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医官》 第1章 铁树开花 自然界有四季的变换,人的一生也要经历生命四季的变换。 每一个季节,都有独特的精彩,童年、青年、壮年、老年,生命的四季支配着我们的身体,在每一个季节里,都演绎着不同的内涵。 我们无法抗拒,也无法改变,唯一可行的科学态度就是,顺其自然。 在中国大西北的甘南省陇南市,有座五凤山,相传古时曾有5只凤凰落在山巅,故名五凤山。 这里不仅是道教圣地,也是重要的中药培育基地,素有“千年药乡”之称。 陇南东接中原,南邻四川,气候温和,水土丰腴,文化多元,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陇南号称“陇上江南”,也是享誉全国的美女之乡。 这里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多元的文化特色,也造就了独特的,与中国传统儒家文化不同的风俗。 人们都说这里的人裤带松,就是这里的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不是那么的在意。 而且由于地处古时的蛮荒之地,男权文化是这里的主流,所以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 山的南麓有一个叫榆树湾村的地方,一条终年清冽的小溪,将整个村庄拉长,鳞次栉比的民居,座落在溪流两岸。 在村子的最东面,有一户丁姓人家,从房屋的建筑看上去像是当地的大户。 一个石质的拴马桩,立在丁家大院门口,上面依稀可见“雍正十五年立”字样。 高高的台阶上,一对以莲花为图案的圆石鼓上,雕刻着“门当”二字显得极为醒目。 走进丁家大院,光滑平整的石阶,斑驳残破的院墙,黝黑陈旧的檐头,精雕细琢的砖瓦,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诉说着这个院落的古老与沧桑。 丁家祖屋是一个建在山坡上的老式的四合院,住宅是典型的陇南木框架的房屋。 它背靠着雄伟高耸的山峰,但整个建筑也融合了江南住宅的精雕细刻,可以推测这家主人的祖上应该是从江南搬迁过来的。 这栋房子有两层,有五间主房,并且还有厢房,厨房和杂物间。中院两侧为台阶,院门位于一侧。 房基是一块由当地材料制成的石头地基,上面是一堵由黏土和砾石组成的实心墙,冬暖夏凉。 屋架上全是从山上砍伐下来的木头,坚固耐用。房子上的青瓦,也是以前村里的小砖窑做的,让整个建筑散发出朴素的美。 据说丁家的祖上是苏州人,在清朝时期也是当地的大户,祖上曾因为与年羹尧大将军平乱有功,职位最高的族人做过巡抚。 现在榆树湾村的这个丁家只是巡抚的旁支,但也有过几年辉煌的日子,置办一些产业,可是现在除了一个四合院,就没有其他的财产了。 现在的五间主屋,看起来只有两间有人居住过,其他的几间,都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显得比较凌乱。 两间住人的屋子,中间有个厨房隔开,各有一个灶台连着每个卧室的那盘土炕。 炕上都铺着一块毛毡和一块油布,在土炕上面,靠近墙角的地方,都堆着被子和枕头。 从屋里的摆设,和被子的新旧程度来看,现在的丁家已经没落了,在当地属于真正的贫困户。 现在正是秋季,也是当地农村最忙的时候,这里的村民每天起来,先侍弄自己家的自留地。然后到了七点多,才去大集体上工,干地里的活。 这家的男主人丁福贵,已经躺到了炕上,身上斜搭着一条被子,从身体裸露出的部位来看,这个男主人比较瘦弱。 女主人郭彩莲也是那种比较苗条的女人,但看着要比男主人健康一些,一看就是那种特别精干利索的女人。 这时的郭彩莲,忙完了一天的活,也爬到炕上,将满是补丁的衣服脱了。将男主人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住了大半个身子,只有小腿和头露在外面。 “我吹灯了啊。”炕上靠近女主人郭彩莲的地方放着一个煤油灯。 “嗯。”男主人丁福贵,答应着身体开始往郭彩莲的被窝里挪。 随着“噗”的一声,郭彩莲吹灭了煤油灯,紧接着就感觉到丈夫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并且手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 “行了,睡觉吧,明天你也早点起,和我一起把鸡窝里的鸡粪都铲出来,弄到粪池里,咱再去上工。”郭彩莲将丈夫的手拿开,转过身背对着丈夫说道。 “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起那么早干活,哪有那力气。”丁福贵说着,伸过手抱着郭彩莲,身体也往紧贴了贴。 “干正经活就没力气,咋就想着干这事呢。”郭彩莲想挪开。 但是感觉到了丈夫的情绪已经上来了,又没往开挪,谁让自己欠人家的呢。 “我这不也是想要的儿子吗?你看人家老杨,和咱俩一年结的婚,估计明年这时候都该抱孙子了。”丁福贵说着话,同时将郭彩莲的身体扳了过来。 丁福贵说的老杨叫杨有财,比丁福贵大三岁,但和丁福贵一年结的婚。现在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 大儿子杨建军小名大后生,今年十九岁,身体高高壮壮,一米八的大个子很有英武之气。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今年春天结的婚。 媳妇和郭彩莲一样是郭家沟村的,叫郭美仙。今年十八岁,长得挺好看的,属于农村人最喜欢的那种能生儿子的体型。 农村的老话就是,屁股大会生养,这就是最好的媳妇,母壮儿肥嘛,实用啊。 二儿子杨建兵,小名二后生,今年十七岁,没有老大那么壮实,但也还算不错,身高刚一米七,身体偏瘦。今年春天已经去当兵了,等转业回来也就马上结婚了。 三儿子杨建国,今年十五岁,身高只有一米四不到。现在还在上初中,学习很不怎么样,看样子初中毕业后,也就是在家务农了。 最小的闺女杨红燕小名四女子,今年只有五岁,是老杨家唯一的一个赔钱货。长相挺讨人喜欢的,但老杨两口子就是不想要这个女儿。 一说起老杨家,丁福贵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老杨又黑又瘦像孙猴子一样,娶了个老婆虽然不漂亮, 但身体倒是壮壮实实的,一看那个大腚盘子就知道,是个生儿子的料。 果然,从结婚就开始,霹雳噗噜的,两年一个儿子的生。要是老杨的身体再好点儿,估计那几年还能再生几个呢。 “等会儿,着啥急。这么多年了也怀不上,我也不指望了。”郭彩莲还想再等等,自己的身体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但是想到上个月婆婆临去世时,有些怨恨的眼神,也就没有了抗拒的意愿。 婆婆一直骂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十几年前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等啥,再等我的兴致就没了。你也动动手”丁福贵说着话,就开始了正式行动。 在他看来其实也没太大指望,但是总是不甘心。自己十八岁结婚,如今已经二十年了,原来身体好的时候都没能要上,现在确实更不指望了。 但是他这一脉的丁家,现在已经是六代单传,如果到了他这代绝了后,那让他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完事了?”郭彩莲刚开始强忍着不舒服,配合着丈夫的行动,刚开始有点儿感觉了,丁福贵却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嗯。”丁福贵确认精华都没有浪费,这才有些沮丧的回答道。 “哎。我看你还是先好好保养身子要紧,别一有点儿兴头就要来。这么多年了,能有早有了,也不在这一两天,等你身体好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呢。” 郭彩莲虽然现在更不舒服,但是总觉得自己欠丁家的,感觉到丈夫沮丧的神情,赶忙安慰道。 “刚结婚那几年,身体不是很好吗?不也没要上,我看我妈说的对,你就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丁福贵完事后,一骨碌回到了自己的被窝,有些生气地说。 “这事能赖我吗?自己没本事,还总想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们家要是有本事,你可以再娶一个能给你生儿子的,我马上让位。” 郭彩莲最烦别人说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了,被婆婆说了十几年,村子里现在好多人背地里都这么说,让她觉得百口莫辩。 丁福贵以前也是这个村数一数二的帅小伙,身体也挺结实的,要不是因为家里穷,还真轮不到她。 郭彩莲长相算不上漂亮,但是也不难看,属于平平常常的那种人,就是人特别勤快,属于心灵手巧的那种人。 两人刚结婚时,也有过两年的快乐日子。但是自从邻居家连生两个大胖小子后,丁福贵的父母,就开始对这个勤快儿媳妇不满起来。 第2章 多舛的命运 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丁福贵轻微的鼾声,但是郭彩莲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难道是那次怀上的? 她想起来几个月前,自己采药正准备回家,天气开始陡变,当时看着天气不对,就没敢下山。 在就近的一个避雨棚里等着风雨过后再走,但是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没停。 正当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进来一个男人,浑身湿漉漉的,显然也是在风雨到来之前没来的及下山的采药人。 那个男人一进来就点起火,并将湿衣服脱了准备烤衣服,借着火光才看到角落里的郭彩莲。 “大妹子,对不住了,这附近就这一个避雨棚,将就一下吧。”男人看了她一眼说。 郭彩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没有六十也差不多,但身体看着依然结实,只是头发胡子有些花白。 避雨棚是采药人和打猎人建的,属于公用的,这也没什么可说的。里面会有一些草垫子和破旧的兽皮或者棉被之类的,临时可以驱寒保暖用一下。 过了一会儿,老男人似乎感觉有些冷,也没事前征求郭彩莲的同意,就钻到了破棉被里。 “大妹子,对不住了,实在是太冷了。”老男人背对着郭彩莲说了一句。 郭彩莲到的早,所以身上没湿,是穿着衣服躺在被窝里的。但深秋季节的山上,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她也舍不得将被子完全让出来。 这种尴尬的气氛维持了没多长时间,郭彩莲的衣服也跑到了被子外面。 “大妹子,对不住了。”郭彩莲没想到,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有这想法,但是她自己好多年都没有很好的经历过了,也没有拒绝。 …… 丁福贵确实很聪明,只是这些年除了生儿子,心里就没别的事,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但是结婚之前,自己套山鸡野兔的手艺,在这十里八村那可是没人能比得上的。 以前是给集体干活,所以不愿卖力气。现在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那可就要竭尽全力了。 第二天一早,丁福贵破天荒的比郭彩莲起的都早,自己在楼上的房间里,忙乎了一上午,做了好几套工具,下午就拿着进山了。 晚上回来,还真抓着一只野兔,郭彩莲都忘记了自己多少年没吃过肉了,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这天开始,郭彩莲的生活才稍稍有了一些改善,但是也只是一点点。因为很快的,丁福贵就好几天都逮不着野味了。 近处的,基本被大家逮光了,再远处的,丁福贵不敢去。自己身体弱,进了深山,有可能真回不来。 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在没有看到儿子之前,他还不准备冒险。野味少了就少了,这些年没吃不也过来了吗? 丁福贵有了干劲,郭彩莲的营养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家里的活也分担了不少,过完年后,郭彩莲的肚子也明显的凸起了。 那一年的五月份,邻居郭美仙生了一个闺女,虽然胖乎乎的很可爱,但是杨建军两口子一点儿也不高兴。 那时已经全面实行计划生育,农村的每家只能生两个,第一胎如果是个闺女,那只能是指望第二胎了,无形中生儿子概率就小了很多。 不得不说,那时这里的重男轻女思想还是很严重的,基本上没有儿子,这家人都会被人看不起。 农村妇女对于生育知识知道的也比较少,郭彩莲自己也算不清,现在是几个月了。她只知道,自己感觉怀孕时,到现在才六个月。 要是按照那个难忘的晚上来看,自己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但是看肚子,像是还早着呢,还没有郭美仙五个月时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