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浪漫主义》 第1章 预告 高中政治老师会教给学生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白斩颜的马上十八岁的惊喜，是母亲递来的一张《抚养费清算单》。 纸张右下角印着鲜红的指印，像枚被碾碎的草莓。 “487326.14元，从你出生到今天的费用。”母亲的声音带着Excel表格般的精准，“现在签了它，或者今晚别吃饭。” 白斩颜盯着那个数字，突然笑了。 她抓起笔，在签名处画了只竖中指的简笔画—— 然后从窗台跳了下去。 当然这都是白斩颜的想象，实际她只能乖乖签字，然后在心里把它一遍一遍撕个粉碎。现在她正在发愁自己十八岁生日怎么办。本来想向上头要点经费，在湖底捞邀请朋友们过去开个派对爽玩一天，不过昨晚母亲那样，而且学校通知自习，只能乖乖回去上课。省下了她愁钱的烦恼。 “grandma的，甚至坐在讲台底下不换座位，摸鱼都摸不成。”白斩颜内心暗骂。她在本市最好的高中，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混到了重点班，在班级稳定到五里面浑水过日子。不过过（外国人蒙圈写法）的是牛马日子，一周就放假一个晚上，假期等于在学校上自习。到了高三更是变本加厉，高考在今年六月份，班里呼吸氛围凝重，除了她和几个班级小癌细胞活跃分裂，没人下课从座位离开。（当然，不排除去洗手间和老师办公室的人。） 白斩颜踏入教室第一步，看见了后面围了一群女生发出叽叽喳喳，其中几个捂住嘴做惊讶状。她过去把自己朋友候语辰从人堆里扒拉出来。“怎么事情这是？什么八卦。” “不知道？返校宣讲，上一届大学学长学姐要回来，就在这几天。’’返校宣讲是他们每一届会做的事情，各个班级之前考的好的学长学姐们会组成“人上人返乡团”回来给他们介绍自己学校。白斩颜“哦”了一声，很明显那些学校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感兴趣。所以她坐自己座位开始盘算怎么补救自己的生日，没人过来搭话，刚好给她个空间思考。 很快白斩颜的脑子里被生日的事情占满了，为自己十八岁生日哀悼。把返校宣讲的事情抛之脑后。没想到两天后的下午，离放学有一个小时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进来通知学长学姐们要来宣讲，已经到门口了。 “你说我可不可以邀请一个学长让他穿我的校服然后我偷偷溜出去。”侯语辰捡起纸条，看见白斩颜在第一排冲她摆了个无奈的表情。 “六。”她用口型回应，白斩颜冲她翻了个白眼。 光鲜亮丽的大学生们涌了进来，以dinghua大学为首的学长们开始了漫漫讲述旅程。开始白斩颜还可以听听，后来实在不好意思第一排写作业，只好开启飞行模式。终于熬到放学，后面还有一组学长，白斩颜的肚子饿的呜呜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承那组学长还没上台，她先和其他同学（吃饭组）跑了出去 第一张有点少，大家喜欢以后会多更，希望这本小家伙可以碰见有缘喜欢他的人[可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预告 第2章 初见 等白斩颜回来的时候，台上换了一组同学。她只能捂着脸尴尬的从众人中间穿过去坐到第一位。 “诶诶诶这到哪个学校了。”她用胳膊肘捣了捣同桌张余。 “z大学。”张余盯着学长的PPT说。 白斩颜这才抬头看向讲台。上面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生戴着黑框眼镜，正低头翻看资料；旁边站着两个男生，一个高挑挺拔，一个稍微矮一些但看起来很精神。 "台上这三个都是？"白斩颜追问，眼睛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不是，"张余终于转过头，用一种"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的眼神看着她，"那个学姐是b大学的，其他两个是z大的。" "哦哦。"白斩颜点点头，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台上。她这才想起从桌子上眼镜盒摸出眼镜——她近视快两百度，但总嫌戴眼镜麻烦，平时能不戴就不戴。 当她戴上眼镜，讲台上三个人的面容一下子拉近到眼前。那个高个学长正站在投影仪的冷光里，调整着激光笔的位置。白斩颜的呼吸突然一滞。 学校走廊的优秀毕业生展示板上贴着这个人的照片，她每天经过都能看到。表姐经常提起的"颜值神话"——周闻弦。 在模糊的记忆照片里，他只是个长相不错的学长。但现实中站在她面前五米处的这个人，简直像一尊被错误陈列的希腊雕塑。他不属于这个充斥着粉笔灰和PPT的教室，不属于这场关于就业率和保研名额的枯燥宣讲，甚至不属于这所普通高中——他像是从某个更明亮、更精致的世界误入此地的访客。 白斩颜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周闻弦的骨相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精确"，仿佛造物主在设计他时用了最精密的仪器。他的眉弓转折像数学公式推导到最优解，下颌线干净利落得能切割投影仪发出的蓝光。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长裤，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但最犯规的是那双手。他握着激光笔的姿势优雅而随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那支红色的小装置，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那姿态让白斩颜莫名联想到一个人捏着情书的一角——小心翼翼又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总之，那双手不像是在操作一个关于"大学生就业率"的枯燥幻灯片。 "我校去年的保研率达到35%。"周闻弦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节奏感。当他说出这个数字时，嘴角忽然掠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仿佛连他自己都在自嘲这套官方说辞的可信度。 白斩颜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表姐和同学们会称他为"颜值神话"—— 不在于他长的多好看 而是他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教室里明明充满了声音：周闻弦平稳的宣讲声，旁边学姐偶尔的补充说明，后排同学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空调运转的嗡嗡声。但在白斩颜的感知里，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那个站在投影光里的身影。 她的心跳加速到几乎能听见声音，手心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出汗。时间仿佛在他身上滞留，每一秒都被拉长成可供细细品味的瞬间。白斩颜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这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赶紧摇摇头，试图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去。但当她再次抬头看向讲台时，那种被击中的感觉又回来了，比之前更加强烈。 周闻弦正在讲解z大学的专业设置，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学生，有那么一瞬间，似乎与白斩颜的视线相遇了。她的心脏几乎停跳一拍，但随即意识到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目光平静地滑过她，没有任何停留。 白斩颜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但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她是谁啊？不过是一个迟到了的高三学生，一个随机刷新在年级20到150的女生。而台上那个人，是将进入顶尖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是传说中的"颜值神话"。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当周闻弦微微侧身指向屏幕上的数据图表时，衬衫的布料贴在他的背部，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当他低头查看笔记时，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当他因为某个问题而短暂思考时，眉头会轻轻皱起，形成一个可爱的川字纹。 白斩颜意识到自己正在把这些细节像珍宝一样收集起来，存放在记忆中最安全的地方。她知道这场宣讲结束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但此刻，在这个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教室里，在周围同学昏昏欲睡的氛围中，她允许自己沉浸在这个小小的、私密的幻想里——有那么一瞬间，那个光芒四射的人似乎只属于她一个人。 第3章 突发 “你们怎么还在讲！”伴随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一道的声音从后门传来——是班主任柳河。白斩颜从生理上厌恶这个声音，就像被拉扯到极致的橡皮筋一样——尖细，但带着某种即将断裂的威胁。柳河是第一次带他们重点班，一位三十多岁秃头男性，他创下了神话，仅仅再分班后三个月成功变为全班公敌。 周闻弦顿住了，柳河突然的打断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白斩颜心里开始涌起不好的预感，她的胃仿佛在收缩。 “赵鹏！我不是说了要告诉他们别讲了吗！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在讲。” 副班长赵鹏“噌”的一下站起来，撞得桌子惨叫一声：“不是的我告诉他们别讲了别讲了，但是他们还一直讲一直讲———。” “驴子。”张余简洁有力。白斩颜则直接对着赵鹏翻了个白眼。 “你们赶紧下去吧，他们要上晚自习，耽误不起。”柳河大步跨上讲台，他特有的体味立刻席卷过来，让大家作呕。没等上面的人做出反应，连推带搡的把三位大学生轰了出去。教室门被“砰”的关上。 白斩颜内心觉得好笑，三个可以说站在学业顶端精英们被柳河这样的类似于粘糊鼻涕虫的人物欺负，看来生活依旧讽喻。 “你们的时间很充裕昂，这个点了还在这里听这些，马上高考了你们很有把握昂。”白斩颜不能理解为什么柳河如此钟爱阴阳怪气。她看着站在前面的柳河，身体的重量压在一遍，双手耷拉着叠放在前面，像死去前肢短小的恐龙。说话时一只手耷拉，另一只手以手腕为支点，把手像手帕一样摇来摇去，给人一种21三体综合征的感觉。 “既然时间这么多，拿张纸出来默写离骚，十五分钟后收。”台下响起窸窸窣窣的掏纸声和抱怨声。 而窗外—— 周闻弦的身影还停留在走廊。 他没立刻离开，反而转过身，透过教室后门的玻璃窗看向里面。 白斩颜恰好回头。 隔着脏兮兮的玻璃，他们的视线撞上。 白斩颜的呼吸突然卡在喉咙里—— 像是有人对着她胸口开了一枪， 子弹却卡在肋骨间，不上不下， 变成一颗过早引爆的烟花 呜呜呜第三章了[可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突发 第4章 鼓起勇气 “姐姐你有周闻弦的联系方式吗？”白斩颜敲下发送键，把手机一仍，靠在椅背上，回想起大家晚自习对于周闻弦的讨论和对柳河做法的批判。 “那就是那个超神的学长，听说英语一直140以上。” “拜托，人家语文130就没下去过。” “他理科也超级好的！诶你们知不知道.....” “可恶的柳河，不然我还能在欣赏一会帅哥呢！” “诶呦落落你去追一下，你那么好看，学长肯定会拜到在你石榴裙底下的啦。”女生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白斩颜突然有点不是滋味，班里颜值第一的宋落落要是去追周闻弦，他应该不会拒绝吧。毕竟落落人长的好看，成绩也是前十，而且性格又好朋友又多。。。。 “呜呜呜人生好苦。”白斩颜欲哭无泪，比起宋落落来，自己好像差远了。宋落落是甜妹中的甜妹，自己虽然也好看，但自己属于中性风格。而且。。。。。。 “如果我去接触学长.....”白斩颜想都不用想，以自己那个垃圾的名声，估计学长都不想搭理她。 白斩颜以前怒追一个男生四年，好不容易到手，结果人家和她谈了四周不到后分了手，立马和一个小萌妹在一起了，到现在没分手。这件事情给了白斩颜重大打击，导致她过起了“荒y无度”的日子，有人给她告白，她就会同意，然后在一个月之后分手。当然，一顿操作下来，她在恋爱上的名声变得非常臭。由于班级垫底，加上和柳河几次争吵后被针对白斩颜在学校几乎没人和她玩，她自己也能感觉到暗戳戳的排挤。 “哭了，甚至混的不如班里那个手表商人和科技姐。”白斩颜给侯语辰抱怨。“手表商人”是说班里那位偷走同学卡西欧的男生（其中也有白斩颜的一份），然后贩卖手表拿钱买手机（白斩颜认为自己也算入股那家伙应该让她也玩玩那手机）。而“科技姐”是靠作弊到年级第一后被柳河当众抓到，狂掉到年级一百开外的姑娘。 “不要这样，至少李睿人缘比你差。”侯语辰安慰她。李睿是班级猥琐男，经常不分场合的娱乐自己和对女生开huang腔（白斩颜作为第一受害者，有天早读李睿在她边上，那时他们关系还不错，因为刚开学李睿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结果李睿对她说我想狠狠淦你，让白斩颜大为光火）深受大家的讨厌。（男生对他的厌恶主要来源于这厮一考完试就满教室跑着唧唧叫对答案，之后嘲笑其他考的不如他的人） 白斩颜把自己抛回床上，手机像一颗明知会哑火的炸弹一样躺在她旁边。 ‘英语140 ’、‘语文130’、‘理科超神’…… 这些数字在周闻弦身上焊出一层“钛合金盔甲”，而她呢？ “班级垫底”、“恋爱史臭名昭著”、“连卡西欧都能被偷走” ...... 她盯着天花板，又想起宋落落今天害羞的微笑—— ‘如果宋落落去要联系方式……’ 白斩颜的胃部抽搐了一下，仿佛有人往里面倒了半瓶过期的柠檬汽水。 酸，且冒着虚假的气泡。 第5章 他同意了？ 周闻弦推开浴室门的瞬间，热气如雾浪般翻涌而出。 他肩上搭着一条半湿的毛巾，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途经锁骨凹陷处短暂蓄积，最终坠落在胸膛上——那里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水痕，皮肤在浴室暖光下泛着一种冷调的瓷白，像被刻意打磨过的石膏雕塑。 周闻弦目光滞留在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身材确实很好。 ——不是健身房刻意雕琢的块状肌肉，而是少年人特有的、裹挟着生命力的线条： 肩宽且平，能清晰看见骨骼的走向，仿佛天生适合撑起衬衫或制服 腰腹紧实，没有过分夸张的轮廓，但肌理分明，像被某种严苛的生活规律雕刻过 手臂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小臂肌群随着擦头发的动作微微绷紧，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好友申请】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 附言栏空白，头像是一张非常荒诞的照片。带着大号烟头的人们穿着白大褂聚集在一起，中间是一个与众不同黑色的被烧完烟头叉着腰。 周闻弦盯着屏幕，没急着动作。 一滴水从他的发尾落下，砸在手机屏幕上，正好覆盖了那个名字。 他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第6章 母亲 【表情包：你好美丽的女士】 【？我是男生】 【在绅士眼里，所有人都是需要被照顾的女士】 【.......】 【学长好，我是坐在第一排的白斩颜】 【有印象，中途跑进来那个】 白斩颜盯着那行字，胸口突然梗住一口气。 她幻想过一百种开场白： - 他礼貌性回复「你好」 - 他高冷已读不回 - 他甚至可能问「你是？」 但唯独没料到这种——精准、简短、且带着微妙的嘲讽。 【中途跑进来那个】？ 她猛地想起自己当时狼狈的样子：校服领口歪着，头发因为狂奔而炸毛，手里还攥着半袋没吃完的虾条。 ——他居然记得。 而且是用这种“哦，那个莽撞鬼”的语气。 白斩颜的手指悬在键盘上，脑子里疯狂刷屏： ? 选项A：装死（风险：显得很怂） ? 选项B：反击（风险：暴露暴躁本性） ? 选项C：发个表情包蒙混过关（风险：可能更尴尬） 最后她咬牙切齿地打字： 【对，就是我，辣条味那个】 按下发送键，白斩颜咬牙切齿，这叫什么第一印象。好的现在非常不像浪漫小说里的开头，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搞不好会让他觉得自己在骚扰。“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白斩颜欲哭无泪。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她的拇指猛地缩回，像是被烫到，将手机快速塞到书下。 下一秒，母亲的身影已经立在门口，像一堵突然升起的审计墙。 “在干什么？”母亲的声音刮过来，像一张被反复使用的砂纸，带着磨损的尖锐。 “在学习。”白斩颜冷冷的说，目光盯着桌子上的习题。 “吱——”椅子拖过地面的声音让白斩颜不得不得捂上耳朵。 “柳河刚才发了你们晚自习默写离骚的情况统计，自己看。”母亲把手机丢到桌子上，手机与坚硬的书桌相碰。 白斩颜盯着屏幕上那张表格——《〈离骚〉默写错误率统计》 柳河的Excel做得极其精细： - 姓名| 错字数 | 班级排名 - 宋落落| 2 | 1 - 赵鹏 | 4 | 5 - 白斩颜 | 17 | 38 倒数五名被用红色单独标记出来，她的名字在最后一列发着光。 母亲的手指在「17」那个数字上重重一敲，指甲与屏幕碰撞的声响像是法庭上的法槌。 白斩颜的视线从表格移到窗外。天色已暗，路灯亮起，月亮像吊死鬼被悬挂在高处。 “我没背。”她听见自己说。那种熟悉的、带着颤音的抽气声，像一台老旧的鼓风机开始超负荷运转。白斩颜的后颈肌肉瞬间绷紧，她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十七个错误！你看看全班有像你一样的吗！你怎么高考？每天去学校学的什么......”再多的质问没有意思听，白斩颜猜都可以猜到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她注意力盯着习题的第一题开始，脑子转了起来.... 也许可以裂项相消，思考到后面大题时。母亲安静了下来，白斩颜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房间。 “明天开始爷爷放给你的钱取消，以后中午和下午都回家吃。”门被砸上。白斩颜叹了口气，这是今天的宣判结果。 门又被推开。“今天开始晚上不准关门学习。”母亲抱着胳膊坐到了门外的椅子上，对着桌子上的镜子开始摸今晚的护肤品。 开头用了地球上线里的一段说法，感觉好有意思[可怜][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母亲 第7章 再遇 周闻弦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三分钟。 【中途跑进来那个】 ——消息应该已读，但白斩颜一直没回。 窗外路灯的光渗进来，在他书桌上投下一片冷白色的方格，像一张等待填写的审讯笔录。 他点开赵鹏的对话框。 【白斩颜？你们班的？】 对面很快发了消息过来 【yes】 【怎么了哥你沦陷了？】配一个戏谑的表情。 【不是，我打听一下。】 【只是有一句话哥，她前男友挺多的】 周闻弦愣了一下，发了个【？】 【人长的确实好看，你自己品吧哥】 周闻弦盯着这行字，眉毛微挑。发过去了20 【放学零食费】 【收到，谢谢哥】 他退了出来，见白斩颜依然没有消息，放下手机，起身去书桌抽屉里翻找今天用了PPT的U盘—— 空的。 他皱眉，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突然想起： “那枚银色U盘还插在学校的电脑上，里面存着下周要交的作业，以及……” “好吧，看来只能明天再去一趟了。”周闻弦脱下衣服，让床很荣幸的拥抱了他。 第二天周闻弦踏上楼梯时，正赶上放学铃响。 人群从各个教室涌出，像被捅开的蚁穴，嘈杂的脚步声和嬉笑在走廊里撞出回音。他逆着人流往上走，视线却忽然被一道身影钉住—— 白斩颜。 她靠在走廊的墙边罚站，狼尾短发在脑后翘起一撮不服帖的弧度，像是某种无声的反抗。发尾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调，像一簇微弱的火焰。 她的站姿很松弛，甚至有点嚣张—— 肩膀抵着墙，一条腿微微曲起，脚后跟抵在瓷砖上，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臂上的墨迹 而她的表情却不像个受罚者。 她低着头，嘴角噙着笑，脚尖在地上来回磨蹭，像是在擦掉什么。周闻弦走近了才看清—— 她正在用鞋底画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她低着头，鞋底和瓷砖摩擦出细小的沙沙声。 ——直到她感觉到视线，抬头。 周闻弦这才看清她的眼睛。然后好像被她眼镜里的火烧穿胸膛，那种野性的，不羁的烈火。 瞳色很浅，近乎琥珀色，在逆光下像两块透亮的玻璃，里面盛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盯着他，嘴角扯了扯，露出左边一颗虎牙—— “看什么？” 她用口型问。 周闻弦没回答，只是目光扫过她那个歪歪扭扭的图案，然后从她身边走过。 擦肩时，他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铁锈味—— 像是攥紧拳头太久，指甲掐进掌心的血。 “有意思。”她/他想 。 关于周闻弦怎么知道白斩颜长什么样的 1.第一排引人注目的颜值 2.白斩颜在空间里自恋的照片被周闻弦看到了[墨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再遇 第8章 吃饭吗学长 周闻弦推开空荡荡的教室后门，现在吃饭时间，学生们都跑去买饭了。他想起自己接近高考那几个月，下午这个时间都花来到处寻找美食。“青春啊。”他感慨。 夕阳正斜斜地穿过窗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讲台上那台智慧平板，屏幕保护程序是学校统一设置的蓝天白云，循环播放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动画。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讲台，银色U盘果然还插在USB接口上，指示灯微弱地闪烁着。周闻弦松了口气，伸手拔下U盘。指腹传来的冰冷感让他心安了下来。 将U盘揣进兜里，他转身要走，余光却瞥见第一排课脚下有本子。那是个笔记本，封面上用荧光笔涂鸦着夸张的卡通图案和"白斩颜"三个字，字迹潦草得像是随时会从纸上跳起来逃跑。 周闻弦的手指在笔记本边缘停顿了两秒，最终没有碰它。他想起赵鹏发来的消息，那个"前男友挺多"的评价像根刺，不痛不痒地扎在某个角落。 突然传来敲击声，很轻，但足够在寂静的教学楼里引起回响。周闻弦下意识抬头，看到白斩颜站在门口，一只手指弯曲着靠在铁门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露出那种带着点痞气的笑容。 "学长特意跑来翻别人笔记？"白斩颜走进来，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领口处露出一截锁骨，上面有道浅浅的疤痕。 “柳河说罚站结束，我回来看看。”白斩颜一手撑到桌子上，身体向他靠近。白斩颜的手撑在课桌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的弧度——她的睫毛并不翘，但很密，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而他的睫毛意外地长，尾端微微上卷，像精心修剪过的羽毫。 “没那个兴趣。”周闻弦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回来拿U盘而已，你本子自己“露出马脚”的。”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白斩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着那道弧度。她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味，是她喜欢的那种味道。 "什么本子？"她装傻，迅速收回撑在桌上的手，却不小心碰倒了笔筒。文具哗啦散落一地，几支荧光笔滚到周闻弦脚边。 周闻弦弯腰去捡，后颈处的校服领子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下面一小片皮肤。白斩颜突然注意到他后颈有一颗很小的痣，藏在发际线下方，像个隐秘的标记。 "这个。"他直起身，手里拿的不是荧光笔，而是一本翻开的笔记本——正是她平时用来涂鸦的那本。页面中央赫然画着一个侧脸速写，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那个标志性的鼻梁线条和微微下垂的眼角，任谁都能认出是周闻弦。 白斩颜感到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明明记得这本子应该锁在抽屉里的！ "还给我！"她扑上去抢，却因为动作太猛差点撞进他怀里。周闻弦轻松举高手臂，笔记本在他指间晃了晃，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画得不错，"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就是把我画得太严肃了。" 白斩颜瞪大眼睛。她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嘲笑、鄙视、甚至告发给柳河，唯独没料到这种反应。 "谁...谁说是你！"她嘴硬道，"我画的是...是古希腊雕塑！" 周闻弦挑眉，突然把笔记本翻到另一页——那里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公式，但在页脚处，有几个小小的、被反复描摹的"Z"字，正是Z大学的缩写。 白斩颜彻底僵住了。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留下的。 “额那个那个，学长你吃饭了吗？”白斩颜慌里慌张，大脑一片空白，问出了个这样的问题。 周闻弦被她莫名其妙的话题也打了个措手不及，固定了两三秒。 “没有。” “那下午吃饭没学长，我朋友侯语辰在楼下等我，我们去吃螺蛳粉，你来吗学长。”白斩颜蹦出一连串句子，噼里啪啦丢到周闻弦面前。说完这段，白斩颜提了一口气。 周闻弦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惊到的蝴蝶翅膀。他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极力克制某种表情。 "螺蛳粉？"他重复这三个字时，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你确定要邀请一个刚发现你秘密的人共进晚餐？" 白斩颜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从耳垂一路烧到耳根，像被晚霞染红的云朵。她猛地抓起桌上的笔记本抱在胸前，纸张在她用力的动作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这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教室后门突然被推开，侯语辰的大嗓门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白斩颜！你再不来螺蛳粉店就要排——"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教室里的两人，"卧槽，周闻弦？" 空气凝固了三秒。 周闻弦轻轻咳嗽一声，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U盘的金属边缘："谢谢邀请，不过..."他的目光飘向窗外，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线，"我比较...害羞。" 这个理由荒谬得让白斩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周闻弦？害羞？那个在全校大会上侃侃而谈的周闻弦？那个被女生们追着要联系方式的周闻弦？ 侯语辰喉咙发出一声怪响，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而且，"周闻弦继续道，声音轻得几乎像在自言自语，"我猜你应该更想和朋友分享那本..."他的视线意味深长地扫过白斩颜怀里的笔记本，"古希腊雕塑鉴赏笔记？" 白斩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现在宁愿自己真的从窗台跳下去。 "学长！"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回荡，"学长！我滚蛋了学长！谢谢你学长！" 白斩颜几乎是拖着侯语辰连滚带爬冲出了教室，侯语辰的惨叫声久久回荡“我跑不了啊姐姐我跑不了啊！你慢点啊啊啊啊要摔死了！！！” 周闻弦站在原地没动，手里那个银色U盘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攥得温热。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教学楼尽头，他的肩膀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下来。窗外的夕阳已经沉到了教学楼西侧，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黑板报上"高考倒计时：127天"的字样旁边。 "害羞？"他低声重复这个荒谬的借口，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这个借口烂得连他自己都想笑——上周他刚代表Z大在千人礼堂做过学术报告。但看到白斩颜那双琥珀色眼睛瞪得圆圆的样子，这个词就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 周闻弦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一缕无形的丝线轻轻提起。那笑容起初很浅，像是初春湖面上刚融化的薄冰，带着几分迟疑和克制。但很快，笑意便从他眼底漫了出来，像月光悄悄爬满窗棂——先是点亮了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然后顺着微眯的眼角流淌而下，最后在那双总是显得过分冷静的唇边漾开一个真实的弧度。 “好玩。”他想。 第9章 螺蛳粉奇遇记 “你觉得我和他有没有可能？”侯语辰晃了晃筷子问。 “啊？啊？什么？”白斩颜猛地从自己思绪里被拉到了现实。 “我是说你觉得我和我前男友有没有可能。”侯语辰突然露出神秘微笑，“诶，你刚才不会在想。。。” “没有！怎么可能！我在思考离骚怎么背！”白斩颜突然大叫，店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小点声八嘎！我又没说想什么，瞎激动。”侯语辰一遍嗦粉一遍说。 白斩颜感到脸颊烧得发烫，赶紧低头猛嗦了一口粉，结果被辣油呛得直咳嗽，眼泪都飙了出来。侯语辰幸灾乐祸地递过纸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咳咳...你故意的吧！"白斩颜擦着眼泪。 侯语辰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真的，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周——" "老板娘！加一份腐竹！"白斩颜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逃也似地冲向柜台，却差点撞上刚进门的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等白斩颜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份腐竹和一份火鸡面。 “你要辣死谁。”侯语辰一遍嫌弃，但没停下向火鸡面伸出去的筷子。 “不愧是我精神病院副院长，就是能吃到一块。”白斩颜被辣的斯哈斯哈。 “副院长是马倩颖吧。” “啧，多个副院长很合理。”白斩颜又把腐竹倒进碗里“猴儿，你说，周闻弦会喜欢什么类型的？” "噗——"侯语辰一口辣汤喷了出来，赶紧用校服袖子擦嘴，"好家伙，刚才谁在店里大喊''我在背离骚''的？" 白斩颜用筷子恶狠狠戳着碗里的腐竹："就问一下怎么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懂不懂！"她的耳尖红得像碗里的辣油，声音越说越小，"反正...肯定不是我..." "根据本院临床观察，"侯语辰推了推眼镜，模仿心理医生的腔调，"周学长这种高岭之花，八成喜欢——" "安静！优雅！学习成绩好的！"白斩颜突然打断，掰着手指数落自己，"再看看我，上课画漫画，物理考60几分，还..."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翘起的狼尾短发上，那里有一撮永远压不下去的呆毛。 侯语辰翻了个白眼："您老对自己认知还挺清晰。"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宣讲结束后，听到宋落落跟其他女生说..." 白斩颜的筷子指向了虚空。 “她说她觉得周闻弦学长长得很帅。” “呸！我也觉得这有什么。”白斩颜内心大松一口气，她觉得如果是宋落落和自己追周闻弦的话，她肯定会一败涂地。等等！她为什么要追周闻弦！她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帅仅此而已！ “院长。”侯语辰放下筷子擦嘴“爱要大声说出来。” “我去你【消音】”白斩颜拍桌大骂“赶紧想办法和你那个叫什么郭子言的破前夫哥复合去。” 侯语辰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院长，试试去吧，毕竟你可是号称“初恋收割机”的女人。” “我不喜欢他，只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白斩颜摇头晃脑的说“苟富贵，勿相忘啊。” “苟个毛啊苟！六点五十五了！晚自习！” 学校的晚自习规定时间在七点十分，作为重点班的他们提早十分钟到校。白斩颜猛地向门外跨步，又想起来自己的猴儿跑不了，折返回来“扛”起来就跑。 关于设定 白斩颜171cm 48kg（是的她有点营养不良） 周闻弦180cm 66kg（长期健身和打球看上去非常完美的身材） 侯语辰154cm 45kg（她妈妈说班里最高的和最矮的玩到一起了）[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螺蛳粉奇遇记 第10章 心绪 “You put me on a pedestal and tell me I’m the best...” 你将我置于神坛之上，告诉我我是最棒的 “Raise me up into the sky until I’m short of breath...” 将我高举入云，直到我无法呼吸 “Fill me up with confidence, I say what’s in my chest...” 用自信将我填满，我吐露心中所想 “Spill my words and tear me down until there’s nothing left...”* 倾泻我的言语，将我撕碎，直到一无所有 “Rearrange the pieces just to fit me with the rest, yeah...” 将碎片重排，只为让我融入其余，是的。 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鼓点，配合着歌手略带压抑和自省的声线，瞬间包裹住周闻弦。这音乐与他外表那层完美的、冷静的精英外壳形成了一种更深层的共振。他踩着音乐的节拍走下楼梯，方才教室里的一幕幕却不受控制地在歌词的间隙里闪回： 白斩颜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抓起那本泄露了心事的笔记本死死抱在胸前，纸张被她揉得哗啦作响。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交织着羞恼、慌乱和被戳穿后的窘迫。那句虚张声势的“滚蛋了学长！”还带着点破音的颤抖，落荒而逃的背影透着十足的狼狈和……一种他不熟悉的、未经雕琢的鲜活。 “But what if I trip? What if I fall? Then am I the monster?...”* 但如果我绊倒了呢？如果我坠落了呢？那我是否就成了怪物？ “Just let me know...”* (Shawn Mendes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般的脆弱) （告诉我吧...） “Do you think I’m the monster?” (Justin Bieber的声音则更显疲惫和质问) （你认为我是怪物吗？） 歌词像冰冷的雨点敲打在周闻弦心上。他的脚步在楼梯拐角处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那个不羁站在门口罚站的女孩 她是如此“不合规矩”，如此“混乱”，某种程度上，像是别人眼中一个潜在的“麻烦制造者”，一个“小怪物”。 这和他周围那些目标明确、路径清晰、如同精密仪器的“优等生”们截然不同。他们是按部就班的程序，是神坛上的“榜样”。而他呢？他完美地扮演着这个“榜样”，但耳机里的歌词却精准地戳中了那个被完美外壳包裹着的、害怕“坠落”的、害怕成为他人眼中“怪物”的内核。 “Yeah, I was fifteen when the world put me on a pedestal...” （是啊，我十五岁时，世界将我置于神坛之上...） “Had to live up to a standard that I couldn’t parallel...” （不得不活在一个我无法企及的标准之下...） “Couldn’t look into the mirror ‘cause I thought I’d let you down...” （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因为我觉得会让你失望...） 走出教学楼，傍晚微凉的风带着初春特有的草木气息拂过面颊，稍稍吹散了耳机里营造的密闭空间感。家离这里不远，他可以选择步行回去。路过楼下那家新开的、装修精致、灯光温暖的咖啡店时，他的目光在橱窗里那些精致的咖啡杯和甜点上停留了一瞬。 玻璃窗映出他模糊的身影——穿着白色衬衫，身形挺拔，表情平静。一个完美的“学长”、“神话”该有的样子。 耳机里，两位歌手的声音交织着，重复着那个核心的叩问： “But what if I trip? What if I fall? Then am I the monster?” 但如果我绊倒了呢？如果我坠落了呢？那我是否就成了怪物？ “Just let me know... Do you think I’m the monster?” 告诉我吧...你认为我是怪物吗？ 这歌词似乎与此刻无关，却又隐隐指向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关于被注视、被期待、被符号化的疲惫，以及深藏其下的恐惧：害怕跌落神坛，害怕暴露不完美，害怕成为他人眼中的“Monster”。 他抬手，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右眼下方那颗小小的泪痣。脑海里，白斩颜那双在慌乱中依然亮得惊人、毫无掩饰地展现着所有情绪（包括窘迫）的琥珀色眼睛，短暂地覆盖了橱窗里自己模糊而完美的倒影。 周闻弦收回目光，微微加快了脚步，耳机里关于“Monster”的反复叩问，一并留在了身后渐深的暮色里。步行回家的路，正好够他听完这首歌，也正好够他暂时放空，不去深究那个在笔记本上留下他痕迹、又在他面前狼狈逃窜的、像个小怪物一样生机勃勃的学妹，是否也在无意中，映照出了他内心深处那个害怕被定义为“Monster”的、不为人知的角落。 周闻弦大学放假回来了 线上名字mT.SotP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心绪 第11章 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 Day1 23：11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学长！ mT.SotP：？ mT.SotP：高三生比我闲，哪来的手机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模型机偷换出来的 mT.SotP：建议改名叫《五年高考三年偷机》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错！是《五年偷机三年模拟》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明明也有好好学习。学累了才来聊天的！ mT.SotP：好学的孩子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不说了我妈来了再见 mT.SotP：拜拜???? Day2 23:47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昨天刚被母上突击检查！差点当场火化 mT.SotP：需要帮你联系《今日说法》栏目组吗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不用！本院已熟练掌握《论如何用模型机骗过更年期妇女》课题 mT.SotP：建议申报诺贝尔生存学奖 Day2 06:15 自恋狂魔：早。早餐包子里有头发 24：01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晚。羡慕！我们食堂包子只有梦想 mT.SotP：什么梦想？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梦想成为馒头 Day3 24：28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柳河罚抄《滕王阁序》！手已截肢（附：缠满纸巾的手部照片） mT.SotP：建议用脚写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不行！母上会让我用嘴写 mT.SotP：...你们家是当代酷刑研究中心？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不！是女子戒网瘾学校优秀合作单位 Day4 12：20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午！今天班里传我初中谈过八个 mT.SotP：少了，我听说的是十八个 mT.SotP：中午怎么又上线了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放屁！明明只有...（撤回）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谣言！本院专注学业从不早恋。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因为中文老妈没回来 mT.SotP：嗯，专注偷手机和跟人聊天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流汗） Day5 23：56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万岁明天放假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晚自习爽看《薛兆丰经济学讲义》 mT.SotP：强。好久没看过书了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文盲学长。我可以给你讲讲书。 mT.SotP：好厉害虾条学妹。 Day6 10：38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可恶作业从七点写到这会了。去大学要找个帅哥哼哼谈恋爱 mT.SotP：哼哼姐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呸，学习去了 mT.SotP：注意安全 全国精神病院白院长：......神经