甜腻的糖浆沾在他的指尖,还没来得及吮吸。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无形的、灼热的视线焊在了自己的脊背上,后颈皮肤骤然绷紧,汗毛倒立。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郝吉祥快速吞咽着,那口糍粑却像生了根,就那么堵在了喉咙中间。 他疯狂的拍打着胸口,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扭过头去。 目光最先触及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移,是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衬衫,再往上…… 是老板的脸。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莫名心慌。 “先……先生,晚上好。” “嗯,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糍粑。” “好吃吗?” “好吃。” 第287 章 总裁的专属小馋猫 霸总管家郝吉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可超能耐:我记得我在炸糍粑的时候,没有加bgm。 霸总管家郝吉祥:跟bgm有什么关系,我这是一种情绪的表达。 能可超能耐:那你是想表达开心?喜悦?激动?崩溃?还是纯粹在发疯? 霸总管家郝吉祥:崩溃到发疯! 能可超能耐:不能够吧,那糍粑我尝了的,没难吃到能让人崩溃发疯的程度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是糍粑的问题,是我家那霸总! 能可超能耐:他怎么了?他趁着四顾无人强吻你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倒是宁愿他强吻我,可他偏不,他抢我糍粑! 霸总管家郝吉祥:他抢我吃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不可忍! 能可超能耐:你吃的又被抢了?话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啊?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从哪里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 能可超能耐:那他为什么不抢别人的,就盯着你的抢?难道不是因为他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吗?这还不够说明他喜欢你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你胡说八道。 能可超能耐:衣着昂贵、一丝不苟的老板VS偷嘴被抓、指尖沾糖的狼狈管家。 能可超能耐:啊啊啊啊!好好嗑!我的内心已经自动生成了一部至少二十万字的甜宠文大纲,你觉得该取个什么样的书名? 能可超能耐:《总裁的专属小馋猫》怎么样?或者,《偷心之前先偷吃》? 霸总管家郝吉祥:不是,你有病吧? 能可超能耐:我怎么就有病了?我不过是一个喜欢看甜宠文的小姑娘罢了。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这哪里是喜欢看甜宠文?你这分明是喜欢在垃圾堆里捡屎吃。 能可超能耐:瞎说,我从来不吃屎。 霸总管家郝吉祥:呵呵。 能可超能耐:你不信我能自己造糖是吧,等着,我这就给你造! 霸总管家郝吉祥:Put up or shut up(要么上,要么闭嘴)。 能可超能耐:那你可看好了。 【以下为能可内心甜宠文小剧场】 “好吃吗?” 陆时宴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没有责怪,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和宠溺。 他一步步走近,昂贵的定制拖鞋踩在厨房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郝管家的心巴上。 他一手握着水杯,一手伸向郝管家,用拇指轻轻揩去了小管家嘴角不小心沾染上的黄豆粉。 “你……你做什么?”小管家有些慌张的往后退了两步。 “沾到了。”陆时宴语气平淡,但看向小管家的眼神却是暗流涌动。 闻言,小管家俊脸瞬间爆红,从耳朵尖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手里那咬了一口的糍粑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手指却猝不及防的碰到一片温热。 只见陆时宴刚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啊,此刻正覆在小管家捏着糍粑的手上。 咚、咚、咚! 皮肤下的脉搏跳得又快又重,几乎要撞破血管。 小管家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他全部的感官都聚焦在手上,陆时宴那不容置疑的力道和灼热的触感像一道微小的电流,瞬间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空气中那点甜腻的糯米香被一种更强势的气息覆盖了,那是陆时宴身上惯有的沐浴露香味。 这味道,小管家明明已经闻惯了的,可此刻却觉得这味道格外具有侵略性,他身体突然有些酥麻,手里的糍粑差点拿不稳。 “拿不稳了?” 陆时宴低沉的声音在小管家耳廓处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语气不像疑问,更像陈述。 他的目光从两人交叠的手上,缓缓移到小管家爆红的脸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 “你……我……” 小管家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根本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他甚至能感觉到陆时宴指尖那细微的、带有薄茧的手在自己手腕上带来的摩擦感。 “陆……陆总,您的手……” “呵。” 小管家以为陆时宴会松手,却见他抬起自己的手,就着自己刚刚咬过的那个缺口,极其自然地将剩下的糍粑一口吞进口中。 “你……你!” 间接……间接接吻?! 他跟自己的老板间接接吻了? 小管家瞳孔地震,脸上的红晕几乎要滴出血来。 陆时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糍粑,目光却始终锁着他的小管家,仿佛口中品尝的不是糍粑,而是小管家红透的脸蛋。 将嘴里的糍粑咽下,陆时宴喉结滚动了一下,给出了评价。 “很甜。” 小管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太甜了吗,那我下次少放点糖。” 陆时宴捏着他的手腕,抬眼看他, “我说的是人,甜得正好。” “什……什么?” “没什么。” 陆时宴终于松开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拿着他那杯水,优雅地离开了厨房。 【小剧场结束】 能可超能耐:怎么样?怎么样?甜不甜?就问你甜不甜? 霸总管家郝吉祥:甜个锤子!你这全是工业糖精!是女巫的毒药! 能可超能耐:那毒到你了吗?让你欲罢不能了吗?让你神魂颠倒了吗? 霸总管家郝吉祥:他把我逼疯,你也想把我逼疯,然后你们一起静悄悄的看着我发疯,好啊,好啊! 能可超能耐:你也觉得我写的好,你觉得好,那就是真的好。 霸总管家郝吉祥:我不想和你讲话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霸总管家郝吉祥: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郝吉祥在愤恨高歌的时候,陆时宴正在品尝半路抢来的糍粑。 陆时宴从来没吃过油炸糍粑这种东西,他尝试着咬了一口,最先占领味蕾的,是糯米经过高温油炸后彻底释放出的、无比醇厚的谷物香气,混合着植物油的清香。 这是一种非常干净、质朴的味道,它不像精致糕点那样复杂,它的魅力就在于这种极致的对比和纯粹的本味。 陆时宴慢慢咀嚼着,心底突然涌现出一点微妙的幸福感。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不坏。 他无意识地放缓了咀嚼的速度,似乎想将这片刻的、脱离于商业数据与冰冷决策的简单慰藉,延长得再久一点。 又夹起一块糍粑,陆时宴想起刚刚糍粑被自己拿走时,郝管家脸上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胃口更好了。 心底那点因为工作而产生的烦闷,奇异地被这口甜糯的食物和郝管家那有趣的反应抚平了。 这个年,好像挺有意思的。 第288 章 她拒绝了那个规矩 除夕,达旦不眠。 “砰!” 随着一声巨响,一束烟花在空中炸开,化作满天星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这第一声炮响,仿佛号令一般,四面八方顿时应和起来。 红的、绿的、金的、银的,各色烟火此起彼伏,烟火的碎影投在窗玻璃上,明明灭灭,恍若流萤。 与现代通宵达旦庆祝新年的热闹场景一样,皇城的除夕,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宫里的摘星楼上早已竖起高达三丈的五彩八角天灯,宫内各处连廊与甬道上更是“蚁穿九曲珠光耀”,数不尽的宫灯交织辉映,将宫殿照耀得如同白昼。 此时,皇帝正带着妃嫔及大臣一同观看大傩仪,仪式欢腾的声浪越过九重宫阙,漫过高墙,慢慢消散。 那声浪来到冷宫时,热闹的声响只余下一点微弱的回响。 冷宫里没有点着宫灯,只有一盏怯生生的小油灯,火光如豆,勉强照亮桌前两尺地。 张清越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冷风从各种破了洞的角落钻进来,在她周身盘旋。 她在这里住了许久,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后来的应有尽有。 这不大的一方天地,见证了她初穿越时的所有经历过往。 “时间过得真快啊。” 张清越感叹了一声,抬手看了下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她走到暗道入口,将早就准备好的女囚从暗道中往外拖。 被饿了一段时日的女囚身子很轻,像一捆枯柴,几乎没什么分量,张清越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扔到了那要灭不灭的油灯旁。 火光跳跃不定,映着两张有些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一张面无表情,一张惊恐如待宰的羔羊。 女囚的眼睛快速眨巴着,她想呼救,想求饶,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映着昏黄的光,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灭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用途,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命很快就要到尽头。 张清越蹲下身,温暖干净的手指轻轻拂开女囚额前汗湿的乱发,仔细端详着这张脸。 眼前这张脸,与她有八九分相似,身形也像了八九分,唯独那眼神,与她一点都不一样。 张清越抬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怕死?” 女囚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张清越轻笑一声,又问,“恨我?” 女囚没有犹豫,飞快的摇头,眼里盛满了祈求。 张清越了然的开口:“放心,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会好好活着。” 听到这个承诺,女囚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脸颊。 张清越不再看她,利落地将一件半旧不新的宫装给她换上,又将一个修补过的玉镯套到她手腕上。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她伸手拿起了那盏摇曳的油灯。 此时,外面的爆竹声忽然大作,子时到了,到了迎新送旧的时候。 “苍天佑我,今夜过后,便是新生。” 张清越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毫不犹豫的将油灯倾覆。 火光猛地窜起,贪婪地舔舐着女囚身上干燥的衣物,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热浪扑面,将那张与她八九分相似的脸吞没。 张清越最后看了一眼在火焰中扭曲的身影,旋即转身,快速没入暗道。 暗道石门在她身后合拢,将所有的光、热、声响,以及那一具正在燃烧的躯壳,彻底隔绝。 外面,爆竹声迎来又一波高潮,震耳欲聋,盖过了冷宫里本就不引人注意的一切细微声响。 就这样,在这座被遗忘的冷宫,一场金蝉脱壳的戏码,借着除夕喧腾的掩护,悄然落幕。 金蝉脱壳的张清越没有回太傅府,她甚至没带什么行李包裹,只身一人来到了城外的小河边。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城外河流特有的土腥气与自由的味道。 远远地,她看见一点微弱的灯影在墨色的水面上轻轻摇曳。 那是一艘极小的乌篷船,与周围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非常不起眼。 看到张清越走近,船头突然有个黑影站起来,那黑影没说话,只是朝着她快速比了一个手势。 张清越很快回了一个手势,黑影控制着船只来到岸边。 小船刚一靠岸,张清越快步踏上跳板,船身轻轻一晃。 船舱低矮狭窄,勉强能容得下一个人蜷身其中,里面弥漫着鱼腥和水汽的味道。 张清越一点都不嫌弃,快速将自己安顿好,随即在船板上不轻不重的叩了一下。 听到动静,黑影沉默的解开缆绳,长篙一点,小船便像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滑入河道中央,顺流而下。 张清越靠在冰冷的船板上闭目养神,她听到水流摩擦船底的汩汩声,也听到船篙偶尔拨动水面的轻响。 宫墙内的烈火被这水流声远远隔开,变得极不真实。 她摊开手掌,借着从篷帘缝隙透入的微弱天光看着眼前这双手。 这双手,刚刚杀了一个人,用一种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哪怕知道那个人作恶多端,罪该万死,可张清越的手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发抖。 她心里一直很清楚,在不同的枝头上,就得照那个枝头的规矩活。 是的,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 每个朝代,每个国家,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矩。 深宫,也有深宫的规矩。 恩宠时,锦上添花是规矩;失势时,勒颈的白绫和入口的毒酒是规矩。 而她刚刚逃离的冷宫,无声无息地腐烂,成为胜利者酒宴上一抹可供谈笑的余兴,这就是那里的规矩。 但是,张清越拒绝了那个规矩。 她选择了一条通往自由的路,踏上这条路,自然要遵守这条路的规矩。 通往自由的路上,往往是荆棘丛生,硝烟四起。 这条路的规矩简单、粗暴、赤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女囚是棋子,是代价,是堵死追兵视线的烟雾弹。 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张清越就已经默许了这份代价的发生。 她现在只是,情感上还有些不适应。 但这份不适应很快便消失了,张清越从不允许自己沉溺在过去,她很快拿回了对身体的绝对控制权。 颤抖的感觉慢慢消失,张清越撩开篷帘,看着小船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中熟练地穿梭,避开了仍有零星灯火的村落,专走最荒僻的水路。 偶尔有零星的爆竹声从遥远的岸边传来,却再也惊扰不到她。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水流声变得不同,船速慢了下来。 “到了。” 第289 章 她接受了这抹红色 “到了。” “嗯。” 张清越从乌篷船里钻出来,身姿轻盈,且自由。 岸边,稀疏的芦苇在寒风中摇曳。 不远处,赫然可见一片庞大的阴影,那不是一艘船,而是一支船队。 那是一支集合了楼船、宝船、马船、粮船、水船、战船和战座船等多种类型船型的船队。 上百艘船桅杆如林,帆缆交错,沉默地蛰伏着,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 小乌篷船在它们面前,像是匍匐在大象脚下的蚂蚁,站在乌篷船上的张清越却只觉得心潮澎湃。 这支带着无限威压的船队,是承载她野心和追逐自由的最终凭依。 此时,一艘小船从大船的方向快速驶来,靠近张清越所在的乌篷船。 小船上的人身着劲装,动作矫健的跃身到小小的乌篷船上,朝着张清越抱拳,语气恭敬,“主子,请换船。” “嗯。” 张清越没有丝毫犹豫,踏上了小船。 从小船换到大船,当张清越站到船队中最大那艘楼船的五楼船艉甲板时,视野豁然开朗。 从这里望去,整支船队尽收眼底。 庞大的船队已经苏醒,巨大的帆幅正在桅杆上缓缓攀升,绳索摩擦着滑轮,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吱呀声。 天边那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终于渗出了一丝极细微的灰蓝,像砚台里将涸的宿墨,被水悄悄晕染开来。 这是黎明前最冷的时刻,寒风剐过脸颊,带着湿重的咸腥,刺入骨髓。 寒风穿透不算单薄的衣裳,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张清越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就在下一刻,一名身着黑衣、身形利落的侍女无声无息地靠近,手中捧着一件折叠整齐的披风。 那侍女低眉顺眼,动作却带着训练有素的精准,“主子,风大。” 张清越垂眸望去,眼中映入一抹刺目的红。 那是一件红色的披风,那红,不是粉红,不是玫红,而是一种近乎原始的、强烈的、未经驯服的红。 那抹红,像刚刚从心脏泵出的滚烫鲜血,又像冷宫中吞噬那具替身躯壳的烈烈焰光。 侍女将披风为她披上,厚实织物带来的暖意瞬间包裹了她冰冷的肩背,隔绝了刺骨的海风。 然而,另一种更深的“寒冷”却从心底最深处钻出。 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关于杀戮的颤栗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血色,猛地找到了突破口,再次汹涌袭来。 张清越心里很清楚,那不是因为寒冷或者恐惧,而是一种更为深刻的东西。 那是一种灵魂被强行撕裂后又粗糙缝合的钝痛,一种价值观彻底崩塌后的虚无与失重。 张清越下意识地想抬手扯下这抹过于刺眼的红,可手刚触碰到布料,她就停了手。 目光所及,是前方正被初升朝阳一点点染金的海平面,是身后这支沉默而强大的、正追随她航向未知的舰队。 这红色,是警告,是提醒,亦是盔甲。 张清越深吸一口气,冷风灌入肺腑,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情绪。 她最终没有扯下披风,反而伸出手将披风拢紧,将自己更深地裹入这片红。 在这一刻,她接受了这抹红色,目光坚定的望向那片正缓慢褪去黑暗的海天交界线。 一名首领模样的男子在她身后几步远处停下,语气恭敬,“主子,现在风势正好,是否启航?” “嗯。” 张清越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一下下颌。 “扬帆——起航——” 命令被简洁地传递下去。 霎时间,巨大的白色帆篷被风彻底鼓满,绷紧的帆布发出如同擂鼓般的闷响。 庞大的船队如同苏醒的巨兽,开始移动,破开墨色的水面,向着深不可测的海洋驶去,也向着未知的未来驶去。 天色渐明,一夜未合眼的张清越感觉一股困意兜头盖脸地朝她袭来。 船身随着波浪规律地起伏,那一起一伏,变成了一种催眠的节奏。 张清越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缓慢地软化、溶解,几乎要倚着冰冷的栏杆滑下去。 在倒头就睡的前一秒,她猛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我去休息一会,中午让人做点敲鱼面。” “是。” 下午一点,能可突然觉得有些饿。 她拍了拍正在疯狂打鼓抗议的肚子,有些无语,“回来几天,作息是变规律了,可这吃饭时间也全被打乱了。” 在能可的老家,家家户户都吃饭早,尤其是过年的时候,那寓意着吃饭的鞭炮声更是从六点多就开始响了,早得令人咋舌。 能可家没这么丧心病狂,但不到八点,餐桌上就已经摆好了饭。 能可是被自家母亲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睡意朦胧间,前一晚吃下的宵夜还在胃里打着盹,根本没有半点胃口。 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能可可谓是有心无力。 她人是回来了,可她的胃还记着在城里时候的用餐规律。 回乡前,她九十点钟才吃早餐,午后一两点用午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眼下,能可的胃明显不肯跟村里的用餐时间妥协。 这不,刚到下午一点,肚子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能可叹了口气,走向厨房,打算找点吃的来安抚一下肚子里那位抗议的“鼓手”。 大过年的,家里剩菜很多,但能可看了一圈,发现自己懒得热。 正想着随便吃点水果零食啥的,突然,面前的餐桌上多了两个碗。 一碗是面,一碗是馄饨。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能可的馋虫一下就被勾出来了,肚子里的“鼓手”越发狂野。 没有犹豫,能可拿了双筷子,飞快的夹了个馄饨放进嘴里。 一进嘴,能可就发现这馄饨非同寻常。 这馄饨皮薄如蝉翼,却在舌尖展现出意想不到的韧性,滑嫩中带着一丝脆爽,口感非常不可思议。 仔细看了一下碗里的馄饨,能可发现这馄饨比一般的馄饨个头要稍微大一些,饱满的馅料将薄皮撑得恰到好处,形似一朵半绽的花苞,在清汤中微微浮沉,看着就诱人。 能可是一个喜欢吃馄饨的人,她喜欢小馄饨多于大馄饨,喜欢汤馄饨多于干捞馄饨。 或许是吃的多了,她对馄饨的要求自然也会高一些。 以往不是没吃过好吃的馄饨,但从未有哪一碗馄饨,让她觉得这么惊艳。 能可又夹起一个,小心地吹了吹,慢慢送入口中品尝。 一口咬下,薄如蝉翼的馄饨皮应声而破,一股鲜美的汁水瞬间迸发。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鲜,既有猪肉的醇厚脂香,又带着鱼肉的清甜,两种鲜味交织在一起,和谐的不可思议。 能可的吃相渐渐变得专注而虔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微微摇晃着身子,那是美食带来的最本能的快乐反应。 一碗馄饨很快见底,能可仍意犹未尽地捧着碗,转头看向旁边的面。 馄饨这么好吃,面肯定也很好吃吧。 第290 章 现做来不及现吃 “嗝~” 干了一碗馄饨,又干了一碗面,能可撑得直不起腰,扶着墙打了个饱嗝。 “小粗腿,衣带渐宽终不悔,信誓旦旦要减肥,汗水流不过口水,穿衣胖,脱衣壮,小肚小肚无处安放,饱胀女孩不言胖,那叫可爱到膨胀。” 饱胀女孩能可直不起腰,走不动道,一路哼着小曲晃晃悠悠走到客厅,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 脑壳重重的砸到沙发上的时候,她甚至庆幸了一下自己没生在两广地区,家里的沙发不是实木的。 “滴滴滴滴滴滴~” 听到熟悉的滴滴声,能可像一只仰面翻倒在地上的胖修勾,努力扑腾着四肢,就是起不来。 扑腾了好一会儿,指尖终于碰到了冰凉的电脑外壳,她勾着手指,笨拙地把笔记本拖到肚皮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浩大工程。 看清消息,能可爪子在键盘上快速翻飞。 能可超能耐:你出海了! 能可超能耐:我就说那馄饨,那面,怎么带着一股神奇又迷人的味道,原来那是自由的味道啊。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在船上现捕的鱼,现做的面? 冷宫废后张清越:那不是,敲鱼面做起来工序繁杂,现做来不及现吃。 能可超能耐:敲鱼面?那面真是用鱼做的?我说怎么碗里不见鱼,满嘴却有股鱼鲜味呢。 冷宫废后张清越:确实是用鱼做的面,将新鲜鱼肉刮下,以棒击打,边敲边撒些番薯粉,将面皮敲打至圆薄透明、敲至发韧,再将面皮放在锅底小火烘烤,烤至半熟,取出切丝就成鱼面了。 能可超能耐:可是,我看那个馄饨的皮和这个面的口感几乎一样啊。 冷宫废后张清越:是一样,纯手工制作出来的面皮大小不一,小巧的面皮用做鱼皮馄饨,大的就卷成长卷,切成细丝存放,成了敲鱼面。 能可超能耐:哇!我头一次知道鱼可以这么吃,你们这都是哪里得来的做法? 冷宫废后张清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船上的船工被派去各个渔村学习,这敲鱼面就是他们从渔村渔民那学来的成果。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果然是学无止境。 能可超能耐:这鱼既然可以做成面,那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冷宫废后张清越:鱼香肉丝? 能可超能耐:哎!你懂我! 能可超能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鱼香肉丝不能用真正的鱼肉来做。 冷宫废后张清越:等着。 能可超能耐:都说风浪越大,鱼越贵,食得咸鱼抵得渴,你们这一路上,应该能收获不少鱼货吧? 冷宫废后张清越:想吃什么就说。 能可超能耐: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山货吃过不少,可这海鲜,还真不怎么了解。 能可超能耐:我只是听说,渔民出海经常会遇到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冷宫废后张清越:比如? 能可超能耐:比如,神秘的龙吸水,诡异的幽灵船,恐怖的食人鲨,漂浮在海面永远也打捞不上来的神秘尸体,飞在半空中的鱼。 能可超能耐:再比如,从海底突然升起来的巨大的能包裹住整艘船的气泡,从海底漂浮上来的神秘的五彩的火球,不知从什么突然出现的神秘岛屿…… 冷宫废后张清越:龙吸水其实是一种特殊的龙卷风,是一种伴随着高速旋转的漏斗状云柱的强风涡旋。 冷宫废后张清越:至于幽灵船…… 能可超能耐:停停停,你别跟我科普了,我现在的脑容量不够用,记不住一点。 冷宫废后张清越:那么大个脑子,都装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可能是装了馄饨,装了面,还装了一把开心果? 冷宫废后张清越:果真是个吃货,不过也好,装些吃的总比装着男人强。 能可超能耐:装着男人?那不可能,我又不是恋爱脑。 能可超能耐:说到这个,我想问个问题,皇上的后宫里,是不是一步一个恋爱脑啊? 冷宫废后张清越:少看点言情小说吧,你真以为这古代的大家闺秀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东西?你以为她们斗得你死我活只是为了争夺皇帝的爱? 能可超能耐:难道不是? 冷宫废后张清越:后宫从来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恋爱剧场,而是一个没有硝烟,但同样残酷的权力战场。 冷宫废后张清越:后宫妃嫔争夺的,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帝王的爱,而是所谓的爱背后所代表的生存资源、个人权力和家族荣耀。 能可超能耐:这么现实的吗? 冷宫废后张清越:不然呢? 冷宫废后张清越:在深宫之中,获得皇帝的青睐,意味着可以获得更好的份例、更舒适的宫殿、更多的仆人,这是最基础的生存需求。 冷宫废后张清越:解决了基础的生存需求以后,就是安全需求。更高的位份意味着更大的话语权、对他人的支配权以及更高的安全性。 能可超能耐:等会等会,你刚刚说的这些,不就是马斯洛需求理论当中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吗? 冷宫废后张清越:没错,那你记得这第三层需求是什么吗? 能可超能耐:归属与爱的需求? 冷宫废后张清越:没错,对后宫的妃嫔而言,这是最核心的一点。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冷宫废后张清越:后宫嫔妃从来不是独立的个体,她们是家族的政治投资品。一个女儿在宫中得宠,意味着父兄能获得提拔,家族能获得赏赐,整个家族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影响力将极大地提升。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的话,皇帝其实就是个工具人呗?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可以把他当成妃嫔打怪升级的NPC。 能可超能耐:NPC啊,怎么突然觉得他也怪惨的?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倒是心善,居然会觉得当皇帝的人怪惨。 冷宫废后张清越:你有没有想过,从皇帝的角度看,后宫其实也是一个政治和制度工具。 能可超能耐:也是哦,很多皇帝不就是通过纳不同大臣的女儿为妃嫔,来制衡前朝的权力。所以,皇帝对某个妃子的喜爱,主要是对她背后家族势力的考量? 冷宫废后张清越:也有可能是对她性格的欣赏、对她美貌的贪恋,但绝对不会是现代意义上平等、纯粹的爱情。 能可超能耐:如此看来,后宫里的女性,是一群在极端环境下求生存、求发展的“职业政治家”啊。 能可超能耐:我之前用恋爱脑去想象她们,倒是折辱了她们。 冷宫废后张清越:在后宫里长了个恋爱脑,可是会死无全尸的。 第291 章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姐,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能可嘴里嚼着洞庭哥鱼尾,七手八脚的往外跑。 “快快快,快把我的小甜水给我。” 能可被辣得灵魂出窍,舌尖在喷火,急需一瓶冰镇小甜水解辣。 她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家老弟,却见他喜滋滋的递了个崭新的插排过来。 能可:??? “你给我插排干什么?是觉得我嘴里的热度和辣意足够发电?” 能知挠了挠后脑勺,老实巴交的模样,“不是你让我给你买插排吗?还说十万火急,我以为家里的插排都被你霍霍完了,怕影响了你的煲剧大计,我买了插排马不停蹄跑回来的。” 看着手里那个崭新的、还带着包装盒的插排,能可感觉嘴里的辣意瞬间又飙升了三个等级,不是辣的,是气的! 她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在冒烟,噗噗作响。 “能!知!”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她被辣得麻木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耳朵是租来的吗?我跟你说的是茶π!喝的那个茶π!不是让你往墙上插的那个插排!” “啊?茶……茶π啊?” 能知被吼得缩了缩脖子,看着自家老姐那通红的脸,那泛着泪花的眼睛,还有那不断吐信子的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办错事了。 在他的认知里,插排是需要紧急购买的电子产品,而茶π只是一种饮料,所以他的大脑自动为他屏蔽了“饮料求救”这个选项,机智的锁定在了“电子产品救援”模式。 可是,这个选择题,居然做错了! “姐,对不起啊,我可能听错了。” 能知表情有些扭曲,脸上的皮肉因为他想笑又不敢笑而打了结。 他偷偷瞥了一眼自家老姐的脸色,憋着笑小心翼翼的解释,“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说十万火急,我真以为你搞什么大功率电器把家里点了……” “我点你个……” 能可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斯哈……咳咳……快!水!给我水!” “水,水,哪里有水?” 能知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个箭步冲出门,冲到院子里的鱼池边。 只见他眼神一扫,抄起旁边旺财平时喝水的不锈钢碗,舀了满满一碗“天然矿泉水”。 紧接着,他端着那“天然矿泉水”又风风火火地冲回客厅,邀功似的递到能可面前,眼神亮晶晶的。 “姐!快!这水天然的、水光粼粼的、还富含植物纤维,绝对解辣!” 能可看着碗里微微荡漾的池水,甚至能看到碗底有几粒疑似鱼食,又疑似旺财狗粮残渣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这次不是辣的,也不是气的,是恶心的! “行?行你大爷!” 能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声音都劈叉了,“我要喝的水!人喝的水!人喝的!斯哈……你是想让我和旺财称兄道弟?还是想大过年的送我上西天?” “哦哦哦~喝的,人喝的,人喝的!” 能知手忙脚乱地把旺财的饭碗“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抬脚就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厨房。 可怜的旺财在角落无辜地歪了歪头,缓缓吐了吐舌头,“蒜鸟蒜鸟,这两脚兽平时就很蠢的样子,不跟他计较了。” 能可捂着火辣辣的嘴,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很快,厨房里传出她弟弟激动的声音,“姐!你等着啊!别急!我这就给你烧热水!喝热的以热攻热,以毒攻毒!马上就好!” 接着,就是燃气灶被打燃的“啪嗒”声。 “……” 这下,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能可彻底绝望了。 她弟居然烧自来水? 她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嘴里爆炸般的辣意仿佛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的她开忍不住反思自己,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弟? 她跟弟弟也不是双胞胎,应该不存在争夺母体营养的事啊,难不成是上辈子抢了他手里的最后一口馒头? 想到辣到快要灵魂出窍的自己马上就能喝到弟弟亲手烧的滚烫的自来水,能可仿佛看到了天堂的阶梯在她眼前缓缓展开。 她垂眸看了看手中崭新的插排,绝望的自言自语:“所以,我现在是应该用这个新插排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这样或许会死得好看一点?” 就在能可开始走马灯的时候,家门“咔哒”一声响了。 能可妈妈啃着根冰棍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瘫在客厅面目扭曲的女儿。 “可可,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你弟弟打你了?” 能可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厨房,气若游丝:“妈,能知他,他想……送我走!” “送你走?送哪去?” “你自己去看。” 能可妈妈疑惑地走进厨房,看到正守着汤锅,一脸“快夸我懂事”的儿子。 她一脸严肃,“你对你姐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啊,我正给我姐烧热水啊,她说要喝水。” 妈妈看了一眼燃气灶上的汤锅,又看了一眼外面快要升天的女儿,瞬间明白了大半。 她无语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儿子,是妈对不起你,妈生你的时候,估计是不小心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说完,她将手里啃了一半的冰棍,二话不说塞进了能可嘴里。 “谢谢妈。” 妈妈牌的冰棍解辣效果一流,能可很快缓过来,“核善”的目光在能知身上来回扫射。 能知被看得发毛,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姐,你还好吧?” 能可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姐姐我啊,好得很,现在特别想‘报答’你,我亲爱的弟弟。” 能知直觉不妙,后退半步:“不……不用了吧姐,咱俩谁跟谁啊……” “要的,一定要的。” 能可站起身,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等着,姐给你弄点‘好、吃、的’去,马上回来,不要走开哦。” 说完,能可一头钻进了厨房。 看着她的背影,能知一脸“完了,天塌了”的表情,求救般看向老妈,“妈,救救你儿子吧!” “自求多福吧,胎盘。” 能可看似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实际上,她在空间手镯里翻找半天,终于从角落里翻出苏青送给她的一小瓶号称“滴泪断魂”的超浓缩变态辣辣椒油。 据说,这辣椒油一滴就辣翻了一个四百多斤的胖子,能可的嘴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 “桀桀桀……” 能可笑得阴险,她用能知烧好的水煮了一袋火鸡面,又拆开了一袋甜美无害的奥利奥饼干,小心翼翼地扭开,用筷子蘸了一点辣椒油放到奶油夹心里,再将饼干恢复原样。 “来来来,好弟弟,姐姐特意给你做的爱心面,你快尝尝。” 能可将火鸡面递过去,能知却不接,“姐姐,我这两天有点上火,火鸡面就不吃了,吃点饼干就行。” 似乎是怕能可拒绝,他抢过饼干塞进嘴里,起初是甜甜的巧克力饼干味和奶油味,能知放下了戒心。 能可微笑着,心里默数:三、二、一…… “嗷呜!!!” 一声非人类的惨叫瞬间穿透了整栋房子! 能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红,他觉得自己吞了一把火,火焰直接从喉咙烧到了天灵盖。 “水!水!水!!” 能可悠哉悠哉地端来一杯热水,笑容灿烂如魔鬼,“快,趁热喝!以热攻热,以毒攻毒!” 能知看着那杯几乎能烫熟舌头的热水,再看看眼前笑靥如花的老姐,绝望地后退。 “不!不要!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给你鱼池水!我不该烧热水!饶了我吧!!” 能知一边嘶哈一边求饶,辣得满屋子乱窜。 能可举着热水,步步紧逼,“别怕,来来来,一口闷了就好了。” 姐弟俩一个举着热水追杀,一个辣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第292 章 拿着菜刀砍电线 能知买的那个插排,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就在他被能可追着喂那杯冒着死亡白气的热水,一路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逃进大伯家院子企图寻求庇护时,姐弟俩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这句话,居然不是开玩笑。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糊味,看着那噼里啪啦的火花,能可惊得差点把那杯滚烫的热水当圣水泼过去。 能知也忘了躲了,张大了嘴巴,辣意都被这惊悚的一幕吓退了一半。 “大伯,你这是干啥呢?” 大伯一脸无辜又带着点委屈,他举了举手里的菜刀,又指了指老旧冒火花的插排,老实巴交地开口。 “我想把这排插拔下来的,但插太紧了,怎么也拔不下来。我就拿菜刀敲了敲,想给它松一松,谁知这玩意儿它还敲上火了。” “……” 能可和能知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震撼。 沉默了三秒,能可竖起了大拇指,“都说赵子龙浑身是胆,大伯您……您这是浑身是赵子龙啊!” 这哪是松一松插排,这是要给电路超度啊! “还愣着干嘛?” 能可猛地推了一把还在懵逼状态的能知,“英雄救……救那什么插排的时刻到了,快去把电闸拉了!” “哦哦哦……” 能知反应过来,他慌忙把手里刚顺的黄瓜一扔,转身跑去把大伯家里的总电闸给拉了。 电闸一拉,世界瞬间清静了,那噼里啪啦的火花也偃旗息鼓,只剩下一点青烟和浓郁的焦糊味。 能可一脸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地对着大伯开口:“大伯啊,你怎么能拿菜刀去砍插排呢!这菜刀是金属的,它会导电的!刚才多危险啊!” 大伯搓了搓鼻子,似乎也有点后怕,但更多是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嘴里蹦出一句绝妙的总结。 “这不就是老话说的那样嘛,‘农民不懂高压电,拿着菜刀砍电线’。我刚刚就是一时情急,忘了这回事了,光想着给它撬下来。” 说完,他看向姐弟俩,疑惑道:“对了,刚才知知为啥边跑边喊救命,跟被点了尾巴似的?还有可可,你怎么端着一杯那么烫的水到处跑……” 能可和能知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开口:“没事大伯!我/他锻炼身体呢!” 大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觉得这俩孩子今天怪怪的,但也没多想,他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插排上。 “这插排算是报废了,又得买个新的了。” “大伯,不用买了,家里有个新的,一会让知知给你送过来。” 说完,能可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大伯,换插排之前,咱们还是请人好好检查一下这个电路吧。” “好,听你的。” 吴耀祖的三姐将那块准备腌成咸肉挂起来以后慢慢吃的五花肉又拿了出来,按照他说的,将一大块肉全部切片下了锅。 一年到头碰不着荤腥的铁锅和带着肥膘的五花肉一接触,一开始还有些陌生,勉强保持着距离。 在热力的作用下,铁锅和五花肉以飞一般的速度熟悉亲热起来。 五花肉贴着铁锅,迅速变得金黄卷曲,边缘泛起诱人的焦脆感,溢出丰腴的猪油。 油脂香从锅里升腾,淹没了小小的灶房,甚至强硬地从门缝、窗隙挤了出去,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闯入每一个常年缺少油水的人鼻子里。 这香味,对于常年肠胃里刮着“素风”、不见油星的吴家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大姐手指险些被针尖扎到,她停下了缝补到一半的衣服,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难得的油香都储进肺腑里。 她很快又低下了头,手中的针线穿梭得更快了,只是那无声的吞咽泄露了她的渴望。 谁也抵挡不住这样的香气,但她是长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早就习惯了隐忍,连渴望都显得沉默。 老四老五几个本来在剥豆子,香味钻进来时,几人几乎同时停了手,不约而同的深呼吸,试图多吸两口。 对她们这样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荤腥的人来说,这油脂香多闻两口就算赚到了。 老六鼻子朝着灶房的方向猛吸,脸上满是陶醉,又有几分实实在在的疑惑。 她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老五,压低声音道:“五姐,咱家昨天不是才吃了鸡吗?怎么今天又吃肉?今年这年过的,比以往都邪门。” 老八脑袋立刻凑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侦查来的情报:“三姐本来就想切两片肥肉润润锅底,煮个青菜豆腐汤的,但耀祖非让三姐把那一整块肉全都切了下锅,说过年就要吃个痛快。” “原来是这样……” 二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可这么大一块肉……我记着,咱们村里最富裕的村长家,也舍不得一顿吃这么一大块肉啊。耀祖他……他这手笔也太大了点。” 老九看了一眼灶房的方向,“你们都不好奇这么大块猪肉是从哪里来的吗?” “是啊,这么大一块猪肉,会是从哪来的?” 听到这,老七也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先别说猪肉了,你们还记得昨晚他塞给咱们那雪花膏吗?” “当然记得,那雪花膏香喷喷、白腻腻的,我都舍不得用。” “我偷偷问过隔壁小花了,她姨奶奶在城里,她说那雪花膏是城里有钱的太太小姐才用得起的稀罕物,咱们这镇上供销社根本都没得卖,你们说,耀祖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 “说到这个。”老六立刻接上话茬,语气更加惊疑,“之前后山挖的那些蕨根、葛根,费老鼻子劲洗出来的粉,本来说要留着当口粮的,不也被他一股脑儿全拿走了?说是……说是能换东西。” “对对对!” 老八猛地点头,“后来不是真换回来东西了吗?我的老天爷,那白花花的一大袋米,糠壳都没有多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那么好的米。” 几个姐姐越说越觉得惊异,你一言我一语,将弟弟吴耀祖近些日子种种反常行为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个弟弟身上笼罩了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家里陆陆续续多了许多稀罕物,他到底是哪来的门路? 一直沉默听着的大姐目光扫过几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妹妹,严肃开口:“好了好了,耀祖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想了想,她又说:“他能让咱们吃上肉,用上好东西,那是他的本事,也是咱们家的福气。这些事,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千万不能拿到外头去说,跟谁都不能提,听见没有?” 几个妹妹立刻噤声,脸上那探究和兴奋的神色也收敛了不少,换上了几分郑重。 大姐的意思,她们心里都明白。 弟弟这突如其来的“本事”是福气,但也可能招来祸事。 在这什么都缺的年月,闷声吃饱饭,才是硬道理。 第293 章 这是好心办坏事 “滴滴滴滴滴滴~”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东西,你还能再买差点吗? 这东西,你还能再买差点吗? 看到这句话,能可沉思了很久。 这句话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是对方觉得买的东西太好,希望再买差点;一种是对方觉得你买的东西太差了,在阴阳怪气。 思索了很久,能可依旧不确定耀祖兄弟表达的是哪一种。 遇事不决莽一波,能可坚决不内耗,直接开问。 能可超能耐:是东西质量有问题?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有。 能可超能耐:哪个有问题,米生虫了?肉臭了?还是油哈了? 能可超能耐:哪个有问题,你跟我说,我现在就给你售后,包赔,包满意。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买的东西太好了,好到超出了这个年代应有的标准,我都不敢拿出来。 能可超能耐:啊……这……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知道你买的米有多洁白莹润吗? 能可超能耐:不是,那米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买了粗加工的,还是买的陈米,不能再差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你买的是陈米,可你看看那颗粒,饱满得跟小元宝似的,哪家粮站舍得把这种‘陈米’拿出来卖? 能可超能耐:你跟我说的是同一个东西吗?我记得那米都有点发黄了,几乎没有什么光泽度,我还按你的要求特意往里面拌了点米糠和沙子,这还不行?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行,说实话,你这米放在我这时代,那直接是干部特供级别的。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米不行,那肉总没问题了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有问题,那肉太新鲜了,膘肥长那么均匀,一刀下去油花滋滋冒,公社一年也见不到几块这样的好肉。 能可超能耐:啊?!肉新鲜也不行吗?我总不能弄块病猪瘟肉,或者找一块放到变味发臭了的给你吧? 能可超能耐:给你的肉我已经尽可能买了那种看起来最“土”、肥膘最厚、品相最一般的五花肉了。说真的,我都很不好意思。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也不能怪你,毕竟在我这时代最好的的东西,放到你那个年代,连上货架的机会都没有。 能可超能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给的那些葛根粉、蕨根粉,在我这可是大受欢迎。 能可超能耐:对了,给你姐姐们买的那些卫生纸和雪花膏啥的,她们喜欢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可别说了,那些东西一拿出来,她们直接惊在原地,下巴都掉了一地。 能可超能耐:不至于吧,我查了资料的,你们那个年代已经有那些东西了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个年代有,不代表我们这山里人有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就说那卫生纸,虽然没有印花没有香味,可一摸,那柔软程度,那韧劲,简直是干部特供。 能可超能耐:不能够啊,那卫生纸粗糙得都快能当砂纸用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们平时都用什么纸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年代,村里连基本生活物资都紧缺,哪里用得起纸,平时都是直接用稻草、玉米秸秆、干柴棒、树叶、石头解决的。 看到这,能可扶额。 连卫生纸都没有,那雪花膏就更不用说了。 果然,对面很快发了消息过来。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雪花膏就更别提了,那铁盒子那么板正,那香味那么香浓,村里小花她姨奶奶给她的那盒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上海牌,都没你这看着精致。 能可超能耐:老天爷啊……雪花膏我已经挑了铁盒里最朴素的,香味选的也是最原始的桂花味,没想到……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说真的,你送的这些东西,她们没有一样是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用的。她们前脚拿出来,后脚就会有人举报我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海外关系。 能可超能耐:所以,我这是好心办坏事了,对不起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让我们生活过好一点。但下次,下次你能不能挑点差的,要真正差的那种。 能可超能耐:比如?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比如那种颜色发暗发黄,米粒形态不一,掺杂着没有碾干净的谷壳、沙石、稗子和米虫的米。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种米才符合我们这儿艰苦朴素的标准,我才敢理直气壮地拿出来用。 能可超能耐:说实话,你要多好的米,我都能想办法给你搞来,但你要这么差的,真的很为难我。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可是,我好像又得为难你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得麻烦你帮我扯几尺红布,二姐三月就要出嫁了,我想着给她做一件嫁衣。 能可超能耐:二姐要嫁人了?嫁给谁啊?那人靠谱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隔壁村的,两个人年龄差不多,那人家里条件和我家大差不差,人挺勤快,眼里也有活。 能可超能耐:这个不会就是之前来你家相看,你让人家帮你捶蕨根的那个男的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就是他,这人长得不咋地,但活干的利索,我那么一堆姐姐在那,他眼神也没乱瞟。 能可超能耐:他眼神没乱瞟,那怎么跟你二姐看对眼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干活干到一半,二姐给他倒了碗水。 能可超能耐:然后,两个人就看对眼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应该是吧,二姐主动给他端的水,应该是自己看上了。 能可超能耐:好朴实无华的相亲啊。 能可超能耐:你放心,这布料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去找,尽量符合你们那儿艰苦朴素的标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麻烦你了,不用买太多,够做一件上衣就行。 能可超能耐:不做一整套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做一件新的大红色上衣做嫁衣,这就已经足够轰动十里八村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是不知道,这里的人,无论男女,结婚的时候穿的衣服大多都是跟别人借的,很少有自己做新衣的。 能可超能耐:跟别人借?跟现代租借婚纱礼服一样?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差不多,每个村里总有那么一两户条件稍好点的人家,遇上儿女结婚,会张罗着做一身稍微体面点的衣服,男的做一身深色的中山装,女的就做一件红底子花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之后,村里这家儿子娶媳妇了,借出去穿一天;那家姑娘要出门子了,再借来穿一天。一件衣服,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新人的身。 能可超能耐:那你直接拿出一整块红布给你姐做新嫁衣,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得轰动全村?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是得轰动,所以我只让你买够做一件的布料。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后面几个姐姐出嫁,大概率也是要穿这件衣服出门的。 能可超能耐:这…… 第294 章 半月前刚嫁过来的 下单了红布,能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能可超能耐:二姐要嫁人了,对方给了多少彩礼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彩礼。 能可超能耐:啊?什么都没有?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什么都没有,一没有粮食,二没有布料首饰,三更别提钱了。 能可超能耐:这,多多少少也该给点什么吧,哪怕……哪怕给上几斤米,几两肉啥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据我所知,对方家里光景也不好。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我家是一群姑娘,他家是一群小子,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家穷得叮当响,锅底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能可超能耐:这条件,你二姐也没意见?你就不反对?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她没意见,我反对有什么用?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如果说对方家里有大坑,人品有问题啥的,我还能说两句,可人家只是穷,和我家一样穷,我能说什么? 能可超能耐:呃……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要是对方家里藏着掖着,黏黏糊糊,我也能说两句。可人家爹娘也是实在人,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跟我们说了,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他家小子只有一把子力气。 能可超能耐:一把子力气?这算啥?力气能当饭吃?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别说,在这个年代,力气还真能当饭吃。 能可超能耐:那也是他家能当饭吃,你家能吃上他用一把子力气换来的饭?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可以,在这个年代,家里多了个姑爷,相当于多了个壮劳力。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往后地里有什么重活累活,比如秋收抢粮、开春耕地、冬天起猪圈这些需要壮劳力的活儿,姑爷一般都会过来帮着干几天活,出一把子力气。 能可超能耐:啊?这……还能这样? 能可超能耐:这“彩礼”也太朴实无华了吧?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那有什么办法,这年头,力气是最不值钱的,但也是最实在的。你别说,我家还真需要壮劳力。 能可超能耐:照你这么说,人家肯把最大的“本钱”——力气给到你家,也算是最大的诚意了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差不多吧,这年头,能平平安安嫁过去,对方是个老实肯干、知道心疼人的,比什么都强。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至于几斤米,几两肉的,我现在也不缺,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伤了情分。 能可超能耐:你的要求倒是很朴实无华,那以后你九个姐姐要是都嫁出去了,你家岂不是一群壮劳力?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对啊,那也意味着家里所有的活计都得自己干,毕竟人家当姐夫的也就是关键时刻才会来出一把子力气。 能可超能耐:不止吧,你要是也成了别人家的姑爷,那你也得去别人家出一把子力气,那你家的活岂不是没人干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所以,我没打算成为别人家的姑爷。 能可超能耐:你姐姐们不会允许你一直不结婚吧,毕竟她们的认知里,你可是要给你们吴家传宗接代,光宗耀祖的。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等她们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们就没那么多精力管我的事了,我自给自足就行。 能可超能耐:就算她们不管你,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给你介绍对象的吧。 能可超能耐:对了,之前要介绍给你的那个换亲的,现在怎么样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你说一换三那个? 能可超能耐:对啊对啊,她家找着冤大头了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还真找着了,就是我们村的。 能可超能耐:啊?她嫁你们村来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嗯,半月前刚嫁过来的。 能可超能耐:也是换亲?一个换三个?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一开始,女方家狮子大开口,非要男方家嫁三个闺女过去,才肯把自家闺女嫁过来,后来吵吵闹闹好多回,中间人嘴皮子都磨破了,最后才各退一步,成了一个换两个。 能可超能耐:不是,这男方家家里是不知道这女方家兄弟几个什么情况吗?就这样的人家,居然还把自家闺女嫁过去?这不是火坑里推闺女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男方家情况也有点特殊,嫁过去的这两个姑娘多多少少也有点问题。 能可超能耐:什么情况?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那两个姑娘,大的那个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二十好几了,生活也就将将能自理,平地走路都时不时摔跟头,根本干不了农活。 能可超能耐:那小的那个呢?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小的那个,身子骨弱,据说是胎里带的毛病,干不了重活,走几步路都喘,就是个药罐子。 能可超能耐:这……她们也没有说不愿意的权利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这年月,哪由得她们自己愿不愿意?爹娘定了,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就是好去处了,她们的爹娘是不会允许她们留在家里拖累兄弟的。 能可超能耐:嘶~我算是明白了,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条件下,人就是一种可以用来交换的资源。 能可超能耐:我可以用我家的女儿来换你家儿子能提供的劳动力支援;而你也可以用两个身体有残疾的女儿换一个能给自家传宗接代的儿媳妇。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虽然听起来有点残忍,但现实确实是这样没错。 能可超能耐:那两桩附带的婚姻我就不问了,我想知道这一换二的女主人公嫁过来之后,日子过得怎么样?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鸡争鹅斗。 能可超能耐:这么热闹?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嗯,听村里人说,那女的一门心思想着帮扶娘家。婆家蒸了一笼窝头,她趁人不注意,赶紧藏起三四个往娘家跑;煮了锅野菜糊糊,她偷摸拿瓦罐留了一半给她哥哥留着。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最离谱的是,她连火柴都要给她娘家掰一半。 能可超能耐:火柴?掰一半?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嗯,她把火柴有磷的那一半掰下来了,用块破布包好,正准备给她娘家送过去呢,被她男人发现了,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刮子。 能可超能耐:不是,她把火柴有磷的那一半掰了,那剩下一半还能用吗?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她男人也是这么问的,问她“你把火柴头掰走了,剩下的木棍子让我们家用啥点?用嘴吹吗?”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好绝一女的。她这完全是挖婆家的肉去补娘家的疮啊,她婆家人能乐意?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乐意?乐意才有鬼了,据说她婆家锅碗瓢盆都快摔没了。 光宗耀祖的吴耀祖:昨天,大过年的,据说她还想把年夜饭上的鸡藏一半送回娘家去,然后被捶了,哭闹声一晚上没停。 能可超能耐:一个字,绝! 第295 章 再晚就赶不上热乎的了 大年初二,能可睡个午觉起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妈?” “爸?” “小老弟?” 她满屋子转悠,连院子都找遍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想起来现在有高科技,能可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谁料电话还没拨出去,却有一个陌生号码抢先打了进来。 能可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可能是她接得太快,对面明显措手不及,愣了几秒才有人磕磕巴巴地开口。 “你……你好,我……我是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闻言,能可满脑子问号。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套路? 还没等能可说什么,对方很快又补了一句,这次语气坚定了些,但也就好了那么一点点:“我是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能可确认了这是一个诈骗电话,她饶有兴趣的含笑开口:“别开玩笑了,我儿子一个大活人,少说也有两百多斤,怎么可能会在你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语无伦次地说:“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说,我是绑匪,现在我儿子在你手上。” 能可眉毛挑起,快要憋不住笑了,“你儿子在我手上,那你还不快给我打赎金?还在这啰里吧嗦什么?就不怕我撕票?” “不不不!” 对面匆忙辩解:“我说的是,我是绑匪,现在一百万在我手上,赶紧把你儿子送来!” 听完这话,能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你是刚入职场?” “你……你怎么知道?” 能可轻叹一声,“我也不想知道,但很难不知道啊。” “那……那你,那我……” 对面语无伦次,能可本着要给刚入职场的新人一点包容的心态,真诚的给了对方一个建议,“小兄弟,改行吧,还有命的话。” 挂了电话,能可反手下载了国家防诈APP,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不是在缅北,要不然,今晚估计就要被电死了,真是悲惨啊。” 能可刚感叹完,就见小老弟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额头上全是汗。 “你干啥去了?” “姐!姐!快快快!” 能知压根儿没回答能可的问题,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拖。 能可被他带得踉跄了几步,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忍不住骂骂咧咧,“抽什么风呢你,皮痒了?” “哎呀,你别管这个了,快跟我走!” 能可下意识的跟着跑了几步,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啊?你要带我去哪?” 能知急得直跺脚,话像机关枪似的往外蹦,“哎呀!就村尾那个保富大爷!出大事了!” “保富大爷?那个老婆死了,儿媳不让再娶,如果一定要娶,必须娶她亲妈,然后果真娶了儿媳妇亲妈的保富大爷?”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了?” “说是中午热剩菜,没留神一只小耗子掉锅里了,他把小耗子跟那锅菜一块儿囫囵吞进肚子里去了! 这会儿正吓得魂飞魄散,说怕那耗子在他肚子里打洞安家死不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包老鼠药,自己给吞了!” “我的老天奶啊!这是要跟老鼠同归于尽的意思啊?!” “可不咋的,现在村里能走路的全跑他家去了,一群大爷大妈正七手八脚给他灌粪水催吐呢。” “啊?!还有这种事儿?!” 能可的眼睛瞪得溜圆,活了大十几年,这种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奇闻还是头一遭听说。 刚才那点不耐烦,瞬间被熊熊燃烧的好奇心烧得灰飞烟灭。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再晚就赶不上热乎的了!” 她声音猛地拔高,反过来一把抓住能知的手腕,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蹭地就窜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能知都反应不及。 等他回神,就见自家老姐已经化作一道风,朝着村尾保富大爷家狂飙而去。 还没到保富大爷家门口,能可就听见他家院里人声鼎沸。 “按住喽!按住喽!老张你中午没吃肉吗,按紧他胳膊啊!” “哎哟喂,老保富这劲头大的!快再来个人按住他的腿!” “粪桶呢?刚那半桶都让他弄洒了,那个谁,别傻站着了,赶紧再去旁边公厕舀一勺稠的来!” “要男厕里的?还是女厕里的?” “呃……男厕女厕都来点吧,综合一下,效果更好。” “好嘞,我这就去。” 被安排去公厕舀大粪的年轻小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拎着粪桶,扛着粪瓢,扭头就往公厕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保富大爷奋力挣扎起来,“咳咳咳!杀千刀的……你们是想死我……” 院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能可也挤不进去,只能抻着脖子往里瞧。 只见保富大爷被四五个壮实汉子按在一条长板凳上,挣扎得脸红脖子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像愤怒的小鸟。 旁边,他的第二任妻子,正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瓢,瞅准他张嘴说话的间隙,眼疾手快地往里灌那黄澄澄、散发着不可描述气味的玩意儿。 “嗷!” 最原始的金汁入口,保富大爷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拼命晃着脑袋,“不……不喝了!老子不喝了!让那耗子啃死我算了!呕……让我死吧!” “呸呸呸!瞎说什么!” 保富大娘听不得这话,立马开口反驳,“你把嘴巴张大点,多喝两瓢粪水,把老鼠药吐出来了就好了,吐干净就没事了。” 说着,她又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趁大爷张嘴说话的功夫,成功地将又一瓢粪水灌了进去大半。 “咕咚……呕……” 看着那稀的稠的粪水从保富大爷嘴边流下,能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自觉捂住了嘴,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踩到能知的脚。 她强压下恶心,扯了扯旁边同样龇牙咧嘴的能知,“咱就是说,这粪水是非喝不可吗?都什么年代了,直接拉去医院洗胃不行吗?” 能知捂着鼻子,摇摇头,小声说:“比起医院那些冰冷吓人的器械,村里老人更愿意相信偏方,何况这偏方不用花钱。” 闻言,能可若有所思,一段遥远的、带着碱味的记忆瞬间攻击了她。 “这就是我当年胃老反酸,咱奶不由分说就弄了一杯浓浓的碱面水,非逼着我喝下去的原因?” “不然呢?” 能知一副“你才明白啊”的表情,“咱奶那辈人不都这样?头疼脑热、肚子不舒服的,总有点土法子,盐开水、碱面水、捂汗、刮痧……什么道理咱不懂,有没有用咱也不知道,但他们就是深信不疑。” “也是,小时候可没少喝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能可拍了拍能知的肩膀,感慨万千,“说真的,咱们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呢。” 第296 章 他发现凤梨成精了 “嗷……” 能可躲在厨房拿着个鸡腿啃着,正啃得油光满面,突然听见自家老妈在小房间里嗷了一嗓子。 想起保富大爷生吞小老鼠的壮举,她抄起鸡腿,二话不说就从厨房冲了出去。 “妈!是不是老鼠掉嘴里了?咽下去没有?它还活着吗?” 能可急匆匆的追问个不停,腮帮子还鼓着鸡肉。 “胡说什么?咱家哪有老鼠?” “那您嚎这一嗓子是?” 能妈指着地上的空筐,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巨大的圆:“我这么大一筐砂糖橘都跑哪去了?全学会隐身术了?” 能可啃鸡腿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油润的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滴,“这个嘛……可能被我浅尝了几颗。” “几颗?” 能妈眯起眼睛,“你管这么大一筐叫几颗?” 能可下意识把右手往身后藏——那五根手指甲盖黄得像是刚在芒果堆里刨过坑。 “我就吃了那么一小点,真的……” 事实上,能可真的就吃了那么一点点,其他的都被她送小妖精了,可这话她没法说,说出来根本没人信。 这不,能妈压根不信她说的,瞥了一眼她那像去抓了屎一样的黄不拉几的手指甲盖,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砂糖橘吃多了会变黄皮怪哦。” 能可还没说话,能知从外面探了个脑袋进来,“哇喔!老姐要从馋嘴怪进化成大黄蜂啦!” “你才大黄蜂,你全家……” 能可及时住了嘴,反手抄起一旁架子上的凤梨,稳准狠地塞进能知张大的嘴里。 “谋杀亲弟啊!” 能知被扎得吱哇乱叫,“这哪是凤梨,这分明是流星锤!亲姐谋杀亲弟了,谋财害命了!大家快来看看啊!” 能妈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看,一边看一边点评:“这凤梨跟你的鸡窝头长得还真有几分像,搞不好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你吃了吧,正好以形补形。” “哼!吃就吃!” 能知抱着凤梨,梗着脖子满屋子乱窜,说是要找把刀杀凤梨。 眼看着他风一般抱着凤梨冲进了厨房,啃着最后一口鸡腿肉的能可突然顿住,她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正努力回想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旺财叼着她裤腿猛摇尾巴,那点疑虑立刻被狗尾巴摇散了。 想不起来的事情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事,能可立马将其抛之脑后,继续埋头啃鸡腿。 不得不说,这家里自己养的鸡就是香啊,只是简单的水煮之后拌了点盐就好吃得不行。 肉吃完了,能可还嗦了嗦骨头,把一直围着她转圈的旺财急得更是团团转,尾巴都要摇出幻影了。 “嗷嗷嗷~” 厨房突然爆发出狼嚎般的叫声,能可把光溜溜的鸡骨头塞进旺财嘴里,一脸惊疑不定地看抬头望天:“今天也不是月圆之夜啊?” 能妈淡定掏出手机准备拍短视频,顺便回了能可一句:“你弟作怪还需要等月圆之夜?” 能可立马就被带偏了,“那依你之见,他这会儿又作什么怪呢?” “可能是他发现凤梨成精了。” 能知不知道自己突然就背了作怪的锅,他端着一个笼屉从厨房冲出来,口中惊叹连连,“妈,你这做面食的手艺一日千里啊,这馍馍做的真跟朵花似的!” 正在拍短视频的能可妈妈一脸莫名,“什么真的跟朵花似的?” “就是这个呀。” 能知把手中端着的笼屉往前递了递,“你看看这花瓣做的又薄又有型,每个花瓣还染了色,真跟那芍药花似的,哪里看得出来这是面做的。” 看到笼屉里栩栩如生的花样面食,能妈也惊叹不已,但惊叹中又带着不解,“这也不是我做的啊,家里一年到头碰不到两次面粉,我哪里会做这玩意儿?” “啊?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总不能是田螺姑娘特意跑咱家做的吧?” 能妈举着手机转向笼屉,镜头都快怼进面花里,“说真的,这水平我去那什么新东方还是蓝翔的进修三年都学不会,你居然会觉得是我做的?” 能知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就说咱家装面粉的柜子为啥蜘蛛网都三岁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能可已经想起来自己刚刚是忘了什么事情了。 不久前,她正蹲在厨房偷吃鸡腿呢,春枝就给她传送了一笼屉的花馍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老母亲那一声尖叫勾走了,然后就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这下好了,被发现了。 怎么办呢? 想了想,她清了清嗓子,高深莫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做的。” 能妈用指甲掐了下花馍花瓣边缘,直接开麦,“就这层次感,就这造型,没十年揉面做面的功底做不出来。你一个面条都不爱吃的人,你跟我说这是你做的?” “其实我偷偷报了网课……” 能可眼神飘向正在啃骨头的旺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做面食可厉害了,老师都夸我有天赋呢。” “你做面食有天赋?”能妈半信半疑。 “那是当然,我的网课老师都说我上辈子肯定是个面点艺术家呢。” 听到自家闺女把自己都吹成了面点艺术家,能妈也没再反驳什么,兴冲冲的提要求,“那正好,过几天你二舅过生日,他吃不了蛋糕,你给他做个蛋糕一样的花馍。” “啥?” “你不是有天赋吗,这事就这么定了啊,记得做好看些,别放糖,你二舅吃不了甜的。” 说完,能妈扬长而出,能可愣在当场。 她都是胡诌的啊,她哪里会做什么花馍嘛? 不过,既然是二舅要过生日,那也不能扫兴。 自己做不了,还不能请外援了? 想到这,她一溜烟进了当库房用的小房间,扒拉了一堆水果,在线请外援。 能可超能耐:姐妹,亲爱的姐妹,快救救我吧!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能可超能耐:那送给我的花馍都是谁做的?你那个专门请回来做点心的点心娘子?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是啊,不好吃吗? 能可超能耐:好不好吃不知道,主要是做的太精致了,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子。 能可超能耐:你都不知道,我就是口嗨了一下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妈就非让我做一个可以替代生日蛋糕的花馍,但我也不会啊,这不就只能找你求救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可以替代生日蛋糕的花馍,应该也能做的吧,是谁要过生日? 能可超能耐:是我二舅,一个成熟稳重中带点小跳脱的中年男人。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事交给我吧。 能可超能耐:谢谢你救我狗命。 第297 章 用点心啊,老弟 大年初五,艮牛耕春。 五路接财神,东西南北中,财富五路通。 天色还未大亮,村子里已经陆陆续续响起了鞭炮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 能知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性的泪水,手里那柄扎扫把的竹枝粗糙,磨得他手心发红。 能可则背着手在他身后不断踱步,像阅兵台上的将军审视她的兵。 “老弟,认真点,角角落落,旮旮旯旯,都得扫到!” 她指了指沙发底,“钱穷鬼最是奸猾,就爱钻沙发底,你可别扫漏了。” 能知没吭声,只是把扫把往前又捅了捅,灰尘混合着过年时落下的几瓣瓜子皮和糖纸屑一股脑被掏了出来,扬起一片细小的烟尘。 “咳咳。” 能可往后跳了半步,嫌弃地挥挥手,“我是让你认真点扫,没让你使那么劲儿大!扫地也要学会用巧劲儿知道不?” 能知直起腰,一脸无语的看向她。 能可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服,抬手从沙发脚沾了点灰,“看看,这什么?这是灰!粮穷鬼就爱附在这上头,你扫不干净,明年咱家锅里就会老差一碗米。” “在扫了!在扫了!” 能知终于忍不住回嘴,声音闷闷的,“你光动嘴皮子,怎么不见你来扫?” “我光动嘴皮子?我这是运筹帷幄!” 能可伸着手继续指手画脚,“那边,窗台那条缝,还有那,门缝后面那块地儿,都得仔细扫。我跟你说啊,寿穷鬼个子小,最喜欢找那种地方猫着,你稍微偷个懒,它就趴你背上,明年准叫你腰酸背痛腿抽筋,跑个八百米都能让你喘得像条死狗。” “狗屁的死狗!” 能知一边挥舞着扫把,一边小声嘀咕:“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种封建迷信。” 嘀咕归嘀咕,在绝对的血脉压制下,能知也只能咬着后槽牙,把扫把调了个头,用细的那边使劲去抠窗缝和门缝。 他抠一处,能可检查一处,对扫五穷这事,可万万不能马虎。 能可小时候最喜欢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听的最多的就是大年初五要扫的那五个穷鬼的故事。 在老人们口中,那五个穷鬼,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却比怪物还难缠。 它们是无形的厄运,是卡在命运齿轮里的沙砾,是饭里的砂、衣上的破洞、是夜半的叹息和床头的药罐子,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谁愿意被它们缠上? 反正能可是坚决不希望自家被它们缠上的,一点都不想。 这不,她的声调忍不住又拔高了点,“用点心啊,老弟!” “用点心用点心,那你倒是把点心拿出来给我用啊。” 能知嘟嘟囔囔,能可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捂他的嘴,“别说话!吉穷鬼可小气了,你心里嘟囔它,它立马就知道,回头就让咱家鸡飞狗跳,一年没个安生。” 能知手下没停,扫得更狠了,“我哪敢嘟囔它?我嘟囔的明明是你。” “嘟囔我?” 能可愣了一下,反而笑了,“嘟囔我好,嘟囔我也行,把我嘟囔烦了,总比被穷鬼缠上强。” 说着,她语气放缓了些,语重心长道:“命穷鬼是头子,最狠,它要是赖着不走,其他四个就都来了。那才叫真完蛋。老弟,为了咱家的幸福生活,你得扫彻底点儿,把它们老窝端了。” 能知不说话了,只是埋头苦扫。 他从墙角扫到桌底,从屋里扫到屋外,扫拢的垃圾越来越多,成了一小堆。 看着那一小堆垃圾,能可心里很是膈应,总觉得里面真藏着五个看不见的、正准备作祟的小鬼。 “搞走,搞走,得赶紧搞走!” 能可没再指手画脚,而是飞快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催促道:“快!快把垃圾装进来,拢干净,一点都别剩下。” “别催了,赶紧把垃圾袋撑好。” 垃圾和尘土被一点不剩的装进垃圾袋,能可立马扎紧袋口,“我拿去路口扔,你点挂鞭炮,崩崩晦气。” “OK。” 能知回屋拿了挂红鞭炮,点燃,迅速扔出门外。 剧烈的爆裂声瞬间炸响,红光闪烁,纸屑纷飞,浓烈的硫磺味猛地扩散开来,仿佛真有什么东西,被这声响和热气,惊得仓皇逃窜,再不敢回头。 同样抱头逃窜,不敢回头的,还有小妖精巽羽。 选择行走江湖、游历人间的巽羽,给自己倒腾了一袭白衣,白衣胜雪,羽扇纶巾(虽然扇子是他用自己的尾羽编的),看起来倒也像个体面书生。 人间处处都在过年,空气中都是年味,他也不想一只鸡孤零零待山里,于是选择到一个村庄落脚。 他用五个从能可那薅来的大苹果成功入住村长家,受到了贵宾待遇。 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村长一家尝过他带来的大红苹果之后,惊为天人,二话不说就把剩下的三个供了起来。 顺带的,把巽羽也供了起来。 村长姓李,是个嗓门洪亮的中年汉子。 他搓着手,毕恭毕敬地将巽羽引到家里最宽敞、最干净的厢房。 “公子,您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尽管吩咐,哈哈。” 李村长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您这仙果……真是……真是……” 他搜肠刮肚想找个词,最终憋出一句,“真是像咬到了蜜罐子,那金灿灿的果肉里淌着蜜汁嘞,就差把蜂子勾来了。” 巽羽端着架子,羽扇轻点,“山野之物,不足挂齿,聊表心意罢了。” 晚饭时分,巽羽被请上桌,坐上了主位。 村长一家老小围坐在身侧,齐刷刷看着巽羽,看他的眼神都冒着光,仿佛他下一秒就能凭空再变出几个大苹果。 巽羽被这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感觉自己不像客人,倒像是个即将下金蛋的母鸡。 这想法刚一出现,巽羽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从容地笑了笑,“佳节良辰,多有叨扰,在下另备了些许鲜果,还请笑纳。” 说着,他起身进了厢房,从里面端出一盘草莓(临时从能可那薅的)。 那草莓颗颗饱满硕大,红艳欲滴,表面细小的籽粒都清晰可见,绿萼托底,鲜嫩得像是刚从晨露中采摘下来。 村长一家哪里见过这般稀罕物,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村长的老娘一拍大腿,“我的娘嘞,这世上竟还有这样漂亮的果子,我瞅着这果子比窗花还亮眼嘞。” “好香啊,甜甜的香。” 村长家的小女儿眯着眼睛使劲吸鼻子,随即响亮地咽了下口水。 村长的眼睛都快粘在草莓上了,他颤抖着开口问:“公子,这……这又是何种仙果啊?” 之前红彤彤的平安果已是极品,可这红艳艳的小果子,闻着好像更胜一筹。 “这果子名为‘红玉莓’,生于灵秀之地,汲取天地精华,吃了可以……嗯,润泽身心。” 巽羽默默的叹了口气,成了鸡之后,他的脑容量好像变小了,实在编不出更多东西来了。 第298 章 你这是找我进货来了 一盘草莓被村长小心翼翼收了起来,一家人终于开饭了。 饭菜很丰盛,有鱼,有肉,也……有鸡。 中间那盆黄澄澄、油汪汪的鸡汤,散发着浓郁的热气和香气,看得巽羽眼皮直跳。 见他的视线落在鸡汤上,村长夫人热情地舀了一大碗,连汤带肉就往他跟前推。 “公子,你尝尝。这是咱自家养的老母鸡,炖了一下午了,味道好着呢。” “对对对,”村长也在一旁帮腔,“我婆娘炖鸡汤的手艺不错的,公子快尝尝。” 这可尝不了啊! 巽羽强作镇定,轻轻挡住碗,“多谢,这鸡汤看着就好喝,只是……在下近日修行,需斋戒,不食荤腥。” 这话一出,村长一家老小都愣住了。 村长最先回过神来,“啊?这……这……先生是修行之人?怠慢了怠慢了!快,把鸡汤撤下去!给先生换素菜!” “不必,不必,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那,那我把这鸡汤挪开些,尽量不让你闻到这荤腥味。” 村长很快把鸡汤挪开,巽羽心里刚松半口气,却见村长的老母亲颤巍巍地夹起一只巨大的、油光发亮的鸡腿,不由分说就放到了他碗里。 “瞎说啥呢!” 老太太嗓门不小,“大过年的,修啥戒?小伙子看着瘦,就得吃点好的补补!这鸡腿肉嫩,快吃!” 那鸡腿很是肥美,巽羽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鸡皮上细微的毛孔…… 同类的尸体…… 以如此具象的、美味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莫名的,巽羽居然有些馋,甚至有种啃一口的冲动。 不行不行! 什么都能吃,但同类的尸体绝对不能吃! 做人的时候,不能吃人;如今成了鸡,也绝对不能吃鸡。 巽羽强忍着啃一口的冲动,飞快的把碗里的鸡腿夹起来放进了村长家小闺女碗里。 一顿饭吃得惊心动魄,可更惊心动魄的事还在后面。 从古至今,村子里都是没有秘密的。 巽羽到村里落脚的次日,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里来了个很了不起的神仙,这神仙可以变出又香又甜的果子。 他带来的平安果和红玉莓已经被供奉到了村里的祠堂,被一村老小围观了整整一个上午。 村民们啧啧称奇,伸长脖子嗅着那若有若无的异香,仿佛多吸几口就能延年益寿。 而带来平安果和红玉莓的巽羽,刚一出门,也被当成珍稀物种,被一村老小结结实实的围观了。 乌泱泱一群人,堵在村长家门口,男女老少,个个眼睛发亮,脸上洋溢着过年看大戏的兴奋和好奇。 村里人说话一向直接,玩笑话也是张嘴就来,大家打量着他,用各种善意的语言描绘他、评价他。 “呦!这就是村长说的那位仙长吧?长得可真俊呐!这脸蛋白净的,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可不是嘛,瞧这脸蛋,这身段,这气质,也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有。” “仙长!仙长!您那还有其他仙果不?能给我们瞅瞅不?” “仙长,您缺端茶送水的童子不?你看我家狗蛋咋样?” “哎呀,你家狗蛋不行,仙长,您看看我家二牛,他最听话了。” 上了年纪的人们大胆开麦,而村里那些正值妙龄的姑娘们,三五成群地躲在稍远一点的屋檐下或树后,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几分羞怯与好奇。 她们互相推搡着,低声嬉笑着,大胆又羞涩的目光在他脸上、身上流转。 小孩们则挤在最前面,用纯粹好奇的目光打量他。 “仙人的衣服好白啊!” “仙人的扇子好漂亮!” “仙人会飞吗?” “仙人的头发好像会发光!” 更有大胆的孩子,仰着脑袋一脸渴望的看向他,“仙人哥哥,小地瓜说你有又香又甜的果子,你可以给我吃一个吗?” 巽羽低头看向一群孩子,微笑着开口:“你们都想吃又香又甜的果子吗?” “想!”一群孩子齐刷刷回答。 巽羽大致数了一下,围在身边的孩子少说也有三四十个,这么多人,吃点什么果子好呢? 可不管吃什么,他手里都没有,得去找人进货啊。 于是,他看向一群孩子,安抚道:“你们在这等着,哥哥去给你们拿果子。” 他回到厢房,立马打开光屏。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一群小孩跟我要果子吃,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能可超能耐:什么果子?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重点不是什么果子,而是一群小孩等着吃果子。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这是找我进货来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明显吗? 能可超能耐:你想要什么果子?榴莲?西瓜?菠萝蜜?还是新几内亚的巨型香蕉?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说,就没有那种个头不大不小,价格便宜,吃起来也方便的水果吗? 能可超能耐:有啊,砂糖橘。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砂糖橘?砂糖橘好啊,你那有吗? 能可超能耐:还真有,我妈知道我爱吃,买了好大一筐。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快快快!快拿来给我应应急,我之后拿别的东西补偿你。 能可超能耐:等着。 巽羽很快收到了砂糖橘,真的好大一筐。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筐砂糖橘,别说给孩子们分了,就是大人孩子一起分,都足够了。 橙黄圆润的小果子挤在一起,散发着清新甜美的香气,瞬间吸引了所有孩子的目光。 巽羽努力忽略周围那些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这筐橘子上。 “来来来,分果子了。” 孩子们欢呼雀跃,一拥而上,一双双小手迫不及待地伸出来。 巽羽却没着急给,而是笑吟吟的开口:“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们,这个像小太阳一样黄澄澄的果子,叫吉祥果,吃了以后就会吉祥如意。” “哇!” “想吃吗?” “想!” 巽羽微笑着,将橘子一个个放在那些小小的、有些还沾着泥灰的手心里。 “谢谢仙长!” “仙长真好!” 有的孩子胆子大,拿到橘子还不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他:“仙人,这吉祥果吃了能飞吗?” 巽羽不由失笑,“可以啊,等你晚上睡着了,就能飞了。” “哇!那我要把吉祥果留到晚上吃!”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跑开了,巽羽把剩下的砂糖橘给在场的村民分了,空气里逐渐弥漫开柑橘特有的清甜香气。 大家脸上都带着笑,“这吉祥果金灿灿的,真吉利!” “仙人给的,能不吉利?” 第299 章 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巽羽以为村民对自己只是一时好奇,等好奇劲儿过了,大家就会把他当个屁放了。 可很快,他发现大家把这个屁憋住了,愣是任他到处乱窜,就是不往外放。 别的就不说了,就说村里那些未婚的女子,年轻的姑娘也好,和离、守寡的少妇也罢,她们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拿着东西往巽羽面前送。 有人送一碗油光锃亮的腊肉,有人送一碗软糯黏牙的年糕,有人送一碗奶白浓香的鱼汤,有人送新酿的甜米酒,有人送巧手缝制的鞋垫,有人甚至提来了咯咯叫的老母鸡…… 很快,巽羽暂住的小厢房门口热闹得像个菜市场。 “仙长,尝尝我家今年腌的腊肉。” 一位性格泼辣的寡妇直接将碗塞到他手里,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腕,烫得他差点把碗扔出去。 “仙……仙长,年糕,吃了年年高……” 一个声音细若蚊蚋的姑娘放下碗就红着脸跑开,却躲在不远处的大树后偷偷望他。 “仙长,鱼汤趁热喝才鲜,我熬了一早上呢。” 一个看着温婉的少妇将汤碗捧到他面前,眼神温柔却执着,大有他不接就不走的架势。 一时间,食物的香气、女子们身上的皂角香、淡淡的头油味,以及那一道道或大胆炙热或含蓄羞涩的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巽羽这只鸡精牢牢困在中央。 巽羽感觉自己像……像一只误入鸡窝的黄鼠狼? 做人的时候也好,成了鸡精也罢,巽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头皮发麻,手足无措,恨不得原地羽化登仙。 面对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他可以坦然面对;面对长辈,他能勉强端住高深的架子应付;可面对这些眼神亮晶晶、脸颊红扑扑、心思各异的女性,他那点浅薄的道行和人情世故瞬间不够用了。 主要吧,她们的目光比冬日的阳光还灼人,那嘴里说出来的话比蜜糖还黏糊,一句句“仙长尝尝我的手艺”、“仙长莫要嫌弃”砸过来,砸得他头晕眼花,羽扇都快摇不动了。 他一个劲儿摇着羽扇,眼神不敢乱瞟,话也不敢乱说,生怕说轻了让人家误会,说重了又怕伤了人家的心。 那么一大堆东西,他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僵硬地重复着:“多谢姑娘……厚爱,实在受之有愧……” 巽羽拒绝的艰难,可他的推拒根本无人理会。 正当他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村长夫人终于拨开人群出来解围了。 “哎哟喂!你们这是做什么么,想把仙长撑坏还是吓跑啊?” 村长夫人嗓门洪亮,带着几分戏谑,“人家仙长是清修之人,哪禁得起你们这般胡闹,快回去!不要胡闹!” 姑娘少妇们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她们人走了,东西却全都留下了,堆在巽羽脚边。 看着巽羽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村长夫人忍不住笑道:“仙长莫怪,她们没恶意的,您挑着合眼缘的尝尝鲜?” “我现在不饿,麻烦婶子帮我处理一下。” 说完,巽羽几乎是落荒而逃,狼狈地逃回房中,死死闩上了门。 他背靠着门板,正在大口呼吸,就听到窗棂处传来轻响。 他走过去打开,却见一碗喷香的花生米被塞了进来,窗外飘过一抹幽香。 看来这屋里也不安全,巽羽想着去外面僻静点的地方走走,安抚一下自己这颗受惊过度的心。 刚走到僻静处,他正想松口气,不知从哪里又钻出一个提着竹篮的姑娘,“仙长,好巧呀,您也来从这里过?这是我新蒸的梅花糕,您尝尝?” 巽羽发现自己无论躲到哪里,总会有人从各种出其不意的地方钻出来,手里拿着各种东西,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巽羽感觉自己不是在游历人间,而是在进行一场极其艰苦的、看不到尽头的“躲猫猫”游戏,而对手是整个村子的未婚姑娘! 他被这直白又汹涌的热情搞得心力交瘁,人形都差点维持不住。 最后,他实在无处可去,恢复了鸡身,飞到了一棵大树上,瑟瑟发抖的再一次点开了光屏。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可怕!太可怕!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你被人逮到了?对方水都烧开了?碗都摆好了?配菜都切好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不是,比这还可怕! 能可超能耐:比这还可怕,那你……你不会是被糟蹋了吧?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差不多。 能可超能耐:我去!真的假的?谁糟蹋你啊?口味这么重?难不成是什么神奇物种?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确实是个神奇物种——人! 能可超能耐:啊?男人?还是女人?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女人!黄花大闺女!呃……也有多情少妇。 能可超能耐:你的意思是,村里但凡是未婚的女的,都看上你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没错,她们好疯狂,好热情,我都被吓出原形了。 能可超能耐:不能吧,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我不是过于自信了,我是快被她们搞自闭了,她们太疯狂了,堪比现代那些战斗力爆表的私生饭,真是无孔不入啊。 能可超能耐:你做什么了?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没做什么啊,就是露了个面,大家就纷纷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纷纷拜倒在我的长袍之下。 能可超能耐:一个姑娘喜欢你,我相信;两个少妇喜欢你,我也相信;三个姑娘和四个少妇一起喜欢你,我勉强相信;但你要说整个村里的未婚女性都喜欢你,那我是绝对不信的。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为什么? 能可超能耐:连人民币都还有人民不爱呢,你觉得自己的魅力比人民币还厉害?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倒不能够,但她们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那么热情的尾随我,给我送东西? 能可超能耐: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被指派了任务?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任务?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你也说了,村民们都坚信你是仙人,可以带来很多祥瑞的果子,那他们肯定希望你可以在村子里多留些时日啊。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的意思是,那些姑娘前仆后继的来给我送礼物,跟我搞偶遇,只是为了让我留下来,好给村里带来更多的好处? 能可超能耐:不然呢?你真以为全村的姑娘都爱上了你,不可自拔?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那……万一呢? 能可超能耐:不应该啊,我没记错的话,鸡这种生物,没那么自恋才对啊。难不成,成了精的鸡,会格外的与众不同? 作恶多端小妖精巽羽:你骂的真脏。 第300 章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间极品 终于熬到深夜,月色被薄云遮去大半,只透下些微朦胧的清光,勉强勾勒出泥墙草垛的轮廓。 村子里的人大多已歇下,只有零星几声犬吠和远处谁家婴孩的夜啼。 巽羽穿着一身夜行衣,踮着脚尖,身体贴着墙根的阴影,一点一点往外移动。 直到将那一片沉睡的屋舍轮廓彻底甩在身后,耳边只剩旷野的风声,巽羽才敢停下脚步,扶着路边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啊!可算让我逃出来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和尚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了。这山下的‘老虎’确实可怕,一个不小心,就要闯到心里来了。” 他拍了拍心口,有些后怕,“还好我跑得快,再待下去,我怕是要被这人间烟火、尤其是这汹涌的桃花给彻底炼化了。” 巽羽踏着月光,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时空,有间屋子亮起了烛火。 春枝打着哈欠,任由丫鬟在自己脸上、头上捣腾。 昏黄的烛光驱不散卯时之前的浓重寒意,她裹了裹身上的锦袄,眼皮沉得像是坠了铅块。 看着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给她梳头的丫鬟好奇的问:“小姐,这天还完全黑着,鸡都还没开始打鸣呢,咱们真的要这么早出门吗?” 春枝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泪花,懒洋洋地回应:“不起早能行吗?爷爷要是知道我要一个人跑那么远,非得把我锁在家里不可。” 她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就得趁他老人家还没醒,咱们赶紧溜。” 想起此次出远门的目的,丫鬟抿唇笑了笑,手下的动作更快了些,“那确实得起早点。” 寅时五刻,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在沉重的吱嘎声中同时打开,早已等候在门内的车马行人依次而出。 春枝一行人的青篷马车,混在几个赶早出城的商队队伍里,成了南门第一波出城的人。 马车一路向南,沿着还算平坦的官道行驶,路旁的景物也从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官道两旁的植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呼吸间带着清冽的寒气。 马车里,春枝抱着炉子,靠着车壁,随着马车的摇晃,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微微一震,速度慢了下来。 车夫老赵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小姐,官道到头了,前头是岔路,往左是去临城的大路,路平坦些但要绕远路;往右是条近道,能省半天路程,但要穿一段老林子,路可能不太好走。” 春枝掀开车帘一角,冷风立刻灌了进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了看右边那条蜿蜒没入一片茂密山林的小径,这路林木幽深,感觉随时会有络腮胡大汉扛着三十米的大刀跳出来高喊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命钱。” 虽然此次出行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搞出人命,但绝对不是这种人命啊。 “走左边。” 春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咱们不赶时间,一切以安全为重。” “好嘞!” 老赵应了一声,一抖缰绳,马车便拐上了左边的大路。 看了一眼窗外不断后退的枯树林,觉得有些无趣的小丫鬟将目光投向自家小姐,小声开口:“小姐,你说那号称‘临城第一美男子”的公子,会长什么模样啊?”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听说,那‘临城第一美男子’一笑,能让春花早开,秋月更明;他一蹙眉,全城的女子都要跟着心碎三天呢。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春枝将手里的游记合上,轻笑道:“要么有,要么没有,无非就是这两种可能。” “嗯?” “其一,他或许当真长得龙章凤姿,天上有地上无,让人见之忘俗;其二么……” 她顿了顿,唇角弯起一抹笑,“或许,他只是长得比寻常人齐整些,略有几分姿色,但这几分姿色被人以讹传讹,吹捧成了十分。” 闻言,小丫鬟托着下巴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担忧,“若是第二种情况,那咱们千里迢迢跑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春枝将手里的游记卷起,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是不是白跑,咱们也得亲眼见了才能下定论。” “可是……” “没有可是,万一人家真的长得很好看呢。” 这次出行的第一站,春枝毫不犹豫地选了临城,目标也非常明确,她就是冲着那位“临城第一美男子”去的。 这传闻起初是从一个行商口中听来的,那行商将那所谓的“临城第一美男子”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在他口中,那公子容貌极其俊美,气质超然,只要他出现,街市为之沸腾。 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三岁稚龄孩童,见了他就没有不为他着迷的。 一开始听到这个传言,春枝只觉得荒谬,并且嗤之以鼻,她觉得这就是有人花大价钱给自己买了热搜。 可是,她又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其他传言。 据说,这“临城第一美男子”家里从来不用购买那些瓜果蔬菜。 因为只要他一出门,那些狂热的大婶大娘、姑娘小姐们,为了能多看他一眼,都会将自家种的最水灵的瓜果、最新鲜的蔬菜、刚出锅的点心,不由分说地塞但他的车驾上,每每都让他“满载而归”。 春枝想了想,这人出门一趟,就能让全城女性如此疯狂“投喂”,并且顺利“批发”到一车的瓜果蔬菜点心,甚至惠及全家老小的肠胃,肯定丑不到哪里去。 或许,他真的有什么盛世美颜,才能俘获大批女人的芳心。 以一己之力批发到免费瓜果蔬菜点心的美男子,春枝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毫不意外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倒要亲眼去看一看,这所谓的“临城第一美男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间极品。 亦或者,会是怎样的一个人间异类? 马车一路南行,道路两旁逐渐出现零星的田舍和茶肆,人烟渐渐稠密起来。 空气中似乎也弥漫开一种不同于荒郊野岭的、属于城镇的喧嚣气息。 距离临城,越来越近了,春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位“临城第一美男子”,究竟是名副其实的“人间绝色”,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集体幻觉”。 第301 章 传说中的活菩萨转世 “滴滴滴滴滴滴~” 能可刚从外面吃了个大瓜回来,就听到有人在召唤她。 电脑上小企鹅跳个不停,能看出网线那头的人内心很不平静。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啊啊啊啊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遇上诈骗了!赤裸裸的诈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个世界的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有没有信任可言了? 能可超能耐:咋了?你咋了?遇上什么事了? 能可超能耐:快,说出来给我长长见识,长不了见识让我笑笑也行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说过完年就准备出趟远门,去找一个能给我孩子当爹的男人去,你猜我遇到了什么?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你遇到了诈骗,就是不知道这诈骗犯是骗了你的钱,还是骗了你的人? 能可超能耐:亦或者,你人财两失?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有这么蠢? 能可超能耐:那说不好,万一你突然就长出恋爱脑了呢。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有!我没长恋爱脑!我只是长出了好奇心。 能可超能耐:好奇心促使你干什么了,导致你被诈骗?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听说临城有个什么第一美男子,就兴致勃勃的去了,结果去到那一看,呵,确实有鼻子有眼的。 能可超能耐:形容美男子的词语那么多,你居然用了这么朴实无华的表达方式,这所谓的第一美男子,得离谱成什么样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么说吧,他废了一只眼睛,身上的肩膀一边厚一边薄,手一大一小,脚一长一短,唯一美好的,只有他的内心。 能可超能耐:那我就很好奇了,你怎么看出来他内心美好的?你激活了透视眼的技能?还是自学了读心术?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用激活,也不用自学,刚一进城,我就从无数人口中听到了关于这个“临城第一美男子”的各种光荣事迹。 能可超能耐:比如?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比如,刚进城,我们找了个茶摊休息,顺便问了一嘴关于这个第一美男子的事。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你是不知道啊,我这问题刚问出口,那茶摊上的大爷就扯着嗓子猛夸,说那沈郎君上个月帮他修好了祖传的茶碗,又说昨儿个刚帮他修了桌子,把高低不齐的桌子腿给楔平了,还说他热心肠,说大家有事都找他,他就没有不帮忙的。 能可超能耐:?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大爷正夸着呢,旁边来了个刚卖绣品出来的大姐,那大姐一听立马加入了夸人的行列,说那沈郎君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给她画了好几个新奇花样,让她的绣品多卖了十几文。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他们正说着呢,那大爷突然抬手往旁边指,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能可超能耐:看见当事人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错,我顺着大爷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用大箩筐挑着一个似乎是行动不便的老大娘往前走,一脚深一脚浅的,看着有些吃力。 能可超能耐:那是他娘?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是,茶摊大爷说那是街上独居多年的老人,据说那老大娘瘫在床上已经快三年了,是他每天挑着那老大娘去医馆扎针。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据说他肩膀一边厚一边薄,就是常年挑箩筐压出来的。 能可超能耐:那他人怪好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还不止呢,我还看见他用高低不平的肩膀帮人家扛重物,看见他迈着长短不一的腿追小偷,看见他用那仅剩的一只眼帮蚂蚁群找避雨的缝隙,用茅草给燕子加固巢穴,我甚至看见他睁着一只眼帮别人赶制嫁衣。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他的好居然还人畜不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好像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废了一只眼睛,手一大一小,脚一长一短吗?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据说是因为有一年城里地动,他钻废墟连救了好几个人,自己却被坍塌的房梁砸成这样的。 能可超能耐: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活菩萨转世?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可能是,这城里好像到处都有他的身影,一次次看着他蹒跚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我忽然觉得他那高低不平的轮廓比王侯将相更巍峨,像是女娲亲手捏的山峦,塌了半边仍能顶着苍天。 能可超能耐:这小词用的,你不要告诉我,你被他那伟岸的身躯给迷住了,喜欢上他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哦,那不能,敬佩是一回事,喜欢是另一回事。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毕竟,我是出来给未来的孩子找爹的,不是来挑全国十大感动人物候选人的。 能可超能耐:可大家不是都说了嘛,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外貌美只能取悦一时,心灵美才经久不衰。 能可超能耐:遇上这么一个拥有菩萨心肠的人可不容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心动?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拜托!要论菩萨心肠,还不如去庙里请尊佛像回家供着。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大老远跑出来,可不是为了请菩萨,我可是为了找个夜里能搂着暖被窝的大帅哥。 能可超能耐:很好,目标明确,没有被烟雾弹迷惑。 能可超能耐:说到这,我突然有个疑问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什么? 能可超能耐:你说他这一天天的,不是在帮这个,就是在帮那个,那他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靠什么谋生啊?难不成家里有矿?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我还真没听说,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家里有矿的样子。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等着,我这就去找人问问。 过了没一会儿,春枝的消息就过来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问到了,这客栈老板说他没有什么正经营生。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白日里帮人挑货挣三文,转头就给独居老汉买炊饼;夜里替更夫巡街得五钱,天明全塞进孤儿巷的窗棂缝。 能可超能耐:听这意思,他就靠打零工赚钱,赚到的钱还都一分不剩的用到别人身上去了,那他吃什么?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他不是每天都有很多兼职吗,其中一份兼职就是帮街坊邻居处理恭桶,报酬是大家轮流着每日管他两顿饱饭。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据说,他处理恭桶的时候可认真了,谁家孩子尿黄、尿赤,都逃不过他那只法眼。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这是吃百家饭,帮百家忙,观百家尿,主打一个百折不挠,百花齐放?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第302 章 我要出发第二站了 “哎哟,这总算被发现了!” 能可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自家妈妈抱着个平板在那看短剧,看得一脸入迷。 她好奇的走过去,“妈,你看什么呢?” 能妈头也不抬,“看这娇妻带球跑,霸道总裁爱上她,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呢。” 能可将脑袋凑过去,只见屏幕上,一个穿着标配三件套西服的霸总将一个美艳的女人抵在镀金电梯壁前,一脸的邪魅狂狷。 “偷生我的继承人五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继承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告诉你,你那孩子瞳孔里藏着整个傅氏家族才有的灰蓝色基因。” “那是戴了美瞳!” “呵,美瞳?你以为你胡说两句,就能抹掉你偷生我傅家继承人的事实?” 霸总的手在女人后颈处慢慢收紧,“选吧,是让孩子看见你现在这副被逼到眼尾发红的样子,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 正说着,霸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很快挂断。 随即,他看向女人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才三岁就黑进了集团数据库,真是令人惊喜的遗传性状,不是吗?我亲爱的逃亡夫人?” 女人身体退无可退,眼尾通红,嘴却一如既往地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报警了!” “放开你?报警?” 霸总突然掐住女主的下巴冷笑,“呵,这电梯里装了特别的装置,连只苍蝇都得看我脸色飞,你觉得有人能救得了你吗?” 能可看得正入迷呢,旁边的能妈突然激动拍沙发,把她吓一跳。 “妈,你拍沙发干嘛呢?” “哎呦!你不觉得这个设定很带感吗?当儿子的把当老子的搞了,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刺激啊。” 能可看向屏幕,短剧里确实是当儿子的把当老子的搞了,但三岁的儿子做空亲爹的股票,这合理吗? 正想吐槽,就见屏幕里的霸总忽然松领带轻笑,“想让我破产,这点道行可不够。不过,既然你们娘两个这么喜欢钱,那从今晚开始,你俩就睡金库保险柜,我要亲自看着你们数钱数到哭。” 看到这尬死人不偿命的台词,能可嫌弃的抢过平板,立马将短剧暂停。 “妈,这剧逻辑有毒啊!一个三岁小孩,大部分时候连自己的屎尿都控制不住,怎么可能破解一个上市集团的系统?” “哎呀!” 能妈猛地抢回平板,“霸总的基因是不讲科学的。” 眼见自家妈妈又开启了沉浸式看短剧模式,能可无语的摇了摇头,“这霸总的基因讲不讲科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霸总短剧确实不讲科学。” 能可表示自己实在参与不进去,还是上楼自己玩去吧。 来到楼上露台,能可狗狗崇崇的扯盆栽上的金桔吃,刚扯了两个,滴滴声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把盆摔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姐妹,我要出发第二站了,快祝我好运吧! 能可超能耐:第二站,你是准备往哪去?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第二站,我要去阳城! 能可超能耐:阳城也有美男子?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错,听说阳城有个姓潘的人家,世代出美男。 能可超能耐:潘家?是“貌若潘安”的那个“潘”?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对,传闻这潘家先祖曾于山中救过一只白狐,那白狐原本是月宫玉兔下凡所化,为了报答潘家的救命之恩,特意取了月光三缕、朝霞七分,融于潘氏血脉,自此潘家男子代代皆貌美。 能可超能耐:姐们,这又是白狐,又是救命之恩的,听着就很魔幻啊,你别又被骗了吧?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能可超能耐:你根据什么推断出来的?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听闻这潘家第一代美男子,年方十六就显绝色。传言他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行路时衣袂飘举,恍若仙人临世。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这是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人物吧?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第一代嘛,年代久远了些,形象被人神话了也正常。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接着给你讲讲后面几代的事啊,据说第二代也出了个美男子,因为长得太美招人嫉妒,被人诬告,官司打了三年,每次升堂,观审百姓挤满衙门,无人在意案情,只为一睹他的容颜。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我怎么觉得你在给我编故事呢?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没编啊,外边真就是这么说的。 能可超能耐:那接下来这第三代?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这第三代潘家人,据说其美更胜先祖。皇帝见了他满脸惊艳,皇后恐皇上生断袖之思,贵妃妒他美貌非凡,联手将他驱逐出京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哦,对了,据说他还曾以美貌化盗为良,让一帮山贼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能可超能耐:不愧是写小说的,你可真能编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我真没编。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你没编,你接着说。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那我就接着往下说,据说这第四代潘家美男,不仅承袭了祖上的美貌,还带着一股异域风情。有画家称其是“人间颜色,画笔难描万一。”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还有人说,这人被美貌所困,终年戴面具生活。 能可超能耐:不是,这一代又一代的,那现在这潘家传到第几代了?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第五代,关于这第五代美男,我没打听到太多消息,估计这人生活得比较低调。 能可超能耐:你都说了人家过得低调,那你确定自己找得到他?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找不到也没所谓,主要是想去吸吸那潘家的欧气。 能可超能耐:这美貌都是靠基因遗传的吧,你又搞不到他家的基因,吸气有什么用?吸气能吸到人家的DNA啊?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不是,主要是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只要摸到潘家祖先的墓穴,就能让人越长越美。 能可超能耐:不是,姐妹,你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去的新时代人类啊,摸个墓穴就能让人变漂亮这种离谱的传言你也信?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试试呗,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能可超能耐:虽然但是,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不造谣不传谣! 能可超能耐:那潘家的的墓又不是整形医院,怎么可能去摸了之后就变漂亮,你可长点心吧。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哎呀,万一我运气好,转角遇到第五代美男了呢。 能可超能耐:那……那也行吧。 能可超能耐:对了,要是真有用,能不能偷把潘家的坟头土给我? 永宁侯府丫鬟春枝:口嫌体直。 第303 章 这分明是携家潜逃 大年初七,回城日。 很多年轻人带着假期即将结束的不舍与悲痛,连吃带拿,包裹鼓鼓,踏上归途。 能可也不例外。 大早上的,能可刚起床,就看见自家爸妈正在玩“蚂蚁搬家”。 能爸率先动的手,他扛着一袋半人多高的印着“史丹利化肥”字样的化肥口袋塞进了后备箱。 看着那偌大的、装下一个人还绰绰有余的袋子,能可大惊,“爸,你不会是把能知打包装进去了吧?” 闻言,能爸抬头看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想把你弟打包带走?” “啊?” “你想把他带走也行,让他去给你打扫打扫卫生、跑跑腿什么的,等开学了你再把他放回来。” 说着,能爸大步往回走,眼看着就要杀到能知房间把人薅起来打包。 能可连忙阻止,“爸,我没想打包他,我就是好奇那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装的大米啊,自家田里种的大米,可比你在城里买的米好吃多了。你在城里买的米,怕是放三年都不会生虫。”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虫子都嫌化学味儿重啊。” 能可无言以对,转头又见妈妈一边往车里狂塞腊肠腊肉,一边痛心疾首,“你们城里那猪肉都吃不成,都是饲料猪,吃着都没猪肉味。不像咱家这肉,可都是听着广场舞音乐长大的快乐猪,吃起来香得不得了。” 能妈正说着,能爸又扛着个大袋子出来,能可又问:“爸,这袋又是装的什么?” 能爸一脸得意,“这里面装的是你二舅姥爷家塘里挖的藕,纯野生的,这藕粉糯得能噎死……不是,是香死个人!” 糯得能噎死个人? 能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忙着装鸡蛋的能妈也跟着附和:“你爸说的对,你不是天天喊着要减肥嘛,以后晚上就吃这个,比你们买的什么代餐奶昔强一万倍。” 能可无奈扶额,“我知道这藕好吃,可这也太多了,吃不完会坏的。” “你一个人吃不完可以分给朋友同事啊,让他们尝尝啥叫真东西,免得他们老以为你从老家只带回来一肚子乡愁。” “带回来一肚子乡愁,哈哈哈哈哈……” 能可笑得不能自已,就见能爸又拎着两大桶东西出来。 她瞪大眼睛,“爸,这水城里也有……” 能爸看都不看她一眼,“水什么水,这桶是猪油,用自家养的大肥猪身上的肥膘熬的油,你煮面煮粉煮青菜,放上一勺,可香着呢。还有这一桶,是花生油,用你大姑家自己种的花生榨的花生油,没一点添加剂。” 能妈还在不断的把鸡蛋卡入泡沫卡槽内,眼看着都已经装了二三十个,能可连忙开口:“妈,差不多了,车里快放不下了。” “那么大个车呢,怎么会放不下?那城里的鸡蛋都是饲料催的,这可是吃玉米粒长大的正宗土鸡蛋。” 不等能可反驳,她又说:“城里那鸡蛋啊,蛋黄颜色浅得跟得了贫血似的,看着难看,吃着也难吃。” “你说得对。”能可弱弱开口。 “你不是爱吃你二姨做的腌菜吗,她特意给你留了一罐,你带去吃,这一罐够你吃一年了。” 看着自家老爸父亲正在用登山结将腌菜坛子固定在后座上,能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爸!够了!后备箱要炸了!城里又不是撒哈拉沙漠,什么都买得到。” 能妈依旧头也不抬,“买得到?买得到什么?买得到你吃玉米的老母鸡昨天今早的蛋吗?买得到你二姨亲手腌的酸菜吗?买得到纯天然无公害的蔬菜吗?买得到香喷喷的土鸡吗?” “土鸡?” 话音刚落,就见自家老爸抱着疑似装活鸡的纸箱小跑而来,箱角还钻出几根惊慌的羽毛。 “爸,你不要告诉我里面装着一只活鸡!” “就是活鸡,你妈特地给你留的两只土鸡,炖汤最补了,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杀,反正你自己也会杀鸡。” 不是,会杀鸡是一回事,可…… 能可匆忙开口,“爸,使不得啊!它要是路上突然放飞自我,满车乱窜怎么办?” 能爸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表情,“放心!我用胶带把箱子缠了八圈,它别说满车乱窜了,就连打个嗝都得经过你的批准。” 说着,他又往后座塞了一盆什么,“你不是喜欢这大叶蕙兰嘛,带一盆去,省得还花钱买什么绿萝。”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接下来,能可眼睁睁看着后备箱从空空荡荡演变为俄罗斯方块地狱模式。 吃的、喝的、用的,但凡觉得能用上的,夫妻俩都往车里塞。 突然,能爸一拍脑袋),“等等,还有个重要的,差点忘了。” 他嗖一下又跑回屋,能可心里有种不太祥的预感。 很快,他吭哧吭哧又出来了,手里抱着一盆绿油油的东西。 能可目瞪口呆,“爸!这不是二楼阳台上的小葱吗,你搬出来干啥?!” 能爸理直气壮,“给你带上啊,你带回去放窗台上,随吃随掐。这不比你们超市里那蔫了吧唧、绑着红绳卖的‘有机香葱’强?这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葱。” 能可哭笑不得,“它看着我长大?!是我看着它长大吧。” 不管是谁看谁长大,这盆小葱最终还是坐上了后座。 想着这回应该没东西了,刚一转头,又见自家老妈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出来,里面似乎有活物在动。 能可声音颤抖,“妈……这里面……又是什么?” 能妈得意洋洋:“你二舅姥爷家池塘里养的甲鱼,我听说这玩意大补,你带去炖汤喝,一只顶城里买的三只。” 能可预言系统几乎崩溃,“活……活的甲鱼?!妈!它万一越狱了怎么办?我开车它挠我脚脖子咋整?!” “没事!我袋子口扎得紧!它要是能跑出来,那算它本事大,你直接养着当宠物,拿来解解闷也行。” 能可被刺激得说不出话,那边夫妻俩最后检查一遍,满意地拍拍手,“别看这车不大,挤挤还是有空间的嘛。” 能妈扒着车窗,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说:“我看副驾还空着呢,要不把那水果,还有糍粑年糕啥的再装上点?” 能爸点头,“也行,城里水要钱,电要钱,连喘口气都得要钱,装上吧。” 眼看着后座上甲鱼和老母鸡都要挤到一起拜把子了,能可生怕他们又搞什么生猛的动物放副驾,再一次开口,试图劝阻。 “爸妈,真的可以了,再装下去,你们就得把咱家院里那棵枣树也给我挪车里了。” 能妈看了一眼院里的枣树,“诶?你要是后备箱再大点,那棵小的还真能给你挪进去……” 看着下沉了至少五厘米的座驾,以及爸妈恨不得把房顶拆了让自己带走的架势,能可无语凝噎。 得,这哪是回城? 这分明是携家潜逃。 第304 章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呼~总算整理好了。” 此时此刻,能可无比庆幸自己拥有一个空间手镯。 如果没有它,能可觉得自己已经趴下了。 只是,这两只鸡和那一只王八,该怎么办? 想了想,能可决定给它们找个领养人。 正琢磨着找谁好呢,滴滴声率先响了起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呜呜呜呜呜呜…… 能可超能耐:呜呜什么呢?你失业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比失业还可怕,呜呜呜…… 能可超能耐:比失业还可怕?你失业之后再就业了?老板是个煞笔?还有一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同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呃……倒是也没这么惨。 能可超能耐:那你到底咋了嘛?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也没啥,就是不小心睡了一觉。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是你不小心睡了别人一觉呢?还是你没注意被别人睡了一觉?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不都一样吗? 能可超能耐:这可不一样,一个是你主动,一个你是被动,这区别可大了去了,要是搞不好,可就是刑事案件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没那么严重,我就是一个激动,和领了结婚证的协议结婚对象一起睡了一觉。 能可超能耐:哦哟,你这是一不小心把老板当老公睡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嗯,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收拾东西跑路啊? 能可超能耐:别着急,我问你啊,你们俩睡觉之前是不是都喝了点小酒?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嗯嗯,我昨天收到一大笔年终奖,高兴得不得了,就喝了点小酒,谁知喝多了,行为有些不受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他好像也喝了点,但应该没我喝的多。 能可超能耐:那肯定是没你喝得多,他要是喝多了,你俩还真睡不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个我知道,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有一种员工强上了老板的罪恶感。 能可超能耐:这有什么可罪恶的?首先,你俩是合法的;其次,他要是没这想法,你绝对不会得逞;再者,睡都睡了,实在不行,再睡一次。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先不说再睡一次的事,我现在就怕他醒了之后告我违约,别的都好说,但这违约金我可是一分都不会往外拿的。 能可超能耐:违啥约啊,你睡了他,他不也睡了你吗?他要是告你违约,你也可以告他违约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 能可超能耐:你这脑袋瓜平时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一遇到老板就自动格式化? 能可超能耐:我问你,协议结婚也是结婚,红本本是真的吧?民政局盖的章是真的吧?他一个大男人没半推半就你能得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本是真的,章也是真的,至于其他的…… 能可超能耐:哎呀,要我说,这就是双向奔赴的碰瓷! 能可超能耐:等着瞧吧,今天他要是没提着四十米大刀来砍你,明天就该端着滋补的鸡汤来找你了。 能可超能耐:对了,要是你们俩肾虚体虚需要补一补,我可以友情赞助老母鸡和王八,野生的,一只顶三只,超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才睡了一晚而已,应该,大概,不至于吧。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现在在哪呢?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床上。 能可超能耐:床……床上?!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俩现在还躺在同一张床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昨晚一起睡的,现在肯定躺一起啊,这很奇怪吗? 能可超能耐:也不奇怪,就是觉得不太符合短剧逻辑。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什么意思? 能可超能耐:短剧里,但凡是发现自己一不小心睡了老板、前男友、男模、死对头之类的,无一例外都是立马套上裙子、拎起高跟鞋、踮着脚尖跑路。 能可超能耐:哦,对了,正常情况下,还得给霸总留点辛苦费,少则二百五,多则两百万。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说的那些场景,都发生在酒店里吧? 能可超能耐:啊,这倒是,你俩是睡自己家里,这流程好像不太适用哈。 能可超能耐:再好奇问一句,你俩现在啥姿势?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 能可超能耐:你别误会啊,我问的是你俩现在的睡姿是什么样的?看起来是你扒拉他,还是他扒拉你?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可超能耐:定责? 能可超能耐:如果看起来是他扒拉你,你就可以倒打一耙,说他强睡了你,那你不仅可以不付违约金,还能敲一笔大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哦哦哦!还能这样?!让我看看!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呜呜呜,好像是我扒拉他,我腿搭在人家腰上,手抓着人家胸肌……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那你还不快趁着他没醒,赶紧把他衣服扯开,抓着他的手往你身上搭,记住,一定要制造出一副你是无辜的,你激烈反抗过的假象。 能可超能耐:等他醒了,你就哭给他看,千万不要嚎啕大哭,而是要那种小声的啜泣,身体最好跟着颤抖的,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能可超能耐:如果他一睁眼就要找你算账,那你先下手为强,直接扇他巴掌,脆弱又不屈的骂他禽兽!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还敢照做。 时今屏住呼吸,指尖颤抖地扯开对方真丝睡衣的扣子。 布料滑落,她的指尖陷入柔滑的真丝睡衣,布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让她呼吸一滞,手指不自觉的贴了上去。 这时,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时今慌得一批,连忙拽着他温热的手掌往自己腰侧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温热的掌心突然向上移了一寸,宽大的手掌钻进她的睡衣下摆,紧贴在她后腰凹陷处,时今忍不住颤了颤。 “唔~” 男人无意识的喟叹,再一次把时间吓一激灵。 她立马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又急忙拽过他的另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肩膀,这个动作让他的鼻尖几乎抵上她的额头。 这距离实在过于危险,但此时的时今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正当她试图将对方的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腿上的时候,男人突然又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进了他的阴影里。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啊啊啊!!!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怎么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照你说的摆好了姿势,但被他化解了。 能可超能耐:伪装现场失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好像失败了,又好像没失败,他自己动手把局面变成了咱们想要的样子…… 能可超能耐:让我大胆的猜一猜,我猜他已经醒了,嘻嘻。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他醒了?!不嘻嘻! 能可超能耐:那什么,我先去给王八换个水,付费内容肯定少儿不宜。我就不看了哈,拜~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回来!你快回来!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305 章 吃干抹净不认账 呼叫能可无果,感觉自己在孤军奋战的时今手足无措。 她现在脑子乱作一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一把推开他,还是应该一脚踹飞他。 脚部的力量和爆发力应该要更强一点吧?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时今试探着动了动腿,企图蓄力。 然而,她的细微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那只看似随意搭在她腰间的手,只是稍稍用了点巧劲,就将她不安分的腿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别动。”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刚苏醒时特有的颗粒感,紧贴着她的耳廓炸开。 温热的气息拂过最敏感的耳后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时今整个身体瞬间僵硬成了一块小木头,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敌我力量悬殊,硬碰硬看来是死路一条。 要不……还是装死吧? 只要我假装没醒,尴尬就追不上我! 仗着自己的脸埋在对方怀里,视线被完全遮挡,时今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装睡。 还努力给自己洗脑,只要睡得够沉,这一切就都是一场梦。 可男人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当鸵鸟的机会。 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震动着胸膛,传递到她的脸颊上,“人在熟睡状态下,肌肉是放松的,身体不会这么僵硬得像块小木头,你装睡的功夫不到位。” 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装睡! 他不仅知道她在装睡,他甚至早就醒了?! 还一直就这么看着她徒劳地表演?! 一股被看穿了的恼羞成怒猛地窜起,时今下意识地就想攥紧手来发泄情绪,却完全忘了,自己的手正正好好地、紧密无缝地贴在人家的腹肌上…… 这一抓,指尖瞬间就感受到那壁垒分明的块状肌理和灼人的体温,时今像被烫到了,猛地松开了手。 啊啊啊啊! 我在干什么啊?! 继莫名其妙睡了一觉之后,青天白日的,她竟然又对着人家“主动”出手耍流氓? 不行了不行了! 实在没脸见人了! 时今恨不得原地蒸发,她整个人猛地往下一缩,像只受惊的蜗牛,慌不择路地缩进了被窝里。 可她又忘了,这方小小的、充斥着彼此气息的被窝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往下缩的距离有点远,又有点近。 远的是,她的脚丫子在慌乱中哧溜一下缩到了床脚,冰凉的床尾板激得她脚趾一蜷。 近的是,她的脸好死不死的,在下降过程中,恰好落在了男人紧实的小腹位置,鼻尖甚至差点蹭到对方的敏感部位。 她温热的、带着惊慌气息的呼吸,一下一下,毫无保留地打在那片敏感的区域。 男人的身躯几乎是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幅度紧绷了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下肌肉瞬间的收缩和蓄力。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更加暗哑深沉,带着一种危险的预警。 “大早上的,最好不要这么撩拨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 说话间,男人似乎是为了散热,亦或是为了让她更清楚地看清“现状”,伸手掀开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 光线涌入,时今眼前豁然开朗,也让她无处遁形。 男人睡袍的领口因为刚才的动作松垮地垂落,露出一大片线条优美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在那锁骨之下、胸膛之上,好几处鲜红的抓痕赫然在目,刺眼又暧昧。 时今的视线落那些抓痕上,昨夜那些模糊的、零星的、炙热的片段忽的冲进脑海,昏暗的灯光、交织的呼吸…… “轰”的一下,她的脸彻底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甚至还故意伸手,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自己胸膛上的其中一道红痕,动作慢条斯理。 “这是夫人昨晚给我发放的……独家年终奖?”他拖长了语调,暧昧地朝她逼近。 “什……什么年终奖?” 时今的大脑已经被过多的信息冲击得停止了运转,只能傻傻地重复着关键词,舌头像打了个死结。 男人却对她这副懵懂的模样极为受用,眼中的笑意更深,“夫人的年终奖,份量很足,我……很喜欢。” 时今哪里见过男人这副慵懒又邪气的模样,这和她记忆中任何形象都对不上号。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试图确认:“你……你还好吗?” 别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吧? 男人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巧劲不容抗拒地将软成一团的她提溜起来,让她与他视线平视。 “我很好,你呢,还好吗?”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在她身上扫过。 “我……我挺好的。” 时今几乎是本能地回答,说完又立刻后悔,忍不住结结巴巴地追问,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昨晚,我……你……我们……我们肯定没发生什么……对吧?” “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突然俯身逼近,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指尖。 “夫人这一觉醒来,是打算吃干抹净不认账,把什么都忘了?” 他滚烫的气息蛮横的钻进她的掌心,“夫人是忘了怎么哭着说衬衫扣子难解,最后直接把我的衬衫撕成了破布条?还是忘了怎么在我背上又抓又挠,美其名曰……写年终总结?” 男人低沉的嗓音滚进时今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 时今的脑子彻底被这几句话炸成了烟花。 撕衬衫? 写年终总结?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下意识地脑补了一下那画面,热意瞬间从脸颊蔓延到全身,脚趾都羞耻地蜷缩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昨晚不是和人睡了一觉,而是酒后变身,上演了一场人形拆迁兼抽象派艺术展。 而作品,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眼前这个突然多了几分妖气的男人。 “什……什么年终总结,我……我那是……年度绩效评估!”时今慌不择言,试图找回一点场子,声音却虚得厉害。 男人闻言,挑眉低笑,他非但没退开,反而就着她的话往下说:“哦?那夫人给我打的绩效……是A吗?”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自己胸口的抓痕,“看来夫人考核的方式,很特别。” “……” 时今彻底败下阵来,论脸皮厚度,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团成一团,发射到外太空。 砰! 毁灭吧! “看来是默认了,夫人给我打了A。” 男人得寸进尺地凑近,“那,作为优秀员工,夫人有没有额外奖励给我?” 看着狐狸精上身的男人,时今感觉自己快要缺氧了。 救命啊! 她好像扛不住啊!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306 章 开启了无差别清理 再次收到时今的消息,已经是傍晚了。 此时,能可已经准备好了王八炖鸡。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俩这是又打了几架?打了一下午呢,好激烈哦,嘻嘻~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能可超能耐:道上有人说“男人大补”,你补了一晚上,又补了一下午,现在岂不是补过头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补个锤子!我感觉半条命都没了,是谁说的男人大补?我要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能可超能耐:你可拉倒吧,你不是才战完三百回合吗?还有力气?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没了…… 能可超能耐:来来来,王八炖鸡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快趁热喝吧,男人不一定能大补,但这汤绝对能。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王八炖鸡? 能可超能耐:是啊,这可是硬菜中的硬菜,具有滋阴补肾、健脾养胃、益气养血、强筋健骨等功效。 能可超能耐:正好,天黑了,多喝点补补身体。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说王八炖鸡大补,我信,但这跟天黑了有什么关系? 能可超能耐:天黑了,你们不得再大战三百回合?不一次性补到位了,你们还有力气继续?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算是发现了,你这话里没有一个带颜色的字,但每一句话连起来都好黄啊。 能可超能耐:哎呀,你这是黄者见黄,刚开荤的女人果然不得了,啧啧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跟你说了,我喝汤去了。 能可不知道时今喝完鸡汤的后续,此时的她,正在听鬼故事。 鬼讲的故事,应该算是正儿八经的鬼故事吧?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姐妹,来大新闻了!一村上百口人一夜之间团灭,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能可超能耐:一村上百口人一夜之间团灭?这是阎王爷给他们群发微信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阎王爷可不背这个锅,看到一个村子上百口人齐刷刷来报道,阎王爷都傻眼了,把牛头马面揪过去臭骂了一顿,问他们是不是喝酒喝上头了,不小心开启了群勾模式。 能可超能耐:群勾模式?意思是勾魂还分很多种模式?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分啊,就跟阳间的收割机一样,有单割、双割、还有整片收割模式。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是不知道,咱地府的勾魂系统早就升级了,跟阳间那OA系统差不多,讲究个精准高效、分类处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正常情况下,我们都是精准单勾,这次一看报表,好家伙,上百号人同一时辰到岗,生死簿系统直接卡崩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真是牛头马面喝大了,不小心开启了群勾模式?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哪能啊!系统也是有限制的,像常规的单割模式,哪个寿数到了、或者意外该走了,生死簿系统自动生成任务单,派发给当值的勾魂使者。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一般都是精准到人,一对一服务。牛头马面他俩业绩最好,就是因为这个模式干得溜。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而群勾模式,又分几种情况,一种是用于天灾。遇到地震、洪水、火山喷发啥的,系统会划定一个时间范围和地理区域,区域内所有寿数将尽或命中有此一劫的,统一生成名单,我们叫“团单”。 能可超能耐:那你刚刚说的那个村子,是遇到这种天灾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是,他们那不是天灾,是人祸。 能可超能耐:有人屠村?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怎么说呢,他们村那情况,也算是有人屠村,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们自己。 能可超能耐:一整个村子的人,无一例外,自己屠杀自己?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在因果上,确实是这样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群勾模式里,有一种情况是除恶模式。某个地方戾气、怨气、恶业积累到临界点了,天地不容,系统会直接生成一个“清扫任务”,授权勾魂使者对特定区域的恶魂进行“无差别清理”。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你是说这个村戾气、怨气、恶业积累到临界点了,天地不容,这才开启了无差别清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也不是,这个村是快到临界点了,系统一直重点关注着,但他们团灭那天,其实还没到临界点。 能可超能耐:那这是啥情况?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事说来话长,多米诺骨牌听说过吧? 能可超能耐:巧了不是,正好听说过。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他们村这情况吧,就跟那多米诺骨牌似的。先是有对爷孙触发了一个双勾模式,紧接着又触发了一个单勾模式,然后引发了连锁效应,哗啦啦倒了一片,系统都没反应过来。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意思,他们在即将开启无差别清理模式之前,自己作死团灭了,没劳烦你们动手启动这个模式?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没错,就是这样。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牛头马面都快冤死了,他俩那天休假来着,值班的是底下的人,结果出了这么一摊子事,他俩还不得不担责。 能可超能耐:听着确实挺倒霉的,那也不对啊,你不是说你们地府的办公系统很智能吗?引发连锁效应的时候,系统没有及时预警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说起这个,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每个办公系统都会有些bug,我们地府这个OA系统也有一个隐藏的bug。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遇上那种恶业值爆表的,系统会自动触发“恶贯满盈,集体清算”的隐藏机制。 能可超能耐:??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就相当于阎王爷设置最深层的自动处罚程序启动了,连判官笔都没经手。 能可超能耐:隐藏机制?不是,你们地府勾魂还带自动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那当然,地府早实现数字化管理了,这村子团灭,就属于一条龙服务,全程自动化。 能可超能耐:那不会不小心把不该勾的集体勾走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一般不会。 能可超能耐:那那天值班的勾魂使者还好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还行吧,写了个情况说明,扣了三个月香火钱。现在正哭着加班给这上百号人做入职培训呢。 能可超能耐:打工鬼实惨! 第307 章 一条狗引发的血案 鬼故事实在开胃,能可咔嚓咔嚓吃着薯片,催着张伟继续说。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村子百人团灭,还要从一条狗开始说起。 能可超能耐:一条狗引发的血案?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没错,村里有户人家,家里五岁的孙子养了条土狗,孩子与狗形影不离,是最好的伙伴。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但孩子奶奶看不惯这条狗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她觉得浪费粮食喂畜生,不如吃进肚子里实在,于是趁着孙子睡着了,把狗宰了炖了。 能可超能耐:!!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小孙子睡了一觉起来,到处找狗找不到,哭得撕心裂肺。老太太骗他狗跑出去玩了,小孩信以为真,哭喊着跑出门去找。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他家门口不远处有个池塘,那水塘水深,加上他家平日里各种污水垃圾都往里扔,水脏得看不见底。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小孩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狗,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池塘边扔石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小脚那么一滑,人就掉进去了。 能可超能耐:我的天,那有人发现他没有?小孩溺水可太危险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说来也巧,小孩刚落水,正好有个外村人路过,那人着急的想救人,可他又不会水,就跑去跟老太太借那晾衣服的竹竿。 能可超能耐:老太太不会没借吧?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你还真说对了,老太太一看那人面生,也不知道他要救的是自己的孙子,死活不肯借。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路人去借竹竿的时候,池塘边来了个老头,这老头年纪大了,眼花耳背,见池塘里有东西扑腾得欢实,以为是条大鱼,顺手抱起池塘边一块大石头,铆足了劲朝水花中心砸去,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那扑腾的大鱼是个孩子?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对咯,那小孩扑腾着刚露头,迎面就让那大石头干下去了。 能可超能耐:我天!不会直接把小孩砸死了吧?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时候,那个去借竹竿的路人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树枝,他一到池塘边,发现没动静了,惊恐的大叫“孩子沉下去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他接连喊了好几声,老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砸中的不是鱼,慌得直接跳进塘里摸索,摸索了好半天可算把人捞起来了。 能可超能耐:小孩还活着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时候,孩子满头是血,但还有一点气息,老头爬上岸看清了小孩的脸,顿时魂飞魄散,那是他的孙子。 能可超能耐:我草(一种植物)!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知道老头是小孩爷爷,路人就走了,老两口抱着满头血的孙子想着赶紧送医院吧,又遇到了一个问题。 能可超能耐:家里没车?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没错,家里没车,他们跟村子里其他人关系也一般,只能抱着孩子去路边拦车。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但这里又有个致命的问题,这村子里的村民长期拦路抢劫过路车辆,强收“过路费”,不给就砸车。久而久之,司机宁愿绕远路也不从这里过。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没办法啊,老头抱着孙子往村外大道跑,跑了三公里,总算看见一辆货车,老头冲到路中间挥手拦车。 能可超能耐: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可不咋的,老头等了半天,好死不死遇到个疲劳驾驶的,爷孙两个当场就被创死了。 能可超能耐:啊……那疲劳驾驶那司机呢?他认罪伏法了没?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那司机直接被吓醒了,也没敢报警,车都不要了,拼了命的往家跑,准备跑回家找家人商量怎么办。结果慌不择路,脚下一滑…… 能可超能耐:也掉池塘里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没错,而且是同一个池塘。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第二天,路边的尸体、池塘里的尸体先后被人发现,这一看,大家发现掉池塘里淹死的大货车司机,正好是老头老太太常年在外跑车的儿子。 能可超能耐:嘶~所以,他撞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儿子?还肇事逃逸了?又意外身亡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嗯,一天之内,一家三代男性全死了。 能可超能耐:这也太邪乎了!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算啥,还有更邪乎的呢。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第三天,村里一百多口人全死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一整个村子的人,就这样都死了?被这家父子三个打包带走了?他们怎么死的?总得有个死因吧?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有啊,中毒。 能可超能耐:老太太干的?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不是,小孩干的。 能可超能耐:小孩不是死了吗?小孩的亡魂这么厉害?还能凭空给村里人下毒?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说什么呢,都什么时代了,你要讲科学,这一百多号人都是中毒身亡。 能可超能耐:你是说小孩给全村人下毒了?可他不是死了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这又得说回那条狗,老太太不乐意孙子一天天跟狗混在一起,经常会把狗扔出去,把孙子关家里。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五岁的小孩没了小伙伴,只能自己瞎玩,加上人又调皮,平时就喜欢翻箱倒柜。大黑被杀前的那个上午,他把家里的几瓶农药全倒进了米缸,还给搅拌均匀了。 能可超能耐:接下来的事我大概能猜到了,村里人知道他家一口气死了三个人,都过来帮忙,而不知情的老太太用米缸里的米做成饭招待大家?于是大家手拉手一起走?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错错错! 能可超能耐:嗯?这也能错?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村里人知道他家男丁全死了,只剩老太一人,当天下午,几十个村民以帮忙的名义一窝蜂冲进她家,将她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抢而空,米缸里的米也被瓜分一空,一粒没剩。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居然是这种展开方式!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当天晚上,大家都吃上了加了农药的大米,集体归西了。 能可超能耐:这村里全员恶人啊? 能可超能耐:不对啊,那老太太咋死的,她家里不是没米吃了吗?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她是没吃米,但她吃狗肉了啊。 能可超能耐:啊?狗肉里也有毒? 黄泉街道办事处张伟:嗯,想吃狗肉的不止老太太一个,她老头也馋这狗肉很久了,狗被宰杀的那个上午,老头给狗喂了药。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呢,我觉得吧,这满村的人,团灭了也挺好。 第308 章 你小姨手段高超啊 可能是听了鬼故事,心里有太多说不上来的东西,今天的能可又是错峰睡觉的一天。 正想着找个小说打发打发时间,就见一个假期不见的萧何发了消息过来。 萧何:哈哈哈哈哈哈嘎…… 能可:鸭子吃一半,卡着了? 萧何:你不懂,我刚刚听到一个大瓜,差点没把老子笑抽过去。 能可:怎么个事? 萧何:今天不是跟着我妈来我大姨家走亲戚嘛,一群大人在那说话,我一个小孩也插不上嘴,就坐旁边玩手机,突然! 能可:说! 萧何:她们突然说起我大姨夫的大儿子,也就是我表哥,说他之前闹着要跟一个只比我大姨小五岁的女的结婚,我大姨和大姨夫一家都不同意,完了我那表哥就离家出走了,家里谁也联系不上他。 能可:然后呢? 萧何:然后,我那交往过三十几个男朋友但一直不愿意结婚的小姨妈出马了,你猜怎么着? 能可:她动用她三十几个前男友的人脉,把你那表哥找回来了? 萧何:对了一半。 能可:对了哪一半? 萧何:后面那半。 能可:目的达成了,方法不对? 萧何:没错,我小姨根本用不着动用什么前男友的力量,她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过程相当轻松。 能可:快教教在下,在下已经求知若渴。 萧何:她注册了一个小号加了我表哥的微信,聊了没三天就把我表哥聊的头晕眼花,陷入了网恋热恋阶段,一颗心荡漾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能可:好家伙!你小姨手段高超啊! 萧何:那是,这不,我小姨才说过来老家这边的城市出差,我表哥立马就说要来找她面基,然后被我大姨和大姨夫当场逮住带回家了。 能可:哈哈哈哈哈,那他知道他的网恋对象是你小姨了吗? 萧何: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全家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能可:冒昧问一句,你小姨比你大姨小多少岁啊? 萧何:嘿嘿,你算问到点子上了。我大姨今年五十二,我小姨三十七,两人相差十五岁呢。 萧何:重要的是,我小姨保养得那叫一个好,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的样子,跟我那快三十的表哥站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妹妹。 能可:好家伙,你小姨这是降维打击啊!你表哥这波输得不冤。 能可:不过,等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当场社会性死亡? 萧何:那指定得社死!他去面基当天不是被逮回来了嘛,回家之后倒是不闹着要离家出走了,但整天郁郁寡欢,一天到晚抱着个手机等“女神”回消息呢。 萧何:更绝的是,我小姨也来他家了,还坐他旁边笑眯眯地问他,出去游历社会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外面谈个对象。 能可:哈哈哈哈,太绝了吧!那知道真相的你们不得笑出声来? 萧何:所以我不就笑出鸭叫了吗? 萧何:不只是我,在场所有人都在憋着笑看他怎么回答,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能可:怎么回答的? 萧何:他非常认真的回我小姨,说最近遇到真爱了,等时机成熟就带回来见家长们,还说这次这个对象家里人肯定会很喜欢。 能可:然后呢?然后呢? 萧何:然后,我小姨又出大招了,她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爱情需要家人的祝福,无论爱情有多么美好,没有家人的祝福,就不会带来完整的幸福。” 能可:不出意外的话,又把你表哥钓成翘嘴了吧? 萧何:那可不,我表哥一看,立马主动去找我大姨跟大姨夫道歉去了,绝不绝?就问你绝不绝? 能可:绝! 能可:你小姨是高手中的高手啊,这不仅是血脉压制,也是生活和阅历的碾压啊。 能可:真的,让你小姨开个班吧,名字就叫《关于我让侄子网恋对象是我自己这件事》。 萧何:哈哈哈哈哈哈嘎…… 萧何:我也觉得我小姨能开个班,不行,我现在就给她发消息,告诉她我帮她找到了一条致富之路。 能可:对了,等她开课了,可以要一份教案给我吗?我可以付费。 萧何:放心,你不要,我也要去搞一份的。 萧何:哈哈哈哈哈嘎…… 能可:你又咋的了?谁点你笑穴了? 萧何: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萧何:我表哥刚刚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那句经典的“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配图是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和我大姨大姨夫的合照,一张是我小姨P过的网红背影照! 能可:唔……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想笑的,但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萧何:还有更好玩的呢,我小姨还去下面评论了一句“大外甥,这美女看着怎么挺眼熟呢?” 能可:你表哥回复了吗? 萧何:回了回了,他回了一句“小姨你不懂,这是爱情的模样。” 萧何:哈哈哈哈,救命啊!我要笑缺氧了!! 能可:哈哈哈嗝,不行了,我也要笑打鸣了,要是有人告我扰民,请记得来捞我一下。 萧何:好说,好说。 能可:啊啊啊,根本不敢想,要是我在现场,我该会有多开朗。 萧何:没事,我已经替你开朗过了。 能可: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你们这是! 能可:想了想,我还是不敢想,你表哥要是哪天发现了真相,会不会直接升天? 萧何:绝对会!不过没事,我大姨夫已经偷偷备好了速效救心丸,还贴心的准备了双人份的,一份给我表哥,一份给他自己。 能可:就没给你大姨准备一份? 萧何:我大姨说她不需要,她说她的心脏在我表哥坚持要和一个比她小五岁的老姐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能可:其实吧,我觉得你大姨的心还是死得太早了。 萧何:怎么说? 能可: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村真有这么一对婆媳,婆婆五十七岁,儿媳妇五十二岁,最主要的是今年过年,儿媳妇是大着肚子回来的,婆婆伺候她伺候得可上心了。 萧何:我去! 能可:想想其实也挺好的,在城里,这个年纪,婆婆和儿媳妇都退休了,有的是时间带娃,还有退休金。 萧何: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婆媳俩年纪相仿,应该没有什么代沟,应该也没有带娃的矛盾,毕竟思想都差不多。 萧何:要不,我去劝劝我大姨? 能可:那倒也不必吧,你表哥如今不是已经遇到真爱了嘛。 萧何:噗呲,你别说了,我腹肌都笑出来了。 能可:那我把脏衣服先留一留,等你回来再拿到你腹肌上搓。 萧何:你这算盘打得我在我大姨家都听见了,不过我这十八块腹肌可是高定版搓衣板,按秒计费。 能可:那算了。 第309 章 他转头爱上了他表妹 清晨,能可在鸡蛋羹的香气中醒来。 能可以为那是梦里的香气,没曾想,一睁眼、一转头,她就看见了摆在床头柜上面的碗。 凑过去一看,还真是一碗鸡蛋羹。 起床洗漱好,能可拿了个勺子挖了一勺正准备往嘴里送,却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碗底,好像有货啊! 能可放下快差点酒杯送进口中的鸡蛋羹,拿着勺子又挖了几下,看清那碗底的东西,她差点把碗吐满。 那碗底堆积着的,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蚯蚓?! 如果不是她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这一勺混杂着蛋白质的“加料”就已经进嘴了! “哪个倒霉玩意儿给我送这个啊?!” 能可猛地将碗推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声适时响起,能可把碗扔到一边,伸手拿过电脑。 70不辣妈张红霞:收到我给你的地龙蛋了吗?味道怎么样? 能可超能耐:你是说那蚯蚓蒸蛋?好啊,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你是想恶心死我好继承我的空间手镯吗? 70不辣妈张红霞:可以吗?兴奋搓手手~ 能可超能耐:可以个锤子!你想都别想!就算我死了,我也得把我尸体装里面! 70不辣妈张红霞: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了,那地龙蛋记得趁热吃,凉了会腥哦。 看着这行字,能可感觉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又泛了上来。 她恶狠狠地敲着键盘,试图敲烂屏幕那头张红霞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能可超能耐:昨晚睡觉的时候,蚯蚓钻你脑子里了? 70不辣妈张红霞:你别看不起蚯蚓,这也是个好东西,据说吃了可以清热定惊、通络、平喘、利尿等。 能可超能耐:你是觉得我需要定惊?还是觉得我需要利尿? 70不辣妈张红霞:我是觉得吧,你需要挑战一下新鲜事物。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你挑战过了? 70不辣妈张红霞:很多人都说蚯蚓脏,其实它很卫生的,没有科技,没有狠活,比很多美食干净一百倍。 70不辣妈张红霞:但是,如果你叫我吃,那就当我没说。 能可超能耐:你不吃,你叫我吃,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70不辣妈张红霞:怎么会呢,明明是送我地龙蛋的人犯贱。 能可超能耐:谁啊? 70不辣妈张红霞: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赵强军不? 能可超能耐:你是说那个大晚上抱着一床红被子跟你表白的,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一百四十斤,目前在部队服役,担任营长一职,每个月的工资七十,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的赵红军?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是赵红军,是赵强军。 能可超能耐:哎呀,都差不多,他这次又抽什么风?送你蚯蚓是想干什么? 70不辣妈张红霞:不是他送的,是他媳妇送的。 能可超能耐:他媳妇?他结婚了?这是娶到首长千金了?还是娶到公主格格了? 70不辣妈张红霞:既没有娶到首长千金,也没有娶到公主格格,娶到了他表妹。 盯着这行字,能可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被你拒绝之后,他转头爱上了他表妹?这是什么世纪伦理大戏? 70不辣妈张红霞:他爱没爱上他表妹我不知道,但他表妹确实爱上他了。 看到这话,八卦之魂瞬间在能可体内燃烧,她立刻忘了那碗恶心的东西,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打字如飞。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事?细说!瓜子饮料已经备好! 70不辣妈张红霞:他表妹一直留在家里没嫁人,可就是为了等他回来呢。这不,他回来没几天,他表妹打着来看姑姑的名义进了他家,当天晚上就爬上了他的床。 能可超能耐:这么生猛?这是现代版潘金莲……啊不,是民国版的凤宝、凤蓉啊。 70不辣妈张红霞:还有更生猛的呢,据说为了能成事,她还给那赵强军下了猛药,你知道她下的什么药吗? 能可超能耐:不就是能让人快乐的药? 70不辣妈张红霞:不,她用的是让牲畜快乐的药…… 盯着屏幕,能可一时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她猛地瞪大眼睛,手指颤抖地打字。 能可超能耐:你说的是……是给牲畜配种用的那种? 70不辣妈张红霞:嗯呐,那玩意儿药效本来就猛,她下的料也重,听村里那些老娘们说,一晚上的功夫,赵强军那床都干塌了。 70不辣妈张红霞:现在,全村都知道赵营长“威猛过人”,那表妹也一战成名了。据围观群众爆料,那表妹被抬进卫生所的时候,身上都没块好肉了,整个人跟死了一样。 能可超能耐:这表妹真下得去手啊!是个狠人! 调整了一下坐姿,能可的目光缓缓转向不远处那碗已经凉透、凝结的蚯蚓蒸蛋。 所以,这碗惊世骇俗的“地龙蛋”,是那位用上牲畜配种药、成功上位的表妹送给曾经“情敌”的……下马威?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敲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所以,这碗蚯蚓,是那位猛药表妹给你下的战书?还是她的谢礼?谢你当时的不嫁之恩? 70不辣妈张红霞:不知道啊,管她是什么意思呢,她也就这点能耐了。 能可超能耐:你就不怕她联合那又是姑姑又是婆婆的一起给你下绊子?那可是她亲姑姑,现在又是她婆婆,天然同盟啊。 70不辣妈张红霞:嗐!婆媳关系是道坎,你以为这同盟铁板一块?之前关系再好的姑侄,一朝成了婆媳,那关系,不说成仇人吧,也差不多了。 能可超能耐:不应该啊,就算有点摩擦,也不至于成仇人吧?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女,又成了儿媳妇,不该更亲吗? 70不辣妈张红霞:哎呀,你是不知道,她当初给赵强军下的药太猛了,出大事了。他们俩吧,一个伤了,一个废了。 能可超能耐:嗯?伤了?废了?展开说说? 70不辣妈张红霞:你想啊,那兽药是给牛马配种用的,剂量和烈度哪是人体能承受的?吃了药的赵强军彻底失了智,化身禽兽,压根没了理智,也没把表妹当人。 70不辣妈张红霞:据说她当时就被折腾得伤得厉害,大出血!可这种事不光彩啊,他们家也不好声张,偷偷请了村里平时给别人接生的大娘来看,那大娘是会接生,可不会治病…… 70不辣妈张红霞:结果就是,直接伤了根本,子宫严重受损,医生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能可超能耐: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那赵红军呢? 70不辣妈张红霞:至于那赵强军,也没好到哪里去。医生说他一晚上被药力催着,毫无节制地用力过猛,那地方血管爆裂,直接干废了!以后别说生孩子了,夫妻生活也指望不上了。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这表妹以一己之力干废了两个人啊,难怪被婆婆视为仇人。 此刻再看那碗地龙蛋,能可不觉得恶心了,只觉得晦气! 这晦气的人给的东西,可得马不停蹄的扔远点。 第310 章 昏庸老皇帝赵金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无声无息的落到屋子里,抚摸所能看见的一切。 能可正在给屋里的花花草草喂水,突然,一阵咳嗽声响起。 “咳咳~” “咳咳~” “咳咳~” 与之前不同,这次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光听这动静,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急切。 能可放下水壶,不急不缓的朝着电脑走去。 “昏庸老皇帝赵金”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老皇帝?有多老?” 能可想也不想的选择了添加对方为好友,她倒要看看这皇帝有多昏庸。 “滴滴滴滴滴滴……” 好友申请刚一通过,对方的消息就第一时间发了过来。 昏庸老皇帝赵金:救命! 能可超能耐:咋了咋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你能教教我怎么当一个皇帝不?在线等,挺急的! 能可超能耐:呃……稍等一下,我去发个帖,找万能的网友咨询一下。 昏庸老皇帝赵金:行吧,可以的话,请麻烦快点。 能可超能耐:我能先问一下吗,你是已经当上皇帝了,但不知道当皇帝的流程?还是说,你想要当皇帝,但缺乏谋朝篡位的攻略? 昏庸老皇帝赵金: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已经上岗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完全不会啊! 能可超能耐:这就难办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 能可超能耐:如果你说要怎么谋朝篡位,我还能帮你搜集一下历史上各朝各代的皇帝都是怎么上位的,给你做个攻略。 能可超能耐:但你说你已经成功上位了,这,网友们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啊。毕竟,现在还活着的网友没一个当过皇帝的。 昏庸老皇帝赵金:啊! 昏庸老皇帝赵金:这个世界上想当皇帝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让我一个只想混吃等死的人来承受这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昏庸老皇帝赵金:为什么?!你知道早朝几点吗?凌晨四点!现代社畜都没这么卷!这是要逼死我啊! 能可超能耐:我知道你很愤怒,但你先别愤怒,你先说说你怎么回事? 昏庸老皇帝赵金:什么怎么回事?我穿越了! 能可超能耐:喜提穿越套餐啦,这个我猜到了,我想问的是你干哪去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我干到一个不存在咱们国家历史上的国家来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一睁眼,就被眼前明黄色的帐幔晃得眼晕。恍惚间,我看见左边跪着个手捧痰盂的太监,右边站着个举着朝服的宫女,床尾还有个老橘子皮脸的太监对我笑! 能可超能耐:那不挺好的吗?这不是标准皇帝体验券嘛? 昏庸老皇帝赵金:好啥啊,我那时候以为自己还没睡醒,闭上眼倒头就睡,谁知眼睛刚闭上,就听见一道尖细怪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陛下,该早朝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听到这死动静,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蒙着头嗷了一嗓子“今天周六!调休是要遭天谴的!狗皇帝也不例外!” 能可超能耐:唔……然后呢? 昏庸老皇帝赵金:然后,那声音再次响起,我烦躁的掀开被子,看到了跪一地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的太监宫女。 昏庸老皇帝赵金:再然后,我花了十分钟接受了我睡了一觉睡穿越了的事实,又花了半小时接受了我从一个普通社畜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顶级打工人的悲痛现实。 能可超能耐:这升职加薪的速度简直堪比乘坐火箭了吧,你不高兴吗?为什么不高兴呢? 昏庸老皇帝赵金:做皇帝有什么可高兴的?事多觉少,每天有开不完的会,批不完的文件,今天不是这里天灾,就是明天那里人祸,一天天的不是被刺杀就是被下毒,每天提心吊胆的,平均寿命才不到四十,何必呢?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能可超能耐:冒昧问一句哈,穿越前,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昏庸老皇帝赵金:男的啊,难不成女的还能穿成男的? 能可超能耐:能啊,怎么不能?一切皆有可能。 昏庸老皇帝赵金:那我还算比较幸运?至少没给我跨性别。 能可超能耐:如果你穿越前就是男的,那你就没有幻想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美好生活吗? 昏庸老皇帝赵金:没有哦,我无性恋。 能可超能耐:哦哦哦,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又老又昏庸? 昏庸老皇帝赵金:嗯!这老登绝对是个变态,整日就知道寻欢作乐,所谓的早朝也就是一个给他胡闹的场所而已,他甚至会在朝堂上和妃子…… 能可超能耐:和妃子干嘛? 能可超能耐:???说话说一半会遭雷劈的! 能可超能耐:在朝堂上和妃子干嘛?你说啊!斗地主吗? 能可超能耐:哈喽,朋友,你还在吗?? 昏庸老皇帝赵金:不好意思啊,刚刚去出了个恭。 能可超能耐:哦哟,你这适应得挺快啊,一下子就把上厕所改口成出恭了。 能可超能耐:既然说到出恭了,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昏庸老皇帝赵金:什么问题? 能可超能耐:我听说皇帝上厕所有一套专门的流程,据说还有专门给他洗龙沟的宫女? 昏庸老皇帝赵金:洗龙沟和上厕所有什么关系? 能可超能耐:没有关系吗?上完厕所不需要洗沟子? 昏庸老皇帝赵金:想什么呢,洗龙沟是刷牙漱口,不是洗屁股沟子。 看到这,能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能可超能耐:是我过于无知了,洗龙沟是漱口,那上厕所有固定流程这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昏庸老皇帝赵金:这事确实是真的,这狗皇帝撒个尿真的有一系列的流程,整个过程得按固定的流程走,刚来那会,我差点尿不出来。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流程?说来让我长长见识啊。 昏庸老皇帝赵金:就这么说吧,到了恭桶前,随行太监会大喊“开龙袍”,然后会有小太监将龙袍撩起来;太监又喊“脱龙裤”之后,又有小太监将裤子脱下来。 昏庸老皇帝赵金:但是!这个时候还不能尿,而是要等太监喊“掏龙种”,等小太监将家伙掏出来之后,太监会大喊一声“高山流水”,这个时候,就可以尿了。 能可超能耐:我的老天,这一套动作下来,有些人怕是早就尿一裤兜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还没完呢,尿完之后,太监会立马喊“抖龙头,一抖,再抖,三抖”,抖完后又会接着喊“置龙种”、“复龙裤”、“穿龙袍”,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这尿才算尿完。 能可超能耐:要是这样的话,这皇帝也不是非当不可…… 第311 章 他甚至还看上过朝臣 昏庸老皇帝赵金:你懂我的痛了吗? 能可超能耐:略懂,百分之一二吧,懂的不多,你再多说点,我就能懂更多。 昏庸老皇帝赵金:你知道老登怎么把自己干没的吗? 能可超能耐: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这老登吃了西域进贡的生蚝配鹿血酒,在龙椅上和贵妃玩捉迷藏,玩的太投入了,当场就把自己玩过去了,这才把我勾过来续命了。 能可超能耐:捉迷藏?哪一种捉迷藏?展开说说? 昏庸老皇帝赵金:展开了咱俩就涉黄了,账号会被封的,你自己想象一下吧,怎么有颜色怎么想。 能可超能耐:我脑子太干净了,居然想不出什么带颜色的东西来,实在可惜啊! 昏庸老皇帝赵金:脑子太干净了的人会问别人洗不洗沟子? 能可超能耐:咳咳~那什么,所以你现在是顶着皇帝老头的壳子,带着年轻社畜的灵魂,替老色批收拾烂摊子? 昏庸老皇帝赵金:差不多吧,说起他留下的烂摊子,那真是扯裤子补补丁——堵不完的窟窿。 昏庸老皇帝赵金:记忆融合之后吧,我发现这老登除了昏庸好色还好骗!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昏庸老皇帝赵金:户部尚书说修运河要三千万两金,他秒批;将军说养战马要吃千年灵芝,他准奏;御膳房说鸡蛋十两银子一个,他吃了三年! 能可超能耐:我草(一种植物)!就这么个挥霍法,他居然还没把自己玩成亡国之君? 昏庸老皇帝赵金:我想了一下,这老登到现在还没亡国,得益于老祖宗们给他留下的资产足够多,基石夯得足够实,朝中又刚好还坐镇着几个类似诸葛亮那样被先帝托孤的能臣。 能可超能耐:这么说的话,这个国家应该还能救一救,要不你从今天开始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昏庸老皇帝赵金:怎么改?怎么做?你告诉我? 能可超能耐: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教你几招吧。 能可超能耐:我的想法是,既然一心想要躺平的你继承了这老登的皇帝身份,那咱们就贯彻落实一个基本原则…… 昏庸老皇帝赵金:什么? 能可超能耐:摆烂,但得摆个像昏庸的明君。 昏庸老皇帝赵金:能说人话吗? 能可超能耐:你看啊,老皇帝之前玩得挺疯,你现在突然改邪归正了,他们肯定会觉得你中邪了,或者觉得你憋着什么坏。 昏庸老皇帝赵金:所以呢? 能可超能耐:所以,咱们的思想方针得正,但行为不能太正常。毕竟,你在群臣眼里就不是个正常人。 昏庸老皇帝:能说的再明了一点吗?我这个人不爱动脑子,一动脑子就头晕。 能可超能耐:简单说就是——用最摆烂的姿态,办最正经的事! 能可超能耐:咱们这么着,明天就先拿那个修运河要三千万两金的户部尚书小试牛刀。 昏庸老皇帝赵金:怎么试?明天早朝的时候,我把奏折摔他脸上,骂他贪腐?骂他猪狗不如? 能可超能耐:错错错!你要把瓜子壳吐他官袍上,翘着二郎腿说三千万两这个数字不好听,不够吉利,然后大方的拨二百五十两银子给他,让他去买个金镶玉的算盘,算出来每文钱的具体去处。 昏庸老皇帝赵金:如果他偷奸耍滑或者瞒天过海呢? 能可超能耐:那你就拍他大腿啊,就说昨晚梦到太祖托梦了,说太祖看见运河里漂满了金元宝,那些金元宝顺着河水飘啊飘,最后朝着京城的方向飘来了,你就让他去运河边考察考察,看看那金元宝都飘哪去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他要说没发现呢? 能可超能耐:那就让他先自己掏腰包,扔点金元宝进去引财啊。等他把源源不断的金元宝找到了,引到了国库,再给他报销。 昏庸老皇帝:你说得对!根据本人穿越前的实测,当老板让员工先行垫付费用时,百分之九十的员工会当场撤回申请。 能可超能耐:那就这么着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咱们先拿这个户部尚书试试水。 昏庸老皇帝赵金:这个可以有,但还有另一件事,很急! 能可超能耐:什么? 昏庸老皇帝赵金:我不是说过嘛,这老登昏庸且好色! 能可超能耐:嗯,他昏庸且好色,所以呢? 昏庸老皇帝赵金:所以,他的后宫里有老老少少几百个女人啊,僧多粥少,那些妃子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我可扛不住啊! 能可超能耐:几百个?老老少少? 昏庸老皇帝赵金:是啊,老的能给他当妈,小的能给他当孙女,有品级的、没品级的,各种加起来还真不少。 能可超能耐:咱们先不说数量的问题,咱就是比较好奇,这些个能给他当妈的,是怎么个事? 昏庸老皇帝赵金:那些应该是老登年轻时候抢进来的人妻、人母或者奶娘之类的,还有先帝时期被冷落的太妃啥的。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啊!老登这后宫可谓是百岁山矿泉水——从老到少全年龄阶段实现完全覆盖啊! 昏庸老皇帝赵金:那可不咋的,除了后宫嫔妃,宫里的漂亮小宫女、小太监,他也没少碰,他甚至还看上过朝臣。 能可超能耐:朝臣?他还搞职场性骚扰?快说说是哪位大人差点遭了他的毒手… 昏庸老皇帝赵金:是去年的新科状元,老登非要人家深夜来御书房“研讨诗词”,结果把《春宵秘戏图》夹在诗词里给人家看!还故意拿错杯子,用人家喝过水的杯子喝水!更变态的是,他还拿状元郎擦过手的布巾左手右手慢动作! 能可超能耐:啊啊啊啊!死变态!打出去!快打出去! 昏庸老皇帝赵金:你是不知道啊,那状元郎现在每次上朝,都缩着脖子站在柱子的阴影里,老登给他的东西,他是一点都不敢碰。 能可超能耐:是我,我也不敢碰啊! 能可超能耐:对了,后续他还有没有对状元郎下手? 昏庸老皇帝赵金:那倒没有,老登有贼心没贼胆,对状元郎,顶多算暗恋。 能可超能耐:一个又是开敬老院,又是开幼儿园的老登,居然还对同事玩暗恋,我不中了。 昏庸老皇帝赵金:我早就不中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呃……历史遗留问题呢? 昏庸老皇帝赵金: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啊,所以才来找你帮忙的。 能可超能耐:些我也没辙啊,要不我给你找两本书,你先看看,找找灵感? 第312 章 这听起来就很不正经 御书房里,赵金左手捧着《现代企业管理》,右手翻着《人力资源管理》,《组织行为学》、《非暴力沟通》、《时间管理大师》等几本书依次在面前排开。 他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那眼睛是越看越花,头是越看越晕。 想起在御花园摆合欢榻的于嫔,想起穿着透明纱衣跑来御书房表演磨墨的张才人,想起蹲在桂花树上朝自己抛媚眼的云昭仪,还有那在身上抄满佛经爬窗进佛堂的贾妃…… 赵金将书一扔,有气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想着要不索性出家算了。 实在不行,死了也行。 此时,院墙根下蹲着的起居注令史抬着笔唰唰唰写着,在起居注上写下一行字。 【帝观管理之学,面露悲怆,似有皈依佛门之意。】 赵金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还有这么一号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解决后宫那几百个妃嫔。 老登留下的几百个妃嫔如同几百只莺燕,整日里不是争风吃醋,便是惹是生非,赵金忍不了一点。 是时候给这群女人找点事情做了,最好让她们乐在其中,永远不要再来找他麻烦。 仔细想了想,人嘛,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有的爱钱,有的爱权,有的爱吃,有的爱美,有的爱玩,那不如将后宫几百个人按需分类,让她们做自己喜欢的去。 思索半晌,赵金提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人尽其才。 “传朕旨意,明日巳时三刻,所有后宫妃嫔于凤仪殿集合,不得请假。” “是,陛下。” 一直候在旁边的大太监飞快应着,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陛下,您让所有妃嫔到凤仪殿集合,是打算给她们晋位吗?需不需要老奴提前跟皇后娘娘招呼一声?” 赵金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用,不是给她们晋位,看她们每日无所事事,朕要给她们寻个正经事做。” 一个不正经的皇帝,给一群同样不怎么正经的妃嫔找正经事做? 这听起来就很不正经嘛! 大太监心里已经吐槽开了,但脸上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招手叫了个徒弟过来让他传消息去了。 巳时三刻,赵金准时来到皇后居住的凤仪殿。 此时,凤仪殿内外已经坐满了人。 看到赵金进来,几百个女人齐刷刷起身行礼,各种各样的熏香混合在一起朝着他袭来,差点把刚偷吃了一个菠萝包的赵金当场熏吐了。 “臣妾参见陛下。” 赵金抬了抬手,“行了,都起来吧。” “谢陛下。” 赵金坐在高位,俯瞰着底下这群包含各年龄阶段的莺莺燕燕,心里恨不得把金蝉脱壳跑了的老登抓回来碎尸万段。 见他看着下面迟迟不说话,坐在他下首的皇后贴心的给他递了个台阶,“陛下,您今日将众姐妹召集过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嗯,是有大事。” 赵金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诸位,你们皆是万里挑一的聪慧女子,你们本该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如今却被困在这四方宫墙之内,犹如明珠蒙尘,宝剑藏匣。朕每每思之,常觉惋惜。” 这话一出,底下便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妃嫔们面面相觑,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珠蒙尘?宝剑藏匣?还时常觉得惋惜? 这皇帝,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 一群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满是对皇帝怪异言行的质疑,气氛难得的和谐。 仿佛看穿了她们的心思,赵金再次开口:“你们或许觉得后宫女子一生的价值无非是争得君王宠爱,诞育皇嗣。但今日,朕想问你们一句,抛开这宫规礼法,你们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是喜欢那算盘珠子的清脆声响,胜过明枪暗箭?是喜欢那灶台间的烟火气息,胜过争权夺利?是喜欢琢磨如何让一花一木更具风姿,让一衣一饰更添光彩,胜过尔虞我诈?还是喜欢那博弈之趣,喜欢孩童纯真的笑脸,胜过勾心斗角?” 闻言,有些妃嫔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眼中闪过微光。 “朕不希望你们在争宠这条挤得头破血流,朕今日来,是想给你们第二条路,第三条路,乃至无数条路!” 话音落下,底下的妃嫔或沉思,或激动,或疑惑,或不安…… 赵金也不急,他转头看向皇后,温声道:“朕记得你年轻时最是喜欢下厨,你做的曲溪鸡让朕记忆犹新,可惜,已经许多年没吃到了。” 皇后有些感慨,“陛下若是想吃,臣妾今日便下厨,只是,多年不做,怕是有些手生……” “无妨,你在厨艺一道上颇有天赋,朕相信不出多少时日,你的手艺便能重回巅峰。” 说完,他看向一众妃嫔,“在场的人,有许多像皇后这般喜爱美食的,朕打算成立一个美食中心,给你们配上锅灶,你们喜欢做菜的学做菜,喜欢糕点的学糕点,喜欢酿酒的学酿酒!” 这话一出,一个身材颇有些圆润的妃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整天泡在厨房里琢磨吃的了? 那以后岂不是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天哪!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这可比得到陛的一次临幸,更让她心潮澎湃! 厨子狂喜! 同样热爱厨艺的皇后却没有这么乐观,反而有些忧心忡忡,“陛下,您为了姐妹们成立美食中心,那御膳房那边,会不会……” 赵金挥了挥手,“御膳房那群墨守成规的老顽固,朕早看他们不顺眼了。你们若做得好,朕便撤了御膳房,将宫里所有餐食都交给你们承办!” “这……” 皇后还是有些犹豫,下首的苏才人却坐不住了,“陛下,将宫里所有餐食都交给我们承办,那会给我们加月俸吗?” “朕不会给你们加月俸,朕会把整个美食中心交给你们经营,若是经营得好,你们大有赚头。” “我们还能靠自己赚钱?” “自然,将来,你们的酒楼说不定还能开遍京城,到时候,朕亲自给你们题匾!” “臣妾要加入美食中心!” 安排好了爱吃的,接下来就是爱美的。 “爱美者,”赵金看向那群每日花费数个时辰打扮的妃嫔,“朕许你们成立一个美学中心,妆容、发髻、服饰、宫室布置、庭院园艺,朕给你们最大的地方,最多的材料,让你们尽情施展!” 一众妃嫔面面相觑,有人满不在乎,有人却激动得直掐大腿。 丽妃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她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自己设计衣服,可她做出来的那些衣服在后宫里属于奇装异服,不合礼制,根本不敢穿出门。 现在好了,她的设计,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正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赵金又说话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日后,京城贵女,乃至全国上下,皆以你们的穿着打扮为风尚,岂不快哉?” 引领风尚? 没错啊,这是她闺中梦里有过的场景! 丽妃恨不得现在就加入这个美学中心,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313 章 有比争宠更感兴趣的事 “爱玩乐者……” 赵金停顿了一下,一开始,他想着爱玩的好打发,随便给她们丢几副麻将、丢几副扑克牌,保准能让她们废寝忘食。 可仔细想想,为了让整个后宫有良性的发展,不能让她们沉迷棋牌游戏,不如让她们组建一个游乐园吧。 老登留下了不少孩子,正好把孩子扔给她们带。 嗯! 一举两得,很合理! 赵金看向在场孩子最多的贤妃,“朕打算给你们建一座亲子游趣园,一座让所有大人小孩都可以玩的尽兴的游趣园。” 说到亲子,贤妃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开口问:“陛下,您说的这个游趣园,是什么样的?” “这游趣园里,会有许多有益身心的设施和游玩项目,也会设置许多有趣好玩的游戏,可以让大人孩子都玩得开心,学得聪明。” 想起之前的美食中心和美学中心,姐妹们都可以参与,贤妃连忙又问,“那这个游趣园,我们可以参与建设吗?” 她话音刚落,另一个妃子也跟着开口:“是啊,陛下,虽然我们不会建房子,但我们可以帮忙出出主意,做一些孩子喜欢的玩具,想一些孩子喜欢的游戏之类的。” 这不就是想什么来什么嘛,赵金满意的直点头,“当然可以,有兴趣的都可以参与进去,谁能让孩子们玩的愉快,笑得开心,朕重重有赏!” “这太好了!” 许多有孩子的妃子欢呼出来! 带孩子玩? 这她们在行啊!这可比争宠有意思多了!还能得赏赐! 挺好! 接下来,就到爱财的了。 “爱财者,朕成立一个财务中心,予你们查账之权!” “查账之权?” “没错,内务府账目繁杂,积弊已久,朕给你们权利,允许你们手持算盘,去查,去算!每查出一笔亏空,朕许你们从中抽成一成!” 查账? 抽成? 这是在场的妃嫔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如今,陛下居然要给她们如此大的权利? 看着脸色各异的妃嫔,赵金再次强调,“在座的每一个人每个月都有月俸,但比起月俸,朕相信凭自己本事挣来的银子,会让你们花的更硬气!”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给她们画大饼,“如果你们把内务府的账查出来了,做好了,将来,后宫之外的的账,你们也查得!” 话音未落,底下那几位素有“铁算盘”之称的妃嫔已是呼吸急促,手指不自觉地开始虚空拨动起来。 赵妃更是激动得一把抓住了身边丽妃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查账,做账? 抽成? 还查后宫以外的账? 陛下不是陛下,是知己啊! 说让她们查后宫以外的账,赵金可不是随口胡诌。 朝堂上各个部门的账务情况,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一团乱麻。 让内部人去查内部的账,这就好比是把老鼠放进米缸里一样,结果只能是让老鼠吃得更饱,而对于查账这件事本身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用处。 但是,如果换一种方式,把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妃嫔们放进去呢? 要知道,这宫里的绝大多数妃嫔可都是朝中大臣们的女眷,她们或许是哪个尚书的女儿,或许是哪个侍郎的妹妹,若是将这些女眷们打乱顺序,分别安排到各个部门去查账,那场面肯定会非常有趣。 想象一下,一群原本在深宫中百无聊赖的女人们,突然之间找到了工作的乐趣,她们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紧紧抱着账本,如饿虎扑食般地将别人家的父亲、爷爷、大伯、兄长等堵在门口,然后一笔一笔地仔细核对账目。 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们便会毫不留情地露出獠牙,用她们最难缠的招式,朝着对手发起攻击。 那场面,光是想想都刺激,让人心潮澎湃! 最后,赵金看向那些眼神锐利、素有野心的妃嫔。 “在座的诸位不乏有善管理的人,你们喜欢权势,朕便成立人力资源中心,给你们权利,让你们去监督财务中心、美食中心、美学中心、游趣园各部。” “陛下,这个要如何监督?” “首先,你们要先制定一个各部门岗位说明书,列明各部门、各岗位人员工作职责,按照这个职责,每月对各部门人员做好监督、考核、赏罚工作。” 监督、考核、赏罚? 在场的野心家们顿时精神一振,胸膛不自觉挺起。 后宫几百人,大家平日里都是敌人,为了争夺皇帝的宠爱可以不择手段。 但如今,她们有比争宠更感兴趣的事了。 陛下都一把年纪了,要不是为了维持现有的生活质量,谁愿意去委曲求全讨好他,勾引他啊? 上了年纪的陛下早就没了吸引力,权利才是她们渴望的。 虽然管的不是朝政,但能将这些往日争宠的“对手”纳入管理体系,那种掌控感,可比什么都得劲儿! 看着一群妃嫔展露出野心,赵金乐见其成。 不过,有部分人好像还是有些犹豫啊,这不得再加把火? “朕知道你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害怕改变现状,我也不强迫你们。但是,朕希望你们好好思考一个问题,你们是想做一辈子的深宫怨妇,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们自己选。”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凤仪殿沸腾了。 野心家瑶贵妃第一个站了出来,她眼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陛下,臣妾愿意加入人力资源中心,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紧接着,赵妃也站了出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臣妾愿加入财务中心,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臣妾保证能让每一笔经手的账目清清楚楚,分文不差!” “臣妾也愿意!” 苏才人几乎是蹦出来的,“臣妾要加入美食中心,我一定能做出全皇宫,不,是全京城最好吃的点心!” “臣妾也愿意!陛下圣明!” 丽妃的声音格外响亮,她眼睛亮晶晶的,“陛下,臣妾一定会做出全京城最漂亮的衣裙,引领全城穿衣风尚!” 贤妃也紧随其后,“臣妾也可以,我们一定可以打造出最完美的游趣园,让宫里的每一个大人孩子都玩得开心。” 看着大家纷纷表态,赵金再接再厉,立马给她们打鸡血,“好!既然你们都有如此斗志,朕便给你们平台,给你们资源,给你们权利,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臣妾等,定不负陛下所托!” 看着眼前这群瞬间充满干劲的女子,赵金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这是一场双赢的交易啊,大家都皆大欢喜不是? 第314 章 为什么只死了一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能可抬手打字。 能可超能耐:死了?怎么死的?可以吃你的席吗?几个菜?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死了一半,席暂时还吃不上,让你失望了。 能可超能耐:可惜了,我都准备好吃席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就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死了一半? 能可超能耐:好吧,为什么只死了一半呢? 能可超能耐:对了,冒昧问一句,死的是哪一半?左边那半?右边那半?还是上边那半?下边那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里边那半。 能可超能耐:嗯?! 能可超能耐:这是什么死法?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因为我心死了啊。 能可超能耐:心死了?被男人杀死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唔……可以这么说吧,被一个男的杀死了,死透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上回那个办事一分钟,准备五十九分钟的哥们了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是他,这事吧,说来话长…… 能可超能耐:别废话,赶紧说。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每天都会路过一家书店,但从未走进去过。那是一个寻常的下午,日光西斜,我拎着包,脑子里想着事,目光无意识地扫向书店。 能可超能耐:然后看到一个绝色美男?他正在朝你抛媚眼?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别打岔。 能可超能耐:行叭,你继续说。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向书店,然后,时间仿佛被抽走了一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看见了一道过于明亮的剪影。他很高,可以轻松地够到书架最上层的书,伸展的身体拉出一道利落而富有生命力的线条。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他正专注地翻着手中的书,睫毛低垂,午后倾斜的阳光恰好穿过玻璃,碎金般泼洒在他侧脸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也不知道他在那本书里看到了什么,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松弛的朝气。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一刻,车流声、脚步声、远处孩子的嬉笑声全都消失了,我听见了自己骤然清晰起来的心跳,咚!咚!咚! 能可超能耐:等会儿,咚咚咚?不是,你这是……情窦初开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是的,那一分钟,我情窦初开了,虽然开的晚了点,但确实开了。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你上去搭讪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没有,那个时刻,我想不起来要去搭讪,我只是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他。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抬头看过来,我们的目光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起。 能可超能耐:哇哦!纯爱呀!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是没见过他,他真的特别的特别,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晨光下带着露珠的松针,像初春第一缕穿透寒凉的风,清冽又生机盎然。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他与我对视的时候,微微侧着身体,脖颈到肩线的弧度无一例外都透着一种尚未被生活磨钝的流畅与舒展。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对视间,他的嘴角还牵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友好得令人心慌。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都不知道,我一个赏人巴掌面不改色的人,在那一瞬间,居然仓惶的收回了视线,仓促地迈开脚步,逃离了那片过于耀眼的阳光。 能可超能耐:你居然就这么跑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在之前的人生里,我从未遇见过这么美好的人,他的美好让我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配去触碰那一片美好,所以我下意识的想逃离。 能可超能耐:我明白,大多数人遇到美好到过于耀眼的东西会下意识的逃跑,就像人直视太阳后会本能地闭眼。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是不是很怂? 能可超能耐:不是,你的逃跑,不是怂,而是一种突然被纯粹的美击中的无措,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能可超能耐:我们面对太鲜明、太无瑕的青春和朝气时,第一反应往往是自惭形秽,而不是靠近,你的反应很正常。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很好,看到你这么说,我突然就跟自己和解了。 能可超能耐:和解?因为他,你跟自己闹矛盾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是啊,我跑出去好远,可心里、眼里全是他,全是停在他发丝上歇脚的斜阳,全是他清澈得一眼万年的眼睛。 能可超能耐: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现在感觉空气里都有一种心悸的味道。 能可超能耐:心里、眼里全是他,然后呢?还有后续吗?还是暗恋未半而中道崩组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试图压下那陌生而汹涌的悸动,实在没压制住,然后,我转身回到了书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鼓足勇气,跟他打了招呼,然后跟他要了联系方式。 能可超能耐:他拒绝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他没拒绝,但看见他掀开衣袖把手腕上的儿童电话露出来的那一刻,我那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勇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声泄了个干净。 能可超能耐:儿童?电话手表?!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嗯……我花了足足一百八十秒才处理完这巨大的信息落差,那一刻,空气里落针可闻,只剩下一种近乎荒谬的寂静。 能可超能耐:所以,他真是个未成年?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嗯,初三。 能可超能耐:那你当时……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当时?我当时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我居然对一个初中生产生了那种心动感,还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跑来搭讪?! 能可超能耐:你不会又跑了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没有,那一分钟我灵魂都出窍了,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笑,看见自己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看见自己眼神飘忽,语无伦次,我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再去看那双清澈的眼睛,我觉得自己好龌龊!我居然像个变态一样去试图玷污一个才读初中的少年人。 能可超能耐:也不用这么污化自己,你被他身上的美好所吸引,证明你内心对美的感知力从未磨损,这是好事啊。 能可超能耐:而且,你应该开心啊,毕竟他没有拒绝你。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是应该开心,毕竟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能可超能耐:他就没问你为什么要加他的联系方式?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他没问,我主动说了,我跟他说看书遇到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 能可超能耐:就没说以后写作业遇到不会的也可以问你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也说了,我们还约好了下周末一起去打网球。 能可超能耐:那不挺好的吗?怎么还死一半呢?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一颗情窦初开的心被创死了,这不算死吗? 能可超能耐:也……也算吧。 第315 章 在天空上装红绿灯 下午没什么事,能可看着短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掌公主殿下聊着。 能可超能耐:你现在还投那短剧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短剧市场现在很难赚到钱了,早就没投了,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现在的短剧拍的越发离谱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短剧不是一直都拍的很离谱吗? 能可超能耐:那你见过有人身中六十多枪,全身九十多处骨折,三十二处刀伤,还活着的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六十多枪,九十多处骨折,三十二处刀伤,意思是脑袋以下全是饺子馅呗? 能可超能耐:也有可能是个筛子。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这下手的人还挺厉害,枪法好,刀法也好,他这骨头架子也不错。 能可超能耐:还有更离谱的呢,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你猜怎么着?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嘎了? 能可超能耐:不,患者家属说了,一次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十,那就做十次,十次不就是百分之百了吗,医生居然点头了,说我怎么没想到,哈哈哈哈。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他们没考虑过另一个问题吗? 能可超能耐:什么?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照他们这个算法,一次手术失败概率是90%,十次的概率不就是失败900%了? 能可超能耐:对哦!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得!你这脑子可算是看短剧看退化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算了,接着看吧,反正都这样了。 能可超能耐:我就是看个短剧,那还有退役将军说要在天空上装红绿灯呢。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什么玩意儿? 能可超能耐:就有个将军啊,他说要在天空上装红绿灯,这样,别人的战斗机飞过来,一看到红绿灯就会踩刹车,他只用把红绿灯一直调成红灯,绝对能拦住飞来的战斗机。 能可超能耐:他还说没有人不怕台风,他们可以自己造台风,在海上放一百个电风扇,十个风扇可以吹出一级台风,一百个电风扇就能吹出十级台风,所有过来的军舰都会被吹翻。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呃……你确定这是一个退役将军说出来的话?而不是一个退化僵尸说出来的? 能可超能耐: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不能怀疑我的输入法!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一个将军能说出这种话?怕不是个间谍吧? 能可超能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觉得他本质上是一个相声演员,今年春晚的语言类节目组不对他发出邀请,那都是天理难容。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说到天理难容,我前几天去一个朋友家里吃饭,她非说要露一手,亲手做了一道菜,差点把我当场送走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菜?攻击力这么猛?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臭鸡蛋,吃过没? 能可超能耐:我们这边的风俗,臭了的鸡蛋人是不吃的,狗也不吃。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不是臭了的鸡蛋,是一种腌制过的鸡蛋,她们当地人管那玩意儿叫臭鸡蛋。 能可超能耐:你吃了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她刚把鸡蛋磕破,我就捂着嘴巴鼻子逃窜出去三米远了,你觉得我还能吃下去? 能可超能耐:那……那万一处理之后就变好吃了呢。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变好吃?不可能!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跟你说,那鸡蛋里面是半液体状态,已经分不清蛋白蛋黄了,全是黑的绿的,就是苍蝇路过都得哕两口再走。 能可超能耐:被你这么一说吧,我还就好奇的不得了,这臭鸡蛋到底什么味道?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怎么说呢,有点像旱厕暴晒了三天的味道,又有点像腚沟子味,就是那种夏天屎没擦干净,在腚沟子缝里捂了几个小时的味。 能可超能耐:呕~ 能可超能耐:不是,呕~你怎么知道那是腚沟子的味儿?你在哪闻到过?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是吃臭鸡蛋那朋友自己说的,我觉得形容得挺贴切的,就借用了一下她的说法。 能可超能耐:不中了!俺不中了! 能可超能耐:原本打算做魔鬼蛋的,现在好了,直视不了这个鸡蛋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你想尝尝吗?我去给你搞几个? 能可超能耐:别了别了,我不久前刚尝过苦瓜炒香蕉、草莓炒腊肉、火龙果炒土豆,还有西瓜紫菜汤,吃得够够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嚯!你家这年夜饭吃得挺别致啊。 能可超能耐:别提了,家里有个对什么事都感兴趣,什么都要试一试、尝一尝的弟弟,总是会增添许多乐趣的。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这哪是乐趣,这分明是渡劫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苦瓜炒香蕉,这是先苦后甜,还是边苦边甜?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那西瓜紫菜汤,是算甜品还是咸汤?? 能可超能耐:人家小年轻管这叫“味觉的元宇宙”,说是要勇于打破边界,探索自由。 能可超能耐:结果是,他倒是自由了,但我们的胃探索得很迷茫,非常想回归那循规蹈矩的现实。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下次你弟再探索,你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他搞几个臭鸡蛋,让他尽情的探索,保证他能立马探索到黑洞的尽头。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别了吧,草莓炒腊肉其实挺好的,至少闻起来挺香,至于你说的那个腚沟子味儿,我是真承受不来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之前是不是说想吃席来着? 能可超能耐:是想吃啊,但你不是没答应嘛。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的席你暂时吃不上,但步老头的席,想必很快就能吃上了。 能可超能耐:哟,老头要不行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除非有什么大罗神仙现身给他喂一颗九转还魂丹,不然,他指定是活不到下个月了。 能可超能耐:他自己知道吗?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知道啊,当事人有知情权嘛,我第一时间就让医生告知他了,怕他记不住自己要死了的事实,我还让护工每天三遍提醒他。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说来也好笑,人快死了,反而装起慈父来了,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 能可超能耐:那还不明显吗,他对着谁演,就是演给谁看啊。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哦~原来他是演给护工看的,他跟护工居然也处出感情来了。 能可超能耐:你就没打算过去欣赏一下他拙劣的表演?说不定挺有趣的呢。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没兴趣,他们待过的空间,我但凡踏进去一步,都觉得自己被污染了。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再说了,临死的那一刻才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能可超能耐:那你跟你妈妈打过招呼没有?他下去了不会跑去骚扰你妈妈吧? 掌公主殿下步訵岿:我妈说了,就他这种情况,下去了之后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受罚的路上,绝对抽不出时间骚扰她。 能可超能耐:挺好。 第316 章 无骨的花灯,有骨的仙女 一转眼,元宵佳节便热热闹闹地到了。 有人吃元宵,有人吃汤圆,有人吃饺子。 而能可,又吃元宵,又吃汤圆,又吃饺子。 此时,她的餐桌上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碗。 光是这汤圆,就有好多种,五花八门的,让人眼花缭乱。 那有鱼有虾有海鲜的是张清越送来的,腊肉白菜芯豆腐丁馅的咸汤圆是丁香送来的,草莓坚果馅的甜汤圆是时今送来的,泡面汤圆是乔鸾送来的,色彩绚丽的雨花石汤圆是陈弯弯送来的…… 对一个吃惯了芝麻馅、花生馅汤圆的人来说,以上这些汤圆就已经很让人大开眼界了。 但所有这些,在苏青的“作品”面前,都不值一提。 看着那拳头大的巨无霸饺子,能可瞳孔剧烈地震。 犹豫再三,能可拿起那巨无霸饺子,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第一口,她瞳孔微震——这饺子皮,居然能嚼出糯米的回弹? 第二口,她眉头一跳,韭菜鸡蛋味涌出,却在麻辣红油的衬托下香得离谱,她仿佛听到脑海“嗡”地一声巨响。 第三口,她尝到那一层不知道什么肉的肉馅,咸鲜爆汁,混着麻到舌尖发颤的元宵芯,味觉系统当场瘫痪。 第四口,她闭上眼,感觉糯米皮、饺子皮、肉馅、韭菜、麻辣的元宵芯在嘴里开交响乐,音节错乱,却莫名上头。 第五口,她彻底放空,机械咀嚼,仿佛灵魂出窍看见食神站在云朵上对着她高歌“你看这饺子,它又大又圆。” 吃完最后一口,她缓缓吐出两个字:“……天才。” 这哪里是食物? 这根本是碳水核弹。 谁能想到啊,饺子皮下藏着汤圆就算了,汤圆里面怎么还能裹着元宵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元宵、汤圆、饺子约着去她肚子里桃园三结义呢。 偌大一个元汤饺吃下去,三层碳水叠加,实在噎得慌,能可决定喝口汤压压惊。 一大口汤喝下去,她猛的低头一看,却见那碗里飘着的居然是奶茶汤底,拿勺子一舀,地下居然还堆着芋圆和珍珠。 能可沉默片刻,抬头望天,“我认识的这都是些什么网友啊!” 元宵节对能可而言,就只是比平日里多吃了两口汤圆的一天。 但对有些人来说,这可是盛大热闹的一天。 夜初张,一轮冰盘似的月刚爬上柳梢头,城里的灯霎时醒了。 千家万户的门前都悬着灯,或是圆如满月的宫灯,或是叠成八角的楼灯,或是扎成鲤鱼、仙鹤、白象的各色巧活。 年轻公子穿着锦袍,身后跟着三五仆从,施施然迈步街头;闺秀少女戴着珠翠,由丫鬟搀着,兴致勃勃的感受着这份热闹。 但更多的是寻常百姓,扶老携幼,摩肩接踵,笑声、叫声、孩子的欢呼声,汇成一片嗡嗡然的热闹。 街上的人,慢慢的就成了流不动的潮水。 街上最热闹的,当属那猜灯谜的地方,灯谜架子底下围着一大群人,仰头揣摩着谜底。 最中央的高台上,悬着一盏花灯,那花灯仿佛不是被人挂上去的,而是自个儿生出了一片月光,轻盈地浮在了喧嚣之上。 与其他的花灯不同,这花灯内部的烛火并非粗暴地四射,而是一丝丝透出来,晕染出一团柔和皎洁的光晕,仿佛将明月私藏在了其中。 它静静地亮着,不争不抢,却让周遭所有描金绘彩、玲珑剔透的花灯,霎时都成了陪衬。 云甦手里拿着一个糖人,静静的站在灯谜架子底下,仰头看着那盏花灯。 她的眼里只有花灯,可落在别人眼里,她是比那巧夺天工的花灯更引人注目的存在。 宴从容循着友人的惊叹声望去,花灯还未入眼,一眼看到的却是她。 一袭素净衣裙,在满目绮罗锦绣中反而格外醒目。 她发间只一支碧玉簪,再无多余佩饰,却清雅得如同初春的新雪,带着遗世独立的静谧,以一种清竹般的风骨,在这喧腾的夜色里,硬生生辟出了一方令人心折的天地。 “无骨的花灯,有骨的仙女。”宴从容忍不住轻叹出声。 宴从容那句轻叹,声音很低,却恰好落入了身旁同行好友——永靖侯府二公子周彦耳中。 周彦顺着宴从容的目光望去,精准地捕捉到了人群里最亮眼的一抹身影。 看清那人是谁,周彦眼中立刻闪过恍然与促狭的光。 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宴从容,压低声音打趣道:“我说宴世子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是全副心神都叫那‘仙女’摄了去?” 一旁的裴裕折扇轻敲着掌心,也跟着调笑,“看来,咱们宴世子这可是铁树开花了?天下奇观啊?” 宴从容被好友打趣,却并未像往常那般立刻反唇相讥。 见他这般,周彦更是惊奇,凑近了些,声音里满是好奇,“说起来,这位云家大小姐,似乎颇得你母亲青睐,莫非……” 周彦话语未尽,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宴从容的母亲,武安侯府夫人,是京城里有名的眼光高、重规矩,能得她青睐的闺秀屈指可数。 她一向盼着宴从容成婚,如今母子俩又都同时看上了云家大小姐,那岂不是快要有喜事了? 宴从容终于收回目光,斜睨了周彦一眼,慢条斯理道:“休得胡言,母亲不过是欣赏云大小姐的才情品性罢了。” 他嘴上说着休得胡言,只是他微红的耳根,在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悄悄泄露了几分心事。 周彦和裴裕何等眼尖,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了然? 裴裕故意拖长了调子,“哦~原来是伯母欣赏啊,我懂了,我懂了。” 周彦也挤眉弄眼,“就是不知,是伯母更欣赏呢,还是咱们世子爷更欣——赏?” 他将“欣赏”二字咬得格外重,语气里的揶揄几乎要满溢出来。 裴裕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那肯定还是咱们世子爷更欣赏一些。毕竟,伯母可没有像某人方才那般,目不转睛,恨不能将人望穿。” 周彦一拍大腿,“哎,裴兄此言差矣!伯母若想见云大小姐,下张帖子请到府上,自是光明正大地看。哪像咱们世子爷,只得在这人山人海里,寻个缝隙,偷偷地、远远地瞧上几眼。这么一比,世子爷这‘欣赏’的便利,可比不上伯母!” “这么说,世子爷可远远比不上伯母啊,哈哈哈哈……” 宴从容的心事被两人一唱一和彻底说破,面上有些挂不住,耳根不受控制地漫上薄红。 他猛地伸手,抢过裴裕手中的折扇,作势要敲他:“再多嘴嚼舌,小心我把你上个月偷偷给……” “哎别别别!祖宗!” 裴裕深知宴从容掌握着他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连忙告饶,“行行行,我闭嘴!立刻闭嘴!” 看到他认怂,宴从容将目光转向一旁看热闹的周彦,周彦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把柄在宴从容手里攥着,立马开口:“别看我,我嘴严得很,保证守口如瓶!”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目光也顺势瞥向云甦所在的方向,语气中难得带上了几分真诚,“这位云小姐,确实与众不同。站在这万丈红尘烟火气里,倒像株不沾尘埃的雪中寒梅。宴从容,你好眼光啊!” 这次,宴从容没有立刻反驳。 他只是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飘向那灯谜架下。 第317 章 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小姐,您方才不是极喜欢那盏无骨花灯吗?” 小丫鬟绿荷捧着方才猜谜得来的小虾花灯,不解地小声问,“我看您盯着那盏花灯看了许久,谜底也猜中了,为何管事要取灯时,您却又说不要了?” 云甦的目光落在手中那因为有些融化而更显莹润的糖画上,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声音轻柔似晚风。 “你看,今夜这整条长街,光华璀璨,可最夺目、最特别的,是不是唯有最高处那一盏?” “这倒是。”绿荷重重点头。 “这元宵每年只有一次,这最漂亮的花灯每年亦只有一盏,若我因猜中了谜题便将它取走,于旁人而言,岂不是独独漏了最美的一道风景,那该是多大的遗憾。” 绿荷眨眨眼,似懂非懂,“所以……您答对了谜题,却坚持把花灯留在原处,是为了让更多人都能看到今年这盏最漂亮的花灯?” “是啊。” 云甦的笑意深了些,“将它带走,我不过得一盏灯,独自欢喜片刻。可若让它留在那里,便能点亮无数人的眼睛,换来无数声惊叹和一整晚的圆满。你说,哪个更好?” 听到这话,绿荷顿时觉得自家小姐的身影愈发高洁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钦佩,“小姐,您真好!您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云甦打趣般看向她,“像天上的月亮一样?是哪样?” 绿荷没想到小姐会追问,一下子被问住了。 她又是抓耳,又是挠腮,小脸憋得通红,努力思索了好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话来,“就、就是……很亮!很干净!照在人身上……嗯……有点凉丝丝的,但是很舒服!” 她越说越急,越急越词穷,最后几乎要跺脚,“哎呀!反正就是顶好顶好的!奴婢嘴笨,说不好,但小姐您肯定能听明白的。” 看着绿荷急切的模样,云甦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好好好,小姐是顶好顶好的小姐,咱们绿荷也是顶好顶好的绿荷。” 绿荷见小姐笑了,这才松了口气,捂着被点的额头,憨憨地笑起来,“小姐您慢点走,前头人多,仔细别被撞着……” “好,听你的。” 云甦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盏悬在最高处的无骨花灯。 那盏花灯依旧在高处,静静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吸引着下方一轮又一轮的惊叹与驻足。 不愧是今年的花灯之王啊,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旧美得让人心醉。 云甦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事实上,她放弃那盏灯,最首要的缘由,并没有像她说的那般光风霁月。 那盏灯太美,太特别,她今夜若是将其带走,明日“云家大小姐才貌双全,独占元宵鳌头”的传闻便会沸沸扬扬地传遍京城。 云甦不想被推到风口浪尖,更不想因此又落入某些人的算计之中。 重活一世,她有不得不报的仇,也有想要保全的人。 那盏灯固然美得惊心,但也暗藏着危机,云甦不想碰。 借它成全一个“乐于分享”的美名,顺便规避掉许多可能会发生的风险,于她而言,是一举两得的选择。 只不过,这些深藏的沧桑与算计,就没必要对天真烂漫的小丫鬟言明了。 就让她以为,她家小姐真的是一个心肠柔善,愿与众人同乐的好人吧。 月上中天,清辉遍洒。 元宵夜的另一出好戏,这才刚刚开场。 未婚的少年、小姐们早就按捺不住,三五成群的潜入了菜畦。 小姐们手中还提着小小的灯笼用作照明,少年们干脆摸着黑,窸窸窣窣地四处乱窜。 “快!这边!这边的蒜苗长得好。” “哎哟,走路看着点,别踩了萝卜。” “别吵,帮我照着点亮,我拔棵青菜。” 压低的嬉笑声、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蔬菜被轻轻拔起的细微声响,混杂在清冷的空气里,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兴奋。 偷青偷青,就是象征性地“偷”一点好运,故而大家手下都极有分寸,只挑那长得喜人的,掐一点嫩尖,拔一两棵小菜,绝不糟蹋。 大家的动作间带着一种做贼似的刺激,每得一棵,便相视偷笑,眼里的光彩比手中的灯笼更亮。 有那调皮的公子,故意弄出些大动静,引来菜畦主人伴装恼怒的呵斥。 可惜这呵斥声非但无人害怕,反而引来田间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更添了几分乐趣。 宴从容与周彦、裴裕等人自然也在此列。 宴从容从未参加过这种活动,往年,他无所求,自然也不信这田间地头偷来的几棵青菜能带来什么好运。 可今年,周彦一拉,裴裕一劝,他就半推半就地来了,只因心底藏了一份过去从未有过的、隐秘而虔诚的期盼。 偷青,“青”与“情”同音,据说在这一天偷青成功的人,就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往日他听来只觉这是无稽之谈,此刻却盼着这古老的寓意真能如愿。 宴从容卷起了袖口,略显生疏的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拔起一棵青葱,他轻轻的拂去青葱根部的泥土,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郑重的虔诚。 他正打算再拔棵蒜,周彦却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往旁边看。 顺着周彦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正掐下一棵水灵的菜心,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细细的红绳,笨拙地系上,然后将其飞快地、偷偷地塞进了一位姑娘手里。 说是悄悄的塞,但此时的菜畦里“窃贼”遍布,这笨拙而真诚的求爱,不知落入了多少双带笑的眼睛里。 裴裕凑到宴从容耳边,压低声音窃笑:“瞧见没?这才叫学以致用。宴世子,学着点。” 宴从容没有答话,目光却再次落回那片青翠菜畦。 他沉默地弯下腰,比方才更加仔细地搜寻,几番搜寻后,他掐下了一棵长得最好、最水灵、最鲜嫩的菜心。 起身时,他的目光无意识的从不远处那些同样在偷青的身影上掠过,却不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云甦。 她竟也来了。 她依旧是一身素净衣裙,只外头多罩了件暗色的斗篷。 此时的她正微微弯着腰,在一畦长势极好的生菜田边摘菜。 他不动声色的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夜风恰好送来她与丫鬟低低的对话。 她身边那小丫鬟似乎有些紧张,只听她不停的催促,“小姐,够了吧?” “别急,别急,生菜偷着了,我再偷棵小葱。” “小姐您不是不喜欢吃葱吗?” “偷得青葱,岁岁聪明;偷得生菜,年年生财。我不一定吃,但这好彩头,一定得偷到手。” “那要不要再偷棵芹菜?我听说‘芹菜’寓意着‘勤快’呢。” “不要不要,偷得‘勤快’做什么?我才不要那么勤快。” 宴从容站在几步开外,听着她带着几分娇憨的话语,握着鲜嫩菜心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第318 章 得把红绳系上啊 “生财偷着了,聪慧偷着了,能掐会算也偷着了……” “既然都偷着了,那咱们快回去吧,老爷夫人该着急了。” 听到主仆俩说着要回家了的话,理智告诉宴从容,不能再等了。 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寒露和泥土的气息,抬手压了压在胸腔里擂鼓般作响的心脏,准备抬脚向她们靠近。 抬起来的脚还来不及落地,旁边的周彦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宴从容不悦地瞥去,周彦也不多言,只从袖中抽出一根细细的红绳,与方才那男子所用的一般无二,递到他眼前。 “还愣着做什么?” 周彦低声催促,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快把红绳系上啊!” 是了,红绳,得系上! 宴从容接过那根细绳,指尖竟有些微颤。 他俯身,在自己精挑细选的那棵最为鲜嫩水灵的菜心根部,有些笨拙却又异常坚决地系上了一个死结。 一旁的裴裕看得眉头直跳,忍不住啧声:“我说你要是不会打漂亮的结,倒是问我们一声啊。” 周彦也忍不住直摇头,“这结打得确实有些不忍直视了。” “你们懂什么?”宴从容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死结虽然不美观,却寓意极好——解不开,缘不就定死了么? 看他沉迷于自己的杰作,裴裕无奈摇头,“再磨蹭,人可真要走远了。” “我知道。” 宴从容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看旁人行事,只觉是场风月热闹;轮到自己,却凭空生出了难以言喻的紧张。 他握了握拳,带着一股近乎孤勇的决绝,朝那抹身影走去。 云甦正低头整理着小竹篮中的“战利品”,一时间没有留意身后细微的动静。 绿荷倒是机警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宴从容手中只拿着一棵菜心,只以为他是看上了她们这边的菜,便未作声。 不过几步之遥,宴从容却觉走了许久。 他在她身后仅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住脚步,几乎屏着呼吸,他伸出手,极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衣袖。 云甦讶然回首,朦胧月色落入她眸中,漾起一丝被打扰的疑惑。 未等她看清,一只温热的手已短暂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即一个微凉、带着清新植物气息的东西被迅速塞入她掌心。 云甦下意识地垂眸,绿荷适时地将小灯笼提近。 暖黄的烛光流淌而下,一棵碧绿欲滴、叶脉清晰可见的菜心静静躺在她的掌心,根部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宴从容也看清了,那红绳在自己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那抹红色在素白的手掌和翠绿的菜叶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灼眼。 耳根却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迅速漫上一层薄红,宴从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她的眼睛。 而此时的云甦,已经彻底怔住了。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宴世子?” “是我,云姑娘。” 宴从容眼神有些飘忽,他不敢看她的眼,也不敢再看她的手,视线勉强落在她的下颌处。 他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挤出低低的一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这……这棵菜心,长……长得最好,我看月色尤其偏爱它。” 话语零落,甚至有些词不达意。 宴从容也意识到自己的笨拙,脸上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窘迫。 他几乎是仓促地朝她微微颔首,旋即转身,快步消失在交错的人影与月色之中。 从他突然出现,到突然离开,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息。 云甦怔立在原地,掌中那棵系着红绳的菜心,还沾染着田野的夜露与凉意,却又仿佛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她望着宴从容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再低头看看手中这棵意味非凡的“青”,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 晚风吹拂,手中的菜心叶片轻轻颤动。 那根细细的红绳,也随之在她掌心挠了一下,带来一丝微痒的、异样的触感。 旁边的绿荷也突然反应过来,她凑到云甦手边,仔细看了一眼那栓着红绳的菜心,压低声音惊呼:“小姐!这……刚刚那是宴世子?!” “是他。” “那……那他,他为何……” 云甦没有回答。 回府的马车上,云甦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根红绳,手里的触感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她与宴从容仅有几面之缘,她对他,却是印象深刻。 毕竟,第一次相见,她就误打误撞吃了满满一嘴他投喂的鱼食;而他,也真真切切喝上了她亲手挖的莲藕煨出的热汤。 可是,云甦完全没有想过,他会在元宵节这样的夜里,用这般笨拙的方式,递给她一棵系着红绳的菜心。 “小姐,”绿荷终是忍不住好奇,小声问:“小姐,宴世子他……莫非是对您……” 云甦指尖一顿,长睫微垂,她声音轻轻的,像在说服谁,“别瞎猜,他说不定……只是觉得春日将近,想尝一口新鲜的菜心罢了。” 就像他觉得冬日风寒,便请她帮忙挖藕,想喝一碗热乎乎的藕汤;如今觉得风暖了,想尝尝菜心的鲜嫩,似乎也合情合理。 云甦自觉寻到了最妥帖的解释,可一旁的绿荷却满脸写着不信,小姐的话简直毫无说服力。 哪有人想吃菜心,会只认认真真掐那么一根的? 只掐一根也就罢了,怎还会“顺手”系上一根醒目的红绳?最后还那样慌慌张张、近乎狼狈地塞进她家小姐手里? 绿荷忍不住嘀咕,“偷青送青,还系上红绳,这意思不是明摆着的嘛……” 云甦没有再应声。 她只静静的看着掌心,掌心里那棵菜心青翠欲滴,散发着干净清冽的香气。 她忽然生出个念头,要不……明日让府里的大厨好好炒一盘菜心,给他送去? 宴从容不知道自己即将收到一盘炒菜心,此时的他心跳依旧如擂鼓,脸上的热意迟迟不退。 周彦用手肘撞他,促狭的问:“如何?” 宴从容张了张嘴,挤出两个字,“给了。” 裴裕也凑过来,“给了?然后呢?” “她叫了我的名字。” “再然后呢?” “然后……我就走了,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 周彦与裴裕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了片刻。 “你都把系上红绳的菜心送给她了,就没跟她再说点什么?” 宴从容抿紧了唇,回想起来,自己的行为着实蠢笨不堪,言语失措,最后竟还落荒而逃,实在丢脸。 “唉!” 裴裕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宴从容啊宴从容,枉你平日里读了那么多书,竟是一点讨女子欢心的本事也没学到,情话不会说就罢了,系个红绳还打成了死结……” 宴从容却握紧了拳,抢声道:“红绳就得打成死结才好。” 解不开,才好。 他也不知道那根细细的红绳,是否真能系住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莽撞的心意,已经全然交付出去,系到她身上去了。 第319 章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 能可超能耐:人家给你送了系红绳的菜心,你让大厨炒了一盘菜心作为回礼?!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那问题大了去了! 这就好比:人家送你一颗代表相思的红豆,你回人家一碗红豆粥;人家赠你表达爱意的玫瑰,你反手给人家泡一壶玫瑰花茶。 人家跟你搞爱与浪漫,你跟人家搞口腹之欲,这能没有问题吗? 一瞬间,能可操碎了心,也没心情吃饭了,刚刚吃着觉得爆好吃的腊肉炒菜心也少了几分吸引力。 她抱着电脑,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能可超能耐:你不喜欢这个宴世子?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为何这样问? 能可超能耐: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那个宴世子是对你有意吧。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你也这样认为吗? 能可超能耐:也?除了我,还有谁这样认为?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的大丫鬟绿荷也认定他对我有意,但我一见到他,就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这位小姐,可否麻烦你帮我挖一节莲藕?天凉了,该喝藕汤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是觉得他本身就是个吃货,心里眼里只有对食材的渴望,没有一丝对你的心动和爱慕?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与他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但面对面交谈的,只有两次。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第一次,他让我帮他挖藕,他请我一起喝了藕汤;第二次,他给了我一棵菜心,本着礼尚往来的礼仪,我想着该请他吃一盘菜心。 能可超能耐:第一次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昨天夜里这一次,我保证把他绝对不是想让你帮他凑一盘菜。 能可超能耐:人家那份小心翼翼系上去的心意传达给你,你却把她扔进了锅里,用锅铲将其大力翻飞,炒得七零八落。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所以,你也觉得他对我有意? 能可超能耐:十有八九是,我甚至怀疑他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心生好感了。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怎会?第一次见面那天,我狼狈不堪成那般。 能可超能耐:你觉得自己狼狈的时候,人家说不定觉得你很特别呢。 能可超能耐:总之,我觉得人家世子爷昨夜送你菜心,那是借菜传情,红绳系的是心意,绝对不是菜谱。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传情? 能可超能耐:对啊,千里姻缘一线牵嘛,结果你倒好,反手一个爆炒,香是香,但宴世子那边怕是心都凉了半截。 能可超能耐:对了,他现在知道你把他送给你的信物炒了,还端回去请他吃了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应该……还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还没送出去?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已经让人送出去了…… 能可超能耐:现在去追回来还来得及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那应该是来不及了,路上没出什么意外的话,菜心应该已经进了武安侯府大门了。 事实上,那盘精心烹制的菜心确实已经进了武安侯府大门。 不仅进了武安侯府大门,还成了几位主子午膳中途的一道“加菜”。 饭至半酣,忽添一盘青翠欲滴的炒菜心,武安侯夫人执筷的手一顿,面露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侍立一旁的丫鬟垂首恭敬回道:“回夫人的话,这是云府大小姐差人送来的,说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那丫鬟抬头飞快的瞥了宴从容一眼,“送菜过来的云府下人说,这是云大小姐给世子的回礼。” “回礼?” 武安侯夫人眸光倏地一亮,视线立刻转向一旁宴从容,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惊喜,“容儿,你给云家姑娘送东西了?” 不等宴从容开口,她喜不自胜地侧身对武安侯感叹:“真是难得!咱们这儿子,可算是开了窍了!” 武安侯抚着短须,亦是满脸欣慰,连连点头,“甚好,甚好,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开窍了。”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自顾沉浸在儿子终于开窍的喜悦之中,完全没留意到宴从容那瞬息万变的脸色。 此刻的宴从容,那脸色可谓是由青转黄,由黄变绿,最后沉如墨黑,周身气压骤降,黑气隐隐弥漫。 他昨夜才将那系着红绳的菜心放到她掌心,她今日便回赠一盘……炒熟了的菜心? 这算什么? 斩钉截铁的拒绝? 昨夜因终于表露心意而辗转难眠生出的一点忐忑与期待,此刻被她这盘突如其来的“回礼”彻底浇灭,只剩下一腔被“爆炒”了的憋闷。 那被爆炒之后依旧鲜嫩翠绿的菜心,此刻在宴从容眼里,无异于一份被“处决”后送还的“战书”。 武安侯没注意到自家儿子脸上的风起云涌,他率先动了筷,夹起一筷菜心送入口中。 细细品味后,他眼中笑意更盛,“不错!这菜心选得极好,不老不嫩,清甜爽脆,火候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生,可见是用了心的。” 武安侯夫人闻言,也兴致勃勃地尝了一筷子,连连点头附和:“确实不错,这菜心确实鲜灵,咸淡适中,吃着甚是爽口,云家姑娘有心了。” 说着,她含笑望向身侧的儿子,却发现那盘备受他们称赞的菜心,他一筷未动。 她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却又很快自行找到了解释。 自家这向来对风月之事冷淡的儿子,难得开了情窦,头一回对姑娘家上心,又初次收到人家的回礼,心中怕是早已波澜四起,只是面皮薄,羞于显露罢了。 这般想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浓厚,那是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看着儿子一言不发,武安侯夫人只觉得他在故作姿态,带着几分了然的调侃,“容儿,这菜心味道极好,你怎么不动筷?莫非……是云家姑娘这番心意太过特别,让你舍不得下口?” 面对母亲满是笑意的调侃,宴从容从喉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母亲,她此番回礼……或许并非接纳,而是婉拒。” “婉拒?” 武安侯夫人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得干干净净,转为错愕,“这……这从何说起?” 宴从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将他与云甦之前见面的种种一一道出,只隐去了她开端从荷塘中探头的事。 听他说完,室内有一瞬间的死寂。 武安侯夫人先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即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缓缓跌坐回椅子里。 她抚着额角,声音里透着一股虚脱,“第一次见面,你……你就让人家一个千金小姐下塘给你挖藕?!” “孽障!真是孽障啊!” 武安侯指着宴从容,痛心疾首,“第一次见面就使唤别人帮你挖藕,人家没当场把你栽泥潭里已是涵养极好了!你竟还敢送棵菜心就以为能表明心迹?” 他越说越气,几乎捶胸顿足,“我武安侯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这么个榆木疙瘩!” 武安侯夫人幽幽叹气,“这又是挖藕,又是送菜的,你儿子怕是想找人合伙开酒楼呢,是咱俩想岔了。” “唉!”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同样的绝望和恨铁不成钢的悲愤。 第320 章 知我者,能可也 上一秒,能可刚点破了一桩甜蜜的心事;下一秒,她就得到了一个甜蜜的好消息。 半老徐娘于婉:姐妹,我生了! 能可超能耐:哇哇哇!女孩?男孩? 半老徐娘于婉:男孩,长得像我!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 半老徐娘于婉:最主要的是,小屁孩挺会长,屁股下面长了一小块胎记,看到那胎记,张续韦直接乐得找不着北,差点抱着孩子叫祖宗! 能可超能耐:啥意思?那胎记上画着藏宝图是咋的啊? 半老徐娘于婉: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还寻思他是不是气疯了要搞死孩子再搞死我,我都做好了第十一次慷慨赴死的心理准备,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着? 半老徐娘于婉:他抱着孩子,给我跪下了!他给我跪下了! 能可超能耐:不是,这是为啥呀?那胎记上到底是画着藏宝图啊,还是写着“免死金牌”四个大字啊?总不可能印着他家老祖宗的脸吧? 半老徐娘于婉: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跟印着他家老祖宗的脸也差不多了。 能可超能耐:哎呀,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 半老徐娘于婉:小孩屁股上那胎记,据说和张续韦他爹的一模一样。 半老徐娘于婉:一看那胎记吧,他一口认定那就是他亲生的儿子,那叫一个喜不自胜,都给我跪下了,你想想他有多兴奋。 半老徐娘于婉:哦,他还说了,说屁股这个地方有胎记,寓意着稳坐四方,这样的人生来就有很好的命运,一生能够大富大贵,衣食无忧。 能可超能耐:咱先不说屁股上有胎记能不能稳坐一方,大富大贵。我得先跟你科普一下,胎记是人体皮肤组织在发育时期异常增生,皮肤表面出现的色素性皮损。 能可超能耐:正常情况下,胎记不属于遗传性疾病,不会遗传,更不会隔代遗传。 半老徐娘于婉:我知道啊,但张续韦明显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不知道好啊! 能可超能耐: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美德,是一种体面,是一种幸福。 半老徐娘于婉:你说的没错,他必须得拥有这种美德,才能维持住这份体面和幸福。 能可超能耐:如此看来,你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能可超能耐:只要他亲爹不跳出来指认,这孩子的身份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了吧。 半老徐娘于婉:他亲爹要跳出来指认,那难度怕是有点大咯。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半老徐娘于婉:我生产前一天,他亲爹不小心落水,淹死了。 半老徐娘于婉:他要想跳出来指认,首先得掀开棺材板,再突破墓室里的层层机关,最后破土而出,才能来指认。 半老徐娘于婉:还得有个前提,他脑子得是正常的状态。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半老徐娘于婉:?? 能可超能耐: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孩子出生的前一天,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双精准的手,拨动了命运的齿轮。 能可超能耐:你看啊,他可能给你带来的所有困扰、丑闻、以及对这个孩子未来的无数潜在威胁,随着他的死亡,被彻底、永久地封存了。 能可超能耐:这个孩子的人生道路,仿佛在他降生的前一天,就被一场死亡清扫得干干净净,铺就了一条顺遂坦荡的康庄大道。 半老徐娘于婉: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啊!老天爷这是突然想起来回报我一次了? 能可超能耐:他之前让你那么凄惨的死了整整十次,回报你一次不是应该的吗? 能可超能耐:要我说,老天爷但凡有点良心,就该让你以后所有的日子都开心遂意,每一辈子都喜乐无忧! 半老徐娘于婉:好家伙!我只敢想想这一辈子的事,你倒好,每一辈子都给我许上愿了。 能可超能耐:不说这个,孩子取名了吗?喜欢金?喜欢银?还是喜欢玉? 半老徐娘于婉:你要干什么? 能可超能耐:给他打平安锁啊,我怎么也能算他半个姨吧? 半老徐娘于婉:何止半个姨啊,你简直是半个妈。 半老徐娘于婉:要是没有你,这漫长又难熬的孕期我根本挺不过来。 半老徐娘于婉:这平安锁你要送就送,什么材质都不要紧,木头雕的也好,泥巴捏的也罢,我都会替他好好收着。以后他要是敢不好好珍惜,我就让他见识见识花儿为何那样红! 能可超能耐:可怜的崽崽,啥都还没干呢,就被亲妈预约了一顿打。 半老徐娘于婉:其实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以后要想肆无忌惮的收拾这崽,估计还是有点难度。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怕自己母爱泛滥,下不去手? 半老徐娘于婉:我倒是下得去手,就怕张续韦不让我下手。 半老徐娘于婉:你是不知道,他现在简直就是把那小崽子当眼珠子一样护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句话在他身上得到了验证。 能可超能耐:举个栗子? 半老徐娘于婉:乳娘喂奶,他必须要亲自在一旁盯着,说是怕乳娘给孩子投毒;孩子睡个觉,他恨不得里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守在一旁一眼不眨地盯着,连一粒灰尘飘过都要被他瞪两眼。 能可超能耐:不是,看乳娘给孩子喂奶,他在一旁盯着,这过于变态了吧,他老色批啊! 半老徐娘于婉: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经过观察,我发现他眼里真的没有一丝对乳娘的变态欲望,他眼里只有孩子。 半老徐娘于婉:就前天,乳娘喂奶时呛了一下,孩子咳了小两声。好家伙!张续韦当即脸色煞白,直接强硬的请了十个大夫过来看诊。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 半老徐娘于婉:然后,十位大夫都说只是轻微呛奶,拍拍背就可以了,他偏不信,愣是逼着他们开了一剂安神药,那药最后全进了他的肚子。 能可超能耐:他自己想喝?拿孩子当借口?怎么,他没医保卡啊? 半老徐娘于婉:不是,是因为我跟他说是药三分毒,他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自己喝下了那三分毒。 半老徐娘于婉:这还不算完,昨天他自己被蚊子咬了一个包,他怕孩子也被咬,让人把屋外的花草树木全砍了,叫人马不停蹄的做了一顶小纱帐,他自己成了守帐人。 半老徐娘于婉:最可笑的是刚刚,孩子无意识的咧嘴笑了一下,他如获至宝,非说这是神童显慧,立刻要抱着孩子去书房翻古籍来解这吉兆,我真他妈服了! 能可超能耐:这……张续韦这便宜爹当的,着实是走火入魔了啊。 半老徐娘于婉:谁说不是呢! 半老徐娘于婉:我现在别说打,就是碰一下孩子他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一会儿说我手重,一会说我没洗手。 半老徐娘于婉:说真的,我这亲娘当的,活脱脱像个对孩子心怀不轨的人贩子!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换个角度想想,其实也挺好的。 能可超能耐:他轻易不让你碰孩子,那你就当甩手掌柜呗,好好坐你的月子,先把身体养好。 半老徐娘于婉:知我者,能可也! 第321 章 快来哄哄你儿子 “大人,永康王今日又拒了太医请脉。” 随从快速瞥了张续韦一眼,接着回禀:“永康王还放话,说若是再逼他用药,他便命人将药渣泼到咱们府门前。” 张续韦闻言,唇角扯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唯一的嫡子早死,他便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行事愈发荒唐。” “此外,永康王昨日又出城祭拜儿子,在墓前停留了整整两个时辰。” “虽是父祭子,仍属逾制。”张续韦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钉。 “是。” 随从又呈上一卷纸册:“这是永康王府今日的采买清单,其中有几样物品……不合规制。” 张续韦接过清单,目光快速掠过纸面,哪些东西超了规格,哪些材质违制,只一眼便分明。 他声线低沉,缓缓开口:“犀角一盏,翠玉屏风两扇,苏绣十六匹……他倒是愈发不避人了。” 永康王府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每日采买的菜单需经他过目,宾客名帖必等他核准,连王府戏班新排的折子戏,都要全文抄录戏本送他查验。 十几年来,这道藩篱从未松懈。 “清单照旧录副存档,”张续韦淡淡道,“至于逾制之物……” 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大人,小公子睡醒了找不见您,哭的厉害,夫人让您快过去哄哄。” 刹那间,张续韦面上寒冰尽碎。 他猛地起身,宽大的袖袍带翻了案几上的青瓷茶盏也浑然不觉。 温热的茶水泼湿了永康王府的采买清单,墨迹晕染开一片,他却看也未看,只连声追问:“小公子可是饿了?还是尿湿了?” 不过片刻,这个令永康王十余年来寝食难安的张大人,便已大步流星地踏进了正院。 还未进门,便听得一阵响亮的啼哭声穿透窗棂。 此时,于婉只觉得怀里捆了个炮仗,扔又不得,抱又抱不住。 说真的,这小屁孩是真的会长,生得玉雪可爱,眉眼口鼻大多随了她,偏偏屁股上有一小块淡红色的云纹胎记与他那从未谋面的便宜祖父一模一样。 只是可这啼哭的劲头,真的不知道是随了谁。 于婉从未想过一个婴儿的哭声能如此震耳欲聋,一声声撞在梁柱上,几乎要将青瓦都掀翻。 更让她无奈的是,任凭奶娘、丫鬟轮番上阵,这小祖宗竟是谁也不认,只认他那“便宜爹”。 “呜哇——” “小祖宗,别哭了,我求你了,你是我祖宗!你全家都是我祖宗!”于婉几乎要崩溃。 就在于婉崩溃的前一秒,救星来了。 “快快快,快来哄哄你儿子!” 于婉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将那香香软软却威力无穷的“小炮仗”塞进来人怀中,动作干脆利落,毫无留恋。 张续韦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在房中缓步踱走,方才在书房中的冷厉威严已荡然无存,眉眼柔化成一池春水。 “噢~噢~娃娃睡,娃娃睡着猫打对。两个婆婆掐谷穗,掐下谷穗把羊喂。羊羊喂得肥肥的,拉在磨道剥皮皮。剥下皮皮绷鼓鼓,鼓鼓敲得嘭嘭响,娃娃睡觉吭啷啷。” 张续韦低沉的嗓音哼唱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乡野小调,韵律奇特却异常有效。 怀中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最后只剩下一两声委屈的哼哼。 于婉终于松了口气,她瘫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得是你啊……” 张续韦一脸得意,“那是当然,谁让我是他亲爹呢。” 突然,他压低了声音,“婉儿你看,咱们儿子笑了……方才定是梦见什么好事了。” 于婉不知道小屁孩有没有做美梦,她比较好奇的是,头发被小屁孩那么用力的抓拽着,张续韦头皮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实在好奇,她忍不住问出口,“你头发都快被拽掉了,不疼吗?” 头皮自然吃痛得很,张续韦却笑得一脸得意,“不愧是我儿子,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没救了! 于婉收回视线,孩子有人哄了,她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此时的张续韦,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儿子,书房案上那些足以让永康王再喝一壶的奏报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这样的场景,府中仆从丫鬟早已见怪不怪。 自打正室夫人于婉拼死为他诞下嫡子,年近不惑终于迎来嫡子的张续韦便似被勾走了魂,往日那个令人生畏的人,如今眉梢眼角都染着慈父的柔光。 曾几何时,永康王的一饮一食、一言一行皆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奏报如雪片般飞往京城,字字如刀,压得永康王几乎喘不过气。 封地之内暗流涌动,双方势同水火,一触即发。 而今,张续韦所有心思都拴在这粉雕玉琢的孩儿身上,哪还分得出多少心神去计较永康王今日又做了些什么。 昔日的监视无孔不入,而今他却觉得那些关于永康王的密报看起来甚是碍事,严重耽误了他陪伴儿子的时间。 不知不觉间,张续韦对永康王府的控制松懈了许多。 这变化,身为藩王的永康王岂会察觉不到? 一开始,他怀疑这是张续韦的诱敌之计,谨慎观察了数日,发现张续韦散值便疾驰归家,议事时屡屡走神,嘴角带笑,三句话不离儿子,慢慢的才信了八九分。 这日,永康王府的长史抬着红漆礼箱叩开了张府大门。 仆从立马来报,“大人,永康王府来人了,说是听闻小公子满月,特意备了薄礼来祝贺。” 张续韦正握着儿子的小脚丫给他读《千字文》,闻言,头也不抬,“薄礼?多薄?” 仆从愣了会,伸手比划起来,“就这么大的两个红漆礼箱,应该不薄……” “呵!” 张续韦语气淡淡,“按旧例,藩王所赠超二十两即属贿……” 话还没说完,怀中饿孩子突然咿呀了一声,张续韦听着,总觉得他软软糯糯地喊了个“要”字。 张续韦怔了片刻,随即笑起来, “东西收下吧,代我谢过王爷。” “是。” 永康王府送来的所谓薄礼很快被呈到面前,张续韦扫了一眼,确实不薄,甚至可以说很厚。 除了寻常的金锁玉器,还有一对品相极佳、据说能避邪安神的和田玉麒麟锁,正合婴孩佩戴。 张续韦招手唤了一个心腹过来,“把这些东西拿去一一查验,查清楚里面有没有藏毒,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寓意,务必仔仔细细查验清楚。” “是,小的这就去。” 两大箱东西里,没有查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次日,永康王府便收到张续韦的回礼。 自这日后,双方关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缓和了下来。 张续韦依旧监察永康王府,却抓大放小,只要对方不越底线,他便乐得清闲,多些时间回家抱儿子。 永康王也投桃报李,小动作不断,却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偶尔送些孩童玩具入张府。 整个封地,竟迎来了十几年来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和谐。 谁能想到呢,维系这微妙平衡的,竟是一个还只会吐泡泡的婴孩。 第322 章 一心不能二用 天都快黑透了,能可还没吃晚饭。 倒不是她没钱吃饭,主要是小区业主群里刚爆出来的八卦太劲爆了,勾得能可完全没心思吃东西。 在群里上蹿下跳好半天,终于把七零八落的一个瓜吃完整了,能可可算感觉到饿意了。 她撕开一盒火鸡面正打算泡,就听滴滴声响起。 人间游魂马若愚:完啦,芭比Q了,完了完了…… 能可超能耐:这天还没黑呢,你咋就出来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我又不是见不得光的脏东西,天没黑就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能可超能耐:没有没有,你刚刚说你芭比Q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是啊。 能可超能耐:Barbecue=BBQ=烧烤=火化=完了。 能可超能耐:你是被火化了? 人间游魂马若愚:没有被火化,但被埋了。 能可超能耐:现在不是不让土葬了吗?不火化怎么埋? 人间游魂马若愚:埋我的不是人,是狗…… 能可超能耐:你是在描述事实?还是在人身攻击? 人间游魂马若愚:描述事实。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 人间游魂马若愚:这事还得说回一两个小时前,那会儿…… 马若愚已经死了很久,但至今还没有人发现他死了。 夜里,他满村子游荡,听东家长西家短,顺便追更一下悬疑小说。 白日里,他的魂魄飘荡在土坑上方,望着底下那两具尸体发呆。 一具人的尸体,一条狗的尸体,就那么依偎在一起,早已经开始腐烂。 坑沿上长满了野草,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的村庄依稀可见,却没有人往这个方向来。 他和老黄就像被世界遗忘在了这个荒芜的土坑里,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呼救,也没有人惦记他们的去处。 这天黄昏,马若愚像往常一样,正漫无目的地在土坑周边飘荡,忽然看见两条狗慢慢悠悠的朝坑边走来。 飘近了,他看清了那一黑一花两条狗,它们谨慎地靠近坑沿,鼻子抽动着,似乎嗅到了什么。 马若愚认出了黑狗,那是村里李老汉家的狗,老黄生前经常和它们一起玩耍。 黑狗似乎也认出了坑底的老黄,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那声音不像平常的狗叫,倒像是在哭泣。 两条狗在坑边转着圈,不住地用鼻子嗅着,尾巴低垂。 它们认出老黄了。 它们肯定是认出老黄了! 在这一刻,马若愚的魂魄感到一阵悸动。 这么多天过去,第一次有生灵发现他和老黄。 可惜,发现归发现,它们什么也做不了。 马若愚情绪突然低落下去,他飘到树枝上坐着,准备再发会呆就回村子里。 无意间那么一低头,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老黑和小花在干什么?! 马若愚直接从树上飘了下去,就见老黑忽然用前爪刨坑边的土,小花看着它的动作,也跟着学起来。 看了一会儿,马若愚发现它们不是在随意的刨坑,而是有方法地用鼻子和前爪将松土推入坑中。 两条狗默契地沿着坑边移动,一点一点地将泥土填入深坑。 第一捧土落在马若愚尸体的脚边时,扬起一小片灰尘。 马若愚怔住了。 它们是在埋葬他和老黄,虽然他可能只是顺带的。 但他从没想过,来为他们收尸的,竟然是两条狗。 他在人类世界的最后一个礼节,居然是由两条狗来完成的。 这个认知让马若愚魂魄震颤,有些温暖,又觉得有些酸楚。 一捧又一捧的泥土落在他的身体上,先是盖住了双脚,然后是腿,再一点一点往上。 夕阳西下,余晖为两条狗镀上了一层金边。 老黑的鼻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小花的前爪也显出了血痕,但它们没有停下来,只是不时地甩甩头,喘着气,然后继续填坑工作。 马若愚注视着泥土渐渐覆盖自己和老黄的尸体,那暴露和腐烂的肉体正在被大地一点一点温柔地接纳、隐藏。 这一瞬间,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原来,即使无人见证,他也能得到最后的体面。 在这荒郊野外,两条狗给了他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尊严。 当最后一捧土落下,一人一狗终于被完全覆盖。 老黑和小花停下动作,它们绕着新坟转了三圈,鼻子轻触土地,嗅着那里的气息,仿佛在记忆什么,又像是在告别。 最后,它们仰起头,发出一声长嚎。 那声音不似平日的犬吠,悠长而悲怆,穿透暮色,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为逝者唱最后的挽歌。 嚎声落尽,两条狗转身离去,身影渐渐融入苍茫暮色,最终消失在山路尽头。 也就是这一刻,马若愚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 马若愚的故事讲完了,能可的味觉也在这一刻彻底宣告失灵。 人果然不能一心二用,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她方才一边听着马若愚的遭遇,一边忙活着泡火鸡面,还忙着榨果汁,可谓是一心三用。 按理说,她在听完故事之后,应该得到一杯清甜爽口的橙汁,以及一碗红油滚烫的火鸡面。 可现实是,她居然把火鸡面里的调味料倒进了杯子里用开水冲开了,又将满满的鲜榨橙汁倒进了泡面中。 于是,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碗用甜橙汁泡着的、毫无火辣味的“火鸡面”,以及一杯辛辣刺鼻的“果汁”。 看着这荒诞的组合,能可哭笑不得。 人人都说“吃香的喝辣的”,她今日竟阴差阳错地实现了“吃甜的喝辣的”。 她尝试着挑起几根被甜橙汁浸泡得膨胀的泡面塞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呢,她差点当场疯了。 面条入口的瞬间,一股甜味率先占领了味蕾,很快,橙汁的酸味渐渐泛起,与面饼自带的咸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冲突。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甜味和咸味在自己嘴里干了一仗。 没敢多嚼,能可囫囵吞枣般将面条咽了下去。 咽下去的刹那,喉间留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喝剩的果汁兑了面汤,又像是过期的水果罐头拌了面条。 总之,口腔里这场混乱的味觉让人实在难顶,能可灌了一大杯水才勉强压下去。 能可超能耐:你今天的心路历程,和我今天的味觉体验,简直一模一样。 人间游魂马若愚:?? 能可超能耐:又甜,又酸,忽上,忽下,我总结的对不对? 人间游魂马若愚:对!很对!非常对! 第323 章 这是什么骚操作 “开饭!开饭!” 吵吵嚷嚷着开饭的不是刚结束军训的学子,也不是嗷嗷待哺的小雏鸟,而是能可胃里藏着的小怪兽。 昨天被那呈现出巨人观形态的橙汁味泡面恶心到,能可什么都没吃就睡了。 这就导致,新的一天,她是被饿醒的。 能可蔫蔫哒哒地趴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太阳晒化、正啪嗒啪嗒往下滴汗的棉花糖,软乎乎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眯着眼,手指有气无力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外卖APP上琳琅满目的图片不知不觉间开始扭动、变形,渐渐飘出了一缕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她伸出一点点舌尖,偷偷舔了一下空气。 咦? 有杀气! 不对,是有香气! 能可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眯着惺忪的睡眼,晃晃悠悠地循着味儿飘出卧室,一路飘到餐厅。 然后,她彻底定在了门口。 本应空荡荡的餐桌,此刻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菜! 能可猛地闭上眼,用力揉了揉,再睁开。 菜还在。 香气更浓了。 “我这是饿出幻觉了?” “不对,我肯定是没睡醒,没睡醒……” 能可一张嘴叭叭的催眠自己,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餐桌挪去。 她像个被香气勾了魂的小游魂,晃晃悠悠地在餐桌前坐下,细细打量桌上的菜品。 “唔~这个是生鱼片?这个是鱼汤,这个是鱼丸,这个是凉拌……鱼皮?” 能可越看越疑惑,小声嘀咕:“不是,怎么……全是鱼啊?” “是谁家鱼塘炸了?” 能可盛了碗鱼汤刚喝了一口,滴滴声就响了起来。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起来没? 能可超能耐:你的鱼塘炸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没有养鱼的爱好,家里也没有鱼塘。 能可超能耐:那这全鱼宴是?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这是我那便宜老爹二婚的席,你不是爱吃席吗?特意给你留了一桌。 能可超能耐:你爹这是觉得指望不上你,准备练小号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什么叫指望不上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这次二婚给的彩礼和摆酒的钱,还是我给他赚的。 能可超能耐: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天天催你结婚生子,你都无动于衷,他这肯定是绝望了,破罐破摔,只能自己上了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也行,他爱结结,爱生生,我无所谓。 能可超能耐:你心可真大!你就不怕你那小后妈野心勃勃,将来生一堆弟弟妹妹跟你上演夺嫡大战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纠正一下,不是“小”后妈,是“老”后妈,年纪跟老头差不多一老太太。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再说了,我也不怕有人争,但她嘛……大概率是生不出来了。 能可超能耐:所以这席,我就安心吃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安心吃吧,纯粹是老爷子找个老来伴儿,没那么多宫斗戏码。 能可超能耐:可惜了,还指望着听点八卦下饭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想听八卦啊,那行,正好给你讲一个关于鱼的八卦。 能可超能耐:这年头,鱼也有八卦了?快说说,鱼跟虾好上了?还是跟螃蟹累着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把你脑子里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清一清,我要说的是关于鱼的一种做法。 能可超能耐:哦,那你说吧。 将电脑推到一边,能可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送进嘴里。 这鱼肉入口即化,口感异常的水润丰腴不说,若有似无的清甜底味混合着鱼脂的淡淡香气,在口中温柔地崩解,释放出层层叠叠的滋味。 能可超能耐:你家厨娘厨艺又精进了,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鱼居然挺好吃!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说的是不是用白盘子装的那道? 能可超能耐:对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就对了,你怕是不知道,那鲫鱼从河里捞上来之后,就被养在蜂蜜水里饿了七天,排出杂质后第一时间就下锅了。 能可超能耐: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轻描淡写地混进去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将鲤鱼养在蜂蜜水里饿七天排除杂质?这是什么骚操作?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能是什么骚操作,自然是能让鱼肉变得更好吃的合理操作。 能可超能耐:一盘其貌不扬的鱼,背后居然是这么复杂且繁琐的制作工艺,你这便宜老爹二婚的婚宴规格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哦,这个啊。夸张手法而已,显得牛逼一点。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事实上,就是我老爹不小心把蜂蜜倒鱼缸里了,将错就错罢了,好在味道还行。 能可超能耐:这叫“还行”? 能可超能耐:话说,你们家还缺佣人吗?最好是只负责试吃的那种,就像试吃员之类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试吃员,缺啊,这岗位空缺已久,就等一个能把鱼骨头嗦拉出交响乐的人来应聘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怎么样,要不要来? 能可超能耐:来的话,给开后门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开!给你一路开绿灯!你现在就来呗,顺便还能现场观摩一下我家老爷子的夕阳红婚礼,大席管够。 能可超能耐:现场就不必了,请务必让我的祝福与胃,与这桌席同在! 能可超能耐:话又说话来了,你爹跟你这老后妈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媒婆给老爷子说的媒?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是…… 能可超能耐:那是他自己看上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差不多吧,有天老头去城外上香,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个卖野药的摊子,吵吵嚷嚷的,他马车被堵那儿了,他就下去看了个热闹。 能可超能耐:然后?被卖野药的忽悠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倒没有,卖野药的旁边,有个摆摊算命的老太太,支了个“赛诸葛”的幡子。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老爷子大概是等得无聊,存心逗闷子,就扔了张银票在人家摊子上,“算命的,你既然自命赛诸葛,不如来算算我,算得准,这银票就是你的。” 能可超能耐:呃……你家老爷子是这种调调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嗯…… 能可超能耐:那摆摊的老太太算出啥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老太太说他前半生是躺在金玉堆里打滚儿的命,绫罗裹身,珍馐餍足,奈何中年有一大坎,如山崩于前,家业倾颓,连下脚之处也无。 能可超能耐:哟,算得挺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可不,老太太还说他是枯木逢春面相,绝处自有生机。这生机不在别处,就在家里。说家里的麒麟儿,看似不羁,却是浊世里的清流,乱局中的定盘星。 能可超能耐:这麒麟儿说的就是你呗,这真是算出来的?不是你自己美化出来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真是老太太的原话,她摆了大半辈子的算命摊,有一双锋利的眼睛,一眼就看透了本质。 能可超能耐:所以,本质上,你这后妈,是一位潜伏在民间的、洞察力惊人的……民间行为分析大师?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可以这么理解,反正这老太太是个聪明人,而我那便宜老爹,恰好就需要一个聪明人作伴。 第324 章 这商机不就来了吗 能可高高兴兴的吃着全鱼宴,秦云野却一门心思想搞钱。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吃得开心吗? 能可超能耐:挺好,一天吃了一年量的鱼。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既然吃好了,那咱们来聊聊穿的? 能可超能耐:什么穿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是不知道,咱们那男士内裤不是早就风靡全城了嘛。有些男人嘚瑟得很,整天吹穿着有多舒服多方便。结果他们家那口子听着听着就动了心思,趁自家男人不注意,偷偷试了试…… 能可超能耐:然后?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然后?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呗!说是穿起来安全感爆棚,比那亵裤强多了! 能可超能耐:于是,她们通过男人传话,希望你搞点女士内裤卖卖?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倒没有,主要是最近好多男的跑来跟我诉苦,说自己的内裤老被媳妇儿、相好的霸占。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一听,这商机不就来了吗! 能可超能耐:你一个一米七九的大男人,在古代卖男士内裤倒也罢了,现在还想卖女士的?就不怕走在街上被人当登徒子打?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谁说我要亲自去卖了,我找个女掌柜出面不就行了? 能可超能耐:法子也行,不过,有个事儿你可能不知道。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什么? 能可超能耐: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很多女士内裤穿起来,还真没你们男士的舒服。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 能可超能耐:你别不信,我觉得市面上很多女式内裤设计得相当反人类,光顾着弄得花里胡哨了,舒适度?根本不存在的。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真的假的? 能可超能耐:当然是真的,你可能都想不到,现在不少年轻姑娘都偷偷换穿男士内裤了。不穿男款的吧,也跑去抢老太太那种碎花纯棉内裤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老太太碎花纯棉内裤?! 能可超能耐:对啊,老太太碎花纯棉内裤,舒服得要命,谁穿谁知道。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 能可超能耐:说真的,很多时候我都想不明白,内裤做那么好看有啥用,又不能逢人就展示。 此时,秦云野从震惊中缓缓回神,眼中逐渐闪烁起更加兴奋的光芒。 如果能可能看见,就知道他脸上那不是受挫,而是嗅到更大商机的表情。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卖女士内裤? 能可超能耐:至少不该卖那种华而不实的女士内裤。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我们就卖你说的“舒服得要命,谁穿谁知道”的老太太碎花纯棉内裤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说的这个款式应该挺保守的,正好啊!我本来还发愁这古代姑娘小姐们接受不了太突破的样式呢,传统点儿反而更安全。 能可超能耐:太突破的款式?你说的是那种号称坚不可摧,脱不掉、剪不破也撕不坏的“防性侵内裤”?还是高科技“防臭屁内裤”?亦或是泰国设计师推出的“人妖内裤”?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说的这些,我一个都没听说过。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个什么“防性侵内裤”,真的可以防性侵吗?真能防得住? 能可超能耐:官方说的是那内裤扣子里暗藏玄机,共有高达一百三十二种设密组合,需要运用技术解锁,破解难度颇高。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要是自己忘了密码怎么办? 能可超能耐:呃……咱也没穿过啊,可能,忘了就毁灭? 能可超能耐:不过,那个“人妖内裤”真挺有意思的,要不我给你买一件试试?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我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你要买一件女士内裤给我试试?你听听这合理吗? 能可超能耐:哎呀,都说了这是人妖内裤,说不定你需要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那你说说看,这内裤的特色是什么?值得让我需要的? 能可超能耐:据说,这内裤里面装了隐藏机关,一按按钮,就能自动喷发特殊凝胶,让内置硅胶迅速隆起,达到那种“一柱擎天”的视觉效果! 能可超能耐:那广告里,一个女生穿了这人妖内裤在大街上行走,一个老头一直在后边打量她,你知道那老头说了一句什么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什么? 能可超能耐:那老头说,“原本看背影很勾起我的欲望,但转身看到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吼~很想给他踹一脚,居然比我的还大!”哈哈哈哈哈!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所以,你是觉得我需要用一条内裤来彰显那一……一大包? 能可超能耐:哎呀,这不是想着,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互相攀比嘛,万一你哪天需要……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闭嘴吧,哥实力派,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能可超能耐:真不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哟~ 能可超能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哟~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不!需!要! 能可超能耐:不需要就不需要嘛,瞧把你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恼羞成怒了呢。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能!可!闭嘴! 能可超能耐:OKOK,我不说了,你要卖老太太碎花纯棉内裤是吧,行,姐这就给你批发去。 能可超能耐:对了,光卖内裤会不会太单一了,要不要来点其他的,搭配售卖,销量翻倍啊。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比如? 能可超能耐:比如,老头背心。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老头背心?你让我推着车去街口吆喝“卖背心咯,清凉解暑,老头穿了都说好?” 能可超能耐:哎呀,你不懂!谁让你把老头背心卖给老头了? 能可超能耐:我跟你说,老头背心的舒适度和老太太内裤是一个路子的,宽松、吸汗、透气,女孩子拿它来当居家睡衣穿,不知道多舒服。 能可超能耐:你想想啊,开了春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大热天的,那些闺阁小姐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襦裙襦裤,晚上回屋不得闷坏了? 能可超能耐:你再看看咱们这纯棉老头衫,又凉快又自在,睡觉的时候换上它,不比中衣舒服多了?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听起来倒是有点道理……不过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哪家小姐愿意穿老头背心啊? 能可超能耐:那有什么,改名呗! 能可超能耐:咱们可以叫它“禅卧衫”。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禅卧衫? 能可超能耐:对啊,你不觉得这名听起来就有种清心自在、居家修行那味儿吗? 落魄败家子秦云野:你是有点子机灵鬼在身上的,行,就按你说的来。 能可超能耐:okk,老太太碎花纯棉内裤配禅卧衫,刚刚好凑个居家舒适两件套。 第325 章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救命啊!有没有什么败兴药? 能可超能耐:什么药?败兴药?你确定你没有打错字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没打错,我很肯定我想要的就是败兴药,最好是能让人吃了之后十天半个月都提不起“性”致的那种,拜托了! 能可超能耐:(小心翼翼探头·jpg) 能可超能耐:小声问一句啊……你吃,还是他吃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当然是他吃!!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不知道,自从年终奖事件之后,那男人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不是缠着我要这个奖,就是勾着我要那个礼,我腰快废了!! 能可超能耐:哇哇哇!!!(疯狂吃瓜.jpg) 能可超能耐:这个奖,那个礼,说的都是什么奖、什么礼啊??(搬好小板凳·jpg)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元宵节他跟我要元宵礼物,情人节就更不用说了……最离谱的是十五号那天,他居然一把把我按到书桌前,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该写半月总结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我算是看出来了,写过一次年终总结之后,你老公兼老板是彻底迷上让你“写总结”了,是吧?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别说了……我现在要写的总结多了去了,每天有每天的“日报”要写,我不写,他就把我吊得不上下不下,逼着我写!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日报、周报、半月报、月报……写不完,根本写不完!!写得我肾都虚了。 能可超能耐:你老公挺讲究啊,“写”不完,他就不让你“下班”,是不?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嗯呐!!!(泪奔.jpg)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什么周报月报的都算了……就连二十四节气,他都能编出个离谱又合理的理由让我拒绝不了他,啊!!(抓狂.jpg) 能可超能耐:展开说说?(已准备好做笔记.jpg)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你不怕少儿不宜了? 能可超能耐:我已经打开了青少年模式,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请家长陪同观看也行。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就比如说前几天立春,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能可超能耐:你别问我,我真不知道。 雨水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立春,他说是“万物复苏,阳气生发,宜进行深入浅出的生命交流,顺应天时!!!”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好……好一个“深入浅出”的“生命交流”,那你们交流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然呢?我不交流他也不让我睡觉啊! 能可超能耐:让我看看啊,立春过了之后是……是雨水,那雨水节气又有什么说法?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雨水节气,他说春雨贵如油,大地需要被雨水滋润,他也需要被雨水灌溉,才能茁壮成长…… 能可超能耐:灌、灌溉?!茁壮成长?! 看到这,能可隐隐约约听到那并不存在的青少年模式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对啊!反正也说不清到底什么东西需要被灌溉,总之是水漫金山了,屋里那空气潮湿的嘞,一点都不缺水了!!(掀桌.jpg)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大旱之地突然迎来雨水的浇灌,那他不得好好谢谢你?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别!我承受不起!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你老公怕不是个节气民俗学大神啊?瞧瞧他这知识都用在哪儿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他知识用哪儿了?这还用问,这不全用我身上了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他用知识的力量,一会把我困在书房,一会把我锁在浴室,一会把我定在客厅,……总之,我现在听到二十四节都腿软!!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但我真的笑得好大声……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只是节气,有天气温稍微降了几度,他居然说天气转换,易感风寒,需要深入保暖!!! 能可超能耐:请问一下,重点是“深入”?还是“保暖”?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只是一个沉迷于写报告的生活快要不能自理的花瓶。 能可超能耐:我不信,要是没记错的话,下一个节气好像是惊蛰?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别说了,关于惊蛰,他已经提前预告过了。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他说“春雷惊百虫,万物复苏,人体也应激发活力”。 能可超能耐:这、这都行??那你不得被“激发”一晚上活力?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知道,反正我已经预约了老中医推拿…… 能可超能耐:那你……保重腰子? 能可超能耐:上次那个王八炖鸡效果怎么样?要不然我再给你炖一点补补?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食补太慢了,根本追不上我肾虚的速度。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真的,你那有没有败兴的,让人“性致全无”的药,快给我搞一点来。 能可超能耐:这败兴药估计没啥用,你得给他下点降头。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降头也行,哪种降头能让他清心寡欲立地成佛?我现在就去庙里求! 能可超能耐:呃……或许你可以试试……挂白旗?投降有时候也不丢人,真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你也得问问对方接不接受你的投降啊! 能可超能耐:啊这……这世界上还有不接受投降的?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有啊,怎么没有?你以为我没举过白旗吗? 能可超能耐:他不接受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他不仅不接受,还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说“投降?单方面投降无效,条款需要双方共同签署……” 能可超能耐:共同签署?怎么签署?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就是把我拎过去“签字盖章”!!盖得我浑身都是“同意”!!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不愧是霸总哈,是有点谈判技巧在身上的,签个合同什么的,也很求真务实,值得学习,哈哈哈哈!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学习个毛线!他根本不是想要我投降,他是想要我“诈降”!他就能名正言顺“剿匪”了! 能可超能耐:噗哈哈哈哈!剿匪可还行!你们玩的可真花啊!我怎么感觉你这“匪”当的也没什么本事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本事?那是什么?我所有的本事早随着我破碎的睡衣一起被扔到床底下了! 能可超能耐:唉!算了,我还是给你炖王八吧。 能可超能耐:肾宝片、护腰膏药啥的,我也给你买点吧,保重! 第326 章 二月二,龙抬头 二月二,龙抬头。 初春的午后,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时今蜷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里,一头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目光却有些飘忽,半干的水汽带来清凉的倦意,让她像只晒太阳的猫,慵懒得不想动弹。 墨香纸页,半睡半醒间,一片阴影轻拢下来。 时今没有抬头,只睫羽微颤,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赞同。 时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陷在柔软沙发里,像只被太阳晒化了的猫,尾音拖得长长的,“这不正吹着呢嘛。” 男人的声音里含了笑,“你拿什么吹?” “太阳啊。”时今答得理直气壮,甚至惬意地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闻言,男人低哑的笑声轻轻溢出,胸膛微震,那震动仿佛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这春风暖了,我们家小木头都会变身了,成小懒猫了。” “小木头”这个称呼……时今的耳尖悄悄漫上一点热意。 自从那次写了“年终总结”之后,小木头就成了他对她的专属昵称,每每听到,身体总会没出息地发软。 有时候时今都忍不住怀疑顾云川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唤她小木头,她就仿佛真成了他掌心一块被盘得温润的小木头。 她正想强撑起一点气势坐直身子,一条柔软的粉毛巾便轻轻罩了下来,隔绝了视线,也藏住了她粉红的脸颊。 他的手掌隔着毛巾,力度恰到好处地按压着,吸去发丝间多余的水分。 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一把木梳细密的齿轻柔地探入了她的发间。 梳齿划过头皮,带来一阵阵微麻的酥痒,时今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几乎将整个后脑的重量都交付到他掌中。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梳子缓缓向下,梳通长发后,他的手指顺势插入发丝深处,用指腹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唔~” 时今舒服得喟叹出声,脑袋下意识地在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像只被抚慰得极其惬意的猫咪。 身后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尖,嗓音沉得能溺死人,“看来……小懒猫被顺毛顺得很舒服?” “嗯,”时今闭着眼,像只被撸舒服了的猫,从鼻腔里发出慵懒的哼声,“小猫很满意,小狗请继续。” 小狗·顾云川微微一愣,眼底掠过一丝危险又宠溺的光芒。 他温热的指尖突然下移,精准地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上。 时今耳后的肌肤脆弱而敏感,顾云川的指腹只是轻轻抚过耳廓和颈侧的曲线,就带来一阵难以自抑的战栗,像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脊椎。 “顾云川,”时今的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下意识地偏了偏脑袋想躲开这过分的撩拨,“你别乱摸。” 他却不容抗拒地稍稍用力,温热的手掌稳稳定住她微凉的后颈,阻止了她的逃离。 “别动。” 顾云川的指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循着她耳后纤细的经络缓缓上行,不轻不重地按压揉弄,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那感觉直窜头顶,让时今指尖都发了麻。 “今日二月二,龙抬头,阳气生发,万物复苏,”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正是活络筋血、疏通经络的好时候。” “那你梳头就好好梳头,别借机动手动脚的。”时今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抗议,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那恐怕不行。”顾云川答得干脆,尾音却勾着笑意。 “为什么?”时今轻声问着,心里已隐约猜到他的意图,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因为……” 顾云川的气息再次靠近,温热的唇精准地含住了她柔软发烫的耳垂,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 感受到她瞬间又变成了小木头,他才低笑着将滚烫的话语送入她耳中,“二月二,龙抬头。我的龙头……还等着夫人抬一抬呢。” 听到这话,时今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顾云川,你又胡说八道!” 时今像一只炸毛的猫,羞恼得想跳起来,却被他提前预判,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被圈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 她那点抗议落在他眼里,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 “怎么会是胡说?” 顾云川温热的手掌一点一点下移,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漂亮的锁骨,“古礼如此,顺应天时,方能……鸿运当头。” 他的触碰像带着电流,时今的心跳得飞快,身体有些发软,手里的书几乎要拿不稳。 “哪……哪来的这种古礼……”时今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我定的。” 顾云川答得理直气壮,他手臂缓缓环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软绵绵的人轻松带入自己怀中,紧密相贴。 时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这人总能找到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的手掌依旧贴在她的腰间,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来,熨烫着肌肤,也扰乱了心神。 顾云川低下头,微凉的鼻尖蹭过她敏感的颈侧,感受到她瞬间的轻颤,喉间溢出满足的低笑。 “小木头,龙抬头了……”顾云川哑声呢喃,唇瓣几乎贴上她的肌肤。 “什……什么?” 时今的大脑因他的靠近而有些缺氧,反应慢了半拍。 “我说,”顾云川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裹着滚烫的呼吸,砸在她的耳廓,“龙,抬头了。” 书页上的字迹渐渐模糊成一片摇曳的墨影,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越来越沉,越来越烫。 时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所谓的龙……抬头,那存在感强烈得让她浑身僵硬,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顾云川,大白天的,你……” “小木头,你得体谅我。” 顾云川低笑着,气息拂过她早已渐染绯色的耳廓,说出的话越发混账,“龙须拂过,枯木亦当逢春……” 他的唇终于若即若离地贴上了她发烫的耳垂,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何况,我怀中抱着的,是一株……亟待甘霖的海棠。” “啪嗒。” 手里的书终于彻底滑落,无声地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时今的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透过布料撞击着她的掌心,与她骤然失序的心跳混在一处,难分彼此。 她闭上眼,感受着他微凉的唇若即若离地印在她的颈侧,如同春龙初醒,带着好奇与渴望,轻柔地触碰它渴望已久的沃野。 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燎原的势态,让她禁不住微微战栗,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叫嚣着要更多,又为这渴望而羞惭。 两人呼吸交缠,温度节节攀升,时今抵在他胸前的手缓缓攀上他的肩颈,纤细的手指没入他浓密的发间。 这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一场甘愿的沉沦,更是一种对他所有“歪理邪说”半推半就的……彻底投降。 第327 章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初春的上午,阳光像融化的蜜糖,稠稠地铺满了阳台。 能可盘腿坐在软垫上,整个人沐浴在温热的日光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 前几天刷短视频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件嫩黄色的针织小马甲,镂空的花样像初绽的迎春花,一眼就击中了她的心巴。 她当即拍板,必须亲手钩一件! 这不,此时的能可正笨拙又认真地跟一团柔软的毛线和一根钩针“搏斗”。 视频里,老师手法流畅得不像话,钩针翻飞间,漂亮的花样就自然而然地生长出来了。 可她自己的手呢,像是临时借来的,毛线不听话,手也不听话。 “哎……这里不是绕两圈吗?” “还真是一看就会,一学就废啊。” 能可小声嘀咕着,只觉得那根钩针在她手里,不像编织工具,倒像是个需要小心驾驭的杀伤性武器。 拆了好几遍,能可总算渐渐摸索出一点门道。 看着那小小的、逐渐成形的织片,能可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正打算再接再厉钩它个十行八行的,却听不远处的电脑滴滴滴滴叫唤个不停。 能可放下钩针和毛线团走过去,看到新消息,眉骨差点起飞。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啊啊啊啊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家出走! 能可超能耐:让我看看老黄历啊,今天还不到惊蛰啊,你怎么暴躁成这样?难不成,难不成是你家顾总终于……虚了?满足不了你了? 一想到自家小姐妹居然因为欲求不满而意图离家出走,能可就心疼得不行,立马翻箱倒柜的找补品。 “我想想啊,之前木兰给了我很多大补之物,炎哥给的那个药材好像也有大补的功效,步步好像给过一个什么秘方,嗯……再找赵金要点宫廷秘药吧。” 不到五分钟,能可抱着一个塞得满满当当、都快盖不上的纸箱,“哐当”一下给时今送了过去。 能可超能耐:姐妹!快看!这都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十全大补之物!甭客气,都给你家顾总安排上!管饱!保证他重振雄风!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什么玩意儿?补药?他还需要补?!他不补都快把我最后半条命折腾没了!再补?再补你是想直接风风光光送我走吗?! 能可超能耐:啊……闹了半天,原来是你虚了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然呢? 能可超能耐:不怕不怕!问题不大!这些宝贝儿男女通用!滋阴补阳,强身健体!他吃,你也一起吃!双管齐下,以毒攻毒!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一起吃?你是嫌我走得不够安详,还需要加速是吗? 能可超能耐:不至于,不至于,你别急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所以,你到底有没有那种能让他清心寡欲、立地成佛的药?哪怕就让我安生两天呢? 能可超能耐:有倒是有……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还犹豫什么?快给我啊! 能可超能耐:我怕那些药有副作用,万一,万一你家老公吃下去之后终身清心寡欲了,那我可真就造了孽了。 能可超能耐:实在不行,你还是跑路吧,跑得掉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必须的,我又没有被强制爱,人身非常自由的。 能可超能耐:那你跑吧,希望你不是带球跑。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带球跑?我? 能可超能耐:要不然还能是我?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什么球?足球篮球还是乒乓球?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是“宝贝球”啊,我的宝! 能可超能耐:我问你,你们俩最近是不是天天亲亲抱抱躺床床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是啊,怎么了? 能可超能耐:我跟你说啊,亲亲抱抱躺床床特别容易过敏的,尤其是女孩子,肚子很容易鼓个大包!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大包?你是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我天天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痛,哪有空揣大包?! 能可超能耐:呃……有没有一种可能,越折腾,越容易揣大包? 能可超能耐:你仔细想想,你这段时间各种报告交得那么勤快,大姨妈她老人家……还准时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好像……好像是迟了……那么……两天三天? 能可超能耐:!!现在不是找败兴药的时候了姐妹! 能可超能耐:快!下楼!左转!右转!药店!验孕棒来一根啊! 能可在屋内急得团团转,毛线团被她完全抛之脑后。 十五分钟后,滴滴声终于响起。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呼~还好,还好,虚惊一场,没揣大包。 能可超能耐:确定没揣?一条杠可能不准的,要不你多试几次?或者直接去医院验个血?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不用试了,大姨妈她老人家亲自来报道了,嘿嘿。 能可超能耐:那就行,那你就放心大胆的跑吧,逃跑路线规划好了吗?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跑?不跑了!我都有保护伞了,我不怕他了! 能可超能耐:这保护伞能保护你几天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至少七天,足够我养精蓄锐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对了,你不是刚给了我一大堆十全大补药嘛?正好,我这几天就天天给他炖补汤,不把他补得燥热难耐、狂流鼻血,我都不姓时!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你这是仗着他这几天动不了你,可劲儿作死啊?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怎么了?他能折腾我,我还不能折腾他了? 能可超能耐: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等你这“保护伞”一撤,秋后算账的场面会有多惨烈? 能可超能耐:说真的,机智的我已经开始提前为你点蜡了。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笑容突然凝固…… 疑似男主的炮灰前妻时今:那那那……那我现在把补药藏起来还来得及吗?! 能可超能耐:按照小说套路和墨菲定律,应该是来不及了。 能可超能耐:要不,你回头看看呢? 时今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做贼似的,脖子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 顾云川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身姿挺拔,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此时此刻,他那双墨色的眼睛正静静地落在她……手里那一看就很不“正经”的瓶瓶罐罐上。 “顾云川,你……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 顾云川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逼近,幽深的眼眸锁住她,无端透着一股压迫感,“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没、没有!”时今慌忙否认。 “是吗。” 顾云川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极力掩饰的手上,“慌慌张张的,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 时今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甚至带了点破音,“真的没什么,就……就是朋友给我寄了一点……一点土特产。” “土特产?” “对……对!土特产,就是土特产,嗯!” “哦?土特产……” 顾云川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目光在她通红的耳尖上停留了片刻,“让我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土特产,能让我家小木头紧张得……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径直探向她身后,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堆贴着标签的瓶瓶罐罐映入眼帘,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诸如“十全大补”、“固本培元”、“雄风永振”之类的字样。 空气瞬间凝固。 顾云川的目光在那些瓶瓶罐罐上缓缓扫过,垂眸看向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女人,“夫人对我近期的表现,似乎有些意见?” 第328 章 这小东西配置不高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啊啊啊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毁灭吧!让我毁灭吧!全世界都给我炸成烟花算了! 能可放下刚拿起来的毛线,一脸懵逼。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 怎么一个接一个的都要活不下去了。 想着,她抬手打下一行字。 能可超能耐:怎么了?怎么了?细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红娘我真干不下去了,真想连夜扛着神州飞船冲出地球,去外太空死一死!! 能可超能耐:这是又遇到什么奇葩客户了? 能可超能耐:不气不气啊,说出来,我帮你一起骂!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跟你说,刚过完年回来,我就遇到一个煞笔玩意,可给我气炸了,脑瓜子嗡嗡的。 能可超能耐:怎么说?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煞笔玩意心里住着小芳,嘴里喊着小丽,望着隔壁的金莲,想着对面的小静,爱上了网上的梦梦,就这,他还跑来我这,让我给他介绍个对象!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这是遇上海王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狗屁的海王,人家海王好歹长得帅,还在海里游,他倒好,在臭水沟里蹦迪还自以为很帅。 能可超能耐:不是,那他长得丑还玩得花,他这是想干啥?集邮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鬼知道他想干啥,人家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是舔着地板看着下水道,恶心死了。 能可超能耐:我去他二舅姥爷的!他是不是还对自己的外表挺自信?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可别提了!长得跟二维码成精似的,不扫一下根本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还跟我说“我虽然普通,但我很温柔”,我差点把去年的年夜饭yue出来。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二维码成精是什么鬼?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真的!就他那鬼见愁的模样,还好意思跟我说他其实很善良、很专一,还说什么他不是只爱美女,他是真正的心怀天下,他不是渣,他只是想给每个女人一个家。 能可超能耐:我去他二舅姥爷三姨夫的!我们女人可不需要他给一个家,让他到下水道里找双马尾给它们一个家去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别气别气,还有更绝的。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煞笔玩意还说了,“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就想找个好看的、温柔的、孝顺的、能赚钱的、会做家务的,最好还能对我死心塌地、不管我聊几个姐妹都坚定不移选我的那种。” 能可超能耐:我去他全家!他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谦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可不!我当场就用尽了我两辈子加起来的修养才没把茶泼他脸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着?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看我没说话,居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被我的真诚打动了?” 能可超能耐:我打动了,我拳头动了!我DNA里想干翻奇葩的洪荒之力压不住了!地址发我,我现在就去给他进行一个免费的“人格矫正”!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用不着你,他刚从我们公司出去,就被一个大姐锤了,那大姐练过五年泰拳,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不过三五下就被将人干趴下了。 能可超能耐:大姐威武霸气!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警察来了之后,那煞笔玩意还在那骂骂咧咧,说要让大姐牢底坐穿,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大姐当着警察叔叔的面又把他揍了一顿?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大姐特别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本病历本和一沓资料,人家是持证发作,医学认证的情绪障碍,发病期间行为不受控。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魔法打败魔法,奇葩终遇克星!爽!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最关键的是,临走前大姐还特别真诚地对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刚才发病了,看你长得太像我的负心前夫,没忍住。”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素未谋面的女神,揍人都揍得这么有理有据有情怀!我喜欢! 能可超能耐:哎,不对啊,虽然这开始挺无语,但这结局不是挺燃挺爽的吗?你怎么还想去外太空死一死?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因为他只是我客户名单里的冰山一角啊!他是遭报应了,可其他人还在持续输出奇葩能量好吗!! 能可超能耐:哦哦哦,懂了懂了。你展开说说呗,让我也开开眼。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不前脚刚送走一个“心怀天下”的,后脚就来了一个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能可超能耐:全身上下只有嘴硬?听这意思,你肯定是亲自检查过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检查了啊,这男的怎么说呢,就像大树上挂了颗小辣椒——又小又辣眼睛。这还不算啥,关键是他根本把持不住,那叫一个快啊! 能可超能耐:多……多快?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有个广告词你应该听说过,“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能可超能耐:呃……那确实挺快的。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说快已经是事实了,那咱们就接受事实,积极治疗呗。要是实在不想治疗,或者是治疗没用了,那他就直说自己不行,那我也敬他是条汉子,对吧? 能可超能耐:他不认,还讳疾忌医?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何止不认!人家说那不是早,不是快,是“高效时间管理”,是不想浪费彼此生命,还说自己这叫“节能型男友”。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这小东西配置不高,系统倒挺会自我优化的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离谱的还在后面!就这,他居然还好意思对女嘉宾挑三拣四,一会嫌这个矮,一会说那个胖,一会又说这个穿得土,那个妆太浓,那个又不像会过日子……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最绝的是,跟女嘉宾喝奶茶总共半小时,他花了二十分钟在那指点人家穿搭妆容,摆出一副“时尚教父+人生导师”的派头,在那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这么一搞,人女嘉宾出门就打电话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问我是不是从哪个实验室失败样本里给她找的相亲对象?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人家女嘉宾还说,下次要是再把这种还没进化出脑子就先学会评头论足的草履虫介绍给她,她就抱着他三舅老爷家祖传的夜壶过来敬我一杯酒。 能可超能耐:哇!敬自己一杯酒这个赛道算是被你闯进去了耶! 第329 章 一直吃瓜一直爽 吃瓜一时爽,一直吃瓜一直爽。 小马甲也不织了,能可手里抱着一个蜜瓜,一边吃着蜜瓜,一边吃着更有味道的瓜。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还有个史诗级奇葩,填个资料把我们全公司笑到打鸣,笑出连环工业级响屁。 能可超能耐:咦惹~你们公司这空气质量,怕是能当生化武器了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是不知道,看到他资料的那一刻,我都不敢信这年头怎么还有这种“人间幻想型”选手? 能可超能耐:咋了咋了?是他长得太突破想象?还是想得太美?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是想得飞起!职业写的是“体制内公务人员”,单位名称高大上到我都不敢念,属于那种说出来我都怕被请去喝茶的保密单位,职务填了一个正科级,月收入你猜他写了多少? 能可超能耐:刚刚上网查了一下,正科级干部的月薪大致在 3300元至10000元之间,一万顶天了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呵,人家轻描淡写写了个九万。 能可超能耐:九万?!好家伙,月薪九万这哪是公务员,这是公·务·员·Pro Max 星际版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谁说不是呢,我都不敢想象哪个正经编制能开出这个数,至少明面上绝对不可能! 能可超能耐:能脸不红心不跳填这个数,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天赋……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呵,还有更绝的。你猜他最高学历填的什么? 能可超能耐:我猜……博士?博士后?总不至于是教授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人家填的是院士。 能可超能耐:院院院院院院院士?!?! 能可超能耐:救命!!他是不是对“院士”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他不会以为“院士”等于“院里上班的人士”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我们工作人员问他了,说这个院士是哪个部门给你认定的,他说是教育局下面的三级单位承认了的…… 能可超能耐:好好好! 能可超能耐:我宣布,这位是我今年见过最富有创作力的喜剧大师,没有之一。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呵呵……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个至少还是阳间的,还有个阴间的呢。 能可超能耐:你们还做阴间的生意?业务范围这么广的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这世界上奇葩浓度严重超标,咱们遇到的不过是亿万分之一,真的。 能可超能耐:详细说说,我今天的功德就先不修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是去年的事了,那天公司来了一对中年夫妇,穿着打扮那叫一个贵气,就是那表情跟刚淋完暴雨似的,整个人都往下沉。我们毕竟是做服务行业的,一看这情况,立马温声细语迎上去为他们服务。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结果夫妇俩慢慢把他们的诉求一说,我们同事直接从“温柔服务模式”切换成“瞳孔地震模式”,整个人都麻了。 能可超能耐:咋的?是夫妻俩要互相绿对方,来你们这各找各的?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他们要给他们的女儿找一个对象。 能可超能耐:爸妈给女儿找对象这不挺合理的吗,是他们的条件太苛刻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他们的条件一点都不苛刻,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条件,只要是个未婚的男性就行。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工作人员麻什么?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因为他们是来给刚死没几个小时的女儿找对象的。 能可超能耐:我草(一种植物)!!给刚死没几个小时的女儿找对象??!这是阳间能说出来的话?这剧情阴间到阎王都要打电话举报了吧?!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都跟你说了,很阴间。 能可超能耐:不是,女儿死了不赶紧安排后事,来婚介所是几个意思??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就是在安排后事,夫妻俩说他们老家有习俗,未婚女子去世必须给她结个婚,否则自家人会不得安宁。 能可超能耐:那……你们还真接了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本来我们是拒绝的。结果好死不死,当时现场有个男嘉宾正在填表,一听走个形式就能拿几十万彩礼,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毛遂自荐了。 能可超能耐:……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一方敢出钱,一方敢接单,我们拦都拦不住,只能含泪赚下这笔钱。 能可超能耐:所以,那男嘉宾真的和那个刚死的小姐姐结婚去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嗯,因为这事情实在不一般,公司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八字比较硬的同事全程跟进,然后又发现一个更离谱的事。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个男嘉宾去到女方家里之后,女方父母私下又找到他,说如果他愿意和女孩合体的话,彩礼他们会给的更多…… 能可超能耐:合体?是指?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就字面意思嘛,正常人结婚不都得男女双方合为一体? 能可超能耐:可是,女方不是已经死了吗?活人怎么能和尸体那啥呢?那男嘉宾答应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答应了,他二话不说,衣服一脱,就和那个女孩合体了。 能可超能耐:我去!这算不算侮辱尸体罪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很难说,那人家父母同意的,当地又有这样的风俗。 能可超能耐: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你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能可超能耐:还没结束?难不成女方家父母还要求男嘉宾殉葬?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倒是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能可超能耐:那到底咋回事嘛?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男嘉宾跟女孩合体了,仪式也走完了,高高兴兴拿着几十万彩礼潇洒走人了。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有钱之后,找对象也容易多了,不到半个月就谈了个漂亮姑娘,火速领证办席。 能可超能耐:……我一时不知道是该说恭喜还是该沉默。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本来以为人生顺利通关,谁想到从新婚夜那天起,他家就再没太平过。 能可超能耐:怎么个不太平法?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好像是“她”不同意。 能可超能耐:她?哪个她??不会是……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对,就是那个已经入土的姑娘,她不同意。 能可超能耐:怎么知道她不同意的?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男嘉宾手机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几十张他和那个女孩的结婚黑白照片,删都删不掉……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男方家吓得连夜请了位大师,大师一进门就皱眉说之前那位夫人不准他再婚。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那男的还在那儿嘴硬,说只是走个形式没领证,不算真夫妻,更没承诺一辈子守贞。 能可超能耐:好家伙,冥婚还想搞“开放式关系”?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大师直接冷笑,拜了天地、收了彩礼、行了合体之礼,三样俱全,他就是她名正言顺的上门丈夫。阳间法律管不着,阴间规矩可都是认的。 能可超能耐:然后呢?所以现在怎么搞?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大师说只有一个办法,让他去那姑娘坟前,好好道歉、守孝三年,求得对方原谅,至于之后对方答不答应他再婚,不一定。 能可超能耐:那他肯吗? 无良小红娘季春德:不肯也得肯,他那新婚妻子新婚夜就被吓跑了。 能可超能耐:该! 第330 章 他老婆也不让你走 不知道第几次被钩针扎到指尖,能可终于泄了气,把手里那团半成品扔到了一边。 眼前这玩意儿针脚忽密忽疏、形状勉强成形,是她奋战三天三夜的“杰作”。 说真的,实在有点辣眼睛。 她拿起手机,熟练地打开APP,翻看别人家的成品。 看着那些工整漂亮的作品,再看看那标价,能可深深叹了口气,“这钱活该她们赚啊。” “算了算了,人生喜忧参半,快乐只有干饭。” 她正琢磨着要点点什么外卖治愈自己,桌上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大桶炸鸡和三大杯可乐,可乐包装袋上还凝结着冰凉的水珠。 与此同时,电脑屏幕上那只小企鹅开始疯狂跳动。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姐妹我赚到钱了,请你吃炸鸡呀~ 能可超能耐:炸鸡我爱吃,快乐肥宅水我也爱喝,但这么大三杯可乐,是不是有点过量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多吗?不会多吧,我每次都要点这么多,不然不够泡。 能可超能耐:泡?泡什么?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泡炸鸡啊,不过你一定要记住,炸鸡千万不能泡太久,泡软就不好吃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另外,泡完炸鸡的可乐才是精华,一定要喝完。 能可超能耐:停停停!炸鸡和可乐可以在我胃里相遇,但是绝对不能在碗里相聚。 能可超能耐:不是,炸鸡泡可乐,你这是什么阴间吃法?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怎么会是阴间吃法,炸鸡泡可乐超好吃的,我超爱这么吃,每次都要把可乐倒进炸鸡桶里。 能可超能耐:首先,给炸鸡道歉;其次,给可乐道歉;最后,我坚决不允许可乐泡炸鸡,绝对不允许! 能可用实际行动,坚决捍卫炸鸡和可乐的尊严。 在她眼里,炸鸡的正确打开方式有且只有一种,一口炸鸡,一口可乐。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真的不试试可乐泡炸鸡吗?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和初恋分手后研发的独家吃法,以毒攻毒,以腻治伤,超管用的。 能可超能耐:谢邀,人在阳间,吃法正常。 能可超能耐:你的伤心我理解,但你的味蕾我觉得有必要拯救一下。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可乐泡炸鸡图片) 点开图片,能可看到一桶被泡在可乐里的炸鸡,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味蕾同时受到了暴击。 能可超能耐:我报警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哈哈哈,不闹了,你不吃我自己吃。 能可超能耐:姐妹一生一起走,但如果你再用可乐泡炸鸡攻击我,我们可能就得绝交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可乐泡炸鸡很难吃,真的非常难吃,哈哈哈哈哈。 能可超能耐:???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真的,难吃到能让你一下子忘记所有伤心事,疗伤效果一流!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今天又是疗的哪门子伤?失恋了?你家那水滴鱼把你甩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倒是巴不得他立马把我甩了。 能可超能耐:听你这意思,你想走,他不让?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是啊,你说他明明都有小四了,怎么就死活不愿意把我这个小三当个屁放了呢? 能可超能耐:难不成是男人那变态的占有欲作祟?有些男的就是那么狗,拥有过的女人,哪怕自己不要了,也坚决不允许别人碰。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好,他不同意就算了,那他老婆也不同意是怎么回事?他老婆总不可能也对我有占有欲吧? 能可超能耐:他老婆也不让你走?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是啊,我刚说想离开,他们夫妻俩就轮番给我涨工资,就是不松口让我走。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说真的,我现在都怀疑他们夫妻俩是不是联起手来给我下套。 能可超能耐:联手给你下套,那他们图什么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没房没车没存款,他们能图我什么?图我年轻貌美?图我闭月羞花?还是图我前凸后翘? 能可超能耐: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图你什么,但我能肯定一件事,你真的好自恋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可是我现在这身体,身材真的超好的,脸也超级漂亮,又纯又欲,我一个女的看着都喜欢得不得了。 能可超能耐: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你今天赚到钱了吗,我没猜错的话,这钱肯定不是从他们夫妻俩手里赚来的吧?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嗯嗯,他们夫妻俩不让我这个小三退位,我怕我强行走了他们会找我追回之前的钱款,只好边苟着边找点别的事做。 能可超能耐:说重点。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我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一个帖子,帖子的主人说谁把她老公聊到离婚,给买金镯子,我不是闲着无聊嘛,就去试了试。 能可超能耐:你不要跟我说,你真把她老公聊离婚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嗯呐,她那老公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夹着嗓子言语撩拨了几天,发了几张精修图,他就上头了,屁颠屁颠跑回去闹离婚了。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啧,男人果然都经不起考验。 能可超能耐:乔鸾女士,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你正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哎呀,放心啦,我没收他的钱,也没真要他老婆的金镯子,我纯粹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傻的人。 能可超能耐:然后?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然后,我把他拉黑了啊,结果你猜怎么着? 能可超能耐:怎么着?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他老婆,也就是发帖的那位,不知道从哪找到我的账号,给我转了一笔“感谢费”。 能可超能耐:…… 能可超能耐:所以你这算是,“为民除害”还有服务费收?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可以这么说吧,别说,这用感谢费买的炸鸡是真香啊! 能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手里的炸鸡是真的香,得趁热吃!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你知道吗,我现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当别人的小三啊,就跟做贼似的,总感觉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更要命的是,小三好像没什么自主话语权,我总不能像那古代的小妾一样,一辈子老死在他给我划好的这小片空间吧? 能可超能耐:那必须不能啊。 能可放下炸鸡,擦了擦手,打字飞快。 能可超能耐:别忘了,你可是一句话让迈巴赫车主给你当免费司机,两句话让迈巴赫车主倒贴你一千,凭本事让原配都给你打钱的女人! 能可超能耐:他们不给你话语权,你就自己抢过来啊! 发现自己是小三的乔鸾:怎么抢? 能可超能耐:呃…… 第331 章 不为捕鱼,只为拆网 “得嘞,该来的总会来的。” 炸鸡刚吃了一半,乔鸾就看见了缓缓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子。 她轻轻舒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抽纸擦了擦手,起身,“苏夫人,请坐。” 中年女人悠然落座,语气温和,“相较于苏夫人,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周女士。” “好的,周女士。” 乔鸾从善如流地改口,笑着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炸鸡,“炸鸡的味道不错,周女士要尝尝吗?” “好啊。” 周女士拿起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直接拿起一块金黄酥脆的炸鸡,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一块炸鸡吃完,她很顺手的拿起一杯快乐肥宅水吸了一大口,满足的喟叹:“啊!爽!” 看到她这模样,乔鸾有些惊讶,面上也不自觉显露了几分。 看到她的表情,周女士轻笑一声,“很惊讶?” 乔鸾诚实的点了点头,“确实有点。” “觉得我该是那种端着的、一句一试探的原配?” 周女士抽出纸巾拭了拭嘴角,眼里泛起一丝略带讽意的笑,“演那种戏码太累了,苏宏振还不值得我费这心思。” 她目光落向乔鸾,语气舒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宣示主权,也不是来甩支票让你离开。” 听到这,乔鸾有些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说句实话,我还挺期待能亲身经历一下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老公’的名场面的。” “怎么,苏宏振亏待你了,不给你钱花?” “那倒不是。” 乔鸾托着腮,语气懒洋洋的,“只是啊,领月薪和中彩票的爽感终究是不一样,我可能,还是更偏爱一夜暴富的感觉?” 周女士凝视她片刻,忽然开口:“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没办法,人都是会变的。从幼稚到成熟,从简单到复杂,从直言不讳到谨言慎行,从没心没肺到时时防备,好像也用不了几年时间。” 周女士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话里却多了些难以辨明的意味,“你说得对。有些人变了,是学会了藏锋;而有些人变了,是学会了亮刃。” 她说出来的这话,乔鸾从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背叛你了?” 这话一出口,乔鸾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这小三的身份,可不就是苏宏振背叛的证明吗?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会显得手忙脚乱,乔鸾又是摸头又是抓脸的,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对……对不起啊!” 周女士又拿起一块炸鸡,“他当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 “啊?” “他那个长相,我多看两眼都忍不住反胃。” 周女士优雅地咬了一口炸鸡,仿佛说着再自然不过的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下来的,还一忍就这么多年。” 乔鸾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干干巴巴地接话,“大概……大概是金钱可以战胜一切?” 周女士摇了摇头,“对于我来说,再多的金钱也战胜不了他水滴鱼一般的长相给我带来的视觉冲击。” “可……” 乔鸾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可是,你和他,好像是有两个孩子的,这两个孩子总不能是凭空蹦出来的吧?” “试管技术是个伟大的发明。”周女士拿起可乐喝了一口,神色淡然。 “所以孩子是试管来的?那你们难道从来就没有……呃……亲密接触过?” 周女士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嫌弃,“我看见他都想吐,还能让他在我身上蛄蛹?” 她顿了顿,接着说:“若不是商业联姻需要一个继承人,我绝对不愿意让我这么好的基因和他那劣质基因掺在一起。” “好奇问一句啊,两个孩子长相随谁啊?” 周女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男孩随我,女孩随他。” “啊……这……” 乔鸾一时语塞,只能努力找补:“其实……小时候像爸爸的孩子,长大了可能……也许……大概会……逆袭?” 周女士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逆袭?你指望他那劣质基因逆袭,还不如指望现代先进的整容技术更靠谱一点。” 乔鸾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整容……整容也挺好的,现在技术那么好,想让自己长成什么样就能整成什么样。” “不聊那些扫兴的东西了。” 周女士放下炸鸡,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忽然正色道:“乔鸾,闲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聊聊正事吧。” “什么正事?” “你想让那条‘水滴鱼’,彻底游出你我的鱼塘吗。” “想啊!” 乔鸾回答的毫不犹豫,但心里又止不住的泛起疑虑。 “你跟苏宏振之间,除了他长相带来的审美方面的矛盾,肯定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矛盾,对吗?” 周女士笑了笑,“自然,男人与女人在一起,要么图爱情,要么图利益,你觉得我和他之间,图的会是什么?” 乔鸾眉骨一挑,“你之前说有些人变了,是学会了藏锋;而有些人变了,是学会了亮刃。那他现在是对你亮刃了?” “没错。” 周女士目光渐冷,“他需要倚仗我家的时候,学会了藏锋,如今他可能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都开始学会亮刃了。” 她轻轻转动手中的咖啡杯,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他拿了太多不该拿的东西,现在,是时候让他明白,鱼离开了水,什么都不是,只能喘着粗气等死。” “而你……” 她看向乔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愿不愿意做那个把水抽干的人?” 乔鸾指尖轻点桌面,忽地笑了,“鱼塘主想清理鱼塘,一个寄生在池塘的小虾,只有同样喘着粗气等死的份。” 她迎上周女士的视线,不闪不避:“指望一只小虾米去抽干整片鱼塘,周女士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小虾米?” 周女士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审视,“见我亲自找来,还能从容请我坐下一起吃炸鸡的人,可绝不是什么小虾米。” “周女士过奖了。” 周女士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低却清晰,“若是几个月前的乔鸾,或许还是那条寄生在鱼塘底层、仰人鼻息的小虾。但现在的你……” 她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洞察一切的笑意,“现在的你,分明是早已蓄足了力气、只等一个时机就要跃出水面的飞鱼,我说得对吗,乔鸾?” 乔鸾握着可乐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垂眸看着桌面上被可乐泡囊的炸鸡壳。 良久,她转回视线,唇角轻轻一扬,“那得看……跃出水面之后,是海阔天空,还是直接掉进另一张渔网了。” “巧了。” 周女士从容一笑,“我看过天气预报了,接下来一周,天气晴朗,无风无浪。” 说完,她将一张折叠的纸条推过桌面,压在那桶炸鸡之下。 “这是经纬度,要不要趁天气好,一起出一次海?” 乔鸾伸手拿过纸条,抬起可乐杯,“预祝我们出海顺利,捕到大鱼。” 周女士挑眉,拿起自己那杯可乐与她轻轻一碰,“不为捕鱼,只为拆网。” 周女士站起身,优雅地拎起手包,“记得做好防护措施,海上太阳毒,别还没开始拆网,就先晒伤了。” “谢谢提醒。” 乔鸾将最后一口可乐喝完,冰块叮当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